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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離別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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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前夜

作者：火舞
2003/06/21首發於：亞情
排版：shanren

　　北京首都機場賓館夜幕已經降臨了，夜空中佈滿美麗的星星，我抬起頭，仔
細地看著這美麗的夜空，不知道過了今夜，下一次在這片土地上看夜空要到何年
何月了。

　　耳邊又響起了飛機起飛的轟鳴聲，雖然應該是隱隱約約的，但在我的耳中卻
格外的清晰。

　　明天，我也將坐上飛機，飛向不可知的未來。心中隱隱的有著不安、期盼和
很多說不清的情緒糾纏一起。

　　天越來越晚了，看看時間，他怎麼還不來？他說過要陪我度過這特別的夜晚
的。諾大的中國，竟然只有一個人來給我送行，而且，到現在還不來。一時間，
一種難忍的淒涼湧上心尖，淚珠已在眼眶裡打轉。不，不能哭，我是堅強的，不
落淚的，這是我選的路，決不能軟弱。

　　「丁冬，丁冬」門外響起了和我家門鈴一樣的聲音，我一驚，用手拭去眼角
的淚痕，瞄了一眼鏡子，沒有破綻，我跑去打開了門，他就站在門外。

　　一身休閒衣，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左手一個小小的八音盒，丁冬聲就是它
發出的，右手抱著一大束玫瑰，看起來，有點點滑稽。再看到他身後斜背著的那
個大玩具時，我終於不顧形象的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他無奈地看看我，從我身邊跨過，到屋子裡放下手裡的花、盒子、玩具，又
回轉過來，抱起笑得無力的我，進屋，順便用腳踢上了門。把我放在那大大的床
上。

　　他看我還不停的笑，「還笑呢，你……都是你讓我成這個樣子的。」

　　「哈哈……」

　　我還是忍不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看著我，最後選了最有效的不讓我繼
續笑的方法，用唇直接堵住了我的小嘴，並且用舌頭來勾引我的舌頭……

　　眼光已經迷離，他的唇從我的小嘴移到臉上、耳垂上。一手輕撫我的長髮，
一手從脖子向前胸滑落……

　　「哦，」我的唇逸出一聲淡淡的呻吟。「平……」我用很性感的聲音喊著他
的名字，一隻手插入他的發間。他抬頭看著我……

　　「我們吃什麼……」

　　我用很清亮的眼睛瞅著他說。

　　「哦，天啊！」他倒在我的身邊，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你、你、只有你，有這個本事……」我翻身，依在他身邊用很無辜很
無辜的眼睛看著他，「人家餓了嘛。」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我現在只想把你生吞活剝了。」

　　我用頭柔柔的蹭蹭他，撒嬌地說：「那也先填飽我的肚子，你再吞嘛……」

　　他眼睛突然一亮，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說吧，你想吃什麼？」

　　看他的樣子，非常像想要誘拐小孩子的巫婆。（他抗議說，怎麼也不能像巫
婆呀，性別都錯了！）

　　在美麗的燭火下，我們在自己的房間叫了滿滿一桌的東西。離開以後，還能
不能吃到真正的中國餐都不知道，心裡有點傷感，於是我使勁地吃。

　　「小豬豬，總吃那麼多，小心以後沒人要你。」他彷彿感應了我的傷感，故
意逗我。

　　「嘿嘿………是嘛，那可要試試看哦，就這樣的小豬豬，今天有人要沒人要
哦……」我明白他的心意，也把傷感趕到了角落。

　　「當然有，誰敢不要你呀……」他用很無奈的語氣說，然後小聲嘀咕，「一
會不要壓壞了我哦。」

　　「你，你！」我跳起來，繞著桌子追打他，他邊笑邊求饒，然後按響了服務
鈴。

　　服務生撤掉了餐桌後，我把自己扔到了大床上，抱著他帶來的那個大玩具，
笑瞇瞇地把頭埋進玩具的胸膛。他推了推我，用很委屈的眼睛看我，用要不到糖
的孩子那種語氣說：「你現在應該抱得是我吧，別讓我妒忌地把玩具扔出去，那
可是送你以後抱著想我的哦。」

　　我坐起來，叉腰，怒目，「你敢，送我了，那就是我的玩具哦！」

　　他一伸手，抓住了我叉腰的手，一用力，把我帶到他的懷裡。「永遠那麼淘
氣，」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這一次，他吻得很深很深，我也慢慢地迷失在他深情的唇舌之中，體溫在不
斷上升，感覺自己快要焚燒起來。我用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開始激烈的回吻他。
這一刻，我只想和他好好的愛一次，留下一個完美的回憶。

　　我和他都很明白，我們之間有沒有以後，完全是個未知數，只是我們誰也不
去捅破它。但是，這時他已經深深地吻痛了我。唇痛，心也痛。這個吻有無數的
情，卻沒有欲，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舌頭溫柔地挑逗他。他也放柔了唇舌，
開始火熱的糾纏。我們同時選擇了遺忘，我們一起選擇了快樂。

　　他站起來，把玩具丟到了沙發上，伸手拉我起來。他的手輕輕地解開了我紅
紗披肩的帶子，披肩順著肩頭滑落，身上只有那乳白色的細吊帶短裙。圓潤的肩
頭，雪白的皮膚都裸露在賓館的空調下，有點點冷，我用手環抱自己。

　　他拉開我的手，「我要看。」他霸道地說。

　　我垂著雙手，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了。

　　他把兩條細細的彈力吊帶從肩頭兩邊拉開，一點點地褪下我的裙子……慢慢
的，我無帶的粉色繡花鏤空胸罩就露了出來，我感覺口有點點幹。

　　我一點兒沒有阻止他的行為，只看著他脫下我的衣服。「啪！」隨著一聲輕
響，我的短裙徹底告別了我的身體，落在了地上，和胸罩成套的繡花鏤空粉色小
內褲也暴露在空氣中。

　　這條小內褲鏤空的比胸罩還厲害，幾乎遮蓋不住什麼，而且，還是條Ｔ字褲
瞬間，我感覺火在燃燒，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他的眼光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到處遊走，那種感覺，就彷彿他用眼睛在我身
上放火一般。一片片的火被點燃，我感覺喘不上來氣，胸口悶悶的。我大口大口
地喘氣……感覺他的眼睛停止了遊走，只盯著一個地方看。

　　我順著他的眼睛一看，他緊緊盯著的是我隨喘氣而不斷起伏的胸口。我下意
識地就用雙手遮住……

　　這次，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抓住我的手，將我按在了那柔軟的大床上。

　　他拉開我的手，讓我的胸部再次出現在空氣裡，低頭，他用口把內衣咬開一
些……我的一個小小的乳尖就那樣暴露出來……硬硬的挺立在胸前。他看了看，
好像試探一樣，用舌尖輕輕的滑過，一種戰慄的感覺立刻襲上了四肢百骸。

　　「哦……」一聲輕輕的不可抑制的喘息飄蕩在房間裡。輕輕的嬌啼，卻將人
帶向野性。他很粗暴地將另一邊的胸罩一把扯開。冰涼的冷氣席捲了我的胸口，
乳尖翹翹地在向冷氣宣戰，可惜，它卻忽略了真正的敵人。

　　他看著我的乳尖在冷氣中顫巍巍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邪笑，毫無預警的狠狠
地咬了下去。

　　「啊……好痛！」他鬆了點力氣，卻依然不鬆口，用舌頭捲起它，輕輕地撕
咬著。

　　「哦……輕點……」一種酥麻的快意從乳尖一波波的像波紋一般擴散……

　　我在心裡歎息，好舒服哦。這種快意最後竟都集中在了下腹，慢慢地在下腹
形成一股氣旋，彷彿想吸入什麼東西一樣。

　　他用唇舌肆虐著我的一邊乳尖，一隻手狠狠地捏弄著我的豐滿的乳房，另一
只手卻非常溫柔地滑過我白嫩潤滑的肌膚，順著小肚皮，下腹……來到了一個生
長著捲曲而柔軟的毛毛的山谷。沿著山谷的縫隙向谷底探索著，Ｔ字的小內褲幾
乎遮掩不住什麼也阻攔不了什麼。

　　無論是指尖滑過皮膚，牙齒的碰觸，手的揉捏，都帶給我很深的刺激，這些
刺激的感覺都集中在一點，慢慢的感覺有東西從這滲出去……染濕了本就緊小透
明的內褲。
大概是他也感覺到了指尖的濕潤，一隻手指挑起了小內褲，猛的向上一提。

　　「啊………」我一時痛得閉上了眼睛，感覺非常難受。我有點憤怒的睜開眼
睛，卻看到了一個邪邪的笑容，我正想開口，他又向前輕輕地拽了一下小褲褲。

　　「哦……」這一次卻是摩擦得讓人酥麻難過，應該是因為剛才那樣讓小褲褲
深深的陷了進去的關係。

　　他又連續地拉動了好幾次，我全身軟綿綿的，臉上浮起了紅暈，身上都燙燙
的，再沒力氣生氣。我只是含嬌帶嗔地瞪了他一眼。

　　他看奸計得逞，又露出一個大笑容，我在心裡偷偷地想，笑吧，笑成個大白
癡，欺負我就那麼高興。哼。不過，我沒力氣說出來，也不想說出來，呵呵。

　　他貼著我的臉頰，輕輕地溫柔地親了一下，感覺很溫馨，不過，他下面的手
卻一點不老實。他把捲成了粗繩的小褲褲，一下挑了出來。

　　「唔……」瞬間脫離的感覺一樣讓人難過。可他順便用唇將我的呻吟堵在了
我的口中，然後還用手指順著縫隙滑動，很輕，很柔，很癢的感覺，他明知我最
怕癢了。

　　我把小手攥成了拳，輕捶他的胸膛，「壞死啦……」

　　「別急嘛，我知道你很想……」

　　氣死我了，雖然他說的也算是事實，可，可，也不能……我知道這時我的臉
一定很紅，不過，就是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害羞，氣憤，還是動情。

　　他邊說，邊猛地將一隻手指刺入了谷地密穴。「啊……」我渾身一震，一聲
呻吟隱忍不住，擔心連房間外面都可以聽的到了。

　　「哦……唔……」隨著他手指的移動，我小聲的呻吟、喘息。畢竟不是自己
的家裡，多少要忍耐一點（不知道是怕人聽見呢，還是好心別讓別人難過呢。哈
哈）。大概是他也不想忍耐了，或者不能忍耐了，他突然抽出手指，一下把我的
小褲褲扯開，扔到一邊，又重重地壓回我的身上……

　　他用腿將我的腿分得大大的，將他那早已堅硬如鐵的大棒棒，頂在了我的小
洞口。我有些緊張，因為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了，都市的生活讓本就身處異地的
我們更少見面的時間，但我心裡更多的是期待。

　　他卻遲遲不肯進入，只用他的大棒棒在洞口摩擦，我感覺更多的液體離開了
我的身體，我用迷茫而充滿期待，甚至有點點哀怨的眼睛看著他，讓他瞭解我是
多麼的渴望與他結合。但是，他卻該死地毫不理會，依然在摩擦，打轉，挑逗著
我。

　　我終於無法忍耐，「平……」有點顫抖的聲音，「求你，快，快點嘛……給
我嘛……」撒嬌而有點沙啞的聲音也挑逗著他的神經。

　　「給你什麼？」他依然要折磨我。

　　「給我……給我……就是，就是，我要嘛，我要你，要你佔有我。」

　　我明知道他想聽什麼，但依我的個性是說不出口的。他也瞭解，於是繼續輕
慢溫柔的折磨……

　　我在不斷升溫的感覺中，靈感突然光臨，「我就不信你不難受」，心裡暗中
這樣想，然後，我慢慢釋放一點聲量，讓呻吟聲迴盪在整個房間，同時，扭動我
的腰，也摩擦他的身體，按照我的旋律，故意與他作對，全心全意的引誘他，保
持他只能輕輕的碰到我。他終於忍不住了，用手固定住我的腰，狠狠地刺入了我
的身體。

　　（暴力版：我在不斷升溫的感覺中，脾氣越來越暴躁，一氣之下，跳下床，
翻開行李，拿了把刀指著他，橫眉怒目的吼道「你說，你到底要不要！你敢說個
不字，管殺不管埋！」）

　　（柔情版：我在不斷升溫的感覺當中，感覺自己一點點屈服，嬌柔地哀求著
他……）

　　（搗蛋版：我在不斷升溫的感覺中，突然冒出了一堆壞點子，眼睛一轉，我
心裡笑得像隻狐狸，我用非常柔媚的聲音，喋聲喋氣地說：「親愛的，來嘛，人
家好想好想呀，我就想，就想……去WC，快，忍不住了啦」飛快的跳起來，趁他
還沒清醒，跑到衛生間去，關上門大笑。）

充實而滿足的感覺溢滿全身，「哦……」一聲滿足的歎息衝口而出。我放鬆
全部精神，全心地感覺著他每一次猛烈有力的衝刺，感受著靈與肉無懈可擊的結
合，讓他帶我飛向遙遠的天堂……沒有人再說什麼，整個房間裡充斥著汗水和肉
體的味道，飄蕩著婉轉的呻吟，粗重的鼻息……一切一切構成最最火熱動人的糾
纏……在他激烈完全的釋放中，他吼著「我愛你！」而我用最激烈的動作回應著
他的愛，一起到達天際。

　　激情過後，床上只有兩個汗水淋漓的人，在空調的冷風下，擁抱著，誰也不
願意移動，彷彿連靈魂都累癱了一樣。

　　休息了好久，他起來，抱起迷糊的我走進了浴室。溫熱的清水沖淨身上的汗
水，感覺很舒適而清爽。在彼此擦拭清洗的過程中，沒有調節的水卻升溫了……
於是，我們在浴室裡學了一次鴛鴦戲水。不過，與其說是鴛鴦戲水，不如說是野
獸出籠，這一次，他完全像平時一樣，一點也不像方纔那樣溫柔。

　　過後，他告訴我說，第一次是為了給這特別的夜留一次特別的記憶。我明白
他完全是為了我才忍著心裡的慾念而那樣溫柔，心裡滿滿的感動，讓我衝動地去
引誘他，用我的唇、舌、我所有的美麗，成功地再一次點燃了我們之間的激情。

　　於是，在這特別的夜晚，我們一夜無眠，彷彿要把以後的思念都在這一夜補
償。黎明，我們一起看著星星淡去，太陽升起。升起的太陽代表著希望，可這一
刻卻是宣告著離別。

　　機場

　　我們不約而同地互相給對方最美的笑容，我們不想離別充滿了淚水。我們輕
聲慢語地訴說著美麗動人的話語。檢好票，我回到他身邊，一道繩索，阻隔著我
們。我們好像絲毫不在意那繩索，仍然擁抱著，但是，我們心裡都流滿了悲哀。

　　催促的聲音又傳了來，第一次覺得美麗動人的機場小姐嗓音竟那麼的刺耳。
最後的通牒已經下了，我們最後一次擁吻在首都機場，完全無視所有人的存在，
天地間只剩下我和他而已。悄悄地，我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在他西服口袋裡
放了一樣東西，那是用我的頭髮親手編成的心型香囊，裡面有他最喜歡的我經常
使用的魅惑香水囊……

　　當他放開我，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他的樣子銘刻在我的心中。然後，我
無奈但堅決地轉身向命運走去。「甜兒……！」他呼喚我的名字，我渾身一震，
瞬間停住了腳步，淚水不可控制地滑落於空中。

　　「不能回頭，這時，絕對不可以回頭！」我的意識清楚地告訴我。我邁開鉛
一樣沉重的腿，又繼續向通道的另一頭走去，任冰涼的淚水滑過我的臉龐。

　　坐在機艙座位上，我緊緊地抱著他給我的半人高的玩具，那是一個很可愛的
樹熊。將它面對我時，它也彷彿擁抱我一樣，四肢分的位置正好是一個懷抱，它
還擁有一個非常可愛的絨絨臉。我蹭著它的臉，緊緊地抱著它，想起一個月前，
我和他在街上櫥窗看到它時，我喜愛已極，走過以後仍依依不捨地頻頻回頭，他
什麼都不曾說，只是，是他讓我今天有機會在它懷裡默默流淚！

　　飛機起飛了，轟鳴聲中，我看著窗外的人慢慢地變得如螞蟻大小，心中湧動
著說不清的滋味……我用力的將頭埋在小熊的胸膛，臉頰碰到了一個硬硬的金屬
製品，我猛的一驚，看到小熊的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鏈子，底下墜著一顆心，
打開殼，裡面有一個如同琥珀般流離光彩的另一顆心，心的中心竟然不知怎麼刻
有一個「平」字。

　　我緊緊地用手握著這顆心，那種疼痛從手心傳來，卻絲毫抵不消心裡的痛。
緊緊地閉了閉眼睛，眨掉裡面太多的水分，我把項鏈從小熊的脖子移到了我的脖
子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