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第三屆「神州佳麗」青春風采大賽正在美麗的海濱城市—麗海市如火如荼地舉行著。雖說現在選美比賽多如牛毛,絲毫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這項比賽卻不同,它應該算是最有影響力、最受人關注的選美比賽之一。…… 一場萬眾矚目的選美大賽,十位進入總決賽的極品美女,突然降臨的離奇劫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1章:偷拍 第三屆「神州佳麗」青春風采大賽正在美麗的海濱城市——麗海市如火如荼地舉行著。雖說現在選美比賽多如牛毛,絲毫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這項比賽卻不同,它應該算是最有影響力、最受人關注的選美比賽之一。 首先是贊助單位實力很雄厚,屬於國內知名的大企業;其次是操作比賽的星光演出公司很有專業水準,把比賽搞得有聲有色,在宣傳推廣方面工作得十分到位,使得比賽的知名度很高;更重要的是這項比賽是由著名的C電視台負責轉播的,收視率很高,再加上前兩屆的比賽成功地推出了幾個成功躋身娛樂圈的新人,這些新人現在都成了萬眾矚目的新星,讓許多年輕人羨慕不已。綜合這些因素,「神州佳麗」大賽成了娛樂圈一個很受人關注的熱點,本屆比賽愈發火爆、愈發吸引人的眼球也就不足為奇了。 比賽已經搞了一個多月了,每個星期六晚上搞一場,經過小組賽、預賽、複賽、半決賽淘汰掉了大部分參賽選手,最後只剩下十個人進入了決賽,到下個星期六晚上,再搞一場總決賽就算完活了。 現在是星期日,中午剛過,街頭炎熱不堪,行人稀少。在參賽選手和比賽組織者下榻的綠海大酒店的大堂裡,有一對男女正疲憊不堪地癱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地注視著進進出出的人們。 他們兩個是北方一家報紙的娛樂記者,男的叫周橋,女的叫容莉,是專門負責採訪此次美女大賽的。今天早晨,他們接到了報社主編的電話,主編在電話中把他倆臭罵了一頓,說我叫你們兩個去麗海市難道是去旅遊的嗎?怎麼發回來的稿子統統都是各家媒體皆有的大路貨?我跟你們講清楚,星期一,最晚星期二,你們要給我發回來一條抓人眼球的獨家新聞,否則,你們就留在麗海市,自己謀生去吧。 周橋和容莉不敢怠慢,連早飯都沒吃好,立刻就出發挖新聞去了。他們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搞不到主編要的獨家新聞,雖說並不會從此流落麗海市街頭,但後果也會是非常嚴重的。周橋的腰包肯定會狠狠地癟下去,而容莉就更麻煩了,她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剛來到報社實習,搞不好飯碗便會就此砸掉。 可是,想挖一條帶有轟動效應的獨家新聞哪有那麼容易,來採訪的記者也分三六九等,那些有名的大新聞單位,還有幾家和組委會有協議的媒體都能受到優待,他們的記者能和選手們近距離接觸,能單獨採訪比賽選手,能得到組委會主動提供的獨家報道。而周橋和容莉就慘了,他們所在報社是一家不起眼的媒體,組委會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很多活動都不讓他們靠前,他倆和現場的觀眾其實也沒多大區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獲得一次單獨採訪選手的機會。 兩個人從一大早就開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然而,由於昨天晚上,比賽結束得很晚,今天又是星期天休息,所以參賽選手和大會工作人員大都睡了一個懶覺,很多人都沒有起床,總不能把人家從被窩裡掏出來採訪啊? 當然也有起床比較早的,主要是幾個被淘汰的選手,她們心灰意懶、神情沮喪,收拾了行囊要匆匆離開這裡。這些人對於自己的被淘汰都窩了一肚子火,對周橋和容莉的採訪大多不願理睬,有的則滔滔不絕地說什麼有黑幕,某某人是內定的什麼的,無根無據,實在沒有什麼價值。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鐘了,兩個人還沒吃飯,坐在酒店的大堂裡乾瞪眼。 容莉帶著哭腔說:「周老師,這可怎麼辦啊?咱倆死定了。」 周橋三十多歲,新聞這碗飯已經吃了十年了,報社讓他帶容莉出來採訪,容莉稱他老師是理所當然的。他從煙盒裡摸出一支香煙點上,皺著眉頭說:「別急別急,大新聞都是可遇不可求,越急越找不著。」 容莉哭喪著臉,翻了翻自己的採訪包,從裡面拿出一沓比賽組委會發的資料,最上面的幾頁是今天早晨剛發的,上面是十位進入決賽的佳麗的介紹。容莉當時接過來的時候沒有細看,現在到可以認真閱讀一下了,其實就算不看,她也早就對這十個姑娘瞭如指掌,現在她看著這份介紹,一個個鮮活生動的形象彷彿就跳動在她眼前。 這份材料上寫道:1號選手:陳丹,21歲,身高1.78米,體重49公斤。家庭住址:湖南長沙,現在上海讀書。學歷:大學本科在讀。職業:學生。愛好:讀書、上網、旅遊、購物。 2號選手:翟雅菲,20歲,身高1.77米,體重47公斤。家庭住址:福建廈門。學歷:大專。職業:學生。愛好:讀書、上網、吃零食、打羽毛球。 3號選手:嚴雪,21歲,身高1.75米,體重49公斤。家庭住址:陝西西安,現在北京工作。學歷:大專。職業:北京某模特公司專業模特。愛好:讀書、旅遊、唱歌。 4號選手:南芳,22歲,身高1.76米,體重48公斤。家庭住址:江蘇蘇州。學歷:大專。職業:學生。愛好:讀書、唱歌、舞蹈。 5號選手:秦梅,23歲,身高1.74米,體重49公斤。家庭住址:山東青島,現在北京工作。學歷:大學本科。職業:演員。愛好:讀書、聽音樂、購物。 6號選手:英寶嬋,21歲,身高1.75米,體重47公斤。家庭住址:廣東深圳。學歷:大專。職業:公司文員。愛好:讀書,旅遊、購物、唱歌。 7號選手:朱珠,18歲,身高1.79米,體重49公斤。家庭住址:北京。現在加拿大留學。學歷:大學本科。職業:學生。愛好:看音樂劇、游車河、購物、潛水、滑雪。 8號選手:沈思,19歲,身高1.77米,體重48公斤。家庭住址:浙江杭州。學歷:大學專科在讀。職業:學生。愛好:讀書、上網、旅遊、購物。 9號選手:邱月,21歲,身高1.76米,體重49公斤。家庭住址:麗海市。學歷:中專。職業:護士。愛好:讀書、游泳、唱歌、購物。 10號選手:唐小琳,19歲,身高1.81米,體重50公斤。家庭住址:遼寧大連。學歷:大專。職業:學生。愛好:讀書、購物、體育運動。 容莉看著這份選手簡介,歎了口氣,撅著嘴說:「都怨我媽,把我生成這副醜樣子,個頭才一米六十多點,模樣又差,從中學到大學都沒有男生追,害得我現在要來做狗仔隊,遭這份洋罪。像她們多好啊,輕輕鬆鬆的就能賺到錢,還能嫁個闊老公,哦,MyGod,我的命好苦啊!」 周橋說:「不要這麼想嘛,其實你也不算差,比起那些工廠裡的打工妹不是強多了?人的一生總要受些罪的,或早或晚,都跑不掉。你別看這些美女現在風光,可說不定有什麼溝溝坎坎等著她呢。所以,你還是樂觀些吧。」 說著,他在容莉的小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後若有若無地摸了一下才拿開。 容莉不說話了,她心裡想:「又來了,又來吃我豆腐了。」 這次,她跟著這位周老師出差,一路上,可是沒少受到這種隱蔽的性騷擾。周橋總是想盡辦法、抓住一切機會來接觸容莉的身體,沒說幾句話就笑嘻嘻地拍肩膀;乘車時明明不很擠卻也要盡量貼在容莉身上;容莉住的房間,他從來都是不敲門就進去,有一次正趕上容莉只戴著胸罩換衣服,他站了足有五秒鐘才說聲抱歉慢慢退了出去…… 對於周橋的這些小動作,容莉感到既討厭又無奈,本來周橋平時挺討人喜歡的,容莉對他印象不錯,但這次出差卻讓她完全出乎意料。周橋是有老婆的,只是還沒有孩子,這樣做當然就是純屬佔小便宜了。容莉很想用什麼辦法來拒絕他的騷擾,但是又忍住了,畢竟自己還處於實習階段,這位周老師做出的鑒定還是很管用的。現在,容莉只能用精神勝利法來麻醉自己,每逢被周橋摸了,她就在心裡想:哼,沒出息的臭男人,成天靠著揩點油來滿足自己,總是這麼鬼鬼祟祟的,肯定在老婆那裡得不到溫暖,其實也是個可憐蟲呢。 容莉正在胡思亂想,忽然又被周橋拍了一下赤裸的手臂,只聽周橋說:「看,來了一個。」 容莉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挑、氣質不凡的女孩兒旁若無人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這不是別人,正是7號選手朱珠。只見她戴著一副大墨鏡,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明星看了,身邊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亦步亦趨地跟著,身後又有兩個彪形大漢,顯然是保鏢。 對於朱珠的這套氣派,周橋和容莉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都知道,這位朱大小姐出身豪門,父親是一位富豪榜上位居前列的億萬富翁,朱珠本人也正在加拿大留學。按說,像她這樣的千金小姐根本用不著拋頭露面地來參加什麼選美比賽,這種比賽都是給那些夢想出人頭地的平民女孩兒準備的。但是朱珠不知動了什麼心思,可能是覺得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吧,她竟然趁著暑假,來參加這場比賽了。別的選手不過就是父母親戚跟著,她卻帶來一個女秘書似的中年婦女,還有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這兩個保鏢看見有人靠近就橫眉冷對,甚至出手推搡,讓人很是反感,來採訪的記者們背後都叫她「黑社會公主」容莉說:「咱們去採訪一下她吧。」 周橋說:「採訪她什麼?她會告訴咱們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容莉語塞了,她心裡也很清楚,就算朱珠身邊沒那兩個保鏢,也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那個老處女似的女秘書肯定會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話來應付的,這一點早有領教。 容莉心裡火燒火燎的:「那怎麼辦啊?難道就在這裡等?」 周橋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的,就在這裡等,告訴你,我這十年新聞飯可不是白吃的,現在我已經有了第六感應,我預感今天這座酒店裡會出大新聞的,不信你就等著看吧。」 容莉聽了,將信將疑,但她只能聽周橋的,於是就坐在那裡乾等。沒過多久,容莉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來,早晨就胡亂吃了口方便麵,到現在水米未進,當然要餓了。容莉望望周橋:「周老師,我去買點麵包和礦泉水吧,好不好?」 周橋想了想說:「好,你快去快回。」 容莉抬起身剛想走,忽然又被周橋抓住了手臂,只聽他說:「別動別動,大新聞來了。」 容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電梯裡,又有一位美女走了出來,是4號選手南芳,在她身後跟著一個女人,周橋和容莉都認得這是她的母親。南芳的母親也是一副高挑身材,肌膚雪白,相貌不俗,如果周、容二人不是事先知道的話,準會以為這是南芳的姐姐。只見母女一前一後,向著酒店大門走去。 周橋一拉容莉的手:「快,快跟上。」 兩個人緊盯著這對母女,跟著出了酒店。只見這母女倆叫了輛出租車,上車揚塵而去。周橋和容莉也趕忙上了另一輛出租車,緊緊跟上。 出租車司機笑著問:「你們是私家偵探嗎?」 周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邊的出租車沒回答,容莉回答道:「我們是記者。」 出租車司機笑了:「那也差不多。」 容莉說:「拜託你了,師傅,給我們盯住,我們的飯碗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司機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我經常幹這種事,凡是搭我車的偵探、記者都誇我有專業水準,說不定哪天我高興了,也改行去專門盯梢呢。」 周橋對容莉說:「告訴你吧,我早就覺得這位南小姐有問題,盯上她可不一天兩天了。」 容莉說:「你怎麼看出她有問題?」 周橋說:「你看了那份組委會的資料嗎?那上面說南芳是什麼大專文化,但是通過採訪來看,這姑娘的文化水平頂多不過小學五年級,然而,奇怪了,這幾輪比賽,在進行綜合素質問答時,她卻總是對答如流,一分不丟,其他任何選手都做不到這一點,所以,這裡面有問題。我原來想好了,要是實在沒辦法,就把這小女娃的奇怪表現寫個稿子交上去,現在好了,證據上門了。」 容莉說:「這資料上面介紹小姐們的愛好時,都說她們愛讀書。」 周橋說:「那資料你也能信?愛讀書,我看沒一個認真讀過十本書的。」 正在這時,出租車司機說話了:「哇,這輛車真的有問題,它在兜***。」 容莉仔細一看,可不是嘛,這些日子,她對周圍的環境已經很熟悉了,這輛車果然繞了一個大***,又回來了。 最後,那輛車停在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中檔賓館門口停了下來,賓館的名字叫作「祥雲賓館」這裡離綠海大酒店其實也沒有多遠。只見母女倆下了車,東張西望地看了一陣,就急匆匆地走了進去。她們倆來到服務台前,向服務員說了些什麼,就向電梯走去。她們沒有注意到,周橋和容莉早就躲在電梯旁一株假樹後面在窺視著她們呢。 周橋看見南芳的母親按的是三樓,便一拉容莉:「上樓梯。」 說著兩個人就拚命地沿著樓梯向上跑去,容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跑到了三樓,還沒等把氣喘勻,卻見周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說:「掩護我!」 容莉被周橋死死地抱住了,她也只好抱住周橋。周橋拿出袖珍數碼DV,藏在了容莉的腋下,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說:「她們倆上來了,大新聞到手了。」 容莉卻在想:「難道大新聞就一定要我做出犧牲才能得到嗎?」 因為,周橋那只端著DV的手臂正好緊貼在她的乳房上,貼得那樣緊,把雙乳都壓扁了。 南芳母女上到了三樓,來到一個房間門前,進房間之前,南芳的母親又四處看了看,看到走廊另一端有一對男女正擁抱在一起,但卻沒有注意到周橋手中的DV,於是很快就進了房間。 那母女倆進了房間,周橋卻還緊緊地摟著容莉。容莉斜眼看了一下那個房間的門口,冷冷地說道:「周老師,她們都進門了。」 周橋「噢」了一聲,有些依依不捨地放開容莉,對她說:「走,過去偷聽一下。」 這是一家管理很鬆懈的普通賓館,在樓層的走廊裡沒有值班的服務員,更沒有監控攝像頭,現在又剛剛到午後,走廊裡沒有別人。周橋和容莉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雙雙側起耳朵,細心聽裡面有什麼動靜。 果然,他們聽到了裡面的聲音,是很激烈的爭吵聲,雖然是爭吵,但吵架的人卻把聲音壓得很低,隔著一道門根本聽不清楚。突然,「啪」裡面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然後裡面就平靜了下來。 周橋和容莉面面相覷,很明顯,這是人的手掌弄出來的聲音,幾乎可以肯定裡面有人被打了一個嘴巴。那麼,打人的肯定是母親,被打的肯定是女兒,這是沒有疑問的。周橋向容莉做了個手勢,兩個人離開那道門,不由自主地一起回頭望望,周橋搖搖頭說:「這個當媽心好狠,這麼漂亮的女兒也下得去手?」 容莉眨巴眨巴眼睛,卻還沒明白過來,她不由得問:「為了什麼事呢?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連女兒都要打?我媽從來都沒有動過我一手指頭,南芳的母親為什麼會這樣呢?」 周橋笑了笑:「想知道答案嗎?那咱們就等在這裡,答案很快就要出現了。」 容莉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毛,暗想:「不會一直摟著我來等待吧?」 於是她問道:「怎麼等啊,就站在這裡等嗎?」 周橋也撓了撓頭,怎麼在這裡等呢?如果一直裝情侶,很容易穿幫,可是傻站在樓道裡也不是個辦法。他四處打量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原來,在樓道的那一端有個保潔員工作間。周橋便和容莉來到了門前,周橋敲敲門,裡面有一個中年女保潔員正在裡面坐著。周橋微笑著對她說:「大姐,您好,我們是私家偵探,到這裡來調查一件婚外戀的事,想請您幫個忙可以嗎?」 那保潔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周橋從兜掏出了兩張鈔票:「大姐,您要是肯幫忙,這二百元錢就是您的了。」 保潔員看見錢,眼睛一亮,但很快又問道:「怎麼幫你們?犯法的事我可不做的。」 周橋笑了,對她說:「你放心,大姐,非常容易,根本不犯法。您只要讓我們在你這屋裡呆一會兒就行了。」 保潔員說:「在這屋裡呆著當然可以,沒有別的事嗎?」 周橋把二百元錢塞給了保潔員,然後和容莉進了屋。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對保潔員說:「大姐麻煩你把兩件保潔員馬甲給我們穿一會兒,這樣方便些。」 於是,周橋和容莉都穿上了保潔員的馬甲,容莉拿著水桶拖布,站在門外,裝模做樣地在擦地,周橋則坐在門口的小馬扎上,抽著煙裝作在休息,而DV就藏在懷裡。 容莉瞪大了眼睛望著,樓道裡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沒有一個是他們認識的,當然也沒有一個去敲南芳母女所在房間的門。過了好半天,終於,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進入了她的眼簾,她和周橋對視一眼,心中都暗暗吃驚:竟然是他!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2章:醜聞 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是一個六十歲開外的老男人,染黑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金絲邊的眼鏡,考究的襯衫,筆挺的褲子,完全是一位大學者的風度。這不是別人,正是本屆大賽的評委之一,總是被大家尊稱為「程老師」的程熙先生。 這位程熙程老師可是位名頭不小的公眾人物,寫過好幾本書,都是關於傳統文化的。他還經常到處做演講,宣講傳統美德,在電視上也時常露面。這次大賽,他被組委會請來,做文化素質測試的評委,給選手們出一些文化知識方面的題來考察選手,選手們在比賽中經常答得驢唇不對馬嘴,程老師便耐心地給她們介紹正確答案。文化測試所佔的分數比例雖然不高,但是由於選手們都天生麗質,在外形、表演等方面往往不分上下,所以,文化測試的分數經常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很多選手就是因為答不上程老師的問題而被淘汰的。 只見程老師從電梯裡出來,十分警惕地四處察看著,他當然看到了有兩個保潔員,但是沒有絲毫懷疑,快步走向了南芳母女所在的房間,敲敲門,門很快就開了,程老師一側身就閃了進去。 周橋坐在那裡,低著頭抽煙,好像根本就沒注意到程老師,其實,他的眼睛一直盯在DV的屏幕上,程老師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拍攝了下來。程老師進門後,周橋的姿勢沒有變,容莉也繼續裝著擦地,他倆在等待南芳的母親從裡面出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那扇門始終沒有再打開,南芳的母親一直都沒有出來。周橋驚愕地抬起頭,容莉也驚愕地望著他,兩個人心裡都在說:「我的天,難道那扇門裡正在上演母女同侍一夫的好戲嗎?」 周橋和容莉此時都興奮起來,這可是一條大新聞啊!周橋用DV對準那扇門,始終不停地拍著,容莉也忘記了飢餓,精神高度緊張起來,她的雙手機械地擦著地,眼睛卻不住地瞟著房門。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終於,房門再次開了,程老師探頭探腦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四處望望,見沒什麼異常,就快步走向電梯,一邊走還一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那有些凌亂的頭髮。 程老師走後又過了好一陣,南芳母女走了出來,只見南芳低著頭,似乎在為自己的羞恥經歷而感到無地自容。她的母親卻是昂著頭,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兩個人也走進了電梯。 周橋和容莉急忙脫掉了馬甲,向保潔員大姐道了聲謝,急匆匆地從樓梯下了樓。來到大堂裡,正好看見那母女倆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向著綠海大酒店的反方向駛去。 周橋和容莉跟著出來,看了看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已經沒有必要盯梢了,DV拍攝的東西已經足夠了。容莉心裡很激動,這是她的職業生涯中第一次如此驚險刺激的經歷。她心裡一時高興竟然主動挽住了周橋的胳膊:「周老師,太棒了,這獨家新聞終於讓我們拿下了!」 周橋也笑了,他就勢摸摸容莉的手,忽然,心中升起了一個疑惑,他望了望天空,一輪烈日讓他睜不開眼睛。他瞇縫起眼睛困惑地說:「奇怪,為什麼要在大白天幹這種事呢?難道不怕被人發現嗎?」 容莉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男人嘛,都是色魔,急起來還管你什麼時候。」 周橋聽出這話裡有著很強的嘲諷意味,向下一看,自己還捏著容莉的手呢,他急忙把手放開,對她說:「好了,回去吧,咱們可是該吃點飯了。」 是啊,該吃飯了,兩個人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他們下榻的那間招待所。這間招待所的檔次當然很低了,但是正好適合周橋容莉這樣的記者來住,不僅因為這裡價錢便宜,離比賽地點又很近,而且這個招待所還有個好處,它的餐廳在晚上十點以前隨時都營業,隨時都有熱飯熱菜,這最受記者的歡迎了,所以,除了周容二人之外,還有很多記者也都跑到這裡住。 周容二人來到了餐廳,裡面有十幾個人正在就餐,此時還沒到晚飯時間,不用問,在這裡吃飯的都是記者。大家在一起採訪了這麼長時間,彼此早就熟悉了,餐廳裡的人見他倆進來,都招手致意,請他們到自己的桌子旁邊來坐。 一個戴著眼鏡、肥頭大耳的男記者把周容二人拉到了自己的桌子旁坐下,他是一家娛樂週刊的記者大郭。周橋向服務員要了兩份炒麵,大郭看了看他倆,擠擠眼睛說:「怎麼,搞到頭條新聞了?我看你倆都喜氣洋洋的嘛。」 周橋笑笑說:「哪裡哪裡,頭條新聞哪裡那麼容易搞?我倆跑了一天,腿都快斷了,還是屁也沒有。」 大郭說:「不厚道,你們倆不厚道,跟我還打馬虎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倆一準兒撈到了一條大魚。」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抹抹嘴,又說道:「行了,放心吧,我不會和你們搶的。咱也搞到大新聞了,想知道嗎?嘿嘿,我可不像你那麼小氣,今天在這裡向你免費提供。」 他一邊說一邊望望四周的人,發現大家都在注視他,他更加得意地提高嗓門說:「知道出什麼大事兒了嗎?嘿,告訴你們吧,那幾個妞兒打起來了。」 一個精瘦的男記者端著盤子湊到了這張桌子上,他是一家晚報的記者,人們都叫他小郎。他急著問:「誰跟誰打起來了?打得激烈嗎?」 其他幾位記者也圍了過來。 大郭帶著賣弄的神色說:「看看,現在都來問我了,這是你們的失職呀。身為記者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要能忍饑挨餓吃苦遭罪,你們一個個看著今天是禮拜天,就自己給自己放假,上濱海大道黃金沙灘玩去,那怎麼能行呢?現在怎麼樣,把大新聞放跑了吧?回家要挨老總的臭罵了吧?」 一位女記者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少在那兒裝大瓣蒜,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這是一家晨報的記者,大家叫她苗苗。大郭這才端正坐好,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話說鄙人郭大俠,今天早晨起來掐指一算,啊呀不好,要出大事。於是乎,我拿起這手機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綠海大酒店。」 苗苗一撇嘴:「吹吧你,準是被主編從被窩裡罵出來的,然後到酒店去撞大運。」 大郭說:「哎,我說妹子,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專門破壞氣氛啊?我說到哪兒了,噢,對了,我到酒店裡想上選手們住的12樓轉轉,可是你們知道,那裡有保安攔著,沒有鑰匙牌他不讓你往裡面走。於是,我想,要不到餐廳看看,於是我就到了餐廳,到了那兒,您猜怎麼著?***這大新聞就讓我撞上了。」 「我離著餐廳還有十幾米遠,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像是有人在吵架。我就急忙趕了進去,嘿,你猜吵架的是誰?是3號嚴雪和6號英寶嬋!哎喲,這倆美女罵得那個凶啊,別看她們在賽場一個比一個淑女,這罵起人來一點也不比垃圾婆遜色,咱們男人嘴裡經常掛著的某個動詞和某個名詞,這倆妞是機關鎗似的往外噴。呵,我是真開眼了,頭回見到美女罵街,而且罵得這麼有素質。」 苗苗在一旁問:「為什麼,這倆人因為什麼罵起來的?」 大郭說:「聽我慢慢說,我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兒,才聽出原因來,原來昨天晚上比賽的時候,比到展示晚裝那個環節,晚裝都是組委會統一提供的。6號英寶嬋事先相中了一件純黑色的,她說自己皮膚白,穿黑色的顯得精神,比賽之前,她已經跟其他選手說了,說我一會兒要穿那件黑色的,拜託你們別跟我爭。當時,嚴雪沒吱聲,可是到了比賽的時候,嚴雪先出場,她卻捷足先登把那件黑色的穿走了,害得英寶嬋只好穿了一件藍色的,結果最後,咱們也都知道,英寶嬋的分數名列第十,差點沒能進決賽。就因為這個,兩個人今天吵起來了。霍,你們可沒看到,她們吵的簡直都不共戴天了,眼看就要動起手來了。」 小郎忙問:「動手了沒有?美女打架這可好看了。」 大郭說:「嗨,旁邊有那麼多人,有其他選手,有選手的親戚朋友,還有組委會的人,能讓兩位美女動手嘛!大家都上來勸,可是這英寶嬋火氣特別大,竟然拿起一個裝滿飲料的紙杯向嚴雪拋了過去,摔在桌子上,濺了嚴雪一身,嚴雪也不含糊,拿起菜盤子就要扔,被大家強按住了。組委會的兩位大姐一看事不好,就架著英寶嬋往餐廳外面走,那英寶嬋一邊走還一邊罵,說要找人廢了嚴雪呢。」 記者們於是議論紛紛,都說如今這女孩兒竟也如此野蠻,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大郭得意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在旁邊看得仔細,趁人不注意,拍了好幾張照片呢,你們看,這就是當時的情景。」 大家都紛紛把腦袋湊了過去,看手機裡的照片。大郭嬉皮笑臉地對苗苗說:「怎麼樣,妹子,對哥溫柔點,哥這裡的照片隨你挑,一律免費提供。」 說著,伸手就去摸苗苗的臉蛋,苗苗說聲:「討厭!」 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到了一邊。 周橋說:「你小子少在這裡蒙人,當我們不知道,你不僅是週刊的記者,而且還是一家網站的記者,這些照片,還有事情的經過,恐怕現在已經上網了。就這點小伎倆,還想騙色呀?」 大家哄堂大笑起來。 大郭有點不好意思,他把手機收了起來說道:「群眾的眼睛還真是雪亮啊。我這也是沒辦法,這年頭,不幹點兼職,什麼時候才能攢夠老婆本?我是不得以而為之,要不然,誰願意一僕二主。」 苗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著吃飯,邊吃邊說:「你小子點兒正,這條新聞讓你趕上了,我們可就慘了,還得接著熬呢。」 小郎說道:「甭羨慕他,我也有獨家新聞,苗苗,你跟我一起作這條新聞怎麼樣?」 大郭說:「怎麼,你也心懷不軌?」 小郎說:「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水準怎麼會和你一樣?我是真有好素材,就愁我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呢。」 苗苗說:「有什麼鬼點子,說來聽聽。」 小郎說:「去年的『神州佳麗』冠軍王小曼已經被北京一個房地產大亨給包了,這你們知道吧?」 大郭說:「誰不知道,我還寫過專題呢。」 小郎說:「可是你們還有不知道的,現如今在京城的款爺圈裡,正流行玩選美冠軍呢,什麼『亞洲小姐』、什麼『世界小姐東亞區冠軍』、還有什麼『全國超模總冠軍』,都有大款包,大家互相比賽,看誰玩得最邪乎。有位超級大款,人稱九爺的,你們都知道吧?九爺這人凡事都好爭強,在這件事兒上他也不肯落後,現在,他已經放出話來了,要把『神州佳麗』的前三名統統包圓兒,聽說這個禮拜六,他就會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到麗海來,就等著總決賽,比賽一結束,立馬就領著三位美女上飛機到瑞士度假去。」 容莉在一旁聽得將信將疑,她插嘴問道:「那前三名就肯跟他走啊?」 小郎說:「不知道了吧?不知道九爺是誰了吧?凡是九爺相中的女人,一出手就是一個億,換成是你,你會不屁顛屁顛地跟著九爺走?」 容莉的眼睛都直了:「我跟我跟,別說跟著走,跟著爬我都干。」 小郎說:「恐怕你是沒有這種機會了。我現在就準備以這個為題,搞點東西出來,聽說九爺的特別助理已經來到麗海了,我打算跟蹤報道,深挖內幕,弄一篇轟動全國的獨家報道出來。怎麼樣,諸位,誰有興趣和我聯手打造本年度全國十大娛樂新聞之一?苗苗,你怎麼樣?」 苗苗哼了一聲:「拜託,我們的報紙還想辦下去呢。九爺的財產足夠把我們報社買下來一千次,我們要是得罪了九爺,就得集體失業。你不怕砸飯碗,就去作孤膽英雄吧。」 大郭說:「你純屬是找不到新聞急瘋了,這樣的人物你也敢搞?恐怕引起轟動之日,就是你人間蒸發之時,趁著你還健在,來,讓我給你拍張照片,免得以後我緬懷你的時候找不著對象。」 小郎說:「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啊?新聞工作者的勇氣和良知都到哪裡去了?趨炎附勢、諂媚權貴,這可是玷污了無冕之王的稱號啊。」 周橋站了起來:「你自己去當英雄吧,我們就不跟你爭了。跑了一天,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他對容莉說:「走吧,咱們回房間吧。」 說著,就和容莉起身出了餐廳。 他們兩個向著樓上的房間走去,周橋低著頭走在前面,容莉跟在他屁股後面,樓梯剛上了一半,周橋猛地一回身,說了聲:「咱們還得……」 容莉在後面沒留神,一下子和他撞了個滿懷,周橋就勢一扶,又把容莉的乳房抓了一下。容莉急忙站好,向後退了一步,周橋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咱們還得去綠海大酒店。」 容莉心中好不生氣,小心來小心去,還是被周橋佔了便宜,於是她沒好氣的說:「還去幹什麼?獨家新聞都到手了,該回屋寫稿了。」 周橋說:「你沒聽見大郭說,美女們打起來了嗎?」 容莉說:「都打完了,還有什麼可去的?」 周橋說:「不,這事沒這麼簡單,我預感今天晚上,很有可能還會出事,所以,咱們必須到酒店去守候。」 容莉皺起了眉頭:「我都快累死了,腿都要斷了,得休息一下。」 周橋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不行,不能休息,干咱們這一行就不能怕辛苦,如果怕累,就不要吃這碗飯了!」 容莉無可奈何,只好說:「那好吧,我去,不過,我跑了一天,身上挺髒的,我想回屋洗一洗,換件衣服,這總可以吧?」 周橋點點頭:「那好,你去吧,要快。」 容莉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鎖好,又進了浴室,在裡面也牢牢地插上,這才慢慢地脫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副憔悴模樣,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她靠著牆蹲下去,嗚嗚地越哭越傷心,哭了一陣,心裡輕鬆了些,便打開蓮蓬頭,給自己沖沖涼。然後從浴室裡出來,這時,周橋在外面已經咚咚地敲門了:「容莉,你快一點,要抓緊時間。」 容莉氣得七竅生煙,這簡直跟奴隸主一樣了。她決心也使點壞,好好報復一下周橋,於是她貼在門上,盡量用嬌滴滴的聲音說:「周老師,請等一等,我還沒穿好衣服呢。」 外面的周橋一下子沒了聲音。容莉心想:「嘿嘿,這下你的腎上腺素一定會升高了,我再給你加加火,讓你慾火焚身。」 於是,她又貼著門說:「周老師,不好意思,我換洗用的內衣說什麼也找不到了,你再等一下,別急呀。」 門外的周橋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容莉愈發得意:周橋的腦袋裡一定在幻想著自己裸體的樣子,哼,你慢慢幻想去吧,我饞死你!容莉一邊穿衣服,一邊側耳聽外面的動靜,她把衣服穿好了,頭髮也梳利索了,卻還不肯出去,而是在門前的地上灑了一杯水,接著悄悄地把門鎖打開。這時,她又嬌滴滴地說:「周老師,真不好意思,我的胸罩帶子斷了,戴不上了,你等我找另一件。」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啊」的一聲大叫:「周老師,快來,快來,救命啊!」 周橋「砰」的一聲撞開門,一頭衝了進來,一腳踩在水裡,哧溜一滑,結結實實地在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他抬起頭,卻見容莉衣冠楚楚地站在屋子當中,面帶嘲諷地看著他。周橋愣愣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容莉平靜地說:「沒什麼,有一隻蟑螂,我已經把它踩死了。」 周橋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這小丫頭的奸計,他爬起身,卻覺得肘部火辣辣地疼,原來在地下摔破了。 容莉斜睨了他一眼,拿起採訪包說:「走吧,快點走吧。」 說著,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周橋只好忍著疼,跟在了後面。 他們兩個又來到了綠海大酒店。綠海大酒店和那個祥雲賓館可不一樣,這裡是星級酒店,管理是很嚴格的,周橋和容莉若是在大堂裡坐坐還不要緊,要是跑到樓道裡亂竄,或是在人家客房門口蹲著,那可就會有人來管了,況且,選手們居住的12樓已經被組委會包了下來,拒絕外人進入,他們也沒法到那裡停留。 周橋和容莉又坐到大堂的沙發上,容莉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對周橋說:「就坐在這裡等嗎?這裡可不行,就算真的出了事,咱們在這裡也不知道啊?」 周橋胸有成竹地說:「如果不出事那就罷了,要是出了事,我一定會知道的。」 說著他拿出了手機,神色詭秘地對容莉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把組委會的一個小辦事員收買了,他雖然只是在組委會裡打雜,但是,他卻住在美女們的同一個樓層,如果有什麼事,他一定會知道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說著,他就按了號碼,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周橋說:「喂,是小王嗎……我是周橋,你現在說話方不方便……打架的事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樓上情況怎麼樣……要是有事一定立刻告訴我,我在大堂等著……」 周橋放下電話說:「暫時還很平靜,嚴雪和英寶嬋都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都沒出來,不過,我覺得還是要等。這裡有沙發,有這麼多紅男綠女,回到房間也不過就是靠在那裡看電視,在這裡還不是一樣?」 於是,他們倆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透過酒店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上已是***通明,酒店裡也點亮了豪華的水晶吊燈,一個平平常常的濱海夏夜又降臨了。 容莉坐在那裡發呆,忽然,周橋又摸了一下她的手,又有什麼事?容莉抬起了頭,順著周橋的眼光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從大門走了進來。這不是別人,正是9號選手邱月,只見她上身穿一件淡黃色的T恤,豐滿高聳的胸部隨著走動不停地微微顫動著,下身穿一條藍色牛仔短褲,渾圓優美的臀部曲線下驕傲地裸露著兩條修長健美的大腿。她的左肩上有一個小挎包,右手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裡面滿滿地裝了不少東西,只見她徑直向著電梯走去。 周橋注視著邱月那扭動得十分性感的臀部,對容莉說:「她是本市人,一定是趁著今天休息回家去了。現在有人說她之所以能殺進十強,完全是主辦方在照顧東道主,不知道她會不會引出什麼大事來呢?」 容莉呆呆地望著邱月的背影,心裡一直在想:「做個美女真好啊,可以少奮鬥許多年,像這樣知名的美女就更好了,打個噴嚏都是新聞,咧嘴一笑就能來錢,如果我有來生,那可一定要做美女啊!」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3章:黑道 邱月站在電梯裡,拿出了手機:「喂……是阿姨您呀,菲菲呢?噢,正在洗澡,那我……」 忽聽手機裡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月月姐,是我,有事嗎?」 又聽到手機另一個聲音嗔怪地說道:「菲菲,這麼瘋像個什麼樣子?光著身子就往外跑。」 邱月笑著對手機說:「菲菲,看把你猴急的,我現在都到電梯裡了,馬上就到了,檳榔也在我手裡提著呢。」 手機裡傳出了一個少女嬌滴滴的聲音:「月月姐,一定要把檳榔先拿到我這裡來,讓我先挑,我挑完了再給別人。」 邱月來到了12樓,走出了電梯。電梯附近有值班的樓層服務員,還有一個臨時派來的保安,在邱月的頭上,則有一個監控探頭在隨著她轉。那服務員和保安都已經熟悉了邱月的面孔,向她微笑點頭致意。邱月也對他們點點頭,然後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敲敲門,一位體態豐腴的中年婦女給她開了門,看見邱月,就笑吟吟地把她讓了進去。這個房間裡住的就是2號選手翟雅菲和她的母親,邱月和翟雅菲通過這次比賽結成了好朋友,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多月的時間,兩個人已經好得如膠似漆,簡直比親姐妹還親。 邱月把手中的塑料袋向翟雅菲的母親一亮:「阿姨,這是我媽做的檳榔,你嘗嘗,我媽做的檳榔口味是一絕。」 翟媽媽微笑著撿起一塊檳榔,這時,浴室裡傳來了翟雅菲的叫聲:「月月姐,快把檳榔給我拿來,我要吃。」 邱月說:「別急,等你洗完了,都是你的。」 翟雅菲撒起嬌來:「不嘛不嘛,我現在就要吃。」 邱月只好拿了一塊檳榔,推開浴室的門,不想翟雅菲躲在門後,用力一拉,把邱月拉進了浴室,掛在牆上的蓮蓬頭還嘩嘩地噴著水,噴了邱月一身。翟雅菲放肆的大笑起來,邱月叫道:「討厭,弄我一身水,我剛換的衣服。」 翟雅菲說:「那你就脫了,和我一起洗吧。」 邱月說:「我洗什麼?我等會兒回到自己房間再說。」 翟雅菲卻不肯,笑著鬧著,非要扒邱月的衣服,邱月和她撕擄到一起,兩個女孩兒在狹小的浴室鬧得不可開交。翟雅菲的母親在外面連著叫:「菲菲,別跟姐姐鬧了,那麼大的人了,怎麼跟幼兒園小孩一樣?」 過了半天,見她們還在浴室裡泡著,便提高嗓音說:「菲菲,快出來吧,不然我要生氣了!」 這時,翟雅菲才放開邱月,用浴巾裹在身上,和邱月一起從浴室裡出來。 三個人坐在一起,嚼著檳榔聊著天,說了好一陣話,邱月才起身告辭,拎起檳榔,去給別的美女送檳榔。 她敲開了旁邊一個房間的門,這個房間裡住的是1號選手陳丹和8號選手沈思兩個人。她倆其實是同一所學校的同班同學,兩個人都就讀於上海一所服裝學院,學的都是模特專業。姐妹倆十分要好,因此就經常結伴出門到處參加各類選美比賽、模特大賽,用陳丹的話來講,她倆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戰士」了。對於她們兩個來說,既然吃上了模特這碗飯,參加選美比賽就成了生活一部分,參加比賽就像是買彩票,說不定哪一把就撞上了大運,一下子就走紅了。兩年多來,姐妹倆一共攜手參加了將近十次此類比賽。這次比賽,對她們來說也實屬小菜一碟,沒啥特殊的,從報紙上看到大賽的廣告,兩人一商量,也不用找人陪同,姐倆扛起背包,抬腿就走,結果兩個人的運氣都不錯,雙雙進入了十強。 沈思牽著邱月的手把她領進屋,邱月把塑料袋向著斜倚在床上看電視的陳丹一遞:「從家裡帶來的,是檳榔,快嘗嘗吧。」 陳丹坐起來,笑嘻嘻地說:「昨天你許願要請大家吃檳榔,我還沒當真,今天你真的拿來了。」 於是就和她們兩個一起坐下吃檳榔。邱月說:「味道不錯吧?是我老媽做的,我老媽做的檳榔是一絕。」 陳丹和沈思都連連點頭說好吃。 陳丹看看邱月,問道:「怎麼搞的?身上都是水。」 邱月笑著說:「剛才菲菲跟我鬧,把我拉進浴室硬要和我洗澡,結果弄了我這麼一身。」 陳丹說:「菲菲這小丫頭,很有意思,說話那個嗲聲嗲氣的勁兒簡直就像個未成年的小孩兒。」 邱月說:「可不嘛,她也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卻還跟小孩一樣,見人就撒嬌,叫人想不疼她都不行。」 陳丹笑著說:「你倆好的真快,才這麼幾天的功夫,就好得像一個人兒似的。咱們這些人要都是像你倆這樣該多好,可惜是勾心鬥角的多,這大賽比的,真沒意思。你今天回家了,還不知道呢。中午吃飯的時候,6號和3號兩個在餐廳就罵起來了。」 邱月問:「我知道了,剛才聽菲菲跟我說了。真是多餘,就這麼個破比賽,輸了贏了能怎麼樣?該混不出來還是混不出來。」 沈思在一旁,拿起塑料袋裡的檳榔不停地仔細地觀察著,放下一塊又拿起一塊,彷彿是在搞研究。邱月回頭看看她,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這是有生以來頭回吃檳榔,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我一點都不知道。」 邱月便給她講了一通檳榔的常識,最後給她倆留下了些檳榔,告辭離開。 出得門來,邱月敲響了5號選手秦梅的房門,敲了半天,竟一點回音都沒有。邱月納悶,心想:不至於睡得這麼早吧?她剛想轉身離開,忽然門開了,秦梅從裡面探出頭來:「是你,有事嗎?」 邱月說:「我剛從家裡回來,拿了點檳榔,送你幾個嘗嘗。」 「謝謝,太謝謝了。」 秦梅拿過檳榔向邱月連聲道謝,卻一點沒有邀請她進屋坐坐的表示,也沒有再說別的什麼。邱月只好對她點點頭:「明天見吧,我給她們別人送點檳榔去。」 秦梅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好,明天見。」 說著,就把門匆匆地關上了。邱月被弄得摸不著頭腦:「在裡面搞什麼名堂?」 她轉過身來,看見從電梯裡走出兩個人,正是南芳母女,便走上前說:「阿姨,芳芳,你們到哪裡去玩了?這麼久才回來。」 南芳的母親略顯尷尬地笑笑:「啊,我們……我們去濱海大道轉轉。」 邱月說:「這是我家做的檳榔,拿幾個去嘗嘗吧。」 南芳母女連聲道謝,拿了檳榔進房間去了。 邱月來到英寶嬋的門前,遲疑了一下,通過一個多月的接觸,她已經感覺到這位英小姐脾氣壞得很,跟很多人都相處不好,選手們都懶得搭理她,今天她和嚴雪吵架,恐怕多半還是怪她。想了半天,她還是敲響了英寶嬋的房門,門呼地一聲打開了,英寶嬋一臉盼望的神色出現在她面前。一看是邱月,英寶嬋的臉刷地又撂了下來,冷冰冰地說:「有什麼事嗎?」 邱月說:「我從家裡拿了點檳榔過來,送幾個給你嘗嘗。」 英寶嬋還是冷冷地說:「謝謝。」 接過檳榔,也沒有把邱月往房間裡讓,邱月知趣地告辭走了。 邱月又敲開了嚴雪的房間,走了進去。不知過了多久,12樓的電梯門開了,從電梯出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走在前面的一個滿臉橫肉,虎背熊腰,留著亮晃晃的大光頭,敞開的領口和胳膊上都能看到斑斕的刺青;另一個身材瘦削,但目光兇惡,神態囂張。兩個人從電梯裡出來,四處打量著,彷彿是在看房間的號碼。 電梯口的保安見了,便迎了上來:「先生,有什麼事嗎?這層樓已經被包下來了,要是找自己的房間的話請到別的樓層。」 那光頭一瞪眼:「我找人,找人不行嗎?」 保安說:「您要找誰?我先為你通報一下,請您等在這裡。」 光頭哼了一聲:「用你通報幹什麼?我自己找,走開!」 保安伸手把他攔住:「對不起先生,這裡不能隨便走。」 那光頭大怒,抬手一拳,正打在保安鼻子上,登時把他打翻在地,那瘦子又上來狠狠踹了他一腳。 樓層服務員嚇得尖叫起來。光頭踢了服務台一腳:「不許喊,給我老實點。」 他猛地一抬頭,忽然看到了頭上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正死死地盯著他,不由得罵了一句,從懷裡掏出了一把二尺來長的大砍刀。他從黑色刀鞘裡拔出雪亮的大刀,舉起手來,狠狠地向著攝像頭砍去,只聽「啪」的一聲,攝像頭就被打碎了。 光頭隨即收起了刀,轉過身和瘦子向著樓道裡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房門的號碼,最後在嚴雪的房門前停了下來。那光頭揮起拳頭砰砰地砸嚴雪的房門。此時,在嚴雪的房間裡,嚴雪、唐小琳、邱月、以及唐小琳的表姐四個人正在嚼著檳榔打撲克。唐小琳的表姐坐在靠門的地方,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她就起身去開門,一開門,這兩個爛仔一步就闖了進來。 唐小琳的表姐吃驚地問了一句:「你們要幹什麼?」 那光頭用凶狠的目光掃視了她一眼:「你就是嚴雪嗎?」 唐小琳的表姐問:「你們找嚴雪幹什麼……」 話沒有說完,那瘦子卻跨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罵道:「媽的,你個臭娘們,竟敢欺負我大嫂。」 唐小琳的表姐捂著臉,一邊尖叫著一邊往房間裡跑。兩個爛仔大步跟了進來,那瘦子不依不饒追上來還要打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瘦子忽然感到下巴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力量是如此之大,讓他的腦袋「轟」的一聲,一陣眩暈,不由得倒退兩步,靠在了牆上。 瘦子扶住牆,定睛看去,只見一條修長雪白的玉腿正在緩緩地放下去,毫無疑問,剛才就是這條腿給了自己的下巴狠狠的一腳。瘦子順著這條光溜溜的玉腿看去,看見了玉腿的主人,那是一個長髮美女,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只聽這美女問道:「你是誰,來幹什麼?」 這玉腿的主人便是10號選手唐小琳,她剛才坐在床上,飛出一腳,又準又狠,實在太漂亮了,讓嚴雪和邱月看得目瞪口呆。這時,那個光頭從後面過來了,他叫了一聲:「嘿,小妞,有兩下子,看這個!」 刷地一聲,抽出了大砍刀。 唐小琳的臉色一變,立刻從床上站起來,退後兩步,只見她全身像一張硬弓般繃得緊緊的,隨時準備給對手致命一擊,而其他的幾個女子則嚇得縮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片腳步聲,有十幾個綠海大酒店的保安擁了過來。為首的保安大喝:「把刀放下,不准行兇。」 這兩個爛仔面對著眾多保安,依舊十分囂張。那瘦子吼道:「那個叫嚴雪的小婊子,還有***你們所有這些人,都給老子聽著,誰要是再敢惹我們大嫂,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都插爛了,然後賣到外國去,都他媽聽見沒有?」 這時,五六名保安衝了進來,一個個手執警棍,為首的保安對這兩個爛仔說:「把刀放下,跟我們出去。」 那光頭罵道:「去你媽的,老子就不出去,今晚把這幾個妞全干了……」 綠海賓館的保安可不是吃乾飯的,他們大多是退伍軍人,做了保安後也受過嚴格訓練,只見為首的保安一招手,大家一擁而上,這兩個爛仔也沒怎麼抵抗,刀也放下了,被保安們架著就往外走。那光頭一邊走一邊嚷:「我們倆替老大傳話,早就準備好吃兩天公家飯了,你們都給我客氣點,要是弄傷了我們,老大一發脾氣,就把你們賓館砸個稀爛……」 這時,樓道裡熱鬧起來,除了嚴雪、唐小琳、邱月等人外,其他的選手和家屬也紛紛出來了,還有住在12樓的一些組委會工作人員也都開門出來想看個究竟,賓館的值班的領導也來了,樓道裡立刻變得鬧哄哄的,而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英寶嬋卻躲在屋子不敢出來了,她知道自己玩大了,哪裡還有臉面出去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從電梯裡出來,邊走邊向其他人問:「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他就是本次大賽的組委會秘書長、星光演出公司的總經理龍國新,他是這次大賽的實際領導者。 龍國新來到人群中,立刻有組委會的人過來向他介紹情況,他瞭解到全部情況後暗暗地長出一口氣:「謝天謝地,還算沒出什麼大事。」 他轉過身來,用很關切的神情問嚴雪和唐小琳:「怎麼樣,你們沒什麼問題吧?」 唐小琳搖了搖頭,嚴雪把兩臂抱在胸前,哼了一聲:「要怎麼樣才算有問題啊?剛才要是保安們稍晚一點,只怕要出人命呢。我們連安全都沒保障,還比什麼呀?我說領導,你還是趕緊給我們買飛機票,我們要急著逃命了。」 龍國新堆起笑容說:「不要這樣說嘛,不要這樣說嘛,我保證你們不會有事的,這一點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他又問保安部的值班隊長:「那兩個爛仔怎麼樣了?」 值班隊長說:「已經交給派出所了,派出所已經把他們留置了。」 嚴雪說:「抓了這兩個還有別人會來的,沒聽他們說有老大嗎?今天晚上或是明天他們再派人來怎麼辦?反正我是不比了,趕緊給我買飛機票,我要回家!」 龍國新連連安撫,忽然他看見有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在人群外面正在拍照,於是他立刻變了顏色,用手一指:「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許拍照!」 那兩個人正是周橋和容莉,見被發現了,周橋忙堆起笑容說:「沒有沒有,我們只是路過,哈哈,路過。」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容莉向樓梯走去。 龍國新想去揪住這兩個記者,以免家醜外揚,不想卻被嚴雪抓住手腕,嚷著叫他別走,必須當場給個說法。龍國新只好回過頭來說:「好了、好了,都消消氣,冷靜一點,你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下個星期六再比一場就功德圓滿了,到那時候,什麼經紀人啊,什麼星探啊,就該圍著你們轉了。怎麼能要到山頂的時候卻往下滑呢?這件事情,我們是一定會處理的,你們就踏踏實實地回去,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咱們再說。」 嚴雪說:「明天說?今天晚上怎麼辦啊?這兇手還逍遙法外,讓我們怎麼安心睡覺?」 她又衝著英寶嬋的房間,提高嗓門說:「都當了大嫂了,怎麼還這麼靦腆?有種就敢作敢當,出來跟大家見見啊!」 圍觀的人不由得哄笑起來。 那朱珠的女秘書走上一步說:「龍經理,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完,我們的安全你可不能掉以輕心。昨天晚上,朱老闆還給我打電話,說比賽得第幾名都沒關係,只要朱珠沒有事就好。我看這比賽是參加不得了,明天我和就朱珠一起走。」 龍國新哭笑不得,只好說:「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好不好?今天已經晚了,請你們允許我們組委會研究討論一下,我們會用最快速度給你們答覆的。」 嚴雪走上前去狠狠地砸英寶嬋的房門:「喂,英大嫂,請你出來一下,跟大家解釋解釋剛才的事。」 敲了半天,英寶嬋就是不開房門。嚴雪急了,嚷道:「服務員,你用鑰匙把門打開,你快點來把門打開。」 保安部的值班隊長說:「對不起,我們不能隨便強行打開客人的房門,只有很特殊的情況才可以,請你們不要擔心,我們會加強戒備的,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事了。」 嚴雪見開門無望,便衝著房門高聲罵道:「什麼爛貨,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還是滾回家老老實實當你的大嫂去吧!」 回過頭又對龍國新說:「龍經理,咱們的比賽規則裡面對於選手的個人道德品質可是有規定的呀,像這樣的人,道德品質這麼敗壞,組委會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取消她的參賽資格。」 龍國新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我們肯定會考慮的。好了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不少事呢。」 唐小琳打了個哈欠,拉拉她表姐說:「走吧,回去吧,我困了。要是睡不好,明天早上又該出熊貓眼了。」 邱月在一旁,很好奇的問:「你好像會武功啊?跟誰學的?」 唐小琳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沒有回答,她的表姐在一旁說:「你們都不知道,她是東北三省跆拳道大賽亞軍,當然很厲害了。」 邱月睜大了眼睛:「真的嗎?失敬失敬。哪天你教我兩手,我也好防身。」 唐小琳說:「沒問題。」 說完她就先走了,嚴雪也在勸說下氣呼呼地回到了房間,樓道裡的其他人都紛紛散去,一扇扇房門相繼關上了。 朱珠回到房間,哼了一聲說:「真沒勁,竟然和這麼一群人一起參賽,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那女秘書滿臉是笑的說:「沒什麼,就當體驗生活好了,你爸爸不是說過了嘛,明年就投資拍一部電影,讓你來主演,你要做主演了,就應該好好觀察一下社會嘛,這也是生活積累,好演員都要這樣的。」 朱珠陰沉著臉說:「所以呀,根本就用不著來這裡參加什麼破比賽,後悔死了!真討厭,就怪老爸,平時他這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做,偏偏這次比賽他卻點頭,害得我碰見這麼多女流氓。」 女秘書心裡說:「當初明明是你鬧著要來,誰也攔不住,現在卻埋怨別人,好刁蠻的一位闊小姐。」 但是她臉上還是堆著笑說道:「好了好了,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朱珠還沒有睡意,她四處看看,見桌子上放著幾個檳榔,正是邱月送來的。她隨手拿起一個來放進嘴裡嚼了嚼,「呸」的一聲又吐了出來:「什麼破玩藝兒,難吃死了,這破地方,我一點也不喜歡,以後再也不來了!」 夜深了,整個麗海市都平靜了下來,街上的行人和車輛都變得很稀少了。在臨海的濱海大道,還有一些在夜裡看海景的人三三兩兩地徘徊。這時,在漆黑的夜空裡忽然升起一團桔黃色的火光,就像是天空中的一盞車燈,在茫茫夜海上空平穩地掠過,它的光焰照亮了平靜的夜空,驚動了那些在濱海大道漫步的人。他們紛紛抬頭觀看,「這是什麼呀?」 「天吶,是飛碟,咱們看見飛碟了!」 「UFO,UFO!」 人們叫著,拿起手中的相機、攝像機,對著飛碟一通狂拍。那飛碟毫無聲息地在空中不慌不忙地行進著,好久才在夜空中消失。 很多人都被驚動了,他們抬頭張望著夜空,激烈地討論著,有些已經睡覺的人都被吵醒了,他們揉著惺忪的睡眼,向人打聽出了什麼事。然而,綠海大酒店內的各位美女們卻一個也沒有被驚動,她們都已經睡熟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4章:孤島 朱珠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家,又和媽媽睡到了一張床上。朱珠是最愛和媽媽在一起睡的,而且還喜歡摸媽媽的乳房,媽媽不知嗔怪了她多少次:「都這麼大了,還來摸媽媽,丟不丟人?」 可是,朱珠總是撒嬌地賴在媽媽身上,弄得媽媽無可奈何。 現在,朱珠彷彿又鑽進了媽媽的被窩,和媽媽摟在一起,盡情地摸著媽媽的乳房。漸漸地,朱珠感到有點不對勁兒,媽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乳房已經鬆弛了下來,可是為什麼今天卻這樣富有彈性、這樣結實地挺立著呢?她抬頭問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媽媽卻閉上眼睛不肯回答。朱珠急了,她瞪大眼睛大聲地問:「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媽媽的面孔在她眼前消散了,幻化成了一個年輕女孩兒的面容,這面容也十分熟悉,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那個叉著腰在樓道裡罵人的3號嚴雪,朱珠的手正放在嚴雪的胸前,正在摸著她的乳房。 朱珠一驚,她以為自己在做怪夢,急忙揉揉眼睛,沒錯,正是嚴雪,只見她雙目微闔,躺在自己的眼前,睡得正香。朱珠大吃一驚,一回頭,咦,自己身後也躺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嚴雪的死對頭英寶嬋,只見她也正呼呼大睡呢。 朱珠「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令她感到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十個女孩兒,十個進入了總決賽的女孩兒,包括她自己都躺在一張低矮的木製大床鋪上,大家一個個或仰或俯,都在酣睡。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朱珠咬咬自己的手指,摸摸自己的臉:「不是在做夢啊,怎麼搞的,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朱珠四處環顧著,這是一間如同普通中學教室大小的房間,天棚和四壁都刷著白灰,牆壁的下半截塗上了綠色的油漆,而地面則是光禿禿的水泥地,和幾十年的老式住房一樣。一扇塗有米黃色油漆的木門還是關著的,另一面牆上有兩扇不大的窗戶,窗戶外射進來明亮的陽光,這表明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朱珠本能地摸摸自己身上,身上穿的還是睡覺前套上的真絲睡袍,裡面的內褲好像也沒有被動過,這似乎說明自己並沒有受到侵犯,其他的人也都穿著睡衣,腦袋下面也有枕頭,身子下面是泡沫床墊,看上去都好像是自己爬上這張大鋪來睡覺的。 朱珠急了,她拚命地推身邊的嚴雪:「喂,喂,快醒醒,這是怎麼回事?」 嚴雪嘴裡不知說著什麼夢話,還不肯醒來,朱珠又去推英寶嬋,她也不醒,朱珠伸長了胳膊,去推英寶嬋身後的沈思,去推沈思身後的唐小琳……終於,有一個女孩兒睜開了眼睛,她是南芳,她兩眼迷離地望著朱珠:「怎麼是你,你怎麼進來了?」 南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眼睛。 朱珠對著她吼了起來:「快起來吧,起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南芳欠起身子,四處一看,登時呆住了:「啊,這是怎麼搞的?」 她也一下子坐了起來,四處環視著,不由得滿臉驚恐,盯著朱珠問:「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朱珠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睜開眼,我也不知道咱們怎麼都在這裡?」 似乎是被她們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女孩兒們一個接一個地醒了過來,每一個人睜開眼睛都大吃一驚,每一個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感覺彷彿是在做夢,但一切明明又都是真實的,一瞬間,屋子裡肅靜了下來,十個女孩兒像木雕泥塑一樣傻傻地對視著,誰都沒有動一下。 就在這一片寂靜之中,窗外傳來了一陣陣巨響,聲音很有規律,彷彿在窗外有人在不停地把一車車石子拋撒在地面上。陳丹爬起身來,湊到了窗戶前,這屋子的窗戶很小,只有平常窗戶的一半大,但是外面的開口卻很寬闊,視野很廣。陳丹俯到窗子上向外一看,不由得毛骨悚然,外面,竟然是大海。 在綠海大酒店,如果從窗戶向外望去,遠遠的也能看到美麗的海景,但那畢竟很遠,然而,眼前的大海卻不然,它距離窗戶只有不到十米遠,雪白的浪花不斷奔湧拍打過來,發出一陣陣呼嘯之聲。 其他的女孩兒也趴到窗戶上看,也都驚呆了,這裡顯然不是綠海大酒店,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女孩兒們誰也搞不清楚。 忽然,一聲啼哭打破了沉默,「媽媽,媽媽你在哪兒?」 這是那個被認為是最嬌氣的女孩兒翟雅菲發出的哭聲,邱月忙說:「別哭別哭,咱們出去看看,這到底是哪裡?」 說著,她起身下床,床下居然還擺著一堆拖鞋,都是塑料的,邱月穿鞋下地,再仔細一看,地下還堆著一堆衣服,裡面也有自己的衣服,是在綠海大酒店睡覺前脫下來放在床邊的。其他的女孩兒也發現了自己睡覺前脫下來的衣服堆在那裡,但此時,她們都顧不上穿了,心思早已飛到了門外。 邱月伸出手,慢慢地去拉那扇房門,那門外面並沒有鎖,輕輕地被拉開了。邱月探出頭去,向外一看,外面是一條樓道,對面和旁邊也有幾扇門,這樓道和房間裡一樣,都是白灰刷牆,再加上水泥地面,簡陋得很,好像是一所農村的校舍。樓道裡打掃得到是很乾淨,但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邱月從房間裡走出來,其他女孩兒也一個個跟了出來,她們驚奇地打量著這所建築。這條樓道並不很長,一側有三個門,另一側有四個門,此外還有一個樓梯,說明上面還有一層,有一扇門很大,好像是整座建築物的大門。 邱月走到那扇大門前,用手一推,門開了,女孩兒們向外一望,門外竟然也是大海,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離開大門只有幾米遠,走下幾級台階就能走進海水裡。邱月帶著頭走出了大門,十個女孩兒貼著牆壁走了一圈,四周都是大海!這裡竟然是一個孤島!極目向遠方望去,到處都是茫茫的海水,最遠處海天一色,根本看不見任何陸地,看不見任何人影。她們的身後就是一座孤零零的二層小樓,小樓建在礁石上,外面是灰白色的,上下共有三排的喇叭形的窗口,有些像碉堡,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中,小樓彷彿是一葉不會開動的孤舟,而東南西北根本就沒法分清,只見太陽在天空斜斜地掛著,由於沒有表,也不知道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反正從空間到時間,完全都迷亂了。 望著這一切,女孩兒們都傻了,只聽「哇」的一聲,翟雅菲又哭了起來,這次她的哭聲彷彿是導火索,女孩兒們一個接一個地哇哇大哭起來,就連陳丹、嚴雪、秦梅這樣走南闖北、見過很多世面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哭泣了起來,真是做夢也夢不到會來這裡,即使換成一個男子漢,身臨此境的話,怕是也要哭一鼻子。 哭了一陣,陳丹擦擦眼淚說:「先別哭了,咱們回到房子裡看看,看看有人沒有,有電話沒有。」 於是,姑娘們又向回走,回到了小樓之中。 她們先從一樓看起,除去大門,一樓的樓道裡還有六扇門,其中一個房間姑娘們剛從裡面走出來。她們推開了這個房間旁邊的一扇門,發現裡面好像一個食堂,屋子裡擺著三張圓桌,圓桌旁是凳子,只是桌子上什麼都沒有。而比鄰的房間則好像是廚房,屋子裡有鍋碗瓢盆,有櫥櫃,有電磁爐,到處都收拾得乾淨整潔,好像主人剛剛離開。 離開這裡,姑娘們又推開了樓道另一側的一扇房門,這扇房門裡是廁所,像某個機關單位辦公樓裡的廁所一樣,有一個個小隔間,裡面有沖水的蹲坑。旁邊一個房間則是浴室,裡面很簡陋,連瓷磚都沒有鋪,還是水泥地面,但有水管、有噴頭,如果有水的話,在裡面洗澡沒有問題。 再往旁邊一個房間,裡面卻和姑娘們剛才躺著的那個一樣,裡面也有一個大通鋪,只不過床鋪上什麼都沒有,連蓆子都沒有,只有光光的床板。 在一樓,什麼人都沒有發現,那麼,是不是會有一個或是幾個神秘的人躲藏在二樓呢?大家來到了樓梯前。到了這裡,大家才發現,這樓梯不僅通向二樓,而且還通向下方,顯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邱月上下望望,回過頭說:「咱們分頭看看吧,一路上樓,一路到地下室去。」 由於面對著離奇遭遇表現得比其他人鎮靜些,邱月儼然有了點大姐大的風範,儘管她的年齡和閱歷並不是最高的。其他女孩兒互相看看,都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女孩兒中真正的大姐,年齡最大的秦梅說:「咱們還是一起走吧,人多了不那麼害怕。」 邱月只好點點頭,帶著頭向著樓上走去,走了幾步她回頭說道:「小琳,你跟在最後吧,好不好?」 大家回頭看了看跆拳道專業選手出身的唐小琳,唐小琳咬了咬嘴唇,點點頭說:「好,我在後面。」 於是,十個女孩兒一個挨一個,躡手躡腳地走上了樓梯。邱月第一個把頭探到了二樓,向上一看,只見二樓與一樓截然不同,沒有任何牆壁做隔斷,整個二樓就是一個寬敞豁亮的大房間,而房間裡顯得十分空闊,有一張大木床,和一樓的差不多,但是擺在這裡就顯得小多了,在那床上,有被褥枕頭,疊得很整齊,好像主人剛走不久。此外,還有一個簡陋的木桌,和學校裡的課桌差不多,旁邊還有幾把折疊椅子。 讓姑娘們感到最驚奇的是在牆上,四周的牆壁上貼著十張美女的巨大圖片,正是她們十個人,圖片上都是她們參加比賽時的照片,不知道是誰拍下來的,也不知道是誰製作的。 十位美女在二樓站了一陣,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只好下樓,大家又一起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也有窗戶,只不過比一樓二樓的數量少,因此顯得有些昏暗,然而,大家也能把地下室看清楚。只見地下室內堆得滿滿的,有許多東西,仔細看看,各類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有牙膏、香皂、毛巾、洗髮香波等洗漱用品;有衛生巾、化妝盒、絲襪、文胸、內褲等女人用品;有方便面、罐頭、火腿腸等食品;還有大量的礦泉水、飲料、啤酒,所有的東西都是國內常見的品牌,簡直就像把街邊常見的便利店搬到這裡來了。 在地下室的另一側,則擺放著一台小型的柴油發電機,旁邊還有幾個塑料桶,顯然是用來裝柴油的,機器沒有開動,所以,按動開關,地下室裡的電燈也不亮。 到這裡,女孩兒們把這座建築物上下都看遍了,沒有發現有什麼人,也沒發現任何通訊工具,甚至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沒發現,所有的人都無比失望,同時又無比恐懼,而且也感到困惑不解:這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十位美女腳步沉重地又回到了一樓,她們走回了自己原來躺著的那間屋子,這時她們才開始注意自己堆在一邊的衣物。大家紛紛把自己的衣服撿出來,摸摸衣服的兜裡,裡面也沒有什麼東西。沈思說:「我的手機就放在褲子口袋裡,現在也不見了。」 陳丹歎口氣:「先別管什麼手機了,先把衣服換了吧。」 於是,大家一個個脫掉睡衣,換上了平時穿的便裝。 邱月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這是怎麼搞的?你們在睡覺前都有什麼事?都感覺到什麼了沒有?」 「沒有啊,昨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和媽媽一起睡,一睜開眼睛就到了這裡。」 翟雅菲帶著哭腔說道。 大家也都紛紛說道,和平時一樣,脫了衣服上床睡覺,睜開眼睛就到了這裡,沈思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到現在,我還在疑惑是不是做夢呢。」 陳丹緊皺著眉頭,竭力地在思索自己睡覺前的每一個細節,一邊想著一邊又問:「大家好好想想,在睡覺前,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嚴雪哼了一聲:「要說不正常的事,那當然有了,有兩個爛仔來酒店大鬧,這件事大家都看見了。」 英寶嬋本來坐在床上抱膝思索,聽到這話,「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一張俏臉脹得通紅:「你,你還懷疑我?我也到了這裡,要是我找人做的,我還會和你們在一起嗎?」 嚴雪說:「你和我們在一起,是為了掩護偽裝你自己,免得將來追究你的責任。你快說,你到底是怎麼把我們弄到這裡來的?」 英寶嬋也異常激動:「沒有,我沒有做什麼,我什麼壞事兒也沒做!」 南芳很嚴肅地說道:「英寶嬋,現在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事,昨天晚上,要說有什麼怪事,那就是爛仔鬧酒店的事,隨後,咱們這些人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這裡來了。所以,你現在必須跟大家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兩個爛仔是不是你找來的?咱們現在在這裡是不是你幹的?」 朱珠也在一旁嚷了起來:「快說快說,把這件事講清楚!」 唐小琳、沈思、邱月等人也都嚷了起來。女孩兒們都被突如其來的怪事搞得高度緊張,現在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宣洩的機會,所以都變得氣勢洶洶,樣子都很可怕。 英寶嬋一下子軟了下來,她放低聲音說:「我……我……我沒有幹什麼嘛……我只不過……只不過……」 嚴雪叫道:「痛痛快快地說,別吞吞吐吐的。你說,那兩個爛仔是不是你找來的?」 英寶嬋不說話了,半晌才咬著嘴唇點點頭。唐小琳說:「你找他們來幹什麼?快說!」 說著,在英寶嬋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英寶嬋的淚花圍著眼圈轉:「我……我就是想讓他們嚇唬嚇唬嚴雪,我……只是想出口氣,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幹!」 唐小琳說:「說得到輕巧,拎著那麼長的大刀,差點把人砍死,你這口氣出得很痛快呀?快說,我們來到這裡,是不是你背後搞的鬼?」 說著,又在英寶嬋背上拍了一掌。 英寶嬋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說:「我哪有那麼大本事把你們從酒店裡弄出來?你們又不是三歲孩子,我還能把你們一個個抱走?就算我能抱走,酒店還有那麼多服務員,那麼多保安,你們還有親戚跟著,能讓我動你們?我是找人來嚇唬嚴雪了,可我就是想出出氣而已,我還跟他們說別動手,說兩句狠話就行了……」 說到這裡,她越發哭得傷心,聲音也越來越高:「我容易嗎我,從小家裡就窮,連書都讀不起,唯一的本錢就是爹媽給的模樣。靠著這個,我十四歲就到深圳闖蕩,到處當野模,成天受氣,誰像你們都有個好家庭,不愁吃不愁穿的。我……我遭的罪你們……你們都想像不到!」 說著,一頭撲到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陳丹說:「我看英寶嬋說的是實話,假如她要是真的搞什麼壞名堂,決不會事先弄兩個人大張旗鼓地來鬧,肯定會弄得神不知鬼不覺,所以,我想,把咱們弄到這裡來的,肯定另有其人。」 朱珠忽然一拍腦袋:「啊喲,我想起來了,我在國外看過他們的電視節目,他們有一種整人節目,就是給人製造一個陷阱什麼的,然後偷偷拍下來,讓觀眾看他出醜作樂。會不會是電視台也整咱們,把咱們偷偷弄到這裡來,然後在哪裡藏個攝像頭,再把咱們的醜樣子拍下來,好讓觀眾笑,用這個來提高收視率。」 翟雅菲聽了,大吃一驚:「真的嗎?要是這樣,我現在的樣子可醜死了,這,這怎麼能見人呢?」 她四處張望,想找個毛巾什麼的擦擦臉,免得讓電視觀眾看見自己淚痕縱橫、宛若小鬼的臉。秦梅、沈思等人聽了也不覺肅然,兩個人此時還沒有穿好衣服,聽了這話,慌忙把要害之處摀住。 南芳苦笑了一下:「哪裡會有這種事,哪有這樣整人的節目?如果真的這樣搞,那是犯法的,我從來都沒聽說過會有哪家公司敢這麼搞。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還肯定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可是,他們這麼搞是為了什麼呢?」 朱珠說:「會不會是恐怖分子啊?恐怖分子把咱們綁架了,放到這裡關起來,然後向政府勒索。」 嚴雪哼了一聲:「你說的那是美國,咱們中國沒有這種事。」 沈思回頭看看,只見陳丹盤腿坐在床上,單手托著下巴,正在冥思苦想。沈思便問:「丹丹,你在想什麼?發現什麼問題了?」 陳丹抬起頭,長吁了一口氣:「我什麼也沒發現,我只是想,咱們十個人加起來也有一千斤,況且個個不傻不呆,不缺心眼,怎麼會就被人弄到這裡來呢?把咱們從床上弄下來,咱們竟然沒有知覺?把咱們從酒店裡弄出去,難道會沒人阻攔嗎?這個問題我是怎麼想也想不透。」 南芳一拍大腿:「丹丹說的對,這是問題的關鍵。我也在想,會不會是有人在咱們吃的飯喝的水裡下了什麼蒙汗藥,讓咱們都人事不省,這樣他才好把咱們從房間裡弄出來——你們昨天的晚飯都在哪裡吃的?」 沈思說:「晚飯當然是在餐廳裡吃的,但是居我所知,酒店的工作人員另有員工食堂,他們是不會和咱們在一起吃飯的,再說餐廳裡的飯菜也不是只賣給咱們十個人吃,酒店裡的客人都吃,難道有人能把整個一座大樓的人都迷倒不成?」 朱珠說:「我的晚飯就沒在酒店吃,昨天晚上,我爸爸的一個朋友請我去吃海鮮,我就是在他那裡吃的飯,很晚才回來,我的秘書和保鏢也都是在那裡吃的。」 邱月說:「我也沒在酒店吃飯,我是回家吃的飯,吃完晚飯才到酒店來的。」 南芳望著邱月,心中忽然一動,正想問什麼,卻見翟雅菲的臉色慘白、兩眼瞪圓,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於是南芳便問:「你怎麼了?菲菲。」 「腳步聲,有腳步聲——」 翟雅菲的聲音顫抖。大家都靜了下來,果然,門外的樓道裡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在空曠的樓道裡帶來悠長的迴響。這腳步聲走到這個房間的門外便停住了,隨即,房間的木門發出吱呀的響聲,房門緩緩地打開了。 十個姑娘驚恐地望著房門,面無人色,不由得一起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5章:失蹤 按照事先的日程安排,星期一的上午,組委會要先招開一個碰頭會,部署一下本周的工作,然後,十位美女們要到麗海市最有名的黃金沙灘去拍一段身穿三點式泳衣的錄像,以便總決賽時使用。因此,組委會的人都沒有懈怠,準時出現在了會場,在會場裡,還沒等開會,他們就聽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十位美女集體失蹤了。 原來,早晨起來,大家還沒有起床,朱珠的那位女秘書就到處敲門,問有沒有人看見朱珠,結果把南芳的母親、翟雅菲的母親、唐小琳的表姐都從床上叫了起來,她們也都發現自家的美女不見了蹤影,這十位姑娘會去哪裡呢?那女秘書只好去找組委會的人。組委會一位專門負責照料選手的李大姐來到了12樓,請服務員把其餘幾位選手的房門都打開了,然而,裡面個個都是空空如也。李大姐見勢不妙,急忙跑到會議室,向組委會秘書長龍國新報告。 龍國新聽到這個消息後,首先是感到不可思議,十個大姑娘,每個都比一般的男人還高,沒處藏沒處掖,怎麼可能一下子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呢?他急急忙忙來到了12樓,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都是組委會的,還有酒店方面的幾個人,看見他來了,都自動讓開了路。 龍國新急忙問那位李大姐:「怎麼回事,十個人都不見了?」 李大姐說:「是啊,都不見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時,朱珠那個女秘書擠過來一把抓住了龍國新的手:「龍經理,你要為朱珠的安全負責的,如果她出現了什麼意外,你們公司是要承擔全部責任的!」 她的話雖然很強硬,但是臉色卻是煞白,手也微微顫抖,可見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恐慌。 龍國新拍拍她的手,對她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話音未落,翟雅菲的母親又眼淚汪汪地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龍經理呀,你可一定要把孩子給我找回來呀,那是我的心頭肉啊,沒了她我可活不了啊……」 龍國新連連安撫,回過頭來又問李大姐:「你們到別處找了沒有?」 李大姐說:「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當然是在這樓裡找的,可是根本就沒看見她們。」 龍國新提高嗓門:「服務員,服務員在哪裡?」 服務員答應一聲,擠了過來。龍國新問:「你有沒有看見,她們十個人到哪裡去了?」 那服務員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是今天早晨剛接班的,什麼也沒看到,昨天夜班的服務員走的時候也沒說什麼。」 龍國新煩躁地拉了拉領口:「你們值班經理呢,我要找他。」 很快,值班經理就來了,他是個很年輕的小伙子,彬彬有禮,聽龍國新說完情況,就立刻拿起手機:「喂,劉姐嗎,請你到員工宿舍,把昨天晚上在12樓值班的小馬叫到我這裡來……喂,保安部黃部長嗎,請你馬上到12樓來一下,另外請你把昨天晚上在12樓值班的保安也請過來,這裡有急事……」 他放下手機,依舊彬彬有禮地說:「請稍等,很快就能搞明白的。」 龍國新沒有說什麼,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那個監控攝像頭上。這個攝像頭已經被昨天晚上那兩個爛仔打壞了,否則一定會把整個晚上樓道裡人員進出的情況全都拍攝下來,但現在不可能了,怎麼會這麼巧呢?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名堂?龍國新心中一震,眼睛盯著那個攝像頭,半天都沒有離開。 這時,值班經理的手機又響了,是那個去找女服務員的劉姐打來的,劉姐說:「小馬不在,今天早晨她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她母親生了急病,要她馬上回去,她已經請了假,走了。」 緊接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這老頭特別胖,一身的肥肉因為走得急而不停地亂顫。他就是保安部的黃部長,只見他對值班經理說:「昨天晚上在這裡值班的保安小許找不到,打他的手機也沒人接,向他家裡打電話,家裡人說他一直沒回來。這裡出了什麼事?」 黃部長一邊說一邊掃視著大家。 龍國新這時候真的著急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地流了下來,一個聲音在他腦袋裡不斷地迴響:「壞了,壞了,這下可有大麻煩了!」 他煩躁地又把領口拉了拉,早晨起來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被他完全拉鬆了。他提高了嗓門對那值班經理說:「我們的選手突然失蹤了,這個責任,你們酒店是要承擔的。」 那個值班經理依然彬彬有禮:「這個……說失蹤過於嚴重了吧?她們十個人都已經成年,如果集體商量好了要到哪裡去,我們酒店也是無能為力的。」 朱珠的女秘書叫了起來:「怎麼不嚴重?人已經失蹤了,我要求馬上報案,立刻開始搜尋。」 黃部長在一旁忙說:「按照規定,失蹤時間不超過24小時,公安機關不予立案。現在連十個小時都不到,報案是沒有用的,還是好好找找吧。」 值班經理說:「你們都不知道,黃部長就是一位老警察,他退休後應聘到我們這裡當保安部部長。究竟是不是失蹤,黃部長的判斷應該是最權威的。」 翟雅菲的母親抹著眼淚拉住了黃部長:「你快幫我看看,我女兒到底去哪裡了。」 老黃問:「昨天晚上,你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什麼時候?」 翟雅菲的母親一聽,立刻把嘴一癟,又哭上了,邊哭邊說:「什麼叫最後一次呀,你是說我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哇哇哭得特別傷心。老黃忙安慰一通、解釋半天,翟母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說道:「什麼情況也沒有啊,我和女兒關了燈睡覺,等我睜開眼,她就不見了。我還以為她跑到邱月的房間裡和她睡去了,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所以也沒在意,直到聽說所有的女孩兒都不見了,我才慌了手腳。」 老黃說:「那好,讓我到你的房間裡去看看,好嗎?」 於是,翟雅菲的母親就領著老黃進了房間,其他的人也想往裡湧,都被值班經理攔住了,結果只有翟母、老黃和龍國新走了進去。 房間裡並不凌亂,沒有什麼異常現象。老黃看了看翟雅菲睡過的床,床上的被褥散亂地堆著,一部小巧精緻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老黃問:「這手機是你女兒的嗎?」 翟母說:「是的,她從不離身的。」 老黃四處看看又問:「她帶走了什麼東西?比如,她是穿什麼衣服走的?」 翟母說:「昨天晚上睡覺前,她是穿著睡衣的,睡衣現在找不到了,肯定是穿走了。還有她昨天白天穿的裙子和T恤衫本來脫下來放在椅子上,現在也不見了。別的,別的什麼也沒少。」 老黃問:「你們的錢物少了沒有?」 翟母說:「沒有,一分都沒少。」 老黃點點頭,在屋子裡四處打量著,又退了出來,仔細觀看了門鎖,門鎖好好的,一點都沒有壞,根本就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大家的眼睛都注視著老黃,希望他能像一位大神探那樣,目光敏銳,明察秋毫,很快就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但是老黃顯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他托著肚子上的肥肉,從翟雅菲的房間裡出來,對龍國新說:「別的房間,我也都要看看。」 說著,就往下一個房間走去。 龍國新跟在他屁股後面也想進去,忽然,他眼睛的餘光發現了一點異常,猛地一回頭,看見有一男一女,一個拿著DV正在拍攝,另一個拿著採訪本正在採訪酒店的工作人員。龍國新喝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不許拍!」 那一男一女見被發現了,轉身就想走。龍國新喝道:「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走!」 組委會的人立刻把這兩個人揪住了。龍國新走上前一看,這兩人都認識,雖然叫不上名字,但也知道他們是記者,昨天晚上,爛仔大鬧酒店時,他們倆也鬼鬼祟祟地在一邊拍攝,沒想到今天他們又來了。 這兩個人正是周橋和容莉。昨天晚上,他們搶到了一條獨家新聞,回到招待所,周橋就急匆匆地把稿子和照片發回了報社。今天一大早,周橋又把容莉從被窩裡喊出來,要她和自己再到綠海大酒店去。容莉說:「還去幹什麼?不會再有流氓鬧事了吧?」 周橋說:「流氓不會有,但新聞恐怕還會有,昨晚鬧得那麼厲害,今天還能沒點餘震?」 於是,在別的記者都紛紛趕往黃金沙灘搶佔位置,等著拍攝美女戲水的時候,他們倆又來到了大酒店,還沒等進門,周橋的那個密探就來了電話,說出大事了。 周橋和容莉急忙趕到了12樓,恰好看見了這副混亂的場景,於是立即拍攝採訪,結果被龍國新給抓住了。周橋望望龍國新,說道:「龍經理,你這是幹什麼?不能干涉我們新聞記者採訪報道的自由啊。」 龍國新沒有理他,先四處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記者,然後對值班經理說:「這裡不能再允許有閒雜人員過來,馬上把這裡封鎖起來,沒有我們的允許,誰也不許到這裡來。」 接著又對自己公司的人說:「你們快看看,現在這裡還有沒有無關的人員,如果有就趕快請他們走!」 然後才對周橋說:「你們拍了些什麼?馬上交出來,新聞記者也不能隨便侵犯別人的隱私,況且我們也有權拒絕你們的採訪。」 組委會的兩個小伙子立刻上來搶周橋手中的DV,還有一個人過來搶容莉的採訪本。周橋和容莉與他們撕扯起來,周橋一邊抵抗一邊叫:「龍經理,你有能耐就把我腦袋裡的記憶也洗掉,反正我是知道這件事的,反正我是要發這條新聞的。」 容莉也大叫:「我要報警,我要報警!說什麼我也要報警!」 龍經理對組委會的人一揮手:「停一下。」 然後,走過來攬住周橋的肩頭:「來,來,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說著,就拉著周橋走進了一個空房間,容莉也跟在後面。 進了房間,龍經理關好門,表情一下子變得和藹起來,他掏出香煙,遞給周橋一支,用一種很誠懇的態度說道:「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彼此照應一下嘛!你應該清楚,這件事如果抖落出去,對我們公司會有多麼大的影響,當然你要掙錢吃飯,我也理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只要能互相體諒,一切都好商量。」 周橋和容莉對視了一眼,周橋接過龍經理的香煙點上,從容地說道:「龍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嗎?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你還想瞞天過海不成?十個人沒有了,星期六的比賽出不了場,你到時候怎麼辦?」 龍國新也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用力吐出去,用很誠懇的樣子對周橋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老弟你儘管開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絕對沒有問題。」 周橋沒有說話,他吸著煙,低著頭,在屋裡默默地轉了兩個圈,終於抬起頭來說:「我可以不對外報道,我也不要你一分錢,我只有一個條件——」 龍國新警覺地問:「什麼條件?」 周橋在煙灰缸裡撳滅了煙頭:「我要求自始至終參與整個事件,完全瞭解所有情況,如果是這樣,我就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龍國新的眼睛瞪了起來:「這可不行,你不報道這件事,還跟著我們幹什麼?」 周橋說:「現在不報道,不等於將來就不報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也許這是一起罕見的刑事案件,也許這只是一場開得有點過火的玩笑,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件事一定會曝光的,只是早晚的問題。我之所以要求跟著你,就是為了將來可以報道這件事的時候,我能捷足先登爭個第一。」 龍國新皺起了眉頭:「你怎麼要求這個東西?難道在……這個……這個方面(他用手指做出點鈔票的樣子)就沒什麼好商量的?」 周橋笑著搖搖頭:「我是記者,做記者的碰到有價值的新聞很不容易,機會難得,怎麼能為了一點金錢就放棄呢?你給的錢再多,也沒有我一生的事業重要,孰輕孰重,我是能分得出來的——另外龍經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或許這是一件好事,會讓這次比賽更加轟動,成為全國關注的焦點。」 龍國新緊皺著雙眉,狠狠地吸著煙思考著,終於他丟掉煙頭說道:「你能保證在我同意之前絕對不向外界洩露這件事嗎?」 周橋鄭重地說:「我保證,請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和我這位搭檔決不會對外透露一個字。」 龍國新無奈地點點頭,什麼也沒說,逕直走出了房門,周橋和容莉也緊跟著走出來。容莉望著走在前面的周橋,心中對暗暗欽佩:真是一位敬業狂人,對待自己的事業堪稱一絲不苟,就這樣把一條有價值的新聞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了。他到真是一位值得自己學習的好老師,如果他沒有經常對自己動手動腳,那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男人了,說不定自己真的會做他的情人呢。 容莉心裡想著,走出了房間,只見酒店的總經理趙先生也趕來了。龍國新把趙總經理也拉到一個空房間裡嘀咕了一陣,兩個人走了出來,神色嚴肅。龍國新先開了口:「大家注意一下,我剛才和趙總商量過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對外保密,這樣做不論對於咱們星光公司還是綠海大酒店都有好處,所以,我在這裡強調一下,誰也不准把這個消息對外透露,尤其是不能透露給記者,誰要透露出去,我就立即炒他的魷魚請他回家,絕沒有商量的餘地。幾位家屬也請配合一下,都是女孩子,名譽是很重要的,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尤其是被記者知道了,讓他們胡亂炒作一番,對這些姑娘一點好處都沒有。」 趙總經理也說話了,他是個五十開外的男人,戴著寬邊眼鏡,顯得很嚴肅:「龍經理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要求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對外洩露一點消息,誰洩露了,就立刻開除誰,這是一條鐵的紀律,好了,與這件事無關的人就請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他又對值班經理說:「小田,咱們在一起開個會。」 朱珠的女秘書說:「要趕快找人啊,不能磨蹭!」 龍國新說:「你放心,我們馬上就找,我比你還著急。李大姐,你也來一下,開個會。」 周橋跨上一步:「我也要參加。」 龍國新看了他一眼,無奈地點點頭。 於是,龍國新、趙總經理、黃部長,田經理、李大姐,還有周橋和容莉一起來到了一間小會議室,坐了下來。趙總經理首先問黃部長:「老黃,你看現場的情況怎麼樣?」 老黃搖搖頭:「看不出什麼來,我只能用肉眼看,沒有各種專業器材的幫助,我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龍國新說:「那你就講講直觀印象吧。」 老黃托著肥厚的下巴,一邊思考著一邊說:「從直觀上來看,屋子裡沒有搏鬥的痕跡,也沒有翻動的跡象,門鎖都沒有被橇壓過,很像是自己走出房間的。」 趙總經理問:「昨天晚上值班的服務員和保安呢?」 田經理說:「服務員小馬今天早晨接到家裡電話,說母親急病,已經請假走了。保安小許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趙總經理皺起了眉頭:「哦,兩個人忽然都有事,這很令人奇怪嘛,應該馬上找到他們,向他們瞭解一下昨晚的情況。小田,這件事就安排給你去辦,盡快找到他們,把昨天晚上的事問清楚。」 小田站起身來說:「好,我馬上就去辦。」 說著,轉身出門去了。 龍國新說:「按理說,酒店裡有監控錄像,能把昨晚的事情都錄下來,但是,偏偏昨晚來了兩個爛仔,把攝像頭打壞了。怎麼這樣巧?我一直對這個有懷疑。」 老黃一拍腦袋:「不要緊,攝像頭不是只有這一個,別的地方也有。那些攝像頭都沒有壞,咱們察看一下諸如電梯間、酒店大堂、還有大門口的錄像,或許能有什麼重要的發現。」 趙總經理點點頭:「好,不愧是老公安,思路就是和別人不同。老黃啊,我看這件事就由你親自負責,把你說的那些地方的錄像都好好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有什麼事趕快告訴我。」 老黃說:「好,我馬上就去。」 趙總經理又對龍國新說:「龍經理,你看還有什麼事需要做?」 龍國新說:「突然之間出了這麼大的事,弄得咱們都很被動。這十位姑娘都已經是新聞人物了,有很多人關心著她們,有不少記者都在追蹤她們。現在出了這種事,咱們要商量一個統一的口徑來對付外面那些記者,免得他們大肆炒作,這對於咱們雙方都是有好處的。」 趙總經理點點頭:「好,對付記者,你們是專家,我完全聽你們的。唉,我還要趕緊向上匯報呢,我不是老闆,我也是個打工的,出了這樣的事,我當然不能向老闆隱瞞,一會兒我就去給他打電話。你們再想一想,有沒有什麼比較重要的情況,提供一點線索嘛,老黃可是專家喲。」 龍經理對李大姐說:「李大姐,你是成天圍著這些姑娘轉的,你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重要的線索。」 李大姐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什麼線索啥的,我也搞不懂,我只是覺得這十個姑娘裡,就是那個叫秦梅的很有些古怪,她太不合群了,總和大家保持著距離。每天晚上回到房間,就關上門很少出來。別的姑娘在一起打撲克,玩電子遊戲,她從來不摻和。別的姑娘們都喜歡交朋友,彼此之間特別密切,可這個秦梅和誰交往都不深,一個朋友也沒有。」 老黃說:「你能說些具體的疑點嗎?」 李大姐想了想說:「這個我說不上來。」 趙總經理一揮手:「好了,線索什麼的,就由老黃全面負責吧,誰有線索就向他反映。咱們的會就到這裡吧,大家分頭行動,密切配合,爭取把這件事圓滿解決掉。唉,我十八歲就在國營旅社當服務員,幹了一輩子旅館,還是頭回見到這樣的怪事呢。會是誰呢?誰能把這些姑娘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呢?」 「總不會是他們吧!」 周橋忽然插話,他舉起一張報紙,是麗海市的《都市晨報》報紙的頭版有醒目的大標題:昨夜不明飛行物掠過我市上空!副標題是:專家稱一時尚難以解釋原因,同時,還有大幅的照片。 「如果是外星人把她們劫走了,那可就沒什麼辦法了。」 周橋微笑著說:「不過,還真像是外星人幹的。」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6章:性神 十位姑娘驚恐無比地注視著房門,彷彿正在注視著魔鬼的誕生,然而當房門終於完全推開時,出現在她們面前的卻是一個很普通的男人。 這確實是個很普通的男人,如果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引起多少注意。他的年齡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個子很高,有一米八十開外,身形很瘦削,相貌也還算英俊,濃眉大眼,臉上的線條不失陽剛之氣,身上穿的是一身沙灘裝,質地優良,好像是名牌產品。 十位姑娘一瞬間都凝固在了那裡,她們都盯著這個男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而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則是一片令他眩目的美,十位經過層層選拔、優中選優的美女,這樣近距離地呈現在他面前,一條條修長雪白的胳膊和大腿,一道道優美性感的身體曲線,一張張稚氣未脫青春充溢的面孔,好像一塊百花爭艷的苗圃,又好像一頂嵌滿珍寶的金冠,僅僅是看一眼也屬於莫大的享受。 這個男人不由得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他的眼睛都瞇成了一道縫,彷彿是被姑娘們四射的艷光刺得睜不開了似的。「美女們,你們好啊。」 他開口說話了,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 十位女孩兒裡終於也有人開口說話了,說話的是邱月:「你是誰?」 她只是怯生生地說了三個字。 這個男人看看邱月,愈發笑得燦爛:「我,我就是請你們到這裡來的人。」 說著,他伸手去摸邱月的臉蛋,邱月急忙向後一躲,讓他摸了個空。 這個男人並不在意,他依舊笑瞇瞇地走近這些女孩兒,挨著個兒地仔細打量,好像在展覽館裡鑒賞珍寶。一邊欣賞著女孩兒們的美色一邊說道:「是我把你們請到這裡來的,至於我是誰,我的名字叫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至少,現在不會。如果你們想稱呼我,那就叫我性神吧——性愛之神!」 這個古怪的名字讓女孩兒們不寒而慄,而這位性神依舊興致勃勃地說著:「我這個人天生喜歡各種遊戲,尤其喜歡刺激的、冒險的遊戲,而且我還喜歡設計遊戲,當然,我設計的遊戲不是用電腦來玩的,而是要人來活生生體驗的。現在,你們就走進了我設計的遊戲之中,遊戲已經開始了。這場遊戲要由你們十個人加上我,一起把它玩下去。」 十位姑娘大眼瞪小眼地盯著性神,誰也沒有說話。性神把雙手倒背身後,在屋子裡來回踱起步來:「你們肯定都急於知道,這是哪裡,這個島嶼叫什麼名字。好,我現在告訴你,這個島嶼是屬於我的,我已經把它買了下來,至於名字,我還沒想好,是叫美人島呢,還是叫極樂島呢,唉,我從小語文課就學得不好,想不出什麼像樣的好名字,等有時間你們幫我想一個吧。」 陳丹也開口說話了,她的心裡有一個更大的疑問:「你剛才藏在哪裡,我們為什麼找不到你?」 性神微笑著走近陳丹:「非常簡單,我剛才站在屋頂上,你們把哪裡都看了,可是就沒有看屋頂。我想跟你們來個捉迷藏的小遊戲作為見面禮,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你們十位美女給騙住了,這有趣吧,各位美女。噢,現在接著我剛才的話頭說,這個島是屬於我的,至於它在地球上的什麼位置,我告訴你們,這是西太平洋馬裡亞納群島中的一個無名荒島,距離麗海市大約有三千多公里。這個島在漲潮時面積不過就是籃球場那麼大,也就是像現在這樣,退潮時面積會大約相當於一個足球場,島上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四周的海域也沒有像樣的漁場,不會有漁民來這裡捕魚,而且附近也沒有商船的航線,任何船舶都不會經過這裡。哈哈,真是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好地方啊。」 「我之所以會把這麼一塊寸草不生的頑石買下來,就是看中了這裡的僻靜,看中了這裡無人打攪,或者可以說就是為了和你們這十位美女玩這場遊戲才把它買下來的。這座小樓就是我讓人蓋的,蓋得簡陋了一些,請別在意,時間比較緊,我也沒辦法精雕細刻。將來如果有機會,你們可以和我到我在泰國的私人小島去玩玩,那裡比這裡美多了,可惜沒這裡安靜,不能專心致志地玩遊戲。」 十位姑娘們面面相覷,她們並不清楚「馬裡亞納」到底在哪裡,但是性神說的「三千多公里」卻讓她們目瞪口呆。陳丹說:「你說什麼?我們一夜之間竟然到了三千多公里之外?」 性神笑嘻嘻地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一夜之間,而是兩夜之間,我把你們先送到一條船上,然後這船來到公海,和我的一架水上飛機會合,水上飛機再把你們送到這個小島附近,接著再用船把你們運到島上,這花了一天兩夜的時間,今天的日子在大陸上已經是星期二了。」 陳丹說:「那,那這些日子裡,我們……」 性神說:「你們一直在甜蜜地酣睡,但是,我可以保證,在這段時間裡,你們都沒有受到任何侵犯。我對我的手下下達了嚴格的命令:誰也不准動你們一根毫毛,否則,我就也給他找一個荒島,讓他在那上面過過魯濱遜的生活。」 性神接著說:「等你們都上了島,各種生活用品也搬上了島子之後,我就叫手下的人離開了,現在這島上就只有我們十一個人了,哈哈,多好,多美,簡直就是夢想中的天堂啊。」 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泛起了一層紅暈。 嚴雪問了一句:「那,那你把我們找來,做……做什麼呀?」 性神望著嚴雪:「你說,一個男人面對著你這樣的美女他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愛了!我的名字叫性神,當然就是要和你們做一場性愛的遊戲了。」 陳丹囁嚅地說:「你……你為什麼要這樣?這……這是犯法的,你那麼有錢……」 「我這麼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是不是?」 性神接著陳丹的話頭說了下去:「沒錯,我確實非常有錢,只要我願意,當今最紅的女明星也會主動爬到我的床上,事實上以前我就是這麼玩的,我玩過很多著名的影星、歌星、模特,但是時間長了,也就無聊了,絲毫也不能引起我的興致了。我渴求刺激,我需要別緻的玩法,只有新鮮而又奇特的東西才能讓我興奮。所以,我想出了這麼一個有趣的遊戲,至於你說的什麼犯法,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法律對於我只是一張廢紙,不管我做什麼,我都從來不擔心。」 這時,一向沉默寡言的秦梅忽然問道:「你,你打算要到什麼時候放了我們?」 性神很認真地說:「一年,我邀請你們和我在這個小島上共同度過一年的時間。」 秦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怎麼要那樣久?竟然要一年!」 邱月也喃喃地說:「一年……渴也渴死了,餓也餓死了。」 性神笑了:「不要擔心,地下室已經儲存了足夠咱們享用半年的食物和瓶裝水。在這間屋子的樓頂,有一個能容納十噸水的大水箱,可以儲存雨水,供咱們洗漱之用,在這熱帶的海島上,雨水是根本不缺的。而到了大約半年之後,具體說是五個月之後,我手下的弟兄就會帶著下半年的生活用品來到島上,因此,擔心吃喝問題是完全都沒有必要的。」 邱月說:「你這樣豈不是把我們變成了你的女奴嗎?」 性神說:「說的多難聽啊,女奴,我怎麼會把你們當成女奴?你們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其實是來幫你們的。具體點說吧,我是不會讓你們白白陪我一年的,你們不是正在參加比賽嗎?好,我對你們說,比賽繼續進行,只不過,冠軍獲得的不是什麼獎盃和花冠,而是——世界著名超級富豪性神先生的太太。我實際上還沒有結婚,這絕對是真的,而且,我也做出了決定,就在你們十個人之間,挑選一位最美麗、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小姐做我的太太,我會和她正式結婚的。啊,想想吧,多浪漫,多不可思議,這可是世界上從來沒有過的尋找愛情的方式。」 性神停下來,看看女孩兒們,只見她們都睜大了眼睛注視著自己,心中愈發得意,提高聲音說:「至於其餘的人,我也不會虧待的。我可以贈送給每個人一百萬美元,同時,如果你們之中有人願意,我還可以為她辦理到澳洲定居的手續,保證讓你們一生都幸福快樂,這一點,我說到做到。」 說著,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向姑娘們微微晗首,似乎在向著她們發誓。 這位性神說的這些什麼百萬美金、什麼澳洲定居之類的承諾,對於那些平民出身的女孩兒或許還很有誘惑力,但是對於朱珠大小姐來說卻是狗屁不值,她父親就是億萬富豪,她本人又是獨生女兒,將來的財富何止百萬美金;況且,她現在就生活在國外,住在加拿大,而且對於她來說,要是想去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費吹灰之力,什麼澳洲定居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所以,別人還沒說什麼,朱珠首先急了,她站起身叫了起來:「你快放了我,我可不希罕你那點東西。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了,可沒你的好處。」 性神依然微笑著,但聲音卻變得冰冷起來:「你的父親,我也略有耳聞,但我要很不禮貌地對你說,他那點財富和我相比,不值一提,想用他來嚇住我是沒有可能的。」 他收斂起了笑容,目光掃視過所有的姑娘:「你們當然可以拒絕我,我是不會強迫你們的,我從來不強迫女人。我這個人,什麼樣的性遊戲都喜歡,唯獨就是不喜歡強姦,我看不得女孩子在暴力的脅迫下掙扎屈辱的樣子,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們。但是,我要對你們說,在一年後,當我離開這個小島的時候,我只會把那些和我做過愛的女孩子帶走,拒絕我的女孩兒就只能留在這裡了。」 說到這裡,他又哈哈乾笑了幾聲:「留在這個小島上,呼天不應叫地不靈,那會是什麼樣子,你們都想像得出來。或許你們當中有游泳健將,會想到是否可能游到其他島子上面。我告訴你們,距離這裡最近的島嶼也有五十多公里,而且那上面也是荒無人煙。至於離這裡最近的有人的島嶼則要游將近一百公里,哈哈,如果你們能游到那裡,簡直就可以打破世界紀錄了。當然,你們沒有這個能力,你們只會半途沉下去,這裡有世界上最深的海溝,深達一萬一千多米,你們墜落進去,那才真叫無底的深淵呢,那種滋味肯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可惜我沒興趣去嘗試。」 姑娘們聽了他的話,都沉默了下來,人人都是面無人色。性神看了看她們說道:「好了,今天天色已晚,都餓了吧?你們可以到地下室去拿些吃的東西,誰會做飯可以做飯。我去把發電機開動起來,你們可以用電磁爐、微波爐來做飯,然後一邊吃一邊好好想想,到底做何選擇。」 說著,他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忽然,秦梅站起身,一把將性神拉住了:「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家裡……家裡不能沒有我,我求你了,你就放我走吧。」 性神搖搖頭:「這可不行,我沒法讓你走,這個我做不到。」 秦梅急了,竟然雙膝跪倒,拉著性神的手臂,眼淚汪汪地說:「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我實在是……家裡有事。要不……要不然,我就……」 秦梅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才說出令她感到羞恥的話:「我就……陪你……陪你幾天,然後,你就放我走好不好?」 性神微笑著搖搖頭:「這不行,我沒法讓你很快就離開,我做不到。我已經說過了,我手下的弟兄要五個月以後才會到這裡來。所以,咱們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內,至少都要在這裡呆上五個月才行。」 秦梅失聲尖叫起來:「打電話,你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馬上來!」 性神呵呵笑了起來:「這裡是無人的海島,根本沒有手機信號,怎麼打電話?跟你說吧,美女,我已經叫人把所有的通訊工具都帶走了,咱們什麼對外通訊的辦法都沒有了,而且,我還特意叮囑過手下的人,叫他們在這五個月中,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許靠近這海島半步,否則我就對他不客氣。哈哈哈,玩嘛,就要玩個驚心動魄,玩個死去活來。」 他大笑著,甩開秦梅,推開門揚長而去。 樓道裡傳來他的腳步聲,一路走到二樓去了。十位姑娘相互看了看,翟雅菲首先一頭撲到邱月懷裡,哇哇大哭起來,她這一哭感染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哭了起來,有抱在一起哭的,有自己一個人捂著臉哭的,哭聲一個賽過一個,大家都在盡情地發洩自己的恐懼和難過。 哭了好半晌,姑娘們都哭累了,一個個只是抽抽噎噎,再也哭不成調了。這時候,大家才從宣洩中稍稍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應該怎麼辦。 沈思找了塊紙,一邊擤著鼻子一邊抽泣著說:「要是我失蹤一年,我媽一定會急瘋的,還有我姥姥,她最疼我,聽說我丟了,肯定會心臟病發作。咱們一定得想辦法,給家裡報個信,你們說有什麼辦法?」 嚴雪在一旁擦擦眼淚說:「只能去好好求求這個人了,在這麼小的地方呆一年,那可真讓人受不了,比監獄還讓人難受,跟他說說,少呆些日子行不行?少拿些錢也可以。」 一直沒有說話的英寶嬋在一旁忽然冷冷地說道:「你還真信了他的話,真的想給他當太太?」 嚴雪把眼睛瞪了起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已經這樣做了嗎?」 英寶嬋脹紅了臉:「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也提醒大家,男人的話信不得,尤其像這種有錢的男人尤其信不得。你敢保證到一年以後,他會帶你走嗎?我到是很擔心,到了一年以後,這個人拍拍屁股被他的手下接走,反而把咱們十個人留在這裡餓死渴死。越是有錢的人越心狠手辣——他們就是這麼發的財嘛,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把咱們留下,帶回國去,對他沒任何好處。他很有可能來個徹底滅口,像這種事我……我也聽說過。」 大家聽了,都不由得不寒而慄。南芳歎息一聲:「寶嬋說得很有道理。」 一想到將來會被丟在這個寸草不生的荒島上,所有的人都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朱珠還在抽泣,她連聲說:「想個辦法,跟外面聯繫上啊!咱們點個火,讓遠處的人看見。」 邱月說:「這裡四處連一點陸地的影子都看不見,點了火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沈思說:「咱們擺個字吧,擺個SOS,天上要是過飛機,就能發現。」 陳丹禁不住破啼為笑:「你也是坐過飛機的,什麼時候看見過地面上的字?」 沈思說:「那怎麼辦啊?」 說著又哭泣起來。 南芳的表情早已平靜了下來,她咬著嘴唇,似乎正在苦苦思索,終於,她抬起頭來,把聲音壓低,對大家說道:「你們說,這裡是不是只有我們十一個人?」 大家都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南芳接著壓低聲音說:「如果這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那我們為什麼要怕他呢?」 陳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也壓低了聲音:「你是說咱們制服他?」 南芳點點頭:「儘管他是男人,可是咱們畢竟人多,何況咱們還有小琳。小琳,你對付他沒問題吧?」 唐小琳點點頭:「沒問題,比他壯的男陪練我都能對付。」 南芳說:「好,我就不信,他會真的把自己扔在一個荒島上不讓手下人理會,他一定有和外界聯繫的渠道,只是隱藏得好罷了。咱們制服他,逼著他把聯繫渠道告訴咱們,然後咱們和外面聯繫上,尋求援助,你們看怎麼樣?」 別人還沒說話,英寶嬋先興奮地一拍大腿:「就應該這麼幹!現在就動手,大家衝上樓去,把這傢伙先痛扁一頓,讓他服服貼貼地聽咱們擺佈。」 邱月一把按住了她:「別衝動,也不急這一時,剛才咱們轉了那麼一大圈,也沒發現還藏著一個人,說明咱們對這個島還不完全瞭解。咱們應該先冷靜觀察一下,把情況摸清,然後再動手。」 陳丹點點頭:「月月說的對,咱們不能冒失,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還是先把這裡的情況搞清再說。」 邱月說:「到這裡這麼久,咱們水沒喝過一口,飯也沒吃過一點,臉上哭得跟小鬼似的,也該洗涮一下,吃點喝點,總不能自己先把自己餓死呀?」 陳丹、南芳都笑了,其他人也感覺輕鬆了一點。於是,大家出了門,有的去衛生間,有的去地下室,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地下室裡的發電機已經被性神發動,電燈也都亮了。姑娘們來到地下室胡亂找了些吃的填進肚子,又洗漱了一番,回到了那個大房間。這期間,性神始終呆在樓上,一步也沒有下來。 天完全黑了,姑娘也困了,需要睡覺。這時,大家又議論起來:都在猜測等大家睡著了,性神會不會對大家突然襲擊。邱月和陳丹等人認為不會,因為他沒這個必要,但其他姑娘卻被嚇壞了,都不敢睡覺。邱月只好安排輪流睡覺,這才作罷,翟雅菲、沈思、朱珠等人才睡著,而邱月和陳丹給她們放哨。 夜深之後,哨兵們也困得受不了,一個個不等人接替,就都迷糊了過去。陳丹靠在牆上,恍恍惚惚地進入了夢鄉,睡著睡著,猛地一激靈,陳丹又醒了,她聽見了屋子裡有動靜。陳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透過窗外微弱的光線,她認出是秦梅躡手躡腳地下了地,連鞋都沒穿就輕輕拉開門出去了。 她去哪裡,是上廁所嗎?陳丹正想著,卻聽見那輕輕的腳步聲向著二樓而去,咦,秦梅上二樓了,她去找性神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7章:線索 龍國新召開了一個簡短的新聞發佈會。參加發佈會的記者們原本都是一大早趕到黃金沙灘等著拍攝比基尼美女嬉戲海灘場景的,但是沒想到撲了個空,大家一頭霧水地來到這裡,想打聽個究竟。 龍國新坐在那裡,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口氣平緩地說道:「諸位,今天在這裡臨時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發佈一條我們組委會剛剛通過的決定。有些朋友可能知道,隨著我們的比賽臨近高潮,我們遇到的各種騷擾也越來越多,現在已經發展到影響我們比賽的進行,影響選手們人身安全的程度。為了保證比賽的順利進行,為了各位參賽選手的切身利益,保障她們的安全,我們決定:從今天起,將十位選手轉移到一個不公開的場所居住,以便讓她們能夠不受打擾地認真準備比賽,能夠以最好的狀態投入到總決賽中去。我們希望各位新聞界的朋友理解、配合……」 新聞記者們一片嘩然,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這太反常了:怎麼能不讓記者們在比賽前接觸選手呢?誰都知道,記者們賽前的報道是必不可少的,這是在烘托氣氛,是在吊起廣大受眾的胃口,從來也沒有哪個文體活動的組織者會拒絕記者們的賽前報道,而要搞好賽前報道,就必然要讓記者們接觸選手,這樣,記者們才能把各種報道搞得有聲有色,引人入勝,現在把選手們藏起來是怎麼回事呢?就算有些流氓鬧事,那也不能因噎廢食啊?一向善於炒作的星光公司這次是要搞什麼名堂? 女記者苗苗頭一個站了起來發問:「請問龍經理,你們是不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是不是內部出了什麼無法讓比賽進行下去的嚴重問題?」 龍國新故作輕鬆地說:「我們內部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外界的干擾太大,所以我們才會這樣做的。」 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記者們哪裡會放過他,蜂擁而上把他團團圍住,一支支話筒舉到龍國新的嘴邊,一道道閃光把龍國新照得雪亮。龍國新對於這種場景到是應付自如,他一邊和記者打著哈哈,一邊在保安們的配合下,推開記者,費力地向外走去。 而在組委會內部,則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12樓裡死氣沉沉,幾乎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啞巴,大家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話。有事要做的人則一個個只是埋頭做事,一句廢話也不說;沒事可幹的也躲到一邊毫不做聲,每個人都表情嚴肅,而且還帶了一絲神秘。沒有交頭接耳,沒有聊天侃山,大家心情都很凝重,都知道公司遇到了非常嚴重的麻煩,公司出了問題,每個人的切身利益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所以,氣氛顯得非常的壓抑。 在12樓的一個房間裡,李大姐正在和那幾位家屬談話,一來盡量安撫她們,免得她們鬧起來惹麻煩,二來也是看看他們是否能提供些有價值的線索,好幫助黃部長他們破案。周橋和容莉也坐在一邊,默默地旁觀。 總共只有三位家屬:翟雅菲的母親、南芳的母親、唐小琳的表姐,另外還有個朱珠的女秘書,其餘的選手則沒有家屬在這裡。陳丹和沈思是結伴到這裡來的,嚴雪更是個獨行俠,她一年至少要參加三四個大賽,天南地北到處跑,這次比賽之前,她正在北方參加一個模特大賽,要不是被淘汰的早,還趕不上這個比賽呢。秦梅也沒有人陪著,而邱月是本市人,沒必要帶家屬,英寶嬋本來是帶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兒來的,她說這個女孩兒是公司老闆為了照顧她,特意派來的,但是,就在昨天英寶嬋和嚴雪吵架後,這個女孩兒就走了,一直都沒回來。 李大姐給她們吃了一通寬心丸,但是一點作用也不起,翟雅菲的母親只是一個勁兒地哭:「這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我,沒我在身邊,她連襪子都洗不好……這讓我怎麼向她爸爸交待呀,還有孩子的爺爺奶奶……」 她越哭越傷心,一頭撲到南芳的母親懷裡,放聲嚎啕。 唐小琳的表姐眼睛也是紅的,邊擦眼淚邊氣憤地說:「這件事肯定是那個英寶嬋干的,昨天晚上,她吃了虧,肯定是又找了人來,偷偷把人都劫走了。」 李大姐說:「那昨天晚上,你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妹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房間?」 唐小琳的表姐說:「我不知道啊,我今天早晨起來,睜開眼睛一看,小琳就不見了。我還以為她出去鍛煉身體去了呢,誰知道……」 朱珠的女秘書坐在一邊,拿著一條手帕用力絞動著,顯然是在掩飾極度緊張的心情,她高聲叫道:「應該趕快報案,應該馬上發通緝令,全力追捕英寶嬋,把她抓到後,嚴加審訊,這樣一定會找到咱們的人。」 李大姐說:「你也說說昨天晚上的情況好不好?」 那女秘書用被揉得皺皺巴巴的手帕擦擦眼圈:「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我和朱珠住的是套間,她在裡面,我在外面,今天早晨我起床後就去招呼朱珠起來洗臉上妝,我知道她最愛睡懶覺,生怕她耽誤了今天到海灘拍片子,誰知一推門,卻發現她不在……」 周橋在一旁聽著,忽然,他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號碼,就起身出去了。容莉坐在那裡很久,一直也不見他回來,心中不免有些詫異,於是也起身出來,到走廊裡一看,只見周橋雙臂抱在胸前,兩眼呆呆地盯著天花板,靠在牆上一動也不動。 容莉走到他身邊:「怎麼,老總又打電話來罵娘了?」 周橋搖搖頭:「沒有,是我家裡打來的電話。」 容莉說:「家裡有事啊?」 「啊,沒有沒有,沒什麼事……」 周橋敷衍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用力地呼嚕兩下自己的頭髮,似乎是要努力忘掉什麼不快的記憶,然後他用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容莉說:「你怎麼看這件事,你覺得這十個美女會去哪裡呢?」 容莉感到有些納悶,好像是周橋家裡出了什麼不愉快的事。「該不會是你老婆紅杏出牆吧?那可好了,讓你也遭點報應。」 容莉心裡想著,嘴上卻說:「搞不明白,十個大活人,怎麼會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周橋依然把雙手抱在胸前,踱了兩圈,抬起頭對容莉說:「剛才咱們倆聽這幾個家屬談話,你有沒有看出來在這些家屬裡有什麼反常的現象?」 容莉摸摸腦袋:「沒看出來啊,我看都很正常。」 「你不覺得南芳的母親有些不正常嗎?一個母親,自己的女兒丟了,會急成什麼樣子?可是南芳的母親呢,她的表現卻很平靜,就好像她女兒事先跟她打過什麼招呼似的,這和翟雅菲的母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容莉豁然開朗:「哎,對,是有些不正常。我記得我爸爸跟我說過,我小時候有一次走丟了,我媽當時急得都發瘋了,滿大街哭著喊著找我。可這個南芳的母親為什麼會這樣?哼,我看她很不地道,逼著自己的女兒去賣身給一個糟老頭子,現在女兒丟了又這樣,難道這女兒不是她親生的?她是個後媽?」 周橋搖搖頭:「不好說,反正這是一個疑點,或許,這和美女們的失蹤有關。」 容莉笑了:「幹什麼,你想破案嗎?咱們是記者,不是偵探,讓那胖胖的黃老頭去忙吧,咱們只等結果就行了。」 周橋說:「閒著也是閒著,分析一下案情有什麼不可以呢?我以前是搞社會新聞的,報道過不少案件,和很多警察都有接觸,對於辦案那一套也瞭解不少,眼前就有一個案子,咱們就來當一回福爾摩斯吧。」 容莉也有了興趣:「那好,咱們就來破破這個案子,真要是咱們把這個案子破了,那龍經理不知該怎麼感謝咱們呢。可是,要破這個案,從哪裡入手呢?」 周橋說:「當然要找線索了,看看眼前咱們手裡都有什麼線索。」 容莉說:「現在大家都在懷疑英寶嬋,懷疑她一怒之下勾結黑社會,把美女們都弄走了。」 周橋說;「不管是黑社會還是白社會,要把十個大活人弄走,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十個人是怎麼離開她們的房間的,這是咱們要迫切弄清的問題。這些姑娘們誰也不傻,誰也不會聽別人一聲招呼就自己離開房間,乖乖地跟人走的。」 容莉說:「也許有人假冒組委會的名義來通知她們,說有急事需要趕快離開這裡到某個地方去,於是大家就跟著這個人走了。」 周橋說:「那你怎麼解釋選手們的家屬都毫不知情?選手們要是離開,不會不告訴自己家人一聲的。你會想像,當翟雅菲離開的時候不向自己的媽媽說一聲嗎?來通知的人要編造怎樣的謊話才能騙得女孩兒瞞著家人離開房間?」 容莉皺起了眉頭:「是啊,換了我,我也會告訴媽媽一聲的,而且我肯定還會叫媽媽和我一起走。看來,選手們被騙離房間是不成立的了。」 周橋說:「如果不是被騙走的,那就有可能是強行劫持走的,但是這種可能性也不大。你想,要劫走十個人,那會弄出多大的動靜來?家屬們難道會不知道?再說,要劫走十個人,來劫持的人也不會少,那麼在昨天晚上,酒店方面已經加強了戒備的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進入酒店呢?」 容莉點點頭:「說得對,這兩種辦法都不可能,那麼……」 周橋說:「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些姑娘和她們的家屬都被麻醉了,喪失了意識,這時候有人來把她們悄悄地扛走了。」 容莉睜大了眼睛:「把這麼多人都麻醉掉,用什麼辦法呢?還有樓道的服務員,值班的保安,他們都是怎麼被麻醉的?」 周橋說:「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能知道作案者用的什麼方法,我想這個案子也就告破了。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作案者是怎麼把這十個姑娘,十個加起來重達半噸的大活人搬出房間,搬到酒店外的。」 容莉拚命地思考著:「是呀,會用什麼辦法呢?唔,要是能試驗一下就好了。」 周橋的眼睛一亮:「你說的對,應該試驗一下。來,咱們現在就試驗。」 說著,他一俯身,就來抱容莉的雙腿。 容莉吃了一驚,連忙向後退:「你要幹什麼?」 周橋說:「做試驗啊,你的體重和那些女孩兒相仿,我現在試一下,看看扛著你到樓下去是不是很費力。」 容莉目瞪口呆:「你要扛我?扛著我往外走?」 周橋說:「是啊,扛別人人家不同意,只有扛你了。」 容莉忙說:「不行不行,大白天的把我扛來扛去,像個什麼樣子?」 周橋皺起了眉頭:「這是工作需要,而且還是你提出來的,你不親身參與怎麼能行?來吧,現在樓道沒人。咱們坐電梯下去。」 說著,就不由分說地抱住了容莉的雙腿,向上一用力,容莉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容莉先是感覺到自己的乳房蹭過周橋的肩頭,然後周橋推著自己的屁股向上送,使得自己的腹部搭在了周橋的肩膀上,整個人都被凌空抬起,隨即,周橋的一隻手摟著自己的雙腿,另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屁股,抬腿向前走去。 容莉心裡說:「完了完了,屁股也被他摸了,全身眼看就要徹底淪陷了——唉,我怎麼出了這麼個倒霉的主意,現在自作自受了。」 周橋扛著容莉,大步流星向前走,樓道確實很肅靜,但是電梯口的服務台後還坐著個服務員,她看見周橋扛著容莉過來,驚得目瞪口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周橋連看不看那服務員一眼,逕直只是向前走。容莉看見那個服務員了,不由得滿臉發燒,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見那個服務員正瞪眼看著自己,她只好勉強擠出笑容,向她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們正在研究案情,你忙自己的去吧。」 周橋走過了電梯口,依然向前走。容莉忙說:「到電梯了,快放下我,難道你要走樓梯下去嗎?」 周橋不理睬她,只是向前走,走到了另一部電梯前,按開了電梯門,進去後,才把容莉放下。 容莉的屁股和乳房又依次和周橋的身體接觸一遍,她站直身體,整理一下衣服,還沒等說什麼,周橋就先開了口:「這是酒店員工的內部電梯,你注意看一下,發現有什麼異常沒有?」 容莉四處張望了半天:「沒有什麼呀,我看沒什麼。」 周橋說:「這裡沒有監控攝像頭。」 容莉仔細看了看,不禁連連點頭:「是啊,這裡怎麼不安裝一個?也免得員工們躲在電梯裡搞鬼嘛。」 周橋看了看電梯的按鍵,對容莉說:「這裡不僅通往一樓,而且還通往地下室,咱們先到一樓看看吧。」 說著,就按了一樓,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周橋一俯身,又把容莉扛上肩頭。容莉急忙說:「不要扛我了,不要扛我了,外面是酒店大堂,人太多了。」 周橋說:「不行,我要嚴格按照昨天的實際情況來做,我要看看,把你扛出酒店要耗費多少力氣。你也不用擔心,外面肯定不是酒店的大堂,這我心裡有數。」 從電梯裡出來一看,果然這裡並不是酒店的大堂,而是一條僻靜的走廊,面前有一扇大門。周橋扛著容莉,一手推開大門向外一看,外面是酒店的後院。後院裡有酒店的鍋爐房、儲煤場,還有酒店的自備電機和自備水井。雖然是大白天,但院子裡卻很肅靜,院子的大門鎖著,但留了一個小門供人出入,在大門旁有一個傳達室。周橋扛著容莉走到了傳達室門前,一個老頭從窗戶裡探出頭來,兩眼都看直了,連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找誰呀?」 周橋放下容莉,對老頭說:「大爺,我們是酒店請來的,來這裡調查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是你值班嗎?」 那老頭說:「不是我,是老徐頭,他現在回家了。」 周橋說:「那你接班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昨天晚上出沒出現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老頭說:「嗨,要說不正常,這老徐頭自己就不正常,平時他是個夜貓子,晚上很少睡覺,就是睡也睡得很短。可是昨天晚上,他卻睡得像個死豬,今天早晨我來的時候,費了好大勁才把門叫開。他睡得那麼死,昨晚上就是地震他也不會知道的。」 周橋點點頭:「謝謝你,大爺。」 然後對容莉說:「走,咱們回去。」 於是兩個人又回到了那部電梯裡。周橋對容莉說:「看來,這就是那些女孩兒被弄走的路線,這條路線很僻靜,大門外面那條馬路看上去也很肅靜,現在是白天,咱們都沒遇到什麼人。如果是晚上,那就更靜了。現在來看,應該詢問一下昨天晚上值班的服務員和保安,還有傳達室那個老頭,應該能發現線索。」 容莉不由得頻頻點頭:「周老師,I服了you,想不到你還真有偵探的天才,咱們趕快去向那個老黃頭說說,讓他這麼調查一下。」 周橋卻說:「不,等等,我還要繼續實驗,因為昨天晚上是有十個女孩兒失蹤,我要多實驗幾次,看看多次把人從樓上扛下來能不能做到。剛才我扛了這麼一趟感覺還是很輕鬆的,多扛幾次不知道會怎麼樣?」 容莉大驚,心想:「天啊,要把我扛上十次,搞不好今天要失身了。」 正在這時,忽見樓道裡有一群人走了過來,原來正是龍國新、趙總經理、黃部長等人,只見他們一齊向著會議室走去。容莉急忙一拉周橋:「快,快看看他們調查出了什麼結果。」 周橋只好打斷自己的試驗,和容莉一起進了會議室。 房間裡,黃部長很有些容光煥發的樣子,他捋了捋稀疏的頭髮,面有得色地說:「分析那些錄像其實很不容易啊,錄像內容那樣多,看得人頭昏眼花,要是在公安局裡,那是要很多人共同來看才行的。可是咱們這裡條件有限,我只有自己一個人來完成嘍。」 趙總經理說:「老黃,你辛苦了。」 老黃笑了笑,接著說:「通過對錄像的反覆分析,我終於發現了有價值的線索。現在,大家都在懷疑6號選手英寶嬋,認為是她勾結黑社會人員策劃了這起失蹤案,但是,我通過對錄像的分析,卻有了意外的發現,我發現,5號選手秦梅很值得懷疑,她的疑點很大!」 老黃喝了口水接著說:「我們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每天夜裡,到了後半夜就會有一個神秘的年輕男子來找秦梅,大家請看錄像。」 說著,老黃吩咐人落下窗簾,讓大家看投影錄像。錄像經過了老黃的剪輯,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提著一個很大的旅行包走進了酒店。這個人到大堂的服務台問了問就上了電梯,在電梯裡,他也不肯放下手中的旅行包,而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彷彿裡面有一件名貴的瓷器。這個人從電梯出來,到了12樓,同樓層服務員說了什麼,服務員就做了個裡面請的手勢。這個人來到了秦梅的房間前,敲敲門,門很快就開了,這個男子抱著旅行包就進去了。隨即,錄像上的時間顯示跳過了兩個多小時,秦梅房間的門又開了,那個男子還是小心翼翼地提著包,出門走了。 老黃說:「我問了一位當時的服務員,她說秦梅事先和她打了招呼,說家裡的親戚來給她送東西,服務員當然就只好放行了。」 大家都頻頻點頭,議論紛紛。那李大姐說:「對嘛,我早就覺得秦梅有問題,龍經理,我早就跟你提過了。」 龍經理說:「老公安就是出手不凡,這麼快就發現了線索,咱們趕快研究一下,怎麼利用這條線索找到失蹤的選手。」 在大家研究的同時,錄像還在放著,這時周橋叫了起來:「不對,不對,這裡有問題!」 大家都一愣,龍經理用責怪的目光看著周橋,那意思是:你只能帶著耳朵聽,可沒你說話的權利。 周橋卻不理睬他,指著錄像叫道:「大家看那日期,那是昨天晚上的日期。昨天晚上12樓的攝像頭被爛仔打壞了,怎麼還會有錄像呢?」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8章:秦梅 天色大亮,無名小島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潮水退去了,大片的礁石裸露了出來,小島的面積一下子擴大了幾十倍。 由於海浪常年的拍打沖刷,島上的礁石都變得光滑平緩,絲毫沒有那刀劈斧削一般的稜角。島子中間有一堆巨大的礁石,高高隆起,像是一條大魚的脊背,礁石中間有很多空隙,到是可以隱藏很多人。而四周的礁石則像馬路一樣平整,走在上面是很愜意的事。 美女們都紛紛從小樓裡出來,看看海島的神奇變化,只有秦梅沒有出來,她還呆在二樓,根本就沒有下來。 四周的大海不停地湧動著,一望無際,蔚為壯觀。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悅耳的響聲,清涼的海風帶著潮濕的鹹味不斷地撲面而來,吹亂了姑娘們的頭髮,撩起了她們的裙腳。在礁石的縫隙裡,存留了不少被海浪帶上來的小魚小蝦,它們在一汪汪的水坑裡,急惶惶地掙扎著,徒勞地做著逃跑的嘗試。 如果是在平時,美女們一定會高興地又唱又跳,甩掉身上多餘的衣物,驕傲地裸露出雪白的肌膚,然後去追逐海浪,去擁抱海風,她們會興高采烈地搜尋石縫中的魚蝦,不管捉到什麼獵物,都會發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讓整個島嶼充滿生機和活力。 然而現在不同,美女們個個神情壓抑。她們有的面對著大海發呆,有的在一起竊竊私語。陳丹和南芳兩個人瞪著警惕的眼睛,在島上四處觀察著,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尤其是島子中央那堆巨石,她倆觀察得尤為仔細。 沈思拿著一個空的純淨水瓶子從樓裡走了出來,她捧著瓶子,向著天上看了一會兒,最後確定了哪邊是北,然後向著北面跪下來,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地叨咕了一陣,然後就站起來,把手中的瓶子拋進了大海。 嚴雪好奇地問:「你在幹什麼?」 沈思望著海水中漸漸遠去的瓶子說道:「我做了一個漂流瓶,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有咱們所在的地方,希望能有人撿到它,打開瓶子,發現紙條,然後就能來救咱們。」 嚴雪忍不住「哧」地一聲笑了:「最好能被一位帥哥撿到,那可就有詩意了。」 沈思一本正經地說:「嘗試一下嘛,這總沒什麼壞處。我是信佛的人,我們家裡的人都信佛,剛才我向佛祖祈禱過了,應該會靈驗的。」 英寶嬋坐在一旁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佛祖他老人家的親戚,反正我是從來也沒有得到過佛祖的照顧,你就慢慢地等佛祖顯靈吧。」 沈思還想說什麼,忽然看見大家的目光都朝著一個方向轉去,她回頭一看,那小樓的門裡,走出了性神。他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看見姑娘們都在看著自己,他揚起手向大家揮了揮:「美女們,早晨好啊。」 他走到了邱月的身旁,笑瞇瞇地想把手放在她的肩頭,邱月冷著臉,一側身就閃開了。性神有點尷尬,但依然微笑著,走到了大家中間。他看見陳丹和南芳兩個人還在礁石中間轉來轉去,便笑著大聲說道:「你們兩個不用看了,這島上的秘密我都對你們毫無保留地介紹完了,再也沒有什麼人或是東西藏著了。」 他接著走到唐小琳面前,仰起頭看了看這位身高超過一米八十的姑娘,笑呵呵地說:「你們要是想對我採取什麼暴力行動,那也完全由你們,我乖乖舉手投降就是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那也沒有什麼用,因為我沒有對你們隱瞞什麼,你們該離不開這個島還是離不開,再說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五個月後,我的手下來了,你們會有什麼後果,那可想而知。」 唐小琳在心中罵著:「秦梅,你這個該死的叛徒,果然把大家都出賣了。」 性神從唐小琳身邊走開,笑瞇瞇地走到了翟雅菲身邊:「我奉勸大家還是按照我說的,認認真真地參加我的遊戲吧。現在,秦梅姑娘的表現最好,她已經領先大家一分了,假如遊戲此時結束,那麼冠軍獲得者就將是秦梅,大家要努力喲。」 翟雅菲怯生生地望著他,想叫他一聲「性神」但又覺得這個詞實在說不出口,最後鼓足勇氣問道:「你……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到了時候把我們全丟下吧?」 性神笑了:「我必須對你說,我不是什麼黑社會,不是像英寶嬋姑娘想像的那樣。我不怕你們事後控告我,這是因為我不僅有錢,而且有勢,法律是奈何不得我的,所以,就請你完全放心好了。」 說著,他把手放在了翟雅菲因穿吊帶衫而裸露的肩頭。翟雅菲並沒有躲避,性神高興了起來,他撫摸著翟雅菲光滑圓潤的肩頭,把手向下滑去,滑向了翟雅菲的乳房。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有人把性神的手打開了,出手的是邱月。她滿臉怒色,把翟雅菲擋在自己身後,像一個大姐姐在保護小妹妹那樣怒目注視著性神。性神無奈地把手收了回去,訕訕地說:「大家還沒吃早飯吧,好了,我去啟動發電機,你們誰會做飯的,就能者多勞,去做做飯吧。」 說著,他轉身走回小樓。 姑娘們聚集到一起,目送著性神走回去。邱月咬著牙,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秦梅這個賤貨!」 英寶嬋罵道:「媽的,平時她蔫巴巴的,這種事到是蠻看得開,上得比誰都快。」 其餘的姑娘也你一言我一語地罵起秦梅來。南芳說:「好了,先別罵了,罵也沒用。咱們先回去,吃點喝點,然後再商量一下怎麼辦。」 於是,女孩兒們都紛紛走回小樓。 到了那間睡覺的屋子,推開門一看,在床鋪上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梅。只見她雙手抱膝,後背靠在牆上,兩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一看見秦梅,邱月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去,狠狠地推了秦梅的肩頭一把:「你還有臉回來呀!怎麼不留在二樓等著做大款夫人?」 秦梅一驚,剛想對邱月說什麼,英寶嬋也氣勢洶洶地過來,指著秦梅的鼻子罵道:「賤貨,你願意賣自己那是你的事,可是你出賣大家就太缺德了。我最恨你這樣不講義氣的人。」 她越說越氣憤,抬手就給了秦梅一個嘴巴。 秦梅尖叫一聲,雙手捂著臉,把頭俯下去。邱月不依不饒,又給了她後腦勺一巴掌。秦梅忍受不下去了,她叫了一聲:「救命啊!」 從床鋪上下來,就想往外跑,不想,一頭正撞在唐小琳身上。唐小琳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手臂一用力,秦梅慘叫一聲,被甩回了床上。 邱月說:「我懷疑,咱們這次出事就是秦梅和這個人勾結裡應外合干的。」 唐小琳說:「對呀,她平時總是躲著大家,跟誰都合不來,每天回到賓館都關上門不出來,天曉得她在裡面搞得什麼鬼?」 邱月說:「咱們出事的晚上,我給大家送檳榔,送到你的房間,你在裡面磨磨蹭蹭好半天才開門,開了門後又不請我進去,鬼鬼祟祟的,你說,當時你在幹什麼?」 秦梅趴在床上,兩手抱著腦袋,只是不停地發抖。英寶嬋叫道:「不說就打,我不信你扛得住!」 說著,脫下自己的拖鞋,掄起來就要打。 「慢著!」 一隻手阻止住了英寶嬋,原來是南芳。她走上前,俯下身去,抓住了秦梅的右手,仔仔細細地看著,然後用和緩的口氣說:「秦梅,你別怕,有什麼難處就和大家說嘛,現在咱們都是天涯淪落人,應該互相關愛才對。來,先坐起來。」 說著,她抱著秦梅坐了起來,然後,她拿起秦梅的右手,對大家說:「不要太責怪秦梅了,我想,她是有難言的苦衷。你們好好看看她的手,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 她用手指著秦梅右手無名指的根部對大家說。 大家都湊過去,仔細一看,只見秦梅右手無名指的根部有一道淺淺的印痕,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 「是戒指,你訂婚了?」 沈思說道。南芳說:「或者不如說,你結婚了,對吧,秦梅?像咱們這樣打算吃娛樂圈這碗飯的人都很忌諱讓別人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我想,這就是你的難言之隱。好了,現在咱們都到了這個孤島上,將來怎麼樣,誰都不知道,所以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秦梅,你就把心裡的秘密都說出來吧,說出來可能會痛快一些,也好讓大家替你分擔一些。」 秦梅靠在牆上,一動都不動,臉上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流,她也不擦一擦,過了好半天,她忽然露出了慘然的笑容。「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秦梅說著,就解開了胸前的衣扣。 衣扣解開後,露出了裡面的白色的胸罩,秦梅又解開了胸罩,這下,一對豐滿挺拔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大家眼前。 女孩子們瞪大眼睛看著,搞不懂秦梅這是在做什麼,乳房而已嘛,大家誰都有,秦梅的乳房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秦梅捧住了自己的一個乳房,用力一捏,從乳頭噴出了一道又細又白的液體。女孩子們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驚呼,人人都目瞪口呆,連南芳也看傻了眼。 「我豈止是結婚,我還有了孩子。」 秦梅捧著自己的雙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告訴你們,我並不是報名表上寫的今年23歲,我……我今年其實都已經31歲了!你們想想看,為什麼我平時和你很疏遠,其實很簡單啊,儘管我學過表演,但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女人和一群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朝夕相處,總歸還是要露出馬腳的,我是怕被人揭穿,被人懷疑,所以才故意躲著大家。」 秦梅長長地歎息一聲,接著說道:「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就自費學習表演,學成之後就懷著明星夢一直在北京混,可是混到現在也沒有混出來,只是在一些三流的影視劇中扮演過一些小配角,根本就稱不上什麼明星。不知有多少人勸過我:別自己瞎闖了,找個大款嫁了算了。可是我不甘心,我總是想靠自己,所以拒絕了很多有錢人的追求,還在堅持自己的夢想。」 「可是到了前年,我終於遇見了一個讓我真心愛慕的小伙子,他不是有錢人,但是他對我是真心的,這我能感覺出來,於是,我決定嫁給他。結婚後,我和他生活得十分幸福,但是幸福也是需要金錢來做保障的,我們沒有錢不行,所以,婚後,我還是繼續工作,繼續做我的明星夢。」 「去年,我和他不小心避孕失敗,我懷孕了。家裡的人勸我把孩子打掉,可是,我思來想去,覺得僅僅為了自己的前途,就結束一個小生命,未免太自私、太殘酷了,所以,我一咬牙,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半年前,孩子降生了,是個女兒,又白又胖,別提多可愛了。我本想在家安心哺育孩子,可是,我老公忽然看到了『神州佳麗』大賽的廣告,他對我說:這個比賽很有名,不少女孩子都因為參加這個比賽成了明星,他叫我也不妨試試。我讓他說得心動了,於是就做了個假身份證來參賽——你們知道,娛樂圈裡很多女明星都謊報年齡,有的四十多歲了,還自稱二十七八呢,所以,我假報年齡也算不得什麼——我開始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參賽的,但是沒想到,在分區賽中,我竟然順利過關,闖進了總決賽,來到了麗海市。」 說到這裡,秦梅的聲音又哽咽了,她不停地擦拭著淚水:「現在,我真的很後悔,我不該來參加這個比賽,我不該丟下女兒不管……」 她說不下去了,南芳忙拿出紙巾幫著她擦眼淚,然後又坐到她身邊,緊緊地摟住她,好言勸慰,過了半天秦梅才略為平靜下來,接著說道:「半個月前,也就是咱們複賽的時候,我老公給我打來電話,說女兒現在天天拉肚子,送到醫院去看,醫生說這是由於總吃奶粉造成的,要是能增加點母乳,立刻就能好。」 「我一聽就急了,當時就想退出比賽回家去給女兒餵奶,但是我老公苦苦勸我,說有這麼一次機會太不容易了,要是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勸我還是堅持比賽。我倆在電話裡商量了半天,最終決定:由他抱著孩子到麗海市來,在綠海大酒店旁邊找個普通旅店住下,每天到了後半夜,他帶著孩子悄悄地到酒店來,由我給孩子餵奶,喂完奶後他就帶著孩子趕快走。於是,這些天來,我們倆就是這麼做的。邱月你問我,為什麼那天你給我送檳榔,我半天都不開門?我告訴你,那是因為那一陣兒我乳房脹得很疼,只好找了個杯子往外擠奶,你敲門的時候,我正在擠,當然不能很快給你開門了,而且,我盛奶的杯子還放在桌子上,所以,我也不敢請你進來坐。」 邱月默然無語了,其他的女孩子也都低下頭,心中充滿了對秦梅的歉意。秦梅繼續哭著說道:「到了這島上,我立刻就想到,我的女兒怎麼辦?她現在特別需要我。那個性神說要咱們在這裡呆上一年,我當時腦袋就炸了!一年,我女兒怎麼辦?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無法想像我還能繼續活下去,所以……所以,我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昨天夜裡,我偷偷地去找性神了。我也顧不上什麼羞恥了,我……我把自己就全交給他了,我只求他能讓我盡快離開這裡,讓我回到我女兒身邊去。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但是我希望你們原諒我,原諒一個做了母親的人,你們沒有孩子,沒法體會到我的心情……」 秦梅說到這裡,又泣不成聲了,她抱著頭伏在雙膝上,痛哭不已。 其他的女孩子有的也抹起了眼淚,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嚴雪恨恨地瞪了英寶嬋一眼:「這事都怪你,以後把你那套黑社會作風收起來吧!」 英寶嬋想辯解什麼,但是又自知理虧,只好縮到了一邊。 陳丹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她坐到秦梅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秦梅姐,你昨天晚上把我們商量怎麼對付性神的事兒也對他說了嗎?」 秦梅依舊把臉伏在膝上,搖了搖腦袋。陳丹心中詫異:「秦梅沒說,性神是怎麼知道的呢?」 正在這時,屋門處響起了一個聲音:「感人,太感人了,連我都被感動了。」 大家回頭一看,正是性神,只見他緩緩地踱進了屋子。 秦梅一看見性神,一下子就從床鋪上跳了起來,胸前的衣服沒有繫上,乳房還完全裸露著,但她都沒有顧及,而是跪到性神面前,抱住了他的雙腿哀求道:「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什麼都為你做了,現在我只求你看在我女兒的份上,讓我快點走吧!」 性神望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俯下身去想把她扶起來,一邊扶一邊說道:「我很抱歉,真的,秦梅,我現在真的感到很抱歉。現在,我有些開始後悔搞這個遊戲了,我絲毫沒有料到竟然會把一位母親帶到島上來,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秦梅,我現在非常想把你立刻送回到麗海市去,送回到你女兒的身邊去,但是,我還要對你說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讓你離開,沒有辦法,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你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 秦梅失聲尖叫起來,拚命地搖動著性神的大腿:「你在騙我,你一定有立刻離開這個島的辦法,快告訴我,你快點告訴我呀!」 她的聲音都嘶啞了,頭髮散亂,裸露著的乳房不停地跳動著,讓人看了好不可憐。 陳丹對性神說:「你看看她的樣子,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南芳也說道:「現在不僅有一位母親在島上思念著她的女兒,同時還有更多的母親在國內也在思念女兒。我們個個都是獨生女,個個都是自己父母的掌上明珠,現在我們失蹤了,我們的母親不知會哭成什麼樣子?性神,你自己沒有母親嗎?要是你失蹤了,你的母親會是什麼樣子?你怎麼忍心讓這麼多母親痛苦?」 性神一下子啞然無語。邱月在一旁歎息一聲說道:「我看你還是聽大家的話算了,趕快放大家走吧,我們這些人都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報案,絕對不會追究你。什麼事也不會有,你不要有什麼擔心的了。」 性神看了看邱月,露出了一絲苦笑:「你們怎麼了?我說了這麼多,你們還是不相信我。遊戲已經開始了,沒辦法停下來。秦梅,我將來可以加倍補償你,但是,現在我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說著,他向秦梅鞠了一躬,然後轉過身,向著房間外面走去。 「等一等,別走!」 秦梅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其餘的姑娘們黯然相對,彼此無言,翟雅菲、沈思、朱珠等人被南芳一席話勾起了對媽媽的思念,不由得一個個啜泣起來。大家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邱月說道:「光哭也沒有用,該吃飯還是要吃飯,我到廚房去做飯,誰替我到地下室去拿點東西?」 嚴雪站起來說:「月月姐說得對,總哭也不行,我去地下室拿。」 說著,她就步履輕快地走了。 沒過一分鐘,樓道裡就傳來了嚴雪的尖叫聲:「不好了,快來呀,你們快到地下室來呀!」 好像她看見了魔鬼。房間裡的姑娘們大吃一驚,急忙跑出房間,來到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大家也都驚呆了,只見秦梅披頭散髮站在那裡,一手扶著已經打開蓋子的柴油桶,一手舉著一個打火機,她看見大家來了,就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叫道:「你們誰也不許過來,都給我退後!誰過來我就點火,叫性神來,叫他放我走!不然,我就死給他看,咱們一起死!」 一旦她真的把柴油點著,那麼這巴掌大的小樓必然將灰飛煙滅,所有的人都無處可逃。南芳忙叫道:「秦梅姐,你冷靜點,咱們一定會走的,很快就會走的。」 秦梅不理睬她,只是拚命地叫著:「叫性神來,叫他快來!」 性神很快就來了,看到此情此景,也驚得目瞪口呆。他連忙說:「好,好,我讓你走,馬上就讓你走。你把打火機放下,先放下,馬上你就可以走。」 秦梅看到性神就不再狂叫,她死死地盯著性神,半晌才說道:「你真的讓我走嗎?」 性神說:「真的,馬上就讓你走。」 秦梅忽然又大叫起來:「不,你騙我,你是在騙我!」 她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十分淒厲:「我……我和你拼了!」 只聽「嚓」的一聲,秦梅撳亮了打火機。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9章:內鬼(上) 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抱著一個嬰兒坐在龍國新面前,他的面容憔悴,帶著哭腔喃喃地說著:「……星期天的晚上,秦梅給我打電話,說酒店裡出了事,亂哄哄的,叫我不要帶著孩子去了,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沒有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放心不下,就給她打電話,始終沒人接,我就有了一點不祥的預感。沒想到,今天到了這裡,竟然真的出了事……」 小伙子說到這裡,眼淚止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他用手背擦擦,接著說道:「龍經理,為什麼還不趕快報案?要快點報案啊!」 龍國新眉頭緊皺,心緒煩亂,他勉強裝出輕鬆的樣子對秦梅的丈夫說:「不要急,不要急,我們正在全力搜尋,可能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找到她們了。至於說報案,好像暫時還沒這個必要,不過你放心,如果再過一兩天還沒有結果,我們一定會報案的,一定會報案的。」 他走到秦梅的丈夫身邊,遞給他一張紙巾,然後又說:「你就別在小旅店住著了,就住到這裡來,也好隨時瞭解情況。」 說著,他就叫人來安排秦梅的丈夫住到綠海大酒店12樓。 好歹總算是把秦梅的丈夫安撫住了,但龍國新一點喜悅都沒有,他靠在椅子上,又習慣性地把領帶扯松,心情糟透了。現在已經是星期二了,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事情卻越鬧越大,在網絡上,已經有人對十位美女突然消失議論紛紛,有的說這是主辦方在炒作,有的說是選手們嫌合同不公道而集體罷工,有的說是比賽組織者內部分贓不均出了矛盾導致停擺,也有的說是黑社會參與到了比賽中,選手們受到威脅,紛紛退出。看來,用不了幾天,那些神通廣大的記者就能把真相弄得水落石出,龍國新這張薄紙就再也包不住那團烈火了。 現在更麻煩的是選手們的家屬,秦梅的丈夫已經找上門來了,其他沒陪同選手們來的家屬也會陸陸續續找上門來,如何安撫住他們是個大問題,如果他們中間有人等不及而報案,那麼事情就再也瞞不下去了,事情一旦暴露,比賽一旦夭折,那麼,後果不堪設想。龍國新比誰都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己的星光公司實際上已經把命運全都押在了這次比賽上,如果這次比賽搞砸了,公司必然是只有破產一條路可走,毫無迴旋餘地。 龍國新煩躁地站起來,忽然想起,老黃他們破案不知搞得怎麼樣了,不如現在去看看,正在他起身要出門時,忽然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聽,原來是趙總經理打來的。趙總經理說:「龍經理,星期天晚上在12樓值班的那個服務員小馬已經被我們的小田經理找到了,正在往酒店趕。我和黃部長他們都在小會議室等著呢,你想不想也過來聽一下。」 龍國新說:「好,我這就過去。」 他收起手機,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小會議室。到了會議室一看,趙總經理、黃部長、李大姐,還有周橋、容莉都已經在那裡了。 一看見老黃,龍國新不等屁股坐穩,就迫不及待地問:「那錄像的事查過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周橋敏銳地發現,老黃查閱的錄像資料裡居然有星期天晚上12樓的畫面,而12樓的攝像頭被流氓打壞了,那一個晚上都沒有修復,根本不會有錄像。此言一出,舉座皆驚,老黃那張胖臉被臊得通紅,這樣明顯的疑點都沒有看出來,讓他那張老臉實在是沒地方擱。 通過這個漏洞,大家也有了重大的發現,秦梅的嫌疑是不復存在了,但監控系統有問題卻是明擺著的事,於是,保安部的人就連忙檢查監控系統,聽說忙了差不多一個晚上。現在龍國新問起這件事,老黃雖然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已經查完了,確實有人對監控系統動過手腳。我們賓館的監控系統本來是最先進的,是由電腦操控、完全數字化的,自動化程度非常高,而且我們不用錄像帶來儲存影像,只是把視頻資料保存在電腦裡,存儲量比錄像帶大多了。但是這也為犯罪分子做手腳創造了方便,現在可以肯定,是有人改動了程序,把從前的資料改成了星期天晚上的圖像。我們已經對比過了,那段所謂星期天晚上的圖像其實是上個星期三的。現在我們正在全力調查是誰給電腦做了手腳。」 龍國新聽了不由得連連搖頭喟歎:「這樣說來,這件事就是內鬼搞的名堂嘍。我想,這個改動程序的人一定就是你們保安部內部的人吧?」 老黃的臉色變得愈發尷尬,他說:「這個……這個,應該說內部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也不能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監控室就在保安部之內,凡是保安部的人都能隨便進入,即使不是保安部的人,只要大家都熟悉,也能進來。我們並沒有制定什麼專門的規定,一般說來,誰值班誰就應該坐在這裡,但是由於坐在這裡很枯燥,所以值班的人經常會叫別人來替換自己一會兒,而自己借口上廁所或是抽煙出去放鬆一下,有兩次,我還發現無人值守的情況。當然,這都是由於我們酒店自開業以來從來也沒出過什麼事,大家的思想比較鬆懈麻痺的緣故。」 周橋忽然問道:「在你們保安部裡,都有誰能改動電腦裡的程序呢?」 老黃說:「按理說誰也改不了,電腦裡的程序是預先設定的,是銷售這套設備的公司為我們設定的,如果程序出了問題,我們就找他們來解決。但是,我也不敢保證別的人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本領,能把程序修改掉。」 龍國新忙問:「你們的保安裡,懂電腦的人有多少?」 老黃搖搖頭:「不好說,保安們都是年輕人,平時大多都喜歡到網吧裡去玩,究竟都把電腦玩到了怎樣的水平,我也不知道。」 龍國新又蹙起了眉頭:「這,這該怎麼辦呢?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了幾下,那位小田經理探進頭來說:「趙總,小馬已經來了,是不是現在就讓他進來?」 趙總經理連連點頭:「讓她進來吧。」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9章:內鬼(中) 小田經理回過身,一位二十歲出頭,個子不高的姑娘怯生生地挪了進來。很明顯可以看出,這是一位來自農村的女孩,只見她低著頭都不敢看大家一眼,兩手緊張的都不知該放在哪裡。小田經理對她說:「小馬,領導們都在這裡了,你把當天晚上的情況詳細說說吧。」 趙總經理用和藹輕鬆的口吻說:「來,坐下,小馬,沒什麼事,只是找你瞭解情況而已,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好了。」 小馬慢慢地坐下,抬起頭來膽怯地望了望大家,用蚊子一樣細小的聲音說道:「對不起領導,我錯了,星期天晚上我值班時睡著了,結果,結果……」 趙總經理問:「先別忙著檢討,把你那天晚上的詳細經過說一說。」 小馬說:「星期天夜裡10點,我去接班,到了那裡,就看見了保安部的許浩揚,他說今晚上是他的班。然後,他就在那裡和我聊天,說剛才這裡出事兒了,有爛仔到這裡鬧事,說那些選手們打起來了,有人找來了黑社會。我閒著沒事,就和他聊,他跟我說玩電子遊戲的事,我跟他說輪到我休息了,下了班我就回家去看我媽。後來不知為什麼,越來越困,不由自主地就趴在檯子上想睡覺,許浩揚還和我說,有他在,沒關係,叫我放心睡好了。於是我就那麼睡著了。我平時值班,最多就是靠在服務台上迷糊一會兒,有點動靜就能醒,但那天不知怎麼回事,我趴在服務台上睡得特別香,直到許浩揚把我推醒。他說天都大亮了,你該去趕汽車了。我說接班的還沒來呢,他說不要緊,有他在,他負責替我交接。我當時想,若是現在走,能趕上早班的汽車,回家早一點,於是就謝了他,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就走了。那天晚上,就是這麼個情況。」 周橋問:「你和他聊天時,吃過什麼喝過什麼沒有?」 小馬想了想:「好像是喝過一瓶純淨水,是許浩揚給我的。」 趙總經理等人又問了小馬幾個問題,沒發現什麼新的線索,於是就讓她走了,要她呆在宿舍裡,隨時等候領導召見。小馬走後,趙總經理又對大家說:「諸位,你們看這位小馬姑娘說的是不是實情?」 老黃說:「應該是真實可信的,我看這姑娘很誠實,不像是在騙人。」 龍國新說:「照這樣看來,這個叫許浩揚的保安看上去很有問題啊!黃部長,能不能把他找來,好好問一問?」 老黃把手一攤:「到處在找,就是找不到,我已經派人到他家去了。他家在海山縣,全家都靠出海打魚為生。派去的人說許浩揚根本沒回家,他家裡人也都很著急。另外——」 他停下來,摸摸自己的下巴:「我們也調查過了,星期天晚上本來不應該是他值班,但他說自己有事,想調一調班,要求在星期天晚上值班,於是我們的於副部長就給他調了。」 趙總經理「哦」了一聲:「看來,這個許浩揚嫌疑滿大的嘛,老黃,他平時是個什麼情況,給我們介紹一下。」 老黃說:「這小伙子今年才二十歲,前年到咱們酒店當的保安。平時的表現嘛,到也正常,不算突出也不算落後,看不出什麼來。」 龍國新問:「他平時愛不愛玩電腦,玩的水平怎麼樣?」 老黃說:「他沒事兒就上網吧,具體水平有多高,這我也說不上。」 周橋忽然問道:「這個許浩揚身高有多少,身體壯實不壯實?」 老黃笑了笑:「他身高不到一米六,又瘦又小,像個童子雞。」 周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竟然是這樣單薄的體型?我看你們保安部的人一個個都是高大威猛,為什麼聘用他這樣的小個子?」 老黃嘿嘿笑了兩聲:「這個嘛,我也不瞞你,之所以聘用他,那是我們吳老闆的意思。這個許浩揚是我們吳老闆家的遠房親戚,吳老闆親自和我說過,要我用他當保安,我當然只好照辦了。」 趙總經理對周橋說:「我們吳老闆就是海山縣人,原來家裡也很窮,他靠著自己的努力,在麗海市幹出了一番事業。今年他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擁有這麼一間大酒店,還有幾家工廠,現在他正忙著搞房地產開發,今後前途不可限量啊。他發達之後,鄉下的窮親戚幾乎是排著隊來求他幫忙,我們吳老闆這人心腸好,來者不拒,都盡力幫助。這個許浩揚應該就是屬於這種情況。」 介紹了一下自己老闆的情況之後,趙總經理又回過頭對老黃說:「老黃啊,我看這個許浩揚很有可能就是案件的關鍵人物,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找到。我的意思就由你親自出馬,去落實這件事,一定要在最近幾天找到他。」 老黃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這時,忽然又有人敲門,這次進來的是一個保安,他對老黃說:「黃部長,星期天晚上在後門打更的老萬已經找來了,要不要現在見他?」 原來,周橋已經向趙總經理等人說了自己對作案路線的勘查,以及對當晚打更老頭進行詢問的建議。趙總經理立刻叫人去找當晚值班的老萬,現在人已經找來了。 老黃連忙讓這老萬進來,於是一個看上去六十出頭的老人出現在了大家面前。老人的面色黧黑,顯然是長年風吹日曬的漁民出身,他的身體看上去還是很結實的,腰板筆直,動作麻利。他進屋後看見這麼多領導,也顯得有些緊張,站在那裡,有點不知所措。 老黃讓他坐下,然後問道:「老萬,星期天晚上是你在後門傳達室值班吧?有沒有發現什麼意外情況啊?」 老萬搖搖腦袋:「沒有,沒什麼情況,一切都很正常。」 老黃又問:「那當天晚上值班的時候,你睡覺了沒有?」 「沒有,沒有,黃部長,您是知道我的,晚上值班的時候我是從不睡覺的。」 老萬咧嘴笑了笑,但是臉上的肌肉僵硬,笑得很勉強。 「那麼,你回答我,許浩揚當天晚上都跟你說了些什麼話?」 周橋忽然大聲問了一句,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然而,反應最強烈的卻是那個老萬,只見他猛地渾身一震,臉色霎那間就變得蒼白起來,張著嘴半天也回答不上一個字。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09章:內鬼(下) 就連容莉都看出來,周橋的問話打中了這老頭的要害。黃部長和趙總經理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流露出驚喜的眼神,黃部長登時來了精神,兩眼緊盯著老萬,用帶有嘲諷意味的口氣說道:「你講啊,為什麼不講?你總不會說不認識許浩揚吧?你倆可是都在保安部上班,差不多天天見面,你會不認識他嗎?」 「認識,認識,當然認識。」 老萬的腦袋上開始流出汗珠,他的眼神慌亂,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也沒……沒……說什麼。」 他的回答十分愚蠢,一下子就洩露了自己當晚和許浩揚有過接觸的事實,而按照常理說,他在後大門值班,許浩揚在12樓站崗,應該是碰不上面才對。這老頭顯然是個老實人,沒見過什麼特殊場面,被周橋一句話就詐出了實情。 老黃咄咄逼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你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清楚。」 老萬大汗淋漓,雙手都不禁在微微顫抖,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用乞求的口吻說:「我的頭很疼,能不能……過一會兒再說,我……確實頭很疼。」 老黃說:「你不把問題講清楚,頭會更疼的。趕快說吧,說完頭就不會痛了。」 老萬用衣襟不停地擦著頭上的汗水,臉色象苦瓜一樣難看,他的內心顯然在做著激烈的抉擇,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問題都交代出去。趙總經理一眼就窺破了他的內心,於是輕輕咳了一聲說道:「老萬啊,我想你應該知道,星期天晚上就在你值班的時候,咱們酒店發生了重大案件,問題是很嚴重的,而你也被牽扯進來了。當然,我們都很清楚,在這個案件裡,你只是起了很小的作用,或許就是一念之差,才會犯這個錯誤。犯了錯誤不要緊,關鍵看你的態度如何,今天在這裡,酒店的領導都在,星光公司的領導也在,我看完全可以給你一條出路,只要你能如實交代當晚的所有情況,咱們酒店可以內部處理,從輕發落;但是假如你不和我們合作,不如實交代情況,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把你移送公安局處理。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到底該如何選擇,你就看著辦吧。」 老萬驚恐地抬起頭:「不,不要把我送公安局!」 老黃說:「那你就老老實實地交代吧。」 「我……我……」 老萬渾身顫抖,忽然他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一邊說:「我該死啊,我不是人啊,我是個畜牲,畜牲啊……」 說著,他嚎啕大哭起來。 趙總經理忙過去扶他起來,老黃也給他倒了一杯水,好言撫慰了幾句,老萬這才略為平靜,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地敘述了起來:「星期天晚上,本來不是我的班,是老許的班。可是那天他忽然請病假,所以,於副部長才給我家打電話,讓我去頂一晚上。」 老黃一拍腦袋:「噢,老許,那不是許浩揚的三叔嗎?他也是通過求吳老闆才來酒店上班的,那天晚上本來是他的班?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老萬接著說:「當天晚上,我去值班,到了十點多鐘,許浩揚忽然來了,他一看見是我,當時就臉色大變,問他三叔到哪裡去了。我說你三叔有病請假了,領導讓我替他一天。許浩揚聽了,當時就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轉身走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許浩揚又回來了,他手裡提著一個大塑料袋,裡面有礦泉水,有麵包,有燒鵝,有火腿腸。他對我說,這些都是給他三叔準備的,既然他三叔來不了,那就只好孝敬我了,他要我別客氣,儘管吃就是了。他不容分說,放下東西就走。當時我的心裡好不詫異,雖說我和許浩揚平時也比較熟,但是關係也沒密切到這種程度,幹嗎送我這麼多吃喝?再說我平時夜裡值班,從不吃東西,只喝我自己帶去的茶葉,所以,許浩揚給我這些東西,我一口也沒動,全都放在那裡了。」 「又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大概到了後半夜一點多鐘,許浩揚又來了,他一見到我就很吃驚,然後問我吃東西沒有。我說謝謝你,我晚上從來不吃什麼,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他滿臉都是很失望的樣子,拿了那些東西回去了。過了沒多大一會兒,他又來了,這一次,他神神秘秘地小聲跟我說,想請我幫個忙。我當時就警覺起來,問他要幫什麼忙。他說一會兒要帶幾位小姐來,去樓上陪幾位大老闆過夜,想求我把後大門打開,還說只要我肯幫忙,能給我三千塊錢。」 「我當時聽了,心裡更是納悶,既然有小姐要來,那就光明正大地走正門好了。這酒店裡哪天沒有小姐?哪位小姐不是從正門進來的?為什麼偏偏要走我這裡呢?我當時拉下臉來,對許浩揚說不行,要走你就走正門,帶進來多少小姐和我都沒關係,想讓我打開後門,那絕對不可以。許浩揚連連懇求我,還當場就掏出一沓錢要塞給我。我跟他急了,說你要是再跟我囉嗦,我就給值班的領導打電話了。這時,許浩揚才悻悻地走了。」 說到這裡,老萬停了下來,低下了頭,用手指使勁揉著兩個太陽穴,半晌都不再吭聲。老黃說:「講啊,為什麼停下來?」 老萬哭喪著臉說:「我的頭疼得厲害,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再說好不好?」 老黃皺起了眉頭:「你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都說到這節骨眼了,怎麼又要停下來?趕緊接著說,我們都很忙的。」 老萬痛哭流涕:「我實在是沒臉說啊,你們可一定給我保密,否則說出去我可就沒法做人了。」 趙總經理說:「你放心,我們一定給你保密。」 聽了趙總的話,老萬這才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又過了一會兒,許浩揚又來敲門了。這次他進來後,臉色非常古怪,對我說:『萬伯,我一直想好好孝敬您,可是您酒肉不吃,錢財不要,沒辦法,我只好送您一宗寶貝,這回您可不能再拒絕了。』我聽了一愣,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就見門外進來一個姑娘。這姑娘長得太漂亮了,我一輩子,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啊!許浩揚說完那幾句話,一閃身就出去了,我剛想說什麼,這姑娘先開了口,就聽見她說:『老伯,這麼晚了,您一個人怪寂寞的,讓我來陪陪您吧。』說著,她,她,她就開始脫衣服了!幾下子就脫得一絲不掛……當時,我就像被天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全都傻了,站在那裡了,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了。只見她脫光了衣服之後就向我走過來,輕輕地把我抱住,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樣啊?」 老黃急切地問。 「不知道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老萬又嚎啕大哭起來:「接下來的事我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和她在一起幹了什麼,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我,我全都不知道了!」 說著,越哭越凶。 「這個姑娘長得什麼模樣?」 周橋趁著他痛哭的間隙問了一句。 「這個姑娘她,她……」 老萬抬起滿是淚水的臉費力地思索著:「她好漂亮,高高的個子,足有你這麼高,長長的頭髮披在肩上……」 周橋又問:「你以前見過她沒有?覺得她像誰?」 「沒有,從來都沒見過。」 老萬皺緊眉頭苦苦思索著,忽然「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好像是……」 正當他說到這裡,突然「哎喲」大叫了一聲:「我的頭好疼,疼死我了!」 只見他雙手抱住腦袋,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大叫了一聲,然後就直挺挺地一頭栽倒在地上。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0章:內訌(上) 就在秦梅撳亮打火機的一剎那,只聽「噗」的一聲,一大團白霧劈頭蓋臉地向秦梅狂噴而去,原來是干粉滅火器,沒想到這性神竟然準備得如此周全,連滅火器都早早預備好了。 秦梅整個人都被干粉籠罩住了,只聽她慘叫一聲,丟掉了打火機,抱住腦袋倒在了地上。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又聽到「匡啷」一聲,只見那紅色的滅火器也被扔到了地上,丟掉滅火器的那個人竟然是被大家公認為最膽小嬌氣的翟雅菲,只見她滿臉驚恐,指著秦梅直叫:「不好了,不好了,秦梅死了,啊呀,她一動也不動了!」 於是大家又一擁而上,去看秦梅,只見她從頭到腳都被干粉糊滿了,倒在那裡雙目緊閉,人事不省,顯然已經休克了過去。邱月抓起秦梅的手腕試了試脈搏,回頭說道:「應該沒有什麼事,只不過受到強烈刺激而暫時昏厥而已,大家快把她抬到樓上去。」 於是,眾人上前七手八腳地把秦梅抬起來,向樓上走去。 陳丹想幫忙都沒擠上去,只好跟在後面,一回頭卻見翟雅菲還在瑟瑟發抖,便一把摟住她說:「雅菲,今天真是虧了你,不然大家就全完了。」 翟雅菲哆嗦著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見腳邊有個滅火器順手揀起來就噴。我在中學上過消防課,知道該怎麼用。只是,秦梅,她,她不會被我噴壞吧?不會出什麼事吧?」 陳丹笑著拍了拍翟雅菲的肩膀:「傻孩子,怎麼會呢?那是干粉,又不是硫酸,快走吧。」 大家把秦梅抬到了一樓的寢室,把她放在了床上。邱月拍拍手說:「大家不要亂,聽我指揮,別忘了我是個護士。陳丹,你快去打盆水來,必須給她好好擦洗擦洗;南芳,你把她的頭墊高一點,別妨礙她呼吸;寶嬋你別掐她的人中,那樣做不對。」 眾人按照她的吩咐,一陣忙亂。陳丹打來水,邱月親自給秦梅擦洗身上的白粉,過了半天,秦梅終於甦醒過來,她不停地呻吟著,神志還是有些不清醒,但是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了。 大家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時,眾人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萬幸,萬幸,真是萬幸,要是真的出了事,那可是莫大的罪過。」 原來是性神,大家只顧了秦梅,都沒注意到他也慢慢地踱進了屋子。 美女們此時誰的心裡都沒好氣,一看見性神,個個的心底都升起了一股無名火。英寶嬋最是按耐不住,只見她從床上跳下來,二話不說,掄圓了胳膊,「啪」地一聲,清清脆脆地給了性神一個大嘴巴,只聽她罵道:「你他媽混蛋,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把我們都綁架到這裡來,我,我打死你!」 一邊說著,一邊拳打腳踢,好像瘋了一般。 性神被迫出手抵擋,雙臂向外一推,英寶嬋就踉踉蹌蹌地倒退好幾步,險些摔倒。她的舉動使得屋裡的美女們受到了感染,大家兩天來的怨氣和怒火都不由自主地爆發了,朱珠接著衝了上去,拚命地踢打性神。性神正在招架,陳丹,南芳,邱月都撲了上去,就連一向膽小的翟雅菲也在性神靠近自己的時候踢了他屁股一腳。只有嚴雪在一旁叫著:「不要打呀,別打呀,有話好好說嘛。」 雖然女孩子的粉拳威力不是很大,但人多勢眾還是讓性神吃不消。他只好扭轉身,奪門而出,直奔著二樓逃去。英寶嬋叫著:「你往哪裡跑?」 第一個追了出去,她並沒有直接去追性神,而是先一頭扎進了廚房,從裡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殺氣騰騰地吶喊著,追著性神上了二樓。其他的美女被她所感染,都跟在後面湧了上去。只有翟雅菲落在了最後面,她回頭看看,見邱月也沒動地方,便對她說:「月月姐,我……」 邱月說:「你上去吧,別怕,大家都在那裡,我要留下來照看秦梅。」 翟雅菲便也跟著上去了。 八名女孩子衝上了二樓。到了二樓,性神無處可逃,只好站在原地不動了,英寶嬋揮舞著菜刀罵道:「***,讓你跑,看姑奶奶一刀劈了你」陳丹急忙趕上前,拉住英寶嬋說:「寶嬋,先別動手。」 接著又對性神厲聲說道:「你要是不想吃苦頭的話,就把和外面聯繫的辦法告訴我們,讓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性神站直了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被女孩子們弄得散亂的頭髮,又恢復了從容不迫、輕薄放肆的神態,只見他嘿嘿一笑,對陳丹說道:「常言道女人多疑,今天看來真是不假,你們就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就是以為還有能夠很快離開島子的途徑,這讓我也沒有辦法。那好,假如,我要是有和外界聯繫的渠道,那麼一定會有一件用來聯絡的工具,像什麼手機、對講機、無線電台什麼的,不然怎麼和外面聯絡?現在你們來到我的房間了,不妨搜一搜好了,要是找到了,就馬上去和你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聯繫吧。」 陳丹向房間四周掃視一遍,冷笑著對性神說:「你不說我們也會搜的,這個島子就這麼大地方,我不信你能藏住什麼秘密?」 說著,對女孩兒們拍拍手:「大家一起搜,看看有沒有什麼藏起來的通訊工具。」 女孩子們立刻動手,在性神的房間裡翻箱倒櫃,四處搜索起來。這性神的房間裡面陳設也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寫字檯,一把椅子,幾個馬扎之外,也就沒什麼別的傢俱了。英寶嬋拉開寫字檯的抽屜,從裡面掏出了一堆花花綠綠的DVD碟片,一看封面,全都是色情內容,不由得「呸」了一聲,把碟片扔在了地上。沈思把寫字檯下面的櫃門打開,從裡面掏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一團橘黃色的很結實的繩子,有一根黑色的精緻小巧的皮鞭,有幾根紅色的粗大蠟燭,有一個好像是化妝舞會上用的漂亮的眼罩,有一身黑色的皮製短褲,還有一件黑色的皮馬甲,奇怪的是胸前卻有兩個大洞。沈思看著這些東西有些撓頭:「咦,這是些什麼東西?」 英寶嬋接過來一看,又是「呸」的一聲,把這些東西扔得遠遠的,罵道:「不要臉,竟然想用這些東西來對付咱們。」 原來,這些都是性虐遊戲的用具,性神搞了這些東西是要幹什麼,那自然是不言自明。 在英寶嬋等人都在胡亂翻東西的時候,陳丹和南芳兩人卻把目光投向了房間的牆壁和地板,希望能在這裡有所發現。她倆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地方,覺得有什麼不對,就踩一踩、拍一拍,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然而,很可惜,找了一大圈,什麼也沒發現。 英寶嬋還在像抄家一樣翻著性神的東西,她把性神的枕頭都撕開了,也沒發現什麼,接著又把性神的被褥都抖開。這時,一瓶藥從被子裡滾了出來,英寶嬋拿起藥瓶看了一下,只見這藥瓶個頭不小,裡面裝滿了白色的小藥片,藥瓶的標籤上寫的都是英文字母,她一個也看不懂,於是隨手一扔,那藥瓶掉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滾到了陳丹腳邊。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0章:內訌(中) 陳丹撿起藥瓶看了一下,她的英文純屬三句半水平,藥品標籤上又都是專用名詞,所以也是看不懂,正想也把它丟掉,南芳卻一把將藥瓶接了過去,她看了一下標籤,臉色不由得一變。陳丹連忙湊上去,好奇地問道:「怎麼,你認識這上面的字?這是什麼藥啊?」 南芳看了看陳丹,又看了看性神,把藥瓶對他一晃:「這裡面是埃托啡,你拿這種藥幹什麼?難道你吸毒?」 性神全身一震,臉上的肌肉都不由得跳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的神態,依然嬉皮笑臉地說:「是啊,要滿足你們十位大美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點特殊辦法可不行。這藥非常管用,比偉哥還好使,怎麼樣,要不要來親身體驗一下它的威力?」 南芳被他說得滿臉緋紅,陳丹卻心中一亮,她上前從南芳手裡拿過藥瓶高高舉起,對性神說道:「既然你嗑藥,那就好辦了。這瓶藥我們沒收了,如果你乖乖地把離開島子的辦法告訴我們,那還好說;要不然,我們就把這瓶藥丟到海裡去,沒有了藥,看你怎麼熬?那滋味據說比死還難受。」 性神的臉一下子變得面如死灰,但還是死鴨子嘴硬:「你願意扔就扔好了,如果我因此而意外地戒掉了毒癮,那我還要額外感謝你呢。」 陳丹還沒有說話,英寶嬋卻一步跳了過來,大罵道:「你***還敢嘴硬,我這就給你扔了,看你滿地打滾吧!」 說著,從陳丹手裡搶過藥瓶,順著窗戶,「嗖」的一聲,扔了出去。 陳丹大驚失色,急忙跑到窗前,往外一看,卻見外面正好是漲潮時分,潮水離著小樓很近,那藥瓶早已落入水中,已經是蹤影不見了。陳丹急了,對著英寶嬋吼了起來:「誰讓你扔的?怎麼不長腦子?留著這瓶藥還能做個要挾,現在這一扔就全他媽完了!」 情急之下,她竟然也說起了粗口。英寶嬋一拍腦袋:「啊喲,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性神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這次玩的最有趣了。」 陳丹的臉色鐵青,她壓住心頭的火氣,轉過身來對性神說:「現在你已經沒有藥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實情交代出來,否則你就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性神斜睨著陳丹,色迷迷的目光停留在了陳丹身上。陳丹來到這島子,渾身上下只有一件紅色吊帶短衫和一條牛仔短褲,如花似玉的身軀一多半都裸露著。性神貪婪地盯著陳丹胸前那迷人的乳溝,依然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你可真關心我,請放心,我不會有問題的,因為你們這些美女就是我的救命良藥。如果我真的犯病了,只要摟著你們親熱一會兒,那麼一切痛楚都會煙消雲散的,既然你這麼有愛心,就先來給我去去病怎麼樣?」 陳丹再也按耐不住怒火,恰好這時,她的腳碰到了那捆性虐遊戲用的繩子,於是她對英寶嬋說了聲:「寶嬋,咱們先把他捆起來!」 英寶嬋答應一聲,拿起繩子就上,陳丹和朱珠也一齊動手。性神毫不反抗,嬉皮笑臉地任由美女們擺弄,美女們一邊捆,他還一邊說:「有趣有趣,想不到這些玩具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哈哈,好,正合我意。你們還不知道吧,我是很愛玩SM遊戲的,而且我最喜歡的就是充當被SM的角色,那可是非常非常的爽啊……」 很快,他就被美女們捆得結結實實,倒在了地上。 陳丹說:「你快說,老實交代!」 說著踢了他一腳。 性神向陳丹做了個鬼臉:「小心小心,你的腳這麼嬌嫩,要挑我身上肉厚的地方來踢才行,免得不小心挫傷了你的腳趾。」 一邊說一邊垂涎欲滴地仔細打量著陳丹雪白性感的光腳,似乎恨不得馬上抱過來親兩口。 英寶嬋氣壞了,她拿起那根皮鞭狠狠地向著性神抽打過去。性神學著女人的腔調呻吟了兩聲,在地上不停地滾動著,一邊滾一邊還怪聲怪氣地叫道:「好爽啊……太爽了……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啊……」 這副滑稽樣子讓人忍俊不禁,嚴雪在一旁看著,不由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英寶嬋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她看了看手中的鞭子這才發現,這根用來做性虐遊戲的鞭子其實是銀樣臘槍頭,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皮鞭,而是由很輕很軟的塑料製成的,打在身上比鞋帶的威力也大不了多少。她氣哼哼地把鞭子一扔,說道:「這玩藝兒沒用,還是這菜刀好使!」 說著,又把菜刀抄了起來。 陳丹急忙攔住她,這時她的眼睛忽然一亮,原來,有一盒牙籤被翻了出來,正放寫字檯上。她過去拿起牙籤,冷笑道:「以前看革命電影,那裡面經常有什麼敵人給地下黨員上刑的鏡頭,其中就有竹籤釘手指甲這種大刑,據說是常人根本無法忍受,哼哼,今天正好試一試,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常人。」 性神的臉色一變,旋即又恢復了常態,若無其事地說:「太好了,這麼刺激的玩法還真沒嘗試過,快點來吧,我都等不及了。」 英寶嬋說:「陳丹,我給你按著他,你來插。」 說著就騎在性神身上,死死地壓住了他,雙手還按著性神的腦袋,讓他難以動彈。陳丹拿起牙籤,走到性神身後,左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右手捏住牙籤,想要把這尖尖的東西硬扎進性神的指甲縫裡去。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卻忽然失掉了所有的勇氣,握著牙籤的右手莫名其妙地顫抖了起來,她鼓了好幾次勁,都無法把牙籤扎進去。 陳丹咬了咬牙,回頭對南芳說:「來,幫我一把。」 卻見南芳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向後退了一步,囁嚅著說:「這個……這個,我來不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陳丹又對朱珠說:「朱珠你來,幫我按著他的手。」 朱珠也是一臉苦相,向後退著,連連搖頭。陳丹又向其他女孩兒看去,只見她們也都沉默了下來,有的低下頭,有的把目光投向別處,顯然,沒有一個肯上前幫忙的。 陳丹呆住了,她明白了,大家都是女孩子,都具備女性特有的那種仁慈天性,根本做不來竹籤釘指甲這樣殘忍的事情。平時,這些美女們哪一個不是嬌滴滴的乖乖寶貝,從小到大,恐怕連小蟲子都沒打死過幾隻,今天在情急之下,一些女孩子對性神拳打腳踢,這實屬一時憤激所致,已經是大為出格的舉動了。現在,要她們像一個傳說中的惡魔那樣對另一個人施加酷刑,那是萬萬也做不到的。 陳丹歎了口氣,她很清楚自己也沒有勇氣去做這種事。一時間,她忽然為自己是個女人而感到好悲哀,女人真的是個弱者呀!眼下,大家正面臨著被污辱被蹂躪的可怕命運,即使是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大家居然還像羔羊一樣都丟不掉柔弱溫順的本性,實在是讓人欲哭無淚。 這下子,可把英寶嬋急壞了,急得她罵起了髒話:「操,一個個都這麼沒用,將來都是讓男人隨便踩的貨。」 陳丹把牙籤遞給她:「那你來吧。」 英寶嬋看看牙籤說:「這我一個人弄不來,要你們把他死死按住,一動也不動才行。你們能按住嗎?」 陳丹登時語塞,要她像英寶嬋一樣騎在男人身上那可實在是辦不到。 英寶嬋從性神身上下來,又拿起菜刀:「所以,還是這東西管用。」 她把菜刀一晃,對性神吼道:「看見了吧,這玩意兒可不是玩具。趕快老老實實給我說,不然我就給你放點血,給你身上留個記號。」 性神在刀光下依然面色如常:「這樣可就玩大嘍,不過也沒什麼,玩多大我都陪得起,你就儘管出招吧。」 英寶嬋冷笑一聲:「那好,不給你來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開多大的染房!」 她從陳丹的手裡抓過那根性神的手指,把它牢牢按在地上,對性神喝道:「我先讓你變成九指神丐再說!」 說著,只見手中刀光一閃,鋒利的菜刀高高舉過了頭頂。 在一旁的翟雅菲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尖叫,叫了一聲媽,雙手捂著眼睛撒腿就往樓下跑去。英寶嬋冷笑了一聲,手起刀落,直向性神的手指砍去,眼看性神的手指就要和他分家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只見斜刺裡飛出一條玉腿,不偏不倚,正踢在英寶嬋的胳膊肘上。英寶嬋的手一麻,那菜刀脫手飛了出去,「噹」的一聲斜插在了寫字檯上。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0章:內訌(下) 踢出這一腳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跆拳道高手唐小琳。 英寶嬋一愣,對唐小琳喝道:「你幹什麼,幹嗎踢我?」 唐小琳說:「你砍掉他的手指,會讓他流很多血的。這裡沒有醫生,也沒有多少藥品,如果他止不住血,或是傷口感染,豈不是要死掉?他死了,咱們這些人還能活嗎?」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事實的確如此。但英寶嬋還是吼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咱們都脫光了排隊等著他來上?」 唐小琳被英寶嬋的粗話搞得滿臉脹紅,她皺起眉頭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反正不能讓他死。到不如好好談一談,搞得這麼僵,有什麼好處?」 嚴雪這時湊了過來:「對呀,對呀,還是有話好好說嘛,幹嗎舞刀弄槍的?那電視上不是常說要和平解決爭端嘛,咱們也要和氣一些的為好。」 說著,她蹲下身來就給性神解繩子。 陳丹也吼了起來:「不許解繩子,就這麼捆著他!你走開!」 說著一把將嚴雪推開了。英寶嬋發瘋般地大叫道:「誰也不許攔著,誰敢再攔我連她一塊砍!」 說著她跑過去拔起菜刀,眼露凶光,咬牙切齒地又向著性神撲來。 唐小琳急忙攔住:「不許胡來,你住手!」 英寶嬋惡狠狠地瞪著唐小琳大叫:「賤貨,真地想讓他來玩你呀!我先把你剁了再說!」 說著,不由分說,掄刀就砍向唐小琳。唐小琳一側身避開了她這一刀,抬起右腳向她肋下踢去,只用了七分力氣,英寶嬋就「哎喲」大叫一聲,被踢了一溜觔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陳丹叫道:「天啊!寶嬋,寶嬋,你怎麼了?」 她跑過去蹲下身看,只見英寶嬋捂著肋下,只有哼哼著叫媽的力氣了。陳丹抬起頭對唐小琳大叫起來:「你幹什麼,下手這麼狠?這麼有力氣,怎麼不去踢他,卻踢自己姐妹?」 唐小琳說:「你沒看見她拿刀要砍我嗎?她砍我你怎麼不說?」 陳丹叫道:「那你也不用這麼狠啊!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站在誰那一邊?」 唐小琳也大聲嚷起來:「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不想你們胡來!」 兩個人越吵越凶,臉紅脖粗,不可開交。這時,朱珠也大聲譴責起唐小琳來,嚴雪則為唐小琳幫腔,四個人吵做一團,沈思則在一旁不知所措。南芳站到幾個人中間,拚命地大叫:「別吵了,別吵了!怎麼搞得,咱們自己和自己打起來了?快別吵了,先把寶嬋扶下去,讓邱月看看再說吧!」 說著自己就先來扶英寶嬋。沈思也走過來,架起英寶嬋,扶著她向樓下走去。南芳又用力推開大聲爭吵的陳丹和朱珠:「好了好了,別吵了,先下去吧,下去吧!下去好好商量商量再說。」 陳丹滿臉脹得通紅,直直地瞪著一雙大眼睛,氣咻咻地被南芳推著往樓下走。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慢慢升起,一個聲音在腦中迴旋:「壞了,失敗了,要徹底輸給這個人了。」 她回頭看看躺在地上的性神,性神向她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隨著大家一起向樓下走去。 一行人下了樓,來到了一樓的走廊裡。忽見廁所門開了一道縫,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原來是翟雅菲,她依然是滿臉驚恐,怯生生地問道:「天啊,沒出什麼事吧?沒流血吧?我最見不得流血,簡直嚇死我了。」 大家都沒心思理她,她也就只好和大家一起回到了房間。 到了房間,邱月急忙給英寶嬋檢查,卻見她肋下烏青了一塊,但卻只是軟組織有些損傷,筋骨絲毫無損。邱月說:「沒什麼,躺在床上好好休養,一兩天就能康復。」 英寶嬋不停地哎喲著,見唐小琳和嚴雪還沒有下來,便破口大罵起唐小琳來。邱月說:「省省吧,不要罵了,一會兒她下來聽見,又該和你打了。」 此時,在二樓,唐小琳和嚴雪兩個人還留在那裡。兩個人半天都沒有說話,還是躺在地下的性神先開了口,他望著唐小琳,用很真誠的口氣說:「小琳,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你真是個好姑娘,我會報答你的,我會給你額外獎勵的。」 唐小琳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緩緩地說道:「你別想入非非,我只不過是看到她們有點太不冷靜了,所以才出手阻止她們。其實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都想快點離開這裡。我想問問你:咱們之間能不能大家都互相讓一讓,好好商量一下?」 性神露出一絲冷笑,搖了搖頭:「沒什麼可商量的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不管你們對我到底怎麼樣,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你們除了服從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出路。」 唐小琳的柳眉倒豎了起來,兩個拳頭不由得攥得緊緊的。她咬著下嘴唇瞪圓了大眼睛盯著性神。性神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嘿嘿一笑:「你生氣的樣子蠻性感嘛,再給我表演幾下跆拳道吧,不過要脫光衣服表演喲。」 唐小琳怒不可遏,指著性神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我踢死你!」 飛起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性神身上。性神大叫一聲,在地下滾了一圈。唐小琳再也不說什麼,轉過身大步向著樓下走去。嚴雪跟在她身後,走了兩步,又放慢了步伐,故意一個人留在了樓上。性神說道:「嚴雪,你不要走嘛,快點過來,把繩子給我解開。」 嚴雪背對著性神,眼珠骨碌碌地轉著,用撒嬌的口氣說:「給你解開,你打算怎麼謝我呀?」 性神一笑:「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嚴雪一回身:「真的?說話可要算數!」 性神笑嘻嘻地說:「那當然,我從來都是言出必踐。」 嚴雪說:「我想讓你答應,早點放我走。」 性神說:「沒問題,快點,美女,給我解開,你先放了我,我才能放了你。」 嚴雪說著:「可不許騙人啊,騙人是小狗。」 邊說邊給性神解開了繩子。性神坐起身來,一下子就把嚴雪抱住了,雙手放肆地抓摸她豐滿的乳房,並且伸進了她的內褲,探向她身體的隱秘之所在。 嚴雪啊呀叫了一聲,但她並沒有極力反抗,而只是象徵性地扭動著身體,嘴裡喃喃地說著:「哎呀,你壞死了,說話不算數,不,不,這樣不行,不能這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1章:綁架(上) 老萬栽倒在地,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只見他口吐白沫,人事不醒,大家知道不好,於是急忙打120電話,醫護人員很快就趕到了現場。他們簡單給老萬檢查了一下,很快就確定他是腦溢血發作,需要搶救,於是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老萬抬上了救護車。 趙總經理和黃部長等人都去忙搶救老萬這件事去了,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周橋、容莉和龍國新三人。他們三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回味著老萬剛才交代的內容,每個人的心裡都難以平靜。 過了半晌,容莉先開了口,只見她不住地搖頭感歎:「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簡直就像聊齋故事一樣,三更半夜,出現一位神秘的美女來自薦枕席,她會是誰呢?她為什麼肯這樣做?是誰讓她這麼做的呢?」 周橋說:「我認為這個女孩子就是那十位選手中的一個。老萬不是說了嘛,這個女孩子個子非常高,和我差不多,還留著長長的披肩發,長相又非常漂亮。試想,在這座大酒店裡,除了這十位選手哪裡還會有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這十位選手恰好就是每人的個子都非常高,每個人都留著披肩長髮,每個人的長相也都十分漂亮。可惜,這老頭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這個時候犯病,否則,只要把十位選手的照片給他辨認,估計現在就已經破案了。」 容莉說:「你怎麼能這樣肯定?酒店裡住著幾百號人,你都見過不成?怎麼能確定除了十位選手之外就再也沒有美女了呢?你這純屬瞎猜,一點證據都沒有。」 龍國新也連連搖頭:「這也實在有點太離譜了,她們都是准明星了,過了決賽,她們就可以小雞變鳳凰,前程似錦,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違法犯罪勾當呢?我實在是搞不懂到底為什麼。」 周橋笑了笑:「現在確實還無法解釋,那麼好吧,咱們就先把確鑿的證據整理一下看看。這個老萬頭交代的情況十分重要,他讓我們確定了這伙罪犯中的一個人,那就是許浩揚,這是不用質疑的了。另外,還讓我們知道了有一位美女參與其中。此外,還有一個同謀者,我們也差不多知道了,那就是許浩揚的三叔。」 容莉說:「你怎麼能肯定他三叔也是同謀者?」 周橋說:「這實在太明顯了。很顯然,許浩揚及其同夥肯定事先經過了周密的計劃,後門這條作案路線是早就設計好的,而許浩揚的三叔是整個計劃中很關鍵的一環,當天晚上,本來應該由他來看大門,這樣,許浩揚他們作案就會暢通無阻。但是,事到臨頭,這位三叔恐怕是膽怯了,所以打了退堂鼓,向領導請病假說來不了。這樣一來,就把許浩揚他們的計劃給打亂了。」 容莉骨碌碌地轉著眼珠,一邊想一邊說:「嗯,說得有道理,另外我想這位三叔也沒跟許浩揚他們事先打招呼,結果才會出現老萬說的情況,許浩揚一見是老萬值班,當時就慌了手腳。」 周橋讚許地說:「對,就是這樣。你的腦袋也越來越靈光了。老萬說,當時許浩揚就掏手機打電話,他當然是打給他三叔的,但是這已經沒有用了,即使他三叔重新鼓足勇氣也不能再來了,所以,必須想一個別的辦法。於是,許浩揚就給老萬送吃喝,這些食物裡面肯定被下了麻醉藥,他們一定想把老萬藥翻了事,就像他們對付樓層的服務員小馬一樣。然而,老萬卻一口未動,根本就不吃不喝,這樣一來,許浩揚他們就麻煩了。按照老萬講的,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一點鐘了,我想這時許浩揚他們恐怕已經在樓上得手了,可謂是萬事俱備,就欠門口這一點東風了。許浩揚情急之下赤裸裸地要給老萬塞錢,讓他把大門打開,但還是無濟於事,此時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許浩揚他們完全都沒有退路了。我想,當時他們恐怕殺人的心都有,就在他們急得火燒眉毛的時候,那位美女挺身而出,她勇敢地犧牲了自己,把如花似玉的身軀獻給了那個漁民老頭,結果使得這個老頭徹底暈菜,許浩揚等人趁此時機,將美女們搬運出了後大門。我想,這就是星期天晚上發生在後大門的真實情況。」 龍國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容莉說:「這是發生在後大門的事,樓裡的事究竟是怎麼個樣子呢?」 周橋說:「樓裡發生的事暫時還搞不清楚,我覺得應該做一個實驗,這樣才能弄明白這些人到底是用什麼手段來作案的。」 龍國新的眉頭緊皺:「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這些姑娘現在都在哪裡?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她們找回來。時間耽誤不起呀!」 容莉對周橋說:「你好好分析一下,看這幾位美女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周橋把雙手一攤:「這我就無能為力了,天曉得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也許她們正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窖裡欲哭無淚,也許她們正在一幢密不透風的房子裡被一夥流氓輪姦蹂躪,甚至有可能她們早就被殺人滅口、香消玉殞了。」 容莉白了周橋一眼:「你怎麼不盼著點好事?這些美女可沒得罪你。」 周橋說:「你總不至於認為她們被請到了某個世外桃源,正在哪裡過著神仙一般無憂無慮的日子吧?」 龍國新打斷了周橋和容莉的鬥嘴,對周橋說道:「依你看,要想盡快找回這些人,應該從哪個方面入手呢?」 現在,他對於周橋的態度已經有了明顯的轉變,不再把他看作是一個麻煩,而是越來越折服於周橋的分析推理能力,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信任依賴的對象。 周橋把手伸向口袋掏香煙,龍國新慌忙從自己兜裡拿出煙來,遞到了周橋嘴邊。周橋和他客氣了一番,還是拿了他的煙。龍國新又慇勤地用打火機給周橋點上。周橋吸了一口煙,沉思片刻說道:「如果這個案件交給警察來辦的話,他們必然會首先來給案件定性。確定了案件的性質,也就確定了偵破方向。所以還是我們還是要從作案動機來入手。不過這個案件的動機卻讓我搞不明白,實在是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案件呢?就連我這個記者都聞所未聞。這伙罪犯為什麼要劫走這麼多美女呢?僅僅是垂涎於她們的美色,想要滿足自己的淫慾嗎?這顯然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作案者一定是個極度變態、甚至思維不正常的人。我想,這個案件還不至於如此湊巧碰上這麼一個瘋子吧?」 容莉在一旁哼了一聲:「這也沒準兒,男人嘛,多麼變態的都有。」 周橋沒有理睬容莉的話,只是對龍國新說:「我思來想去,最後覺得還是應該從比賽本身去找答案。龍經理,你搞的這個比賽全國聞名,我想一定會有同行在忌妒你吧?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那種和你誓不兩立,並且使盡了各種手段,非把你搞垮不可的競爭對手?」 龍國新的心中豁然開朗:「你這麼一說就提醒我了,確實如此,我搞的這個比賽的確招來不少人的忌妒,而且,我的比賽這麼火,也蓋過了其他公司的風頭,他們都想盡辦法要把我擠垮。其中有那麼一家叫明月娛樂公司的,和我競爭得最激烈,他們也搞了一個美女大賽,聲勢造得也不小,但還是比拚不過我,無論是收視率還是廣告收益,都被我遠遠地拋在了後面,據說公司虧損嚴重。如果有哪家公司想對我出陰招,給我使壞,那就非他們莫屬。這家公司的老闆姓吳,聽說因為競爭不過我,都把他氣病了,現在還住院呢。」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1章:綁架(中)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門,龍國新說聲請進,門就開了,只見朱珠的那個女秘書走了進來。她依舊板著那張冷冰冰的臉,進屋後掃視了一下屋裡的人,就對龍國新說:「龍經理,我到處找你找不到,沒想到你躲在這裡。你們調查得到底怎麼樣啊?有什麼眉目嗎?」 龍國新的臉上堆起了笑紋,十分客氣地說:「我們正在調查之中,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不要著急,有了結果我們馬上就會告訴你。」 女秘書冷冷地看了周橋和容莉一眼:「龍經理,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 龍國新還沒開口,周橋搶先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好了,我們兩個被龍經理聘請來專門處理這一事件,即使你不當著我們的面說,龍經理事後也會告訴我們,和我們商量的。」 女秘書白了周橋一眼,顯得老大不高興,但還是坐了下來,對龍國新說:「那好,就這樣吧,我想跟你說的是,你到底要多長時間才能把朱珠找回來,如果時間太長,而你又不向警察報案,那我就只好向朱老闆匯報了。」 龍國新渾身一震,忙說:「怎麼,朱老闆還不知道這件事?」 女秘書點點頭。龍國新說:「那就暫時不要去打擾他,回頭我會跟他解釋的,希望你能支持我們的工作,案件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再稍微等一等,等一等好嗎?」 容莉在一旁聽著,心裡不由得納悶:「龍國新為什麼這樣在乎朱老闆,難道他有求於朱老闆不成?」 正如容莉所猜想的,龍國新是有求於朱老闆的。由於朱珠心血來潮地要參賽,朱老闆為了哄女兒開心,派人跟龍國新聯繫,許諾假如能讓朱珠進前三名,就可以向比賽提供一大筆贊助。龍國新恰好等米下鍋,急需資金,於是滿口答應,所以朱珠才會在屢屢爆出負面新聞的前提下一路殺進決賽。如今朱珠出了事,這筆贊助眼看就要泡湯了。儘管如此,龍國新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峰迴路轉,逢凶化吉,即使拿不到這筆贊助,最低程度也希望朱珠的父親不要鬧起來,把這件事情過早地捅出去,從而使比賽徹底夭折。 女秘書冷笑了一聲:「朱老闆現在還不知道,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的,因為他經常給朱珠打電話,現在朱珠的手機也不見了,如果他們父女聯繫不上,朱老闆就會給我打電話。現在是星期二,他們父女倆已經有兩天沒聯繫了,平時他們之間最多不超過三天就會通一次話,現在可是快了。龍經理,需不需要我幫幫你呢?」 龍國新是個十分精明的人,他從女秘書的話語中感到有些不對味,但他還是陪著笑臉說:「當然,當然,能幫忙那我可是太感謝了。」 女秘書用詭異的目光盯著龍國新:「龍經理,假如我要是幫了你,那就意味著我要欺騙我的老闆,那我可是要擔很大風險的,很有可能被炒魷魚。如果是那樣,我豈不是遭受巨大損失?所以,龍經理,我也需要你為我所擔的風險做出一些補償,否則,我就愛莫能助了。」 周橋和容莉都很驚異,這位女秘書竟然是要敲詐龍國新,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朱珠的父親在聽不到女兒聲音的情況下,怎麼會相信這位女秘書呢?龍國新也是滿腹狐疑,他試探著問:「你……真的能讓朱老闆不知道這件事嗎?」 女秘書顯得胸有成竹:「這一點請你放心,只要我不對他講,他就不會知道這件事,關鍵是看你能給我……」 「你不對俺講,俺就不知道了嗎?」 在女秘書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只聽「砰」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1章:綁架(下) 從外面大步流星走進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五十開外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穿了一身名牌休閒裝,氣宇軒昂,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以及兩個高大英俊、身著純黑色筆挺西裝的年輕人。 女秘書一看這位男子,當時嚇得臉色煞白,從沙發上一屁股滑到了地上,癱坐在那裡,說話也結巴起來:「老……老闆,你……你……怎麼來了?」 原來,這個人正是朱珠的父親。 朱老闆冷冷地看了這女秘書一眼,沒有理睬她,逕直向著龍國新走去:「龍經理,你好啊。」 說的是一口土掉渣的山東腔,邊說邊向龍國新伸出了手。 龍國新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握住朱老闆的手說:「朱……朱老闆,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朱老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俺能不來嗎?」 他的目光轉向了周橋和容莉:「這二位是……」 周橋忙站起來說:「我們是龍經理請來幫助調查案件的。」 朱老闆伸出手和周橋容莉握了握:「好啊好啊,你們辛苦了,俺是正榮實業的董事長朱國材,請多多指教。」 這時他身後那位戴眼鏡的男子像自動售貨機一樣向周橋遞上了一張名片。只見小小的名片上被各種委員、理事、總裁之類的頭銜擠得滿滿的,讓人不由得不對這位上了富豪榜的超級大款肅然起敬。 隨即,朱國材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帶來的幾個人卻沒有一個跟著坐下的,而是自動地像個扇子面一樣站在了他身後,每人的臉色都板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連那個女秘書也從地上爬起來,哆哆嗦嗦地站到了一旁。這氣勢,這派頭讓周橋和容莉都感到十分壓抑。龍國新小心翼翼地說:「真是非常對不起,由於我們工作中的疏漏,導致您的女兒和其他參賽選手到現在還下落不明,我們願意向您誠懇道歉。現在,我們正在研究對策,爭取盡快破案,找回您的女兒。」 接下來他簡明扼要地把從星期天晚上到現在的情況都介紹了一遍,最後他說道:「我們正打算向警方報案,馬上就去,並會要求警方全力盡快破案。」 原本,他是很不情願報案的,但是朱國材來了,再也摀不住了,想不報案也不行。 萬沒想到,朱國材出語驚人:「不能報案,絕對不能報案。」 龍國新和周橋容莉都大吃一驚,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朱國材沉穩地回頭看了一下,一個穿黑西裝年輕小伙子從身上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遞到他手上,另一個黑西裝小伙子用打火機給他點燃。朱國材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團煙霧,這才緩緩地說道:「你不知道,俺的閨女被人綁架了,綁匪正在勒索俺,所以,絕對不能報案。」 龍國新滿臉驚愕,半天才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朱國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打開後按了幾下,對大家說道:「這是綁匪發給俺的短信,是用朱珠的手機在今天早晨發的。」 龍國新接過手機,周橋容莉把腦袋湊過去,只見顯示屏上出現一條短信:「朱老闆,你的女兒現在我們手裡,請準備三百萬元現金,隨時等候我們去取。」 周橋注意了一下時間,發現是今天早晨六點十二分發出的。 朱國材接著說:「俺急忙把電話打回去,對方卻關機了,於是我叫人給宋秘書打電話,也是關機了。」 他轉過頭來看了看女秘書:「宋秘書,你的手機為嗎不開機呢?」 女秘書嚇得語無倫次,渾身都在顫抖:「我……我……我的手機……壞了……」 朱國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著又說:「俺當時就覺乎著這個事兒不太妙,於是帶上俺的秘書,再加兩個保鏢,搭乘最近一班飛機趕到麗海市來了。沒想到,到了這兒,居然真的出了事。」 龍國新低聲下氣地說:「我們都知道您日理萬機,怕您知道這件事著急,所以想盡快把事情解決,然後再向您匯報。」 朱國材說:「好了,別的事兒以後再說,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回俺的閨女。看來,這幫綁匪真有能耐啊,居然能在大酒店裡把十個閨女一同綁走。所以,咱們不能貿然報案,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你們內部還有耳目呢?如果報了案,很有可能被他們知道,那俺的閨女就危險了。你們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他用不容質疑的口氣居高臨下地發話,龍國新等人都不由自主地頻頻點頭稱是,龍國新說:「不過,現在還有其他女孩兒的家屬也在,他們都催著報案,而且我還怕他們自己去報案。所以……」 朱國材說:「這沒問題,俺可以出面做工作。你們也可以和他們談,告訴他們,他們的閨女和俺的閨女一起被人綁架了。綁匪勒索很高的贖金,他們是拿不起的,只有俺能拿出這筆錢。所以,假如他們想要自己的閨女回來的話,就不要報案,要安心等著俺和綁匪去交涉,俺閨女回來了,他們的閨女就能一塊回來。」 龍國新偷偷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竟然會半路殺出這麼個程咬金,這樣一來,自己反倒暫時就不用擔憂這件事被曝光了。只要財大氣粗的朱老闆拿出大把的銀子,在短時間內爭取選手們都能獲釋,那麼比賽可能還會不動聲色地繼續搞下去,朱珠可能不會參賽了,但少她一個不要緊,其餘九個人大概還是不會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的,比賽差不多還能繼續進行。想到這裡,他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就按朱老闆說的意思辦,我們全力配合。」 朱國材站起身來:「那好,就這麼辦吧?俺就暫時住在這裡,你們該調查就調查,咱們共同努力,爭取三天內讓俺閨女回來。」 所有的人都連連點頭,於是這個會議就這麼散了。 周橋和容莉從會議室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向餐廳走去,該吃晚飯了。周橋邊走邊對容莉說:「這可真是世界上最古怪的綁架案了,目標只有一個人,卻把其餘九個不相干的人也綁走了。朱珠的父親是大款,其餘九個女孩的家境卻都很一般,要不然她們也不會來參加比賽。這樣的綁架你是不是聞所未聞?」 容莉拍拍腦袋:「我的腦袋完全短路了,什麼也想不明白。周老師,你是怎麼看的呢?」 周橋說:「我看這綁架十有八九是假的,是作案者用來混淆視聽,干擾破案進程的。」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了餐廳。 兩人匆匆地吃完了飯,這時容莉對周橋說自己很累了,想回去早點休息,周橋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於是,容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容莉把門鎖好,然後就一下子撲倒在了鬆軟舒適的床上,全身心登時都放鬆了下來。這星級賓館就是比那破招待所好啊,招待所裡的被褥都有一股難聞的怪味,哪像這裡,到處都瀰漫一股淡淡的花香,容莉躺在床上想著:有錢真好啊,想怎麼享受都行。我要是有了錢,就他媽天天住賓館,把家都安在這裡。她在床上懶了一會兒,這才爬起來,到衛生間放了一盆熱水,舒舒服服地在裡面泡了一個澡,然後回到房間裡,看了一會兒電視,就上床睡覺了。 由於這一天折騰得很累,所以容莉很快就睡著了,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久,她做起夢來。她夢見周橋來到了自己身邊,只見他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兩眼冒著淫光,嘿嘿地衝著自己笑。容莉覺得很害怕,想躲開他,但周橋卻死死地纏著她不放,放肆地伸出手,一把就撕開她胸前的衣服,放肆地撫摸起她的乳房來。 容莉又羞又驚,她連忙想推開周橋的手,可無論如何也推不開,猛地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卻見一個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真的正在伸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 天啊!難道那劫走十名美女的匪徒又回來了?容莉嚇得魂飛魄散,她急忙想要大叫救命,卻被那黑影一把摀住了嘴……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2章:詭夜(上) 八位姑娘悶坐在房間裡,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十分壓抑。這時,門外傳來了唐小琳的腳步聲,大家聽著她一步步地從樓上下來,腳步有些拖沓地走到門前,寢室的門並沒有關,她站在門口向屋裡冷冷地掃視了一眼。 英寶嬋罵道:「你他媽……」 剛一欠身,肋下的劇痛就使得她哎喲一聲又躺下了。唐小琳沒有理睬她,逕直走到床鋪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陳丹瞄了她一眼,用充滿嘲諷口吻的語氣說道:「談得怎麼樣啊,人家答應你早點離開這個島了吧?」 唐小琳看著陳丹,眼睛不由得瞪了起來。南芳在一旁說:「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鬥氣了,咱們首先應該團結啊,團結就是力量嘛,咱們自己鬥起來那像個什麼樣子?大家齊心協力一起想辦法,我就不信咱們十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 唐小琳神情黯然地說:「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能有什麼辦法?」 陳丹說:「只有我的辦法最管用,可惜讓你半路給攪和了。」 唐小琳說:「你的辦法只怕死得更快。這個人神通如此廣大,竟然能像變魔術一樣把咱們不知不覺間搬運到幾千里之外,難道他不會想到讓人暗中保護著自己?剛才若不是我出手阻止,要是英寶嬋那一刀下去,只怕現在咱們這些人就要大難臨頭了,連哭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朱珠在一旁插嘴:「哪裡有什麼暗中保護?到處都看過,什麼人都沒有。」 唐小琳說:「讓你看到那還算暗中保護?現在科學水平這麼發達,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高科技的東西暗藏在島上?」 邱月說:「那怎麼辦呢?難道咱們只有乖乖地讓他隨心所欲了嗎?」 英寶嬋躺在床上罵道:「哼,這武林高手居然一點烈性都沒有。***,要是你們都願意讓他玩,我也不在乎,就是個玩唄!媽的我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玩過?不像你們,還有好幾個是處女吧?」 姑娘們又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辯起來,大家在屋裡七嘴八舌說個不停,連飯都忘了去吃,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就在一樓的姑娘們激烈辯論的時候,在二樓的床鋪上,性神和嚴雪並排躺在那裡,兩個人都是赤條條一絲不掛。 嚴雪放肆地笑著,纖纖玉手隨意地把玩著性神的生殖器:「哈哈,還號稱性神呢,結果連一支煙的功夫都堅持不了,從哪裡能看出你是個神喲?」 性神的臉色有些尷尬,他依然在微微喘息著,身上佈滿汗珠,而嚴雪剛才雖然也在用力配合他,但是身上卻甚是乾爽,幾乎一滴汗都沒有出,任何人都能看出來,嚴雪身體健康,體力充沛,而性神的身體卻很虛弱。 性神有些支吾地說:「我今天實在是累極了,所以有些……你不要急嘛,咱們的時間有的是,以後慢慢來。」 嚴雪轉過身,把一條雪白的大腿放在了性神身上,對他說道:「有煙嗎?我想抽支煙。」 性神搖搖頭:「沒有,我不抽煙,也沒想到你們這樣的美女居然也會抽煙,所以就沒準備。」 嚴雪說:「很多美女都抽煙的,抽煙可以減肥,這個很流行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說著,她又摟住性神,把自己那豐滿的乳房在性神身上用力蹭著,撒嬌地說:「那就再來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哥哥。」 性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他撫摸著嚴雪光滑的肌膚,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一個滿開放的姑娘。」 嚴雪瞪大眼睛問道:「你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嗎?你只喜歡那種羞答答的女孩兒嗎?」 性神說:「喜歡,我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我都喜歡。」 嚴雪摟緊了性神,說道:「聽我說,我跟她們不一樣,她們都是爹媽的乖寶貝,一時三刻也離不開爹媽的手掌心。我可是沒人管沒人疼的野孩子,跟你在一起不管呆多久都無所謂。你不知道,六歲的時候,我爸我媽就離婚了,我一開始跟著我媽過,但是沒多久我媽就跟一個相好的男人跑到廣州去了,我就由我姥姥看管,可是我姥只管我吃飯穿衣,其他的不聞不問。結果,我十三歲就和男人上床了,十五歲就打過一次胎,十六歲我就不上學了,仗著一副好身材,到北京來闖世界。我和我媽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也沒有其他人惦記我,所以,我和你在這小島上別說呆上一年,就是十年八年都無所謂。」 性神笑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經歷倒是很豐富。」 嚴雪說:「我呢,其實把自己的一生早就謀劃好了。現在趁著年輕,抓緊時間多掙點錢,要是能走紅呢,當然最好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天南地北地到處參加什麼破比賽,要是走紅不了,我就過兩年找個款爺,把自己嫁了。參加這次比賽之前,在北京有個五十多歲的老闆說要包我三年,給我五十萬現金,一輛奧迪,我說我不要奧迪,我要寶馬。那老闆不幹,說只有奧迪,我說那就去你媽的吧,所以我就來參賽了,要是當時答應了他,那就……」 嚴雪嘮叨起來沒完,性神的臉上卻變得越來越不耐煩了,他輕輕地推開嚴雪,坐起身來,套上短褲,向窗戶走去。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月亮高高地掛在了天空,不過雖然有皎潔的月光,但卻並不能幫助人看清什麼東西,大海上還是漆黑一片,實在沒有什麼可看的。但性神還是佇立在窗前,雙手抱胸,兩眼直直地凝視著窗外,彷彿是一位正在冥思苦想的詩人。 見性神面對著窗外發呆,嚴雪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扭著雪白豐滿的光屁股走過去,從身後摟住性神嗲聲嗲氣地說:「外面黑乎乎的有什麼好看?哥哥,我給你表演一段裸體走秀怎麼樣?」 性神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但他還是用力壓抑著,他分開嚴雪的雙手,對她說:「很晚了,我也很累了,你下去吧,咱們都該休息了。」 嚴雪叫了起來:「不,不嘛,下面有什麼意思?只有一大幫人,還不如你這裡,又有電視,又有DVD,我要留在這裡,我要看影碟。」 說著,她自己走過去,打開了電視和DVD,拿出一片影碟放進去,躺在床鋪上,看了起來。 性神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好,那你就在這裡看吧,我到樓頂上去吹吹風,今天實在是很熱。」 說著,他就向樓頂走去。 嚴雪躺在那裡,伸手一拉燈繩,「啪」的一聲把燈關了,沒想到,向樓頂走了一半的性神又下來了,他走過來「啪」的一聲又把燈打開了。嚴雪一臉詫異:「開燈幹什麼?關了燈看電視看得清楚。」 性神面無表情地說:「不要關燈,我不喜歡關燈,你就這樣開著燈看吧。」 說著,他轉過身,又向樓頂走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2章:詭夜(下) 一想到性神的毒癮有可能發作,陳丹就不禁心中興奮,從白天到現在起碼也有好幾個小時了,如果他的毒癮夠大的話此時應該發作了。於是她決定冒險上樓去看一看,性神不是說過他從不強姦女人嗎?但願他說的是真的。陳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只見樓上燈光大亮,電視機還開著,但已是雪花一片。在床上,嚴雪正在呼呼大睡,身上只是胡亂蓋了一條毛巾被,根本遮擋不住赤裸的身體,連下體那黝黑的陰毛都暴露在外面。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陳丹觸目驚心的,最讓她瞠目結舌的是,性神正站在房間的另一邊,在他的手裡,是那根性虐遊戲用的繩子,這根繩子被性神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性神的雙手抓住了繩子的兩頭,正在用力向兩邊拉! 陳丹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性神立刻回過頭來。只見他全身上下好像是被水澆過一樣,濕淋淋的,連頭髮都變成一綹一綹的模樣,那是汗水,是大量的汗水造成的。他的臉色蠟黃,好像是瀕臨死亡的病人,肌肉都扭曲變形了,在他的眼裡,閃動著野獸一般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準備著要把獵物撕成碎片一樣。 陳丹嚇得倒退一步:「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性神咬著牙,發出咯咯的響聲,聽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他死死地盯著陳丹問道:「你,你來幹什麼?」 當他問完這句話之後,忽然身體如同被電擊了一樣猛地顫抖了一下,好像有一陣劇烈的痛楚向他襲來,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悶嗥,立刻回過身去,雙手用力拉動繩子,繩子馬上被拉緊,緊緊地箍住他自己的脖子,讓他感到窒息,甚至都翻起了白眼,口中也吐著白沫,發出一聲聲瀕死的哀鳴。他就這樣自己狠狠地勒著自己,持續了大約一分鐘左右,忽然雙手一鬆,兩眼一翻,就像被抽掉了所有的骨頭一樣,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陳丹急忙上前兩步,一把扶住他。只見性神還沒有死,急忙用力搖晃著他叫道:「喂,喂,你怎麼樣,怎麼樣啊?」 性神咳嗽一聲,大口地喘起粗氣來,嘴裡喃喃地說著:「水,水,水……」 陳丹忙到桌子上拿了一瓶純淨水,打開蓋子,塞進性神嘴裡。現在,陳丹已經明白了,性神並不是要用繩子來勒脖子自殺,而是在拚命對抗著身體裡的痛苦。他是在用這種使自己窒息的方法,讓自己產生更大的痛苦,從而使得身體裡本來就有的劇痛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看來,他的毒癮似乎已經發作了。 陳丹心中暗暗竊喜,看來有門了。她扶好性神,甚至於不惜讓他把腦袋靠在自己高聳的乳房上,一邊向他嘴裡餵著水,一邊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好嚇人啊,現在怎麼樣,好受點了吧?」 性神無力地靠在陳丹身上,呻吟著說道:「我……我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陳丹抱緊了性神,柔聲說道:「怎麼會呢?你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你不會死的,趕快叫人給你拿藥來啊,藥拿來你就不會死了。」 「拿藥,給我藥……」 性神喃喃地說著,顯然神志已經不清楚了。陳丹心中愈發興奮:「藥在哪裡呀?你快告訴我,我這就給你拿來。」 「藥,在……在……」 性神無力抬起手臂,指向一個方向,陳丹定睛看去,是樓梯那個方向,而那裡分明什麼都沒有。「在哪裡呀,是不是在樓下?在樓下的什麼地方?」 陳丹急切地問著。 「喂,你要幹什麼?」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陳丹抬頭一看,原來是嚴雪,她被驚醒了,從床上坐起來,看到陳丹正抱著性神,就什麼都不顧,赤條條地光著屁股下了床,急忙跑過來,一看性神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對陳丹豎起了眉毛:「你在幹什麼?怎麼把他弄成這副樣子?」 陳丹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這個死八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過來,壞了自己的好事;笑得是這嚴雪竟然是滿臉的醋意,好像自己正在和她搶老公。陳丹把手指豎在嘴上對嚴雪說:「噓——小點聲,我在問他和外面聯繫的辦法,問出來咱們就能回家了。」 「什麼回家不回家的?」 嚴雪大聲嚷著,過來就從陳丹的懷裡搶性神,一邊搶一邊說:「你們回不回家關我屁事?現在你把人弄成了這個樣子,要是讓他手下的弟兄們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陳丹也急了:「你怎麼這樣?現在他毒癮發作,神智不清,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詐出如何與外面聯繫的方法,別在這裡搗亂,快到一邊去!」 她們兩個互相爭奪性神,連搖帶晃,性神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干……幹什麼……你們,你們兩個在……在幹什麼?」 嚴雪急忙湊過來說:「她們要害你,是我把你救下來了。」 性神費力地抬起腦袋,左右看了看兩位美女,有氣無力地說:「扶我……扶我到床上去,去……」 嚴雪連忙把性神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著性神起來,向床鋪走去。陳丹也要過去幫一把,卻被嚴雪推開了:「走開走開,趕快下去吧,以後不要上來了。」 陳丹歎了口氣,大好的機會就這麼被這個小賤人給破壞了,她無可奈何,不過在心底,她還是暗暗地止不住高興,因為性神毒癮真的發做了,既然毒癮會發作,這就好辦了,這樣就可以說服大家和她一起想辦法逼迫性神屈服,看來性神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了。想到這裡,陳丹不由得心中一陣輕鬆。 性神躺到了床上,對陳丹費力地一揮手:「下去,你,你給我下去!」 嚴雪過來就推陳丹:「快走吧,快走吧,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不想性神一指嚴雪:「你,你也給我下去!」 嚴雪目瞪口呆:「讓我也下去?我下去誰來照顧你呀?」 性神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下去,都給我下去!」 一邊叫一邊啪啪地拍著床板,好像瘋了一般。陳丹看了一眼嚴雪,忍不住笑出了聲,扭轉身徑直下樓而去。嚴雪狼狽地拿起自己的衣服,剛套上三角內褲,性神就又嗥叫起來,嚴雪只好一邊戴著乳罩,一邊匆匆地下樓。 回到了房間,卻見房間裡的女孩兒們已經睡下了。陳丹心想:明天早晨就要和大家講一講性神毒癮發作這件事,估計會讓大家的士氣變得高漲一些,會繼續抱成團和性神鬥下去。她甩掉了拖鞋,爬上了床鋪,躺在了那裡,兩眼望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索著明天對大家講話時該如何措辭才能讓女孩子們都完全相信自己,時而興奮,時而憂慮,不停地胡思亂想,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終於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當她睜開眼睛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她感到身體仍然很是疲憊,閉上眼睛不想起來,打算再躺一會兒。這時,耳邊響起了朱珠的聲音:「哎呀,這個臭蚊子,把我身上咬了這麼多包,癢死我了。」 接著就聽見朱珠唰唰亂撓的聲音。那邊,只聽「啪」的一聲,卻是翟雅菲說道:「蚊子到我這裡來了,可惜沒打著。」 很快,陳丹自己的耳邊也響起了蚊子的嗡嗡聲。這小樓一無空調二無電扇,只能把所有的窗門都打開,這樣才能通風涼爽,而在屋裡也沒有蚊帳,所以,如果有蚊子,那就只能任其肆虐。陳丹抬起手,四處揮舞著,想把蚊子趕開。 突然,好像有一道電光照進了陳丹的大腦,使得她「騰」地一聲坐了起來:「天啊,有蚊子!」 她的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好像中了邪一般,其餘的女孩兒都被她嚇了一跳,南芳吃驚地問:「丹丹,你怎麼了?」 「有蚊子,有蚊子!」 陳丹不禁叫了起來。南芳說:「有蚊子怎麼了?」 陳丹盯著她大聲說:「你還沒明白這意味什麼嗎?這意味著昨天晚上有人到這島上來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3章:實驗(上) 容莉在睡夢中被一個黑影驚醒,剛想大叫救命,那黑影卻一下子掩住了她的嘴,「噓」了一聲,說道:「別嚷,是我!」 原來是周橋。 「周……周老師,你……你要幹什麼?」 容莉聲音顫抖地問道。 周橋「啪」地一聲打開了燈,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我在做一次實驗。」 「做實驗?」 容莉不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周橋說:「是的,我正在做實驗。我不是多次跟你說過嗎?對於這些美女究竟是怎麼被人從房間裡弄走的,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明白。現在咱們知道了犯罪嫌疑人作案的路線,知道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知道了有一位神秘的美女是他們的同夥,但我還是不清楚,他們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才把美女們順利地弄走的,也就是說,作案的詳細過程我還搞不明白,雖然我設想了一些作案手段,但是究竟是不是和實際情況相符,那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要做個實驗,檢驗一下,看看到底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所以你就拿我來實驗?」 容莉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淚珠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拿別人不合適嘛。」 周橋滿不在乎地說:「我剛才實驗了一下作案者偷偷進入房間是不是會被發覺。現在看來,被發覺的概率很小,如果是在後半夜,如果是用鑰匙輕輕打開門鎖,如果動作盡量放輕,那麼房間裡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躺在床上酣睡,根本不會感覺到的。」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沒人管你?」 容莉的聲音都變調了,明顯帶著哭音。但是周橋卻毫無察覺,依然洋洋得意地說著:「我當然是用鑰匙打開門的,這個實驗已經事先徵得了趙總經理、黃部長和龍國新他們的同意,他們都答應配合我,要不然我怎麼會有鑰匙?當然這也符合案件發生時的實際情況,當時,服務員小馬被麻醉了,她掌管的樓層各房間鑰匙當然會落到作案者手裡……」 「你們欺負人!你們都欺負人!你們合夥欺負我!」 容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拿起自己的枕頭狠狠地向著周橋打去。「你看著我好欺負,天天佔我便宜,現在又這樣!你,你,你這個大色狼!」 容莉一個多月來的屈辱、辛苦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她大聲哭喊著,又向周橋丟了一個枕頭:「我不幹了,我再也不在你們報社干了!我要回家,回家,現在就回家!」 周橋愣住了,瞪著眼睛呆立在那裡,過了半晌才似乎明白過來,原來女孩子的房間是不能在半夜隨便進去的。他慌忙低聲下氣地解釋:「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這都是我的主意,假如事先告訴了你,那麼這個實驗就失去真實性了。現在好了,實驗初步成功,剛才,我進屋後,把手罩在了你的臉上,而你卻毫無察覺。這表明,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把手巾之類的東西,用麻醉劑浸濕,然後捂在美女們臉上,這樣美女們很快就會被麻醉,犯罪嫌疑人也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她們抱走了……」 容莉大聲哭叫著打斷了他:「你胡說,什麼罩著我的臉?你剛才摸我的胸了!你這個大流氓,仗著手裡有權就欺負女孩子,你,你不得好報!」 「我,我沒有。」 「什麼沒有?這一個多月你天天騷擾我,佔我的便宜。」 周橋的臉變得通紅,現在他是徹底地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容莉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才吭吭哧哧、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這……這確實是我的錯。我確實是……對你,嗯……這個,有點不懷好意。你不知道的,我……唉,男人有時候真的是很難控制自己。其實,其實我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是……就是看著你心裡喜歡。假如……從一開始,我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你就嚴厲地拒絕我,我也就不會……不會這麼色膽包天了。」 容莉拿起床邊的紙巾擦擦滿臉的淚水:「你說得到輕巧,誰敢嚴厲拒絕你?現在工作這麼難找,我怕你在我的實習鑒定上說壞話,所以一直被你欺負。」 周橋說:「我不會,我絕不會那樣做的。你確實具備一個優秀記者的素質,我一定會向社裡大力推薦你的。」 容莉說:「謝謝你,用不著了,我可不想在一個色狼橫行的報社裡干了,我要回家,天亮了我就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周橋忙說:「別,別,你別說這樣的氣話。全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我請求你原諒。如果你還覺得不解氣,可以向報社領導反映,我到時候保證坦白承認,接受處分。你還是應該留下來,我剛才不是在恭維你,你確實可以做一個好記者,希望你不要因為我而斷送自己的前程,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今後一定會盡力來幫助你,以此來作為我的補償。」 容莉仍在抽噎著,她擦擦眼淚冷冷地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周橋只好無奈地苦笑一下:「好,你先在屋裡消消氣,想想我說的話。就算真的要走,也要和我打聲招呼,起碼讓我送送你。」 他歎口氣,轉身向門口走去,「其實這實驗還沒做完,我本來還想實驗一下他們是如何把十來個女孩子扛下樓去的,看看要花多少時間,但是……但是現在沒必要做了。」 周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癱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口中喃喃地說著:「天啊,才一年多的時間,一年多,就把我折磨得如此變態!我都變成一個色情狂了。」 他點燃了一支煙,用力地抽著,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腦袋,似乎要拚命擺脫一種狀態。 他站起身來,漫無目的地在屋裡轉著圈,忽然拿出手機想打電話,但一看窗外還是黑漆漆一片,現在還是後半夜,便只好煩躁地把手機扔在了床上,自己也抱著腦袋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望著天花板,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今天,馬上就要開始的今天可是我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一天啊。」 他就這麼躺著,心裡不停地胡思亂想,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鈴響了。他走過去開了門一看,竟然是容莉! 只見她臉上的淚痕已經拭乾,同時也穿上了外衣,只是神情依然很冷峻。周橋驚疑地望著她,不知她想做什麼。只見容莉進屋關上房門,一張嘴就讓周橋大吃一驚,只聽她說道:「你不是還要做實驗嗎?接下來要怎麼做?」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3章:實驗(中) 周橋驚呆了,愣了半天才說道:「不,不用做了。」 容莉追問一句:「真的不用做了?」 「真的。」 容莉沉著臉注視著周橋,默然了一陣,才冷冷地說道:「你別多想,我只不過是覺得這份工作丟掉太可惜了,所以我想開了,打算和你好好談談。你幫我獲得這份工作,我需要為你付出什麼,咱們乾脆明碼實價地交易吧。」 周橋的臉不由得霎時漲得通紅:「容莉,你……你怎麼……我,唉!」 周橋不由得一跺腳,激動得在地上轉了個圈。他回過身舉手向天:「好,現在我只好來點庸俗的了。現在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再對你有什麼非禮的舉動,如果我不全心全意幫助你獲得這份工作,那麼,那麼我就天誅地滅,永墜輪迴,不得超生!」 看著周橋這副樣子,容莉的臉色開始緩和了下來,她低下頭不再說話。周橋柔聲說道:「容莉,你願意留下來,給我一個補償自己錯誤的機會,我太高興了。你不要多想,我一定會兌現我的諾言的。好了,現在天色還早,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容莉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她點點頭,打開了房門。 就在開門的一剎那,外面有一道人影匆匆地走了過來,容莉定睛一看,原來是朱珠的那個女秘書。 容莉頓時感到好不狼狽,三更半夜的,自己從周橋的房間裡走出來,這會讓人怎麼想?那女秘書也看見了她,臉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但並沒有止住腳步,而是急匆匆地繼續向前走。 容莉巴不得這女秘書趕快消失才好,沒想到身後的周橋忽然對女秘書說道:「請等一等,你這是要到哪裡去?」 那女秘書聽了,停了一下腳步,但並沒回頭,隨即加快步伐,一溜小跑地直奔電梯而去。 「站住!」 周橋輕喝一聲,幾個箭步就趕到了女秘書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這麼早,你要到哪裡去?你們朱老闆知道你走嗎?」 周橋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女秘書,咄咄逼人地問道。 容莉這才看明白,這女秘書穿了一身出門的衣服,手裡提了一個旅行包,顯然是要離開酒店,甚至是離開這座城市。 「啊,我……你……你擋著我幹什麼?」 女秘書有些語無倫次,她徒勞地想推開周橋,但周橋像一堵牆似的,紋絲不動:「我是要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也不行嗎?」 她急促地說著,但聲音壓得很低。 周橋用一種戲弄的目光看著女秘書,微笑著說:「你為什麼不大點聲嚷呢?為什麼不敢用力和我吵,吵得連你的老闆都被驚醒?好吧,你要是敢大聲嚷嚷,我就放你走,你倒是大聲吵啊!」 女秘書的臉色慘白,她望著周橋,呆立了好半晌,忽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幾乎都要給周橋磕頭了:「我……我給你錢……求你了,求你放我走吧!」 一邊說一邊就要往外掏錢。 周橋俯下身將她扶了起來:「不要這樣,我也不要你的錢。我是個記者,我只想瞭解真實情況。你要是想走,就請把你所知道的所有情況都對我說清楚,那樣我就保證會放你走。」 「你……你想知道什麼?」 女秘書聲音顫抖地問。 「全部的情況。」 周橋拉著女秘書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來吧,咱們時間不多,你抓點緊對我說,然後好趁著天色未亮趕快走。」 他向容莉使了個眼色,容莉也急忙跟著他倆進屋。周橋倒了一杯水給女秘書,平靜地對她說:「好了,現在這屋子裡沒有別的人了,你快點說吧,先說說你為什麼要急著逃走。」 女秘書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滿臉都是惶急的神色,用很快的語調說:「我不逃走不行啊,朱國材這個人你不瞭解,他是心狠手辣的。據我所知,從前他就是稱霸一方的流氓,還被判過刑呢。後來他搞房地產開發,經常動用黑社會去強行趕走不肯簽協議的動遷戶,還曾經鬧出過人命,但是他卻毫髮無損,一直幹到今天,成了大富翁。可以說他是黑白通吃,手眼通天,而我只是一個苦命的弱女子,身體有病,一直無法結婚,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他的公司打工混飯吃,他要收拾我簡直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我怎麼能不跑呢?」 周橋說:「出了什麼事?他威脅你了嗎?」 女秘書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不斷湧出的汗水,說道:「恰好是沒出什麼事,他沒有威脅我,所以我才要跑。我是瞭解他的,如果他想收拾一個人,那他反而會對這個人態度和藹,客客氣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這是他在麻痺對方,好讓對方不做防備;相反,他要是還想重用某個人,卻會時常對他大發雷霆,動不動就破口大罵。這一次,我弄丟了他的寶貝女兒,他怎麼會饒過我?現在是在外面,他又急著找女兒,所以暫時顧不上理睬我,要是回到了北京,他一定會讓手下人把我打得筋斷骨折,然後丟到大街上,這些事情他都是幹得出來的。」 周橋說:「那麼說,他現在對你很客氣了?」 女秘書點點頭:「是,他只是很平靜地問了我這些日子發生的情況,我把該說的情況都對他說了,他只是點點頭,說沒什麼事了,讓我好好休息,隨時等他有事找我。當時我就預感到大事不妙了。」 周橋說:「那好,那就麻煩你把所瞭解的情況都對我說一說吧。我看,就從上星斯天下午酒店大堂時的情況說起吧,當時朱珠要出去,你在拚命阻攔,結果被她推了一個跟頭。能對我講講,這是怎麼回事嗎?」 女秘書歎了口氣:「這是一個秘密呀,但是我也沒有保守的必要了。朱國材有了錢之後,就飽暖思淫慾,在外面包養女人,他的太太知道這些事之後,就和他大吵大鬧,吵鬧也沒有用,他太太就一氣之下,帶著朱珠去了加拿大。這一次,朱珠忽然心血來潮要回國參加比賽,這是因為她一來覺得好玩,想趁此出出風頭,二來也是想求爸爸給媽媽認錯,讓他倆言歸於好——這是朱珠親口對我講的。因為朱國材已經親口答應,如果朱珠進了決賽,他就到來現場觀看比賽;而朱珠的媽媽也答應到時候也會到場,這豈不是大好的時機嗎?可是,就在上個星期六半決賽的那一天,朱珠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朱國材最寵愛的一個情婦,一個名字叫安薇的電影明星此時恰好就在麗海市,住在一棟由朱國材送給她的別墅裡。 「啊喲,如此說來,朱珠肯定是要找那個女人算賬嘍?」 容莉說道。 「誰說不是呢?」 女秘書痛心疾首地說:「朱珠當時火冒三丈,當時,她就要帶著保鏢去找那個女人算賬。可是我卻慌了手腳,要知道,朱國材這個情婦住在這裡,我是知道情況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朱國材必定會懷疑是我向朱珠洩露了秘密,到那時,我就算渾身是嘴,也跟朱國材解釋不清。我苦苦哀求,全力阻攔,恰好當時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來找朱珠去化妝候場,所以才勉強按住了她,沒有去找那個女人。但是到了第二天,比賽完了,組委會放假休息,朱珠就坐不住了,說什麼也要去。我拚命攔也攔不住,終於還是讓朱珠帶著保鏢走了。」 「結果怎麼樣?把那女人打成肉餅了吧?」 容莉饒有興致地問。 「沒有,聽說那個女人不在家,朱珠和兩個保鏢進了她的家,她家裡只有保姆。朱珠就把這個女人的別墅砸得稀爛,還留下一張字條,要這個女人滾得遠遠的,不許再接近她父親,否則就讓她生不如死。我當時聽了朱珠說的情況,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要大禍臨頭。你想啊,那個叫安薇的女人肯定打電話向朱國材哭訴,朱國材很有可能會認為是我向朱珠告的密,就算他不這麼想,也必定會責怪我沒有把朱珠看住,他不敢懲罰他的寶貝女兒,很有可能會拿我撒氣,我還能有好嗎?所以,當天晚上,我就失眠了,一直到午夜都沒睡著。」 「等等,你說什麼?到午夜你都沒睡覺?」 周橋的眼睛不由得瞪圓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3章:實驗(下) 女秘書苦笑了一下:「我猜你就會如此反應,下面我就跟你說最關鍵的地方: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時大約要到十二點鐘了,我正在琢磨是不是應該吃點安眠藥,這時候忽然聽到房門那邊有動靜,當時我很納悶,是誰呢?如果是朱珠去上廁所,那她應該先從我身邊過去,而我分明沒有見到她從裡面的套間出來。正在這時,我看見一個黑影閃進了房間,這分明是一個男人,就見他穿了一身黑衣服,眼睛下面都用黑布蒙著,直奔我而來,我當時就嚇懵了。你知道當天晚上有兩個爛仔到酒店來鬧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些黑社會的人又來了!這個人的動作非常快,我沒來得及動,也沒來得及喊,他一下子就到了我床頭。當時,我清楚地看到他的一隻手上拿著一把錘子樣的東西,同時又把另一隻手向我的臉上罩來,在這隻手上有一塊布,立刻我就聞到了一股氣味——我曾經做過卵巢手術,兩個卵巢都被割掉了,所以,我才……唉,不說了——由於做過幾次手術,我很熟悉這種氣味,這是麻醉劑的味道。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裡飛快地旋轉了好幾圈。我曾經想過跳起來大喊救命,但我立刻意識到,那樣只會換來當頭一錘,於是,我還是選擇了先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我立刻屏住了呼吸,防止被麻醉,整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這個人把那塊布在我臉上罩了一會兒,見我不再動彈,就推了推我,我裝作失去知覺的樣子隨他的手亂晃幾下。於是,這個男人就離開我直奔裡面的套間而去。」 女秘書頓了一下,兩眼凝視著天花板,完全沉浸在對當天晚上的回憶之中:「我見他走了,就想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悄悄打電話報警,就在這時,忽然又從門外進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也是個男人,只是個子很小。他進屋來,先湊到我跟前看我的動靜,我急忙裝作不省人事。這時就聽這個小個子壓低聲音說:『吳哥,你那裡怎麼樣?』套間裡面的人說:『好了,好了。』這時這個小個子突然也拿出一塊布罩在了我的臉上,我當時閉著眼睛,等聞到氣味時,想屏住呼吸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我屏住呼吸,那小個子一定會察覺——所以,我就只好接著呼吸,沒吸幾口我就昏迷了過去。」 「等我睜開了眼睛,已經是黎明時分。我跌跌撞撞下了床,到套間裡一看,朱珠已經蹤影全無,當時我好似一盆冷水澆頭,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說:完了,完了,徹底完了。我沒看住朱珠,讓她去砸了老闆情婦的家,已經是罪無可恕,現在又把老闆的女兒弄丟了,我簡直都活不得了。於是我跑了出去,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尋找,希望能找到朱珠,但是根本就沒有蹤影。你們向我調查情況,我也不敢把晚上看到的事說出去,如果說了,朱國材必定會大怒,會斥責我為什麼不拚命叫喊,好讓人知道——他是不會管我的死活的。在他看來,我沒有捨命保護他的女兒就是十惡不赦的罪行。因此,這是我頭一次對別人講了那天晚上的情況,對朱國材我更是沒講,只說是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周橋說:「昨天你想敲詐龍國新,這是怎麼回事?」 女秘書說:「這兩天,經過反覆思考,我終於決定:不能留在這裡等死了,還是跑吧,跑到一個遠遠的地方,隱姓埋名躲起來。可是,我沒有多少錢,如果我逃走後,不能及時找到工作的話,那麼生計很快就會有問題的,所以,我就去找龍國新,希望能從他那裡詐出一筆錢來,這樣我就能安穩地生活一段時間。唉,萬萬沒有想到,綁匪竟然給朱國材發短信,讓他這麼快就來了,結果全都泡湯了,唉,我的命好苦啊!」 女秘書說到這裡,潸然淚下,不停用手帕擦眼睛。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周橋開口說話了:「你回憶一下,那天晚上進來的兩個人,個子能有多高?體型怎麼樣?」 「頭一個人個子不矮,大約有一米八○的樣子,體型比較瘦。那個矮個子可能不到一米六,也很瘦,兩個人好像都很年輕,聽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就是二三十歲左右。」 女秘書抬起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著周橋:「好了,所有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該放我走了吧?現在天已經開始放亮了,再不讓我走,就走不成了,求求你了!」 「你走吧。」 周橋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女秘書:「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按照這上面的電話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女秘書接過名片,千恩萬謝,拿起自己的旅行包,急匆匆地出門而去。 周橋凝望著女秘書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容莉關好門,對周橋說:「你看,她講的是不是真的?」 周橋十分肯定地說:「應該是真的,假如她是作案者之一,那麼她就不應該去敲詐龍國新,那樣做純屬自我暴露馬腳,再說,她所敘述的案發經過和咱們掌握的情況基本吻合,綜合這些因素,可以斷定,她講的是實話。」 容莉說:「對呀,她講的和你分析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周老師,你竟然是個天才呢?想不到你還有福爾摩斯的本事,你做記者好像有點屈才了。」 周橋的臉上泛起了得色,但嘴上還是很謙遜:「別這麼說,我只是努力去想,認真分析而已。通過她的敘述,我又發現了新的問題。你想,作案者在朱珠這個房間裡就遇到了女秘書沒有睡著的情況,那麼在其他房間同樣也有可能撞到沒睡著覺的人,比如某人半夜起來上廁所,遇到這種情況,作案者該怎麼辦呢?」 「可是,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啊?翟雅菲的母親,唐小琳的表姐,還有南芳的母親都說自己在酣睡,什麼也沒看到。難道說,她們都像這位女秘書一樣,都隱瞞了真實情況?」 容莉皺起眉頭思索著。 「要說這些人都隱瞞實情恐怕不可能。」 周橋說:「我覺得,這些作案者事先進行了周密的計劃,所以一定會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進去,尤其是進屋實施麻醉這個關鍵步驟,一定會設計得盡可能萬無一失,所以,他們可能還有別的辦法,就像飛機為了保證飛行安全,要配備好幾台發動機一樣,在工程學上這叫冗余設計,他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冗余設計,會有別的方法雙管齊下,像第二個人又把女秘書麻醉一遍我看就屬於這種情況。而且,正如你所說的,當時什麼情況也沒發生,這恰好證明他們的冗余設計發揮效力了。」 容莉說:「這個咱們一時還弄不明白,但我想這位女秘書給我們提供了一條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這個一米八○左右、身材瘦削、姓吳的男子。這下子我們知道這個犯罪團伙至少有三個人了。」 周橋點點頭,用讚許的口吻說:「不錯,不錯,你也越來越會分析推理了。這個線索非常重要,下面,我們就調查一下許浩揚平時都和哪些姓吳的男子關係密切,肯定會有重大發現的。」 他們兩個又開始一板一眼地分析起案情,不知不覺天色已亮。容莉打了個哈欠,周橋說:「你累了就回去補補覺吧。」 容莉點點頭,站起身來。這時,周橋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起手機一接聽,登時不覺臉色大變。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4章:屈服(上) 看到陳丹對一隻小小的蚊子如此大驚小怪,其餘的女孩兒們都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南芳皺起眉頭問:「丹丹,你怎麼了?屋裡有一隻蚊子怎麼會證明有人來到這個島了呢?」 陳丹說:「我問你,蚊子在海裡能不能生存?」 南芳想了想:「不能啊,蚊子都是在陸地上的死水裡產卵的,海裡當然不能生存?」 陳丹說:「對呀,這就表明現在屋裡這只蚊子是從外面來的。我再問你,一隻蚊子會不會奮力飛過茫茫大海去一個小島落腳呢?」 南芳又想了想,搖搖頭說:「應該不會,蚊子又不是鳥,哪裡能飛那麼遠?」 陳丹一拍大腿:「對,這只蚊子是不會自己從遙遠的陸地飛到這個小島上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它落在了一條船上,跟隨著這條船來到了小島,這就表明,昨天晚上有外人來到了這裡,或許這個人或是這些人現在就在島上。」 說著,她不由自主地爬到窗戶前,向外張望,只見外面潮水還沒有退盡,嘩嘩地拍打著礁石,連個人影也沒有,更不用說是船了。 朱珠撓撓自己身上被蚊子咬的包,疑惑地問:「會不會是以前來的人帶來的,然後留在這裡的蚊子?」 陳丹說:「咱們來這個島好幾天了,以前怎麼從來也沒有看見蚊子?」 翟雅菲說:「或許,是這只蚊子藏起來了,直到今天才露頭?」 陳丹沒有理睬她,她掃視了一下屋裡的眾人:「昨天晚上,你們都感覺到什麼異常情況沒有?」 邱月皺起眉頭想了想,把頭搖了搖:「沒有,我睡覺一向很死,平時晚上連廁所都不上,我是一點也沒感覺到什麼。雅菲你呢?」 翟雅菲也搖搖頭:「我也沒有啊,什麼也沒看到。」 其他的人也都說沒發現什麼。 陳丹坐不住了,她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來到了走廊裡。只見那間盥洗室的門敞開著,唐小琳和沈思起來得比較早,正在裡面慢吞吞地刷牙洗臉。陳丹急匆匆走進屋劈頭就問沈思:「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沒看見有船來這裡?」 唐小琳和沈思都是一愣,沈思吐了一口白沫說:「什麼船?哪裡有船?」 陳丹一跺腳:「昨天晚上有外人到這裡來了,你們都沒感覺到?」 唐小琳一怔:「有人來,你怎麼知道?」 陳丹看看沈思,接著問道:「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思說:「我,我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午夜吧?因為我看到月亮已經開始偏西了。可是,可是我什麼也沒有發現啊!」 陳丹又問唐小琳:「你是運動員出身,每天都是起得最早的,你發現了什麼沒有?」 唐小琳皺著眉頭說:「我起來的是很早,當時太陽還沒出來呢。我就到外面去散了散步,但是我也沒發現什麼。」 陳丹不再問她們什麼了,從盥洗室裡出來,一頭扎進了食堂,只見裡面也是空空的,又去看廁所,裡面也沒人。陳丹從廁所裡出來,東張西望地尋找著,沈思跟在後面直問:「丹丹,你怎麼了?」 陳丹也不回答她,又是一頭衝進了地下室,在裡面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於是又從裡面出來,這時,她把目光盯向了二樓:難道昨晚的神秘來客還躲藏在二樓嗎,或者是這個人已經趁著黑夜走掉了?其餘的女孩子見陳丹如此怪異,都很是吃驚,紛紛從房間裡走出來,走到了陳丹身旁,七嘴八舌地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陳丹便把昨天晚上看到性神毒癮發作的情景和今天早晨發現蚊子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唐小琳面色沉鬱地說:「看來我說沒有錯啊,真的有人在監視著這個島啊,這人肯定是給他送毒品來的。所以說昨天真是萬幸啊,要不然,咱們今天就要大禍臨頭了。」 女孩子們聽了她的話,人人的心頭都十分沉重,滿臉恐懼之色。 這時,樓梯處傳來了慢悠悠的腳步聲,姑娘們不用看就知道準是性神。陳丹兩眼死死地盯著樓梯,只見性神一步一步、四平八穩地從樓上走了下來,在他的身後並沒有什麼人跟著,再仔細打量一下他的模樣,陳丹吃驚地發現,他已經變得面色紅潤,精神飽滿了,完全沒有了昨天晚上那副垂死的模樣。陳丹的眼睛不由得發直了,心中暗道:「天啊,他真的又吸過毒了,真的有人來過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4章:屈服(下) 陳丹再也受不了了,痛哭著隨意撲進了一個房間,這裡原來是食堂,裡面沒有人,陳丹就撲到餐桌上,嗚嗚哭泣了起來。 哭了半天,陳丹哭累了,她也不想起來,就趴在桌子上聽憑思緒起伏。她此時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和沈思來參加這次比賽。本來在青島還有另外一場模特大賽,沈思曾和她商量去那裡參賽,但自己卻被這個「神州佳麗」成功推出的幾位新星給迷惑住了,力主到這裡來,結果落得今天的下場。陳丹甚至開始恨起自己不該吃上演藝圈這碗飯,當初自己看到那麼多演藝明星光彩照人的樣子,就鐵了心要躋身這個行列,結果在這個***裡,到處磕磕絆絆,受了不少氣,吃了不少苦,要是找個有錢的帥哥把自己嫁了,哪裡會有這些磨難? 就這樣在痛苦中胡思亂想,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陳丹忽然聽到外面又喧嘩起來,聽到邱月在叫:「雅菲,雅菲,你回來,別跟他走!」 接著就是邱月的哭聲。陳丹跑出門一看,只見邱月望著二樓的方向在哭泣。她看見陳丹,就用手向上一指,哭著說道:「他,他把雅菲給拉走了。」 「啊,這個性神竟然如此性慾旺盛?要接連享用兩位美女。」 陳丹心中疑惑:「他瘋了?竟然如此貪婪,好像末日就要來臨了似的——沈思呢,她怎麼樣了?」 想到沈思,她急忙問邱月,邱月抹抹眼淚,用手一指浴室:「她剛進那裡去。」 陳丹一頭就撞進了浴室,卻見蓮蓬頭嘩嘩的水流下,沈思一絲不掛地站在那裡,正啜泣著在擦洗身體。陳丹仔細地打量她,吃驚地看到在她雪白的大腿內側,還有淡淡的血痕沒來得及洗掉,嬌嫩豐滿的乳房上,嵌著幾排深深的牙印,她看見陳丹進來,哭得越發可憐。陳丹見到她被蹂躪得如此淒慘的樣子,再也忍不住,顧不得她身上全是水,撲上去一把摟住她大哭起來。 兩個人在一起哭了好久,陳丹才放開沈思,幫著她把身上清洗乾淨。這時,陳丹想起來從早晨到現在,這麼長時間,大家都還沒吃飯,於是拉著沈思來到食堂,食堂裡還有些昨晚留下來的沒打開的方便麵,陳丹讓沈思坐下,找出碗筷,自己泡了兩碗方便麵,還有幾個女孩也走進了食堂,大家都默不作聲,自己找食物,坐下來悶著頭吃。 陳丹吃了大半碗麵,腦袋似乎恢復了一些清醒,她望了望窗外的大海,猛然間一樁往事湧上了心頭:她想起了自己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參加夏令營的活動,曾經到外地的一個海軍基地去參觀艦艇。記得當時在一艘軍艦的艦橋上參觀,有一位海軍軍官曾對他們說:「小朋友們,你們一定都以為開著軍艦在海上航行是很了不起的事,其實啊,如果將來你們有人學習了航海就會知道,真正困難的是艦船離港和靠岸之時,那才是最考驗你的駕駛技術的時候啊。」 這時,陳丹伸到嘴裡的筷子不由得停住了,陷入了沉思中:現在來看,那個或是那些來送毒品的人應該是趁著黑夜而來,隨即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趁著黑夜溜走了。在茫茫黑夜之中,乘著一條船,要找到一個小島,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 這個神秘來客是如何在黑夜中準確地找到小島的呢?陳丹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性神所在的二樓一直亮著燈,如此說來,二樓的燈亮著就不僅是性神的毒癮發作的緣故,而是要起到燈塔的作用,指引著那條船來到小島。 但是,僅僅依靠著這點燈光,就能保證來船平穩安全地靠岸嗎?正像當年那位海軍軍官說的,靠岸是需要很高技術的。當然昨晚來的船,不會是艋艟巨艦,很可能只是一條小船,但是在那樣漆黑的夜晚,把小船穩穩地靠上岸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這個小島都是由礁石構成的,沒有沙灘那樣鬆軟的地方,如果在黑夜中,小船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直撞在礁石上,這樣一來,小船就有可能被撞壞,不是上不了岸,就是上了岸也走不了。在這樣一個茫茫大海中的孤島上,怎麼能保證來船安全準確地靠岸呢? 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有人在岸上接應。可能岸上預先有人用燈光之類的信號做指引,引導著來船在哪裡靠岸,這樣,這條船就能比較有把握地停靠在岸邊而不至於發生什麼危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來船根本不靠岸,只是靠近小島,因為要送的只是一點毒品,如果和岸上的人互相看清了,直接把毒品拋上來就可以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岸上是一定要有人接應的。 那麼,這個在岸上接應的人會是誰呢?是性神嗎?看來不會,昨天晚上,他已經半死不活了,躺在床上已經很難爬起來了,怎麼能夠到樓外去接應來船呢?那麼,會是…… 想到這裡,陳丹「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接應的人就在十位美女之中!在這十位美女裡有人是性神的幫兇! 沈思卻被陳丹給嚇了一跳,她吃驚地仰起頭望著陳丹:「丹丹,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陳丹含混地答著,又坐了下來,但心裡卻好似刮起了十二級風暴。她又從頭細細地重新推理一番,越推理越覺得毛骨悚然,真的就是這樣啊,在十位美女中應該是至少隱藏著一個奸細,是她在暗中幫助著性神,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解釋呢?這個人會是誰呢?陳丹的腦子裡閃電般掠過了昨天晚上自己所看到的每一個場景,從英寶嬋冒冒失失地扔掉了性神的藥瓶,直到自己躺到床上睡覺,這中間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呢?其餘九位女孩的面孔也一個個在腦海裡浮現,陳丹費力地記憶著她們昨晚的舉動,她記起來,昨天晚上,自己上床睡覺的時間大約已經是深夜十一二點鐘了,在這之後,其他的人都做了什麼,她就一無所知了。那麼,會是誰在大家都睡著以後,又悄悄起來,跑到外面,聯繫到那條神秘的來船,拿到毒品並送到二樓性神那裡的呢? 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嚴雪嗎?還是在昨天阻攔英寶嬋出手的唐小琳?還是思念家人心切,最早獻身於性神的秦梅?陳丹不由得顫抖起來,太可怕了,她覺得每個人好像都有嫌疑,每個人好像都是性神的同黨。 陳丹苦苦思索著,沈思見她樣子古怪,不禁問道:「丹丹,你在想什麼?又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陳丹抬頭一看沈思,不由得又是一驚,啊,沈思,自己的好友,她會不會也有嫌疑啊?昨天晚上,自己是一個人先回來的,沈思卻留在了外面,不曉得她是什麼時候回房間的,也不曉得她在外面都幹了什麼,難道她竟然會是性神的同謀? 轉念一想,陳丹又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沈思是自己的死黨好友,兩個人在學校裡一向形影不離,親熱得被同學們戲稱為同性戀,兩個人彼此之間幾乎都沒有什麼秘密可保。自己可從來也沒有發現沈思和某個像性神這樣的男人有過什麼瓜葛,她怎麼會沒來由地變成性神的同謀呢?想到這裡,陳丹不覺苦笑了一下,對沈思說了聲沒什麼,低頭繼續吃麵。 但是,陳丹還是放心不下,看來,今後不能隨便和其他女孩兒交心了,即使是沈思,畢竟從理論上來說她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以後有什麼想法,還是自己悶在心裡吧,就別和其他人交流了。陳丹在心中暗暗想著,她把面扒到嘴裡,收拾起碗筷。這時,她的心裡又困惑不已,這個同謀者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就算性神是個超級大款,可是自己也沒有必要放棄即將開始的坦蕩星途去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呀?再說,性神又怎麼能保證自己的同謀能殺入決賽,成為十強選手之一呢?這實在讓人沒法解釋。 陳丹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正想把思路好好梳理一下,忽然,聽到走廊裡傳來了淒厲的女孩兒的尖叫聲:「啊——不好了,不好了!快來人啊!」 是誰在叫?是翟雅菲嗎?難道性神正在用什麼殘暴的手段凌虐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嗎?陳丹不由得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只見樓道裡一個滿臉驚恐的女孩兒正在飛奔而來,不是翟雅菲,而是朱珠。只見她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陳丹,說話都結巴了起來:「不……不……不好了……」 其餘的女孩子們也都從餐廳裡或是其他房間跑了出來,陳丹問:「別著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朱珠好不容易才喘勻了一口氣,她用手一指大門外:「不好了,外面……外面,有一個死人!」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5章:小屋(上) 周橋拿著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容莉,用帶著歉意的口吻說:「我要接個電話,你先回房間去補補覺吧,現在時間還早。」 容莉見了,便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回到房間後,她又鑽進了被窩裡,很快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她聽見床頭的電話鈴在不停地響,於是睜開眼,四處一看,窗外早已是艷陽高照了。她抓起電話,裡面傳來了周橋的聲音:「容莉嗎?是我,我和龍經理黃部長他們正在這裡開會,一會兒我要和黃部長到許浩揚家裡去調查情況,你收拾一下,趕快起床,和我們一起去吧。我在一樓大廳等你。」 容莉忙回答:「好,好,我這就來。」 她放下電話,匆忙下床,洗了把臉,攏了攏頭,把衣服穿好,拿上自己的採訪包,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門,衝進電梯,直奔一樓而去。 到了一樓大廳,只見周橋和保安部的老黃正在那裡聊著什麼。老黃見容莉一溜小跑地奔過來,呵呵笑了起來:「看把小姑娘忙得,唉,也實在是沒辦法,今天都星期三了,老總催得緊啊。」 周橋說:「好了,現在就走吧。」 三個人出了大門,門外停著一輛越野汽車,裡面有一位司機,旁邊還有一位保安部的副隊長。 周橋和容莉坐進了車裡。容莉一坐定,就從包裡拿出小化裝盒,要給自己簡單地上上妝。周橋卻說:「先別急著打扮,你還沒吃早飯呢,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說著,就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和一份三明治,遞到了容莉眼前。容莉只好收起自己的化妝盒,拿過三明治吃了起來。老黃在一旁看著,笑道:「小周啊,你的心很細嘛,很會關心人啊,小容跟著你出差看來還是蠻幸福的喲。」 容莉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傻笑了幾聲,算是回答,心裡卻在想:「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呀,以前都要我來伺候他,什麼事都要為他著想。現在,終於輪到他來為我獻慇勤了。」 周橋也略帶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容莉看了看老黃,腦袋裡忽然想起了那位女秘書交代的情況,於是就很興奮地問老黃:「黃部長,你們保安部有沒有姓吳的人?」 這句話剛說完,容莉就覺得周橋在下面踩了自己的腳一下,這是幹什麼?容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老黃說:「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容莉說:「有沒有和許浩揚關係特別好、又姓吳的人?」 老黃說:「他和吳成關係最好,兩個人平時稱兄道弟的。」 那個保安副隊長插話道:「還有餐飲部的吳海濤,和他也是哥們兒,經常在一起混,不過聽說他上個星期辭職了。」 老黃說:「姓吳的怎麼了?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容莉剛想說什麼,周橋打斷了她:「黃部長別聽她瞎說,她是昨天遇到了一個算命的,讓人家給算算這件事,是算命的說有個姓吳的人和這事有關,她就給當真了。你說這迷信的東西怎麼算數呢?」 容莉一愣,沒想到周橋竟然不讓她說女秘書這件事,為什麼呢?不曉得,但周橋一定是有道理的,於是她借坡下驢:「算命的怎麼了?我有很多事都是靠算命的幫助解決的。黃部長,其實真的不妨找個道行高深的人來給算算,沒準兒就能解決問題。」 老黃笑了笑:「真能找到這樣的大師當然是好,可惜找不到。」 說著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臉去,然而,周橋卻明顯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狐疑的神色,看來,這老頭也不笨,他並沒有被蒙騙住。 幾個人不再談論與案件有關的事,而是閒聊一些無關的話題。汽車很快就駛出了市區,來到了公路上,兩邊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變成了低矮的平房,漸漸的,翠綠的水稻田也出現了,空氣也變得格外清新起來。又走了一段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漁村出現在了眼前。村子裡很平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有幾個小孩子在村口打鬧著,還有幾個老頭子,老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蹲在牆根曬著太陽。 汽車來到村子中,在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那副隊長說:「就是這裡,下車吧。」 於是大家都下了車,副隊長去敲門,門裡傳來一陣狗吠聲,很久才聽見有人用當地方言說道:「誰呀,是哪一個?」 副隊長說:「我們是許浩揚的同事,快開門吧。」 門很快就開了,來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像那個老萬頭一樣,也是面色黧黑,手腳粗糙,一看就是老漁民,院子裡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眼睛有些紅腫,站在哪裡看著來客們。 老黃說:「我們是綠海大酒店的,來找浩揚,你們就是他的父母吧?他還沒有消息嗎?」 那老頭歎了口氣:「唉,沒有啊,已經好幾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真是活活要人的命哦。」 他的老伴站在一旁也不停地抹著眼淚。 說著,老許頭就把大家讓進了堂屋,一進屋,周橋和容莉就被牆上的兩個大相框給吸引住了,趁著老黃在和許浩揚的父親問東問西,周橋就徑直走到了相框前,仔細地端詳起來。 在屋子掛相框的習慣在城市裡已經沒人延續了,但在這相對偏僻的漁村裡卻還保留著。只見這兩個大相框裡擺滿了各種照片,從已經發黃的黑白照片到彩色數碼照片應有盡有。周橋從眾多照片裡,很快就發現了許浩揚的蹤影,他指著一張照片問許浩揚的母親:「這就是浩揚嗎?」 他母親點了點頭。容莉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張照片,只見照片上有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小伙子,長得瘦瘦的,眼睛顯得很大,下巴很尖,是一個典型的未過青春期的青澀男孩兒模樣。 周橋的眼睛落在了一張許浩揚與人合影的照片上,又向許母問道:「這個人是誰呀?」 許母說:「那是吳成,他倆最要好了。」 容莉仔細看去,只見照片上許浩揚和另一個穿保安制服的人站在一起,那個人比許浩揚高出整整一頭,頭圓面闊,腹大腰粗,體重看上去少說也有二百斤。容莉心中暗想:「這個人雖然姓吳,個子也夠高,但是太胖了,根本不像那女秘書說的瘦高個兒。」 周橋又指了指另一張照片:「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容莉看了看那張照片,只見那上面許浩揚和另一個小伙子摟脖子抱腰,親親熱熱,這個小伙子長得比較瘦,但個頭卻比許浩揚高不了多少,也不符合女秘書提供的情況。只聽見許母說:「那是吳海濤,是我們一個村的,都在酒店裡上班。」 容莉的心裡很是失望,姓吳的人到是遇到不少,但沒一個能對上號的,周橋顯然也很失望,他轉過身,認真地聽著許浩揚的父親在和老黃說話。只見老頭滿臉愁容地說:「都一個禮拜沒有見到浩揚的面了,上個星期四,他回到家裡,說要用用家裡的漁船。我說你用船幹什麼,他也不說,直接就把船開走了。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上個星期六,我打他的手機,他說船出了點毛病,送到修理廠去了,星期天就能開回來。這以後連手機都打不通了,去修理廠問,人家說浩揚根本沒來過。」 他抹抹眼角的淚水,又問老黃:「我說這位領導,浩揚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才讓你們這樣三番五次地找他?」 老黃說:「沒有,他沒有犯什麼錯誤。我們只是發現他沒有上班,所以才來找他。你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要向我們反映?」 許浩揚的父母皺著眉頭用力想著,半天也想不出什麼來。老黃和周橋又問了幾個問題,見沒什麼情況可以再瞭解了,便和許浩揚的父母告別,叮囑他們有消息就打電話,隨即,他們從許浩揚的家裡走了出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5章:小屋(中) 一行人又上路了。周橋對老黃說:「現在,我有八九成把握可以肯定,這些美女被人劫持到了一個小島上。道理嘛,很簡單,許浩揚把家裡的漁船開走了,顯然他是用漁船來作案,來運送這些美女。而用漁船來運送,目的地除了某個島嶼還會是哪裡呢?」 老黃搔搔他的胖腦袋:「有道理,但是知道了這一點,也沒太大用處。因為附近的島子實在是太多了,這裡的漁民用的普通漁船,航程有三百多公里,以此為半徑,我想各種島嶼大大小小少說也有一百多個,而且有的還很大,上面住著幾千人。如果一個個查找起來,那不知要到什麼時候。龍經理還惦記著星期六晚上的總決賽呢,這哪裡來得及?」 周橋點點頭:「是啊,還是需要其他的有力線索啊。」 老黃說:「沒錯,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新的線索呢?」 說著,他把目光緊緊地盯在了周橋的臉上。周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急忙打了個岔,問道:「許浩揚的三叔有沒有去找過?」 老黃把目光收了回來,平靜地說:「已經找過了,這個老頭從來也沒結過婚,年輕的時候在漁村幫人家打魚謀生,現在老了,幹不動了,就自己一個人在麗海市租了個小屋住著。他買了一條舊摩托艇,平時,白天在海邊用摩托艇招攬生意,拉著遊客在海上兜風,晚上就到酒店裡值更,就靠著這個在城裡生活。我昨天就帶人去找他了,但是他家裡沒人,門一直鎖著。」 周橋說:「那咱們不妨再去一趟,或許他已經回來了。」 老黃說:「也好,那就順路去一趟。」 於是,汽車駛回了麗海市,向著一條偏僻的小街而去,很快,就進入了這條陳舊、簡陋的小巷,這裡都是些四五十年前蓋的舊房,顯得十分凌亂破舊。汽車來到了一間小屋前停下了,大家下了車,老黃指了指房門:「還是沒有回來。」 周橋仔細看去,眼前是一間東倒西歪、用木板搭起來的小屋,這是麗海市這樣熱帶地區才會有的景象,如果是北方,這四面漏風的小板屋到了冬天非把裡面的人凍死不可。在有些支離的房門上,掛著一把小銅鎖,表明房間裡沒人。 周橋趴在門縫上向裡面看去,只見裡面黑黢黢的,看不清什麼。老黃說:「我們也向鄰居調查過,鄰居說,昨天一早,這老頭又像往常一樣出門,鄰居和他搭話,說你又去海邊開摩托艇啊,他笑呵呵地說是啊。但是到晚上他卻沒有回來,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回來。」 周橋凝視著這間小屋,搖了搖頭說:「我有一種預感,這老頭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回頭看來看老黃:「咱們能不能把門撬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名堂。」 老黃一怔:「這,這不合適吧?咱們畢竟不是警察,再說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隨便撬開別人的房門啊。」 周橋笑了笑:「正因為咱們不是警察,所以,咱們才能採用一些非常手段。現在時間不等人,如果慢慢地等著這老頭回來,那不定要到什麼時候。我看這樣吧,你們倆先走,我和容莉在這裡撬門,發現了什麼情況再及時告訴你,要是我們被警察抓了,還要拜託你給我們疏通疏通啊。」 老黃「哧」的一聲笑了:「疏通什麼?像你這種情節,最多拘留七天,哪裡還用得著疏通。好了,我先走了,發現了情況及時告訴我。」 周橋對那位司機說:「麻煩你從工具箱裡給我拿一把鉗子。」 那司機把鉗子給了周橋,和老黃他們開車走了。周橋拿著鉗子,上下端詳著門鎖,準備撬門。容莉拉了拉他:「真的沒事嗎?我可是本分女孩兒,連被老師罰站這樣的事都沒有過,要真的被拘留了,哪可怎麼和人解釋?」 周橋笑了笑:「放心吧,警察真的來了,我就說你是被我騙來的,這總行了吧。」 說著,他拿起鉗子,沒費吹灰之力,就把掛鎖的釕吊拔了下來。 一進門就能聞到裡面有著一股濃烈的煙草和酒精的氣味,房間裡陳設十分簡單,一張掛著蚊帳的木床,一張東搖西晃的破桌子,幾個木凳,還有些鍋碗瓢盆之類的家什,是一個典型的單身漢小屋。真正吸引周橋和容莉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張彩色海報,那是「神州佳麗」大賽的宣傳海報,上面是上屆冠軍王小曼身穿三點式泳裝的性感造型。周橋湊近了海報仔細看去,只見畫面上王小曼的胸部和下身三角褲部分都顯得很髒,明顯是用手反覆摸而造成的。周橋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老頭,又是一個人老心不老的。」 容莉捏著鼻子四處打量著,忽然,她被床上露出的一點鮮艷的顏色而吸引,走過去掀開被褥,一條女人穿的帶有蕾絲花邊的玫瑰色丁字型內褲赫然出現在眼前。容莉不禁驚呼一聲:「我的天,這老頭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周橋聞聲過來,拿起了這條內褲,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這是一條極為性感的內衣,而且顯然是已經有人穿過了,可以想像,如果哪個女人穿上這條內褲在男人面前展示,該會產生多麼大的誘惑力。周橋拿著內褲端詳了半天,忽然瞄了容莉幾眼。 容莉察覺到周橋是在看自己的屁股,不由得有些害羞,心想你看我幹什麼?轉念一想又明白了,周橋是想看看這條內褲的尺碼有多大,他是很想拿自己來比量一下,但是又說不出口。於是,容莉大大方方地說:「拿來,給我看一下。」 拿過那條內褲,放在自己的下身,前後都比量了一下。 這一比量就看出來了,這條內褲尺碼很大,容莉根本穿不了,很顯然,這是給一個大屁股女人穿的。 周橋接過這條內褲說:「你回想一下,那十位美女的屁股有沒有這麼大?」 容莉皺起了眉頭:「這個,我沒注意。」 周橋說:「沒有這麼大,那十位美女都沒有這麼大的屁股,所以,這個女人應該是比較胖的。我想,她大概是一個三十五歲以上的,很成熟的中年婦女,當然,也不排除有一個年輕胖妞的可能,但是,穿著這樣性感的內衣,應該是年齡比較大的女人才對。」 容莉說:「或許這是哪只野雞留下來的,和本案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橋說:「有這種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與本案有關的可能性。通過這條內褲,我們至少可以證明,這位許三叔色心很重,對於女色有著貪婪的慾望。聽說他一直沒結婚,看來,他之所以會參與這次作案,可能就是因為慾火焚身所致。但是,為什麼會有一位豐滿的中年婦女摻乎進來呢?」 容莉說:「也可能是個胖妞,這是你說的。」 周橋把內褲揣進自己的兜裡,點點頭說:「是的,任何可能性都有,好了,咱們還是在這屋裡好好找一找,看看還能有什麼發現。」 於是,他和容莉在屋裡四處翻找起來。 這間小屋實在是太簡陋了,裡面的東西非常有限,根本就沒什麼看上去像破案線索的物件,容莉失望地抬起身,擦擦額頭滲出的汗水,再看周橋也是很失望的樣子。容莉說:「沒什麼了,就是那條內褲了,拿它去找老黃吧。」 但周橋還是有點不死心,依然四處掃視著,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張簡陋的木床上。這張床剛才已經仔細翻過了,什麼也沒發現,但周橋再一次把床上的被褥統統翻開,推到一邊,露出了床板。床板上鋪了一層報紙,周橋又把報紙也掀開。這時,床板完全暴露了出來,只見在已經斑駁的白油漆的底面上,赫然寫著幾個紅色的大字:「備戰、備荒、為人民。」 容莉雖然年輕,但也曉得這是一塊幾十年前的語錄牌,她端詳了一番,對周橋說:「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嗎?一塊舊語錄牌,沒有用了,被這老頭拿來當床板,能說明什麼問題?」 周橋用手一指這木板的邊緣:「你看,這裡有鋸過的痕跡,說明這塊板子原來比較大,許三叔把它鋸掉一截,搭在了床上。請你注意,鋸過的茬口還很新鮮,這說明,床板剛剛換過沒多久。」 容莉說:「那又怎麼樣?這老頭找了塊舊木板,鋸一鋸給自己的床換上,很正常啊。」 周橋凝視著這塊語錄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乾脆把床上的被褥都搬走,然後掀起了床板,前後上下仔細觀察起來,終於,他在床板的邊緣發現了一點東西。如果語錄牌豎立起來,那麼這裡就是底面,在底面上有幾個模糊不清、是用紅色油漆噴上去的字,久遠的年代已經讓很多字都完全看不清了,只見上面寫著:邊×宣甲××××2574××10,似乎是某種編號,代表著某個單位。 容莉看了半天也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問周橋:「這是什麼意思啊?」 周橋搖搖頭:「搞不明白,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還是掏出手機,把這組神秘符號連同這塊語錄牌都清晰地拍攝了下來。拍完之後,周橋說:「好了,咱們該撤了,在這裡呆得太久也不行啊。」 容莉說:「好,好,早就該走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5章:小屋(下) 兩個人把房間收拾了一下,從這間破屋子出來,周橋又把門鎖弄好,和容莉向著小巷外走去。容莉說:「如果老黃問起咱們發現了什麼,咱們該怎麼答。」 周橋說:「只能回答一無所獲,因為那條內褲還有那塊語錄牌都和案件沒有必然的聯繫。如果告訴了老黃,說不定會影響破案的方向,所以,至少現在還不能對他說。」 容莉說:「今天早晨出來時,你不讓我對老黃說昨晚女秘書的事,這是為什麼?」 周橋說:「你想,像女秘書這樣重要的證人,按理是應該交給老黃的,現在咱們把卻她給放走了,這可就有點解釋不清楚了。另外,我現在對於綠海大酒店的人都有了些懷疑,對任何一個人我都有些信不著,所以也不想對他們說。」 容莉有點恍然大悟:「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周老師,你不愧是老師,就是比我這學生高明。可是你怎麼不事先提醒我一下呢?害得我洩露了天機。」 周橋面帶歉意:「這事其實怪我,我應該早就提醒你一下,我這些天事情太多,把我攪得暈頭轉向,這家裡……」 說到這裡,他打住話頭,不再說下去了。 周橋不說,容莉也不好意思打聽,兩個人就這麼走出了小巷,上了一輛出租車,駛回了綠海酒店。到了酒店,兩個人進了門,來到酒店大堂,剛想去上電梯,忽然有人在背後叫道:「周老師,周老師,你等一等。」 周橋和容莉回頭一看,卻是這些日子和自己一起採訪比賽的美女記者苗苗。 只見苗苗打扮得花枝招展、楚楚動人,裊娜地走了過來,滿臉都是親切的笑意。她來到周容二人身邊,望著周橋,用女孩子特有的嬌嗔口吻說道:「周老師,怎麼搞的?搶到大新聞就不理睬人家了?」 容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這個苗苗平時是有些看不起周橋的,從來也沒叫過他周老師,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副媚態?只見周橋略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說道:「哪裡哪裡,哪有什麼大新聞,你別在那兒擠兌我。」 苗苗把小嘴一噘:「喲,周老師,您還當廣大人民群眾是阿斗呀?誰不知道,您都住進人家選手的香閨了,這麼多記者,誰享受到您那待遇了?」 周橋嘿嘿地笑著:「那,那不過是在給人家幫點忙,在出義工,哪是什麼待遇啊?」 苗苗說:「行了周老師,咱倆就別廢話了,今兒我想採訪採訪您,您同意不?」 周橋說:「採訪我,我有什麼好採訪的?我說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呀,還有點事,回頭我再跟你聊。」 說著,他就要上電梯。 苗苗急忙伸出一隻玉手拉住了周橋,用撒嬌的口氣說:「唉呀,周老師,你怎麼這樣啊?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來嘛,來嘛,耽誤不了您多大工夫。」 說著,就拉著周橋的手臂往自己的懷裡貼,周橋的手都蹭到她的乳房了,她也不介意。 周橋笑著作勢要把她的手推開,但是卻又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苗苗,我記得你好像是本地人,大學畢業才去外地當記者,這次是回家鄉採訪的,是不是?」 苗苗連連點頭:「是啊,沒錯,我爸我媽都在這裡當兵,我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周橋說:「那就太好了,我正巧有點事想請教你呢。」 苗苗大喜:「好啊好啊,周老師,咱倆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說著,拉著周橋就走。周橋對容莉說了聲:「你自己上去吧,我過一會兒就回來。」 然後就和苗苗肩並肩地走了。 容莉眼睜睜地看著周橋和苗苗勾肩搭背地走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滋味。她清楚,苗苗比自己漂亮多了,苗苗身高足有一米七○,身材豐滿修長,性感十足,臉蛋更是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眸善睞,白裡透紅的臉龐如花似玉,自己和人家站在一起,立刻就會被比得無地自容。「唉,男人個個都好色啊!」 容莉心中想著,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咦,我怎麼一副吃醋的樣子?看見周橋和別的女人接近,自己為什麼會心裡直泛酸呢?」 容莉在心中暗暗地對自己說:「你可真夠賤啊!人家是有婦之夫,是報社的高級記者,看著你一個新來乍到的女大學生老實巴交,就欺負欺負你,佔你點便宜,摸了你幾把,你居然還想入非非了,簡直都把自己當成人家的女人了,真是好笑。嗨,你還是醒醒吧!」 容莉一邊想著,一邊上了電梯,來到了12樓,走進樓道一看,只見裡面亂紛紛的。朱國材、龍國新等人都在樓道裡,身邊圍著一幫人,那幾個選手家屬都在裡面,其他一些人看上去也是家屬。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婦女邊哭邊嚷:「月月啊,月月啊,你在哪裡啊?想死媽媽了,媽媽不活了,要跟你一塊去呀!」 顯然她是邱月的母親,旁邊一個年輕姑娘也哭著嚷道:「你們這麼久都不報案,安的是什麼心?」 這是唐小琳的表姐。只見朱國材在人堆裡高聲叫著:「大家聽俺說,聽俺說,俺閨女也讓人綁架了,俺比你們都著急,可是不能報案,為啥呢,聽俺跟你們說……」 容莉站在一邊看著,忽然她想起了那條內褲,那條大屁股女人穿的內褲,於是她不由得留心起這些女人的屁股來。她發現幾位母親的屁股都很大,無論是邱月的母親,還是翟雅菲的母親,看起來穿那條內褲都沒問題,她又發現唐小琳的表姐的屁股居然也很大,這位表姐正經是位胖妞呢。真是想不到,就在這麼一個小地方裡,大屁股的女人竟然這麼多。 正在這時,忽然身後有人輕聲叫她:「小容,小容。」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老黃。老黃笑呵呵地說:「小容,你回來了。周橋呢,他到哪裡去了。」 容莉說:「他臨時有點事,過會兒就回來。」 老黃說:「那好,麻煩你跟我來一趟,好不好?」 容莉說:「有什麼事?」 老黃兩手一攤:「沒辦法,趙總催得緊,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啊。」 容莉就跟著他走,兩個人從12樓來到了最高的18樓,老黃把容莉領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說:「就在這裡。」 容莉進了房門一看,只見在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並不是趙總經理,而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這個人容莉也認識,知道他是朱國材的秘書。在這個人身後,站立著兩個彪形大漢,正是朱國材的保鏢。這幾個人都冷冷地盯著容莉,那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容莉不由得心中一震,猛一回頭卻見老黃已經退了出去,並把房門關上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6章:強姦(上) 陳丹急忙問朱珠:「什麼死人啊?在哪裡?」 朱珠向門外一指:「就在外面啊,在一塊礁石下面,嚇死我了。」 陳丹說:「你帶我們去。」 朱珠帶著哭腔說:「我不敢去啊,太嚇人了。」 陳丹說:「別怕,我們和你一起去。」 說著,推著朱珠就往外面走。唐曉琳、南芳、英寶嬋等幾個人膽子比較大,也跟在後面。 到了門外,朱珠用手指了指:「就在那裡,就在那塊礁石下面,我可不敢去了,你們自己去看吧。」 陳丹和唐曉琳等人只好自己向那邊走去。 這時,潮水已經開始消退,小島又逐漸暴露了出來。陳丹等人來到了朱珠所指的地方,四處逡巡著,忽然,英寶嬋發出了一聲尖叫,喪魂落魄地扭頭就跑,陳丹等人回頭一看,只見在一塊礁石下,露出了一具屍體,屍體的臉完全都變形了,嘴巴大大地張開著,彷彿還在垂死中嚎叫,兩個眼球從眼眶裡半凸出來,好像正在死死地盯著幾位姑娘們。 陳丹也不由得叫了一聲媽,扭過頭拚命地往回跑,唐曉琳和南芳也尖叫著拔腿就跑。對於這些女孩子們來說,即使是一隻死老鼠,也會把她們嚇得跳起來,更何況是一具人的屍體! 幾個人一直跑到小樓門口,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看那塊恐怖的礁石。陳丹喘著粗氣說:「光害怕也不行啊,還是要回去看看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和我去?」 南芳說:「我實在是不敢去,幫不了你呀。」 陳丹對唐曉琳說:「曉琳,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唐曉琳搖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我可受不了,我不敢,你還是自己去吧。」 陳丹咬了咬牙:「那好,我自己去,反正他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又不會跳起來咬我一口,我為什麼要怕他呢?」 她挺起身,深深地呼吸了幾口,一步步地向著那塊礁石走去。 離那塊礁石越近,陳丹就覺得渾身的肌肉抖得越厲害,神經也繃得越來越緊,簡直馬上就要繃斷了。她死死地咬著下嘴唇,鼓足了全身的勇氣,終於邁出了最後一步,直接地和那具屍體面對面了。 燦爛的陽光下,這具屍體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了陳丹面前。毫無疑問,這是個男人,因為屍體的內外褲都沒有了,下半身完全裸露著,可以清晰地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官,只有屍體的上身還套著一件白色的背心,但也被翻捲了起來,好像馬上就要被脫下去了。而整個屍體明顯被海水浸泡過多時,很多地方都鼓脹起來,屍體的臉部之所以那樣變形,也是海水浸泡的結果。 和屍體面對面地對峙了一會兒,陳丹心中的恐懼感就漸漸開始遞減了,膽子慢慢地大了起來,她屏住呼吸,俯下身去,湊近了這具屍體,仔細觀察。這個人的年齡一時無從判斷,因為臉已經被泡得變形了,但是看這屍體的頭髮都還是濃黑色的,照這樣推斷,至少應該不會是個老頭,年齡應該不算太大。 陳丹又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她上下打量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傷口,或許傷口在身體的另一側,但陳丹還一時沒有勇氣把屍體翻過來檢查。她站直了身體,又在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的東西。陳丹收回目光,又盯著這具屍體,陷入了沉思:這是哪裡來的屍體呢?顯然,這是從海裡漂上來的屍體,由於每天都要漲潮,屍體隨著潮水來到島上,而潮水退去時,因為礁石的阻擋而留在了島上,屍體身上的衣服也顯然是被海水沖掉了?只剩下了上身一件背心,但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死在這個距離亞洲大陸三千多公里的小島上呢?會不會和昨晚的來客有關呢? 陳丹注視著屍體,她的目光又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就是屍體身上套著的那件背心。在這件背心上,隱隱約約地似乎能看到有些字跡,但是卷在一起根本看不清楚。陳丹又一次鼓足了勇氣,伸出手慢慢地把背心拉平,終於,字跡完全顯現了出來,上面有「春遊紀念」四個大字,而在旁邊有一行小字最讓她震驚,上面寫著「綠海大酒店」幾個字。 「綠海大酒店?」 陳丹瞪大了眼睛,這個人竟然和綠海大酒店有些關係,是誰呢?陳丹盯著這張變形的臉,苦苦思索著,自己在綠海大酒店住了兩個多月,見到過很多人,哪一張面孔和他比較相似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是哪一個人,陳丹又看了看屍體,最終決定把他翻過來看看後面。她再一次鼓足勇氣,伸出雙手抓住冰涼的屍體一用力,那屍體就變成背朝天了。陳丹本能地把自己的雙手按在礁石上好一頓蹭,要蹭掉想像中的污穢,然後,她才靠上前,仔細觀察起屍體的後背來。 這一次,她看清楚了,在屍體左耳後面,有一處明顯的凹陷,不用經過專業訓練也能看出來這是重物擊打造成的,而且很有可能這就是致命傷。陳丹望著這處傷口,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是我的一個手下。」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陳丹被嚇得尖叫一聲,跳了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性神。性神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陳丹,對她說道:「這是我手下的一個馬仔,前兩天送你們來島上時,違抗了我的命令,所以……」 他聳聳肩:「我就只好請他進馬裡亞納海溝裡涼快涼快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很頑強,還一個人跑了上來。」 陳丹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性神:「他違抗了你什麼命令,你要殺死他?」 性神微微一笑:「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不過你用不著害怕,我從來不殺女人。女人是用來玩的,不是用來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把那具屍體的腳提起來,拖著向海邊走去,來到了一個水比較深的地方,一腳把屍體踢了下去。那屍體在海水裡翻了一下,就被正在退去的潮水帶走了。 性神蹲下身,在海水裡洗了洗手,站起身來望望陳丹。只見在燦爛的陽光下,陳丹修長優美的身材顯得愈發富有青春活力,嬌嫩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性感氣息,烏黑的長髮隨風飄動著,宛然是一副美到極致的圖畫。 「陳丹,你可真漂亮!」 性神發出了由衷地讚歎,他走了過來,伸手抓向了陳丹的乳房。陳丹一下子打開了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說道:「是左手,你一直都是伸出左手來摸我們,你是左撇子!」 性神一愣:「左……左撇子?」 「沒錯,你是左撇子,那個人是你親手殺死的!」 陳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剛才看過了,在那人的左耳後有一處致命傷,那應該是左手打的。而你就是個左撇子,可能你會說你有一個手下也是左撇子,但是世界上哪裡會有那麼巧的事?所以這個人應該就是你殺的,你居然要親自動手殺人,這很奇怪啊!還有,你為什麼不抽煙呢?一個吸毒的人不抽煙也是很讓人奇怪的,除非,除非……」 陳丹轉動著烏溜溜的黑眼珠,又沉思起來。 性神吃驚地皺起了眉頭,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死死地看著陳丹,喃喃地說道:「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太聰明了,比我都要聰明許多。我有一種預感,不好的預感,要不了多久,你這位聰明過人的姑娘就會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揭開,到了那時,恐怕我就沒有機會來享用你這如花似玉的身體了。所以,我決定……」 猛然,性神一把將陳丹抱在懷裡,滾燙的嘴唇向著陳丹嬌嫩的臉蛋雨點般亂吻,一隻手伸進陳丹的衣服,肆意地抓摸起她的雙乳。「啊——」 正在沉思中的陳丹毫無防備,她驚叫著,本能地拚命地抵抗,想要把性神推開,但是性神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陳丹大得多,陳丹感覺自己好像被鐵箍牢牢地箍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不要啊,你,你說過,不強姦的……」 陳丹掙扎著,此時她想起了性神當初的承諾。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6章:強姦(中) 「不錯,我是說過,但一切都會變的,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靠得住的。」 性神一邊說一邊嘿嘿地獰笑著,用力把手塞進了陳丹的短褲,使勁捏著她那豐滿而又富有彈性的屁股,陳丹不由得疼痛難忍:「不,不要這樣,好疼啊。」 性神一邊撕扯著陳丹的衣服,一邊把她往一塊平坦光滑的礁石上按。陳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開,她拚命地從性神的胳膊底下鑽出身子,眼看就要掙脫了,但自己的短褲被性神牢牢地抓住,兩下一用力,「卡」的一聲,窄窄的腰帶就斷了,短褲一下子被拉了下來,下體登時暴露了出來。 「啊呀!」 陳丹叫了一聲,不由自主地用手去遮掩下體,結果又被性神抱住,兩個人一下子同時摔倒在了那塊光滑的礁石上。性神一下子翻到了陳丹身上,一手按住了陳丹的脖子,一手撕開陳丹的上衣,讓她的乳房暴露了出來。陳丹感到一陣窒息,此時她的兩隻手還沒有被制服,如果亂抓亂撓起來,還是能抵擋一陣的。要不要繼續抵抗下去?在這一瞬間,陳丹的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圈。最終,她做出了決定,放棄抵抗,投降!因為她看到此時性神的眼睛都已經紅了,額頭的青筋也迸了出來,那種雄性的慾望已經爆發,如果此時還要抵抗,那只會使自己吃更多苦頭,搞不好甚至會送命,所以,陳丹一邊奮力推開卡住自己脖子的手,一邊叫道:「放開我,我投降了,別掐我!」 聽到陳丹的叫聲,性神鬆開了手,他咻咻地喘著粗氣,兩隻眼睛依然是通紅通紅的。陳丹坐起身,咳嗽了幾聲,喘了幾口氣,調勻呼吸。性神死死地瞪著陳丹,伸手過來想剝她的衣服,忽然又改了主意:「脫,自己脫,脫光了。」 他收回手,用嚴厲的語氣給陳丹下命令。 陳丹不說什麼了,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計可施,其餘的女孩子都懾於性神的淫威不敢過來,自己孤立無援,抵抗也無濟於事,因此,順從性神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她默默地脫掉了自己的吊帶衫,解開了自己裡面的文胸,然後又脫下了被性神拉掉一半的短褲和三角褲,這樣,她就一絲不掛,赤裸裸地呈現在了性神面前。 性神的眼睛彷彿是熾熱燃燒的煤球,閃著異樣的亮光,他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仔細欣賞著陳丹的裸體。陳丹的身材非常標準,簡直就是最高明的藝術大師經過一番嘔心瀝血之後創造出來的代表作。她身上的線條極為優美,渾然天成,似乎人力是根本無法製造出這種效果的;雪白的肌膚好似羊脂白玉的雕塑,完美無瑕。難怪採訪「神州佳麗」大賽的記者都對她讚不絕口,一致認為:假如比賽沒有貓膩的話,那麼陳丹將是本屆冠軍最有力的爭奪者。 性神的嘴角不覺流出了一絲口水。他一把抓住陳丹的長髮,低沉地喝道:「跪下!」 陳丹沒有辦法,只好順從地把雙膝一彎,跪在了他的面前。性神依然抓著陳丹的頭髮,從牙縫裡往外迸出了幾個字:「是處女嗎?」 這問題讓陳丹難以啟齒,但性神抓住她的頭髮用力搖了搖:「快說!」 陳丹無奈,只好低低地說道:「不是了。」 「可惜可惜!」 性神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他依然揪著陳丹的頭髮,把她的那張俏臉高高地仰起來,好像獵人提著手中的獵物一樣在欣賞著。看了半晌,他低下頭,在陳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語氣變得十分柔和:「那麼,寶貝兒,你告訴我,是誰這麼有福氣,享用了刺穿你處女膜的快感?」 這樣的問題,陳丹如何能回答,於是她默不作聲。性神見她不答,倏地變了臉色,怒吼了一聲:「說,快給我說!」 用力一扯她的頭髮,揮起另一隻手,「啪」的一聲,狠狠給了陳丹一記耳光。 陳丹疼得大叫了一聲,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裡嗡嗡作響,半邊臉火燒火燎的疼。性神瞪著眼睛惡狠狠地吼著:「說,今天我一定要你說,把那個男人告訴我,否則,我掐死你!」 他的聲音都變調了,兩個眼睛又紅了起來,伸手掐住了陳丹纖細白皙的脖子,那架勢,就好像陳丹本來是他的老婆,卻背著他紅杏出牆了一樣。 陳丹完全被打懵了,強烈的恐懼感籠罩住了她的全身,曾經是冰雪聰明的她此時好像被打傻了,在性神的淫威下竟然老實地坦白起來,她顫抖著說道:「啊,是……是我……我高中時的……老師。」 「哈哈哈,師生戀啊,有趣,有趣。」 性神一下子又鬆弛下來,他放開了陳丹的喉嚨,俯下身在陳丹赤裸的肌膚上到處溫柔地親吻起來,一邊吻又一邊輕輕地問:「告訴我,那一天,他是不是像我這吻你的?是不是……說呀!」 最後一句又吼叫起來,同時,一隻手又用力地去拉扯陳丹的頭髮。 「啊,是……是……」 陳丹叫著,從前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是的,當年,年輕英俊的語文老師就是這樣用滾燙的雙唇在自己身上遊走的。 「你的乳罩是怎麼脫掉的?是你自己解開的,還是他給你脫的?」 性神把手放在了陳丹豐滿的乳房上,恢復了溫柔的語氣,一邊揉摸一邊問著。 陳丹又不作聲了,性神瞪起眼睛,把她的乳房狠狠地一攥,怒吼一聲:「說!」 陳丹大聲慘叫:「啊,好疼……啊,是……是他……脫的……」 當年那場刻骨銘心的做愛,每一個細節都讓陳丹永生難忘,老師解開自己乳罩時那笨拙的動作現在還讓她有些納悶: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怎麼還這樣笨手笨腳? 性神又一下子溫柔起來,他抱著陳丹不停地吻著,逐漸吻向了她的下體:「內褲呢?那天,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 他又柔聲問道。 陳丹剛一遲疑,性神抬起頭又給了她一個嘴巴:「我問你的問題要快點回答,聽見沒有?快說!」 「啊,是,是白色的……很普通的那種……」 陳丹已經徹底崩潰了,像個膽怯的孩子一樣老老實實地服從。 「啊,那時候你很純潔啊,純潔得像一塊水晶,是吧,小美人?」 性神伸出舌尖舔著陳丹的肚臍。「啊,是……是……」 陳丹開始呻吟起來。 「那麼,內褲是被誰脫掉的呢?是你,還是他?」 性神分開了陳丹的雙腿,把臉埋了進去。「啊,是他……他……」 陳丹的神智恍惚起來,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場景,彷彿又看到老師喘著粗氣,一把剝下自己內褲的樣子,又感覺到了自己那神秘的處女禁地第一次向男人開放時帶來的眩暈感。 「當時,他就是這樣壓在你的身上的吧?」 性神像巨蟒一樣爬上了陳丹的身體,和陳丹緊緊貼在一起:「你有沒有看他的眼睛?」 「啊,沒有,我……我一直把眼睛閉著……」 「他插進來的時候,你很痛嗎?」 陳丹感覺到性神的陰莖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啊,不……不怎麼痛……」 以前聽說過一些處女破身時很痛苦的說法,所以陳丹對此原本有一些恐懼,但是親自嘗試時卻並非如此,只不過是由於緊張而使得身體有些顫慄而已。 「你的那位老師很年輕嗎?」 「啊,是啊,是的……」 老師的年齡和性神相仿,卻比性神英俊得多。「哈,哈,應該和我差不多吧?啊,你……你和他是……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性神一邊用力抽動著一邊問著。 陳丹呻吟著:「我……我……」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到現在她也有點弄不清自己為什麼會著魔似的愛上老師,也許那就是少女懷春時的盲目性吧,反正當時是一看見老師就神不守舍,心裡到處是他,雖然也有好朋友告誡她不要玩這樣的遊戲,但她根本就是充耳不聞。 「現在呢?現在……你……和他……還……相好嗎?」 性神氣喘吁吁地問著。「啊,不……不再見面了……」 「為……為什麼……」 「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 當年,老師那張異常痛苦的臉又浮現在眼前。他已經結婚生子,但是又和自己的女學生發生了肉體關係,這一切讓他無所適從,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面對著自己心愛的人那痛苦的樣子,陳丹的心都要碎了,她還清晰地記得自己主動提出分手時,老師那驚愕的表情;記得自己說出分手的理由只是為了不讓老師為難時,老師那無比愧疚的神色;更記得在說完這一切之後,自己又主動脫掉衣服,要和老師最後一次做愛留念時的場景。 那是一次瘋狂的性愛,從那以後到現在,自己都再也沒有和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兩個人拚命地糾纏在一起,彷彿都已經準備好在這次交媾之後雙雙死去。陳丹記得自己死死地抱著老師,指甲抓破了他的後背,嘴裡發出陣陣暢快的呻吟。 在自己的身上,老師的動作則越來越瘋狂,像一台失去了控制的引擎那樣高速地飛轉,同時他也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叫聲。終於,老師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嗥,徹底地迸發了出來,隨即,他就癱軟了下去,趴在陳丹赤裸的身體上呼呼喘著粗氣。陳丹也精疲力竭,在老師的身下一動也不動了。 很快,老師發出了心滿意足的笑聲,他擦擦身上淋漓的汗水,又分開陳丹的雙腿,仔細地欣賞著剛剛被自己恣意蹂躪過那塊神秘禁地,在豐滿的乳房上抓摸了幾下,仰天大笑:「哈哈,痛快,哈哈,真***痛快!哈哈哈——」 他從地上站起來,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揚長而去。 過了好久,陳丹才慢慢地爬起來,往日的幻象在眼前破滅了,那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的並不是初戀的老師,明明是性神。自己並不是在和心愛的人在顛鸞倒鳳,而是被人強姦污辱了。陳丹坐了起來,呆呆地注視著前方,並沒有痛哭,也沒有去穿衣服,只是坐在那裡,好像整個人都傻了一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6章:強姦(下) 這時,礁石後面探出了一個人的腦袋:「丹丹,你沒事吧?」 原來是沈思。陳丹抬起眼皮看看她,說道:「沒什麼事。」 沈思又問:「那死屍呢?」 陳丹說:「被性神扔到海裡去了。」 沈思這才從礁石後面走過來,一把摟住了陳丹:「丹丹,你受苦了。」 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陳丹面無表情,像一尊石像般凝滯。沈思看了看她,不由得有些驚慌,連忙用力搖晃了她幾下:「丹丹,你沒事兒吧?丹丹,你怎麼了?倒是說話呀!」 陳丹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過了好半晌,才見兩行淚珠奪眶而出,不停地流下來,只見她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猛地一下子把頭埋進沈思懷裡,嗚嗚地痛哭起來。沈思一下子把她緊緊摟在懷裡,也陪著她一起大哭,過了好一陣,她才擦擦眼淚:「好了,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她從地上撿起陳丹的衣服,想給陳丹穿上,然而,這些衣服都被性神給撕壞了,套在身上,難以蔽體,連乳房都遮掩不住。沈思想從自己身上脫下一件給陳丹披上,但她的身上也只有一件T恤和一條牛仔褲,要是脫下來,也只能戴著胸罩走路了。她無奈地說:「先用手捂著點吧,到了樓裡,在地下室有別針,等我去拿幾個,給你把衣服別上。」 陳丹站起身來,一手勉強遮擋著自己的身體,一手扶著沈思,慢慢地向小樓走去。 走到小樓門前,卻見性神和另外八位美女都在那裡。性神色迷迷地笑著向她倆招招手:「過來,過來,我有事情要對你們說。」 陳丹和沈思只好走了過去。 性神興致勃勃地對大家說:「來,來,過來,你們都聽我說。哈哈哈,你們看,這裡的風景多美啊!有這樣燦爛的陽光,有這樣無邊無際的大海,還有這樣世外桃源般的小島。那麼,這裡最適合做點什麼呢?哈哈,當然最適合開展天體運動了。所以,我宣佈,從今天開始,大家一律裸體生活,誰也不准再穿任何衣服。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這件事,我是在向你們下命令,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違抗,凡是有違抗者到最後是要受到懲罰的,是不能在一年後離開這個小島的。」 姑娘們都沉默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具屍體就是性神的手下,知道了他是被性神下令處死的,面對著這樣冷酷無情且又神通廣大的人,美女們已經沒有勇氣頑抗下去了。 嚴雪首先笑嘻嘻地脫掉了衣服:「沒什麼嘛,當模特的,還怕脫?你們說是不是?」 美女們誰也沒有回答她,也沒有人隨著她一起脫,大家都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站著,個個臉色慘白。 性神瞇起雙眼,慢慢地掃視著大家,見沒人跟著嚴雪一起脫,便倒背著雙手走了過來。他首先走到了沈思和陳丹面前:「怎麼樣,願不願意聽我的話呢?」 他盯著沈思問道。 沈思眼裡含著淚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地把衣服脫掉了。性神微笑著點點頭:「好,這才乖嘛。」 他伸手捏了捏沈思的乳房,然後把目光落在了陳丹的身上。陳丹表情麻木,默默地脫掉了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的衣服。 性神又踱到唐小琳面前,在他的目光逼視下,唐小琳也沒有了抗拒的勇氣,乖乖地脫掉了衣服,裸露出了經過長年專業訓練的健美身軀。 其餘的女孩子也都紛紛開始寬衣解帶,礁石上呈現出一片淒然的美景。然而,在大家都在脫衣服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始終沒有動,她就是翟雅菲,只見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淚珠撲簌簌地不停落下,滿臉都是痛苦的神情。 性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似乎他覺得很奇怪,其他的人就更覺得奇怪了,這個最為膽小懦弱的女孩為什麼卻不肯脫掉衣服呢?現在連英寶嬋都脫了,難道這個翟雅菲還要和性神對抗嗎? 性神向著翟雅菲走來,兩眼射出了凶狠的光芒:「怎麼了,寶貝兒?怎麼不和大家一起來呀?」 翟雅菲抽泣著,盯著性神,嘴角不停地顫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一旁的邱月擔心她惹麻煩,急忙拉了她一下,翟雅菲卻毫無反應。 性神一把揪住了翟雅菲的衣領:「你,你真的要和我對著幹嗎?***!」 只聽「啪」的一聲,性神打了翟雅菲一個嘴巴。 翟雅菲尖叫了一聲,只見她拼盡全力甩開性神的手,撒腿向前跑去,跑到島子的盡頭,騰身而起,「撲通」一聲跳進了海水之中!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7章:拷問(上) 容莉感覺不妙,急忙轉過身想扭開門鎖出去,卻見一個大漢兩個箭步就跨了過來,一把將門推上,同時另一隻手輕輕一撥,容莉就像個小玩偶一樣踉踉蹌蹌地被推到了房子的中間。 「你,你們要幹什麼?」 容莉顫抖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戴眼鏡的秘書說話了:「容小姐,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找你瞭解點情況。」 他一邊說一邊嘿嘿地乾笑了幾聲,站起身走過來,眼睛在鏡片後骨碌碌不停地轉著:「容小姐,你應該認識我,我是朱老闆的秘書,我請你來只是想問一問你,我們那位跟隨著朱珠到這裡來比賽的女秘書到哪裡去了?」 容莉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她的心中急速翻轉著:「他們怎麼會知道女秘書這件事……對了,是老黃,一定是老黃,這個該死的胖子,一定是他把我向他問姓吳的人這件事告訴這個朱大款了,朱國材就懷疑我和周橋了……」 眼鏡秘書見容莉在那裡發愣,便追問道:「快說呀,在那裡想什麼?」 容莉說:「什麼……什麼女秘書?我……我不知道啊,你……你們這是要……要幹什麼?」 由於心裡怕得要命,容莉不禁結巴起來。 眼鏡呵呵冷笑起來:「容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兩個做出來的事,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今天早晨我們發現女秘書不見了,而你們恰好在凌晨時分做了什麼實驗,上午你們又向黃部長提了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還遮遮掩掩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吧。」 容莉說:「我們……我們……沒怎麼樣啊?你……你……讓開,我……我還有事。」 她轉身就要走,卻被那高大的保鏢一下子擋住了去路。眼鏡秘書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容小姐,你要是這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你們敢怎麼樣……」 容莉聲音顫抖地問,此時她心裡已經害怕得要命了。眼鏡秘書哼了一聲:「容小姐,我們這幾位弟兄的脾氣都不大好,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要是我把你交給他們,那你,嘿嘿嘿,就要後悔一輩子了。」 容莉嚇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巨大的恐懼使得她再也不敢嘗試著頑抗下去。她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可要放了我。」 眼鏡嘿嘿一笑:「那當然,好了,你就一五一十地全給我們說清楚吧。」 容莉看了看那面目猙獰的保鏢,只好說道:「我,我們是偶然遇到她的,當時,當時是早晨三四點鐘……」 她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一點不落全交待了。 眼鏡秘書手托著下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等容莉說完了,他又追問了一句:「就這些,再沒有別的了?」 容莉哭喪著臉說:「沒有了,就是這些。」 「唔……」 眼鏡秘書點點頭,顯然他基本上相信了容莉講的是實話,但是他又搖了搖頭:「你們這麼做,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這給破案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啊?你們怎麼能就這麼相信那女秘書的一面之辭呢?我們朱老闆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麼會像她說的那樣亂來呢?」 他一邊說一邊繞著容莉轉圈,心裡不知在琢磨什麼,忽然他一把奪過了容莉的採訪包,在裡面翻了一下,找到了容莉的手機:「給你的周老師打電話,叫他到18樓會議室來,記住,要說龍經理和趙總在這裡,要他來開會。」 容莉一愣,立刻明白這是叫自己把周橋誘騙過來。他們要幹什麼?「你……你說過,我講了就放我的。」 容莉結結巴巴地問。「把姓周的找來,我就放你。」 眼鏡秘書的臉色又兇惡起來,兩隻金魚眼透過鏡片向容莉射出了兩道凶光。 容莉心中霎時翻江倒海:把周橋騙來,那自己豈不是害了周橋嗎?可是,如果自己不從……眼鏡秘書見她猶豫,便把手機在她眼前一晃,吼了一聲:「快點!給你五秒鐘考慮,打還是不打?」 容莉的眼中泛起了淚光,她顫抖著接過手機,慢慢地撥著號碼。眼鏡把臉貼了過來,咬牙切齒地說道:「照我剛才講的說,說錯一個字,我***就……」 容莉嚇得一縮脖子,趕緊把手機放到耳朵上,只聽手機裡很快就傳來了周橋的聲音:「容莉嗎,你在哪兒?」 聲音聽上去很歡快,好像剛剛遇到什麼大喜事。 「喂,周……周老師……」 容莉的聲音則是顫抖個不停。在這一瞬間,容莉真的很想大喊一聲:「周老師,出事了,你快跑!」 但是,一看到眼鏡秘書那凶神惡煞的目光,她的勇氣就煙消雲散了,只能對著手機機械地說道:「周……周老師,請你到十八樓會議室來,龍經理他們都在這兒,等你開會。」 周橋在手機裡說:「好,我這就上去。」 聲音依然很歡快,好像已經把案件給破了一樣。容莉關了手機,那眼鏡秘書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如沐春風:「哎,這就對了嘛,好,很好,來,先坐下。」 容莉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感覺心中好似有無數把鋼刀在亂攪。天啊,我做了什麼呀?竟然幫助這些人誘騙周橋,自己怎麼這樣沒用啊!容莉在心中恨著自己,不由得深深低下了頭,她不知道等會兒周橋出現了,自己有什麼臉面見他。 正在她悔恨交加之際,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周橋跌跌撞撞地被人推了進來,在他的身後是朱國材和另外兩個保鏢。容莉不由得驚叫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7章:拷問(中) 朱國材把房門關好,對周橋哼了一聲:「俺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地道,原本還以為你真的是龍經理請來的,剛才一打聽才知道,敢情你是干狗仔隊的,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快說,那個女秘書去哪兒了?你跟綁架俺閨女的人是不是一夥的?要是不說,俺就把你從這18樓上扔下去!」 那眼鏡秘書急忙站起來:「老闆,這個小丫頭也讓我們逮來了。」 朱國材說:「唔,好啊,逮得好啊。」 說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眼睛瞪得像鈴鐺似的,直直地盯著周橋:「快說,不老實交代俺就剝了你倆的皮。」 周橋看了看容莉,看到了她那張掛著淚痕的臉,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他鎮定了一下,對朱國材說:「朱老闆,你誤會了,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誤會個屁!」 朱國材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撲過來掄圓了手臂給周橋來了一個清脆的大耳光:「**你***,快說,俺閨女在哪兒?她現在怎麼樣了?你給俺說!」 他雙手揪住了周橋的衣領,兩眼噴著怒火,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好像要把周橋一口給吞下去。 容莉嚇得尖叫起來。眼鏡秘書急忙上前拉住了自己的主人:「老闆,老闆,別激動,別激動,先坐下說。」 兩個保鏢過來,一起把朱國材勸到了沙發上。眼鏡秘書俯下身,把容莉剛才交代的情況對朱國材複述了一遍。 聽完了眼鏡秘書的話,朱國材狠狠地一拍茶几,衝著周橋吼道:「你他娘的真不是個東西,這麼重要的人證你不跟俺講,為什麼不給俺攔住她?」 周橋說:「這個我很抱歉,真的是很對不起,當時我聽信了這個女人的話,就這麼把她放走了,不過,我認為……」 「放你娘的屁!」 朱國材又是一拍茶几:「你和她分明跟那些綁匪就是一夥的,要不然這綁匪能摸得這麼清楚?你給俺老實交代,你和她到底是啥關係?你們是怎麼綁架了俺閨女的?」 周橋說:「事情就是那個樣子的,我只是一個跑娛樂新聞的記者,之所以摻合進這個案件,完全是為了搶新聞,我和綁匪能有什麼聯繫?」 「你他娘的還敢不老實?」 朱國材咆哮了起來:「給俺打,狠狠地打,看他還敢嘴硬!」 他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只見他的兩個眼睛完全都紅了,口中白沫直噴,額頭青筋暴起,完全就是失去理智的樣子。 眼鏡秘書見此情景,心中好不著急。他明白,自己的老闆因為愛女失蹤已經方寸大亂了,一個原本精明強幹的人物,現在卻昏了頭腦,把僅有一點小錯失的周橋當成了綁匪來發洩怒火。眼鏡秘書心裡很清楚,如今的朱國材已是社會名流,不能再像創業之初那樣動不動就施展流氓手段了,所以剛才他自己對容莉只是用語言恐嚇,並沒有動她一手指頭,容莉假如閱歷豐富一點,硬挺著不說,眼鏡秘書也會無可奈何。現在,朱國材要私設公堂、嚴刑拷問,這怎麼能行呢?弄出事來怎麼辦?再說,真實情況已經明瞭,何必還要這麼做呢?於是,眼鏡秘書急忙攔住朱國材:「老闆,別激動,別激動,坐下慢慢說,慢慢說。」 「給我滾開!」 朱國材一把將眼鏡秘書推了個趔趄,對兩個保鏢一指:「給我打,往死裡打!」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心中也好不為難。他倆並非黑社會出身,而是體育學院畢業的散打高手,朱國材如果有危險,他們出手是沒問題的;但現在這樣,他們心裡清楚是違法的,然而,朱國材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於是只好出手,這個打了一拳,那個踢了一腳,都只使出五成的力氣。 即使是五成的力氣,周橋也無法消受,他當即被打倒在地,口鼻流血,一時動彈不得。容莉再也忍受不住,哭叫著從沙發上撲了過來:「別打呀,別打呀,我們什麼都說了,別打呀。」 說著一把抱住了周橋。 朱國材看了一眼容莉:「日他娘哎,這兒還有個小婊子呢。來呀,把她給俺扒光了,看他承認不承認?」 兩個保鏢不由得一發愣,心想這事如何做得。那眼鏡秘書見勢不妙,急忙偷偷溜出了房間。 「等一等,住手,我……我全說了。」 在地下的周橋大聲喊著,他掙扎著爬起來坐在地上,用手擦擦臉上的鮮血,喘息著靠在了沙發上。容莉在他身邊嗚嗚地哭著,把他摟得緊緊的。 朱國材吼道:「快說,怎麼回事?」 周橋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平靜地說:「沒錯,那女秘書就是綁架你女兒的人之一,而且,我也是,我也是綁架集團的成員!」 容莉不由得驚呆了,周橋怎麼這樣說呢?這是要幹什麼? 「哦,真的是這樣?接著說。」 朱國材瞪大了眼睛。周橋說:「我們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綁架組織,專門綁架名人大款,對於你朱老闆,我們早就策劃很久了。這次綁走你的女兒,是經過我們精心佈置的。你們那位女秘書早就被我們爭取了過來,這次綁架成功,她的功勞最大……」 朱國材打斷了周橋的敘述:「別他娘的嘮叨,快說,俺閨女現在到底在哪兒?」 周橋說:「她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有明確分工的。我只是負責探聽消息,所以我才會費盡心機鑽進組委會內部。朱珠到底被藏在哪裡,那只有我們老大親自負責,這樣就可以免得一個人出事,連累大家。」 朱國材已經暴怒了:「日他娘的,俺閨女要是少了根頭髮,俺就把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剁成十八段!」 他撲過來一把揪住了周橋的衣領:「快跟你的老大聯繫,叫他把俺閨女放了,不然,俺就把你活活給剮了!」 周橋聳聳肩:「那好啊。」 他衝著容莉一擺頭:「就讓她去吧,只有她才能和我們老大聯繫。」 朱國材一怔:「為什麼?」 周橋說:「我們老大這個人非常謹慎,你沒看那些電影電視劇裡面是怎麼描寫的嗎?那裡面的警察在破綁架案時,都是讓人質的家屬用電話和綁架者聯繫,然後設下圈套,讓綁架者上鉤。我們老大說了,這說明電話聯繫風險太大,所以不能用,必須由人親自聯絡。這位小姑娘就是我們的聯絡員,只有她向我們老大報告一切正常時,我們老大才會採取行動的。」 容莉聽了,霎時間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剛剛止住的眼淚情不自禁地又順著眼窩流了出來。她清楚,周橋這是在設法讓她逃跑,而把他自己卻留在了危險的境地之中。「危急關頭,周橋還能首先想著救我,而我,卻沒出息地把周橋誘騙了上來,唉,我怎麼對得起他啊。」 容莉暗暗地下定決心: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後立刻找警察,回來救周橋! 朱國材瞇縫起眼睛看著周橋:「你說的是真的?」 周橋微微一笑:「那還會有假?告訴你,我們老大規定了,今晚六點鐘是接頭時間,如果過了時間人還沒有去,我們老大就要帶著你的女兒轉移了。」 朱國材低下頭想了想,猛然明白了過來,狠狠地踢了周橋一腳:「放屁,這點小花招還想騙過俺?當俺是三歲孩子?」 他轉過頭對保鏢說:「給我打,把他倆都給我扒光了打,看他們到底說不說實話!」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7章:拷問(下) 眼看著周橋和容莉又要在劫難逃了,就在這時,忽然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有人朗聲叫道:「住手,都給我停下!」 周橋和容莉定睛看去,卻見這個房間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四十七八歲的女人,雍容華貴,氣質不凡,在她身後緊跟著那位眼鏡秘書。 朱國材看了一眼這女人,說道:「珠兒她娘,你來做嘛呢?等俺好好地審問就是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朱國材的老婆,朱珠的母親。周橋聽那女秘書說過,朱珠的母親在女兒進入決賽後,也要從加拿大趕過來,看來真的是來了。 卻見這位朱夫人冷冷地白了朱國材一眼:「這兩個年輕人不是綁匪,肯定不是,你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朱國材對周橋和容莉蠻橫無比,但在老婆面前卻和氣多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咋知道他倆不是呢?俺還沒問完呢。好不容易發現個可疑對象,能不好好審一審嗎?」 朱夫人厲聲說道:「好了,還是把你那套流氓作風收起來吧,私設公堂本來就是違法的,你還想屈打成招,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你別以為自己財多勢大,就能總是逍遙法外,要知道頭上三尺有青天,縱然警察法院不來找你,上天也會來懲罰你的。這一次女兒失蹤,就是對你的懲罰,就是你這些年來作惡多端的報應!」 朱國材把手一攤:「嗨,這能扯到一塊去嗎?」 朱夫人說:「怎麼扯不到一塊去?我在加拿大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後,就急忙去找澄心法師問問因果。法師對我說了,這是報應所致,是報應啊!都是你平時作孽太多,幹了那麼多缺德事,讓這報應落在了咱們女兒身上。唉!」 說到這裡,朱夫人不由得聲淚俱下。朱國材聽了,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半晌,他才歎口氣說:「珠她娘,現在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做嘛呢?咱們還是找閨女要緊。」 朱夫人「呸」了一聲:「有像你這麼找的嗎?你給我滾,滾出去,別在這裡給我添亂!」 朱國材被老婆罵得張口結舌,瞪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麼好,那眼鏡秘書忙過來扶住他的胳膊:「老闆,來,咱們先到別的房間歇歇,讓夫人來處理吧。」 連拉帶拽地把他帶出了屋子。 朱夫人的目光轉向了周橋和容莉:「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們就是普通的娛樂記者,一邊採訪新聞,一邊幫著龍經理調查案件。」 朱夫人低下了頭:「那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您本來是幫助我們的,我們卻這樣對待您。這都怪我丈夫為人不好,我向您誠懇地道歉。」 周橋在容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朱太太,我們可以走了吧?我們現在要趕快離開這裡,請讓開路吧。」 說著,他挽住容莉的手臂,大步向外走去。 朱夫人在後面說道:「周先生,你……你不打算再幫我們了嗎?」 周橋冷冷地說:「你們不是很有錢嗎?有那麼多錢,還找我們兩個窮記者幹什麼?」 說完,拉著容莉就往外走。 朱夫人提高聲音叫道:「周先生,請等一等。你……你沒有孩子吧?你還不能體會一個母親失去女兒的心情啊!我們確實很對不起你們倆,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幫我。」 正在這時,房門又開了,趙總經理和龍國新兩人魚貫而入。一見周橋和容莉的模樣,都顯出了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搶著表示關心。龍國新說:「哎呀,這是怎麼搞得,朱老闆也太莽撞了,太過分了嘛。」 趙總經理說:「這都怪老黃,一大把年紀卻這麼沒頭腦,疑神疑鬼,虛報軍情,回頭我要狠狠地批評他。」 周橋不理睬他們,拉著容莉徑直向外走去。龍國新在後面急得直喊:「周橋啊,你要到哪裡去?我們這個案子需要你啊!」 趙總經理也忙說:「小周啊,我們都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們,你可不要就此甩手離開呀!」 周橋走到門口拉開門,回過頭冷冷地說:「我剛挨了一頓打,現在回房間休息一下總可以吧?」 龍國新說:「那也好,先休息一下,也好……」 周橋不再說什麼,拉著容莉一摔門走了。 回到了12樓的房間,周橋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容莉撲到床前俯下身連聲問道:「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啊?」 卻見周橋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容莉心疼地說:「上醫院吧,這一定要找醫生看看。」 周橋搖搖頭:「用不著,沒那麼嚴重。你到衛生間拿塊毛巾,再從冰箱裡拿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給我冷敷一下。」 容莉答應一聲,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塊冰涼的毛巾遞了上來,周橋把它敷在了自己臉上,看了看容莉,露出了一絲微笑。容莉的雙眼卻濕潤了,淚珠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周橋,對不起,我害了你……」 說到這裡,就禁不住哽咽了,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周橋笑了:「沒什麼,傻丫頭,我不會怪你的。」 他伸出手去為容莉擦眼淚。這一次容莉沒有躲避,而是抓住了周橋的手,把它貼在自己臉上,繼續哭個不停。 周橋倏地抽回手,從床上坐了起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對容莉說道:「容莉,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忍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機會說,但現在是時候了。」 容莉一愣,登時止住了哭泣,盯著周橋,不知道會有什麼石破天驚的大事發生。 只見周橋緩緩地說道:「剛才,就在你給我打手機要我上十八樓之前,我的律師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妻子終於同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我和我妻子其實已經分居一年多了,感情早已破裂,但是由於財產分割的問題,我們爭執不下,所以到法院去打官司離婚,一直糾纏到現在。我由於工作忙,只能把案件委託給律師去處理,你好幾次都看見我躲出去接電話,然後就變得焦躁不安,那就是因為這件事。不過,這件事現在終於解決了,我也就可以向你吐露心裡話了。」 容莉把眼睛都瞪圓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正在飄起來,一點點地進入到了夢境之中。周橋接著說:「這次和你出差,我經常對你動手動腳。開始呢,我確實是想佔你的便宜,唉,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男人的臭毛病就要犯,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原諒我,千萬別以為我是個本質有問題的人。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特別是在對這個案件調查的過程中,我逐漸發現,你是個純真、善良的好姑娘,你應該就是我尋覓中的理想伴侶。所以……」 他變魔術一樣掏出了一枝花,那是賓館裡用來裝飾環境的塑料花,每個房間裡都有,只見他舉起這枝花,下了床,撲通一聲單膝跪下:「容莉,我愛你,嫁給我吧!」 容莉只覺腦袋「轟」的一聲,整個身體似乎都隨之炸開了,站在那裡瞪著眼、張著嘴,完全傻了。她癡癡地望著周橋,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周橋也跪在那裡用充滿期望的眼神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應。過了好久,容莉才直著眼睛傻傻地問:「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不會,不會變個法子來捉弄我吧?」 周橋說:「怎麼會呢?我是絕對認真的,我一輩子都沒這麼認真過。小莉,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容莉忽然又抽泣起來,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周橋不由得慌了手腳,他站起來,吃驚地望著容莉:「怎麼了,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如果是那樣,那我……」 容莉哭著打斷了他的話:「誰說不願意了,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想不嫁給你也不行!」 說著,就一頭撲到周橋懷裡,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 周橋笑了,他抱住容莉,捧起她淚痕縱橫的臉蛋親吻起來,吻住了她溫軟的雙唇,兩個人縱情地長吻。最後,他倆擁抱著,一頭倒在了床上…… 等周橋和容莉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天光大亮,到了第二天早晨,兩個人依然赤裸裸地相擁著,不願意起來。周橋親吻著容莉的頭髮,輕聲說道:「真是想不到,你還是一個處女。」 容莉把頭埋在周橋懷裡,用嬌嗔的口氣說道:「怎麼,你以為今天的女孩子都很放蕩嗎?」 「別人我不管,我只在乎你一個人。」 周橋柔聲說著,把容莉摟得更緊了。 又過了很久,周橋終於掙脫容莉的懷抱,起身去上廁所。當他從廁所出來時,看到裸體的容莉躺在床上,窗外明亮的陽光直射進來,照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這讓周橋不由得心中一動。他立刻打開採訪包,拿出照相機,對著容莉就要拍照。 「哎呀,幹什麼呀?」 容莉好不害羞,急忙拿被子遮住身體。周橋說:「不要動嘛,這光線太好了,構圖非常完美,如果不拍下來實在太可惜。親愛的,聽話,快把被子拿開。」 容莉羞答答地拿開被子,讓周橋拍照。周橋指揮著容莉擺姿勢,他上下左右尋找著合適的角度,不停地給按動快門。雖然不是專業攝影記者,但周橋畢竟在報社混了這麼多年,攝影水平還是滿不錯的,嘁哩喀嚓地連拍了好多張,他相信其中有幾張完全可以達到專業水準。 終於他拍完了,直起身來望著床上的容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此時的陽光依然十分燦爛,光線照在容莉身上,讓雪白的肌膚都有些耀眼。周橋微笑著欣賞容莉的裸體,好像總也看不夠似的。 突然,一個念頭闖進了周橋的腦海,驀地撞開了一道曾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的閘門。他不禁拍著自己的腦袋叫了起來:「噢,對了,對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8章:凌辱(上) 午後的陽光依然十分燦爛,在陽光下,在一塊平坦的礁石上,性神正在汗流浹背地姦淫著英寶嬋,他的頭髮濕漉漉地散亂成一綹一綹的樣子,由於十分用力,他呲牙咧嘴,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看得出他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來做這件事。 在他的身下,英寶嬋用雙臂緊緊地蒙住了自己的臉,像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身體只是隨著性神的衝擊而晃動著。性神像一匹筋疲力盡的老馬那樣嘶叫著,嘴角的白沫都流了出來,百忙之中還怒吼了一聲:「***把手給我拿開!」 英寶嬋被迫放開雙臂,露出了自己的臉。她的眼睛依然緊緊閉著,淚水順著眼角不停地往下流,那被緊咬的下唇不停地抽搐著,顯示出她的心中極為痛苦。 是的,這樣難堪的污辱讓人實在無法承受,因為此時,八位全身赤裸的美女正環立在他們身邊,就像一群觀眾那樣在看著。這是性神下的命令,他要求其餘的美女必須站在一旁,親眼見證自己和英寶嬋做愛,而其他的美女在被污辱時,都沒有被這樣對待。性神之所以要這樣做,當然是因為英寶嬋曾經對他大不敬,甚至想要砍斷他的手指,所以性神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羞辱她,讓她無地自容。 八位美女站在一旁,大多數都低下頭或是側過臉,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只有嚴雪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從昨天到現在,性神已經接連姦污了五名美女了。昨天從早晨到晚上,他接連姦污了沈思、翟雅菲和陳丹;到了晚上,他又把朱珠拉到了樓上去睡了一夜;今天吃完早飯,他把南芳拖到地下室去了,現在,他又在這裡凌辱英寶嬋,只有唐小琳和邱月還沒有被他糟蹋。他是如此地瘋狂,狼吞虎嚥一般,恨不得一口就將眾位美女吞下去,儘管他有毒品頂著,但畢竟也不是鐵打的,到現在他已經明顯是力不從心了。他拚命地用力,然而最終還是堅持不下去了,生殖器軟軟地耷拉了下來,再也無能為力了。 「***!」 性神發出一聲吼叫,狠狠地打了英寶嬋一個嘴巴,英寶嬋發出了一聲慘叫。「你給我起來!」 性神一拉英寶嬋的頭髮,英寶嬋被他拉了起來。性神一邊拉著英寶嬋向小樓走去,一邊回頭對其餘美女說:「過來,過來,都跟著過來。」 大家只好跟著他回到了小樓。 來到了小樓裡,性神把英寶嬋拉到了廁所,其餘的人也都跟了進來。性神對嚴雪說:「去,到樓上,把那捆繩子拿下來。」 嚴雪答應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英寶嬋抬起驚恐的眼睛,不知道性神要怎樣來懲罰她。性神嘿嘿地冷笑著,托起英寶嬋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道:「反抗我是要付出代價的,知道嗎?」 英寶嬋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面色慘白。 說話間,嚴雪已經把那捆曾經捆過性神的繩子拿來了。性神拿過繩子,一把扭住英寶嬋的手臂,把她的雙手都扭到了背後。英寶嬋疼得大叫一聲,性神拿起繩子從背後捆住了她的雙手,捆好後就拉著繩子吼道:「過來。」 拉著英寶嬋向廁所的蹲坑走去。 「不要啊,饒,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英寶嬋哭叫著,不停地掙扎著。但性神毫不憐香惜玉,硬是把英寶嬋拉到了一個蹲坑的木板上。在蹲坑的牆上,有一個鉤子,是用來掛衣帽背包等物件的,性神就把繩子的一頭牢牢地繫在了鉤子上。這樣一來,英寶嬋的雙手就從背後被吊了起來,迫使她撅著屁股彎著腰,面對著骯髒的糞尿,痛苦地站在了蹲坑上。 英寶嬋不禁發出了淒慘的哭聲,其餘的美女也大都面無人色。性神得意地拍了拍英寶嬋那高高撅起的光屁股,看了看其餘的美女:「到了明天這個時候,假如我的心情好,我便有可能放了她。記住,誰要是反抗我,那就會是這個下場。」 這時,嚴雪在一旁忽然說道:「還有翟雅菲呢,老大,翟雅菲現在還和您較著勁呢,一直不肯脫衣服,叫她出屋她也不肯出來。」 她這話一說,其餘的女孩都不由得同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性神的眉毛也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昨天,翟雅菲突然痛哭著跳進海裡,幸虧唐曉琳及時跟著跳下去,把她救了上來。從那時起,翟雅菲就躺在屋子裡,再也不出來,只是默默地啜泣,而且還不肯脫掉衣服,公然和性神的命令相對抗。這個一向被認為是最膽小最懦弱的女孩兒竟然會變得如此無畏,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們都跟我過來。」 性神的臉色變得十分可怕,又對嚴雪說:「你到樓上去,把我的皮帶拿來。」 嚴雪立刻像條忠實的母狗一樣,顛顛地向樓上跑去。 性神和其他女孩兒來到了寢室,只見翟雅菲面朝牆蜷縮在床鋪上,一動也不動,身上穿著來時的衣服,對於眾人進屋一點反應都沒有。性神緊緊皺著眉頭,盯了足有十幾秒鐘,突然大吼了一聲:「給我起來!」 翟雅菲的身體動了一下,但依然躺在那裡。性神火冒三丈,撲上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地剝她的衣服。翟雅菲沒有反抗,面無表情地像個植物人一樣任由性神把她脫得一絲不掛。 「任何人都必須絕對服從我!」 性神高聲叫著,將翟雅菲面朝下按倒在床上,這時,嚴雪已經把皮帶從樓上拿了下來,性神從她手裡接過皮帶接著說道:「如果不服從,就會這樣……」 他高高掄起皮帶,狠狠地向著翟雅菲赤裸的屁股抽去。翟雅菲慘叫一聲,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眾位美女都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邱月叫了一聲:「雅菲!」 性神又把皮帶舉了起來,但是卻沒有抽下去,而是向八位美女一遞:「來,你們來打,每個人都要抽她一皮帶,誰要是不抽,就和她一樣下場!快點,誰先來?」 眾美女不由得面面相覷。 「給我,讓我來。」 嚴雪第一個接過皮帶,掄起來照著翟雅菲的屁股抽了下去,翟雅菲又慘叫了一聲,屁股上又添了一道血痕。 嚴雪隨手把皮帶遞給了沈思,沈思縮著手不肯接。嚴雪瞪起眼睛說:「拿著,拿著,老大的命令誰都要聽的,快拿著。」 沈思只好拿過皮帶,手臂顫抖著,在翟雅菲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嚴雪叫了起來:「這也算抽?重來。」 她抬頭看看性神,想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但性神似乎對於抽的力度是輕是重並不在乎,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家,於是,下一個接過皮帶的唐曉琳也只是象徵性地抽了一下,絲毫沒有力度。 大家都這樣比劃,性神也沒有反對,好像每個人只要表個態就可以了,等到每個人都抽完,他才長吁了一口氣,對翟雅菲說:「好了,今天就這樣,要是以後還不聽話,那就要吃更大的苦頭。」 說到這裡,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啊——我有點累了,上樓去休息一下,你們也先歇著吧。」 說著,轉身就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著呵欠,看來是毒癮又犯了。嚴雪急忙跟上去:「老大,我扶你上去吧。」 性神擺擺手:「不用,你在這裡給我好好看著她們,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嚴雪連連點頭,性神出門走了。 其餘的女孩們紛紛來到翟雅菲身邊,察看她的傷勢。邱月紅著眼圈仔細地看了看她的屁股,憐惜地說道:「這孩子,想不到還有這麼個剛強脾氣,大家都服軟了,就你還敢硬抗。雅菲,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啊?」 翟雅菲趴在那裡,一聲也不吭。邱月有些驚慌,連忙搖著她的肩頭,不停地問:「雅菲,雅菲,你怎麼樣啊,倒是說句話呀!」 半晌,翟雅菲才慢慢地說道:「月月姐,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就想一個人靜靜地呆會兒。」 邱月舒了一口氣:「也好,你一個人呆會兒也好。」 她回頭對其餘的人說:「咱們先到別的房間去坐坐,讓雅菲自己安靜一下吧。」 大家當然都沒什麼意見,只有嚴雪鼻子裡哼了一聲:「這麼嬌氣呀,讓你媽給慣壞了。」 邱月瞪了她一眼,帶頭出了屋,大家都跟在後面,來到了餐廳。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8章:凌辱(下) 南芳壓低嗓門說:「我說,救下寶嬋之後,就把她送到另一間寢室去,免得把人都吵醒。」 陳丹點了點頭。在睡覺前,兩個人已經商量了很久,但是也沒有找出什麼好辦法。陳丹本想耐心等待時機,但南芳卻說無論如何也要把英寶嬋先救下來再說,因為她看到英寶嬋那可憐的樣子,簡直一分鐘都忍耐不下去了。陳丹說:「把她救下來,性神知道後還會把她吊上去的,而且咱們兩個也要跟著受懲罰。」 南芳說:「哪怕把她放下來,讓她歇一會兒也好,實在不行,就在晚上大家睡熟之後,把她放下來,到天亮再把她吊上去也行啊!」 陳丹只好答應了。 兩個人來到廁所,廁所的門已經被陳丹踢倒了,依然躺在地上無人修理。她倆躡手躡腳地直接進去,只見那可憐的姑娘依然被倒吊在糞坑之上,一動也不動,叫人簡直懷疑她已經變成了一具殭屍。 南芳和陳丹急忙上去,二話不說,伸手就解英寶嬋手上的繩子。「啊——」 英寶嬋發出了一聲呻吟,陳丹抬起她的臉,只見她目光呆滯,神情迷離,好像整個人都已經癡呆了一樣。 南芳很快就解開了繩子,她和陳丹把英寶嬋架在肩頭向外走去。不想,英寶嬋卻不肯邁步,只見她向著糞坑那個方向無力抬起手臂指劃著:「在那兒,啊,在那兒……」 陳丹很納悶,向那裡看去,分明什麼都沒有,想必是英寶嬋被吊得時間過長,有點精神錯亂的緣故吧?於是就不去管她,和南芳一起,架著英寶嬋出了廁所。 從廁所出來,她們來到了另一間寢室,把英寶嬋扶上了床。只見她躺在那裡,兩眼發直,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說著什麼。南芳的眼圈紅了:「可憐的孩子。」 她拿起一瓶早已準備好的礦泉水,塞到了英寶嬋口中,英寶嬋本能地欠起身喝了幾口,又倒在了床上。 陳丹皺著眉頭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南芳剛想說什麼,英寶嬋卻又叫了起來:「啊,啊,給我……」 南芳急忙把礦泉水遞了上去,英寶嬋卻不喝,喃喃地叫著:「手機啊……給我手機,我要……打電話……」 南芳歎息一聲:「哪裡有手機啊?再喝點水吧。」 又要給她餵水。英寶嬋卻把水推開了,伸出手去,在虛空中胡亂抓著什麼,口中叫著:「手機,手機,給我呀,給我呀。」 南芳連聲哄勸,好不容易才讓英寶嬋安靜下來,看來她也是累極了,躺在那裡昏睡了過去。 南芳抬起頭看看陳丹,見她靠在牆上,滿臉沮喪之色,便故作輕鬆地說:「不要急嘛,吉人自有天相,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兩句陸游的詩還是咱們比賽時的考題呢,當時就是咱們兩個來搶答,你可是輸給我了喲。」 聽了南芳這兩句話,陳丹的心中忽然一震,就好像一道電光劃破了漆黑的長夜,她那一片混沌的大腦突然重新開始靈光閃動,霎時間有了重大的發現。 陳丹拚命地清理著腦袋裡的思緒,越想心裡越是驚疑。她看了看眼前的南芳,心中的疑惑像湧動的泉水一樣堵在了嘴邊,該不該直接了當地向南芳挑明自己的疑問呢?陳丹的心中激烈地鬥爭起來。 南芳看了看陳丹,見她直盯盯地看著自己,神色十分古怪,便納悶地問道:「你看什麼呀,怎麼那副樣子?出什麼事了嗎?」 陳丹再也忍不住了,終於開了腔:「有件事真得讓我好困惑,是關於你的。」 「我,我有什麼讓你困惑的?」 「唔,這個,聽我慢慢給你說。」 陳丹又整理了一下思緒:「你說到咱們比賽時答題的情景,這讓我想到,你答題的水平很高啊。每一輪比賽,你都是對答如流,不管什麼樣的考題,你從來也沒有答不上的時候。但是,在比賽之外,你的表現卻很差,記得有一次記者採訪咱們,問你最愛看什麼書,你說最愛看紅樓夢;記者又問你最愛看哪一段,你說最愛看林黛玉上吊自殺那一段,結果弄得哄堂大笑,記者還把這個笑話登在了報紙上。而像這樣的笑話,你還搞過好幾次,因此在私下裡,大家都對你議論紛紛,都認為你一定是買通了評委,事先搞到了答案,不然怎麼會答得那麼好?這樣的議論,你想必也有所耳聞吧?」 「啊,這個,我……」 南芳的神色尷尬起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丹接著說:「如果你真是不學無術,真是靠著買通評委來答題,那也不算什麼,但是我想到了一件事。咱們那一天衝上樓去要制服性神,要在他的房間裡尋找通訊工具,結果找出來一瓶藥。我記得很清楚,那藥瓶的標籤上全是英文,我根本看不懂,但是,你接過藥瓶後卻一眼就看出是埃托啡。那樣深奧的英文你居然都認識,這說明你並非不學無術,而是文化水平極高才對,在所有參賽選手中,你恐怕要數第一,而這就是讓我困惑的地方。你這麼有文化、有知識,為什麼還要在比賽場之外,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無知的草包呢?」 南芳的臉色變了,她低下頭,沉默了起來。陳丹接著說:「你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一定是想搞什麼名堂。那麼,你能不能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呢?」 陳丹說完之後,就用兩隻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南芳,那犀利的目光彷彿是要把她的五臟六腑都徹底看穿一樣。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9章:南芳(上) 容莉被周橋搞得莫名其妙,她愣愣地看著周橋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周橋的神色十分興奮,他反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出事的前一天,咱們跟蹤南芳去偷拍的事——這個你當然記得,但你是否還記得,偷拍完畢後,我曾經望著天上的太陽感到很困惑。我困惑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在大白天來搞這種性交易呢?要知道,無論是南芳還是那位程熙先生都算是名人了,在光天化日之下鑽進同一家賓館,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他們完全應該選擇晚上嘛,天越黑對於他們來說就越好,但是我們所看到的卻是在白天,他們在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來做這種事,這不能不讓人疑惑。我在沒事兒的時候也琢磨過這件事,但始終想不明白,可是,現在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這就是問題的正確答案。」 容莉眨巴著眼睛想了好半天,才回想起當時周橋困惑的神情,但她還是摸不著頭腦:「什麼猜想,你想到了什麼?」 周橋拍了拍手中的照相機:「是為了拍照,或者是攝像,只有這樣的時候才需要這麼充足的光線吧?我想,這應該就是答案了。」 容莉還是沒搞明白,愣愣地問:「誰拍誰呀?」 周橋笑了:「當然是南芳和她母親要拍那位程熙先生,程熙先生的名氣比南芳可要大多了,所以,當然是南芳母女要拍程先生。」 容莉說:「那她們為什麼要偷拍呢?」 周橋說:「這就是很重要的問題了,先前我認為南芳不過是個可憐的窮丫頭,為了出名不惜犧牲自己的肉體。但是,今天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她的問題就截然不同了,她這樣做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許,她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美女中的幫兇!」 說到這裡,周橋愈發激動起來,簡直都有點按耐不住了,似乎馬上就要去把南芳揪出來。 容莉說:「咱們還要摻乎這個案子啊?我一看見什麼龍經理朱老闆就討厭。」 周橋笑了笑:「這個案子搞了這麼多天,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啊。再說,看看那些母親們焦急的神色,再想想姑娘們可能面臨的險惡處境,咱們還是應該盡一份力量去幫助幫助她們的。」 容莉嘟起了嘴:「他們那樣對待咱們,我心裡這股氣還沒順過來呢。」 周橋笑了,他坐到床上摟住容莉輕輕地吻了幾下:「親愛的,別這樣,咱們不是為了什麼龍經理、朱老闆,咱們是為了那些母親,為了那些女孩兒們。人的一生中要受的委曲多著呢,如果受了一點委曲就退縮,那我們什麼也不要干了。」 容莉現在一點也經受不住周橋的柔情進攻,她自然而然地答應了,於是,兩個人收拾一下,出了房間,首先就去找南芳的母親。 但是,在南芳母親的房間裡卻看不到她,他倆急忙找別的人來打聽。翟雅菲的母親說:「她出門了,就在剛才,我看見她一個人去乘電梯了。我問她哪兒去,她說呆著太悶,出去轉一轉。」 周橋忙問:「她手裡拿什麼東西了嗎?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翟雅菲的母親想了想說:「沒拿什麼,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 周橋道了一聲謝,帶著容莉匆匆離開。周橋一邊走一邊說:「看來,南芳的母親並不是逃走了,而是真的出去解悶了。咱們的時間不能耽誤,那就先調查程熙先生,咱倆先去找龍經理。」 兩個人來到了龍國新面前,龍國新一見到他們立刻如釋重負,連忙慇勤地打招呼,還連聲道歉,說昨天的事,非常非常對不起。周橋打斷了他的話:「好了,那些事就不用多說了,還是趕緊破案要緊,我現在需要你幫個忙。」 龍國新說:「要什麼你儘管開口,今天是星期四了,我急得三天只吃了兩頓飯,白頭髮一下子就冒出不少。你們要是肯幫我,我一定會重重報答你們」周橋說:「你和評委程熙先生聯繫一下,就說我們要去採訪他。」 龍國新不由得很是納悶:「找他做什麼?難道他有什麼嫌疑嗎?」 周橋把情況簡要和他說了一下,龍國新此時不敢怠慢,急忙拿起了電話。很快他就和程熙先生聯繫好了,周橋和容莉立刻起身,周橋一邊往外走一邊對龍國新說:「你派人盯著點,要是南芳的母親回來了,立刻告訴我。」 評委們為了避開嫌疑,都住在離綠海大酒店很遠的一個名叫「龍宮大酒店」的豪華賓館裡,而且這個住處還不對外公佈,記者們如果想採訪評委,只能在比賽現場的新聞發佈會提問,或是趁著比賽的間隙抽空採訪。記者登門採訪的事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龍國新要是不打電話,周橋和容莉根本就到不了這裡。 當周橋和容莉敲開程熙先生的房門,看到的是一張充滿困惑的面孔。這位程熙先生當然會很納悶,龍經理怎麼會讓記者來我這裡採訪呢?事先不是說好了,這裡的地點是保密的、不會有外人來嗎? 周橋望了望程熙,只見他已經打扮了一番,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滿是皺紋的老臉還擦了點護膚霜,考究的襯衫和褲子都穿戴整齊,一副大學者的氣派撲面而來,顯然他是做好了接受採訪的準備。 周橋對他微微一笑:「程先生,您好,是龍經理讓我們來的。」 程熙點著頭,彬彬有禮地說:「唔,知道,知道,請進吧。」 於是,周橋和容莉進了房間。 進屋後,程熙便給周橋和容莉倒茶,周容二人連忙起身和他客氣一番,然後大家才坐定。程熙支起了二郎腿,點燃了一支雪茄煙,很是矜持地笑著,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們是哪個單位的記者呀,面子不小嘛,居然能打通龍國新這一關,要知道,上星期,有兩家中央媒體的記者要來採訪我,都被龍經理婉言謝絕了。」 周橋面帶微笑地望著程熙,只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竭力表現出一位學問大家應有的風度,好像眼前就有一位攝影記者在這裡,正拿著相機對他猛拍不止。可能程熙先生被採訪慣了,也被拍慣了,所以一旦面對記者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鏡頭感,就好像一個演員走到了聚光燈下一樣。 周橋可沒有心情來拍照,他依然微笑著,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程先生,我們是記者,但是現在我們所做的卻不是記者的工作,而是要調查一件事情。」 程熙的臉上掠過了一絲困惑,周橋接著說:「程先生,你應該知道吧,現在比賽出了大問題,選手們都集體失蹤了。我們兩個人就是受龍經理委託來調查這件事。」 程熙皺起了眉頭:「唔,這件事我聽說了,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呢?但是……你們來找我做什麼?我能幫什麼忙嗎?」 周橋單刀直入:「程先生,南芳這位選手你應該認識吧?」 程熙正在姿勢優美地抽著雪茄煙,猛然聽到南芳的名字,登時就被一口煙給嗆著了,他狼狽地拚命咳嗽起來,吭吭地咳了半天,才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進入決賽的選手嘛,怎麼會不認得?」 周橋冷笑了一聲:「恐怕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吧?上個星期天下午一點多鐘,您到哪裡去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19章:南芳(下) 一見面,他們就向南芳的母親自我介紹是來調查案件的,然後,他們就直接了當地提出了有關上個星期天在祥雲賓館的問題,這個女人立刻就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說:「我……我坦白交代,我願意說實話,希望你們能寬大處理我,我真的沒幹什麼壞事。」 周橋說:「你就一五一十地把你所知道的都說清楚,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這個女人點點頭:「好,我說,我交代。我,其實並不是南芳的母親。我今年才三十四歲,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女兒呢?我的真實名字叫孫美英,是安徽一個小縣城裡的人,中學畢業後,就一直找不到工作,後來嫁了人,夫妻感情又不好,結果離婚了。今後怎麼謀生呢?我一咬牙,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南京,做了小姐,到現在,做這行已經有五六年了。」 「我平時接客是很慎重的,大都是一個外號叫老黑的人給我介紹。老黑是我的同鄉,我很信任他,不是他介紹的客人我一般都不接,當然老黑也從我這裡拿走了不少介紹費。今年三月份的一天,老黑給我打電話,叫我到一家咖啡廳去見一個客人,我到了地方,意外地發現,客人竟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你們也能猜到,就是南芳了。當時老黑也在座,我就問老黑,這是怎麼回事。老黑說,這位小姐想雇你幫她做一件事,說完老黑就走了。」 「老黑走後,我看著南芳,心裡莫名其妙,我從來都是和男人打交道的,女人找我,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年輕女孩兒找我,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南芳就和我談,她說自己要參加一個選美比賽,如果想要比出好成績,那就要送禮,要行賄,所以想讓我扮作她的母親,到時候去陪評委上床,好讓評委給她打高分。」 「聽了南芳的話,我心裡更糊塗了。以前也有人找我,利用我去行賄,但為什麼偏偏要我扮作她的母親呢?再說,真的要利用色相去行賄,那南芳可是比我年輕漂亮得多,她為什麼不自己出馬呢?另外,像南芳這樣年紀女孩子大都還不成熟,還都離不開父母,南芳為什麼自己單槍匹馬地出面來做這種勾當呢?我心裡越來越疑惑,但畢竟她是老黑介紹來的,我一向信任老黑,同時,南芳又對我說了,事成之後,可以給我五萬元,而且可以先付兩萬。我接一次客人不過就是三四百元錢,五萬元夠我忙好一陣子的呢。於是,我就答應了。」 「這之後,我們首先在南京參加了分賽區的比賽。每次到比賽時,我就坐在台下跟著鼓鼓掌,不比賽時就和南芳住在賓館裡,南芳從來也沒叫我去陪什麼人上床過,我每天閒得無事可做。但南芳的比賽卻一番風順,奪得了賽區冠軍,進入了決賽。」 「決賽開始後,我們來到了麗海市。到了這裡,我還是無事可做。我也問過南芳,什麼時候用到我?南芳只是說,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她不用我,我也樂得清閒,每天四處逛逛,吃吃喝喝,很是自在。」 「終於,到了半決賽之前,南芳對我說,該我出馬了。她說讓我去陪那位程老師,我說陪誰都無所謂。南芳就用電話聯繫,但是不湊巧,那位程老師一直在開會,沒有時間,結果南芳看上去非常失望。半決賽結束後,她又給那個程老師打電話,結果定在下午一點半在一個賓館見面。南芳就和我一起提前去了那個賓館。到了賓館的房間裡,那個程老師還沒來,南芳從手提袋裡拿出了一套東西,安裝在了一個花瓶裡。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微型攝像頭,於是我就問,你弄這個東西幹什麼?南芳說:把你們上床的鏡頭拍下來唄。我一聽就不幹了,我說,你讓我陪誰上床都無所謂,但是要拍我可是不行,因為我不能一輩子幹這個,將來我是要洗手不幹的,還要嫁人,要組成家庭的。如果這個東西流傳出去,被熟人看到了,我還怎麼做人?我的一生豈不是都要毀掉?南芳說,我花錢雇了你,你就應該聽我的吩咐。我說,你花錢雇我,可沒說要拍錄像。南芳說,實在不行,就給你多加兩萬。我說那也不行,為了兩萬塊錢冒這麼大風險實在不值得。我們兩個人就吵了起來,我說不幹了,要走,南芳攔住我說不行,情急之下,她還打了我一個嘴巴。後來,她說乾脆把佣金翻一番,給我十萬,問我行不行。我一聽這麼大數目,心裡就活動了,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了下來,但是要她給我寫了一張欠條。後來,那個程老師就來了,我就陪他上床,南芳躲到一邊去了。那個程老師就叫她也上床來,原來,南芳答應程老師的是她和我兩個一起陪他玩,這叫做母女共侍一夫,對於男人來說肯定刺激死了。但是南芳事到臨頭卻退縮了,惹得程老師很不高興,說你這孩子怎麼騙人啊,強行地就要剝她的衣服。南芳拚命抵抗,說自己來例假了,說過兩天一定陪程老師上床,最終還是躲過去了。程老師罵罵咧咧地就走了,說三天之內要是不答應,到決賽時,肯定第一個淘汰南芳,讓她什麼獎也得不到。程老師走後,南芳長出一口氣,拿出了那套偷拍設備,細心地裝好,然後就和我離開了那家賓館。」 「當天晚上,我又逼問她十萬元的事,她說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但是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卻發現她不見了,我還以為她放我的鴿子,偷偷逃走了。然而所有的選手都沒了。我心裡慌了,心想十萬塊泡湯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是等下去,等南芳被找回來,繼續向她索要十萬元呢,還是找個機會偷偷溜走,離開這塊是非之地呢?這幾天來,我一直不知所措,直到你們來找我,全部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保證一點也沒撒謊。」 周橋點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條從許浩揚三叔家裡找到的丁字型性感內褲遞給這個叫孫美英的女人:「這是不是你的?」 孫美英接過來看了看,又在自己身上比量一下,搖搖頭說:「不是我的,太肥了。」 周橋拿回內褲又問到:「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孫美英想了想,「哦」了一聲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南芳其實並不姓南,她姓吳。」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0章:發現(上) 面對著陳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面對著那張掛滿了咄咄逼人神色的俏麗面龐,南芳輕輕地歎了口氣:「唉,事到如今了,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好吧,聽我慢慢給你說。」 「我並不姓南,我姓吳,我的名字其實叫吳南芳,從小在南京長大。我原來根本就沒有參加什麼選美比賽的念頭,我的理想是做一名詩人或是作家,從小學到大學,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所以,回答比賽中那些知識問答題,對於我來說是實在是易如反掌。我在M大學中文系去年剛畢業,原本是打算好好補習一下英文,然後到國外去留學的。」 「但是,家裡突然出現了變故。我的爸爸在上海開辦了一家『明月娛樂公司』,從事娛樂事業。從前年開始,爸爸和公司裡的同事們策劃組織了一個名為『華夏青春風采』的比賽,開始還是很順利的,比賽氣氛很熱烈,贊助和廣告也很多,但是很快,龍國新的『星光娛樂公司』就也組織了一個『神州佳麗』大賽,比賽的模式完全都是抄襲我們的比賽。同時,龍國新還搞了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比如原本是和我爸爸合作的C電視台,由於龍國新對其台長的行賄,結果那家電視台改為和他合作了。龍國新還散佈謠言,說我爸爸組織的比賽有什麼什麼黑幕,結果導致我爸爸的節目大受影響。」 「我爸爸曾經到法院控告龍國新侵犯知識產權,但法院沒有受理,於是,只好咬著牙和龍國新對抗。去年,兩場比賽對抗得十分激烈,結果,龍國新大獲全勝,無論是收視率還是廣告收入以及社會影響力,『神州佳麗』都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爸爸的『華夏青春風采』一敗塗地,經濟上損失嚴重,公司欠下了一大筆債務,已經瀕臨破產了。爸爸實在無法承受這個打擊,一下子就病倒了,住進了上海的醫院,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還不停地念叨:比賽,比賽。」 「看著爸爸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我心如刀絞。爸爸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對我疼愛得簡直無以復加。現在爸爸遇到了這樣大的難關,我這個做女兒的不應該為爸爸分憂解難嗎?花木蘭還能替父從軍,我就不能幫爸爸一個忙嗎?於是,我下定了決心,不管自己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一定要幫爸爸討回公道,一定要為爸爸出這口惡氣。」 「經過一番思忖,我覺得既然龍國新是用卑鄙的手段來打敗爸爸的,那麼我們也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於是我想出了一條妙計:趁著媽媽陪爸爸去香港休養的機會,我對他們假裝說要回南京去補習英文,準備托福考試,實際上我卻偷偷來到『神州佳麗』的組委會,用假身份證報了名。同時,我又托人給我找了一個妓女,讓她冒充我媽媽——必要時就讓她去搞性賄賂——這樣我就成功地變成了一名臥底。」 「在比賽中,我故意地向組委會工作人員,向評委們行賄——多年來積蓄基本都快花光了——在自己行賄的同時也在留心地收集其他選手行賄的證據,這方面的證據我也收集了不少,如果用來揭露『神州佳麗』大賽肯定是足夠了,但是,我覺得還是缺少一枚重磅炸彈,缺少一個能引起公眾的高度關注,能夠讓整個事件成為社會熱點的爆炸性新聞。這時,我覺得該讓我那個冒牌媽媽出場了,由她來製造一樁聳人聽聞的桃色新聞,一定會達到我的預期目的。」 「我把目標定為了那位程熙先生,他這個人在學術圈裡早已是臭名遠揚了。他這個人不顧廉恥,為了名利,什麼事都肯幹,而且他還特別好色,招收研究生時,他都特意挑選些年輕的女研究生。我認為,只要向他拋出誘餌,他就一定會上鉤。他玩弄的女人已經很多了,我想必須設計出些新花樣,這樣他上鉤的才會更快。於是,我就用『母女共侍一夫』這樣的圈套來引誘程熙,當初之所以讓這個妓女假扮我的媽媽而不是姐姐,也就是這個考慮。而且,為了使得效果達到最佳,我早就裝扮出一副無知的樣子,在記者採訪時故意搞出一些常識性錯誤,用這個辦法來作鋪墊,讓人們誤以為我之所以能在比賽中對答如流,是程熙給我洩露了答案的緣故。這樣一來,後面的戲就容易上演了。」 「果然,正如我所料,那個老色狼立刻就中了圈套,上個星期天下午,他興沖沖地來到約定好的賓館,而我早已把偷拍設備安裝好了。到了那裡,我就讓那個妓女陪他上床,這個老色棍見我不上床,竟然強行來拉我,要剝光我的衣服,回想起他那赤裸裸的樣子,我現在心裡還噁心不止。我拚命抵抗,說來例假了,說三天後一定會陪他,好不容易才免於被他污辱。」 「程熙非常惱火,罵著髒話就走了,我卻心裡非常高興,因為他的醜態都已經被我拍攝了下來。我原本打算,第二天就上網,把這段視頻經過處理後發到網上去,標題就叫『神州佳麗參賽選手的血淚控訴』,說有評委向我提出了性要求,說選手母親被迫接受評委的玩弄。我估計這條新聞一上網,必然全國轟動,然後我再把以前收集的各類證據一一抖落出來,『神州佳麗』大賽縱然不死,也會只剩半條命,我爸爸的病立刻就會好起來,他的公司、他的比賽也能起死回生了。」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我一睜眼,竟然來到了這個荒島上,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我的心裡亂極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個『神州佳麗』大賽看來注定是泡湯了,我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但是爸爸的病卻不會好,因為如果他知道我失蹤了,那他會比倒閉了十家公司還要傷心欲絕,會病得更重的。我一般每週都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向他們報平安,反正他們現在已經去香港休養了,根本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現在眼看就要到一周了,可我和他們已經相隔數千里,無法聯繫了。當他們聯繫不上我時會急成什麼樣子我真是不敢想像啊!這些天來,我哭了好幾回,都是夜裡一個人跑到外面偷偷哭,實在是一籌莫展,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不知道你相信還是不相信,但我已經把一切都向你坦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0章:發現(下) 南芳一驚,急忙四下尋找陳丹,卻見她依然裹著浴巾,抱膝坐在那裡,嘴角含著一絲微笑,若無其事地看著嚴雪在那裡耍威風,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看見了陳丹這個樣子,南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裡踏實了許多,她又四處看看,見其他的女孩子也大多來到了這個房間,大家都帶著驚疑的目光在看著她們。 於是,南芳坐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用嘲諷的口吻說:「穿衣服怎麼了?很正常嘛,咱們要做的是時裝模特,又不是人體模特,穿上衣服才對路嘛。」 南芳的回答讓嚴雪不由得一愣,她隨即提高嗓門叫道:「趕快把衣服脫了,然後去向老大磕頭賠罪,我還可以給你求求情;要不然,可沒你的好下場!」 南芳嘻嘻一笑:「你快去吧,不過,該磕頭賠罪的恐怕會是你嘍,而且可能還會把你的老大也加上。」 「你——」 嚴雪恨恨地一跺腳,轉身跑出了門。 其餘的美女都驚疑不已。沈思問:「丹丹,你在搞什麼名堂?」 邱月說:「你們昨晚都跑到哪裡去了?可不要亂來啊!」 南芳看看陳丹:「丹丹,你來跟大家說說?」 陳丹卻微微一笑:「不急,嚴雪不是找她的老大去了嗎?咱們就等這位老大來了一起說。不過,我勸大家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這樣一絲不掛的多難為情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懂陳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所以,也沒有勇氣去穿衣服,反正大家都這麼赤身裸體兩三天了,到也有些習慣了,那種羞澀之感已經淡化了。南芳見大家都不敢相信,便對陳丹說:「丹丹,你快點把情況跟大家說說吧,別讓大家心裡沒底了。」 陳丹嘻嘻一笑:「嘿嘿,我偏要不到火候不揭鍋,誰讓你們當初不聽我的。」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嚴雪的喊聲:「都出來,都出來,都到外面集合,老大要給大家訓話。陳丹、南芳,你們兩個要是識相,就趕快脫光了爬出來!」 陳丹立刻下地:「走,走,咱們都出去,聽我把這個驚天謎案給你們徹底揭穿。」 南芳說:「來吧,大家都來,我們已經瞭解到了重要情況,再也不必怕這個傢伙了。」 眾位美女們將信將疑,跟著她倆紛紛從樓裡走了出來。 樓外,是一片艷陽高照,浪花輕輕地拍打著礁石,清涼的海風吹拂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讓人感到好不舒適愜意。只見在一塊最高的礁石上,性神正盤腿坐在上面。他的雙目緊閉,兩手攤在膝上,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在他的身後,是赤身裸體的朱珠正在賣力地給他按摩。 嚴雪在礁石下面高聲叫著:「過來,過來,快點過來,都站好了,站成一排!老大,她們都到齊了,一個也不少,您快下指示吧。」 性神依然闔著雙眼,鼻子裡嗯了一聲:「怎麼著,聽說有人想造反?是誰呀,誰這麼膽大包天?」 「是我,除了我還會有誰?」 陳丹上前一步,雙臂抱在胸前,面帶冷笑地看著性神。 性神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隨即又閉上了,一邊做出正在陶醉地享受朱珠按摩的神態,一邊慢條斯理地說:「怎麼,跟我耍起來了?你是不是嫌我對你的關愛太少,所以才會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啊?有意見可以對我正常反映嘛,沒有必要採取這樣的手段,這是不管用的!」 「哈哈哈——」 陳丹爆發出一陣銀鈴般清脆的大笑:「性神,我現在倒是發現你有點可愛了,自從上島以來,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過呢。你也算是個很聰明的人,你應該想到,我要是沒有把握能向你挑戰嗎?但是你居然還能大模大樣地在這裡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的心理素質倒是真不錯啊!」 性神呵呵笑了兩聲:「不是我裝作若無其事,而是確實不會有什麼事。因為我早已把一切事情都嚴密地佈置好了,你這只漂亮的小母猴不管怎麼跳,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又得到了什麼法寶啊?拿出來亮一亮,讓大家都開開眼嘛。」 陳丹微微一笑:「要說法寶嘛,確實有一件,我正想拿給大家看呢。」 說著,她轉過身,對其餘的美女們說道:「諸位,請睜大眼睛,有一件蓋世法寶就要隆重登場了——各位觀眾,請看!」 她一抬手,像變魔術一樣把那部手機拿了出來,高高舉起,原地轉了一個圈。 女孩子們發出一陣驚呼。陳丹把手機的顯示屏朝向大家,走近每一個人讓她們看:「大家看仔細了,看看這手機上顯示了什麼。這上面顯示,咱們這裡依然在中國移動的服務區內,你們當然都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美女們一個個看著,眼睛都直了。 陳丹冷笑著回頭看了看性神,只見他依舊端坐在那裡,神色已經變得很凝重,眉頭皺得緊緊地。陳丹拿起手機向他晃了晃:「你知道什麼叫報應嗎?這就叫報應。你把英寶嬋綁起來,吊在廁所裡,以此來折磨她。但是你當時卻忘記了,在廁所的蹲板下面,藏著你的手機。英寶嬋被迫一整天都臉朝著糞坑吊在那裡,結果她看到糞坑裡的水流映出了手機的影子,這樣你的秘密就暴露了,我們也就知道了這裡不是什麼馬裡亞納群島,而是中國海岸邊上的一個小島,知道了我們離家其實是很近很近的。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趕快把自己的一切都老實交代出來?」 性神倏地把眉毛一揚,瞬間又恢復了輕鬆自如的神情,他向後一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陣子,才笑嘻嘻地說道:「想不到我的小秘密就這麼被你給發現了,哈哈,沒錯,我是騙了你們,跟你們開了一個小玩笑,這裡確實是在中國海岸線上。如果不是在中國,我手下的弟兄怎麼能及時地給我送藥來?哈哈,陳丹,我早就說過你聰明,看來我是沒走眼,你確實聰明。這樣也好,你們知道離家很近,心裡也就會踏實些,我也可以讓你們早點回家嘛,三個月,或是一百天,我或許就可以讓你們和家人團聚了,啊,哈哈哈……」 陳丹說:「你不要再用打哈哈來掩飾心中的恐懼了。事實證明,你騙了我們,你從頭開始就在欺騙我們,你說的話沒幾句是真的,這件事情整個就是一個大騙局。到了這步田地,你還不認輸?還想繼續騙下去?」 性神微笑著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你們?我騙你們什麼了?難道你會以為我不是一位老大?難道你會以為我手下的弟兄都是虛幻的不成?哈哈,要是這樣,我一個人怎麼能把你們十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這個島上?陳丹,我跟你講,實際上,這個島上的一切都在我手下弟兄的監控之中。你找到手機,知道沒離開中國也就可以了,我就不怪罪你什麼。但是假如你想借此搞什麼名堂,那可是不自量力,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陳丹冷笑道:「別在那裡裝模作樣了,老大?手下的弟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你用嘴編造出來的而已,其實這一切都不存在!」 嚴雪插嘴道:「你怎麼知道不存在啊?你有什麼根據?」 陳丹說:「根據當然有,還記得那具屍體嗎?從那具屍體的傷口來看,他是被一個左撇子從腦後用鈍器打死的,而你自己就是一個左撇子,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你殺的。這可就奇怪了,一個號稱手下有眾多弟兄的老大,殺人的時候居然還要親自出手,這不讓人感到費解嗎?」 性神嘿嘿一笑:「你怎麼能肯定是我殺的?我的手下就不許有左撇子了嗎?」 陳丹說:「既然你的手下人多勢眾,連左撇子都有,那就更奇怪了,為什麼那天給你送藥時,他們要在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來呢?為什麼不在白天大大方方的來呢?如果在白天,讓我們看到你的眾多手下,那我們肯定都會老老實實,誰也不敢亂說亂動,都將乖乖地聽你擺佈。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會想不到呢?當然,我其實也很笨,當時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以至於白白被你糟蹋了好幾天。」 性神聳聳肩膀:「我喜歡玩嘛,我不願意有人來打攪,我討厭島上出現第十二個人。如果不是你們丟掉了我的藥,我的弟兄們根本就不會出現。我之所以讓他們三更半夜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就是為了讓這個島始終保持只有我們十一個人的狀態。」 陳丹哼了一聲:「你這話,只有鬼才會信。你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你天天嗑藥,卻不抽煙,這很奇怪。邱月,你是做護士的,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邱月一臉茫然的樣子,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其餘的女孩兒們都被他倆爭辯弄呆了,一個個大瞪著雙眼,也不知該信誰的。 就在這時,遠處的海面隱隱傳來了一陣聲音,這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大家不由得回過頭向海面上看去,登時有好幾個人驚叫了起來:「啊,是船,是一條船!」 果然,在蔚藍的海面上,一條白色的船乘風破浪,正在高速向這裡駛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1章:動機(上) 現在是星期五的早晨,龍國新,趙總經理,黃部長,田經理,李大姐,朱國材夫婦,還有周橋和容莉等人都坐在12樓的一間小會議室裡,大家面面相覷,每個人都是一籌莫展的樣子。 老黃滿臉沮喪地說:「自從周橋推斷出選手們很有可能被劫持到一個島上這個結論後,我就帶著人到各個島上去找,但島子實在太多,我們的人手遠遠不夠,這幾天只查了十幾個島,照這樣的速度,在週六比賽前找到選手根本沒有可能。」 朱國材的眼圈發紅,他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睛:「昨天,俺又接到綁匪發來的短信了。綁匪叫俺馬上把三百萬塊錢匯到一個賬戶上,說是只要上午匯過去,下午就能見到俺閨女。俺是什麼都顧不得了,當時就給匯了過去,可是到了晚上,俺閨女也沒個影,俺再聯繫綁匪,就說啥也聯繫不上了。後來,俺派人一查才知道,那個賬戶是個救助貧困癌症患者基金會的賬戶,俺這是又被耍了呀!」 龍國新的眉頭緊鎖,他把最後一絲帶有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周橋,看看能不能在他這裡找到救命的稻草。不想周橋卻搖搖頭說:「看來,只有報案了。如果我們想盡快找到選手們,那就非報案不可。」 容莉的手上拿著一份報紙,那是一份很有名的娛樂性報紙,在這份報紙的頭版,有通欄醒目的大標題:《驚天秘聞:「神州佳麗」十名總決賽選手集體遭到綁架!在正文中,這家報紙的記者記述道:據知情人透露,「神州佳麗」大賽的十名總決賽選手已經在上週日被神秘集體綁架失蹤,目前杳無音信。比賽組委會對此矢口否認,但目前看來,本週六的總決賽已經肯定無法舉辦了。 這份報紙大家都已經看過了,這意味著此事已經再也摀不住了。昨天和前天,還只是在網上有些關於選手遭綁架的消息在傳播,但今天,這種消息已經上了報紙,記者們已經開始瘋狂地紛紛給組委會打電話,再想掩蓋真相已經不可能了。 周橋還想再說什麼,忽然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便對大家說聲對不起,匆匆地出門去接電話。 龍國新愁眉不展地又望了望大家,趙總經理說:「我看,還是報案吧。我們吳老闆這些天看來是很忙,我一直都沒有聯繫上他。但是,我想,假如他知道了這件事,也會同意我們報案的。」 龍國新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唉!報吧,報吧,那就報吧。唉,可惜呀,我這幾年來的心血,這幾年來的投入,我把一切都賭進去了,可是想不到,唉,想不到卻落得這麼個下場!我的那些競爭對手們,他們這回總該高興一回嘍……」 正在這時,房門一下子被撞開了,選手們的家屬呼呼啦啦地湧了進來,大家都是滿臉火氣,一進屋就嚷:「龍經理,你們怎麼還不報案?」 「你不報案,這是安的什麼心?」 「你怕比賽泡湯,故意不對外公佈實情,這不是拿我們孩子的生命開玩笑嗎?」 「再不報案,我們就去報案,連你們公司一塊告上去!」 龍國新慌忙站起來:「大家別急,大家別吵,我們這就報案,這就報案。」 邱月的母親叫道:「那還不趕快打電話?馬上打110啊!」 秦梅的丈夫也在喊著:「手機就放在你的桌上,還不快拿起來給警察打?」 「好,好,我打,我打。」 龍國新顫抖著,拿起了手機,哆嗦著開始按號碼。 「等一等,先不要報警。」 一個聲音在人群後響起。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周橋,只見他分開眾人,走到龍國新面前說道:「先不要報警,我發現了非常重要的線索,需要去核實一下,請給我一點時間,不要太多,只要兩個,不,三個小時就夠了。」 龍國新一愣,忙問道:「什麼線索,找到人了嗎?」 朱國材也說:「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家不由得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周橋身上。 周橋四下環顧了一下眾人,微笑著說道:「具體是什麼線索,我現在還不能說,我只是希望你們能耐心地等待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後,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秦梅的丈夫不耐煩地說:「還是趕快報警吧,等警察來了,把你那個什麼線索給警察說說,讓他們去找,豈不更省事?」 周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由警察來處理,那比賽就無法進行下去了。如果暫時先不報案,如果咱們今天就能把選手們找回來,或許明天的比賽還能接著搞,那對於你的太太,對於你的家庭,是不是更有利呢?再耐心地等待幾個小時吧,都等了好幾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吧?」 龍國新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希冀的神情,他對眾人說:「那好吧,諸位,咱們就相信周橋一回吧,讓他去核實一下線索。咱們再等幾個小時,我看就給周橋四個小時好不好?諸位,四個小時,過了這個時間,如果還沒有消息,我一定報案。」 家屬們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下來,秦梅的丈夫嘟囔著:「過了四個小時可別又變卦呀。」 龍國新說:「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如果是那樣,你們可以每人上來給我一個嘴巴,我保證不躲不閃。」 大家見他這樣講,也就無話可說了,於是慢慢地退了出去。龍國新長出一口氣,回過頭看了看周橋:「你掌握了什麼線索?要不要咱們坐下來研究一下?」 周橋說:「這個一時半時也講不清楚,時間不等人,我還是趕快去調查。」 朱國材說:「俺也和你一起去。」 周橋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和容莉兩個人去就行。」 說著,他一拉容莉:「走,咱們快點走,越快越好。」 容莉身不由己地跟著他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周橋忽然又折回了頭:「我需要一點錢,大約需要兩千塊錢來完成這次調查。你們誰能暫時先借給我?」 朱國材說:「我給,我給你。」 他一摸口袋,但裡面分文皆無,原來他很久以前就開始不在口袋裡裝錢了。這時朱夫人急忙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沓錢,遞給周橋:「這是五千塊,都給你。」 周橋拿過錢,從中數了兩千放進自己口袋,把另外的錢又交給了朱夫人:「兩千足夠了,請耐心地等我兩三個小時,我估計會有好消息的。」 說著,拉著容莉疾步而去,在身後,朱國材還在喊著:「你可快點打電話回來呀。」 容莉一直都是暈頭轉向,她一邊和周橋並肩快步疾走,一邊問道:「你發現什麼線索了?能找到那些美女嗎?」 周橋說:「應該有七八成把握吧。」 容莉一驚:「七八成?那就是說還遠不到百分之百,那你還能和人家說大話?」 周橋說:「天下的事沒有哪件是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有七八成把握已經足夠了。放心吧,從各種情況來判斷,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這些美女了。」 容莉說:「既然這樣,為什麼只是咱倆去呢?叫大家都去不行嗎?多去幾個人,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也好應付啊。」 周橋搖搖腦袋:「現在,我還不能肯定在這些工作人員當中,在這些家屬之中到底有沒有暗藏著綁架者的同黨,如果有,那麼豈不是會壞事?咱們兩個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確實發現了美女們,再打電話也來得及。」 容莉說:「到底是什麼線索,快說給我聽聽。」 這時,兩個人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周橋一拉容莉的手,說道:「咱們這邊走。」 就拉著容莉走上了濱海大道。這裡是麗海市最有名的景點之一,景色秀麗,遊人如織,令人心曠神怡。但是,沿著這條路走,能見到十位美女嗎?容莉現在已經很熟悉這條路了,她知道這條路到處都是繁華熱鬧的所在,難道美女們會被隱藏在這裡?她迫不亟待地連聲問道:「去哪裡呀?咱們到底要去哪裡呀?」 周橋呵呵地笑了起來:「寶貝兒,這個你先不要管,反正咱們還要走很遠的路才能見到美女們呢,利用這段時間,我們還是把所掌握的線索好好梳理一下吧,你說說看,咱們現在都掌握了哪些線索?」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1章:動機(中) 容莉說:「你怎麼還跟我賣起關子來了?要故意逗我玩是怎麼著?」 周橋笑得越發開心了:「容莉,你想想看,你有生以來有沒有見過這麼離奇古怪的案件?」 容莉說:「沒有,沒見過這樣希奇的事。」 周橋說:「這就對了嘛,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我想今後咱們也不大可能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事了。既然如此,咱們就應該好好享受一下揭開這個超級謎團的樂趣,而要享受這樂趣,當然是要從頭梳理一下各種線索才對呀。」 容莉說:「真拿你沒辦法,大家都急得火上房了,你去在這裡玩起了深沉。讓我好好想一想」她想了想說道:「最重要的,我們已經知道案犯之一姓吳,現在我們面前也出現了好幾個姓吳的,我想罪犯應該就在他們中間,你說對吧?」 周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掌握了好幾個姓吳的,這些姓吳的都和這個酒店有關,而這個案子,如果不是熟悉這家酒店的人是做不了的,所以,說案犯之一肯定就在我們所掌握的這幾個姓吳的人之中,是完全有道理的。咱們先來看看許浩揚的兩個鐵哥們吧,他們一個叫吳成,一個叫吳海濤。我已經調查過他倆了,那個吳成在……兩個多月前就請了病假,回外地家中修養去了,據說他得的是傳染性肝炎,像綠海大酒店這樣的地方是很忌諱這種病的,據趙總經理說,放他長假,實際上就是不打算讓他再回來了。而那個吳海濤則在上個星期辭職,離開了酒店,說是去深圳了。在他離開酒店之前,據說並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容莉說:「按照那個女秘書說的,這兩個人的體型都對不上號啊?」 周橋說:「對,我又核實了一遍,那個吳成確實是個膀大腰圓的粗壯漢子,體重足有二百斤,一點也不瘦;吳海濤雖然瘦,但他的身材則要矮一些,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這位女秘書當時心情慌亂,出現了視覺誤差的情況,也許,她當時看錯了,把胖看成了瘦,把高看成了矮。但是,除了這一條,我們還有個更大的困惑無法解釋:那就是許浩揚、還有吳成吳海濤他們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也就是說,我們又回到了當初的***,回到了我們一直沒法搞明白的那個問題,也就是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要知道這些生活在社會下層的小人物,在急於改變自己的現狀,卻又找不到正當的成功途徑之時,他們是完全有可能鋌而走險、以身試法的,這樣的例子我們都屢見不鮮。然而,像他們這種人,一旦……犯罪,目標都是為了錢,他們會搶銀行,會綁票,會販毒,但是,劫持十位美女卻顯然不是為了錢,要綁票,只有朱珠一個人是有價值的,但把其餘九個人也帶走,則明顯不合理。雖然朱國材也受到了勒索,但是帶走其餘九名女孩這個情況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綁架勒索來解釋的,難道說,他們在劫走朱珠時,一時興起,捎帶著把其他女孩兒也劫走了嗎?這當然不可能。十位美女被劫走,只能說明作案者的目標就是她們十個人,那麼,許浩揚和吳成吳海濤這些人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劫走這些女孩兒呢?完全沒有道理。所以,從這一點來講,說吳成吳海濤參與了這個案件是很難有合理解釋的。」 容莉想了想說:「會不會是他們幾個人受別人的指使或是僱用,來做這件事呢?比如,綠海大酒店的吳老闆,他的年齡和體型都符合要求。」 周橋說:「這同時無法解釋作案動機,如你所說,這個吳老闆年齡體型都符合要求,而且他還是酒店的老闆,又是許浩揚以及他三叔的同鄉,完全可以讓許浩揚等人乖乖地服從命令,去做這件事。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據我所知,他很有錢,事業蒸蒸日上,像他這樣的大老闆,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他肯……出錢,我想這十位美女大多數都會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那他為什麼還偏偏要做這種犯法的事來玩女人呢?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這個人是心理變態,只有這樣做,他才會感覺到刺激,才會過癮,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你實在無法想像像吳老闆這麼一位年輕有為、意志堅強的企業家竟然會是一個變態狂。」 容莉笑了:「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位吳南芳吳小姐了,她的行為如此鬼祟,應該很有問題吧?」 周橋說:「很顯然,南芳是來搞破壞的,來破壞這次大賽。龍國新說過,他的一個競爭對手也在搞選美比賽,那個人就姓吳,所以我認為,南芳就是那個姓吳的老闆家裡的人,她來參加『神州佳麗』比賽,事先僱用了一位妓女冒充自己的母親,然後用她來勾引那個程熙先生,並且偷拍下來。同時,很有可能她還做了、或是刺探到其它的一些事,我想那都是一些可能對『神州佳麗』比賽的公信力產生致命破壞的事情,只要她把這些事情公佈出去,一定會使得『神州佳麗』比賽信譽掃地,比賽沒了信譽,就會走向失敗,這樣南芳自家公司主辦的比賽就會獲益,從而取代『神州佳麗』在國內選美界的地位。我想,南芳和她所在的公司這樣做就足夠了……完全不必把美女們都劫走。把美女都劫走,雖然會使比賽泡湯,但對於『神州佳麗』的公信力卻並沒有什麼影響,它完全可以第二年接著干,因此,我認為,南芳和她所在的公司也不應該是作案者。」 容莉說:「這些人都不可能,那就難辦了,會是誰呢?難道是像那個小郎所說的什麼叫九爺的人,聽說這位九爺專門愛玩弄選美冠軍的。」 周橋笑了起來:「是啊,分析來分析去,就只剩下心理變態狂這一種可能性了。心理變態,如果把作案動機歸結為這個原因,那可就像是把案犯說成是外星人一樣牽強了。在小說和電影裡,經常會有心理變態者作案這樣的情節,但是在現實中,這樣的案子極為罕見,一般來說,像那些專門強姦幼女,或是專門在人多擁擠的場合割傷女性身體,還有明明家裡很富有,卻愛偷東西之類就算是心理變態了。像咱們這個案件裡這樣,設計得如此精妙,冒了如此之大的風險,卻僅僅為了滿足自己古怪的癖好,那可真是聞所未聞的超級心理變態了,叫人實在難以相信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的人。而且,據我所知,假如真的有這樣變態的人,那麼他們往往都是精神有問題,近似於精神病患者,或者乾脆就是精神病患者,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是不可能設計出如此精妙的案件的。」 容莉煩躁地甩開周橋的手:「哎呀,我的腦袋全亂了,什麼也想不明白,你還是快點告訴我正確答案吧。」 周橋說:「正確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只有見到美女們和那些作案者才能弄明白,好,到地方了,咱們這就找那些美女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1章:動機(下) 容莉定睛一看,眼前出現了一個碼頭,碼頭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遊艇、帆船、摩托艇,有不少人站在那裡,不停地攔住遊客,詢問他們要不要租船出海去玩。 周橋拉著容莉徑直向著一排豪華遊艇走去,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條白色的漂亮遊艇上,這條船有十幾米長,容納十幾個人是不成問題的。「這條船是誰的?」 周橋大聲問道。 「是我的。」 船上冒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周橋又問。「租你的船要多少錢?」 「八小時1400元,如果過夜的話,要3000元。」 周橋說:「八小時足夠了,我就租你的了。」 那船主非常高興:「好,你們有多少人,快上船吧。」 周橋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其餘的人在別的地方,現在就去接她們。」 那船主點點頭:「好,好,怎麼都行。」 周橋和容莉上了船,船上除了他倆,就只有船主和他的一個年輕助手了。船主把嘴上的煙屁股扔進海裡,一邊向駕駛室走一邊問:「你們的人在哪裡?」 周橋說:「在墨魚礁。」 那船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露出了滿臉詫異之色:「墨魚礁,這怎麼可能,那裡怎麼會有人?你搞錯了吧?」 周橋笑了笑:「我沒搞錯,就是那裡,你只管往那裡開就是了。」 船主眨巴著眼睛,似乎還沒聽懂周橋的話,他走進駕駛室,拿出了一張海圖:「哎呀,好多年頭沒到那裡去了,我得先找找,要不然連航向都要搞錯的。」 他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點了點頭:「嗯,沒錯,是這裡,喂,你們是來旅遊的嗎?該不會是搞什麼研究或是勘探的吧?那裡海水茫茫一片,只有個巴掌大的小礁盤,附近的岸上也都是荒山,沒有人煙,到那裡去幹什麼?」 周橋笑了笑:「你就只管開船吧,到了那裡,你就會明白了。」 船主又在海圖上比量了一下:「那裡很遠啊,就是全速前進,也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到啊。」 周橋說:「那就請你全速前進,我可以再給你加點錢,給你兩千怎麼樣?」 於是,遊艇開動了,周橋和容莉來到了頂層甲板上,手扶欄杆向前極目望去,只見無邊無垠的蔚藍色的大海好不壯觀,白色的海鷗在四處盤旋著,海面上百舸爭流,一陣陣海風撲面而來,讓人好不愜意,好不暢快。 周橋摟住了容莉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坐遊艇確實太過癮了,只不過價錢也實在夠高,所以我才會向朱國材要錢。假如咱們這一趟找不到美女們的話,那這船錢咱們可沒處找人報銷。」 容莉說:「這是去哪裡呀?墨魚礁是什麼地方?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周橋說:「一般情況下,警察在破案時,都要先確定案件的性質,也就是要搞清作案者的動機,然後再著手偵破。但是咱們這個案件,實在是沒法確定作案動機,所以,只能先想辦法找到人再說了。但是到哪裡去找人呢?我估計美女們可能在某一個島上,但是島子太多,咱們的人手又少,實在是沒時間一一詳查,因此,我才會在剛才灰心喪氣地說只能報警,靠警察來解決了。但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蒼天有眼,我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撥開了所有迷霧,讓我一下子就發現了美女棲身的地方。」 容莉問:「是誰打來的電話?」 「是苗苗。」 周橋說:「我讓她查一樣東西,你還記得許浩揚三叔家裡那塊床板嗎?那是一塊從前的語錄牌,看上去似乎和案件沒什麼關係,但是,我不這樣認為。首先,這塊語錄牌邊緣被鋸開的茬口很新,說明很可能是最近幾天才弄來的;其次,在這幾天裡,許浩揚的三叔很有可能會去一個地方,那就是準備用來囚禁這些美女的所在。當然,這一切都是假設,很有可能這塊語錄牌真的和案件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萬一有關係呢?有一點希望也要努力啊。你還記得吧,咱們在那塊語錄牌的底部發現了一組神秘的、殘缺不全的數字。我一看到這組數字,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軍用品這個念頭,因為這組數字很像是軍隊裡的編號。」 「所以,我就想,應該查一查,但怎麼查呢?語錄牌這種東西,現在軍隊裡也沒有了,都是幾十年前的產物了,如果要查,那不知要費多少周折。然而,實在是太湊巧了,前天晚上,我在酒店大堂遇到了苗苗,我曾聽她自己介紹過,她是本地人,父母都是軍人,恰好都駐紮在麗海市。於是,我就托她調查一下這組編號,同時許諾,如果案件真相大白了,可以讓她瞭解全部內情。」 「就在剛才,苗苗打來了電話,這組編號查清了。苗苗告訴我說:這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東西,那時候,這裡的軍區製作了很多這種語錄牌,發放到各個部隊駐地,都有統一的編號。這塊被用作了床板的牌子應該是屬於一個海防哨所的,這個哨所就位於墨魚礁。苗苗說:那裡本來是一片很荒涼的海域,沒有漁場,岸上也都是荒山野嶺,很少有人去的。當年正值戰爭空氣很濃的時候,軍隊的領導覺得那裡應該設一個海防哨所,於是,就在那裡建了一座二層小樓,駐紮了一個班的兵力,常年放哨執勤。後來,改革開放了,戰爭的氣氛越來越淡了,哨所的兵力也逐年減少,一開始減到了五六個人,後來到三個人,最後變成了只有一個人。到了九十年代末,這個哨所終於撤銷了,從此就再也沒人到那裡去了。」 「我聽了苗苗的話,心中一亮,立刻意識到,這些美女我找到了。你想,許浩揚的三叔來到了這個無人的礁盤上,在那上面拿了一塊木板走了。他到那裡幹什麼,只是為了找一塊床板嗎?當然不可能,這老頭可以確定是本案的嫌犯,他到這個荒島上幹什麼?很有可能是要佈置收拾一下那座小樓,以便來人居住。那麼,這個墨魚礁肯定就是囚禁那些美女的地方。所以,我二話不說,當時就立刻和你從酒店出來,租一條船,來揭開這個謎底。以上,就是我的全部推理過程。」 容莉忍不住發出一陣驚歎:「天啊,真的是這樣啊!那些美女要是不在這個島上,那可就要見鬼了。」 周橋有些得意地笑了:「也是機緣巧合,如果不是碰上苗苗,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這個神秘的小島。」 他摟著容莉,坐在了頂層甲板的長椅上,接著說道:「當然,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還是有可能落空的。比如,那個老頭有一條摩托艇,他可能在某一天閒來無事偶然來到了這個島上,發現了這塊木板很不錯,就順手牽羊拿走了。他有可能是在較早的時候就拿走了這塊木板,一直在家裡放著,直到最近幾天才鋸開的,要是那樣,那我們就沒希望了。我之所以對龍經理他們說,我要自己先來看看,就是為了防備這個萬一啊。」 容莉說:「不,美女們一定就在那裡,上帝一定保佑咱們。」 過了不知多久,忽然那船主在下面喊:「墨魚礁到了,就在前面。」 周橋和容莉急忙站起身來,四處張望。只見周圍好不古怪,原本喧囂湧動的大海,忽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海面上波平如鏡,只有微風吹起的一道道漣漪。原本隨處可見的船蹤帆影都消失不見了,水天相接之處也看不見陸地的影子了,連總是在頭上歡叫著的海鷗都無影無蹤了,四周靜謐得有些可怕,那感覺就好像乘著時間機器一下子從現代回到了遠古洪荒。 周橋扶著容莉從頂層下來,走進了駕駛室,問那船主:「墨魚礁在哪裡,怎麼什麼都看不見啊?」 船主拿起一個望遠鏡遞給周橋:「用這個向前看,就能看到了。我也七八年沒來這裡嘍,不過,島子就在那裡,錯不了。」 周橋舉起望遠鏡看去,果然,鏡頭裡出現了一個黑影,隨著遊艇的前進,黑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很快就能看清,那確實是一個小島了,而且連上面的灰色小樓都能看見了。他拉著容莉離開駕駛室,來到船頭的甲板上,把望遠鏡交給容莉,讓她好好看清楚。 容莉拿起望遠鏡,當她看到那小島的模樣時,心臟不由得咚咚亂跳起來,一種緊張感很快籠罩住了全身,不由得回頭問道:「不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就咱們兩個人,人家可是……」 周橋笑了笑:「別緊張,要知道,島上的人應該比咱們更緊張,現在他們也該看到咱們了。」 說著,他接過望遠鏡,向島上仔細看去,忽然,驚呼了一聲:「我的天,我這一輩子做夢也夢不到這樣的場面啊!」 他的嘴巴情不自禁地大大張開,好像下巴脫臼了似的,再也合不上了。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2章:真相(上) 看到有船來,小島上立刻炸了鍋,姑娘們興奮、激動、忐忑不安,很快她們就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赤身裸體,不管是誰來,自己都是無法見人的,所以,大家都紛紛跑回小樓,去拿自己的衣服。 性神坐在那裡,他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灰色,彷彿生命在瞬間離他而去了。他死死地凝視著那條船,過了許久,嘴角里忽然流露出一絲冷笑,慢慢地,他笑出了聲,變成了縱聲長笑,他就這樣笑著,站起身從礁石上下來,向著小樓走去。 現在,外面只剩下陳丹和南芳兩人,她倆沒有裸體,所以反而向著那條船迎了上去。陳丹跳起來,拚命揮動著雙臂,大叫起來:「喂,我們在這裡,快來呀!快來救我們!」 南芳在一旁說:「先別著急喊呀,你知道船上是什麼人?萬一是性神……」 陳丹說:「你放心吧,不會是那混蛋的船,你沒看他那鬼樣子,像死了親娘一樣。」 說著,又跳腳大喊:「喂,快來呀,我們都在這裡,島上只有一個壞人,快來吧!」 南芳也跟著大叫起來。 遊艇上,周橋舉著望遠鏡,口水都要出來了,他喃喃地說道:「老天爺,我敢打賭,這輩子我也不會再見到這樣的場面了。」 容莉接過望遠鏡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三級片也拍不出這場面。」 回頭見周橋仍癡癡地望著島上,不由得打了他一巴掌:「大色狼,男人都這麼沒出息。」 周橋回頭跑進駕駛室對船主說:「快,快靠岸。」 船主卻搖搖腦袋說:「不行,靠不得,這小島的碼頭已經壞了。如果是一條破船,還能不管不顧地硬靠上去,可我的船很值錢的,硬靠上去,把船弄壞了怎麼辦?」 周橋說:「不要緊,你只管靠上去,只要能把上面的人救下來,會有一位大老闆主動送你十條新船的。」 那船主哪裡能信周橋的話,說什麼也不肯靠岸。這時,陳丹和南芳在島上拚命喊叫了起來,由於船離島越來越近,她們的喊聲都能聽到了。周橋急中生智,對船主說:「你盡可能靠近小島,拋錨停住,我們兩個游到島上去。」 船主說:「你不懂船,拋錨也不行,現在要到漲潮時分了,如果我拋錨了,潮水會推著我的船向島上撞過去的。」 周橋撓了撓腦袋,毅然地說:「你把船速放到最慢,繞著這個島慢慢地轉圈好了,我倆還是要下水,游到島上去。」 船主說:「這到可以。」 容莉拉了拉周橋:「這樣上去能行嗎?是不是先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周橋笑了:「你沒聽見她們在喊嗎?島上只有一個壞人,有什麼好怕的?走吧。」 容莉說:「那,這,這怎麼游啊?連游泳衣都沒帶。」 周橋對船主說:「你船上一定有救生衣吧?給我們兩件。」 又對容莉說:「咱們先給龍國新打個電話,告訴他這裡的情況,讓他趕快來。」 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遊艇這時放慢了船速,開始繞著小島慢慢地轉,由於速度的減低,引擎的聲音也變大了,在空曠的海面上,突突突的聲音很是響亮。周橋和容莉把身上一些怕水的東西留在了船上,每人套上一件救生衣,從舷側下水,向著小島游了過去。船離島的距離有一百多米遠,幸虧現在風平浪靜,否則,兩個人根本就沒法游到島上。他們兩個費了好大勁,才濕淋淋地爬上了岸,一抬頭,只見兩位美女站在了眼前。周橋立刻就認出來她們是陳丹和南芳,但陳丹和南芳卻不認識他們,陳丹急切地問:「你們是誰?是警察來救我們嗎?」 周橋抹抹臉上的海水,搖搖頭說:「不,我們是記者,但我們確實是來救你們的。」 陳丹十分激動:「不管你們是誰,只要來救我們就好。」 說著,她撲上來,一把抱住周橋,激動地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兩口。周橋猝不及防,他回過頭向著容莉壞笑著眨了眨眼,容莉還沒醒過味來,就也被陳丹抱住了一頓熱吻,那邊,周橋也就勢把南芳摟了一摟。陳丹說:「只有你們兩個人來嗎?」 周橋說:「其餘的人隨後就能來。島上的情況怎麼樣,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嗎?」 陳丹便把幾天來島上的情況簡要地給周橋介紹了一番。 這時,其餘的姑娘們都穿好了衣服,紛紛從小樓裡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周橋和容莉不是性神的人,便都放下了心,向著他們聚攏了過來。 周橋對她們大聲說道:「姑娘們,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都得救了,現在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女孩兒們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狂喜起來,大家叫著、笑著、哭著,互相擁抱,亂作一團。周橋趁機大揩油水,一個個地與美女們擁抱,容莉在一旁哭笑不得,她有心去制止,但也被女孩兒們紛紛抱住,只好任由周橋去佔便宜了。 鬧騰了好一陣,大家才逐漸平靜下來。周橋對陳丹說:「你說有一個壞人,他在哪裡?」 陳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唐小琳說:「小琳,去,把他揪出來,帶回去法辦。」 唐小琳還沒等說話,卻聽到有人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不用了,我就在這裡。」 大家回頭一看,卻見性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只見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好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很多姑娘們對他還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感,一看見他,就不由得紛紛後退,躲到周橋身後去了。 周橋卻迎著性神走了過去,來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他,像是在觀察什麼科學標本,看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至於你的作案動機,在我來到這個島上之前,我還琢磨不明白,但是看到你之後,我現在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性神抬起頭,對著周橋微微一笑,還是沒說什麼話。周橋說:「毫無疑問,你的名字叫吳成,是綠海大酒店的保安,大約兩個月前,你因為身體有病,向酒店請了長假,離開了酒店。」 所有的人,包括容莉在內聽了之後,都驚呆了。容莉喃喃地說:「怎麼會啊,怎麼會變得這麼瘦?」 嚴雪則失聲叫了起來:「什麼,你,你是個保安?你,你不是大富豪?」 周橋回過頭對容莉說:「你在許浩揚家裡,看過他們的合影,應該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個吳成,但你一定會詫異,在那照片上,吳成本來是個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現在卻怎麼會變成這樣瘦削單薄呢?」 容莉說:「是啊,看他的那張臉,明明就是吳成,可怎麼忽然一下子瘦成這樣了呢?」 周橋得意地一笑:「想知道答案嗎?你最好開動腦筋想一想,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嘿嘿,這可真是奇案啊。」 這時陳丹忽然「哦」了一聲,連連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周橋說:「你明白了什麼?」 陳丹一字一頓地說:「他得了癌症,而且已經到了晚期,所以才會瘦成這樣。」 周橋一拍大腿:「咦,你好聰明啊,我只不過斷定他得了重病,你卻能肯定是癌症。你怎麼知道是癌症?要知道其他的重病也會讓人瘦弱的。」 陳丹說:「因為他現在每天都要吃埃托啡,原來我們以為他吃這種藥是為了吸毒,但是他卻從不抽煙。所以,他就應該不是吸毒,而是為了止疼!我想只有晚期癌症患者才會靠著埃托啡來度日吧?他得的不是癌症又是什麼?」 周橋連聲稱讚:「對對對,分析得太好了,想不到在島上還有這麼一位推理天才。那麼,我們知道了這個人已經是癌症晚期之後,那麼他的作案動機也就能猜得大致差不多了。我想,動機就是來自他在因身染重病而絕望後產生的一種瘋狂發洩、瘋狂報復的慾望,我說得沒錯吧?」 他把臉轉向性神問道。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2章:真相(中) 性神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眾人中間,看了看陳丹,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是個很可怕的姑娘,總有一天會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搞清楚,可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他又看了看其餘的人:「沒錯,我的名字確實叫吳成,我也確實是綠海大酒店的一名保安。」 女孩子們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驚呼,大家都想不到幾天來自己心目中那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大老闆實際上竟然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保安。周橋上前拉住了吳成的胳膊:「好了,你的艷福終於享受到頭了,跟著我們走吧,到你該去的地方去,同時也要付出你該付的代價。」 然而,吳成卻用力甩開了周橋的手:「你們是不可能把我帶走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這裡面就是埃托啡,現在你們看,它已經空了,剛才,看到你們的船來了,我就把所有的藥片都吃下去了,用不了兩個小時,我的生命就會結束,所以,要是帶我走,你們就沒機會聽我講一講我的故事了。你們難道就不想坐下來,聽我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嗎?」 說著,他的嘴角又現出一絲慘然的微笑,讓人看了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周橋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知道現在除了讓吳成在這裡把事情說完已經別無選擇了,於是他點點頭:「那好,你就在這裡說吧,我們都聽著。希望你講實話。」 吳成笑了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還有什麼必要隱瞞呢?」 他看了看周橋:「我到很想先問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周橋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通過一塊木板,在這島上有一塊軍用的語錄牌,它被你的同夥拿回家去當床板了,而我發現了這塊床板,在床板的下沿,有軍隊的統一編號,通過對床板編號的調查,我就發現了這裡。」 吳成搖頭歎息了一聲:「唉,這個老許頭,他太愛小便宜了,看到這塊語錄牌這麼厚實,木料又好,就愛不釋手,說啥也要拿回去當床板用。我當時也沒有堅決攔阻他,沒想到下面還有編號,這一時的疏忽,就讓我的生命提前結束了兩三個月……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還是來聽我說說我自己吧。我的名字叫吳成,是廣東人,今年二十九歲,從小也是個好孩子,雖然學習成績很一般,沒考上大學,但我在思想品德方面卻是一直受老師表揚的,大家也都說我是個好學生,將來一定會有成就的。中學畢業後,我參了軍,在部隊裡,我的表現也很優秀,領導沒少表揚我。到了復員以後,我就決心自己好好闖一闖,幹出一番事業來,那時候,我看了很多青春勵志的書籍、電影,對於自己的未來非常有信心,覺得沒什麼困難是我克服不了的,覺得將來一定會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我先去炒股,一開始我真的賺了一筆錢,但是……但是後來又賠進去了。然而,我沒有氣餒,覺得自己還年輕,總還是有機會的。於是,我又借了一些錢,接著去炒股,但這次又失敗了,接下來,我又做別的生意,也都做賠了,不但沒發財,反而還欠了一屁股債,實在是沒法繼續幹下去了。」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灰心喪氣,我繼續從名人的傳記,從各種的人生格言裡尋找動力,覺得人生受點磨難、受點挫折是在所難免的,只要自己肯於努力奮鬥,肯於吃苦受累,就一定能夠到達成功的彼岸。於是,我還是保持著良好的心態,保持著我那一股進取的精神,來到了麗海市,看看在這裡能不能找到點機會。」 「三年前,當我來到麗海時,身上幾乎是分文皆無了,因此,我到了這裡就四處找工作。正好,當時綠海大酒店正在招聘,我就急忙來應聘了。到了這裡,我亮出了復員軍人的身份,酒店的趙總經理一見就很高興,立刻就決定聘用我,於是,我就開始了在綠海大酒店當保安的生活。」 「保安的薪水其實是很微薄的,而且,我還要把掙來的錢拿出一大部分來還債,每月只能剩下一點很少的生活費,日子過得十分清苦。在酒店裡,我和許浩揚成為了好朋友,我這個人比較仗義,喜歡幫別人的忙,就這麼著和他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小許這個人來自郊外的漁村,家裡很是貧窮,若不是酒店的吳老闆照顧他,他連當保安的機會都不會有。」 「平時,我們倆經常在一起值勤,這大酒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不知有多少高官顯貴,富豪大款,他們的奢侈生活讓我們看得眼熱心跳。許浩揚好幾次對我說:吳哥,咱們什麼時候能過上這種日子啊?我說:慢慢努力吧,總有一天會成功的。他則總是說:那要到什麼時候啊,咱一沒文化,二沒靠山,要混到哪年哪月才能出頭啊?大約半年前,在我們倆一起喝酒的時候,許浩揚藉著酒勁對我說:吳哥,我實在忍不住了,這苦日子我一天也熬不下去了,咱倆聯手干一傢伙吧!找個大款,把他搶了,或是綁了,搞他幾十萬,讓咱們好好爽一把。」 「我當時對他說,怎麼能有這種念頭?咱們一定要走正途,只要努力下去,老天爺不會虧待咱們的。他聽我說得很堅決,就不再吭聲了。」 「又過了兩三個月,我開始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噁心、吃不下飯、身體倦怠。一開始我心疼錢,不願意上醫院,以為挺一挺就會過去,但是過了好多天也不見好轉,於是我只好到醫院去檢查。醫生給我看了,給診斷為乙型肝炎,還說可能有傳染性。我拿著診斷去找趙總經理請假,他一見我得這種病,當時臉色就很難看,馬上就說給我三個月的假,不夠可以接著休息。我看出來他是不想再僱用我了,當時,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我在這裡幹得一直很出色,對酒店沒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有了病就把我一腳踢出去呢?我當時下定決心,先好好治病,等病好了,我就回來,哪怕找吳老闆理論,也不能就這麼被掃地出門。」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我回到家後到醫院一檢查,竟然是肝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醫生對我說,之所以會得這樣的絕症,是因為遺傳。我的父親就是死於癌症,那是八年前,當時他只有四十五歲。但是我,只有二十九歲呀!」 「我當時猶如五雷轟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問醫生診斷是不是搞錯了,醫生說不會錯;我問醫生還有沒有什麼特效療法,醫生含含糊糊地說也不是一點希望沒有;我問醫生我到底還能活多久,醫生一開始不肯說,最後在我的一再逼問下,終於吞吞吐吐地說最多還有四到六個月。」 「於是,我絕望了,當時感覺太陽一下子都暗了下來,到處都是一片昏暗。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問。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命運?我不該有這樣的命運啊!我從來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我一直都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按照一個好人的標準在活著呀!可是,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我感覺自己被命運之神欺騙了,它讓那些為非作歹、壞事做盡的人長命百歲,卻讓我這心地善良、正直無私的人短命夭折,而且還要在晚期癌症的劇烈痛苦折磨下死去,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於是,一個念頭在我心底升起:既然命運在捉弄我、在凌辱我,那麼,我也要報復,我也要反擊!在僅剩下的幾個月的時間裡,我要做一回惡人,我要踐踏一次人間的所謂公理正義,把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慾望統統釋放出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2章:真相(下) 「這時,我想到,此時綠海大酒店又該是美女如雲了。酒店和星光公司之間有合約,每年的『神州佳麗』大賽時,組委會和選手們都會下榻於綠海大酒店。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酒店裡到處是令人眩目的美女,看得人目不暇接。許浩揚曾經對我說:太眼饞了,要是能睡一次這樣的美女,坐幾年大牢也心甘情願。因此,我的腦海產生了一個想法:把這些美女統統搞過來,讓我一個人享用,我要在無數裸體美女的環繞下,在縱情享樂之後死去。」 「這個念頭實在太瘋狂了,在一般人看來,根本無法實現。但是,由於我在酒店工作多年,對於酒店的安保系統瞭如指掌,所以,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作案手段。當然,要做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不行。所以,我悄悄地潛回了麗海市,找到了許浩揚,我並沒有對他說我得了癌症,只是說大病一場,現在好了,但酒店已經不可能僱用我了,現在實在是找不到出路了,所以,想和他一起搏一回命,做一件大事,爭取搞它一大筆錢。」 「許浩揚一聽,就來了精神,說早就應該這麼幹了,還說我聽你吳哥的,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我說那好,現在酒店裡正在搞什麼美女大賽,那美女裡有不少都是大款家的千金,咱們綁她一個,然後勒索一大筆贖金,同時,還能把美女好好玩一玩,這多划算。許浩揚聽了,連連叫好,他說幹這件事,人太多不行,人太少也不行,只有咱們兩個太少了點。他於是推薦他的三叔,他說他三叔窮得到現在還是連個老婆都討不到,只能偶而找些最便宜的妓女發洩一下,讓他三叔入伙肯定沒問題,再說他三叔晚上在後大門值更,對我們作案是十分有利的。於是,我們就找來了他的三叔,這老頭很快就答應和我們一起幹。」 「把美女搞到手的話,到哪裡去建立我的終極天堂呢?於是,我就想到了這個小島。這個島原本是海防哨所,後來廢棄了,就再也沒人到這裡來。以前,我曾經坐著許浩揚家的漁船出海來玩,到過這裡,對這裡的印象很深,我覺得這裡實在是太理想了,簡直就是給我設計的地方。於是,我就決定把美女綁架後運到這裡來。許浩揚和他三叔對此很不理解,他們覺得只不過綁架一個美女,而且時間也不過是三兩天,隨便哪個小黑屋不能藏人,還用費這麼大力氣跑到島上來。我沒有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他們,只是說,如今警察破綁架案都很精的,三兩天肯定解決不了問題,必須有個安全隱秘的地方藏人。再說,咱們要好好玩玩美女,在小黑屋裡怎麼能玩得過癮?他倆聽了,都覺得是這麼回事,所以都點頭稱是。」 「於是,我們來到了這個小島上,把殘留的一切與駐軍有關的痕跡統統清除掉,然後又把各個房間整理一新,各種設施也修繕了一下。隨即,我又回到麗海市,到各家便利店,大量地購買各種生活用品,然後用老許頭的摩托艇運到島上。老許頭和許浩揚都很奇怪,問買這麼東西幹嗎?已經足夠了,難道咱們要在島上過一年?我含糊地說,多準備點,免得出現情況時措手不及,他們就相信了。」 「把小島佈置好之後,我就開始精心選擇作案時間。雖然我恨不得把一百多名參賽選手全弄到島上來,但我還是冷靜地選擇了最後的十強選手作為目標。當半決賽結束後,我就決定開始行動。許浩揚和他的三叔都調好了班次,浩揚去12樓值班,老許頭到後門打更。同時,我又讓許浩揚在酒店的監控系統上作了手腳。浩揚平時沒事兒就上網吧,對電腦玩得十分純熟,酒店那套系統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他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兩三分種就搞定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當晚有流氓來酒店鬧事,把12樓的攝像頭打壞了,這樣我們在監控系統上做的手腳就要暴露出來了,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除了行動,別無選擇。」 「我把各位美女弄得失去知覺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在後半夜大家睡熟後,悄悄打開房門,然後進去,把浸過麻醉劑的毛巾往床上的人臉上一捂,用不了幾十秒就解決問題了。我在酒店裡曾經好幾次配合過警察來抓人,每一次都是等房間裡的人睡熟後,由服務員悄悄打開門鎖,然後警察進去把人按住。每一次都十分順利,床上的人還在睡夢中就被帶上手銬了。這是因為我們酒店的走廊和房間都鋪著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幾乎沒有腳步聲,而房門也很高級,開關起來沒有什麼聲響,所以,這個方法看上去很笨,但十分有效。再加上掌管鑰匙的服務員小馬也被許浩揚給下藥迷昏了,所以,當天晚上,我們簡直是通行無阻,如同進了自家的院子一樣方便自如。」 「一開始,我們定的目標是朱珠,因為她父親是位大富豪,但是當晚,我卻要他們把每位美女都迷昏,然後運走。許浩揚聽了,十分詫異。我說:這麼多美女,都帶到島上去,咱們玩個痛快。許浩揚說:到了島上,咱們人少,她們人多,要是她們造反怎麼辦?我說,你放心,我有辦法。於是,我們就把十位美女都迷昏了,然後從員工專用電梯運到後門,在那裡,我已經租好了一輛箱式貨車。我們把美女裝進貨車裡,許浩揚和他的三叔依然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以防過早暴露,由我一個人開著車來到了一個僻靜的碼頭,在那裡,許浩揚早已經把自家的漁船停好了。我就在那裡等著許浩揚,等到天亮,他交了班來到碼頭,我便和他一起把美女們運到漁船上,由許浩揚駕駛著漁船來到了這個島上。到了島上,我們再把美女們搬運下來。然後。忙完之後,許浩揚看著躺在那裡的美女,眼睛都直了。他說,吳哥,我實在忍不住了,讓我先上一個。我說好,然後就在他解腰帶的時候,我繞到他身後,掄起一根鐵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頭上,他慘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這些美女都只能是屬於我的,我不能容忍許浩揚和我分享。他這個人貪婪殘忍,做事不計後果,我幹掉他也是為社會除掉一個禍害。我把許浩揚的屍體搬到漁船上,然後把漁船開到深水處,打開了進水門,把漁船連同許浩揚的屍體一同沉入大海。然而想不到的是,這小子的屍體又浮了上來,漂到了島上,被你們發現了,讓陳丹識破了我,這也是天意吧?當時,我做完這些事,游回到島上,發現諾大的世界就只剩下我和你們這些美女了,這時我意識到,我的心願終於實現了,我終於可以在眾多年輕可愛的肉體簇擁下,在激情和慾望得到盡情地釋放之後,心滿意足地死去了!那時,我長出一口氣,不由得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用完美的謊言把你們都欺騙住了,讓你們老老實實地被我玩弄、污辱,也讓我自己度過了人生中最為享受的幾天。我原本打算一兩個月之後,在我自覺再也支撐不住之時,就自己服下這瓶藥,然後留下遺囑,告訴你們真相,告訴你們手機的藏匿的地點。但是,想不到,這一天提前到來了。好了,姑娘們,我的故事講完了,我要感謝你們這些天給與我的快樂,同時,我也不打算向你們道歉,你們今後都前程似錦,在我這裡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經受一點磨難,應該是無足輕重、算不了什麼的,你們說,對吧?」 吳成的話講完了,島上一片寂靜,只有遠處遊艇發動機的聲音不斷傳來,女孩們大多都被驚呆了,當然,周橋、容莉和陳丹三人除外,因為他們都知道吳成隱瞞了重要的事實。周橋輕輕咳了一聲說道:「你並沒有把所有的秘密都像我們講清楚,你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沒有說。我知道你還有一個重要的同夥,她……」 陳丹搶著說道:「她就在我們十個人中間!」 周橋吃驚地看了一眼陳丹,心裡想:連這個你也知道啊?陳丹看了看周橋,這次輪到她得意地笑了。周橋接著對吳成說:「完全正確,在十位美女中,有一個是你的同謀,你為什麼不把她的事講出來啊?」 吳成渾身一震,其餘的九位美女也都大吃一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忽然都不認識對方了。吳成嚥了口唾沫,故作鎮靜地笑了笑,說道:「這怎麼可能?一位未來的明星居然會和我這個窮保安一起違法犯罪,世界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周橋回頭看看陳丹:「你是怎麼知道在你們十個人中有他的同夥的?」 陳丹說:「因為一隻蒼蠅,是那只倒霉的蒼蠅。」 接著,她就把自己的推理過程說了一遍。周橋一拍大腿:「好,真聰明,你當模特實在是可惜了。」 回過頭他又對吳成說:「這位未來的明星為什麼要這樣做,目前還不得而知,但她確實這樣做了,而且幫了你的大忙。你剛才的敘述並沒有把所有的真實情況告訴我們,而是隱瞞了很多東西。許浩揚的三叔並沒有參予你們當晚的行動,而是臨陣脫逃了,替他看守大門的老萬頭不肯通融,就是這位美女犧牲了自己的肉體,換來了大門的暢通。這還不是她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她還發揮了更大的作用。你剛才說,是用半夜偷偷摸進屋的方法把各位美女和她們的家人迷昏的,不錯,你確實這樣做了。但是,像你這樣思維縝密的人不會想不到,這樣做萬一出現紕漏怎麼辦?比如正好遇見屋裡的人起來上廁所怎麼辦?因此,你一定會準備至少兩套方案,雙管齊下,也就是說,除了半夜進屋之外,你還會用其他辦法先給大家下一次迷藥的。我想,這次下迷藥的任務恐怕就是你這位美女同謀完成的。」 吳成不自然地笑了笑:「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可以去當編劇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美女同夥,十位美女都在這裡,你說是誰呀?你把她指出來呀!」 周橋不由得語塞,他確實不知道是哪一個。然而,陳丹卻滿臉威嚴地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誰是你的同夥。」 吳成一愣:「你知道?你說是誰?」 陳丹微微一笑,回過頭伸出纖纖玉手向著美女群中一指:「是翟雅菲!」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3章:癡女(上) 霎時間,島上變得沉寂起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翟雅菲,每個人都感到難以置信。翟雅菲滿臉愕然之色,她吃驚地望著陳丹:「你……你說什麼……是我……」 陳丹冷冷一笑:「沒錯,就是你。」 邱月在一旁叫了起來:「怎麼會是雅菲?你開什麼玩笑?雅菲被打成了那個樣子,你也看見了,怎麼會是他的同黨呢?」 陳丹哼了一聲:「你連苦肉計都不懂?這是吳成和她一起搞的一出苦肉計,為得是讓我們誰也不會懷疑到她。這一切只能說明吳成和她的關係非常密切,吳成是竭盡全力想把她保護起來,使得她擺脫一切可能的嫌疑。如此看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對親密的戀人,而且已經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彼此都願意為對方作出巨大的犧牲……」 邱月提高嗓門打斷了她的話:「這都是你胡亂猜疑的,光是這麼猜想可不行,要有根據,要有真憑實據。哼,雅菲膽子這麼小,這麼嬌氣,說她是同謀犯,打死我也不信!」 陳丹說:「真憑實據當然有。大家回憶一下,咱們來這裡的第二天,那天秦梅瘋狂地要離開這裡,她拿著打火機,威脅要點燃油桶。在那個危急關頭,是翟雅菲及時地拿起一個干粉滅火器,把秦梅的打火機撲滅了。當時,翟雅菲對我說,她是看到情況危急,隨手拿起一個滅火器就噴的。但是,後來,我仔細地看過,那個滅火器原來放的地方是很隱蔽的,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翟雅菲能及時拿起那個滅火器,只能說明,她事先知道滅火器就放在那裡,這也就是說,在咱們來到這個島之前,她就已經來過這裡了。」 邱月在一旁說:「這算什麼憑據?在咱們來的第一天,大家就一起去過地下室,菲菲肯定就是那時看到那個滅火器的。」 陳丹冷冷一笑:「那你也去過那地下室,你也應該看到那個滅火器呀。你好好回想一下,你事先是否知道哪裡有個滅火器呢?」 邱月語塞了,她煩躁地揮揮手:「這算不了什麼,根本就不能說明雅菲有問題。」 陳丹接著說:「還有就是第三天,在這一天,吳成一早晨起來,就先糟蹋了沈思,然後又把翟雅菲拉到了樓上去,接下來,他又強姦了我。」 說到這裡,陳丹的臉上掠過一片緋紅:「我在被他強姦時,就感覺到他的能力依然很強,強得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回事呢?也許有人會說這是毒品的功效,但毒品也不能把一個男人支撐這麼久的時間吧?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吳成把翟雅菲拉到樓上後,並沒有和她做那種事,他們在幹別的,也許是在商量別的事情。」 「這……這……」 邱月的臉也紅了起來,但她依然大聲替自己的好姐妹分辨:「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你又沒用過毒品,你怎麼知道?這個也是你猜想的,也不是真憑實據。」 陳丹笑了笑:「好,你要真憑實據,我就說一條真憑實據給大家聽聽。那一天,咱們衝上樓去,要制服這個吳成,要逼著他說出離開這個島的方法。當時,英寶嬋揮起菜刀要砍吳成的手指,這時,翟雅菲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叫著媽跑到樓下去了。事後,當大家從樓上下來時,翟雅菲從廁所裡走了出來,這不讓人感到奇怪嗎?翟雅菲,我問你,如果你真是害怕,真是不敢見血,為什麼從樓上跑下來後,你不是去找你的邱月姐姐,而是一個人跑到廁所去了?按理說,你應該跑回寢室找邱月才是正常反應啊!」 「這……我……」 翟雅菲囁嚅起來,不知該如何作答。 陳丹聲色俱厲地說:「你之所以跑進廁所,是因為那裡藏著手機,你是要用手機發信息,叫同夥趕快給吳成再送點埃托啡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邱月說:「你看見她拿手機發信息了?如果沒看見,你怎麼能肯定她跑到廁所裡是去發信息呢?」 陳丹微笑著說道:「我當然能肯定,邱月,你還記得今天早晨我問你的事嗎?我問你,那天,我們大家衝到樓上去,樓下就剩下了你和秦梅兩個人,在這段時間裡,秦梅有沒有離開過房間,我是這樣問的你吧?」 邱月一愣:「是啊,你是這樣問的。」 陳丹說:「你還不知道,今天早晨,我還背著你,把同樣的問題,向秦梅問了一遍。我問秦梅:邱月在那段時間有沒有離開過房間,秦梅說沒有離開過。是這樣吧,秦梅姐?」 秦梅在一旁點了點頭。陳丹轉過身又對邱月說道:「好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我請你聽好了,也請所有的人都聽好了,這就意味著,在當天,翟雅菲是唯一有機會離開大家去用手機發信息的人。」 這一次,不用邱月質疑,連南芳都覺得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咱們把藥扔掉的時候,還是白天,後來一直到晚上大家睡覺,那麼長的時間,怎麼能說只有雅菲有機會發信息呢?」 陳丹笑了:「既然你也懷疑,那好,我們就好好回憶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景吧。當時,我們大家一共八個人衝到樓上,樓下只有邱月和秦梅,現在她倆已經互相印證在這段時間沒有離開房間,況且,她倆在樓下,也不可能知道樓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有在咱們下樓之後她倆才能知道吳成沒了藥。咱們當時下樓的,是幾個人?開始是五個人,唐小琳和嚴雪留在了樓上,後來唐小琳也下樓了,我們所有的這些下樓的人,誰也沒有上廁所,回到了寢室,大家就開始繼續爭辯,爭論到天黑,大約有七點鐘了吧,大家才停止了辯論,散開各做各的事去了。」 「這段時間,沒有人上廁所,在樓上的嚴雪也沒有下來上過廁所,因為寢室的門一直都是開著的,我坐在床鋪的一頭,正好可以看到廁所門,我記得清清楚楚,沒人上過廁所。當大家散了之後,我是第一個去上廁所的人,你們當然都記得,當時由於我心裡窩火,狠狠地踢了廁所門一腳,結果把廁所門踢掉了下來,現在還躺在地上。由於廁所門掉了,那麼在這之後,如果有人上廁所,在寢室裡的人就能把她看得一覽無餘。假如某個人到廁所裡去,把手機從蹲板底下拿出來發信息,然後再把它貼上去,那麼,必然會被寢室裡的人發現,因為在這之後,寢室裡一直就沒有斷過人。從這時起,大約一直要到午夜時分大家都睡下之前,是不可能有人到廁所裡去拿手機的。」 「那麼,會不會是有人在大家睡熟之後,到廁所裡發的信息呢?也不可能。大家現在側耳聽一聽,那條繞著島子轉的遊艇,馬達聲多麼清晰。如果是在寂靜的後半夜,有一條船馬達轟鳴著來到小島,那我們肯定會有人聽到的。但是,我們誰也沒有聽到馬達聲,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條送藥的船至少在離這個島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時候,就關了發動機,改為用槳划的方法靠近了小島,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解釋呢?如果是這樣,大家想想,這要多少時間?這位記者老師剛才說了,他們從麗海市高速向這裡行駛,也花了兩個多小時,那麼,這條要靠槳划的小船需要多少時間?如果是在後半夜得到信息,它還能來得及在天亮之前趕到這個島嗎?」 「所以,我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只有翟雅菲自己從樓上跑下來的那個時間,是有機會去拿手機發信息的,這個同謀者只能是翟雅菲!」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3章:癡女(中) 陳丹說完了這番話,用冷峻的目光掃視了一遍眾人,只見所有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怔住了,好像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島上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海上那馬達聲突突地響個不停,彷彿一面小鼓,在不停地敲打著眾人的心靈。 良久,吳成大聲說道:「完全都是臆想,都是胡亂猜疑。我告訴你,在這件事之前,我根本就沒見過這個翟雅菲,她絕對不是我的同夥!」 「吳成,你不要再替我分辨了。」 翟雅菲忽然站了起來,一抹微笑浮現在她的臉上,只聽她平靜地說道:「沒有用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各位姐妹,沒錯,那個幫助吳成作案的人就是我,這些事都是我幹的。」 「雅菲你別胡說!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成激動地吼叫起來,翟雅菲走過去,深情地凝望著他,緩緩地抱住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好了,一切都該結束了,我們傷害了大家,應該給大家做個了斷。」 她轉過身來,環視了眾人一圈:「好了,現在該我說了,我想你們應該都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捨棄成為明星的大好時機、去幫助這個人違法犯罪吧?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我愛他。」 翟雅菲慢慢地走到大家中間,神色變得深沉凝重起來,從前那小女孩的輕佻嬌氣的模樣蕩然無存,彷彿一下子就長大了十歲。她用平靜的聲音對大家娓娓道來:「事情要從七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在上初中。就在那一年,我患上了白血病,生命垂危。爸爸媽媽把我送進醫院去治病,但是治療白血病要花很多錢,至少也要三十多萬元,當時媽媽已經下崗了,爸爸的單位也在拖欠工資,家裡實在是沒有錢啊!」 「為了給我治病,爸爸媽媽把家裡的房子都賣了,他們到外婆家裡去擠著住,但是,錢還是遠遠不夠,他們又四處借債,把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也還是無濟於事。那幾天,因為實在交不起醫藥費,醫院把我的藥都停了。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覺到生命好像正在一點一滴地離我而去,我的心裡怕得要命啊!我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可我不想死啊!我哭喊著:爸爸、媽媽,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呀!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四週一片空曠,好像,我已經被拋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在那樣的時刻,那樣一種心情,你們都體會不到,那種絕望,那種恐懼,如果不是身臨其境,是永遠也無法體會的。」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吳成來了。他不是廣東人,他是我們福建廈門人,他是為了掩護我,才對你們說他是廣東人的。那一天,吳成到醫院來找他母親,忽然聽說了我的事,於是他就過來看看,當他看到我們一家的慘狀時,毫不猶豫地就決定替我出醫療費。他很快就拿來二十多萬元給我交了醫療費,又拿出幾萬元給我爸媽,讓他們給我買點營養品,讓他們留著平時過日子用。」 「爸爸媽媽感動得痛哭流涕,千恩萬謝。我當時躺在病床上,看著我的救命恩人,心中暗暗發下誓言:將來,我一定要用生命來報答他!」 「有了吳成的錢,我的病就一天天好了起來,不到半年功夫就痊癒出院了,回家後,又休養了一年左右,我的身體就完全復原了。病好了之後,由於家裡一貧如洗,所以我就急著掙錢,我也不再上學了,依仗著自己的先天條件,我報名參加了一個模特培訓班,學成之後,就加入了一家模特經紀公司,和他們簽了約,這樣,我就有了經濟收入。雖然收入不高,但起碼衣食無憂了。」 「這時,我想起了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要找到他,報答他,但是,我卻怎麼都找不到他。我到處輾轉打聽,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的消息。原來,他已經落魄了,窮得一文不名,跑到深圳打工去了。剛才,吳成對你們說,他曾經炒股發過財,但是很快又賠進去了,其實,他不是賠了,而是把那次炒股賺來的錢都給我治病了。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遇到過發財的機會,一直都不順利,終於貧困潦倒,不得不像個民工一樣去深圳賣苦力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愧疚難當,覺得自己欠他的實在太多,簡直無法償還。於是,我立刻就到深圳去找他,找了好幾天,終於在一間出租屋裡找到了他。那一天的場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怎樣的一間屋子啊!面積比一張單人床也大不了多少,屋子裡骯髒惡臭,凌亂不堪。吳成一個人坐在床上,頭髮和鬍鬚都亂蓬蓬的,捧著一碗方便麵正在狼吞虎嚥地吃著。」 「我一見他那個樣子,淚水就忍不住撲簌簌地往下流。他一開始竟然沒有認出我,問我找誰。我說:『你不認識我了?』他遲遲疑疑地看了我好半天,才認出我來,然後他就很尷尬,說屋裡太亂,說沒想到我來。我就站在那裡,流著眼淚,一聲不吭地看著他。他被我看得心裡發毛,終於忍不住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對他說:『我來報答你,我來做你的女人!』他聽了完全怔住了,半晌才勉強笑笑說:『你開什麼玩笑?』我說:『我不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他說這怎麼能行,他現在只是一個臭打工的,而我的容貌身材如此出類拔萃,兩個人完全不般配。他勸我頭腦冷靜冷靜,好好考慮清楚,別衝動。」 「我拚命地搖著頭對他說:『我考慮好了,從你當初在醫院決定救我時就考慮好了。你救了我的命,我要用一生來報答你!』說著,我就開始脫衣服。他慌了,急忙上來拉住我的手,想阻止我。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三下五除二,就脫得一絲不掛。這時,他呆住了,望著我的身體,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我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和他倒在了床上,這時,他聲音低啞地對我說:『你別後悔。』我說:『死也不悔!』就這樣,我倆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就這樣,我把自己交給吳成了。從那以後,我就死心塌地地做了吳成的情人,不管他有多窮,不管跟著他會多苦,我都心甘情願。不久以後,吳成到了麗海市,在綠海大酒店當上了保安,而我則回到廈門繼續做模特。我們兩個人彼此之間相距遙遠,一年中實際上是聚少離多,相會的日子的往往沒有幾天,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卻是我們最甜蜜的一段時光。那段日子裡,我們都在拚命工作,努力地掙錢,我們都堅信明天一定會好,幸福相聚、永不分離的時刻一定會到來。」 「為了多掙些錢,我報名參加了『神州佳麗』大賽,並且在福建分賽區的比賽中脫穎而出,進入了決賽。當時,我高興壞了,這意味著今後我可以掙大錢了,以前我當模特,不管是演出還是拍照,一次也不過就是二三百塊錢的收入,現在,我的身價就要上去了,每次的酬勞起碼要上千塊了。正在這時,我聽說吳成從麗海回來了,就興沖沖地跑去告訴他這個喜訊。」 「然而,當我見到吳成時,我卻驚呆了:他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他怎麼面如死灰毫無生氣?接下來,我就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詞彙:肝癌,而且是晚期!天啊,我最親愛的人就要離我而去了!」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一次次地問吳成,說你別給我開玩笑,說你不要這樣來考驗我,但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感覺天一下子塌了下來,連日月都不再明亮了,我抱著吳成,只是在發呆,連哭都忘記了。」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陪著吳成四處求醫,但每一次都失望而歸。每一次醫生都對我說:沒希望了,你還是回去問問他想吃什麼、想玩什麼,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去幫助他完成一下吧。於是,我徹底地絕望了,而且我看得出來,吳成也徹底地絕望了。」 「那一天,天色昏暗,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吳成躺在床上,我陪著他,我們兩個人的心情比天空更加低沉。就在那時,我終於鼓足了勇氣問了他一句:『你還有什麼心願嗎?我一定幫你實現。』他躺在床上,慘然地對我笑笑,說道:『我想當皇帝!』我當時愣住了,當皇帝?怎麼個當法?他依然慘笑著,對我說:『當皇帝,那就要有三宮六院啊!』」「我還是搞不懂,吳成就對我說,那個神州佳麗大賽每年都在他當保安的綠海大酒店落腳,他打算和許浩揚一起把參賽的美女劫走,帶到一個無人的小島上,在那裡玩著美女,走過人生中的最後幾天。」 「聽到他的想法,我十分震驚。我原本以為他會靜靜地死在我的懷裡,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瘋狂的念頭。一時間,我不免有點氣憤,但是,看看他那垂死的面容,我立刻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刻。那種瀕臨死亡時絕望、掙扎和怨毒,別人體會不到,我卻是完全能體會到的。我很快就理解了吳成,一瞬間我就作出了足以改變一生的決定,我含著眼淚對他點點頭,說道:『那好,那個大賽我也進入決賽了,那我就來幫助你來實現這個願望吧。』」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3章:癡女(下) 「吳成說不行,你不能參與,還說他這樣做,是對我不忠,已經很對不起我了,所以絕對不能讓我參加進去。」 「我說,不,我一定要幫你完成心願。你救了我的命,而我卻救不了你,沒有辦法來報答你,所以,只有用這個辦法來慰籍一下你的心靈了。」 「吳成還是不同意,甚至於說不做這件事了,就這麼死掉算了。但是,我的態度卻異常堅決起來,我說,我一定要讓你最後的願望得以實現。在我的堅持下,吳成終於同意了,但是他堅持要讓我只是做一個臥底,即使將來和其他美女一起到了島上,也不暴露身份,這樣,將來他死了之後,我還可以平安無事,還可以繼續當名模。我含著眼淚對他說:『你死了,我哪還有什麼心思當名模?』吳成對我說:『別說傻話,你還要好好活下去,要嫁個有錢的好男人,這樣我在九泉之下才能心安。』於是,我就和他一起來到了麗海市。」 「比賽的開始階段,選手非常多,每天晚上,酒店裡都鬧哄哄的,到後半夜也肅靜不下來。這個時候下手當然是不行的,更何況還有許多準備工作沒有做完,我只能一心一意地參賽。對於我來說,被淘汰的越晚,對吳成他們就越有利,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把酒店裡的動態及時告訴吳成。因此,我在比賽時很是擔心,怕自己早早被淘汰掉,但老天有眼,我竟然一路很順利,最後殺進了十強。」 「就在上個星期六晚上,半決賽結束後,吳成給我打了電話。電話裡,他對我說,現在我已經成為全國名模了,如果還要和他一起作這個案子,如果因此而毀掉自己實在太可惜了。他說他不願意讓我為了一個快死的人斷送一生的前途,所以,他想中止整個計劃。」 「老實說,開始我也覺得放著全國名模不去做,實在有些可惜。但是,這個念頭只是在我心中一閃,立刻我就想到,這件劫持案,是我今生今世唯一可以為吳成做的事了,如果半途而廢,那我一定會懊悔終生。吳成曾經為我做出過那樣大的犧牲,我就不能為他犧牲一次嗎?於是,我斬釘截鐵地說:不,一定要做下去,絕對不能中止。我還故作輕鬆地對他說:『你不是已經把案子設計得天衣無縫了嗎?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於是,整個行動按照預定方案,在星期天晚上開始實施。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居然出了那麼多的意外情況。最大的意外就是許浩揚的三叔竟然臨陣退縮,沒來後大門值班,換成了一個姓萬的老頭,這個老頭油鹽不進,非常難纏。當時,把我們都急壞了,要知道,那時我們已經把所有的選手和她們的家屬都麻醉了,只差賓館後大門這一道關口了。許浩揚急得直跳,連聲說要去把他殺了;吳成則唉聲歎氣,說實在不行就算了,反正現在也沒人察覺,就讓選手們大睡一通算了。」 「這時,我站了出來,對他們說,這件事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吧,讓我用女人的辦法來解決。吳成意識到我要做什麼,臉色當時就變了,連聲說不行,絕對不行。我微笑著對他說,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吳成呆住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會動。我一拉許浩揚,和他一起來到了後門的傳達室。我把衣服一脫,那老頭立刻就傻了,徹底地讓我擺佈,吳成他們就借此機會把美女們連背帶扛地運出了後大門,裝在了一輛由許浩揚臨時租來的箱式貨車上。」 「隨後,我和吳成坐到了駕駛室裡,開車走了,而許浩揚卻留了下來,以便應付早晨的交接班。吳成開著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碼頭上,在那裡,許浩揚已經把他家的漁船事先停在了那裡。」 「我們把車停在那裡,靜靜地等待黎明,等待許浩揚的到來。我和吳成坐在駕駛室裡,好久好久都靜靜地沒有說一句話。我們都意識到這樣獨處的時刻今後再也不會有了,這幾個小時才是真的千金難買啊。」 「終於,吳成握住我的手說:『雅菲,我現在開始後悔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瘋狂,我應該靜靜地死在你的懷裡,那才是最理想的歸宿。』」「我聽了他的話,眼淚止不住一串串往下落。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晚了。我靠到吳成懷裡,對他說:『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讓咱倆這樣靜靜地呆一會兒吧,我就想這樣和你呆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像兩塊石頭,永遠靠在一起,直到慢慢地風化,變成粉末,和宇宙洪荒一起消失。』」「吳成對我說:『雅菲,你聽好,到了島上,你千萬不能暴露。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掩護你,絕對不讓人知道你參與了這件事。等到我死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嫁個既有錢又心腸好的男人,要過上快樂無憂的好日子,還要把我徹底地忘掉,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做到!』」「當時,我的心如刀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著他,恨不得徹底融化在他的身體裡。我們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擁抱在一起,直到天亮了,許浩揚趕來了,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我們把九個人搬到漁船上,許浩揚又去還了小貨車,我們才開著漁船來到了這個小島上。等到我們又把人一一搬下船之後,吳成趁許浩揚不備,突然操起一根鐵棍,把他打倒在地。我嚇了一跳,吳成對我說:『留著他沒用了,只能殺掉,殺了他之後,就少了一個知情人,你就更安全一分。可惜那個老許頭臨陣退縮沒有來,否則也應該殺掉。這樣一來,等我死了,你就徹底安全了。』」「就這樣,島上就剩下十一個人了,我也混入選手們中間,繼續扮演我以前的角色,接下來的事,你們大家都看到了。這些天來,我看著吳成瘋狂地在各位姐妹身上發洩著自己的慾望,心中百感交集,實在不知是什麼滋味。一方面我看到吳成心滿意足、精神倍增感到很欣慰;另一方面,看到各位姐妹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又感到無比愧疚、難過。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睡夢喊著媽媽哭醒,幾乎人人都是以淚洗面,我越來越感到對不起大家,為了滿足吳成一個人的心願,連累、傷害了這麼多人,我終於感到這麼做太過分了,太不應該了。」 「星期三,吳成做個樣子,把我拉到了樓上。我趁著這個機會對他說:『吳成,別再這樣了。我每天聽著他們的哭聲,心裡實在是受不了,你還是把大家都放了吧!』」「吳成苦笑了一下說:『我無所謂,我怕得是你暴露出來。』我說:『你先別提我了,還是發發善心,讓大家都走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吳成歎口氣說:『我快死了,這幾天我感覺越來越不好,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你放心用不了多少日子,我就要死了,我死了,大家自然就可以走了。』」「吳成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感到柔腸寸斷,再也沒法向他提出放大家提前走的要求了。吳成對我說,要我假裝和他對抗,他要對我用點苦肉計,免得以後大家對我產生懷疑。」 「其實,在我的內心裡,真的有些在和他對抗呢。那幾天,我有時真的恨不得立刻就對大家坦白一切,但是我心裡非常矛盾,到底應該是讓吳成心滿意足地過完人生最後的一點時光呢?還是應該盡快讓姐妹們脫離苦海呢?我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是好。那天,吳成讓姐妹們打我,大家都可憐我,不肯用力。但是我當時心中其實是盼著你們都狠狠地打我一頓,我真的恨我自己了。我覺得我誰都對不起,對不起大家,也對不起吳成,更對不起我的媽媽……」 說到這裡,翟雅菲蹲下身去,捂著臉,泣不成聲。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過了好半晌,周橋才說道:「你提到了你的媽媽,我想她肯定也參與了這個案件。這實在是很奇怪,一位母親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兒來做這種事?她真的是你的媽媽嗎?該不會是像南芳那個母親一樣,也是個冒牌貨吧?」 這時,在礁石後忽然傳來一陣響亮的笑聲:「哈哈哈,你終於想到我了。那好,就讓我來親自告訴你吧!」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4章:終結(上) 這一次,包括周橋、陳丹在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島上怎麼會還有一個人? 大家定睛看去,只見礁石後走出了一個中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翟雅菲的那個母親。 翟雅菲和吳成也都愣住了,他倆對視一眼,對於她的出現也是大感意外。 這婦人呵呵笑著,朝著眾人走來,雖然在不停地笑,但眼神裡卻充滿了仇恨與怨毒,尤其是在看到了周橋和陳丹之後。 這時,吳成輕輕地叫了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那婦人回頭一看吳成,眼神就立刻變得充滿憐愛。她一把抱住吳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成兒,幾天不見,你又瘦了許多啊!」 吳成的眼窩也濕潤了,他依然問道:「媽,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吳母冷笑了一聲:「我把那許浩揚的三叔殺了,他那條摩托艇就歸我了,我自己開著摩托艇來的。」 周圍的人聽了,都不由得不寒而慄,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慈祥和善的婦人竟然也會殺人。 周橋輕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兩步,從口袋裡掏出一條丁字型性感內褲:「伯母,這個應該是你的吧?」 吳母看了一眼那內褲,臉上不由泛起一陣紅暈,點點頭說:「是啊,是我的,畢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想要吸引男人,哪怕是像老許頭那樣的男人,也缺少資本了,不得不借助點小花樣,才能有效果啊。」 她放開了吳成,向周橋轉過身來:「我在綠海酒店裡聽到你說發現了重要線索,向龍經理要幾個小時的時間,當時我的心裡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就悄悄在後面跟著你,見你朝著遊艇碼頭走過去,在那裡租船,我就意識到,這下徹底麻煩了。所以,我趕緊叫了一輛三輪車,趕到了我藏匿摩托艇的地方,開著摩托艇,急匆匆地趕到這個島上來。上一次來送藥,我和老許頭確實是用槳划了好長一段距離,但這次,我一直都是用馬達,但你們竟然沒有察覺到。」 周橋點點頭:「是啊,怎麼這麼多人都沒察覺到呢?」 他回頭向海面上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過來:「對了,是這條遊艇造成的。這條遊艇一直圍著島子轉,引擎不停地響,因此,我們就把你這條摩托艇的聲音給忽略了,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吳成和翟雅菲在那裡講述真相,所以就根本沒有注意到你。」 周橋又轉過身來對吳母說:「這麼說,你是吳成的母親,並不是翟雅菲的母親?」 吳母微笑著點點頭:「不錯,我就是這個苦命孩子的母親,當然,我也是個苦命人。八年前,我的丈夫患上癌症離我而去了,我把全部的希望和心血都寄托在了吳成身上,但是現在,他竟然也到了癌症晚期。這簡直是讓人沒法活下去了!」 周橋點點頭:「所以,你也產生了絕望的心理,是吧?」 吳母歎口氣:「是的,絕望了,我徹底地絕望了。丈夫沒了,兒子也要死了,我在這個人世上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在我知道,吳成和雅菲要綁架美女的計劃後就豪不猶豫地參加了進來。雅菲是個外人,她尚且能為吳成做出那樣大的犧牲,我這個當媽的,為什麼就不能呢?」 周橋說:「剛才翟雅菲在講述她自己得白血病的經歷時,曾說道吳成到醫院裡去找你,我想你應該是在醫院工作吧?並且,這次作案用的麻醉藥品就是你搞來的吧?」 吳母說:「沒錯,我是在醫院工作,和邱月是同行,都是護士。我是外科護士,掌管著很多麻醉藥品,這次作案用的麻藥,都是我從醫院偷出來的。」 她微笑著,向著眾位美女走去。美女們其實都已很熟悉她,但此刻卻都感到異常陌生,大家瞪大眼睛打量著這位阿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母走到邱月面前停了下來,微笑著說道:「這一次的綁架,邱月就被我們很好地利用了。我們在事先研究作案計劃時,在如何迷昏所有選手方面考慮得最為周密。吳成雖然說在晚上偷偷打開門鎖進去就行,但是我卻覺得這樣還是有風險,萬一要是碰上有人沒睡著怎麼辦?所以,我們就決定雙管齊下,多下一次迷藥,搞一個雙保險。恰好這時邱月對大家許諾,如果她能進入決賽,就請大家吃檳榔。於是,我和雅菲就設計,讓她把檳榔先拿到我們的房間,然後在邱月進來後,雅菲把她引到浴室去,而我趁機拿注射器把麻醉藥注到檳榔裡,雖然並不是把所有的檳榔都注入了麻醉藥,但口袋上層的檳榔都被我做過手腳了。這樣一來,就保險多了,所以,當天晚上,我們的入室麻醉進行得順順利利,一點意外也沒有出。」 邱月都聽傻了,她實際上已經想不起來當時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景了,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檳榔竟然成了對方的作案工具。 周橋說:「你還是講一講你是如何把埃托啡送到島上來的吧?這是一個意外情況,你是怎麼處理的?」 吳母歎了口氣:「這件事可實在是太意外了。那一天下午,我忽然接到了雅菲傳來的手機短信,當時,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簡直都要炸開了。雅菲的短信很短,就兩句話:『伯母,吳成的藥被人丟進海裡了,十萬火急,今晚一定送藥來。』」「我當時急得團團轉,給雅菲再回短信,她卻關機了。我不知道島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吳成和雅菲到底怎麼樣了,更要命的是,我手上根本就沒有藥。從廈門出來時,埃托啡就帶了這麼一瓶,足夠吳成吃上幾個月的。現在,藥忽然沒有了,這讓我一個外地人一時到哪裡去找藥呢?」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4章:終結(中) 「這時,我想到了許浩揚的三叔,這個老頭現在是我唯一可以指望的人了。在前面籌備作案的過程中,我們乘著他的摩托艇去那小島好幾次,彼此到也十分熟系。於是,我急匆匆地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他的小屋裡。到了屋裡,他恰好在家,一看到我,他就十分尷尬,連聲說那天晚上他確實生病了,實在是去不了。我顧不上聽他解釋這些了,就急忙問他,在麗海市,哪裡能買到毒品,還問他能不能把我連夜送到島上去。我沒有說吳成是癌症,只是說吳成有毒癮,現在在島上忽然沒有藥了,需要趕快送上去。」 「老許頭聽了我的話,樣子很是吃驚,他連聲說自己不知道。我說我給你錢,可是我的兜裡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幾千塊錢根本無法打動這個老頭。那老頭望了望我那點錢,滿臉都是冷淡的神色。」 「這可怎麼辦呢?我思來想去,於是一咬牙,對這老頭說:『你等一等,我再去給你拿錢。』轉身出了門,跑到了一家商場,在那裡買了一身性感內衣,在更衣間換上,然後又精心修飾一下自己,這才跑回到老許頭的小屋裡。」 「我曾經聽許浩揚說過,這老頭一輩子都在性飢渴,他窮得結不起婚,大約一個月才有一次機會去找那種最廉價的妓女。所以,我決定豁出自己,用這一招來誘惑他了。回到了小屋,我一見到老頭,就現出一副媚態,嬌滴滴地誘惑他,同時又把外衣脫掉,露出那身性感內衣。這老頭開始還說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但慢慢地他就堅持不住了,終於和我抱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這老頭就沒法拒絕我的要求了。他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在那裡,我從一個毒販子手裡,花高價買了一瓶埃托啡。」 「我要求老許頭把我連夜送到島上去,那老頭說不行,說天已經黑了,沒法去。我只好使勁所有的辦法,又是撒嬌,又是許願,說只要去了,就給他多少多少錢,還說島上的姑娘都已經被制服了,如果他此時上了島,那裡的美女就隨便讓他玩。」 「這老頭終於被我說動了,看來小島上美女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這才讓他答應連夜上島送藥。在漆黑的夜裡開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虧我們的船小,老許頭對於海上的情況又熟,我們才在漆黑的大海上找到了墨魚礁這一點微弱的燈光。」 「看到燈光後,我就讓老頭停下船來,用槳划過去。老頭滿臉疑惑,他對我說,為什麼要這樣做?島上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成?我沒法和他說實情,只好說這是防備萬一,然後又向他好一陣獻媚,好話說盡,才讓這老頭勉強同意了。」 「於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划槳,向著島上那點燈光,費了好大力氣,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劃到了小島邊上。在島上傳來了一點晃動的燈光,那是雅菲拿著手電筒在等候我們。我們也用手電筒和她聯繫,這樣,我們才上了島。」 「雅菲一見到我,就帶著哭腔說:『阿姨,快來救救吳成,他都快不行了。』我說:『島上到底出了什麼事?』雅菲說:『她們都造反了,把吳成捆了起來,把他的藥也丟進了海裡。現在吳成雖然被放開了,但沒了藥,他現在痛苦得死去活來,簡直就過不去今晚了。』」「老許頭聽了,大吃一驚,忙問:『怎麼搞得,兩個大男人對付不了一群女仔,浩揚呢?』雅菲當時就語塞。我事先曾聽吳成偷偷對我講過,事成之後,就要殺掉許浩揚,所以我猜許浩揚此時一定是死了。於是便對老頭說:『浩揚已經開著漁船回去了,再說,這些姑娘中有跆拳道專業運動員,兩個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啊。』」「老許頭嘟囔起來,似乎是在嫌我騙了他,我顧不上理睬他,趕緊和雅菲趕到二樓,去救吳成。看到吳成當時那副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是我畢竟是個醫務工作者,到也沒有慌張,雖然手邊什麼都沒有,但還是用毛巾浸了些冷水給他搭在額頭,最主要的是給他吃了藥,過了沒多久,吳成就平靜了下來,慢慢地睡過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但此時天也快亮了,必須趕快走了。我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吳成,叫老許頭和我快走。老許頭似乎很不高興,嘟囔著對我表示不滿。我只好又騙他說:『現在不行,咱們對付不了那些姑娘,等咱們回去,把浩揚找來,我再弄點麻藥,把這女孩都迷昏,才能讓你盡情去玩,不然的話,你只能挨一頓暴打,吳成不就被她們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嗎?』」「老許頭沒有辦法,只好和我走了。我們兩個又划著船離開了島,劃呀劃呀,一直劃到晨曦初現,老許頭說:『累死了,不能劃了。』我說:『那好,就休息一下吧,我來給你按摩按摩,給你去去勞乏。』」「老許頭很高興,他轉過身去,讓我給他按摩。但是,我早就在隨身的挎包裡準備好了一個鋒利的刀片,趁他不注意,拿了出來。我是個外科護士,對於人體的致命要害部位瞭如指掌,我把刀片夾在指縫中,對準他的頸動脈,唰地劃了一下。老許頭一愣,他的鮮血就像高壓水龍一樣噴射了出來。他根本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總共不過十幾秒鐘,就堅持不住了,很快就一頭栽倒在了船上。」 「我把他的屍體掀到海裡去,然後自己駕駛著摩托艇向岸邊駛去。坐了好幾次摩托艇,對於怎麼操縱它我已經是心中有數了。如果是黑夜,我還是沒法搞定,但現在天已經亮了,沒什麼問題了。我駕駛著摩托艇,一路駛到海岸邊,找了一處僻靜無人的所在,把它藏在那裡,以備將來需要時再用。我自己一個人悄悄地又回到酒店去了。」 「這就是我上島送藥的經歷,我殺了老許頭,這沒什麼,因為我也不想活了。我的丈夫死了,兒子現在也要沒了,剩下我一個苦命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所以,我,我要陪著我的兒子一起去!」 吳母的眼中流出了兩行眼淚,再也說不下去了。吳成早已是泣不成聲,他叫了一聲「媽媽」撲過來一把抱住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也都默然了,很多女孩子也抹起了眼淚。周橋歎息了一聲,對吳成說:「你看你害了多少人?你害了這些姑娘,害了愛著你的雅菲,現在又害了你的母親。你的命運很不幸,這應該得到同情,應該得到別人給你的愛,但是你把自己的不幸變成了報復社會的借口,瘋狂地想要拖著別人和你一起下地獄。這樣,你就失去了獲得愛的機會,臨終前得到的就只有仇恨了。」 吳成聽了周橋的話,越發哭得傷心。周橋想了想,又問吳母:「給朱珠的父親發的那些短信,都是你搞得名堂吧?」 吳母放開吳成,擦擦眼淚,微笑著說:「不錯,是我搞的。那天晚上作案時,我就把朱珠的手機藏了起來,當時就是打算用它來做點什麼。後來,我看到你們都忙著破案,就想到,如果用朱珠的手機發條短信,說是把她綁架了,要勒索贖金,那一定會對你們的破案產生干擾,所以,就發了一條短信給朱國材。」 她又轉向朱珠,對她說:「後來,我忽然想到,應該讓你父親出點血,做點好事,所以就向他索要三百萬元的贖金,並且讓他匯入了我們那裡的一個援助貧困癌症患者的基金會的賬戶。這也算是我們母子最後的一點善舉,用這個來補償一下我們的罪過吧。」 周橋說:「先不要說別的了,吳成說他剛才吃了很多藥,你先看一看,如果立即把他送到岸上,還有沒有就救?如果有救,咱們現在立刻就走。」 吳母微笑了一下:「不用了,都不用走了。我們家的吳成臨死前終於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做了一回皇帝,現在皇帝就要死了,古代皇帝死的時候,總要有人陪著他一起死,才像個樣子,所以,你們這些人就都留下來,給我的皇帝殉葬吧!」 她說到最後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異常猙獰,咬牙切齒、聲色俱厲。周橋和陳丹對視一眼,都不由得渾身一震,感到毛骨悚然。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4章:終結(下)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才嗅到一股刺鼻的氣味。「柴油!」 陳丹脫口而出。周橋仔細看去,卻見有一條細細的溪流從位於高處的小樓那裡涓涓流下,無聲無息地一直流到了吳母的腳邊,那是柴油在流淌。 只聽「嚓」的一聲,吳母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個燃燒的打火機,看著那跳動的火苗,吳母發瘋一般地大笑起來:「兒啊,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們都在這裡說話,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所以,我就跑到那樓裡,把幾桶柴油都拿了出來,堆在了門口,然後,把其中一桶的蓋子打開,再把它推倒,這樣就好了。兒啊,你看媽多疼你,讓這麼多漂亮的姑娘給你殉葬,讓她們到九泉之下接著伺候你,讓你盡情地玩個夠!哈哈哈————」 她的笑聲異常淒厲,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周橋和美女們都驚呆了,此時,已經毫無辦法。周橋距離吳母還有兩步的距離,不等他跨過去,吳母就可以把柴油點著;如果大家立刻轉身向海裡跳,也不好辦,因為多數姑娘恐怕不會游泳,貿然跳下去,也是十分危險。面對著這可怕的局面,周橋一時手足無措,各位美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女孩兒又嚇得哭了起來。 吳成滿臉淚水地望了望自己的母親,聲音沙啞地說:「媽媽,謝謝你。」 他慢慢地走近母親,將她擁入懷中:「媽媽,真的是對不起,我沒有帶給你快樂,帶給你幸福,卻要你……我實在是沒法報答你的恩情……」 說到這裡,他又哽咽了起來。 「——但是,儘管如此,你也不能讓我心愛的雅菲去死啊!」 吳成突然大叫了一聲,閃電一般伸出手,把母親拿著打火機的那隻手牢牢地握住。 「吳成,你要幹什麼?」 吳母尖叫了起來,她拚命地掙扎,想要掙脫兒子的手。但是吳成已經把她緊緊抱住,拿著打火機的手絲毫動彈不得,沒法點火了。 「讓我來幫你。」 周橋見狀欲上前幫忙。 「不准動,你給我站住!」 吳成大聲吼叫著:「你要是敢過來,我就鬆開手,把火點著!」 周橋只好止住了腳步。 吳成望著周橋說道:「你聽著,你聽著,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答應了我,我就保證不點火,讓你們平安地離開這個島。」 周橋說:「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吳成說:「我求你們把雅菲帶走,帶回去,回到她爸爸媽媽身邊去,只要你們帶她走,我就保證不點火。」 「吳成——」 翟雅菲哭叫著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吳成:「我不走,我就留在這裡,我要陪你死。你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叫我怎麼活?」 吳成急得大喊了起來:「雅菲,你走開,你給我走開!」 他用力扭動身體,想要把翟雅菲甩開,但翟雅菲死死地抱住了他,他的雙手又要抱住自己的母親,無法鬆開,所以完全無濟於事。他急忙對著周橋大叫:「求求你,快把她拉開!求你了,不然我就要點火了!」 周橋和陳丹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撲了上去,每人抓住翟雅菲一隻胳膊,用力地把她拉開。翟雅菲發瘋地尖叫了起來,拚命地掙扎,連踢帶咬,想要掙脫,周橋的手臂都被她抓出了幾道血痕,但她還是被拉開了。周橋抱著她,陳丹和唐曉琳都幫忙,硬是把翟雅菲連拉帶拖地扯到了距離吳成母子十米開外的地方。 吳成望著翟雅菲大聲地說:「雅菲,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記住我對你說的,將來嫁個既富有又善良的好男人,然後把我忘掉,一定要忘了我!」 翟雅菲絕望地哭叫著:「吳成,你的心好狠!就這麼把我丟下了!我不走,我不走,你們放開我,把我放開!」 一邊說又一邊拚命掙扎起來。 吳成對周橋說:「你快帶著她走,我給你兩分鐘,兩分鐘後我就要點火了!」 陳丹急忙對周橋說:「快,快去找那條摩托艇,上那條船。」 於是,大家架著翟雅菲急匆匆地離開了吳家母子。 吳成眼望著翟雅菲被眾人裹挾而去,嘴角現出一絲微笑,低頭看了看被自己牢牢抱住的母親,俯下臉去,在母親的臉上輕輕一吻,深情地說道:「媽媽,我愛你,下輩子我還想做你的兒子!」 吳母的臉上露出了淒慘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 周橋等人很快就找到了那條摩托艇,大家不由分說紛紛跳上船。這條船很小,十二個人坐上去顯得十分擁擠。容莉說:「都上來行不行啊?不要出什麼事。」 周橋說:「管不了那麼許多,趕快逃命才最要緊。」 眾人都在船上坐好,唐曉琳和陳丹等人把翟雅菲緊緊控制住。周橋用力把船推離岸邊,然後跳了上去,他並不會開摩托艇,但好在船上還有槳,他便用力揮動雙槳,迅速地離開這個充滿夢魘的地方。 容莉在船頭向著那條遊艇揮動手臂,大聲呼喊著,要它靠過來,把大家接到船上去。 就在這時,島上傳來了一聲悶響,只聽「騰」的一聲,一個火球升起在空中,船上的女孩子們都不禁發出一陣尖叫。翟雅菲猛地站了起來,撕心裂肺地慘叫了一聲:「吳成——」 隨即,就一頭栽倒在陳丹的懷裡,暈了過去。 《十大美女遭劫記》 第25章:尾聲 所有的人都來到了遊艇上,周橋要遊艇的船主立刻掉頭回到麗海市去,於是,遊艇調轉航向,向著岸邊高速駛去。 女孩子們來到遊艇上,驚魂稍定,很快她們就搶著拿周橋和容莉的手機給自己的親人打電話,報個平安,女孩子都感情脆弱,一聽到自己爸爸媽媽的聲音就禁不住哇哇大哭,船艙裡很快就哭聲一片,此起彼伏。 過了好一陣,大家才把電話打完,船艙裡漸漸趨於平靜。這時,一直靠在邱月懷裡的翟雅菲忽然站了起來,她走到船艙中央,低下頭,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各位姐妹,我對不起你們。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都遭了難、受了辱,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這都是我的錯。本來,我也沒臉見你們,打算乾脆死在那島上算了,但是你們還把我救了出來,讓我繼續活下去,這讓我簡直無地自容。回到岸上,我就去向警察投案自首,讓法律來懲罰我。現在,在這裡,姐妹們可以隨便向我出氣,無論是打我,還是罵我,我都毫無怨言!」 說著,她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了。 船艙裡立刻一片寧靜,大家都望著翟雅菲,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才有一個人開了腔,原來是沈思,她看著翟雅菲,咬著牙說:「你帶給我的傷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真的恨死你了。但是我從來也沒有打過人,也沒有罵過人,我也不會打人罵人,所以,就讓法院來替我出氣吧。」 說完,她的眼圈又紅了。 邱月擦了擦眼淚:「雅菲其實挺可憐的,小小的年紀就差點死掉,好不容易找到真愛又被奪走了,她是急昏了頭才會這樣做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秦梅說:「什麼也不要說了,到了岸上把她交給警察就完了。」 這時,周橋站了起來:「大家聽我說兩句,毫無疑問,翟雅菲必須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她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原諒她,勇敢地寬恕別人是一種崇高的美德,更何況你們都是天真的姑娘,天性就應該是仁慈、善良的,所以,你們都應該原諒她。或許,你們有的人現在還在氣頭上,還不能接受我的話,但我相信,過一段時間,等你們心境平復了,你們會理解我的意思的。」 大家又都沉默不語了,過了良久,陳丹站了起來。她走過去扶起了翟雅菲:「雅菲,其實我現在還是很恨你,但是,我又很同情你,既恨又憐,這就是我現在對你的心情。我相信,有一天,我會淡忘對你的仇恨,不再恨你,所以,我不如現在就原諒你。雅菲,你聽見了嗎?我原諒你。」 「丹丹!」 翟雅菲淚流滿面,和陳丹緊緊抱在了一起。 「我也要請大家原諒。」 嚴雪怯生生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船艙中間:「我……我……我有錯,我……我對不起各位姐妹。」 唐曉琳哼了一聲:「你不是挺威風嗎?不是以女奴首領自居嗎?」 「那……那是我不對!」 嚴雪帶著哭腔說:「我求求你們原諒我,我從小家裡就很窮,實在是窮怕了。所以……所以,我就一心想要傍上大款,所以,我才那麼沒羞沒臊。我求你們放過我吧,別把我交給警察,別讓我蹲監獄,我沒別的本錢,就仗著這副模樣賺錢。要是把我關起來,把好時光都耽誤了,我就……就慘了……」 說著嗚嗚大哭起來。 「行了,行了,一邊兒呆著去吧,誰稀罕搭理你!」 陳丹皺著眉頭,一把將嚴雪推到一邊去了。看著嚴雪的醜態,幾個姑娘不禁笑了起來,船艙裡,第一次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星期六的晚上,「神州佳麗」大賽的總決賽準時開始直播了。電視台演播廳裡***通明,流光溢彩,觀眾席上人頭攢動。只見舞台上,陳丹、翟雅菲、嚴雪、南芳、英寶嬋、秦梅、朱珠、沈思、邱月、唐曉琳十位姑娘爭奇鬥艷、美不勝收,直看得觀眾們如醉如癡、目不遐接。 在舞台側門的陰影裡,有兩個男人面容陰沉地站在那裡,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翟雅菲,絲毫也不放鬆。這是兩名警察,在他們的身邊,龍國新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輕聲說道:「二位別急,別急,等比賽一結束,她就會主動來找你們的。都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絕對出不了差錯。」 兩個警察並沒有理睬他,依然死死地盯著翟雅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