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 家境貧寒的玉兒從沒有上過學,每當看到和她一樣大的女孩背著書包上學,玉兒想上學的願望也十分強烈,因此她多次向爺爺提起上學的事,但每一次都因交不起學費而被爺爺勸阻。 已經長到十二歲的玉兒至今還是文盲,而文盲又與愚昧是一對共生的姐妹。 三年來玉兒在史剛正等史家"六虎"的蹂躪下,已經學會了疲於逆來順受,每次都漠然地接受著他們的任意姦淫。 三年多來,史剛正他們把這個小姑娘當成了自己隨意發洩獸慾的工具。 小玉兒被史姓"六虎"殘暴蹂躪後,患了嚴重的婦科疾病。醫生診斷為:子宮內膜炎、慢性宮莖炎、陰道炎。她每天痛苦不已,全身發黃,下身流血不止。小玉兒要看病吃藥,但文家太窮,拿不出錢來。玉兒看病買藥的費用全憑著借。1992年,文家借了441元,第二次,文家又借了198元錢,第三次,文西河再也借不到了。文西河就靠著要飯,靠人們的施捨來給小玉兒治病。 村裡有人歎氣,也有人可憐,可就是沒有人敢出頭為西河老漢說句公道話,更不敢為文家提供一點點幫助。 而此時的史姓家人卻分外囂張,他們每天大罵文西河,"像瘋狗一樣亂咬人!"還有人非要讓文西河斷子絕孫不可。 1993年的春天,小玉兒和弟弟文慶慶去山上扒蠍子,被史振魁的哥哥和史自立發現。倆人掂著棍子便攆。玉兒姐弟倆就往溝底跑,二史站在高上往下扔石塊。文慶慶的腳被碎石砸傷。姐弟倆哭著回到了家中。 這還不算,史家的人乾脆指著文西河老漢的臉叫罵:"你就是告到中央也扯球蛋!只要這幾個人(指被抓的人)有個好歹,非殺了你全家,非殺了你們幾口不中!"被取保候審的史剛正也公然站在村街上,指著文西河的兄弟媳婦兒罵道:"我日你家的玉兒啦!我把玉兒日不中啦!你去趴那兒看看、聞聞、你去驗傷吧!"玉兒小小的年齡也多次被人欺辱。有一次她隨爺爺出去幹活,中午回家裡,在村邊河溝裡涮了涮腳,卻被一名婦女誣陷偷了她三元錢。拉住玉兒又打又擰,還用腳猛踢玉兒的肋部,硬是將小玉兒的左胳膊拉得脫了臼。玉兒在鄉醫院整整躺了二十多天,受傷的胳膊前後兌接了九次才接好。玉兒這次住院共花去了人民幣1990 元,其中的1200元,是文西河老漢說盡好話才使來的貸款。 這年農曆大年初一的早上,小玉兒帶著弟弟去麥場裡燒香,史振魁的家人趕到,一腳把饃、香和燒紙踢翻在地,末了,還在玉兒的腰上狠狠地打了兩下。 1994年農曆6月24日,史振魁的哥哥將年幼無知的文慶慶騙到了村子東邊的水庫邊,一腳把文慶慶蹬到了水裡。當有人看到趕過來時,史振魁的哥哥高聲罵道:"誰敢去救,我"考"他娘!"然後揚長而去。同村的好心人下水把文慶慶撈了上來。此時肚子裡灌滿水的文慶慶,被人掂著兩腿在壩上空了半天水,才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公安機關憤怒了。他們決定從重從速懲治這伙沒有半點人性的東西。1993年1月和11月,"六史"先後被拘留。 然而,由於被害人提供的關鍵物證被意外丟失,加之史姓家族的勢力大,族人、親屬大肆包庇,恫嚇目擊證人使之不敢作證,以及被害人小妮年齡尚小,對受害情節陳述不清等原因,給該案的偵查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看到公安機關的證據不足,"六史"中的首要罪犯史剛正不但拒不認罪,還與另外五名罪犯串供,致使除史自立以外的其他"四小史"翻供。 1994年3月,寶豐縣人民檢察院將此案移送到平頂山市檢察院。市檢察院受理此案後,兩度因證據不足將案卷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但收效甚微。 由於證據不足,1993年4月,史剛正、史自立等人得以取保候審。 "二史"取保候審後的當天,就在村裡高聲大罵:"老子們又出來了,整你白整你!"之後,"二史"喪心病狂地報復。他倆五次竄入小妮的家中,持刀輪姦小妮,小妮稍有不從,他們便用鐮刀對其亂砍。 1997年5月,新華社河南分社記者從有關部門瞭解到這起拖了五年之久、在群眾中引起強烈公憤的特大惡性強姦、輪姦幼女案後,開展了採訪調查。經過艱難的訪查,記者先後向最高人民檢察院、全國婦聯、河南省委發出新華社音像內參《深山奇冤》。內參立即引起各級領導的高度重視。此案最終才得以真相大白,史家"六虎"終於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