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 BT Javbooks 上線了 (BT每日更新)
【廣告】友站 番號最齊 新作上架最快!(每天更新百部AV)



請使用轉址到網站新介面模板瀏覽, 3600 秒后,
会转跳到 ==> https://18av.mm-cg.com



小說名稱:《百毒神君》(全本)作者:松柏生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百毒神君


內容簡介
  江湖異人「三笑翁」死前留下絕世武功秘笈「三笑寶盒」。「百毒神君」甄老毒為得此寶與師兄金老邪結為仇敵,約十年後死亡谷比試。甄老毒,邪惡無比,收金家後代為徒,讓其自相殘殺。
  金霸遭雷劈、毒淬,意外得神技,乃得「七禽丹」。四婢女風流年少,助金霸練成「御女術」殺得四婢飄飄欲仙;香汗淋漓,妙趣橫生。
  「死亡谷」金曉心芳心暗許。落鷹峽金霸艷遇孟家二姊妹,練成《天羅秘錄》。「神龍院」與五女成親助五妻四妾練成絕世奇功,奏出一曲曲青春樂章。巫山「鐵血幫」孟富達為稱霸武林,假禍金霸。一時間武林中血雨腥風,危機四伏。
  金霸被江湖中誣稱「殺人魔」、「色魔」、「絕毒小子」。為洗血怨,懲元兇,攜妻妾共赴鐵血幫。怒斬「枯木雙煞」、「七禽丹」再顯奇功。
  金霸英雄年少,風流倜儻,攜五嬌妻、四美妾歸隱「死亡谷」,共享天倫之樂。本書妙趣橫生,風流艷遇,驚、險、奇、絕、妙,頗值得一讀。


第01章 天打雷劈賜奇功
  「讀死書,死讀書,早晚會讀書死;去泡妞,泡妞去,早晚會變情聖。」
  「噹!噹!當!」
  三聲。哇操!誰在賣冰棒呀?炎炎酷暑,一棒在手,「嘖!」
  一口,多爽!
  一陣「夫子再見」之後,一位老學究剛走出大門,立即有一堆蘿蔔頭跟著衝了出來。
  榮獲冠軍的是一位年約十一、二歲,一身布衫的碩健小子,他至少比群童高出一個頭,怪不得動作最快。
  他衝到榕樹下之後,立即剝開胸前襟扣,將手中那溜字貼一折,邊扇邊道:「哇操!有夠熱!」
  立即有一名女童嗤鼻道:「不要臉,亂脫上衣。」
  「哇操!啥米叫做不要臉,你沒有脫過?你在沖涼的時候,難道不是光著屁股嗎?假正經,哇操!」
  「你……你在胡說,我要去告訴你們老爺啦!」
  「哇操!打小報告呀?請呀!請呀!大不了挨幾個板子。不過,我以後逢人便說你喜歡光著屁股,連睡覺時也光著屁股。」
  「死賈霸……你……嗚……嗚……」
  一哭,二鬧,三上吊,哇操!這麼小的年紀就會來這一招啦!布衫小伙子立即抓頭齜牙不已。
  女童見狀,哭得更響亮了!
  倏聽傳來一聲:「賈霸,你還不趕快向阿玲道歉!」
  聲音末歇,一位五官清秀,一身錦服的十歲幼童已經走了出來。
  別看他只有十歲,那炯炯眼神一瞪,布衫小伙子賈霸立即乖乖的朝女童道:「阿玲,失禮啦!別哭啦!會變醜哩!」
  女童邊拭淚邊道:「罰你學狗叫!」
  「哇操!我又不是狗,怎會狗叫呢?」
  「哼!如果不是狗,方才怎麼會亂叫?」
  「哇操!我……」
  倏聽錦服幼童冷哼一聲,賈霸駭得立即「汪……」
  叫了起來。
  女童破涕為笑,得意的離去。
  群童哈哈連笑,相偕離去。
  只剩下賈霸窘紅著臉尷尬的低下頭。
  錦服幼童自懷中取出一串錢,放緩了語氣道:「賈霸,你什麼不好逗,偏要逗阿玲呢?你明明知道我對她的印象不錯呀!」
  說完,立即將那串錢放入賈霸的手中。
  賈霸道過謝,將錦服幼童手中的文房四寶袋接入手中道:「少爺,咱們是不是直接回府上?」
  錦服幼童嗯了一聲,負手闊步行去。
  賈霸哈腰跟在左後方,摸著那串錢,暗樂道:「哇操!挨頓罵就換來這串錢,挺划得來哩!」
  倏聽錦服幼童道:「賈霸,老夫子今日所授那句詩,你懂了嗎?」
  「哇操!五百年前早就懂了,少爺,請您聽著。」
  「詩曰:『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翁,和樂且枕,宜爾室家,樂爾妻席。』對不對?」
  「不錯,你記得可真清楚呀!可如何解釋呢?」
  「少爺,你要聽正點的?還是聽歪點的?」
  「全部要!」
  賈霸邊走邊道:「哇操!先來正點的吧!妻子兒女如果和好合作,就如聞彈琴瑟般快樂,兄弟如果都融洽,就可和氣快活。」
  「如此一來,全家就可以一團和氣,便可以使你的妻子快樂啦!」
  「嗯!頗有老夫子的神髓,歪點呢?」
  「哇操!很歪喔!聽仔細啦!」
  「如果娶得一位喜歡『辯事(姦淫)』的妻子,家中一定戰鼓琴瑟交鳴。」
  「『小兄弟』一被挾住,那種快活滋味簡直令人陶醉,只要自己罩得住,定可使妻子樂無窮。」
  「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
  「謝謝少爺的誇獎。」
  倏聽身後傳來一陣低沉沉的「嘿……」
  陰笑聲音,二童怔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向後轉」同時行「注目禮」只見一位身材瘦削,臉色陰沉的青衫老者負手而立,他那對炬火般的眼睛正打量著賈霸的全身。
  賈霸立即低聲道:「少爺,此人不好惹,咱們走吧!」
  那知,二人剛轉身,青衫老者鬼魅般的飄到二人的面前,那對炬火似的眼睛仍然緊盯著賈霸。
  「哇操!老先生,你……你是不是鬼!」
  「嘿嘿!人中之鬼,鬼中之人。」
  「哇操!那有這種怪事,你到底是誰?」
  「嘿嘿!小伙子,你的膽子不小。可是,為了你這付如此迷人的身子,你還是不要知道老夫的名字吧!」
  「哇操!黑白講,我又不是查某,身子怎會迷人呢?」
  「嘿嘿!精靈鬼,居然敢頂嘴了,很好,嘿嘿!」
  陰笑聲中,頭也不回的將雙掌倏地向後一揮。
  「砰!砰!」
  二聲,在十餘丈外牆角探頭探臉的兩位村民不吭半聲的立即趴倒在地上。
  錦服幼童的雙眼倏地暴射出炯炯光芒。
  賈霸側身張頭一瞧,駭得臉兒立即發白。
  青衫老者乍見錦服幼童的炯炯眼神,雙眼厲芒一閃,眼珠一陣疾轉,立即陰森地一笑。
  倏見他的右臂一抬,輕輕地朝錦服幼童一揮。
  錦服幼童神色大變,倏地向右閃出五尺有餘。
  「砰!」
  一聲,灰土濺揚,地上立即多了一個深坑。
  賈霸似見了鬼般,急忙躲到樹後。
  倏見青衫老者身子一閃,錦服幼童立即被他扣住右肩,疼得他尖叫道:「放手……哎唷……疼死我了……」
  賈霸雙眼一陣疾轉,喝聲:「鬆手!」
  立即跑到青衫老者的身後,一拳捶向他的右腰上。
  這是他的絕活,名叫「宮保腰仔」平日即使對付年紀比他大,體格比他魁梧的人,也是百試不爽。
  可是,今日卻捶到鐵板了,一陣劇疼之下,他哎唷一叫,立即捂手連退,低頭一看,已是又紅又腫了。
  青衫老者瞧也不瞧賈霸一眼,伸手摸過錦服幼童的骨骼之後,陰聲道:「上等貨,你叫什麼名字?」
  錦服幼童被摸得疼痛不堪,顫聲道:「巫……添……」
  「你的家人呢?」
  「家父……巫……仁性……家母游……美麗……」
  「嘿嘿!一個無仁性,一個有美麗,真是絕配!」
  倏聽一聲暴吼:「你……別胡說……」
  賈霸已經衝了過來,而且分別朝青衫老者的左右腰側各捶一拳。
  「俺娘喂呀!疼死我了!」
  青衫老者嘿嘿一笑,右拳向後一揮。賈霸只覺腰眼一麻,仰摔在地上後,立即無法動彈了。
  「嘿嘿!精靈鬼,你挺死忠的哩!很好,老夫喜歡!」
  只見他掏出一粒「六神丸」般的小黑丸塞入錦服幼童口中之後,立即又在他小腹輕輕的點了一指。
  錦服幼童立覺腹中一陣冰冷,不由哎唷一叫。
  青衫老者順手一拋,「撲通!」
  一聲,錦服幼童已經落入池塘中。一陣「咕嚕」之後,立即脹腹飄了起來。
  青衫老者陰陰一笑,立即挾起賈霸。
  「哇操!老鬼,你要幹什麼?喔……」
  青衫老者制住他的「啞穴」身子一彈,立即掠過屋頂。
  賈霸駭得魂飛魄散,想道:「哇操!想不到我賈霸今日會遇上這個死老鬼,這下子凶多吉少啦!」
  「爹,娘,孩兒不孝,先你們回家了,你們可要多加保重呀!」
  想至此,心中一酸,加上被風一刮,淚水立即簌簌直流。
  青衫老者馳行似風,疾逾閃電,盞茶時間之後,已經掠上一座山林峻嶺,繼續踏林而行。
  「哇操!這個死鬼怎麼跑向死亡谷呢?天呀!我這個真的要蒙主寵召,英年早逝啦!」
  原來,自從賈霸懂事以來,便聽人說過在城西這座高山之中,有一處深谷,城民皆喚它為死亡谷。
  因為,該谷不但終日一片白濛濛瞧不出啥物,而且只要超過該谷三里外那塊「死亡碑」立即通體泛黑中毒而死。
  他在去年曾經「蹺課」跑到那附近,正好看見二個陌生男人飛過「死亡碑」可是,落地之後,立即慘叫死亡。
  他嚇得險些屁滾尿流,立即跌跌撞撞的滾下山來。
  他當時就發誓要將此谷列為「拒絕往來戶」想不到這個死鬼居然飛往死亡谷,而且越來越近了。
  終於,噩事成真了,青衫老者輕飄飄的停在那塊「死亡碑」前,陰聲道:「精靈鬼,你來過此地嗎?」
  說完,立即在他的胸口一拍。
  劇疼之下,賈霸不由「哎唷」一叫,他怔了一下,道:「哇操!我可以出聲啦!實在有夠贊!」
  「贊」字未歇,青衫老者已將一粒白色藥丸彈入他的口中。
  「哇操!我……哎唷……疼死我了,死老鬼……殺千萬,砍萬下的臭老鬼,哎吆!疼死我了,……媽的……老王八……啊……」
  只見他出了一身冷汗之後,立即暈去。
  青衫老者陰陰一笑,立即剝光了賈霸的衣服。他將衣服一拋,挾著賈霸疾掠而入,片刻即已消失人影。
  倏見十餘丈外那株大樹後面閃出一位神色陰騖的黑衣老者,只見他喃喃自語道:「甄老毒,老夫不會讓你如願的。」
  身子一閃,立即消失於遠處。
  ※※※※
  夏日炎炎正好眠,賈霸卻從一陣滾燙奇疼中醒了過來,他立即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深谷中。
  谷中面積約有十多畝,東西南三面皆是參天古柏環繞,北面另有三間茅屋,倍添幽雅的氣勢。
  倏覺腋下三寸處一陣絞疼,賈霸哎唷一叫,欲伸手按腹,雙臂不但不聽使喚,而且已經不知去向。
  他嚇得急忙低頭欲瞧。
  「鏘!」
  一聲,他的下顎立即撞到一塊又硬又燙的鐵板,疼得他「哎唷」一叫,淚水立即跟著掉下來。
  四週一片寂靜,沒人理睬他。
  他睨眼一瞧,才發現自己置身於又寬又圓又高的鐵桶中,那個鐵蓋僅挖一個圓洞供他轉動頭頸。
  腋下那種絞疼好似瘟疫般迅速的向他的五腑六髒蔓延著,他疼得淒厲的喊叫不已!
  當他的嗓音變成沙嗓之後,那陣絞疼霍然消逝,炙膚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他不由鬆了一口氣。
  怪的是,他經過這一個時辰的折磨之後,反而精神更佳。他立即忖道:「哇操!我怎會關在鐵桶中呢!」
  他正在回憶自己被那老鬼塞入一粒藥丸就疼痛萬分之際,倏見一個又白又翹的屁股和一雙修長的粉腿自屋倒退行出。
  他的雙眼為之一亮。只見兩位渾身一絲不掛,身材修長,年約二八佳齡卻相貌妖冶的少女抬著一張軟榻走出屋來。
  接著立即又有一位赤裸少女持著一把大傘行出。只見她走到屋前靈敏地將大傘一撐,立即俏立不動。
  她胸前那兩塊「一零四高地」及下腹那片「叢林」和「龍潭虎穴」立即整個的供人了望欣賞。
  賈霸的雙親乃巫府之長工及婢婦。巫府外表神聖,府中卻是放縱聲色。因此,他自幼即污染了聲色。
  此時,一見那少女香色迷人的模樣,年甫十二歲的他立即瞪著雙眼仔細的鑒定迷人的重點所在。
  另外那兩位妖冶少女立即將軟榻置於大傘下方,然後,回屋取來墊褥以及大紅鴛鴦枕頭。
  一切就緒之後,她們二人立即俏立在軟榻兩側。
  倏聽屋中傳來一陣嘿嘿笑聲,賈霸神色大變,忖道:「哇操!是這個死鬼哩,他在搞什麼玄機呢?」
  只見一位裸女抱著一大卷紅毯自房門口彎腰鋪來,當她鋪到軟榻旁,整卷紅毯正好鋪光。
  哇操!看來老鬼經常搞這付排場哩!
  那少女剛俏立在榻旁,四人立即脆聲道:「恭迎神君。」
  一陣嘿嘿陰笑之後,兩位渾身赤裸的少女,分列端著一個瓷盤掛著嫵媚笑容自屋中並肩邁著蓮步走了出來。
  哇操!這兩個夠正點,人美,身材棒,膚色佳,那兩座「一零四高地」隨著蓮步有韻律的抖著乳波。
  賈霸立即想起那兩位儀態萬方,明媚動人的巫夫人,他暗加比較之下,一時難分軒輊定出高下。
  不久,他倏覺雙眼一亮,因為,那老死鬼居然也是光溜溜的邁著龍行虎步,昂首闊步走了出來。
  賈霸在巫家莊中見過不少「真刀實彈肉搏戰」當然也見過各種尺碼的「話兒」可是,卻未見似老鬼這麼長的寶貝。
  只見它雖然低垂,卻好似一根尾巴般隨著他的走動晃搖著了。哇操!死老鬼難道是馬驢胎沒有轉乾淨嗎?
  哇操!再不然就是去整型隆重「那個」了。
  他朝賈霸瞄了一眼,得意的嘿嘿一笑立即走向軟榻。
  他剛走到榻前,立即有兩名少女扶他上榻,另外少女張腿往榻上一坐,那兩座「一零四高地」立即托住他那腦瓜子。
  他滿意的在那兩條粉腿撫摸一陣子,頷首嗯了一聲。
  一位少女立即以纖指輕柔的按摩他的雙腿,另外一位少女將檀口一張,輕柔的開始「品蕭」老者雙眼一瞇,將雙唇一張,一片蔥爆牛肉立即進入他的口中,他滿意的邊嚼邊頷首不已。
  他遍嘗六道佳餚之後,一位少女飲了一口湯,將雙峰貼著他的胸膊,四唇一沾,緩緩的渡了過去。
  賈霸早已飢火中燒,一見到老者如此享受,邊吞口水邊暗罵不已。
  好半晌之後,老者道:「一號,上來!」
  那位「品蕭」少女嫵媚的應聲是,粉腿一張,緩緩的將那根旗桿吞了下去,然後嗲聲的低唔了一聲。
  老者立即嘿嘿陰笑著。
  那雙怪手立即在「一零四高地」來回活動著。
  賈霸恨恨的瞪著他,暗罵道:「媽的!死老鬼,上面吃過,下面還要吃呀!真是一支老豬哥。」
  他罵他的,老者卻嘿嘿連笑,盡情享樂。
  少女忽而「頑石點頭」忽而「龍躍千淵」盡情的套弄,頂撞,谷中立即迴盪迷人的音響。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直到第四名少女上陣廝殺一陣之後,老者方始滿意至極的『交貨「了。
  一位少女立即伸出蓮舌輕輕的將旗桿舔得一乾二淨。
  另外一位少女以雙峰輕輕的轉過每一寸肌膚。
  好半晌之後,老者含著陰笑站起身子,他剛啟步,那位少女立即撐著大傘亦步亦趨的在後跟著。
  哇操!別看她一付修長清麗模樣,撐了一個半時辰的傘,不但臉不紅氣不喘,而且一直掛著微笑哩!
  賈霸一見他們朝自己行來,邊瞪著他邊忖道:「媽的!老死鬼,你自己樂透了,想來逗我了吧!」
  老者停在鐵桶前,問道:「滋味如何?」
  「很爽!」
  「真的嗎?」
  「騙你的話,王八就是你。」
  「嘿嘿!精靈鬼,少逞口舌之利,否則,有你好受的。」
  「哇操!我這樣不夠受嗎?」
  「嘿嘿!不知好歹的小子,普天之下,有誰能泡入這個萬寶桶中呢?你好好享受吧!」
  說完,就欲轉身離去。
  「哇操!等一下,你為何要如此整我?」
  「整你?好吧!一號!」
  遠處立即傳來一聲脆應:「婢女在!」
  「過來整整他吧!」
  「是!」
  一位少女掠入房中不久,立即捏著一粒龍眼大小的火紅藥丸,掠到賈霸的面前,脆聲道:「張嘴吧。」
  賈霸冷哼了一聲,嘴兒閉得更緊了。
  少女微微一笑,立即捏住他的鼻樑。
  賈霸憋住氣,硬是不肯張嘴,那張小臉不由脹得通紅。
  好半晌之後,他「呵」了聲,將嘴兒一張,然後立即又閉上,少女塞藥不成,立即杏眼一瞪。
  「嘿嘿!一號,你領教過精靈鬼的花招了吧?」
  「是呀!好刁鑽喲!不過,他非就範不可。」
  說完,倏地一擰他的右耳。
  賈霸疼得脫口「哎唷」一叫。
  慘哉!口一張,那粒藥丸已經被彈入他的口中,而且,立即被少女鬆手退到一旁,立見賈霸搖頭晃腦的沙啞嘶嚎著。
  老者陰陰一笑,轉身離去。
  翌日辰中時分,賈霸被一陣陰笑聲吵醒,只見老者坐在屋前的一張桌旁享用著佳餚哩!
  另外四名赤裸少女各提著大小竹籠竹簍。慢慢的來到鐵桶十餘丈外,然後,掛著媚笑瞧著賈霸。
  「嘿嘿!開始吧!」
  立見一位少女脆聲應是,自竹籠中取出一個木盒,將木盒倒盡,運步輕邁,抖乳擺臂的走了一圈。
  青石地面上立即現出一個黃澄澄的黃圈子,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逼得賈霸一皺眉頭了。
  怪的是,那四名裸女卻笑嘻嘻的另外取出小盒在黃圈內以白色粉末圍了六個小圓圈圈。
  那六個小圓圈各相距五尺,一個居中,另外五個以梅花形散佈在外圍,構成一付美麗的圖案。
  不過,那白色粉末的辛辣味道卻嗆得賈霸涕淚連流,偏偏無法以手擦拭,說多難過,就有多難過。
  只見那四位裸女將小籠小簍蓋子一掀,那五個梅花形白圈立即出現五支大小不一之怪物。
  子午金蠍!
  金頭蜈蚣!
  碧眼蟾蜍!
  蠻荒毒蟻!
  嶺南赤蜥蜴!
  別說賈霸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夠目睹這五樣奇獸毒蟻,又瀕臨絕種之異物呢?賈霸嚇得立即偏頭閉眼。
  老者得意的嘿嘿笑著。
  突聽一陣「咯咯」聲響,一條雄昂昂,紅冠烏爪鐵嘴,羽毛花綠光亮如綢緞的大公雞已經昂立在當中白圈內。
  賈霸正在瞧著大公雞之際,一名少女從籠中取出一個竹筒,將一條尺餘長,渾身金黃的小蛇放入黃色大圈中。
  金黃小蛇立即翹首吐信不已。
  位於梅花形白圈內之五樣毒物原本趴伏不動,乍見到金黃小蛇,立即全昂首嚴密戒備著。
  大公雞再也不叫,只是緊盯著金黃小蛇。
  金黃小蛇好似司令官在閱兵般蠕動於梅花形白圈外,不久,動作越來越快,只見到一道金黃線條,看不見蛇影。
  賈霸又害怕又好奇,立即屏息瞧著。
  老者亦不再陰笑,緊張的瞧著。
  那六名裸女亦緊張的盯著它們。
  倏聽「咻!」
  一聲,金黃小蛇疾射向金頭蜈蚣。
  哇操!金碰金,好玩。
  倏聽大公雞「咯咯」一叫,五條毒物向左疾閃,互換一個方位,落於白圈中。賈霸脫口叫道:「哇操!好也!」
  金黃小蛇一撲落空降落於中央白圈附近,大公雞雙翅一拍,身形騰空,鐵爪疾抓向金黃小蛇。
  金黃小蛇蛇尖一絆,避過那一撲,又圍著梅花形白圈打轉。
  它連攻片刻,沒有傷得一個敵人,似乎惱怒非常,接連又疾攻三次,仍無所獲,還險些被大公雞抓上一爪哩!
  倏見它伏身昂首不動。
  大公雞及五樣毒物亦蓄勢以待!
  好半晌之後,倏見金黃小蛇「咻!」
  的一聲暴射在半空中,動作快如閃電般向中央大公雞攻去。
  那知,大公雞靜如處子屹立不動。
  那五條毒物齊躍入中央白圈,口一張,五道毒液似「消防隊」噴水般疾射向金黃小蛇了。
  金黃小蛇身子一扭,疾射出圈外,五條毒物立即各自就位。
  倏聽金黃小蛇厲呱一聲,一股白煙緩緩的自口中飄出。詭詭的在它的口前形成一團白霧。
  大公雞「咯咯」大叫一聲,一縷灰煙衝口而出。
  五條毒物將口一張,五條毒液源源不絕的射向大公雞吐出的灰煙,一陣疾速翻滾之後,已經形成一團黑霧。
  老者沉聲道:「上!」
  立即掠到鐵桶旁。
  只見他的右掌在賈霸的頭頂一按,左掌在桶沿一按,兩縷真力立即緩緩的自掌心中湧出。
  桶中這液體好似被大火煮滾般沸騰起來,賈霸立覺全身似遭針刺火炙,不由沙啞的嘶嚎著。
  那六名少女一字排開站在黃圈外,緊盯著已經糾纏在一起的黑團白團,雙掌分別緊握著。
  大公雞那五樣毒物和金黃小蛇卻仍然不停的噴出體中精華,不過,那顏色已經減弱甚多。
  半個時辰之後,賈霸已經偏頭暈眩了。
  老者滿身大汗的起身緩緩的退回桌旁坐下。
  那七樣異物無力的趴在地上。
  半空中只剩下一團灰霧了。
  那六名裸女倏地纖掌一揮,將那團灰霧緩緩的推向賈霸,盞茶時間之後,終於罩住他的頭部了。
  窸窸卒卒聲中,滿頭亂髮被溶成灰屑紛紛掉落在蓋沿,不過,那些灰霧卻均勻的晃動著。
  老者掠到近前,一見到那些灰霧隨著賈霸的呼吸逐漸的進入他的體中,欣喜的全身輕顫著。
  隱在遠處的那位黑衣老者神色一凜,忖道:「媽的!甄老毒你原來是打算用這招來對付我的心兒!」
  他思忖片刻之後,取出一個小盒暗道:「不行,我不能讓甄老毒完成這個毒小子,否則,心兒非輸不可。」
  「可是,這粒『大還丹』,能破去這七樣毒物匯成之劇毒嗎?何況,這是我拼了老命自少林盜來,欲替心兒伐筋洗髓的呀!」
  他立即沉思不已。
  時間悄悄的消逝,終於到了午時,那團灰霧也完全被賈霸吸入口中了,六名少女如釋重負的以掌拭汗。
  老者卻仰天哈哈一笑,喊道:「金老邪,你等著吧!六年之後,老夫非叫你俯首稱臣不可,哈……」
  他長笑一陣子之後,道句:「休息吧!」
  立即回屋。
  那六名少女立即上前收回大公雞等七樣異物及以藥粉化去圓圈上之藥物,然後,聯袂回房。
  黑衣老者暗哼一聲,忖道:「罷了,先破去甄老毒之計劃再說吧。」
  主意一決,他立即悄悄的掠近鐵桶。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戴上薄如蟬翼的皮套之後,將功力聚於雙掌,扳開賈霸的嘴兒,將那粒「大還丹」塞入他的口中了。
  他掠回林中,一見手套已經泛黑,心中一凜,道:「好霸道之毒,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挺過來的?」
  他凝神一瞧賈霸仍在昏睡,思忖片刻之後,立即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老者及六名少女正在屋中睡午覺,賈霸仍然偏頭昏睡,哇操!真是夏日炎炎正好眠呀!
  突聽空際傳來「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破黝黑的天空。「轟隆」一聲之後,居然開始下起西北雨了。
  倏聽屋內傳出老者急喝道:「六號,撐傘護住精靈鬼。」
  一聲應之後,一名裸女手持大傘疾衝而出,當她看見賈霸那光溜溜的腦瓜子正在被雨水沖洗,不由急駭交加。
  她急忙掠到近前撐起大傘護著賈霸及桶內那些珍貴的藥液,免得被雨水滲入稀釋。
  賈霸早就被雷聲驚醒,他被那些豆大的密集雨珠擊得頭兒疼痛萬分,雙眼難開,正在暗暗叫苦。
  此時一見裸女冒雨送來大傘,他在感激之下,脫口道:「謝謝!」
  裸女妖冶的一笑,一見他滿頭雨水,立即伸出左掌要替他拂去雨水。那知,好端端的左掌剛接近他的頭部,立覺心口一震。
  那種震動並非男歡女愛之震動,而是被一股劇毒透臂直達心房,她未吭半聲的立即停止呼吸。
  她立即連人帶傘斜撞向鐵桶,鐵桶因而立即被撞倒在地,疼得賈霸險些把頸項給扭斷哩。
  若非裸女冒雨送來大傘,他不好意思發作,換了別人,他早就破口大罵了,他只好連連輕搖頸項了。
  就在這時時空際再度響起「轟隆」雷電。由於鐵桶及大傘之骨架皆是以烏鋼製成,閃電隨著陰陽感應疾劈而至。
  「轟!」
  一聲,大自然浩然之力透過大傘,裸女,鐵桶,疾劈向賈霸的背部。一聲慘叫之後,一口烏血沖喉而出。
  在屋中的老者站在窗旁一見到閃電劈下,正在暗道不妙之際,一聽到賈霸的慘叫聲音,他立即身子一晃。
  他神色灰敗的喃喃自語道:「完了,全部完了。」
  「轟隆!」
  雷聲在空際連響,閃電一直劈向大傘,賈霸的背部及臀部一直挨轟,慘叫連連!
  老者神色慘敗的坐在椅上,茫然的望著院子,不停的念道:「完了……」
  西北雨來得疾,去得快。不久,又是艷陽高照,倏聽五號少女低聲道:「神君,雨歇了,要不要出去瞧瞧!」
  老者右掌一揮,喝聲:「滾!」
  「轟!」
  一聲,五號少女慘叫一聲,頭破血流的慘死在壁前。
  老者驚然一醒,倏地起身掠了過去,他瞄了一眼,道句:「埋了,把精靈鬼一併埋了。」
  只聽一號少女怯生生的道:「神君,精靈鬼可能未死哩!」
  老者發驚喜的道:「真的嗎?」
  「不錯,他若是死了,豈會一直慘叫!」
  「天呀!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走!」
  他們五人走到鐵桶旁,只見一面破碎的大傘蓋住地面,四位裸女立即上前將大傘移開來。
  當他們看見六號裸女那具焦炭般屍體之後,神色慘然的將屍體移開,然後急瞧向賈霸。
  哇操!賈霸雖然閉目昏睡,不過,那白裡透紅的臉色,卻證明他歷劫餘生,四女驚喜的望著老者。
  老者比她們更驚喜百倍。因為,他由賈霸頭頂隱隱透出之氣勁,知道精靈鬼可能因禍得福,而且福緣不小哩!
  他欣喜的上前扶起鐵桶,同時掀開鐵蓋,抓出賈霸。
  一具璞玉般潔白身子立即出現在他們五人的面前。老者驚喜萬分之餘,不由自主的仰天長笑。
  那充沛的聲音立即將賈霸驚醒,只見他的雙拳一揮。「砰!砰!」
  二聲,老者悶哼一聲,捂胸連退。
  賈霸掙脫之後,掉頭就跑。
  四位裸女齊聲喝道:「站住!」
  身子一彈,立即圍住他。
  賈霸左衝右奔,前進後退打算趁隙衝出去。那知,他尚未衝出,便立即被一具雪白的胴體擋住。
  他的身高只達諸女之胸脯,諸女又誇張的挺起雙峰朝他一頂,嚇得他只好撤軍另謀出路了。
  那知,任他如何耍花招,仍然似孫悟空難逃如來佛掌心般立即被困在香噴噴的銷魂陣中。
  不過,他仍然不信邪的衝著。
  老者被賈霸出奇不意的揍了兩拳之後,倏覺氣血翻湧,他在穩下氣血之後,不由大喜。
  他一見賈霸連奔半個時辰,仍然毫無倦色,心中一喜,立即沉聲道:「分批以『兩儀陣』逗逗他。」
  一號及二號裸女脆聲應是,立即抽身掠到老者的身前。
  老者一見三號及四號已經以「兩儀陣」困住賈霸,欣喜的道:「你們看妥他,我去翻閱一些資料。」
  說完,逕自飄然離去。
  時間易逝,一晃又過了一個時辰,一號及二號裸女上去接陣不久,立聽賈霸喝道:「哇操!你們是什麼意思!」
  二女一見他停身,立即也停身,同時由一號脆聲道:「自由意識。」
  「哇操!黑白講,讓開!」
  二女各自向右橫跨一大步,含笑不語。
  賈霸使出「百米衝刺速度」朝前一衝,倏見一號裸女纖掌連揚。賈霸立即似陀螺般打轉十餘圈,方始踉蹌停止。
  「哇操!你……你欺人太甚,告訴你,如果你再胡來,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瞪著虎目瞧著一號裸女。
  一號裸女將雙峰一頂,雙腳一分,故意搖晃著桃源勝地嗲聲道:「你打算如何不客氣呢?」
  賈霸偏聲道:「無恥!」
  「格格!黑白講,姐姐有三十三個牙齒,而且沒有一顆是蛀牙哩!你瞧!」
  說完,張口齜牙做個鬼臉。
  賈霸被逗得「哈……」
  笑了一聲,實覺失去自己的立場,立即扳起臉孔道:「你到底讓不讓?」
  「好嘛!別凶嘛!」
  說完,立即向後轉。
  賈霸一見良機不可失,立即側身衝去。
  那知,他剛超越一號裸女,倏見她的右掌一揮,身子一彈,只聽賈霸「哎唷」一叫,立即被一號裸女挾起。
  「哇操!你……黃牛……」
  「格格!錯了,姐姐是馬仔,咱們至亭中聊聊吧!」
  四女立即掠入院中右側涼亭中,一號裸女將賈霸朝椅上一按,脆聲道:「小兄弟,你名叫賈霸?」
  「是啦!怎麼樣?」
  「格格!別氣嘛!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划不來啦!」
  「喂!你們為何死纏不放呢?」
  「神君之命令,有誰敢違呢?」
  「神君?哇操!神經啦!」
  「小兄弟,別亂禮,神君會不高興的。」
  「哇操!我就要他不高興,他把我整慘了,神經!神經!神經!……」
  一號裸女柳眉一皺立即制住他的「啞穴」道:「小兄弟,你可知道神君對你用心良苦;對你的期望多高嗎?」
  她指著鐵桶道:「那個鐵桶乃是烏金製成,連工帶料,至少花了一萬兩銀子。」
  「桶中之珍貴藥材更是高達二萬兩銀子,而且還冒著性命危險才取得其中十餘味罕見的靈藥。」
  「還有,方纔那場雷雨一開始,神君立即吩咐六號替你撐傘,結果六號卻慘遭雷劈,你……你該明白神君待你多好了吧?」
  說完,雙目一紅慘然欲泣。
  倏聽四號悲呼一聲:「六號!」
  立即放聲大哭!
  其餘三女變隨著簌簌掉淚。
  好半晌之後,一號拭,汨道:「小兄弟,姐姐知道你雖然年幼,也是個有血性之人,你就別再對神君無禮了,好嗎?」
  說完,拍開他的「啞穴」及「麻穴」同時輕柔的替他拭淚。
  賈霸雖然有雙親,卻自幼未獲親情,而且動輒挨打挨罵,因此,養成他那叛逆的性格及玩世不恭的態度。
  此時,被一號少女的言行感動得喚聲「姐姐!」
  立即撲入她的懷中放聲大哭,任由淚水簌簌直流。
  二號,三號及四號朝她使個眼色,悄然挾起六號屍體回去作膳了。
  好一陣子之後,一號柔聲道:「小兄弟,你的嗓子沙啞,別再哭了,姐姐知道你有話要說,說吧!」
  賈霸拭淚咽噎片刻之後,問道:「姐姐,你們和神君是什麼關係!」
  「我們六人來自不同的地方,卻全是孤兒,神君收容我們,教導我們,我們無以為報,只好盡量使他愉快。」
  「可是,你們不想嫁人嗎?」
  「嫁人,奢想,何況,郎君,狼君,是好是歹,未可預卜,倒不如在此地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這……我不太懂,算啦!神君為何要如此整我呢?」
  「瞧你這副聰明模樣,一定念過書吧?」
  「念過,我從六歲就陪少爺唸書,至今已經無書可念了。」
  「格格!無書可念?什麼意思?」
  「熟之又熟,老夫子經常被問倒哩!」
  「格格!天才,好,我問你:『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是什麼意思?「「哈哈!這是一句唱高調的話,意思是說,天公伯仔如果要交給某一人大任務,必須先修理他一番,對嗎?」
  「格格!夠透,神君就是這個用意。」
  「他想要我做什麼事?」
  「替他爭口氣。」
  「哇操!他和誰抬摃了?」
  「金老邪金聰,聽說是一個老怪物,他和神君從年青到現在,卻一直分不出高下。」
  「二人在四年前互相約定在十年之後,交由傳人來定出高下。所以,神君在這四年來一直在尋找根骨極佳之人。」
  「哇操!我夠格嗎?」
  說完,頭一低,立即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而且,最恐怖的是胯下那「話兒」居然由「毛毛蟲」變成……哇操!
  這是什麼形狀呢?
  他的腦汁一擠,脫口叫道:「哇操!冰棒……」
  「小兄弟,你想吃冰棒呀?」
  賈霸滿臉通紅的摀住下身,搖頭道:「不要……我……沒事……」
  一號落落大方的道:「小兄弟,你是發現你那寶貝長大啦?」
  賈霸窘紅的點點頭,訥訥無言。
  「小兄弟,別難為情,這是因為你浸泡那些藥液,又被神君以玄功改變體能所致,它會繼續成長的。」
  「哇操!會長多大呀?」
  「我……我不知道。」
  「格格!似神君那麼長,好不好?」
  「哇操!不好啦!走路不方便!」
  一號格格嬌笑不已,那對乳房抖得令賈霸猛吞口水,只得低下頭。這一低頭,立即發現「冰棒」變成「大熱狗」了。
  他嚇得「啊」的一叫。
  一號媚眼一瞄,笑得更劇烈,連眼淚也掉下來哩!
  賈霸越捂,它越不高興,脹得更劇烈,窘得他只好轉身走出亭外。
  一號脆聲道:「小兄弟,神君慧眼識英才,你好好的聽他指揮,將來必定會受益無窮,否則,必會吃眼前虧。」
  「可是,總該讓家父及家母知道我的下落,免得他們擔心呀!」
  一號雙眼一轉,騙他道:「神君早就吩咐六號於昨天下午去巫府提過此事了,令尊及令堂請她多加關照哩!」
  「這……可能嗎?」
  「我是昨天晌午之時被神君帶離城中,六號怎麼會那麼快入城呢?」
  「格格!錯了!你不知道你已經在桶中昏睡三日三夜了嗎?」
  「真的嗎?」
  「千真萬確,你還在叫著臭阿玲,愛哭鬼,少爺哩!」
  賈霸聞言,立即相信了。因為,他最喜歡逗丁家那位唯一掌珠丁玲,而且,不把她逗哭,絕對不肯干休哩!「他立即紅著臉道:「我怎會昏睡三天三夜呢?」
  「那是因為藥液浸入你的骨骼,沖刷體內污物及污氣之反應,神君還真誇你比常人提早二周醒來哩!」
  「哇操!泡十多天,不是爛掉啦?」
  一號走到他的身邊,牽著他行向茅屋,同時含笑道:「愛說笑,越泡筋骨越固,脈絡越沉穩哩!」
  「姐姐!咱們要去哪兒呀?」
  「洗澡,然後吃飯,怎麼樣?」
  「我的衣衫呢!」
  「免穿啦!你看此地有誰穿衣衫呢?」
  「這……好彆扭喔!」
  「習慣成自然啦!這對於你日後行走江湖大有助益,至少,再也沒有女人可以誘你,你說對不對?」
  「是對啦!可是,眼前很不習慣哩!」
  「格格!安心啦!從明天開始,你就要開始練功,沒有時間去胡思亂想啦!到了,這池清水乃是清泉水,甚為乾淨,下去吧!」
  賈霸一見那丈餘方圓,深遂的清水,不由猶豫道:「我沒有下過水哩!」
  「格格!原來你還是只旱鴨子呀?來!姐姐教你,先閉氣。」
  說完,挾著他的腰際朝池中躍去。
  「怎麼樣,沒什麼可懼的吧?」
  「哇操!挺涼快的哩!接下來怎麼玩?」
  「來先學潛水閉氣,再學划水,閉氣,潛水,開始。」
  於是,池中立即嘩嘩啦連響。
  不久,又多了賈霸及一號的笑聲。
  一號一見賈霸聰明得一點就通,一學就會,立即將所有的花招全部傳授出來,池中的水聲及笑聲更響亮了。
  一直到夜幕籠罩大地,倏見四號來到池旁脆聲道:「吃飯羅!」
  二人依依不捨的上池之後,一號自四號手中接過大毛巾邊擦秀髮,邊道:「能夠遇上你這種學生,太愉快啦!」
  四號邊替賈霸擦身邊道:「名師出高徒,相得益彰啦!」
  賈霸讓他擦完頭部之後,立即紅著臉自行擦身。
  四號朝一號做個鬼臉,先行離去。


第02章 死亡谷中練絕技
  賈霸和一號進入大廳之後,突見大廳已經點燃白燭,老者肅然坐在桌旁,另外三名裸女低頭不語。
  二人的臉上倏地凍結,入廳之後,賈霸在一號的主意下,緩緩的跪在老者的面前,望著他道:「賈霸拜見師父。」
  說完,恭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老者朝壁前那張小方桌一指,沉聲道:「過去叩六個響頭,她們兩個是因你而死的。」
  賈霸應聲是,直接爬行過去,他叩了六個響頭之後,望著小桌上那對白燭,立即想起替他掌傘遮雨而橫死的少女。
  他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老者瞧著暗暗頷首道:「好一付赤子天性,該訓練你狠心些,免得吃虧!」
  便立即沉聲道:「用膳吧!」
  老者朝前空位一指,沉聲道:「坐!」
  賈霸朝四女一瞧,正欲啟口,老者已經沉聲道:「你自現在起已是少君了,她們仍是侍婢,豈可平起平坐!」
  他應聲是,立即過去坐下。
  四女立即分成兩批上前服侍。
  賈霸在巫家莊中好似一粒芝麻般,根本沒人瞧起,相反的,由於他的叛逆性及頑皮,時常遭人叱罵!
  此時,好似「鯉魚躍龍門」般搖身一變成為「少君」而且有兩位香噴噴、光溜溜的美女侍候他用膳,他不由全身輕顫。
  侍候他的是一號和四號。只見一號挾起一塊雞丁低聲道:「少君這是四號的絕活,嘗嘗看。」
  賈霸嚼了幾口,含笑道:「好手藝,不過,若能以公雞為料,口味更佳。」
  四號輕咦一聲道:「少君,你知道它不是公雞嗎!」
  「不錯!而且還是一隻下過蛋的母雞!」
  「死老唐,竟敢騙我說還是菜雞哩!」
  賈霸哈哈一笑,不過,一見到老者沉著臉,他倏地止住笑聲,由於剎車太急,他連咳三下,方始繼續用膳。
  他已經多天沒有沾到菜飯,越吃越好吃。不過,老者卻已經起身道:「霸兒,你跟我來吧!」
  「哇操!霸兒,好遙遠,好親切的名詞喔!」
  賈霸心中一顫,接過四號遞過來的手巾拭淨手嘴之後,立即跟了出去。
  老者站在鐵桶旁,沉聲道:「一號和你提過鐵桶了吧?」
  「是的,師父為了此桶,花費無數的財力、心力和風險,徒兒先前卻一再對你無禮,真是罪該萬死。」
  「不能怪你,是我沒有先向你解說清楚。不過,此桶乃是空前絕後之寶貝,自今夜起,你必須繼續浸泡。」
  「這……」
  「是不是怕疼?」
  「不,不怕,只是……如何睡覺呢!」
  「從今晚起,你不能睡覺。」
  「哇操!我是人呀!不是無敵鐵金鋼!」
  「嘿嘿!我正是要把你淬煉成為銅筋鐵骨,不懼兵刃,不怕萬毒,能文能武的蓋世高手。」
  「這……可能嗎?」
  「只要你依照我的指示,不出五年即可到達這個境界。」
  「真的呀?太不可思議啦!」
  「嘿嘿!不錯,這是一件前世沒有的創舉。不過,我有把握完成,來,你站好,我先替你扎基。」
  「這……剛吃飯,不宜劇烈運動哩!」
  「嘿嘿!你這個天打不死,雷劈不垮的精靈鬼,還在乎這些無聊的養身之道呀?把心情放輕鬆些吧!」
  說完,雙掌立即按在他的「膻中」、「氣海」穴上。
  他剛將真力貫入,倏覺真力加速外瀉,嚇得他急忙縮手撤身,沉聲道:「你練過『鯨吸大法』嗎?」
  「哇操!什麼是『鯨吸大法』呀!」
  老者凝視他片刻,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倏地拔下一根頭髮,沉聲道:「按在你的右腕脈。」
  「哇操!右腕脈在何處?」
  老者朝自己的右掌內側一指,沉聲道:「按著會不住的顫動之處,就是右腕脈。用頭髮按住它,別亂動。」
  賈霸試探一摸,果覺指梢彈得隱隱生疼。立即欣喜的將髮梢按在上面,然後,瞧著老者。
  老者持住頭髮的另一端,凝神默察。倏地輕咦一聲道:「好充沛的內力,不可能呀!怎會有這種現象呢?」
  他凝視賈霸片刻之後,抽回頭髮,以它輕輕的戳遍賈霸身前後的每一處大穴道之後,倏地仰天長笑。
  那笑聲中氣十足,賈霸只覺雙耳嗡嗡作響,嚇得立即捂耳後退。
  正在用膳的四女悄悄的探頭打量。
  因為,她們跟了老者這麼多年,他除了「交貨」之時有些笑聲之外,平日一直臉色深沉,從未似現在這麼高興。
  好半晌之後,只見老者含笑道:「三年,精靈鬼,你聽清楚了,老夫有信心在三年內,令你達到那個境界!」
  「真……真的呀!」
  「不錯,哈哈!真是天公作美,居然替你衝開了生死玄關,來,我把運氣調息之法告訴你,你馬上可以玩,哈哈!」
  他又笑了片刻,方始沉聲道:「耳觀鼻,鼻觀心,抱元守一,自有熱氣自腋下三寸處浮起,任它去跑。」
  「哇操!它會不會跑累呀?」
  「累?哈哈,不會,越跑越有勁哩!不過,在它奔跑之際,你可要注意外界有沒有人要修理你!」
  「如果有呢?」
  「哈哈!很簡單,左掌或右掌朝接近之人或物一揮就行啦!不過,若對方丟來爆竹,就要趕緊收功躍開。」
  「收功躍開?躍開就是跑開,如何收功呢?」
  「哈哈!叫它不要亂跑,快跑回腋下三寸處呀!」
  「喔!我懂,這跟我在和人打架一樣!」
  「哈哈!不錯,來!現在先叫它開始跑,你開始想像腋下三寸處有一股熱流湧出來吧!」
  「想就有嗎?」
  「不錯,試試看吧!」
  賈霸定下神,眼觀鼻,鼻觀心,幻想有一群人在奔跑,果然立即有一團熱氣自腋下衝了出來。
  他的身子剛一震,立聽老者沉聲道:「別出聲,看看它怎麼跑呢?」
  賈霸原本高興的要叫出來,被老者一阻攔,立即定下心注意那團開始往上跑的氣團如何跑。
  老者乃是老行家,他方纔已經察過賈霸的百脈。此時凝神一瞧,立即發現那股充沛內力自動運行起來。
  他凝神瞧了盞茶時間之後,欣喜得全身連顫,忖道:「天呀!人體能有這種抄捷徑的運動真氣方法嗎?」
  他如癡如醉的盯著賈霸。
  賈霸如癡如醉的注意體內那團奔跑不停的玩意兒。
  四位少女回到桌旁之後,立聽四號低聲道:「神君今晚似乎反常哩!」
  一號含笑道:「不是神君反常,一定是少君的表現令神君滿意了。」
  「嗯!有理,不過,我對於神君的授功的方法覺得奇怪哩!什麼跑啦!簡直怪哉。」
  「格格!少君原來就是怪哉,當然要用怪方法啦!」
  「格格!這叫做投其所怪吧!」
  「格格!有理,各位,你們有沒有發覺一件怪事呀?」
  「什麼怪事呢?」
  「通常,不論人畜,只要被雷劈中,絕對無法活命。六號和少君一起遭雷劈,六號慘死,少君為何會沒事呢?」
  三號低聲道:「六號不僅死於雷劈,亦死於中毒,因為,我在埋葬她的屍體之際,險些被餘毒所制哩!」
  一號神色一變,低聲問道:「什麼毒呢?」
  「可能是七禽丹氣之毒。」
  「這……少君怎會傷她呢?他們沒有恩怨呀!何況,少君的四肢在桶中,穴道又受制不可能傷她呀!」
  「我想了很久,會不會是六號自己去摸少君的頭髮,才會中毒的哩!」
  人死無法對質,任憑她們四人如何的假設,仍然沒有結論,無奈之下,只好匆匆的用完膳理餐具。
  戍亥之交,四女終於等到了人。不過,她們一見到只有老者含笑進來,在迎接之際,暗暗悶不已。
  老者坐下之後,拿起香茗喝了數口之後,含笑道:「少君尚在入定,你們別去驚動他,早點下去歇息吧!」
  一號恭聲道:「神君小婢一事不明,請神君指示。」
  老者今晚心情特別好,立即頷笑點點頭。
  「神君,據三號說,六號的死因除了遭雷劈之外,尚有可能中毒,只是,不知她為何中毒?」
  「可能是少君無心之錯。他至今尚未知此事,誰也別向他提及此事,免得添增他的歉疚心理。」
  四女立即含首不已。
  老者又道:「少君吸收七禽之丹氣之後,雖然曾經淋過雨,不過,尚未去淨,六號好心欲替他拭水,才有此劫。」
  一號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六號會一手抓傘,一手抓桶,請問,少君目前是否已經去盡七禽丹氣之毒呢?」
  「哈哈,傻丫頭,他若尚有餘毒,他和你接觸這麼久,還會活命嗎!」
  「神君教訓得有理,不過,他的氣色似沒有沾過七禽丹氣劇毒之模樣。」
  「嗯!你很細心,這是一件怪事,本神君精諸歧黃及用毒,下午又遍查藥物綱目,至今卻仍然無法理解此事。」
  「目前,少君體中不但沒有一絲毒素,而且氣機旺盛,已經貫空生死玄關,連本神君亦自歎不如。」
  四女不由神色大變……
  「最令本神君百思不解的是,他的運動路線大異常軌,專抄捷徑,卻毫無氣血逆行之後遺症。」
  「更令本神君駭異的是,我曾經接觸到他的『膻中』及『氣海』穴,真力甫吐,立即加速洩往他的體中哩!」
  一號脫口道:「磁性,雷劈帶來之磁性。」
  老者驚喜的道:「一號,你是指易經中之磁性嗎?」
  「是的,可能嗎?」
  老者立即在廳中來回走動思忖著。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沉聲道:「三號、四號,你們去把鐵桶搬進來,記住,千萬別驚動了少君。」
  三號及四號點點頭,立即出去。
  片刻之後,她們將鐵桶抬入,老者掀開鐵蓋,持燭湊前一瞧,立即神色肅然的仔細打量及嗅聞著。
  一號乖巧的立即去取來一支半寸粗,四尺長,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黑棒子,恭敬的交給老者。
  老者仔細的攪拌桶中藥液盞茶時間之後,搖頭道:「此桶藥液已被劈成廢水,大自然的力量太可怕了!」
  一號問道:「那少君如何淬練筋骨呢?」
  「哈哈!他已經打通生死玄關,又有充沛的大自然力量,只要繼續運功,三年之後,沒人能夠奈何他了。」
  諸女欣喜的立即低聲向老者道賀。
  「哈哈,從明日開始,你們四人輪流教導他輕功,掌,劍,及暗器,按照那本秘笈逐一傳授,別急進,知道嗎?」
  「是!」
  「下去休息吧!明早別忘了把藥液倒掉。」
  「是!」
  ※※※※半個時辰之後,房中五人相繼入睡,只有仍陶醉於注意體中小傢伙如何奔跑的賈霸,仍然站立不動。
  倏見一道黑影自一株古松旁閃出,赫然是那位黑衣老者,他盯著賈霸,忖道:「怪啦!那個鐵桶到哪兒去了?」
  他縱眼向四周瞧了一陣子,忖道:「甄老毒怎會放心讓這小子光溜溜的站在這兒發怔呢?」
  他立即繞到遠處悄悄的打量一陣子之後,正欲上前看看賈霸之際,倏聽賈霸叫道:「哇操!你是誰?」
  雙方相距二三十丈,黑衣老者又特別小心的移動身子,想不到卻會被發現,他直覺的暴射而去。
  倏見老者自屋中射出,他凝視遠處一眼,突然喝道:「金老邪,你有種來,何必急著走呢?」
  黑衣老者正接近林沿,聞言之後,倏然止身,沉聲道:「甄老毒,你把我留下來,有何用意?」
  老者自壁上取下青袍罩上以後,陰聲道:「金老邪,你深夜來此,定然另有用意,道來聽聽吧!」
  「哼!老夫路經此城,聽說有個死亡谷,特地來瞧瞧,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你佈陣下毒,未免太不人道啦。」
  「嘿嘿!金老邪,你什麼時間變成菩薩心腸啦?聽說你臥風嶺閉關授藝,怎會跑來此地呢?」
  「哼……你休管,別忘了落鷹峽之約。」
  說完,疾避入林,一晃即逝。
  老者嘿嘿一笑,揚聲道:「金老邪,落鷹峽相會之時,即是你俯首稱臣之時,你等著吐血吧!嘿嘿……」
  遠處飄來一聲冷哼,卻未聽下文。
  老者朝站在身後的四女道句:「換上『遊魂遁影陣』吧!」
  立即朝賈霸招招手,然後走入廳中。
  賈霸跟著入廳之後,一見老者已經坐下。他立即坐在他的身邊問道:「師父,你趁早休息吧!」
  「你不想知道方纔那人是誰嗎?你不想研究你為何能夠發現那人嗎?你想不想和那人一般一竄就十餘丈遠呢?」
  賈霸雙眼光芒連閃,點頭道:「哇操!師父,您實在不簡單,我正打算在天亮後向您請教這三個疑問哩!」
  「哈哈!反正我一時沒有睏意,咱們就聊聊吧!那人姓金,草名聰,外號金老邪,當今武林除了我之外,沒人敢惹他。」
  「憑心而論,他的武功,機智皆與我不相上下,所以我們二人才會接連鬥了四十餘年,仍然比不出高下。
  「金老邪的唯一寶貝孫女金曉心,自幼即得到他們夫婦的真傳,所以,他才在四年前建議十年比武之約。
  「嘿嘿!這四年來,我走遍中原,一直找不到中意的傳人,想不到居然會遇上你,而且一見投緣,哈哈!」
  「哇操!那個金曉心多大了?」
  「十一歲,不過,已有十二年的練功歷史了。」
  「哇操!愛說笑,哪有這種事呢?」
  「金老邪早就有心要壓下我。所以,在他媳婦有孕之時,即以藥物及運功導氣方式,開始築基哩。」
  「哇操!哪有如此邪六之事,不怕『露胎(流產)』呀?」
  「哈哈!以金老邪之能,怎會發生這種意外呢?因此,嬰兒生下之後,十月即可行走,兩歲就會打拳哩!」
  「哇操!真夠恐怖,那現在豈非嘎嘎叫,沒敵手啦?」
  「我上回與金老邪比試之時,她也在場,她居然把我的招式名稱一一叫出來,險些叫我落敗哩!」
  「哇操!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怎能和她比呢?」
  「哈哈!雷劈不死你,你還怕什麼呢?談談被雷劈的滋味吧。」
  「哇操,真夠恐怖,真夠疼。我被劈一下就昏倒了,可是,又被第二個劈醒,然後又被劈昏,哇操!驚死郎,疼死郎喔!」
  「哈哈!你真命大,六號被劈成黑炭,你卻安然無恙哩!當時,肚子中有沒有比較特別不一樣的感覺?」
  「哇操!五臟六腑彼此糾纏不清,好似打得難分難解哩!哇操!我當時已經覺得非死不可了,想不到卻沒事哩!」
  「哈哈!光是這件事,就可以把金曉心嚇死了,你何必怕她呢!」
  「哇操!我難道要和她比賽天打雷劈?」
  「哈哈!精靈鬼,還會損老夫哩!」
  「咳!失禮,失禮,徒兒一向胡扯慣了。」
  「哈哈!說過就算了,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一號她們四人從明日早上,開始傳授你各種武功,不出三年,你就可以追上她了。」
  「哇操!真的呀!太棒了!」
  「哈哈!別高興得太早,練功挺苦的!」
  「安啦!我自幼吃慣了苦啦!師父,我方才怎麼會突然聽見金老邪的腳步聲呢?難道我已經變成『順風耳』啦?」
  「哈哈!不是,那是因為你體中那團真氣運轉之故。」
  「真氣?氣誰呀?」
  「哈哈!那是學武名詞,就好似人們的力氣般,瞧不出它的形狀,不過,它卻能讓你做得多意想不到之事?」
  說完,右掌隨意一抓。
  「咻!」
  一聲,褂在壁上的寶劍立即飛落他的掌中。
  「哇操!師父,你會妖……不……你會……這個……這個……」
  「哈哈!這不妖法,這叫做『虛空攝物』,全靠體內真氣的幫忙。不過,必須與它很熟,它才肯幫這個忙!」
  說完,右腕一振,寶劍再冉冉飛去,輕輕的「就位」「哇操!太不可思議了,師父,我也能練成這種功夫嗎!」
  「當然能,不過,不能急,就好似幼兒剛學步,不可急著跑步。」
  「哇操!我懂,金老邪方才能夠一下跳那麼遠,也是真氣在幫忙嗎?」
  「不錯!所以,你必須熟悉它如何奔跑,以隨時指揮它。」
  「哇操!我會努力的。師父,我以前在莊中曾經看過很多人躍來飛去,當時真好奇,卻沒有肯告訴我哩!」
  「哈哈!江湖一點訣,說穿就不值錢。你可以試驗用任何姿勢,熟悉真氣如何奔跑,你現在就試試看吧!」
  賈霸點點頭,雙眼立即一瞇。
  「別瞇眼,你聽過『心心相印』嗎?」
  「哇操!那是男女情話呀!」
  「哈哈!也可以運用於你和體內真氣呀!想一想,你叫它跑,試試看它會不會馬上就跑呢?」
  這是武學另一境界,「意念一動,真氣倏生」老者剛說完,倏見賈霸面露喜色,他不由驚喜萬分。
  天呀!奇才,真是奇才呀!
  他立即將雙腿一一盤,坐在椅上調息了!
  深夜丑寅之交,老者醒來之後,突見賈霸也盤在椅上,而且天庭隱泛刺眼的金芒,他的一顆心兒砰然急跳了。
  天呀!這……這是「五氣朝元」「三花聚頂」的初步現象呀?即使他自己也不可妄想能夠抵達這個境界呀!
  金芒越來越強,面積越來越廣,在半個時辰之後,已見不到他的人,只剩下一團刺眼的金圈子。
  一縷清香的藥味隨之飄散出來。
  清香越來越濃,金光卻越來越淡,老者情不自禁的恍悟道:「天呀!大還丹,一定是少林的大還丹!」
  他搔發思考一陣子之後,悟道:「嘿嘿!一定是金老邪搞的鬼,嘿嘿!這個可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了。」
  他立即頷笑瞧著賈霸真氣動轉情形。
  不知不覺中,朝陽衝破黑幕自東方冉冉上升,四女乖巧的躡腳出廳,開始打掃院子及做膳。
  此時,賈霸週身之金圈已經變成白圈,天庭亦一片雪白,老者含首道:「行了,已經返璞歸真了,金老怪,你輸了,嘿嘿!」
  他輕飄飄的掠出廳,然後,入林檢查著陣式。
  盞茶時間之後,他含笑走到四女之前,道:「咱們先用膳吧,他還在玩哩。」
  四女立即含首點點頭。
  倏聽賈霸叫道:「等一下,我也要吃!」
  聲音方歇,立聽「啊」的一叫。
  只見賈霸直接自門中衝出,一直衝到門外三丈餘遠,身子踉蹌三大步,方始穩下身子來。
  老者知道這是因為功力暴漲至「漲停板」的現象。立即頷首笑道:「哈哈,是不是真氣在作怪呀!」
  賈霸回頭朝廳中望了一眼,搖頭道:「
  我沒有叫它幫忙呀!「「哈哈!一定是它太雞婆啦!別慌,一號她待會兒會告訴你如何與它打交道,先過來吃飯吧。」
  這回,賈霸不敢再度跑步了,他走到桌旁坐下之後,搖頭道:「怪啦!我這雙腳好似裝了彈簧,隨時要彈跳上去哩!」
  「哈哈!又是它在雞婆啦!吃飯啦!」
  賈霸在一號及三號服侍之下,用完膳之後,立即迫不及待的道:「師父,我可以開始練武了嗎?」
  「可以,一號,先授他提氣掠身之法。」
  一號嫣然一笑,脆聲道:「少君,請隨小婢來吧!」
  說完,帶他走向水池。
  賈霸一見池中已經到處插著高低不一的樹桿,他立即叫道:「哇操!挺好玩的,是不是要打水仗呀!」
  「格格!不是,你瞧!」
  倏見她身子一彈,疾落在一塊樹桿之後,立即隨意在那些樹桿上方縱躍起來,那胴體不由令他雙眼一直。
  不久,當她掠回他身前,一見到他的神情,雙頰倏地一紅。賈霸作賊心虛的立即低下頭。
  她輕咳一聲之後,脆聲講解提氣掠身及沉氣降身,挪閃之方法,同時逐一的縱躍挪閃起來。
  賈霸童心一生,立即跟著移動起來。可是,由於衝勁太大,他先後落水中十餘次之後,方始有些心得。
  因此,他自告奮勇的掠上池中一塊樹桿,可是,當他欲掠上第二塊樹桿之時,由於衝力太大,立即摔入池中。
  他尷尬的一笑之後,立即自池中向上射起。
  「咻!」
  一聲,他一口氣升高六丈餘,立聽一號脆聲道:「少君擰腰沉氣,先飄落在右側樹桿上再說。」
  「好!」
  「叭!」
  一聲,他已經挺立在一塊樹桿上面。不過,由於力道太猛,一口氣將那塊樹桿壓低了五尺餘,方始剎車。
  一號脆聲道:「行了,放鬆心情,好似平常在跳著玩,試試看!」
  說得容易,做起來卻不易。不過,憑著他的槓子頭脾氣,他跳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有些眉目!
  「很好,少君現在隔塊跳,試試看!」
  賈霸的信心已生,哈哈一笑之後,果然掠級連躍了盞茶時間,而且沒有落水紀錄,樂得他跳得更起勁了!
  「少君,試試左右縱躍。」
  「好,看我的!」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賈霸又連跳了一個時辰之後,一號又脆聲道:「少君配合翻觔斗,試試看。」
  「哇操!好點子,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於是,他先試探性向前翻,等到安然無事之後,立即自動改成側翻及後翻,令旁觀看的老者及其他三女頷首不已。
  倏聽老者傳音道:「一號,以石擲他,教他如何閃躲。」
  一號立即脆聲道:「少君,小婢現在朝你丟石塊,你只准躲閃,不准揮掌,要不要試試看?」
  「好點子,快來!」
  「少君,閃躲之前先瞧好落足點喔!小心啦!」
  「咻!」
  一聲,一塊小石粒被一號以指尖彈向他的右膝,倏地他叫聲:「哈哈,打不到!」
  立即掠出丈餘外。
  一號等他站穩之後,再度彈向他的右膝。
  他哈哈一笑,再度閃開。
  「少君注意啦!小婢要加快啦!」
  「咻!」
  一聲,一粒小石疾彈向他的右胸。
  他側身一閃,哈哈笑道:「再來呀!」
  「咻!」
  一聲,一粒小石疾射向他的腰間,他倏地向右一閃,那知,他剛落在另外一塊樹桿,一粒小石己疾追而至。
  「叭!」
  一聲,他的右臂中了一彈,他的臉兒一紅,一見又有一粒彈來,立即向上拔。
  「咻!」
  一聲,他向上射出十餘丈高,一號喝聲「小心啦」左右開弓,石粒源源不絕的射擊。
  「叭……」
  聲中,他的右臂連中三彈,心兒一慌,「撲通」一聲;他已經摔入池中,而且喝了一大口水。
  一號忙問道:「少君你不要緊吧?」
  「哇操!沒事,好厲害,我不會再當空中飛靶了,再來吧!」
  「嘩啦!」
  一聲,他疾射出水面,落於一塊樹桿上面。
  一號也真乖巧,她忽緊忽鬆的彈出小石,製造種種狀況,讓他既有信心,又不敢太大意了。
  晌午時分,只聽老者哈哈一笑,道:「行啦!遠超進度了,吃飯吧!」
  說完,率先步向廳中。
  賈霸自二號的手中接過毛巾邊擦身邊道:「哇操!想不到練功這麼好玩,一號,謝啦!」
  「少君你太客氣了,你的反應真快,令小婢佩服,二號下午會教你如何揮掌接石粒或劈開石粒。」
  「哇操!真的呀!太棒了!」
  果然不錯,他用完膳之後,迫不及待的就欲走向水池,卻聽老者含笑道:「別急,等東西消化了再練吧!」
  「是!」
  他好不容易等到未申時分,立見二號含笑道:「少君,請!」
  「走吧!先謝謝你啦!」
  「少君,你太客氣了!」
  二人來到池邊之後,二號含笑道:「少君請你丟一塊石子過來,不過,可別太用力喔!小婢怕受不了哩!」
  他含笑拾起一粒石子,抖手一擲,它立即飛向二號。
  二號纖掌一揮,「叭!」
  一聲,石子立即在她身前三尺外被震得粉碎。賈霸脫口叫道:「好厲害,這是什麼功夫?」
  「氣功,將真氣跑往掌心,就行了,不過,要看飛來物體之大小及快慢,來決定要出多少真氣。」
  「哇操!我明白了,來得越大,越快,就越用力,對嗎?」
  「對!對!來,試試看吧!」
  說完,她立即拾起一塊小石,振腕擲去。
  賈霸緊張的盯著它,等它飛距三尺遠處,倏地一翻石掌,「叭!」
  一聲,小石立即化為粉灰疾捲向二號。
  二號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立即向左側一閃,避開那些粉灰,同時道:「行啦!不過,不必如此的用力。」
  「可是,我並沒如何用力呀!」
  「那你可以在距離更遠之處,就出掌,萬一對方射來引爆之物,你也可以少受波及,對不對!」
  「嗯!有理,來吧!」
  二號自動後退丈餘之後,振腕擲出一粒小石。那知,小石剛脫手飛出二尺餘,她立即發現一股潛勁已經湧至。
  她嚇得立即向左後方疾退。
  「撲通」一聲,她已經墜落於遠處。
  那粒小石早已被震成粉末墜入池中。
  「哇操!怎會這樣呢?你不要緊吧?」
  二號上岸之後,苦笑道:「少君,你的動作太快啦!我看該改變一下練習方式,嗯!你先掠上樹吧!」
  賈霸點點頭,立即掠上樹瞧著她。
  二號手各抓著一塊小石,脆聲道:「少君我發連環炮,你可以揮掌,也可以閃射,這樣子行嗎?」
  「好呀!來吧!」
  二號喝聲:「小心!」
  立即彈出一粒小石,身子同時朝右側奔去。
  果然不錯,那粒小石剛飛出二三尺,立刻被震碎,而且掌力餘勁立即製造一聲「轟隆」大響及劈出一個大洞。
  二號心中暗駭,左右開弓,彈出二石之後,繼續向右一閃。
  「叭!」
  一聲,一粒小石被震碎,另一粒卻向他的心口,不過,它尚未接近他的身子,立即又被劈碎。
  「好功夫!再來!」
  「咻!」
  聲中,三粒小石以「品」字形飛向他的胸前。
  他連劈二掌震碎二石之後,一見另外一粒已經飛近心口,立即側身一閃,然後叫道:「哇操!來個四季謠吧!」
  「格格!好,小心啦!」
  「咻……」
  四粒小石分別飛向他的喉、心、腹、膝,逼得他在劈碎一粒小石之後,慌忙向右邊掠去。
  二號歇手道:「少君,你的左手可發動呀!對不對?」
  「哇操!可以左右開弓呀?再來!」
  二號喝聲:「小心!」
  四粒小石子仍然疾飛向同一部位。
  他為了避免左掌不聽話,先將左掌用力一揮,然後,右掌連劈四下,「轟!」
  一聲,池旁多了一個三丈方圓,五丈深的大坑。
  二號臉色慘白地站在一側,雙乳因為害怕之故,連連起伏顫動不已。
  不過,那四粒小石已經被震成粉碎了。
  「哇操!再來呀!」
  敢情,他一見自己居然似「挖土機」般能夠挖出那麼大的一個深洞欣喜之下,立即催促她早點出題目。
  二號吸了口氣,疾彈出二粒小石之後,身子一閃,一口氣彈出六粒小石,逼得他手忙腳亂,險些落水。
  她未待他站穩,立即再度出擊,而且專攻雙膝,逼得他只好邊揮掌邊到處縱躍不己。
  這下子,不時傳出他落水的聲音了,不過他越挫越奮,屢敗屢戰,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方始未落水。
  「少君,要不要歇會?」
  「免,挺好玩的哩!再來!」
  「少君,小心啦!接下來的是『變化球』啦!」
  「咻咻咻!」
  三聲,三粒小石立即斜飛出去。
  他注意一瞧,果然看見它們沿著不同的弧度飛向自己,立即叫聲:「好手法。」
  雙掌一陣連揮。
  那三粒小石當然「陣亡」了。
  「少君,那是試驗品,現在來真的啦!」
  「咻咻咻!」
  三粒小石弧飛而出,「咻……」
  六粒小石直飛向他的胸腹之間,然後,又抓石以待。
  「哈哈!這才刺激,很好,我喜歡!」
  「叭……」
  聲中,那六粒小石已被擊碎,他正在注意那三粒弧飛而來的小石之際,卻見十餘粒小石疾射而至。
  他急忙將雙掌輕揮,不過,身子仍然中了三粒流彈,雖沒見血,卻也隱隱發疼,他只好邊揉邊苦笑。
  「少君別大意,再來。」
  「咻咻!」
  二聲,兩粒小石一先一後的飛向他的雙肩,他存心扳回面子,因此,準備等它們接近之際,再予以「三振出局」那知,飛向右肩那粒小石原本落後尺餘,卻突然「發神經」般的加快飛來,嚇得他急忙揮掌及閃躲。
  「叭叭!」
  二聲,兩粒小石已被劈碎,不過,他卻點頭道:「哇操!你可真是老奸哩,還有沒有花招?」
  「格格!『相罵無好言,相打無好拳』,『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記住,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別客氣。」
  「哇操!有理,再來吧!」
  二號又抓起兩把小石,左掌一揚,以滿天星手法將那把小石疾擲向他的全身,然後,緊盯著他的身子。
  他叫聲,「哇操!好熱鬧喔!」
  雙掌一陣連揮,打算將那些小石全部「三振出局」以爭口氣。
  那知,他剛劈出二掌,立即又有三粒小石追到,逼得他邊揮掌邊閃身,雙眼既要看樹桿,又要看小石,實在夠忙碌。
  二號毫不放鬆的連擲盞茶時間,一見他不但沒有「中彈」而且也沒有「落水」立即喝道:「通過啦!恭喜少君。」
  他哈哈一笑,射入池中把身子沖洗一番之後,一見三號已經持中站在一旁,他立即邊向她游去邊道:「哇操!接下來玩什麼?」
  「接石子!」
  說完,伸出纖掌拉起他。
  他邊擦身邊問道:「哇操!只准接,不准劈對吧?」
  「不錯!而且只能單掌接,又不能捏破。」
  「哇操!不大好玩哩!」
  「很好玩啦!就好似在接皮球一樣啦!咯!」
  「刷!」
  一聲,一隻雞腿疾拋而來。
  他伸手接住,湊鼻一聞,道句:「哇操!好香喔!」
  立即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兩三下就清潔溜溜了!
  「哇操!真可口,來吧!」
  說完,就欲掠上樹桿。
  「少君,且慢,先在池旁練熟了再上去吧!」
  「好呀!」
  三號邊向後退邊脆聲道:「少君你方才叫真氣幫你劈碎石子,現在可以叫它幫你擋擋石子的衝力,免得手掌挨疼。」
  「哇操!怎麼叫它擋呀!」
  「格格!你的雙掌在要接石子時,用力一伸一收,就行啦!對了,在一收之際,可別太用力,免得把石子捏破。」
  「哇操!我先試試看吧!」
  三號含笑止步之後,彈出一粒石子飛向他的腹間。
  他的右掌一伸,「叭」接個正著,不由神色一喜。
  三號含笑不疾不徐朝他的全身上下彈出十餘粒小石,他順順利利的將它們接入掌中。
  「少君,小心些啦!」
  說完,暗暗貫注三成真氣疾彈出一粒小石。
  賈霸將它接住之後,立見掌心紅嘟嘟的!
  「少君,叫它幫你擋呀!」
  「咻!」
  一聲,一粒小石子疾射向他的腹間。
  「叭!」
  一聲,他的掌中立即多了一堆石屑。
  「少君,慢慢調整,讓它適應吧!」
  說完,不厭其煩的一粒粒彈射而去。
  足足的過了一個半時辰,他方始順利的接住她以五成真氣彈射而去的小石,三號立即暗暗吁口氣,停下身子。
  賈霸一見天色已黑,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真笨,一個簡單的動作,居然練了大半個下午。」
  「格格!少君,你太客氣啦!小婢當年練了一個多月,才練成功哩!」
  倏聽一號在遠處接道:「不錯!三號練了三十六天,小婢及二號,四號,練三十七天,才勉強及格哩!」
  說完,笑嘻嘻的端了一杯香茗走來。
  賈霸在池中洗淨雙手,接過香茗,低聲道句:「謝啦!」
  「少君別折煞小婢,此乃小婢分內之事。」
  「哇操!挺難為情哩!」
  「習慣成自然,慢慢來吧!趁熱喝吧!」
  賈霸輕吸一口,只覺甚為甘甜,立即含笑連喝三口。
  一號含笑道:「少君,你練了一天,有何感想?」
  「哇操!很好玩,想不到真氣能夠替我做這麼多的事哩!」
  「不錯!它幾乎可以幫你處理任何事情,不過,俗話說:『熟能生巧』,你只要勤加練習,必會發現妙用無窮的。」
  「哇操!太好啦!今晚練什麼呀?」
  「什麼也別練,你與真氣多親近親近,看它如何跑吧!」
  「哇操!好呀!看它在跑,也是挺好玩的。」
  一號接過磁杯,脆聲道:「請用膳!」
  立即先行離去。
  賈霸和三號入廳之後,一見老者已經端坐在桌旁,他立即快步入座。立聽老者含笑說道:「很好玩,對不對?」
  「對呀!不過,出了不少糗哩!」
  「哈哈!在所難免,我對你的進度很滿意,從明天起,你就繼續練下去,每晚就在我的房中看真氣奔跑吧!」
  「師父,我睡那兒啦!」
  「我待會兒即將要離開此地,大約需停留一年半載。」
  「啊!這麼久呀?你……你要……」
  「別多問,專心練武吧!」
  「是的!」
  ※※※※時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一晃就過了二年。這日一大早,五道人影即已在院中縱跳撲挪。
  只見四位裸女纖掌連飛,胴體連閃,一蓬蓬掌勁毫不客氣的攻向賈霸,他卻見招拆招,毫無一絲的懼色。
  直到陽光普照谷中,五女方始含笑收招掠入池中戲水。
  時隔二年,池中之樹桿已經派不上用場,早已被拆去。那清澈的山泉將五個雪白的身子照映得更加瑩潔了。
  賈霸只是十四歲多,由於武功突飛猛進,加上四女細心呵護,儼然已經成為一個壯年了。
  尤其,胯下之物發育得遠逾他的年紀,比常人更壯碩,令那四位雙十年華的姑娘,沒事就瞧它一眼。
  賈霸沉迷於練功,根本沒注意這種事。四女僅止於「欣賞」階段,不敢奢求要鑒定一番。
  好半晌之後,五人方始離池回廳。
  老者已經離谷二年,起初,四女謹遵規矩侍候賈霸用膳,逼得賈霸吩咐她們輪流侍候,其餘三女先去用膳。
  因此,她們入廳之後,四號留下來侍候他,同時脆聲道:「少君,若依你的進度,各大門派的武功怕要被你練光了哩!」
  「哇操!真的呀?該怎麼辦呢!」
  「在神君回來之前,只好委屈你重新溫習啦!」
  「好呀!反正有你們四人作陪,挺好玩的哩!對了,我們怎麼會知道各大門派的武功,而且練得如此熟呢?」
  「這些武功乃是各大門派的絕技,據神君表示是各大門派之人為了解毒,以武功換取藥的。」
  「哇操!那神君豈不是比華陀還高明嗎?」
  「是呀!否則,你怎會在短短的二年中培育出你這種奇才呢!」
  「哇操!奇才,我看是騎柴啦,我覺得自己沒有怎麼樣嘛!」
  「格格,你太客氣了,小婢四人曾經在五年前以方纔那個『回風旋陣』鬥過一名少林長老,結果,他接不下五十招就倒啦!」
  「哇操!少林寺,聽說很厲害哩!每個和尚要下山必須經過木人巷,打敗銅人,怎麼會那麼菜呢?」
  「格格!可見『回風旋陣』多強啦!可見你的武功多強啦!」
  「哇操!真的嗎?你別害我出去挨揍哩!」
  「格格!你若掉了一根毛髮,回來找小婢算帳吧!」
  「那怎麼好意恩呢?這二年來,你不但掌廚,而且要下山採購,那麼辛苦,我怎麼好意思找你麻煩呢?」
  「謝謝少君的體恤。」
  「四號,你天天這麼忙,累不累?」
  「不累,其實,也不該怎麼忙啦!尤其,你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小婢可說是勝任愉快。」
  「哇操!我賈霸不知道前輩子積了什麼陰德,或者敲破多少個木魚,否則,怎會如此幸運呢?」
  「少君,你太客氣了,再吃塊糖醋排骨吧!」
  「好!對了,四號,山下的人有沒有懷疑你呀!」
  「不會啦!我每次都經過易容,行動又很小心哩。」
  「你最近有沒有去過巫家莊?」
  「有呀!上月底去過,他們正在大興土木,聽說把鄰居房舍買下,準備重新蓋精舍!」
  「哇操!那要花大把銀子哩!他們為何要這麼做呢?」
  「小婢下回探聽一下吧!」
  「對了,你上回不是說家父及家母陪夫人回徐州娘家,順便問問他們是不是已經回來啦?」
  「是的!」
  「哇操!他們雖然一直對我挺凶的,不過,這麼久沒有見,我倒是有點想念他們哩。」
  「少君赤子天性,孝心感人。」
  「哇操!不敢當,我暗中罵過他們不少次,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是父母』,我越想越難受哩!「「少君,你日後好好孝順他們就行啦!」
  「對了,那大公雞及蜈蚣、金黃小蛇到那裡去了?」
  四號神色倏變,不過旋即恢復正常的道:「神君帶走了。」
  「哇操!他帶著那堆大簍小簍,怎麼走路呀?」
  「神君無所不能,定會解決的。」
  「哇操!怪啦,神君帶著那堆毒物,又一去兩年沒有消息。四號,你看神君會不會出了意外啦!」
  「不會,絕對不會啦!神君精通歧黃,不會有事的啦!」
  「哇操!他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離開這麼久的紀錄呀!」
  「這……有呀!」
  「哇操!那就安啦!」


第03章 甄老毒玩火自焚
  一晃又過了半年,寒冷再度來臨,大地一片皚皚白雪,一號四人總算穿起厚襖,只有賈霸仍然光著屁股到處晃動。
  因為,他根本不會冷,穿上衣衫之後,反而渾身不自在,加上正在加緊練功,所以,乾脆繼續光著屁股。
  子夜時分,賈霸例常性的坐在榻上靜觀真氣奔跑一個時辰後,他只覺精神飽滿,立即朝院中行去。
  這是他的習慣,他每晚不把白天所練過的招式好好的演練到自己滿意,就無法睡得安穩。
  他走入院中,仰望天空中的圓月,徐徐的吐了一口氣,立即將「無極散手」及「回風十七式」使了出來。
  起初,他一招一式,有稜有角的沉穩施展著。經過再三推敲,他立即加速身法,雪地上立即只剩下一條淡影。
  若非有那些被勁風刮得到處虛飄飄的雪屑,根本無法瞧出有人在練武,可見他已經不是「昔日阿蒙」了。
  他越練越得心應手,立即練得更起勁了。
  他正練得如癡如醉之際,倏聽一縷細響疾迫而來,他收招飄身一瞧,立即發現一截松枝疾射而至。
  跟在松枝後面的是一道灰影,他顧不得打量那人。避過松枝之後,口一張,打算要先詢問對方之來歷。
  那知,對方在雪地上一彈之後,一式「金豹露爪」連人帶著十縷銳利的指風已經疾罩向賈霸。
  賈霸一見來人乃是一位陌生的中年人。知對方能夠入谷,必然大有來歷。他自負練過各派的武功,立即發「分水逐浪」疾迎而去。
  那人倏地收招擰身,「碧海探珠」疾抓向他的左肩。
  賈霸一式「黃龍轉身」向左一轉,左臂一振「呂布揮戈」帶著一股潛勁疾揮向來人的左肋。
  來人倏退又進,立掌如刀,疾削向他的左腕。
  賈霸一式「跨馬揚鞭」先閃後攻,疾劈向來人的右胸。
  來人收招暴退,雙臂一振,以少林伏虎掌法急攻而至。
  「哇操!原來是和尚思凡啦!很好!」
  身子一閃,他立即以「伏虎掌法」疾攻而去。
  「不怕不認貨,只怕貨比貨」十招不到賈霸吃虧在變招稍緩,右胸挨了一掌,立即「篷」的一聲。
  他倏地咬牙瞪眼,硬挺住身子,一式「隔山打牛」疾劈而去。
  那人本以為他會被震退,正準備追擊之際,倏見一股強勁疾捲而至,慌忙向右一閃開。
  賈霸立即將「閃電雷鳴」「狂風暴雨」及「雷火燎原」疾攻而去,迫得那人連連後退不己。
  倏見那人一式「平步青雲」身子向上一拔,接著「蒼鷹搏兔」及「毒蛇出洞」由上疾劈而下。
  「哇操!來得好!」
  賈霸使出「游龍遁形」向側一飄,利用對方撲空落地之際,使出大山「游龍掌法」疾攻而去。
  來人低喝一聲:「來得好!」
  倏見使出一套詭異的掌法。
  賈霸只覺對方身影似幻,掌力如山一波接一波,一套「游龍掌法」尚未使盡,立即將「九宮掌法」使出來。
  來人攻來使去仍是以那套詭異掌法。不過,賈霸卻將一身所學全部使了出來,而且越來越加沉力道。
  來人這下子囂張不起來了。不過,賈霸欲想傷他,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急得他使出全力相搏了。
  倏聽一陣「哈哈」長笑,來人倏地收招後退出十餘丈,右手一掀,薄皮面具一卸,赫然是那位「百毒神君」「哇操!師父,原來是您呀!」
  「撲通!」
  一聲,他立即跪伏在地上。
  大廳口立即傳來一陣脆聲道:「恭迎神君。」
  「哈哈!起來,起來,入廳再聊吧!」
  不久,燭光一亮,四女送來溫茶,只聽「百毒神君」含笑道:「霸兒,想不到你的武功進展得如此迅速,太好啦!」
  「哇操!不大好哩!根本對付不了你那套掌法哩!」
  「哈哈!好小子,才練了兩年的武功,就想和我一別苗頭呀!還早哩!」
  「可是,徒兒怕比武時替你漏氣哩!」
  「哈哈!少拐彎抹角啦!是不是想練這套掌法呀!」
  「咳!有點想啦!」
  「哈哈!拿去吧!」
  說完,自懷中掏出一個橢圓灰盒送給他。
  賈霸瞄了灰盒一眼,問道:「師父,你這陣子去哪兒呀?」
  「去探金老邪的虛實,順便到處逛逛。」
  「師父,那個金曉心練得怎樣了?」
  「以你現在的武功,不是她三十招之敵。」
  「哇操!那……不是完蛋了嗎?」
  「哈哈!驚啥米,只要你能夠打開此盒,就已經勝了一半啦。」
  「哇操!真的呀!這是什麼寶盒呀?」
  「三笑寶盒。」
  「哇操!唐伯虎點秋香有『三笑姻緣』美譽,怎麼又冒出『三笑寶盒』啦!」
  「此盒傳自兩百年前一位異人『三笑翁』。由於當時之高手無法躲過他三笑之時使出之武功,所以尊他為『三笑翁』。」
  「三笑翁死前將一生所學刻在一塊千變萬幻的琉璃珠上,然後裝在這個灰盒中,再埋於泰山頂。」
  「因此,他一死,當時的黑白兩道便群集泰山挖掘此盒。那知尚未挖出,便已有三分之一死於明爭暗鬥之中。」
  「當此盒出土之後,立即又死去三分之一以上,結果被當時輕功第一的無影神偷劫走,武林就此安靜了近百年。」
  「哇操!無影神偷未再現世呀?」
  「他至死仍然打不開此盒,怎敢現身呢!」
  「哇操!那還不是等於無嗎?」
  「哈哈!錯了,你打得開!」
  「哇操!愛說笑,您都打不開啦,徒兒哪有辦法呀?」
  「非童身,勿啟此盒,非貫通生死玄關,勿練此技,否則,咎由自取。」
  「哇操!如何開啟呢?」
  「此盒乃是使用千年寒犀牛角及東海海心寒鐵淬煉而成,不懼任何寶刃及掌勁,可是就怕陽剛之氣及酸醋。」
  「哇操!真是一物克一物呀!」
  「不錯!大快亮了,四號去拿一大碗醋來。」
  四號離去之後,百毒神君又道:「霸兒,把灰盒交給我,你先到涼亭中盤坐看真氣奔跑吧!」
  賈霸將灰盒交給他,立即出廳。
  百毒神君朝一號傳音片刻之後,一見四號已經端來一碗醋,他將它接過來之後,立即將灰盒放了進去。
  靜悄悄,沒啥反應。
  四女好奇的望了一眼,立即低頭不語。
  百毒神君微微一笑,立即端著大碗走了出來。
  他走到涼亭中,沉聲道:「霸兒,此盒一開,琉璃珠會放射出各種幻象及光芒,而且相隨心生,你不可被它所惑。」
  「珠上的字跡在半個時辰之後,就會自動消失,因此,你必須把握心神,先把珠上的字跡記下來,懂嗎?」
  賈霸立即輕輕的點頭。
  「好,灰盒己被泡軟,你將它抓在手中,用力一剝,盒子自然可以打開,屆時你就專心的記下那些字跡吧!」
  賈霸點點頭,睜眼將灰盒抓在手中,果然發現它已經變軟,而且隱現一條細線,他立即神色一喜。
  「別激動,保持心情平靜,用力。」
  「叭!」
  一聲,灰盒應聲而開,立見一篷異彩激射而出。
  百毒神君期待這一刻已經甚久,因此,他立即凝神一瞧。
  這一瞧,立見他神色連變,喜怒哀樂紛沓而至,往事似「走馬燈」般,一一浮現於他的腦海中。
  他根本忘記了身外的一切,什麼「三笑翁」的絕世武功,去他媽的!什麼「鬼精靈」有沒有專心背誦,管他呢!
  他怔怔的站著,雙眼望著那些異彩,神智奔馳於往日的回憶之中。
  賈霸一打開灰盒,也看見了那些異彩,不過,他多看見一行細字:「你若不怕死,繼續看下去。」
  「哇操!看就看,誰怕誰呀?」
  他那「槓頭性子」一發作,一見那行細字逐漸消失,另外又浮現出一個人像圖,他立即專心打量著。
  那些異彩根本無法干涉他了。
  那是一付立像圖,圖中之人平舉右臂,食中兩指一併,賈霸不由怔道:「哇操!這人在和別人吵架呀!這是什麼絕技呀!」
  他不敢相信的仔細一瞧,立即發現圖中人之右臂及身上畫了不少的小圈圈,而且還有小箭頭,他不由一征。
  「哇操!管他的,先記下來再說。」
  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記得一清二楚之後,那人像逐漸的消失,卻另外浮出一個險些令他笑出來的人像。
  只見畫中人雙腿分張蹲在地上,右臂卻仍然平舉,食中二指仍然並著,好似在「上大號」之時,仍然不忘記和人吵架哩!
  好笑歸好笑,他立即將那付模樣及小圓圈,小箭頭背了下來,可真巧,背妥之後,人像立即消失了。
  倏見一排細字道:「背妥了嗎?最好趕快把它忘掉,否則你這輩子非傷腦筋不可,哈!哈!哈!」
  字跡終於消失了。「波!」
  一聲琉璃珠倏地爆裂,碎片立即向外濺去。
  賈霸右掌一翻,立即將碎片吸入掌中。
  倏聽「呃!」
  一聲。賈霸回頭一瞧,立即看見百毒神君張口噴出一口血箭,他駭得向側一閃。
  百毒神君又連吐兩口鮮血之後,方始踉蹌走回茅屋。
  賈霸不知道他怎麼變成如此,立即問道:「師父,你怎麼啦?」
  百毒神君頭也不回的走去道:「別分心,繼續思索。」
  賈霸一想有理,立即以琉璃片在桌面上仔細的刻出那兩個人像,然後將小圓圈及箭頭補上去。
  補呀補,瞧呀瞧,他費了半個時辰之後,總算大功告成。他立即喃喃自語道:「哇操!這種拉屎姿勢,怎會是絕技呢!」
  他左瞧右瞧,越瞧越不像,倏聽一聲脆呼:「少君!」
  「一號,有事嗎?」
  「先用膳,好嗎?」
  「好呀!」
  他人廳之後,只見桌上已經擺妥早膳,不過卻未見百毒神君及其他三女,他立即間道:「神君呢?」
  一號低聲道:「在房中休息,傷得不輕呀!」
  「哇操!怎會有此事呢?我去瞧瞧。」
  「不,神君吩咐你別去瞧他,讓你全神練功!」
  「這……好吧!」
  菜餚的口味雖佳,他由於另有心事,匆匆的用過,就欲離去。
  「少君,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是的,那兩個姿勢怎會如此呢!」
  「少君,究竟是什麼姿勢呢?」
  「哇操!我把它刻在中亭中,咱們去瞧瞧吧!」
  倏聽一聲沉喝:「站住!」
  只見百毒神君走了過來。賈霸立即關心的道:「師父,你是不是舒服些了?」
  「嗯!走,咱們去瞧瞧!」
  賈霸點點頭,立即跟著他行向涼亭。
  百毒神君一見到兩個人像,立即怔道:「這就是你在琉璃珠上所見到的嗎?」
  「是呀!這付好似要找人打架,又似在拉屎,哇操!會不會是『三笑翁』故意戲弄別人呀?」
  「不可能,他不會浪費這麼大的精神的,待我瞧瞧!」
  他立即肅容凝視著。
  賈霸越看越不像,乾脆拿著那些琉璃碎片及泡在灰盒的那碗醋,就欲入屋。
  「霸兒,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漏畫了幾個小圈圈?」
  「這……好,我想想看。」
  可是,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聽他點頭道:「沒錯!就只有這些了。」
  「不可能呀!這些小圈圈是人體穴道,這個箭頭就是指示真氣穿行這些穴道之方向,可是,無法連貫呀!」
  「哇操!能不能跳過去呀?」
  「不行,太危險了,小則走火入魔,重則斃命哩!」
  「走火入魔?什麼意思呀?」
  「這……就是真氣亂跑,好似咱們走路撞到物品,通常會半身無法行動。因此,不能胡亂嘗試。」
  「這……算啦!別練啦!」
  「胡說,你可知道我為它付出多大犧牲……這……算啦!別提那些事啦!總之,一定要悟透這兩幅圖。」
  「是,是,徒兒該怎麼悟呢?」
  「此事交給我吧!你去找一號,叫她將人體穴道名稱告訴你吧!」
  說完立即坐在桌旁仔細的思索著。
  賈霸走到廳口,一見四女正在用膳,他不便打擾,立即走到那唯一沒有結冰的池旁,將腳泡人山泉水中,輕輕的踢動著。
  腦海中卻不時的思索那兩幅圖以及每個小圓圈,企盼能夠憶起自己是漏了哪個穴道,免得師父傷腦筋。
  「哇操!傷腦筋?對了,還在那兩句話哩……不,那是三笑翁警告人不可練他的武功,沒啥作用。」
  那知,任憑他如何想,硬是無法再多擠出一個小圓圈。懊惱之下,他的右掌朝腦瓜子一拍,「叭!」
  一聲,他疼得「哎唷」一叫。
  倏聽「噗嗤!」
  一笑,他一見是一號含笑行來,立即滿臉通紅。
  一號走到他的身旁,脆聲道:「少君,你在想什麼呀?」
  「唉!還不是那兩幅畫。」
  「喔!是不是三笑翁留下來的呀。」
  「是呀!師父說……」
  「少君請別說下去,神君未應允,小婢不敢知道這件隱密。」
  「這……好吧!對了,你可否把人體穴道名稱告訴我呢?」
  「好呀!房中有一幅穴道名稱圖,小婢去拿吧!」
  「不,外面風大,回房去學吧。」
  「少君請!」
  賈霸跟著一號走入她們的房中之後,立即看見房間雖小,而且被三張雙層木床佔了大半地方,卻未顯凌亂。
  一號自櫃中取出一卷紙,抖開之後,朝壁上一按,賈霸立即看見一張畫有密密麻麻小紅圈及小黑圈的男人裸體圖。
  「哇操!密密麻麻這麼一大片呀!」
  「是呀!小婢先解說可以致命或受重傷之重穴吧!」
  說完,立即從頭頂「百會穴」腹部「神鬧」「氣海」「關元」、「中樞」臉部「印堂」、「太陽」「人中」「喉結」胸部「天突」「膻中」「期門」逐一解說。
  並將萬一被人點中之後,會有何種症狀,一一敘述著。
  賈霸邊聽邊摸索自己的每一處穴道,而且頑皮的輕點或輕按,那陣陣「哎唷」怪叫,逗得一號格格連笑不已。
  她知道他身具奇妙的「磁性」穴道會吸收別人的真氣,因此繼續持筷子輕戳他後頸「風瘵」「風池」及背部「命門」諸大穴。
  在寓教於樂中,時間迅速消逝著,不久,又到了午膳時間,賈霸一見師父不吃,他就匆匆的解決民生問題了。
  他趁著四女正在用膳之際,走到那張穴道圖前,一面思索三笑翁那付圖,一面比對著每個穴道。
  一號雖然尚未將所有的穴道名稱告訴他,不過,以他的智慧,稍一比對,立即明白那兩付圖的穴道名稱。
  他恍然大悟道:「哇操!穴道名稱完全一樣,只是姿勢不一樣嘛!哇操!三笑翁在搞什麼鬼嘛!」
  他立即癡癡的望著穴道圖。
  一聲輕咳之後,一號再度進屋,賈霸立即收起心神專心學習。
  到了黃昏時分,他已經認清了每個穴道,在一號的欽佩讚賞之中,他緩緩的走入院中了。
  只見百毒神君仍然坐在涼亭中,他暗暗搖頭道,「哇操!三笑翁,你這個老鬼,真會害人傷腦筋哩!」
  他心中一火,便開始練拳,不再想那兩幅圖。
  拳風呼呼,雪花紛飛,頓替沉沉暮色增添一份熱勁。
  當他收招停身之後,立見四女含笑請他用膳,他一見百毒神君仍然坐在亭中,立即問道:「請過神君了嗎?」
  一號搖頭道:「神君深思之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可是,他不餓,不冷嗎?何況,他吐過血哩!」
  「少君放心,神名的功力已近通玄,不會有事的!」
  「好吧!吃就吃吧!」
  入廳之後,他立即看見一個熱滾滾、香噴噴的火鍋,他道聲:「哇操!有夠贊!」
  立即坐下來享用。
  天寒地凍,四號一見賈霸中午胃口欠佳,立即做個「麻辣火鍋」另外以竹籠溫妥六個「熊肉餡餅」籠蓋一掀,那陣香味逗得他立即將整個的餡餅送入口中,而且迫不及待的動齒一咬,立聽他喔一叫。
  原來,他已經被餡餅中之滾燙汁肉液噴中喉結後方之「扶突」劇疼之下,他當然叫道:「燙死我了!」
  「死?哇操!三笑翁。」
  他倏地想起三笑翁那句:「你若不怕死,繼續看下去」天呀!哇操!會不會……
  他剛想至此,四號已經緊張的道:「少君對不起!」
  「哇操!沒關係,別打岔,讓我想一想……」
  話未說完,早已站起身子,伸起右臂同時並起食中二指,那付興師問罪模樣,嚇得四號立即跪下求罪。
  「哇操!沒事啦!算啦!打亂啦!」
  說完,他繼續坐下來用膳。
  他為了要捕捉那一閃而逝的靈感,匆匆吃了數口之後,立即走到池旁,立身舉臂並指比劃起來。
  那知,他發了一個多時辰的神經之後,仍然無法進一步突破,他不由罵句:「媽的!三笑翁,神經病!」
  罵聲未訖,倏覺一陣便意,他立即走入後院茅房,雙足一分,一蹲,立聽一陣「劈哩叭啦」轟炸聲音。
  他清理妥體中「垃圾」之後伸手朝壁上一摸,立即發現沒有「善後」的枝葉,他不由道聲:「傷腦筋,這麼巧呀!」
  哇操!他剛說完話,立即想起三笑翁留下來的那段話:「背妥了嗎,最好趕快把它忘掉,否則,你這輩子非傷腦筋不可,哈哈……」
  「哇操!話中有話哩!非傷腦筋不可?難道一定要傷腦筋嗎?莫非動用到腦頂那『百會穴』!」
  他的心中一動,就欲將「百會穴」加入那兩幅畫中,可是該「插班」在什麼地方呢,也就是說真氣該在何時跑向「百會穴」呢?
  人體的腦瓜子乃是中樞神經,不能亂碰哩!他折下一截茅梗,草草的刮走髒物,立即走向水池。
  他蹲在水池旁,以右掌汲水洗屁股之際,心中一動,忖道:「哇操!能不能讓真氣直接由胸前『期門』穴跑到『百會』呢!」
  心念一動,一縷真氣漸漸湧現,他立即「拜託」它沿著第二幅畫的路線「起步走」剎那間即已來到「期門」穴。
  他吩咐它放緩步子走到「百會」穴轉了一圈之後,疾由「中府」、「少海」及「少澤」緩奔到了右手食指尖。
  他立覺右手食指尖輕輕的一顫,他欣喜的叫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同時忘形的摟抱著她們。
  一號欣喜的道:「少君,您是不是悟出三笑翁的絕技啦?」
  「哇操!有點眉目了,太好了,師父!」
  他驚喜的似一陣風般跑入涼亭。
  那知,卻見百毒神君悶哼一聲,身子向外倒去。
  賈霸嚇得急忙上前接住他喚道:「師父,您怎麼啦!」
  倏聽一號喝道:「少君,請勿動。」
  說完,她上前輕輕的按住百毒神君,右掌亦已貼住他的背後「命門穴」二號、三號及四號一見百毒神君全身僵硬,嘴角溢血,下巴歪斜,心知,他可能已經走火入魔。
  三人立即匆匆的回房抬來軟榻及被褥。
  一號輕輕的將他放在軟榻上,沉聲道:「少君,神君的脈象已亂,萬分危急,請您替小婢四人護法。」
  「是不是要急救呀?我能幫什麼忙?」
  「您不諸神君的真氣奔跑方向,先注意別讓外界干擾吧!」
  賈霸道聲:「好!」
  立即向四周張望著。
  四女立即分別盤坐在百毒神君的前後,二號及一號立即井然有素的揮動雙掌,拍打他的穴道。
  別看她們只是隨意揮拍,事實上已經貫穿真氣。因此,半盞茶時間之後,二號便汗下如雨了。
  三號及四號立即各將右掌貼在一號及二號背後「命門穴」上,連聚全身的真氣緩緩的輸送過去。
  寒風呼呼,榻上的五人卻汗下如雨。
  賈霸亦緊張的額上見汗了。
  一直到亥初時分,正值四女氣喘呼呼,即將後力不繼之際。
  倏聽百毒神君微弱的道:「行……了……死……不了啦。」
  四女欣喜的熱淚立即盈眶。
  「哇操!謝天謝地,師父,你總算透過氣了!」
  「一……號……去取三粒培元丹來。」
  一號應聲是,立即起身回房。
  不久,她端著一杯茶及持著三粒清香藥丸掠回百毒神君的身旁,同時,服侍他吞下藥丸哩。
  「行……了……回房吧……」
  ※※※※
  翌日一大早,賈霸尚盤坐在廳中太師椅上之際,突聽右側房中傳來一聲咳嗽聲音,他悚然一驚,立即吸氣飄下。
  他這一吸氣,乃是吸附真氣「回家」別亂跑。由於默契甚足,因此,已是收發自由,運用自如了。
  他剛掠過房口,一號四號已自左側房中掠出,他立即敲門問道:「師父,您醒了嗎?徒兒能否進去見你?」
  「咳!進來,來!咳……」
  賈霸進房之後,立見軟榻上面側躺著一位灰髮雞皮老人,他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
  隨後入房的四女,立即神色慘然的默立在門口。
  「咳!霸兒,你想不到會變成這付模樣吧。」
  「是!是的……」
  「霸兒,我的一身功力已經全毀,下半身全部癱瘓,恐怕再也活不了一年,唉!天意難違呀!咳……」
  「什麼?怎會有這種事情呢?師父,你不是有很多的藥嗎?快點拿出來服用吧!說不定有效哩!」
  百毒神君苦笑道:「我為了參悟那兩幅圖,行險運功,那知卻走火入魔。」
  「若非你發現得早,又經她們拚命搶救,此時怕是屍骨已寒矣。」
  「我一生精研歧黃,深知自己之情況,你必須把握這一年的時間,練完我的一身所學。」
  「哇操!徒兒不是已經練成了嗎!」
  「沒有,你才練了一半而已,你所練成的那些武功全是各派之絕技,至於我本身之武功,你根本尚未涉及。」
  「哇操!原來如此!」
  「霸兒,你真的悟透三笑翁的絕技嗎!」
  「想通了一點點啦!」
  「施展看看吧!」
  賈霸點點頭,雙腿一蹲,抬臂並指一戳,只聽「叭!」
  一聲,擺在桌上的瓷杯立即被擊碎。
  「哈哈!咳……咳……咳……咳……」
  一號急忙上前幫他撫胸順氣。
  「師父,你不要緊吧?」
  「不礙事,咳……岔了氣而已,你是怎麼練成的呢?」
  「哇操!徒兒吩咐真氣由『膻中穴』跑向『百會穴』,再由右臂指尖跑出來,想不到居然跑出眉目了。」
  百毒神君思忖片刻之後,道:「妙!妙透啦,霸兒,你真是天才,不過,你怎會想到這妙招呢?」
  賈霸立即將自己吃餡餅及上茅房悟出此招的情形說了出來。
  「唉!賈霸你怎麼不把那兩句話寫出來或告訴我呢!」
  「這……徒兒以為只是三笑翁在唬人嗎?」
  「唉!命……全是命,三笑翁這個玩笑開太大了,偏偏你又毫無經驗,否則,我怎會有此劫呢?」
  賈霸心中一陣難過,默默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來,你站著再試一招吧!」
  賈霸應聲是,立即起身抬臂出指。
  又是「叭!」
  一聲,一個瓷杯又「報銷」了。
  百毒神君欣喜的哈哈一笑,道:「試試『鷂子翻身』及『笑指天南』吧!」
  賈霸身子一翻,右手一指,「叭!」
  一聲,又是一個瓷杯「報銷」了,百毒神君樂得邊咳邊笑不已。
  四女亦欣喜的眉開眼笑。
  賈霸停身思索片刻,欣喜的道:「哇操!我明白了,三笑翁的這招可以配合每招武功使用哩!」
  「哈哈!不錯,而且,左臂也可以彈出指力哩!」
  「真的嗎?」
  「出去試試看吧,否則,不知又用掉幾個瓷杯了。」
  賈霸立即窘紅著臉跑了出去。
  百毒神君含笑道:「夠啦!我這條老命能夠換來這個精靈鬼,上天已是對我夠優待的啦!哈哈……」
  倏聽一號低聲道:「神君,七禽丹是不是要繼續煉?」
  「繼續煉,以防萬一!」
  「少君若日後問起此事呢?」
  「唉!我原本要以『七禽丹』要脅他供我驅策,那知天意如此,我怎可再一意孤行下去呢。」
  「少君若問起此事,你們就以『防人之心不可無』回答他吧!對了,從今天起,你們繼續深造佈陣及毒術吧!」
  「是!」
  「一年。唉!太匆促了,但願他能夠學全師門武功,你們也能學全佈陣及用毒,好好的替我爭個面子吧!」
  ※※※※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百毒神君由於急於傳授一身所學,竭心竭力之下,在中秋節這天已經接近油枯燈滅了。
  賈霸及四女含淚跪在榻前,房中充滿著悲傷氣息。
  「霸兒,在我的『膻中』、『期門』、『氣海』,『關元』各點一指。」
  「這……這些全是『死穴』呀?」
  「傻孩子,你忘了我百毒神君嗎?我是欲借你的指力激發最後一批生命力道,告訴你一件事。」
  「真的嗎?」
  「不錯,使用三成力道吧!」
  賈霸點點頭,緊張的連點四指。
  「呃!」
  一聲,百毒神君衝口吐出一道血箭,不過,那花白的雙頰反而現出一片酡紅,不由令賈霸一怔。
  一號上前扶起他,將右掌貼在他的背後「奮門穴」緩緩的輸出真氣,同時順聲道:「神君你儘管吩咐吧!」
  「咳!好,首先,我要向她們四人致歉,我耽誤了你們這輩子啦!」
  「神君你對小婢四人恩比天高,小婢四人永生難忘!」
  「唉!霸兒,答應我,在我死後,好好的照顧她們!」
  「徒兒遵命!」
  「好!言歸正傳,我姓甄,名叫耀壽,自幼是一名蒙古族孤兒,在三歲那年被先師程朝武收養,練成一身功夫。」
  「先師學究天人,功參造化,乃是當代武林第一高手,可惜膝下只有一女,因此,便將全身功夫傳授給該女程依依。」
  「至於我呢?他雖然只傳授佈陣,用毒及神龍十三招掌功夫,卻己令我在武林中闖出一個『百毒神君』字號。」
  「憑心而論,我對小師妹懷有愛慕之心,可是,她卻對我若即若離的,直至金老邪出現,我才被三振出局。」
  說至此,他不由長歎一口氣。
  「師父,金老邪是誰呀?」
  「無影神偷之子,也就是那個灰盒的主人。」
  「哇操!那灰盒怎會落入你的手中呢?」
  「這該從他攜帶灰盒來請教先師如何開啟說起,你別打岔……」
  金老邪金聰西出陽關,轉向南走,歷經風霜飛雪,已到祁連山下。
  但見雪山皚皚,映日生輝,山下一望無際草原,白羊低頭吃草,附上景物,與中原繁華大不相同。
  他面對白山,不禁縱臂呼嘯道:「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他嘯聲一完,一個人也是呼嘯道:「氣魄佳,句子好,可惜不是你作的。」
  金聰不禁一怔,對面白雪山拗已轉出一個頭髮蓬鬆的孩童來,但見背後橫插一柄短笛;悠然而來,彷彿沒有看到金聰一般。
  金聰上前一揖道:「小兄弟,你可是在這兒牧羊的!」
  那牧童答非所問的道:「呵!原來剛才是你的吟聲,哈哈,你看,我的羊兒肥,馬兒壯吧!」
  金聰點了點頭,又道:「小兄弟既是這裡人氏,可否向你打聽的一個人!」
  牧童眼珠一霎道:「你要找誰?」
  金聰道:「神龍太君程朝武。」
  牧童伸手一指東南方道:「諾!就在那一邊!」
  金聰凝目望去,大漠連雲,一片蒼茫,正待回首相詢,猛覺背後「志堂穴」一麻,登時軟倒。
  那牧童若無其事的望了望自己手中短笛,嗤嗤笑道:「這把笛子倒蠻管用的!」
  雪山千仞,草原無壤。
  金聰望著雲天深處,心中想不透何以這牧童會出手暗襲自己。
  而這時自己武功雖尚不能謂登峰造極,但亦是一流高手。
  這一小小牧童竟能一出手即點倒自己,那他武功之高,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這牧童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手中那柄短笛,碧光瑩瑩,比之地上芳草,更是青綠,顯然是翡翠雕成。
  金聰心中疑雲更深,一名平凡的牧童,手中竟有如此珍貴之笛,那他身份大有可疑……
  二人目光交進,一時之間,俱都相持。
  那牧童淺淺笑道:「你是誰?」
  金聰雖被他猝然而襲,點中背後穴道,身軀手足無法動彈,但口中仍能說話,此時反問道:「你是誰?」
  那牧童將翡翠短笛反手插於背後,笑道:「問得好,我是我,青海草原一牧童,白雲冰嶺人中龍!」
  金聰心中暗忖:「此人年紀小小,只不過十來歲,怎的武功已然通神,而且自抬身價,自比為人中之龍,口氣大得驚人。」
  當下道:「在下欲謁見程前輩,小哥如此留難,可擔誤了正事了。」
  牧童嘻嘻一笑道:「說得甚對,可是像你這種只有稀鬆平常的武功之人,到了程家亦是不得其門而人。」
  金聰道:「
  常聞程前輩乃是武林名宿,在下螢火之光,自是難與之爭輝。」
  牧童鼻孔中冷哼了一聲道:「要我帶你去見他並不難,哼哼,只要對我磕三個響頭,叫一聲師父即可!」
  金聰怒道:「授藝收徒,俱有一定之倫常,那有如此要挾之法,何況在下亦不願拜你為師!」
  牧童道:「敢情我武功不高明嗎?」
  金聰猛喝道:「從你出手猝襲於我,即可知你不是個堂堂正正的人物,人品壞,縱然武功無敵天下,還是無足畏服的。」
  牧童道:「那你到底還是說武功好呀,你當我孤陋寡聞,沒聽過『兵不厭詐』這四個字麼?嘿嘿!兵不厭詐,越詐越好。」
  「哦!別扯得太遠了,你到底肯不肯拜我為師?你可要想好些再答,拜了我為師後,包管你一年之內武功一流。」
  「而且這就立時引你去見神龍太君,若是不肯,我可不管,讓你挨受刺骨透膚的風雪,成群出沒灰狼的狂吻。」
  「是非之間,還請三思。」
  金聰想也不想,大聲道:「不肯!」
  牧童雙眼中忽的閃過一絲神光,倏即隱沒,金聰並沒發現到。
  牧童抽出短笛,橫在唇邊,幽幽吹了起來,笛音衝霄,穿雲入空,不一會兒,草原遠處,奔來二騎駿馬,一白一黑,格外好看。
  二馬來到牧童身旁,伸頸挨擦,輕輕嘶叫,舉蹄揚尾,顯然心中甚是歡暢。
  金聰想不出這名牧童吹笛招引這二匹駿馬來,要做什麼。
  牧童卻己從那匹白駿馬的鞍邊,解下一條牛皮索來,對金聰道:「我非要你答應不可,我就不相信你是銅澆鐵鑄的身子!」
  金聰閉嘴不語,牧童將那牛皮長索緊縛住金聰雙足,清脆笑道:「看你一副剛強不屈的面孔,等下可要呼天搶地的求饒!」
  金聰心中怒火高燒,苦於穴道被點,任由牧童擺佈,若是身體能動,早已拔劍而起,與之一拼了。
  此時昂然道:「就是五馬分屍,在下亦不答應!」
  牧童眉開眼笑的將長索另一端套在馬背上,回頭道:「眉頭皺都不皺果然是漢子,可惜本人所用之法,比五馬分屍還要慘呢!」
  「讓你慢慢體會其中滋味吧!」
  金聰怒哼一聲道:「你如此出手,算得上什麼英雄行徑!」
  牧童一笑飛躍上馬,烏駒迎風一嘶,揚蹄奮鬃,飛馳前面,白駒亦是緊跟而來,金聰就被橫拖直撞面前。
  牧童回首擠眼笑道:「好個傲骨嶙嶙的鐵錚男兒,真是大英雄,哈哈哈!」
  笑聲直打入金聰心中。牧童又道:「現在求饒,尚來得及。」
  金聰牙關緊咬,哼都不哼一聲,任憑白駒飛馳。
  牧童快馬加鞭,二騎風馳電掣掠過草原,蹄聲得得中,但聽得牧童大笑道:「好馬兒,咱們去狼窩。」
  金聰聽得心中一陣寒顫,自己莫非在未揭開灰盒秘密之前,喪身狼群肚腹。
  但是自己是個七尺男兒,怎能屈服在一個三尺小童手下。
  草原過處,已近山麓,地面上全是鵝卵般大小的冰石,金聰被馬拖過,早已皮破血流,牧童卻視若無睹,一味催馬快跑。
  金聰性子剛毅,此時牙關緊咬,不言不語。
  牧童一鞭抽在烏駒身上,大聲道:「服不服?」
  金聰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了,對他不理不睬,牧童叫道:「死了不成?」
  金聰睜眼大喝道:「沒這麼容易就死。」
  「喏!瞧不出骨頭這般硬,跑了三十餘里,依舊生龍活虎,天黑之際,群狼將出,那時你再英雄,亦要落淚!」
  說完,再度催騎疾馳而去。
  葛地,馬兒頓住,金聰放目一望,冰山寂寂,寒草萎萎。夕陽已沉,只餘下淡紅暈光,映射著雪白冰壁。
  牧童像是悠閒得很,抽出翠色短笛,倚在馬背,嗚嗚吹起,風寒笛涼,無形中有股淒寂韻味,充塞蒼冥。
  隨悠揚笛聲,月兒冉冉東昇。忽然遠處一陣淒厲高嚎聽得使人毛髮悚然。牧童聞聲,放下短笛,展眉笑道:「餓狼來了!」
  但聞得嗥聲愈來愈響,直逾沖天吞月,再過一會兒,嗥聲有如郁雷,嗡然而動。
  月光下,蒼茫遼闊的草原上,成千上萬的狼群,灰鴉鴉的一片,淒厲吼叫,如潮水般湧來。
  金聰聽得心中亦不禁一動,如海狼群,爪子千萬,拋到其中,讓他們爭食,那比之五馬分屍,當真還慘。
  牧童得意的道:「怎麼?害怕了吧!」
  金聰雙眼怒瞪,喝道:「有什麼好害怕的,死也不會拜你這臭小子為師。」
  他的喝聲雖然響亮,但早已為狼群狂嗥所掩沒,然而牧童的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人他的耳內。
  他此時深知牧童武功高過他甚多。
  只是他想不通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就算在娘胎裡開始習藝,長大後連得奇遇,異人傳授,亦無法像這名牧童有六七十年的功力火候。
  狼群叫聲雖如萬鼓雷鳴,但他聲音卻毫無被其掩沒,依然清晰入耳。
  而這名牧童,面對群狼毫無懼色,難道他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能夠登天不成?
  金聰心中思潮奔湧,面對這名神奇的牧童,無法瞭解,幾時聽過「青海草原,白雲冰嶺人中龍」的人物來。
  穿心動魄的野嚎,驀地一頓,但見遠處那群餓狼齊齊趴伏於地,昂首望月。
  牧童騎在烏駒上,對上的金聰道:「看看群狼拜月的奇景吧,也不枉你虛度此生了!」
  金聰連番被他捉弄,這時雙眼一閉,心道:「你要我看,哼!我偏不!」
  群狼趴伏於草地上,四野寂寥,銀月輝光瀉灑岑遼大草原。
  狼群之中,一隻碩大無比的灰狼忽地人立而起,對著那輪明月,高嗥一聲。
  聲浪穿空入月,比之適才萬狼齊鳴,另有一股懾人韻味。
  牧童歎一聲道:「狼中之王,到底與眾不同。」
  狼王嘯畢,群狼跟著嗚嗚而嚎,牧童舉鞭在手道:「它們要來了!」
  金聰睜開眼睛,看了牧童舉鞭待發,忍不住道:「原來你也怕死!」
  牧童叱道:「胡說,我在狼群中縱橫了數十年,即使千狼萬狼連我的一根汗毛都未曾碰到。」
  那頭灰色狼王率先一躍,直往金聰這邊奔來,奔行甚速。
  牧童右手一落,鞭風揚起,黑白雙駒「希聿聿」一聲長嘶,揚鬃飛馳而去。
  群狼狂奔,緊迫不捨。
  牧童待奔出三十里後,略一控韁,雙馬登時緩了一緩,後頭狼群已追了上來。
  金聰被縛在馬後,但見狼群如十萬大軍,漫野而來。
  只只眼露凶光,張口吐舌,雪白狼牙在月光下,泛出一片使人心寒膽顫的光芒。
  剎時七頭餓狼猛撲而至,血紅狼口,甚是駭人,金聰空有一身武功,無奈穴道被制,無法殺得撲來大狼,眼睜睜的瞧著狼群撲來。
  倏然,一股冷銳指風從他頭頂掠過,最前那只餓狼如被利刃劃過,當場湧血而斃,利爪落在金聰肩上,已失去了力道。
  這只是剎那間之事,白駒飛馳,狼群奔來,後頭群狼,一見鮮血,爭相嘶食,金聰看得狼性殘酷,全身不禁冒出冷汗。
  那頭死狼,霎時已變為一堆白骨,金聰心中佩服那名牧童指風的犀利,也駭然狼群的兇惡。
  牧童清脆的聲音道:「看怎麼樣,害怕了吧!拜我為師不會埋沒你啦!」
  說完一聲長笑,揚鞭放縱,雙馬神駿非凡,剎時又將群狼拋後,但原野無際,狼群依舊飛迫而來。
  金聰暗想,縱然這名牧童武功絕頂,但狼群盈千逾萬殺不勝殺,雙駒再是神駿,亦要為狼群追及,如此終究要喪命狼腹之中。
  牧童忽地快加二鞭,雙駒同時轉入一個冰壁山拗。
  西塞夜晚,寒氣侵入,金聰不禁感到涼氣沁心透骨。
  牧童翻身下馬,將二匹神駒放於山壁一天然洞穴之中,帶了金聰,直登峰頂,腳行迅捷,踏雪無痕。
  金聰心知牧童有意賣弄武功。
  當下沒好氣的道:「別自以為武功絕頂,天下會『踏雪無痕』輕功的,不只你一個。鋒芒太露,必定不壽。」
  牧童笑吟吟的道:「你說還有誰輕功會高過我?」
  金聰登時衝口道:「神龍太君,輕功天下第一!」
  牧童聞了「神龍太君」四字後,驀然放聲大笑,冰壁迴響。金聰心中不惶,何以牧童會大聲而笑。
  牧童笑聲未歇,峰底狼群已至,但面對滑溜冰山,竟是無法攀登,群狼洶湧,嗥聲淒厲,久久不去。
  金聰看得心口駭然,牧童卻笑道:「不錯,不錯,神龍太君,列為江湖第一,當之無愧!」
  也不待金聰答話,逕自行至東面冰壁,伸手一推,壁間竟露出一道開口。
  牧童進去後,復行出來,手上已多了個紙鳶,只是這紙鳶較江南孩童們玩的要大上數十倍,足有一人身長。
  金聰心想:「這名牧童,倒底童心未脫,夜晚之中,竟也想在千仞冰峰上放鳶玩樂,只是塞外遼闊,紙鳶氣魄也大得多。」
  牧童將紙鳶平放於地,伸手將金聰拖了過來,一把按上,四肢縛於紙鳶四端,金聰不禁大怒。
  牧童道:「放紙鳶玩玩,嘿!這紙鳶可是用皮革做的,牢固得可放在萬里蒼穹上,好玩得很哩!」
  「如今上頭加個俊俏的年青劍客,更有可瞧的了!」
  金聰牙咬得格格直響,但他毫無出口討饒之意。
  雙目緊緊盯著滿臉玩皮的牧童,高聲罵道:「如此折磨於我,算是什麼?」
  「你現在別得意,將來你撞在我手裡,也如此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牧童雙目一擠道:「別罵了,你就要升天了!」
  說完舉起巨大紙鳶,迎風一抖,線索放長,紙鳶慢慢高飛,牧童哈哈大笑,心中舒暢已極。


第04章 賈霸意外得神技
  金聰心中怒火猛燒,勁風刺面,衣袖飄揚。
  牧童仰起頭來,看著紙鳶上的金聰,大聲道:「好好想一晚,如服了我,明晨放你下來。」
  「若是不服,我在外面一刀斬斷長索,你可直接飛到西天。」
  金聰厲聲道:「莫說一晚就是十晚百晚也不會答應你!」
  牧童也不答話,逕自將長索縛在峰上一株雪桿上,入洞而去。
  高峰空中,風勢猛烈,金聰衣襟被吹開,如刀冷風,直撲胸膛;但他有著鐵一般的意志,鋼一般的肝膽,咬牙挺了過來。
  他無論如何,不肯屈服在這牧童手下。
  狼群的追逐,厲風的呼嘯,無法挫折他的骨氣。
  他似乎覺得自己已接近了皎潔的明月。足底峰巒起伏,雪光反照,他眼光向下一望,忽地一震。
  足底群山環繞中,有一清澈冰湖,明月倒映,波光鱗鱗,湖心之中,依稀有著屋宇,只是自己太過高聳,無法清晰瞧見。
  不多時,天空飄下了鵝毛般的白雪,雪花飛舞,銳風撲面,巨大紙鳶飄搖不定。
  金聰想著那牧童的奇異舉止。
  冰峰之中,奇異的屋宇,銀花落滿了他的身軀,雪雖然是冰涼,但心胸依舊燃著高昂的火焰雪,無心的飄舞著……
  一輪旭日,自東山跳躍而上,金光萬道。
  金聰被縛在紙鳶上,凍了一晚,手足冰涼,面容蒼白,此時面對陽光,竟然睜不開眼來。
  冰峰中忽地飛起一頭碩大猛鳶,鳶背上一名牧童,逍遙自在的吹著短笛,笛音繞著如玉峰頭,裊裊動人。
  牧童跨鳶飛到金聰身旁,嘻嘻笑道:「如何?」
  金聰昂然道:「你越是折磨於我,我越是不肯答應!」
  牧童心中暗道:「好一條鐵血男兒,總算找到人了!」
  口中卻道:「別再逞強,你雖練過了些許武功,但你自信能挺得了三日三夜麼?」
  「乾脆我現在一揮短笛,切斷長索,讓你飛上青天,快活快活!」
  金聰喝道:「要殺就快動手!」
  牧童伸指彈彈短笛道:「你還是答應吧!想你這一飛墜於冰峰,屍骨早碎,什麼美夢也幻滅了。」
  金聰道:「你別再費心思了,說什麼我也不答應!」
  牧童道:「好個硬骨男兒給你個爽快吧!」
  翡翠玉笛在陽光下一斬,那繃得筆直的長索斷裂為二,紙鳶呼的一聲,高飛而起。
  牧童一拍禿鷹疾追而上,問道:「怎麼樣!」
  金聰閉起雙目,再不理他,只覺紙鳶逐漸下墜,心中暗道:「這番下去,必死無疑!」
  金聰身軀猛覺一頓,耳旁響起那牧童的聲音道:「睜眼瞧瞧吧,阿鼻地獄到了!」
  金聰心中透著絕望,睜眼一瞧,跟前景象,使他大吃一驚。
  自己站在清澈的湖心之中,雪松無數。
  露出一院,上面赫然一塊橫匾,寫的是「神龍莊」三個龍飛風舞的斗大金字,只是年代已久,失去了燦然金光。
  金聰再一看,自己身旁站的,哪有什麼短笛牧童,卻是位慈目霜眉的老者,可是手中卻也握著一把翡翠短笛。
  金聰不禁一陣茫然。
  那霜眉老者呵呵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金聰但見這名老者,年紀老邁,但雙目中神光奕奕,毫無龍鍾之態。
  更奇的是,他說話口音,竟與那玩皮愛鬧的牧童一般無二,不由怔了怔。
  這名老者又是笑道:「你當然不認得了,我就是那名牧童啊!」
  金聰這下更加驚疑望著老者道:「你……」
  老者倏然出指,指風過處,金聰穴道登時解開,而且那縛於雙手雙足的皮索也完全斷裂落地。
  金聰不禁倒退了二步,望著這忽由十來歲的牧童一變而為七八十歲的老者,喃喃道:「你……你是誰?」
  老者笑瞇瞇的道:「老朽是你找的人。」
  百毒神君說至此,已是呼吸轉濁了,二號上前換下一號,真氣一催,百毒神君吐口血,氣息反而一順。
  「金老邪拜入師門之後,憑著他的花言巧語,不到一年,不但博得先師及先師母之好感,更打動了師妹程依依的芳心。」
  「先師知道我對師妹的情意,見狀之後,與我及金老邪商量一番後,金老邪將灰盒交給我,師妹則交給他。」
  「我受到這份刺激,便告別師門。哪知,我剛走出五十餘里,先師現身告訴我如何開啟灰盒,不由令我大喜望外。」
  「因為,我當時仍然保持童身,而且功力已近貫穿生死玄關之境界,於是,我立即在崑崙山頂潛修。」
  「那知,在三年之後,師妹突然帶著一個幼童來找我,經過一番交談之後,我方始明白金老邪竟然是個陰謀者。」
  「他在套出師妹的武功之後,居然帶著姘頭回來,而且將師妹視若下女,甚至還出手打她……」
  說至此,他連吐三口鮮血。
  「師父,你別激動呀!師祖難道會饒了金老邪嗎?」
  「那畜生早已毒死先師及先師母啦!」
  「啊!好狠喔!師姑不知道嗎!」
  「她起初不知道,等到知道之時,已被他和那位姘頭擊傷,只好帶著年幼的孩童尋找我的下落。」
  「王八蛋,該死的金老邪!」
  「唉!師門不幸呀!我便將師妹留下準備幫她療妥傷勢再去找金老邪算帳,那知,竟會著了他的毒計。」
  「唉!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在休息之際,突見師妹全身火燙,氣喘呼呼的進入我的房中。」
  「我一眼卻看出她中烈性媚藥,我將她制住之後,仔細一察,果然確定她已被烈性媚藥摧毀。」
  「我遍試靈藥,確定無法解除她的媚毒之後,只好毀去童身與她合體,也因為如此,才會有此今日之劫。」
  「哇操!好狠的金老邪,怪不得你無法開啟灰盒。」
  「咳咳……咳……當我及師妹合體到要緊關頭之際,金老邪和那姘頭帶著那幼童突然現身指責。
  「師妹神智方醒,羞憤之下,立即天靈而亡,我經過二番苦鬥之後,負傷帶著灰盒離去了,呃……」
  「呃……」
  連響之中,他已連吐鮮血,而且跡近昏迷。
  三號急忙上前催動真氣。
  「霸……兒……金老邪與我不共戴天之仇,他……那女兒……金曉心……乃是他與姘頭之孽種……替我……好好的整她!」
  「我會的……」
  「我……把……佈陣及用毒全……教給她們四人……好好學!」
  「我會的!」
  「還有,別讓金老邪那知道我……死了……」
  「是!」
  「別讓他知道你……練會三笑翁的絕學。」
  「是!」
  「霸兒……江湖道……好險無比……多加小心……」
  「我會的!」
  「對了……我曾制……了你那少爺……的關元穴……找機會替他……解穴……免得斷了……巫家……後代……」
  「啊!我會的!」
  百毒神君微微一笑,長吐一口氣,立即偏首閉目。
  賈霸含淚將他放在榻上,立即跪在榻前。
  賈霸低頭掉淚一陣子,一聽四女越哭越傷心,立即拭淚起身道:「煩你們幫忙料理神君的後事吧!」
  四女咽聲應是,立即自櫃中取出衣衫、皮帽、錦靴替百毒神君穿上,然後連同軟榻將他抬了出去。
  四女在右側林中一陣挖掘之後,恭敬的將屍體連同軟榻放入坑中,然後,掩平雪泥並默默的低頭凝立著。
  賈霸低聲道:「師父,為了避免外人知道你的死訊,徒兒完成你的遺志之後,方始立碑吧!」
  說完,恭敬的趴地叩了三個響頭。
  四女立即跟著下跪叩頭行禮。
  賈霸吩咐她們下去休息後,立即開始練武。
  從那天起,他在上午練武,下午練習佈陣及用毒,在忙碌之中,一晃又渡過了將近兩年的光陰。
  他不但已經學會了佈陣及用毒,而且一身內外功夫更是滾瓜爛熟,投手舉足之間,稱心如意的發揮威力。
  這一晚,他用完膳,正在房中閱讀各大派興革史之際,突聽一號脆聲道:「小婢有一事請示少君。」
  「唔!一號呀!請進!」
  一號拿著一個包袱入屋禮之後,脆聲道:「婢女四人替少君縫製幾套衣衫,請你試穿一下!」
  「哇操!我已經五年沒有穿過一絲半縷,你們怎麼突然替我縫製衣衫,是不是為了比武之事!」
  「正是!」
  賈霸含笑一一試穿過儒衫,勁服及內衫、褲之後滿意的道:「哇操!挺合身的,你們的手藝不賴嘛!」
  說完,立即又脫得清潔溜溜了!
  一號將衣衫放入櫃中之後,含笑道:「少君,為不影響比武,你最好從明天開始適應穿上衣衫吧!」
  「哇操!有理,就這麼辦吧!」
  「少君,據神君生前所言,比武日期訂於明年中秋夜子時,地點在落鷹峽,由此地去約有半個月的行程。」
  「哇操!時間還挺充分的哩!你看,我該再加強哪一樣功夫呢?」
  「色!」
  賈霸嚇了一大跳,道:「哇操!還比這個玩意兒呀?」
  「沒有,不過,金曉心天生麗質,偏又具媚骨,一言一笑皆散發無窮的媚力,一個失閃,恐會影響戰局。」
  「你見過她嗎?」
  「見過,當時她只有八歲,卻已經是個美人胚子,尤其那對鳳眼,既凌厲又靈活,委實不要忽視。」
  「她會不會比你美?」
  一號羞郝的道:「小婢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哇操!黑白講,她又不是寒仙子下凡。」
  「少君,小婢沒有形容過火,因為,小婢一見到她,就自感形穢,而且渴望能夠與她親近哩!」
  「她當時只有八歲余,就如此迷人,明年她正好雙十年華,可以預見她更加的令人情難抑住了。」
  「哇操!那我豈不輸定了。」
  「不見得,你有兩樣法子可以對待她,第一,你牢記神君慘死的情形,第二,司空見慣,何足為奇。」
  說完,倏地雙頰一紅。
  「哇操!第一招,我懂,可是,第二招,沒有聽懂。」
  「婢女四人隨時陪你,任你擺佈,屆時就會好似登過泰山,對於登小山,自然會減低不少的興致。」
  「哇操!這怎麼行呢?我豈能糟蹋你們呢。」
  「少君,恕小婢直言,你此言差矣,因為咱們四人皆為了要完成神君的遺志,何心計較那麼多呢?」
  「可是,你們以前一直陪神君……」
  「少君,你是不是嫌小婢四人乃是殘花敗柳之身。」
  「哇操!沒有,你別胡思亂想,我……我考慮一下吧!」
  「少君,你記得神君臨終前曾經吩咐你照顧小婢四人嗎?」
  「記得!慚愧的是,我反而一直靠你們照顧哩!」
  「那是在目前階段,日後你定會大展鴻圖,屆時,婢女四人只求能夠隨侍在你身邊,直至老死為止。」
  賈霸感動的立即起身道:「一號,你叫我該怎麼說呢?」
  「少君,什麼也別說,只求能答應將婢女四女當作試驗品,免得在比武時之時被金曉心以美色所惑!」
  「試驗品?天呀!一號,請你別如此說!」
  「少君,小婢或言語不當,不過,小婢語出至誠。」
  「我知道,讓我考慮一下吧。」
  說完,重又坐下。
  一號行過禮,立即低頭離去。
  賈霸望著窗外,忖道:「哇操!我該怎麼辦呢?」
  ※※※※
  夜色如水,賈霸泡在池中,腦瓜子一時疾轉,好半響之後,他暗道:「哇操!我就不相信金曉心真的那麼美?」
  他暗哼一聲之後,身子一撥,疾射出水面,身子在天空中,已經一口氣使出「神龍控爪」「雲龍卸甲」等絕活。
  身子剛往下飄之際,他硬生生的一提真氣。
  一式「神龍升天」再度向上拔升,以「龍躍千淵」疾回林沿,他的右足尖剛踏上古松葉梢,立即在枝葉間疾穿連閃。
  剎那間即已經穿過二十餘棵古松。
  只見他似縷輕煙般在死亡谷四周松林中忽上忽下,忽前忽後,穿行縱躍,各派武功相繼出現了。
  一號四人凝立在院中瞧了一個時辰之後,只聽一號沉聲道:「奇才,真是奇才,神君可以瞑目矣!」
  二號低聲問道:「一號,你看他會不會接受你的建議呢?」
  「很難,少君很尊重神君及我們。」
  「這……那咱們就以身相誘,成功的話,可以快活一下,萬一失敗也可以增進少君的經驗,如何!」
  「我也是如此打算,三號,四號,你們的意思呢?」
  二人不約而同的含笑頷首。
  「好!咱們就各顯神通吧!對了,七禽丹即將煉妥,咱們從今夜起,每人守爐一個時辰,如何?」
  「好呀?」
  一號立即朝林中掠去。
  不久,她已抵左側林中一間二坪大的茅屋。
  那知,她剛運聚真氣,立聽賈霸低聲道:「一號,你在做什麼?」
  聲音未歇,他已經一閃而入。
  一號忙起身相迎道:「少君,你不是在練武嗎?」
  「我是看見你掠入此地,才好奇的來瞧瞧,咦?這個鐵桶不是我當年曾經被關禁閉過的鐵桶嗎?」
  「不錯,神君把金黃小蛇等七禽和一批藥物泡入桶中,連續煉製兩年餘之後,另以其他藥物泡入,準備煉製七禽丹。」
  「哇操!原來師父當年並沒有遠離呀?」
  「不錯!神君有鑒於金老邪之狠毒心性,特地煉製含有劇毒之七禽丹,準備在必要時將他除去。」
  「哇操!七禽丹有沒有解毒藥呢?」
  「沒有!」
  「可以煉製十粒呀?」
  「十粒!」
  「何時可以煉妥。」
  「明日午時,可以啟爐。」
  「唉!你們和師父默默的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卻完全不知道,實在越想越慚愧哩。」
  「少君,你別再自責了,只要你把金曉心擊敗,能夠告慰九泉下的神君,小婢就心滿意足了。」
  賈霸激動的立即上前握著她的纖掌,道:「一號,辛苦你了!」
  一號心中暗喜,羞赧的低下頭,同時輕輕的一掙。
  賈霸輕咳一聲,紅著臉走了出去。
  一號微微一笑,立即盤坐不語。
  翌日晌午時分,賈霸和四女來到林中茅屋外,一號取出五粒避毒丸紿每人服下一粒之後,二號三號立即掠到遠處戒備。
  「少君,爐蓋一掀,必有毒煙,別忘了屏息。」
  說完,以樹桿挑起蓋栓,「叭!」
  一聲,鐵蓋向上一彈,果見一團白煙疾往上面衝起。
  二人剛掠出茅屋,立聽一陣「唰!」
  聲響,那些樹枝及茅草先行變黑,然後,化為灰屑紛紛掉落於地上。
  二人目睹此種毒,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
  這一陣後退,兩人立即墜入陣中。所幸二人對於此陣甚為熟悉,沒隔多久,便重回原地。
  卻見茅屋已成為屑,附近之古松已成烏黑,一號顫聲道:「好可怕喔!」
  深身輕顫的靠住他的身側。
  那豐滿的右乳緊壓著他的左臂。
  賈霸起初凜於七禽丹之劇毒,沒有注意到這裡香艷事兒,可是,片刻之後,他立即覺得左臂怪怪的!
  他側頭一瞧,立即發現那迷人的右乳,他本想避開,可是,一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他又於心不忍了。
  二號三人在遠處目睹此景,欣喜的望向他處。
  倏聽一號悶哼一聲,賈霸忙問道:「你怎麼啦!」
  「小……婢……有些……噁心……頭暈……」
  「糟糕,一定中毒了!」
  他立即抱著她疾掠出林。
  二號三人相視一笑,上前小心翼翼的取出桶中之藥丸。
  且說賈霸抱著一號回房之後,一探他的脈象,道聲:「哇操!真的中毒哩!」
  雙掌立即在她的胴體飛拍著。
  原來,一號方才將避毒丸交給他們四人,自己先服下一小片「蝕腸丸」然後,以功力將毒性壓仰住。
  她藉著桶中毒煙冒起之機會,將功力一收,毒性當然發作了。
  此時,她一見他替自己疏氣通血之後,正在取藥倒茶,她心中暗喜,立即設計一下行動步驟。
  當他將解毒丸灌入她的口中片刻之後。
  只聽她呻吟一聲,緩緩睜開雙眼,然後倏地掙扎起身道:「少君,小婢……不能睡你……的床……」
  賈霸急忙按著她道:「別動,你剛服下解毒丸,先歇會兒吧!」
  「不……少君……小婢……」
  「沒關係,先躺會兒!」
  倏聽一號的腹中傳出一陣「咕嚕」急響,賈霸剛一怔之際,一號已經倏地掙扎起身,朝榻前一翻。
  「砰!」
  一聲,她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賈霸見狀,急忙彎腰欲扶起她。
  卻聽一陣「劈哩叭拉」爆響,只見一號排出一大堆腥臭穢物。
  賈霸窘迫的道:「哇操!原來她急著要『大號』呀!我真是豬腦袋,居然還按住她,一再的要她多躺一會兒哩!豬呀!」
  「少……君……煩你扶……小婢……去水池……淨身……」
  賈霸點點頭,只好抱著她掠向水池。
  一號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羞郝的道:「少君……煩你替……小婢……洗……洗洗穢物……好……好不好?」
  「哇操!這……」
  他猶豫片刻,蹲在池邊,以右掌撩水輕輕的沖洗著她那又白又圓的臂部,一顆心兒緊張的劇跳不已。
  緊張之中,指尖不免「越線犯規」的碰上那迷人的「桃源洞口」她雖沒吭聲,他卻已滿臉通紅了。
  「少君……裡……裡頭似還有穢物哩!」
  他偏頭一瞧,不但發現雙臀間果然尚有一些穢物,而且也瞧見了那迷人的「桃源洞」他便覺不對了。
  說來也真怪,四女平常一直是光溜溜的,在他身前身後走動,可是,他一直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
  可是,經過一號昨晚提過願意擔任「試驗品」之後,此時一裸著廝磨,他就覺得不大對了!
  第一個不對勁之處就是那胯下之物,它居然一改平日的「懶洋洋」模樣,自動「立正」了!
  他不由一陣心慌意亂。
  因此,他抱她起身之際,居然一個踉蹌,偏偏一號的纖掌又故意在他的「笑腰穴」一按,他立即仰摔落地。
  「呼!」
  一聲,一號立即壓在他的身上。
  桃源洞口悄悄一張,賈霸那「小兄弟」就闖進去了。窘得他急忙伸手一推,「呼!」
  一聲,一號立即被推落水中。
  他剛游近她,她立即抱住他,下身一貼,再度將他那小兄弟拉進洞中,雙腿更是鉤住他的臀部。
  賈霸又窘又急,冒出水面之後,疾射向岸去。
  一號緊緊摟著他,尤其下身更是緊貼不放。
  賈霸飄落在池邊,張眼朝四週一瞧,由於沒有二號三號,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低聲道:「一號,求……」
  一號一邊輕搖,一邊低聲哀求道:「少君,小婢……熬不住了……求求你……成全我……」
  「哇操!這……我……唉……」
  一號一見他的神情及語氣已經軟化,一面穩紮穩打的挺動著,一面低聲道:「少……君……謝謝……你的慈悲……」
  賈霸雙足立地成椿,方便她挺動,紅著臉低聲道:「一號,下不為例,你……就快點吧……」
  一號立即使出「螞蟻撼柱」胡搖亂頂著。
  盞茶時間之後,陣陣奇妙的感覺使賈霸倏地打了一個寒噤,一號急忙停止攻擊,道:「少君,叫真氣固守『關元穴』。」
  賈霸點點頭,微吸一口氣,寒噤立止。
  不過,一號卻猛打寒噤了!
  她在訝異之際,立即想起神君曾提過少君的身上有「磁性」之事,她嚇得四肢一鬆,疾往後掠去。
  「一號、你……你怎麼啦!」
  一號窘迫的道句:「沒什麼!」
  立即躍入池中。
  賈霸低頭一瞄「小兄弟」之碩偉模樣,他不由忖道:「哇操!我這話兒怎麼會如此的駭人呢!」
  他沉思片刻,見一號已經羞郝的從彼岸離去,他立即躍入池中,替「小兄弟」洗去那些白糊糊的怪東西。
  他如此切磋,如琢如磨的洗了一陣子,總算將它洗得清潔溜溜了,可是,他卻被它那「雄壯威武」模樣逼得滿臉通紅。
  他情不自禁的想著一號帶給他的奇妙滋味。
  他怔怔的在水中亦載亦浮了。
  且說一號人廳之後,立見二號三人朝她豎起右手拇指,表示佩服之意,她不由又得意又難為情。
  二號低聲問道:「童子雞的滋味如何?」
  「還是一樣,我要入房清掃那些穢物啦?」
  「格格!免啦!早就替你整理妥啦!一號,你可真狠哩,萬一少君救治慢些,你不是要受不少的活罪嗎!」
  「格格,我對少君的一身所學有信心!」
  四號低聲問道:「一號,到底爽不爽?」
  「很爽,險些爽死哩!」
  「啊!怎麼回事?」
  一號立即將方纔的情景說了一遍。
  二號低聲道:「神君說得不錯,少君的真氣只要開始連轉,就會產生磁吸引外力,咱們可要好好的研究一番哩!」
  三號接道:「是呀!否則,他太早交貨,咱們不過癮,他若突然運功,咱們反而會有脫陰而亡的危險哩!」
  四女立即在廳中來回走動苦索著。
  片刻之後,突聽一號低聲道:「咱們去搜搜神君的遺物吧!」
  二號欣喜的道:「對!對!神君能夠那麼強,一定另有絕技,咱們快去找找看!」
  面對與自己切身有關的利益,四女立即入房仔細的搜索著。
  此時的賈霸將「小兄弟」泡軟之後,一時不好意思與四女見面,他乾脆掠上一株古松,好好的睡一個午覺。
  半個時辰之後,突見一號自壁上取出一個小鐵盒,「鏘」的一聲,盒蓋一掀,立見盒中擺著兩本小冊。
  那兩本小冊子的紙張已經泛黃,看來已經「歷史悠久」了,一號一見上面那本小冊的封面書有「黃帝真解」四字。
  不由大喜道:「在這兒啦。」
  四女立即湊頭仔細翻閱著。
  冊中除了闡述陰陽和合之妙處外,另外寫著一套「御女不洩」心法及九副助男女交合增長功力,深築道基之法。
  四女閱完之後,立聽四號低聲道:「怪不得我以前每陪過神君,就會覺得內力似乎弱了些,原來是被他偷盜了呀!」
  一號三女彼有同感的點點頭。
  四號立即道:「別讓少君看這九副圖吧。」
  一號點點頭,輕輕的撕下它們。
  四號接過那幾頁紙,立即將它們撕碎,然後放入灶中,火招子一燃,立即將它們付之一炬,於是,她含笑走回房。
  可是,她一入房,立即看見一號三人臉色沉重的翻閱另外那本小冊,於是她立即匆匆的掠過去。
  一號歎了一口氣,將小冊遞給她之後,低頭思忖著。
  四號一見二號及三號也是同樣的表情,他立即翻開第一頁,立見上面寫著:「程老鬼,你偏心,你會不得好死!」
  四號怔了一下,繼續的翻閱第二頁:「程依依,你是賤人,金聰,你是畜生,我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嘿嘿!瞧程朝武及石倚天毒發的情形,真愉快。」
  「嘿嘿!三笑翁的寶貝盒子終於落入我的掌中了。金聰、程依依,我會讓你們生活在恐怖及緊張之中。」
  「媽的!搞了老半天,非童身之純陽氣勁無法開啟灰盒,我該去尋找二位老和尚來試試看!」
  四號啊了一聲,道:「怪不得神君一直在找老和尚及老道士之麻煩,原來是為了要開啟那個灰盒呀!」
  二號沉聲道:「小聲些,再看下去!」
  四號雙頰一紅,立即又看下去。
  「媽的!該死的臭和尚,牛鼻子,全是沽名釣譽之徒,看來我必須費些心力去尋找資質優異之少年啦!」
  「嘿嘿!天助我也,金老邪之師弟金敏的長孫金霸根骨不錯,嘿嘿!我必須將他弄來,日後讓他們自相殘殺!」
  「嘿嘿!金敏一家十六人全被我毒死了,最妙的是金老邪找不到屍體,豈能奈我何,嘿嘿!金老邪,好戲尚在後頭哩!」
  「嘿嘿!金霸這小子越來越合我的胃口啦!」
  「嘿嘿!總算把金霸泡入淬筋煉脈液中了,聽他那慘叫聲,真悅耳,嘿嘿!金老邪,你也快要慘叫啦!」
  「怪哉!金霸居然能逃過雷電之劫而且貫穿生死玄關,難道是上天要助我復仇嗎?嘿嘿!」
  「嘿嘿,金老邪今日潛來此地,被我羞辱數句,真愉快!」
  「嘿嘿!金霸的內功路線太邪門了,我必須煉製七禽丹制住他,逐次加重毒量,等他宰了金老邪和程依依之後,死期也近了!」
  「媽的!我怎會被灰盒中的琉璃珠所惑,我倒要去瞧瞧他悟出什麼?」
  底下一大片空白,四號吁了一口氣,將小冊遞給一號。
  一號低聲道:「這是神君的筆跡,一定錯不了,怎麼辦?」
  四號低聲道:「把真相告訴少君!」
  二號忙道:「不行,神君待咱們恩重如山。」
  「哼!他只是在利用咱們而已。」
  「我知道,不過,你別忘了養育之恩。」
  「這……可是,你忍心讓少君和金老邪自相殘殺嗎!」
  「眼見為實,先證實,再作決定!」
  「可是,這些字全是神君自己偷偷寫的呀!」
  「我仍然要證實一下!」
  一號頷首道:「我也贊成暫時別把此事告訴少君,等咱們陪他去比武之後,再暗中調查吧!」
  四號急道:「可是,我擔心在比武時會發生遺憾之事哩!」
  二號忙道:「乾脆我們兩個提早下山去調查吧!」
  「好呀!反正此地也沒有什麼事啦!不!有事,我必須先和少君親熱一番,才肯走,否則,這些年的活兒,不是白幹了嗎?」
  一號含笑道:「今夜讓給你吧!」
  「謝啦!二號,你沒有意見吧。」
  「格格!自家姐妹有什麼可爭的呢?」
  「這……二號,我為剛才的事向你道歉。」
  「算啦!對了,一號,這十粒七禽丹如何保管呀。」
  說完,朝桌上一指。一號小心翼翼的打開褐色小瓶,一見到那十粒黃豆大小的白色藥丸,她栓妥瓶蓋,道:「交由少君決定吧!」
  四號忙道:「建議少君把它們毀了吧!它無藥可解哩!」
  一號搖頭道:「由少君自己決定吧!說不定日後可以藉助它保命哩!」
  「好吧,不過,可要收好,免得毒了自己人哩。」
  一號立即將褐瓶放入櫃中,然後將小冊連同小盒放入秘處。
  四號低聲道:「一號,你是不是要將『御女不洩」心經傳授給少君啦!「「格格!還是你去耳提面命吧!」
  「這……我要準備晚膳啦!」
  「格格!我替你做,去呀!你瞧,他在枝椏間等你哩!你們就客串一次有巢氏或者空中飛人吧!」
  「可是,一直是由你傳授武功的呀!」
  「可是,傳授這種閨房秘技,難免會真刀實槍演練一番,萬一他今晚不找你,你不會怪我吧!」
  「格格!不會啦!往後多得是機會啦!」
  「好吧!我就厚著臉皮去找他啦!」
  說完,拿著那本小冊走了出去。
  她走近那株樹十丈,賈霸立即睜眼暗自緊張道:「哇操!她怎麼又來了!我……我……」
  他尚未「我」出一個所以然,胯下的「小兄弟」倏然「立正」窘得他慌忙盤坐,而以雙掌摀住它。
  一號早在他翻身之際,發現「小兄弟」的異狀,不由暗喜道:「好旺盛的陽剛之氣呀!格格!我的機會又來啦!」
  她脆呼:「少君,接住。」
  立即將小冊拋了過去。「賈霸好奇的探手一吸,立即翻閱。
  他瞧了片刻,立即滿臉通紅的揚頭望向遠處。
  一號立即脆聲道:「少君,此術比一般的採補更高明呢!」
  「嗯!」
  「少君,你是否知道神君以前與金老邪比那些項目。」
  「哇操!我一直想瞭解這個問題哩!」
  「掌、劍、暗器、下毒、陣法、輕功、口才……」
  「哇操!還比口才呀?」
  「口誅筆伐,有時比刀劍厲害,當然要比啦!而且,上回還特別比了一樣空前的創舉哩!」
  「比什麼呢?」
  「御女術,每人分配三位少女,誰先洩身,誰就輸,結果……」
  「神君鐵定贏的!」
  「為什麼?」
  「因為,我以前曾經見過他與你們『那個』的情形呀!」
  「不錯!神君就擔心金老邪會不擇手段的要金曉心練習應付御女之術,屆時,你恐怕會吃虧哩!」
  「哇操!有專供女人練習的呀?」
  「當然有啦!你忘了『武林志』上面所記載的『采陽補陰』嗎?那就是『那方面』的絕活啦!」
  「這……」
  「少君,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還是練一練吧!」
  說完,足尖一彈,掠上了他的身前。
  賈霸立好滿臉通紅,雙掌捂得更緊了。
  一號卻正色道:「少君,別不好意思,你這一切早在神君當時的預料之中,你把『御女不洩』心經瞧瞧,它自然會恢復正常。」
  說完,立即張腿坐在樹枝上面。
  賈霸低頭瞧了那三行口訣,略一思索之後,輕輕一吸氣,「小兄弟」果然似洩氣般逐漸變軟。
  「少君,你真是天才,如此快就悟出訣竅了,再逆向施展看看吧!」
  賈霸剛點點頭,「小兄弟」果然威風八面的點頭不已了,而且,無論「體積」及「硬度」皆較前增加不少。
  「天呀!少君,你將是棒下無敵手啦!」
  賈霸收功讓它恢復原狀之後,窘迫的道:「一號,你方纔所說這一切早在神君預料之中,是什麼意思呀?」
  「神君為了避免你在這方面吃虧,早將壯陽強精之物放在烏金桶中,促使這部位能夠有突出的發育。」
  「這就是歧黃方面的截短補長,不過,必須看當事人的體質,否則,反而會摧殘到其他的部位哩!」
  「一號,你看,我的其他部位正常嗎!」
  「完全正常呀!如果失常,早就在四年前就氣血逆流啦!」
  「少君,你可知道小婢方才在池旁為何會失常嗎?」
  提及那件事,賈霸立即滿臉通紅。
  「小兄弟」也「紅光滿面」的立正了。
  他連忙吸氣吩咐它稍息。
  「少君,據神君說,你由於曾被雷電劈過,不但真氣運行路線迥異於正常武學原理,而且已煉具『磁功』!」
  「哇操!我只聽過氣功。」
  「磁功亦是氣功,不過,通常的氣功只是護身而已,你這磁功卻會吸收外力,殊為難得!」
  「真的嗎?」
  一號順手抓下一根松針,遞到他的胸口「膻中穴」附近,含笑道:「少君,請你將真氣運行看看!」
  賈霸點點頭,真氣倏自「氣海穴」湧起,立即聽見「撲」一聲輕響,那根松針已經被吸咐在他的胸口。
  「哇操!這太……太邪門了吧!」
  說完,他又採下一根松針放在「小兄弟」的小嘴前方半寸處。
  不久,那根松針又被吸過去了。
  一號立即格格連笑。
  賈霸怔道:「哇操!怎麼如此邪門呢?那……那我豈不是碰不得嗎?」
  「格格!也沒有那麼嚴重,只要你不運行真氣還不是和正常人一般,少君,你可要好好把握這張王牌呀!」
  「如何把握呢?」
  「你可以在與別人交手之際,出奇制勝呀!」
  「哇操!好點子,謝啦!」
  「少君,這是守勢絕招,小婢另外替你設計一招空前的攻勢,保證一定可以出敵不意,克敵制勝。」
  「哇操!真的嗎?快說!」
  「少君,小婢是由將各派絕招與三笑翁的絕學揉和使用,才啟發這個靈感,你不妨試一試吧!」
  「快說呀!」
  「你聽過朱洪武的皇帝嘴嗎?」
  「聽過呀,他在皇覺寺掃地,由於大神像擋路,他叫他們走開,他們居然乖乖的走開哩!不過這只是傳聞而已呀!」
  「少君,你也可以辦得到!」
  「哇操!你是說可以由口中出聲傷人呀!」
  「是呀!聲音也是一種氣呀!你能將氣由指尖射出,必能由口中射出,不妨先由口水試射!」
  「哇操!好像有可能哩!」
  「當然可能啦!試試看吧!」
  賈霸含笑點點頭,真氣一催,「呸!」
  一聲,一縷口水沖口而出,疾射向一根臂粗的松枝。
  「叭!」
  一聲,那松枝赫然被震斷。
  一號欣喜得叫聲:「好棒喔!」
  身子立即撲人他的懷中,欣喜若狂的賈霸也連道:「哇操!我真的辦到了哩!」
  一號將櫻唇一張,倏地封住他的雙唇,熱情的吸吮,雙峰更是輕柔的廝磨他的胸膛。
  「桃源洞」在一陣挪移之下,再度將「小兄弟」請進去了。
  賈霸一見到又被她「偷渡入境」雙頰一紅,只好任由她啦!因為,畢竟她指導他如何「出口傷人」呀!
  何況,在她的挑逗之下,他的血液也逐漸沸騰了呢!
  好半晌之後,一號喘呼呼的道:「少……君……你怪小婢嗎?」
  「不!可是……我……」
  「少君……試試御女不洩心經吧!」
  「這……」
  「少君……小婢……願意……替你做任何事……」
  「唉!一號,我太對不起你啦!」
  一號佯嗔一下,立即又封住他的口。
  這一吻,吻得既火辣又綿長,已將賈霸逗得熱度沖抵「漲停板」全身火熱不堪,蠢蠢欲動了。
  「少……君……回房……好嗎……」
  賈霸點點頭,立即站起身子。
  一號抱住他的虎背,雙腿鉤住他的臀部,捨不得分開,賈霸一式「雁落平沙」落地之後,立即射向房間。
  二號三人欣喜得自動迴避。
  二人上榻之後,一號爬起身子,低聲道:「少君,你運功了吧?」
  賈霸紅著臉點了點頭。
  一號嫵媚的一笑,立即闖關沒收「小兄弟」可是她倏覺下身一涼,急忙低聲道:「少君!暫別吸!」
  賈霸紅著臉,立即調整「開關」一號一見已經無礙之後,一式「風捲殘雲」忽上忽下,忽前忽後,飢渴萬分的大肆活動起來。
  「少君,別冷落……聖母峰嘛!」
  「聖母峰!」
  一號將他的雙掌拉到自己的雙乳,嗲聲道:「少……君……它們為你而活……」
  「好好的照顧它們……盡情的愛護它們嘛!」
  說完,牽著雙掌忽揉忽捏著。
  陣陣奇妙的感覺,立即使他自動揉捏起來,盞茶時間之後,他還發明了捻捺哩!真是舉一反三哩!
  一號被逗得妙趣橫生,扭搖更劇了。
  她瘋狂的扭搖盞茶時間,好似火車抵達「終點站」般緩緩的「減速」造近「月台」了。
  不過,她仍然貪婪的道:「少……君……白……虹……貫日……」
  「哇操!幹嘛要施展白虹貫日呢?」
  「小婢……要……嘛……」
  說完,翻身躺在一旁。
  「哇操!一號,你是要我用『白虹貫日』來『那個』呀!」
  「是……嘛……」
  「哇操!想不到武功招式能夠運用到這方面呀!」
  他苦笑一聲,趴在她的胴體上,挺槍一戳。
  一號喔了一聲,媚眼立即蕩出一團異采,口中嗲聲道:「貫吧!」
  他一槍中靶,心中之喜,非筆墨所能形容,一聽她催駕,立即開足馬力閃電般的開始「白虹貫日」她樂得胡搖亂頂,口中頻頻叫好!
  她越叫,他的士氣越振,貫得更疾了!
  他貫得更疾,她叫得更嘹亮。
  他越殺越起勁,完全忘了身外的一切!
  在廳中旁聽的二號三女樂得低聲彼此道賀著,尤其,四號更是磨拳擦掌,準備要上陣!
  三女所站立的地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三團水跡!
  好不容易聽見一號「啊!」
  了一聲,立聽賈霸問道:「一號,怎麼啦?」
  「夠……夠了……四號……」
  四號脆應一聲:「來啦!」
  立即衝了進去。
  二號及三號相視一笑,立即端著酒萊及餐具跟了進去。
  賈霸乍見她們三人人房,不由一怔!
  一號輕輕的將他推到一旁,立即眉開眼笑的踉蹌走了出去。


第05章 小兄弟首次上陣
  四號脆聲道句:「小婢得罪了!」
  立即掠上榻,同時迫不及待的將「小兄弟」請入「泥濘不堪」的「桃源洞中」她好似舂米般瘋狂的套動著。
  那清脆的聲響個不停。
  二號含笑扶起賈霸,雙腿一張,靠在榻傍,然後以雪白的酥胸頂著他的背部,嗲嗲道:「四號,少瘋啦!少君要用膳啦!」
  四號放緩身子,改以「星移斗轉」旋轉圓臀,同時嗲聲道:「喔!有夠勁,好久沒有這麼爽啦!」
  三號挾著一塊烤魚,脆聲道:「少君,用膳吧!」
  「哇操!我……怎能侵犯你們呢?」
  四號忙道:「少君,你是在救小婢啦!」
  「可是……」
  「少君,小婢自願,不會埋怨你的!」
  「好吧!不過,可別傷了身子。」
  「少君,你真好!」
  賈霸邊嚼邊道:「三號,你們是不是早就商量妥要這樣子啦!」
  「小婢不敢瞞你,是的!」
  「哇操!我是無所謂,可是這會影響你們的將來,畢竟你們尚年青,應該找個好對像成家啦!」
  「少君,謝謝你的關心,小婢四人已經決定終身侍候你了。」
  「這……」
  二號接道:「少君,你放心,小婢四人永遠是你的婢女、不會影響你成家立業,三號,四號,是不是?」
  「是呀!」
  「可是,萬一,你們有……有了……」
  二號脆聲道:「有小孩嗎?」
  「是……是的……」
  「少君,你放心,神君早就在小婢四人身上動過手術,小婢四人今生不可能懷孕分娩孩子了。」
  「哇操!神君為何要如此殘忍呢?」
  「少君,你別怪神君,神君他把小婢四人養育長大,此種恩情,捨身難報。」
  「哇操!你們太善良了。」
  倏見四號道聲:「好過癮,三號,你來吧!」
  立即下馬。
  三號迫不及待的上馬之後,使出「鳴鼓擊鍾」狠頂猛挺著,那高聳的乳房立即幻出陣陣乳波。賈霸立即含笑捏揉著。
  好半響之後,三號稍洩慾焰,立即改以「迴腸蕩氣」左旋右轉,同時嗲聲道:「少君……你……你真好!」
  賈霸輕咳一聲,無以為答。
  二號打趣道:「三號,你說少君真好,是人好?還是貨好?」
  「通通好啦!夠粗,夠長,又夠硬!」
  「少吊我胃口啦!快退吧!」
  三號嗲呼一聲:「好嘛!」
  立即疾旋臀部。
  陣陣酥酸倏即襲遍賈霸全身,他不由打了一陣哆嗦,二號立即叫道:「少君,御女不洩,吸氣!」
  賈霸倏地吸氣,真氣立即疾旋一周。
  三號倏地打了一個寒噤,脫口叫道:「喔!好美喔!」
  賈霸促狹的將真氣一聚連吸六下,三號脫口連叫:「天呀!天呀!好美,好美喔!少君……好少君呀!」
  二號嗲聲道:「少君,繼續,繼續!」
  「哇操!應觀眾要求,三號小心啦!」
  他倏地長吸一口氣,疾吸一陣子。
  三號好似染患疾般,倏地停止旋轉,猛哆嗦不已,口中連叫道:「垮……垮啦……啊……少君……好少君……」
  二號忙道:「少君,夠啦!」
  賈霸倏地「緊急剎車」三號又連續哆嗦三十餘下之後,方始軟綿綿的趴在賈霸的身上喘道:「少君……小婢……謝謝……謝謝你……喔……」
  二號立即哆聲道:「少君,你成全小婢吧!」
  說完,將他放躺在榻上。
  三號立即踉蹌的走到椅上迷眼回味著。
  此時,一號已經在池中洗淨身子回房,她一見到三號的神情,立即坐在她的身邊空椅上問道:「三號,你怎麼如此不濟呢!」
  「喔!一號,是你呀!少君用御女不洩心經對付我啦!」
  「啊!你沒怎麼吧!」
  「還好!少君及剎車,喔!好美喔!」
  一號微微一笑,立即坐在榻沿,讓賈霸靠在她的腰間,然後服侍他用膳,真是羨慕煞人也。
  賈霸苦笑道:「你們待我如此好,我真不安!」
  「少君,你別如此客氣,你瞧瞧三號的模樣,一個女人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這付模樣嗎?」
  「我……」
  一號斟了一杯酒,湊近你的嘴邊,柔聲道:「少君,人生在世,固然要為三餐忙碌,不過,要享樂之事也別忽視。」
  「神君留下的一批可觀的財富,夠你生活這輩子啦!小婢四人不爭名份,只求能夠侍候你一輩子。」
  賈霸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哇操!我賈霸何德何能,居然如此幸運呢?」
  「天公伯仔,謝啦!」
  說完,倏地摟著二號,身子一翻,揮棒連轟。
  二號立即樂得嗲呼不已。
  一號在旁「技術指導」「霸王舉刀」「揮劍射日」「投鞭斷流」「江天一色」……紛紛出籠了。
  二號被殺得香汗淋漓,叫得嗓子都快沙啞了!
  「夠……啊!……夠啦……」
  一號朝四號一使眼色,四號立即在榻前彎腰張腿,露出那兩個圓臀以及津液汩汩的桃源勝地。
  她方才有風度的讓賢,熬到現在已經快要崩潰啦!因此,一號剛暗示,她立好欣喜萬分的擺開架勢。
  一號又脆聲道:「少君,饒了二號吧!四號已經備戰啦!」
  賈霸哈哈一笑,立即躍下榻。
  一號立即脆聲道:「少君,『隔山打牛』『東征西討』,殺!」
  「哇操!殺!」
  「哎唷!好少君,殺得真妙!」
  四號毫無怯色的扭腰挺臀迎戰著。
  一號脆聲指點,「雲龍卸甲」「追風捕影」「掠光攝影」「斬將奪旗」紛紛出籠了。
  賈霸想不到武功招式應用到這方面,居然妙不可言,他越玩越樂,力道更猛,速度更是疾如閃電啦!
  四號被殺得丟盔棄甲,軟綿綿的苦撐著。
  一號見狀,只好拔刀相助了。
  賈霸殺得興起,將能夠運用的招式完全施展出來,一號竭盡所能的「列陣」迎戰著。
  半個時辰之後,一號已經搖搖欲墜了。
  三號見狀,鼓起餘勇上前接陣。
  不久,二號一見三號已經不支,立即上前助陣。
  有恆為成功之本,賈霸終於安靜下來了!
  四女抬著他的四肢,入池之後,仔細的替他清洗身子,樂得他連叫,道:「哇操!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呀!」
  翌日一大早,賈霸容光煥發的穿著藍色勁裝在林沿練功,只見他信手使出精招妙著。身子立成一團藍影。
  四女站在廳口瞧著,暗暗讚許不已。
  倏聽賈霸「呸!」
  了一一聲,在他身旁六尺外的古松樹桿立即被那口水疾貫穿,呈現出一個小洞。
  四女不由神色大駭!
  倏聽他「哇……操……」
  一叫,那株樹桿赫然現出一個拳粗的圓洞,一號欣喜得媚眼立即含淚!
  賈霸一見自己出氣居然能夠有此大的威力,他樂得更是「哇……操……」
  連叫,林旁的樹桿立好劍痕纍纍了。
  一個多時辰之後,賈霸含笑掠回廳中,四女欣喜的邊出聲讚賞,邊送上香茗及甜點心!
  賈霸含笑道:「一號,你這個點子真不賴哩!」
  「格格!不過,那些樹桿可就倒楣了!」
  賈霸哈哈大笑,摟著她們人內用膳。
  一回生,二回熟,他們五人立即在死亡谷中渡過神仙美侶生活。
  此時,四女不約而同的決定要隱瞞百毒神君的陰謀,因為,她們實在捨不得與賈霸分開呀!
  端午節一過,二號及四號易容成兩位青年書生,先行離谷探聽有關比武之事,並約好八月十四日在落鷹峽會面。
  賈霸則加緊溫習功課,由一號及三號替他喂招。
  七月初一,民俗開鬼門關,家家戶戶以豐盛的食物祭拜「好兄弟」請他們別找麻煩。
  賈霸穿著一身藍色儒衫,帶著文士巾,足登錦靴,手持烏骨折扇,邊扇邊逍遙的來到巫家舊址。
  他在遠處,立即被那豪華的三棟精舍震住了,「哇操!乍別五年多,巫家居然發達了,真是令人羨慕!」
  他走到大門口,立即被那兩個盤踞而坐的千斤石獅子引起注意,他正在打量之時,立聽:「喂!小伙子,你找誰?」
  「呀!」
  一聲大紅側門一開,一位下人打扮的青年走了出來。
  賈霸一見那人陌生,立即陪笑道:「在下賈霸,原來是此府下人……」
  「哼!少胡說,我不認識你,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請問,巫二少爺巫添在不在?」
  「咦?你居然知道二少爺的名字,你是誰!」
  「賈霸!」
  「吃飽(賈霸之閩南語音)哼!你開什麼玩笑!」
  「這位大哥,在下姓賈,西貝賈,單名,霸,霸王的霸,家爺賈龍,家母莫氏,皆在府中效力。」
  「你真的是賈龍的兒子嗎!」
  「是的,在下於五年餘前被一位異人接去練武,今日方始這府。」
  「哈哈!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阿霸囝仔』呀!」
  賈霸點頭一笑,道句「不錯!」
  立即自懷中掏出一錠元寶,含笑塞入那人的手中。
  「這……貪啦!請進,請進!」
  賈霸跟著走人院中,立聽「呼呼」兩聲,他偏頭一瞧,立即看見兩位勁裝大漢,揮動兩柄鬼頭刀戰一名青年。
  那青年身形一旋,手中竹蕭一劃,立即響起一聲輕嘯,兩名勁裝大漢手中之鬼頭刀悉數被磕飛出去。
  倏聽一聲沉喝:「大少爺,好俊的功夫!」
  一位灰衣瘦削老人自涼蓬中椅上疾射而出。
  賈霸不由暗怔道:「大少爺,他是巫家大少爺?哇操!五年沒見,他長得如此壯啦!」
  那人正是巫家的大少爺巫法,只見他朗聲道:「請前輩指點!」
  說完,身子一躍,「笑指天南」閃電般點向老者胸口。
  老者喝聲:「好功夫!」
  微一吸氣,腿不屈膝,疾退三尺。
  老者閃過那一蕭之後,立即左腿跨進。身形一側,左手一把向蕭身抓來,右手箕張,同時朝巫法肩頭抓落。
  倏聽蕭聲輕嘯,蕭招倏變,老者側進的身子堪堪欺近,巫法的蕭頭已經襲到老者的「笑腰穴」上。
  老者雙爪落空,人已似陀螺般一個急旋,雙袖齊揮,一團強厲風隨袖而出,帶起呼嘯之聲疾射向巫法撞去。
  賈霸暗道:「哇操!這一招差不多嘛!」
  巫法倏地振腕欲迎向那股勁風,倏聽一陣沉喝道:「法兒,使不得,此乃郎兄的天鷹爪哩!」
  巫法年青好強,竟加勁揮蕭。
  「叭!」
  的一聲,竹蕭好似擊在鐵石之上,震得巫法的右臂一陣酸麻,身不由己的後退三步,方始穩住。
  老者凝立不動,含笑道:「老朽得罪了。」
  巫法拱手躬身道:「前輩神技,在下佩服!」
  端坐在蓬中主位的莊主巫仁性哈哈一笑道:「法兒,你總算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吧!哈哈。」
  他一起身,其餘的十餘人立即悉數起身。
  賈霸認出其中一人是游美麗,另外那位明眸皓齒的少女可能就是小他一歲的姑娘巫霜了。
  在巫霜身邊的那位青年,看來就是巫添了。
  其餘的八位中年人及二位老年人雖然完全陌生,不過,由他們的凌厲眼神及高鼓的太陽穴可以看出,必是高手。
  「哇操!莊主怎麼和這批角色在一起呢?」
  倏聽那青年低聲道:「阿霸,你在此等候,我去稟報莊主吧。」
  「麻煩您了。」
  那青年快步走近巫仁性低語數句,又朝賈霸指了一指。
  巫仁性雙眼一閃而逝,望向賈霸。
  賈霸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他停在巫仁性夫婦身前六尺外,躬身道:「賈霸參見老爺,夫人,大少爺,姑娘,二少爺!」
  巫仁性嗯了一聲,道:「賈霸,先去見你的家人,半個時辰後到書房見我!」
  說完,陪笑朝灰衣老者道:「郎兄,請!」
  灰衣老者含笑道句:「啊!請!」
  二人立即率先行去。
  巫添等眾人離去之後,低聲道:「賈霸,你到底死到那兒去啦!」
  賈霸忙道:「少爺,小的被那人帶去練武呀!」
  巫添從頭望到腳,道:「賈霸,瞧你又白又細,加上這身綢衫,好似京城來的公子哥兒,不像練過武哩!」
  「哇操!少爺,您別糗我啦!」
  「賈霸,那人叫什麼名字呀!」
  「無名老人。」
  「無名老人?沒聽過這個字號呀?莫非你在騙我?」
  「少爺,你也是見過那人,他陰裡怪氣的,而且動輒揍人,我小的怎敢問呢?」
  「你今日怎會回莊呢?」
  「他已經失蹤一年多了,我只好回來啦!」
  「喔!你這些年一直在那兒呀!」
  「離此三十餘的荒谷之中呀!」
  「這……難道是死亡谷嗎?」
  「不是,死亡谷再過去的那座山。」
  「喔!那兒挺荒涼的,你們如何過活呢!」
  「小的只知道練武,其他的事全由他管。」
  「那你一定身手不凡啦!對嗎?」
  「哇操!小的一直沒跟人交過手,並不知道練得怎樣了!」
  「嗯!咱們找機會玩一玩吧!」
  說完,他逕自離去。
  倏見一對中年夫婦自左側牆角匆匆走出,賈霸欣喜的喚聲:「爹,娘!」
  即快步行去。
  那男的長得相貌猥褻,那女的一付尖酸刻薄模樣,任誰也不相信他們會生出眉清目秀,骨格碩健的賈霸。
  他們是接獲那位看門青年的通知而來,此時一見到公子哥兒般的賈霸,兩人不由怔了一下。
  可是,當賈霸將一疊銀票及一個錦盒分別遞給他們之後,他們立即認出那是巨額銀票及罕見的珠寶盒。
  兩人雙眼發亮,雙手輕顫了!
  好半晌之後,莫氏欣喜的道:「小霸,你這些年那兒去啦!」
  賈霸早已由四號的認錯中,知道百毒神君一直不准她向巫家莊告知賈霸的下落。因此,立即應道:「孩兒被一位怪人帶去練武。」
  「練武?你怎不像練過武呢?」
  「哇操!練過武是怎麼模樣呢?」
  「似姑娘啦!二位少爺啦!雙眼有神,不怒自威啦!」
  「這……可能是孩兒練得不好啦?」
  賈龍含笑道:「小霸,回房裡見見你的弟弟及妹妹吧!」
  「好呀!他們一定長得很高了吧!」
  三人走到最後那棟房子之後,賈龍指著右側那兩個房間道:「莊主替咱們留了兩個房間哩!」
  聲音方落,一對相貌平庸的少年及少女,已經自左側房中出來,那兩人一見到賈霸,不由一怔!
  莫氏立即叫道:「小平,你們快叫大哥呀!」
  那二人正是賈龍之子女賈平及賈英。立聽賈英叫道:「天呀!你就是阿霸囝仔……怎麼變得……」
  莫氏瞪了她一眼,喝道:「死小英,你在胡說些什麼呀!快叫大哥!」
  賈英不甘的偏頭叫聲:「大哥!」
  賈霸不在意的一笑,立即取出一個小盒遞給她。
  她打開一見是一條珍珠項鏈,立即全身顫抖,瞪眼張嘴!
  賈平見狀,急忙叫道:「大哥!」
  賈霸含笑喚句:「平弟!」
  立即取出一疊銀票遞給他。
  賈平道過謝,低頭一看是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欣喜地連連欠身,笑道:「大哥,謝謝你!」
  莫氏忙道:「入房坐吧!」
  賈霸進入房中,一見榻櫃桌椅俱全,而且甚為寬敞。坐下之後,含笑道:「莊主挺照顧爹娘的哩!」
  賈英倒一杯茶,道:「大哥,請用茶。」
  「謝謝!」
  賈龍含笑道:「令師是誰呀?」
  「無名老人。」
  「喔!挺神秘的哩!他怎麼沒有來呢?」
  「他早在一年前就離開了!」
  「那你要不要再回去練武呢!」
  「要!孩兒只是溜回來見見您們,待會就要走哩!」
  「這麼快呀?莊主不是要見你嗎!」
  「是的!孩兒打算見過他之後就走!」
  「那……要隔多久才回來呢?」
  「由師父決定吧!」
  「好吧!我帶你去見莊主!」
  賈霸含笑點點頭,朝莫氏、賈平,賈英道過別,立即離去。
  莫氏三人立即欣喜的撫摸手中之禮物。
  賈霸跟著賈龍走到第一棟精舍之後,立即被那豪華的佈置暗暗震住,他便默默的跟進來。
  不久,賈龍吩咐賈霸停步,上前輕輕的一敲門,道:「小的賈龍。」
  房內立即傳出低沉的聲音道:「賈霸進來,你出去吧!」
  賈龍應聲是,立即後退一步。
  賈霸頷頷首,暗聚功力於全身,緩緩的走了過去。
  因為,他已經聽出房門左側隱著一人,而且那的呼吸勻稱,分明功力不弱。他不願意洩底,準備硬挨一下!
  果然不錯,他剛打開房門進去,背後立即捲來一股潛勁。他「啊!」
  了一聲,佯裝竭力向右一閃。
  「砰」一聲,他的左後背挨了一掌,立即摔倒在地上。
  立聽巫添歉然道:「賈霸,有沒有受傷?」
  說完,就欲上前扶起。
  賈霸掙扎起身,苦笑道:「少爺,小的永遠不敢與您相比!」
  坐在椅上的巫仁性哈哈一笑道:「賈霸,你方纔那招龍遁形挺具火候,看來無名老人與崑崙派有關連哩!」
  「莊主高明,想必不會有誤。」
  「哈哈!煩你轉告令師,歡迎他來莊一遊。」
  「是!小的一定會轉達。」
  「好,你下去吧。」
  「是!小的這就返回師門,告辭!」
  巫仁性哈哈一笑,端起瓷杯淺酌著。
  巫添得意的目送賈霸離去之後,突然想起一事,立即道:「爹,他的衣衫好似沒有破裂吧?」
  「啊!不錯,你那記『開碑手』已有六成的火候,他即使沒有受傷,可是,衣衫總該破裂呀!難道他……不可能!」
  「爹,要不要去問問他?」
  「不!吩咐人盯下去吧!最好找出那老鬼隱身之處。」
  巫添點點頭,立即離去。
  賈霸邊走邊凝神潛聽,聽至此之後,他暗自冷笑道:「哇操!好呀!你們居然算計起我啦!我就與你們樂一樂吧!」
  他佯作不知的向門口那位青年道過謝,立即朝城外行去。
  出城之後,他捂著左背,皺著眉頭,踉蹌走人林中。
  入林不遠,他默察已有人綴了進來,他朝四週一望,悄悄的掠上一株枝葉茂盛的大樹,含笑瞧著遠處。
  只見一位三旬青年小心翼翼的拔枝分葉,同時向四周張望著。
  賈霸不認識此人,不過,由他那獰厲臉孔,可見此人並不是什麼好貨,他立即悄悄的伸出右臂。
  「舉槍!試瞄!發射!」
  一縷指風悄悄透指而出,立聽那人捂膝唔了一聲,「砰!」
  一聲大響,他的腦瓜子立即撞上大樹桿!
  一縷微風指過之後,他眼前一黑,立即暈眩在地。
  賈霸微微一笑,冉冉飄下。他剛掠出丈餘,立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自遠處傳來,他剛隱在一株樹後,立聽一聲輕噓。
  他鬆了一口氣,剛自樹後閃出,立見一位中年人挾著一人掠至近前。他立即低聲問道:「一號,他是誰?」
  「不知道,不過,他是一直跟蹤你之青年,看來是復線佈署。」
  「哇操!高明,讓他在此睡一覺吧?」
  那人正是一號所喬扮,她將手中之人拋在樹上枝椏間之後,低聲道:「少君,姓巫的分明另有野心哩!」
  「不錯,先去赴約再說吧!」
  「三號已經備妥馬車,就在東門外。」
  「你呢!」
  「小婢另有健騎代步!」
  「好吧!多珍重!」
  羅浮山為嶺南第一名山,位於山東惠南以西,海拔一二七四公尺,為華南的道教名山,稱第十洞天。
  飛雲峰為羅浮山最高峰,由於受高山及海氣影響,平日雲氣籠罩,一般的遊客根本不敢登峰一遊。
  在飛雲峰頂突出座尖峰,峰凹之處有一條三十丈深,十餘丈長,六尺寬之窄峽,名曰落鷹峽。
  哇操!連老鷹也會墜峽,可見此峽之險。
  八月十四日,秋風獵獵,尤其在落鷹峽這種高處更是風大無比。不過,這樣也不錯,總算把終年籠罩的雲氣吹散了。
  晌午時分,賈霸和經過易容的一號及三號站在飛雲峰頂遙望落鷹峽,他啊了一聲,雙頰倏紅。
  站在他右側的一號會意的傳音問道:「少君,你是否睹景思物,驀然憶及百游不厭的聖女峰啦!」
  賈霸方才正是想起女人的雙乳,他不由暗佩一號的心思玲瓏及心細如髮。因此,不由怔視著她。
  倏聽三號傳音道:「少君,二號及四號來會合啦!」
  賈霸收神一瞧,立見二位溫文懦雅的俊逸書生含笑自遠處行來,他頷頷首,立即抬步迎了過去。
  只見那二人分別以右掌比出二、四手勢之後,立聽二號傳音道:「前方已布下陣式,請跟小婢來吧!」
  說完,二人立即轉身帶路。
  前行不遠,倏然不見落鷹峽,四週一片雲海,二號立即傳音道:「經小婢二人參悟半天所得,此陣應為幻影森羅陣。」
  賈霸輕輕答應,雙目立即閃出澄澄神光縱觀四周。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輕嗯一聲,低聲道:「幻影森羅陣,對嗎?」
  一號及三號隨即輕輕頷首。
  「哇操!行啦!要死一起死吧!」
  賈霸和四女立即魚貫行人。
  一刻鐘之後,五人終於抵達落鷹峽附近了,立見賈霸分別摟住二號及四號,柔聲道:「吃苦了沒有!」
  二女喜孜孜的搖搖頭,立聽二號低聲道:「少君,你越迷人啦!」
  「哇操!黑白講,我又不是姑娘家,迷什麼人嘛!」
  「是!小婢失言,不過,少君的風采實在令人心折!」
  「哇操!哪似你們斯文,俊逸呢?」
  「格格!小婢是冒牌貨哩!」
  「哈哈!有意思,你們登峽了沒有?」
  「一個時辰之前已經登過,對方沒有耍陰謀!」
  「好……辛苦你們啦!咱們再去一趟吧!」
  「請少君隨小婢來吧!」
  說完,立即疾掠而去。
  賈霸四人跟著她循峽左山峰之外側掠上峽頂之後,立聽一號低聲道:「神君在十年前就是立於此處,與對峽的金老邪比武的。」
  「他們先比大石懸空,互以真氣推擠三個時辰分不出上下之後,再以縱躍在半空中,一直打到峽底,然後又打回峽頂。」
  「如此持續半天之後,仍然分不出高下,便互食對方所煉製的毒藥,結果仍然分不出高下,遂定下十年之約。」
  「哇操!在這種險峻的地方比試招式,夠刺激的哩!」
  說完,身子一晃,已飄向峽中。
  只見他的雙臂一振,一式「韋陀降魔」疾劃而出,身子疾射向對峽。
  「叭!」
  一聲,足尖在巖壁一站,立即化招為「神龍探爪」疾射回彼峽。
  只見他來回穿射,精招紛出,片刻之間即已掠落峽谷。
  立見他繼續在谷中來回縱躍出招,盞茶時間之後,方始使用下峽之方式迅速的向峽頂演練上來。
  「刷!」
  一聲,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飄落原處,四女敬佩的盯著他,四號更是脫口道:「少君,你贏定了!」
  「哈哈!世事多變,甚難預卜矣。」
  月見一號含笑道:「少君,小婢四個打算將『幻影森羅陣』化為『風捲殘雲陣』,不知你意下如何?」
  「哇操!好點子,不過,欲布此陣,甚為費時哩!」
  「少君請至羅浮宮禪房休息,小婢四人備有乾糧,明日午前必會在宮前涼亭中候駕!」
  「好吧!那就辛苦你們了,小心些!」
  說完,身子一彈,朝峽下飄去。
  落地之後,他小心翼翼的穿過「幻影森羅陣」立即朝峰下掠去。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抵達羅浮宮百餘丈外。
  此時,雖然已近黃昏,仍有不少的香客逗留。賈霸放緩身形,含笑朝四週一瞧,立即悠悠哉哉的行去。
  當他走近那數十級登宮石階之時,只見香客們紛紛慷慨解囊,將碎銀放人一名潦倒叫化之缽中。
  那名叫化年逾六十,滿頭亂髮,一身破衫側趴在地上,正有五隻蒼蠅在大腿褲管破裂處來回的飛撲著。
  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叫化跪在老叫化的腿旁,一邊向香客們叩謝,一邊以小掌揮趕著那五隻蒼蠅。
  只見老叫化的左腿有一塊掌大的傷口,除了血水殷殷之外,又已化膿,那股臭味乃是吸引蒼蠅的主因。
  賈霸停在香客群中,右掌在入懷掏銀子之際,悄悄的彈出三縷指風,先行制住老丐傷口附近穴道。
  接著,他取出三料藥丸以指捏碎置於掌心,然後隨著香客們行向老丐,在遞出那錠銀子之際,藥粉已拂上傷口。
  立聽有人叫道:「咦!好香喔!好似藥香味哩!」
  「無量壽佛!一定是道祖顯現奇跡救人了。」
  賈霸將銀子放入缽中,立即離去。
  老丐的雙眼倏地一亮,不過,旋又合上。
  小叫化卻深深的瞄了賈霸的背影片刻,方始又朝香客們叩謝。
  賈霸入殿瀏覽一陣子,添了一百兩油香,並詢問有否禪房。
  知客道士立即客氣的帶他至禪房,然後告退。
  賈霸一見禪房之擺設雖然簡單,卻整理得一塵不染。他洗淨臉手之後,立即上床調息。
  盞茶時間之後,知客道士前來請他用膳。
  他吃慣了大魚大肉,取用過清淡的素餚之後,讚不絕口的頷首不已。回房之後,他調息一周天之後,方始入眠。
  一夜無事,卯中時分,賈霸被一陣輕細的步聲吵醒。他飄到窗前一瞧,立見一群道士單掌問訊,肅容行向前殿。
  他好奇的匆匆漱洗之後,立朝前殿行去。
  一聲清脆悠長的擊聲之後,只見殿中灰鴉鴉的跪著一大片道士,一陣莊嚴的頌經聲音悠悠的響起。
  賈霸只覺心靈一清,立即肅立不動。
  道士們肅容做了一個時辰的早課,不過他感受到那股莊嚴氣氛。
  他渾然浸沉於莊嚴氣氛之中,不知道另外站立著那位老丐及小叫化子,更未聽見他們的低聲交談。
  一聲悠揚鐘響之後,道士們方始課畢起身。
  為首那名慈眉壽顏老道士含笑走到賈霸面前,單掌問訊行禮道:「小施主慧根夙深,可否賜告尊諱?」
  賈霸忙拱手躬身道:「不敢當,在下賈霸。」
  「賈施主器宇軒昂,將來必定是人中之龍。」
  「不敢當,請問道長之道號是……」
  「貧道虛雲,敝宮隸屬武當,貧道居長老之職。」
  「哈!道長原來是以『鐵掌雙雲』享譽武林之虛雲道長呀?」
  「無量壽佛!原來賈施主也是吾道中人呀!請問今年貴庚?」
  「十八!」
  「唔!貧道觀施主之內功已達返樸歸真,不著皮相境界,令師必是世外奇人,可否賜告名諱。」
  「家師自號無名。」
  虛雲道長沉吟片刻之後,含笑道:「早膳時刻已至,請!」
  「謝謝!」
  入廳之後,他被邀至與虛雲道長和三位中年道士同桌。雙方互道名號之後,立即默然用膳。
  膳畢,虛雲道長引導他參觀各處,解說宮中每樣壁畫、供物之名稱及意義,令他大開眼界。
  臨別之際,賈霸一口氣付出五千兩銀票,方始告辭。
  他甫踏出宮外,立即看見二號站在路側縱覽風景,那名老丐及小叫化已經失蹤,他立即朝山上緩步行走。
  他走出半里遠之後,由於老是覺得有人在跟蹤。他一見時間尚早,乾脆取出折扇,悠悠哉哉的登山而去。
  晌午時分,他終於來到飛雲峰人口處,他默察跟蹤之人仍未離去,立即坐在一塊石上,一邊揮扇,一邊遠眺風景。
  不久,二號已經緩緩行來,她在經過他身前之際,傳音道:「一名老叫化沿途跟蹤你,要不要對付他。」
  賈霸輕輕搖頭,二號立即繼續行去。
  賈霸又坐了盞茶時間,突然行入林中,衣擺一撩,「劈哩叭啦」一陣脆響之後,清出體中之「垃圾」他凝神默察,卻未見動靜,不由暗詫道:「哇操!這名老叫化子會不會就是羅浮宮台階前那名傷腿老化子呢?」
  他清理乾淨,又加以掩蓋之後,繼續朝前行去。
  他沿途默察之下,發現仍有人跟蹤。因此,他在抵達陣前之時,一見四女未出相迎,立即疾閃入陣。
  他隱在暗處一瞧,立即發現那名傷膿老化子矯健的自林中掠出,他不由暗詫道:「哇操!他復原得可真快呀!」
  老化子在陣外張望好一陣子之後,方始搔發離去。
  賈霸出陣之後,四女立即含笑相迎。
  二號脆聲問道:「老化子走了吧?」
  賈霸點點頭,立即將自己暗中替老化子療傷之事說了一遍。
  二號含笑道:「少君積了這項陰德,將來福慧無窮哩!」
  「哇操!如何說呢?」
  「第一,他的武功已是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怎麼可能會負傷,而且還任傷口化膿呢!」
  「哇操!有理,第二呢?」
  「第二,他與金老邪私交甚篤,他可能故意試探你的?因為小婢二人已經來此兩天了,卻未在羅浮宮前見過他。」
  「哇操!有理,可是,他為何要如此做呢?」
  「小婢不詳!」
  二號取出於糧含笑道:「少君請用膳吧!」
  「好!大家一起來吧!」
  四女立即含笑陪他取用乾糧。
  盞茶時間之後,賈霸含笑道:「大家歇會兒吧!」
  說完,走到一株古松蔭下側身而眠。
  二號盤坐在一塊石邊,其餘三女各尋樹蔭休息。一個時辰之後,四人相繼醒轉,一號含笑道:「少君,會不會緊張?」
  「有一點哩!」
  「此乃正常現象,讓奴婢們替你放鬆心神吧!」
  說完,四人不約而同的除去易容,並開始寬衣解帶。
  「哇操!這……妥當嗎?」
  「少君,你別施展『御女不洩的心經』,好好的來一次,再睡一個時辰,然後就到峽頂專心調息,保證可以發揮十二成功力。」
  賈霸微微一笑,立即要脫去儒衫。
  二號及四號早已剝得清潔溜溜,立即上前侍候。
  三號取出二件衣衫鋪於樹下,含笑側躺著。
  不久,賈霸已被剝得一乾二淨,並被三女侍候躺在衣衫上面,腦瓜子更是枕在三號那平滑的小腹上。
  一號櫻唇一湊,熱情的吸吮著他的雙唇,兩人先行打起「舌戰」二號將那對豐乳充當石磨來回在他的胸腹之間廝磨著,四號檀口一張,專心侍候「小兄弟」哇操!真夠爽!
  賈霸邊享受邊把弄一號的雙乳及二號的酥背。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四號首先發動攻勢,以「旋乾轉坤」揭開快活序幕,熱情的招待「小兄弟」一號及二號仍然吻磨不已。
  盞茶時間之後,一號換下四號,猛烈的「椿米」四號嫵媚的將雙峰湊近他的嘴旁,任他吸吮及撫揉。
  當二號上陣之後,只見她的小腹一陣蠕動,開始「擠牙膏」了,樂得賈霸陣陣輕顫,頻頻叫好。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飄飄欲仙的「交貨」了。
  二女立即輕柔的按摩他的身子。
  黃昏再臨之際,賈霸已經含著微笑進入夢鄉了。四女穿上衣衫,小心翼翼的輪流戒備著。
  直至亥初時分。一號含笑喚醒他並侍候他穿妥勁裝。
  賈霸含笑摟吻過四女之後,將寶劍一背,立即射上峽頂,他縱眼一瞧明亮的圓月,情不自禁的引吭長嘯。
  他那嘯聲尚迴盪在夜空之際,倏聽一陣呵呵長笑,他低頭凝視一瞧,立即看見黑衣老者自陣中行出。
  他認出呵呵連笑的那名黑袍老者是曾至死亡谷,後來狼狽而逃之金老邪,他倏地臉色一沉。
  站在金老邪左側的,乃是一位雍容華貴,一身素服,年約四旬之婦人,她正是金老邪之妻程依依。
  賈霸誤信程依依已死,以為她乃是金老邪那位姘頭。因此,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他立即望著其餘的五人。
  那五人之中,除了一位身材修長,相貌俊逸的中年人及一位艷麗的美婦之外,就是二位神仙般的少女及少年。
  他們正是金老邪之子金明夫婦和長孫曉心,二孫女金曉琪以及幼孫金曉白。哇操!好一幅全家福。四女立即肅然凝立。
  金老邪揚聲道:「小伙子,甄老毒呢?」
  賈霸暗運「千里傳音」道:「家師外出雲遊三年矣!」
  「喔!好一個甄老毒,他似穩操勝券哩!」
  「不過,瞧這座『風捲殘雲』奇陣,他頗有見地哩!」
  「不敢當!」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賈霸,西貝賈,霸王之霸!」
  「呵呵!好名字,夠氣魄,她是拙荊程依依……」
  「哇操!等一下,她是誰?」
  「敝師妹,四十年前之武林仙子,如今之武林皇后,程依依。甄老毒有沒有向你提過這位令他魂依夢系的麗人呀?」
  「住口,其餘五人呢!」
  「他是小犬金明,外號『玉面郎君』,她是小媳程婉秋,外號『飛燕仙子』。」
  「她是小孫金曉白,她是二孫女金曉琪,她是今晚的主角金曉心。」
  「哼!自吹自擂,真是馬不知臉長!」
  金曉白年輕氣盛,立即叱道:「賈霸,你太狂啦!」
  「哇操!沒辦法,誰要我大名叫『霸』呢?」
  金曉白身一顫,就欲掠去。
  「呵呵!白兒,站住,別讓人家笑咱們全家沒家教!」
  金曉白冷冷的哼了一聲,緊盯著賈霸。
  「呵呵!距離比武的時間尚有半個時辰又一刻,準備吧!」
  說完,立即盤坐在原處。金明卻身子一彈,疾掠向峽頂,迅速的在兩座峽頂,峽壁及峽谷視察一番,然後掠回金老邪身後盤坐。
  賈霸乍見他那迅疾輕功,利落身法及悠長的鼻息,心中暗暗一凜,立即吸口氣欲開始調息。
  倏見金曉心,一式「九龍升天」原地疾升近二十丈,勢竭之際,倏地一個翻身,「嗆!」
  一聲龍吟,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平射而出。
  月見她連使三個「鷂子翻身」已經追上寶劍。足尖一踏上劍柄,寶劍倏地疾射向對面那個峽頂。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賈霸從未玩過這個遊戲,一見到她輕飄飄的翻身收劍,落在對面之後,心中不由一緊。
  倏聽一號脆聲道:「好精純的內功,好妙的借勢役劍!」
  「哇操!原來如此呀!我也辦得到呀!」
  他立即安心的調息。
  金曉心冷漠的一瞥,立即亦開始調息。
  月色似華,照在峽頂這對青年男女,只見男的恍如玉樹臨風,女的好似廣寒仙子,倍添月色之美。
  程依依傳音道:「老爺,上天怎會讓如此良才落入他的手中呢?」
  「夫人,你這下子不會怪我的『大還丹』送給他了吧!」
  「怎麼不怪呢?你不是在為虎添翼嗎?」
  「呵呵!心兒在你我合力之下,已經貫穿生死玄關,此子又只習武近六年,怎會比得上已經習武二十年的心兒呢?」
  「可是,我老是覺得心裡發悶哩!你還記得上回心頭發悶沒多久,爹娘就被甄耀壽害死了嗎?」
  「這……不會如此巧吧!」
  「唉!但願心兒能夠勝他,只要逼甄耀壽交回『三笑寶盒』,讓心兒參悟絕學,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錯!可是,甄老毒今晚卻反常的未赴約,我擔心其中有詐哩!」
  「哼!他若敢搞鬼,咱們就聯手除他。」
  「只好如此啦!」
  「這四個丫頭越來越美,功力亦越來越高,甄耀壽真有一套哩!」
  「唉!這傢伙若步入正道,必是一派宗主,可惜……」
  「老爺,依你看,心兒的勝券如何?」
  「六四之波,敗不了!」
  「但願如此!唉!」
  「鐵定會如此,夫人,你別擔心啦!」


第06章 一比四旗開得勝
  月色柔,山風徐徐,好一個迷人的夜晚,真不愧是:「明到中秋分外明。」
  時至了時,月華分外的清朗。
  倏聽「撲!」
  的一聲,金曉心的左掌朝身側堅硬的岩石一插,好似挖泥巴般,立即抓出一大塊岩石。
  賈霸立即凝視著她。
  只見她的白細手掌一陣捏揉之後,膝上立即多了五個拳粗的圓石塊,哇操!沒話講,好功力!
  只見她先後拿起五個圓石,右手食指上陣揮劃,石屑紛飛之中,不知道她在圓石上面刻些什麼?
  半晌之後,只見她振腕連拋,五粒圓石立即依五行方位冉冉的朝賈霸的頭部,雙肩,心口,小腹飛去。
  雙方相距近二丈,圓石在不久之後,即飛近賈霸身前三尺,四女情不自禁的緊握纖掌。
  倏見賈霸左掌平伸,掌心向上,右掌一陣虛抓,「叭……」
  一陣輕響之後,那五個圓石立即疊放在他的左掌心。
  「金曉心就教,好秀麗之名呀!佩服!」
  倏見五個圓石向上躍起分余,整齊劃一的來個「向後轉」賈霸立即在另一方疾書道:「賈霸獻醜啦!」
  書完之後,聚唇一吹,五個圓石串成一線疾飛而去。
  程依依身子一震,情不自禁的握著金老邪的左掌。
  金老邪伸出右掌輕輕一拍她的右掌,示意她別緊張。
  倏聽賈霸脫口:「哇哇哇操!」
  一陣連吼,那五個圓石倏地向五個不同的方向來回飛而去。
  金曉白不由大叫一聲道:「大姐!小心!」
  程依依忙低聲道:「白兒,別讓你大姐分心!」
  只見金曉心雙眼神光煙焰,纖掌向上高舉,掌心急促的旋動,雙臂亦掀起一陣輕顫。
  「咻……」
  聲中,五個圓石回飛半圈之後,快馬加鞭的飛向金曉心的後頸,後肩,後心,及椎尾。
  倏聽金曉心振吭鳳鳴一聲,那個圓石似細針遇上了磁石般分別分向她的雙掌,立見一陣石屑紛濺。
  她朝圓石一瞧,沉聲道:「甘拜下風,佩服,你出題吧!」
  賈霸淡淡的一笑,右手食指朝岩石劃個小圓之後,右掌在圓側右面一拍,一塊大石立即蹦出。
  程依依又是神色一變。
  金老邪的神色亦現凝重了。
  賈霸雙手連搓片刻之後,立即也製造出五個同樣大小的圓石,只聽他沉聲道:「姑娘,咱們來個凌空競技,如何?」
  「願聞其詳!」
  「咱們以此五石為墊,各展絕學,若無法分出勝負,再以能收回幾個圓石定出高下。」
  「行!可以借用對方的圓石吧!」
  「可以,亦可以毀去對方的圓石。」
  「行!請!」
  「請!」
  倏見金曉心疾擲出三個圓石射向賈霸之「膻中穴」、「氣海穴」及「關元穴」身子一彈,疾撲向賈霸。
  一道強勁更是劈向他右側。
  敢情她算準賈霸一定會向右閃,所以先行攔截。
  賈霸想不到她會施展出「捨車攻帥」之奇招,雙方距離甚近,他在情急之下,「操!操!操!」
  連吼三聲。
  「叭!叭!叭!」
  那三個圓石立被震碎。
  「轟!」
  一聲,他身後之岩石充當替死鬼。
  金曉心神色大變,由於已經撲近六尺餘,她只好將右掌五指箕張抓向賈霸之「印堂穴」賈霸冷哼一聲,一式「如雷貫耳」雙掌一合,圓石疾砸向她的纖掌,立聽金曉白慘呼一聲:「大姐!」
  金曉心倏地收掌聚拳,左掌中之兩個圓石疾擲向他的腹下。哇操!好狠的心,想毀掉人的家的「子孫後代」哩!
  程依依急喝道:「心兒,不行!」
  遲了,圓石已經出發了。
  賈霸雙掌順勢一砸,「御女不洩心經」疾催,「小兄弟」倏地自「酣睡」中「起床,「裂」一聲,褲襠一破,它立即冒出頭來。
  「砰」「砰!」
  「砰!」
  三聲,賈霸手中之五個圓石一震而碎,金曉心那個纖掌整個的通紅,卻未見流血。
  剛冒出頭的「小兄弟」卻被那兩個圓石擊中頭部及槍身,石屑紛飛之中,它卻不停的顫抖著。
  金曉心驚呼一聲,疾墜向峽谷。
  「哎唷」聲中,賈霸捂著「小兄弟」連揉不已。
  一號急忙取出藍色儒衫喝道:「少君,接著!」
  「咻!」
  一聲,藍衫疾飛而去。
  他將藍衫一套,背對眾人,撕去裡面的勁裝,準備緊帶扣結。倏聽金老邪喝道:「白兒,不可……」
  賈霸立即望向金曉白。
  那知,金曉白早已經被程婉儀制住「麻穴」及「啞穴」根本未動。他正在一怔之際,立聽一號喝道:「小心,巨鶴來襲!」
  遲了,只見一隻碩大灰鶴似閃電般自雲間扇翼射來。賈霸正值心慌意亂之際,背後「命門穴」立即被它的尖嘴啄個正著。
  「啊!」
  一聲慘叫,半空中立即灑出一片血紅。
  賈霸也被撞飛出去。
  金老邪厲吼一聲:「回來!」
  抖腕抽出金曉白背上之寶劍,往上一擲,一道寒虹立即疾射向灰鶴。
  那知,灰鶴右翅一扇,身子向側一翻,避過那道寒虹之後,逞飛向雲霄,迅即消失蹤影。
  程婉儀立即拔身疾射而出。
  倏見一號劈出一掌,並喝道:「站住!」
  二號三人疾掠向峽頂,一見到金曉心立即痛下殺手。
  金明喝道:「住手!」
  立即疾射而起。
  那知,他剛接近峽頂,立聽四號叱聲:「退下去,瞧!」
  白影一閃,一粒七禽丹已經疾射向十餘丈外一株古松。
  金明揮掌震退四號,剛站上峽頂,倏聽「叭!」
  一聲,接著是一陣「刷……」
  連響,他不由側首一瞧。
  這一瞧,他不由嚇得全身連顫。
  因為,那株五十餘丈高,腰圍粗的古松已經迅速的化為灰屑,向下直墜,而且灰屑所沾之處,立即冒出一陣黑煙。
  這……好霸道的毒藥啊!
  金曉心駭得身手一窒,立即被二號制住。
  二號挾著她。手捏一粒七禽丹鐵青著臉掠下。
  她們三人剛掠向一號的身邊,立即被金家的人圍住,一號冷冰冰的道:「金老邪,你想幹什麼?」
  「咳!咳!有話好說,別衝動。」
  四號厲喝道:「金老邪,你還有何話可說呢?」
  金曉琪叱道:「大膽,你……」
  金老邪抬掌示意她住口,陪笑道:「誤會,這全是一場……」
  四號厲喝道:「誤會?我問你,那只灰鶴是不是你們飼養的!」
  「是的,不過……」
  「少囉嗦,把少君交出來。」
  「這……白兒可能已經飛返舍居,因此……」
  「因此什麼?卑鄙,無恥,下流!」
  程依依含淚道:「姑娘,這一切完全是誤會,可能是白鶴護主心切,我們一定會盡快將賈少俠毫髮無損的送返。」
  四號雙眼一瞪,正欲再度叱喝之際,一號已經制止她,平靜的道:「夫人,口說無憑,對不對?」
  「這……姑娘莫非欲以心兒為人質?」
  金明急道:「娘,甄老毒陰狠無比,絕對不能讓心兒讓她們帶走?」
  「這……」
  「娘!孩兒願意為人質。」
  金曉心沉聲道:「爹,孩兒願為人質。」
  「不行,絕對不行!」
  「爹,你若再反對,孩兒就……」
  話未說完,蓮舌已經伸了出來。
  程依依忙叫道:「心兒,別糊塗!」
  「奶奶,求您成全心兒。」
  金老邪沉聲道:「好,心兒就交給你們帶走,老夫在一周之內赴谷換人,但願不會另生風波。」
  言下之意,不准甄老毒碰金曉心。
  一號沉聲道:「行,不過,萬一您未能依約來贖人呢!」
  「你說呢?」
  「讓令孫女替少君守寡。」
  金明忙喝道:「胡說!」
  金老邪沉聲道:「行!」
  一號四人立即小心翼翼的離去。
  金老邪長歎一聲,道句:「走吧!」
  立即率眾離去。
  ※※※※
  且說賈霸被灰鶴啄走之後,只覺全身乏力,灰鶴振翅疾飛所帶起的凌厲的夜風,險些令他窒息。
  他只好閉眼暗暗祈禱了,心中卻對金家更是恨之入骨了。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突聽前方遠處傳來一聲怪叫,他好奇的睜眼一瞧之際,倏覺身子疾速而上。
  他的雙眼立即淚水連流,疼痛難耐,慌忙閉上。
  他只覺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五內一陣翻湧,連連噴血不已!
  倏聽一聲輕叱:「畜牲!」
  他立聽「撲」的一聲。
  灰鶴腹間中了一柄匕首,只聽它慘唳一聲,口一張,賈霸立即向下墜去,他在驚急之下,立即暈眩。
  灰鶴扇翼俯衝,「砰!」
  一聲,賈霸立即墜落在它的背上。
  藍虹再閃,灰鶴的左頸又中了一柄匕首,立即向下翻滾而去,賈霸立即向下飛墜而去。
  黑影疾閃,一隻雄壯黑鷹馱著一位艷麗少女疾衝而下。纖掌一揚,少女已經抓住賈霸的右臂。
  粉臂一振,將他放在身前,不過,當她瞧見「小兄弟」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險些墜落鷹背。
  她忙將上身一趴,那張艷麗臉蛋立即湊近「小兄弟」情不自禁的伸出蓮舌輕舔一下。
  「呸!髒死了。辦完事也不懂淨身。」
  她嗔責方訖,大鷹己飛落在一處深谷,她抬頭一瞧,立即看見灰鶴正隨流而去。
  「黑兒,啄出它的內丹。」
  黑鷹長唳一聲,振翅疾飛而去,雙腳一伸,立即抓起鶴屍,然後以利嘴在鶴屍連啄。
  艷麗少女抱著賈霸掠到一旁,纖指一沾到他的右腕,柳眉立即一皺,便自懷中取出三粒藥丸。
  檀口一張,她含著藥丸湊近他的雙唇,舌尖一挑,緩緩的將藥丸渡了過去,然後飛快的在他的大穴輕拍著。
  就在拍這十餘下,她的額頭立即見汗,看來費了不少勁哩!
  倏聽「拍拍!」
  二聲,黑鷹刁著一個拳粗的綠圓球振翅瞧著自己,她立即脆聲道:「好黑兒,真棒,把它埋了吧!」
  說完,立即提來灰鶴的內丹。
  黑鷹歡唳一聲,右翅一扇,「轟!」
  的一聲,地上立即多了一個深坑,它抓起鶴屍拋了進去。
  然後又是右翅一扇,一陣石飛土揚之後,鶴屍已經消失了!
  哇操!好幫手,葬儀社該高薪禮聘它哩!
  少女嫣然一笑,指尖劃破內丹,緩緩的將津液渡入賈霸口中之後,立即拂住他的「黑甜穴」少女將內丹之膜吞入腹中之後,立即坐在一旁調息。
  賈霸因禍得福卻迷迷糊糊的昏睡著。
  ※※※※
  朝陽再現,大地一片光明。艷麗少女徐吁一口氣,媚眼一睜,立即望向「小兄弟」雙眼隨即一亮。
  她朝四週一望,立即挾著他進入一洞中。
  黑鷹長唳一聲,倏見遠處有一頭野豬在河邊喝水,它振翅疾射,立即飛了過去哩!
  野豬掉頭疾跑。
  黑鷹得意的邊長唳邊振翅將野豬扇得滿地翻滾。
  黑鷹逗野豬,不好看啦!
  咱們瞧瞧少女如何快活吧。
  只見她的雙掌輕捏著「小兄弟」一見居然還有三寸餘露在外面,她驚喜的低呼道:「天呀!那有這麼長的寶貝呢!」
  她伸手朝自己的下腹一摸,忖道:「天呀!我這個細嫩寶貝尚未快活過哩!不知能否受得了呢?」
  她一見它越來越粗壯,不由忖道:「天呀!我一定受不了,還是先回去請教娘再說吧!」
  可是,她旋又搖頭道:「不行,大姐一見到他,非被她搶走不可。我非先斬後奏,生米煮成熟飯不可!」
  主意一決,她立即開始脫御那身白衫裙。
  哇操!天公伯仔實在太偏心了,不但賜給她一付艷麗的面孔,更賜給她一付魔鬼般的身材。
  那如玉似雪的肌膚好似天山皓皓白雪般晶瑩。
  那渾圓的臀部說多美就有多美。
  胸前那座曾引起「日俄戰爭」的「二○三高地」令人一瞧就想貼它們一下,即使窒息也心甘情願。
  矗立在那平坦小腹上的「烏樹林」令人一瞧,就知道她很喜歡「辦事」因此,那會不色星高照呢?
  那迷人的「方寸之地」更是令人心臟病發作。
  此時,春心大動的她,「方寸之地」已是潺潺溪流了。
  她將他扳成仰躺之後,左張右望,前顧後盼一陣子之後,既緊張又興奮的張腿準備上陣了。
  可是,腰一沉,那陣刺疼,立即使她慾火涼了半截。
  她「剎車」片刻之後,重又踩下「油門」前進。
  「天呀!好疼喔!不……娘曾說過,先苦後甜,我……我……拼啦……」
  貝齒一咬,她立即用力坐下。
  她慘叫一聲之後,立即捂著下身躍起來。
  涔涔鮮血滴答直流,連冷汗及淚水也流了出來啦!
  「死男人,臭男人,我再也不碰男人了!」
  她取出一大把藥丸,捏碎之後,立即往洞中擦去,倏覺一陣酥癢自洞中襲遍全身,她「哎唷」一叫,立即朝藥瓶一瞧!
  「天呀!望春丸,我……該死,我一下子用那麼多望春丸,我怎麼會如此糊塗呢……我……我……」
  陣陣酥癢過後,她立覺頭兒昏沉,口兒發乾,她迫切的要發洩,發洩,對!發洩,管它疼不疼呢?
  於是,她悍不畏死的上去了。
  於是瘋狂的扭動著。
  鮮血,汗水涔涔直流了!
  時間悄悄的消逝,一晃過了兩個時辰,賈霸那「小兄弟」已經被擠出兩次「奶汁」了!
  她由於藥量過度,仍然瘋狂的挺動著,而且失聲嘶叫著,雙掌更是胡亂的扭打著賈霸。
  這一切全是歇斯底里反應。
  在她胡亂扭打之中,瞎貓碰上死耗子,終於解開他的穴道,劇疼之下,他哎唷一叫,立即掙扎起身。
  「呼!」
  的一聲,少女立即摔了出去。
  可是,在媚藥催促下,她瘋狂的纏著他,下身胡頂亂挺,嚇得他立即扣住她的穴道,叫道:「哇操!三八查某……」
  那急促的喘急,渾身的汗水,發怔的雙眼落在他這個「醫學博士」的眼中,立即心中有數。
  他搭上她的右脈之後,立即「哎唷」一叫!
  萬事莫如救人急,他立即運起「御女不洩心經」身子往地一躺,馬上請她「光臨指導」他每吸一下,她就尖叫一聲。
  他每吸一下,她就全身一陣哆嗦!
  「哇操!很好,就這麼辦!」
  他吸呀吸呀,她叫呀叫,抖呀抖,不到盞茶時間,她終於暈眩了,她終於安靜下來了。
  「哇操!好純的功力,洩掉了多可惜!」
  「小兄弟」小口上張,立即吸得一乾二淨。
  他將她放在一旁,忖道:「哇操!挺正點的馬子,簡直不亞於金曉心嘛,我怎會和她搞在一起呢?」
  他的目光一落在地上那個藥瓶,取至手中一瞧及一聞,立即皺眉道:「媽的!是烈性媚藥哩!怪不得火情會如此慘重。」
  他望著她那蒼白的臉孔及仍在緩的汩出鮮血及灰白穢物之「桃源洞」心中一陣不忍,立即朝懷中一摸。
  慘哉!兩瓶內外傷藥全部消失,看來是在空中翻滾之際掉光了,他暗感惋惜之際,又朝背部一摸。
  慘哉!神君那把寶劍也不見了。
  他悻悻的歎了一口氣,立即搜尋少女之衣衫。
  銀票,明珠,碎銀,藥丸,哇操!琳琅滿目哩!
  他將六粒藥丸渡入她的腹中,然後另以藥粉輕輕擦拭「桃源洞口」附近的裂傷,手指尖頻頻顫抖哩!
  哇操!所幸,她昏睡不醒,否則,多難為情呀!
  他再次替她把脈,發現氣機稍順之後,忖道:「哇操!看來她也不是什麼好貨,別浪費真氣替她療傷啦!」
  他立即匆匆的朝洞外行去。
  縱眼一觀,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綿長的陌生荒谷之中,他略一思忖,立即撕去破裂的勁裝,穿妥儒衫。
  他重回洞中,運功默察片刻,立即驚喜道:「哇操!我明明被那只畜牲吸傷『命門穴』,又『樂捐』不少鮮血,怎麼更旺呢?」
  他百思不解,只好先調息再說啦!
  他這一人定,直到黃昏時分,才被陣陣鷹唳吵醒,不由怔道:「哇操!我曾在半空中聽過這種聲音。」
  他立即疾掠出洞。
  只見那頭黑鷹張翅昂頭而立,它見到他友善的長唳聲,頭部連點,好似問道:「小伙子,認識我這個恩公嗎?」
  賈霸乍見如此威猛的大鷹,嚇得立即退回洞內。
  黑鷹連唳數聲,抓起一旁的野豬屍體擲了過來。
  「砰!」
  一聲,賈霸驚怔交加。
  黑鷹卻長唳一聲,振翅飛去。
  賈霸望著它消失於遠處,怔道:「哇操!它好似送來晚餐哩!我就來個烤野豬吧!」
  主意一決,他回洞取出少女的寶劍,抓著豬腿掠到河邊,殺豬,清洗著豬內臟了。
  弄妥之後,他掠到林中撿來一大堆干樹枝及一根粗枝,將粗枝自野豬喉中貫穿而出,架在兩個石塊上面。
  他又掠回洞中取出火摺子,點燃枯枝開始烤豬。
  盞茶時間之後,豬油滋滋的滴在枯枝上,烤得更順利了,他邊轉動豬身邊暗暗思忖著。
  哇操!想不到金家會不要臉的以灰鶴暗襲,一號四人不知道會不會挨宰,唉!我實在太疏忽了!
  哇操!那只灰鶴到那兒去了呢!
  哇操!如何算洞中「幼齒仔」這筆帳呢?看來是我糊里糊塗的替她「破功」(開苞)她會不會硬賴不放呢?
  倏聽空中一陣異響,他側頭一見黑鷹叨著一大串山果飛來,他立即試探性的揚臂喚道:「哈羅!」
  黑鷹一個迴旋停在十餘丈外,頭一偏,那串山果疾飛而至。
  「哇操!你還會投球呀!很好,哈哈!」
  雙掌一招,山果已經落入他的掌中。
  倏見黑鷹背部一聳,一串葉色呈現枯黃的紅色枇杷疾飛而來。他接住之後,驚呼道:「天呀!血枇杷,怎會有這種寶物呢?」
  黑鷹昂首一唳,得意非常。賈霸撕下豬腿,疾拋而去。
  黑鷹歡唳一聲,以腳接住它,立即振翅飛去。
  賈霸連吞六粒「血枇杷」只覺氣機盎然,心知果然是醫學中所記載的增功聖果,他立即動真氣揉合它。
  盞茶時間之後,他突聞洞中傳來穿衣聲音,立即收功忖道:「哇操!幼齒仔醒啦!傷腦筋的事兒來啦!」
  他立即佯裝專心烤豬。
  不久,一陣虛浮及踉蹌步聲過後,艷麗少女已經手拿劍鞘走出洞。賈霸乾澀的道:「姑娘醒啦!」
  艷麗少女以為他已經不別而去,正在暗恨之際,突見他已經烤豬及關心自己,立即驚喜的道:「你沒走?」
  「哇操!在下怎可不盡護花之責呢?」
  「你……你言出由衷?」
  「哇操!句句真實,否則……」
  「格格!別詛咒,人家相信你啦!」
  說完,踉蹌走了過來。
  賈霸暗道:「鵝米豆腐,多謝眾神保庇,過關啦!」
  少女大方的坐在他的身側,問道:「你是誰呀?」
  「賈霸,西貝賈,霸王霸。」
  「格格!好狂的口氣,你忘了被灰鶴叨在半空中涼快之事呀?」
  賈霸臉兒一紅,道:「失常,馬也會失蹄嘛!對不對?」
  「格格!不對!」
  「哇操!如何個不對!」
  「那只灰鶴乃是金家之靈禽,你是被它啄傷的吧?」
  「答對了,有獎!」
  「咦?你那來的血枇杷?」
  「好眼光,是一隻黑鷹送來的。」
  「是黑兒,它呢?」
  「我送它一個豬腿,它到別處加菜啦!」
  「格格!想不到你能與它處得來,不簡單哩!你也吃吧!」
  「謝啦,我已經吃了六個,你的元氣大傷,快些吃了吧!」
  說完脈脈含情的盯著她。
  賈霸輕嗯一聲,急忙以寶劍削了兩隻長尖簽,削下一塊豬肉道:「沒有佐料,忍耐些吧!」
  少女欣喜的接過豬肉,啃了一口道:「好好吃喔!」
  「多謝捧場!」
  賈霸立即也削下一塊豬肉享用著。
  半晌之後,少女拿起寶劍削下一塊肉,脆聲道:「爹娘若知道咱們把青霜劍用於烤豬,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哇操!原來它是上古奇兵青霜劍呀,怪不得如此鋒利,在下可否請問芳名?」
  說完,含笑瞧著她。
  「孟婷婷,婷婷玉立的婷婷!」
  「哇操!人如其名!」
  孟停停雙頰倏紅,媚眼連閃異彩,立即脆聲道:「霸哥哥,你聽過鐵血幫以及鐵血追魂嗎?」
  「哇操!姑娘原來是鐵血幫幫主之千金呀?幸會!」
  「討厭,酸死了,叫人家婷妹妹嘛!」
  「這……在下夠資格嗎?」
  「討厭!明知故問嘛!人家已經把一切交給你啦!」
  賈霸暗叫苦,卻含笑道:「婷妹妹,謝謝你的救命大恩!」
  「討厭,又來啦!人家適逢金家灰鶴叼著負傷的你,才出手除去她,救了你的啦!」
  「你真的把他宰掉啦!」
  「不錯,若非那兩柄追魂匕首及時刺中那灰鶴,人家豈能那麼容易除去它呢?」
  說完,纖指朝遠處一指。
  「婷妹妹,你把它埋了嗎?」
  「是呀!否則萬一被金家的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婷妹妹,謝謝你!」
  「討厭,又來啦!對了,你怎麼落入他口中呢?」
  「哇操!我正在睡覺,一陣劇疼之後,就被它抓走啦!」
  「你與金家有仇嗎?」
  「哇操!」
  以問代答,高桿。孟婷婷雙頰倏紅,羞於啟齒。
  賈霸已是老油條了,豈會瞧不出她的情況,他立即將她摟入懷中,低聲道:「對不起,還疼嗎!」
  原來他已經決定要利用鐵血幫對付金家的人啦!
  這招「美男計」果然管用,孟婷婷將頭貼著他的臉頰,羞赧的將自己的糗事說了出來!
  賈霸忍住笑,倏然在她的櫻唇親了一下。
  孟婷婷熱情的摟著他,貪婪的吸吮他的雙唇。
  賈霸的右掌悄悄的鑽入她的胴體中,輕撫著她那細滑的酥背,舌尖輕佻,溫柔的檀口中活動著。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的衣衫相繼「逃亡」了。
  賈霸將烤豬移到一旁,摟著她的圓臀,緩緩的站起,「小兄弟」亦輕柔的「入境觀光」了。
  她低唔一聲,微微後退。
  他知道她一時承受不了,立即開始緩緩前行,口兒含住右峰,溫柔的吸吮及舔舐起來了。
  她顫聲道:「唔……霸哥……哥……」
  情不自禁的輕扭起來,陣陣疼痛及酸酥,使她搞不清楚是甜是苦?
  賈霸有耐心的來攻擊「二○三高地」雙足移動之中,「小兄弟」頂得她越扭越起勁了!
  當他後轉,起步走之後,她已扭得更激烈了!
  哇操!很好,我喜歡!
  他的步伐放緩了,不過,「小兄弟」開始發威了。
  她「唔唔」連叫,「霸哥哥」呼個不停!
  黑鷹在半空中乍見此景,雙眼咕嚕一轉,掠過去抓起烤豬疾飛而去,不過,即又拋下一串白果子啦!
  賈霸走呀走的,將自己及她的雙靴一除,立即走向水中,不久他在水中側游,任由她自己去活動了。
  「格格!好妙喔……」
  他在水中游了盞茶時間,一見她已經開始哆嗦,倏的射出水面在一塊石旁,改以「黑虎透心」疾旋起來。
  賈霸將它侍候得渾身癱軟之後,方始回到烤豬處,當他見到那穿白果子,不由失聲道:「雪珊瑚!」
  「啊!黑兒返家啦!」
  「返家?在那兒?」
  「巫山神女峰!」
  「哇操!好風水!」
  「去你的,胡扯些什麼呢?」
  「失禮,失禮,是好地方,咱們若能在該處效仿『襄王會神女』該多好!」
  「去你的,人家又不是神女!」
  「失禮,失禮,我是指那種滴旋銷魂情景啦!」
  「這還差不多,只要你和我返幫之後,咱們立即成親,你想怎麼玩,小妹任你玩!」
  「哇操!該你做主才對!」
  「格格!不要嘛!人家喜歡你的新鮮花樣嘛!」
  「沒問題,包卿滿意,吃東西吧!」
  說完,就欲放她下來。
  她嗲呼一聲:「不要嘛!」
  反而摟得更緊了。
  他只好摟著她將身子朝大石一靠,右手一招,將兩樣靈果吸入手中,你一粒,我一粒的吃著。
  二人吃完之後,賈霸緩步入洞。
  盂婷婷依依不捨的滑下來,靠在壁前調息著。
  等她定下心神之際,賈霸早已入定了。
  ※※※※
  翌日黎明,賈霸醒來之後,一見孟婷婷含笑側睡,他微微一笑,立即朝洞外行去。
  他甫到洞口,立即看見一位身材妖嬈,容貌冶艷的紅衣少女依在黑鷹身旁,含笑瞧著自己。
  他立即伸手摀住下身退回洞內。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迅速的剝光身子,行向大石。
  只見她的右腿往石凹處一格,雙掌托起雙乳,含笑望著洞口。
  賈霸忖道:「哇操!這好似登門挑戰嘛!」
  看來她必是孟婷婷的親人,她既然自動上門,不宰白不宰!
  他暗暗運起「御女不洩心經」挺著「小兄弟」含笑迎去。
  紅衣少女正是孟婷婷的胞姐孟詩詩,她雖然只比孟婷婷大兩歲,卻已經是一位「沙場老將」了。
  不過,儘管她會盡各路英豪,卻從未見過如此碩偉的寶貝,她那對媚眼立即異彩連閃的盯著它。
  賈霸含笑道:「幸會,在下賈霸。」
  「幸會,我是婷婷的大姐詩詩!」
  「哇操!好名字,這具胴體本身就是一首詩哩!」
  「真的嗎?」
  賈霸微微一笑,朝櫻唇一沾,沿著粉頸吸吮下來。
  當他吻過雙峰之後,她已經熬不過欲焰,立即扶起他,下身一挺,緩緩的將「小兄弟」請了進去。
  當「小兄弟」抵達「終點」之後,她低頭一見尚有寸餘漏在外面,立即脆聲道:「好貨,用狗鞭改裝的嗎?」
  賈霸後退一大步,挺槍傲然道:「請驗槍!」
  她凝視片刻,伸出纖掌捏揉片刻之後,點頭道:「正點!告訴我,如何練成的?」
  賈霸聽她的口氣官腔十足,分明是個老江湖。她做,他更做,立即淡然道:「天生麗質難自棄!」
  「唔!但願它中看又中吃!」
  「請品嚐吧!」
  孟詩詩右腿一放,道:「躺下吧!」
  「不!男主外,女主內,男上女下。」
  「少來,我是為你著想。」
  「免,真槍不怕火煉。」
  「好,上來吧。」
  說完,緩緩的躺了下去。
  賈霸趴上她的胴體,緩緩的送「小兄弟」入關,當抵達「終點」之後,他含笑道:「要不要再深些!」
  「悉聽尊便!」
  賈霸往前一頂,倏地一陣疾旋。
  孟詩詩的胴體一顫,立即長吸一口氣。
  賈霸立即發現「小兄弟」被人勒住脖子了。他不在意的氣沉「關元穴」繼續鑽探「海底原油」這是項艱巨的挑戰,他卻有信心克制她。因此,他仗著一口真氣,似太空梭飄浮於外天空般不停的旋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一晃就過了半個時辰,賈霸卻仍然不停的旋轉,非把她鑽得香汗淋漓不可。
  黑鷹曾經送她去快活,因此可謂「見多識廣」可是,它從未見過勁道如此充足的人,它側首緊盯著。
  孟詩詩一再的施展陰功,卻無法制服他,她連撐半個時辰之後,立即收去陰功改採守勢。
  賈霸卻仍然疾旋不已!
  又過了半個時辰,孟詩詩的額上見汗,鼻息加粗了,可是她仍然發揮抗戰精神使勁支撐著。
  賈霸見狀,信心倍生,吸口氣之後,繼續疾旋著。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孟詩詩開始顫抖,喉中更是不時的吐出「唔……」
  的低呼了!
  賈霸打鐵乘熱,乘勝追擊。
  不過,他仍然以「旋轉乾坤」招待她。
  倏聽她「啊!」
  了一聲。
  賈霸淡淡一笑,照旋不顧。
  她越叫越急促,聲音起伏。孟婷婷剛到洞口一瞧,慘哉!
  姐姐食髓知味之下,一定會霸佔霸哥哥了!
  她立即思忖不已!
  可是,孟詩詩那要命的「叫床」聲音卻似「攝魂魔鬼」般令她心神不寧,她立即冷冷的走了出去。
  賈霸匆匆一瞥,忖道:「哇操!幼齒仔吃醋啦!怎麼辦呢?」
  「妹……妹子……你來得正好,快……幫忙……」
  「幫什麼忙?」
  「我……挺不住了!」
  「霸哥哥,算了!」
  賈霸似奉到聖旨般,立即「撤軍」不過,他卻指著殺氣騰騰的「小兄弟」道:「怎麼向它交待呢?」
  孟詩詩嫵媚的一笑,嗲聲道:「讓人家侍候它一段吧!」
  檀口一張,立即開始「品蕭」別看她那櫻桃小口,卻吸,舔,吮,舐,弄……樣樣精通哩!
  賈霸早已由一號四女的口中提升到「高水準」不時的「批評指教」不由令她心服口服。
  她心甘情願的賣力品著蕭,孟婷婷卻酸味十足的提著衫裙,肚兜及褻褲朝洞中行去。
  賈霸存心作弄孟詩詩,因此,一直困守「關元穴」任憑她吮得口水沿著嘴角直滴,硬是不肯「交貨」孟詩詩弄得嘴角發酸,一見仍然無法逼出「貨兒」來,她暗一咬牙,雙腿一張,自動奉送。
  賈霸含笑撫揉著她的雙乳,道:「婷妹妹火大了,你知道嗎?」
  孟詩詩媚笑道:「不礙事,她聽我的。」
  「你怎麼曉得我們在此地?」
  「黑兒告訴我的呀!我想不到一向視男人若糞土的小妹,居然會偷情,當然要來瞧瞧啦!」
  賈霸倏地連頂十餘下,頂得她全身發酥道:「你怎麼啦!」
  「偷情?黑白講。」
  「這……算人家失言,別凶嘛!人家受不了啦!」
  「受不了,你方才不是要『踹館』嗎?」
  「格格!人家踹到鐵板哩!」
  「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人家不懂你的意思,哎唷!哎唷……」
  賈霸連頂下來下之後,含笑道:「懂了嗎!」
  「人家今後全聽你啦!」
  「不敢!」
  說完,再度疾頂。
  「哎唷……你開……金口……指點嘛……」
  「行!咱們約法三章,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喲!喜歡小妹呀?」
  「不是,我不配!」
  「你為何不配呢?我願意死心塌地的跟你。」
  「謝啦!在下乃是名浪子,一向無牽無掛的。」
  「我……我不要名分,只要能夠一直和你在一起,行嗎?」
  孟婷婷聞言,不敢相信的瞧著她。
  「不行,我不喜歡跟屁蟲!」
  「那……那……我該怎麼辦?」
  「找個老公嫁呀,憑貴派的聲望,還怕挑不到俊朗君嗎?來!好好的再搖個百兒八十下,就交賬吧!」
  「不!人家不要……嗚嗚……嗚嗚……」
  「哇操!你好端端的,哭個什麼勁呀!」
  「嗚嗚……我……我活不下去啦!……」
  「哇操!黑白講!」
  「哇操!黑白講,吃慣大魚大肉,也該換些清淡小菜呀!去!去!沒意思,不玩啦……」
  「行!笑一個!」
  孟詩詩綻然一笑,恍似梨花帶淚,賈霸促狹的道:「哇操!比哭還要難看,你還是哭吧!」
  「不!不!格格……格格……」
  「哇操!真受不了,再來吧!」
  「謝謝!謝謝!」
  她立即欣喜的再度開足馬力前進。
  孟婷婷大叫道:「姐,你為何如此作踐自己!」
  「我……格格……姐姐高興嘛!」
  孟婷婷掩面掠上鷹背,叱道:「黑兒,起!」
  黑鷹長唳一聲,端伏不動。
  孟婷婷氣得掠下鷹背抓起青霜劍及劍鞘,重掠回鷹背,以劍尖抵著鷹頭,叱道:「你上不上?」
  黑鷹厲唳一聲,沖天飛去。
  賈霸不由一怔!
  「格格!霸哥哥,別理小妹啦,她還是稚氣,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咱們再見到她之時,她一定會投懷送抱了!」
  「哇操!我不計較這些啦!」
  「那你還擔心什麼呢?」
  「為了我,害你們姐妹翻臉,我於心不安啦!」
  「格格!安啦!人家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小妹是孩子氣,過些時候就雨過天晴,天下太平啦!」
  「真的嗎!」
  「人家敢騙你嗎!」
  說完,自動旋轉圓臀起來了。
  原來,她以為賈霸方才一直在「鑽探海底石油」以為他「偏食」此時,才投其所好的使勁旋轉著。
  賈霸心思玲瓏,豈有不知之理。因此,他佯作大樂的道:「哈哈!夠勁,夠勁,對了,你芳齡……」
  「雙十年華。」
  「哇操!夠迷人的哩!」
  「霸哥哥,你貴庚呀!」
  「一八,一路發!」
  「格格!果真是一路發,怪不得人家會招架不住哩!霸弟弟,姐姐如此稱呼你,你高興嗎?」
  「行!不過,不准在公開場合如此稱呼。」
  「姐姐知道啦!這種暱稱只適合於此情此景,對嗎?」
  「哇操!你真上路!」
  「喔!姐姐要步上逍遙路啦!」
  「哈哈!那你就盡量的瘋吧!」
  「霸弟弟,你真好,讓姐姐在這兒陪你一天好嗎?」
  賈霸忖道:「哇操!反正此時趕去落鷹峽已經曲終人散了,我何不徹底的馴服這個三八查某呢!」
  「行。」
  「喔!霸弟弟,你真好,姐姐愛死你啦!」
  「哈……」


第07章 落鷹峽中險沒命
  八月二十一,秋高氣爽,是個郊遊的好天氣,死亡谷中卻氣氛凝重,好似「超級颱風」要來襲般。
  一號四女坐立不安的在院中來回張望著。
  他們在企盼金老邪能夠送來賈霸呀!
  禍首金曉心木然坐在廳中,她被一號封住功力,雖然可以走動,她卻在此椅連坐了三天三夜。
  當然啦!上大號及上一號要剔除掉啦!
  此時的她出奇的冷靜,因為,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
  她自從與賈霸比武之後,深深的被他的武功所折服,也就是說,在她寂寞芳心深處,已經深深的烙上他的形影。
  尤其,賈霸被灰鶴啄中「命門穴」慘叫吐血的情形,時時自她的眼前及耳際回現,她根本無法成眠。她知道以爺爺的腳力,如果找到賈霸,助借灰鶴飛馳,早該在二天前即已經抵達「死亡谷」了。
  因此,她相信出事了。
  因此,她已經決定要留在此地一輩子替賈霸守活寡了!
  因此,她平靜的端坐著。
  她那知道金老邪返回「神龍院」,向下人詢問之後,一聽灰鶴未返回,立即撒出「神龍玉令」了。「神龍玉令」共有九面,乃是九大門派掌門人心悅誠服恭送給「神龍太君」程朝武的。
  每面玉令分別有九大門派昔年掌門人之簽字,其效力不啻「聖旨」,九大門派接令之後,定會全力以赴。
  可是,神龍太君從未使用過。
  金老邪也從未使用過。
  可是,事到如今,金老邪只好含淚用了!
  於是,九大門派動員所有的人力在尋找灰鶴及賈霸了。
  於是,全武林之人都在找賈霸了!
  賈霸!賈霸!頓成家喻戶曉的熱門話題了!
  此時的賈霸仍在荒谷與孟詩詩切磋「床技」哩!咱們別打憂他們,還是談談死亡谷中的情形吧!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在諸女企盼之中,金老邪神色肅穆的從陣中走出,一號四人立即心兒一沉。
  金老邪朝她們拱手道:「老夫另有幾位朋友在谷外,請問可否入內?」
  四號立即叱道:「怎麼?不還人?還想恃眾劫人呀?」
  「咳!咳!老夫……」
  一號沉聲道:「帶他們進來吧?需否解毒丸?」
  「多謝姑娘成全,老夫另有準備!」
  說完,只好匆匆離去。
  四號厲呼一聲:「少君!」立即回房痛哭!
  金曉心聽得淚水簌簌直落!
  不久,金老邪帶著僧、道、尼、俗九位氣凝神足卻神色肅穆的老人,默默的來到一號面前。
  金老邪輕咳一聲道:「三位姑娘,他們是……」
  二號冷冰冰的道:「毋需介紹,他們是名重一方,以維護正義,捍衛武林和平為宗旨的九大掌門人!」
  「咳!咳!姑娘見多識廣,老夫佩服!」
  「不敢當!敝少君呢?」
  「灰鶴未返回,老夫厚顏請九大門派動員全體弟子協助搜尋,至今仍元下落,可否寬延期限?」
  一號忍住淚水,搖頭道:「免!怪只怪敝少君命薄,請您帶回令孫女,從今以後,勿再涉此一步!」
  說完,掩面轉身欲去。
  金老邪身子一閃,攔住她道:「姑娘,請聽老夫一言,令少君只是下落不明而已!老夫諸人定會竭盡所能尋找!」
  「前輩,你還記得落鷹峽那粒白色的藥丸嗎?」
  金老邪神色大變,立即後退一大步,全身功力倏地一聚。
  「前輩,那粒藥丸名叫『七禽丹』,敝少君帶有兩粒,他……他極有可能已經與灰鶴被化成灰了!」
  說完,捂臉奔回房去。
  「姑娘……姑娘,請聽老夫一言……姑娘……」
  突聽一聲:「爺爺!」金曉心已經走了出來。
  「心兒!天呀!你怎麼變成這付模樣,是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任憑心兒自由行動,是心兒歉疚自責所致,爺爺,求求你兌現你的諾言吧!」
  「你真的要替他守活寡嗎?」
  「不錯!爺爺,你一生遊戲人間,笑傲江湖,卻最重信諾,心兒怎可害你回去這份令譽呢?」
  「心兒,再給爺爺一段時間,好嗎?」
  「爺爺,白兒曾經外出不返嗎?」
  「沒有!」
  「爺爺,尋常五六個高手接近得了白兒嗎?即使遇上頂尖高手,她不會飛開嗎?爺爺您成全心兒吧!」
  說完轉身行向廳去。
  「心兒……」
  「心兒,你……你要幹什麼?」
  突聽廳中傳來沙的一聲,只見金曉心持著一束秀髮走到金老邪的面前,盈盈下跪,說:「請恕心兒不孝!」
  金老邪將那束秀髮放入袋中,沉聲問道:「心兒,你來此地多久了?」
  「三天三夜!」
  「你有否見過甄老毒?」
  「沒有!」
  「心兒,假如說,甄老毒毒死白兒,故意藏起賈霸,你做此犧牲,值得嗎?你好好的想吧?」
  金曉心身子一震,神情一陣激動。
  可是,她旋又平靜的道:「無論如何,金家理屈,對嗎?」
  「這……」
  突見一號含淚走了出來,哽聲道:「前輩,請你勿血口噴人,跟我來吧!」說完,走向五毒神君埋屍之處。
  眾人立即跟了過去。
  一號恭恭敬敬的磕拜三下之後,咽聲道:「神君,小婢為了你的聲譽,被逼驚動你,請你恕罪!」
  說完,又恭敬的磕拜三下。
  只見他以掌代鏟一陣挖掘之後,眾人立即聞到一陣噁心的異臭,一號卻趴伏在側痛哭失聲。
  屍骨已寒,不過,百毒神君左掌無名指的那個玉戒卻分毫無損,金老邪身子一晃!
  羞急之下,他衝口噴出一道血箭,道:「師兄,人死不記仇,弟向你賠罪了!」說完,肅然跪拜!
  他恭敬的行禮之後,突地朝左肩胛一按,「卡!」一聲,硬生生的卸下左臂立即拋入坑中。
  金曉心淚水滿襟了!
  「師兄,你安息吧!賈霸這孩子不是夭折相,小弟誓必找回他,否則,今生死不瞑目!」
  說完,右掌連揮,重又掩妥泥土。
  少林掌門了因大師宣聲佛號,立即上前替金老邪止血裹傷,同時朝一號道:「施主,少林不惜毀派,定會找回令少君。」
  一號淒然道:「各位難道忘了我方纔之言嗎?請回吧!」
  說完,沉重的低頭回房。
  金曉心淒然喚聲:「爺爺!」立即掩面回廳。
  房中立即傳出一陣悲嚎。
  金老邪長歎一聲,立即率眾離去。
  翌日一大早,各大門派聯絡其他的幫振,開始展開「地毯式」的搜索,不得賈霸絕不干休。
  艷陽高照,賈霸與盂詩詩在河中游泳嬉戲,突聽賈霸低聲道句:「噤聲!」立即探頭朝遠處看去。
  孟詩詩跟著探頭一看,不但有看沒有到,而且有聽沒有到,她正欲低聲詢問之際,賈霸已經牽著她疾掠上岸。
  「遠處有人追鬥,而且移往此處,快穿衣!」
  孟詩詩點點頭,立即匆匆的穿衣。
  半刻之後,兩人已經穿妥衣靴,不過,由於全身濕淋淋,衣衫全都緊貼在身上,尤其孟詩詩更是曲線畢露。
  賈霸一看,虎眉一皺,低聲道:「你先回洞吧!」
  「好!你小心些!」
  「咻!」一聲,她已經隱在洞口附近!
  一聲爆吼:「田華峰,有種的別逃!」
  孟詩詩神色一怔,立即凝神看去。
  只見一位黑臉鋼髯,身若半截鐵塔的黑衣中年人和三位黑衣青年被十二青衫大漢追逐而來。
  雙方越來越接近孟詩詩兩人了,雖然是在對岸,孟詩詩卻認出雙方都是幫中之人,她立即恍然大悟!他朝隱在大石側的賈霸看了一眼,得意的忖道:「賈霸,你終究逃不出姑奶奶的手掌心吧!」
  突見魁梧中年人轉身喝道:「秦天雨,你仗恃金老邪之勢力苦苦相逼究竟有何目的呢?」
  那十二名青衫大漢立即圍住四人,只聽一名身材瘦削,相貌清秀,右嘴角有顆黑濾的大漢,得意的哈哈大笑!
  「秦天雨,你拽什麼拽?」
  「哈哈!田華峰,識相些,早點獻出那對避水珠,自毀功力大爺就放你一條活路,如何?」
  「放你媽的屁,在下以重金購來這對寶珠,欲向幫主祝壽,你若有本領,就過來拿吧!」
  「哈哈!田華峰,別拍馬屁啦!你的二十餘名手下已經毀在大爺諸人的手中,孟達富會饒你的命嗎?」
  「住口!你竟敢對幫主無禮!看掌!」言未訖,五隻胡蘿蔔般的手指帶著嘶嘶勁風疾抓向對方胸口。
  秦天雨喝聲:「上!」左掌一翻,呼的一掌劈出,一股奇猛的掌勁似怒濤般疾捲向田華峰。
  「轟!」一聲,田華峰踉蹌退了三大步,秦天雨卻趁勢撲去,右臂一揮,鋼劍幻出「滿城風雨」,疾掃而去。
  田華峰喝聲:「我跟你拼啦?」
  雙掌一併,疾迎而去。
  一聲悶哼之後,田華峰捂著左臂轉身疾逃。
  秦天雨哈哈大笑,振劍疾追。
  其餘的三名黑衣青年立即被那十一名青衫大漢圍攻。
  賈霸乍聽金老邪三字,雙眼立即迸出冷芒。
  不過,他仍然隱伏不動,準備看秦天雨有何絕活。
  他方才一見秦天雨連使兩記絕技,雖然不夠火候,卻也與自己所學有些雷同,他逐漸相信了。
  尤其在秦天雨使出「飛燕掠波」輕功攔住田華峰疾攻之際,他更加的相信了。於是,他立即喝道:「住手!」
  田華峰神色倏喜,立即收招望了過來。秦天雨不退反進,仍是那式「滿城風雨」疾攻而去。
  田華峰喝聲:「你……」
  立覺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利劍已經貫胸,他張口欲喝之際,突聽「砰!」一聲。
  他那張黑臉,立即被秦天雨劈成了紅臉。
  賈霸一見秦天雨如此的心狠手辣,厲吼一聲:「該死!」
  身子一彈,疾撲而去,一道狂飆已經先得「報到」了。
  秦天雨只覺氣息一室,慌忙撤身疾退!
  「轟」一聲,地上立即多了一個丈餘方圓的深坑。
  秦天雨尚未站穩,賈霸已經滿臉煞氣的停在他身前,沉聲道:「秦天雨,你認識金老邪嗎?」
  秦天雨朝四週一望,挺胸喝道:「不錯!小子,你是誰?」
  「你家少爺賈霸!」
  「哼!無名小子,莫非想借金老前輩的關係求情嗎?」
  「哇操!『癩蛤蟆唱歌——好大的口氣』。金老邪算什麼東西,一付老古董而已,想不到你竟將他倚為長城!」
  「住口!乳臭未乾的小子,拿命來吧!」
  劍芒一閃,滿城風雨疾攻而至。
  賈霸輕鬆的向右一閃,順手吸起一截枯枝,沉聲道:「秦天雨,把眼睛睜大些,看看正宗的『滿城風雨』吧!」
  右腕一振,嘶嘶銳嘯聲中,漫天氣勁疾湧向秦天雨,迅即阻住他的四面八方,逼得他疾揮劍,猛劈掌了。
  一聲慘叫之後,地上多了一條持劍的右臂,秦天雨以左掌摀住小腹厲聲道:「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哇操!標準答案!你很聰明!趕快去向金老邪哭訴吧!賈霸隨時在江湖道上奉陪哩!」
  「好!小子!你會死得很慘!走!」
  「站住!」
  「小子,你後悔啦!」
  「哈哈!少爺的字典中沒有後悔二字,只不過,他們十一人必須自廢武功才能滾,早點動手吧!」
  那十一人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秦天雨破口大罵道:「媽的,老子已經這樣了,你們還不動手嗎?」
  那十一人咬牙,並指戮向「氣海穴」一陣悶哼之後,立即神色慘敗,垂頭喪氣的跟了過去。
  「哈哈!谷中亂石甚多,諸位小心慢走呀!」
  「小子,金老前輩不會饒你的!」
  「哈哈!歡迎之至!」
  那三名黑衣青年立即上前致謝!
  賈霸淡淡的一笑,立即掠起身子。
  「賈公子,請稍候!小的有一事相求!」
  「哇操!說吧!」
  只見一名青年自田華峰的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道:「小的三人無能保管這對避水珠,不如奉送給你吧!」
  「不……不行!此乃田華峰要獻給貴幫主之壽禮,他雖然己死,你們仍須替他轉送他的這分心意!」
  「可是……」
  倏聽盂詩詩揚聲道:「公子,古人有云:『明珠無罪,懷壁其罪』。他們的確無能保管此寶,就偏勞你吧!「那三名黑衣青年急忙躬身拱手道:「參見大小姐!」
  「免禮!該辦的事,早點去辦吧!」
  三人會意的應聲是,立即疾馳而去。
  秦天雨十二人當然被他們三人殺死滅屍啦!
  賈霸持著錦盒掠回孟詩詩身前,道:「你來保管吧!」
  「不行啦!人家的衣衫這麼緊,此盒一塞,一定會引人注目的,你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吧!」
  「好吧!」
  「霸弟弟,你真好!」
  「嘖!」
  一聲,她立即獻上一記香吻。
  「哇操!別逗啦!準備出發吧!」
  「哇操!別逗啦!人家方才在水中被你逗得難過死了,你總該替人家殺殺癮,好不好嘛!」
  「好!好!全依你!不過,明晨鐵定出發喔!」
  「人家遵命啦!」
  「哇操!遵命就遵命,幹嘛還要加『人家』及『啦』!死老百姓!」
  孟詩詩嗔叫一聲,身子一蹲,挖出「小兄弟」狼吞虎嚥的「品嚐」起來。
  不由令賈霸叫道:「哇操!別把它扭傷了,否則,就沒得玩啦!」
  孟詩詩嫣然一笑,將目標移向「彈藥庫」舔得他打一個哆嗦,慌忙暗暗運起『御女不洩心經「。
  孟詩詩挑逗好一陣子之後,立即匆匆的剝光身子。
  「哎呀!霸弟弟,你怎麼按兵不動呢!」
  「哇操!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快說!看姐姐能否幫上忙?」
  「金老邪究竟多行呢?居然有人打著他的字號唬人!」
  「格格!乖乖!不過,先快活再說!」
  說完,立即以「最速件」替他剝衣。
  賈霸的雙掌在她的胴體大肆活動,心中忖道:「哇操!三八幼齒仔的淫癮挺大的哩!看來孟家也是烏煙瘴氣啦!」
  他不由哈哈一笑!
  「霸弟弟,你在笑什麼呢?」
  賈霸愕了一下,笑道:「我覺得你好矛盾喔。每次都是呼爹喊娘,要死要活的,卻偏偏樂此不疲!」
  「討厭!原來是在恥笑人家呀!」
  「哈哈!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因為,至少我的腦瓜子已經裝進你的影子,而且還頗為印象深刻哩!」
  「真的呀?人家好高興喔!抱抱!」
  說完,雙腿及雙臂已經鉤上賈霸。
  賈霸摟住她的臀部在河中浮石來回縱躍,那種獨特,別緻的滋味令孟詩詩浪叫連連啦!
  須知,這是一件極為危險又需要悠長內力才能夠完成的工作,尋常之人即使有大大的膽子也不敢嘗試。
  魚躍鷹飛,星殞石落,他沿著河面朝遠處掠去,不久,他果然發現沿途有黑衣人及青衫人之死屍體,心中更是相信了。
  於是,他折途返身再度掠回原地,然後停身道:「刺激嗎?」
  「有夠刺激!累了嗎?」
  「哇操!我的字典中哪有『累』這個字呢!」
  「格格!你的字典好似缺了不少的字嘛!」
  「沒辦法!否則,我早就當狀元了!」
  「狀元有什麼好?手無縛雞之力,酸兮兮的!哪能和你相比呢?」
  「哇操!我這個浪子有什麼好呢?」
  「床上及床下的武功,樣樣精通,所向無敵,你說,好不好呢?」
  「不敢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啦!」
  「哼!人家才不相信有人會比你行哩!躺下來歇會吧!」
  說完,摟著他倒在河邊,然後使出『漁翁問津』輕柔的扭動著。
  「哇操!詩姐,你怎麼如此斯文啦?」
  「格格!人家要向你傾訴心聲嘛!」
  「哎唷!受不了!你看,起雞母皮啦!」
  「討厭!人家是來真的嘛!」
  「好吧!不過,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安啦!人家不會死賴活纏的啦!人家一定會似忠馴的牧羊犬般隨傳隨到,而且誓死完成任務。」
  「哎喲!雞母皮又起來了!有話快說吧!別如此肉麻啦!」
  「討厭!人家越當真,你就故意胡扯,不說啦!」
  說完,瘋狂的扭動起來。
  「哇操!別氣啦!會變醜啦!」
  「變醜更好!美給誰看呀!」
  賈霸摟著她,道:「詩姐,別氣啦!小弟全聽你啦!」
  「真的嗎?」
  「不錯?」
  「好!人家相信你啦!唉!我這些天好似中了邪般,怎麼會變得患得患失呢?根本不像是『血羅剎』呀!」
  「哇操!你的名號是血羅剎呀!」
  「是呀!你呢!」
  「我這個無名小子哪有名號呢?」
  「那就取一個吧!」
  「哇操!一時之間,那裡想得出來嘛!」
  「一條鞭,如何?」
  「哇操!我又不是『商秧變法』,你少往歪處想啦!」
  「格格!你這個『小兄弟』最令人家難忘嘛!血郎君,如何!」
  「不好!太恐怖啦!」
  「玉面郎君吧!」
  「我不夠格!」
  「才怪!人家越看越順眼哩!」
  「哇操!那是因為你中邪啦!」
  「格格!你又不是苗疆巫師,人家那會中邪呢?對了,你是哪裡人呀?」
  「江西廬山?」
  「巧得很,本幫在該處有個分堂哩!你聽過巫仁性這個人嗎?」
  「哇操!巫仁性,他!他是我的頭家呀!」
  「怎麼會如此巧呢?他的太太是不是姓游?」
  「對呀!她名叫游美麗,他們有兩子一女,名字分別是巫法、巫添及巫霜,你說對不對?」
  「格格!對!對!就是無法無天及無爽,巫仁性可真會取名字哩!」
  「哇操!你的聯想力太豐富了吧?」
  「太好了!算起來是一家人哩!太好啦!」
  賈霸卻忖道:「哇操!竟有這種巧事,媽的!巫仁性,你們這號人再神氣吧!看我如何修理你們!」
  「咦!你怎麼不說話呢?」
  「哇操!我還能說什麼呢?巫仁性是我的頭家,他卻只是你們幫中的一名堂主,我還能和你在一起嘛!」
  「討厭!別跟人家來這一套!」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呀!」
  「好!這下子可以談到正題了,鐵血幫目前尚缺一名總護法,我如果保薦你,你願不願意幹呢?」
  「等一下!我先弄清楚幾件事,總護法大不大?」
  「除了低於家父家母分別擔任之正付幫主外,可以管轄八大護法,三大堂主,九大香主及近兩千高手,你說大不大?」
  「哇操!挺大的哩!現在由誰擔任此職呀?」
  「沒有!因為,這是我要建議的新職位。」
  「哇操!你挺罩得住哩!」
  「少胡扯!你幹不幹!」
  「你現在是何職位?」
  「我和家兄小妹都是護法。」
  「哇操!肥水不漏外人田呀!」
  「去你的!我們三人乃是憑真才實學坐上那位子哩!」
  「是!是!失敬!我再次請教你,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束縛,那一天心情不爽,不想幹總護法,是不是可以馬上不幹?」
  「行呀!這就是干護法之好處,獨來獨往的,不似堂主或香主必須率領那一批人,可不能說走就走哩。」
  「哇操!那先謝了!」
  「格格!好弟弟,等你就任總護法,隨時想起姐姐,就可用『洽公』為由傳姐姐入屋,格格!好妙喔!」
  賈霸暗罵一聲:「三八查某!」
  故意笑嘻嘻的捏揉雙乳道:「哇操!姐姐,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哩!」
  「就是嘛!人家可是掏心給你,至於你怎麼做,那全看你的良心啦!好弟弟,咱們再來研究你的名號吧!」
  「哇操!算啦!豬怕吃肥,人怕出名哩!」
  「不行!不行!血羅剎的心上人豈能沒有名號呢?武林霸王,如何?」
  「哇操!少嚇我啦!你要害我被人捶死呀?」
  「哼!誰敢動鐵血幫總護法一根毫毛呢?」
  「哇操!怎麼變成鐵血幫保護我啦!」
  「格格!少扯遠啦!加個小字,武林小霸王,如何?」
  「那武林老霸王是誰呢?」
  「一百年後的你啦!」
  「哈哈!贊!我有意聽!」
  「格格!太好啦!歡迎武林小霸王賈霸加入鐵血幫擔任總擴法,卑職孟詩詩先行獻禮哩!」
  說完,「雷厲風行」、「鳴鐘擊鼓」、「環星拜斗」相繼施展出來啦!樂得賈霸頻頻叫贊不已!
  孟詩詩一見能夠邀賈霸這種「床上高手」入幫,心花怒放之下,竭盡所能的表現著,那情景委實令人驚心動魄。
  所幸賈霸有「御女不洩心經」鎮守,莊敬自強,處變不驚,慎謀能斷,任憑她如何扭,如何叫,不交貨就是不交貨。
  孟詩詩爽得死去活來,一見它安然元恙,她只好服輸的回洞睡覺了。
  黃昏時分,賈霸突被一陣談話聲音驚醒,他輕輕一推孟詩詩右肩,道句:「有人!」
  立即起身著衣。
  孟詩詩邊衣邊暗喜道:「好戲快上場了!」
  賈霸先行穿妥衣衫,他步到洞口悄悄一看,立即聽見遠處傳來:「頭兒,這兒還有六具屍體哩!」
  「很好!繼續往前看看!」
  賈霸神色一變,修聽孟詩詩低聲道:「為首那人正是兩湖府城總捕頭夏長昆,他的外號叫做金神捕!」
  賈霸一見對岸凝立著一位身材修偉,國字臉、濃眉虎目,一身官袍的中年人。他不由皺眉道:「此人是扛仔頭哩!」
  「不錯!他出身武當派,一手九宮劍法已經出神入化,加上為人固執,任何案子到了他的手中,罕成懸案哩!」
  「哇操!不好!他所站立之位置不正是田華峰陳屍之處嗎!」
  「是呀!糟糕!這下子麻煩了?」
  倏聽遠處又傳來:「頭仔,又有三具屍體啦!不!遠處另有二具哩!都是穿黑衫及青衫的人哩!」
  「繼續找……」
  倏見夏長昆自懷中取出一物,朝空中擲去。
  「波!」
  一聲,逐漸昏暗的夜空,立即現出一蓬美麗的硝焰,孟詩詩立即低聲道:「糟糕!他在增調人手哩!」
  賈霸畢竟只是個十八歲小伙子,自幼又即怕差爺,因此,此時一緊張,所有的歪點子全消失了!
  那張臉兒更是現出驚慌之色。
  孟詩詩見狀,心中暗喜,立即低聲道:「霸弟弟,別慌,咱們尚有三條路可走,第一,殺出去,第二,溜,第三,躲?」
  「哇操!別亂動,民不與官爭,先躲一下,待會再溜吧!」
  「你先進去,我在洞口佈個小陣,必要時可以瞞瞞他們!」
  「佈陣?好點子,讓我來吧!」
  「不!讓姐姐來!夏長昆精得很哩!別讓他發現啦?」
  說完,立即回洞內撿來一大堆石塊。
  只見她小心翼翼的在入洞附近零星排了十二粒石塊之後,含笑道:「如何!」
  「好一個小天罡陣,行啦!」
  那知,他剛鬆口氣,修見八名穿戴整齊的差爺抓著屍體疾掠回夏長昆的身前,然後掠到這邊來尋找。
  「頭仔,此處有野炊的痕跡!」
  「頭仔,此處有男女快活後之排泄物。」
  八名差爺,你一句,我一句,立即將夏長昆引了過來,他逐一看過現場之後,立即沉聲道:「搜!」
  八名差爺立即向兩側搜去。
  夏長昆目光炯炯的盯著附近,仔細的輕移身子。
  賈霸緊張的手心發汗,口乾舌燥。
  孟詩詩心中暗喜,卻佯作緊張的望著洞口。
  半個時辰之後,八名差爺相繼回報沒有消息,夏長昆沉聲道:「點燃火把!逐一搜索每個山洞!」
  「是!」
  可是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仍無所得。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竹哨聲音,夏長昆立即沉聲道:「柳權,去帶路,沿途搜過來,先帶一隻犬來!」
  一名精壯青年應聲是,立即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柳權牽著一批雄壯的黑犬奔來,夏長昆朝現場一指,柳權立即帶著黑犬前往嗅聞。
  片刻之後,黑犬向四週一陣昂首聳鼻之後,突然,「汪汪!」
  兩聲,疾奔向賈霸兩人所藏匿之處,賈霸立即神色若土。
  夏長昆諸人神色一鬆,正向前行之際,突見黑犬好似撞到一股無形硬壁般,「汪汪!」
  慘叫,摔了出來。
  夏長昆抽出鋼劍,上前打量一陣子,一式「投鞭斷流」疾揮而出,立聽「轟!」
  的一聲。
  孟詩詩身子一彈,鐵掌幻出「電閃雷鳴」疾劈向夏長昆。
  賈霸喝聲:「不可!」
  可是掌出如風,已經無法收回,他只好劈出一道掌勁欲將它震偏。
  哪知,夏長昆為了閃躲孟詩詩那股掌勁,正好迎上賈霸那道掌勁之偏鋒。立聽夏長昆叱聲:「來得好!」
  手中鋼劍一揮,立好削去那股偏鋒,身子一偏,「九宮劍法」源源不絕的施展出來,立即將賈霸卷在中央。
  賈霸亦曾練過,而且頗有心得。因此,雖被捲往,卻不慌不忙的閃躲,逼得夏長昆使出十成功力啦!
  突聽一陣慘叫,賈霸一見孟詩詩已經劈倒三名差爺,心中一急,喝聲:「住手!」
  雙手各疾射出兩道指風。
  夏長昆閃過一道指風之後,突覺右腕三麻,手中鋼劍脫手而落,嚇得他連連後退,雙眼駭視著賈霸。
  賈霸正欲撲向孟詩詩,卻見她已經撲來,他不由低聲道:「你幹嘛要……」
  孟詩詩剛俏立在他的身邊,立聽夏長昆沉聲道:「血羅剎,你的手段越來越毒辣了吧!」
  孟詩詩冷笑一聲,偏首不理他。
  夏長昆深深的看了賈霸一眼,沉聲道:「你就是賈霸吧!」
  賈霸心中暗駭,由於一時不知該不該承認,乾脆就冷哼一聲。
  夏長昆冷冰冰的道:「有人密報此地有兇殺案件,本人兼掌兩湖的治安,據知此事,怎能坐視不管呢?」
  「哼!你辦兇殺案件,怎麼辦到本姑娘的身上來啦?」
  「奈何,密報人指出是姑娘和賈霸下的毒手!」
  「你說是誰誣告的?」
  「對不起!本官必須保障密告者之安全。」
  「哼!少故作神秘,是不是秦天雨告密的?」
  「姑娘自己去猜吧!請問這位朋友是不是賈霸?」
  孟詩詩冷冷的道:「不錯!他就是本幫新任總護法『武林小霸王』賈霸,你已經領教過他的絕學了吧!」
  夏長昆神色一窘,旋又沉聲道:「賈朋友,可否出示懷中之物?」
  說完,雙眼炯炯的盯著他的胸口。
  賈霸立即想起那兩粒「避水珠」不由望向孟詩詩。
  孟詩詩冷冰冰的道:「夏總捕頭,你是什麼意思?」
  「好!咱們挑明說吧!賈朋友,你懷中之物是否為避水珠?」
  孟詩詩身子一震道:「正是!怎麼?不准攜帶嗎!」
  夏長昆冷哼一聲,自懷中取出一卷紙拋給賈霸。賈霸打開那卷紙一看,不由得神色大變。
  孟詩詩湊過去一看,只見那是一張榜文,內容鼓勵全國人民檢舉盜取大內珍寶「龍風避水球」者,她不由亦神色大變!
  夏長昆沉聲道:「賈朋友,本官知道不是你偷『避水珠』的,不過,你必須交待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盂詩詩沉聲道:「夏總捕頭,你看過敝幫香主田華峰的屍體吧?」
  「不錯。」
  「我看你剛才注視屍體甚久,知道是誰下手的吧?」
  「他受傷於『滿城風雨』,死於『開天闢地』,加上那堆青衫死者,出手的一定是青衫門的秦天雨吧?」
  賈霸不由暗駭道:「哇操!有夠厲害,不愧是『金神捕』!」
  孟詩詩沉聲道:「不錯!田香主乃是死於秦天雨之手,我真後悔放秦天雨一條生路,否則,也不會有這種困擾。」
  一頓之後,她又接道:「田香主以重金購來『避水珠』,原準備供作家父五十大壽賀禮,想不到卻遭秦天雨擊死,真可恨!」
  夏長昆沉聲道:「此乃貴幫與青衫門之爭,本官不便多管,不過必須索還『避水珠』!」
  「休想!你忘了是田香主以重金購買的嗎?」
  「姑娘言下之意是本官必須以重金贖回嗎?」
  「不錯,而且還必須緝拿秦天雨以告慰田香主在天之靈。」
  「辦不到!姑娘忘了本官一向不涉入武林幫派之糾紛嗎?」
  「好!那一切免談,你就自己來拿避水珠吧!總護法,走!」
  「站住,賈朋友,你說句話吧!」
  賈霸已經下定決心,立即應道:「在下決心要完成田香主未了之心願,將避水珠獻給幫主,你自己看著辦吧!」
  「賈朋友,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了保管贓物之罪嗎?」
  孟詩詩急叱道:「少亂扣罪名,有本事就來拿呀?」
  身子一彈,雙掌鬼魅般的一揮,立即有兩名差爺被震飛出去。群情大嘩之下,六十餘名差爺疾撲而至。
  夏長昆更是一式「八方風雨」疾刺刺向賈霸的「期門穴」逼得他喝聲:「休欺人大甚!」
  身子已經向後疾退。
  「呼呼呼!」
  三聲,三把鋼刀自他的身後襲至。
  只見他旋身出掌,三聲哼之後,地上已多了三把鋼刀,不過,夏長昆已經使出九宮劍法疾攻而至。
  賈霸邊閃身邊道:「姓夏的,我不喜歡惹你們這些吃公家飯的人,不過,你們可別以為是我怕了你們。」
  「我再讓你使完一趟『九宮劍法』,屆時,希望你能夠知難而退,否則,我會讓你見識真正的『九宮劍法』。」
  夏長昆冷哼一聲,突然退出五尺餘,足尖一挑,將地上的一把鋼劍踢向賈霸,沉聲道:「請!」
  「哇操!有骨氣!好!我就留你一條命吧!」
  說完,淵停嶽立的比出起手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夏長昆神情一肅,使出全力攻去。
  同樣的招式出自兩個功力造詣不同者之手中,就好似大學生和小學生在念英文,總是有一段差距。
  不到盞茶時間,兩人已經錯身而過,賈霸悠悠哉哉的以刀鋒修指甲,夏長昆卻搖搖欲墜哩!
  兩名中年人立即過去扶著他。
  只見夏長昆的雙臂及雙腿各現一道劍痕,雖沒有傷到筋骨,卻已經鮮血淋漓,可見他尚差賈霸一大截哩!
  只聽夏長昆沉聲道:「賈霸,你最好把本官了結掉,否則,本官這輩子會與你沒完沒了。」
  「哇操!歡迎之至!不過,下回動手之時,你的吃飯傢伙鐵定會飛掉,就好似這把鋼劍般!」
  只見他的左掌將劍尖一按,那柄經過千錘百煉的鋼劍好似變成鈣粉般,在片刻之間已被捏成一圓球。
  啊!這是何等駭人的功力,四周之人立即向後連退。
  賈霸以右手食指在圓球上刻下『武林小霸王賈霸』七字之後,道聲:「好好考慮一下吧!」
  立即將它拋去。
  夏長昆一見到鋼球上面那深達兩分的字跡,不由神色大駭。
  孟詩詩冷哼一聲,昂首跟著賈霸離去。


第08章 荒谷中旖旎銷魂
  賈霸及孟詩詩掠出十餘里,剛轉過河谷坳處,突聽夜空中傳來三聲鷹唳,孟詩詩欣喜的道:「黑兒來啦!太好啦!」
  賈霸抬頭一見,果然發現那只黑鷹俯動而下,他立即默然無語。
  他自從遇見夏長昆之後,一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他自幼就被巫家的人灌輸不少害怕官差之觀念呀!
  一陣烈風捲過之後,黑鷹已經蹲伏在兩人的身前,孟詩詩脆聲道:「好弟弟,來,享受一下雲遊的樂趣吧!」
  說完,輕飄飄的跨坐鷹背上面。
  賈霸見狀,默默的跨坐在她的身後。
  孟詩詩脆喝一聲:「上!」
  身子藉著黑鷹上動之勢,向後一仰,靠在他的懷中,道:「好弟弟,幹嗎悶悶不樂的?」
  賈霸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右手按在她的右峰,邊輕揉邊道:「詩姐,你看夏長昆會再耍什麼花樣呀!」
  「沒啥可緊張的!他一定去搬救兵,然後到本幫來要迴避水球,哼!鐵血幫若是那麼好闖,還能挺立至今嗎?」
  「哇操!我最不喜歡和官方打交道,想不到還是閃不掉!」
  「別把此事放在心上,那些狗腿子沒啥可怕的。只要他們敢上巫山,哼!准叫他們全軍覆沒,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那……那豈不是給本幫添了麻煩嗎?」
  「格格!本幫好久沒有生意上門了,幫中的那些高手的雙手已經發癢甚久,總該給他們活動一下筋骨呀!」
  賈霸感激的立即在她的左頰親一口。
  孟詩詩倏的轉身,道:「好弟弟,咱們來樂一下,如何?」
  賈霸朝黝暗的地下一看,叫道:「哇操!你可真是色膽包天,難道不怕樂極生悲,摔成肉餅嗎?」
  「格格!有啥可怕的!夜深人靜,攬清風,沾夜露,萬籟俱寂。正是性靈交流,互訴衷曲的好時刻哩!」
  倏聽黑鷹輕唳一聲,頭兒連點三下,倏將飛速放緩,孟詩詩格格笑道:「好弟弟,你看,黑兒都贊同了哩!」
  說完,側身撩起裙子,同時撕破內褲往夜空一拋,脆聲道:「蒼穹為幕,鷹背為床,要想多爽,就有多爽!」
  賈霸微微一笑,剛側身掀起儒衫下擺,她已經迫不急待的扭腰摟背,熱情的將「小兄弟」請了進去。
  黑鷹立即忽上急下,忽左忽右的飛翔起來。
  賈霸忖道:「哇操!看來這個三八查某玩過不止一次這種花樣哩!她不怕死,我可還想要活命哩!」
  他立即催動「御女不洩心經」吸字訣,不客氣的逼她早點「交貨」以便她早點安分下來!
  「啊!好弟弟,你原來是此道高手呀!哎唷!怪不得人家一直贏不了你……你……哎唷……會死喔!」
  她叫她的,他吸他的,哇操!這叫做「男有分,女有歸」吧!
  不到半盞茶時間,她已經似爛泥巴般整個的貼在他的身上了,「貨兒」沿著鷹背向下連滴,猛施放「人造雨」「好……弟弟……饒命……呀!」
  賈霸微微一笑,收功摟住她道:「歇會吧!」
  孟詩詩朝下方一看,苦笑一下,道:「到了!人家……會被你害死啦!」
  「哇操!這麼快呀!再饒一大圈吧!」
  「算啦!爹娘一定著急要見你,才會吩咐黑兒來接咱們啦!讓我服粒提神丸吧!哎唷!你真是我的剋星喔!」
  說完,立即自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賈霸倒出一粒綠色藥丸含人口中,溫柔的渡人她的口中,道:「哇操!需不需要我替你渡渡氣呢?」
  孟詩詩搖搖頭,轉身放下裙子,疾摧功力連轉真氣。
  賈霸一見鷹背及自己的懦衫下擺和她的裙子都濕了一大片,而且異味甚濃,他不由滿臉通紅。
  倏聽黑鷹長唳一聲,立即向下俯動。
  賈霸立即發現底下亮起了一大片燈光,他心知底下之人已經在準備迎接,立即緩緩的運聚起功力。
  倏聽孟詩詩低聲道:「幫主高手都在廣場恭迎,露一手吧!」
  賈霸點點頭,道聲:「提氣!」
  倏地雙膝一盤,並將她放在膝上。
  此時,已經可以看見在火把的掩映之下,寬廣的場中凝立不少人。他低喝一聲:「別慌!」
  身子倏地向上一彈。
  「刷!」
  一聲,兩人已脫離鷹背慢慢的飄下。
  那情景好似一根羽毛在窗門緊閉的房中飄下般,既輕又緩,若非有精湛的功力根本無法辦的道。
  在地面上接應的上達鐵血幫幫主孟達富夫婦,下至香主,都是有幾把刷子的人物,因此,不約而同的面現驚色。
  他們都在猜測賈霸無法再堅持多久,必然會以「雁落平沙」飄落地面,因為,他膝上尚坐著一位近百斤之人呀!
  可是,他們估計錯了,足足得過了盞茶時間,黑鷹已經吃了犒賞的那塊大虎腿,賈霸仍然離地有六丈餘。
  聽孟詩詩脆聲喚句:「娘!」
  身子一彈,疾射向一位白衣冶艷夫人,賈霸被她這一彈,倏的向下一沉。
  倏見他的右掌斜裡朝下一劈,身子倏的掠過高大的紅鐵門,緩緩的飄落在門前,接著含著微笑而立。
  眾人不由一怔!
  孟詩詩撲入其母秦玉霜的懷中,正準備撒嬌幾句,倏見賈霸這種舉動,她略一思索,立知其意。
  他立即低聲道:「娘,他一定在等候爹聘他為總護法哩!」
  秦玉霜責備道:「丫頭,瘋成這樣子!」
  「人家沒有啦!」
  「還強辯!看看你的裙子,還有你虛浮的中氣,快回房吧?」
  孟詩詩低頭一看,立即紅著臉疾掠而去。
  孟婷婷的臉色立即布上一層冷霜。
  秦玉霜正欲向孟達富提及此事,孟達富已經含笑點點頭,然後沉聲道:「開門!迎接賈總護法!」
  說完,緩步行至大門。
  其餘之人神色一怔,立即自動站在通道兩側。
  「呀!」
  一聲,兩名黑衣大漢推開那高達十餘丈的厚鐵門,賈霸立即躬身拱手道:「賈霸參見幫主及夫人!」
  孟達富哈哈一笑,道句:「歡迎!」
  上前握著他的右肩道:「來!本座替你介紹幫中的每一位弟兄。」
  說完,依序介紹下去。
  賈霸頻頻含笑拱手與那些人招呼,心中卻暗駭道:「哇操!怎這些又邪又怪的大中小魔頭全集中到這裡來啦?」
  足足的耗了將近半個時辰,方始與那些重要人物見完面。眾人入庭之後,孟達富率著賈霸坐在他的左側。
  只聽他沉聲道:「今日時間已晚,無法多敘,明午迎新宴會上,大家再好好的聊聊吧!解散!」
  眾人立即起身行禮而去。
  庭中只剩下孟達富夫婦及孟婷婷。賈霸取出錦盒道:「幫主,這是田香主呈獻給你的壽禮!」
  孟達富接過錦合,當場一打開,庭中立即一亮,兩粒雞蛋大小的亮澄澄珠子,立即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倏聽一陣步聲,孟詩詩已經換上一套紅衫來到現場,她立即將夏長昆率眾大打官腔的情形說了一遍。
  孟達富沉聲道:「田香主死於此寶,本幫若讓此寶被那狗腿子取回,怎能在江湖中立足呢?你們幹得很好!」
  說完,將盒蓋一合,遞給賈霸。
  「哇操!……屬下不敢當!」
  「此對避水珠除可避水之外,尚可精純功力。本座對你期望甚深,你就收下吧!」
  說完,硬塞入他的手中。
  「謝謝幫主的厚賜,自古明珠配美人,屬下借花獻佛,請兩位姑娘笑納吧!」
  說完,立即將二珠贈與兩女。
  孟詩詩眉飛眼笑,連連道謝不已。
  孟婷婷淡淡的道聲謝,立即將珠子放入袋中。
  孟達富哈哈一笑,道:「詩兒,帶總護法去『聽雨軒』吧?」
  孟詩詩脆聲應是,立即率著他離去。
  鐵血幫總舵佔地數頃,聽雨軒位於西南方,乃是一間獨立的幽雅莊院,賈霸甫入庭口,立即有兩名少女迎出行禮!
  「小柔,小歡參見總護法。」
  「哈哈!免禮,請起!」
  小柔起身之後,脆聲道:「婢子已經替你備妥沐浴用品,請入浴!」
  孟詩詩含笑道句:「總護法,你早點休息吧!」
  立即離去。
  賈霸跟著兩位少女進入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他正在暗讚之際,二女居然自動寬衣解帶了。
  他微微一怔。心知必是孟達富授意她們如此做,立即端起几上的香茗邊輕飲邊欣賞著二女的胴體。
  兩女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眼光,在剝光之後,落落大方的上前替他除去那件已經穿了八天的藍衫。
  當他們發現賈霸居然未著內褲,正欲暗笑之際,突見到那雄偉的「小兄弟」兩女不由驚呼出聲。
  賈霸微微一笑,立即將香茗放在几上。
  不久,賈霸已進入一間寬敞的浴室,而且趴在那張雪白的石床上,任由兩女輕細的替他沖洗身子。
  半晌之後,倏見兩女以皂沫抹遍酥胸,然後爬上石床,分別在賈霸的胸膛及『小兄弟』四周廝磨著。
  別看她們的椒乳不怎麼的豐滿,廝磨起來卻真正實料,毫無混水摸魚之事,不由令賈霸想起一號四女。
  原來殺氣騰騰的「小兄弟」立即垂頭喪氣了。
  小歡將雙乳挾著「小兄弟」正在鑒定它的「體積」及「硬度」之際,見它突然洩了氣,立即好奇的望著他。
  賈霸頭枕著軟枕,默默的思忖一號四女的一顰一笑,根本沒有理眼前兩女子之百般挑逗哩!
  兩女子挑逗好一陣子,一見他那落寞的神情,仔細的替他沖洗乾淨之後,輕柔的抬著他睡上軟綿綿的錦榻。
  兩女輕柔的替他按摩一陣子之後,方服侍他穿上內褲及睡袍,立聽他問道:「這些衣袍是誰做的?」
  小柔笑道:「是二姑娘返幫之後,吩咐下人下山去做的。」
  賈霸內心一顫,道句:「你們去休息吧!」
  立即默默的上榻。
  他在榻上輾轉好一陣子之後,方始迷迷糊糊的睡著。
  他一直睡到翌日晌午時分,只覺鼻中一陣輕癢,他「哈啾」一聲,睜眼一看是孟詩詩以髮梢作弄自己,立即微微一笑。
  他一見孟詩詩換上一身黃色的宮裝,而且玉簪、飾品佩戴整齊,他起身之後,立即柔聲道:「嫦娥仙子,你何時下凡的!」
  孟詩詩嫣然一笑,道:「少吃人家的豆腐啦!快起來漱洗啦!大夥兒已在恭候你,以便開動哩!」
  賈霸朝窗外一看,叫道:「哇操!我怎麼睡這麼死呀?」
  「格格!聽小柔他們說,你似有心事哩!」
  「哇操!豈止有心事而已,而且是心事重重哩!這幾天來一直有你作陪,昨夜卻落單,你想,我睡得慣嗎?」
  孟詩詩的雙眼一亮道:「真的呀?」
  「哇操!好沒良心喔!居然還不相信哩!」
  「不是啦!人家原本也要來陪你嘛!可是,被娘阻止了,她怕人家再瘋下去,不但會送掉一條小命,而且還會被別人說閒話哩!」
  「原來如此呀!那……那我就忍著點吧!」
  「格格!你可以找小妹呀!她還在呷醋哩!」
  「哇操!算啦!我就怕遇上這種想不開的女孩子!」
  「格格!什麼女孩子?她哪兒沒有發育成熟呀?你如果不去找她,她一定誤會是我在暗中搞鬼哩!」
  「算啦!我真的不感興趣啦!」
  說完,立即入內去漱洗。
  孟詩詩打開壁櫥,幫他挑了一套黑綢儒衫及佩飾,脆聲道:「小妹待你不錯了,幫你做了這麼多的衣衫呀!」
  賈霸走出浴室,苦笑道:「你可要好好開導她,別太死心眼啦!否則,我只好三十六計,溜為上策了!」
  「好嘛!人家會叫娘幫幫忙的!」
  說完,溫柔的替他穿戴起來。
  「好弟弟,聽說有人對你擔任總護法有些意見,他們隨時會藉機向你挑戰,你可要有個準備哩!」
  「哇操!歡迎之至!包君滿意?」
  「好弟弟,你昨晚那套絕技叫什麼名字呀?」
  「彩雲飛!」
  「格格!那有這種名字的?」
  「哇操!沒辦法!我練大多的武功了!根本記不了那麼多名字,乾脆就隨興所至取名字啦!」
  「格格!那有這種事,分明是你告訴人家嘛!」
  「哇操!真的啦!走吧!」
  「好嘛!神秘兮兮的!」
  賈霸跟著她走到庭之後,立聽一陣如雷的掌聲,他立即揮臂朝站在廣場中之黑衣人含笑致意。
  他一看庭前簷下擺著一張圓桌,孟達富夫婦及孟婷婷和另外五名護法站在桌旁相迎,他含笑拱手行去。
  站在廣場中百餘張桌旁的近千名黑衣人立即宏聲喝道:「總護法好!」
  賈霸朝場中做個環揖,方始入座。
  桌上早已擺妥佳餚,立即開動!雖是近千人在用膳,卻寂然無聲,可見鐵血幫紀律之嚴!
  賈霸十人各有一名侍女侍候用膳,他落落大方的用膳,根本不理另外那五名心懷鬼胎護法的陰沉嘴臉。
  盞茶時間之後,孟達富朝賈霸一頷首,然後行向台階前,賈霸會意的立即走到他的左側面對廣場而立。
  兩名侍女立即端著酒杯及酒壺跟了過去。
  其餘之人立即起身望著孟達富。
  孟達富接過酒杯,揚聲道:「各位兄弟,歡迎賈大俠出任本幫總護法,能乾杯的人盡量乾杯吧!」
  說完,先行一飲而盡。
  眾人哄然喝聲:「乾杯!」
  紛紛斟酒一飲而盡。
  賈霸剛吃完那杯酒,立即有人喊道:「總護法,屬下可否敬酒!」
  「哈哈!敬來敬去多麻煩,來!我來打通關!」
  說完,含笑朝孟達富點點頭,立即走向右側第一一桌。
  坐在那桌之八人正欲起身,賈霸已經按著一名黑臉魁梧大漢的右肩道:「熊香主、秦香主、林香主……」
  他如數家珍的朝八人點點頭之後,含笑道:「現場一共有百餘桌,我自承酒量不行,咱們各干二杯,如何?」
  那八人昨夜曾與賈霸見過一面,一見他居然尚記住自己、樂得連連點頭應是,同時乾脆的各乾兩杯酒。
  賈霸道過謝,繼續敬了十三桌之後,剛走到第十四桌,立見那八人整齊如一的起身,含著獰笑看著他。
  「哈哈!八位有何指教?」
  只見其中一人道:「屬下冒昧的想請總護法指導一下武功?」
  「行!是你單挑,還是大家一起來!」
  「屬下八人一向聯手慣了,可否……」
  「行!請!」
  說完,含笑行向當中那四十餘坪空場中央。
  「唰……」
  聲中,那八名大漢已經將他圍在中央,而且迅速的繞行起來。
  「哈哈!好一個迪風,巽卦的那位已經走偏了,別緊張,對!這樣才對!咦!異卦的那位走穩啦!」
  他凝立不動,雙眼望著天際,只憑聽力即將那八人的偏失指出,說得那八人心神一亂,陣式更亂了。
  「哇操!算啦!待會再來吧!」
  倏見他身子一閃,已經來到了第十五桌,而且抓起一塊香腸放入口中邊嚼邊道:「各位不會出題目吧。」
  那八人含笑搖搖頭,自動各乾兩杯酒。
  那八名挑戰的大漢走回桌旁,各持一杯酒走到賈霸的面前窘紅著臉道:「屬下向總護法請罪!」
  說完,雙膝一曲,就欲下跪。
  「哈哈!好玩嘛!別這樣子!」
  只見他左腕一指,那八名大漢硬是跪不下去,無奈之下,只好齊聲應是,各乾一杯酒,然後紅著臉回座。
  經此一鬧,賈霸順利的敬到第六十七桌,立見一名臉如枯木,指如鳥爪的中年人緩緩的站了起來。
  賈霸立即含笑看著他。
  枯瘦中年人自懷中取出一粒暗紅藥丸道:「總護法可識得此藥?」
  坐在他身邊的兩人,立即緊張的避開了。
  賈霸含笑道:「可否借我看一看?」
  枯瘦中年人點點頭,將藥丸彈了過來。
  賈霸接入手中,立聞一陣腥味。他立即含笑道:「夠味道!是不是可以孝敬給本座?」
  說完,作勢欲塞入口中。
  枯中年入神色一凜,點了點頭。
  孟詩詩神色一變,正欲開口,卻被秦玉霜以眼色打住。
  賈霸將藥丸放入口中嚼碎之後,點頭道:「好一個五毒絕命丸!可否再孝敬四粒,免得本座之五臟打架!」
  現場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總護法當真不懼此毒?」
  「哇操!喜歡得要命哩!快拿出來吧!」
  「對不起!屬下只此一粒,其餘的藥丸全放在家師處。」
  說完,立即望向庭前那桌。
  立見一名枯瘦老者走向賈霸。
  「哇操!原來此人是胡護法之高足呀!很好?」
  胡姓老者掏出三個褐瓶道:「總護法若吞下三瓶中之任何一粒藥丸,老夫願終身為僕,任你使喚!」
  「哈哈!不敢當!在下一向獨來獨往,不喜歡有人跟班,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說完,立即取下左掌無名指上的戒指。
  只見他輕輕一按,立即彈出一粒「七禽丹」敢情他見此兩人善玩劇毒,已經決心要除去他們了。
  他拔下一根頭髮朝「七禽丹」一戮,立即貫穿過去,這手氣功立即贏得一陣喝采聲及掌聲。
  「胡護法,請將那三種藥各倒出一粒吧!」
  胡姓老者陰陰一笑,各倒出一粒藥丸彈了過去。
  「哇操!過癮!來,本座吞下此三粒藥丸,賢師徒各吞下半粒此丸吧!」
  說完,真氣一運,「七禽丹」破為兩半各射那二人的口中。
  立即又有人鼓掌叫好!
  胡姓老者師徒立即張口吞下半片「七禽丹」賈霸將藥丸朝口中一拋,吞了下去。
  孟詩詩及孟婷婷立即神色大變。倏聽那中年人慘叫一聲,立即倒地。
  胡姓老者卻悶哼一聲,立即欲自懷中掏出解藥,那知,他的手掌剛接近衣衫立即慘叫倒地。
  賈霸淡淡的道:「善泳者死於溺,玩火自焚,休怪本座心狠,下輩子若是無法專精,就別玩毒吧!」
  話說至此,地上已經多了兩灘黑水,而且毫髮未存,化得真乾淨。孟達富諸人立即神色大變,渾身一顫。
  賈霸彎腰張口徐徐吐氣,一縷黑煙立即射向胡姓老者的屍水中。
  過了片刻之後,他方始起身道:「哇操!但願沒有影響諸位的食慾。」
  說完,他又繼續去敬酒。
  這下子清淨多了,不到盞茶時間,他便已敬完酒回座。
  孟達富哈哈一笑,道:「總護法年紀雖輕,卻內外兼修,本座敬你!」
  「多謝!干!」
  「乾杯!哈哈!」
  兩人乾杯之後,倏見另外那名枯瘦老者道:「家兄自不量力,死有餘辜,不過總護法可否賜告藥丸之名?」
  「胡護法對毒物也有興趣嗎?」
  「完全相反,在下不屑以毒傷人,任憑這雙枯掌揚名立萬。」
  「很好,咱們先過幾招,本座待會再把藥名告訴你吧!」
  「好?」
  兩人身子一閃,相距丈餘凝立不動。
  倏聽枯瘦老者渾身骨頭一陣畢剝作響,那身黑袍無風自動,分明已經運聚起全身的功力。
  賈霸含笑道:「胡護法,可以動手了吧?」
  胡姓老者嘿嘿一笑,一式「浮光掠影」射起身子,那對枯掌似鬼爪般漫天幻出一波波的掌影疾罩向賈霸。
  賈霸心中一動,脫口喝聲:「好一式『如來普渡』。」
  雙掌一陣揮拍,後發先至的湧出波波如山的掌影。
  「波……」
  聲中,胡姓老者連連後退,他一口氣撞到三張圓桌,又連吐十餘口鮮血之後,捂胸劇喘不已!
  「胡護法,聽妥啦!那藥名叫七禽丹。」
  「包括子午金蠍、金頭蜈蚣、西域蜥蜴、碧眼蟾蜍、蠻荒毒蟻、寸龍蛇、千年冠雞及其他毒物。」
  胡姓老者雙膝一跪,慘然道:「老夫不知你是高人之徒,該死!」
  右掌一揚,「波!」
  一聲,胡姓老者已經自碎天靈而亡。
  賈霸朝他一揖,然後默然回桌。
  孟達富連折兩名護法,卻毫不心疼的道:「哈哈!總護法果然功力不凡,本幫大事可成矣!」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幫主,屬下莽撞傷了三人,委實不安。」
  「哈哈!沒事。本幫嚴禁私鬥,卻不禁止公開比鬥,而且傷亡由雙方自行負責,本座已經乾杯,看你的啦!」
  賈霸含笑點頭,一飲而盡。
  倏聽那位護法級的灰髮老姬道:「總護法可否賜告令師名?」
  「百毒神君。」
  灰髮老姬神色一凜,立即低頭不語。
  孟達富哈哈大笑道:「本座久仰令師風采多年,想不到今日能夠得你為左右臂助,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大樂之下,只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干了六杯,方始停了下來。
  賈霸卻含笑逕自取用著佳餚。
  只聽孟達富又道:「總護法,改日可否請令師幫忙指導?」
  「指導是不敢當啦!請他來看看夠氣魄,夠水平的幫派,才是正題?」
  「哈哈!不敢當!來!乾杯!」
  「乾杯!」
  兩人又連干六杯酒之後,只聽孟達富打個酒呢道:「哈哈!過癮!好久沒有如此過癮了,你們繼續喝吧!」
  說完,起身離去。秦玉霜朝賈霸點點頭,立即帶著兩女離去。
  賈霸朝那三位護法略一招呼,立即回房而去。
  他剛回房,小柔及小歡立即行禮相迎同時遞上毛巾。
  「謝啦!我想歇會兒,你們下去吧!」
  「是!」
  兩女離去之後,賈霸立即進入浴室石床上調息,開始將那些剩餘的毒物自右手指尖緩緩的逼於清水中。
  盞茶時間之後,他一見那個盛水的木桶已被毒物浸蝕,他心中暗凜,不由緩緩的噓了一口氣。
  倏覺房中傳來輕細的勻稱呼吸聲音,他不由忖道:「哇操!又是那個不怕死的老包進來了,功力挺不弱哩!」
  只見一位體態豐腴的婦人含笑向他點點頭,起身開始寬衣解帶。
  賈霸認得她。她正是名列護法的『火狐狸』秦景玉,他在孟達富介紹她之時,就對她產生了興趣。
  因為,她看來只有三十五、六歲,卻能夠擔任護法,一定有幾把刷子呀!「此時,他一見到她居然耍這一套,他立即含笑道:「秦護法此舉何意?」
  「挑戰!」
  「喔!用這種方式嗎!」
  「不錯!有興趣嗎?」
  「有!不過,幫主知道此事嗎?」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向夫人稟報過了!」
  「好!如何分出勝負呢?」
  「你說呢!」
  「本座對這方面外行,請指教!」
  秦景玉將右腿向外一張,脆聲道:「你若能支撐半個時辰不洩,就是你勝利,我就任你擺佈!」
  賈霸走到近前,將右手食指放在「桃源洞口」倏覺一股吸勁自洞中湧來,「叭!」
  一聲,食指立即被吸至洞口。
  賈霸輕輕的一揉,道:「好功夫!本??今日險矣!」
  火狐狸卸功放腿,含笑朝榻上行去。
  賈霸邊寬衣解帶邊問道:「你若獲勝,有何要求!」
  「請你惠贈一粒七禽丹。」
  「這……你有何用途?」
  「我可否保密?」
  「可……」
  說完,倏地向後轉。
  側躺在榻上的火狐狸乍見他那「小兄弟」雙眼一亮,倏地坐起身子道:「不可能!你莫非經過改裝?」
  賈霸走向前去,道:「請鑒定!」
  火狐狸不客氣的撫揉「小兄弟」一陣子之後,讚道:「奇才!真是奇才,看來時間該延長矣!」
  「悉聽尊便!」
  「一個時辰,如何?」
  「包卿滿意!」
  火狐狸格格一笑,檀口一張含住「小兄弟」的腦瓜子之後,雙掌倏然在他的氣海穴及開元穴一按,然後猛地一吸。
  賈霸身處虎穴,早已運功備戰,此時一見她居然使用「汲元大法」真氣一催,火狐狸立即全身一顫。
  她只覺全身的氣血劇烈的翻湧,鮮血衝口欲出,慌忙鬆開「小兄弟」然後,雙掌用力向外一掙。
  咦?有掙沒有動,難道被強力粘住了嗎?
  最恐怖的是,體中之內力不停的向外洩去,而且越掙扎,洩得越快,駭得她急忙用力摧出內力。
  她準備將他震死,可是,他只是震了震,安然無恙。急得她將口一張,準備將「小兄弟」咬斷。
  賈霸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右掌捏著她的門牙,「叭」的一聲,那兩個大門牙硬生生的帶著鮮血被拔了下來。
  她剛「啊!」
  了半拍,立即被他卸下大顎,同時繼續拔牙。
  不到半晌,她的一身功力已快被搾乾,那烏溜溜的秀髮立即變成灰髮,那張迷人的臉蛋,立即一大堆皺紋。
  哇操!原來是仗著采陽補陰保住青春的呀!
  賈霸將她的雙掌拔開,冷冰冰的道:「你很想七禽丹嗎?好!我就送給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
  說完,打開窗戶將她拋了出去。
  「砰!」
  一聲,一名值班大漢剛要奔過來,只見一道白影落人火狐狸的口中,她的身子立即迅速的溶化著。
  賈霸又將她的衣物擲人屍水之後,關上門窗,立即上榻開始將那批進入體中的「陌生客」安排位置。
  不久,一陣步聲分別抵達房外及窗外,賈霸沉聲道句:「別惹我!」
  立即逕自開始運功調息。
  他道句話好似聖旨般,那些人立即自動離去。
  此時,遠在岳陽的第一家酒樓,岳陽酒樓卻是空前的大爆滿,而且酒客們全是武林人物。
  作東的是兩湖府城總捕頭夏長昆,他原本要邀請岳陽地面上的武林人物協助他,向賈霸取迴避水珠。
  那知,群豪一聽見「賈霸」兩字,十傳十,十傳百,雲集到酒樓,尤其在聽見他描述賈霸的模樣之後,更是驚喜萬分。
  可是,當他們一聽賈霸居然與血羅剎扯在一起之後,人人決定要加以阻止,同時要飛快的通知各人之師門。
  夏長昆一見有那麼多高手相助,匆匆的趕回去,向府城大人報告之後,立即要趕加向妻小告別。
  哪知,他剛踏入家門,立即聞到一股血腥味道。他心中一凜,立即抽出鋼劍謹慎的進入大廳。
  只見壁上釘著兩具鮮血直流的屍體,他一眼即看出是自己的長子及次子。
  他在驚怒之下,不由全身一震,他朝四週一看,並無發現人。
  倏聽房中傳來一聲輕嗯,他聽出是自己妻子所發出之聲音,立即掠去。
  「砰!」
  一聲,房門已經被他撞開,他立即發現自己的妻子及年近雙十的唯一女兒,渾身赤裸的坐在椅子上。
  他急於尋得的賈霸卻悠悠哉的撫揉自己愛妻及愛女的胴體,急怒交加之下,他喝聲:「我與你拼了!」
  立即衝了過去。
  倏覺後心一陣劇疼,他慘叫一聲,回頭一看,立即看見孟詩詩正抽出利劍,含著冷笑以絲帶擦拭劍上的血跡。
  他怒吼一聲:「你?」
  倏覺腹下一疼,他慘叫一聲,立見賈霸剛收回右腿,他不由自主的踉蹌後退著。
  賈霸陰陰一笑,一揉夏長昆愛妻之下身,道:「寶貝,似這種不成材的老兒,早點把他休掉吧!」
  說完,立即開始寬衣解帶。
  那婦人叱聲:「畜生!」
  嘴一合,立即嚼舌自盡。
  賈霸叱聲:「賤人!」
  右掌一揮,將她劈向夏長昆。
  左掌同時飛快的卸下夏月娥之下顎,陰聲道:「小寶貝,聰明些,陪少爺樂一樂,別似你老娘那麼傻!」
  夏月娥淚水簌簌直流,惶恐的望著夏長昆。
  夏長昆一見其妻的屍體飛來,原本欲接,倏覺背後傷口蔓延一陣酥麻,他立即發現全身已經無法動彈了。
  「砰!」
  一聲,他立即被撞倒在地上,他剛張口欲叫,孟詩詩冷哼一聲,身子一閃,已經卸下他的下顎。
  賈霸摟著夏月娥上榻之後:狠狠的一頂,立見夏月娥全身一顫,顯然,破瓜之劇疼正在襲擊著她。
  「嘿嘿!夏長昆,想不到你這位寶貝女兒還是原裝貨哩!看來,我該喚你一聲岳父大人了哩!嘿嘿!」
  他立即瘋狂的挺動著。
  夏長昆看得目齜皆裂,可是全身的酥麻更劇,根本無法運功,急怒交加之下,一口口的鮮血往外噴著。
  賈霸卻嘿嘿連笑,發洩著獸慾!
  夏長昆越來越覺暈眩了,那股怒氣卻硬支撐著他。
  好不容易等到賈霸發洩完獸慾之後,只見他走到夏長昆的面前,揶揄道:「金神捕,有何感想?」
  「嘿嘿!金神捕,你沒有想到你一輩子威風除惡,結果不但保不住家人,而且連自己的老命也保不住吧!」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竹哨,賈霸神色一變,在夏長昆的心口踢了一腳,匆匆穿上衣衫,立即與孟詩詩離去。
  半晌之後,兩名精幹中年人已經來到夏宅,只聽其中一人敲門喚道:「夏老總,時辰到了,你準備妥了嗎?」
  「咦!沒有回應,難道他去府衙了嗎?」
  「不對!有血腥味道!」
  「不錯!進去看看吧!」
  兩人推門入內之後,立即發現廳中兩具屍體。
  不久,他們在房中發現令人髮指的情景,只見其中一人合上夏長昆的下顎,問道:「是誰下的毒手?」
  「賈……霸……」
  頭一偏,立即氣絕!
  「啊!怎麼會是賈霸呢?」
  「何兄,榻上那人未死!」
  他倆以棉被覆上夏月娥的胴體,替她合上下顎之後,立聽夏月娥厲呼聲道:「爹!娘!」
  接著放聲大哭!
  「姑娘,節哀,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霸及一女人制住小女子一家四口,先毀去兩位弟弟之後,又在房中暗襲家父,在得逞之後,嗚……嗚……」
  「真的是賈霸下的毒手嗎?」
  「不錯!家父一眼即指出是他,他也得意的承認,而且還對家父百般的侮辱哩!……我……」
  「姑娘,節哀順變,在下兩人立即去通知眾人圍捕這畜生!」
  「煩你解開我的麻穴……」
  「啊,我真糊塗!」
  那人紅著臉替她解開穴道之後,立即離去。
  夏月娥穿上衣衫,又替其母穿妥衣衫之後,拿出一把匕首朝心口一戮,立即含恨赴陰哩!
  不出半個時辰,賈霸淫殺人之事情,好似平地一聲雷般,自岳陽迅速的四周擴散出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又傳出賈霸在東城外殺死二十餘名各派高手這事,而且,殺人行動連夜進行,整個岳陽城立即草木皆兵。
  所有之人自動聚集在城中,免得落單挨宰。
  好不容易,終於挨到天亮了,經過一番統計之後,居然有百餘名高手挨宰,眾人不由大駭!
  當眾人剛將屍體入棺之後,接到消息的各派高手源源不絕的趕至,整個岳陽城立即沸騰起來。
  此時的賈霸根本不知道有人假冒他的名義替他打大知名度,他正在悠悠哉哉的享受小柔及小歡替他洗『泰國浴』哩!
  他經過昨晚的調息之後,只覺精力更加充沛。因此,他經過兩女的一番挑逗之後,立即笑問道:「你們對這個寶貝有沒有興趣?」
  兩女相視一眼,輕輕的搖搖頭。
  「哇操!怕它嗎?」
  小柔搖頭道:「不是!是二姑娘規定……」
  「算了!我知道了!去準備早膳吧!」
  二女應聲是,立即低頭離去。
  賈霸沖淨身子,穿妥衣衫,走入房間之後,立即看見孟詩詩含笑推門而人,他立即含笑道:「早啊!」
  「早呀!準備用膳呀?」
  「是呀!一起來吧!」
  「我用過了!不過,還可以陪你吃一點吧!」
  「哈哈!歡迎之至!」
  說完,立即摟著她坐下。
  小柔及小歡立即上前服侍。
  賈霸吃完一碗飯之後,沉聲道:「你知道火狐狸之事吧?」
  「知道!」
  「是誰叫她來的?」
  「她自己來送死的啦?」
  「可是,她說她向令堂報告過哩!」
  「別聽她胡扯,她一向狡猾似狐狸哩?」
  「好!我相信你!不過,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否則,我說翻臉就翻臉,屆時,別怪我下手太毒!」
  「格格!別生氣啦!人家會轉達此事的啦!吃飯吧!」
  「不吃啦!媽的,我越想越火,我又沒有得罪那些人,他們卻百般的算計我,還好我命大,否則,哼!」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氣壞了身子,多划不來呢!」
  說完,朝小柔兩人遞了個眼色。
  小柔兩人立即低頭離去。
  孟詩詩將雙峰貼在他的背部,嗲聲道:「好弟弟,人家替你去去火,好嗎!」
  說話之中,已經替他寬衣解帶。
  「哇操!令堂不是不准你來找我嗎?別做不孝女啦!」
  「討厭!娘只是要人家保重身子,暫時別太瘋而已嘛!」
  「那你還是保重身子要緊吧!」
  「討厭!你今天怎麼如此彆扭?」
  「哇操!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嘛!我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此次全是衝著你的面子才來到此地,想不到……」
  「失禮啦!都是人家的不好啦!人家任你擺佈,好嗎?」
  說完,匆匆的脫去衣衫,然後送上香吻。
  賈霸根本不生氣,他只是要逼她早點帶他去找金老邪,所以,才裝出這付受委屈不爽的模樣。
  此時,他一見她百般的陪不是,立即摟著她道:「算啦!身子要緊,帶我出去透透氣吧!」
  「先樂一樂再說吧?」
  他等她穿妥衣杉之後,與她在幫內逛了一陣子,立即朝幫外掠去,在她的引導下,暢遊巫山群峰。
  他在此地暢遊,那對假賈霸及孟詩詩在黑鷹協助之下,一發現有人落單,立即不客氣的加以屠殺。
  當夕。陽西沉之時,岳陽城五十里方圓內,先後又有五十餘人遇難,而且,其中有十二名是知名武林人士哩!
  金老邪父子在黃昏時分匆匆的趕到岳陽,他立即與丐幫幫主啟棺逐一的檢查每一具屍體。
  每具屍體都死於劍傷,而且認穴奇準,劍至死命,金老邪在痛恨之餘,立即會商如何除去他。
  他們在此地召開會議,冒牌賈霸卻正在峨嵋派掌門人悟風大師徒弟定雲師太的身上發洩獸慾。
  定雲師太今年已近五十,由於頗得悟風之真傳,已被內定為日後的掌門人,想不到會遭到此劫。
  她帶著六名愛徒正欲趕往岳陽城,那知,竟會先被兩蓬毒直射倒三名愛徒之後,又不支中劍倒地。
  她正欲掙扎起身,卻已經被冒牌賈霸制住,只聽他喝聲:「住手!」
  那三名年青女尼立即收招撲來。
  冒牌賈霸以劍尖抵住定雲師大的心口,喝道:「站住!」
  那三名女尼剛站立定,立即被冒牌孟詩詩以毒針射倒。
  「裂!」
  一聲,冒牌賈霸以劍尖挑破定雲師大的胸前袈裟及中衣,立即露出半裸酥胸。
  冒牌賈霸卸下她的下顎,將一粒「望春丸」渡入她的腹中之後,挾著她朝林中深處掠去哩!
  冒牌孟詩詩立即將六具屍體葬於林中。
  冒牌賈霸入林後,匆匆的撕光她的衣衫,撫摸著她那未現老態的身子,陰聲道:「少爺今日讓你品嚐人生的真諦吧!」
  說完,瘋狂的嗅吻及撫摸她的身子。
  可憐的定雲在「望春丸」媚藥的催激及他的挑逗之下,神智已現昏迷,那咻咻鼻息,可見他的災有多慘重。
  他嘿嘿一笑,又逗弄一陣子之後,方始寬衣上陣。
  他瘋狂的發洩獸慾之後,挑去她的腳筋,任她繼續遭受欲焰的煎熬,才與冒牌孟詩詩駕鷹離去。
  可憐的定雲在欲焰煎熬之下,不停的翻滾,嘶嚎,終於引來了其他的武林人物,可是,誰能幫上忙呢?
  當她含恨自焚而死之後,這件慘事立即震驚全武林,於是,各地高手全部集中到岳陽了。
  夜色寂寂,黑鷹馱著兩人降落在鐵血幫總舵,他們正是完成任務的冒牌賈霸以及孟詩詩哩!
  此時,他們已經恢復原貌,只見那男的赫然是一位劍眉星目的俊逸青年,那女的乃是一位妖冶少女。
  兩人落地之後,立即行向孟達富的書房。
  不久,只見孟達富夫婦披著睡袍走入書房,妖冶少女立即屈膝下跪,俯首沉聲道:「小婢牡丹參見幫主!」
  俊逸青年左掌虛按,「砰!」
  一聲,正中她的『命門穴』,立見她慘叫一聲,鮮血連噴,倒地氣絕。
  孟達富微微一笑,道:「裡兒,坐吧!」
  原來,那名俊逸青年正是孟達富之子孟千里。
  三人坐定之後,孟千里將自己的傑作敘述完畢之後,陰聲道:「這下子應該可以把賈霸套牢了。」
  「嘿嘿!幹得好!接下來設計他去對付金老邪吧!」
  「爹,金老邪父子目前在岳陽城哩!」
  「讓他先掏毀金老邪之老窩吧!」
  「好主意!如何下手呢?」
  「他雖然精得很,不過,詩兒和他的磨菇已經頗有成績,明天應該可以行動了,你下去休息吧!」
  三人立即笑嘻嘻的回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賈霸正在用膳之際,孟詩詩已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道:「好弟弟,你還記得你被金家那只灰鶴啄傷之事吧!」
  「知道呀!什麼事?」
  賈霸打開那封信一看。
  立見:「賈霸:限你收到此信之後三日內攜避水珠趕來神龍院領罪,否則,休怪老夫要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個孽畜!金聰字」
  賈霸冷聲一哼,將信一揉,立見紙灰簌簌自他的指縫中溢出,他的那對虎目立即閃爍凜人之殺氣。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問道:「你知道神龍院在何處嗎?」
  「知道呀!不過,金家的人個個都不好惹哩?」
  「哇操!我比他們更難惹哩!你如果怕事,你把我帶到那附近之後,由我自己去會會他們吧!」
  「這是什麼話嗎?姐姐只是提醒你別輕敵而已呀!」
  「有黑兒幫忙,不需半日的時間!」
  「好!出發吧!」
  「別急!一來白天顯眼,二來,必須準備一下……」
  「少囉嗦!準備出發吧!」
  「好嘛!別那麼凶嘛!總得讓人家回去換套衣衫嘛?」
  「好!你順便向幫主提提,盞茶時間之後,我在前面等你。」


第09章 遭人算計猶不知
  浩瀚大漠,滾滾黃沙,在秋未之際,倍添肅殺之氣。
  賈霸與孟詩詩跨乘黑鷹在神龍院上空繞了一圈之後,賈霸吩咐她令黑鷹停在二十里外的山頂。
  他掠下鷹背之後,一整衣衫,道:「詩姐,你在此地等到黃昏之際,我若仍然未返回此地,就別等我啦!」
  「好弟弟,我陪你去,多少有個照應,好嗎?」
  「謝啦!我不願意分心!」
  說完,身子一彈,已射出三十餘丈外。
  孟詩詩冷冷的忖道:「賈霸,姑奶奶先讓你凶!等你身敗名裂,走頭無路之時,我再好好的折磨你吧!」
  她立即與黑鷹隱在一側休息。
  賈霸疾馳半盞茶時間之後,已經遙遙見到神龍院,而且發現原來緊閉的大門已經敞開哩!
  他心知必是金家的人,已經發現自己兩人方才駕鷹在空中盤旋之事。於是,他立即放緩步子,同時暗暗調勻真氣。
  當他抵達門外十餘丈外,立即發現程依依、程婉儀、金曉琪及金曉白和十餘名下人打扮之人凝立在門後。
  他昂然走到大門口六尺處停下之後,沉聲道:「我來了!」
  程依依冷冰冰的道:「賈霸,你太令人失望了……」
  「少嚕嗦!金老邪呢?」
  「他不在!」
  「他不在?愛說笑!他不是限我三日之內在此地領罪嗎?怎麼我一來他就不見了,是不是去搬救兵呀!」
  「住口!你別自視太高,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哩!」
  賈霸立即縱身長笑不已!那笑聲充滿憤怒,而且中氣十足,聽得他們暗暗皺眉。
  好半晌之後,賈霸沉聲道:「你那位寶貝孫女金曉心呢?」
  金曉白突然叫道:「姐姐在死亡谷替你守活寡啦!」
  賈霸怔了一下,突然又放聲大笑!
  金曉白怒叫道:「笑!你就知道笑呀!你知道目前多少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嗎?」
  「住口!你算老幾?吼什麼吼?」
  「哼!我再怎麼不行,也不似你這個殺人惡魔!色魔!姐姐為你吃了那麼多的苦,爺爺又……」
  程依依倏然叱道:「白兒,住口!別插嘴!」
  賈霸沉聲道:「讓他把話說清楚!」
  「毋需多言,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道出今日的來意吧!」
  「哼!我原本早就想來報答你們上回在落鷹峽的『照顧』了,今早又接到金老邪的命令,就並案辦理吧!」
  「等一下,老爺一直在尋找你,偏偏又找不到你,你方才兩度提及外子與你聯絡,可否進一步說清楚?」
  「少假惺惺啦!金老邪及金曉心到底在不在?」
  「不在,爺爺在岳陽城找你,心兒在死亡谷等你!」
  「我不信!」
  金曉白立即叫道:「你當然不信啦!那有作賊的人承認自己是小偷呢!」
  「住口!我的耐性有限,最好少惹我。」
  「我就要惹你,你敢怎麼樣?」
  說完,身子一撲,「天羅地網」及「毒龍出洞」應手而出。
  賈霸冷哼一聲,一式「滿城風雨」帶著六成掌力疾湧而出。「轟!」
  一聲,金曉白立即被震飛出去。
  倏見一名老者疾掠而出,接住金曉白之後,轉身朝程依依道:「夫人,可否讓老奴問他一件事?」
  程依依接過金曉白,嗯了一聲,立即察看他有否受傷。
  老者踏前三步,拱手道:「老朽姓金,名叫世忠,可否請教你一件事?」
  賈霸見到那名老者,沒來由的生出親切之感,立即點點頭。
  「你的背後『命門穴』附近是否有塊掌心大小的胎記?」
  賈霸立即全身一顫。
  他的背部確有那麼一塊胎記,在幼時還因為這塊胎記時常被其他的孩童恥笑為鬼哩!
  他緊盯著金世忠沉聲道:「不錯!你怎麼知道此事呢?」
  金世忠突然厲嚎一節:「天呀!金家怎麼會有此種後人呢?老爺,老奴來領罪了!」
  右掌一拍,就欲自碎天靈而亡。
  賈霸彈出指風制住他的曲池穴,沉聲道:「老人家,請你說清楚些!」
  「住口!你不配!」
  「呸!」
  一聲,他居然自行咬斷舌根,和血吐了過來。
  賈霸剛閃開身子,「砰!」
  一聲,金世忠已經倒地氣絕!
  金曉白悲呼一聲:「忠爺爺!」
  立即奔過去撫屍痛哭!
  賈霸不由一怔!
  程依依哽聲道:「你可否入廳一敘!」
  賈霸略一猶豫,立即跟了進去。程婉儀略一示意,下人立即抬著金世忠的屍體離去。金曉琪及金曉白則陪著她朝遠處疾掠而去。
  程依依帶著賈霸穿過兩進房子,進入一家光線晦暗,環香裊裊的祠堂,然後默然而立哩!
  正面壁前擺著一張大長桌,桌上擺著一大排死者牌位,倏聽程依依道:「這是金程兩家祠堂,這些牌位是金程家的列祖列宗。」
  「請你注意右側第十行那四十個牌位。他們分別是金敏、何氏夫婦及他們的獨子金達媳婦李氏之牌位,金世忠就是金敏之僕。」
  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抽出一支香。
  賈霸此時心亂如麻,以為她要自己燒香懺悔。
  立即低頭思忖,倏聽「撲!」
  一聲,他抬頭一看,赫然看見那支香已插入程依依的「膻中穴」中。
  他不由脫口問道:「哇操!你……你是什麼意思呢!」
  程依依慈詳的一笑道:「霸兒,我懂不懂截穴斷脈之理?」
  「懂!難道……」
  「不錯!為了表示誠意,我替自己留下一個時辰之生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若相信,屆時就救我,否則,作罷!」
  「哇操!何需如此呢,我……」
  「別打岔,聽我說吧!」
  她長吸一口氣之後,立即娓娓敘述著!
  距今四十一年前,在神龍院東南方十餘里遠處有一塊綠洲,那是近百里方圓內之唯一水源,所以倍顯珍貴。
  夏日時分,天尚未破曉,神龍太君程朝武之女程依依已經在綠洲旁練完「神龍十三劍」及「神龍十三掌」她以巾輕擦額上汗水,一見四周無人,她悄悄的褪去衣衫,半裸著身子蹲在水邊以紗巾匆匆的擦拭身子。
  她正感到陣陣清涼之際,倏聽十餘丈大石外傳來急促的鼻音,她似遭雷劈般匆匆的穿上衣衫,然後沉聲道:「誰?」
  那知,大石後杳無回音。
  仗劍邊行向大石邊沉聲道:「石後何人,若不出來,休怪姑娘無情。」
  一陣輕咳之後,甄耀壽窘迫的起身道:「師妹,我……我……」
  她後退一大步,尖聲道:「大師兄,你怎可如此呢?」
  「師妹,對不起!我……」
  程依依掉頭一轉,立即疾馳向神龍院。
  甄耀壽邊喊:「師妹,你聽我說呀!」
  邊隨後追逐。
  他的武功原本就遜她一籌,加上她在羞怒之下全力奔馳,因此,他追到後來,只能目送她人院,自己站在院外猶疑難決了。
  不到片刻,金聰已經板著臉走了出來道:「師兄,師父在書房候你!」
  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甄耀壽硬著頭皮進入書房之後,一見到程朝武沉著臉坐在椅上,他立即上前行禮隨:「參見師父!」
  「免禮,坐。」
  他坐在几旁之後,突然看見几上有一個染血之布卷,他不由一怔!
  「打開來看看吧!」
  他打開一看,立即發現布卷中包著一件血跡已經轉黑的肚兜,肚兜內又包一個小瓷瓶,他立即神色大變!
  「這瓶化骨粉是你之物吧!」
  「這……是的!可是,徒兒早在去年外出之時即將此瓶遺失,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呢?」
  「你可知遺失在何處?」
  「不詳!徒兒是在返院整理行李之際,才發現它遺失了。」
  「當真如此嗎?」
  「真的!」
  「胡說!這瓶藥明明是你恃武姦污江南大俠金敏之妹金華,在欲毀屍之際被金大俠返家撞見,慌亂之際,遺落在金家的!」
  「噗通!」
  一聲,甄耀壽跪伏在地上道:「師父,請你勿聽信謠言!」
  「住口!你還敢狡辯!」
  「師父,徒兒冤枉呀!」
  「哼!你看看肚兜右側那片痕跡,那是你留在金姑娘體中之物,經過我以藥物鑒定留下來之證據。」
  「你還記得你返回此處之後,我吩咐依兒與你比劍,她不慎在你的右臂戮了一劍之事吧?她是要取你之血鑒定比對呀!」
  甄耀壽神色若土的立即低頭不語!
  「唉,以你的才氣,雖然入師門不久,卻能舉一反三,只要你肯下功夫,不出十年,必可盡得我這身所學。」
  「可是,你太好色!這固然可助長功力,不過,卻傷陰德。因此,我不知已經暗示過你多少次了?可是,你今日又……」
  「師父,徒兒的確是無心的呀!」
  「哼!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你的羽毛己豐,請吧!」
  「什麼?師父,你要逐我出門?」
  「哼!你不是暗中在外面另有莊院及美妾嬌婢呢,請吧!」
  甄耀壽神色大變,倏然起身道:「承蒙師父苦心載培,徒兒能有今日之成就,徒兒沒齒難忘!」
  說完,立即轉身離去。
  程朝武深悟他的心性,唯恐夜長夢多,便在一周之後,替金聰及程依依主持婚禮。所幸,婚禮順利的完成了。
  一晃又過了年餘,程依依順利的分娩下愛子金明,程朝武在金明滿月那天,特別宴邀各派掌門人。
  那知,甄耀壽居然殺死丐幫幫主,並易容成他來赴宴,於是,程朝武夫婦先後遇害了哩!
  而且,連一件武林奇寶也落入他的手中了。
  「正是!」
  「一名被漢人始亂終棄的苗女之子,先父赴苗疆採藥見其根骨極佳,便將他們母子攜回此處,那知,卻會引狼入室。」
  「那苗女呢?」
  「來此處三年之後,便死於鬱悶。」
  「金聰是何來歷?」
  「金程兩家原來互有來往,先父見他的人品及根骨都不錯,才收他為徒。」
  「金敏呢?」
  「金聰的拜把兄弟,可惜,他們一家十八口被甄耀壽毒死十六人!」
  「倖存那兩人除了方纔那位老伯之外,莫非是在下!」
  「應該沒錯!當時金世忠下鄉收田租,幸突於難,那位年僅三歲的幼兒卻不見屍體,想不到卻被甄耀壽命走了!」
  「不對!在下另有父母,而且如今健在!」
  「啊!真的嗎!」
  「那……你怎麼會有那個胎記呢?」
  「湊巧而已!」
  程依依長歎一聲,倏然朝那支香按去。
  賈霸突然扣住她的右腕,沉聲道:「你不能如此做法,否則,你家的人會錯當是我下的毒手。」
  說完,右掌虛空輕按她的胸前重穴,然後,將掌力源源不絕的渡人她的體中替她延續經脈。
  這一件甚為艱巨的工作,因為,「膻中穴」乃是人體重穴,方才被截斷那麼久,一身的生機已經漸滅。
  所持賈霸的功力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耗了半小時辰之後,立即點燃她生命之光,他不由暗暗一喜!
  突覺後頸及後背一陣刺疼,全身功力倏覺一凍,他心知已經著了道兒,右掌立即朝程程按去。
  倏覺程依依的右掌連翻,飛快的封住他的六處大穴,然後閉眼調息。
  只聽金曉白冷哼一聲道:「奶奶,把這個壞蛋宰了吧!」
  「不行!等爺爺回來再作決定,先把他送入石室吧!」
  金曉白應聲是,立即挾起他朝後行去。
  不久,他來到後院右側之涼亭中,只見他朝右柱輕輕的一拍,亭中那張圓木桌立即緩緩的向右側移去。
  金曉白身子一閃,朝黝暗的石級掠去。
  但他沿著石級曲折繞了三圈之後,剛一停下,賈霸立即覺得全身燥熱,汗水涔涔的向外冒了。
  金曉白在壁上一按,右側壁面立即現出一個丈餘方圓的小洞,他將賈霸朝小洞一塞,立即關上洞門。
  賈霸只覺自己好似置身於高溫火爐般,不但汗下如雨,而且感到陣陣暈眩,偏偏穴道受制,只好咬牙暗忍了。
  哇操!這簡直在烤「香酥雞」嘛!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暈迷不醒了!
  此時,程依依端坐在庭中,分別朝程婉儀、金曉琪及金曉白看過了之後,問道:「有沒有抓住另外那人呢!」
  金曉琪搖頭道:「沒有!我們一接近,就被她御鷹逃走了!不過,我卻認出她是鐵血幫的血羅剎!」
  程依依低歎一聲,道:「唉!英雄難過美人關,霸兒一定是被她所誘惑,才會做出那些令人髮指的事?」
  金曉白問道:「奶奶,他真的是敏爺爺的孫子呀?」
  「不錯!你那忠爺爺昔年曾經照顧他兩年,他既然認出霸兒。應該錯不了,何況,他的面目與其父頗相似!」
  「奶奶!咱們該怎麼辦呢?」
  「先讓他受地火淬練幾天,等你爺爺回來再說吧!對了,你是否已經把霸兒在此處之事告訴你公公啦!」
  「是的!不過,為了避免引來外人,我在飛鴿傳書中書寫『心兒已返家』五字,相信他們兩人會立即趕返的!」
  「你處理得很好?」
  倏聽一向沉默寡言的金曉琪問道:「奶奶,咱們制住他的穴道,又把他放在地火眼中,他會不會承受不住呀?」
  程依依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且見她的嬌顏倏然一紅。程依依突然綻出微笑道:「他一定承受得了的!」
  金曉白卻搖頭道:「不見得哩!我進去之後,早已連運功力,可是仍然幾乎受不了,他的穴道受制,恐怕不行哩?」
  程依依含笑道:「白兒,奶奶和你打個賭,如何?」
  「這……奶奶,你怎麼突然如此高興呢?」
  「你別多問,要不要打賭?」
  「好!難得奶奶有此興趣,賭啦!」
  「好!他若能安然出來,你端杯茶給他喝,而且必須面帶微笑,他若承受不了,奶奶就把神龍拐法提前傳授給你,如何?」
  「太棒了!不過,奶奶,聽你的口氣,咱們似乎要與他建立幫交哩!」
  「奶奶有這個意思,你呢?」
  「我……我反對!他殺了太多的人啦!」
  突然聽金曉琪道:「奶奶,我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他不似傳聞中的那種人,因為,他肯損耗功力替你療傷!」
  說完,雙頰又是一片酡紅。
  「呵呵!他豈止替奶奶療傷而已,他還替奶奶打通了奮鬥四十餘年一直無法打通的生死玄關哩!」
  說完,雙掌朝茶杯一按,茶杯好似軟泥般,立即整齊的嵌入那堅硬的木茶几中。
  程婉儀三人不由驚喜交集。
  金曉白頑皮的上前以指尖欲將茶杯夾起,弄了好半晌,卻一直無法如願,他不由咋舌道:「奶奶,你好厲害喔!」
  「呵呵!牛刀小試而已!琪兒,你說得不錯!霸兒的本性善良,應該不可能地做出那些事,這其中一定另有內幕。」
  程婉儀點頭道:「不錯!他的眼光雖嫌仇怨太濃,不過,必然是因為尚在記恨落鷹峽那件事。」
  「不過,他能夠破你的『截穴斷脈』感動,進而出手救你,可見,他的本性善良,我相信他不是兇手!」
  金曉白忙叫道:「娘,你不相信爹以飛鴿傳書報回來之消息嗎!」
  「半信半疑,我雖然沒有看過屍體,不過,以他的武功,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有還手之機會,更不會身中數傷才死去。」
  程依依呵呵一笑道:「有理!我早就覺得怪怪的,如今聽你這一說明,好似雲見日般豁然開朗,呵呵!一定有人要陷害他。」
  金曉琪欣喜的道:「奶奶,娘,你們真的如此判斷嗎?」
  「不錯!」
  「太好啦!太好啦!」
  金曉白突然問道:「二姐,你為何如此高興呢?」
  金曉琪雙頰酡紅,不一會兒,立即白了他一眼,道:「我是為大姐高興啦!」
  「真的嗎?我從未見過如此高興哩!」
  「少嚕嗦,走!出去看看,免得被鐵血幫那些鬼子鬼孫混進來。」
  亥初時分,黝暗的天際突飛來一隻大鷹,立見一名中年家丁匆匆的步至大庭口沉聲道:「夫人,鐵血幫的那只黑鷹又來了!」
  「唰……」
  輕響中,程依依四人已經閃出庭口。
  突聽空中傳來一聲脆喝:「血羅剎,請執事者出來一敘。」
  程依依做個手勢,倏然振吭發出一串忽高忽低,忽長忽短的嘯聲,立見黑兒悲叫一聲,直線俯衝而下。
  孟詩詩心中大駭,在鷹腹輕輕一按之後,黑鷹斜裡衝去,重又向上飛去,不由令她及孟婷婷出一頭冷汗。
  原來孟詩詩一見程婉儀母子三人朝她掠來,心知不妙,跨鷹飛到半空之後,不甘心的在神龍院上空繞了數圈。
  她在確見不到賈霸之後,立即催鷹趕回巫山神女峰。
  她原來要請其父率眾來摧毀神龍院,那知孟達富趁著各派高手趕往岳陽之際,兵分三路去攻打青城、華山及崆峒派了。
  幫中只剩下七十餘人由孟婷婷指揮,孟婷婷一聽賈霸已經陷在神龍院,心急之下,立即和孟詩詩趕來此處。
  兩人脫出險境之後,實聽程依依道:「二位趁夜來此,究竟為了何事?」
  孟詩詩厲喝道:「把賈霸放出來吧。」
  「賈霸已死了。」
  「住口!你算老幾,豈能奈何賈霸!」
  程依依倏然振吭喝句:「下來!」
  鷹悲唳一聲,一股血絲自口衝出,身子疾墜而下。
  孟詩詩神色大駭,倏然牽著孟婷婷朝外彈去。
  只見兩人雙掌緊牽,身似車輪般向外疾翻而去,已經落在神龍院三十餘丈外了!
  兩人甫落之際,突聽「轟!」
  一聲,眼前立即冒出一片葉林,兩人心知已經隱入陣中,立即凝立觀察著。
  且說,那只黑鷹被程依依以「千里傳音」音波震暈一直向下翻下來之後,突然金曉白縱身射去。
  黑鷹在接近路面六、七丈高處,突然穩下身子,它正欲沖天飛起之際,突覺背上多了一人,頸後一陣酥酸。
  它悲唳一聲,乖乖的飄落在地上。
  金曉白輕捏它的頸後,叫道:「奶奶,它比咱們那只白兒還壯哩!」
  「呵呵!想不想留它下來!」
  「好呀,我要騎著它去找白兒。」
  程依依呵呵一笑,取出一粒綠色藥丸道:「黑兒,張嘴!」
  黑鷹低呱一聲,立即張嘴:「呵呵!好畜牲,滿口腥臭,野性挺足的哩!」
  只見她將藥丸彈入它口中之後,雙掌隱含功力,迅速在黑鷹的身上到處按捺起來,立聽它低唳不已!
  突聽一陣步聲,程婉儀母女悻悻的空手而回。程依依心知已被孟詩詩兩女逃去,立即含笑繼續按捺黑鷹。
  盞茶時間之後,黑鷹不再低唳了,只見它將頭兒朝程依依的腿側一貼,狀甚馴服的輕輕廝磨起來。
  「呵呵!白兒,你把它帶回灰鶴之屋中休息吧!」
  「奶奶,不追那兩人呀?」
  「沒必要捉這些小魚蝦,等孟達富這條大魚吧!」
  「是!奶奶,你的氣功好厲害喔!」
  「呵呵!這全是你姐夫的功勞呀!」
  「這……我還不承認他哩!」
  「呵呵!奶奶等著看你如何向他奉茶哩!呵呵……」
  歡笑之中,她已率先回房而去。
  金曉白興致勃勃的帶著黑鷹朝後院行去。
  程婉儀一見金曉琪低頭思忖之情景,邊走向庭中邊忖道:「看來琪兒也對賈霸動情,但願我沒有看錯他!」
  她們在此處呵呵笑,賈霸卻正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哩!
  他原本被高溫燙暈過去,可是,在太陽下山之後,小石洞之氣溫逐漸的降低,他終於在戍初時分醒了過來。
  他只覺遍體生痛,一見自己似狗被丟人狗籠般,心中不由火冒萬丈,火氣一旺,他只覺得痛疼難耐。
  「安娘喂呀!這是什麼鬼地方呀!想不到我賈霸居然一再的被金家的人陷害,若讓我出去,非好好的結清前帳不可!」
  他的心中雖然發狠,可是,全身疼痛不已,他只好連連吸氣忖道:「哇操!不能生氣!我絕對不能自找苦吃!」
  盞茶時間之後,他果然覺得全身不再滾痛了!
  可是,當戍亥之交,突覺小洞中好似結成冰般,又凍又僵,立即將他被燙傷之處,凍得入骨奇疼!
  他禁不住張口慘嚎!
  可是,他旋被回應的慘嚎聲音震得更加疼痛,他只好咬緊牙關默默的忍受這種地獄般的折磨。
  不到半個時辰,他終於暈眩了!
  直到翌日辰未時分,他才又醒了過來:「哇操!我還活著嗎?」
  他一抬頭,倏然覺得身子可以行動了,他驚喜若狂的立即爬了起來,他這一陣爬動,立即扯裂傷口,鮮血突然滴答連流。
  他匆匆的點穴止血之後,忍住劇痛默察氣海穴,突然發現真氣疾湧而出,他不由「哇操!」
  一叫!
  高吭的回聲立即震得他雙耳生鳴,他慌忙吸氣凝神催動真氣,艱困無比的穿行於全身百骸。
  他好不容易運行一周天,正在覺得稍為舒服之際,突覺溫度直衝「漲停板」他慌忙氣沉丹田,抱元守一。
  大漠的氣溫原來甚怪,白天熱得要命,晚上卻又冷得要死,尤其賈霸置身之地,由於位於地眼,冷熱分別更大。
  此地原來是程朝武用來鍛煉陰功及陽功之處,以他當年的功力,也不敢在子午時分到此地一試哩!
  金老邪自從發現甄老毒的屍體之後,他已經決定若能找到賈霸,一定要把他進一步粹煉成為「鐵人」因此,他們才會讓功力已經衝破生死玄關的賈霸進入此地。
  且說,賈霸提聚全身的真氣對抗高溫,他堅持一個多時辰,正在招架不住之際,突覺熱度漸減。
  他欣喜的立即繼續催動著真氣。
  不知不覺之中,他入定了。
  直到夜時分,冰寒之氣迫體之際,真氣自生感應護體,他立即再度催動真氣與大自然一搏。
  不知不覺之中,他渡過了寒冬再度悠悠的入定了。
  當翌日午時來到之際,高溫再度來臨,這一回,他發現抵擋起來不再那麼吃力了,他不由暗喜!
  時間一晃過了六天,賈霸雖未進半粒米及未喝半口水,由於吸收地氣及淬煉體中之每一個細胞,居然不渴不餓。
  而且,他方才只以八成功力便通過冰寒氣溫之考驗,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賈霸居然因禍得福哩!」
  哇操!真是連雷電也打不死的天公仔。他將雙臂朝頂上一伸,「撲撲!」
  兩聲,那個原本被機關卡住的厚重蓋子即被頂出兩個洞。
  他將身子一彈,立即推開石蓋飛了出去。
  蛟龍脫困,有夠爽!他立即沿著石級掠去。
  片刻之後,他已經抵達盡頭,他蹲下身子摸索片刻之後,立即被他找到機簧所在,輕輕一按,立聽一陣「喀」……輕響。
  涼亭之門立即向側移開。立見一人自遠處喝一聲:「賈霸出來了?」
  同時疾撲而來,他迅即向四週一看!
  倏聽一聲長唉,「轟!」
  一聲,黑鷹已經衝破木屋頂飛射而出,賈霸立即歡呼一聲:「黑兒!」
  黑鷹長唳一聲,疾撲而來。
  賈霸身子一彈,居然超越過黑鷹之高度,只見他來個「燕子翻身」黑鷹來個「平掠沙丘」立即接住他。
  倏聽程依依喝道:「霸兒別走,聽奶奶說!」
  賈霸一見自己赤身裸體,對方又傾巢而出,冷哼一聲之後,低聲喝句:「走!」
  黑鷹立即沖天飛起。
  程依依遙望天際片刻,不由歎了一口氣。
  程婉儀急道:「娘,是不是要把賈霸脫困之事通知爹。」
  「唉!想不到鐵血幫血洗青城、華山、崆峒一事使他們爺倆無法趕返此地,導致無法向霸兒解釋清楚,真是天意!」
  「儀兒,速通知他們趕返此地,好好的商量對策,以免被霸兒在誤會之中闖下終身的遺憾!」
  「是。」
  說賈霸離開神龍院之後,遙望四周,思忖片刻之後,問道:「黑兒,你認得飛往廬山之路嗎?」
  黑鷹立即低唳一聲。
  「哇操!很好!先飛往廬山吧!」
  黑鷹唳三聲,身子一偏,朝廬山方向疾飛而去。
  勁風拂面,賈霸不但毫不覺得疼痛。而且覺得涼快極了,因為,此時他的心情實在是太過於高興了。
  原來,他方才縱身之際,發現自己不但身輕似燕,而且翻轉自如,看來這幾天的罪並沒有白吃。
  加上,他與一號四女分別了半個多月,再隔不久就可以和她們見面,心中的欣喜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
  黑鷹疾飛兩個時辰之後,東方已見微泛魚白,賈霸心知即將天亮,低頭一看,已經接近廬山了。他立即尋找方向。
  鷹飛甚疾,不久,已經掠過廬山主峰,由於空中鳥瞰山峰四周之雲海,那分詩情畫意不由令賈霸一陣子陶醉!
  突聽黑鷹低唳一聲,賈霸一見它已經在盤旋飛翔,心知它在等候自己指引方向。
  立即伸手指引,同時低聲道:「黑兒,待會別出聲喔!」
  黑鷹點點頭,逕自飛向死亡谷。
  不久,它已經飛到死亡谷上空,賈霸一見一片迷濛心知必是陣勢之威力,便低聲道:「黑兒,飛低些,讓我看看如何下去!」
  他那知,黑鷹以前曾經與孟詩詩險些被困在此地,因此,立即搖搖頭。
  「哇操!你在幹嘛?」
  黑鷹搖搖頭,逕自旋飛出去。
  「哇操!語言不通,傷腦筋,算啦!讓我下去吧!」
  黑鷹點點頭,立即俯衝而下,只見它將雙翅一斂,立即落於一塊畝餘大的空地上,賈霸立即彈身飄落。
  黑鷹低唳一聲,沖天飛去。
  「哇操!黑兒,你不進來玩玩呀?」
  黑鷹旋飛半圈,搖搖頭又長唳一聲,立即疾飛而去。
  「哇操!好精靈的畜生,它怎麼不敢接近死亡谷呢?哇操!對了,它以前曾經在那兒吃過虧哩!哈哈!…」
  笑聲方揚,他已疾掠而出。
  這一掠,疾射出三十餘丈,而且足底似乎蘊積不少的彈簧,足尖在地面輕輕的一沾之後,立即又射出三十丈餘。
  他面對自己的突飛猛進功力,簡直樂瘋了,因此,他一直衝進死亡谷外的陣式中,突覺四周昏暗,才悚然剎身。
  他摸索片刻之後,才順著道路來到谷中。
  他隱在一株古松後面一看,只見一號、二號、三號一身白色衫裙,發間各別一朵白花,落寞的在清掃院子。
  那原來艷麗模樣,不由令賈霸看得一陣心疼!
  他脫口喚句:「想煞我了!」
  疾射向一號。
  一號乍聞聲音,本能的運功護身,一見是疑為已經死亡的少君,她將掃帚一拋,大叫一聲:「少君!」
  身子已被他摟住。
  二號及三號驚喜的喚聲:「少君!」
  立即也撲了過來。
  賈霸將她們摟著,頻頻問道:「你們好嗎?」
  三女邊點頭應道:「小婢很好!」
  邊拭淚不已!
  她們實在喜出望外了。
  倏聽一聲:「天呀!少君,真的是您呀?」
  賈霸一見四號淚流滿面的撲來,揚聲道:「傻丫頭,閃電都打不死我,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奈何我呢?」
  四號撲入他的懷中,道:「對!少君不死!少君永遠不會死!嗚……嗚……」
  「傻丫頭,別哭了!你再哭,我……我也要哭了!」
  「好!小婢不哭了!小婢去做幾道你愛吃的菜!」
  「算啦!別忙了!好好聊聊吧!」
  「不!你一回來多得是聊天的機會,小婢必須去做幾道菜!」
  三號立即含笑道:「我幫你!」
  賈霸原來笑嘻嘻的看著她們,倏見一身素色衫裙,後腦盤髻做出婦人打扮的金曉心自廳中走出,他立即臉色一沉。
  一號立即低聲道:「少君,去洗洗塵吧!」
  賈霸點點頭,雙手摟著一號及二號,「唰」一聲,立即射出三十餘丈外,不由令金曉心的神色一凜!
  她方才在庭中一見到四女與賈霸的「喜相逢」情景,在感動之餘,便打算出來與他當面致歉。
  哪知,賈霸竟然擺出那付深沉臉色,她的一顆芳心倏地沉至「跌停板」當她見到他那「縮地身法」之際,立即暗駭!
  她暗一咬牙,默默的凝立在廳口。
  且說賈霸掠到池邊,將二女放在池旁,立即掠入池中來回的劃游起來。
  一號及二號見他的臉色仍未放緩,立即默立不動。
  賈霸劃游半個時辰之後,稍洩心中之火,突聽三號脆聲道:「少君,請用膳吧!」
  說完,已拿著毛巾衣衫走了過來。
  賈霸身出水面之後,一號立即接過毛巾,輕柔的替他擦拭著。
  賈霸沉聲問道:「她怎麼會在此地?」
  「啊!」
  一聲回道:「事情是這樣的……」
  一號立即低聲將了在落鷹峽被灰鶴啄走之後的情形說了一遍。
  此時,賈霸已經穿妥衣靴,立即沉聲道:「假惺惺!」
  二號張嘴欲替金曉心美言幾句,一號立即以神色制止她,柔聲道:「少君,你是否要先用膳呢!」
  賈霸點點頭,立即率先行去。
  他們四人尚未走近大廳,賈霸一見金曉心默默的盯著自己的雙眼,他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六尺處,默默的盯著她的雙眼。
  他那充滿恨意的雙跟令她內心一震,立即滿眼的懊悔。
  賈霸見狀,冷哼一聲,逕自入廳。
  一號三人憐憫的望了她一眼,立即低頭入內。
  金曉心自認姿色及武功皆是頂尖,可是,卻被賈霸視若糞土,她的那張嬌顏立即一陣青一陣白。
  只見她吸口氣,緩緩跟了進去。
  賈霸朝廳中一看,突見正面壁上多了一幅自己的畫像,畫中之人不但唯妙唯肖,而且仗劍傲立,意氣昂揚!
  畫上右上角題有兩行娟秀字跡道:「蒼天保其冷酷奪斯人,碧海青天難覓心中悔。」
  左下角題著未亡人金曉心六字。
  ??賈霸身子一震,卻狠下心沉聲道:「一號,是誰掛上此畫的?」
  一號望了金曉心一眼,吶吶無言。
  金曉心右掌一抬,將那副畫吸入手中之後,默默的走向廚房。
  四號低聲道:「少君,這幅畫是她以自己鮮血畫成的,你……」
  賈霸沉聲道:「你們不准干涉此事!」
  四號立即屈膝跪地道:「小婢該死!」
  「唉!起來吧!你去請她來用膳,順便告訴她用完膳就走吧!」
  「這……是!」
  四號離去之後,賈霸立即默默的坐在桌旁。
  不久,金曉心默默的重回廳中。她一坐在賈霸對面,三號及四號立即過去侍候她用膳,一號及二號則侍候他。
  賈霸雖然心情欠佳,不過,他連餓了六七天,此時,一見到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餚,他情不自禁的越吃越起勁了。
  金曉心卻胃口缺缺的低頭慢慢用著。
  這一餐,足足用了將近半個時辰,賈霸方始盡興起身。
  金曉心立即也跟著站了起來。
  賈霸入院中,一見她跟了出來,他立即默默的在院中散步。
  盞茶時間之後,他突然心中一動,立即走入林中。倏見甄老毒埋骨之處,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坑,而且還立了青石墓碑。
  他怔了一下,仔細一看,卻見墓碑左下方刻有一排名字。
  只見刻在上方的是不孝徒賈霸及不孝徒媳金曉心,底下是不孝侍婢一號、二號、三號及四號,他不由臉色一沉!
  倏見金曉心走到他的左側,右掌一揚,墓碑上面的「不孝徒媳金曉心」立即被抹消。
  他的臉色仍然深沉的怕人。
  只見她望著他平靜的道句:「祝福你永遠平安順利!」
  立即轉身自林中行去,連閃三下之後,便已經消失於陣中。
  賈霸默忖道:「師父,徒兒這樣做,錯了嗎?」
  他立即凝立默思著。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一號拿著一盤剝妥之柑桔走到他的身邊道:「少君,後山的柑桔已經成熟,吃點吧。」
  「謝謝!來!你也吃些吧?」
  說完,牽著她靠坐在墓前那株古松旁。
  他取一瓣入口之後,頷首道:「果然又甜又多汁,一號,你知道她走了嗎?」
  「知道!」
  「一號,我放她走,有沒有做錯?」
  「短期而言,錯了!長期而言,明智之舉!」
  「咦?看你語含玄機,說清楚些吧?」
  「此事該從你被那只灰鶴啄走說起。小婢句句真實,而且絕無他意,若是言語不當,請你恕罪!」
  「唉!我最相信你了!你又關心我,又冷靜,可以幫我分析事哩!」
  「多謝少君的信任,小婢就直陳了。你被灰鶴啄走之後,我們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峽頂欲抓住金姑娘。
  「哪知金姑娘之父上前欲加攔截,小婢逼不得已之下,以一粒『七禽丹』毀掉一株古松震懾住他們。
  「金老邪再三的陪罪及解釋,小婢堅持要抓住金姑娘作人質,逼使金家將你送回此地。」
  「金老邪諸人當然不同意啦!哪知金姑娘卻以自盡逼使金家的人同意她做人質,並且保證在七日內將你送返此地。」
  「哪知,七日一到,金老邪居然空手而來,而且帶著九大門派掌門人作證。」
  「他們已經總動員找你,卻一時找不著,並且要求寬延日期。」
  「二號三號未見你同來在悲痛之下,先後返房哭泣,倏見金姑娘削下一束秀髮表明欲終身為你守活寡,立即震驚眾人。」
  「金老邪急忙以『你可能被神君所救,故意隱藏不出』為由,勸她打消此意,小婢被逼只好帶他們來此取棺。」
  「金老邪乍見神君的屍骨,由一枚玉戒指確定神君已死之後,當場跪拜,並且自斷左臂謝罪!」
  賈霸聽得神色連變,心情激動不已!
  「少君,此墓乃是金姑娘徵求小婢。四人同意之後才砌成的,小婢覺得她真的在表達懺悔之意哩!」
  「唉!我由她的眼神看出她的心意,可是,神君之遺言,怎能不遵呢?」
  「少君,請你看看此冊!」
  「哇操!一號,你幹嘛下跪,快起來呀!」
  「唰……」
  聲中,二號三人亦疾掠而至,並肩跪在一號的身旁,齊聲道:「少君饒命,請恕小婢之糊塗!」
  賈霸心知有異,立即翻閱小冊。
  他匆匆的閱完之後,突然叫道:「天呀!」
  立即痛苦的摀住臉。
  一號四人立即滿臉惶恐。
  好半晌之後,賈霸沉聲道:「你們為何要瞞我?」
  一號低聲道:「小婢擔心你知道神君的陰謀之後,會憤而離去,所以,決定等你比完武之後,再向你稟報此事!」
  賈霸神色大變,立即縱聲大笑!
  四女聽得氣血翻湧,全身連顫!
  林中的松葉紛紛向下墜落著。
  好半晌後,賈霸方止住笑聲,冷冰冰的道:「你們對神君可真是忠心耿耿呀!起來吧!」
  四女喚聲:「少君!」
  立即淚水直流!
  賈霸心中倏軟,不過,他一想起甄老毒的毒計及自己誤解金家人,逼走金曉心的情形,他立即又火冒三丈。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四號哽聲道:「婢子該死!」
  立即抬起右掌欲自碎天靈。
  賈霸喝聲:「住手。」
  只見四號捂心悶哼一聲,嘴角立即溢血。
  賈霸想不到自己會在無意中傷了她,立即上前貼住她的「命門穴」;然後飛快的在她的重穴輕拍著。
  半晌之後,只見四號淚眼汪汪的道:「謝謝。」
  賈霸沉聲道:「別開口!快調息!」
  四號點點頭,立即開始調息。
  賈霸沉聲道:「不准你們再亂來,快替我想想對策!」
  一號三人一見他的語氣已放軟,欣喜的應聲是,起身之後,立即絞盡腦汁思忖了起來。
  賈霸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朝院中行去。
  當他走入廳中,立見一號跟入道:「少君,你該先去向金家解釋此事。」
  「這……已經搞得如此僵了,如何解釋呢?」
  「少君,金姑娘很明理,她又對你用情至深,她定會諒解你目前的心情,只要你出現解釋,她定會替你美言的!」
  「唉!你可知道我已經去過她家了嗎?」
  「啊!竟有這種巧事?你是否和金家的人起衝突了?」
  「這……教我該怎麼講呢?哇操!反正是我誤會他們啦!」
  「這……沒關係!咱們直接赴金家,相信只要以誠心解釋,一定可以得到她們的諒解,少君,你說是嗎?」
  「你們的身子承受得了長途跋涉嗎?」
  「可以啦!小婢四人先前只是替你擔心及傷心,如今你一回來,小婢四人的心情也開朗多了,礙不了事的!」
  「哇操!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你們今日好好的調息一番,明日如果情況良好的話,再行出發吧!」
  「少君,謝謝你的關心!」
  「哇操!別這麼客氣啦!大家都去休息吧!」
  說完,他逕自回房而去。
  不久,他脫去外衫躺在軟榻上面,那陣陣處子幽香,立即使他想起美若天仙的金曉心,他不由癡了!
  好半晌之後,他自枕上拾取一根長髮,癡迷的輕摸著。
  顯然,他已經由歉疚產生愛意了。
  他立即回憶起自己與金曉心在落鷹峽比武的情形,當他想起自己被逼動員「小兄弟」應付那兩個圓石時,他的臉不由一紅!
  倏聽一陣輕細的步聲來到房外,他立即將長髮拋至榻前。
  只聽見四號低聲道:「少君:你睡了嗎?」
  「沒有。有事嗎?」
  「小婢來向你致謝。」
  「些微小事,何足掛齒呢?傷勢痊癒了吧?」
  「不但已經痊癒,而且內力陡增不少,精神好得很哩!」
  「哈哈!既然如此,進來聊聊吧!」
  四號立即笑嘻嘻的推門而入。
  賈霸剛含笑坐起身子,四號已經含笑道:「少君,小婢侍候你一段吧!」
  「好吧!不過,轉移陣地,以免吵了一號她們三人。」
  「少君,咱們就到涼亭中,如何?」
  賈霸微微一笑,立即摟著她邊行向涼亭邊低聲道:「四號,你方才突然來那招自盡,險些嚇死我哩!」
  「失禮啦!小婢當時急糊塗了嘛!你從來沒有那麼凶過,人家又急又怕,當場就想死給你看嘛!」
  「哇操!此事怪我自己太大意了,我若小心些,就不會被那只灰鶴啄傷,也就沒有這些風波了哩!」
  「少君,可否談談你離開落鷹峽之後的情形呢!」
  說至此,她已經站在亭柱旁寬衣解帶。
  賈霸欲焰一熾,「小兄弟」立即了搭起「帳篷」他微微一笑,道:「哇操!我明明被啄走,你卻說成離開,真會替我掩飾哩!」
  四號將內褲一拋,上前替他寬衣解帶道:「少君,你本來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你是故意逗那只死鶴玩的啦!」
  「哇操!真受不了!你可真會推銷高帽子哩!」
  「格格!人家句句實話嘛!你如果不是故意在逗那只死鶴,怎麼會安然自動返回此地呢?是不是?」
  「哇操!這其中頗為曲折哩!」
  倏聽四號「啊!」
  了聲,道:「它……它怎麼又長大了?」
  賈霸一看自己的「小兄弟」果然變得較前恐怖了。他怔了一下,道:「哇操!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
  四號輕輕的朝「小兄弟」捏了一下之後,身子一蹲,以檀口在「小兄弟」的身上到處「嘖……」
  的吻個不停!
  賈霸輕撫她的秀髮,含笑道:「四號,你聽過鐵血幫吧?」
  四號朝亭中桌面一躺,雙腿一分,門戶大開的道:「聽過,它是當今黑道上第一大幫,幫主孟達富的野心不小哩!」
  「哇操!我再考考你,孟婷婷是誰?」
  「孟達富之次女,外號『血西施』?」
  「孟詩詩呢!」
  「孟婷婷之姐,外號『血羅剎』,鬼計多端,心狠手辣!對了!她對男人甚感興趣,武功越高的人,她越欣賞。」
  賈霸以雙臂抬起她的雙腿,緩緩的送「小兄弟」進入「桃源勝地」同時將自己遇見孟婷婷御鷹殺死灰鶴之事,說了一遍。
  四號邊迎合邊當聽眾。聽至此,含笑道:「少君,你真是艷福不淺,不但獲救,還有大美人相陪呢?有沒有宰她呢!」
  「哇操!是她宰了我哩!」
  他立即把孟婷婷誤擦望春丸慘整自己之事說了一遍。聽得四號格格連笑,扭搖得更加劇烈了。
  事實上,她也非浪不可了,因為,她已經被「小兄弟」弄得全身輕飄飄,迫不及待的要「交貨」啦!
  倏聽一聲:「好呀!四號敢偷吃腥呀!」
  一號三人已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四號脆聲叫道:「少嫉妒,統統有獎,少君,嚇嚇她們!」
  「哈哈!她們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嚇不了啦!」
  「格格!你別管嘛!露露相嘛!」
  一號三人見賈霸一直緊頂著四號的下身不動,心知玄機必然在「小兄弟」上面,立即脆聲道:「少君,『小少君』怎麼啦?」
  「哇操!好詞!看清楚啦!哈哈!」
  「叭!」
  一聲,他向後一退,「小兄弟」立即殺氣騰騰的抖動不已!


第10章 所幸蒼天尚保佑
  一號三人乍見更加碩壯的『小兄弟』,立即驚喜的「啊!」
  了一聲。
  四號格格一笑,道:「你們不會怪我了吧?我告訴你們呀!它不但長大了,而且更夠勁了,你們可要小心些!」
  說完,踉蹌起身坐在椅上回味著。
  一號含笑貼上他,櫻唇湊上他的雙唇,雙手摟著他的虎背,雙腿朝他的臀上一鉤,桃源洞口熟悉的一挺!
  「小兄弟」進去之後,她情不自禁的唔了一聲。賈霸含笑道:「搖吧!」
  立即在涼內外「散步」一號熟練的搖挺下身,立即製造出迷人原音響。
  二號及三號臉掛微笑,站在一旁看戲。
  四號突然脆聲道:「二號、三號,你們要不要聽第一手消息呢?」
  二號含笑道:「少吊胃口啦!說吧!」
  四號立即將賈霸遇上孟詩詩及孟婷婷坑自己的經過說了出來。現場立即格格連響,連賈霸也哈哈一笑。
  倏見一號連續疾挺十餘下之後,在賈霸的雙唇輕輕的一吻,自動下馬起到椅子上面去回味這種久別之美感了。
  二號在一號疾挺之際,早就知道她要「禮讓」了,因此一號剛下馬,她立即及時進補,同時劇烈的扭挺著。
  賈霸邊走邊道:「哇操!方才是孟婷婷之糗事,現在談談血羅剎孟詩詩被我殺得厚著臉皮糾纏我的情形吧!」
  說完,他開始敘述孟詩詩一見面就光著屁股擺陣挑戰,以及被自己殺得死去活來,要求狂歡一周之事說了出來。
  個性直爽的四號即叫道:「少君,豈止是血羅剎如此對你癡迷呢?小婢四人也是如此呀!否則!怎會被逼瞞你呢?」
  「哇操!原來如此!那倒是我自己惹的禍哩!」
  「格格!別這麼臭小婢嘛!再說下去吧!」
  賈霸立即將田華峰及秦天雨諸人爭奪避水珠及「金神捕」夏長昆率人緝兇,找自己麻煩之事說了出來。
  他說完之後,二號已經將「寶座」禮讓給三號了。
  四號立即點點頭道:「金神捕這個人挺難纏的哩!不過,他最好識相些,別再來惹你麻煩,否則,他非衰尾不可!」
  三號邊扭邊道:「把他交給我吧!」
  四號脆聲道:「三號,你真是得隴望蜀呀!」
  「死四號,你胡扯些什麼呀!看我如何與你算帳!」
  賈霸含笑道:「夏長昆那手『九宮劍法』雖然夠火候,可是,還不是除們的對手,你們就等著修理他吧!」
  修聽遠處傳來嬌脆的聲音道:「你們無法如願了!」
  賈霸不用回頭,就知道那人是金曉心,在驚喜之下,一想起被她撞見自己風流模樣,他立即異常緊張。
  三號一見到林沿低頭行來的金曉心,立即下馬著衣。
  現場一片悉索聲響。當金曉心走到丈餘處之後,他們五人總算已經穿上衣衫,滿臉通紅的不敢面對面。
  金曉心淡然道:「我能和你談談嗎?」
  「可以,不過,我和她們人之間並無秘密,請直言吧!」
  「好!我方才一入城就聽人提及你在一周前殺死了金神捕,可有此事?」
  「哇操!不是啦!我……」
  一號低頭道:「少君,那本小冊呢?」
  賈霸立即自懷中取出小冊遞給她。
  一號掠到金曉心的面前,低聲道句:「姑娘,請過目。」
  金曉心閱完之後,驚喜萬分的全身一陣輕顫之後,轉身盯著賈霸道:「很高興獲悉你是敏爺爺之孫子。」
  「哇操!我……我先前誤會……」
  「事過境遷,何需再提。不過,當今武林一致緝拿你,我相信必然有人要陷害你,你不可不慎。」
  「謝謝你的關心,我問心無愧,誰敢找我,誰就衰尾!」
  金曉心原來要勸他,一見到他那信心十足的神情,立即改變口氣道:「我已離家半月餘,想先回去看看。」
  「此本小冊可否讓我攜帶走?」
  賈霸點點頭,道:「哇操!煩你轉告令爺爺在下將會登門致歉!」
  金曉心羞澀的點點頭,立即掠去。
  一號自袋中取出三張銀票塞入她的手中,傳音道:「姑娘,我們會催少君早日登門請罪的!」
  金曉心感激的點點頭,立即掠去。
  賈霸一見一號邊走邊寬衣解帶,立即低聲識破道:「一號,你剛才到底打了什麼小報告,還不從實招來!」
  「格格!沒什麼了!此地距祁連那麼遠,她的口袋空空怎能趕路呢?所以,小婢就贈她三百兩銀子啦!」
  「哇操!還有呢?」
  賈霸右手一招,將她吸至身前,左掌探上她的右乳邊摸邊含笑問道:「哇操!真的沒有吧?」
  「小婢……這……」
  「哈哈!我明明看見你的雙唇合張,還在瞞什麼呢?」
  一號粉臉一紅,低聲道:「小婢告訴她,小婢會催少君早日去金家!」
  「哈哈!你可真雞婆呀!」
  說完,在她的乳頭輕捏一下。
  「哎唷!小婢不敢啦!」
  賈霸哈哈一笑,雙臂一伸,一號立即替他脫去衣衫。
  「哈哈!一號,念在你替我設想周到的份上,今天就讓你先爽吧!趴下了!」
  說完,朝涼亭的椅子一指。
  一號眉開眼笑的扭腰抖乳走入涼亭中之後,圓臀一翹,雙腿一開,上身一彎,纖掌立即按在椅上。
  賈霸哈哈一笑,走到前朝圓臀撫摸片刻之後,挺起「小兄弟」喝聲:「小心啦!」
  立即向前一挺。
  一號嗲呼一聲:「哎呀!好一式『黑虎偷心』喔!」
  賈霸哈哈一笑,使足馬力,疾速衝刺。
  一號只覺一陣陣窒息般的壓力令全身麻癢難耐,她情不自禁的邊「胡說八道」邊扭頂起來了。
  促狹的四號按著賈霸的臀部往前連推,樂得賈霸哈哈大笑道:「畦操!真是得道多助呀!哈哈!」
  一號挨了半個多時辰之後,邊哆嗦邊求饒!
  賈霸哈哈一笑,一見二號及三號已將軟榻抬了過來,他摟著一號的纖腰疾旋十餘下之後,立即掠到榻上。
  二號立即跨腿上馬一式「敲鐘叩鼓」連頂起來。
  「哈哈!任你樂個過癮了!來!我再把我去金家之事告訴你們吧!」
  說完,雙掌輕揉三號及四號的胴體。
  二號嗲聲道:「少君,你去過金家呀!」
  「是呀!還險些被整死哩!」
  「哎呀!怎會有這種事呢!」
  賈霸點點頭,立即敘述出來。
  他足足費了半個時辰才說完畢,二號「喔!」
  了一聲,嗲呼一聲:「好少……君……呀!」
  立即開始「交貨」一號脆聲道:「少君,金家的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錯!我起初誤解她們要害死我,如今仔細想起來,她們的確在成全我,實在夠令我難為情的!」
  二號用過了「地盤」三號立即「接棒」看他使足馬力「旋乾轉坤」的情形,分明「災情」甚為嚴重。
  「哈哈!穩著點!小心火車出軌哩!」
  「格格!人家不這樣,不過癮嘛!」
  「好!好!你就盡量的過癮吧!不過,別瘋過頭哩!」
  「小婢不會啦!」
  「哈哈!看你色成這付模樣,還好我罩得住,換了別人,早就被你嚇跑了!」
  說話之間,雙掌大肆在她的胴體活動。
  「格格!小婢有幸侍候你如此神通之人,今生已足矣!」
  「哈哈!看你說得可憐兮兮的,安啦!我一定會讓你還有她們三人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而且隨時眉開眼笑!」
  「謝謝!少君,小婢相信你辦得到的!」
  一號三人欣喜的自動親吻他的身子不已!
  好半響之後,三號哆嗦著連呼:「好……少……君……」
  不已。四號欣喜萬分的立即準備進入「攻擊發起線」了。
  因此,三號剛起身,她立即欲「上陣」了。
  卻見賈霸躍起身子道:「哇操!二號及三號壓了這麼久,憋得挺難受的哩!四號,你有福了!」
  四號格格一笑,立即仰身備戰。
  炮聲方響,她立即哎唷一叫。
  她哈哈一笑,立即精招全出,大開殺戒。
  四號如癡似醉,瘋狂的扭著,尖聲叫著。
  賈霸見狀,哈哈連笑,盡情的歡樂著。
  一號見狀,將二號及三號拉到一旁,低聲道:「少君太猛了!我們回房去服些藥丸,否則,無法使他盡興!」
  二號及三號點點頭,立即跟了過去。
  賈霸早聽見一號之話聲,立即忖道:「哇操!她們還挺體貼的嘛!我可不能讓她太耗損元氣哩!」
  心意一決,他倏地「喔!」
  了一聲。
  一號三人聞聲,見他已開始哆嗦,不由一喜!
  四號見狀,立即瘋狂的挺動著。
  賈霸一自己居然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交貨開關」心知必定是經過那七天忽冷忽熱錘煉之傑作。
  他在欣喜之下,炮聲更加隆隆了!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方始「西線無戰事」四女久早逢甘霖,每個人都是春風滿面了。
  他們五人立即在院中戲水著。
  好半晌之後,四號一見已近中午,「啊!」
  了一聲道:「糟糕!只顧著玩樂,居然忘了做菜哩!」
  「哈哈!不礙事!做些麻辣面吧!」
  「格格!好呀!食麵象徵長壽,小婢這就去了!」
  三號嫣然一笑,立即也離池去幫忙!
  賈霸雙手摟著一號及二號,三人在池水仰游,大享齊人之福。
  一號道:「少君,你既然是鐵血幫的總護法,要不要再回去呢?」
  「哇操!不回去啦。我只是玩一下而已啦!」
  二號突然道:「少君,你要不要去看看賈龍及莫氏,問問他們當年為何會收容你,以便進一步印證身世呢?」
  「不錯!我打算明早去一趟巫家莊。巫家莊前更是光彩耀眼,因為來了衣鮮人俊的賈霸及四女哩!
  他們等候片刻,大紅鐵門一開,巫仁性夫婦及二子一女已經匆匆的掠了出來,賈霸立即笑道:「老爺,你好呀!」
  巫仁性驚恐的低聲道:「稟總護法,你別折煞屬下,請入內奉茶!」
  「哈哈!請!請!」
  入廳之後,賈霸被巫仁性請上主座,巫霜更是帶著媚笑親自奉上香茗脆聲道:「總護法,請用茶!」
  賈霸一見這位已往視自己如狗的驕蠻大小姐這付模樣,大刺刺的點頭嗯了一聲,道:「謝啦!請坐!」
  巫霜坐下之後,巫仁性立即媚笑道:「總護法,屬下自從接獲幫主的飛鴿傳書之後,就企盼您早日來此……」
  「哈哈!本座不是來了嗎?」
  「是!是!總護法,屬下及家人以前冒犯了您,請您大人大量,多加海涵,屬下全家知罪啦?」
  說完,一家五口立即跪在他的面前。
  「哈哈!起來!起來!本座雖然不是大人,度量卻挺大的哩!已往的一切可以一筆勾銷,滿意了吧?」
  「是!謝謝總護法的海恩!」
  「哈哈!再怎麼說,本座也在你們這吃了不少的米飯,對了,賈龍他們呢?」
  「晤!您是要令尊……」
  「哈哈!別再作秀了,本座已經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啦!」
  巫家五口立即神色大變!
  「哈哈!安啦!我不會對他們怎樣啦!」
  巫仁性連聲應是,立即朝巫添使個眼色。
  巫添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賈霸含笑道:「巫堂主!」
  「屬下在!」
  「總舵最近有事嗎?」
  黑鷹飛回巫山之後,遠征的孟達富諸人尚未往返,不過,孟詩詩及孟婷婷兩人已經返幫了。
  她們在獲悉賈霸居然離開神龍院,而且停在死亡谷附近,她們稍一思忖,立即明白神秘恐怖的死亡谷必是甄老毒之地盤。
  兩人仔細商量之後,立即御鷹於昨夜來到巫家莊。
  她們與巫仁性商量之後,原本打算進一步利用親情籠絡住賈霸,那知,賈霸居然已經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因此,巫仁性在聞言之後,稍怔片刻才應道:「一切正常。」
  「哈哈!很好!我喜歡!哈哈!」
  突聽一陣腳步聲,只見賈龍一家五口已跟著巫添走入廳中。
  「噗通」一聲,他們五人整齊的跪了下來。只聽賈龍惶恐的道:「總護法,小的該死!小的真該死!」
  莫氏叩頭道:「總護法,請您原諒小的以前冒犯大罪!」
  「哈哈!不知者無罪,不過……」
  賈龍忙道:「請指示!」
  「不過,你們怎會收養我的呢?」
  「小的夫婦被迫服下一種毒藥,每年必須服一次解藥,否則,疼痛致死,所以,只有撫養您了!」
  賈霸心知必是甄老毒的傑作,不由哈哈大笑。
  那笑聲中氣十足,震得在場之人為之皺眉捂耳!
  賈霸見狀,收住笑,道:「算啦!起來啦!」
  「是!謝謝總護法!」
  「哈哈!巫堂主!」
  「屬下在!」
  「本座打算借你那輛馬車去遊山玩水,行嗎?」
  「行!行!總護法肯賞臉,屬下榮幸之至!」
  「哈哈!那就出發吧!」
  「總護法,您用些東西再走吧!」
  「哈哈!機會多得是,出發吧!」
  巫仁性立即吆喝道:「巫川,備車!」
  「是!」
  半晌之後,一輛雙騎豪華馬車已經駛到廳口,賈霸微微一笑,朝一號四女道句:「上車吧!」
  立即先行上車。
  一號四女跟著上車之後,突見巫仁性將一個包袱遞了進來,同時媚笑道:「總護法,請您笑納!」
  「這……好吧!謝啦!」
  「總護法一路順風。」
  「哈哈!謝啦!」
  珠簾一放,馬車子穩穩的走出莊門。一號打開包袱,一見到那裡面的銀票、黃金、白銀及珠寶,她不由一怔!
  賈霸含笑道:「巫莊主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不拿白不拿,收下吧。」
  「中!少君,你方才可真威風哩!」
  「哈哈!全是沾這個總護法的光啦!哈哈,看他們方纔的那些嘴臉,實在夠爽!想不到我賈霸也有今日!」
  一號含笑問道:「少君,這全是您這些年來苦心練功的代價呀!」
  「哇操!說起此事,我該好好的答謝你們哩!若非你們細心的照顧及全力指導,我怎有今日的成就。」
  四女眉開眼笑的連道:「不敢當!」
  倏聽一陣議論聲音說:「喂!你們快來看呀!巫家莊的這部馬車好久沒有出來了,今天怎麼現身啦!」
  「是呀!咦?車內好似坐了不少女人哩!」
  「不對呀!坐在中央的是個年青人哩!咦?他怎麼光頭呢?難道是和尚嗎?不可能呀!和尚怎麼接近女人呢?」
  賈霸聞至此,朝光溜溜的頭頂一摸,苦笑忖道:「哇操!我那些頭髮一定是在神龍院小洞穴中被烤光的!」
  「哇操!想不到我這幾年來光了兩次頭,卻分別增進不少的功力,難道我這人倒與和尚有緣嗎?」
  倏見車伕巫川右腕一振,「劈哩拍拉」聲中,手中皮鞭現出一陣毒蛇噬人般的鞭花,駭得兩旁的人群立即噤若寒蟬。
  賈霸哈哈一笑道:「巫川!」
  「屬下在!」
  「本座有接納批評的雅量,別唬他們!」
  「是!」
  「哇操!把布篷升起,放下珠簾,讓他們看個過癮吧!」
  四女微微一笑,立即依言而為。
  四號更絕,只見她側靠在車柱,雙臂摟著賈霸,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胸脯,然後,輕輕的按摩他的腦瓜子。
  四周立即傳出驚呼聲。
  一號三人微微一笑,立即各就各位,賈霸的全身立即接受「指壓」、「按摩」了。
  「哇操!這個俊和尚可真是艷福不淺哩!」
  「是呀!我怎麼沒有這個福氣呢?」
  「媽的!裘種!看你這副尖頭鼠目削腮,姥姥不親,爺爺不疼的模樣,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命大啦!」
  「媽的吳萬義,你敢臭我!」
  倏聽另外一人道:「別吵!別吵!快幫我想想這個俊和尚是誰?我怎麼老是覺得他有點面熟呢?」
  眾人立即跟著馬車而行。
  不知不覺中,左右兩側已跟了兩條長龍,車後更是你推我,我推你,人人高墊腳尖,邊推邊打量馬車了。
  迎面而來的人車紛紛讓道,好奇的打量車上之人。
  倏聽一聲驚呼:「啊!是死阿霸!」
  賈霸聞聲,心中一動,付:「哇操!這種嗲聲除了丁珍以外,會是誰呢?」
  他立即沉聲道:「巫川,停車!」
  馬車立即平穩的停在那間氣派豪華的「金吉利銀樓」附近。
  一號將左側珠簾一拉,賈霸立即發現金吉利銀樓上有一張絕色臉孔及一張清秀的臉孔,由髮型及飾物看來,必是小姐與丫頭。
  女大十八變,他只覺那少女有點眼熟,卻不相信此地會有如此正點的姑娘。
  不過,他一看見招牌,立即叫道:「哇操!愛哭玲,是你呀!」
  樓上左側那名少女正是賈霸的私塾同學,也是他最喜歡逗弄的丁玲。
  她當著眾人,立即被那聲:「愛哭玲!」
  窘得縮頭入房了!
  「哈哈!進去添購一些首飾當見面禮吧!」
  巫川立即沉聲道:「諸位讓道啦!」
  他的體態魁梧,雙眼一瞪,眾人立即紛紛退避。
  馬車一停妥,兩名下人打扮的青年帶著媚笑,快步自金吉利銀樓廳中行出,邊行邊道:「歡迎公子光臨!」
  一號四人先行下車之後,側身含笑俏立於車轅兩側。
  賈霸微微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下馬車,四女立即護衛在他的左右兩側及後方,朝營業廳行去。
  金吉利銀樓的頭家丁忠早已含笑站在廳口,只聽他頷首哈腰道句:「公子,請進!」
  立即側身肅客。
  賈霸含笑點點頭,入廳之後,朝椅上一坐。
  立即有一名婢女送來香茗。
  賈霸含笑道:「頭仔,您還認得我嗎?」
  「哈哈!好眼力!不錯!在下正是以前經常冒犯千金的死阿霸囝仔!」
  「哈哈!賈公子夠豪爽的!」
  「哈哈!頭仔,你的度量勝過宰相哩!」
  「不敢當!請問您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在下欲去訪友,需要七份見面禮,兩份是給年老夫婦,兩份是給中年夫婦,一份給少年,兩份給兩位姑娘家!」
  「謝謝捧場!丁管家!」
  一名中年人立即應聲前來。
  「主人,有何吩咐!」
  「送些樣品過來!」
  「是!」
  不久,三名婢女捧著一個銀盤走出來。每個盤中鋪著紅布,布中擺著琳琅滿目,珠光寶氣的各式珠寶。
  賈霸瞄了一眼,道:「一號,你們挑選吧!」
  一號立即道:「成色不錯!不過,太俗氣些了!」
  丁管家立即吩咐三婢另取樣品來!
  那知,一號看了一眼之後,搖頭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款式呢?」
  丁管家含笑:「有!小桃,取密箱之中真品吧!」
  「是!」
  不久,三婢各捧一個珠寶盒重又入廳。一號四人挑選片刻之後,只見一號搖頭道:「還有沒有更精細些的?」
  丁忠含笑道:「丁管家,你去向夫人取出那批珠寶吧!」
  「是!」
  丁管家離去之後,丁忠含笑道:「賈公子,在下於十二年前曾經自京城購得一批奇珍,想必會令您滿意的!」
  賈霸含笑點點頭,卻在喝茶之際,瞥了一號一眼。
  哇操!他是在耽心銀子不夠呀!
  一號朝他嫣然一笑,示意他放心!
  不久,那位福福泰泰的丁夫人和丁管家走了出來,另外兩名婢女捧著一個珠寶盒含笑走到賈霸的面前。
  賈霸先朝丁夫人含笑道:「夫人,還記得那位險些令你氣死的人嗎?」
  丁夫人含笑入座道:「當然記得啦!玲兒方才又被你氣哭了哩!」
  「哈哈!冤枉,在下是投李報桃呀!」
  丁夫人含笑道:「不錯!今天是她的不對!」
  「多謝夫人支持!」
  「太客氣了!請看看這批奇珍是否合你的意吧!」
  「哇操!既然能夠被你們這種行家稱為奇珍,必然不差,一號,看看吧!」
  一號應聲是,立即朝二婢招手!
  二婢走過去開啟珠寶盒之後,四女雙眼一亮,立即仔細的挑選及試佩起來。
  見一號將兩粒兒拳粗的明珠放在掌心片刻之後,朝賈霸點點頭道:「少君,這對夜明珠可以獻給老爺子啦!」
  「好!二號,你那個翡翠珠鏈呢?」
  「少君,此鏈不但質佳工細,而且有活血之效,可送給姑娘之母!」
  「好!三號,那對雞心項鏈呢?」
  三號突然傳音道:「少君,這對雞心項鏈可避毒。」
  賈霸頷首道:「四號,你怎麼望著那個例子發呆呢?」
  四號嫣然一笑,持著例子走了過來,道:「少君,這把匕首及軟劍都是削金截鐵利刃,不妨贈給另外兩人。」
  一號自盒中取出一個長條方盒,道:「這對千年人參足矣!」
  賈霸一見盒中擺著一對幼兒般的人參,立即頷首道:「哇操!不簡單,想不到居然有此種奇珠異寶!」
  丁忠陪笑道:「太好啦!總算能夠不負你的交代啦!」
  「交代?不敢當!埋單(結帳)吧!」
  倏見一位下人自門口匆匆行到丁忠的面前道:「主人,巫二公子來啦!」
  丁忠雙眉一皺,低聲朝賈霸道句:「在下失陪!」
  立即大步行出。
  不久,果見巫添快步走進來道:「金兄,你好!」
  金霸(從此起讓賈霸歸家吧!起身拱手道:「巫兄,你好!請坐!」
  巫添坐下之後,含笑道:「家父方才接獲下人報告,說你在此地,特令小弟來聽候吩咐,東西挑妥了嗎?」
  金霸含笑道:「挑妥了!你看!」
  「啊!有眼光,丁當家的,你可真是有心人呀!」
  丁忠雙頰倏紅,道:「賈公子欲訪友,欲挑一批奇珍以壯行色,小號總算保住這塊招牌了!哈哈!」
  巫添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過,你似乎稱呼錯啦!」
  金霸含笑道:「小弟尚未將歸宗之事向丁當家的提及哩!」
  丁忠忙道:「金公子,原來你是金家的人呀!」
  「是呀!沾了一些金氣,俗得很哩!」
  巫添媚笑道:「金子乃是高貴聖潔之物,象徵你的高貴聖潔呀!」
  「哈哈!不敢當!」
  侯聽大門外傳來一聲冷哼,巫添神色一寒,立即站起身子。
  金霸心知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立即朝一號一瞥,然後又朝巫添道:「巫兄,別理那種氣病傢伙,坐下來吧!」
  巫添立即應是坐下。
  巫添含笑道:「當家的,這些奇珍多少錢呢?」
  金霸忙道:「巫兄,不行啦!」
  「金兄,家父方才早就想送你些見面禮,可是,由於時間太匆促,無法如願,如今有機會,請你惠予成全!」
  「哇操!謝啦!」
  丁貴諸人不由一怔!
  巫添含笑取出一疊銀票交給丁忠道:「當家的,如果不夠的話,派人到敝莊來取吧!金兄,多謝你的笑納!」
  倏聽門外又傳來冷冰冰的聲音道:「滾開!我秦某人不消與女人動手。賈霸,你若是有種,出來吧!」
  金霸微微一笑,起身行出。
  只見一號的身前站著二十餘名武林人土,居中那人身瘦如骨,臉似隼鷹,年約五旬,此時正狠盯著金霸。
  一號立即退到一旁。
  金霸看了那人一眼,立即含笑不語。
  老者冷冰冰的道:「你就是賈霸嗎?」
  「不錯!以前只是『呷飽』,現的真『真飽』!」
  「哼!見不得人的鼠輩,你以為改個姓,就可以瞞人了嗎?」
  『哈哈!瘦鬼,你是不是在發燒啦?本公子若是想瞞人,方才幹嘛要浪費那多麼的力氣說那些話呢!「「哩哩,夠狂!怪不得敢幹下那些令人髮指之事!」
  「住口!我金霸幹了什麼事呀?」
  「住口!你既敢殺人奸女,為何不敢承認!」
  金霸臉色一沉,冷冰冰的道:「拿出證據來,否則,你會滿地找牙齒!」
  「住口!人證在此!」
  他身邊的那二十餘人立即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道:「金霸,你殺我那位拜把弟兄金神捕全家人又姦淫其女,你是人嗎?」
  「你還有臉站在這兒嗎?」
  「金霸,定雲師太乃是佛門高尼,你居然將她姦污,又以媚藥逼她脫陰而亡,你……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金霸,你在岳陽樓殺數百人,你這個全身血腥的惡魔授命來吧!」
  「金霸,各派高手為了在岳陽追捕你,高手傾巢而出,結果被鐵血幫趁隙血洗青城、華山崆峒三派,你真該死!」
  金霸聽得心中暗駭,表面上卻仍然掛著微笑,他等他們說完之後,含笑鼓掌道:「哇操!唱作俱佳!還有沒有呀!」
  「畜生!」
  「無恥!」
  「做了他!」
  「鏘鏘」聲中,刀劍疾出比著金霸。
  四周的人群嚇得紛紛後退不已!
  金霸倏地仰天哈哈長笑!
  笑聲好似利箭般射近的有人之耳中,那些百姓驚呼捂耳,抱頭鼠竄,那二十餘個高手神色大變連連後退不已!
  秦姓老者雙眼一寒,一式「蒼鷹搏免」疾撲而來。
  金霸轉笑為喝,朝他那如箕張的右掌聲喝句:「破!」
  「啊!」
  一聲慘叫,秦姓老者捂著右掌心摔落在地上,他朝血跡殷然的掌心一看,顫聲道:「你敢使用……暗器!」
  「哈哈!暗器?你自己看看有沒有暗器吧!」
  秦姓老者一看掌中果然沒有暗器,立即捂著掌心後退。
  「哈哈!有誰要上來呀?」
  那些人一見武功最高秦姓老者糊里糊塗的受了傷,他們掂過自己的斤兩,豈敢再自己去送死呢?
  他們立即連連後退不已!
  「哈哈!機會難得呀!你們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要宰我嗎?過來呀!哈哈,你們怎麼向後轉,跑步走了呢?哈哈……」
  那笑聲似攝魂鈴般嚇得那些人急忙衝進入人群中而去。
  遠處的居民躲閃不及,被撞得「哎唷」叫疼不已!
  金霸收住笑聲,一見丁忠諸人嚇得臉色蒼白。正欲開口,突見丁玲冷哼一聲,倏地消失於樓上。
  金霸不由為之一怔!
  倏聽巫添朗聲道:「佩服!金兄,您的武功令小弟疵大開眼界矣!」
  「哈哈!彫蟲小技!彫蟲小技!」
  「金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
  「哈哈!你是不是問方纔那些傢伙所說的事,是不是我幹的?」
  「是……是的!太冒昧了!真失禮!」
  「哈哈!沒關係!因為我根本沒有幹那些事呀!」
  「是呀!金兄乃是光明磊落的……」
  「武林小霸王,對不對?」
  「對!對!武林小霸王,頂天立地的武林小霸王!」
  「哈哈,小弟可否略效薄勞?」
  「哈哈!謝啦!你有家有業別扯入這個漩渦吧!多謝令尊的厚禮,煩你代小弟向令尊道謝吧!」
  「是!」
  金霸走到丁忠的面前道:「頭仔,在下要走啦!後會有期啦!」
  丁忠勉強笑道:「金公子,一路順風!」
  「哈哈!祝你生意興旺,日日見財呀!告辭!」
  片刻之後,馬車再度啟行了,金霸躺在四號的懷中,任由一號三人替他按摩,口中逍遙的哼著歌兒。
  提到武昌,看官們一定會想起「武昌起義」吧!金霸諸人在入夜時分,終於住進武昌的「高昇客棧」巫川原本要在車上過夜,金霸吩咐四女在馬車四周佈個陣,並吩咐小二勿讓人亂闖之後,拉著他去喝幾杯啦!
  那知,他們剛喝一杯酒,「咻」一聲,一道寒光自窗外射了進來。
  「哈哈!好玩的東西來啦!」
  「叭!」
  一聲,那道寒光已落入金霸的掌心,赫然是一支插有信紙的金錢鏢,金霸立即欲取信紙。
  巫川忙低聲道:「總護法,小心信紙有毒!」
  「哈哈!毒是我的好朋友,別怕!」
  說完,不在乎的將信紙拆開。
  「三更時分,清風亭一戰,有種就來。」
  「哇操!沒頭沒腦的,神經病!」
  「總護法,你去不去赴約?」
  「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受激哩!讓那個老包在那兒涼快吧!乾杯!」
  「乾杯!」
  兩人對酌將近半個時辰之後,方始回房。
  那知,他推開房門,立即發現一位由頭到腳清一黑色厚袍,只露出兩個水汪汪眼珠的人坐在椅上。
  由於衣袍寬厚,根本無法由身材看出對方是公的?還是母的?不過,確可以確定對方大有來歷。
  因為,一號四人就在這個房間的左右兩側休息,自己雖在廳中飲酒,卻也暗中提高警覺,可是卻未發現此人呀!
  不過,他藝高膽大,既見之則安之,立即坐在他的對面。
  倏聽那人傳音道:「你是賈霸嗎?」
  「哇操!要打迷糊仗呀!很好!我喜歡!」
  他立即亦傳音道:「以前是!現在是金霸!」
  「哼!欺世騙人!」
  「哇操!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住口!客氣些!聽過飛狐展倩倩嗎?」
  「哇操!你就是那位身世如謎,武功如謎,個性如謎,令人一見精、氣、神三樣都成謎的飛狐展倩倩呀!」
  「不錯!」
  「哇操!你挺罩的嘛!」
  「哼!比起你這位殺人不眨眼,見色如見命,卻不敢承認的鐵血幫總護法,那還是小巫見大巫哩!」
  「哇操!你打聽得挺清楚的哩!」
  「哼!你的惡跡己傳遍武林,何需打聽呢?」
  「哇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懶得解釋!」
  「心虛了吧?」
  「哇操!我幹嘛要心虛?」
  「哼!那你為何敢作不敢當!」
  「哇操!我根本沒做,當什麼呀?當老婆呀?」
  「少胡說!你知道我為何要來找你嗎?」
  「這正是我打算要問的事兒!」
  「和你較勁!」
  「哇操!如何個較勁法!」
  飛狐展倩倩倏地起身,只見她將黑頭套一拆,如雲秀髮一陣晃動之後,一張宜嗔宜喜的容貌立即呈現在他的眼前。
  金霸立即點了點頭。
  只見她將頸前的衣結一卸,「唰!」
  一聲,那件黑袍立即滑到地上,一具上帝精雕玉琢的胴體立即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想不到對方會如此的大膽,立即一震。
  倏聽飛狐展倩倩傳音道:「你敢和我摟睡一晚嗎?」
  金霸淡淡的一笑,立即起身脫去衣衫。
  當「小兄弟」殺氣騰騰的出現之時,她不由捂嘴後退一大步。
  金霸傳音道:「怕了吧?」
  飛狐展倩倩吸了口氣,逕自上榻仰躺著。看她將粉腿曲張,腹部輕蠕的情形,分明已經準備進行挑戰了。
  金霸暗暗運起「御女不洩心經」緩緩的上榻。
  他側躺在她的身邊,左臂立即朝雙峰一擱。
  飛狐展倩倩倏地扣住他的左腕沉聲道:「上來吧!」
  「哇操!只是要摟著睡嗎?」
  「我要看看它是否中看不中吃,上來吧!」
  說完,立即鬆手。
  「哇操!安啦,我這位小兄弟既中看又中吃,就怕你消受不了啦!」
  「少胡扯!上來吧!」
  金霸微微一笑,立即翻身上馬。
  「小兄弟」立即展開「地中海探險」為什麼說是「地中海」呢?因為,它那「海口」甚為緊窄,不過,當「小兄弟」深入之後,卻覺甚為空曠。
  它立即覺得好似進入「地中海」了。
  所幸,在不久之後,它終於找到「海岸」了。一顆心兒也立即踏實些,他暗暗的鬆口氣,準備開始衝刺。
  「別動!睡吧!」
  只見她身子一側,藕臂立即搭一他的背部,左掌奇準無比的按在他的「命門穴」金霸不由暗駭!
  他正想移動身子之際,卻見她沉聲道:「不准動!」
  「哇操!大丈夫說不動就不動,可是,這樣子浪得著嗎?」
  「那是你家的事!」
  鳳眼一閉,她的腹間卻開始蠕動起來了。
  「哇操!你怎麼黃牛啦?你不是說不動的嗎?」
  「哼!那是不准你動,我可是自由行動哩!」
  「哇操!飛狐果然名不虛傳。」
  「哼!省點力氣吧!記住,你若出聲,我的左掌就不會客氣的!」
  「哇操!一步之差,全盤都輸,慘矣!」
  飛狐展倩倩冷哼一聲,陰功一催,「小兄弟」立即慘遭「虐待」那一陣陣緊縮及吸吮,令它連顫不已!
  飛狐展倩倩的嘴角立即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想不到自己居然如此順利的就可以吸取他的功力了,只要自己吸取了他的功力,自己豈不是馬上變成「天下第一高手」了嗎?
  她的那對風眼瞇成一條線了。
  金霸見狀,暗一冷笑道:「哇操!飛狐,你樂得太早了吧?你吸得了我的功力嗎?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呀!」
  他立即含笑不語!
  盞茶時間之後,飛狐展倩倩睜大風眼,驚訝的盯著他了。
  金霸朝她眨眨眼,微微一笑。
  飛狐展情情暗一咬牙,催足功力全力欺侮「小兄弟」了,哪知,「小兄弟」「處變不驚」「莊敬自強」說不交貨就不交貨!
  她又連催盞茶時間功力之後,一見仍然無法吸出他的功力,左掌一緊,右掌倏地朝他的「促精穴」按去。
  那知,她的右掌按上他的「促精穴」倏覺功力自掌心疾洩而出,她突地疾抽右掌,疾按左掌。
  哇操!敢情要毀了他啦!
  那知,她的右掌不但抽不開,而且功力亦由左掌心疾瀉而出,她嚇得芳容慘變,拚命欲移開雙掌。
  她越掙扎,功力外瀉更劇,連冷汗也自額上瀉出來了。
  金霸噓了一口氣,揮開她的雙掌,制住她的「肩井穴」之後,在她的櫻唇親了一口低聲問道:「滋味如何?」
  飛狐展倩情只覺全身的氣血翻騰不已,她豈敢開口呢?
  ??霸微微一笑,立即起身。
  那知,他剛下榻,立即發現她的下身汩汩出血,他的全身突地一震,低頭一見自己「小兄弟」也是沾有血跡。
  他立即沉聲道:「你尚是處女?」
  淚水立即自她的鳳眼溢出。
  金霸一皺眉,取回衣衫,抽出紗巾拭淨「小兄弟」之後,將她的穴道一解,默默的穿上衣衫。
  飛狐展倩倩踉蹌下床之後,拿起衣衫,立即開窗離去。
  金霸望著她的背影消失之後,立聽一號輕聲敲門道:「少君,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已經推門而入。
  金霸輕咳一聲,說:「一個自不量力的幼齒仔來挑戰,落荒而逃了。」
  「小婢該死!」
  「算啦!回房休息吧!」
  「多謝少君不罪之恩!」


第11章 幼齒仔不自量力
  翌日辰未時分,金霸諸人用完膳啟程出城不久,立即看見沿途有不少武林人物緊盯著馬車。
  金霸仍然含笑靠在四號的胸脯間,立聽四號低聲道:「少君,看這些人的模樣,待會兒可能有麻煩哩!」
  「哈哈!不是麻煩,是有好戲可看,你們四人是女主角,那批老包是男主角,你們可別漏氣喔!」
  「格格!少君,安啦!包你滿意啦!」
  「很好!別傷人命,留些紀念就行啦!」
  「是!」
  馬車來到清風亭附近之後,突見官道中央,卓立著兩名分持狼牙棒,身披豹皮的黑臉巨人。
  巫川剛回頭,金霸立即含笑道:「一號,去逗逗他們!」
  一號將劍一背,俏立在車轅旁脆聲道:「好狗不擋路,滾!」
  兩名黑臉巨人將銅鈴般大眼一瞪,突地揚起狼牙棒,「呼!」
  一聲銳響,立即刮起兩股黃塵疾捲而來。
  一號雙掌上翻,那兩股黃塵原封不動,如壁歸還。
  黑臉巨人輕咦一聲,狼牙棒齊旋,那兩股黃塵立即捲向兩側。
  「格格!好一對大猩猩!倒有幾分蠻力哩!」
  黑臉巨人暴吼一聲,大步進來。
  「轟……」
  聲中,地面立即一陣震顫。兩人所踏過之地面,立即陷出四行寸餘深的大腳印,兩匹白馬不由驚嘶連連!
  一號身子一彈,俏立於車前,含笑凝立著。
  兩名巨人走到她身前三尺外,突地一場狼牙棒疾砸向一號的腦瓜子,這下子若是「中獎」保證會血肉紛飛。
  一號卻含笑不動!
  當狼牙棒距離她頭頂寸餘之際,倏地頓住,只聽右側那巨人喝道:「滾!天地金剛不和女人動手!」
  左側那巨人接道:「對!天地金剛不喜歡女人!」
  「格格!令堂是不是女人!」
  「廢話!當然是啦!」
  「是呀!你分明是在信口開河啦!」
  「格格!那你們喜歡令堂嗎?」
  「喜歡呀!母恩比天高哩!」
  「是呀!媽媽雖然已死,但我還是每天喚一句媽媽哩!」
  「格格!你們今天喚了沒有呀!」
  「這……老二,咱們今天一忙,還沒有喚媽媽哩!」
  「對呀!趕快喚吧!免得待會又忘了!」
  兩人果真仰天大聲喚句:「媽媽!」
  聲若焦雷,震得一號雙耳嗡嗡作響。
  那兩匹白馬連連嘶叫,揚蹄不止。
  「媽媽」聲音過後,只聽一號脆聲道:「乖兒子!」
  天地金剛厲吼一聲,再度揚起狼牙棒。
  「格格!你們不是不與女人動手嗎?」
  天地金剛揚棒互視,立即一怔。
  倏聽遠處飄來蒼勁的聲音道:「回來吧!」
  天地金剛瞪了一號一眼,轉身疾射而去。別看他們的身子龐大,一身輕功卻也不弱,迅即停於涼亭前。
  金霸哈哈一笑道:「精彩!把馬車駛往涼亭吧!」
  「是!」
  只見涼亭及左右兩側各站著三批人,中間那批人只有四人,卻被金霸初步監定為「強棒」因為中間那批人除了天地金剛那兩個渾人分別站在左右兩側之外,中間站著一位魁梧老嫗及一位健美少女。
  那老嫗不但體態魁梧,而且相貌與天地金剛相似,最令人注目的是她握在手中的那把龍頭枴杖。
  那把枴杖長逾五尺,約有寸餘直徑,通體黝暗,如果不是由年寒鐵鑄成,就是它另含劇毒。
  那少女背負雙劍,雖然也是甚為高大健美,皮膚卻白裡透紅,不過,那雙冷霜般的眼睛,卻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在涼亭右側的是九位一身道袍,各背長劍的中年道士。看他們氣凝神足的情形,分明手底下也有兩下子。
  在涼亭左側的人至少有五十人,其中包括有數名高昇客本被金霸嚇退之人,他對於這批「雜牌軍」最放心啦!
  馬車一停,四女子立即下車迅速的以石塊以及樹枝在四周布下一個「九宮連環陣」此舉不由令那九名中年道士驚駭交加。
  因為,這是他們武當派的震山絕活呀!
  金霸下車出陣之後,抬頭向天空一看,點頭道:「哇操!秋高氣爽!好一個攬亭欣賞明媚風光的日子呀!」
  說完逕自朝涼亭行去。
  他們五人剛走近老嫗四人身上三餘丈。倏聽一聲:「無量壽佛!」
  那九名中年道士已閃身攔路。
  只聽居中那人喚聲道:「武當九劍有禮啦!」
  「武林小霸王金霸有禮啦!」
  「施主究竟是姓賈,還是姓金。」
  「十八零九個月又十五天之前不知身世,因此,一直姓賈,在三天前始獲悉身世,因此姓金,請多指教!」
  哇操!姓名及年齡一起介紹,一舉兩得!
  「無量壽佛,可否賜告令尊名諱?」
  「哇操!當然可以啦!先父上金下華,他的知名度較低,你們可能大不懂,先祖江南大俠上金下敏,你們總該認識吧!」
  「無量壽佛!令祖果真是金大俠嗎?」
  「不錯!金聰金老前輩可以作證!」
  「無量壽佛!令祖生前行俠仗義,倍受武林同道景仰,奈何會有你這種雙手沾滿血腥後人呢!」
  「道長言差矣!」
  「你難道還想狡辯嗎?」
  「狡辯!太難聽啦!此話不該出自有修養的道長口中呀!」
  「住口!貧道問你!你認識兩湘總捕頭夏長昆嗎?」
  「認識!道長與他有何關連?」
  「他是貧道之師弟,貧道再問你,你是否曾與鐵血幫血羅剎在岳陽東南方荒谷中與夏師弟動過手?」
  「不錯!他的九宮劍法夠威力,可惜,奈何不了本小霸王。」
  「當然啦!否則,他怎會死在你的手中呢?」
  「愛說笑!本小霸王若想宰他,早就在荒谷中把他宰了!」
  「哼!當時現場有不少的捕快,你豈敢動手!」
  「哇操!錯了!本小霸王若含糊那些捕快,豈會大大方方的攜走令師弟所言朝廷重寶避水珠呢?」
  避水珠?好大的魅力呀!立即有不少人望向那部馬車。
  「無量壽佛!誰不知道你仗恃著百毒神君之武功,就橫行霸道。」
  「你殺人又姦污夏侄女,可是,你不該留下夏侄女一命,否則,豈會洩露身份。」
  「哈哈!你硬咬我作案,我也懶得解釋。聽說武林道上遇有問題扯不清,經常以武力解決,對不對?」
  「不錯!」
  「很好!咱們就比照辦理吧!」
  「鏘!」
  一聲,九位道士整齊劃一的抽出了鋼劍。
  「哇操!好悅耳的聲音呀!五個燈!」
  「住口!亮劍吧?」
  「失禮!你們還不夠資格讓本小霸王動手,就由她們陪你們活動一下筋骨吧!」
  說完,身子一閃而逝。
  九名道士回頭一看,他又朝涼亭行去,不由大駭!
  一號四人倏地格格一笑,擺了一個四象劍陣。
  九名道士身子掠移之後,擺出了「九宮劍陣」一號脆聲道句:「小心啦!」
  四人立即齊而出,九名道士將九劍齊揚,疾捲向四女的身上重穴。
  一一陣「鏘……」
  金鐵交鳴聲後,十三人略為一頓,再度搶攻。
  金霸看也不看戰況一眼,逕自朝涼亭行去,他面對著的人是那位老嫗,立見她緊盯著他。
  金霸含笑朝她點點頭,正欲閃身而過之際,突見右側那名黑臉巨人暴吼一聲。揚起狼牙棒疾砸而下。
  金霸停步含笑看著他,直到狼牙棒距頭寸餘高之後,左掌一台,「叭!」
  一聲,立即將尖錐般的鋼牙拉住。
  健美少女不由一怔!
  可是,當她再看下去之後,她的臉色倏地一變!
  只見黑臉巨人虎臂擴張,雙唇緊咬,正使出吃奶的力氣向下壓,金霸卻將左掌握著狼牙棒,撮唇輕輕的昂頭吹口哨。
  他吹的是名詩人杜甫的傑作「秋興」狼牙棒上面的那些鋼錐好似紙糊的紙錐般,紛紛碎成細粉飄去。
  最妙的是,它們飄向對方的雙眼,逼得他急忙閉住雙眼,雙掌一握,好似在打棒球般疾壓而下。
  倏見金霸左掌一旋,狼牙棒立即捲出一個圓圈,他的左臂向外一推,黑臉巨人立即踉蹌後退不已!
  他低頭一看那支變形的狼牙棒,氣得怒吼一聲,就欲撲來。
  倏聽老嫗沉聲道句:「站住!」
  他立即立定。
  老嫗又上下看了金霸一陣子之後,道:「老身『黑面判官』,聽過沒有?」
  金霸急忙後退一步,拱手道:「哇操!您老人家原來就是專修理『豬哥』的黑面判官呀?我還以為你是男的哩!」
  「哼!女人有啥不好!」
  「很好呀!若沒有媽媽,豈有孩子呢?」
  黑面判官聞言,緊崩的臉兒立即一鬆,金霸打鐵趁熱的問道:「老前輩,您也是要修理晚輩嗎?」
  「本來是有此意,現在改變了!」
  「哇操!謝天謝地,總算有人支持我了,不過,您為何會改變主意呢!」
  「待會兒再說!虎妞,傻大個、傻二個,上!」
  「唰!」
  一聲,四人居然奔向左側那五十餘人。一陣怒喝聲音之後,那邊立即開闢了一個「新戰場」不過,卻是一個「殺戮戰場」只見老嫗一馬當先。龍頭枴杖一砸之下,立即有一個慘叫飛出。
  另外兩人剛閃開,立即被天地金剛砸中腦瓜子,連叫也來不及的,立即一命嗚呼哀哉的趕往地府報到了。
  美少女虎妞使出雙劍,寒芒交閃之下,一名中年人立即被斬成三段,哇操!好鋒利的劍!好霸道的劍法呀!
  金霸方才乍聽那聲上,以為她們要向自己下手,立即動員全身的功力各就各位,準備好好的打一架。
  那知她們卻會幫忙自己,他立即坐在涼亭欄等上面觀敵。
  不到盞茶時間,地上已經多二十餘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另外的三十餘人鬥志全失,紛紛向四周躲閃著。
  那知,老嫗四人腿長,手又長,動作又靈敏,好似在趕鴨子邊迅速的又將那三十餘人集中起來宰了。
  武當九劍乍見這種變局,心神一亂,立即有兩人中劍,那兩人雖然仗劍苦撐,卻已經大減威力了。
  金霸想不到會這麼順利,立即含笑哼著歌兒。
  又過了半個時辰,武當九劍已經分別掛綵了。不過,為了聲譽,他們仍然發揮艱苦卓絕的抗戰精神苦撐著。
  另外那三十餘人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只見他們剩下三人在與虎妞廝拼,老嫗則與天地金剛在旁押陣。
  老嫗不時以得意的神情望向金霸,金霸精得很,立即明白老嫗正在替虎妞安排「個人秀」他暗暗的傷腦筋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武當九劍已經搖搖晃晃了。金霸哈哈一笑,道:「武當九劍,可以歇會了吧?」
  「住……口……」
  「哈哈!死鴨子嘴硬,一號,別理他們啦!」
  一號四人應聲是,立即掠到涼亭前面。
  武當九劍以劍撐身,狠狠的瞪了金霸一陣子之後,只聽為首那人道:「武當一派以今日一戰為恥!暫必……」
  「哇操!是你們九人之恥,別扯上武當!」
  「你怕了吧?」
  「哇操!愛說笑!武林小霸王會怕誰呀?」
  「好!你可敢到敝派一趟?」
  「哇操!沒興趣!」
  「你……」
  「哇操!別生氣!小心腦中風!」
  「你……好!敝派高手會再向你領教的!」
  「哈哈!歡迎之至!本小霸王歡迎各式各樣的挑戰,慢走呀!小心把劍撐斷了,要不要準備枴杖呀!」
  倏聽黑面判官呵呵一笑,喝句:「接拐!」
  右臂一振,那支龍頭枴杖倏地發出,疾飛向武當九劍。
  武當九劍神色大變,慌忙逃出。
  倏見金霸右掌一招,那支龍頭枴杖倏地一偏方向,金霸再催功力猛招右掌三下,那支龍頭枴杖立即向右轉。
  「叭!」
  一聲,它已經落入金霸的手中。
  黑面判官立即張口駭視著。
  天地金剛駭得低下頭不敢看他。
  須知,那支龍頭鐵拐,至少重逾五百斤,加上被黑面判官奮力一擲,衝力至少已經超過一千五百斤了。
  何況,金霸與杖身相距接近十五丈,即使要吸一支竹筷也有問題,更甭說是遠逾一千五百斤的鋼杖哩!
  因此,不但黑面判官看傻眼及天地金剛駭得不敢看他,即使剛「作完秀」的虎妞也雙眼異采連閃的看著他。
  金霸卻撫摸著那支龍頭枴杖,忖道:「哇操!這個老太婆好大的臂力喔!看來個性也挺烈的哩!」
  「哇操!傷腦筋!看來她好似要替這個虎妞拉紅線哩!我該怎麼推卻才不會得罪這個老太婆呢?」
  倏聽一陣呵呵笑聲,只見黑面判官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金霸急忙以雙手奉上龍頭枴杖,含笑道:「老前輩,您今年貴庚呀?」
  黑面判官接過枴杖含笑道:「七十一歲啦!」
  「哇操!驚死郎,七十一歲的人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啦!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七十歲哩!」
  「呵呵!好甜的嘴兒,老身保證你可以長命百歲啦!」
  「哇操!真的嗎?這……不可能!我眼下這一關不知能否通過哩!」
  「喔!哪一關!」
  「被人陷害之事呀?」
  「好小子,你也會怕呀?」
  「哇操!驚啥米!我只是不願意一天到晚被那群人糾纏啦!」
  「好小子,宰呀!誰敢來煩你,就宰呀!既可省口舌,又可產生嚇阻作用,只要你宰個幾百人,保證沒人敢多看你一眼!」
  「哇操!何必搞得那麼恐怖呢?」
  「呵呵!少來那套婦人之仁啦!就以方纔之事為例吧,你若吩咐這四個丫頭宰了那九個牛鼻子,不就天下太平了嗎!」
  「哇操!差矣!」
  「咦?那兒錯啦!」
  「武當派一定早就知道他們來找我了,我若宰了他們,反而真的變成兇手,屆時不是把仇越結越深了嗎!」
  「好!你有你的一套,老身也有自己的一套!咱們各行各的吧!」
  「老前輩,別這樣子!咱們非親非故,您沒必要為了我得罪別人呢?」
  「如果咱們攀上親,老身就可以得罪別人了吧?」
  「這……」
  「老身一向直腸子,你看我這個徒弟怎麼樣!」
  虎妞立即紅著臉低下頭。
  金霸想不到他會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的提起自己最耽心之事,立即輕咳一聲道:「令徒的武功挺高超的哩!」
  「不談武功!你看她長得怎麼樣!」
  「這……健康!美麗!」
  「能不能配上你?」
  「哇操!這……我……我已經有妻室了!」
  「是誰?」
  「金聰老爺子之孫女……」
  「呵呵!原來是心兒呀!不錯!郎才女貌,最佳拍檔,虎妞做你的二房不會辱沒了她,呵呵,你意下如何?」
  「這……我……已有四名侍妾了。」
  說完,朝正在上樂的一號四人指了一指。
  「胡說!她們明明是甄老毒之侍婢,怎麼也是你的侍女呢?何況,她們的年紀都比你大,女人老得快呀!」
  四女立即低下頭。
  「老前輩,你說得有理,不過,先師遺命要我照顧她們,她們在這六年多的時間一直教我練武及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呀!」
  「她們的武功配教你嗎?」
  「老前輩,你有些誤會了,她們乃是根據先師留下來的武功秘芨指導我練功,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是嗎?「「原來如此!好!老身不干涉此事,你該同意了吧?」
  「這……此事關係終身,可否詢問令徒的意思呢?」
  「呵呵!好!虎妞,師父要將你許配紿他,你同意嗎!」
  虎妞輕聲道:「由師父作主!」
  「呵呵!好小子,你聽見了吧!」
  「聽見了,不過,是否需要再徵求金姑娘的意見呢?」
  「免啦!男人乃是一家之主,有權自己決定討幾房媳婦。」
  「這……我……」
  「好!好!老身就去找金老邪談談,如何?」
  「這……我尚有一件顧忌!」
  「好小子,看你的個性挺『阿沙利(乾脆)』的,怎麼談及這種事情,就婆婆媽媽的呢?到底還有幾件啦!」
  「就只有這一件啦!」
  「好!說吧!」
  「這……我……我……」
  「快說呀!急死人啦!」
  「我……這位大哥跟我來一下!」
  說完,朝右側那位黑臉巨人指了指。
  「搞什麼鬼嘛!傻大個,你跟他談談吧!」
  金霸將傻大個帶到遠處林中,緩緩的撩起儒衫下擺及褪下那條內褲,立即露出垂頭喪氣的小兄弟。
  傻大個不由啊了一聲。
  金霸暗一運功,「小兄弟」立即殺氣騰騰的顫抖不已!
  傻大個又啊了一聲,匆匆的解開扣結,立即拉出一支「中號」的「話兒」不過,旋又慚愧的塞了進去。
  「大哥,這麼大會不會傷人!」
  「會喔!」
  「你喜歡虎妞嗎?」
  「喜歡呀!」
  「你不願意她受害吧?」
  「當然啦!」
  「她如果嫁給我,我這個會不會傷害她呢?」
  「那你就去跟姥姥說吧!」
  「好!你很善良,我喜歡你!」
  「謝啦!快去吧!」
  傻大個離去之後,金霸立即鎖上「倉庫」他正欲出林之際,已聽傻大個叫道:「姥姥,你不能害虎妞啦!」
  「傻大個,你在胡說些什麼呀!」
  「姥姥,他的那個好大喔!虎妞會受傷啦!」
  虎妞怔了一下,立即滿臉通紅!
  「什麼那個這個啦?」
  傻大個怔了一下,突然要解開褲扣,黑判官急忙阻止道:「別亂來!我已經懂了!怎麼可能呢?」
  她立即望向金霸。
  金霸窘迫的走到她的身前停下之後,輕咳一聲,道:「晚輩的確有這個苦衷,請原諒!」
  黑面判官思忖片刻,問道:「你有沒有和她們『那個』了!」
  「有!」
  「呵呵!行啦!她們受得了,虎妞就受得了!」
  「老前輩……」
  「呵呵!此事不成問題了,剩下來的就是金老邪啦!走!」
  「咧……」
  聲中,四人已經走得一乾二淨了!
  「哇操!那有這種事嘛?」
  一號含笑道:「少君,您就接受吧!」
  「哇操!我……我已經有了心姐還有你們四個,說不定還擺脫不了孟家姐妹,怎能再接納她呢?」
  「少君,黑面判官敢愛敢恨,在江湖中的聲望甚隆,你若激怒了她,恐怕會有不少的麻煩哩!」
  「哇操!我怎麼會遇上這種事呢?」
  二號含笑道:「少君,你別傷腦筋,金老前輩說不定會替你擋駕哩!讓他們以老對老吧!」
  「哇操!但願如此了,你們不要緊吧!」
  「皮肉之傷而已!」
  「那就準備出發吧!」
  倏聽林中傳出一聲冷冰冰的聲音道:「慢著!」
  黑影一閃,他的面前已經停了一位以黑巾罩在頭部,身披厚黑襖的人,金霸立即怔道:「是你!」
  敢情,他以為來人是飛孤展倩倩了。
  「哼!膽小鬼!」
  「哇操!你此言何意!」
  「少裝蒜!你昨晚為何不敢來赴約?」
  「啊!你就是那位下戰書的人呀!」
  「不錯!準備動手吧!」
  「慢著!說清楚再打!」
  「沒必要!」
  「呼!」
  一聲,一道掌力已經迫體而至。
  「哇操!好迅疾的掌勁!留神啦!」
  右掌一揮,一股狂飆疾湧而去。
  黑袍人心知金霸的內力超人,未待掌力接實,早已飛身打出一套詭異的掌法,毫不留情的招呼金霸的要害。
  「砰!」
  一聲,金霸的右肩中了一掌,四女不由神色大變!
  「退下!」
  只見金霸馬步一沉,使出少林「伏虎掌法」穩紮穩打,企圖先觀察對方的招式之後,再思決定。
  那知,他剛使出那招「武松打虎」倏覺右脅又挨了一下,他心中一火,扭身使出丐幫的「降龍十八掌」了。
  這套陽剛掌法配合他那充沛的內力,立即發揮十成的功力。逼得黑袍人邊拆邊向後退了!
  「哈哈!你也不怎麼樣嘛!著!」
  「裂!」
  一聲,黑袍人的右腰際黑袍撕下一截,立即露出那雪白又纖細的腰部,他立即雙眼一亮。
  「裂!」
  一聲,他的心神一分,右臂被對方的指尖一刮,立即裂了一大條,手臂亦被疾劃了一下。
  他抽身暴退,一見手臂並未流血,心中一寬,突見對方又緊跟而至,他喝聲:「小心!玩真的啦!」
  只見他身子一閃,「神龍十三掌」應手而出。
  對方喝聲:「好掌法!」
  見招拆招,著著進逼。
  金霸雙掌一緊,功力驟提至八成,在氣勁疾捲之中,不但將對方逼得連連後退,而且撕下右肩上之一塊厚襖。
  一粒殷紅的硃砂痣赫然呈現出來,金霸喝聲:「住手!」
  立即後退到涼亭,躍坐在欄杆上面。
  對方冷哼一聲,倏地自袋中取出一物,抖手一振,一聲龍吟過後,一把寒芒畢露的軟劍已作勢欲射。
  一號喝聲:「少君,小心白虹劍,接劍!」
  金霸接劍在手,躍到對方身前,道:「姑娘……」
  「少廢話!接招!」
  寒虹一閃,斜肩削至。
  金霸閃身喝句:「好劍法!」
  立即使出「九宮劍法」「鏘……」
  聲中,他一口氣將「九宮劍法」、「追風劍法」及「亂披風劍法」使了出來,才勉強擋住對方那套詭異的劍法。
  倏聽對方冷哼一聲,身子向後退出丈餘,突地雙腳不丁不八站立,劍尖斜舉,雙眼緊盯著金霸。
  金霸正在觀察她這招看似平凡卻隱含殺招之起手式,突覺一道熾熱的目光射來,他立即望去。
  倏見對方的雙眼幻出兩團異芒,金霸全身一震,倏地看見金曉心那充滿懊喪的目光,他的神情突地一陣茫然。
  突聽一聲銳嘯,林中立即傳出一聲尖叫:「姐,別殺他!」
  金霸悚然一驚,一見寒芒疾射到心口「膻中穴」他一見已經無法拆解,立即聚於全身功力於左臂,朝寒芒迎去。
  「撲!」
  一聲,劍尖戮中他的左小臂,不過,卻好似沾到「沙拉油」一般向上一滑,疾滑向他的下顎。
  一號四人立即尖叫出聲:「少君!」
  「砰!」
  一聲,林中有人落地。
  金霸突然張口一咬,「鏘!」
  一聲,終於讓他咬個正著剎住劍勢,他立即張口朝後疾退,一顆心兒險些躍出口外。
  對方冷哼一聲,冷冰冰的道句:「算你命大!」
  立即射入林中。
  一號四人正欲追去,金霸已經沉聲道:「別追了!」
  四女立即上前問道:「少君,你的左小臂。」
  金霸撩起衣袖,一見左小臂只有一處淤血,不由邊揉邊苦笑道:「哇操!好霸道的劍法,險些嗝屁哩!」
  四號低聲問道:「少君,對方那一劍好似傳聞中的『驚天一劍』,乃是將全身功力聚於劍尖,你怎會沒受傷呢?」
  一號沉聲道:「四號,你忘了少君曾在神龍院地洞中粹煉過一陣子嗎?想必就是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啦!」
  「哇操!原來如此呀!不過,看這塊淤血,火候還不到家哩!」
  「少君,您到神龍院之後,再去錘煉一陣子吧!」
  「哇操!那滋味挺不好受的哩!屆時再說吧!對了,你們四人方才在旁觀戰,是否看出對方的來歷了嗎?」
  一號搖頭道:「那人的武功甚為詭異,中原武林根本沒有這種武功,不過,小婢倒記下了幾招哩!」
  二號三人立即也表示各有所獲。
  「哇操!太好啦!到陣中去研究吧!」
  五人人陣之後,巫川立即含笑道:「總護法英勇……」
  「謝啦!你歇會吧!我們五人要研究一些事情。」
  巫川立即坐在車轅上打盹。
  四女各將自己記下的招式說出來之後,金霸一見共計收集了六招,立即欣喜的道:「我再施展我方纔的招式,你們來攻吧!」
  四女點點頭,立即一招一式的和他對拆起來。
  金霸不愧為奇才,在類觸旁通之下,逐一的記起對方的招式,五人立即全神貫注的演練起來。
  不知不覺之中,深重的夜露滴灑下來了,他們五人醉心於練武,絲毫不覺得飢餓,那兩匹白馬卻嘶叫抗議了。
  五人悚然一驚,立聽金霸問道:「巫川,什麼時候了?」
  「亥子之交!」
  「哇操!這麼晚了?真對不起!」
  「總護法,您太客氣了,屬下去替您準備些食物吧!」
  「免了!咱們重回高昇客棧吧!」
  他們可真走運,回到高昇客棧之後,那棟幽靜的後院居然沒有人租用,於是,小二們開始忙碌了。
  飼馬的飼馬,送洗澡水的送洗澡水,送酒菜的送酒菜,不過,每人都是笑嘻嘻的,因為,拿了厚賞嘛!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一切重歸安靜,金霸卻仍然在房中仔細的回憶著對方的每一個招式。
  也不知過了多久,倏聽紙窗「撲!」
  的一聲輕響,一個紙團疾射而入。金霸右掌一翻,立即將它吸入掌中。
  他打開紙團,立即看見它包著一粒花生大小的清香綠色藥丸。他不由忖道:「哇操!是解毒去傷之類藥哩!咦,還有字。」
  「劍尖有毒,速服解藥?」
  字跡娟秀,分明出自女人之手,他怔住了!
  他思忖片刻,朝左小臂一看,只見那個紫淤痕已經消失,他心中一動,忖道:「哇操!難道是飛狐展倩倩送來此藥嗎?」
  他情不自禁的走到榻旁輕撫著被褥。
  隱在遠處牆角的那兩個黑袍人倏地同時一震,左側那人朝微濕的眼角一拭,立即朝牆外掠去。
  另外那個黑袍人身子一閃緊跟在後。
  兩人掠回涼亭之後,先後取下黑巾,赫然是兩張似出自同一個模具的宜嗔宜喜,我見猶愛的絕色面孔。
  「姐,你不會怪小妹了吧?」
  「唉!孽乎?緣乎?」
  「姐,他一定不是傳聞中的恐怖惡魔,否則,他昨夜不會放了我,方才不會做出撫摸被褥之舉動,對嗎?」
  「不錯!此人不失赤子心性,不過,你可別忘了任務!」
  「姐,我不敢忘的!不過,他正在研究咱們的武功,恐怕……」
  「哼!我不相信他能悟出什麼來,妹,你昨夜真的使出全力了嗎?」
  「是的!姐,你下午在林中也看過他那『活兒』,誰受得了呀?」
  「我!」
  「什麼?姐,你要……」
  「不錯!」
  「姐,此事必須從長計議,他……」
  「少哆嗦!你忘了任務啦!」
  「是!」
  翌日上午,馬車再度出發,一號四人一見金霸盤坐思忖招式,立即放下布慢,分批輪流警式及調息。
  馬車子穩的馳行,時間悄悄的流逝,一晃就是過了三天,怪的是,卻風平浪靜,沒人攔車興師問罪了。
  金霸在白日靜思及夜間演練之下,居然被他悟出了近八成,而且還將比較不順手之手法加以改良哩!
  四女在與他切磋之際,受惠良多,不由暗喜!
  這天黃昏時分,馬車停在武當派的地盤了。
  馬車一進入雞公山下的雞鳴客棧之後,一號包下一棟清靜的上房,並囑咐送來熱水及酒菜。
  有錢好辦事,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六人已經容光煥發的分別在廳中及房中準備好好的加一次菜了。
  金霸含笑道:「巫川,累不累?」
  「不累!能侍奉您這種體恤下屬之長官,實乃三生之幸,屬下敬總護法一杯!」
  說完,含笑舉杯。
  「哇操!等一下,小心有毒!」
  「總護法,您放心!此地乃是武當山之地盤,自古以來即沒有人敢撒野。」
  「何況,武當身為名門正派,更不會下毒,屬下先乾為敬!」
  說完,豪放的杯到酒干。
  金霸見狀,亦仰首一飲而盡。
  倏聽巫川慘叫一聲,雙掌分別抓著頸項及胸口,道:「毒……啊……」
  慘叫未畢,人已經向後倒去。
  金霸喚聲:「巫川!」
  正欲上前察看,突地心念一轉,悶哼一聲,雙掌分朝頸項及胸口一抓,以肘撐身靠在桌旁。
  「嘩啦!」
  及「乒乓」聲中,桌倒人亦倒矣!
  他將真氣暗運,臉兒埋在臂彎,準備逮人啦!
  一號四人在驚呼:「少君!」
  聲中,已疾掠而至,只聽四號尖叫道:「天呀!少君,您……您怎麼啦!」
  立即撲上前去。
  倏聽一號叱聲:「小心!」
  四號倏地立定!
  二號指著巫川叫道:「天呀!他中毒了!」
  四號神色大變,剛偏頭朝金霸看去,卻見金霸朝她眨了一下右眼,她心中暗喜,卻故意捂臉悲泣!
  一號三人嚇了一大跳,急忙閃身上前一看!
  「哇操!別哭呀!快誘下毒人呀!」
  一號三人暗暗驚喜,卻先後悲呼:「少君,您死得好慘喔!」
  接下去就是雙掌捂臉,酥肩連聳了。
  倏聽一陣「嘿……」
  陰笑聲音,突見三十餘位黑衣蒙面人鬼魅般出現於前院,四女神色大變,倏地起身。
  一號沉聲道句:「四號,招呼少君!」
  立即與二號、三號走了出去。
  雙方也是很乾淨,一聲:「上!」
  之後,立即疾撲而來。
  一號三人以三才陣固守在廳前,可是,在對方猛烈暗器的襲擊之下,她們顧不得守衛大廳,逐漸遠去了。
  四號獨力應付一下,一見對方居然使出「九宮劍法」及「伏魔劍法」她邊攻邊叱道:「哼!原來是少林及武當爪牙呀!」
  她倏地使出黑袍人之掌法疾攻而去。
  兩聲悶哼之扣,那兩人分別捂胸退去。
  四號旗開得勝,身子疾閃,縱掌連揮之下,那兩人立即慘叫倒地,立即有六人撲了過來哩!
  現場立即分成兩處戰場廝拼著。
  金霸悄悄的偷看片刻之後,一見對方居然是一批「雜牌軍」而且包括各大門派之人,他不由暗暗發火不已!
  倏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掠到後院窗旁,金霸立即暗暗的冷笑道:「哇操!衰尾郎來了!」
  那知,那人並沒有進來,反而射進來一蓬藍汪汪的時,金霸再也裝不下去了,雙掌倏地向外一振。
  左掌震散毒針,右掌攻向那人,一氣呵成。
  「轟!」
  一聲,牆倒人飛,一聲慘叫之後,金霸喝聲:「要命的人快跪下來求饒!」
  身子已撲至廳口。
  「轟轟!」
  兩聲,立即有兩道人影邊「吐檳榔汁」邊慘叫飛了出去,四號立即欣喜的叫道:「少君,好棒喔!」
  金霸又朝另外兩人贈送一掌,掠到她的身邊低聲道:「哇操!別喳呼什麼棒不棒的?免得別人取笑啦!」
  四號雙頰一紅,急忙攻向另外二人。
  金霸哈哈一笑,一見一號三人全已經劈倒了十餘人,立即含笑道句:「一號,試試那些劍招吧!」
  便飄向另一側。
  一號三人脆聲應是,以足尖挑起鋼劍,立即振劍疾攻。
  那三道寒芒似「消防隊」之「大噴水管」般,所經之處,立見殘肢斷臂,鮮血紛射,慘叫連連!
  金霸見狀,忖道:「哇操!這套劍法實在太霸道了!我必須把它學會,而且還要將它破解掉才甘心!」
  他立即默默的急忖著。
  此時,突然有兩道婀娜的黑影自遠處屋脊悄然離開,她們疾掠出城之後,立即射入林中。
  片刻之後,二人已經抵達林中一處寬敞草地,黑鷹立即伸頸相迎。
  蒙面巾一卸,立見那兩人赫然是鐵血幫之孟詩詩及孟婷婷,只聽孟婷婷低聲問道:「姐,他會不會看出那批人是冒牌貨呀!」
  「不會的!他們的臉孔已經以利刀劃毀了,看不出來了!」
  「姐,那四個女人怎麼那麼厲害呀,你見過那種劍招嗎?」
  「沒有!那不是甄老毒之武功,也不是中原武學,看來他一定另有遇合,咱們先回去稟報爹娘哩!」
  「好吧。」
  兩人掠上鷹背之後,黑鷹立即沖天射去,剎那間已經消失於夜空。
  突見那兩位黑袍人自十餘丈外兩株樹後閃到空地上,只見兩人在現場看了一陣子之後,立聽其中一人陰陰一笑。
  「姐,你笑什麼?」
  「原來是鐵血幫在坑他呀!」
  「什麼?姐,你說他被鐵血幫坑呀!」
  「妹妹,你是怎麼搞的?你的冷靜頭腦到哪兒去啦!」
  「我……我……」
  「算啦!你的魂魄完全失落在他的身上了。冷靜些!你與他不可能有結果的,你還是及早收心,免得自食苦果吧!」
  「小妹知道!」
  「唉!你想一想,鐵血幫派人喬扮成為各派高手攻擊他,這不是故意要擴大他與各派之仇隙嗎?」
  「啊!好狠毒喔!姐,我……」
  「住!剛剛才吩咐你要冷靜,你怎麼又衝動起來了呢?」
  飛狐展倩倩立即低下頭。
  「唉!妹妹!別怪姐姐太凶,姐姐是為你著想呀!你想一想爹娘毒發對之痛苦情形吧!你一定要冷靜呀!」
  「是!小妹一定會冷靜的!」
  「好!咱們繼續跟蹤他吧!」
  且說金霸邊觀戰邊思忖盞茶時間之後,一見有六人打算開溜,他哈哈一笑,身子連閃之下,已經截住那六人。
  「哇操!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別走啦!」
  「住口!淫賊!惡魔!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
  「哇操!誤會!誤會!本小霸王只是想瞭解諸位的來歷而已。」
  「沒這必要!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上!」
  「哇操!慢著!本小霸王方才看你們的武功似乎出自各大門派,不過,卻又覺得納悶,所以,才打算請教一番!」
  「住口!殺!」
  那人剛撲起身子,一號四人已經攔住他們,不客氣的屠殺著。
  「哇操!一號,別太狠喔!我的問題還沒找到答案哩!」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宏亮的「無量壽佛」那六人互視一眼,突然加緊攻擊,完全捨棄防守,似乎存心要拼一個算一個。
  金霸沉聲道:「做掉!」
  四女手下一緊,辣招疾出。
  突見三道灰影自遠處掠出,一聲宏亮的「住手!」
  立即又飄了過來。不過,回答他們三人的卻是六聲慘叫。
  那六人飲劍倒地之後,金霸的面前已經凝立三名老道,只聽居中那人沉聲道:「施主果然名不虛傳!」
  「哇操!不敢當!三位是武當之人嗎?」
  「正是!貧道虛日,他是虛月,他是虛光,小號『武當三老』。」
  金霸一見這三人居然是威震武林,難得在江湖露面的「武當三老」立刻恭敬的拱手道:「參見老前輩!」
  武當三子不愧修養有素,三人單掌問訊還禮之後,只聽虛日沉聲道:「貧道觀施主人品軒昂,為保命喪心病狂濫施屠殺吧!」
  金霸肅容道:「老前輩,你們很有修養,我願意再解釋一番!」
  「請說!」
  「老前輩,在下敢發誓絕對沒有殺害金神捕一家人,更沒有在岳陽附近殺人,請三位老前輩明鑒!」
  「眾口爍金,你可有人證!」
  「這……我在那段時間一直在鐵血幫巫山總舵中……」
  「施主此言差矣!全武林都知你乃是鐵血幫之總護法,俗語說:『胳臂往內彎』,他們的證詞無法採信。」
  他指著地上之屍體沉聲道:「這些人是諸位下的毒手吧?」
  「不錯!不過,是他首先在酒中下毒,又群起圍攻,在下總該自衛吧?」
  「你當真要自絕於武林嗎?」
  「在下又不是神經病,怎會走上那條路呢?可是,各派高手一直在追殺在下,似乎要逼在下走上那條路哩!」
  說完,雙眼倏地射出寒芒緊盯著三老。
  三老齊都一凜,片刻之後,突聽四號低聲道:「少君,小婢方才交手之際,似乎發現一人之武功有異!」
  「哇操!快說!」
  一號指著遠處廳口的一具屍體道:「那人雖然使出紫霞派伏豹掌法,不過,卻曾經施展過『狂蜂戲蕊』,好似是花郎君哩!」
  「哇操!那個花郎君呀!」
  倏見虛光道長神色一肅,疾掠到廳口之後,塵拂一揮,屍體臉上之黑巾飛逝到一側之後,立即現出一張滿是刀疤的臉孔。
  虛光不由一凜!
  倏見他朝屍體的腹間一抓,「裂!」
  一聲,立即被他抓出一道裂處,金霸眼尖,立即看見一道兩寸長的疤痕。
  虛光全身大震,倏地挾起屍體,逕自離去。


第12章 登門挑戰險喪命
  虛日及虛月稍怔一下,倏地想起一事,立聽虛月道:「施主,你可知道你殺了金神捕,官方為何一直沒找你嗎?」
  「哇操!是呀!在下倒忘了此事哩!難道是……」
  「是本派掌門人向兩湘知府大人具結作保一定會在三個月之內,把你押到伏誅,你該體會大家的苦心吧!」
  四號立即叫道:「少君,別聽……」
  一號立即叱道:「四號少插嘴!」
  金霸沉聲道:「老前輩,請您指點我該如何解決此事!」
  「好!貧道先問你一事,你現在要去那裡?」
  「神龍院!」
  「好!此地距岳陽約有一日半行程,三日後之此時,敝派會約八派掌門人在洞庭君山與你會面,屆時自會帶齊人證及物證!」
  「好!在下準時赴約!」
  豪華馬車再度馳行於官道,車伕則由三號易容客串,車篷密佈,外人無法知道金霸一號三女在做什麼事?
  他們並不是在於風流勾當,他們仍然在研究飛狐展倩倩大姐冷月展瑩瑩的那套詭異霸道掌法及劍法。
  因為,昨夜一號的睡前突然將「神龍十三招」與那套掌法暗加比較高低,這一比較,居然給她發現兩件怪事。
  第一,這兩套掌法或劍法都是十二招。
  第二,它們似乎彼此相剋,不過仔細一推敲,卻又可以相輔相成,因此,她興奮的連夜未眠不停的苦思著。
  金霸及二號、四號方才聽一號提過此事之後,仔細的思忖一番,果然發現它們大有淵源,立即嘖噴稱奇。
  由於時光有限,他們無法研究原因,只是設法研究如何由異中取同,將兩套招式揉合起來。
  因此,他們全心全意的思考著。
  晌午時分,突聽三號低聲道:「少君,已近午時,要不要歇會?」
  「不必!你去買些乾糧吧!」
  三號應是,不久之後,她將馬車停在大冶金湖酒樓前,脆聲道:「小二,送兩份黃豆及黃酒來,順便看妥馬車吧!」
  說完,塞給小二一塊碎銀朝櫃檯行去。
  小二欣喜的應聲是,立即忙碌起來。
  四號立即端坐在車轅戒備著。
  且說三號進入大廳,吩咐妥五份乾糧,正站在櫃檯前面等候之際,突見兩位車伕含笑走了過來。
  由於那兩人不但衣靴都與三號相似,而且右側那人的容貌也與她相似,不由令三號忖道:「會有如此巧之事呀!」
  突見對方咦了一聲,邊快步行來邊笑道:「井大哥,咱們好久不見了吧?」
  說完,伸出雙手欲加以招呼。
  三號聞言剛一怔,倏覺雙掌脈門已經被對方扣住,兩股疾猛之掌力誘臂而入,居然直接攻到三號的啞穴及右肩井穴。
  她剛在神色大駭之際,對方已經哈哈笑道:「井大哥,咱們好久沒有喝幾杯了,小二!找間上房吧!」
  掌櫃的忙道:「等一下,令友的乾糧及滷味快弄妥啦!」
  另外那人立即含笑道:「在下替他拿吧!」
  三號有口難言,焦急萬分的被帶入一間上房。
  那人吩咐酒菜等小二離去之後,朝三號的身上嗅聞片刻,邊易容邊暗喜道:「太好啦!她並沒擦香物,倒省了我不少的事。」
  不久,另外那人已經拿著一包食物進來,他仔細的協助那人易妥容之後,傳音道:「姐在哪兒會面?」
  那人接過那包食物傳音道:「我在今夜子時前會趕回筋汪洞!」
  說完,逕自離去。
  另外那人略將三號的容貌改變之後,一見小二已經送來酒菜,立即含笑付過房錢及酒資,然後開始取用著。
  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她將三號制睡在榻上,方始調息。
  這兩人正是冷月展瑩瑩及飛狐展倩倩,展瑩瑩將乾糧送入車廂中之後,立即又策車前行。
  突聽二號道:「三號,你也吃點吧!」
  展瑩瑩道過謝,接過乾糧邊吃邊御車。
  金霸四人專心於思考招式,根本沒有發現已經被人混了進來,更沒有發現車速也減慢了不少。
  黃昏時分,車子尚在荒郊野外之際,突聽右側林中傳出一聲:「請停車!」
  接著是一陣「呵……」
  笑聲。
  展瑩瑩一見半途殺出程咬金,正在皺眉猶豫要不要停車之際,倏見一位老花子牽著一個小花子停在前方十餘丈外。
  展瑩瑩只好吆喝勒韁止住那兩匹白馬了。
  金霸探頭一看,立即憶起那名老花子乃是在羅浮宮前偽裝膿傷之丐幫前任幫主「魔掌佛心」洪揚。
  他立即站在車轅含笑道:「老幫主,您的傷勢痊癒了吧?」
  「呵呵!承蒙你以靈藥相救,早已復原如初了。」
  「老幫主莫非要搭便車?」
  「非也!老化子天生勞碌命,這雙老腿若是搭車,一定會風濕痛,老化子只是想與你聊一聊!」
  「現在嗎?」
  「正是!」
  「就在此地嗎?」
  「不!入林密談!」
  「好,請!」
  「唰!」
  一聲,他立即斜掠入林。
  洪揚立即也跟了進去。
  立聽四號低聲問道:「一號,你看老化子會不會搞鬼呢?」
  一號堅定的道:「不會!他會愛惜羽毛的!三號,你累不累?」
  展瑩瑩忙道:「不累!不過,我想上一號!」
  四號立卻道:「你去吧!我來招呼馬車!」
  展瑩瑩點點頭,立即朝左側林中掠入。
  她繞了一大圈方始悄然接近金霸與洪揚交談附近。立聽洪揚沉聲道:「金霸,咱們言歸正題吧!」
  「歡迎!」
  「金霸,是不是你殺死金神捕的?說實話!」
  「不是!」
  「好!老化子相信你,不過,你可有人證或物證?」
  「哇操!沒用啦!你不會相信啦!」
  「說來聽聽吧!」
  「在事情發生之期間,我一直在巫山鐵血幫總舵,你相信嗎?」
  「呃……傷腦筋!果然不容易令人相信!有沒有物證呢?」
  「哇操!我根本沒有看過現場或屍體,何來物證呢?」
  「這……挺麻煩的哩!對了!你與虛日訂下君山之約啦?」
  「不錯!」
  「虧!你一定會吃虧!你根本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護嘛!」
  倏聽小叫花道:「祖師爺,虛雲不是一再的向你誇讚金大俠嗎?他是虛日的師兄,可以罩住他啦!」
  「呵呵!還是你這個小腦瓜子靈光,金霸,你還記得羅浮宮那位主持嗎?」
  「記得!跟那位道長在一起挺令人心平氣和的哩!」
  「呵呵!不錯!他的確有幾把刷子,有他出面替你美言,必可緩和情緒,老花子這就去把他拉出來吧!」
  金霸忙起身拱手道:「多謝您的幫忙!」
  洪揚起身道句:「投緣嘛!呵……」
  身子已經掠出十餘丈外。
  金霸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哇操!我金霸真走運啦!想不到會遇上如此熱心的貴人!」
  他微微一笑,突然側身走到一株樹前。
  展瑩瑩一見他正在小便,雙眼一轉,倏地飄到一旁,側躺下去。
  不久,金霸已經疾掠而來,他一看見遠處躺了一人,立即放緩身形,同時將功力聚集雙掌。
  「啊!三號,你怎麼啦?」
  展瑩瑩雙掌抓著心口,弱聲道:「小……婢……胸……悶……」
  金霸神色一變,立即蹲下欲察看她的傷勢。
  倏聽展瑩瑩張嘴低呃一聲,金霸以為她要吐血,急忙將頭一偏,倏覺雙肩一疼,他立即張口欲叫。
  倏見展瑩瑩曲指一彈,他立即「愛你在心口難開」了。
  展瑩瑩由展倩倩的口中知道金霸練有類似「磁石」的絕技,可以吸收別人的功力,因此,先以兩支金針戮中他的肩井穴。
  只見她又朝他的「黑甜穴」輕拂一下,金霸立即佯裝睡去。
  事實上,他在神龍院地穴中並沒有白吃苦,他的「黑甜穴」並沒有受制,可是,「麻穴」及「肩井穴」受制,還不是空歡??一場。
  他不甘心的就欲施展衝穴大法。
  展瑩瑩冷哼一聲,曲指在他的「麻穴」連彈三下之後,略一辨明方向,立即挾起他離去。
  足足的過了一陣子之後,倏見一號疾到金霸與洪揚方才盤坐之地。她仔細的搜索一陣子之後,立即掠回馬車旁。
  她焦急的等候一陣子之後,方始看見二號及四號掠了回來,她急忙問道:「怎麼樣?有消息嗎?」
  二號及四號搖頭苦笑不已!
  一號焦慮的道:「我只在右側林中發現有兩處盤坐及那小叫花站立之痕跡,卻毫無打鬥及其他可疑的痕跡。」
  四號焦急的道:「少君一定出事了。」
  二號搖頭道:「不可能!他不懼毒,不懼尋常掌力,咱們又沒有聽到拚鬥的聲音,他不會出事的!」
  「那他怎會不見了呢?難道他處自行離去嗎?」
  「不可能!他再心急,至少也會和咱們打招呼呀!」
  「急死人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嘛!還有三號上個一號,怎麼也沒有消息了呢?真是禍不單行呀!」
  一號沉聲道:「咱們一起喊叫幾聲吧!」
  黑暗的四周立即飄蕩著悠揚的「少君」和及「三號」呼聲。
  可是,過了好半晌之後,不但沒人回應,而且也未見人影,四號立即恨恨的道:「都是那個臭叫花害的啦!」
  一號低聲道:「別無禮!」
  「一號,會不會少君被老花子害死又毀屍啦?」
  「這……按理說,是不可能,不過,咱們不妨去詢問他在與少君離開時的景!走咱們到丐幫襄陽舵去吧!」
  在大冶鎮外十餘里處有一個風景勝地「猗玨洞」洞中有很多的乳鐘,鱗峋下垂,各肖奇形,如浮雲欲飛。
  亥子之交,四週一片黝暗,遊客早已離去,由於入夜天冷,陣陣白煙自洞中溢出,令人望之生寒!
  倏見灰影一閃,展瑩瑩已經挾著金霸來到洞前十餘丈外,她剛停下身,展倩情已經挾著三號自洞中掠出。
  「姐,得手啦?」
  「不錯!洞內佈置妥了吧?」
  「是的!姐,得饒人且饒人,求求你!」
  「唉!你呀!真是令人又氣又憐,洞口佈陣了沒有?」
  「布妥了,隨時可以啟用!」
  「好!那我進去了!你要不要進來?」
  「不……不要!」
  展瑩瑩點點頭,立即射入洞中。
  展倩倩纖掌一揮,「轟!」
  的一聲,洞口及附近的影物突然消失,她暗歎一聲,立即挾著三號朝遠處樹林掠去。
  展瑩瑩挾著金霸掠入洞中之後,洞中雖暗,以她的眼睛,立即發現洞中甚為曲折,而且乳鍾林立。
  她小心前行一陣子之後,立即發現丈餘外右側洞壁前擺著一塊兩尺高,尺餘長寬的平整石塊。
  她將金霸放在石塊前面,伸手朝石塊一摸,只覺甚為冰冷,她欣喜的一笑,立即雙腿一盤,準備調息。
  「哇操!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
  展瑩瑩怔了一下,牙道:「你自行衝開啞穴啦?」
  「哇操!你這兩根金針釘在我的肩井穴,我能提氣運功嗎?」
  「這……很難說!你這人邪得很!我還是小心些吧!」
  說完,小心翼翼的將他剝得清潔溜溜!
  金霸打個哆嗦,叫道:「哇操!這麼冷呀!」
  展瑩瑩冷哼一聲。
  手指連移之下,金霸的「神藏」、「期門」、「肩井」、「關元」及「中極穴」各被「移植」一根一寸之長金針。
  他準備衝穴之計劃便泡湯了。
  展瑩瑩又冷哼一聲,然後盤坐在石塊上面。
  「哇操!你究竟是誰?你要幹什麼呀?」
  「哼!急什麼?如此沉不住氣,配稱『武林小霸王』嗎?」
  金霸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展瑩瑩將真氣一提,匯合透臂而入之冰冷氣機,緩緩的運行起來,不久,她已經悠悠的入定了。
  金霸被凍得全身青紫,牙關猛顫,不過,他不願再丟臉,立即咬緊牙根,決心硬把這個難關克服。
  主意一決,心神立即穩定,他馬上發現並沒有冷到令他恐怖的境界,甚至還遠不及「神龍院」地心之子時冰寒哩!
  他便將雙眼一閉,僵臥著。
  一個時辰之後,展瑩瑩氣機盎然的醒過來了,她一見金霸的膚色居然由青紫變成白裡透紅,不由輕咦一聲。
  金霸睜眼,冷哼一聲,立即又閉上雙眼。
  展瑩瑩上前察看金針及他的脈息後,忖道:「怪啦!他明明無法提氣,怎能抵擋這天然冰寒之氣呢!」
  「哇操!想不透了吧!」
  展瑩瑩冷哼一聲,突地將衣褲一卸,一具迷人的胴體立即呈現在洞中,金霸的那顆心兒立即開始「百米衝刺」「小兄弟」倏地「立正行禮」展瑩瑩心兒一顫,吸了一口氣,突的抽出插在他雙肩的那兩根銀針,沉聲道:「你最好安份些!」
  說完,將他按坐在石塊上。
  驟冷之下,他倏地打了一個哆嗦!
  「小兄弟」顫了一下,氣勢倏地一斂!
  展瑩瑩纖掌疾伸,抓往「小兄弟」之後,緊按兩下之後,好似咱們的「灌香腸」立即將它按成三節。
  「哇操!你……你……」
  「哼!這下子看你如何採陰補陽!」
  說完,將他的雙臂向兩側平舉,立即又有兩根銀針插入他的「肩井穴」了。
  「哇操!這太過份了吧?」
  「哼!不准你這雙髒手碰上姑奶奶的身子!」
  說完,雙腿一分,對準「小兄弟」緩緩的坐了下來。
  疼!好疼!撕裂般的劇疼,火辣辣劇疼,她卻勇往直前的繼續將「小兄弟」請入「桃源勝地」不過,她那白裡透紅的額頭地沁出十餘粒冷汗了。
  「哇操!你這是何苦呢?」
  展瑩瑩冷哼一聲,緩緩的起身之後,自衣袋中取出一條雪白的紗巾朝下身一拭,立即出現一團醒目的鮮血。
  金霸神色一變,道:「姑娘,你為何要如此做?」
  「你能不能沉著點?」
  「我……我不願背負『破壞女人名節』之罪名!」
  「哼!債多不愁!你不是已經變成武林公認的殺人惡魔、色魔了嗎?又何懼再多添區區一件小事呢?」
  「哇操!黑白講!你即然能夠以瞞天過海方式將我劫來此地,一定對我近況甚為瞭解,為何仍然如此誹謗我!」
  「哼!你少臭美!本姑奶奶若非要與你結清一筆昔年舊帳,豈有興趣多看你一眼呢?」
  說完,重又將「小兄弟」請入洞中。
  立即有一陣輕柔的收縮自動的招呼著「小兄弟」金霸心知對方已經開始施展「陰功」而自己卻空有一身超人內力,卻無法動用來抵擋外侮,他不由暗急。
  「哼!怕了吧?」
  「哇操!驚啥米!你是不是替飛狐展倩倩找回場子的!」
  「順便而已!你放心!我會讓你做個明白鬼!」
  金霸冷哼一聲,立即默默的看著她。
  展瑩瑩指搓自己印堂上的那顆米粒大小的紅痣道:「我叫展瑩瑩,名號冷月,是倩倩的姐姐。」
  「我們是雙胞胎,靠這顆痣分辨身份。」
  「不必靠這顆痣,你這份冷寞無情與令妹之狡猾氣質截然不同。」
  展瑩瑩喃喃念句「狡猾氣質」突地放聲大笑!
  她是在替她那癡情妹妹覺得可悲!
  兩人的距離甚近,她那大笑聲音立即震得他的雙耳嗡嗡作響,那些被金針截住之氣血,倏地開始翻湧起來。
  那六根金針倏地顫動著。
  展瑩瑩神色大變,倏地止笑朝他的「氣海穴」一按。
  「哇操!你夠得意的啦!」
  展瑩瑩冷哼一聲,道:「你最好死心,別妄想衝穴或者有人來救你,就靜下心聽我談談那筆帳吧!」
  「哼!你最好別鬼笑鬼笑的!」
  展瑩瑩神色一冷,右掌疾近向他的左頰。
  金霸雙眼一閉,準備「敬領五百」那知,展瑩瑩倏地收掌道:「休污吾手!我問你,你是甄老毒之徒吧?」
  「可以這麼說!」
  「好!那我就沒有找錯人!你聽過展天昭這個名字嗎?」
  「我只聽過七俠五義中的南俠展昭而已!」
  「你……你休伶牙俐齒,否則,只有自討苦吃!」
  「哼!你不怕污了你的玉掌嗎?」
  「你……你別逼我!」
  「哇操!別生氣啦!說正題吧!」
  「你急什麼,急著要去送死呀?」
  「是呀!怎麼樣?」
  「拍!拍!」
  兩聲,他的雙頰立即挨了兩已掌,鼻血立即冒了出來,雙頰更是似「紅龜」般又紅又腫!
  「哇操!打得好!暖和多了!」
  「你!你真不要臉!」
  「哇操!別黑白講!到底是誰不要臉呀?」
  「你呀!甄老毒之徒又會好到哪裡去!」
  「不錯!我是好不到哪裡去!不過,至少我不會似你這般不要臉的強姦男人,卻又自命清高!」
  「拍……」
  聲音立即連響,金霸的眼角、鼻孔及嘴角都冒血了,不怕,他卻不停的叫道:「恰查某!不要臉的查某……」
  展瑩瑩一咬牙,倏地住手吸氣,小腹立即蠕動不已!
  「小兄弟」立即又遭受「虐待」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後,金霸開始哆嗦了。
  展瑩瑩的嘴角立即浮現出得意之色!金霸見狀,沉聲道:「恰查某!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意念一動,哆嗦逐漸的減輕了。
  展瑩瑩冷哼一聲,功力一催,小兄弟被擠得鼻青臉腫了。
  可是,金霸的哆嗦不但沒有加劇,而且逐漸平靜來了。展瑩瑩暗詫之際,立即繼續催動內力。
  時間一晃即過了半個時辰,展瑩瑩渾身香汗的坐在金霸腿上氣喘如牛,金霸即神色寞然的看著她。
  她卻滿臉駭色的看著他。
  是石塊上的寒氣救了他!
  她默默的離開他的身子之後,取出一粒藥丸塞入口中,將衣褲朝身子一穿,就在附近盤坐調息。
  金霸見狀,心中暗喜,企圖運功。衝穴,那知,卻覺「氣海穴」一片空蕩蕩的,心知,必是因為被她方才按了一下之故。
  他暗暗一歎,立即閉上雙眼,他立即發現寒氣更濃了。
  半晌之後,倏覺「氣海穴」一顫,他驚喜萬分的迷眼一看展瑩瑩仍在調息,他立即吩咐「氣海穴」那些真氣快跑。
  哇操!好棒喔!那絲真氣果然快速奔馳起來。由於他的功路回異於常人,它居然跑得挺順利的。
  最令他興奮的是,原本分佈在每個穴道睡覺的那些真氣,先後被那絲真氣喚醒了!
  他的指尖能動了!
  他咬牙取下「肩井穴」的那兩根銀針之後,悄悄的取下另外四根金針之後,全身的真氣立即「總動員」了。
  他一見她仍然在調息,腦汁一擠。立即有了主意,只見他的右掌一抬,那六根金針立即穿入她的衣褲中。
  她悶哼一聲,驚駭的看著他。
  「哇操!風水輪流轉,該看我的表演了吧?」
  「你……你想幹什麼?」
  「哈哈!你剛才向我幹什麼,我就向你幹什麼?哈哈!難怪人家說地球是圓的,隨時會碰面的!」
  說話之中,他開始替她寬衣解帶了!
  「你……你真的要……」
  「不錯!我真的要……哇操!你說我要什麼呀!」
  「住口!任你處置,休辱人!」
  「哈哈!你凶什麼凶呀?你好好的回想一下,你自己方才是如何『照顧』我的吧!哇操!這對奶子好圓喔!」
  他那張嘴立即含住她的右乳吸吮起來,右掌亦輕柔的在她的左乳撫揉著,陣陣前所未的奇妙快感立即襲遍她的全身!
  她茫然了!
  因為,在她的估計之中,他一定會揮掌招呼自己的雙頰一陣子,然後,再瘋狂的摧殘自己,以洩心中之恨呀!
  金霸就是這麼絕!他硬是出怪招!他不慌不忙的褪去她的衣褲,雙唇及雙掌輕柔的吸吮他及撫揉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他才將她剝得光溜溜的。不過,那迷人的「桃源洞」內外,已經是一片「汪洋大海」了。
  「哈哈!滋味如何!」
  展瑩瑩只覺渾身不對勁,因此,她一直閉目不語。此時聞言之後,她象徵性的哼了一聲,不過,卻已無冷冰冰的味道啦!
  金霸微微一笑,在她的「肩井穴」一按以後,抽出那六根金針,揶揄道:「哇操!純金的哩!你可真捨得花哩!」
  「哈哈!不吭聲?敢情是在蓄精養銳準備幹活呀?很好?我喜歡,咱們就先來個『漁翁問津』吧!」
  「小兄弟」立即悄悄的滑入「桃源勝地」了。
  展瑩瑩方才施展陰功,所以洞中不怎麼窄緊,此時功力受制,「小兄弟」立即感受到一種緊縮的壓迫快感。
  「哇操!津液汩汩,好一處迷人勝地呀!」
  立即輕柔的熱身活動著。
  盞茶時間過後,那窄緊處經過他的「拓荒開墾」後,逐漸的「寬敞」了,他立即含笑道:「仙人指路!左邊!右邊!中間!」
  他邊低喝方向,邊忽左、忽右、忽中的頂著!「他連頂百餘下之後,道路更「寬敞」了,他哈哈一笑,道:「來式『海闊天空』吧!」
  說完,大刀闊斧廝殺著。
  洞中立即瀰漫著動人的樂章。
  又過了盞茶時間後,他喝聲:「迴腸蕩氣」將「小兄弟」緊頂彼岸,下身疾旋開始「鑽探海底原油」了!
  這是真槍實彈的絕活,以「血羅剎」孟詩詩那種「床上高手「仍然招不住,更何況剛「破瓜」的展瑩瑩呢?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她開始悶哼了!她那胴體顫抖連連,哆嗦更劇了!
  金霸哈哈連笑,盡情旋轉著。
  不久,展瑩瑩不由自主的「啊!喔……」
  呻吟了!
  哇操!太爽啦!
  就在他疏神之際,飛狐展倩倩挾著三號悄悄的接近了。
  原來,她在外面等了老半天,按理說應該早就「收工」了,怎麼還未見人影呢?她立即潛入洞中。
  她乍見大姐被他殺得呻吟連連,不由大駭,忖道:「難道大姐已經和他化干戈為玉帛了嗎?」
  可是,當她看見他那紅腫的臉兒,立即推翻自己的想法,此時,她一見他正得意失神,立即悄悄的接近。
  三號雖然受制,卻神智清醒,此時的她實在急死了,可是,卻無法阻止展倩倩或通知少君呀!
  突聽展瑩瑩尖叫一聲「啊!」
  立即汗下如雨。
  金霸哈哈一笑,道:「送你一些紀念品吧!」
  身子一顫,剛出爐的貨兒,立即交出了。
  突覺「笑腰穴」一疼,他「啊!」
  了一聲,立即又覺得「志堂穴」一麻,他暗責道:「慘啦!我怎麼如此大意呢!」
  展倩倩掠到他的身邊,拿起那六根金針,低聲道:「姐,你不要緊吧?」
  展瑩瑩滿臉通紅的道:「沒關係!取一顆百花丸給我吧!」
  展倩倩將金霸移開,扶起展瑩瑩餵她服下一粒清香藥丸之後,立聽展瑩瑩低聲道:「替我解開肩井穴吧!」
  展倩倩點點頭,立即朝她的雙肩一按。
  展瑩瑩拿著衣褲遮住身子之後,問道:「是什麼時候了?」
  「寅卯之交。」
  「先找個地方歇會吧!」
  說完,接過那六根金針,再度釘上金霸的六大主穴。
  「姐,他這一失蹤,一定會有很多人尋找他,咱們恐怕無法隱藏太久,何不易容大大方方的混入人群中呢?」
  「好吧!不過,我目前乏力得很,還是必須找個地方歇會兒?」
  「離此里餘外有一處樹林及不少的小洞,可供你歇息!」
  說完,羞澀的替金霸穿起衣衫。
  展瑩瑩朝地上的血跡及穢物看了一眼,雙頰倏紅。只見她的雙掌速揮,立即將那些痕跡震碎散於四方。
  只見展倩倩雙手分別挾著金霸及三號,低聲道句:「姐,走吧!」
  兩人立即朝洞口方向掠去。
  展瑩瑩在洞口連揮纖掌破解陣式之後,二女立即朝東方掠去,不到盞茶時間,即已消失。
  晌午時分,一對相貌普通的中年夫婦和一對青年男女自一輛高篷馬車中下來,那對少年雙手拿著行李及禮盒,看來是要去訪親。
  四人進入襄陽酒樓後,合坐在臨窗的一張桌旁,那中年人點過酒菜後,立即低下頭喝茶。
  這四人正是金霸四人,展瑩瑩姐妹易容為夫婦,被封住功力及啞穴的金霸及三號易容為兄妹。
  金霸昨夜功虧一贅,再也沒有機會搞鬼,他在沿途中,乾脆躺在車廂中呼呼大睡,管他媽媽嫁給誰。
  此時,他一見展瑩瑩低頭飲茶,一見三號端給自己一杯茶,他含笑朝他點點頭,立即望著窗外品茗。
  只聽右側丈餘外座頭上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道:「徐兄,你什麼時候要去君山呢?小弟跟你一起去吧!」
  「李兄,聽說金霸失蹤了,恐怕沒有什麼看頭哩!」
  「真的呀!那倒該去看看哩!」
  倏聽另外一人道:「李兄、徐兄,你們別去啦!」
  「不錯!丐幫已經轉變立場支持金霸了。沒什麼看頭啦!」
  「啊!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呢?」
  「哈哈!這是一件天大的秘密啦!小二,送酒來!」
  徐姓中年人似乎甚為瞭解對方的個性,立即朝李姓大漢使個眼色,拿起酒壺走了過去啦!
  兩人一坐在對方的對面,徐姓中年人邊斟酒邊含笑道:「石兄,這壺陳紹,配上你這道蟹黃,應該夠味啦!」
  「哈哈!徐兄真是小弟的知己呀!干!」
  三人各乾一杯酒之後,石姓大漢放低聲音道:「你們還記著丐幫上一任幫主是誰吧?」
  「洪揚呀!那位對壞人斬盡殺絕,對好人仁盡義至的『魔掌佛心』呀!他又現身江湖了嗎?」
  「不錯!而且已經收金霸為子孫啦!你們說,丐幫能夠不支持金霸嗎?媽的!金霸這小子真有辦法!」
  「當然啦!否則,他憑什麼能夠以這麼輕的年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闖出這麼大的萬兒呢?」
  「媽的!難道他就沒事了嗎?其他八派會同意嗎?」
  「唉!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洪揚又是輩份最高的人,他支持那小子,別人一定會賞臉的啦!」
  「算啦!沒天理!天公伯仔沒眼睛啦?」
  「算啦!算啦!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喝酒!喝酒!」
  「對!對!惡有惡報,咱們等著看那小子遭到惡報吧!」
  三人立即你一杯,我一杯暢飲起來。
  金霸卻被這些話氣得憋了一肚子氣,當酒菜送來之後,他連筷子也未動一下,只是猛灌酒!
  那壺酒兩三下,就被喝得一乾二淨了!
  展瑩瑩立即吩咐小二送來五斤酒。
  酒人愁腸悉更愁,當金霸喝完那五斤酒,正欲再喝之際,展瑩瑩已經算完帳,和展倩倩朝外行去。
  三號朝金霸輕輕的一扯衣袖,兩人立即跟著上車。
  可是,馬車啟動之後,金霸倏地要抓展倩倩的右手,展倩倩一縮右手,匆匆的朝展瑩瑩望去。
  展瑩瑩立即沉聲道:「你少發酒瘋。」
  金霸突地牽著三號的右掌湊到展瑩瑩兩人的面前,以右手食指在三號的手心寫道:「你們為何要如此整我?」
  展瑩瑩沉聲道:「明晚給你答案!」
  金霸瞪了她片刻,立即側躺在旁。
  三號將他的頭抱到自己的膝上,輕柔的按摩他的頭部一陣子之後,他終於平靜的進入夢鄉了。
  展倩倩見狀,立即祈求的望向展瑩瑩。
  展瑩瑩冷哼一聲,立即注意沿途之動靜。
  三號低頭看著金霸,思潮迭起,久久難以平抑。
  黃昏時分,他們進入一家客棧用過晚膳後,立即回房休息。
  金霸白天睡得甚飽,雖然被展瑩瑩制倒在榻上,卻毫無睡意,他乾脆瞪著眼睛看著她在運功調息。
  他看了半個時辰之後,立即發現她的功力已經接近貫穿生死玄關,不由暗凜道:「哇操!看來我是無法溜掉了!」
  倏見展瑩瑩瞪了他一眼,右掌一拂,他只覺眼前一黑,立即暈去。
  展瑩瑩拔出他體中的六根金針,制住另六處大穴之後,默默的思忖一陣子,方始熄去燭火和衣躺下。
  陣陣男人汗味立即使她憶起自己被他殺得飄飄欲仙的情景,她情不自禁出纖掌輕撫著他的臉部。
  欲焰悄悄的點燃了!
  過了半晌,她正欲起身寬衣之際,倏覺下身仍然隱隱發疼,她心中一凜,欲焰突熄,立即在旁坐不動。
  這一夜,被她理智排解過去了。
  天色尚未破曉,只有小二躡手躡腳的替客人們將漱洗水放在房外,展瑩瑩輕輕的噓一口氣,下榻欲端入漱洗水。
  倏聽有三道衣袂破空聲音自前院掠來,她立即運功隱在門後。
  不久,只聽一陣敲門聲音道:「管兒,你醒醒,出事了!」
  「喔!池兄,是你呀!發生什麼事啦!」
  「金霸在昨夜毀了丐邦岳陽分舵,除了殺死三十六名丐幫弟子之外,又毀了十餘名別派高手。」
  「媽的!這個惡魔真該死!走!」
  展瑩瑩剛在暗詫之際,倏聽鄰房閃出一人,她心知是倩情來了,立即打開房門同時端起了一盆水。
  果見展倩倩焦慮的跟入房中傳音道:「姐,鐵血幫分明是要將他逼至絕境,放了他吧!」
  「不行!必須讓他見了爹娘再說!
  「那咱們就向丐幫揭穿鐵血幫的陰謀吧!」
  「胡來!你想害死爹娘嗎?」
  「小妹不會洩露身份的。」
  「不行!由他自己去解決吧?」
  「可是,會不會把他逼瘋呀?」
  「妹妹,冷靜些!一切由爹娘決定吧!」
  「好吧!」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重新馳行於官道了,金霸由一陣陣急驟的蹄聲及衣袂破空聲音,立即猜想又出事了。
  他立即坐在一旁,默默的由車篷縫中打量著來往之人。
  他打量一個多時辰之後,立即發現來往之人包括僧、道、俗、尼,而且人人神色悲憤及焦急,看來必是又出事了。
  他立即望向展瑩瑩兩人。
  展倩倩有口難言,默默的低下頭。
  晌午時分,展瑩瑩吩咐車伕將車停在一家客棧外面,親自進去買了乾糧及滷味,立即又吩咐啟程。
  敢情,她不願意金霸聽見冒牌金霸又行兇的事。
  申初時分,馬車停在一處山下,展瑩瑩將車資及賞銀交給車伕後,立即率先朝山上行去。
  展倩倩將提著行李及禮盒的金霸和三號押在中央,默默的行去。
  當夜幕漸垂之際,他們四人已經抵達山腰一座林前,突見展倩倩轉身雙掌揮動片刻之後,整條山道已被黑煙籠罩。
  金霸忖道:「哇操!這不是『顛倒陰陽陣』嗎!」
  他剛望向三號,立見三號輕輕的點點頭。
  突見展瑩瑩朝前一掠、一閃,立即消失人影。
  立聽展倩倩輕聲道:「前方布有陣式,跟我來!」
  說完,立即遞過一截樹枝。
  金霸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牽著三號,立即朝前行去。
  展倩倩神色一變,正欲喝止他們,卻見他們順利的行入陣中,她暗怔片刻,旋又恍然大悟的跟了過去。
  金霸和三號在林中陣內穿行片刻之後,立即發現一排茅屋,他倆當場被那幽雅的環境看得一怔!
  他立即想起死亡谷,因為,它們太相似了。
  他便與三號默默的跟著展倩倩行向當中之小廳。
  突見燭火一亮,他立即發現廳中木椅一面已經端坐著一對中年夫婦,他在看他們,他們也緊盯著他。
  展倩倩御下易容朝那兩人襝衽行禮道:「爹、娘全安!」
  那中年書生點點頭,沉聲道:「讓我看看他!」
  展倩情立即上前卸去金霸兩人的易容及拍開他們的「啞穴」金霸連憋數日無法出聲,此時得以解禁,立即輕咳一聲,道:「哇操!險些憋死我了,可以攤牌了吧?」
  突聽左側走道中傳來展瑩瑩冷冰冰的聲音道:「可以!」
  說完,她已經換成一身白衣宮裝走入廳中。
  她原本就是人間殊色,此時再穿上這套白衣宮裝,更顯高雅,她坐在右側椅上之後,問道:「爹、娘,可否賜他們座位?」
  中年書生搖頭道:「休髒吾椅!」
  展倩情立即難過的進去更衣。
  金霸淡淡的一笑,道:「在下金霸,請問閣下將在下請來此地,有何用意,請速陳述,免滋誤會?」
  「哼!你急什麼?我們已經受苦十餘年了哩!」
  「受苦?此地環境幽雅,不啻世外桃源,兩位伉儷情深,又有一對乖巧孝順的寶貝女兒,該知足了!」
  中年書生突地放聲長笑,三號乍聽那笑聲,神色突變,立即緊盯著中年書生的雙眼及臉部。
  片刻之後,中年書生止住了笑聲,道:「丫頭,你好似看出些端倪了?也罷!讓你看得更加清晰些吧?」
  說完,立即卸下一張薄膜面具。
  立見他的臉上凹凸不平,佈滿黑黃之物,金霸腦筋一轉,突然想起一樣毒物,立即失聲道:「蝕肌散!」
  三號點點頭,立即皺上柳眉。
  「不錯!承蒙甄老毒眷顧,我的身上中了蝕肌散,雖有藥丸可暫時止毒,卻逐漸的步向厲鬼矣!」
  說完,立即又厲聲長笑!
  看他每笑數聲,便停頓歇氣,分明毒勢已甚嚴重,可是,他好似好久沒有笑過了,所以繼續的厲笑著。
  金霸立即忖道:「哇操!甄耀壽到處害人,實在『真夭壽』,我該如何解去這『蝕肌散』呢?」
  好半晌過後,中年書生收住笑聲!喝道:「甄老毒為何不敢來見我!」
  「哇操!在下是他的徒弟,他平常又待我凶巴巴的,他根本沒有向我提過他的私事,我怎會明白呢?」
  「嗯!這實在不能怪你!不過,你總該知道他在何處吧!」
  「不知道!他已經失蹤五年啦!」
  「他和你最後一次分別之時,難道沒有說要去何處嗎?」
  「沒有!他一向神秘兮兮的!」
  中年書生突然望向二女,叱道:「你們帶這個傻子來做什麼!」
  展瑩瑩忙道:「爹,咱們可以逼他交出解藥呀!」
  「別傻了!你又不是不懂藥物,蝕肌散根本無藥可解呀!」
  「不!或許甄老毒己在這些年中研究出解藥了。」
  「不可能!他若研究出解藥,早就來換回秘笈下冊了。」
  展瑩瑩立即無言的低下頭。
  倏聽三號道:「敝少君可以解去蝕肌散之毒?」
  展家四人立即驚喜的看著她。
  連金霸也以驚訝的眼光看著她,因為,他剛剛搜腸絞腦思忖一陣子之後,已經宣告束手無策了呀!
  三號點點頭道:「不錯!我有把握!拿紙筆來!」
  中年書生沉聲道:「倩兒,帶她去書房。」
  展倩情立即含笑起身。
  兩人離去之後,中年書生沉聲問道:「此女是誰?」
  「家師之侍婢。」
  「咱們事先言明,此女若將我體中的蝕肌散解去,我仍然要去找甄老毒算算這筆陳年老帳。」
  「哇操!好呀!那是他家的事呀!」
  「咦,他不是你的師父嗎,你這種口氣太絕情了吧?」
  「不錯!按理說,哪有徒弟不關心師父的,可是,如果那位師父對那徒弟心懷軌,那徒弟有權不理他吧?」
  「心懷不軌?什麼意思!」
  「很簡單!甄老毒宰了在下祖父母、雙親,連下人也不放過,卻故意留下我又授我武功,以便日後做他的爪牙!」
  「晤!夠狠!令尊是誰?」
  「金華,先祖金敏,小號江南大俠。」
  中年書生急忙起身躬身道:「在下該死!」
  「哇操!不敢當!」
  而就在此時,展倩倩已經欣喜的拿著一張紙箋和三號走了進來,她一見其父與金霸的客氣情形,不由一怔!
  中年書生哈哈笑道:「真是大水沖倒龍王廟,自家人居然打起來了,來!大家都坐下來再說吧!」
  金霸及三號驚喜萬分的坐在左側椅上。
  展倩倩及展瑩瑩已經明白中年書生的話意,那兩張宜嗔宜喜的絕色臉孔,立即洋溢著羞喜的氣息。只見展天昭夫婦的氣色已經恢復正常,展家姐妹激動的頻向三號道謝。
  三號含笑道:「小婢不當!」
  立即將穢物拿去倒掉。
  金霸一見展天昭夫婦在原地調息,他立即牽著展家姐妹走到遠處道:「爹娘之毒已解,不過,由於中毒太久,可能還需調養一陣子,三號又即將離去,今後可能要偏勞兩位姐姐了?」
  展瑩瑩含笑道:「姐姐理當如此!霸弟,別怪姐姐太客氣,姐姐仍然要向你說一聲謝謝!」
  「哇操!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笑納了!」
  展倩倩倏地把櫻唇在他的右頰上親了一口,就欲離去。
  金霸摟往她,低聲道句:「別逃!」
  立即封住她的櫻唇。
  展瑩瑩已見文靜的妹妹如此的熱情,她立即含笑走到了一旁,低頭望遠處,她的心花朵朵開了。
  金霸吻得欲焰炎熾,他便抱起她掠入林中。
  他貪婪的脫去她的衣衫,不停的撫摸及吸吮她的每一塊肌膚,逗得她嬌喘呼呼,扭動不已!
  金霸以指測試「水庫」中「水位」已經超過警戒線,他匆匆的脫光身子之後,命令「小兄弟」進去「治水」了。
  只見他精招盡出,不到一個時辰,便殺得她婉轉嬌啼,哆嗦連連。他立即疾速旋轉鑽探「海底原油」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她乏力的被擺平了。
  倏聽一聲輕咳,他回頭一見展瑩瑩轉身向右行去,他顧不得穿衣,立即興奮的跟過去啦!
  他找到她之際,她正低頭脫去肚兜,他悄悄的一瞄她那褻褲,已經濕了一大塊,心知她方才必然窺視甚久。
  哇操!很好!這下子可省了不少事啦!
  他剛摟住她,她立即熱情的趴在他身上。
  他樂得輕鬆,立即輕揉她的雙乳。
  她羞郝的將「小兄弟」請入之後,生硬的挺動著。
  金霸以老鳥的身份挺動,「小兄弟」指導她這只「菜雞」應該如何改守,聰明的她費了半個時辰,便已經收發由心了。
  不過,她也嬌喘呼呼了!
  金霸悉身便出一式「東征西討」忽旋忽頂廝磨著。
  他磨不到一百下,她那對柳眉往上揚了,鳳眼也著春焰了,喉中更是連連低唔不已了!
  他殺得起勁,「風捲殘雲」的頂著。
  她的唔叫更響更急促了。
  迷人的胴體上也流出香汗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她癱軟的被擺平了。
  他掃出三波「子彈」沖得她連連哆嗦一陣子,方始掩鼓熄金了。
  黃昏時分,三號易容為一名少年離去了。金霸陪著展家四口用膳,立見展天昭夫婦連連表示謝意。
  「哇操!爹、娘,拜託您們別如此客氣啦!」
  「哈哈!好!大恩不言謝!來!多吃點菜!你這位婢女挺能幹的哩!」
  「哇操,她的手藝還不及四號的一半哩!」
  「好呀,已經十幾年沒有沾過一滴酒了,倩兒,去拿一罈女兒紅吧!」
  展倩情立即笑嘻嘻的離去。
  片刻之後,她捧著一個罈子走了過來,金霸立即含笑道:「哇操,還是剛出土的哩!」
  展天昭笑道:「我在她們滿月那天釀了十二罈酒,一晃已經過了十九年,總算今晚可以派上用場啦!」
  展倩倩羞赧的拍開泥封,朝展天昭的酒杯一倒,脆聲道:「爹,這些年來辛苦您啦!」
  「哈哈!好女兒,你還記不記得說過一句什麼話呀?」
  「這……人家不知道啦!」
  說完,開始替何怡華斟酒。
  何怡華笑道:「倩兒在我們兩人中毒之後曾經許過願,在我兩人未解毒之前絕不嫁!」
  「哈哈,她果然實現諾言了!」
  展倩倩羞赧的替金霸斟酒之後,邊替展瑩瑩斟酒邊道:「這全是姐姐的功勞啦!」
  展瑩瑩含笑道:「若非你一再懇求,我早就把霸弟宰了,那能有今日之滿意情景呢?因此,你該居首功。」
  展天昭哈哈一笑道:「算來算去,還是霸兒的功勞最大,來,咱們展家四口一起來敬他!」
  「謝謝!我敬大家!哇操!果然是好酒!」
  融洽的氣氛使他們五人酒興大發,一口氣喝光三罈陳年女兒紅之後,方始興的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金霸剛起床,展倩倩立即送來洗臉水。他在她的纖掌親了一下,方始漱洗。
  膳後,展天昭夫婦立即回房繼續行功恢復元氣。金霸及展家姐妹在院中邊中看秘笈,邊仔細的演練著。
  他們就這樣規律的生活著,寒冬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這天晌午時分,外出採購的展天昭夫婦回來了。
  他們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放下之後,展天昭邊卸邊道:「霸兒,我看你該出去清潔一番啦!」
  「哇操!清掃什麼呀?」
  「武林道上之垃圾呀!」
  「哈!哈!是不是又有什麼新聞啦!」
  「不錯,鐵血幫已經統一綠林,聲威超過當今武林各大門派,這一切全是你這位總護法呀!」
  「哇操!他們發展得太快了吧!那位冒牌貨有沒有再作案呢?」
  「沒有,他正忙著攏絡那些可靠分子哩!」
  「有呀!聽說青城,華山及崆峒三派曾經出五百餘名高手攻打巫山,可是未抵達大門,卻已經折毀三分之二啦!」
  「哇操,那些陣法、毒物及機關埋伏並沒啥稀奇嘛!」
  「哈哈!在這種陣法機關,在頂尖高手眼中,當然中沒啥稀奇啦!可是,換了別人就慘啦!」
  「哈哈!武林小霸王該顯威風啦!」
  「哈哈!別急!我方才在路上已經替你設計妥啦!聽著!」
  這天晌午時分,黃鶴樓小吃店突然來了一位身披灰衣,足登草鞋,右頰骨有一條長刀疤的中年和尚。
  他在店頭上坐下之後,小二立即陪笑道:「大師,小店專售活魚多吃,恐怕無法侍候你哩!」
  「哈哈!無妨濟公活佛酒菜肝腸過,今日本戒殺大師食菜食到肝臍為界,什麼都吃!」
  「真的呀?請問大師在那座名山古剎修行呀?」
  「大廟不要我,小廟我不要,四處褂單!來道活魚三吃,來壺白干,若是不夠,隨時再點!」
  「是!是!馬上來!不過,小店人手不足,按例需先付賬……」
  「你以為我是來向你化的嗎?安啦,我今天來貴寶店,你們注定要發財啦!
  「謝謝!不過,這……」
  「少囉嗦,一共多少錢!」
  「一兩二錢!」
  「怪啦!你連魚都未稱怎麼知多少錢呢?」
  小二指著擺在牆角的那十個缸,道:「為了急取時效,這些魚大早就稱過了哩?」
  戒殺和尚掏出一錠銀子,道:「你去替我買一條五丈長左右的麻繩,剩下來的,就賞給你啦!」
  哇操!五丈長的麻繩才值幾個錢而已,這錠銀子至少有五兩重,小二樂得哈腰鞠躬頻頻道謝不已了。
  店中的酒客們立即好奇的打量這位戒殺和尚。
  不久,麻繩買來了,清蒸魚,紅燒魚,豆瓣魚及一壺濃例的白干也送來了,戒殺和尚旁若無人的吃著。
  出家人一向戒葷,這個和尚不但公然吃葷,而且還逍遙的欣賞湖景,一杯杯的白干入腹了。
  半晌之後,只聽他啟口吟道:「三醉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
  這首詩乃是指相傳八仙之一的呂洞賓在唐朝之時經常來黃鶴樓觀光,偏偏卻沒有人認識他。
  這名戒殺和尚正是金霸,他吟詩之意,意指無人可看出他的真面目,因此,語氣中充滿得意。
  心情一爽,胃口大開,那三道魚兒幾乎被他干光,那壺酒更是早已見底,那張臉兒卻一點然沒有酡紅之色。
  「哇操!酒足腹飽,該幹活啦!」
  說完,解開麻強將一頭向湖中垂去。
  酒客們好奇的紛紛探頭向湖中看去。
  和尚將麻繩放入水中之後,將麻繩尾朝岸上一綁,手拉麻繩吟道: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吳楚東南拆,乾坤日夜遊。
  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戊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遠處立即有人低聲罵道:「瘋瘋顛顛,神經病!」
  「是呀!那有和尚可以開葷的,而且將麻繩放入水中幹什麼呢?他一時想不開打算要懸繩自盡!」
  聞言,立即匆匆的走到戒殺和尚的桌前,陪笑問道:「大師請問是否要些什麼東西?」
  「大輸!還好我不嗜賭。否則,非輸不可!」
  「大師,您別開玩笑,小的是……」
  「哈哈!小二,你店還有沒有空缸?」
  「空缸,有呀!要幹什麼?」
  「拿兩個來吧!」
  「這……」
  「快去拿呀!包你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啦!」
  小二抓抓頭,只好過去搬來個水缸。
  立即有人低聲道:「糟糕!這個和尚真的打算是自盡了。你還記得和尚死後都以兩個水缸罩住屍體吧!」
  「哎喲!真的哩!走!可別沾了楣氣哩!」
  立即有五名酒客匆匆的起身結帳。
  倏見和尚雙臂一伸緩緩的收繩。
  眾人一看,只見麻繩末端好似裝了一個網,又好似塗了強膠般,居然掛著一大團大魚。
  看它們擺尾連掙,卻無法如願,嚇得那些酒客們邊驚呼邊一傳十,十傳百的喝別人來看這幕奇景了。
  那五個要離去的酒客見狀,那張嘴兒立即合不攏啦!
  和尚在麻繩末端朝缸中一放,那些魚立即墜入缸中。小二一見,上前一撈,叫道:「天呀!是真魚哩!」
  戒殺和尚將麻繩重放入水中之後,含笑道:「小二,這些魚肥不肥呀!」
  「肥極了!大師,這些魚值不少錢哩?」
  「非賣品,贈送品!」
  「大師,你要把這些魚贈人呀?」
  「不錯!」
  小二立即以身子趴在魚缸上面陪笑道:「大師,小的再去替你斟壺酒,你把這些魚送給小的,好嗎?」
  「不好!」
  「這……兩壺,怎麼樣?」
  「俗透了!只要你有辦法,我就把它們全部贈你!」
  「真的呀?什麼辦法?」
  「很簡單,只要你能夠以掌同時抓起兩尾魚,那兩尾魚就是你的啦,這個辦法夠簡單的吧?」
  「謝謝,小的可以抓了吧?」
  「到外面去抓吧,免得影響酒客們用膳!」
  「好!大牛,幫我把缸子抬一抬吧!」
  一名小二立即跑到戒殺和尚面前,問道:「大師,小的也可以抓魚吧?」
  「可以呀!每個人都可以抓呀!不過,必須以單掌抓,若以雙掌抓,就是犯規,你們快去玩吧!」
  兩名小二欣喜的立即抬著大缸走向店門外,掌櫃的一使眼色,三名小二立即圍住魚缸,不讓他人接近。
  那兩名小二也真貪心,身子一彎,雙手往缸中一撈,各抓住兩尾大魚,可是魚身甚滑,魚勁甚大,立即被掙脫出去。
  兩人急得雙臂連按,十指猛抓。
  可是,抓了好半晌之後,連雙手也沾滿魚鱗,這下子更不好抓啦!急得他們頻頻以衣衫擦手不己!
  突然聽「啪」的一聲,那個大缸竟被他們兩人扯裂了,三十餘尾大魚立即到處躍動,眾人紛紛彎腰搶魚了。
  「喂!不能用雙掌抓呀!快把魚放下!」
  「哎呀!你怎麼踩我的手呀!」
  喧嘩聲中,店門前立即擠滿了人,搞了老半天,沒有能夠抓到魚,不過那些魚卻被踏死不少啦!
  戒殺和尚靠在欄杆旁,翹腿欣賞這幕趣事。
  人群自四面八方蜂湧而至,立見不少名武林人物掠入店中,吩咐過酒菜,然後地打量這一切。
  好半晌之後那些魚全部「嗝屁」了,立即有人順利的以單掌抓著魚了,可是,居然有人上前搶魚哩!
  此例一開,手中空空的人立即上前搶魚!
  混亂之中,店前招牌及擺設擠垮了,掌櫃的急得一直叫喊道:「別搶呀,拜託你們別搶啦!」
  他叫他的,眾人仍然搶著,急得他滿頭大汗,喉嚨都快喊啞了,緊急之下,他突然地喊到:「差爺來啦!」
  在那個時代,老百姓最怕官差了,現場立即靜了下來,搶到魚的人,以衣衫捂著魚,沒有搶到魚的人立即到處張望著。
  掌櫃的苦笑道:「各位大爺,你們看著,小店幾乎被毀了一半,怎麼辦?你們說該怎麼辦呢?」
  眾人立即低下頭。
  哇操!誰搭腔,誰穩要賠錢,誰會那麼傻呢!
  突然和尚哈哈一笑,道:「掌櫃的,別急,來多拿幾條魚吧!」
  說完,雙手緩緩的拉起麻繩。
  不久,三十餘條大魚又被「粘」上來了。那些武林人士一見繩末並無釣居然能夠釣魚,不由神色大駭。
  戒殺和尚將魚放入缸中,又連拉三次繩,立即塞了一大缸的魚,樂得掌櫃的急忙吩咐小二將缸抬走。
  只見他端著三盤小菜及一壺酒放在戒殺和尚的桌上,陪笑道:「大師,些微酒菜,請您笑納!」
  「哇操!謝啦!那些魚夠不夠呀?」
  「夠!夠啦!謝謝!」
  「掌櫃的,真不好意思,害您毀了那麼多的東西!」
  「哈哈!沒關係!別說那些魚已經夠還本了,光是看店中的高賓滿座,就已經夠令在樂的啦?」
  「您想不想更樂?」
  「大師,你還要幫忙呀?」
  「好玩嘛!來!我負責抓魚,你在店門中收錢,不過,仍然要按照的原則,只准用單掌抓起兩條魚。」
  「這!……很難哩!每條大魚都難一握,魚身又很滑哩!這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啦!」
  「哈哈!那你就把報名費定低一些吧!」
  「好!好!反正是好玩嘛!何況還可以招生意!謝謝!大牛,趕快替大師搬來一個水缸!」
  「哈哈!就擺在店外,免得搬來搬去,太麻煩啦!」
  「這……行嗎?」
  「試試看吧!」
  掌櫃的立即走到店外叫到:「好消息!大師又要大顯神通贈魚了。」
  「不過為了避免發生方纔之事,在下有個建議。」
  「抓魚的方式還和方才一樣,不過在抓魚之前,必須象徵性的交一文錢,若讓魚躍開,立即棄權,如何?」
  「好呀!挺好玩的!不過,你乾脆把魚散開,免得大夥人擠在一處,既亂又會擠破小缸,你多划不來呀!」
  「好,好!就這麼辦?」
  他吩咐小二自廚房搬出一大堆兩尺徑圓的竹筐平鋪在四周,眾人立即笑嘻嘻的散立在竹筐旁。
  掌櫃的立即拿著一個袋子笑嘻嘻的上前收錢。
  半晌之後,他笑嘻嘻的跑到戒殺和尚面前哈腰討笑道:「大師,報名費已經收妥,麻煩您大顯神通吧!」
  「哈哈,行,不過,魚少人多,向隅的人可能要稍候片刻,你不妨把才纔那些魚讓給他玩吧!」
  「啊,有理,謝啦!」
  他立即指揮小二們抬缸將魚放入竹筐中了。
  眾人立即笑嘻嘻的開始抓魚了。
  魚兒也拚命的擺尾躍開了!哈哈大笑聲此起彼伏著。
  掌櫃的來回收錢樂得嘴兒都合不攏啦。
  倏聲店內傳出一驚呼,只見和尚已經粘起三十餘條大魚。他的右掌輕輕的一推,那團大魚帶著繩子冉冉的飛出店外。
  面對這種空前奇技,在場的每位武林人物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只知道對方是用內力吸住這些魚,可是,麻繩長達五丈,尋常高手,能將內力貫注那麼遠那麼久呢?
  他們在駭異之際,準備看他如何放開魚而保持麻繩不墜,坐在麻繩下方的人更是紛紛閃躲。
  那知,麻繩只是輕輕的一顫之後、那些魚紛紛墜入大缸,麻繩仍然在半空中,立即有人脫口喝道:「好功夫!」
  戒殺和尚不由哈哈一笑!那條麻繩卻仍然分毫不動。
  現場立即又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須知,一般高手在運動行氣之際,切忌開口出聲,否則,真氣一洩,功力自然就消散了!
  那知,戒殺和尚手按麻繩放聲大笑,那條麻繩恰好似放在地面般分毫未動。這分功力有誰辦得到呢?
  難道他在使邪法嗎?


第14章 靜待原凶來投網
  戒殺和尚已經達到預期效果,右手一振,麻繩自動掉頭落向窗外,立即有不少人探頭觀看。
  戒殺和尚見狀,暗暗一催內力,麻繩剛停在距湖面丈餘高處,「嘩啦」聲中,立即有六條大魚自水中躍到繩子。
  那些人見狀,不由警呼了聲,於是更多的人抬頭觀看了,遠處的遊船亦紛紛的劃過來了。更多的人群奔到湖畔圍觀這幕奇景。
  「哈哈!請大家別靠太近,否則,魚兒會逃散哩!」
  「哈哈!」
  聲中,麻繩末梢附近至少已經粘住了五、六十條大魚,連同那五丈長的麻繩,至少已經重余百斤了。
  戒殺和尚立即含笑收繩。
  船上及四周人群立即熱烈鼓掌,喝采連連。
  戒殺和尚將魚放入缸中,又將麻繩放在桌旁之後,立即含笑自斟自飲,根本未將四周之人放在眼中。
  湖畔之人群立即紛紛湧向小吃店來。
  這下子,掌櫃的更樂啦!他不停的喝走動著,原本扁扁的袋子已經鼓成一大圈了,哇操!真是喜從天降呀!
  那些大魚,它們雖然沒被抓走,卻被抓得鱗片紛紛落,摔得鼻青臉腫,掙扎得更厲害了!
  這下子更不好抓啦!這下子掌拒的更樂啦!
  人群越聚越多,有的人乾脆一次交一錠銀子,不信邪的抓個不已,樂得掌櫃的雙眼更亮了!
  戒殺和尚剛飲完一壺酒,一名小二自動的送來兩壺酒及一道清蒸魚,含笑道:「大師,你慢用!」
  「哇操!很好!謝啦!」
  他剛斟了一杯酒,突見一名青袍中年人含笑走了過來道:「大師,在下方沖,請問大師法號是……」
  「戒殺。」
  「戒殺?大師是何寺高僧!」
  「大廟不收我,小廟我不要,天涯吾獨行,不必相送矣!」
  「大師功參造化,必非無名之輩……」
  「哇操!你別管這麼多閒事,你先注意自己的身子吧!」
  方沖怔了一下,道:「在下的身子怎麼啦?」
  「你的『期門穴』,怎麼啦?」
  方沖神色大變,踉蹌後退三步,方始按在身後的桌沿失聲問道:「大師是如何看出在下的期門穴受創?」
  「妙不可言!回去養傷吧!」
  「噗通!」
  一聲,方衝突然下跪道:「大師,在下乃是青城派弟子,上回負傷至今,請……」
  「大師,您太客氣了在下是被毒鏢射中,雖然遍訪名醫,卻無法根治,請您慈悲度危。」
  「愛說笑,區區毒鏢怎麼治不了呢?你上過少林了嗎?」
  「沒有!九大門的世代交往,你快去吧!」
  「大師真的狠心不救呀?」
  「不是我狠心,是我救不了啦!」
  說完,只見他朝口袋一掏,除了幾張銀票之外,沒有半個子。
  「謝謝大師指點!」
  「哈哈!一定!你好運!」
  剛離去,立即有一名老化子走了過來,道:「大師你看看老化子的身子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戒殺大師朝他的臉兒望了一眼,倏地喝道:「小二?」
  「來了大師您有何吩咐!」
  「送五瓶白乾來!」
  「是,馬上來!」
  小二一離去,老化立即坐在他的對面緊盯著他道:「化子姓洪,名叫精貴,外號『追風丐』,身子有何不對勁呢?」
  「追風丐,你一定跑得很快啦?」
  「呵呵,馬馬虎虎啦!請回答老化子的問題!」
  就在這時小二已經搬來一缸酒,道:「大師酒來了!」
  「謝謝!追風丐,先飲吧!」
  風丐呵呵一笑,立即有一名中年叫化走過來付帳。
  戒殺和尚含笑道:「你能否在盞茶時間喝完此缸酒。」
  風丐掀開瓶子的泥封,鼻一聞,道:「好醇的白干喔。」
  雙口一張「咻」一聲,缸中之酒立即化成酒箭紛紛射入他的口中。
  「哈哈!好功夫!各位,您們看他呀!」
  眾人立即喝采鼓掌。
  追風丐神色自若的繼續吸酒。
  當最後一滴酒離開酒缸之後倏見戒殺和尚喘出右腳尖,追風丐腹下關元穴被點個正著。
  「哇!」
  一聲,一大股酒衝口而出。
  戒殺和尚左掌一揚一揮,那些酒紛紛射落向窗外,他那右腳尖卻仍然緊抵著追風丐的關元穴。
  風丐臉色大變,剛欲出掌,突然一股潛勁源源不絕的流入他的體中,他不由又怔了一怔!
  突聽中年叫化喝聲:「禿驢!」
  一招碧海晴空疾抓而至。
  戒殺和尚右掌一指忽縮忽彈,中年叫化立即被罰站,而且嘴兒大張卻說不出話來。
  追風丐神色再變,倏聽耳邊傳傳來一縷清的聲音道:「速運功!」
  他的心念一動,立即引導那股潛勁繞行起來。
  只聽他哼一聲,口一張,一塊掌心大小的痰沖喉而出。
  戒殺和尚收腳伸掌,將它接入掌心看了一眼,哈哈笑道:「追風丐你真能挨揍呀!受傷多久啦?」
  風丐起身拱手道:「受傷月餘啦,大恩不言謝!」
  「哈哈!好玩嘛!請便!」
  說完掌連拍,解開中年叫化的穴道。
  中年叫化滿臉通紅道:「在下方才冒犯,請大師恕罪!」
  「哈哈!沒事!沒事!請便!」
  風丐含笑道:「大師可否指導一二?」
  「不可!不可!請便吧!」
  「是!」
  二丐離去之後,眾人立即低聲議論著。
  須知,追風丐名列丐幫三老之一,一身內外功夫在當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想不到戒殺和尚卻能治得他的內傷。
  這一一實在太神秘了!
  他們計劃著他的事和戒殺和尚卻邊吃邊欣賞店前的抓魚情形,那張臉兒不時的出現笑容。
  一直到下午時分,那些被抓得鱗片盡落,精疲力竭的大魚被人抓光之後好戲方始落幕。
  掌櫃的吩咐兩名小二將有兩大袋銅板拖回內間之後,含笑到戒殺和尚面前道:「大師,謝謝你啦!」
  「哈哈!小事一件,你這兒有沒有方便之處呀?」
  「有!有!請隨小的來!」
  金霸跟著他行入右側房中,然後繳完「綜合所得稅」之後剛走出來立見掌櫃捧著兩錠銀子站在房中。
  「大師,請笑納!」
  「哈哈!不可不可!這是你該得的代價。」
  「可是,小的已經收不少了!」
  「哈哈!收下吧!日後遇上急難之人,好接濟些。」
  「大師慈悲心胸令人佩服!」
  「好玩嘛!沒事了吧?」
  「沒事了,不過,大師可否在此地多盤桓數日?」
  「這——好吧?相見即是有緣,我就多住數日?」
  接連三日,戒殺和尚準時的在午後表演麻繩捕魚絕技供人們抓著玩,不但替掌櫃賺進不少銀子,更替岳陽城帶來大批的人潮。
  來的最多是武林人士,人人都要目睹,這種奇人奇事。
  第五天午時之際,金霸自房中行出,他見店內已經擠得水洩不通,只留出他的位置,他立即走了過去。
  他剛坐下,一名臉色深沉的黑袍老者已經坐在他的對面。他朝老者望一眼,立即向窗外看去。
  只見湖面上至少停著一百艘大船,至於梭形船更是不計其數,千張臉兒好奇的望著他。
  湖畔更是擠滿了人潮,不過,他們自動空出十餘畝大的空間,那是要麻繩方便上下使用哩!
  水上面當場空出一大塊,免得魚兒不上鉤。
  他微微一笑,朝大門外一看!
  哇操!有意思!只見店外通道上井然有序的兩條長龍,二十幾個竹筐旁分別站著磨拳搽掌的人。
  他收回視線,朝店中人群一看,只見都是四十歲的人物,而且個個眼力甚足,他知道,今天可能有情況啦!
  他立即動筷用著桌上的佳餚。
  他不疾不徐過了盞茶時間之後,拿起酒壺自飲,完全沒有把對面那名老人的凌厲眼神放在心中。
  好不容易等到他喝完那壺酒,他剛扯了一下麻繩,立覺有異,他便緩緩的將它扯回桌上檢視著。
  只見五丈長的麻繩每隔尺餘全都被襲,只剩下一分粗之麻線聯繫著繩身,他不由含笑道:「原來是魚精在作祟了!」
  掌櫃的忙跑過來道:「大師,要不要換條新的呢?」
  「湊合著用吧!別讓大夥兒等太久啦?」
  他立即緩緩的將麻繩放了下去,坐在他對面的黑袍老者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了,他終於現出駭色了。
  因為,他看得太仔細了,所以才讓他發現麻繩那些被襲之處,經過戒殺和尚一摸之後,居然又結合在一起了。
  面對這種神奇的功力,他能不駭嗎?
  繩梢入水之後戒殺和尚拿起魚頭啃個過癮之後,方開始收繩窗外立即傳出一陣陣驚呼聲音。
  當四十餘條大魚出現在大缸上方之際,店內哄然傳出喝采聲音。
  突見黑袍老者掌一伸,抓往繩梢仔細的檢視片刻之後,陰聲道:「好功夫,尊駕系何方高人?」
  「大寺不要我,小寺我不要,戒殺!」
  黑袍老者雙目一冷,陰聲道:「別故弄玄虛,亮了你的真實身份吧!」
  「咱們待會再說,如何?」
  黑袍老者哼一聲,將繩梢遞了回來。
  別看他只是隨意的一拋,即已經貫注真氣。店中都是識貨者立即叮著戒殺和尚,看他如何破解。
  那知,他只是將右掌一伸,立即接住繩梢朝窗外放去。
  黑袍老者的白鬍子卻掀起了一陣揚晃!
  他那張臉兒立即為之一變。
  在眾的喝采聲中,戒殺和尚費了時間不長,就已經捕了兩缸的大魚,店外立即熱鬧起來了。
  當戒殺和尚又捕起四十餘條大魚將魚和麻繩送到店外大缸上之際,突見一名大漢拍劍朝繩身削去。
  「鏘」一聲,那把鋼劍好似確在鐵上面,立即現出一個缺口,大漢悶哼一聲,持劍的虎口立即裂開。
  店中之人都神色大變!
  倏見一名神色獰厲的黑袍大漢拿出一把短匕,走到繩前,只見他遙舉匕,渾身骨頭拍連響,分明已經連運功務必要削斷麻繩了。
  坐在戒殺和尚對面的黑袍老者的氣息變得急促起來,他卻端坐不支聲看來要暗襲了。
  戒殺和尚暗一冷笑,望著黑袍大漢故意將繩身一顫,表示全神要保護那條麻繩不被削斷了。
  一聲大喝之後,黑袍大漢揮匕疾削向麻繩。
  戒殺和尚剛一右臂,黑袍老者的右掌已疾抓向他的心口,立即有人喝道:「大師小心有人暗算。」
  「拍」一聲,戒殺和尚的左掌已經握住他的右掌了。
  「鏘」一聲,黑袍大漢踉蹌連退,嘴角立即見血。
  店中立即傳出一陣喝采聲音。
  倏聽兩聲喝,兩名黑袍中年人疾而來。戒殺和尚右腕一下,那些魚紛紛墜人缸中,繩梢疾速的退回桌,繩梢似在報復那兩人。
  那兩人神色一驚,慌忙後退。
  立即六名中年人攔住他們。
  戒殺和尚將麻繩放在桌上,望了滿臉駭色,全身連顫的黑袍老者一眼,道:「小二送兩壺酒菜!」
  小二怯生生的送來兩壺酒之後,慌忙離去。
  戒殺和尚斟了一杯酒,正要飲下,倏聽黑袍老者厲吼一聲:「老夫與你拼了!」
  左掌立即又劈了過來。
  那知,他剛揚起左掌,立即慘叫一聲,被擲出窗外了。
  那三名黑袍人立即疾馳而去。
  「撲通!」
  一聲,黑袍老者已經墜入湖中。那三名黑袍人救回湖邊之後卻見他已經斷氣。
  忽聽一人喝道:「臭禿驢!你若有種就別走!」
  「哈哈!行!我在此地候三天,好吧?」
  「哼!你今夜非死不可!」
  「哈哈!慢走!別摔跤喔!」
  說完,他逕自自斟自飲著。
  原來,他方才握住黑袍老者的右掌之後,立即開始接收他的內力,他不知情的越掙扎,內力當然越疾了!
  等到黑袍老者打算拚命之際,他將功力一收,立即震斷對方的血脈。這一切全是暗中進行,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他們還以為戒殺和尚的功力高到不可思議的境界哩!
  他們立即默默的打量這位神奇和尚。
  戒殺和尚似已習慣了這種眼光,他飲完那兩壺酒之後,立即回房去化黑袍老者的內力了。
  冷月,孤星,天地凍。白天的熱鬧已經消失,整個的黃鶴樓附近一片冷清,人們已入夢鄉了。
  突聽一陣陣細細的衣袂破空聲音,三名黑袍中年人已經來到小吃店外,大門緊閉,他們三人立即冷哼一聲。
  倏聽一聲,戒殺和尚已經鬼魁般的出現在那三人右側丈餘外,等待他們忙收身暴退。
  「哈哈!別慌!免得摔跤!」
  「臭禿驢,跟我們走嗎?」
  「好呀!請吧!」
  四人影沿著城牆外圍疾茶時間之後,已經來到「擂鼓台」相傳春秋楚國曾經在此擂鼓,此時卻一片寂靜。
  突聽一陣「嘿……」
  陰笑,只見六十餘名身手雄健的黑衣勁裝大漢擁著一名老嫗自台右後方走了出來。
  戒殺和尚立即認出那人仍是鐵血幫的護法,他心中暗暗冷笑,便不在乎的凝立在原地哩!
  老嫗停在他身前丈餘遠處,雙眼神光的盯著戒殺和尚。
  「哈哈!老太婆,你是在找老公,還是在拉孫婿,可我這個出家人早已躍出紅塵界外啦?」
  「嘿嘿!聽你的口音很似一人,可是,體格容貌又不像,你究竟是何來歷?還不從實招來!」
  「和尚就是和尚!這付臭皮囊有何來歷可言呢?」
  「哼!老身不信看不出你的來歷!上!」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只見下午在小店中出現的中年人跟追風丐疾掠而來。
  老嫗冷哼一聲,仰天厲嘯一聲,遠處林中立即傳來一聲厲嘯,那些原本頓住的四十八名黑衣人立即掠了過來。
  他們剛將戒殺和尚圍住,追風丐諸人已掠到,只見追風丐射到老嫗面前喝道:「火狐狸久違了!」
  「哼!洪老鬼,你活得不耐煩啦?」
  「呵呵!火狐狸,你一直躲在鐵血幫中,咱們那筆帳遲遲無法了結,今晚該好好的算一下了吧。」
  「嘿嘿!老身會成全你的!殺!」
  說完,揚起枴杖疾砸而去。
  追風丐立即使出渾身解數廝拼著。
  那四十八名黑衣大漢,各依不同的方法在戒殺和尚的四周疾馳片刻之後,便已看不清人影。
  其餘的十餘名大漢則接下那二、三十名中年人。
  戒殺和尚凝立察看之後,忖道:「原來是『天羅地煞陣』呀!你們遇上我,算你們命苦!」
  不久,立即看見百餘名黑衣大漢名持兵刃,在四名老者的率領下疾撲而來,迅即圍住現場。
  追風丐一見到那四名老者,突地神色大變。就這一失神之間,他已被老嫗的「獨闖千軍」及「浪千層」逼得連退。
  四名老者喝聲:「殺!」
  之後,那些黑衣大漢分別以四人為一組圍住那二、三十名中年人,痛下殺手。
  戒殺和尚見狀,身子連閃,雙掌疾劈而下。立即有兩人帶著慘叫飛向空中去。
  其餘之人見狀,心中一驚,陣勢之即一亂,戒殺和尚哈哈連笑,雙掌似輪船疾旋,身子朝外衝去。
  四名老者神色一凜,疾彈而去。
  爆響聲中,地動人飛。戒殺和尚避開那些暗器,立即又有四道掌勁襲至。
  情急之下,他倏地使出「天羅十三招掌法」現場立即傳出一陣陣密集的爆炸劇響。
  他不由暗叫道:「哇操!好猛的掌勁,是從那兒冒出來這四個老鬼,看來不使出煞招,不大容過關哩!」
  他在暗駭,那四個老者卻臉色似土。
  因為,在他們使出全力一搏之下,從未沒有人能夠活,想不到對方不但安然無恙,而且使得自己氣血翻不己。
  突聽一陣慘叫聲音,戒殺和尚一見又名中年人栽倒在地上。他心中一急,倏地朝對方那名老者撲去。
  那名老者向後暴掠而去,剩下八人立即又包圍而至。
  戒殺和尚未待他們把陣式排好,天羅十三招掌法貫注十成功力,好似天打雷辟般疾而去。
  慘叫聲中,血肉紛飛!
  啊!哎唷……慘叫聲中,陣法完全潰亂了。
  戒殺和尚將一把鋼劍吸入右掌之後,似虎入羊群般,見人就殺,逢人就砍。一時慘叫連揚,血染大地。
  四名老者見狀,大吼聲中,使出兵力疾撲過去。
  五道人影立即似鬼魅般飄閃著。
  倏聽追風丐冷哼一聲,戒殺和尚一見他已經被老嫗一掌砸中左肩,心中一急,全身功力暴射而出。
  寒芒閃三下之後,一名老者的右臂「離家出走」只見他張著口沒命的向後退去。
  戒殺和尚出陣,逕撲向老嫗。
  老嫗正欲擊追風丐,一見劍風疾來,她後退兩步之後,拐一揮橫掃千軍疾砸向戒殺和尚的腰際。
  老嫗被逼鬆手拋拐,仰身後退。
  戒殺和尚一見另外三名老者疾撲而至。他顧不得殺老嫗,朝追風丐喝聲:「快走!」
  立即起劍攻了上去。
  那知,風丐連中二杖,身負重傷,掠出二十餘丈之後,立即被老嫗及那三名老者追上。
  戒殺和尚喝聲:「該死。」
  轉身撲上。
  手中的鋼劍化出「天羅地煞」疾掃而去。
  森森劍光帶著嘶嘶劍響,立即阻住老嫗四人。
  追風丐道聲:「謝啦!」
  疾衝入林中。
  老嫗怒火中燒,揮杖猛砸。可是,戒殺和尚身形滑動,她與另外三名老者的陣式配合,反而便宜了他。
  百餘名大漢將四周圍得水洩不通,戒殺和尚一見追風丐已經順利的離去。他也定下心來一搏。
  他那「天羅十三招」剛使出數招,老嫗四人立即暴退,戒殺和尚正欲追殺,四名大漢已經撲至。
  他們四人落地之後,立即疾速的圍起圈子。戒殺和尚邊調運真氣,邊打量著陣式。
  他尚未看出端兒,那四人已經杖劍攻來,認穴之準,劍勢之疾,難怪二、三十名中年人會全軍覆沒。
  戒殺和尚未待他們站穩,劍演絕學,地上立即又多了四具屍體,這一來,立即鎮住其餘的黑衣人。
  那三名老者厲吼一聲,疾攻而去。
  他們果然高明多了,立即與戒殺和尚廝拼著不相上下。
  隱在遠處的展倩倩立即傳音道:「姐,要不要去幫霸弟?」
  「不礙事,他的氣功尚未使出哩!」
  「姐,那只黑鷹從東方飛來啦!」
  「不錯!看看是誰坐在上面。」
  她們兩人雖然容易為中年武士為了避免被黑鷹發現,立即分別隱在一株在樹底下,仰頭緊盯著。
  黑鷹飛到拼打現場上空之後,盤旋向下。只見孟詩詩及孟婷婷跨坐在鷹背上面,正在偏頭打量著雙方。
  黑鷹越飛越低,兩人立即看見激戰中的戒殺和尚。只見孟婷婷傳音道:「姐,怎麼不是他呢?」
  「是呀!面貌可以易容,身材卻是假不了哩!看來爹娘的判斷有誤,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黑鷹立即在上空盤旋著。
  戒殺和尚一發現黑鷹及二女,暗暗忖道:「哇操!很好!第一步成功了接下來看我的表演啦。」
  功力倏提,寒芒陡現,一聲慘叫之後,一名老者按著胸口仰摔在地上,他不相信的看了胸口血跡一眼之後,方始嚥氣。
  另外兩人只覺根本無法招架,為了保住老命,顧不得失去面子立即使出「懶驢打滾」向外翻去。
  寒芒立即沿著他們的胸口掠過,待得他們繼續滾出丈遠之後,喝聲:「上」方始躍起身子。
  事實上,不用他們吩咐,早有四名大漢上去送死了。此時,他們再一下令,那些大漢乾脆以暗器偷襲。
  戒殺和尚劍掃開暗器之後,逕撲向老嫗。人未至,左掌一揚,一道狂飆已經疾掃過去了。
  「轟」一聲,老嫗方纔所站立之處已經多了一個深坑,她正在揮開那些碎土之際,戒殺和尚已經撲至。
  她舉臂揮拐,一式「混飩初開」疾砸而去。
  戒殺和尚一式「神龍雲」劍尖耀出一道寒芒急削而去。「鏗」二聲,那把鐵拐立即當中而斷。
  老嫗將斷拐朝他一擲,振腕疾攻。
  他振劍一分,斷拐疾飛向那批黑衣人,左掌倏揚,神龍行雲帶起如山掌勁疾速而至了。
  「轟」一聲,老嫗蹬蹬連退兩大步。戒殺和尚正欲擊之際,那兩名老者已經從兩側攻來。
  他喝聲:「拿命來吧!」
  鋼劍倏地一抬。
  那兩名老者收招後退,口中大喝:「上!」
  那些大漢立即撲上前去。
  倏聽孟詩詩喝道:「退!」
  兩把匕道疾射向戒殺和尚。
  戒殺和尚右腕一振,朝匕首磕去。
  鏘鏘!兩聲,那兩把匕首立即被磕斷為兩截。黑煙疾馳而出,戒殺和尚神色大變,立即屏息後退。
  兩名大漢的動作稍慢,分別被匕首劃破左臂和右腿,只聽他們哼一聲,立即摀住傷口踉蹌後退。
  那知,他們剛退出三步,倏然各自慘叫一聲,立即倒地斃命。傷口冒出一股黃煙之後,全身迅速的腐爛著。
  戒殺和尚神色一凜,任憑那些人離去,雙眼卻望天空。
  孟詩詩冷冰冰的道:「臭禿驢,你從現在起,將永不得安寧!」
  「哈哈,歡迎之至!」
  「哼!今夜便宜了你,黑兒,走吧!」
  黑鷹長歎一聲,沖天飛去。
  戒殺和尚歎了一口氣,向四周瞧了一陣子。之後,立即緩步行去。
  他剛走出十餘丈,立聽展瑩瑩傳音道:「霸弟,你在那塊大石頭上歇會兒,讓我把最新的情況告訴你。」
  他立即走到石前,以袖拭臉。
  「霸弟,丐幫洪幫主與一號他們四人將在明日午前抵達岳陽樓。金老爺子那批人也即將在明日趕來此地。
  「我和倩妹馬上要趕上方纔那批人,伺機混入,你還是在此地等候消息,我會隨時吩咐丐幫弟子告訴你的。」
  戒殺和尚立即輕輕的點點頭。
  「霸弟,珍重啦!」
  他遙望她們自林中離去之後,立即掠回小吃店。
  翌日午後戒殺和尚自房中走入店中之後,立即發現店中仍然擠得水洩不通,而且居然還有和尚、道士及尼姑哩!
  他心中暗笑,走到座頭前面坐下之後,就欲用膳。
  倏聽一聲蒼勁的「阿彌陀佛」只見鄰桌那一位清瘦老僧沉容道:「汝是何人?竟破壞佛門聲譽?」
  「戒殺!」
  「戒殺?戒字輩之人物早在一甲子以前去了,汝何必假冒製造民抓魚之慘事呢?」
  「哈哈!戒殺這個法號是在下自己所取。主要用意在於呼籲當今武林人士聯手除去暴氣。」
  「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才出此下策。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尚祈諸位多加海涵!」
  說完,挾起一塊烤魚放入口中。
  老和尚一皺,戒殺和尚已經嚼了起來,他立即臉色一沉,道:「請你多自我克制些!」
  戒殺和尚存心找碴,以便進行第二步行動,立即瞪了他一眼,然後抓一把烤魚。
  老和尚臉色更難看了,不過,他仍然保持著風度,默默的盯著戒殺和尚,準備看他什麼花樣。
  戒殺和尚毫不在乎的持杯大飲大吃著。
  老和尚氣得全身發顫了,倏見坐在他右側的那名中年和尚沉聲道:「這位師兄,你可否節制些?」
  「哈哈!他也不宜公然破壞出家人的形象呀!」
  「哇操!難道你們都是偷偷吃葷呀!」
  中年和尚雙眼一瞪,倏地起身喝道:「你血口噴人,該……」
  「該怎麼樣,你看著辦吧!」
  中年和尚氣得咬牙切齒,卻顧忌技不如人,不敢動手。
  「哈哈!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是這副德性,既想維護所謂的正義公理,遇上強對象,卻又猶豫再三。」
  中年和尚環眼一瞪,倏伸右掌。
  倏聲老和尚沉聲道:「住手。」
  他立即坐下。
  老和尚沉哼一聲,立即偏頭不語。
  戒殺和尚對著壺嘴連灌三口酒之後,道:「你們別不服氣,你們若有種,就去把鐵血幫踹平了呀!」
  「你們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把該幫總護法繩之以法嗎?他目前就在巫山呀!怎麼不去抓他呀?」
  「哼!說起金霸這小子,也真沒種,既然要殺人,幹嘛要偷偷摸摸的,除非他是個見不得人的王八蛋!」
  說完,一口氣將那壺酒喝光。
  小二立即又送來了兩壺酒。
  他又喝光一壺酒之後,朝眾人望了一眼,沉聲道:「既然沒有人再搭腔,我要開始幹活啦!」
  說完,左掌立即握上垂在窗外的麻繩。
  眾人立即默默的盯著他。
  半晌之後,果見他撈起四十餘尾大魚。眾人一瞧繩梢並無鋼鉤,不由神色大變,那兩和尚相互失色。
  戒殺和尚卻神色淡然的「鉤」了兩缸魚之後,方始繼續喝酒。
  大門外立即熱鬧紛紛了!
  掌櫃的更是來回收錢了。
  只聽老和尚咳一聲道:「貧僧了一;掌戒律院,想請你到本院走一趟,不知你是否願意。」
  「不願意,我沒時間。」
  「這……貧僧是代表掌門人想請你商量鐵血幫之事……」
  「沒興趣。」
  「這……你昨晚不是與追風丐他們聯手對付過鐵血幫之人嗎?」
  「不錯。」
  「那你為何對貧僧之意斷然拒絕呢?」
  「我並不是存心跟你過意不去,我只是不願多事而已。昨夜本來是我的事,追風丐他們自動幫忙,我能不讓嗎?」
  「這……你能視鐵血幫猖獗嗎?」
  「哈哈!不能,其實,只要各大門派總動員,一定可以摧毀鐵血幫。」
  「可是,該幫的機關埋伏,陣式及毒物甚為霸道,加上最近又吸收了邪道精英,各大門派無把握,因此……」
  「哈哈!活該!你們若早點進攻該幫,會讓他們壯大的呢?你們若不早點下手,遲早會被他們合併的。」
  「你說得不錯,各大門派已經下定決心要滅該幫,因此,想請你……」
  「哈哈!謝謝!我沒有興趣。對了!你們可以去找金老邪呀!」
  「難!難矣!賈霸是他的孫婿,目前保護中立!」
  「哈哈!那就沒辦法了!」
  老和尚低歎一聲,立即與中年和尚離去。
  戒殺和尚心中暗笑,繼續吃魚、喝酒。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突聽一陣焦雷般的聲音道:「老大,這裡怎麼如此熱鬧呢?裡面在幹什麼呢?」
  「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嗎!」
  戒殺和尚聽聲就知道是天地金剛這對寶來了,他暗暗一笑,忖道:「哇操!來得好!就在他們的身上作文章吧!」
  果然不錯!只見那些排隊要抓魚的人似被水潰到般「哎唷!」
  連叫,情不自禁的向兩側摔去。
  其中一人立即回頭破口大罵道:「干……」
  底下的話尚未冒出來,他立即被天地金剛那對黑巨人嚇得咧著嘴,低頭縮著。
  天地金剛急於瞧熱鬧,並沒有聽見那聲,他倆衝到近前一看見近百人抓魚的模樣二人不由哈哈大笑。
  那焦雷般的聲音震得那些居民紛紛捂耳,哪還顧得再抓魚啦!掌櫃的更是扛著袋子要進去避難。
  倏聽大個子哈哈一笑,道:「喂!扎袋子的,你跑什麼跑?是不是偷了錢,怕我們分贓呀?別怕啦!我們不是這種人啦!」
  天地金剛立即接道:「不過,你可要告訴我們,他們幹嘛抓魚呢?」
  掌櫃的店中一瞄,立見戒殺和尚含笑朝他點點頭,他的心中一寬,立即將袋子放下,然後陪笑道:「二位大爺貴姓大名呀!」
  「我叫傻大個,他叫傻二個,名號天地金剛,你是誰呀?」
  「小的姓錢,名叫再進,是這家小吃店的頭家,難得有兩位大英雄大駕光臨,請入內奉茶,好嗎?」
  「不!先告訴我們,他們幹嘛在抓魚呀?」
  「對,看起來挺好玩的,快說!」
  「是!是!這是小店服務顧客的做法,任何人只要交一文錢,就可以抓一次魚,若能單掌同時抓住兩尾魚,那兩尾魚就是他的啦!」
  「哈哈!有意思!老二,要不要試看看?」
  「好呀!我出錢!」
  說完,立即掏出一個小元寶。「夠不夠抓這些魚啦?」
  「夠!夠!」
  「一定啦!我們又沒抓過,說一定抓了老半天也抓不到一條哩!老二你說,沒有這個可能呀?」
  「哈哈!有呀!別看咱們的兄弟倆手寬腿長,其實是笨手笨腳的哩!」
  錢再進忙陪笑道:「請!請!」
  說完,將小元寶接入手中。
  天地金剛哈哈一笑走到筐旁,身子一蹲,蒲般的雙掌朝魚中一伸,立即挾起了八尾大魚。
  雙掌五指之間各挾住一尾魚,任憑那些魚如何掙扎,仍然無法脫,因此,二人揚掌之後,立即有人驚呼出聲。
  「老大,挺好玩的哩!再抓吧!」
  說完,雙掌一振,那八尾大魚立即飛向那排紅磚牆。「叭」聲中,那八尾大魚已被摔死,牆上立即多了一個「天」字。
  傻大個「哈哈」一笑道:「好呀!」
  雙掌一振,牆上又多了一個「地」字。
  錢再進及現場之人紛紛躲不及!
  天地金剛哈哈連笑,雙掌連擲茶時間之後,所有的大魚全部飛到紅磚牆上,而且成了兩行字:「天地金剛傻大個。」
  「天地金剛傻二個!」
  兩人上前欣賞自己的結作之後立即相視大笑。
  不久,兩個重又行向錢再進,嚇得他連連後退。
  傻大個搖頭道:「別怕,錢夠不夠呀?」
  「夠,夠還有得找哩!「「哈哈!真的呀?那就送兩壺酒來吧。如何?」
  倏聽戒殺和尚在店內道:「酒來啦!」
  呼呼兩聲,兩壺酒飛向兩人。「哈哈,好好說喔。」
  「是呀!真是服務周到哩!」
  兩人將右掌一伸,就欲接。
  「叭」一聲酒分別飛入兩人之手,卻聽「瞪瞪」兩聲,兩人只覺整右臂酸疼難耐,情不自禁的後退一大步。
  兩人抬頭欲瞧,身前五尺處已經站立著戒殺和尚,兩人是行家,立即知道遇上了棘手了。
  兩人立即將酒放下,凝神盯他。
  戒殺和尚鼓掌道:「精彩,天地金剛果然罩!」
  傻大個忙道:「彫蟲小技啦!你是誰?」
  「戒殺和尚!」
  「沒聽過,你想幹什麼?」
  「和你們親熱一下!」
  說完,將雙掌向兩人。
  「哈哈!想握手呀?」
  「正是!」
  「你不怕斷手嗎?」
  「會呀?」
  「哈哈!那就玩玩吧!」
  「叭叭!」
  兩聲,那兩個蒲扇大掌立即握住戒殺和尚的雙掌,膽小的居民立即偏臉低頭。
  倏聽傻大個咦了一聲,右臂上肌倏在一跳!
  傻兩個兄弟只覺自己好似握上一對鋼掌般,握沒有扁,他立即使勁狠狠的握了下去。
  那知,仍然是握不動,兩人不由一怔!
  「哈哈!用力呀!」
  兩人怒瞪一眼,使出全力一握!
  那知,仍然是同樣的情況,兩人立即神色大變!
  「哈哈!看你的塊頭這麼大,怎麼好似姑娘家沒有半絲力氣呢!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有夠力吧。」
  他的話聲方出,天地金剛立即冷哼一聲。
  不久,他們額上的青盤活亂跳了!
  接著,水也滴下來了!
  不久,兩人的鐵塔般身子變矮了,只見他們齜牙咧嘴,雙腿彎屈,雙膝已經快要跪在地上了。
  倏聽遠處傳來一聲喝:「住手!」
  戒殺和尚哈哈一笑,松掌望向遠處。
  只見黑面判官及虎妞冷冰冰的自人叢中掠出。天地金剛如獲救兵,拭去汗水,就欲奔向黑面判官兩人。
  「哈哈!請住!」
  天地金剛可真乘,立即停了下來……
  虎妞停在傻大個右側之後,立即緊盯著戒殺和尚的雙眼,不由令他暗暗順道:「哇操!這下子可穿幫了!」
  他立即哈哈笑道:「天地金剛,這些魚怎麼辦呢?」
  傻二個怔道:「你要咱們賠呀?」
  「不必賠,不過,總該讓牆壁恢復原狀吧!」
  「這……」
  黑面判官盯著戒殺和尚,沉聲道:「你就是戒殺嗎?」
  「正是。」
  「聽說你能以五丈長的麻繩自湖中釣魚上來?」
  「千真萬確!」
  「好功夫!不過,你為何要如此做?」
  「高興!」
  「喔!怪不得眾人說你很秘,很狂!」
  「天性如此!請多包涵!」
  「老身打算領教你的武功,如何?」
  「有這個必要嗎?」
  「老身高興!」
  「哈哈!好!時間及地點由你決定!」
  「好!今夜時,擂鼓台,如何?」
  「一言為定!準時報到!」
  黑面判官掏出兩錠銀子立即在那些魚中字左右兩側一拍,立見它們紛紛附落在牆前。
  四周之人立即哄叫好!
  黑面判官淡淡的一笑,立即離去。
  虎妞深深的瞧了他一眼,方始與天地金剛離去。
  錢再進欣喜地跑到他的面前連連作揖道:「大師,您真是佛法無邊居然把那兩個黑鬼嚇走啦?」
  「哈哈!別胡說,小心他們再來找你算帳!」
  「不會啦!他們已經走遠啦。」
  倏聽遠處傳來傻大個的喝聲道:「跪下,三個響頭。」
  錢再進全身一顫,不由望向戒殺和尚。立聽他哈哈一笑道:「要他磕頭嗎?行!你過來受禮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算啦!」
  「哈哈!謝啦!今晚要準時赴約喔!」
  「哈哈!一定!一定!」


第15章 逮到原凶真過癮
  仍然是寒月,孤星,鼓台前的那些屍體不知已經被誰運走,而且連大坑小洞也鋪平;全無昨夜拼過的痕脅。
  戒殺和尚以一根扁挑著兩個食盒,左掌托著一壺酒,倏倏哉哉的來到擂鼓台前,逕自停在一大石前。
  在打開食盒,將一盤魚放在石上之後,將食盒放上,腿坐扁擔上面。
  倏聽擂鼓台上傳來「呵呵」笑聲,接著四道黑影自台上掠來,他們正是黑面判官,虎妞及天地金剛。
  「哈哈!四位來得真早哩!來!掌櫃的為了向兩位大英雄道歉,特托我送來這些魚,酒,請。
  天地金剛歡聲道句:「真的呀!」
  就欲抓魚。
  虎妞冷哼一聲,兩人立即縮手望著她。
  虎妞脆聲道:「大師,我可否先向您領教幾招。」
  「不妥!因為,我一向尊重女人!」
  傻大個立即叫道:「好喲!你跟我一樣哩!」
  虎妞瞪了傻大一眼,又向戒殺和尚道:「大師莫非以為我不夠資格向你領教嗎?否則,為何如此推托呢?」
  「非也,瞧你英氣煥發,印堂發光,分明喜氣重重,我這人一向迷信,竟不願與你動手。」
  虎妞怔了怔,雙頰倏紅。
  黑面判官含笑道:「咱們可以動手吧!」
  「當然可以啦,不過,先捧捧場!吃點東西吧!」
  「呵呵!有意思!好吧!」
  片刻之後,五人立即拿塊魚食及喝酒。
  天地金剛的食量甚大,動作又快,不到半個茶時間,那盤魚便已經被他們掃走一半。
  戒殺和尚悠悠哉哉的以碗盛酒慢飲著。
  虎妞一碗魚默默的食用著,瞧她不時的打量著戒殺和尚的雙眼,倒是令他暗暗緊張著。
  好半晌之後,只見黑面判官呵呵的一笑,道:「多謝招待,可以動手了嗎?」
  「哈哈!好吧!免得其他的朋友等候太久啦!請!」
  說完,抓著扁擔向右掃去。
  不久,兩人已經相距丈餘相對凝立著。
  黑面判官揚起銅拐緩緩看著他的四周。
  戒殺和尚手持扁擔凝立不動。
  天地金剛對黑面判官信心十足,因此,不客氣的將剩下的魚送入腹中,一碗碗的酒更是先後入腹。
  倏聽黑面判官喝聲小心,腳踏中央,鋼拐疾掃而至。
  戒殺和尚起身子,倏地朝拐身一踩,拐身倏地一沉。
  黑面判官喝聲:「去。」
  鋼拐向上疾揮而出,當拐尖過肩頭之際,卻又倏地捌向其一砸。
  「哇操!老奸!我早就料準你有此招啦!」
  只見他借勢揚起扁擔朝黑面判官的右肩攻去。
  黑面判官以左足為軸身子倏地一旋,不但避開那一戰,而且順勢鋼身疾砸向戒殺和尚的右肋間。
  「叭」一聲,扁擔口已經頂住鋼鐵龍頭之嘴,兩人雙腳馬步一沉,又眼一瞪,居然暗中較量起內功力。
  倏聽黑面判官開氣出聲,杖身前逼過去。
  戒殺和尚微微一笑,仗身立即被推回原處。
  兩人對茶時間之後,戒殺和尚倏聽一縷清脆的傳音道:「霸弟,我是瑩姐,冒牌貨已隱在左側林中。」
  「倩妹已經前往制住那只黑鷹,你設計讓冒牌貨現身,再讓各高手圍捕他,我該走了!」
  戒殺和尚心中大喜,心神一鬆,倏覺一股潛勁沿臂而入,悶哼一聲,立即蹬後退一步。
  黑面判官暴吼一聲,搶拐疾攻。
  戒殺和尚用力反擊,卻不由自主的後退著。
  天地金剛已喝得微醉,立即攫開嗓喝采助威。
  虎妞卻關心的跟他們向右移去。
  倏見黑面判官在搶一式「力辟華山」戒殺和尚揚起扁擔疾架而去,「拍」一聲,扁擔當場被砸斷。
  「砰」一聲,戒殺和尚的肩中了一擊,立即踉蹌退去。
  倏聽背後三丈外傳來「嗤」的一聲輕響。
  戒殺和尚心知有人使暗器了,立即順勢後退,卻已運功力於背。
  立聽虎妞急叫道:「小心!毒針。」
  「撲」聲中,戒殺和尚慘叫一聲,立即側倒在地上。
  虎妞及黑面判官正欲撲去,卻見兩道雄渾的掌勁已經襲至近前,兩人只好剎身向後疾掠而去。
  「唰……」
  聲中,冒牌金霸及昨夜那兩名黑袍老者及老嫗已經掠至戒殺和尚的身前,數名黑衣大漢停在他們的身後。
  倏聽左側林中傳出一陣「呵呵……」
  笑聲,丐幫老幫主四名俊逸青年及那名小叫化率先行出林。
  接著是三十餘名身體矯健的叫化子,以及百名僧、道、尼、俗,瞧他們個個雙目有神,分明是高手。
  冒牌金霸哈哈一笑,右掌向上揚,「波」一聲之後,夜空中立即爆出一縷硝焰。
  黑判官向他瞧了一陣子,問道:「你是誰?」
  「武林小霸王金霸,就是以前的賈霸。」
  「你認識我嗎?」
  「哼!如今立場不同,休提往事。」
  「你……老身問你……」
  「上。」
  火狐狸立即掄起熟銅棍疾砸向黑面判官。
  黑面判官肚子有氣,見狀之後,掄起鋼拐,一式「開天闢地」疾砸而去。
  「鏘」一聲,兩人身子一晃,火狐狸禁不住向後退一大步。
  黑面判官未待她站穩一式「力辟華山」疾砸而去。
  「鏘」……聲中,兩人功力相當的互砸著。
  那兩名老者撲向洪幫主,使出全力搶攻著。
  「呵呵!原來是你們這火雲幫餘孽呀!」
  「好!老化子今晚就超渡你們這批孤魂野鬼吧!」
  威猛的「降龍掌法」立即紛紛湧出。
  冒牌金霸撲向虎妞,單劍使出詭異的招式,逼得虎妞連連後退。
  其餘近百名黑衣大漢各以四人為一組,分別圍住四至五人以詭異的陣式及劍式全力撲擊著。
  在洪揚身旁的那四名俊逸少年則是一號四人,她們四人正欲撲向戒殺和尚卻立即被四名黑衣大漢攔住。
  哇操!真是小巫見大巫,四女冷哼一聲,纖掌各自揮四掌之後,那四名黑衣大漢立即被震飛出去。
  四婦掠到戒殺和尚身前之前,立見他雙眼一睜,咧嘴一笑,一號立即驚喜的傳音道:「少君,是你嗎?」
  戒殺和尚又咧嘴一笑,四女立即撲向冒牌金霸。
  此時,虎妞右手中之寶劍剛被磕飛,一見對方的劍尖挑向自己的胸前衣襟,她不由驚怒的向後退去。
  那知,劍尖仍然緊跟不放!
  倏見一號叱聲:「惡魔。」
  一式「神龍擺尾」疾削向他的「志堂穴」逼得他閃身掄劍向後一揮。
  「鏘!」
  一聲,一號手中鋼劍立即應聲而斷。
  冒牌金霸哈哈一笑,揚起手中寶劍疾攻而去。
  一號身子一閃,二號三人立即配合施展出劍陣,任憑他如何的使出的渾身解數,仍然無法衝出去。
  於是,他急得在長嘯連連了。
  倏見一陣大吼,八名黑衣大漢已經疾撲而來。
  天地金剛掄起狼牙棒攔住了四人。
  一號女見狀,手下一緊,「神龍十三劍」疾攻而去。
  不到六招,冒牌金霸的胸背便各中一劍。不過,就在這時,又有一大群黑衣人自遠處馳來了。
  戒殺和尚一見鬥場中的情況本就不大樂觀,若再上這批人那更慘。於是,他悄悄的運動功力於喉間了。
  那批人至少有兩百人,為首的是十名老者,他們匆匆的朝現場一瞧之後,立即有四名老者疾撲向四女。
  其餘之人立即加入圍攻之行列。
  戒殺和尚倏地躍起身子,暴吼一聲:「殺……」
  雙掌疾劈,「神龍行雲」帶著四股狂風疾罩向那四名老者。
  現場之人乍聽那聲焦雷般暴吼,皆住手。
  那四名老者首當其衝,正覺氣血翻湧窒息難受之際,突覺掌勁及身,正欲閃避,已被劈中胸口了。
  四聲慘叫之後,地上又多了四具屍體。
  那批黑衣人乍見四名護法被人一招擺平,不由大駭!
  倏然又聽一聲慘叫,冒牌金霸的胯間已經多了一把鋼劍,下手的人正是個性直爽的四號。
  她實在恨透了這傢伙,所以才下此狠手。
  四名老者厲吼一聲疾撲而去。
  倏聽兩聲清叱,只見兩名黑衣中年人振劍疾刺,寒芒乍閃,逼得那四名老者立即剎身後退。
  「哈哈!瑩姐,倩姐,替小弟出口氣吧!」
  展倩倩脆聲應好。兩人立即使出「天羅劍術」不到三招,立即有一名老者的吃飯傢伙自動「離家出走」了。
  不過,這下子反而激起那些黑衣人之怒火,立即瘋狂的撲攻。
  金霸掠到四女身邊,道:「四號,先保住他的小命,還要交給各大門派審判哩!喂!天地金剛,過來!」
  說完,他的右掌立即在臉上連搓。
  當天地金剛掠到近前之後,金霸已經卸去了易容。立聽傻大個叫道:「果然是你!你可真會開玩笑哩!」
  「哈哈!先別算這筆帳,我把這個冒牌貨交給你們啦!」
  「安啦!他跑不了啦!」
  「他是跑不了的,不過,我一走,那批人就會來搶救他,看你們的啦!」
  「哈哈!沒問題!老二,你背他!」
  「沒有東西可背呀。」
  「傻蛋,把他的衣衫撕下來,就行啦!」
  「對呀!老大,還是你聰明!」
  「哈哈!小可司啦!」
  四號早已攻破冒牌貨的功夫,點制住他的穴道。此時聞言之後,十指朝劍身一扳,「叭!」
  「叭!」
  二聲,劍把及劍尖已被折斷。
  她這招可真狠,劍身尚留他的子孫帶中,不會大量出血,一時死不了,不過,若被傻二個一背,說多慘就有多慘!
  四女一見天地金剛開始撕裂冒牌貨的衣服,朝場內一瞧,立即加入了廝殺的行列。
  金霸等候傻二個背妥冒牌貨之後,仰天長喝一聲:「武林小霸王,今晚要大開殺戒啦。」
  說完,立即撲向四名老者。
  那四名老者正在圍攻黑面判官,此時一見金霸撲來,四人一掌震退黑面判官之後,立即抽身暴退。
  金霸落地之後,喚句:「姥姥!」
  立即將自冒牌貨手中的寶劍一揮,天羅劍法滔滔不絕的攻擊。
  四老全力攻擊三招之後,立即改為守勢。可是,不到六招,立即有兩人抱著喉嚨瞪目死去。
  另外一人在閃躲之際,立即被黑面判官砸破腦袋。
  剩下那人剛轉身欲逃,已被展瑩瑩削去腦袋了。
  「哈哈!殺得好!」
  「霸弟,咱們三人聯手試試吧!我負責上冊,倩妹負責下冊,你負責綜合,好不好。」
  「遵命!殺呀!」
  黑面判官剛揮拐掃飛一名大漢,立即聽見一陣慘叫聲音。她回頭一瞧,立即看見六名大漢已經栽倒在地上。
  他們三人所經之地,好似疾旋不已的雨傘甩雨滴般,一個個的黑衣人紛紛慘叫飛落而去。
  哇操!好霸道的劍法呀!
  她正在暗駭之際,突聽傻二個叫道:「哎唷!我的屁股!媽的!那個冒失鬼胡亂扎的!」
  她立即撲了過去。
  只見她掄拐疾掃兩三下之後,便將欲上前搶救之黑衣大漢逼得紛紛向外逃走,殺得傻大個哈哈連笑。
  「笑什麼笑!還不快瞧瞧傻二個的傷口!」
  「是!是!」
  黑面判官挺杖凝立,她一見到金霸三個的霸道劍法,正在驚喜之際,突見一號四女的劍陣,不由一怔!
  只見他們的功力及劍招雖然不及金霸之凌厲,不過,她們的陣式及默默甚佳,因此,所向披靡。
  反觀自己雖然已經使出渾身解數,卻只能與四名中年人打成不相上下,黑面判官不由暗歎人外有人。
  經過,金霸七人清掃半個時辰之後,情勢立即由「空頭」轉為「多頭」而且連連「長紅」創佳績。
  她一見下來的五十餘名黑衣大漢的已無鬥志,掄起銅拐疾撲向圍攻虎妞之四名中年人猛砸狠劈著。
  「橫掃千軍」「力劈華山」過後,立即有兩名中年人被掃飛出去。
  黑面判官身子一閃,再度撲殺其餘之人。
  不到茶時間,僅存的十餘人立即朝林中逃去。
  傻大個兩人掄起狼牙棒去砸死三人之後,方始跑回來。可是冒牌貨,早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人。
  群豪這邊也是傷之不輕,連總司令的腰間及左臂也有了彩,那百餘人只剩下二十餘人能夠走動哩!
  金霸將寶劍交給一號,立即上前拱手道:「老前輩,您不要緊吧!」
  「呵呵!見到你就沒事啦!」
  「哇操!腰間這一劍挺不好玩的哩!二號,快來包紮!」
  「呵呵!好了別管這些。」
  將冒牌貨朝地上一摔。
  「砰」一聲,冒牌貨立即由疼中醒了過來。
  洪揚上前一摸的臉部,立即卸了一付面具,一張蒼白、俊逸的面孔立即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倏聽一人叫道:「啊!他是孟千里!」
  「哇操!原來是他呀。」
  「呵呵,原來是鐵血幫的少幫主呀!乖乖!這付面具製作得可真精巧,怪不得能夠瞞騙那麼多人。」
  金霸合上孟千里的下巴,陰聲道:「少幫主,多謝你替本小霸王打知名度哩!」
  說完,朝斷劍處輕輕的一搖。
  「啊!小子,你給小爺一個痛快吧!」
  「哈哈!別急!明天會有人侍候你的!」
  說完,立即又卸下他的下巴。
  展倩倩脆聲道:「霸弟,那只黑鷹己被我殺死,它也是幫兇,要不要把它連同這傢伙一併運走呢?」
  「好呀!不過,鷹身甚大,恐怕不易搬運哩!」
  黑面判官立即含笑道:「交給傻大個他們吧!」
  傻大個立即欣喜道:「快帶我去瞧瞧吧!」
  傻二個忙道:「我也要去!」
  「不行啦!你的屁股挨了一劍哩!」
  「哎呀!莫要緊啦!走!走!」
  展倩倩立即含笑帶著他們掠去。
  金霸諸人立即開始替傷者上藥。
  岳陽城南門外三里遠處有一間老的祠堂。
  它正是丐幫岳陽分舵,祠堂正門上方景有一塊「忠義傳家」扁額。
  它正是岳陽地面上首富趙義傳之產業。趙家二公子趙宜文是丐幫岳陽分舵上任分舵主哩!
  他上回慘死於孟千里的手中,趙義傳深明大義,慨將祠堂繼續供給丐幫使用;更是提供財力支援。
  辰末時分,群豪立於祠堂前,默默的瞧著趙義傳家人相繼以皮鞭抽打著被綁在木柱上面的孟千里。
  當趙家人恨離去之後,金霸沉聲道:「一號,替他留口氣,免得見不了各大門派之人!」
  一號點點頭,立即上前將一粒藥丸塞入孟千里的口中。
  不久,一批武林人物已經來到現場,立即由丐幫弟子上前接待及解說抓住孟千里的經過情形。
  眾人獲悉之後,除痛罵鐵血幫之狠毒之外,上前對金霸表示歉意,順便一睹展家姐妹之天姿國色容貌。
  金霸豪爽的與他們喧著。
  晌午時分,武當掌門人虛空道長,武當三老,虛雲道長和三十餘名道士聯袂跨騎來到現場。
  眾人互行禮義之後,虛空道長緊盯金霸片刻之後,倏地朝虛雲道長行禮道:「師弟,小兄愧煞矣!」
  虛雲道長含行禮道:「掌門師兄太客氣啦!」
  洪揚哈哈笑道:「好了老道,究竟怎麼啦!」
  虛空紅著臉道:「金少俠爽約之後,武當上下含怒難平,虛雲師弟獨排眾義決心自動面壁至金少俠洗刷冤情為止。
  「無量壽佛!羅浮宮一晤,貧道即知施主及是人中之龍,加上你暗將靈藥替洪老幫主療傷,這份慈悲性又是為惡之徒呢?」
  「哇操!謝謝!謝謝!」
  一頓之後,他立即朝洪揚問道:「老前輩,您的內功頂呱呱,當時怎會負傷而且還任傷口發炎流膿呢?」
  「呵呵!逗著玩的啦!」
  「哇操!你們也喜歡逗別人呀!」
  「呵呵!和你這位戒殺和尚相比,小巫見大巫!呵呵!」
  金霸跟著哈哈一笑,一見又有一批武林人物來訪,他立即含笑請虛空道長等人到右側去看那隻大鷹。
  眾人見到那只威武,惡暴的黑鷹之後,終於明白孟千里能夠來無影,去無蹤作案的原因了。
  洪揚及黑面判官立即將昨夜慘戰的情形,分別向群豪敘述,金霸的聲望倏地由「跌停板」直接到「漲停板」了。
  這一天,人潮絡繹不絕,爭相目睹作惡多端的冒牌金霸孟千里,火氣轉旺之人,情不自禁上前揍他幾下。
  孟千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吃盡了苦頭。
  金霸在眾人媚言之下,僅是含笑以對。因為,他實在看透了,人的現實,懶得跟那些人計較些什麼了!
  直到黃昏時分,人群紛紛離去,孟千里已經含恨而逝了。
  洪揚吩咐叫化們將他及鷹屍拖去埋葬,便邀眾人入廳用膳。
  廳中擺了五張圓桌,能夠入桌的人皆是各之長老級以上人物,在席間,眾人再度吹捧金霸而已!
  金霸心中有數,不時的陪笑應道:「不當!」
  半個時辰之後,武當掌門人虛空道長含笑道:「金少俠,敞派先前對你的污辱,蒙您海涵,貧道代表敞弟子向您致謝!」
  「哇操!不敢當!此事能怪各大門呢?實在是因為鐵血幫的心計深沉及手段毒狠啦!」
  「不錯!似此等邪惡的幫派,若任其繼續存在,遲早又會為惡,是不是?」
  「是的。」
  「有人說除惡務盡,經過前晚及昨晚二役,鐵血幫的氣勢暫告中挫,因此,正是正義之師前往殲滅之良機。」
  「是的!」
  「少俠,賢伉儷武功高絕,若能協同前往,穩操勝券矣。」
  「哇操!對不起!在下有私事在身,無法奉陪。」
  群豪不由一怔!
  洪揚忙問道:「你是不是要去神龍院。」
  「正是。」
  「此地距該院不遠不近,半月之,定可來返,大夥兒就等你吧。」
  「哇操!對不起!在下打算在那兒成親,可能會定居一段時期。」
  洪揚急道:「少俠,你可否等殲滅鐵血幫之後,再成親。」
  「哇操!對不起!在下已經欠金家的人甚多,不宜再拖,何況,各大門派實力強大,一定可以消滅鐵血幫的。」
  「少俠,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呀!」
  「不錯,可是,普天下的夫多逾恆河之沙呀。」
  「可是,有哪粒沙似你般明亮晶潔呢!」
  「哇操!這——」
  倏聽黑面判官輕咳一聲,起身道:「少俠,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逕自朝廳外行去。
  金霸跟著她走到一株樹旁,一見四下無人,立即低聲道:「我實在沒興趣再趟這種渾水啦!」
  「呵呵!我知道!不過,如果沒有你們幫忙,各大門派雖然能夠消滅鐵血幫,卻也要付出不少的代價哩!」
  「可是,我實在必先趕去神龍院一趟呀!」
  「呵呵!別去啦!他們下午來過此地啦!」
  「哇操!真的呀?我怎麼沒有看見呢。」
  「他們易過容,而且故意避開你,你又忙於招呼別人,怎麼發現呢?呵呵!不過,他們以你為榮哩!」
  「哇操!真的呀?他們現在在何處呢?」
  「走了!」
  「什麼?他們走啦?什麼意思嘛。」
  「先去佈置洞房啦!怎麼樣?」
  金霸雙頰一紅,一時說不出話。
  「呵呵!大喜日子尚未擇定,要不要讓廳中那批人知道呀!」
  「哇操!不要!托福!托福!」
  「呵呵!瞧你緊張成這付模樣,好拉,我不會洩密的啦!地點是在——」
  說至此,她改為傳音道:「祝融峰也有一處神龍院呀!」
  「不錯,那是金家的別墅,就在上封寺附近。」
  「哇操!謝啦!姥姥,我該怎麼推拒廳內那些人呢!」
  「很簡單!堅決推拒,老身也作個吧。」
  說完,臉色一沉的轉身行去。
  金霸心中暗笑,故意扳著臉低頭行去。
  黑面判官人廳之後,自壁前拿取鋼杖立即朝廳外行去。
  虎妞望了金霸了一眼,立即與天地金剛跟了出去。
  金霸回座之後,端起酒杯,起身沉聲道:「在下私事在身,無法共舉,特以這杯酒向諸位前輩致歉!」
  說完,一飲而盡。
  展氏姐妹及一號四女立即也跟著起身。
  群豪一見氣氛有異,立即怔怔的瞧著他們七人離去。
  金霸埋頭疾趕出十餘里,一見置身於荒涼之處,突然以雙掌捂嘴,哈哈的沉聲笑個不停六女不由一怔。
  金霸低聲問道:「瑩姐,這條路可通往岳陽吧。」
  「可以呀!瞧你方才鐵青著臉好似十分的生氣,現在卻又樂成這付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金霸邊走邊將方纔黑面判官交談之事說了出來。
  展氏姐妹羞喜交集的低頭行走。
  一號四女立即脆聲道賀著。
  七人又馳行十餘里之後,金霸突見左側岔道二十餘丈處似乎有一間荒廟。他立即止步道:「去吧!」
  一號等四人身子一折,疾馳而去。
  展倩倩低聲道:「這四位姐姐挺細心的哩!」
  「哇操!不錯!她們的確幫了我不少的忙,不過她們很堅持婢女之身份,你就改改口吧!」
  「你真有福氣!」
  金霸牽著她們道:「錯,我自幼即受人凌,心中雖然不平,可是卻也不敢想像會有今日。」
  展瑩瑩含笑道:「不錯!以你的年紀能夠有此造詣的確令人不敢想像,只能以奇來形容了!」
  「哇操!在武功方面,我是還有不少的缺點,不過,我方才話中之意,是指感情方面,我實在不敢相信會得到你們的青睞呀!」
  展瑩瑩臉頰一紅,道:「說起此事,我們倆就難為情哩!」
  展倩倩羞赧道:「我的兩人當初想先吸取你的功力,再好好的懲罰你,然後找老毒索取解毒藥丸,想不到……」
  「哈哈!想不到仇家變成親家,是嗎?」
  兩女羞喜交集,嬌顏火紅不堪!
  金霸情不自禁的在她們的雙頰各親了一下道:「姐,你們好好喔。」
  兩女一羞,立即低頭前行。
  金霸含笑跟著她們走到前,立即發現一號及三號正在面前佈陣,三人便逕自行入廟中。
  那朝早已破廢,龕上之神像不但殘肢斷臂,而且東倒西歪,此時那些荒柱之供桌已被移到右側。
  地上塵埃已被除淨,此時已經鋪著兩套厚袍,兩女甚為聰慧,立即羞赧低頭站在一旁。
  金霸探頭一瞧二號及四號正在朝後佈陣,立即含笑道:「瑩姐,你的生死玄關尚未貫穿吧?」
  「是……是的。」
  「你先調息,小弟待會助你貫穿吧!」
  展瑩瑩羞的點點頭,立即到牆角處調息。
  金霸立即含笑瞧著展倩倩喚聲:「倩姐!」
  立即將她摟入懷中。
  展倩倩羞聲道:「霸弟,立即送上櫻唇。」
  四片唇兒立即粘在一起吸吮著。
  好半晌之後,金霸後退一大步,雙掌一扯,「裂!」
  那件袈裟已經被他撕裂,拋在兩套袍上面。
  他一見展倩倩轉身寬衣解帶,他將褲脫去之後,道句:「想死我了。」
  立即盤坐在厚袍上面。
  倏聽一陣「劈拍」輕響,他那肥胖的身子一陣顫動之後,立即恢復原狀,他立即含笑側躺在厚袍上。
  展倩倩赤裸裸的躺在他的對面,低聲道:「霸弟,你真是奇才,居然在失去童身之後,仍能施展縮骨功力。」
  金霸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撫她的背,道:「哇操!何足奇哉,你忘了連天打雷劈也奈何不了我嗎?」
  說完,立即又封住她的櫻唇。
  展倩倩一瞄展瑩瑩已經入定,她便大膽的摟著他的虎背,一邊輕扭酥胸,一邊以舌舐他那溜入自己口中的舌頭。
  他一見到她的勢情反應,興奮的在她的胴體吸吮撫摸著。
  當他吸吮到「芳草綿延」地帶之際,立即看見溪水潺潺外流,他立即在桃源洞外撫緩揉著。
  「霸……弟……弟……喔……」
  哇操!夠了!該上陣了!
  他的身子一翻,「小兄弟上陣了!」
  當他滑人那寬廣的「桃源勝地」之後,倏覺勝地中發生「地震」它處變不驚的穩立不動。
  她施展盞茶時間的陰功之後,羞恥的道:「姐姐服輸了。」
  金霸親了她一口,一式「開天闢地」開始衝鋒陷陣。
  她羞澀的以「飛燕掠波」避重就輕迎合著。
  他廝殺了一陣子之後,微微一笑,將她的粉腿朝肩上一擱,猛列地頂挺著。
  記記正中目標,招招殺到要害,她不由輕顫著。
  他見狀之後,頂得更起勁,挺得更猛了!
  她情不自禁低唔不已了!
  好半晌之後,展瑩瑩徐徐噓氣醒過來,她一看到展倩倩香汗淋漓的呻吟不已,立即含笑脫去衣衫。
  她曾由展倩倩的口中知道金霸「樂捐」功力助她貫穿生死玄關之事,此時見狀,立即明白金霸要如法炮製了。
  她脫光身子之後,一見展倩倩已在哆嗦,她立即含笑走過去仰躺在厚襖上面,不過雙眼羞赧的閉上了。
  無論如何,她也是出身於家教嚴格的家庭裡呀!
  金霸見狀,輕輕地放下展倩倩,立即撲上展瑩瑩。
  「小兄弟」不客氣地「闖關」而進入了。
  倏然爆滿之壓力,使她不由自主地輕唔一聲,「小兄弟」卻毫不停頓地開始鑽探「海底原油」一陣陣地徹骨酥酸使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
  荒廟中立即譜出迷人的樂章。
  展倩倩拿起衣衫,匆匆的穿上之後,回到牆角打算休息了。
  可是那迷人的樂章立即又使她想起方纔之銷魂情形。
  她只好走出廟外了。
  立見一號四女含笑低聲喚道:「夫人好!」
  她窘迫地道:「你……們好!」
  一號含笑道:「夫人,謝謝你助少君練成絕活,咱們到那兒烤烤火吧!」
  展倩倩跟著她們走到火苗附近坐下之後,她立即含笑道:「霸弟一直讚許你們,今夜一見,果然乖巧溫柔!」
  一號忙道:「夫人誇獎了,夫人你如果不累,小婢有幾式劍招煩你指教!」
  「不累,大家一起研究吧!」
  於是她們五人立即砌磋「天羅神劍」她們在練劍,金霸及展瑩瑩則在專心「練功」只見他的「床上精招」相繼出籠,殺得她眼花繚亂。
  在他的引領下,她逐漸地駕輕就熟了,「戰況」便更加地激烈了。
  一個時辰之後,她倏地一顫,金霸立即緊頂住她,道:「瑩姐,吸吧!」
  「霸……弟……謝謝你!」
  金霸親了她一一口,「倉庫大門」一開,免費大贈送了。
  她運功片刻之後,輕輕地一拍他的虎背,他立即「關門大吉。」
  不久,兩人分別盤坐在厚袍上面調息了,金霸將真氣運行一周後,只覺真氣更順更凝實,心知是因為這陣子「運功捕魚」之故。
  他立即徐噓一口氣瞧著她。
  這一瞧,他立即被她那迷人的胴體誘得一陣心猿意馬,他立即走出廟外,喚道:「一號,你來一下吧!」
  展倩倩一見「小兄弟」威風八面情形,立即低頭走過來道:「你去那吧,我來陪姐姐!」
  他低聲道句:「謝啦!」
  立即掠向火堆旁。
  四女如獲至寶的立即起身寬衣解帶。
  不久,地上已經鋪妥衣衫,渾身赤裸的四女已經風情萬種的各就各位恭候金霸「校閱」金霸含笑將頭枕在了四號的小腹之上,二號立即以雙乳在他的胸膛斯摩起來,一號雙腿一張,沉腰下坐將小兄弟請入洞了。
  三號側躺在他身旁任由他撫摸雙峰含笑道:「小婢四人好久沒和你們在一起了,你今能否『慈航普渡』一番呢。」
  「沒問題,包卿滿意!說說別後的情形吧!」
  四號立即叫道:「我來說,少君,您可知道您和三號失蹤之後,奴婢三人急得險些發瘋,不知宰了多少豬哥哩!」
  「哇操,豈止你們急而已,我也是急得要命呀!可是一直被他們以金針制住功力,根本溜不掉呀!」
  四號咯咯一笑,低聲道:「少君,聽說你原本有機會脫身,可是卻在狂歡之際,又被倩倩夫人制住了!」
  金霸紅臉道:「不錯,當時,我因為被瑩姐修理多日,一有機會報仇,當然就要修理她了,那知……咳!咳!」
  「少君,你真是奇才哩!居然能夠邊快活邊脫身哩!」
  「哇操,這全靠在神龍院地穴中煎熬之成果啦!」
  「好嘛!少婢三人由丐幫弟子幫忙,終於與洪老幫主及虛雲道長會面,他們獲悉您失蹤之後,也是焦急萬分。
  「他們一邊動員人尋找您,一邊帶著小婢三人趕往君山,到了君山之際,各派掌門人及重要人物旨已到場了。
  「九位掌門人一聽到你失蹤之事,武道派虛空道掌立即表示你沒有誠意,一定是在耍他們,當場就怨氣沖天。」
  「哇操,這個老牛鼻子真沒修養!」
  「是呀!你方才拒絕他的邀請,小婢四人好高興喔!」
  「再說下去吧!」
  洪老幫主及虛雲道長見狀之後,先勸服他們之後,再敘述您在羅浮宮與他們會面的情形。
  可是,由於孟千里那死鬼實在替你做了太多的歹事,他們根本無法把洪老幫主其人之話聽進耳中。
  「他們直到黎明時分,才悻悻地離去,少婢四人才與洪老幫主虛空道長一起回院。」
  「哇操,你們去過神龍院了,怎麼樣。」
  「金老爺子一家人好客氣喔!尤其對一號好得要命哩!」
  「哇操,真的呀。」
  一號經過一陣子瘋狂的扭動,已經稍洩心中之火,立即起身道:「不錯,可能是因為小婢帶金老爺子見過神君死骨之故吧。」
  二號一見「出缺」立即欣喜地接棒奔馳著。
  三號立即以雙乳替他廝磨胸膛。
  金霸看一號的胴體道:「你們四人各具特長,不過一號確實比較冷靜聰明些,二號,你們三人不許吃醋喔!」
  「格格,不會啦!少君一直是一視同仁嘛!」
  「不錯,我待你們一直是一視同仁,我也會請她們保持這種態度,希望大家能夠和睦相處!」
  四號含笑道:「一定會啦,小婢雖然剛與瑩瑩夫人及倩倩夫人相識,不過卻已折服在她們高貴氣質及和氣友善態度之下了。」
  「不錯!瑩姐及倩姐有一種令人折服之親和力。」
  一號含笑道:「曉心夫人及曉琪姑娘亦不錯哩!」
  「哇操,一號,你喜歡牡丹,還是梅花。」
  「這……各具擅長,難分軒輊,喔!你是形容三位夫人呀。」
  「不錯!我金霸何其榮幸,能夠擁有她們三人為終身伴侶,天公伯仔實在是厚愛我了!」
  「少君,不止三個吧?」
  金霸倏的想起虎妞,立即點頭道:「你是指黑面判官那位義孫女嗎?」
  「不是!小婢是指曉心夫人之妹曉琪姑娘啦!」
  「哇操!別白講!」
  「真的嗎,曉心夫人曾向小婢提過此事啦!」
  「哇操!這……不可能呀?我從未和她談過半句話哩!」
  「您呀,真是艷福不淺喲!居然不知道另有一位小美人在愛您,真實在是令人太羨慕死喔!」
  四號立即接道:「哼!誰敢造反,你們四人就不放過他!」
  「哇操!再說下去吧!」
  四號脆聲道:「小婢四人原本要在神龍院多住幾天,可是孟千里那死鬼又在作案,只好匆匆地趕回來了。
  「前幾天,小婢四人在獲悉有一名和尚在黃鶴樓前以五丈麻繩捕魚之怪事,便猜到必然是您,少君,您這回可真是犧牲不小哩!」
  「居然改變身材又剃去滿頭的青絲!」
  「哇操!我那有滿頭青絲呢?你們忘了我的那些頭髮已在神龍院地穴中被燙得清潔溜溜,凍得長不出來嗎。」
  「不好……那你永遠光頭啦!」
  「這有啥不好。」
  「這……怪怪的而已啦!」
  「哈哈!得啦!還會長頭髮啦!我原來已經長了寸餘長,為了作這場秀,才把它們剃掉的啦!」
  「格格!少君,你真會逗人呀!」
  「哈哈,好玩嘛。」
  一號突然問道:「少君,你剛才提到的虎妞是怎麼會事?」
  「哇操!你忘了在清風亭那一幕嗎?」
  「啊!小婢真是糊塗了,以曉心姑娘的器度,她一定會接納虎妞的。少君,恭喜你了。」
  「咳!咳!謝啦!哇操!我到底在走什麼運嘛!怎麼稀里嘩啦的練了這身武功又認識你們這些美女呢?」
  四號忙道:「小婢和五位夫人一比,簡直就是醜小鴨嘛!」
  「哈哈!黑白講,你這付成熟風采,夠迷人的哩!」
  說完,倏地摟住她的細腰。
  二號知趣的立即起身。
  金霸摟住她,闖入關之後,大刀闊斧的廝殺著。
  四號已經強忍甚久,立即瘋狂的迎合及納喊著。
  展倩倩自廟中乍見這種情景,立即羞恥地回到展瑩瑩身邊。
  此時的展瑩瑩已經貫穿著生死玄關,正在神遊三十三天外哩!
  展倩倩瞧了她一陣子之後,欣喜的就欲調息。
  那知,一號三人一見金霸已經大開殺戒,立即在旁喝采加油,三號更是猛推他的臀部替他助威。
  四號被殺得浪叫連連了。
  展倩倩哪能靜下心來調息呢?她只好站在廟門旁觀戰了。
  只見小兄弟殺氣騰騰地殺進殺出,那付驕勇的情形,令她暗暗思忖自己是否承受得了這份挑戰哩!
  思忖之中她倏地打了一個哆嗦,慌忙用紗巾往下身一捂,雙眼卻匆匆地張望,擔心會被人瞧到這份臭狀。
  一號四人在忙碌,豈會注意到她嘛。
  倏聽四號尖叫道:「少……君……小婢……服啦!」
  金霸哈哈一笑,揮師轉進繼續衝刺。
  三號憋得最久,此時一逮到機會。立即挺頂著。
  二號格格連笑猛推她的臀部助威不已!
  一號拿著紗中輕輕地替金霸擦汗。
  半個時辰之後,倏聽三號尖叫一聲:「夠……啦……」
  「哇操!三號,你怎麼反常啦!」
  「小婢……熬太久……嘛!」
  「好,你先歇兒,該誰啦!」
  一號笑道:「少君,我歇會吧!」
  「哇操!謝啦!我殺得過癮哩。」
  一號嫵媚的一笑立即趴伏在地上。
  金霸闖入關之後,立即瘋狂地衝刺著。
  一號咬緊牙關全力迎合著。
  二號當然也推臀助威啦!
  展倩倩瞧到此,只覺雙腿一軟,慌忙坐在地上低頭一瞧見那條已經濕透的紗巾,她不由暗暗臉紅。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一號和二號方始被擺子,展倩倩一聽浪叫聲已歇,剛欲起身,卻見金霸已走了進來。
  她羞恥的立即低下頭。
  金霸含笑抱起她逕朝廟後面掠去。
  不久,他已經將她放了下來,同時替她寬衣解帶道:「倩姐,小弟不應該又撩起你的綺思,特來謝罪!」
  展倩倩心知他必然已經發現了自己在偷窺,立即全身火熱。
  當「小兄弟」闖入「桃源勝地」之後,她不由「喔」了一聲,這一喔,立即就喔個不停了。
  因為,金霸已經瘋狂地衝刺著!
  那充沛的撞擊力道使她幾乎窒息!
  她不停地胡頂亂搖了!
  所有的羞恥全都蕩然無存了!
  她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那迷人的情景,使得他欲焰更熾,士氣更振,雖然全身汗下如雨,卻仍然全力衝刺著。
  她開始哆嗦了!
  她開始呻吟了!
  他樂透了!
  直到她軟綿綿之後,他方始交貨及平靜下來了。


第16章 連闖六關真刺激
  天寒地凍,嘉賓客棧的店家正在發愁沒有生意上門,卻突然來了一男六女,而且櫃檯上面立即出現了一張銀票。
  面額是一百輛。
  條件是,速送來熱水,準備酒菜。
  多退少補!動作要快!
  哈哈!大爺上門了,全店立即總動員了。
  半個時辰後,金霸七人已經沖洗乾淨,在房中分成兩桌愉快地用膳,以及淺酌慢飲了。
  一號四人本來要侍候金霸三人用膳,卻被展氏姐妹完全另開一桌同時用膳,心中在欣喜莫名。
  這餐飯足足地用了半個時辰,方始結束。
  七人除了展盈盈外,由於「通宵加班」便先行回房補眠。
  展盈盈閒著無聊,便在房中調息。
  在她尚未入定,立即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前院傳來,她從步聲判斷出是一名小二帶著兩名身手不弱的人行來,立即開門行出。
  她走到大廳,立即看到兩名青年跟著小二走近大門口她立即沉聲道:「小二,有事嗎?」
  「姑娘,這兩個大爺要找金公子。」
  「喔!你下去吧!」
  她立即轉身坐在椅上。
  那名中年人坐下來之後,只聽右側那個道:「在下姓石,名叫慕君,他是舍弟,名叫思君,姑娘是……」
  「姓展,復名瑩瑩,兩人找公子何事」兩位中年人神色已窒。
  立聽石慕君道:「在下有件私事須與金少俠面談,不知姑娘可否引見?」
  「這……他正在休息……」
  倏聽房中傳來金霸聲音:「瑩姐,請他們稍候片刻!」
  兩位中年人立即神色已舒!
  不久,金霸與展倩倩等四人相繼出房,石慕君倏地沉聲道:「金少俠,真是艷福不淺呀!」
  金霸淡然一笑坐在椅子上問道:「兩位陌生的很,有何指教。」
  石慕君沉聲道:「兄弟風聞金少俠武功絕世,驚贊歧黃之道,不知可否替愚兄弟一診宿疾?」
  說完,立即取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
  「哇操!這……好吧!」
  石慕君道過謝,立即坐在金霸几旁空椅上伸出了右腕,那雪白又細嫩的右腕立即引起眾人的注目。
  金霸藝高膽大,含笑將食中二指朝他的右腕一搭全身診察著。
  只聽他咦了一聲,盯了石慕君一眼,重又診察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搖頭道:「閣下的脈象怪怪的,恕在下無能為力!」
  「唉!那請瞧瞧舍弟吧!」
  說完,立即起身回坐。
  石思君立即坐了過去。
  金霸替他診察盞茶時間之後,苦笑道:「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不過你似乎心情沉悶,最好看開些!」
  石思君倏地起身掩面疾掠出廳。
  金霸在剛一怔之際,石慕君已疾掠出廳,他急叫道:「二位,請把此金盒收回,在下無功不受祿呀!」
  那知,石氏兄弟頭也不回的再一縱,立即消失於牆角。
  一號立即低聲道:「少君,此二人應是姑娘家才對!」
  「哇操!不錯!她們的肌膚與年齡不成比例。怪了,根本沒有受傷呀!怎會找我診治呢。」
  「少君,此盒會不會有答案!」
  「有可能,打開來瞧瞧吧!小心暗算!」
  一號點頭,小心翼翼的掀開盒蓋,廳中倏地一亮。金霸一瞧見盒中那兩個圓珠,立即失聲道:「避水珠!」
  展瑩瑩沉聲問道:「就是大內秘寶避水珠嗎?」
  「不錯,我就是因為這對避水珠才涉入命案的。怪啦,我明明已經將它們送給她們了,怎麼……」
  攸聽一號問道:「少君,珠下墊有一張紙條。」
  金霸抽出一瞧,立即全身一顫!
  「雙姝蘭田已種。願君睹珠如睹人。」
  哇操,他明白了,方纔那兩人必是孟家姐妹,而且她們已經懷孕了,怪不得她的脈相會那樣子!
  展瑩瑩好奇地揚頭一瞧,立即看見那些字,她的柳眉隨即一皺。
  金霸將字條交給她,立即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展瑩瑩將字條傳遍展倩倩諸人之後,脆聲道:「霸弟,方纔那二人是不是血羅剎姐妹呢?」
  「是的。」
  「你相信她們有孕了嗎?」
  「這……若以時間來推斷,有些吻合。」
  「有些吻合,這表示你尚無法肯定,對不對?」
  「不錯!」
  「霸弟,血羅剎的穢聞甚多,何況,你毀了那麼多的鐵血高手,又殺了孟千里她們會不會動你的腦筋啦?」
  「這……」
  展瑩瑩將盒蓋蓋上道:「霸弟,別想那麼多了,不妨以靜制動吧!」
  金霸點點頭,道句:「休息吧!」
  立即回房而去。
  衡山在五嶽之中「個子」最矮,但是涵蓋面積共八餘裡,加上有江水環繞,雲氣特重、別具秀麗之致!
  明代大儒有首「醉下祝峰」云:「我來萬里駕長風,絕壑層雲許湯胸;蜀酒三杯豪氣發,良有吟飛下祝雲峰。」
  祝融峰氣勢挺拔,在此縱觀風景,令人有出塵之感。這天晌午時分,金霸七人已經抵達祝融峰上附近。
  他們正在暗愁找不到神龍院之際,倏聽一聲:「姐夫」眉清目秀的金曉白笑嘻嘻地從上封寺廟門內射出。
  金霸立即被那聲「姐夫」窘得滿臉通紅。
  一號四女見狀,立即拱手脆聲道:「白舅爺,您來了!」
  金曉白被這些大姐姐叫得滿臉通紅。
  金霸暗樂道:「一報還一報,太棒了!」
  他立即含笑道:「白弟,我替你介紹一下吧!」
  「哈哈!我已經知道了她們是瑩姐姐和倩姐姐,對不對?」
  「對呀!不過,誰是瑩姐姐呢?」
  「這……她們長得那麼像,我……瞧不出來哩!」
  展瑩瑩指著自己印堂上那粒紅痣道:「白弟,我是瑩姐姐!」
  「哈哈!好棒喔!我總算分得出來啦!瑩姐姐好!倩姐姐好!」
  二女含笑點點頭,立即各掏出一物遞入他的胸前。
  「啊!好可愛的龍鳳玉珮,瑩姐姐,倩姐姐,謝謝你們!」
  說完立即望向金霸。
  「哈哈!咱們的前賬未清,你好意思向我要紀念品嗎?」
  「這……不打不相識!何況,若非我把你送入『陰陽洞』中,你的武功怎麼會那麼厲害呢?你說對不對?」
  「厚臉皮,你說要什麼禮?」
  「小事一件,操!操!操!」
  展家姐妹聞言,不由一陣臉紅!
  金霸知道他想學習自己在落鷹峽與金曉心比武時以氣震石之功夫,立即道:「哇操!你的胃口不小哩!」
  「姐夫,別吝嗇嘛!」
  「好吧,不過,哇操乃是我的註冊商標,你必須換別的字眼!」
  「謝謝!謝謝!那就換殺!殺!殺!如何?」
  「哈哈!好小子!算你聰明!」
  「姐夫,你才大我幾歲,怎麼喚我小子呢?」
  「哈哈!你想學我的絕活,就得認了。」
  「好嘛!誰叫你是我那兩位姐姐的老公呢?」
  「哇操!怎麼……」
  「哈哈!我沒說!我沒說!你自己瞧吧!」
  說完轉身疾馳而去。金霸朝一號苦笑一聲,立即跟了過去。
  他們疾馳十餘里之後,立即看見一座幽雅的庭院矗立於山際同時聽見金曉白喝道:「姐夫來啦!」
  庭中人影連閃,金老邪,程依依,金明夫婦,金曉心,金曉琪六人含笑掠到門口,金霸喚聲:「爺爺!」
  倏地跪下!
  他這一跪,展瑩瑩六女立即跟著下跪!
  金老邪道:「霸兒,你怎麼啦?」
  「爺爺,霸兒不孝才令您失去左臂!」
  「呵呵!原來是為了此事呀!呵呵!此事乃是爺爺與甄老毒之事,與你無關,你們快點起來吧!」
  「謝謝爺爺不罪之恩!」
  七人起身之後,金老邪哈哈一笑道:「廳中還有貴賓哩!走吧!」
  金霸好奇的跟著走入院中,剛探頭欲瞧,立即發現黑面判官,天地金剛及羞答答低下頭的虎妞自廳中迎出來。
  「霸兒,你想到姥姥會在此地吧!」
  「姥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確令霸兒佩服!」
  「呵呵!進來再說吧!」
  入廳之後,金霸立即發現廳中已經張燈結采,而且正中央擺著一對龍鳳紅燭及一個大喜字,他的雙頰倏地一紅。
  金老邪呵呵笑:「此地罕有如此多的佳賓,因此桌椅不足,臨時製成木凳,尚祈各位多包涵,請座。」
  說完程依依先行坐入主位。
  金明招呼黑面判官在右側坐下之後,立即與其妻陪坐在一旁。
  金霸尚在猶豫,金曉白已經笑嘻嘻地將他拉到左側首位,然後道:「姐夫,小弟夠上路了吧?」
  「咳!夠!夠!」
  一號四女立即含笑站在金霸的椅後。
  金曉心羞澀的道:「三位姐姐請上座!」
  展瑩瑩忙道:「姐姐身為主人,理該上座。請!」
  黑面判官呵呵一笑道:「霸兒,你說話呀!」
  「我……我……」
  程依依慈聲道:「霸兒,奶奶有個意見。想公平對待私大房二房,就以年齡大小論序,你認為如何?」
  「是!是!」
  五位少女立即羞澀地點點頭。「呵呵!好!心兒二十,琪兒十八,瑤兒十九,瑩兒,你們呢?」
  展瑩瑩羞赧道:「二十。」
  「呵呵!你們是幾月生的?」
  「八月。」
  「心兒是五月生的,好啦!入座吧!」
  金曉心,展瑩瑩,展倩倩,虎妞及金曉琪立即羞赧依序座在金霸的身旁,金曉白立即鼓掌道:「好好看喔。」
  說完,拉著天地金剛陪坐在右側。金老邪呵呵一笑道:「霸兒,爺爺擅自將瑤兒,琪兒托付給你,你會不會怪爺爺太不上路了?」
  「霸兒不敢。」
  「呵呵!多謝你的支持,老妹子你沒說話吧?」
  黑面判官呵呵笑道:「謝謝!謝謝!小妹可以無牽無掛了。」
  「呵呵!依照黃歷記載,明日午時良辰吉時,咱們就在明日辦喜事吧!」
  金曉白立即鼓掌道:「太好啦!太好啦!」
  一號四人脆聲道:「交給小婢四人吧!」
  「這……」
  一號四人嫣然一笑,立即離去。
  黑面判官呵呵一笑道:「霸兒,你可真幸運,居然有這四位如花似玉,武功高強又溫柔體貼的婢女侍候哩!」
  「哇操!姥姥,你只要和咱們住在一起,她們四人也會孝順您的。」
  「呵呵!不行,不行,姥姥沒那個命!倒是這兩個楞小子可以留下替你們看看大門,跑跑腿!」
  「哇操!怎麼可以如此委屈他們呢?姥姥,你一併留下來吧。」
  「呵呵!你先告訴姥姥,你們今後要住在何處!」
  「這……尚未決定哩!」
  金老邪含笑道:「霸兒,你發跡於死亡谷中,不妨定居在該處。不過最好換個名字以及把林中劇毒化掉!」
  「是!爺爺。」
  「不耽心這付模樣會嚇壞你們的小寶寶啦!」
  金霸聞言立即想起已經有孕的孟家姐妹,神色立現不自然,不過,他旋又應道:「哇操!不會啦!」
  「呵呵!那姥姥就厚著臉皮答應啦!」
  「哇操!謝啦!」
  金老邪含笑道:「我聽老妹子說,各派高手求你協助剿除鐵血幫,可有此事?」
  「是的!」
  「爺爺上回為了尋找您,曾經運用先師信物煩請他們幫忙,他們也出了不少力的,你是不是可以再考慮一下。」
  「爺爺,您吩咐吧!」
  「呵呵!好!好!爺爺這就把喜訊告訴他們吧!」
  說完,含笑朝金明點點頭。
  金明立即回房以信鴿將金霸應允相助之事告訴丐幫。
  人多好幹活。翌日午時一到,五位新娘子在程婉儀和一號四人的挽扶之下,鳳冠霞披全副武裝的步入大廳。
  金霸頭戴冠帽、長袍馬褂,在天地金剛左擁右護之下入廳報到。
  金老邪、程依依及黑面判官則含笑端坐在椅上。
  金曉白在廳外點燃了一大串炮竹之後,客串司儀的金明朗喝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五位新娘子分別被送入僅有的四個房間及書房更衣之後,金曉白跑到金霸的面前道:「姐夫,你該兌現支票了吧!」
  金老邪呵呵一笑道:「白兒,你在敲詐什麼呀?」
  「天機不可洩漏!姐夫,對不對?」
  金霸含笑點點頭道句:「走吧!」
  立即朝廳外行去。金霸含笑道:「白弟,你先畫個人體圖。」
  「還要畫圖呀?行!」
  說完,彎下腰,以指在堅硬的地面上迅速的畫著。
  金霸一見畫跡深達分余。立即含笑道:「哇操!你的內功不弱哩!」
  「和你一比,小巫見大巫啦!」
  金霸含笑雙掌連招,立即將沒有爆開的爆竹吸入掌中,一陣揮灑之後,人像中立即散立著那些爆竹。
  「好功夫!姐夫,你是在標明位置吧!」
  「不錯!瞧!」
  只見他的右手指虛空連劃,每塊爆竹的身旁依序寫著一、二、三……金曉白立即問道:「這是行功路子吧!」
  「是呀!」
  金曉白瞧了一陣子之後,叫道:「姐夫,你在開玩笑吧!『百會穴』甚為脆弱,豈能將真氣直接衝過去呀!」
  「哈哈!若非這麼奇絕,怎麼成為曠古絕技呢?」
  「這……這……」
  「哈哈!你別怕,我護著你的『百會穴』,你儘管將真氣衝過去。然後隨便振臂一擊,必有奇效!」
  「真的嗎?」
  「練不練?」
  「練!練!我對你有信心!」
  金霸立即將右掌按在他的「百會穴」上。
  廳中之人見狀,不由一怔。齊皆停止交談凝視著。
  金曉白暗一咬牙。右臂一伸,疾將功力由「氣海穴」衝出。
  剎那間,立聽「叭」的一聲。他右側尺餘外地面立即多了一個寸餘深的指洞。他欣喜地趴身摸著那個地洞。
  這是他的自我「超越顛峰」呀!
  廳中之人立即的驚喜的跑了出來。金曉白雙掌連揮那些爆竹震散之後,欣喜的拉著金霸的雙手,叫道:「姐夫,你真好。」
  「哈哈!些微薄禮,不足褂齒。白弟,這種功夫必須配合你的內力施展。千萬別『越級』喔!」
  「我明白!我明白!謝謝!謝謝!」
  金老邪呵呵笑道:「白兒,瞧你樂成這會模樣,你姐夫究竟傳授給你什麼驚天動地的絕技呀。」
  「不能說……哈哈!不能說!」
  金霸含笑道:「爺爺,我把三笑翁的絕技傳授給他了!」
  金老邪驚喜道:「真的呀!」
  「不錯。三笑寶盒本是你們之物。我略有心得,理該交給白兒。」
  「呵呵!謝啦!我總算對得起先師了!呵呵……」
  金明激動地上前道:「霸兒,謝謝你替金家完成了這樁心願。」
  金霸笑道:「爺爺,你太客氣啦!」
  說完,他突然轉身向門外望去。
  四女立即覺察有異。立即也朝遠處望去。
  只見洪揚和四名老化子疾馳而來。金霸立即低聲道:「爺節。是不是丐幫的人來了!」
  金老邪呵呵一笑道:「洪老弟、幫主、三老、你們的鼻子可真尖呀!居然趕上這餐喜酒。」
  來人正是丐幫老幫主洪揚,現任幫主及丐幫三老。
  只聽洪揚宏聲道:「金老哥。你可真夠意思呀!」
  「呵呵!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喔!那該怪新郎官啦!」
  金霸尷尬的拱手道:「失禮、失禮!」
  黑面判官呵呵一笑道:「老化子,你怪什麼呢?人家不是通知你了嗎?」
  「老妹子,你真該打。居然還扮得那樣像,害大夥兒還一直以為你是勸他不聽,才不高興的離去哩。」
  「哼!若不給他們一些臉色,他們一直諷刺到頂哩。」
  金老邪呵呵笑道:「算啦!算啦!喝酒!喝酒!」
  說完,拉著他們五人入內。多了這五位樂天派的老化子之後。廳中立即熱鬧起來了。
  尤其酒菜送上桌,氣氛更加熱鬧了!
  多加準備的缸酒不到盞燈時間之後,立即溜溜光。只聽洪揚笑道:「先談些正事吧。」
  金老邪呵呵笑道:「真失禮!招待不周呀!」
  「呵呵!別急!那些小叫化待會自會送酒來。
  「喔!你還真是有心人哩!」
  「呵呵!難得有這麼愉快的場合。當然要高興啦!新郎官,你真的肯幫忙除去鐵血幫啦。」
  「不錯!那是因為爺爺曾經麻煩各大門派尋找在下之故。」
  「呵呵!你可真是精打細算呀。」
  「不敢當。在下原本就對武林之事沒興趣!」
  「好!咱們言歸正傳。各大門派在你們離去之後,已經議決在一個月之餘會師巫山。你可要準時參加哩!」
  「沒問題!」
  「呵呵!太乾脆了。老化子可否請問賢伉儷那晚所施展的一套霸道劍法是何來歷嗎?」
  「是天羅劍法」「原來是天羅老人武功呀!老化子還以為失傳了哩!」
  金霸一看酒還未送到,乾脆將展天昭夫婦巧得「天羅秘密」卻被甄老毒陷害之事說了一遍。
  正在眾人歎罵之際。十二名中年化子各挑著兩缸酒滿頭大汗來到院中,金霸立即含笑相迎。
  一號四人方才聽見另外有人要送酒來。立即回到廚房做菜,因此,立即招待那十二人在一旁取用了。
  洪揚呵呵一笑道:「一號,你們四人過來一下!」
  四女立即含笑走了過去。
  「呵呵!這四個孩子跟老化子相處一段時間,老化子見她們乖巧,要收她們為義孫女。她們卻不要,真是令老化子汗顏呀!」
  一號忙脆聲道:「老前輩,小女子不敢高攀呀!」
  「你們聽聽看,就是這句話啦!金少俠,你說該怎麼辦?」
  金霸含笑道:「她們四人對在下仁至義盡,在下屢次要為她們找個好人家,她們皆不應允,你說在下該怎麼辦?」
  「這……我……金老哥,你最大,你說呀。」
  金老邪含笑沉吟片刻之後,道:「這樣吧,洪老弟,你收她們為義孫女,霸兒收她們為妾,如何?」
  洪揚呵呵一笑道:「老化子同意!」
  金霸朝金曉心五人一望,一見她們皆含笑不語,立即點頭。
  一號四人欣喜得熱淚盈眶,立即朝洪揚行禮問安。
  洪揚呵呵連笑,欣喜的上前扶起她們。
  金曉心五人落落大方的牽著她們四人歡敘著。
  金老邪呵呵一笑,道:「洪老弟,你心隨願了,該如何慶祝?」
  「呵呵!老規矩,咱們各一缸,其餘之人隨意!」
  「波波!」
  二聲,兩人將口對準缸口,如巨型鯨吸水般吸個不停。追風丐舉杯朝金霸道:「少俠,多謝你救命大恩,乾杯!」
  「哇操!請!請。」
  這一聲響,立即掀開敬酒的序幕,你一杯,我一杯,嗓門越來越大,場面越來越熱鬧,酒亦越來越少。
  黃昏時分,那十二缸酒也光了,金老邪諸人哈哈連笑,相偕到上封寺禪房休息了。
  金霸打了一個酒呃,一見金曉心等九人在收拾現場,正欲上前幫忙,立聽金曉心低聲道:「霸弟,回房休息吧!」
  「哇操!不好意思啦!你們在忙,我怎能休息呢!」
  「沒關係,女人本來就該操持家務的。」
  說完,羞赧地牽他回房。
  入房之後,金霸含笑道:「心姐,坐下來聊聊吧。」
  「這……不妥吧?她們尚在忙著哩。」
  「好吧,不過,你待會可要來陪我喔!」
  金曉心羞赧地點點頭,立即離去。金霸將衣帽、靴一脫,立即躺在床上。半晌之後,他已經含笑入眠了!
  金霸在熟睡中,來個翻身,突覺右掌好似碰到一團東西,一捏之下又軟又富彈性。
  他睜開眼一瞧,立即發現金曉心羞赧地躲在自己身旁。而自己的右掌赫然按她的乳峰上面。
  他慌忙收手,輕咳了一聲。金曉心羞赧地道:「頭會不會痛?」
  「什麼時候啦?」
  「亥子之交。」
  「心姐,我方才有沒有胡言亂語呀?」
  「沒有,你睡得很香哩!」
  「心姐,我有好多的話要對你說,可是,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我很佩服你的義氣作風。」
  「謝謝!你是指我自願留在死亡谷之事嗎?」
  「是的,當我獲悉此事之後,就深深的感動,不過,當時尚被甄老毒所惑,所以才對你失禮,真抱謙!」
  「霸弟,別如此說,能有今日的結局,我是安慰終生了。」
  「心姐,你不會怪我討這麼多房妻妾吧。」
  「不會,這全是緣分。」
  金霸欣喜的輕握她的手,道:「心姐多謝你!」
  「霸弟,我該感謝你收下琪妹哩!」
  「對了,說起她,我挺不好意思的哩。」
  「霸弟,琪妹甚為內向,我們一家人完全不知道她暗戀著你,直到她日益消瘦,娘再三尋問之後,她才道出心事哩!」
  「哇操!小弟何德何能呢?」
  「霸弟,你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你別如此客氣!」
  金霸激動的倏地緊緊摟著她,同時親吻著她的櫻唇。四唇一沾,立即掀起了「肉搏戰」序幕。
  金曉心既緊張又欣喜的任憑他吸吮著、愛撫著。
  他邊脫去她的衣衫邊往下吸吮愛撫著,當她被脫成光溜溜之後,她的鼻息已經變粗哩!
  儘管如此,「小兄弟」連試兩次之後,仍然無法順利「進關」他一見她忍隱情形,只好耐心愛撫了。
  俗話說:「有志者,事竟成。」
  時辰一到,「小兄弟」終於緩緩的「滑」進去,他不由暗暗的噓了口氣。
  他剛一動,立即看見她的柳眉一皺,他在急中生智之下,悄悄地使出「御女不心經」中的吸字訣。
  一、二、三……他連吸十二下。
  她情不自禁的連連顫抖,渾身的肌肉亦鬆弛了,金霸立覺「道路」變得寬敞多了,滑潤多了!
  他立即似微風輕拂柳條般挺動起來。
  他連挺十來下,未見她有不適之反應,心情一鬆,逐漸的加強馬力,加速前進啦!
  房中終於譜出青春樂章了。那清脆的樂章逐漸的密集高揚了。
  她的嬌喘聲音逐漸的加入伴奏了。
  不久,輕細的呻吟聲終於亦開始伴奏了。
  金霸終於可以放手衝刺。
  可惜,不到盞茶時間,她便已經哆嗦連連的「交貨」了。他不忍心傷害她的身子,立即緊急剎車。
  飄飄欲仙中的金曉心一見他仍然驍勇善戰,只好紅著臉朝鄰房指了一指,低聲道:「瑩妹在那兒!」
  金霸親了她一口,緩緩撤軍之後,立見她羞赧的以紗布摀住下身,他便含笑輕移陣地了!
  他推開鄰房門之後,立即看見展瑩瑩羞赧的在被中朝他頷頷首。他三步並作兩步的立即鑽進被中。
  「哇操!光溜溜的,挺主動的哩!」
  他翻身上馬之後,立即躍馬中原。
  「哇操!有夠好!方才太累了!」
  他立即「左右開弓」「風捲殘雲」清掃起來。
  她也羞赧地迎合著。
  迷人的樂章立即布出老遠。
  在廳中調息的一號四人不由相視一笑。
  金霸為了方便日後統治這群查某,存心在新婚之夜順服這五個大有來歷的查某,所以全心全力地幹活。
  不到一個時辰,他便將展瑩瑩擺平了。
  當他進入展倩情的房中,一見她已經赤身裸體的恭迎,他當場將她抱起,「小兄弟」一鑽順利的滑進去了。
  他心知她必然已被方纔那樂章逗得春心蕩漾了。他立即摟著她的雪臀邊走邊「叩鐘鳴鼓」著。
  那曲章更加清脆迷人。
  敢情他打算利用這種迷人樂章,逗起虎妞和金曉琪的欲焰,以便他待會「開苞」之時,不會太麻煩。
  展倩倩摟著他的虎背,隨著他的挺動羞赧地迎合著,金霸心中一喜,立即加速衝刺著了!
  這下子,她可沒轍了,她只能挨打了!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他方開始下來走向榻去。
  她剛鬆口氣,他已經將她放在榻沿,同時以雙臂分別抬起她的粉腿,「怒龍掀浪」般疾衝起來。
  她也情不自禁「哎唷」低呼了!
  她越呼,他越有勁,殺起來更具威力了。
  她當然只有繼續呼叫了!
  而且,聲音逐漸響亮了!
  金霸又連轟盞茶時間之後,她終於不支地交貨投降了。
  他剛將她放妥之後,推開書房房門,立即看見虎妞低頭起身,他喚聲:「瑤妹。」
  立即摟住她。
  她比他高出半頭,身子被他一摟,正在顫抖之際,粉臉已經開始受到他的吸吮,全身顫抖更劇了。
  他輕輕的脫去她的衣衫之後,立即發現那對高聳的「聖母峰」他湊唇一吸,立即發現她充滿了彈性及活力。
  不但雙峰如此,連她的每寸肌膚亦如此,他貪婪地吸吮著,撫摸著,逗得她的鼻息更加急促了!
  當他翻身上馬,「小兄弟」入關之後,立即發現那「桃源聖地」寬敞適中,顯然和她的身材正比。
  他略一試探,讓她稍有適應之後,大刀闊斧地廝殺起來了。
  起初,她羞赧地挨打不願還擊,可是經受不住連番密集調逗,她終於生硬地還擊起來了。
  哇操!很好,我喜歡!
  房中立即熱鬧紛紛了!
  一直到寅中時,她方癱瘓般靜了下來。那一身香汗及急促的喘聲,令他愛戀地吸吮著她的櫻唇。
  將遇良才,當然十分欣賞了。
  她熱情地想要還報他,卻覺全身乏力,只好說報歉了。
  金霸起身之後,一見到那斑斑落紅,正欲替她擦試,卻已經被她羞恥的摀住。他只好含笑離去了。
  當他推開金曉琪的房門,一見背轉身子睡在榻上,正在暗怔之際,卻立即聽見「咕嚕」吞口水聲音。
  他心中一喜,立即上前掀被。卻見衣衫整齊的輕顫著,他躺在她的身旁低聲問道:「琪妹,你哪不舒服啊。」
  金曉琪緊閉雙眼,顫聲道:「我……很……好……」
  哇操!很好就該宰!
  他便輕柔地脫去她的衣衫。
  當他剛脫去肚兜,她已經匆匆地脫去那條完全濕透的褻褲,並且塞入枕下,不由令她一怔!
  她倏地自動轉身摟著他。
  他面對這位怪胎,只好以不變應萬變地「策騎入林」了。
  「小兄弟」在羊腸小徑中,踉蹌行走好一陣子之後,方可抵達終點,他剛鬆口氣,她卻自動扭搖起來了。
  瞧她皺眉咬牙,額頭上現汗的情景,分明疼痛不已,金霸愛憐的將她壓住,柔聲道:「琪妹,身子要緊,別急!」
  「我……我……你不會……不高興吧?」
  「琪妹,我真的很高興啦!我能蒙你如此信賴地托付終身,豈能再奢求什麼呢?是不是?」
  她睜開那對清澈的風眼盯著他一陣子,倏地自動地送上櫻唇。
  他熱情的吸吮著櫻唇,雙掌亦在她的胴體上活動著。
  好半晌之後,「愛之船」啟航了!
  起初風平浪靜,後來逐漸風力加強了!
  終於,強風呼呼,海浪滔滔,波濤洶湧了!
  他掌穩舵衝破浪疾馳著。
  在黎明之際,倏聽她尖叫一聲:「霸……哥……」
  全身倏地急劇的哆嗦著,他立即停航準備「交貨」了。
  倏見她急劇地哆嗦一下之後,倏地咬住他的右肩。
  他悶哼一聲,準備交出之貨猛然一縮,驚訝地瞧著她。
  她如夢初醒的望著他肩上之牙痕,駭呼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天呀……我……我怎麼會這樣子呢。」
  金霸一見自己的肩上並無出血,邊輕揉傷口邊含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別緊張嗎!」
  「我……我去拿藥!」
  「別忙,你瞧,沒流血嘛!」
  金曉琪一見他的肩上果然沒出血,立即羞赧地道:「對不起!」
  「哇操!沒事!你休息吧!」
  辰中時分,金霸九人正在用膳之際,突見金曉白笑嘻嘻地掠入院中,金霸立即含笑道:「白弟,一起來用膳吧!」
  「謝啦!我已經吃過了,那些素齋挺可口的哩!大姐、二姐,你們還好吧。」
  說完,仔細地望她倆。
  金曉心白了他一眼,輕聲道:「少胡來,有什麼事?」
  「丐幫之人已經離去了,爺爺及奶奶他們在午後也要走了,你們可以在此地休息三日,屆時,山下有馬車等你們啦!」
  「哇操!玩火啦!走!我和你說句話!」
  兩人入院以後,金霸立即低聲問道:「你練過那招嗎?」
  金曉白欣喜的道:「練啦!真的很厲害呀!」
  「真的呀?來,你先打一趟『伏虎掌法』,在出掌手變招之際,你可以讓那抬『插班』,試試看!」
  「插班?是不是隨時可以射出指力呀!」
  「是的,你自己試看,我去吃飯啦!」
  「謝謝!你請便!」
  金霸入內就座之後,便聽見一陣陣霍霍掌聲。金曉心問道:「霸弟,你是如何讓那個玩皮鬼就範的?」
  「我昨天授他一招絕技,他正練得起勁哩!」
  眾人立即欣喜地繼續用膳。
  當他們快要膳畢之際,突聽金曉白叫道:「姐夫,我練成了。」
  「哈哈,恭喜啦!繼續練熟些!」
  「是!」
  金曉心好奇地問道:「瞧他樂成那樣子,究竟是何絕技呢?」
  「三笑寶盒中的絕技!」
  「你悟透三笑翁的武功啦。」
  「有點悟透啦!」
  金曉心立即欣喜地站起身子。倏覺下身一痛,她柳眉微微一皺,立即緩緩地朝廳外行去。
  一號朝金霸拋個神秘的笑容。
  金霸輕咳一聲,立即起身行向廳外。
  只見金曉白一板一眼地施展「伏虎掌法」右掌不時地配合左掌彈出指風,將附近之樹幹修理得體無完膚。
  金曉心問道:「霸弟,你這招功夫是在比武之前悟出的嗎?」
  「不錯。」
  「我真是不自量力啦!」
  「哇操!你的武功也挺高明的呀!」
  「不!不!自歎不如!」
  「心姐等你們的身子『方便』些之後,我再將此功傳給你和琪妹!」
  「謝謝!謝謝!」
  倏聽金曉白收招問道:「姐夫,能不能用左掌施展呀。」
  「哇操!當然能呀!否則怎能練成殺殺殺呢。」
  「哈哈,謝了!我要回去告訴爺爺啦!」
  「等一下,麻煩你告訴爺爺,我們要去送他們!」
  「免了,爺爺再三吩咐免了,我走啦!」
  說完,迅速地消失於遠處。
  「哇操!白弟挺聰明的哩!將來的成就必然非同小可!」
  金曉心含笑道:「不過,他的個性太急躁了些!尚需磨練哩!」
  「經過這次對付鐵血幫,他一定會改變的!」
  當天晚上,金家姐妹睡在一房,展家姐妹睡在一旁,虎妞獨睡一房,留出書房及一個房間交由一號四人休息。
  哪知,金霸走入一號及二號房內之後,在書房中的三號及四號已經笑嘻嘻地寬衣解帶。
  金霸不由一怔。
  一號笑傳音道:「相公,你今晨受了驚,賤妾四人打算替你壓壓驚!」
  說完,立即開始寬衣解帶。
  金霸立即又想起被金曉琪重重地咬了的那一下,他不由傳音問道:「一號,琪妹怎會那樣子呢?」
  「相公,那是因為她暗戀到達刻骨銘心的境地。你又帶她到達飄飄欲仙境界,一冷一熱之間,她受不了啦!」
  「哇操!有這種說法嗎?」
  「有呀!歧黃經上有記載呀!」
  「那……我以後不能碰她啦!」
  「能呀!而且要多碰她了,免得她胡思亂想!」
  「哇操!那我的雙肩豈不是要裝鐵板了。」
  「格格!哪有那麼嚴重,你只要別讓她那麼興奮就行啦!」
  「哇操!有理,多謝指點!」
  在他傳音之中,三號及四號已經替他脫衣衫,因此,他說完之後,立即欣喜的摟住一號熱吻起來。
  二號三號及四號立即將榻上的被褥移到房中央,開始佈置「戰場」看她們眉開眼笑的神情,分明樂歪了。
  不久,金霸緩緩地把頭枕在四號的小腹間,二號再度以雙乳斯磨他的胸膛,三號則和他熱吻著。
  一號為了避免製造「噪音」上馬之後,立即旋轉圓臂,逐漸加速施展出「旋干轉坤」『了。
  四女雙管齊下,金霸只覺全身輕鬆無比,立即放開心胸愛撫著她們的胴體,任由她們去旋轉!去瘋!去浪!
  一直到黎明時分,四女方始眉開眼笑地安靜下來。金霸樂得爽歪歪的忖道:「哇操!鞋子還是舊的好,好穿多了。」
  他立即閉目休息,沒多久,便悠悠入眠了。
  一號四人替他蓋好棉被,立即著衣走向廚房做飯。
  哪知,她們剛踏入廚房,卻見金家姐妹正在淘米。一號立即低聲道:「夫人,讓小妾來吧。」
  金曉心含笑搖頭道:「你們累了一個晚上,去歇吧!」
  「不!夫人,小妾已經習慣了!」
  「好吧,不過,你這稱呼要改一下,咱們仍以年紀稱呼吧,一號姐,你們說這樣好不好呢?」
  「這……太冒昧了吧!」
  「沒關係啦,這樣才比較自然些,而且,你們不妨也取個名子,因為,這號碼好像挺彆扭的哩!」
  「心妹,你真好,替愚姐四人想得太周到了!謝謝!」
  「大姐,你們四人默默地工作,卻不爭這搶那的,小妹豈有不知之理,尤其小妹在死亡谷中,若非你們明理,小妹早就自絕了。」
  「心妹,你太客氣了,你看我們該取什麼名子呢。」
  「梅竹菊蘭,如何。」
  「好呀!姓呢。」
  「金,如何。」
  「太好了,二號,你們認為呢?」
  金曉心一見她們四人如此地給她面子,立即欣喜地道:「梅姐、竹姐、蘭姐、菊姐,你們好!」
  不久展家姐妹及虎妞也來了,金曉心立即欣喜地道:「瑩妹、情妹、瑤妹,四位姐姐已經各取了姓名哩!」
  展瑩瑩含笑道:「真的呀!」
  金梅(一號)含笑道:「不錯,承蒙心妹的幫忙,愚姐四人取了一個金姓,名字分別是梅竹蘭菊!」
  「謝謝!謝謝!我們四人自幼就命運坎坷,想不到自認識霸弟之後,即逐漸的步入坦途,實在太令人不敢相信啦!」
  「天蒼有眼,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是的!謝謝!」


第17章 巨梟未求金霸榮
  黃昏時分,金霸和五位愛妻及四位愛妾在涼亭中欣賞夕陽美景,眾人正在陶醉之際,突聽金霸歎了一口氣。
  諸女怔的緊盯著他。
  「哇操!沒事,我只是睹景生情,有所感觸而已!」
  金曉心含笑道霸弟,「說來聽聽吧!」
  「好吧,我自從懂事之時,就在巫家莊混日。由於賈龍二人是被甄老毒以毒藥養育我,因此,我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
  「偏偏我這付牛脾氣又不服,而且一有機會就暗中報仇,雖然未被他們當場逮到,卻是嫌疑犯,所以經常挨揍挨罰。」
  「在那種日子裡,我那有可能欣賞夕陽美景呢?此時,卻有你們這些大美人陪我欣賞美景,不由感慨萬千。」
  金曉心含笑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自幼也是被一家人逼得苦練武技。」
  「家人欣賞落日美景,我卻必須從中午開始和太陽對視,以便練習目力,那分苦頭也不太好受哩!」
  「哇操!你受得了那麼熾熱陽光呀!」
  「習慣成自然啦!所以奶奶常說,人處逆境別失意,人處順境別得意,隨時保持平常心,持盈保泰最要緊!」
  「哇操!句句真理名言哩!有理!別再去想往事啦,好好地面對現實吧!來!我把三笑翁的絕技授給你們吧!」
  諸女即欣喜地跟他走到廳前。
  他伸指在雪地上劃出一個入形之後,屈指連彈,標明了穴道位置及運功順序之後,含笑走到「百會穴」旁。
  諸女皆是武林高手,稍一思忖,立即明白他的用意。
  金霸含笑道:「三笑翁不愧是奇才,居然創造出如此便捷的施功路線,你們大膽地試驗一下吧!」
  諸女點點頭,立即吸氣凝神。
  金霸深怕有意外,凝功來回瞧著她們。
  片刻之後,在一陣「叭……」
  聲響之後,地上出現了九個深淺不一的指洞。金霸欣喜的哈哈大笑著。
  諸女更是欣喜地彼此道賀著。
  「哇操!你們現在好好地把自己的武功思忖一遍,然後試探著將這項絕技納入招式中,可能更具威力哩!
  諸女欣喜地點點頭,立即分散在各地演練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已暗,不過明月高昇。金霸一見諸女已經大有進展,立即含笑道:「互對拆招吧!」
  說完,飄到虎妞的面前。
  展家姐妹、金家姐妹、金梅四人立即配對攻守著。
  虎妞羞恥地朝他一笑,一式「天女散花」疾攻而至,金霸以一式「靈蛇吐信」疾點一指。
  虎妞收招閃身,「雲龍卸甲」伴隨一縷指風射至。
  「哈哈!好功夫!」
  兩人對拆五十餘招之後,金霸倏地閃到一旁,揚聲道:「皇帝不差餓兵,準備吃飯吧!」
  灶上竹籠早已熱妥飯菜,眾女立即欣喜地在廳中用膳。
  好半晌之後,只聽金霸含笑道:「三笑翁的絕技千變萬化,可用身體各部位出擊,不過別忘了欲速則不達!」
  諸女含笑點點頭。
  倏聽展瑩瑩含笑道:「霸弟,你有沒有試過由兵器傳出氣功。」
  「哇操!瑩姐、倩姐,咱們出去試試看吧!」
  說完起身朝外行去。
  展家姐妹妹各持一把鋼劍走了出去,金梅回房取來五劍,交給金霸之後,立即與金曉心諸人含笑站在一旁。
  三人面東而立,只聽展瑩瑩輕嘯一聲,「神龍十三招」應手而出,一股尺餘長之寒芒劍尖疾射而出。
  「哈哈!行啦,倩姐,瞧你的了!」
  展倩倩含笑一引劍訣,「玉鳳十三招」應手而出,倏見一股尺餘長之寒芒將一根樹枝揮削下來。
  「哈哈!行啦!殺!」
  只見他隨意的向右一揮,一股三尺餘長的寒芒自劍尖疾吐而出,地上的積雪立即被削起一大塊。
  金曉心七人不由自主的脆聲道:「上!」
  三人各佔方位,疾使出天羅絕學,立見三條寒虹在現場到處的飛閃著。
  金曉心七人瞧神色大變,自承無法匹敵!
  半晌之後,金霸三人含笑收招,金霸牽著展氏姐妹道:「怎麼樣?鐵血幫非垮不可吧?」
  展瑩瑩含笑點點頭道:「武林小霸王所至之處,誰敢造反呢。」
  「哈哈!不敢當!」
  金曉心佩服的道:「霸弟,放眼天下,必然沒人接下你們聯手一擊!」
  「有,那人就是你!」
  「我?不!不可能!」
  「哈哈!你生死玄關是否已經貫穿了?」
  「尚差一截,可能還要再等一年半載!」
  「哈哈!怎麼可以等那麼久呢?回房吧!」
  說完,將劍交給金梅。逕自回房。
  金曉心跟著他回房之後,一見他坐在榻前脫靴,雙頰倏紅。
  「哇操!準備調息吧!」
  半晌之後,她順利地開始運轉真氣了,金霸將右掌貼在她的「命門穴」真氣源源不斷地「樂捐」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金曉心在兩下輕震之後,直覺全身元氣已失,身子一輕,她心知自己踏入另一個境界了。
  她忍住激動,全身運轉真氣。
  金霸調息盞茶時間之後,一見她已經入定,立即含笑離去。
  只見諸人正在院中練武,他瞧了半晌之後,朝金曉琪傳引道:「琪妹,我在書房等你!」
  立即含笑轉身離去。
  金曉琪怔了一下,立即低頭進入。
  他進入書房之後,立即看見坐在桌旁的金霸含笑道:「琪妹,辛苦了,坐下來喝口茶吧!」
  她羞澀的入座之後,輕聲道:「霸哥,昨晚真對不起!」
  「哇操!沒事!沒事!你可以補考一次。」
  「補考……這……」
  金霸含笑握著她的柔夷,道:「琪妹,相信我,我深愛著你們每個人,你也深愛著我,對嗎?」
  金曉琪以眼炙熱的盯著他,道:「霸哥,我不能失去你!」
  「我也一樣,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拆散我們,對不對?」
  「對!除非我先你而死。」
  「哇操!別說這種不吉祥的話,來!補考吧。」
  說完,牽著她朝榻行去。
  她羞赧地投入他的懷抱中,一見他低下頭,立即湊上櫻唇。
  四唇一沾,立即緊緊地沾在一起。
  衣袍卻識趣的滑落在地上了。
  金霸溫柔的吸吮著她的每一處肌膚,即便是腳也不放過。逗得她的津液汩汩直流了。
  「小兄弟」緩緩地入內觀光之後,他邊輕扭邊摟吻著她。
  她激動萬分的自動扭搖起來了。
  「小兄弟」立即開始「鑽探海底油田」了。
  陣陣酥酸使她扭搖越劇,嬌喘越急促!
  她曼聲呻吟,頻呼「霸……哥……」
  不已!
  當她開始哆嗦之際,金霸立即開始「開槍發射子彈」密集的撞擊之中她「喔」發一聲,四肢一伸擺平了。
  他含笑道聲:「琪妹,你及格了!」
  「霸……哥……謝謝你……」
  翌日酉末時分,金霸和九女洗個痛快澡,用完晚膳;坐在廳中品茶之際,倏聽一聲:「呵呵」大笑自遠處傳來。
  金曉心驚喜的道:「是爺爺,他怎麼回來了!」
  眾人立即起身朝廳外行去。
  「唰……」
  聲中,金老邪夫婦、金明夫婦、金曉白、黑面判官及天地金剛都含笑掠入院中,眾人立即含笑相迎。
  「呵呵!好!很好!你們真令人羨慕哩!」
  「哇操!爺爺、奶奶、姥姥,入廳再聊吧!」
  黑面判官瞧了虎妞一眼,笑哈哈地走到她的身邊,低聲道:「丫頭,你真的迷人啦!姥姥放心了!」
  虎妞滿臉通紅的低頭不語。
  程依依朝金曉心及金曉琪一瞧,立即輕咦一聲,道:「心兒,琪兒,過來讓奶奶瞧瞧啊!」
  二女立即羞赧地走到她的面前。
  「心兒,你的印堂瑩然發亮,莫非另有奇遇?」
  「奶奶!霸弟助心兒貫通生死玄關了!」
  金曉白立即叫道:「姐夫,我也要!」
  「哇操!行,再等三年吧!」
  「偏心。」
  金老邪呵呵笑道:「白兒,少胡鬧,練武必須循序漸進,不准三級跳,琪兒,你的神色整個的開朗了,不錯!」
  金曉琪瞄了金霸一眼,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呵呵!老妹子,你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
  「呵呵!當然啦!霸兒實在不簡單!」
  「咳咳!爺爺,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孟達富向各大門派下戰書,今年元宵節在巫山一決生死,時間尚早,爺爺總不能到處流浪呀!呵呵……」
  「哇操!就讓他們多活幾日吧。」
  「是呵!你們可別大意喔!孟達富正在招兵買馬哩!」
  「哈哈!很好,趁這個機會來次『武林大掃除』,只要將那些壞蛋宰掉,今後的武林可就太平多了。」
  「呵呵!好一個『武林大掃除』!夠氣魄!對了,你還記得巫家莊吧。」
  「記得!那是鐵血幫的秘密分堂哩!」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丐幫之人已經把巫家父子宰掉,現在正在清理,準備把巫家莊改變金家莊哩!」
  「哇操!爺爺,你要去住那兒呀?」
  「呵呵!非也!那是你們的新房!」
  「哇操!真的呀?這份禮太重了吧!」
  「呵呵!是洪老弟的意思,他正是為了答謝你肯拔刀相助呀!」
  「哇操!真是不好意思,丐幫一定折了不少人吧?」
  「五十餘人陣亡,近百人負傷,巫家莊不好惹哩!」
  「哇操!折了這麼多人呀?太令人不安啦!」
  「呵呵!只要你毀了鐵血幫,那些人的犧牲也是值得啦!」
  「巫家父子真的全死了!」
  「不錯,人人皆斷頭啦!」
  金霸含笑點點頭,忖道:「哇操!這下子省事啦!我不必替巫添解穴啦!媽的,這下子我可要在廬山神氣啦!」
  倏聽金曉心問道:「爺爺,你們用膳了沒有?」
  「早在山下吃過了,對了,我吩咐店家於明早送些東西上來,你們這兒已經快要唱空城計了吧?呵呵……」
  「爺爺,你真好!」
  「當然好啦,替你們選了這個獨一無二的老公,那能不好呢。」
  「爺爺,討厭!」
  明月亮懸於天空,巫山鐵血幫總舵寬敞的廣場中茁立著地下十二位黑袍蒙面人,七十二名黑衣大漢。
  那十二人各依方位而立,每人雙臂下垂,雙眼癡呆無神,全身卻散發著詭異和恐怖的氣息。
  這種氣息令分別站在他們四周之七十二名大漢情不自禁的緊抓兵刃,緩緩地在他們的四周繞行起來。
  廳中前面擺著一大排太師椅,孟達富夫婦端坐在中央,孟詩詩及孟婷婷坐在左側。
  另有兩名身若枯木,神色獰厲的黑衣老者坐在中側。
  其餘的十幾張太師椅上分別坐著眼神銳利,兩側太陽穴高鼓的黑衣老人,他們正是最近入幫的一方霸主。
  兩側空地中則密密麻麻的站著三千餘名黑衣人。
  右側那名老者陰陰一笑,自懷中取出一個小銅鈴,右腕一振,小銅鈴立即發出「叮!叮!」
  之脆響。
  那十二名黑衣人的癡呆眼神倏地轉為凌厲,射出兩股綠色之光芒,緊緊地盯著身前之人。
  「砰砰……」
  聲中,十二名大漢倏然倒地,只見們慘叫數聲,倏地雙掌朝自己的腦瓜了一劈,地上立即多了十二灘紅白之物。
  哇操!這是什麼功夫呀?孟達富心中暗駭,沉聲道:「劉川,你們上!」
  一聲「是」之後,立即有十二名黑衣人上前補位。
  枯瘦老者陰陰一笑,手中小銅鈴又「叮,叮,叮!」
  三響,那十二黑衣蒙面人身子一旋,雙臂連揮。
  那七十二名黑衣人閃身出劍,疾馳而去。
  「砰……」
  及「鏘……」
  聲中,地上多了二十餘截斷劍,一些黑衣人之劍被對方的手掌硬生生擰斷了。
  那七十二人卻無一倖免摔倒在地上,每人的身子體泛黑,七孔溢出黑血,分明是中了劇毒而死。
  兩邊那三千餘人在驚呼聲中,爭相後退,立即亂成一團。
  兩名枯瘦老者立即得意的縱聲大笑。
  坐在左右兩側那十八名老者卻神色陰沉得怕人。
  倏聽孟達富「嘿嘿」一笑,道:「好!好!好!能得二位帝君相助不啻增加千軍萬馬,本座之霸業可期矣。」
  右側那名枯瘦老者倏地起向面對那十八名老者,只見他東指一下,西指一下,同時陰聲道:「你們十二人給本君站起來!」
  那十二名老者乃是新聘之護法,他們雖然駭凜於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之詭異武功,此時,當眾被點名,心中十分的不爽!
  因此,他們相繼冷哼出聲,仍然端坐不動。
  「嘿嘿!很好!本地君倒要看你們要不要起來!」
  「叮」一聲,那十二名凝立不動的黑衣人倏地望向此地,那森冷慘綠的眼光,令人望而生寒,紛紛偏首不敢瞧!
  孟達富忙陪笑道:「帝君,都是自己人嘛!別當真!」
  「嘿嘿!幫主,你別擔心,本帝君沒惡意!」
  說完,迅速的朝十二名老者指了一下,小銅鈴立即又「叮!叮!」
  二聲,那十二名老者立即神色大變。
  「唰」的一聲中,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一陣風般各掠到十二名老者的對面三尺處凝立不動。
  「砰……」
  聲中,椅子翻倒在地上,那十二名老者滿臉駭然地躍退到大廳門口,方始停了下來。
  「嘿嘿!你們不是不起來嗎?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陣陣異樣的臭味立即自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身上飄出,孟詩詩及孟婷婷只覺一陣子反胃,慌忙捂嘴入廳了。
  兩名枯瘦老者的雙眼倏地一亮,立即盯著她們倆人的背影,一時之間,居然忘了下一步要幹什麼事。
  孟達富眉頭一皺,旋又陪笑道:「二位帝君功力蓋世,這十二名高足更是所向無敵,委實令人佩服。」
  「嘿嘿,陰陽大帝難得進入中土一趟,今日就讓你們大開眼界吧!來!你們十二人盡量的朝本帝君之十二天將動手吧。」
  說完,含著獰笑退到後側。
  那十二名老者你看我,我望你,一時猶豫不決。
  「嘿嘿,別怕,他們不會還擊的!」
  那十二名老者相視一眼,倏地彈身各撲向一人。人未至,兩道雄渾的掌力已經先行擲去。
  「轟……」
  聲中,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紛紛被震出去,而且中掌之處黑衫立即破裂,哇操!沒啥可驚的嘛!
  倏聽「叮!」
  一聲,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倏地彈身立足,只見衣衫踴裂之處,呈現出白皙的肌膚,根本沒啥傷痕。
  「嘿嘿!再出手試看,也可以動傢伙呀!」
  十二名老者冷哼一聲,雙掌再揚,沒頭沒腦的疾劈著,即使是將黑衣蒙面人劈倒在地,仍然猛劈著。
  陰陽大帝二人視若無睹的陰陰連笑。
  半個話茶時間之後,那十二名蒙面人已經被劈成衣衫不整,不過,那身皮膚仍然完好如初,白皙駭人。
  尤其那張僵滯、生硬的臉,更是駭人!
  十二名老者駭得全身輕顫了。
  「嘿嘿!動傢伙再試看看呀!」
  十二名老者冷哼一聲,掠至人群中取出長劍之後,各使出個人的得意劍招,朝僵臥在地十二名怪人攻去。
  「鏘……」
  聲中,正中目標!
  「拍……」
  紛紛震斷,長劍居然刺不進那十二名怪人的體中。兩位老者在驚駭之下,被劍尖彈中身了,立即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只見他們抽搐數下,立即「嗝屁」整個身子倏地泛黑。
  倖存的十名老者如見厲鬼般紛紛後退。
  陰陽大帝得意的厲笑不已!
  秦玉霜悄悄的朝盂達富傳音道:「這批人太邪了,請他們走吧!」
  孟達富皺眉思忖片刻,搖了搖頭。
  「相公,請神容易,送神難呀!」
  「別說了!神已經請進來了,就面對現實吧!」
  只見他哈哈一笑,拱手道:「佩服!佩服!」
  「嘿嘿!有誰想再試試看呀!」
  現場之人紛紛低頭不敢瞧他。
  「叮!」
  一聲,那十二名怪人立即彈身立定。
  「嘿嘿!幫主,既然沒人挑戰,咱們就可以合作啦!」
  「是的!萬兩黃金即刻送到!」
  「嘿嘿!免!本帝君現在改變主意了!」
  「喔!請說!」
  「本帝君要廳中那兩名姑娘!」
  「啊!這……」
  「嘿嘿!只要那兩名姑娘陪本帝君二人,本帝君免費助你統一中原武林!」
  「抱歉!他們二人乃是小女!」
  「嘿嘿!更好。咱們可以攀上親戚關係了,小婿一定全力協助岳父大人統一中原武林的如何?」
  哇操!有肉麻,也不瞧瞧自己幾歲了!
  孟達富陪笑道:「帝君,真報歉,小女已經許配他人了!待本座今年初統一武林即將成親哩!」
  「嘿嘿!真的嗎?」
  「是的。」
  「婆家是誰!」
  「這……」
  「嘿嘿!少唬人啦!她們二人已經破身啦!」
  「這……」
  倏聽孟詩詩叱道:「住嘴。」
  「唰唰!」
  兩聲,她已經與孟婷婷站在陰陽大帝面前。
  陰陽大帝立即獰笑貪婪的打量她們。
  孟詩詩叱道:「你們若想娶姑奶奶,行!先勝了姑奶奶之劍再說吧!」
  說完,一式「考移半轉」疾刺向陰帝之口。
  孟詩詩不客氣地使出「碧海無邊」疾攻向陽帝。
  陰陽大帝身子一分,枯爪疾抓向劍身,左袖一揮疾朝孟詩詩及孟婷婷的細腰纏去。
  孟詩詩兩人臨危不亂,收招閃身,再度疾攻向他們的右肋間。
  「嘿嘿!夠勁!穩爽的!嘿嘿!」
  四道人影立即似走馬燈般疾旋著。
  十餘招之後,倏見二女的左袖一揮,兩逢毒針疾射向陰陽大帝之臉部及胸,立即有人大聲喝采。
  孟詩詩二人不由神色一喜。
  倏見陰陽大帝嘿嘿一笑,胸部一挺,那些毒針紛紛掉落在地上,二女正在大駭之際,他們兩人已經疾攻而至。
  不到三招,只見陰陽大帝的雙袖一掃「啪……」
  兩聲,孟詩詩和孟婷婷的手中之劍已經被震斷,人也踉蹌連退。
  陰陽大帝哈哈連笑,雙袖再揮,兩人立即摔倒在地上,一陣「叮哨……」
  連響,十二名怪人結成一個圓圈面向外凝立著。
  「裂……」
  一聲,孟詩詩及孟婷婷已經被剝成光溜溜的。
  秦王霜悲呼一聲,道:「詩兒!詩兒!」
  就欲撲過去。
  孟達富疾扣住她的左腕,沉聲道:「不可造次!」
  右臂一揮,近百名黑衣人執劍攻去。
  「呵……」
  聲中,十二名怪人凝立不動,仍是不停的揮動雙臂。
  到近前之黑衣人不管有沒有被劈中,只要聞到異味,立即倒地氣絕。
  陰陽大帝各將一粒黑色藥丸入孟家二女的口中之後,邊陰陰連笑,邊脫去衣衫。
  立見他們的胸腹之間穿著一套黃澄澄的背心。「嘿嘿!寶貝,瞧過金縷衣嗎?就是它啦!」
  他們兩人小心翼翼的脫下金縷衣之後,一見另外又有二、三百人撲來,立聽一陣「叮……叮……叮」連響。
  立即有六名怪人,掠出三丈外揮臂劈向撲近之人,其餘六人負責那些撲進來之「漏網之魚。」
  「嘿嘿!寶貝,這下子沒人來打擾咱們的好事啦!」
  人瘦那活兒也瘦,雖比常人稍長,根本無法與金霸那「小兄弟」相比,不過,二女卻直流淚。
  兩根細槍在陰陰淫笑聲中,花招百出的在「航空母艦」中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二女在幫中的地位崇高無比,如今卻當眾被辱,心中之憤怒簡直難以形容,可是穴道受制,又能奈何呢?
  孟達富一見「船已入港」手下之人又無法攻入,平白地折損三四百人,他立即喝道:「住手!」
  其餘之人企盼這句話甚久,聞聲之後,迅速的退去。
  「叮叮!」
  兩聲,那十二名怪人立即立定。
  「嘿嘿,泰山大人,您想通了吧。」
  「咳咳!木已成舟,不承認行嗎?」
  「嘿嘿!那就整治一桌酒席準備慶祝吧!」
  孟達富悻悻的轉身逕直入內。
  四周之人紛紛離去。
  陰陽大帝縱聲大笑,繼續的躍馬中原。
  孟詩詩二人已經有孕,經過他們瘋狂的衝刺半個時辰之後,突聽孟婷婷慘叫一聲,道:「哎唷!疼死我了!」
  「嘿嘿!老二,你真狠呀!」
  「不對勁,她……」
  孟詩詩急叫道:「她有孕啦,快救人呀!」
  陽帝神色大變,剛爬起身子,立即看見孟婷婷的下身大量排血,氣得他急快揮掌連拍她的大穴。
  片刻之後;血已經止住,不過,她已經昏迷不醒了!
  陽帝罵道:「有夠衰。」
  立即退到一旁。
  陰帝繼續於活,同時陰聲道:「寶貝,你沒有懷孕吧!」
  「哼,少囉嗦!」
  「嘿嘿!夠辣,挺合本帝君的口胃哩!」
  說完再度瘋狂的挺動著。
  又過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終於「退貨」了。
  陽帝急道:「老大,讓我剎剎火!」
  孟詩詩也好不容易撐過關,聞言之後,嚇得直叫道:「不行,我已經有孕了,不能胡來呀!」
  「嘿嘿!你認命吧!」
  戰火重燃,她的淚水重又唰唰直流了,口中不停的罵道:「惡魔!色魔!」
  陽帝冷哼一聲,倏地制住她的「啞穴」架起她的粉腿,大刀闊斧的衝刺著,口中嘿嘿連笑不已!
  不到盞茶時間,孟詩詩在腹部二陣絞痛之後,立即陷入昏迷,鮮血沿著下身向腹部及臀部流下了。
  「老二,她恐怕不行了哩!」
  在他的瘋狂挺動之中,孟詩詩的一條幽魂含恨赴地府報到了,這是她以前放縱聲色該得的報應。
  陽帝在「交貨」之後將她往側一拋,立即起身著衣。
  站在廳中窗外的秦玉霜見狀,立即昏倒在孟達富的懷中。孟達富將她交給一位侍女,立即鐵青著臉盯著院中。
  他想不到自己會引狼入室,心中之憤怒不言而喻。
  倏聽陰陽大帝陰陰齊笑,走了過來。
  孟達富不愧為梟雄,只見他吸口長氣之後,淡淡走出廳外道:「帝君,廳中備妥酒席,請!」
  陰帝聲道:「別急!先派人把本帝君那十二部馬車帶進來吧!本帝君的二十天將該休息了吧!」
  「是!馬上辦!孟龍!」
  一個中年人立即快步掠到他的身前行禮道:「幫主有何吩咐!」
  「速率人把帝君那十二部馬車帶入車棚!」
  「是。」
  陰帝陰陰一笑,一搖小銅鈴,那十二個怪人立即掠到他們三人四周,嚇得孟達富顫聲道:「君帝……你……」
  陰帝取出一粒灰色藥丸,陰聲道:「幫主,這十二天將身懷劇毒,這粒解藥可以避毒,服下吧!」
  「這……本座另有避毒藥,謝了!」
  「嘿嘿!行!幫主,你就服你自己的避毒藥試試看吧!」
  「這……沒這個必要吧!」
  「嘿嘿!有此必要,以免誤了您!」
  「這……」
  倏見陰帝右掌一伸,孟達富向後一閃,「砰!」
  地一聲,立即撞到一具怪人,他只覺背部一麻,立即慘叫倒下。
  灰影一閃,那粒灰色藥丸已被彈入他的口中,他立即覺得背部的麻疼消失無存,立即起身拭汗。
  「嘿嘿!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孟達富神色一變,倏覺腹中一陣膠痛,立即慘叫倒地。
  「唰」聲中,一群黑衣人已經疾撲而來。
  「叮……」
  聲中,那十二名怪人疾撲而出,慘叫聲中,那數百人帶著慘叫紛紛栽倒在地上。
  倏見六十名大漢分持籐盾及短棍疾奔而來,而且還可以用短棍對付怪人,立即使十二名怪人撞得踉蹌連退。
  一陣急促的「叮……」
  聲響之後,一名怪人神力突生,一陣「砰……」
  爆響之後,那些持盾大漢相繼盾破人亡。
  倏見三十餘名大漢身披厚袍,各持一把火把疾掠而到,陰帝立即沉聲道:「老二,他們會不會帶炸藥來了!」
  「嗯!有可能。」
  陰帝立即喝道:「站住!你們不想讓孟達富活命了嗎?」
  右腳尖立即蹬上已經疼暈的孟達富心口。
  那些大漢倏地止步,立聽秦玉霜掠出大喝道:「陰陽大帝,你殺吾女害吾夫,究系何意。」
  陰帝陰聲道:「誤會!誤會!」
  「住口!事實俱在,休狡辯!」
  「嘿嘿!好!本帝君就挑明啦!本帝君兄弟倆苦練絕技三十餘年,其目的在於稱霸武林。
  「難得貴幫也是有此雄心,因此,本帝君願意與貴幫同享這份霸業,你意下如何!」
  「先放開幫主再說!」
  陰帝嘿嘿一笑,右腳尖一挑,孟達富立即朝她飛去。
  秦玉霜接住他之後,沉聲道:「解藥呢!」
  「嘿嘿!談妥條件再給吧!」
  秦玉霜沉聲道:「你當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嘿嘿!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秦玉霜倏地拋出一粒小丸,然後疾退入廳,一陣「砰……」
  連響之後,孟詩詩的屍體及昏迷的孟婷婷倏地墜入地下暗道。
  陰帝二人正在閃躲那粒小丸,乍見二女消失,不由暗感不妙!
  倏見那三十餘名大漢揮開前袍,火把朝引信一點,一陣厲吼之後,分別撲向那十二名怪人。
  陰帝神色大變,小銅鈴立即「叮……叮叮叮!」
  一響。
  那十二名怪人倏地沖天射出二十餘丈高。
  一陣「轟……」
  爆響之後,血肉紛飛,硝煙四濺,那十二名怪人被爆力餘震,震得更向上射去。
  十二蓬黑煙倏地自他們的口中疾噴而出。
  陰帝見狀,怒喝道:「該死!」
  陽帝忙吼道:「大哥,先善後要緊!」
  兩人立即爆掠而出,迅速的接下那十二人。
  那知,他們剛接住最後的二人向下降落之際,立即又有三十餘名胸前捆綁兩排炸藥,手持火把的大漢疾奔而來。
  二人神色大變,陰帝忙喝道:「慢著,有話好說!」
  秦玉霜倏地出現在廳口沉聲道:「有什麼好說的。」
  「你若毀了本帝君的十二大將,對你並無好處,對不對?」
  「住嘴,我受夠了!除非你把解藥交出來!」
  「這……」
  「快點!」
  「嘿嘿!你休逼人太甚!本帝君大不了毀去十二名大將,卻可以血洗貴幫,你是否相信。」
  說完小銅鈴「叮叮!」
  連響。
  十二名怪人倏地彈身散佈在四周。
  倏聽孟達富自廳中喝道:「你們若不交出解藥,就先把這兩粒藥丸吞下!」
  話聲未歇,他己緩緩行出,同時彈來兩粒黑色藥丸。
  陰陽大帝各接住一丸之後,立聽陽帝傳音道:「老大,這是『五毒斷魂丸』,你能否撐得住。」
  陰帝點頭,仰頭吞下藥丸。
  孟達富陰陰一笑,右臂一揮,那些大漢立即退到一旁。
  陰帝將小銅鈴再搖,十二名怪人立即凝立在他們的四周,兩人各吞下三粒藥丸之後,立即盤坐調息。
  秦玉霜立即傳音問道:「相公,他們好似沒事哩。」
  「哼!他們誤以為是『五毒斷魂丸』,這下子夠他們受的啦!夫人,我回書房逼毒,你吩咐他們盯著吧。」
  說完,匆匆的人廳。
  秦玉霜立即吩咐那三十餘名大漢圍住他們。
  翌日一大早,秦玉霜立即被急促的敲門聲音吵醒,她立即沉聲道:「門沒鎖,進來吧!」
  「啊!她傷得那麼重,怎能走呢?書呢!」
  「在此地!」
  秦玉霜接過信紙一瞧,立即神色大變!
  「報應已臨頭,懸崖勒馬吧!請別找孩兒,恕孩兒不孝!」
  她立即問道:「二姑娘從哪兒走的。」
  「秘道!」
  她歎了一聲,匆匆的行向書房。
  她剛走到書房外,立即看見一名大漢拱手低聲道:「幫主正在運功。」
  「什麼?尚在運功呀!好烈的毒喔!」
  「是。」
  她推門進去之後,立即發現孟達富全身赤裸的盤坐在榻上,他的胸腹大穴上面共插了十支銀針。
  此時,正有滴滴黑色液體自那中空的針管中汨出,那一陣陣的腥氣令人嘔,她立即輕輕的打開窗扇。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孟達富方始收功抽下銀針。
  「相公,怎麼啦。」
  「好厲害還有一樣毒素尚未逼出,可能需要個把月哩!他們呢?」
  說完,立將字條遞了過去。
  孟達富瞧過字條之後,恨恨的道:「全是這兩個老魔頭惹的禍,走!咱們去瞧瞧他們怎麼啦」秦玉霜侍候他穿妥衣飾之後,立即朝大廳行去。
  他們剛走以大廳,立即看見陰陽大帝臉色深沉的站在廳口十餘丈外,那十二名怪人亦凝在他們的身後。
  在廳口兩側則凝立著百餘名胸前捆著炸藥的大漢。
  他倆神色一變,一見昨夜那三十餘名奉命看守陰陽大帝之三十餘名大漢已經通體泛黑倒地,心知必是二魔搞的鬼。
  孟達富凝神一瞧見陰陽二帝的額頭隱泛黑絲,立即陰笑道:「二位昨夜過得不怎麼愉快吧!」
  陰帝陰笑道:「彼此!彼此!不過,本帝君多了三十六條冤魂相陪,頗不寂寞哩!」
  說完,突然揚起小銅鈴。
  「你想孤注一擲嗎?」
  「非也!攤牌罷了。」
  「好!你說吧!」
  「咱們先降伏各大門派,屆時再決定繼續合作,還是血拼,如何?」
  「好主意!不過,你們不會搞鬼吧。」
  「嘿嘿!本帝君這些天將昨夜被你們這一炸,耗損不少的元氣,必須好好的調養一番,怎有閒搞鬼呢。」
  「嘿嘿!怪不得你們會如此的沉住氣,那就一言為定啦!」
  「駟馬難追!」
  「嘿嘿!條件既然已經談妥,本帝君及十二大將總該有棲身之處吧。」
  「沒問題!最後那排精舍全交給你們啦!」
  「本帝君要另外開些藥方替十二天將調養一番!」
  「行!」
  「嘿嘿……」


第18章 引狼入室難收拾
  「爆竹一響除歲月,天增歲月人增壽。」
  春節來臨了,金霸一行十八人一大早就浩浩蕩蕩的前往那上封寺。
  這是程依依的意思,上香求神保佑平安嘛!
  金霸跟著他們跪拜添油香,又在寺內外轉了一大圈,方始進入後廳和善男信女們吃了一頓「平安飯」飯後,她們在寺前遙覓遠山美景半個多時辰之後,方始返家。
  那知,他們剛踏入大門,立即看見一位長髮披肩,一身黃襖的女人面向大廳,低頭站立著。
  他們怔了片刻,立即好奇的走了過去。
  他們走到距離那女人丈餘之外,金霸輕咳一聲,道:「姑娘,請問你是走錯地方?還是來此找人。」
  那女人緩緩的轉身,顫聲道句:「霸……哥……」
  淚水立即籟籟直流。
  金霸一見那人是孟婷婷,神色倏變,道:「你怎知我在此地!」
  孟婷婷不答應反問道:「霸哥,我能單獨和你說些話嗎?」
  「這……我……」
  金曉心立即低聲道:「你們聊聊吧。」
  一頓之後,她立即轉頭道:「爺爺,奶奶,咱們到福勝寺去走走吧!」
  家人立即識趣的相偕離去。
  金霸輕咳一聲,道:「姑娘……」
  「霸哥,你尚在記恨嗎!」
  「我……哇操!令兄再三的坑我,你們又客串幫兇,我能不恨嗎。」
  「我知道,可是,我是因為捨不得與你分別,才幫忙的呀!」
  「哼!少拿肉麻當有趣了,道明來意吧!」
  孟婷婷慘然一笑,道:「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已再見到你一面我該走了,不過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
  多情的金霸見狀,心中倏地一陣不忍心,不過,旋又狠下心道:「說吧!」
  「你聽過陰陽大帝嗎。」
  「沒聽過!」
  「家父在年前正在招兵買馬之際,突然有兩名身材瘦若枯木,神色獰厲,並自稱為陰陽大帝的黑衣老者登門拜訪。」
  「家父接獲下人稟報之後,令總管出外相迎,那知,對方居然認為家父藐視他們,當場將總管劈死。」
  「家父含怒走到大門口,立見其中一人拿出一個小銅鈴輕搖出一聲叮響之後,倏然有十二人衝破十二部馬車車頂而出。」
  「小銅鈴一陣陣連響之後,那十二人倏地衝入機關埋伏之中,只見他們一陣揮劈之後,那些厲害的機關埋伏先後被毀。」
  「他們並不懂機關埋伏,而是那些機關一碰到他們根本發生不了作用,只好將他們請入幫中。」
  經過一番短敘之後,陰陽大帝表示願意效勞,不過,開出一萬兩黃金的條件,家父便要求印證實力。
  「那知,經過試驗之後,那十二人居然不畏掌力及刀劍,而且渾身是毒,只要沾到他們的身子,或被掌風沾到,立即毒發而亡。」
  「家父在大喜之下,立即應允要贈給他們一萬兩黃金,那知,他們卻改變主意要我及大姐陪他們。」
  說至此,突然咽聲得說不下去。
  金霸伸手欲加安慰,卻又立即停止。
  她自知身已被陰帝所污,不配再接近他。
  立即吸口氣,又道:「家父當然不同意啦!場面立即僵持不下。」
  「後來,姐姐和我出面向他們挑戰,陰陽大帝的武功雖然比我們高明,仍然在失神之中被姐姐和我以毒針身中胸腹。」
  「那知,他們身穿金縷衣,根本不畏毒針,我們二人在欣喜失神之際,反而被制,而且當場反被……被……」
  說至此,突然放聲大哭。
  金霸不由自主的摟著她。
  她靠在他的肩上痛哭一陣之後,輕輕推開他又道:「我由於有孕,經過陰帝摧殘之後流產昏倒。」
  「姐姐經過二魔連續摧殘之後,由於流產失血過度,當場慘死,我求你替姐姐報仇,好嗎?」
  「哇操!鐵血幫那麼多人,對付不了他們嗎?」
  「那十二人來去如風,根本不畏掌劍,而且又渾身劇毒,怎能對付呢!」
  「哇操!那我也沒有辦法呀?」
  「有!你一定要想對策,否則,元宵一戰,你最好別去。」
  「這……我……」
  「我費了千辛萬苦才由丐幫弟子口中,獲悉你在此地,但願你念在荒谷那段情,替姐姐及我報仇!」
  說聽,倏聽一聲「卡!」
  輕響,她的嘴角立即溢出一股黑血,身子也向側一傾,金霸急忙摟住她叫道:「婷妹妹!」
  「霸……哥……我好……高興……聽見……這……聲……婷……妹……妹……」
  說完,頭一偏,立即氣絕。
  金霸悲呼一聲:「婷妹妹!」
  立即抱屍痛哭。
  好半晌之後,突聽一聲:「霸兒!」
  金霸一見家人已經回來,他立即拭淚道:「她嚼咋齒中之毒自盡了!」
  金老邪慈聲道:「人死不能復生,把她埋了吧!」
  金霸點點頭,將她埋在後院之後,方始與家入回廳。
  他將孟婷婷方纔所說之事向家人敘述之後,家人立即一皺眉頭。
  好半晌之後,黑面判宮問道:「金老哥,你聽過陰陽大帝這個名字嗎?」
  「沒有!不過,由相貌一猜,可能是」枯木雙煞「。
  「啊!他們不是已經在三十年前負傷被劈落朝陽峰深谷中了嗎?」
  「不錯!可是除了他二人身似枯木外,老夫實在想不出會是誰了?」
  「還有那十二名怪人為何不畏掌刃,又全是毒呢!」
  「我原來猜想是毒人,可是,據記載,要練成一名毒人,至少要有一甲子的時間,而且也從未聽過有毒人出現。」
  「毒人?天呀!但願不是真的,否則,慘矣!」
  「哇操!毒人當真無法應付嗎。」
  「很難,因為毒人乃是經過長時間以各種劇毒浸泡而成之人,他整個的身子已經毒化,僵化,根本無法傷他。」
  「何況,誰受得了劇毒呢?」
  「哇操!毒人即已僵化,怎麼來去如風呢。」
  「只要訓練,可以辦得到!」
  「哇操!天生一物克一物,我不信破不了那十二人。」
  金梅突然脆聲道:「霸弟,我有一計可以對付他們。」
  「真的呀?快說!」
  「以毒克毒,你曾經浸泡於毒液中被七禽丹氣罩身入體,普天之下,沒有一樣毒物克得住你,對不對?」
  「哇操!不錯,可是,光是不畏毒,也破不了他們呀!」
  「我們還有六粒『七禽丹』呀!至少可以除去六人呀!如果再以掌力震倒另外六人沾到『七禽丹』我們不是可以大功告成了嗎?」
  「哇操!好點子,太棒啦!七禽丹呢。」
  「在蘭妹那兒。」
  「太好啦!總算有希望了。」
  金老邪含笑道:「總算找出對策了,不過,你一人對付那十二人必然壓力甚重,你可要多加小心哩!」
  「哇操!我懂的!」
  金老邪朝金明道:「明兒,速以飛鴿將可能有十二個毒人之事通知丐幫,請他們轉知各派高手注意。」
  金明點點頭,立即步入書房。
  金老邪含笑道:「好端端的一個大年初一經此一來泡湯了,咱們午後就動身吧!」
  巫山縣,自古以來就沾上巫山神女峰那段皇帝與神女艷情之光而使觀光事業甚為發達哩!
  酒樓林立,客棧如雲,繁華異常。
  可是,自從鐵血幫在神女峰開山立寨之後,人人視登神女峰為畏途,久而久之,巫山縣沒落了。
  可是,從元月初十日起,即陸陸續續有人來此住店,他們正是各派派來踩路線探消息之高手。
  當金霸諸人於十四日午前抵達巫山道之後,立即發現每家酒樓及客棧皆已經瀑滿,酒客清一色勁裝武者。
  突見一名中年叫化含笑攔住馬車間道:「請問金少俠是不是?」
  金霸立即在馬車中應道:「金少俠不在,金老前輩在。」
  中年叫花子忙躬身道:「小的該死,小的失禮了,請問金老前輩在不在。」
  「呵呵!在,在,是不是洪幫主吩咐你來的呀!」
  「是!是,敝幫主在恭候您老人家大駕哩!」
  「呵呵!帶路吧!」
  車行半里之後,立即停在一棟莊院之前。他們十八人剛下馬車,立即看見一大堆人站在門口含笑相迎。
  哇操!僧、尼、道、俗,琳琅滿目。經過洪揚介紹之後,居然是當今武林九大門派的頭當家哩!
  金霸諸人向他們一一拱手行禮之後,立即朝大廳行去。
  廳中雖然寬敞,可是,由於群豪密集,便只有金老邪,金霸及黑面判官代表入內商議了。
  只聽洪揚問道:「金老哥,你在飛鴿傳書中所提之十二名毒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此事呢?」
  「不錯!這項消息是孟達富次女孟婷婷當面敘述,而且她在說完之後立即自盡,想必不假!」
  他接著把陰陽大帝率領十二怪人在鐵血幫挑戰之事說了出來。
  眾人聽得臉色立即凝重萬分。
  好牛晌之後,只聽洪揚沉聲道:「欲破毒人只有一計,此事交由敝幫來辦吧!」
  說完立即要吩咐丐幫幫主。
  金老邪沉聲道:「老夫也有一策!」
  「啊!請說!」
  「不!您先說!」
  「是!毒人再怎麼不畏掌劍,畢竟無法抵擋炸藥……」
  「啊!你要組織敢死隊呀。」
  「不錯!敝幫此次來了將近兩百人,只要派一百人身捆炸藥定可與那十二人同歸於盡,你認為如何。」
  「太悲壯了,交給霸兒吧!」
  「金少俠要獨力對付那十二個毒人嗎?」
  金霸點頭道:「不錯!」
  「這……此舉會不會太冒險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已至此,非拼不可!」
  「這……太冒險啦!萬一有個失閃,豈非令人浩歎,還是交由敝幫處理吧!」
  「哇操!一家哭總比一百家哭好,對嗎?」
  少林掌門聽得低宣佛號不已!
  群豪怵然凝視著金霸。
  金霸沉聲道:「那十二人就交給我吧!至於陰陽大帝及鐵血幫兩千餘人就全看你們的啦!」
  洪揚含笑道:「你放心,各派高手已經準備妥避毒藥刃及設計對付對方四人合擊劍陣之策,明晚一戰,必可奏效。」
  眾人又商議決定在明日黃昏前抵達鐵血幫十里外林前集合之後,方始散去。金霸諸人便住在那家莊院後院。
  不久,丐幫弟子送來晚膳,他們不客氣的膳畢之後,立即分佈在那五個房間中休息。
  為了要讓金霸全力對付那十二個怪人,雖有不少人慕名要來拜訪,金老邪一一婉言予以回拒。
  時間悄悄的過了一日,金霸諸人在翌日用完午膳之後,立即與丐幫那兩百餘人浩浩蕩蕩的向神女峰行去。
  寬敞的山道隨著山勢逐漸的變陡,所幸眾人皆是高來高去之能手,加上沿途不時會合各派之人,所以絲毫不累。
  他們在申酉之交抵達林前之後,立即發現已經有五、六百名僧,道,尼,俗在休息,眾人便互相行禮打招呼。
  當他們看見轟動武林的武林小霸王金霸居然如此的年青,而一人擁有五位美若天仙及四位嬌妾之時,不由羨慕不已。
  金霸面對那些阿諛之詞,淡淡一笑,立即默默站於一株樹旁。
  半個時辰之後,千餘名武林聯軍會合之後,立即派出崗哨,然後開始臨時抱佛運功調息。
  由於此地距離鐵血幫總舵只有十餘里,約戰時間又在子時,因此,眾人一直調息到亥初時分方始出發。
  月色之下,千餘條人影響似螢火般朝神女峰射去。金霸在飄行之際,一顆心兒越來跳動越疾了!
  亥初時分,群豪終於抵達鐵血幫入口了,只見該處空無一人,僅留一塊木牌寫著:「時辰快到了,加油。」
  字跡殷紅,分明是用鮮血寫成,充滿恐怖及不屑的味道。華山一鶴冷哼一聲,一劍朝木牌削去。
  「叭!」
  一聲,木牌立即削成四塊。「哇操!劍勢挺快的哩!」
  倏見四股黑煙應聲自被削處疾身而出,華山一鶴首當其衝,腰部被噴個正著,立見衫爛肉也爛。
  在他附近的三名華山派高手躲不及,立遭池魚之殃。
  四人剛悶哼出聲,附近眾人紛紛揮掌閃躲,四名華山派高手欲取藥解救,卻見華山一鶴四人已經斷氣了。
  哇操!好霸道之毒喔!
  總領隊洪揚察看片刻,亦瞧不出是什麼毒,他立即沉聲道:「此地已入鐵血幫的勢力範圍,小心詭計!」
  他剛率先行去,華山派掌門人立即吩咐四名高手埋葬屍體。
  金霸十八人與洪揚在前開路,他曾經在此地住過幾日,略知機關埋伏,因此,沿途不時向側斜坡張望著。
  鐵血幫甚為講究氣派,自入口處至幫門長達三里遠,兩側斜坡松樹林立,正是設置機關埋伏之所在。
  那知,他們通過將近兩里,卻未見對方發動攻擊。納悶之餘,步伐更緩,同時仔細的向兩側察看動靜。
  該來的終於來了,倏聽前方遙傳一陣「叮……」
  節奏不一之銅鈴,金霸心中一動,立即想起孟婷婷之言。
  「哇操!小心毒人呀。」
  他的話聲未歇,倏聽後方兩側路旁各傳出一陣「轟隆」大響,石飛塵揚之中,十二名黑袍蒙面人撲向人群。
  他們安排的真妙,十一人分別自兩側每隔十丈餘處出現。邊一地帶正是群豪人數最密集之處。
  一陣怒吼之後,刀劍齊現,掌勁齊飛。
  「轟……」
  一陣爆響之後,那十二名黑袍蒙面人當場被震飛出去。不過,一陣腥臭味道立即使附近之人搖搖欲墜。
  群豪皆已經預服不少的避毒丸,此時仍覺暈眩,可見這十二個黑衣蒙面人甚有可能是傳聞中的毒人。
  場中立即傳出一陣驚呼聲音。
  那十二人落地之後,倏然又疾撲過來,眾人只好忍住害怕,同心協力的揮掌將他們再度劈飛出去了。
  可是,卻已經有三十餘人不支倒地了。
  金霸正欲撲去之際,立聽金老邪沉聲道:「先衝進去再說吧!」
  倏聽金蘭叫道:「有引信燃燒味道,小心!」
  眾人聞言,立即慌亂的向四周張望著。
  立聽洪揚吼道:「向前衝呀!」
  金霸一聽有理,立即和眾人暴射而起。
  倏聽一陣「叮……」
  聲響,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倏地掠向兩側斜坡,通道中立即傳出一陣「轟隆」震耳爆炸聲音。
  立即有三百餘人被炸得骨肉紛飛。
  其餘之三百餘人來不及隨金霸諸人撲向前去紛紛向兩側坡閃去,那知,他們的身子撲落地,立覺足底一麻。
  顯然,地上已經預先布毒矣!
  眾人剛悶哼暗駭之際,又傳來一陣「叮……」
  攝魂聲音,那十二名黑衣蒙面人瘋狂的到處揮臂著。
  那兩百餘人只覺麻木之感由腿部疾速的向上穿行。立聽一人喝道:「拼啦!」
  眾人立即兵刃及掌勁疾往那十二人招呼。
  「砰……」
  聲中,那十二人摔了又爬,爬了又摔,雖然衣衫破裂,卻分毫無損,反觀那三百餘人卻先後慘死了!
  此時,金霸諸人已經衝到鐵血幫前院中,憤怒萬分的金霸一見右側空蕩蕩的,左側擠滿了人,立即厲吼一聲:「殺!」
  聲似焦雷,聽得敵我雙方雙耳嗡嗡作響。
  金霸已經撲向左側人群,立聽端坐在廳前的孟達富喝道:「住手!」
  金霸那管那麼多,身子尚未落地,早已「雙管齊下」劈出兩道如山掌力朝人群中疾掃而去。
  那些人想不到他會蠻幹,躲閃不及之下:立即有三人當場被劈死,另外有四人則受池魚之殃。
  「鐺……」
  聲中,他們紛紛抽出兵刃攻向金霸。
  金霸吼聲:「給你們死!」
  身子連閃,「天羅神掌」配合十成功力疾劈而出,現場立即慘叫及混亂,這下子反而方便他大開殺戒。
  孟達富一見自己的手下似切菜般地在半晌之間即被擺平了五六十人,氣得怒吼道:「金霸,你究竟住不住手。」
  「哇操!先賠方纔那六百餘條人命再說!」
  只見他抓起一把鋼劍,「天羅神劍」一抖手使出,六七尺長的寒虹所經之處,立即慘叫連連,血肉紛飛!
  立即有人失聲叫道:「劍芒!」
  孟達富在駭怒之下,吼道:「住手!」
  金霸吼道:「瑩姐、請姐、梅姐、竹姐、蘭姐、菊姐,殺。」
  六道纖影立即仗劍疾撲而去。
  鐵血幫眾一見她們居然不理幫主;分明將自己諸人視為板上肉,立即齊聲怒吼朝前撲去。
  那知,他們剛撲近,好似碰到牆壁般疾退而回,低頭一見自己的身上,才發現已經掛綵,嚇得立即後退。
  這一退,馬上與隨後撲來之人撞在一起,展家姐妹及金梅四女毫不客氣的連手痛宰著哩!
  這一來可就熱鬧了!
  尤其在金霸與展家姐妹會合之後,三道寒虹鬼魅般的到處飛閃之下,一條條冤魂爭先恐後的趕往地府報到了。
  好駭人的武功呀!
  孟達富在駭怒之下,立即朝陰陽大帝道:「調十二天將進來吧!」
  陰帝陰陰一笑,手中的小銅鈴立即「叮……」
  連響。
  洪揚吼聲:「枯木雙煞,休搞鬼!」
  立即撲向陰帝。
  金老邪回頭一見那十二人已經自遠處撲來,立即吼道:「殺!」
  說完,立即疾撲向陰帝。
  孟達富豈肯讓陰陽二帝被他們纏住,右手一揮,那十六名老者立即欲疾撲而去。
  黑面判官、程依依和九大門派掌門人立即疾撲而去。
  其餘人不約而同的撲向那在千餘名黑衣人,準備利用混戰敵我不分之際,避開那十二名恐怖人物。
  鮮血狂濺,殘肢斷臂猛飛。
  倏聽一陣急驟的「叮……」
  鈴響,那十二名怪人居然一字排開疾撲人入群,逢人即劈,見人就揮。
  現場的慘叫聲音更加的刺耳了。
  孟達富夫婦被黑面判官及程依依攻得落居下風,一見到那十二人敵我不分的屠殺,立即厲吼道:「帝君叫他們住手!」
  陰陽大帝正與洪揚及金老邪廝拼,聞言之後,陰帝立即怒吼道:「沒辦法!挪不出手啦!」
  洪揚倏地收招後退道:「快令他們住手!」
  那知陰帝狂笑一聲,突然疾速的搖晃小銅鈴。
  那十二人突然張口噴出縷縷黑煙,邊疾速奔馳起來。
  黑煙所到之處,慘叫連連,地上立即多了一批批的屍體。
  洪揚厲吼一聲:「該死。」
  疾撲向陰帝。
  金霸見狀,急喝道:「統統退開!」
  怒喝之中,他已經振劍疾撲而去。
  「砰!」
  一聲,一名怪人的右臂立即被削下。不過,一股黑煙隨著那怪人的踉蹌身形疾噴而出,金霸立即屏息飄退。
  群豪經過這一陣子廝拼加上被這十二名怪人屠殺,只剩下三百餘人,立即與展瑩瑩諸人退避在上風處。
  對方的災情也甚為慘重,至少有八、九百人斃命,若包括躺在地上掙扎的兩百餘人,哇操!人命真不值錢呀!
  由於十二名怪人不分敵我的屠殺,反而令他們雙方暫時停兵,他們站著不動心有餘悸的在遠處圍觀。
  倏聽孟達富悶哼一聲,只見他已經被程依依削斷左臂正在踉嗆連退,近兩千餘名黑衣立即要撲過去。
  展瑩瑩喝道:「站住!否則,我叫金霸撤後不管,讓那十二人對付你們!」
  她的聲音甚尖,金霸立即震退一人,疾撲向黑衣人。
  黑衣人暗叫一聲:「我的媽呀!」
  立即紛紛的逃走。
  金霸被那十二名怪人圍攻,由於屏息甚久,本就不支,此時一聽見展瑩瑩之言,立即拚命的衝向那批黑衣人。
  那十二名怪人失去鈴聲的控制,便依照先前的指示逢人就劈,此時一衝人那批黑衣人之中,立即瘋狂的揮劈著。
  那些黑衣人呼爹喊娘到處逃竄著。
  可是那些黑煙歹毒異常,加上那十二人的掌勢疾猛,不到盞茶時間便已經又倒了千餘具屍體。
  金曉白欣喜的朝展瑩瑩道:「瑩姐,你方纔那點子真妙哩!」
  「噓!小聲些!別引來那批人。」
  展倩倩低聲道:「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不錯!顯然霸弟無法全部毀去那十二人啦!」
  倏聽追風丐沉聲道:「別愁!」
  疾掠向一名黑衣大漢。
  只見他連攻三招之後,立即制住那名大漢問道:「炸藥在何處。」
  「地……地窖。」
  「是。」
  追風丐右臂一揮,立即有六十餘名叫化疾跟而去,金明感動的對正在敷藥的金曉白道:「白兒,你明白什麼叫做武者精神了吧!」
  金曉白咽聲道:「他們真偉大,不過,姐夫更偉大!」
  「不錯!霸兒經此一戰,足以揚名立萬了,白兒好好的學吧。」
  「是的!」
  倏聽陽帝慘叫道:「老大……復仇……」
  眾人循聲一瞧,只見金老邪的右掌五指將陽帝的一顆心兒自胸膛中挖出,陽帝已經慘叫倒地!
  陰帝見狀,厲吼一聲:「大家同歸於盡吧!」
  倏地振腕將小銅鈴拋向夜空,立即傳出陣尖厲的「叮……連響。」
  那十一名怪人倏地將左臂硬生生的卸下來,然後,揮動斷臂瘋狂的追撲揮砸起來。
  斷臂處疾速的冒出黑煙,隨著他們的追撲迅疾將院子左側漲漫為一團黑霧,那些鐵血幫高手紛紛慘叫倒地了。
  展瑩瑩疾喝聲:「霸弟,速退!」
  立即與眾人朝右側馳去。
  倏聽一陣慘叫,只見陰帝被洪揚那式「神龍升天」劈中心口,慘叫倒地之後,連連翻滾著。
  顯然洪揚那一掌已經震斷他的心脈,體中之毒趁隙發作了。
  金老邪朝左側那團越來越濃的黑霧一瞧,急問道:「明兒,霸兒呢?」
  「在煙霧中!」
  「啊!怎麼辦?」
  倏聽金霸喝道:「爺爺!我沒事!咳……咳……你們快逃呀……咳……」
  金曉心聞言,心神大動,手中一緊,兩位原本已經負傷的黑衣老者立即先後中劍倒地氣絕。
  程依依及黑面判官和各派掌門人一見情況危急,拼著耗損功力全力撲攻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便將孟達富諸人擊斃。
  不過,此時的左側已是濃煙似墨,而且遂漸的向右側擴散,煙霧口已經聽不見慘叫,顯然,那群黑衣人已經全部「嗝屁」了。
  只見煙霧滾滾,分明是金霸正與那十二名怪人捉迷藏。
  倏聽一陣匆匆的步聲自右側轉角處傳來,眾人一瞧,立即看見追風丐六十餘人皆胸捆炸藥,持著火把奔來。
  眾人感動的倏覺心中一酸。
  金老邪沉聲道:「把炸藥除掉吧!」
  追風丐急道:「可是,金少俠他尚被困在裡面哩!」
  「他能夠撐到現在,表示他不懼毒,你們卻接近不了那十個毒人,怎麼能夠引爆炸藥呢?」
  「這……」
  倏聽金曉心揚聲道:「霸弟,你聽見我的聲音嗎。」
  「心姐,我……咳……咳……很好!」
  「霸弟,你那六粒七禽丹呢。」
  「無效!」
  「啊!無效!你撐得下嗎。」
  「行!不過,殺不了他們呀。」
  「霸弟,你聽清楚啦!我們把炸藥放在大廳中,火把插在廳口,你帶那十二人進來,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啦!」
  洪揚忙喝道:「不行!那豈不非要同歸於盡啦!」
  各派掌門人相繼出聲阻止。
  金曉心邊拭淚邊朝追風丐道:「前輩,有沒有炸藥。」
  「有!」
  「好!麻煩你們先將這些炸藥卸入廳中,再帶吧!」
  追風丐匆匆的解下炸藥,交給一名中年叫化之後,立即率領眾人疾馳向後院,各派掌門人亦紛紛退去。
  金曉心獨自留在廳口道:「霸弟,你撐著點,各位前輩目前正在運炸藥,大約在盞茶時間即可布妥。」
  「沒關係!我撐得住……咳……咳……」
  「霸弟,你怎麼咳得如此凶呢。」
  「我的背部被斷臂砸了一下,不過,不礙事。」
  「好!你別分心了。」
  群豪使出全力奔馳之下,過了半個盞茶時間,廳的炸藥已經堆成一個小山,廳前右側插著十支火把。
  眾人掠到大門外之後,金曉心拭去淚水揚聲道:「霸弟,炸藥已經布妥,廳前右側已經插著十支火把!」
  「我聽見了!你們快走吧!」
  「霸弟,你聽著,倩妹、瑤妹及琪妹已經有孕了,你萬一有何意外,金家也不會沒子孫啦!」
  「真的啦!哈哈……惡魔來吧!」
  黑面判官乍聽虎妞已經有孕,欣喜的正欲詢問,卻見她淚流滿面,搖搖欲墜,慌忙上前扶住她。
  只見左側黑霧逐漸向大廳滾動,看來金霸正引誘那十二名怪入朝大廳而去。
  眼看一位奇才就要被炸成粉碎,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卻捨不得眨半下的仍然緊盯著前方。
  倏聽金梅喝道:「霸弟,別慌,別忘了天打雷劈仍然奈何不了你!」
  「哇操!謝啦!」
  倏見他一偏方向,疾奔向右側庭院。
  眾人立即看見他已經渾身赤裸,那十二名怪人亦全身光溜溜的,看來衣褲已經被那些毒霧溶化了!
  此時,眾人根本無暇注意金霸胯下那團超大號的「小兄弟」他們只是注視著那十二名厲鬼般的毒人。
  倏聽金梅低聲朝洪揚問道:「爺爺,你有沒有發現那十二人斷臂處所冒出來之煙霧變淡變小些!」
  「咦?真的哩。」
  金梅立即揚聲道:「霸弟,別入廳了!」
  「為什麼!」
  「毒人身上之毒煙變淡變少了!」
  金霸一見,雖然如她所言,他欣喜的長嘯一聲,雙臂一陣疾揮,立即將那十二人震退出去。
  倏見他們彈身之後,火冒萬丈的疾揮斷臂,那名只剩左臂之人倏地抓起一具屍體揮砸向金霸。
  金霸身似鰻魚般不溜丟的到處躲閃,右劍左臂到處揮架,悍然不怕的和他們對戰起來。
  這份功夫立即震住所有之人!
  好半晌之後,洪揚含笑道:「老化子癡長近九十歲,卻未曾見過如此神勇之人。霸兒真配稱為天下第一勇者。」
  少林掌門宣聲佛號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此次正義涉危之際,卻出現金小施這位救世者,真是天意。」
  虛雲道長接道:「大師語含禪機,貧道在上回與金小施主在敝宮語談之下,即知當今武林要出一位仁義大俠矣!」
  「阿彌陀佛!若非金小施主以身喂虎纏住此十二個毒人,我等屍骨已寒矣!」
  眾人紛紛含首贊同此語!
  武當掌門虛空道長沉聲道:「各位道友,貧道提義由各大門派聯合恭塑一塊『天下第一勇士』匾額致贈金小施主,當否?」
  少林掌門頷首道:「貧僧贊成,另外是否可推舉金小施主接掌武林盟主之位,領導各派繼續維護正義?」
  眾人紛紛含首贊成。
  黑面判官搖頭道:「霸兒不會同意的!」
  各派掌門人不由一怔!
  金老邪含笑:「先別談論此事,等大功告成再說吧!」
  各派掌門人立即到一旁低聲談著。
  黑面判官將虎妞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丫頭,你真的有喜啦!」
  虎妞羞澀的低聲道:「兩個月啦!」
  「你的動作可真快呀!」
  「姥姥,羞死人啦。」
  「呵呵!好!好!不提!不提!不過,你們這三個丫頭可真是大膽哩!有孕了居然還敢動武,不怕動了胎氣呀。」
  「不會啦!梅姐她們四人早就替人家料理妥啦!」
  「呵呵!你們這些年青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哩!」
  「奶奶,您又在糗人家啦!」
  「呵呵!丫頭,我到現在才明白霸兒在清風為何要把傻大個拉到一旁之道理,他怕你受不了那話兒對嗎。」
  虎妞滿臉通紅的低聲道句:「人家不和您說啦!」
  立即走到金梅的身邊。
  金梅抓住她的右腕把了半晌脈之後,含笑點了點頭。
  虎妞心知自己沒有動了胎氣,不由暗喜!
  在金霸十二個毒人追逐之中,明月下班,太陽上班了。金老邪歎道,「這十二個毒人太可怕了。」
  洪揚含笑道:「霸兒更可怕哩!」
  「呵呵!除了他以外,有誰能撐如此久呢。」
  「呵呵!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呀!哼!枯木雙煞以為得到這十二個毒人,就可以縱橫天下啦!做夢!」
  「不錯!據陰帝說他們是在苗疆古洞中得到血魔遺留下來的這十二個毒人,所幸有霸兒可以對付他們。」
  「呵呵!大家看,那些黑煙已經變成灰煙了,而且斷斷續續了,看來,這十二個毒人再也支撐不了多久啦!」
  眾人一看,立即現出喜色:金曉白更是叫道:「姐夫,加油呀!」
  「哈哈!沒問題!來,姐夫露一手給你瞧瞧!」
  說完,倏地對著身前那名毒人的臉部「操!操!操!」
  連吼三聲。「叭!」
  一聲,那個毒人的臉部立即爆炸開來。
  一大堆黑物倏地自頸中射出!
  「波波!」
  兩聲,附近那兩個毒人立即被那些黑物沾到胸部及臉部,立見所沾之處迅速的潰爛。
  不但如此,那具斷頭毒人的身子變開始潰爛起來。
  空氣中立即獼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眾人紛紛取出藥丸塞人鼻中及吞入腹中。
  金老邪欣喜的道:「霸兒繼續呀!」
  「對!姐夫,繼續操!」
  金曉心白了他一眼,低聲啐道:「別多嘴!」
  金曉白怔了一下,立即想起那個「操」字太不雅,不由滿臉通紅!
  金霸身子一閃,又掌一揮,立即將一個毒人震倒在腐爛中的毒人身上,倏見那毒人也迅速的腐爛著。
  怪的是,那些毒人只要開始腐爛,就僵然不動。金霸金知必是他們體中毒已經外洩,氣一洩,自然動彈不了啦!
  他驚喜萬分的不停閃身出掌,盞茶時間之後,那十二個人有難同當的摔在一處迅速腐爛著!
  「阿彌陀佛!」
  「無量壽佛!」
  「我佛慈悲!」
  「善哉!善哉!」
  「天下第一勇者萬歲!」
  眾人不停的歡呼起來了。
  金霸仰天長嘯一聲,疾馳向大門。
  倏聽耳邊傳來金曉心的傳音道:「難看死了!」
  他低頭一瞧見「小兄弟」之糗狀。「哇操。」
  一叫,立即衝向廳。耳邊仍傳來金曉心的傳音道:「把身上之毒沖淨吧!」
  他疾掠到後院之後,撲通一聲,撲入池塘中。
  他正在搓洗之際,突見水面上那些綠藻相繼枯黃。他不由暗駭道:「哇操!有夠毒!我真是命大哩!」
  他立即掠到假山上,盤坐在龍嘴下方任由那些山泉沖洗身子,心中卻仍然回想著方才自己的糗狀!
  群豪小心翼翼的入廳搜尋盞茶時間之後,立即發現鐵血幫歷年來搜刮之珍藏,便不客氣的移到側院。
  由於右側牆角沒有受到毒素污染,眾人便將珍藏放入馬車由牆角向山下運去。
  他們打算將這些不義之財當作死者撫血金及救濟貧苦之人,所以,雖然累,卻也幹得挺起勁哩!
  金曉心九女拿著衣靴、毛巾走到假山前,立聽金霸含笑道:「哇操!大家皆安然無恙,太好啦!」
  金梅取出一個小瓶,將一撮藥粉倒在雙掌搓勻之後,掠到他的身邊,就欲替他測試毒素是否已清淨!
  「哇操!差不多啦!你再侍候一下吧!」
  「你怎會知道呢?」
  「那些玩意兒粘粘的,癢癢的哩。」
  「霸弟,你真是不簡單哩!居然能夠毀掉令人聞名變色的毒人,而且是一下子毀去十二個哩!」
  「哇操!這全靠你們四人栽培哩!」
  「不敢當!這全是天意哩!」
  「別說那麼玄,倩姐、瑤姐、琪妹,你們真的有喜啦!」
  三女羞澀的點點頭。
  金霸立即大聲長笑著。
  好半晌之後,他站起身子道:「梅姐,試看看吧!」
  金梅含笑迅速的他的胸腹及四肢間重點式的連拍數下,一見白粉沒有變黑,立即含笑點點頭。
  金霸立即摟著她飄到諸女的面前。
  金蘭、金竹及金菊立即以毛巾替他擦身。
  半晌之後,他已經穿上一套藍袍,他一見甚為合身,立即含笑道:「這套新衫一定是孟千里的吧。」
  金梅含笑道:「不錯!我還拿一個錦盒哩!」
  金霸打開錦盒,一見是近百張的一千兩銀票。他哈一笑道:「哇操!這小子挺會藏私房錢哩!」
  諸女不由蕪爾一笑!
  只聽金曉心含笑道:「霸弟,你方才在拚命之時,九大門振掌門人已經決定要贈你一塊『天下第一勇者』匾額及推舉你為武林盟主哩!」
  「哇操!不行啦!我還想多陪你們哩!」
  金梅立即含笑道:「你既然不同意,就趁著他們正忙著搬運鐵血幫珍寶之際,溜之大吉吧!」
  「哇操,好點子!」
  金曉心猶豫道:「這會不會太失禮呢?我們要去哪裡呢。」
  「哇操!先回死亡谷避避再說吧!管他失不失禮,我又不想拍他們的馬屁,對不對?走!由後院走吧!」
  嫁雞隨雞,諸女立即含笑跟他離去。
  淡淡三月天,杜鵑花開在山坡上,杜鵑花開在小溪旁,明月高懸,金霸與五位愛妻和四位愛妾在死亡谷山泉池緩游著。
  展倩倩、虎妞及金曉琪挺著肚皮,表示他們的成績最優異,腹中嬰兒逐日茁壯著。
  由金曉心及展瑩瑩那光滑微起的小腹可見她們二人不甘落後,迎頭疾趕,而且已經有成果了。
  她們五人原本是羞答答的名門閨秀,可是,在金霸的訓練及金梅四人耳儒目染之下,她們被「同化」了。
  天氣尚未轉暖,身懷精湛內功的他們卻游得不亦樂乎。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金曉心等五人方始上岸。
  因為,金菊鑽入水中,以背部頂著他的背部,將臉兒浮出水面,頂著金霸的背部緩緩的游動著。
  金梅將檀口一張,正在招待「小兄弟」金竹及金蘭靠在他的兩側,任由他的怪爪在胴體上面大肆行動,口中發出陣陣脆笑,逗得他心兒癢癢的。
  只聽金竹低聲道:「霸弟,你是否知道心妹曾經問我一個有趣的問題嗎?」
  「哇操!那有那麼多的話呢!」
  「當然有啦!譬如:害喜之現象啦,該幫小寶寶準備些什麼啦,小寶寶該取什麼名字呀……好多啦!」
  「哇操!好像有點道理哩!我怎麼沒有想以這種問題呢!」
  「格格!男人家幹嘛要操心這種問題呢,你就安安穩穩的做逍遙侯,別管這種女人事啦!」
  「好!好!我不管!談談心姐問你之問題吧!」
  「格格!她問我,為何不會懷孕啦!」
  「哈哈……哈哈……你怎麼答呢?」
  「我告訴她,你把好貨全送給她們五人啦。」
  「哇操!黑白講!她不會相信啦!」
  「格格!她當不相信啦!不過,她可真是心軟哩!一聽我們四人被毀去生育能力,居然掉淚哩!」
  「哇操!你們個個皆心軟,尤其待我特別心軟,我老是在想,我這個愣小子何德何能有如此艷福呀!」
  倏見金梅身子一彈,「波!」
  一聲,立即將「小兄弟」請入「桃源勝地」中,立聽金菊叫道:「哎唷!梅姐,輕些嘛!」
  「格格!輕些,霸弟會痛過嗎?」
  說完,用力的挺動旋轉著。
  「哎唷!會沉下去啦!」
  「格格!黑白講,你這艘航空母艦那會沉呢?」
  「哎唷,腰幹兒要斷啦!」
  金竹及金蘭格格一笑,各伸一掌托住金霸的臀部邊緩游著。
  金梅邊大肆活動邊道:「霸弟,你相信命運嗎?」
  「能夠不信嗎?」
  「那就好!你既然能夠有這麼深厚的福緣,該不該回報呢。」
  「該呀!哈哈!你要鼓勵我接受九大門派的推舉了吧?」
  「不錯!霸弟,你真聰明!」
  「哈哈!不是我聰明,是你們九人有一次在開小組會議被我不小心聽見啦!我還是不同意。」
  「霸弟,你該同意,有技巧的,有條件的同意!」
  「說來聽聽吧!」
  「當今武林經過上次血拼之後,黑白兩道分別大傷元氣,未來的二十年之內根本不可能有大事發生,對不對。」
  「有理!」
  「在這種情形下,你不是可以擔任有史以來年紀最年輕、武功最高、人緣最佳、責任最輕的武林盟主嗎?」
  「哇操!梅姐,你的口才真棒喔!」
  金梅倏地連頂三下,脆聲道:「『真棒』在此啦!」
  「哈!有意思!我該如何答應呢?」
  「毋需勞你開尊口,由心姐告訴爺爺就行啦!」
  「哇操!原來你們已經和外界串通好啦!好呀!竟敢出賣我!」
  只見他的身子一彈,立即斜飄上岸。
  只見他的身子一翻,大刀闊斧的廝殺起來。
  金梅立即嗲聲求饒。
  金竹三女立即鼓掌加油不已!
  「哇操!別幸災樂禍,你們也有份,上來躺好!」
  金竹三女格格一笑,立即乖乖的躺下來作戰。
  金霸在她們四人身上分別衝刺盞茶時間之後,朝側一躺,道:「金梅,還不快來招供嗎?」
  金梅含笑道句:「好嘛!別擺盟主威風嘛!」
  雙足一分,再度「旋乾轉坤」樂得金霸哈哈連笑。
  金竹將其乳在他的胸膛邊廝磨邊道:「霸弟,我上周下山採購食物之際,遇上爺爺及奶奶。」
  「據他們說,巫家莊已經整理得煥然一新,而且他們全家、姥姥、傻大個及傻二個全部住進去了。」
  「九大門派掌門人不但送來『天下第一勇者』匾額,而且交出各派的掌門信物,以表示他們之誠意。」
  「哇操!這簡直是在『強迫中狀』嘛!」
  「不錯!不過,他們的確有誠意嘛!爺爺及姥姥特別吩咐我們九人辦妥此事,否則,他們要回去神龍院啦!」
  「哇操!他們也跟著起哄啦。」
  「唉!普天之下,那個人不想擔任武林盟主呢?很威風哩!即使是大內皇上也無法比得上哩!」
  「哇操!既然如此,你來當武林盟主吧!」
  金竹淬聲討厭,一見金梅已經下馬,立即接棒瘋狂的頂著。
  「哇操!別那麼恰嘛!弄斷了,可就沒得完哩!」
  「格格!它會斷?才怪。」
  「哈哈!梅姐,你真的同意我出任武林盟主嗎。」
  「千真萬確!你承受這麼多的福份,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回饋,甚至修個來世或者傳給子子孫孫!」
  「哇操!心姐她們也同意嗎?」
  「是呀!我方纔那些話就是心姐說的啦!」
  「哇操!九票對一票,我這個少數該服從多數啦!」
  四女哄然叫聲:「好棒啦!」
  立即掠去。
  金霸一見金竹也高興的要去傳這件喜訊,他雖然暗自高興,卻故意叫道:「哇操!竹姐,你怎麼罷工嘛!」
  「人家要去報喜訊嘛!」
  「少雞婆!有她們三人去就行啦!過來幹活!」
  「好嘛!」
  她重新上陣之後,立即橫衝直撞起來。
  「哇操!你要造反呀!她小心點喔!謀殺武林盟主的罪名可不輕哩!還不馬上改過向善。」
  「格格!武林盟主有啥了不起,還不是被我墊在下面!」
  「哇操!這……下來!下來!換我來。」
  金竹緊按著他的雙肩邊廝殺邊嗲聲道:「不准你上來,方纔已經被你欺負老半天啦!」
  金霸一見金曉心五人跟著金梅三人笑嘻嘻的掠來,他立即叫道:「救命呀!武林盟主有難啦!」
  金曉心佯喝道:「竹姐,你怎麼可以對武林盟主非禮呢!」
  「格格!他這個武林盟主只能對外生效,對內仍然是我的弟弟,我這當姐姐的當然夠資格修理他啦!」
  說完,疾速的旋轉起來。
  金曉心諸人禁不住脆聲連笑!
  「哇操!既然如此,我這當盟主還有什麼可混呢。」
  展倩倩白了他一眼,佯喝道:「你敢反悔嗎?」
  「我……我在抗議嘛!」
  「好!要抗議就大家一起來!竹姐,讓我來吧!」
  說完,走到他的身邊,雙腿一張,立即要沉腰下坐。
  哇操!瞧她大腹便便的,這一坐下來,萬一被「小兄弟」頂出了毛病,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哩!
  金霸嚇得急忙摀住「小兄弟」叫道:「且慢!」
  展情倩站直身子問道:「為何要且慢!」
  「哇操!倩姐,我可別開玩笑,會出事哩!」
  「那你也別開玩笑,快答應出任武林盟主!」
  「這……唉!陰盛陽衰,男人真命苦呀!」
  「少胡扯!答不答應。」
  「好嘛!誰叫這兒只有我一個男生嘛!」
  諸女立即得意的脆聲連笑著。
  金霸只好窘迫的盤坐在旁。
  倏聽金梅脆聲道:「霸弟,姐姐授你一個轉敗為勝之妙方吧!」
  「哇操!少逗我啦!你們已經一個鼻子出氣啦!」
  「格格!真的啦!你只要辛苦的耕耘,鐵桿遲早會磨成針,讓心妹她們五人多替你生十來個小壯丁,不就陽盛陰衰了嗎!」
  金霸欣喜的起身道:「哇操!有理!有夠水!」
  金曉心及展倩倩倏地扣住他的雙腕,只聽金曉心喝道:「要夠水,那就下去吧!」
  說完兩人振腕一拋。
  「撲通!」
  一聲,金霸連喊:「救命呀!」
  諸女卻格格笑得前仰後俯!















0.02121901512146__us____US__us__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