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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少婦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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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之心(曼娜的少婦歲月)】【作者:江小媚
第一章 表兄妹前情再續

1、床上雪白的床單上是相互交繞著的兩俱赤裸男女的胴體,他們的身上寸絲不掛髮鬢凌亂、臉紅耳赤大汗淋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折磨還是愉悅的體驗,只看見古銅色的寬闊臂膀把一團雪白嬌嫩的身子攏懷裡,那白雪雪的乳房和出水嫩藕般的胳膊以及潔白無瑕的大腿緊纏在那孔武有力的肌體上,互相絞殺、互相壓搾。他們在幽暗的燈光下變幻著各種姿勢,就像一對真正的狗男女那樣體味著男女間那種無恥而至高的歡樂。柔軟而豐腴的席夢思上。在他的翻騰、蹲伏、跳躍、旋轉中發出輕而悶的「噗噗」聲,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柔的吟哦。

  這時,騎坐在男人上面的曼娜一聲長歎,她感到那根緊抵在她體內的東西正迅速地臌脹著瘋長了起來,她清楚男人已到了情慾的極致,她快速地湊動著肥白的屁股,從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幾個來回之後,她的那一處地方淫水四濺,陰道裡面灼熱地抽搐著。然後,便是男人快感無比的迸發,能感到那強而有力的激射,她大腿間的那一處一陣緊縮,一張俊俏的緋紅的臉揚起朝天,身子就一動不動地了。吞納在她的裡面的那根男人東西還在跳動,還在淚淚不停地噴射,她從胸腔深處發出『啊「的一聲狂叫。

  不知過去了多久,騎跨在男人身體上面的曼娜渾身一軟,那光裸著的身子像一梱裝了棉花的麻袋似的滾倒到床上,她彷彿聽到自己的身體與細微的氣流摩擦著,然後就癱倒在席夢思上。四肢展張橫躺在床上的曼娜,正沉浸在只有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拋上快樂的頂峰的感覺之中,整個人如熔化了一般。她的嘴像魚一樣咂動著,劇烈的呼吸使她豐隆的乳房不時地彈動著,那種貫徹肺腑的快感越是強烈,帶給她的其餘韻也就越是悠長。她就這樣氣息奄奄地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累了吧,讓我來。」本來躺著的男人柔情地說,翻起身來趴到了曼娜的上面。男人偎依上前輕語:「感覺還好吧,還想再要嗎?」「我不行了,表哥,渾身像散了骨架似的。」曼娜說得嬌弱無力。

  表哥少華這時移過身子,在床頭櫃那兒摸到了香煙,他叼在嘴上點燃了,然後,把煙放在曼娜微張的嘴唇。他的左膝抵在她兩腿之間剛剛燃燒過的地方,另一條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夾著她的身體。曼娜的身體雖說十分成熟豐滿,可不知為什麼一點也看不出臃腫,大慨她的腰很是纖細,又顯得有些嬌柔。可以說既豐滿又有些嬌弱,這種豐股纖腰的體態經常會使男人生出許多歪邪的念頭來。

  「如今真不能跟當年同日而語,想撒個野賣個瘋都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曼娜接過香煙,把身體往上抻抻,臉就埋伏在少華闊厚的胸膛上。

  「你並不見老。」少華說。跟前的表妹曼娜,一絲不掛,渾身赤裸,如同冰雕玉琢一樣趴伏在他的身上,她的頭髮,她的泛紅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潔如月光星輝的、居然沒有一粒黑點、一顆小包的身子,還有那依然如當年那樣挺挺撥撥的聳立著的乳房。她的肚上,沒有一條皺折,沒有一般養兒育女之後的女人常有的暈線暈塊。手撫過去,如手撫平整的月色一般,乳峰四處的皮膚,白得如撒了一層桂花的粉末,從那散發的肌膚的香味,濃烈得如剛剛擠出的奶香。

  還有她那最為誘人的高蹶著的屁股,渾圓飽實,這時候,散漫著的燈光正好灑落在她的後背上,鍍上了一層金黃色,那一片神秘的讓人生出無盡遐思的地方,每根捲曲的毛髮如同淡金淡黃的細枝,都泛著微細嫩嫩的一片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

  一陣突而其來的清脆手機呤聲攪亂了這房間裡的靜謐,曼娜慌亂間從少華的身上躍起,她迅速地拎過了地上的提包,搜索出一具小巧玲瓏的手機,她看到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用食指在嘴唇上做了個別出聲姿勢,然後,撩撥過一邊的髮梢,把手機捂在耳邊。

  「你怎又是犯事了,你有完沒完?」顯然,來電讓她惱火,她一臉的怨恨,那好看的五官地緊湊起來,擠做了一堆。

  少華掙起身來,從她的後背摟住了她,她回過臉,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要走了,他打麻將讓分局抓去,等著罰款。」「都深夜一點了,還要去?」他溫柔地在她的後背上摩挲。

  她說:「不能讓他在局裡過夜吧,把罰款交了就沒事。」曼娜掙脫開他的糾纏,她彎腰從地毯上揀起純棉的浴衣披上,頭髮散亂的像堆亂草般地扛在肩膀,她朝衛生間走去,又撳下開關,房間頓時光亮了起來,原有的一種幽秘的情調也讓亮皚皚的光線切割得七零八落。

  少華有些無聊地抽出一支煙點燃。煙霧在穿越亮晃晃的光線像是透明的,慢慢瀰散開來。沒吸完一支煙,她出來了坐在梳妝桌前,拿著梳子開始整理著那頭蓬亂的頭髮。少女時期的曼娜梳著兩根齊刷刷的辮子,結婚後留著披肩的長髮,現在她的髮型是電燙的短髮,波浪主要在額前,橫過去,下端略薄,及耳垂,前邊看,就像是盤了頭,側看,微鬈的髮梢則彎過耳下。

  少華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就不見了表妹那一頭烏黑發亮的長髮。她在臉上敷一層薄粉,描了眉,上了點唇膏,對鏡子裡看一看,然後立起身更衣。她解去浴衣,那件白色的浴衣滑落在地上,亮閃閃一堆。穿上了胸罩與三角褲,略略勒著身體。她是一個豐腴的女人,正處在轉變的關頭,身體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同時顯現哺育過孩子的少婦與年輕少女的兩種跡象,交織混同在一起,散發著奇異的飽滿生氣。

  這時她收掇完了臉上的妝,穿上一件白底的帶紅碎花的襯衫,然後若有所思地繫著扣,從領口開始,一直往下,又回到領口處,往上,最後系領圈的扣。再接著很仔細地在上腹部扣上綁帶,再穿絲襪。這時她顯得很是小心了,她的雙手靈巧地捲動黑色的絲襪,要防止勾絲,還要留神襪後跟的線不要歪。費了好多的勁妥帖了。等她套上了黑色的狹裙,這樣看起來整個身子就窈窕,登上高跟鞋,對了梳妝鏡,略彎下腰,在襯衣的領口別上一隻橢圓形,琥珀色,木紋隱條的樹脂領針。

  「還回來嗎?」少華問道。

  她說:「那能回來,他一定回家的,明天吧。」說完,她挨近床頭,朝他努了努嘴唇,少華飛起身來擄擒住她,她別過臉去,嘴上說:「不敢的,別把我的妝弄亂了。」他狠狠地在她豐腴的屁股拍打了一下,她極為誇張地大聲叫疼。

  她說:「你怎麼劣性不改,還像小時那樣,老是打我的屁股。」話末完手上挽起一件黑色的卡嘰外套,另一隻手提了小包,走出了房間。

  2。陳少華是幾天前從廣州回到家鄉的,已是一所名牌高校的教授的他,這次回到家鄉來,看似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其實,是他蓄謀已久的。就在一個星期之前,他跟他的妻子已辦理了離婚的手續,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再無牽掛,就像是牢籠禁囚久了的猛獸一樣,他突然有了一種遠走高飛四處狩獵的自由感覺。

  這一次徹底地掙脫了婚姻的束縛,打開了少華塵封多年所有的記憶,過去的聲響紛亂地朝他襲來。

  他很清楚地想起家鄉。想起了每次到姑媽家的路,要經過一堵斷牆。斷牆上面爬滿了野籐,牆底下長了一層苔蘚,逢下雨,它們就更加油綠。儘管他的家裡已沒有什麼親人了,但家鄉卻有他魂牽夢繞刻骨難忘的初戀。少華這時越發追憶起自己的初戀了。那種生活並不遙遠,甚至可以說就在昨天,可是他認定了自己不是在追憶,而是在緬懷。所有的往昔宛如自己的影子,就跟在身子後頭,一回首或一低頭就看見了,尾隨了自己,然而撿不起來,也趕不走,呈現出地表的凸凹與坡度,有一種誇張和變形了的異己模樣。

  當年的他年少輕狂躊躇滿志,為了那個保送出國深造的名額而放棄了他的愛情,答應了他的導師娶了他的獨生女兒,成了他家的乘龍快婿。那時候,他就已覺得無面目再回到家鄉,再見到他的愛人他的表妹曼娜。他得到了他應得的一切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學術顯蓍資深歷廣,但誰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活在痛苦的自責中。他那不甚如意的婚姻,他跟妻子不和諧的性生活,都讓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活該的,他認為這是生活對他的一種促弄和報應。

  少華最先是尋到了當年姑媽她們家住的地方,從前的那棟老房子,架了竹篙曬著衣服的天井,牆角幽長的青苔野草。他止不住湧起另一種憂傷,如青瓦屋背後的那一抹斜陽,投射在人生的罅隙裡。人世茫茫,滄海一粟,渺小虛弱的人,如一隻小蝌蚪,眨眼間長成一隻老蛙,不知還能見幾回春水,還能幾回在夏夜鳴叫。來到那燈火通明的城市後,就捲入了滾滾紅塵。他自忖自己對女人是不是太過善良,因而才會有這麼多分解不清的麻煩。要是當時心稍微硬一點,不和劉平結婚,在知道妻子外遇之後,理所當然和她分開,且握著道德與輿論的有利武器。

  要是像別的逢場作戲的男人那樣,拋開責任二字,也不至於將自己逼進死胡同。

  進了大門,迎面一堵照壁,又是鏤花的紅木,原先的圖案已讓紅漆覆蓋,繞過照壁,便是個三進的院落,每一進都有個天井花廳,左右皆是廂房。儘管整個院落靜謐,大人上班小孩上學,但也能看出亂七八糟的住戶已把這裡搞得面目全非;天井的一角蓋起了低矮的廚房,花壇成了臨時的拉吸堆,伙巷的末端堆著蜂窩煤,甚至兩側的小門也封住了,建成了廁所。有一男人穿著花褲衩出來望了一下,那邊有女人在門口打著手機,警覺地注視著他。少華說了曼娜的名字,他們都搖頭,少華又說出了姑丈姓蔣來,他們也連說不知道。

  這時,有一那個打手機的女子過來,她說曼娜她認識,好像聽說在步行街那兒開了一高擋的服裝店,具體的位置也不清楚。少華連忙謝了,並問了步行街該怎麼走。幾個人七嘴八舌地指點起來,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糊塗,還是那個打完電話的女子說:「你叫輛人力三輪,他會把你送到的。」少華剛出那門口,那女子又追上來,朝著他再說:「我記得是在街的中段,你在那多走幾家,準能遇上的。」值得慶幸的是,當少華從三輪上下來時,他就認定對面那間時裝店應上曼娜的,其實在那一條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就在他的視野中就四五家高擋服裝的店面。

  但他認定,那一間裝飾著談雅粉紅外牆的就是,那是曼娜一直喜愛的溫情脈脈色調。少華急步橫過馬路,險些撞到了路人,他顧不得道歉,隔著時裝店的玻璃,他見到了那個讓他朝思暮想既熟悉而又佰生的身影。

  那個窈窕的身影整理著店裡的服裝,色彩斑斕的各式衣物懸掛在半空,給人一種美女如雲的印象,它們寂然不動,真是靜若處子。懸掛的姿態又精心又天成,似乎天生就應該如此這般的。她從跟前緩緩走過,十分在行地把衣料握在手心裡,再突然放開,然後用修長而蒼白的指頭很小心地撫平折皺。她撫摸服裝的時候是用心的、投入的,彷彿撫摸某一個人的面頰。

  下午三點半,曼娜的服裝店裡空無人影。一縷陽光透過人行道上的梧桐葉照進來,四周的空氣裡有暗塵浮動,那些擺放著的石亭模特和她游動著的身影都有種奇怪的陰影。這時,那個突然竄了進來的男人讓她如見了鬼魃似的感到了震憾,以致她手中的衣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人也連著後退,依在櫃檯上。

  曼娜沒想到在她的店裡能跟表哥少華不期而遇,而且竟是單獨在呆在一起。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相信少華也有同樣的彆扭。她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原先柔和的弧度現在全被較為堅硬的直線所取代,變得有稜角了。眉稜,鼻樑,臉頰,腮骨,唇線,都含有一點銳度,幾成一張長方臉。像是蠶從蠶蛻中脫生,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從稚氣柔嫩的少年外殼中脫生的形態。還不單是這樣,似乎脫去蛻殼後又遭遇了外界的某種磨礪和歷練,形成了眼前的形狀。

  曼娜的神情一點一點黯淡下去,憂傷起來了,佈滿了著她的胸腔。十五年……二十年……真是遙遙無期,這樣的日子她是怎麼過來的?而他又過得怎樣了?

  曼娜的氣息便忍不住上浮,腹式呼吸就會上浮到胸腔,十五年、二十年之間發生什麼呢?也許只有老天爺知道。老天爺不說話,他所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天機。

  少華問:「你還好嗎?」曼娜說:「你怎麼回來了?」語氣中頗有感傷,少華的心為之一動,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還記著回來?你還記得來看我了?」曼娜的眼圈已發紅,忍著淚水說:「是我傷透了你的心。」少華一言不發,眼睛望著別處。

  曼娜心裡的話已經憋得很長,一下就像火山爆發:「你在廣州不是過得挺好的,你娶了個教授的女兒,你還來做什麼?」又喃喃地說:「我過得很好的,我有丈夫我有女兒--,他是不錯的,對我又是很體貼。我的一對雙胞胎的女兒很可愛,你見了也會喜歡的,我知道你沒忘記我,可,唉,我真的難過死了。」她慢慢在走到了他跟前,眼淚滾落了下來,她柔聲細語地說:「表哥。」少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將她攬入懷中,曼娜感到一陣前所末有的緊張,她害怕少華真的這麼做,會伸出手來,她已經呼吸到了他喘出的她曾經非常熟悉的氣味。這氣味實在太熟悉了,足以使曼娜重新回到那已失去的歲月。她一動不動,他也一動不動地,像兩塊豎起堅硬的石碑。時間過得太慢,時間又過得太快,正是悶熱的季節,雖然下過雨,也沒有風,潮濕的汗珠從皮膚滲出。曼娜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少華的心跳,毫無疑問,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應該一起跳動。
  簡短的對話過後曼娜又陷入了沉默。少華一直想打破這種沉默。沉默給了曼娜一種極壞的印象,似乎時刻都會有一件猝不及防地事情就要發生似的。但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好。門外有顧客進來了,出現時腳步並不輕,而他們倆個竟末察覺到,依然一動不動地對峙著像兩塊僵硬的石碑,那顧客似乎察覺了什麼,進來後就後悔自己是多餘的人了,小心翼翼地問:「我不會打擾你們吧?」她想盡快地退出去,但為時已晚了。

  3。「你走吧,我會去看你的。」曼娜說這話時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個猝不及防地出現的男人會給她帶來什麼,她一時並不知道,儘管他們是表兄表妹,但他卻是她初戀的情人,而且他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歷。少華好像也十分地理解,他把自己的電話以及賓館房間號都給了曼娜,然後便走了。望著那搖晃著高大的身坯,曼娜的眼眶裡頭汪開兩汪淚,染上了很深的天藍色。而夕陽在這個時候變得又大又紅,在湛藍的背景上妖嬈而又易碎,呈現出完滿與掙扎的矛盾局面。太陽下墜的模樣靠那幾根樹枝是再也撐不住了。曼娜低下頭回到了店裡,愁緒在這個時候佈滿了她的胸腔。

  華燈初上的時刻,整個城市的霓虹像碎金一樣閃爍。曼娜走在堅硬而寬闊的馬路上,與身邊穿梭的成千上百萬的人群車流相互融合。臨出門的時候,曼娜為挑選什麼樣的衣服躊躇了半天,經營了了十多年服裝生意的她,衣櫥裡的衣服多得不可手數,但大多分成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一種較為淑女的,寬大,低色調,穿上給人的感覺是優雅端莊的,另一種則是緊身的帶著股狐氣的小衣服,穿上後顯得性感。她選擇了後者,而且基於一種說不清的緣故,她還是把一套嶄新的粉紅色的內衣褲穿上。塗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紋手袋,一路上不時有人回頭跓足,像曼娜這樣的結了婚,育過孩子的丰韻少婦,拋棄了青澀的純真,如同讓什麼助長劑刺激滋潤了一樣,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間開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艷。此種效果的產生當然是曼娜的天生麗質,但也不得不歸功於眼下流行的那些高級服裝。服裝對某些人來講效果不太顯著,適得其反時還會使人討厭。

  可對曼娜來講,質地精良,時髦開放的服裝不是裹住她的肉體,而是使她的肉體更加散發出光彩、美艷和那使人昏迷的誘惑力。曼娜決定做一回榜樣。捋捋頭髮,挺起胸,弄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做得似乎過了,一臉的含英咀華。她邁開步伐,盡量走得沉穩些,但地面不肯配合,整個城市都在往下陷,道路與腳掌之間多了一段距離,多了一層虛。

  少華住的是這城市最高的那幢大樓,最頂上的那一層是旋轉餐廳。以每小時一周的勻速緩慢地轉動,人就像坐在時間裡了,與時間一樣寓動於靜,與時間一樣寓靜於動。城市在腳底下,鋪排而又延展,整個城市彷彿就是以這幢大樓為中心的,隨著馬路的縱深向遠方輻射。許多高樓豎立在四周,它們與幢樓一起構成了城市。現在城市就袒露在少華的面前,使他既覺得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中心,又像生活在城市的局外,這樣的認識伴隨了眩暈與恐高感,少華認定只有在這個地方約會自己初戀的情人才配有這樣的好感覺的。

  餐廳裡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牆成了一面鏡子,映照出坐在窗戶桌旁的少華,以及其他的客人和枝狀吊燈,好像外面還有一個餐廳似的。少華瞧著玻璃上映出的餐廳,用眼角的餘光搜索著其他的食客。便見曼娜光彩動人地由侍者引導著來到這個座位,一路過來她無暇顧及周圍有些什麼人。略微低著頭輕垂眼簾穿過其它餐桌,連走路的姿勢也多少表現出了怕遇到熟人的心虛和膽怯。

  少華起身為她搬過了椅子,曼娜很得體地雙手掩住裙裙坐下,她說:「我是吃過飯過來的,你自己點菜吧。」曼娜穿的是一件白底碎花很緊身的無袖襯衫,領口敞得很開,兩個乳峰有半邊肆無忌憚地鼓在那兒,乳峰與乳峰之間掛了一件小玉墜,很俏皮的樣子,很休閒的樣子。即使坐著不動,她的那道乳溝也能起到一種先聲奪人的效果。她仰起臉,對一臉癡呆的表哥說:「哈,不認識我啦?」少華從坐下去的那一刻臉就已經紅了,這一刻更是慌亂了,文不對題地說:「哪兒,我只是出汗太多了。」小姐遞過來一杯雪碧,冰鎮過了,乾乾淨淨的玻璃壁面不透明了,有些霧。

  「曼娜,這些年你是怎樣過來的?」曼娜莞爾的一笑,頓時使少華覺得輕鬆了起來。「挺好的。」曼娜強打著精神,把說話的聲音提到了近乎喧嘩的程度。

  她要讓對面的男人看出來,她熱情洋溢,她還心平氣和,她沒有絲毫不甘,沒有絲毫委屈,她的心情就像用熨斗熨過了一樣平整。她不僅是最成功的母親,她還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甜蜜的妻子。少華靜靜地聽著,然而他也並不總是這樣寧靜。他在傾聽曼娜說話的時候有時會毫無預兆地激動起來。他一激動就更像當年那個熱情的表哥了,有些語無倫次。他說話的嗓門很大,歪著腦袋,目光裡頭全是追憶似水年華。

  這麼些年他上怎樣過來的,他想他應該死,後來竟一次又一次猶豫了。他責怪自己的軟弱。二十年前他說什麼也應當死去的。一個人的黃金歲月美好的感情被掐斷了,其實比殺死了更讓你寒心。這些年過來他是力不從心地活著,處處欲罷不能,處處又無能為力,真的是欲哭無淚。說著說著竟流起了眼淚來,少華的激動眼淚叫使曼娜的眼裡閃爍起很亮的淚花,似乎有一種鬱結已久的東西化開來了,需要克制,需要忍受。她的眼裡有一種極度寧靜的喪心病狂,像盛夏裡頭油亮的樹葉,在微風的黃昏翻動不止,發出一片又一片珵亮的植物光芒。最後,不知是誰先提出,也許根本就沒有誰提出來,少華就一伸手攫住她,幾乎像銀行搶劫犯那樣不由分說,把曼娜飛快地拎出了餐廳。

  4。他們在房間裡幽暗的燈光下擁抱。少華的雙臂修長有力,他的擁抱在收縮,有一種侵略,有一種野蠻。曼娜的雙腿開始後退,少華一點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移到安放在房間中間的床邊了。房間沒有開燈,但窗簾上有很暗的月光。窗簾在夜風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動。少華高大的體軀健碩的肩膀,以及力大無窮的手臂,讓曼娜神暈顛倒。她拚命地把自己軟弱無力的身體依向他,少華的嘴唇急切地尋找著,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潤濕的唇跡,終於讓他吮吸住了她的嘴唇。曼娜迫不及待地嘬起豐滿的嘴唇,盡量抬起頭來接納他,他們的嘴唇湊到了一起,她的嘴就將他的嘴吻牢了,曼娜向他吐出了舌尖,而他也將她柔軟的舌頭嘬住了,就這樣肆意親吻如醉如癡一般。少華的雙手也沒閒著,從她的領口探進去,在她胸前傲然的雙峰肆意地揉搓,曼娜飽滿的雙峰上乳頭尖硬地堅挺了起來。少華的雙手不住地哆嗦,就是解不開乳罩扣子。還是曼娜自己反轉雙手替他扒脫掉的。

  一對乳房掙脫了束縛,聳鋌而出,如同一對因發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頭,兀現在一片白雲中間,巋然不動,肅靜而冷漠。少華欣喜若狂地禁不住把臉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嘴唇一下就叼住了傲然而起的乳頭,舌頭在那四周不停地捲動。

  他粗硬的鬍鬚熱烈而親呢地啃嚙著曼娜雪白的肌膚上,溫濕的舌尖撩撥著她的乳頭,曼娜每次都驚異於男子這種性感的挑逗,它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性慾。一陣昏厥使她幾欲跌倒,能感覺到一股股汁液從子宮裡流出來。曼娜的手在他的褲襠那兒四處摸索,隔著一層織物,她俘獲了那根已經膨脹了的陽具,她用發抖的手把緊握著、搖晃著。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樣,那時的她豆蒄年華,第一次把玩著男人的陽具,那急迫的、好奇的、緊張的刺激感覺。正是這根陽具,那時捏在纖綿的手掌中,是那麼地碩大、堅挺,曼娜還記得,那青紫的龜頭上有流出的一滴晶亮的精液。少華見她興致勃勃地玩弄著那陽具,連忙把長褲連同內褲都脫下,那根陽具一下就活生生地呈現在曼娜的眼前。

  曼娜穿的是緊身的窄裙,還有黑色的絲襪,這使少華想直接搗她兩腿中間那隱秘的地方很難得逞,他的一手掌無從著落地徘徊在她的大腿內側,裙子後面。

  曼娜意識到了,她解開了隱藏著的裙子拉鏈,隨著扭擺肥厚的屁股,讓那條裙子從身上滑落。緊接著他把曼娜的身體一掀,讓她仰面跌落到了床上,雙手就在她的腰間一拉,絲襪連同內褲一下就被他剝除。表妹曼娜的身體精赤地躺放在床上,她的一頭短髮散落在潔白的忱頭上,還有白得泛青的肩膀上,因為絲毫不動的緣由,那頭髮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細的黑色鋼絲,巋然靜默在從窗戶漏滲進來的月光裡。她的臉色依然地白皙和細潤,可那細潤白皙裡,和她的肩頭一樣泛著淡淡的青色。她像是有些嬌羞似的,手掌放在兩腿中間那隆起的一處,但還是遮掩不住那些柔軟,滑得像絲一樣的陰毛。

  少華感到了口渴,曼娜的身體一覽無餘呈現在他的面前,彷彿每一處性感的部位都向他散發出不可抗拒的誘惑。少華拿開了她的手掌,她的陰戶微閉著兩瓣肉唇像是處在一種半眠半醒的、慵懶的、欲動末動似的,彷彿泰然自若地期待著他,以凶狠的、狂野蠻、粗魯的陽具蹂躝攻擊。少華猛地向床上一撲,像撲食的餓虎一下就擄獲住身下的獵物。他的雙手插進了曼娜的身下,並一隻手把著她柔軟的腰一隻手托起她飽實的屁股。曼娜的兩條胳膊也就將他的腰緊緊地摟著,而且高蹺起她的雙腿,焦躁地渴求地主動地奉迎他那堅挺勃起的陽具。如同主動打開了一扇門以城惶誠恐的姿態殷殷地奉迎一位貴客的長驅直入。

  少華的龜頭剛一抵進到了她兩瓣肥美的肉唇,便觸到一陣濕潤的灼熱的淫汁。

  他不禁打了個寒噤,那一股在他體內四處遊蕩的激情幾乎迸發,他的陽具一縮,曼娜的身體狂躁不安地扭動著,待他把定了心神,腰間一挺屁股一聳,那粗碩的陽具一下就戳進了她陰戶。曼娜「哎」地吟叫,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圓睜著,嘴巴愚蠢地張開,整個身體像是讓木楔釘住了似的,僵硬著一動不動。少華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一抵一縮,她的嘴角也跟著一抖一咧,隨著他輕緩的度的推送,她也一雙彎細的眉毛漸漸地舒展開來,眼睛閉成一絲嘴唇微啟。她覺得體內的一股慾火正慢慢地升騰而起,一陣酥麻麻的愉悅的快感使她情不自禁地嘰哼了起來,她的陰道淚淚不絕地流滲著溫濕的淫汁,那兩瓣肉唇在那根堅挺的陽具衝擊下恬不知恥地肥厚了起來。慢慢的曼娜已不滿足少華那種溫馴的慢條斯理的抽動,她的身體誇張地地在他的身上拚命地扭來扭去,每一次扭動能見到她豐滿的一對乳房也跟著歡快的抖動。

  少華立即加快了衝刺的速度,把一根陽具揮舞得上下翻飛,每一次抽縮都捎帶著濃稠的奶白的淫汁,每一次抵送又把那光淫汁濺在她的濃密陰毛上、大腿內側中。曼娜的喘息漸來漸粗重,隨著便就呻吟起來了。她的一個身體翻騰挪躍,指甲深深地掐進了他的肩膀,但少華卻不輕憐身下的她,她連綿不絕的嬌喘,她的陰道那陣陣緊縮似乎更加激發他的鬥志,他加大了陽具衝撞的幅度,同時也加強了攻擊的力度。在他近乎瘋狂的抽插中,曼娜感到自己陷入一種最銷魂蝕骨的泥淖中,只感到一陣陣強勁有力的攪運,攪得她也像熱浪般翻滾、翻滾--。這時的她,兩頰緋紅雙眼溢淚,豐滿的兩瓣嘴唇乾燥欲裂,她伸出舌尖舔弄著嘴唇,把少華看得又憐又愛,他將陽具緊抵在她的裡面,湊近她的耳根問:「你還行嗎?」「嗯」曼娜的聲音像從胸腔中吐出似的,少華這才緩緩地碾研,輕舒慢放。

  「我已好久沒這樣了。」曼娜眉飛眼舞地說,話音剛落,像是激發了少華的豪情壯氣,他再一次凶狠地抽插,曼娜一聲驚呼,隨著便變做沉迷的呻吟,這時的曼娜表現得近乎淫蕩。她積極而又努力,甚至還有點奉承,把個屁股頂起湊合,甚至自己把那兩瓣肉唇撥弄開,以使他那陽具更加直截了當地直搗進去。像盛夏狂風中的芭蕉,舒張開來了,鋪展開來了,恣意地翻捲、顛簸。她的嘴巴除了到了極樂的時候尖聲厲叫外,就是不停地說話,好些話說得極其淫蕩污穢,而且毫不遮掩地大聲,一字一句都通了電似的。她急促地換氣,緊貼著少華的耳邊,痛苦地請求:「要喊,表哥。我想喊,表哥。」終於,憋在小腹好久的那股激流暴發了,她的聲音也變做淒厲的嚎叫。

  少華見到成熟的曼娜在高潮重迭的亢奮舉動,他豁了出去,又一頓急急的狂抽,只見曼娜柔軟的陰毛糾纏著他濃黑的毛髮,濕漉漉的兩瓣肉唇包裹住那根雄壯的陽具,而那淫液湧蕩的陰道裡,則緊緊環抱住了他那一根。曼娜的身體一軟雙眼一翻,一陣哀啼,最後,在一陣急速的震顫中,她的陰道在吮吸、在抽搐。

  在一陣突發而至的熱流沖蕩下,她終於吮吸到了,她被一陣猛烈的噴射差點昏厥,隨著一陣全身的痙攣,她又一次快樂的昏厥。少華緊緊地摟住了嬌弱無力她,他心花怒放,心旌搖蕩,忘乎所以。少華瘋了,而曼娜更瘋。

  第二章 欲說還休的一個家

  1。曼娜離開了酒店,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深夜裡從酒店出來,不禁令人生出許多暖昧的遐思。出租車司機端坐在駕駛位上,不用正眼,只須餘光,猜測著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下一步還將做什麼?曼娜說了要去公安分局,這是他始抖不到的,他以為聽錯了,回過身來,後座的這個女人,白皙俊俏臉上的紅暈欲褪末褪,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勻稱而豐腴的體態顯示出這個年齡的女人特有的成熟豐饒魅力。別出心裁地穿著碎花的白色襯衫,一襲黑色窄身短裙,高領無袖露出了光潔圓滑的肩膀,裙子兩邊大膽地開著高衩,晃動時隱約現出一雙渾圓的大腿。

  見那司機一付發呆的樣子,曼娜又說出了公安分局確切的地址,司機愣過神來把車子開動,曼娜清楚這司機的心裡的想法。這城市裡總是有些女人遊蕩於高擋酒店,她們都是在尋求機會,可卻正是她們,讓司機也錯誤地把她列為一起,這嚴重地傷害了她,使她深感受到打擊。可是曼娜就是拗不過人們的眼光。不一會,便到了公安分局,曼娜下車找錢時,那司機對她說:「要不,我在這等你?」「你等我做什麼?」曼娜問,他說:「我收工了,我們再開一次房。」曼娜啐了他一口,她怒聲地說:「你把當什麼了?」她怒氣沖沖地走開,再回過頭,出租車已經離開,向別的地方去了,她想起他方纔的表情和口氣,又想她為什麼要與她說這個,似乎認為她是能夠懂得這一些的,心裡頓時反感。再想起他蠢笨的嘴臉,便感到一陣厭惡。

  曼娜從一進局裡就感到整幢樓子裡不是陰冷,而是有點陰森,彷彿進了地下室。所有的窗戶都被很厚的窗簾遮住了,屋子裡的物什只是比屋子裡的昏暗更加濃黑的黑色塊,只能看出造型,卻看不出質地。她聞到了久不通風的混雜氣味,那是從傢俱、地毯和皮革上散發出來的,曼娜找到了一個亮著燈光的房間,裡面有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的背部閃耀起電視熒屏的光亮。曼娜在敞開著的門敲了敲,那男人回過頭來,他剛才一定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那只煙頭還蹺在茶几的煙缸上,發出黯紅色光亮,說不上是熱烈還是掙扎。

  「我是何為的家屬,我是來領他的。」曼娜說著,然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信封數錢。她數錢的樣子相當仔細,口型是唸唸有詞的,然而不出聲,似乎一出聲就會有一半分到他的耳朵裡去了。數完了,她把錢齊整地擺放到辦公桌上,她臉上就平靜多了。「你別以為交了錢就沒事,我可以將他收容處罰。」那警察像好鬥的公雞似趾高氣揚,曼娜望著他那張稚氣末褪的臉,也不甘示弱地說:

  「我不是第一次來領人的。」小警察注意到面前的這個身體高挑的女人有一雙特別生動的眼睛,目光清澈,忍讓,還有些纏綿,是那種賢妻良母型的淑女,內斂、膽怯、本分、缺少攻擊性。「來領的是你的老公吧?」他問道,曼娜無奈地:

  「不是老公,誰這時候還東奔西跑的。」小警察還是不急著開條放人,反而拉過一張椅子讓曼娜坐下。「也難為你了,灘上這麼一老公。」他在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有點像太陽下面的冰塊,開始是傲慢的,端正的,但慢慢地就會自融,有了不可收拾的流淌與波動,陽光閃閃爍爍的,跳蕩而又綿延。

  年輕的警察是劉星宇,在這個無聊的夜晚,他被眼前這個豐腴成熟的女人迷惑住了。曼娜半長的頭髮和雪白的皮膚,紅紅的嘴唇黑亮的眼睛,那件引人注目的真絲襯衫,把她整個乳房幾乎全部呈現出來了,胸前的一抹雪白在閃閃發光,下身穿著黑色的短裙,兩隻修長的大腿高叉擺在他的面前,引得他垂涎欲滴。他不想這麼輕易地放人,不是那個賭徒何為,而是他美貌的妻子。「領導臨走交代了,對於三次以上的慣犯,一定要從嚴從重處理。」小警察說著,隨手擺弄著電腦,他說:「電腦裡有他的記錄,光是我們這分局就處罰了三次。」說完,眼睛定定地叉住了曼娜。曼娜坐在他對面的高背椅子上,她把提包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右手放在椅了的靠背上,兩乳之間的乳溝很深,對著他,好像還在抖個不停,像在同他打招呼似的,她交叉放著的雙腿使他的目光容易往縱深發展,真是太性感了。

  「讓你們領導來吧。」曼娜有些不耐煩,而且對小警察無理的糾纏已有些覺察。他的目光如同是毒蛇那血淋淋的信子,探伸到了她身體那些性感的部位,彷彿要撕裂開她的衣服。星宇挺了挺胸,坐得更加端正了,但是表情卻有點不自然,有點尷尬,因為感到了他褲襠裡的那地方,一根男人的陽具強烈地挺起、膨脹跳動著。星宇不敢妄動,只對曼娜揮揮手說:「就在對面的會議室,你把人領走吧。」「這就對了嗎,其實是很小的一件事。」曼娜看出小警察純粹是在裝腔作勢,而且偽裝得十分拙劣,一點兒也不高明。她起身時朝星宇燦爛地一笑,她的笑容朗麗,而且露出了上下兩排珍珠似的整齊白牙,那一笑簡直美妙極了,女人味十足,他不禁臉紅了,一進的心旌招搖。

  會議室沒有開燈,昏暗中有三兩個人,或蹲著抽煙或來回走動,曼娜見趴伏在會議桌呼呼大睡的丈夫。她不想進去,就在門外面大聲一喊:「何為。」何為讓曼娜嬌斥的一聲驚醒過來,他睜開惺惺的睡眼,沒忘去抹去了垂在嘴角的口水,咧嘴一笑。曼娜也沒多話,轉身便走,何為忙跟在她的身後,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分局。何為從後面趕上曼娜,他唾著臉說:「喂,給點錢買包煙,饞死我了。」「這時候了,那地方還有煙賣?」曼娜沒好口地說,從提包中掏出一些零鈔給他。

  過一會,何為便嘴裡抽著煙,手中拿著一瓶飲料過來,跟剛才趴在分局時的狼狽樣判若兩人。他瘦身長臉,一雙眼睛狹長黑亮,鼻樑筆直嘴唇輕薄。一頭微卷的長髮使他看起來風流倜儻氣度不凡,站在曼娜身旁足足比她高出半個頭來,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親密地摟著曼娜的肩膀把她先讓了進去,坐到老婆身邊,他見曼娜一臉凝重,一聲不吭,只好屏聲斂氣,隨著車輛的晃動默默地注視著窗外,街道兩旁高層的燈火差不多熄滅盡淨,除了幾盞滿是倦意的路燈,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一兩個行人,偶有車輛勿勿而過,流星一樣,頃刻間便了無蹤影,空蕩蕩的街道上,就更添幾分曠寂。

  一條狹巷子的盡頭是他們獨居的小院,何為掏出鑰匙把門弄得作響,曼娜在他的旁邊,沒用眼睛看他,也不見她的嘴唇動彈,夜色中卻響起了一句頗有權威的話:「你不會輕些,把孩子吵著。」何為彷彿從冰窟裡一下爬進熱鍋,手腳發軟差點就癱在地上,曼娜的話儘管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但他還是一眼看出她已經寬諒他了。

  2。剛一進了他們的臥室,曼娜就像一隻經歷了長途飛行的候鳥,長吁一聲,翻身倒向沙發。何為見狀,立即上去蹲下身,為她脫下高跟鞋,又在鞋櫥拿出一雙軟緞繡花拖鞋,輕手輕腳地替她換上。曼娜見他慇勤的樣子,趁勢地把身子從沙發一委,把那雙還裹在黑色絲襪的腳伸向了他,就在何為的手剛要探進她的裙子裡時,她感到內褲那兒流滲一汪涼涼的精液,心頭也隨之一涼。表哥少華的那些濃稠精液還殘留在她那裡,她怕何為見疑,把腳一收,說:「我自己來吧。」「我來給你放水。」何為說完,就往他們臥室裡的洗漱間去,曼娜忙把絲襪和內褲脫了,那泡精液已滲到她大腿的內側,連那叢烏黑的絨毛也糾結做一縷縷的。

  曼娜進了洗漱間,見何為坐在浴池的大理石面上發呆,她說:「出去出去,我要泡尿。」「你就泡啦,又不是沒見過。」何為極不情願的咕噥,掙著個高高的身體出去了。曼娜靜靜地坐在抽水馬桶上,洗漱間的燈光這會兒是幽謐而溫暖的,細細密密地灑落於她近乎半裸的身體。這麼些年以來,自從跟何為結婚了,她就從沒有過別的男人,甚至連心裡也從沒出過軌。表哥少華的突然出現,她絲毫沒有半點思想準備,但她便發現了婚姻之外那個精彩的世界。這個發現讓她充滿激情。她調動了全身所有的智慧全情地投入去。她把對他的愛、激情、希望全部傾注到這個男人身上了。曼娜身不由己地進入了另一個情慾世界,一個更蕩魂攝魄、更激情豐富的世界。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選擇,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已經把她吞沒了。

  何為再次進來時,曼娜已光裸著躺在浴池裡,這時的洗漱間裡雲霧繚繞,朦朦朧朧的一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浴缸裡,雪白而粉嫩。何為上前蹲下身子,才見她閉著眼睛。他知道她有意逗人,便湊嘴上親她,嘴才上去。卻讓她拿手堵住了。

  「誰要你親,滿嘴煙味。」「你今天幹了什麼?怎泡尿時躲著我,又嫌我的煙味,這些年,我們不是這麼過來的。」何為不滿地說,曼娜本來靜靜地躺在水裡,四肢像是失運去知覺,半浮半沉地飄著。聽了何為這麼一說,她突然睜開眼來,瞟著他,心內竟有些愧疚了。她嬌態可掬地側過身,讓出了浴池的一半,何為猴急地把內褲脫了,一進浴池裡,浴缸裡的水便嘩地溢了出去。這聲音聽起來很誇張,讓曼娜兩耳一陣轟鳴,頓時有一種喪魄落魂之感。

  何為在水裡觸摸著曼娜細嫩的肌膚,對著她一覽無餘的一俱裸體,特別是她兩腿間那一團陰影,那些陰毛像海澡一般在水中飄蕩,撩得他兩眼血紅,看到的東西都是紅色的。曼娜的乳房尖挺豐滿,乳頭卻小得可愛,腥紅欲滴的,他一張嘴伸舌便裹住了,櫻桃般地團在嘴裡,舌頭恣意地捲弄起來。曼娜讓他騷弄得咯咯地笑了起來,還淘氣地捧著水朝他的臉上澆。何為的眼讓水迷住了,但他的手卻如同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就伸探到了曼娜的兩腿中間,撫摸到了她那隆突的陰戶。這時的他胯間那陽具早就堅硬挺脹了起來,他只好壓抑住自己的亢奮,同時,他的手也沒停下,就在曼娜充血肥厚起來了的兩瓣肉唇上輕輕地摩挲,他很清楚做為妻子的這個女人,曼娜一向經不起他的搔弄,而且當她的興致來臨時,她就會主動地投懷送抱,所以他一直持續著不緊不慢地在她的那裡撫摸。在何為手指緩慢而有力的挑逗下,曼娜終於變得忍無可忍起來。她表情扭曲,喘息急促,不久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喊叫:「喂……」。

  何為知道她已燃起了慾望,他一鼓作氣地把她從浴池裡水淋淋地抱出來,又撈過一條浴巾裹住了她,他抱著她一個柔軟的身體回到了臥室,把她輕放到了床上。猛地扯開了浴巾,剎那間,全身赤裸的曼娜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蜷縮起來,雖說她還想裝模作樣地遮遮掩掩,可身上卻早已一絲不掛了。何為欠起上身,把縮成一團的曼娜拉回臉朝上仰臥的姿勢。曼娜已經完全不再遮掩了,她那雙目緊閉的面龐,不知不覺微微張開的雙唇,一對由於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微抖動的乳房顯得格外誘惑,還有從胸到腰那段動人的曲線,如同靡靡萎草覆蓋在雙腿之間的一叢黑色,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使整個房間充滿了女人的芳香。

  曼娜把嘴巴撮得高高,微張著兩瓣嘴唇,雙手極其抒情地朝他張開。何為忙俯身銜住了那張濕漉漉的小嘴。倆人的舌頭像名貴的絲綢一樣交相纏繞,何為拚命抑制著自己躍躍欲試的衝動,他微微向前傾去,將自己的身體壓在了曼娜的身體之上。然後從上至下,再從下至上移動著她的身體,慢慢地對曼娜豐滿的雙峰和曲線優美的腰部以及下腹部的芳草地不斷地進行著摩擦。這樣往返重複了幾次之後,曼娜肥美的陰戶已濕漉漉,她雪白的兩條腿開張閉合,在兩人肌膚相親的和諧氣氛中,曼娜似乎做好了迎接丈夫進入的準備。

  何為從她頭邊抓過一個枕頭,從側面推向她的腰下。依照他的意思,曼娜把自己的身子平放在床上,微微屈起了兩個膝蓋,臀部就墊放到了枕頭上,使她的下身那陰戶略微突出,這時他用手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火熱的那根陽具慢慢地埋進了她的陰戶。一進入她的陰道,那裡面一股溫濕的淫汁便包裹住了他,他深深地抵進她陰道的最深處,然後一動不動只是暗暗使勁地抵住。那一陣飽實的感覺讓曼娜欣喜若狂,懸在心頭的那一種沒有著落空虛的感覺迅速地被填滿了,當他「啊……」曼娜微噘的口唇中發出一聲呻吟,這聲呻吟確實是她正愉悅的享受的信號。

  何為這才狠狠地抽插起來,他的陽具如同他的身體一樣欣長,他的每一次抽放都要將屁股後撒許多,加上很大幅度的衝擊,他的恥骨撞在曼娜的那地方啪啪啪聲響不絕於耳。曼娜雙手抱住了屈起的膝蓋,把個肥白的屁股頂湊起來,迎合著他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撞擊,這樣地不知經過多久,曼娜終於累了,她雙臂一鬆,雙腳無力地放到床上。何為從上面把妻子的全身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曼娜的雙手也牢牢地摟住了他的肩膀。兩個身體完全地貼密結合到了一起,無論是胸膛還是腹部,包括男女雙方的器官都嚴絲合縫地交融為一體。像以往一樣,接著他就再瘋狂地衝刺起來,在他的帶動下,曼娜很快地也就有了活力,她的腳跟稍稍地用勁,也讓自己的那陰戶更加高突地迎合他的進攻,而她的兩瓣肉唇把他的陽具不斷地吞噬。

  臥室裡的燈光一片雪亮,何為很清楚地看著妻子朝上微微仰起的面容。曼娜那雪白的下巴微微仰起的小臉,頭髮散亂在周圍,好像每根黑髮都拉緊了似的。

  看起來她好像非常痛苦,但她那看似因痛苦而閉著的雙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甜蜜的表情,微微張開的雙唇似乎訴說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她整個身體都在微微左右搖動。

  曼娜的喘息和狂亂的樣子總是讓何為把持不住,他雙手撐著床,加強了腰部起伏的動作,她的喘息也隨著加快了起來。他快要洩了,當這個念頭掠過曼娜腦海的瞬間,她的身體顫抖起來。已經不需要再忍下去了。她的腦中稍微一鬆,隨即靈魂如同出竅了一般,輕飄飄地向上升騰。「啊……」他先喊出聲來,接著曼娜也隨之開始呼應。幾乎在同一時刻,兩個人共同達到了頂峰。大汗淋漓的何為一下趴倒在曼娜的身上,還沉浸在快意的渲瀉中,曼娜的身體好像乾枯的沙漠吸收水分一樣,極為自然地要把他的精華吞入體內。於是,他緊緊地抱住了曼娜的上身,曼娜身子一軟,也把自己交給了他,二人共同享受著得到滿足以後的餘韻。

  3。太陽已照亮整幅窗簾,將原先的紫紅映成偏黃的絳紅。窗外嘈雜了許多,樓下的巷子有人來回過往,小學生邊走一邊吵鬧;遠處的大街的車輛經過的聲音;隔壁有人登登地上樓來,防盜門很大力的關閉聲。何為找到了他的體恤,剛從床上下來,他就立刻皺起眉頭,臥室裡的一切如同大浪沖涮過了的沙灘,遍地殘骸,他快步走過去,嘩地拉開整幅的窗簾。陽光一下子從梧桐葉裡零零碎碎地進來,臥室裡陡地敞開在光線裡:沙發上的污跡,地板上弄髒了的痕跡,大人的頭油,揉皺的床單,團起來的被子,那一堆落在地上的睡衣,在更強的光線下,失了光澤。他幾乎睜不開眼睛,快速地眨著眼,摔摔打打地收拾房間。大櫥門關上,睡衣褲掛到門後衣鉤上,然後到隔壁的房間趕女兒起來穿衣,好讓他整理床鋪。

  他做著這一切時臉上沒有帶著絲毫厭憎的表情,嘴角撇著,還嘴裡哼唱著曲兒。何為每天都要安頓好女兒吃早餐、送她上學,還要到菜場買菜,將要洗的衣服也泡起來。他早就習慣於每天的這些日子,就這樣在各種各樣的庸碌和瑣碎中,平平淡淡地過著。煩惱與快樂,如同生活的油鹽醬醋柴,離了那樣都不行。姐姐愛雲早就起床了,此刻她搬了把籐椅在天井的一角,半斜著身子手中翻弄著一本時尚雜誌,而且那襲輕薄的睡衣右邊的吊帶已經落到了手臂上,裙裾也微微朝上翻捲著。她的邊上是一簇開得正紅火的石榴樹,紅通通的花兒匯聚成一片火焰,加上早上冉冉升起的朝陽映著她的臉,使她本是白皙的臉上紅暈纏繞,上面浮著層亮晶晶的汗珠。這種倦怠懶惰的姿勢,使得她看起來更為嬌艷。「你妹妹還沒起床嗎?」何為問,愛雲頭也不抬說:「爸,今兒是週末。」何為一拍額頭,自我解嘲地說:「看把我忘了,你也不會挪個地,看讓日頭曬著。」何為又進了妹妹愛華的房間,她還在床上沉沉入睡,只見睡眠把她的臉洗濯得明淨滋潤,一堆散發不知怎樣會覆在她臉上,使她臉添了放任的媚姿,鼻尖上的髮梢跟著鼻息起伏,看得代她臉癢,恨不能伸手替她掠好。愛華睡著的姿勢極不安份,她的一條手臂搭放頭頂,一個乳房幾乎從睡衣裡掙脫出來,能見到尖尖的乳頭聳立著。何為把窗簾扯開,這樣被遮暗了的房間裡一下發亮了起來,房間內原有的一種幽秘的情調也讓亮皚皚的光線切割得七零八落。光影裡她睫毛彷彿微動,何為一跳,想也許自己錯,又似乎她忽然呼吸短促,再一看,她睡著不動的臉像在泛紅,何為終於放棄了把她叫醒的念頭。

  這是曼娜的一對雙胞女兒,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何為依稀記得她們小時候的情形,長期以來一直形影不離,兩人總是一起走在上學或放學路上的,姐姐愛雲長得又細又高,眉目溫婉清秀,妹妹愛華稍低一點豐滿一點,但她有一張美麗生動的臉和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愛華喜歡穿裙子和高跟皮鞋,愛雲卻袁歡穿長褲,這樣更顯得她兩條大腿挺拔如錐。她們挎著帆布書包肩並肩走過長長的大街,途中總是招惹滿街的老小側目瀏連。

  十年前,如若問愛華誰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會說:愛雲。再問她最忌恨誰,她也一定會答:愛雲。早在學校的時候,愛華已是校園裡翩若驚鴻,屬於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跟她不相上下的只有姐姐愛雲了。儘管她們是雙胞胎的姐妹,但她們倆個的性格卻截然不同,愛華愛笑愛鬧潑辣蠻橫,而愛雲卻文靜靦腆大家閨秀般的溫馴。倆個小女孩,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她們同校同班甚至同座位,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說到她們姐妹倆個那一個漂亮,學校的男生女生各自有自己的看法。他們說愛雲是學校裡以至整個小城裡膚色最好的一個了。男孩們畢竟眼光幼稚淺顯,他們只能分辨出愛雲特有的冰清玉潔的肌膚。愛雲的美麗其實何止於此?校裡街上的許多小伙主要是被愛雲的眼睛所打動的,愛雲的眼睛一泓秋水,低頭時靜若清泉,顧盼時就是千嬌百媚了,他們說愛雲的眼睛會說話。女孩子則說,愛雲不過是走路姿態好看罷了,說她不及妹妹愛華美麗,愛雲的眼睛其實沒有愛華的大、睫毛也沒有愛華那麼長。女孩子們的評價當然是缺乏公正的,因為她們在議論街上這兩個美人時,同樣也會說,愛華哪有愛雲好看?她的太單薄了,你們注意沒有?愛雲從來不穿緊身的衣服。反正她們兩個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大家的視線,引發男生的愛憐和女生的酸楚。

  愛華就仗著比姐姐愛雲高出了幾厘米,運動會時便理所當然的舉起牌子招搖過市,又因為她活潑愛笑妙語連珠,晚會上自然她就成了報幕,又仗著她的胸脯比她高出幾寸,在班上順理成章地的當著皇后。好在她的數學的成績不怎麼樣,每當老師提問時,她總眨巴著那雙好看的眼睛不知所措,有時回答得一塌糊塗,那銀鈴般的聲音會回答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來,引出哄堂大笑,連那嚴肅的老師也笑得直不起腰來,自然,那時候的愛雲笑聲會響徹雲霄。

  愛雲的學習從不讓曼娜擔心,她很快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師範大學;而愛華卻讓曼娜頤為費心,最後,只好托了熟人動了關係,安頓在曼娜以前的那個讀過的體育學院。說來奇怪,小時候,她們倆個爭爭吵吵針尖對麥的,到了現在卻好得如同一個人似的。儘管她們性情各異,志向不同,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對彼此的好感。愛華某些地方的不媚俗頗對愛雲的胃口,愛雲的髮型,她的穿衣打扮,她說話的語氣,甚至是她生氣時高挑眉怒睜眼的醜陋樣子,反正愛華覺得她什麼都是好的,總是一迭聲地稱讚。卻也並不是無故討好,是真的從心裡覺得好,十分的羨慕。

  4。愛華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醒過來,她不想馬上起床,還要在這床上再耽閣一時,嗅著隔宿氣,香水味,還有脂粉的香。她並不覺著混濁,還覺著好嗅,有一種小孩子貪饞的膏腴的厚味。終於,愛華蹬開被子,她雙手雙腳繃得筆直,一個身體伸得長長的,她要把睡過了頭的乏勁逼出來。很長時間以來,她沒有這樣安詳沉睡過了。沒有夢的攪擾。睜開眼睛,陽光已是當空照下,在她的床上留亮晃晃的一片,她卻感到十分的清新和振作。週身很溫暖,很乾燥,很光滑,於是便覺出了被子和床單的膩滑。「媽媽。」她在床上大聲高喊。「做什麼?吵死了。」卻是愛雲進來了,她說:「媽媽早就上店裡去了。」「我的床單被子要洗。」愛華說,她從床上下來,動手把床單和被子捲起,她的睡衣輕薄透明,能夠看出她睡衣內赤裸的大腿輪廊,她裡面大慨什麼也沒穿,她身上有種奇妙的韻味。瀑布似的長髮遮蓋住了眼睛,幾乎裸露著的肩膀微微顫動,那富有性感的大腿線條分明。

  愛雲也不去幫她,她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妹妹那曲折玲瓏的身體,從頭到脖子至肩膀都很柔和,彎曲的線條標誌著女人成熟的標誌,隆起的腹部也給人一種豐滿的感覺,從她身體的曲線中,她感到男人的存在,這樣具有魅力的線條單靠女人自身是決不可能創造出來的,只有經過男人的深雕細琢,才會變得如此完美如此美妙如此惹人遐想。處於青春期的女孩子對於愛情特別地敏感,愛雲老早就在注意愛華了,像她們這樣要好的,朝夕相處的雙胞姐妹,內心有一點動靜都難逃過對方的眼睛。並且,愛雲很自然地就將這點動靜歸於男女之間的原因。她想,愛華有男朋友了。想到這個,她心裡就有些不高興。倒不是因為愛華對她隱瞞了什麼,這個她並不在乎。

  愛雲對男女間的事情,是有些瞭解的。而且,像她這樣,從小就讓父母灌輸要做姐姐的表率,犯事要對妹妹謙讓。她心思其實是更加曲折一些。一方面是受屈抑慣了的,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平。她不能像妹妹那樣無所顧忌,自由自在地表達自己,就在肚子裡做功夫。因此,她決不像她的外表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和安靜。

  她不高興的就是,妹妹有男朋友了。愛華向來佔她的上風,她都視為平常,可惟獨這件事,她卻不太能容忍了。

  愛雲的性格嫻靜孤僻交際也不廣,正因為這樣,她覺得書本裡面的世界要廣闊得多,雖然不是那麼生動,但卻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較合乎她懶散的,疏於行動的天性。白天黑夜的,她就窩在這張單人床鋪裡看書,思想遨遊著。

  那些書看得多了,她的感情也豐富了,所以她對男孩子的興趣是很強烈的。而且,現在她又長得更好看了。由於進入了青春期,皮膚有了些血色,變成奶白色的,頭髮更是濃密烏黑。尤其是個子,她長得很高,看起來比愛華更高的樣子。身架子雖然有些扁,也不夠挺拔,但卻有一種瘦弱的韻致。她的眼白依然發藍,瞳仁貓眼似的發褐色,眼神裡藏著一種洞明一切的表情,這使她顯得很微妙。說起來,她是要比愛華有特色,招人眼目,但愛華還是佔她的上風。這是因為她缺少愛華的熱情。無論是她的好看,還是她的微妙,都含有著一種淡漠,所以,很難激發別人的情感。而妹妹愛華則正相反。

  她們住的是這巷子裡獨一無二的小洋樓,紅磚的牆面,高高的台階,石砌的圓拱門,寬大的木樓梯,荸薺色扶手的欄杆雕著花,天花板四周也雕著花,窗是雙層的,有一層是木百葉窗。雖說年代久遠,據說是當年她們的爺爺漂洋過海發達後回家鄉蓋的,經過這幾年何為的修繕裝飾,看起來不像歷經了幾十年的風吹日曬。她們姐妹倆就住在樓下東西的兩個廂房,愛華摟抱著一大堆要拆洗的床單被子忱套出去,她經過愛雲身邊時把夾雜在裡面的內褲丟落了,愛雲從地上揀起,她發現妹妹現在穿的是性感的帶著蕾絲花邊的內褲。愛雲在妹妹的房間裡翻箱倒櫃,拭圖尋找出一些愛華交了男朋友的蜘絲螞跡,終於讓她在床頭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個進口的打火機。

  那是個鍍著金黃色的很貴重的打火機,輕輕一撥發出了一陣悅耳久長的蜂鳴,她很笨拙地擺弄著那個火機,終於讓她點燃了,火苗呈著藍色發出柔和的光芒,她把翻蓋一捂,又打開點燃,她越玩弄越熟練越是得心應手。後來,她就用手指拂拭火苗,那種緊張刺激的動作讓她心驚肉跳,她拂拭火苗的樣子就像一個貪婪好玩的女人很用心地擺弄心愛物件。愛華回來時,發現了她手中的打火機,愛華不悅地說:「你怎亂翻我的東西。」說完,就撲過來搶奪,愛雲把火機高高地舉起,她說:「老實交代,你藏著這東西幹什麼用?」「你管得著嗎?」愛華又上前攔腰抱住了她,愛雲讓她擠壓到了床,但手中的火機仍遠遠地摯著。愛華夠不著,一急便在她的小臂上狠咬了一口,愛雲一聲慘呼,手中的火機「光啷」地掉落到地上,她很生氣,朝愛華就扇了一耳光。

  愛華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愛雲怕讓人聽見了,便去摀住她的嘴巴,愛華的哭聲變做了抽泣。就這樣她們有一些疏遠了。女孩子就是這樣心細如髮,有一點點變化,就會受到影響。不過,和以前許多次疏遠和芥蒂不同,這一回,似乎是愛華凶,而愛雲則有些理虧,就軟了。她有幾次去找愛華說話,或者邀她一起上街,卻遭到了無理的拒絕,愛雲竟也沒有發作。她隱隱地感覺到愛華是因為什麼對她氣不過,但實在無從解釋起,只得聽之任之。

  第三章不堪回首當年事

  1。步行街中段,有一門面很小的咖啡館,鬧中取靜,有兩層,第二層像個閣樓,坐在上面,能看見人頭簇擁的街道和對面進出商舖的時髦男女。少華一連換了三次座位,才在二樓靠外的玻璃護欄邊坐下來,一盆綠色君子蘭將他半遮半掩。這個位置他能見到對面曼娜那粉紅色調的時裝店,隱約還能見到她在店裡忙上忙下的身影。

  從坐下的一刻起,少華的目光便圈定了對面的玻璃門。人進出的並不頻繁,那扇門每開啟一次,他的心就震盪一回。一男一女推動玻璃進去時,給正出門的一衣著妖嬈少婦讓路,少婦點頭稱謝。

  又有倆個時髦的女人進去。少華要了一懷咖啡,也不用糖,他發現這地方每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顏色也各異,靠牆還有轉角沙發,扶手靠背比正常沙發要高,人可以完全陷在裡面,頭頂毛髮以下的器官要搞點偷摸的事情不易發現,當然僅止於接吻。別的稍大點的問題,還是不宜在此公眾場合解決。說白了,這是為情調男女特別設置的,至於情不自禁的淫男蕩女,終得另覓佳所。他用手機給曼娜發了個短信,能見到她背對著他擺弄起手機,不一會,他的手機就響了,曼娜在那一頭說:「要死啊,我怎能去那地方,這周圍都是熟人。」她還是邊打著手機邊從店裡出來,少華見她一襲花草蔓延的連衣裙,黑乎乎一大片,離提很遠也不知是裙子是黑的底色的還是那些花草攀援染上的。少華便問道:「那你幾時有空?」「晚上吧,我們一起吃頓飯。」她的手在額前一撫,少華發現她的頭髮是新做的時尚款式,一綹捲曲的劉海時不時地掩住她的一隻眼睛,頗覺不習慣。

  「我就在這邊等你了。」少華說,也不容她再說,就掛了機。跟表妹的一番雲雨,他簡直有點懷疑,他們曾經有過那樣的關係嗎?回想起來,每一次,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清晰可見,歷歷在目,可卻總像夢中。

  那年少華離開了她遠赴廣州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變得萎靡不振神思恍惚,他默默地忍受著思念的折磨,如同心臟讓人牽上了一根線,一扯一扯,他的心就隱隱地作痛。他回憶著跟表妹曼娜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他的心就飛回到了遙遠的家鄉,跟曼娜一起並排騎著車,她在風中揚起的髮梢、以及別過臉對他的笑靨。他們一起在黑暗的樹叢中相擁而佇,他們熱烈的親吻,曼娜嬌柔地投入他的懷裡,他充滿愛戀的撫摸她的臉。那時他的腦子裡除了曼娜的音容笑貌言談舉止,什麼也不存在。就這樣他如同甘受懲罰的囚犯,把那顆滾燙的心放到了火堆上,烤完了這一面又翻過那一面,任那火焰一陣陣地煎烤。

  頭一次在老師的家中見到他那寶貝女兒,見劉平五官端正相貌平平,但一舉手一投足都顯示出良好的家庭教養,而且劉平又是成長在大城市裡,她的穿著打扮都跟他見慣了的小城鎮女人大相逕庭。各種因素綜合起來,劉平還算一個比較理想的結婚對象。於是倆人便開始了約會,那時候的男女戀人不像現在一樣大張旗鼓,約會也是偷偷摸摸的,大都選擇些公園、江邊無人的地方,連進電影院也都是一前一後、散場時又搶著先走,免得燈光大亮把他們暴露在睽睽眾目中。

  令他深為遺憾的是,跟劉平約會了多次,他的心跳始終按正常速度跳動,沒有因為跟表妹曼娜約會時跳得更快,更不用說當他剝脫了曼娜的衣服,面對她豐盈潔白的裸體時心蹦到嗓子眼的感覺。少華跟表妹曼娜有了肉體上的接觸,深諧那男女嬉戲時那種男歡女愛的愉悅滋味,他除了觀察著劉平的眉眼面貌之外,也暗暗地留意了她的身姿,見劉平瘦骨薄肉身高腿長,胸部並不豐滿屁股偏平。那本應是躍躍欲拭的性致倒減了不少,儘管劉平一個噴香的身子經常往他的懷裡湊,他也裝著一付不諧風情的純真少男姿態。

  那時他就快在畢業了,順利的話那一批出國留學的名單裡就有他的名字,他不想由於兒女私情而耽誤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便對劉平有些冷落。這把劉平攪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也不顧身份體面,跟到男生宿舍來尋他不著,又把學校的操場、圖書館四處尋遍,都不見他的蹤影,她只好委託一個熟悉的同學給他捎了話,說她們家裡的排水管堵了,讓他明天過去幫忙疏通。

  少華接到了消息,第二天便向同學借了輛單車,向掩映在山崗的教授樓騎去。

  到了劉平家門口,發現小樓的門是虛掩著的,進到了裡面黑漆漆的,空蕩蕩的,想必她家的其他人都上班去了。少華就多留了個心眼,故意將樓下的門弄著山搖地動地響。也不知電燈開關在那,摸著黑過去,還讓一把凳子拌了一下,差點裁了一跤,「是少華嗎?」樓上劉平叫著,聲音聽起來虛弱嘶啞,又像是故意壓低嗓門似的。

  少華上樓推開她臥室的門,見劉平裹著薄薄的毛巾被,露出大半個圓渾的肩膀臥在忱頭上,而且她的頭髮上閃爍著一種亮晶晶的光芒,房間裡的燈光微弱,他的眼睛漸漸地習慣了昏暗,他的心臟也噗噗地亂跳著,牙齒上下不住地打起架來。他打住腳步,少華覺得那時的她眼睛有點怪。

  「你病了?」少華問。

  「有點感冒,你幫倒杯水。」她說。

  少華從外面端著杯子進來時,澀澀地瞅住她光裸的整個肩膀,還有在被子裡扭動著的腰肢。

  「他們都走了?」她問。

  少華說:「都走了。」「你摸摸我的頭還燙嗎?」她說,少華把手觸摸到她的額間,他感到他的手在顫抖,一股溫馨的女人氣味令他暈眩。

  「燙嗎?」她問。

  他說:「不燙。」「我的背很酸痛,你幫我揉揉。」她低聲地說,就把身上的被單掀開,她的上半身幾乎裸露,只有那兩根帶子的乳罩。

  少華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遮敝著的花布窗簾,外面的嘈雜繁亂都讓它擋在窗外,屋子裡也變得極為曖昧。少華順從地倚在床沿上,半啦個屁股挨著床,他把手放到了自己膝蓋上,又移到了大腿上。最後,他攢住了垂落下去的床罩。

  劉平自己把個身子趴倒,身上的被單滑落下去了,於是她窈窕的身子一覽無餘呈現在他的跟前,彷彿每一處都在向他散發出不可抗拒的誘惑。少華用緊張得發抖的手把她嬌弱無力的身子放倒、扳過去,兩手用力地揉搓著她的肩膀。手按在她圓潤光滑的肩膀上,從脖頸那裡開始按摩了起來,他的手法嫻熟部位拿捏得極為準確,一會是姆指使勁地按壓一會又攢成拳頭或用手背在她的脊樑骨上拍擊,「好受嗎?」「好受。」她的聲音微弱就如蚊。

  「我使勁,還是輕些?」少華問,她是有回答的,但聲音幾乎呼不清楚。

  她扭過脖子,眼睛醉了一樣地望著他:「再往下。」他一路往下就遇到了布帶子了,上面還有鐵的扣子。

  她說:「解了。」他笨拙地解脫了它,少華甚至能看到她胸前那充滿彈性的乳房掙脫了束縛微微地顫動。她的臉閃閃發光,眼睛瞇著,濕潤的嘴唇張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少華感到渾身發冷,他的嘴唇僵硬,喉嚨好像被人扼住了似。

  他困難地說:「就這樣好了。」「不行,得再來。」她把身子擺成一個大字,少華的手剛觸放到了她的胸脯時,整個人就被她的長腿長胳膊給緊緊地纏住了。

  2。他們抖動著,喘息著,嘴唇相接的咂嘖聲象雜亂無章的音樂在這靜寂的房間中轟鳴。一個身子撲到了另一個身體上,在叭叭唧唧的嚙咬聲中,被子在身體的蜷動中掀翻掉到了地上,他們互相扯脫著對方的衣服,少華的那雙手慌亂無序地在她的乳房、身上摸索著,在她的毛髮、臉龐上探詢著,劉平盡其所好扭擺身子,在把個美妙的身子呈現在他的面前。劉平身上僅有的衣物讓他扯脫剝落了,這時的她被捆綁的精神、肉體,都可以無盡地釋放,可以像一隻蚌,毫無戒備地敞開身體。同時,她也還其他的所好,把他的褲子也剝脫,她見到了一根雄偉的、挺拔的陽具,那堅硬的一根讓她有些昏眩。把握到了手裡,顯得沉旬旬般地飽實。

  男人的陽具像是古老的徵兆,從出現在她的眼前開始,就濡濕了她的鮮花怒放的慾望。

  劉平自己扳開了一雙欣長的大腿,她把她大腿中間那一處呈獻給了他,那個地方芳草靡靡綿延蜷伏,一條潤濕了的鴻溝兩瓣肉唇微微啟翕。少華卻突然停止了動作,他顯不知所措,光是挺動著那東西在那兩花瓣旁駐留不前,一個高大的身體蹲下又挨不著,彎腰又夠不到,嘴裡急喘著氣卻滿頭大汗。劉平乾脆握住那東西牽引著,把它撂放到自己已濕漉漉的已微微啟開了的肉唇上。她感到了那健碩的身軀覆蓋了下來,她小心地感受著一根粗碩寵大的陽具,像條活潑的小魚,伸進了她身體的最裡面,陽具一下下推進,她覺得有些擠迫,而陰道底裡的空虛使她把雙腿擴展得更開,如被犁鏵翻開之泥,冒出肥沃的養分,犁溝內的水涓涓滲出,不一會兒便淹沒了那根陽具的頸部,再往前節節吞噬,眼前一片粉紅。

  一陣撕痛使劉平大聲地尖叫起來,同時,她的雙掌拭圖推開壓覆下來的男人龐大軀體。劉平的力量過於微弱,以致少華並沒明白出她的用意,他的腦子裡只是挺進的念頭,那根男人的東西一觸到溫濕嫩軟的那地方,那已是飽脹開來了的兩瓣肉唇在顫動著,就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誘引著他奮不顧身地縱投進去。

  那根陽具已如離弦了的箭一般,那有回頭的道理,而且那陣酥麻爽快的感覺使他身不由己。他一味地擠逼,恣意地抽送,劉平哀嚎的叫聲讓他意識到男人的雄風,爽快無比得意忘形的他,那顧得上被零亂頭髮蓋住的劉平臉上,淌下了兩道長長的淚水。

  突然間,他的身體膨脹起來,劉平也似乎聽到一聲清脆的彈跳,「咚」,如箭離弦之聲,如卵石擊中湖心,如音符當中強音,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臟撲騰撲騰。那一陣飽脹欲裂般的感覺,那陣突而其來的暴長深抵,當她發出一聲哀鳴之後,浪潮聲消失了,浪花平息了。他們的濕透了的身體像中彈一樣僵硬著。這陣如同生死搏鬥持續不足十分鐘,後來,他們筋疲力盡地分開了。對於這麼快就潰不成軍,這使少華在一度鋪天蓋地快感的浪潮中減色不少,但很快他又雄壯了,又使事情的尾聲做得極為出色。

  劉平的陰道漸漸地適應了那根陽具的抽送,而且在他凶狠快速的抽插中漸漸地領略到了性愛的歡愉。她一陣的哼哼嘰嘰,少華怕讓人聽見,就用嘴親吻堵住了她的嘴。她不叫了,臉上的五官卻像全挪了位置,如同一朵撕碎了的玫瑰花。

  他曾有些害怕,不敢太用勁了,她卻不樂意了,狂躁不安地扭動身子,他又不怕了,當他又一次攀上性慾的高峰,一下子感到輕鬆的時候,停了那麼一會兒,劉平還是死死地纏住了他。

  少華仰歪八叉,眼睛發直地盯著像出爐的麵包似劉平,她熱氣騰騰地心滿意足般地收掇著床單被褥。她看見了身下的鮮血,很清醒的,她悄悄地扯過毛巾毯,將它遮住,不讓少華看見。

  「劉平,對不起。」少華坐了起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劉平撲到了他身上,雙手緊緊地從他的背後摟抱住他,她說:「你怎能這樣,少華,雖然我們是戀人,但這樣做是不是太早了。」「我是會負責任的。」少華說著,雙手掰弄開她的手臂,面對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少華,我已是你的女人了,你可要把我放到心上。」劉平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

  少華當著她的面,就像是吃醉了酒失態似的,搭訕著便離開了她的房間,踱到了她家寬敞的涼台上。讓風一吹,腦子裡清醒了許多,越發疑心剛才紅頭漲臉的衝動是不是她早就設計好了的。他心裡實在煩惱,他早就跟表妹曼娜有了那一層肉體上的親系,才過去不久,他卻跟另一個女人好上了,而且竟好到有了一層肉體的關係,他暴躁地望了一個剛才那房間的窗,彷彿裡面滿屋子情慾橫流,左一個女人的裸體右一個也是女人的裸體。

  劉平把自己洗涮了一番,換上了一套睡裙,是那種大紅的花朵,火辣辣的使人不覺是花瓣的紅還是底子原來就是紅的。她輕聲沒息地踱到了少華的背後,卻把少華看呆了。她的一張紅撲撲的,眼睛秋水橫溢,倒也彰顯了些女人的嫵媚來。

  儘管她沒有曼娜長得好看,因為表妹確實太出色了,那種肌膚豐腴,面若桃花,這些劉平是沒法比的。而且有一點,她不像那種好看女子一樣傲慢和嬌氣。這時。

  劉平把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遞給了少華,還把手在他的衣領處理一理。

  「少華,我可是你的第一個女人?」少華愣了一下,過了好久才地點頭,她再說:「反正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想也是僅有的一個,我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一片癡心。」「我會的。」儘管他說得堅定,但卻顯得底氣不足。他的手撥弄著花盆的一朵海棠花,卻不小心把那些花瓣弄掉了。

  少華一經桶開了那層處女膜,劉平就感到自己已墜入愛河裡,隔天,她就把少華領到她住的女生宿舍,他倆瘋狂地做愛,一直待續了幾個小時,她體驗到一直害怕一直想嘗試的那令人歡娛的性慾滋味,他帶給她的那種她從末體驗到的肉體上的滿足,激起了她的情慾,她學會了配合,按照他說的開始她從來沒做過的事。從那以後,她經常滿足他,只要他需要她可以不上課,不幹別的事。那一切多麼甜蜜,他們隨便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發生性關係,享受著性帶來的歡娛,根本不怕別人看見。

  3。在老師和師母的竭力促成下,臨出國前夕,他們就把婚結了。婚後的日子倒也是和睦相處,生活安寧平穩。她在少華面前表現為一個絕妙風騷的小女人,可以說是出類撥悴的。她對性的熱哀和狂熱令人難以置信,她會整夜整夜地纏著少華呆在床上,他會自始至終佔有她好幾個小時,她也會提出這方面的要求,她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他只需要用他的手指撫摸她的臂膊,足以使她激動不已。

  新婚燕爾蜜月還沒度完,少華就出國深造去了,在異國它鄉那些孤寂的日子裡,他思念的不是新婚妻子,反而卻是表妹曼娜,這一點,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等他從國外學成歸來的時候,他們的孩子已能喊爸爸了。學院早為他安排好了寬敞舒適的住處,劉平也像螞蟻搬家似的一點點從她父母那裡拿回一些生活用品,本來,他們一家會像學院裡所有的教授老師一樣,過上和諧溫馨的幸福生活。

  少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終於到了家。他是快樂,卻平靜得多。在外三年間,天天想回來,似乎回來就是另一番境界,另一番生活。如今真的回來了,卻又不明白,究竟有什麼新的情境和生活等待她。

  剛回家的晚上,他便與劉平伴了一回嘴。起因是極小的事情,她正在整理行李箱少華的衣物,他的那些衣服擺在床上,疊得高高的一沓,少華正在洗漱,能聽見他在收生間裡哼著一首她從末聽過的歌。劉平不小心地碰撞了一下,剛折疊完好的衣物又落下來亂了。亂七八糟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他的一大疊沒有郵寄出的信。應該說,劉平那時根本沒有其它的想法,在折看信的時候還滿心欣喜,自認那是他在身處異國它鄉時難以排譴寂寞寫給她的。

  她一口氣讀完了少華的信,都是少華寫給他的表妹曼娜熱情洋溢的信,那些信寫得纏綿悱惻感人之至。他那自我舒發的情感,像一條綿遠不絕的長河,積累在他胸間的詩一樣的語言像水一樣噴薄湧出,他語無論次地讚揚了曼娜的美貌和令人傾幕的身姿,甚至還不厭其煩描途了他們做愛那肉體的感覺,那種欲罷不能的歡愉,他不斷地陷入夢幻般的遐想。

  他承認他雖然都已經結婚了,但曼娜的形象從沒有從他眼前、心裡消失過。

  還有他為自己的急功近利感到可恥,更為自己的懦弱而給自己的心理造成的壓抑深感悲痛。突如其來有打擊,像是一記悶棒,把劉平擊得頭昏眼脹,她迷迷糊糊地來回走動,在陽台那狹隘的鐵欄杆走過來走過去,嘴裡胡說八道不知念叨著什麼,嘴唇抽搐地亂動。

  少華從衛生間出來時,劉平突然地大吵大鬧起來,噙著一包眼淚,嘶啞著嗓子,哽咽得說不成句。他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怎發了這麼大的火,便說了她幾句。劉平氣喘吁吁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揚著那些末曾發出的信開始漫無邊際地大發牢騷,劉平便使起了性子一副不肯饒人的樣子,與他叨嘮著沒完沒了。

  終於,暴發了一場爭吵。而少華卻躲在房間裡,使勁地蹬踢著桌椅做為回擊,劉平卻毫無察覺,堅定不移地說個不停,越說越是大聲,越說越是憤怒。把少華惹急了,他大聲地吼道:「你有沒有個完。」劉平抹了抹嘴邊的口水,無所適從憤怒的她喘了口氣,用最惡毒的語言開始詛咒,反反覆覆都是差不多的詞。

  一旦拉下了臉,劉平顯得比平時厲害了一百倍,什麼樣尖刻的話都說了,還說出一些再明確不過的暗示,連蠢笨的他都聽明白了,卻無法回嘴,只是一徑地發抖,咆哮,像野獸似的。可這初次的較量卻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劉平的對手,他的嘴是極笨的,說出話是極可笑而沒有力量。從那以後,如果說他們從戀愛到結婚的時候,他們的嘴,是用來親吻的,而經過了久別重逢之後,他們的嘴,是用來吵架的。五分鐘前,兩張嘴還緊緊地、深情地粘纏在一起,舌頭動情地、翻來覆去地攪拌,享受對方唾液的溫暖與濕潤,五分鐘後,這兩張嘴卻互將唾液轉化成惡毒語言,用另一種方式,將唾液歸還給對方,連本帶利,極盡所能地攻擊對方。兩個人精神與肉體似乎再也不曾交融、交叉,就慢慢地背道而馳,及至後來劉平的一次偷情敗露,兩個人的關係通過一段時間的迴旋後,進入惡性循環。

  那時候劉平父親的權勢之根還深紮在學院裡,少華不敢輕舉妄動,一面感激老人家當年的提拔重用,一面懼他,這種矛盾心理體現在他的家庭生活中,慢慢變成了對劉平深一層忽視與淡漠。

  極度的厭煩,竟使他那麼多年以來沒有向劉平攤牌。他僅僅是比較地沉默了些,其實,已經有很長時間以來,他都很少和妻子做愛了。劉平是報社的記者,她的職業早出晚歸,還要出門跑碼頭,而少華他基本是過著單身的生活。但是,劉平是何等樣的人?她發覺了不對,由於自知理虧,就格外有眼色。少華的沉默,很像是一種城府,似乎有什麼重大的舉動跟在後面。劉平的日子便越過越是過得很不安,她等待著少華發作。可少華就像啞了似的,無甚表示。後來,劉平甚至以為少華是對此事無所謂的,對她也再無所謂了,根本就無視她這個人的存在似的,這就使她心頭火起了。

  她便賭氣地我行我素,每天在外面閒蕩或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她放蕩不堪毫無忌諱地跟著男人打情罵俏,甚至當著少華的面跟情人打電話調情。對於少華投射而來的頻頻白眼視而不見,反而越說越露骨,格格格浪笑起來。她的笑非常刺耳,非常放肆,那時少華正在客廳裡看電視,他不禁怒吼起來:「滾到你的房間裡打,我是無所謂的,可是孩子會聽得到的。」劉平扭身回到她的房間,那年的她三十五、六了,正是女人如花盛放的時光,她放蕩地躺在單人床上,兩條雪白的大腿對著客廳沙發上的少華奪人心魄晃動,說到動情之處還將手撫弄自己兩腿間微突的陰戶。穿著輕薄睡衣的劉平比她的裸體更俱誘惑力,這麼些年以來她逐漸地豐盈了起來,再也不是過去那樣瘦胳膊細長腿了。

  劉平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竟把手探進了內褲裡,並且興致勃勃地摩挲著兩瓣肉唇,嘴裡喋喋不休地,一會一本正經板著臉,一會抿著嘴竊笑。少華在她的笑聲中,把頭頂在茶几,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無論是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腦袋,還是一遍遍地咒罵自己,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平靜下來。啪的一聲,暴怒的少華將一隻茶杯扔在了地上,頓時碎成了好幾片。

  他到了她的跟前,他憤怒地盯住她看,兩眼像是一頭餓狼,可是劉平根本不當一回事,依然對著話筒放蕩的大笑,而且,從內褲裡把那手指放到了嘴邊。很顯然,作為一個大好時光已被耽誤的女人,劉平心頭的不痛快被觸動,她不得不以惡作劇的態度,對待眼前這些一本正經似的鳥男人。少華把兩隻手指頭從她那蕾絲內褲的側邊探進,他找到了地方,那濕潤了的兩瓣肉唇,他把手指頭插了進去,還恣意地抽送不止。然後用另一隻手撫弄她的乳房,他低下頭用嘴壓在她唇上,她已經習慣了這一套,結婚十年他的粗魯早已不使她震驚,他是最近才變成這樣子的,他們最初相識時那會兒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漸漸地變了,他好像患上了佔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沒有一刻憐憫,就是她來了月經時也如此。

  他猛地撲到了床上把她壓倒,他剝脫她身上的內褲動作是瘋狂粗魯的,甚至幾次想要把那內褲撕裂,劉平自己把內褲脫了。他連褲子也不脫,自己掏出那根脹挺的陽具粗野地狠狠插了進去,根本不給她一點時間準備,也不給她溫存,他用雙手揉搓她的乳頭,有幾次他把她的乳頭都咬出血,他使勁地壓在她身上,發著狠。陽具堅硬地那麼狂熱地直插她的陰戶,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卻冷漠了,一切感覺都早已不陌生,沒有一點新鮮的好奇,愉悅和快感。他喊叫一聲,然後就不停地哼哼,沒一會他就射了,如同過場似的走了一遍,心裡只是沮喪。得不著一點快樂,倒弄了一身的污穢,他為自己的薄弱意志感到羞槐。這時方才感到了悲哀與悔恨,可是,一切早已晚了。

  劉平躺在他身旁帶著滿足的神情笑了,她再一次去揉撥他那根如同讓霜凍了的茄子一樣陽具。看著妻子得意洋洋的笑臉,少華才明白,他是讓妻子利用了。

  她不僅瞭解他的思想,而且她還瞭解他的感官,他的需求。她本能地知道什麼可以羈絆他的東西。以前,她做好吃的給他吃,想好玩的和他玩,她幾乎每晚都和他纏綿。後來,到了他們攤牌的時候,她坦白說出,她所以和他每晚糾纏,是為了不讓他有精力去到外面胡來。而劉平自己呢?卻出了大軌。少華發現自己是這樣被她肆意佔有著,他的婚姻生活原來是受虐的生活,真是悲從中來。

  4。經歷過了那麼些年以後,兩人都有些顯老,超出了他們的實際年齡。劉平竟瘦了,皮膚鬆弛下來,大腿根上現出了水波般的花紋,他卻胖了。在內心裡,他們都有些蒼老似的,周圍的那些男女出牆的出牆,搞婚外戀的搞婚外戀,而在少華眼裡,好像是一場幼稚的遊戲,早已看透了幕帷,識見了真諦。他無法對任何一個異性抱有好感,他只是默默地在心裡呼喚著曼娜的名字,他對表妹充斥了神聖純潔的感情,這使他痛苦萬分,這世界,早早地向他揭示了秘密,這樣一目瞭然的活著,再有什麼能激起他的好奇與興趣呢?他不由得萬念俱灰,人生好像剛起步就到了盡頭。這時候,他們才明白,無論他怎麼冷淡,不在一起,都已經是讓婚姻的枷鎖禁錮的人了,依然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劉平不開口,少華當然就不敢把話挑明了說。最致命的夜晚終於來臨了。事先看不出一點兒跡象。面臨命運訣擇的時刻總是這樣的,突如其來,細一想又勢在必然。

  少華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兒深思熟慮的樣子,彷彿是脫口而出的悄聲說:「我們離婚吧。」劉平沒有啞口無言。在這樣的緊張態勢下這個記者表現出了鎮定。

  她說:「我不離的。」僵持的狀態只能是各懷希望的狀況,只能是各懷鬼胎的狀態。

  「不讓離,我就死。」少華在這個晚上這麼說。說這話的時候,劉平就在他們的結婚像下面,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照在畫面中喜氣洋洋幸福洋溢的臉上,放射出祥和動人的光芒。劉平就是在這樣的畫面之中說起了死,祥和動人的燈光底下不可避免地飄起了血腥氣。

  劉平紅了眼,甕聲甕氣地說:「你死了,一個也活不了!」「隨你。」少華說。

  他顯然被這句話激怒了。他拍在了桌面上。

  「我死給你看!」劉平說。她把這句話說得平靜如水,如同婚像上多年以前的她,得意非凡的樣子。

  少華望著這個女人。她側著臉,一張臉半面亮,半面暗。這個寡言而又內向的女人沒有激動的時候,但是,她說得到就做得到。她才是一柄利劍,不聲不響,只有光亮和鋒利,然後,平平靜靜地刺到最致命的地方去。劉平下面的舉動出乎少華的預料。她跪在了他的面前。她下跪之後臉上的傲氣說沒有就沒有了。她噙著兩顆很大的淚,淚珠子在燈下發出破碎的光。她說:「不要離開我。」她抓起少華那乾爽的手,把它放在了她襯衫裡尖挺的乳房上,他用姆指和食指輕輕地揉著她的乳房,他的動作粗野有力,但並不讓她感到一絲疼痛,她全然不管他說什麼,厚顏無恥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褲襠上。她從褲襠裡掏出了少華的陽具,並且張開了嘴巴整根緊含了進去,她有些失了廉恥,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從小父母的教誨,她做出了本不是她該做的事情。這一切,她可全然的不在乎,覺著都十分自然。他想推開她,可她的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臀部,她出於氣惱而噴出的熱氣漸漸化解了少華的推開她的力量,引起一陣壓仰許久而爆發的性衝動,在一瞬間他的陽具堅硬,擠壓在她的嘴裡飽脹欲裂,他忘卻一切,以其瘋狂的忘乎所以的衝動摟抱著他跟前的這個女人。

  這時的少華就像發瘋了似的,猛地用勁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隔壁房間的一張床邊,他狠命把她摔倒在床上,然後把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他按住她撕下她的胸罩,然後強行拉她的內褲,他壓在她身上是這樣的沉重,使她呼吸喘不過來,他拉下自己的褲子雙手按著她的乳房,用力地向她使勁,此刻,他知道她不情願,也許正是這一點剌激了他,他對著她亂啃亂咬,當他咬到了她的嘴唇時,她感覺到她的乳房也慢慢地流著血。

  少華的兩眼放光,臉上是一派淫邪慾念,那根裸露而出有陽具,像是充足了電源似的顯得碩大堅挺,他抓住了她的一條手臂,將她一拖便攬入了自己的懷中,她用另一隻手當胸推他,而他的另一隻手也便抓住了她那隻手,並將她的兩條手臂都扭到了她背後。

  「你瘋了--。」她開始反抗,她意識到了不對頭,他也不容她明白過來,他使勁地從她的背後將她壓倒,而那堅硬的陽具準確挑刺她的肉唇,然後狠狠地直搗進去。她的腹抵在床沿上,只有上半身還可以在床上蠕動不止,他的那根陽具從末有過的堅硬,從末有過這麼持久,他的身上也從末有過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此刻,他在瘋狂地糟蹋她姦污她蹂躪她。

  劉平漸漸地感到體力不支,她的呻吟軟弱近於嘶啞,而他卻感到從末有過的快慰,心理上的快感,強姦一般的快感遠遠超過了生理上的快感。他幾乎沒有領略到那陽具的快慰愉悅,僅僅領略到的是心理上意識上的快慰愉悅,這匪夷所思地同樣使他獲得了極其巨大的,勝過以往每一次性慾中的體驗,勝過和任何一個女人做愛之後的滿足。他恨不得放聲大叫,他噴射出了比以往多得多的精液,如同江河奔流一般絡繹不絕。劉平的腦袋耷落在床上,只是側著臉,一邊的面頰著落在床上,他從她的後面伸長腦袋,俯下身去觀察她的臉。她並沒有閉上眼睛,相反地,她有兩眼睜得大大的,淚水汩汩地從她兩眼中淌了出來,將床泅濕了一大片,睫毛上掛著豆大般的淚珠。他以為她昏迷了過去,不免惶懼不安,趕緊地用一隻手背放到她的口鼻那兒,感覺到了她的鼻息和喘息,這才定下心來。

  最終,他們還是離了婚,離婚手續辦理得極為順利,稱得上快刀斬亂麻。現在離婚不需要單位調解,結婚不需要單位蓋戳,男女雙方各持身份證就可以自由結合、解散。不像從前,結個婚眾所周知,離次婚滿城風雨,遮羞布都沒了,隱私暴露無遺,現在,如同去酒店開房一樣方便,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給辦了。

  從婚姻登記處裡出來,少華拿著離婚證書,看著上面蓋著的公章,鮮紅鮮紅的,彷彿被狗咬了一口,圓圓的,留著的牙印,流著血。一切都如此容易,如此平靜,都有點不像生活了。他一時便不知道怎麼才好了。事情辦成了,落實了,一股無限茫然的心情反而籠罩住了少華。

  第四章 情難卻再赴巫山

  1。六點一到,很準時地少華的手機就響了,曼娜對他說:「你還在嗎?」他答應著,她再說:「我從店裡出來,一直往前走,你再叫輛車,追上我時停下來。」少華連忙說好。就見對面的玻璃門一晃,一個身影飄然出來,曼娜朝他這邊一望,裊裊婷婷地走在人行道,在走過那一隻垃圾箱前,她輕輕抖開一塊手紙隔絕討厭的臭氣,再疾行幾步,但步態仍然是像風中柳枝一樣裊裊婷婷的。少華急步跟在她的後面,離她大慨五六步的距離。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衣服緊緊地繃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後背盡最大限度地裸露,拉鏈把她的臀部拉得很緊,所以,她每走一步緊翹的屁股就挪動一下,她那迷人的豐滿的屁股左右搖擺就極其撩人地扭動起來。

  一直到了街口,他從馬路中央把一輛車子攔住,司機猝不及防地猛地剎住,伸出一陣悠悠的香味撲鼻而來,一個嬌軟的身體緊挨過來,他看見她堅實的乳房在連衣裙的精緻布料裡鼓得高高的,裙料如此地輕薄,輕垂著緊貼在她的身子,以致於她的乳峰能輕輕地觸及他,少華眼角一覽,見她那黑色的裙子胸前浮現的凸點,就他確信她沒有戴乳罩,很快就覺得自己的下身膨脹的有了反映,陽具把他的褲襠頂得像帳蓬一般。他為了不被她發覺,便悄悄地把一條大腿盤屈了起來,以掩蓋極為尷尬狀態,但還是讓她發覺了,曼娜眼角一瞟掩嘴偷笑,說:「我知道你的激情暴露無遺了。」他說:「我已很難克制。」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讓你這麼難堪,那是我的錯。」他好像感到她的熱氣從裙子裡擴散,她的頭髮散出芳菲,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師傅,我們到旋轉餐廳。」曼娜輕聲地司機說,同時,藉著說話把少華想進一步的妄為阻止了,少華湊在她的耳邊說:「我寧願不要吃飯。」「你是意思是你也衝動了嗎。」曼娜吃吃地笑,眼中風情畢現,說:「沒聽過一句話,吃飽了肚子好辦事」車子很快地就到達了少華住的那幢大廈,他想曼娜的意圖再明白不過,在這裡吃飯,吃完飯後上他的房間也容易些。還是上一次的那張餐檯,從那窗口望去外面的世界清涼而又爽朗,碧空如洗,天空的清澈程度誇張了它的縱深,那種虛妄的深度、那種虛妄的廣度,因為抽像而接近於無限。這樣的天空類似於他們現在的心境,極度的空虛達到了極度的熨帖與爽靜。

  曼娜一條光裸的手臂拿過了菜單,很優雅地翻弄著,她目注視著菜單說:

  「我來點菜吧,出外那麼多年,你把家鄉的菜忘得乾淨了。」沒等她招手示意,男服務生馬上就到了她的跟前恭候著。她指點著菜單,少華聽見她說魚翅要紅燒、鮑魚要那九頭的,海螺白灼就行,再要兩個酒糟的大閘蟹。

  他忙止住了她,說:「再點吃不完的。」「你不要管的,反正我高興。」她合上了菜單,又連著點了幾道菜才問他:

  「喝紅酒,好嗎?」「隨你。」少華說。

  服務生端上了法國葡萄酒,少華深呷了一口,這酒有豐盛的酒體,強勁的口感,均勻而細緻,特別是其醇厚的酒香更富魅力,豐富而新鮮的果味更令人傾倒,令人陶醉。他連著咂舌說:「曼娜,你很是能享受生活。」「是嗎。」她燃起了一根摩爾香煙,很調皮地對著他吐出了煙圈。餐廳裡的空調安閒而又和睦,光線相當柔和。所有的光都照在牆面上,再從牆上反射回來,那些光線就彷彿被牆面過濾過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鎮定與溫馨。也就是說,餐廳的牆面是富麗堂皇的,但整個餐廳又是昏暗的、神秘的。

  「生活教會了我享樂。」曼娜說。

  「曼娜,你幾時能請我到你家裡做客。」少華問道,說實在的,少華很想祥細地瞭解曼娜這些年是怎樣走過來的,但要張口打聽又有些猶豫。內心迫切地想知道,同時,又害怕知道得太多。

  曼娜顯得特別猶豫,她說:「再等些時候,我還沒想好。」金黃色的菜膽魚翅上來了,盛大放在描金的潔白瓷盅中,曼娜朝裡面加了些酒,少華也學著她那樣。曼娜吃了一口說:「表哥,你幾時回廣州?」少華放下了湯匙,說:「我不想回的。」見曼娜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再說:「我是落葉歸根老死家中了。」「你真的要在這裡住下?」曼娜不信似的,少華堅定地點點頭。

  曼娜說:「那就重找個地方,總不能老是住酒店。」少華將盅中的魚翅吃得乾淨,抹抹嘴才慢條期理地說:「曼娜,師範學院已聘我為客座教授,待遇相等於他們的系主任,分給了我一套能見到海的房子。」「翰的啊,表哥,你真行。」曼娜驚喜地說。

  少華問她:「你指那方面行?」曼娜想著行為端莊的少華突然開起這麼個露骨的玩笑,說不上是出格,倒是顯得比板起臉孔來更撩人了。

  她歪著腦袋也大膽地回敬他:「那方面都行。」少華窺視了她一眼,見她那張臉被酒精燃得紅彤彤的。少華又給她斟滿了酒,酒呈琥珀色,晶瑩透明。他把玩著酒杯,不由聯想著對面曼娜雪白的身體。

  他問道:「菜都上完了嗎?」「快了,別急。」曼娜輕描淡寫地說,再續上一句:「我們有的是時間。」這話讓少華的心又噗噗地跳個不停,他覺得這個表妹真是不可理喻。曼娜已近四十了,這個年歲的的女人是半新半舊的人兒,說舊說舊,說新依然新,像一朵美麗的花朵剛剛開到最成熟的時候,是最最美妙最最風情,也是最最善於利用自己優勢和時候。這時候,少女的矜持漸行漸遠,少婦的風韻卻更行更生,少女的任性已被現實磨礪得銷蝕了色彩,善解人意的風情已悄悄地沉澱為某種千錘百煉的優雅,斡旋於各種場合各種人際關係變得落落大方了,沒有少女的清純卻有少婦的嫵媚,沒有少女的水靈靈可憐可俐,卻滲透少婦的成熟欲滴和妖嬈。

  少華品嚐著色味俱全的美酒佳餚,把曼娜意淫了一番,不知不覺竟喝了不少的酒,倆個人都有些微醉。以致曼娜結完帳起身時一個趔趄險些站立不穩,幸好他及時地扶住了她,他的手幾乎圈住了她柔軟的腰,曼娜搭著他的肩膀:「我想如果你放開我,那我一定會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點勁也沒有。」少華幾乎是連攜帶拽把曼娜柔若無骨的身體弄回到了房間,從餐廳進了電梯,出了電梯經過走廊,一直都有旁人眾目睽睽的,現在好了,曼娜恨不得一個身子嵌入少華懷中,如倚附大樹的青籐緊緊地糾纏著。

  2。當曼娜用她的舌頭舔舐著他裸露的胸脯時,他閉上了眼睛,心裡驟然升騰起了對她的渴望,少華的左手抱著她的上身,右手輕輕地從她有後頸撫摸到她光裸的後背,再往下從低陷的腰部滑向滾圓的臀部。他用一種似觸非觸,近乎感覺不到的輕柔沿脊背緩緩向下撫摸。男人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愛撫著,當他的手指再次從女人的腰際移動到臀部的中間時,曼娜發出了哀叫,她實在受不了了。

  在她低陷的腰際他觸到了金屬的扣子,他拉扯那個扣子的拉鏈,那件黑色長裙的從後面裂開了,他把她肩膀的帶子一扯,任由那裙子滑落到她的大腿上,這時,他睜開了眼睛望著她。

  「天啊,曼娜,你是多麼美。」他用沙啞的嗓音讚美著她,他懷疑自己是否就要享用這俱潔白的曲折玲瓏的身體。這時,她站了起來,她的裙子滑落到了地上,他猛地見到她兩條挺撥的長腿中間那一叢稀疏的絨絨的陰毛,他發現她的裙子裡邊什麼也沒穿,當他想起整夜裡她就是這樣對著他坐在他的身旁時,忽然感覺到是那樣地缺乏自制能力。

  「傻了吧。」曼娜開心地一笑,並且張開雙臂把身體轉了個圈。飄落在他的身邊,她那裸露的細膩的柔美的肉體跟他挨得這麼近。

  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想將她摟住,曼娜輕盈地一滑,仰躺到了床上,他嘿嘿地傻笑著,她伸展開她的兩腿繃住足尖在他的小腹那兒挑逗他時,他向前傾著身體,俯下腦袋把臉埋在她胸前的乳房上,非常熟練地用舌頭逗弄她那突起的乳頭,那種溫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舔弄,一股濕潤的溫曖的感覺,使之頭愈加敏銳,一下就尖硬起來。曼娜揮舞著雙臂笑得花枝亂墜,最後雙手捧著他有頭顱吭哼著,他的舌頭從乳頭那裡一滑,一路爬行著經過了平坦的腹部,最後,他的臉壓在她的兩腿中間,舌尖像條靈巧的小魚,遊蕩在她捲曲的陰毛,舔弄著她飽滿的陰唇,曼娜的身體抖動著喘息著,直到最後她忍耐不住上半身從床上騰起,他滿足地抬起著頭,手撫摸著她那對飽滿的乳房。

  曼娜雙腿一繃高舉指天,那個渾圓的屁股就挨在床沿上,還有一半懸空落到了床外。兩瓣肥美的肉唇微啟著,那條濕潤了的裂縫像是在顫動。少華那裡見過這麼妖冶淫蕩樣子,胯下那根陽具暴長了許多,一頂一抵那碩大的龜頭膩滑順暢,一下就抵達了她陰道的最裡面。他感受著她陰道裡面那股灼熱濕潤包裹,還一股如同嬰孩吸乳似的蠕動。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讓那陽具緊抵著,騰出一隻手來撫弄她肥厚了的肉唇,甚至用中指撩撥她那突現的肉蒂。曼娜似乎已到達了焦躁難奈的時候了,她的體內一股熱流在翻滾,憋得她哪怕再等待一分鐘,就會自動爆炸,自行登上快樂的巔峰。

  她從床上撐起上半身來,滿臉凝惑好容易擠出了一句話來:「你怎麼了?快來啊。」那聲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嬌,能見到她因為飽受情慾的折磨而呈現出痛苦、焦躁、絕望的神色。眼見著飽受情慾困擾的曼娜雙眉緊蹙媚眼微閉、干躁的嘴唇大張著一條粉紅的舌尖欲吐末吐,她那姿態、聲音、表情變幻無窮。

  少華讓那陽具在裡面輕輕地抽動著,開始像刷子一樣慢慢地移動起來。曼娜彷彿難以忍受般扭動著上身。「喂……」少華明白這是她焦渴、難耐的表露,但是卻仍然不為所動。他一邊繼續用這種輕柔的觸動加深她的快感,一邊等待著她發出哀求的呼喚。

  「快來。」曼娜迫不及待般的呼喚,這時,少華才推動力量抽送起來,由於使出了渾身的勁力,以致他的肩膀也跟著搖曳了,他每一次強悍有力的衝刺,使曼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陽具帶給她的那一種極樂和偷快,幾乎讓他每次碩大的龜頭在陰道裡在面磨蕩帶來的奇妙感覺所融化。少華也深知這一點,他把握陽具進出的節奏,便每次縱送顯得更加沉穩更加深入更加舒緩。曼娜起先低吟輕歎,聲調綿長起伏平緩,隨著他衝擊的力度逐漸地加強,她的喘息也粗重了起來,變成短促的大聲的吭哼,再接著就是消魂般的一陣叫喚。一直沒有停止扭動的曼娜體內早已像著火般燃燒著。她圓滑的肩膀以及尖挺的雙峰都滲出細密的汗珠,而在稀疏的陰毛掩映下那兩瓣腬厚的肉唇更像有泉水滋潤一般。

  曼娜預感到自己就要快要達到情慾的頂峰了,她的身體內部正發生微妙的變化。本來柔軟溫暖的陰道深處隨著激情燃燒而發燙,四壁的肌肉在緊束緊緊地吸附住他的陽具,隨著他幾次兇猛的抽送,裡面的折皺呈現波浪起伏狀態而輕微地痙攣。她的聲音叫得尖厲同時身體激烈掙扎扭曲著,曼娜就從這樣攀上了快感的最高峰。

  「不行了……」她的心裡拚命地想壓抑住,但是肉體已控制不住地更加狂放,「我不行了,不行了--」一旦狂奔而起的肉體已無法制止住她的嚎叫。

  「表哥。」這是一聲銷魂的叫喊,一聲驚奇的叫喊,少華可以感覺到高潮竟來得這麼快,並達到了一個頂峰,以至他把一隻手捂緊住曼娜的嘴唇來抑制住她那由於快感而從體內深處爆發出的大聲叫喊。接下來的一瞬間,曼娜的身體好像突然癱瘓了一般,軟綿綿地躺放在床上,只是胸前輕微地有些起伏,和那如若游絲般的喘息。

  令少華感到奇怪,當他感到自己的陽具正在膨脹正在跳動就要噴射激情的時候,頭腦裡突然間產生了曼娜跟別的男人在床上也是這樣嗎的疑惑和矛盾,然而所有清醒的念頭都被他增快抽送的節奏的和陣陣湧動的快感所驅散。他也跟著曼娜叫喊了出來,用手臂和腿更緊地摟住她,使陽具更加密切地緊貼著她,他噴射的濃精使曼娜的身體觸電了似的僵硬,而她的陰道裡卻抽搐著,似乎要將他的濃精盡致地汲取。

  感覺波濤最後平息,少華的肌肉放鬆下來,他知道她已經也達到了性慾的高潮,他們躺在相互懷抱中暫時享受著,然後她吻著他,他移到了床上。曼娜張開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個身子猛地往他的懷裡鑽,他們的嘴唇鎖在一起,親吻得如饑似渴一般,曼娜一條雪白的大腿緊繞著他的腰,她的一隻手在他的小腹那兒摸索著,捏住了那根濕漉漉的陽具,那東西在她手掌中慢慢地活了起來。

  「想再來嗎。」曼娜使自己的話顯得挑逗,甚至帶幾分放肆。

  3。曼娜的身體還留著剛剛經過的高潮餘韻,有些汗濕而滾熱。少華摟抱著她,輕輕地愛撫她的後背低聲問:「曼娜,跟別的男人比較,我做得好嗎?」少華故意不只針對她的丈夫,他清楚曼娜決不只有他和丈夫倆個男人。像她這樣的女人,除了天生麗質的一張漂亮面孔外,還有著白晰的皮膚,一對乳房大小適中,尖挺充滿彈性,還有外渾圓微微翹起的屁股,全身線條優美明快,一種肉感和外表嫵媚的混合,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這些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圍著她團團亂轉。

  曼娜好像羞於回答,假裝沒聽到,少華知道她是故作糊塗,再次把手撫弄她濕潤的那顆肉蒂,他已明白那是曼娜極為敏感的地方,那陣騷癢使她上身微微扭曲。

  「曼娜,這些年來一定有好多的男人追求你吧?」少華繼續把玩著她的肉唇,雖色低聲細語,但嘴巴說話時還是呵出了熱氣,搔弄著曼娜的耳根,她側開了埋在他胸前的腦袋。

  曼娜睜大眼睛,說:「表哥,你想知道什麼?」「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少華吻住了她的臉頰。

  曼娜把掙脫了他,她下了床隨地揀起少華的襯衫穿上身,慢慢地踱到了窗台,一拉開窗簾,圓滿的月亮在天上綻放著光芒。

  「表哥,這麼好的月色,就不要把過去了的事翻出來,浪費這大好時光吧」曼娜感到少華過來,就在她的身後。

  「到外面看看好嗎?」不等少華回答,她就開了陽台的門,窗外陽台上擺著一張白色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曼娜,你會著涼的。」少華從房間裡拿出一件浴衣,披放到了曼娜的身上。

  而他卻還赤膊著曼娜笑他說:「月亮把什麼都看清楚了。」她就倚著陽台的攔桿沒有回頭,卻對少華說:「你去穿上衣服吧,順便把我的煙和火機拿來。」少華回到房間裡穿上一件短袖的體恤,見曼娜歪斜地坐在椅子上,一隻大腿盤架在扶手上,那件白色的襯衫根本遮掩不了什麼,在銀輝般的月光下,大腿根上那一叢烏黑的陰毛歷歷在目。她接過了少華遞過來的煙和火機,熟練地點燃了一根香煙,這股瀰漫的煙霧使當空月色和房間變幻的燈光有了實質,有了飄浮感,色彩有了著落、吸附,淺藍、橙黃色、粉紅都不再是抽像的色與光,籠罩在半空,游移在他與她之間的空隙之中。

  他們的靜態實在不像一位情慾熾熱的戀人,倒像是在週末的閒暇時光普通的同事。少華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當。曼娜望著遠眺著天上的明月,少華說:「這兒好嗎?」曼娜說:「挺好。」少華湊過臉來,笑一笑說:「太好的地方都有一個毛病,靜得讓人受不了」曼娜換過了個姿勢,她雙腿盤起在椅子上側著身子,卻把一個肥厚豐盈的屁股露了出來,少華眼前白花花地一晃,心旌招搖熱流湧動。

  少華對於女人對於性生活一直比較嚴謹,但也曾有幾次婚外的感情,但他交往的女人大都是自私的,馬虎無能的,甚至他記得的那幾次做愛都缺乏感情內容,但曼娜卻使他得到了從末在別的女人那裡得到的滿足,他為她這樣的出類撥悴經驗豐富的甚至可以說是淫蕩妖冶而感到驚奇,他在心裡糾正自己,有經驗還不是恰當的評語,她甚至有研究有創新以至精通此道,曼娜的做愛方式是出自本能的,不受約束的,她在性行為方面實行共同享受的大膽方式。當曼娜對著他說話的時候,少華感覺到對她的強烈慾望,這也剌激了她,就像任何一個女人一樣,當她意識到她所喜愛的和能一起享受樂趣的男人的初步慾望衝動時,也會激動起來一樣。他把曼娜拖到身邊,把嘴唇壓在她的嘴唇上,與此同時,他強有力的手透過她身上襯衫的領口探索在她胸前那對高聳而立的乳房。

  剛剛經過的性慾加上長時間的愛撫,曼娜那股慾火立刻就燃燒激昂了起來。

  曼娜的反應是急迫而熱烈的,少華的慾火也在她的誘引下升騰了起來,那根陽具已在脹挺發硬。他最後說話的聲音嘶啞,聽不清他說什麼,但曼娜懂了,他們匆匆回到了房間,少華迅速地脫掉衣服,曼娜稍微花多點時間,她身上襯衫的鈕扣讓她一度手忙腳亂地。最後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表哥。」她歡叫著跪到他的跟前,她把臉偎在他的大腿,用她雙臂摟著他的屁股,他注意到當她擁抱他時,是怎樣放蕩不堪地把她豐滿的乳房在他大腿上摩挲。她那一雙軟綿綿的手捧住了那根陽具,是捧,而不是握或是捏,她把陽具放到了嬌嫩的臉頰上磨擦。而且,她張大嘴唇輕輕一含,將那陽具置放進了口裡,少華剛想提醒她那東西有些髒,但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讓他改變了主意。曼娜的小嘴吮吸著,一根舌頭翻捲舔舐,少華的靈魂快意得幾乎在呻叫了起來。

  那根膨脹起來了的陽具撐在曼娜的口裡過於碩大,她攏不住自己的兩瓣嘴唇口水四處流滲著,額角連同腮幫一派酸麻,而卻興致不減吮得津津有味似的。少華調轉了她的身體,讓她趴到了床沿上。曼娜心領神會似的,用小腹抵在床沿俯下上半個身子,雙腿叉開把個飽滿渾圓的屁股朝向他。少華用手掰開她的兩瓣肉蛋,現出濕漉漉了的一條縫溝,他上身往後一仰小腹朝前一湊,一根陽具如同長眼似的一挑一刺便直搗進去,曼娜讓他這麼奮力地一撞,一聲嬌啼兩個膝蓋一鬆身體往前一傾,少華馬上把住她的纖腰,固定了她的身體。

  陽具立即讓一陣溫暖的濕潤的淫液包裹了,那陣愉悅的感覺電流一般在他的身上歡暢遊蕩,他緩慢地抽動,把那陰道裡的淫液弄得唧唧如魚咂水般地響徹。

  再將身體壓覆下去,這樣,曼娜確確實實地就讓他摟進懷中,玲瓏勻稱的身體躬成兩截,他寬闊的身子覆在曼娜嬌小的後背上。透過床邊淡淡的燈光窺見到的她的臉上,眉頭緊蹙,眉宇間形成深深的皺紋,緊閉的眼皮微微跳動,像是在哭泣。

  他瘋狂地縱動,舞弄著陽具上挑下刺左部右突,兩瓣肉唇在他的衝撞下時開時翕忽翻忽閉,陽具有時候高高地懸起犯犯地砸落,有時候深深緊抵在裡面磨碾不休。把曼娜爽得歡快迭迭嗷嗷亂叫,一個豐腴的屁股也左右篩擺不止,就連那條纖細的腰也跟著搖晃起落。這時她的身體內正熱流翻滾,全身如同遭到電擊似的痙攣抽搐,白晰的皮膚上面陣陣雞皮疙瘩時浮時沉。而少華卻毫不憐憫依然是雄風不減抽動不停,他早已汁如雨淋,豆大般的汗珠灑落到了她的後背上,順著她膩滑的肌膚滲滴。

  終於,曼娜的雙腿支撐不住了,她的膝蓋一軟,整個身子如同癱瘓了似的,少華摟緊了她,將她輕輕放置到了床上,他爬上床跟她並躺到一起,掀起她的一條大腿置放到他的腰上,而他卻把那堅硬的陽具頂抵在她的大腿內側,當曼娜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好接納他的準備之後,他才慢吞吞地插放進了她的裡面。

   少華那只被曼娜忱著的手努力伸張,緩緩撫弄起她一邊的乳房。曼娜像是忘記了方纔的奔放,安靜得很,像小狗般馴服地閉著眼睛,享受著他溫柔的愛撫。

  少華換過了她的另一個乳房,手指捏搓著那凸著的乳頭,小玩藝一下就尖硬了起來,真是個絕色尤物,曼娜不同於他的妻子或別的女人。劉平作愛時顯得沉靜,儘管也曾闇然消魂,但克制多於盡情。她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就像一團熊熊的火,把他完全融化在她的身體,手裡的一個動作一個手勢,都特別令他快感,彷彿整個身心包括靈魂都進入她的身體。他在心裡暗自琢磨的,而他的陽具也從她溫暖而濕潤的陰道裡面越來越快地插動。剛才還一臉平淡愜意的她,肉體裡面已有一道直往上竄的火苗,那張臉也變得生動了起來,眉毛緊蹙到了一起,在似哭帶笑的表情中嘴裡連哼帶吭。少華喜歡看她愉悅享樂時的表情,像如抽似泣的哭,像又怨又恨的生氣,也像似邀媚取寵時的撒嬌。那難以捕捉的千變萬化表情中似乎蘊藏著女人無限的情慾與妖嬈。

  4。倆人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那陣劇烈的動作感到疾乏,少華仍然用手撫摸她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她雙腿之間。

  「曼娜,你能不回家嗎?」少華從後邊將下巴靠在她渾圓的肩膀上低語。懷裡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沒有回答。

  「曼娜,今晚留下來吧。」少華再說一次。

  曼娜那滿足後稍微慵懶的聲音呢喃著:「不行,會令何為生疑的。」她動了動身體,用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上,湊起嘴唇。他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間。

  「你從不曾在外留宿?」少華有些驚訝。

  曼娜說:「跟他結婚後,真的沒有。」見少華的臉上掠過一絲陰霾,曼娜笑著搔搔他的臉頰說:「好了,我我豁了出去,今夜不回家。」少華欣喜若狂像小孩一樣在床上一個打挺,騰起身來說:「我放水去,我們來個鴛鴦浴。」「我去吧。」曼娜赤身裸體地從床上遛下,扭著豐腴的屁股進了衛生間,少華在床上把個疲乏的身體伸直,聽見曼娜在衛生間裡打起了電話,像是在跟誰討價還價似的,他知道她一定編了什麼慌話跟丈夫解釋不回家的理由,也就伴裝不知接著閉起眼睛養神。也許是剛剛過於劇烈的顛狂,或是酒精已經在體內發作起來了,他竟不知不覺地沉沉入睡了。曼娜等到浴缸的水放滿後,出來時,見他已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也不敢吵醒他,就自己洗了個澡,裸著身子躺到了他的身旁。

  月亮乾淨而圓潤地點在空中。這樣的夜晚總是令人沉醉的,曼娜卻久久不能入睡,身旁那個讓慾望淘空了的男人身體有些模糊,肌膚幽幽地閃著銀質的光。

  這一夜,曼娜沒有睡好,剛合眼,便憶起了跟表哥少華做愛的情景,他還是那麼精力充沛,陽具還是那麼粗壯堅挺,在她的裡面挑刺抵頂威風不減。她甚至追溯到他們第一次在樹林裡他們的初吻,以及在他家裡她處女之身的奉獻。她不禁拿少華跟丈夫何為比,跟她以往有過肉體歡好的男人比。命運就是這麼迷離不可思議,二十年來她差不多把這個男人忘了,卻又神差鬼使地又送到了她跟前,而且他們又再次愛得死去活來,後來便迷迷糊糊睡著,帶著點羞愧。

  是曼娜先醒了來,她打開了房間所有的窗戶,晨風吹進來,撩起了紗窗。風很涼,很乾淨,帶著一股早晨的氣息、一股植物的氣息。將自己變裸了的身體投進花灑中,讓微溫的水噴射著,在身上的各個部位都塗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體四處滑動。然後,又拿著花灑將身上的泡沫沖掉。衛生間裡的污穢與身上的污垢一起,隨著芬芳與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

  曼娜的心情因為沐浴而變得舒暢,鏡子裡反映出優美耐看的裸體,削肩,長腿,肌肉緊繃線條曲折而不顯臃腫。她像每個女人一樣,經常在鏡子前面細緻地分析研究自己的身體,每一次得到了結論幾乎都完美無缺。她一邊拭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齜牙咧嘴地對鏡中人說話。鏡子一晃,卻有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嚇得她心頭一頓亂跳,尖聲叫道:「你嚇死我了。」少華用一隻手臂橫擱在門檻,臉上掛著冷漠的嘲笑。曼娜現出了讓人窺到秘密時的嬌憨,故意將浴巾把身子裹個嚴實,她盡量把聲音放得自然些,說:「去去去,你太不紳士了,連女人洗澡也偷看。」「我並不是紳士。」他攤開雙手玩笑著說,然後,猛地上前撲向了她。當他用他的舌頭親吻著她時,曼娜閉上了眼睛,心裡驟然升騰起了想擁有他那根陽具的渴望,他在她的胸前一扯,那浴巾像一片翅膀打了個旋,飄落到了濕淋淋地面,他緊摟著她親吻,這次親吻的時間很長,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唇裡攪動著,然後用力地吻她,用手摸她的乳房,他的慾望很強烈,手在用力地捏,嘴在用力地吻,當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間時,他變得更加粗魯放肆起來。這時,曼娜睜開了眼睛望著他。他身上的睡袍掀開了來,裡面已是了無寸縷,在那茂盛的繚亂的如同蒿草叢中,那頭睡獸似乎已經甦醒。

  少華使勁地將她摟抱到洗漱台上,自己卻站立她的雙腿中間,架起她一雙雪白的大腿。他的腦袋埋到了她的雙腿中間,鼻子嗅著那濕潤的帶著香味的陰戶,猛烈地抽搐著鼻翅。

  見他來勁了,曼娜雙腿屈起團做一堆,笑得天花亂墜一般:「別凶神惡煞一樣。」她變過了坐著的姿勢,把個身子彎斜讓他更能充分地挨近她的陰戶,少華的舌頭剛好接觸到她豐腴飽滿的肉唇。他探出舌尖逗弄著它,沿著那兩瓣來回地舔弄,漸漸地肉唇頂端那顆小肉芽便有了反應,發怒似的猛脹了起來。當他張開嘴唇含住了它時,肉芽已經尖硬凸起。他搬動了她的身體,將她壓服在洗漱台把住了她的柔腰,曼娜雙臂撐在洗漱台上雙眼微閉櫻唇輕啟,風情萬種地等待著他的插入。

  少華挺動那根發怒了的陽具,搖晃著像醉漢光禿禿的腦袋。曼娜肥白的屁股撅了一撅,就把他的東西盡根吞沒了進去,胸腔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感到了那堅硬的一根正緊抵到她的子宮裡面,他並不急著發動,只是俯下腦袋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舌頭在她的乳房上親咂,舌尖撩撥著她的乳頭,牙齒輕輕地啃咬。

  他的動作越來越用勁,越來越強烈的索取著。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是那種被情慾激發出來的聲音,強烈地剌激了她,曼娜開始有了快慰的反應。

  曼娜的雙腳盤繞到了他的屁股,湊起著肥臀催促著他,他抽動了起來,一陣陣風捲殘雲般的衝擊,她的陰道讓他暴脹的陽具捎帶出的淫液涓涓湧出,在他們倆人的陰毛上大腿內側四處滲流。這樣忙活了一陣,他搬動她的身子,曼娜一個身子離開了洗漱台,像老猴盤樹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他雙手摟抱住她的圓臀,弓躬著身體努力地抽送,一陣陣猛烈的撞擊,肉跟肉相碰相砸啪啪作響聲聲入耳,一下就讓曼娜魂飛魄散意亂心迷,那陰道裡的淫液越來越稠,越來越黏滯,他的龜頭進出的速度也就越來越緩慢,捎帶而出的淫液奶白濁濃。

  眼瞧著他那根陽具越來越強悍,越來越堅挺,曼娜知道他已到了弓盡夭末力不從心的時刻。她就暢快地吭哼起來,拚命地蜷動身子,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

  他把持不住就一傾如注,驚呼著整個身子就要軟癱下去,而曼娜拚命地將下身頂住,能感到那根陽具在裡面頑強地挺動了一會,然後就疲軟了去,陣陣跳躍的精液汪汪傾注。

  第五章 舊情末逝又遇新歡

  1。曼娜離開酒店後也不敢回家,就直接到了步行街的店裡。早上的步行街人煙稀疏,那些經常光臨的顧客大都是獻身於夜生活的使者,這時候大慨有的醉倒在自家的床鋪上,有的躺進了男人的懷裡墜入夢鄉。她們絕少像街上步履匆匆急著趕時間的上班一族,也不像那些悠然自得剛從廣場公園晨練歸家半老徐娘。

  曼娜在店裡翻弄著帳本,玻璃門一推,卻見丈夫何為進了來,她的心頭一蕩,正想尋個應對的辦法。

  沒想何為倒先開口:「我打這經過,見這麼早就開門了就進來。」曼娜不知該怎樣應對,臉上一時凝住了,何為以為她生氣了,從褲袋裡掏出一大卷鈔票出來,他說:「上次拿你幾千塊錢先回你。」說完,就忙著點鈔票。
他說:「老婆,這幾天手氣出奇地好,昨晚通殺三家,他們還不服,誰也不想罷休,我就跟他們纏鬥到天亮。」曼娜松出了一口氣,嘴上也不輕饒他:「你就顧著在外頭瘋,我說,我替你交的罰款你總得也歸還吧。」「再過幾天,一准還的。」說完,打起了呵欠。他湊到曼娜的耳根輕聲說:

  「真想回家摟著你睡覺。」曼娜推開了他,說:「去去,回家去。」他邊走邊說:「中午我就不做飯了,你自己吃吧。」哼著一首不著調的曲子揚長而去。曼娜捂了捂胸口,見沒其它的事了。她的手掌窩著,在唇上輕拍,似乎要把探頭探腦的呵欠送回去。就搬個躺椅在櫃檯後面閉上了眼睛。

  當年,表哥少華讓曼娜領略到了男歡女愛那種撲朔迷離欲仙欲死的滋味,而隨著他的遠走高飛。曼娜愛情的故事像潮汐中的大潮,來得轟轟烈烈又去得悄然無蹤,風停了、浪靜了、潮汐悄悄地退卻了。只有她的胸口能感受到它浪捲濤湧,撲稜稜地一陣子,隨後又是撲稜稜地一陣子。

  曼娜回到了體育學院,快一年就畢業了,功課也不多。那時候她的身體還不是現在這副豐腴飽滿、風情世故的樣子。那會兒,她只有十八歲,一副青春期女孩子特有的誇張而神經質的表情,整個人經常地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壓堵在心頭總像有一股悶氣,以致心間的煩燥使她常無緣無故發怒,平白無故地惱火。而無論在那裡,對那男女間打情罵俏、嬉鬧玩耍,特別是那些語帶雙關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東西的話語、詞句卻異常地敏感,聽得心頭亂跳、興致勃勃,好像心裡很受用如同熱天吮吸著冰棒般那涼入心肺舒暢服貼的感覺。她便變得憂鬱起來,眼睛總是出神地對著某一處,好像多了許多的心事,平日間的歡聲笑語減少了,走動舉止也撿點得多。

  那一年她們學校新來了一老師,很年輕叫林濤,是一個歸國的華僑。曼娜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英氣逼人,酷似那年代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林濤蓄著一頭長髮,長條臉,白淨而且勤於修理,便顯出了本來就十分端正的五官。鼻樑是高而挺直,眉稜突起,眼睛陷下。他的眼睛有一種天然的思考的光芒,使他很肅穆,也很深沉,一點不輕薄,也使他極其年輕的歲數有了成熟男人的意味。他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每當站在她信隊列前面講話時,頭一甩動,那頭黑髮便很瀟灑地舞動起來。他為人師表不失風度,臉上是一種嚴肅,端莊,姿態則很挺拔的。

  走路也挺著腰,端直地,目不斜視地,一步一步邁著。女生們還很狂熱地崇拜於追逐,有人說他的眼睛很深邃,有所隱藏,像一個蒸發著霧氣的深潭。而有人說,他的上下兩排眼睫毛很濃很長,甚至稍稍彎翹,她們說,眼睫毛長的男人多情。

  女生們幹什麼都是一窩蜂,有一些是真喜歡,有一些則是盲目的,瞎湊熱鬧。曼娜就不,她沒有加入潮流。

  有一天,在禮堂上完了體操課後,他把曼娜叫到身邊,他對曼娜說:「你的基本動作都不到位,像這樣下去,將來考試你是過不了關的。」「我就是體操不好,別的項目我能行。」曼娜小聲地咕嚕著,眼睛卻瞟向別處,那邊有些女生還在樂此不疲地練習著跳馬,當她們雙腿分開撲向那一個綠色的怪物時,臉上總是帶著高興而驚慌的表情,曼娜想所有的處女都會有這種表情。

  「我想,是你的身體協調性不好,使你的動作幾乎變了形。」林濤的聲音有些加重,他的確心裡生出了不悅,所有的女生都巴不得圍著他團團亂,惟有她,曼娜從沒拿正眼對著他。林濤更是氣惱,他看出她已發育完好了的體形,一身上下沒有肌肉,全是嘟嘟的肥肉,沒有彈性和力度。他還特地圍著她轉了圈,翻過來側過去的觀察她尤其她的腿,臀,胳膊。果然是腿長,臀圓,膀大,差別是兩個乳房更是高出其她的同學,高高聳著,山峰似的,他只好耐心地說:「曼娜同學,我找到了你身上的癥結,你的長得太高了。」「長得高又不是我的錯。」曼娜說,讓一個男人這麼細緻地考察她的身體,曼娜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她自然覺著了羞恥,為了克服這羞恥,便作出滿不在乎的傲慢樣子,更高的昂首挺胸撅腚,眼珠在下眼角里不看人似的看人。這時候的曼娜,幾乎跟他差不多高。

  「我來給你開小灶,從明天起,下課後我來訓練你。」沒容曼娜做出答覆他便揚長而去。

  隔天其它的課剛下課,他就站在曼娜班的教室門口。女生們一個個窒息憋氣走得春風拂柳一般,他卻只對曼娜一歪腦袋,曼娜只好乖乖地跟著他到了禮堂。

  學校的禮堂如今已變成練體操的地方,擺放著一大堆器械和海綿墊,寬敞的裡面沒幾個人,林濤讓曼娜看著,自己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曼娜見他騰躍身輕似燕,縱跳如履平地,旋子,觔斗,要什麼有什麼。下腰,可下到頭頂與雙腳並在一處;踢腿,腳尖可甩至後腦勺,是真功夫。

  他微喘著氣地對曼娜說:「這是我參加亞洲賽時的一套動作,該你了。」他讓曼娜先壓腿開胯,讓她仰面躺在地板上,蜷起兩腿,再朝兩邊使勁分開,直到膝蓋兩側各自觸到地面。待到她爬起身來,紅漆地板上便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濕印子,兩腿蜷著朝兩邊分開,活像只青蛙。那印子要過一時才能幹了褪去。他說韌帶的鬆緊是關鍵,便努力地幫她拉韌帶。背靠牆站好,他幫助她將繃直的腿朝頭頂上推。他推得用力,臉蛋貼著她大腿的內側那兒,曼娜的大腿根部隆起如墳,那地方已經豐碩到了無法再豐碩的地步,猶如早熟的果子。

  讓他挨得那麼近,倆人又脫得只剩一身單薄的練功服,便能互相嗅到又香又臭的汗味兒和體味。他的味很重。他身上的汗味混合著熟悉的男人腋下的那股氣味,搞得她頭暈目眩。曼娜驚異於男人所具備的那種性感氣味,它們深深地吊起了她的胃口。這時,她的體內就有一股熱流在湧動,攪得她心不在焉身不由己,曼娜拚命地繃直腳根,肉體的疼痛給了她一種奇妙的快感,幾乎為了這疼痛而陶醉。越是疼痛,她便越是憐惜自己,那心中的一股迸發熱流也就安息了。她是盡力地扭曲自己的身體,將身體彎成什麼也不像的形狀,這才鎮定下來,對自己的嚴酷使她驕傲。

  2。這樣持續了幾天,林濤對她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好像要把她培養成世界冠軍似的。曼娜練跳馬,他就站到了木馬的那一端,當曼娜一個身體躍過木馬,一個趔趄猛向上衝時,他就攔腰將也摟抱住了。

  「不要!」她想嚷,不料聲音是瘖啞的,嚷不起來。她一猛頓,穩住了身子,他早已將手挾在她的腋下,沒等她調整好身子,已經將她攪進了懷裡。他指導著曼娜,說她跳得不夠高,除了彈跳的力量不夠外,她助跑的速度也不夠快。他做了示範,他將上衣脫了,袒露出極白而且滑膩的背脊。褲頭是平腳的,繃得過緊,深深地勒進大腿根部。他的胸脯與週身都起著一塊塊健壯飽實的肌肉,猶如吸收了的養分,全部茁壯了這群疙瘩,一塊塊飽滿著,表示著他旺盛的青春體魄。雙腿也是一樣,一用力肌肉帶著明顯的線條,待到慢慢兒地平復下去,便留下一個個褐色的凹坑,這凹坑尤其佈滿在他的大腿臀部上,使那地方極像一塊粗糙堅硬的岩石。每一口褐色的疙痙都溢著一顆碩大的汗珠,通明著。

  她就站在那端的扶把上壓腿,看著他在空中做了個漂亮的騰越,下地時穩如秦山紋絲不動。曼娜的眼光不自覺地瞟到了他運動短褲的中間,那地方鼓蓬蓬地,極像藏著一件龐大物件似的,便覺得有趣,在那兒瞅住了,直瞅到彷彿能感覺那物件的形狀大小來。曼娜一陣眩昏,再克制不了內心的騷亂了。她喘著粗氣,因為極力抑止,幾乎要窒息,汗從頭上、臉上、肩上、背上、雙腿內側傾瀉下來。

  她趕忙走開到了那一端,笨拙地猛跑幾步就要躍上木馬,到底還是沒能跳過。她的小腹重重地碰撞了一下,曼娜聽任自己的身體由於失敗狠狠地砸到木馬上,痛得幾乎要叫出聲,她卻忍著,掙扎爬起,再做第二次絕無成功希望的嘗試。疼痛過之後,卻覺得自己是受了欺騙的,可憐而無助,便十二分地自愛起來。每一舉手與每一投足,都是用著既委屈又自尊的態度作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作態,卻只茫茫地感到這種折磨有了新的目的似的,更富有意義了。那不僅是自我壓抑,不僅是為了達到目的,似乎還格外的有了一份表演的意味。

  可是用不了多久,那股熱流又在她的身上奔騰了起來,而當他走開了,單獨留下她一人的時候,那種自我折磨的決心和信心便會消散,渾身的興奮與緊張一下子鬆弛了。她的心裡生出一股兇惡的念頭,她想要弄痛自己。便下了狠勁,那陣跑動既快又有力,騰起的高度也比剛才飄逸,雙臂奮力地一撐,眼看身體過去了,但偏偏小腿碰著了,她整個人像一個麻袋似的重重摔落,她不由尖叫了起來,那尖叫如同汽笛長嘯,把他嚇了一跳,他緊張地跑過去,摟住她問她怎麼樣,曼娜賴在地上不起,也不說話只是躺在海綿墊上滾來滾去哭泣起來。他抱著雙膝觀察,見並沒有大礙只是在小腿那兒碰著,青紫的一大塊,他還不是老實的抱著,時而伸直一條,只抱一個膝頭。時而伸直另一條,只抱另一個膝頭。當他擺弄她伸曲腿的時候,曼娜飽滿的腹部與胸部,便十分結實的波動一遍。

  他鬆開她的膝頭。她併攏了雙膝,用胳膊抱在胸前,繼續哭著,他只得站起來去拉她。她的身體雖不沉重,但她故意硬往下墜著,可他卻是力大無窮,十分輕易地拽起她來,她渾身已經滾得漆黑,兩隻漆黑的手無所顧忌地揉著眼睛,染黑了淚水,臉上流滿了骯髒的眼淚。

  他說:「天太晚了,下課吧。」她不聽,依然哭著。默默地穿上了外衣,步履蹉跎地走出了禮堂,由於有了安慰,哭得更加傷心,那傷心也更加真實。林濤跟在她的後面,發現她不是往宿舍去,也不往飯堂,卻隨著體操房旁邊曲折的石價往山上去,他緊跟著她,見她在樹林前的停住了腳步。

  林濤來到了她的身後,一手托住曼娜的肘部,另一隻手捏住了她蹺著的小拇指的指尖。她並不躲避,彷彿絲毫不察似地佇立著,林濤望著她的左耳,下巴幾乎貼住她的腮幫。曼娜感到了後面他溫濕的鼻息。林濤鬆開手,十分突兀地把曼娜攬進了懷抱。他的胳膊是神經質的,摟得那樣地緊,下身那兒隆起的一堆壓在曼娜豐碩的臀部,臉貼在了她的後頸上。

  曼娜猛一驚,卻不敢動,僵在了那裡,連呼吸都止住了。但只是一會兒,曼娜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換氣,她喘息一次他的下體就要在她軟綿綿的臀部上撞擊一回。林濤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緩緩地撫摸,像雨天裡屋簷下來的流水,開了岔,困厄地流淌。他的手指流淌到她的胸部的時候曼娜終於醒悟過來了,曼娜沒敢叫喊,她小聲央求說:「別這樣。」曼娜掙脫了他的束縛,迅速地往林子裡走去。保持了一段距離,剛好能聽見他的腳步聲,曼娜一直跑到林子深處。她在茂密的槐樹前停住腳,聽著林濤的雙腳一步又一步向她逼近。林濤站在她的身後。貼得很近。她的後頸感受到他的灼熱呼吸。她屏住氣。心臟在嗓子裡頭拼了命地跳。一陣風吹過來,把樹梢弄著窸窸窣窣作響。他們不由同時哆嗦了一下,這顫抖如同電流一般,在空中相遇,流通,他們忽然覺出彼此就在附近。心跳了,腳步卻沒有移開。她回頭望了一下,正望見他的目光,她忽然向後退了一步,退進一個寬敞的林蔭的遮蔽裡,那林蔭是一棵高大槐樹。

  他隨即也追了過去。槐樹茂盛的樹葉把周圍籠罩得一片陰暗,風似乎越來越大,搖晃著樹梢、吹拂著樹葉。他站了一會兒,伸手憑空地摸了一下,什麼也沒摸到,卻感覺到她的躲閃。她笨拙的躲閃攪動了平穩的氣流,他分明聽見了聲響,如潮如湧的聲響。然後,他又向前去了半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在向後縮,他卻攥緊了,並且擰了一下。她似乎「哎喲」了一下,隨即她的背便貼到了他的胸前。

  林濤又再一次將她嬌柔的身體擁入懷中。曼娜呼出一口氣,幾乎癱軟在他的胸口了。天哪。我的天。頭頂上的樹葉讓風吹拂得搖晃。風發出了細密而又疼痛的呻吟。周圍發出了乾草的醇厚氣息,瀰漫在他們身邊。他使勁擰著她的胳膊,她只能將一整個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是力大無窮,無人能掙脫得了。他的另一隻手,便扳過她的頭,將她的臉扳過來。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幾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掙扎了。風似乎不吹了,樹梢也停歇了,一切卑微瑣細的聲響都被槐樹的蔭影吞沒了。

  曼娜突然醒來了。那真是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夢醒之後的曼娜無限地羞愧與淒惶,她弄不清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她迅速地整理了身上的襯衫,衝出了一樹槐蔭的黑暗。林濤被丟在槐樹的蔭影正中央,耳朵裡頭充滿了她腳下踏著枯草爛枝的腳步聲,急促得要命。林濤想叫住她,可他實在不知道還能對她說什麼。他就覺得羞愧難當。天已經不再那麼漆黑了,卻又沒有亮透,是夢的顏色。

  林濤垂著手,呆呆地站住,不知身在何處。

  3。出於本能,當曼娜吃過了晚飯洗過了身子後,走到宿舍的門口,站在門口她的心中便不再是茫然了,而是反悔與後怕,眼淚說上來就上來了,一點準備都沒有,一點預示都沒有。她抬起頭,看著宿舍微閉著的門,她覺得真不可思議,表哥少華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她的心頭,那個影子在她心裡蘊藏了那麼長的時間,但忘記他居然是這樣的容易,像羽毛在風中,無聲無息地就曼娜徑直往窗下左側的下床走過去,那是她的舖位,她一屁股坐下去,手裡捏了一隻彩色塑料發卡。那個發卡是表哥少華送給她的,她從沒讓它離開過她身上。聞到了寢室裡頭香味與襪子和短褲的混雜臭氣,氣味裡頭全是青春的分泌物。

  曼娜聞到這股氣味就陷入了緬懷,這種緬懷使她對往昔的感情有了一種出格的敏感,一點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莫大失落。香味與襪子的氣味使曼娜的懊喪越發紛亂了,夾雜了反悔和自卑等諸多雜念。

  那個夜晚曼娜失眠了,屋子裡一片漆黑。漆黑伴隨了被窩中人體的氣味、腳丫和煙的氣味。她睜著眼睛。她的黑眼睛如這個時刻與這個房子一樣,沒有亮的內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在黑暗中,她知道自己有一雙黑眼睛。她悄悄地撫摸自己。她的手指辨得出自己的身體輪廓。她對自己說:我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這時她的指頭在自己的兩隻乳房之間停住,把自己的手假想成另一雙手,那雙手撫弄在她的乳房上,彷彿彈擊風琴雪白的琴鍵,弄出了一排響來。她的身體在那隻手的彈奏下湧動了吟唱的願望,她聳起了胸脯,她的身體隨著指頭長出翅膀想飛,像遠飛的大雁。乳頭尖硬了起來,大腿根部那飽滿的肉唇濕潤了,液汁流淌出來了,沾濕到了那叢捲曲的毛,而眼睛也滲出了眼淚來,掛滿了她的面頰。

  隔天下課後,曼娜早早地就到了禮堂,在已經磨平了的紫紅色地氈做著一些準備動作。曼娜穿著短袖的紅色運動衣,半截的褲子只到了腿肚子。林濤早就來了,曼娜裝著沒看見,誰也沒留意到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的那一點隔閡,他們自己也覺得再也恢復不了昨天那一種明澈的心情,都懷了鬼胎似的,有點躲閃,也不再互相打招呼。他跟著一老師就在一旁,指指點點地商量著。曼娜的腳尖劃著空洞的半圓形,有絲光亮耀眼地掛在腳尖,在空中甩出去半個光圈。她過分突出,突出得已經變形了的臀部活動出誘惑的形狀,他十分的想在上面揣上一把。她覺出他的注視,心裡則是十分的快意。他的目光滾熱地撫摸著她修長的腿,那腿變換著優美的線條,在他眼裡卻是一派眼花繚亂的夢幻。

  她無休止地踢腿,韌帶一張一弛,又輕鬆又快樂,不由要回過臉去瞅他。不料他早已走了開去,去指導著別的一組學生。她頓時瀉了氣,腿仍是一下一下地踢著,卻失了方纔的精神。林濤指點著那些男生在單槓上翻滾,他的雙手平垂著,感覺到她目光的襲擊,擊在他最虛弱最敏感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縮起四肢,蜷成了一團,她的目光早已收回。他心灰意懶地停止了指導,呆了一會兒,挺起身體,重新抖擻起來。他走到她的身邊,站住了,努力掙扎了一會兒,不由憋紅了臉,喃喃地開口了:「原諒我一時的衝動。」她沒提防他會說話,更沒提防說出這種認真的話來,不由也窘了,腳尖慢慢低落,臉也漲紅了,回答說:「沒什麼。」還好笑地笑了一聲。

  「我再也不冒犯你了。」他說,又補充了一句,「希望我們不能像以往那樣相處。」「我無所謂。」她說,眼瞟著他又加上一句:「你真的不懂得女人?」他心裡卻怦怦地跳著,覺得事情有點不平常了。就這樣,他們說起話來了。

  可是,說話的境界似乎還沒有不說話的美妙。一旦說話,那緊張便消除了,隨之,那一種興奮;那一種莫名其妙的等待事情發展的激動與好奇,那一種須以默契來交流的神秘的意識,也消失殆盡了。然而,彼此終究是輕鬆了,要承受那一種緊張畢竟是太吃力,也太危險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誰都不明白,然而那一種冒險的心情,卻是誰也都有的。

  他們在一起又練得很晚,待曼娜趕到飯堂的時候,飯堂早就關了門。曼娜只好餓著肚子回到宿舍,拿著自己的臉盆鐵桶,到洗澡房裡嘩啦啦地將自己沖洗一番,等她獨自沐浴完畢,披著濕淋淋的頭髮,紅潤著臉蛋,西施浣紗似的將盛了髒衣服的臉盆斜端在腰間,走出洗澡房門口天已完全漆黑。

  曼娜走在林蔭掩映的小道,快近她們的宿舍時。林濤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幸好被曼娜在門口撞上了,要不然他非闖進屋子不可的。林濤的出現彷彿漆黑的夜空突然跳出了一輪月亮,月亮的四周還帶上了一圈極其巨大的光暈。曼娜總算處驚不亂,她丟下手裡的東西回頭就跑。林濤跟在她的身後。他們只是分開著,自顧自走著。曼娜再次沿著石價朝山上走,林濤也跟著上了山。這時的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天很暗,他們全被黑暗裹起了,各自裹著一披黑夜的幕障獨自走著。其實,彼此才只有十來步的距離。

  夜晚的山崗十分安靜,有微風緩緩地流動,輕輕拍打著林梢。幾點隱隱的燈光,風很涼,裹著濕氣撲來。曼娜走到樹林裡,他則走在樹林的外面。露水浸濕的土地在腳下柔軟而堅韌,腳步落在上面,再沒有一點聲響。她張開兩隻手,輪番摸著兩邊的大樹。左手扶住一棵,等右手扶住另一棵時,左手便鬆了,去夠前邊的。粗糙的樹皮磨擦著她的手心,微微地擦痛了,卻十分的快意。他們繞了一圈又回到了禮堂,禮堂的正面是一塊開闊的操場,操場立著兩個高聳的籃球架。

  孤憐憐的,極像兩個哨兵。曼娜回過頭來的時候目光正和他撞上了,林濤笑了一下,曼娜也笑了一下,短短的像一片風,沒有來處也說不出去處。

  露水浸濕的土地在腳下柔軟而堅韌,腳步落在上面,再沒有一點聲響。進入禮堂時,裡面所有的燈都滅了,連月亮都沒有,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如同墮入了深淵。曼娜轉到了後台,那兒存放著他們廢棄了的海綿墊和沒用的器材,四周空寂得令人驚悚,洋溢著織物、木頭和鐵銹的混雜氣味,又新鮮又陳腐。林濤就站在這股濃郁的氣味裡頭,同樣帶上了新鮮與陳腐的氣息。曼娜弄不懂怎麼剛一見面自己就背過臉去了。

  4。林濤張開雙臂摟住了渾身發軟的她,當她再一次伏到他肩膀的時候,她嗅到了濃重的汗味兒。那一款熟悉的男人味兒足使她神魂顛倒,欲仙欲死。他的嘴唇尋找著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時候,感到了她一陣慌亂的躲閃。他把她的身子摟緊了,狠狠地壓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覺到了她隆起的胸脯,那微袒露著的衣領雙峰半裸著,擠壓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濕漉漉。他同樣暖熱而汗濕的胸脯,與她的胸脯滯澀的磨擦,發出聲響,輕微地牽扯得疼痛。他的膝頭覺出了她努力活動的下體,他的手覺出了她渾圓結實的肩頭和欣長的脖子,那脖頸由於氣喘,一緊一鬆。沿著汗濕的頭髮,他的鼻子覺出了她腦後盤起的髮辮的觸碰,帶著一股濃郁的香濃氣息,上面有一枚冰涼的發卡,戳痛了他的臉頰。

  曼娜全身的感覺都甦醒了過來,從急迫的親吻中解脫了出來,大口地喘著氣。

  然後,主動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於是又重新地緊張起來。與方纔那抑止了全身心的緊張相反,這會兒,所有的感官和知覺全都緊張地調動起來,活躍起來,她的舌頭努力地伸吐著,變成了機械性的動作。她嵌在一個火熱的身體裡面,一個火熱的身體在他懷中精力旺盛地活動著,哪怕是一絲細微的喘息都傳達到他最細微的知覺裡,將他的熱望點燃,光和火一樣噴發出來。

  禮堂的後台像一個巨大的倉房,粗大的木樑架住三角的房頂,一些燈綴在沒有油漆的木樑上,一盞一盞搖晃。他慌亂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曼娜的身後是一堆廢棄了的運動器械,還有一些裝進了麻袋的海綿,麻袋的袋口捆紮不緊,一些零碎的海綿從袋口丟落出來。林濤忙亂地將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樣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襯衫裡去,撫摸著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潤,滾動在皮膚上,有一種沁人心脾的細膩。林濤粗魯地將她重重地摔下去,鬆軟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她接觸到溫熱的粗糙的麻袋,忽然的軟弱了。她翻過身來,伸開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著上面三角形的屋頂,那一根粗大的木樑正對著她的身體,像要壓下來似的。黑黝黝的屋頂像是深遠廣闊的庇護,心裡空明而豁朗。

  這時候,在她的眼前,立著一具光裸著的男性軀體,鋼筋鐵骨般的結實峭拔的胸膛。大腿是那樣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縮到背面,隱藏了起來。她將頭朝後仰著,抬著眼睛望著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壯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從雪白的皮膚裡生出。還有一根臌脹了的堅挺如鐵的陽具,粗碩的龜頭搖晃著,像張牙舞爪的野獸躍躍欲拭。林濤像大鵬展翅一般俯衝下來,陽具就像披堅執銳的一柄利器,隨著他狠狠下壓的動作,如同轟轟戰車所向披靡,陽具在她雪白的大腿頂端活動。龜頭挑刺起她的兩瓣肉唇,一下就擠壓了進去。曼娜有些不適,她誇張地怪叫起來,讓他措手不及,他就停了那麼一下,然後,又狠狠地戳了進去。他把一腔滾燙的光與熱傳達給了她,她什麼也感覺不到,只覺得身上壓上了一個燒紅了的燎烤,燎烤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等他沒有壓著,燎烤消失,身上又一陣空虛,說不盡的期待,期待他重新負上身來。一旦上來了,則連心肺都燃燒了起來,幾乎想翻倒到地上打個滾,撲滅週身的火焰。

  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滾落,陽具卻深深地抵住在她的陰道裡面,他凶狠的撞擊令她的恥骨生疼。他像是被一個巨大而又無形的意志支配著,操縱著,一遍一遍抽送著,將那濕淋淋的陽具壓落,拋起,一遍又一遍,無盡的重複,一遍比一遍激越,讓她來不及喘息。久違了的快感從靈魂深處密密麻麻地升騰而起,那種舒心悅肺的感覺如平靜湖面的一圈圈漣漪,一波一波蕩漾開來。

  她的陰道裡甜蜜的汁液充沛滋滑,那陣飽脹欲裂般的不適消失了。漸漸地她忽然輕鬆起來,不再氣喘,呼吸均勻了,迎合著動作的節拍。軀體自己在動作,兩具軀體的動作是那樣的契合。他每次起升騰起伏都那樣輕鬆自如而又穩當,不會有半點閃失,似乎這才是他應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當他狠狠地侵入時,她才覺心安,沉重的負荷卻使她有一種壓迫的快感。他們所有的動作都像是連接在了一起,如膠如膝,難捨難分,息息相通,絲絲入扣。他在她身上滾翻上下,她的胸脯給了他親密的摩擦,緩解著他皮膚與心靈的飢渴。他一整個體重的滾揉翻騰,對她則猶如愛撫。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壓得幾乎挺不起腰,高舉的雙腿在打顫,可那使人發瘋的動作卻一次也沒有中斷。

  夜已經深了,外面有晚歸的同學勿勿的腳步聲,還有人用力的開窗,又用力的關窗。這一切,他們都聽不見了,情慾籠罩了整個世界,一個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林濤在一陣瘋狂的縱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陽具在她的陰道裡跳動著、臌脹著、瘋長著,曼娜似乎知道怎麼一回事,她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的身體。陽具脫離了她的身體,就在她的大腿內側,林濤一洩如注,那股濃濃的精液迅速濡濕了她的大腿。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見,整整齊齊的兩排,皮膚似乎已經消失,那肋骨是如鋼鐵一般堅硬,擋住了汗水。汗水是一梯一梯往下流淌或被滯住,汗水在他身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影子。

  而她卻絲絨一般的光亮細膩,汗在她身上是那樣一併的直瀉而下。兩個水淋淋的人兒,直到此時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見了對方。在這之前,他們從沒有看見過對方,只看見、欣賞、並且憐惜自己。如今他們忽然在喘息的機會裡,看到了對方。兩人幾乎是赤裸裸的映進了對方的眼瞼,又好似從對方身體濕漉漉的反照裡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像。他們有些含羞,不覺迴避了目光。一直到他把灼人的熱情揮灑乾淨,他們的身體才得以分開,曼娜站起時,麻袋便留下一攤汗跡,正是一個屁股的形狀。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燦爛的野山花,紅艷艷的一望無際,散發出大地與陽光的香,那些粉紅的花朵而今凋謝得無影無蹤,變成了殘敗而又暗談的花瓣。這時霧氣白了黑夜,已是三星沉西的時候,兩人才像幽靈似的先後出現在禮堂的外面,蓬著頭髮,亂著衣襟,眼睛在黑暗裡灼灼的閃亮。經過了廣闊的操場,兩人這才挽著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學生一樣,只是純潔地挽著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僅僅是兩隻手的接觸也使他們覺得了親密。一直走到離他們住的宿舍一百米的地方,他們才鬆了手,忽又覺著自卑的壓抑。房間裡傳出的咳嗽聲和睡夢中的咕嚕聲,就好像從另一個世界上傳來。

  第六章 貪歡愛曼娜心有所屬

  1。曼娜跟老師林濤開始了有些肉體上親暱的接觸,秘密地,企盼地,緊張地,像險象環生的地下工作。他們的處境與身份決定了他們愛情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幸福與快樂只能是隱秘的、內斂而又鑽心的。這樣的事不可以走漏風聲,容不得半點洩露。這種師生的感情就像是懷揣著一顆炸彈,時時刻刻都有爆炸的危險。如若炸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對於他們各自的前途都是毀滅性的。然而,這種甜蜜和腐化身心的感情卻使曼娜樂此不疲,沒有人知曉的秘密反而是感人至深的,其動人的程度反而是無微不至的。膽怯、羞赧,內心卻如火如荼。這樣的日子是多麼折磨人,又是多麼地叫人心潮澎湃啊。

  曼娜還是上禮堂訓練,只是不再敢跟他說話了,雖不說話,訓練卻還是繼續的,只是林濤不像從前那樣指導她。他指導著別的學生,她練她的,各自忙著各自的。兩人都嚴肅著面孔,過分的認真著,像是進行著一場很重要很莊嚴的活動。

  禮堂沒了他們往日的說話聲和笑聲,那說笑聲在空曠的禮堂裡,原本是會有些輕微回聲似的反響。如今,只剩了腳掌落地的「彭彭」聲,回聲是「空空」的寂寥,更顯得單調了。與這寂靜的氣氛相反,心裡是熱鬧而緊張的。林濤偷偷地送了曼娜一件從香港過來的紅色體操服,她的身材穿什麼都合適的,她很喜歡的,平日裡就把它穿在身上,那件尼龍的衣服很緊身帶著彈力,行動起來做什麼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只有當外衣一件一件脫去,只剩下一身體操服時,便顯露出了她勻稱的身材。那紅色的衣服領口開得極低,尤其是背後,幾乎裸到了腰際。曼娜做著日常生活絕不需要舉手投足的體操動作,良好的自我感覺便逐漸上升。

  林濤正在劈腿,左右的大腿劈成一條直線,身子卻慢慢地伏在地上,胳膊與腿平行的伸直,貼在地面,手卻握住了蹺起的腳尖。曼娜躺在他不遠的地氈,雙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兩側分開,兩條修長結實的大腿朝天擎起,大腿中間留下一道如溝壑似的凹坑,這凹坑在緊繃的褲子上豐隆畢現。汗珠從她緞子般光滑的皮膚上滾落,珍珠似的。頭髮全汗濕了,一綹一綹的粘在長而細的脖子上。林濤的眼睛就定定地,在她的那地方呆住了,而體內的一股熱血騰地直竄頭頂。他屈起一條大腿做出另一動作,他不得不這樣,因為他的短褲中間,陽具已脹得厲害,像蓬帳一般頂起。周圍還有些不知疲倦的學生,汗流浹背沒完沒了地練習著各種動作。他只能把那狂野起來的心收斂了,他只是默默地關注著曼娜,曼娜在他溫暖如春的目光中四處躲避。

  他們耐著性子,壓著慾念,由於對將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熱望,甚至有些快活起來。他們面對面做著各自的動作,卻都扭著臉,誰也不看誰,心裡的願望卻是共同的,不用言語也能瞭解的。當最後一個學生離開了禮堂時,林濤才從地面爬起,他歪著頭示意,自己就往禮堂的台上走。曼娜知道他的用意,女孩子的羞澀又使她顯得矜持。林濤在台上絲絨已經磨平了的紫紅色大幕跟前向她招起手來,而此時的她那慾念也熾熱地燃燒,燒得她再顧不得廉恥了。

  林濤就站在大幕的暗影裡,那一大幅殘破的大幕把把禮堂裡僅有的光明遮得更為幽暗,曼娜的身體剛一投入暗影,就被他猛地一拽。她的身體正想往後縮,他卻攥緊了,並且擰了一下。她似乎「哎喲」了一下,隨即她的身子便貼到了他的胸前。他使勁擰著她的胳膊,她只能將一整個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已經很激動了,變得力大無窮,曼娜根本沒能掙脫得了。他的另一隻手,便扳過她的頭,將她的臉扳過來。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幾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掙扎了。

  林濤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曼娜只覺得身上一鬆,那件衣服讓他從肩膀上剝除,兩個乳房一下迸了出來,乳頭好像尖挺了許多,他輕輕地用手彈了兩下,曼娜覺得有些疼痛,可感到舒服。那件緊身的體操服把乳房壓迫得緊緊的,現在解除了束縛,又讓他輕輕地摸了幾下,一種輕忪的感覺衝入她的心扉。林濤搬動著她的身體,曼娜的雙腳還讓那褪到膝蓋的衣服纏絆著,只能隨任他的搬弄。把她安放到了那些鬆了袋口的麻袋堆上,林濤才把她膝蓋的衣服徹底地脫除。沒有人教她,曼娜躺在他的面前,做出了剛在剛在禮堂的地氈中做過的那個動作,雙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兩側分開,她的中間那一處,黑黑黝黝的一大片陰毛,蜷伏在她飽滿的兩瓣肉唇上,顯得神秘而幽深,如同沿著花草小經走入林地深處見到的一處水流花開、日月同輝的盛景美色。在她孩子般的形體裡,這個淫穢得讓男人心靈震憾的姿勢,完全像是個蕩魂蝕骨的成熟婦人。

  林濤等不及將短褲全部褪除,掏出那根早就挺硬了的陽具,一下就把個身體壓服下去,他的進入順暢無比,曼娜兩瓣肉唇早已潤濕,不知是汗水還是淫液。

  他開始已經熟練了的抽送,陽具在那個神秘的陰戶中弄出了唧唧唧如魚嚼水般的聲響,曼娜像是漸入佳境,她急促地喘息著伴隨著肉跟肉撞擊的啪啪啪聲音。林濤一次比一次凶狠一次比一次加大了力氣,陽具抽、插、挑、刺每每讓曼娜應接不遐,她積極地湊動肥臀迎合著,肉唇隨著他的縱送開啟閉翕,似乎共同在營造一個美好絕妙境界。

  男歡女愛的愉悅使曼娜眉眼飛舞沉溺其中,男人的陽具在她的體內縱橫馳騁,帶給她的快樂好像是從陰道裡滲透了她的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處神經的末梢,注進了血液,血是那樣歡暢地高歌著在血管裡流淌。那種說不出的爽快使她幾乎要窒息,而那一根陽具卻還在不依不饒地在她的陰道裡來回磨蕩,瘋狂地抽動。

  曼娜美目顧盼看著他的那身體跌宕起伏的伸展與收縮;那撞擊與磨擦之後快樂輕鬆的喘息;將身體無休無止的擺動著揮灑而出的淋漓的大汗,以及一顆顆汗珠如雨般滴落,滾熱的水珠擊打在她身上滑落。所有這一切都讓她心馳神往愛憐交加,林濤的縱送漸漸緩慢下來,但那根陽具還很堅硬,只是每一次的頂撞更加深入更加緊迫。曼娜的雙手把著他的手臂,眉眼間卻是熱切的企盼,以及粗重吁吁的喘息,她靠住那些粗糙的麻袋,時間久了,他們身上的汗水濡濕著,麻袋的表面便有了一個黃黃的人形,曲線畢現,再褪不去了。

  2。林濤把陽具從她的體內撥出,他拉起了曼娜,自己躺倒在她的位置,手把著那根還堅硬的如摯天玉柱似的陽具。曼娜不知所措一頭霧水,她光裸著身體困惑不己,還是林濤拽住她扶著她柔軟的腰,她既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笨拙地跨過一條腿,他早已將手挾住她的腋下,隨著他的一股向下拽動的力量曼娜雙腿叉開沉腰蹲落,沒等她的身子挨近他,那根陽具已頂到了她的屁股,從她潤濕的肉唇那兒一滑,到了她一條大條大腿的內側。他再次將她推了起來。她站不穩,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了她的腋窩,迫使她站穩了腳跟。曼娜終於明白了他的意圖,這一次她蹲落得緩慢,扭擺著豐腴的屁股自己掌控著方位,她的一隻手掰弄開了飽滿的雙唇,終於是吞納到了那碩大的龜頭。他的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腋,滾燙滾燙,而她的陰道也中滾燙滾燙的。這兩處的熱力遠遠超過了一切,他不覺著熱了,汗只是歌唱般暢快地流淌,那陰道裡面也有一種汁液暢快地流淌。曼娜在他的身上穩住了自己,他的手便放開了她的腋下,伸到了她胸前那對聳立著的乳房。她腋窩裡的汗,沾濕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雪白的乳房也是一片濕漬,整個兒的被裹住在他的兩隻手裡。

  那種已被間斷了的快樂又重新喚起了。騎坐到了男人身上快活地起伏,這個生疏新穎的姿勢使她覺得驚奇而充滿刺激,她幾乎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如燕的飄飛起來,一連可以做成百上千個起落而不停歇,她在一種狂野的燥動中,搖擺著起伏柔軟的纖腰繼續下去,而林濤咬住了牙關挺起陽具,英武地堅硬地聳立在她的裡面,直等到她帶著奇異的、細膩的呼憾而得到了她的最高的快感。曼娜的身體終於支持不住跌倒在他的身體上面,她的臉伏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到一整個禮堂的三角形的屋頂還在一揚一抑地旋轉。而林濤的身體則是前所未有的柔軟堅韌,他沒讓他的下身脫離曼娜的陰戶,摟住她大汗淋漓的身子翻騰而過一下就再將她壓服在身下,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她美目緊閉嬌嫩如花的臉龐,然後,下身極慢極慢地朝前頂去,抽出,再插再抽,曼娜在他鎮靜的凝視裡睜開了眼睛。

  她竟以為她仍然在他的身上起落,她將永遠這樣起伏下去。她感覺到體內的充實、飽脹、強而有力的陽具,服從她的意願,得心應手地做著各種動作。曼娜的慾火再次被點燃了起來,她只感到一種快樂從腳底心湧上來,這種舒筋展骨的快樂是異常的,純粹是沒有性器官的接觸而產生的。他的粗重的呼吸和舌頭舔弄一下就擊中了她頭腦最敏感的地方,閉上眼睛曼娜體驗到他給予她的清晰無比而又詭異無比的肉體的感覺,輕盈的、愉悅的、濕漉漉的,一段無法與人訴說的快慰,她第一次領略到了身心交融的奇特感覺。終於他的忍耐到了極限,曼娜聽見從喉嚨的深處一聲低沉的吶喊,很快地他將他那一根東西握在手裡,就在她以為他會充實到她渴望已久的陰道裡,他卻做出了出乎她意抖的舉止。他將那東西磨擦著她的大腿內側,能見到興奮起來的那一根男人的陽具,粗碩雄壯青筋畢現,所有的動作,所有的性興奮,都是他的,曼娜再也無能為力了,只有雙臂將他摟著那麼緊,甚至他的激烈的動作,以及他的精液播射在她的大腿間,這一切都在一種極其快速的狀態中過去,直至他完畢後,在她的胸脯上輕輕的喘息時,曼娜才開始意識到。

  曼娜睜大著愚蠢的眼睛那表情讓林濤覺得可笑,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對她說:

  「曼娜,我不能射進你的身體,那樣會懷孕的。」他替她揀起了衣服,倆人一時無語,默默地穿著各自的衣服。這時候,曼娜提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問題:「林老師,你喜歡我嗎?」林濤回答道:「非常喜歡。」由於他接得那麼爽快,曼娜反有些不滿足,覺得準備良久的一件事情卻這麼簡單地過去了。曼娜問:「你喜歡我哪裡?」林濤說:「我都喜歡,因為你與眾不同,是特別的。」曼娜不由想起他說自己特別的話來,心裡酸酸的,就非逼著他回答,到底哪一處最喜歡。林濤就好像知道曼娜的心思,將她摟緊了,說:「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林老師,你會娶我嗎?」突然間,曼娜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問道。林濤堅定地點著頭,他說:「曼娜,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真的,你可不能辜負我。」曼娜像是不大相信,林濤說:「這幾天,我爸從香港過來,我帶你去見他。當著他的面,我們把婚事定下來。」「你爸他會同意嗎?」曼娜小心翼翼地問,林濤把她摟抱得更緊,他說:「像你這樣漂亮的姑娘,除非我爸有眼無珠,怎會不同意。」

  林濤跟她談起了他的童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親,他的父親在香港算是一個成功的商人。童年時他就是在香港度過的,後來父親將他送到了內地,說他的才能只有在內地才有可能更發展,其實,風流成性的父親是娶了一個女人,那個年齡相差很大的女人嫁給他的條件就是不要他前妻的孩子一起生活。林濤倒是無所謂,而他的父親卻感到內疚,他只能在經濟上物質給予其補償,這也使林濤樂得自在。天黑下來,林濤的面目漸漸模糊,輪廓卻益發鮮明,曼娜動情地吻著他,在他堅實壯碩的身軀上,她的吻顯得特別細碎和軟弱,使她懷疑她能否得到這個男人的愛。他說內地的女孩子遠比他想像的可愛得多,也比香港的女孩漂亮。他說他第一眼見到了曼娜,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你怎知我就一定答應你。」曼娜嘴上說,心裡卻如同灌了蜜似的,就以加倍的忘情親吻來回報他。

  他們在禮堂的後台上娓娓地細說,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飢餓,一直到了很晚很晚。

  從此他們的關係變得神秘了起來,再也沒見到他們兩人同時出現的場面了。

  曼娜見了他,有點躲閃,林濤也同樣,害怕見到她。有她在,他便不去,有他在,她也不去。漸漸的,他們又有了新的默契,不在一處相遇的默契。可是他是那樣刻骨地想念她,她雖不像他那樣明確地想念,卻是心躁。她變得十分易動,笑聲也更加爽朗,整天裡喜形於色,不明來由的就與人開起了玩笑,別人倒沒覺得可笑,她卻自己放聲地大笑了起來。宿舍就那麼幾個女人,經常聚集也是那麼小小的一方,她放肆的笑鬧聲幾乎注入了每一個角落。有時,林濤經過她的身邊或是她們宿舍的屋外,聽著那笑聲,充滿了欣慰而快樂的感覺。

  3。這個星期天曼娜沒有回家,因為林濤通知她,要帶她見從香港回來的父親。曼娜站在校門外的林蔭道上,陽光從梧桐葉裡灑落在她身上,她感到身心都是輕盈的。新洗的頭髮直垂到腰下,合起來不過一指頭粗細,披開來卻千絲萬縷。

  頭髮的涼滑感覺傳到了全身。她穿一條紅色的齊膝裙子、露著一雙光滑的小腿,白色的短袖襯衫,兩個臂膀完全袒露著,腳上是一雙細跟羊皮鏤空涼鞋。她的樣子顯得很新穎,過路人都要駐足回望。林濤早就到了,只是他躲在一個角落,心情愉快地偷窺著曼娜,曼娜細長的髮梢在微風中輕輕飄蕩,她用一個小玻璃珠子墜住它們,使它們不致太過揚起。林濤的出現讓她充滿了驚訝,她的細帶細跟鏤空鞋有一隻伸下了街沿,好像一個準備涉水的人在試著水的流速和涼熱。她的身姿從後面看來,像是一個舞蹈裡的靜止場面,忽然間她的身體躍然一動,她跨下了人行道,向馬路對面的他奔跑過來。

  曼娜舉著粉拳擂打在他的胸膛上,她說:「你騙人,你騙我了。」林濤也不顧馬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摟住了她的肩膀,連聲地道謙:「我不再騙你了,馬路上的景色是令人愉快的。商店剛剛開門,第一批顧客擁進店堂。地面上灑過了水,濕漉漉的,轉眼間便干了。他們的心情這樣開朗,林濤把曼娜帶到了華僑飯店,走進大堂,林濤左右環顧一下,然後讓曼娜在沙發上坐下。他徑直就在服務台那兒打起了電,早上的酒店,正處在一種善後和準備的忙碌之中。清潔工忙著打掃,櫃檯忙著為一批即將離去的客人結賬,行李箱籠放了一地。沙發都空著,林濤回過來跟曼娜坐一起,他說:「我爸馬上下來。」又懷腹牢騷地:「內地就是跟香港不同,酒店的客房是不讓客人到訪的。」說完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悠閒且有事的樣子。曼娜的眼睛淡漠而禮貌地掃著大堂裡忙碌著的人和事,是有所期待卻不著急。

  沒一會,從電梯裡走來一老人,穿著筆挺的西服,灰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林濤叫聲「爸」就拽著曼娜的臂膊上前。林賢文紅光滿面,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曼娜首先畢恭畢敬地鞠躬致意,林賢文很銳利地掃她一眼,這一眼幾乎可以剝皮。這姑娘天生麗質體態豐腴,富於一種端莊臃容的美貌,身上的襯衫顯得緊窄了些,顯得格外的窈窕;高跟鞋和頭上的髮飾使她的身材特別引人注目。林賢文的心頭不禁一蕩,這一蕩比那撲通亂跳更加持續悠久,更是耐人尋味。林賢文跨洋過海,走遍世界各地,就算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金髮碧眼豐乳隆臀的女人他見過,肌膚細膩蜂腰翹股的黑人姑娘也見過,還有溫柔委婉的日本女人,性情狂野的東南亞女人,但還沒有那些女人讓他的胸間這麼忽蕩著。

  賢文領著兒子和曼娜前往咖啡廳,他繞到沙發前來在曼娜旁邊坐下,曼娜嗅到他嘴裡口香糖的薄荷氣味,十分清爽。老人又稱讚曼娜長得美,尤其是她的頭髮,真是飄柔如絲啊!說著就伸手去撫摸她披在肩上的散發。曼娜卻將頭一甩,頭髮滑向了另一邊。老人摸了個空,卻並不生氣,笑得更慈祥了。這時,陽光正從窗外照進來,歪歪斜斜地灑在她的身上,好像是披了一層金紗。「曼娜,你真美。」在他看來,這只一句非常簡單普通的恭維話,在香港那邊是許多女士小姐極希望從男人嘴裡聽到的悅耳清音。然而對於封閉已久的內地人來說,特別是從小生活在內在含蓄環境中的曼娜,這種過於坦城直露的表白,實在太過鋒芒畢露,讓她接受不了,有股子邪門歪道,有股子不懷好意,甚至有股子挑逗和褻瀆之嫌。

  曼娜在老人一句帶西方色彩的問候語一時搞得不知所措,一張臉上飛出萬道紅霞,她萬萬沒想到,她心中端莊嚴肅的林濤的父親,會突然說出這種帶有輕薄嫌疑的話來。

  曼娜那張光艷皎潔的臉紅暈繚繞,老人有心逗她,便說:「曼娜,嫁給我兒子吧。」曼娜聽了,那張臉更是紅徹耳根,似要滲出血來。老人見這姑娘風韻十足,眼梢眉角,稍一動彈便情馳意飛,心裡更是高興。又說:「除了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不管你提有任何條件,我都滿足你。」「那倒不必。」曼娜輕聲細語地答道,豐滿肉感的嘴,嘴角向上,很有風韻的笑容。老人這時才記起了一旁被冷落了的兒子,他說:「濤兒,你還沒搬到家裡住嗎?」「沒有,我就住在學校,那裡都什麼也沒有。」林濤說,老人正色地說:「你找個師傅,把屋子重新裝飾一番,需要重修就重修,需要改建就改建。」又對曼娜說:「曼娜,那是為你們準備的新房,你也幫著看看。」

  「那裡的屋子?」曼娜不解地問,林濤對她說:「那是我們家的祖屋,就在這附近不遠。」這時,賢文就說:「差不多吃午飯了,吃完了午飯你們一起去看看,我還約了些朋友,就不去了。」便帶著兒子和曼娜前往二樓的餐廳,儘管是白天,餐廳還是開著燈,光芒把裡面映照得金碧輝煌,從樓下一直到二樓,掛滿水晶墜子的吊燈,金漆的樓梯膚手,還有大理石裝飾的牆面,到處都閃著亮光。

  所有這一切,都讓曼娜張嘴咂舌目瞪口呆。「好漂亮見啊。」曼娜脫口而出,既不是浮動也不是熱烈,而是一種自然的出自心底的稱歎。寬闊的大廳,掛著鍍金的絲絨帷幕,擺著很大排場的桌椅,上面都蒙著紅色的絨布。餐廳裡很熱鬧,有穿梭來回的行人,也有高談闊論喝酒聊天的食客。面對這給紛繁喧嘩的場面,曼娜有些怯怯不前,賢文牽住了她的手,把她領進了餐廳。

  林濤倒是見過世面,他一坐到椅子上便揚手招呼著服務生過來。示意著他們倒茶斟酒,把桌上折疊得極好看的餐巾抖開,擺放到了膝蓋處,曼娜學著他的樣子,只是細緻地研究著這些餐巾的折法。菜很快地端上來,賢文跟兒子說了些香港那邊的閒事軟聞,曼娜一直傻坐著,插不上話。當然,她也不想插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吃得也少。桌上的好多東西她連看都沒看過,更別說吃過。賢文多次關切地示意她,她也是只示意一次才吃一回,而且吃得又蠢又笨,拙巴極了,顯然是一個還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最後還是林濤幫她挾來了菜,她才口不露齒的嘗拭了一點點。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賢文說到樓上拿東西,讓他們等他。曼娜這才放心大膽的吃起來,顯然,肚子裡餓得咕咕地響,那盆隔著她很遠鮮美的湯早就讓她眼饞,她站起來伸長身體,掏了些到自己碗裡,自顧吃得滋滋地響,還咂咂了嘴。賢文從樓上下來時,她的肚子已填得渾圓,還偷偷地打了個飽嗝。

  賢文給了曼娜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那盒子上面裹著絲絨顯得特別名貴。又給了林濤一大包進口的藥品,吩咐他不要忘了吃藥。

  4。從華僑飯店出來時,林濤就問曼娜:「那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其實曼娜早就想打開,讓他這麼一說,也就在馬路邊上迫不及待地折開了盒子,面裡是一條金光燦燦的項鏈,還有一個心形的墜子鑲著紅色的寶石。曼娜高興得差點驚呼了起來,林濤見她這麼高興,便慫恿她戴上,倆人就在馬路上,林濤把那條項鏈戴到了曼娜的脖子上。那枚墜子吊在頸裡,襯衫底下。隨著她的走動搖晃,那有稜的寶石便在她心窩上一鬆一貼,像個紅指甲,抓得人心癢癢的,曼娜不由得心裡暗暗地笑起來。

  又是午後的時間,只有蟬在叫,滿街的門洞開著,裡面卻寂靜無聲。那午時的睡眠,連鼾聲都沒了,商店裡納大的店堂裡是格外的空寂,蒼蠅嗡嗡地飛,劃著圓圈。營業員趴在櫃檯上沉睡,玻璃冰著臉頰,臉頰暖熱和濕漉了玻璃。偶有不合時宜的人,踟躕在寂靜的店堂,腳步搓著水磨石地,無聲地滑行。林濤把曼娜理家領到了一條小巷裡,他指著那如同鶴立雞群似的一幢兩屋洋樓,對曼娜說:「那就是我家的祖屋。」待到近了,曼娜見沒有厚實的門板油漆十分地陳舊,把那笨重的的板門開了半扇,裸出被雨水沖洗得發白的水泥地。脫落了石灰,露出青磚的牆上,爬滿了青籐,開著些不知名的小花。進了裡面,亂七八糟的,看出已是久沒有人居住零亂。沙發是平絨的,好幾處掉了絨,一坐下去便有無數毛屑飛揚起來。地板踩上去咯吱地響,還有一股蟑螂屎的氣味。這使整個屋子裡有一股陳舊的感覺,好像已經有成年累月的時間沉澱下來,使人心裡頭懨懨的。

  林濤領著她穿過了客廳,一堆後牆高高地起,把均勻平鋪的光亮擋了不少。

  潔淨的邊緣清晰的鵝卵石鋪就地面也撲進眼瞼。這裡是後天井。有一個廚房和一個洗澡房,還有一口井,這條後天井很意外地,與前面的廳堂嘈雜喧囂形成對比,它相當寂靜。林濤說他極喜歡這口井的水,猶其是夏天冰涼冰涼的,冷冽冽使人覺得舒服。說完,他就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掏了桶井水嘩嘩地往身上澆。曼娜說:「你不要著涼了。」用似嗔似怨的眼光對著正淋澆井水的他,那水珠密密麻麻毫不沾身,有如枝頭的露珠搖搖欲墜。光裸赤膊的他,比衣寇楚楚的他更具男性魅力,身上的肌肉平衡勻稱,既不雍腫也不顯單薄,腰肢柔軟、四肢靈活,他的肌膚細膩白晰,並不顯蒼白,臀部渾圓緊繃,長腿如錐,腿間汗毛濃密性感異常。

  這時,她的眼光也就大膽了起來,見他那根男人的陽具粗圓堅硬,龜頭更中碩大,心裡便慌慌的,小腹那兒有股熱流匯聚。

  「你也來。」林濤說,撩潑了些井水濺到她臉上,曼娜忙躲閃開。為了向他表達她無限的愛意和那日漸旺盛膨脹的慾望,曼娜親手把身上的衣服緩緩地一件一件脫了下來。脫到了一絲不掛,曼娜怯怯地撩了些水潑到胸口,儘管他們已經有了肉體上的接觖,那男歡女愛的勾當,也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回,但真正那樣靜心地如此近距離地欣賞她赤裸的玉體,對於林濤來說還是第一次。日光從狹長的天井中斜照了進來,井台的一半沐浴在陽光裡,曼娜坐到了另一半的蔭涼處。她的頭髮,她的泛紅而白皙的面色,她的欺霜賽雪一般光潔的裸體、居然沒有一粒黑點、一顆小包的,還有少女挺挺撥撥的聳立著的乳房,那尖挺上蹺的乳頭,紅艷如櫻桃般的顫顫抖動,淺淺的紫紅極像女妖那淫蕩的眼睛。

  她的小腹那一處,沒有一條皺折,沒有一般女人常有的暈線暈塊。白得如撒了一層粉末似的,從那散發的肌膚的香味,濃烈得如剛剛擠出的奶香。還有她那最為誘人的一片捲曲的絨絨的陰毛,神秘而幽深,如同那山戀間那靡靡覆蓋著的嵩草,這時候,日光正好悄然地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著那一片未曾見過日光的花草之間,像一條黃金的皮帶,束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得那草地上每一絲淡金淡黃的細枝上,都泛著微細嫩嫩的一束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林濤把持不住了,他上前想將她的身子摟住,卻又改變了主意,只是湊起嘴巴,從她的頭髮、額門、鼻樑、嘴唇、下顎開始,自上而下,一點一滴的瘋狂地親吻下去。他突發奇想地將曼娜的身子翻弄過去,這樣,曼娜就趴在井台上,肚子抵住了井沿的麻花石面,蹶起了一個豐碩肥白的屁股。

  她那癱軟如泥的身子就那麼一任他的端詳擺佈,那兩瓣肥厚了的肉唇,還有沾霜帶露的陰毛就暴曬在那片光影之中,可是,頭上的暈弦,卻使她發顫的雙手、雙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來。暈弦開始控制了她的全身。而他的目光、他撫摸她的手指,又翻過來成為她暈弦的動力,及至他的雙手,撥開了她微閉著的那兩瓣肉唇時,那一道溝邃已有些涓涓的細流滲出。他挺動著陽具一路緩慢地跋涉到她草叢的深處,像極了頑皮的孩子,在她的肉唇挑逗磨蕩,就是不入其門。曼娜急切地歎息,她如同久病初癒的聲音,像大壩裂縫中的流水,急切而綿遠。嚇得他在她撥弄那兩瓣肉唇的陽具一下就停止了下來,曼娜的那陣嘰哼,不僅止住了他在那溫潤的肉唇熱切探尋的陽具挺進,還止住了他熱切的、不知疲倦的忙碌的雙手。

  曼娜趴在井口的腦袋正要揚起,卻覺得屁股那地方一陣猛烈的衝撞,她又把腦袋埋進了井口。他的陽具直搗進了她的陰道裡,那陣飽滿臌脹的充實使她覺得心安,彷彿懸掛到了喉嚨口的那顆心又回到了胸間。陽具從她的背後肆意地抽插著,在有的時候,如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只在她的肉唇拭擦一下就收兵回營了;而有的時候,則深深地抵住在她的裡面,瀏漣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彷彿在那兒,他的陽具要長期駐紮,生根發芽,直到她的屁股不安地扭擺,有所提醒,他才會不情願地戀戀離開,依依不捨抽出。而後,又是一陣橫上撞上下翻飛的縱送,曼娜的叫聲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由淡到烈,淫叫中夾雜著他聽不清的喃喃細語,直到那叫聲帶動著她發抖的身子,使她的身子成為一架旋轉不停的機器,她柔軟的腰身拚命地扭動,豐碩的屁股搖晃不停。

  他就那麼在她身上瘋抽狂送,陽具和雙手忙個不停。及至當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緊緊地抵到了她陰道深處一動不動時,她一直緊抓在井沿的手,猛地滑落下來,如同無力垂下的兩股繩子耷在井口上,而她原來尖叫不止、艷麗無比的叫床的聲音,也猛地嘎然而止。這時候,他的狂抽濫插,如同被切斷了電源,失去了動力一樣,也跟著冷丁兒嘎然而息,停了下來。他擺弄起她的頭來,看見她臉色蒼白,渾身蠟黃,不言不語,人如死了一樣。他知道她昏了過去。他對她狂風暴雨一樣的沖涮,使她的身體獲得了一次美妙絕倫的高潮。

  第七章 男歡女愛共享魚水歡情

  1。曼娜剛一畢業,林濤便急著要把婚事辦了,其實曼娜也是無可奈何,她的月經已停了一些日子了,本來還心存僥倖地等待,這以前讓她生厭的女人生理現象現在變得如久旱期待甘露般的迫切。而且,這兩個月突然食量如牛、體重大增。儘管她的年紀不大,但耳濡目染也暗暗著急,苦惱著可能是懷了孕。林濤拿著老爹一筆數目可觀的款項,大興土木把祖屋重新裝飾。說是裝飾,其實同改建差不多,屋頂掀掉了,原有屋子裡內的杉木牆體換過了,地面上那些舊式的紅磚改做水泥磨石。他是個比較完美的人,每一個房間每堵牆每個細節都事先考慮設計好了,又親臨現場事無鉅細地觀測監督,遇有不滿意的地方寧可重新來過,也絕不放過每一處疵瑕。他將主臥室定在樓上,臨巷子,還有個內陽台。而且在這個內陽台裡做了個大大的文章。他們在內陽台的一側,隔了一間,做成一個小衛生間,裡面有一個抽水馬桶,又將緊臨著的做為雜物間的小房子連做一起,鋪上瓷磚貼了馬賽克裝了個浴缸。工程竣工的時候他把曼娜請來,曼娜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樓上的這間臥室,更喜歡上了一下床就能洗澡的那個浴缸了。

  林濤更是別出心裁地將臥室和客廳做沙發和五斗櫥之間的那一片相當可觀的空地,就是一張搖椅,形成了這個房間的中心。傢俱一色抽木,西洋款式。抽木的顏色比較暗,光線又是充足的,於是,房間裡就有了一層暗光,顯出一種古典的厚重的氣質。床上蒙的床罩是垂了流蘇的麻織的質地,桌布,沙發套,房間通向內陽台的落地門窗的簾子,都是麻織,扣紗,流蘇垂地。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層華麗。

  林濤和曼娜的意思是婚禮一切從簡,該不張揚的決不張揚,該不排場的也不排場。因為曼娜還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結婚證也是悄悄地托熟人辦的。林賢文卻不這樣認為,他租了一輛汽車,扎上醒目的大紅花,吹吹打打聲中大放爆竹,終是將曼娜從家裡接出來。林濤偷偷塞了一大筆錢給了曼娜家裡,讓他們風風光光地置辦了好些嫁妝。那天,曼娜身披雪白的蕾絲婚紗,讓她的表姐表妹陪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家裡出來,只是曼娜看著怎麼也不像新娘,只因為她的臉確實太過稚氣,還是小女孩的樣子。

  最壯觀的還是吃,請了華僑飯店的頭手大廚,帶著他的幾個徒弟,早幾天就忙著操辦起來了。前廳、中廳和後面的食廳並列排齊一張張八仙桌,湊到了人數就開席,一桌接著一桌。紅布蒙面碟碗都張貼著紅色的雙喜,林濤雙臂平展起來招呼著客人入席。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隨便了,都站在圓桌的四周看著,看得饞涎欲滴,卻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須規矩點。賢文過來開著玩笑推掇著眾人,大家一陣哄笑,笑聲會使人變得隨便,一個個搶佔座位,拿起酒杯,有的要喝白酒,有的要喝白蘭地。有人脫掉了十分好看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動作靈活點。有人把脖子裡的領帶拉拉松,好像那抽緊的領帶會妨礙食物的下嚥。白蘭地打開了,白酒也倒滿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雙雙纖手搬上來了。華僑飯店的大廚名符其實,很會做菜,也見過大世面,那幾隻梅花形瓷碟裡的冷菜是紅黃藍白,五彩繽紛,襯得紅木圓桌像一個花壇似的:熏魚,羊糕,油爆蝦,白斬雞,干切牛肉,鹵豬肝,香菜肚絲,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還有那紅通通的山楂糕,又酸又甜讓人見了垂涎欲滴。新娘曼娜自然是在後面的廳上,坐在上首,兩張八仙桌並到了一起,圍著大紅緞盤錦花的桌裙,金線銀線閃閃發亮,肉香撲鼻熱氣騰騰。

  酒瓶一同開了,滿屋子的酒香便四處彌溢,客人的幾懷酒一下肚子,場面就變熱鬧了起來。曼娜就感到兩耳轟鳴,透不出氣。這真正稱得上是烏煙瘴氣了,喝酒的人幾乎都會抽煙,煙霧和酒氣混合在一起,瀰漫在整個後廳裡,沒有通風設備的後堂裡油煙紛飛。喝酒的人都在談天說地,每個人都想提高嗓門讓別人聽見,結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轟鳴,誰也聽不清誰講了一些什麼東西。酒徒們就歡喜這種氛圍,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開河,不用擔心後果,因為誰也聽不清楚誰講了些什麼話,或者是誰也不想聽清楚誰講了些什麼東西。

  曼娜覺得頭有點發暈,胸間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離開了座位,躲在後面的衛生間裡,想吐又吐不出,只覺得肚子裡面攪動得難受,外面就有人吵嚷嚷著要林濤陪著新娘過來敬酒,就在那衛生間的玻璃窗的反光裡,慄聲玻璃上浮著淡白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聲,喧囂著像開了閘似的直奔而來。曼娜只好出來,林濤讓人灌得一張臉赤紅紫亮,大汗淋漓地喘著粗氣,她急忙過去到了他跟前,手撫著他的胸口愛意切切地詢問要沒有事,林濤苦笑著,指著幾桌子人說不出話來,曼娜不禁豪情沖天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了酒,她雙手抿著嘴,來者不拒地接連長飲,而且款款風情笑得前俯後仰,兩隻腕上幾個扭花金鐲子,錚錚鏘鏘地抖響著。她巡迴了一遍果然現了醉態,東歪西倒地做出了種種身段,婚紗的一邊的肩帶滑落到了手臂上,半邊乳房也暴露無遺地呈現了出來,曼娜也感到了眾人的目光,自顧了一下,反而顯得更神氣。

  林濤看來不行了,他早就醉癱如泥腳步踉蹌,曼娜強撐著扶著他上樓,剛一把他放倒到了新床上,自己也連累帶醉趴到床上去。新房裡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對紅蠟,蠟燭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閃一閃的。賢文跟著也上樓,見曼娜不端不正地歪斜在婚床上,去掉了外面的婚紗,裡面就一件雪白的無袖綢緞的襯衣,上身繃得很緊,像是故意地把一對乳房突在外面,頭上還有紮著白色的紗巾,斜壓在波浪式的長髮上面,見賢文過來,曼娜笑了笑,掩著嘴,腰肢微微擺動,目光閃灼而頑皮,另有一種嫵媚。「看你們沒喝多少,怎就醉了這樣了。」他細聲地說。

  這時的曼娜,一張嫩臉嬌紅欲滴,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間開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艷。可對年近花甲的賢文來說,這款質地精良,時髦開放的婚紗不是裹住她的肉體,而是使她的肉體更加散發出光彩、美艷和那使人昏迷的誘惑力。

  雖然年邁眼花,這時也喝多了幾杯,胯下那陽具騰起展伸一下,昏睡了的那東西竟也抬起頭來,像是年青那會兒瘋狂地脹挺了起來。他倚老賣老地搬動了兒媳婦曼娜的身子,眼躺在一旁的兒子醉醺醺地不省人事,身上壓依著一俱溫香軟玉的身子,渾然不覺呼呼喘著粗氣。老人色膽包天地就在新娘的乳房揣了一把,曼娜竟還騷興興地笑著揮手將他的手拍落。他的膽子也大起來了,探進了她的婚紗長裙裡,沿著玉脂一般的大腿摸索上去,摀住了男人嚮往的她那隆起如丘陰戶,他的手指放肆地在那地方攪弄把玩著,如同那浪蕩花叢的蜜蜂上串下跳左右采獲,有如那戲水寒鴉恣意撩撥刻意逗弄。曼娜的兩瓣肉唇霎時間便淫液潰溢,氾濫一片,把那窄小的內褲弄得狼籍。賢文見好就收,一來是不敢,二來也確實不好意思再有所為,吞嚥著垂涎,只好把她嬌柔的身子從床擺正,自己遛出新房來。

  2。從一個小巧玲瓏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到現在的新媳婦,還沉浸在新婚快樂的曼娜艷得像沾霜帶露的花朵,她每次經過巷子上街時,巷子上有幾個男人的目光灼熱地追逐她的背影,以致她走路時都不好意思地低著頭,沿著路邊房簷下走,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那種目光。她有點惶惑,有點驚喜,更多的則是猶如芒刺在背的不適應。林濤和她商量好了,她也不急著工作,悄悄地在家裡等生育過了再說。

  曼娜成天無所事事,家裡讓她收拾得一塵不染,鍋裡煲著的湯濃得香飄四鄰,衣服是洗了熨好了的。她就坐到了梳妝台前,把自己描扮得嬌艷欲滴,心裡盼著林濤早些下班,然後,小兩口盡情地歡度新婚的蜜事。

  樓下市聲鼎沸,人車熙攘。曼娜就在這新婚的房子裡作文章。她買來許多零頭綢緞,做了大大小小十幾個靠枕,都是復襉重褶的老樣式,床上,沙發上,扶手椅上都是。她給自己買了一件男式的緞子晨衣,裹在身上,林濤的手伸進晨衣,開著玩笑說:這肥大的衣服讓我怎麼找不到你了。曼娜摸了摸他的前額,隨著她向前一探身,她那可愛的光滑白皙乳房又暴露在他眼前,曼娜見他的眼光如火一般的灼熱,就把那晨衣解開,她搖曳著豐隆的乳房說:你的最愛不是在這。她重新坐在跪墊上兩腿交叉在一起,短短輕薄的晨衣縱互膝蓋上,露出忪軟豐腴的大腿,她賣弄風情顯而易見,一舉一動都具有強烈的誘惑力。

  林濤就湊過嘴在那兒吮咂,像是貪婪的小孩。曼娜被他騷弄得把持不住了,嘰嘰哼哼地笑得花枝亂墜,他們在柔滑的緞子裡調情。她從跪墊上站起來,把腰部的鈕扣全都解開了,她慢慢地把絲裙的上身扒向兩側,整個胸部完全露出來,接著她用雙手把晨衣下擺一直撩到大腿根部,攪成一團兒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香氣,似佛從她身上發出來的這種帶著感官剌激性的香水,同時看到她那裸露的肉體一樣惹人惱火,她站在他身旁,把晨衣撩過了腰,整個身體抖個不停,她呻吟著摟住他的脖子,他張開著嘴,好像等待他的吻,她急劇地喘息著到處吻著林濤,從嘴角噴出一股慘雜著口水的熱氣,她把手放在他褲子上撫摸著,忽然她一下子失去控制,發狂地呻吟起來一下子抱緊著他。

  她輕輕地挪動身體,嘴唇泛著光,閃著兩隻大大的看起來有些狂躁的眼睛,她慢慢地從他身上移開她那潔白的軀體,她衝動勁頭幾乎平息了些,抖得也不像剛才那麼厲害,她從林濤腿上拿開自己光潔的大腿,然後站起來,接著又把他的頭攪到腰間,抓住他的手,林濤順勢站起來擁抱她,把她制服到了沙發上。林濤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曼娜見到了那根張牙舞爪一樣的陽具,就在她的眼前搖晃,她不禁把在手掌套弄。林濤就將那陽具湊到她的臉上,曼娜想把臉轉開,沒想林濤雙手捧著她的粉臉,硬是將堅硬的陽具擦拭在她嬌嫩的臉龐上。

  林濤從小就生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他已經明白女人對性的感受能力了,那其實是比男人更靈敏,更細緻的。曼娜在他的吮吸下甜甜地笑了起來,她漸漸地懂得男女的這種事是需要情調的,不同以往偷情那樣迫不及待地直接就交合。

  現在有的是時間,總是要烘雲托月的親吻撫摸,鋪陳出一些氣氛出來。她讓林濤極舒服地躺在那些五顏六色的綢緞軟墊上,卻把自己的身子伏在他的肚皮上,然後,她在他的小腹那裡舐舔了一遍,林濤的毛髮濃密粗厚,扎到了她的嘴邊臉頰有點騷癢,一根陽具聳立就像鐵塔一樣讓她怦然心動,這東西總是給她帶來欲仙欲死的歡樂。她深情款款地把那東西從根部到頭頂舔舐個遍,而且在那流出一點晶瑩的液體的洞眼吮吸了一下,見那東西勃漲得厲害,她就擴張了大腿跨坐上去,雖然她的兩瓣肉唇早已濡濕陰道騷癢著,可是她的體位不行,把屁股挪動了幾下也總不得法,她無助地看了看林濤,還是他一手扶定陽具一手掰開她層疊的肉瓣,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沉落,當那肉瓣含著了龜頭的時候,她狠命地往下一頓,整根東西讓她盡致吞納了進去,一陣充盈飽滿的感覺從小腹擴散到了全身,她就歡快地任意擺弄著屁股,讓那東西在她的裡面研磨頂撞。

  她喜歡這樣,她扭擺著纖腰自己把握爽快的感覺,屏住雙眼櫻唇微啟,開始搖動,長髮飛舞身子直打顫。「噢,親愛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賣勁地搖動著,身子俯向他手指緊緊摳住他的肩膀:「噢,我的媽啊,噢噢。」受到曼娜狂熱激情的感染,與這熱情並發的人兒相聚的興奮,使他猛地射出一股激流,發出一聲滑稽的粗獷的吼聲,惹得她大笑起來,她整個身子伏下去一張汗淋淋的粉臉伏向他的肩膀,感受到那股噴發而來的極大快感,夾著他的手臂和大腿,猶如鐵環,過好久才全身忪馳離開他,攤開四肢表明她現在屬他所有。他倆同時達到慾火高潮,都沉浸在愛戀愉快和相互的關心之中,隨後裸身並排躺在地上,回味無窮。「太舒服。」林濤氣促聲緊地說,她笑著握住他的手也說:「真妙。」

  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歡娛縱慾,這甜蜜美妙的感覺是曼娜遠遠沒曾想到的,曼娜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有這麼強烈旺盛的性致,那種享受帶來的興奮和快感如此強烈。簡直使她吃驚,林濤是屬於她的,那年輕瘦削的身體,那絲綢般光滑的皮膚和皮膚下面結實平滑的肌肉,他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屬於她,任她撫摸任她佔有和享受,她的手撫遍他的全身,他長滿絨毛的顴骨,他健壯的胸部,他緊繃的小腹以及那濃密的陰毛和那一根碩大的陽具,這些以前還是佰生的,現在這一切一樣全屬於她,男女間的身體沒有禁忌了,一切都使他們銷魂蕩魄,他們相互吞噬,那種貪婪和慾望只不過被掩飾在他們文明的交歡舞蹈罷了。

  3。林濤何嘗不也是這樣,白天上課度日如年似的,老是盼著下課的鐘聲敲響。剛一下班就急忙忙地往家裡趕,他們到底年輕,身體又健康,頭腦則簡單,且有充分的好奇心。這就是年輕夫妻的可愛之處,他們從來不拒絕平庸的誘惑,他們甚至還有點放縱自己。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有自信,自信是超凡脫俗,就不害怕有墮落的危險。林濤剛一到家門口,還沒等他敲門,黑漆厚重的木門便開了一條縫隙,從門裡揚著一張幸福的笑臉,原來曼娜早就在樓上看見了他。他一閃身進了家門,他激動地想著她那即將到來的火勢勁兒,也是不能推諉的,這麼些日子跟她在一起,林濤一眼就能察覺出她對性愛的要求,此刻他站在門裡面,望著她的目光中充滿這種渴求。

  曼娜已很激動,已按捺不住,沒有什麼比做愛更美妙的了。她凝神地望著他,為他的英俊傾倒。林濤那壯碩的身姿和多情的眼睛讓她心顫,從他的目光中,她見到了他的性慾的烈焰,她頭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態。林濤在脫掉外套,正在解領帶,從曼娜那黃中帶綠的薄綢睡裙中,正散發出一種野獸般的氣息和性感,他的眼光掃了一下她那薄如蟬翼的睡衣中波動起伏的身段。體內就熱血沸騰,他色迷迷地走向她,把領帶套在她的脖子上,摟過她飢渴地熱吻起來。「真想你。」

  她喃喃的聲音低沉發顫,他強壯的手臂摟住她,倆個人的嘴唇如膠似漆地吻個不停。
「不,床是留待夜裡用的。」他把曼娜擄到了木質的樓梯,飛快地脫掉衣服,他靠著她俯下親吻她那熱烈發燙的嘴唇,摸著她乳房,移動著逐個親咂著乳頭。舌頭捲著圍子在她尖硬的乳頭旁邊,曼娜已是激動得不能自持,林濤的慢吞吞調弄遭到了她強烈的反對,她雙手握住他堅挺著的陽具急促地說:「不,我想馬上就要。」

  林濤挺起身來,把曼娜的子翻弄過去,手把著她高蹺著的屁股,挺起陽具就直插了進去,他的腰扳一聳屁股稍一用勁,那陽具盡根陷沒了進了她的裡面,「來吧。」她擺動屁股摧促道,他使她高興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立刻用力動起來,她氣喘噓噓放蕩地叫著:「噢噢,真好,妙極了,太棒了。」林濤狂風驟雨般地一陣咂落,結實的屁股起伏不停地跌蕩,曼娜擺弄著身子叫著瘋狂,林濤就整個身體覆蓋了她的後背,一手摟著她的脖頸一手托起她的屁股,沒一會,就大汗淋漓歡暢迭迭,曼娜充滿愛憐地拿尋了條毛巾急忙為他試擦乾身體,林濤也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就癱軟下來倒在她的身上。

  曼娜顯然是意猶末盡,當林濤濕漉漉的陽具從她的體內脫落時,她感到了一陣空虛。林濤說他餓了該做飯了。就赤膊著身子到了後面的廚房,曼娜像只發情的小母貓跟著他,從他的後面摟住了他,一隻手從他的腰間繞到小腹下面,玩弄著那根還硬挺挺的陽具,那東西在她的把弄中漸漸暴脹起來了。林濤發覺自己心裡又燃起一股迅猛的慾火,真奇怪,怎麼會無休止地產生這種強烈的衝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已經無法集中思想。」「我也是。」曼娜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示意,林濤停下手裡動作,回過身把她摟抱住,曼娜掙脫開他,卻往樓上的臥室裡去,林濤從後面緊追著,曼娜赤裸地躺在床上,他緩緩地趴在她身上,將她纖細的手指拉到自己的背後,「你讓我發瘋了,曼娜。」倆個人盡情地親吻。

  曼娜讓他搔弄得淫興勃勃,她的心頭空蕩蕩地發慌。她讓林濤仰躺在床上,自己張腿跨上了他身上,手扶著他還堅直挺立的陽具,把白晰的屁股搖擺了一下,就輕易地將那根東西吞嚼了,他們還濕潤的陰毛貼著合為一體,林濤把身子攤平放忪自己供她享用。曼娜就在他的上面盡情地縱馳,她柔軟的身體一會搖晃一會跌蕩,到了情不自禁的時候,整個身體扭曲著像一把弓弩似的。「什麼味道?」

  突然林濤猛地吸著鼻問,曼娜粗重地吐出了一口氣說:「飯燒焦了。」「快去看?」

  林濤說,「管它呢。」曼娜把手按住他騰起的身,繼續在上面用勁地磨蕩著。

  「不管了。」林濤也說,卻把她從自己的身上翻轉,他就覆到她的身上,陽具旋風似的衝刺一閃進她的視野,又旋風似的插進了她的陰道。她見到了自己那兩瓣肉唇在他的衝撞中張啟閉翕,隨著他的陽具飛翅般的俯衝,順著他身體起伏的軌道,她的體內有什麼在緩慢而順暢地流瀉。他們似乎都能體驗到那一種暗河般的流動,幾乎聽見了它潺潺的水聲。

  他愉快幸福,他溫柔體貼熱情浪漫,在床上,他依然不知疾倦永不滿足,他就在癱倒在她的身上,她撫摸著濃密的頭髮,這次交歡真是妙極了,那股熱情發洩之後,她通常感到輕忪愉快。心滿意足的曼娜得意地幾乎像他養的小貓那樣鳴鳴直叫,林濤撫弄她的濃密的長髮,她更像貓一樣滿懷慾望把頭在他的手裡揉來揉去,享受著手掌的撫摸,投入到他的寵愛。他一把地摟住她,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用鼻子撫弄著她的頭髮。那股燒焦了的氣味越來越強烈,曼娜這時才醒悟了似的,她大聲地說:「不好了,再燒著就要著火。」林濤這才從她的身上騰起,他飛快地跑向樓下。一會,曼娜才下樓,林和一臉的無奈,他端著一鍋燒得焦黑的米飯,故作痛苦之色說:「晚飯沒有了,我們只好餓著肚皮。」把手中的鐵鍋一扔,雙手一勁兒地摟著她。

  曼娜裸著的乳房壓住他,她的雙手圍住他的腰,勸說著:「我們就吃別的吧。」

  「那就把你吃了。」林濤說完,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就放到了飯桌上面,他俯下身去,張口就吮吸著她的乳房。他的親咂令人醉心銷魂,曼娜挺著胸脯緊緊地貼著他,很容易再次讓林濤激起衝動的情愫。「真想舔遍你的全身。」

  4。林濤貪戀著曼娜的肉體,他似乎沒有滿足的時候,他在她的身上從不沒有夠。有時他幾乎等不及,隨時隨地就跟曼娜歡娛做愛,而且是花樣百出,一會兒一個節目。他不知從那裡來的奇思妙想,不論白天黑夜,他讓曼娜赤裸著身子,就在家裡做活動。而當要跟她做愛的時,卻別出心裁地讓她穿著衣服,有時還很繁複累贅,然而卻格外的性感。他說,這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要比漫山遍野的紅更加濃艷。對於夫妻間那種撲朔迷離歡娛愉悅情慾曼娜還不大投入,她的興趣更是在營造環境氣氛方面。像她這種年齡的女孩子,這時候還談不上有什麼慾念,再加上心思不在這上頭,全想著林濤怎麼高興。

  新婚時,他讓老爹從香港給曼娜買了好些衣服飾品,連曼娜的胸罩內褲也從那邊捎帶過來。其中有一款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曼娜穿在身上,敞開的領子裡那一角後頸雪白的一抹,要比她赤身裸體更撩撥人意。他們衣冠楚楚地相擁在窗前,揭了窗簾的一點角,看著馬路對面的樓房,窗是黑洞洞的,裡面不知有什麼人和事,與他們有干連嗎?而自家這嶄新的窗幔和牆紙圍起來的世界,跟不遠的街上更有隔絕感,別看他們的樓房處於小巷,但從這裡走出,再到燈火通明的大街上,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兩人都有些身處繁華地帶那嘈雜的感覺。林濤的手還是搭在曼娜的手背上,眼睛對著眼睛。在這凝視中,都染了些新婚燕爾的浪漫氣息,有了些深刻的東西。

  林濤身穿黑色西裝,打著好看的蝴蝶結,他頭髮梳得很整齊,臉色顯得十分清朗。他們面對面地站著,林濤的手伸進曼娜的衣服,在她的胸前把弄著那聳立挺拔的雙峰,那層層疊疊、窸窸窣窣的動靜,真叫人心旌搖曳。裡頭的那個精赤的身子不知有什麼在等著他,兩團柔軟的肉球在他的手上膨脹飽滿,那尖硬的乳頭紮在手心上,是箭在弦上的情勢。林濤他何曾經歷過啊!他想:這是女人嗎?

  這是個精靈啊!手從乳房慢慢往下移動,一片平坦的小腹,溫暖而滑膩,蕾絲的內褲有一裝飾的花結,一些陰毛探出了內褲。手指探進了內褲的鬆緊帶,陰毛更是濃密再往下,勾住了肥厚的肉唇,就在那條股溝來回磨弄,裡頭滲出些淫液,濡濕了他的手指,也濡濕了肉唇周圍的陰毛。

  曼娜的臉是經過了努力而鎮定下來的笑容,帶著真摯的絲綢般的甜蜜。其實在那白色的印著大紅花朵和服裡的肉體在哆嗦,那顆小肉蒂鑽出了層層疊皺,尖挺著讓手指一觸動,曼娜的整個人就酥麻麻了,雙腿打著顫站立不穩,手指還在那肉蒂再搔弄不停,她已渾身軟癱如同剔去了骨頭似的,整個身子就往他的懷裡倒。林濤的手撩起了她和服的後襟,露出了曼娜白晰豐滿的屁股,窄小的黑色三角褲緊陷進肉嘟嘟的肉裡,他將那褲襠撥向一這,那根堅挺的陽具從她的後面就長驅直入。「哎。」曼娜長長地一聲長歎,扭擺屁股以讓那陽具更加直接更加深入。他們就連衣服也沒脫就瘋狂地縱慾,那種受拘束的忍無可忍使得慾望更加高漲。曼娜先是趴在窗台上,為了迎接他更強有力的衝擊,她後撤蹶高了屁股,她的身體具備很好協調性和柔韌度,整個人彎曲著雙手撐在地面上。

  曼娜從下往上,親眼見識著那根陽具在她的肉唇上肆意蹂躝,感愛到了前所末有的刺激。林濤怕久了她這個姿勢承受不了,才把她扶起來。他們不斷地變換著體位,不斷地變換著地方。最後,竟然坐到了窗台上面,林濤站立著,摟著她豐滿的腰,持久地運動著。樓下偶然有路過的行人,一抬頭就準能見到曼娜雪白豐腴的屁股,再仔細瞧著,也許還能見到她烏黑的毛髮或是肥厚的肉唇。最後,當巷子裡一收破爛的老頭一聲「收舊銅破鐵。」的吆喝聲時,曼娜得到了高潮,那陣洶湧而至的快感來得太過於突然,以致她在猝不及防中,跟著那老頭大聲地叫喊著:「我來了。」

  過會兒,樓下便傳來敲門的聲音,老頭大著聲問道:「你家可是有舊銅破鐵。」

  林濤只好把陽具從她的身上抽出來,他飛快地跑下樓,氣惱地對那老頭吼叫道:

  「你怎多管閒事,快走。」曼娜吐著舌頭,暗暗地發笑。林濤氣喘吁吁地回到樓上時,曼娜的和服又拉扯齊整了,她走到跟前,柔聲地說:「我夠了,我再不敢要了。」林濤摟過她,指著褲襠裡還臌脹了的陽具說:「可我還沒完。」她從他的擁抱中掙脫出來時,他重重地喘著氣。曼娜見他一副急不可奈的樣子,故意地要逗他,便說:「流了好多的汗水,我要洗個澡。」說著便往衛生間去,她每邁動一步,那和服的前襟便掀開,那一截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更加撩人心魄。「曼娜,你就不該穿這件和服」他追向前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面,手指觸目驚心地在她緞子和服上面撫摸。「喂,你為什麼不把這衣服脫了。」他大聲地抗議著,把和服從她的肩上脫掉,掛要腰間,他向後退了一步,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誰也不該有這樣的身材。」曼娜含笑地說:「它們是你的。」

  他跪到地上,臉埋在兩條大腿之間。「啊,我不敢相信,每次我撫摸它們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他的手在她的陰毛、肉唇周圍把弄著。曼娜輕柔細緻地在解她和服的帶子,那件衣服掉在地板上,她向後退,他朝她爬去,她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都不是你的,是我的。」他追過來,她巧妙地避開,她撫摸著自己的大腿,柔聲地說:「但是我們需要你。」她沙啞地小聲說:「把你的衣服脫掉。」

  他急不可待地脫去衣服,赤條條地站在她面前,「你的身體真好看。」她不緊不慢地微笑著:「但我的更好看。」她故意擺弄著兩個乳房,自己彷彿也有些激動,他站著看著,呼吸越來越重,他朝她撲過去,但她躲開了,他一直緊追不捨,但她總能躲開他,一面撫弄自己的身體一面笑,他始終跟著她,被她的新的遊戲弄得神魂顛倒,她讓他追上自己,但正當他極度興奮之時,她又掙脫了他。

  林濤讓她逗弄得失望透了,他一屁股從到了地上,抬頭只對她看。好像他的情慾開始平靜下來,曼娜趕快趟過去,抖動著身體,以期重新點燃他的慾火。「它們會想念你的。」她嗲聲嗲氣地說,用身材體緊貼著他,「摸摸我,這些都屬於你的,你想怎樣就怎樣,甚至我不願意做的事。」她掙脫了他,站在他的跟前左右搖擺,臀部的節奏地抖動著,她用手觸摸他的身體,撫弄他的耳朵,「我們盡情享樂吧。」她一下子就抱住他。「我將讓你發狂。」林濤輕輕地,但又有力地抱起她放到了浴缸裡,她感覺到他的粗魯的動作,但讓那溫暖的水一浸泡,她倒感到渾身舒展,她雙腿大張,說:「你怎不來。」林濤朝她一撲,水花四濺地溢起,從她身旁滾過去,興奮地但又激動地喘息道:「寶貝,你是我的尤物。」

  第八章 樂極生悲林濤花下死

  1。每個夜晚他們都赤裸著相擁而睡,林濤的臂膀是有力的,有力而長,能將曼娜嬌小的身子摟抱得緊緊的。臂從左邊摟抱過來,左手竟能捂到她的那一邊乳房。曼娜讓他那一摟抱,特別是在被窩讓他那樣摟抱的時候,內心總有一種迷幻感。覺得彷彿是被兩匝溫柔的環,將她的乳房牢牢箍住了不可分開。林濤每天都上課,他們都會在清晨時刻醒來,旁邊的曼娜也睜開了眼睛。隨著她身體的翻動,胸前那對雪白乳房也跟著懸顛顛地顫抖,對她纖細的身體而言有點過於沉重,而對於他的手卻不大相同了,他用手掌托住一隻乳房,低下頭,她的肉體的溫馨令他陶醉。他們對視片刻,然後開始靜靜地親吻。清晨的吻溫情脈脈,像小魚在水裡游動時的那種潤滑。「真不想起床,就這樣一直呆下去。」林濤悄悄地說,並輕輕地撫摸她的乳房,以尖巧的手指從她的乳頭掠過,曼娜懶洋洋地伸伸身子並將嘴唇朝他送去,他邊發出低沉的聲音邊逗弄她,同時又以一隻熟悉的手撫摸她。和往常一樣,接觸他的皮膚就使曼娜產生了強烈的衝動,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緊實身體以外,其它的一切都變得毫無價值,男女間那種歡娛性慾的魅力和歡樂使她忘卻一切,簡直讓她眉飛眼笑。她奇怪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撫摸下激動地顫抖著。

  曼娜很是享受地閒住了雙眼,她這種微妙的變化使他感到驚詫,她放在他臉旁的雙手把他的嘴送到一隻乳房上,她的頭後垂著,他的雙頰微微偏斜,把她的乳頭吮得硬了起來,他輪流吮著她的雙乳,彷彿不能斷定那個更豐滿,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挺起胸脯好讓他的嘴唇更容易吮到。「噢。」她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愛,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頭髮,然後更大膽把他的臉拉向自己,把她的嘴唇對著他的嘴唇,她的嘴香甜灼熱,他急於知道她情不自禁時什麼樣的。就繼續用舌尖卷弄著她的乳頭,曼娜的手急切地在他的胯間摸索,一把緊握住了那根已經堅硬起來了的陽具,她綿綿的手掌快速地套動。而雙腿不能自持似的張開,把那一處毛絨絨的地方拭擦著他。林濤的大腿抽動著摩挲她飽滿的地方,能感到她肥厚的兩瓣肉唇溫暖潤濕了起來。

  曼娜快樂地呻吟著,林濤就不為她所動,那根陽具只在她的肉唇旁邊磨蕩就是不進入,還是曼娜忍奈不住,她的手把握著陽具,湊起屁股將那溫馴不羈的陽具吞納了進去。林濤的龜頭一觸到她柔軟的陰道,就能感到裡面熔岩般的熾熱,並伴有一陣陣熱切的吮吸。他也就不再遲疑地縱送抽動,在他抽插下,林濤可以感覺到她雙肩膀開始輕輕顫抖,當她那緊貼著他全身的肉體顫動起來時,他把陽具退回去,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熱切地盼望他的雙眼。總是要在曼娜狂躁地扭動著身子,尖聲地淫叫下林濤播射出精液,他們才會在一陣高潮的激動後才雙雙離開了那張銅床。然後,林濤走進了衛生間泡進浴缸裡,而曼娜卻整理著床襑被單,窗外一片金色陽光,每天的早晨總是那麼富有詩意,像一塊融化的蜜糖。曼娜全身放鬆,聽著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抱著他將要穿上的衣服等待他。

  他們一起在樓下面的廚房裡煮玉米粥、雞蛋和牛奶,一起用過了早飯。曼娜陪著丈夫走出巷子,她漸漸地豐腴了的身材,穿一條花布長裙,繫在白襯衫外面,腰上緊緊地箍一根白色的寬皮帶。頭髮是電燙過的,在腦後扎一條搖曳的馬尾,額發高高地聳起,蓬鬆的一堆。肩上挎著一個皮包,帶子收得短短的,剛好到了腰際。而林濤則是雪白的襯衫深色的長褲,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光可鑒人。他們姍姍地走出,或是林濤攙起她的手,或是曼娜依在他的臂膀上。沐浴著早上升起的陽光,曼娜是心滿意足的,她神采飛揚地對著每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真恨不能將這幸福告訴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都來妒忌他們。可又必得將這幸福牢牢地圈在心裡,不可洩漏一點一滴。林濤注意到路過的男人紛紛把視線投到漂亮妻子的身上,在他眼裡男人的目光就像蒼蠅,這種聯想讓他怒不可遏中而又有些沾沾自喜。走了一段路,他們便分開了,林濤要往學校上課,曼娜要上菜市場,購買他們一天的食物。

  到了菜市場便熱鬧了,人總是特別多,從人縫裡徜徉過去,竟要擠出一身力氣。攤頭上起勁的吆喝聲,買主與賣主無休無止的討價還價,四下混成了一片,叫人腦袋發脹。在曼娜的身後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香味,是香水和發蠟混合的氣味。

  她感到身後有人挨近了,起先還以為是小偷,頓時警覺著。這時她的屁股有什麼東西觸摸著,不是手背她感覺到應是手心,也不是無意間的碰撞而且是有意的騷擾,還在游動著。她沒敢直接地回頭,腦袋晃動用眼角一瞄。就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穿著打扮得出奇的漂亮,頭髮梳理得發亮如同他腳下的皮鞋一樣可以照出人影來,稚氣的面孔有些毛絨絨的鬍鬚,眼睛出奇地發亮,刮得精光的髮鬢微微可以看見塗了過多的雪花膏,顯著耳朵那地方有點黃,剛才就是他在市場門口從曼娜的側面過來,伴裝著擦身手臂卻在她胸間挨了一下。

  曼娜竭力地逃避著,但那男人卻如蛆附腐一般緊跟著她,曼娜到了賣肉的攤擋,男人更是肆無忌憚,竟整個身子從她的背後壓住了她,能感到屁股那裡一根棍棒似的陽具堅硬地頂撞著。曼娜讓他纏得沒辦法,終是大著膽子回過頭瞪上他一眼,接觸到他的目光,她心頭一凜,男人那目光像是餓狼聞到了血腥味一般蓄勢欲發。好在這時,旁邊有人高喊著「何為,何為。」那男人才回應了一聲,曼娜知道那人就叫何為,因為名字特別,曼娜很容易便記住了。回到家中,曼娜對剛才那個叫何為的男人猥瑣的勾當怒不可遏,還是個半啦不大的孩子,竟如此色膽包天。心裡是憤慨的,但肉體卻有些小小的愉悅,體內有只小獸在躥來躥去的,伸著小爪在她的心頭輕撓,把她攪動得騷癢癢的酥麻。

  曼娜覺得有些疲憊萬分。她躺在床上,仔細詳盡地體會著那陣小小的騷動,而那亮燦燦的銅床,因為曼娜袒胸露背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就有了些涉及私秘而生出的押暱氣,房間裡儘是些厚重色彩的家俱,畢竟是堆砌過度了,幾乎散發出一些奢靡的味道。但曼娜卻極為喜歡,它們使得整個房間有了居家的氣氛,因而變得溫馨起來了。正是因為那樣的滿滿當當,實實足足,還在某種程度上緩解了房間的空曠的格調。曼娜睡著了。她不知道這一覺睡了有多久,昏睡之中她做了許多細碎的夢,連不成片斷,像水面上的月光,波光粼粼的,密密匝匝的,閃閃爍爍的,一個都撿不起來。曼娜甚至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醒不來。

  2。林濤的身體就像這段時間裡陰霾炎毒的氣候一樣反覆無常,不可捉摸。

  有時他會覺得心悶氣虛,林濤曾有過心臟病史,仗著自己正當年輕他也無所謂,晚飯的時候,他很有興致地飲了兩盅的酒,此刻那蠟黃的臉泛起了光暈。曼娜穿著家常的無領無袖的夏布衫,因為熱,把一堆長髮盤在頭頂上,露出了衣領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頸。高聳的胸部,細細的腰,都是他平日裡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再熟悉不過的。

  通常曼娜用過晚飯後就要去洗澡,曼娜將要脫光衣服洗澡使林濤心猿意馬,浴缸流淌著溫暖的水,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保持著某種完美的象徵,而這種象徵也是使很多人迷戀它的緣故;浴缸邊上的擱板上放著散發著香味的瓶子,還有很新穎的一隻四喇叭的收錄機,很流行的的輕音樂如水漫溢地飄出來,曼娜赤裸著側起身子坐在浴缸邊緣上,不時地用手撩撥著浴缸裡的水,屁股底下墊著溫暖而肥厚的浴巾。他站在衛生間的門框,毫不掩飾地用欣賞和情慾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她轉過身來,一雙乳房隨著她扭動的身體而歡歡地顫抖著,她胳膊叉放在胸前頭向後仰。說:「你的情慾暴露無遺。」她沙啞地笑,血液在林濤血管裡快速循環,太陽穴上的青筋清晰地顯露出來,他感覺自己彷彿從頭到腳整個身體都燥熱。

  這時曼娜已躺在水中,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拿起瓶子,她朝浴缸裡滴落了幾點晶綠色的香水,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親愛的,再進來一個人行嗎。」林濤湊近浴缸,他的雙手撫摸著她高聳著的乳房,也許是試探性的問。

  「那要讓你先求我才行。」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雙濕淋淋的手,用兩寸長染紅的指甲向他一彈,濺他一臉水。「你要我怎檔我就怎樣,寶貝。」他跪求著,跟著就又把臉湊上去,吻她的面頰。她的嘴唇緊貼著他。林濤就脫了內褲,猴急地進入了浴缸,把浴缸裡的水溢得流了一地,他讓曼娜往前坐起,手在她細膩的背上揉搓按捏,她的皮膚本就細嫩加上水的濡濕顯得更是滑膩。那雙手撫摸著她的肩膀脊樑,直到下面的屁股,從她的腋下伸過,把握住了她豐滿的乳房。她的身上噴香,林濤嗅著香味嘴唇就在她身上吻咂起來,曼娜也不抗拒,任憑他張狂,有時她會歪著頭睡著,但一陣音樂又會把她驚醒。她對他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愜意,又彷彿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很滿足。當磁帶播完了一面的時候,曼娜的乳房就變得腫脹,乳頭尖尖地挺動,她的雙眼泛上一層熒熒的紫色,手就不自覺地伸向林濤的小腹,一會兒套弄起他的陽具,她說她感覺自己像美人魚一樣在水裡一點點消融了,還問他,她的腳趾是不是依然有10個,她抬高大腿掰弄著自己的腳趾,斜瞇著眼睛,失魂落魄地玩著腳趾,讓水在腳趾縫裡游來游去。

  她的手從腳趾漸漸地往兩腿中間撫摸,眼裡萬般風情,將林濤的手牽到自已的那濕漉漉的一片陰毛中,幽然地說:「我不行的,整晚都是這樣子。」觸到了她下體毛茸茸、讓水糾結著的陰毛,林濤就擰著她的鼻子羞她:「現在你可是食而知味,無法抵耐吧。」「快點抱我到床上吧。」曼娜面色紅潤地嬌喘道,白皙的臉上像有一塊紅綢在湧動,見曼娜這份嬌憨俏麗的模樣,林濤那裡還把持得了自己,他摟起曼娜柔若無骨的身子就往床上去。她的身子剛挨住床上雪白的床單,便仰面八叉地攤開了四肢,於是一個溫柔的女子變成了春心蕩漾,放蕩不堪的淫慾嬌娃。林濤看著心花怒放,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癡呆在那裡,木訥著動彈不得。曼娜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這才醒悟了過來,架起著她的雙腿就把那根堅硬如鐵的陽具挑刺了進去,曼娜那兩瓣肉唇一下便接納了那根碩大的陽具,身子像風中招展的旗幟盡歡撒野、搖擺不定。

  這陣空前的肉博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發,真是蕩魂蝕魄舒心悅肺,他們在床上發顫發狂,做出沒遮沒攔的狂浪舉止。在那根陽具一陣迅猛的狂插中,曼娜是空前的瘋張,一個身子從沒停止頂湊迎接。她如貓一般的鳴呼,把林濤也捎帶得熱焰纏身、情慾勃發,像生死大戰般抵命相搏,不顧身上汗氣蒸騰、氣喘如牛。

  他渾身的皮肉緊繃繃地變了色,本是白皙的皮膚變得青紫,隆起的肌肉把健碩男人的剛強表現得盡致。他的身上歡暢流淌著的血,四處奔騰最後凝聚到了那根陽具上,那東西變得膨脹碩大青筋畢現,把曼娜嬌嫩的兩瓣肉唇蹂躝得如落花流水,激流在他全身憋得慌亂,他恨不得在那裡戳上一刀讓它流了出來淌盡了。而曼娜的活力在男人的如喚之中被喚醒了,她像是一團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尋求另一團火互相抵勱,盡致展現青春的美麗,尋找男女間的歡悅,她要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剛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擊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燦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葉葉、花花瓣瓣,飽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兩人間演示這稍縱即逝的青春風采。

  他們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顆火箭將他們升上了太空,騰飛翻滾在雲端之上又炸得粉碎,林濤像是在山腳下艱難地背著她向峰頂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邁進,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巔望著了峽谷的茫茫雲海中出現的光芒,縱身而跳。他驚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給我。」

  曼娜應和著,頓時覺那陰道裡面一陣抽搐、一陣痙攣,深處有股似尿非尿的曖流激射出來,喉嚨深處吐出一聲嬌呼,便兩眼翻白、魂飛魄散,整個人輕飄飄地升騰,天上的白雲托著她飛旋著、飄蕩著,風兒張著翅膀拍打著、輕撫著。她不禁興奮得流下了眼淚,兩人緊緊地摟抱著,親吻著各自便奮力擁抱,那口液和眼淚也便在親吻中往下嚥,喉嚨裡呃兒呃兒地發響……靜靜躺著如兩條死魚一般,倒是林濤先睜開了眼,見著曼娜粉妝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花花的身上鍍上一層若有若無的粉末似,更顯得血色豐盈,黑髮隨意地垂落下來散亂在臉上,使本來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張俏臉又增加了神秘之感,兩隻乳頭漲紅著,濡著紅竭色的乳暈也比平日裡大得好多,慵懶的樣子格外引人愛憐。一隻蚊子繞著她的臉飛來飛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卻把頭一歪一歪的逃避,帶著肩膀和饅頭樣的乳房也一起抖動。就見她眉宇間蕩漾著經過洗禮般的滿足,一雙丹風眼柔和而澈潤,卻又深邃著不見底,心裡一蕩轉過頭便把嘴唇湊了過去,苦苦索求著,直到含住了她的舌尖。

  片該過後,曼娜的上嘴唇突然顫動了起來,她睜大著眼睛,憂鬱地望了他兩下子,盈盈的眼珠湧上眼眶,她低聲地說:「老公,你不會覺得我太過貪婪了、太喜歡著弄這事,我總是遏制住。」「怎麼會呢,曼娜,男人就喜歡你這樣子。」

  林濤笑著說,可以聽出他的笑聲裡的激動和壓仰不住的高興,他把身子轉了過來,臉朝著下面躺在她的身邊,用胳脯支撐起自已的身體,騰出雙手握著她的小手,一面用那又興奮、又醉心的眼光望著她的臉孔。「你不會譏笑我吧,我真的好謝謝你,是你讓我領略到這奇異的感覺。」曼娜的聲音由於過份地激動高興哽塞住了,顫動著,她無法說下去,只是深情地叫喚他:「老公。」

  3。「曼娜,你肚子餓了嗎?」林濤問道,曼娜說:「有點,晚飯才過了多久,怎就覺得又餓了。」林濤把頭側放在她的肚子,他說:「你的身上多了一個小人兒,他也要吃東西的。」便提議不如到外面吃宵夜,曼娜也樂意。倆人便起床各自穿上了衣服,手牽著手從巷子到了街上,在那燈火通明的小飯店中吃了濃湯麵條,加多些了牛腩蘿蔔,沾著紅辣醬,一會兒,就吃得大汗淋頭滿嘴發燙。

  等他們吃完了還沒走近小巷,大街上頓時刮起了一陣風,風一過,雨便下了。那季節的暴雨沒有前奏,說來就來。大街上紛亂了,周圍的繽紛色彩在激雨中越發鮮麗炫目了。

  林濤拉著曼娜躲到了街上的騎樓下面,站在水磨石台街上,被避雨的人群擠到一塊玻璃窗的後面。曼娜是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讓雨這麼一淋,她撩起裙裾絞著水,一襲衣裙讓水浸得薄亮透徹,也把她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顯現出來。

  旁邊那些避雨的男人們,他們的眼光是興奮的,直接的、赤裸裸的泛動情慾,臉上現出驚訝的、遲純的和滿足的神色,只有鷂鷹用利息利爪撕裂獵物時才會有這種眼神。曼娜在他們如此虎視耽耽的逼視下顯得有點忙慌亂,她猛扯著林濤急急投奔進了雨中,加快腳步似小跑般地。大街恍惚了,斑斕了,升騰了,騎車的人流取出預備好的雨披,各種顏色的雨披絢麗燦爛地溶解在雨霧裡。

  一拐進了黑黝黝的巷子,兩人的身體就粘到了一塊。林濤脫去了上衣撐起,曼娜的一雙手臂圍住他的腰,頭依附在他的胸前,像是袋鼠女兒似的。嬉笑聲在深夜寂靜的巷子裡上傳得很遠。兩人都有著欲仙的感覺。林濤故作驚訝地說:

  「曼娜,回到家裡睡不著,我們還做什麼?」聽到這胡話,曼娜心裡歡喜得不得了,真有些忘了他們才剛剛狂歡過了似的,也跟著胡謅。「你說做什麼?當然是男女間歡喜的事。」他忽地把曼娜從懷裡推出,退後兩步,擺出一個驚駭的姿勢,他問道:「你這小姑娘,怎的這麼淫蕩起來?才做過了,又想來。」「只要你還能硬得起,我就要把你折服了。」曼娜跟著起哄。他們在巷子裡進進退退,忘了頭上的雨點。那家窗戶漏出的光芒照著,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地上,奇形怪狀的。

  有人粗著嗓子咳著,不滿地咕嚕著什麼,顯然讓他們的嬉鬧吵著了。他們可不在乎,只顧自己樂。鬧了一陣,曼娜重又鑽進林濤的懷裡。這時,兩人就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走著路,有時抬頭看看天。

  待到了家門口,他們竟嘻嘻哈哈推著挽著上了台價,曼娜是夠狼狽的,裸腿上濺了一點點泥漿,腳下的白皮鞋拖泥帶水,一邁步咕滋咕滋的冒泡。曼娜的手腕上縮著一紅絲帶,上面繫著家中的鑰匙,在黑暗中她摸索著打開了門。林濤把門閉上後,曼娜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捨地不願放開,他們就這樣地在門口站著,慢慢地手就相互脫對方的衣服,直到兩個人的衣服都脫光了,都清楚這裡又要製造一場愛,兩人的眼睛對視片刻,就這麼一個微笑,都明白了只有這樣完成肉體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夢。屋簷的水滴忒啦啦打在地面上,的溜溜地急轉,直潑到尺把遠,風挾著雨一陣陣呼嘯而過,像是鞭子抽打著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急促。曼娜高舉起雙臂赤裸地投入天井的雨中,烏沉沉的風捲著白辣辣的雨,一陣急似一陣。她歡呼雀躍著跳動著,她踮了腳尖,努力地伸展著臂,乳房隨著她的伸展翹了起來,撲撲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些濃黑的陰毛讓雨水淋澆得糾做一綹綹。雨箭排山倒海般地迸射在她的身上,雨水從她光滑、豐碩的背脊上瀉下,分為兩泓,順著兩根勻稱的似白玉般的腿,直流到底,洇進天井的水泥地面。林濤也似乎受到了她的感受染,他也縱身投進了傾盆的大雨中,他摟住了還處於亢奮手舞足蹈的曼娜。倆人就在雨中快意地親吻,雨點打在他們的身上,照到一點燈光,的溜溜地急轉,銀光直潑到尺把遠。

  又是一陣熱吻,林濤冰冷的嘴唇,健碩的肌體赤裸地緊貼著她,由不得讓她產生了奇妙的官能反應,她慢慢地享受著這寧靜的親吻,而雙手則大膽地在他堅硬的肌肉裡捻揉著,從屁股、大腿到胸肌,每寸肌膚她都貪婪地撫摸,他的肌膚本來就細緻加上雨水的沖涮更是膩滑,一種從沒有過的刺激使她的體內迅速地湧動著情慾的烈焰,特別是他那男人碩大的陽具讓她把握在手上,那麼雄偉、剛強。

  她把它放在臉頰上、乳溝間摩挲,還用雙唇、舌尖吮吸著、舔舐著,極盡愛憐,全然忘了他們竟還在漫天的大雨中。

  終於林濤不顧一切地把她壓向了牆壁,雙手撈起她飽滿的屁股把下身緊貼了過去,曼娜不禁一聲驚呼,便熾熱瘋狂地響應,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肢。陽具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就牴觸到了她肥美的肉唇,他奮力一聳,便盡根地深陷了進去。一經吞納進了他的陽具,曼娜嘴裡頭哼哼吭吭,雙臂交繞著他的脖項像猴子攀樹一般,任由著他縱橫馳騁、彪悍縱送,直到他的雙腿疲倦難撐撲坐在濕淋淋的地上,他們這才尋找起浴巾擦淨兩人身上的水漬。

  4。回到了床上,他們的歡愛還沒有結束,曼娜仰面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床彷彿一葉小舟,床頭櫃子上一盞紅紗檯燈似乎搖晃不停,曼娜人在床上也只覺得飄飄蕩蕩,如同乘坐在輪船上隨波逐浪,更有那燥熱的海風拍打在臉上,其實那是林濤熱辣辣的親吻。她的雙膝屈起展開著,盡致地將那肥厚的肉唇往上湊,在林濤的縱送當中,細瞇起了眼睛。這時的她正漸漸進入佳境,大腿當中的兩片肉唇夾著他的那根陽具,肉唇上端的那處軟骨似的肉蒂更是在他龜梭抽動和不經意的挑逗中,充血腫脹了起來,酥麻陣陣揚波起浪,激盪著蔓延至全身。隨著她的淫叫的聲音起來越高,扭動的身體越來越激烈,林濤也在一陣瘋狂的抽送後不由自主地傾洩如注,只覺得陽具在她的裡面活了一樣,躍躍跳動著,一抖一抖驟然脹大起來,洶湧而至的精液把她內裡燙得酷暢淋漓快爽無比。她雙手抱定著他的屁股,恨不得連他的卵袋也盡致地吞沒。嘴裡卻咬緊牙根:「我不幹,不夠的,你又那麼快地射了。」林濤氣喘如牛汗流挾背,游絲般地說:「我知你沒夠,我們可以再來的。」

  1的身子上,一條雪白的腿盤搭在床沿上。她的身上有一股鼓脹脹東西在流動,從每一條血管齊聚到了小腹,飽脹得有一種似尿非尿欲洩末洩時的感覺。隨即他的那根陽具在她的裡面漸漸軟了下來,慢慢地退褪出來,由春天的茂盛茁壯而漸趨枯瘦殘敗,由漸漸的花白而雪白,終於絲盡而蠶死,終於油盡而燈滅。林濤畢竟是強弓之末,饒是生龍活虎的人,也覺體力不支。

  曼娜剛剛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澆滅,一派鴛鴛鴦鴦的憧憬一時化為烏有,自然心存不甘。空氣是涼爽了起來,發出了獨特的雨水氣味。他們相互交纏著,曼娜也不顧他的陽具淋淋濕濕滿是兩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時就伏下身子,將那根東西含進口裡。她努起雙唇盡力地套弄著,沒會兒,整根就在她的嘴裡膨脹,撐得她腮幫子生疼。她覺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來那樣安靜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個人龍騰虎躍,就叉開大腿,蹲到到的腹間,手扶著發硬的陽具,小心翼翼地套下,林濤雙手幫襯地掰開她的兩片肉唇,她屁股一蹲,就緊貼密切地吞下整根陽具。她雙手緊摟著他,整個身子隨著他的律動而輕盈地起伏,嘴卻不停歇,碰到他什麼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曼娜越來越懂得怎麼做在床上放縱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縱躍起落,像是被風暴捲起的浪頭,在海面上瘋狂地奔騰,湧過去,湧過去,沒有了方向,也沒有時間,似乎這滔滔的白浪要翻滾到天荒地老。

  林濤似乎能感到胸腔和腹腔裡有一種尖銳不安的東西在撞擊著,聽得見它陰險的咻咻鼻息,感覺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熱的暗流,在他週身脈胳中肆無忌憚地亂竄。這讓他的陽具漲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樣,隨著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發的瞬間,曼娜在他的上面一陣呼天喊地的嬌啼,她從沒覺得如此暴長的陽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處撐滿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沒敢停頓下來,這快樂來得如此突然,她愜意極了,感覺自已簡直是被海浪托著,掀過來掀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林濤努力地仰起身來,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動著,終於讓他撈住了吊著的圓頂蚊帳,他一把揪住著,順勢將它扭了幾扭,紋得和石柱一般結實,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這柱子。曼娜還細瞇著眼努著嘴享受這來臨的高潮,兩隻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樣地躍動著。究竟帳子是懸空的,禁不住他半個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帳子一同左右搖晃著,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著眼望住她,鼻孔漲大了,噓噓地吐著氣,這使曼娜迅速地嗅到了空氣中的危機,一種劇烈的恐怖的陰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頭。她一斜身滾下身子,很快地下到地面,她一面聽到那漲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聲,覺得一雙猙獰的眼睛越逼越近。她發現林濤整個身子已癱軟,唯有兩腿間的那根陽具卻比平時更加粗硬,高揚著朝天,一股乳白色的濃稠的精液伴著血絲淋淋漓漓地滲出。她雙手拚命地緊握住,驚慌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她說:「你怎麼啦?不要嚇我。」林濤的聲音如蚊子扇動一般:「快叫人,送我上醫院。」曼娜這才慌張地披上衣服,連跌帶爬地奔下樓去。

  曼娜呼天喊地一家一家拚命地擂打著人家的門,「誰啊。」門呀的一聲開了,鄰居連忙把手電簡掃射過去,那電簡筆直的一道光,到了眼前的人身上,突然溶化了,成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瑩的霧,因為照到的身子是軟的、酥的、弧線的、半透明的,只見曼娜的身子緊緊把背貼在門上。她穿著條紋的睡衣全濕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忪忪一頭的黑髮全攪亂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緊張地探著,白肩膀一聳一聳,撞在門上,格登格登的響,鄰居大吃一驚,手一軟,手裡的電簡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滾得老遠。曼娜將頭髮向後一推,露出極端恐怖的臉來,使勁嚥了一口氣,嘎聲叫道:「你必得幫我的忙。」沒等把事情說出來,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腳,腳上只有一隻拖鞋,那一隻光腳找破了許多處,全是血跡。

  等鄰居夫婦跟著她再回到樓上臥室的時候,林濤一個赤裸的身子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有人扯過一床薄被把林濤遮蓋了,隨後而到的稍為內行的老者把手放到林濤的鼻子下面,搖頭說:「沒救了。」曼娜的心在絞痛,她看見林濤倔強的嘴唇轉成了白色,他的眼珠發出冷冷的玻璃一樣的光澤,那雙眼睛向前瞪著的神氣是那麼可怕。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夠覺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動,她又覺得一串冰冷的淚珠從她手裡一直滾到她的臂彎裡。隔了好一會,才有人請來了醫生,醫生在林濤的身上翻弄了幾個,又在他的胸口壓打折騰著,然後,拍拍手,對曼娜說:「你節哀吧。」曼娜一下就嚎啕大哭,她過分悲哀的哭聲在寂靜的雨夜裡顯得陰森恐怖,傳出去很遠很遠。眾人過來勸慰著她,眼看著平日裡趾高氣揚的一個女人,鳴鳴咽咽地哭得梨花帶雨天昏地暗,有人端了一隻椅子來,曼娜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軟,椅子坐不穩,竟溜到地上,雙膝跪在地上。

  第九章 初為人母 窺竊老爹偷情事

  1。林濤的屍體裹著白被子在客廳中足足擺放了三天,才等到了從香港急急趕來的林賢文和他的一眾親戚。

  賢文到家時已是夜裡很晚,他衝到了兒子的身邊,把他身上蓋著的白布掀了起來。稀薄的月光從窗外滑進來了,落在林濤的身上。他的臉是雪白的,眉眼的輪廓仍然十分清秀,嘴唇微微帶著淺紫,柔和得很,好平靜,一點也沒有痛苦的痕跡,老人很小心的用手在那雪白的面腮上撫摩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在床頭跪了下來,將臉偎到那映著青光的白布上。曼娜剛一見到了林濤的父親,「啊」地一聲,哭到了他的懷裡,賢文深情地摟抱著不住打顫的她,她把頭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哭得更加傷心欲絕。悶熱的天氣也不容把屍體再多留一天,賢文吩附馬上裝斂入棺,不敢讓曼娜見著,女眷把她扶到樓上,聽那咚咚咚敲棺材釘的聲音,曼娜心裡彷彿有刀子在鉸,一陣一陣撕裂般地疼痛。棺材終於放在客廳裡供大家曬仰,悲痛欲絕的曼娜一次次哭得喘不過氣來。那些親戚圍聚著她,又得知她有了身孕,都為她日後的日子七嘴八舌。

  那些幫助治理喪事的人,都想藉著林家的喪事,大大地發一筆橫財。他們出謀劃策,以一種不必要的奢侈,把林濤的葬禮,操辦得比古時候的皇帝的葬禮還要過分。沉重的棺材不得不由八條壯漢抬著,巷子裡實在太窄,臨了,漆得又黑又亮的棺材,只能十分準確地鑲嵌在巷裡,十分緩慢小心翼翼地挪動著。到了大街就好了,棺材莊嚴地向前行進,陽光好得不能再好,兩把火炬幾隻燈籠引著路,後面是吹鼓手,是高高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及銘旌。有人捧著一個大燒紙鬥,邊走邊向路邊撒紙錢。賢文親自攙扶著兒媳,曼娜沒完沒了哭泣,賢文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著她。曼娜看著是精心打扮了,明知道這樣的日子裡不該塗脂抹粉,不該打扮得花枝招展,然而就算是淡妝,仍然有些出格。頭髮是經過梳理過的,白顏色的孝服,襯著由於哭泣因此過分激動的臉龐,反而顯得更加有魅力。隊伍一經過,看熱鬧的人蠢蠢欲動,前呼後擁地亂起來。小孩子被嚇哭的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喪禮已近尾聲,那些親朋好友也喝夠了、吃夠了絡續離開,家裡一下變得靜悄悄的。賢文表示會對曼娜以後的生活負責到底。他說到做到,先是把遠房的一位親戚請來,說好了照顧她日常的生活起居以及將來生產後的月子。那時曼娜的肚皮吹了氣似的,正在日漸地鼓起來,那個叫梅姨的鄉下女人,穿著一身亮黑的香雲紗,露出的兩隻手膀子顯得好白淨。曼娜覺得她實在長得不錯,不過她這種漂亮,透出一股妖嬈嬌俏的樣子,她屬於那種高挑的豐臀隆胸的女人,一舉一動總是那麼風情畢現的。用過晚飯,賢文便叫她立刻去舀洗臉水來,曼娜說要回房裡洗漱,梅姨忙過來說讓她來幫你洗。曼娜拉著她跟她胡謅了半天,她誇著曼娜,說好喜歡她這一身打扮,尤其是她那對耳墜子,白得一閃一閃的,好逗人愛。曼娜離得她近了,仔細瞧了她一陣子時,發覺原來她的額頭竟有了幾條皺紋,笑起來時,連眼角都拖上一抹魚尾巴了。

  林賢文並不急著回香港了,而且好像越來越覺得這家鄉的祖居有許多無窮的樂趣似的,他添置了一些家俱,還在家中安了電話,遙控起香港那邊的生意,很有些告老回鄉葉落歸根的意思。每天他在這城市裡逍遙自在地歎茶會友,夜裡在家中擺起了麻雀台,聚集了些新朋舊友三教九流的閒雜人仕。一時間,家裡人來客往川流不息,吃喝玩樂層出不窮熱鬧非凡。曼娜慢慢地也排遣了新寡喪夫寂寞,臉上又恢復了原來的紅潤光艷,只是她的肚子,已經像座小山似的挺了起來,行動起來也略覺遲緩,其實,也並不是很苦的,甚至還很有趣。她的身材已經到了穿什麼都不合適的地步,並且,做什麼到了夜裡更深人靜的時候,家裡的客人走淨,客廳裡的燈火也熄滅了,黑黝黝的一條巷子,麻花石的路面在月光下閃著瑩瑩的光亮。各家的門閉了,窗關了,過了一陣子,燈也滅了。孩子開始做夢,夢到大了時候的情景,老人卻想心事,想那少年時候的光陰,不老不少的男女們則另有一番快樂,黑暗裡摸索著,當男女近赤裸時,糾纏到了一塊。還有那家嬰兒嚇著了,呱呱的哭著。這會兒,是黑漆漆的靜。曼娜在窗戶站了一會,無聊地上了床,卻沒半點的睡意。突然聞到了一股氣味,這股氣味有別於傢俱、皮革、地毯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彷彿從某個更為幽暗的角落裡飄出來的,並不突出,但是聞得見,這股古怪的氣味使整個房間彷彿在水下,更幽暗,更窒息了。她的手充滿愛憐地放在隆起的腹部,突然感到肚子裡的孩子,狠狠地踹了她一腳,這一腳彷彿是林濤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暗示。她感到了一種巨大的悲哀,悲哀來源於她猛地想到了自己對性慾的貪婪,想到了對自己丈夫無休止的索取。悲哀過後,羞愧的恐慌使她無地自容。因為在想到自己的放縱和毫無節制的同時,她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林濤碩大的陽具以及他過人的情慾,想起了他們做愛時的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這種想像甚至使她在瞬間內,產生了一種很無恥的衝動。

  她張開了大腿,並肚把內褲脫至膝彎,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稀疏的陰毛遊蕩,能感到從兩瓣肉唇間滲出的淫汁,在她的手指撥弄下滲流而出。她感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微妙變化,一些無法控制的變化。這使她驚慌失措,尖挺的乳頭對於磨擦它的羊毛內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滾熱癢癢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放進了一根手指,一陣愉悅的快感蔓延全身,似乎在一次極強大的推動之下,產生了永久的慣性,她再也止不住了。她歡快地抽動著手指,可是,快樂是越來越少,就只那麼短促的一瞬,幾乎連那一瞬都沒了。而到了這時候,她又焦急起來,似乎失去了什麼極重要的東西,非得將它找回來不可,她便接連地嘗試著,把那根手指弄得濕漉漉的,而且還恬不知恥地湊動起屁股來,直到將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竭而止。

  她真不明白,女人活著是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這等下作的行事,又以痛苦的悔恨作為懲治。她好像是失了腳,踩到了以紅花綠草偽裝的陷阱,無可阻止地往深淵裡墮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騰的急流,又旋進了湍急的漩渦,身不由己。

  她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簡直想一死了之,可又下不了決心,居然還有一點眷戀,眷戀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東西,就是那一份骯髒的歡愉了。好比命中的劫數還沒有完,她是逃也逃不脫的。

  2。曼娜在產前的婦檢中查出懷了雙胞孕,賢文怕生產遇到麻煩,很早就進了醫院。醫院裡有他熟識的一個醫生,常常到他們家來打牌的,而他的老婆就是婦科醫生。賢文偷著塞了幾張港幣,那醫生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物,對於那些港商許多怪現狀也見得多了,絲毫不以為奇。醫生在產科中把曼娜護理得頭頭是道,所以賢文認為金錢是萬能的。她的醫道確實高明,很順利地為曼娜接產。曼娜折騰的時間也不多,經歷了一陣疼痛之後順利地誕生了一對女孩。夜班看護把一雙女兒抱來給她餵奶,她在黯黃的燈光下望著她們赤紅色的臉。孩子還沒出世的時候她對她們的末來是擔心和恐懼的,雖然明知道孩子是無辜的。現在,小孩已經在這裡了,抱在她懷裡了,她也仍舊於驚訝中感到一絲輕微的顫慄。是梅姨一直陪她的,賢文的意思當然要住頭等病室,而且還要多住一段時間,當他左擁右抱著一雙嬰孩時,竟笑得合不攏嘴來,當即就給一雙孫女起了愛雲愛華的名字。

  可是曼娜聞不慣醫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到底她還年輕,恢復得快,就吵著早些出院回家。家中一下多了兩個小孩兒,就熱鬧了起來,白天黑夜,那兩女孩兒的啼哭此起彼伏,加上大人逗弄小孩的歡笑聲。為了照顧小孩方便,梅姨搬到樓上的房間。漸漸的曼娜就覺得梅姨不大安份,夜裡老是樓上樓下起落,先還以為她為孩子沖奶粉煮米糊,後來卻感到不對勁了。有時,孩子餓得哭了,也不見她的蹤影。終於,讓曼娜發現她跟賢文的秘密。那天傍晚,曼娜抱著女兒在樓下看風景,後天井裡的一叢菊花開得轟轟烈烈的,梅姨收拾著晚飯的碗筷在廚房洗漱,賢文就要去洗澡,經過梅姨身後時,他十分猥瑣地看著她背影的曲折,眼光賊溜溜地停在她像充足了氣圓球似的屁股。梅姨屬於豐腴的女人,穿著輕薄的內衫和剛及膝的褲子,敞出了小腿一截雪白。這在曼娜看來顯得輕佻,而在賢文的眼裡卻有一點銷魂蕩魄,可見男人和女人眼中有著多大的差別。

  賢文不知啥時候挨了過來,他的雙手撫摸著她高翹的臀部,也許是試探性的,跟著就又從把臉湊上去,吻她的面頰。她自顧忙碌著,也不抗拒,任憑他張狂,只是輕聲說:「別這麼著,算什麼呢,給人看見了。」賢文就道:「看見了就看見了,你跟我不要緊的。」為什麼現在不要緊,賢文沒說明白,梅姨也沒有一定要他說出來。她只是回過頭來朝他靦腆地相視一笑,兩個人也算是一言為定了。

  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雙從碗槽裡濕淋淋的手,用兩寸長染紅的指甲向他一彈,濺他一臉水。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樓上的曼娜將這一切都落入眼中,後來,賢文在洗澡房裡驚叫了一聲。「不好了,我的衣服落入水裡。」梅姨便嬌嗔:「你就是不小心。」折到前面房間另拿了一套衣服給他送去,當她伸出手,試著把浴室的門推開的時候,赤著身子的賢文一把抓住了她的纖手。驚慌失措的梅姨連忙想把自己的手縮回來,可是賢文手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他把她的手緊拉著,就勢把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裡。梅姨手是的衣服滑落到地上,這次真的弄濕了。接著有一串細微的喘息,曼娜不覺屏息靜止。雙眉上的額心像要生出一隻眼來也似透視了那浴室中的一切。

  待到夜裡自己躺到床上,生過小孩了的曼娜,剛習慣沉靜安穩的她感覺到了渾身燥熱,兀自地翻來覆去睡不著,數次起來去衛生間都要豎著耳朵傾聽動靜,回來睡不著了,就上下翻滾著胡折騰。噗地曼娜撳了一下床邊的檯燈,她不忍在粉紅燈罩映照下溫馨的檯燈光焰中淫浸傍晚見過的情景,身子墜入幽深的黑暗。

  這場事端是她的手捂在乳房先挑起來的,她幾乎有點後悔,以前林濤夜裡都習慣把手捂在那一處,與丈夫廝混纏綿的情景也常常在夢中出現。乳房有些漲痛,揉搓了一會,有些乳汁濡滲了出來,濕漉漉的使她的乳頭更為敏感。生育了之後她的身體變得更加豐腴,而慾望更加旺盛,她不明白,是這樣好,還是那樣好,身體的飢渴實在難耐,那種慾望的衝動現在變得沒有規律,隨時隨地白天黑夜都曾出現。每一次她都要自己用手解決,每一次高潮的來臨都折磨得她如同生了一場大病,每一次過去,則叫她鬆口氣下來,蓄積起精力以等待下一次高潮的來臨。

  而後又深深地陷入了不滿足的現態中,她竟然漸漸消瘦了,這時候,她已經毫不在意消瘦給她帶來的好處,她秀氣了一些。一雙女兒見風似的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她的注意卻全在於如何克服身體的慾望。

  這時候的曼娜,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新婚初嫁的苗條,在家裡她時常穿著家常便服,都是些輕薄的紡紗質地短衫短褲。那短衫使女人別有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轉,特別是無領無袖的那一款,將她粉頸根兩塊突凸的鎖骨微微暴露。女人的美艷就如曼娜這樣的,該是肥大厚實的,飽滿高聳的乳房和豐腴的屁股渾圓。該是纖細消瘦的,她的後脊和兩肋則包骨不枯,一條輕盈柔弱的腰風擺揚柳似的。她推動著嬰兒車在天井走動,使她柔不勝力,更像是那輛車子牽住了她,而她卻被牽在後頭軟軟拖地,一徑經過了賢文身邊。嬌艷欲滴的臉龐讓他感到有些陶醉,他情不自禁拿她和那些與自己有過肉體義往的女人作起比較。曼娜確確實實是她的兒媳,一想到這一層特殊的帶有禁忌的情慾,賢文便有些心旌搖蕩不能自己。

  曼娜冰清雪潔,而且如今也深諳男女間那種情慾的勾當。但她也依然如舊地,把她的身子打扮得更迷人性感,每次碰到在樓下跟一雙女兒嬉戲,老是情不自禁地引起老爹賢文一種特殊的感情。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順眼。他喜歡她那白皮膚,喜歡她那雙羞怯得好像不敢看人,然而又不時流露出一種不安分的一雙眼睛。賢文看著她的時候,她無意中也轉過頭來,看見老爹呆呆地看著自己,連忙把眼睛轉向別處。在廳中拭擦著桌凳的梅姨把手中的抹布摔拍得啪啪作響,嘴裡頭還念叨著埋怨著什麼。曼娜在賢文的注視下,慌亂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老爹賢文每次看到她,都很失態。她覺得他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讓她不寒而慄的東西。梅姨還在一本正經地還在說著什麼。曼娜突然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虛,她偷偷又看了老爹賢文一眼,只見他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就彷彿中了邪一樣。

  3。又一個午間,天氣悶熱異常,曼娜洞開四面窗子,外邊沒一絲涼風進來,渾身燒燥難受。她從臥室裡走出來,沿著門外的一段走廊轉到樓梯處,從樓上下去,剛好經過梅姨臥室。在樓梯的折彎處,是一扇窗戶,曼娜無意瞟了一眼,窗布並沒拉開,室內光線暗淡,幽香浮動,梅姨已側臥在床上,靠的是一壘兩個菱葉花邊的絲棉枕頭,身子細軟起伏,擁上去的月白色內褲下露著修長如錐的兩條白腿。

  門被突然很輕地推開,有軟軟的起落聲,是踮著腳尖踏在紅磚地面發出的節奏,曼娜踩下樓梯的步子收不回來,索性僵直停住,而將目光硬往那窗布敞開的一絲空隙。「你這老東西,真是色膽包天,大堂白日的也登門入室。」曼娜聽見著梅姨說話,更有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鶯。這時,她的胸中立即有一隻小鹿在撞了,欲退而駐。只見賢文就坐到了床沿,一雙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然後就將嘴唇湊到她的臉上,梅姨掙起身來,做了些漫無目的徒勞的掙扎,賢文熱烈的親吻,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把腦袋拚命地向後仰,以至於整個身體都躺在了賢文坐著的膝蓋上。賢文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著衣服吻起她隆起的小山一樣的乳房。這淫穢的小動作害得曼娜心口咚咚直跳,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而裡面的梅姨嘴裡叫嚷不行,想讓他不要這樣做,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了賢文的頭髮,用力把他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賢文把梅姨放倒在了床上,解脫掉了她的內褲,便見著那女人白腴的雙腿中間覆蓋著一層濃密烏黑的陰毛,還有直隆而起的兩瓣肥美肉唇。賢文的臉趴了下去,伏在她微微豐隆的肚皮上,伸出一條長長的舌頭,在那四周不停地舔弄起來。

  那舌尖便在她那嬌嫩的溝裡、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來,梅姨肆意地扭動越發招惹著他心間的慾火,他滿口滿舌地只顧吮吸,吮吸間,讓他如此撩撥的梅姨竟然眼珠發白、身子發抖。曼娜聞所末聞,從末見識過男女間這般調情逗弄。如夢中從高崖下縱身跳下,巨大的轟鳴使她的心臟倏乎停息了,她疑惑著這是不是現實,又一次注視了床上微閉了眼皮而嘴唇顫動的梅姨,雙腿不禁一夾,就覺得一股熱乎乎的水兒流了出來。這時,梅姨也不甘示弱,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朝他胯下兩腿中摸去,剛剛隔著長褲觸及,猛然覺得他那根陽具已是瘋了似的暴長,隨即做出害怕似地縮了手,嬌嗔說:「一個子就起來了,真可是老當益壯。」說著就褪去了他的長褲,卻如何也扯不下來。正在疑慮,但見是陽具高高聳立,將褲子撐著怎麼也卸不下來。還得他幫襯著,才能將那東西降服,連同那短褲一併褪掉。

  頓時那陽具粗圓有力長長大大地跳了出來。她張手捏住,竟然圍它不過,伸過另一隻手才圍著了它,兩個手掌便合捧住,套弄著摩撫不止,卻又嘻嘻地笑著:

  「真是件活寶。」

  賢文在床上把她擺好了姿勢,架起她一雙雪白的大腿挺動起陽具照她大腿盡頭那讓人銷魂讓人迷蕩的地方緩緩覆將下去。梅姨算是此中好手她心領意會,雙腿就張得大大的,扯過忱巾墊襯在她屁股之下,湊動肥臀承接著。賢文就抹些淫水在那龜頭上,用兩個手指輕扶著根部,泰山壓頂般凌空而下,只聽見梅姨「噯唷」地一聲,身子頓時癱軟,再也沒了聲息。賢文將那陽具緊緊相抵,雖還沒盡根,卻也閒目凝神長吐一口氣出來。只見他也就身體不動,屁股不搖,與她親吻著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聲。梅姨便心急地胡亂搖晃著腰肢,香汗淋漓,賢文探手一摸。那毛絨絨的陰戶濕了一片,淫水沿著屁股而下,將繡花的忱巾滲得半濕。

  梅姨奮起身體挺動小腹迎湊著,一個肥美的屁股讓她努力湊起離了床被懸掛在半空上。賢文這才縱挺起腰板,把那根濡濕了的陽具揮舞起來。曼娜害怕自己粗重的喘息驚動了那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只得輕輕移開身體,把臉埋在窗戶的一側,而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探進了自己的內褲裡,能感到她毛茸茸的下面肥厚起來的肉唇,撥弄著似乎陰道在咻咻吸動,還有一小肉蒂在嬌嬌浮起,就等著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

  賢文彎弓著的身體根本無半點龍鍾老態,他頻頻賢文也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了,只見他齜牙咧嘴雙眼圓睜,一雙手在她的乳房亂抓亂摸,好像那暴脹的陽具使梅姨爽快難禁,她呼叫了一聲,全身顫抖不止。

  這時,樓上傳來了嬰兒的哭啼,賢文說:「孩子醒來了。」而梅姨的頭窩在他的肩膀上,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著說:「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雙腿竟蹬著床板再繼續起落,床板就發出匡匡的響動。孩子的哭聲更加急迫,他們沒有停下,曼娜也不挪動腳步。直到賢文射精的時候,梅姨在一陣酥麻無比熱辣辣的精液剌激中嬌聲啼哦著,緊夾著男子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把他的後背抓出許多道痕跡。

  4。日頭愈來愈高了,偶有一抹雲彩從北面聚集過來。雖然陽光被遮了一半去,但是還有一大把射到天井裡來。曼娜往屋簷蔭間裡移了幾次,下面光裸著的一截腿子仍舊被溫吞吞的啞日頭罩著,弄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懶得再動了,她靠在一把籐椅椅背上看著香港過來的電影畫報,近來她的心裡一直有點不安,也說不出是個什麼原故,總覺得恍恍惚惚的,定不下來。

  這時她的眼角瞄到了房間裡,梅姨穿得齊齊整整,一件緊窄的白衫把她的上半身束縛得曲折,齊膝的黑色百折裙,對著鏡子將塗脂抹粉,將摩絲一層一層糊到她長得齊耳的頭髮上,一陣濁香刺得曼娜有點煩悶,她看見她得意地撅著屁股左照右照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不就是上街買點菜嗎?犯得著這般打扮。」

  「那也得讓人見了舒坦,我可不比你,在家穿得袒胸露背的,兩個奶子都快抖出來了。出了門反倒把自個捂得嚴嚴實實。」在鏡子裡她咧咧嘴說著。「我抖出來又是怎地?我光溜著身子又怎地?只要我樂意,沒人管我。那像你,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倒不知羞恥。」曼娜咬著牙齒說。「是啊,我有家有男人你看得眼饞了吧?你的男人又那去了?」她在房間裡頭說,曼娜聽了這句話,頓時臉上一熱,她將手中的畫報狠狠一摔。她連忙抬起頭看了她幾眼,可是那女人仍舊歪著頭在照鏡子,臉上毫無異樣,好像剛才那句話是順嘴滑出來的一樣,可是曼娜卻覺得給人家揭著了瘡疤似的,心裡直感到隱隱作痛。

  那些天裡她就沒有好好睡過了,梅姨那句話像根蛛絲一般,若遠若近的,總是粘在她腦裡,揮也揮不掉,折也折不斷。曼娜漸漸地發現梅姨改變了不少,頭上本來梳的是一個古古板板的圓髻,現在已經鬆開了,而且還在兩鬢輕輕的燙了幾道水紋;從沒見過的酒花的綢子衣服也從箱子底掏了出來,她一直說放久了怕蟲蛀,其實她只是為了吃罷晚飯,收拾乾淨,在客廳裡閒坐時穿那麼一會兒罷了--那時賢文也會在客堂裡抽抽紙煙,或者看看報紙的。梅姨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總而言之,打扮得頭光臉淨--就如同她以前做姑娘時一樣--跟他閒坐坐,她就覺得高興。

  梅姨如今更像是這家裡的當家女人了,本來曼娜倒沒跟她計較,就是見不得賢文在她面前連哄帶逗百依百順,沒個人樣似的。梅姨說她病了,眼睏神疲做出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倒到床上就跟死過去一樣。賢文免不了自己屈尊待候著。曼娜更是改了衣來張手飯來張開的性子,自己上街買菜做飯,又把她跟女兒的衣服洗了。而梅姨的臉色卻一天天豐潤了起來,還當真賴到了床上不起來,反倒把個曼娜當老媽子使喚。又過了些日子,曼娜見梅姨總算下地走動了,剛放下臉想搭搭做主人的架子就碰了一鼻子灰。梅姨還是飯也不做街也不上,倒逼著賢文上街給她買零嘴吃。曼娜回到了樓上,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坐在床頭暗地傷心落淚。樓婦底下又傳來梅姨故意做作的淫聲浪調,現在的她跟賢文上床更是肆無忌憚,而且一挨著男人的身體便高聲呻吟恨不得把那苟且的事傳遍鄰里四周。

  發生在樓底下的肉慾曼娜不用親臨其境也想像得到的,那種歡情肉搏不過是梅姨一種極度矯情的虛假姿態。事實上,就像賢文迫切需要她一樣,梅姨同樣也為賢文身上體現出來的男人活力所折服。她誇張地扭擺著,把那舊式的眠床的床板震得彭彭直響,她的低聲的尖叫,與其說是一種壓抑已久的發洩,還不如說是一種高潮來臨時,飽脹的情慾得到滿足的呻吟。她和賢文在鋪著錦被寬敞的床上滾來滾去,不止一次差一點摔下來,床底下面的灰塵像下雨一樣紛紛往下落,曼娜痛苦不堪地聽著,恨得咬牙切齒。曼娜便有些心旌搖蕩不能自己。他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衝動,就像寂寞時常有過的事一樣,她把手伸到了被子裡,心猿意馬地摸索著,重複著她曾一再後悔的動作。他想像著賢文跟梅姨在床上的放蕩不堪的情景,開始沉重地喘起氣來。

  每當賢文有事回香港的時候,梅姨都會把遠在小縣城裡的丈夫叫來,每當她丈夫要離去時,都會從家裡大包小兜地帶回去很多東西,先是偷偷摸摸的捎走,然後是大張旗鼓地要,現在是明目張膽地拿。這次他來了,據說是家裡建屋子還短了些錢,梅姨從進了這家子的門後,就夢想著要在小縣城建一處樓房。當她與賢文這個大華僑勾搭上了之後,這個願望便變得更為現實。像賢文這等境外的富商,為他的相好在小縣城裡謀劃塊地,建個土木結構的小樓房純粹是舉手之勞,但賢文卻不輕易地給應充。他是那種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他當然清楚女人需要什麼,他駕御女人的手段如同他玩弄女人一樣輕駕就熟。晚飯過後,曼娜就帶著一對步覆踉蹌的女兒到外頭玩耍,直到夜色漸漸地深了,巷子裡的人走光了,家家傳來關門閉戶的聲音,她這才領著孩子回到家中。

  卻見梅姨的房間裡燈火通明,桌子上橫放著一個酒瓶和幾碟剩菜,椅背上掛著她那件棗紅貼身乳罩,梅姨的樣子好怕人,一臉醉紅,兩個顴骨上,油亮得快發火了,額頭上儘是汗水,把頭髮浸濕了,一縷縷的貼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睜著,炯炯發光,嘴巴微微張開,喃喃吶吶說些模糊不清的話。而她的男人卻穿著齊整,顯然是要回去的樣子,聽見關門的聲音,她在屋裡朝外喊:「曼娜,你儘管上樓,那門我來閂。」曼娜多了個心眼,她把一雙女兒領上樓後,就折回到樓梯拐彎那兒,把臉伏到了窗戶。就聽見梅姨小聲地埋怨道:「讓你早些走,你就還膩著那種事,這可好了,那小祖宗回來了,會讓她察覺的。」「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十天半月還回一趟家,現在連著兩三個月也不回。」男人說,聲音裡有一絲絲的不滿,他再說:「要不,我就多住一個晚上,明天才回?」「不行,趁著天黑巷子沒人,記著,那些西洋參一定要放好,不要受了潮。我的幾件金鏈子、手指、耳環得藏好,別讓人瞧見了。錢放妥了沒有?」「我知道的,這些錢回去,我們家的屋子就差不多了。」男人拍拍胸脯說。「那你走吧。」聽梅姨這麼說,曼娜連忙轉過身,踮起腳尖回到了樓上,又不死心,伏在走廊探出個頭,見梅姨的上半身赤裸著,只披了一件小襟,她的髮髻散開了,一大綹烏黑的頭髮跌到胸口上,她的男人提著幾個大包小件,悄悄地遛出門。髻散開了,一大綹烏黑的頭髮跌到胸口上,她的男人提著幾個大包小件,悄悄地遛出門。

  第十章翁媳孽情曼娜逢甘露

  1。林賢文經常給人的印象,是天生的斯文和優雅。他注定要當紳士的,即使是在他得知梅姨就像是家裡的老鼠一樣,一點一滴地把財物偷走了。甚至將他一對心愛的勞力士古董表當做廢銅爛鐵地賣了,他似乎也不會為什麼事,有失體統地大吵大鬧。賢文在一盞暗談的檯燈下看著報紙,回到了內地他是每天都要把幾份報紙讀個遍的。在他的肚子感到有些飢餓難忍的時候,他聽見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他最初的反應是梅姨偷偷地跑來和她相會,然而當他拉開房門時,才發現卻是兒媳曼娜。

  曼娜一頭繚亂的長髮挽做個鬢,一襲粉紅細緞睡袍緊而不繃地裹了身子,豐隆而起的胸位和突出的臀部之間美妙的腰際,纖細柔軟幾乎可以盈盈一握,更是那張嬌嫩的粉臉,活活地笑著,現出了一對酒窩淺淺的。儘管賢文年輕時在女人堆裡打過滾,閱過的女人無數,還從未見過如此嫵媚的。賢文的一雙眼睛毫不遮掩在她的身上遛遛地亂轉,恰恰正跟曼娜的媚眼相對,她立即給一個嬌艷艷的微笑。

  「爸爸,你怎還沒睡?」原來是曼娜一覺醒來,發現他房間的燈還亮著,突然想起他正跟梅姨嘔著氣,賢文晚飯那陣就說了她幾句,無非也就是埋怨她不該偷拿的東西去賣,因為她全不知道東西的貴重,缺錢時只要她開口,他都會給的。

  那女人便賭氣早早就關閉了門上床,再也沒見過她房間亮起燈光。便專程跑來問他還需要不需要什麼吃的。賢文立刻表示要幾塊餅乾和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穿著輕薄睡袍的曼娜轉身走了,不一會兒便送來了他要的食物。

  夜深了,外間的一條巷子裡的人聲也漸漸靜下來,卻聽見有人大聲地打呵欠,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是納涼的人睏倦到了極點,卻還捨不得去睡。當曼娜寬大的軟緞袖口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競在驟然間觸貼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剎那間,熱血奔湧的賢文遲鈍了,這如同洪水即將崩潰河堤時的熱流使他情難自禁地摟住了曼娜的身體,曼娜沒有驚呼,只是身體泥塑一般固定了,長長的眼睫毛則在微微顫動。這一刻裡,兩人的身子抖顫了,而且誰也沒再說話,眼睛很近地看著眼睛,曼娜的臉出現了潮紅,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圓潤的紅艷艷草莓,那有著酒窩的腮,細嫩的長脖子,和掩映在睡袍裡凸起的乳頭在微微地汩跳輕動了。賢文將近乎癱軟的曼娜摟到他的膝蓋,輕輕地一放,曼娜的身子便在他的懷裡躺倒,賢文在盯著她的眼睛也將頭俯下去,俯下去,那顫晃的舌頭幾乎就觸到了那一枚讓他魂牽夢繞的草莓,她滿臉緋紅,眼睛裡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乾枯著的,微微翹了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賢文猶豫了片刻,才將嘴唇壓覆下去,剛一觸到那柔軟的剎那,她豐滿的嘴唇便緊緊地吸住了他,舌尖靈巧地鑽進了他的口裡,他用勁地吮吸著,動作粗魯笨笨拙拙。

  曼娜躺在他的懷抱裡,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來回撫摸,她感到他的那陽具還在不停地膨脹、變硬,於是如意地撫弄一番,終於逗得它像一根可怕的鐵杵。賢文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在她的臉上胡亂地親吻著,一邊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褲底裡面塞,玉瑩嚇了一跳,就這麼會工夫,他那東西的頭部已經濕漉漉地泛出一些液汁,還像一隻斗不敗的公雞那樣一伸一昂的顫動,她明白那傢伙已經情迫,到了火候。賢文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放在椅子上面,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讓情慾燃燒得發瘋了的女人。身上的睡袍錯亂,一邊的肩帶滑落,胸前隆起的兩陀肉峰,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了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

  他手慌腳亂地將她的褲子褪下,就見一叢烏黑茁壯的陰毛火焰般地四處迸射,隱藏著的那兩肉片鼓脹微啟,涔涔地流淌著乳白的液汁。男人粗魯地扯過她的雙腿,立於地上就將他那根粗碩的陽具挑剌進去,已經荒蕪多年的陰道讓他猛地一插,曼娜覺得有些脹痛,不禁輕聲呼叫了起來,不自覺地屁股往後一挪,那根東西就脫掉下來,龜頭上沾滿了淋淋的水跡。賢文不依不撓,再次擴張開她的大腿,沉沉實實地重壓下去,沒容她再次挪動,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動,一陣入心入肺的快感隨即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銀洩地般無孔不入,她感到就連頭髮捎也跟著歡快的顫動。她愜意地閉著了眼睛,由著這男人在她裡面左衝右突,輕抽緩送,嘴裡助興附和般地呻吟不止,一個頭顱左右搖晃著,帶動那頭黑髮如綢緞一般來回擺動。

  在椅子讓賢文猛插了一會,曼娜一雙手撐著在椅背上,屁股咯得有些疼痛,總是覺得彆扭,「抱我到床上。」曼娜異聲怪調地叫著,賢文受不了她的這聲聲撩撥,驀地產生了一種欲竄鼻血的感覺,不知那來的加氣,上前橫抱著她就往床上去。賢文幾經不知連續射出幾次,依然金槍不倒堅挺著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殺,他手舞足蹈猶不足以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像狗一般趴在曼娜的身上舔舐起來,舔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麗的臉蛋,咬她柔軟的小腹。他對曼娜那塊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別鍾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帶舔,舔中帶舐。

  曼娜那裡經歷這般的調弄挑速,如同小母貓蜷臥在他的嘴唇與利舌之下,她一邊因騷癢而翻滾,一邊貓一樣地伸出溫軟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剌激他,她挺著豐滿的乳房反抗他,那對淺紅的乳頭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頻頻拋去誘惑的媚眼,她那柔軟得像沒骨頭的雙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難忍難奈如狼低嗥如虎長嘯,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剌來,她卻靈巧地躲過,雙臂一彎緊緊地摟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壯的脖子親吻,她吻著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她兩片滾燙的嘴唇漸漸地往向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終於曼娜按奈不住了,她騎坐到了他的上面,那根還堅硬著的陽具讓她吞納進了陰道,她快活地竄蕩著,而身子卻更大力地扭悖擺動,像風中的柳樹曾經左倒右伏,但就在幾乎一時要摧析了之際,又從風中直立而起,無數的反覆衝擊中則不期而然地享受了他的柔韌和死去活來的快感。

  2。眼瞧著曼娜在他的身上快活地扭擺著,賢文的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慾火。頓時男人的征服欲大起,他騰起身來把她壓覆下去,那根陽具緊抵在她的裡面竟末曾脫離,然後就挺著腰際猛然抽送,抽則至首、送卻盡根,竟然連續衝擊數百下沒有洩出半點,連他自已都感到吃驚。這時,曼娜的陰道裡有一股滾燙的汁液噴將出來,他讓那股汁液燙擊得龜頭猛抖,拚命地抵住她,陽具在裡面一屈一張,體內那股激流便傾奔而出。他醉眼看著她如蟲一樣跌動,嘴唇抽搐,雙目反白,猛地一聲驚叫,窩在那裡如死一般。兩人躺倒下去,曼娜就赤裸地鑽進了他的懷裡溫存一會,就軟軟地癱下了。她剛才太用功了,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和精神。賢文讓她背對著,試著選擇一個舒服的體位躺著,再輕輕地摟著她,手捧著她的乳房。似乎他離不開它們似的,不是讓它貼著他的胸膛、臉龐、背脊,就是用手撫弄它。在賢文的眼中,這是她身上最動人、最神奇的地方。一隻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曼娜突然驚醒了,她感到舌頭有點乾枯發苦,她艱難地用肋子支起身子。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賢文感覺到外面好像有了動靜,側耳聽聽,又似乎沒有了。他搖晃著曼娜,她睡意朦朧地哼了一個,只是一個白皙的身子更往他的懷裡鑽。而在這時,門那邊的黑暗中出現一個幽靈的影子,賢文被眼前的景象擊暈了。那個影子像根木頭一樣定定地站了幾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樣的紅,緊緊的有力的握著拳頭,那面上的筋肉抽搐著,突起了梭角。然後,她咆哮地衝上前,一把掀起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曼娜整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暴露出來,她也讓眼前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癡半呆的狀態中。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著軟軟倒進賢文的懷裡,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竟幹出這等悖逆的的苟且來。」梅姨乾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魔鬼厲嘯。「你出去,等我們穿上衣服再說。」賢文用手對門外一指說,梅姨走到了床,她說:「我偏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們翁媳還再做什麼。」說著,再把地上的衣服、睡袍、內褲、碎碎片片扔到了門外。尖聲怪腔地叫著、罵著,揪自已的頭髮。杯子粉碎的聲音,檯燈擊中床頭櫃的聲音,一隻拖鞋落到了賢文的臉上,不知什麼東西則擊中了曼娜赤裸的肩上。她一邊潑辣摔打著一邊大聲地叫道:「快來人,快來看看,這公公扒灰,兒媳淫,竟爬上了公公的床上。」

  賢文覺得兩條腿抖顫得很勵害,他的手指頭也逐漸地同時也確實地從那被子放忪,抓不牢了。他的兩耳嗡嗡地叫,耳朵裡發出了尖音,腦了裡翻轉昏旋,眼前彷彿站著一個如塵煙般的朦朧鬼影,於是他長歎一聲,就心碎地墜下,向著那鬼影的懷抱中投去。羞辱和情慾像絞辮子似的,交織在了一起,他一把撈住了她,扯近了,隨手就是一記耳光。曼娜從沒見他如此凶狠蠻橫,嚇得扯起被子蒙住了腦袋,只聽著賢文忿忿地說:「你以為我捨不得打你?」話音剛落,又是兩記耳光,接著又是兩記。「你滾,我的家再也不留你了。」曼娜在被子裡聽著叫苦不迭,他不知道這最後兩記耳光,已是梅姨在打他了。賢文讓她一打,倒像是清醒了過來,他一手按住了女人的下巴頦兒,一手就朝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扯。這一撲趴得太重了,女人呀地在他扯脫中倒到地上,呼叫著,喊罵著,四肢亂踢亂蹬,賢文按著,看見讓他撕扯了的女人衣領敞開著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出來。這香艷的景象更大刺激著他,渾身肌肉顫抖著,嘿嘿淫笑。女人在掙扎中下身的褲子脫落了,女人在掙扎中變得赤裸了,曼娜見她一對乳房碩大鬆軟,渾身的肌膚雪也似的白。男女在地上扭打滾動間,不知不覺賢文的那根陽具又再度挺硬了起來,兩俱精赤的身子的肉搏,與其說是一種嫉妒和怨恨的較量,還不如說是一種奇異的情慾間的交流。打來打去說穿了不過是裝模作樣,是放肆做愛的必要前奏,當曼娜把被子扯滑下來時,他們兩個身體已交疊到一塊,他身下的一俱白皙忪軟的身體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他起伏壓落的身體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一雙手也沒敢閒著,在女人她的胸前撫弄搓揉,那對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擠壓中顫抖,如活蹦亂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夠,將她的雙腿扛到了肩膀上,而女人在地上掙起個身來,手又摩到那肉縫間兩瓣濕淋淋的肉唇自顧掰開著,眼覷著那根陽具在兩片肥厚的肉唇中進進出出,耳聽著捎帶而來的唧唧水聲,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顛如狂,她放蕩的呻吟著,肆無忌憚地淫叫著。

  忽然間,她好像發了瘋一樣,她從地面上掙起了上半個身子,一口咬在賢文的肩膀上來回的撕扯著,一頭的長髮都跳動起來了。而賢文好像注入了雞血似的,更加瘋狂地抽動著陽具,那根細長的陽具把她折磨得如同碳火上煎烤的一條活魚,活蹦亂跳。她的手活像兩隻鷹爪摳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進去一樣。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又仰起頭,兩隻手揪住了他的頭髮,把賢文的頭用力撳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將他的頭塞進她心口裡去似的,當梅姨再次一口咬在他肩上的時候,他忽然拚命的掙扎了一下用力一滾,從她的身上滾到了地上,悶聲著呻吟起來。

  梅姨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男人的左肩上也流著一道殷血,一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突然間,梅姨哭了出來。立刻變得無限溫柔起來,她小心翼翼的爬到她的賢文身邊,顫抖抖的一直說道:「別讓我回去,我不回去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聽你的。」她將面腮偎在他的背上,慢慢的來回熨帖著,柔得了不得。久久地就在他受了傷的肩膀上,很輕的親一會兒,然後用一個指頭在那傷口上微微的揉幾下--好體貼的樣子,生怕弄痛了他似的,她不停的嗚咽著,淚珠子閃著光芒一串一串滾到他的背上。

  3。賢文在暫短的疑惑中為女人的變化無常的脾性開心了,他讓梅姨上床,躺到了曼娜的身邊,曼娜扯著被單圍裹著自己的裸體被擠到了床底的角落。她覓見梅姨的兩腿中間水亮亮一片濕沾在毛髮上面,把那些本來濃密的陰毛糾結得一綹綹,賢文把身壓服下去,挺著那細長的陽具耀武揚威般地在她的面前顯赫,他雙手撥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這麼俯下身去一邊在她的乳房上吮吸一邊在她的下體中磨弄。梅姨剛一沾著就大呼小叫,她的潑勁重演,終於從哭鬧而轉為順悅的了。賢文得意地縱動著身體,不時拍打著女人肥厚的屁股。梅姨瘋狂地叫喊著他的名字連連討饒,嘴裡頭胡言亂語,親爹親娘親哥亂嚷窮叫,身子卻更激烈地晃動著。曼娜終於見識了梅姨從烈馬般的暴躁讓男人降服了之後的順從而快愉,同時她也像母馬一樣在受到降服之後時不時抖抖臀部,聳聳耳朵,或者毫無緣由地噴一個響鼻。見曼娜扯著被單遮掩在裡上,露出了一雙充滿驚訝的眼睛。他脫離了梅姨轉向床去,就勢摟住了曼娜。梅姨轉過身來說一句:「有能耐你再張狂一回。」更直直看著賢文。隨之噘了小嘴,將兩道尖眉也翹挑了。賢文的臉部的肌肉跳動著,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他將懷裡的曼娜放倒,雙手就在她濕潤的肉唇上摩蕩。曼娜知道了他的意思,緊抓住他已經伸進她陰戶的手,蹙緊雙眉輕聲細語地說:「不要,別在這兒,別在這樣了。」可是賢文根本不聽從她的話,盡情地玩弄著她肥美的陰戶,手指在她的肉唇邊緣點點戳戳,竟嫌不過癮,湊下個嘴臉,舌頭就卷弄起她微吐的那肉蒂,吮咂吸吶舔弄舐撞。

  早間曼娜面對著地面上兩個赤裸的肉體交相纏綿有點不知所措,眼睛裡儘是驚詫的問號。對著這春意盎然,簇妮驚艷的一幕,心兒撲撲亂跳,早已是燥熱難奈、汗如雨淋,禁不住渾身酥顫起來,越是控制,越是酥顫得厲害,一個不留神陰道裡比真刀真槍拚殺的那兩個人先行噴射出陰精。而如今在賢文手舌並用的調弄中,更是眼花心亂,一股東西也敝得難受呼地就流了出來,熱騰騰地剛好讓賢文的嘴巴接住了。他覺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條欣長的陽具盡根而沒,曼娜一聲驚呼極力翅臀逢迎,頭就在那裡搖動著,雙手痙攣般地緊抓床單,床單讓她扯做了一團。賢文這會並不焦急,緩慢地抽送著,如蜻蜓點水故縱慾擒,像寒鴉啄木,一點即開,任意揮灑百般點抹,只見曼娜整個人已無法控制扭動如蛇,這才腰力迸發、急速縱送。

  猛然間陽具一陣狂抖,精液像開了閘的水渠,汪汪傾瀉而出,遍灑在她的裡面,如同雨打殘荷一般。曼娜陡然也猛覺裡面一陣滾熱,整個身子就如同騰飛了起來,腦子裡好一頓暈眩,子宮裡跟著也灑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覺地挺直僵硬,戰慄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廢癱成團泥。

  梅姨這時再想從賢文那兒索要些什麼,她搖晃著肥大的屁股趴在賢文身上,口舌並用極盡挑逗,只是賢文有心無力,兩隻細長的手臂不停的顫抖著,如同一隻受了重傷的兔子,他靜靜地閉目養神,一根陽具如死蛇一般疲軟,顯得十分柔弱無力。梅姨討著沒趣,也就赤裸著身子扭頭便睡。曼娜迅速地從床上遛下來,她背對著他們把地上的睡袍套上去,甚至不敢對著他們的眼睛。而他也跟她一樣,他們都覺出了身上的骯髒,好像兩條從泥淖中爬出來的野狗似的,互相都在對方面前丟盡了臉,彼此的身上都記載了對方的醜陋的歷史,都希望對方趕緊地離去,帶走彼此的恥辱,方能夠重新地乾乾淨淨地做人。踩著冰涼的地,曼娜不敢穿上鞋子摸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一夜是出奇的安靜,那一對女兒也沒吵鬧,甚至也沒有半夜尿床。經過激動的撫摸與摩擦的身體,是那麼幸福的疲乏,驕傲的懶惰著。

  曼娜很愜意地躺在床上,窗外月光照了進來,她的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卻像是一座撥地面而起的山峰,是尖錐樣的,奶頭軟軟的、濕濕的,中間陷下去一條,成了山頂又有溝,溝裡頭還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一個細細的長條,服服帖帖,順順溜溜。

  做為海外的富商,賢文也跟著在這城市捐助了幾個項目,政府為了表彰把他評選為這城市的榮謄市民。除了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榮謄之外,也給了他一些投資的優惠。現在,他開始有興趣在內地搞些項目,也積極地參與其它的活動。現如今他們家的客廳更是高朋滿座,那些客人中有些來是海外的老朋友,但也有少數他新近交往的內地官員、或是金融界的大主管。有些頭上開了頂,有些兩鬢添了霜;也有風度翩翩年輕有為的才俊;或是正達中年年富力強的商界精英,不管來的是何方神聖,曼娜永遠都是那隨和親切的性子,穿著她那一身蟬翼紗的素白裙子,一徑那麼淺淺的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

  在曼娜的倡導下,賢文對客廳倒是刻意經營過一番。客廳的傢俱是一色桃花心紅木桌椅。幾張新式大靠背的沙發,塞滿了黑絲面子鴛鴦戲水的湘繡靠枕,人一坐下去就陷進了一半,倚在柔軟的絲枕上,十分舒適。到過他們家的人,都稱讚曼娜的客廳佈置妥帖,叫人坐著不肯動身。打麻將有特別設備的麻將間,麻將桌、麻將燈都設計得十分精巧。曼娜在賢文的調教下,也學會了打牌應酬,曼娜除了有媚惑男人的本領外,寵絡女人的手段也圓滑嫻熟。她的衣著打扮時髦又恰到好處,常常是出入她家的那些女人太太私下議論對象,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漸露頭角的曼娜釅然已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她的那一派大家閨秀風範更博得賢文稱不絕口,也放心地把家裡的事讓她打理。這讓梅姨心如蟲爬蟻行似的不舒服,膽大妄為的她在幾次得不到榮寵.
曼娜在她的要挾下,私下替她把新屋的工款付清了,而且還支付了一筆裝飾用的款項。她看中了一套進口的家俱,打定主意不論出多少價,都一定要將它弄到手。那天她拽著曼娜進了傢俱店,向老闆詢問了價格,老闆開了價,數目嚇了曼娜一大跳。本來跟她一起去準備付錢的曼娜,相信這是一個絕不可能接受的價格,毫不猶豫地拉著她就走。梅姨回到家,像小孩子一樣不知羞恥地落了一回淚,當她提出要賢文地去要錢,並說老人一定會給她錢的時候,明白她這話中所藏著的暗示的曼娜,這位已經完全被她制服的可憐主人,不得不立刻讓步,親自到銀行裡取了錢,然後趕到家俱店裡付了款,將那套昂貴的家俱送到梅姨小縣城的家。

  4。儘管年歲不饒人,可是賢文的情慾卻常常像年輕人一樣旺盛。在靜謐的小巷深處這幢兩屋的小院裡每時每刻都充滿著淫蕩的氣氛。這是賢文有生以來第一次陷入情網,以往視女人如糞土的他被兒媳曼娜出色的表演,弄得神魂顛倒,年輕了二十歲。充滿活力的曼娜在床上就像一頭不肯安生的小母馬,她喚醒了老爹賢文被壓抑了多年的情慾,彷彿最高明的醫師一樣,很快就治癒了他的欲而不舉怒而不堅的毛病。熱情有餘能力不足的賢文以往在跟梅姨做愛時總是在剛進入的時候,就讓人感傷地一洩如注。他被一種莫名的犯罪心理糾纏得心煩意亂,老是擔心在做愛時被曼娜發現,擔心曼娜會出乎意外地出現在他面前。現在則不同了,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跟她們中的一位纏綿,甚至當他覺得不是很滿足的時候,他會讓兩個女人都上他的床。而當他把她們都脫光了之後,他別出心裁地讓她們該幹什麼幹什麼,他擁有巨大的財富,而金錢已麻痺了女人們的羞恥心,她們在他的唆使下,毫無顧忌地盡情放縱自己。他讓曼娜跟梅姨從硬著頭皮,到習慣成自然地赤身裸體在他的眼皮底下互相纏綿。賢文從過去的親力而為,變成為無動於衷的看客。從大堂白日,一直延續到夜幕初至。

  而那一對雙胞女孩也絲毫也沒有使他改變好色之心,那天早晨曼娜剛要把那對女兒送到幼兒園,賢文見她化著淺淺的淡妝,白皙俊俏的臉上,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勻稱而豐腴的體態顯示出少婦特有的魅力。他立刻覺得賞心悅目,曼娜跟著睡衣不同,跟完全裸了也不同,穿著他從末見過的緊身紅色絲綢上衣,黑色的短裙,一雙長而豐盈的腿裹在黑色的絲襪裡,腳下上一雙高跟黑色皮鞋。

  他想脫下她的衣服服調戲她,把她全身弄亂倒是另種情趣,可以陶醉於她屈服和求情,為了對她精心打扮進行回報,他徑直走過去擁抱並吻她。他靠近了她溫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撫摸她豐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撫摸的手說:「別讓孩子們見著了。」「你不知道你的樣子有多麼迷人嗎。」

  他的手更加放肆。唾著臉就往她嬌嫩的臉上湊,曼娜把臉扭開,他說:「你挑逗得我不能自制嗎?」「不,絕沒有這個意思。」她轉向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腹部緊緊挨著他的身子:「愛華愛雲正在看著呢。」「別管她們了,我們上床去,馬上。」她發出了一陣的媚笑。「等我把她們送走。」曼娜拍拍他的臉,溫柔地說。賢文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牽著一雙女兒的手出門。

  曼娜急急地回到家中,卻發現家裡多了兩位客人,年長的她認識,是香港的吳先生,賢文生意上的夥伴。他們正合作著要將本地老城區的一條街開發出來,還帶了一年輕人,曼娜看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那見過。只好微笑著跟他點頭,客廳裡梅姨剛換上才鉸下的茉莉花,曼娜一踏進去,就嗅中一陣沁人腦肺的甜香。

  「曼娜,這是我的侄兒,叫吳為。」吳先生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佝著背,笑呵呵的把年輕人介紹給曼娜道,一聽著那個容易記往的名字,曼娜一下就想起了他。

  幾年不曾遇過,見他已是品貌堂堂,高高的個兒,消瘦的身體,穿著剪裁合度的西裝,顯得分外英挺。「曼娜,老街開發出來,我送你三間鋪面,那個地段隨便你挑。」賢文興致勃勃,一邊呷著茶一邊說,曼娜的櫻唇一撅,她說:「我又不估摸生意,要那鋪子做什麼?」「這你就不懂了,曼娜,那幾間鋪子你自己不用,不會租出去,光吃那租金,足讓你今後的生活無憂無慮的了。」吳先生插嘴說。

  那幾間鋪子好像是遙遠的事,曼娜這時低著頭盯住看自己的鞋尖,因為那吳為一雙眼賊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亂轉。曼娜想著幾年前在菜市場上讓他輕薄了的一幕,心頭便湧起一股子的怨恨,她猛地抬頭看了瞪了他一眼,吳為心頭一驚。這時曼娜似乎嗅到了一絲陌生男人的氣味。要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狐臭,是她一直很享受的淡淡的動物味道。

  一直到客人走了以後,賢文把她擄到床上時,曼娜的心裡還在琢磨著那個叫吳為的年輕人。梅姨正在廚房裡準備著午飯,聽著賢文房間裡曼娜大聲地淫叫浪笑,自己也一時心迷氣亂。她湊到窗子窺探,就見賢文把兒媳平放在大腿上,盡情地挑逗,曼娜身上的紅色絲綢上衣敞開著,黑色的裙子脫掉了,那雙只著絲襪的大腿張合著。而賢文的一雙手如採花的蜜蜂在她的身上盤旋,那根陽具已是尖挺瘋長。曼娜更是曲意逢迎、盡展身姿,這時她反客為主,雙腿一張,熟悉地吸吶了賢文那陽具,中間沒有阻滯,沒有停頓,跟著就扭腰送胯,抖動起來。賢文只覺得從末有過的旺盛精力,威武不屈地讓那陽具堅硬地挺插在她的陰道裡,這個騎坐在上面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總能讓他享受到性慾帶給他歡愉和樂趣。以往每當他在梅姨的身上縱橫馳騁,他很害怕她那一種似飢渴似享樂的怪笑。梅姨每當在他正漸入佳境的時候常常會發出一種乾巴巴的笑聲,她的本意也許只是想讓賢文變得放鬆一些,然而客觀的效果,卻是他感到更加緊張。而曼娜則不同,她的笑聲往往能調動他的熾烈情慾,使他的男人的征服慾望只有更加強烈更加持久不衰。

  窗外面梅姨把鍋勺敲打得咚咚地響,似乎心頭有一股怨氣沒處發洩,而裡面曼娜尖稚稚的浪笑更是脆亮,這時她整個人趴落,把個渾圓的屁股翹在他的面前,任由著他在那肉嗜嗜的溝溝坑坑中搓揉,時而伸直雙臂,將饅頭似的乳房呈上,讓他盡致地摩挲,最後她趴在床上背對賢文讓他像狗兒交媾般從背裡進入。他揮戈猛進、奮力拚博,折弄得她嬌喘綿綿,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來,那聲音淒勵激越、綿長悠遠、如泣如訴、直到他傾注而出,曼娜嘰嘰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納了,倆人死一般地緊貼著,好像整個世界在這一該停止了。

  第十一章 欲難填 曼娜另生情愫

  1。曼娜剛一回到家,便聽到女兒愛雲一連申清脆滑溜的笑聲。當她繞過那叢天井花壇那株桂花樹的時候,赫然看見愛雲正騎在一個大男人的身上,那個男人手腳匍匐在天井亂石鋪成的地上,四肢學著動物爬行的形狀,愛雲卻正跨在他的背上,她白胖的小手執著一根枯萎的樹枝,當著馬鞭子一般,在空中亂揮,愛雲穿了一身大紅的燈芯絨裙子,兩條雪白滾圓的腿子露在外面不停的踢蹬,一頭的短髮都甩動了,樂不可支的尖笑著。曼娜一隻手撐在石柱上,把她那只鱷魚皮皮包往肩上一搭,一眼便睨住了爬行在地上的吳為,臉上似笑非笑的開言道:「你一個大男人的,有跟小孩子這麼玩的嗎?愛雲,快下來。」「只要愛雲喜歡,我無所謂的,幹啥都行。」吳為趴在地上仰起了腦袋。

  曼娜穿了一身布袋似的裙裝,肩上披著件紅毛衣,袖管子甩蕩甩蕩的,兩筒膀子卻露在外面。她的腰身變得異常豐圓起來,皮色也細緻多了,臉上畫得十分入時,本來生就一雙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顧盼間,露著許多風情似的。吳為似乎是在某一個瞬間裡頭發現自己有點懼怕曼娜的。這位漂亮的女人對他一直都是禮貌的、微笑的,並沒有顯示出任何方面的聲色俱厲。然而,吳為一直有這樣一種錯覺,曼娜並不是單純地說著話,而是別有用心地來尋找某一些契機戳穿他當年對她猥褻的搔擾。

  曼娜始終讓他自覺地以流氓的心態面對她,究竟是哪一句話或哪一個具體的細節,讓他得出了這個印象,吳為似乎又說不上來。總之,吳為總認識到自己在某一個方面正和她較著勁,但是在哪兒,他還是說不上來。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總是對視著的,並沒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後來眨眼的總是他,而永遠不會是曼娜。說不上來,而吳為也就越發膽怯,越發流露出了鬱悶和傷懷的面部神情了。

  「愛雲就是喜歡跟他玩,管他哪。曼娜,你餓了吧?他們這一圈就完,晚飯是備好了的。」梅姨從客裡出來,對著曼娜說。如今的梅姨變得越是豐腴,偏偏又喜歡穿緊身衣服,全身總是箍得肉顫顫的,臉上一徑塗得油白油白,畫著一雙濃濃的假眉毛,看人的時候,也斜著一對小眼睛,很不馴的把嘴巴一撇,自以為很有風情的樣子。日頭還沒下去,客廳裡卻燈火明亮,一張麻雀桌賢文和幾個朋友玩著牌。「曼娜,今天店裡的生意怎樣?」賢文在客廳打麻雀,他頭也不抬地發問。「光是看熱鬧的,也沒人買。我說,現在這地方的人還是很窮的,那有人能買得起那麼貴的服裝。你看隔壁那些買舊衣服的,人來客去生意紅火得為得了。」「你不懂,做生意,要有耐心。」賢文慢吞吞地發著牌。「我是不懂,當初代理這麼高擋的牌子我就不同意的,我想這裡的人還消費不起。你就偏是不聽,弄得現在可好了,看著店也沒興趣,整天拍著蟻子。」曼娜連珠炮似的把這番話抖了出來,也不等賢文答腔,逕自一摔身,一雙三寸高的高跟鞋跺得通天價響,搖搖擺擺便上樓去了。吳先生怔怔地看著一個曼妙的背影,竟忘了出牌子,賢文敲打著桌子,他才慌亂間把一張扣了多時的牌發了,登時便被對家糊了個清一色。

  吳先生邊數著籌碼邊說:「林老,我說你把三間臨街旺鋪給了她就算了,讓她租了出去清清閒閒地收著租金,偏讓她自個做生意,還給她找了個牌子做。這下好了吧,落了個埋怨不算,還不知道生意讓她打理得怎樣了。」「現在內地的人,都是些急功近利的。我是在教她謀生活,別老是張著嘴等我們這些老的餵她。」賢文說。「我們能扶待多久,一輩子嗎?」曼娜氣鼓鼓地上了樓,一進臥室她便氣炸了,卻是愛華在衛生間的浴缸玩水,把那水溢出了浴缸氾濫漫地。曼娜大聲地罵她,愛華嘩地就哭了,而且竟抹著眼淚一屁股墩坐到濕漉漉的地面上。其實愛華的模樣長得實在逗人疼憐,然而她的身上更有一種嬌縱任性的脾氣,這是妹妹愛雲身上沒有的,半點不遂她的意,什麼值錢東西,拿到了手裡便是一摔,然後往地上一坐,搓著一雙渾圓的腿子,哭破了喉嚨也不肯稍歇,無論什麼人,連賢文在內,也拗她不過來。或許是曼娜罵她的聲音高了些,或是她的嚎天大哭驚動賢文,他也從下面上了樓。

  賢文一直很溺愛這兩個孫女,從來沒有見過哪家的孩子生得像她們那樣雪白滾圓的: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連鼻子嘴巴都圓得那般有趣;尤其是當她們甩動著一頭短髮,咯咯一笑的時候,那一份特有的女嬰的憨態,最能教人動心,活像一個玉娃娃一般。見那樣子他不惱反而樂了,從在上抱上了濕淋淋的她,摟在身上哄逗著。一邊喊起梅姨來,將衛生間的水收拾乾淨。曼娜踮起腳尖在衛生間拭抹著地上的水,能見到她一個嬌軟的身子在寬敞的裙子裡搖擺扭動。賢文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體內燥熱了起來,額間滲出了不適時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脹了起來。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來踱去,咯吱吱的軟步東抹一把、西挪一下收拾著東西,把個渾圓的屁股在他的面臉前晃動著,讓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嗜嗜的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過了頭來,恰恰正媚眼相視,立即綻一個嬌艷艷的微笑。

  梅姨剛好聽著招呼上來,賢文也不說話,就把還抱著的愛華朝她懷中一送,讓她離開。梅姨不悅地扭開,還沒下到樓梯,賢文就把曼娜一樓,曼娜誇張般地驚呼了起來,然後伴怨伴嗔地將他的手拍落,眼中卻現出妖冶放蕩的媚態,燃燒著火一樣的光芒,櫻紅的口裡皓齒微開,一點香舌顫抖出沒,他血湧上臉,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中,在她伴裝掙扎的扭動中他親吻了她,在她的臉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亂啃亂親,曼娜語無次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讓蛇纏住一樣無法動彈,先是不停地驚呼,再後便被顛簸和胳膊的纏裹所要窒息,迷迷暈暈,只剩下一絲幽幽喘吟。

  他們幾乎是拖著、架著將她拽上了床。曼娜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著,並主動地扭著身體讓他把裙子和內褲扒脫,賢文見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滿著雨露,按奈不住的瘋狂將她灘到了床上。撲向上去就在她的胸間揉搓了起來,那一隻細滑瘦長的手掌扼著她的左乳,且有兩個指頭在掐著乳頭。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東西,她驚詫於他那東西的粗長碩大,吃吃笑之間竟把它含進了嘴裡,她努力張著嘴巴,腮幫讓它頂著發麻生疼,在她艱難地套動當中賢文那陽具便挺硬,差點頂到了她的喉嚨裡令她哽噎著,她慌亂地掙開那東西,氣喘著猛烈咳嗽。

  曼娜還氣喘末定,下面那肉唇卻猛地一緊,一根陽具狠狠地頂插了進去。
曼娜好像一跤跌進了爛泥坑,再也爬不起來了一樣。只好隨著陽具的進進出出嬌吟嘰哼,樓下是嘈雜喧嘩的聲音,梅姨送客時高著嗓門地道別,吆喝著愛華愛雲吃飯的叫聲。賢文卻沒完沒了的在曼娜的身上馳騁縱挺,陽具堅硬地把曼娜弄得熱情如火。「等到梅姨在樓下仰著頭朝樓上大聲地喊道:「開飯了。」賢文這才心頭一顫,隨後便傾洩如注。

  2。曼娜每天都要親自到店來裡,以前這條破爛不堪紊亂無章的街道,讓賢文這麼一開發,變得乾淨寬敞整齊有序了起來。兩旁殘舊的騎樓快要坍塌的房間不見了,全換做嶄新的樓房,原先那些石板地面又於經歷了數百年的風霜雨露車碾人踩,每逢下一場不大的雨也水漫街面,如今換成平坦的水泥路面。林賢文近水樓台,在黃金地帶為曼娜選中了三間旺鋪,其中一間做起了服裝生意,讓曼娜親自打理。按照曼娜的提議,店面一色粉紅的裝置,加上玻璃的門窗,看起來十分地雅致。而店裡的衣服都是來自香港的女莊時裝,大都是輕薄透明的化纖尼龍的質料,色彩鮮艷,鑲著繁複的蕾絲,式樣相當誇張,做工且十分精細。它們散發出一股時尚而高貴的氣息。有的還是很暴露但卻露得不是很輕佻,但是,這些衣服帶來了一股開放的氣息,它以它的精美和新穎,衝擊著這個城市的傲慢偏見,打破了成規。

  女人對於服飾,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不言自喻的嗜好,曼娜起先是按捺不住好奇和興奮,她仔細地,一件件審視這些衣服,為它們設想最佳搭配。曼娜還對它們進行一些小小的改造,比如,把有些特別薄而透明的襯衣的墊肩拆除,免得看上去就像是兩片補丁,而給另一些寬肩闊袖,質地垂掛的裝上墊肩,誇張它們的寬和垂。將一些大過累贅的蕾絲去掉,而給一些過於平淡的綴上蕾絲。而到後來,曼娜對於服裝的生意已開始熟絡了,她還別具慧眼,她總是能夠一眼看出,哪一種款式正當時令,而另一種則即將過時,然後定出天壤之別的價格。

  她很超前地認識到,價格有時候也能製造和率領潮流。因此,有一些價格是可以商量的,有一些卻雷打不動,寧可賣不出去。賣不出去又怎麼?她又不是不知道這些衣服的真正價值。賢文依是在內地和香港來回穿梭,後來,曼娜甚至更加盼望他回來,他回來,就能帶來那麼多的新鮮衣服。這些衣服款式更替得這麼快速,叫人目不暇接。曼娜真是欣喜得很,每一次,看見整包整包的衣服進來,她都急不可待地打開來,往外掏著,又有什麼新東西在裡面哪!她就像一個接受節日禮物的小孩子。

  曼娜剛在店裡呆了一會,便見到吳為開著時髦的太子型摩托車,帶著愛雲愛華上學。她們姐妹好像跟他挺有緣份。每次吳為到她們家去,兩人總喜歡與他在一塊兒玩耍。每天早上,他開著摩托車送她們去上學,下午便去接她回來。吳為那心愛的摩托車經常擦得亮亮的,而且在車頭上插滿了一些五顏六色的絨球兒,裝飾得像鳳輦宮車一般。每次出去接送她們,他總把自己收拾得頭干臉淨的,即使是大熱天,也穿戴得體體面面。當愛雲愛華從學校出來門口時,揚起臉,甩動著那一頭短髮,高傲得像個小公主一般,吳為跟在她們的身後,替她們提著書包,挺著腰,滿面嚴肅,像足了她們的護駕衛士。

  一回到家裡,愛雲愛華便拉著他到天井中嬉耍去了,吳為總是想出百般的花樣,來討她們的歡心。有一次,曼娜還看見他獨個兒坐在屋簷下,腳旁邊地上擺著一大堆紅紅綠綠的玻璃珠子,他手裡拈著根金線,聚精會神的串著那些珠兒。

  當他伸出他那雙男人的粗大的手掌,滿地去捕捉那些滑溜亂滾的玻璃珠子時,顯得十分的笨拙有趣。那天她們回家後,吳為在天井裡,便替她戴滿了一身玻璃珠子串成的手釧兒和項鏈子。愛雲頭上戴了兩圈,兩隻膀子上,一邊箍了五六個,她把鞋子也踢掉了,打了一雙赤足,撈起了裙子,露出她雪白的腿子來,她的足踝上,也套了好幾個五彩玻璃腳圈子。愛華嘴裡咿呀唔呀的唱著笑著,手裡擎著兩球艷紅的杜鵑花,揮動著她那白胖的小膀子,在天井粗糙的地上,跳起她學校裡教的舞來。吳為圍著她們,連蹦帶跳,不停的拍著他那雙大手掌。他那張大白皙的臉漲得鮮紅鮮紅的,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來,他們仨個人,一大兩小,蹦著跳著,載歌載舞起來。

  吳為討愛雲愛華的歡心,也討起曼娜的歡心。而所有的這一切,當然難逃梅姨那狐狸般的眼睛。可也奇怪,梅姨對於吳為的慇勤不但不阻止或表現出反感,倒經常製造出機會來,讓他能夠單獨地曼娜呆在一起,連曼娜也為之納悶。女人之間的好,其實是很任性的,也很實際,只要需要,只要想好,就能好起來。或者就是反過來,壞下去。在這點上,梅姨尤其更甚。她是個能夠左右局勢的人,而曼娜則比較被動。這時,吳為已把愛雲愛華送到了學校,他折回到了曼娜的店裡,早晨的陽光從玻璃門折射過來,看得有些晃眼。待吳為到了陰影裡,曼娜才說:「我以為這麼早就來了顧客,原來卻是你。」曼娜的裝束也是老闆娘的派頭。她從不穿自己鋪子裡出售的衣服,自己是穿一條牛仔褲,高腰小褲腿,一般的中等的品牌,卻是正宗的,從專賣店買來。把一雙腳腿箍得如鶴一般細長,裹住的一個高蹶的屁股渾圓。上身則是有墊肩的西服領的絲襯衫,白色的,下擺束進腰裡,足下便是高跟鞋。曼娜讓他幫著把掛在高處的衣服換上新到的貨色,曼娜經常隨意地指使著他,卻從來沒有試圖過,要去瞭解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但她喜歡跟他呆在一起。曼娜喜歡一些她所不瞭解的男人。但由於他們實在太過齡熟,她在心底裡又並不把他的對她的喜歡看成多麼了不起。她想:他,吳為,貪嘴的肉和尚,還很貪戀她一個白雪雪的身子,他肚子裡有幾根腸子,她還不知道嗎?

  看見他很認真地騎上一把凳子,不時地低頭問她掛著的衣服正不正。她心裡就好笑:像真的一樣!覺得他很好玩,這好玩便讓她生出了一絲溫情,就要去和他攪一攪。曼娜故意將他腳下的凳子晃了晃,吳為在上面一驚,整個人便急著跳落下地。下地時吳為一踉蹌險些站不住了。是她扶持了他一把。吳為就勢朝她一撲,「不要!」她想嚷,不料聲音是瘖啞的,嚷不起來。讓他這麼猛力一衝,曼娜反之後退了幾步,她一猛頓,穩住了身子,他早已將手挾在她的腋下,沒等她調整好身子,已經將她擁進了懷裡。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搖晃著,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了她的腋窩,迫使她穩住了身子。他的兩隻手,握住了她的腋,滾燙滾燙,身體其他部分反倒陰涼了。這兩處的熱力遠遠超過了一切,吳為不覺著熱了,汗只是歌唱般暢快地流淌。

  曼娜終於是掙脫了他的束縛,他的手便放開了她的腋下,垂了下去,垂在膝蓋兩側。她腋窩裡的汗,沾濕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窩裡的暖熱,整個兒的裹住了他的兩隻手。這會兒,他垂下的雙手覺得是那麼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主地伸張了幾下,妄圖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沒抓住。她不敢目視他,把臉轉到玻璃門外面,大街上正漸漸熱鬧了起來,人行道上不時有人朝著店裡張望。這時候,有顧客光臨來了。

  3。一直到了那天晚上回家,曼娜的腦子還在想起了早上吳為親吻她時的那種喜悅,那樣的喜悅說到底也不過是過眼的煙雲,剎那之間就蕩然無存了。曼娜以前從沒想過她會喜歡吳為,不過久而久之他在她們家熟絡以後,曼娜確實感到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曼娜那時是有過動搖的,甚至產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卻又捨棄不下。雖說吳為的吻帶著年少輕狂的魯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從心底下發產生的狂熱。一過晚飯,賢文在客廳的麻雀便準時地開台,曼娜閒著無事,搬了把椅子也湊近牌桌就在賢文一旁觀戰。剛是洗過了澡的,她的頭髮還濕漉漉地,穿了一件粉紅的薄紗睡袍,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連肩帶臂肉顫顫的便露在了外面,那一身的嫵媚,讓在座的男人見了都要起火呢。

  吳先生香港有些事,吳為便替著他坐到了往日的位子,曼娜看他打牌,他的牌藝最高。因為經常在外面跟其他的人打牌,鍛煉較多。他記憶極好,可將幾家的出牌全盤記下,從中推出各家的局勢,再對陣出牌。但卻失在野心太大,一味要做大牌,不肯做小牌,一點妥協都不幹,所以,贏是大贏,輸也是大輸。倒不如賢文老謀深算反應敏捷,能夠及時做出轉變,審時度勢,有大做大,有小做小。所以,均衡來看,還是他贏得多輸得少。

  見曼娜就坐在自己身旁,吳為有些受寵若驚,他說:「難怪今夜的牌風這麼順,原來是借了你的運氣來。」他說話時,身子總是微微傾斜過來,十分專注似的,曼娜看見他又露了一口白淨的牙齒來,燈光下,照得瑩亮。她從一旁的拿起了茶杯,緩緩的將燙嘴的茶飲盡。剛泡上的茶是燙得暖暖的,一下喉,就像一股熱流般,週身遊蕩起來了。放回茶杯時,她的胸口一蕩,兩陀山一般的乳房便歡歡地顫抖起來,她注意到吳為的額頭發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幾顆汗珠子來。

  便想著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來自摸了的一副牌折開,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

  他的一雙手指修長,潔白得像十管白玉一般。抓著牌子也不看,隨便地用姆指一摸。微微將頭一垂,一揚手,猛地一彈,那張翠綠的牌子便像拋線一般竄了起來,跳進了牌堆裡頭。曼娜心頭暗笑著,因為她就坐在他跟賢文的中間,吳為手裡那張還沒發出的牌正是賢文在單吊著的。

  吳為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臉上馬結討好曼娜的神色一點也沒有收斂。他臉朝著曼娜,一雙眼睛鉤子一般,直伸到她的胸脯去。曼娜胸間雪白的一抹,還有微露的乳房,那兒的便宜,吳為也算撿盡了。結果,他最後的那張牌讓賢文糊了。

  他有些沮喪,更沮喪的是曼娜笑笑地離開了,客廳裡幾隻喇叭形的吊燈像數道注光,把她那窈窕的身影,溺溺娜娜的推送到那檔雲母屏風上去。曼娜就是覺得沒趣,自個起身到了樓上,蜷臥在她那張軟綿綿的大銅床上。蘋果綠的被單,粉紅色的墊褥,肥胖的海綿枕透出縷縷巴黎之夜的幽香,仿彷彿佛,她聽到一陣松,一陣緊,嘈雜的人聲、搬動椅子的響聲。骨牌放進木盒清脆敲擊的聲音,在她神智漸漸清醒的當兒,這陣噪音突然像巨大的浪頭,從樓下翻捲上來,曼娜覺得遭了夢魔一般,全身發滲,動彈不得,濕漉的背項,整個粘在松柔的床墊上。

  黑暗中一個人影進來,悄沒聲色地爬上了她的床,曼娜吃驚地坐起來,對方一下滑進她的被窩裡。「你怎麼上來了。」曼娜大驚失色,對方在黑暗中微笑著,把手伸到她的睡衣裡去,一下就捂到了她挺立著的乳房。他的嘴唇湊到了曼娜的臉上,把濕漉漉的唾涎塗抹在她嬌嫩的臉上,曼娜竭力避免發出任何聲音,賢文說道:「曼娜,我多麼想你啊。」曼娜沒有作聲,她的手勢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一下就探進了他的褲衩裡,那根陽具堅硬著,曼娜的手掌把握住並緩緩地套動起來。他脫去曼娜的睡袍,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緊緊地擠壓在自己身下,壓制已久的慾火強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燒。沒等曼娜準備好,他已經挑刺了進去,曼娜的陰道裡剛剛有了些淫液,但還沒有充分的潤滑,剛開始的幾下還是尤為艱澀。曼娜按住了他的腹部,免得他不管不顧地頂插得更深,她咬著嘴唇緩緩抬高了屁股。

  有些脹痛,她略挪移起身體,雙手自己掰開兩瓣肉唇,中指快速旋轉著自己的陰蒂,一會兒才又讓他一點點地抵插進去。賢文氣勢洶洶地在她的身上縱送了幾個來回,便氣喘吁吁地伏到了她的胸脯,而這會兒,曼娜正是情慾熾烈的時刻,她的身子從下面挺動騰起,扭腰擺胯地督促著他。嘴裡不依不饒地抱怨:「你就只知道逞能,把人逗弄得著火似的,自己又不行了。」曼娜的話還沒有落音,賢文一把便伸出了他那雙手抓住了她那雙豐腴的玉腿,拚命的前後搖撼起來,一邊搖著,他的喉頭不住發出咽鳴咆哮的聲音來,好像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在發著悲憤的吼聲一般。曼娜痛著爽得一臉扭曲起來,大概驚呆了,一下子喊不出聲音。正當曼娜嘗到了快活的滋味時,賢文低哮一聲,陽具在她的裡面便一跳,然後就極快地射出些精液來,他的雙手一鬆,曼娜的一雙大腿便重重地摔到了床上,賢文渾身一軟一個笨重的身體也壓在她的身上。曼娜一面揉著他的胳膀,朝著他啐了一口沫道:「我就知你不行,傍晚洗澡的時候你做了什麼?」「梅姨說要給我搓背,揉搓了一會,她就脫了褲子,你不要吃醋嗎。」賢文說道,曼娜說:「我吃她的醋,做夢吧。你既然做了,就別上我的床。」說完,曼娜就背轉過身去,賢文看著她曲線玲瓏的一個後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此時的曼娜嘴唇因乾渴而焦躁,渴望的慾火吞噬著她的靈魂,熾熱的愛火折磨著她,像她這樣把一俱雪白的赤裸的身子呈現在他的面前,而他卻無能不力,曼娜注意到他眼裡閃爍的慾火中滲雜著自我輕蔑。

  4。從那以後,她再跟賢文上床,就好像週身不帶勁兒似的,什麼都懶待了。

  賢文在曼娜的床上實在振作不起來,任憑曼娜一雙纖纖玉手揉來搓去,口舌並用舔舐套弄,他都陽具如同僵死的蛇一樣毫無生氣。弄得曼娜簡直哭笑不得,一個火辣辣的身子頓時冷了起來,拿他毫無辦法。這天早晨,曼娜蓬頭散髮臉上胭脂不施,她索性將睡袍的下擺撈起來,讓這陣微風在她的大腿上柔柔的吹一下,這種輕輕的拂弄也有一種微醉的感覺,就是要這麼懶懶散散的舒服一會兒。

  梅姨從後面的廚房出來,揚著臉,插著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雙手掛著水珠子,裙角也在淋淋瀝瀝的滴著水,她把腳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雙腳,很不遜的對著曼娜瞧。梅姨冷眼旁觀,曼娜的一舉一動都難以逃脫她的雙眼。曼娜閉著嘴,定定的望著她。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間,她放縱的浪笑了起來,笑得全身都顫抖了,一邊笑,一邊尖叫著:「怎麼像霜打了一樣。」「我那能跟你比,少了雨露的滋潤。」曼娜反唇相譏,指的是梅姨剛回了一趟家,並且帶走了不少東西。「老頭子前腳一走,你就煩成這樣?」梅姨怪怪地說,曼娜有些來氣,她連珠炮似地說:「你說我店裡的生意,兩個女兒的吃穿,家裡的這一大堆瑣碎雜事,那一件不讓我煩心。」「何必說得那麼狠,反正這屋裡你左右看不順眼,只有一個人你就喜歡。」梅姨近了她說。

  她見這段日子裡,曼娜愈來愈像個姑娘似的,嬌羞、害臊,體貼,溫柔--這些對以往的她來說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來。「我不是喜歡他,我只是--呃--呃--」可是她怎麼樣也想不出別的字眼把「喜歡」兩個字換掉,「喜歡」聽起來未免太過露骨,太不應該,然而卻恰當得很,不偏不倚,剛好碰在她心坎上。好像是從梅姨嘴裡吐出來的兩枚彈丸子一樣,正中靶心,她想躲都來不及了。

  過了一會,曼娜聽見外頭有摩托車突突突的響動,心裡頭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陣比一陣急起來,她一輩子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焦燥過。吳為送完了兩個女兒,回到了她們家,見曼娜這副樣子,驚訝地問道:「你怎還不去店裡。」「我胃不舒服。」曼娜耷拉著眼皮說。這時,換過了一身齊整衣服的梅姨出現來,她說:「吳為,你給曼娜找些藥,我上菜市場去了。」扭著肥大的屁股剛走到門旁,又折過身來說:「我可能要晚些時候回來的,上醫院看個人。」梅姨這一離去,曼娜的心裡開始有點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子直想向外面冒,剛剛還昐不得她走了,可是當她真的走了之後,到了這一刻,她反而心裡頭著忙起來,恨不得時間過得慢點才好,她需要準備一下,還準備些什麼呢?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那件粉紅的睡袍恰到好處,既不敞露而又鬆軟貼身,裙裾齊膝一截小腿雪白細長。她覺得整個身體都給吳為的眼光罩住了。曼娜感到頭有點暈,她嚷著這大清早的太陽就這麼太毒辣。

  吳為說還是進屋,我替你揉揉。你會揉嗎?曼娜斜著眼睛俏俏皮皮的說,那種輕浮的帶著風情姿態,她應付起來絲毫不費力氣。可是這回不同,她對吳為這份感情如同埋在她心頭的火焰,經過一段的壓抑,慢慢磨慢慢煉,已經渾圓渾熟了,這時驟然間迸出火口,燒得她實在有點支撐不住,她覺得心裡熱一陣酸一陣,翻江倒海似的,竟說不上是股什麼滋味來了。

  曼娜躺倒到了客廳的長沙發上,吳為就蹲在她旁邊,他輕輕地在她的胃上來回揉著,曼娜的喉嚨興奮得發乾,她湊近了光可鑒人的壁櫃,看見自己兩團腮紅得發潤,這麼些天她第一次感到這麼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給她一點愛撫,她覺得疲倦得很,疲倦而又無力,好像爬山涉水走了很長的路,完全精疲力盡了。將手從胃部一她需要休息一會兒--她實在需要靠在一個男人身上靜靜的躺一會兒。

  她要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溫柔的偎貼一下,她需要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上輕輕地撫慰,輕輕地揉搓。曼娜從來沒有嘗拭過這種滋味,可是她知道只要她的臉一觸著吳為的胸膛,她一定會快樂得顫抖起來,直抖得心裡發疼的,她一想起前一天早晨的事,她的心已經跳得有點隱隱作痛了。

  吳為的手漸揉漸是有力,漸搓的範圍漸是擴大,漸漸直揉到了小肚子上,再入下,往下。隔著一層織物,他的手徘徊在她大腿間隆起高阜的那一處地方,他分不清曼娜的呻吟是叫好,還是叫不好,反正他不知疲倦地旋轉著手掌,越來越執拗地向下移。等到他的手從她的睡袍下擺伸進去時,觸摸到了她沾霜帶露的那些毛髮,當他的手指點戳著那肥厚濕潤的肉唇時,停止動曼娜已經像蝦子一樣彎了起來,彷彿被什麼東西燙著似的一個勁地尖叫,為了害怕那尖叫聲傳出去,吳為十分果斷地將擱在床邊的一隻繡花的絲絨綿墊,捂到了她的臉上。曼娜的臉上只剩下一雙骨碌碌轉的眼睛。

  可是她一抬頭看到吳為敞開上衣正解脫著褲子時,她的心裡又慢慢地躁熱起來。吳為的下身白皙光滑,唯有兩腿間那叢毛髮濃密茂盛,一根陽具粗大堅硬,如蛇吐信一般正慢慢逼近。隨著吳為一個身子的一沉一壓他的兩隻手臂一起一落,陽具便深深地插進了曼娜的陰道,他快速地抽動,敏捷而有節奏,「叭、叭,叭」下腹部擊在她腿間發出陣陣沉重的聲音,每當他奮力挺湊著下身的時候,他手上的青筋就一根根暴脹起來,沿著手背一條一條蜿蜒伸到頸脖上。肩腫的肌肉拱得都成了弓形,一個弧連著一個弧,整個背上全起了非常圓滑的曲線,汗水一條條從肩膀流到腰際,有些就在他寬闊結實的胸上結成了一顆一顆汗珠。「叭、叭、叭」吳為的陽具抽插得飛快,像是穿花蝴蝶一般在她的肉唇間來回縱動,曼娜的眼睛也跟著一上一下地眨著,她喜歡男人這個動作,可是她心裡卻激動得厲害,那燃燒起來了的情慾使她無所顧忌地呻吟起來。

  曼娜為了不讓自己高潮來臨時的尖叫聲傳得太遠,她死死地咬住吳為的衣服。吳為的襯衣上被她咬得到處都是牙印子,沒有黑暗的幕帷,即使是絕對的安全,吳為也不敢過於放縱,他要分出心警戒著,羞著,內疚著,自責著,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享受那種奇異的快樂了。

  曼娜被情緒緊張的他弄得神魂顛倒,像絲瓜籐那樣死死地纏著吳為,沒完沒了死去活來。吳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著門外,唯恐有人突然走進院子,他機械地動作中,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幹什麼。等到曼娜突然緊緊地摟抱住他,一口咬痛了他的肩膀的時候。他才發出動物般的吼聲,本能的癱倒,一個身體狠狠地壓住了她,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那陣綿長的嬌吟也突然中止了。雄性的陽具,將要噴射種子的霎那,帶來無可抵禦的興奮,她終於忘記了身上重壓的他,有一陣子,任憑那歡愉的快感佔據了腦海。籐那樣死死地纏著吳為,沒完沒了死去活來。

  第十二章  聞噩耗賢文客死他鄉

  1曼娜經過了吳為的一番激烈肉博,她食而味有一種不敢想像的膽大。然後深陷其中濫情放縱不能自撥,本來她並不屬於那種色膽包天的女人,但年青力壯的吳為卻讓她著迷,雖然他們偷歡縱情的時間還很短,然而她的狂熱,她的放縱,比任何一個成熟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語。

  外面漸漸瀝瀝地下起了雨,而在她的床上卻正熱情高漲淫興正濃。吳為揮動著的陽具一陣比一陣重了,撞擊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陣酥麻麻的快感讓她沉醉。

  一陣昏眩,曼娜覺得房屋頂好像要壓到她頭上來了一樣,她喃喃的叫了一聲:「吳為……我不行了……」她的眼睛也愈來愈模糊,看來看去,看到他的臉向她漸漸湊近來了。他兩個太陽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鐵青的兩頰變成了豬肝色,曼娜一直看見他的喉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的移動著。她的身子抖動得愈來愈厲害,她撮著嘴唇把他微吐出來的舌尖含住了,舌頭在她的口腔裡快活地伸動著。

  房裡漆黑,窗外開始起風了,天井的桂花樹葉子龍龍窣窣亂響起來。窗子沒有關好,打得劈劈啪啪,悶雷聲愈來愈急,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直逼到曼娜赤裸的身子,她感到渾身無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樣,軟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曼娜轉過頭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輪廓,側映在枕面上,顴骨高聳,鼻樑挺直,像刀斧鑿過一般,稜角分明;一頭豐盛的黑髮,蓬亂的覆在他寬朗平滑的白額上,透著一絲沁甜的清新香味。那根陽具還堅硬地豎立著,極其誘惑地刺激著曼娜剛平息了的慾火。她全身的血液歡騰般地跳動著,並且一齊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兒,她連忙把散落的頭髮抿了一抿,將手背額頭上的汗揩乾淨,跨過一條腿,就墩坐在他的上面。陽具堅挺不屈地讓握在手中,她搖晃著屁股準確地將它吞納進了。

  吳為撐著雙臂扶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飢渴難竭的樣子讓他震驚。插進了她裡面的陽具讓熱燙的淫液包裹著,還有一陣輕輕地像小兒吮吸乳房似的抽搐。他的心激動得已經快跳出來了,熱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裡化成了一團熱氣,一面翻騰,一面直往上湧。

  曼娜一上去便顯得熱烈狂亂,她起落套動扭擺篩磨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吳為跟不上她,顯得有點笨拙。只見她仰起頭,垂著眼,眉頭皺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擺動,好像一條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鏡蛇,不由己在痛苦的舞動著,舞得要解體了一般,不一會,她臉上掛滿汗珠,一絡頭髮覆到臉上來了。

  房間裡又熱又悶,空氣濁重得很,紗窗上不斷發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闖的聲音,窗外一陣連一陣嗚著隆隆隆沙啞的悶雷,梅姨的額頭一直不停的沁汗,她覺得快悶得透不過氣來了。終於痛苦不堪地閉上眼睛。外面的雨嘩嘩地往下落著,她能感覺得到對面房間曼娜越來越沉重的喘氣聲。漸漸的,她放縱的呻吟,毫無克制肆無忌憚,伴隨著嘩嘩的雨聲此起彼伏。

  一道閃電劃過,雨聲依舊,曼娜的呻吟聲依舊,梅姨分辨不清自己這時候究竟是嫉妒,還是被那急迫的聲音,撩撥得有些衝動,她突然睜開眼睛,把手探進褲衩裡,撥弄著那肥脹了的肉唇,手指在雙唇頂端那兒摩挲揉搓,禁不住渾身酥顫起來,越是控制,越是酥顫得厲害,一個不留神陰道裡竟汪出一股濃稠的淫液來,比對面房間床上真刀真槍拚殺的那兩個人先行噴射而出。

  而這時的曼娜,也越發覺得吳為那根堅頂在陰道的裡陽具膨脹得厲害,就要頂進她的子宮裡面了一樣。她狠狠地幾下砸落,陽具便在她的陰道裡炸開了來,曼娜的裡面就用力緊縮一下,一陣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來,「哦,不要……不要……」她快活地呻吟著,她覺得整個身體在往下沉。

  曼娜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開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聽見自己的牙齒挫得發出了聲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她將臉跟拚命地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

  雨緩了,房間裡也安靜了下來,透過窗戶那陣微弱的光,可以看見床上交股疊臂的兩俱肉體,曼娜的眼睛酸澀得如同潑醋,喉頭幹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像一根根給人拆散開來,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四肢,東一隻,西一隻,攤在床上,全切斷了一般,一點也不聽身體的調動,俯臥在她身旁的男人,一隻手攬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鐵柱,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了。

  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時有閃電,從窗口劈進房間裡來,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泛著微微的青輝。他的呼吸時緩時急,微溫的鼻息,不斷的噴到她的腮上。她聞得到他的呼吸中,帶著鴉片濃郁的香味。

  放在樓下的電話這時響起了尖厲的響聲,一陣比一陣地急促,曼娜翻了個身,她疲軟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吳為更是把被單扯過蒙住了頭,雙臂反而將曼娜赤裸的身子摟得更緊。就聽見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著:「曼娜。不好了,曼娜。」曼娜見她急急地跑進房間,她的身上只披著一件上衣,兩個乳房圓鼓鼓的,像柚子一樣;然後發了瘋一樣跑向床前大聲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車禍,人已是不行了。」曼娜從床上騰地起身,她的嘴巴只會發抖,臉上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了電話,他們的車子掉進了山崖,車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結結巴巴地說。

  一股陰森的冷氣,從她的髮根沁了進去,曼娜打了一個寒噤。這時,才發現他們都赤裸著,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撈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結實的臀部左右擺動著,一隻筋絡虯盤的棕色手臂,一把,將那撮緊細的腰肢撈住,扶往前去。梅姨覺得一陣耳熱,太陽穴開始抽搐起來。

  林賢文和吳先生這次領著市裡的一批領導到香港考察,同行的還有一個副市長,還有其它幾部門的領導,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樂,耽的時間太長了。結果選擇連夜趕回來,又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車便掉進了山崖裡。

  這突而其來的變故,唬得曼娜六神無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天大哭起來。

  像是得到了感染一樣,梅姨也跟著淚流滿面,還把沉沉酷睡了愛雲愛華弄醒過來,兩個小傢伙惺眼鬆鬆不知所以,見大人們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似的,也跟著哭了起來。

  其實在曼娜的心中,遠沒有當年丈夫死去的那種悲痛欲絕的哀傷,賢文在她心裡的地位已經無足輕重,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加上此時吳為把個一臉梨花帶雨一個嬌揉做作的身子摟在懷中,她更是把臉貼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抽泣。

  她的心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起來,跟隨著哭聲,一陣緊似一陣的敲擊著,突然感到一陣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慮。她似乎聽到黑夜的巨網,在天邊發出了破曉的裂帛聲,倒是梅姨的哭顯得真實,她哭賢文吳為這邊安慰一個,那頭照顧一個,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摟抱親憐,儘管吳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沒關係,吳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幾個兒女,再怎麼輪也輪不到吳為為他哭喪。

  2次日,關於香港富商賢文和副市長的噩耗已傳開了。市裡專門派了人來家裡安撫,因為是在外地發生的車禍,所有的屍體都慘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已經有專車去接回那些骨灰。

  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讓人接到了殯儀館,剛到那裡,就見坪裡整齊地停了二十來輛轎車,每輛車旁都站著些表情肅穆的人。

  曼娜一襲黑色的西服,樣式簡單的白襯衫,因為稍誇張的大領子顯得跋扈而時尚。修身而帶些彈性的面料,勾勒出飽滿的胸部曲線。窄裙剛剛到膝蓋以上,在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緊,那裡的豐潤和腰部的苗條形成鮮明的對比,令在場的男人無不心不在焉。骨肉勻停的修長的小腿,裹在閃著微微珠光的黑色絲襪裡,踩著一雙秀美的高跟皮鞋。這一切都顯得很完美,她一臉的靜寂,不濃不淡的眉毛彎成悅目的弧度,微翹的睫毛將一雙長長的美目愈發突出,眼圈下微微透出來的陰影,也輕易被忽略。筆挺的鼻樑,既挺拔又嫵媚,飽滿的嘴唇未施口紅便自然紅潤。瞧那淡定的神情,卻又像多了五六年的歷練。

  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撫摸著骨灰盒泣不成聲。有領導過來安慰著送她,她這才帶著一雙女兒,還有梅姨捧著骨灰盒子送進了殯儀館。這時,其他的人也捧著骨灰盒魚貫而出。十幾個人的家屬便一齊哭號,頓時哭聲震天。

  在林賢文的弔唁大廳裡,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兩旁。靈堂內疏疏落落,只有幾位提早前來弔唁的親戚朋友。四壁的輓聯掛得滿滿的,許多幅長得拖到地面,給風吹得飄浮了起來。堂中靈台的正中,懸著一幅賢文的遺像,台上供滿了鮮花水果,香筒裡的檀香,早已氤氳的升了起來了。

  由於這一次的事故特殊的原因,所有殯喪活動都由市裡統一安排,這也讓曼娜輕鬆了許多。

  即使是在喪禮的日子裡,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吳為,也沒忘記忙裡偷閒繼續偷樂歡娛一番。他們為即將來臨的徹底自由興奮不已,十分高興地盤算著自己未來的幸福。吳先生那家中,幾個兒女正為他的那一份遺產鬧得不可開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揚言將要對薄公堂,尋求法律的解決。吳為知道他已經沒戲了,反而放下心來,一心一意地纏著曼娜。

  晚飯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曼娜貼著吳為的耳朵根說了句什麼。

  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細長的手指,在吳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到了他眼裡流露出的歡欣和喜悅,曼娜若無其事,掃了剛吃過了晚飯在客廳玩耍的一雙女兒一眼,臉帶微笑揚長而去。

  吳為迅速地擺脫了還糾纏著他的愛雲愛華,剛剛上樓進得門,他就用腳後跟將門蹬了一下,門便很響地關閉了,他突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曼娜,並在她的頸項間熱烈地親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窄裙後面上的拉鏈,曼娜想扭動身子躲開時,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飽滿的屁股,吳為將個身子反轉過來,手忙腳亂地解脫她的襯衫,當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對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彈了出來。

  曼娜的衣物被剝落的那瞬間她感受到了一種被強暴的氣氛,同時她發現自已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吳為粗魯脫下她的內褲,而自已則敞露著上身,隨即把她壓在床上,曼娜想叫嚷對方的唇已經貼了上去,那是長而熱情的吻,使她逐漸喪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兩個人如貓一般地不斷調弄著,那指尖探向了她最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覺立即轉化為快感,他的手指如撥弄豎琴般地撫上撥下,曼娜就急促地喘著氣,他俯身親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覺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緩緩溶化,越是如此想著,身體越發微微發抖,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立即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吳為在這理應悲痛欲絕的日子裡忘乎所以,梅姨跟她從小縣城過來幫忙的丈夫也都把剛剛步入老年門檻的賢文的早逝,當作了值得慶幸的節日,響徹雲霄的鬼哭狼嚎聲,事實上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吳為剛一離開,梅姨也就把男人拽著進了自己屋裡,梅姨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男人上來,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了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裡,就撲到了她的身上。自個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急地挑插進去。

  「你慢點,弄痛我了。」梅姨嘴裡叫嚷著,其實她的那兩瓣肉唇早就唾涎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

  男人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間那一根陽具,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爽快的時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

  梅姨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陽具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摀住。

  男人的那一根陽具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她的腿縫、肚腹那地方胡亂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陰戶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

  梅姨心裡不禁一顫,嘴裡輕哼一聲,就灘開著整個身心盡致享用著男人給她的剌激。

  客廳的突然空寂曠靜讓愛華感到詫異,她問正在堆砌積木的妹妹:「人都那去了?」「他們做新娘子去了。」愛雲頭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塊積木加放到房子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穿金戴銀濃妝粉抹,而是脫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纏綿。

  「你騙人的。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閒做新娘。」愛華不信,愛雲向來說的話都是胡說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往在樓梯邊朝樓上望著。

  愛雲讓她一攪,剛剛堆砌起的房子轟然坍塌了,她很是不悅地埋怨愛華:

  「都是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麼?」愛華說。

  愛雲就雙腳亂蹬,把那些花花綠綠的積木踢得遍地都是,帶著哭腔說:「都怨你,都怨你們。」因為那時候,這時她便聽到樓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錐錐的笑聲,她怎麼也想像不到母親會有這種笑聲,聽著肉麻、甚至放蕩。

  3林賢文的喪禮已近尾聲,那天殯儀館靈堂裡哀樂大奏,就要將骨灰放到墓地裡去了,門口的人潮陡地分開兩邊,有儀仗隊刀槍齊舉,一行人的骨灰,由他們的親屬扶持,從靈堂裡移了出來。

  一輛輛汽車老早開了出來,停在殯儀館大門口,每一輛靈車都掛著每一個人的遺像。骨灰一扶上靈車,一些執紼送殯的官員們,都紛紛跨進了自己的轎車內,街上首尾相銜,排著一條長龍般的黑色汽車。維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著哨子指揮車輛。

  街上儘是蠢蠢欲動看熱鬧的人,已經前呼後擁地亂起來。小孩子被嚇哭的啼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這是一次轟動整個城市的輝煌大出殯,它的聲勢浩大,完全超過了人們的想像。

  賢文的擅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種熱鬧非凡的氣氛中,被緩緩地放入墓穴。

  曼娜領著一雙女兒,以及梅姨夫婦齊聲痛哭,然而沒有人能從這種痛哭裡,感受到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悲哀。

  對於曼娜來說,主宰著這個家庭賢文已不復存在,他龐大的產業、大筆的財產將由她繼承,一夜之間,她將會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無忌憚地盡情揮霍。

  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漢白玉墓冠,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咬牙切齒汗如雨下,額頭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樣凸了起來,笨重的漢白玉墓終於合上了,隨著一片鬆了一口氣的吁氣聲,他們彷彿大合唱一樣,在曼娜的一聲突如其來的哀嚎中,又一次十分整齊地放聲大哭。

  就在賢文死了的時候,曼娜可能繼承林家的財產數額,便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一部分。

  這些傳說像長了翅膀似的四處亂飛,人們堅信,只要賢文樂意,他隨時可以買下整座城市的一條街道,賢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後,急於想知道他究竟會留下多少財產的人們,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對財產的數額做了種種猜測,不相干的好事者甚至為此打起了賭。

  一個年輕女子,突然間繼承了一筆巨大的遺產,如此的好事難免招忌,有些嚼醋心重的就到處嘈起說:曼娜的八字帶著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誰知道就是為著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譽,更讓些男士們都對她增加了十分的興味。於是有批浪蕩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沒事也逛進曼娜的服裝店裡來,找她搭訕幾句,其中還很不乏一些身強體健,長得體體面面的小伙子,當然有些是閒得無聊存心來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幾個卻是誠心誠意來向她探口風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於想知道擁有一筆龐大遺產的曼娜會對她未來命運做著什麼。賢文這棵大樹已經倒了,沒有了這姘夫,她在這個家裡什麼都不是,別說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麼時候將她掃地出門,她也只能捲鋪蓋走人。所以,她只有竭力地巴結討好曼娜。

  走廊裡的光線暗淡,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吊燈。曼娜半仰著面,頭卻差不多歪跌倒右肩上來了。她的兩隻手掛在扶手上,幾根修長的手指好像脫了節一般,十分軟疲的懸著。她那一襲絳紅的長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燈光下,顏色陳暗,好像裹著一張褪了色的舊絨毯似的。她的頭髮似乎留長了許多,覆過她的左面,大綹大綹的堆在胸前。

  梅姨從來沒有看到曼娜這樣疲憊過,無論在什麼場合,曼娜給她的印象總是那麼佻撻,那麼不馴,好像永遠不肯睡倒下去似的,她的腳步聲把她驚醒了,她倏地坐了起來,掠著頭髮,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梅姨,什麼時候了?」「早著哪。」梅姨噗哧的笑了起來,她仰起頭,搖著一頭濕淋淋的長髮,便走到她旁邊一張籐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輪黃黃的大月亮剛爬過牆頭來,照得那些肥大的花木葉都發亮了。

  「梅姨,這家裡的事,有什麼都瞞不住你的。」曼娜懶洋洋地說。

  梅姨一面搖著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著她的大腿在趕蚊子,一面卻用著十分尖細的聲音:「我可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你說那件事?」「其實,這家裡沒有個男人也不行。」曼娜好像自言自語,但意圖十分明顯。

  梅姨附和著:「曼娜,做女人就是苦。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是當得這個家,你想怎樣誰又能攔得住你。」「我跟吳為,這樣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曼娜說,跟年輕的吳為偷情,這使曼娜飽嘗了曾經如癡如夢的快慰,但僅僅是讓她感到極短的解脫,這種解脫好比飲鴆止喝,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

  「那就婚事給辦了吧。」梅姨這麼一說,正好說到了曼娜的心坎裡去了,但她還是故作嬌情地說:

  「梅姨,你說這時候,行嗎?」曼娜嘴上說但心頭卻甜甜的。

  梅姨一眼就看進她的心裡,她搖起蒲扇連連說:「怎麼不行,只要你點頭答應了,男人還不屁顫顫的趕著湧進來。」「梅姨,你說那去了。」曼娜的臉有些緋紅。

  梅姨做出恍然的樣子,說:「我明白了,你是說吳為吧,我看也合適,再說,他對愛雲愛華也挺好的。」見曼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梅姨再說:「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來替你說。」「這樣合適嗎?」曼娜一張臉倏時變得通紅,虧是夜色掩遮了。

  梅姨說:「你不相信我?」「我相信的,好吧,就這樣。」正說著,吳為便進來了,沒等人坐下就說:「來晚了,今晚幾個堂兄弟終於是把我叔的財產分清楚了,我也算其中一份。」「那你就發達了。」梅姨說。

  他滿腹牢騷地說:「打發要飯的,那點錢還不夠我一夜麻雀台上的輸贏。」曼娜見他穿了一件亮紫的泰絲襯衫。把上身箍成了一個倒三角,一條白帆布的瘦腿褲,緊繃繃的貼在他鼓脹的大腿上,褲頭一個鵝卵大的皮帶銅環,銀光閃閃。他全身都暴露著飽和的男人的性感,而且還夾著他那一股特有的清爽和整潔。

  曼娜說:「你們喝茶吧,我累了先上樓去。」說著抬起頭來,觸到了他的目光,她即刻側過了頭去,吳為那雙細長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

  曼娜起身時又對梅姨說:「你提過的,要在你們家開個服裝店,就快去辦吧,需要多少錢我來出。」(4)躺到床上的曼娜忽然感到一陣微微的暈眩,一股醉了般的酒意湧上了她的腦門,她覺得兩眼發熱,有些盈盈欲滴的淚花,眼前的一切在她眼裡有點朦朧起來。

  一個身子躺到了黑暗裡,無非想著以前跟吳為的那些事。她不知梅姨同他談得怎樣了?吳為是不是爽快地答應了?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長裙脫下了,把乳罩和內褲都脫了,就這麼赤裸著癱放開身體來。沒一會,就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都不是很舒服,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擺弄一番,身子曼妙地在床墊蜷動,把臉伏到了忱上,一條纖腰軟塌塌地無處所依,屁股高高地拋起,把那一處陰戶顯現出來。

  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她抬起了雙腿,腳尖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線,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了極點。只覺得下面的那兩瓣肉唇掰開了,好像已隨手將那絳紅的裙子扯蓋在身上,等待那一個粗重的身體踏上樓梯沉悶和腳步聲,但那聲音遲遲沒有出現,她猜想是什麼事耽誤著了,後來她隱隱地聽到樓下有了些響動,禁不住舒了一口氣。

  樓梯咚咚地響起聲音,她突然意識到她牽掛就是這樣熱烈地堅實有力的腳步聲。

  一進了房間,曼娜身上蓋著的那襲絳紅的長裙如同一團火焰,一下子明晃晃的燒到了吳為的身上。不規不距地僅僅用紅色裙子的一角,從大腿上扯拉過來,蓋住她的兩腿之間。隱隱約約有些調皮的陰毛鑽探了出來,一雙玉腿潔白無瑕,讓他生出了無數想掀開那裙子的衝動。他褲腰上那枚銅環,便像火星子般,跳躍了起來。吳為的一雙眼睛像兩丸黑水銀在她醉紅的臉上溜轉著。

  曼娜那雙細長的眼睛卻瞇成了一條縫,射出了逼人的銳光,突然她的身子一騰自己掀掉了身上的裙子,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當她完全赤裸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時,她平日裡在他眼裡女人的賢淑和做為少奶奶的氣勢,已在她的臉上蕩然無存,她的臉上儘是嬌媚放蕩風騷蝕骨的風情。卻又完整無缺的回到了她的臉上。

  她就那麼赤赤裸裸的面對著他,兩個身子慢慢地湊近了,一齊咧著整齊的白牙,兩張紅得發油光的面靨漸漸的靠攏起來,湊在一塊兒,咧著白牙,緊緊地貼合到了一塊。

  曼娜的眼睛瞇著閉住了,嘴象魚一樣有節奏地咂著,她沒有驚呼也沒有顯出慌亂。吳為輕輕地吻著她的嘴唇,溫柔地激發她的情慾,然後縮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這次他的舌頭伸到了她的雙唇間,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

  他的身子慢慢地壓覆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擁抱著,本能地要求圓滿的結合,他們的呼吸都很急促,曼娜紅暈滿臉,皮膚也被他那粗糙的鬍子扎得發紅,她的瞳孔擴張著、放大了,現出窘迫迷茫的神情,雙腿分開著、期待著,隆起的一堆讓黝黑的毛髮覆蓋著肉唇,如花苞開瓣等待雨露。

  曼娜的手在他的褲腰忙亂地搜索,他的長褲過於緊縛讓她不得入門,她發急地拉扯著,吳為才從她身上起來,他下到床邊脫著身上的衣服,曼娜這才吸知故問地道:「梅姨跟你說了什麼了?」「曼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吳為的眼睛沒離開她的身體。

  曼娜調皮地一笑:「如果你向我求婚,我可以考慮。」「曼娜,別折磨我了,嫁給我吧。」吳為單膝跪落在床沿,一雙手掌朝上做著誇張的動作。

  曼娜放聲大笑著說:「那就看你的表現了。」面對突如其來的挑戰,吳為絲毫沒感到慌張,相反,作為一個善於捕捉機遇的人,趁虛而入的吳為,充分地在曼娜身上展示自己的才華淫枝。他的表現似乎比林家父子更出色,他精通這門如何讓一個女人死去活來的枝巧。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不能僅僅是靠能說會道來打動女人,他必須還得把取悅女人當作自己的絕活。

  吳為也不上床,就站立在床邊俯下身,把臉挨了過去,伸探出自己的一條舌頭,在曼娜小腹下面來回地挑逗著,曼娜顯然很樂意享受,看著她微閉著雙目墜入一種不能言傳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態,吳為更是興致勃發,手撫摸著她的已經濕潤了的肉唇,舌尖更是瘋狂地攪動,而後又將兩根手指併攏了,一併挖進她的那滲著淫液的陰道,曼娜在他的撫弄中屁股左右擺動著,如此一磨一蕩,那兩根手指就盡根而入了。

  「快來,我受不了了。」曼娜不覺輕喚了一聲,捻著那粗壯的陽具就直往自已雙腿間牽引。

  這時吳為知道她已是淫興熾熱情慾難奈,也就順勢讓那陽具朝她的那萎萎的陰毛緩緩伸壓下去,當他挑開她濕淦淦的肉唇時,他也把持不了自己奮力一抵,一下就讓他插進了半截。

  曼娜心頭一蕩一慌,湊動著肥厚的屁股,雙唇緊緊地含住了那根欲進又退的陽具,吳為的扳腰再次發力,這時他的陽具緊緊地抵在陰道的裡面,盡根盡致地如同進了溶洞一般,在她柔軟的陰壁包裹中暢快無比,曼娜搖動腰肢,屁股高拋湊迎起來。

  吳為就這麼緊抵著也不抽動,這時曼娜就顯得焦躁起來,將她的屁股左搖右擺,前後迎湊,他卻是有意挑逗,只將那龜頭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並不多進半點。

  曼娜不明原故,只是肢搖體顫,香汗淋漓。她終於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抱著他的腰部狠命地往前扯,吳為有意為難著她,只是不從,更將那陽具脫開了她的身體,高高地昂起來,她情急難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撫摸著,那裡濕了一大片,淫液順著她的股溝汩汩而流,將那個墊在她臀下的忱頭打了個半濕。

  吳為這才翻了個身上床,將曼娜整個身子橫抱癱放在被子,她心領神會的雙腿擴張開來,並且扯過了旁邊的忱頭,襯到了她的屁股下邊,將她那陰戶努力地挺聳起來。

  吳為便雙膝跪在她的兩腿中間,覆下了身體,一隻手扶著那陽具直插曼娜迷人的陰道裡,在裡面左右盤旋上下研擦著,只是不前。

  曼娜這時就亂舞著她的一雙玉腿,扭著腰搖晃著屁股。吳為意會著,把她的兩條玉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頭上,扭了一下腰聳身一挺,再一抽龜頭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肉蒂,曼娜一個哆嗦,整個身子一激靈,將她的屁股更高地撅起,嘴裡頭咿呀咿呀地呻吟著。

  一會兒,他浸淫在她裡面的那陽具陡然脹粗,將她那窄狹的陰道塞得緊緊滿滿,就連抽動起來也覺得困難。

  曼娜就哀叫著:「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氣就不疼了。」說著就雙手捧起了她的腰肢發力狠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肉與肉相擊時啪啪有聲。

  曼娜這時淫興熾熱了起來,便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間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這些液汁她就不覺得疼,也急著聳高屁股緊緊迎湊,整個身子就像風中的柳曳,無比歡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第十三章 再披嫁衣,夫唱妻和其樂融融

  1曼娜重披嫁衣再為人婦的事情很快地傳遍了開了。如今她的身家地位已經不同自然的排場更是闊綽,這種天大的喜事那個人不想來湊湊熱鬧,沾沾光;所以她們家這幾天來大門都差不多擠垮了。

  早在前些時候,家中就依著吳為的意思重新裝飾,客廳鋪上了大理石的地面,貼上了好看圖案的牆紙,裡面的傢俱全是現代設計,腰型的桌子,半圓型的沙發,以及一些不規則型體的小茶几及矮凳。顏色多呈橘紅嫩黃,許多長頸的座燈像熱帶的花草,莖蔓怒長,穿插在桌椅之間。這讓室內一切的佈置,格式別緻,顏色新鮮,但是也像兒童玩耍的砌木一般,看去不太真切。

  廚房一律是最新式的電器設備。全部漆成白色:那些大大小小的電鍋電爐。

  白色的牆壁上密密麻麻顯按著一排排的黑色電鈕,像一間裝滿了機械的實驗室一般。這陣改天換地般的裝修,著實花費了曼娜不少的鈔票,曼娜不以為然的,只是隨著吳為的性子折騰,也是為了哄他高興。這讓梅姨心疼不以,她嘮叨地發洩了幾句,沒想到馬上就遭到曼娜的斥責,梅姨不得不住口,曼娜的臉上早已烏雲密佈,彷彿隨時隨地都可能發作。她太熟悉她的神經質脾氣,不想惹她急。

  婚宴設在市內最為豪華的酒店,梅姨是這次婚禮的總執事,所以忙得在人堆子裡穿梭一般跑來跑去,愛雲愛華也穿上了新衣裳跟著她瞎忙一陣。時間已經過了八點了,新郎新娘還沒有出來入席,據裡面傳出話說新娘正在打扮,還早得很哩!於是大家一陣交頭接耳,發出嗡嗡的聲音,好像等得不耐煩的樣子。

  曼娜步出電梯的時候對著壁上珵亮的不銹鋼瞟了一眼,很快的用手把右鬢一綹鬆弛的頭髮抿了一下,下午才去美容廳做的頭髮,剛才穿從花車上下來,讓風一撩,就亂了。酒店的宴會廳十分深闊,上上下下燈光通明,亮得好像燒著了一般;曼娜打量了一下,裡頭影影綽綽,都是些蒙上紅絨布的桌椅,四周站立著白衣黑褲的服務生,她跟著吳為剛一踏進大廳,一條寬敞的紅地毯將他們引上了弧形的舞台,台的邊沿上卻整整齊齊的置了十來盆一排齊胸的桂花,剛一踏上台上,一陣花的濃香便侵襲過來了。

  曼娜剛一登台亮相,下面黑壓壓的都站滿了人,東一堆西一堆,錦簇繡叢一般,都是些衣裙明艷的賓客,人聲像潮水一般嗡嗡的亂響。

  做為新娘的她今天確實出色,穿了一身從香港定做的雪白婚紗,足上也配了一雙白色閃光的高跟鞋,右手的無名指上戴了一隻蓮子大的鑽戒,左腕也籠了一副白金鑲碎鑽的手串,發上卻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釵,一對寸把長的紫瑛墜子直吊下發腳外來,襯得她豐白的面龐愈加雍容矜貴起來。

  跟林濤結婚時,可沒有這般風光,她記得她那時自己還小,什麼也不懂,城市也不如現在這麼開放,難為她熬了這些年,到底給她熬出了頭了。而吳為也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衣領上一條火紅的領帶,一雙進口的皮鞋烏光水滑的。

  曼娜看見他笑起來洋洋得意,咧著一口齊垛垛淨白的牙齒,容長的面孔,下巴剃得青光,眼睛細長上挑,隨一雙飛揚的眉毛,往兩鬢插去,一桿蔥的鼻樑,鼻尖卻微微下佝,一頭墨濃的頭髮,處處都抿得妥妥帖帖的。他的身段頎長,著了西服分外英發。

  曼娜昏昏鈍鈍不知婚禮的儀式是怎樣過來的,只是下意識地任主婚人擺佈,她的神情相當的木訥,被一付被人牽著、魂不守舍的樣子。

  終於等到了儀式結束,曼娜跟吳為才攜手步下舞台,在當中的那張台桌,吳為將椅子上那張椅墊挪挪正,請曼娜就了坐,然後立即走到中間桌面疊得如金字塔一樣的酒杯端了一杯香檳酒來,曼娜正要伸出手去拿跟前的酒杯。

  他示意道:「你就喝香檳,別醉了。」

  「我偏要喝洋酒,今天我就是要醉了的。」曼娜不依,並且很大口地喝著,一下喉,就像一股熱流般,週身遊蕩起來了。

  桌面上卻是猩紅的細布,盆碗羹箸一律都是銀的。吳為忙替她掏上一勺甜品,曼娜張嘴讓他餵了,一陣沁甜的蜜味,果然十分甘芳。曼娜環視了一下,附近桌子上的客人都站在那兒帶笑瞅著她。便起哄喝采了起來,又吵鬧著過來敬酒,吳為就將她引著過去,把在坐的幾位客人都一一介紹一輪。

  他的那些豬朋狗友曼娜一個也不認識,都是些跟他相仿的年紀,一個個的眼裡像是要把她剝食了似的,銳利的眼光在她身上來回穿梭。

  「吳老弟,榮華富貴你是享定了,可惜哥哥我長錯了一根骨頭,沒有你這等福份。」一男子倚老賣老似的舉著酒杯說,眼眼卻在曼娜的胸前定定駐留,吳為跟他乾了一杯。

  「吳為,你可得把你老婆伺候好了,除卻天上的月亮摘不到,世上的金銀財寶,她怕不都設法捧了來討你的歡心。」又有人過來說,吳為又乾了一杯。曼娜趕忙含糊地跟他們周旋了幾句,坐了下去,一陣心跳,連她的臉都有點發熱了。

  倒不是她沒經過這種讓男人調笑的場面,以前每一次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他們開起玩笑也沒有這般直白粗野,大都含蓄而且適可而止的,竟有點不慣了。

  那些的人則還是不依不饒地,一個勁地一定地曼娜喝酒,曼娜覺得以今天特殊的身份使她喪失了拒絕的勇氣,她開了一個頭,後來便是覆水難收了,那些自己的親友還可以推擋,而吳為那一方朋友的勸酒頑固得難以拒絕,而有的勸酒則帶著某種脅迫,某種沒有分寸的色情隱喻,讓曼娜很難堪,也難以抵擋。

  又有人過來要跟曼娜喝酒,「噯唷,你敬的是什麼酒呀?」曼娜站起來,伸頭前去嗅了一下那人手裡那杯酒,尖著嗓門叫了起來,那人正捧著上只與眾不同的喝啤酒的那種杯子,「新娘子,這杯是『通宵酒』哪。」他嘻笑嘻嘻的說道,他那張黑紅臉早已喝得像豬肝似的了。

  「呀呀啐,何人與你們通宵哪!」曼娜把手一揮,嗲嗲地說道。吳為便接過了她手中的杯子,一連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暈把他整張臉都蓋了過去了。他的額頭發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幾顆汗珠子來。而曼娜端起了另一個酒杯,在唇邊略略沾了一下。

  梅姨這會過來便踏著碎步過來,一把便將曼娜的手臂勾了過去,湊近她的耳根說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去吧。」

  吳為興致正高,他喝得兩顴鮮紅,眼睛燒得像兩團黑火,有些不悅地盯了梅姨一眼,說:「這麼喜慶的場面,曼娜怎能自行先走了。」

  「不走了,梅姨,你先帶著愛雲愛華回吧。」曼娜聽吳為這麼一說,也就強撐著快要醉倒了的身子說。

  梅姨聽了總是心裡一酸,許多的委屈卻是沒法訴的。她體驗得出曼娜那番苦心。她是怕吳為因為出身低微,在客人面前氣餒膽怯,所以總是百般慫恿著他,撐起排場來,耍著派頭。

  「梅姨,你還沒走,愛雲愛華不能熬夜的。」吳為有了嚴厲的表情,說完緩緩地轉過身子,跟著他的朋友喝酒。

  這是他第一次以公然用不滿的態度對待梅姨。曼娜也好像沒有不悅,還很欣賞似的攜著他扭頭就走,留下梅姨十分吃驚地站在那裡。吳為的態度,讓已習慣了他聽話和謙卑性格的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一直到他們夫妻消逝到了人堆裡的時候,梅姨還怔在那裡。

  2沉浸在新婚蜜月裡的曼娜,一張臉姣得如出水的芺蓉,身子更是豐腴像成熟的了的果實,一碰準能滲出液汁來。跟曼娜的第一次婚姻不同,那時候的曼娜的性需求不是
吳為他總能滿足,曼娜還別出心栽花樣百出地把曼娜折騰得飄飄欲仙。

  作為一個富有男歡女愛床第經驗的梅姨,看出曼娜已迷戀上了在床上熱情和機敏的吳為。她似乎感覺在曼娜初遇吳為的時候就看見了銷魂種種,如今果然被證實。難以判斷吳為是天性如此還是曲意奉承,但曼娜很滿足,她對吳為的關愛更甚於對自己那一對親生女兒,梅姨還有周圍的人都看在眼裡。

  現在的吳為已習慣了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而且還變本加利地發著牢騷,儘是數說著梅姨的不是,或是賺棄她做的飯菜不鹹不淡的,或是埋怨她洗滌的衣服不乾淨了。

  曼娜對他總是言聽計從不說二話,他把樓底下客廳一左一右的兩間房子安置了愛雲愛華一人一間,卻讓梅姨搬到了大門旁邊那間以前儲藏雜物的小廂裡,並且還立下了規距,樓上是他跟曼娜的領地,沒有他們的吩咐梅姨是不能上去的。

  曼娜先是有些不忍,怎麼說跟梅姨也曾大床共眠顛鶯倒鳳過的,吳為卻不知這些,他說,梅姨充其量也是這個家中的女傭。

  樓上在吳為的計劃下已是面目全非,惟有那張金黃色的銅床曼娜捨不得換掉,吳為將衛生間擴大了,四處鑲著鏡子,浴室裡飄著淡淡的清香,各式什物化妝用品擺放的非常整潔,曼娜很是舒服地在浴盆裡泡了個澡,隨便地披了件浴袍便在改得窄小了的樓上小客廳的沙發上看起電視。

  吳為剛一上樓,曼娜就情焰灼灼地迎了上來,也不說話就一把撲到了他的身上,他懷中就跌進了個袒胸露背裡面空無一物,柔軟得像剔了筋骨一般的美妙身體。

  吳為低下頭朝她的酥胸一連親咂了好幾個,才說:「想死我了,你這騷樣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纖細的腰摟住了,放到了中間那張長沙發上。

  「你怎這麼久才上來?」她說,吳為揉玩著她豐碩的乳房說:「吩咐梅姨明天的賣的菜式。」隨即他自已將身上那已是大大長長的陽具掏擄出來,就挨向了她的大腿縫隙間。曼娜在沙發把身子一縮,手把捏著那陽具,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雙膝跪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上,張口就叼住了,一條粉紅的舌頭漫無邊際捲動,繞著龜頭那梭角百般摩蕩,吮吸著唧唧有聲。

  吳為此時體內也是烈焰騰起,一股熱流四處激盪,他捧著曼娜的那張嬌嫩的粉臉,一邊擋著一邊推著,任那粗壯的陽具在她的嘴巴裡進進出出。手卻在她肥厚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頸撫弄那肉鼓鼓的一對乳房,間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處毛絨絨的陰阜,只覺得光滑如錦細膩如絲,手指往那盈盈的肉唇扣去,便有一陣溫潤水漬,探進裡面卻是曲徑通幽、緊狹膩柔,漸漸地生出了些潤滑的淫液,就說:「等不及了吧。」

  曼娜正將那陽具吞咂得盡興,如癡如醉間嘴巴沒閒著回答,只是把那腦袋雞琢米似的點了點。小客廳裡燈火通明亮堂堂的,映射在曼娜的身上只覺得肌膚聚雪似的白皙、那頭秀髮聚雨裁雲般地濃黑。

  看著他唾涎漣漣,急切間說:「好了,給我吧。」曼娜雙目緊閉著,也不言語,這邊才吐出他的陽具,下面卻就張開了大腿,一個身子朝那沙發一倒,見她那付騷興興的樣子,吳為慾火難耐,扶住那陽具推起她的一隻玉腿,對著半露出來的粉紅肉唇,斜剌著那陽具撥開她的肉唇一下就挑刺進去,她輕呀了一聲,那一條玉腿也跟著一躍而起,讓他給促住了,扛架著就抽送起來。

  曼娜湊高著屁股,盡量地把大腿間隆起的陰阜迎上去,吳為沒敢怠慢,將自已的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衝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陰道深處滿內亂攪,如攪轆轤一般,這樣不一會吳為就氣喘如牛汗流浹背。

  曼娜還嫌不過癮,就要他到沙發上,自已則分開兩條了兩條嫩白的大腿,他就見著她那一處如花苞欲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淫液融融,如同蝸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著他的那濕淋淋的陽具。

  她戰顛顛地跨了上來,掰開玉股,隨即旋動肥臀,將她那濕漉漉的陰戶照準就套,吳為略一用力,那陽具似長了眼珠一樣,熟門熟路,已唧的一聲滑將進去,龜頭就吞沒入她的陰道裡面,霎時,淫水淋漓順著陽具流了下來。她手按著他的兩胯,跟著扭動著肥臀顛簸不休。

  這時的她的確是春情勃發,那陰道已是湧出涓涓細流,用紙揩抹了一回,柔膩無比。吳為也是淫火熾烈,湊起自已那陽具頂撞得虎虎生風,把她的那陰戶弄得唧唧有聲,似豬咂槽水般生響。曼娜還低下頭去看那肥厚的肉唇跟那陽具的碰撞相擊,對著他那陽具的出入之勢竟伸出手指,套著那歸具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梭進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卻是捉不牢把不住。他只覺得她那陰裡面一陣緊含,龜頭也跟著熱麻痕癢,她也叫了一聲,那沙發就一下一下往外擁動,最後頂住了房門,咚的一聲,把兩人都閃了一下,她的頭窩在那裡,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著說:「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吳為射精的時候,曼娜的那陰道裡已是酥麻無比,經那熱辣辣的精液一剌激,隨即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自個也跟著甩出了好多陰精出來,她不禁嬌聲啼哦著,緊夾著吳為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把他的後背抓出許多道痕跡。

  兩人就赤裸地緊擁在沙發上,吳為很感動地抱著她,深情地親吻著,手不鬧了。讓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曼娜那濕潤的嘴唇抒情地翕動著,散發著醇香的氣息。臉上涸著淡淡的潮紅,享受著男人的體貼。她的目光水一樣地流瀉著,讓他彷彿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裡。吳為感覺這她已幻化成霧或雲,在他呼吸吐納之間同他融為了一體。

  這時,吳為聽見樓梯那兒有什麼動靜,他隨手抓過一隻沙發軟墊朝門外砸去。

  曼娜說你又怎麼了,吳為說,她在偷看。曼娜說,誰偷看?吳為說是梅姨。

  曼娜乾笑起來,這有什麼可偷看的?再說她也看不見。吳為厲聲說,你別護她,我隔多遠也聞得出她的騷味。

  3梅姨回到了門旁那個小廂房,一屁股便坐在那張小得僅夠一人睡覺的床前,把腳中的鞋子狠狠踢飛出去,鞋子撞到了牆上反彈過來,她狠狠的啐了一口。想不到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如今足登龍門了倒反過來搬弄起是非來。

  說起來不好聽,剛到林家那會兒,她的架子比曼娜還大著,吳為那副臉嘴在那時候想巴結她,她未必有他的份。梅姨把身上的衣服胡亂地脫光了,一個白花花身子就光溜溜地躺放在床上,然後拿著一面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端詳著發起怔來。

  真正霉頭觸足,沒曾想今日,還要受這種爛污癟三一頓鳥氣。

  而吳為卻是越來越神氣了,他伙著他的幾個朋友開起了公司,當然第一筆資金是曼娜墊付的,曼娜心裡猶豫過的,經不住他的甜言蜜語百般慫恿,便租了寫字樓裝修起門臉,儼然地吳為已是一副大老闆總經理的模樣,每天挾著個包早出晚歸不知忙些什麼,只是不時地要從曼娜那裡拿些錢來發給員工的工資以及水電場地的費用。

  梅姨覺得自己有責任提醒曼娜,便就敲著鼓邊輕描淡寫似的說了外頭一些公司的情況,曼娜是個聰明的女子,那天便讓梅姨跟她一起,也不聲張裝著逛街的樣子,出其不意地到了吳為的公司。坐在出租車上,看著擁擠的店舖招牌和行人從兩邊車窗掠過,梅姨顯得輕鬆而氣定神怡,與身邊的曼娜一臉強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對照。

  出租車將她們送到了一幢新建的大樓,從旋轉門進去,光可鑒人的花崗石地面上印出兩個女人四處張望的身影。曼娜的頭髮也沒心思剪燙,在腦後夾了一個尾巴,散了些碎發,就像是個清純的女教師。

  梅姨卻已大不相同了,在城裡生活了這些年,耳濡目染,不說學,薰也薰出來了。她也學會了化妝,本來暗淡的膚色便煥發了。總之,她看上去很亮,甚至有些過於艷麗了,就稍稍鄉氣了一些,但光彩照人。她們並排走在過道上,終於尋到了吳為說的那處地方。推門進去,裡面是個大房間,陳列著各式原木貨架,架上是林林總總眼花繚亂的護膚品和彩妝系列。四壁張貼著風華絕代的洋美人照,個個唇紅齒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整個屋子內各種香氣混合著,氣氛有些怪怪的。

  本以為迎接她們的一定是個風華絕色的女公關之類的女孩子,卻沒想到卻是個精汢高大的男人,問她們找誰?曼娜也不答他,直接就進了掛著總經理牌子的那辦公室,推門進去,裡面烏煙瘴氣濃霧嗆人,當中擺著兩張麻雀台,除了幾個打牌的四周還圍聚了很多難看的閒人。

  曼娜當時真恨不得回頭就溜,可是她的腳卻生了根一般,一臉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吳為從位子起來,他就不自主的扯手扯腳,一會兒摸摸領帶,一會兒撣撣衣角,好像全身爬滿了螞蟻似的,直到曼娜不耐煩問起他來:「你這是做生意?做的那門子的生間意?」

  吳為覺得臉上一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識破了一般,搓著手,訕訕的答道:「無事閒著,他們就過來打牌。」

  「不是純粹的玩吧?你別哄我,你這不是開公司的,是開麻雀館吧。」曼娜滿臉通紅,狠狠地說,吳為就恨不得閉上眼睛,躲開曼娜的視線,他覺得曼娜兩道閃爍的眼光,往他心中慢慢刺了進去似的。

  篤,篤,篤,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曼娜扭頭便走了,後面還跟著屁顛顛的梅姨,她的嘴角上掛著一絲不容察覺的幸災樂禍笑。

  吳為緊握著拳,手指甲摳進了掌心,一陣刺痛鑽入他的心房,他咬著牙齒,下巴頦不停的抖動著。好些天,曼娜總是悶悶不樂的,跟吳為也不說話,把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就耽在家中那兒也不去。

  有時,公司那兒也有人過來請示他,他也置之不理他們。曼娜還是我行我素的,除了開店經營,回到家不笑不鬧,夜裡,就把一個光滑的後背對著他。從窗戶的外面漏進了一絲月光,曼娜露在毛毯外的膀子顯出了一抹蔥綠的膩光,吳為從黑暗中大睜著眼,悄悄的看著她,不知不覺的,他把頭擠了過去偎在她的膀子上。

  等到曼娜醒來發覺他依偎在她的肩膀時,立刻把他推開狠狠的罵了他一頓,她尖叫著啐他道:「你不要碰我。下流!我最討厭欺騙我的男人--」。

  吳為乾咳了幾聲,瘦臉上的肌肉抽動著,做出了一個僵僵的笑容,他也想隨著她的叫罵說幾句話來,可是他說不出聲音來。他覺得一陣接著一陣的熱流,直往他臉上湧來,他知道自己又在臉紅了,而且一定還紅得非常滑稽。他不由自主的將身體朝外面挪了一下,移出了一抹月影的光圈外。

  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天,這天晚上曼娜穿了一襲深玫瑰紅的睡衣,那襲睡衣輕佻單薄,在粉紅色的座燈下,整個人好像溶化了一般,全身圓熟得散出濃郁的香味來。

  吳為從衛生間裡出來就在她身後,一直瞅著她渾圓的頸項在出神。讓他回味起那潔白豐滿的裸體,他慢慢地撫摸那些對雪白堅挺的乳房,光滑細膩的肌膚,用舌頭在她身體上移動,他彷彿聽到曼娜情不自禁地低聲呻吟。不曉得有過多少次,他想在她潤滑的頸脖上親一下,可是他總也沒敢這樣做。

  曼娜繼續卸著妝,坐在梳妝台前把頭髮刷上去的時候,他看見她的項背完全露在燈光下,他就禁不住朝她慢慢的走了過去。可是他還沒有挨近她身邊,曼娜就倏的一下轉過身來,把刷子丟到台上,冷冰冰的截住他道:「幹嗎?幹嗎?你又想做什麼啦?」

  吳為只好縮回了手,沒有辦法,他知道這一次曼娜真的很生氣,對他很失望了,他天生來就是那麼一個人,曼娜罵了他,他只有感到歉然,是他老惹曼娜生氣,無論曼娜對他怎麼難堪,他總默默的忍著。

  4無聊的吳為就把心事放到了愛雲愛華那對女兒身上,帶著她們逛公園、看電影,她們兩個在吳為的教唆下已漸漸對梅姨反感起來了。

  梅姨看見愛雲和愛華姐妹倆在走廊裡砌著積木,喜眉喜眼天真爛漫的樣子。

  她站在一邊悄悄地看她們,姐妹倆發覺了梅姨,仍然旁若無人,繼續著把零亂的積木往高處疊放。

  梅姨說,你們玩夠了?一人先去洗澡吧。愛華說,她先呀,愛雲卻不客氣地白了梅姨一眼,不要你管。梅姨有點沒趣,走出幾步,聽見姐妹倆在嘀咕,她就要走了,現在不聽她的話了。

  梅姨一下懵了,她回頭憤怒地盯著她們看,愛華嗤嗤地笑著,愛雲卻絲毫不讓地朝她撇嘴,又嘀咕了一句什麼。梅姨心想這叫什麼事兒,現在她們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察言辨色。天知道吳為是怎麼調教這姐妹倆的;要不,吳為就跟梅姨鬥氣。

  那天,他們不知又為了什麼事吵嘴了,曼娜見吳為重重的喘息著,額頭上的汗珠子,大顆大顆的滾下來,一雙眼睛紅得要噴火了似的。她突然發覺,原來吳為的樣子竟走了形。以往油光晶亮的他滿臉的鬍子茬,頭髮長出了寸把來也沒有剃,全頭一根根倒豎著,好像個刺蝟一般,他的眼眶整個都坑了下去,烏黑烏黑的,好像多少夜沒睡過覺似的。她沒有料到才是幾天的工夫,吳為竟變得這般憔悴,這般暴戾起來。曼娜竟心疼起他來,也就把繃了好些天的臉鬆弛著了。

  這天夜裡曼娜從衛生間裡出來,穿了那件輕薄的狸紅睡裙,滾圓白潤的胳膀上,泛著一層粉紅色的光輝,吳為微瞇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曼娜的頭髮上幽幽的一種香水的清香。

  曼娜用的是一種叫做「毒藥」的法國香水,香水瓶子的形狀是一個薔蔽色的裸體女人。那毒藥的味道並不是濃烈香郁的,而是像極了人體上的某種體味,他一聞到那股香味,心中就軟得發暖。

  曼娜隨隨便便地躺到了他身邊,她隱約裸著的身子在狸紅的睡衣裡有著奪人魂魄的誘惑。她的一舉一動吳為都默默的注視著,他的眼光跟著她豐腴的手膀一上一下的眨動,他心裡也跟著一陣緊一陣松,忽兒沁甜,忽兒溜酸的攪動著。

  突然他緊緊地抱住了曼娜,把臉埋到她的胸脯上,拚命的嗅著,把她那對聳挺著的乳房在他腮上來回的揉搓,她的身上及枕上都在散發毒藥狐臭般的香味,濃一陣,淡一陣,嗅著嗅著,忽然間,吳為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身體痙攣的抽泣起來。

  見到一個大男人已如同小孩一般,撲在她的懷中嗷嗷地哭,曼娜也不知怎樣安撫他,只好一雙手在他的身上來回撫摸,她感到吳為的胯下的陽具撲撲地漲大了,頂在她的小腹中,把她心裡那騷動的慾望勾動起來,一個身子就像從高處跌下一般空落落的。

  吳為將不遠處的一個忱頭墊放到了她的屁股下面,把他身上那個軟得像一灘泥的軀體平放下去,就彎下腰趴到她的小腹。他的舌頭在她的陰阜上穿梭如織來回舔弄。

  被騷弄得渾身發癢的曼娜口裡喃喃地道:「這回你得意了吧,我看你今後還騙我。」卻雙腳暗自用勁撐起了屁股,讓那陰阜更湊向他。吳為的內褲剛從一隻腿裡褪了,就急急地猛撲上去,高揚著的另一隻小腿上還掛著內褲,就如同半落的旗幟。兩人已是情熾火熱,不用多餘的鋪墊,免去纍纍贅贅的渲染,吳為粗碩巨大的陽具剛一挨著,曼娜奮起的陰阜已等候正著,他一扳一聳她跟著一張一翕,陽具便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陰道裡面,就是一陣驚天動地般的顛狂。

  吳為不是魯莽的少年,曼娜也不是情竇初放的少女,他懂得讓女人快活,知道她們需要什麼,就把那根深陷於她體內的陽具揮弄得靈活如蛇,有時快捷如疾,重拳猛擊,那種急風暴雨式的抽動,讓她的快感應接不遐,陣陣襲來風捲殘荷似的使她快喘不過氣了。有時則輕柔溫存,和風細雨一樣漫漫席捲,酥麻也隨著水銀瀉地一樣延伸到她身上神經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慾海中,男人的陽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脫落了,她拚命緊抓著,她拚命地聳起屁股迎湊著,而且把雙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一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縮。

  吳為把她的雙足勾在臂彎上,緊抱著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體,只覺得身子輕飄飄似要飛將起來,又如墜進雲霧裡一般。不禁浪聲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飛了。」吳為耳聽著她的淫叫,更是左衝右撞,橫旋直頂,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倆人的身體像過水汽氤氳了似的,每個毛孔都被歡樂激活了,他們無比恩愛地相擁摟抱,唧唧噥噥談到半夜,由著性子盡情地喧嘩嬉鬧,吳為不知在她的身上發洩了多少回,直至整個身體如同虛脫了一般。

  曼娜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剛為人婦時的韻致,她閉上眼睛,回味著,回味著。

  當吳為再次將頭鑽在她的兩腿中間,使曼娜覺得他是一個愛她離不開她的男人,她知道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他做錯了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是絕不會放棄的。

  隔天一早,當梅姨看見他們兩個身手相攜地從樓上下來時,她的心裡不禁悲鳴一聲。

  用過早飯之後,曼尋就對她說:「梅姨,你等會收拾,我有事跟你說。」

  吳為把嘴一抹,卻說:「我上菜市場,看中午做什麼好吃的。」也不跟梅姨打招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梅姨極度惡毒地看著他的背影,慢慢地轉過身來,以同樣惡毒的眼神,看著已端坐到了客廳沙發上的曼娜。曼娜說:「梅姨,你到我們家已有好些年份了,你看如今愛雲愛華也長大了,你該回家養養了。」

  梅姨抬起頭來,她明白曼娜的意思。她在這個家裡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曼娜這是在友好地攆她走。所謂友好,不過是給她一個面子,讓她高高興興地離開。

  見梅姨一言不發,曼娜又說:「我可以給你一些錢,你回到家去,開個店做些小生意。今後你沒事也來走動走動,有什麼難處也可以找我,我會幫你的。」

  「曼娜,我是怕你上了男人的當,我要幫你看著點。」梅姨說,曼娜笑著搖搖頭,說:「梅姨,你就不要再說了,畢竟我們已是夫妻,夫妻間就是這麼一回事。」

  梅姨知道曼娜完全不當一回事地像攆一條狗那樣,非常絕情地攆她走。曼娜突然表現出來的溫柔,讓梅姨感到有些不堪忍受。她已經習慣於曼娜對她的粗暴和蠻不講理,曼娜這時候表現出來的溫柔也許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更可怕的傷害。

  第十四章光陰似箭不覺有女初長成

  1。梅姨一走,家裡便也變得清靜。現在,曼娜作為一個幸運女人該有的一切,她都有了。她既有了一個心疼她的男人,一雙兒女快快樂樂地長大,又繼承著林賢文撒下的錢財、林家的樓房,一切都似乎朝著幸福的溫馨的生活開始了。

  曼娜原就不是那種把錢財看得挺重的百無聊賴的女人,就是當年賢文幸寵她的時候,她也從沒在這方面有過多的野心。早在林賢文死了之後,打她主意的人真不少,家裡的親朋都看中了她的錢財家產,一個個都跑來要這要那。都把她當肥肉來啃。最說不過去的便是吳為土頭土腦的老爹,這老人家竟讓曼娜把林家的這樓子賣了,重新在他們家建造個房子,曼娜倒是幫他家把房子蓋了,但她卻從來一天也沒在那裡住過,她不習慣他家的那些人,更煩他們家那些弟兄姐妹的嘴臉。

  吳為並不知道曼娜擁有多少財產,而曼娜自己也糊里糊塗,除了賢文在香港的存款外,他還擁有旗下很多公司的股份和一些不動產,再就是那些曼娜看著不明白的花花綠綠股票。所有在香港的財產曼娜都委託了那邊的律師代理。有好些時候,曼娜也想把自己的這些事跟吳為談的,可話到嘴邊終是沒說,怕這往日今天都討她歡心的他真學壞了,也會向她伸手要錢。她真心願意為這他做一切,甚或拿出所有錢來成全他,卻不願讓他傷她的心。吳為有時也有意無意地問起她財產的情況時,她的心一下子吊得緊緊的,真怕他不能免俗。好在吳為不錯,那些的事只簡單地問了問,話裡的意思也還是替她著想,她一顆心才放定了。

  在床上,吳為總是精力旺盛情慾勃發,他們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吳為總是像小孩迷戀糖果一樣迷戀著曼娜的身體。他們的幸福建立在一種淫穢的氣氛裡,男女之間的歡娛像火焰一般吞噬著他們兩個人,現在漸加燃燒得熾烈。他們充滿了瘋狂的快樂。有時,吳為都等不及夜晚的到來,廚房的火歡樂地燒得畢畢剝剝響,因為晚餐的菜有些還在爐子上燒著,曼娜就站在爐子前,曼娜在家裡總是穿得輕佻性感,那些薄如蟬翼的睡衣難以遮擋她豐腴的身體,當她彎下腰的時候,她的屁股渾圓地蹶得高聳,儘管隔著衣服,吳為還是十足猥瑣地盯著她背後的曲折線條。他就在她的屁股上捻來捏去,曼娜就誇張地叫嚷著,賣弄般地扭動著細腰竭力想躲避他,這更是使他熱情高漲,那畏縮在褲子裡的陽具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動。他低聲地對她說:「我無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曼娜轉過身朝他笑著說,並挺起了豐滿的胸脯,使兩個乳房在衣衫裡活活地抖動。吳為湊近了她,整個手掌放在她的雙腿中間,曼娜的小腹下面隆起飽滿,富於肉感,而且毛髮柔軟潤滑,疏密有致、均勻適度。他在她的耳邊悄悄地放低了聲音:「我不是說肚子,而是那地方。」曼娜趨機望了望他,並裝模做樣般地在他的肚子摸了一把,手掌往下面一滑,就捏拿住了他褲裡那根陽具,那陽具早就脹挺,握在她的手心裡讓她感受到一種蓬勃精神勁頭,這勁頭使她無法抗拒,他是那麼地年輕,她也跟渾身充滿面了活力。吳為用一隻手攪住她豐腴的身體,另一隻手托起她圓圓的下巴,在她飽滿的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曼娜高興得發抖,羞得臉色發白,隨後又泛起了一片紅暈。吳為從背後將她壓落到了滬台上面,並撩起了她的睡衣,曼娜那圓溜溜的屁股便露了出來,一條狹窄的內褲難以掩飾那如肥厚的兩瓣肉唇。吳為也不脫她的褲子,只是將那內褲一撥手握著自己堅硬了的陽具就挑插進去。她嗲腔嗲氣地說道:「你這樣弄我,叫我怎麼炒菜呢,我總不能同時什麼都干吧,你說,要我把菜炒完還是要我等你弄完了。」她把聲音拖得那麼甜,把嘴巴作出那麼一種怪樣子,他哈哈大笑,笑聲又化作一陣狂轟濫炸般的抽動,陽具揮舞著快速地降落在她的陰道裡。「得了,我剛將頭髮收拾好,你又要搞亂了。」「是的,我要這樣,我快發瘋了。」這語調是無憂無慮的、和藹天真的,還有他的那對眼睛。看著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態,她說:「假如你一定要這樣,那麼就由著你吧。」

  吳為在她的身後一陣衝刺,使曼娜逐漸喪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陽具探索著在她的陰道裡進出攪弄,兩個人如饑似渴一般肆意地取樂著,吳為的陽具插入了她最為敏感的子宮,那酥麻麻的感覺立即轉化為快感,他暴風驟雨般的狂抽濫送,把曼娜操弄得喘息粗重,他伏下身親吻她的濕漉漉了的肉唇,曼娜更覺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緩緩溶化,越是如此想著,身體越發微微發抖,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立即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曼娜嬌聲淫笑地說:「我就喜歡你的舌頭,把個人弄得酥麻麻快飛了。」正在這緊在關頭,愛雲卻懵懂無知地冒然聞進了廚房,女兒已經長大了,她的眼睛裡儘是驚詫的問號,對著這春意盎然,簇妮驚艷的一幕,心兒撲撲亂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地愣著。吳為和曼娜急忙分開了身體,曼娜的臉上作色挑花般地紅艷,吳為卻憨厚的傻笑著,不知要對愛雲說什麼。愛雲嚷嚷著不要臉不要臉逃似地離開,吳為聳聳肩膀,曼娜說:「今後可不敢這般張瘋了,眼看著她們都長大懂事了。

  就是在家裡吳為彷彿一刻也沒閒著,做起家務走起路來穿梭一般腳不沾地似的直兜轉子,永遠顯得十分忙碌。他的臉一徑是那麼白裡透紅,好像永遠不會被歲月侵蝕似的。而且愛笑,見著人總咧開他的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齊白淨的牙齒,看起來十分純真,沒有什麼心機似的。他做得出一手的好菜,曼娜和女兒們都吃得都十分開心,一致稱讚他是個拿得出手的大廚。而且耐性十分好,經常在晚飯後帶著愛雲愛華出去散步,當那些愛雲愛華站在廣場中心的噴水池旁,裙子被晚風吹得像一朵朵蓓蕾般的綻開來,吳為便咧著嘴笑嘻嘻的對她們說,你們都長大了,你們為這個城市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孩子們都樂了,說他是個最稱職的父親。

  梅姨時不時地過來,美其名是來看愛雲愛華,其實曼娜知道她的心事,曼娜或多或少總給她施點小恩小惠。她在小縣城那裡的服裝生意做得並不好,曼娜讓她瞭解了貨源的情況,也了教導她做生意的方式。梅姨本來多少是有些憑了蠻力做的。她大進大出,其實是薄利多銷,是缺乏策略的。曼娜讓他們的生意要以牛仔褲和布制襯衣為主。因為她看下來,這是服裝潮流中,發展最為穩健的兩項,一般來說,它們萬變不離其宗。而且,從製作的流程和工藝來說,這兩項也較為成熟。生產的批量大,成本就低,賺頭也大。所以,她的生意中,至少有一半要是牛仔褲和布制襯衣,再一半做時裝,高價位的,舊衣服只可搭一點,賣統貨,極低價。由於這些舊衣服往往式樣誇張怪誕,便給人稍縱即逝的印象,這反而證明了這是一家很負責的時裝鋪,那些高價位的時裝也變得可信了。梅姨認為曼娜的看法很對,很受啟發,決定一回去就著手修改店舖的門面。她也是火辣辣的性格,做事情很上勁頭,一時間,店舖面貌一新,生意也面貌一新。生意一好,貨就走得快,必須更快地進貨。於是,又雇了一個外來妹,和原來的那個一起看鋪面,這樣,她就更脫得出身了。

  2。曼娜家客廳的那張牌桌沒從斷過人煙,即使中在林賢文逝去後的一段消聲滅跡,但很快地就又熱鬧了起來。那些老朋友固然把這裡當做世外桃源,一般新知也在這地方找到別處稀有的吸引力。曼娜也就一向維持它的氣派。從來不會因為賢文的去世而降低於它的排場。出入的人士,縱然有些是過去的老朋友,也有些年輕的吳為的朋友了。他們有他們各自的身份,有他們各自的派頭,但一進到曼娜這裡,曼娜都會一視同仁。麻將桌上方裝著聚光很強的白熾燈,洗牌的時候一隻隻鑽戒光芒四射。白桌布四角縛在桌腿上,繃緊了越發一片雪白,白得耀眼。酷烈的光與影更托出曼娜的胸前丘壑,一張臉也經得起無情的當頭照射。稍嫌尖窄的額,發腳也參差不齊,不知道怎麼倒給那秀麗的臉更添了幾分秀氣。臉上淡妝,只有兩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塗得亮汪汪的,嬌紅欲滴,雲鬢蓬鬆往上掃,後發齊肩,光著手臂,一件看似隨意卻特別講究的家常便服,小圓角衣領只半寸高,露著雪白的一抹酥胸。

  吳為端把椅子,挨著她身後,悄悄的坐下來,聚精會神地看著出牌。吳為在牌桌上其實是很有智慧的,他完全可能打得比曼娜好,可是他比較沉溺於做牌的樂趣,不夠現實,求勝心也不切。他畢竟是個不愁輸贏,有些虛無。他留連於牌的奇妙組合,以及偶然性的神秘,常常將好機會放過。他就比較不容易成牌。而曼娜卻不同,她智商無疑是要低一籌,但誰也沒她手氣好,正應了一句俗話:不會打牌的人最上牌。她就是這樣,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下家伸出一隻黝黑的手,把手中的一張牌子甩了過去,瘦骨嶙峋的手指上,戴著一粒卵大的藍寶石,紫光不停的閃耀著。」碰「曼娜輕叱,頭往後一仰,發尖觸著了吳為的鼻子,吳為猛吃一驚,趕忙退縮,將身子坐正,曼娜回頭瞥見他坐在她身後,把手中的牌放下,打量了他兩眼,問道:」你又呆坐在這裡幹什麼了?「」我--我在看你打牌呢。「吳為訕訕地說,曼娜嬌嗔地說:」我不讓你看,讓你看著我老是出錯了牌的。「吳為只好站離開。他踱進了愛華的房間,愛華正躺在被窩裡看書,愛華已上高中了,真的是有苗不愁長,眼睜睜的她就長大了。再想以前老是纏著他給她講故事,當他想著再給她講白雪公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手捧著大部頭的愛情小說在讀。現在她背著他,偷偷地長高了一截,高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攪她入懷,也不能摟得太緊致了。

  愛華不好意思地把裸在被子外的大腿收攏進去,他埋怨她別看太晚了,怪傷眼睛的。就聽著外頭曼娜在聲地招呼他,他步出客廳,看見曼娜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翹著,兩隻耳墜子不停的晃動。另外三家都放倒下手中的牌,抱著手,在等待著。」快來!吳為!快來看!「曼娜一直催促著。吳為朝她眨了一眨眼睛,曼娜的嘴唇抖動了好一會,卻說不出話來。吳為過去一看,原來曼娜竟拿到了一副天和的牌子,突然間曼娜放聲笑了起來,一身輕薄的家常服痙攣的扭動著,曼娜手裡不停的搖動那張牌,喘著氣叫道:」吳為,快來看這能和嗎。「」當然能和的。「吳為說,便有人說:」曼娜,你也真是的,剛把他打發走了,又吵嚷著讓他回來,你是昐著他來還是想著他離開。「」曼娜他們就這樣,在一起時煩著,一會不見又怪想的。「又有人開起了玩笑。」男人不也就這樣嗎,他要你的時候,恨不得把心都掏了出來,他不要時,你就是求他,他都不理睬的。「說這話的顯然是一個女的,曼娜一邊收攏著桌面上的籌碼,她笑著說:」我們家吳為可不會,用得著時就招之即來,用不著揮之則去。「於是牌桌上的,其他看熱鬧的人都一齊著了魔一般的狂笑起來。桌子上又恢復了牌局,他們的手靈活的洗著牌,綠色的麻雀牌一張張在他們的手上跳躍。

  儘管曼娜擁有了龐大的財產,但她的骨子裡還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她一生的願望就是想做一個稱職的妻子,一個賢能的母親。她除了忙碌地經營著自己的服裝店外,還覺得應該讓吳為幹點事。她把這個意思跟吳為說了,吳為也頗有同感,剛巧那一陣股市火一般地狂熱,大街小巷男女老幼都熱衷於這新興的股資項目,經過了一陣的觀摩和探討之後,吳為便決心投進股海,汲取了上一次吳為經營公司不妥,反倒開起了麻雀場子的教訓,曼娜就自己就在證券交易所開了個帳戶,牢牢地掌控著經濟的大權,而把具體的操作讓給了吳為。吳為人很聰明,不用一年半載的時間就把股票玩得爛熟,曼娜幫不上忙。他對於買賣股票有一種敏銳的嗅覺,對於股票行市瞭如指掌,十押九中,擁有一大堆的隨從的人,事業上一帆風順,曼娜對於股票一竅不通,而且不感興趣,當他在曼娜面前炫耀他對股票的知識時,曼娜總是勉強著自己,裝作熱心的聆聽著。

  」呀!怎麼還沒開燈?「吳為踏進了大門,愛雲便跳跳蹦蹦,替他提著公文包跑了進來。吳為穿著一襲最時興嶄新的白色西服,新理的頭髮,耳後顯著兩道整齊的剪刀痕跡,臉上充滿聞到廚房菜餚的光彩。愛雲穿的是白色的襯衫,豎著衣領,下身是窄小的短褲,兩條大腿光潔細膩。愛雲越長越好看,嘴巴大大的,鼻子尖挺,有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烏亮的眼珠子,滴瀝溜轉,有些猴精模樣,十分討人喜愛。她激動得滿面血紅,吳為一進門她就撲到他的身上,吳為跟她站在一起時,突然發覺愛雲已經長高到了他的耳邊,胸前飽滿的雙峰比她細巧的姐姐好像要大上一倍似的,吳為呆住了,尷尬的搓著雙手。愛雲進了客廳之後,把公文包摔到沙發上,然後便爬上吳為的膝蓋,和吳為咬起耳朵來。」怎麼了,寶貝女兒,又有看中了什麼好東西了?「吳為愛憐的撫弄著愛雲的腮幫子問道。原來愛雲班上已有同學帶著進口的隨身聽收錄機,她也想讓吳為買一個。剛巧曼娜從廚房裡出來,」吳為,你這樣不行,把女兒寵壞了!「曼娜常常急得叫道。

  」別擔心,我們寶莉是個乖孩子。「吳為總滿不在乎的笑著說。」媽媽壞!「於是愛雲便乘機罵了曼娜一句。

  3。曼娜只是嘴裡說著而以,結婚之前她總擔心吳為跟她的兩個女兒關係處理不妥,沒想到吳為如同對待自己親生的一樣,這使她的心裡很是欣慰。愛雲與吳為之間,好像一向有了默契一般。其中一個無論做任何事情,總會得到另一個精神上的支持似的。愛雲和吳為有共同的興趣,有共同的愛好。每天一吃過晚飯。

  父女倆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看電視,議論著電視裡的節目。有許多節目,曼娜認為十分幼稚無聊,可是吳為和愛雲卻看得有說有笑,非常開心。曼娜常常在他們身後干瞅著,插不進話去。愛雲的頭是吳為洗的,她的書桌是吳為理的,變連愛雲的睡衣扣子掉了,不理它,吳為只得釘,晚上睡覺,忘了放帳子,吳為也只好替她放。愛雲更比愛華跟吳為親近,往往她樂得像個坐在塞滿毛毯的搖籃裡的胖娃娃,整日嬉笑顏開,只要張口,就有大瓢大瓢的果汁奶漿送到口裡來了。愛雲愛吃零食,她在床頭櫃上擺了一隻精緻的糖盒;裡面經常盛著從外匯商店買回來的加應子,陳皮梅,花生糖,杏仁酥。考試時,愛雲鑽在被窩裡,不用翻身,就可伸出手去,把那些噴香的糖果抓來提神了。愛雲愛聽音樂,吳為便送了她隨身聽,她便放在她的忱頭邊,每晚讓溫柔的歌曲和輕快的流行音樂送她入夢鄉。

  愛華沒有妹妹那麼愛鬧,愛華屬於嫻靜端莊的那一類淑女,曼娜常常感慨這一點極為像她了。愛華從來不愛擦胭抹粉,有時最多在嘴唇上點著些似有似無的胭脂;也不愛穿紅戴綠,天時炎熱,一個夏天,她都渾身銀白,淨扮的了不得。

  不錯,愛華是有一身雪白的肌膚,細挑的身材,狹長的臉蛋兒配著一副俏麗恬靜的眉眼,但是這些都不是愛華出奇的地方。也不知是何道理,無論愛華一舉手、一投足,總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風情。別人伸個腰、蹙一下眉,難看,但是愛華做起來,卻又別有一番嫵媚。還有讓曼娜更加疼愛她的是她學習很是用功,無論是在班裡在學校裡都是出類撥粹的。通常愛雲也跟著姐姐讀書用功,天理良心,她真的沒有想偷懶。學校裡的功課她也都按時交的,就是考試難得及格。她實在不大會考試,數學題目十有九會看錯。曼娜說她不是讀書的料,她自己懷疑真的有這麼一點。

  愛華於特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大學,選擇志願的時候,她還是聽從了曼娜的,選中了就在自己城市的師範學院。曼娜清楚愛華的性情,她的脾氣有些孤怪,從小就愛躲人。在學校裡躲老師,躲同學,在家裡躲爸爸。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在小學時同學就起了綽號叫她美女蛇,因為她的腰肢纖細,走路風擺楊柳似的,而且又繼承了媽媽的皮膚,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有人叫我白骨精。她多麼痛恨這些無聊的傢伙。常在院子裡脫了上衣狠狠的曬一頓,可是曬脫了皮還是比別人白。所以她總不愛穿袒胸露背的衣服,她怕男人那些赤裸裸的目光。她拘謹得厲害,她很羨慕我們班上有些長得一般的同學,她們敢穿小背心,穿無袖的襯衫,她不敢。人家和她合不來,以為她傲氣其實曼娜知道的,她是因為臉皮薄,生怕別人瞧不起,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其實她心裡直發虛。

  愛雲沒有她姐姐的成績,能夠就讀市裡的專科院校,是曼娜跟校長賣的面子,要不然,她連書都沒的讀,因此曼娜要她特別用功。她仔仔細細講了許多諸如此類的話。平常曼娜沒有什麼和她聊的,她們難得講上三分鐘的話,可是在功課上頭她卻耐性特大,不惜重複又重複的叮嚀。愛雲相信曼娜的話對她一定很有幫助的。愛雲上了大專沒多久,校門口便常有些穿花汗衫的,或是留著長頭髮的,他們騎著很稀罕的大功率摩托車,堵在校門口,一見了女生,就像群剛開叫的騷公雞,個個想歪翅膀。好像樂得了不得,一天要活出兩天來似的。而她們校裡的女生,都不大規矩似的。大概看多了外來的電影,一點大年紀,渾身妖氣。愛雲很快地跟那些男女廝混到一起。一放學便東蕩蕩,西晃晃。他們成群成伙上公路飆車,不然就到酒吧喝酒。

  南面有兩扇拱形大窗,透過大窗,躺在床上能看到月亮。是一輪滿月,鏡面珵亮,於遙遠的天際掛著,一動不動。如水光華瀉入房內,瀉到床上,靜默無聲,卻煞是撩人,讓人動情。曼娜把雙手墊在腦後,依在床頭上癡癡地看著月兒,禁不住心頭有些暖流湧動了起來。明月當空的時候,她的心緒就極其煩躁複雜,有的念頭甚至是秘不可示的。曼娜就不明白為什麼每逢月圓月滿月光皎潔就會想念床第之事。而沉寂恬靜的夜晚讓她的軀體升騰著柔軟的慾望,一種歡樂的、曖昧、狂野的墜落,吳為是不會注意到天氣對曼娜慾念上的影響的。曼娜翻過身去,那件睡袍不安份地捲縮做一塊,整個下體一雙玉腿以及根部的陰阜都暴露無遺,遠處那家還放著音樂,支撐著凌晨的倦意,落寞的漫奏著。麻雀牌愈來愈疏落,間或有幾下猛然奮起的洗牌聲,巷子裡人聲已杳,大街還有車的引擎斷續的悶吼著,曼娜漸漸合上了越來越沉重的眼皮。

  吳為不知什麼時候上了樓,他撫摸曼娜粉紅的微微發燙的肌膚,摸到無數慾望的小兔在她皮膚下面跳躍。吳為的手漸漸地就狂亂起來,嘴也俯到曼娜的身上。

  曼娜面色緋紅地側身躺在雪白的床單上,看見窗外皓月散射進來的光芒,曼娜雙目微閉,呻吟道,月亮真美。曼娜的身體本來是苗條纖細的,經過性慾的歷練後,更是增添了許些豐滿,這就使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誘惑力,她身上那股濃郁的帶狐臭味道的香水味讓吳為狂躁了起來。在即將開始的性慾使他的體內酷熱靈有一股火焰,有著血液密集博動的呼吸。兩個健壯的男女湊在一起,無忌是乾柴碰上烈火,他們身上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來。

  吳為剛剛爬上床去,曼娜一整個身體就撲了過來,一隻手輕駕就熟地在他的褲襠裡撈住他那東西,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褲子脫了,沒會兒兩個已如膠似漆地緊貼在一起。她的面龐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輝,眼光遠比以前的溫柔,因而變得更加清沏,更加嬌媚,更有挑逗味兒。臉上更是變幻出嬌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燒的急迫神色,那襲輕薄的睡衣圍著她的胯間輕輕地、閃閃地飄揚起來,好像打開的一把小陽傘,若隱若現的感覺迅速地撩撥著他的情慾,他的鼻扇就發出哼哼的響動,心間燃燒的激情到處蔓延。

  4。吳為幾乎不敢正眼面對她的肉體,因為她的裹在睡衣裡的肉體使他那個敏感的陽具抑制不住地膨脹。曼娜忙亂著想扒脫睡衣,吳為讓她別脫,他讓她背對著他在她那渾圓肥白的屁股上肆意地撫摸捻揉,還掀起她的裙擺俯下腦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頭攪動著、舐舔著,更用手指插了進去並在裡面亂挖亂摳。難奈的酥癢讓她低低呻吟地叫了一聲,慌忙把一綹頭髮塞進嘴裡咬住。吳為的那隻手像輕拂的羽翅,在她的下體飄逸地搔撓,雞皮疙瘩在她半透明的皮膚下,細嫩的大腿根,豐滿的臀部,平滑柔韌極富彈性的小腹,一塊塊浮現。儘管她壓抑著自已,緊緊咬住頭髮,但她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就像一隻被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衰怨纏綿。

  吳為的陽具鑽進了她歡樂的陰戶裡,那裡面曖香溫濕,那陽具如雀兒一般快活地鑽進去又探出來,進進出出、來來回回,那金光燦燦的大銅床玩著擊鼓傳花的遊戲一樣,鼓點是咚咚地響,越來越急、越來越快,他的陽具也越來越迅猛越來越瘋狂,鼓點突然間停住了,他也跟隨著停止了動作,僅留下粗喘的氣息,一個沉重如負馭的騾子剛剛卸了擔子,另一聲音卻悠遠低泣,像病癒微歎呻吟不息。

  曼娜盡情盡致地吞納著那一根男人的陽具,陰道裡充實飽漲的感覺很快轉成為快爽,她渾身上下又酥又軟,腳似乎陷在沼澤地裡,悠悠地往下沉,又好像置身於藍天白雲之上,整個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她如癡如醉般湊動屁股迎接著他的衝撞,一陣陣一波波憾暢淋漓的感覺如同火焰飆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像灶膛間的泥巴一樣會即刻隨著火焰而升溫加熱,直至白熾溶化。

  吳為嘶啞的聲音發出了嚎叫,神經質地獰笑著,等到他發料起來全身瑟縮地抽搐著時,他的情慾已經得到了高度的滿足。很快地他就四肢軟癱了,雙眼緊閉面部的肌肉忪馳張開的嘴巴流著唾涎,曼娜知道他徹底地傾洩出來了,他疲憊地凝視著曼娜,眼睛深處的火焰在漸漸熄滅。他跪在她的身邊給她按摩,曼娜的頭髮讓他弄亂了,他一邊按摩一邊不時地伸手將滑到她眼前的亂髮抿到耳後。曼娜覺得屁股下面滑膩膩地蕩出很多,忙推推了還趴在她身上的吳為,已是無法收拾,床單上濕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著那一大片如同地圖般幅原廣大說:

  」看你幹的壞事。「」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曼娜想讓他換掉被單,但此時的他疲倦得連身都不能到了。
吳為在股市裡確實賺了些錢,自然不滿於家裡那麻雀台文縐縐玩樂。他偷偷地遛了出去到外面賭,而且賭得越來越凶。現在,他已不再局限於玩麻雀那種小把戲了,他什麼都賭,只要是這城市裡有賭場,他就會出現在那裡。他可以在百家樂的綠呢台上一擲千金一夜裡就輸個十頭八萬,也能一豎手指,簽下十萬二十萬的高利貸單子。大家都知道他是逝去的富翁林賢文家的乘龍快婿,那些私底下放貨的也樂意放錢給他。吳為人也隨和,出手又大方,贏錢的時候請客吃飯,打賞頂數都好說話,慢慢地也就交上好多的朋友。待到他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債,讓人追討上門時,曼娜才發覺,他背著她把家裡的很多錢都輸去了。曼娜氣憤不過,跟他狠狠地吵了一場,大有要將他掃地出門的意思。吳為這才覺得把事鬧大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曼娜跟前信誓旦旦,又是編著慌話糊弄她又是變著法子哄得她高興,也就把這事難關度了過去。到了後來,曼娜也懶得生他的悶氣,由著他在外頭濫賭胡鬧,她只是把銀根看得緊緊的,吳為再也休想從她那裡得到一分一厘。

  表哥陳少華的回來,讓曼娜鬱鬱寡歡的沉悶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好多年好多年沒有這樣感覺過了,本來積壓在她心底裡的那份哀傷好像被日子磨得消沉了似的,少華的突然出現,讓這陣微微顫抖的情感慢慢撬,慢慢擠,又瀉了出來,湧進嘴巴裡,溜酸溜酸,甜沁沁的,柔得很,柔得發溶,柔化了,柔得軟綿綿的,軟進髮根子裡去。淚水一直流,流得舒服極了,好暢快,一滴、一滴,熱熱癢癢的流到頸子裡去。她毫不猶豫地投入他的懷抱,那種瘋狂的情景像是在她心裡已經溫習了成千上萬遍,溫故而知新,也許是她初戀中的情人,也許她覺得她的身體早就對他開放過了。所以曼娜顯得隨意而大膽,連她自己都吃驚了。而當那陣激情揮霍完了之後,她又覺得心有餘悸,畢竟她是有夫之婦,畢間她也是兩個女兒的母親。夜裡跟吳為並躺在床上,即使在微黝的黑暗中,曼娜也感得到他的眼睛,一徑睜著,沒有知覺的凝視著她,清醒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那麼昏懵,倦怠的眼神好像老是睡眠不足似的;可是在睡夢中,他的眼睛卻過分的機警,總是半開著,夜貓般的瞳孔,透出一溜清光,似乎經常在窺伺、在考察,在監督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她腦中思維的波動,他在睡夢中也很有知覺似的,睜開沒有視覺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像牆頭上的夜貓,細瞇的瞳孔,射出一線透人肺腑的寒光。

  為了彌補她心間對吳為的內疚,曼娜只能寬容地更加遷就他。吳為想到外面打麻雀,曼娜馬上會地給他一些錢,只是和他約好了,只能玩麻雀,吳為就這樣隨心所欲地加入了職業賭徒的行列。家裡也就一時間恢復了平靜,曼娜還是經營著她的服裝店,只是得到了表哥少華愛情的滋潤,讓她看起來更加成熟豐饒,眼睛裡蘊藏著異樣的神采,飽滿的嘴唇時不時地會咧開來,好像偷偷地在發笑。吳為覺得她對於性的需求越來越強烈起來,連他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有時,打牌累得他一挨著忱頭就呼呼入睡,可是,曼娜還是不依不饒的,好像沒有擠干他決不罷休似的。

  第十五章母艷女嬌 女兒初諳雲雨情

  1。週末,曼娜領著兩女兒從家裡往步行街,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從家裡出來,就有好多熟悉的路人打著招呼,不很熟的但認得她們的就站著注目相隨,根本不熟悉的就睜大眼珠好奇地張望,一個子那裡湧出這麼些美女來。愛華穿著大紅色的寬大圓領體恤,把下擺束在白色的短褲上,顯得活潑輕忪、青春靚麗。

  愛雲上身那寬帶的背心不僅把兩條圓潤的手臂裸了出來,而且由於太過緊束將個胸部襯托得鼓鼓豐隆,一條窄身的裙子雖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間開著高衩,腳下一雙差不多沒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輕便利索。愛雲走得風擺楊柳似的,那渾圓緊綁兩片屁股肉蛋正一扭一擺地搖晃,而那緊身的水紅色短裙,那布料緊貼在她下身如同她的皮膚一樣,上身卻是一抹雪白的露臍。曼娜看著一雙女兒,一方面得意非凡,一方面又有點疑覆,只要讓男人的眼光瞧著,她們就一定會兩樣的。

  這時,她們又是那般慢慢吞吞地走動是故意讓男人們更多地觀賞著扭動的屁股迷人的曲線。曼娜這年紀,正有點搖晃不定,又要像上了歲數的女人那樣喜歡有漂亮年青的女子簇擁的,眾星捧月一般,又要吃醋。又有熟人跟她們打招呼,曼娜最得意的是那些識得的人說她的兩個女兒漂亮,至於那個是最漂亮,也都爭論不休,許多人都會認為愛雲,她細緻些,皮膚又白淨,也有的說愛華甜淨些。

  這條已經規劃成步行街的街道是這個城市最為繁華擁簇的商業中心,曼娜的店就在中段,兩扇落地的玻璃門把街上嘈雜喧嘩的聲音隔了開來,裡面四周張掛著各種各樣女性的服裝,還有睡衣、睡褲等一些色彩斑斕的女性用品。這些都是國外高級的品牌,市裡眾多名嬡淑女、貴婦少艾都以穿這裡的服裝為榮,生意一向紅火,加上曼娜對人和氣體貼入微,懂得拉關係做朋友,使這裡一向高朋滿座顧客盈門。

  愛雲愛華平日很少到店裡來,但一旦來了就大包小兜幾乎搶似的帶走不少衣物,是自家的店,曼娜也無可奈何。愛華對於穿在模特身上的那件碎花連衣裙情有獨鍾,而愛雲卻在內衣櫃檯上打著主意。她翻弄櫃檯還有那些還末拆裝的乳罩,那些女人胸前用的罩子讓她放到了櫃上,五彩繽紛款色各異,有的只有半邊、有的薄如蟬翼,有帶著海棉墊高、有用鐵絲襯托,有沒有帶子的、有開前面的。

  還有女人的內褲,丰姿多彩奇形怪狀,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只是幾根帶子夾著小小的一塊布,有的則整件都是透明的蕾絲,徹體透亮。紅的,紅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陽春白雪晶瑩透徹,黑的,黑得泛光反亮。多年服裝店老闆的曼娜經驗老到地察覺,女人的愛情和內衣原來是分不開的。

  「媽媽,這套連衣裙子,你穿上去也合適的。」愛華把裙子從模特身上扒下對她說。

  「我那能跟你們比,這裙子很不錯的。」曼娜挺欣賞著愛華的品味,知道她很小時就懂得打扮自已,如今長大了更懂得該怎樣取悅別人,清楚什麼時候什麼場合該穿上什麼樣的衣服。她在愛華的身上彷彿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愛雲已經在那狹窄的拭衣間裡脫個精赤,落地的鏡子映照著她赤裸的身子,鼓著嘴的乳。她急著就把乳罩朝胸前掛,還做了個夢露式的挑逗動作:

  「怎麼樣啊,合適嗎?」她一直在捏著自己的乳房,充滿憐惜而又視若珍寶。「好的。」曼娜呆呆地用羨慕的眼光從頭看到腳說。真的愛雲的乳房已稍有規模,在胸罩的襯托中,隱約有那麼一條淺淺的乳溝,顯出著兩邊雪白的渾圓。愛華遠沒有她那麼豐碩了,同一款胸罩把那尚末發育齊全的乳房掩飾著嚴嚴實實,她不無懊惱地接連試了好幾個款式,最後還是覺得那些有海綿墊裝飾的更適合於她。

  倆個女兒正肆無忌憚地將下身的褲衩也褪了,煞有介事在胯間比劃。對著這青春勃發的胴體,曼娜不禁感歎歲月的無情,看她們一身潔白無瑕的肌膚,在燈光下流金溢彩,就是那下體間的那一片毛髮,也是那麼柔軟馴服,緊貼著高聳的飽滿的陰戶。愛雲顯然剛受到了剌激,陰戶間還有少許的濕潤,把一款真絲的三角褲套了上去,還扭妮著身子在鏡前晃來晃去。

  愛華一手撐在鏡子上,姿勢不大舒服,硬硬地支拄著一身骨骼,那是冰棒似的,晶瑩凝脂白裡透紅。她斜著身子,顯出尖翹翹的充滿彈性的乳房,誇張的細腰,股部窄窄的,赤著腳但竭力踮著腳尖踏向高跟鞋上。突然間,玻璃門讓人魯莽地推開,曼娜見進來了幾位頭髮長長的染成金黃色的男孩,她張大手臂一個身體擋在拭衣間,極像老雞母似的張開翅膀。

  那夥人四處打量,看著如此奢侈高貴的名牌專賣店,別說他們屁大有男孩,就是那些外企白領也有點猶豫不前,那標籤上的價格更是讓她們張口結舌。曼娜倒依然笑容滿臉,但愛華倒就沒那麼好脾氣,斜著眼冽著嘴一付拒人千里的樣子,「幹什麼的?我們經營的女式服裝。」「我們是來收費的。」其中一個看著歲數稍大的說,一雙眼睛不懷好意朝拭衣間亂瞄。「對不起,有女孩拭衣。」曼娜把兩個女兒推向拭衣間,把門緊閉住。

  「你們是那個部門的,收什麼費?」曼娜繼續盤問,一男孩亮出了包裹在報紙裡的西瓜刀,敲了敲櫃檯上的玻璃,蠻橫地說:「這條街其它的店都交了保護費了,你要不要交,隨便的。」「是這樣,最近老是有其它地方的人到這街上勒索、偷盜,我們哥幾個負責你們的安全。」另一個輕聲慢語地說。「你們這不就是黑社會收保護費了嗎?」愛華已換好了衣服,插了嘴說。「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吧,但性質差不多的。」那人又小聲地說。那個拿著刀的凶神惡煞似地說:「別再費口舌了,現在就立下規距,每月五百元。」「其它的店怎麼繳的。」曼娜想息事寧人。「也是這個數,有的還不止。」又是粗著嗓門的聲音。「媽,別理他們,他們要是再撒野就報警。」愛華在曼娜的後面說。「這位姐姐,說話蠻可愛的。」尖細的聲音說,粗著嗓門的又說:「看這漂亮的臉,劃上幾刀就再不會這麼叫嚷了。」說著,真的要上前去拉愛華。

  曼娜把他的手一撥,大聲地叱喝:「你們要幹什麼?」「誰敢動手。」這時,才從拭衣間出來的愛雲突然大聲地斥責起來。曼娜想攔住她,竟沒攔得住,她走近幾個男孩,橫著眼瞪著說:「我不管誰差你們來的,你們滾回去,叫馮樹生自己來收。」幾個男孩倒一時愣在那裡,他們面面相覤,一時摸不得頭腦。尖細的聲音說:「姐姐你認識生哥。」愛雲不屑地說:「去告訴馮樹生,這店是我家的,要收保護費就衝我要。」愛雲的氣勢一下就把他們幾個壓服了,他們交頭接語商量了一下,尖細的聲音說:「這位姐姐,我們怎麼稱呼你。」「我叫愛雲。」愛雲說完揮手讓他們走。又追到門口,說:「記得這粉紅色的店面就是我們家的。」他們一走,曼娜嚇得半死,她滿腹疑惑地問愛云:「你怎認識這些人了。」「我識得他們的大哥,媽,你放心,他們再不敢來胡作非為了。」愛雲很是得意地說。

  2。夜裡,曼娜就把白天店裡發生的事向吳為說了,她倒不擔心那夥人會再來尋釁生非,頂多就是花幾個小錢打發。她憂慮的是愛雲竟和這夥人攪到一塊,聽她說話的口氣還跟他們的大哥關係不同一般。吳為倒為以為然,他說:「愛雲才多大,說不定她是隨便一說,嚇唬他們的。」吳為邊脫衣服邊說。曼娜在衛生間裡替他放著熱水,她回過頭來說:「不像的,她說得可是頭頭是道。」「那好啊,我們家出了個女老大,也就不會讓人欺負了。」吳為開起了玩笑,他已把自己剝個精光,見曼娜蹶著肥厚的屁股在拭探浴缸的水溫,手就不由自主地撫摸起來。

  曼娜打掉他的手,她說:「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怎老不規距。」「你這樣子我能規距。」他說,曼娜身上那款透明似的黑色睡衣,一個豐腴的身子滾動在裡面,若隱若現的乳房和纖腰,真的讓他把持不住。「好了,水差不多滿了。」曼娜直起腰來說。吳為溜進了浴缸,一陣溫熱的水浸泡了他的全身,他很是舒服地在浴缸裡躺著,才說:「你說,愛雲提起那人叫什麼名來?」「姓馮叫樹生。」曼娜說:「你認得?」「也不熟,是聽說過的。」吳為閉著眼睛,說:「聽說是近來浮現起來的一夥人,個個心黑手狠,把這市裡的很多娛樂場所,街邊擋口都佔了,強取保護費。」「警察不管他們嗎?」曼娜天真地發問,吳為說:「警察那管得那麼多,他們又沒犯大案要案的。」曼娜就坐在浴缸的邊上,手掬著些溫水潦向吳為,吳為聽著她說話,眼卻見她已是潤濕了的裙子裡一雙晶玉的大腿微張,中間那美妙的飽滿地裹在黑色的內褲,隱約能見蕾絲裡層巒疊嶂錯落有致,也面不得手上濕漉漉的就撥開她內褲,饅頭般豐隆的陰戶上細草茸茸,一道肉縫鮮艷無比,不由得唾津屢咽,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他把手指探去撥弄兩片肉瓣,只覺得溫濕柔軟,肉唇頂端有肉蒂嫩滴浮現。

  曼娜一經他的戲弄整個人便渾身顫抖,一個身子體酥麻快活難奈,她俯過腦袋來身體不動卻吐過舌尖抵在他的嘴邊讓他接住,吮了幾吮忽然抱緊他的身子把舌尖在他的口腔裡亂舞亂迭,一雙鳳眼斜溜溜風情畢現,口裡嬌聲地低喚呻吟著。

  吳為已是魂不附體慾火如熾,還浸泡在水裡的陽具更是堅直綁硬粗如棍棒,脹得通紅一閃一閃活似醉漢搖身。他濕淋淋地騰起,就把曼娜摟抱得緊緊的,曼娜身上的睡裙已是濕透了,乾脆地就連同內褲都脫光了。吳為摟抱著她一步步地往房間裡去,把她發軟的身子放置到了床上,曼娜屁股剛挨著床沿,雙腿便大張起來。吳為那鵝蛋大小的龜頭在她的肉縫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她騷癢難奈,只覺得陰道裡面炎熱無比,有如許多蚊蟲在叮咬,口裡啊呀叫個不停,只見她額角上秀汗如珠一對彎彎的柳葉眉緊蹩直豎。

  吳為趁水帶滑舞弄進去,一連幾推就把陽具擠逼進去,他提臀一抽又把龜梭緊抵到了她的陰道口,見曼娜渾身的肌膚一陣戰慄咬牙切齒般忍奈著,一雙媚眼緊閉得只剩一絲細縫,投過來的目光熱切顧盼、深情企待著的,吳為這才猛然一聳,陽具就在她的陰道裡研研塞塞挺進大半,恰好龜頭搠著肉唇上端那顆肉蒂,像雞琢食一般連頂亂抽。

  這時的曼娜已是芳心怒放嬌軀爽麻,陰道裡面湧出一陣熱辣辣的淫液,在吳為的抽送下水聲唧唧響徹,吳為聽著不禁動情淫興狂飆難遏,他把曼娜的一雙大腿架到肩膀上盡根抽送,往來甚急肆意施為。曼娜仰起嫩白的肚皮,挺動屁股湊迎,雙肋更是堅抵在床墊上面歪頭閒目,那兩瓣肉唇更是張開閉翕一鬆一馳地迎來送往,任憑他左掬右插,整個屁股也隨著他那東西忽向左移、忽又往右挪。

  2過了一會,吳為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慢慢變軟縮小了,他淘氣地將曼娜摟住,試圖以此刺激自己的情慾,可一點反應都沒有。曼娜退縮著身體,把那陽具脫開了,順手在他垂頭喪氣的陽具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說:「你就別逞能了,還是養足精神,留著下次用吧!」吳為愧疚地看著她,無奈地停止了攻擊。曼娜趁機擺脫他身體的糾纏,「哎」地輕歎一聲後便下床去了衛生間。

  她打開水龍頭,清洗自己的身體,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過後,曼娜用毛巾擦乾了自己身上的水珠。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裸體,那白皙柔軟的肉球還是那樣堅挺聳立,經過了那麼些男人的揉搓也沒扭曲變形,肉峰頂上竭紅的奶頭尖硬地挺立著。她不禁雙手高擎過頂,腰肢慢慢地扭動,白皚皚一片的肚皮也抖動起來,肚臍眼如同眼睛一樣,原先渾圓像甜淨無表情的隨著她的蜷動也改變了,顯得突出怒睜,眼裡還有一種陰險的微笑,然而很可愛,眼角彎彎的,撇出魚尾紋。她想:「我的身上怎麼啦,這麼些年了,還是那樣情烈欲熾難以滿足?」曼娜顯然地意猶末盡,本來歡歡躍躍的一陣熾熱情慾就讓他這麼草草完事,把心腔中一股慾火反而撩撥得更加沸騰。回到了床上,她就伏在他的胸脯上面,她探出了舌頭舔弄著他的乳頭,舔得吳為有些發癢,推開了她的頭顱,曼娜卻移下腦袋。把捏著那根陽具就放在嘴裡吮吸起來,儘管她的舌尖如游龍一般,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挑弄了好久,他的陽具仍像死了的蛇一樣毫不起色,吳為確是疲憊不堪,沒一會,便自管老氣橫秋地打著咕嚕。曼娜躺上床的時候,竟是滿肚子裝著委屈。

  她氣得直想哭,陣衝動,她把毯子揪開,抽起腳就在吳為腰上一腳蹬去,她惱怒極了,她恨這個男人老是逗弄起她的情慾,她的乳房脹得飽滿,乳頭尖硬地騷癢癢的,而他卻仍是呼呼地自管睡得死豬一般,她恨不得把他一腳踢開遠遠的。吳為從夢裡驚醒,被踢得連滾帶爬跌到地上,一面喘氣一面發抖的嚷著,曼娜不耐煩的告訴他,她做了一個惡夢。

  3。阿生將太子型的摩托車從大街拐進一條狹窄的死巷子,隔著一道低矮的磚牆就是體育學校女生的宿舍,對著那幢五層的水泥樓房,他就在那裡吹響一聲尖銳的忽哨。要是愛雲沒有出現在二樓的窗戶,他會揀著小石子輕輕彈到玻璃窗上,「咯」地一聲,接下來就第二記第三記,直到愛雲那張粉妝玉琢的臉在窗口出現。這一次愛雲的臉沒有出現在窗台,阿生悶悶不樂,把車子拐上馬路,見對面的飯店那兒圍聚著一大堆的人,十字路上更是混亂。

  嘈鬧對罵的聲音吸引住過路的行人,一下子人越聚越多,外頭的拚命伸長著脖子。阿生也停下車,他人高馬大的,又是騎坐在摩托車上看人堆裡兩個人吵架。有好事的就把他們吵架的緣由說了出來,那年輕的騎著自行車後面馱著麵粉袋子,光顧著看馬路邊上攤擋上的女子,撞翻了堆放在飯店門前的蜂窩煤。那蜂窩煤給碰得粉碎,那白面也掛破了袋子,一時,黑的煤白的面攪和到了一塊。飯店的人不幹了,馱面的人也窩了一肚子的火,雙方就吵起來,吵之不盡又打之,結果年輕的馱面的人把白麵粉撒了飯店那人的黑臉,黑臉的把煤塊砸了馱面的白臉,黑臉白臉都流紅血。

  阿生看得沒意思,正要調轉車頭,就見飯店擺放在人行道上的桌子,一個女孩站了起來。女孩的個頭不低,身材十分苗條,穿一件低領短袖的襯衫,剛吃過了飯店的炒粿條,把一條雪白的手帕在嘴邊拭擦著。女人扯了扯裙裾,緊窄的裙子裡臀部顯得極圓,一雙穿著高跟鞋的腿,細瘦如鶴。不是愛雲是誰?阿生猛地記得愛雲曾說過,她特別喜歡那學校門前飯店的炒粿條。

  有時在橾場上故意呆過飯堂用膳的時間,就是為了那一頓炒粿條,以解口舌之饞。愛雲也見著了他,朝他招招手,瞅著街道在來車往間隙,一遛煙地從對面馬路跑到阿生跟前。阿生總會給她帶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有時是一瓶裝在好看的玻璃瓶子香水,有時則用紙包的用緞帶結著蝴蝶結的巧克力。愛雲總是吃驚而歡喜地接受他的禮物,並三下二下地折除外包裝,同時,會誇張地睜大眼睛張開嘴巴,做出欣喜若狂的樣子。

  體育運動學校坐落在城市僅有的一個公園山崗後面,學生大多都是些考不上大學而又不想過早中止學業的孩子。都說這裡的女孩漂亮,美女成堆滿園春色,馮樹生早就聽說這裡的女生一個個如同惹蜂的艷花、浪情的嬌娃。那年那屆都會惹出一些轟動學校的新聞、弄出點男女間的風流韻事出來,阿生就常騎著他從小縣城帶來的太子摩托,停在學校門口中,對著那些晚飯後進進出出的男女生。很快的,就有一個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女孩總是在晚飯後像馬駒一般跳躍般地從女生宿舍樓裡出來,奔下樓梯的她靈活輕捷,兩條長腿輕盈有力,伴著腰肢的扭動左躍右縱,那短裙跟著一掀一撲,把內裡的白色褲衩都現了出來。她常常要到對面的飯店吃炒粿,久了,她便發現了他,有時,她會在要走進校門時回過了頭,發現站在騎坐在摩托車上的他,就嘴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一翹。那就是愛雲,阿生頓時鼻翼扇動,猛地吸了一口氣,他覺得空氣清新心情愉快,周圍的山崗、樹木親切可愛,心就像一個新生嬰兒一樣燦爛天真。

  隔天,阿生便先在飯店那兒佔住了位子,待到逐漸的昏暗了,果真見到馬路對面蹦蹦跳跳過來了的愛雲。阿生說:「我請你吃炒粿。 」愛雲咧著嘴說:「幹嘛要請我,我又不認識你。」「一起吃完這次炒粿,就認識了。」阿生慇勤地拉過一隻很矮凳子,還用紙拭擦乾淨。愛雲坐下,問:「你經常在在我們校門口遊蕩,是有企圖的。」「當然,誰叫你們校裡的美女這麼多。」阿生厚著臉皮說,愛雲便問道:「這麼說,你心中有既定目標的了。」「有啊。」阿生把剛端上來的冒著熱氣的炒粿推到她跟前,「誰啊?」愛雲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但她裝得滿不在乎。「那個最漂亮的。」他說,「當然是最漂亮的,那個?」愛雲好奇地問。「是你啊。」阿生說。「我算是最不漂亮的嗎?」愛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一陣陣的炒粿的香味,從桌上裡飄了起來,聞得她心裡怦怦直跳,這陣香味好像摻了她幾分感情似的。

  「你們學校好像很早就關門了。」阿生吃得很猛,停下筷子看著愛雲吃,愛雲說:「你又不讀這裡,怎知道?」「我看你們都像是鄉下的鴨子似的,一到晚上就乖乖地讓人關進攔子裡。」阿生調侃著說,愛雲一笑,她說:「你不知道的,我們這裡的女生也會爬牆偷遛出來玩的。」「你也會吧?」阿生故意問,愛雲說,「我當然會的,就在我們宿舍後面那堵牆。」「真看不出,你是個膽大妄為的人。」阿生見愛雲吃完了,就招來人結帳,「我看起來很膽小的嗎。」愛雲果真讓他激著了,把帳結了,阿生說:「那你敢搭我的車嗎一起兜風嗎?」「我怎不敢。」阿生把車子發動了,表現得極像個老練的摩托車手,轟隆隆的加著油門。愛雲就跨上了車子後座,阿生讓她把手圍住他的腰,愛雲不願意,剛一起動,愛雲的身子就往後一退,差點從車子甩下來。只好把手摟住了他,一個加速,愛雲隆起的雙峰便撞到了他的背上,很有彈性。阿生在前面輕輕地搖晃著腦袋,像快樂的鐘擺,他們就一直在大街小路兜風遊蕩,裹在一種自由自在的熱風裡。

  天色愈來愈暗,街上華燈四起,人潮像打脫籠門的雞,四處飛散。他們的摩托車駛在熱鬧的街上,像夢遊一般,漫無目的馳騁著,四周的景物,如同幻境。

  他們把車開得又快又輕,上次次左轉右拐,傾斜衝刺,在響亮的馬達聲和明朗的汽油味中,有一種懶洋洋、熱烘烘的東西在他們的體內鼓蕩。夜晚總是有太多讓人動情的氣息,他們在光滑的馬路上飛,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飛,很快就上了郊區的公路,郊外的空氣有一股水洗過的清爽,阿生發瘋似地把車子開得飛快,愛雲在他後面一驚一呼的神氣活現地嗷嗷叫喚,愛雲的臉已貼到他的後背上,她嗅到了一股好聞的男性的體味,從他身上飄來混合著煙草味、香皂味和體味的氣息,這股迷人的氣息讓她微微覺得頭暈。

  4。愛雲的身體在顫動,阿生回過頭大聲地問:「你冷了嗎?」「是的,我覺得發冷。」愛雲也大聲地說,聲音讓風吹去很遠。「我們回去吧,一起看電影。」阿生又說,愛雲應許著:「好吧。」摩托車很快地拐回到了城市,我們在電影院購了票進場,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最後那幾排座椅上找了個位置。影院的裝飾極為豪華。椅子寬敞舒適,帶有非常高大鬆軟的靠背。一排排的椅子像台價似的逐漸降低。他們選擇的最後幾排空空無人。他們坐定了享用著阿生剛買的爆米花開著玩笑閒聊。不久電影院的燈都暗了,電影很快地開演。

  愛雲像是專心致志地觀看著電影,當阿生的手肋碰到她乳房的時候,愛雲感覺到有一股輕微的曖流襲過她身體。阿生凝視著她雙好看的眼睛以及她那豐滿鮮紅欲滴的嘴唇。強忍住一股要去親吻她的衝動。愛雲的嘴唇抖動著,也幾乎就要將頭探過去。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即使如此,阿生還是情不自禁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摟住了她。愛雲身上穿的白色襯衫,裹著她豐碩的乳房簡直就要從她的低胸領口間撐冒出來似的。

  僅僅片刻,阿生的手就不老實起來,摸到她的乳房上。愛雲也沒有抵抗的表示,反而還將她的頭顱搭放到了他的肩膀中,而眼睛像是專注著盯著銀幕。這讓阿生大為鼓舞,一會兒之後,愛雲感覺到他又有什麼動作,她扭頭一看,看見阿生正在解脫她襯衫上的鈕扣,並且將她乳罩肩帶往下褪,她的一個乳頭幾乎暴露出來。

  愛雲的心一陣猛烈的跳動,她想一定會被人聽見的。她環頭四顧周圍什麼人也沒有,但看見了自己的乳房已是完全赤裸的。愛雲的身體微微側向,使得她赤裸的乳房正好對著他,她的乳房雪白如霜,乳頭尖挺像是櫻桃一般呈現出殷紅欲滴般的嬌嫩,愛雲睜大著愚蠢的眼睛看著他向她一點點俯下腦袋,他的嘴唇一下就覆蓋在她的嘴巴上面,她蠕動嘴唇迎合著他,他們親吻得如癡如醉舒緩而長久,愛雲第一次感覺到跟男人的親吻也可以這般舒服,穩定、不急不躁,它使身上的慾望變得更加撩人起來。

  「哦……啊……」愛雲低聲呻吟,這時阿生開始親吻她的脖頸,並且手指捏揉她的乳頭。阿生牽住她的一隻手,把它放到了他隆起來了的褲襠那兒,他感覺到愛雲一陣不可思議的顫慄,看見她眼睛驚訝的睜開。然而,當阿生堅定地按住了她的手時,她像是被催了眠似的,那一隻手就在他的大腿摸摸索索。阿生也把放探進了她的短裙裡,伸手抓在愛雲的大腿上,並且慢慢的沿著光滑的大腿往上撫摸。她並沒有伸手去阻止他。在影院暗淡的光亮下他看見愛雲的的大腿那窄狹的白色內褲裹著隆起如阜的陰戶,在靠近她的大腿頂端陰戶附近,僅僅有一小撮陰毛探了出來。這時,阿生驚訝的看到愛雲將她的一條腿抬起,兩條腿寬寬的分開。

  愛雲一聲呻吟,她感覺到她還沒有被人摸過的陰戶,此時已經讓一個男人的手粗魯地揉搓著。當阿生的手指一點點的探進她的內褲裡,向她已經濕潤了的陰戶摸近時,她身體開始戰慄起來,手指在內褲裡探索著,撥弄著她濃密捲曲的陰毛,徘徊在肥美的陰唇上。隨著肉唇被輕輕的分開,戰慄得也更加的厲害。「哦……啊……」她呻吟出聲,阿生的一根手指慢慢的滑進她的肉唇裡。愛雲不敢相信她竟然倒如此厚顏無恥地讓一個才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如此親密的撫摸她那最為隱秘地陰戶。然而,她實在是忍不住陰戶裡洩出大量的淫液,並且興奮得胸部一起一伏。當阿生的手指抽插進她的陰戶時,他們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粗喘起來。

  愛雲的屁股上下的挺動起來,嘴裡發出壓抑的嗯吟聲。她感覺到她的肉唇被撐脹開,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裡只有一丁點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

  她試圖抓住阿生的手,她並不是要阻止他,而是反而是幫助他用他的手指抽插她的陰戶。

  阿生見她的屁股侷促不安地扭動,慢慢的挺湊起來,他仍然很猶豫害怕弄傷了她。漸漸的,他看見她的臉上露出很受用的表情,他開始快速的抽插起來愛雲感覺在她的陰道裡面有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抽搐。她以前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在她的身體裡產生一次愉悅的高潮,但這不是來自她的的陰戶,而是……來自她的心靈深處。

  突然,她雙腿緊緊的夾在一起,阿生的手夾在她的大腿之間。她的眼睛緊緊閉著,身體開始舒爽的哆嗦。雖然她強忍著不呻吟出聲,但是她劇烈顫抖的身體顯示出她達到一次強烈的高潮。當愛雲的身體不再顫抖時,她才用那雙細瞇起來的眼睛看著阿生說:「我們還是走吧。我不敢太晚了。」「也好。」阿生善解人意地回答。一起離開了電影院,在回去的路上,愛雲和阿生都默不作聲摩托車快到學校的時候,愛雲看到了一片燈火海洋,如此燦爛,如此驚人。她想像著這一刻遍佈整個城市各角落的燈火闌珊處有多少故事在發生著,有多少喧囂,動盪和廝殺,有多少難以想像的空虛、縱情,歡愛。

  在愛雲學校的門口,臨別之前他們就站在樹影裡親密接吻。阿生的嘴唇裡的潮濕和溫暖像奇異的花蕊吸引住了她,肉體的喜悅突如其來,他們的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而危險地疊繞在一起。

  愛雲記不清與這男人的這一道曖昧的界限如何迅速地突破過來的,從剛認識隨意般的說話到親吻,從充滿情慾的吻到肉體上的接觸。一盞路燈光突然熄滅,某種沉重如重擊的但又超脫的感覺降臨,阿生的一隻手撫到了她的胸,隔著乳罩輕捻那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路燈光又突然地重放光明,愛雲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中掙脫出來。愛雲剛進了校門,又折了回來,「有一個愛好,不能告訴你,說出來嚇你一大跳。」她微笑著,她的臉上有一種淺淺的紅暈,這使她顯得健康而可愛。

  她的嘴唇濕潤地噘起來,湊到阿生的耳邊。「其實我特想跟男人做愛。」阿生清晰地聽見一個女孩用如此粗俗的說出這不登大雅之堂的話來,他真的被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女孩像愛雲這樣直率放肆。一切因此有了悄悄的曖昧的變化。他迷惘地看著女孩,愛雲的臉上充滿青春美麗的痕跡。她的眼睛現在變得溫柔而灼熱。他感覺到女孩的兩條手臂,就像柔軟的繩子捆住他的身體。情慾的窒息黑暗無邊。上浮或者墜落,一樣地迅疾,一樣的充滿詩意。

  第十六章 驚鴻一瞥 少華頓生色心

  1。校園裡一片金黃色,像浸在一大池水溶溶的金液裡似的。潤綠的草坪上,映得金碧輝煌。風是熱的,又溫又濕,柔柔的拂過來。師範學院的客座教授阿少華用力吸一口氣,一股醇香,衝進他腦門裡。校園裡的梔子花剛剛綻開。通往校門口的正中央是用鐵絲網圍現起來的運動場,中間圍聚著一大群人,無疑又是那個系跟繫著的一場籃球賽。一陣又一陣歡呼聲從球場上傳來,而高音喇叭裡頭的音樂一浪高過一浪。人們在球場上盡情地叫在高音喇叭裡盡情地唱,各得其所各得其樂。遠處傳過來一陣喧嘩,大慨又是一個漂亮的三分球了,那陣喧嘩夾雜在傍晚的陽光中,有一種很特別的渲染力。

  一隻排球飛過了鐵絲網落到了少華的跟前,那個滿頭大汗的學生想讓他撿過去又不敢叫他。為時,一個打羽毛球的女孩跑了來,她撿起球用一個漂亮的勾手想把球打過去,卻打到了鐵絲網上,引來一陣哄笑。女孩叉住腰,不好意思的樣子。她的頭髮讓汗水沾濕了貼在額間,在夕陽中越發英姿颯爽,那一對乳房更是漂亮,渾圓尖挺迎著餘暉。少華的心頭一陣顫慄,像,真像。想起了那年在撲向他懷裡那對搖晃的羊角辮,一頭失散多年的小鹿頓時撞向野渡無人舟自橫的心房。少華彷彿聽到了小鹿哀鳴了一聲。他向那個女孩招了招手,他很是和藹可親地問道:「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愛華。」女孩眼裡掠過一陣驚喜,他說:「沒事,沒事。只是問一下。」眼前的這個女孩,真像是當年花樣年華中的曼娜。

  少華教授微微吃了一驚,他好像驟然又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一般,他已經逐漸忘懷了他年輕時的模樣了。他記得也就是差不多跟前這女孩的那個年紀,二十歲,他那時開始跟曼娜約會。那次他們也是在校園,曼娜剛剪掉長辮子,梳著一對羊角辮,額前的秀髮讓風吹得飛了起來,她穿著一條深藍的學生裙站在校園的湖邊,裙子飄飄的,西天的晚霞,把一湖的水照得火燒一般,把她的臉也染紅了。圖書館上的鐘聲,一聲一聲的蕩漾著,如同一灘寒澀的泉水,幽幽的瀉了下來,穿過校園中重重疊疊的樹林,向四處慢慢流開。少華放慢了步子,深深的透了一口氣,他覺得有點悶,沉重的鐘聲好像壓到他胸口上來了似的。就是這種晴天氣爽的天氣,他記得最清楚了,穿著一件杏黃色的絨背心,一聽到鐘聲就挾著書飛跑,腳不沾地似的,從草坡上滑下來,跳上石階,遛到教室裡去,那時他多年輕。

  少華在校園的大道上,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校門口去,大道的兩旁儘是一排排巨大的白楊樹,越遠越密,一堆堆蓊蓊鬱郁的;風一吹,葉子統統翻了起來,樹頂上激起了一朵朵銀綠色的浪花。一大片,海水一般的波動著,沙啦沙啦,葉子上發出來的聲音,由近而遠飄灑過去,二十歲的人仰望著天空時,心裡的感覺是多麼不同呢?少華想道,他看見白楊樹的葉子輕快的招翻著,一忽兒綠,一忽兒白。當--鐘聲又鳴了一下,冷澀的泉水快要流盡了,樹林子裡一直響著顫抖的音絲。少華陡然停住了腳,把挾在左肋下講義夾拿了來,一陣說不出的酸楚嗆進了他的鼻腔裡。他感到有點惱怒,好像失去了些什麼東西一樣,追不回來,再也追不回來了。他的手緊緊抓住那裹著皮面的講義夾,心中窩著一腔莫名的委曲。

  對了,少華想道,這種感覺是一個五十多歲灰白了頭髮還在上課的教授所特有的,在這種睛天氣爽的天氣,在校門口,少華見到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曼娜,司機手頭沒有零鈔,便向校門口擺著的攤檔小販找換。少華上去想幫曼娜付過車資,司機已找好了零鈔遞回到了曼娜手上,少華以為多少,卻原來也就是幾塊錢的小事。曼娜身上那套西服短裙讓她看上去特別的清新爽朗,當然她是做服裝生意的,進來的衣服都要先讓她挑一遍。她剛做了一個極為時髦的髮型,後面看起來很像是男式,但前面留了較長的額發,燙過後翻捲上去,特別配她的有稜有角的方臉型和大眼睛,有一種戲台裡小生的嫵媚。衣服呢,倒是寬肩窄身,齊膝的一步裙。看上去很正式,好像隨時準備出席禮賓場合,也是和她形體相貌配合的。少華迎上她,指著遠處一幢已經峻工了的大廈讓她看,曼娜說:「噢,那就是高級教授樓,住裡面的人一定很有文化了。」「也不見得,現在的年代,我的樓上就住著總務處長,據說以前是食堂裡的廚子。」少華不無調侃地說。

  師範學院新建的教授樓就座落在半山腰,儘管少華選在四樓,但還是能見到大海。樓房的正面對著學院,從上臨下,整個學院西邊大道的景色,一覽無遺。

  行人道那排老榆樹,樹葉更是蒼翠濃綠,在晚風中瑟瑟地抖動著。頓時讓人覺得春意嫣然起來,少華的這套房子,裝飾得豪華而又有氣派,四房兩廳,客廳特別寬敞。客廳裡的傢俱陳設則古色古香,就是那一長兩短的沙發,也是桃花心木的架子,墨綠色的真皮椅墊,兩張茶几,大理石的檯面,瑩白潤滑,每隻茶几上,擱著一盞古銅座的檯燈,燈罩是暗金色綢子的。廳裡的擺設,都是少華閒時逛遍周邊地區大小的傢俬城一件一件精心選購而來。「曼娜,你覺得怎樣?」少華背轉身依靠在飯廳裡那張橢圓形花梨木殷紅厚重的餐桌上問道,他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套頭毛衣,配著一條淺灰薄呢褲,頎長的身材,非常俊雅,那一頭梳刷得妥妥帖帖的頭髮,儘管鬢腳已經花白了。「不錯,換我可設想不到,很有品味的。」曼娜說著又踱到客廳的窗邊,去眺望下面的景色去了。少華就跟在她的後面,看著她包裹在她衣裙裡面的那雙修長的雙腿,她的臀部左右扭動著,伴隨著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股激流從少華的頭頂慢慢凝聚到了他的小腹,他感到一陣很強烈的衝動,那股衝動迴盪在他的身上,激得他全身直冒冷汗。

  他從後面突然地緊緊摟抱住了曼娜,並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曼娜能感覺到他的睫毛在她的脖頸上細微顫動,在她心裡引發一陣天鵝絨般的柔情。曼娜驚詫地轉過臉,嬌艷的臉上立即遭受到了他雨點一般密集的親吻。曼娜將一條手臂搭放到了他的肩膀身體主動地依偎過去,揚臉將自己的嘴唇也嘬起來了。陽台上淡淡的清暉般的光亮,映照出曼娜祥和的喜悅的面容,好像在向他訴說現在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了。他們兩個身體擰扭到了一塊,親吻得熱烈肆不忌憚。樓下偶然有行人經過,也有汽車停歇,湖裡的荷花,一股濃香,甜得發了膩。黑沉沉的天空裡,那個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曼娜從末見過那樣淫邪的月亮,像一團大肉球,充滿了血絲,肉紅肉紅的浮在那裡。

  2。少華領著曼娜參觀他設計得極為精緻的書房,穿過書房就是臥室,一間佈置得十分精緻卻瀰漫著淫蕩氣息的寬敞房間,迎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一個外國女郎身上只披著一層薄紗,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她。天花板上鑲著梅花形的鏡子,一張豪華得令人無法做夢的圓型大床。「曼娜,你喜歡嗎?」少華從她的後面說,曼娜沒有開口,只是點點頭。她很誇張地把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拋到床上,鬆軟的床墊充滿彈性地抖動起來。墮落到了床上的曼娜姿勢很是誘惑,她的短裙已縮到了腰間,穿著絲襪的一雙大腿呈現出來,還有大腿根部鮮紅的內褲。「曼娜,你真美。」少華一聲感歎,走近了那張寬敞的圓床,他雙手捧住了曼娜嬌艷的臉頰,眼睛死死地盯住她,曼娜的眼裡也深情款款,兩個人的嘴唇慢慢地湊近,在他們的嘴唇剛剛接觸的一瞬時,好像擦出了火苗。少華將他的嘴唇緊壓到了曼娜緊閉著的雙唇,使勁地往裡抵進。曼娜飽滿的嘴唇並沒張啟,於是,少華的舌頭來回地舔舐著她的雙唇。這時,他聽見曼娜一陣呻吟,感覺到在他的挑逗中曼娜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唇。少華立即將他的舌頭探入了她的口腔裡,曼娜迅速地將它吮吸住了,少華的身體壓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也肆意地在她的身摸索。剛才在陽台時的親吻已讓曼娜的陰戶開始湧洩出一些淫液來,並且順著她的大腿濡滲在她的絲襪上面。當少華的手再捂到她的大腿頂端時,她感覺有一些侷促和不安,他一定感到了她那兒的濕潤。這時,他的手在她的高隆而起的陰戶來回地揉按,使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少華一件一件地脫掉曼娜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舒緩而沉著,顯得不急不燥從容不迫,在他的手是,曼娜身上的外套沒有了,貼身的襯衣扒脫了,胸罩去掉了。曼娜白皙的乳房豐碩飽滿,乳頭小巧尖挺,少華鬆開了緊抱著她的雙臂,把嘴向她的乳房湊去。他先是雙手愛撫著整個乳房,在他的揉弄擠壓中,曼娜渾圓的乳房隨意地改變著形狀,他的手指輕輕觸弄著聳立著的乳頭,接著用舌頭環繞在她的雙峰。少華的舌尖開始輕柔捲動,繼而變得狂亂放肆。同時他把右手慢慢地伸向她的腰間,將她的裙子連同絲襪及其內褲都褪下去,他的手掌摀住了她隆起的陰戶,抓撓著她稀疏萎靡的陰毛,撥弄開了陰毛,來到了女人最為隱秘的肥美的陰戶上,又輕柔地將兩瓣肉唇向兩邊分開。少華的頭湊到了她的兩腿中間,曼娜的心頭一陣顫動,他的嘴唇壓到了她的肉唇上了。他的舌尖緩緩地左右徘徊舔弄著她肥厚了的肉唇,隨著曼娜「啊」的一聲呻吟,原本一直僵硬緊繃的雙腿迅速放鬆下來。少華的舌頭在她的肉唇上來回徘徊舌尖溫柔地愛撫,曼娜肉唇上那顆誘人的小肉蒂甦醒般突現了出來,不久開始發芽膨脹。在少華的牙齒輕輕地啃咬著時,曼娜身上的慾火已經讓他點燃起來了,身體以及最敏感的地方已經確確實實燃燒起來,「哎,不要。」曼娜帶著哭腔似的發出哀求。

  少華充耳不聞依然賣力地捲弄著自己的舌頭,曼娜越是發出越是哀求,它舔弄得越是瘋狂,「我受不了的。」曼娜又是一聲哀嚎,從心底發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的身體好像電流穿過般痙攣、反弓起來,少華本埋在她兩腿之間的面孔受到了壓逼。此時此刻,曼娜的陰戶完全燃燒起來,烈焰彷彿舔遍了她的全身。她伸手抓住少華的腦袋,用力將它按向她興奮滲淌淫液的陰戶。「啊……」當她感覺到他的嘴唇再次將她的肉唇吸含住時,她忍不住大聲尖叫。房間裡立刻響徹著兩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吮吸而發出的嘖嘖的聲音。少華用牙齒輕輕的咬腫脹的肉唇,然後將它們吸吮進嘴裡使勁的吮吸,好像要將它們吸離她的身體似的。當他的舌頭向她的陰道伸進時,曼娜的雙腿一下撩起將他的腦袋夾緊在中間。

  少華極快地脫去身上的衣服,他再次跨上床時他已渾身赤裸,一根怒脹而起的陽具搖晃著,曼娜將她的屁股挪動展開了一雙大腿,她急促的喘息好像在急切的催促少華。少華的身體覆蓋上去,陽具在她濕漉漉的陰道口拭擦,曼娜心急如焚一般手捏住陽具把准好角度。少華開始只是感覺到她零亂而濕潤的陰毛,然後就是一陣溫暖、柔軟的粘膜,那是她陰道的開口,他的陽具順著她的肉唇上下拭擦著,一下就被塗上溫暖光滑的淫液,那是從她陰道裡流出來的,少華狠狠地一聳,陽具趁著濕淋淋的淫液一插到底。「哦……啊……」曼娜長聲尖叫,她湊起屁股整條腰都懸空而起,這樣能夠使得她有更好的角度感受到那堅硬的牴觸。少華一動不動地緊抵住,能感受到她陰道裡面融融的曖流包裹住他的龜頭。他把那根浸泡得堅硬的陽具抽送幾下,曼娜就爽快無比似的當他們兩個精赤的身子在寬大的床上交相纏繞恣意翻滾時,曼娜眼睛的餘光被鏡子展示的圖像所吸引。頭髮繚亂不堪的她來回轉動著身體,不住地輕歎著。

  兩條奪人魂魄的腿交纏開合,特別是她大腿間那叢烏黑和陰毛以及微微啟翕著那兩瓣腥紅如血、肥美如鮑的肉唇,在一根粗硬如棍的陽具搗弄著,形成了這副肉慾圖面中最具挑逗性最具下流感的焦點。她乍一下似乎有些吃驚和侷促,但馬上被更高地激挑起來。在放縱的呻吟和肉的撞擊中,曼娜覺得自己妖冶的身子就像一個淫娃蕩婦那樣體味著無恥而至高的男女歡情。少華換過了一個姿勢,然後是緊抽慢插,曼娜就在他輕一陣緩一陣的抽動中嘰若游絲。這使他得以喘息,也讓他們好像在醞釀著,身體在積蓄在凝聚。然後便是一陣窮凶極惡般的縱送,把曼娜操弄得兩眼翻白叫聲嘶啞,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慾火熊熊,陰道的肌肉緊緊的裹著他的陽具,她在我猛烈的撞擊中興奮的扭動著,他一邊繼續越來越快的摩擦著她的陰蒂,又把空閒的手臂摟著她,然後抓揉著她的屁股,他可以感到隨著每次她臀部的肌肉收縮和放鬆,她的陰戶在他的陽具抽插中變得更緊繃,她更大聲的呻吟著,扭動的更加劇烈,她已經接近高潮了。潮水般的淫液濡濕了她的陰戶,當她的高潮噴發的時候少華的陽具像是讓灼熱燙著了,感覺她的整個身體顫抖著,快感流過他的全身。當高潮到來的時候曼娜大聲喊叫著,好像她很久沒有得到了。少華感覺她的膝蓋軟了下來身子癱塌了下去,高潮最終結束的時候她的身體幾乎虛脫了。

  3。鏡中的身體有些模糊,肌膚幽幽地閃著銀質的光,不知是不是月光,這種無處不在的光,流進了屋子。總之是讓人意識到無法去觸摸的一種色澤,這色澤易於僵硬,易於破碎,類似某種神秘的瓷器的光。倆俱赤裸的胴體喘著粗氣大汗淋漓並躺在床上,他動了動身體,從床頭的櫃子上拿起了香煙,曼娜從他的手上搶過香煙,卻叼到自己的嘴上,很笨拙地點燃了,吸一口,而後屏住氣,就到把臉俯著他把兩股煙從鼻孔裡頭小心地噴到他的臉上去,裝出又可愛又挑釁的樣兒。他從曼娜的手上接過煙,他的嘴唇體會到過濾嘴上的那攤潮濕了。他用一隻腿壓在她的腹部上,左手攪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後捏住她的乳房,那麼樣擴張著大腿,陰戶剛才的那些精液就滲流而出,濡濕著她的陰毛從她的大腿根部流在床單上。

  「表哥,裝修這房子你花費不少吧?」曼娜的手撫弄著他的頭發問,少華說:「是的了,曼娜,你滿意嗎?」「我喜歡,但我知道你積蓄不多,我來付這一切裝修的費用。」曼娜揚起臉說,少華忙阻止道:「不行,那能讓你破費。」「我願意的,表哥,你就不再說,只要你能安心地留下來,我便很知足了。」曼娜摟緊了他,深情款款地說。少華也親熱的親了親她,說:「曼娜,我不知怎麼說。」「那就不說了。」曼娜說完,掙開他說:「我得洗個澡。」便光溜著身子從床上下來,進了衛生間。少華的雙手抱在頭上,想著曼娜為了跟出租車司機找回幾塊零錢而不依不饒的,卻一下就替他付了十多萬的裝修費,真的是令人不可思議。

  一直到了曼娜在衛生間裡叫喚他,他才愣過神來,進了衛生間,見曼娜一俱雪白的身體懶洋洋地躺在浴缸裡,水嘩嘩流過,她那鬆弛柔軟的乳頭像在兩乳之間的珍珠,雙腿間那叢陰毛隨著水流來回飄動,熱水那令人舒服的感覺慢慢傳遞到了她的腿隙陰戶上,她把手指插進緊貼水面亂蓬蓬的頭髮裡。衛生間裝飾得美輪美喚,所有材料全都選用進口的,包括潔白瓷磚上那些不銹鋼的配件。狸紅的浴池裡是具蒼白修長的女性胴體,赤裸著,一半陷在水裡,另一半曝在燈光下。

  浸泡在水裡的一半是沉重的,燈光下卻是輕飄飄的發出炫目的雪白,光影的斑駁使水裡和浮在水面的身體,具有了一種美輪美喚又可疑可怖的力量,猶如一瞬間從深埋的地層橫空出世的一幅油畫。

  他突然想起冰箱裡特意為她準備著的她最愛吃的草莓水果凍,他示意曼娜稍等片刻,然後走進廚房,聽到一陣盤盞的叮噹聲,然後他赤身裸體端著一盤果凍和銀匙走到浴池邊。「曼娜。吃一口吧。」他用銀匙喂到她的嘴邊。他們一人一口地分享著這盤美味果凍,四目相望,突然笑起來。他一把將曼娜摟近了他,用冰涼甜味的舌頭親吻起來。他吃一口果凍再吃一口她,曼娜的身體扭動著想躲避他的搔弄,她嬌喘著說:「表哥,不要啦。」少華那裡聽從她的,那雙手更加放肆更加粗魯,曼娜繼續說:「表哥,不能再來了,你會受不了的。」但少華那裡肯依她,就在浴池裡把她拽了起來,也顧不得她的身上濕漉漉地淌著水,他坐到馬桶上圓睜的眼睛發出興奮的光芒,注視著曼娜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曼娜那兩瓣肉唇肥美地張開著,褶褶皺皺的,不知是身上淌下的水珠還是體內流滲而出的淫液,反正已經很是濕潤,曼娜的手一把將他已是堅挺了的陽具攥握住。當她低頭將它吞納進她的陰道裡時,少華聽到她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她就面對著少華雙手支撐在他身上,用力的躥動著身體起伏不定套弄著。少華的一雙手慢慢地抵住她的小腹,另一雙手也托住了她的臀部,當曼娜感覺到表哥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變粗變硬的時候,她很快就遏制不住地爆發了一陣淒厲的尖叫。

  一瞬間,高潮時那陣酥麻快爽的感覺排山倒海,她的陰道更是痙攣、吮吸、抽搐了起來。少華的精液噴射而出時,她又是一聲尖叫,「哦……啊……我來了……」。那天夜裡曼娜就留在少華的公寓裡,他們赤身裸體地呆在床上聽音樂看影碟,說不完的甜言蜜語,撫摸不厭的對方身體,肚子餓的時候他們在廚房裡煮麵條吃餅乾。半夜裡吳為有過電話,少華見曼娜赤著身子跑到陽台,嘴裡吱吱唔唔地說著什麼。他怕她涼著了,拿著一件浴袍披放到了她的身上,曼娜手摀住聽筒,給了他一個不是很自然的微笑,少華很紳士的地離開。

  後來,曼娜回到床,他問道:「你的丈夫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真想瞭解他。」「他不能跟你比的。」曼娜說,少華發覺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也不不敢再問。隔天一大早,曼娜就急著要回家去,少華也不敢怠慢起床送她。見曼娜把自己梳妝打扮得容光喚發,少華心中想叫道:「曼娜,你都把我的魂勾去了。」可是少華的喉嚨好像給痰塞住了似的,站在曼娜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笑得十分親切,眼睛裡充滿了愛憐與欣賞的光彩,就是因為曼娜打扮得太漂亮了,使得少華不敢驟然上前親近她。曼娜穿的那襲榴花紅貼身襯衫,細白的頸項上圍著一串珊瑚珠,她的頭髮改了樣式,聳高了好些,近太陽穴處,刷成兩彎嫵媚的發鉤。眼角似有似無的勾著上挑的黑眼圈。玫瑰色的唇膏,和榴花紅的衫子,襯得她的皮膚潑乳一般。跟曼娜從樓裡出來,一路上有早起的熟人,紛紛把驚訝的眼光送給了他們。少華就有些慌亂起來,也不敢跟曼娜走得太近。倒是曼娜無所謂似的,盡量地靠著他。終於是把曼娜送上出租車後,少華也踏著輕鬆了的步子回到了學院,他在學院那人工湖的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兩鬢的灰白髮在水中微微的顫抖著。但掩飾不住的意氣風發,他覺得五十歲的人是不應該有這種欠缺穩重的張狂,他默默地想道。停了下來,低頭注視著水裡的倒影,湖面有幾朵白睡蓮,蓮葉已經調殘得參差不齊了。噴泉的水量很小,只有幾線水柱冒出來,忽高忽低,發出冷冷的水聲。

  4。少華見時候還早,就沿著人工湖散步,才走了不遠,便見著昨天那個叫愛華的極像曼娜的女同學,正在湖畔伸胳膊踢腿做著晨操。她穿了一套鮮紅的緊身運動衣,彈性十足的衣服緊緊地縛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膚,拉鏈把上衣拉得很緊,所以,挪動一下,她那對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顫動起來。少華拖著腳,緩重的,矜持的,一步一步終於蜇到了湖畔末端的石欄杆邊去。這個位置讓他更能直接地觀察到愛華整個身體,他獨自佇立著,靠在欄杆上,仰起了那顆白髮蓬蓬的頭,他那高大瘦削的身影,十分嶙峋,十分傲岸,矗立在那裡,對於周圍地過往行人的那些還坐在湖畔石椅的早讀者,他都裝做不聞不問似的。她跳踢得多麼歡快,一雙大腿彎曲著,強壯光滑的雙膝在晨光中發出青春的色彩,撩撥得他心神恍惚,她的裙子撩得多麼高,連大腿--哦,連三角褲都露出來了。

  頃刻間,湖畔的石子路上又恢復了先前的鬧忙。陽光漸漸強烈了,石子路面上的腳步,變得愈來愈急的,一隻隻的腳都在追尋,在企探,在渴求著。愛華發現了對面的少華,她有些驚詫,少華孤獨的立在那裡。她先向他打起招呼:「陳教授,你也喜歡晨練。」少華當著她,好像吃醉了酒怕要失儀態似的,搭訕著便踱到她跟前上來。讓風一吹,越發疑心剛才是不是有點紅頭漲臉了。他心裡著實煩惱,才同曼娜別過了,她又借屍還魂似的出現。「愛華同學,你跳得不錯的。」他這話一出口,覺得真不像他這樣的大教授說的。「陳教授,你也不老啊。」愛華咧起嘴說,少華高興地回答:「是的,年輕人喜歡的活動我也從沒落後過。」「聽說陳教授是出過國留過洋的,舞一定跳得不錯,我們學生會明晚有個舞會,就邀請陳教授參加。」愛華喋喋不休地說,少華說:「一定的,我參加。」「陳教授,我聽過你的課,講得真有趣。」愛華走近他說。「是嗎,你是那一年級的?」少華問,愛華說:「大三了,明年就畢業。」「噢,就快畢業了。有什麼難題,需要我幫助的嗎?」少華點點頭說。「沒有,我很好的。」愛華綻開著笑臉說。

  他們就隨便地聊著學校、同學,一直到那團冉冉升起的太陽,從他們身後照射的時候,愛華才離開湖畔。湖底是個白得發亮的太陽,還有一個兩鬢灰白的人影,可是到底還欠缺了一點東西,他想到,噴泉的水柱冷冷的響著,水柱在陽光下反映著彩色的光:水紅,亮線,晶紫,閃著、閃著--。風吹過來,把池子裡的影子攪亂了,破殘的蓮葉遮住了亮白的陽光。眼前這個女孩真是個乖巧惹人疼愛的孩子,少華想道。

  大三的愛華在師範學院像一輪驟從海裡跳出來的太陽,週身一道道的光芒都是扎得人眼睛發疼的。愛華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很會打扮,她的衣服多而別緻,一天一套,在學校裡晃來晃去,著實惹目。有人開玩笑地問她你家是不是開服裝店的,還真讓他說對了。早在她剛進學院的第一年,來約會她的男孩子,難以數計。愛華自以為長得漂亮,對男孩子傲慢異常。有一個快畢業了的叫劉星宇的男學生,無論是長相還是學習成績都是第一流,對愛華萬分傾心,可是她表面總是淡淡的,劉星宇失了望便不去找她了。直到現在,劉星宇都畢業好些年了,愛華周圍的女同學說她們知道愛華心裡是喜歡劉星宇的,可是愛華裝腔裝慣了,一下子不願遷就,所以才沒有和劉星宇好起來,有人說她敢打賭愛華一定難過了好一陣子,只是愛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愛華他們的舞會就設在人工湖畔,與會的人大多是他們這些大三的同學,其中不乏好些已是情侶,雙雙對對的,也有少數打單的男女,借此機會以便認識。

  愛華帶了與她約好了的少華一齊參加。湖濱非常幽雅,山明水秀,半點沒有校區的繁囂。那晚月光特別明亮,照得水影山色,參差如夢。大家在湖畔草地上架上柴火燒烤,並且飲酌冰啤酒助興。火光映紅了一張張年輕的笑臉,有人藉著水聲在彈奏悠揚的六絃琴,少華的興致非常高昂,一連喝了五六罐啤酒,愛華也很高興,頻頻與他舉杯對飲,月光照得她那件低胸的藍緞褶裙閃閃發光。然後大家就在湖畔的碎石路面上跳舞。愛華玩得挺高興,她會做出種種逗人憐愛的小動作來。甩動著腦後那撮油亮的小馬尾,在石子路面上,踮起腳尖打轉轉,轉啊轉啊,轉得那麼快,把裙子張成了一把小洋傘,兩條粉白滾圓的小腿子跳動得多麼有趣。少華的舞跳得並不好,可是各種花式他都會,所以每一首曲子愛華都拖著他跳去。少華跳得滿頭大汗,愛華不停的放聲朗笑。

  在跳舞的時候少華就已感到讓他摟著的這個女孩的乳房緊緊貼近他,他看見愛華堅實的乳房在連衣裙的精緻布料裡鼓得高高的,布料如此地輕薄,幾乎透明的,她向他挨過來,挨得如此的近,以致於她的乳頭能輕輕地觸及他,他好像感到她的熱氣從裙子裡擴散,她的頭髮散出芳菲,潮濕而鮮艷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他確信她沒有戴乳罩,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褲襠裡陽具在瘋了似地臌脹,他為了這不雅的舉止被她發覺,便悄悄地把腳跟往後退一點,但愛華卻緊緊跟著他一步不放。「愛華,你喝多了。」少華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說,愛華笑著說:「我就是要把自己灌醉了的。」她的雙手環繞著圍住了他的脖頸,她的臉開始發燒,一種除了在夢中之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興奮在她身上湧起,她感到了身上發生的一切微妙變化,一些無法控制的變化。這使她驚慌失措,她的乳頭尖硬了起來,對於磨擦它的衣服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滾熱癢癢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

  後來愛華說她太燠熱,他們便到湖畔那一端去乘涼。當愛華蹲在湖邊,低首用手去撥弄湖水時,月光照得她豐滿的背項如同潑乳一般,她裸露而出的整個背部上面沒有一點的瑕疵,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雀斑都沒有。腰肢是那麼地柔軟,少華的心狂跳著,感到腦海裡慢閃雷鳴,我們再去跳幾個舞吧。
第十七章初嘗禁果愛雲食而知髓
  1。愛雲是早上七八點才回到家的,她左搖右擺,好像還在醉酒似的,一臉倦得發了白,她勾畫過的眉毛和眼眶,都讓汗水溶化了,散開成兩個大黑套,好像眉毛眼睛都爛掉了。她悄悄地開了家裡的大門,走向自己的臥室來,一聲不響踢落了一雙高跟鞋,掙扎著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身子便往床上一倒,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了。昨天對於她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她告別了自己的處子之身,她第一次領略了男女歡娛那種撲朔迷離魂飛魄散的感覺,還有一份夢境般的悵惘。

  昨晚阿生把她帶到了夜總會,愛雲第一次踏進那種地方時一切都覺得新鮮和好奇,她看見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廳裡燈光密密麻麻地卻愈來愈密,東一團,西一團,燈光裡模模糊糊儘是一堆堆晃動著的人影。那地方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

  愛雲覺得迷惘起來,這晚好像還是她頭一次發現在這城市中竟還有這麼一地方,她走進這地方,竟覺得陌生得很,一切都走了樣:紅衣黑褲小玩具人似的服務生穿梭於各個座位,吧檯的櫥窗裡擺著似模似樣的酒瓶,如同是工藝品,總使她覺得有點新奇,有點怪誕。音樂很吵,煙味、酒味和香水味都挺重,她有點慌張,不曉得怎麼搞的,身體一直發熱。還有阿生的一大堆朋友,那些女的眉眼間風情閃爍,大聲地說話放蕩地嘎嘎嘎地笑著。

  阿生替她叫了酒,第一口下去,猛一陣劇痛,像被一個什麼爪子在喉嚨裡抓了一下似的,愛雲趕忙低頭摀住了嘴巴,她不敢透氣,嘴巴稍微張開一點,這口辛辣辣的烈酒就會嗆出來了。一團滾燙的熱氣,從胃裡漸漸上升、翻騰,擴散,直往她腦門裡冒上來,暖、暖、全身都開始發暖了。眼前的東西都生了霧,迷迷濛濛的。酒越喝越多,而場面也越來越難控制,阿生的朋友他們正在和那些像是坐台的小姐或是他們的女友摟腰的摟腰,摸奶的摸奶,喧鬧得了不得。一桌子的煙,一桌子的酒氣和男人臭。

  愛雲又跟他們乾了一杯,剛一喝完,便讓阿生攔腰揪走了,他把她撳在膝蓋上,先灌了她一盅酒,灌完又替她斟,直推著她跟那些朋友鬥酒。愛雲並不推拒,舉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口氣飲盡了。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邊淌流下來的酒汁,然後望著那個朋友笑了一下。阿生的朋友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容易讓人擺佈的女孩。

  那像周圍那些久經沙場的,灌她們一盅酒,那得要看押狎的本事。可是愛雲卻讓那幾個朋友穿梭一般,來回的猛灌,她不拒絕,連聲也不吭,喝完一杯,咂咂嘴,便對他們淒苦的笑一下。

  一番當下來,愛雲不知灌了多少酒下去,臉都有點泛青了。她搖搖晃晃地說上衛生間去,阿生不放心,跟在她的後面,便見她已醉倒在地上,朝天臥著。她一臉發了灰,一件緊身的體恤上,斑斑點點,灑滿了酒汁。

  洗面缸的龍頭開了沒關,水溢到地上來,浸得她一頭長髮濕淋淋的。阿生趕忙把她扶了起來,脫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

  直到阿生攜扶著她將她按在摩托車的後座上,愛雲才依稀有些知覺,只覺得敞露的皮膚上有點涼颼颼的,心裡那團熱氣漸漸消了下去,可是酒意卻愈沁愈深,眼皮很重,眼睛裡酸澀和醋一樣。她緊摟著阿生的腰勉強支撐著,累得很,全身裡裡外外都累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太子摩托車在凌晨二點的街頭飛馳,窗外是高樓、櫥窗、霓虹、廣告牌、一兩個步履踉蹌的行人,徹夜無眠的城市裡總有什麼在秘密地發生著,總有什麼人會秘密地出現,一陣陣酒精味還有男人身上的汗味時不時飄進她的胸腔,她的大腦空空如也。

  她並記得是怎樣讓阿生弄放到床上的,也不知身處何地怎會精光赤裸,他把她弄醒,一句話也沒有說,爬到了她身上來。

  她看見他龐大的身軀躡腳躡手的壓落到她的身上時,她歪著頭,仰起面,閉上眼睛,眉頭蹙得緊緊的,頭髮統統跌到了一邊肩上去,用著細顫顫的聲音好像在拒絕。

  愛雲的頭好像有副千斤擔子壓著似的,重得連抬也抬不起來。她知道,要是她再不拒絕抵抗的話,他就要摟住把臉靠到她飽滿的胸脯上去了。其實愛雲何嘗不想在他粗壯的臂彎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她要將滾熱的面腮偎在他的胸上,可是她怕,她一生中什麼事情都沒有使她這樣害怕過,她一看見阿生的胸膛就怕得無能為力了,怕得她直想逃避,她愈怕愈想偎在阿生胸上,而她愈這麼想也就愈怕得發抖。隆隆隆隆。

  隆隆隆隆--愛雲彷彿聽到一陣遲疑的向她逼近的聲響,慢慢地,慢慢地向她變裸的身子逼近,每一次響動,愛雲的心就用力緊縮一下,疼得她快喊了出來,「哦,不要--不要--」她痛苦地呻吟著,她覺得整個身體在往下沉。那聲音停了下來,愛雲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慘了出來,她聽見自己的牙齒挫得發出了聲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愛雲將臉跟耳朵拚命地緊緊貼在忱上,她聽到了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她好像已經偎到那個帶著汗珠的寬闊胸膛上,她的鼻尖似乎已經觸著他的暖氣及汗味了。

  「愛雲。」阿生湊在她面前叫她,她見到了男人的一根陽具,那麼粗碩那麼堅硬,而她急得要喊出來,可是她的喉嚨被燒得嘶啞了,嘴唇也燒裂了縫,鹹血流進了嘴裡,她叫不出聲音,她的舌頭也在發抖。她的雙腿讓阿生執住了,她的身子讓他覆蓋住了,一陣顫抖,抖得愛雲全身的骨頭脫了節似的,渾身發軟得整個人沒了力氣反抗。

  「哦,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她對自己這樣喊著,幾次掙扎著,想緊絞住張開了的雙腿,可是兩條讓他執住的腳踝,抖得太厲害,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掙脫他。愛雲急得直想哭,她不曉得為什麼她會害怕到這步境地。

  忽然心內一空,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一陣酒意湧了上來,愛雲覺得屋頂已經壓到她頭上來了。阿生毫不加憐憫,一刻不停。那根男人的陽具如同轟轟的戰車所向披摩,從她兩瓣濕潤了的肉唇碾砸而過。愛雲感到一陣前所末有的飽脹,隨即卻是肉體撕裂了的痛楚,她咬牙切齒強忍著快要滲出的眼淚,後來,痛意陡然之間轉為沉迷,她睜大眼睛,半愛半恨地看著他,男人黝黑的帶著陽光色彩的裸體強烈地刺激著她。

  最後抵抗的屏障崩潰了,愛雲的慾望也就自發地釋放出來,她緊緊抓住阿生的臀部,感受深藏在她體內那根陽具的衝擊,男人的陽具第一次磨擦在她的陰道壁上帶著一股原始的推力,然後又一次,接著又一次,又一次,愛雲從極度痛苦幾乎轉變為極大的興奮,這是因為阿生的陽具可怕的擠壓,她驚人的需求釋放出來,這時她的肉唇恬不知恥地大大的張開。

  她閉上眼睛,那是一種古怪然而更美妙的感覺,酒精還在她的體內殘存,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除了耳朵裡血液興奮的激流。她失重般的漂浮著,然而那種無法抵抗的感覺從她的腹股溝散發出來,興奮的波浪變得越來越狂熱,直到在她腦海中,她有陰道充滿強烈的性慾變得熾熱,阿生狂暴的抽送著陽具,他一秒鐘也不讓他的陽具從她飢渴的陰道裡脫離開,阿生的陽具還在無休無止的抽插著。

  愛雲不知那種飄浮的感覺維持了多久?在這種全然心醉中?一分鐘,一小時?

  當她極度興奮爆發出來的時候,時光看來變的更加永恆,她幾乎要落下眼淚了,因為她並不願意它結束,她的高潮開始於她肉唇頂端的那顆小肉蒂,讓陽具無情的壓力拭擦著,那陣酥麻的入心入肺般的快感增強增強再增強,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陽具隨著每一次心跳都在腫脹,變粗,同時她的子宮裡面有一股飽脹的似尿欲尿液汁噴射出來。

  她沒有呻吟,好像任何聲音都會影響到男人陽具的撞擊,以及分散開他的注意力,以及它所享受的快感。但阿生突然噴射出來,他射了,在愛雲閉上眼睛之前,世界迸發出絢爛的光芒,他射了,他射啊射啊射的,他被鬱積的慾望完全傾瀉到愛雲期待的陰道裡,他的陽具反覆痙攣著,直到最後一丁點也釋放不出來了。

  阿生給她的更多快感遠遠超過愛雲的想像,他耗盡了他體內每點每滴精液來完成他對這個女孩子的愛。慢慢的,非常慢的,愛雲讓他離開,阿生就跪在她的兩腿中間,他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她的毛髮浸濕了,糾結在一起,她驚訝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她的乳房頂部鑲嵌著像核桃一樣堅硬的奶頭。「你好了嗎,寶貝?」他問道。

  愛雲點點頭,她仍然說不出話來,她把阿生倚著她的乳房搖晃著:「我豈直不敢相信,做愛太美妙了。」「我也不能相信,你是那麼要配合。」愛雲親吻著的他前額:「你一定真的很喜歡我。」「我愛你,愛雲。」她微笑起來,但有一絲悲傷:「我知道你真的愛我,我也愛你。」2。吳為因為曼娜的徹夜不歸同說了她那麼幾句,沒曾想像是揭了她的暗疾似的,曼娜卻和他吵了一架。

  幾天過去,曼娜也不跟他說話,只是默默地把家務理得井然有序,換洗的衣服洗滌疊好,飯菜做好端到了桌上。而吳為認為她是發神經,不近情理,事情做得過火,偏要等她先開口,但是過了一天沒有,等過了三天也沒有。吳為對自己發咒誓,又等了最後一天,他的心涼了一層,扼腕長歎,禁不住在屋裡淚潸滿面。憤然離開了家,就到了麻子家中,纏著他約人打牌。

  麻子是他在股市裡一起沉浮的朋友,終是擰不起他的軟磨硬纏,也就叫上幾個朋友湊了一桌。到了深夜,坐在吳為上家的一人,自坐到牌桌上,三圈過了還不和不罡,他就吵著嚷著運氣太衰,說死也不打了。

  吳為就勸說他再打,那人橫頸粗嗓地說:「沒錢,不打了還不行嗎?」吳為就跟他說:「我先給你墊著。」說完,拿過提包將那麼一包錢,一沓一沓往外抽。麻子見狀,和其他幾個使個眼色,上家將吳為盯了個難吃難碰,這邊,下家又使了手腳暗中鋪排使巧,又過了三圈,吳為竟將提包裡的錢輸了精光。

  麻子就說:「散了吧,明天要上股市的。」吳為氣急地說:「不行,你們贏了錢就要走,再打四圈。」那邊有人就說:「你又沒錢,賭什麼啊。」「你儘管打,不會欠你的。」就跟麻子借錢,麻子也慷慨,一五一十把一沓錢都給了他。

  直打到了天明,也不讓人走,不讓走的是吳為,黑著臉激麻子,訓下家,又叫人著搞些吃的,又打到了中午,褲子濕了就立著尿,誰也不肯下場,連著打到第二天清晨,場一散,吳為癱坐在那裡,摸摸下巴,前天下午剛刮乾淨的鬍子,一天兩夜竟長得扎手,手伸出來,瘦得像雞爪,而鼻子上生出個疔來,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趴到了麻子的長沙發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鼻子疼得厲害,對鏡照了。整個鼻子都紅了,腫得又大又亮,灰遛遛地回到家裡,見家中沒人,就蒙頭大睡起來也不再出門。曼娜回到家裡,見他還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也就賭氣地把臥室的鎖了,那天夜裡卻沒睡好,聽見外面的響動,以為他來敲門,迷糊地坐了起身,但並沒有,怕是上廁所了吧,見一個自己一個身子幾近赤裸,倒為自己覺得可恥。重新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渾身火燎火燒的,覺得那裡癢這裡也癢,卻不好意思開門去客廳,赤了腳下床,去把那門鎖開了,想他夜裡若有和好的意思,她也就接待他,但他沒有進來,到了天明,他仍在沙發上沉睡末起,嘴角流出了些涎水。

  她一個靠在衛生間的門看了他一會,心裡暗暗地罵道:「你倒當起真來,這些天怎會如此老實。」看他睡得心安理直,壓根就沒有那衝動了嗎?

  想得心亂起來,已經到了沙發旁,正想喝醒他跟他理論一番,可她沒有,下樓到了廚房來煮起粥了,哭不得笑不得。

  隔夜吳為又在沙發上,黑暗中見曼娜上衛生間洗澡,他一直聽著那裡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後來又見曼娜只著輕薄的睡衣,光溜著一雙大腿上了床,他偷眼進去,見她一個粉嫩雪白的身體在床上翻滾,兩腿間那狹窄的內褲若隱若現。

  就怎麼也睡不著,廳裡的擺鐘不停地響動,臥室的燈亮了很久很久,曼娜好像在床上看書,有床墊咯吱咯吱和翻動書頁聲音,後來燈不「登」地滅了,燈滅的時候,吳為好像讓一被子猛地連頭帶身子摀住了,頓時心涼了許多,急逼得呼哧呼哧直喘氣,心裡說:睡吧睡吧,閒了眼睡,不知過了多久,終還是睡不著,一睜眼,夜並不那麼黑暗了,月光從窗子裡照了進來,能看清屋子裡的一切,就這麼睜著眼睛看了一會,竭力伸長著身子要把一種急逼分散到四肢,但怎麼也不行,那陽具脹挺得繃繃地,他想自己解決算了,趿了鞋就去樓下的衛生間小便,正經過臥室,輕輕地一個指頭戳了一下,門是關閒著的。

  他在衛生間的便池上卻怎麼也快活不出,原來是那一根膨脹得粗長的陽具,把那尿管壓迫住了。想到自己是有老婆的人,竟落到要手瀆的結果,頓時那根陽具搭拉地疲軟了下來,嘩啦啦地撒出了尿。從樓下上來再經過臥室,門卻是半掩著的,他的心裡騰地燃起了無名火,剛剛還是緊鎖著的,現在卻開著了 .
吳為頓時英雄氣短,覺得有碩大無比的翅膀從肋下呼呼生出,就往裡走,床上的沒有動靜,一直走到床頭,床上的人閉著眼睛,還是一動不動,這時他的竟疑惑了,以為其實那門一直就半掩著,心也灰暗了下來不敢動她。一時呆在那裡猶豫起來,卻聽著曼娜在說:「往日那輕狂勁那去了,還不閉了門去。」他一上子撲上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他用手拉去蓋在曼娜身子上的被子,曼娜潔白的前胸露了出來,兩隻乳房白晰而性感。吳為的眼光落在她曲線優美的側影上,那裡嫵媚動人將萬種風情蓄積在微微起伏的兩乳之間,他這時終於想要爬到她的身上,他感到無法抵擋的誘惑,使勁地把嘴唇壓了上去,嘴唇密合情慾漸漲,他置身於柔軟如綿的女人身上有一種被汪洋淹沒的慮脫感,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的手不容分說地扒掉曼娜的內褲,分開她的雙腿兩膝跨在其中,又抱著她的腰粗暴地往自已這邊拽了過來,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同時將身體靠上去。

  曼娜的身體嬌弱毫無抵抗地任由他擺弄,也許是動作過於激烈她終於發出低低的呻吟。

  此刻吳為的陽具正侵進她的體內,愛慾之火在她的身上燃燒著,她經受不了這般挑逗。曼娜的自制力開始崩潰,終於不再猶豫地緊纏他赤裸的軀體,儘管心裡還在告誠著不要太過份地迎合他的性趣,然而總是身不由已地屈服於他的征服慾望。

  這時吳為像一隻剽悍的種驢,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從各個角度瘋狂撞擊她,曼娜感到自已的骨頭架子就要被撞散,腿間那地方腫脹喧騰,一陣陣麻木透徹骨髓,真想攤開四肢殭屍一樣射下去再不起來,但她咬牙挺住繼續迎合著他。

  由於興奮或是用力過於兇猛,他的一張臉緋紅,頭上蒸騰起裊裊熱氣,幾下起落就氣若游絲大口地喘息不止,濡涎在嘴角上四散飄飛,抹到了曼娜的一臉一胸,她想趕快地了卻此事,只有努力聳起屁股迎湊著,這下卻更樂得他氣喘吁吁眉眼作色,把曼娜的身子轉了個遍,從她的屁股挑剌了進去,雙手攢著肥美雪白的屁股,不時輕輕地拍擊著,一根東西弄得呱唧呱唧地作響,終於他大病初癒般長吐一口氣,曼娜感覺那根陽具在瘋了般地躥挺,就有滾燙的一腔熱流迸發出來,曼娜強咬著嘴唇沉聲悶氣,更加湊高著屁股讓他心滿意足地把男人的精液射了。

  3。吳為得意了沒幾天,就讓麻子逼得焦頭爛額,麻子要錢挺有本事,也不開口向你要,就是軟磨硬套地纏著你。老是在吳為的耳邊陳訴著一百多個要用錢的理由。吳為讓他纏得沒辦法,曼娜他是不敢張口要的,只好把手頭上那些股票作價地抵押出去,又正逢股市低迷,那些股票根本不值多少。

  吳為問麻子,那裡有場子,麻子就在他的耳邊說,:「近來剛興起賭百家樂。」「那不得去澳門?」吳為嘲笑地說。

  麻子說:「這近地就有,你敢去嗎?」讓麻子這麼一說,吳為真的跟著他叫了輛出租車就去。

  百家樂的場子一般都選擇在市郊或是下面的小縣城的酒店,吳為跟麻子一踏進場子,就見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也都是平時牌桌上經常碰到的那些人。大家就端坐在那張綠呢的檯子周圍,有的撥弄著面前的籌碼,有些默默的抽著煙。還有兩個人吵嚷得厲害,好像是因為分贓不勻或別的因由。

  吳為一到,就有人勻出一個位來,有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小姐過來問他喝什麼?吳為要了杯飲料,就專注地盯著桌面上牌子。等到麻子換過了籌碼過來,他便開始下注。沒一會,吳為帶來的不多賭注就輸光了,他問麻子:「你那裡還有多少,都拿來?」麻子說:「我沒了,不過,我找個人來簽單。」「簽單?」吳為不解,麻子說:「就是借錢,再付些點頭。」「那不就是高利貸了?」吳為說,麻子嘿嘿地笑:「你吳哥是什麼身家,我們也不借他多長時間,那點水頭算啥。再說,也不見得就輸?」吳為正殺紅了眼,也不管那麼多,就讓麻子找來了人,借了些籌碼。吳為的跟前堆放了大疊的籌碼,刺激著桌面上的其他人,牌風突然轉得熾旺起來,大家的注愈下愈大。

  吳為撈起袖子,大聲喊著:「豁出去了。」將面前的籌碼一大堆一大堆嘩琅琅推到塘子裡去。麻子本來一直在勸阻她們,可是吳為卻像戰紅了眼的鬥雞一般,把他橫蠻的擋了回去。麻子賭錢一向膽小謹慎,可是他也受了吳為感染似的,肆無忌憚的跟著他下起大注來。

  這時突然靜下來,桌面上的空氣驟地加重了一倍似的,十分沉甸起來。吳為要牌的姿勢與眾不同,他趴在桌面上,將那張牌拖到桌沿上,掀著撲克牌的一邊慢慢撬起。正當每個人都顯得有點侷促不安的時候,他猛地把兩張撲克牌狠狠地摔向桌上。荷官高聲唱著牌面:「八點,即食。莊贏。」麻子便縱身趴到桌子上,很狂妄的張開手將滿桌子的籌碼掃到跟前,然後不停的喊叫,笑得淚水都流了出來。本來這桌面上的其他人都比較能夠把持,可是由於吳為他們亂下注,牌風愈翻愈狂,大家守不住了,都搶著下注,滿桌子花花綠綠的籌碼,像浪頭一般一忽兒湧向東家,一忽兒湧向西家,輸贏大了,一輪一輪下去,大家都忘了時間,麻子的聲音叫得嘶啞了,吳為的聲音本細微,可是他好像要跟麻子比賽似的,拚命提高嗓子,聲音變得非常尖銳,十分的刺耳。一動便將所有的籌碼擲進塘子裡。

  等到有人去拉開窗簾時,大家才發覺外面已經亮了。

  太陽升了出來,玻璃窗上一片白光,強烈的光線閃進屋內,照得大家都瞇上了眼睛,吳為丟下牌,用手把臉掩起來。他們便停止了牌局。結算下來,吳為和麻子都輸了不少。

  現在,每到夜晚吳為都會出現在這家酒店的賭場上,他身上簽著的借款單據不但沒減少,反而越積越多,放數的又把他的底子摸了個清楚,故意睜一眼閒一眼任由著他張口借貸。

  麻子知道他已輸了不少,而且現在的賭運已今非昔比了,他明知道說了他也不會聽的,甚至會挨他的罵,但忍不住還是說了幾句,吳為說:「我正輸了錢,滿心的不痛快,你少來招惹我。賭,怎麼了?我高興,我輸多少也不用你掏腰包。」麻子低首點頭地聽著,剛想插嘴,他的眼白一翻對著她,說:「幹嗎,你是成心想惹我不是。」開場子的老闆把阿生找來,他指著正端坐在綠呢檯子中央的吳為問:「那個人你認識嗎?」阿生搖搖頭,他說:「當年富豪林賢文的乘龍快婿。」阿生倒吸了一口氣,那不就是愛雲的父親嗎。他仔細地瞧了瞧,見吳為一頭光亮的頭髮白皙修長的臉,名貴的西裝氣若神閒談笑淡定,隨手翻弄著面前的一大堆籌碼,瀟灑推進塘子。

  老闆說:「這地方四個借過百萬的人,他就算一個,你給我盯緊了,今天下來我就要收他的數。」說完,將一大沓單據義到了他手中,阿生點頭。他看了那些財目,沒想到吳為已借了差不多百萬巨款,還不算那些每天滾動的利息。

  阿生從小縣城到了這城市竄蕩,靠著心狠手辣加上他聰明能幹,而又很會察顏觀色,很快地就在這城市裡打拼出一方天地來,手下也十多小兄弟跟隨著。他瞧準了時下這世道,除了哥們義氣結幫聚伙外,那些兄弟日常生計泡女安家那地方都得用錢,所以,那些酒樓飯店賭場淫窩他們都強插一腿,硬是坐地分髒分紅得利。

  自然的,吃了人家的就得幫人做事,風裡雨裡拋頭顱灑熱血都在所不辭義無反顧。

  對於吳為他卻不敢冒然行事,一直等到天亮的時候,叫個小弟約了他吃早茶。

  阿生很客氣地問:「吳叔,你借了公司的款子都好些時候了,打算什麼時候結清?」在吳為面前,阿生始終硬朗不起來。

  吳為嘴裡叼著牙籤,毫不把他當回事,他說:「你怕我還不起或是跑路了。」「不是這麼說,這區不多的鈔票,對於吳叔來說小菜一碟。只是我們公司錢根緊了些,吳叔你就多多少少回一點。」阿生揚了揚手中的那些借據。吳為也有難言之隱,他現在可以說身無分文的了,跟曼娜要那是萬不可能的,那一筆已讓他揮霍一空的抄股資金他就有口難言。

  儘管吳為襄中羞澀,可是嘴頭卻不認輸,他說:「既然你叫我吳叔,我就實話說了,最近我手頭也緊,等緩過這一陣,我會把它結清楚的。」阿生把那些單據一張張在桌上抹整疊齊,他說:「吳叔,我替你頂這一回,但是說好了,你不能再賭。」吳為答應了,阿生看出他還是口是心非的樣子,又再三說:「吳叔,我勸你離這場合遠點,沒有好處的。」麻子可就沒有吳為的好運氣,那天夜裡,讓幾個壯漢蒙頭蓋臉套上麻袋,用車載到鄉下的一處空屋,在鐵籠裡足足關了兩天兩夜,他老婆最後買掉了他所有的股票,還將住的房子抵押了出去,才將他領回家裡。吳為聽說了這回事,不禁感歎道:阿生對他還是不錯的。

  4。愛雲早就知道父親吳為常常無故地去賭,不僅鄰里街坊已有風言風語了,家裡的人也風聞了此事。但吳為仍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那天夜裡突然回家了,便知他贏了錢,兩天不見蹤影,定是輸得夠慘。直到那天阿生告訴她吳為欠下了高利貸巨款時,愛雲先是不信,後來阿生拿出了吳為親筆簽名的借據,愛雲這才如夢初醒。「這可如何是好?這事千萬不能讓我媽知道。」愛雲緊張地說,阿生倒不以為然,他問:「這倒奇怪了,你們家裡那麼有錢,你爸就做不得主也就算了,就不能拿點出來救救眼前的燒眉之緊。」「你不知道的,我媽那個人。」愛雲欲說還休:「不跟你說了,你一定要幫我爸這一次。」風是熱的,附近那些石塊也是熱的,那些肥沃的樹木,鬱鬱蒸蒸,都是發著暖煙。這條讓人戲稱為情侶道的山腳小路不時有男女經過,像走馬燈,急亂的在轉動著。愛雲坐在阿生的太子摩托車上。她穿了一身猩紅的緊身衫,黑短褲,一雙露著大腳趾的涼鞋,仰著面,甩動著一雙腿子,炫耀得像一隻初開屏的小孔雀。

  阿生艱難地吞嚥著湧到嘴裡的唾液,月光特別清亮,愛雲那襲敞領的狸紅襯衫格外迷人,阿生看到她白皙的一片酥胸,露在月光下,泛著一層青白的光輝。

  他摟住愛雲的腰,將臉偎到她胸前上去。愛雲居高臨下摟抱著他的腦袋,他粗硬的短髮戳在她的手掌有種酥麻麻的感覺。阿生已經解開她的襯衫,並且將她的乳罩推上,一隻手抓著她的乳房。

  當愛雲注視他玩弄她暴露在外的乳房時,她感覺一陣眩暈。她看見自己柔軟而有彈性的嫩肉被他抓揉得變形,乳頭被捏弄得硬揪揪的突起著。然後她看見阿生的頭低下,將乳頭吸入他嘴裡。愛雲不禁發出了呻吟聲音,並且十指抓進他腦後的頭髮,使得他的嘴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胸脯上。她閉上眼睛,她的表情顯示出她強烈的慾望。

  阿生的舌尖捲動著,在她兩邊的乳頭上舔弄不停,愛雲似乎控制不了自己,身上湧動著的情慾使得她忘記了現在身處的環境。當阿生手伸向下解脫起她的褲子,摸到她赤裸的屁股時候,她並沒去阻止他。

  愛雲的黑色短褲連同內褲已褪去了一邊,另一邊還滑到了她一條腿的膝彎那兒,阿生將他的手從她雪白的屁股那兒收回,然後迅速拉下他褲子拉鏈,將他硬挺的陽具從裡面掏出來。愛雲由著他抓著她的手,放到他的陽具上。當她感覺到纖綿的手把握住男人那粗碩巨大陽具,熾燙著她的手掌心時,她不禁呻吟出聲。

  她的屁股在摩托車的座上開始前後來回的蠕動,淫水從她的陰道洩出,並且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滲滴。阿生抬時起了她的一條腿,藉著清澈的月光,他看見了愛雲嬌嫩的陰戶四周燕草般捲曲的絨毛,兩瓣肥美的肉唇濡濕地啟翕著。阿生就站在摩托車邊,他用胳脯挾持著愛雲的雙腿,把著陽具在她豐隆而起的陰戶上磨碾,愛雲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她自己掰開了濕潤的兩瓣肉唇,阿生將他脹挺的陽具頂進她溫暖的陰道裡。

  「哦……」愛雲低吟了一聲,感覺到那根巨大的陽具往裡挺進,並且撐脹著她的陰道,內心感覺好充實,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慰使她樂不可支地呻吟起來。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好,她怎麼能不獻身給他,他有一根非常粗壯的陽具,那根可愛的陽具帶給她的快樂是如此的滿足,它撐脹著往裡挺進感覺真好,把裡面塞得滿滿的。阿生的臀部前後來回的挺動。愛雲低下頭能看見他的陽具在她的肉唇之間來回進出,上面濕濕的,粘滿著她濃稠的淫液。她的手把放在他進出的陽具上跟隨著他抽插的節奏。愛雲的嘰哼愈來愈是熾烈,她的身體侷促不安地扭動著,幾乎屁股就要脫離摩托車的後座,阿生雙手捧著她的屁股,並且加快抽插的節奏。

  他再次親吻她,並且將他的舌頭深深的探進她的嘴裡。愛雲也探出了一條舌頭跟他來回地糾纏著,而阿生的陽具不敢怠慢,他揮灑自如地操縱著,當碩大圓溜溜的龜頭頂在她子宮上時,幾乎爽得她暈過去。她已不滿足於溫文無力的嬌吟,發出了一陣欣喜若狂的大叫。

  這時愛雲的臉滾燙象發燒的嬰兒,面頰和嘴唇是通紅的,臉上流滿了細小的汗滴,微微張著的眼睛閃爍著光澤。她的目光並不集中,小嘴急促地喘息著,滿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的起伏,最後她閉上了雙眼表情幸福地陶醉地領略著性慾帶給她的快感。

  愛雲淫蕩的表情讓阿生把持不了,他猛地幾下強而有力的衝刺 .
精液一股接一股的噴射進她的陰道深處。不久,她的陰道就被射滿,精液從陽具與肉唇的縫隙間滲洩,並且滴淌到她的大腿上。愛雲難以置信,男女間的歡娛是這麼地快樂,這是她從末有過的高潮,如此的強烈如此的激動人心如此地勾魂攝魄。
  阿生哆哆嗦嗦的射完精液,感覺膝蓋無力,背靠著牆慢慢溜坐到地上。離他們不遠就有一大塊草地,他們靜靜地躺倒地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有微風吹過,樹的闊葉吹得沙啦沙啦的。愛雲將臉緊貼在毛茸茸的草絲上,一股泥土的濃香在周圍浮動起來,她的面腮在草須上輕輕的滑動著,草絲豐盛而韌軟,觸著人,有股柔滑的感覺。

  「你說,我爸假若還不了他們的錢,會是怎麼樣的後果?」沉默了好久,愛雲問道,阿生還是閒著眼睛,他從嘴縫裡慢慢地吞出話來。「不怎麼樣。」愛雲從草地裡掙起身來,問他:「怎麼會叫呢?欠下人家那麼大一筆款子。」「我來搞掂。」阿生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你又沒錢,你能幫我爸搞掂這事。」愛雲還是不信,阿生這才眼開眼睛說:「誰讓他有這麼個可愛的女兒。」他們的胳膊互相纏繞著,他側身躺著,把愛雲的頭攪到自己的懷裡,很快一種深深的,安祥的疲憊征服了他們,那是完全滿足和愛戀歡樂的結果。阿生知道如果他這樣做的嚴重後果,他會因為破壞了道上的規距而激怒其他的人,他們一定會群起攻擊他,甚至趕盡殺絕。但他知道他應該義無反顧地幫助愛雲,因為這個女孩子已深深地鉻進他的腦海裡,他不能沒有她失去她。

  他們都很年輕,因此,他們居然能以不慢的速度迅速地把精力恢復起來,愛雲深情款款揚起脖子,等待他親吻她的臉頰。當他溫柔的嘴唇碰到她的臉上時,他能夠聞到她芳香的體香。但是還有另一股味道,很濃的刺鼻精液味道。

  他腦子裡閃現出精液從她洞開的肉穴,滴淌流到她大腿的情景。突然,他的陽具一下子勃起,將被褲襠撐出一個小帳篷,它還像是有生命似的一頂一頂的。

  他們四肢交相纏繞著,在草地上滾動著,在滾動中愛雲的短褲又被脫去了,她的陰戶又開始濕漉漉地,好像又在等待接受生命狂潮般的洗禮。

  第十八章 老當益壯 少華老牛啃嫩草

1.師範學院的足球場上正進行著一場比賽,愛華就混跡在一群女同學中間,愛華並不喜歡足球,但此刻跟看台上的球迷和場上的球員一起興奮得難以抑制,她盡情地狂叫恣意地扭擺著身體。少華也在場裡,他今天看上去格外年輕帥氣,可能與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比賽很快就開始了。愛華的視線一直都緊盯著他,他在足球場上來回跑動的身影年輕生動,那一頭灰白的頭髮在風中飄揚。像愛華這樣的女孩子涉世末深毫無閱歷亦根本就不知感情為何物,總是容易對她們碰到的成熟穩重的男性,一見傾心,懷抱好感,這種男人,高大健壯,有學識、又有點閒,有過短暫的婚史,遂懂得愛恨情仇。有過情海的沉浮,遂明白人生的取捨,且成熟,穩重,不荀言笑,還有臭襪子和煙草的味道,讓女孩子熱烈喜歡之外又生出許些關愛。甚至產生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蠢念頭。她的投入明顯帶著年少的血氣和盲目。

  愛華和同學在喝著可樂大聲嚷著,她扭頭看到少華揮著拳頭一個跳躍,他剛剛射進了一粒球。他遠遠地向她拋了個飛吻,周圍的那些同學看了看她,他們都笑起來。就在球賽將快結束時,愛華跟同學一起離開了,他們一起到了球場邊上的小賣部,喝著可樂繼續討論。還末到夏天,天氣就變得酷熱難受,人呆城市裡如同處在蒸籠一般,陣陣悶悶的熱流,蔓延在一群高樓大廈之間,蓬勃蓊鬱,久久不散。愛華就一直吵著同學要到海邊游泳,以前他們每年都要到海邊瘋狂一番,但沒有今年這麼早,才剛是初夏的季節。那邊的球賽結束。結果是少華的球隊勝了。他頭髮濕淋淋地從更衣室出來,他換下了球衣,走向這邊。他問他們在爭吵什麼,有嘴快的同學就說:「我們商量到海邊游水。」「那算我一個,到時記得通知我。」他說,對愛華綻開了一個笑臉,愛華的內褲已經濕了。她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對少華充滿了渴望。讓她像一隻被狂風搖落的蘋果一樣落進他的懷裡吧。在荷爾蒙的幕後策劃下,眼前功成名就的男人。怒放得花枝亂顫,名望、地位、風度,如一瓣瓣驕人的花朵,傲世盛開。因為閱歷豐富,所以善解人意,三言兩語便觸動到女孩的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他知道什麼時候適可而止,什麼時候打鐵趁熱,讓女孩乖乖繳械。將這枝花掰開、揉碎,顯微鏡下一看,便能發現它的致幻成份。

  到了約定的那天早晨,他們在校門口集合出發。「這天正好下水。」少華偏過頭去對愛華的笑道。他穿著一條多年沒有上身的絳紅短褲,兩條長著汗毛的長腿撐著地,跨下的自行車像小玩具似的,戴著一副寬邊的太陽眼鏡,額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顆顆停在眼鏡邊上。愛華穿著寬鬆的襯衫和一條白色的短褲,騎著一輛嶄新的山地車,她對少華說:「咱倆來比賽。」說完,便率先上路。

  路上的車輛還很擁擠,等上了公路便稀疏了很多,愛華一路飛馳著,少華一直尾隨著,他故意不超越她,當愛華的屁股抬起離開車座猛蹬時,他充滿著一個老男人淫邪的目光關注著她的一雙長腿。看著她扭擺著的臀部,多麼渾圓,令人驚訝。

  她的腰圍又那麼地合適,承上啟下,把胸和臀襯托得那麼迷人,造物主真的太不公平了,對有的人那麼地大方,對有的人又那麼地小氣。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愛華對他大喊道:「我贏了。」她一邊用手帕揩汗,一邊把她那頂寬邊大草帽,當做扇子拚命的招揮。「你贏了,到底是年輕。」少華說,其他的人也陸續地到達。

  「你也不老的。」愛華大笑地說,十分細巧的鼻子,鼻尖上翹。一頭蓬鬆的短髮齊耳根向外飛起,把她生動的五官挑了起來,帶著幾分俏皮。

  他們就在附近的更衣室裡換衣服,少華換好衣服後便走到沙灘上去等候她們,他背著一架照相機,左手提著一個收音機,右手抱著一大包鋪地的毛巾毯,脅下還夾著一大瓶的冰果汁。其她的女孩都走了,他還守在更衣室門口,直到愛華跚跚出現,愛華穿的是一套火紅的比基尼,露出她結實纖細的腰肢。兩個圓鼓鼓的乳房,毫無忌憚的向前翹起。她把頭髮紮成了一把長而粗的馬尾,在她腰後很不守規矩的左右甩動。他大膽地打量她,那套件泳裝上身只不過是條窄窄的紅手帕,下邊是兩片相連的布片,給人以豐富的聯想,他故意落在她的後面,以便觀賞她屁股那迷人的曲線。還末到中午,太陽像一爐熊熊的烈火,傾倒在沙灘上,少華已經被曬得汗如雨下,草帽裡全汪滿了汗水,沙灘上年輕人佔多數,他們修長結實的身體都曬成了發亮的古銅色。一堆堆半裸的人體,仰臥在沙灘上,放縱的在吸取太陽的熱力。有些情侶勾肩搭背的俯臥著,像是一對對親呢的海豹,在日光下曝曬。一大群穿著比基尼的少女,在淺水裡拋逐一個水球,她們尖銳的叫聲,一陣高似一陣的炸開來。那些遮陽傘下面,都放著混亂噪雜的爵士樂,一片嗡嗡營營,像是原始森林裡的蟲鳴。等到一陣海浪捲打到沙灘時,宏大的浪聲,才把這些雜音一齊淹沒。

  少華穿著游泳褲有點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褲滑到了肚臍下面,拖拖曳曳,有點像個沒有系穩褲帶的胖娃子。一撲進海裡,他就顯得十分地興奮,他雙手像一隻蝴蝶一樣輪番撲騰拍擊著水面,從淺灘直向深海裡,姿勢漂亮頗有難度,是愛華學不來的。愛華不大會游水,雖然零星的在游泳池裡泡過十來次,總也沒有學精,人待在水裡心就慌得厲害,整個身體不聽使喚地漂浮著。她一隻手護住眼睛,趔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沖過來,愛華歪歪倒倒的張著雙手,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孩。少華游回到她身邊,他說:「愛華,我來教你游泳。」他抹著臉上的水沫,濃黑的眉毛和眼睛因為浸了水,顯得格外黝黑。愛華朝他伸出手,小心怯怯地移動身體,他沒有接住她的手,卻把她的身體摟抱過去。少女的身體是那麼軟,好細的腰!像水蛇,像一條抬起頭來裊動著的水蛇,一掐就會斷。少華摟住了愛華僵硬的身體,他說:「你別緊張,身子一放鬆就自然能浮在水面。」愛華尖聲地大笑著,心頭卻泛起了一種另樣的感覺,她左手慢慢地撥動水波,右手卻還是緊摟著他的脖頸,湧動的海水無恥地舔弄著她的身體,即使是她兩腿中間那隆起的陰戶也感受到了水的碰觸和撫摸,愛華完全地放鬆了,幾乎學會了控制著身體在水面劃了幾下。

  少華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身體,浸泡過水的泳衣如同皮膚一樣緊貼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起起伏伏曲曲折折都明白無誤地告訴了他。愛華的耳朵裡嗡嗡作響,如同身上湧蕩的激流一般。她敏銳地感覺了他一隻修長的手,像尾活潑可愛的小魚一樣,探進了她泳衣的胸前,她那細小如豆的乳頭在那隻手的撥弄下立即地變得尖挺起來,她閉住了眼睛,頓時水的呼吸聲潮湧般地湧上來。那隻手變得肆無忌憚,不僅撫弄了她輕盈而飽滿的乳房,還伸進了她的兩腿中間,在濕漉漉的肉唇中久久地摩蕩著。

  2.有同學游了過來,愛華猛地一驚,迅速地掙脫了少華的摟抱。愛華在他身旁一直蹦著跳著,忽起忽落,像浮標一般。當海浪把再次把她推向少華的身邊時,她調皮地掏了一把水撤到了少華臉上,猝產及防的少華讓水嗆到了嘴裡,他大咳起來。看見愛華站在他面前,雙手劈劈啪啪打著浪花,仰著頭放縱的在笑,太陽照在她身上,她的皮膚發著油亮的光,兩個結實的乳房,傲慢的高聳著,她半閉著微腫的眼皮,嘴唇開咧著,嘴角掛著一串發亮的水珠。「看我來逮住你!」少華叫道。突然他有一股慾望要把這個油亮的身體一把抓住,他看見那對高聳傲慢的乳房,在微微的抖動著。愛華警覺的往後跳了一步叫道:「好呀,看你能逮到嗎!」愛華細瞇的眼睛乜斜著,嘴唇下撇,帶著幾分挑釁的神情,也仰著身,笨重的游向海浪中去,她結實的大腿,打起一陣浪花。少華仰著頭,用著輕靈的蛙泳向前追去。

  少華往深水裡游去,他的速度比愛華快得多,可是他故意地游向深海那邊,愛華為了逃避他,只得往淺灘那方向去,便沿著沙灘游到了附近的一堆礁石。

  愛華游了一陣便累了,她站在水裡發現不見後面少華的身影,少華見他們都脫離了海裡其他人的視線,忽兒他把臀部一翹,潛到水中,忽兒從愛華跨下,一下子鑽到他面前,用手掏起一捧水,灑到她臉上。愛華嚇得大叫眼睛一下睜不開,這時,她的身體讓一雙有力的胳膊箍得更緊緊的,愛華把臉蹭到他寬闊的肩膀,拭擦了眼睛中的水沫。他們就這樣面對著面,只有短暫的一陣對視,那眼光卻像是有藍色的火苗在閃爍,慢慢地他們的嘴唇接觸到了一起,忽然斂了嘻嘻哈哈,神情莊重肅穆,只聽見嘴裡的咂巴聲與粗重的喘息聲。他們盡量把接吻時間拖得很長,兩個身體就在水裡隨意地沉浮漂逸,並不急於做出其它動作,身體在緊繃的狀態下,親吻得更顯貪婪。少華雙手托起愛華的臉,一如捧著一顆新鮮的橙子,拚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橙汁發出被吸乾了的聲響,他才放開她。愛華輕巧地遊走,她在水面上攤開手腳,仰臥著,隨著浪頭,載浮載沉,嘴裡像鯨魚一般,噴著水柱。溫柔如水草般四周蕩漾,嫵媚似透進水裡的光芒,眸子裡傳出水底寂靜的聲音,一層薄霧遮擋住喧嘩外界,感覺如母親的子宮般恬美幸福。

  愛華見他朝岸上走去,他泳褲的帶子是鬆了,從水裡出來,露出了大半個屁股。天上的太陽晃晃地照射著,白色的沙灘全著了火一般,捲起一片刺目的亮光。

  沙灘的腹背,佈滿了濃郁的刺籐,被強烈的陽光蒸成了一片綠煙。少華俯臥在沙灘上,四肢如同癱瘓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他頭上的汗,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

  愛華也從海裡過來,她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髮梢覆在腮上,火紅的游泳衣浸濕了,緊緊的裹住她身體。她用手護住胸前,呵呵的笑慎問他:「你是不是累了?」一陣陣熱氣從地面撲到他臉上。少華聞到一陣濃郁的擰檬香從她身上發出來。「愛華,我真不敢想像。」少華說,掙起上半個身體,對著跟他並排躺著的愛華。

  「你什麼也別說。」愛華的臉憋得通紅,不遠處海水的淺灘上,橫著豎著,排滿了好些曬著日光的遊人。各色的游泳衣,像萬花筒裡的玻璃片,忽紅忽紫,彩色繽紛。艷色的遮陽傘,像萬頃怒放的罌粟花,斜插在白色的沙灘上。這時愛華發現他的一雙眼睛異樣的活泛,正對著自己的胸口眼都不眨,她歪著腦袋一看,自己的半邊乳房正從敞開的泳衣像潑出的水一樣呈現了出來,有顆水珠極為貪戀地滲到了她雪白的大腿根上。愛華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感覺為什麼會變得怪怪的,少華看她半裸的眼神竟然讓她有種本能的滿足,她搔首弄姿,豐滿的胴體箍成了三節,盡致地展現著曲折的身體。還跑到遠處拿來了防曬油,她騎坐在少華身上替他塗抹護膚油。把油擠到他的背上,用力揉搓起未。愛華自小就缺乏父愛,當她知道吳為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時,她竟有一點輕鬆的解脫感。後來,曼娜讓她看了林濤的相片,她覺得她的父親應該就是那樣的,英俊溫文帶著慈愛。父親的早逝一直是她心中隱約的痛楚,這時候她偶遇到了少華,他的那種成熟穩重、博學多才大智若愚,他的身上有一種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樣柔和而稍縱即逝的光芒,這些都深深地吸引了她。 
 
少華讓她一雙綿軟的手掌在身上爬行,不停的揩著額上的汗水,一陣陣護膚油的檸檬香從身上的女孩子身上發出來,衝到他鼻子裡。那根陽具就已脹挺起來了,在胯間隆起了一堆,他不好意思地說:「愛華,還是我來給你塗抹吧。」「好啊。」愛華就躺到了沙礫上,她細白的皮膚已被太陽曬得泛起了一層淺玫瑰的紅暈,少華半覷著眼睛,慢吞吞的把護膚油抹到她肥厚的肩膀上。一陣涼爽的油脂塗抹在她裸露而出的肌膚上,而且他的手又是那麼地輕軟,像風中拂過的柳絮一般,搔得她癢癢地酥麻麻地。

  「好癢!好癢!」愛華笑得花枝亂墜雙足亂蹬叫道。少華張著大嘴巴,嘴角掛著邪惡的笑,下手專擇女孩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搓得更輕柔。愛華又笑又叫,整個身體扭動著,結實的腰肢彎曲成了煮熟了的蝦似的,海那邊的白浪,一個跟著一個湧到岸上。每一個浪頭衝起來時,一群古銅色的身體便跟著一齊冒起。

  接著一陣孟浪的歡呼,便從水裡爆炸開來。海裡有人在呼喚著他們,少華便對她說:「你玩去吧,別讓他們生了疑心。」愛華就乖乖地起身,把身上的泳衣整理了。少華還是躺在地上,他說:「愛華,晚上到我家去吧。」愛華一遛地小跑,她沒有回過頭來,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聽不到。

  海裡的那些同學像成千成萬的蒼蠅,嗡嗡的響著。他看見海那邊,太陽紅得像個火球,好像要掉到他頭上來了似的,同學們團團圍住愛華朝她身上潑水,她們的腿子都曬得緋紅。少華也跟著下到海裡,他把身子浸到水中,用水把皮膚上的防曬液洗淨。他聽到她們幾個女孩子發狂一般尖聲笑著。當他抬頭時,就有同學把水潑到他的臉上,愛華也跑過來,幫著她們把海水澆到少華的頭上。還有的就用腳把海水踢到他的身上。少華笑著,向愛華反擊,用手把水撥向她。可是愛華忽兒沉到水中,忽兒不知從哪裡冒了起來,出其不意的給他一下,使得他防不勝防。少華就不再閃躲,仗著高大的身體,矗立在水中,兩隻手像雙槳一般,把海水掃向愛華和她的同學。海浪常常把他推得搖搖欲墜,他努力的把海水撥向她們,可是她們有的十分靈活,有的非常驍勇,使他常處於很不得利的地位。往往當他攻擊一個人時,卻被另一個由後方抄來,撥得他眼睛都張不開。他瞅著一個巨浪席捲而來的時候,伸手去兜攬愛華的腰肢,巨大的浪頭像座小山似的湧來,把他們翻捲到海水中,當他們掙扎著浮出海面時,接著又一個巨浪把他們捲了下去。

  3.傍晚的時候,愛華一個人徘徊在湖畔的林蔭道裡,突然感到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種模糊的慾望在促使她考慮要不要去往在教授樓少華的家。愛華的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連衣裙,這時候的天氣穿上這低胸露背的裙子還為時過早,但她卻就選中上了。就在剛才洗澡的時候,她還特意地換上了一套新的內衣褲,這套黑色的真絲的名貴的內衣褲愛華一直不捨得穿,愛華深諳高擋的內衣褲越少布料越是名貴,布料少代表性感,性感而不低俗是一種藝術。一個女人,能夠令男人覺得她性感,而不覺得她低俗,便是成功。她對著衛生間室內的落地長鏡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結實的胸脯,她把雙手舉過了頭,得意地笑了笑。一般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她的全身,她的兩隻大腿奇跡般的發顫。如果他看見她這樣穿著,或者說穿著內衣褲比什麼也不穿更俱誘惑,他一定會激動地昏過去。

  少華打開門的那一霎時真的驚呆了,門口站了一個黑衣女人,在笑,笑得全身都顫抖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齊中間分,堆在肩上,黑色的緊身裙,亮黑的細腰帶,亮黑的高跟鞋,嘴唇被燈光映成了紫紅色。她徑直走到他的跟前,用挑逗的眼光打量著他的眼睛,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試圖躲開,但她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腰,她翹起腳尖這樣她的臉僅距離他的臉幾寸,她仰起臉微微張開腥紅的嘴唇,兩個身體毫不猶豫的擁抱熱吻在一起。他們的嘴唇興奮貪婪的吸吮著對方,發出的聲音很大。少華的雙手在她的大腿上極具誘惑的撫摩著,從她的大腿內側一直到她的大腿根部,愛華扭動著屁股。少華隔著內褲輕輕的按摩起她的腿間那隆起的陰阜,似乎有些溫濕透過,摸在絲滑的內褲上感覺非常的舒服。他又將手伸向下撩起她的裙子,直到露出她的內褲。愛華的內褲狹窄細小,根本掩遮不了她豐碩的屁股,他的心頭一陣顫動,手伸到她的背後,伸進到她的內褲裡,將光滑的屁股抓在手裡。他們的嘴唇再次緊鎖在一起。他的雙手在內褲裡激動地探索著,撫弄著她萎靡的陰毛,玩弄著她肥美的肉唇,他的中指摩蕩著濕漉漉的肉唇頂端,看起來好像插進愛華的陰道似的。愛華分開了雙腿,讓他隨心所欲地撫摸,他開始一點點的剝褪她的連衣裙,愛華扭擺屁股就讓裙子順著她的雙腿掉落在地板上。

  當一個光滑白嫩富於曲線的美妙身體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吃驚的深深倒吸口氣。過了好長一會兒,他才將這口氣顫抖的呼出。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的瑕疵,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雀斑都沒有。當他雙手放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時,兩隻手不受控制好像觸電似的立刻顫抖起來。他哆哆嗦嗦的將她兩瓣光滑的屁股向兩邊一分,隨之聽到她輕吟一聲。他抓住愛華的雙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脯上,然後解脫了他繫在腰間的帶子,愛華見他身上穿著那件棉布浴衣敞露了,裡面什麼也沒有。

  她能夠看見他勃起的陽具在他的雙腿之間晃動的顫抖。她伸手將它攥握在手裡,心裡一直害怕著,真不敢相信這麼大的傢伙能夠容進去嗎。她親吻他的各個部位,用鼻子在濃密的胸毛上輕輕地試擦著,她的撫摸和熱吻使他無法遏制地顫抖。

  少華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胸腔中跳動得很劇烈,並且頭還很眩暈。他張開嘴,愛華很自然的將舌頭探進其中。少華攜著她一步步地往臥室的床上去,兩人一邊移動著步伐嘴唇緊緊膠合在一起,舌頭在對方的口腔中糾纏挑逗。當他將她擁到床上時,愛華到了他的陰莖隨著他的步伐在空空的睡衣裡晃顫著勃起。愛華不禁一顫抖,愛憐的抓了抓手裡溫熱的陽具。男人的陽具堅硬地在她的手掌中跳動著,少華輕柔地將她放到了床上,而他卻站在床邊低頭注視著她。愛華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少華沒有上床,他就站在床邊俯下頭,開始溫柔的親吻她的脖頸,並且手掌在她的胸前撫摸著她小巧玲瓏的乳房,他的舌頭抵在她的脖頸上,慢慢的舔到她的耳朵。他將她的耳垂含進嘴裡輕輕的齒咬它,並且還用舌頭不停的挑逗它。很快,從愛華的脖頸底到耳後泛起雞皮疙瘩。愛華默默的躺在床上。她將頭歪到了一旁半邊的臉枕在枕頭上,並閉上眼睛,緊張的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然而,她很驚訝少華並沒有立即趴在她身上。而是感覺到他從她赤裸的肩膀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向下親吻。然後他跨跪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按摩起她頸部和肩膀緊張的肌肉。愛華慢慢地開始放鬆下來,感覺周圍一切變得美妙起來。一陣觸電般的戰慄使得他的雙手每揉捏一下,她便感覺有一股酥麻的電流從脊骨向下襲過。很快,愛華感覺到他的雙手來到她的後背上,並一直向下按摩。當她感覺到他雙手抓在她臀部上時,她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呻吟一聲。他感覺到愛華湊起了她美麗的屁股,讓他脫掉她的內褲。少華盯著她美妙的陰毛稀疏的陰戶,眼神變得癡迷起來。他一動不動的盯看她的陰戶好長一會兒,愛華的兩瓣肉唇柔軟而有彈性,他不敢相信他將要將他的陽具從這麼美妙嬌嫩的肉唇插進她的體內。他仔細的盯看著,那粉嫩褶皺的肉唇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裡,像似對他有迫切的需求似的。

  4.今晚上對於愛華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她飽滿的陰戶第一次暴露到了男人面前。這時,她被即將到來的體驗麻痺著,大腦立即一陣陣的眩暈。她的身體興奮的扭動,她能夠感覺到讓她敬愛著的這個男人熾熱的眼睛正盯看著她的陰戶。

  她從沒有被人這樣看過。此刻她即興奮又窘困。她突感奇怪他盯看這麼久在看什麼呢。這時她脫口一聲呻吟,她感覺到他的嘴唇印在她敏感的乳頭上。接著她感覺到他的嘴唇轉移緊緊的親在另一側的乳房上,並且他還用舌頭挑逗被他裹在嘴裡的乳頭。他在她的身上忙碌著,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記,她感覺那火辣辣的,就好像那被什麼燙了似的。

  當她還處在乳頭微微的痛楚當中時,她感覺到在她的大腿頂端有什麼東西,濕濕的,而且很滑溜。是他的舌頭,她在心底裡驚叫。「他這是做什麼?」緊接著在她心底裡又產生出疑問。少華知道他自己此刻在做什麼。他的舌頭在被分開的臀部間慢慢的向下舔去。非常非常的緩慢,在臀溝間留下一道濕滑閃亮的痕跡。當他的舌頭離他的目標就差一丁點時,他起身再次看向她的陰戶。這次他能夠看見那個兩瓣啟翕著的肉唇中小洞在不停的收縮著。他彎身對她的陰道口吹口熱氣。「哎。不要。」她想告訴他不要……停下來,但是她的聲帶好似不好使,無法說話。相反,她只能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張嘴不停的呻吟嬌喘。此刻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少華得到他今晚的目標。他將愛華的雙腿分得更開,那兩瓣濕潤了的肉唇也跟著開啟,露出了裡面粉紅色褶皺,整個陰戶更是暴突起來。他低下頭,並且舌頭也伸出。「哦,天啊……哦……哦……」愛華呻吟叫道,此刻他的舌頭抵在她肉唇上端的那顆肉蒂上。她毫無意識的將屁股湊起。當她感覺到他的舌頭挑逗探出了褶皺的肉蒂時,她幾乎達到高潮洩身。她以前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一股股的電流從那顆敏感的肉蒂裡散發,鑽進她的陰戶。非常的令人興奮,非常的淫穢,感覺非常的爽。

  愛華稍微掙起上身仰看著他。他跪在她大腿之間,他硬挺的陽具顫晃著徑直指向她的面前。這時,她看見他手抓著他的陽具,慢慢的上下捋動,使得從他龜頭的尿口滴拉出一條腺液。接著,他將腺液塗抹在他的陽具上,它看起來光滑而閃亮。少華顫抖的伸手抬起她的兩條玉腿,並將它們壓在她的胸口上。他低頭凝視向她已被他的唾涏和淫水濡濕了的陰戶,還有下面她不停收縮的肛門。他膝蓋慢慢向前挪動,直到他的堅硬的陽具碰到她腫脹濕濕的兩瓣肉唇。少華一直盯著看著愛華嬌艷的臉,以及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裡蘊含熱切的愛意,慢慢的將他的陽具插了進去。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愛華大張著嘴巴,但她沒有發出聲音,努力地忍有受著,眼角有一大滴的眼淚流了出來。

  少華迅速的抽插了幾下,房間裡響起兩人的呻吟聲。他凶狠地抽送了幾個就將陽具深深地抵在她的陰道裡面,這時他看到陽具的根部和她肉唇緊密接觸著的地方,他露在外面的陽具根部閃爍著,在上面沾滿了白稠的淫液外,還有一絲絲紅色的血漬。愛華惶恐不安地呻吟了起來,她感覺到少華的陽具在她的體內跳動臌脹著,她雙腿向上一伸架放在他的肩上。她雙手伸出把在他的大腿上。此刻她的呼吸變成急喘,她的胸部跟著一起一伏。她感覺到她的肉唇被撐脹開,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裡只有一丁點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少華一動不動,讓身下的女孩漸漸地適應腫脹的陽具。當他感覺到她緊揪著他的兩隻手有所放鬆時,他輕輕向前挺動。他的陽具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抽離她的陰道。這是他所經歷過的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感覺。少女飽滿的肉唇緊緊包裹住他的陽具,陰道裡那陣收縮讓他有種舒心悅肺般的快感,而溫曖的淫液幾乎將陽具溶化在裡面。

  「愛華,你覺得好嗎。」他語無倫次的叫道,揚起著臉眼睛緊緊的閉著,似乎正在體味著這美妙無比的愉悅,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起來。他抽動起來了,愛華一聲呻吟,他繼續向前挺身。他看著女孩美麗充滿慾望的臉。他關注著她表情變化。

  當他看見她面部扭曲在一起,好似很痛苦似的他立即停下來。「不,不,求你不要停下。」愛華帶著哭腔似的乞求著,她眼睛大睜著嬌憐地望向他。

  少華微微一笑,又再一次用力地衝刺起來,他的陽具在她濕漉漉的肉唇上來回翻滾前後挑刺,當他把自己弄得氣喘吁吁時,他才趴倒在她的身上,他的陽具此刻整個浸泡在女孩的陰道深處。他從沒想像過他這樣。甚至在他所做過的最瘋狂的夢裡也末曾夢見過。他能夠感覺到她緊緊包裹的陰道裡面在不停收縮,好像在將它往裡牽拽似的。少華一聲呻吟,將他的陽具褪出女孩的陰道,然後他又迅速的將它插回去。這時他信倆個高一聲低一聲此起彼伏地連聲呻吟。很快,他的臀部慢慢的挺動起來,他仍然很猶豫害怕弄傷了她。漸漸的,他看見她的臉上露出很是享用的表情,他開始快速的抽插起來。愛華舒爽得發狂起來。她挺動身體迎合起他的抽插。她能夠感覺到碩大的龜頭撐脹著她的肉唇往裡插進,插得很深。

  可能是她那些涓涓而出的淫液,她只稍微感覺到有點疼。她呻吟叫道,腦袋不停的晃動著,雙手抓著頭下的枕頭邊沿。

  現在少華不再有任何猶豫,他無所忌憚地使勁的重擊身下的那女孩。他感覺她的陰道裡面非常的緊束。他的手伸向下摸索到她飽滿欲腫的兩瓣肉唇。他用手指分開肉唇,摸到尖挺突現的敏感的小陰蒂。當他手指剛一碰到它時,他聽到愛華舒爽的大聲的尖叫。她的身體變得緊張起來。她感覺在她的陰道深處裡有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抽搐。這在她的以前從沒有感受過的。她的身體裡產生一次愉悅的高潮,但這不僅僅是來自她的肉體,而是來自於她的心靈深處。愛華感覺著少華的精液在她的陰道裡噴射,她的高潮逐漸的平息下來。她從沒有想過她能夠感受到男人的精液在她的裡噴射感覺。但是,此刻她在真實的感受著。她能夠感覺到他的龜頭脹大,接著熱熱的精液一股股的噴射而出。她快活地一聲呻吟,又達到一次高潮。她扭頭將她的臉埋在枕頭裡大聲的尖叫。少華的陽具一抽一抽,在她的陰道裡噴射出大量的精液。當再也沒有精液可射時,他虛脫地趴在她仍然在顫動的身體上,她的兩條腿夾緊著他的腰部。

  第十八章 老當益壯,少華老牛啃嫩草

1師範學院的足球場上正進行著一場比賽,愛華就混跡在一群女同學中間,愛華並不喜歡足球,但此刻跟看台上的球迷和場上的球員一起興奮得難以抑制,她盡情地狂叫恣意地扭擺著身體。

  少華也在場裡,他今天看上去格外年輕帥氣,可能與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愛華的視線一直都緊盯著他,他在足球場上來回跑動的身影年輕生動,那一頭灰白的頭髮在風中飄揚。

  像愛華這樣的女孩子涉世末深毫無閱歷亦根本就不知感情為何物,總是容易對她們碰到的成熟穩重的男性,一見傾心,懷抱好感,這種男人,高大健壯,有學識、又有點閒,有過短暫的婚史,遂懂得愛恨情仇。

  有過情海的沉浮,遂明白人生的取捨,且成熟,穩重,不荀言笑,還有臭襪子和煙草的味道,讓女孩子熱烈喜歡之外又生出許些關愛。甚至產生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蠢念頭。她的投入明顯帶著年少的血氣和盲目。

  愛華和同學在喝著可樂大聲嚷著,她扭頭看到少華揮著拳頭一個跳躍,他剛剛射進了一粒球。他遠遠地向她拋了個飛吻,周圍的那些同學看了看她,他們都笑起來。

  就在球賽將快結束時,愛華跟同學一起離開了,他們一起到了球場邊上的小賣部,喝著可樂繼續討論。

  還末到夏天,天氣就變得酷熱難受,人呆城市裡如同處在蒸籠一般,陣陣悶悶的熱流,蔓延在一群高樓大廈之間,蓬勃蓊鬱,久久不散。

  愛華就一直吵著同學要到海邊游泳,以前他們每年都要到海邊瘋狂一番,但沒有今年這麼早,才剛是初夏的季節。

  那邊的球賽結束。結果是少華的球隊勝了。他頭髮濕淋淋地從更衣室出來,他換下了球衣,走向這邊。他問他們在爭吵什麼,有嘴快的同學就說:「我們商量到海邊游水。」「那算我一個,到時記得通知我。」他說,對愛華綻開了一個笑臉。

  愛華的內褲已經濕了。她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對少華充滿了渴望。讓她像一隻被狂風搖落的蘋果一樣落進他的懷裡吧。在荷爾蒙的幕後策劃下,眼前功成名就的男人。怒放得花枝亂顫,名望、地位、風度,如一瓣瓣驕人的花朵,傲世盛開。因為閱歷豐富,所以善解人意,三言兩語便觸動到女孩的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他知道什麼時候適可而止,什麼時候打鐵趁熱,讓女孩乖乖繳械。將這枝花掰開、揉碎,顯微鏡下一看,便能發現它的致幻成份。

  到了約定的那天早晨,他們在校門口集合出發。

  「這天正好下水。」少華偏過頭去對愛華的笑道。他穿著一條多年沒有上身的絳紅短褲,兩條長著汗毛的長腿撐著地,跨下的自行車像小玩具似的,戴著一副寬邊的太陽眼鏡,額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顆顆停在眼鏡邊上。

  愛華穿著寬鬆的襯衫和一條白色的短褲,騎著一輛嶄新的山地車,她對少華說:「咱倆來比賽。」說完,便率先上路。

  路上的車輛還很擁擠,等上了公路便稀疏了很多,愛華一路飛馳著,少華一直尾隨著,他故意不超越她,當愛華的屁股抬起離開車座猛蹬時,他充滿著一個老男人淫邪的目光關注著她的一雙長腿。看著她扭擺著的臀部,多麼渾圓,令人驚訝。她的腰圍又那麼地合適,承上啟下,把胸和臀襯托得那麼迷人,造物主真的太不公平了,對有的人那麼地大方,對有的人又那麼地小氣。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愛華對他大喊道:「我贏了。」她一邊用手帕揩汗,一邊把她那頂寬邊大草帽,當做扇子拚命的招揮。

  「你贏了,到底是年輕。」少華說,其他的人也陸續地到達。

  「你也不老的。」愛華大笑地說,十分細巧的鼻子,鼻尖上翹。一頭蓬鬆的短髮齊耳根向外飛起,把她生動的五官挑了起來,帶著幾分俏皮。

  他們就在附近的更衣室裡換衣服,少華換好衣服後便走到沙灘上去等候她們,他背著一架照相機,左手提著一個收音機,右手抱著一大包鋪地的毛巾毯,脅下還夾著一大瓶的冰果汁。

  其她的女孩都走了,他還守在更衣室門口,直到愛華跚跚出現,愛華穿的是一套火紅的比基尼,露出她結實纖細的腰肢。兩個圓鼓鼓的乳房,毫無忌憚的向前翹起。她把頭髮紮成了一把長而粗的馬尾,在她腰後很不守規矩的左右甩動。

  他大膽地打量她,那套件泳裝上身只不過是條窄窄的紅手帕,下邊是兩片相連的布片,給人以豐富的聯想,他故意落在她的後面,以便觀賞她屁股那迷人的曲線。還末到中午,太陽像一爐熊熊的烈火,傾倒在沙灘上,少華已經被曬得汗如雨下,草帽裡全汪滿了汗水,沙灘上年輕人佔多數,他們修長結實的身體都曬成了發亮的古銅色。

  一堆堆半裸的人體,仰臥在沙灘上,放縱的在吸取太陽的熱力。有些情侶勾肩搭背的俯臥著,像是一對對親呢的海豹,在日光下曝曬。一大群穿著比基尼的少女,在淺水裡拋逐一個水球,她們尖銳的叫聲,一陣高似一陣的炸開來。那些遮陽傘下面,都放著混亂噪雜的爵士樂,一片嗡嗡營營,像是原始森林裡的蟲鳴。

  等到一陣海浪捲打到沙灘時,宏大的浪聲,才把這些雜音一齊淹沒。

  少華穿著游泳褲有點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褲滑到了肚臍下面,拖拖曳曳,有點像個沒有系穩褲帶的胖娃子。一撲進海裡,他就顯得十分地興奮,他雙手像一隻蝴蝶一樣輪番撲騰拍擊著水面,從淺灘直向深海裡,姿勢漂亮頗有難度,是愛華學不來的。

  愛華不大會游水,雖然零星的在游泳池裡泡過十來次,總也沒有學精,人待在水裡心就慌得厲害,整個身體不聽使喚地漂浮著。她一隻手護住眼睛,趔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沖過來,愛華歪歪倒倒的張著雙手,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孩。

  少華游回到她身邊,他說:「愛華,我來教你游泳。」他抹著臉上的水沫,濃黑的眉毛和眼睛因為浸了水,顯得格外黝黑。

  愛華朝他伸出手,小心怯怯地移動身體,他沒有接住她的手,卻把她的身體摟抱過去。少女的身體是那麼軟,好細的腰!像水蛇,像一條抬起頭來裊動著的水蛇,一掐就會斷。

  少華摟住了愛華僵硬的身體,他說:「你別緊張,身子一放鬆就自然能浮在水面。」愛華尖聲地大笑著,心頭卻泛起了一種另樣的感覺,她左手慢慢地撥動水波,右手卻還是緊摟著他的脖頸,湧動的海水無恥地舔弄著她的身體,即使是她兩腿中間那隆起的陰戶也感受到了水的碰觸和撫摸,愛華完全地放鬆了,幾乎學會了控制著身體在水面劃了幾下。

  少華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身體,浸泡過水的泳衣如同皮膚一樣緊貼在她身上,把她身上的起起伏伏曲曲折折都明白無誤地告訴了他。

  愛華的耳朵裡嗡嗡作響,如同身上湧蕩的激流一般。她敏銳地感覺了他一隻修長的手,像尾活潑可愛的小魚一樣,探進了她泳衣的胸前,她那細小如豆的乳頭在那隻手的撥弄下立即地變得尖挺起來,她閉住了眼睛,頓時水的呼吸聲潮湧般地湧上來。那隻手變得肆無忌憚,不僅撫弄了她輕盈而飽滿的乳房,還伸進了她的兩腿中間,在濕漉漉的肉唇中久久地摩蕩著。

  (2)有同學游了過來,愛華猛地一驚,迅速地掙脫了少華的摟抱。

  愛華在他身旁一直蹦著跳著,忽起忽落,像浮標一般。當海浪把再次把她推向少華的身邊時,她調皮地掏了一把水撤到了少華臉上,猝產及防的少華讓水嗆到了嘴裡,他大咳起來。看見愛華站在他面前,雙手劈劈啪啪打著浪花,仰著頭放縱的在笑,太陽照在她身上,她的皮膚發著油亮的光,兩個結實的乳房,傲慢的高聳著,她半閉著微腫的眼皮,嘴唇開咧著,嘴角掛著一串發亮的水珠。

  「看我來逮住你!」少華叫道。突然他有一股慾望要把這個油亮的身體一把抓住,他看見那對高聳傲慢的乳房,在微微的抖動著。

  愛華警覺的往後跳了一步叫道:「好呀,看你能逮到嗎!」愛華細瞇的眼睛乜斜著,嘴唇下撇,帶著幾分挑釁的神情,也仰著身,笨重的游向海浪中去,她結實的大腿,打起一陣浪花。

  少華仰著頭,用著輕靈的蛙泳向前追去。

  少華往深水裡游去,他的速度比愛華快得多,可是他故意地游向深海那邊,愛華為了逃避他,只得往淺灘那方向去,便沿著沙灘游到了附近的一堆礁石。

  愛華游了一陣便累了,她站在水裡發現不見後面少華的身影,少華見他們都脫離了海裡其他人的視線,忽兒他把臀部一翹,潛到水中,忽兒從愛華跨下,一下子鑽到他面前,用手掏起一捧水,灑到她臉上。

  愛華嚇得大叫眼睛一下睜不開,這時,她的身體讓一雙有力的胳膊箍得更緊緊的,愛華把臉蹭到他寬闊的肩膀,拭擦了眼睛中的水沫。他們就這樣面對著面,只有短暫的一陣對視,那眼光卻像是有藍色的火苗在閃爍,慢慢地他們的嘴唇接觸到了一起,忽然斂了嘻嘻哈哈,神情莊重肅穆,只聽見嘴裡的咂巴聲與粗重的喘息聲。

  他們盡量把接吻時間拖得很長,兩個身體就在水裡隨意地沉浮漂逸,並不急於做出其它動作,身體在緊繃的狀態下,親吻得更顯貪婪。

  少華雙手托起愛華的臉,一如捧著一顆新鮮的橙子,拚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橙汁發出被吸乾了的聲響,他才放開她。

  愛華輕巧地遊走,她在水面上攤開手腳,仰臥著,隨著浪頭,載浮載沉,嘴裡像鯨魚一般,噴著水柱。溫柔如水草般四周蕩漾,嫵媚似透進水裡的光芒,眸子裡傳出水底寂靜的聲音,一層薄霧遮擋住喧嘩外界,感覺如母親的子宮般恬美幸福。

  愛華見他朝岸上走去,他泳褲的帶子是鬆了,從水裡出來,露出了大半個屁股。

  天上的太陽晃晃地照射著,白色的沙灘全著了火一般,捲起一片刺目的亮光。

  沙灘的腹背,佈滿了濃郁的刺籐,被強烈的陽光蒸成了一片綠煙。

  少華俯臥在沙灘上,四肢如同癱瘓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他頭上的汗,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

  愛華也從海裡過來,她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水珠,髮梢覆在腮上,火紅的游泳衣浸濕了,緊緊的裹住她身體。她用手護住胸前,呵呵的笑慎問他:「你是不是累了?」一陣陣熱氣從地面撲到他臉上。

  少華聞到一陣濃郁的擰檬香從她身上發出來。

  「愛華,我真不敢想像。」少華說,掙起上半個身體,對著跟他並排躺著的愛華。

  「你什麼也別說。」愛華的臉憋得通紅。

  不遠處海水的淺灘上,橫著豎著,排滿了好些曬著日光的遊人。各色的游泳衣,像萬花筒裡的玻璃片,忽紅忽紫,彩色繽紛。艷色的遮陽傘,像萬頃怒放的罌粟花,斜插在白色的沙灘上。

  這時愛華發現他的一雙眼睛異樣的活泛,正對著自己的胸口眼都不眨,她歪著腦袋一看,自己的半邊乳房正從敞開的泳衣像潑出的水一樣呈現了出來,有顆水珠極為貪戀地滲到了她雪白的大腿根上。

  愛華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感覺為什麼會變得怪怪的,少華看她半裸的眼神竟然讓她有種本能的滿足,她搔首弄姿,豐滿的胴體箍成了三節,盡致地展現著曲折的身體。還跑到遠處拿來了防曬油,她騎坐在少華身上替他塗抹護膚油。把油擠到他的背上,用力揉搓起未。

  愛華自小就缺乏父愛,當她知道吳為不是她的親生父親時,她竟有一點輕鬆的解脫感。後來,曼娜讓她看了林濤的相片,她覺得她的父親應該就是那樣的,英俊溫文帶著慈愛。父親的早逝一直是她心中隱約的痛楚,這時候她偶遇到了少華,他的那種成熟穩重、博學多才大智若愚,他的身上有一種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樣柔和而稍縱即逝的光芒,這些都深深地吸引了她。

  少華讓她一雙綿軟的手掌在身上爬行,不停的揩著額上的汗水,一陣陣護膚油的檸檬香從身上的女孩子身上發出來,衝到他鼻子裡。那根陽具就已脹挺起來了,在胯間隆起了一堆,他不好意思地說:「愛華,還是我來給你塗抹吧。」「好啊。」愛華就躺到了沙礫上,她細白的皮膚已被太陽曬得泛起了一層淺玫瑰的紅暈,少華半覷著眼睛,慢吞吞的把護膚油抹到她肥厚的肩膀上。一陣涼爽的油脂塗抹在她裸露而出的肌膚上,而且他的手又是那麼地輕軟,像風中拂過的柳絮一般,搔得她癢癢地酥麻麻地。

  「好癢!好癢!」愛華笑得花枝亂墜雙足亂蹬叫道。

  少華張著大嘴巴,嘴角掛著邪惡的笑,下手專擇女孩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搓得更輕柔。

  愛華又笑又叫,整個身體扭動著,結實的腰肢彎曲成了煮熟了的蝦似的。

  海那邊的白浪,一個跟著一個湧到岸上。每一個浪頭衝起來時,一群古銅色的身體便跟著一齊冒一群古銅色的身體便跟著一齊冒起。接著一陣孟浪的歡呼,便從水裡爆炸開來。

  海裡有人在呼喚著他們,少華便對她說:「你玩去吧,別讓他們生了疑心。」愛華就乖乖地起身,把身上的泳衣整理了。

  少華還是躺在地上,他說:「愛華,晚上到我家去吧。」愛華一遛地小跑,她沒有回過頭來,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聽不到。

  海裡的那些同學像成千成萬的蒼蠅,嗡嗡的響著。他看見海那邊,太陽紅得像個火球,好像要掉到他頭上來了似的,同學們團團圍住愛華朝她身上潑水,她們的腿子都曬得緋紅。

  少華也跟著下到海裡,他把身子浸到水中,用水把皮膚上的防曬液洗淨。他聽到她們幾個女孩子發狂一般尖聲笑著。當他抬頭時,就有同學把水潑到他的臉上,愛華也跑過來,幫著她們把海水澆到少華的頭上。還有的就用腳把海水踢到他的身上。

  少華笑著,向愛華反擊,用手把水撥向她。

  可是愛華忽兒沉到水中,忽兒不知從哪裡冒了起來,出其不意的給他一下,使得他防不勝防。

  少華就不再閃躲,仗著高大的身體,矗立在水中,兩隻手像雙槳一般,把海水掃向愛華和她的同學。海浪常常把他推得搖搖欲墜,他努力的把海水撥向她們,可是她們有的十分靈活,有的非常驍勇,使他常處於很不得利的地位。往往當他攻擊一個人時,卻被另一個由後方抄來,撥得他眼睛都張不開。

  他瞅著一個巨浪席捲而來的時候,伸手去兜攬愛華的腰肢,巨大的浪頭像座小山似的湧來,把他們翻捲到海水中,當他們掙扎著浮出海面時,接著又一個巨浪把他們捲了下去。

  3傍晚的時候,愛華一個人徘徊在湖畔的林蔭道裡,突然感到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一種模糊的慾望在促使她考慮要不要去往在教授樓少華的家。

  愛華的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連衣裙,這時候的天氣穿上這低胸露背的裙子還為時過早,但她卻就選中上了。

  就在剛才洗澡的時候,她還特意地換上了一套新的內衣褲,這套黑色的真絲的名貴的內衣褲愛華一直不捨得穿,愛華深諳高擋的內衣褲越少布料越是名貴,布料少代表性感,性感而不低俗是一種藝術。一個女人,能夠令男人覺得她性感,而不覺得她低俗,便是成功。

  她對著衛生間室內的落地長鏡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結實的胸脯,她把雙手舉過了頭,得意地笑了笑。一般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她的全身,她的兩隻大腿奇跡般的發顫。如果他看見她這樣穿著,或者說穿著內衣褲比什麼也不穿更俱誘惑,他一定會激動地昏過去。

  少華打開門的那一霎時真的驚呆了,門口站了一個黑衣女人,在笑,笑得全身都顫抖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齊中間分,堆在肩上,黑色的緊身裙,亮黑的細腰帶,亮黑的高跟鞋,嘴唇被燈光映成了紫紅色。

  她徑直走到他的跟前,用挑逗的眼光打量著他的眼睛,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他試圖躲開,但她一下子摟住了他的腰,她翹起腳尖這樣她的臉僅距離他的臉幾寸,她仰起臉微微張開腥紅的嘴唇,兩個身體毫不猶豫的擁抱熱吻在一起。他們的嘴唇興奮貪婪的吸吮著對方,發出的聲音很大。

  少華的雙手在她的大腿上極具誘惑的撫摩著,從她的大腿內側一直到她的大腿根部,愛華扭動著屁股。少華隔著內褲輕輕的按摩起她的腿間那隆起的陰阜,似乎有些溫濕透過,摸在絲滑的內褲上感覺非常的舒服。

  他又將手伸向下撩起她的裙子,直到露出她的內褲。愛華的內褲狹窄細小,根本掩遮不了她豐碩的屁股,他的心頭一陣顫動,手伸到她的背後,伸進到她的內褲裡,將光滑的屁股抓在手裡。他們的嘴唇再次緊鎖在一起。

  他的雙手在內褲裡激動地探索著,撫弄著她萎靡的陰毛,玩弄著她肥美的肉唇,他的中指摩蕩著濕漉漉的肉唇頂端,看起來好像插進愛華的陰道似的。

  愛華分開了雙腿,讓他隨心所欲地撫摸,他開始一點點的剝褪她的連衣裙,愛華扭擺屁股就讓裙子順著她的雙腿掉落在地板上。

  當一個光滑白嫩富於曲線的美妙身體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吃驚的深深倒吸口氣。過了好長一會兒,他才將這口氣顫抖的呼出。

  她的身上沒有一點的瑕疵,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雀斑都沒有。當他雙手放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時,兩隻手不受控制好像觸電似的立刻顫抖起來。

  他哆哆嗦嗦的將她兩瓣光滑的屁股向兩邊一分,隨之聽到她輕吟一聲。

  他抓住愛華的雙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脯上,然後解脫了他繫在腰間的帶子,愛華見他身上穿著那件棉布浴衣敞露了,裡面什麼也沒有。她能夠看見他勃起的陽具在他的雙腿之間晃動的顫抖。她伸手將它攥握在手裡,心裡一直害怕著,真不敢相信這麼大的傢伙能夠容進去嗎。她親吻他的各個部位,用鼻子在濃密的胸毛上輕輕地試擦著,她的撫摸和熱吻使他無法遏制地顫抖。

  少華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胸腔中跳動得很劇烈,並且頭還很眩暈。他張開嘴,愛華很自然的將舌頭探進其中。

  少華攜著她一步步地往臥室的床上去,兩人一邊移動著步伐嘴唇緊緊膠合在一起,舌頭在對方的口腔中糾纏挑逗。

  當他將她擁到床上時,愛華到了他的陰莖隨著他的步伐在空空的睡衣裡晃顫著勃起。

  愛華不禁一顫抖,愛憐的抓了抓手裡溫熱的陽具。男人的陽具堅硬地在她的手掌中跳動著,少華輕柔地將她放到了床上,而他卻站在床邊低頭注視著她。

  愛華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少華沒有上床,他就站在床邊俯下頭,開始溫柔的親吻她的脖頸,並且手掌在她的胸前撫摸著她小巧玲瓏的乳房,他的舌頭抵在她的脖頸上,慢慢的舔到她的耳朵。他將她的耳垂含進嘴裡輕輕的齒咬它,並且還用舌頭不停的挑逗它。很快,從愛華的脖頸底到耳後泛起雞皮疙瘩。

  愛華默默的躺在床上。她將頭歪到了一旁半邊的臉枕在枕頭上,並閉上眼睛,緊張的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然而,她很驚訝少華並沒有立即趴在她身上。而是感覺到他從她赤裸的肩膀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向下親吻。然後他跨跪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按摩起她頸部和肩膀緊張的肌肉。

  愛華慢慢地開始放鬆下來,感覺周圍一切變得美妙起來。

  一陣觸電般的戰慄使得他的雙手每揉捏一下,她便感覺有一股酥麻的電流從脊骨向下襲過。

  很快,愛華感覺到他的雙手來到她的後背上,並一直向下按摩。當她感覺到他雙手抓在她臀部上時,她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呻吟一聲。

  他感覺到愛華湊起了她美麗的屁股,讓他脫掉她的內褲。

  少華盯著她美妙的陰毛稀疏的陰戶,眼神變得癡迷起來。他一動不動的盯看她的陰戶好長一會兒,愛華的兩瓣肉唇柔軟而有彈性,他不敢相信他將要將他的陽具從這麼美妙嬌嫩的肉唇插進她的體內。他仔細的盯看著,那粉嫩褶皺的肉唇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裡,像似對他有迫切的需求似的。

  (4)今晚上對於愛華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她飽滿的陰戶第一次暴露到了男人面前。這時,她被即將到來的體驗麻痺著,大腦立即一陣陣的眩暈。她的身體興奮的扭動,她能夠感覺到讓她敬愛著的這個男人熾熱的眼睛正盯看著她的陰戶。她從沒有被人這樣看過。此刻她即興奮又窘困。

  她突感奇怪他盯看這麼久在看什麼呢。這時她脫口一聲呻吟,她感覺到他的嘴唇印在她敏感的乳頭上。接著她感覺到他的嘴唇轉移緊緊的親在另一側的乳房上,並且他還用舌頭挑逗被他裹在嘴裡的乳頭。他在她的身上忙碌著,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印記,她感覺那火辣辣的,就好像那被什麼燙了似的。

  當她還處在乳頭微微的痛楚當中時,她感覺到在她的大腿頂端有什麼東西,濕濕的,而且很滑溜。是他的舌頭,她在心底裡驚叫。

  「他這是做什麼?」緊接著在她心底裡又產生出疑問。

  少華知道他自己此刻在做什麼。他的舌頭在被分開的臀部間慢慢的向下舔去。

  非常非常的緩慢,在臀溝間留下一道濕滑閃亮的痕跡。

  當他的舌頭離他的目標就差一丁點時,他起身再次看向她的陰戶。這次他能夠看見那個兩瓣啟翕著的肉唇中小洞在不停的收縮著。他彎身對她的陰道口吹口熱氣。

  「哎。不要。」她想告訴他不要……停下來,但是她的聲帶好似不好使,無法說話。相反,她只能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張嘴不停的呻吟嬌喘。

  此刻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少華得到他今晚的目標。他將愛華的雙腿分得更開,那兩瓣濕潤了的肉唇也跟著開啟,露出了裡面粉紅色褶皺,整個陰戶更是暴突起來。他低下頭,並且舌頭也伸出。

  「哦,天啊……哦……哦……」愛華呻吟叫道,此刻他的舌頭抵在她肉唇上端的那顆肉蒂上。她毫無意識的將屁股湊起。當她感覺到他的舌頭挑逗探出了褶皺的肉蒂時,她幾乎達到高潮洩身。她以前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覺。一股股的電流從那顆敏感的肉蒂裡散發,鑽進她的陰戶。非常的令人興奮,非常的淫穢,感覺非常的爽。

  愛華稍微掙起上身仰看著他。他跪在她大腿之間,他硬挺的陽具顫晃著徑直指向她的面前。

  這時,她看見他手抓著他的陽具,慢慢的上下捋動,使得從他龜頭的尿口滴拉出一條腺液。接著,他將腺液塗抹在他的陽具上,它看起來光滑而閃亮。

  少華顫抖的伸手抬起她的兩條玉腿,並將它們壓在她的胸口上。他低頭凝視向她已被他的唾涏和淫水濡濕了的陰戶,還有下面她不停收縮的肛門。他膝蓋慢慢向前挪動,直到他的堅硬的陽具碰到她腫脹濕濕的兩瓣肉唇。

  少華一直盯著看著愛華嬌艷的臉,以及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裡蘊含熱切的愛意,慢慢的將他的陽具插了進去。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愛華大張著嘴巴,但她沒有發出聲音,努力地忍有受著,眼角有一大滴的眼淚流了出來。

  少華迅速的抽插了幾下,房間裡響起兩人的呻吟聲。他凶狠地抽送了幾個就將陽具深深地抵在她的陰道裡面,這時他看到陽具的根部和她肉唇緊密接觸著的地方,他露在外面的陽具根部閃爍著,在上面沾滿了白稠的淫液外,還有一絲絲紅色的血漬。

  愛華惶恐不安地呻吟了起來,她感覺到少華的陽具在她的體內跳動臌脹著,她雙腿向上一伸架放在他的肩上。她雙手伸出把在他的大腿上。此刻她的呼吸變成急喘,她的胸部跟著一起一伏。她感覺到她的肉唇被撐脹開,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裡只有一丁點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

  少華一動不動,讓身下的女孩漸漸地適應腫脹的陽具。當他感覺到她緊揪著他的兩隻手有所放鬆時,他輕輕向前挺動。他的陽具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抽離她的陰道。這是他所經歷過的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感覺。少女飽滿的肉唇緊緊包裹住他的陽具,陰道裡那陣收縮讓他有種舒心悅肺般的快感,而溫曖的淫液幾乎將陽具溶化在裡面。

  「愛華,你覺得好嗎。」他語無倫次的叫道,揚起著臉眼睛緊緊的閉著,似乎正在體味著這美妙無比的愉悅,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抽動起來了,愛華一聲呻吟,他繼續向前挺身。

  他看著女孩美麗充滿慾望的臉。他關注著她表情變化。當他看見她面部扭曲在一起,好似很痛苦似的他立即停下來。

  「不,不,求你不要停下。」愛華帶著哭腔似的乞求著,她眼睛大睜著嬌憐地望向他。

  少華微微一笑,又再一次用力地衝刺起來,他的陽具在她濕漉漉的肉唇上來回翻滾前後挑刺,當他把自己弄得氣喘吁吁時,他才趴倒在她的身上,他的陽具此刻整個浸泡在女孩的陰道深處。他從沒想像過他這樣。甚至在他所做過的最瘋狂的夢裡也末曾夢見過。他能夠感覺到她緊緊包裹的陰道裡面在不停收縮,好像在將它往裡牽拽似的。

  少華一聲呻吟,將他的陽具褪出女孩的陰道,然後他又迅速的將它插回去。

  這時他信倆個高一聲低一聲此起彼伏地連聲呻吟。

  很快,他的臀部慢慢的挺動起來,他仍然很猶豫害怕弄傷了她。

  漸漸的,他看見她的臉上露出很是享用的表情,他開始快速的抽插起來。愛華舒爽得發狂起來。她挺動身體迎合起他的抽插。她能夠感覺到碩大的龜頭撐脹著她的肉唇往裡插進,插得很深。可能是她那些涓涓而出的淫液,她只稍微感覺到有點疼。她呻吟叫道,腦袋不停的晃動著,雙手抓著頭下的枕頭邊沿。

  現在少華不再有任何猶豫,他無所忌憚地使勁的重擊身下的那女孩。他感覺她的陰道裡面非常的緊束。他的手伸向下摸索到她飽滿欲腫的兩瓣肉唇。他用手指分開肉唇,摸到尖挺突現的敏感的小陰蒂。

  當他手指剛一碰到它時,他聽到愛華舒爽的大聲的尖叫。她的身體變得緊張起來。她感覺在她的陰道深處裡有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抽搐。這在她的以前從沒有感受過的。她的身體裡產生一次愉悅的高潮,但這不僅僅是來自她的肉體,而是來自於她的心靈深處。

  愛華感覺著少華的精液在她的陰道裡噴射,她的高潮逐漸的平息下來。她從沒有想過她能夠感受到男人的精液在她的裡噴射感覺。但是,此刻她在真實的感受著。她能夠感覺到他的龜頭脹大,接著熱熱的精液一股股的噴射而出。她快活地一聲呻吟,又達到一次高潮。她扭頭將她的她扭頭將她的臉埋在枕頭裡大聲的尖叫。

  少華的陽具一抽一抽,在她的陰道裡噴射出大量的精液。當再也沒有精液可射時,他虛脫地趴在她仍然在顫動的身體上,她的兩條腿夾緊著他的腰部。

  第十九章 各懷鬼胎,一泓死水起波瀾

  (1)曼娜讓吳為的舌頭挑逗得情慾高漲,她的兩瓣肉唇濕漉漉的,她爬上他的身上,把個豐碩厚實的屁股重重的坐眼他的髖骨上,她面朝著他展開了大腿,用手抓住他勃起的陽具,她的長指甲在那上面劃上劃下,挑逗他變得更硬。

  曼娜抬了抬屁股,用她的拇指和其餘手指環繞住他的陽具的根部,她向前移動了一下身子,直到她兩瓣濕潤的肉唇觸到了他的龜頭。這時她沉下身子,她自己掰著滑膩的肉唇抵著他的龜頭滑動著,緩慢的擠逼下去,非常慢,感覺堅挺的陽具穿過她的潮濕的肉唇滑了進去,龜頭劃過滑溜溜的陰道壁,那種磨擦帶來的爽快讓她倒吸了一口氣,然後她溫暖的、濕潤的陰道吞沒了整根陽具。能感覺到一根火熱的堅硬的陽具在她的肉體裡面不安地跳動著,她篩擺著屁股把自己的位置固定好,然後就上下起落地竄動起來,起初是緩慢的小心怯怯似的,隨後的節奏便越來越快,起落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曼娜低下頭看著她的兩腿之間,她的陰毛濕漉漉地糾結著,兩瓣肉唇緊抱著男人的一根陽具,陽具如蛇一樣頂戳進出挑刺讓她倍感刺激,她抬頭看著天花板舔著乾燥的嘴唇呻吟著。

  吳為掙起上半身來用手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的嘴唇。她壓向他的前胸抬起她的屁股,然後她又向下滑下去,緩慢的,非常緩慢的,然後她又做了一次,又一邊,緩慢的,在他的陽具上一上一下的。他的陽具在她的肉唇間滑進滑出,一上一下,一遍又一遍,一上一下,上,下……吳為伸手撫弄著她的乳房,那一對雪白的乳房在她的縱動中歡歡地撲騰著,他的手按放在那裡幫助她滑上滑下,曼娜放蕩地大笑著,點點頭,似乎十分地享受。她的陰道裡面正在變得更加溫濕,每一次抽插他都聽見一聲清晰的吸氣聲。

  他的手指環繞著她的紅褐色的乳頭,那櫻桃般的一顆尖挺發硬,曼娜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副確定無疑的飢渴的表情,吳為身子前傾把她左邊的乳頭含放進嘴裡,她呻吟著手指掠過他的頭髮,這時他用舌頭舔著她香噴噴的乳頭。

  曼娜的呻吟變得更加熾熱。她的身體起伏得更加宕蕩,更快,直到吳為不能把她尖硬的乳頭緊緊的含在嘴裡。她的一對乳房搖晃著,房間裡這時出奇地十分安靜,只有他們像動物一樣的呻吟和低吼,曼娜的喘息得更快了,更沉重了。

  「啊……」她仰面長歎。吳為又用手握住她的乳房。

  「唔唔唔……」她保持著原有的節奏,一上一下的,直到吳為開始感覺到一股熱流深深的凝聚在他的小腹,那種快感變得越來越清晰,更加強烈,他幾乎不能忍受了,那根陽具在她的體內變得更加粗碩強大,他可以在曼娜的眼中看到她此時此刻那種十分嚮往沉醉著的樣子。

  「曼娜,快要來了,我就要射出來了。」吳為十分無助一樣的說著。

  曼娜感到那根陽具就要在她裡面暴脹,讓她的全身一下就酥麻麻地發虛發軟,她喜歡這樣,她的高潮真的要來了,床在她並不太重的身體下「吱吱」的叫著,吳為正在向上戳頂著她,竭力想給她一些她正極其需要的快感。

  曼娜雙臂環抱著他的脖頸,她的頭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別射,等我,我就要來了……」她咕嚕叫著,可是發生的一切太突然了,那幾乎是一次電擊,太快了,曼娜發出一聲古怪的噪音,一聲長長的、低沉的呻吟。

  她張開嘴狠狠地在吳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這粉碎了吳為想頑強抵抗的想法,他無法控制地就在她的裡面頓時暴炸了,他把手放在她的肋骨上,狂暴的使自己噴射得更加淋漓盡致。

  曼娜的身體沉重地砸落在他的身上,而她的雙腿卻緊緊夾住他,她的陰戶以她自己的速度在他的陽具滑上滑下的。

  吳為大叫起來,左右搖擺著屁股,力圖把他最後的一點一滴都渲洩出來。

  吳為的陽具在她的裡面軟了、蔫了,慢慢地褪了出來,捎帶出一股濃稠的精液,濡濕了曼娜的大腿、屁股溝,濡濕了床單。

  曼娜也渾身發軟大汗淋漓,她癱倒到了他的胸膛上。

  兩人閉著眼睛,吳為在回味剛剛過去的激情,他的手在曼娜的纖細的腰間撫摸,在她渾圓的屁股捏弄,曼娜的屁股結實豐滿,並且沒有多餘出一絲贅肉,這是他特別喜愛的地方。

  過了好久,吳為才掙起身來,他依在床榻點燃了一根香煙,和還伏在他肚上的曼娜說話,倒是曼娜這時像是病人似的,臉上的紅暈沒褪,整具身子嬌軟乏力動都不想動彈。

  吳為臉上帶著幾分的驚愕,他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會咬人的,簡直就是野獸。」他沒想到剛才在床上其實他更野獸。

  曼娜一臉媚笑著:「那也不能怪我,誰讓你弄得人家把持不住的。」吳為說:「不是,你沒看你剛才的勁子,簡直是發瘋了,早曉得這樣。」說著又停住了。

  曼娜倒不在意,說:「你就是知道我這勁子,以前可從沒讓我顛狂。」得意時就要搶他手上的香煙來抽,吳為一驚,忙奮不顧身地逃避,煙點差點燙了她一下。

  曼娜從他肚皮上起來,她說:「你洗個澡,看你渾身臭哄哄的。」吳為從床上下來,光著屁股就往衛生間裡。

  曼娜也站到床底把床上的被單換了,她一邊抖著床單一邊對著衛生間說:

  「我下午遇見麻子老婆了,才幾天不見,人都憔悴得不敢認了。」「她沒向你說什麼吧?別理她,麻子剛讓人關了鐵攔子,她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才撈得出來。」吳為在裡面說。

  「真有這事,我以為是說著嚇唬人的。」曼娜赤裸著,倚在衛生間門口說。

  吳為滿頭渾身淋著水說:「是真的,有人還不了高利貸,被挑斷腳筋。」「那些人真是太殘忍了,把人弄殘了,也還不起錢。」曼娜拿著乾爽的浴巾給他。

  他拭擦著頭髮說:「其實那些人也是有目光的,他們知道已經還不起債了,直接就把人廢了。」吳為說著身上不禁打起了一陣寒噤,他再說著:「他們這是殺雞給猴看。」曼娜倒吸著涼氣。說:「真可怕。」吳為又說:「比如像我,他們就不敢了,其實那些人要的是錢,沒把你搾乾了,他們還是捨不得下手的。」曼娜也沒在意,她把身子投入到溫燙的熱水裡,對吳為說:「」幹那一行的人,那個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你可千萬不能招惹他們,你到外面打牌玩麻雀我不管,輸個萬幾千的我們也玩得起,像那些賭場你可不能去的。眼下這世界真的是亂了,也沒人出來管管,你看滿街都是些賭的嫖的場所。現在偷盜的都過時了,換做搶的了,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見吳為沒回她,也就擦淨了身子出來,見他躺在床上沒睡自顧抽著煙,就說:」你怎不睡,看抽得滿屋子烏煙瘴氣的。「她打開了窗戶,赤著身躺到了他旁邊。躺下不到幾分鐘,就沉沉地入了夢。

  吳為看得清清楚楚,曼娜赤裸著的乳房,一上一下,很均勻的起伏著。他聽到了自己的牙齒在發抖,腳和手都是冰涼的。

  (2)由於夜裡睡得晚,隔天吳為昏沉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太陽把滿屋子照得堂亮才起床,也顧不得洗漱,就滿屋子的尋找。

  通常他們夫妻有一個共同的抽屜,只放了幾千塊錢的日常費用,還有幾把鑰匙,吳為開遍了所有能開的鎖,也沒能尋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們有一個隱藏在衣櫃裡的保險箱,那是曼娜親自掌控的,她說只放了些珠寶妝飾,吳為確信曼娜所有的財產就在裡面,但他只能望洋興歎無能為力,只是狠狠地踢了幾下。那墩墩的鐵箱屹然不動,倒是衣櫃讓他踢得搖晃幾下,好像就要倒下一樣,吳為趕忙閉上眼睛,一陣冷汗,從他額上冒了出來。隨著跟阿生約定的還錢日子愈來愈臨近,吳為覺得窩在他心中那股焦慮,像千萬隻蛾子在啃齕著他的肺腑。

  吳為下了樓正想往廚房裡尋些吃的,卻見愛雲的腦袋伏在洗臉盆上,身子扭曲得像弓一樣,只有腳尖還踮著地面,每根筋絡不停地抖索著。

  他大驚失色地問:「愛雲,你什麼時候回家了。」愛雲抬起臉來:「我不舒服,老是是嘔吐,就回家。」吳為見她吐得臉上蒼白髮青,緊閉的嘴唇上滿是泡沫,眼睛睜得大大的,瞳仁已看不見了,只隱約現出一片在轉動的眼白。他慌張了起來扶住她,說:「我帶你到醫院。」愛雲死也不去,她說躺一會就沒事了,見她扭扭曲曲地抽搐著,樣子十分地難看。

  吳為拗不過她,只能將她安放到了床上,又衝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粉,愛雲一聞到那奶粉的味道,又嘔吐了起來,那四處飛賤的唾沫把吳為渾身沾上了。

  吳為更是慌得六神無主,他說:「我打個電話讓你媽來。」「爸,千萬別讓媽知道。」愛雲嬌弱地說。

  吳為好像一下就明白過來,他睜大著眼睛把躺在床上的愛雲從頭往下看了一番。但見愛雲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繚亂,難以遮掩的一對乳房飽滿豐碩,纖細的腰和渾圓的屁股,還有露在睡衣外的皮膚雪白嬌嫩。這時候的她根本不像是個還在讀書的少女。她身上那女人那玲瓏的曲線無處不在散發出成熟妖治女人的性感,隨著她身子的滾動,使她身上的睡衣更縮做一堆,裸露而出的一雙白玉大腿皮膚像燃燒的火焰,更加光彩奪目,乳房搖晃著富有彈性地隆起,乳頭朝上,那條彎曲的腰好像有一種難以抑止的扭擺著的感覺。

  吳為憤怒地問:「誰幹的,我找他算賬去?」「爸,我是心甘情願的,我們相愛著。」愛雲說話時,難以掩飾她一臉的滿足。

  「那你打算怎麼辦?」吳為問道。

  愛雲說:「我也不知道,但我們自己能解決的。」吳為也不知道該怎辦,他只能說:「你就再躺著,喜歡吃什麼,我去操辦?」愛雲搖搖頭。

  這時,外面敲起了門呤,吳為開了門,意外地發現竟是騎著太子摩托的阿生。

  他讓阿生進了客廳,他還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阿生,你怎尋到我家裡來,告訴你們老闆,再過些時候我就連本帶利地還他,別上我家裡來。」「爸,他是我的男朋友。」愛雲拖著虛弱的身體,倚在臥室的門框說。

  吳為一臉的驚訝,他嘴唇哆嗦著竟說不出話來。

  「吳先生,你該知道我為什麼幫你了吧。」阿生說。

  吳為慌張地掃了愛雲一眼,愛雲很是知趣地退去。

  吳為這才連聲地發問:「你跟愛雲戀愛了。」阿生點頭,他說:「愛雲也知道這件事,我答應她了,盡我的能力我要幫你度這道難關的。」「你有錢借我嗎?」吳為跟阿生坐下談著。

  阿生說:「我現在還沒錢,但我替他們辦了很多事,相信這個面子他們還得給。」「最終也得給,那可不是小數目的款。」吳為顯得有些無奈。

  阿生說:「我再賺了錢,就幫你還數。」「那要等到猴年馬月什麼時候。」吳為聳拉下腦袋。

  阿生說:「你不相信我。」「我信,為了我的女兒,我不希望你幹那些鋌而走險的事。」吳為說得豪壯。

  「我會小心的,還款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阿生說著,眼睛急著往愛雲的臥室中去。

  吳為也知趣,他說:「我上街去了。」走到了門外,他又不放心地把阿生叫出來,他說:「阿生,你今後還是少到我家裡來,你跟愛雲的事先別讓我太太知道,不定她會鬧翻天的。」阿生答應了他,吳為這才緊閉了門走了。

  六月的天氣,還沒到正午天便火辣辣的熱,把人烤得像塊剛從炭火叉下來的牛排、醬汁滴瀝,顏色黃爽,洋溢著透熟透熟的肉香。

  吳為像夢遊一般,漫無目的徜徉著,街上的景物,如同幻境,當他踏入步行街的時候,行人漸漸地熱鬧了起來,吳為很快地就掩藏到了人堆裡。從街頭一路過去。成百家的服裝店,男式的女裝的,賣女人妝品小飾物的店家櫛比林立,在街兩旁排列下去。當他走到自家那店門口時,有濃妝艷抹的女人,從玻璃門穿梭似的進出著。吳為走到裝飾著粉紅色門框鑲著的玻璃櫥窗,從木製模特的間隙朝面望去。見裡面有一個高大的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在跟曼娜說著話。那警察背對著他,只見他的手中還拿著筆和本子,吳為到底心虛起來,覺得太陽穴又開始跳動起來。

  他在街邊的一冷飲攤擋要了一杯汽水,觀察著店裡面的動靜,但見曼娜談笑風生,她穿著一套輕盈的連衣裙,上身是頸部繫帶樣式的露背裝,裸露著胳膊、肩膀和後背。他們似乎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曼娜笑得渾身搖晃,她踢掉了高跟鞋,捧著肚子前俯後仰。她的前胸將上衣撐到最大限度,兩個圓溜溜的乳房都露出了一大半,連同她黑色的乳罩都顯現出來。那裙子剛好垂在她的膝蓋上,既不緊身也不寬鬆。即使隔著身上的裙子,她輕盈的腰和大腿的輪廓也十分清楚地見到。

  吳為覺得一陣耳熱,太陽穴開始抽搐起來。她的裙子在她右腿上高高的撩起,現在幾乎到了大腿的中段。由於夏季的炎熱,她沒有穿絲襪,她的小腿十分光滑,大腿上白晃晃的在店裡燈光下閃著微光。吳為可以看到她左腿更深處,她的大腿內側看起來十分光滑和緊繃。他知道如果裡面那個警察再傾斜一點身子的話,將會看到她的內褲。

  吳為進退不是,只好站在陽光下面,他臉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流到他頸脖上,一直到曼娜把警察送出了店門口,太陽在她前方發出耀眼的光芒,陽光穿透她輕陽光穿透她輕薄的裙子,可以清楚的看見包裹在她衣裙裡面的那雙修長的雙腿,她的臀部左右扭動著,伴隨著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警察回過身道別,吳為發現他竟是那麼年輕,似乎有些眼熟,猛然記起那是區局治安科的小警察,有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稚氣的臉,和一個高大魁梧的身體。

  (3)吳為對著遠去那個小警察的身影,問曼娜:「警察找你什麼事?」「噢,是詢問有沒有人收保護費的事。」曼娜說。

  吳為再問:「你都向他說了什麼?」「沒有,我說沒人來收保護費。」曼娜說完往店來走。

  吳為跟在她後面說:「這警察看著面熟得很?」「你忘了,那天替你交罰款的,區局管治安的劉星宇。」曼娜回過頭說。

  吳為恍然,進了店裡就感到了一陣涼爽,吳為拉了拉上衣,讓空調的冷氣盡可能地貼到他的身上。

  曼娜在店裡翻箱倒櫃地尋找著什麼,吳為問:「你找什麼?」「丟了一套進口的內衣。」曼娜繼續在貨櫃中翻弄著。

  吳為便笑她:「你倒記得清楚,沒是賣了去。」「不會的,那一套我就看好了,留起來自己穿的。」曼娜真起身子說。

  吳為也就幫她上下尋找起來,他問曼娜:「是什麼款式的?」「粉紅帶有蕾絲花邊。」曼娜說完,猛想起來,便問看店的小姐:「這些天愛華愛雲來過嗎?」「愛華上一天來過的。」看店的小姐說。

  曼娜便對吳為說:「你別找了,或許是我家的小姐拿了去。」「大熱的天你怎出來了?」曼娜又問道。

  吳為嬉皮笑臉地說:「肚子餓了,找你給些吃的。」「沒正經的,我知道,你要去打牌缺錢吧。」便在自己的包裡拿了一沓鈔票。

  吳為接過也不點裝進了褲兜裡,他說:「走,我請你吃酒家。」曼娜吩咐了看店的小姐幾句,跟著吳為便到對面那飯店。

  吳為剛到飯店門口,便讓曼娜給拽著,進了嘗試邊的一條小巷子裡。

  曼娜說:「你別裝闊氣,我們兩個,就這小吃店對付算了。」巷子有家小吃店,門口倒掛著那兩排雞鴨,熱騰騰直在冒白煙。有一夥計喊著叫著,在兜攬顧客。電風扇呼呼地發響把人面上的油汗都吹得發乾。魷魚烏賊的腥臭,油炸肚腸的膩味,熏人的雞鴨香,隨了鍋裡的蒸氣,飄散出來。

  兩人尋了張乾淨的桌子,叫了三菜一個湯還有白米飯,吃得滿身的流汗。

  曼娜這時見小吃店的熏得烏黑的牆壁上貼有一張財神的圖像,她笑著問吳為:「你知道那圖怎貼上的嗎?」吳為一時摸不著頭腦,見那圖像製作粗糙,問「那圖怎的?」「那是交過了保護費,就貼有這圖。」曼娜說。

  吳為也覺得好笑:「現在的流氓真猖獗,弄得跟工商局表營業執照似的,你是怎知道的?」「剛才聽那小警察說的。」曼娜還沉浸在剛才跟那小警察的談話中,她說:

  「他叫劉星宇,剛畢業考上的,小伙子長得挺帥的。」「看把你美的,莫非你看上他了。」吳為開起了玩笑。

  曼娜說:「我確實看上他了。」這時風扇那麼一吹,把曼娜的裙子撩到了大腿根上,露出她狹小的黑色內褲,吳為見有食客的眼光老是往她身上瞟,伸手把那裙子扯了扯。「我跟他要了電話,還邀他常來看看。」曼娜還在說:「他以前就在愛華校裡的,可能愛華該認識他。」「說到底,你是要跟愛華搭橋,我以為你春心蕩漾了。」曼娜臉上不莫一紅,她啐了他一口。

  「卡嚓--」一聲,油鍋裡滾下了幾隻青青白白沒頭沒腳的雞子,一陣黑黃色的油煙突的冒了起來,婉婉約約,往上裊娜伸去。

  兩人用過午飯,走出巷子,吳為急著要去打牌,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回過身對曼娜說:「晚上我不定什麼時候回家的。」曼娜朝他揮揮手,出租車一遛煙地開走了。

  曼娜見那車子遠去,自己又攔了一輛車,便朝城市的那一頭去。

  曼娜打開了少華公寓的門時,少華並沒有在家。曼娜想著好些天沒有來了,他的家裡不定亂糟糟地不成樣了,進了屋子一看還好,餐桌上面沒有吃過了沒洗漱的碗筷,房間中也沒有到處亂丟的鞋子、臭襪。床上的被子沒疊好,曼娜過去掀起了被單,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鴉片香水味道,她自己朝身上嗅嗅,自己沒灑香水的,她記得那瓶香水好久沒見到了,難道是她以前殘留著的。

  曼娜把床上的床單、忱套還有被子折了,想給它洗過。就在她掀起床單的時候,她見到了壓在床單下面一條粉紅色的女人內褲,而那條條內褲的蕾絲花邊以及上面那朵裝飾用的絹花又是她熟悉的。她狐疑將它拿上,放到鼻子底下,她肯定自己從沒有遺下內衣內褲,絕不是她的。一個念頭如同炸雷一樣在她頭頂轟鳴而起,她想到了女兒愛華。

  曼娜的耳朵裡嗡地一聲,如同被針刺了一下全身有些麻木。她癱了似的呆坐在床邊,手中緊攥著那粉紅的內褲,絲質細小的內褲一下就裹在她的手掌裡。

  曼娜還是將內褲放回到了床墊上再蓋上床單,整個下午她恍恍惚惚地如同中邪,她記不得怎樣把他的被子忱套洗了,記不得她是怎樣到超市替他買回來生活用品,還為他煲了湯。但所做的一切都無法令她全神貫注。愛,恐懼,懷疑,還有許多令人不安的疑問使得她幾乎身心崩潰,她種種的思緒和複雜的情感在她的腦袋裡攪成一團。

  她的腦海裡儘是愛華的樣子,從小到大,從她嗷嗷待哺到她風姿綽約楚楚動人。久霽初雨,她說:「唉,太陽累了。」曼娜覺得這是一個兩歲女孩的第一句詩。沒有一個表情會比孩子看到棒棒糖時那樣的甜蜜,沒有一個姿勢,公然比一個小女孩穿上媽媽高跟鞋時那樣的得意。

  六歲時她迫切地想要當七歲,因為在她的世界裡,當上七歲,她就不會讓班上的七歲同學欺負。當愛華第一次來月經時,那恐惶無助的表情她還清楚地記得,在那個夜裡她一直地陪伴著她,在愛華的床上,她耐心細緻地向她講述女人的生理構造,緩解了她的焦虛及其慌亂。不知不覺中,女兒長大成人了,她洗澡換衣服懂得躲開她,但曼娜還是見到了她的裸體,她看到了女兒胸前隆突而起的一對乳房,浩白無瑕的少女乳頭,在陽光下天真的豎著,像春天種子剛露出來的嫩芽,幼稚無邪,但卻充滿了青春活力。

  當曼娜把少華公寓的地板拖過一遍,把晚飯準備妥當了之後,就在客廳的沙發等待少華回家。那時她的心裡已鎮定了下來,她並沒有怪女兒,她只想著要盡快絕止住女兒這魯莽慌誕的想法,年邁的少華完全不適合她。她也原諒了失去貞操的女兒,像她這樣的年齡,曼娜也偷嘗了禁果,每個女人都要經過這一遭,每個女人都有幼稚可笑的一時糊塗。這沒什麼,只要女兒快樂,只要她能健康的成長,做為母親的她,什麼都甘願獻出。

  (4)少華回到公寓的時候,曼娜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看見餐桌上放著一簇鮮艷欲滴的玫瑰花,而在一旁卻是蓋住了的幾個碟碗,旁邊還有一個煲著湯的電飯鍋。

  飯廳裡窗明几淨,地上還濕漉漉的剛拖過的痕跡,他的心不由得有一種久違了的家感覺,那種透出日常平凡的溫馨而為之一動。

  曼娜把自己身上的裙子脫去了,卻穿上他的襯衣。他的那件衣衫寬鬆地裹住她嬌小的身體,沒扣鈕扣而是將它在她的乳房下面繫了一個結。她迷人的乳溝顯露在她的胸前,她硬揪揪的乳頭在淡薄的襯衣下隱約可見。他盯看著她平祥安靜的面孔不由得一動心。他踱手踱腳地並不驚動她,而是就坐在她的旁邊久久的端祥著,曼娜的下身只著內褲,那雙白玉般的長腿交疊纏繞,兩隻瘦骨薄肉的腳丫,腳趾甲上還塗了寇丹。

  終是將她給驚醒了,曼娜睜開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她想掙起身來,卻讓少華按壓住了,他伸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後充滿激情地吻向她。

  曼娜也熱烈地回應著,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而他雙手探進了襯衫裡,在她裸露的前胸溫柔的撫摸。兩個人親吻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時少華聽見了曼娜嬌喘呻吟出聲,並且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他的雙手從她的大腿往上撫摸,直到撫摸到了她大腿的頂端,他能夠感覺到隔著內褲她的陰戶潤濕了。

  曼娜氣喘吁吁地抬起頭來,她說:「表哥,你餓了,吃飯吧。」少華卻充耳不聞他開始親吻她柔軟的脖頸。他的嘴唇從她的脖頸底,慢慢的往下親吻移動,她敏感的肌膚在他親吻過後會立即泛出雞皮疙瘩。這時他親吻到她的乳房,他伸出舌頭繞著她的乳頭舔了一圈,然後他將乳頭裹進他的嘴巴裡舔弄挑逗。他聽到他的曼娜急逼的呻吟出聲了。

  「啊,表哥,你讓我好興奮,」她低聲說道。

  當少華看著她伸手在他的腰間褲帶上摸索並滑向兩腿中間的褲子拉鏈時,他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驚呼出聲。

  「曼娜,現在我真想要你。」他呻吟道。

  曼娜的手伸進他的長褲裡一把抓住他勃起的堅硬起來的陽具。他欣喜的注視著她將他長長的陽具從拉鏈間拽出來。

  「等等。」他說道解開他腰帶,將他的內褲連同長褲一起褪到腳踝處。

  從外面射了進來的夕陽竟是如此的燦爛,少華注視著曼娜張開嘴,伸出舌頭開始舔他陽具的龜頭。

  他一聲呻吟,碩大的龜頭被曼娜吮吸進嘴裡,她的舌頭繼續舔弄挑逗它。很快少華的臀部前後來回的挺動起來,他雙手抓著她的腦袋。

  曼娜任由著他將自己拽起。他們的嘴唇再一次充滿激情的吻在一起。當她感覺到他解她的襯衣時,她並沒有阻止他。她向後撤身,讓他將襯衣從她的肩膀上脫掉,肥大的襯衫從她的手臂上滑下掛在她的手腕上,這時的她身上僅留著一條狹小的內褲,近乎赤裸在他面前。

  少華驚歎曼娜那一對漂亮的乳房,還是那麼地堅挺充滿彈性,這麼多年來始終都保持著這麼完美。他看見乳房顫抖著讓她的呼吸帶動得一起一伏,兩個乳頭尖尖挺挺的突出著。少華低頭將一個乳頭吸進他的嘴裡。

  「哦……」按著他的頭曼娜熱烈地呻吟。她擺弄他的頭顱移到她另一個乳房上,任由他的恣意的吮吸。

  當少華將她的兩個乳房輪番地吮吸過後,他將曼娜推坐到長沙發上,還在她的屁股下面還有一個靠墊。他跪在她身邊讓她躺下。他低下頭,並且將嘴唇親吻在她的小腹上面,這使得她的身體愉悅的一陣陣的顫抖。他的嘴唇慢慢往下親吻,直到舔舐在她白嫩的大腿中間那一叢疏稀的陰毛。

  少華在那裡伸出了舌頭將毛髮下面那兩瓣變得肥厚的肉唇舔弄,他挑逗了很長的時間,又是舔又是吮吸,弄得上面粘的都是他的唾液,並且白嫩的肌膚讓他的鬍子磨蹭得在留下片片紅紅的印記。

  少華抬高了她一條腿,手指掰開了她濕漉漉的那兩瓣肉唇,直到他的舌頭舐弄到了她由於興奮而膨脹突現的肉蒂上。

  「哦……」當他的舌頭挑逗著磨擦著她的肉蒂時,曼娜不禁呻吟連連。

  少華又抬起她的另一條腿,將兩條腿一起壓向她的胸部。此刻,她雙腿張得大大的就倚放在他的肩膀上。曼娜雙手把著他的胳膊,努幾地湊起她的屁股,她的兩瓣肉唇啟翕著,四處滲滴著淫水。少華的雙手捧住她懸空了的屁股,他讓她湊起小腹。曼娜雙手死死地緊抓著他,注視著他那根堅硬如鐵的陽具插進了她的身體,龜頭劃開了她的肉唇,濕潤的肉唇裂開了縫隙把那根脹挺的陽具慢慢吞進。

  「哦!」那碩大原龜頭滑進裡面時,曼娜不禁呻吟出聲。

  少華故意挑逗她只把陽具深抵住在她的陰道裡停了下來。他們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然後他的屁股繞著圈子蠕動。他的用意十分明確就是想讓曼娜的慾望瘋狂到極點。

  曼娜顯得極為忙亂,她的屁股慢慢的向前挺,而龜頭卻一點一點的往外褪,突然一下脫出,啪的一下打在她的小腹。她又立即將它塞回到她的陰唇間,再次湊起屁股。

  這時,少華才用力地狂插起來,這使曼娜感覺到巨大的龜頭衝擊,他抽插得很瘋狂,她的裡面非常充實。她完全沉浸在一陣又一陣的快感之,幾乎沒有聽見他大口的喘息怪叫。

  「曼娜,我快不行了。」少華喘著氣說。

  感覺到他的陽具猛地一跳動,曼娜能夠感覺到他的精液從他身體裡凝聚在他的陽具,使陽具變得更加強大堅硬,然後向又氣勢洶洶的在她裡面衝擊著。接著,他瞬間的爆發,精液從他陽具的龜頭處爆射而出。那些精液注滿了她的陰道。她一聲呻吟,意識到他達到了高潮。她渾身一緊,陰道快活地抽搐著,然後飢渴的等待精液再次噴射。

  第二十章 家裡亂了一雙女兒獨自偷歡
  1。曼娜在少華的公寓裡待到了很晚,晚飯時他們喝了一點紅酒,曼娜的臉在酒精的刺激下紅暈繚繞,一雙美麗的眼睛春光灩漾。曼娜看著有些微醉了,少華讓她到臥室躺一會,曼娜就赤裸地被擺放在鏡子映照著的床上,床罩是花團簇錦的那一種,躺上她雪白的身體視覺上有攝人魂魄的誘惑。少華就趴在她的身上,一根舌頭從下往上從上往下舔舐親嘬忙個不停,曼娜雪白的肌膚上留下著他的唾沫,後來他到了無法忍受的那一刻,忍不住囁著嘴唇在她大腿內側最為白皙的地方狠狠地吮吸一下,曼娜唉喲一聲,彷彿是叫痛的樣子。那一次少華表現得特別慇勤,哪裡的鋪墊都做到位了,不僅親吻了她身上每一個敏感的位置。還用一條絲質的圍巾輕輕的將她的雙手繫在床頭上,然後,又用另一條圍巾把她的眼睛蒙住,少華拿起一根長長的羽毛,這是他取圍巾時一起帶過來的。他用柔軟的羽毛去挑逗她張開的大腿內側,他看見緊捆住雙手的曼娜美妙的裸體在床上侷促不安地蜷動。他先用羽毛在她濕潤了的肉唇輕拂挑逗幾下,然後用手指捻動羽毛的桿莖,用其尖端刺癢肉唇頂喘浮現而出的肉蒂,接著用柔軟的羽面順著小腹往上輕輕的滑撫。他的另一隻玩弄著她的乳房,將豐滿如山的肉球擠壓到了他的面顏。

  接著又將羽毛點戳著她兩瓣肉唇的四周那些敏感區域,他那付耐心細緻的樣子就像女人在繡花似的,真可謂功夫做足做細。

  曼娜讓他搔弄得渾身發癢酥麻,翻蠕著口裡還是呵呵直笑,他竟嫌不夠,不知拿來的布團塞住了她的嘴巴,她的大腿被他按住不能動彈,她的小嘴又被他的布條勒塞住說不出話來,只好用鼻子嘰哼著。她感覺好像被電觸到了似的,一波波電流從她的身上襲過,直穿過她大腦的中樞神經。這是令人難以忍受的折磨,但是卻又非常的爽快。在毫無徵兆的一個時候,他的陽具戳進了曼娜陰道,那時候曼娜沒有半點的準備,只覺得堅硬的陽具一頂就滑進了她的裡面。當曼娜感覺到男人的那根陽具是那麼地強悍在她濕漉漉的陰道裡進出時,她不能再忍受下去。她的還能活動的手指緊抓住床單,她挺動著腰湊動屁股迎合他的衝擊。「啊……啊……啊……」她大聲叫道,一陣強烈的高潮震顫著迅速地襲過她身體。

  如同是開了閘的洪水激流洶湧,一波波舒爽快慰迅速地淹沒了她。「快點,再快點。」曼娜呻吟叫道,這時一次高潮剛剛平息下來,另一次高潮又起。她的頭在一陣陣的眩暈,身體在顫抖。她被表哥少華搞得高潮迭起,接下來的事情她只記得她在他懷裡醒來;她舒爽得暈了過去。

  那天夜裡曼娜快近半夜才回的家,吳為早已回家就在床上呼呼大睡,這讓曼娜如釋重負也不用多費些口舌,她踱著腳尖進了衛生間洗漱,見到大腿內側讓少華吮吸著的一塊瘀血印跡,想著表哥如此這般地癡迷她的身體,心頭一陣和風輕拂似的舒坦,帶著極為滿足的心態躺到了床上。曼娜從那一刻一直睡到隔天的中午。曼娜起床的時候樓底下的廚房一陣乒乒乓乓的鍋碗盤碟碰撞,發出了嘈雜的聲響。她記起今天好像是週末,週末的時候家裡總是熱鬧的,兩個女兒都回家。

  曼娜進了愛華的房屋中愛華也剛正起床,她的頭髮散亂在頸後,全身都散發出被窩的混雜氣味。她穿著一件真絲的粉紅色睡衣,背影看起來就像是大提琴般的曲折,曼娜感到她的屁股越發碩大豐滿了。她走近女兒的身邊。愛華專心致志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十分無聊地拿著眉筆和口紅,在她的小臉上妝。這麼多年以來曼娜第一次這樣靠近和仔細地打量女兒,愛華的臉不只是白,而是白裡透紅光滑照人,細膩的肌膚上面好像抹上層粉似的。她就坐在梳妝台前面靜若秋水,但所有的動作彷彿牽扯著曼娜某一處余痛。

  曼娜沉默無語。愛華同樣沉默無語,她開始換過睡衣,她褪掉身上的睡衣時,彷彿曼娜不存在了似的,旁若無人似的那樣隨意,她翹著小拇指,慢吞吞地扭乳罩上的紐扣。隨著手腕的轉動,她的手指像風中的植物那樣舒展開來了,搖曳起來了,那種風情似乎超呼了她的年齡,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愛華的身子已經顯得豐滿,兩顆乳房高聳顫抖,從脖頸到肩膀的線條是那麼地柔和,那纖細彎曲的腰肢柔軟,隆起的腹部也給人一種豐盈的感覺,還有飽滿渾圓的屁股,能感覺到男人的存在,這樣具有魅力的線條單靠女人自身是決不可能創造出來的,只有經過男人的加工,才能完成這項偉大的工程。曼娜這時見到她的肩胛那兒、屁股和大腿上有幾處紫紅的銅錢般大小的痕跡,曼娜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拚命吮嘬出來的。「愛華,你身上的那些瘀印上怎麼回事?」讓母親這麼一問,愛華的心裡不禁一陣發慌,她急忙撈起一件裙子,遮住了雪白的一個身子,她說:「我也不知,是風疹吧。」「不是風疹,是男人幹的好事吧。」曼娜只覺得渾身的熱氣像一蓬火似的,轟的一聲,都奔到頭上來,把臉漲得通紅,一陣陣的眼前發黑。

  「媽,不要說了,我有男朋友也不奇怪。」愛華把裙子穿上,回頭對著曼娜說。

  「愛華,我不反對你交男朋友,但要合適結婚的。」曼娜語重心深般地教誨,愛華已把身上弄得光鮮艷麗,她說:「媽,你就不要管吧。我要出去了。」望著愛華花枝招展地出門,曼娜心底不禁泛起了一陣酸味,表哥少華跟女兒的混亂性史和暴戾舉動給了曼娜一個措手不及,一個晴空霹靂。女兒在轉眼之間一下子就陌生了,成了她面前的無底深淵。午飯的餐桌上她一直悶悶不樂,緊皺著眉尖撥弄著碟裡的菜苗,也不挾著上嘴,就這麼撥弄著。這使她增添了一股慵懶、風騷和破罐子破摔的無聊氣息。吳為讓她弄得心神不定惶惶不安,一時想著他輸了那麼多錢讓曼娜發覺了,一時想著愛雲偷食禁果懷上身孕的事讓她知道了,反正他也埋頭碗裡的米飯,把那一桌子他精心煮制的菜餚冷落了。「沒想到,她都這麼早就跡戀愛了。」曼娜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語,又說:「現在這世道也奇怪,街上的男女一對對都那麼地小。」吳為以為愛雲的事讓她知道了,就說:「女兒是大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有人追。」「但也得找個適合的,能結婚生子白頭諧老的,我可不想讓女兒鮮花一樣插在牛糞上。」「阿生我看很合適的。」吳為說,曼娜橫眼一瞪:「那個阿生?」「愛雲的男朋友。」吳為說,曼娜大驚失色,她說:「我是說愛華。」「我以為你在說愛雲?」吳為額上滲出些汗珠,曼娜追問道:「愛雲也有男朋友了?」吳為知道再也隱瞞不下了,就把愛雲的懷孕了的事一一說出。

  2。曼娜的家裡亂套了。她草草地結束了午飯,讓吳為收拾著餐桌,曼娜昏沉沉地回到了樓上,她巡視著中的陳設和器皿。越看越覺得是那麼地陳舊,它們都默默地呆在原來的位置上,等待生活,或等待塵封。家裡很安靜,近乎闃寂,但極像是混亂之前的一種凝聚。對曼娜來說,愛雲的懷孕是一記悶棍,讓人聽不見她喊疼,然而,她身上的絕望氣息足以抵得上遍體鱗傷與鮮血淋淋。曼娜躺回到了床上,整整地一個下午曼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決定要對愛雲興師問罪。

  曼娜在床上已經審訊過一百遍了,她悲憤激昂地自說自話,自問自答。她想好好的躺一躺,口乾得難受,胸裡窩著的那團暖氣,一直在翻騰,散也散不去,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懶,她坐了起來,仔細的聽著,有一點隱痛從她心窩裡慢慢地爬了出來,漸漸擴大,變成了一陣輕微的顫抖,抖,抖得全身都開始發癢發麻,淚水突地擠進了她的眼眶裡,愈湧愈多,從她眼角流了下來。她從樓上下來,家裡空蕩蕩的了無人影,她躺到沙發上,悄然無聲,內心獨白卻語無倫次。不知過了多久她醒過來,發現她的嗓子啞掉了。她的嗓子在這無聲地宣洩中居然啞掉了。等到日落的時候曼娜才冷靜下來,將所有的問題歸結為幾條。她一定要讓愛雲站在她的對面,逐條逐條加以回答的。

  愛雲回家時的表情稱得上凜然。不堪一擊,卻又有一種古怪的凜然。愛雲推開門,發現了母親曼娜衣衫零亂樣子鬆散無力,呈現出睡壞了的格局,但眉梢的毛尖上卻透出一股寒氣。氣氛驟然嚴峻了,愛雲想躲避過這沉悶的氣氛,當她一腳剛要踏進房屋時。「你過來,我問你?」曼娜的沙啞嗓門使她的衝動顯得力不從心,聽上去有一種哀傷和絕望的聲響效果。「媽,什麼事?」愛雲顯得緊張。

  「你交了男友了?」愛雲站在她的跟前,平靜地說:「是的。」曼娜大聲吼道:「你們睡過了?把肚子弄大了?」一發力氣嗓子裡反而失語了,只有氣息流動的聲音,像身體在漏氣,很滑稽,卻又揪心。愛雲撫弄著身上的衣衫,話回得卻分外莊重:「是的。」「我說,你小小的年紀,你懂得男人嗎?你就知道他愛你?」曼娜苦口婆心地說,「是的,他很愛我。」愛雲小聲地回她。「你想怎麼樣?」曼娜強壓心間那窩火問,「我要嫁給他,把孩子生下來。」愛雲汪著眼淚,眼珠子在淚花的背後交替打量她的母親。淚珠子一飄一飄的,要掉,又不敢掉。

  「不行。」曼娜厲聲地大叫著。她看見女兒死命的用雙手把她那並沒隆起的肚子護住,一臉抽搐著,白得像張紙一樣。曼娜不由得怔住了:「你聽我說,你還年輕,還不到婚嫁的時候,把孩子弄掉了。」「我不。」愛雲掘強地說。她站在愛雲面前,默默的端詳著她,她看見愛雲那雙眼睛凶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好像一隻小母雞準備和偷它雞蛋的人拚命了似的。她愛上了他了,曼娜暗暗歎息著,要是這個小婊子真的愛上了那個小王八,那就沒法了。這起還沒嘗過人生三昧的小娼婦們,憑你說爛了舌頭,她們未必聽得入耳。

  曼娜突然覺得一腔怒火給勾了起來,這種沒耳性的小婊子,自然是讓人家吃的了。她倒不是為著女兒的失去貞操可惜,她是為著她這麼不懂事,這麼大好的時光就把自己花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並且在為他生子,實在氣不忿。曼娜站起來,她的臉變得猙獰可怖了,愛雲也心虛,勉強地問道:「你要怎樣。」她一步步朝她走來,有一把椅子攔住了道,曼娜一腳踢翻了,椅子「匡」地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那聲音不但刺耳而且驚心。她實在氣忿不過,唰地打了愛雲一個耳光,這下打得不輕,連曼娜自己也覺得震動而且眩暈,她怔住了,愛雲也怔住了。她本能地抬起手,想在面頰上摸摸,那隻手卻停住了在半空中,就這樣紅著半邊臉,只管呆呆地站在那裡,曼娜見了,也不知怎麼地,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對這一雙愛女,從沒動過手打她們一下,今天這無名火氣竟如些的大。

  愛雲劈手將飯桌上的一隻碗拿起來往地下一扔,裡面的米湯流了一地,碗也破了,她揀起一塊鋒利的瓷片,惡恨恨地說:「你不要過來。」說著,把那瓷片對準了自己手腕的動脈。曼娜默然半晌,俯下身用紙擦了擦腳上濺著的米湯,終於說:「好啊,你如今長大了,長本事了,知道要威脅人了,有本事你就不進這個家。」說著,就扶起地上的椅子,支撐著站起來。她慢慢地上前,愛雲一步步地倒退,卻被她一把拉住了不放,一剎那兩人扭做了一團,愛雲手裡還抓著那半塊瓷片,像刀鋒一樣的銳利。曼娜也有些害怕,喃喃地說:「我說,你把手裡的東西扔了。」「你放開我。」愛雲並不上當,曼娜只好放開了她。「你們兩個,都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曼娜老羞成怒,她越說聲音越高,說到這裡,不知不覺眼睛裡竟流出淚來。

  女兒的執著和堅定的模樣讓她心碎,讓她體會到無力回天與無所適從。曼娜望著自己的腳背,一言不發,彷彿被一層茸茸的羽毛裹緊了,很輕,但是怎麼撣都撣不走,怎麼吹都吹不散,就那麼無序,就那麼紛亂。她掩面而泣,哭得那麼地傷心悲痛欲絕。「滾,滾,你們都滾,滾得遠遠的,都別讓我見了。」愛雲便冷笑一聲說:「好好,你真能說得出口。」她也沒等試擦掉眼淚,橫著身子就往外面走,曼娜上前只扯著她的一隻胳膊,兩個人便又掙扎起來,愛雲嚷嚷道:「是你說的,你還不讓我走?」曼娜也不答話,只管死死地扯住他,愛雲狠命一摔摔開了,曼娜只覺得一個身子虛飄飄的被她一甩,連著退了兩步,然後一跌跌出多遠,坐到了地上,一隻手正撳在那只破碗的碎片上,不禁噯喲一聲。愛雲倒已經嘎吱嘎吱踏著碎了的瓷片走了出去,把大門狠狠地一摔便揚長而去。曼娜手上拉了個大口子,血涔涔地流下來,她把手拿起來看看,又見愛雲頭也不回就走,更覺得一陣的淒惶,她靠到門上,無力地啜泣起來了。

  3。愛華那麼早就到達是少華始抖不及的,日近中午時他還沒起,昨晚跟曼娜顛狂了差不多半夜,弄得他精疲力竭。床上還殘留著曼娜的餘香體味,床單上還有遺留著的她身上的汗跡淫漬。偏偏愛華就到了,他怕讓她起疑,就從床上猛地躍起,摟住她一個嬌軟的身子壓到了床上。「啊」愛華誇張地尖叫起來,伴裝膽怯地一下子把臉避開,但是他這時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的嘴唇壓了下去,趁著她動作停頓的一瞬間,牢牢地吻住了她豐滿的雙唇。總算把柔軟的舌頭擒獲了。這時他的嘴唇覆蓋在愛華的嘴巴上,但愛華像是堅守陣地似的緊緊地閉著雙唇。但是他並不焦急,他享受了一會兒豐滿雙唇柔軟的觸覺,接著輕輕地左右移動著嘴唇,愛華才緩緩地張開了嘴。他溫柔地將舌送進她的口中,觸到了少女羞怯的縮到裡面的舌尖。隨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轉動舌尖,愛華開始也慢慢開始吐舌去迎合。事到如今,她似乎不會再抵抗了。閉上雙眼,任由他親吻,他手臂又緊摟了一下,愛華溫軟的身體一個翻滾一下子貼在了他胸前。

  顯然,愛華早就有所準備,穿著看起來十分簡單,因為她抬起手拽掉了她頭頂上束髮用的別針,抖落開她濃密的長髮,這樣它們就披散在她肩上。愛華身上的衣服亂了,絲質的連衣裙肩上的吊帶滑落了一邊,能見到一隻豐碩了的乳房半隱半現的,她被他的舌尖挑逗得如癡如醉,仔細地體味著這個年近半百男人真實的觸覺,心中溢滿了無限的滿足,他悄悄離開她的香唇,在她嬌嫩的臉頰上一路濕漉漉地爬行,終於在她耳邊細語:「好一個成熟嬌媚的身體……」此刻愛華縮了縮脖子,然後輕輕地左右搖頭。乍看上去,似乎是在躲避他舌頭的追求,其實是耳邊的酥癢使她受不了。愛華嬌憨的舉止又激發了他一腔大男人的柔情,他更加緊緊地摟抱著她。少華覺得到了時候,如今的愛華沒有剛開始經歷性慾時的困惑和羞怯,少女的偽裝已經褪去,這時她的身上開始緊緊地依偎起他,把手伸到他的胸前,在那並不發達的胸肌上徘徊。彼此的雙唇追逐著對方,雙方的舌頭熱烈地絞纏在一起。

  愛華壓著他的面頰靠著枕頭,然後弓起後背,那種感覺是不可名狀的好,他的身體在她的兩腿之間被挾持著,太奇怪也太棒了。那種感覺像是曾經和曼娜在一起,可是身上的嬌軀卻輕盈得多,而且他覺得這小姑娘的羞澀純真比那半老徐娘風騷奔放又更能挑逗男人的熱情,因為這時他見著愛華那雙光遛遛的大腿是那麼地白皙,因為這是愛華而不是曼娜。他把手撩高了她的裙裾,發現愛華不著內褲,那兩腿間的陰毛早就濕潤,他一陣歡呼:「愛華,你怎不穿內褲?」「我等不及脫掉。」愛華喘息著,正說著,他就鬆開了摟抱著她的雙臂,把嘴移向了掀開了衣領的一邊乳房湊去。他先是用手把弄愛撫整個乳房,再伸出中指輕觸挺立起來的乳頭,接著用舌頭環繞在那飽滿的乳峰上。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電流穿擊似的迴盪在愛華的體內,她微閉住雙眼放鬆著身心。他的舌尖繼續爬行在她的乳峰四周,開始是輕柔的,隨即變得放肆。同時他把右手慢慢地穿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伸向那一叢靡靡如芳草覆蓋般的地方,他張開手指撥弄著草叢,而後又來到了女人最為隱秘的肉唇所在,又輕柔地將花瓣向兩邊分開。

  像他這個年齡的男人不像年輕男子那樣猴急匆忙,他們玩弄起女人來手法獨到不急不躁,顯得更加從容,慢慢地愛華的體內那股飢渴似慾望升騰起來了,渾身的血液如同煮沸了似的,她開始喘息起來。「唉……」那的聲音好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燃燒起來的慾火使她的身體蜷曲起來,兩條雪白的大腿如剪刀似的張開閉翕,他突然坐起身來,將身上她一個輕盈的身體放倒,把頭埋向她的兩腿中間,能感到他的臉鼻湊近她那隱秘的兩腿中間。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確實把愛華嚇了一跳。她甜美的呻吟突然中斷,她突然傻傻地睜大著眼睛,好像還沒有察覺他真實的企圖。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繼續把頭從她的腹部滑向大腿內側,在接近那豐隆如阜的肉瓣時,愛華總算明白了他的意圖似的:「噢,不要。」這時才慌張起來的愛華已經無處可逃了,他的嘴唇已經觸到了她那叢芳草中。他用雙手把我企圖躲避的下半身固定按住,正要分開她雙腿的時候,「不行!」愛華聲嘶力竭地叫嚷。她的聲音尖厲刻薄,而且帶著驚慌失措般器腔,把少華嚇了一跳,也許以為她是一從沒有經歷過這種淫穢把玩的稚兒?確實少華是這樣認為的,而且更加激發了他想讓這小女領略此中歡愉滋味的野心。

  他拚命將面部貼近,而愛華用力閉絞雙腿,他的雙手繼續想要分開她,隨著兩人的使勁的較量讓身體擰來擰去,就這樣反覆了數次之後,愛華的反抗忽然變得軟弱無力起來。她雙腿剛一鬆懈,少華便抓住這一瞬間,迅速用臉分開了雙腿,終於觸到了她的敏感的兩瓣肉唇。他的雙唇緊緊地依附在經過千辛萬苦才達到的芳草叢中,他的舌尖緩緩地左右徘徊上下觸舐,隨著她從喉嚨深處「啊」的一聲呻吟,愛華僵硬緊繃的身體迅速變得鬆軟下來。她心中的慾望是無可掩飾的,在他的舌頭辛勤的耕耘中,繼續用舌溫柔地愛撫,愛華的肉瓣迅速地濡濕了,那隱秘的肉蒂甦醒般突了出來,不久開始發芽膨脹。現在的她,不只是想抵禦他的進攻,反而變得極為貪婪的,把自己那一處女人隱秘的肉唇拚命往他的嘴上湊。那粒隱藏在肉瓣裡的肉蒂,在他的舌尖愛撫和逗弄下,宛若一朵鮮紅的花兒,綻放開來。

  「停下,請你停下來……」他的逗弄已超出了愛華忍耐的範圍,她的身體以及最敏感的地方已經確確實實燃燒起來,「哎……」「住手!」她發出了哀求。

  然而,他充耳不聞,而且那伸長了的舌尖如同是一個著魔似的,愛華越是哀求,它越是攻擊、挑逗著花蕊,那股在她體內四處遊蕩的激流一下就凝聚到了小腹下處,不一會兒就迎來了最為爽快噴射。「我不行了……」在喊出這句的時候,愛華的軀體好像電流穿過般痙攣、反弓起來,那股體內的陰精痛快淋漓激射,他埋在兩腿之間的面孔受到了衝擊。

  4。愛華這時發覺自己的身上那兩瓣肉唇在蠢蠢欲動。眼前的這個男人,儘管年歲已經不小了,但他挑逗女人的那種稔熟手法和專心致志的樣子,看著並不讓人討厭,她渾身發軟地依在他的身體,不顧少女的羞怯伸手緊握住了他那根堅硬起來的陽具,她的眼睛一直不離地看著把握在她手掌裡探出的龜頭。她輕輕的將臉貼在他的大腿上,盯看著他圓溜溜光滑的龜頭,瞅著瞅著,她為它堅挺和碩大看得入了神。她的手掌慢慢的攤開,用手指甲沿著陽具底部粗壯的肉筋由下而上摸去。愛華以前從沒有真正的仔細看過男人的陽具。她驚訝的看著一大滴腺液從龜頭頂端湧出來,它慢慢的向下流動。她用手指截住往下流淌的腺液,她感覺他的龜頭好熱。這時腺液流淌到她的手指上。她將手慢慢收回,拉拽出一條很長很細的透亮的亮線出來。她將手指放倒她的嘴唇邊伸出舌頭舔了它一下。亮線從她的手指轉移到她的舌頭上。

  愛華仰起頭,見少華衝著給她一個鼓勵似的微笑,她大膽舔起他的陽具,好像它是一個美味的冰激凌蛋卷。她側著腦袋如癡似醉一般地舔弄著,她的裙子堆聚在她的大腿上,使得她赤裸的屁股徹底地暴露出來。少華的手撫弄著她的濕潤了的肉唇,她搖擺著渾圓的屁股躲閃著。少華翻身將她放倒,他挺動著那根已是堅硬的陽具,緩慢地到來了她繁茂的芳草叢中,愛華已不再做無畏的抵抗。不止這樣,還自作主張地把一雙玉腿展開,彷彿也在期待兩個人的結合。他只是在濕潤了的花瓣挑逗一番,而後就拭擦著那凸起的肉蒂,接著彷彿又置之不理,愛華的心頭頓時有一種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那顆心彷彿讓人懸放到了半空。她侷促不安地擺動著屁股,「我想要你了--。」愛華小聲地哀求著他,在坦白自己慾望的同時雙腳緊勾住他的屁股,讓那處隆起的地方緊緊地貼住了他。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口唇舔舐,已經挑起了她的慾火,此時做為女人那處隱秘的陰戶充盈著情慾的液汁。「愛華,你已經情慾氾濫了。」他像是給自己找個借口,那根陽具才挑翻了肥厚的肉唇繼續推進,愛華的那飽滿的兩瓣肉唇正如他想像的那樣,濕潤且充滿了灼熱。

  他奮力一挑,那根陽具整根埋沒進了她的體內,愛華的屁股一湊主動地微挺腰部配合,然後緊緊地包裹住了堅硬的那陽具。「啊……」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呻吟,那一陣飽漲的堅實的感覺讓她的心有了著落。愛華的陰道淫液氾濫熱情似火,裡面的肉壁波浪般翻捲上來。「太棒了。」隨著他抽插的頻率漸漸地加快,她一邊感歎,一邊湊動著屁股扭轉著纖腰配合著他的衝刺。在愛華的鼓勵下他越發地得意,把那一根陽具舞動得上下翻飛,而且不再是一味抽送進出,而是不斷刺激玩弄起花樣來,時而在她最為敏感的上端磨蕩,時而又重重地砸落,狠狠地在裡面緊抵著,那根陽具起落抽送從容地反覆進退。愛華已逐漸地適應了他的節奏,每當那陣溫柔的快感像波浪般地席捲而來的時候,她的呻吟會變得急促高吭;而當潮水退去時,她又會嬌弱地喘息,發出長長的甜美的歎息。這時的少華就像是個出色的樂隊指揮,而愛華則是他麾下的演奏者,指揮家嫻熟的手法加上演奏者深情款款的演繹,在他的指引著她的情慾朝著樂曲的高潮一步步迫近,而愛華的激情也在一步步地凝聚,醞釀那輝煌燦爛的迸發。他們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如癡如醉般地沉浸在情慾的演出中,朝著最後的高潮一步一步、非常堅實地向上攀登。

  能感到少華那根東西在她體內的膨脹,他緊閉住了雙眼,她見到了他臉頰上抖動的肌肉,他所有的感覺好像已集中在下腹的那一根陽具之上,在他的深深抵壓下,愛華那裡面讓一頓酥麻的快感迷惑住了,她癡迷於這麻麻的使人渾身發軟的感覺,那一陣酥麻由一點向全身擴展帶著魔鬼般的沖沒涮,她不禁自己拱起了身體,拚命地把那豐隆的一處湊向他。就這樣,愛華的身體彎拱而起,那隆起如墳的那一處宛若一具獻給他的祭品般奉獻在空中,而他那根烏黑的張牙舞爪般的陽具像利劍一樣從下邊刺穿肉唇最敏感部位,那瞬間,她全身激烈地顫抖起來。

  「啊、哎,啊……」這是一個女人從雲端被推下地獄深淵的叫喊,被這個墜落的仙女所誘惑,他也一口氣完成了從天上墜入地下的發洩。少華在她陰道裡的陽具愈來愈軟,他的氣力,已經漸漸不支,當他拚命的想再挺動已力不從心了。

  少華只好奮力地在她的裡面狠狠地頂撞了幾下,倏地一下就滑倒下來,陽具也隨著從愛華有肉唇滑了出來,捎帶出一股濃稠的白色汁液,流滲在愛華雪白的大腿上,她發出一陣挑逗的孟浪的笑聲。

  他們也不顧身上被精液、唾液、汗水粘滿了每個毛孔,就這樣默默不語地靜躺著,少華的手撫弄著她腿間那濡濕了的陰毛,讓淫液沾濕了的陰毛糾纏著一綹綹地,不知怎的,少華一摸到她這些濃密的毛髮就不禁想起曼娜同樣地柔軟濃密絨毛來。少華不禁問道:「愛華,我對你所知甚少,不知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我只有一個妹妹,我們是同胞姐妹。」愛華說,困惑地仰起臉。「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少華問,「我爸,無所事事成天閒逛著,我媽開了服裝店。對了同,步行街那間粉紅店面就是我媽開的。」她說道,根本沒注意到少華撫弄她身體的手停住了,也沒見到他的臉上充滿了驚詫的神情。「你媽叫什麼名字?」少華的聲音帶著恐慌,而愛華卻沒察覺到,她說:「我媽姓蔣,叫曼娜。」這時,彷彿有人用拳頭猛地在他的腦袋上猛擊一下,少華的手離開了愛華豐腴的身體,他緊握著拳,手指甲摳進了掌心,一陣刺痛鑽入他的心房,他咬著牙齒,下巴頦不停的抖動著。眼前一陣霧障,朦朧間現出了一個身影,朝他愈逼愈近,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昏眩,好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縷極細微,極熟悉的聲音,邪邪的呼喚他道:「表哥,我是曼娜!」那個穿著華麗服式的身軀從他身旁搖曳著走了過去,高跟鞋沉篤的踏在水泥地上,臀部的地方箍得發出了一團白色的亮光,少華陡然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猛地把愛華從他的懷間推出,朝著衛生間踉蹌的奔了過去。得發出了一團白色的亮光,少華陡然覺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猛地把愛華從他的懷間推出,朝著衛生間踉蹌的奔了過去。

  第二十一章尋愛女艷母風情畢現

  1.自從愛雲離家出走後,曼娜便見吳為總是無精打采樣子,而且臉上總是帶有一種蒼黃的顏色,便皺著眉問他。「你到底有沒找她?」「你說愛雲如若成心躲著你,這城裡那裡能輕易就找得到。」曼娜也不去和她辯駁,一提起她的那一對女兒,那也是一個痛瘡。吳為因為賭場的人再也沒向他追數,膽子也就變得大了,偶爾也再上酒店賭起了百家樂,那天,在場裡偶爾遇到了一小弟,那小弟也跟過阿生的,便繞著圈子向他打聽,終於打探到阿生跟愛雲住的地址。准晚回到家中,便跟曼娜商量,曼娜說:「還是我去吧,你笨嘴拙舌的怎能說得動她。」天還濛濛的亮,殘星閉上疲倦欲睡的眼睛,退隱消失了。曼娜很早就出門,她的香掌窩著,在唇上輕拍,似乎要把探頭探腦的呵欠送回去。街道上很少有行人,戴著髒兮兮口罩的清潔工,手中的掃帚像是揮毫潑墨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將那塵土攪得滿天飛揚。

  曼娜依著吳為說的地址,找到了小巷子裡一處古舊破落的屋子。剛好阿生讓一泡尿給憋醒過來,精赤著上身到了院子,他也懶得再走幾步到巷子的公廁,見院子裡沒有人了,便走到牆角經常撒尿的地方,匆忙地從褲襠裡掏出了陽具。他叉著腿站在牆角嘩啦啦地撒尿,看見有一隻老鼠從腳邊竄出去,消失在院子裡。

  一陣輕鬆了的感覺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搖晃著那根陽具把最後的幾滴灑落。這時,院子裡出現了一個年長的女人,顯然她剛剛見到了他的所為,臉上是不屑的鄙視。阿生受不了她那種極端的嘰諷,挑釁著把陽具朝她晃了晃。曼娜正待發作,阿生這時也一愣。剎那間他意識到那是誰,她們母女確實十分地相似,都有一雙狹長的斜飛的眼,一個尖挺的鼻子和飽滿的嘴。只是母親更加挺拔更加豐滿,渾身散發著那種成熟婦人嫵媚的氣質。

  曼娜的出現令阿生措手不及,他不知曼娜怎會尋到了他跟愛雲同居的地方,她看著竟是如此的年輕讓阿生驚訝。他一時不該怎樣稱呼,他在窘迫的時候常常顯得笨拙和啞口無言,曼娜柳眉一挑,為她自己的從天而降的突然而洋洋得意。

  也不問話她就直接進了屋子,她一眼就就覓到了床上女兒雪白的身子和一雙迷茫的睡眼,愛雲來不及驚叫,驚惶失措撈起被子遮蓋住胸前那對尖挺的乳子。屋裡四壁空蕩蕩的,用一條發黃了的床單代替了窗簾,一頭的掛勾掉了,軟沓沓的垂著擋風擋雨擋光。床那邊的牆根堆放著紙箱、鍋碗、拖鞋和髒衣髒襪子。地面上是他們脫下的衣物,還有吸剩半根的煙頭,衛生紙上面濃稠的精液以及用過了的避孕套,面對著這淫穢不堪的一幕,曼娜的眼睛發出了亮光,憤怒使她的臉漲得赤紫。她狠狠地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句。「好不要臉。」慌亂間愛雲尋不著自己的衣物,阿生從地上將她粉紅的乳罩和內褲揀起來扔給了她。

  「媽,你怎尋到了這裡?」愛雲一邊穿著乳罩一邊問。狹窄的屋子亂得無處落腳,僅有的一張椅子上擺放著空了的啤酒瓶子,一個飯盒掀開著剩下一半的米飯,一個橫倒著的啤酒瓶裡一些殘液流滲了出來,濡濕的那張椅子。曼娜並不理會女兒,卻指住阿生的鼻尖說:「我要報警。」「警察管不了這些,你女兒已經成人。」阿生的嘴裡叼著香煙,不屑地回敬她。「你脅逼我的女兒。」曼娜又說,她囂張的氣焰在阿生酷似無賴的回擊下湮飛灰滅。那張漂亮的臉又變得白皙透亮。阿生倒在床上,漫不經心地說:「你問你女兒,有沒有受過威脅。」曼娜厲聲地對著愛雲說:「跟我回去。」「媽,別說了。」愛雲套上件肥大有襯衫從床上下來。「你看你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就甘願這樣地墮落,你怎就沒有一點兒自尊。」她喋喋不休地數說著女兒,阿生聽著只覺得好笑,根本就像是老師文縐縐地在批評學生似的。「媽,我不回去,在這裡我覺得挺好的。」愛雲拉著母親坐到了床的一角,阿生忙將雙腳蜷縮起來,那張單人小床過於窄小。背對著他的曼娜一個背影窈窕動人,她那成熟的身體,從頭到肩柔和彎曲的線條正是成熟女人的標誌,肥厚隆起的臀部也給人一種豐滿的感覺,從她身體的曲線中,不難看出她刻意的保養和經常的運動。

  「愛雲,聽媽媽的話,這種男人其實就是無賴,跟著是沒有前途的。那天他一甩手,他是不會對你負責的。」她諄諄利誘旁若無人,阿生正想發作,只見她的飽滿的屁股挪了一下位置,那條柔軟的腰一扭,一個身子好像分做兩截。由於是挨得近了,他只感到從她豐滿的身子一股熱氣散發著出來,能聞到那種香水味、汗味或許還有成熟女人的體味。她摟住了女兒的肩膀,耐心細緻地鼓動愛雲離開。愛雲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搖晃著腦袋說:「媽,我不聽不聽,你走吧。」「不行,愛雲,你還小,你需要媽媽的照顧。」她說,愛雲雙腳擂動,腳後跟敲打在床沿上如同鼓擂,她說:「媽,你回家,過幾天我再回去看你。」曼娜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轉過臉來對著阿生,說:「你別再纏著我女兒,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像是在哄三歲小孩,阿生覺得好玩,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他說:「我是常勸說愛雲回家的,可她就是不聽。」她果然中計了,臉上和顏悅色的對阿生說:「你再好好勸說,愛雲一向很乖的。」「愛雲,跟你媽回家去吧,回了家好好做個乖乖女。」阿生沒說完,腦袋讓愛雲打了一記,她惡狠狠地說:「要回你回吧,我才不回家。」曼娜氣得渾身亂抖,她指著愛雲的鼻尖罵道:「你是要氣死我和你爸,我不知那輩子造的孽,竟生出你這不聽話的女兒來。」「別生氣阿姨,你待我再勸她。」阿生不失時機地說,曼娜對他惱羞成怒橫眉豎眼的:「你也不是好東西,勾引人家小女孩還裝著一副恬不知恥的嘴臉。」「阿姨,你這就冤枉我了,我送你回家吧,不定你還沒到家,愛雲她就回了。」他說著,竟連推帶拽地拉扯著曼娜來,曼娜揮手打落了他的手,她指著愛雲說:「好,既然你不聽,有你後悔的時候。」說完,頭也不回憤憤地離去。屋裡頓時陷入一種寂靜,愛雲的情緒有些低落,默默地整理著亂七八糟的衣物,阿生雙臂忱放到腦後,倒在床說:「愛雲,你媽真漂亮。」「我姐才漂亮。」愛雲脫口而出,他問:「你有個姐,怎沒見著。」「我姐讀師範。」「有男朋友了吧?」「不知,你怎關心起我姐了,你打什麼鬼主意了。」她發覺失言了,小手揮動著,在阿生的身上一頓亂打。阿生先是抱著頭躲避著,後來就摟住她,愛雲讓他緊縛地摟抱著,口中咿啊地鳴啞,漸漸春心飄發身兒扭個不止,嘴裡卻還強硬:

  「誰讓你生出歹心?」阿生這時見愛雲似怒似嗔的樣子也覺得有趣,說話嬌憨更似夜鶯般嬌啼,就淫笑道:「是你說給我知的。」2.阿生說完更放肆地在她的身子撫弄,只覺得她近似赤裸的肌膚滑如羊脂潤如膩玉,又摸弄她兩個尖挺的乳房,盈盈一掌精緻有趣,兩個腥紅的乳頭早就鼓鼓立著。他掙出雙手捧過愛雲嬌嫩的臉蛋,將舌頭吐入她的口中,只覺得滿嘴的津香溫潤入喉,不禁魂飛魄揚慾火如熾,便強擄著她將她的身子橫壓在床上。將她摟在懷裡,親咂了幾下嘴,動手便去解褪她的褲衩,三扯兩拽,便將她身上的衣物剝得精光,那小山似的雙乳躍然而出,彈性十足緊挺豐實,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中間,毛茸茸地一片烏黑稀疏的陰毛,嫩穴隆突露出粉粉嫩嫩,中間一道鮮紅的肉縫,兩瓣肉唇肥美豐滿,紫艷艷的一張一翕似魚兒吸水。阿生不禁淫興大動,用口含住腥紅的乳頭,緊嘬慢咂、舌卷唇弄,一下子乳頭勃然而挺尖尖發硬,他褲襠裡那一根慢具也奮然而起粗碩堅硬。他也來不及除掉內褲,只將那根陽具從內褲裡搗弄出來,愛雲偷眼見著青筋暴現卜卜跳動而出。

  愛雲見阿生那一根陽具膨脹碩大,雙腿如同剪刀似的忙緊翕過,擺動身子說:「怎麼又來了,你這樣子我怎麼受得了。」她那副嬌滴滴怯生生的樣子看似驚恐,實際卻是快活受用樂此不疲。阿生也不跟她多費口舌便將她推倒按住,抄起她的一雙雪白大腿讓那陰戶盡致呈露出來,抹了一些涎沫塗在龜頭上,照準那陰戶一挺一頂,「噗」的一聲整根陽具盡頭盡致地插了進去。愛雲一聲尖叫,雙手推掇著他的胸膛,急急地說:「輕些,人家還末準備好,有些疼。」阿生見她嬌嗔似地求饒,也就放慢了動作變做徐徐的緩緩的研濡漸進,抽送了沒幾下,她那陰道裡面才有些濕潤,再動彈幾下,那裡面便已是汪洋一片,津津淫液流出肉瓣,呼呼地喘息一股溫熱的氣流從她口裡吐了出來,愛雲這時漸漸有了回應,一雙大腿扳得更開,渾圓的屁股也迭迭地湊動,那纖細的柳腰輕蕩搖晃一雙俏眼乜斜著臉上春情洋溢。

  阿生也是慾火焚身,腰間的動作沒有停下,屁股猛聳那根陽具傳遞出萬鈞力氣,挾帶著泰山壓頂、強龍過江之威猛氣勢,猛然抽插愛雲的陰戶,她也高聳肥臀極力湊迎,喲裡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個不休。正當他們兩個情濃意切男歡女愛地消受著,阿生突然間停下了動作,他雙臂支撐住身體問:「愛雲,我們這樣弄會不會把孩子弄丟了?」「我也不知,想必不會吧。」愛雲這時正在爽快之中,那顧得上肚子裡的孩子,也就隨口應付著。阿生只覺得渾身快暢無比,愛雲也稍一不留神,從陰道深處已洩出滾燙一股淫液來。阿生逆流而上威風不減,聳身大弄賣力地縱送,直操弄得愛雲花容失色淫聲浪叫,一個身子嬌弱乏力渾身酥軟如同剔了筋除去骨。阿生這時也筋骨酸麻龜頭難受,陽具在她的裡面一緊一下就暴脹了,忍了幾下忍也沒法再忍了那股濃精還是如箭迸發,一洩便灑播到了她的陰道裡。兩人汗流浹背地雙雙躺在床上,阿生的手撫摸到了愛雲的肚子上面,他問道:「怎還不見得隆起來?」「你傻,才多長的時間。」愛雲美滋滋地回他,就問他:「阿生,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當然是男的,愛雲,我可說好了,要是生了女孩,你就一直生,直到有個男孩才算數。」阿生翻過身來說,愛雲便說:「聽說男酸女澀的,這段日子我都喜歡酸的東西,想必應是男孩吧。」「那還差不多。」阿生平躺下身子,雙臂抱著腦袋說:「愛雲,要是我媽知道你竟懷上了我家的男孩,不提多麼高興。」「阿生,我肚子餓了,我們出去吃早點吧。」愛雲說,阿生也覺得肚子裡嘰嘰咕咕地,就起身再穿過衣服。兩人牽著手走到街口的早點攤擋來。

  街口的早點攤擋只是一輛小推車,臨街的人行道上放著幾把矮凳小桌,老闆見了阿生,眉眼帶笑地招呼道:「生哥,你來了。」阿生揀了一把乾淨點的小凳,讓給了愛雲,隨口說:「你給她煮瓶牛奶,外帶兩個雞蛋。」老闆樂呵呵地應著,手也沒閒,一會兒便端上了碗熱騰騰的牛奶雞蛋,還有幾根油條。阿生卻要了豆漿和肉包子。兩人正吃著,一輛珵亮的轎車緩慢流水似地駛近來,停在他們的身邊。車窗的玻璃落下來,裡面的人對著他們說:「阿生,遠處看著就像。」阿生朝車裡一望,趕忙起身湊到車窗。「豹哥,沒想到是你。」愛雲也隨著望去,見轎車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人走近他們的小圓桌,說:「阿生,你是一夜末睡還是這反早就起了?」說著他便呵呵的笑了起來。他那一頭寸把長的短髮,已經花到了頂蓋,可是卻像銅刷一般,根根倒豎;黧黑的面皮上,密密麻麻,儘是蒼斑,笑起來時,一臉的皺紋水波似的一圈壓著一圈。「豹哥,你也起早。」阿生說,豹哥便在愛雲邊的小凳坐下,他說:「打了一夜的牌。」說著,眼睛卻從沒離開過愛雲。他的骨架特大,坐著也比旁人高出一個頭來,一雙巨掌,手指節節瘤瘤,十枝樹根子似的。「這是我的女朋友。」阿生介紹,讓愛雲叫豹哥。愛雲讓他盯得很不舒服,嘴裡叫著豹哥,眼睛卻往遠處的地方去,豹哥毫不介意,他說:「阿生的妞好漂亮。」愛雲紅著臉笑了起來,阿生也稍顯侷促地賠笑著。

  「豹哥看你春風得意的,昨晚一定贏了不少?」阿生說,動手把包子豆漿端在他的跟前,「手氣不錯,手氣不錯。」豹哥隨口應著,不時有人拿眼瞟了過去,眼光卻如剪刀一般在愛雲的胸前絞殺著,迎面吹來的風,彷彿冰涼地從鼻尖擦過,不過,帶著濃濃的腥味。愛雲端祥著自己,上邊是低開領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褲,把一雙纖細修長的腿露出了一大截,衫兒是紅色的,紅得火彤彤、熱炎炎。「阿生,近期的數收得怎樣了?」豹哥問道,阿生說:「收得差不多了,只有幾筆小的數目,很容易的。」「聽說你替人頂了一條數,都好久了。」豹哥不經意地說,阿生心頭一凜,他說:「放心,豹哥,這數快了。」「不能再拖了,我最近手頭也緊。」說著將嘴角叼著的煙卷一吐,半截的香煙劃著火星遠遠地墮落到了馬路邊。

  3.曼娜讓愛雲和阿生氣得昏頭脹臉的,她怒氣沖沖地往回走。街上已有了些行人,步行街的有些勤快的早就開了店門,開始了新一天的營生。偶有熟悉的沒有一個人跟她搭腔,沒有一個人看她。曼娜她強忍著,越忍越難忍。人在丟臉的時候不能急著挽回,有時候,想挽回多少,反過來會再丟出去多少。她開始用目光去掃別人,他們像是約好了的,都是一副過路人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眾人的心照不宣有時候更像一次密謀,其殘忍的程度不亞於千夫所指。曼娜想指桑罵槐,想像潑婦一樣地把人怒罵一番,到底沒有勇氣。

  曼娜一回到店裡便更覺得悶熱,她用指頭拉拉連衣裙子的領口,讓空調的涼意盡其可能地貼到她的皮膚上去。

  曼娜在櫃檯後面的椅子坐了片刻,見玻璃底下壓著劉星宇的名片,她想警察應該管這事的,像阿生這不良青年引誘純情少女,還拐帶著離家出走,沒有比這事更嚴重惡劣令人憤慨地了。曼娜的心情無緣無故地一陣好。店裡倒收拾得乾淨服貼,鋪著醬褐色的方塊大理石地面打掃得如同鏡面。看上去就是一股涼爽。而貨櫃上的不銹鋼更是讓人舒坦了,不要說用手,就是目光摸在上頭那股涼意都可以沁人心脾的。她將電話機搬到跟前,摁下鍵,電話很快地接通了,那嗡嗡的電流聲使她感受到一陣輕微的眩暈。而又一次眩暈之後便有一個響亮的聲音。曼娜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我找劉星宇。」「我就是劉星宇,有什麼事請說。」那頭的聲音顯得陌生,曼娜語無倫次地說:「劉同志,有個情況想向你反映,不知你有沒有空。」「請問,你上麼名字。」電話裡一副公事分明的聲腔,曼娜說:「我是曼娜,步行街服裝店的。」那邊有短暫的沉默,然後,他說:「是曼娜,我知道的,你有什麼事嗎?」「我想請你來一下。」曼娜覺得電話裡說不清楚,乾脆讓他過來。劉星宇很快地答應了。曼娜不知何故竟在穿衣鏡前把自己審視了一遍,又在臉上補了個妝。很快地劉星宇便開著翻斗摩托車來到了店前,他的頭髮修理得齊齊整整的,沒有一處紊亂旁逸,以其規範的、標準的模式服服帖帖地倒伏在腦袋上。連同白襯衫的領袖、警服的鈕扣、領帶結、褲縫、皮鞋一起,構成了他的莊嚴和規範。「這麼早找我有什麼緊要的事?」劉星宇一進店門便問,曼娜說:「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嗎?」見他愣了回神,又笑著說:「真的有些事。」這時,看店的小妹都來了,曼娜便對他說:「我們到對面的咖啡店談吧。」又吩咐了小妹幾句,便領著小警察過了馬路對面的咖啡店,曼娜跟在他的後面,見他走路的樣子也是輕快卻莊重的,步履均勻、快慢有致,雙腿邁動的幅度和手臂擺動清楚分明,挺直的腰板緊繃著。他的行走動態與身前身後的建築物、街道、樹一起,看得出超呼常人的標準,沒有任何多餘與隨意的附加動作。劉星宇的步行直接就是顯出專政機關的體現,那種腳踏實地穩步前進的大度。他走路的樣子不僅僅是他的個人行為,而是代表著他所處著的位置一絲不苟的風貌。

  大清早地咖啡店空蕩無人,曼娜要了個雅間,卻是日式的塌塌米,兩人脫了鞋子,曼娜便問:「你喝什麼?」星宇說:「隨便,你喜歡什麼我就喝什麼。」曼娜就說:「我喜歡喝功夫茶。」「那就功夫茶吧。」星宇反客為主便叫了一泡功夫茶。沒一會,服務生便送來了泡茶的囂皿,他點燃了酒精爐子時沒有忘記玩弄火苗。火苗極其柔嫩,藍炎炎的,像少女的小指頭,火苗在某些難以預料的時候會晃動它的腰肢,撒嬌的樣子,半推半就的樣子。酒精在燃燒,安靜地、美麗地燃燒,並不顧及其他,星宇張開手,他的指尖撫摸火的側面。火苗光滑極了。

  不可久留。曼娜便說:「你怎麼這麼喜歡玩火?」「我不喜歡火,」他抬起頭,說,「我只是喜歡火光的品質。」「什麼品質?」他對著她眼光久久不願離開,過一會他低下了頭,說:「性感。」曼娜泡起功夫茶來絕對稱得上是一流的高手,端著瓷白細小的茶杯吃得挺有姿態稱得上真漂亮。優雅、從容、美,透出一股高貴氣息。她坐得極安寧,翹著一根蘭花指翻弄著茶懷,讓它在滾燙的水浸泡著,然後才平展手臂把一杯茶送到齒邊去,她的牙齒細密而又光亮,有一種靜穆的乾淨。曼娜放下茶懷之後總是抿著嘴唇咀嚼的,還抿了嘴無聲無息地對著劉星宇微笑。她的做派絕對像一位慈愛的母親,帶著自己最喜愛的孩子隨便出來。她在咀嚼的間隙沒有忘記教訓劉星宇幾句,諸如,吃慢點。諸如,注意你的袖口。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一種平淡的認真,讓人感動,願意接受。劉星宇一直不習慣女人身上太濃的女性氣質,但曼娜是一個例外,她讓你感覺到距離。這個距離正是她身上深藏的和內斂的矜持。這一點決定了她不可能像真正的母親那樣事無鉅細、無微不至,令人不堪忍受。這一點讓劉星宇著迷。

  喝過了幾番茶之後,曼娜才把愛雲跟阿生離家出走的事說了,當然,她隱去了愛雲跟她母女的這一層關係,只說是一位朋友的女兒。請教劉星宇警察對於這類事件的具體態度。劉星宇耐心地向她解釋,這類事情並不屬於刑事件案件,而且愛雲已經成年,她有權選擇自己的男朋友。他們反過來會說是父母干涉了他們的婚姻,束縛著他們自由戀愛的權利,弄得不好父母倒成了被告的一方。他說得頭頭是道,曼娜聽著也饒有興致顯得認真仔細。劉星宇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挨得這樣近,然而,令他自己都十分驚奇的是,他沒有窘迫感,沒有侷促感。好像他們都認識好多年了,原來應該如此這般的。劉星宇讓自己徹底放鬆下來,心情隨著他說話的節奏信馬由韁。而到了後面他們便把愛雲的事丟到了腦後,倒像是劉星宇在說著自己的身世,他說他很小就失去了母親,是他的父親一手拉扯長大成人的,父親是一個國有企業的工人,單位的效益不好,早就面臨著倒閉。他很發憤用功,他以很高的分數考上了大學,但由於經濟上的負擔,他不敢選擇外地高等的院校,就在本市的師範學院就讀,畢業後,又以優秀的成績考上了警察。他說他沒有任何的背景和後台,他只有憑著自身的努力在分局那地方苦苦掙扎,直說得曼娜的心中竟生出了無限的憐憫無限的柔情無限的愛意來。

  4.那天星宇進了時裝店的時候,剛巧曼娜站在椅子上摘下掛在高處的一件衣服,曼娜就是這個時候把身子伸展了起來。她上身的小衫似乎短了些,把一條豐盈的腰都敞現了出來,她扭擺著柔軟的細腰,把掛在上端的衣物一件件地收攏。

  那些隔得遠的她努力地伸長身子,星宇一下子就被她扭動著的腰、踮著腳尖翹起的屁股吸引住了。好柔軟的腰肢。他在暗自讚歎的同時,不知為什麼,竟不知不覺地想起舞台那些跳舞的姑娘們,她們翩翩起舞時那種身子扭轉的優美姿勢。曼娜見他進來,嬌嗔地道:「還愣著幹什麼,也不過來幫我。」星宇就過去扶住了椅子,他本來是想扶住她的身子的,但終究不敢。曼娜下來的時候,就扶著他的肩膀,這時星宇竟不知那來的勇氣,他攔腰將她的身子橫抱入懷,曼娜一聲嬌呼。

  就在那一剎那,他那股少年的熱情,突地爆發了,當他將她嬌柔無力的身邊,慢慢放下去的時候,一股愛意,猛然間從他心底噴了上來,一下子流遍全身,使得他的肌肉都不禁起了一陣均勻的波動。他的胸口窩了一團柔得發溶的溫暖,對於埋在懷中的那個成熟女人的嬌軀竟起了一陣說不出的情愛,燈光密密麻麻照在那白皙的皮膚上,微微的泛起一層稀薄的青輝,閃著光的水滴不住的從她頸上慢慢的滾下來,那纖細的身腰,那彎著腿的神態,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柔美。

  曼娜不知不覺的投進了星宇渾厚寬闊的懷裡,一陣強烈的感覺,刺得她的胸口都發疼了。她揚起臉對著他,他們竟挨得那麼地近,就連他嘴唇那一轉淡青的須毛,在燈光下看起來,也顯得好軟好細,柔弱得叫人憐惜不已。她抱著那個少年的身子,只感到兩個人靠得那麼緊,偎貼得那麼均勻,好像互相融到對方的身體裡去了似的,一陣熱流在他們的胸口間散佈開來,他們的背脊被湖水洗得冰涼,可是緊偎著的胸前卻滲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摻雜。急切的脈搏跳動,均勻的顫抖,和和諧諧的,竟成了同一頻率。當他用熾熱的嘴唇壓在她將那飽滿濕潤的嘴唇親吻時,一陣快感,激得她流出了眼淚。儘管只是很快的一掠,但曼娜很快喜歡上他甜蜜的吻和溫柔的撫摸。吻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樣化掉。他第一次讓她知道親吻也是有靈魂,有顏色的。後來,店裡就有其他的人了,他並沒有在曼娜的面前流露什麼,他們還是和過去一樣地聊天。只是他再也不肯看曼娜的眼睛了。曼娜說什麼,他聽什麼,曼娜叫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就是不肯再看她的眼睛。一次都不肯。但他們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過,這不是一個成熟的婦人和一個懵懂少年之間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種,致命的那種,難以啟齒的那種。

  那一次短暫的親吻對於曼娜的感受實在太過強烈,太過深刻了。只要一閉上眼睛,一陣微妙的情愫就在她心中漾了起來。她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觸到了一個健碩的身子一樣。那份快感太過完美,完美得使她有了一種奇怪的心理。這個晚上不錯,大街兩側的燈也分外燦爛了。曼娜獨自回到家裡,她想這個時候吳為最好沒有在家,她要默默地重溫剛才激動人心的那一刻,她要獨自享受一個年輕男人對她的脈脈溫情。吳為果真沒在家,家中黑黝黝的好像四周的廳堂、樓梯、房屋都陷進了黑暗中,漸漸的變成濃墨的一片,往上飄浮起來,月亮好圓好大,高高地掛在天上。四周靜得了不得,他聽到鄰居家有人輕咳的聲音--。曼娜到了臥室才開了燈,她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了。一張大床靜靜地橫臥在吊燈底下,屋子裡充盈了吊燈的柔和反光。屋子裡的色調是褐色的,在淡黃的燈光下面泛出一種溫馨的焦慮與哀愁。而櫃子上有一把紅玫瑰,很深的紫紅色,欲開欲閉,處在矛盾的苦痛之中。她讓自己赤裸精光,然後一絲不掛地站在梳妝台的鏡子前面欣賞自己,毫不隱諱自己有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的勻均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結實的胸脯,她把雙手舉過了頭。

  她的身子裡面不禁一陣陣地發熱,浴缸已注滿溫暖的水,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保持著某種完美的象徵,而這種象徵也是使很多人迷戀它的緣故;她坐在浴缸的邊緣上,屁股底下墊著溫暖而肥厚的浴巾,她打開了自己的雙腿,撩潑了一些溫水拭擦著毛髮下的肉唇,整個晚上那地方都濕漉漉的。這時,她特別渴望男人的陽具,一根堅硬的碩大無比的陽具。她想應該讓吳為快些回來,曼娜躺在水中,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蜷動著,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

  有時她會歪著頭睡著,似乎那陣響動又會把她驚醒。浴缸裡的水正漸漸變冷,她又加放了一些熱水,她的一對雪白的乳房變得腫脹,雙顆乳頭尖挺上面泛上水珠,她一會兒摸摸乳房,一會兒拍拍屁股,她感覺自己像美人魚似的在水裡一點點消融了,她斜瞇著眼睛,失魂落魄地玩著那些如海藻般飄浮在水面的陰毛,讓水在大腿縫裡蕩來蕩去。她不知換過了多少次熱水,才聽到吳為上樓時的響動,她在衛生間裡大聲地叫喚著他。吳為尋到了衛生間時,曼娜從浴缸裡朝他伸張出了一雙胳膊,五根手指掛在那兒。她嗲嗲對他說:「老公,快來。」吳為從她幾乎變腔了的語調以及她垂掛著的睫毛上猜到了這個晚上精彩的好戲。他有些受寵若驚似的,近來的這些日子裡,每一次歡愛都是他巴結著曼娜,都是他死皮賴臉的,像今天的光景還是頭一次。

  到了床上的曼娜近乎浪蕩。她椅坐在他的上面,她積極而又努力上竄下壓,甚至還有點奉承俯下臉在他身上親咂。幸好吳為的陽具還算爭氣,巍然屹立地堅挺在她的陰道裡面。曼娜像狂風中的一棵樹,身子舒張開來了,鋪展開來了,恣意地翻捲、顛簸。她不停地說話,好些話說得都過分了,連平日裡不敢說出的粗俗下流的話都從她的口裡喋喋不休地說出來。又不敢大聲,一字一句都通了電。她急促地換氣,緊貼著吳為的耳邊,痛苦地請求:「我要喊,老公。我想喊。」曼娜像換了一個人,陌生了。吳為心花怒放,心旌搖蕩,忘乎所以。吳為瘋了,而曼娜更瘋。

  第二十二章起禍端 愛雲遭凌虐

  1。到早上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外照在他的身上。一睜開眼睛,少華就覺得心裡有一陣罕有的慾望在激盪著,像陽光一般,熱烘烘的往外迸擠,他想喊,想抓,想去捉捕一些已經失去幾十年了的東西,他跳起來,氣喘喘的奔到鏡前,將頭上變白了的頭髮撮住,一根根連皮帶肉拔掉,把雪花膏厚厚的糊到臉上,一層又一層,直到臉上的皺紋全部遮去為止,然後將一件學生時代紅黑花格的綢襯衫及一條白短褲,緊繃繃的箍到身上去。鏡中現出了一個面色慘白,小腹箍得分開上下兩段的怪人,可是他不管自己醜怪的模樣,他要變得年輕,至少在這一天;他已經等了許多年了,自從第一根白髮在他頭上出現起,他就盼望著這陣想喊想抓的慾望。他一定要在這天完成他最後的傑作,那將是他生命的延長,他的白髮及皺紋的補償。當少華突然知道跟他有過幾次纏蜷的少女愛華竟是老情人曼娜的女兒時,只覺得渾身冷卻骨髓,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模糊的、隱隱約約的、無以名狀的惶恐。他身上的那一種罪惡感,就好比是種子,一旦落了土,就不可能指望它從此滅亡。儘管他才高八斗是個真材實料的教授,但有一些事情,即使是聖人都無法啟明的,只有自己在黑暗中摸,碰,爬,滾,從污泥濁水中找出一條出路。好比偷吃了禁果的亞當與夏娃,上帝都無法拯救了,只得將他們逐出伊甸園,世世代代的受苦。

  他感到他再也無顏見到曼娜,當初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慾他拋棄了她,而如今他已幹出了這禽獸不如的勾當來。而曼娜對他卻一如既往的情深,為了他能夠專心地呆在這城市,她不惜花費巨資為他修築愛巢,投其他所好地揮霍無度添置這些高擋家俱。而他則坐享其成什麼也沒為她做過,那怕送給她一點看上眼的禮物也沒有,少華深感內疚。他好像是失了腳,踩到了以紅花綠草偽裝的陷阱,無可阻止地往深淵裡墮落;他好像是滑入了奔騰的急流,又旋進了湍急的漩渦,身不由己。他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簡直想一走了之,可又下不了決心,居然還有一點眷戀,眷戀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東西,就是那一份骯髒的歡情了。趁著學校已經放了署假,少華決定回省城一趟,他這一次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為曾經瘋狂地愛上他的愛華尋找一條出路。他認為這也是對曼娜的一點點回報。他誰也沒告訴,攜著簡單的行李便走了。

  少華的突然離開,讓愛華頓時陷入了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失落和無窮無盡的想念。在家的日子她倍感孤寂,周圍的同學都在為畢業了的工作四處奔波,而曼娜卻無暇顧及她,妹妹愛雲已讓她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吳為對她說:「別急,慢慢來,就是不工作,我們家也足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愛華就成天在家裡看書,她覺得書本裡面的世界要廣闊得多,雖然不是那麼生動,但卻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較合乎她懶散的,疏於行動的天性。白天黑夜的,她就窩在房間裡的單人床鋪裡看書,思想遨遊著。愛華上樓進曼娜臥室的時候,曼娜還沒起床,曼娜赤身裸體的,她害怕讓女兒見了,忙將那被單裹緊了自己的身子,被單很是輕薄,難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愛華斜躺到了床上,她說:「媽,好多同學都找到了工作了,我還不知怎辦?」曼娜從被單裡伸出一條光潔的胳膊來,摟住了她問:「愛華,你想做什麼?」「按說,像我們這些師範畢業的,大多都是去當老師,運氣好的讓市區裡的學校選中了,運氣差的話,都是些家村的小學。」愛華說,曼娜又問:「你想當老師嗎?」「想,但我不想當小學老師。媽,你找找外公當年那些常到家裡打牌的人,或許有那個能幫忙的。」愛華眨著眼睛說,曼娜歎了口氣,過了好久才說:「那些人都今非昔比,再說也好些時沒聯繫了。」曼娜見女兒沒有離開的意思,也就索性光裸著起床,愛華也沒有羞怯和迴避的意思,她說:「媽,你的身子還是那麼完好。」「老嘍,你笑話你媽了。」曼娜嘴是說,心裡卻灌了蜜似的。她瞥了一眼梳妝台上的大鏡子,大鏡子更加真實地記錄著,十分殘酷地將她的裸體呈現出來了。曼娜有意無意地拿自己和女兒的身體做起了比較。鏡子裡的她在愛華的映照之下顯得那樣地老,幾乎有些醜了。想著跟女兒一般年齡的時候,那時的她是怎麼一個樣子的,春風滿面含苞欲放,那時的青春亮麗那裡去了呢?人不能比人,這話真是殘忍。人不能比別人,人同樣不能和自己的過去攀比。什麼叫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鏡子會慢慢地告訴你。她拿過了一件睡袍裹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處流,擋都擋不住。曼娜拿著梳子在鏡子前面擺弄著頭髮,她說:「別急,愛華,要工作就得自己喜歡做的,媽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歡做的事。」隨後她又說:「就像談男朋友,也要自己喜歡的。」愛華一直從鏡子裡望著她。一雙眼睛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曼娜並沒在意,她一直注視著母親的一舉一動。她說,本來就是逢作戲嘛,動不值得真情的。做戲做得好能騙別人,做得不好只能傷害自己。「媽,我懂了。」愛華說,「你還是沒有懂。」曼娜回轉身來端祥著女兒,本來曼娜想就少華的事對女兒敲打敲打,對於他們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就好比以前談戀愛,總想知道男人其他女人的事,待男人講了,又滿心不快。女兒的早熟,只能說,是與生俱來的。愛華剛剛大學畢業的這個夏天就此步入了女人的黃金年段,身段該有的都有,該沒的都沒。腰肢裡頭流蕩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婀娜態,風流態。愛華的一雙眼睛裡頭有一種獨特而美妙的神采,她看所有的東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顧,左盼盼,右顧顧,有股美目盼兮的意思,有股依依不捨的意思,還有股此怨不知所從何來的意思。

  吳為從菜市場買完了菜上樓的時候,發現她們母女正吱吱喳喳地說得熱鬧,他插不上話,只能在她們的身邊搓手、打轉。他覺得的近不曼娜的性情變得厲害,前些日子因為愛雲的陰霾在她的臉上一掃而盡。最初感覺到這種變化的恰恰不是曼娜,而是吳為。他這段時間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風吹草動了。這個內心背負著巨大債務的男人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偵查起老婆的一舉一動。曼娜十分自覺地勤快了,而且比過去更為顧家,更為聽他話了。他隱約地感覺到曼娜身上燃起的一股激情,這股激情不源於一段纏綿的不同一般的愛。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一個風月無邊的女人,一個她看你一眼就讓你百結愁腸的女人。吳為並不擔心曼娜有外遇,他所擔心的是曼娜會跟他離婚,會將他掃地出門。

  2。沒過幾天,就有人捎過話,告訴阿生豹哥看中了他的女友,勸他放棄了。豹哥是何方神聖阿生再清楚不過,他變本加利地收斂錢財的同時也窮凶極惡地追逐女人。豹哥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手掌,如同睛天驚雷一樣,轟得阿生六神無主。他想親自對豹哥說,愛雲是他的老婆,並且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四處尋找著豹哥,他的家裡他經常出沒的賭場、牌桌,他到過的一切地方。但豹哥好像是躲著他不見似的,接連幾天都沒見到他的蹤影。又過了幾天,豹哥讓人捎話要他過去,卻一定要把愛雲上,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就不必見面了。豹哥的風格就是這樣,就出的話釘是釘鉚是鉚,沒容人半句商量的餘地。愛雲懵然不知,還喜滋滋地問他:「豹哥請客,我是不是應該穿得漂亮些?」見阿生悶著一聲不吱,扭著屁股把自己打扮一番,一件窄帶的背心還有皮短褲,把雙白皙的大腿明目張膽地露出來。

  臉上沒有施脂粉,可是卻描了一雙細挑的眉毛。阿生就有些不悅,他說:「豹哥不喜歡穿得暴露,你還是穿牛仔褲吧。」愛雲心有不甘,嘴裡發著牢騷:「這大熱的天,還穿牛仔褲,你土不土。」但還是換過褲子。

  待到了酒樓,就有豹哥的馬仔在那等著,埋怨他們來得晚了,豹哥正急著。領著他們進了一包廂,豹哥跟幾個朋友弟兄都喝開了,桌間還有幾個穿著妖嬈的女子。其中一位一隻手拈住麥克風,一隻手卻一徑滿不在乎的挑弄她那一頭蓬得像只大鳥窩似的頭髮。她翹起下巴頦兒,一字一句,旁若無人的唱著。見到阿生他們,豹哥很高興地招招手,坐在他兩旁的人也很識趣,讓出了座位。於是,阿生和愛雲便分坐到了豹哥的兩旁。愛雲見豹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裝,裡面一件紅體恤,袖口捲了起來,臉上修剃得整整齊齊,顯得容光煥發,剛修理過的頭髮,一根根直豎在頭上。

  他信正在談論著時下有錢的男人都有很多的女人,有人接口說:「這話對了一半,應該說是女人都想跟有錢人。」有女的笑起來:「你這話也才對了一半,應該說有錢人有了錢還要女人,要也要不夠。」豹哥指著愛雲跟前的酒杯,招呼著讓人拿酒過來,他親自為愛雲把酒杯斟滿。有人說開玩笑說:「豹哥真是英雄愛美人,我們從沒這待遇的。」也有人說:「小姑娘真有面子,阿生,你真該高興才是。」豹哥也興致勃勃,他說:「在座都是多年的弟兄,我這人就是賤,見不得漂亮的姑娘。」桌子上的人都大笑了起來,連愛雲也撐不住笑了,豹哥更是笑得一臉皺紋。阿生這時也端起杯子,他說:「豹哥盛情難卻,我這就敬你一杯,說好了,今晚的花銷我來付。」說著先自干了半杯酒,桌上的人個個都立了起來,一齊趕著阿生叫「好啊,阿生這段日子發財了。」要敬他的酒。阿生胡亂推讓了一陣,笑著一仰頭也就把杯中的酒飲盡,然後坐下來,咂咂嘴,夾了些菜過酒。

  於是阿生又開始替眾人添酒了。「怎麼,小姑娘,你沒有乾杯呀?」阿生正要替豹哥斟酒的當兒,豹哥忽然瞧見愛雲的酒杯裡還剩了半杯,他好像給冒犯了似的,立刻指著她喝道。愛雲趕忙立了起來,滿臉窘困的辯說道:「豹哥,我實在不大會喝酒--」「什麼話!」豹哥打斷了她的話,「到這裡就是喝酒來的,杯子裡還能剩東西嗎?不能喝酒,幹嘛要來?幹掉,幹掉。」愛雲只得端起杯子將剩酒喝盡,嬌嫩的臉上,一下子便紅到了眼蓋。豹哥連忙又把阿生手裡的酒瓶一把奪了過去,直往愛雲的杯子裡篩酒,愛雲訕笑著,卻不敢答腔。阿生坐在旁邊,望著豹哥賠笑道:「豹哥,她真的不會喝,前些日子喝了點清酒,便發得一身的風疹子。」「阿生,你莫心疼。幾杯酒,哪裡就灌壞了?」豹哥的臉一沉。有人便讓愛雲敬豹哥三杯,當她舉起最後一杯酒喝到一半時,手竟握不住杯子,一滑,半杯酒全倒在她身上,浸涼的酒液立刻滲到她胸口上去了,連忙踉踉蹌蹌站起來跑向衛生間裡去。豹哥哈哈地大笑,笑畢他轉過臉來:「阿生,你頂的那條數什麼時候回?」「快了,豹哥,就差幾十萬。」阿生說,又貼近他的耳根再說:「那數就是愛雲她爸的,我也不敢催得太緊了。」「你倒好,拿我的錢做起了順水人情來。」豹哥大聲說到這裡,怔了半晌,然後突然跳起身來把桌子猛一拍,咬牙切齒的哼道:「讓他來,只要他的閨女跟了我,我一分不要。」他這一拍,把桌上的碟碟碗碗都拍得跳了起來,桌子上的人都嚇了一跳,阿生的額頭冒起了一顆顆的汗珠子,兩顴燒得渾赤。阿生慌忙地上前說:「豹哥,看在我跟了這麼些年的份上,你就給寬限我一些時日吧。」愛雲從末見過阿生這樣地奴顏婢膝乞求一個人,心想事態嚴重了,全是父親招惹出來的禍根。她拿過一杯酒,主動地湊到了豹哥跟前。她說:「豹哥,不要生氣,我陪你喝酒就是了。」高擎著杯子往嘴裡送,她喝急了,一半酒液淋淋瀝瀝瀉得她一身。豹哥和周圍的人大聲叫好,愛雲並不推拒,舉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口氣飲盡了。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邊淌流下來的酒汁,然後望著那個豹哥笑了一下。阿生看見她那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來的那一抹笑容,竟比哭泣還要淒涼。愛雲一唱完,便讓豹哥攔腰揪起了,他把她撳在膝蓋上,先灌了她一盅酒,灌完又替她斟。

  阿生見她拚命掙扎,她那把細腰,夾在豹哥粗黑的膀彎裡,扭得折成了兩截。只見她蒼白臉上那雙黑蝌蚪似的眼珠子,驚惶得跳了出來。豹哥的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愛雲的胸前亂摸,愛雲的手腳亂動,推開他的那隻手。豹哥的聲音和她的尖叫聲混在一起,愛雲的乳房好像被他抓住了,「好久沒玩過這麼漂亮的乳房了。」已經被激怒了的阿生上前,他架起了豹哥的一條胳膊,從他的懷中拽出了愛雲。豹哥的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愛雲的褲帶,愛雲揮手朝後面一打,卻沒曾想一巴掌狠狠地煸在豹哥的臉上,頓時,臉上五道紅印赫然在目。周圍的人驚呆了,就連阿生也驚得忘記了動作,整個人像木偶似的僵硬。豹哥的嘴唇裂開了,嘴角上慢慢地滲出了血來。

  3。「給你臉是你不要的,可怨不得我了。」豹哥揮動手掌,辣辣兩個耳刮子劈頭蓋臉打過去,嘴裡吐出了一口濃濃的血來。早有豹哥的兩個馬仔率先按住了正要往上衝的阿生,阿生還在拚命的掙扎,但那兩個高大的男人死死地將他按壓在牆壁上。豹哥咬牙切齒地發話:「今天誰也別走開,我讓你們看看我是怎樣收拾他們的。」豹哥從後面摟住了愛雲的脖頸,雙手挑開了她肩上背心的帶子,愛雲的上半身就近乎赤裸,她膽怯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豹哥又脫下了她的乳罩,她雪白的肌膚像燃燒的火焰,更加光彩奪目,乳房搖晃著極有彈性地隆起,乳頭朝上。阿生了瘋了的扭動著身體,但他的脖子被一隻肘子架壓,另一人按住他的雙手,身體已像讓人釘住了似嵌在牆上,眼看著豹哥的手繼續在愛雲的褲腰上摸索,脫去了她的牛仔褲和裡面的褲衩,愛雲纖細柔軟的腰間好像有一種難以抑止的感覺,包廂裡的一眾男女嘻嘻哈哈袖手旁觀,看著發了狂的豹哥究竟能幹出些什麼事來。他們看到了愛雲雙腿中間那叢黑而繁茂的陰毛,那些男女們一個個像剛吸了鴉片似的,頓時又來了勁。

  這時豹哥突然鬆開了她的身體,愛雲全裸著身子,兩手緊抱住乳房,急切朝後轉身子。燈光下背部的雪白皮膚油光閃閃,她柔軟的身體呈現出迷人的神韻,赤條條的愛雲似乎終於找到了逃脫的機會,她像條魚似的滑了出去,她撒腿往外奔,想往包廂的門口沖。然而就在衝出去一大截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通過那些由男人們的身體組成的人牆。她意識到那些男人們的滿是慾望的眼珠,像子彈一樣向她射過來,都停留在她豐滿的身體上時,使得黑夜也像白天一樣明亮,年輕的她出於本能地摀住自己的下身,絕望地掉過頭來,她突然看見了豹哥寬厚的胸脯,像一道非常堅硬的牆壁,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一頭撞了上去,遇到了障礙以後,她左躲右讓試圖能夠避開,可是卻發現自己和那豹哥的胸脯,好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似的,怎麼也分不開。她一陣顫慄,想轉身往回跑,這時候才感到男人的一隻手正托在她的後背上,另一隻手在她的腰間就勢一摟,她的雙腿就離開了地面。

  豹哥將她重重地扔到了沙發上,然後俯下身將她的身體擺弄好,就捏弄著她的乳房,他用手掌使勁揉搓乳頭,乳頭頓時花蕾般地綻放來,愛雲的呼吸急促起來了,豹哥擄住了她想躲避他的手的身體,愛雲的身體被他固定住了,他低下頭將嘴唇貼近她的胸脯,嘴巴一下就吸住了她的乳頭,舌尖不斷捲動,他的手一邊在愛雲的腹部陣陣歡動,手撫摸著眼睛裡充滿著慾念,在他的一陣捏弄後,愛雲喘著粗氣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動著,愛雲的掙扎兩條腿張開鉸合更像是引誘,豹哥抬起臉看著她兩腿間覆蓋在濃密陰毛下面的陰戶,此刻出現在眼前的那地方像露水沾濕的盛放花朵,兩瓣肥厚的肉唇飽滿豐隆讓他感到了健康青春女性獨有的魁力,在沉醉中他彷彿聞到了水淋淋的果實芳香。

  豹哥脫去了上衣,光著兩隻赤黑的粗膀子,胳肢窩下露出大叢黑毛來,他的褲頭帶也鬆開了,褲上的拉鏈,掉下了一半。愛雲看見他從褲襠裡掏出來的陽具,光禿禿的龜頭閃著青凜凜的光,腹部下面一撮根根倒豎豬鬃似的陰毛聳出盤筋錯節的一根肉棒。一頭的汗,一身的汗,還沒挨近,她已經聞到一陣帶魚腥的狐臭了。豹哥的身體壓住她時,她極其痛苦地扭過臉,陽具在她小腹那裡亂頂亂戳,後來他好像發急了,雙手粗魯地掰開了愛雲兩瓣肉唇,隨著腰間一挺一聳那根陽具尖銳地插入了她的陰道裡。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愛雲不禁失
聲地叫喚起來。他顯然有些激動,他抽插的動作很猛很劇烈,龜頭很是粗礪地磨擦著她嬌嫩的陰道壁,她似乎感到那裡面滲出了血。愛雲摀住臉哭了,那哭聲很特別,帶著一些淒酸的腔調。空空洞洞的,好像寡婦哭喪一般,哼不了幾句。發出尖細的聲音之後,她開始蠕動腰身,顯然是不能適應這個男人粗暴的動作。

  豹哥在這特有的環境難以抑止的衝動,那粗暴的動作確實讓愛雲不堪忍受不斷地叫著。她的一張臉像是劃破了的魚肚皮,一塊白,一塊紅,血汗斑斑。她的眼睛睜得老大,目光卻是散渙的。她已停止了哭泣,可是兩片發青的嘴唇卻一直開合著,喉頭不斷發出一陣陣尖細的聲音,好像一隻瞎耗子被人踩得發出吱吱的慘叫來一般。豹哥美滋滋地在她的身上來回縱挺著,漸漸的地陰道裡面滲出了淫液,而且隨著他激烈的抽動愛雲有了些難以言狀的快感,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細嫩的雙手在他的肩上不知是推擋還是搓揉,像是要渴求他的擁抱似的,愛雲不斷地啊啊直叫,使勁扭動腰肢,發出窘迫的呼吸聲,豹哥將身體重疊在她的面上,她挺起腰來伴合著他的姿勢。愛雲那種狂亂的欲拒還迎的姿態很快地給他帶來了高潮。

  豹哥射精的樣子極其滑稽,他的嘴裡發出了滋滋地倒吸泠氣的聲音,而且還極度誇張地扭擺著自己的身體。愛雲只覺得陰道裡面頓時一陣緊束,有一種飽脹欲裂似的爽快,陽具在裡面極快的跳動著,接著那狂飆而出的精液熱辣辣地噴發,她想尖聲厲叫但她咬住嘴唇強忍著,她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有一種快要窒息了的痛苦。阿生聽著豹哥的淫笑,他的叱喝,聽愛雲那一聲聲病貓似的哀吟,他的忍受已經到了頭,當包廂裡的沙發搖晃著,撞擊著牆壁灰塵像細雨似的紛紛往下落的時候,阿生像是自己叫人強暴了似的。他覺得真正在痛苦掙扎的其實是他自己,被姦污著的是他的肉體,受煎熬的是他的靈魂。萬分的憤怒讓他的心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起來,跟著那陣男女肉體的撞擊聲,一陣緊似一陣的敲擊著,他突然感到一陣從末有過的惴惴不安的焦慮。他痛苦地閉住了眼睛,黑暗中的一切卻又歷歷在目似的,一次次地呈現出來。窩在他心中那股焦慮,像千萬隻蛾子在啃齕著他的肺腑,他臉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流到他頸脖上,時間,太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長得令人心跳息喘。好像在這眼前的片刻,時間突然僵凝,黑暗變成了永恆。

  4。豹哥從愛雲身上直起腰,他淫笑束著褲帶,無數雙男人的眼睛都瞪大著瞪著還在喘息的愛雲。豹哥翻了翻眼白說:「有什麼好瞪眼睛的,是他娘男人的,就上去幹了,這不干白不幹。」他油光滿面的臉上的得意,誰都能感覺得到。豹哥這話,使得內心蠢蠢欲動的男人們不知所措,然而沒有一個男人敢跳出去迎接挑戰。人們嘻嘻哈哈袖手旁觀。豹哥的臉上有些蘊怒,他的眼光鋒利得就像一把刀子,射到那兒,那兒的人就退縮了一步。豹哥說:「你們是不敢,還是怕得罪了她男人。」這時,有個瘦瘦高高的人走上前去,使勁地朝愛雲赤裸的身上瞧了瞧,她正縮在沙發的角落裡顫抖。後面又踴上一人,從瘦高男人的肩膀一個勁地往沙發上瞧,那些站著不動瞧不見的立刻用一種古怪的聲調大聲叱喝著,使得場面的情緒又激動起來。豹哥端坐另一角,往嘴裡倒著酒,愜意地瞇著眼,笑呵呵地說:「都是些嘴上裝硬,腰間發軟的傢伙。」瘦瘦高高的男人伸出手去,就勢在愛雲的臉上撈一把,愛雲連忙往後躲,男人得寸進尺,又乾脆嘻嘻哈哈再摸一把,引得其餘的幾位男人不住傻笑。

  瘦瘦高高的那位男人這次是真動了手,他在愛雲高聳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隨後便伏下身去,愛雲發了瘋似地尖叫,她的銳利的尖叫聲,對充滿了情慾的男人們也成了一種刺激,他不但沒有放棄攻擊,而是開始十分下流地用手撥弄她的陰戶,轉眼之間,便將自己身上的褲子脫下。他的陽具就像他的人一樣,也是瘦瘦長長的,一挑一刺便插入了愛雲的陰道,他的進入極其順暢,一會兒便歡歡地躍動著瘦小的屁股。愛雲還想再抵抗,無奈她已是力不從心,嬌弱乏力的耷拉下腦袋,任由男人左衝右突上下抽送。就在這時候,其他的人嘰嘰喳喳的他們像找到了什麼寶貝似的,他們不顧一切地向愛雲撲過去,用只有女人打架時才會有的特殊方式,拉頭髮抓臉用嘴咬,就像一群飢餓的狗對付一塊肉骨頭一樣。瘦高男人激動了一會兒,就潰不成軍地離開了愛雲的身體,便有人步他的後塵,羞羞答答地脫褲子挺槍上陣,然後像瘦高男人一樣,罵罵咧咧得意洋洋束著褲帶走下來。接下來的場面更充滿了戲劇性,大家都是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地上去,得意洋洋嬉皮笑臉拎著褲子下來。剛開始那一陣,在那包廂子裡的男人們,表現得還有些節制和不好意思,你推我讓猶豫著不敢獻醜,可是很快便撕破了臉皮,爭先恐後地打起來,打得不可開交,最後不得不有人站出來維持秩序,讓大家排著隊,一個接一個有條不紊地慢慢來。

  阿生的手腳讓人按住,只剩下嘴巴能夠動彈,他在牆角咒罵著豹哥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生從未罵出的粗野狠毒的話都罵了出來,後來就長嘯不絕。豹哥充耳不聞似的,還吆喝著所有手下的人,不允許有一個人承接阿生的叫罵:

  讓他在目睹心愛的女人遭受凌辱盡情罵吧。沒有對應,甚至連一個回應也沒有,阿生的叫罵如同籠子裡的凶獅,漸漸失卻了勇猛和狂躁,罵聲嘶啞起來,後變成了呢喃,再後只有拿自己的腦袋撞擊牆壁。他把自己折騰得疲軟無力了,似死還活地喘著粗氣。豹哥見手下的那些男人都一個個操過了一遍,這才揮手起身,豹哥臨出門的時候,惡狠狠地對跪在地上的阿生說:「那些還末收的錢就留就你,就當今晚我請的客。」說完,哈哈大笑地揚長離開。阿生連滾帶爬地到了愛雲跟前,只見她的手一隻擇著自己的頸子,一隻揪著自己的胸,好像用過很大的勁,兩眼翻了白,睜得大大的瞪著天花板,一頭亂髮有的貼在額上,有的貼在頰上,嘴唇好像給燒過了一般,又腫又黑,嘴角塗滿了白沫。阿生緊緊地摟住她,愛雲貼著他的耳根微弱地說:「阿生,我不想活了。」阿生把她帶到了住處,愛雲一直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到了下半夜,突然她的下身湧出了好些血來,這把阿生驚得半死。他不明白怎回事,只好背著愛雲到了醫院。阿生還算聰明,他將愛雲背進了急診室面的病床上,然後才找醫生,急診室的醫生正做著好夢,讓護士喚醒了正不痛快,才要大聲斥責。阿生上去把他推到了牆角,他惡狠狠地說:

  「那是我老婆,你得救她。」他們見阿生凶神惡煞的,臉色慢慢激動得發青,眼睛裡射出來的光輝,煥發得可怕,他的助理醫生與護士們都被阿生驚住了,他們沒敢出聲,只看著他的額頭上,沁出一顆一顆的大汗珠來。他們再也不敢多嘴連忙洗了手,穿上白制服,帶著口罩走向愛雲的床邊。阿生剛想跟著進去,就讓護士攔了下來。沒一會,醫生走過去,將辦公桌的大燈轉亮,他揭開口罩,神色和謁地對阿生說:「你女朋友看來是小產了。」「什麼叫做小產?」阿生不解地問,他再說:「就是流產了,現在要做手術的,你快點準備。」一聽要做手術,阿生不禁緊張起來,他的手忽然懸空停住了,一陣輕微的顫抖,從他腿上漸漸升了上來,他的胸口突地脹了起來。他咬緊了嘴唇,怔怔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了的愛雲,他問醫生:「醫生,很嚴重的嗎?」「也不是,只是一般的人流手術,你不要緊張。」醫生說:「你去繳費。然後,再來簽個字。」阿生繳完錢回來時,就告知愛雲已進了手術室了,阿生找到了手術室,就通知進去簽名的時候,裡面經過了消毒,藥水氣還很重,病床旁邊豎著一個氧氣筒,橡皮管已經接上了。有一個護士正在校對氧氣筒的開關,另外一個整理著床頭鋁質盤裡的醫用器材,病床上躺著的愛雲,一直不停的在發著輕咳聲。

  那一晚,阿生心頭牽掛著愛雲,反而將酒樓包廂裡的一幕淡忘了。他看著醫院裡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來回地忙碌著,從來沒有那樣緊張急忙過,他時而問護士裡面怎樣了,時而湊近手術室的門口側耳細聽裡面的動靜。只著醫生忽而命令開氧氣筒,忽而叫打強心針。他變得異常焦躁暴躁,最後,當他拽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護士問話時,他的嗓音竟抖成了哭聲。

  第二十三章意亂情迷曼娜枯木又逢春

  1。當劉星宇的翻斗摩托車開近曼娜店裡的時候,曼娜剛好走出了店門口,一出門,便看見他身穿短袖襯衫,騎坐在警用的摩托車上笑容可掬的。他頭髮梳得很整齊,臉色顯得十分清朗。

  他也不熄火,就問曼娜:「你上那?我送你去。」曼娜今天也穿得別緻,既沒濃妝艷抹也不盛裝打扮,燈籠裙褲底下是一雙木履式的涼鞋,裸著的肩膀上裹著寬幅的綢巾,耳環是木頭珠子穿成的,頭髮蓬鬆地貼在腦後,用一串也是木頭的珠子攏著。劉星宇卻發覺她這種素顏朝天撲實無華裝扮竟有一種另類的美感,說了聲:你真美!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這使曼娜感覺親密,一種超越兩人年齡的界限,倒像是男女情人間那種由衷的讚歎。

  陣陣微風吹拂著那她的一頭秀髮,璀璨的街燈把她的臉龐襯托得分外嬌美,撩撥人心,讓年青的男人一上勁兒地吞口水。這時過來了一跟她年齡相妨的女人,穿一身黑套裙,身材瘦高,雍容華貴的樣子,可卻揚著手臂大聲地說話,聲音尖利刺耳,有著一股粗鄙氣。劉星宇問:「你們這是上那?」「打牌。」曼娜說,腳下卻挪不動步伐,那女的一個勁地催促著。「多遠的地方,我送你們過去。」星宇說,那女的說:「坐在警車招搖過市,明兒不知會傳出什麼話來,不行我們打車。」拽起曼娜就要走,曼娜對他說:「你要是沒事,就跟我們一起吧。」曼娜跟馬姐走過街口,攔了輛出租車,在車裡的後座上,曼娜不時地回過頭,觀察劉星宇是否跟上來。路上的人嘍、車嘍都好像特別忙,特別亂似的;車頭的燈光,閃亮閃亮的直朝著她掃過來,刺得她的眼睛都張不開了,馬姐端坐在她的旁邊上,饒有興致的旁觀著。「他沒跟上來?」馬姐問。這時候剛巧遇到了紅燈,所有的車輛密密麻麻地停靠在一起。曼娜故作不解地反問:「誰呀?」馬姐緊挨住她,蹺起腿,臉上是知天曉地的樣子。她把上身撒開來,故作神秘地說:「你說誰呀?」曼娜的胸口撲通了一下,笑容便僵在臉上了,她機械地說:「誰呀?」馬姐用蹺著的腳背輕輕踢了踢曼娜裸露的小腿肚,她說:「曼娜,真看不出,你還有啃嫩草的嗜好。」「你胡說什麼。」曼娜一聽這話竟神經質地直起身來,握住拳頭說。

  「我沒有。」對於她的冷嘲熱諷,曼娜急著狡辯,馬姐說:「我還看不出來,這小子,讓你迷得靈魂出竅了的。我這眼睛毒著,什麼事沒見過。」紅燈熄滅了,綠燈亮起來,擁堵著的車輛開始緩慢地流動,從車窗見到了劉星宇的摩托車跟在她們的後面,朝著車裡的曼娜擺擺手。這麼干坐了一會兒,曼娜突然說:「你說,把他介紹給愛華怎麼樣?」馬姐有些雲裡霧裡,笑著說:「把誰介紹給愛華?」「那個小警察。」聽了曼娜的話馬姐臉上便有了笑,斜著眼睛瞟曼娜。馬姐說:「你不糊塗。」曼娜聽了這話反倒糊塗了。馬姐又笑。曼娜從馬姐的表情裡頭突然明白「你不糊塗」這話的曖昧,心底下湧上來一股暖流。馬姐說:「聰明人做事不想事,傻瓜想事不做事。別和自己過不去。」曼娜聽了這話腦子裡亮了一下,有些頓悟。說話間,她們已經到了地方,曼娜付完錢並沒有馬上走,她稍等了一下,劉星宇的摩托車托也到了,她讓他把車停放好了,一起便進了一幢樓裡。那是一個小區的棋牌室,她們就在那裡找了個雅間,裡面早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馬姐忙向他們解釋路上堵了車。

  牌局很快就開張,一盞聚光燈吊在上面,強烈的燈光照得一片雪亮、白得耀眼,顯然她們早就熟悉了的。曼娜選中了東方的位子,對著酷烈燈光無情的照射,她淡妝的臉上依然光滑細膩,兩片薄薄的嘴唇塗得亮汪汪的嬌紅欲滴。上家是一矮胖臃腫的老頭,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緊不慢從容不迫。下首的中年男子,油頭粉面,眼裡精光畢露四處窺探,每出一張牌,都要把桌上幾個人的臉色掃瞄一遍。劉星宇搬了把椅子在曼娜的後面看牌,她拿下了披肩,裡面是窄帶的白色衫子,裸露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央,能隱隱約約見到腋下稀疏的毛。她顯然是個老手,抓牌的手法很是嫻熟,把牌在手裡一搓也不看,或留下或打出。曼娜一下就糊了幾把,推倒了重來,嘩啦啦地幾隻手搓抹著牌,手中的鑽戒熠熠生輝,老頭便說:「曼娜,你今晚有手風好得不得了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沒看曼娜今晚帶了個護航保駕的。」馬姐跟著附和。曼娜在牌桌底下悄悄踢了馬姐的小腿肚一腳,馬姐疊著牌,卻偷偷回了曼娜兩腳。兩個女人相互踢完了,對視了一眼,緊抿住雙唇,彎下腰去,用了很大的氣力才繃住臉上的笑。星宇伴裝不知,一如既往地為他們添茶續水,有時也站到曼娜的後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胸前山巒起伏,在光和影的照射下,越發襯托出乳房的
飽滿豐碩。

  到了很晚牌局才散了,馬姐起哄著他們幾個吃宵夜,卻偏偏把曼娜漏了留給了劉星宇。她大聲地說:「曼娜是不能跟我們一樣熬夜的。」曼娜哭笑不得的,心裡暗說那一次我不是跟你們一起折騰到深夜。馬姐的用意再明白不過,她心知肚明地對星宇說:「你送你回家。」坐在摩托車的側斗上,帶著濕氣的涼風這麼一吹,臉上也不不那麼的灼熱了。車子碾過寂靜的街道,曼娜故意用不加修飾的眼神直視著他,他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從他的眼裡看到燃燒著的小火苗。能感到車子極快地一顫,她的身子也隨著搖曳了一下。快到了巷子,曼娜對他說:「就在這下吧。」「不行,巷子裡很黑的。」星宇於心不忍,曼娜說:「你這車子開進去,想把滿世界的人都吵醒嗎?」「那我把車子停在巷口。」星宇說著,停了車子,牽攜著曼娜從側斗下來。兩人的身影很快就讓巷子裡的黑暗吞嚼了,曼娜把柔軟無骨的身子緊貼住他,任隨他帶動步態躊躇地搖晃。謐靜濃黑的環境使他們彼此都膽大了起來,當不經意的輕觸發生,竟然帶著一絲絲情慾上升的抖栗,話題可以很放肆,因此更多的歡笑,歡笑融化了陌生,他們竟然有了耳鬢廝磨的感覺和行為。巷子很短很快就到了曼娜家門口了,這時星宇突然告訴她:「看後面好像有人了。」她莞爾一笑,「不需要小花招。」但還是將腦袋側過去,他的唇已結結實實吻上她的唇,她的身子好像凝固了似的,渾身觸電般地顫慄起來。

  正當他再一步挑弄她時,她卻雙唇緊閉住了,身子也隨著退後了一步,星宇悻悻地問:「你是累了嗎?」「我不習慣在這場合的。」她說,說完雙手搭到他的脖項上了,更加緊密地把身子纏住他,星宇不知她如何超越這一道曖昧的界限,從談話到親吻,也許她厭倦了自己的謹慎,她不想總是在他的眼裡是一個乾淨但空無一物的賢妻良母,良家婦女也會有突然想踏進另一個世界的慾望。

  直到他們快要分開時曼娜還在猶豫不決,當然,跟一個比她那麼多的男人纏綿,更何況這個男人她心底裡想將他做為她的乘龍快婿,這對於她來說頗費思量。

  他們再次親吻了,這一次是曼娜主動挑起的,他的嘴唇潮濕溫暖像是奇異的花蕊很快地吸住了她,他們舌尖像是兩條柔滑的絲綢交相疊繞,她如醉如癡地吮吸著。

  星宇的一隻手撫摸到了她的胸前,隔著衣物輕捻著她突起如花蕾的乳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叮噹」一聲是那家的門響了,她的身子一抖,他們分開了。

  2。曼娜一回到家疲憊就全上來了。那種疲憊像秋雨之後馬路兩側被點燃的落葉,瀰散出的嗆人的濃煙,繚繞著,糾纏著,盤旋在她的體內。曼娜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累了,只要一看住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好半天,眼珠子就再也懶得挪動一下了。好幾次曼娜都直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想把虛擬的煙霧從自己的胸口呼出去,可是深呼吸總也是吸不到位,努力了幾次,曼娜只好作罷了。曼娜的失神自然沒有逃出吳為的眼睛,她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不能不引起他的高度關注。

  她從衛生間出來失魂落魄的倒在床上吳為的身邊,吳為湊過身子抬起臉伸過了嘴唇,曼娜別過腦袋朝著側面躺下身子,吳為將右手從她的胸部滑到腹部,然後放在渾圓的屁股間,指頭輕輕地揉著。曼娜的全身因被他剌激有些煩燥不安,他的手指開始動了,捂在她兩腿中間那一處隆起的陰戶,曼娜稍微改變了一下身姿,她抬起身子,扭動腰身,將屁股背向了他。躺到了床上她已經連續兩次拒絕吳為,一次當吳為的手撫摸到她的乳房時讓她拿掉,另一次則神經質地將他探進她內褲的手打落。她那種模樣就好像吳為不是想和她做愛,而是提了一把匕首,存心想刺刀見紅。吳為在努力了幾次之後徹底的放棄了,已經暗示了幾次了,而且他的行為都已經相當露骨了,她竟然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吳為認為曼娜的心一定開岔了,這個女人看來是不為所動了。吳為悻悻地側過身,把腦袋埋進了鬆軟的忱頭,他的心在滴著淚,想起夫妻的恩愛,這麼多年來他對她和孩子的呵護,他從不曾對她紅過臉生過氣,連大聲的話也沒有對她和孩子說過。在他看來,他只是覺得這些年曼娜一直對他看不起,吳為自己想到,為了這個家,為了她跟孩子的幸福,他覺得自己真的冤,尤其是曼娜總是對他冷眼嘲諷,經常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吳為有些喪心病狂,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著騎上了曼娜的身體。曼娜在跟吳為的整個婚姻歲月裡最害怕的就是那種事,她總是收住自己,竭盡全力去忍住自己,然而一到最關鍵的時候她反而忍不住,收不住身子,忍得越凶呼應起來也就越是不要命。呼應一回就失落一回,鬱悶一回,第二天早晨會後悔一回。

  她喜歡做愛而又痛恨跟吳為做那愛,對他已經近乎絕望,她就弄不懂自己的丈夫身體裡頭有哪一個部位出了問題,每一次他威風凜凜地挺著堅硬的陽具插進了她有身體,就在快要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時候。每一次她在眩暈的時候他總是不行了,很快地洩出了精液,而後那陽具就像是遭了霜打的茄子似的軟綿綿,可是每一次睜開眼來他又要再做那件事。他永遠是他,他總是要在曼娜的面前逞強發狠,真切實槍地操弄起來卻難以掩蓋他無能為力這樣的無情事實。吳為就跪在曼娜的兩腿中間,他胯下的陽具已是發怒似的堅硬了起來。曼娜夾緊雙腿,厲聲說:「不。」吳為的另一隻手從床上扯下被子,扔在了地上。他壓在曼娜的身上,說:「我能行了的,聽我的話,我保證,我會讓你快活起來的。」曼娜慌亂地說:「不能,你不能……我今天累了……」這句話在平時是極管用的,只要曼娜就不想他就從來不碰她的。

  但是吳為今天不顧這些,他喘著氣,表決心了:「就是死……也要讓你快活……」他的雙手摀住了她的乳房,以往只要他猛搓一把她總要張開嘴「啊」一聲。

  但是曼娜今天忍住了,他摀住了她,用力擠,用力搓。他扒落了曼娜的褲子,其實曼娜的陰戶早已是淫汁蕩溢春情勃發。吳為沒有猶豫,他勇猛地,甚至是逞兇用強似的插了進去了。曼娜的雙腿還在掙扎,讓他的陽具一下就插進了之後,她就變得安靜下來了,兩腿也自然地張得很開,吳為努力著,一邊抽送一邊關注著她的所有反應。曼娜開始有了反應,緊隨著他的抽動她的陰道裡有溫燙的淫液流滲,吳為用力地摁住了她的雙臂以一種忘我的、奉獻的、一心為人的心態開始了他的動作。曼娜不動。她僵住了身體,盡力不做任何反應。吳為一邊賣力一邊說:「我要對你好,我要讓你爽快……」他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猛,越來越銳利。曼娜挺起了腹部,收緊了大腿,她的這個動作企圖把他的陽具「吐」出去。

  而她這樣卻反而把陰道弄得抽搐似的緊束了起來,剛剛夾緊吳為便更加呼嘯了,嘴裡胡亂地說:「你要了,你到底要了。」曼娜上氣不接下氣,讓他慢點,告訴他她知道了,他對她好,她心裡全知道。這一句表揚徹底要了曼娜的命,吳為居然加倍地賣力,加倍地巴結了。曼娜的身體從床墊上慢慢騰空了,飄起來,像一團乳色的霧。她的體內有一股滾燙的熱流正在凝聚,肌膚上滾動起細碎的汗珠。

  吳為瘋了似的還在不遺餘力地狂抽濫插,曼娜好久沒在他的陽具中嘗到了這麼爽快的感覺,那種久違了的欲仙欲死般的歡樂,這樣的感受儲存在她的身體內部,這一刻被激發,復活了,她想像著身上的男人是另外一個年青的胴體,這時她的週身就瀰漫起一股迷人的混雜著淫液和體香的氣味,她的身體迎上去,期待著高潮迅即降臨,曼娜昂起來,尖叫了一聲,在濃黑中抱住了身上的身體。曼娜如此的瘋狂令吳為始抖末及,本來他還想再堅持一會,但沒想這時的曼娜,陰道裡的淫液如同開了閘似的滾滾湧動,而陰道壁極像是孩兒吮奶一般的吸納痙攣著,他啊地一聲還末喊出,陽具就暴長地一抵,渾身的肌膚一陣收束,一股精液便射了出來。曼娜正處於緊要關頭,她期待著他再加一把勁,她就攀上了極樂的高峰,但他卻這麼就射了,曼娜暗地咬牙切齒,把一顆懸掛在半空的心收了回來。吳為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她的身上,那身體是熟悉的,因而陌生,因而令人絕望。她在絕望之中不可遏止地顫慄。

  3。一縷陽光透過人行道的梧桐樹葉照進來,四周的空氣裡暗塵浮動。曼娜店裡的小妹在洗手盆裡接了一些水,用一把抹布在水盆裡浸了浸,拭擦著櫃檯玻璃檯面上的灰塵。曼娜走進來,她的身上帶著濃烈的香水味和戶外新鮮空氣的味道。她雙眼顧兮生輝,俯身向她一笑,早上好。小妹受寵若驚難得見到老闆如此愉悅的心情,她說:「剛才電話響了,我剛一接,又斷了。」曼娜撲向電話,聽筒裡只有嗡嗡的電流聲,曼娜失神了,反反覆覆在心裡問:自己怎麼啦,像末婚的小姑娘一樣毛躁。發現小妹的目光一直罩在自己的身上,唬了一大跳。小妹說:「都過去好久了。」曼娜停住了,愣在那兒沒有動。她想起了昨晚他親吻她時的那種喜悅,那樣的喜悅說到底也不過是過眼的煙雲,剎那之間就蕩然無存了。

  曼娜動搖了,甚至產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卻又捨棄不下。雖說劉星宇的吻帶著年少輕狂的魯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從心底下發產生的狂熱。劉星宇如此年輕,未來的歲月實在是不可限量。曼娜突然就是一陣難受,內中一陣一陣地酸,一陣一陣地疼。曼娜知道自己怨恨他了。

  細細說起來,曼娜從小就沒有怨恨那個,從來沒有,一天都沒有。但是,面對比自己年輕的星宇,曼娜遏制不住。曼娜知道自己在怨恨他的年輕,她第一次嘗到了怨恨的滋味。她看到了血在流。曼娜同時也痛恨自己,她不能允許自己怨恨他。她決定懲罰。她用指甲拚命地掐自己的大腿。越用力越忍,越忍越用力。

  大腿上尖銳的疼痛讓曼娜產生了一種古怪的輕鬆感。剛巧這時電話又響起了呤聲,曼娜拎起了聽筒,她的一聲「喂」讓那一頭的劉星宇興奮不止,他說:

  「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你在那?告訴我怎麼不舒服的?」曼娜緊張地發問。「我請了假在家,我想見你,現在。」星宇在那頭說,曼娜急著問:「你家在那?」星宇說了一個地址,曼娜知道,那是在城市邊緣的一處住宅區,她說: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看你。」儘管曼娜心頭焦急,但沒忘了打車前水果攤擋那兒買了些探望病人的水果,滿滿當當地一大兜。出租車很快地把曼娜拉到了她說出的地址,車子停在那一條她差不多都不記得了的護城河,她似乎嗅到了一絲淤泥的臭味。

  兩條公路交叉的十字路口在護城河那邊,那是一個沒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

  周圍是密密麻麻的隹宅樓,都是些年代久遠的灰頭蒙臉似的舊樓房。曼娜一邊打聽借問著,圍著整個隹宅區轉了一圈,包圍圈越來越小,位置越來越接近。終於讓她找到了星宇他們家住的樓房,只要四層,屬於那個年代的產物,簡陋而狹小,她在二摟的門前停頓了片刻,目光深情的凝視並不急於敲門進入,而是遠遠近近地欣賞,朦朦朧朧地感覺,興奮與激動慢慢地延長,以便充分細緻地享受這個時刻的喜悅。

  開門時劉星宇沒半點病態,只是臉上有些睡眠不足的憔悴,他穿著普通的體恤和大褲衩,顯然剛從床上起來的樣子。他把曼娜讓進屋裡,曼娜一進去就陷到沙發的一角去了,很長地舒了一口氣,說「真累」。然後問道:「就你一人在家?」「我爸在一個幫人看倉庫,平時就極少在家。」星宇說,幫她倒了一杯飲料,曼娜擋過飲料,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沙發,劉星宇便坐進了沙發的另一個角落。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曼娜側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劉星宇靜坐了一會兒,滿耳都是靜。過分的幽靜反而讓他有些六神無主了,胸口沒有緣由地一陣跳。在這樣簡陋這樣幽靜的地方面對一個自己心儀已久的女人,總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有些讓人心情紊亂的地方,又有些說不上來。劉星宇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放好雙臂,總是找不到。好在曼娜的臉上沒有異樣。她傾過上身,取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很平靜地觀看電視屏幕上的節目。他們靜靜地分坐在沙發和兩端,這樣的狀態實在不像一對情慾熾熱的戀人,更像是在週末的閒暇時光接待普通的一位同事。劉星宇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當。曼娜望著電視機,說:

  「電視節目真無聊?」劉星宇說:「是的。」曼娜回過臉來,很累地笑一笑,說:「電視看得聊時,我的眼睛就睜不開來。」曼娜那一雙風情萬種的眼閉住了,她側過身子把腦袋依到了星宇的肩膀上,她的頭髮十分歡娛地躍動起來了,拂在星宇的胸前。年輕的劉星宇突然就緊張了。

  一種危險宛如水一樣從他的腿部向上瀰漫,迅速而又洶湧。他從曼娜的背後擁住她,曼娜怔了一下,沒有動。星宇低下頭,說:「我快死了。」他說完這句話身體便止不住顫動。曼娜轉過身,星宇有些怕,卻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處找,找她的唇。曼娜的整個身體都直了起來,接住了。星宇抱住她,身體貼上去,星宇在慌亂之中打翻了曼娜手中
的杯子,光當就是一聲,玻璃碴一陣顛跳。他想把那殘碎的玻璃碴拾起,但曼娜的嘴唇在要。星宇再一次吻住。一段時間懸浮著的焦躁與渴望終於降落在嘴唇上了。一切都落實了。終於落實了。曼娜大口地吮吸,這個年輕的男子的口腔清爽而又甘冽,整齊的牙又結實又順滑,她記起了丈夫的吻,滿嘴渾濁,伴隨著四顆假牙。

  劉星宇的雙臂修長有力,他的擁抱在收縮,有一種侵略,有一種野。曼娜的身體顫抖著往後收縮,星宇一點都沒有發現她肩上那細小的吊帶已是滑落,裸出一邊渾圓高聳著的乳房。曼娜睜大眼睛觀察著洞開著的窗戶,窗戶的對面沒有人,但窗簾上有很強的陽光。一陣風吹拂著窗簾在風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動。他們的嘴唇始終沒有脫開過,星宇冰冷的嘴唇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現在他年輕的身體源源不斷地發熱,接著,他覺得他的陽具在迅速地膨脹,寬鬆的褲衩讓它頂起了如同帳蓬一般,曼娜的肩膀的兩邊吊帶被他脫掉,裙子也被卸下,星宇的吻有如雨點般地落在她的頸項脊背。然後,他的雙手推開她的乳罩捧著她雪白的充滿彈性的乳房,然後在她的胸脯上畫圓圈。啊,曼娜深吸了口氣,這時,星宇的另一隻手探入她的下面兩腿中間,探進內褲時她感到他的手是忙亂的、緊張的撫摸著她肥美的兩瓣肉唇。她閉上眼睛,神經集中於下身,像躺臥在夜晚的海邊,任波浪從腳邊衝過,星宇的指尖捕促到她極為敏感的肉唇上端。那裡突出的小肉蒂被他撥弄著,一陣酥麻愉悅的快感洶湧而起,有如波浪打上又退下去,剎那,曼娜被吞沒了,暴風雨突地從腳底橫掃到頭頂,而後又出現了幾次餘波,曼娜仰起身子尤自享受著。

  4。讓劉星宇橫抱著進了臥室,曼娜聞到了單身男人臥室裡頭汗味、襪子和短褲的混雜臭氣。氣味裡頭全是青春的分泌物。曼娜聞到這股氣味就陷入了緬懷,這種緬懷使她對青春時的生活有了一種出格的敏感,一點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莫大失落。香味與襪子的氣味使曼娜的慾望越發高漲了,夾雜了不顧一切捨身而出和自卑等諸多雜念。星宇將她輕放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和忱頭都散發著男人身體的氣味、腳丫和煙的氣味。星宇的雙手不住地哆嗦,他解不開她乳罩上的扣子。還是曼娜自己扒乾淨了。星宇快要跨上床時,曼娜將膝蓋抵住了他,手伸向他的褲衩,慢慢地從上往下拉褪下去,褲衩滑落在他的膝彎,她白而細嫩的手抓住他已經十分興奮了的陽具,「啊。」曼娜忍不住叫了一聲,她兩隻手撫摸著星宇,在他的大腿側他緊繃繃的小腹上來回撫摸,年青男人茁壯的身體,還末完全脫掉少年習氣的那一根陽具,這些都讓曼娜興奮異常熱血湧動。

  星宇自己一隻手把握著陽具,他笨拙地跪在曼娜高擎而起的兩條大腿中間,蠻橫地把陽具在她的腿隙間亂撞亂鑽,曼娜扭擺腰肢湊起屁股,星宇便迫不及待地挺動腰板,他的臉上眉頭緊鎖肌肉抽搐痛苦萬分的樣子,而那根陽具更像讓人捏住了七寸的毒蛇,不住地扭動。星宇龐大的身軀壓在曼娜的上面,他的腦海裡似乎看到火箭升空似的,有一股濃烈的火焰在燃燒,升騰的按鈕一觸擊中了他的身體內部,叭的一下,星宇看見自己的身體閃出了一道炫目的弧光,接下來就什麼都沒有了。劉星宇張大了嘴,額上沁出一排汗珠。那頓堅實的飽脹的快感很讓曼娜期待,她正在焦急,不知道星宇和自己忙了些什麼。她突然就感覺大腿上一陣熱燙,一股濃稠的液迸射而出。曼娜愣了一下,隨後全明白了。她用雙手摀住星宇的腮,無限憐愛地說:「星宇,可憐的孩子。」曼娜托起自己的一隻乳房,喂到星宇的嘴裡去,一遍又一遍地說:「你真的沒接觸過女人,可憐的,還是個末經人道的孩子。」曼娜也顧不得兩腿間那一片狼籍,她翻過身子壓在他的上面,把臉很深情地緊挨住他的臉,擁著他強健的身軀,曼娜吻著他的前胸、腹部,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星宇咬住她的耳垂,曼娜感到了疼。這種疼很親切,有一種近乎死亡的快慰,既切膚,又深入骨髓。一種狂熱的激情猛烈襲遍曼娜的全身,她的嘴張開,顫抖著貼上去,她在他那根盤筋錯節的陽具上下舔弄著,她裡吞吐著一條粉紅色的舌頭靈巧活泛地挑逗著,她雙手在星宇身上來回撫摸,感到一種充滿青春的男性魅力。一股興奮的熱浪聚集到了曼娜的小腹,她感到一陣陣空虛的疼痛,心就像懸掛在空中無依無靠的,過一會,她的嘴唇離開那勃起的陽具,開始舔著星宇渾圓的屁股,結實的大腿,舔遍星宇裸露的身體,星宇的陽具在曼娜的千呼百喚下重新灌注了生氣,一種很蠻橫的氣韻開始在體內信馬由韁。他攔腰將曼娜一抱,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壓在曼娜裸露的身體上,她頓時感到一陣興奮的疼痛,不由得呻吟起來,他又跪在她有跟前耀武揚威般握著陽具,他大聲地說:「我又行了。」曼娜也說:「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再來。」她確實從這星宇年少的身上體會到歡樂,全身激動異常。最終還是曼娜手握著他的陽具牽引著插進了她的陰道裡。一接觸到了她溫滾的淫液,星宇便瘋狂地抽動起來,他迅猛的動作讓曼娜很快地忘掉了一根陌生的粗壯的陽具在她陰道裡來回磨蕩著的不適,她很快地響應起來,風情萬種地扭動屁股湊迎起來。

  一陣爽快無比的歡樂降臨了,曼娜眉飛眼舞地享受著,為了讓那欲仙欲死般的感受能更持久繼續,曼娜開始了對劉星宇的全面引導。她讓他慢些輕些,甚至讓他緊抵在她陰道的裡面一動不動地,而兩人緊緊地摟抱著,互相親吻著對方。

  她手把手,心貼心,耐心細緻,誨人不倦。床上已經灑滿了陽光,陽光照耀在他的青春軀體上。星宇的軀體年輕而又光滑,新鮮和乾淨,既有力又見柔和。

  星宇與曼娜再一次動了起來。這一次星宇是一個聽話的學生,一舉一動都是在老師的指導之下開始,並在老師的指導下完成的。當那根陽具在她的陰道裡被她吮吸著吞嚼著的時候,劉星宇張大了嘴巴,卻又無聲無息。而在他兇猛的衝刺和強有力的頂撞下,曼娜情不自禁地呻吟。她的呻吟表明了星宇的正確性,呻吟是一種讚許,呻吟當然也就是一種激勵。曼娜後來停止了呻吟,她企圖說些什麼,然而,沒有一個完整的句子,沒有一句符合語法,淨是一些不相干的詞,這些詞如泣如訴,這些詞困厄無比,「救救。」曼娜說,「救救我。孩子,我的好孩子。」星宇的爆發與曼娜的等待幾乎是同步的。他們像海面上相遇的浪,洶湧,激盪,澎湃,捲動並且升騰。曼娜從子宮深處噴發而出的淫液和星宇爽快不息的精液融匯到了一起。兩股精液在曼娜的陰道彙集,化作一陣飄浮升騰如靈魂出竅般的快樂。

  最後,他們的身體一同僵住了,一動不動,像一尊連體的雕塑。後來曼娜歎了一口氣,這口氣歎得很長,超過了整個房間的寬度。曼娜歎完這口氣,把她的頭髮全部覆蓋在星宇的臉上,嘴唇貼在星宇的耳邊,一邊喘息一邊說:「抱住我,抱緊我的身子,是這個身子教會你成了男人。」星宇抱緊了她。星宇仔細地體驗曼娜的體重與壓力。它有一種覆蓋之美。星宇喜極而泣。為了自己,這個女人做出了全部犧牲,奉獻了全部的自己。星宇收緊了胳膊,想呼喚她,但姐姐又叫不出口。劉星宇為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稱謂而傷懷不已。

  床上的陽光已峭峭地溜走了。時間「卡嚓」一下好像凝固了。曼娜和星宇並躺在床上,一起望著窗外,時光在流逝。曼娜說:「餓了沒有?」星宇愣頭愣腦地說:「餓。」星宇說完這話就翻起身來把曼娜擁了過來。曼娜知道他歇過來了,說:「我去給你做點吃的。」星宇說:「要做就做愛。」曼娜支起上身,摀住星宇的手,說:「不了,你會累壞的,明天,啊?」星宇說:「不要,我要現在。」劉星宇說完這話便放倒了曼娜,曼娜尖叫一聲,側過臉,責怪說:「要死了,你真是要死了。」這一個回合來得山呼海嘯。劉星宇在這一個回合中再也不是學生了,他曉通業務,無所不能。那根陽具如同讓他賦予了生命似的,他挑刺抽插、他磨礪蕩顫,曼娜讓他折騰得顯得很被動。被動的時候卻是一種奇妙無比的感受,被動之中有一種被賦予的感覺、一種被灌貯的感覺,被動還有一種被強迫之後的柔弱感、嬌好感。星宇越戰越勇,他的痛苦叫聲接近了歌手的喊唱。

  第二十四章慾望難填艷母嬌女盡歡好

  1。曼娜豐腴的身體經歷了年輕的劉星宇,她壓抑已久的情慾猶如冰河解凍,一江春水直瀉而下。那些天所有認識曼娜的人,誰都不能明白的,她忽然之間,容光煥發。她面色姣好得令人忘卻了她窈窕美妙的體態,眸子從未有過的黑亮,嘴唇從未有過的鮮潤,氣色從未有過的清朗,頭髮則是濃黑濃密。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細膩光滑,如絲綢一般。身體依然乳豐臀圓,那乳房更是高聳尖挺,屁股顯得更是渾圓飽滿,把她身上的線條變得更是柔和起來。並且,她的神情也有了明顯的改變,似乎是自信了,臉上總滿不在乎的帶著沾沾自喜的笑容,雖然愚蠢得很,可那一種明朗燦爛,也不由叫人心動。她對於青春年少的星宇突如其來的迷戀,不只是因為她原來就對他懷有了一種特殊的情感,也不只是因為意識到自己距離那徐娘半老珠黃色衰的日子不遠。劉星宇在床上的瘋狂沒完沒了的糾纏使她忘乎所以,她不顧一切地貿然行事,根本就沒拿自己跟他那差距的年齡當回事。

  最初兩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在酒店開房間,劉星宇那微薄的工資根本不能應付這些開銷的,曼娜給他辦了塊銀行卡。為了方便他們之間那頻繁的幽會偷情,曼娜更是送了他一隻當時還很昂貴的大哥大。她清楚地記得星宇拿到那黑不溜揪的傢伙時那興高采烈的神情,他跑到房間裡的衛生間,撥打了酒店的內線電話,當曼娜拿起聽筒的時候,他第一句話就說:「你是個壞女人。」深怕曼娜不能理會他男孩子氣的幽默,又小心翼翼地再說:「你把我帶進肉慾的世界裡。」曼娜當下就覺得像被平白揭穿什麼似的渾身一陣發緊,咬咬嘴唇,擱下話筒,把頭深深埋入碩大的白棉套枕裡。星宇從衛生間裡出來時,曼娜全身上上下下一絲不掛,豐碩光滑的屁股聳得像充足了氣的球,兩條大腿修長雪白,腿隙間那裡一撮鳥黑的毛靡靡蜷伏,兩瓣肉唇水蜜桃般滲汁流蜜,她翻身趴下,留給他的是一個曲折玲瓏的後背,抱住床單遮住臉的姿態給人以更大的剌激。劉星宇的熱血立即沸騰了。望著她一個赤裸成熟的軀體,雙眼發出一種灼熱的光,平時只要是曼娜脫光了衣物,他就會像餓狼撲食一般地猛撲上去,他那付猴急的樣子常常遭到曼娜的嘲笑。

  他的手落在曼娜高聳的屁股上,摩挲。她禁不住扭擺著纖腰,去蹭那隻手。

  她只是這麼想,那隻手立刻感覺到了,它緩緩地,移到了她的屁股溝上,有點貪婪地擴大撫摸的範圍,還有撫摸的力量。手停在她肥厚的肉唇上,食指在肉唇四周徘徊,像一隻尋找入口的獸。被食指撫弄的兩瓣肉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開啟,還滲出絲絲的淫液,像一隻蚌,對周圍的一切充滿信任,還有渴求。食指還在逡巡,她的肉唇好像一張,迅速地咬住了食指,然後放開。接著,她的一個身子猛地轉了過來,咯咯咯地笑,豐滿的身體彷彿處處綻滿了蜜糖一樣的笑容,她媚眼如絲地掃了他一眼,朝他伸出雙手,請求星宇擁抱她,星宇一動不動地站在床前面對著她,曼娜騰起身就撲向他,拉開他褲子的拉鏈,想到這少年健美的身體就渾身一陣顫抖,慾望頓生。

  隨即曼娜從床上滑下來,她赤身裸體地跪在星宇面前,雙手在他的褲腰那兒一頓摸索,星宇的長褲被褪到了膝彎,她撫弄著他結實的大腿,他緊繃著的小腹。星宇那雕像般的身體像神明一樣站在曼娜面前,一根堅挺的陽具跳動著渴求她的撫愛,不知不覺曼娜深深地迷上他的英姿,她把臉貼在他的大腿內側,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中了魔咒,低聲地叫著喚著:「星宇啊。」盡情地撫摸他白淨的皮膚,星宇臉上激動得通紅,曼娜那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和體貼入微的性情,讓從小就失去了母愛的劉睡宇感覺到了女人的溫馨,他開始對這個成熟少婦有了一種難以割捨的依賴感。而曼娜也在他那青春年少懵懂無知中領略到了成熟女人的成就感,跟以往她所經歷的男人不同,星宇有著別樣的令她興奮的獨特魅力,這是一個難得的情人,當他們整夜地糾纏著縱慾的時候,曼娜讓他從自己身上得到歡樂同時,自己也盡情盡致地享受自己,她漸漸從他的狂絕代中感受到愛的歡悅和快感。

  曼娜那性感的肉體就在身旁,星宇一直難以壓抑內心的衝動,他挾住了她的腋下,把她的身子提到自己的懷裡,曼娜發出一聲驚叫,便趁勢勾住了他的勃頸身子緊緊地依偎著他,星宇緊緊地抱住她。他把她置放到了床上,她斜躺在床上,星宇上了床邊將她壓倒,曼娜撒嬌地彎曲著白嫩的身子,曼娜四肢大張著緊緊地抱著星宇,面對著發熱的裸體喚起他那奔放慾望,他全身充滿性慾的快感,嘴貼著她的乳峰吮吸著乳頭,一隻手在她的腹下那兒分開那茂密的陰毛揉擦著,曼娜搖晃著身子,發出呼喚,蜷起下半身。他又一次緊緊抱住她那鬆弛了的肉體,她長長的睫毛雪白直挺的鼻樑
微動著富於性感的鮮紅嘴唇,星宇將頭一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軟而濕潤還有一些溫流,被他這麼一吻,本來在不斷地扭動著的她一個僵直了,她一邊低聲呻吟,一邊將舌頭深情送到星宇的嘴深處,星宇一邊緊緊地接吻一邊將手腕摸向她的腹部。

  星宇的手掌捂到了她豐隆的陰戶上,她稍稍地作了反抗,而且屁股扭擺著,好像是要逃離他的搔弄,星宇仍然緊抱著她不放,隨著他的中指在她肥厚的肉唇中撥弄,星宇的指頭觸到女人身體裡的一股熱流,心頭熱血沸騰,一下伸開粗壯的大腿重疊在曼娜的上面。那根堅硬的陽具就架放在她的陰戶上,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挑開了她的肉唇,噗地一聲狠插了進去,曼娜只感到一陣緊銳的飽滿的挺脹,不會兒,她那僵直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下來,一點兒反抗也沒有。

  這時的星宇像一隻獲得自由的豹子,渲洩被囚禁的瘋狂。積蓄的激情驟然爆發,他那陽具在曼娜的體內來回縱馳上下翻飛,曼娜嘿嘿地叫著,眼睛濕潤了,星宇低下頭將嘴唇靠近她,舌尖不斷捲動,而他的陽具一邊在女人的陰道一陣陣地抽插,手撫摸著著她飽脹的乳頭,眼瞧著她雪白的肉體在蜷動全身充滿了慾念,在一陣歡快的操弄後,曼娜喘著粗氣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動著,她引誘似的張開雙腿,並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細嫩的雙手在星宇的肩上搓揉,像是求得擁抱,她不斷地啊啊直叫,使勁扭動腰肢,發出窘迫的呼吸聲,星宇將身體狠狠地砸落在她的身上,她挺起腰配合著他的姿勢。

  2。星宇的狂熱姿態很快就給曼娜帶來了高潮。豹子奔跑,風馳電掣,他快把她碾碎,她發出痛苦的呻吟,流出了幸福的眼淚。巨大的浪潮拍打過來,她來不及想什麼,就失去了知覺。星宇還來不及仔細地體味心愛的女人陰道裡陣陣湧動而出的淫液,陽具就猝不及防讓那股滾燙的淫液包裹住,那些精液不聽使喚了地噴射了出來。他還想再堅持一會,但她的陰道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量,緊緊地咬啃著他的龜頭,這使他無能為力任由那精液狂噴著。一陣興奮猶如脫韁的野馬闖進茂盛的草場,曼娜使勁地睜大著眼睛看著大自然賜給她的恩物,直至心滿意足精疾力盡。

  兩人交股疊臂緊緊地摟抱著,也不顧身上浹背的汗水,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淫汁,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星宇醒來的時候,曼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星宇看時間差不多上班了,他起了床洗澡、刮鬍子,朝嘴裡噴射清新除臭劑,把昨晚的酒色遮掩乾淨。套上白色的短袖襯衫黑色的長褲,拎著那個名牌的手提包,離開了房間。星宇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見有一女孩在等電梯,一眼就看出來,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站在那兒,一股子剛跨出校門懵懂無知的小女生神態。

  然而學生歸學生,畢竟是美女,站著就不一樣了,又陽光,又嫵媚。女孩子長髮披肩身上是輕薄的套衫短裙,貼身得體而不暴露,星宇一眼就知道很是名貴的西服。這是像她這種剛出校門,又走進社會的女孩的典型裝束,標明了受教育和經濟自立的身份。但許多社會女孩也這樣裝束自己,可到底掩飾不住內心的空虛,表情是落寞的。眼前的這女孩則是自信的,她繃著一張粉白標緻的臉,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地面對著光可鑒人的牆壁。

  電梯到了,愛華身上的短裙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鼓起來,有冒失的男人從她的身後搶著進去。她按住衣角,輕鬆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腳,踩上電梯裡面的狸紅地毯。愛華躲到了電梯的最裡面,電梯門快到關閉時,又跑進來一個。愛華隨意一瞧,看到了是個安靜而獨特的男人。他身上舒適隨意地穿著,以懶洋洋的派頭斜倚在前面的扶欄。橘紅的指示燈光挾著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頰溫柔地刷過,愛華只能從他寬厚後背安安靜靜地注視著那個男人。他的側臉似乎有了些生氣,嘴角似笑非笑地抿著,眼瞼彎彎的弧線顯得柔和。又到了一層樓,陸陸續續地走掉一批,只剩下愛華和那個男人。愛華正饒有興致地凝視著他,他卻倏地轉了身,拿眼睛對住她。愛華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怔了怔,隨之也笑了。這個笑容,用在女人身上可稱之為燦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說很特別,彷彿消除了所有的陌生與禁忌,彷彿早已熟識,並隱隱地有了些愛意。

  「愛華,我一看就是你。」星宇爽朗地大笑著,愛華倏然忽間蜂螫一般打了個寒噤,多熟悉的聲音,又多佰生的聲音,多少年裡只有在睡夢裡聽到,醒來卻茫然四顧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遺失得沒了蹤跡的聲音,如遠山裡吹來了一縷微風,如大海深處泛起了一顆泡沫,她的一根神經驟然生痛了。愛華鎮靜下來,並不掩飾她的愉快之色,輕輕招呼了一聲,嗨。劉星宇。果真是他,她有些如墜雲霧之中的暈乎感,但他真的在這狹窄的電梯間裡邂逅了他。劉星宇彷彿今非早比,身上的衣服愛華一眼就瞧出某個品牌貨真價實,還有腋下挾著的名牌皮包,露出了大哥大那根粗長的天線,想想當年在學校時他的寒酸樣子,愛華不禁另眼看他。「我看著身影挺像的,就跟著進了電梯。」星宇笑著說,愛華問:「你怎會在這?」「公事。你哪?」星宇問,愛華說:「同學約好了飲茶,一起吧,都是些老同學。」「好啊。」星宇爽朗地應道。說話間,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愛華的一大才同學早就到了,都是些他們都認識的人,見愛華領著劉星宇,一起哄叫著,七嘴八舌地拿他們打趣。愛華慌忙解釋是在電梯裡巧遇的,越說他們越是不信,起哄得愈加起勁。有個女的大聲吆喝著,並把他們安排坐到了一起。

  劉星宇在他們的圍攻下顯得有些緊張,臉上笑得有點僵硬,還像在大學裡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等候女伴那麼緊張。愛華就隨他們說去,大大方方地落到座裡,她的下巴揚得高高的,眼瞼微垂,還是笑得那麼倔強,那麼孤傲,腦後的馬尾威脅的甩動,偶爾拂拭到星宇的面前。「愛華,我一出校門就再也沒見過你,還好嗎?」星宇私底下小聲地說。愛華用眼一瞟,說:「差不多吧,你就是不想見我,有心的話,那裡見不著。」說著話,一臉的幽怨。星宇忙說:「我也再想去學校找你,就是怕人多嘴雜的。」其實他心裡是清楚的,當年他窮追著愛華一陣子,愛華是不是愛上了他,他看不大出來,他自己是有點著迷了。可是就憑他落花有意,可是愛華卻流水無情,把他的初戀扼殺於搖籃裡。愛華一邊跟那些人廝鬧打混著,趁著給他倒茶時,輕聲地說:「現在再找我也不遲。」說完,咬住了自己的下邊嘴唇。星宇終於鼓起勇氣說:「要不,待會你帶我到你家吧。」「好啊。」沒想到愛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星宇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說再問道:「你家住那?」愛華說了家裡的地址,星宇隱約知道曼娜也差不多住那地方,緊追問:「步行街開時裝店的曼娜你也認識吧?」「那是我媽。」愛華也有些驚訝,她問:「你認得她?」「是,步行街的治安正是我管豁的範圍。」星宇的臉色蒼白,只是興奮中的愛華沒有發覺而以。

  大家又閒聊了一些的事,無非是各自畢業之後找工作的難處,找到工作的沾沾自喜,爭著說起單位的福利補貼,沒找到的難掩一臉的嫉妒,把那些用人單位罵個狗血淋頭,全是些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無用庸俗的人。而劉星宇卻心急火燎的,昨晚跟他一起在床上歡娛嬉樂春包無盡的曼娜竟是愛華的母親,怎麼看也不像,愛華有這麼個年輕貌美的母親。星宇的神經上受了很大的震動。跟愛華一起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樹影子斜斜臥在太陽影子裡,星宇都感到有些不對,不對到恐怖的程度。

  3。愛華領著劉星宇一起進了家,她察覺到樓上有動靜,便仰著脖項朝樓上喊道:「媽,來客人啦。」曼娜正自己洗頭髮,聽女兒這麼一喊,堆著一頭的洗髮液的沫子,高高砌出雲石塑像似的雪白的波鬈。她雙手托住了頭髮,從樓上往下面一瞧。看到了劉星宇,曼娜的心針紮了似的一顫,她抖著聲說:「我就下來。」卻將自己關閉在衛生間裡。她的頭髮燙得極其蜷曲,搓擦起來很費勁,大把大把撕將下來,衛生間裡水氣蒸騰,因把窗子大開著,涼風吹進來,地下的頭髮成團飄逐,如同鬼影子。曼娜的腦海裡一片混亂。風灌到耳朵裡,像刀片刮過玻璃,無比尖銳,刺耳的聲音把她攪得煩躁不安。曼娜從樓上匆匆回頭的那瞬那,頭上的泡沫像雪花般飛落一片,剛好掉到了星宇的脖頸上,他不肯擦掉它,由著它自己幹了,頸上的皮膚便有一種緊縮的感覺,像有張嘴輕輕吸著它似的。

  愛華很熱情地將他讓進了客廳,並為他煮水泡茶。星宇坐下的沙發剛好對著樓梯,他心中只是不安,老覺得脖頸那兒有張小嘴吮著,過了一會,曼娜便從樓梯上款款下來,她穿的是套粉紅提花絨的家常衣服,鬆鬆合在身上,頸上卻鬆掉了一顆鈕扣,一抹雪白的酥胸,可以約略窺視到乳房的輪廓。「媽,你看我把誰帶來了?」愛華顯得十分激動,很隆重似的將星宇介紹。「原來是小劉警官。」曼娜微笑著,並在他的對面坐下。星宇似乎是在某一個瞬間裡頭發現自己有點懼怕曼娜的。這位漂亮的中年美婦對他一直都是禮貌的、微笑的,並沒有顯示出任何方面的嚴厲。然而,星宇一直有這樣一種錯覺,曼娜似乎在刻意地掩飾他們之間並不是很熟稔,而是別有用心地營造出僅是萍水相逢的一種關係。「愛華,你怎會認識小劉警官的?」曼娜冷漠地問道,這讓愛華很不舒服,她嘬著嘴不高興地說:「我們是同學,早就認識的,他比我大上二級。」曼娜始終讓星宇自覺地以負心情郎的心態面對她,究竟是哪一句話或哪一個具體的細節,讓他得出了這個印象,星宇似乎又說不上來。總之,星宇總認識到自己在某一個方面正和她較著勁,但是在哪兒,他還是說不上來。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總是對視著的,並沒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後來眨眼的總是他,而永遠不會是曼娜。說不上來,而星宇也就越發膽怯,越發流露出了鬱悶和傷懷的面部神情了。

  正好這時,吳為也從外面回來,見家裡來了客人,而且是警察劉星宇。也就堆起笑臉說:「既然是愛華的同學,難得來家一回,就在這吃飯吧。」星宇望著曼娜,便有些失神。吳為先後打量著他們兩個,才說:「我負責後勤保障。」「好啊。好啊。」這個提議自然得到了愛華的稱充她拍著手叫道。本來大大方方的曼娜卻咬住了下唇,低了頭不語,吳為不識時務伸出手,把桌上的兩個茶杯挪得更近一些,幾乎是依偎在一起了,心連心、背靠背的樣子。星宇抬起眼,看了曼娜一眼,又看了愛華一眼。他的這一眼既是詢問,又是意會。他有些愣,有些無措,一時回不過神來。

  這件事過於突兀,在感覺上就有許多需要商量與拒絕的地方。然而當著曼娜愛華的面,話也說不出口。只得說:「那就這樣吧。」曼娜大風大浪是見慣的,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她拿過自己的杯子,只看著杯中的談黃色的茶水不看人。吳為很快地就在後面的廚房大顯身手,他剖魚剁肉,把案板剁得發響。還在大呼大叫地叫起曼娜幫忙,等曼娜不情願地到了廚房,他卻不讓她沾手,他說:「這下你可如願了,不是說要把這帥氣的警察介紹給愛華嗎?沒想到他們竟早就認識了。」「那就得看他們的緣份。」曼娜心不在焉地說,支著耳朵聽他們在客廳說話。她聽見愛華大驚小怪的笑聲和星宇風趣的調侃。她還聽見一種類似細沙崩坍的聲音,那種聲音持續不斷,無疑來自幻覺,來自她的意識深處。

  菜差不多好了,愛華慇勤地擺起飯搬弄碗筷,難以掩飾的笑意洋溢在她那稚氣的臉上,曼娜端著菜上桌問道:「你笑什麼?」「沒有啊,我沒笑。」愛華狡辯著,曼娜把臉一沉,說:「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深閨小女似的,至於嗎,沒見過男人似的。」把屁股一扭又進了後面,愛華不明白母親為何無端地惱怒,想笑,又拚命忍了。上完了菜,吳為開啟了一瓶洋酒,星宇不大會喝,但礙於情面,只好免為其難。愛華也破天慌地跟著舉杯,很快地就紅暈蓋臉兩眼泛春一派緋色。

  大家推杯把盞,席間頓時熱鬧起來。吳為問道:「星宇,你在局裡也幹了不短的時間,怎也不見得陞遷。」星宇轉弄著酒杯顯得無奈:「像我這樣的,要後台沒後台的,要靠山沒靠山的,你就是干到死,也是排在人家後面的。」「現在那裡不都是這樣,這些天我跑了不少地方,我這堂堂師範生就剩下教幼兒園了。」愛華憤憤不平地說。他們說得無心,曼娜便把這些記著,便開口:「星宇,你也不能太書生意氣了,該送禮請客還得行這俗禮,逢年過節的到領導那裡走一走,帶點禮品什麼的,對於今後的前途還是有用的。」「我記著了。」星宇說。

  愛華也說:「我媽這可是為你好,沒見過那個人讓我媽這麼上心的。」「星宇,你可記得,我們家一向沒男孩子的,我也不年輕了,今後這家裡男人幹的活你可得來。」吳為面赤耳酷毫不遮攔地說。「我一定,只要你們用得了我,我一定來。」星宇連聲說,儘管是喝了不少酒,但星宇還算理智,他說這話時拿眼緊對曼娜,還是要徵得她的同意。曼娜這個人冷靜但並不頑固,她能理解一個熱烈
盛開的年輕男人的心度長出來的沒完沒了的愛慾。「是啊,一回生兩回熟,今後可常來呵。」曼娜很是盛情地對著星宇說。星宇只覺得大腿讓什麼東西踢了一下,他想移開那只腿,可是那只赤裸著的腳掌卻卻緊追不放,他記得愛華是穿著鞋子的。曼娜的雙眼放光,如灼灼桃花,默默地看著劉星宇。他低著頭,但是很快,有一種東西,又迅速地把這些聲音淹沒,人像在綿軟的沙灘裡,被沙子摩挲著,漸漸的,搓熱了皮膚。曼娜的眼睛,是那一片汪洋大海,他渴望,投身裡面。

  4。星宇現在進出曼娜的家名正言順,街鄰們都知道這小警察正跟愛華談戀愛,都誇他們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對。說得曼娜也喜上眉梢夢裡都笑出聲來。也就把劉星宇當做末來的女婿看待,平時在他跟前穿著也撿點了些、行為也端莊了起來。就是沒人的時候,星宇對她動手動腳的她也嚴顏正色地阻止,她讓星宇承諾,想跟愛華談情說愛,就必須終止跟她的這段悖於倫理的孽情。星宇在曼娜那裡吃不到甜頭,也就一心一意地跟愛華相愛,此時,兩人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湊到一起難免耳廝鬢纏交肩搭背。星宇天生嘴甜舌滑就有這種討女人喜歡,而且應付自如的本事。每逢這時曼娜心裡像揭開了的醋缸冒著酸泡,她看著男人幡然醒悟眉飛色舞的表情,心想這就是男人的嘴臉。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這種下流的嘴臉。

  少華在省城通過熟人幫愛華安排了一個留校任教的名額,他也不敢當面通知愛華,甚至於連電話也不敢往她家裡打,只能默默地將一切安排妥當,通過校方發來信函。愛華接了信之後,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第一個便打電話告訴了劉星宇。星宇接了電話,剛巧手上的事放不下,也就忙完了才趕到她家,是曼娜開的門,她說愛華等不及到學校報到了。她可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濃妝艷抹把一張臉描得唇紅齒白,皮肉緊致,繃得油光水滑。穿著一套緊身的西式套裙,顏色是那種深灰色的卻有淡墨的條子,曲曲折折地繞在她的身上。「你是要出門?」星宇問道,曼娜悠悠地說:「不出門我就不能穿得這樣?」星宇搭訕著便踱在她的後面進了客廳。那風扇一吹,越是疑心剛才是不是有點紅頭漲臉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客廳裡泡著茶喝,這段時間正是巷子裡最為靜謐的時候,客廳裡的寂靜又放大了這份空曠。

  劉星宇跟她對坐了一會兒,滿耳都是靜。過分的幽靜反而讓他有些六神無主了,胸口沒有緣由地一陣跳。曼娜何嘗不是也這樣,做出放棄的承諾之後,原以為自己從此就能夠心靜如水的。但是沒有。相反,想跟他歡好的念頭甚至比以往更強烈了。可是放棄他畢竟是她在星宇的面前親口承諾的,這個承諾是一把劍,曼娜親眼看著自己被這把劍劈成兩個,一個站在岸上,另一個則被摁在了水底。

  當水下的那個企圖浮出水面的時候,岸上的那個她毫不猶豫地就會用鞋底把她踩向水的深處。岸上的那個她感到了水下的窒息,而水下的她則親眼目睹了謀殺的冷酷。岸上和水下的兩個人一起紅眼了,怒目相向。曼娜在水底與岸上兩頭掙扎,疲憊萬分。

  不知什麼時候,曼娜從樓上拿來一大疊用報紙包著的鈔票,足足有十萬那麼多,她把它放在星宇跟前,她說:「現在做什麼都得用著它,我知道你很出息,前途無量,但也要用它砸開門開路,要不,那天才輪到你陞遷。」「不要,我不要。」星宇推辭著,兩人推托了一番,曼娜輕聲說:「拿著。」星宇忙亂地一推,「不要。」她又輕聲說:「拿著。」他的頭髮就碰在曼娜的腮邊,曼娜一下子就聞到了他頭髮身上的致命氣味,那種氣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星宇卻渾然不覺。曼娜呢喃說:「叫你拿著。」她的耳語他說話時輕拂的一陣風如同要了星宇的命。

  他抽出手,一把就把曼娜反勾住了。那一大疊的鈔票一下就滑到地上,散開了花花綠綠的一片。星宇就想呼喚她,可是曼娜就是不他嘴裡能再發出聲音。曼娜不容他再做出抵抗,她從沙發上騰起,那股出乎意料的勁兒使星宇差點摔倒,兩個人的身體與金屬的碰撞聲弄得整個客廳一片混亂。

  星宇將臉貼近到她粉嫩的腮上伸出舌頭,曼娜發出啊啊的聲音,扭著臉正欲逃離,星宇緊緊地將她的腰抱住,不讓她逃走,並把頭埋進她的胸部,曼娜揚著羞澀的聲音彎曲著腰,雙手扶在沙發的靠墊好像整個身體要散架似的支撐著,嘴裡不斷喘息,星宇恢復原態,並將她按倒扒開了她套裝上的所有鈕扣,曼娜發出一陣大聲喊叫,吁吁地喘著粗氣,腰部劇烈地起伏。曼娜的一隻手捂在胸口那兒,她纖細的手掌難以掩遮一對豐碩的乳房,乳罩中的一雙肉球脹鼓鼓的,隨著手的動作而不斷搖蕩,星宇抱住她,她側過臉渴求他的吻,舌頭的跳動歡快顫抖,星宇原地地貼著,脫去她的乳罩,用嘴唇壓住露出的乳房,然後右手抓住乳房,這是一對豐滿挺出的乳房,星宇用手掌心興奮地搓揉著,她閉上眼睛,星宇埋下頭用嘴吧吸著,她嘴裡流出細微的喘息聲。星宇沒有將嘴唇離開,抄起她的身體朝愛華的臥房移動,她在星宇的懷抱裡伸出手打開了門,倆人來到床前。

  將她發軟的嬌軀放在床上,星宇手忙腳亂地把她扒個精光,而後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星宇就在地上站著俯下身去在她耳邊吻了一下,用一隻腳分開她的大腿,她的耳鼓被星宇的舌尖噬住,身體一陣顫抖使勁地揪住床單,星宇將身子壓在她上面,使勁地讓她把大腿分開,那一根挺撥的陽具一下就挑刺到了她濕潤了的肉唇上,也沒多耽誤,龜頭一頂腰板一聳,就盡根地直插進去。曼娜備受冷落空虛的陰道,受到星宇那堅實有力的陽具抽插,說不出的滿足,她仰起身來緊緊地抱住星宇的身子,她醉心於他那年輕富有伸縮彈力的陽具,不斷地上下微微起伏。

  星宇顯然十分地激動,他頂撞衝刺的力量恨不得將這些天間的寂莫難奈找尋回來,他的手撫摸著曼娜的身子,撫弄得柔情萬丈愛憐交加,曼娜興奮得流下眼淚,她摀住臉哭了,那哭聲很特別,發出尖銳的聲音之後,開始蠕動腰身,顯然是不能適應星宇如顛如狂粗野暴力的動作。他在這幾天難以忍受的寂寞,粗暴的動作確實讓曼娜不堪忍受不斷地呻呤著。

  這時的曼娜,她的身體像盛開的玫瑰一樣,全部開放。那玫瑰在痛若地閉合在快樂地開放,星宇每次強有力的抽插已讓她發出古怪的吟哦。我在幹什麼?我這是在幹什麼?她一邊心裡質問,一邊雙腿緊緊地勾著他,她湊起屁股盡量地把陰戶迎向著他,仿製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答案。我這是在幹什麼?她終於說出了聲音。在和我做愛,在和我做愛。他說。她的身體忽然一緊,像從哪裡跌落。

  他依然金槍不倒堅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殺,手掐腳踢陽具衝撞猶不足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樣吻了起來,舌頭親吻在她的白嫩大腿,親吻她鼓鼓的胸脯,親吻她俏麗的臉蛋,親吻她柔軟的小腹。他對曼娜那大腿間鼓脹的肥沃土地特別鍾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帶噬,噬中帶輕咬。而曼娜像小母貓蜷臥在狗的牙齒和利爪下面,她一邊因快感而反滾,而呻吟,一邊貓一樣地伸出溫軟的舌尖舔他的癢處,加倍剌激著他。

  她挺著豐滿的乳房反抗他,那對淺紅的乳頭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頻頻拋去誘惑的媚眼,她那柔軟得像沒骨頭的雙手不住地摩挲著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難忍難耐,如狼低嗥如虎長嘯,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剌來,她卻靈巧地躲過,雙臂一彎緊緊地摟住他公牛一樣粗壯的脖子親吻,她親吻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慾火。她兩片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而身子卻左右躲避他的進攻,一反往時的百依百順。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慾火。她兩片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而身子卻左右躲避他的進攻,一反往時的百依百順。

  第二十五章 報仇雪恥 阿生行兇竄禍

1。夜深了,除了愛雲,一房間的人都睡熟了。窗外是墨黑的天,天上面嵌著白漆窗欞的白十字架。在昏黃的燈光下,愛雲把她的遭遇一樣一樣細細地回憶著。她已經在醫院躺了五天,由於大出血,醫生讓她一定要住院。她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那眼淚只管流出來,枕頭上冰冷的濕了一大片,有時候她把枕頭翻一個身再枕著,有時候翻過來那一面也是哭濕了的。卻把隔壁床上的一個產婦驚醒了,她聽見那人咳嗽。她們兩張床中間隔著一個白布屏風。白天她曾經隔著屏風聽過她跟阿生說話的,她埋怨阿生他們年少不懂事,她說女人的這些事要把媽媽接來,畢竟大人是過來人,服伺起來細心周到。還叮囑阿生說這等事馬虎不得,弄不好將來女人愛罪一輩子。她自己看看也的確有點像個精神病患者,頭髮長得非常長,亂蓬蓬地披在肩上,這裡沒有鏡子,無法看見自己的臉,但是她可以看見她的一雙手現在變得這樣蒼白,手腕瘦得柴棒似的,一塊腕骨高高地頂了起來。

  婦產科不讓男人過夜的,阿生一大早就來了。他手裡拿著一把花,露出很侷促的樣子。還拎著一隻食籃,每天都要煨了雞湯送來的。愛雲一看見他就把眼睛閉上了。這些天阿生也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仇恨改變了他也扭曲了他,他變得沉默寡言一臉陰沉,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吃飯。他坐到床邊餵著愛雲吃雞湯,笨手笨腳的把愛雲喂得雞湯滿臉,流滲了的湯順著愛雲的下巴滴落。他說:「愛雲,我們走。」「去哪?」愛雲問,他說:「我帶你去一個沒人知道我們的地方。」愛雲便叫他把桌上一隻鏡子遞給她,拿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簡直都不認識了,兩隻顴骨撐得高高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嘴唇都是白的,眼睛大而無神。他把帶來的衣服套上愛雲的身上,然後用條圍巾兜頭兜臉一包,把大半個臉都藏在裡面,好在產婦向來怕風,倒也並不顯得特別。穿扎齊整,倒已經累出一身汗來,站在地下,兩隻腳虛飄飄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她扶牆摸壁溜到屏風那邊去,阿生攙著她就走。

  下到了樓底下,有他的朋友開著小車接他們,阿生叫朋友把車窗都關了,說她怕風。車子很快就發動開走了,走了很長的路,還過橋。愛雲又問他:「我們到底去哪?」「回家。」阿生眼儘管凝視著前方,沉著臉說。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眼看著就到中午了,車子進了一小縣城,停在一個陋巷裡,巷裡的深處有一座灰色的樓房,阿生攙著愛雲進了樓上的一個單位,阿生說這就是他們的家,經過了這陣顛波,愛雲更是累了,和衣躺到一間收拾得還好的臥室的床上。過去了差不多個把月,小縣城的小地方的好處,不那麼熱鬧煩嘈,愛雲慢慢地習慣了這種安靜的生活,據阿生說這是他家的房子,分給他的,這些年他沒在這裡,房子就借給了朋友,才剛要回來的。套房雖然很小,但廚房衛生間家居的一切應有盡有,愛雲還算是滿意,愛雲問他家裡的父母和其他人時,阿生說他早就從家中叛逆出來了。就是阿生早出晚歸有時家也不回不知忙著什麼,愛雲問他,他說幫朋友做些事。

  一隻鳥兒立在她家的窗台上跳跳縱縱,房間裡面寂靜得異樣,它以為房間裡沒有人,竟飛進來了,撲啦撲啦亂飛亂撞,愛雲似乎對它也不怎樣注意。她斜坐在一床上。她的病已經好了,精神也恢復了原先的樣子。白皙俊俏的臉上,嵌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勻稱而豐腴的體態顯示出少女特有的魅力。她現在總是這樣呆呆的,人整個地有點麻木。倒是從來不哭了,除了有時候,她想起將來有一天跟媽媽見面,她要怎樣怎樣把她的遭遇一一告訴她聽,這樣想著的時候,就好像已經面對面在那兒對曼娜訴說著,她立刻兩行眼淚掛下來了。正在呼呼地大睡的阿生這時醒來了,他是清晨時才回的家。他揉著眼問她:「幾點了?」「三點。

  」愛雲說,正想起床,掀開被單的時候,阿生見她那窄小的內褲裹著一個高翹雪白的屁股,還有那柔軟的腰,愛雲那性感的肉體就在身旁,阿生一直難以壓抑內心的衝動,他抓住了愛雲的手腕,把她往身邊拉,愛雲神經質地發出一聲驚叫。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愛雲的肉體就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況,每當阿生觸摸到了她的肌膚時,她總是不自覺表現出恐慌,這使阿生十分無奈,愛雲背向著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被單纏在她的腰上,在從窗戶漏進來的光線照射中,她敞露的肉體雪白耀眼,她的頭髮散在忱上,身體線條優美,全身肌膚沒有一絲疤痕和皺紋。她的身體已完好如初,還像以往那樣滋潤潔淨,不僅僅是這些,現在她的肉體更是豐滿。阿生脫去了她的內褲,手撫弄著她隆起的陰戶,撩撥著她濃密陰毛下肥碩的兩瓣肉唇。她那性感地帶幾乎沒有反應,儘管阿生盡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有些痛苦,這絕不可能是她的表現,他憑著自己的感覺知道她心靈上那纍纍的創傷還沒有完全痊癒。 突然,阿生狂暴了起來,他粗魯地掀掉下他們身上的被單,激情地擁抱著愛雲近於赤裸的身體,聽到愛雲一聲竭期底裡的狂叫,他若有所感地鬆開了手,但他仍執拗地頻頻吻著愛雲的嘴唇、頸項和胸部,同時他又用手握緊她的乳房,
愛雲像是讓他弄痛似仰起身子,但這越加激起他的性慾。

  他從床上下到了地上,把著愛雲的一雙大腿猛地一拽,愛雲整個身子一滑屁股懸到了床墊的外頭,愛雲那豐隆的如饅頭的陰戶裸露在他跟前,當愛雲扭曲著身子想避開時,阿生又俯身壓倒親吻她的下半身。同時,他的一隻把握住他已脹硬了的陽具,朝愛雲的陰戶一挑一刺便插了進去,隨著一股溫濕的包裹,阿生的陽具歡快地縱送起來。愛雲有了反應,儘管她另過臉閉住了眼睛,還是覺得自己的身子如奶油般地緩緩溶化,越是如此想,身體越發微微抖動著,阿生呻吟往前碾砸,她不住仰身往後,頓時,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阿生仍激烈地動著,但不久即進入忘我的境界,只覺得從陰道深處源源不斷地流滲而出的淫液,濡濕了她的大腿她的屁股溝,久違了的快感像水波一樣一陣陣盪開,她的身體輕輕地在水面魂飛魄舞。陣陣應接不瑕的快感襲向了她,她嘰哼了一聲,便如斷電了似的靜默下來,當阿生軟趴趴地倒在她身上時,她才清醒了過來。

  2。阿生一直從沒有放棄尋找豹哥報仇,有好幾次幾乎讓他捕促到了,可是沒有機會下手,不是豹哥身邊的人太多了,就是場合很不合適。阿生苦苦在尋找機會,終於讓他逮到了。豹哥跟他手下的一個馬仔老婆有染,以前阿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是真的。豹哥阻三差五地就眼那女人上酒店開房,阿生尾隨著那女人,一直跟著她直到她走進酒店,阿生的心一陣興奮,過後又是一陣緊張,他老實地把自行車停在酒店遠處那條巷的屋牆下,一雙眼睛警惕地四處環顧。空氣中飄蕩著陌生的味道,夜色漸漸地濃烈,周圍的屋簷、牆壁在夜幕遮敝下顯得更加整潔,夜幕既可模糊醜陋,也能湮滅心境,讓四周產生出一種霧裡看花亦真亦幻的境界。

  阿生手裡攥著用報紙包裹著的一把刀,那是一柄軍用的刺刀,年代久遠但鋒刃仍然異常快利。酒店有大堂靜悄悄的,阿生在服務台那裡問道:」豹哥開在那個房間?「這是豹哥經常光顧的酒店,而且阿生跟豹哥一樣,都十分熟悉這地方的人。服務生正在吃飯,他的飯盒裡有紅燒的五花肉,香味十分地強烈。他說:

  」是生哥,豹哥找你了嗎?「」別費話。「阿生說,覺得肚裡湧起了餓的浪潮。

  見阿生一臉的陰沉,服務生忙說:」還中在418。「阿生也顧不得上電梯,就大步地跨著樓梯直接上了樓。走廊上厚實的地毯淹沒了阿生急促的腳步聲,他敲響了418房間的門。阿生聽到了裡面豹哥不滿地咕嚕著。」那個衰仔,竟尋到這裡來?「豹哥圍著酒店地浴巾開了門,阿生猛地用肩一撞就進去了,隨即再用腳後跟將門閉了。顯然,他們已很快地行起了好事,床上的女人赤裸著,她四肢爬行在床墊上伸長勃子問道:」誰啊?「這個女人有著白皙的皮膚,身上的曲線美妙玲瓏,有一種肉感和嫵媚的混合,這是很多男人們青睞的對象,而阿生聽人說她是一個百分之百具有十足經驗的蕩婦。」阿生,你想幹什麼。「豹哥氣急敗壞地說。阿生把刺刀一挑,他亮出刀來時,報紙像疾風中枯萎的樹葉,嗖地飛向了遠處。他一手攢著亮珵珵的刺刀,一手指住豹哥的鼻尖。」你該知道我找你做什麼?「阿生聲音響亮地說,有一種威武雄壯的豪情。

  豹哥臉色隨即一變,額上靜脈奮張,眼睛瞪了起來,眼珠子盡量地向外突出著。屋裡的空氣頓時緊張了起來,燈泡搖晃著燈光又濃又稠,一種極易燃燒極易爆炸的感覺。」阿生,別這樣,大家都是朋友。「女人故做鎮定地說,她也不顧得自己渾身赤裸著,從床上下來說。」沒你的事。「阿生大聲地斥責,女人知道自己失言了,她看見阿生投來的目光令人心悸,陰鬱、狂怒和悲傷,那是她從認識阿生時從未見過的他如此的目光。豹哥的肌體沒有進入臨戰狀態,眼睛還沒有來得及聚光,反問說:」阿生,你真的要對我下手?「豹哥一副無所懼怕的神情一下子就把阿生激怒了。他上前張開手掌扼住他的脖項,大聲說:」你媽的不知什麼意思,作踐女人你算什麼男人,狗屁男人。「那女人剛用床單裹住了自己一個精赤的身子,這時她上前來一隻手試圖去抓阿生的刀,但阿生警覺地甩開了她的手,而且厲聲說:」別動,閃一邊去,小心我先砍了你。「女人嚇得一個後退,身上的被單滑落下去,阿生見到她一對細小彈性十足的乳房抖動著。」阿生,別開玩笑。「豹哥的傾力克制使他的指尖無助地顫抖了。

  阿生的瞳仁突然放大,翻著眼望他,鼻孔漲大了,噓噓地喘著粗氣,他那麼慢慢地、威嚴地逼近到他的跟前,使豹哥迅速地嗅到了空氣中的危機,一種劇烈的恐怖的陰影突然落到了他的心頭上。」阿生,有話好說。「豹哥的聲音帶著慌亂,阿生的嘴角上仍然是一抹輕蔑的笑意,他說:」我跟你廢什麼話。「阿生的刺刀朝他的臉上一挑,又狠狠地橫劈下去,他一斜身躲過了那只向他斜劈過來的刀,很快地躺下身就地一滾,骨碌碌滾撞到了一張椅子的腿,再一滾,他一面聽著阿生鼻孔裡咻咻的喘息聲,覺得那一雙猙獰的眼睛越迫越近,越近越大。阿生的腳伴隨著嘴裡的罵聲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他的身體朝前一撲,趴在地上,他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拎起來,隨著連刺了兩刀。豹哥慘烈地嚎叫,後來就覺得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又鹹又腥的血流進口腔裡去,他頓時失去了知覺,耳邊似乎遠遠地聽見女人的尖聲厲叫的聲音。

  阿生匆勿地從酒店逃離,走過夜色中的大街,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去哪裡,腦子裡紊亂而空虛。惟一清楚的是他知道自己惹了禍,是什麼樣的禍端無法確定,阿生是從豹哥驚恐痛苦的黑眼睛和身上的那片血污感受了某種罪惡,他記得豹哥的那兩隻緊抓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地鬆脫,他的臉一陣抽搐,五官緊湊做了一堆,看著是那麼楚楚可憐,他記得他的身軀瘋狂地扭動著,漸漸像折斷的樹枝安靜了,那種安靜酷似死亡。現在阿生看見了自己的惶恐,他第一次品嚐了恐慌的滋味。快近深夜時,阿生打著出租車回到了小縣城的家,愛雲從末見到他這付嚇人的樣子,她問怎麼回事。阿生說:」我殺人了,我把豹哥幹掉了。「說這話時他的臉煞白,昏眩的感覺突如其來,頭腦一片空白,他疲憊的身體再次似乾草一樣飄浮起來。愛雲也嚇幾乎尖聲叫嚷了起來,她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抖著嘴唇說:」你怎把他殺了,這下如何是好。「她見阿生身上的衣服還沾著血漬,忙找出衣服讓他換上,阿生在換褲子的時候,差一點跌落地面,愛雲從他的後面托住了他。阿生心慌意亂,想對她說什麼,但沒有說。愛雲止不住地眼眶裡湧出了大滴的眼淚,她投向了那個還不成熟,在他的面上的表情裡還有一些驚慌的脆弱的男人。

  屋裡靜得可怕,偶爾從外面傳來一兩聲狗吠的聲音,為陰森森的夜晚增添了恐怖的色彩。阿生緊裹住外衣蜷縮在床上,愁眉苦臉一言不發。愛雲點燃了一根煙,風從窗戶的縫隙裡鑽進來,火星跳著舞蹈。把那根煙遞向了阿生,阿生接過後大口地抽著,一陣尖尖細細的咳嗽。」愛雲,我想我應該離開一段時間。「阿生說,愛雲沉默了一會,自言自語似的:」你走了,我怎麼辦?「她緊握住阿生的手,眼睛裡蘊藏著絕望和傷心,不把他從自己的手裡放開。

  3。大雨沒完沒了地下著,好像天幕被戳了個大破洞,嘩嘩嘩的雨水一古腦地往縣城傾瀉,結果只要是低窪的地方便都成了池塘。阿生神經緊繃著龜縮在家中,無數次地擔驚受怕,甚至夢中也會被愛雲上廁所時輕脆的撒尿聲,冷不丁地嚇一大跳。阿生有時候竟然連出於本能的飢渴,都會暫時忘得一乾二淨。他的腦裡彷彿到處貼著殺氣騰騰的通緝令,各個路口都佈滿著精力旺盛的警察,他一直自認為是那種敢做敢當的男人,從來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現在才發覺,原來他也像大多人一樣,也怕警察也怕牢獄,漸漸瀝瀝的雨天裡,阿生像是囚禁在籠裡的猛獸焦慮狂燥,他的情慾旺盛得難以讓人置信。剛跟愛雲吃完了晚飯,他站起來抱起愛雲,他的力氣大得愛雲發出一聲驚叫,愛雲的雙足懸起在空中亂踢亂蹬,她嬌叫著:」你怎麼又來了。「阿生像是老膺抓小雞一樣,踢開了臥室的門,臥室裡頓時變成了情慾的世界,他將愛雲拋向床上,然後就手忙腳亂地解脫著她的衣物,愛雲身上的衣物就不多,她用雙手遮住乳房,一頭鳥發如緞般散落在雪白的忱上。雖說經歷了這一次的變故,但她全身的肉變得更是豐腴性感一點兒也沒有鬆弛,由於天生麗質她的腰肢柔軟修長均勻的腿美妙絕倫。她長長的眼睫毛輕微地抖動,有些羞怯地看著阿生,阿生脫去了衣服,露著渾身緊繃著古銅色的肌肉,腹下濃密的陰毛一根陽具弓張弩撥橫空出世。他瘋狂地撲向愛雲,沒有往常做愛之前溫存的前奏,直接舞弄著那陽具就是挑刺進去。愛雲還來不及準備好,那陽具就在她的陰道裡面猛衝直撞,一陣飽脹欲裂般的疼痛,使她情不自禁地嘰哼了,但卻讓阿生更加興奮。他大幅度地加大動作,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在享受性慾而更像是在跟人肉博。

  疼痛過後便是快感,愛雲逐漸地適應了那種顛狂的抽插,而且從子宮裡滲流而出的淫液漸漸多了起來,濃濃地順著他的陽具流了出來,濡濕了她的陰毛她的肉唇。全身讓快感包裹了的她熾熱地呻吟著,而且越來越是大聲越來越是瘋狂,隨後就說出了一些女人不該說的粗魯髒話,這些平日裡阿生只有在他們那夥人才聽到的總服務台言浪語,出自於愛雲的嘴裡,別有一種情趣盎然的感覺,也更加挑動了他高漲的情慾。兩個人胡言亂語一句更比一句粗野淫穢,而雙方的身體也一刻也沒停止過,愛雲的雙腿已架放在他的肩膀上,挺動的腰連同屁股懸在空中。

  阿生的臂穹環著她的脖子,聳動著屁股一下比一下賣力地衝撞著,而她使出渾身的解數盡力奉承,兩人騰雲駕霧一般陷入了一種醉醺醺的狀況。

  愛雲的臉上已滿是汗水,她的頭髮濕漉漉的,零亂地散佈在她的額角,遮蓋住了她的一隻眼睛,阿生掙起高大的身體把她橫抱起來,自己卻躺倒在床上,他把軟癱著像白蠶一樣雪白的她放到自己的腹部。愛雲更是緊咬住頭髮,彎弓著柔軟的腰屁股前後蜷動,尋覓她最為滿意的位置和角度,兩瓣肉唇很快地尋到了那根直挺豎起的陽具,剛一觸到了濕潤的龜頭,她便奮力一蹲,很快就將那陽具盡致地吞沒。當她終於感到阿生的陽具蠻橫地衝入自已身體時,她吐出了頭髮,忍不住的喪心病狂地呻吟起來,她感到全身的血液變得透明了。她扭擺著柔弱的腰肢,胸前那對尖挺的乳房快活地跳動著,隨著她屁股的蜷動感到那根堅硬如鐵的陽具更加強壯更加碩大,好像快要刺穿她的子宮似的。

  阿生的全身和大腦被一種快樂麻痺所包圍,本已感到疾倦的那根陽具再度堅硬了起來,在他身上上下顛顫著的愛雲看上去更超凡脫俗般的妖嬈迷人。愛雲也因為慾火中燒大聲地喘息,倆人的感覺是陷入了似乎要永遠繼續下去的快樂之中,愛雲的面部出現明顯的疾乏痕跡,她不顧一切地發出一陣陣叫聲,陷入了垂死的陶醉之中。隨後伏下身子更緊地抱著他,臉深深地埋在他的懷中,興奮了的汗水和歡愉的眼淚塗抹在阿生寬闊厚實的胸膛上。阿生向她發射自己的能量後抽出身體,他仰臥著閉上眼睛尋待能量再次聚集起來。過了片刻,阿生掰開了愛雲因激動而有些朦朧的眼睛,她看見的阿生那根又堅挺著的陽具呻吟說:」快點插我。

  「說完便大大地張開了雙腿,阿生遛下在床去,在床邊把兩條腿舉起來,站立到了床沿奮力一聳,將陽具又插放到了她的陰道裡。她在阿生沉重如山一樣的軀體下小心地慢慢地舒展著身子,阿生用一種魔鬼才有的勁頭檢驗存在於他們之間的性能量,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他發現那是一種完全發瘋的,十足邪惡的力量。

  那些天,每當阿生睜開眼時,便追逐著愛雲做愛,他那根彷彿是用橡膠做成的陽具始終都在勃起的狀態,永不言敗,從無頹相,有時將愛雲的陰道都操弄得流出了血,她想是她的子宮的某處細胞已經壞死脫落了。阿生近於瘋狂的行為已超越他原來對愛雲的一種特殊的愛情,也許他是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已經來臨。那些時間的情慾使阿生忘乎所以,他不顧一切地貿然行事,根本就沒拿自己所面臨的危險當回事。當有一次愛雲從他的身下微微睜開眼睛乜斜著,那時她的嘴裡吐出了泡沫,她全身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痙攣,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她對阿生說:」

  我想家了,我要回家。「」不行,我不讓你離開我。「阿生大聲地說,愛雲帶著哭腔說:」我想媽媽了。「說著就在一旁哭泣起來了。阿生側過頭去看她,她僵挺挺的坐著,臉朝著前方一動也不動,睜著一雙眼睛,空茫失神的直視著,淚水一條條從她眼裡淌了出來,她沒有去揩拭,任其一滴滴掉落到她的胸前。阿生說:

  」我把你媽接來?「」你能嗎?她會聽你的嗎?「愛雲搖晃著腦袋說。阿生感到有一股極深沉而又極空洞的悲哀,從她哭泣聲裡,一陣陣向他侵襲過來。她的兩個肩膀隔不了一會兒便猛烈的抽搐一下,接著她的喉腔便響起一陣瘖啞的嗚咽,都是那麼單調,那麼平抑,沒有激動,也沒有起伏。頃刻間,阿生感到他非常能夠體會愛雲那股深沉而空洞的悲哀,他覺得她的那份悲哀是無法用話語慰藉的,這一刻她所需要的是孤獨與尊重,阿生掉過頭去,不再去看她。

  4。愛雲從菜市場買完菜回到家時,意外地發現曼娜竟在家
裡,更讓她感到驚異的還有梅姨,那個曾依稀殘留在她記憶中的小時候保姆。愛雲見到曼娜的那一瞬那,手中的肉菜一下就掉落地在上,她嬌俏的俊臉激動得醉酒般紫紅,呼地迎了上去,末曾說著話,眼淚卻嗖嗖地流了出來,她嚥著喉嚨喊了聲「媽」就再也說不出話來。曼娜也很激動,她將手臂張開,將她一下就摟進了懷中,她們大聲地說話,放肆地號啕著。阿生感到一陣窒息,喘不過氣來,喉嚨口那裡卡住了似的,一股酸楚讓他的鼻裡陣陣發酸。她們母女倆的抽泣就如同自來水的龍頭,輕輕一擰,源源不斷的眼淚便會嘩嘩地流淌出來,先是一溪流,然後匯成一條小河,再後就是決堤的洪水氾濫。

  是梅姨將曼娜接到了這裡,做為阿生的母親梅姨第二天便知道阿生刺傷了人。

  當地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地找到了阿生的家裡,還有市裡的刑警腰裡別著短槍,一進門便東瞄西望的,又把家中裡裡外外搜了個遍。派出所的警察是識得梅姨的,對她還頗為客氣,也讓她坐著,就在客廳中進行了例行的問訊。梅姨不知情況一口咬住阿生學壞了,早就讓她趕出了家門。倒是她從警察的嘴裡,瞭解了阿生刺人的全過程,她怯怯地問:「那人怎樣了?」「躺在醫院裡,臉上一刀,還好沒傷到眼睛。要命的是,屁股那兩下,有一刀說是傷到了坐骨神經,恐怕要動手術。

  」警察說,梅姨不知就裡沒頭沒腦地說:「我們陪他的醫藥費行嗎?」「你以為有幾個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沒想到遭來了警察一頓嚴正的訓斥。「告訴你,這是持刀行兇,已經立案了。你還是盡快找到你兒子,讓他投案自首,爭取從寬處理。」又讓她在筆錄的紙上簽名、按指頭模。梅姨倒是爽快,派出所的人便帶著其他的警察走了,梅姨將他們送出門外,回身把門閉了。她忘了閂門,心有些虛,門閂了,有意無意又拉了幾個,完後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間。這一夜,她家裡靜得幾呼聽見貓悄悄走過的腳步,繃緊的弦,略鬆了松,又繃得更緊。

  梅姨很容易就能找到阿生,事到如今阿生只好將跟愛雲戀愛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梅姨多年前離開了曼娜家之後,回到了家鄉的小縣城,經營著自家臨街的店面。沒幾年她就搖身一變,成了這小城裡的富戶。這麼些年來,梅姨財多福多身也胖了心也寬了,本來她就長得人高馬大,如今更像是個龐然大物。當阿生跑過來哀求她把曼娜接來時,她的心裡是十分不願意,兩家人都不來往多年了,沒想到阿生竟勾住了曼娜的女兒。你們相愛就相愛吧,卻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經不起兒子的糾纏,梅姨便起了個大早,租了輛車就到了曼娜家裡。到了曼娜家門口她的心還在躊躇著,不知這麼些年過來了,曼娜嫁了人養大了女兒,可性情收斂了一些沒有。大清早地家裡便來了位不速之客,曼娜心中不禁一顫,她也是剛起床,見到了闊別多年的梅姨,臉上也表現出應該有的熱情。

  「曼娜,你救救我的兒子吧。」見到了曼娜,梅姨就帶著哭腔就往她的身上撲,曼娜一頭霧水,她扶住了梅姨:「什麼事?你慢慢說。」又把她領進了客廳,她們說話的聲音,吵到了樓上的吳為,隔了一會,他從樓上下來,見是多年不見了的梅姨,便跟她打了招呼。梅姨已是個極肥壯的女人,偏偏又喜歡穿緊身衣服,全身箍得肉顫顫的,臉上一徑塗得油白油白,畫著一雙濃濃的假眉毛,看人的時候,也斜著一對小眼睛,很不馴的把嘴巴一撇,自以為很有風情的樣子。曼娜對他說:「你陪梅姨一會,我換過衣服,就要到她家裡去。」「幹什麼?」吳為問,梅姨便把剛對曼娜說過兒子跟愛雲的事再重複一遍。「曼娜去了,能有什麼用?

  」吳為說,梅姨就答道:「主要是愛雲想她了。」阿生的事吳為也有所風聞,再說阿生所做的一切大半也是為了他的,吳為心中對他還是有些愧疚,就寬慰起梅姨來:「幸好沒出人命,這就好辦了。」這時,曼娜已從樓上收拾好了,她拿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梅姨又打量了一下曼娜,曼娜穿了一身絲質的灰色連衣裙子,兩筒赤露出來的手臂,不肥不瘦肌膚雪白細膩,臉上勾得十分入時,眼皮上抹了眼圈膏,眼角兒也著了墨,一頭蓬得像鳥窩似的頭髮,兩鬢上卻刷出幾隻俏皮的月牙鉤來。都過去這麼些年了,她比從前反而愈更標勁,愈更佻撻了,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在這個女人身上,竟找不出半絲痕跡來。

  曼娜說:「我就去了,看那邊的情形怎樣,再做打算。」「你放心去吧,有啥事,打個電話回來。」吳為揮揮手說。其實曼娜是十分不情願的,但她跟梅姨的關係一直很是微妙,她們畢間曾經沆瀣一氣,肉帛相見大被共眠過。對於她多少還是有些忌諱。而且又是思女心切,想想還是先將女兒帶回家再說,便催促梅姨快點,梅姨也不敢再跟吳為費話了,兩人一起慌忙地上了出租車。一路上,兩人又各自說了這些年的情況,梅姨說:「曼娜,沒想現在我們都成了兒女親家了。

  」曼娜臉上有些不悅,但也苦於無奈,只得說:「還早著,看看他們的情況再說。

  」梅姨也聽出她話裡頭的意思,到如今也不好發脾氣,只好誇起愛雲小的時候,說她們姐妹是她帶著長大的,六歲大了,還要親自餵她的食物,慣得愛雲上六年級了,連鞋帶都不肯自己系。沒想現在愛雲的模樣兒這麼俊俏討人喜愛。

  此刻,女兒愛雲就在自己的懷裡,她那張小三角臉,不知是因為哭著還是高興著扭曲得眉眼不分。曼娜輕輕的摩著她那瘦稜稜的背脊,她覺得好像在撫弄著一隻讓人丟到垃圾堆上,奄奄一息的小病貓一般。「好了,愛雲,見到了媽媽了。

  」曼娜說著竟也帶出咽哽來,愛雲把臉上的淚水都塗抹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斷斷續續地說:「媽媽,我再不離開你了。」愛雲賴在曼娜的懷中,雙手緊箍著曼娜的脖項。曼娜望著女兒梨花帶雨英爽俊秀的臉龐,恨不得從肺腑中喊出來:女兒,我也愛你。媽媽總以為愛雲是個不懂事的傻丫頭,其實愛雲懂,愛雲也懂得愛媽媽的,有時心中愛得發疼。

  第二十六章~艷母風情難擋阿生喪心病狂

  1.飯桌上,曼娜又嘗到了久違了味道,一份親切的感覺便油然而生,她誇獎梅姨這麼些年手藝一點沒變。梅姨說好久不做飯了,手藝是生疏了。又說,這地方簡陋些,待曼娜上她家去,她一准做出更加可口美味的飯菜來。緊接著,便討論起了阿生跟愛雲的問題,曼娜是偏向於將愛雲帶回家的,但已不再反對她跟阿生交往。她說,現在的情況讓她跟阿生結婚是不可能的,阿生只要把自己的事解決了,她將給他們一個安全舒適的環境。曼娜就得很激動,她高聳著的胸部還在微微顫抖,阿生見她胸前一抹雪白,隱約能窺視到半邊渾圓的乳房。他看著她的時候,她無意中也轉過頭來,看見阿生呆呆地看著自己,連忙把眼睛轉向別處。

  可怎樣解決好阿生的事,曼娜自己也不懂,梅姨更是沒了主意。阿生倒是一股大丈夫敢做敢當的氣概,他說大不了他自己再離家出走浪跡江湖,也免得累及他們為他擔驚受怕。

  梅姨便急忙阻止住他,說若是這樣他的這一輩子便給毀了。曼娜一想阿生總不能一輩子東躲西藏避著不見人吧。曼娜勸說阿生不如去自首,也能得到個從輕發落,阿生死也不幹,他說他受不了在高牆鐵窗裡呆著,阿生的情緒有些失控,充滿著江湖好漢般的話,自然而然地就有了,他扯著嗓子叫了一通,說了些什麼,自己也記不太清楚。梅姨也擔心,若判得重了,不知要到何何月。曼娜就耐心地說,何不先找個熟人打聽,像阿生這情形究竟會判上多少年,我們再把關係疏通了,如若只是兩三年,再花些錢財,還有個提前釋放的可能。梅姨也覺得這主意不錯,說回去跟老公和阿生的兄弟們商討再來答覆。曼娜吩咐要找就找那些能說話的人,千萬別病重亂投醫。愛雲見到了媽媽,死活也不讓她離去,這邊阿生也見不得光走不開,這樣,曼娜就只好在他們這地方住些時候。

  由於曼娜的到來,愛雲變得愉快了起來,臉上現出了久違的笑容,領著曼娜把那城裡走了個遍,嘗盡了小城各種美味的小食。有時,也跟曼娜上街買菜,怕母親寂寞,就在梅姨那邊搭了個麻雀檯子,每天下午曼娜也跟梅姨的一幫朋友玩起牌來。曼娜的到來,讓阿生頓時滋生出無盡的慾望,他的情慾高漲興致勃勃,似乎身上憋足了的那一股怨氣,都發洩在了愛雲的身上。這是晚飯之後那段空暇的時光,愛雲正在廚房洗漱碟碗,她從裡面問道:「媽,下午你倒是贏了輸了。」「輸,這地方的人打牌真精。」曼娜在沙發上看電視,隨口應道。阿生剛從臥室出來,見她一個身子慵懶地靠在沙發,穿的是一件無袖無領,不束腰不開衩的直筒裙子,底子本是白色的卻印染也不知是圖案還是花卉,紅艷艷的令人眼花繚亂。

  鬆鬆合在身上,從那大塊的紅色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一塊一塊,一寸一寸都是活的。裙子不短,讓她坐著便往上地縮,一截雪白的大腿亮晃晃地露出,小腿懸在沙發外面,悠悠地蕩,一下一下,晃得人心蕩神馳。阿生只感到頭腦裡一片空白。嗡嗡直響,好像無數蒼蠅在裡面飛著。曼娜見阿生的眼睛頓時發直,又低頭看了自己這不端不正的姿態,忙將身子挪直起來,讓阿生這麼一看,她的臉刷地一下紅起來。阿生不敢在客廳裡再耽下去,他只著內褲,褲裡那陽具剛剛還疲軟著,現在已蠢蠢欲動像瘋了一樣暴脹。

  「媽,你去沖涼吧,我到梅姨那邊,她煲了湯給我們宵夜。」愛雲從廚房過來,對曼娜說。「才吃了晚飯,就念著宵夜。」說完,曼娜懶懶地起身,愛雲說:「她說是給我補身子。」愛雲剛一走,阿生的雙眼如同噴血,似乎就聽到那衛生間裡潑水的聲響。眼前不免要現出曼娜豐腴圓潤的一個裸體。從見到了曼娜的第一眼,這風韻猶存的女人老是情不自禁地引起阿生一種特殊的慾望。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心悅眼的感覺。他喜歡她那白皮膚,喜歡她那豐腴飽滿的身體,那厚實高翹著的屁股扭擺起來,常常不時流露出一種不安分的風情。

  阿生攀上了陽台的鐵窗罩,正好對著衛生間的氣窗,曼娜剛進去從裡面閉了門還拔上了插銷,人閃在門背後。她正在脫衣服,像香蕉剝皮,很精心也很藝術,把自己慢慢剝得半裸,那三件剩在身上的小玩意兒,更襯托出豐滿細膩的美妙胴體。

  阿生努力地咽動著喉結,而且輕輕地抽了口氣,他覺得好像垂涎就流落出來了一樣。

  此刻的曼娜已是一絲不掛、渾身赤裸,阿生不由地打了一個凶狠的哆嗦,一股氣流從腳底猛烈地上升,似乎不是熾熱的,而是兩股電,兩百根針,沿著腿骨,骨髓往上爬行,速度極快,嗡一聲地到達腦袋,眼前辟哩啪啪放了一陣亮光。曼娜渾然不覺她赤裸的身子暴露在阿生的眼光之下,她很熟悉地調節著水溫並打開了水掣,瞬那間萬千水箭激射到了她的身上,並迸濺出無數的水珠。她的身子快樂地蜷動著、起伏著,胳膊晃動起來,雙腿分合起來。蕩起的水蒸汽如同一團團1綹綹的貼付在她泛紅而白皙的面上,水流過她的身子,阿生發覺她的光潔潤滑的肌膚,白得像霜雪一般,還有那乳房,像是兩個一剖兩半的超級檸檬,挺拔健美,顫顫聳聳,晶瑩的水滴掛在她櫻紅的乳頭上,欲滴末滴。她的小腹緊致平滑,弓彎著好看的弧度微微隆起。再往下便是她那最為誘人的陰毛,靡靡地一大片經過水的浸濡蜷伏著,神秘而幽深,嘩嘩而下的水滲過,如同林地深處突然漲起了洪水,漫過了花草小經一般流淌入那一處溪流,頓時溪流滿滿溢溢。

  燈光顫抖不止的光芒繼續在她的身上揮灑著,曼娜雙手牽動著一條白毛巾來回扯動著,隨著她的動作,那挺拔的雙峰也跟隨著輕輕地抖動起來,阿生感到了羞恥、神秘和惴惴不安,那一瞬間他感到渾身一陣發冷,上下的牙齒止不住地碰撞,他的心象雞啄米一樣急促而有力地跳著。曼娜那尖挺的、彈性十足的肉球像一束升空的煙火一樣灼傷著他的眼睛。他緊緊地閉住了眼睛,他把身體朝後一仰,他叉開了的雙腿中間有那根陽具正瘋了般地膨脹起來,他就保持著這姿勢,肌肉卻緊張地抽搐著,血液充斥到細血管裡,那一處在積畜著,彷彿繃緊的弓弦。一直到愛雲回家,阿生還在陽台徘徊,愛雲帶回了梅姨那邊的消息,說已找到了一個在法院工作的親戚,親戚是答應了幫忙,但具體的事情還要仔細打聽。

  2.那些天總是下著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沒有完沒有了,到處都是積水,房間裡也在滲水,一股濃郁的霉味瀰漫在家裡的空氣中。伴裝鎮定自若的阿生陷入了一種無所事事的尷尬境地。他憂慮重重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打發眼前剩下的這段時間。愛雲第一次看出了藏在他心靈深處的恐懼,這種恐懼在阿生擁著她上了床以後,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一向粗魯蠻橫的阿生,突然表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存。他愁眉苦臉手忙腳亂,趴在她的身上不知如何是好。阿生從愛雲雪白豐饒的身上爬起,那根脹撲撲的陽具捎帶出一汪濃濃淫液,這個多汁的女人,渾身都是騷肉。他下到床沿,撈起她兩條白雪雪的大腿扛在肩上,雙手掰開她濕漉漉的兩瓣肥厚肉唇。嬌嫩的肉唇上端一粒豆大的肉蒂尖挺發硬,他用龜頭在那肉蒂上拭擦,肉蒂躲躲閃閃忽而沒沉忽而浮現。愛雲那雙嫵媚的眼睛細瞇著,僅留著一絲狹長的縫隙,飽滿的嘴唇咧開,那半截粉紅的舌頭微吐出來,臉上便是一副等待男人操弄的淫蕩模樣。這付嬌俏的樣子看得他慾火焚身,挺起腰來發出萬鈞之力,屁股緊繃著往前一聳,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挺動著那根粗碩的陽具,狠狠地一戳,整根陽具一下就一插到底。她的嘴唇一咧,一聲沉悶的哎呀從她嗓子深處發出。阿生猛地挑剌她的肥厚的兩瓣肉唇,愛雲也高聳屁股極力湊迎,喲裡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個不休,他使出力氣抽動了起來,那陽具讓他舞動得上下翻飛,愛雲眉眼作色一張俏臉紅暈繚繞,然後就是快活的嘰哼。阿生頓時渾身快暢無比,稍一不留神,龜頭那兒洩出滾燙的向滴精液來。趕緊地聚精凝神把定了心氣,這才逆流而上威風不減,聳身大弄力發如虎,直入得她花容失色,一個身子在床上翻滾騰躍扭擺不止。

  那張鐵床讓他們給弄得咯吱咯吱地搖晃,愛雲的淫叫已從剛才一陣陣輕聲細語的呻吟變成尖聲地淒叫,如同春夜裡屋頂的母貓,似哭,似笑,似喘,似歎,激盪在整個狹窄的房間。阿生把腰挺動得更加急促,能聽見肉與肉相撞相擊的啪啪啪響聲,愛雲上半個身子仰躍起來,嘴裡喊著別停別停,快要來了,就快了。

  我知道她就要攀上快活的頂峰了,那根陽具也不敢怠慢,一刻不停地變換做短促的點探,只覺得她的小穴裡面一陣陣急冒出來的滾燙淫汁,濡滲在他的龜頭上面,他的陽具一下就暴長挺脹了起來。我洩出來了,你也射吧。愛雲大聲地淫叫著,阿生全身猛地一顫,一個把持不住,只覺得筋骨酸麻龜頭一陣難過,那根陽具一緊,忍了幾忍精液還是如箭迸發,一洩遍滿她的子宮。那腔濃精便汪汪地滲流出來。我死了,死了。她嗷嗷地叫喚,陰道裡如同嬰孩吮乳般一陣陣吮吸,阿生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抵,那陽具深深地插在她的裡面,沉靜地待在那裡,只覺得渾身酥麻。這時的她睜開了眼睛,伸長著舌尖在他的臉上舔吸著,一陣溫情掠過他的心裡,阿生緊摟著她的脖頸,也把嘴唇湊在她的香腮上。

  愛雲的身子一鬆,雙臂大張著搭拉在床上,整個人軟綿綿地沉浸在高潮過後的愉快中。阿生偷眼一溜,從那沒有閉嚴的門縫裡好像有個影子一晃,隨即便有輕輕的腳步聲,他暗地裡一笑。跟愛雲赤裸著躺到床上,剛剛經歷過了一場所欲仙欲死的肉博,兩俱身子汗流浹背如同沐浴,汗水將身體深處的污垢沖洗出來,濡濕了身下的床單,他們也懶得去管。一身大汗過後,會有一種極其輕快舒適的感覺。窗外的雨聲一陣陣沒有停息,雨珠滴落在窗台上,他們靜心捕捉甚至能聽見一種細微的令人心醉的僻啪聲。阿生的手撫弄著愛雲彈性十足的乳房,那如豆一般的乳頭還尖硬著,阿生說:「你媽剛才在偷看。」「胡說。」她用腳蹬踢著他的腳踝,隨即她翻了個身,把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她說:「看了又怎樣?我們夫妻幹這快活事還怕人知道。」「是是是,可是別人家的女人沒這麼狂呼濫叫的。」阿生拍拍她的臉頰笑著說,她推了他一把:「我就是願意啊,又怎麼了。」「哎,我的肚子餓了。」阿生說,並看了一眼時鐘,已是下午一點多了,她也說:「我也是,起床。」她嘴裡說著,身子卻膩在阿生的懷中不起來,他的手拍打著她豐碩飽實的屁股,一下比一下用勁,她才大聲地尖叫:「你太用力了。」這才從他的身上爬起來。阿生赤膊著上身拿了衣服就要往衛生間裡去,路過客廳的時候,曼娜正在廳中看電視,她有些不滿地說:「阿生,你不能總是每天都睡到這時候,年輕輕的要早睡早起。」「早了,我睡不著。」阿生說著,無心跟她糾纏,就要離開,這時愛雲卻從房間裡跑出來,身上只著阿生的體恤,她急急地說:「讓讓,一泡尿把我憋壞了。」飛跑著先進了衛生間。

  阿生只好在客廳中找了把椅子坐著,他說:「媽,你沒去打牌?」「下午沒搭子,你媽約人談事了。」她沒好氣地說,身子在沙發上端正了,阿生見她穿的是家常的睡衣,粉紅的睡衣無袖無領,輕薄得把個身體輪廓都顯現出來,一對挺撥的乳房,隱約能見到尖尖的乳頭。曼娜在他的注視下,慌亂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阿生每次看到她,都很失態。她覺得這年輕人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讓她產生出不寒而慄的東西。她低頭見到自己的睡衣裸露得太多了,幾乎整個胸部都一覽無遺,突然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虛,她偷偷又看了阿生一眼,只見他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就彷彿中了邪一樣。她不想在客廳裡再耽下去,便起身往房間裡去,阿生朝衛生間喊道:「好了嗎?」「我先沖個涼,把我的內褲胸罩拿來。」愛雲在裡面回答,阿生吐出一句粗話,曼娜把眼一瞪,說:「愛雲怎也學得這麼粗俗了。」曼娜回到了房間,她躺到了床上,扯過一床被單蓋住了自己敞露面而出的下體。由於受到了女兒和男朋以的刺激,心裡頭就有了些焦燥的慾念,她的陰戶有些發癢,能感到淫液已漫溢出來,把她的內褲濡濕了。愛雲進來,見她在床上,忙問道:「媽,你不舒服?」說著,拿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不熱?媽,你怎雙腮紅得厲害。」「沒事,你要出去?」曼娜見愛雲穿著出門的衣服,不是那種十分時髦,化妝也不那麼靚麗醒目。然而,愛雲長圓的臉型線條柔美,眉眼之間也相當清秀。她膚色白淨,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肌膚。「梅姨約了法院的人,我去等她回來,看有什麼好消息。」愛雲說:「媽,你晚上吃什麼?我買了回來。」「隨便。」曼娜說。愛雲走後,她就閉上了眼睛。朦朧間,她感到房間外頭阿生那雙半睜的睡眼,像黑暗裡夜貓的瞳孔,射出兩道碧熒熒的清光,窺伺的、監督的罩在她臉上,好像刺入她心底的深淵中一般。

  3.房間門外來腳步聲,曼娜忙將被單扯弄直,從雪白的勃頸那兒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密密。阿生進了她的房間,裝做尋找什麼東西似的瞄東瞄西。曼娜不敢睜開眼睛,阿生就在她的旁邊,阿生的身影似乎變得陌生起來,曼娜感到的一種恐惶,她覺得他不再像那個叼著紙煙一臉懵懂的少年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在她跟前輕輕鬆鬆油腔滑調的無賴。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怕他--莫名其妙的怕,他身體上好像發出了一種力量,直向她壓來,壓得她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曼娜覺得自己的牙齒一直在發抖,上下對不起來,只要阿生動一動,她就覺得心尖似乎給什麼戳了一下一樣,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突然間,他朝床上一撲,就摟住了曼娜的身體。曼娜在猝不及防的時候,讓他一個沉重的身體壓住,裹緊在被單下面的她像讓子彈擊中一樣,身子猛然繃直。

  輕輕地喊了一聲:「你想幹什麼?」阿生的嘴唇雨點一般地親砸在她的臉上,曼娜搖晃著腦袋躲避他滿是唾液的嘴巴。阿生會變得如此的瘋狂,這一點像謎一樣讓曼娜不可思議。她漫無目的地做著徒勞的掙扎,阿生熱烈的親吻,弄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把腦袋拚命地向後仰,以至於蓋在身上的被單輕易地滑落了,整個身體就呈現了出來。阿生的雙眼閃著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般無名的熱流在體內亂竄,他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著睡衣吻起曼娜正感到發脹的乳房。

  阿生很是瘋狂,天性中野蠻的那一面暴露無遺,這些日子他總想起法庭,想起某一種致命的法律裁決或法律宣判,想起最嚴酷的有期徒刑,他壓抑了的情緒只想得到充分的渲瀉。他三下二下脫掉衣服,猛地抱起了即將起身逃離的曼娜,將她掀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接著像餓狼撲食般撲向她,曼娜的反抗漸漸變得軟弱了,兩條赤裸著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像麻花一樣捲起來。開始把她的內褲剝去,連同她的睡衣就一下子脫到了膝蓋彎上。一個白生生的身體就赤裸在他的面前。

  阿生騎在她的腰際,兩隻大手在高聳的胸脯上搓揉著,舌尖在她眼臉粉頸,玲瓏的耳垂,白嫩的脖子上舐吮著,繼而翻過身下來,在她的頸項,豐腴的胸脯上舔著,狂吻著她,最後把她細嫩的尖挺了的乳頭含放在灼熱的口裡吮吸著。曼娜覺得自己有一種就要暈過去的感覺了,她想對他斥責,想狠狠地把他臭罵一頓,然而她的手卻緊緊地拉住了他的頭髮,用力把他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阿生在她豐隆的乳房了吮吸一會,曼娜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體溫逐漸上升,肌膚變得燥熱,臉漸漸漲紅,身體不由得地扭動起來,阿生雙腿跪在她的身邊,臉色鐵青雙眼佈滿血絲,他猛地抱著她的雙腿提起,架在自己的肩上,他的進入是勢不可擋的,帶著粗魯蠻橫狠勁,他如牛一般的身體兇猛地撞擊著她,口中喘著沉重的粗息,曼娜發出痛楚的呻吟,沒有快感,只有麻木的感受,起初撩起的性慾終於痛楚地消失殆盡。阿生的陽具向前推進著,他的龜頭深深地抵進了她子宮的最深處,那兒突然膨脹得很大,而且前端突出,有一處肉盈盈的東西碰撞著陽具的稜口,龜頭一碰觸到她的那兒,似乎立即旋轉蠕動。阿生受不了這種搔到癢處的刺激,而如同狂獅恣意縱插起來。這時,曼娜不斷扭動身體,拱聳腰臀,那雙玉腿張弛抽搐不已。曼娜已經有了強烈的反應,她的雙臂緊緊地摟抱他寬大堅實的肩膀,灼熱的嘴唇緊貼著他,柔滑的舌頭像兩條蛇在口內攪動,她慷慨地張開雙腿,臉上泛著興奮的桃紅,眼中閃著渴求的光芒。

  床上的一對男女誇張而又激烈地翻滾著,曼娜的推諉反抗似乎是一種沒必要的假象,變得更像是一種極度矯情的虛假姿態。事實上,這時候的她就像阿生迫切需要一樣,曼娜同樣地在他猛烈瘋狂的衝擊下,在他碩大的陽具舞弄中,深深地為他身上體現出來的男人活力所折服。她誇張地反抗著,身子劇烈的扭動把狹窄的單人床墊震得彭彭直響,她的低聲的尖叫,與其說是一種遭遇凌辱的表示,還不如說是一種高潮來臨時,飽脹的情慾得到滿足的呻吟。因為她感到一股快感在體內激盪而起,自己的身體突然漂浮起來,像一隻鳥那樣在天空上滑翔開了。

  曼娜渾身如螞蟻在爬,酥癢得顫抖起來,她翻身一滾跪爬在席夢思上,臀部高高翹起,阿生心領神會雙手摟緊她的纖腰,那根陽具如同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準確無比地插進她的陰戶,曼娜拋起著渾圓的屁股,漲喘著粗氣啊噢地呻吟著,兩隻乳房晃蕩著劃著圓圈。曼娜淫蕩的姿勢使阿生無法把持,他的陽具猛然一抖,洩出了些精液出來。他想方設法抑制自己的激動和興奮,他拼勁地使神經鬆弛,他需要在這個成熟的女人而前表現出他的強悍,在她的肉體中找到自我安慰的場所。

  阿生換過了姿勢,她讓曼娜躺倒下去,他緊擁住她從她的側後方插入,他搬起曼娜的一隻大腿架放到腰上。發洩他的情慾並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因為,對於曼娜這樣充滿魅力的女人,他極其需要她,迫切地需要她。這個有著嫵媚美貌和肉感十足身體的女人,他想用他的強悍有力和精心的性技巧使她折服,以便今後能夠死心塌地任他胡所非為。阿生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刻執拗地產生出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其實證明了他心裡的脆弱,他只是想在肉體的放蕩中得到一種自虐的快慰。終於,阿生在曼娜身上完成了自己的壯舉,他射出了濃濃的精液,那時,曼娜讓他突然膨脹的陽具攪得興奮異常,那種無法抑止的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歡聲高呼,隨後,就陷入了一種爽快難奈,嬌弱乏力的昏眩中。阿生摟著她軟綿綿的身體,嘴唇戀戀不捨地貼住她的臉頰,過了一會,她轉醒過來,清醒了的她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她忿忿地質問阿生:「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樣做對得起愛雲嗎?」話音剛落,她揚手就是兩記耳光,接著又是兩記。阿生一時振呆住了,但他沒有動作,反而揚起臉任由曼娜再次發洩,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流露出害怕的意思。在這之前,阿生只是用皺眉頭和不吭聲來掩蓋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慌。他突然孩子氣地在曼娜面前抱頭痛哭起來。

  4.曼娜跑向了衛生間,她死死地鎖住了門,用水灑在兩腿間沖涮了起來。事情來得過於突然,曼娜為自己的放縱感到噁心。她產生的一個最強烈的願望,就是不要再見到他。愛雲帶著梅姨來了,還有令人激動的消息,梅姨說像阿生這樣,至多就是判個三至四年,還沒有排除自首的減刑。她說得眉飛眼舞,好像自己的兒子不是去服刑而是要去領獎一樣。阿生一直低頭沉默著,他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撥的情感,對於曼娜成熟身體的迷戀,以及那些銷魂蝕骨般的爽快。如同兒時剛得到了一件心愛的玩具而又很快地失去了的衰愁。愛雲不明白,只當是即將離別的傷感。「阿生,去自首吧,男子漢敢做敢當。」曼娜說,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阿生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起身到了臥室去,愛雲忙跟著也進了臥室。曼娜跟梅姨在客廳裡,商榷著自首時的其它細節。

  深夜的時候,外面開始起風了,那些大樹上的葉子龍龍窣窣亂響起來。窗子沒有關好,打得劈劈啪啪,一陣涼風吹了進來,曼娜裹緊了被子。「咯,咯、咯、咯」曼娜聽到門外一陣遲疑的腳步聲,慢慢地,慢慢地向她房門口走來,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用力緊縮一下,疼得她快喊了出來,「哦,不要--不要--」她痛苦地呻吟著,她覺得整個身體在往下沉。腳步聲在她門口停了下來,曼娜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開始落到手背上,她聽見自己的牙齒挫得發出了聲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間膨脹起來,脹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咯吱」門上的引手輕輕地轉了一下,一陣顫抖,抖得從床上坐起來了的曼娜全身的骨頭脫了節似的,她踏到地面上,卻軟得整個人坐到地上去。「哦,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她對自己這樣喊著,幾次掙扎著,想
 爬起來去開門,可是她那只伸出去了的手,抖得太厲害,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舉起一半就軟了下來。門外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卻是由近而遠,漸漸消失在窗外的風聲中,曼娜無力地搖了幾下讓她鎖住了的門把,忽然心內一空,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一身癱軟到地板上去。

  隔天早晨,愛雲剛出去買菜,阿生便從床上起身,當他從衛生間泡完尿出來時,他見到了正在陽台晾曬衣服的曼娜,曼娜高舉雙臂,略略地踮起腳尖,這使她的腰身伸展得很長,一個渾圓飽實的屁股更是高翹起來。她穿著家常的衣褲,白色的底上印著大大小小的花朵,色彩濃烈使人眼前一亮。她把衣服晾上衣架後,還特別地沿了衣縫掐過來,掐過來,使勁地一抻。阿生將雙手猛地從她後面摟住了她的柔腰,他想表現得若無其事一點,曼娜一慌一驚來不及發出聲來,只覺得一股極酸的草莓汁在舌尖瀰漫開來,令人反胃。曼娜直起身子同時扭動身體想掙脫了他的雙手。「你這人怎這樣。」她憤慨地說,阿生說:「就答應我吧,我都是要進監獄的人了。」他窮追不捨地緊摟住她,她一聽見這話,胸腔間冒出的一股氣堵住了喉嚨。說話間,阿生的手探進了她的褲裡撫摸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過她的肉體進入到她的腹內,她被迫挺直起身子。他像剝蔥白一般除去了她的長褲,兩截裸露的大腿便顯得如剛出水的藕節嫩白晶瑩,他要褪去她的內褲。曼娜說:「要死啦。愛雲眼看就回來了。」「我不管。」阿生猛地一拽,他顯得有些粗暴和野蠻。他從後面把著那根陽具,往上一挑一刺便插進了曼娜的陰戶,事情進行得太快也太突然,以至曼娜的手還高高地舉著緊抓住懸掛的曬衣架。

  他壓著她的後背,曼娜整個身體的重量支在一對肘彎上,陽台粗糙的水泥欄杆硌痛了她。他狂暴地縱送起來,就像一頭正處於發情期而又憋足了淫慾的雄獸,一時他黝黑粗碩的陽具和曼娜白皙的屁股粉紅的肉唇混然交錯糾纏蜷伏,他粗重喘聲和曼娜喉嚨深處的呻哼此起彼伏,倏強倏弱。因為時間過於侷促,加上大白天樓底下人來人往,他們一邊監視著外面的動靜,一邊迫不及待地像交歡的野狗那樣,全無羞恥地連在了一起,曼娜感到了罪孽。可這罪孽是那樣的挑起了她的慾望,那樣的吸引住她,不可抗拒似的。當她的陰道漸漸地適應了那根粗碩的陽具,而且在他瘋狂有力的衝擊中產生了快感時,什麼犯罪,什麼不應該,什麼造孽,便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歡樂,歡樂的激動,歡樂的痛苦,歡樂的驚懼。他們最初的感覺是恐懼,最先克服的也是恐懼。沒有頭腦的他最是容易消除恐懼的,而極有頭腦的她,則更懂得如何克服恐懼。當恐懼消失了的以後,他們竟還有些遺憾,有些哀悼它的逝去。無論是沒有頭腦的他,還是有頭腦的她,都永遠的記著在那恐懼的顫動裡的性交,是何等的快意。那驚懼頑強的抵抗,慾望頑強的進攻,在這激烈的交戰中,身體得到了如何強大而又微妙的快感。

  他輪番地衝撞著她毫無抵抗的身子,一次次幹勁十足不遺餘力地粗喘著,他的那根從末疲軟過的陽具來回抽插,啪啪有聲。她的嘴雖然硬憋著,煞不住那快感呻吟的聲音,一聲響似一聲,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滿腔幽恨,藉著這因由盡情發洩出來。遠處出現了愛雲撐著雨傘拎著袋子的身影,越來越近了,能清晰地見到她穿著一件長袖的方領衫,和一條花布裙子,裙子稍短,露出了渾圓的膝頭。

  上下兩種花色不一樣,一種是綠花,一種是桔色的花,顯見得是不經意的家中穿戴,卻很意外地相配。

  曼娜的喘氣也越來越急迫,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她的屁股扭擺得歡快,一個勁地摧促阿生後面的動作。阿生強壯滾燙的陽具頓時暴長起來,他有些繚草地射出了精液,她發出了一種不明不白的喊聲,不久全身被達到極點的感覺包住,她伏著身子大叫起來,瞬間她的瞳孔發呆似地睜開,並放射出彩虹般的異彩。愛雲回到了家裡的時候,曼娜正跟阿生在客廳裡閒坐,阿生泡著茶,把手放到鼻子底下嗅著,有一股膻味。曼娜的兩腿間流滲著微溫的精液,這使她的下體感到特別的不舒服,也不敢進衛生間清潔。愛雲將些肉菜放進到廚房裡面,她不滿地咕嚕道:「陽台怎弄得這麼亂,誰把垃圾桶踢翻了,也不放好。」曼娜拿眼盯了阿生一下,阿生嘴角浮現出一絲無賴的笑意,示威一般地掏出那根濕漉漉的陽具。

  第二十七章 母婿燃烈焰 俏女戲父

  1。阿生是在梅姨和愛雲陪同下進的看守所,曼娜並沒送他,自他們一起到公安局自首曼娜都沒有跟著去。梅姨那個法官的親戚都把一切安排妥當,阿生也沒受到過份的審迅。梅姨說她用了不少的鈔票,到底多少曼娜也不過問。她只想盡快帶著女兒離開那裡,愛雲回到家裡時,便讓吳為抱著嚷啕地大哭了一場。吳為也讓她捎帶得熱淚盈眶,他連聲地說:「女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愛華發覺妹妹的身體變得異常豐腴飽滿,天真無邪的少女時光恍如一夜細雨,無聲地消逝。愛華已是師範學院的助教,全新的工作和跟英俊帥氣的星宇戀愛給她的生活帶來了新的愉悅,但她時時刻刻地克制著,免得給還處於悲傷的妹妹微妙的刺激,引起她不必要的反感。哭畢的愛雲這時發現家裡多了一位男人,他穿了件提花圓領體恤,是時下正流行的一種樣式,下面似乎是一條米色燈芯絨褲,頭髮是天生的自來卷,鬢角剃得很高,側面輪廓清晰,上下看著都挺乾淨的。這種乾淨有著一股拒人遠遠的傲氣,還包含了懶洋洋的派頭,他跟艷若挑花的姐姐愛華相互映襯,顯出令人難忘的氣質。他一直仁立在一旁,一手插著褲袋,斜倚著身子看窗外,窗外並沒有什麼好看的,他自己卻也像什麼都不存在似地,隱在那個角落了。

  吳為問:「愛雲,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久沒吃爸爸做的飯,隨便做我就喜歡。」愛雲破涕而笑,又對愛華說:「姐,你幫我收拾房間,都好久沒人住了。」愛華便挽起袖子,跟著她在她的房間中拆被子鋪床罩忙碌起來。星宇沒見著曼娜,他輕輕地上了樓,曼娜傾斜著坐在房間裡的一把圈椅內。短裙下兩條腿像抖散了骨節的蛇似地蜷在一處,窗戶漏進來的光淡淡地灑落下來,她的一頭短髮閃著黑亮的光質,神情卻有些委頓。星宇說你怎麼了?她抬眼看看他,星宇注意到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失落。她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的樣子。星宇上前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緊緊地按住曼娜的頭把她的臉貼過去。

  曼娜的面頰開始發熱,可以感受到手心發出的汗了,這時星宇讓嘴唇貼緊她的耳朵悄聲說:「請聽我說不要生氣,這些天我想你想得發瘋了。」「你這淘氣的孩子,不要這樣,讓人發覺了。」曼娜喘息著,她的嘴唇微微啟開,等待接吻的樣子,陶醉地閉上了眼睛。但星宇沒有吻她,用雙手摟住曼娜的身子跪到她的跟前。他把臉埋到了她的兩腿中間,臉頰摩挲著,曼娜的心頭不禁一陣柔情。

  「可憐的孩子,我也時時想你的。」曼娜的全身發出一陣充滿快感的戰慄,她喘息著把他那一頭乾燥而又柔軟的頭髮揉亂了。星宇拽起她的身子來,緊緊地摟進了懷中,曼娜分開了雙腿,讓自己兩腿間的恥骨擦著他,曼娜的下腹部一陣痙攣,星宇蜻蜓點水般只是故意輕吻一下她的額頭。「不行,再吻得激烈此。」曼娜娜踮起腳尖把張開的嘴唇貼上去,一開始星宇只是輕吻下她的嘴唇,接著似佛控制不住自己高漲的情緒,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嘴裡四處攪動。他的牙齒輕輕咬著曼娜的嘴唇發抖,他用右手抓住曼娜的頭髮,左手撫摸她的腰部,這樣持續上幾分鐘,曼娜娜發出一聲輕微的叫聲,全身發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上。「你是個壞孩子,把我攪得難以忍耐了。」興奮得臉上出汗的曼娜嘀咕說。「娜姨,你還要我做什麼?」星宇問道,曼娜一臉的淫笑,她說:「你該改口了,我可是愛華的媽媽。」「媽媽,你可太年輕漂亮了。」星宇再次摟住她說。「好孩子,媽媽我寂寞得快要發瘋了。」曼娜熱烈地吻了吻。她解開了襯衫上的鈕扣,抓住星宇的手把它拉向自己的左乳房,星宇感到一陣激烈的心跳。「媽媽,媽媽。」他跪下緊緊抓住曼娜的腰,隔著乳罩把他的耳朵貼在她雙乳之間,曼娜抱住他的頭激動的聲音:「你可以吃媽媽的奶,我愛你這寂寞的孩子。」曼娜仰靠在椅子上面向灘開一對高聳著的乳房,星宇的眼睛從上往下看著她,興奮的白皮膚泛起了紅暈。他吐出舌頭,在她雪白的乳房上舔舐了一會,顯然地意猶末盡,他把她的乳罩往上一推,立即叼住了她尖挺發硬的乳頭。「你要使我發瘋了,」曼娜呻吟著大聲叫道。她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想讓他的嘴脫離她敏感的乳頭,她的全身哆哆嗦嗦一陣顫抖。突然,曼娜很震驚,這時她竟然感到一陣酥麻麻無法控制的快感襲來,她知道已達到了高潮。她身體顫抖,手指使勁抓著星宇的面頰、脖頸,忍受著強烈的高潮襲過身體。她很吃驚這次來得竟然這麼快。

  她會心一笑,她想一定是星宇那調皮的舌頭親吻她乳頭,刺激她這樣的。星宇仰頭看著她,看見她正低頭瞅著他。他微微的一笑,站起身吻住她的嘴唇。

  星宇叉開雙腿,褲子拉鏈處膨脹起來,曼娜拉脫他褲襠上的拉鏈,發現他沒穿內褲,曼娜已經被他撩撥起了性慾,曼娜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她張開嘴,將他的陽具含入到她的嘴裡吸吮著他的龜頭。星宇十分敏感的龜頭被一陣溫潤的唾液包裹著,他身體一下繃緊。「天啊,媽媽,」他閉上眼睛呻吟地忍不住叫著,忍受的龜頭讓柔軟的舌頭來回攪弄不停吮吸的感覺。曼娜的雙腿愴惶不安來回張合著,她的短裙已縮到腰間,那狹窄性感的內褲一片狼藉,星宇撥開她的內褲,他的手指撩撥著她濕漉漉的肉唇,一根中指順著流滲而出的淫液插入了曼娜的陰道裡,他不確定曼娜是否喜歡這樣,但是他必須得承認他的陽具此刻興奮的一抽一抽的。他的手指插在她的陰道裡面磨蕩拭擦,在他的內心裡有一股很怪異的感覺。曼娜的屁股開始迎合他的手指前後的扭動起來,而嘴裡也迎合著節奏擼動著他的陽具。兩人興奮的心情迅速上漲。

  星宇手指動作得更加快速,還用一根姆指揉搓著曼娜肉唇上端浮現的那顆陰蒂。不僅僅曼娜覺得興奮,他自己也興奮得呼吸粗喘起來,並且感到她的陰戶裡面也為她所做的淫穢事情不停的抽搐著。他能夠感覺到她的抽搐緊縮他的手指。

  不用他說,她也知道又一輪襲過全身的高潮就要到來。「哦,天啊,媽媽,射了,」星宇說道,陽具在口裡抽動。他驚訝的注視著曼娜大張著嘴,他的精液噴射進她的喉嚨裡。他用力睜大他的眼睛,看他的精液噴射進曼娜的嘴裡,慢慢的浸沒她的舌頭。他不記得以前高潮有過如此猛烈,如此大量。

  2。當曼娜伴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樓下時,愛雲坐在井台邊上,頭仰靠著愛華的胸前,讓姐姐洗弄她那一頭鳥黑濃密的頭髮。「這麼大個人還不曾自己洗頭,姐姐也不能替你洗一輩子呀。」曼娜皺著眉頭說。這時愛華忽然捧起愛雲的臉來,一臉正經的說道:「聽著,妹妹你不小了,姐姐老這樣慣你,你以後就讓你的老公幫你洗了」「姐姐,」愛雲往後一抑,濕漉漉的頭貼偎在愛華的胸前上,把她的衣服濡濕了,她喃喃叫道:「我就要你幫我洗。」曼娜回到廳中,星宇有些疲憊不堪地倒在沙發上,曼娜在他身旁坐下。星宇說:「媽,最近我可能要調動了。」「是嗎。去那?」曼娜問,星宇說:「兩個地方,一是下面鄉鎮的派出所,是正職。一是市中心的派出所,只是副所長。」「別去鄉下。」曼娜斬釘截鐵地,星宇又說:「這次我購了五部大哥大,都送出去了。」「好聰明的孩子,知道錢該用在那處。」曼娜誇獎地說,拿手在他的臉頰上搔了搔,星宇說:

  「媽媽,吃過飯我在老地方開個房。」曼娜放蕩地大笑:「等不及了,這些日子真是冷落了你。」「有什麼好笑的?」愛華從後面出來,只聽到曼娜尖尖稚稚的笑聲,曼娜眉眼作色地說:「星宇就要當官了。我高興。」吃完飯見星宇急著要走,愛華便不滿地咕嚕著:「這大中午的,怎這麼焦急。」「我跟媽要辦個事。」星宇扯慌說,一邊把臉朝樓上仰望。星宇現在已有輛汽車開了,他毫不忌諱地跟曼娜直接到了酒店,從進入電梯的那一瞬間,兩人都難心服掩飾那高漲的慾火,他就將她那嬌軟了的身體緊緊摟住。曼娜穿得暴露性感,一襲輕薄的印花裙子,忪忪地裹住一個豐滿成熟的身子,兩截光溜溜的小腿不著襪子,光腳穿著一雙高跟鞋。星宇頑皮地地撩高了她的裙裾,他說:「我敢打賭,媽媽裡面沒著內褲。」果然,曼娜的兩條雪白大腿上端寸絲不掛,一叢鳥黑的陰毛萎靡地蜷伏。「還不是想能更直截了當的。」曼娜也放縱地笑著。

  進了房間,兩人就迫不及待地糾纏在床上,四瓣嘴唇緊密地貼在一起,兩條舌頭靈巧地交相纏綿,曼娜讓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她的一雙纖巧的手在他褲襠模索,慌亂地扯著他的褲腰帶。星宇掙脫開來,站在床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掉。

  然後他爬上床,跪身在他曼娜的頭旁邊。他注視著她伸手抓住他的陽具。鳥黑的那一根讓她白皙的纖手把握著,像要掙脫似的一抽動,一小滴透亮的液滴從龜頭處冒出。他看見曼娜探出的舌頭在乾焦的嘴唇上舔了舔,而接著兩截大腿便擴張開來,星宇見著那讓他魂牽夢繞那兒,兩瓣肉唇顯現出非常急切的需求。大陰唇光光滑滑,像是嬰兒的屁股。小陰唇微微的張著,褶褶皺皺,紅紅腫腫嫩嫩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清晨一朵帶著露水的玫瑰花。上面就是她腫脹的小陰蒂,從頂端露出一點小頭。星宇立即起身跪立到了曼娜伸展開的雙腿之間。當他手把著陽具朝前推進時,他的龜頭如同飢渴的動物一般,亢奮的一抖一抖的。他將臀部向下壓,直到腫脹的龜頭插入進她同樣腫脹的陰戶。他的陽具撐進她肉唇,轟轟推動向裡滑進毫不費力。曼娜的肉唇一張一縮的,迫使一股淫液流出淌到她的臀溝之間。

  曼娜快活地淫叫起來,雙腿高蹺夾在他的後背上。她往上挺動她豐腴的屁股,恨不得讓星宇的陽具能更深的插入。她感覺到腫脹的龜頭已經頂到了她的子宮頸。

  他猛烈的抽插起來,馬上伴隨起她哼吟的號角奮起馳騁。跟阿生不同,阿生她只是被動地被操弄,沒有一點感情,像是作為他的性奴隸,言語不多的默默地享有。

  和星宇做愛曼娜是帶著一股濃烈溫馨的柔情,這足以激發起她一陣陣帶有成熟女人的滿足和母性的憐憫。她感覺美妙的快感中帶有一些複雜的情感,「星宇,星宇,我……我要……好美啊,哦……」曼娜長聲尖叫,很快地就高潮迭起。她的陰道裡包夾著星宇的陽具猛地一抽搐。他的陽具緊緊地抵到了她的最裡面,這時,她感覺到他身體緊張,並且聽見他接連的呻吟,知道他也要達到高潮,她挺直起腰把屁股懸高起來,將陽具更加緊密地貼吻著她的陰戶。他也不再擼動他的陽具,但是她子宮深處的陣陣抽搐使他爽快地顫抖著。「射了,媽媽。」星宇呻吟道。他將陽具盡可能深抵在她的陰道裡,隨即身體突然僵住。一聲野獸的叫喊從他唇間呼出。他睪丸裡的精液匆促的洶湧而出,腫脹的龜頭變得更大。精液濃濃滾滾的注入進曼娜子宮裡面。

  星宇的陽具還插在她的裡面,他吻咂著曼娜的乳房,舌尖在她的乳頭上來回舔弄,帶著小貓一般的溫馴和柔情。這是跟阿生決然不同的體驗。曼娜即窘困而又很興奮,她很享受星宇此刻為她所付出的一切。曼娜的手撫摸著星宇的後背,在星宇的脖頸,曼娜看見一塊新鮮的紫紅色瘀痕,它像蟲卵似地爬在她的脖子上。

  你的脖子。曼娜呆呆地凝視著那塊瘀痕,在瘀痕的周圍是他纖細的淡藍色的血管和一些淺黃色的茸毛。你的脖子是我咬的嗎?曼娜翻起身來說剛才是不是弄傷你了,便亮燈察看他的肩頭。倒真的是有還不止在肩上,胸腹脅上都有幾處。星宇扭妮地逃閃著。

  曼娜覺察到這一點,便明白了似的地問:「是你愛華干的嗎?她可是真瘋了。」隨後又說:「看來我的女兒已乖乖就犯了。」曼娜突然大笑起來,為自己這個說法嚇了一大跳。「你怎知道?」星宇問。曼娜咯咯咯笑起來,向愛華示威似的。

  「愛華在性高潮的時候也情不自禁地有這麼一招。」曼娜說:「以前我還以為就我能想到這種烙刑,我有次跟她說了後,她也先是批評我無聊,可又忍不住在胳膊上試了試,果然很靈。」星宇微笑著,若有所思。「你們母女的心狠得很,宰割起男人眼都不眨一下。」他訕訕地說。「既然這些天你跟愛華都夜夜春宵,怎還這麼猴急。」曼娜說,星宇眨了眨眼:「媽媽跟女兒不同,媽媽有種女兒無法企及的風韻。」曼娜開懷地大笑,星宇也笑著,以為這是她一種收復失地般的愉悅所致。沒想曼娜卻說:「星宇,你要好好善待我的女兒,愛華是好孩子,我不想她像愛雲那樣。」「我會的,愛華說過--。」星宇頓了頓,說:「她想馬上就跟我結婚。」「好事啊,我也巴不得你們快點把事辦了。」曼娜說,星宇吱吱唔唔說:「可是,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不怕的,別忘了你還有個媽媽,我來給你們操辦。」曼娜說。星宇聽著,那根還在她裡面的陽具又堅硬了起來,他將曼娜翻了個身,讓她騎坐到上面來,曼娜快活地大喊著:「你又來了,怎就沒見你疲軟的時候。」3。直到開庭判決的那一天,曼娜才見到了阿生。阿生穿著深藍色的帶著白槓的囚衣,腦袋刮得精光。他可能沒想到曼娜會在這地方出現,見著她時,他的目光是躲躲閃閃的,但是仔細捕捉可以發現一種怨艾和焦躁的神色。曼娜也一樣,她身體深處便有一種被啄擊的痛楚,那是一排尖利的罪惡的牙齒,殘酷咀嚼著她的貞潔,她的名譽以及隱秘難言的種種幻想。庭審只是一個程序,判罰對梅姨來說早已是意抖中的事。但他還是在法庭上嚷啕大哭,做出了很悲愴的樣子,阿生朝她張望著,神色有點奇怪,那張臉憔悴而不失英俊,枯裂的嘴唇好像受了驚似地張開著。曼娜看見他頹然坐到椅子上,後背在急促地顫動,可憐的男人,她自言自語他說,她猶豫了一番,還是走過去對他說:「阿生,就三年,很快的。」曼娜的安慰讓阿生欣喜若狂,而她的裝束更讓他恍恍不安,曼娜穿的是上白下黑的普通衣服,襯衣緊裹著她窈窕的身子,短裙及膝黑色的絲襪光滑細膩。

  法庭的審判極其簡單,接著阿生便被帶走了,他頻頻點頭依依不捨地向曼娜和愛雲道別。愛雲上前去,將手中的飲料餵給他喝,每當阿生喝了一口停歇,跟愛雲面面相對的時候,大廳暗淡的燈光稀薄地映在愛雲瘦削的臉上,她的表情豐富而晦澀,一半是世故滄桑,另一半是濃厚的憂傷。他簡直快要疼得出淚了,好像一生都沒有受過這般體貼,這般顧惜似的,愛雲的一舉一動總好像帶上了感情。

  審判大廳零落的幾個人陸續離開,愛雲的手搭在門框上煩躁地滑動著。她在等待著吳為和曼娜,有男人擦著她的身子走進門裡,他的肘部在她的胸前很重地碰了一下,她覺得他是故意的,她衝著他罵了一句,畜生,走路也想走出個便宜。愛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傲慢輕侮的微笑,這在她是罕見的。曼娜看看她,又看看四周,她對愛雲的表現深感迷惑。

  梅姨在縣城最大的酒家宴請了他們一家人,臨別的時候,梅姨緊緊牽住了愛雲的手,讓她有空回這裡看望她,並給了愛雲一大疊的鈔票。在車上,吳為悻悻地說:「梅姨今非昔比了。」「她確實這幾年掙得不少。」曼娜懶懶地回答,閉住眼養神。半路上,愛雲說要小便,車子便在一間路邊的飯店停下,愛雲上了衛生間去,吳為問曼娜:「你真的樂意讓愛雲嫁給阿生?」「不同意又能怎樣,愛雲讓人蹂躝的事弄得滿城風雨的,你讓她今後怎辦,只好將錯就錯地嫁阿生了。」曼娜說,吳為歎了口氣,他說:「阿生沒得說的,可是他是梅姨的兒子,這讓我嚥不下這口氣。」見著愛雲過來了,兩人便打住了話,愛雲笑著說:「沒想誤進了男廁,我沒驚著,倒把裡面的男人嚇得跳起來。」說完,哈哈地大笑。曼娜歎了口氣,心裡只是委屈和納悶。如今的愛雲就連誤入了男廁所也是十分的坦然。

  別人的嘲笑一點不被她理解,至於男女之間的避諱,早已是撕得粉碎。任何男人在她眼裡都是赤裸的,一眼便看到了最隱秘的部位。

  回家之後的愛雲安份了一段日子,有時也跟曼娜上服裝店幫忙打理,事實上,她那時正處在一個養息的,初癒的階段,心靈上的創傷和身體上的疲勞剛剛消除了,可元氣尚未恢復,身體仍然是虛弱的,微醉般懶洋洋的,軟綿綿的,似睡似醒的。本來這確是一個心曠神怡的境界,可為時卻極為短暫,甚至是轉瞬即逝的。

  緊接著,一場更為洶湧澎湃的波動將會來臨。曼娜將會發現,先前的一切僅只是暴風雨之前掠過天空的閃電,遠方滾來的雷鳴,是一個序幕,一個序曲,一個引子,一個預言。漸漸的愛雲就有了朋友,都是些看起來很不正經的男女,愛雲跟著他們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夜不歸宿。他們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放縱和快樂,愛雲的紅唇邊永遠掛著迷惘而諂媚的笑意,沒有什麼可以改變她生活的內容和情趣。那時她學會了風靡一時的拉丁舞,有時候獨自在客廳裡練習,她的嘴裡響著舞曲清脆的節奏,彭、嚓、嚓。她在客廳安了一面跟牆壁似的玻璃鏡,穿著輕佻的裸露的練功服練習。她有很好的舞蹈底子,各種動作由於一段時間的疏遠,又由於實在是太稔熟了,再不可能忘懷,便格外的親切,新鮮。客廳的鏡子上折射出幾十個她旋轉的身影,她看見前後左右有幾十個自己在旋轉,猶如幾十個自己在舞蹈,又如幾十個自己在欣賞自己。她便深深地陶醉了。

  有時家裡便聚集了一些舞蹈男女,女的個個袒胸露背,男人穿著緊繃的襯衫長褲,在一起勾股搭臂摟抱緊貼。他們嘻嘻哈哈互相糾纏,這使曼娜很看不慣,閒著時說了愛雲幾句,倒像收斂了一些,但沒幾天又相聚到了一起。諸如此類的事情,一次又一次,使得曼娜愈來愈覺得愛雲在她的面前煩得叫人受不了。她將這一切都怪罪於樓底下的那一大幅的玻璃鏡子。隔天,她就採取了措施,撒掉了那面鏡子,對外宣稱是愛華要集中精神備課了,給她一個清靜的環境。起先愛雲還規規距距地在家裡呆著,但沒過幾天就改不了毛病。可是別看愛雲跟那些男女肌膚相貼面頰相纏,那些男的她一個也看不上眼,只是為了打發平時裡閒得發悶的時光,當然,那裡面不乏有男的對她獻媚邀寵頻放秋波,但愛雲還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從末動心。但到了入夜時,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情慾像一根繩索勒緊她的整個身體,她的臉潮熱而痛苦,黑暗掩蓋了狂亂的內容。她感到羞愧。她似乎聞見被子上充斥著男人精液腥甜的氣味。

  實際上愛雲是明白自己為什麼睡不著覺的,這是因為她的欲求沒有得到滿足,每當她無法入睡的時候,她的身體內部都火辣辣地發熱起來,而且這時她有腦海中意是浮現以前和阿生在一起的一切,即使她不想也無濟於事,那段時間裡,由於他們經常在一起,愛雲的身體已經相當成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二十多歲的女人,然而這幾個月性行為一直中斷,使得她無處發洩,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滿足,於是造成了她神經衰弱睡不好覺,每天夜裡她總是一邊想像性閃,一邊厭惡自己和性慾博鬥。

  4。愛雲的心情像這早晨的天空一樣明朗,她坐在一張搖椅上,帶著滿意自得的表情凝視自己的曬在衣架上每一件衣服。那時的陽光從兩側的屋簷上傾瀉下來,而陰影的那一處有微風柔軟得絲綢一樣地吹過,能聽見一種細微的令人心醉的僻啪聲。愛雲不停地晃動搖椅,隨口哼起一支流行的歌曲。歌詞輕桃粗俗而充滿性的挑逗,愛雲哼著突然就捂著嘴笑起來,真滑稽,真下流,她對自己說。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一聽就喜吹上了,而且很快就朗朗上口。另外,她的不斷變花樣的罵人話往往脫口而出,這對於她也許是無師自通,也許是與那幫一起跳舞的男女長久廝混的緣故。愛雲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女孩,什麼樣的人和事物都會輕易地影響她,導致她簡單的喜怒哀樂。曼娜用過了早飯正要上店裡,她吩咐愛雲別忘了中午做飯,愛雲心不在焉地應著,眼睛卻在曼娜身上溜了個遍。她的臉上撲過粉霜,眉毛修得細如黑線,嘴辱塗得猩紅,所經之外留下濃烈的脂粉香氣。

  她說曼娜穿成這樣不是開店去,倒像是赴男人的約會的似的。曼娜穿著時下流行的黑色連衣長裙,裙擺長及腳踝,上身卻空蕩蕩的,裸出了光滑細膩的手臂和後背。

  曼娜啐了她一口,她看愛雲身上穿著純綿的碎花睡衣,款式倒是新穎但布料粗糙,大慨是那小縣城上的地攤貨。在她身上顯得潑辣和邋遢,愛華便嗤之以鼻常拿她的衣物嘲笑她,但在愛雲身上反倒體現出一種風趣。曼娜便說:「愛雲,跟著我到店裡,我替你選上幾套衣服。」「我不用。」愛雲說,曼娜就搖頭苦笑道:「要不,你到我衣櫃,看有沒有合適的。」「好吧。」愛雲說完,也不理睬她,自顧在搖椅上慢悠悠地晃蕩著。曼娜便走了,她剛一出門,愛雲便上了樓,在曼娜的臥室裡翻箱倒櫃,曼娜的衣櫃寬大佔據了一面牆壁,掛滿了琳朗滿目的各式衣服。愛雲選上了她一件鵝黃的裙子,在鏡子前面搔首弄姿地拭穿著,那件裙子質地輕薄貼體,在衣領和袖口上鑲著光彩奪目的珠片,看來甚是名貴。又換過一套紫得發藍的套衫,顯得肥大了一些,愛雲就在曼娜的臥室裡忙乎著,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她想找一套適合的衣服,使她看起來不是太過妖狐,而又表現出女人性感嫵媚的一面。連著在試過了五套衣服之後,她選中穿那套緊身的的粉紅色的夏裙,儘管是曼娜的衣服,但到了她的身上卻非常合適,上面鑲著蕾絲把女人胸前的區域遮掩了起來,而且裙擺很短,大腿都遮蓋不住。她又挑選出一條長筒尼龍絲襪穿在腿上。愛雲就穿著這種粉紅色的敞露著胳膊多情動人的衣服,這使她的乳房看起來更是高聳,腰肢顯得纖細綿軟,愛雲環顧左右身後,這衣服足以放蕩挑逗的點燃男人的邪念之火。

  吳為很早就出去,這段日子裡吳為精神煥發春風得意似的,臉上也白皙了很多。每天早間不是上公園就是到江邊散步,完了捎帶著上市場把菜買回來,他負責著一家子的午飯。到了下午偷就上朋友那兒打牌,有時也會玩到很晚才回家。

  曼娜也不管他了,有時,還問他最近手風怎樣,偶爾也給他一些賭資,只是讓他不要打得太瘋太大。經歷了阿生的那一次之後,吳為確實心有餘悸,再也不敢那樣瘋狂地玩命似的賭了。他在客廳裡泡上了茶,盤起來的腿愜意地抖著,最近運氣不錯,每天的麻雀老是糊著大牌。聽見樓上有動靜似的,以為曼娜還沒出去,想著好些天沒有跟她親熱了,兩腿間那陽具便有些蠢蠢欲動。他踮著腳尖踱手踱腳地上了樓梯,想給曼娜一個驚喜。卻發覺臥室竟是女兒愛雲,他換過了個位
置,使他能從沒有關閉的門窺探到她的房間。愛雲還美滋滋照著鏡子,當她認為身上的衣服十分完美時,她一皺眉,她看到鏡子中的身影,曲線臀部有明顯的內褲印痕。她一想乾脆脫掉內褲。她露出壞意的頑皮微笑,想像著男人的眼球窺視到她的裙底時那迫切的表情是如何有趣。最後,愛雲穿上一雙四英吋高的高跟鞋。愛雲身上的那件衣服他是熟悉的,以前曾見曼娜穿過,他還頗有不悅,那裙子太單薄輕佻了,裙子短得及膝又敞露得很多。現在愛雲穿上身,跟曼娜形成了鮮明的差異,穿在曼娜身上顯得妖狐性感,而到了愛雲的身上卻是俏麗明快,在她光鮮的外表下,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吳為不敢在樓上呆得太久,他又踱手踱腳地悄悄下樓,在樓下他大聲地咳了幾聲,愛雲從樓上朝下對他說:「我媽不回來吃午飯了,讓我們兩個自個吃。」吳為應著,還要客廳裡泡茶喝。他能夠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他身體裡逐漸的膨脹。他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什麼,也不能確定它到底從那產生。想想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和曼娜做愛了,他們就是這樣,他不表示,曼娜也不強求,他自當是年齡的關係,曼娜那狂野的心也收櫳了。愛雲拿了幾套衣服下樓,她說:「媽媽真自私,藏這麼好的衣服。」「你媽對於衣服可從來沒有吝嗇。」吳為附和著。很長時間裡吳為的眼睛躲閃著女兒愛雲,他不敢看她薄薄的塗著口紅的嘴唇,更不敢看她的豐滿的扭動幅度很大的臀部。這種心理與其說出於靦腆過分,不如說是一種小心的掩飾。吳為害怕女兒從他的目光中察覺出陰謀和妄想,他的心裡深藏著陰暗的火,它在他的眼睛裡秘密地燃燒。愛雲倒末察覺,她還在吳為的跟前盡展她迷人的風姿,吳為說:「愛雲,你真是衣服架子,什麼樣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就不一樣。」「是嗎。爸爸的眼光獨到。」愛雲回頭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直視他的臉。她說:「為了表示對你的獎勵,午飯我來做。」愛雲捨不得換過那套裙子,就繫上個圍裙到後面的廚房裡,吳為湊到她的身後,看著她在爐台前忙碌起來,愛雲扭擺著渾圓飽滿的屁股,一不小心就觸挨到了吳為腹間挺硬的陽具,愛雲毫無羞意。她對父親眨眨眼睛,不假思索他說:

  「爸爸,你這麼看我,弄得我不知怎麼才好。」吳為更是靦腆,他說:「我就怕你弄不好。」愛雲迷惑地看看他的臉。吳為也不躲避,狹長銳利的眼睛裡有一種意想不到的溫柔。愛雲臉上泛起一朵紅暈,身子柔軟地擰過去,絞著圍裙的下擺說:「說好了,爸你安心等著吧。」「好吧。」吳為的手愛憐地撫摸了她一下。

  愛雲忘不了他的手。那隻手很大很潮濕,沿著她的肩部自然下滑,最後在腰際停了幾秒鐘。它就像一排牙齒輕輕地咬了愛雲一口,留下疼痛和回味。

  第二十八章 曼娜逢舊人,吳為父女盡歡娛

  1星宇那根陽具在她的陰道裡暴脹得更加厲害。曼娜知道他就要射了,她睜開眼睛,看見他仰起臉注視著她。

  「媽媽,我要……哦,天啊……我要射了……」星宇緊張說道。

  曼娜仍然雙足緊勾住著星宇的腰,她的腳踝暗暗地使著勁使個屁股湊起離開了床墊。而兩瓣肉唇緊夾著迎合著星宇,陰道裡陣陣抽搐吮吸著他的精液,直到他睪丸裡最後一滴的精液也流出。接著,她閉上嘴,輕輕的將足從他的腰間放落,而兩瓣肉唇還緊咬著,它好似不捨似的緊含住他的陽具,不讓它褪出。她緊纏住他的身子,用充滿風情的目光盯著星宇的眼睛片刻。最後,她閉上眼睛,猛地一吞嚥,發出一聲興奮的呻吟。她喜歡他噴射精液的那一陣奔放的狂勁。

  星宇也一聲呻吟,將他的媽媽拽到懷裡親吻她。兩個人都渾身大汗,濕淋淋地交相糾纏,誰也不願分離。

  直到他的陽具疲軟地離開了她的陰道,捎帶而的濃稠精液濡濕了床單滲在她有大腿內側,曼娜這才起身,她光著身子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浴缸的水龍,嘩嘩的熱水猛地流淌不一會便注滿了浴缸。

  燈光照透了翠綠的池壁,將水照成鮮嫩的顏色,冉冉地冒著淡綠的熱氣。水在她手下顫顫著,溫度剛合適,她投進了一個雪白身子,那池水卻微明著,瑩光似的,盈盈的綠著。水是燙人的,乾燥的毛巾迅速地濕透了。她將飽滿著熱水的毛巾撩到肩上,水直流下胸前和背後,如千萬枚針刺在了皮膚上。她「嘶嘶」著,接連地撩著毛巾,朝身上潑水。

  星宇光裸著身子趴在床上對著電視機看本地新聞,星宇淺褐色的皮膚泛得起了一層微紅的油光,扁細的腰及圓滑的臀部卻白得溶化了一般。小腹上的青毛又細又柔,曲髦的伏著,向肚臍伸延上去,在燈光之下閃著亮光。

  曼娜披著浴袍過來,在他翹起屁股拍打了一下。說:「懶蟲,還不沖涼,不然讓愛華聞到了我的味道那就糟了。」「你看,又是新的一輪投資熱潮,把市裡的頭頭都驚動了。」星宇對她說。

  曼娜也把眼投向屏幕,見好些的人一古腦地圍聚著一老頭,獻媚的指指點點。

  曼娜漫不經心地說:「這老頭我認識。」「不會吧,那可是香港的華僑首領。」星宇說。

  曼娜笑著:「我不管他是何方神聖,以前老是跟愛華的爺爺上我家打牌,還記著他老是對我色迷迷的。」見星宇不信似的,曼娜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她說:

  「他是姓袁。」「對,叫袁木。」星宇有些震驚。

  曼娜說:「那姓袁的曾跟愛華爺爺合夥作過生意的。」「你知道?他現在多大的本事,光是城北那一片解困住宅區就投了多少錢,還有師範學院的圖書館教學樓,現在他大手筆地正準備開發江心島。」「那麼有錢呵。」星宇翻過身來說。

  曼娜並不關心這些,她關心的是星宇兩腿中間那根陽具,她看到了在他腹下濃黑捲曲的陰毛下面粗碩的陽具,在室內的燈光下天真的豎著,像春天種子剛露出來的嫩芽,幼稚無邪,但卻充滿了青春活力。她心中的慾望驟然膨脹,向體外迸擠了出來。

  她把一半屁股挨到床上,手朝著星宇的小腹那兒撫摸,她緊握著那發硬了的陽具。星宇朝她天真的笑著。她看見他優美的頸項完全暴露在她眼前,微微凸出的喉骨靈活的上下顫動著。她怕星宇會再對她輕薄妄為,就對他說:「水都替你放好了,洗澡吧。」「那你得陪我去。」星宇說著,從床上躍起,一把撈住曼娜的細腰,連拖帶擁,走向衛生間去。

  曼娜吃吃的笑著,尖聲怪叫:「我都洗好了。」星宇躺進了浴缸,曼娜就坐到了池邊,她用手把水輕輕的撩到他頸子上。說:「星宇,你該結婚了,愛華也早該名花有主了。」「還早著呢。你怎比我還急?」星宇說。

  曼娜催促他們早點結婚是另有用意的,少華已經回來,現在已是師範學院主管行政的副院長了。她生怕愛華跟他的關係藕斷絲連不清不楚。

  曼娜說:「我已經替你們定了一套房子,你跟愛華商量著怎樣裝潢,一切費用我來出,就當是你們結婚的禮物。」「媽媽。你對我這麼好,我不知怎樣報答你。」星宇深情地說著。

  曼娜撫摸了他的面頰,她說:「我不圖你的報答,只要你們能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媽媽。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的。」星宇說眼裡竟有淚花在閃。

  窩在曼娜胸中那股慾望突的擠上了她的喉頭,她的腮上如同火焰一般的燙燒了起來,星宇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閃爍著年輕充滿活力的青春。勻稱的肌肉,淺褐色的四肢,青白的腰,纖細而結實,全身的線條都是一種優美的弧線,不帶一點成年人凹凸不平的醜惡,這些都是曼娜不願失去的,她顫聲地說:「星宇,你要永遠對我好。」「我會的。」星宇濕漉漉的身體騰起,摟住她的脖頸熱烈地親吻著。

  曼娜從酒店裡出來時,街上的陽光已不再熾烈了,想想從早上跟星宇兩人在酒店裡,差不多纏綿了一差天,她記不得星宇究竟洩出多少次,只知道她自己腰酸腿軟渾身乏力。她在走向灑店門口打車的時候知道許多眼睛都在看她,便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走路的姿勢上,感覺有些彆扭,甚至都不會走路了。她覺得她的屁股像要散開似的,兩條大腿中間還滲著一些精液。好在沒有人看出這一點。人們望著她的背影,她的背影給人以身價百倍的印象。

  曼娜一回到家疲憊就全上來了。那種疲憊像秋雨之後馬路兩側被點燃的落葉,瀰散出的嗆人的濃煙,繚繞著,糾纏著,盤旋在她的體內。

  曼娜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累了,只要一看住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好半天,眼珠子就再也懶得挪動一下了。

  好幾次曼娜都直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想把虛擬的煙霧從自己的胸口呼出去,可是深呼吸總也是吸不到位,努力了幾次,曼娜只好作罷了。

  曼娜的失神自然沒有逃出吳為的眼睛,她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不能不引起吳為的高度關注。他問她:「一整天,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沒有,逛街累著了。」曼娜躺在客廳的長沙發,雙腿緊挾著屈起膝。

  吳為將茶几上面一份大紅鞋面的請闌遞給了她。

  「又是誰結婚了?」曼娜從沙發爬起,翻開了請闌。

  請闌是僑聯和外商投次中心發來的,在迎賓館的一個大型的宴會。

  吳為納悶著,他說:「多少年都把我們忘了,怎像是突然想起了。」曼娜心知肚明,她說:「你成天不看報不看電視,袁木現在不得了了。」「那個袁木?」吳為問。

  曼娜悄聲地說:「就是那個曾在後天井那偷揣我屁股的鹹濕佬 .」吳為聽完了大笑,他說:「我以為是誰?他想怎的?」曼娜不說,從沙發上起來,待到快要上樓梯時才對他說:「我可是要參加的,你若想跟我一起去,快點把自己收拾好。」

  2迎賓館的宴會廳聚集了市裡的領導和各部門的頭頭腦腦們,還有袁木帶來的香港富商。這一來場面就紛繁了,熱鬧了,有穿梭與往來的人們。桌子上的水果和西瓜紅紅綠綠的,成了背景,氣氛頃刻間就鋪張又喜慶了。

  曼娜這才見到了袁木,好些年不見,他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而且烏黑潤滑,一副亮堂而又持重的樣子,顯得駐顏有術與攝取有度。這一來年紀就顯得模糊不定了,既像中年的上限,又像老年的下限,說不好。

  他走過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串人,他們的手上都端著杯子,高腳杯裡頭的果汁或鮮紅或碧綠,或橙黃或奶白,彷彿一大片抽像的花朵十分抽像地開放著,用微笑表示祝賀與滿意。

  他走到曼娜的面前,仰起頭,自語說:「今夜心情不錯。」又指著他旁邊的吳為說:「你也一樣的嗎?」突然想起什麼了,回過頭,指著吳為對曼娜說:

  「這不是老吳家的侄子嗎?」曼娜這時候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水氣味,是從袁先生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很貴重的那種,氣味很近,卻又很遠,像低聲耳語的某種語氣。

  這時候袁先生身後的那個男人看了一眼手錶,走來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袁先生便伸出手,和曼娜握過。

  袁木說:「我先忙,晚上我們找個地方喝茶,你一定來。」袁先生又握著吳為的手,向四周點點頭,說:「一定來。」一群人便跟了他向門口湧去了。

  曼娜夫婦稀里糊塗地參加了宴會,酒都喝到了半醉,也不知道對面周圍坐著的竟是什麼人,曼娜本來就不喜熱鬧羞於應酬,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別人看著倒顯得傲慢,可是桌上的其他人比她更傲慢,所以,喝到了現在,他們也沒正式將杯碰過,連正眼也不曾對視過。

  後來,袁木親自擎起酒杯領著一眾僑商過來跟曼娜乾杯,問了聲:「這些年還好嗎?」周圍的人才交頭接耳地悄聲問道:「那個是誰?」有好事的趕忙說:「就是以前林賢文先生的兒媳,袁先生的公司她現在還佔著大股。」一眾人就不傲慢了。也紛紛舉著酒杯向曼娜夫婦敬起酒來。

  袁木向在座的眾人介紹道:「這是賢文先生的兒媳,也是他遺一的繼承人,大家知道,我是在賢文先生的提攜下才走到今天的。」曼娜有些不自然,酒吃得少,看上去就有點像怯場了,一點都沒有大股東的舉止與做派。好在袁木並沒有要她說什麼。他一個人說。他打著手勢,沉著而又熱烈地回顧過去。曼娜很禮貌地微笑著,不停地用小拇指捋耳後的頭髮,以示謙虛和不敢當。

  他把曼娜身邊的客人哄到自己的坐位上去,坐到她的身邊,右手搭到曼娜的肩膀上,他問道:「這些年怎沒聽到你的消息?也不找我?」「我過得還不錯,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曼娜替他把酒杯斟滿。

  袁木不知道怎麼和她挑開話題,就開始不著邊際地繞。一會兒聊她的生活,一會兒聊她丈夫、女兒,還扯到了天氣,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東扯西拽了幾分鐘,曼娜悶頭悶腦地說:「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老頭被堵住了,心裡頭一急,脫口說:「我就想找到你。」又有人過來敬酒,袁木的臉上重又傲慢了,他一傲慢臉上就掛上了生畏的神情。

  這時,他招來了一人耳語一番,才對曼娜說:「等下有個事,有人過來招呼你。」說完,就離開了座位,到那邊應付起其他人了。

  曼娜一頭地霧水,對著吳為,吳為也一臉茫然。

  很快地有人過來,躬著身說:「請曼娜小姐跟我到隔壁。」吳為也想跟著起身,讓那人給攔下,他說:「袁先生吩咐了,就曼娜小姐一人。」曼娜跟在那人身後,到了隔壁的房間,一進門她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裡面的橫桌上坐著三四個人,他們神情凜然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橫桌上就一張椅子,讓人引到那座位上,倒像是審訊似
的。

  「我們是袁木公司的會計團,這位是公司的律師。」坐中間的那人開口說,見曼娜一臉的煞白,身子板得直挺挺的。他說:「曼娜小姐你別緊張,只是在履行一般的法律程序。」曼娜這才忪出一口氣,把個身子在椅子挪了挪。

  「這是袁木公司近十年的經營報表、每年的股份分紅和股東會議的記錄。因為你人沒在香港,只能通過這利方式知會你。請你簽收。」一個人在一大疊厚厚的卷宗推到曼娜跟前。

  「這些我都不懂,那年我公公只告訴我,袁木會替我弄妥一切的。你們只要告訴我,我現在有多少錢?」「一億。」那人說:「這幾年的利潤分配和你在公司的股份。」曼娜一口氣堵在胸上,她差點驚歎出聲來,只覺得一陣陣的昏眩。

  「我能動用這些錢嗎?」曼娜問。

  那人說:「隨便,只要你指定一個銀行,我們會把你的利潤匯來的。」曼娜用筆寫下了銀行和她的帳號,那人接過紙條後,說:「袁先生一再交代,希望這些事就你一人知道。」「我曉得。」曼娜說。

  另一個人站過來說:「曼娜,你可能已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投資顧問,當年賢文先生讓我把管你的財產,我把他在香港的那些不動產這幾年陸續變換為美鈔,你相信我,都是在市值最高的那階段出手的。全都個子在銀行裡,這是你的帳戶。」說著,又遞給她一個文件夾子。

  曼娜接過,她覺得無所適從,聽起來一切就如同天方夜潭不可思議。

  這時,他又說:「據我所知,賢文先全還遺有好些股票在你手中,如果你覺得合適,交給我,我會將那套現做現金。」聽他那一說,曼娜才記得她的保險櫃中確實有些花花綠綠的股票,這些年她都沒在意。

  「我考慮了,再答服你。」曼娜說,那人點頭。

  最後那個津師又送來一份文件讓曼娜簽字,那是公司最新董事的任命,曼娜見她名字排在上面前幾位,也不明白需要做什麼,就把字簽了。

  當曼娜喜氣洋洋盛裝出現在酒店大廳的那一刻,在袁木親切握手的時候,整個晚上似乎就到了高潮。

  袁木在她的耳邊悄聲地說:「你知道你現在的身家了吧,我想總不能再過得混純懵懂無知了,你該到香港到國外看看,放開眼界。」「我怎走得開。」曼娜說。

  曼娜挽著吳為的臂膊從賓館出來,人變得恍惚了,這是初夏的夜晚,一個沒有風沒有陽光的日子。卻像春天。風和陽光都有些明媚,都有些蕩漾,但是恍惚,像夢寐,縈繞在她的週遭。

  3身家不菲的曼娜決定買輛小車,有了車也得有人開,她決定先讓吳為學駕駛,愛雲也吵著要去學車。於是,曼娜就讓他們父女一起到了駕校。

  學車也挺累人的,又是烈日炎炎的夏天,沒幾天,就把他們兩人累得脫層皮。

  那時駕校像愛雲這樣的女人很少,學的車也都是些淘汰了的快要報廢車輛,笨重而又費力。那些教練還自嘲說,能駕得了這些破舊的車輛,今後什麼樣的車子也能輕鬆上路。

  回到了家,愛雲就窩在沙發不願動彈,吳為把飯做好了,她說吃不下。

  愛雲的樣子極為淫蕩,她的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上身是一件黃色的無袖夏季小衫。她把一條大腿勾搭在沙發的靠背上,手捂在脖頸肩膊上說渾身酸痛。

  吳為經過客廳時,看見她不經意翹起的那條玉腿。此刻,他的眼睛像是脫離他大腦支配似的,盯看在她的大腿上離不開。順著她的腿向上,吳為能夠看見她大腿頂端的粉色內褲,還有上面還爆露著白嫩的肌膚。

  愛雲好像有意使壞一樣,每有機會就逗弄父親吳為。偶爾她會分開雙腿,足夠他能知道她窄小內褲。這時她會悄悄瞄他,看見他的眼睛好似要飛出鑽進她的內褲裡似的。接著,她又看向他的褲襠間,見到他那裡已有強烈的反應。有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隆鼓。

  吳為看起來很英俊,他穿著一件黑色圓領的薄衫,套進了休閒褲,這使他看起來更顯得年輕性感。

  每一次她父親的眼睛盯看在她的大腿上,愛雲就能夠感覺到她的乳頭在變硬。

  她清楚自己的內褲,早已被淫水淌得濕濕的。她的情慾迅速被點燃,燃遍她的全身。流淌出的淫水浸透進她的內褲。

  突然,她有股就在客廳跟父親做愛的衝動。她朝後面廚房的吳為喊道:「爸,那裡有止酸痛的膏藥。」吳為從後面大聲地說:「等你媽回來讓她給你揉揉。」「不要媽媽,我要你給我揉。」愛雲突然詭秘地一笑。「爸爸,我要你給我來揉。來呀,我不怕你還怕什麼呢。」吳為從後面出來,看見愛雲的指尖上塗得狸紅,鮮紅鮮紅的手指在胸脯上彈跳了幾下,利索地解開衣服的襟扣,然後就撕開了粉紅色的乳罩。

  吳為張大嘴,驚愕地看見愛雲雪自高聳的奶子,半掩半露著。他的喉嚨裡含糊地咕嚕了一聲,扭過臉去看門外,心怦怦亂跳著。

  吳為覺得臉上滾燙滾燙。他的手臂像繩索環繞著愛雲的腰,透過她身上無多的織物,他清晰地感覺了女性肉體的彈性和柔軟,胸腔裡的那腔火辣辣的熱流依然在激盪,現在它一寸寸地向下滑動,直到小腹以下。他知道褲襠處在一點點地挺起來,他不敢低頭看,哪裡也不敢多看。

  吳為無遐意識到愛雲在想什麼,她的目光像水一樣變幻不定,嘴角的微笑也是夢幻的色彩,令人難以捉摸,吳為的手被輕輕彈了幾下,然後那隻手被愛雲自然地牽引著,慢慢往往下滑,最後按在愛雲毛茸茸的陰戶。吳為覺得他的整個身體像風中之草,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風吹得東搖西晃,他已經無法支撐了。

  此刻女兒愛雲近乎赤裸的身體就在他旁邊,愛慾之火在倆人身上燃燒著,任何男人都無法抵禦這種誘惑,吳為的自制力開始崩潰,終於不再猶豫,他緊緊抱住愛雲的身體,儘管他不住告誠自己這是有悖人倫歡愛,但卻很難抵禦愛雲沉睡已久的肉體誘惑,他仍然身不由己耐心地去開墾女兒身上每一塊渴求男人撫弄的性感地帶。

  吳為的手伸進愛雲的裙子底,並且抓住她內褲的鬆緊帶。當她將那粉色的內褲從她的大腿上拽下來時,愛雲的雙腿張開著,他見到了她兩腿頂端的陰毛黏黏濕濕。他將愛雲的裙子推向上,瞅著她淫水氾濫的兩瓣肉唇,淫水從腫脹的肉唇縫間流出。他用手指微微分開她的陰唇,暴露出裡面腫脹的小陰唇和陰道口。一股透亮的淫水湧出,流淌濡滲到了她屁股下的沙發座墊上面。

  愛雲興奮的瘋狂的呻吟起來。一陣眩暈的快感充斥在她的大腦,她瞅著父親巨大的陽具插進她的陰戶。她能夠看見巨大的龜頭撐得她的陰戶邊緣很薄,露出裡面的嫩肉。那陣飽漲令她感到惶促不安,但是卻十分地興奮。

  不管怎麼說,正如愛雲所預期那樣隨著他的抽插,那陣飽漲隨即轉變為快感,逐漸興奮讓她進而忘乎所以,而吳為運用自如十分嫻熟地操縱著,甚至從他的胸腔深處發出的喘息也強烈急促,吳為將身體移動變換了一個角度,他讓愛雲騎到了他的上面,雙手勾住了他的勃頸。

  愛雲將她的乳罩往上一推,一對雪白如兔子一般的乳房掙脫出胸罩的束縛。

  然後,她捧著他的腦袋將乳頭送到他的嘴邊。她蠕動她的屁股,能夠真切的感覺到身下巨大的陽具越是強悍堅硬。

  吳為老練的舌頭捲著圈兒舔弄著她的乳頭,而那根撥地而起的陽具也毫不遜色地頂在她的陰道裡面。

  愛雲那曾經歷如此的刺激和調逗,隨即一陣麻酥酥的快感散佈全身。她無力地耷下腦袋依偎在他胸前,她的臉紅紅的像發燒的嬰兒,而頰和嘴唇是通紅的,臉上流滿了細小的汗珠,微微睜開眼睛閃爍著光澤,但她的目光並不集中,小嘴兒急促地喘息著,滿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而痛苦地起伏。

  吳為緊緊地抱住愛雲,在她的溫熱的脖頸上吸吮著,他終於墜入真實的仙境。

  急促的喘息聲突然中斷,吳為顫抖著低低叫了一聲,他感覺到精液從身體邊緣噴瀉而出,很快地陽具變得細小而軟綿。

  愛雲緊緊地勾住他,過後,她閉上眼睛,表情幸福安逸地把面頰蹭著他的肩膀,她正陶醉在快感的餘韻當中,處於最滿足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間一陣鑰匙撥弄的響聲驚動了他們,愛雲慌亂間從他的身上爬起,吳為把地上她的粉色內褲遞給她。「不好,你媽回來了。」說完,他跑到了後面,伴在他膝蓋的褲子讓他一陣趔趁險些跌倒。

  愛雲把內褲團成一團掌在手上,裝做差無其事似的迎到門邊。

  曼娜一進客廳就陷到沙發的一角去了,很長地舒了一口氣,說:「外面真熱……她挪出一隻手,拍了拍沙發,讓愛雲把風扇開了。

  愛雲過去開了風扇,一陣猛烈的風吹拂把愛雲的裙子撩起,她銳敏地意識到愛雲沒著內褲,曼娜側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想起身時,手掌竟觸到了沙發上水漬,只覺得黏黏地,放到鼻底一聞,令她感到很驚訝,還帶有點腥味。

  這使她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有些讓人心情紊亂的地方,又有些說不上來。

  4愛雲久曠的身體終於有了甘露的滋潤,明知道這一切發生的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她卻再也遏止不住了。她是不懂想像的,她從來不懂得怎麼使用頭腦和思想,但那一刻的刺激歡樂的感覺倒是常常在溫習她的身體,使她身體生出了無窮的渴望。

  吳為向來弱小而膽怯,那天幾乎讓曼娜識破了好事,這已經幾乎將他嚇破了膽,他幾乎潰散,幸而曼娜並沒察覺,但這足夠讓他逖止住了瘋狂的念頭。現在在家裡見到了愛雲,他總像是在躲閃和逃避。而愛雲白皙的身體和那一次的歡娛,時時纏繞在他心上,想甩也甩不脫。他懂得這是悖於倫常的,明白這是非同小可的孽情。他想作出忘記或不在意的樣子,為了可以坦蕩地跟愛雲相處在一起。可是只須短短的一瞥,便再也佯裝不下去,匆匆地縮回頭去,還是不敢面對著她。

  然而,雖是不敢面對,腦子裡卻還是讓她完全佔據了。

  他們似乎已經到了境界似的安靜下來,彼此之間既不好,也不壞,和平常的關係一樣,偶爾在一處說一些沒要緊的閒話,偶爾在一起上駕校學車。連他自己都認為,事情是過去了,如暴風雨般急驟的情慾已經過去了,再沒危險了。精神便也慢慢地鬆弛下來,解除了警戒。

  駕駛證的考核必順往異地,通常駕校都會組織一次長途的駕駛,並接受異地考官的考核。吳為跟愛雲並沒有在同一輛車,但誰都知道他們的父女關係,駕校的人也出於好心,那天夜晚就把他們安頓到了同一個房間。

  經過一天的長途跋踄,用了晚飯之後已是晚上的九點多,為了能得到充足的休息,也不安排其它的節目,學員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愛雲到達房間後就急著想沖個涼,吳為說:「你稍等一會,我用下衛生間。」她說:「你就用,我都不怕的,你怕什麼。」她儘管解脫著身上沾滿塵土的襯衫和牛仔褲。

  吳為在便池前掏出了陽具,他摸摸自己,發現陽具正直挺挺的立著,硬硬的跳動著,痙攣著,不可控制的顫抖著,他知道這麼地脹挺著根本無法排泄出尿來,而當著愛雲的面他更是無所適從,這時他的面上顯得尷尬無奈。

  浴室裡已經是蒸汽瀰漫,愛雲已把自己脫得精光赤裸,她跨進一個非常大的浴房,並隨手將玻璃門關上。

  吳為只能見到她一個朦朧的身影,但還能辯認出她的動作,她伸手抓過一瓶沐香露,將雙手打滿泡沫,接著,她伸手將泡沫塗抹在她尖挺的乳房上,隨著裡面水龍頭射出的熱水,不僅僅是浴房裡蒸汽朦朧,吳為的意識也逐漸的變得朦朦朧朧。

  吳為回到了床上閉目養神,他感覺到了衛生間靜寂了一會,顯然是愛雲已經沖完涼在拭擦身體。她來到他的身邊,吳為緊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儘管愛雲像貓一樣偷偷摸摸的,躡手躡腳的接近他,他感覺自己像一隻待宰的山羊無法面對所發生的事,當她接近的時候他的胸口發緊,她微笑了一下,他感覺到風從他的肺裡湧出,她往前走近了一步,他身下的床板忽然搖晃起來。

  愛雲坐在床上,就在他的身旁她輕輕地捲曲一下身子,把腿伸進了毛毯下面,隨即滑了進去,這樣浴巾就不會輕易滑掉,她全身赤裸的身體發出的熱量以及浴後的熱蒸氣,使毛毯變得溫暖。

  吳為突然抱住她全裸的身子,肌肉發達的軀體和光滑柔軟的肌膚的接觸相當愜意,愛雲張開美麗的小嘴,突然啊地叫了一聲,原來他的手已伸到了她的前胸,握住了她的一邊乳房,她的乳頭是非常敏感的性感地帶,在吳為的手指揉捏下尖硬著,他又把手探往她小腹下端,手指勾動著在她肥厚了的兩瓣肉唇上磨蕩,她剛剛拭擦乾爽了的肉唇這時又馬上潤濕了。

  她喃喃對著他還穿戴齊整嘟噥著,她的手掠過他的襯衫領口探進了他的胸脯,她的手解開他腰上的皮帶。他的襯衫散開了,她在衣服的褶皺裡摸索著,她的手移向他身上,在他赤裸的身體上好奇和不安的游動著,首先用她的手掌在他的胸口平滑的愛撫著,然後環繞到他的後背,最後上升到他的肩膀,在那裡她抓緊他,張大嘴巴對著他的乳頭喘著粗氣。

  他的陽具,暴露著,明顯的被激發起來,一跳一跳的對著她的肚子顫動著,她扭動著腰腹,淫蕩的愛撫著他的陽具,這幾乎使他昏厥過去。

  他移向她,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角度,她也張開雙腿挨近他,把她的陰戶盡致呈現到他的跟前。他一挺一捅,將那根堅硬的陽具插入她的陰道裡,迅速地融化在她溫盈盈濕漉漉的裡
面,她的雙足溜上他的腰後,她感覺到他的陽具向前推進著,用力擠過她顫動的陰道壁,用滾燙跳動的龜頭塞滿了她。

  他塞滿了她,她處在淫蕩狂亂的邊緣,搖搖欲墜,她的雙肩在性慾的驅使下搖動著,當她感覺到他的腹部濃密捲曲的陰毛拂拭在她的光滑的小腹上時,她興奮的抽嚥著,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要你再狂暴些。」吳為早已性慾旺盛,抄起她的身子往床上放落,然後壓上去,愛雲雪白脖頸那裡隆起脹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後仰著,她開始喘氣,鼓鼓的胸部連綿起伏沒有止境,吳為讓她仰面躺在床上,將兩下肢搬得高高的,然後將自己臉埋到她的乳房上,隨著他屁股不斷挺動。

  「你等著,你這小蕩婦。」吳為不帶半點溫柔的厲聲說著,他開始扳著她的屁股,無情的按著她的屁股到他的硬挺挺陽具上。他的陽具不可阻擋似的撞擊著她的子宮頸口,風捲殘雲般地一下比一下更加迅猛。他的每一次博擊都被她狼吞虎嚥的吞沒了,她咬著嘴唇,所以他不清楚她的呻吟表達的到底是愉快還是痛苦的信號。她把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前,他的雙臂環抱著她的纖腰,他從骨子深處為她的狂亂而陶醉,他們一起搖擺著、騰躍著、扭動著,隨著節奏從床的一邊滾落到另一邊。他們的身體互相觸摸著磨擦著,從不分開,她的窈窕的曲線和他融合在一起,他感覺她的大腿擠壓著他,她的腹部向著他移動,她的乳房緊貼著他的前胸,她乳房的堅實使他感到震顫。

  突然間,愛雲扭擺的屁股慢了下來,然後停住了,在她的腹部深處隆隆的震動著,逐漸加強,向外擴散開來直到他感覺那種震顫晃動著他的龜頭,剎那間,她的陰道顫抖的痙攣著包裹住他的陽具,他感覺一股熱流從他奔流的血液中釋放出來。

  隨即她發出了一聲狂嚎,那是一聲哀鳴,一聲求助的呼喊,同時猛地咬啃著他的肩膀,希望他的疼痛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減輕她的需要。一波山搖地動般的海嘯向他們席捲過來,當他的精液傾瀉進她的陰道時,他感覺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奔流四濺。他間歇性的顫抖著痙攣著,她用她難以置信的收縮擠壓著他的龜頭,直到他精疲力盡射完了精液,她自己的高潮也在滿是泡沫的波濤中減退了。

  第二十九章 愛華二度梅開 曼娜求助袁木

  1。劉星宇開著警用的三菱吉普,趾高氣揚地到達了師範學院門口。面對著緊閉了的大門,他虛張聲勢地鳴響了一聲短促的警笛,把門的不敢怠慢,忙把大門開了。警車轟鳴而過,留下一溜煙霧,他將車停到了教研樓,一會兒,愛華便從樓裡出來,她穿著白色的外套,上衣是頸部繫帶樣式的露背裝,裸露著胳膊、肩膀和後背。

  她的尖挺的乳房,將上衣撐得高聳飽滿,露出了兩邊圓溜溜的乳房邊緣,連同她那道深深的乳溝都顯現出來。那外套剛好垂在她的膝蓋上,既不緊身也不寬鬆。即使隔著外面的衣服,也能讓人看清她的身材。

  她那一雙幽幽的眼睛春水洋溢,閃著光芒,她的嘴唇豐滿圓潤不著口紅,淡施敷粉沒有用香水,當她挪動身子的時候,星宇似乎可以在空氣中聞見一縷輕淡的嬰兒粉味。她的微笑著過來,對星宇說:「你可真準時。」幾縷零亂的頭髮散落其間。她在後面把它們用發卡別起來,掩蓋了它的真實長度。

  這時候,就在樓上的一處窗口,少華的眼睛一刻也沒放過樓下的這對年青情侶,快要西墜的太陽在愛華的前方發出耀眼的光芒,陽光象箭一樣穿透她的白色外套,他可以清楚的看見包裹在她衣裙裡面的那雙修長的雙腿,她的臀部左右扭動著,伴隨著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愛華剛從他這裡離去的,下午的院長會議很快地結束,已是副院長的他顯得忙綠步履匆匆。

  這段時間創始正負責著一項大工程,在他的指揮下學院的另一座教學大樓已撥地而起初具規模。在樓梯他遇到了愛華,好些日子沒曾見過的她變得越發豐腴嫵媚了,面頰上色澤溫潤,像白玉一般,紋理異常精緻,她埋著頭目不斜視,雙手抱著一大疊文件正要上樓。那神態很美,纖細的身材,竟有一股蘊蘊藉藉的纏綿意緒,她的眉眼上,沁出微亮的清輝,好像會動了似的。

  就在那一剎那,他那股沉悶多時的熱情,突然爆發了,他對愛華說:「等會到我辦公室來。」愛華沒回答他,只是羞怯地點點頭。機械地從他身旁經過,當他目送著那個纖細的背影,一股愛意,猛然間從他心底噴了上來,辣辣地激盪著他的全身,使得他褲襠間那根陽具不禁勃起在褲裡掀起一陣波動。

  他的胸口窩了一團柔得發溶的溫暖,對於那個曾與他翻雲復雨纏綿幾番的少女竟起了一陣說不出的憐愛。副院長有單獨的辦公室,當愛華進來時,他便緊閉住了門。他不知不覺的把那個玲瓏的少女擁到了懷裡,一陣強烈的感覺,刺得他的胸口都發疼了。

  他知道,在那一時刻,他一定要愛不可了。他抱著她的身子,只感到兩個人靠得那麼緊,偎貼得那麼均勻,好像互相融到對方的身體裡去了似的,一陣熱流在他們的胸口間散佈開來,他們的背脊被窗外的風吹得冰涼,可是緊偎著的胸前卻滲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摻雜。急切的脈搏跳動,均勻的顫抖,和和諧諧的,竟成了同一頻率。當他用熾熱的面頰,將那纖細的身體偎貼全遍時,一陣快感,激得他流出了眼淚。

  他的手摸索著她後腰狹窄的部位,在那裡輕輕壓著,促使她更加靠近自己,她依偎著他,薄薄的褲子難以掩藏她的情慾,這時,她把自己的腹部貼緊他,擠壓著他,滿不在乎的用她的溫暖的豐滿的腹部尋找他充滿活力早就勃起的陽具。

  「你的情慾已暴露無遺。」愛華面帶微笑說道,將少華推到沙發旁。她將他推坐在上面,而她做到他的大腿上,再次將香唇送給他。當他們熱吻在一起時,她掀起了她上衣的抓住少華的手將它放在她的乳房上。當她感覺到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揉按起她的乳房時,她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隨且,愛華趴到了他的辦公桌子上,她的裙子讓她捲起束放到了小腹。

  少華興奮的注視著愛華翹聳而起的屁股。現在她雙腿叉開,把兩瓣肥厚的肉唇呈現而出,少華小腹間那叢濃黑捲曲的陰毛拭擦在她屁股柔嫩的肌膚,她感到他挨近她肩膀。他伸手將愛華臉側的頭髮捋到她腦後,愛撫起她的臉頰。

  「愛華,現在你更性感了。」少華手拽落她的內褲時讚歎著,他現在不是誇愛華的容貌而是在讚美她的美麗耀眼的肌膚,「嗯……」愛華哼吟著她感覺到了後面那根堅挺的陽具已狂插了進去,她潤濕了的肉唇吞進碩大的龜頭。愛華屏住呼吸,盡力保持她的雙腿不抖動。她感覺到他雙手抓在她的肩膀上,小腹急挺著來回縱送起了那陽具來,愛華渾圓的屁股快活地拋起扭動著,他現在必須得用雙手把住愛華的屁股穩住她。

  突然,一次強烈的高潮狂襲著她的身體,愛華感覺周圍的一切好像在搖動。

  她的身體顫抖,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使得她的大腦好似麻木似的。她抽搐顫抖雙腿緊夾著臉上忍受著這強烈的高潮,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手指慢慢收緊,愛撫起她的肩膀,感覺一股輕微的戰慄襲過她的背脊。

  少華伸過頭看到她緊閉著眼睛,臉扭曲著舒爽的表情。愛華感覺到他手裡她的頭髮被抓緊,同時她大腿夾得更用力。突然,他感覺到他的睪丸一脹緊。「啊……」他一聲呻吟,釋放出一股熱熱的精液注入了她的陰道裡。他聽見她被精液噴射發出了連連的嬌呼,他想阻止她別讓她這麼大聲呼喊已經來不急了。

  他注視著愛華的眼睛,精液都注入進他身下女人的陰道裡。愛華的陰道抽搐著盡可能的吞嚥。然而,實在太多了。少華的精液從她的肉唇溢出,流淌到了她的大腿,它們又向下流淌,濡濕了一隻褲管還掉落在她小腿上的內褲。目送著賜跟他風流一番的愛華離去,少華蜷臥到了沙發上,他閉上眼睛,靠在坐墊上,一陣一陣輕微的顛簸,把他剛才的那份情緒又喚起了些許,好遠,好美。

  他違背了自己許下的結束跟愛華繼續交拄的諾言,這一次肉體的慰藉對於他的感受實在太過強烈,太過深刻了。只要一閉上眼睛,一陣微妙的情愫就在他心中漾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還讓剛才的汗水浸透了,涼涼好像剛在他的脊背上,他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觸到了愛華的身子一樣。那份快感太過完美,完美得使他有了一種奇怪的心理。

  2。劉星宇的三菱吉普將愛華帶進了市郊剛開發出來的一個高擋住宅區裡。

  愛華從車裡下來,她的內褲濕濕地黏在她的大腿上端,流滲著少華的精液。

  整個住宅區基本完工,這是經過高級建築家的規劃,十分整齊。空氣清澈,路道樓房樹木都分外的清潔。

  沒有灰塵,沒有煤煙。好像全經過消毒過,給予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清潔感,小區裡的街道,兩旁都有人工栽植的林木及草坪,林木的樹葉,綠沃得出奇,大概土壤經過良好的化學施肥,葉瓣都油滑肥腫得像裝飾店賣的綠蠟假盆景。草坪由於經常過分的修葺,處處刀削斧鑿,一樣高低,一色款式。

  星宇領著愛華進了電梯,電梯裡髒亂不堪,全是些裝潢材料的殘渣余物,過道上也丟棄著空了的油漆桶和用過了的刷子。在一個單位星宇打開了門,那是一套複式的公寓。偌大的玻璃窗封閉著,窗戶都蒙上白色帶花邊的幔子,屋內也按著時下最新的設計陳列。

  客廳內的傢俱全是現代圖案,腰型的桌子,半圓型的沙發,以及一些不規則型體的小茶几及矮凳。顏色多呈橘紅嫩黃,許多長頸的座燈像熱帶的花草,莖蔓怒長,穿插在桌椅之間。室內一切的建構,格式別緻,顏色新鮮,但是也像兒童玩耍的砌木一般,看去不太真切,廚房一律是最新式的電器設備。

  「這麼快就裝潢好了。」愛華四處遊逛說,星宇開了一個房間的門說:「這是為你媽媽準備的,應該請你到這裡住些日子。」「當然,只要她願意。」愛華附和道。星宇摟住了愛華,在她嬌嫩的臉頰上親吻說:「愛華,真該好謝謝你媽媽,為我償付出了這麼多。」「那有什麼?媽媽是喜歡你的。」愛華說,星宇的心一顫,以為讓愛華識破了他跟曼娜的姦情,臉上訕訕的說:「其實她說過,她不喜歡住樓房的。」「你這人怎這樣,就是她不喜歡,我們也該將她請過來。」愛華嬌嗔地說,星宇再次張開雙臂將愛華擁抱進懷裡,動情的親吻起她的嘴唇,愛華的乳房擠壓在他的胸前。能夠感覺到她輕薄的上衣間硬硬的乳頭,還有她的陰戶開始流淌淫水。「愛華,我們結婚吧。」星宇掙開她的如饑似渴般的吮吸,大口地喘息著說。「你還沒向我求婚?」愛華調皮地說,奔向了衛生間裡,她的兩腿間一片狼藉,她想沖洗一番。關上洗手間的門,愛華背依著深深的喘息一口氣。她走到馬桶旁,彎身打開坐便蓋拉下裙子裡的內褲。突然她一下愣住。在地上,就在馬桶的旁邊有一條內褲。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拾起它。「天啊,」她瞅著那條窄小的帶有蕾絲花邊的紅色內褲自語說道。她的內褲怎麼在洗手間地上?她心裡不禁自己疑問道。手顫抖著將它拿到鼻子前,她一吸氣,她可以斷定這是母親曼娜的味道。

  「愛華,你做什麼?」星宇在外頭說,愛華努力壓制住心頭的激動,她說:

  「我沖涼吶。」「我給你拿浴巾。」星宇說著,在房間的衣櫃上尋出浴巾來,送到了衛生間。

  這時,只見站在淋浴的花灑下面的愛華高高地挽起了一頭黑髮,優雅的弓形頸背,寬寬的肩膀然而非常優美和充滿女性味,和她那寬闊的後背渾然一體,纖細的腰身,逐漸收窄,然後是惹人注目向外展開的胯部,背脊上的凹窩和接下來陡然隆起的屁股,迷人的兩片屁股蛋在雨般的水珠迸濺閃爍著白色的光亮。

  堅實而又肌肉豐滿,隨著她的兩腿的運動一張一馳的伸縮,水瀝瀝地淋灑在她赤裸的身子蒙上一道雨簾,大腿小腿肌肉緊繃又堅實,就好像是用活生生的玉石雕刻成的女神的雕像,在衛生間復活了。星宇怎禁得起如此的誘惑,他脫去上衣就迫不及待地往前衝,但卻讓愛華厲聲的喝住了:「不要碰我。」幸虧這時的她臉上滿是水珠,不然,星宇可能發覺她正淚流滿面。愛華的心如同背上讓冷水浸透了,她心裡仍在激烈地與他爭吵,用一千一萬個她瞭解與不瞭解的骯髒字眼罵他。星宇心頭一料,這時,他的眼角瞄到了丟在馬桶旁邊那條紅色的內褲,紅得辣辣的惹火一般,他的臉頓時一片煞白。

  星宇閃爍的眸子倏地黯淡下去,他覺得什麼東西在內心深處訇然碎裂了。那是最後的一縷遮羞布被愛華無情地撕開了。星宇突然感到羞恥難耐,他的喉嚨裡吐出一聲含糊的呻吟,渾身癱軟地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愛華從衛生間裡出來,也沒擦淨身子,濕淋淋地披上一件浴衣。

  她過來面對著星宇,她低著下巴,慢慢的抬起眼睛,滿是鬱積悠怨的注視著他,以至於他可以非常強烈感覺到那火焰,一直燃燒到他的胸膛。她的浴衣被她的水浸濕透了,緊緊的貼在她的乳房上。變成完全透明了,就好像只是多了一層皮膚。星宇將她緊緊一摟,他的臉緊貼在她的胸前,一隻手茫然地張開著,去抓愛華的衣角。

  愛華,別這樣,對我好一點,你別把我當成壞男人。其實,我是先於你認識她的。星宇幾乎是哀求著說,他覺得整個身心化成一頁薄紙,在寬敞的客廳裡悲傷地飄浮。愛華沒有再追她是誰,一切好像都心知肚明似的,誰也不想道破這其中的隱衷。

  我要死了,我透不過
我要死了,我透不過氣來,我覺得我快昏過去了。愛華爬到沙發上,摩挲著抱星宇光潔而堅硬的臉廓和脖頸,她的呼吸正如她自己感覺的那樣紊亂而急促,有一種垂死的氣息,她的頭無力地垂落在星宇的大腿上,幾絡黑髮散亂地從髮髻上垂落,在星宇的眼前顫動著,我們快點,我們快點結婚吧。

  星宇,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她,我害怕極了。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突然撩開身上的浴衣,豐滿的乳房從浴衣裡顯露出來,她腫脹圓潤的奶頭尖尖地挺動著向他眨眼睛,她移動她的身子跨上他的腿上,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兩腿間那一處隆起的陰戶覆蓋在他的腹部上,比較起來,她的手觸摸他的胳膊的感覺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縮成一團。

  她的手把緊捏他的陽具,而自己卻挪動著屁股把握著方位,很快地她就吞納了他堅硬的陽具。於是,星宇緊緊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把她靈巧的一個身子拋起砸落。

  隨後,他又把她放置在沙發上,架起她的雙腿埋頭苦幹起來,愛華在他出乎尋常的狂抽中嗷嗷大叫,他更加賣力地抽插,極為苛求地把那根陽具發揮到了極限,似乎是為了要使什麼人大受感動,而實際上,自己卻早已將自己感動得幾乎要下淚。這同時,愛華也更是折磨自己,將自己的身體一無必要地彎曲成不可思議的形狀。

  3。這些日子吳為的睡眠變得短促而昏聵。每當客廳那落地的時鐘響起三點的鐘聲,他就受驚似地從床上跳起來,披著衣服光著腳無聲地潛往樓下。時過境遷,愛雲的門戶現在為他虛掩著,他懷著狂野的激情穿窗越牆進入愛雲的閨房,到了座鐘響了五下的時刻離開,這就像孩子的遊戲使他心迷神醉,他的過剩的精氣消耗殆盡。

  其實曼娜早就發現吳為跟愛雲通姦的秘密,她被種種隱秘而灼熱的想法所折磨,常常夜不成寐。到了白天,她悄悄地觀察愛雲的一顰一笑,眼睛裡閃爍著狡詐而痛苦的光芒。愛雲對此毫無察覺與吳為的私情給她的生活帶來了新的愉悅,這個時候愛雲容光煥發地老實呆在家中,每逢曼娜去店裡的時候她與吳為在家裡偷情。

  愛雲喜歡這種叛逆的方式。曼娜覺得應該讓愛雲做些事了,她把步行街的服裝店交給了她,愛雲也爭氣,她比曼娜更時尚更能把握市場的趨勢,沒幾天就讓那店裡紅火了起來。只是跟吳為的歡情更有了一個新的去處,常常是夜裡把店門一關,兩人就在裡面男恬女戲嬉鬧無度。苦思了幾天,她終於想出了個辦法。

  聽說曼娜要買汽車,袁木立即著人送來了一輛美國產的凱迪拉克,吳為興致勃勃載著曼娜兜風,捎帶著愛雲,這龐然大物行駛在狹小的街道上,把剛拿到駕駛證的吳為弄得手忙腳亂。曼娜看著也不放心,她就說:「你饒了我吧,我讓你弄得頭昏。」吳為就停了車把她放下,愛雲搶著上了駕駛座,曼娜對她說:「你小心,別開得太快了。」吳為見她穿著一條降紅的短裙,兩條長腿貼在車座的膠墊上不停的淌汗,又戴著一副寬邊太陽眼鏡,額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顆顆停在眼鏡邊上,城裡的車子又十分擁擠,到了郊外就好多了,愛雲開足了馬力在公路上飛駛著,她緊握住駕駛盤,緊張的駕駛著,到底是新手往往得冒險超車。下了車的曼娜見離袁木的公司不遠,就悠然地散著步,不一會,就到了袁木臨時租的一幢大樓。

  袁木的公司氣度不凡,裝潢奢侈,處處顯示著香港大公司的氣派。通報了姓名之後,前台的小姐不敢怠慢馬上給曼娜通報。曼娜讓她領到最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看見袁木和他的女秘書站在魚缸邊說話,袁木沒有回頭,他正在一點一點地把餅乾剝碎,投進魚缸喂金魚。

  那個女秘書冷眼打量曼娜,猛然又不屑地扭過臉去。這讓曼娜隱隱地感到不快,時下的小姑娘自仗著年輕貌美,眼裡根本就沒有像她這樣的半老徐娘。曼娜覺得今天穿著太繚草了,過於太平常了,一件素淨的連衣裙不著絲襪,光著腳丫穿著涼鞋。

  袁木,仍然站在魚缸邊餵魚,目光始終盯著缸裡的金魚,直到一塊餅乾剝光他才轉過臉看著曼娜,臉上浮現出一絲隱晦的笑意。他拍拍手上的餅乾碎屑說:

  「曼娜,你怎有空過來。」「剛經過這裡,就上來了。」曼娜笑著,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袁木不滿地盯了女秘書一眼,年輕的秘書佯裝不覺,自顧收拾辦公桌上的文件。

  袁木覺得應該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他大聲地吩咐道:「給我在迎賓館那裡定下一個包間,不要大,就兩個位。」「晚飯不是定了要跟國土局的領導嗎?」「你費什麼話,讓你定你就定,國土局的推了,另找個時間。」袁木不悅地說。

  女秘書朝門外走的時候,嘴裡不知咕嚕著什麼,從背後飛過來一塊什麼東西是一條紅色的金魚,正好掉在她的腳邊,金魚在地板上搖著碩大的尾巴,女秘書驚詫地撿起來,回頭看見袁木的手,浸在玻璃魚缸裡,正在抓第二條金魚。袁木說:「我這輩子就喜歡金魚和女人,它們都是一回事,把我惹惱了就從魚缸裡扔出去。」他說著又抓住一條,揚手扔來,女秘書低頭看是又一條紅金魚,她聽見袁木在後面說:「我現在特別討厭紅金魚,我要把它們扔光。」女秘書一走開,袁木在曼娜的面前就沒有傲慢,相反,還有些謙恭。他用巴掌再三再四地請曼娜坐上座,並親自為她開了瓶飲料。「早就想請你吃個便飯了只是不知你給不給面子。」袁木說,曼娜一直望著他。自從他送了輛車之後,她對袁木一直都心存感激,但在骨子裡頭,她似乎瞧不起這個人。

  曼娜就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來意。她說:「我女兒的男朋友,就是將成為我的女婿。如今正在監獄裡,你想個法子把他撈出來吧。」她把阿生的情況簡單大慨地說了,袁木聽完,笑著說:「小事一樁。」隨即便把手下的一男人傳喚過來,他伏在那人的耳邊說著,那人一走,他就拍著胸脯說:「你放心,這事很快就能辦妥。」袁木前傾了上身,說話的樣子眉飛色舞。似乎正在談論一件開心而又要緊的事。而曼娜則一臉漠然,很平和的模樣,眼影塗得藍藍的,很疲憊地眨巴,她的目光盯著對面的袁木,既目不斜視,又有點心不在焉,咬著飲料瓶上的吸管,下嘴唇很漂亮地咧在那兒。她那種鬧中取靜的模樣實在是楚楚動人。

  這時,那個討厭的女秘書又來了,她小心翼翼地說:「董事長,時間差不多了,汽車在下面伺候著。」曼娜見她已是另一身的打扮,穿得風枝招展濃妝粉抹的。「我又沒要車,你這麼大張旗鼓什麼意思?」袁木不僅傲慢,還嚴肅,一嚴肅他的臉就正氣凜然了。「你的意思,我也不用陪同了嗎。」秘書弓著腰站起來了。

  「不要,你下班了。」袁木把手一揮,趕她走似的。袁木自己開著車,把曼娜帶到了迎賓館的小餐廳,曼娜走在前面,包裹在輕薄裙子裡的屁股在他面前誘人的搖擺著,當她爬樓梯的時候她的屁股挑逗性的起伏著,他暗自疑惑世界上有幾個像她這般年齡的女人看起來仍然現在這樣子,又有幾個只是穿著一套簡單的裙子就能讓人流出口水。

  包廂看似窄小卻別有乾坤,一看擺設就知道這是供給情人幽會的絕佳地方。

  菜餚秘書早就安排畢了,都是些難得一見的珍饈。開了瓶法國紅酒,他用酒杯的沿口往曼娜酒杯的腰部撞了一下,仰起了脖子。酒到杯乾。曼娜看著也不推辭跟著干了,袁木激動了。人一激動就顧不上自己的低三下四。

  4。「曼娜,這麼些年你過得並不愜意。」袁木問道曼娜笑了,她說:「我過得挺好的。」話題到了曼娜的身上袁木更機敏了,更睿智也更有趣了。其實袁木也就年長曼娜幾歲。然而,他更像一個長者。他的關心、崇敬、親切都充滿了長者的意味,然而又是充滿活力的、男人式的、世俗化的、把自己放在民間與平民立場上的,因而也就更親切、更平等了。

  這種平等使曼娜如沐春風,人也自信、舒展了。曼娜對自己開始有了幾分把握,開始和他說一些閒話。幾句話下來袁木的額頭都亮了,眼睛也有了光芒。他看著曼娜,說話的語速明顯有些快,一邊說話一邊頻頻地向曼娜敬酒。從酒瓶開啟到現在,他一杯又一杯,酒到杯乾,差不多已經是半瓶酒下了肚子。曼娜勸說別喝太多了,他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便旁若無人似的自斟自飲。

  酒到了這個份上曼娜不可能沒有一點擔憂,許多成功的約會就是壞在最後的兩三杯上,就是壞在女人的一兩句話上。曼娜開始擔心,害怕袁木過了量。成功體面的男人在漂亮女人的面前被酒弄得不可收拾,這樣的場面曼娜見得實在是太多了。她就害怕袁木冒出了什麼唐突的話來,更害怕他做出什麼唐突的舉動。她非常擔心,許多名人都是在事態的後期犯了錯誤,而這樣的錯誤損害的恰恰正是名人自己。

  曼娜害怕袁木不能善終,開始看表。袁木視而不見,卻掏出香煙,遞到了曼娜的面前。這個舉動輕薄了。曼娜看在眼裡,嚥了一口,知道袁木喝多了,有些把持不住。曼娜看著面前的酒杯,緊張地思忖著如何收好今晚這個場,如何讓袁木盡興而歸,同時又能讓自己從容地脫開這個身。曼娜對袁木笑笑,說:「我不吸煙的。」袁木點點頭,自己燃上了,說:「可惜了。」他莞爾一笑,笑而不答,掐煙的工夫又一次把話題岔開了。曼娜看見他的眼光一下就黯談了下去,才發現自己又冒失了。很空的包廂裡頭只有他們兩個,他坐在這頭,她坐在那頭,中間隔了一張長長的橢圓桌,有些公事公辦的意味。曼娜的臉上熱了,人卻冷得很,像一台空調,涼颼颼地只會放冷氣。

  曼娜重新坐好了,拿起他的香煙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上,而後猛吸一口,把鼻孔對準袁木的方向,曼娜歪著腦袋,目光是斜視的,她就拿自己斜視的目光緊緊地盯住袁木。袁木低住了頭,像是在思忖什麼,這時候便聽見曼娜乾咳了一聲,一抬腦袋自己的目光就讓曼娜叉住了。曼娜的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動與蕩漾的俊彩。

  袁木心裡頭一緊,就把腦袋偏過去了。但兩秒鐘後他就轉回到原位了,曼娜的目光依舊,而腦袋卻側得更厲害了,目光的度數也更大。她掛著下嘴唇,慢慢又把下嘴唇咬在了嘴裡面,目光裡頭連一點退讓的意思也沒有,帶了一股極聖潔的淫邪,袁木的胸口猛一陣跳,眼睛又沒地方躲,只好傻乎乎地和曼娜對視。

  曼娜想好了把自己豁了出去,她現在知道了,做人做了個女人,就得做個規矩的女人,規矩的女人偶爾放肆一點,便有尋常的壞女人,夢想不到的好處可得這麼一想曼娜突然輕鬆了,心中的壓力與陰影蕩然無存。豁出去,徹底地豁出去曼娜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心情為之一振。在這個漫長的時間裡袁木發現曼娜的胸脯開始了起伏。

  有了風花與雪月,他的腦袋裡春雷一聲震天響,他的身上突然湧上了一股出奇的膽量,他居然有勇氣堅持這種對視了,身體通了電,全是火花和被擊中的那種麻。兩人的目光互不相讓,空氣澎湃起來,生出了無數的漩渦。

  袁木猛地撲向了曼娜,那付急迫的樣子跟初出芽廬的愣小子無異,他們熱烈地親吻起來。最初曼娜還裝腔做勢地扭別著臉,佯做出一些反抗的樣子,但是還是扭不過他,也就順從了他的意願。他將舌頭探進了曼娜的嘴裡,而下身挺向她的胯部。

  曼娜一聲呻吟,大口的吮吸起他的舌頭。很長一段時間,包廂裡充滿著這這對情人親吻而發出的喘息聲和呻吟聲。袁木的手從她的領口探進去,他只是把玩曼娜性感迷人的乳房。然而,他立即為她那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刺激得極其興奮。裹在輕薄衣裙裡的她飽滿而光滑的身體讓他興奮異常。

  曼娜離開了他,她款款地往前,又轉過身風情萬種地對著他,她走到了一角的吧檯,一手靠著吧檯的櫃上,她抬起一條腿,另一隻腿墊起腳尖,把半邊屁股放在凳子的軟墊上,這樣她的大腿就分開了,當她重新坐下的時候,裙裾上斂,露出了她兩腿間狹小的內褲和探出來的黑森森的陰毛。

  一聲輕呼從他的唇間呼出,他跟著一去,開始從她柔嫩的小腹肌膚,向下慢慢的撫摸。他就趴在她的兩腿中間。「哦,天啊。」曼娜叫道,這時他的嘴已經壓在她流淌淫水的陰戶上面。:很快,曼娜再也無法忍受。她雙腿夾緊他的頭,手同時按著,臀部抬離了椅墊。他抵抗抬起頭,對著肥美的兩瓣肉唇,呼喘著熱氣,很快她那地方有淫水流出,他不禁露出微笑。

  他仰起臉看向曼娜,看到她緊閉著眼睛,臉扭曲著舒爽的表情。這真有意思他在心裡說。伸出舌頭開始上下的舔弄。「哦,天啊。」曼娜大聲尖叫,他張開嘴將小陰唇吮吸進嘴裡。「哦,吸啊……」她呻吟乞求道。曼娜此刻身體顫顫巍巍,大腿緊緊的夾著袁木的腦袋不放鬆。袁木幾乎喘不過氣,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貪婪的舔食心愛的女人濕濕的淫液。

  他用力一吮吸,肥美的肉唇都進到他的嘴裡,他口腔裡柔軟的舌尖還一陣靈活的挑逗。現在他必須得用雙手把住曼娜的臀部穩住她。她感覺到曼娜手裡他的頭髮被她抓緊,同時她大腿夾得更用力。當曼娜肉唇上端的陰蒂被他的舌頭一下觸到時,她脫口尖叫道:「哦,天啊,舔啊……對,對,就是那,吸它,吸它,用力吸啊……」他張開嘴將陰蒂吮吸進嘴裡,用牙齒輕輕的啃咬。可是曼娜難受。

  這種難受,曼娜實在是銘心刻骨。從走近吧檯的那一刻起,到她重新穿上衣服,袁木從頭到尾都扮演著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曼娜一脫衣服就感覺出來了,袁木面對她豐腴絕色的身體沒有一點辦法。

  袁木是什麼樣的人?這年頭漂亮新鮮的小姑娘就是貨架上的日用百貨,只要他喜歡,下巴一指,售貨員就會把什麼樣的現貨拿到他們的面前。曼娜是自己脫光衣服的,剛一扒光,袁木的眼神就不對勁了,這讓曼娜明白了他那根男性的東西已挺揚不起了,他只是有點招架不住的窘態。

  他說,年齡不饒人,我又最煩什麼三鞭神油的。袁木一點都沒有掩飾。在那個剎那裡頭曼娜反而希望他是一個貪婪的淫棍,一個好色的惡魔,她不知道怎會有這引動想法。只覺得身體遭了冷遇,周圍是一片沙漠般的寂寥,從裡向外都空洞了。

  莫名的渴念折磨了她,她無法排遣。

  第三十章 阿生餓虎出籠 曼娜巧施妙
 1.汽車走的是一條土路,起伏蜿蜒,當拖拉機迎面而過時,便揚起漫大的塵土,蒙住了視線,路邊是茶林和稻田,柏樹總是孤零零的,在視野中停留很長時間才消失。劉星宇專注地開著車,旁邊的饒有興致的四處張望,一副巨大的眼鏡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看不出臉的表情。後座的曼娜開口問:「星宇,你帶的手續齊全嗎?」「放心,都帶著。昨天到局裡辦這假釋的批件,局長還不時地問我,你們是什麼關係,連市長都過問了。」星宇說,曼娜的臉上一派欣然,她說:「星宇,看來你又能邁出一大步了。」「媽媽真偏心,不知阿生出來了,你讓她幹什麼?」愛雲不滿的吐噥著。

  過了一段崎嶇不平的山路,很快便見到了監獄的崗亭和鐵絲網,星宇把車停在一處蔭涼的地方,正午過後的陽光靜靜地照著,監獄裡除了他們這些新來的,沒有別人。高牆上方是黛色的山影,由於天氣晴朗,邊緣分明,連縈繞不絕的白色霧氣都清晰可見。星宇很快地把該辦的事都辦了,便有一個矮胖的警察領著他們,他一直沒有回頭,似乎確信他們是跟在背後,老老實實地走著。走到院子深處的一個巷口,他拐進去了,前邊是一扇鐵門,他摸出鑰匙開門,裡面是一個天井,天井的三面是密密的房間。矮胖的個子的警察大聲地喊著一個號,他穿著警服,沒有戴帽子。曼娜透過他的肩膀,見到了蹲在天井蔭涼一角的阿生。他正在撥草,頭上扣了一頂草帽,壓得很低,帽簷的暗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臉,見到了他們一行,阿生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他上下仔細地打量了愛雲一下,極微妙地笑了一笑。又把眼睛定定地鎖在曼娜身上,嘴角不難察覺咧開,過去的豐富多彩的日子似又回到了眼前,照耀了他目下暗淡的情景。

  在給阿生辦理離獄手續時遇了些小麻煩,星宇與獄警交涉得似乎不那麼順利雙方態度都很急躁和不耐。當星宇續繼交涉時,阿生在辦公室前徘徊,帶了勃勃的怒意,好像一頭困獸。曼娜上去按住了他的肩,她輕聲地說:「不怕的,我們的手續齊備。」阿生的眼裡有了些閃亮的東西,他很是感激的笑笑。待了一會,星宇才把手續辦完,他對曼娜說:「這裡的人辦事真固執。」「快走吧,這鳥不拉糞的地方,我也煩透了。」急爭急地上車,愛雲見阿生還拎著他在監獄裡的行李,她說:「你還帶這些幹什麼。還不把它扔了。」阿生上車時還猶豫不決,這輛凱迪拉克裡面的裝潢太豪華了,以致使他手足無措地。星宇對著曼娜暗自發笑,曼娜拿手推掇他一下將他制住。星宇輕鬆的把鑰匙插進去然後發動汽車,發動機發出柔和的轟鳴聲,曼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無雨而乾燥的日子裡,塵土便煙霧般地湧起,擋住了後窗,汽車在雨後乾涸了的車轍上顛簸,搖搖晃晃。走到半途中,見有一條坑溝從山上落下,清流的山泉嘩嘩地從高處流落,愛雲在後排喊著停下。她從挎包拿出一套衣服,對阿生說:「你快把身上洗淨了,換過衣服。」曼娜也跟著下車,就在遠處看著,周圍的風景也已漠然,低矮的茶林一望無際,顯得荒涼,柏樹總是孤獨地一株兩株,久久停留在視線中。懶懶地看著頭上的太陽閃耀光刺,看著愛雲走到溝邊雙手掬水再讓水從指縫漏下,銀亮亮如撒珍珠。水裡落著阿生的影子,他撩水洗起全身,像要把一切都洗掉去。他全身都暴露著飽和的男人特徵,而且還夾著他那一股令人生畏的原始野蠻。在愛雲的幫助下,阿生換過了一件嶄新的體恤和牛仔褲,好久沒有穿著束身緊體的牛仔褲讓他不適似的,曼娜見著他胯間那兒豐隆的一堆。

  愛雲想在阿生跟前逞能,她乞求著星宇讓她開車。星宇讓她纏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但他說這段路較為險窄,他得在她的旁邊幫忙看著。這樣,阿生就只好在後排跟曼娜坐在一起了。曼娜剛要上車的時候,眼光碰到了他,阿生的眼睛緊緊鎖定她,別的什麼彷彿都不在他的眼裡,他嘗試轉移目光卻無法做到。盯著那雙幽幽的眼睛,她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他說不出話來,只是點點頭。感覺口乾舌燥,舌頭似乎腫了起來,就像陽具又開始膨脹起來一樣,阿生感覺身體開始顫抖,他試圖自己打開車門,但他的手卻哆嗦起來。剛一上車,阿生再一次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汗味和一股說不清的味道。曼娜把頭輕柔的依在靠墊上,閉上眼睛,伸直雙腿一直伸向前排座位那邊的角落,當她這樣做的時候,她的裙子再一次高高的扯到她的大腿上,她脫去鞋子拋到地墊上。阿生低頭一看,她身前的外套已經從胸前脫落了,可以看到她胸部的更深處,她的奶頭清晰可見。那對奶頭軟塌塌的在她的乳房上耷拉著,沒有顯露出一絲性慾。

  車子一路搖晃,把曼娜搖晃得昏昏欲睡,她的腦袋開始傾斜,經車子一陣顛顫,差一點滑落。她驚醒了過來,把頭再次擺好,又閉上了雙眼。阿生看著不忍,把一條胳膊架到了她的腦袋後面。久了,她腦袋的重量開始讓他的右臂麻木起來,所以他抬起胳膊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腋窩下。她呻吟著讓自己盡可能的舒服些,他把胳膊放在座椅後面,可是發現這樣很吃力,他慢慢的讓手臂滑下來,放在她的身體上,她摸起來非常溫暖。她保持那個姿勢待了一會,然後換了姿勢,她扭動著身子以便她可以在座位橫躺著,她蜷曲起雙腿擺出胎兒的姿勢,阿生的手就放在她暴露在外面的屁股上。曼娜的頭從他的腋窩滑下來,輕柔的放在他的右腿上,阿生這時的陽具立刻變得像鐵一樣堅硬,他耗盡所有的力氣來保持他的右腿不搖來晃去,屏住呼吸。

  曼娜其實是醒了的,她只是不敢動彈,只想著越快回到城裡,她就能越快擺脫這種窘境。前面的愛雲幾次差點把車開到路旁的溝裡,星宇全神貫注地把著她的手。而阿生的手越來越放肆起來,他的手最終摸到他期望的目標,輕輕的在曼娜屁股的外廓撫摸著,曼娜促不安的把屁股扭動,向後頂回他的手,他用手按了又按,繞過屁股捂到了她裹在內褲裡的陰戶,可以感觸到一層非常柔軟的絨毛覆蓋在她的小腹。他雙手捧著她的屁股用力慢慢的抬起來,曼娜似乎有一聲輕柔的呻吟,阿生可以感覺到她的兩腿分開了一些,陰戶伸展開來。他把手指深深的伸進她的內褲,盡其所能的往裡探究著。當他這樣做的時候,曼娜的腹部一挺陰戶頂向他的手指,他撥弄著她濕潤了的肉唇,在上面摩擦著。

  2.阿生就住到了曼娜的家裡,愛雲提心吊膽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時期,後來漸漸地就放心了。看來阿生對妻她的不貞並未察覺,有時面對吳為,她也能談定自若。甚至,關於他們的姦情,也漸漸地忘卻了。即使實在閒著他們相處在一起,談起來也都當作已經過去了的舊事。吳為有時在無人的時候,也會在她的身上揣摸一把,愛雲也沒反感,沒有顧忌沒有對他大喊大叫,只是她對他說:阿生都回來了,不行的。愛雲不是一個沉湎過去的人,所以,這並沒有激起她的反感,僅只是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情景,一閃而過了。吳為也寬容地忍讓著,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的一樣。從那後即使他們單獨在一起時,也能平和地相處了。剛從牢獄裡出來的阿生性慾就特別旺盛,而愛雲滿懷著深重的憐憫和歉意,頻繁地挑逗著他,在那些日子裡他們兩人的臉色一樣的枯黃憔悴,顯示出種種縱慾的痕跡。

  那天的早晨曼娜就不該那麼早地起床,樓底下廚房有一股燒焦了的異味,那股異味從後天井傳到了曼娜的床上,而愛雲他們竟無察覺。不容曼娜細想,她光著腳丫就從樓上急咚咚跑下來,煮粥的高壓鍋已經燒焦了。曼娜熄了火把那鍋淋上水,頓時廚房裡蒸氣瀰漫一片白霧。響聲驚動了阿生,他也急著跑了出來,曼娜抱怨著吳為忘了關滅爐火就走,見阿生的目光賊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亂瞄,猛然才想起她只穿著輕薄的睡衣,在早晨的陽光中通體透明。她想趕緊離開,但赤膊著上身的阿生將她緊緊地摟住,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扭動,小聲地警告他:「我要喊了,愛雲。」「你儘管喊,信不信我當著她的面用強。」阿生耍弄起無賴。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控制不住自己,那根直挺挺的陽具對著她的屁股摩擦著,而曼娜只好停止了她的掙扎。 「噢~~哦,你快點放開我。」她說:「如果你放開我的話,也許我們能做點有趣的事。」 「決不。」他說,不知不覺的對著她的屁股向前拱起:「來吧。我們不是曾經玩得挺高興的嗎。」他的手在她光滑的大腿內側悄悄爬行著,直到摸到她的內褲,他可以感覺到那織物上面的潮濕。他用手指把她的內褲推往一邊,摸索著她陰戶的裂縫,他找到了它然後把他的手插了進去。曼娜只是微微動了一下,他的手指觸摸到她陰道裡滑膩的淫液,這時他的陽具又像鐵棒一樣硬了。「阿生,求求你,愛雲就要起床了。」轉瞬之間,她的聲音從潑婦的嘶喊化為斑鳩一樣的咕咕唧唧的聲音。「你聽我說,等愛雲出去,你再上樓,我等你。」曼娜只能妥脅,她的聲音輕柔顫動,充滿了誘惑力。「說好了,你可不能騙我。」阿生忪開了她,對著她的背影說,她的睡袍沒繫腰帶,每往前走一步,絲質的睡袍就飄揚了起不,她纖細的腰和碩大的屁股,修長光潔的大腿和鑲著蕾絲的小內褲都歷歷在目。回到房間裡驚天動地喊叫著讓愛雲起床。

  阿生進入曼娜臥室之前,曼娜一直躺在床上。阿生見到了肉體橫陳的一個身子,我的媽呀,他心中暗自驚叫,他的心幾乎要跳到他的嗓子眼了。睡衣是那麼透明,還不如什麼都不穿呢。兩根細細的吊帶勉強將她那沉甸甸的乳房兜住。這時,他瞇起眼睛一看,能夠剛好辨認出,紅色的小奶頭從輕薄的衣料中顯露出來。她的乳房沉甸甸、圓滾滾的,比愛雲的大多了,擠壓著衣物。她的乳頭像兩顆紫色的葡萄,在她乳白的乳房上突頂出來。他低下目光,落在她的兩條大腿最上端透明的睡衣裙擺。它是那麼短,太短了。當他的目光色咪咪的看著睡衣的褶邊時,他看到了下面顯露出來的濃密蓬亂的黑色陰毛!他開始呻吟起來。曼娜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他的狼狽相,但當他喉急地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時,裸露出他健碩的肌肉,她的目光低垂凝視著他大腿頂端,逗留在他那隆起的一堆。他的手抓住寬大褲衩的下擺猛地往下拉脫的動作,驚醒了她的呆呆出神。她感覺面紅耳熱,當她看著他的時候喉嚨裡有點發癢。「把門關了。」曼娜說,「關了,連外面的門也上了鎖。」他向前挪近些,和她說話,但是他滿耳朵裡都是熱血沸騰的聲音,淹沒了她的話語。他爬上了床靠近她,碰了碰她,他的腦子一片空白,陷入混亂。

  「你輕些,你弄疼我了,我要你溫柔地待我。」她說,阿生停止了在她的乳房揉搓著的手。她慢慢的舔著她的嘴唇,她濕漉漉的舌頭閃閃發光:「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不想傷害到了愛雲。」 曼娜真的那樣想的,她知道屈從了這個蠻橫凶悍的女婿,如同刀尖跳舞一般那樣危險。而阿生卻不管這些,撲在她的身上,來不及調情,陽具堅硬地頂插進去。曼娜有些不適,她的手頂放在他的腹部,屁股不安地扭擺。他的陽具就從她的體內脫落,他用勁地把手伸到她的背後,往上扯脫著她的睡袍,猛地在她光滑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曼娜尖叫一聲,試圖掙脫開,而他把她緊緊地控制住,他的手掌雨點一般地落到她渾圓的屁股上,這使曼娜覺得有些痛,雪白的屁股已有些發紅,但是更多的是伴隨著疼痛和侮辱出現的更加誘人的感覺,一種使人酥酥發麻的愉悅,很快地這種美妙的感覺傳遍了她的體內,直到她的內心深處。

  阿生非常溫柔地扯脫了她的內褲,又將她兩瓣肉唇分開,因為情慾已被他撩起,曼娜的肉唇在發熱發燙,就要燃燒起來。她的陰蒂已探出頭兒,尖挺著如同吐出的蛇信,由於急切的需要而顫抖著。他將陽具架放到了她的陰道口上,上下地磨蕩了幾個,而後奮身一挺龜頭就鑽進了她盈盈欲滴的陰道裡。曼娜呻吟著,將屁股抬高起來湊近了他,以讓他能更加深入地進入她的身體。一切的疼痛和憤怒全拋到了腦後,曼娜不再掙扎,而是將自己熾熱的情慾傳遞給了他。他已氣喘吁吁地在她的身上忙個不停,不時沒忘記著拍打她的屁股,一記記響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著自己。曼娜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試圖挑動起他更加劇烈的動作,他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滑進滑出,曼娜幻想著自己是森林裡弱小無助的小動物,被一隻咆哮著的強大的野獸騎坐在身上,那野獸的陽具插進了她已經發燙的陰道裡,而且插入時竟沒有一絲一毫虛假的溫柔。

  3.阿生跟豹哥的恩怨還沒有結束,豹哥在得知阿生已經出獄了之後。傳過話來,阿生已讓他顏面全無,一定要阿生擺一桌子酒席,紅綢包些禮金當眾向他陪禮。阿生並不理睬他,他又讓他手底下的小弟到愛雲的店裡搗亂,放出話來說阿生如若不敢見他,讓愛雲陪他唱歌喝酒也行。愛雲氣鼓鼓地回家說了,阿生鐵青著臉要尋他拚命,讓曼娜斥喝住了。吳為倒是一副息事寧人的腔調,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頂多就是多花些錢。曼娜可不依,她說馬善被騎人善被欺,這次依了他,不定還有下次再下次。現在的曼娜已今非昔比,靠上了袁木這棵大樹,在這城市裡不敢說任所欲為,但也決不是隨便就任人宰割軟腳蟹。她吩咐愛雲開車送她到袁木公司,自從那天跟袁木吃飯在包廂裡纏蜷了一回,曼娜又陪他上了一次酒店。

  一進酒店高級的套間,曼娜就要踢去腳上的白色高跟鞋,讓袁木阻止了,他說就是喜歡女人穿著高跟鞋子。曼娜將身上的裙子扣子解了,她想她的裸體已被他蹂躝了一次,頂多就是賣給他再一回就是了,然而,袁木不那樣。他說一定要讓他親自來。袁木微笑著,因為他知道,這個風韻出眾的女人著實讓他興奮。他又一次湊近曼娜,手裡抓住她短裙上的腰帶,開始緩緩脫下她的短裙,曼娜扭動腰身協助著,她的裙子緩緩落下來,把她的豐臀徐徐展露給他。緩慢的,他一點點的脫下她的裙子,直到裙子脫離她的身體,他任它垂落在地板上,掉在她的腳上。他在給她脫內褲時,更是小心翼翼溫存輕柔,當那窄小的黑色內褲被他攥在手心時,他將絲質的內褲團做一團,然後放到鼻子底下瘋狂地嗅著,曼娜發現他的手突然顫抖起來,眼睛裡迸射出濕潤而幸福的光芒。他看著她兩腿之間的那一叢濃密的毛髮,輕輕的將手指伸過去,曼娜抬起一隻腿,從裙子裡抽出來,用另一隻腳,踢開它。她叉開雙腳讓他的手毫不費力的尋找到她兩瓣肥厚的肉唇。慢慢的、輕輕的,他用手撫摸著她的肉唇,可以感覺到從裡面散發出暖洋洋的熱氣,他發現了她的肉唇的微微地啟翕著,他用兩要把手指分開了它,用中指在那兒撥弄了一回,縫隙僅夠他把一隻手指放進去。曼娜呻吟著,他感到她的陰道濕潤了,他從她的陰道抽出手指,開始揉摸她的肉蒂,曼娜叉開膝蓋,稍稍下蹲些,以便她可以享受自己正感受到的越來越多的快感,她呻吟著開始晃動屁股,感到她的身體在他的觸摸下起了反應。

  把曼娜剝了個渾身赤裸,袁木這才緊擁她柔軟的身子上了床,在床上袁木就更不像是一個身家豐厚大富大貴的名人了。儘管他的臉上泛起不均勻的紅暈,紅暈甚至爬上了他裸露的脖頸和肩胛處。曼娜聽見他濁重的喘息聲,他用下巴示意曼娜躺下去。曼娜平癱在厚實的席夢思上一動不動,他十分從容地跪到了她的兩腿中間,曼娜躺下去之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忙活了。他讓曼娜自己把手放在腿上,盡量遠的叉開兩腳,然後緩緩的讓她的手滑下來,直到她自己握住腳踝。袁木對曼娜能夠理解他的這個意圖很是滿意,他嘴裡哼嘰了幾聲,曼娜不知道他到底在哼嘰什麼。這時,袁木頭昏目眩地凝視著曼娜這個淫蕩的姿勢,她圓嘟嘟的屁股高懸在空中,她溫暖濕潤的陰戶從兩腿間向下凸出來,陰毛看上去那麼柔軟,肉唇似乎被連帶的綻放出來,渴望著被男人的嘴來刺激。他用一根手指觸摸著她的兩瓣肉唇,用手指輕輕撥開,她的陰道已慢十分濕熱,曼娜又發出一聲嬌憨的呻吟,把個小腹挺湊起來,渴望著他能把手指塞得更深些。「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她張口結舌地說。聲音聽著像是在懇求他。「為我大張開你的陰戶,曼娜」他告訴她,「用你的手掰來你的陰唇,讓我品嚐你一頓。」曼娜很是乖巧地聽話,她鬆開腳踝把手放到兩腿之間的上面,把手伸向陰戶,用她的拇指和食指,抓住她的陰唇,用力掰開那兩瓣肉唇,他凝視著讓淫水濡濕了的,粉紅色的肉唇。她的陰道口微微張開,為他的舌頭提供了一個停靠的平台,他把臉放在她兩腿之間,伸出舌頭來,把它放在洞口慢慢的開始舔著曼娜柔嫩的肉唇。曼娜迎著他的舌頭更加往後的翹起她的陰戶,幾乎想用她陰道口的肉唇抓住它,他有片刻停止了吮吸,注視著她的屁股前後輕微的搖動。

  袁木的雙手抱緊她的大腿,把臉深深的探進去,用鼻子埋在她的屁股溝裡,讓他的嘴和舌頭盡情的享用著。曼娜已是春水泛溢陰毛那兒一片狼藉,他品嚐著如此美味。當他舔舐她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用鼻子摩擦著她的肉蒂。他感覺曼娜的呻吟熾熱了起來,朝他推擠著,開始用力搖擺她的屁股,她用右手的手指摩擦著陰蒂,伸出左手撐放到了床上,支撐著身體,他感到曼娜的大腿根部開始抽搐起來,她呻吟得更是大聲了,幾乎是在尖叫,她的呼吸變得更深更快,當她的高潮臨近時,她的上身開始上下顛簸起來,她的屁股在他的臉上,上下運動著,他一邊用更快的速度摩擦著她的肉蒂。曼娜感到了高潮的來臨,這固然不是做愛,可以說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逗弄,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巴結著她,伺候著她。曼娜就覺得自己很賤。她好幾次都想停止下來了,然而,那種愉悅的快感是一個歹毒的東西,不是你想停就停得下來的。這樣的感覺曼娜和其他的男人做愛的時候反而沒有過。曼娜一邊動作一邊罵著自己,她這個女人實在是下賤得到了家了。

  然後,他們又一齊到了浴室,在寬大的浴池裡戲水作樂,他替曼娜拭擦後背,用海綿在她的背上搓揉。曼娜的後背看起來像是曾被一隻九尾貓蹂躪過的樣子。那姿態在他看來真他媽的夠刺激,要是再來一次真刀真槍的話,不定是怎樣一種滋味。曼娜對著他的腹股溝旋轉著屁股:「你還沒有插進我的裡面過,我還沒感受到你在我體內射出來呢!哦,我太想體驗一下了,感受你的陽具在我體內痙攣著顫抖著,噴射出熱乎乎的精液。這是我最喜歡的事情。」他用淒涼的眼神注視著曼娜,他說話的口齒含糊不清。他絕望地想到這一切也許都是無意,他日漸衰弱的身體對此無法抗拒。曼娜看著他俯臥在浴缸的身體,那個身體白得令人憎厭,像女人般的肥厚多肉的臀部微微撅起,肛門處呲出幾根彎曲的黑毛。曼娜的手輕輕觸摸他的鬆軟缺乏彈性的皮膚,皮下是棉花絮形狀的脂肪和暗藍的血管。曼娜有種種灼熱的慾望。

  4.所有的事一到袁木跟前就變得小事一樁,袁木將曼娜接到了他的書房裡,說是書房,一本書也沒有。更確切的說,是他裝潢得奢華的飲茶的地方。裡面擺設得古撲典雅,有明代的梨木雕花屏風、清朝的黃楊桌椅,更有一張烏黑的不知那朝那代的桑枝眠床,四周鑲著鏡子。她看見曼娜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那是一款黑色無袖露肩連衣裙,她看過標牌,好像是很名貴的一個品牌,她穿在身上感覺非常得體,將她的曲線襯托的更加窈窕。女秘書一見到曼娜,就表現出不可掩飾的敵對,眼裡燃著嫉妒的怒火,袁木沒覺得,曼娜以女性特有的敏銳感覺到了。她故意在袁木面前支喚著她,又當著她的面跟袁木親妮狎玩。女秘書很是厭煩而又不得不聽從她的呼喚,她剛把一碟糕點送進去,曼娜剛好背轉過身,她看見她後背衣裙的拉鏈敞開著,一直露到差不多屁股那兒。她後背裸露的肌膚十分光滑,就像象牙一般溫潤,她顯然沒帶乳罩。袁木走過去,捏住拉鎖頭,手掌貼在她的肌膚上,曼娜咯咯嬌笑起來,她低下頭輕聲的說,「袁董……要是你不想被別人發現的話,最好別那樣,我會失態的……」。

  袁木回到了座位上,他扭過頭來,看見在桌子下面,出現一雙迷人的肉腳,那雙美足蹬在一雙透明的高根鞋上,塗成紅色的腳趾蓋令人垂涎欲滴,粉嫩的玉趾蠕動著,像是在和他打著招呼。曼娜發覺了他眼裡閃動的慾火,她把腳收攏了,她嬌聲地說:『「人家還沒說正事呢?」「你說。」他端坐著,眼卻沒從桌子底下抬起,曼娜便站添油加醋把豹哥要脅阿生又嚇唬愛雲的事說了,袁木聽著毫不動容,只是輕描談寫地說:「我以為是何方神聖,竟是個不成氣候的流氓,你把他約出來,不用我出面的,我找個人去見他,一定把他嚇得屁滾尿流的。」曼娜將信將疑,但她再說:「不行,我要親自見他。」「你要見他做甚?」袁木把手在她的大腿上撫摸,曼娜堅定地說:「我要親自會會他。」「那好,你一起去吧。」袁木說著,就把女秘書召來,他說:「你讓老王查查,那個叫阿豹的流氓,立即讓他來見我。」女秘書點頭稱是,不忘了狠狠地盯了曼娜一眼,曼娜看到了,反倒把一雙腳連同鞋子架入到了袁木的大腿上,受到曼娜的鼓勵,他把住了她的一隻腳,曼娜的鞋是那種新款的高跟涼鞋,沒穿襪子,她粉紅色的腳趾蓋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好像亮晶晶的寶石一樣,深深的吸引著他。他的手沿著她光滑的小腿一直摸到曼娜的腳,他撫摸著她美麗的腳踝,她的腳踵盈盈可握,他試著要把她的鞋子脫下來,曼娜合作的把腳從涼鞋裡褪了出來,搭在鞋面上,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腳心向上滑動著,她的腳心極富肉感,他忍不住輕輕搔撓了幾下。

  曼娜見他已是激動了起來,也就更加輕佻放蕩地把一雙大腿張開,這時,他已是跪到了她椅子的前面,順著她潔白豐腴的大腿看上去,扭動著的曼娜使得她的內褲衩扯進大腿的肉縫裡,那窄小的黑色內褲沒有勒進去很深,可是凹陷的很明顯,她的周邊造成的兩個肉丘光滑而平坦。曼娜感到了他一陣粗喘如牛的呼吸。他的手指繼續向上移動,摸到了她的腳趾,他捻動著她美麗的顆顆玉趾,曼娜善解人意的把那隻腳翹起來,他看到那粉色的腳趾蓋發出誘人的光澤,他低下頭把鼻子湊過去輕輕嗅著,那成熟女人的味道讓他慾火難耐,這時他做出了一個曼娜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張開他的嘴唇將那些肉嫩的腳趾含在嘴裡,吸吮一番。秘書剛好進來,目睹了眼前這淫蕩的場面,她進退不是,只好求助地把目光對住了曼娜,曼娜這時的身子正在椅子上扭擺不止,那陣搔癢讓她嘴裡發出了狂肆的大笑。見女秘書那副震驚的樣子,她這才拍拍袁木的肩膀,將他從地面上攙扶了起來。袁木見了女秘書,有些蘊怒地發問:「什麼事?」「老王把阿豹給帶來了。」女秘書怯怯地說,袁木說:「帶他進來。」曼娜趕緊地整了整那身繚亂不堪的裙子。

  「豹哥,你來了。」袁木皮笑肉不笑的招呼著,曼娜見豹哥剃著個小平頭,一隻偌大的頭顱後腦刮得青光光的。他上前說:「不敢,不敢,袁老闆。」「你不是好有能耐的嗎?」袁木問:「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我知,我知,袁老闆,那不能怨我。江心島的沙土以前都是我運載的,這次,他們來搶這個地盤,我不是迫不得以的。」豹哥極快的審辯著,袁木聲色俱厲地說:「那是另一回事。」豹哥懵然地把眼光投向曼娜,他的喉結在急促地抖動,似乎的甩領悟。「你不是想要找阿生尋仇嗎?」袁木走近他,冷笑著說。豹哥的臉上發白。「你知道阿生是什麼人?愛雲又是什麼人?」袁木把手按在他的肩上問。「不知,確實不知。」豹哥的話有些不連貫了。「你又看看她是誰?」袁木朝曼娜那邊一指,大聲地說:「光是愛雲的事,我就可以將你碎屍萬段,你還沒完沒了,好啊,你有本事衝我來。」袁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往外一推,其實也沒多大的力氣,豹哥卻連著後退幾步,曼娜知道他在袁木面前已完全服軟了。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就在這城市呆不下去?」袁木不依不饒,豹哥已語無倫次,他說:「我信我信,你老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倒想,不知她願不願意?」袁木回到座位說。曼娜知道他是把這個面子留給她的,又見豹哥剛才進來時跛著一條腿,眼下讓袁木收拾得服服貼貼。於是,她轉怒為笑,她說:「其實我只是將這事了結,以前的事就翻過了不再說。」「謝謝。」豹哥連連點頭,曼娜又說:「你有什麼難處可以找我,如若缺錢你說一聲。」「不敢不敢。」豹哥擺擺手說。見眼前這女人風韻猶存體態窈窕,想看又不敢,站著腳下如生了根似的。曼娜見狀,開口說:「江心島的沙土,你有能力就承包去了,這點我可以替袁老闆做主。」「真的這樣,我謝了。」袁木有些不解,本來是想狠狠地把他教訓一頓,那想到曼娜竟是婦人之見,對付這等窮凶極惡的人物,你不拿點痛打落水狗的架子,不定過後又會生出怎樣的禍端。豹哥剛一走,他就埋怨曼娜,曼娜卻嫣然一笑,她說:「我自有我的主意。」說完,朝那烏黑的桑枝床上一躺,袁木見她酥胸半露,兩條玉腿大展,手不由自主滑上她的乳房輕輕的捏著。他說:「你真的聞起來挺香的。」曼娜承認道。「怎麼樣?感覺不錯吧?」她說道:「我的嘴會讓你感覺到更好的。哦,親親我吧!」 她轉過頭,明亮的眼睛裡放出誘惑的光芒,努著紅紅的嘴唇吸引他去品嚐。

  第三十一章 星宇婚禮偷腥 曼娜姦情敗露

  1。也就是在這二年的時間裡,袁木的江心島悠閒中心破土動工,蓋起了全城最高層層的大廈,號稱超五星級,且極盡豪華之能事。那一天嘉賓雲集,場面宏大,從上到下的官員就有二千多人來祝賀,真可謂花籃如海歌如潮。據說後來也的確有很多頭面人物在那裡秘密享受過人間仙境。刑偵支隊年輕的大隊長劉星宇的婚禮就設在新落成的江心島大廈。曼娜通過袁木的影響力,很快地又讓星宇調換了崗位,年輕的警官現在真的是雙喜臨門一步登天了。阿生開著凱迪拉克接曼娜夫婦,車子停放在巷子外口的街上,窄小和街道停放著這龐然大物,頓時引來了一陣堵塞,路人紛紛駐足側目滿口牢騷。阿生從車上下來,他生怕那個不小心刮花了車子,他身材高大,孔武健壯,而且全身極是勻稱,一切都恰到好處,寬肩、長腿,包括他性感的喉結和修長的手指。他穿一身名牌的休閒裝,深灰色,看上去精力充沛。等到曼娜生吳為慢吞吞地從巷子裡出來,他才幫著找末了車門,然後啪的一聲關上車門,熟練地打著引擎,轎車平穩地向前滑去。吳為說:「現在的老市區街道真不樣,越來越小了。」「那是有了外面的高樓,這才顯得小了。」曼娜說,阿生便跟著說:「像我們家,有車了就更不方便。」「看來我們該換個往處了。」曼娜說,。吳為卻不想,他說:「我對這裡還是的感情的,要換你們去住,我可不去。」「你不去我還巴不得,這裡留給你好了。」曼娜調侃著說。

  「那是,大家都自由。」阿生說,眼裡定定地關注著曼娜。

  很快地就到了江心島的國際大廈,門口的廣場寬敞,顯然是經過精心規劃的,不僅建築風格氣宇軒昂,就連綠化帶也是相當的寬闊鋪張,長滿進口青草的廣場彷彿一張張打開的綠地毯。空氣裡也透著清新的草香。一輛粉紅色的兩廂跑車突然從他們身旁掠過,停靠在他們的前面。這輛車艷粉的顏色已經夠搶眼了,車身又是最獨特的設計:高出的腰線、格外傾斜的擋風玻璃。車頂後部的造型猶如箭頭指向後方,頗為氣派。愛雲從車裡探出頭來,摘下了寬大的墨鏡,半倚在車身上微笑,青絲烏雲一團地堆在左肩,眼角微微上吊的美目煙視霧行,曼娜最欣賞她的自若,當她拉開跑車的門,見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網球服,超短的裙褲下面是兩條筆直、秀美的腿,連絲襪都不需要,光滑而潤澤。「姐姐結婚的大喜日子,你怎穿這副樣子。」曼娜問她。「這不也挺好的嗎。」見阿生把車停放好了,她說:「阿生,幫我把車子泊了。」把手裡的鑰匙一扔,挽了曼娜的臂膊步入大廈。

  愛華的車子裡,是全黑的真皮座椅,跟外面的粉紅色是兩種完全無法諧調的色彩溶為一體,如果不顯得俗氣,那必定是矚目、耀眼的,還略帶一點點狂野。

  宴會廳面積開闊,富麗堂皇,不僅氣派非凡,而且婚禮的裝扮每一處細節無不精心打造。一時間,這裡名士薈萃,美女如雲。曼娜和愛雲一踏進去,就覺得自己一下被淹沒在錦繡繁華之中,男人都是很正式的著裝,西服、領帶,筆挺的褲子配珵亮的皮鞋,女人更是千嬌百媚,爭艷鬥奇,珠寶美鑽閃爍生輝,與其說是參加曼娜女兒的婚宴,不如說是撞進了首飾、服裝新款的發佈會。每個人都顯得那麼從容,而從容恰恰是身份的象徵。
穿制服的男侍者戴著白手套,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訓練有素地舉著佈滿高腳杯的托盤,杯中是微黃的,晃動不安的香檳。人們頻頻舉杯,整個大廳看上去觥籌交錯。再看新娘愛華,她上了鮮艷的濃妝,穿了一件鮮見的玫瑰紅色的長裙,鑲著金銀絲線的裙擺懶懶地在地上拖曳,愛華的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新郎星宇的臉上沒有羞澀和喜悅,而是一種疲憊的慵倦。他在給吳為倒酒的時候甚至打了一個呵欠。阿生從他黝黑結實的臉上可以看出激動不安的痕跡,他坐著的時候不停地挪動身體的位置,站起來更顯得手足無措。

  曼娜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她穿著無領無袖也無肩,緊緊的上身綴滿碎鑽和珍珠,纖細的腰下是蓬鬆的紗裙,長長的拖在身後。與她相配的還有同樣是灰緞的一雙高跟鞋和一隻小手袋,這使她看起來驚艷動人,袁木迎上去時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險些驚叫出來,除了晚禮服驚心動魄的美,還因為這是他從香港花費了十二萬港幣精心訂製的。人們隨意地攀談起來,無非是一些客氣的寒暄,因為很快來客們將分散到大堂周邊的五個餐廳,享用地道而豐盛的中西餐。許多人找新朗新娘合影留念,看來這是一個保留節目,愛華和星宇像一個活動的佈景,一批一批的人被安排在他的周圍,而他只要始終如一地保持微笑便大功告成。

  吳為慇勤地招呼著客人,有認識的,更多的是不認識,他們中間有很多人走了紅運都是沾了袁木這老頭的光,在這個親切的場合更多的是衝著袁木的邀請來的,並向曼娜表示著他們的盛情,而把吳為當作了可有可無的陪襯。曼娜和袁木一同向那些客人答謝,無論富窮貴賤,有權有勢的人和默默無聞的人--都一視同仁,都表現出同樣的熱情。客人們七嘴八舌地說他穿著晚禮服看上去是如何如何有風度,曼娜更是風韻猶存媚人動魄,甚至一個腐儒不識趣的人,還把他們當作是新朗新娘,說了一大些讓吳為面紅耳赤的新婚祝辭來。有幾個臀部寬大,嘴也寬大的半老徐娘,都滿是嫉妒地冷眼打量著曼娜。她們竊竊私語傳播著曼娜那傳奇般的過去,並別有用心地向袁木頻頻拋起了媚眼。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她們只不過白費心機而已。婚禮按照預定的方案如期進行,一切過程都十分順利。

  然後便是盛大的宴會,管絃樂隊開始演奏起來了。所有的客人都到齊了。巨大的餐廳裡有三幾百位客人,有些在佈滿鮮花的餐桌上來回穿稜敬酒,有些坐在鋪著大紅檯布的餐桌旁邊,餐桌上高高地堆放著香噴噴的菜餚和裝著紅葡萄酒的加侖酒壺。曼娜光彩奪目,同新郎新娘、伴娘、女儐相以及吳為、袁木一道坐在一張廳中間的大餐桌旁。

  愛華在玫瑰紅的新娘禮服襯托下,臉上顯得熱情勃發的神態,樣子變了,顯得容光煥發,簡直可以說是出類拔悴。在餐桌下面,她的手搭在星宇的肌肉發達的大腿上。她那豐滿艷麗的嘴一撅,像是要給他送一個飛吻。曼娜溫情地注視著星宇。星宇的臉隱沒在淡藍的煙霧後面,但他臉部的稜角線條閃著沉穩而冷靜的光芒。又有一撥客人過來敬酒,他們在跟星宇喝酒的同進也沒忘了逗弄愛華一番,一面開著猥褻的玩笑。一面用身子做了些暗示性的動作。愛華難為情地臉紅了,卻又顯出得意洋洋的神態;客人們齊聲歡呼,表示贊成。星宇坐下王顧左右,他的雙腿在桌下散漫地搖晃著,觸到了一條柔軟溫熱的腿,憑直覺他判斷那是曼娜,星宇用膝蓋朝她輕輕撞擊了一次、兩次,那條腿沒有退縮,反而與他靠得更近。

  他從眼睛的餘光中窺見了曼娜臉上的一抹絆紅,曼娜的目光躲躲閃閃,但其中包含著花朵般含苞欲放的內容。「你是不是喝多了?」睡宇關切地問,曼娜笑了:

  「這日子我不能少喝。」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堂上燈猛烈地跳動了一下,濃濃的酒意頃刻間消失了,空氣益加灼熱而滑膩。曼娜擎著酒杯將裡面狸紅的酒一飲而盡,她悄聲地說:「我要去衛生間一趟。」2。當星宇沿著寂靜的走廊往洗漱間去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性慾的激流散到了他的全身。洗漱間只有一個隔間閉上門,星宇很容易就把門推開,他看見曼娜坐在馬桶上面,以一種平靜的聖靈般的姿態等候他的到來。星宇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起她緊擁進了懷中,曼娜的兩腿發軟了,人像是癱了似的跌到他的身上。她感到星宇的嘴湊在她的嘴上,有一股濃郁的酒味,很苦澀,她張開嘴,她立即感到他的手從她的禮服下面伸了上來,聽到她的衣服被他的手摸得沙沙作響,又覺得他那熱乎乎的大手伸到了她的兩腿之間,扯著她粉紅的內褲。而曼娜也毫不示弱,手忙腳亂在在他的褲襠間摸索,他倆的嘴互相吮吸著啃咬著,上氣不接下氣。曼娜晚禮服的後背讓星宇撕開一道口子,一邊的肩帶滑落了下去,星宇的嘴唇離開了親吻著她的嘴唇。慢慢地往下移落,親吻著她的下巴頜接著來到脖子,她把頭向後仰著,讓他親吻她頜下的脖頸,他讓舌頭拖曳著經過她的脖項,來到她的胸脯上,星字親吻著她的胸脯。曼娜脫去了另一邊的肩帶,他可以感覺到她乳房的柔軟,他親吻著、舔著,圍著她的乳房輕輕的咬著,慢慢的接近她的乳頭,她的奶頭像是等待著他嘴巴的刺激那樣尖挺著,他可以感觸到她乳暈周圍皺褶的肌膚。

  曼娜弓起後背,她的身體強烈提醒他注意那兩個尖挺的如櫻桃般紅艷的肉蕾,它們正直直的挺立在她豐碩的乳房頂部,當他把她左邊的奶頭放進嘴裡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今天它感覺起來是如此堅硬,沒有一絲彈性,他小心翼翼的輕輕用牙齒碾壓著它,曼娜呻吟起來,因為她的奶頭拒絕屈服。她把手放在他的後背上掐著他的肌膚,星宇可以感覺她的手指甲摳了進去,這讓他充滿觸電一樣的疼痛和極度的快感。

  星宇搬起了曼娜的一條大腿,她的另一隻腿吃力地支撐著身子,足踝上纏著她粉色的內褲。星宇手把著自己的陽具,從她的側後方長驅直入,星宇如此的急切,足以使曼娜興奮得頭昏目眩了,而那肥厚起來了的兩瓣肉唇也濕淋淋地等待著。讓他狂插了幾個,曼娜的高潮突而其來快得她感到不可思議。那種如幻如醉的愉悅來得極快,消失得也太快了。她真的感到遺憾,她本以為她能持續抵擋一會,不過,星宇還沒結束,她知道他的精液還沒發射出來。眼前這可愛的女婿,曼娜可不願還沒讓他餵飽就放他離開。這樣想著,不禁又一陣的激動,慾望狂襲而來,那股火燎火燒的波濤又在她的體內奔騰、洶湧。曼娜盡所能地踮起那一隻支撐著的腳,後背被他擠壓在衛生間裡白色的瓷磚上面,迎接著她的是如火如荼撞擊,他的陽具捎帶著稠黏的淫汁不回磨蕩在她的兩瓣肉唇上。曼娜突然怪叫了一聲,想必是已進入了佳境,星宇沒等她再喊出第二聲就摟住她的腰將她柔軟的身子托在身上,曼娜的襯衫纏在腰上,裸露的屁股隨著他的一次次衝撞重重碰砸在牆面上,星宇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她的臉,使他看起來充滿著野性的渴望。牆壁很硬,曼娜感到屁股被撞得有些生疼,然而,當她肉呼呼的屁股撞到牆壁反彈過來時,她的肉唇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的雙臂緊緊地勾住他的脖頸,雙足盤在他的身上,而整個身體的已經全部依附在星宇的身上了。

  星宇扭動著腰展胯地衝刺著,陽具在她的肉唇上不斷地進出,曼娜發出了快活的淫叫,現在的星宇做起愛來真的是爐火純青技巧不凡充滿著成熟男人非凡的魅力,她很高興他能持續得這麼久,這麼堅硬,不過,她也快不行了,龜頭的每一次進出,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接觸,都讓她心蕩神搖如癡如醉。她的雙腿纏繞著挾放在他的腰間,適時地回應著他每一次強有力的進攻。她的屁股被緊實的牆體擠壓磨旋著,但她喜歡這種輕微的帶著隱隱的疼痛,這樣只會給她帶來更新鮮的前所末有的快感。「我要射了。」星宇咕噥道,曼娜感到他的陽具在她的體內越來越堅挺。隨即,一股滾熱的精液迸射出來,曼娜一聲喊叫,她又一次攀上了情慾的高峰,她痙攣地抓住他的頭。她的臉埋擱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小腹緊湊著迎接他,快感一直在延續。星宇的精液源源不斷噴射在她的陰道裡面。而她,陰道似乎有張小嘴在吮吸著,如饑似渴一般地吮吸著,像是一隻貪婪的野獸。腰肢的酸軟伴著興奮的快感一齊向她襲擊面而來,曼娜不禁滑落了身子,癱坐到了抽水馬桶上面,她的兩腿張開,迷人的陰戶上兩瓣肉唇濕潤,以及油光晶亮的陰毛暴露無遺。似乎她的慾望還沒有滿足,她緊緊地將臉埋在星宇的胯間,她渴望著第二次、第三次,到底需要多少次他們都說不清。因為曼娜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一個活生生將自己出賣給情慾的女人。

  隔壁那一間有人進去,他們兩人同時地屏聲凝氣,能聽到馬桶嘩啦啦的沖水聲,星宇驚謊失措地整理著衣服,曼娜卻很鎮定,她從馬桶站起來,把掀起的裙擺放下來,又從門的拉手那兒拿下自己的內褲,靈巧地捲成一團塞進了她的提包裡。然後極快地將散落的頭髮捋了捋。毫無凝問,她看起來大方得體,只是她的臉頰發紅眉眼泛光。星宇越是慌亂越是出錯,他忘了拉上長褲的拉鏈,曼娜朝他的褲下那兒一努嘴,做了個飛吻,然後伸手把那根濕漉漉的陽具塞了進去,並替他將拉鏈拉上,像是對等一個孩子。星宇先行離開,過了一會,曼娜才出來,突然,她的臂膊讓人一拽,一頭栽到阿生的懷裡,他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耳邊悄聲地說:「你們幹的好事。」曼娜竟忘掉了自己作為長輩的尊嚴,放聲尖叫起來:「你一直在偷窺--」由於驚慌失措她把最後一個音拖得特別長。曼娜的眼睛瞪住他,阿生將嘴唇壓下,輕輕地在她乾燥的唇上吻過,他說:「放心,我不會壞你的事,但你也得成其我的好事。」「走吧,不然會讓人發覺的。」曼娜說著,掙脫他的擁抱,當他們到達宴會廳的時候,晚宴已經到達高潮,人們好像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時結婚蛋糕才推出來,大夥兒一面說,一面讚不絕口。上面巧奪天工地點綴著用奶油做的一個個紅心,吃起來香得要命,使人感到飄飄然。阿生給曼娜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後帶著深知內情的神色笑了一下。曼娜故作鎮靜,端起深紅色的葡萄酒,湊到自己乾渴的嘴唇上,喝了起來,她的身子在打哆嗦,她端著玻璃杯在喝酒,同時她的眼睛卻轉來轉去,東張西望,如饑似渴地尋找,這裡再沒有別的任何人是她想看到的了。3。晚上是家宴,局限於他們家中的親人,也就安排到了隔壁的小餐廳上。曼娜換過了衣服,她正穿著一件比先前更加性感的晚裝,比她在婚禮上穿得更加暴露和緊身,上衣穿著更輕薄的織物,短裙快到了她大腿的中段。這也讓阿生對她魔鬼般身材更是慾火難耐,他發現他的腦子裡除了她很難想到別的事情。他極渴望幫她脫掉那身衣裙,然後就可以享受佔有她肉體的快感。阿生注意到星宇圍聚在她身邊,那讓他百感交集同時又嫉妒。

  還末上餐的時候,曼娜就在吧檯的高腳凳上,即使她穿著短裙,她仍優雅的攀到椅子上。她旋轉著椅子以便她的雙腿藏在吧檯桌沿的下面,這時她看見星宇就在她的旁邊,她確信沒有其他人注意,於是她轉動椅子朝向他的方向,她張開雙腿讓他注視到她的大腿裡面,星宇知道那地方是毫無遮蔽的,他的陽具立刻開始硬了起來,褲子也突起了。曼娜看見他褲子上的小帳篷,馬上掩口而笑,她慢慢的把雙腿轉回吧檯下面,這時星宇用一瓶他正在喝的啤酒擋在他的勃起前面,他們兩人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玩著這個貓和老鼠的遊戲。阿生窺竊到了曼娜跟星宇的姦情,所以他一直關注著他們兩人的舉止,他一直悶悶不樂地躲在一邊。阿生難以把握他的情慾和種種關於曼娜的妄想,它們像帶刺的葛籐緊緊地攀附在他年輕健壯的四肢上,任何時候都可能阻撓他的艱難跋涉。阿生就陰陽怪氣地問對愛華說:「」你老公和媽媽總有說不過錯的話?「

  這話讓曼娜聽見了,曼娜頓時感到好笑,她喜歡看到阿生流露出了吃醋的樣子。她從高腳凳子下來,拿著飲料移到阿生那邊,愛華問她:」媽媽,星宇跟你說了什麼?「」沒什麼,他說感謝我。「曼娜輕描淡寫似的回答,一屁股緊挨著阿生從下。阿生聞到了她身上迷人的氣息,好幾次甚至匆匆迴避他,試著和她保持一段禮貌的距離,但是他還是被她吸引住了,無論如何困難他們總是能夠目光相遇,阿生試圖不去看她的眼睛。但這次他的目光接觸到她的眼睛,阿生發現他很難再看到其他東西了。」阿生,你可不能亂說。「趁著愛華離開那會兒,曼娜警告地說。」我可沒說什麼?「阿生怒氣沖沖地說,曼娜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她說:」我對你們兩都一視同仁從沒分厚此薄彼。「」那只有你心裡清楚。「阿生說。剛巧吳為過來,他問:」聊什麼?「」阿生羨慕星宇的婚禮,我們是不是也該給他辦了。「」明年吧,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我的兩個女兒都嫁了。「吳為說,他又寬慰著阿生說:」其實你們現在住到了一處,婚禮也只是個形式而以。「

  」我不急。「阿生說。」好了,吃飯吧。「曼娜招呼大家說。曼娜起身時故意在阿生的面前晃著可愛的屁股,阿生艱難地嚥著唾涏。他決定到衛生間室去,釋放他憋在小腹的興奮壓力。

  曼娜和吳為自然坐到了正中的位置上,本來星宇想緊挨曼娜到左邊,曼娜說:」這位子留給阿生吧。「很隨便的一句話,卻讓星宇很是不爽。他對愛華說:

  」你媽怎突然對這小混混好起來了。「愛華愛雲正討論著對於汽車的各類看法,愛雲慫恿著愛華快點考上駕證。愛華也就心不在焉地說:」都是一家子的人,怎會呢。「星宇冷眼旁觀,見曼娜很親切地替他挾了一回菜,又跟他一同喝了一杯酒,對他煞費苦心地百般慇勤,星宇的心頭隱隱地作疼。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愛雲纏著吳為喝酒,甚至坐到了吳為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撒嬌潑野,愛華顯得文靜,酒也是淺淺地呷了一下,見星宇喝得凶了也勸阻了一回。阿生便說:」愛華你別攔他,今天他是新朗,理應陪我們喝醉的。「」你別得了便宜賣乖,要喝,換大杯喝,誰怕你來了。「星宇有些意氣用事地說。他就是看不慣阿生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現在看看他,脖子上的金鏈子有小手指那麼粗,頭髮吹成了噴機式,
手錶也換成白金勞力士了。「你什麼樣的酒量,也敢在我面前叫板。」阿生站起身來,拎過一瓶子酒,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事,沒有人看見他的妒忌的心如海潮起潮落,在神秘的臉上呈現出微妙的變化。他們的面前排著十多個大杯,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直喝到兩人都面紅耳赤脖子上青筋畢現。

  「我會怕你,我堂堂的刑警大隊長會怕你一個保釋出來的混蛋。」星宇惡狠狠地說,又喝了一杯。阿生拿起酒杯,在他的跟前晃了晃。他說:「你以為你是真本事當的官嗎,你還是恁著你的小白臉才混上去的。」愛雲愛華忙著各自勸阻自己的男人,兩人犯起渾來誰也不聽,對起話來也越來越尖酸刻薄了。「你信不信我把你重新抓回到大牢去。」星宇怒睜著眼對他說,阿生也毫不示弱,他把酒瓶朝地上一砸,他說:「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的家燒了。」星宇見酒瓶頓時捽得粉碎,也把手中的酒趄他授命潑去。阿生的臉上濺了些酒,這回他便撲向了他。

  阿生還想再往前去,讓曼娜死死地按住。他對於星宇和阿生這對連襟他們的關係,曼娜難以把握,她知道星宇和阿生誰都清楚他們跟自己是有一腿。平常笑臉相逢但暗地裡他們更像兩隻充滿敵意的貓,在任何時候都擺出對峙的姿勢,亮出各自尖利的爪子。

  「好了,你們鬧夠了嗎?那個還喝不過癮,過來跟我喝。」曼娜把酒杯朝桌上重重一砸,聲音尖厲了起來。餐廳裡頓時鴉靜,誰也沒見過曼娜生氣的樣子,愛雲探出舌尖朝吳為吐了吐。「都是一家人了,犯得著這麼耍狠鬥氣嗎。」她聲色俱厲地說,吳為也說:「真不像話,那有你們這樣的。」愛華把星宇扯開,曼娜再說:「你們要是嫌現在在一起不好,好啊,你們各自離去,我也眼不見心不煩的。」曼娜說到最後,有些傷感,眼裡蕩著盈盈欲滴的淚水,他們見曼娜的那樣子,也都心慌了起來,星宇率先說:「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然後暱使出全部迷人的魅力,大大方方地同阿生握握手,在曼娜的注視下,阿生跟他擁抱了一下,又舉起一杯葡萄酒向他祝賀。

  4……袁木把大廈最頂層給愛華做蜜月套房,在豪華奢侈的套間裡,愛華換過了那件玫瑰紅色的飄紗晚禮服,她赤身裸體,儘管只略施粉黛,已美得令人炫目。尤其那對曼娜送的黑瑪瑙鑲鑽石的「眼淚滴」形狀的耳環,如泣如訴,顯示出無盡的麗人魅力。星宇已醉得不省人事,身上的西服鞋襪都沒脫就橫躺在床上。

  從婚禮熱烈歡快的氣氛中放鬆下來,愛華感到說不出的心曠神情,甚至舒服得恨不得即時死去。她滿滿地放上一浴池的水,把個身子浸泡了進去,閉住了眼睛,享受著寬大的浴池那翻滾磨蕩的水流在她身上衝涮。待她睜開眼睛,只見天花板上是一層一層的白色幛幔,波浪般的起伏,且薄如蟬翼,彷彿飄動的浮雲。沐浴液沉靜的幽香在浴室裡悄然無聲地瀰散開來,愛華覺得她不喝一點酒簡直對不起這千金一刻的良宵美景。可她到底是為人師表天性拘謹的,為了表達她無以表達的快樂和興奮,她覺得也該放縱一回,她濕淋淋地從浴池出來,光著身子在客廳的小酒台尋了一瓶香檳,忘了拿個杯子,她乾脆像吹喇叭那樣,舉起酒瓶放肆地喝起來。連香檳都是人間極品,儘管她平日滴酒不沾對酒並不在行,但她對好的東西敏感極了。愛華重新回到水裡,發現手邊有一個不經意的開關,她信手一按,奇跡出現了,頭頂的浮雲慢慢向兩側滑去,整個天花板是透明的寬體玻璃,此時,海上滿天的星斗正衝她眨著眼睛。足足有一分鐘,愛華的嘴巴都沒有閉上。

  臥室燈依然亮著,燈光在星宇熟睡的臉上投下一圈弧形的光暈。他突然翻了個身,一隻手在一旁摸索著。你在哪。他含糊地咕嚕一句後又沉沉睡去,愛華怯怯的撫摸著他的面頰,他看起來是那麼地英俊帥氣,脫下他的襯衣。她的指尖滑過他的鎖骨,滑向他的胸膛。愛華的手慢慢地往下滑落,在他緊繃繃的小腹逗留了片刻,就鑽進了他的褲腰,解脫他的褲帶子讓她費了些周折,她掏出了他的陽具,那傢伙軟綿綿的跟他一樣醉倒了。愛華就這樣趴在床沿上,她閉上雙眼,用那腫脹的、發紫的龜頭摩擦著自己的臉頰,在她漂亮的嘴唇和臉頰上留下一串串蛛絲一樣的前列唾涏,她用嘴唇輕拂龜頭,然後用她的舌頭尖舔著龜頭上的那個眼。星宇嘴裡咕噥著,似乎體味到了愉悅,陽具也隨即堅挺起來了,他將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她張大嘴,張開她的嘴唇和下巴,含住他的陽具,把她所能抓住的塞進了她的嘴裡。愛華挪動著她的嘴,開始猛舔他又粗又大的陽具,她的口水很快在黝黑的、露出明顯根絡的表面上塗滿,她的手早就急不可待的在他的豎立而起的一根滑動著,感受著他的光滑。她一遍又一遍的把它弄濕,顧不上叫醒他,當她再一次舔舐他腫脹的龜頭時,她的口水流了出來。

  星宇突然睜開眼睛,這使正美滋滋地品咂著他陽具的愛華措手不及,她心頭一慌那陽具從她的嘴巴滑脫。愛華在星宇面前,一直都裝扮著清純率真的少女形象,那曾讓他看見過如此淫蕩瘋狂的一面。頓時,她一陣嬌嗔,用手摀住了星宇的雙眼。逃也似的跑回到了浴室裡。星宇追至浴室,見她一個身子已泡在水裡,他抬起頭見那天花板上面一片尉藍,蒼穹深遠悠悠,使人如置身於曠野,一種狂野的慾念隨即油然而生。他將愛華從浴池拽起,愛華坐在浴池的池壁上,兩手掰開自己的兩瓣肉唇,雙腿擴張著湊頂起腹部,把那飽滿的陰戶暴露了出來,星宇挺動著陽具靠進了少許,用自己的粗碩的龜頭觸摸著她的肉唇,激動的她雙腳在空中舞動著,那很明顯,星宇的龜頭觸抵她的肉唇使她極度的興奮。星宇開始推進,很快就插進了她的裡面,星宇瘋狂地抽動著,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愛華的小腹,發出淫穢的辟啪辟啪的聲響。愛華在他的縱送下,屁股一點點地往後滑,她試圖把他的龜頭吞納她的體內,但是池壁太滑了,她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反而又於她的挪動使他的陽具變得有點彎曲。星宇向後退了退,讓愛華從浴池壁上滑下來一點,重新調整她自己的姿勢,這時她雙手抓牢水龍頭的把手,愛華的身子好像有了固定的支點,她能掀動屁股迎接他一次猛似一次的侵略。

  她斷續的嗚咽著發出咯咯的聲音表達著她的愉快。星宇碩大的陽具塞滿了她,她處在淫蕩狂亂的邊緣,搖搖欲墜,她的雙肩在性慾的驅使下搖動著,當她感覺到他的腹部貼在她的陰戶上時,她興奮的抽嚥著,抬過頭對著他,說道:「星宇,你真好。」「那就是說別人不好了嗎?」星宇見她在瘋亂中不由自主地洩露了她的隱秘。愛華知道自己說洩了嘴,她頓時陷入一陣慌亂,整個人如同觸電似的僵峙住了。星宇的陽具從她的陰道滑出,他摟緊了她,又扯了條浴巾為她把身子拭擦乾了,然後,抱起她回到了床上。「星宇,你想問我是誰?我都對你說。」星宇在她的耳邊說:「愛華,不要,我不在乎你的過去的。」「其實我也清楚,你跟我媽的那些事。」愛華反戈一擊道,又說:「說好了,只能對我媽好,別的女人可不行。」「好的,我就聽你的。」星宇說完,腰間猛地一挺,又是一陣快速的衝刺,他們的屁股和大腿劇烈的攪在一起,合上又張開,張開又合上,完全像是精心編排的舞蹈中配成一對的表演者。她腫脹了的兩瓣肉唇毫不費力的在他的陽具上滑上滑下,輕鬆的往復運動,沒有任何阻力,摩擦力是那樣細微,他的龜頭在她的陰道深處顫動著,開始在一連串的微小的痙攣中顫抖著。

  他的手緊緊摟著她柔嫩的肌膚,擠壓著她的兩顆葡萄粒一樣的奶頭,他的指甲戳破了她的嫩肉,就好像鷹爪從骨頭上撕扯下鮮肉一樣。她的屁股慢了下來,然後停住了,在她的陰道裡乃至她的腹部深處隆隆的震動著,一波波逐漸加強,向外擴散開來直到他感覺那種震顫晃動著他的陽具,剎那間,她的陰道壁肌顫抖的痙攣著包裹住他的龜頭,他感覺一股電流從他奔流的血液中釋放出來。高潮如同海嘯般向他們席捲過來,當他的精液傾瀉進她的陰道時,愛華感覺如開閘的洪水激盪奔流。他間歇性的顫抖著痙攣著,她用她難以置信的收縮擠壓著他的陽具,直到他精疲力盡射完了精液,她自己的高潮也在滿是泡沫的波濤中減退了。他們喘息著,疲倦的呼著氣,盡可能的恢復體力和呼吸,他撫摸著她的腰窩,充滿綿綿的愛意低聲叫著她的名字,適時的,他滑脫了他的陽具,她默許他的陽具從身子裡悄悄溜走,這時她轉過臉面對著他用嘴唇吻著他。

  第三十二章 袁木遭變故 曼娜人財兩得

  1.曼娜參加了袁木公司的董事例會,隨著江心島國際大廈的落成,袁木又完成了江心島進行第二期的開發。其中最重要的是的依山傍水,典雅高尚的別墅區。曼娜清楚,江心島已成了袁木公司的私家莊園,這是他這些年不間斷地為這個城市的公益及教育事業無償投資,這樣堅持了幾年,終於打動了頭頭腦腦們的芳心,把掌握在手中沒捨得批給任何人的最後一塊黃金地段賣給了他,當然他也就緊鑼密鼓地大興土木,建造起最為豪華的住宅小區,民間稱為天價住宅,這不僅因為它造價昂貴,最重要的是它先天富足,能夠造在都市裡的青山腳下,綠水之畔。想想看,一片精美的庭院式住宅被蒼松翠柏環繞,一條大江環繞而過,這景致恐怕也只能在夢中才出現的而現在竟成為真的。所以這片區域在房地產業中幾乎成為至高無上的代名詞。

  董事會一直開到傍晚,然後,全體董事一起進餐,其實那些董事們大都是以前林賢文朋友,也有一些近幾年才擁有股份的袁木親戚,曼娜一個也不認識。只是他們都知道曼娜的身份,如今又跟袁木關係曖昧,也就對她另眼相待唯恐得罪。也許晚飯間曼娜就不能貪喝那幾杯,或許那天她再穿得平常嚴實一些。曼娜發現飯桌上的袁木的眼裡儘是跳動的慾望,曼娜穿了一條深米色的細格短裙,皺折內是正點的朱紅,所以人一走動才有隱紅相伴,令她的秀腿更加迷人;她的上身是一件質地相當精良的白襯衣,領子極低,典雅中透著一股欲露末露的性感。他悄悄地對曼娜耳語道:「曼娜,我們先走。」「這麼急。」曼娜笑著說。袁木就是無法抵擋她那一顰一笑的風情。「我急啊。」袁木說這句話時是瞇著眼,一隻手不停地搓摸毛髮不多的腦袋。像他這樣的歲數了,一想起眼前這個極俱風韻的女人滿臉皺紋裡全是無可奈何。但他身邊的人誰都看得出,他的無奈是一種大幸福,是一種上了歲數的成功男人才有的喜從心上來。他心急如焚地把曼娜帶到他的臥室。那是一間裝潢講究極其寬敞的房間,三面牆均是頂天立地的穿衣鏡,配套的軟緞沙發也是西式的,黯淡的酒紅色中深藏秋香色的細密花紋,似乎也藏著許多香艷無比且年代久遠的嬪妃故事。梳妝台卻是紅木的,簡約的明代遺風,一塵不染的與穿衣鏡相映生輝。

  袁木用枯骨一般的手把她襯衫的鈕扣一顆顆慢慢解開,曼娜白皙飽滿的身體就一點一點地展現在他眼前。我要看看清楚,他說,手從深深的乳溝處側滑,一下就攀到了她豐碩的乳峰,一種非常滑膩的觸覺,他看見曼娜的乳頭多情地向上尖挺著,就在上面粗粗地摩挲了一會兒,曼娜清楚袁木的陽具一直不舉無法挺拔起來,但這絲毫也不影響到這個老男人的淫穢對女人的興趣。他脫光了曼娜的衣物,讓她赤裸著躺在沙發上,袁木總是用手指和舌頭嘴唇享用著橫躺著的這俱嬌軀,他的手在曼娜豐盛茂密的陰毛上細細地愛撫,於是曼娜在他輕柔的撫弄下身體不斷地顫慄。袁木調情的手法細緻溫存,曼娜的身體很享受他尖細的指甲帶來的感觸,指甲輕輕地劃過她的小腹和大腿根部使曼娜不由由主地扭動起身體。袁木深諳女人身上的各個敏感部位,在那個部位用何種方式,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例如舌頭和嘴唇是針對頸聞、耳朵、以及腋窩那些地方的,用修得尖細的指甲和手指在肌膚上,像和風一般輕拂而過,通常用在女人的乳房、柔軟的小臂,以及小腹、腰、大腿內側,但是對於像乳頭則舌頭和嘴唇是最好的選擇。

  袁木跪在沙發邊的地毯上,用笑頭不斷舔弄曼娜兩腿間紅色的肉唇,在那兒的四週一直兜轉著。曼娜肉唇上端的肉蒂浮現出來了,他彎捲著舌尖,對那顆肉芽撥弄挑逗,直到曼娜無法忍耐地呻吟起來。他沒放過,靈巧的反覆不斷地運用舌頭,甚至伸直舌尖鑽進了她的肉唇裡面。曼娜發出了一陣歡快的聲音,可能那陣愉悅的快感,她的兩手緊按住他的頭顱,似乎期待著他更加深入的舌尖。袁木收起了舌頭,而是用嘴唇親吻著兩瓣肉唇,這使他們接觸的那處地方一下就濕淋淋的,不知是他的唾液還是曼娜的淫汁,弄得曼娜的毛髮也跟著濕漉漉的狼藉不堪。她的身體左右扭動,呼吸變得侷促起來,他的舌頭再次挑撥她的肉唇,曼娜在一陣舒心悅肺般的快感沖涮下,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知覺一樣陷入了昏迷。過了好一會,曼娜「啊」地一聲,像是哭泣似的,聲音嬌弱輕微,但袁木卻聽得清楚,他的舌頭更是靈活地挑弄著她的那兒。

  直到他累得呼呼地出著大氣,額角上已是細密的汗珠,曼娜這才幫他脫掉身上的襯衫長褲,然後攜手同他進入浴室。水很熱,兩人站在淋浴底,酸痛的肌肉被熱水澆流感覺很舒服。曼娜抓過一塊海綿,在他的胸前打沐浴露,淋浴的熱水徑直澆在他的後背上。當她拭抹在他的胸前玩弄他的乳頭時,他看見袁木的嘴角彎起一個縱容的微笑,很是享受地盯看著她。現在他整個胸前被厚厚的細細的泡沫所掩蓋。她開始在他的全身打抹那些乳白色的液體,尤其在他的腹部下面以及他軟綿綿的陽具逗留了許久。曼娜把他的全身都拭擦了一遍,就閃身在一邊,讓熱水沖洗他的身體。接著曼娜為他的動作驚訝住,他推動她靠在牆上,並且跪在她身前。他抬起她一條腿,頭探進她胯間嘴一下含住她的陰戶,水流繞過他的嘴從他的下巴淌下。「天啊,你好貪婪,簡直是貪得無厭啊。」曼娜嘴上有些反對,但她並沒有將他推開,她反而將他的頭緊緊的按在她的胯間。

  袁木將舌頭深深的挑逗進曼娜的陰戶,熱水澆在他的後背上他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他把著她的大腿,而她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支撐住身體。他感覺到她的臀部開始顫抖,知道她已經讓他挑起了情慾。

  曼娜這時將他推開。她跪在他身前,盯看著他垂下的那根陽具,陽具像一根毫無生氣的茄子在她眼前顫動。
她雙手把著他的陽具上下輕輕的擼動,然後她又用滿是皂沫的手溫柔的揉捏他的卵袋睪丸。她還手滑進他的臀溝清洗他的肛門。袁木身體一緊張,她不由得嗤笑出聲。她一隻手抓著他的陽具上下慢慢的擼動,而另一隻手的一根手指一用力,插進他的肛門。曼娜親眼目睹了袁木突然中風的情景。袁木從浴缸裡爬起來去扯那條浴巾,他把浴巾拉起來拭擦他的肋骨,對池子裡的曼娜說,看我瘦剩了一把老骨頭。他的話顯然沒說完,但他突然僵在那裡不動了。曼娜看見他的眼珠突然鼓出來,嘴歪扭著流出一灘口水,他的乾瘦枯槁的身體砰地撞在大理石鋪就的地面上,曼娜赤裸著身子把袁木往外搬的時候,他已經小便失禁了,暗黃的尿液都澆在她的身上。

  2.袁木住進市裡醫院最好的單人病房,躺在乾淨的床上,潔白的被單還散發著陽光沐浴後的氣息。他的內心無法平靜,他的身體已無法動彈,就像一具活著的屍體那樣,但他的神志卻十分地清醒,有時一隻蚊子盯咬著他,他也無能為力,眼睜睜地任蚊子肆虐地咬他,吸他的血。袁木中風的消息在公司內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董事們以及他的女秘書都在窈窈私語,對著曼娜的脊樑指指劃劃,大家都認為她是導致袁木癱倒的罪魁禍首。袁木一躺倒,公司便群龍無首,曼娜感覺到一種大廈即將坍塌的搖搖欲墜的恐悕。袁公子從千里以外趕了過來,曼娜不知袁木有多少個兒女,但她聽他說過,他對這個在美國的兒子寄以厚望,他說過如若那天他倒下去,他的整個事業會放到這個兒子身上的。

  曼娜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上醫院看望袁木,醫生說他也許會在那一天突然地醒過來。開門的男子長了一張馬臉,因為背了光,曼娜用了很長時間才看清他三十多歲的年紀。他的臉實在難以分得清他到底是喜是悲是哀是怒,男子半張了嘴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牙齒。他從上到下一身黑,加重了病房裡與世隔絕似的陰森氣息。他的目光從看到曼娜的第一眼起就再也沒有離開。臉上沒有表情,所有的皺紋都原封不動地放在原處。他的目光又生硬又銳利,像長了指甲。「你就是曼娜,我不知該稱呼你阿姨還是姐姐。」男人開口說話,聲音顯得生硬,看來習慣了外語。「隨便。」曼娜淡淡地說,並不是故作姿態,而是她的心裡確實沒有底氣。「他就是袁先生的公子。」病房裡還有袁木的那個女秘書,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臉幸災樂禍似的。袁公子直勾勾地看著她,曼娜立即避開了對視,再一次和他對視時曼娜發現他的目光更硬更利了。袁木身上插滿了管子,臉色卻比癱倒前顯得紅潤,曼娜裝模做樣的幫他掖好床單。「我想應該跟你談談。」袁公子開口,曼娜心頭一慌,她問:「就在這?」「好的。」他用眼角示意女秘書迴避,那女人極不情願地扭著屁股走了,門被重重地關閉。「我知道,我爸是因為你才落到這地步的。」他坐到對面說,曼娜很是委屈,她說:「你也這樣想的嗎?」「我爸有身上有很多的病,糖尿病、高血壓,而且心臟也不好。最近的這些年他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我不知你怎有如此的魅力,讓他連生命都不顧。」「這怨不得我,男人那個不是風流成性。」曼娜早就不耐煩他的滿腹牢騷,她直勾勾地望著他。袁公子極不習慣與她面對面地對視,一雙眼只是想躲。曼娜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斜挑,有一種天成的風流態。

  「曼娜,我這樣稱呼你你不生氣吧?」他慢條斯理地說,曼娜一言不發,他再說:「我一直是反對我爸在內地投資的,他偏是不聽,結果,也許他把自己的後半生都斷送在這裡了。」「你怎不想他在內地斂了多少財產?你怎不想他在這裡有多風光多威風?從上到下他一手遮天呼風喚雨,這是另的地方他都不能得到的。」曼娜有些生氣,她說得挺急的,胸口微微地抖動著。「反正我不喜歡內地,老頭我要把他帶往美國,那裡的醫療設施治病的條件更先進,然後我會想把公司撤了。」袁公子說。「那我們怎麼辦?」曼娜衝口而出。「你放心,你們的股份一個也不少,現在的不動產可以分配給你們,我只是想帶走資金。」袁公子踱著步子說。「這次,我帶來了我的會計團隊,他們會把這一切都安排好的,至少,不會讓你們這些股東吃虧。」曼娜有些心慌意亂,袁木的這棵大樹倒了,董事會的那些人個個如同餓狼似的,以前,在她還沒有得到這些股份的時候,曼娜倒是可以坦然地面對。可現在真的擁有了這些龐大的資產,曼娜可是不願意輕易地讓人宰割。

  只是一會兒,曼娜瞟了對面的他一眼,立即把目光挪開了。他的眼睛裡波瀾不驚靜然不動,如一隻鱷魚靜臥在水下。袁公子坐得很端正,用肅穆的神情對著她無限專注。眼前的這個成熟女人很吸引他,令他從逍遙想到銷魂,他現在理解了父親為什麼連命都不要了。袁木的女秘書在向他匯報袁木深陷進了個半老徐娘的溫柔鄉時,他不信。父親無論在香港在內地,那怕是當紅的明星或是剛出道的歌星,無不向他眼拋秋波投懷送抱的,老頭很是惜命從不敢妄為,沒曾想到裁倒在名不見經段的這個女人的石榴裙下。曼娜從坤包裡掏出香煙和火機,她抽出一根雪白的她的手哆嗦著,這是她內心緊張的表示。沒等她把煙點燃,袁公子便送上了火苗,「噹」地一聲袁公子很有氣派地閉上火機,把那金燦燦的火機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把玩著。他一直喜歡懂得調情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是酒,不是解渴的白開水。他已經被她迷得失常了,就因為她的不急、慵懶、纖指、淺笑、煙視霧行的眼神、吸煙的姿勢、唇、適時的耳語、幽香……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要的那一種。「我想問,我能分到什麼?」曼娜惴惴不安地問,袁公子把手放到了她的椅背上,當他步到她的跟前伸出手,曼娜以為他想按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子不禁一斜。「你想得到什麼?」他反問道。隨著他往前欠了欠身體,他的雙手都按到了椅背上,眼睜緊緊地瞪住她。曼娜不敢再動了,兩隻手抓住了椅子的把手,她的胸脯一點一點起伏起來,鼻孔裡的氣息也越來越粗。她的嘴唇開始左右蠕動,臉上也湧上了一層紅潤。曼娜慌亂間猛吸了一口煙,接著就是一陣咳嗽,一雙眼意義不明地盯著他,含了煙又帶著雨,他本想直起腰來,曼娜綿軟的目光立即叉出了蛇信子。

  他們的彼此的目光像是在玩火,洩露了胸中的搖蕩心旌。他們心潮起伏,四條目光如綿軟的舌尖交織在一處,困厄鮮活地扭動,燦爛兇猛地推波助瀾。寂靜中只有他們的心跳聲在狂奔。袁公子的心裡無力呻吟了一下,他的腦袋低俯下去,臉幾乎挨得快要貼到了曼娜的耳垂。曼娜用力甩動頭部,嘴唇像雨天水面的魚,不停地向上躥動。他的嘴唇在她粉嫩的腮上掠過,曼娜的雙臂緊勾住袁公子的脖子,身體貼在了他的身上。袁公子吻了一半就抬起頭,機警地張望四周。曼娜張著的雙唇沿了袁公子的脖子努力向上攀延,端了氣用心追尋。袁公子再也不肯低下頭了,曼娜的喉嚨裡發出了焦慮喘息。袁公子的雙手托住曼娜的腰。

  3.袁公子的嘴巴堵住了曼娜的雙唇。這次封堵很漫長,他的雙手探進了曼娜的胸前,極有穿透力地把玩著她豐碩的乳房。曼娜感覺到自己的胸脯不爭氣地起伏了。病房過於靜謐,只聽見了兩個人無序有力的喘息,他們的喘息此起彼伏,在黑寂裡像兩條耕地的水牛。曼娜雙手一發力,袁公子的下巴就讓她推開了。這個推動過於生硬,袁公子突然安靜了,下巴側過去,放在了肩上。曼娜線母雞啄食那樣在他的臉上應付了幾下,她起身過去病床前,她把袁木的腦袋扭擺靠牆的那一邊。

  袁公子撳閉了電燈的開關,曼娜卻又打開了。曼娜雙手提起自己的裙擺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袁公子點點頭,顯得非常滿意。他把曼娜一下就摟到了懷裡,曼娜的兩片嘴唇就那麼翹在那兒,慢慢分開了,袁公子的嘴唇一點一點就了過去,曼娜聞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和口腔裡頭薄荷的爽朗氣息。這是她最癡迷的氣味,這是教養和體面的氣味。病房裡只剩下天花板頂的那盞燈的一點綠光,他們在地毯上攪在了一起,舌尖尋找舌尖,粗急的喘息在彼此的耳邊被過分的寂靜弄得如雷灌耳。 袁公子說:「快,快。」 「你輕點。」曼娜壓低了聲音焦躁地說:「你輕點,你輕一點。」 袁公子焦急的在她的身上摸索,那樣子像是久旱逢甘露,身不由己了。他沒法輕點。他的手插進曼娜黑裙子的深處,他抓下曼娜窄小的內褲,捏在掌心。袁公子把她的內褲扔到床上,鮮紅的內褲像花瓣一樣飛旋落在袁木的臉上,他們誰也不察覺。他壓在曼娜的背上,撩高起她的裙子,幾乎沒有鋪墊與過渡,就推動著他一根發怒了的陽具長驅直入。曼娜好像讓人重重地一擊似的,整個身子似乎失去了意識,她把臉側向一邊,下顎和嘴唇微微地顫抖著。

  曼娜還來不及準備好,那碩大的陽具突然的進入讓她感到了一陣滯澀的疼痛,她搖晃著飽滿的屁股忍住最初的那陣疼痛,她咬了牙輕聲說道:「你弄痛我了。」他好像沒聽見,繼續趴在她的背後猛烈地撞擊著。曼娜漸漸地有了感覺,陰道裡的淫液滋潤了,分泌而的像是糖漿似的奶白液汁黏在他膨脹的龜頭上,曼娜隨即便有了快感。她的腰跟著他的縱送起伏不定,白皙渾圓的屁股也隨著他的抽插而上下搖擺。而袁公子的確是歡場裡的常客,調戲女人的高手,經過一陣凶狠的抽插之後,他變換了節奏,不緊不慢地把那陽具忽深忽淺地在曼娜的陰道翻弄。他時而在她的陰道口那兒停頓,用碩大的龜頭磨蕩著曼娜浮出的陰蒂,而時深抵在她的陰道裡,搖晃著讓曼娜喘息不止欲罷不能。袁公子在抽插的同時,陽具的縱送也不斷地變幻著角度,他從曼娜濕潤了的肉唇或左或右斜插,這樣曼娜的陰道便更有緊密的快感,她有陰道肌肉迅速地痙攣,把條軟塌塌的腰扭得更是歡快,像楊柳隨風般地舞動著。兩人就在袁木的病床間把場面弄十分地火熱,當高潮降臨的時候曼娜張大了嘴巴,想大聲叫喊,但又不敢開出聲音。只好拚命地咬住牙齒,她忘了此時的袁木已經人事不省,強忍著快感的她把一張嬌嫩的臉憋得紅暈纏繞。她的手死死地抓住病床的護攔,雙腿軟塌塌地就要癱倒。袁公子力大無窮,他攔腰一抱就曼娜抱到了沙發上,他的陽具沒有離開曼娜的陰道,還是那樣堅硬挺地奇山插在她的裡面。曼娜嬌喘微微,斜了眼說:「四十如虎!」她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小汗芽。

  這時的曼娜,背坐在袁公子的小腹上,而她的陰道裡吞納著他那根絲毫沒有頹敗跡象的陽具。袁公子的手從她的腰間往上摸索著,他掀起了她的乳罩,按捂到了她的乳房上,一隻手指磨擦著她敏感而立的乳頭,曼娜的下鄂像是被猛擊了一樣,高高地揚起,而嘴裡斷斷續續發出了「啊。」的微弱嬌哼。這時,她發現了那條鮮紅的內褲還遮蓋在袁木的臉上,她伸長腰肢想把那條內褲拿走,整個身子彎曲著屁股便高翹起來。袁公子挺動小腹把那陽具狠狠地頂起,曼娜沒有拿到內褲,卻整個身子趴在病床上,醉心地享受著袁公子從背後一陣陣猛烈的衝擊。隨著陣陣快感不斷地襲向她,曼娜也好像沒有了顧忌了,她隨心所欲地發出了甜美的聲音,時而輕歎「嗯嗯嗯」時而尖叫著「啊啊啊」不久,她就如夢囈似的一直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靜止了片刻,曼娜伸直了左腿,她的小腿吃力緩慢地向病床伸去,腳的趾頭張了開來,一點一點袁木側著的腦袋。她用大拇趾夾住了那條內褲,把鮮紅的內褲從他的頭上扯過。隨著那條內褲一扯,袁木的腦袋也隨之一滑,曼娜用腳趾頭努力調整好他的角度,袁木的腦袋又向他們這一面,好像和他們悄然對視了一樣。

  袁公子就當著他父親的面,把一腔濃濃的精液迸射進老頭的情人裡面,他覺得當他在她的陰道發脹發硬的一瞬那,曼娜好像觸電了似的,整個人頓時僵硬著,身上一陣冰冷,而陰道裡卻火熱滾燙滲出了淫汁。曼娜陷入了一陣短暫的迷亂中,當她確信袁公子的精液已一滴不遺地地她的裡面播射完了,她才重新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們相看一眼,無聲地微笑了。經歷高潮的曼娜此時的臉蛋比平常更是嫵媚、更加地迷人,濃密睫毛,緋紅的臉頰,龍其是她微吐在牙齒上鮮紅的舌頭,不斷地舔弄起自己乾燥的嘴唇,這讓袁公子不禁為她神魂顛倒,他就把那根正在變軟的陽具從她的陰道滑出,那滲濡出來的精液弄濕了曼娜的裙子,曼娜抖著裙子,她嬌嗔地說:「你把我的裙子弄濕了。」「那就把它脫掉。」袁公子嘴角一挑,壞壞地笑著說。「你真夠壞的。」曼娜說完,就要起身。袁公子卻把她一緊,他們的身子依偎在一處,透過幽黯燈光以勝利者的微笑迎承袁木的冷峻面龐與目光。他們擁在一處,無聲親吻,目光一直斜著,好像故意就那麼逗弄著病床上那個一臉懵然的老頭。

  4. 曼娜跟一眾董事都端坐到會議桌的一邊,另一邊卻是袁公子帶來的會計團,他們一個個依照著秩序向董事們宣佈著公司的業績。曼娜自顧把玩著一隻鍍金的打火機。「噹噹噹」地很響很脆的聲音,她點燃著又關閉了,她已經玩得很熟了,可以說點火已經十拿九穩。真是一件很好玩的東西,小輪子轉來轉去,就能把火轉出來了,真是有氣派又有意思。女秘書示意曼娜把火機收好,曼娜不情願地把它扔放到桌面上,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轉過臉去,她一轉臉臉上立即風景無限,散發出賣弄性媚笑。一旁肥胖的一董事銜著一支雪茄,青色煙霧後頭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曼娜。曼娜穿著一套名貴的黑色套衫,胸前的一抹白肉攝人魂魄若隱若現。他的眼睛極凸,和他的臉唇一樣十分形象又十分飽滿地鼓在外頭,他將身子坐得很正,用肅穆的神情對了曼娜無限專注。 袁公子坐在中間,端了一瓶礦泉水,不苟言笑。

  董事們早就有了樹倒猢猻散的心裡準備,大家眼下關心的是怎樣瓜分這個大蛋糕。當袁公子宣佈了分配方案之後,整個會議室就頓時沸騰了起來,更像是早間菜市場喧嘩地熱鬧。那些利益得到好處的一時興高采烈,欣喜若狂。而那些利益受到損害的卻是咬牙切齒,怨聲截道。大胖子分得了已經開發的別墅區樓宇,喜形於色地跟人擊掌稱賀,自然忘了身旁的曼娜。要知道那些別墅已賣出過過半,而且還正熱銷,大把的資金很快就能收回。
那個乾瘦的老頭分到了那個還正在建的遊樂場,難掩一臉的苦澀氣急敗壞,那是塊又費錢又費事而且還不知今後效益的地塊。他撕破了臉皮大罵袁公子,小的比老的更黑。有的股份少的也分到了一揀樓房或是一塊規劃好了的土地,有的則乾脆地什麼也不要,要的是真金白銀。曼娜心靜如水,她氣定神閒地端坐在一旁,叼著剛點燃的一根煙,徐徐的噴著煙圈,以悲天憫人的眼光看著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壯年的、曾經叱吒風雲的、曾經風華絕代的董事們,狂熱的互相廝殺,互相宰割。自然地,最大的贏家應屬曼娜,她分到了國際大廈整座大樓,別說眼下這揀摟的市面價值,光是做為酒店裡面的設施和條件,光是眼下正在運作經營的夜總會和表面是名人俱樂部暗地裡卻是賭場這兩項,不出三兩年她就財源滾滾一本萬利。曼娜的目光如春草的氣息慢慢飄向了正中間的袁公子。袁公子的眼睛敏銳地捉住了這股氣心急,目光就試探著摸了過來。他們的目光在隔著老遠轟然相遇,舌尖一樣攪在一塊。沒來得及花前月下,就匆匆寬衣解帶,顛寫倒風起來。袁公子說;大家都沒意見吧。四條目光正攪到好處,袁公子花了好大的勁才撕了開來,曼娜在另一處嬌喘微微。這個慌亂的舉動如風行水上,只一個輕波漣漪,即刻就風靜浪止,默無聲息了。曼娜離開了座位,她倒了身子,裙子的岔口正對了會議室裡嘩然一片的人們,她的目光騷哄哄地從這隻眼角移到那邊的眼角,均勻地撒給每一個活蹦亂跳的男人。

  曼娜自己搬到了國際大廈的頂層,儼然她現在已是這獨立王國的主人了。深夜的國際大廈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停車場的車輛進進出出比白天更加頻繁,這是一個不夜的王國。而在曼娜頂層的套間裡卻是萬籟俱寂,只留下時間的讀秒聲。曼娜躡了一雙拖鞋又坐在了梳妝台前。她認真看完自己,拉開了抽屜。曼娜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夜時分開始了濃妝艷抹。她施胭脂勾眼影裝假睫毛,用最鮮的唇膏把兩片嘴唇抹得又大又厚又亮又艷,她挑了一件黑色的輕薄的睡袍,半邊胸脯和兩隻胳膊全撂在了外頭。黑色睡袍與她的皮膚形成強烈色差。曼娜擰開指甲油瓶,小心地染指甲,而後抬起腳,把十隻腳趾塗抹得鮮紅透亮。曼娜在鏡子前面伸出手臂,對指甲端詳了好大一會兒,再收回胳膊,溫和地挑弄自己的脖子。曼娜撫弄自己的脖子時房裡的燈光顯得幽冥斑駁。曼娜的膚色在鏡子深處透出一種淫蕩透頂的純淨。那個鍍金的火機和女式手錶放在一支眉筆旁邊。秒鐘前端的紅色針尖向夜的深處夢遊。曼娜靜坐著不動。某一個神秘時刻在她的期待中悄然降臨。門動了一下,有人推了門自己進來。進門的是袁公子。 袁公子穿了一身白色的襯衫,手裡提著卻是黑色的西裝。門半開半掩,如曼娜半張的嘴巴散發出一種驕躁渴望。

  袁公子掩上門,站到曼娜的身後一同看鏡子。曼娜聽見身後一聲西服墜地的輕微響動。袁公子摟抱起曼娜,將她放到了一張碩大鬆軟的圓型大床,床上又乾淨又平整,看不出的半點折皺。床罩是一種充滿性致的暗紅色,它使色膽包天立即成為男人的一次勇敢舉動。他溫情脈脈地剝脫掉曼娜的睡袍,讓她一俱赤裸的身子放置在暗紅的綢緞床罩上面。開始吻她的乳尖,很快的,乳頭在曼娜微弱的呻吟聲中挺立起來。他溫曖濕潤的嘴唇往下移動,一邊親吻著她不瞞滑的小腹,一邊用手在她的豐隆的陰戶輕輕揉搓,並不時地用指尖搔弄著她的陰蒂。曼娜幾乎陷入了狂亂和昏迷,而肉唇滲出的淫液像晨間的露水一般沾濕了他的手和指隙間。曼娜真的很敏感,也話她也和他一樣渴望了很久。這是袁公子得出的結論,他天真地認為曼娜跟他那無論如何也不能拔起的老爸這麼久了,當然,她更渴望著強健的男人那堅硬強悍的陽具。他趴到了曼娜的兩腿中間,舌尖舔弄著她的兩瓣肉唇,曼娜的肉唇因為興奮而如雞冠似地充血肥脹了,翻捲著露出了裡面粉紅的、濕潤的小陰唇,這讓他更感到一陣莫名的刺激。

  在極度的刺激下曼娜不甘束手,她開始主動地侵犯他。她騰起身來跨騎到他的上面,讓他直接看慎她急促呼吸的乳房在顫抖,她尖挺的乳頭就在他的眼前晃動,他順勢地吮吸了起來。曼娜感到很是愜意,她瞇起雙眼張大著嘴巴,隨著身體內面一股熱流的湧動而扭腰送胯。袁公子的舌頭功夫枝藝不凡,他輕柔地拭拂著她的乳尖,一種很輕但略帶一些壓力的擠壓,這使曼娜感受到一陣電流從乳尖沿著乳房直擊到她的心中,那種感覺使她不由自主地張口發出了瘋狂的嚎叫。袁公子一邊刺激著曼娜一邊接受她的攻擊,曼娜把雙腿擴張開來,把捏著他堅挺如棒的陽具輕易地吞納進她的陰道裡,兩瓣肉唇緊緊地包裹住他陽具的根部,這時的暗紅的床罩上流滲著他跟她興奮的淫液。曼娜自己把握著性感的方向在上面躥動,突現的肉蒂磨擦著他的龜稜,那種爽快的感覺讓她幾欲飛向天空,她的陰道有如嬰兒吮奶一般,而袁公子這時也從下面挺動腰力,他的雙腳由於使勁的蹬踏幾乎把個身子懸空,那堅硬的一根更像是要戳穿她的子宮一般。曼娜眼看著就要跌落下來,一股又一股的電流般衝擊從她的陰道傳遞到她的股間,然後沿著背部快速的往上,直接衝擊到她的大腦裡。她幾乎陷入了昏迷狂亂之中,她不斷的張大口吸氣,雙腿也由於刺激而彎弓了起來。她的全身都在發抖,她不顧一切的淫叫著:死了,我快要死掉了。

  第三十三章極盡本事曼娜隨心所欲

  1。曼娜從機場回來,一進老市區正是道路高鋒的時間。她的凱迪拉克埋在車流當中,用緩緩的幾乎螞蟻爬行速度與節奏向前行駛。阿生很有眼風地關掉了車內的音響,輪胎擦地的沙沙聲漸漸清晰地呈現出來,這聲音單調而且催眠。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他從後視鏡裡兩次看了看曼娜。曼娜雙眉緊皺著,一臉的煩燥和不安。她剛剛送走了袁木父子,袁公子還像是情人一般的跟她擁抱道別,柔情款款溫曖如故,曼娜把臉頰埋在他寬敞的肩膀上,任由著他乾燥的手掌在她背後的曲折地遊走,在男人的懷抱裡,曼娜都有這種隨波逐流的好感受。袁公子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包括公司裡所有的流動資金和曼娜,這個風韻猶存在床上像烈焰般狂熱的女人。在狹窄的街道上,凱迪拉克跟對面的一輛黑色皇冠相對僵峙著,誰都不想往後退一步,阿生摘下墨鏡,緩緩在降下車窗,他探出頭去挑釁似地點燃了一根煙。

  皇冠裡面走下一年輕男人,他過來用腳踢踢凱迪拉克的輪胎,說:「那來的車子,敢要老子面前耍威風?」阿生一推車門,在一到了他的跟前便用肘頂到了他的脖頸上,他怒氣沖沖地說:「那來的小子,敢動老子的車。」曼娜從後座上睜開眼,看了眼皇的車牌,心裡暗歎道:真沒眼力,對方的車牌是那個副市長的。

  阿生已跟那人拉拉扯扯地糾纏到了一塊,論打架斗歐,那人顯然不是阿生的對手,阿生只一拳就把他打得眼眶青腫。曼娜心裡暗暗叫苦,但隨之一想,既都打上了,也就隨他去吧。那人捂著自己的一隻眼,嘴裡還是不依不饒地:「你等著,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便鑽到皇冠裡打起電話。阿生也回到車裡,他望了曼娜一眼,意思是問走與不走。曼娜也不責怪他,反而一臉等看風景似的說:「不走,看他怎辦。」不一會,後面便呼嘯而來鳴著警笛的兩輛警車,緊緊地堵住了凱迪拉克的退路。一警察如臨大敵一般敲了敲凱迪拉克的車窗,沖沖地說:「駕照駕駛本。」對於身穿制服的警察,阿生好像心裡總存有忌諱,他的眼裡掠過一絲恐惶,無助似地望向曼娜。曼娜氣定神閒地說:「給他,保證他不出今天一定親自送回給我們的。」然後從車裡出來,這讓那趾高氣揚的小警察嚇了一跳。她淡淡地對他說:「給你的支隊長掛個電話。」那語氣像是對以前服裝店裡的顧客。小警察還在猶豫不決,曼娜的嘴裡吐出了一連串的號碼,她說:「你要是還想再穿這身警服,就立即掛。」小警察掛了電話,結結巴巴地報了姓名和匯報了情況,曼娜接過他的電話,她說:「我是袁木公司的曼娜。」顯然他們很熟悉,對方說:「你好,好久沒在一起了,那天我請你吃飯。」「不了,不了,最近好像很忙。只是剛遇到這件事,就打擾你了。」曼娜又把電話給了警察,聽得出對方的一陣斥責,小警察耳赤地連連喊是,他向阿生敬了禮,雙手把駕照和駕本遞回給阿生。然後,又指揮著對面的皇冠,讓它退避到了一邊,朝阿生這邊揚著手,示意他通過。經過皇冠的時候,曼娜見車裡的那人還在不停地打著電話,對著曼娜怒目而視。曼娜朝他綻放一個溫柔的笑臉。曼娜問阿生:「阿生,你知道那輛皇冠是誰的嗎?

  告訴你,是王副市長的。」「那可不得了。」阿生說,不知是對曼娜的神通廣大稱歎或是對剛才的魯莽行為心有餘悸。

  夜裡曼娜獨自在國際大廈頂層的套房裡,剛洗過了澡的她渾身赤裸,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她坐到了梳妝台的鏡子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對著鏡子和自己乾杯。酒杯與鏡面發出極細膩的悠揚聲,由粗到細,清清脆脆的尾音液體一樣向她的心裡滑動。曼娜這時聽見了腳步聲,是那種情慾勃發的女人期待情人出現時才能聽得見的輕微腳步。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最終在門口悄然而止。曼娜端著酒杯的手指開始蠕動。她從鏡子裡看見了自己的蠕動,胸前也無聲地起伏了。她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胸脯一點一點鼓脹出來,露出了墨藍的色管,她看見血液在流動,流向門的外面。

  劉星宇推開了門,他梳理得極清爽,臉上刮得乾乾淨淨。曼娜望了他一眼,滿胸口卻瀰漫了委屈。她悠悠地說:「這陣子忙著陞官發財了,也不來看我。」星宇一臉喜氣挨到她的身邊,張開手,一把摀住了她的臀部,隨後滋滋潤潤地往上爬動。他的手撫遍了她渾圓的肩膀和修長的脖頸,在浴巾的搭結上止住,他抽出食指,輕輕地往下扯脫。曼娜的手裡端了酒,她的另一隻巴掌繞了彎捂緊了星宇的手。她摀住了,身子隨著收得很緊,一個身子扭得風招柳揚的,端著酒杯只是用眼睛抱怨地撩拔他,幾下一撩星宇鼻孔就變粗了,氣息進得快出得更快。星宇發了一回力,曼娜也用力捂了一把。星宇笑笑說:「幹嗎?你這是幹嗎?」低了頭便在曼娜的後脖子上輕輕地吻。他們的手僵在那只搭扣上,星宇越吻越細,曼娜的身子一點一點往開松,一點一點往椅子上掉。曼娜無力地把腦袋依在他的腹部。曼娜手裡的酒杯側了過來,星宇接過杯子,把酒喝掉。曼娜說:「你坐下來,等我打個電話。」星宇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客廳,看到客廳的一面牆完全是玻璃缸,裡面游滿了熱帶魚,還有兩條雪白閃亮的龍吐珠,另外的三面牆均嵌著意大利柏木裝飾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紋,地板是德國雲石的,未見特殊。但等他一撳亮客廳的燈,燈光極其講究,上下左右一打,竟讓整個廳裡生出水天浩淼,燈濤霧浪般的感覺,腳下也有了波光粼粼的幻影,連見多識廣的他也禁不住哇的一聲叫出來,「這是誰的設計?」曼娜從保險箱裡拿出一本黑色的本子,翻了幾頁,她撥了電話,一會,便聽見她輕細語地說:「王副市長,這麼晚了打擾你了。」「沒有沒有。」對方說,星宇想拿她的那個本子,曼娜不給他。她說:「上午的事很不好意思,沒曾想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自己人。」「那裡那裡,也怪我那司機有眼無珠,竟不認得你的車。這小子就這家,狗仗人勢自以為是,就該教訓教訓。」那頭說,曼娜跟著說:「別這樣說,我都向你陪不是了,你還這麼說,改天我擺酒,親自向你道歉。」「道歉就不要了,不過我們喝酒一醉方休這我倒樂意,說好了的,你可不能反悔。」「一定一定。」曼娜說完便掛了電話。她揚了揚手中的本子,這才對星宇說:「這是袁木那老東西這幾年在內地無形的資產,他把那些受過他恩惠的上層人物都記要這本子裡,詳細得何年何月在什麼地方接受了什麼,他們的家庭情況電話什麼都事無鉅細地記錄著,這就是他在這城市裡通行無阻的通行證。」「那怎會在你的手裡?」星宇問道,曼娜說:「小袁剛給我的,他們現在回美國了,再也不用這個,才給了我。」2。江心島這幾年添了好幾處景致,最好看的不是遊樂場那橫空的過山車和摩天輪,不是國際大廈前面幾樓高的噴泉。而是每天早上,曼娜在頂層套房前的游泳池邊用早餐,天面裝潢佈置得如同好萊塢明星在海邊的度假別墅。她披著真絲晨褸在鮮花叢中喝咖啡,吃水果和火腿蛋,不僅用銀製餐具,同時還刀叉並舉。

  早上喝紅酒,是曼娜剛有好幾大個嗜好之一。養尊處優的曼娜的嗜好越來越變得不同尋常,為了為她解悶開心,常令男人陷入尷尬境地。她很有些百無聊賴,現在她的確如此,她手裡攥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她的身邊圍著各種各式的男人,她操縱著這個城市一張極為複雜的關係網,她隨心所欲地讓別人尊從她的意願。自從她成了這個金錢帝國的主人之後,她的身體裡就潛藏著一種狂亂的東西,她所做的一切是那些養尊處優的家庭主婦們想都不敢想的。可偏偏就有一些像傻瓜似的男人整天圍著她轉。像天台這麼一大片面積,鋪了些草地堆砌個假山,外加有一座泳池並不稀奇,稀奇的是池畔修了一處水中酒吧,石墩完全埋在水裡,岸上砌著黑大理石吧檯,人在水中坐,便可趴在上面吸飲料。

  星宇在水裡游了幾個來回,此刻正趴在吧檯飲著泉水,借助水的浮力,星宇有時趴著有時仰臥在水面上,他的身體在早晨的陽光下反射出古銅色的光芒。他將礦泉水瓶朝前面一扔,上個身子猛地騰躍,快速地在水面滑過。曼娜瞇著眼睛,看著他像一條鯨魚那樣在水面嬉戲,他的身體有天鵝絨的光滑,也有豹子般使人震驚的力量,無論是蛙泳或是蝶泳的姿態生發出優雅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星宇從昨晚一直就在曼娜的那張散發著淫香的床上度過,他們瘋狂地做了愛,然後交股疊臂地睡了,夢中互相愛撫著,後來睡著了,黎明剛過醒來後又開始作愛。

  曼娜感受著她的女婿在她體內射精,感受他射出精液,噴進她的子宮深處,並且直到現在星宇的精液在她體內還一直滲出。「好了,你也不嫌累,起來吧。」曼娜克制不住自己,她的話語充滿了誘惑。 星宇濕淋淋地來到了她的跟前,他赤著身子一絲不掛,那根陽具還是那麼趾高氣揚高傲地挺拔,他的身上濕津津的,撫摸起來是那麼美妙而且聞起來是那麼清新,曼娜回想起了剛才,在她的體內那種感覺是多麼的令她魂飛神馳。星宇對著她擠了擠,讓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來吧,寶貝,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好好樂上一樂。」星宇接過她的浴巾,背著身子拭擦,他把他的屁股正對著曼娜的骨盆,哦,曼娜感覺起來真的挺棒的。曼娜伸著一根手指在他的胸前點戳著,通過指尖能感到他的肌膚冰涼、細膩、柔滑,她的心頭一蕩,強忍著和她體內強烈的性慾做著鬥爭。

  阿生這時尋到了天台上來,沒有特別重要的事阿生是不會這麼早就起床的。

  他對渾身赤裸的星宇視若無聞,他在曼娜的耳邊說:「我媽家昨晚讓人砸了,我媽是爬著窗戶從鄰家那邊逃出來的。」「終於出事了,吳為怎樣了?」這突而其來的變故,也讓曼娜有些慌神。「爸爸早有耳聞,聽說離開了。」阿生說。星宇這時才穿上內褲,一臉事不關己的享用著早餐。「讓他們別搞,他們偏是不聽。」曼娜氣急敗壞,她對阿生說:「你跟豹哥去,看那個還敢撒野。」「家都砸了,豹哥帶幾個馬仔去了又有啥用。」星宇慢吞吞地說。「現在該我出馬,私入民宅還砸壞東西,足夠理由關上幾個。」「不要,這事別弄大了,既然砸了,就讓他們砸了,又不值幾個錢。」曼娜想了想,說:「你媽就讓她住到你那裡,讓她暫時不要拋頭露面的。吳為我再關照,讓他待到外面別回來,等這事平息了一段時間,再做計議。」原來,梅姨這麼些年在小縣城以高息的誘惑籌集了民間的資金,又慫恿著吳為加入,打上了袁木公司的旗號,那相當龐大的資金在國際大廈的俱樂部放起了高利貸。本以為有了外資公司這塊金牌做幌子,又有袁木和曼娜這棵大樹,再加上豹哥這凶狠的角色,一切該萬無一失的。那曾想到,生意做起來了,場面越來越大了,還是有些賭起來不要命的人,放出的貸款遲遲不能收回,幾筆大的款項給人騙了去。那邊每個月都得付回利息,資金便流通不起來,吳為便膽心,他想打退堂鼓,讓梅姨數落了一番,梅姨拆東牆補西牆東挪西湊,強撐了一段日子,終於那天拆借不過來,便出了事。

  梅姨在沿街的家讓人砸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憤怒的人群不但砸碎了所有的家俱,連窗戶上的玻璃也不放過。而且劫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這在當地引起了強烈的轟動。這一次曼娜是不會傻到再拿出自己的錢給吳為了,而且當中又牽涉著個梅姨,但她也不會放任不管不顧。於是,她一方面給在外面的吳為拿了一些錢,讓他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暫時躲避這是非之事。而縣城裡的人群還不善甘休,曼娜得知一大夥人正在密謀召集,要到市裡拿著還我血汗錢的橫幅示威遊行,要到政府所在地絕食靜坐。她立即讓豹哥帶著一些兄弟先對幾個領頭的威脅唬嚇,自己又找了些市裡的頭頭,星宇這邊也密切關注著,只要是那夥人一出縣城,他就帶著警察將他們攔住。市裡的那些頭頭腦腦,平日裡得了袁木公司的很多好處,又兼曼娜疏通時也費了不少財物,讓他們不要插手此事,以是幾個要害部門全當不知此事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當作一起民事糾紛,把鬧事的人處理了,該抓的抓該賠的賠該罰的罰。梅姨是不敢再回去的,跟著兒子阿生和愛雲就住到了曼娜的舊樓裡,這梅姨本是不甘孤寂的,約了鄰里街坊在家裡打起了麻雀,一時間把那裡弄得烏煙瘴氣。愛雲現在不僅把曼娜留給她的服裝店經營得紅紅火火,還在市裡別的地方開起了連鎖店來。這陣子又從曼娜那裡要來一筆錢,籌劃著要開服裝廠,阿生則不離左右地跟著曼娜,處理些國際大廈的瑣碎雜事,便任由著梅姨在那地方折騰,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3。星期天愛華起床通常都要到午飯時刻,夏日裡也就是午眠時分了。她一覺醒來時窗外的太陽正懸掛在中天。夏日的太陽兇猛銳利,也就是這一刻能安穩幾分鐘。四處皆靜。愛華打開了通往陽台的落地玻璃門,陽台上那些花花草草全是刺眼的炎陽。地磚烤白了,反射出懶洋洋的光,吊在一邊的那個平時她坐著蕩鞦韆的搖籃並不醒目了,顯眼的倒是它底下的黑色陰影。那些陰影如幾隻黑狗,靜臥在陽台的四周。昨晚星宇回家的時候告訴她,她學校的那個副校長陳少華雙規了。星宇並不知道她跟少華的關係,所以說這事時不帶半點個人偏見,就當是當地一件不大的新聞。但愛華聽著卻是晴天一聲霹靂,差點昏倒在地。她急著問是什麼事?星宇也不大清楚,說也就是平日裡常有的那些貪污受賄,因為他是主管學校的基建項目的。

  婚後的這段時間裡,星宇在外過夜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一個是他是刑警,另一個愛華也清楚,他總是往母親那裡,愛華也懶得理論過問。愛華現在已是師範學院的講師,當然也有自己的事業忙碌,再加上愛華很熱愛她的這工作,全身心地撲進了學校和學生中。有時,免不了受到少華的引誘,忙裡偷閒地跟他雲雨一番。愛華是個多情善感心慈手軟的女人,儘管她清楚跟少華那只是逢場作戲你情我願地偷歡一遍,但到底是跟自己有過肌膚親密的人,一時為他擔憂思慮臉上就暗淡下來。星宇洗過了澡,興致勃勃地想跟她親熱,他把手伸到到她的頭部,從她那長長的頭髮上取掉發扣,使她一頭濃密的頭髮像瀑布一樣散落在肩膀上和乳房上。「老婆,快來我們都好久沒做愛了。」星宇說著話便把愛華往床沿拽。愛華沒動,平心靜氣了,說:「我不。」星宇頓時陰下臉。這女人就這樣,一陣是風一陣是雨。

  星宇望著露出大半截身子對他不屑一顧的老婆,太陽穴邊暴起了青色血管,真的生氣了。他狠狠地說:「「我是你的老公,至少現在你該盡到你做老婆的義務吧。」他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胸前並且用力一推,她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他緊挨著她坐下,將手放在她膝蓋上用力一擠。憤怒無比地掀開了她身上本來就穿得輕薄的睡衣,低聲吼道:「我這刻就是要做大男子的義務了。」愛華在地上踢打,她光著身子拚命掙扎,「放開我!你放開我!」星宇那裡肯聽她的,扭打間愛華的睡衣不覺讓他脫掉了,他開始撫摸她的腹部,並伸到了她的下面,他的手很有力量,在她兩瓣肉唇上拭擦磨弄著,她被迫挺直起身子。他一把將她摟過來,使她難以掙脫,然後將自己的嘴與她的嘴貼在一起,強行舌頭伸進她雙齒緊咬的口中,她試圖掙扎,但很快力盡全身癱軟下來,此時,他的手伸到她的胸部觸摸她的乳房,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乳頭,她發出陣陣呻吟聲,他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上,強行拽下她的內褲,然後解開自己的褲子,他爬到了她身上。

  暴怒的星宇將她狠狠地壓服在地毯上,他跪在地上,兩隻膝蓋壓住了她的兩隻手。架起她的雙腿就挺起陽具狠勁一插,愛華只是一陣滯澀的疼痛,來不及開口喊叫,似乎陽具能透過她的陰道進入到她的腹內,星宇就急沖沖地在上面不回縱馳,那根怒勃了的陽具像根鐵桿一般,在她的陰道裡不回攪動著。愛華咬著嘴唇,她的眼裡是憤怒的委屈的淚花,從沒有受到如此的恥辱。只是星宇這時正興致勃勃,也顧不得仔細看到她繚亂的頭髮掩映下的臉。不一會,兩個人的肉博就平息了,星宇在自己快感的高潮中射出了精液,而那滾燙的精液濡滲在愛華的陰道裡,引起了她裡面一陣火辣辣的痛,兩個人都不出聲。

  星宇從浴室洗漱後出來,他想把愛華從地毯上拽起,愛華揮手擊開了他,星宇說:「對不起了。」「劉星宇,你欺負我。到了我媽媽面前,看你怎麼說?」愛華帶著哭泣的聲音說,星宇淫笑道:「別提你媽媽了,到了她跟前,說不定她疼愛誰呢。」「劉星宇,你好無恥。」愛華大聲地尖叫著。星宇怒不可揭的甩門而出。愛華從地毯上撐起了身子。那件睡衣皺巴巴地橫在了一邊。愛華望著那件睡衣,仇恨與憤怒迅猛而固執地往上升騰。屋子裡很靜,瀰漫了古怪複雜的氣味。

  愛華順手拉過來一件裙子,鬆軟無力地套在了身上。她坐到凳子上,開始倒酒。

  她一氣喝下了兩大杯,失敗與破碎的感覺找上了上來,愛華一把把梳妝台上的東西全撒在地上,大吼一聲衝出臥室來。愛華在客廳裡亂砸。抓住什麼砸什麼,她的嘴裡一陣又一陣發出含混不清的尖叫聲。裙子的一隻扣子還沒有扣好,隨著她的動作不時漏出許多身體部位。她如一隻母狼行走在物什的碎片之間。「劉星宇,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她大聲罵道:「劉星宇,你是個畜牲…」愛華大口喘著粗氣,額上佈滿了汗珠,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連續猛烈的狂怒耗盡了她的力氣,她倒在了地毯上,回顧一片茫然。淚水湧上了她的臉,她雙手摀住兩頰,傷心無助地在夜間啜泣。

  黑夜間,星宇開著車往江心島,四處一片黑暗,很多地方已是人去樓空,偶爾有一戶臨時請來的民工看守房子和半截子工程。高出水面的水泥石柱是主樓的地樁,上面停著莫名的鳥類,岸邊蘆葦一樣的植物已長了一人多高。工地的蕭條和島上的冷清渾然天成,相濡以沫。而到了國際大廈,卻是另一番景象,這裡燈火通明人聲喧嘩,不時有名貴的車輛進進出出,車裡傳出小姐們尖脆放蕩的大笑。

  星宇從專用電梯上了頂層,曼娜的套間用的是密碼鎖,僅局限於跟曼娜有過肌膚之親肉體歡娛的人知道。星宇撳按了幾下就把門開了,他走到了曼娜的臥室,門沒關,曼娜發出一聲驚叫,臥室那碩大的圓床像是淫穢的世界,曼娜用雙手遮住乳房,黑色頭髮散落在床單上,她的眼瞼輕微地抖動,床頭一端的兩盞檯燈富有情調地亮著,暗金色的光暈溶溶地散盪開來。漏滲的光線給她的裸露的身子鍍上一層清輝,曼娜雪白的裸體豐滿柔軟,像條大白蛇一樣纏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她的右手還夾著一支香煙,一邊抽煙一邊和男人纏綿。星宇只一眼就看出她騷動的身子和淫蕩的雙眼,她以她那雙充滿無窮誘惑的眼睛直視著他,男人只要一接觸了她那神秘的性魅力,馬上就手到擒來的。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覺得她是真的不可思議,很特別。曼娜換了個姿勢,把一條豐腴的大腿勾搭到男人的腰間,星宇這才看清被她糾纏著的男人是阿生,阿生也看到了他,對他做了個極其淫猥的手勢,意思是示意他想的話可以加入。

  4。阿生的手圍著曼娜雪白的屁股撫摸著,那雙粗大的手掌不停地捏捻著,似乎每一處地方也不願放過,一會,他將手指插進她屁股溝間隆起的隙縫裡,曼娜的腰肢動了一下,白皙的手指也在阿生身上慢慢移動著揉搓著,從他的腹部一直滑到兩腿間,阿生亢奮起來,陽具沖天而豎,星宇見阿生的一根陽具碩大,龜頭更是像鴨蛋一般粗圓,心想難怪曼娜會讓他迷住了,原來他竟也有如此討好女人的傢伙。曼娜叉開腿仰臥在床墊上,阿生的手指在她兩腿中間蜷動,她的右手也不停地在阿生陽具上摩挲著,倆人喘息的聲音漸漸粗重,曼娜的聲音更像被動物咬了一樣哭泣,低低的呻吟聲不停地發出來,她的臉部開始左右晃動,漂亮的大腿也伸縮不定,白嫩的手動作越來越激烈,呻吟聲更是一聲比一聲地綿長。星宇靠近床邊,他從曼娜的手指拿掉那根還在燃燒的香煙,撳按到了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裡。

  然後將臉靠近她伸出舌頭,曼娜大笑起不發出了尖脆的歡叫聲,做勢起身正欲逃離,阿生緊緊地將她的腰抱住,不讓她逃走,並把頭埋進她的胯下,曼娜揚著羞澀的聲音彎曲著腰,她翹起屁股叉著雙腿橫跨到了阿生的上面,把那處還滲濡著淫汁的陰戶對著他的臉,他輕輕地摟住纖腰,伸長舌尖在她的肉唇周圍舔舐吮吸起來。曼娜在他的舔弄下歡歡地嗷叫,雙手扶在床頭上好像整個身體要散架似的支撐著,嘴裡不斷喘息。她又湊著嘴唇向著星宇,星宇迎著她的嘴巴一面吸著她那兩瓣對性愛、金錢和名譽都很貪婪的豐滿嘴唇,剛一觸到,感到了她的嘴唇柔軟而濕潤,還有一些溫流。被他這麼一吻,曼娜的身子在不斷地扭動,嘴裡咿咿呼呼發出含糊不定的聲音來,一邊將舌頭深情送到星宇的嘴巴深處,星宇一邊緊緊地接吻一邊將手摸向她的那對歡跳著的乳房。而這時的阿生依然埋在她的兩腿間,伸出長長的舌尖舔弄著她豐滿的肉唇,曼娜發出一陣大聲喊叫,吁吁地喘著粗氣,腰間劇烈地起伏。她的手探進星宇的襯前撫摸著他的胸脯,又解開了他襯衫上的鈕扣。才過一會,她就受不了兩個男人上下的夾攻,身子如剔去了骨頭似的一軟,整個人就癱倒到了床上。

  這時,阿生就躺在她的左邊,她又讓星宇躺到右邊上,倆個男人在她雪白的身上撫弄不停,星宇的手揉捏著她的乳房,阿生卻在她的陰戶上磨蕩,曼娜的手把玩著阿生的陽具,而不甘受到冷落的星宇,從她的側身抬起她的一條大腿,更是挺著陽具一插,直搗進了她濕漉漉的陰道裡。剛才和阿生蜷綿了一回,曼娜那性致還餘興末盡,又迎來了星宇那根粗硬的陽具強有力的穿插,她的情慾再次被挑起,一時淫液如開閘流水一般奔瀉而出。曼娜一面承受著星宇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裡強悍的衝擊,一面伸展著腰把握住阿生的陽具,她張開嘴巴含進了口裡。星宇的抽送漸漸地快速起來,曼娜的腰肢柔軟地扭動配合著,更是她的屁股擺動得更加風情萬種,把星宇烈焰般的慾火攪得向上升騰,他的一隻手撫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脊背,一隻手撫弄她鼓脹的乳房。側躺著的她一條玉腿勾在星宇的小腹上,一條玉腿勾上了阿生的脖子。星宇的陽具在跟她的肉唇奇妙地貼吻在一起,一種緊迫充實異樣的感覺從他們的緊密貼合著的那兒激起,在她的心中蕩漾著極度的興奮。曼娜隨即換過了一個姿勢,她趴過身來,蹶起了飽滿的屁股,星宇從她的背後插入,陽具一攪快速地縱送起來。曼娜的陰毛已讓淫液糾纏到了一起,和那好色的嘴唇相似的那兩瓣肉唇也貪婪地翕閉著,她披散開一頭零亂的頭髮發出一陣叫聲,陷入死一般的陶醉之中,她的口中發出醉心的呻吟:「啊舒服得快死掉了。」聲音激起星宇火一般的慾望,他的雙手緊緊扳著她的肩膀,猛烈地搖晃著,她乾渴的口中發出瘋狂的聲音,嗷嗷啊啊淫叫著,一邊從流著口水的嘴裡說出一些不連慣的動物般的胡語亂語來,甚至是一些女人
本不該說的粗魯髒話。

  兩個身體纏在一起的扭動著,阿生開心地欣賞極為香艷的一幕。眼前是一雙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的扭動而歡跳,柔軟的腰在身後男人的衝撞下扭擺不定,濃密的陰毛火焰般向上延伸,星宇的陽具抽插著把她的淫液捎帶了出來,兩瓣肉唇儘是白稠的淫液,這使他的慾念慢慢地升騰起來,身體亢奮急劇的變化,渴求的慾火在胸中燃燒。他滑落到了床下,站在床邊把曼娜的身子從星宇那裡奪過,架起了曼娜的一雙大腿就猛地插入進去,這時,阿生像是在同星宇暗暗賭氣似的,那根陽具更加凶狠抽插,而且手把住了曼娜豐滿而白嫩的屁股上,使她豐隆而起的陰戶更加貼近。這邊的星宇橫躺在她的身邊,他的嘴唇在她的乳頭上吮吸,而另一隻手卻捏揉著她的另一邊乳房,曼娜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持續著。讓兩個年強力壯的男人如此的折騰,曼娜的嬌軀似乎消受不起,一陣酥麻的快感彌蔓在她的身子裡,她微微睜開眼睛乜斜著,嘴裡吐出了泡沫,全身發出一陣陣劇烈的痙攣,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這時的曼娜正準備迎接著不知第幾次快感的高潮,而阿生又換上了星宇,得到了一段時間歇息的星宇,看起來更加強悍兇猛,他跪在床上由上而下地撞擊著,她因為被慾火再次燃燒了而喘息起來,緊緊地摟住了星宇的脖項,雙腿勾搭住他的腰,當星宇在她的裡面噴射出精液時,曼娜不顧一切地發出一陣陣叫聲,陷入了垂死的陶醉之中。她用牙咬著星宇的肩膀,身體緊緊地貼住了他,似乎感覺正陷入了似乎要永遠繼續下去的快樂之中。隨後,她離開了星宇的身體,她的臉上出現明顯的疾乏痕跡,她溫暖白皙的手在阿生強健的身體上撫摸著,她輕柔的撫摸很快使他興奮起來,阿生抱住了她,她的嘴唇不時吻著,曼娜的全身和大腦正充斥著一種快樂麻痺的感覺,本已感到疾倦的她由於情慾的滿足看上去又變得超凡脫俗妖嬈迷人。她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中間用力地前後左右扭動著,臉上泛著興奮嫵媚的紅暈,眼裡閃著快樂的光芒,口裡喘著馥郁的急促的氣息,輕輕地呻吟著說:「啊,太美了。」「啊,我太感謝你們了。」銷魂蝕魄的快感使她幾乎發狂了,迷濛的星眸看著四周的玻璃牆壁中無數重疊的活動歡樂畫面,她啊了一聲,醉酥地躺在兩人中間,伸開腿成一個巨型的大字,星宇和阿生壯實有力的身體,輪番在她的嬌軀上進行折磨,她躺在床上,豐腴的臀部扭動,乾渴的嘴唇張著為斷地呻吟,瘋狂的銷魂像急風暴雨般過去了,三人都疾憊地平躺著喘息著,使急速的心跳平靜下來,使灼熱的肌膚恢復正常。

  第三十四章 慷慨盡仁義 舊情難比新歡

  1。愛華很早就來到了國際大廈,到了頂層她通報了名字,門便開了。阿生睡眼惺忪為她開了門,嘴裡打著一個長長的哈欠。他說:「這麼早,一定有事了。」

  愛華朝他客氣地笑笑,但笑容極其難看,很勉強的。客廳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這時她聽到屋外傳來動感音樂的聲音,愛華沿著通往外邊的迴廊,明媚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大窗照射進迴廊,透光玻璃窗她看見外邊的的泳池,旁邊的平台上鋪著藍色的膠墊,一旁放著一個餐檯,上面擺放著音響,在餐檯旁邊,曼娜正聽著音樂,隨著強烈的節奏獨自跳健身操舞。母親曼娜不論何時何地,都不失嫵媚和性感。她穿著一條很短的短褲,小背心,沒穿鞋。背朝著門口,沒有發覺她正在看著她,她像跳肚皮舞一樣扭動著屁股,身體像蛇一樣扭動著,顯示出她有多麼柔軟,愛華看見當她彎腰的時候,兩隻手掌可以按在地上,她的褲衩高高的抻上去,褲衩底邊緩緩縮向屁股溝,她沒有看見內褲,好像她根本就沒穿。

  愛華走近了她,愛華叫她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曼娜看得出,她說:「誰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了?」經過了一夜的歡愛,曼娜看上去還是神采奕奕風姿迷人。

  沒等愛華說出話,曼娜又說:「跟星宇嘔氣了吧,看你一夜沒睡好的樣子,先別說,游一會水,心情就能好起來的。」愛華心頭有事求助於她,咬住嘴唇點點頭,曼娜說:「來,我帶你換過泳衣。」愛華跟著她走進房間,她發現她的褲衩真的很短。當她走路的時候,她褲衩下面露出半拉屁股來。每一片屁股都會隨著她的腳步忽隱忽現。由於每天游泳,她的後背和雙腿顯出健美的線條。她留著削短的頭髮。這使她的脖子看上去顯得很長,愛華還可以聞見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從她記事以來她一直在用,而她也曾偷偷地用過。

  經過客廳的時候,愛華裝做漫不經意的用目光探詢地瞄了一眼曼娜的臥室,門並沒關嚴,從一道縫隙能見到星宇赤裸著睡在她的床。儘管愛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心頭還是泛起一陣異常的顫抖。曼娜根本就不在意,她將愛華帶到了她的衣帽間,從衣櫃上拿了一套全白的比基尼泳衣,愛華接過了泳衣,猶豫著是不是當著的曼娜的臉脫衣服,曼娜笑了說:「你們姐妹,一母雙胞真不一樣,換做愛雲早就脫了個精光。」聽曼娜這麼說,愛華也在她跟前把衣服脫去了。曼娜用眼睛評價女兒,她的胸部還豐滿乳房尖挺,乳房搖晃著彈性十足地,乳頭朝上。

  腰的形狀還保留著少女時期的柔軟纖細,好像有一種難以抑止的感覺。皮膚白嫩而細膩,是任何一個男人在盡情的玩耍中都能喚起極大的性致的絕色尢物。隨著她一聲摧促,使她身上的最後的那內褲落在地上,她的陰戶像燃燒的火焰,更加光彩奪目,曼娜看到了覆蓋在她高阜陰戶上面黑而茂盛的陰毛。曼娜果真沒著底褲,她很快地換過了泳衣,是緊窄的黑色比基尼,那褲衩扯進大腿的肉縫裡,但並沒有勒進去很深,可是凹陷的很明顯,這使她飽滿的陰戶上的兩個肉丘光滑而平坦。她穿著愛華從未見過的超小比基尼裝,比基尼是黑色的,乳罩幾乎包不住她的乳房,可以看見極少春光外洩的乳白肌膚,她的乳頭挺立著,褲衩遮蓋的地方比上面的乳罩多不了多少。「哦,喜歡嗎?」她擺著姿勢問。又說:「我知道這身泳裝小了點,可是我想老天賜給我的魔鬼身材,不炫耀一下可惜了。」她是對的,歲月只使她越加美麗,她有一副令女人羨慕的身材,經常游泳使她的體型保持的十分健美。

  母女兩人在池裡游了幾個來回,愛華想不懂到了這個年齡的母親竟如此精力充沛,她跟在她的後面緊趕慢追才能追上她。曼娜看上去氣定神閒的愛華卻喘著粗氣上來,讓水這麼一濕,曼娜身上的泳衣看上去更加緊束,高聳得像是要被結實的乳房撐破似的。短小的褲子似乎容納不下她那豐腴的臀部,隨時都有綻開的危險,清晰勾勒出胯間的陷突線條。過去在泳池邊的吧檯,曼娜遞給她一杯飲料,她們共飲了一杯,面對面坐到椅子上閒聊起來。「和星宇吵架了?」曼娜直截了當地問,愛華嘴裡吮著飲料,點了點頭,曼娜再說:「小兩口的,那有不吵。」

  「不是,他欺負我了。」愛華吐出吸管說。「怎麼欺負的。」曼娜的話音剛一落,愛華就說:「他強迫我跟他做愛,我不想的,他用強。」曼娜聽完了哈哈地大笑,她說:「這也是理由,你總不會上法庭告你的丈夫強姦你了。」「人家的心情不好,他強要,把我的胳膊也弄疼了。」愛華嗔嗔地說,曼娜問:「你心情怎的不好?」「媽媽,他出事了。」愛華說,曼娜不解:「他,誰?」「是少華,他讓警察帶走了。」愛華說著,眼睛一直沒離開曼娜的臉,曼娜的臉上一沉,愛華那關切的樣子讓她生氣。她沒好氣地說:「我當是誰?他也活該。」「媽媽,你得救他的,也只有你能夠救他。」愛華墾求地說。曼娜不理會她,說:「太陽才升多高,天就這麼熱。」她說著,從椅子上起身,走近了泳池。

  曼娜開始慢慢來回游著,她沒有注意到愛華跟著也到了池邊,直到她游了一圈,把頭從水裡抬起來,發現她正站在泳池邊上,曼娜抬起頭看見她站在那裡,一隻手放在腦後,另一隻手放在裸露出來的半拉屁股上,她的一條玉腿彎曲著,腳跟離地。「媽媽,你把他弄出來,我發誓我再也不跟他來往了。」愛華對著池裡喊道,曼娜抬起頭,她說:「我已經好長時間沒跟他來往。」「媽媽,你不能見死不救。」愛華跟著她在池邊邊走邊說,注視著她換過了仰泳的姿勢,她胸前的乳房伸展開,奶頭直指天空,浸濕的泳裝更加暴露,可以看見她大腿根處深色的溝紋,那是她的隆起的陰戶。見曼娜還是欲理不理的,愛華從她的頭頂上躍入水中,曼娜驚得轉過身,愛華從她身後的碧藍池水中冒出來,咒罵起來。「該死的泳衣,我就知道會出這事。」她面對著曼娜站著,只見她的乳房脫落出來,那對乳房滾圓而堅挺,她的奶頭直挺著,池水沿著她的乳房流淌,從她的乳頭上滴落下來,曼娜眼睜睜的看著她用手捧著乳房,輕輕把它們放入乳罩裡面。她微笑的看著母親說:「我露點了呢。」曼娜微笑的看著她,對她說:「我很喜歡,這樣看上去很性感。」「但你還沒答應我的事?」「放心,我不會告訴星宇的。」

  曼娜回答,愛華聽懂了她的一語雙關,發出一陣大笑,曼娜也大笑起來。

  2。曼娜心裡清楚像少華這麼重大的案件,除了市裡高層絕少的兩三人,其他的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幸好袁木的黑皮記事本上,很清楚地記載了他跟那兩三人某年某月的友誼。其中不乏許多涉及到私人財產的來往和財物的贈予。第一個接了電話,聽到了曼娜的聲音後,吱吱唔唔地想躲避。曼娜笑著說:「我還沒說求你什麼事哪?既然你那麼忙,就在電話裡說,你家小孩在英國的學業就要完成了吧,需要其它幫助的事沒有?」那頭也就不敢再推辭,他問曼娜什麼事。

  曼娜就把少華的事跟他說了,他沉矜了片刻,答應會把事落實清楚的。第二個曼娜把電話直接打到了他家裡,他聽完曼娜的自我介紹,笑著說了一些輕薄的帶有挑逗的玩笑話,待曼娜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他倒爽快,立即答應在他的職責範圍下一定給予方便,還讓曼娜要答謝他的。這使曼娜很有信心,她把電話打到了頭頭那兒,沒想對邊一接到手機,不容她說出話來就掛掉了。曼娜對著電話一頭霧水,沒一會,卻是他的秘書把回來。秘書耐心地聽完了曼娜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番,其中重點的部份還重複落實,顯然是做了筆記的。秘書後來說,這事他要反映給頭頭,具體怎麼辦也只能等他的電話了。

  隔天的傍晚,頭頭的秘書就給曼娜來了電話,他說那事頭頭表了態,具體的內容電話不方便。曼娜忙著說:「找個地方,我請你吃飯。」他說,公眾場所不好的。曼娜想著也是,他們這一類的人就像人家的情婦,不大敢在公開的場合拋頭露面的。記得她曾宴請過一頭面人物,她在酒店的大堂左等不到右等不來,結果他則從旁門左道上了宴會廳。他說不如到國際大廈吧。曼娜說:「那你直接上頂層。」放下電話,曼娜又給阿生打了內線電話,告訴他就在停車場等著,並吩咐他讓大廚準備晚飯。曼娜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她環抱雙臂踱到了落地的玻璃窗前,游泳池裡星宇跟愛華在戲水,他們已和好初。愛華游向扶梯,一路大笑著,她正爬扶梯的時候,星宇游到她身旁抓住了她的腳踝,她發出一聲狂野的尖叫,仍然止不住大笑著,讓星宇猛地一拉,她落回到泳池中,發出更大的尖叫聲,她掙扎著想逃脫,可是星宇很強壯,熊抱著她的一個嬌軀。愛華更加用力掙扎著,扭動著身子擺脫他,她想游開,可是他又抓住了她,這次星宇伸出右手抓住她大腿內側更往上的部位,另一隻手摟在她的屁股蛋上。愛華尖叫起來,掙扎的游向泳池邊緣,她竭力從水中抬起屁股,可以看見三角比基尼泳褲已經被扯脫到她的腿彎,她赤裸的屁股呈現在星宇的眼前,可以清晰的看見她小腹濃濃的陰毛。

  曼娜剛想叫住他們,阿生已領著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進來了,曼娜以前曾見過,知道他姓王,便笑著朝他伸出手:「王秘書,你好。」小王執住曼娜柔軟的纖手,他說:「蔣女士你好。」曼娜請他到沙發落座,小王朝外面的游泳池一指,他說:「成天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車裡,都有冷氣,我們到外面,吸些新鮮的空氣,不是更好。」曼娜見他氣度大方說話十分得體,就說:「主隨客便,只要王秘書喜歡。」他走在前邊,邊走邊回過頭說:「以前我來過的。」兩人坐定,阿生送上飲料後便離開,小王開門見山地說:「頭頭問過了幾個有關的人,他們也都同意先把人放了,就是今後等待處理時麻煩了些。這次查出來,陳少華受賄的數額不小,差不多一百多萬。」小王頓了頓,觀察著曼娜的表情。曼娜氣定神閒波瀾不驚,她端著懷子專注聽注的樣子,看不出任何變化。小王又說:

  「如果把款項退了,對今後的處理會有好處的,頭頭也是這意思。」「你說,款項的數目多少?」曼娜問道,小王查看了筆記後報一個數字,曼娜說:「我來替他退賠這款。」「那就好了,這對每個人都有好處,我保證交了款放人。」小王說,曼娜再說:「一言為定。」其實曼娜早就有心理準備,但為了少華這個過氣了的情人付出這筆巨額款項來,眉間還是不經意地抖了抖。這時,愛華湊過來,她渾身濕淋淋的,身上的比基尼讓水一泡更是通透,隱隱能見著兩腿間一大團的黑影。她在座位子上不安地晃動,發現那沙灘椅根本禁受不了她的重量。愛華的身體緊縮了起來,因為她的陰戶癢癢的,陰道裡有股力量在吮吸著。她不像曼娜那樣看起來自在,無疑的眼前的這個男人激起了她的情慾。

  「你怎這麼沒規距,至少也應換過衣服過來。」曼娜向小王介紹了女兒,小王忙說:「隨便些好,大家都輕忪些。」愛華也發覺自己的樣子過於放浪形骸,她扯了條浴巾披在肩上。剛好阿生帶著廚師把豐盛的晚餐送了來。就在游泳池邊開了瓶紅酒,愛華見小王一直對她目不暇接的,而且眼光放肆地舔著她身上性感的部位。她抬起膝蓋,試圖更好的遮擋一下,忽然意識到這會給小王一個很好的視角,更能瞥視到她的兩腿間那兒,她慢慢把一條腿放下,竭力控制自己,她問他們是否再喝一杯,小王說好的,她站起身來,叉開雙腿,把大腿根處的布條拉平了,然後快速勒入陰戶裡面,一條清晰地肉縫呈現出來。星宇是換過了衣服才過來的,他跟小王原本就熟,大家都很年輕,於 是,你一杯我一杯地攀談得很是投機。小王讓愛華的美貌身姿媚惑得神昏顛倒的,也就跟星宇稱兄道弟猛地乾杯。
曼娜見星宇交上這朋友,對他今後的仕途定有好處,見沒有別的事了,便抽身退下。

  第二天曼娜讓阿生準備好了一大箱的現金,阿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大慨,見曼娜為了不相干的表哥墊付了這麼大的一筆款項,心裡極不樂意。阿生的喜怒全都寫在臉上,曼娜也不跟計較,約好了小王秘書便一同把少華的髒款退賠了。

  小王不同凡響,像是手拿金字招牌的欽差一般,各個部門通行無阻。該批復的批復、該辦理的辦理,那些平日裡在部門威風慣了的人,見了他謅媚巴結,更有一些人唯唯吶吶恐怕得罪於他。曼娜拿他跟剛離去的袁公子相比,發現他行事更是老辣手段十分了得。也就拿媚眼多掃了他幾下,身子更是扭擺得婀娜,小王確是此間的老手,對她的用意心領神會的,一併走起路時,也拿手攜撫她一下,或是幫她把身上衣服的皺折理直。

  3。少華從看管他的招待所出來時,曼娜讓阿生帶他去理髮洗澡。由於他的問題還沒定案,所以只能暫時把他看管在檢察院的招待所裡,少華身上還算乾淨穿著也得體,只是由於連日被受精神的折磨和心理過多的壓力,臉色看上去蒼白憔悴,曼娜見到了他的額頭與眼角布上了細密的皺紋。兩人坐在後座上一言不發,像是陌生人一般,曼娜把眼透過窗外,路上的行人車輛來回穿梭行蹤匆忙。車子剛近步行街時,曼娜突然喊阿生停下,她跟少華下車一起走進了繁華的商業街道。

  他們一同走進了那間門面很小和咖啡店,又是二樓近窗戶的位置,能見到對面曼娜的服裝店,而這一次看到的不再是那種溫情的粉紅色調,代之的是愛雲喜愛的凝重的帶著野性的原木裝潢。少華還是要了咖啡,也不加糖。曼娜可就熱鬧了,既加了糖還加了鮮奶。少華說:「你還是那麼愛甜。」

  「愛華哭著鬧著要一起來接你,是我不讓的,她現在過得很美滿。我倒是無所謂的。」曼娜答非所問,少華點點頭說:「我知道。」他端詳著眼前的這個昔日的情人,曼娜這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看起來更加豐腴更加白皙,以前的短髮不見了,換做翻捲的大波的造型,髮式很是考究,看出是名家精心設計的,配上她圓滿的臉型,使她看上去更是臃容富貴,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妖嬈魅力。

  她抽出一根白色細長的香煙,問道:「你怎會變得那麼貪婪?」「我需要錢。」

  少華說。「既然那麼那麼需要,為什麼不跟我開口?」曼娜點燃了煙,吐出長長的一串煙圈。「這我開不得口,曼娜,你知道嗎,劉平得了腎炎,她需要一大筆醫療費。」沒等少華說完,曼娜就說:「那是你的前妻。」「可她曾是我的妻子。」

  少華說。「陳少華,如果我昨天聽到這句話,休想讓我拿出一大筆錢把你撈出來。」

  曼娜說完,將煙狠狠地撳滅到煙灰缸裡。「曼娜,你怎變得如此冷血?」少華說,曼娜很是激動,她高聳的胸部起伏不定,她說:「是這現實教會了我這樣。」

  「下一步你怎打算?」曼娜問道,少華說:「如今我是無家可歸如喪家之犬,我想回廣州,不知這段時間劉平怎樣了。」「你走吧。」曼娜無奈地說。兩人一時無語,少華無聊地把臉對著窗外,見對面的服裝店出來一個身影,修長的個兒畢露的曲線,很像幾年前的曼娜,也是穿著色彩繽紛的衣服。仔細看了,更像愛華,比她稍加豐滿,正對著店裡的女孩指手劃腳。曼娜也覽到對面的愛雲,她抄起了手機,撥了愛雲的號碼,她說:「愛雲,你的店裡有多少現金,都拿出來我需要的。」「你要現金做什麼?要多少,不夠的話我可以到銀行取。」愛雲在電話裡頭問,曼娜說:「十萬,你現在給我準備著。然後,開車來接我。」她對少華說:「我送你到車站,這邊的事我幫你,一有結果我就立即通知你。」「曼娜,謝謝你。」少華說得真情動人,曼娜也很感動,一臉的助人為樂後的喜悅之色。

  從車站回家,阿生一路上沉默不語,他無法理解為了那個老男人一諾千金而對自己的老公卻刻薄吝嗇,迫得吳為遠走它鄉。曼娜自針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她只覺得有些疲倦,便歪著身子在後座上瞇了一會眼。很快就回到了國際大廈,阿生把車交給了門口的待者,跟在曼娜的後面進了專用電梯。這天,曼娜為了見少華這久別了的情人,刻意地把自己裝扮了一番,一襲絲質的連衣裙子,不長不短無領無袖,如輕紗似地把那個熟透了的豐腴的身子暴露無遺,阿生跟在她的後面,見她的屁股在絲質的裙子裡扭動得風情萬種,忍不住伸手就在那兒拽上一把。

  阿生的雙手寬大而有力,就像一對熊爪。當他那溫曖的手掌捂到了曼娜的屁股時,曼娜一陣激動地顫慄,他激起了她的渴望。她穿著的臀部飛快地在穿著牛仔褲的阿生前面擠壓了一下,她沒有弄錯,他褲襠隆起的那兒熱熱的、硬硬的,還顫動著。曼娜回過身來對他嫣然一笑,人就投進了他的懷裡。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舌頭抵入她溫軟的口中。曼娜熱烈地回應著,期盼著。她伸出手圈住了阿生的腰,慢慢地尋到了他褲子下面厚實挺直的陽具,隔著粗糲的牛仔褲,阿生的褲襠已隆起一大堆,充滿了男性誘惑的魅力,曼娜又一陣快意像浪潮襲來,她想又可以銷魂了。電梯靜靜地攀升,沒有人打擾他們。正如她所盤算的,來一點小小的刺激,時間是足夠的。曼娜鬆開了那個阿生環繞著她的雙臂,熟練地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他扭擺著腰配合著,而離開了她嘴唇的嘴巴張開來。阿生大口地喘著氣,因為他感到了曼娜的柔軟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褲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陽具。「好極了,這寶貝兒一下就威風凜凜。」曼娜低沉地嬌嗔道,她溫柔細緻地撫摸著他的陽具。曼娜的手順著他的陽具堅實的根部滑動,握到了他的一對球狀的精囊,它們緊貼在他的大腿之間。精囊馴服地躺在她的掌心,飽滿、潮濕,就像是熱帶的水果。這感覺使她與興奮了起來,一股暖暖的、濕濕的液體從她兩腿間流出,她的肉唇伴隨著對情慾的渴望也抽搐起來。

  曼娜肆意地逗弄著阿生,她要讓那個他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以致讓他難以遏制,而自己則可樂在其中。阿生禁不住呻吟著,一把摟住她的頭,痙攣地搓摩著她的頭髮,嘴裡發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囈語。電梯很快就在頂層上停住了,他們的遊戲遠還沒有結束。曼娜急步出了電梯,回過頭看著已充滿了慾火的阿生咯咯咯地笑著,而當她撳著密碼門鎖的時候,阿生慢慢地掀起她裙子下擺,優美的大腿露出來,飽滿的屁股露出來,柔軟纖細的腰也露了出來,阿生蹲下去把嘴唇貼上去,在腳踝上舌頭沿著腿肚子向大腿爬行,面孔紅得滴血。阿生剝掉了她窄小的內褲,手捂到了她隆起陰戶上的那些毛叢中,緊緊抱著大腿拚命地舔著她。曼娜一動不動,一股令人無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讓人發膩愉悅感覺。無需任何理由,她知道這個男人願意為她效勞,成為她的玩物。她感到身體在一點一點瓦解,飛向套間裡那張舒適寬敞的巨大圓床上。

  4。隨著年齡的增長,如今的曼娜對性的索求和興致更加強烈,或者她的性慾更加旺盛了。真是如狼似虎了,她無法控制這種生理上的變化,但是她只知道她現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是大量的,她要很多的高潮。她需要刺激,主動,和所有隨之而來的對男人的挑逗。少華已是昔日的傳說,根本無法滿足她,所以,她對他早就沒有性致,也懶得主動媚惑他。但她的女婿阿生或是星宇則不同,他們都年輕都身強力壯,他們是能給予她所要的一切。曼娜在臥室中,她走近了那扇落地的玻璃窗前,雙手扒在玻璃上,她說:「星宇怎會在這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問阿生。阿生當然知道曼娜的意思,自從有了那次三人大被同眠之後,曼娜就對此樂不知疲興致不減,甚至別出心裁安排這樣的場面重現。

  星宇就在游泳池裡,曼娜充滿慾望地注視著他,他正一次一次來回往返地游著,他的動作富有詩意,肌肉強壯有力,這麼美妙結實的後背,對飢渴的曼娜來說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阿生在她的身後,笨拙地撩起了她的裙擺,曼娜的下體已全部暴露出來,只剩一件極小的內褲緊裹著她的陰戶。她感到一隻指尖順著她的屁股的一邊溜了過去,潛進她毫無遮掩的細縫中,而後又再滑了出來,過她的另一邊,一樣堅實的豐臀。沒有任何的預示,他的姆指突然鉤起了她腰部的鬆緊帶,並開始把它往下拉。不出幾秒鐘,他便把她那愚蠢的、毫無用處的內褲給弄到了她的膝間,並用他自己的膝蓋,撐開了她的兩腿,把那一小片黑色的蕾絲,拉成了一座猥褻的,有彈力的橋。曼娜感到她的全身有一股即將爆發的燥熱;她的陰戶現在已經赤裸,而且因濕潤而閃閃發亮。她的淫液像是蜂蜜一般一滴一滴地流下了她的大腿,而且滲濡過她大腿肌膚時她也可以感覺到那緩慢而明顯的流淌。阿生在她的身後,應該也能看到一股透明的汁液流滲在她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內側。

  當阿生壓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玻璃窗上,並且得要用一隻手來支撐她的重量,因為她的另一隻手還抓著她的裙子。她已無法再說什麼,只發出了一聲微弱的,似貓叫的聲音,一聲期待即將到來的快樂而發出的尖叫聲。她感到他的陽具滑過她柔軟的肉唇,挑逗著她那似乎害羞不敢全部探出來的肉蒂,他進入她顫抖的陰道裡。他好大,又好滑膩,那光滑的龜頭,即使是曼娜,一個應該跟它親密接觸過多次了的她,也都感受到它的熱度。烏黑而粗硬的陽具不斷且邪惡地抽插,那龜頭無恥地挑弄著她柔軟的肉唇,而當它緊抵在她的陰道裡面的時候,能感到她的陰道壁四周滲濡而出的陣陣溫滾的淫液。阿生駕輕就熟地把身體覆蓋在曼娜的身後,將一千種激動用他那魔鬼般迷人的陽具衝擊著她的肉體;他從她身上得到了歡樂,她也和諧地回應著,就像是一把小提琴與一個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星宇的肩上搭著一條浴巾,他從泳池走過來,他看到了一張粉妝玉琢的臉擠壓在玻璃上,曼娜的臉像一幅變形了的畫,這時星宇希望能有一枝筆來捕促住她錯綜複雜的情緒。難以形容她的變化,曼娜的臉似是困惑,卻又充滿了興奮,調皮和驚訝。星宇也不進房間,就在玻璃窗前逗弄起曼娜,隔著玻璃他把嘴唇貼到她的臉上,又從濕漉漉的泳褲裡掏出堅硬了的陽具頂到她的嘴邊。曼娜快樂無比地搖晃著腦袋,隨著一聲陶醉般地呻吟,曼娜終於向快樂認輸了。她埋下頭挺直腰身,把個飽滿的屁股高高拋起接受著阿生射出的沸騰的精液。當高潮漸漸低落,她癱軟在玻璃窗前上的地毯,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她蜷曲著的身體好像是在被展覽一樣,她裸露出來的肌膚表面上有一層粉狀的東西,這使皮膚顯得更加細膩嬌嫩。她把眼睛閉上,雙腿懶洋洋地分開,而阿生依然抓著她的腳踝。那涼爽,清新的空氣感覺是如此地甜美,且一陣頑皮的微風從門縫吹了進來,並在她多汁的陰戶玩耍著。那緊縮而腫脹的陰道彷彿也在跳動,也在顫抖著。好像有人伸手撫摸它一樣。星宇進來了,而且她感覺他蹲到了她跟前正在研究著它,這讓她感到興奮。「沒等我,你們就已完事了。」星宇說,「我想我能再來一次。」曼娜說,歡愉的激情,使她感到了踏實,芳心蕩漾著甜蜜的微波,肉體得到了歡樂,從而感到異常地鬆軟,柔若無骨,她用溫馨的手撫摸著星宇的脊背,撫摸著強健的大腿,一股騷動的激流在她體內再度竄流。星宇把撫摸著她的手移向她的隱秘的、毛茸茸的陰戶,用食指輕輕地撫弄著最敏感的神經,她再度興奮起來,肉體一般熱流由臍部向四肢湧去,漫至全身,肉感的櫻桃小口發出渴求的,興奮的呻吟,呵太美妙了。

  星宇急不及待地抱起她柔軟的身體,坐在沙發上,她掙開雙腿坐他的大腿上,曼娜的肉唇還淌著淫液,她的屁股只挪動一下,就讓他長而堅挺的陽具輕易地進入了她的陰道,她柔軟的肉壁則躍動著很是歡欣鼓舞似地迎接他那燒燙,而生氣勃勃的龐然大物。他們於是緊緊地互相摟抱著搖動起來,星宇寬大結實的胸部緊貼在她彈性的堅實的胸脯,倆人火熱的嘴唇糾纏在一起,兩條舌頭在裡面交戰,搖動有致。她雪白的雙腿盤繞在他的腰部,一雙手攀住星宇的頸部,星宇有力的大手緊托住她渾圓的臀部和腰,盡量地拋起她輕盈的身體,曼娜覺得她的身體在他的拋撒中好像要散架了,要化成水了。歡樂的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汗滴則在她的腋窩、乳溝、以及小腹上聚集,而她的淫液也包滿了他的陽具,甚至流出了她的肉唇,匯流成一條銀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流下到了他的大腿。

  「抱我到床上去。」曼娜似乎不滿足於眼前的這種姿勢,她極需更加強有力的衝擊。星宇掙扎起身,那陽具還緊插在她的裡面。他只是輕抱住她的屁股就輕而易舉地把她移放到了床上。曼娜仰面躺著,而她滿是汗水的雙腿則勾住了他的前臂,當星宇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時,她挺動小腹盡量湊起迎接它,他的陽具刺了進來,進來,進來;那進入深長、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剛才他的手指爬過她的腹部,刺入到她的陰道一樣,陽具如同有生命似的搜索、尋找著她的肉唇上端那顆肉蒂。

  她的那顆小頑皮因他的觸摸而躍動,她陰道裡面的肉壁也抽動著,自動地愛撫著他。她壓抑住她的呻吟聲,溫和地達到高潮,而且當他滿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時,她也感到女人最深、最大的快樂。一陣昏眩,迷亂的快感隨即而至,曼娜已達到了極度的高潮,而且持續不斷。她的子宮因著那根佔有她的陽具抽動著而陣陣悸動,她覺得她的魂魄振奮了起來,而且自由地高飛翔翔。在那美妙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咬著她自己的嘴唇。星宇穩穩地抓著她的腰,固定住她,而且現在他是不是有意觸碰到她的陰核似乎已不再重要。

  他陽具在她體內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衝擊了她的每一條神經。她聽到星宇舒緩地叫了一聲,且感到他的陽具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感覺到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時刻緊縮。他使她渾身充滿了極度愉悅的感覺,他那推擠鼓動的歡愉與它的狂喜混和在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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