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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今夜誰人陪你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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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助與無助

  我從國外回來後,當天晚上,我和妻子小梅(這是她的真實名字)把孩子安頓好以後,我們快樂地溫存起來。

  半小時後,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小梅去衛生間清洗完畢,回來後,我們並頭躺著,一齊看著天花板,各想各的心思。

  我主要在想著第二天和老總匯報些什麼,這時,小梅轉過臉,睜著眼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嘴角暗含笑意。

  我拍拍她的肩,「怎麼這麼看我?睡在你身邊的男人難道不是你老公?」

  小梅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紅著臉,點著我的額頭,小聲地說道:「你好下流哦!」

  我平靜地問她:「下流?不下流我們能有孩子?」

  小梅拉開我的胳膊,鑽到我懷裡,吱吱笑著不說話。

  我當時也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

  又過了三四個星期吧,一個晚上,小梅上夜班,我打開電腦,想調出舊文看一看,沒想到在幫助一文的開始,新加上一段話:老公,我好崇拜你,你寫的東西,又下流,又好看!!!

  我臉色大紅,沒想到這篇文章,藏在圖片收藏夾裡的,竟被她看到。

  第二天,小梅回來,我向她解釋:這是別人寫的,我覺得很刺激,所以收藏起來。

  小梅只是笑,笑得彎了腰,笑到我臉色再次紅起來。

  這時,孩子從幼兒園回來吃午飯,大家自然不提了。

  晚上,小梅用電腦寫論文,工作了一個多小時後,她伸了個懶腰,對我道:「我不用了,你還上網嗎?」

  我想起還有客戶的信沒有看,便扔下搖控器,走過去準備繼續使用。一看屏幕,我愣住了。

  電腦顯示器上有兩篇文章,正是我幫助一文的第四章的一個初稿和終稿。

  小梅在文章開頭又打了一段話:「老公,羞羞啊羞羞,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撒謊啊!呵呵,不用當面和我說,就在這兒打上你的解釋。」

  我看看小梅,她躺在床上,假裝看雜誌,把臉蓋得嚴嚴實實,我聽到她拚命壓抑著的笑聲。

  我愣了一會兒,乾咳了一聲,打起字來。

  「梅,很難解釋。在現實生活中,我覺得這種事很髒,羞於啟齒。」

  這時,小梅披著睡袍下了床,走到椅子後面,抱著我,把頭放到我肩上,看著我打出的解釋。我扭臉問她:「行了嗎?」

  小梅臉色紅紅地,一面刮我的鼻子,一面在我耳邊低聲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
正常人,你好變態啊!」

  「你真的覺得好看?」

  「嗯。」

  「真的好看?」

  「嗯!」

  「想不想滿足滿足我?」

  「不!」

  「為什麼?」

  我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我懷里拉。

  她推開我,笑著逃回床上,並用被子蓋住了臉。

  我也跟到床邊,看著藏在被子外小梅光滑的小腿,雪白的胳膊,想著裡面小梅動人的嬌軀,心裡一怔,回想起一件遙遠的往事,心又慌又亂,狂跳不已。

  我拉開被子一角,看著小梅緋紅的臉色,用手捋開罩在她臉上的頭髮,結巴著說道:「我們可以真的試一把嗎?」

  她只是閉著眼不說話,我慢慢地俯下身子,壓著小梅,再一次地問道:「可以嗎?滿足我一次,也滿足你一次。」

  小梅使勁掐了我一下,板著臉,瞪著眼睛訓我:「你有病,再這麼說,我要帶你去看醫生了。」

  「為什麼不行呢?你不是覺得很好看、很刺激嗎?」

  我和小梅面對面看著,我同時把手伸進小梅的懷裡,捉到她的乳頭,小梅下意識地挺起胸,迎合著我的動作。一會兒,小梅喘著粗氣,慢慢地把腿張開,我摸了摸,她底下已經很濕了,我們同時脫完衣服,然後我慢慢地把雞巴探入她的小穴內。比起以往,真的又緊,又有彈性,也很有吸力。

  做了一會兒,小梅突然停止呻吟,對我說道:「告訴你,老許,要是別的男人是我老公,我或許會同意,但是你不行。」

  我愣住,過了一會兒我才問她:「你覺得我小氣?」

  小梅搖搖頭:「不是小氣,是特別小氣,所以我怕你會休了我,我怕你會殺了我的。」

  「我不會殺你的,我也不會休你的,你不瞭解男人,真的!」

  我非常亢奮地動作著,一面向她保證。

  「我就是希望看到你被別的男人玩弄,被人射進去!」

  「我,我不會的,我會反抗的!」

  「我壓著你的手,你的腿,不讓你反抗!」

  「不,哦,不,我會,我會被你們玩死的!」

  「想讓我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來玩你?」

  「我、我不喜歡年輕的,我喜歡,像老貓那樣的,他的雞巴肯定很大,比你的大,每一次都捅到我的子宮裡,讓我,讓我反抗一下吧,求求你了,老公。」

  「不,不讓你反抗!」

  「哦,我好爽,好爽!老貓,你玩死我吧。」

  「好,我讓老貓使勁滿足你。你洩了嗎?你會洩身嗎?」

  「不,不行,我不能,不能………我不能當著老公的面洩身,老公會殺了我的。」

  「你老公不會殺你的。」

  「不,你會的。」

  「你會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我只是半年前無意中提到一次平予的名字,你就三天沒和我說話。」

  「平予?你還要提這個人?平予是個老混蛋,是個玩弄女性的大流氓,他和你根本不是正常的來往。我當他是朋友,他竟然猥褻你,是不是?不,我們談的不是一個話題。不要再談他了!!!」

  因為小梅突然提起這個人,我非常的不爽,差點失去了情緒。

  我們繼續著動作,小梅被我弄得舒暢無比,最後大聲地叫了起來:「老公,我好愛你,愛你的雞巴,我是你的人,是你的小嬌妻,你弄死我吧!」

  我和小梅交頸貼面,小梅被我緊緊地摟死,想動也動彈不得,只是本能地把屁股撅起又收回,淫水一股股地流到我的陰毛上。兩分鐘後,小梅的叫床上變得又沙啞又低沉:「老公,我丟了,我丟了,」

  「再堅持,再堅持一點!」

  「哦,你不爭氣的老婆,要丟了!」
  ………

  兩句話之後,小梅的陰道突然變成一個黑洞,吸得我龜頭又麻又酥,我再次忍住,又往裡頂了一公分,這下小梅可受不了了,她的洞裡開始發洪水,爽得嘴角都歪了:「啊,啊,我升天了!美死我了!我們一起死吧,我的愛人!」

  我一下子抽了出來,一股股的精液射到小梅的腿根和小腹上。

  我乏力地也攤到小梅赤裸的胴體上,一動不動。

  唉,小梅就是不喜歡我戴套,可是這樣卻讓我沒法子爽到底。
十分鐘後。

  「好像老貓是體育教師,是嗎?」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平予也是體育教師,不是嗎?海岸線女記者小梅現在採訪一下請問許大作家,希望他說說實話,平予是不是老貓的原型?」

  「……不是!老貓是………是……純粹是虛構出來的,你,你為什麼又提到平予!我不喜歡這個人!」

  「可我喜歡老貓。」

  小梅的語氣很平靜。

  「我掐死你!」我氣得拍著床大叫。

  「為什麼?」小梅圓睜著眼,很驚奇於我的反應。

  「因為你提到老貓時,想的是平予!你當時竟沒有反抗,你這個小淫婦!」

  半分鐘的沉默後,小梅愛撫地摸著我的臉,慢慢地說道:「因為你寫的就是平予。當時的那一幕,給你很大的傷害,也有很大的刺激,你不知不覺中開始從中體味到一種自虐的快感,不是嗎?」

  四年之前,我初差到河南,在旅館認識了平予,因為都是北京人,很快就在一個桌子上吃起飯來。當我知道曾經在我父親服役的部隊當過兵後,而且比我大十二歲,我對他有種特別的信任。

  平予看人時眼光很專注,說話很慢,很幽默。

  平予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談,包括女人。但是不包括小梅。

  平予有一段時間天天到我家裡來,當時小梅剛把二十三中的音樂教師工作辭掉,在社會上,一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很有些懷念過去平靜的教師生活,所以也和平予聊得很多。

  七月初的一個晚上,我們請平予喝酒,談話之間,平予問我們為什麼不要小孩,小梅說我們很想要啊,可是沒要著。平予那天和我喝了些酒,藉著酒勁對小梅說:「也許你們的姿式不正確啊。」

  小梅傻傻地問了一句:「什麼姿式最好?大叔,你教教我們。」

  「你的腿一般放在哪裡?」

  平予慢慢地笑嘻嘻說道,同時眼光別有意味地掃了一眼小梅高聳的酥胸。

  小梅這才意識到什麼,嬌羞地淬了一口,低頭不語。

  我也喝得糊里糊塗,再說當時也很年輕,對這些事情不太懂,很有些好奇地問:「她的腿放到哪裡才好啊?」

  「你應該讓小梅把大腿纏到你的腰部,然後讓小梅的屁股稍微低一些,你的那個,那個,往下壓。」

  「往下壓?」

  「對,然後摟住她的腰,可以一隻手摟著,另外一隻手摸她的乳房,摸她的後背,慢慢地讓她興奮起來。」

  小梅突然哦了一聲,表情一下子呆住了,飛快地掃了平予一眼,胸脯急劇起伏,然後把頭低了下去。

  我沒有想到當時平予已經把桌子底下的手伸進小梅的裙子裡。

  當小梅後來和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我氣得肺都快炸了:你為什麼當時不抽他一耳光?

  「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時你們那樣地談我,我的身體,我就有些,有些……」

  「有些什麼?」

  「我的身體就,就有些軟了,」小梅羞漸地低下頭,我知道自己當時也有責任,也就沒有繼續為難她。

  七月那個炎熱的夜晚之後,我很奇怪小梅為什麼突然間再也不理采平予了,她也不告訴我為什麼,平予繼續是我的好哥們,他確實也沒再騷擾過小梅一次。

  直到那年的冬天,我出差在外,因為身份證丟了,居然無法乘火車回京,但是第二天晚上我必須回京和老總匯報山西項目的進展,平予開車去接我,往返十六個小時,把他累壞了,當晚我就留他在我家裡休息了。夜裡我正睡得很香,突然聽到客廳小梅叫了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過了五六分鐘,我再次意識到小梅不在我的身邊,於是起身去找她,一推開門,就發現廁所的門口,小梅無力地靠在平予的懷裡,胸口的睡袍大開著,露出兩隻雪白的乳房,平予的兩手停在兩個乳房的頂尖上。

  平予到底是搞體育的,反應飛快,在我抄起煙灰缸的同時,他已經光著上身溜出我家門外。

  「我寫的是平予,……不,不是平予!」

  「所以我說你小氣,你應該姓葉,而不是姓許。」

  「姓葉?」

  「葉公好龍的那個葉先生啊!你只能想想這件事,意淫一下,真要你來,你才不願意呢!」

  我一下子抬起了身子,昂然說道:「我和你都看著滿意的男人,他就可以上你!」

  「羞死人了,什麼上我?上我……我可不想當別人的情婦。」

  「當別人的情婦吧,我真的很想看到,想看到你住到別的男人家裡,與他盡歡,與他同眠。」

  「好吧。」小梅起伏著胸脯,無比激動地扭著大腿,與我纏綿著。

  「你答應了?」

  小梅咬著下唇,重重點頭,眼中春意蕩漾:「我要與敵同眠。」

  「……嗯?」

  「與你的敵人同眠,氣死你,也,也爽死你!你在家裡,你在家裡手淫,我卻與你恨的人,一同盡情雲雨,他盡情享受你嬌妻小梅的玲瓏玉體,一次又一次地射進去,而你,我的原配老公,還得不到這個待遇,好不好?」

  「不,不,我想想,你說的不會是……?」小梅停了下來,怯怯地道:「你會打我的!」

  「不,不行!你,你是不是喜歡他?那個臭流氓!」

  「不不,我,我真的不愛他,我只愛你。」

  「不,你說的不是真心話。」我突然有些莫名的亢奮,如果,只是如果,小梅真的喜歡那個混蛋,我也答應了他們,他們會真的在我眼前上演我小說裡的一幕?

  聖誕夜,我和小梅二人再度雲雨,我讓她虛構一個被人非禮的情景,小梅說她很喜歡我的幫助,她要借用那個小說的一個場景,並開始就這個話題一面探討一面開始實踐起來。

  小梅問我,「靈兒什麼時候開始同意老貓對她動手動腳的?老貓到底是怎樣對靈兒動手動腳的?」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這是屬於小說主人公的隱私,連作者都不得而知了。

  小梅用胸脯蹭著我的手,嬌懶地呢聲說:「嗯,也許,在靈兒被老貓摸了腳之後的第二天。會不會?」

  「第二天?太早了!不會的。」

  「一定的,天天生活在一起,靈兒早就知道自己注定要被老貓玩弄的,她為什麼不可以試一試偷情的快感。說嘛,我尊重的原作者,讓她試一試吧。」

  「嗯。」

  「其實偷情這種東西,在挑逗的過程中,享受的快感最大。靈兒這麼感性的女孩子,肯定早就想被老貓非禮了。不是嘛,老公?我說的就是有道理!」

  「……你說得有些道理。」

  「不是第二天,也許就是第三天,靈兒夜裡上廁所,就被老貓堵了個正著。

  靈兒只穿了件很薄的睡袍,裡面就空蕩蕩的,老貓一隻手就把靈兒摟在懷裡,另一隻手掩住靈兒的嘴。「

  「老貓也穿著很少,有可能的。」我停止動作,開始想起那篇色文中令人旖念叢生的情節來。

  小梅道:「老貓對靈兒說,我只是想摸摸你美麗的乳房,我發誓不動你身體其他的部位。」

  我隨著小梅的引導,開始與她共構一個情節。

  小梅說道,「靈兒說:你放開你的臭手,請你尊重我。」

  我接著說道:「早晚你都要和我歡愛,就讓我快活兩分鐘吧。哼哼!」我裝出一臉壞笑。

  「不,我老公還裡屋睡覺呢。現在不行的。以後,明天,我老公不在家的時候,都,都可以,都可以享受我。」小梅說著說著臉色紅潤起來。

  「一分鐘,我就摸一下。」我使勁摟住小梅。

  「你,你使那麼大勁,我都軟了,你們搞體育的,都是那麼粗魯。」

  「你不就喜歡粗魯地玩弄你嗎?」

  我說完這句話後,突然覺得不對,虛卡著小梅的脖子問:「你剛才說什麼?你們搞體育的都那麼粗魯?」

  小梅好像嚇著了,用手捂著嘴,圓著俏目,雖然一時失嘴,眼角卻帶著笑意說:「我說走了嘴了,天,怎麼辦!」

  「當時,他,他就是那麼對你非禮的嗎?」我惡恨恨地問道,卡住她脖子的手,無意識地滑上小梅的乳房。

  那不堪回首的可怕往事,正在生動無比地被我們喚醒! (2)嬌雄與弱雌

  記不清那天賈月影和我、賀國才做了幾次。我與他們夫婦一直玩到了天光放亮,賈月影在床上和我吻別,賀國才有些酸溜溜地對月影說道:「有些難捨難分了,媽的,許放,你給老子戴了多少頂綠帽了,玩了一夜了,得有個夠吧?」

  我拖著精疲力竭的身體回到家裡,看著鏡子裡的兩眼烏青的眼眶,苦笑著搖搖頭,真是不可思議:射了五次!!和小梅最瘋狂的做愛,一夜也就三次,吃了偉哥想來也不過如此吧!

  嘴邊還殘留著小賈勾魂攝魄的體香,耳邊還迴響著小賈楚楚動人的呻吟,抬起手聞聞,粘粘的指間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與微臭交混著的異香,正是小賈秘洞裡流出的泌人心脾的愛液。
  我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謊稱身體不舒服,不管老闆怎麼不高興,摘了電話線,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晚上九點多。在半夢半醒的淺淺的白晝之眠裡,曾有一個短夢,夢裡賈月影躺在我的懷裡,一隻胳膊搭在我的胸上,輕輕地蠕動著她嬌美的肉體,幽幽地對我說著:「我愛你,愛你。你才是我真正的愛人。」

  「賈月影,你正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孩,我要你。」

  「我跟你走,我們坐火車,我們去東北。」

  為什麼去東北呢?我有些不明白。

  醒來後,感覺很飢餓,打開冰箱,也沒發現什麼,正要出門找點吃的,手裡響了,一接,正是小梅。

  「你今天沒上班?我給你們單位打電話,他們說你病了,我給你打手機和家裡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來了個大學同學,我陪陪他。手機我給調成震動了,放在手包裡也不知道有電。」

  「孩子怎麼樣?」

  「送他奶奶家了,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可伺候不了他。」

  「……我啊,還要再過幾天才能回家呢。這活真沒法干了。唉,老公,我想辭職了。」

  「怎麼了?」我一驚。

  電話那頭突然沒聲了,兩分鐘後,傳來小梅的抽泣聲。

  「老公,他們太混蛋了,謝總……你猜他這是為什麼這次帶我出去?」

  「謝名,謝總,不會是他,他對你做什麼了吧?」

  「他非讓我陪香港的一個客戶跳舞,那個香港把我當成公司從外面請的公關小姐,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一氣,抽了他一掌,結果謝總很生氣,非讓我給那人道歉。」

  「什麼!!你告訴我姓謝名的電話,我想和他聊聊。」

  「……」

  「你說啊!」

  「……算了。我,我當時一時生氣,把那個人鼻子抽破了。」

  「真的?!那也是他活該!」

  「是活該……」電話那邊的苦笑不無淒涼。

  「怎麼了?」

  「沒什麼。」小梅頓了一頓,猶豫了一下,又說道,「謝名還要我十分鐘後陪他出去,他沒說什麼事,我想可能還是讓我去向那個香港人道歉,這麼晚了,你說,我去不去?」

  我突然有一些不安,說不出為什麼,也有點激動,下意識裡其實永遠在期待著,期待著生活可以變得精采,或殘酷也行,只是不想再平淡下去了。

  「如果只是道個歉,……你知道,找一家像你現在這樣的音樂公司確實不容易的。還是你自己做決定吧。」

  「如果,如果他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說怎麼辦?」小梅輕歎了一聲,「你來救我?」

  「不會吧。你和謝名在一起,那個香港人總不能當著謝名的面侮辱你吧。」

  說著說著,我的心情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剛知道這件事情時的憤恨的火花,竟燃成一朵異色的情慾火苗,我怎麼會這樣呢?也許,也許是昨天的經歷已經徹底地改變了我吧。

  「其實,其實你不知道,那個姓謝的,唉,不說了,我屋裡電話響了,我得走了……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再見。」

  這兩年,小梅始終在謝名手底下工作,對他從工作能力到性格個性到為人處世,各方面都鄙夷到極點,我也曾經勸小梅不要和頂頭上司對著幹,小梅冷笑著說,你和他只是點頭照過數面,如果你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你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在小梅到謝名手下工作一年半後,他們倆人的關係搞得非常僵,非常對立,嚴重影響了小梅的日常情緒。

  我曾背小梅找謝名深談了一次,通過那次談話,我認為覺得謝名其實不算一個壞的領導,任何一個單位都需要盡量地平衡各種利害關係,小梅只是從她個人的角度看一些事情,對自己非常的嚴格,對他人卻同樣苛求,這就讓人不能接受了。

  後來又有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和謝名坐下來談了一個多小時,他對小梅的工作能力和責任心都給予了極高的評介,對於小梅對他的敵意,他無奈地搖頭說:「可能是我太缺乏領導魅力吧。其實我和她一起工作,她怕我挑她的毛病,我也很怕她挑我的毛病。我也一樣很緊張的,你們家小梅,真的是挺厲害的。我挺欣賞她的。要不是她工作能力很強,這麼和我對著幹,換誰我也開了她了。」
  他雖然很欣賞小梅,但無奈小梅對他根本就不感冒。

  一邊想著,我換了件衣服,準備出去吃夜宵。這時,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放哥哥,你好啊!還記得我是誰嗎?」不知是誰在和我開玩笑,不過這聲音聽去又甜又嗲,真是養耳。

  「你是那位?是我的朋友嗎?」

  「你猜。」

  我一面穿鞋一面打開門。

  「喂,我要坐電梯了,你要是我朋友,就報上名來,要不我收線了。」

  只聽手機裡撲哧一樂,對面的那扇門,吱扭一聲,輕輕地開了一道縫,一隻白晢的小手從門縫伸出來向我搖了搖。

  我呆住了,沒有動彈。這時,門開了更大一點縫,賈月影紅著臉,向我羞怯地笑了一下,「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了點吃的,你過來?」

  「國才呢?」
  「他?這個點,他能在家嗎?」賈月影不耐煩地回答我,並再次催我。

  我飛快地掃了一眼樓道,然後進了她家。

  我進門後,賈月影把雙手藏到背後,侷促地扭著身子,紅著臉,下意識地躲著我的眼光,低聲道:「沒別的意思,就是做了點菜,給你補補身子。」

  我看著她那嬌俏動人的模樣,心火難耐,一下子就撲過去摟住了她,想要親她,賈月影把頭使勁往後仰:「我真沒別的意思,你,你……唔……」

  然後我和她吻到了一起。

  糾纏了好一會兒,我正鬆開一隻手準備要解她的衣服,她借此機會,使勁推開我:「我服了你了,昨天你們快把我玩死了,今兒可不行,你也不行,好好歇歇,好弟弟,以後日子長著呢。」

  我也覺得體力有些透支,點點頭,放開賈月影,她從廚房端出兩個精緻小菜和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放到我的面前。

  吃完飯,我一面抹著嘴,一面再次貪婪地打量著賈月影身上的美妙部位。

  「飽了嗎?」

  「飽了,不,還沒飽,還有一道菜,我很想吃,就怕姐姐不願費神再給我做了?」

  「什麼菜?」

  「嗯,清蒸小乳羊。」

  「……小乳羊……」賈月影再次被我挑逗起來,我一把拉她入懷,她的身體激動的有些發抖。

  「行嗎?」

  「……小乳羊倒是願意給你吃,就怕你吃不動了。」

  「那可不一定。」  賈月影只穿一條很短的襯裙,兩條光滑的大腿被我一下子抄起,隨手一拉,就脫下裙子,裡面一條白色半透明的小內褲,緊緊地裹著她結實小巧的小臀部,我一隻手閃電般地鑽了進去。

  小賈同時把上身的最後屏障除去,兩隻一跳一跳的可愛的小白兔一隻不能倖免,落入我的手中和口中。

  「……進去,到臥室,別在沙發上。」

  「嗯。」

  我抱著她走進臥室。

  「把那個攝相機打開,鏡頭都已經調好了。」

  什麼?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床對面的五提櫃上,正對著我們,真的有一隻數字攝相機。

  看著我詫異的臉色,賈月影吃吃地笑了起來。

  「賀國才說我們可以隨時隨地地做愛,但是每一次都要錄相,他還要慢慢地欣賞呢。你說,他是不是個超級大變態!」

  這不是我小說裡的情節嗎?我也覺得有些好笑。

  「你把那鏡頭調高些,一會兒我在你身上,就是不讓他看到我們,我們…」

  「我們什麼?」

  「看到我們結合的地方,嘻嘻,讓他眼讒死。」

  我突然覺得有些恐怖,我是不是正在進入幫助一文?只不過角色有些調整,靈兒變成了小賈,而我卻「不幸」成為老貓,其中的配角演員了。

  打開攝相機後,我回到床上,抱起已經情熱不能自已的小賈,共沐愛河。

  經過昨天愛的洗禮後,小賈已經放開拘謹,向我完全地坦露她情慾最狂放的一面。

  她慢慢地坐上我的雞巴,一開始那個地方還很緊,我說要不再前戲一會兒,她搖搖頭,皺著眉,義務反顧地坐到底,疼得她直抽涼氣。

  「為什麼這麼急色?」我笑著問她。

  她羞澀地趴在我的肩上,「我想試試被人姦淫的滋味。」

  我這才知道,她也有些變態。

  「老公,我被人奸了。我的小洞還幹幹的,就被人插了。」她扭臉對著鏡頭敘說著。

  兩分鐘以後,她的水便一股一股地往後冒。

  她再次對著鏡頭報告:「你老婆好淫蕩,只被人奸了兩分鐘,她就開始為別人出水了。」

  「哦,哦,老公,我姦夫的雞巴好硬,死死地頂著你妻子的陰道,又粗又壯的一根大肉棍,我好難受。」

  她同時淫浪地叫著我的名字:「許放哥哥,今天不要對你新婚的小月影留任何情面,使勁地操她,好不好?」

  「把賀國才的妻子干死,干破她的小浪穴,霸佔她的每一塊肉,哦,裡裡外外都佔有,都留下你的烙印。」

  啪,啪,啪,一次次地,是我的陰囊反覆拍擊小賈陰部的聲音。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是我的雞巴反覆插入拔出小賈水淋淋的陰道的聲音。

  「說愛我,說你愛我,好嗎?」賈月影把我推倒在床上,將赤裸的上身半壓著我的胸膛,並拿著我的手放到她的乳頭上,讓我撫摸。

  這種姿式下,我下面的雞巴只留了一部分在她的小穴裡,頂著她的肉壁摩擦著,她又有些欲罷不能的難受。

  「愛我,完全插進去,求你了。」

  「我愛你。月影,我要干死你。」我覺得不便,索性把她放倒,騎在她的身上,分開她結實修長的兩條玉腿,對準深處的粉色肉洞,噗地插了進去。

  「哦~~鏡頭拍不到我們了,我老公看不到你強姦我的場面,他會急死的,老公,對不起了,小月影現在被人騎著,她只能讓她的姦夫爽,不能讓你爽了,哦,他壞,他歪著插我,把他的大雞巴在你小嬌妻的肉洞裡擰來擰去的,把裡面弄得一塌糊塗,好像一根棒子在泥漿裡捅啊捅啊,你聽到聲音了嗎,好色好淫蕩啊,我愛死他了,他比你捧多了,我要到了!!!」

  「我愛你,老公。」她的氣息散亂,聲音沙啞,眼睛裡像是蒙上一層霧。下身反應性地神經質地挺動了一會兒,開始哆嗦。

  「摸我的乳頭,對,到高潮時,……象象牙一樣硬,是不是?哦,嗯,享受我,我想把一切都獻給你。」

  「啊、啊……射死我了,一股一股的,都射進去了,好爽!」我和她一起丟了,丟得一洩千里,出得洶湧萬丈。

  我緊緊地摟著她,頂著她,與她共同體味人生這一最曼妙的境界!

  「你最愛的人是我嗎?」賈月影反反覆覆地問著這一句,愛,對於她來說,是件很重要的東西。

  「當然,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她不再說話,過了幾分鐘後,她示意我把攝相機取來,對著她一塌糊塗的洋溢著我的精液和她的愛水的小穴拍了一會兒。我還拍了一點賈月影尚處在高潮之中軟綿綿一動不動的肉體,微微發紅高高聳立的乳頭,起伏不定的胸膛,和左肩處被我吻得發紫的唇印。

  「今天他不回來了?」

  「他讓你來替他當一晚上的老公。」

  「……」

  「其實,我是真地愛你。」她突然這樣冒出一句,然後羞得摀住了臉。

  「你愛我什麼呢?你這麼美,而我,這樣普通的一個男人。」

  「……其實我在賀國才之前,就經歷過一些優秀的男人,賀國才也算一個成功人士吧。」

  「我,我其實從小就恨我自己長得漂亮。我喜歡普通的人,普通的生活,越普通越好,早上吃油條,上班擠公共,晚上打麻將,夜裡用馬桶。」

  我有些難以置信。

  「其實,我就是一個胡同裡出來的丫頭,上中學後家裡還管得死死的。我喜歡像你這樣看上去普普通通其實越處越招人愛的人。越優秀的人就越自私,越虛偽,我不喜歡那些有點錢就想玩小資的所謂中產階級,更不用說象賀國才那樣的了,虛偽也不要了,有點錢就整個一大燒包。……我恨他!」

  我無言。我總不能玩完人家老婆還和他老婆一起罵他吧,那也太缺德了!

  「我喜歡你和小梅這樣的生活,普普通通,相親相愛,相敬如賓的。你愛她嗎?」
  我點點頭。

  「……小梅和我,你更愛誰呢?」

  「……」

  「放放,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說,小梅和愛,你愛更哪一個?」

  「那個……」我吱吱唔唔地,不是不敢說,而是我自己真的不知道。我對小梅的愛還有多少?我與小賈的畸戀,是愛還是別的什麼?

  「求你了,就算你騙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說你最愛我就行了,好不好?我不管你和梅雪在一起,你們背後怎麼說我……」

  說著說著她哭了,「我這麼美,到死就得不到一次真愛嗎?」

  我連忙摟住她,信誓旦旦地安慰她:「我最愛的是你,我說的是真心話,其實,我和梅雪已經共同生活了四五年了,我們多少都有些疲倦和麻木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比如賀國才,他一開始,肯定也很愛你,只是婚姻讓他疲倦了,想開發一些新的樂趣,比如現在這種換妻。」

  「你真的答應讓小梅和我老公做?你真捨得!?」

  「……」

  賈月影從我臉上看到了答案,一時很興奮,「在你們男人中間,是不是有不少人喜歡這種交換?」

  「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歡這種遊戲,可是我和賀國才,都,都可以試一試的。」我結巴著說出實話。

  「真不要臉!我因為一直偷著喜歡你,才答應的。不知道小梅會不會同意讓賀國才的大雞巴插到身體裡?」這時,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笑容。

  「小梅?也說不好。」

  我告訴她小梅和平予之間的事情。

  「小梅也挺討厭他的,可不知當時為什麼,居然還用一隻手摟著他的頭。」 「我告訴你為什麼,」賈月影紅著臉難為情地先傻笑了一會兒,「因為女人的身體是很敏感的,小梅的身體又特別的敏感,禁不起一點的挑逗。」

  「你怎麼知道?!」

  「因為,因為,」賈月影猶豫了半天才抱著我的頭告訴我一件事,「因為有一次,我們曾經撫慰過。我向老天起過重誓的,你可不能告訴小梅。」

  也就是在半年之前,我家浴室的水龍頭壞了,小梅便跑到小賈這兒洗澡。小賈家裡有一個挺大的浴缸,小賈說:咱們一塊兒洗吧,還能給對方搓搓背。

  這樣,兩個女孩就面對面坐到兩米多長的浴缸裡。

  一開始只是隨便聊著天,各人洗各人的,賈月影說道:「再說像我這樣的女孩,也不知道同性戀是怎麼回事,想想還覺得怪噁心的。可那天,不知怎的,大家就弄成了真的了。」

  小賈慢慢地回憶起來:後來小梅先給我搓背,我倒也沒什麼感覺,小梅也曾經無意中碰到我的乳房,我也就當成自己的手碰自己一樣,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後來我要給小梅搓背,我就讓小梅坐到我兩腿中間,小梅也一直和我在說說笑笑的,我開始搓起來後,便把左胳膊輕輕地摟住小梅的腰,用右手從後背給她搓,這時小梅突然不說話了,後來我才意識到,我的左手放得稍高了些,正碰到小梅的乳頭,我感覺她的喘息有些不均勻,也覺得好笑。

  這時我突然想看看她的乳頭和我的有什麼不一樣,就從她脖後探頭看,發現她的乳頭還挺細嫩的,我就說:「肯定你們家許放,用起來挺愛護的,真好看,我也想摸一把。『小梅回答我時,聲音都有些異樣了,說:」賈姐,我好癢,你放開我。』我使壞沒放她,並捉住她的一個小乳頭,捏了一會兒,其實也就一兩分鐘,小梅就全軟了,癱在我懷裡,直叫:「姐、姐……『扭過頭,眼睛好亮好亮地看我一眼,然後閉上了眼,我就親了她一口,誰知她半回過身子,也開始弄起我的來。

  女人玩女人,都知道對方的弱點,所以,一會兒,我們倆就激動得不行。我們先是趴在一起親,摸,後來就剎不住了,小梅與我面對面靠在浴缸裡,用腳趾頭在水下弄對方的小肉芽和小洞洞,用手摸著自己的乳頭。我們兩個小浪女一同呻吟,此起彼伏。

  小梅這死丫頭,把我弄得丟盔卸甲,完全不能自控,後來,她說:「姐,咱們上床吧,我有些累了。『上床後,小梅還問我,』你們家賀國才這麼色,沒在家裡給你弄些什麼娛樂器具,增進夫妻情趣。『我當時已經軟得不行了,就說:」在床後背的櫃子裡有一個人造陰莖,你弄我吧。』小梅打開櫃子,還說:「賀國才的東西是不是挺大的,我看用的保險套比我家的老許還大。『我說,』把他的傢伙借給你,只要你們家許放不介意,我也不介意。『小梅淬了我一口,然後也有點兒瘋了,就真的插了我一會兒,還讓我當她妻子,她想當老公。

  「你也弄她了嗎?」

  「也弄了,我還裝成是賀國才,和她玩了好一會兒!」

  我越來越興奮,忙問她詳細經過,賈月影看到我的雞巴很硬,羞羞地笑了起來:看來你是真的準備讓賀國才和小梅做啊,然後便講述起來。

  小賈粗著嗓門裝成賀國才問道:「你怎麼到我們家來洗澡?」

  「啊,怎麼是你,你出去!」

  「你現在躺在我的床上,光著身子,你說我能放過你嗎?」

  「我只是洗完澡有些累了,並睡在這兒,你放我出去。」小梅真的掙扎了起來。

  小賈用身子壓死了她,一隻手便摸到小梅的陰蒂上。

  「梅小姐,就遂我一次吧,我早就想上你了,你看,你這兒都出水了,你也很想,不是嗎?」

  「我,我遂了你一次,你就放了我?你不會聲張?」

  「絕不會聲張的。」小賈用手中的大陰莖在小梅的洞口蹭來蹭去。小梅婉轉嬌啼,不能自已。

  「那我……我遂你一次,賀國才,你這個流氓,你的傢伙比我老公的又粗又大,你會弄壞我的,嗯……」

  「我就要進去了,小浪女。」

  「賀國才,你要佔有我就痛快一點做吧,我、我可不是小浪女,我是良家婦女,被你玷污了。哦,進來吧。」

  小賈說,當時小梅已經完全投入進去了,她像是在玩真的,後來我進去後,她的身子使勁一挺,一下子蹦直了,當時就到了頂峰。

  那件事情之後,兩人再也沒有重溫過一次這種假鳳虛凰的遊戲,但是偶爾地開開玩笑的事情還是有的,賈月影說,她和小梅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你摸摸我啊我抱抱你啊,尤其對於小賈,心裡感覺是很溫暖的。

  我叫她老公,她叫我老婆。這是同性戀嗎?小賈有些惶惑地問我。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十二點多了,正在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了振動聲,小賈連忙中斷講述,去接電話。

  我的思維在強烈的震撼下,還有些糊塗,潛意識裡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不知是什麼地方。

  「喂,你是誰?」

  「你是誰?我找許放。」

  「打錯號了。」小賈快速地把手機關掉。

  「這是我的手機?你怎麼接了?」

  「我以為是我的啊,我的手機也是諾基亞7600啊!新舊都還差不多,怎麼那麼巧,這可怎麼辦?」

  手機過了一分鐘再次響起,電話那端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是許放嗎?」

  「是我。小梅,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就我一人啊,在外面吃完飯回家,在路上走著呢。」

  「這麼靜?一點躁音也沒有?」

  「這都幾點了?小姐。」

  「剛才我打電話,怎麼接的是個女的?聲音好耳熟……」
 「撥錯了號了吧。」

  「不對,我這次按的是重撥。」

  「嗯,那興許是交換機出了問題。你,你幹嗎這麼盤問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老公,不說這個了。你怎麼不問我今晚上出沒出事?一點也不關心我。」

  「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事吧?那個謝名,真的是帶著你去給那個香港客戶道歉的?」

  「因為那個香港人確實是我們比較重要的客戶,所以謝名還心存一點幻想,希望他不要一怒之下不和我們合作。」

  「真的?那你向他道歉了?」

  「我是道了個歉。那個香港人又被抽了一巴掌。哈哈!」

  「什麼?」

  「不是我打的。是謝名打的。」

  「謝名打的?」

  「那個香港人對謝名說要我留下來和他過一晚,然後就和我們公司簽單。二千多萬,三年的市場開發費用啊!謝名聽他說完後,掄圓了胳膊就抽了他一掌,說,『操你老母去。』然後我們揚長而去。我樂壞了,給了他一個擁抱,你不要嫉妒啊,雖說他以前對我過份了點,就充今晚的表現,還算個男人吧。」

  「我說的沒錯吧,你的問題是野心太大,老想著太多的權力,太多的……」

  我的話沒完,這時,就在我的枕頭邊,賈月影的手機發出了藍色幻想曲的音樂,在暗室之中,驚天動地,讓我一時語塞。

 電話那頭也頓住,三個人彷彿被這美妙的音樂所震撼,均不出聲。

  「……你還敢說是在大街上流浪?」

  「……我要和賈月影說句話。」

  「不,不是的,這是一個路人……」

  「別放屁了,這是我給她下載的音樂,我能聽不出來?剛才我就聽著像她的聲音。賈月影!說話!」

  (3)新人與舊人

  「小梅,我是賈月影。」

  「真的是你!你們在幹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緩慢,我從來沒聽到過小梅這樣的語氣,充滿了絕望與悲憤。

  「……好妹妹,我們什麼也沒做,我看見他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就讓他到我這兒吃點,就賴你老公多事,怕你多心,才撒了個謊。」

  「不對!他的語氣,還有你的反應,都不正常!你早就看上許放了,你說過你要把他弄到手,你們,你們在騙我!!」

  小梅突然爆發,電話那頭的語調變得歇斯底里。

  「……我喜歡許放,那只是說笑啊,……再說,我老公三分鐘前剛出去,你說我們能幹些什麼?」

  「什麼,你老公……?」

  「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吧。不是我說你,你啊,太多心了。」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賀國才聽小賈把事情說完之後,馬上給小梅打了個電話。

  一會兒他又給我們回了個電話,告訴我,事情不僅得到了完美的解決,而且小梅還在電話裡一再地向他陪不是,並且答應回來後請他們倆口子一頓飯,以消除這次事件給小賈帶來的不愉快。

  電話裡他還歡快地說道:「我和她說,小梅你就是看不起我們,我和小賈把你和許放當成親弟妹,你呢,張口閉口的賀國才,我比你大七歲啊,你說,你是不是得改個口?然後小梅真的叫了我聲賀哥。小許啊,我可和你說了,我那漂漂亮亮的老婆現在就躺在你懷裡,你當初可答應了,要把小梅給我玩玩,說話可得算話啊!」

  「當然……當然,只要她答應,你可不許用強啊!」

  「我用什麼方法你就別管了,反正我保證能把她收拾的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唉,想著就爽,外面的雞玩著都沒感覺了,就想玩玩象小梅這樣的帶著金邊眼鏡的良家婦女、知識女性,爽!今晚上我不回家了,你就好好地替我疼疼我那可人的小老婆吧。哦,對了,我和小賈明天就要到外地,兩個星期後我們回來,趁這段時間你也好好疼疼小梅,回來後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看著小賈,微笑地點頭答應,小賈好像也聽到了,鄙夷地啐了一口,紅著臉一扭腰去了臥室。

  三天之後,小梅回來了。當天晚上,我勉強地交完「家庭作業」,小梅有些不滿意,也不好說什麼,一面摸著我的乳頭,一面說著,「下次的作業,可不能這樣應付了事,才十分鐘不到,唉,我在外面還為你守身如玉的,……」下面的話她也不好意思說了。

  我問她:「我早就說了,只要他身體健康,品行端正,你能看得上眼,你就可以自已做主的,你後悔了?還是那個港商,長得大腹便便,你看不上?」

  「是個陽光先生呢,比你長得帥,……去你的,不和你說了。」小梅扭過臉去,用一直練鋼琴的細長的手指彈枕巾,好像在彈一首協奏曲,彈得很用心。

  「那個港商,摸你什麼地方了,讓你一拳打得鼻子出血?」

  「摸我的小屁屁,又摸我的小匝匝了。」小梅說完後,撲地樂出聲來。

  「謝名替你出了口氣了,你現在和他的關係怎麼樣?」

  「還行吧。」

  「你……你還擁抱他了?」我壓抑住胸中的酸氣,繼續挑逗她。

  「第二天,我無意中碰了碰他的手,結果嚇得他連忙躲開,好像是我要調戲他一樣,傻冒,他以為自己是英雄救美啊,哼,算老幾。」

  「這起事件,你們公司是什麼意見?你會不會受什麼影響啊?」

  「謝名還算有點良心吧,沒利用這件事把我往死裡整,還幫我說了些好話,這個人,哼哼,亦正亦邪,猜不透他為什麼沒有乘機踩死我,反而來討好於本姑娘?」

  「小梅,說心裡話,我覺得你和他的矛盾,主要原因在於你,你啊,對他有些偏見。再加上你能力太強,有些瞧不起他,是不是?」

  「其實呢,我自己內心裡也檢討過,搞得這麼僵沒意思……唉,不說了,舊的一頁已經掀過,我以後不會再找他的碴了。」

  「其實我覺得他好像挺喜歡你的。」我斜覷著小梅,看她的反應。

  「你是說他在暗戀我?怎麼會?!我們這個圈裡的人,聰明人難找,俊男靚女可是大把抓,我的姿色,中平而已,他會……?!嗯,不過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小梅半迷著雙眼,眨巴著細長的睫毛,嘟著紅紅的嘴唇,自問道,「我是性感小貓嗎?……不是嘍,我只是孩子他媽。」說完她有些意興闌珊。

  我拉著她的雙手,把聲音壓得很低,對她道:「其實你還是很美的。我和他聊過,他當著我的面親口和我說他挺欣賞你的。他長得不錯,人也很老實,還沒結婚,你去勾引勾引他吧!」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微微地發起抖來。

  「你是說真的?還是在戲弄小奴家我?」她作戲般地給了我一小粉拳。

  「其實我的直覺早就知道,你不是恨他別的,你是恨他不怎麼把你當回事,沒有寵著你愛著你,你潛意識裡,是喜歡他的!」

  「別胡說了……」小梅變了顏色,好像真的被我猜中了她心中的秘密。

  「怎麼樣?別害怕,你就是性感小貓,偷嘴是性感小貓天生的權利,去偷一回吧!那天晚上你打電話,說你跟他擁抱了一下,我心裡不僅沒有難受,反而特別高興,像我這樣美麗高雅的小嬌妻,確實應該得到多個男人的愛,特別是象謝名這樣年紀輕輕就身居一流音樂公司高職的優秀男人的愛。我只問你一句,如果你愛上謝名,你還會繼續愛你老公嗎?」

  「當然,」她眼波閃爍著,依然不能很肯定我是在說著玩的,還是來真的,「你你你,你要是想套套我,我這回就算上了一次惡當,」她頓了頓,低下頭,「和你說實話吧,他已經向我表白過,他喜歡我。」

  「你呢?你討厭他嗎?」

  「我呢,我也不是很討厭他的。」

  說完這句話後,她撲到我懷裡,緊緊地摟著我,把頭貼到我的胸口,「我和你說了實話,你,你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  六年多的忠誠,在此刻,就要瓦解成灰,用盡人類所有的語言,也難也描述我的心情:好像是冰冷的海水,如烈焰般在呼呼燃燒著!我突然明白了換妻行為的引人入勝之處,就好像一個名作家對悲劇的解釋:把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毀給人看。但也不能把它視作純粹的悲劇。因為你把這種東西毀掉的目的,就是想讓它在他人手裡再生,並且美得更加炫目,只不過已經打上了別人的烙印。

  「沒有,只是想想將來可能發生的事,心跳得很厲害。」我實話實說。

  小梅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遍遍地撫摸著自己性感的小腳,眼睫低垂著,好像是犯了大錯的小女生。

  「你再想想,你能忍受我愛上他嗎?」

  「愛上他??」

  「對,愛上他,會經常地想他,和他分開會難受,和他相聚會快樂,會和他褒電話,會經常地祝福他。」

  「像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

  「對,而且和他甜蜜地過生日,與他外出旅行,這些,你,都能接受嗎?」

  「……這只是一次性的遊戲,可以不談這麼多的感情嗎?」

  「不可以這樣看的,感情會發展的,會變化的,你不能把換妻當成調劑性生活的一種手段,女人也是人,也許一開始只是一個性交夥伴,時間長了,真的不好說了,尤其是我這種人,是把性和愛看成一體的,你能把握住我的心不會變野嗎?」

  對於這個問題,我這兩天已經想了很多遍,所以我很快地回答:「我絕對不會失去你的。這一點你放心,第一,我們有孩子,第二,我和你是六年的夫妻,第三,你們倆都是太要強太好勝的人,你們兩人如果走到一起,不出半月就要散伙。」

  小梅非常地激動,胸口起伏不定,低頭不言不語,但看得出她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是哪天、怎麼向你表白的?」

  「四天前,他說,他愛我,想擁有我。」

  「你怎麼回絕他的?」

  「我說,你有病吧。」

  我拿出她的電話,找到謝名的號碼,寫了一條短信,讓小梅看了看,小梅只是含羞帶笑,偎在我懷裡,什麼也沒說,我就發走了。

  短信的內容是:「我有些孤獨,想起四天前你說的話,心裡很溫暖,但是我們不可能的。」

  「你是希望我慢慢地勾他,然後再把自己獻給他,是嗎?」

  「看看他怎麼回信吧。」

  過了幾分鐘,謝名便回了一封信:「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聊幾句。」

  看到我點頭同意,她便回了個OK。

  電話響了。

  小梅猶豫了一下,問我能不能我迴避一下。

  我出去了。小賤人。

  半小時後,他們才結束通話。

  「怎麼樣?」

  「我騙他說,我老公另有新歡了,我很恨他,還有,我回思過去,自己有些意氣用事,希望以後能當好他的好下屬。還有,我說……香港客戶那件事,我很感謝他保護我,他說,他希望能保護我一輩子。我就說,緣分天定,我,我,我會給他一次機會的。嗯,老公,丟死人了!」小梅滿面通紅,縱體入懷,與我纏綿起來。

  我很快地把小梅扒光,把她丟上床,撲到她赤祼潔白的嬌胴上,動作起來。

  小梅一面呻吟著,一面說:「使勁干我吧,過兩天,這個身子就要奉獻給別人了。哦,哦,好好地幹我,希望你不要輸給他!」

  「你準備怎麼勾引他呢?坦白交待!」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要吻你呢?」

  「我……我就讓他吻吧。」

  「他要摸你呢?」
  「我也隨他摸。」

  「小浪貨,他要動你,你也由著他?」

  「都隨他。動我,我就……配合他,把自己完全地交給他。嗯……」

  在中場休息時,小梅突然說了句:老公你真的太瞭解我了,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心事,你竟替我看透了,謝謝你。

  我問她什麼事,小梅笑著說:「透露一個秘密,我剛才做愛時,想著在上面的人是謝名,一下子,一下子,便到了!」

  一句話,便刺激得我再震雄風,翻身提槍上馬再戰。

  後來的兩場,我就扮演謝名,場景分別是他家裡和在辦公室。

  那一晚上的做愛,非同尋常,連蜜月時我們也沒有這樣地激動地狂歡過。

  事後,小梅躺在我懷裡,問我:「老公,剛才你聽到我叫他的名字,你心裡是什麼滋味?」

  「想想馬上就要成為現實,特別地激動,不過,……也有些難受。」

  小梅沉吟了一會兒,再次握著我的手,抬起身關注地看著我,「你真的能夠忍受?如果你後悔了,我現在還可以收住,以後,我怕,我就收不住了。」

  我堅決地點點頭。

  點上一根煙,不知心裡是喜是悲,只是想,一個小說家,能夠親自體味到自己小說中人物的喜怒悲傷,是幸運還是大不幸呢?

  第二天早上,小梅上班前,我拍拍她的小屁股:「小紅杏,今天就開始出牆吧。」

  小梅眼含春色地瞟了我一眼,點點頭走了。我突然意識到原來小梅的腰肢又細又長,穿了高跟鞋的她,看上去象春風細柳,搖擺生姿。心裡很痛,腦子卻很亢奮,不知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調情是什麼樣的情景。她會向謝名拋媚眼嗎?

  謝名今天肯定要和她獨處,她會羞答答地同意與他約會嗎?約會會安排在今天晚上嗎?她要是問我是否同意,我肯定也會同意的。她會和謝名親吻嗎?親吻時她的舌頭也會伸到謝名的嘴裡,攪來攪去嗎?她會愛上謝名嗎?我會徹底地失去她嗎?

  一連五天,小梅竟都按時回家,見到我時,表情也一如既往。

  「Nothinghappens。」她淡淡地道,至於和謝名的關係,我怎麼問,她也不願多說。

  第六天晚上,我回家時,小梅一身裝扮,正要出門。

  「你?你要幹什麼?你和他有約會嗎?」我的心突然一緊。

  「不是,我高中的同學小燕要我幫她選結婚禮服。」

  我一時失控,激動地抱著小梅親了起來,「梅,我真怕,我會失去你。」
  小梅笑意盈盈地任我抱著,過了一會兒分開我的手,低下頭,半響說道:「還是和你說實話吧,我已經和他約好,晚上去他家吃晚餐了。」

  我如墮冰窖:「不,我不同意,今天晚上我還要、還要和你商量些事呢。」

  小梅雙手捧著我的臉,溫柔地看著我:「小許,不要再折騰我了,這次我答應不去,下次你又會鼓動我,我再被你鼓動起來,你又再來這一套。再說,這個老婆你已經用了六年了,給人家……用一次兩次的,少不了你一塊肉,又給我們的生活添了一些情趣,不也是很有意思嗎?像前天的做愛,那可是你歷史上最佳的表現。」

  「那你向我發誓,不會離開我。」

  小梅格格地笑著,繞著我轉了兩圈:「你比他帥?NO。你比他能掙錢?NO。你比他更能逗我開心?NO。你比他…沒法比喲!我的小老公,怎麼辦?」

  我哀哀地看著她,沒想到小梅開玩笑也開得如此絕情。

  「老公,我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一開始,我只是想,這只是我與你之間的一場遊戲,他只是一個道具。沒想到,連著和他調了幾天的情,就是今天,我發現,我已經真的已經愛上他了,今天晚上,我不一定會把身子獻給他,可那也是早晚的事。」

  我渾身顫抖,看著春心蕩漾的小梅,不知道如何是好,威脅她,還是想哀求她?到底怎麼辦!!

 小梅看著我的可憐相,復又歎了一口氣,掏出手帕來給我擦拭眼淚,一面溫柔地說道:「你在我的心裡,幾乎佔據著我的全部,你,和孩子,都於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非常重要。你永遠是我的老公,這一點,你不要擔心。我,我和他,只是,只是……象運動著的兩聲磁鐵,現在可能極性相反,相互吸引到一起了,也許到明天,我們調過頭來,極性一致,又會相互排斥,相互蹭惡,分得越遠才越好呢!」

  然後她咬著我的耳朵說:「我不會像你小說中的靈兒,半夜給你打電話,這麼刺激你,你肯定會休了我,和我這個小淫婦離婚的。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下周,我會回來,向你匯報我是怎麼被他弄的。想想吧,我光著身子,被他吻得遍體酥麻,愛水直流,他的大雞巴上沾滿我的愛水,油光蹭亮,一次一次地插到你小愛妻的小淫穴裡,塞得裡面無比充實,他的手,反覆地挑逗你視若珍寶、被平予摸過一次你就氣得發瘋的小愛妻的乳頭,把我搞得連聲求饒,……你硬了吧!是不是很刺激?」她摸著我的下體,同樣面色緋紅地問著我。

  我翹著雞巴,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臨出門時,小梅看我依然有些難受,好像一時衝動,從手包裡摸出一隻小鑰匙,扔給了我:「在書桌的第二個抽屜,裡面是我的日記,你只能看十月份以後的內容,答應我!多看一眼,就要遭雷劈!」

  小梅走了以後,我沒有遵守對她的承諾,連幾年前的日記,到最近這幾天的幾篇,都走馬觀花地看了不少。

  令我非常感動的是,她的日記裡,充滿了對我的愛,對孩子的愛,對這個家的珍惜。她不厭其煩地在每一篇都要寫上愛老公的話,我對她做的每一件小事,她都要上升到愛情的高度,對我大加讚揚。

  在翻頁的過程中,我竟很意外地看到有兩篇中出現了不少賀國才的名字,看完之後,我大吃一驚。

  X月X日賀國才這個流氓,他竟然藉著送給我老公提成的機會,污辱了我!

  今天我正好倒休,下午四點多,我剛洗完澡,賀國才來敲門,說是給我們發提成了,我挺高興的,這個月老公的提成好像又加了碼,到了五千多了,我說有空來喝茶,他竟無恥地說今天就有空,我原想是對門,他再流氓,還能跑到我家裡非禮我,便給他沖了茶,我剛落座,沒想到他就無恥地坐到我身邊,眼光到處亂瞟。

  我頭髮還沒吹乾,身上只穿了件睡衣,開門的時候我雖然把胸口的扣子繫上了,但是裡面沒穿乳罩呀!下身更不妥了,開口一直到大腿(這件衣服要扔掉,不能忘了!!),我只好含著胸,一隻手按著下身的開口處,夾著腿,不讓他起什麼歹意。畢竟他是來發錢的,我真不好和他翻臉。

  喝了兩口,他就說和賈月影結婚多年,怎麼怎麼沒勁了,她木美人一個,也沒什麼修養和學問(我的天,有修養的女人會跟他嗎!)說我是搞音樂的,怎麼怎麼有氣質,然後竟要看看我的手,說要研究研究彈鋼琴的手和常人是怎麼不一樣。

  我先是不給他看,他竟說不給他看他就不走了,我真怕萬一許放回來了會和他急,那種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只好伸出右手給他看,他拉著我的右手就親了一口,我惱了,左手給了他一巴掌,沒想到,左手也被他抓緊了,然後他用胳膊壓著我的身體,一隻手便伸到我的下身,又摸又揉,我……我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平予當時也沒有這樣的流氓啊,我傻了,叫了幾聲,就讓他摸到我的小洞洞裡了。

  我在此發誓,下輩子再也不做女人了,女人為什麼會那麼容易地屈服於肉體的感覺啊!他只摸了我幾分鐘,我就完全地軟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一波一波的快感,把我完全征服,我記得後來他親我時,我還無恥地把舌頭給他,讓他品味!好丟人!等到我終於有了點意識,才發現睡衣已經被他脫下,全身象小白羊一樣,光溜溜的。

  我一看到他掏出他的臭雞巴,天,幾乎要比許放的大一倍,我嚇了一大跳,哇地大叫起來,聲音之大,整個樓想必都聽見了,嚇得他落荒而逃。我也沒有張揚出去,賀國才對老公來說,確實太重要了。不但是錢那一方面,老公的公司對老公的能力不認可,而賀經常誇老公,老公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呀!

  和自己說句悄悄話。這個人太流氓了,他似乎完全知道我的敏感部位在什麼地方,要是被他玩,可能真的會爽死。

  X月X日今天賈月影這個女流氓,和他老公一樣,把搞得我七葷八素,不知所措,她和我洗澡(以後再也不要和老公之外的任何人洗澡了),她的手指一下子捏著我的小乳頭,又拉又扯又劃圈,我當時就軟了,回敬了她,把她也整得夠嗆。

  後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和她上了床,做了些流氓事。因為賀國才猥褻我的那檔子事,我竟突發奇想,讓她拿著根淫具,來搞我,我一想到是賀國才的大雞巴,渾身上下都沒一點勁,心想,整死我最好,賀國才,用你的大雞巴,整死我這個小賤貨,我想被你操得欲仙欲死,那次真是舒服啊,和自己說句悄悄話:許放可能一輩子也沒法子讓我到那種境界,爽了這一次,這輩子值了。

  我看得直了眼,一沒想到賀國才曾經幹過這種事,二沒想到小梅骨子裡竟如此之騷。

  在日記裡她對我的牢騷分成了三類吧,第一類就是家務事不用心,都是她操持,這些小事她自己好像也不當回事。第二類就是我不懂情趣,不解風流,生了孩子之後,生活已經變得索然無味。第三類就是對性生活中我交作業不積極、態度有些應付、時間有些縮水、很少讓她到達高潮有關。沒想到小梅對這些事,其實是很在意的(尤其是時間縮水的作業,雖然她回回都安慰我,短小精悍也是一種文風,但是看來她沒講出心裡話)。

  至於最近這幾天和謝名的交往,她在日記裡流露出來的感情,我初看時,看得心中酸意大泛,再看時心裡又有很多欣慰。

  比如:X月X日一女能愛兩個郎嗎?我發現真的好難。我第一次和他接吻,我被他吻得心曠神怡,心想,是不是我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謝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啊!我好喜歡他,喜歡他常用的那種香水(奇怪原來我恨他的一大理由也是他用這種香水),喜歡他說話時的鼻音,喜歡他的南方腔調,喜歡他摟著我時,有意無意地用手摸一下我的乳房。

  我真想早點和他結合,我會讓他射進去(哪怕是懷上他的孩子),這幾天,老公也常激情四射地和我做愛,但我心裡老是想著,身上的人如果是謝,該多麼幸福啊!老公,我好對不起你。

  可是,一回家,看著老公,我心裡面有種沉重的罪惡感。

  畢竟生活了那麼多年,讓我背叛他,絕對不可以。哪怕我犧牲這個愛情。我和謝是愛情嗎?或只是偷情的快感?謝身邊有些小姑娘,他彷彿更對已婚少婦感興趣,比如趙蕾,我看她好像和他有一腿。

  X月X日我愈發覺得老公可愛了,他是有那方面的奇怪需求,希望看到我被別的男人干,他又根本捨不得我真的與謝做,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其實,他根本不用擔心,我怎麼會和謝生活,而捨棄他呢?謝不會給我安全感,這點對於女人來說,很重要的。

  和這個愛戴綠帽子的男人生活,我既可以體會到婚外性生活的刺激,也有安全婚姻的保證,兩者得兼,我怎麼會離開他呢?再說了,我們從始至終也是相愛的,他對我那麼忠誠,賈月影那樣的妖精他都不敢多看兩眼(呵呵,傻老公,她那麼美,多看兩眼,我也會同意的。要麼干她一次吧,撈回上次我被賀國才侮辱所吃的虧!)

  和自己的悄悄話:和對門來次換夫?主意不錯。讓他們相互偷食,還以為自己理虧,實際上得便宜的還是我們女人啊,呵呵!

  X月X日明天,我就要給他了。我知道,將來,我肯定要後悔這件事的。可是,我真的管不了自己了。下午,我們幾個人開會,他用腳碰我的腳,我看著他,恨不得吃下這個男人。他讓人愛,也讓人恨,他太貪了。

  他竟然親口和我說,他以前還與朱姨做過,她可比他大十歲啊。原來,他就是喜歡搶人家老婆,有一種成就感。可是,和他發展到這一步,我好像是吃了迷幻藥,就是想被他玩,想著將來他拋棄我我也認了。他太迷人了,男人女人都以為他是好人,實際上他就是一個百分百的壞人、幼兒園阿姨告訴我們要特別警惕的大尾巴狼。  明天,我就要住到他家裡,我準備讓他享用我一周,一周之內,隨意掠取我身上的美味,而且,不戴安全套,直接地射到我的子宮裡。我要讓他的大肉棒在我裡面進出一千次,這一周,我沒有老公,沒有孩子,也沒有我,只有他,而後我將要先拋棄他,離開他,回到我老公的身邊。不能讓他贏了我。

  老公,原諒我出一次格吧,讓我瘋狂地出一次格,我會報答你一輩子的。

  我還想再細看,沒想到小梅只出門一個小時就回家了。我一聽到小梅開防盜門的聲音,馬上就把日記放回原處,並鎖好抽屜。小梅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她的鑰匙,並問我,我看了她的日記沒有,看到哪一天?我告訴她,我相信她不會離開我,所以恪守自己的道德準則,一頁也沒有看。

  小梅抱著我的頭,喃喃地說道:「突然怕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怕你看完我的日記後,不理解我,不要我了,連忙趕了回來,要不然,」小梅咬著嘴唇,羞意大盛,「現在他的雞巴已經開始往我的小洞裡發射炮彈了,把我美得直翻白眼了。來吧,老實人自有好報,現在你來操炮」

(5)日記與「記」「日」

  當天晚上外面是雷鳴電閃、風雨交加,屋內我和梅雪也是激情澎湃、翻雲覆雨,做完愛後小梅依在我懷裡,對我說:「告訴你實話吧,我已經上了他的床,那個傢伙已經脫光了我的衣服,可是我,我忽然間覺得,我再走下去,會失去這個家,失去你,真的,那一刻我想著你的好,差點掉下眼淚。」

  「老公,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我的日記,其實,我內心裡很希望你看了。長久以來,我一直沒有對你完全地敞開我的心扉。你知道嗎?今天晚上,我一方面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給外面的男人,一方面也想把自己的心靈完全地交給你。我的身子蠕動在別的男人的胯下,肉體上獲得了一些暫時的快樂,可是我的心,卻同時與你的心在自由的彼岸快樂地飛翔著,相互擁有相互融合……」

  我看著小梅純潔的眼睛,心裡深深地感動了,這個女人,我的小嬌妻,我的野蠻小妖精,她的身體何曾真正地、完全地屬於過我呢?

  從人的自然屬性上講,人的身體只屬於他本人,也許你與某男或某女一夜風流,或結髮百年,你可以在某一時間支配他或她的動作,控制或影響她的心靈,但是,你以為你擁有什麼,其實除了自己,你何曾真正地擁有過什麼人?你能長久地擁有她嗎?你能百分之百地既擁有她的心靈、又佔有她的肉體嗎?你一旦獲得了這種權力,那麼那種佔有的快樂又能持續多久呢?

  而我的妻子對我,卻寄與了無限的信任和愛,她願意把自己內心深處的一切都向我誠實坦露,有妻如此,人生又有何憾呢?對,愛她,就要讓她快樂!

  那一夜,我們一直摟著,親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給對方。

  我向她承認,我看了她的日記,而且很多重要的事件我都多少瞭解了大概。

  包括她被賀國才非禮,包括她與小賈的亂情,包括她愛上了謝名,她內心深處的最原始慾望,她情慾與道德中間的煎熬……

  我問她:「你真的想完全地把身子交給賀國才玩弄一回嗎?」

  她羞得把頭藏到我懷裡,沒有明確地反對。

  我吱吱唔唔地說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就是上次,你懷疑我和賈月影之間,發生了關係,你其實猜對了。」

  小梅突然笑了起來:「……老公,你別騙我了,你和她,就三分鐘,你能做些什麼?…哦,我猜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有太多的負罪感!謝謝你,親親好老公!你和我說實話,你喜歡賈月影嗎?」

  「喜歡她?哦,不好說,……就像你看見天上一輪明月,美景美色,人是愛美的動物,當然會喜歡了,不過,也就是喜歡,談不上別的什麼。」

  不料小梅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她是天上的明月?那我是什麼?」

  「你,你是天上的太陽,我心中的女神,我的天堂!」

  然後我反問她:「你愛我,也愛謝名,那你對我的愛像什麼,對他的愛又是什麼?」

  她雖然聽出我的語氣中的酸氣,還是和我實話實說:「你對我,就像天上的月亮,他呢,則是天空中偶而閃過的一顆流星,確實是吸引了我,我會對流星短暫的出現和迅即的消失著迷,我甚至還會向著流星許個願,但,那將是一個極短的夢,一個錯覺而已。我在日記裡說了一些不適合的話,這些話可能會傷害你,其實,你很快就會發現,我的心靈裡,早就容不下別人了,你和孩子,已經我的心佔滿了!」

  我與她長久相望,就像瓊瑤阿姨書中情景一樣,我當時真的好感動好感動。

  她嚴肅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然後張嘴來了句:「好了,夫妻懇談會到此結束,下面,你是不是老實交待,你對賈月影到底有沒有感覺?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和她一起做那個?」

  「……做,做哪個?」

  「嘿,你說做哪個?!你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事兒?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心虛啊?」

  「沒有沒有,就是有點那什麼,有點覺得她、她和你不太一樣。」我的頭上開始冒出汗來。

  「廢話。喲,你,你是不是有點不好意思承認啊?你,真的喜歡她,是不是?」小梅的聲音又輕又柔,眼睛像一彎細月一樣,那副笑模樣看起來又嫵媚又端莊。我更害怕她一旦知道真相會和我翻臉,咬咬牙,索性死硬到底。

  「我確實不太喜歡她那種類型的美,怎麼說呢?太大氣、大正了點,沒有特色,想來想去,我還是喜歡像你這樣的,小家碧玉、小巧玲瓏。」

  小梅很激動,死勁把我摟到懷裡,嘴裡喃喃地說著:「我知道我知道,世界上就只有我適合你,只有我才是你的唯一。要是我死了,我把你留給誰才能放心啊!」然後,一滴晶瑩的淚珠,濺落到我的臉上,「其實,我也知道,你說這話是在騙我,哄我,我都這麼逗你了,你還能抻著,這說明你非常在意我的。這次你聽好了,我同意,你和賈月影瘋一把。但是,只能瘋一把。聽見了沒有?!」
  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小梅雙手捧著我的臉,眸子亮得灼人:「聽著,你要是和那個賈月影親近,絕對不可以吻她,這是我最在意的。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小梅卻好像越說越生氣:「還有,你不能讓她摸你,那個女人的手最不正經了,還有,你也不可以摸她那裡,那兒很髒的!還有,時間上也不要過長的,姿式呢,最好是……」

  說著說著她也笑了,「不說了,我這兒,有點泛酸。」她點點自己的胸口,「想想自己還要到人家裡去,給人當小老婆,床上床下地為他服務,卻要求自己的老公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能的,不好。」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最介意的是我和他做什麼?我好注意一下。」她用兩手蒙著眼睛,開始拷問我的承受能力了。

  「我不介意你在床上為他服務,但是在床下,我看你就沒必要侍候他了吧?那是老婆才幹的事。你去他那裡,主要不就是為了那個嗎?我不太喜歡。」

  小梅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可以和你交流交流我的感覺嗎?我是說,打電話,可能表達不出來,我們經常地通過QQ聯繫聯繫,好不好?」 「不如這樣,你每天在他那裡用電腦寫日記,然後發給我,……」

  「對,這樣最好!」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起床,小梅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離開了家。

  當天夜裡,我什麼事也幹不了,幾分鐘就上網查查信,說實在的,有一度,我跑到廁所,看鏡子裡的自己,竟然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到了十二點,還是沒有來信,我竟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完全不像在寫作時的感覺,哪裡還有心思打手槍玩?硬都硬不起來了。

  第二天上午,我終於忍不住了,給小梅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然那樣地動聽、平靜,彷彿昨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老公,想你。」

  「我好想你。你,你昨晚上沒寫日記嗎?」

  「……寫了,本想發給你,但是,真的不好意思,後來沒有發給你。你真的要看嗎?」

  「要看。以後每天晚上,都要把日記發給我,聽見沒有?」我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溫婉依舊,心頭火起。

  「好好好。晚上我給你發過去。」

  ************小梅的日記:

  某月某日一大早就離開家,怕看見老公,又捨不得。

  上午也沒有心思上班,和他請了個假,並告訴他我晚上去他那裡,然後就在大街上到處溜躂。

  直到下午,我才去上班。看見他,我笑笑,然後低下頭。

  心裡卻像小鹿亂撞。芳心一片,問君知否?

  老公,這是我第二次為一個男人動春心,時隔五年,晚上就要和另一個男人同床共眠,心裡好亂,看鏡裡香腮緋紅,摸胸口旖念叢生。晚上,我怎麼面對他?!是我先脫,還是讓他把我脫光?!嗐,不想了,反正早晚要成為他的盤中大餐,順其自然吧。

  下午大家都走了,然後我上了他的車,到了車上,我一路無語,只聽他說。

  他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太能裝了,這個人,晚上就要看到他的色狼真面目,成為他的玩物了!

  進門後,我真有些手足無措。想起上次的經驗,不如不理他,自己看電視,和他說笑一會兒。吃完飯後我開始洗碗(對不起老公了,頭天晚上就犯了戒,幫他做家務了),好像真成了他謝名的小妻子,心頭一陣顫抖。是幸福的感覺嗎?有點像。

  然後應他要求,換了那件上午新買的衣服。呵,露出真相了,我讓他出去,他就是不出去,我只好扭過身子去換。那可是一件上下身連體的套裝啊,結果,我衣服沒換成,反而被他扒得只剩下短褲和上面的小背心,我笑著在臥室裡躲,還是被他給抓住了。

  我再也沒有一點反抗,任他把我抱上了大床。老公,這次,你媳婦想跑也跑不掉了。他問我要不要戴套,我說不用了,我已經吃了藥了。

  等他親到我的小腹那裡,我突然間,笑了起來,怎麼也控制不住,他後來接著摸我親我,我再也笑不出來了,扭著大腿,慢慢地分開,讓他繼續親。

  我的傻老公,你妻子這兒才是最甜的呢,讓你親你不親,結果,又便宜外人了。

  等我扭得沒了力氣,他才不慌不忙地脫下褲頭,摟住我,又是一通亂摸,摸得我直叫親老公,親哥哥,然後他和我面對面,讓我坐到他懷裡,慢慢地把他的大雞巴插到我的小洞洞裡,並示意我看著整個的過程:那根陽具,又粗又壯,下面兩坨子蛋蛋裡,想到一會兒藏在裡面的精液東西就要盡情地發射到我的體內,我的淫水又流了一些。

  從那個大龜頭沒入我的小洞開始,到最後整個齊根而沒,深深地插到我只為你一人開放過的純潔的小肉穴,我就這樣失去了對你的貞潔,而成為他的女人。

  老公,你知道嗎?看到那種情景,任是什麼女人也都軟了。

  一直捅到最深的地方,他還問我,「你能感覺到到頭了嗎?」我點點頭。吻著他。由他摸著我的乳房,摸著我光滑的後背。

  第一次的挺動,是我主動開始的。我將小屁股往後一挪,他的大雞巴帶著我的浪水,擠開我紅紅的陰唇,只剩下龜頭還在裡面,然後我再使勁抱住他,往前一挺,又這樣與他開始肉搏起來。

  之後的事情我真的記不太清了,一遍又一遍地,被他插到我那裡泛起白沫,我勾著他的頭,在他耳邊說:「你好勇猛啊!你吃了我吧。」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塊任人宰割的小白羊,在脖子被割斷前,還在親人類的手,希望人類下手重些。

  某月某日腦子裡還記著清晨起來的情景,原以為枕邊的人是你,還拍拍他的胸,才意識到自己裸著身子,臉上發起燒來。看看自己的衣服都在床下,想悄悄下地,結果被他發現,反摟住我,一把把我拉回他的懷裡。

  我忙不迭的告訴他,現在可不行,藥還沒吃呢。他卻已經等不及了,結果我也只好以身犯險了。原來早上和你也做過,你還不願吻我,說嘴裡有味,你看,這個謝名,可真是性愛至上主義者,他吻得我好激情啊!我還他以柔情,將身子一次次地交給了他。他一邊做愛,一邊給公司打電話,說我們早上一起出差了,這樣,我們又大戰了一上午。

  他換了幾種姿式,我有些害羞,一時放不開,他說,這幾天要好好調教調教我。老公,回家後,我也要傳授給你。所以,我要專心地學,用心地學。到時候你可不要介意別人就是用同一種姿式干的你老婆啊!

  有一種姿式,我好喜歡,側交式,當時我就很投入。他等我到了高潮,還在持續不斷地幹我,雞巴在肉洞的一處壁上,小鳥一樣一點一點,當裡面特別需要時,他又會抬高我的大腿,往裡猛一捅,就這樣幹得我高潮一波接著一波,像是漲潮一樣,裹挾著我,把我席捲而去。老公,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讓你分享我的狂喜和愉悅——如果你能承受得了的話。

  下午我們累得不行,睡了一覺,直到晚上,出去吃了飯,回來的路上,他問我,還行不行?我笑了,說,行了,少帥你天下無敵,本姑娘掛免戰牌了。

  賈月影還沒有回來?明天,我要回趟家,取些抹臉油來。你不要在家啊!我會害羞的,真的會害羞的!(跺腳,撒嬌,抹眼淚,一副可憐相)求你,晚上七點至七點半,一定不要在家!
  ************第二天晚上,我把家裡的燈都熄了,等著小梅回家。

  七點鐘,她準時回來了。

  我藏在貯物間,看到她彎腰低身找東西,圓滾滾的小屁股,今天看上去格外地性感。上身穿著一件半開的小襯衫,裡面是一件短短的小背心,少婦的發髫高高地盤起,細長的脖頸、皮膚姣白似玉。下身穿一件緊緊的黑色細綿褲,這件褲子我可從來沒見過,想到可能是謝名給她買的,我心中慾火大熾。腳下還是那雙出門時穿的半高皮涼鞋,只是裡面那雙嬌俏的小腳,已經被人摸過親過了。

  再沒有猶豫,我悄悄地走到她身後,抱住了她。

  小梅好像已經意識到後面有聲音,並猜出了是我,沒有任何的言語。

  半響,小梅轉過臉,因為有些緊張不安,五官顯得很僵硬。

  「老公,……想我了嗎?」

  「當然想你,不過,你想我嗎?」

  黑暗中,看不出小梅的臉是不是紅了起來,聽她的聲音,知道她有些難堪。

  「想啊!其實,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除了做愛到高潮的時候,是不是?」

  小梅從我的聲音聽出我並不是很生氣,才放下了心:「討厭!不要胡說!」

  並拿起手包打了我一下。

  「你的日記寫得不是很生動,也沒有記全面。」

  小梅低下了頭,「你還要我怎麼全面?我都……無恥到極點了。」

  我突然聞到她的身上,除了她慣用的夜間飛行,還有股象清茶般的淡淡的香味。這應該是男士的香水。這個小騷貨,身上都染上了別的男人的味了。

  我一時慾火更盛,抱緊她問,「今晚,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小梅低著頭,盤著手指頭,擰著身子,嗯了一聲,並搖了搖頭。

  「當初說好了的嘛……」

  「孩子這兩天要見你,他想你了。」

  「讓我再當一回少女吧,不要說我已經是孩子他媽了,好不好?」

  我再沒說話,抱著她輕盈的嬌軀就往裡間走,小梅蹬著小腿掙扎著,「他還在樓下等我呢,求你了。別這樣。」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解開她的上衣,突然間,我停了下來:在小梅的右胸上,有一點淡淡的紅印,像是被人深深地親吻後留下的印跡。

  再檢視她的後肩,也有這樣一點淡淡的紅印。

  「他吻的?這麼深?不疼嗎?」我有些不敢相信。一面說著,一面將手伸進她的胸前,去摸小梅的乳頭。

  「傻瓜,當然不疼了,」小梅推開了我的手,捂著嘴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教你第一招,剛學來的,對女人,該用勁的時候,不要有半點的憐惜。」

  「是不是他插你的時候,也挺用勁啊?」

  「討厭,嗯,不要問了嘛。」

  「說實話,要不然,不放你走。」

  「他當然很用勁,……而且,我也用勁地頂著他,抱著他的腰,讓他插得很深……」

  「你還和他學了些什麼?側交,他用側交干你幹得很爽嗎?比我怎麼樣?」

  小梅看著我的眼睛,長吸一口氣,深深地點了點頭,「比你幹得好一些。」

  「次數呢?這幾天,你和他做了幾次?」

  「有幾十次吧。」

  「現在給我一次,行,還是不行?」我心裡愈加難受,一方面希望她同意,同時又希望這段時間她索性一次也不給我才好。

  「不好,晚上我還要再給他一次呢。」

  到了,小梅還是趁我脫上衣的時候,靈巧地從我懷裡鑽了出去,拎著東西跑到臥室門口,回頭笑著說了句,「再過五天,我就會回來的。是你的老婆,你急什麼!」

  我也只好向她招招手,低聲囑咐她:「別浪過了頭。」

  「還有別的囑咐嗎?」小梅挺著胸脯,微笑著問我。

  「不要隨便被人一動,就扯著脖子浪叫,好像我過去從來就沒有滿足過你一樣,嗯?要表現的再堅強些,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小梅臉上燃起了酡紅艷色,含羞道:「呸死你,我才沒有那樣叫過呢。……再說堅持又能怎樣?最後不還是要丟給人家。」

  臨別前我再次打量我的愛妻,突然覺得站得筆挺的小梅,修長的兩腿夾得很緊,不知晚上被謝名分開時,是不是會在痙攣中彎曲復又伸直呢?

  ************小梅的日記:

  某月某日今天晚上,從家裡取了一些東西。回到這個家(謝老公的家),我開始收拾東西。然後做好菜,伺候謝名吃了飯。

  我有點喜歡這裡了,老公,這個家確實挺溫馨的。兩個臥室,一個很大的客廳,盥洗室也有兩間。主臥裡有一間。夜裡做完愛,不用出去,可以在這兒直接地洗身子。

  老公,他的精液又濃又粘的,從我的小洞裡流出來,沾到我的外陰唇和陰毛上,需要洗半天。要不你來幫幫我?嘻嘻!

  夜裡十點鐘的時候不知你在幹什麼?是在看電視嗎?你可知道,這個時候,我已經一絲不掛地平躺在謝名的胯下,呻吟連連,甘心情願地把雪白的身子再次奉獻給他了。

  想來想去,覺得確實有愧於你的囑托。他今晚用四根細繩,分別捆住了我的四肢。然後,用一根羽毛,輕輕地在我的肉體上滑過,有些地方,他反覆地滑來滑去。你今晚上想摸而沒有摸著的乳頭,就被那根羽毛搞得又硬又紫又漲,我卻不能扭動身子、伸出雙手去撫摸緩解片刻。

  直到我快瘋狂的時候,謝名才開始享用這一具被撩撥得慾火焚身的肉體,慢慢地從我的嘴,我的舌頭開始品起,一直品到我的乳頭,他開始只是舔,我告訴他,可以輕輕地咬,他便真這麼做了。我可真是作繭自縛,最後難受的還是我,你的小梅雪啊,都快融化成水了,想堅強也堅強不了了。

  最可恨的是他這個壞傢伙,用那根大肉棒反覆地在我的陰唇、陰核和小穴的外部反覆蹭著磨著,裡面的肉肉那麼癢,他就是不去侵犯,我被搞得心癢難耐,從命令到商量到流著淚央求,唯一的目的就是一個:讓他插我,怎麼插都隨他。

  直到我咬著牙,小屁股一挺一哆嗦,實實在在地交了一次後,他才就著我四處泛流的浪水,滿滿地挺進我的花心中去,美得我直叫親老公。

  這句稱呼他最得意了,有時他還故意地問我,你老公不是姓許嗎?我就說,兩個都是我老公。他一定要讓我承認誰是我最愛的老公。我身為胯下臣,不得不低頭,只好委屈你了。誰叫你怪我寫得不全,寫全了,你可別生氣啊!回家後,你再好好地收拾我。

  實在寫不動了,手腕還有些疼,他要下床來摟我回去了,看樣子還要再給他一次。我的兩隻小乳頭,突然間癢癢起來了,別著急,一會兒,會有人來疼你們的。

  對了,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夜裡十一點鐘一刻,我出生的時間,我會光溜溜的躺在他懷裡,不吃藥、不戴套,讓他油亮的大雞巴肆意縱情插進你寶貴的小肉洞裡,先祝我生日快樂吧!我知道,你一定會難過的,可憐的寶貝,不知賈月影回來沒有,要不然讓她安慰你吧。
  (六)姐姐和妹妹

  十一點左右,看完日記以後,我一度特別地衝動,就像我前文和大家打的比喻,好像吃了一口油炸冰淇淋,嚥下肚子後,才體會到那種又是火熱又是冰冷的感覺。

  雖然我預料到這次小梅紅杏出牆,必定能享受到種種婚姻生活內不可能給予的快樂和刺激,但是,這種快樂卻完全是屬於她與別人之間的,在這種淫妻行為中,我連旁觀的機會也沒有,只能通過意淫與聯想才可捕捉到一個輪廓,這又是我始料不及的了。

  我從衣櫃裡翻出幾件小梅的內衣和內褲,有一條半透明的又薄又輕的銀色小絲織內褲,讓我一時熱血翻騰。我把它放到臉上,反覆地聞著。一股清新的洗衣粉香味,突然間令我格外地神往。

  帶著小梅的體溫和體味的內褲,浸透了淫水的內褲,脫到床角成為皺巴巴的內褲,擦試完謝名和小梅愛液的內褲,和這一條內褲,本質上都是抽像的內褲,可以定義為一件普通的遮蓋小梅肉體最神秘部位的衣物而已。

  面對著這一條帶著芳香的無比潔淨的內褲,我徒勞地想像著網絡那頭的它的主人,就在此時此刻,把它所積心處濾、重點保護的聖潔肉體,一次又一次地交給了污濁與淫穢,陰毛上、下陰部位,小屁股上,甚至可能包括屁眼,正在遭受著痛快淋漓、酣暢無比的蹂躪,肉貼著肉,肉擠著肉,到處是斑斑點點的熱乎乎的黃色精液和白色的浪水,它與我,只能面面相覷、徒喚耐何了。  說不出是什麼樣的一種想法,支配著我,我從冰箱拿出一袋子冰塊,放在旁邊,然後用那條內褲包著我的雞巴,對著屏幕上小梅的日記,揉動著打起手槍。

  看了五分鐘左右,我覺得龜頭上傳來一種特別酥麻的感覺,便趕緊拿出一塊冰塊,在陰莖上飛快地擦了一把。突然受到寒冷的刺激,它一下子老實了許多,然後我接著再打。

  打著手槍的同時,我一面想像著那頭的情況,一面自言自語著:「小梅,感覺怎麼樣?」

  「小梅,這下它是不是把你捅得夠嗆?」

  「小梅,你換著姿試吧,用老漢推車的姿式,行不行?」

  「對,這樣最好,把你的小洞洞和屄毛都暴露出來。叫啊,求他插進去,狠狠地插進去。怎麼樣,爽了吧,小母狗?洩了嗎?」

  「是不是累得沒力氣了?就讓他抱著你干吧,坐在他懷裡,讓他一面摸著你的乳頭,一面親著你,下面呢?還沒插進去嗎?別著急,對準了,對,這樣就行了,插進去了吧?」

  「他是不是也到了?這會兒,他可能要射了,你,你和他摟得再緊點,對,陰部貼著他的肚子,別動,他是不是正頂在你的花心哪裡?那根大雞巴開始抖了起來,行,你也交了吧,對,親著他,好,第一發炮彈打進去了嗎?你是不是一洩如注了?射吧,射吧,為他多射一些!」

  我沉浸在想像的同時,又清醒地意識到,我的想像和那邊發生的事實可能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小梅溫熱光滑的玉體,可以確定無疑地正在演出著一場越來越情濃和越來越不堪的肉戲。我越來越激動,如果沒有冰塊鎮著,可能早已射了出來。

  整整過了一個小時,我估計著網絡那頭也已經掩旗息鼓了,才射了出來。

  當我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後,我突然想到,如果真的讓我像賀國才那樣,在一旁觀淫,未必能獲得這樣的快樂。

  又過了兩天,在一個深夜,小梅剛從美國回來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的小姨子,梅寧,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火急火燎地告訴我,我兒子小兵病了,高燒四十度,她和我的岳父母已經抱著孩子去兒研所看病了,讓我和小梅速來。在去醫院的路上,我試著給小梅打電話,她的手機關機了。

  到了醫院以後,我的岳母已經守著孩子已經打了上點滴,孩子的姥爺正在交費。我感激地向梅寧道謝:「真得感謝你,剛從美國回來,就趕上這事,要是沒有你,真會把老爺子老太太給累壞的。我這兩天正想去看你。六年多了,還真的挺想念你的。」我用歡快的語氣粉飾出一股正常的親戚之誼。

  梅寧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還真的挺想念我?!給我打過電話了嗎?回過信嗎?你是誰?!我可記不得了。」然後她轉過頭去。

  我有些尷尬,靜默片刻,老太太過來了,飛快地看了我和梅寧一眼,然後笑著對我道:「寧兒這六年變沒變樣?」

  「寧兒更漂亮了。」我由衷地誇道,說句實在話,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當初為什麼選擇了個性較強的梅雪,而放棄了較為隨和的但更漂亮的梅寧。

  老太太又問,「梅雪怎麼沒來?這都一星期了,她怎麼也不來看看孩子?她是不是又出差了?」

  我連忙解釋:「她去新加坡了,還要在國外待上兩個星期才能回來呢。」

  「寧兒說小兵長得特別像你,她可喜歡他了,這兩天,她天天逗孩子玩。」

  梅寧玉臉微紅,忙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許放,你現在怎麼這麼瘦?你現在工作還好嗎?」

  「叫姐夫啊,寧兒。」

  梅寧尖利地看了她媽一眼:「我認識許放的時候,他還不是我姐夫,他甚至不是梅雪的朋友,我已經叫慣了,我就叫他許放。」

  「這孩子。」老太太說了幾個字,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工作還算可以。打工唄,掙多掙少都是那點數。你呢?聽說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在美國混不下去了,想回來,憑個博士的頭銜混個好點的工作,再找個老實點的、不那麼三心二意的對象,這輩子就這樣打發了。」

  老太太聽她這麼說,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歎了口氣,回臉看孩子了。

  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性格隨和的人,未必事事都能放得開。
  「梅寧,你在美國,沒遇到談得來的人嗎?」

  「談得來?談得來有用處嗎?談完音樂談電影,談完人生談感情,談得舌燦蓮花,芳心可可,最後也未必會守住你。」梅寧終於直視著我,口氣極淡,眼裡卻流露出無限的幽怨。

  老太太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過頭來壓著火低聲訓斥梅寧:「當初,你爸爸就那麼幾句話,說你姐一向不能吃虧,又從小沒了媽,你就再讓讓她吧,偏你就那麼老實,說讓就讓了,我可不是沒有提醒過你。你啊,誰都別怨,還是怨你自己吧。再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姐夫的孩子都三歲了,你又提那些陳年爛谷子的事情,有什麼意思?」

  「媽,我,我,我當初太小了,什麼都不懂,可梅雪也太霸道了!」梅寧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行了行了,你爸爸快回來了,你們就別再這樣了。」

  過了十多分鐘,小兵又醒了過來,哭著喊著要媽媽。我們使勁解數逗孩子,還是不管用,孩子就是要和媽媽說個話。

  「手機,我要手機,我要和媽媽說話。」小兵哭著伸手問我要手機。

  老太太問我:「孩子他媽住在什麼飯店你也不知道?要不你查查,能讓他和媽媽說上幾句話,他許就老實了。」

  我沒有辦法,只好到走廊外面,給謝名家裡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一會,謝名先接了:「是誰?」

  「我是許放。」

  「……」

  「小梅在嗎?」

  「小梅?她,她不在我這裡。你為什麼要問我!我是說,我哪兒知道啊!」

  謝名越描越黑,語氣越來越慌亂。

  「孩子病了,你讓她接個電話,孩子想和她說兩句。我知道她在你那裡。」

  最後一句話我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電話那頭啞了。

  兩分鐘後,梅雪就和孩子通上話了。

  誰知一通上話,孩子非要見媽媽。梅雪可能是思子情切,再加上一夜浪情,聽剛才的聲音彷彿還在夢裡,居然忘了我的提醒,答應他馬上過來。

  小兵得意地把電話遞給我:「爸爸撒謊,還說媽媽在新加坡呢,媽媽說了,十分鐘就到。」

  梅寧正俯在小兵的身邊,隨手就把電話接了過來,只按了一個鍵,便驚奇地揚揚眉毛,掃了我一眼。
  老太太還問我:「她媽不是在新加坡嗎?不是還有兩個星期才回來?」

  我有些慌了:「她要過來?是,是這麼回事,」然後我又覺察到梅寧死盯著我的眼神,充滿了不解,只好厚著臉皮撒謊圓場,「是這樣的,她啊,其實,今天剛回來,但是現在正在忙一個大項目,還得有兩個星期回不了家,天天加班到深夜,就睡在公司裡了。我想,這麼晚了,她也很累,就沒叫她過來。」

  十多分鐘後,梅雪匆匆地趕到醫院,在輸液室,她看到梅寧後,一愣,笑逐顏開道:「這不是梅寧嗎?我的親親好妹子回來了!」然後還一個勁怨她媽:「梅寧回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這些年我真想死寧兒了。妹妹,你好嗎?」

  我忙在一邊使眼色,她只溜我一眼,微微點點頭。

  「還行吧。姐,看你的氣色,你也挺好的。」

  沒容她們再寒暄幾句,孩子已經伸著手要她媽了。

  梅雪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和梅寧絮叨著:「這兩年可沒少給你寫信,你呢,通共就回了那麼四五封的,隻言片語的,照片也沒寄一張來。……連許放是不是都忘了寧兒長得什麼樣了?」然後她還含笑看我一眼。 我恨恨地回視了梅雪一眼,梅寧接口道:「姐,你的小日子過得不錯,你妹子挺為你高興的,」然後她輕輕地拍拍梅雪的肩膀,「聽姐夫說,這些日子你剛去了趟美國,也不和你妹子打個招呼?我們一起坐飛機回來不更好?」

  「新加坡,是新加坡,」我連忙更正。

  梅雪沒有答話,若有所思地看了梅寧兩眼,然後扭頭看孩子去了。

  梅寧突然間挨近我,片刻之後,她又俯身摟著梅雪的肩,姐妹倆彷彿同時關注起孩子來。

  打完點滴後,梅雪要帶孩子回家,老太太說:「算了吧,你還這麼忙,哪有時間照顧他?再說他跟慣了我們。你們回家吧。」

  梅寧笑著問梅雪:「姐,你是回家,還是回公司啊?要不你忙你的,我陪陪姐夫?」

  梅雪摟著我的胳膊,點著梅寧的額頭道:「死丫頭,我當然是回家了。你是不是想到家裡去,好好和你姐夫聊一聊這些年的別情?你倒是不怕你姐夫對你下手,可我還怕呢!」

  「這樣吧,明天,我們聚一聚,我們請你吃飯,什麼地兒你挑。」我乾咳了一聲,說道。

  「我哪知道北京有什麼好館子,許放,還是你選一個吧。」梅寧一面這麼說著,眼睛卻毫不客氣地回視著梅雪。

  我想了一下,道:「漁公漁婆,還不錯,亞運村那一家,你打的時這麼和司機說就行了。明天晚上,7點,好不好?」

  梅雪拉著我的手,笑著央求道:「老公,你不會是不帶我去吧?我不會礙事的。」

  梅寧笑道:「姐,晚上你不是要到公司去加班嗎?你們公司多好!連空氣清新劑都用名牌的男士古龍。你放心,明天晚上我是不會把許放給吃了的!」

  梅雪重重地拍了梅寧胸口一掌,奇道:「妹妹你真的變了!十七歲出國前,有個男生在邊上,說話都口吃的,現在怎麼這麼沒羞沒臊的,是不是在美國沒找到合適的,憋壞了?在北京,這事包在我身上,除了窩邊草不能吃,你看上誰就是誰!」

  半響後,梅寧才說話,突然間帶了點鼻音:「梅雪,你剛才那一下,下手真重,打到你妹妹的心了。」

  梅雪看了看我,我低下頭,恨不得拔腿就跑。梅雪突然歎道:「行了,一切都過去了,相逢一笑抿恩仇吧。」

  梅寧微微一搖頭,淒淒一笑,眉角卻又輕輕一揚。那種令人難以忘懷的神采和英氣,使我時隔六年之後,心海再次湧上一層溫情的波浪。可是,23歲,梅寧,你對我來說太年輕太純潔了啊!

  正好有出租車駛來,我連忙招呼停下。

  剛要分手,我突然想起手機還在梅寧那裡,邊問她要手機。

  梅寧卻沒有馬上給,翻蓋後又仔細地盯了一下屏幕,才還給我。

  梅雪手急眼快地搶了過來,翻蓋也看了一下,芳容變色,傻傻地盯著梅寧。

  梅寧不再理梅雪,只是殷殷地看著我,低聲道:「明天晚上,我想和你再聊聊,不去什麼漁公漁婆了,還是老地方。」

  我的天,老地方?!我的頭嗡地一下子就大了。

  老地方,是我原以為一段絕對要塵封一輩子的舊夢。老地方,青年湖公園,第一次感受月光的美好,第一次感受嘴唇的柔嫩,第一次感受乳頭的堅挺。可是無論怎麼美好,那也已是過去的一頁了,怎麼梅寧的記憶還停留在那一段呢?!

  六年的時間,應該能夠忘記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幹什麼呢?你想來真的嗎?這根本可能!

  「許放你先回家吧。我和梅寧再說會話。」梅雪攔住了梅寧,對我冷冷地說道。

  我這時反而不敢離開了,可又不知說什麼好。車走了。

  兩分鐘,也許是五分鐘,沉默中,我輕輕地摟住了梅雪。梅雪不無同情地看著她妹妹,梅寧卻只是死死地看著我。

  「梅寧,我和你姐已經結婚六年了,無論當初是什麼原因,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和梅雪都不會再把你當成妹妹了。」我硬著心腸,慢慢地對梅寧說道。

  「一切當然不能挽回,但一切都可能改變。姐姐,我最後一次再叫你一聲姐姐,你根本騙不了我,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覺超過了最精密的儀器,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情人?如果是的,請你把許放還給我。我依然深愛著他。」

  梅雪看著我,我真不知如何應對。梅雪無奈,只好點點頭:「妹妹,你猜得沒錯。我是有一個情人,而且,我今晚,還剛剛和他做完愛,從他家裡出來。但是,這一切,都是你姐夫同意的。或者說,是他鼓動的。」

  「這不可能。」梅寧睜大了眼,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但她還是不敢相信。

  「你姐夫希望我和別人做愛,他也從中獲得了很大的樂趣。而且,我和許放的感情,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們的感情反而更深了,他更在意我了。這是一種成人的色情遊戲。你知道嗎?」

  梅寧似乎明白了一些,手捂額頭,痛苦地向梅雪擺了擺手:「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了。我原以為只有美國有,真沒想到在中國也有這樣的事……」

  梅雪脫開了我的摟抱,走到梅寧身邊,輕輕半擁著她:「妹妹,當初的事,確實是我不對,我不該借口你小,硬是把許放從你手裡搶過來,這一點我永遠也對不起你。不過,如果你還愛著許放,倒有一個彌補的方法:你可以加入進來,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你絕對不能破壞我的家庭。」

  梅寧似乎沒反應過來,又好像根本不敢置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的,傻傻地看著我們,我更是如墮雲裡霧裡,或醉中不知真切。梅雪還把我的手牽過來,又把梅寧的手也牽過來,放到我的手中。

  梅寧的小手光澤圓潤,秀氣細嫩,而且不像梅雪,留著長長的指甲,她的指甲也是修得很圓滑整齊。六年前,就是這隻小手,曾嬌羞地解開褲帶,讓我一探女性濕潤的秘谷。

  突然間,我驚醒過來,一陣涼汗已經浸了腦門,我像觸了電一樣,連忙縮回手,看著她們姐妹倆,梅雪和梅寧也被我的突然舉動驚醒。

  「不,不,不行,開什麼玩笑!」

  「看你,嚇得跟驚弓之鳥驚貓之鼠那樣,你和我們姐妹倆,哪個沒有發生過肌膚之親?裝的吧?心裡一定美得屁顛屁顛的。」梅雪調侃道。

  「姐姐,……」梅寧捶了下梅雪,嬌羞地說不下去了,低下頭去。

  「這樣吧,今晚我還是回『公司』,你和你姐夫,許放,到我家裡去,好好敘敘別情吧。」

  梅寧愣愣地看著我張口結舌的樣子,呆了一會,突然撲哧笑了一聲,對梅雪道:「你看他,還是那副傻樣子,結婚那麼多年,沒學到你半點的精明……」

  梅雪也笑了,「是啊,姐妹倆都給了他,他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妹妹,今晚上好好抻抻他,啊?」

  此時,夜已很深了,大街上空空蕩蕩的,梅雪終於把梅寧推動我的懷裡,對我道:「走吧,回家吧,好好疼疼我妹妹。」

  溫香軟玉再懷,初戀的感覺終於從記憶的舊紙堆裡翻了出來。我順勢摟住了梅寧。

  梅寧無比溫柔地看了看我,搖搖頭,輕聲道:「算了吧。」
  聽到這話,我又好難受,在她走的頭兩年,我經常在夢裡與她約會在青年湖畔,桃花之下。內心深處,依然保留著她的倩影啊!

  梅寧的頭垂得更低了,但說的話,卻如一記重錘,讓我和梅雪都大吃一驚:「今天就算了。姐姐,許放,和你們說實話吧,我在美國,已有一個未婚夫了。

  我和他的關係基本上定了,這次回國,原來也沒指望和許放,和姐夫,能重溫鴛夢。我的未婚夫是個華僑,叫林彼得,過兩天也要來北京的。他和我說,他希望看到………我和初戀情人圓了夢後,然後和他結婚,我一直好奇怪的,現在才明白,他和姐夫,都是那麼一類人……「 (七)情慾和責任

  當天晚上,把梅寧送走,我們怕孩子病情再有反覆,梅雪還是和我回家了。

  關上門,小梅打了個很大的呵欠,「困死我了,還是家裡舒服啊!」

  「在他那兒,感覺不好嗎?」

  「就是個超五星的賓館,感覺也不如家裡好。好了,我得睡覺了。」

  「明天呢?」

  「上班,然後回家。」

  「回他那裡?」

  「梁園雖好,非吾久居之所。不去了,得看著你了。說實話,一看見寧兒和你在一起,我心裡格楞一下,真有些說不出的彆扭。我這個妹子,哼,可是情深意重的很啊!你……」

  梅雪脫去上衣後,歪著眼看了我一眼:「你最近要小心桃花劫啊。」

  我含混地笑著,輕輕地抱著梅雪,幫她解開後面的繡著花邊的鏤空乳罩,梅雪偏著頭,雙手捧著半露的乳房,促狹地眨著眼睛看著我問道:「這是他給我選的,比你的品味好一些,是不是?」

  我把手伸進另一個男人給我老婆買的乳罩裡,用兩根手指輕輕夾著小梅的乳頭玩弄著,不需要任何的想像,也可以體會到小梅穿戴這個乳罩的香艷趣味。

  從她雪白的香肩後看過去,小梅偎在我懷裡,半露著身子,低下頭,一手握緊我貼在她左乳上的手,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右乳,時而用一指輕輕地在乳暈上劃著圈,時而用兩指輕輕地掐著鼓漲的乳頭,時而輕佻時而滿抓,過了一會兒才細言慢語地說道:「你瞧,他是這樣玩的,雪兒的小乳頭更喜歡他的方式,你來學學人家是……是怎麼享用你老婆的玉體的。」

  小梅一面肆意地輕薄著自己,一面從我的懷裡輕輕地滑下,在呻吟中,俏眼星眸半閉半張,無限神往,彷彿又被謝名壓到了身下。

  我嚥了口唾液,俯下她的臉,再次壓下憤怒,喘著粗氣,問道:「我為什麼要學他?!我有我的方式。」

  「可我喜歡他的方式,在床下,我是高高在上的,到了床上,他卻是高高在上的神,我就喜歡他那樣對我,使勁地擰著我,要我承認自己是他的……他的小母狗,要我哀求他佔有我………」小梅的臉越來越紅,動作也變得異樣起來。她開始掙扎,拚命地推我,並想爬到床下。

  「好吧,小母狗。」

  我憤怒起來,不顧小梅的掙扎,一把把小梅的胳膊擰到後腰,壓著她的上半身,另一隻手飛快地扯下脫去梅雪的鞋襪和她下身的內褲,並把她晶瑩細嫩的修長雙腿擁上床,小梅幾乎敵意地看著我,並用手拍我的頭:「不許你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一會兒,她終於不再掙扎,隨著我的動作,慢慢地進入了狀況,並順從地分開大腿,當我的頭湊向她的下身時,她竟然咭咭地笑道:「我還沒來得及洗呢,你嫌不嫌?」

  我忍著小梅陰部散發的濃烈的謝名做愛後穢物的異味,把舌頭伸到小梅的陰唇內,用手輕輕地分開兩片紫紅的肉唇,在小梅的小豆豆處來回舔了數周。

  舔著舔著,小梅的身體開始異樣地顫抖,兩隻胳膊在空中舞了一會兒,放到兩隻高聳堅挺的乳房上,在連連的纏綿呻吟中,小梅光滑的小腿也開始無意地抽動起來。

  「老公,我真的愛你,我現在好爽,哦,對,那塊肉舒服極了,啊!慢點,不要,不要挑逗人家,人家是有老公的。」

  「我有你老公弄得好嗎?」我興奮地參與到小梅的角色扮演遊戲中來。不過這次的遊戲,加上了真切無比的切身體驗,因而雙方都非常地激動。

  「你當然比我傻瓜老公弄得好了,不過,我老公也學得挺好的。我那個愛戴綠帽的老公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要你使勁地操我的嫩穴,盡情地享用我的美肉,放手使出各種招數來。我還有個責任,啊,人家還要回去教他的。他可傻了,還要照搬照用呢!啊,我身子都軟了,一點勁都沒有了,隨你處置我吧。」

  我抱緊小梅輕柔的小屁股,整個臉全貼到小梅的陰部,嘴裡含著小梅的兩片外陰唇,舌頭舔累了,就用力地吸小梅小洞裡潺潺流出的愛水。

  想必用手摸乳頭已經難以對抗和平衡來自下體的極度刺激了,小梅用手壓著我的頭,有一段時間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嬌美的肉體已經到達高潮的邊緣,無法再和我繼續性愛扮演遊戲了。

  「不要,老公,啊,要洩了,對,要死了,啊,啊,……我要死了……」

  有那麼一會兒,她靜了下來,我抬頭看小梅的神態,真的有些害怕,小梅一頭的散發,濕漉漉地沾到臉上,目光散亂無神,嘴巴半張著,只是在喘氣時發出一些微弱的呻吟來。

  「老公,來,操我吧,我受不了了。」她終於回過神來,把我引向她的上身。

  當我的雞巴終於插進愛妻小梅的陰道後,小梅竟像一隻半死的魚一樣,激烈地挺了半天。

  「老公,為什麼,這一次,這樣好?!我真的舒服死了!」

  「是不是因為,因為,你經歷過另一個男人的雞巴後,身體格外地敏感了?在另一個男人精液的滋潤下,格外地成熟了?」

  如果在平時,我說出這樣的話,必定要挨小梅一頓訓斥,此時此地說出來,小梅當然不會再板著俏臉了。

  「可能真是這樣的,……我和小謝好了後,我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一樣了,對,就在這裡,你剛才挺得最深的地方,小謝的龜頭上有一塊肉,老是來回磨著我那裡,他一磨,我就不行了,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湧。」

  不知怎麼了,小梅這一段最直白的陳述,卻使我慾火中燒、心癢難耐之餘,隱隱生出一絲涼意:愛妻梅雪的肉體,真的從裡到外,每一塊地方,都被他人染指佔有了。

  小梅繼續道:「前天我的生日,原本想在做完愛後寫篇日記發給你,不過,鬧得太晚了,昨天白天又沒有時間,晚上我和他出去看了場電影,回來後又是那個。」小梅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接著就是梅寧鬧的那出,現在和你說說人家是怎麼和他歡度生日的,行不行……你不想聽嗎?」

  我一面繼續有節奏地動作著,一面點了點頭:「想,不過,……你不要太刺激我,要不然,我會提前結束戰鬥的。」

  在我又一次地深插之下,小梅輕輕地咬著牙,眉頭微皺,一面承受著通體的快樂,一面嬌俏地說道:「喂,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前天晚上,就我生日那天,某個男人是怎樣一股一股地把他的精液射到你老婆的小洞裡的嗎?」

  「……想。」

  「前天夜裡,我們從十一點開始上床,做了一會兒前戲,我就準備讓他上我了。」小梅看著我的眼睛,有意說得很慢。

  我停止了動作,雞巴在小梅溫熱無比的陰道裡,一度失控地彈了一會兒。我一時不敢再動作。

  梅雪頓了再頓,彷彿著懷著極大的決心,終於開了口:「我告訴他,這是六年中第一次在生日那天和別的男人交歡,是危險期,而且沒吃藥,他很吃驚,過了一會兒,問,如果懷上了,怎麼辦?我說,打掉,沒事,我只是希望,希望你可以享受一切我老公享受過的東西,包括,使用我的子宮。」

  聽著小梅這樣近乎瘋狂的語言,我也是一愣,突然間又彷彿明白了什麼:我為什麼非要把情慾和責任分成對立的兩界?其實,性的放縱並沒有使小梅意圖卸下半點對家庭的責任啊?

  比如昨夜她冒著被外人發現的危險,從情人身邊回到我們的三人小家庭,比如昨晚,她對梅寧依然無比警惕,比如現在,她依然忠實地履行著妻子的義務,把身體奉獻給我。說到底,我們將繼續在婚姻內牽著手走下去,不過是各家有各家的情趣罷了。

  「他後來非常得意,換了幾種我喜歡的姿式,操得我呼爹叫娘的,我丟了三四次之後,然後我說,我說,把你的種子給我吧,種在我的子宮裡吧。老公,…

  我這麼做,你,你會不會……氣壞了?」

  我俯下身子,一面快速地挺動,一面告訴她:「小梅,我同意你那麼做。我……我希望你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我要射了,要……」

  「你射到外面,好吧?」梅雪說完,馬上把屁股往後一收,我點頭同意了,把雞巴一下子抽了出來,握緊陽具,一面無意識地搖著頭,一面把白色的精液沿著優美的曲線射向了半空中。 做完愛後,天光漸亮,我們在半寐半醒間,交流著。

  「你還會回到謝名家裡住下去嗎?」

  「你希望呢?」

  「我希望……我希望你可以被他種上。」

  「你真的能忍受?」

  「可以吧。」

  「我剛才不要你射進來,你不高興了吧?」

  「沒有,我理解。」

  「告訴你吧,我最多在小謝家再住上五天,然後就會回來了。」

  「呣?」

  「他要調走了。他在我和安娜中選中了我,向總公司推薦上去接他的班。」

  「是嗎?!」

  「所以,我這幾天,還要再和他溫存一段,包括你說的……」

  「真的能懷上他的種?」

  「……只是有那麼一種衝動而已,一種精神上的極致。我會繼續當好你的妻子的。」

  「好。」

  「那梅寧,你打算怎麼辦?」

  「不,我哪知道!她和我,都已經過去六年了。」

  「那當然。不過,我那個癡情的妹子,倒還是挺有點別樣風情的,她比我漂亮,說實話,是吧?」

  「……十八無醜女,她比你年輕吧。」

  「哼,實話不敢實說,你啊,你裝!」

  「唉喲!!我沒裝。」

  「明天晚上,你請她過來吧?」

  「……」

  「不敢?我幫你吧。……你說,聽梅寧的意思,我那個美國的妹夫,是不是也有點你那種愛好?」

  「我當時沒太聽清楚。」

  「裝!梅寧說,她的老公,很希望在結婚前,看到你和她好上一回?!唉,美國人!」

  「……」

  「聽著,除了賀國才,我不會再和別人了,你們幾個別再把我給繞進去,聽著跟亂倫似的。」

  「你真的會同意和賀國才那樣的人?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上一次他對我意圖不規,我後來,覺得可能就是那一次,使我對性有了一種新的體驗。沒有他那一次,我根本不可能和小謝走到現在這種狀況。」

  「那你來勾引他?」

  「天,他還用勾引?!只要你不在家,只要我打開門讓他走進咱家大門,保管一個半時之內我就會被他脫得精光,溜溜地成為他的美食……」

  「你和他,在我們倆的床上?……不好吧?我……」

  「說得也是,在咱倆的婚床上,把你的妻子,一次又一次地降服,搞得死去活來,是不太好,不過,到其他地方,我可拉不下這個臉,主動地委身與他……老公,還是在家裡最好,在家裡嘛,在這個屋裡,我心裡還放鬆一些,保不齊,保不齊出得更多呢,老公!你不希望享受到更多的快樂嗎?」

  「還是不太好。我以後還怎麼在這張床上睡?」

  「……讓我在這張床上,天天被賀國才玩,一直到懷上他的種,好不好?」

  「……好吧。」

  (八) 桑榆與東隅

  第二天,當小梅正在梳妝打扮的時候,我看見她又往手包裡塞進了一瓶避孕藥,我好奇地問她:「你不是說要給謝名懷一個孩子嗎?」

  小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說:「你相信嗎?」

  我啞口無言,做了個不知情和無奈的手勢。

  小梅笑著搖搖頭說:「佛也說,不可說,不可說。」

  小梅走之前,對我道:「你上午去媽那裡看看寶貝兒子怎麼樣?另外……」

  我見她沉吟不語,連忙說:「沒有什麼另外。」

  小梅也含笑道:「男人啊,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口是心非的毛病?我都被別人睡了,再攔著你們這對苦命鴛鴦,那老天爺都會看不過去的。只不過,你記著一點好了,我是你正宗合法的妻子,別有了新歡就忘了舊好就行了。還要告訴你,當初我為什麼把你搶過來,因為梅寧真的不適合你。」

  她一邊穿著絲襪一邊歪著頭對我道:「我們玩的這個遊戲,只有一條規則,就是我們倆的婚姻契約不能有任何變化。」

  我當然點頭稱是。

  快到岳母家時,一個女孩子從一個巷道口迎面出來,差點和我面對面相撞。

  那個女孩子臉如皓月,眼似深潭,一身剪裁考究的套裙下露出一雙玉潤渾圓的修長美腿,線條優美至極。

  我和她凝眸相視片刻,心裡一陣狂跳,她彷彿象美麗的仙子一樣,使我一時心神俱醉。

  我像看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子一樣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她的眼睛裡閃出晶瑩的淚花,我才完全地清醒過來,她不就是我的初戀情人,梅寧嗎?奇怪的是我剛才竟沒有認出來!

  半響梅寧才說了一句:「許放,不知你信不信,剛才那幾秒種,我竟沒認出你來,但是我一下子就又喜歡上了你。……即便我們以前不曾認識,我們注定還會再次相愛的。」

  她竟也是這種感覺!我的胸口如同被重物撞擊,一時竟喘不過氣來。世上無奇不有,竟有這樣的心意靈動,也許冥冥中真的有天意做怪……

  我只是微微地張開了一下手臂,梅寧輕盈的身體就撲了上來,緊緊地摟住了我。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推開了在懷中抽泣的梅寧,在無言的注視中,心意相通,梅寧彷彿體察到我的悲哀,讀懂了我的想法,含淚點頭道:「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親哥哥。我,我再也不打你的主意了。」

  說完,她也破涕一笑。

  「好,我很高興有你這個妹妹。」

  我心中如釋重負,雖然,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擁有過她,如果真的與她兄妹相待,那麼我在將來也更不可能再佔有眼前這具豐盈柔軟、嬌嫩玉潤的肉體,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如果真的讓梅寧參加到這種成人的遊戲中,我也許能夠與她共享無邊的肉體快樂,但是,我的心裡,終將失去一段我最珍貴的初戀情人的回味感覺了。

  幾分鐘後,我和梅寧回到岳母家,看著兒子在鬧了一夜之後,終於沉沉地睡著了,我衷心地向岳父母表示感謝。

  老太太說:「別謝我們了,回到家後兩個小時後,孩子的燒又上來了,我和你爸都累得不行了,是寧兒一直用酒精和冷毛巾反覆地給孩子降溫,她可是真的一夜都沒合眼。」

  我看看梅寧,想說上兩句感謝的話,又覺得不知如何啟口,終於只是促地向她笑了一笑。

  一會兒,我幫著老太太收拾著家務,正埋頭幹活時,不知為什麼,心裡彷彿若有所動,回頭一看,梅寧正深情地看著我。我一時又傻了。

  下午五點多,梅寧睡了一天,終於醒了過來,我告訴她,孩子的燒基本上退了。她很高興,問我,是不是一起出去吃頓飯,她餓壞了。看見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在看護著孩子,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便說,「那當然要請了。」

  在飯桌上,我看見梅寧狼吞虎嚥地把桌上的四個菜一掃而光,那種青春活潑的氣息使我心裡五味陳雜。突然想,自己便如同一個上身非常強健的無腿人士,看著常人在他眼裡跑來跑去,渾身的力氣使不到位,便是此時此刻我心裡這種又愛,又不能愛的殘疾感覺了。

  吃得差不多了,梅寧拍拍手,笑著說,「咦,哥哥,我是不是有點像傻子吃餃子,我真的忘了,剛才吃的有什麼菜來著?」

  她說哥哥時,不是象北京人一般愛用的那種「哥給」的發音,而是用標準普通話的發音,第二個「哥」字格外地輕柔,我心裡再次亂如團麻,表面上還和她繼續說說笑笑。

  她告訴我,她在家裡很住不慣,這兩天就想搬出去,已經有朋友幫她租了一套小戶型的房子,就在東二環邊上,離她將來工作的地點不遠。

  我忙問她的工作情況,找到合適的工作沒有。

  她笑著說,「不想給人打工。」然後便告訴我她的一些想法。

  原來,梅寧在美國念的專業是人文方面的,雖然學歷很高,但是現在美國經濟不甚理想,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便想回國。

  那個林彼得,一直追了她三年,聽說她要回國找發展,便提出一個計劃,原來他早有一個想法,在北京成立一家中美貿易公司,他的叔叔在LA和歐洲有三家規模不小的生產特種變壓器的工廠,如果他在中國成立一家代理公司,把一些OEM元器件由國內生產並供應,可以把變壓器的成本降很多。如果她能成為他的太太,他可以把這個公司完全交給她來做,他兩頭飛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又能當上老闆又能把個人問題給解決了,恭喜你。」

  「你不覺得這像一個交易嗎?」梅寧生氣地問我。

  「關鍵是你愛不愛他?」

  梅寧扭過臉,淡淡道,「我愛他。不說了。買單吧。」

  吃完飯後,梅寧要我陪她去她租的房子看一看,我有些為難:「今天晚上,我有一對朋友要約我吃飯。」

  賀國才和賈月影已經回來了。賀國才下午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晚上去他家吃頓便餐,然後再搞一次他老婆賈月影,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頓了頓,說:「小賈要和你說兩句。」

  然後是賈月影接過電話,可是我沒法去了。 


  (九) 留精與留金

  第二天早上,我和梅寧約定當晚一起去機場接她的未婚夫林彼德,然後我先回家了。

  在家門口,可能是我開防盜門發出的響動被對門聽見了,一會兒賀國才就找上門來。

  「你他媽的昨天說好了來我家,怎麼沒來?怎麼打電話也打不通?!害得我和小賈白等你半天。小賈都氣死了。」賀國才壓低了聲音。

  「對不起,昨天我小姨子從美國回來,我去給她接風了。實在沒辦法。」

  「怪不得呢!沒關係。和你說件事,」賀國才在沙發上坐定了,迫不及待地對我說,「你知道嗎?這次我已經下了狠心,背水一戰,我已經通過一個銀行的朋友,搞了一筆貸款,做為銀行保證金,準備要下一筆大的訂單,每月進一百二十噸!」

  「你是在開玩笑吧?勞爾(就是我給他介紹的那個東非客戶)他那兒統共才能供一百四五十噸。全給你了,我們公司吃什麼?再說,他也不可能將大頭給你的。」原來勞爾都是給我們公司一百噸左右的供貨,給賀國才三四十噸左右。

  「哥們,你跟我一起幹吧。我給你六分之一,不,七分之一的干股,只要你把勞爾拉過來。」

  「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怎麼拉過來?!我們公司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培育好這樣一個優質客戶,前前後後我們公司在他那裡投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我管他呢!許放。你把你們公司現在給勞爾的海參收購價告訴我,離開你們公司前,你再以你們公司的名義,給勞爾發一個更低的收購價格,我再在你們公司原收購價的基礎上,再抬高三個美元,全部吃進,那個老黑肯定會把全部的貨都供給我。想一想,整個南部市場的非洲天然優質海參,都將由我們來供貨。許放,咱們哥們可就發了!」

  「不行!你這是要我去犯罪!!第一,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和勞爾他們簽了長期供貨協議。第二,我擅自發給他一個很低的收購價,他肯定要直接問我們公司老總的原因,然後事情必然要敗露。第三,……」

  我頓了一頓,看著賀國才的眼神從狂熱變成冷漠,硬著頭皮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公司老總對我很操蛋,但是,如果我昧著良心,讓公司失去這個效益還算不錯的業務,連累到大傢伙兒,這將是一種損人利已的行為。我絕不同意。」

  賀國才瞪大眼睛看我半天,彷彿不認識我,遲遲才收回眼光,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來,隔著淡藍色的煙圈,面無表情地對我說道:「你丫個傻屄,現在誰還管別人。你們那個小國營公司,現在不死,早晚也要死,不死在我的手裡,也要死在別人的手裡,或者讓當官的給敗光。勞爾要是和你們中斷供貨,你們公司也絕不會遠涉重洋和他們打官司的,國營公司嘛。至於具體怎麼運做,咱們可以再商量,但是,一句話,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貸款的手續已經辦完,二百萬定金已打到我的帳上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死定了。」

  然後他扭轉臉去,看著客廳一角,淡然說道:「許放,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就是有一條,江湖上的朋友很多。我從來都恩怨分明,誰要是想害我,我翻起臉來,親娘老子也不認,誰幫過我的,我一定要加倍償還。」

  我身子一抖,知道賀國才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你當初寫在紙上的勞爾的聯繫方式,那張紙,我至今還留著。我絕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留著它的意思,主要是到老都要念著兄弟你的好。如果當初不是你幫我,到現在,我這條小蝦米,不定還在哪條小河小溝裡翻騰打挺生死掙扎,哪能像現在這樣隔著大洋做這種動則上千萬的大生意。」

  「而且,我還有些大的想法,據我瞭解,現在美國也有一些進口,是從東非到香港再到美國的,太搞笑了,如果我們直接從非洲到美國,賺他娘的綠票子,哥們,咱們可就腫起來了。」

  這種威逼利誘的話,賀國才居然以滿懷感恩的語氣說了出來,時而動情地拉著我的手,時而微笑中暗含殺機,讓我一時無語。賀國才查顏觀色,馬上挪到我身邊坐下,親熱地摟著我。

  「許放,都說花無百白紅,人無百日好,如果和我合作,什麼你也不要怕,我們一切都經過法律公證,你的股份,我的股份,寫的清清楚楚。咱哥倆,先不論咱倆的女人,就說咱哥倆,我相信,我對你的為人,已經非常瞭解了。你對我的看法呢?」

  然後賀國才做了一個手勢,「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很喜歡我這個人。我這個人,為什麼能從菜市場販魚蝦,一直做到現在,成立了一個註冊資金五百萬、固定資產都……這樣的公司呢?因為第一,我夠朋友,其二,我有種本能,我知道誰喜歡我,誰願意和我做朋友,誰防著我,想害我,我都能感覺到。」

  我知道,這個傢伙抓住了我的要害,內心裡,良知和貪念、意氣和理性、衝動和畏懼及種種複雜情緒交織纏繞、激烈衝突著,一陣恍惚中,看著賀國才,竟不由地點了點頭。

  接著賀國才打出最後一張牌:「我從我的帳戶裡挪出七十萬,做出你入股的資金,當然,公司章程還要做個規定,這股份不能隨便變現的。你來當總經理,我當董事長,我給你絕對的權力,讓你可以盡情地施展你的才能,什麼國際貿易啊、法語啊、英語啊、企業管理啊,你就把你這十多年的所學,全部發揮出來,一定能把咱哥倆這家公司做大!」

  「……行了,就這麼定了!」賀國才看我無力地抱著頭,唉聲歎息的樣子,哈哈一笑,用力拍一下我的肩,「還有一條,本董事長在此宣佈,賈月影女士將成為許總的秘書,梅雪小姐,來當我老人家的秘書,許總,你同意不同意?」

  話音未落,聽到有人在身後故意地清咳一聲,回臉一望,一個俏生生的麗人身穿一件白色寬鬆的毛衣,已經半扶沙發,不知不覺出現在我們的背後,正是半月未見的賈月影。

  典雅的髮型,眉毛描得細細彎彎的,紅紅的嘴唇嬌艷欲滴,鵝蛋般的臉頰,白皙的頸子,玉臉含春,笑靨如花,少婦清雅的肉體氣息和濃烈的香水氣息交混著撲面而來,使我頓覺呼吸困難。她歪著身子,一隻手半是含羞半是動情地打了一下我:「看傻了!我問你,昨天為什麼沒來?哪兒混去了?」

  「昨天,我……我孩子病了,發燒,我看孩子呢!」我不由撒了個謊。

  賀國才突然向我眨了眨眼,我才意識到自己前後的說法大相逕庭。

  賈月影看了看賀國才,意識到有些問題,便笑瞇瞇地拷問我:「你也學會撒謊了?!說,哪兒去了?」

  看著她無比美麗的姣好容貌(我再次意識到,梅寧和梅雪加起來,也沒有這個女人漂亮),我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不由心怯起來。

  「沒有,真的沒有。確實是孩子生病了,之後家裡又來了個親戚,我給她接風了。」

  「親戚?是梅雪的親戚嗎?………不會是你小姨子吧?」賈月影好像很隨意地說道,一隻手還伸過來輕輕地撫著我的頭髮。

  賀國才大奇:「你怎麼猜著了?」

  賈月影一怔,突然之間憤怒起來:「真是你小姨子?!她從美國回來了?怪不得!!你們家梅雪知道嗎?」 我一下猜了出來,定是梅雪和她講過我們以前的事。面對她氣得扭曲的臉,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質問。

  她使勁扯了一下我的頭髮,「你!我給你打電話,請你吃飯,你要是不來,就算是出於禮貌,起碼也應該回一聲。居然把電話給關了!許放,我恨死你了!你們男人……都無恥至極!」

  說完掩面跑了出去。

  賀國才向我眨眨眼,「噢,原來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那檔事。你說,我們家小賈怎麼就沒個妹妹呢!嫉妒死我了!你小子!」

  我傻愣愣地呆坐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生活一下子變得如此複雜起來!

  「再不去安慰安慰我媳婦,我可真的要不高興了。」賀國才拉我起來。

  到了他家的客廳後,我和賀國才都聽到裡屋嚶嚶地哭泣聲。賀國才再推我一把,不無激動地對我道:「小賈真的挺想你的,我都有些吃醋了,快點去疼疼她吧。給你兩個小時。夠不夠?」

  說著摸摸自己褲襠,「我操,我都求你了,快點幹我那個騷屄老婆吧。」

  我和他剛走到臥室的門口,小賈撲到門前,光噹一聲,把門給反鎖死了。

  賀國才嚇了一跳,我和他互視一眼,他有些不高興,使勁拍門,「開門!開門!」

  「月影,開門,天天在外面念著他,回來怎麼又拿起勁來了!開門啊!」

  「滾你媽的!抽你丫大嘴巴!」裡面回罵道。

  賀國才覺得大丟面子,罵了一句操,抬起腿了,竟一腳把門踹開。

  「娘的,讓你接客你就得接!」

  賈月影一面哭罵著一面撲上來,對準賀國才就是一巴掌,「日你媽的,操你大爺的賀國才!」

  我看情況不對,急忙去攔,賈月影見到我,氣得渾身亂顫,「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抬手對著我的臉,又是一巴掌,被手急眼快的賀國才一把抓住:「騷貨你吃錯了藥了!!看我們哥倆不強姦了你!來,小許!」

  說畢他一把橫抱起賈月影,就走到床邊。

  賈月影又撕又咬,賀國才開始失控,對準小賈的臉,出手很重地抽了幾個耳光,同時示意我上前。賈月影被打得幾乎暈厥。

  我呆在那裡,看著賀國才已經開始脫去賈月影的外衣,五內俱焚,好像賈月影竟成了我的老婆,正在被賀國才施暴。可是面對賀國才強橫兇惡的勁頭(再加上小賈畢竟是他的老婆)我全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賀國才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被賈月影抓出血來,他更加狂暴:「我奸死你這個騷屄!」

  怒罵聲中,賈月影除去內衣和褻褲,已經被脫得光光的了,像一隻雪白的小綿羊,無力自衛,任人蹂躪,清醒過來後,也只是死閉著眼,任淚珠從光滑柔美的臉上滾落。

  賀國才一隻手把賈月影的雙手用力壓到頭上,另一隻手將賈月影的三角褲拉到膝蓋彎,露出她芳草淒美的陰戶和兩片紅紅的陰唇,伸進兩隻手指開始用力摩擦起微開的陰戶間的那粒小肉芽來。

  賈月影疼得抽了口涼氣,身體一下僵硬起來,她張開嘴巴,破口大罵:「你大爺的賀國才,我操* 你媽!狗雜碎!沒種的王八犢子!戴綠帽子的老烏龜!知道你為什麼沒孩子嗎?因為你的種不行!」

  賀國才被徹底激怒了,他也不管我站在邊上,使勁地將兩根粗大的手指捅向賈月影嬌嫩無比、尚且乾澀的小肉洞裡,好一通亂插,小賈看著我,在羞辱和無力反抗的悲哀中,尖叫著哭泣著,雙唇上的顏色已經褪盡,左臉上有一道深深的青紫,雙頰上一些頭髮被淚跡沾住,雨打梨花般格外地令人憐惜。

  賀國才在施暴的過程中愈加亢奮,右手一面死死抓緊賈月影的雙手,下半身壓住賈月影修長的雙腿,左手時而用指甲刮著小賈的肉芽,時而緊抓賈月影大腿內側最嬌嫩敏感的皮肉,抓得她發出陣陣悲鳴,或者用無名指食指和中指同時插進小賈緊繃繃的花瓣縫隙,毫不留情地撐開在她的肉洞裡反覆地挖掘扣弄。

  越是這樣,賈月影的反抗越激烈,她的雙腿十分健美有力,賀國才一度沒有壓住,反而被她用膝蓋一下頂住了腰部,差點岔過氣去,然後她向我和賀國才大吐唾沫,開始進入一種近乎顛狂的狀態。

  賀國才低聲罵了句:「操,你丫死定了,小許,來,玩死她!」

  我在賀國才的指揮下(我內心裡也很害怕她這副樣子),兩個人一齊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壓住了她。

  那麼潔白粉融的女性肢體壓在身下,很難說是什麼東西,一下子刺激起我和賀國才的罪惡神經來,我們採取一種最有效最簡單的方法,開始報復她。

  賀國才讓我壓著她的下體,他強壯有力的肢干則壓在賈月影的上身,兩隻手反覆地襲擊著賈月影的腋下,撓著她的癢癢肉。

  賈月影哭著喊著叫著罵著,兩隻潔白光滑的小腿在我的手下裡死命地掙扎、每一塊肌肉都在緊繃和打著哆嗦、十隻玉石像牙般的圓潤玉趾緊促而大幅度地抽搐著。我在興奮中忘乎所以,也參與到這次蹂躪中,壓下臉,在小賈散發著淡淡酸臭的體味裡,舔著她美妙無比的玉趾和腳底板。

  只過了三四分鐘,賈月影的叫聲變完全變了腔。

  「媽呀……啊………我要死了……啊……。我要……。殺死我吧……。啊…親爺爺………親老公……親弟弟……啊……我受不了了………啊………」

  「你是不是個爛貨?」賀國才一面撓著一面羞辱著她。

  「是………是……放了我……。吧……我是爛貨呀……啊……。」賈月影的叫聲開始沙啞。

  「好吧。」

  當我和賀國才鬆開手時,賈月影軟在床上,已經再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賀國才得意地看著她道:「小騷貨,你還鬧不鬧?給你臉你還不要臉,老子還有更厲害的手段,看你可憐,算了,小許,咱們今天放過她了!」

  賈月影看著我們兩人,亢奮至極的眼神裡顯出一種異樣的羞澀和迷情,她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王八蛋,還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說完,便摀住了臉。

  我和賀國才互視一眼,他低聲道了句「操」,便指揮著我,開始了又一次瘋狂無情的殘暴蹂躪。

  我和賀國才一人一面側躺在賈月影的身邊,各把她一側的胳膊和大腿拉直、壓在我們的手下和腿下,然後各把頭埋進賈月影的腋下,從她的腰際到腋窩,來回地親著。小賈在我們擺弄她的時候,只是劇烈地喘息著,完全地配合而沒有一絲的反抗。

  「啊……癢死我了………天……我……我……我要……死了……啊……不…不……求求……你們殺死我吧……殺了我……我難受死了…………不……不……啊……啊……」

  「……嗯……我……我不行了……我要暈了……我……啊……老公……我要完蛋了……」

  突然間,賈月影不再有任何徒勞的掙扎,扭曲至極的五官一下子僵在那裡,眼神變得空洞無物,只是屁股簡單地哆嗦了一下,一股清亮的液體從她的秘處射向半空中。

  經過這樣的溫柔暴力,賈月影再也無力掙扎了,強烈的刺激電擊著她的官能神經,老公和情人毫不留情的施暴和身體本能的失常反應使她的情緒走向另一個自暴自棄的極端。她含淚的眼睫毛死死地閉著,白皙的臉上塗上了一抹醉人的暈紅。空氣裡迷漫著一股賈月影騷尿與體香相摻和的誘人氣息。

  賀國才的憤怒這才有所平息,揚揚下巴向我示意,共同參與到對賈月影的性愛之樂中去。

  我猶疑著,手慢慢伸向賈月影在激動中起伏不定的乳房頂端。

  賈月影突然睜開眼,看著我罵了一句:「還裝什麼孫子呢,你以為你是好東西啊!……有種你就盡情地使壞吧……」說得最後一句時,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最後的語氣放浪中暗帶不堪與人的羞澀。

  我趴到賈月影的身上,一手捉住一個乳頭,比往常更加用力地揪著、扯著、用牙齒咬著,一直到她的乳頭連同乳暈都鼓得快綻開了。  在極度痛苦、自虐和快感的交流電擊般的襲擊中,小賈慢慢地停止了一切的反抗,俏臉微紅,緊咬下唇,一雙秀目時而瞟我兩眼,時而沉醉地閉上,雙手抓住床欄上的兩根細柱,雙腿之間,賀國才的手指在她的陰毛中間大肆地掠奪她的美肉和浪水,在賀國才粗暴中暗含挑逗的動作下,小賈扭動著那圓潤修長的大腿再次失控地發出一陣痙攣,圓滾滾的秀臀開始激烈地扭動起來。

  「啊……啊………啊………疼……求你……輕點………」
  賈月影似掙扎又似挑逗似地在我和賀國才的身下、輾轉扭動著她一米六五、不肥不瘦、勻稱苗條、美得無以復加的肉體,罵聲轉為低低的吟哦聲。

  「我………我……。你們這對流氓……你們害死了我……我……哦!」

  她突然使勁抖動起屁股,下腹的肌肉激烈地收縮著。

  賀國才突然罵了一句:「娘的,愛水也流了不少呢!」

  「騷貨,想換個溫柔點的人嗎?」

  小賈眼神異樣地看著我,嘴裡只是斷續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

  「哦………不要………可以…………請繼續對我的下面粗暴點………」

  聽到這話,我的雞巴也硬了起來。

  「小許,來吧。騷貨已經動情了。」

  我飛快地脫光衣物,躺到小賈的身邊。

  「姐姐,我來了。」

  「………弟弟……你大哥弄死我了……」

  「爽嗎,賈姐?」

  「……嗯……弟弟,求你不要參加進來………姐可受不了你們兩人………」

  「那怎麼行!」賀國才說道,「今天我就是要把你送給小許,當做一份不成敬意的禮物,祝賀我們合作成功呢!」

  「哦………把我當成不成敬意的禮物……弟弟,姐姐很賤的……你收不收姐姐的身體當禮物……。隨你……處置的……」

  小賈的語氣裡透出一種極端的自虐來。

  賀國才把小賈推到我身邊,然後從後背將小賈的白色乳罩解開。另一隻手繼續從小賈的屁股後抽插著小賈的肉洞。

  「品一品,我老婆是不是已經差不多了?」

  我與賈月影面對面地側躺著,感受著她嬌美急促地喘息,和玉體每一處微妙的顫動。在這種淫蕩無比的氣氛中,我終於禁不住誘惑,低下頭,一口便將賈月影高挺的乳丘含到嘴裡,果然,舌尖頂到了一塊又硬又漲的肉豆豆。

  「賈姐……你這裡為什麼這麼硬?」

  「姐姐身體就是這樣……哦……姐禁不起你們兩人的……挑逗……啊……」

  「姐姐………你底下什麼感覺?」

  「燒起來一樣……。姐是爛貨嗎?」

  「賈姐不是爛貨,賈姐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我用手環住了賈月影的細腰,感覺到她平滑溫熱的小腹在激烈地起伏中,正在逼近一次快感的巔峰,兩隻手捉住賈月影挺如山包的乳峰,捻摸和掐動著,頭和小賈的頭交頸纏綿中,在她的長長的頸部,一再地用熱氣呼著她的耳垂和下頜。

  「你錯了……。姐是爛貨………姐正被後面的壞男人插弄著,啊……而且,姐………快到了!」

  賀國才把賈月影推給我,自己開始脫除衣物。

  「弟弟快弄………一會兒,姐又要被他玩了……姐這次要丟人了……啊……姐要當著你的面,丟給別人了……」

  賈月影只是與我緊緊擁抱著,將身體與我貼得嚴絲合縫,兩隻腿卻同時並得很攏。

  「小許,還是老規矩,你先來吧。」賀國才脫完衣物後,陰陽怪氣地笑道。

  「哦,弟……怎麼是你……先來欺負姐……你知道姐已經身不由已了……你要上姐姐,姐姐只能由你上的……隨便你操了……」

  我聽到賀國才發出了嚥唾沫的聲音。


  我摟著賈月影,反覆地親吻著她。可是她的雙腿,還是並得死死的。

  「弟……姐姐已經被你大哥弄得受不了了……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上的……下面好癢……。你真要趁你姐情亂之時…鑽姐姐的空子?本來姐準備昨天給你的,可你沒來,只好讓你大哥給玩了,玩死了好幾次,你知道嗎?」

  賈月影臉色紅潤至極,說著說著,嬌媚的眼神突然透出一點異樣。她推開我的臉,輕咳一聲,然後再次環住我的上身,吻上了我。

  我感覺她的嘴裡津液滿腔,正欲將舌頭伸進去時,突然滑溜溜一口東西被她弄到我的嘴裡。

  然後賈月影一下子分開我,仰倒在賀國才的懷裡,捂著嘴咭咭笑著道:「我吐了一口痰到你嘴裡了,哼,誰讓你昨晚上和你小姨子鬼混,噁心我來著!」

  我含著那口東西,看著嬌嗔難掩的賈月影,呆了一呆,馬上毫不猶豫地將痰嚥了進去。

  賀國才和賈月影都傻了,賈月影激動至極,一下子抱住了我:「弟………這麼髒的東西………姐只是開個玩笑,你………為什麼要嚥下去?」

  賀國才也歎到:「怪不得你賈姐要愛上你,行,你小子。」

  賈月影伏在我耳邊,嬌羞地低聲說道:「今天是我的危險期,要不,你也把你的髒東西,吐到我的陰道裡去吧。」

  然後小賈又對賀國才說道:「我要看一看是你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今天我可是準備要被他射進去了,如果真懷上了,你就當是親侄子養著好不好?如果懷不上,那就說明是我的問題了,你就讓他們家小梅給你懷一個,好不好?」

  賀國才激動地看了我和小賈半天,最後大聲道:「我操,哥們豁出去了,你這個爛貨,你就把老子的綠帽子戴到底吧。看看是我有毛病,還是你有毛病。」

  小賈摟住我,「當然是你有毛病,姐今天準備被弟弟給種上,弟,把姐……給操了吧。」

  然後她分開兩腿。

  我挺著硬得不行的大雞巴,翻身上馬,直直地插了進去。
  賀國才說道:「我還真想看看,我兒子是怎麼被別人給操弄出來的,騷屄,我聽說,女人和其他男人偷情時生的孩子都好看,越浪越好,今天,你就好好給老子浪一回。萬一真是我不行,你可得給我生出個漂亮點的孩子。」

  小賈半躺在賀國才懷裡,兩隻手向後環抱著賀國才的後腰,賀國才兩條腿架起賈月影的兩隻玉腿,並向我完全地張開。他的手當然也沒有閒著,上下齊攻、挑逗玩弄、撩撥刺激著小賈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對賈月影的性感區瞭若指掌,只一會兒小賈便一敗塗地了。我看著難受,也俯下身去,趴到賈月影的胸前,與賀國才一人一個,品嚐起小賈已勃起硬挺的嬌羞乳頭。

  「老公,弟弟,你們弄得我……好癢……老公………你非要人家在外人面前出醜了……。我……求你了……啊……啊……啊……哎……啊……啊……哎……唔……啊……哎……啊啊………啊…姐姐身子熱得厲害……姐姐的水流出來了,你大哥把姐的浪屄已經準備好了……弟弟,來播種吧…在姐姐的花房裡撒……」

  我挺著雞巴,對著賈月影熱乎乎、溢出一線乳白色浪水的肉洞,緩緩插了進去。賈月影在賀國才的懷裡只是輕輕地顫抖著,一直插到底後,賀國才更用力地掰開小賈的大腿,並推著小賈的屁股和後腰,使我一直頂到小賈肉洞的最深處,我和小賈的身體完全地貼到了一起。  「哦………老公……。弟弟的雞巴已經完全進去了……。嗯……啊……。好難受…………啊……。老公……。我想動一動……你鬆開我的手好嗎…………」

  賀國才將小賈的雙臂拘到後面,並從小賈光滑的後肩伸過頭來,把下巴頦伸到小賈的頸下,弄得小賈仰俯之際,極度地酸癢難耐。我則把手伸到胸部,捉住小賈胸前的一隻堅挺的又膩又滑的雞頭肉,不斷地摩擦和逗弄著,身體下面巨大的肉棒,在小賈如火如荼的熱烈反應中,越來越粗,只是暫時不得動彈,直直地頂著小賈嬌小緊窄的陰道,越來越深入她的花房嫩蕊中……

  小賈赤裸裸一絲不掛的雪白玉體,在我和賀國才兩人的三明治式的包夾中,身前背後、上體下陰、內裡外在,無一處不感受到極端的刺激,雖然美妙難言,但是前後的夾貼和我與賀國才緊緊的束縛又容不得她半點扭動的自由,只能讓她在微微的陰道收縮之中,在似哭似泣的沙啞浪叫中,在柔若細柳的痙攣抽搐中,在一波更比一波高的慾海狂濤中向上無限地攀升、飛躍……

  「動吧……頂死我了……老公……親弟弟……。這樣不如殺了你姐姐呢……哦……啊……哎喲……抽動一下吧……。我的肉洞裡開始流啦……。再不動……姐姐要爽死的……老公……求求我弟弟………插死你老婆吧……嗯……嗯……啊…………」

  「啊…我真的不行了……我要丟了……老公……我要丟給我弟弟了……我…啊………我的愛液……。要丟了……。鬆開手……讓我動動吧……只求求你們,在我丟的時候一定要讓我動彈一下………」

  賀國才給我一個眼色,我居然馬上領會了,就是不要馬上讓她到,於是,我往後一縮,一下子抽出了肉棒。

  小賈軟綿綿地向後一靠,倒在賀國才的懷裡,猶自不停地喘息,但是正是人在半空中的那種極度地空虛,使她的眼神格外地明亮。

  「小壞種……你為什麼不繼續使壞………姐姐這裡………好難受的……」

  「姐,你再忍一會兒,你的水太多了,弟弟給你吸出一些來。」

  「哦,不!不!!」雖然賈月影連蹬帶踹,還是被賀國才給壓住了上身,抬起了屁股。下面的兩條玉腿也被我分成近九十度,兩片肥美的淋乳汁鮑魚發著熱騰騰的香味,被我含到了嘴裡。

  「弟………你非要弄死姐啊……姐真的受不了了……不要……你非要我死的話………請………把………舌………頭……啊……伸進去……。不要讓姐姐半死……不活的……啊,天啊……受用死了……」

  我用手小賈的陰唇徹底分開,露出熱乎乎的肉洞,我一面用手反覆地摩擦著小賈硬硬的小陰核,一面把剛才用肉棍搗出的一圈圈白色的浮沫從外到裡細細地舔光、吸光。

  小賈上身還是被她老公束得死死的,下面的兩條玉腿多少還有些活動空間,只能在小腿的挺伸和玉趾的抽搐中發洩出極度難耐的快感。

  「我要丟的時候一定要讓我動彈一下……」她再次哀求我和賀國才,我們幾乎異口同聲地搖頭拒絕,小賈終於明白了今天這種艷刑是一定要從肉到骨頭實實在在過一遍了,「好吧……」她羞色難耐地抬起手將食指頭伸進了口裡,準備在癢到極致、快感到巔峰時咬一口來分散一下注意力,卻被賀國才毫不留情地再次壓到床沿。

  賈月影芳心不禁又羞又氣,玉靨上嬌暈如火,帶著哭啼之聲呢喃著:「嗯…壞老公……你非要我被別人弄得爽死啊……好吧,我也不求饒了,弟弟,一會兒你下手越重越好……把姐姐整死才好呢,哼,壞老公……你媳婦兒這次可要完全地把身子交給別人了…開始了…好…癢啊…對…我的那塊肉…你這麼挑逗會…出人命的…啊…求你…把舌頭伸進去吧…啊…啊…啊…。啊…啊…啊……嗯…………到了……到了……啊……天……。讓我……死吧……」

  我感覺到小賈的小腹開始極度的痙攣,花房深處電顫般地激射出一股乳白色的狂流,接下來便全身軟成一團稀泥了。她的東西正被我的嘴接個正著,像是一口溫熱的酸奶,我含在嘴裡,品了兩下才嚥下去。

  我再次壓到她的身上,肉棍沿著她又熱又濕又緊的水簾洞,在唧唧的水聲中順暢地插到小賈最深的穴心裡,一面攪動著,一面等待著她的甦醒。

  「……親弟弟……你把你姐姐給弄死了……插吧………插死我吧………使勁動………好弟弟………姐的身體都是你的……。你怎麼動都行……」四五分鐘後,小賈終於醒來。賀國才把她放到我的身下,自己挪到了一邊,變成了正式的觀戰者。

  小賈這次終於可以躺在床上,舒暢自由地自主動作了,隨著我的動作她又羞羞答答地嬌啼婉轉、呻吟起來,一雙明玉般的修長美腿緊緊盤在我的腰際,長長的肉棒帶著絲絲連連的淫水,在鼓漲飽滿的陰阜中,時深時淺地插入和抽出,厚厚肉壁上的細嫩穴肉,繞著雞巴發出陣陣無規律的抽搐、痙攣……慢慢地,我的龜頭不斷碰觸到她小洞深處最神秘、羞澀的花蕊……

  「頂到了……我……親弟弟……你操死你姐姐了……。我……我那裡已經準備好了……你想射進去就射進去吧……。把你的種子撒滿我的花心……嗚………老公……我要先丟了……來吧……。再深點……鑽死我了…………」

  記不清多少次的抽插了,我的雞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體內深處頂動著,並漸漸加重力度。賀國才平躺在床上,小賈在他身上,用兩隻嫩藕細蔥般的玉臂嬌軟無力地撐著自己瀕臨高潮的胴體,我伏在她雪白無瑕的後背上,緊緊摟住她長長的腰身,更加凶狠粗暴的抽動頂入著。

  「我又要洩了……老公………你也射吧……給我種上你的種吧……我的花心都完全被你捅開了……可以射了……。」

  小賈已經感覺到我的雞巴突然停止了抽動,在她的體內微微地顫抖起來。

  她聲音細弱但依然很清楚地對賀國才說道:「這次我們可要一起洩身了,希望他會使我懷上他的種。」

  「射了……壞弟弟……你射到裡面去了……今天姐是危險期……你把種子射到裡面吧……子宮裡盛滿了……哦…我也要丟了……我丟給你了……只丟給你…我的好弟弟……」

  我一面噴射著一面繼續地大幅度抽插,當賀國才親眼看到我怒射著精液的雞巴再一次頂到賈月影的陰道內時,竟沒有打手槍,而激動地和我同時射了出來!

  小賈叉手叉腳地癱在床上,屁股下墊著塊枕頭,使我的精液可以在她的陰道裡多留一些時間。
  中午我們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賀國才生怕遲則生變,給他的助手打了個電話,讓他的助手問一下法律顧問和工商註冊人員,如何從公司的股份裡分出七分之一,折合七十萬人民幣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並讓他們盡快準備一份參股紀錄書和新的公司章程,保證合夥人不能隨意將股份變現或轉賣。

  晚上的時候,在我臨出門之前,他將一份文件送到我的手上:「我的許總,你現在已經是我們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了。」 (十) 前因與後果

  也許是因為近年來自己的經歷總是不順,我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變化,猶疑和敏感慢慢地替代了樂觀與無畏,對於這些送上門的好事,我本能地再次進行了抵制。

  「……我再想想吧,我還要和小梅再商量商量。我看,還是……」我幾乎不敢看賀國才的眼睛。

  賀國才點點頭,「我也不逼你。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這個人不可信,你也不要替我擔心,要怪只怪我自己吧,老是一廂情願地以為朋友之間都好說……不說了不說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吧。」

  「賀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你什麼也別說了,」他斷然絕然地打斷我的話,「現在在這裡你還是我兄弟,出了門咱們就…從此你也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大家相忘於江湖吧。」

  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對你,你的能力、你的為人、你的心地,我都沒看錯,唯一看走了眼的、不,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你是一個文弱書生,可以讓你幫著參謀策劃,但是如果要求你更多一點,比如共謀一件大事,比如真正讓你掌管一家企業,你還是不行的。你缺乏那種膽略。來,咱們再喝一杯,算是訣別酒吧。」

  「賀哥,這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沒有你說的那種膽略………」

  「行了,別說了,你不用再說任何話,」賀國才一揚脖,逕自把手裡的酒喝掉,「這些年黑道白道五湖四海認識了不少人,但沒有一個能被我算做是朋友,你,許放,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怎麼能為難我唯一的朋友,要求他做力所不能的情非已願的事情?!對不起,哥們,我不怪你,你也不用為我擔心,哥哥挺得過去!」

  「賀哥,我已經決定了,和你一起幹!」

  「好。」說完這個字,賀國才的歡欣只持續了數秒,接著沉默了一會,看看我,歎一口氣,又突然間拉緊我的手,「咱們公司剛剛遇到一個小麻煩,你能不能解決解決?如果你不敢,你現在馬上就說,如果你相信我,相信我是一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如果你有一定的膽色,咱們……可以試著操作操作。」

  「膽色我有,你說吧。」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的助手剛剛告訴我,我跑的那筆貸款,還是沒有批下來,給否了。可是像我們這種私營小企業向銀行申請開立信用證,非得要有全額的資金擔保的。你原來不是說你們公司制度很鬆散嘛?公司法人章和財務章都隨便使用。你們公司的上級公司又是一家很大的央屬大公司,在中行有無限授信額度,你看,你能不能在走之前,利用現在制度上的一些漏子,偷偷地開一個你們公司的擔保?」

  「老弟,相信我吧,我絕對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我們收貨後一定會履約付款的。這一次的利潤,絕對超過20%,只要我們這一步起來了,以後我們的層次絕對就能上一個台階了。」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同意。當時我只是想到,賀國才如果不付款給銀行,黑掉那一百多萬的話,他就太短視了,如果和勞爾合作做三四年的話,怎麼也能掙上個五六百萬。勞爾是我一手經營起來的客戶,沒有我,勞爾是不會搭理他的。

  於是當天下午,趁元旦放假,我回到公司偷偷地開了封擔保函,蓋上章,帶著合同的複印件,把擔保開立完畢。開保函的時候,我並沒有簽上自己的名字,而是簽上了我們公司老總的名字和財務副總的名字,而我自己的名字,從頭到尾也沒有留下。但是出了中行的西門,我突然間非常地害怕起來,留不留名字其實無關緊要,真要是出了事,一定能查出是誰的所為。

  當天晚上,梅寧和我一起趕到機場,把她的未婚夫林彼得接了回來,並把他送到西四環外一家五星賓館安頓下來。正好接到梅雪的電話,於是我和梅寧他們便在賓館分手,回到家裡。

  「寶貝,你回來了。」梅雪對我的問候只是淡淡地一笑。

  等我進廚房幫她收拾晚飯的時候,我要梅雪把菜刀遞給我,梅雪拿著菜刀,指向我的胸膛,臉色一變:「你動我妹妹了?」

  「動了。」

  「我要殺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

  梅雪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化了數次,突然她一把扔向菜刀,撲向我的懷抱,一面哭一面捶著我:「我恨死你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王八蛋!姐妹通吃啊你這個人渣!」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由著她鬧了半天。

  「今天晚上,我請謝名來我家。他一會兒就到。」

  「請他?為什麼?」

  「他已經把房子賣給一家急需住處的小兩口了,他們出價也挺合適的。謝名十天後就要遠去新加坡了。原本他想找家賓館湊合一下,我想,不如讓他到我家裡住兩天。」

  「那怎麼行?就這點地方?讓他睡外面的沙發?」

  小梅突然紅了臉,轉過身去,「……你去睡。」

  我從後面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扯到我的懷裡:「小浪貨,你敢!」

  「誰讓你和梅寧苟合了!我只是說說玩的,你還真做了!她有什麼地方比我好!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那謝名有什麼地方又比我好!」

  小梅格格地笑著在我懷裡扭動起來。「他有些地方是比你好!老公,我都已經讓他玩弄這麼長的時間了,我反正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你不想看看,我在別人的懷裡,是什麼樣子嗎?」她面紅耳赤,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

  「不行!我覺得噁心!」

  「不噁心的,我保證很美的……」小梅一面說著,一面甩開我壓在她脖子上的手,跑了出去。

  我愣了一愣,熱血湧到臉上,心情異常複雜,沒想到,事情終於發展到了這一步,一切,我終日想往、又不敢面對的一幕,就在今天晚上,要活生生地發生在我面前了。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個情景,自己的妻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絲不掛,與另一個男人,瘋狂地交合著。

  我追到裡屋,小梅站在鏡前,臉上的紅潮還沒褪去,胸口一起一伏,顯得格外動人。

  我和鏡中的小梅對視了片刻,小梅再次羞怯地笑了:「其實我更不好意思,真的!」

  「那你為什麼還………!」

  「我只是覺得好玩。老公,嗯,同意了吧!老公!我知道你也是很想的,只是放不開罷了。是不是?」她撅著嘴開始撒嬌。

  「你要是不同意,我………我就和他一起走,你就要永遠失去我了!求求你了!」

  「好吧。」我違心地說道。

  小梅的眼睛在我臉上打了個轉,「不要擔心嘛,不噁心的,我向你發誓,一會兒,我保證,保證給你演出最最精彩的一段……黃片。」

  「可是,可是我從來就沒有睡過沙發,讓我睡十天……」

  「要麼,你和我們一起睡?」小梅的眼睛一閃,勾魂攝魄的靈氣,使我不能自己。

  「……行吧。」

  「我是說,你和我們一起睡,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動我。」

  什麼!這個浪貨!我真的氣壞了,同時,也真的非常地激動!看著小梅的嘴巴一動一動地,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她的嘴裡還要冒出些什麼更令人激動、也更令人恐怖的話來。

  「我是說,你一根指頭也不能動我。就這幾天,行不行,老公?我的身體,你都享受了這麼多年了,按你以前的話說,都有些審美麻木了。這次,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從一個全新的視角,來審美和體驗美,好不好?」然後小梅將酥胸微微挺起,小腹也收得緊緊的,兩腿微顫著併攏,「讓他的手指,他的嘴巴,他的雞巴,把你身邊的美,以全新的方式,激發和演繹出來。」

  「好吧。那今天晚上,就由你來安排了。女大不中留,妻浪也留不住,你…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看著小梅嬌美的肉體,我的雞巴硬得像塊石頭。

  「吃完飯,我去洗個澡,把自己的身體,乾乾淨淨地交給他。」

  「那我呢?」

  小梅眼珠子轉了轉,忍著笑意,假裝正色道:「就沒你什麼事了。」

  「什麼!」我一把就把小梅推到在床上,去骼肢她。 小梅倒在床上,把腿蜷起來,躲避我的攻擊,格格笑著求饒道:「要麼給你安排一個美差,和我一起洗澡。」

  「真的!」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裡才從萬劫不復的沉淪中略看到一絲樂觀的希望。

  「你幫著我收拾。把我的裡裡外外都洗乾淨,幫我換上最性感的衣服,然後把我抱出去,像過去的太監,把妃子送到皇上的床上。」

  「好吧。」我的心和我的聲音一起沉到了地平線的下方,黑暗的一面。

  聽到我平靜的回答,小梅反而有些不安了,「老公,我、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一下子平靜下來。

  「沒什麼。」

  「老公。」她促不安地看看我,兩隻手不知所措地摟著我的腰,「老公,我……我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我只是想讓你得到一些特別的刺激,……要不,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別來了。」

  「好吧。你想聽我說實話嗎?你剛才的話,確實傷了我。這個遊戲,如果到目前為止,還算是遊戲的話,就打住吧。」我的語氣更加淡然。

  小梅真的嚇壞了,她馬上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小謝嗎?我。今天晚上,你別過來了。嗯,對,我和我老公有事,你,別來了。沒事,我沒事,你先……」她一面說著,一面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的眼睛,一隻手還抓著我的手,搖著蕩著。

  「對……這兩天,你都別來了……真的不行……不好……嗯……不會的,還可以見面的……到時,我去機場送你。好不好?行。你注意身體……好……我知道了……我沒事。」

  我突然有些後悔(海岸線苦等的讀者可能也會罵我死的),從她手裡一把奪過手機,剛想說兩句,才發現自己上了個大當,原來,那手機竟處在關機狀態。

  小梅笑到喘不上氣來,她一面在我身下掙扎著,一面還用手護著下午剛剛做好的頭髮。

  「小騷屄,你想找死啊!」

  「……老公,我錯了。你就讓我一次錯個夠吧,讓我胡來一次吧。」

  「行了,行了。我都由著你了。真把你給慣壞了。」

  「老公,我把你寫的小說都給他看了。我知道,你其實想看看我被他插進去的情景?是不是?他也挺喜歡你這個人的。他說,保證讓他這一次看個夠。」原來謝名也看過我寫的東西了,我臉上有些發燒。

  「小謝說,這是挺正常的。只要你情我願他樂意,這是我們三人間的樂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今天,會不會有事?我是說,你的月經……」

  小梅突然有些靦腆,她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抬起臉看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種無法形容的美,「今天是最危險的一天。如果真給他懷上了,你能接受嗎?」

  我的雞巴硬到不能再硬,「你……呃……你真的想?你這麼愛他?願意為他生個孩子?!!」我結巴起來。眼前的梅雪,實在不像是我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妻子。是不是女人,一旦出軌,其行為,就特別異常而不可預料?

  「嗯。我挺愛他的。不過你不要吃醋,這和與你的夫妻之愛不是一回事。」

  我不想再理論這些事,搖搖手,「好吧。反正交兩三萬,就可以給小雜種辦個戶口了。而且,我也馬上要離開國營公司了,不用怕被開除公職了。」小梅以為我只是說笑,眨巴眨巴眼睛,沒再說什麼,只是笑得特別地靦腆,像個動人的新嫁娘。

  我把這種感覺和她說了,小梅偎到我懷裡,身子滾燙,情熱致極。

  她轉過臉,聲音低低地,「我用一種公式算過了,晚上十點到十一點,最好是十一點,如果他射進去,肯定會懷上…你這個綠帽,這次可要戴一輩子了。」

  「現在我去做菜。你去準備衣服吧。既然這樣,我們都決定了,那你就好好地享受他的雞巴,讓他也好好地享受一次我老婆。」我把小梅抱著鏡前,小梅只是閉著眼,不敢看鏡裡的自己。

  當我收拾好晚飯,門鈴正好響了起來。

  我心裡一陣狂跳,一時間連喘氣也很困難。

  小梅開門將謝名迎了進來。

  「你許哥在裡面做飯呢。你先去招呼一下他吧。」我聽到小梅這樣吩咐他。

  當謝名和我面面相視時,我發現,他比我還要窘迫。這是自然的。因為他畢竟是一個闖入者。我沉靜下來,與他熱情地打招呼。

  小謝有些手足無措,坐在客廳的飯桌旁,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怔怔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梅坐在我身邊,臉色也是緋紅一片,不言不語,只是胡亂地夾著菜。我踢踢她的腳,她也只是用眼角掃我一眼,什麼話也不敢說。我只好重新安排坐位,讓小梅坐到小謝的身邊。小梅雖然臉色更紅,但是這層窗戶紙終於捅破了,她才言笑宴宴,並挑著小謝和我喝起酒來。她自己卻是一口未動。

  「小謝,這幾天,要謝謝你替我照顧我們家小梅。」小謝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梅也只是呆呆地看著我。

  「小梅經常和我聯繫,她說,你給了她我過去從來就沒有給過的感覺,她真的很舒服。」

  小梅嬌俏動人地啐了我一口:「死人,你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實話啊!」小梅臉面有些掛不住,將筷子扔到桌上,起身就要跑回臥室。

  我一把拉住小梅,將她重新推向小謝的身邊。

  屋裡的空氣,漸漸地被香艷淫靡的氣氛所浸沒。

  謝名和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即將到新加坡展開的工作與生活。

  我眼角看到,小梅的腳勾上了小謝的腳。

  一雙嬌小的腳穿著一雙厚厚的白色綿襪子,因為蹭到小謝的皮鞋,沾了一點黑色的污跡。

  「小梅,怎麼忘了給小謝換上拖鞋?你看你的襪子都弄髒了。」我看著小梅和小謝勾到一起的腳,假意問道。

  小梅窘迫不堪,連忙將腳挪開,並像個生氣的小貓一樣紅著臉向我齜齜牙。

  「小謝,你和我家小梅在你家裡吃飯,也是這樣的情景?」我假裝好奇地問道。

  「就是吃飯唄。」小謝慢慢地放開了拘謹,向小梅擠擠眼,然後回答我。

  「你……你們沒有一面吃飯,一面做些有情趣的事?」

  「就不告訴他。」小梅將身子貼向小謝,同時將小謝的手拉向她的後腰。小謝猶豫了一下,便摟住了小梅。

  「小謝,你佔有了我老婆,總不能不給我個交待吧。」我目光炯炯地盯著小謝。

  「有,一面吃飯,一面吃你老婆小梅。」小謝也俯向我,含著笑意慢慢地說道。

  「是嗎?小梅大活人一個,怎麼吃啊?」我假裝不解。

  「小梅過生日那天,小梅讓我把給她買的蛋糕放到她身上,我一面吃著,一面餵著她,一面摸著她,渴了呢,就喝她流的水。一股一股的,蛋糕沒吃什麼,倒是讓我喝了個水飽。」這個傢伙,他可真會享受小梅啊!

  小梅嚶嚀一聲,羞漸之下,雙手使勁地捶著小謝,「你壞你壞!讓你不要和別人說……」

  「他是你老公啊。我這麼欺負你,他也該知道你所受的委屈啊。」小謝一把抓住小梅的雙手,當著我的面,將小梅摟到他的懷裡。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小梅紅著臉,想接受他的親近,看著我,卻又再次遲疑了。

  「沒事吧,我猜梅雪很喜歡這種感覺,梅雪,你說呢,你覺得受委屈了嗎?

  過去我倒是沒給過你這種委屈,是不是反而委屈了你呢?」我繼續開著小梅的玩笑,但是心裡,閃過一幕幕小梅以往的生日,從來也沒有這樣的情趣和浪漫啊!

  心痛之餘,兼有種特別的感覺,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切斷我的脖梗,感覺到極致的鋒利與痛快!

  小梅好像是體會到我的感覺,她突然間推開了謝名,走到我的身邊,柔情無限地摟住了我。我不好意思地看著小謝,夫妻倆正常的親近,我卻有種難為情的感覺。

  「小梅真的很愛你,許哥。」小謝定定地看著小梅,失落中這樣對我說道。

  小梅沒有理會小謝的話,專注地看著我問:「我不喜歡你叫我梅雪,好像有些生分,多少年了,你不一直是叫我小梅的嗎?」

  「小梅……」我摟住了她。

  小謝乾咳一聲,起身離開,坐到了沙發上。

  我向小梅努努嘴,「我沒事的,好老婆。別忘了,今天晚上他才是你的主角。」

  小梅紅著臉,親呢地親了我額頭一下,才輕盈地轉身走到小謝的身邊。「你不吃了?」 「飽了,挺好的。小梅,……我……想走了。」

  「為什麼?」小梅轉臉看看我。

  「美色當前,你為什麼要走?」我也走到小謝的身邊,摟著小梅問他。

  「……我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你,感覺自己好像是個第三者,擾亂了你們的生活。」

  小梅探詢般地看看我,見我點點頭,她也向我點點頭,做出了決定。

  「哥哥,這幾天,我就是你的親親嬌老婆,想怎麼疼我就怎麼疼我。你不要再顧慮他,就當他是個沒用的擺設。」她還眼角含笑地撇了一眼,說完,便一屁股坐到小謝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死死地親了他一口。

  我愣愣地站在原處,全身血液似乎凍住了,「就當他是個擺設。」這句話,就像激雷在我的耳邊一陣轟響!

  原來這句話是真的,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親眼看到自己美艷的妻子與別的男人親熱,於我這樣的男人是一種別樣的性刺激,一般人無福享受,但是,心裡的創傷,又與何人傾述,只有海岸線的同仁們,可以銘證了。

  「許哥有些生氣了,什麼叫沒用的擺設!」小謝連忙推開她,斥責小梅。

  「不會的。」我見小梅一吐舌頭,便寬厚地笑一笑,「我宣佈,經徵得梅雪原配丈夫許放同意,從現在起,」我看一看表,「十二月三十一日九點十分,直到一月十日,梅雪小姐將是謝名先生的正式妻子,要服從他,愛護他,順從他…現在,請你們伸出雙手……」

  小梅和小謝含著笑,伸出了雙手。我促狹地引著小謝伸出的手,伸進我妻子梅雪半開衣襟的胸口,並將小謝的另一隻手,導向我妻子小梅的褲襠處。

  小梅只穿了件淡黃色的輕薄的純毛衣,胸前鼓鼓的地方,馬上就被小謝的手撐得更高。

  她下身穿著一條淡藍色的直腳長褲,是那種鬆緊式的褲腰帶,手伸進去非常的方便。我眼睜睜地看著,小謝的那只左手,不費任何力氣地伸向小梅最香艷神秘的下體,只是直接伸進小梅的褲衩,或是還隔著最後、也是人間最薄的織物,隔著衣物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公你壞死了!」小梅沒有一絲掙扎,只嬌啼一聲,便倒到小謝的懷裡,任其上下大動其手。

  「你是說哪個老公壞啊?」小謝當著我的面,一面用手盡情地輕薄著小梅,一面用言語逗弄著小梅。

  「你就是我的老公,我沒有別的老公了,是不是,許放?」小梅有氣無力地接受著他的愛撫,同時繼續刺激著我。

  當我把飯桌收拾完畢後,回到客廳,看到小謝還坐在那裡,小梅已經去洗澡了。

  「許哥,這些天,那我就住在這裡了?」

  「行。沒事。」看到謝名同情的眼神,我感覺到很不悅,但是面上卻愈加熱情。

  「一會兒,我進去幫小梅搓搓背,……也幫她準備準備。」

  「小梅可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動手動腳啊!」

  「去你媽的。」我也含笑踢了他一腳。

  「說真的,許哥,有些話,只是挑情的時候說的,有些開玩笑的成份,你要是想上,隨時可以替下我。」

  我心裡更加難受,王八蛋,小梅是我妻子,還用得著你讓!但是,表面上,我只能回答說:「就當是個遊戲吧,大家都已經說好了的,不如按規則玩,才更好玩。」

  這時,小梅在洗手間裡叫我的名字:「許放,進來吧。」

  我向小謝擠擠眼,示意他也可以準備了,然後便脫光了衣服,走進洗手間。

  在騰騰的霧氣中,我見到一具窈窕光滑的肉體,背向著我,筆挺的小腿,微翹的秀臀,細長的腰身,兩邊各有一隻小白兔,一跳一跳地,看不真切,卻更誘人。

  「許放,我美嗎?」

  「梅雪,你真美。」

  「行,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叫我小梅了,你要叫我梅雪。我可是謝名哥哥的妻子了,我要轉身了,只許看,不許動!」小梅一面說著,一面將風情萬種的正面胴體轉向了我。

  秀美的短髮,半蓋住小梅秀氣的臉龐,一直搭到她的下頜。另外一邊的臉,光潔如姣美的半月。細長的單眼皮的眼睛裡,佔滿眼眶的又黑又亮的眸子裡含著盈盈的笑意,半張的雙唇,豐厚潤澤。淺淺的酒窩,似謔似笑的蕩漾著情慾的漣漪。

  細長的水珠,沿著她高聳的乳房上,流向她的腹部,再匯成萬道水流,一直流向她茂盛的陰毛。大腿還是那樣的修長結實,小腿的曲線還是那樣的健美與迷人,只是這一切,在未來的這幾天,我都無福消受了。

  「我的臉沒有她的俊,但身條比她美吧?」我半響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指的是她妹妹。我歎了口氣,輕輕地伸手欲撫摸小梅的乳房。小梅假意躲閃了一下,還是讓我抓住了她的乳頭。

  「這是最後一次了。說好的,我現在是謝名的妻子。」

  「真不讓我動了?」

  「不是有更好的在等著你嗎?純潔的初戀,多好。」

  「她老公也來了。」

  「哦,可憐的傢伙,想回來找你老婆了?我可不管,誰讓你動梅寧了?不讓你吃點虧,長點記性,我梅雪就不算是女人。說好了,我要盡情地被他玩,饞死你!」

  看著梅雪性感淫蕩的肉體,我實在忍不住了,摟著她就要求歡。

  梅雪堅決地把我推開。

  「行了,我洗得差不多了,你幫我擦擦吧。我吹吹頭髮。」

  我只好拿起毛巾,將小梅上上下下擦拭乾。小梅專注地吹著頭髮,對我的服侍和偶爾的觸摸無動於衷。

  一會兒,她又扶著我,抬起小腿,將腳上的十根玉趾飛快地塗上一層甲油。

  我心裡更加悲哀,看小梅已經開始描眉和塗口紅,知道那一刻即將到來,心裡又是格外地衝動。

  「你把我那件紅色的胸衣拿進來。還有把那條燕莎買的內褲也拿進來。」

  「什麼?」就是半年前買的那條價值四百多塊的一根細繩和兩片薄布條?我幾次嘲笑過它離奇的昂貴,私下覺得倒是一分錢一分貨,套到小梅的屁股上,可以構成人間防守最弱的堡壘,但也不無含蓄,該遮的地方都能擋住。

  小梅在這之前,曾經穿過半個小時,原本希望增加一些情趣,但在我嫌貴的嘖嘖聲中,兩人不但沒有做成,反而大吵一架。之後小梅便說不給我穿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要被別的男人享用了。我一時鬱結,灰著臉看著小梅,沒有反應。

  「怎麼?捨不得了?妾實不解,明君何故重物而輕人?」小梅叉著腰,掂著腳,擺出一副艷星的POSE。

  我咬咬牙,一面轉身出去,一面點著她道:「等你老公我恢復身份,我要給你買條價值一千元的內褲。」小梅馬上拍手同意。

  當小梅走進臥室時,身上穿著那件淡黃色睡袍,胸口露出一抹艷紅的褻衣,睡袍底下露出光滑的兩腿,腳上再無遮攔,十根塗得碧綠的蔥蔥玉趾微翹著,嫵媚中透出特別的性感,純真的笑容中還保留著幾分的靦腆。

  之後,我和小梅、小謝一同上了床。

  小謝摟著小梅,兩人靜靜地擁抱著,他們的眼睛也是長時間的含情注視著。

  那雙美麗的眼睛,像兩尾黑黑的金魚,在他的瞳水裡游來游去。

  而我,只能在邊上,極度痛苦中在模糊的往事中追憶,我與小梅最後這樣深情地對視是幾年之前?必定是有過,不然我不會知道,那雙眼睛所射出的含情目光,猶如天堂的兩扇窗子透出的光亮,籠罩的人幸福得如獲神的關愛。是不是就像亨利。詹姆斯在那部知名的小說中所寓意的,人長時間的尋找中,終於淡忘了身邊最真的美。 「雪兒,可以了嗎?」梅雪還是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

  梅雪微笑著再次向我示意,「……老公,你把頭扭過去。當著你的面,我…

  有些不好意思。」

  小謝驚道:「他也是你老公?」

  小梅向他挺挺鼻子,嬌聲道:「還是原裝的呢。我倒想忽視他,能嗎?」

  小謝道:「那怎麼行?還是原裝的好,我得讓賢。來,許哥,你來吧。」然後他就要把小梅往我懷裡送。

  小梅撲到他懷裡,嬌聲道:「謝哥哥,不是說了嗎,這些天,我都是你的妻子。那個老公,你真的想看?」她紅著臉點著我道,「好吧,只是不許笑話我,還有,一會兒我要是叫的話,說些什麼也不許記在心裡。答應我?」

  「行,但是你姓謝的老公玩完你,我也想上,行不行?」我粗著嗓子,低聲下氣地問小梅。

  「那得要我老公同意噢。老公,不讓他上,好不好?我只想讓你佔有我。」

  這個賤人,俯在小謝的懷裡,扭得更騷更不堪了。

  「我老公同意了,許放,你非要現醜不是?一會兒,就讓大家看看你比我這個老公差多少。老公,來吧,脫光我吧,玩死我吧…」小謝將小梅的睡袍脫下,留著小梅紅紅的肚兜和下體那件連陰毛都遮不住的褻褲,將小梅光滑的肉體放倒在床上,便大肆地玩弄起來。

  「嗯……哦……」小梅一面忍受著,一面紅著臉含笑向我伸出手,搖一搖,「前戲與挑情,你可不可以不看啊?怕你受不了。」

  「我有什麼受不了?!和你做了那麼多次了。」

  「不一樣的。人家要花很多功夫的,把你老婆要挑得欲罷不能,和你交作業不是一回事。」

  剎那間,我明白了很多。原來前因後果,都須在自己身上找。

  「對不起,小梅,我過去確實有時候是應付了事了,不太在乎你的感受。是我不對。」我情感複雜地流下淚來。

  「親愛的,不要說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小梅看我流淚,她的眼睛也有些潤濕。

  「你今天晚上就盡情享受吧。」我說完這話,雞巴硬了起來,心結卻在小梅的柔情中柔化成水。

  「要修正一下,你應該和他說……」小梅說著說著捂著了臉,「讓他好好享用你老婆。」話音未畢,她嬌弱地挺動了一下。

  我再看小謝,正隔著胸衣舔著小梅胸前兩塊怒挺的乳頭,兩隻手在褻衣外露出的晶瑩玉潤的乳房上輕輕地撫摸著。薄薄的絲織的胸衣上正中的兩點,已經在他的口水下,濕成一片,兩隻乳頭,經受著舌頭的挑弄與絲布極輕柔、但更令人騷癢的磨擦,早已不堪玩弄,漲得飽滿欲裂,直欲經受更直接的摧殘了。

  「謝名,我和小梅都請你盡情地享受小梅的肉體。小謝,你不必在乎我。真的,小梅這些天在你這裡享受到特別美好的性愛,我希望你繼續讓她快樂。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讓她多丟幾次。」我一面說著,一面扯下小梅上身最後的遮羞布。

  「許哥,我會的。」

  「老公!我抗議!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故意要使我出醜的。」小梅無力地舉著玉臂,向我示威。

  「現在在你身上活動的才是你老公呢。」

  「不,老公,你才是我的好老公,一會兒,我一定也讓你在我身上,痛快幾次。」小梅正在經受著謝名手段極高的挑逗,臉上潮紅一片,喘息開始不均勻起來。

  「不,梅雪,現在我就是個見習老公,要好好跟你現在的老公學學,學學怎麼善待你的身體,以後吧。這次我最多幫你們清潔一下,行不行?

  「清潔?清潔什麼啊?」小梅有些暈頭暈腦的了。

  「清潔你們留下的穢物啊。」

  「啊,不,不要,我和他會留下好多的,你怎麼清潔得過來……嗯……不合適的,怎麼能讓老公幹這個,羞死人了……」小梅的話語中蕩意漸濃。

  我一面和小梅交流著,一面看著小謝的動作。

  他兩隻手已經開始往下移了,嘴巴還留在小梅的乳房上。一會兒含著左邊的乳頭,嘬個沒夠,一會兒,用舌尖沿著小梅的乳暈,一遍遍劃著圈子。當我看到小梅的乳頭滿是他晶亮的口水時,心裡還是一陣火燒火燎般又痛又癢的感覺,下身非常地衝動。當著小謝的面,我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握著雞巴,撫摸起來。

  「小梅,小梅。」小謝見此情景,忙喚小梅來幫忙。

  小梅憋著笑,握住了我的雞巴。

  「對不起,老公,讓你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我給你弄慢點,還早著呢。來吧,你也來摸摸我吧。…嗯,別小心眼了,不是施捨給你的,是我求你的!」

  這個死老婆,我心裡的感覺還是被她看透了。我無言,只好沿著小謝摸過的地方,摸弄起來。雖然說一開始還有些彆扭,但是小梅和小謝都感覺挺好,我也只好繼續吃小謝吃剩的東西了。

  一會兒,戰火終於在小梅的全身點燃起來。小梅的叫聲不再有太多的意義,只是舒發她肉體的感受了。

  「哦…。哦………嗯……。怎麼這麼好……不要扯下人家的小褲褲……那是人家特意給老公買的。對……只能隔著褲衩弄……老公,你去告訴他………」小謝有些不明白,我轉過頭告訴他,這種褲衩看上去和正常的內褲沒什麼兩樣,但是一拉做為褲帶的繩索,褲衩中間就會開一個大洞,便可以直接插入了。

  「我還沒有享受過呢,小子,我老婆對你比對我都夠意思……」小謝有些好奇,一拉右邊的繩頭,沒想到小梅中間的褲衩竟皺到了一起。

  小梅推推我,「你來拉吧,傻瓜,把你老婆最美的地方獻給他。」我心神激盪之下,也不顧什麼羞恥了,將藏在左邊褲腰裡的繩頭抽了出來,輕輕一拉,小梅早已濕透的內褲從中間悄然分開,叢叢的陰毛中,一個晶亮的肉洞呈現在我們面前。

  「災情嚴重啊,救災如救命,許哥,我要對不住你了。」

  我點了點頭,身後的小梅畏縮地抽動了一下,「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了,想怎樣就怎樣吧。」小謝偏著頭,將小梅的臀部抱起,半個臉埋進小梅的陰毛中間,在一陣陣吱吱地舔弄、吸吮、扣動、頂鑽中,小梅難受至極,屁股被他壓得死死的,不能扭動半分,只是嘴上啊啊地叫得更歡了。

  「小梅,怎麼樣?」

  「老公,我…我…我要給你丟人了…對不起……他實在好厲害……啊……我的小陰核……被他的舌頭……。玩死了……啊……老公……你的舌頭進去了…我不行了……我要癢死了……我想被他插……不想受這種罪了……。太難受了…我的水流了好多了……。來,摸摸我的乳頭……摸摸……」

  我點點頭,「老婆,勇敢些,可能你還要再忍一會呢,這樣的前戲,你不是很喜歡嗎?」然後我俯身趴到小梅的玉體上,壓著她的雙臂,再一次吃起小梅的乳頭來。

  隨著我們倆的動作,小梅的叫床聲時起時落著。 當小謝將老婆的屁股完全抱起,將頭完全埋頭小梅的股間時,小梅好像意識到什麼,兩隻雪白的大腿在空中只是亂踢,「不要…人家老公在邊上…不要……我要暈死的……不要啊!……」

  我好奇地看著他,愕然發現他攻擊的目標已經從小梅的陰洞轉移到更往後一點。我好奇地要伸頭去看,小梅的手使勁拉住了我,她用近乎失神的語氣求道:「老公,別看了,你要看,我會羞死的。」

  「他要舔你的……屁眼?!你喜歡這個嗎?要不,我讓他停下來。」我極度地驚訝,過去這麼多年,從來我也沒有弄過小梅的屁眼啊。

  小梅雪白的臉上泛起一片極美的暈紅,「不,我………我喜歡的。你讓他玩吧,由著他吧,反正…我現在是他的人。」我的雞巴再次挺到最硬,這就是說,我妻子的屁眼,已經被他給開發了?

  「我要死了,哦…啊…爽死了!天!………不要,你這樣……讓……我……怎……麼……見……我……老……公,你弄死我了……」小梅的肉體開始劇烈地抖動,這種抖動,我和她結婚數年,從來也沒有經歷過!原來,她開始射出陰精了!

  「我交了……我交了……啊……出的好舒服……呀……」她的兩隻小拳頭握得骨節都發白了,兩隻玉腿再也不能承受,一隻腿有氣無力地搭在小謝的肩上,另一隻從他肩上滑下,左一下子右一下在床上翻動著。

  這就是我嬌妻的高潮嗎?

  原來小梅的高潮竟是這樣地動人與美麗。我一面歡喜著小梅華彩般的高潮,一面又痛苦地意識到,經歷這樣絕美高潮的玉體,正在被別人享受著,她的「東西」,已經實實在在地交給了別人:小謝的滿臉都是帶著腥騷的一串串的玉珠,嘴裡白糊糊的一片,也是我妻子高潮時浸透著小家壁玉的陰華與靈性的愛液!

  「老公,我想要了。」小謝向我笑笑,一把摟住我妻子光潔的身體,與她嘴對嘴地親吻到一起。

  半響,小梅才恨恨地推開他,紅著臉吐出嘴裡泛著白沫的又黏又黃的液體,「壞東西,大色狼,把人家下身流的東西又吐得人家嘴裡了。壞,壞!…老公,你剛才不是說要幫人家清潔嗎?」她打了一下我。

  我突然一陣衝動,一把摟住小梅,「這是我妻子的東西,那我當然也得嘗嘗是什麼味道了。」

  小梅愣愣地看看我,「老公,你真不嫌?好吧,我嘴裡還有……」我與小梅親吻到一起,當她的舌尖將一口酸中帶甜的東西送到我嘴裡時,我一陣激動,差點射了出來,連忙做出一陣吞嚥的動作,正好將那口東西嚥了下去。

  「許哥,小梅射出的東西,其實真的挺好吃的。小梅,我保證,讓你今天出個夠。」小梅嬌吟一聲,被他按倒在床上。

  腰間最後的遮羞布,也被我扯下。

  他碩大的陽具,直直地對準小梅的陰唇,沿著小梅還在流精的潤滑無比的陰道口,緩緩地進入到小梅的體內。

  小梅赤祼的身體,就這樣,當著我的面,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他。

  小梅在被他完全佔有之後,不知為什麼,一把抓起我的手,將它按到了自己的心口。

  雖然我知道,小梅與他交合的這個行為,其實對我意義不大了,因為過去的很多天,很多的夜晚,都曾經真實地發生過,但是當我感覺到小梅激烈的心跳,看到小梅幸福的微笑,從皺起到舒緩的眉頭,和嘴角輕輕地扯動時,我知道,小梅這次才是真實地失貞了,我的衝動再也無法抑制,一聲怒吼,我射了出來!

  以後的過程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傢伙玩起小梅來,竟然這樣的「辣手摧花」。他可以一連捅小梅幾百下,一直殺到小梅的子宮深處,把小梅捅得幾乎氣息全無,也可以在小梅快到頂峰的關鍵時刻,蜻蜓點水、花間採蜜一樣,在小梅的陰道中淺淺地來去自如。

  當小梅實在慾火燃身、不能自已時,又徐圖漸進,把小梅流出的浪液一層一層地擠出來,小梅的浪水從股間氾濫到屁股下的床單,最後不得已,讓我換到她那一邊,他們又擇地在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時鐘敲到十一點整的時候,小謝正抱著小梅的屁股從後面一個勁地猛干,小梅趴在床靠背上,兩條腿軟軟地跪在床上,如果不是我在下面的支撐,她根本都站不起來了。

  小梅的叫聲已經沒有任何內容了,只是隨著他深處的動作,從腹腔發出若有若無的喊叫:「哦……嗯……。嗯……。嗯……。嗯……。」她臉上的汗水將她秀美的頭髮打濕一片,眼睛失神地看著我,嘴上有時做出「老公」的口形。

  「親愛的,你還行嗎?」

  小梅俯在我的胸前,看著我,點點頭,擠出一絲笑意:「他快………操死我了。」

  「小梅,你還能受得了嗎?」小謝也關問道。

  「你也差不多就行了吧。」我有些不滿。

  「許哥,你不是身在其中,不知道,小梅現在的陰道正緊緊地夾著我呢。哎喲,真是舒服,水沒多少了,但裡面的肉更緊了。一圈一圈的。」他最後一次深挺,一次挺到小梅的屁股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並停止了動作,「嗯……羞死人了……不……要說……出去……」小梅的聲音帶著哭腔,再細聽不是難受,而是含著攀到人間頂峰、即將飛翔起來的飄渺之氣。

  「你家小梅的陰道最裡面,一隻肉唇一張一合的,是不是她的子宮口張開了……」小謝頓了一下,向我匯報道。

  小梅呻吟著,「是他的雞巴……頂開我的花心了……」

  「舒服嗎?」

  「嗯,……我要丟了。他也要射進來了,老公。」在最後一秒,好像迴光返照一樣,她沉靜地告訴我,然後輕柔地吻了我一下。

  「小梅,你夾得我好緊,我已經捅到頭了,小梅。」

  「不……要……動……我要到了……老公……我要被他射進去了……嗯……現在射進去,給我種上你的種……老公,幫幫我,推推我……」小梅的聲音異常清晰,但也只是片刻,隨著我的動作和她身後小謝最後的衝刺,她也開始了最後一次的浪叫。

  「射死我吧……哎喲……我要死了……嗯……老公……親親老公……把你的種子……射進去……我……我要死了……啊……這麼多……射死我了……」

  「我要死了……啊……真好……老公……你比我老公……強多了……老公…沒有你這樣強……從來就沒有你這樣強……啊……我又要丟了……」

  小謝連著緩慢地抽動了十幾下,小梅再也動彈不得,全身壓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耳邊呻吟著,「他射進來,好多好多,我懷小兵的時候,都沒這麼爽過…一股一股的,我……我又要丟了!」直到他們結合處小謝射出的陰精從我的愛妻小梅的陰道裡擠出來,涼涼地滴到我的腿上,我才發現,我的精液也射了小梅一身。 (十一)笨妻與蠢漢

  我知道自己的文筆已經發揮到極限,很難再更精細地勾畫當時的心情,看到小梅的陰道口,從大陰唇到小陰唇上,到處洋溢著謝名的精液,一攤一攤地,流得到處都是,我的腦袋裡閃過一些動畫般的意像,想像著小梅的陰道深處,無數的精子在裡面歡快地游動著,有一顆最精靈最勇猛的小東西,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最先撞上小梅子宮裡放出的大綵球,並且馬上與它結合成一體……

  小梅的呻吟還在繼續著,謝名陽具半搭下來,油滑水亮的大東西,從根部到頂端,一直都濕漉漉的,有兩根細線還藕斷絲連地牽到小梅的陰道口。這時,他轉臉問我:「許哥,你上不上?」

  我猶豫了一下,看看小梅,她閉著眼,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歡中,似乎什麼也沒聽到。我只好搖搖頭。

  謝名再次俯下身去,趁著陽具尚未恢復的功夫,雨點般的親吻落在小梅的臉上,唇上,脖上,乳上,……幾乎吻遍小梅的全身。

  之後,他再次鑽到小梅的兩隻大腿內,用幾根手指試探著,探進小梅的陰道裡,一圈一圈,時輕時重地摩擦著小梅陰道裡的肉壁,另一隻手也配合得很好,不斷地揉搓著小梅高潮後像乳突般挺起的陰豆。更多的精液,流到了床單上。

  這時我才真的有些慚愧了,原來謝名在事後的服侍也是這麼經心,怪不得小梅老是說,讓我學習學習他的態度呢。

  在他周到的「服侍」下,小梅的身子不能自制地再次泛起陣陣嬌顫,粉臉含春,兩眼空洞無神地看著我,嘴唇半張著,能看到小小的舌頭頂在兩排牙齒間,兩隻大腿似乎無處可放,只能不斷地曲膝復又伸直,一隻小手沒有任何顧忌地揪動著自己兩隻又腫又漲、顏色也變成深紫色的乳頭,另一隻手,搭在耳際,手指迷醉般地撫摸著自己嬌美的臉龐。

  「謝名哥哥,哦……哦……我…我想……我真的不行了……」在他技巧完美的指法下,小梅說完這句話,身體終於到達崩潰的極限,粉臉嫣紅,媚眼欲醉,完全地忘乎所以了,「來,操死我吧,親老公,你才是我的親老公,…哦,啊…啊……」

  她歇斯底里般的喊叫中,增加了一些近乎自虐和虐夫的情緒,「我老公……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他是個廢物……干死我吧……再插死我一次……讓我老公好好學學……和你半個月,……比得上和他六年……」

  我呆了一呆,顫抖著雙手,壓住了小梅,「梅雪,你和他做愛吧,我比不上他,你讓他操死你吧……讓他種上種,懷上他的孩子……不要顧忌我……真的,不要顧忌我……」我的喊叫最後變成了低喃,直到淚水滴到小梅的臉上,她和我才都略有清醒。這時,謝名的陽具,已經再一次深深地插進了小梅的小穴裡了。

  「對不起,老公,我剛才……瘋了……你來吧……對不起,我不知怎麼了,我說什麼了?!」小梅半仰起身子,吻了我一下,「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我剛才是太不知廉恥了……」

  我終於哭了出來,小梅擺脫了他的插入,緊緊地摟著我,「對不起,老公,你恨死我吧,我錯了。我剛才的話,不是真心話,我是愛你的。嗚……」小梅一定是後悔了到極點,兩隻胳膊,把我摟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梅,我的小梅,我的愛妻,我很高興你能享受到真正的高潮,……很抱歉過去我沒有這樣給過你,我知道你一直很愛我,真的,我希望你繼續享受下去,小寶貝,好不好?」

  小梅淚眼依舊婆娑地問我:「你不會怪我吧?」

  「我不會怪你的,不是說了嗎,從現在到你老公走之前,你是他的妻子。」

  「不,我是你們兩人的妻子。」小梅的聲音也從來沒有這樣地又嬌又嗲過。

  不,小梅過去曾經這樣說過話,但被我取笑過後,她再也不這樣了。

  說來也怪,以前小梅這樣說話,我真的覺得很彆扭,但現在,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就應該這樣地嬌,越嬌我越喜歡。你說,這人,他是不是一個怪東西?

  「行,我們一起分享你的肉體。」

  「還有愛。」小梅瞇著眼睛,再次將自己交給了他的懷中,並回臉向我擠了擠眼。

  然後,我心甘情願地,將小梅的玉腿抬起,並請謝名盡情地蹂躪她。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在肉慾中瘋狂到極點。

  第二天,當我從家裡出來時,正好撞見對門的賀國才。他研究著我的臉色,問我道:「小梅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正不知如何和他解釋謝名的事情,在我身後小梅又半裸著身子打開門,將我的手機遞給我。

  賀國才正好看到小梅裸露在外的肩膀,兩眼頓時直了。

  小梅也是臉一紅,不言不語,飛快地瞟了一眼賀國才,才低頭將身子縮了回去。

  賀國才半響才恢復到常態,拉著我的手,笑嘻嘻地只是不說話。

  上午我和他一起到他的公司,拜見了我即將加盟的這家新公司的諸位員工。

  說句實話,沒想到他的公司也挺正規的,大約有十五六個人,套句俗話,麻雀雖小,五臟具全。

  然後我趕回公司,五分鐘的時間,就敲出辭職報告。當我終於把辭職報告交給公司的謝總的時候,他的表情沒有我意料中的驚詫,很淡然,好像早就預料到要有這麼一天的。

  謝總的個頭不高,說話聲音也很輕,他的長相很平常,唯一的特點嘛,就是眉毛很淡,淡到在近距離看,都幾乎看不到。聽他們私下議論,也是我最受不了的,是他出去嫖的時候,居然帶著假髮。對他我已經噁心到極點。

  「你真的決定了?」

  「嗯。」

  「再考慮考慮吧。你是個人才。」

  「算了。」

  「你對我有氣,這我知道,不過……你並不知道我對你的真實評價。」

  「嗯。」我有些不耐煩。

  「唉,現在的年輕人,……太沉不住氣了。」

  「今天能批嗎?」

  「好吧。我現在就批,不過,……有句話,如果我批完再說,可能對你太殘酷了,還是現在就先告訴你吧。」

  「洗耳恭聽。」

  「我上周剛報上去,建議總公司提你當副總,接替馬上要去分公司任職的李副總。」

  我的手抖了一下。

  他慢慢地將筆放下,用粗大的手指點點我,「這份報告,趕快收回去吧,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我知道,他這人,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的那副德性,但用這種表情說話,應該不會是騙人。

  「為什麼?李大炮,章老二,他們不是都說自己…?你不是對他們……?」

  「他們私下裡散佈的,能有准嗎?!我對他們?!更是笑話了,他們只是能陪我玩,沒什麼真本事,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你。我是對你厲害了些,平時,我和你,也沒什麼話說,咱們不是一路人嘛。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你能力的看法和評價呀?!」

  「說句實話,這一年,我一直沒給你加什麼擔子,並且把你的業務也拿走一部分,一是想再看看你的為人,其二呢……我確實是想提大炮和老二,試了試,他們真的不行,確實不行。我還想將來能有個地方拿退休金呢。我對你呢,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給你的小事,每件你都做得很漂亮。公司裡像你這種人,再來兩個,我就可以完全放開去玩了。行了,好好準備準備吧,下午,總公司的孫副總裁就會和你談話的。」
  我暈頭暈腦地點點頭,準備起身,突然想到冒名虛開的擔保書,心裡一緊,站起來時,便有些搖搖晃晃的。

  謝總只是笑著看我。這時,我才覺得,自己過去是有些偏激了,這個老頭,吃喝嫖賭樣樣不差,其實為人還是挺公正客觀的。

  我借口出去辦事,離開公司大樓,腦子裡依然很亂。猶豫中,我給小梅打了個電話,讓她到一家咖啡廳見我。

  當我把事情的原委詳細地告訴小梅後,她瞪大了眼睛,生氣地質問我:「你瘋了還是傻了?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呢?你想過萬一嗎?萬一出了事,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辯解說不會有萬一。小梅搖頭道,「信用證這種事情怎麼會沒有萬一呢?

  如果對方和賀國才串通一氣,來騙你們的擔保金,怎麼辦?萬一賀國才出了事,萬一最近行情突變,價格暴跌,賀國才一算帳,不划算,掙不了錢,他不付款,怎麼辦?萬一開證銀行出了問題怎麼辦?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我後悔萬分:「我當時真是鬼迷心竅,那個謝總也是奇怪,既然要提我當副總,年底給我的獎金又是那麼少,我當時氣壞了,只能選擇離開,心想,要是投奔了人家,他又讓我當總經理,我當然要和他禍福與共了,替他承擔一部分風險了……」

  「你們不是根據業績來算獎金嗎?去年你做得少,當然給你的也少,再說,他可能當時還沒有下決心呢,或者,他只是為了安慰一下那兩個一心想當又沒當成的傢伙,你們獎金總量不是固定的嗎?都有可能。不管怎麼說這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告訴你,不管你去哪裡,你必須把那個擔保書想辦法撤回來。哪怕讓你們公司知道都行,只要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你就可以不負法律責任,最多是違反公司制度。」

  「可是,賀國才那邊……?」

  「什麼叫替他承擔風險?真出了事,風險全是你個人的。你還管得了他?他騙你這樣做事,足以證明他為人不地道。太缺德了!」

  「可公司那邊?我怎麼說啊!」

  「賀國才的信用證,是不是開出來了?」

  「還沒有,只是把議付的條件傳給了對方,如果非洲那邊接受了,就會開出來。也應該是這兩天了。」

  「有可能會是今天嗎?」

  「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比如說,今天下午,他就打電話通知賀國才接受議付條件,然後賀國才馬上派人去開……」

  「非洲哪個國家?時差幾個小時?」

  「東非,和我們差……正四個,不,是……」

  「現在他們是幾點?」

  我看了看表,「應該是上午七點鐘吧。」

  小梅低頭想了一會,然後毅然決然地說道:「你就直接和公司領導承認,為了幫一個朋友的忙,自主越權申請替一家小公司做擔保,然後覺得很不對,後悔了,現在想撤回。今天就必須把這件事給解決掉!哪怕提不成副總,哪怕你被公司開掉,也沒什麼,本來我也不指著你掙大錢,掙口平安飯就行了。」

  我看著小梅,彷彿有些不認識她,沒想到我老婆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沒和你說。」小梅說著說著,突然臉紅起來。

  「什麼事?」

  「謝名已經打電話,通知房屋銀行,不通過他們出售了。他已經決定,把房子給我們了。」

  「什麼?!為什麼?他那套房子,怎麼也值個八九十萬呢!」

  「為了…為了…我肚子裡要是種上他的種,他就算出了錢、盡了心了……」

  「這樣……這樣啊!」我看看小梅細細的腰身,再次泛上一股酸水。

  「我覺得,昨晚上,可能是懷上了,……老公,你恨我不恨我?」

  在陽光明媚的這樣一個下午,看著嬌美柔情和關愛無限的妻子,我心裡雖然滿是強烈的醋意,但無論如何,也充滿不了仇恨。

  「不恨你。你的孩子,當然我得和你一起養了。不知兵兵會有個弟弟,還會是妹妹。」

  「我覺得可能是女兒,他這個人吧,有些陰柔,可能陰氣足些。」

  小梅半趴在桌子上,紅著臉看了我一會兒,然後歪著臉道:「如果真是女兒的話,將來就給你。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我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小梅還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不是什麼好話,和你開玩笑的啦。不明白就算了。」

  我和小梅又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由小梅給謝總打了個電話,請他下午抽空出來一趟。謝總電話裡有些遲疑,問是不是要緊的事,小梅說,是件非常要緊的事,請他一定要出來一趟。

  謝總只好答應了。

  半個小時後,謝總趕了過來。

  「我是許放的妻子,我叫梅雪。」小梅沒等我給她介紹,先主動伸出手,笑意盈盈地和謝總握了握手。

  謝總看我臉色灰暗,縮在邊上不出聲,他也一頭霧水,也只好笑著和小梅寒暄了幾句,然後便滿是歉意地對小梅說道:「對不起啊,一會兒,我還有會,許放下午也要見一見我們副總裁,時間也都定好了,下午兩點鐘。是不是小許不聽你招呼了?有什麼,你就儘管說,我替你主持公道。」他笑呵呵地說完,然後臉色一正,嘴一抿,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我注意到小梅朝他嫣然一笑時,謝總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小梅這些日子,可能是日日偷情,因為體內的雌性激素分泌較多的緣故吧,皮膚愈加潤滑細膩,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三四歲,說是與梅寧一般大也不為過。

  小梅又轉臉對我道:「小許,下午你們領導還有重要事情呢,要不你先幫謝總叫好車,在那裡等著,我長話短說,就五分鐘的時間,好不好,謝總?」

  小梅半是羞澀半是挑逗的眼光裡,謝總的臉也是又紅又漲,我沒再說什麼,趕緊逃了出去。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小梅才用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現在在洗手間呢,謝總說讓你先回去準備準備下午和領導的談話。然後馬上和銀行聯繫一下,找一位姓張的處長,是他的哥們,如果賀國才的公司要來開證,讓他先不要開,然後你再補上一個申請做廢的通知單就行了。」

  「……那他還讓我和副總裁談話?」

  電話那頭小梅得意地笑起來,「老婆出馬,一個頂倆。」

  「你和他說什麼了?他不是下午還是事嗎?我是不是讓車子接著等?」

  「不用了……什麼事能比泡妞重要?嘻嘻。」

  「什麼?那可不行!他可是個老色狼!我不同意!」我腦子嗡的一聲,跳了線,往日對他的憤怒再次復甦,燃成燎原大火!一氣之下,我的聲調都變了腔。

  「我說了,如果你能幫我們了(liao)了小許犯得這個過失,您就是我們的恩人了……提不提副總,我們想都不敢想,當然,您要是能既往不咎,再給我們家小許一個機會,給他加點擔子,我們怎麼報答您都不為過,有什麼要求,隨您提,我都會答應的。……喂,生氣了?和你們領導搞,你是不是受不了?」 「他可是個老色狼,我聽那些狗東西議論過,他曾經搞過一個雞,搞了她整整十個小時,你……你會受不了的!」

  說完這句話,和我的憤怒情緒和思想反應恰恰相反的是,我的雞巴,再一次直直地硬了起來。

  腦子裡只有一個虛構的畫面:謝總一臉壞壞的淫笑,粗糙泛黃的手指頭,顫顫地摸向小梅嬌聳玉潤的乳頭,小梅含著羞,在他身下,逢迎輾轉著,帶著老公都不曾享受過的媚笑,渴求著他的狂暴淫虐……

  晚飯後,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小梅靠在我身上,把腳伸到謝名的懷中,手裡不斷地剝著瓜子,一會兒給我一顆,一會兒塞給謝名一粒。小謝把小梅的襪子脫掉,輕輕地撫摸著小梅光滑小巧的小腳。有時也會沿著小梅的小腿,向上摸一把,小梅當然也就由著他。

  看完兩個電視劇,小梅轉臉向我,說道:「過兩天我們就把這房子給賣了,然後搬到小謝那邊,他那兒地方也大,環境也好,采光也比這兒強多了,你說好不好?」

  「賀國才那邊,我早晚也得給個說法吧。唉。」

  小梅趴到我肩膀上,俯著我的耳根,聲音極低地說道:「你不用管了,我給他個說法就行了。」

  小謝有些好奇,扯著小梅問:「老婆你和他商量什麼事呢?賀國才是誰?」

  「一個朋友,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先回屋吧,一會兒我回去。」

  「那他呢?」小謝指著我問道。

  「他?」小梅轉了轉眼珠,「他,也該問候問候他嬌俏動人的小姨子了,過兩天不就要嫁人了,還不抓緊?是不是?」

  我身不由已地點點頭,從內心裡講,現在我更加在乎梅雪,哪怕是讓我在邊上看,我也不願離開她半步,那種五味雜陣的感覺,在昨天目染色熏的淫妻遊戲中,我的體味和感覺只能用痛到極點、爽到極點來形容了。

  等小謝離開後,小梅才說:「不要在他面前提賀國才,明白嗎?」

  然後她小心地看看臥室的門,才趴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是說,讓他強姦我一次,然後呢,我就拿著這個借口說事,他也就拿我們沒辦法了。」

  「強姦你?」

  我端詳著小梅,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竟把她當成個笨笨的傻妻子,真是好笑。

  其實我才是個蠢漢呢。

  (十二)換妻與獻妻

  再晚一些時候,我臨出門前,和梅寧聯繫了一次,說今晚上要和她見個面,梅寧欣然答應了,並帶著夢幻般的語氣說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認識七週年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七年前的這個晚上,正是我和梅寧、梅雪姐妹倆第一次見面。不僅梅寧記著這個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這一天曾經被梅雪一再紀念過五次啊。

  聽梅寧的聲音,如癡如醉,滿含著淋漓的情愛:「今天晚上,我要告訴你我最後的決定。」

  當梅雪紅著臉,與謝名相擁走進臥室,並輕搖纖手,向我道別時,我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從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覺到,從前一向細心的她,其實並沒有因為近來移情別戀,而忘記這一天的意義,只不過,在這種淫靡放浪的氣氛中再和我共同懷念相識相戀七年的感情,就實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發上,聽到裡屋傳出的隱隱說笑聲,從心裡感覺我和小梅這座婚姻的大廈已經完全地傾斜欲墜了。

  又過了五六分鐘,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我看看號碼,是梅寧的來電。

  臥室的門開了半個縫,閃出謝名的半張臉:「許哥,小梅讓我問問你,你怎麼還不走啊?」
 「嗯,我馬上就走。」

  「小梅已經脫光了在床上等著我呢。小梅限你兩分鐘,馬上消逝。」

  「你們他媽的著急上火葬廠啊。」

  「許哥,別賴在那兒了,小梅現在是我的老婆,這兒現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謝名笑瞇瞇地和我開著玩笑。

  非常奇怪,當時也不知怎麼了,我感覺他的微笑中有一絲象刀鋒般真實犀利的嘲諷,這種隱而不露的嘲諷,剝奪了我做人的最後一絲尊嚴和體面,是我生命中根本無法承受的東西。

  面對這個一再佔有我妻子的身體、使她受孕之餘,還有佔有我的棲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間爆發了。

  不,應該說是腦子的神經跳閘了。

  ……

  五分鐘後,當我肌肉上的神經終於止住了極度興奮的反應,一隻手捂著還在流血的額頭,另一隻手擦去快蒙住雙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實在有些血淋淋的。

  謝名倒在地上,臉上還有一些碎玻璃碴,腦袋像個血葫蘆似的,驚恐不定的眼睛中淚水直流,嘴裡神經質似地嘟囔著,嗚,操* 他媽的,你還要殺人啊!操* 他媽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著半隻啤酒瓶。
 小梅先從極度驚駭中清醒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兩邊腮幫子,被我兩個巴掌給抽得青腫,說話時嘴裡還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瘋了嗎?」

  她的眼神極端地驚疑不定,像兩隻受傷的兔子,動作也畏畏縮縮地,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懼。

  「我沒瘋。」我居然還向她溫和地笑了笑。

  「你他媽的,嗚……老子這兒被你扎的,都露出白肉了,嗚……」

  謝名好像還是沒有緩過勁,當小梅欲爬過去幫他時,他竟一把將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媽的,都是你,這是你們給老子設得套,房子剛轉讓過戶給你,你們就要對老子下毒手了。不幹了!老子不幹了!」

  他的反應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失常,直到我走過去,舉起拳頭威脅後,他才老實起來,也慢慢地鎮定下來。

  小梅將他的傷口略做一些清理後,想過來給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揮胳膊,將小梅推到一邊,心中雖然無比地悲痛與後悔,但還是就在這一會兒,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小梅,咱們離婚吧。」

  小梅像是被電擊了似的,臉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著我:「老公,你說什麼呢?」

  我歎了口氣:「……傻瓜,一開始只是一個遊戲,你玩得太投入了。」
 小梅終於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終於從嘴裡發出一聲慘叫,那種聲音,似乎是胸膛開裂時所發的聲音:「天啊……」

  「我走了,明天辦手續,房子財產一人各一半。」

  說完這句話,終於算是把胸中郁懣之情一洩而盡,把心中最陰暗的情結徹底解開,但是心裡更加空蕩蕩的,覺得自己特別沒勁。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覺得婚姻沒意思了,想找刺激,你讓我紅杏出牆,你讓我盡享情愛之歡,現在你又嫌我浪了,你這是給我設的計是不是?你早就厭煩我了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離?難道我還沒有滿足你嗎?

  你要我做什麼我沒有做?許放,我……我不能沒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同意了,你不能這麼騙我啊!」小梅滿臉是淚地搖著我,抱著我,最後失聲痛哭起來。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裡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淚水。

  「今天是我們相識七年整,你為什麼忘記了?」

  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勁地拍著我:「老公,我沒有忘啊,人家沒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寧認識七年了嗎?我整整霸佔了你七年,當年拆散了你們,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想今天讓你和小寧也續續舊……老公,我真是這麼想的啊!不信你問謝名……」 「她剛才說過,今天原本想我們仨一起慶祝這紀念日的,而且以你為主,」

  謝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頓了頓,掃了一眼我懷中的小梅,低聲說道:「小梅很愛你。許放,這種遊戲,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並沒有因為我的緣故,少愛你半分,其實,我和她之間,如果不是你的鼓動,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故事的。」

  我低下了頭。謝名乘機擦乾眼淚,略收拾了一下狼狽形容。

  看我面無表情,他便回到裡間忍著痛開始收拾東西,我隨著他走進裡屋,看著他收拾好東西,小梅在外間的沙發上坐著,驚魂未定地小聲抽泣著。我們三人之間再沒有任何對話,一直到他默默地離開我們的家,小梅都再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門以後,臨別之時,我看著他蒼惶地拎著皮箱和皮包,招呼著出租車,心中感到有些過意不去,吶吶地說道:「小謝,我……我有些失常,傷著你了,很對不起。」

  小謝扭臉看看我,搖搖頭,說:「許哥,不說了。你寫的幫助妻子去偷情,我看過了,與妻子去情人家同住,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同居一個屋簷下,根本不可能的。」

  然後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些奇怪的話:「傳統的婚姻,就像計劃經濟,表面上穩定,永遠為著對方做出最大的犧牲,其實現在這種社會,有太多的外界誘惑,越內向的東西越脆弱,說完就完。開放的婚姻,就像開放的市場,自我性很強,表面上很危險,不過只有你做好心理準備,相對來說,邊際效益非擔不會隨時間遞減,反而會因為交換而實現價值遞增。」

  他向我攤攤手,彷彿我們之間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齷齪的事情,而是為著全人類所面臨的共同問題,進行的一種社會行為實驗。

  回到家裡後,小梅已經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著牆上掛的一幅油畫。我正不知該說些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小梅拿起電話,看清號碼後,沒有任何地遲疑,便接通電話。

  「妹妹,我告訴你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吧,……你姐夫……已經轉了性了,要做回老實人了。」剛張嘴說出兩個號碼,便閉上了嘴。

  原來是那邊梅寧將電話掛斷了。

  又過了幾分鐘,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正欲伸手接過來,梅雪毫不猶豫地再次搶過電話。

  「告訴你,梅寧,許放根本捨不得離開我,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看,現在他就在我的邊上,我把電話放到茶几上,他要是來接,我就把他讓給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尋煩惱了。你還是個女孩子,不要不知羞恥!」說完,她便把電話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淚痕,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聽到手機裡傳來近乎絕望的呼喚,我的手微微一動。

  梅雪冷冷地一笑,隨手檢起地上剛剛從謝名胳膊上拔出來的血跡斑斑的啤酒瓶,對準自己的小腹,等著我的反應。

  幾分鐘後,電話便永遠地掛斷了。

  梅雪扔向那件凶器,哇地一聲嚎啕,撲到我的身上。

  當晚上,我們象新婚一般,纏綿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問我,她萬一懷上謝名的種,該怎麼辦。我將頭埋到她的乳房中間,像個孩子一樣嘬著終於回到自已嘴裡的乳頭,心滿意足,因而表現得特別大度。

  「也算是紀念你們之間的一段情緣,就留下來吧。」

  「你殺了我吧,可別在說什麼情緣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說很愛他嗎?」

  小梅板起臉:「你是我的老公,我只愛你一人,我再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這張床上,時間倒推24小時,你不是正……」

  我的話還沒說完,小梅騰地一下子將我推到一邊,歇斯底里地指著我:「告訴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至於我對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全是我的錯。」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一面低頭認錯,一面回憶起她日記裡寫的話,其實不用看她日記,用鼻子都能想出來,一個婚內的女人,情願為別的男人懷上孩子,這一定是一種異常熾熱的愛!

  本能告訴我,她對謝名的愛,有相當一部分,真實地完全不容任何質疑。我唯一不能確定的是,她的回歸,說到底是出於恐懼失去家庭和老公,還是對他的熾熱的愛,可以隨時因時因事而冷卻下來。

  有些東西,可能不屬於同類物,根本無法度量和比較,比如,她對於謝名的愛,那怕只是一個短短的波峰,之後便永遠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時,有沒有超過她對我,在所有時期愛的最頂點呢?

  其實我不太願意考慮這些東西,換妻的行為中,這部分東西,完全可以忽略為無,因為你可以把它當成一種臆想,成為一種調劑的情趣。

  真實的情愫,只有當事者本人才能切實地體會到,在心靈的狂暴與無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濤,有多少是暗流微瀾,有多少是洞花水月,有多少是血肉絲連,真實的東西,為親者諱,為人情故,永遠不可能表述出來,永遠不可能。

  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穿衣,洗漱,裝扮,道別,出門,打的,上班,按著既定的程序,開始演繹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繼續的人生。

  我先去了賀國才的公司。根據頭晚上我和小梅商量的應對方法,我告訴賀國才,我很快就將辦完離職手續,勞爾過去就是我開發的,和我的關係很好,還是由我來經營最合適,頭天晚上,我已經和勞爾聯繫過一次,他說議付的條件中有兩點他做不了主,還要再請示一下他們老闆。

  賀國才有些不耐煩,說這老黑怎麼這麼反覆,已經有好幾個來回了,商檢費用由我們來出,怎麼還不行呢?我告訴他,當地的SGS公司已經撤走了,現在另一家商檢公司才剛剛進駐,一時沒不能馬上開展工作。

  所以我的意思還是再等等,因為我們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們做,有商檢還是牢靠些。然後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辭掉,他這邊還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給我呢。

  我逃也似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到了班上之後,謝總把我叫他的辦公室。

  我討好的笑臉被他一臉的冰冷寒意無情地封殺。他恨恨地將一張紙扔給我:「你老婆告訴我,你只是給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幫個忙!原來你是個……吃裡扒外的叛徒!家賊!!我怎麼推薦你當副總了!我他媽的真瞎了眼!」
  當我看到那張由我偽造的標明被擔保方為北京水洋洋水產公司與坦桑尼亞拉脫斯海洋貨物貿易公司(就是勞爾他們公司)進行進口貿易信用證資金擔保的承諾書時,我的血液幾乎凍結成冰。

  如果有個地縫,如果有後悔藥,如果有遮羞布……

  「你說吧,這事該怎麼辦!」

  他狂怒至極,圍著我轉了個圈,眼光象絞索一樣,繞著我越纏越緊,越來越亮。

  「老子現在就要舉報你。我最多就是識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領導那兒挨頓罵,你呢,我他媽能把你給整死!小丫挺的,陰毛還沒長全,就想抖雞巴,想玩我?操* 你媽的屄去吧!」

  他越說越是暴怒,最後拉著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現在就去總公司,他媽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瀆職罪,你這事不折不扣地偽造商業文書,讓你丫坐上兩年牢!」

  「謝總,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放過你?你算什麼東西?!還拉你老婆給我賣騷,給我灌迷藥,你以為我會吃你那套小兒科!什麼屄我沒玩過!」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讓我幹什麼都成。」我膝蓋一軟,竟然坐在了地上。說實話,當時我都想給他下跪了。

  「哼!」他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著給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嗎?!你狂啊!接著跟我牛屄啊!接著讓你老婆勾引我啊!」他罵著罵著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了,說變就變,說到最後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絲親呢與促狹的微笑。

  「媽了個吧子,老子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狗東西。坐吧。」他指著邊上的沙發。

  「謝總,謝謝你。」我已經去掉了最後一絲自矜與尊嚴,臉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臉媚笑。同時,我在心靈深處,發出一聲最後的歎息,原來,媚笑並不是很難做出的。

  「你還想當副總嗎?」老東西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想。」當一個人把尊嚴賣掉典當後,剩下的東西全都可以上市交易了。

  「……讓你老婆陪我出幾天差?」

  「……行。」

  「看不出來啊,小許,你現在,很像我,你知道嗎?」

  「還不夠,您更厲害。」

  「啊啊,好,得一員幹將,比什麼都高興,剛才我說的那個,呵呵,只是開個玩笑。小許,別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錯,很有韻味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聰明與美貌結合為一的女性。但我不會做得那麼絕,誘淫屬下的妻子,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過,昨天下午,我確實很……呵呵,小許,我只是說說,你不會吃醋吧。小許,我們公司,馬上就要改制了,再過幾個月,管理層要參股,這個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當然,參股之前,還要再精簡一下,小許,我這個人,只要你實心實意對我,不再和我玩那個,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一面心裡暗罵著這條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著接過話碴,低聲道:「謝總,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實話實說,您要我做什麼都行。你看得起小梅,我很高興。」

  他不相信似地看著我,怔了一下,激動之餘,頭神經質地一晃,眼鏡不知怎麼差點掉下來,他臉一紅,趕緊扶好眼鏡,鼓鼓腮幫子,低聲向我道:「好。我現在就和你交個底吧。公司有五個副總,到時候,以民主測評為輔,以我的建議為主,留下兩個副總,根據現在的方案,你們副總一人可以參股五十萬,你錢不夠,我會借給你。你好好幹吧。」

  「謝謝謝總,謝謝您。」

  「咱哥倆,沒得說。」他又呵呵地笑了起來,「還有,那家水洋洋公司的老總,是不是姓賀?」

  「是,和我住對門。」

  「操你老婆的,怪不得呢!媽個巴子的,那個壞東西,我認識他的。你和他說,讓他來見我。在改制前,我和他做兩道,要不然來整來一百萬的現金呢。」

  「改制之後呢?」

  「以後再說吧,咱哥幾個的公司,還不好商量?!讓老賀給我們做分銷,他路子挺野的,上游還得我們自己抓。」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出租車的前窗上有一隻灰白的小飛蟲,在窗玻璃上飛來飛去,暈頭暈腦地一次又一次撞來撞去,一隻翅膀都好像快掉下來了。

  司機在紅燈的路口,抬手將那只可憐的飛蟲處死了。不!我的心發出一聲無助地悲鳴。

  與賀國才合作,自己還能當一個總經理,還算是個人,和謝峰那個老流氓搭伙,不僅要把自己當成一條狗,還要別彆扭扭地把小梅獻出去由他糟蹋,我他媽的怎麼活成這個德性了!

  而且,我好像有所預感,為性愛助興的換妻和即將發生的無奈獻妻,根本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前者是辛辣至極的調劑品,令人血脈賁張,後者該是食物中的砒霜,令人血脈凍結。

  半路上,梅寧給我來了個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答應了林彼得,過完春節後,他們將在北京舉行完婚禮,然後雙雙離開這裡。林決定在上海做公司,她只能離開北京了。

  然後她幽怨地問我,為什麼昨天沒去她那裡。處在一種絕望的情緒之中,我什麼也沒有說,便把電話掛斷。自己的這種非正常生活,不能再加入更多的角色了。

  四五天後,快到春節了。賀國才那邊,我告訴他謝總想見見他,賀國才很老練,沒有表示出明顯的驚訝,只是問我到底還想不想辭職,到他那裡干。我紅著臉搖搖頭。賀便問是不是擔保金的事情你們老總知道了,我又點點頭。

  賀凝視著我,尷尬之中,我向他坦白:「老賀,對不起,我騙你了,其實我沒有再和勞爾聯繫過。擔保金的事情,我實在幫不了你了。謝總對與你挺感興趣的,你還是和他聯繫一下吧。」

  賀國才沒有說話,繼續象審視陌生人一樣地凝視著我,我突然間不再歉疚,其實,我並沒有欠他什麼。我掉頭便走掉了,腦後突然聽見一聲,「是我對不起你」,我又走了幾步,回頭再看,賀國才蹣跚反向而行,也走掉了。

  又過了兩天,我下班回家後,發現小梅已經先回來了。

  她躲在裡屋,反鎖房門,卻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展開一看,只有短短幾行字,小梅告訴我她已經懷上了謝名的孩子,問我該怎麼辦。無論如何,她都聽我的。

  我輕輕地敲著房門,半響,小梅扭開鎖,留下了一個縫,然後便像個受驚的小動物,馬上跑開,躲到裡屋臥室衣櫃打開的櫃門後面。我慢慢地走近她,看到她拿著一張紅色的頭巾,死死地蒙住了臉。

  我想扯開頭巾看她的臉,小梅雙手緊緊地拽著,掙著表示不從,在對抗中,我突然聽到她的喘息中帶著一絲抽泣的鼻音。

  我心裡一暖,緊緊地摟住了自己可憐又可愛的小妻子。

  小梅慢慢地鬆開頭巾,在紅艷艷的顏色中間,是那張偷情少婦艷如桃花、春情氾濫的臉龐,因為羞恥和曾經的放浪,她無法與我正視,只能在頭巾半包中,在淚光瑩瑩中,向我赧顏而笑,怯怯地半張著小嘴,緊張中,鼻翳也微微地翕動著,等著我的爆發或寬恕。

  那一刻,她把我當成是她的上帝,可以救贖她的不潔。我眼不錯珠地看著嬌美的小梅。

  我環擁著小梅,抑止不住激動,對她說:「脫掉衣服,我現在就想幹你。」

  小梅圓睜著雙眼,對我這種反應始料不及,她微微地向後一退,問道:「現在?」

  「對,現在。脫掉衣服。」

  小梅確實非常聰明,她馬上猜到我激動的原因,羞不可抑地拿著小指頭點著我,柔聲道:「呸,你好下流……」

  「你都懷上了別人的種,還說我下流,告訴我,一會兒一定要告訴我,他那玩意射進去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小梅如癡如醉,任我脫去她的外衣,內衣,只是在嘴裡喃喃地說著:「爽死了,我被他射進的時候,我好爽……」

  我附在她耳邊命令她:「現在把我當成是謝名。」

  小梅還是有些緊張,她疑慮地看看我,「你還想體驗啊?」

  「對,他不是你的床上老公嗎?告訴謝名,現在你老公是不是不在家?」

  「……哦……對,他,他不在家,你不要……我老公再發現我和別的男人做愛,他真的會殺了我的。……老公,能不能不玩這個遊戲?我有些緊張。」小梅捏捏我的鼻子,嬌聲央求道。

  「沒事。小梅,我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做愛,你懷上他的孩子,我……別提有多激動了。小梅,一會兒做愛的時候,你不僅要把我當成是謝名,還要使勁地羞辱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很不好意思,只能貼著她的耳邊說,不讓她看見我的眼睛。

  「誰?羞辱誰?」小梅皺著眉,更有些緊張了。

  「羞辱我,許放。」

  「……老公,你好變態啊。」

  「我變態,不過這個社會更變態。來吧……」我一面說著,一面將自己也脫光。

  我剛要抱緊小梅,小梅突然間很煩感地將我推開,並掩著懷,正色對我道:「不行,真的不行。不要再提謝名了,一提他,我心裡就好煩。」

  我愣在那裡,臉上便有些不悅。

  「要不……我說一個名字,你別不高興,……不如提你們謝總。」

  我怔在那裡,直直地看著小梅,不知她為什麼提到這個人。

  「為什麼要提他呢?」

  「…你知道嗎,那天下午,我不是求他不要計較你的過失嗎?當時,我……

  我和他坐的很近,我……的腿貼著他的腿,他後來還摟了我一會。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的胸部,他的手,還碰過我的乳頭,我都由著他了。」

「他碰你的哪個乳頭?」我啞著嗓子問。

  「左邊的。」

  「什麼感覺?你不討厭他嗎?」

  「麻酥酥的。為了你,我只好把自己放到一邊了。其實我心裡挺討厭他的,感覺這個人,好髒,好噁心。」

  「既然你不喜歡他,一會兒你能進入這種虛構的情節,被他非禮,由他糟蹋嗎?」

  說完這句話,我和小梅都有些激動。

  小梅垂著眼睫,紅著臉,低聲道:「能。」

  「為什麼?」

  「說不清楚,」小梅的聲音更低了,像蚊子嗡嗡一樣,「我會想像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而他又髒又有口臭,還有腋臭,還帶著假髮,我天天晚上,每一處都被這個色狼給玷污得髒髒的,」小梅說著說著「撲哧」樂了出來,睜開眼,看看我,特別地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接著道,「我被他包了,由他帶著到處旅行,在他家裡給他做女傭,隨時滿足他的淫慾,隨時隨地由他玩弄我,還有,他一面玩弄著我,一面還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

  我的雞巴硬成一根鐵桿了,這時小梅也風情萬種地游動到我身上,光潔溫暖的肉體,和我纏綿到一處。

  「他讓你過來,來取文件,我求他不要讓你當面看到我被你玩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他就用一床錦被蓋著我,只露出頭和腿,我假裝…假裝給他做按摩,在他身上,小洞裡就插著他的大雞巴……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好讓你來……幫著,你隔著被子,抱著我反覆地一上一下,我的聲音都變形了,他……啊,他幹得我好爽,好深,嗯……啊,老公,你插進來吧……」

  「叫謝總。」

  「謝總,你插進來吧,我想把身子給你。我乾乾淨淨的身子,由著你弄。」

  「……哦,謝總,你好厲害……你一下就弄得人家的要害處了……人家身子全酥了……」

  「小梅,我,我是你老公許放,你現在在謝總家裡嗎?」

  「對,是的,我是在他家裡。」

  「你在幹什麼呢?」

  「你不是………和他達成一個協議,讓我服侍他一段時間嗎?我………我正在服侍謝總呢。」

  「你怎麼服侍他的?床上還是床下?」

  「當然……當然……是床上………」

  「謝總被你服務得很好嗎?」

  「很好……的……哦……謝總讓我轉告你,你老婆的秘處還很嫩……」

  「他怎麼知道你的秘處很嫩的?」

  「他,他現在正在享受那裡的每一塊肉………啊……又水又嫩的肉……」

  「小梅,你真能為了我,和他同居一年嗎?」

  「嗯……當然……誰晚上佔有我,他就是我的主人,我……同意的……」

  我停止了動作,抱著她的臉,再一次問道:「我是說,真的,和他過上一段時間?」

  小梅愣了一下,搖搖頭,「真的?那可不行。他那麼老,看上去那麼髒,我可不喜歡他。再說,你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她再次堅定地搖搖頭,「老公,我已經懷上了謝名的孩子,你還不覺得刺激嗎?如果你把我獻給謝總那個人,他非把我玩壞了不可,再說,你過去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嗎?讓他佔有我,射進去,你非得氣壞了不可。」

  「沒辦法了。我已經落到他手裡了,他把我偽造的擔保書拿到了,如果我順著他,可能沒什麼事,如果不順著他,這個人,他會……」我不敢想下去了,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沒過兩天,謝總便告訴我,他想帶著我去深圳出差,可能安排在大後天,說不定整個春節都要在外地過了。

  我問他什麼事,謝總笑笑,只著說,「春節讓你們年輕人分開,真是挺不好的。不如這樣,你把你媳婦也帶上,那兒玩的比北京多,我們在深圳一起過個歡樂祥和的春節。」

  回家後,我把事情告訴了小梅,小梅還是有些委屈,別彆扭扭地走進裡屋。

  過了一會兒,當我進去看她時,發現她眼圈都紅了。

  「老公,如果這次我失身給他,你可不能再怪我罵我打我了。」

  「小梅,委屈你了。」

  「老公,我其實挺討厭他的……能不能不答應他……我恨死他了……」

  「要不,今晚上再實習實習?」我摟著小梅,低聲問道。

  小梅的臉騰地紅了,甩開手就要跑,「不嘛,不好。」

  「上一次,你不是……喊著謝總的名字,達了高潮了嗎?」
  「羞死人了!嗯,我不想嘛!」

  「你肚子裡還懷著別人的種呢,還有什麼放不開的,你就和他再過一段時間吧。」

  「我恨他,他這是威脅我們,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有平等的性愛?老公,你醒醒吧。這是一個老色狼!」小梅抱著我的頭使勁搖著,說道。

  我心裡暗歎一聲,沒有接這個話題,只是裝出一臉淫笑,對她道,「你現在說恨,大後天晚上,看你還恨不恨他?據說,他玩過的女性,最好都心甘情願地和他好上很長一段時間呢。我上次不是說過嗎,他曾經把一個少婦連續玩上十個小時,像你這樣美麗的少婦,他最少也要玩上五六個小時,讓你無數次地丟盔卸甲,哭爹喊娘的。」

  「那我更討厭他,一點兒也不會尊重女人,這麼長的時間,不會把人玩死?我不想嘛,老公!我不喜歡他!」

  話雖這麼說,當天晚上,我再度與小梅雲雨之時,強行讓她把我當成謝總,沒想到小梅的高潮來得更猛,更淋漓酣暢。

  事情過後,小梅再也沒有法子拒絕了,但是我揣度她的心理,對於謝總這個人,還是很煩感。

  在日記裡小梅這樣向我傾訴:知道在深圳她肯定會被謝總降服,成為他胯下的玩物,但這並不表明,她願意與他做愛。一想起到深圳後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心裡面就很是害怕和噁心,對於謝總這個人,她的仇視就更深一層。
  (十三)結局

  再晚一些時候,我臨出門前,和梅寧聯繫了一次,說今晚上要和她見個面,梅寧欣然答應了,並帶著夢幻般的語氣說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認識七週年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七年前的這個晚上,正是我和梅寧、梅雪姐妹倆第一次見面。不僅梅寧記著這個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這一天曾經被梅雪一再紀念過五次啊。

  聽梅寧的聲音,如癡如醉,滿含著淋漓的情愛:「今天晚上,我要告訴你我最後的決定。」

  當梅雪紅著臉,與謝名相擁走進臥室,並輕搖纖手,向我道別時,我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從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覺到,從前一向細心的她,其實並沒有因為近來移情別戀,而忘記這一天的意義,只不過,在這種淫靡放浪的氣氛中再和我共同懷念相識相戀七年的感情,就實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發上,聽到裡屋傳出的隱隱說笑聲,從心裡感覺我和小梅這座婚姻的大廈已經完全地傾斜欲墜了。

  又過了五六分鐘,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我看看號碼,是梅寧的來電。

  臥室的門開了半個縫,閃出謝名的半張臉:「許哥,小梅讓我問問你,你怎麼還不走啊?」
  「嗯,我馬上就走。」

  「小梅已經脫光了在床上等著我呢。小梅限你兩分鐘,馬上消逝。」

  「你們他媽的著急上火葬廠啊。」

  「許哥,別賴在那兒了,小梅現在是我的老婆,這兒現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謝名笑瞇瞇地和我開著玩笑。

  非常奇怪,當時也不知怎麼了,我感覺他的微笑中有一絲象刀鋒般真實犀利的嘲諷,這種隱而不露的嘲諷,剝奪了我做人的最後一絲尊嚴和體面,是我生命中根本無法承受的東西。

  面對這個一再佔有我妻子的身體、使她受孕之餘,還有佔有我的棲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間爆發了。

  不,應該說是腦子的神經跳閘了。

  ……
  五分鐘後,當我肌肉上的神經終於止住了極度興奮的反應,一隻手捂著還在流血的額頭,另一隻手擦去快蒙住雙眼的血流,看到的景象實在有些血淋淋的。

  謝名倒在地上,臉上還有一些碎玻璃碴,腦袋像個血葫蘆似的,驚恐不定的眼睛中淚水直流,嘴裡神經質似地嘟囔著,嗚,操* 他媽的,你還要殺人啊!操* 他媽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著半隻啤酒瓶。

  小梅先從極度驚駭中清醒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兩邊腮幫子,被我兩個巴掌給抽得青腫,說話時嘴裡還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瘋了嗎?」

  她的眼神極端地驚疑不定,像兩隻受傷的兔子,動作也畏畏縮縮地,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懼。

  「我沒瘋。」我居然還向她溫和地笑了笑。  「你他媽的,嗚……老子這兒被你扎的,都露出白肉了,嗚……」

  謝名好像還是沒有緩過勁,當小梅欲爬過去幫他時,他竟一把將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媽的,都是你,這是你們給老子設得套,房子剛轉讓過戶給你,你們就要對老子下毒手了。不幹了!老子不幹了!」

  他的反應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失常,直到我走過去,舉起拳頭威脅後,他才老實起來,也慢慢地鎮定下來。

  小梅將他的傷口略做一些清理後,想過來給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揮胳膊,將小梅推到一邊,心中雖然無比地悲痛與後悔,但還是就在這一會兒,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小梅,咱們離婚吧。」

  小梅像是被電擊了似的,臉色雪白,身子抖了抖,神情茫然地看著我:「老公,你說什麼呢?」

  我歎了口氣:「……傻瓜,一開始只是一個遊戲,你玩得太投入了。」

  小梅終於明白了些,她看了我半天,終於從嘴裡發出一聲慘叫,那種聲音,似乎是胸膛開裂時所發的聲音:「天啊……」

  「我走了,明天辦手續,房子財產一人各一半。」

  說完這句話,終於算是把胸中郁懣之情一洩而盡,把心中最陰暗的情結徹底解開,但是心裡更加空蕩蕩的,覺得自己特別沒勁。

  「那孩子呢?孩子也一人一半?王八蛋!你覺得婚姻沒意思了,想找刺激,你讓我紅杏出牆,你讓我盡享情愛之歡,現在你又嫌我浪了,你這是給我設的計是不是?你早就厭煩我了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離?難道我還沒有滿足你嗎?

  你要我做什麼我沒有做?許放,我……我不能沒有你啊!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同意了,你不能這麼騙我啊!」小梅滿臉是淚地搖著我,抱著我,最後失聲痛哭起來。

  我慢慢地抱住了她,心裡一酸,眼角也溢出些淚水。

  「今天是我們相識七年整,你為什麼忘記了?」

  小梅更加委屈,抬起小手,在嚎淘中使勁地拍著我:「老公,我沒有忘啊,人家沒有忘……人家是想,今天不也是你和小寧認識七年了嗎?我整整霸佔了你七年,當年拆散了你們,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想今天讓你和小寧也續續舊……老公,我真是這麼想的啊!不信你問謝名……」

  「她剛才說過,今天原本想我們仨一起慶祝這紀念日的,而且以你為主,」

  謝名扯扯嘴角,苦笑了一下,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頓了頓,掃了一眼我懷中的小梅,低聲說道:「小梅很愛你。許放,這種遊戲,如果你玩不起,就不要再玩了。小梅並沒有因為我的緣故,少愛你半分,其實,我和她之間,如果不是你的鼓動,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故事的。」

  我低下了頭。謝名乘機擦乾眼淚,略收拾了一下狼狽形容。

  看我面無表情,他便回到裡間忍著痛開始收拾東西,我隨著他走進裡屋,看著他收拾好東西,小梅在外間的沙發上坐著,驚魂未定地小聲抽泣著。我們三人之間再沒有任何對話,一直到他默默地離開我們的家,小梅都再沒有抬起頭看他一眼。

  我把他出門以後,臨別之時,我看著他蒼惶地拎著皮箱和皮包,招呼著出租車,心中一片茫然,吶吶地說道:「小謝,我……我傷了你,很對不起。」

  小謝扭臉看看我,搖搖頭,說:「許哥,不說了。你寫的幫助妻子去偷情,我看過了,與妻子去情人家同住,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同居一個屋簷下,根本不可能的。」

  然後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些奇怪的話:「傳統的婚姻,就像計劃經濟,表面上穩定,永遠為著對方做出最大的犧牲,其實現在這種社會,有太多的外界誘惑,越內向的東西越脆弱,說完就完。開放的婚姻,就像開放的市場,自我性很強,表面上很危險,不過只有你做好心理準備,相對來說,邊際效益非擔不會隨時間遞減,反而會因為交換而實現價值遞增。」

  他向我攤攤手,彷彿我們之間的事,不是一件很私人、很齷齪的事情,而是為著全人類所面臨的共同問題,進行的一種社會行為實驗。

  回到家裡後,小梅已經止住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著牆上掛的一幅油畫。我正不知該說些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小梅拿起電話,看清號碼後,沒有任何地遲疑,便接通電話。

  「妹妹,我告訴你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吧,……你姐夫……已經轉了性了,要做回老實人了。」剛張嘴說出兩個號碼,便閉上了嘴。

  原來是那邊梅寧將電話掛斷了。

  又過了幾分鐘,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正欲伸手接過來,梅雪毫不猶豫地再次搶過電話。

  「告訴你,梅寧,許放根本捨不得離開我,你死了這條心吧。你看,現在他就在我的邊上,我把電話放到茶几上,他要是來接,我就把他讓給你,他要是不接,……你就不要再自尋煩惱了。你還是個女孩子,不要不知羞恥!」說完,她便把電話重重地放到玻璃茶几上,拭去眼角的淚痕,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聽到手機裡傳來近乎絕望的呼喚,我的手微微一動。

  梅雪冷冷地一笑,隨手檢起地上剛剛從謝名胳膊上拔出來的血跡斑斑的啤酒瓶,對準自己的小腹,等著我的反應。

  幾分鐘後,電話便永遠地掛斷了。

  梅雪扔向那件凶器,哇地一聲嚎啕,撲到我的身上。

  當晚,我們象新婚一般,纏綿了一夜。

  直到天明,小梅才問我,她萬一懷上謝名的種,該怎麼辦。我將頭埋到她的乳房中間,像個孩子一樣嘬著終於回到自已嘴裡的乳頭,心滿意足。

  「是你們之間的情緣,就留下來吧。」

  「你殺了我吧,可別在說什麼情緣了,羞死我了。」

  「你不是說很愛他嗎?」

  小梅板起臉:「你是我的老公,我只愛你一人,我再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女人啊!就在這張床上,時間倒推24小時,你不是正……」

  我的話還沒說完,小梅騰地一下子將我推到一邊,歇斯底里地指著我:「告訴你,不要再提那些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你!至於我對他的感情,全是假的。」

  「小梅……」

  「老公,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

  我緊緊擁住已不再純潔的身體,回憶起她日記裡寫的話,其實不用看她日記,用鼻子都能想出來,一個婚內的女人,情願為別的男人懷上孩子,這一定是一種異常熾熱的愛!

  本能告訴我,她對謝名的愛,有相當一部分,真實地完全不容任何質疑。我唯一不能確定的是,她的回歸,說到底是出於恐懼失去家庭和老公,還是對他的熾熱的愛,可以隨時因時因事而冷卻下來。也或兩者都不是!

  有些東西,可能不屬於同類物,根本無法度量和比較,比如,她對於謝名的愛,那怕只是一個短短的波峰,之後便永遠消逝淡去,但是在最高峰時,有沒有超過她對我,在所有時期愛的最頂點呢?

  其實我不太願意考慮這些東西,換妻的行為中,這部分東西,完全可以忽略為無,因為你可以把它當成一種臆想,成為一種調劑的情趣。

  真實的情愫,只有當事者本人才能切實地體會到,在心靈的狂暴與無奈中,有多少是激波狂濤,有多少是暗流微瀾,有多少是洞花水月,有多少是血肉絲連,真實的東西,為親者諱,為人情故,永遠不可能表述出來,永遠不可能。

  事情本身已經結束,但給我們帶來的,也會煙消雲散麼?不會,永遠都不會了,剎那的刺激與享受是最最誘人的,但隨著生活最終回歸於平淡,隔閡會像種子一樣滋生!真後悔當初的決定啊,不僅僅是破壞了一段美滿的婚姻,而且也讓我和小梅這對原本恩愛的伴侶不得不分開,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們自己!

  我愛憐的摟緊小梅正在微微顫抖的身軀,歎了口氣,我知道她也已經考慮到這些了,命運注定我們是要分開的!

  「小梅……我愛你」

  「嗚嗚……」小梅哭著把我摟的更緊,「老公……我也愛你」

  我們倆就這樣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穿衣,洗漱,裝扮,道別,出門,打的,上班,按著既定的程序,開始演繹正常到不需思想就能繼續的人生。但是我們都知道彼此的生活軌跡可能將完全錯開了。

  我先去了賀國才的公司。根據頭晚上我想過的應對方法,我告訴賀國才,我很快就將辦完離職手續,勞爾過去就是我開發的,和我的關係很好,還是由我來經營最合適,頭天晚上,我已經和勞爾聯繫過一次,他說議付的條件中有兩點他做不了主,還要再請示一下他們老闆。 賀國才有些不耐煩,說這老黑怎麼這麼反覆,已經有好幾個來回了,商檢費用由我們來出,怎麼還不行呢?我告訴他,當地的SGS公司已經撤走了,現在另一家商檢公司才剛剛進駐,一時沒不能馬上開展工作。

  所以我的意思還是再等等,因為我們是以小公司的身份第一次和他們做,有商檢還是牢靠些。然後他催我快些把工作辭掉,他這邊還有好些工作要交接給我呢。

  我逃也似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到了班上之後,謝總把我叫他的辦公室。

  我討好的笑臉被他一臉的冰冷寒意無情地封殺。他恨恨地將一張紙扔給我:「你老婆告訴我,你只是給做生意的一般性的朋友幫個忙!原來你是個……吃裡扒外的叛徒!家賊!!我怎麼推薦你當副總了!我他媽的真瞎了眼!」

  當我看到那張由我偽造的標明被擔保方為北京水洋洋水產公司與坦桑尼亞拉脫斯海洋貨物貿易公司(就是勞爾他們公司)進行進口貿易信用證資金擔保的承諾書時,我的血液幾乎凍結成冰。

  如果有個地縫,如果有後悔藥,如果有遮羞布……

  「你說吧,這事該怎麼辦!」

  他狂怒至極,圍著我轉了個圈,眼光象絞索一樣,繞著我越纏越緊,越來越亮。

  「老子現在就要舉報你。我最多就是識人不明,大不了在公司領導那兒挨頓罵,你呢,我他媽能把你給整死!小丫挺的,陰毛還沒長全,就想抖雞巴,想玩我?操* 你媽的屄去吧!」

  他越說越是暴怒,最後拉著我,便要往外走:「走吧,現在就去總公司,他媽的不臊你,我也要到法院告你丫瀆職罪,你這事不折不扣地偽造商業文書,讓你丫坐上兩年牢!」

  「謝總,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放過你?你算什麼東西?!還拉你老婆給我賣騷,給我灌迷藥,你以為我會吃你那套小兒科!什麼屄我沒玩過!」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狗,你想要讓我幹什麼都成。」我膝蓋一軟,竟然坐在了地上。說實話,當時我都想給他下跪了。

  「哼!」他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我一下,「接著給老子拿腔做派啊?!你不是有才嗎?!你狂啊!接著跟我牛屄啊!接著讓你老婆勾引我啊!」他罵著罵著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了,說變就變,說到最後一句,表情上竟扯出一絲親呢與促狹的微笑。

  「媽了個吧子,老子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狗東西。坐吧。」他指著邊上的沙發。

  「謝總,謝謝你。」我已經去掉了最後一絲自矜與尊嚴,臉上迫不及待地浮出一臉媚笑。同時,我在心靈深處,發出一聲最後的歎息,原來,媚笑並不是很難做出的。

  「你還想當副總嗎?」老東西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想。」當一個人把尊嚴賣掉典當後,剩下的東西全都可以上市交易了。

  「……讓你老婆陪我出幾天差?」

  「……行。」

  「看不出來啊,小許,你現在,很像我,你知道嗎?」

  「還不夠,您更厲害。」

  「啊啊,好,得一員幹將,比什麼都高興,剛才我說的那個,呵呵,只是開個玩笑。小許,別介意啊,你老婆,人不錯,很有韻味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聰明與美貌結合為一的女性。但我不會做得那麼絕,誘淫屬下的妻子,這可不行,你放心吧。不過,昨天下午,我確實很……呵呵,小許,我只是說說,你不會吃醋吧。小許,我們公司,馬上就要改制了,再過幾個月,管理層要參股,這個公司可能就是我的了,當然,參股之前,還要再精簡一下,小許,我這個人,只要你實心實意對我,不再和我玩那個,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一面心裡暗罵著這條油滑卑劣的老狗,一面媚笑著接過話碴,低聲道:「謝總,從今往後,我就是您的人,只要你看得起我,我也是實話實說,您要我做什麼都行。你看得起小梅,我很高興。」

  他不相信似地看著我,怔了一下,激動之餘,頭神經質地一晃,眼鏡不知怎麼差點掉下來,他臉一紅,趕緊扶好眼鏡,鼓鼓腮幫子,低聲向我道:「好。我現在就和你交個底吧。公司有五個副總,到時候,以民主測評為輔,以我的建議為主,留下兩個副總,根據現在的方案,你們副總一人可以參股五十萬,你錢不夠,我會借給你。你好好幹吧。」

  「謝謝謝總,謝謝您。」

  「咱哥倆,沒得說。」他又呵呵地笑了起來,「還有,那家水洋洋公司的老總,是不是姓賀?」

  「是,和我住對門。」

  「操你老婆的,怪不得呢!媽個巴子的,那個壞東西,我認識他的。你和他說,讓他來見我。在改制前,我和他做兩道,要不然來整來一百萬的現金呢。」

  「改制之後呢?」

  「以後再說吧,咱哥幾個的公司,還不好商量?!讓老賀給我們做分銷,他路子挺野的,上游還得我們自己抓。」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注意到出租車的前窗上有一隻灰白的小飛蟲,在窗玻璃上飛來飛去,暈頭暈腦地一次又一次撞來撞去,一隻翅膀都好像快掉下來了。

  司機在紅燈的路口,抬手將那只可憐的飛蟲處死了。不!我的心發出一聲無助地悲鳴。

  與賀國才合作,自己還能當一個總經理,還算是個人,和謝峰那個老流氓搭伙,不僅要把自己當成一條狗,還要別彆扭扭地把小梅獻出去由他糟蹋,我他媽的怎麼活成這個德性了!

  經過了這擋子事之後,我清楚了一件事——命運是靠自己掌握的,我該怎麼對付謝峰這個老流氓呢?

  半路上,梅寧給我來了個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答應了林彼得,過完春節後,他們將在北京舉行完婚禮,然後雙雙離開這裡。林決定在上海做公司,她只能離開北京了。

  然後她幽怨地問我,為什麼昨天沒去她那裡。處在一種絕望的情緒之中,我什麼也沒有說,便把電話掛斷。儘管我們已想到過離婚,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哎!算了吧……

  四五天後,快到春節了。賀國才那邊,我告訴他謝總想見見他,賀國才很老練,沒有表示出明顯的驚訝,只是問我到底還想不想辭職,到他那裡干。我紅著臉搖搖頭。賀便問是不是擔保金的事情你們老總知道了,我又點點頭。

  賀凝視著我,尷尬之中,我向他坦白:「老賀,對不起,我騙你了,其實我沒有再和勞爾聯繫過。擔保金的事情,我實在幫不了你了。謝總對與你挺感興趣的,你還是和他聯繫一下吧。」

  賀國才沒有說話,繼續象審視陌生人一樣地凝視著我,我突然間不再歉疚,其實,我並沒有欠他什麼。我掉頭便走掉了,腦後突然聽見一聲,「是我對不起你」,我又走了幾步,回頭再看,賀國才蹣跚反向而行,也走掉了。

  又過了兩天,我下班回家後,發現小梅已經先回來了。

  她躲在裡屋,反鎖房門,卻在桌上留了一封信,我展開一看,只有短短幾行字,小梅告訴我她已經懷上了謝名的孩子,問我該怎麼辦。無論如何,她都聽我的。

  「呵,問我該怎麼辦。」我心裡不由一陣氣苦,儘管已經想到了要離婚,還是接受不了啊我輕輕地敲著房門,半響,小梅扭開鎖,留下了一個縫,然後便像個受驚的小動物,馬上跑開,躲到裡屋臥室衣櫃打開的櫃門後面。我慢慢地走近她,看到她拿著一張紅色的頭巾,死死地蒙住了臉。

  我想扯開頭巾看她的臉,小梅雙手緊緊地拽著,掙著表示不從,在對抗中,我突然聽到她的喘息中帶著一絲抽泣的鼻音。

  我心裡一暖,緊緊地摟住了可憐又可愛的小梅。

  小梅慢慢地鬆開頭巾,在紅艷艷的顏色中間,是那張偷情少婦艷如桃花、春情氾濫的臉龐,因為羞恥和曾經的放浪,她無法與我正視,只能在頭巾半包中,在淚光瑩瑩中,向我赧顏而笑,怯怯地半張著小嘴,緊張中,鼻翳也微微地翕動著,等著我的爆發或寬恕。

  那一刻,她把我當成是她的上帝,可以救贖她的不潔。我眼不錯珠地看著嬌美的小梅。

  或許小梅是想我最後一次找到屬於丈夫的權利吧,但我又怎忍心看到小梅為了丟失了另一段可能也是她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一段情呢?愛她,就放開她吧!

  我環擁著小梅,開始和她商量怎樣搞定謝峰那個老流氓,最終我們決定讓這個老混蛋鑽進我們的圈套!

  後記:老混蛋最終鑽進我們的圈套,以強姦婦女未遂被抓,我開始籌備自己的公司,在這期間我和小梅悄悄辦了離婚,雙方共同撫養孩子,接著小梅就去出差了。

  正月初六,我的新公司開張了,小梅還是沒有消息,梅寧也不知有沒有回美國,由於心情欠佳,這次我沒有請親戚朋友,待我形單影隻的準備草草收場的時候,小梅和梅寧聯而至,一如當年我初見她們時的模樣!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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