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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史上第一保安》作者:小粵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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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保安
作者:小粵八叔

  泡妞理論過九級的包真儀穿越到水滸,與一劍花、梁山第一美女、國王教第一美女、北宋第一名伎等,都激發了不得不看的曖昧關係……(前三章太水,可從第四章看)
溫馨提示:星星乍洩,請勿糾結。

(前三章可略過)
第一章 情趣西施
更新時間2011-10-10 20:08:37 字數:3116

 內衣店。
  「情趣西施」內衣店。
  店門兩旁鑲有紅燦燦的楹聯: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行行勾人,列列勾人。
  但最勾人的卻是門口的長髮美女。
  她不似人,似仙。
  仙衣飄飄,白裡透紅。
  紅的不是肌理骨肉,紅的是……
  微風吹拂,裙擺撩動。
  動的不是「三寸金蓮」,動的是……
  只見她手裡挽著一載滿素衣的小竹籃,翩翩起舞……
  她,她就是這店的「情趣西施」!
  說白了,跟寶島的檳榔西施沒什麼兩樣,至少作用是一樣的。
  但比之,無形中又增添了幾分的朦朧和雅意。
  這也是店家正想達到的效果。
  這也是包真儀親眼所見,且每天都能見到,不過,也就只有見見而已。
  ——包是包拯的包,真是陳真的真,儀是張儀的儀,也就是我。
  可就在明日凌晨三點,我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了。
  我內心裡實為痛惜,但為了「金麵包」,更為了證明自己,也只有跟他們一起瘋狂「戰鬥」。
  然而,我卻不是「鬥士」,我只是一物業公司的保安。
  說是保安,但我並沒有退伍證,甚至沒有經過培訓,就上了崗。
  後來我才知我們這行當,外界有個稱呼,叫做「黑保安」。
  白天規規矩矩做事,到了晚上時不時就要奔赴前線。
  當然,這絕不是演習,是干,真干。
  我隸屬的這家物業公司是城裡最大的一家物業公司。
  那是,要進就進大的,要不然我還不進呢。
  那家「情趣西施」內衣店就是我所在別墅群外圍的一店舖。
  乍一看,充其量也就比普通的內衣店大氣了點,豪華了點。
  說是這樣說,可充了一副「曲意楹聯」和一名「情趣西施」,這店的生意不知比一般的要火爆多少倍。
  人家生意火爆,更多的人是眼紅,但我的眼一點也不紅,反而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
  因為我有意無意統計了一下,進這家店的顧客竟然絕大部分是男滴,而且出來之後,手中也確實是提著精美的購物袋。
  -——為啥我這麼清楚?因為我就在這家店舖的對面崗亭「坐崗」。
  男滴?
  曾經我不斷地嘟噥著。
  但驚訝歸驚訝,很快我的腦海中就由理智佔據了主流。
  心想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好老公,或者是一個好男友,再加上思想開明,幫老婆或者女朋友買內衣,又有何不可?
  而且,自從我坐崗以來,也沒見過因這事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
  或許是我沒事找事想吧,我發現有一男滴壓根就是一單身(據我長期觀察),可幾乎每天去這家店,並且次次有買。
  更多的是,很多男滴不管有沒有,也是天天光顧。
  其中不乏女滴。
  噫,就算要用,也不至於把它們堆成一座勾人的小山吧。
  後想他們定是要有錢沒處發吧。
  最最離奇的是,有的男滴在裡面竟足足逛了兩個小時才出來。
  至於他怎麼逛的,只能看到前奏和收尾。
  因為店裡七拐八拐的,人在裡面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而且與眾不同的是,收銀台也不設在透明中有朦朧、朦朧中有透明的玻璃店門前。
  設在哪裡呢?
  我還真不知道,但琢磨著作為一個自然人是絕不會亂設的。
  種種謎團盈盈入腦,入得我天天上班走神。
  所幸我這份工說累也不累,走走神反而時間過得快。
  光快也就好了,不幸的是,這件事經我的同事—諢號臭鴨蛋一發揮……
  發揮?發個屁,他一添油一加醋,逢我就說可憐的我被那「情趣西施」勾了魂。
  我苦笑,只有苦笑。
  同時也真誠地感激他。
  是的,他不是「逢人就說」,而是「逢我就說」。
  更「細心」的是,他只有在我們二人世界才會說。
  所以,我就算是丟架,我也不會去在乎。
  因為朋友之間的調侃是必須的。
  有時還是「催情計」。
  話說回來,他真的只是調侃我嗎?
  記得每次他一調完,嘴巴欲動不動,就是動不出來。
  最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給了我一句:「想吐就來找我。」
  他說的是嘔吐的「吐」,但我並未因此而生氣,更沒有吐他「唾沫三千丈」。
  因為我相信他無厘中必有正經。
  因為在保安隊伍中,也只有我真正瞭解他。
  他呢,也是瞭解我的。
  所以雙月可成,人生幸矣!
  對於我這人,臭鴨蛋到底還得親自炸開鍋。
  這裡先聲明一點,不要以為我叫自己的好友臭鴨蛋而鄙視我。
  真的真的,他的的確確喜歡別人叫他臭鴨蛋。
  據說這個諢號還是他首創,說是有三層意思。
  一,好記;
  二,好笑;
  三,好玩。
  但大家卻不這麼簡單地認為。
  說是他義字當頭,看到有人做「臭事」,就用腳「鴨扁」他,最後還免費送上一個「鷓鴣蛋」。
  做得多了,人們就給取了一個外號,叫……絕不會叫臭鴨蛋的。
  看來這諢名真的是他自個取的。
  不管如何來的,他的真名已淡出視線。
  再者,每次人家叫他臭鴨蛋,他都樂得合不攏嘴,想必他確是喜歡。
  他真的是喜歡嗎?
  日久了,我才得知了其中真諦。
  原來他起初並不快樂,而是把快樂帶給了他人,而快樂又是很容易感染的,所以他也變得快樂起來。
  或許這就叫先苦後甜,先悲後樂吧。
  言歸正傳,我心中那個糾結的「鍋」還得由臭鴨蛋來炸。
  寂靜的公園中,他點然了引線,轟隆一聲,一大塊結被炸成零零碎片四處飛濺。
  頓時,我的腦子無比地清晰。
  清晰過後,又轉為恍惚。
  恍惚中,我彷彿見到了我的母親。
  我注視著母親慈祥的面孔,不由自主地向她依偎而去。
  不料,我身子剛一動,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小包子,你也用不著這麼誇張吧,我只不過說了你一句,你就變得神情恍惚、東倒西歪的。」忽然我耳邊傳來臭鴨蛋的聲音。
  我回神一看,倒倒是真沒倒,卻倒在了他的肉身上。
  我知「高級待遇」是不能持續得太久的,便索性一沉一縮,一隻手就撐在了地上,另一隻手向他擺了擺,笑道:
  「臭鴨蛋啊臭鴨蛋,誰叫你扶了,我這是在拾蝴蝶結,可惜時機一過,是不能拾到的呢。」
  他撓了撓頭,納悶道:「什麼狗屁蝴蝶結,我從頭到尾連影兒都沒見。」
  我恢復正身,拍了拍手道:「罷了,心中的蝴蝶結既然沒了,我就不再糾結了。」
  他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似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是你不想要蝴蝶結,而是你心中的蝴蝶結太糾結,太不靚。」
  他的確是知道的,知道我從不喜欠任何人人情,當然也包括他。
  接下來,用不著多說,經他之手,我心中的蝴蝶結結得好美好自然。
  我不由得不承認臭鴨蛋的閱歷比我多,但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吸收力」也是快得驚人。
  他說到一半,我就明白了,徹底地明白了。
  那家所謂的內衣店事實上是提供「地下服務」的。
  這一點,我好歹也在社會混了兩三年,其實在之前,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數的。
  只是我始終不願去相信罷了。
  說實話,我對這個很嚮往,但絕不可能在「地下」,而是光明正大的。
  臭鴨蛋還告訴我這店的老闆叫花滿心,沒得說,跟名字一樣,滿肚子就是花花腸子,肆無忌憚地到處拈花惹草,而且永不知足。
  人說知足者常樂,但這個不知足者也是整天樂呵呵的。
  也許是樂在其外,愁在其中,我們不知道罷了。
  但奇怪的是,人人都這樣說,卻很少有人說出他的真容真相。
  因為各種說法實在太多了。
  「色」龍見首不見尾,加之於他,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不過,有一點大家都認同的是,他的「原始慾望」當真高不可攀。
  有些影響,光憑一人,是難以洞察到的。
  我原先想法簡直幼稚,豈不知這家店一打開始,就注定帶來極惡劣的影響。
  他們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心裡也是有底的,但在他們「借內獻佛」的光鮮手法下,她們找不到證據,又怎生奈何?
  也不知這仆街的花滿心到底拆散了多少對鴛鴦。
  仔細一回想,由二變一,似乎又有很多。
  臭鴨蛋見我憂心憂「情」的,施施然拉我坐在石凳上,忽然問我想不想轟轟烈烈地幹一場。
  他雖沒有說幹什麼,但我已然知道自己快要到奔赴前線的時候了。
  這也是證明我到底能不能容入這個「兄弟大家庭」的關鍵時候。
  而且,我聽過來人臭鴨蛋講,只要過了這一關,我的收入就會無形地步入更高的層次。
  我是一個賺錢慾望很強烈的人,但更多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將來的老婆孩子,乃至父母,甚至是讀大學的弟弟。
  因為他們幸福了,我才會幸福。
  這也是我活著的惟一目的。
  狹窄地闖蕩社會也有兩三年了,除了時常給予父母精神上的慰藉外,一分錢也沒有寄回家。
  當然一分錢也沒有再向家裡人要過,以後也不會要。
  按理中規中矩地做事,一年存個一兩萬應該不是問題,但不滿足現狀的我,從工廠出來,擺起了小攤,最後錢沒賺到,本也賠了進去。
  於是我只得再次進入「原始社會」。

第二章 被逼
更新時間2011-10-11 19:13:26 字數:2661

 包真儀不愧是包真儀。
  我也不愧是我。
  不論我的賺錢慾望再怎麼大,也不會喪失理智,也要堅守自己的原則。
  我的原則:該賺的一定不含糊,不該賺的一定不做。
  所以我也不會傻到連問都沒問清楚,就說不幹。
  當然我現在問臭鴨蛋,他也不會立馬就告訴我。
  當下我惟一要做的只是點頭。
  說實在的,點得很沉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摞下一句「老地方見」,便匆匆離去。
  露天,天下,大排檔。
  參與此次戰鬥的所有保安都已到位。
  我數了數,共有六名。
  除了我和臭鴨蛋外,還有隊長老千公,老油條老張,剩下的兩名也是跟我一樣,新來的。
  一個叫狗蛋,一個叫銀蛋。
  坐在一起,大把大把地喝生啤,大把大把地吃燒烤,大把大把地吹水。
  平時都是AA制,這次隊長請客,我們哪敢不多吃。
  但我們深知天下絕沒有免費的午餐,吃過後,能不能再吃到,那就得騮一騮了。
  我一般情況下很少喝酒,但一旦喝起來,酒量也是驚人的。
  至今我還沒有醉過。
  「唯酒無量,不及亂。」
  或許這還是一件好事。
  至於吃燒烤,平時我都不屑一顧,終歸是一些垃圾食品嘛。
  但偶偶吃吃也無妨。
  總之不及亂即可。
  通俗地說就是點到為止。
  我們吃到半熏時,隊長問我們吃飽喝足了沒有,我們拍了拍肚子,哪敢說不字。
  藉著酒意,隊長又帶我們去逛現代版的「白房子」。
  弱光中,我壓住心中慾火,欣賞了一下「天然藝術」,最後來了一句「愛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做的」,便昂然離去。
  雖次次都是這樣,但我從未在他們面前露個餡。
  因為如今科技很發達,我想像的翅膀也很帶勁。
  出來後,狗蛋和銀蛋余奮未消,其他四人卻如吃家常便飯那樣自然。
  四人中還包括我,足見我的功底不是吹出來的。
  其實我的這種功底也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現實給逼出來的。
  從另一方面說,被逼也是件好事。
  接下來才正式進入正題。
  秘房中,我們都屏住了呼吸。
  靜,靜得可怕。
  這時,隊長全無顧忌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他奶娘的花滿心,警察管不住你,民間力量卻要你好看!」
  隊長說話一向簡捷,寥寥數句,就表明了這次戰鬥的來龍去脈。
  頓了頓後,隊長又拍了拍桌子,朗聲問:「干還是不幹?」
  老油條老張首當其「干」,用手猛拍桌子表示同意。
  緊接著是臭鴨蛋。
  臭鴨蛋應承後,向我遞了一個眼色。
  此時我心中不是很複雜,因為這的確是正義之事。
  怕就怕要是在戰鬥中無意中殺了人,那可就玩大了。
  可在戰鬥中死人又是無法避免的事。
  再說呢,就憑我們區區六人,奔赴前線,還是有些冒失吧。
  我用餘光掃了一下隊長,發覺他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罷,就算我們這次大有勝算,所得的戰果是交予警察還是中飽私囊,也是我所擔憂的。
  臭鴨蛋曾經告訴過我,隊長多半還是採取了折衷的處理方式。
  想來想去,最擔心的還是怕誤殺人。
  這時,新來的狗蛋和銀蛋不知是真願意,還是被嚇的,也相繼拍了拍桌子。
  聽聲音,明顯低了些。
  隊長站起身,眼睜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倆,重聲道:「到底干還是不幹?」
  他倆的手抖了一下,用力拍桌的同時,嘴裡一齊迸出:「干!」。
  最後就只剩下我沒有表態了。
  臭鴨蛋,他在握拳,不斷地在用力,似乎又在告訴我:
  「小包子,你還像不像一個男人!」
  我當然是一個男人,但我也不想送死。
  隊長又轉身面向了我。
  我知道他要說了,我頭腦一轉,來了個捷足先登,又正經又不正經地道:「隊長,正所謂殺了也是白殺,那索性就不殺,這樣免了官司又得了大乖,豈不更好?」
  臭鴨蛋松拳道:「那個時候想殺都殺不到,又何談殺人?」
  隊長不理他,看了看我,道:「小包說得沒錯,雖說我們經過長期地調查,確實排查到裡面不可能住人,可別忘了那『史上第一花』。」
  隊長說的正是花滿心,聽臭鴨蛋講,就連他也沒真正見過花滿心。
  臭鴨蛋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桌,怒道:「那就將他打成殘廢,讓他永遠也報復不了!」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即將發生的事情,永遠不會。
  臭鴨蛋話音剛落,一直未說話的老油條老張不知怎麼搞的,手裡已多了一把瑞士軍刀。
  他按出最鋒利的那把,二話不說,就快步走到我面前,在我身上飛快地劃來劃去。
  當我想還手時,我已經來不及了。
  他又坐在了原位。
  這發生的太快了,我竟然什麼感覺也沒有。
  痛,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
  就在我還沒從「莫名其妙」擺脫出來時,臭鴨蛋驚呼了一聲,指著我的肚皮,加快語氣道:「小包子,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拍桌子啊,難道你還想讓老張劃得更深一些不成!」
  我將直盯老張的眼神直轉而下,一看,驚呆了:
  一整塊的肚皮已見不到衣服的顏色,全部是滲出的鮮血,並染成了一片紅海。
  這海平靜中帶動,一點也沒有使我所坐的船產生不穩,甚至一點不舒適的感覺也沒有。
  同時,我也知道只要海風再刮得大一些,船必翻,人必亡。
  因為我根本沒有逃命的機會。
  就算我有再好的游水技能,也來不及,來不及!
  我在心裡搖了搖頭,已然沒有了選擇。
  啪!
  頓時全場無聲。
  我竟然將木桌拍成了一個洞。
  廢話不多說,一切準備就緒,只待開戰時間。
  開戰之前,該幹嗎該幹嗎。
  我從未想到等待的時間過得竟是如此的漫長。
  我的心也是一直撲通撲通個不停。
  時間悠悠地撥到凌晨兩點時,我收到了一個信息:
  干!
  一個字,就一個字。
  我就納悶了,隊長不是說開戰時間是三點嘛,怎麼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
  這不是明擺著在耍我們嗎?
  我不信,可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的確是隊長發來的。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又很快,我們到了事先約定的交接處。
  交接處是一公共廁所裡的一小「單間」。
  我很自信,因為自始至終,並沒有人跟蹤我。
  其實也犯不著跟。
  呵,就連新來的狗蛋和銀蛋都是秘秘到達。
  唉,我還自信個球呀。
  六人都是清一色的武警服裝扮,也就是我們的工作服。
  在城裡也只有我們一家物業公司享受著這種待遇,但也只是「裝」而已,並無裝備。
  老張依舊是冷冷的面孔,但我卻時不時地朝他望了幾眼。
  我這個人哪,就是想得開,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如今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就得有「同志」的氣勢。
  他看我那樣看著他,神情有些異樣,但很快又變得冷冷的。
  這時隊長發話道:「凌晨三點到五點,是小偷最為猖狂的時候,也是我們奔赴前線的最佳時機。」
  頓了頓,又道:「我早已算好了,我們的準備工作至少也得一個小時,所以我們還是佔據了有利時機。」
  「單間」裡很擠,但不臭,甚至還能聞到香味。
  我吸了吸,一下覺得神清氣爽。
  在昏弱的光線下,我三百六十度目測,單只發現隊長身上背了一個大麻袋。
  不用說,定是此次戰鬥的「全部裝備」。
  我心說:「裡面不會有真槍實彈吧。」
  正想著,隊長又迅速掃視了我們一遍,沉聲道:「這次戰鬥兵分四路,路路皆通,如有違備,你們是知道下場的。」說到這,又看向我們。
  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既然這次戰鬥史無前例,那為何將三個新兵蛋子劃入主力部隊,其中到底有什麼目的?
  當我聽完隊長的分派後,幾乎嚇傻了,愣在那好半天,好半天……
  

第三章 史上第一花
更新時間2011-10-12 0:52:18 字數:3271

 隊長的分配是這樣的:
  隊長、老張、臭鴨蛋各一路,我和狗蛋、銀蛋一路。
  我的乖乖,什麼世道,竟將我們三個初出「茅廁」的分在一塊,這不是在有意欺負弱小嘛!
  隊長看我和倆蛋愣在那好半天,也沒多說什麼,意思是好像是讓我們靜靜。
  可又如何靜得下來呢?
  我咬了咬嘴唇,暗罵道:「你丫的,不會讓我們做敢死隊吧。」
  還沒罵夠,隊長將各自的任務逐一分配。
  接著打開包袱開始給我們分配裝備:
  半透明的黑色連褲襪、鐵棍、跑鞋。
  僅此三樣,每人一份。
  奇了,不用長筒襪,而用褲襪罩在頭上,豈不多此一舉?
  臭鴨蛋看我不解的樣子,就告訴我說:「一隻套頭上,另外一隻揩油。」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
  再看倆蛋的表情也是很複雜,不用想,也是第一次。
  分配完後,隊長也不知看中了我哪一點,竟讓我做了第四路的組長。
  臭鴨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好好幹」,就各自分路而去。
  也不知隊長搞什麼鬼,方才在分配具體作戰方案時,就給了老張、臭鴨蛋和我一張紙條,說是按照上面的做即可。
  分開後,按照上面的指示,我和倆蛋揣著褲襪,穿著跑鞋,懸著鐵棍,向情趣西施內衣店的方向快步走去。
  左看右看,四周就剩我們三人。
  我們首先來到店門口對面的崗亭,見崗亭的兄弟托著個下巴,睜著個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
  我們很清楚,他根本就沒在真正值崗,而是坐在舒服的軟椅上,睜著眼睛睡大覺。
  隊長有意給他換了個班,知道他一睜著眼睛睡,不管外界發生什麼狀況,他都醒不過來。
  惟一能讓他醒過來的就只有他身上的對講機。
  我看了一下時間,離作戰時間還有十分鐘,便在崗亭邊蹲下來瞇瞇眼。
  倆蛋也知趣,看我是組長,狗蛋給我把風,銀蛋不時地給我倒計時。
  我有意打起了呼嚕,且越打越大。
  果真崗亭中的兄弟並未受到任何干擾,繼續他的勾當。
  就在還剩三分鐘時,我站起身,走向那兄弟旁,伸手猛地給了他太陽穴一拳,他立馬就暈了過去。
  這招還多虧了臭鴨蛋教我,要不然一拳還不夠。
  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忍心的,可不忍心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時狗蛋也過來了,從他的腰間取下對講機,關了電。
  銀蛋還覺不夠,拿起對講機就砸在了地上。
  紙條上並沒有說到這點,但我也覺得這樣演得更真,便沒去追究。
  接著我們各自取出褲襪罩在頭上。
  罩上後,餘下的一隻晃悠礙事得很,我靈機一動,就將這只順著頭頸塞入胸膛中。
  倆蛋也相繼效仿。
  我們緊緊握著鐵棍,一起開始倒計時。
  沒錯,不幸的我們硬是成了此次戰鬥的先鋒隊。
  不過,一想著老張使快刀的本事,再想著隊長和臭鴨蛋也不是吃素的,膽子也不覺地大了起來。
  到了,三點到了。
  我帶著頭,一個箭步衝向店門口,提著鐵棍就往玻璃門砸。
  這鐵棍質量確實犀利,我們沒砸幾下,就砸出了一個大洞。
  然後我示意狗蛋把風,我和銀蛋操傢伙衝了進去。
  開關一開,裡面登時變得通明。
  當時,我們根本沒心情看裡面各式各樣撩人的內衣什麼的,只要見物就砸,砸個不停。
  但砸來砸去,並沒有砸到什麼太貴重的東西,反倒砸得我們在裡面迷了路。
  可見這間內衣店有多大,裡面的貨架擺得又有多曲折。
  就這樣,我和銀蛋只能聽到對方打砸的聲音,卻不能見到對方。
  這貨架太堅固太高,我們又怎能砸倒?
  迷路歸迷路,我和銀蛋終歸在貨架的盡頭碰了面。
  我看雙方都相安無事,便叫狗蛋快進來。
  這條指示,我有些不明白,難道不要把風了嗎?
  後尋思廝殺那麼久,都沒見到前三路,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再者,在這內衣店想砸就砸,也沒有見到突然冒出一個人來襲擊我們,就更用不著步步小心。
  三人匯合後,我就掀開前面的簾子,先用鐵棍在裡面胡亂鼓搗了一陣,見無異樣,便率先衝了進去。
  進去開燈一看,是一個小型的貨架,貨架上擺滿了種類繁多的成人用品。
  貨架前還擺了一高高的收銀台。
  不用多說,我們又狂砸了一陣。
  我的腦子裡直想著這些都不知害了多少人,因此每砸一下,反倒覺得無比痛快。
  那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也因此,本來對這些多少有些嚮往的,也就一下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剩下的收銀台砸還是不砸?
  我們都知裡面的錢早已被花滿心掏空,就算砸,也砸不出錢來。
  但我們不僅要砸,而且要砸得比前面的事物更猛烈。
  因為這他娘的收銀台是髒的,比什麼都髒,比什麼都可恨。
  「砸,狠狠地砸!」
  話一從我口中說出來,我們便一齊大砸特砸。
  砸得是氣喘吁吁,但每個人都洋溢著說不盡的爽意。
  再掀開簾子,想必就是現代版的「白房子」了。
  不管白黑,在我們沒見到貴重物品前,還得繼續一邊砸一邊找。
  於是我們兵分三路,提棍而戰。
  突然只聽「啊」的一聲,我立馬從一「白房子」裡出來,從聲音的方向看,應該是最裡邊。
  我們一齊奔了過去,砸開門一看,只聞其香,不見其人。
  到底是我的鼻子靈,一下就確定她藏在衣櫃裡。
  我即令倆蛋將她揪出來。
  出來一看,竟是情趣西施。
  只見她穿得少得不能再少,可見那個急。
  這就更加奇怪了,據我長期觀察,她每天下班都是被一輛小車神秘接走,可怎麼滴,又跑回來了?
  要是這麼說,店裡收銀的麻少婦也跟她一樣?
  看著倆蛋留口水的樣子,我真為他們的不爭氣感動悲哀。
  對這種不明不白的女人,我是沒有興趣可言的。
  當下我直瞪了他倆一眼,他倆的手也就安穩了些。
  我問她麻少婦是不是也在這裡,她搖了搖頭。
  就當我準備再問時,整個房間一下陷入黑暗,就連房外的走道,乃至其它的「白房子」都看不見了。
  黑,黑得可怕。
  香,香味趨淡。
  我不由得一陣戰慄接著一陣戰慄。
  我沒有叫,生怕一叫,就暴露了自己。
  可狗蛋和銀蛋卻沒我這麼聰明,結果他們一叫,就成為了最後一叫。
  他們或許真的死了。
  但他們究竟怎麼死的,我並不知道,也無暇去猜。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想怎麼逃出去。
  看來花滿心也應該就在這裡,而情趣西施只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這組長當得可真夠寒磣的,到現在就只剩我一光桿司令,況且還不是司令,真他奶奶的悲哀。
  我是絕不想死的,因為我活著不是為了自己。
  鬱悶的是,隊長、老張、臭鴨蛋怎麼就遲遲不現身呢?
  尤其是跟我玩得比較好的臭鴨蛋,怎麼不來個英雄救美呢?
  美雖不是潘安的美,但好歹也是成人之美的美啊。
  該來的還是沒有來,沒有來。
  就在我絕望時,眼前突然一亮。
  一看,我竟站在了挨著地面的一升降籠裡,而房間已不是原來的房間。
  我一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大叫:「臭鴨蛋快來救小包啊!」
  這次我叫了也不知多少次,卻都不是最後一次。
  這權且算我幸運,可不幸的是仍然沒有人來救我。
  我定了定神,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除擺放了很多雜七雜八的野花外,跟上面一層的「白房子」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敢是史上第一花花滿心的起居室,怪不得見不得他的蹤影,原來是「地下黨一族」。
  「好你個花心蘿蔔大白癡,整天不見陽光,光腚著找抽呀你!」
  我想把他罵出來,好好較量一番。
  他既然不這麼急著結果我,那肯定是想跟我好好較量較量,否則,還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突然一富有磁性又富有懾力的聲音傳向我的耳朵,只聽他說:「唉,我也不知花了幾千幾萬朵野花,可直至今日,也沒有一朵野花令我滿意的。」說到這,又發出一連串的詭笑。
  我壯著膽子道:「花……花滿心,你笑什麼?」
  他哼了幾聲,道:「算你小子識貨,我正是史上第一花花滿心。」
  我急切地道:「那你到底想跟我較量個什麼呀?」
  花滿心道:「如今我想不笑都不行,因為我請了一位世上最頂尖的發明家發明了一樣東西。」
  這人在暗處,硬抬桿是不行的,只有先來個欲擒故縱。順勢道:「這東西這麼頂尖,想必定有好聽的名兒吧。」
  花滿心笑道:「名真名,非常名,聽好了,它叫做『穿花問柳』」
  我豎起大拇指道:「好名,卻不知有什麼用?」
  花滿心緩緩道:「很實在,它能讓我得到古代四大美人。」
  我滿腹狐疑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們不是都死了嗎?」
  花滿心不屑道:「這簡單,穿越過去即可。」
  不等我問清楚,他又道:「包真儀,你很幸運,被我選中了。」
  「什麼選中?」
  花滿心續道:「一,你很聰明;二,你是處子。」
  他還真留心,不但知我姓名,還知我是處男,真他奶奶的了不得,傷不起啊。
  「可這跟你的計劃又有什麼關係?」
  花滿心神秘一笑:「因為在這個計劃中,你是主角,也就是讓你穿越到古代。」
  我不光是個喜歡賺錢的人,還喜歡刺激的人。
  聽上去的確夠刺激夠好玩。
  他不必再說,我也知他的意思。
  他就是想讓我從古代帶回他想要的絕世佳人。
  可他為何不自己去穿越呢?
  天啊,怎麼想,我都覺得無限的荒唐,無限的……
  


第四章 不能偷看的女人(前三章可略過)
更新時間2011-10-12 22:13:03 字數:2154

 當我醒轉時,我發現自己竟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張床上。
  床,不是一般的床!
  應該說是張古代的床,而且還能聞出淡淡的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香。
  這竟是一張女人的床。
  更驚訝的是,床上帶花的紅被褥還尚有餘溫。
  不,應該說是熱乎乎的。
  藉著燈光看四周時,見完全是一古代客棧的陳設。
  心中驚呼:「難道我真的穿越了?」
  再往身上看時,仍然還穿著一身武警服,腳上也還是那雙專用作百米賽跑的跑鞋。
  還有腰間的鐵棍,一摸感覺不一樣,連忙解下一看,哪是鐵棍,這分明是軍警用的電棒。
  我心中得意:「呵呵,以後正當防衛鐵定用得上。」
  頭上,他奶奶的,還纏著激戰用的褲襪。
  怪不得方才看物事時,朦朦朧朧的。
  當即我就將褲襪拿下,準備一扔了事。
  後我想這褲襪是純天鵝絨的,彈性質量都非常得好,而且手感也不錯,就有些不捨。
  興許以後作戰時用得著,便揣入褲袋中。
  褲襪一拿,我的視線也清晰了,腦子也沒方纔那麼炫暈了,當後發生的事情也清晰地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時也不知怎麼搞的,就被花滿心迷迷糊糊地帶到了他所說的「穿花問柳」器械上。
  萬事具備後,只聽他跟我說此次的勾女對象是水滸中的名伎李師師。
  還說只有讓她心甘情願地愛上我,才能跟我一起穿越回來,否則,我就永遠也別想回來了。
  我正想問她這是什麼邏輯時,他只說了一句:「這是『穿花問柳』時光機的邏輯,你就無須多問了。」
  我分析了一下:
  不答應他,自己小命很可能不保;
  答應他,如若不能讓李師師愛上我,我就永遠地呆在過去,也就永遠也別想盡孝道和悌道。
  我還沒分析完,就聽到一陣陣的奸笑聲,之後,也不知那機器是怎麼鼓搗的,就躺到了如今女人的床上。
  一想到這,我的心立馬有點緊張。
  既然被褥是熱的,那就說明這女人可能來三急了。
  至於什麼急,反正是有急了。
  不好,要是她回來看到一個大男人在她的床上,她乖乖地不喊色狼才怪。
  這樣,我還沒追到李師師,就被當作色狼打死了。
  不,他乖乖的,我一定要完成任務,一定要活著回到爹娘身邊去。
  並且,有條件還要帶一件超值錢的小東西回去。
  就在這時,只見門外的影子越來越近。
  我暗叫倒霉,倒霉的同時,我也靈機一動。
  有時還得低調做人。
  我迅速滾下床,鑽入床底下。
  所幸還來得及,剛鑽進去,吱呀一聲,門就開了。
  床罩低垂入地,我在床下,就連這女人的腳也看不到。
  不光是看不到,就連聽也聽不到。
  什麼四大名著、武俠小說,等等等,我都是有所涉獵的。
  今見這女人落地無聲,便可推知她應該練過輕功。
  看來來頭還不小。
  包真儀呀包真儀呀,千萬可別小瞧了女人,女人可是不好惹的。
  不光她落地無聲,就連例脫、落床亦無聲。
  又可推知她應該不怎麼大大咧咧,或者是武者中的雅士。
  奶奶的,越推,我反倒越想看一看她了。
  男人嘛,都喜歡玩刺激,就比如偷看女人,特別是那種神秘又有質地的女人。
  但記住只能看看而已。
  因為美是用來欣賞的,而不是用來做的。
  此時此刻,床上躺著的就是一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女俠,硬使得我的血脈愈發噴張了。
  這是「原始慾望」,是自然而然的。
  但想到萬一被她發覺,那所得的安慰和欣喜就會很快化成浮雲中臭雲。
  會臭,會使我遺臭萬年。
  可悲的是有些人連這個不知所謂的「名」也想占,死了也要占。
  你們難道就不想想子孫後代的尊嚴嗎?
  我在做猛烈的思想鬥爭,壓抑,壓抑,再壓抑……
  終歸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
  不過,我的內心還是有些癢癢的。
  一癢,我就到處亂撓。
  當撓到褲腿時,我驚喜不已。
  竟然我褲袋中的手機也跟著我一起穿越過來了。
  我真想大笑,但死死摀住嘴,不能笑。
  連忙拿出一看,我的乖乖,竟跟鐵棍一樣的遭遇,變了樣。
  我拈量一番,雖不是我的手機,但這款手機不是一般的先進。
  它,它是太陽能智能手機。
  我雖沒真正見過,但網上有高清圖片,我還是可以鑒別出的。
  我輕觸了一下,見界面就像等離子液晶電視一樣,高清中的高清。
  首當要做的大事:我立即用手指觸摸,將所有該發出的聲音全部關閉。
  第一戰圓滿勝利,我撲通撲通跳的心也垂下了好多。
  我一看信號空格,就知電話是打不了。
  不過,我通察了一遍,還真得感謝感謝花滿心。
  功能當真齊全。
  裡面含有大量的歌曲,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還有視頻,更刺激的是仲有很多「教育片」。
  我激動呀,我狂喜呀,還等什麼,不敢正經偷看俠女,偷看裡面的他們總可以吧。
  可誰知,我越看越激動。
  如果再加上聲效的配合,我早就激動地上了床。
  這才明白看「教育片」也應該有個度,不然一衝動,魔鬼就會降臨,就會做出自己本不願做的事來。
  記住最好是確立了男女關係再看,這樣不但可以增加性福,還可以增加幸福。
  忖思如此下去兀自不行,於是我強忍住內心的慾火,關機與它說拜拜了。
  ——有時候,我們勇敢地放棄一件事,其實是另一種收穫。
  關機前,我特別注意了一下,時間正逼近凌晨四點。
  四點?這兒的時間不會跟我的手機時間同步吧?
  慾火漸漸消了,精蟲也不上腦了,我的理智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尋思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等床上的女俠退房後,才藉機閃人。
  想到這,我又迅速翻了翻身,竟一個值錢的東西也翻不出來。
  那花腸子真他奶奶的壞,我一個子兒也沒有,用什麼資本去勾女呀。
  真他娘的鬱悶!
  想來想去,看看自己畢竟活得好好的,而狗蛋和銀蛋興許早就見了閻王,還有臭鴨蛋、隊長、老油條老張他們三人都不知是死是活。
  這樣想著,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戰鬥後六人當中最幸運的,心中的鬱悶也就沒那麼鬱悶了。
  想著想著,嗑睡蟲軍隊也陸續地爬進了鼻孔,不知不覺我就在還算涼快的免費「被褥」上睡著了。

第五章 第一桶金
更新時間2011-10-13 14:08:40 字數:2727

 可能是生物鐘的強化作用吧。
  因我在睡前不斷地對自己說要早起,結果第二天真的起得早。
  一看時間,才剛過九點。
  再看四周,略察有絲絲光線,心中一喜:時間還是對號的。
  睡了五個小時,雖說有點短,但質量很高。
  只覺精神煥發,但肚子卻不給勁了。
  我強壓著不讓裡面咕咕地叫,因我還不能斷定床上的女子退了房沒有。
  ——為何改說女子?因為我覺得她如果嫁了人,她的男人應該不會那麼狠心。
  ——為何不說女俠?因為我深知不能隨意就給別人蓋棺定論,龍其是女滴。
  等不得了,再等肚子也不幹了。
  於是我慢慢地掀開褥子,一點一點地探頭。
  老天有眼,床上無人,清香尤在。
  當下不容多呆,我轉身就往門口走。
  也許真的是我的眼尖,地面上的一條紅色手帕,把我給定住了。
  這肯定是她無意中留下的。
  我的心在提示我莫去管它,可我的手已飛快地將它拾了起來。
  一聞,真香。
  一看,上還繡了一個用瘦金體寫的「姬」字。
  姬?
  莫非她姓姬?
  姬家專用,想必她的身世了不得。
  嘿嘿,要是能借她之力,我的勾女任務可就輕鬆多了。
  手帕還是收著,要是哪天再碰上她,我還之,她豈不是就欠我人情了?
  可她的相貌都沒見著,就算見著了,還不是擦肩而過。
  罷,有緣千里自相會,多一個籌碼多一分勝算嘛。
  收好後,舔開窗紙看了看外面的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搖頭。
  心裡暗罵自己要是趁黑溜出去就好了。
  難不成我要挨餓到天黑?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我看門外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想定是店小二來收拾房間了,便準備再次鑽入床下。
  但刻不容緩,不過,幸好我的潛意識爆發出了一金點子。
  門開了,我在門後。
  門合上時,他已被我的電棒擊暈了過去。
  我的警服也不脫了,電棒放褲袋裡,套上他的衣服,束了束,打開門,低著頭,逃之夭夭。
  掌櫃見我跑出了客棧,向我大喊道:「你小的,穿了什麼怪鞋,竟跑得恁快!」
  我根本不理他,憑藉著跑鞋的力量,狂奔。
  大街上不便狂奔的,我只有往小巷裡奔。
  好歹甩掉了本不該是敵人的敵人,我心大慰。
  為了不暴露露身份,我將那店小二的衣服脫下,露出真身。
  我又開始狂奔,奔到後來越奔越慢。
  當奔到一個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時,我才打住。
  我並沒有神經質,我只是在看穿著跟他們傑然不同的衣服,他們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結果經過目測、耳測統計,絕大部分人都說我高大威猛有氣勢,甚至有的還說我的髮型忒有個性,很陽剛。
  倒也是,北宋的男同胞們基本上都紮著長髮,而我的頭髮只是一個酷酷的平頭,再加上額頭前如仙桃般的分水嶺,不讚一個才怪哩。
  仲有,俊美端莊的武警制服可不是吃素的。
  這樣一跑,熱量大增,我的肚子竟也沒了餓感,但渴得慌。
  眼下最要緊的是好好地吃一頓,而想吃,就得花錢。
  可錢又上哪兒去弄呢?
  唉,還是回到「原始社會」,去做苦力活吧。
  做人就得用發展的眼光看事情。
  我坐在石頭上斟酌斟酌了幾番,決定還是先找個人來問問當下水滸的形勢。
  我忍著飢渴來到集市,見擺賣什麼東西的都有。
  東西熟也不熟,但整個氣氛我還是很熟的。
  因為我之前也擺賣過東西。
  我看準了一位賣手鐲的少婦,就上去跟他攀談。
  沒想到我說的普通話,他真能聽懂。
  她看我很懂他們的行內話,又穿得很威武,面部又稍帶點黑,幾下就跟我套熟了。
  我趁熱打鐵,問她正事。
  她說如今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剛剛排了座次。
  她什麼也不用再說了,我心中已然有數。
  還真是無厘頭穿越,竟穿越到小說裡面來了。
  不管,既然選擇了就要走下去。
  本來我想向那少婦要點錢花的,但我也是過來人,知擺攤靠天吃飯不容易,便一直沒有開口。
  我又問了一些必要的人文地理。
  臨走時,她還要我有空去她家裡玩。
  我問她有老公沒有,她點了點頭。
  我不想引起誤會,借有急事要辦,連她家的地址問都沒問,就飛步向前行。
  我決定先到旱地忽律朱貴南山酒店去做工,再跟他混熟,投靠梁山。之後,如果運氣好,在元夜鬧東京時,我還真能見到李師師。
  想想,的確是有些天方夜譚。
  另一方面,其實我也想賺一些盤纏,直接去東京找李師師,可就憑我一個破落窮酸樣,就算見到她,她也不可能喜歡上我,所以去了也是白搭。
  所以我一定要在梁山混出個響噹噹的名堂來,方可嘗到天鵝肉。
  聽那少婦講,這裡就是山東鄆城,離梁山伯很近。
  唉,可惜呀,若是潘金蓮、閻婆惜、潘巧雲沒死就好了,我也去享享眼福,也不枉此生。
  得了,只要師師到手,再穿越一次,還有什麼不了的。
  那時憑借我勾女的能力,花滿心也不敢不答應我小小的要求。
  還有師師間壁的第二名伎趙元奴……
  可奶奶的,如今我還是一處男,根本沒半點勾女經驗,這叫我情何以堪?
  但勾女故事我還是看得蠻多的,所以我才選擇上了梁山。
  梁山離鄆城不太遠,也不太近,少說也有四十里。
  就以我乾癟得不能再乾癟的肚子,乾渴得不能再乾渴的嗓子,別說走,就算有匹馬,惟恐我也熬不住呀。
  馬!
  他奶奶的,要是能先吃飽一頓,再快馬趕到南山酒店可多好啊。
  幸運星老是降臨在我頭上。
  不過,這幸運星不是等來的。
  我絕不會幹守株待兔的蠢事。
  先前我有豐富的擺攤經驗,大大小小的東西都賣過,也因此練得一手好口才。
  再加上空閒時間多,看書也不少,久而久之,文筆也就出來了。
  想到就干,找準目標,雷厲風行。
  送佛送上天,前面那少婦既然幫了我,也就是我欠了她人情。
  我是從不喜欠人人情的,即使欠,也得盡快還清。
  而且她賣的手鐲我也賣過,於是我回到她面前,微笑著對她說:「大姐姐,我也喜歡賣東西,還想開個店,可一點經驗也沒有,方才看你很會做買賣的,我想跟你學學。」
  那少婦重新打量了我一番,一語不發。
  我也看到了,她的生意並不怎麼好,看樣子她以為我在變著法子挖苦她。
  可她畢竟是一個善良的人,一點怒氣也沒有。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賣關子了,直截了當地對她說:「這樣吧,如果你答應,我願免費幫你賣一陣,也就當學習。」
  她吃驚地看著我,還是沉默。
  我知這次她是默認了,便幹了起來。
  賣東西,不能瞎干。
  首先得動腦積聚人氣。
  立即開動,我在腦子裡將我曾經賣手鐲的繞口令,與手鐲的樣式和時代性進行雜揉整合,編成一時宜的搞笑段子。
  想是早想好了,但我還是準備循序漸進地來,免得有欺騙賣弄的嫌疑。
  剛開始就真裝逼,慢慢地,我就使出絕招。
  結果絕招一出,所向披靡,人流如織。
  他們沒靡,心卻靡了。
  他們全部拜倒在了我的「段子」下。
  我興奮得都不知饑不知渴了。
  不用說,似有中藥功能的手鐲很快就賣得一隻不剩。
  那少婦驚訝的神情下更多的是笑得合不攏嘴,我也笑了。
  笑得很開心。
  回想當初擺攤時,剛開始用這絕招,也是賺得個盆滿缽滿,豈不知跟風太厲害,價格戰也就愈演愈激烈。
  最後……唉!
  我雖說了免費為她服務,但她還是給了我不少盤纏。
  女人真的很細心,在服務過程中,硬是被她查覺到我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
  辭去後,我還真想成個大賈算了。
  可想到商人在那個時候是最賤的行當,就算再發達,也做不了官,就更別提有人看得起了。
  這樣的話,師師也定然看不起。
  看來還是得去梁山混個好名聲去。
  

第六章 姬幽的血淚史
更新時間2011-10-14 1:25:06 字數:3163

 我對水滸故事的發展脈絡瞭如指掌,知南山酒店如若碰到一個沒錢的單身漢,就會免費送上一餐。
  要是身手不錯,來歷分明,想投靠梁山,還會送上早已備好的上好酒菜,名之為「分例酒食」。
  如今我的褲袋雖然有些銀子,但想著再怎麼著,也沒有免費的東西吃得香,便草草解決吃飯問題,剩下的銀子一點不留,換了一匹好馬。
  馬,白馬,雪白的馬。
  記得在老家家家都買馬當牛用,並且效率高很多,所以我對馬也是有種特殊感情的。
  馬在前進,飛快地前進。
  但我一鞭都沒抽。
  一秒都不能耽誤,直奔南山酒店。
  快到時,馬兒累得夠嗆,我也風塵僕僕。
  看了下手機,時間正指向下午兩點。
  為了享受免費午餐帶來的另番快樂,馬兒該幹嗎幹嗎。
  我決定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如今南山酒店朱貴是店長,鬼臉兒杜興是副店長,我得好好溫習溫習一下他們的詳細資料先。
  溫好後,我又好好地緊了緊皮帶,拍了拍灰塵,理了理制服,電棒穩穩當當地懸在腰間,以軍人特有的氣勢闊步走向酒店。
  臨近酒店時,我特地極目遠眺了一下水泊梁山。
  我的心深深地震撼了。
  真有種渺滄海之一粟的感覺。
  得了,正事要緊。
  繼續。
  氣勢可以壓死人,更想不到氣勢還能讓他們肅然起敬。
  龍其是我那閃閃發光的皮帶頭,再加上油光珵亮的額頭,酒保們個個豎起了大拇指。
  況且我又符合他們的條件——窮得就只剩下形象了。
  因此我一進去,酒菜就已擺好。
  我看了看,店長旱地忽律朱貴和副店長鬼臉兒杜興都沒有出場,心想還是不能太有氣勢。
  適度點好,適度點好,要不然真壓死人,我自己也得死。
  吃,放開地吃。
  喝,放開地喝。
  酒能化肉,何不多吃多喝?
  吃飽喝足,全身振奮。
  準確地說我有點醉了。
  藉著微微醉意,我也像酒中八仙那樣有了靈感。
  我想到了一條妙計。
  能讓我再吃一次免費的午餐,但這次是「分例灑食」。
  而且還能讓我快速地成為梁山的一份子。
  甚至還能讓我當當小頭領。
  運氣再好點,興許能歸在浪子燕青旗下。
  再之後……
  可店長、副店長都不知跑哪去了,我擺個什麼譜呀。
  就在我正準備問酒保時,只聽篤篤篤的馬踏聲傳了進來。
  好,更好,酒店就只有我一人在喝酒,多憋悶!現來了一個,有戲唱了。
  令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進來的卻是一女子。
  乍一看,腰間配著一把寶劍,整個一女俠裝扮。
  女俠?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在客房裡那位我不敢偷看的姬性女子。
  再看她的個子跟我有得比,身材嘛,自然是好的,只不過穿的衣服襯不太出來。
  她的臉蛋還過得去,跟情趣西施有得拼。
  拚個屁,西個屁施怎麼能跟女俠比。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嘴唇特別的薄,薄得讓我想到一彎新月倚在美麗繽紛的星星上。
  不僅如此,她的嘴唇似乎還發著光,忍不住想讓人吃一口。
  我心說:「要是她真是那位女子就好了。」
  剛浮想完,她已然坐下。
  令我失望的是,她坐得離我老遠老遠。
  奶奶的,她是討厭我嗎?
  唉,管她呢,還是快問問朱貴和杜興何時回來吧。
  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次卻被她搶了先,也搶了酒保的先,只聽她輕啟朱唇道:「小女子姬幽煩請朱頭領相見。」
  姬幽?真的是她!
  看來我不是走狗屎運,是走「龍屎運」了。
  聽她話的意思,她的目的好像也跟我一樣,也是想投靠梁山。
  可惜,梁山名額已滿,天數已定,你是不可能成為第一百零九將呢。但跟我一樣,混個小羅嘍當還是可以滴。
  不過,以她的本事,應該勝過我,就算當小羅嘍也比我的級別高。
  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電棒,又覺得一切還是個未知數。
  「朱頭領去西山酒店張頭領那喝酒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其中一個酒保回姬幽道。
  姬幽皺了皺眉頭,道:「那杜頭領呢?」
  我連忙打了個哈哈道:「也去了西山酒店唄,說不定正在一起打麻將哩。」加上母夜叉孫二娘共四人剛好湊一桌。
  話一說出口,我腸子就悔青了,北宋末年有哪門子搓麻將。
  幸好他們都沒聽懂,姬幽也只是愣了愣。
  酒保笑道:「杜頭領沒去西山酒店,去了東山酒店孫頭領那邊。」
  我不敢插話了。
  姬幽又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太高興,但很快臉上泛起了光彩,問:「那二位頭領有沒有說哪時候回來?」
  酒保搖了搖頭,道:「這可說不準,小的也不便多問,還請女俠包涵。」
  另外一酒保道:「不過,二頭領走了,也不影響我們執事,那朱頭領的專用畫弓和響箭都還在酒店。」
  姬幽道:「是不是用來施號令的?」
  「是的,二位頭領不在,我們就暫時頂替。」
  這就怪了,雖說此時的梁山如日中天,可這南山酒店是四酒店中最重要的一家,他倆不在這裡好好上班,卻跑去濫喝。若來了大大的壞人,這些酒保們如何應付得了。
  真人不露相,難道酒保中也有練家子級別高的?
  酒保便弄來酒食放到她桌上,說道:「姬女俠,一路奔波,先吃點東西吧。」
  姬幽連忙稱謝,吃了一碗酒,再撕吃了一大塊熟羊肉,問這酒保:「煩問一下如今梁山還要不要人?」
  酒保反問道:「不知姬女俠犯了什麼事?」
  姬幽道:「事倒是沒犯。」
  我終於可以插進來了,對酒保意味深長地說:「只要懷著一個替天行道的心,就可以加入水滸大軍,又何必犯事?」
  酒保點了點頭,道:「這位客官說的對,卻不知客官貴姓?」
  客官?我是軍官才對,你這沒見識的。
  隨即想想畢竟他是一古代人,也犯不著跟他計較。
  為了能讓姬幽聽見,我提著嗓子,裝著古人的正腔回道:「在下諱姓包,上真下儀。」
  「大名」一報出,不光酒保同志們沒反應,她也好像沒聽見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至今此刻,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別提會有什麼反應了。
  奶奶的,小包子,你要她有反應干屁。
  她跟我萍水相逢,又不欠我人情,為何要有反應?
  對了,要是我將她落下的紅手帕還給她,她不就有了反應,有了感激麼?
  但眼下這種情境是不便做這種事的,再說也沒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酒保卻反應強烈,又問我是不是跟她一樣的目的。
  我點了點頭。
  這時姬幽忽然咬住嘴唇,恨恨地道:「高俅混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酒保們面面相覷。
  情緒反常必有因。
  我迎合道:「高俅他娘的球球,不死也得死,當然,要是能死在姬女俠手裡,那更加大快人心!」
  姬幽終於朝我這看了一眼,但很快又移開了。
  我喝了一碗酒,見她情緒沒那麼激動了,便關切地問:「高俅那走狗做了什麼壞事,令你這麼生氣?」
  姬幽也喝了一碗酒,低吟了一會,抽泣道:「那混蛋不是人,他的走狗將我那相好的給活活殺了。」
  原來有她談過戀愛,我還以為她是處女哩。不過,這個朝代的風俗在通常情況下,只有在洞房花燭夜才能見紅的。那麼她很有可能還是處女。
  奶奶的,她是處女又關我什麼事?
  我勾的是師師,又不是她。
  唉,花大爺呀,你怎麼讓我勾一個像情趣西施一樣不明不白的人啊,要是萬一她愛上我,並破了我的處男身……
  不過,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是不是處女,是不是處男,只要真心相愛,管他呢。
  想想也是,要是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在一起超近距離溫存,那是多麼的美妙啊!
  話說回來,她既然肯吐露出來,就索性讓她一吐為快。於是我安慰了她幾句,又讓她具體地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是在勾她的傷口,她已說一半,總不能讓她憋在心裡吧。憋,會越憋越大的。
  姬幽道:「一個月前我跟相好的去賞花,恰好碰到高俅的走狗也在賞花,他催我走,我覺得賞花難得,便沒走。那狗可能是見花春放,時不時地向我拋狗眼。
  「他更急了,又催我走,我硬是不走。那狗也不停,繼續向我拋狗眼,甚至傳一些不雅的手勢過來。他實在看不過,也不管我應不應承,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也許是我看得太入迷了,一個不穩,就跌了足。而我的手仍在被他往外拉,致使我跌得好不嚴重。這時,不知從哪飛來的一支短劍,從我頭上掠過。
  「一切都已來不及,我那相好的就被這支短劍給結果了性命。而這支短劍正是那狗擲的。那狗還賊喊捉賊,說他光天化日欺負良家婦女,實在看不過,只有為民除害。
  「當時我真想把那狗殺了,可殺了他,就會連累我的家人。於是我就只有暫時忍住,先將相好的屍體好生超度。沒想到還沒超度完,那狗大白日的竟帶一大幫人闖了進來,說是提親。我自然是不願意的,爹媽也更是不願。
  「後來我假裝先答應,設計麻翻了他們,就跟家人一起逃走。如今在一僻處剛安頓好,就準備來投靠梁山,親手殺了那高俅混蛋,再殺了那條走狗。」

第七章 一劍繡花
更新時間2011-10-14 17:36:23 字數:2227

 可憐乖乖的姬幽吶,我看你是報不了仇雪不了恨,那仆街的高老頭到最後都活得好好的。至於他的走狗嘛,太多,我也不知道你所說的是誰,那就只有默默地祝你殺那走狗嘍。
  想到這,我突然有改變歷史的衝動。真想有機會殺了那高俅、蔡京、童貫、楊戩這四大奸賊中的奸賊。但梁山那麼多人都對付不了,就算再加上我一個,還不是落得個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再說,我此番任務是以最快的速度勾到師師,哪有這個閒情捲入這場浩大的風火中。
  酒保看我發怔,咳了一聲。
  無能,真無能,連勸慰一下女孩子都不懂,你們以後怎麼談戀愛?
  於是我化理論為實踐,對姬幽說道:「仇自然是要報的,且非報不可,現如今你的想法就很靠譜,或者說很要得。只要跟梁山好漢們一起衝鋒陷陣,表現好,高俅和那狗的頭自然歸你開刀。」
  酒保看我這麼一說,也加些「糖」道:「是啊,這位包客官說得對,只要姬女俠在梁山好好幹,報仇是遲早的事。不過……」
  姬幽連道:「不過什麼?」
  我也加催道:「不要拐彎抹角,省得貶低了梁山好漢的作風。」他奶奶的,口語還是跟不上時代。
  酒保笑道:「看來二位定是從外地趕過來的,不知道我們梁山選小羅嘍的規矩,也是情有可緣。」
  我更急了,火速喝了一碗酒,不好氣地道:「看到我方才喝酒的速度沒有,看到了,煩酒保大叔速度點。」
  「切莫犯嗔。是這樣的,自從梁山交椅坐滿後,但凡投靠我們的,我們已不像先前有投就收,而是加以甄別,取之精,去之糟。同時,我們東南西北四酒店達成共識,這南山酒店專門管待能人異士,其他三酒店則囊括其他。」
  「那南山酒店接待的都是貴賓,為何二頭領還不親自坐陣?」我忍不住問道。
  酒保歎了一口氣,道:「可能是梁山已聚集了太多的天下英雄,我們酒店多是多了一個頭領,可每日接待的客官實在是太少了。這不有幾天都沒開張了,二位頭領索性就去別的酒店敘敘兄弟之情。」
  我哦了一聲。
  姬幽道:「你不是好幾天沒開張嘛,今日一開就開了兩個,那就煩請去通告一聲,我們也好早日爭取為梁山立功。」
  我們?
  她終歸還是不討厭我的,都沒問過我,就跟我默契地形成了統一戰線。呵,離做朋友不遠嘍。
  於是我迎合道:「俗話說不開張就不開張,一開張就吃三年,你們可千萬不要錯過了這個機會。」
  酒保又重新打量了我們一眼,緩緩道:「道理是對,不過你們到底是不是『精』,你們不表現一下,我們又怎能相信?」
  我早知該怎麼表現,不想多說。
  姬幽道:「二頭領來了,我自然會表現。」
  酒保無奈地道:「你可能不知,如今一百單八將,不是說想見就能見到的。這不,我們都有幾天沒見到二位頭領了。再說他們的脾氣和厲害,你也是知的,要是攪了他們的興,我們可擔待不起。」
  姬幽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酒保道:「是金子總會發光,二位不妨就給我們看看你們的看家本領,如若上眼,再去叫他們也不遲,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可以。」我和姬幽幾乎同時應道。
  隨後,我對著她鬼靈一笑,道:「女士優先,請吧。」
  她好像真聽懂了我的意思,端起酒,脖子一仰,站起身,抽出寶劍,指著桌上碗裡的一塊熟牛肉,道:「看好了,我使的絕招叫做『一劍繡花』。」
  陸小鳳傳奇中的繡花大盜我是看過的,那大盜用繡花針不光可以繡手帕,還可以繡瞎子。當時看得我是血脈噴張,卻不知如今她用劍怎麼在牛肉上繡花。
  靜,靜得只剩下她的聲音,只聽她續道:「為了更好地使出這一招,我需要一個幫手。」
  酒保不解地道:「既然這絕招要兩個人才能使出,那怎麼能算你一個人的絕招。」
  這個酒保真他娘的傻冒,一點也不懂人家女孩的心思,而我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人都懂,真是丟我們男同志的臉!
  或許我看過的「理論」太多。
  不等姬幽多說,我就飛也似的過去,用右手做蘭花指抓起她面那塊熟牛肉的邊邊角,毫無懼色地道:「姬女俠,你儘管干,保準我手中的牛肉不會掉下去。」
  她嗯了一聲,連目光都沒和我交接,只聽她的寶劍一陣龍吟,隨後劍光在我的眼前飛快地閃了幾閃,寶劍已然回鞘。
  又歸於靜。
  靜,靜得我眼珠也不敢轉動半步。
  太快太快了,我生怕一轉一看,我的兩根手指就沒了。
  沒了就會痛,但我實在感受不到一絲點的痛,甚至感受不到有血在流出。
  但我還是不敢看,以為痛和血是後遺症,要等會才能顯現出來的。
  眼珠子不轉,前方正是姬幽。
  側身垂頭,不見其面。
  她失誤了,她在內疚?
  我吃不消了,眼珠子再往相反的方向歪了歪。
  我見到了,我見到了,見到酒保們個個都目瞪口呆。
  一下子我就覺得欣喜萬分,一下子我又覺得悲痛萬分。
  因為我不能確定他們是由於姬幽的「一劍繡花」成功了而呆,還是由於我的手指被她削平而呆。
  我恨不得立馬閉上眼睛回到二十一世紀算了。
  虛,虛幻。
  但我眼前經歷的一切就是真實的嗎?
  不管真不真實,既來之,則安之。
  也就在這一剎那,我竟然對姬幽充滿了N多的信心,相信她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成功。
  相信了,又何必要看?
  索性我微微闔眼,面露笑容道:「姬女俠,真是恭喜恭喜呀,小可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姬幽只是嗯了一聲,淡淡地說了一句「請吧」,就歸了坐,眼光仍是不朝我這邊看。
  我理解,理解她因相好的被一個臭男人所殺,而從此對男人都懷恨在心。
  在某種意義上,她的仇恨已經大大地擴大化了。
  這不禁讓我的心咯登了一下。
  不過,我可以放心欣賞藝術中的藝術品了。
  右手曲向眼前,一看,是一朵「蘭花」。
  一朵特別的蘭花。
  它在我手中綻放,跟我擺的蘭花指相得益彰,更添風采。
  她的劍也不是一般的劍,劍在肉上,促肉開花。
  其實肉本來就可以開花的,只是我們偷懶罷了。
  啊,好一朵肉之花,花之肉!
  牛上之肉,肉已成花,儼然真牛!
  我不禁深深地陶醉了。
  同時,我也有了一種表現的衝動。
  也該是我表現的時候了。
  

第八章 黑絲彈弓
更新時間2011-10-14 23:03:08 字數:2976

 「牛肉蘭花」。
  就當是她送給我的見面禮。
  我又豈能不珍藏。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跟她的道至少現在是一樣的,那麼也就算志同道合。
  合則和,和則諧。
  為了延續和諧,我也端起酒,一仰脖子,站起身。
  不過,我抽的不是寶劍,抽的是跟我一起穿越過來的半透明純天鵝絨黑色連褲襪。
  提著褲襪的口,向下一擺,筆直筆直,飄然如蒲公英。
  姬幽還在獨幽,酒保們的臉上卻有些異訝。
  還是那酒保,盯著褲襪看了一會,支吾地說:「這……這就是包客官的絕密武器?」
  另一個酒保恍然道:「對,很像我們的下半身,不過黑了點。」
  酒保也恍然道:「對,很像兩支黑色袖套,不過不明白的是,為何要將它們連在一起呢?」
  我又蕩了蕩褲襪,呵呵笑道:「這是高科技。」
  沒等我說完,酒保打斷道:「什麼『高可妓』?莫非它高明得可以免費嫖妓?」
  另一酒保急不可耐地道:「哇,這麼好的東西不拿來一起分享,豈不太可惜,卻不知包大官人還有沒有用剩下的?」
  酒保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打住,稍逼近我,輕聲地說:「到時候也讓我親自見識見識,你懂的。」
  真沒想到北宋的酒保也懂網絡用語,我服了。
  哼哼,不過,他們還是不懂「高科技」,我暈我喜。
  再看姬幽,她好像被我們這種酷似笑話的葷笑話給輕度封殺,封殺得她更幽了。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在一清純女子面前鼓搗這些。
  唉,也不能全怪我,只能怪他們的春性發作。
  這點是男人的,還能理解,可奉承我,就有失梁山作風的嫌疑了。
  真是質的飛越,從客官變成大官。
  好聽的話多少還是受用的,但經過腦子一進化,突然想起那「人精」西門慶,人家也叫他西門大官人,這才徹然醒悟。
  原來她在拿我跟西門慶PK。
  天啊,我乖乖的一個純男兒身,竟被他們在精神上給破了。
  禍從口出,雖然不是禍,總歸得解釋:「抱歉抱歉,在下實在抱歉,我方纔所說的高科技是我們那裡的家鄉話,意思是很犀利。」
  酒保們頓覺無趣,個個像洩了氣的皮球。
  我不好意思地堆著笑,安慰道:「人生就像一場戲,何必生氣沒生機,不如花開以飛機,一洩白雪成千里。」
  他們隱隱約約地聽出來是什麼意思,個個捂著嘴在偷笑。
  突然那酒保問:「包大官人穿得這麼飆,到底是哪國的?」
  另一酒保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又看,一定不是本國的,也不是遼國、大理國、女真國、西夏國,甚至不是東瀛國,包大官人您到底是哪國的?」
  各位酒保大大,不要叫我大官人好不好,我嘔血沒人要啊。
  不過,他們這群潛在的馬屁精,要想讓他們改叫,也不是沒有辦法。如今藉著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索性就發揮一下。
  我提著褲襪擺了個甫士,神秘一笑,道:「你們如此聰明絕了頂,難道還聽不出我的口音?」
  酒保搔了搔頭,道:「乍一聽確實是像本國的,可仔細一聽,又不像。」
  「實話跟你講了吧,我跟你們一樣,確是大宋子民,只不過我在海外呆了較長一段時間,服飾、語言、文化等等,不免都受了一些影響。所以有時候,我講話你們可能聽不太懂,我做事你們也可能不太明白。」
  酒保們都哦了一聲。
  那酒保還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本想說暹羅國,又怕他鑽牛角尖,便索性說「American。」
  「屙沒了坑?這是個什麼國家呀?」酒保百思不得其解。
  我苦笑道:「這是他們那裡的話,我用國語說不出來。」
  酒保讚道:「包大官人真是蜜蜂跳舞——有見識(食)。」
  「我在那沒當什麼大官,只是當了大官的貼身保鏢而已。」
  酒保拍手叫好道:「高級私人保鏢呀,包大……不,包保鏢真是讓小的佩服。」
  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彆扭,便歎息道:「可惜我已不再當保鏢,如今只是在江湖中漂蕩,偶爾還劫劫富濟濟貧,更多的是暴打那些蕩漢,如真要叫,就叫我包大俠吧。」
  酒保們都以為我很了不得,同聲說道:「恭喜包大俠海外回歸,為大宋子民謀福謀壽。」
  鑒此,酒保還特地拿出一壇私人珍藏的女兒紅給我喝,以作慶賀。
  我只是倒了一碗喝過,爽得不得了,就猶如擦了濃濃口紅的美女親了我一般。
  好東西是需要分享的,分享了,好東西會來得更快更多。
  但分享也得看人,不是在大街上拉一個就和他分享,那只能叫瞎分享,到時眼睛不瞎,心會瞎。
  姬幽就是可以跟我分享的人。
  於是我將褲襪作圍巾繞在脖子上,三步兩步走到她桌旁,親自給她斟了一碗女兒紅,我自己也倒了一碗,鄭重其事道:
  「姬女俠,身為男人,我佩服你的劍法,更佩服你上梁山替天行道的勇氣,值此,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說著我就先乾為敬。
  她一邊聽我說,一邊緩緩抬起頭,正眼瞧了瞧我(比上一次長得多),站起來端起酒一口氣喝完,最後還說了聲謝謝。
  頓時我就覺得全身輕飄飄的。
  不是因為喝了酒。
  要喝就喝個痛快,我又給她斟了一碗,可糾心的是剛好到這,壇裡的女兒紅就沒了。
  一時間,我拿著酒臺倒也不是,放也不是,好不尷尬。
  她好像看出了是怎麼一回事,二話不說,搶過我手中的酒罈很自然地放在桌上,再將她碗中的酒往我碗中倒了一半,接著不等我反應,端起酒,說了聲「回敬你」,碗中便空空如也。
  我還能說什麼呢,只有喝了那半碗酒,也說了聲謝謝。
  喝完,有一股甜蜜湧上心頭。
  不是愛情之蜜,是比愛情更感動的友情之蜜。
  遙想當保安時,雖說跟那些所謂的哥兒們一起喝酒,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例外的是,臭鴨蛋雖說也是我的哥們,卻是真正的哥們。
  他知我心,我知他心。
  我真的有點想他了。
  可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真悲催吶。
  同時,我也想家了,不由自主地想。
  那時的友情之蜜很甜,這時的友情之蜜除了甜之外,還有那麼點溫馨在裡面。
  就這麼點溫馨,我都覺得很暖和。
  因為在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朝代,我異常渴望友情的滋潤和溫暖,
  我不願孤獨!
  孤獨人就算有子女,也是些被狗咬或被蟲咬了的香瓜。
  她跟我素未謀面,便犧牲了自己的唾液,為我解除了尷尬。
  這是何等的高尚!
  如果我是她曾經相好的,一定會好好愛她的。
  痛快也痛快了,感動也感動了,真的該是表現的時候了。
  於是我取下褲襪,對酒保同志說:「方纔的女兒紅確實不錯,我手中的武器也不賴。是的,它正是我在國外做保鏢時所用的絕密武器。之所以絕密,是因為它就算藏在身上被人發覺,也不會對它產生懷疑。它實在實在是太柔了,又怎能讓人產生懷疑?」
  酒保納悶道:「它那麼柔,又如何稱得上武器?」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我抓住褲襪的兩頭,借了一把小刀,用嘴咬住,在上面刮來刮去,愣是沒破。
  ——這招在春運巡遊賣麻纖維襪子的時候試過,因此手法異常的熟練。雖說襪子成分不同,但這褲襪的質量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不著我說,酒保們就齊聲說道:「它柔,但柔得結實。」
  我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他們也想摸一摸刮一刮,腦子轉了轉,將小刀放下,指著褲襪說:「它雖不是人,但它跟人一樣敏感,所以它被不同人摸的次數多了,它就會變得越來越敏感,最後敏感到自殘而死。」
  酒保瞪大了眼睛,道:「它真的這麼有靈性?」
  「那是偽科學,其實它根本就沒有什麼靈性,只是因為製作它的成分比較特殊,對純汗液還可以承受,可對雜汗液,它卻無法承受,或者說對其過敏,導致成分分裂。通俗地說,就像人受到了過度的刺激,而導致精神分裂。所以煩請你們千萬不要觸碰到它。」
  酒保們個個點頭,姬幽雖沒點頭,但我相信如果她把我當朋友,心中也會點頭的。不過,本就是忽悠他們的,也用不著她點頭。
  酒保可能憋得實在不好受,就問我這絕密武器到底叫什麼名字。
  幸虧我早已在心中醞釀好,脫口而出道:「它叫『黑絲彈弓』。」
  酒保奇道:「黑絲彈弓?怎麼看也不像彈弓呀?」
  另一酒保也奇道:「黑絲倒真像染黑的蠶絲,至於彈弓的形狀也有點像,可就算它結實,那彈弓上的橡筋沒得,又怎麼彈出去呢?」

第九章 鳳舞九天
更新時間2011-10-15 21:07:48 字數:2366

 在現代,我充其量只是千千萬萬保安中的一名。
  特殊的是,我只不過有點「黑」而已。
  但那也是被逼出來的。
  可誰又想被逼呢?
  至少我不想。
  我是人民,我要自由,我要尊嚴!
  而自從穿越到北宋,雖還沒有經歷多少風花雪月,但我至少是自由的,至少還有人瞧得起我。
  看著酒保們的好奇心蠢蠢欲動,不,應該說是已經動了一次又一次。
  既然他們想知道,那我就大大地滿足他們。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但滿足之前,我還得做做鋪墊,於是開口說道:「諸位莫急,等下表演絕招時,我自然會全程揭曉,還煩諸位耐心等一等。」
  酒保擦了擦眼,道:「難道方才包大俠表演得還不是絕招?」
  我擺了擺手,道:「見笑見笑,方纔那些只是小兒科,根本談不上絕招。」
  酒保瞇了瞇眼,道:「那倒也是,包大俠只不過是驗證了黑絲彈弓的結實,但我想憑著這樣的結實度,用它勒死一個人,應該綽綽有餘。」
  另一酒保拊掌道:「妙極,妙極,憑著它的高偽裝度,最適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哈哈,一勒飛天。」
  酒保也拊掌道:「莫非包大俠的絕招叫『一勒飛天』?」
  我淡淡地一笑道:「也算吧,記得曾經做私人保鏢時,就用這一招勒死一個刺客。」
  酒保打斷道:「這個刺客的身手應該不錯吧。」
  我想都沒想,就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酒保看得有些吃,問:「這……這蘭花指跟那刺客的身手有什麼關係?」
  另一酒保也吃吃地道:「敢情這刺客練的是『蘭花指功』?」
  這樣一提示,我才知他們是不懂英語的,心中不禁暗笑,朝姬幽望了一眼,道:「二位誤會了,我這手勢在那個國家不是指蘭花指,是棒的意思。」
  二酒保恍然道:「哦,沒想到那個國家還有咱中國的槍棒。」
  我在心中大笑,好半天才道:「二位又誤會了,我說的是不是槍棒的棒,是一級棒的棒,也就是說他的身手很棒。」
  二酒保呢喃道:「棒,棒,棒。」
  酒保來勁了,又問:「那他練的是什麼中國神功呀?」
  本來我想隨便說個西洋的怪功敷衍了事,可想到自己身為堂堂的中國人,便滿足一下自己的自豪感,同時也滿足一下在場的中國人,便道:
  「從他的功夫套路來看,他確實是用的中國功夫,可他根本不配用,因為他剛出一招,我就將它勒死了。後來一調查,他原來是一個蕩漢。也就在那天,我就開始極度痛恨蕩漢。」
  頓了頓,沉聲道:「說實話,我這次投靠梁山,就是想跟著梁山好漢們掃清更多的蕩漢。」
  這時姬幽的頭微微抬了一下,但仍是看不到她的面容。
  二酒保也吐了一口唾沫,一同罵道:「包大俠說的沒錯,要不是西門慶那蕩漢淫蕩無比,武頭領的哥哥也不會魂飛九天。像這種蕩漢,就要像蕩鞦韆一樣,一直蕩到他的腸子滿天飛。」
  我也啐道:「二位還是太善良,要是我,就將一口長炮塞進他的便道口,炸得他的屁股遍地開花。」同時心裡也在罵花滿心。
  二酒保還能幹什麼,只有拍手叫妙。
  「既然包大俠有了這麼厲害的黑絲彈弓,為何腰間還懸著一條鐵棒做甚?」酒保的注意力又移到了我那電棒上。
  「這是跟武警服配套的,權當裝飾用,不值一提。」做事情要留一手,好東西要慢慢摳。
  酒保無比詫異道:「烏金服?難道包大俠穿得這一身是烏金絲做的,可看上去並不黑也不金呀。」
  我以教小學生的口吻道:「是武警服,武功的武,警告的警,穿的目的是警告那些歹人惡人奸人,我是會武功的,請不要在我面前撒潑。」
  酒保喃喃道:「怪不得自打一見到你,我就有點怕,原來是你這套武警服的緣故吶。」
  「那你腳上穿得的鞋又叫什麼鞋?」他的注意力又轉到了我的跑鞋上。
  「這鞋和襪子是那裡的特產,也不值一提。」我索性扯起一邊的褲腳指給他看,以免他再囉哩囉嗦。
  他不再說話。
  「不過,細算起來,這一勒飛天只能算是我絕招中的小絕招。」我忽然沉思道。
  酒保眼睛發光道:「那包大俠快快讓我們一飽眼神吧。」
  另一酒保擦亮了眼道:「方纔姬女俠使的絕招是『一劍繡花』,卻不知包大俠使的是甚絕招?」
  我一臉振奮道:「適才那些權當耍子,接下來我的表現才正式閃亮登場,記好了,我使的這絕招叫……」我有意拉音。
  「叫什麼呀,我們的心都癢了。」
  我壓低了聲音,道:「叫『鳳舞九天』。」
  「這是什麼意思?」
  我神秘一笑:「就是說九天再怎麼牛,鳳也能在九天肆意飛舞。」
  「那就快快一展絕招,我們的心老癢了。」
  我看向姬幽道:「方纔姬女俠使絕招時需要幫手,如今巧的是,我這一絕也需要幫手。」
  酒保好聲好氣地道:「姬女俠,我就知你有善心,要不就做個好人,幫他一手,如何?」
  這次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她既然這麼爽快,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快步走過去,取出褲襪,對她說:「姬女俠,就煩請你幫我拽住黑絲彈弓的頭即可。」
  話音剛落,酒保不解地道:「慢著,小的真是弄糊塗了,方才包大俠不是說黑絲彈弓只准主人一人摸嘛,怎麼又讓姬大俠摸?」
  這可不妙,穿幫了,穿幫了。
  不過,對於這種小屁孩,我還是能忽悠過去的,便道:「你還真有記心,沒錯,我是說過,但其中內情你有所不知,我這黑絲彈弓分為兩部分,上面部分是裝飾的,下面的才是正料。打個比方說,它就是一把寶劍,上面部分就好比寶劍的鞘,下面部分就好比鞘裡的劍。」
  酒保裝模作樣地笑道:「既然如此,等下包大俠完事了,也讓我們過一把手癮如何?」
  我悠悠道:「那當然可以,但你恐怕要變態。」
  當時還沒有「變態」一說,酒保要我解釋。
  我抓著褲襪的頭,抖了抖說:「是這樣的,雖說上面那一部分是裝飾,但也不是是人就可以摸的。想必你也看得出,上面部分還是跟下面部分有些相似的,所以上面部分也會對汗液產生過敏,只不過沒有下面的強罷了。但也只能承受一人手心的汗液,而且這人一定得是女子。」
  酒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說的有是有理,但始終不明白的是,就摸它幾下下,手心的汗液也冒不出來呀。」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說的確實有理,但你不知道的是,絕大部分汗液是我們看不到的。這一點,我一般人都不會告訴他。看來你還比較幸運。」
  酒保似懂非懂,嘴裡不知道嘟了些什麼噥,但看得出臉上泛著光彩。
  其他酒保的臉上也泛著光彩。
  姬幽卻還是幽著。
  

第十章 雙月為朋,月月同心
更新時間2011-10-16 10:56:01 字數:2033

 鳳舞九天隆重登場。
  之所以說隆重,是因為舞台中有了姬幽的陪伴。
  有朋友陪伴比什麼都隆重。
  此時此刻,褲襪的褲頭已牢牢地拽在了她那粗細均勻的巧手上。
  她的動作跟我先前幫他時一樣認真,甚至更甚。
  她不加強調,卻比強調更讓我感動。
  褲襪下垂,筆直地下垂,時不時在微動,下面部分卻始終沒有觸及到她。
  我只有更加感動。
  還等什麼呢,我漸漸向她移近,臨近時,突然鼻子覺得異常地通暢,隨即就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對了,這香味跟那帶姬字紅手帕的香味是一樣的,一樣的。
  這種香很特別很特別,似麝非麝,似蘭非蘭,所以我現在終於可以斷定那客房裡的女子就是姬幽。
  先前兩人對酒時,或許是濃濃的酒覆蓋了她身上散發的香,才失去了一次判斷的機會。
  看來我和她還真的有緣,但有緣就代表愛嗎?
  只知我現在並沒有產生任何的悸動,而更多的是把她當作我的朋友。
  不管怎麼說,關係總算拉近了一層,在這裡,我也不再孤獨了。
  這時酒保忽然乾咳了一聲。
  我聳了一下,立馬回神,有板有眼地掩飾道:「諸位對不住了,方纔我在心中默默地向上帝祈禱了一下,還望多多海涵,誠感誠感。」
  酒保抓耳撓腮道:「涵肯定是要涵的,而且要涵得酥脆,也就是涵到乾脆。但不明白的是,使絕招跟當今上頭的皇帝有個什麼瓜葛呢?」
  「酒保又又誤會了,我說的上帝不是指上頭的皇帝,是指那個國家的上帝。」
  「那還不是指上頭的皇帝。」
  「唉,這也不能怪你,索性跟你和盤托出吧,那裡的上帝就相當於這裡的道教祖師張天師和佛教祖師達摩,這下你還不懂,那我就叫周董來。」
  「您的朋友周大俠也懂嗎?」
  我無奈地搖頭道:「周董不是你說的那個周懂,是我們那裡唱曲很厲害的美男。」
  酒保來勁道:「那他是不是跟你分過桃,斷過袖,龍過陽?」
  我不由得來氣:「我倒沒有那種艷福,只是曾經做過他的貼身保鏢而已。」
  酒保臉上發光,壓低聲音道:「包大俠就算沒有艷福,也有眼福,春光乍洩的時候,可以……」說到這,我狠狠地瞟了他一眼,他乖乖打住,意猶未盡。
  就在我準備開始表演時,酒保嘴裡忽地迸出一句:「請原諒包大俠,最後實在忍不住問您一個問題,就是能不能說說您到底是哪個國家的,我極度渴求呀。」
  你丫的,你奶奶的大奶奶沒奶啊,竟想充資本家去美國旅遊,那我就大大地滿足你,不過你永遠也找不到。就說:「好吧,那我就隆重告訴你,你是我海歸後第一個知道的,你幸運得緊。」
  「包大俠爺爺快說吧,我們的上面和下面都癢癢了。」在場酒保們慾火焚身。
  「記仔細了,它叫美人國。」
  話一說完,全場躁動:
  「怪不得包大俠的衣裳分外新穎,原來是美人國出產的啊。」
  「美人國的女人應該比男人漂亮,那我就不會去分桃呢。」
  「到時我也去闖蕩一番,摳個老婆,生個美坯子,做個幸福人。」
  這時那酒保又死皮賴臉地問:「抱歉得緊,我再問最後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那美人國到底怎麼走呀?」
  我隨口就說:「一般人走不了,要辦簽證。」
  他迅速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跟我說是不是要很多錢。
  我壓住內火道:「那當然,不過你不要洩氣,到時梁山泊分金大買市,你就應該有本錢去了。」
  他向我噤了一聲:「這話可不能細說,讓皇上知道了,要砍頭的。」
  我哦了一聲,心中暗笑。
  再看姬幽時,仍是一動不動地緊抓著褲襪的褲頭,方才側著的臉略略轉過,望著褲頭,毫不含糊。
  還等什麼,干!
  鳳舞九天真的正式閃亮登場!
  我向她又移了一步,她未退避三舍,甚至半捨的半捨都沒有。
  與褲襪逼近了,我真誠地對她說了聲謝謝,接著兩手分開,各抓著褲襪的襪頭,也就是腳尖的那一部分。
  抓牢後,我就蹲在地上,一面往後拉,一面做深呼吸。
  褲襪的彈性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看來是純蠶絲的絕對錯不了。
  拉,不斷地往後拉。
  期間,絲絲光線射到拉開的條條黑絲上,閃閃發光,更顯得「她」嫵媚妖嬈。
  這不是在拉麵,也不是在做龍鬚糖,這是在拉「高科技」。
  高科技不是口上說行就行,要真正實踐了,並且有用,才能真正算高科技。
  但我沒實踐出個什麼名堂,我就感覺週遭靜得出奇。
  的確,我閃了酒保同志們一眼,他們的眼睛裡全部出「奇」。
  我也不吊胃口了,要不然,他們的「奇」全部出來,我的「棋」就很難攻過去。
  我繼續又緩緩拉了一會,褲襪在他們的眼中已神奇般地加長了三倍還不止。另一方面,褲襪也變得越來越細,越來越緊,越來越有光澤。
  光澤誘人,人卻不動。
  不動的是姬幽還是姬幽,她仍然只盯著那褲頭,就像母親一樣,生怕自己的孩子脫離自己而不復返。
  問世間,又有誰能夠像她這樣專注地幫助他人?
  我流淚,只有流淚。
  不是從眼裡流出,是從心裡流出。
  不是眼的感動,是心的感動。
  雖說到現在她都沒有說我是她的朋友,但我已濃濃地感受到友情的無限溫暖,而我也早已完完全全把她當作了朋友。
  真的,有朋友好,有真心朋友更好!
  雙月為朋,不就是指要月月同心嗎?
  我已不再拉,呼吸也變得勻稱,身子卻還是呈蹲態。
  再看姬幽時,感覺她又高大了一點,隱隱還能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而動,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我的朋友,你不會是在為我祈禱加油吧。
  此時兩襪頭已在左手上緊緊拽住,右手朝酒保做了過手勢,酒保跑了過來,說有什麼要幫忙的。我在他耳邊細語了一番。
  很快,他就幫我拿來了。
  

第十一章 古代的現代流行輕搖滾
更新時間2011-10-16 21:13:15 字數:2401

 酒保拿來的是一雙牛皮手套。
  就在他不明就裡時,我發話道:「請趕緊戴上吧。」
  他的面色說不出的異樣,但還是落力地戴上了。
  他一完事,我就對他說了聲謝謝,接著說:「你不必緊張,我叫你戴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是這樣的,這一絕太絕,可以說在美人國是三絕之首,所以規矩也比較多。但既然這裡是中國,那我就化繁為簡,簡而成一。」
  「什麼『一』?」
  「就一個,一個而已。就是在我使絕之前,得排除體內多餘的廢物,這樣使絕才能圓滿功成。而你就戴著手套幫我拽住它,我就去大排特排。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快排完。」
  酒保的臉色登時變得舒緩,抖擻抖擻了精神,伸出了雙手。
  我小心翼翼地一隻襪頭一隻襪頭地交接給他,他也小心翼翼地接過。
  整個過程完美無缺。
  酒保緊緊地拽住,還說了一句「真緊!」
  我則不多廢話,單只囑咐了他一句萬萬小心,以防它產生過敏。
  他像姬幽一樣,一言未語,但我從他的神情,我不得不放一萬個心。
  另一酒保倒也熱情,親自為我做嚮導。
  此時我已在廁中,廁門也緊緊掩閉,並上了扣。
  我迅速觀察了一下整個空間,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全和釋放。
  我摀住嘴先笑了幾聲,接著就將褲袋中的太陽能智能手機掏出。
  我先不管時間,精準定位。
  經過飛速地搜索,我終於找到了一首搖滾歌曲。
  正是Beyond樂隊演唱的《喜歡你》,而且還是伴奏版的。
  我不禁又在心中大讚花滿心一下。
  當然所有發聲我早已封殺,可如今卻要獨將音樂聲調至最高。
  果真智能,調的時候只見格子攀巖上升,不見聲音爬出。
  我又竊喜。
  我又將該搞的都搞掂。
  我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酒保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姬幽也還在出色地進行中。
  我跟酒保麻利地交接,再次謝過,襪頭又平安地到了我的左手上,且感覺還是熱乎乎的。
  緊,還是那麼緊!
  看著修長絹細的變形褲襪,不由得感慨傑作的誕生竟發生在北宋末年。
  為了最大地調動在場觀眾的積極性,我和顏悅色地對酒保說:「煩請幫我倒計時,也就是倒著數數。」
  沒想到他比我還懂,反問道:「從幾開始數起?」
  「從八吧。」
  「包大俠真會選數,從八叢發,一叢一叢地發,而不是一把一把地發,您真發達呀。」
  我笑道:「這也是我對你們的祝福語,還望笑納。」
  觀眾果真一個個在發笑。
  「八,七,六,……」
  酒保數到二時,我的右手在褲袋旁一動,數到一時,現代流行輕搖滾《喜歡你》伴奏版脫穎而出。
  在十幾秒的前奏裡,我有意觀察了一下觀眾的反應。
  他們先是一震,耳朵一豎,靜靜聆聽。
  姬幽也向我這望了一會,眼波流動。
  該咋反應就咋反應,刻不容緩,我左手拽住襪頭,一面起身,一面用右手麻利地取下腰間的電棒。
  時間一秒不差,一切準備就緒,我左手上下擺動著拉長的褲襪,右手拿著電棒充麥克風,極富有感情地唱起了《喜歡你》。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
  …………
  ——這首精典粵語歌我很早就會唱了,且不知深情地唱了多少遍,因為唱精這首歌對摳妹妹是有幫助滴。
  全場只剩下我的歌聲,我的歌聲不是我的,但感動了我。
  唱著唱著,流光溢轉,我的眼淚都跟著曲調的傷感流了出來,甚至鼻子都一陣陣犯酸。
  記得當我唱到「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喜歡你」時,我有意用國語唱出「喜歡你」三個字。
  只見姬幽的頭往裡動了一下,看得出是害羞造成的。
  我覺得很有意思,也無暇去顧忌那麼多了,繼續深情地唱著。
  全身心地投入,忘我中……
  我的歌聲已停,音樂仍在裊裊……
  趁著這二三十秒,我又觀察了一下現場聽我「個人演唱會」的觀眾。
  個個無比陶醉,臉上大放春光。
  姬幽不光陶醉在其中,嘴裡還在跟著曲調忘情地哼唱著。
  但她的手仍是緊緊地拽著褲頭。
  當音樂停止時,我快速地將電棒歸位,右手擦了擦臉,兩隻手拽住襪頭快中帶穩地移到了姬幽的面前,對她衷心的說聲「謝謝你!」
  她嗡的一聲,抬起頭脈脈地看著我,喃喃道:「這麼快就完了。」
  我笑著說:「我的絕招全使完了,你覺得怎麼樣?」
  她想都沒想,就說:「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妙極了!」
  我看著她的巧手道:「那你的手……」
  她嗯了一聲,就放開了。
  看得出她很是不捨,還問我下次有沒有機會再聽到。
  我出口成章道:「哥唱的不是曲,唱的是絕。」
  姬幽羞紅了臉道:「你這人,怎麼我一下子就成了你的妹了呢?」
  我微微一笑道:「抱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說的哥是美人國的語言,是指女孩的意思。」
  姬幽睜大了眼睛看著我,道:「你敢情是一女的,而且還練了返老還童之術?要不然怎麼稱呼自己是小女孩呢?」
  我哈哈一笑道:「我說的哥是指女孩沒錯,但那句話我只是轉述別人的,所以一個字也沒有變動。」
  姬幽哦了一聲,問:「這句話真有意思,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說的呢?」
  「是這首《喜歡你》的原唱者說的。」
  「你也做過她的私人保鏢嗎?」
  「你真聰明,我確實做過,但可惜的是她怎麼看也沒有你那麼有氣質。」
  「難道她不漂亮?」
  「她跟你同樣漂亮,但沒你那麼有氣質。」
  姬幽聽得眼睛發光,吃吃地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脈脈地看著她,堅定地道:「當然是真的,我又何必說謊。」
  姬幽嫣然一笑道:「你這人的命真好。」忽又道:「那你有空閒可不可以帶我去美人國拜訪一下這位原唱者呀?」
  他奶奶的,說到底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真他鳥蛋的鬱悶,索性就說:「很抱歉,你是永遠也見不著她呢?」
  姬幽變色道:「她死了?」
  「她被一神秘人神秘殺害了。」
  「你不是她的保鏢嗎?」
  「那神秘人武功極高,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當時我也受了重傷,想到此地不宜久留,便決定回歸中土,要不然我是絕不會回來的。」
  姬幽不斷地歎息,喃喃自語:「本想跟你一塊去拜訪一下她,可如今是不能的了。」
  我沉吟道:「相信我,到時會有機會的。」
  姬幽撇了撇嘴道:「她已見了上……上帝,怎麼還會有機會。」
  「她是見了上帝,但我所說的原唱者是一個團隊,並非只有她一人。」
  「真的嗎,那敢情好。可是……你又不能帶我去。」
  「你相不相信我?」
  「我……我當然相信你呢。」
  「那到時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我勾到師師順便帶上她回到現代,再帶她去美國,又有何難?
  

第十二章 山寨腹語
更新時間2011-10-17 14:52:51 字數:2194

 想到這,我不由得暗喜。
  但同時也讓我感到不安,因為她還有大仇未報。
  也就是說,她不可能真的拋棄仇恨而選擇跟我走。
  就算使巧賺她到現代,她也呆不住。
  除非高俅和那走狗死,可悲哀的是高混蛋到最後也沒死。
  包真儀啊包真儀,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為何帶她去美國就不讓她回來了呢?
  這樣想想也就釋然了。
  看來我跟她還是朋友關係,我跟她之間仍是一點悸動也沒有。
  況且她的相好沒死多久,她又豈能這麼快就有了新歡?
  罷,我此番任務是讓師師愛上我,這才是正事。
  做任何事都得抓主流。
  於是我輕咳了一聲,沉聲道:「去是一定有機會去的,只不過你也不要忘記你的復仇大事。」
  姬幽被我這一提醒,猶如掉入了冰谷,面色一下變得淡然無味,咬著嘴唇道:「放心,我一定會手刃仇徒的。」
  說著就向那酒保朗聲道:「好了,我們的絕招,你都已歷歷在目,就趕快知曉朱、杜頭領出來吧。」
  此時酒保們仍在沉醉中,經她一喊,頓然回神,口中不斷地嘟噥著:「唉,好景不長,好聲太短,可惜可惜。」
  我也加點「油」道:「煩你快去通告,在下翹首以盼。」
  酒保支吾著道:「通……通什麼告?」
  「你先前不是說過,只要我們表現得好,就給我們通告的嗎?」
  酒保定了定神,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褲襪,搖頭道:「說實話,你方纔那絕真絕,但試問這一絕是不是太花了,以致名副不其實呢?」
  另一酒保也道:「是啊,醉是醉人,但我們並沒有醉死呀。」
  我也看了看手中的褲襪,經方纔那般折騰,它還是它,一點也沒有變形,好生整理好放回褲袋,悠悠道:「這也不能怪你們,你們的領悟不過關,我可以理解。」
  他倆同道:「理甚麼解?」
  「那好,我問你們,是不是才從沉醉中回神?」
  「那也只能證明你唱的曲好聽,跟這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趁你們沉醉時,用鐵棒突然襲擊你們……」
  話未說完,個個的身子都震了一下,面面相覷,呆愣了好半天,最後豎起拇指道:「絕,真絕,非常絕,千千萬萬絕!」
  沉寂片刻後,酒保忽道:「冒昧地問一下,那奏樂到底是從哪兒發出來的?怎麼我從來沒有聽過。」
  我神秘一笑,緩緩道:「你說呢?」
  「好像是從你這兒發出的,又好像不是。」
  「你很幸運,在中土你是我第一個得知這秘密的人。」說著我看了看其他酒保。
  「榮幸之極,榮幸之極,那就請包大俠快快道來吧。」酒保們齊聲呼應。
  「這奏樂是從我腹中發出來的。」我用唇語道。
  「真絕,梁山一百單八將都沒有這麼絕的,就連那擅長吹拉彈唱的樂頭領都沒有這麼絕。」酒保甚是驚奇,又問:「想必一定又是美人國的特產?」
  「是的,不過,據說中國也有。」
  「中國也有?在哪裡,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但想中國地大物博、源遠流長,應該會有的。」
  「唉,真有就好了,那它叫什麼名字呢?」
  「腹語。」
  酒保們不斷地呢喃著「腹語」二字,似是在祈禱神靈一般。
  「這……這個,我還有一事不明,就是你唱的時候為何拿著鐵棒擺著黑絲彈弓呢?」酒保腦子「為何」太多。
  「裝飾而已,沒有特別的意思,或者說是渲染吧。」
  「很炫的光怎麼給它染呀?」
  「抱歉,渲染二字是美人國語言,就是調情的意思。」我只有再忽悠他一次。
  「調動感情?依我看,您也的確唱得很動情。」
  「過獎了,在下只是個翻唱者而已。」
  「你難道要翻過來,再給我們唱嗎」酒保興奮不已。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原唱者。」
  「什麼甚鳥的原唱者,我就挺你,就喜歡你唱。」
  其他酒保也道:「我們都挺你!」
  挺完,酒保親自給我和姬幽各倒了一碗酒。
  一喝完,免費的「分例酒食」悄然登場。
  我一看,果真前後待遇相差忒大。
  酒保真爽快,一面要我們好好吃喝,一面叫人去西、東酒店通知朱、杜二頭領。
  我的酒量好,姬幽的酒量也不賴。
  我們好似當先前沒喝過一樣,面不紅耳不赤,繼續對盞。
  酒保也知趣,該幹嗎該幹嗎,沒事絕不打擾我們。
  我們相視無話,頻繁對盞,頻繁吃肉。
  但不管怎麼吃喝,我們似乎一點醉意也沒有。
  光吃光喝不侃侃,終究覺得生分,也沒多大意思。
  而我是男子漢,就得比女人家主動,於是我豎起大拇指,讚道:「姬女俠,好酒量,好酒量,跟梁山三女將有得拼呀。」
  姬幽頓了一會,問:「你見過她們?」
  我笑道:「見倒是沒見過,她們的名聲我還是知道的,而且我還知道她們都用雙刀不用劍。」
  姬幽道:「那你說是我的劍厲害,還是她們的刀厲害?」
  「這……這個,我在這呆的時間不長,再說我一般都用不上刀劍,所以也就不好說,不好說。」
  姬幽似笑非笑:「你不是做過保鏢,難道這也看不出來?」
  「好吧,既然你非要我說,那我就說。如論快,她們確實是勝不過你;如論狠,你卻不如她們。」
  姬幽哼了一聲,道:「若我不狠,又怎敢去復仇?」
  「如果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是你的話,在那狗撩撥你時,你早就打得他鼻青臉腫,他也根本沒有機會使出短劍。至於你敢不敢復仇跟狠不狠沒有多大的必然聯繫,因為誰的愛人被人殺了,一般都會去報仇的。如真要說狠,你也只能算小狠,因為像她們那種大狠,有仇早就去報,又何必先上梁山?」
  她怔了怔,接著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骨碌喝完後,看著我道:「不管你怎麼說,到時我親手殺了那仇徒,你就知道我有多狠了。」
  「其實你這樣蠻好的,又何必一狠再狠,就憑你的一劍繡花,足可以在梁山與高俅對戰時,一劍就繡他個死瞎子。從這方面說,你先上梁山很明智。」
  姬幽異樣地看著我,問:「你怎麼知道梁山會與高俅對戰?」
  我神秘一笑,道:「這個你自當理會,我不便多說,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不止一戰,少說也得三戰。所以你至少有三次機會。」
  姬幽淡然一笑:「哦,沒想到你還會算命。」
  我呵呵一笑:「而且還算得很準。」
  

第十三章 小包子
更新時間2011-10-17 23:32:23 字數:2228

 酒是好的,與朋友喝酒的滋味更好。
  朋友是好的,與女性朋友在一起融洽又不融洽地交流更好。
  此時此刻,我在享受,姬幽也在享受。
  「我們是朋友,對吧?」我忽然正經又不正經地問她。
  「你的意思是想助我報仇嗎?」姬幽動容道。
  「這還用說,如果我們一起上了梁山,高俅和他的走狗即使沒有惹過我們,也已成為了我們的死敵。」
  「我只問在我復仇時,如果我沒能一劍將仇徒殺死,你會第一個為我去補一刀嗎?」
  看得出,她的信心還是不太足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我想幫你,宋江也不干吶。同時,也知這時拒絕她,我們最多只能成為同事,卻不能成為朋友。
  「如果當時我手上有把刀,自然會去補,並且是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地補,這還不算,直至補到其死為止。」
  「好,一言為定。」姬幽舒展了嬌眉道。
  「一言為定。」我還想跟她勾手發誓,一想到本不可能的事,也就沒勾。
  「嘿嘿,這樣才夠朋友嘛。」說著她就端起一碗酒,「來,一起乾了這碗。」
  「好酒,好人,好朋友,干!」
  幹完後,我有些興奮,因為終於有正經的朋友了,而且還是小美女小女俠。
  但我仍然沒有絲絲的悸動,她也應該沒有。
  因為她的眼神根本不像有愛的眼神。
  或者說被仇恨罩住了而不得見。
  也不管她有沒有了,只要是朋友就好。
  既然雙方都已承認了對方做朋友,總不能還稱她姬女俠吧。
  「那我怎麼稱呼你好些呢?」我問。
  「呃,就叫我小幽吧。」她想了一會,啟唇道。
  我心想:小幽不會慢慢變成小妞吧?
  「呵呵,我看應該叫小幽妹更合適些。」看上去她確實比我小,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什麼妹不妹的,多肉麻,多彆扭,還是直叫我小幽好些。」
  「小幽就小幽。」我抿嘴一笑道。
  她又轉而問我。
  「呃,就叫我小真吧。」本來我想說「小儀」,可聽起來似小姨,味道不對;想說「小包」,又怕她也像臭鴨蛋一樣叫我小包子;想說「包大哥」,她鐵定不干;最後就只有說「小真」。
  「小什麼真,你曉得什麼是真的,我看叫你小包子比較合適。」
  「這個還真不合適。」不該發生的事情終究發生了,我那個鬱悶。
  「怎麼不好,又親切又中聽,難不成要我叫你大包子?」
  想當初臭鴨蛋給我取了個「小包子」的諢號,我心裡就老大不爽,後他叫慣了,我也就默認了。如今新交了一個小幽,也這樣叫我,莫非她跟臭鴨蛋前一百世有緣?
  唉,我前世造的什麼孽呀,竟然被相隔一千多年的一男一女合夥折磨我。
  她看我作沉思狀,格格笑道:「得了,我還想叫小包子呢,可惜沒那個命。」
  「好啊,我就叫你小包子,你就叫我小幽,來個狸貓換太子,豈不妙哉?」我靈機一動,詭笑道。
  「受不了你,索性告訴你小包子到底怎麼個好法。」
  「那說說看我如何個好。」
  「包子呢,有大、小包子之分,大包子就是那種普通的,小包子就是那種一小蒸籠一小蒸籠的小籠包。所以吃大包子吃不出個全味,而小包子一口一個,就可以。」
  「我看你不是誇我,是在變著法子詛咒我。」
  「怎麼會呢?」
  「什麼不會,你說小包子一口一個,就是說我被人一口吃到肚裡,混個嗚呼哀哉。」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吃起小包子來。」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道:「你睇你睇,倒真吃起我來呢。」
  姬幽無趣地道:「唉,真受不了你,好心當作了驢肝肺,就算我白說。」
  「好好好,你說你說,我洗耳洗眼洗心恭聽著哩。」
  「真服了你,那我就換一種說法來說。是這樣的,小的雖小,但吃起來,是一種全方位的享受,是一種愜意和舒爽;而大的雖大,吃起來,感覺就比較亂,味道也不集中,就更談不上享受了。
  「是以,越小的東西就越精緻,就越讓人享受,也就越教人喜歡。話說回來,小包子這個諢號雖看上去不怎麼大氣,但會給人帶來快樂帶來愜意,難道還不好嗎?」
  「沒想到小幽還真會說話,這次比前面的都中聽得多,我喜歡。」
  「小包子,我也喜歡。」她吃吃地道。
  「你是喜歡吃小籠包呢,還是喜歡吃小包子?」我趁機問。
  「這有什麼區別嗎?」
  「那你是喜歡吃小包子呢,還是喜歡小包子?」我趁熱打鐵。
  「這又有什麼區別嗎?」
  「哈哈,那你就是喜歡我了。」我甚是得意。
  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想都沒想,就說:「當然喜歡你,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成為朋友?」
  我無語,只有無語。
  原來她對我還只是朋友意義上的喜歡。
  但喜歡總比不喜歡好,再說我對她也還沒有那個意思。
  得了,朋友升級了,豈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但眼前的尷尬還得排,於是話鋒一轉,恍然道:「哦,我知道小包子還有一種好。」
  姬幽瞪大了眼睛,疑惑道:「這你也想得出?」
  「本來我是想不出的,可經你這麼一加油一添醋再一放糖,我的靈感就來了。」
  「那你倒說說看,我洗腳恭聽。」
  「你的金蓮那麼乾淨,還是別洗了,我就直接告訴你吧。」
  「你說,我在聽。」
  「小包子之所以好,是因為小包子是一個對小肚臍眼乃至小心眼的人都能包容的男子漢。」
  「小女子佩服,也希望你能做到。」
  「哼,你佔了我的便宜,我還哪有心情去做。」
  「誰佔了你便宜呢?」
  「我叫你小幽是理所當然,而你叫我小包子卻說明你比我大,可事實上你卻比我小,這不是佔了我的便宜嗎?」
  「喲喲,你才說不要做一個小心眼的人,如今你自己卻做了,我真是越發看不起你了。」
  「哈哈,沒想到開個玩笑,你卻當真了,真是有趣得緊。」
  姬幽喃喃自語:「不小心眼就好,就好。」
  該干的也干了,該說的也說了。
  接下來我們相對無言,吃吃喝酒。
  期間,她如了一次廁,回來無言。
  我如了一次廁,卻發現有一件我和她的大事也得辦一辦了。
  對,就是那塊帶姬的紅色小手帕!
  可是話到嘴邊,我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總不能一五一實地全程交待,這樣她會鄙視我的。
  甚至還會罵我小色狼、偷窺小混蛋云云,那可就一百個完蛋也不蛋定了。
  就在這時,那兩個去東西酒店報告的酒保相繼回來了。
  

第十三章 攤牌
更新時間2011-10-18 10:40:51 字數:2181

 看神情似乎不妙。
  他倆又依次在那酒保(應該酒保頭)的耳邊唧唧了幾番。
  酒保的神情登時一變,臉上堆滿了烏雲。
  另一酒保(應該是副頭)看酒保頭如此這般,一張臉也拉了下來,一邊歎氣,一邊搖頭,道:「看來是沒戲呢。」
  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和姬幽猛地站了起來。
  姬幽更甚,又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桌上已一片狼藉。
  他奶奶的,梁山上不了,就得影響我的勾女任務,一時間我的心裡也燒起了無名業障火,大拍桌子道:「你們是不是想歧視我們,若真這樣,你們懂的,哼!」地上已一片狼藉。
  那酒保忙趨步過來,向我們賠罪道:「二位大俠切莫犯嗔,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二位可能不會答應。」
  姬幽喃喃道:「這麼說,我們第一關都沒通過。」
  隨即又道:「既然二位大頭領都看不上我們,你們又有什麼辦法?」
  我也催道:「有什麼辦法趕緊說,我們好生聽著呢。」
  酒保一面對我們擺手,一面好聲好氣地道:「二位切莫慌張,有話坐下來好好談。」
  倒是弄得我們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壓住內火,一屁股坐下。
  一坐下,姬幽就問:「你說的那個方法真的可行嗎?」
  我不說,眼睛看向酒保,酒保也已坐下。
  酒保點了點頭,點得很乾脆。
  姬幽似乎等不及了,催他快點說。
  酒保搖了搖頭,搖得很乾脆。
  操你奶奶,想耍我們,也用不著來這招!
  我有點惱火了,就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得同時,姬幽幾乎在同一時間說了這句話。
  酒保淡定地淺笑道:「我點頭是說明這方法確實可行,我搖頭是說明這方法如果你們不願接受,那就不行。」
  我有點不耐煩地道:「那你就快說呀,要不然我們怎麼知道能不能接受。」
  酒保看了我們兩眼,緩緩道:「不過,在說之前,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你們為何沒有過第一關嗎?」
  也是哦,就暫且不說我的那「鳳舞九天」咋麼樣,光說她的「一劍繡花」就可以繡光這酒店裡的酒保,憑什麼不讓我們過關?
  我正準備開口要他說說時,姬幽已開口:「這已不重要,你就趕快說說那個法子。」
  不料酒保又搖了搖頭,同樣是很乾脆。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們同聲道。
  酒保正色道:「這很重要,我不得不講,你們也不得不聽,還望二位見諒。」
  我們只有點頭。
  酒保道:「朱頭領跟杜頭領對二位的意思大致是致的,都說你們身手了得,不過……」看向我道:「不過對於你,說你常居海外,受他國熏陶,免不了有間諜的嫌疑,所以不敢用你。」
  我一聽就來氣:「這是哪門子歪理?我還沒上梁山,就這樣侮辱我,你們的好漢形象就是這樣子樹立的?」
  酒保道:「包大俠切莫犯嗔,他們也只是懷疑而已。」
  「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一整個人啦!」
  酒保無奈道:「我也沒辦法,上頭規定,下頭就得照辦。」
  「得得得,那姬女俠呢?」我懶得跟他磨嘰。
  酒保嚥了一口唾沫,道:「至於姬女俠,倒是大讚特讚了一番,最後還是極其惋惜地搖了搖頭。」
  姬幽道:「說重點。」
  酒保道:「說憑著你的本事,做梁山一百單九將,完全夠資格,可上天指意,天罡地煞剛好一百單八將,總不能違備上天指意罷。」
  我一聽又來氣:「這還不簡單,封她做個頭領,不給她封號,不就得了。」姬幽娥眉一展。
  酒保又搖頭道:「這一點小的們也提過,可頭領說除了三位上天預封的女頭領外,其他的女流小羅嘍一概不收,就更別說封什麼頭領呢。」
  我本想說會打飛石的瓊矢鏃瓊英不是一女的,還不是照樣跟著梁山好漢。轉念一想,這是宋江在征田虎時的事了,根本就不搭調,便忍住沒說。
  這時姬幽歎了一口氣,道:「罷,那就說說你的法子。」
  酒保壓低了聲音,道:「借一步說話。」
  於是他把我們引到了酒店的一間裡房。
  坐定後,酒保才說:「適才二位也是聽了朱、杜二頭領的看法,有他倆在前面擋著,二位上梁山是不可能的了。但今日你碰見了我,我也看二位確實是有本事,也是愛國之人,那索性就跟二位攤牌罷。」
  我不解地道:「攤什麼牌,難道你還想跟我們炸金花斗地主不成?」
  姬幽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多嘴。
  酒保臉色一變,道:「唉,如今奸賊當道,好生痛苦,好生痛苦,但當今皇上更痛苦。痛苦的是有高俅、蔡京、童貫、楊戩四大奸臣;痛苦的是有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四大賊寇。」
  酒保說的也是事實,不過四大賊寇那是明年元宵小旋風柴進簪花入禁苑時才得以確認,但他怎麼知道這麼清楚,而且他身為梁山一員,為何還幫著外人說話?
  還有,皇上要是早知高俅等四人是奸臣的話,為何不早動手,難道皇上已被架空,或者像書中所說一直蒙在鼓裡?可酒保卻說他早已知曉,這不自相矛盾?
  我瞥了一眼姬幽,姬幽的薄唇只是顫了一下,並無多大反應。但我還是忍不住打斷道:「這麼說你是向著皇上的,而你本又是向著梁山的,難道梁山也是向著皇上的?」
  酒保道:「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可以這麼說,是因為宋江的確是久懷招安之心;不這麼說,是因為就算皇上願意,那四大奸臣也不願意,再說梁山好漢英雄雖多,但大多都比較莽撞衝動,也是難以讓他們臣服的。」
  好啊,竟敢直呼宋江其名,而且還敢在後面說好漢的壞話,這你就不對了。況且我知的是梁山招安後,還是蠻服從朝廷的,並且還腥風血雨地剿滅了真正的三大賊寇。你也太偏激了點罷。
  酒保續道:「所以皇上日思夜思,終於想到了一條妙計。就是先除宋江,以震懾其他三大賊寇,同時震懾四大奸臣,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我的乖乖,連皇上這麼絕密的想法,你都知道,看來你的身份不低呀。可據書中所說,皇上確實在李逵元夜鬧東京後,委派高俅來進行剿殺,也就是說皇上應該早有此想法。
  難道這南山酒店的酒保領班是……?

第十四章 再次被逼
更新時間2011-10-18 18:16:59 字數:2040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斜睨了一眼姬幽,只見她的薄唇顫巍了好幾下,接著就問酒保:「那你是如何得知的?」言淡卻已見急切。
  酒保肅然道:「因為我就是皇上密遺的。」
  我驚呼了一聲,道:「原來你是臥底是間諜?」
  我的聲音雖說不夠大,但穿透力還是蠻強的,而他眼都不眨一下,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
  酒保又道:「你隨便怎麼說都可以,這南山酒店除了朱貴和杜興外,其他的人早已被我們調了包。」
  我們的面色劇變,但想不到我的面色比姬幽的面色還要蒼白。不禁捫心自問:「難道我的膽量還不如一個女孩?」
  事實很明顯,我們非但不能與梁山好漢替天行道,而且還得被逼著跟他們合作,來對付宋江。
  他們又是皇上親派的,想必武功自然了得,而且竟能瞞過二位大頭領,又說明他們的隱秘性和速度性是極強的。所以跟他們硬拚,只能是螳臂當車。
  我的爹娘啊,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我的眼光時不時地向姬幽那看,她也是秀眉緊蹙,一副沉思的樣子。
  酒保也看出了我們的顧慮,淺淺笑道:「二位切莫緊張,我之前也說過,你們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但我希望你們好好斟酌斟酌,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真看不出這小小的酒保竟如此的玄,而且說話還不帶刺,卻比帶刺還要厲害。說是要我們考慮,其實早已為我們做出了選擇。
  轉念一想,如果我沒穿越錯的話,那宋江到底是歸順了朝廷,可終究免不了鴆毒而死。我就算跟著他混,也混不出個什麼名堂。而直接跟著皇上的「神秘部隊」混,興許會混得不錯,勾師師也就更有籌碼。
  但師師已成了皇上的「超級例牌」,我就算混得再好,也不敢跟皇上PK吶。而且他還像康熙皇帝一樣,搞了一個「諜報機構」,留了一大手。可見施耐庵也不知他有如此智力。
  花滿心啊花滿心,你選的可真夠絕的,我不得不服,伏你!
  姬幽呢,看起來神情也是異常複雜,但總讓人覺得有種淡定在裡面。
  寂靜中,酒保忽然嘴角一揚,和顏悅色道:「二位接著斟酌,在下有個建議,就是想跟你們分析分析一下,好讓你們更明智地做出抉擇,不知可否一講?」
  「但講無妨?」我們只有齊聲應道。
  酒保緩緩道:「二位亦知,今投靠梁山是有門無路。而姬女俠主要是因復仇,包大俠則是因避難。若投靠我們,姬女俠的仇亦可報,包大俠亦有安身之地,二位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又是在天子的庇佑下,二位難道還會有顧慮?罷,最後問你們是想忠於大宋呢,還是想逆於大宋?」
  他說的句句有理(除了避難,但也不能怪他),我們根本無從反駁。
  我們對視了一眼,鐵下心,一同道:「忠於大宋。」
  酒保大笑了幾聲,嘴中還說:「二位不愧真俊傑也。」
  他既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硬要我們加入,肯定有什麼事不方便辦,而我們恰好又中他的意,就放了大鉤。
  於是我故作積極,問道:「那眼下我們有什麼任務?」
  酒保拊掌道:「包大俠真是快人快語,在下喜歡,話說眼下確實有一重大任務,正缺人手,我看二位就非常適合,且非二位莫屬。」
  「什麼重大任務?」
  酒保道:「二位亦知,皇上此次委派在下來,就是潛入虎穴,除去惡虎。」
  我驚詫道:「莫非要我們扮作刺客殺惡虎?」
  酒保笑道:「包大俠真不愧做過私人保鏢,一猜即中。」
  我苦笑道:「看來你應該早已擬定好了詳細的計劃。」
  酒保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且計劃非常周密,只要按照上面的去做,成功的機率很大。」
  姬幽插了進來,面露疑色道:「可梁山一百單八將也不是吃素的,我們二人又豈能以寡敵眾?」
  酒保道:「這你們用不著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悠悠道:「這可是一個天大的計劃,不知你究竟看中了我們哪一點?」
  酒保掃了我們兩眼,緩緩道:「其實你們心裡有數,倘真要我說,那我就說出來。一個當然是姬女俠的快劍,不過,更重要的是包大俠的智慧,而且對刺客很是瞭解,可以進行反偵察。因為在整個計劃行使過程中,免不了遇到了一些突發情況,而這個情況下,就要有至少一人懂得隨機應變,否則整個計劃都將隨之癱瘓。」
  這酒保真是有點料,連現代的反偵察都知道,而且用詞也一樣。
  「見笑了,我智慧哪能跟你比,哪能跟當今皇上比,不過,你說姬女俠的快劍,那倒是名副其實的。」
  姬幽追問:「時間緊迫,那就快告訴我們整個計劃的詳細過程吧,我們也可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
  「是啊,總要我們先瞭解瞭解吧。」
  酒保頓了頓,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話,二位可以答應,也可以不答應。」頓了一下,「最後問二位一遍,你們到底考慮清楚了沒有?」
  都到了這步田地,還跟我們賣弄「好人」。
  我們又對視了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然後,酒保並未跟我們說,只是給了我們每人一卷軸。
  原來整個計劃都在卷軸的卷紙裡。
  在取卷紙的時候,我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想想畢竟是在刺殺梁山的第一把交椅宋江宋大頭領,且還是間接奉了當今皇上的密令,這是何等的驚心動魄呀!
  又尋思此次刺殺行動,絕不可能成功,要成功也就只能說明我此次穿越有錯誤。
  要是不成功,那我是壯烈犧牲,還是敗走華容道?是被擒,還是被他們所救呢?
  還有,姬幽的結果會是怎樣的呢?
  我的腦子裡一片亂麻。
  不承想,來此勾女是被迫,連做刺客也是被迫,我真是倒了八「被」子霉,都倒不乾淨了。
  我在心中仰天感慨:「社會是現實的,歷史也是現實的,一切都是現實的。」
  

第十五章 八字
更新時間2011-10-19 0:42:15 字數:2247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八個字,不多不少,就八個字。
  這就是他擬訂的詳細計劃,我真不敢相信。
  姬幽也只是愣愣地看著,一言不發。
  酒保仍是面不改色,道:「二位看完否?」
  我們一齊吃吃地看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酒保道:「好,很好,那就把它放在桌子中間。」
  我們一放,他就抓起,燒得一乾二淨。
  我終於沉不住氣,鬱悶地問:「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酒保異常平靜,道:「難道你還沒考慮清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計劃訂得太籠統。」
  「難道你認為還不夠詳細?」
  「這也算詳細?」
  酒保肅然道:「當然,已經夠詳細得了。殊不知三十六策中最多的一計都僅有四字,而此計卻有八字,比之足足多了一倍,難道還不夠詳細?」
  ——原想三十六計是明清時才成書,想不到宋代就有了。一想也不足稀奇,它起源於南北,並不是說只有明清時的人知曉,只不過早就有,並未編輯成冊罷了。
  真是看不透他的心,在他的心中八字就算多,唉,或許他想八(發),想瘋了吧。
  姬幽沒有發牢騷,只問:「試問我們到底有幾成把握?」
  酒保立馬接道:「九成。」
  「還有一成是何緣故?」
  酒保搖了搖頭。
  我倒是明白了,對姬幽說:「就是方纔他所說的突發情況,如果我們能隨機應變,九成就會變為十成。」
  酒保點了點頭。
  姬幽沉吟道:「有沒有辦法可杜絕突發情況發生?」
  酒保不答,看向我。
  他奶奶的,你以為我真的有智慧呀,就算有智慧,也是有個度的嘛。
  我只有低頭不語。
  姬幽眼波流動,頓了一會,吃吃地問:「計劃不能再縝密些嗎?」
  我知酒保是不會理她的,微微抬頭,代替他說:「當然不能,這計劃他已經濃縮成了八個字,足見思索了很久。」
  姬幽轉向看我,恍若要從我臉上看出辦法來似的。
  為了避免彼此尷尬,我只好再次低頭。
  不想一會,姬幽又吃吃地問:「我們做刺客,那你們會在暗中保護我們嗎?」
  酒保道:「你們只管做你們的刺客,至於我們,你什麼都不用管,到時你會知曉的。」
  事到如今,就讓這把火燒得再猛烈再迅速些吧。
  於是我故作急切,抬頭道:「時間緊迫,那我們趕快開始行動,如何?」
  姬幽擺了擺手,道:「行動是自然的,可我們怎麼上梁山?」
  我倒是早就想出來了,又看酒保愣在那裡不言,便說:「我想他的意思是要行使『瞞天過海』之計。」
  姬幽以為酒保默認了,道:「那快說說看。」
  「這很簡單,他不是說過只要有了畫弓和響箭,就可施號箭嘛。而二位大頭領又外出遲遲不歸,物事又在酒店裡。」
  沒等我說完,酒保打斷道:「這計倒是沒錯,可包大俠有所不知的是,只有朱貴親自拈弓射箭,對港蘆葦中的兄弟才肯認,要不然就算宋江親自過來射,也沒有用。」
  看來是我先前疏忽,以為朱貴是元老,便想他是店長,而杜興是後來者,便想他是副店長。可按名次來算,朱貴排第九十二位,杜興是排八十九位,也就是朱貴的名次比杜興的小,怎麼只有朱貴施才有用?再者,我還有一事糾結,便問:
  「你先前不是說過你們也可代勞,怎麼眼下又是一套?」
  「方纔是方纔,眼下是眼下,又豈可同日而語?」
  「那杜興的名次比朱貴的大,怎麼不用他來施號箭?」
  「什麼名不名次的,他們都是以服為準,下面的服,就居上。也就是說他們平日都是稱兄道弟的快活,一有事決策,就能者居之。就比如這南山酒店的朱貴和杜興,平日怎麼一起快活都可以,可一到施號箭的時候,必是朱貴上,不光下面的服,就連比他名次大的杜興也心服口服。從另一角度上說,也非朱貴莫屬,因為他本就慣使施號箭,而杜興則慣使鬼頭匕首。」
  我恍然道:「原來他們不以名次論高低,這麼說下面沒有不服宋江的呢。」
  酒保道:「那是,他們耍是耍,忠是忠,要不然他們不會發展得這麼迅速。」
  姬幽憂道:「可朱貴根本不會這麼做。」
  酒保道:「那我們就弄出一個朱貴。」
  姬幽愕然道:「弄出,怎生弄出?」
  酒保道:「我們早已備好了人皮面具,這又有何難?」
  姬幽蹙眉道:「恐怕他們會發現吧。」
  酒保道:「這用不著你操心。」
  又道:「我先前跟你們說過,再想辦法讓你們上梁山,如今好了,記住你們就是去投靠梁山,但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我沉吟道:「這我們固然知道,只是梁山已不收女流之輩,這教姬女俠如何投靠?」
  酒保道:「女扮男裝。」
  我想了想,道:「可是可以,只不過姬女俠的嘴唇不是一般的薄,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的,還有她身上的香味也是個問題。」
  酒保悠悠道:「這都不是問題,唇薄貼一人皮面具即可,香味用特製的草藥泡一泡即可消除。」
  姬幽道:「我這香味是天生的,恐怕你這方子不管用。」
  酒保默然。
  最後還是我想到了一個金點子,對酒保說:「很多女孩子都有狐臭的,何不將這種味道移至她身上,以抵消身上的香味呢?」
  姬幽道:「方法倒是可以,可上哪去找帶狐臭的物事?」
  酒保道:「包大俠不愧是包大俠,這法子好,恰巧我們這有一顆草藥丸正好帶有狐臭味。」
  我心說:「不會是狐狸皮和中草藥合制的吧?」
  姬幽道:「我雖不願,但為了咱大宋,我就暫且忍一忍。」
  說「咱」時,音濁調高,像是在說「展」。也許真是「展大宋」,在大宋的國土上大展宏圖。
  那她難道不光只是為了復仇?
  酒保道:「只要你們殺了惡虎,我會稟報給皇上,給你們加官進爵。」
  我苦笑道:「我是可以當官,可人家是一女子,難道皇上還封她做公主不成?」
  酒保道:「這又有何不可?」
  姬幽好像沒聽到似的,問:「朱貴和杜興不會突然回來吧?」
  酒保道:「這個你放心就是。」
  姬幽又問:「那我們如果真殺了惡虎,又怎生逃得過兩側其他頭領的追殺?」
  我代勞道:「那當然是趁惡虎熟睡的時候殺,且殺得無聲無息,就算他們查也查不出來。」
  酒保給我們每人吃了一顆虛擬的定心丸,道:「只要你們能成功殺死惡虎,後面的事就全包在我們身上。」
  至此,我和姬幽才稍稍舒了一小口氣。

第十六章 三叉黃須
更新時間2011-10-19 22:53:50 字數:2082

 再次聚會裡屋時,旱地忽律朱貴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也是我首次見到梁山好漢中的一員大將。
  我快速打量了一番,跟水滸裡面的朱貴如出一轍。
  惟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三叉黃須」很特別。
  不是一般的特別。
  不得不讓我徹底推翻我以前所見到的所有朱貴形象。
  「三叉」並不是那個三叉,「黃須」卻是那個黃須。
  他嘴唇上的黃須幾乎一概不剩,嘴角兩邊更是光滑閃亮。
  惟獨下巴黃須叢生。
  不是亂七八糟的生,也不是規規矩矩的生,而是「三叉」而生。
  就像一泓幽泉自源頭「分兵三路」,蜿蜒直至「護城河」。
  又像婀娜的三瓣蘭花由下而上璀璨綻放。
  說白了,就是從下巴底部開始,左右各分出一彎「新月」,懷抱而居,直至嘴角,正中則直射人中,以唇為界,相得益彰。
  上嘴唇正中的一小撮黃須正是「三叉黃須」的點睛之筆,無它勉強,有它增輝,輝光不止。
  我不由得被這「三叉黃須」深深地震撼了。
  在他面前,我就是像一隻小貓,明知前面有一隻老鼠,卻不敢再前進半步,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這老鼠哪是老鼠,不僅比貓威猛,而且比貓有氣質,簡直就是成了精。
  成了精還不算,他在我心中,就是超級偶像,就是神啊!
  而我只不過是一隻可憐的貓,一隻可欲而不可求的貓。
  在我的周圍彷彿有一個無形的囚籠罩著我,罩著我……
  罩得我氣喘吁吁,罩得我恍若蔫花,罩得我死蛇一條……
  囚籠!
  也就這一剎那,我突然想起上天為何給朱貴敕封為地囚星了。
  原來囚的不是他,囚的是別人。
  他會造囚籠,但這囚籠卻不是一般的囚籠。
  囚籠無形,罩人也無形。
  使你不得不中招,使你不得不心服。
  如今我就中招了,我就心服了。
  也許是我的心促成了這樣,但我還能抱怨什麼呢?
  至少我已身臨其境,也算見了大世面,也算跟梁山高手過了招。
  羞人的是,我只出了零招,他也出了零招,但卻勝了我。
  我不得不羞,但我羞得光榮,羞得忒值!
  我在心中仰天感慨:「不是戰爭的戰爭才是最可怕的戰爭,就比如心靈之戰。」
  如果還要說有什麼印象深刻的,就是他身上挽的弓和背的箭了。
  同樣,弓不是普通的弓,箭也不是普通的箭。
  令我意外的是,除了我所知的鵲畫弓外,還有狼畫弓和虎畫弓。
  箭亦是,對應的有銅箭、銀箭、金箭。
  姬幽雖為女子,但對朱貴的震撼感,跟我比起來,拼都沒得拼,甚至說平淡得出鳥。或許是因朱貴是那酒保頭化妝而成的,可我卻恍若見到真人一樣。
  再看姬幽的化妝,臉上的人皮面具契合得很好,儼然已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唇亦不再超薄,臉蛋當然也配得上她的寶劍。身上的香味也已聞不出,卻聞出了絲絲臭味,不像是狐臭,倒像是大多男人固有的汗臭味。
  我本想跟一個嶄新的她搭搭腔,這山寨朱貴忽然冒出了一句:「依我看,對於你們,我定是要選虎畫弓和金箭來進行施號,這樣才配得上你們。」
  是以,她從震撼中先拔出來,對山寨朱貴說:「這是什麼說法?」
  山寨朱貴笑道:「就憑射過去的這隻金箭,二位就可享受最高級的迎賓待遇。」
  原來還有這一出,我長見識了,也笑道:「那就多謝酒保大人成全。」
  山寨朱貴皺眉道:「記住,我已不再是酒保,我就是朱貴。」聲音已變成另外一個人,想必是真朱貴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姬幽,相繼點頭稱是。
  正當我蠢蠢欲動時,姬幽問:「這金箭真的能射得到對港麼?」
  朱貴眉頭又是一皺,我知她又是犯了沒自信的毛病了,只好又代勞道:「那還要問,朱大頭領的絕招『施號箭』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姬幽赧然道:「在下失禮,多有冒犯,切莫犯嗔。」
  朱貴擺了擺手,道:「哪裡哪裡,相比姬大俠的快劍,在下相形見絀,相見恨晚呀。」
  磨嘰個屁,我麻利地插道:「那煩請朱頭領速速引見,我們神盼宋大頭領已久了。」
  朱貴笑道:「還是包大俠豪爽,你們好生等著,我這就去施號箭,船來了再通知你們。」
  「無須這麼繁絮,我和姬大俠跟你一起等,也好早些見到寨主。」
  很快,我們一行就來到施號台處。
  陽光普照,照入梁山泊,我的心在澎湃。
  勁風吹過,我竟油生了一種荊軻刺泰王的感覺。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我到底能不能返呢?
  就在我思緒湧動時,金箭已然射了過去。
  很快對面就有了反應,但見一艇快船急馳而來。
  快船上還插了一面小杏旗,旗上不是寫的宋江,甚至梁山也沒寫,單寫了一個用瘦金體寫的「金」字。
  不用說,這是等級的標識,但我看到的卻是宋江一片「精忠報國」之心,或者說強烈的招安之心。
  船很快很快。
  我已然感覺到了「總統級貴賓」的待遇。
  就在船即將靠岸時,只聽一熟悉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只聽他說:「二位且慢,在下來晚了,幾誤相送,恕罪恕罪。」
  酒保副領班來了。
  轉頭一看,卻不見其人,單只見一面形粗陋、神情可怖的凜凜漢子,肚皮前還交錯著懸了兩把帶鞘匕首。
  我在心中驚呼:「哇,柄處是鬼頭狀的,敢是鬼臉兒杜興回來了不成?」
  我不敢再看,姬幽也立馬低下了頭。
  這時朱貴卻笑了。
  杜興也笑了,嘴裡還說:「朱兄,這你就不夠義氣了,好不容易撈到兩條金魚,卻不跟我一道分享,這算哪門子兄弟情深?」
  看來定是杜興無疑了,聽語氣,好像以為那就是真的朱貴。
  我的頭低得更低。
  一瞟,姬幽的頭更甚,甚至觸到了兩瓣酥胸。
  唉,千想萬想,不承想碰到的第一個真正的梁山好漢卻是杜興。而且還是在這種尷尬的場合下,我真是服了自己。同時也在埋怨假扮朱貴的酒保。
  朱貴到底能不能賺得過杜興呢?

第十七章 陽光沙灘
更新時間2011-10-20 11:27:53 字數:2237

 埋怨中,朱貴故作疑惑道:「哦,杜兄是如何得知的呢?」
  穿幫穿幫了,人家叫你朱兄,那自然就比你小。今你也稱人家為兄,這不明擺著曬自己的隱私嗎?
  不想杜興似乎沒看出個中端倪,哼了一聲道:「我眼睛又沒瞎,方纔你明明射出的是金箭,還想瞞我?」
  我已明顯得感覺到他離我們越來越近。
  朱貴赧然道:「時間緊迫,這二位對大王又是望穿秋水,又知杜兄遠在東邊,所以……」
  杜興縱聲笑道:「這二位這麼急著想替天行道,在下佩服!卻不知他倆為何低頭不語,貌似不肯見人吶。」
  朱貴道:「他們正在給杜兄低頭認錯呢。」
  杜興道:「這我哪受得起,真真折煞我也!」
  朱貴似笑非笑道:「不受也得受,他們都低頭好久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跪下嗑頭呢。」
  杜興道:「這嗑頭就留著給未來的皇帝罷。」
  這時我看見兩隻手向我移來。
  我心中咯登了一下。
  「二位快快別這樣,在下可真是無地自容。」
  我們趕緊抬頭一看,正是杜興。
  他見我們堂堂正正站直,兩隻手也自然下垂。
  接著說:「這樣才對嘛,在下來遲,有失遠迎,特來賠罪。」
  我唱了一個諾道:「杜頭領聲名遠播,響徹海外,如今相見,更是驚歎,又何談賠罪?反倒是我們要向杜頭領賠罪了。」
  心想:「酒保,我操你奶奶,扮得還真像,就連日夜廝混的杜興都給瞞了過去。不過,我看這杜興,竟沒有假朱貴震撼,也許是場合不對吧。但寥寥數語,這杜興果然有『妒心』。」
  朱貴笑道:「我看你們就別賠來賠去了,還不如相互認識一下,豈不更好?」
  杜興朝岸邊的快船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道:「哎呀,我這不誤事麼,二位還是趕緊上船,我們日後見面的機會多如牛毛哩。」
  朱貴道:「也是,那包大俠、姬大俠請便。」
  我們巴之不得,趕緊上了船。
  有驚無險,船已在行。
  看著遼闊的湖泊,看著姬幽的身姿,看著朱、杜還在施號台駐足遠送,我心還飛得起來嗎?
  同時,心裡也在尋思著杜興要是回去發現酒保頭不在了,會不會產懷疑,那酒保頭真的能化解這個巨大的難關嗎?
  臨走前,看他一副鎮定的樣子,也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畢竟他是皇上親派的,隨機應變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船上,我和姬幽一句話未說,船小二亦未說話。
  湖上蘆葦密佈,荷葉攢攢,浮萍飄飄……
  七港八叉,右繞右繞。
  轉眼間,赫然見一水寨,一看氣勢磅礡,橫亙不知多少里,看杏旗顯然是混江龍李俊和立地太歲阮小二扎的水寨。
  從這我就可以推知應是東南水寨,西南水寨暫時無緣。
  看樣子他們早已得知,我們很順利地就通過了水寨大門,但一路上始終未見李俊和阮小二真面,心裡不由得感慨:「見梁山好漢可真難!」
  我們過了水寨,行不多遠,就到了金沙灘上。
  到是到了,卻不見有人來接應。
  我們想問船小二時,卻早已離灘老遠。
  這灘大得不能再大,可以說比我見過的海灘都大。
  不遠處依稀可以看到大小旱寨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甚為壯觀。
  杏旗飄飄,字大如牛,氣象萬千,歎為觀止。
  沒錯,前面正是正南旱寨。
  旱寨裡有四大頭領坐陣:
  霹靂火奏明、急先鋒索超、摩雲金翅歐鵬、火眼狻猊鄧飛。
  我們在金沙灘千等萬等,硬是沒見人來接應。
  起初還沒什麼,後被太陽公公攪得直冒汗,我擦呀擦就是擦不乾淨。後本想掏出那塊紅手帕擦汗的,可想了想,還是忍住。
  辦法總是有,往往還是被逼出來的。
  我也顧不了三七二十一呢,索性就到水邊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臉,接著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可剛一坐下,我的屁股就像掉在油鍋的最上方一樣,辟里啪啦地真燒我腚,火辣辣地又像辣妹子咬了我一口,痛得我直喊「噯喲!」
  姬幽立即向我做了一個「噤」的手勢,我也知自己的行為太幼稚了,便伸了伸舌頭,暫且打住。
  看她又不怕曬又不怎麼出汗的「顛峰狀態」,我忍不住問:「你還是不是……」
  話未說完,她又向我做了一個「噤」的手勢,隨即緊蹙娥眉道:「別忘了我們各自的身份。」
  我登時明白,傻笑了幾聲,換種方式問:「同樣是男人,為何我就曬出了汗,而你卻沒有?」
  姬幽哼了一聲,道:「心靜自然涼。」
  「這是不出汗的原因,那你就不怕太陽公公不斷地親吻你的臉蛋,甚至你的嘴唇嗎?」
  姬幽看了看太陽,燦爛一笑:「我喜歡。」
  我瞪大了眼睛:「為什麼喜歡?」
  姬幽堅定地道:「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任何理由。」鼻子好像吃醋了。
  我無言以對,又問:「我們在這裡乾等,算不算高級待遇?」
  姬幽不以為然,道:「沒準他們是在考驗我們。」
  「他們還沒考驗夠啊,I服了,真服了。」
  姬幽不解,道:「什麼愛不愛衣服的?」
  我呵呵一笑:「愛在美人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就比如愛愛你,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姬幽呸了一聲,道:「真不要臉,明明按你的意思是我我你,怎麼愛字又不轉變了呢?」
  我嘻嘻一笑:「讀音是一樣,想轉就轉,不想轉就不轉,反正是我愛你,就對了。」
  姬幽似嗔似嬌,抓起灘上一小把泥沙就往我拋。
  她是在拋,拋物線的拋,而不是扔。
  果然泥沙經過「漫長」的拋物線,我卻早已躲開了。
  就在我洋洋得意時,另一把泥沙已一小大把一小大把地打在了我的身上,弄得我像一個「落沙雞」,隨處可見該死的泥沙。
  不,該死的不是泥沙,該死的是擲泥沙的人。
  這人卻噗哧一聲笑了,嘴裡還說:「我的『聲東擊西』要不要得?」
  沒想到她也懂三十六計,我徹底服了。
  所幸她抓的那把泥沙還比較乾燥,我抖了幾下,身上的泥沙悉數掉落。
  落是落了,但我不想讓她落下加落,於是沉著臉,學著她道:「別忘記了我們各自的身份。」這一學,我才冷不丁發現她的聲音還真有些變得像男聲了,看來她應該有過這方面的經驗。
  姬幽頓時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目視著正南旱寨,一動不動。
  我看她很酷的樣子,決計「東施效顰」,但幸運的是,我卻效成了「西施」。
  就在這時,我的左肩膀不知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感覺怪癢的,轉頭一看,這……
  

第十八章 初遇鼓上蚤時遷
更新時間2011-10-20 18:49:22 字數:2145

 這是真的嗎?
  真的,尖嘴猴腮、八字長鬚、眉濃眼鮮、骨軟身健……
  腰間還懸了一把月牙妖刀。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頭上還戴了一頂灰帽子,帽子頂部還留出一大截,想必是「臥虎藏龍「和「順手牽羊」時比較方便。
  當下我立馬轉過身,朝他唱了一個諾,畢恭畢敬道:「原來是機密情報營的鼓上蚤時遷時大頭領,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了得了得,相當於抗日情報局的局長呀。
  姬幽審時度勢,趨步過來,也給他唱了一個諾,道:「在下一劍花姬幽,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所幸她的名字取得好,那綽號也不賴。
  時遷咧嘴一笑,道:「好說好說,想必二位就是來投靠的貴賓吧。」不等我們回應,又看向我,問:「這位是?」
  我拱手道:「在下鳳舞天包真儀,見笑見笑。」若我不造個綽號,那可就跟不上時代了。
  時遷一面比劃著,一面嘿嘿笑道:「一個花,一個鳳,取得好,取得好,正合口味。」
  也難怪他是一飛簷走壁、跳籬騙馬、穿牆繞樑的大神偷了,說話十句不離老本行。
  於是我迎合道:「花樣繁多,龍飛鳳舞,又豈能跟時大頭領相比。」
  時遷打了個響指,道:「本該如此。」
  又道:「龍飛鳳舞固然好,不過,鳳到頭也會變成風吹走的,就算不吹走,也會發風。」
  看來從神偷走向俠盜之路,境界果然不一般,竟領悟到了「物極必反」的自然規律。細細一想,好像又是在「指桑罵槐」。
  「時大頭領高見,高見。這不,我也從中悟到了另一種似曾相識的境界。」
  「哦,那你說說看。」
  我低聲道:「宋頭領在忠義堂乾等我們,不好吧?」
  時遷皺眉道:「慌個甚鳥,有我在,誰敢催!」
  「那我說,是這樣的,花樣繁多固然好,不過,花到頭也會變成蒲公英飛走的,就算不飛走,也會花飛。」
  時遷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道:「好,很好,非常好,本該如此。」
  姬幽這時插了進來,道:「時大頭領,宋頭領所居之處肯定忒寬綽大氣吧?」
  時遷淡然道:「本該如此。」
  「想必也很隱秘吧?」
  我看時遷臉色變了,便代勞道:「大丈夫堂堂正正,又何必躲躲藏藏?唉,看來姬大俠對梁山還是不夠瞭解。」
  姬幽赧然道:「莫非你又知不成?」
  「眾所周知,宋頭領居於忠義堂後面雁台的東廂房第一間房。」
  其實我明知她是想循序漸進地打探宋江所居之處到底有多少人徹夜護衛,但問多了,西洋鏡很容易被拆穿,便有意阻止她。她也識相,呃了一聲,就不再發問。
  我看時遷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知他仍是不著急帶我們進旱寨。說白了,他就是想擺點譜,讓我們以為宋江是如何得器重他。
  既然這樣,我就投其所好,免得夜長夢多,遂道:「時大頭領,有一句冒昧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時遷道:「跟我用不著婆婆媽媽,有事就講,有屁就放,有酒就喝。」
  我悠悠前戲道:「在下想說,確確實實,打心裡佩服我心目中的大神。」
  時遷打了個響指,道:「大神談不上,但我不當,就沒人當,所以還是讓我當好了。」
  「大神,大神啊,曾經是天下第一神偷。」一面說,一面特意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先是眉頭一緊,而後眉頭一展,大放春光。
  他雖然已不再做小偷了,但畢竟是自己以前餬口的絕活,感情自然是有的。所以這樣一誇他,他就會想到過去的無限精彩,不興奮才怪。
  我趁熱挺進道:「時大頭領,論草上飛曾經是天下第一,如今在梁山混得又是風風火火,雖座號不高,但論獲取絕密情報,絕對是天下第一。是以,時大頭領兩個天下第一,不由得不讓我輩無比的震撼,無比的佩服啊!」
  時遷打了個響指,道:「本該如此。」
  「再者,人世間本就不以座號論英雄。記得當初宋頭領率眾英雄說過,『天罡地煞星辰,都已分定次序,眾頭領各守其位,勿休爭執,不可逆了天言。』也就是說天意如此,各司其職,沒有什麼可爭的。只要在自己的執事裡,做得最好,也就很成功了。」
  時遷沉吟道:「看來你對梁山不是一般的瞭解,連眾頭領的宣誓語都知道。」
  我繃起高潮道:「哪裡哪裡,至少時大頭領的英雄事跡,我還是十分瞭解的,就比如巧取雁翎甲,火燒翠雲樓,法華市敲鐘,等等等,實在太多,又豈能不在民間廣泛留傳?」
  我還想說薊州三把火和獨松關祭火的,可一想到那是招安後的事,心一緊,就縮了回去。
  時遷自是樂得不行。
  我轟天一炮道:「既然時大頭領辦事效率奇高,總不想要堂裡的宋頭領抱怨我們遲遲不到吧?」
  時遷打了一個響指,道:「那我們即刻出發。」
  我們在走,快步而走。
  姬幽面無表情,毫無激動。
  一想到刺殺宋江,我也沒了表情,心裡老是在念叨著什麼。
  一路異常順利,可直至出了正南旱寨,同樣,那神秘的奏明等梁山四大頭領兀自未見著。
  我們繼續前行。
  看得出時遷未奮裊裊,久久未消。
  難怪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誤了。
  一時我也不知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總之還是覺得有點憋悶。
  轉眼到了一石階處,抬頭一看,石階逶迤不知多少里。
  這時時遷終於發話了,道:「這裡是黑風山黑風口,越往上走,陰風越大,二位可千萬當心嘍。」
  說著就一個箭步,輕盈地縱上了第六個石階。
  姬幽縱身一掠,點了兩下,才掠到第五個石階。
  看得出,她還是有所保留的,也許是給時遷留面子吧。
  我呢,人家說我箭步如飛,跟同事朋友爬山,總是我最先登頂,甚至從頭到尾,氣都不喘一下。
  可如今在兩個輕功高手面前,我的那點快走小技簡直就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
  但我又不能失了梁山貴賓的氣勢,更不能失了鳳舞天包大俠的氣勢,這叫我如何是好?
  更要命的是,時遷和姬幽的兩隻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生怕錯過看表演的機會。
  他奶奶的,我倒是想個「瞞天過海」之計呀。

第十九章 風風火火闖九州
更新時間2011-10-21 17:44:35 字數:4136

 海,不是孩子。
  也就是說生過了一個孩子,卻並不等於過了海。
  何況我又沒生過孩子,這就叫扯蛋!
  此刻我蛋疼無比,真想到處狂抓,真想捶胸頓足。
  原來逞能並不是件好事。
  我錯了,真的錯了。
  但既然選擇趟這片海,就得盡力而為。
  要不然,回頭的不是岸,回頭的是狗頭。
  狗頭在鼎,鼎下熊火。
  我可不想遭受這樣的罪。
  對於三十六計,我也不知看了多少遍,甚至一口氣能將它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不光是說,我也不斷地去加以理解,加以實踐。
  所以我現在仍然信心十足。
  我在飛快地進行排除法。
  用「瞞天過海」確實不錯,但怎麼瞞卻是個問題。
  圍魏救趙?不,同黨姬幽根本就不知我的苦衷。
  借刀殺人?不,他們用我的電棒殺我還差不多。
  以逸待勞?不,我現在壓根兒沒時間養精蓄銳。
  趁火打劫?不,沒人放火我也沒這個能力打劫。
  聲東擊西?
  這……這倒是可以考慮。
  只要我設法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使他們的屁股進入我的視線,而不見其眼。這就叫「聲東」。
  然後,我就使出比吃奶還吃奶的力氣,再使出比猴子還猴子的敏捷,以最短的時間跳到第五個石階,就大功告成。這就叫「擊西」。
  真是一個洞接著一個洞!
  方纔一個洞剛填上,現在又要開始填。
  如今我又如何轉移他們的視線呢?
  我說前面有人,姬幽可能會相信,可定賺不過滑不啦嘰的時遷。
  我說前面來大風……
  就在這時,時遷忽然開口了,道:「包大俠在想什麼呢?」
  這……這不就穿幫了嗎?
  但死馬當活馬醫,我不慌不忙,一本正經地道:
  「我在想這黑風口之所以叫黑風口,肯定不是浪得虛名的。口呢,就不用多說。黑風呢,雖可以指陰風,但前輩們之所以不叫陰風口,我想這風肯定夠黑,甚至比木炭還黑。那麼一旦在途中出現這種大範圍的黑風,那我們就會辨不清東南西北。」
  時遷不以為然,道:「那又怎麼樣?」
  「俗話說的好,正所謂雲從龍,風從虎,要是在當時躥出一隻吊睛白額大蟲來,那我們就只有做虎子呢。不過,只能在虎肚裡過一輩子。」
  時遷面露疑色道:「你對此這麼熟悉,莫非你先前來過?」
  我直搖頭道:「梁山是我的處女之英雄好漢山,我又何曾來過?」
  時遷打了個響指,手一揮,道:「既然不曾走過,那就走吧。」
  我振作道:「走,走,走,風風火火闖九州。」
  說著我真走了。
  是走,而不是掠。
  一面豪情壯志、鏗鏘有力地走,一面嘴裡還連珠價說:「您要我走,我就走,班門弄斧我不幹!」
  走到姬幽旁時,姬幽立馬打了個響指道:「時大頭領,那我們就去見識一下這隻大蟲罷。」輕身而上。
  我也打了個響指,道:「向行者同志學習!」邁開步子就上。
  時遷也打了個響指(比我們打得都響),道:「本該如此。」飛身而上。
  果然,我們越往裡走,週遭就越陰暗,陰風也逐漸地加大了。
  但並不算黑,充其量比較沉比較灰霾而已。
  這裡除了呼呼風聲外,恐怕就剩下我們的腳步聲了。
  還好,不會真的有大蟲來。
  要是真的來,我也就只能變成跟鐵牛他娘一樣的下場。
  像這種一路不見陽光又陰風陣陣的山路,遙想小包子當年,也是時有去嘗嘗鮮的。
  而且是單身而行。
  還不能算行,只能算爬,因為根本就沒有明顯的路跡。
  即便是如此險惡,但我從未遇過一次險。
  惟一的一次是我在深山野林玩得過火,竟躺在落葉叢中睡覺了。睡夢中,我竟夢到了一隻老虎在向我撲來,當時記得我說了一句話,老虎就跑了。至於什麼話,我愣是再也想不起來。
  但這次也不算真正的遇險。
  所以我還是比較幸運的。
  卻不知這次黑風山之行會不會重蹈幸運。
  我們繼續前行。
  風從虎。風越大,虎出現的機率也也就越大。
  可陰風愈發凜冽,虎的影子兀自未見著。
  時遷和姬幽都表現得很淡定。
  當然我亦是如此,只不過陰風實在忒大,幾次都差點把我吹到女兒國的子母河。
  所幸我在殿後,要不我就大囧特囧了。
  老天姨姨呀,照這樣下去,我遲早也會被風姦污。
  我得蛋定,但哪蛋定得起來。
  這陰風如果級別是固定的,我還能定得住,可它偏偏冷丁地就加大,從而使我的神經一下繃得老緊,一緊之後就是一鬆,一鬆就很容易趔趄。
  要不是我在現代專門堅持過「腳尖先著地走路法」,再加以「腳尖著地站立法」的話,恐怕早已失去平衡,去天國找天秤座去拜師學藝了。
  至此,我的防倒絕招已然使完,再想保持平衡只有「借刀殺人」了。
  這「刀」就是我新交的女性好友姬幽。
  雖說她現在是一山寨男人,甚至話也很像,但她比男人還「男人」。
  我跟她比起來,簡直望塵莫及。
  一路上,她不像是登石階,而是在乘著鳳凰自由自在地飛上九天。
  鳳凰不是我,是她輕盈靈動的身子。
  有時我不得不偷偷地摀住嘴做幾次深呼吸,因為這石階實在是太長了。
  而前面的姬幽,想聽她的嬌喘,那比登天還難。
  所以只要借助這把「刀」,我就可以免除後顧之憂。
  當然,她的輕功是不會借給我的,我就只有借一半。
  也就是挽著她的胳膊,「狐假虎威」一下。
  但我哪好意思開得出口,何況她原本就是一名副其實的女子。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嘛。
  現代來說,挽挽胳膊還只能說老土,牽牽纖手才算緊跟時代。
  但我已不是在現代,而是在北宋,這叫我情何以開?
  再說,我要是真這樣做了,不光是姬幽看扁我,連時遷也得啐我低谷。
  抗日還得繼續,戰鬥仍在進行。
  戰場上敵人一批接著一批,但批批都是「風」子。
  他們個個就像發了「風」一樣,拿著可以刺入骨頭的刺刀,向我方橫衝直撞,馬不停蹄地撕殺了過來。
  我方「勝似閒庭闊步」,優哉悠哉地「守株待兔」。
  敵方見我方鄙視他們,「風」殺得他們更「風」了,狼嚎虎嘯(就差哭)般地直刺我方士兵。
  結果出人意料,敵軍竟然全軍覆沒,我方卻只有一個受傷。
  受傷的便是我,但受傷的不是軀體,受傷的是我的精神。
  回想方纔,仍是驚魂未定。
  有一敵方士兵拽著刺刀向蛋定不蛋定的我發起進攻,可由於我一直奉行「守株待兔」政策,以致我甚麼逮兔的兵器也沒帶,就只有眼巴巴地看著他自動撞株。
  等待中,我飛快地瞄了戰友一眼,卻見他們一瞬不瞬,仍在奉行既定政策。
  就在這時,攻向我的那士兵並未白白撞株,而是操著刺刀向我猛刺過來。
  人是活的,政策是死的,我絕不能因死的政策而白白喪失了性命。
  於是我準備先採取「激將法」,對那士兵做了個鬼臉,以激怒他,從而降低他的理智,增強他撞株的概率。
  就在我準備騰空出戰時,他的刺刀已離我的胸口不足一公分。雖未刺入,但我已明顯得感覺一股寒氣向我逼來,一陣刺骨般的痛油然而生。
  千鈞一髮之跡,也顧不上痛了,快速取下電棒,就在胸口前狂揮亂舞。
  我還想按下開關來個斬草除根時,只覺我的胸口被一利器頂住了。當下我就意識到那士兵並未識我的貨,雖減緩了他的刺進速度,但仍是在前進。
  眼下已來不及發電了,我只有向後倒。
  結果一倒,就感覺有人在我面前一閃,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鳳舞天,大蟲還沒來,你拿著鐵棒揮舞個什麼?」
  這一拍,不是一般的拍,而是拍中帶抓。
  也就這一抓,我沒有繼續往後倒。
  同時,才猛然意識到敵方是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勁陰風。
  我眨了眨眼,道:「誤會誤會,我是在用鐵棒趕討厭的飛蟲。」
  時遷看了看四周,道:「沒有飛蟲呀。」
  我咧嘴一笑,道:「都被我趕跑了,哪還敢來,要是再來,也不會是飛蟲。」
  這時姬幽失聲叫道:「說曹操曹操到,飛蟲就在你額頭上咬你呢。」
  果真我額頭一癢,確是中了招。
  當下我猛地一晃頭,那飛蟲就飛我而去。
  它戀戀不捨,仍在附近盤旋。
  我電棒一揮,它只是離遠了點,又逼了過來。
  我電棒一按,頓時一股臭煙裊裊上升。
  姬幽驚呼道:「鳳舞天,不想你的鐵棒如此厲害,在下佩服。」
  時遷也搔了搔頭,喃喃道:「這棒子倒不是一般的棒。」
  我心說:「高科技,你們是不懂滴。」
  恥辱局面已然挽回,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電棒歸位,道:「時大頭領,現在我們可以安心地走了。」
  臨走前,我還特意向姬幽使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她意會,嘴角上揚。
  之後登階,我也就不再怕被仆街的陰風刮倒了。
  看來有朋友還真好。
  雖說已在朋友面前穿了西洋鏡,但總比在他人面前穿幫好。
  有幾次,姬幽還跟我玩心跳,故意教我心急,等我快倒了,才拍拍我的肩膀,當時那個險啊。但她也算夠義氣,並未讓時遷查覺。
  時遷還以為我在炫弄,也時不時往後倒,但怎麼倒也倒不下去,儼然一不倒翁。
  那時我發覺竟越來越越離不開姬幽了。
  一路無話。
  這死氣沉沉讓我莫名地難受,再看總是爬不完的石階,我的意志都磨得差不多了。
  不過,每次一想到這不是在磨難,只是在磨「西施」,精神就立馬抖擻了起來。
  一抖擻,就興奮。
  一興奮,就想吹。
  話說這氣氛也促使我想吹吹,於是我不管耽不耽擱時間了,吹水道:「方纔我在正南旱寨看到一面杏旗,真好啊!」
  姬幽面無表情,時遷卻來了好奇心:「有什麼好,你倒是說說。」
  「當然好,旗是好旗,旗上的字更好。」
  時遷憤憤道:「都是些瘦不啦嘰的字,有什麼好。」
  我笑道:「瘦就不一定不好,就比如時大頭領的瘦,那其實不叫瘦,那叫瘦得有精神有氣質有能力。而某些人的瘦,那叫沒事做,找瘦來填補空虛。」
  時遷拊掌道:「那字確實很空虛。」
  我胡裡麻叉道「所以我說的這好,是不好中的好。也就是說不好就是那仆街的字體,好就是所聯合的名字。」
  時遷納悶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上面有霹靂火秦明秦頭領的名字,那就不能說不好了。」
  時遷恍然道:「原來你是說奏明的名字取得好。」
  「那是,你看秦明其實就是秦始皇的明天。」
  「秦始皇不是死了,還哪來的明天。」
  為了好侃,我們已並排走。姬幽則殿後。
  我續道:「秦始皇是死了,但他皇帝的稱號還是死不了。那麼秦始皇的明天就是指皇帝的明天,也就是說皇帝的明天掌握在奏頭領的手心裡。而秦頭領又是在梁山,說大點,皇帝的明天就是掌握在梁山的手心裡。」
  時遷頓足道:「好,說得妙極,那什麼帝什麼弟的,真丟臉。」
  我暗笑,姬幽不笑。
  「時大頭領,我這一說,是不是時刻過得快一些?」
  時遷點頭。
  「是不是感覺登石階也快了些?」
  時遷點頭。
  「那我們嘮嘮嗑,反而顯示了您高超的辦事效率,為何我們就不多嘮點呢?」
  「武林中有言,欲速則不達,想必堂中的大王也是知道的。」
  這時強勁的陰風又來騷擾,但這次可能是方才說得比較興奮,產生了大把大把的能量,以致我足可以「一腳定江山」,風吹我不倒。
  但我還是倒了,假倒而已。
  也許我的表演能力沒去考級,也許是姬幽拍多了嫌煩。
  我倒,一直往後倒……
  我內心裡知這樣沒腦筋地試驗不是愛情的愛情,是定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的,甚至還會使雙方越試越遠。
  因為這本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試驗,就算試驗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其中水分也太多,又何必試?
  還不如真心相待。
  我發誓再也不做這樣愚蠢的事了。
  就在我剛發誓完,也是我即將和世界說拜拜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第二十章 五指山隧道
更新時間2011-10-22 0:26:38 字數:2204

 不是姬幽,卻是時遷。
  他挽著我的胳膊,笑道:「包大俠的武器是不錯,但記住武器不是萬能的。」
  我心有餘悸,勉強笑道:「時大頭領的身手果然不同凡響,在下算親眼見識了。」
  時遷鬆開我的胳膊,道:「你這次試得夠正典,要不是我此次我來接應,恐怕你就要和閻王做親戚了。」
  我拱手道:「多感多感。」
  我們繼續前行。
  「方纔我們說到哪呢?」我忽然道。
  「說到秦頭領的名字藉著我們梁山的光,可以壓死那個賣弄瘦的傢伙。」
  「對對對,秦頭領的名字果是天意使然,那賣弄瘦的傢伙也合該跟閻王聊聊家常。」頓了頓,又道:「秦頭領的名字取得好,您時遷時大頭領的名字也不賴,甚至還更勝一籌。」
  時遷眼睛一亮,道:「你是說我的名字能勝過秦頭領?」
  「是的,千真萬確。」
  「他可是五虎將之一。」
  「我只是在說名字。」
  「那就說說看。」
  「您的姓就不用說了,單說您的名。這『遷』就是說任你千軍萬馬,如果沒有您的參與,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時遷抓耳道:「這是哪跟哪啊?」
  哦,我犯了穿越之罪,竟將北宋還在使用繁體字給忘了。
  腦筋三百六十度一轉,歉然道:「這可能有點複雜,那我就簡單點說吧。是這樣的,我是說你這名字中的『遷』取得太好了。」
  「怎麼個好法?」
  「實在是太好了。您看這『遷』是由西、大、巳和過字沒有寸組成的。其中的玄機就是說在夕陽西下後,您就開始大把大把地花錢找享受。然後等到絕佳時機,也就是更夜時,您就開始大顯身手。
  「掏到無數的金銀財寶後,您就找個最豪華的地方步入甜美的夢鄉。自然醒後,差不多是在巳時,您又開始大搖大擺地走到繁華的大街小巷上肆意吃喝玩耍。如此輪番復返,極樂無窮也。」
  時遷不住地點頭,打了個響指道:「想當年在做天下第一神偷時,確有這樣的勝狀。」
  「還有哩,它不光說到了您美好的過去,還說到您美好的未來。」
  「它這麼神?」
  「請聽在下慢慢道來。西邊的太陽下山,太陽就是指您,也就是您下了梁山後,就能大展鴻圖、乘巳騰霧,其中巳就是蛇。然後您就走向光明大道,乃至大順。也就是光憑您一人,就可左右皇帝的未來,這豈不是比秦頭領的名字還要壓死人?」
  時遷想了想,道:「妙倒是極妙,可我在梁山呆得好好的,為何要下梁山呢?」
  「誤會誤會,我說的下,並不是說你脫離梁山,而是指宋頭領派你下梁山謀大業。譬如火燒翠雲樓,這不就是你的大功勞麼。但我說的這個大功勞,比這個不知大多少倍。至於多大,想必您心裡有數得很。」
  說實話,平時我懶怠吹水,要吹也是集中某一段時間吹一下,有時也是情非得已。
  如今之所以跟他吹,完全是想跟他套熟點,日後見了面不至於生分。
  ?——這在做人處世中,有時也是必不可少的,但絕不能過分,過分就真是拍馬屁馬屁不響了。
  侃著侃著,我們也不知走了多少個石階。
  那惻惻陰風也漸漸地變小了。
  姬幽又拍我肩又抓我肩的另番享受,也飛到女兒國的皇宮,獨個享受去了。
  赫然,一隧道出現在我們眼前。
  時遷手一指,道:「前面就是『五指山隧道』,過了這隧道,我們就到了半山腰,也就是狗頭山。」
  我們嗯了一聲。
  隧道裡伸手不見五指。
  火把早已備用。
  我們手裡每人多了一火把。
  火把在燃燒,我們在前進。
  隧道很陡,所幸石階一直在延伸,也就省了我們不少力。
  裡面風力很小,倒也涼快。
  走……
  突然,火把瞬間熄滅。
  我們一行三人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誰也見不到誰。
  「時大頭領,這是怎麼一回事?」顯是姬幽。
  「二位莫慌,我只想說幾句話。」時遷語氣冷峻。
  「要說,也用不著在煤黑煤黑的地方說呀。」我不解。
  時遷冷笑了幾聲,道:「我們就不要再演戲了罷。」
  登時我的心就一緊。
  只聽他又道:「哼哼,你們想做什麼,我早已知道。」
  姬幽道:「你……你知道些什麼?」聽上去很是緊張。
  時遷道:「因為我跟你們的目的一樣。」
  我顫聲道:「時……時大頭領,我們的目的確……確實一樣,都是見宋頭領呀。」關鍵時候,絕對不能出賣組織。
  時遷大笑道:「難道你們還認為我是時遷?」
  姬幽嗄聲道:「那你是誰?」
  時遷道:「我是誰都可以,但我絕不會是時遷。」
  我壯著膽子道:「我們明明看著你就是時遷,怎麼又不是了?」
  時遷道:「如果我真是時遷,在金沙灘上,怎麼會出現在你們身後?」
  也是啊,既然他是來接見我們的,本該從我們前面走過來,可當時他卻剛剛相反。
  一時間我無語了,姬幽亦無語。
  時遷陰笑了幾聲,又道:「我雖不是時遷,但我知時遷現在何處。」
  我嘶聲道:「他難道被你殺了?」
  時遷冷冷地道:「可以這麼說,也不可以不這麼說。」
  「那你到底是殺了,還是沒殺?」
  時遷緩緩道:「當時他接到貴賓接待命令後,就急速趕往金沙灘,他見灘上無人,等了一會亦不見,索性就去了李俊和阮小二那邊吃酒邊等。而我當時也混入東南水寨,想盡一切辦法將迷藥放入他們三人的碗中。」
  「接著你就假扮他來接我們,又趕不急,所以在我們後才趕到。而我們又沒多加注意,所以才疏忽了。那這麼說三位頭領只是暫時昏迷而已。」
  時遷長歎道:「可惜我放的迷藥太多了。」
  「你……你為何要害他們?」他們三人定是沒死的,要不然水滸也不再是水滸,但我還是得繼續演義。
  時遷笑道:「這不正是你們所想要的嗎?」
  「我們是來投靠梁山義士的,你弄錯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們攤牌吧。我就是那南山酒店的酒保頭委派而來幫你們的。」
  「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的目的不同,酒保頭又豈能委派你?」
  接著令我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將我們此次行刺宋江的整個計劃都講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我們再次無語。
  他奶奶的,先前碰到一個山寨的朱貴,如今又碰到一個山寨的時遷,這……這山寨貨在北宋怎麼也這麼流行哪?
  

第二十一章 初遇梁山第一美女
更新時間2011-10-22 17:39:06 字數:2060

 突降而來的幫手,讓我對山寨酒保頭的「八字計劃」,不得不另眼相看。
  不過,心裡還是蠻糾結的。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指山隧道再一次火把四照。
  我們相視無話。
  時遷忽呵呵一笑道:「我還是我,二位也還是二位,看來在這黑暗之中,我們都比較鎮定。」
  我和姬幽互換了一個眼色,道:「托時大頭領的福,我們才得以無恙,多感多感。」
  時遷打了個響指,道:「這次護送任務圓滿成功,二位只須再小走一段,出了隧道就可大飽一次眼福。」走到一半就成功了,想必往後順風順水了。
  我不解地道:「難不成那狗頭山真的不狗血?」明知他是不懂網絡用語的,但想這裡頭的意思他應該明瞭。
  時遷笑道:「狗血淋頭是指那促俠小子白衣秀士王倫的狗頭,當時在斷金亭被豹子頭一刀剔頭,後這山就改叫狗頭山。其山險峻自不必多說,而我所說的大飽眼神也不是指這座山。」
  斷金亭當然是好亭,正所謂「二人齊心,其利斷金」,自那「火並門」後,眾英雄同歸一心,如今又授天封將,大大的修輯一番,也是天理所在。
  我恍然道:「知了,時大頭領定是指那新修的斷金亭,那敢情好。」眼睛放光,姬幽則淡然。
  時遷沒有回應,已在前開路,我們也跟了上去。
  我心中納悶,這明明是他自個承認的山寨時遷,卻不料他對梁山竟如此熟稔。但既然是同一組織,便也像先前一樣,依舊並肩而行。姬幽又是殿後。
  走了一會,時遷輕撓了一下我的肩膀,又瞅了一眼姬幽,道:「二位,待會在出隧道前,眼睛先擦亮點,要不然定會後悔。」
  斷金亭總歸是一亭子,極目一看,熱血沸騰是沒得說的,可他也不要這麼誇張吧。
  而且,他還真會演戲,前會還不是時遷,今會活脫脫就是一時遷。這演技跟山寨朱貴有得比呀。
  唉,梁山好漢真難見,到如今才見到鬼臉兒杜興。想想他好漢的氣勢倒是有的,但想不明白他怎麼連真假朱貴都識別不了。
  轉念一想,也不能怪他。那機智多變的鼓上蚤時遷都中了山寨時遷的招,何況是杜興。
  走著走著,忽見一光亮處,想必快到出口了。
  時大頭領吩咐,我們哪敢不遵,雙雙揉了揉眼。
  一出隧道,眼福並未飽,但覺得陽光照在臉上,無限溫暖。
  我下意識地向褲袋一摸,就準備拿出太陽能智能手機看一下時間,可一觸到「高科技」,我又立馬抽了出來。
  我心說:「鳳舞天呀,這不是你炫耀高科技的時候。」
  不過呢,仰觀一下天象,正值日斜。
  我們手中火把已然不在,來到了一半山腰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高大的石碑,石碑上赫然寫著:狗頭山。
  旁邊還專門雕了個滿是血污的人頭,想是王倫無疑。
  這碑也讓我猛然想起上黑風山時,也留意到了那寫著「黑風口」的碑,但當時時遷表明,我們就沒多去留意。至於有沒有立黑風山的碑,在陰風下也更無暇去顧忌。
  那麼,這狗頭山也有個山口,為何不先立個「狗頭口」。於是好奇心頓起,問之。
  時遷摸了摸下巴,道:「本該如此。」
  「本該立的,為何又不立了呢?」
  時遷緩緩道:「不吉利。」
  「哦,狗頭口不是好漢所進的,高見高見。」
  看來他將時遷的思想也克隆了,這幫手犀利。
  我們繼續往前走。
  左看右看,卻不見使我們一飽眼福的斷金亭。
  這時遷也想吊我們胃口不成?
  說一出隧道,就有的,可走了好大一會,愣是鬼都沒見。
  我終於忍不住問:「斷金亭莫不是在半山腰?」
  時遷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也沒有必要,此時此刻們到了上狗頭山的石階下。一旁正有一亭子,可上面並未書寫斷金亭,不過,亭子相當華麗。畢竟梁山的錢多得花不完。
  一時間,我竟對亭子什麼感覺也沒有。
  就在我大失所望時,驀地裡傳來一連串銀玲般的笑聲。
  我轉頭一看,果是一女子朝我們走過來,嘴裡還說:「時大頭領辛苦了,就由我扈三娘接著護送包、姬二位大俠吧。」說著就向我們唱了一個諾。
  我們一齊作揖道:「煩勞煩勞。」
  時遷在我耳邊低語道:「這可是我們梁山第一美女,莫不可錯過,但記住王英就是。」
  時遷已去,也不知他向哪去了。
  還以為在行刺宋江時,他可以充當大佬,可他如今屁股也不拍就走了,害得我們又冷落成了孤軍雙俠。
  再有,眼前的扈三娘雖是宋江的義妹,但也不能保證她是真是假。
  不過,她的容貌倒真如海棠花盛開時那樣艷麗。
  這種艷不是嬌艷,因為她儼然一副素妝扮相。雖說衣裳是艷麗的,但也正襯托了她的素雅。
  噫,扈三娘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
  海棠花艷麗,但她本自天然,世稱「國艷」。那她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梁山的「國艷」。
  再配上一習修長烏黑發亮的頭髮,我果真是徹徹底底的大飽眼福呀。
  她那一丈青的綽號也許就是因這烏黑長髮而起的。
  但我想這可能性比較小,因為當時的女子崇尚「小女人」型,注重三寸金蓮,身輕如燕,裊娜多姿,一抹酥胸,等等。對於頭髮不是太看重,再說身為女人都比較保守,也不會公開賣弄自己的烏黑長髮。
  後我在看到對宋江的寶馬照夜玉獅子馬的介紹後,我才知「一丈」其實是代指寶馬,其頭到尾的距離是一丈。「青」則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中的青。
  這樣就好理解了,因為她的馬術極佳,所以一丈青就是指就算再好的馬拿給她馴,也能勝任。當然,「青」也可指她的烏黑長髮,不過,相比之下就顯得含蓄多了。
  噫吁戲,美啊!
  天然麗質是一種美。
  日月雙刀是一種美。
  縱馬奔馳是一種美。
  含蓄收發是一種美。
  集四美於一身的她,又是如此的真實,我又豈能懷疑呢?
  

第二十二章 美女為友酒相陪
更新時間2011-10-23 0:57:03 字數:2455

 出神中,姬幽輕咳了一聲,道:「扈大頭領,那我們就走吧。」
  我也猛地回過神來,吃吃地笑道:「那是,可別讓宋頭領久等了。」
  扈三娘笑道:「不急不急,我在斷金亭早已備好酒菜款待二位,這就隨我去吧。」笑起來真好看,但總覺得有點那個。
  看她真心誠意,我們卻之不恭,一路尾隨。
  原來那斷金亭設在半山腰的至高處,一眼就可以將週遭遍覽無餘。
  亭子很大很氣派,比之先前所見的那亭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剛開始還蠻激動的,後慢慢地也就淡了。
  玉桌上擺滿了酒饌佳餚,竟比那「分例酒食」還要好。
  可在南山酒店吃喝忒多,到現在都還未怎麼消化,也只有蜻蜓點水了。
  那扈三娘好像也知道,也沒勉強,只是說隨意。
  我光喝酒以解渴了,自然每樣菜還是得嘗嘗鮮的。
  姬幽不吃菜,光是喝酒,還老敬扈三娘。
  她自然酒量不錯,頻繁對盞。
  後我忽想到了什麼,也頻繁敬她。
  也不知喝了多少壇,三人沒有一個扒下。
  我在慶幸,一直在慶幸。
  身為女人的她,竟也未識破姬幽的女兒身,甚至一絲絲懷疑也未看出。
  但如果姬幽醉了的話,可就不敢保證了。
  所以我不得不慶幸有這麼一酒量沖天的好朋友,而且還是一美女。
  在腦海中細細一比較,姬幽自然是沒有扈三娘美的,但姬幽的那種「靜如處女,動如脫兔」的美,扈三娘也是無法比擬的。還有姬幽嬌艷欲滴的薄唇,看人就想讓人吃一口,這種美也是扈無法比擬的。
  扈三娘雖若海棠花不聞其香,但誰又知無香勝有香呢?
  姬幽的天然之香似麝非麝似蘭非蘭,有種朦朧美,也正如其名。
  這點是他們之間無法比擬的,也許這就是天作巧合。
  猛然想起,姬幽身上帶狐臭的草藥丸不會這麼快失效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在醉,在陶醉,陶醉於爽朗之中。
  我在賞,在欣賞,欣賞於美色之中。
  我們一句話也未說,痛痛快快地對盞。
  也就在一言不發之中,三人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就拉近了很多。
  是該要有聲的語言相互交流了。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那我怎麼開頭呢?
  眼前宋江的義妹可不是好惹的,就算我此次行動是行刺宋江,也不能得罪她,反而還得討她歡心。到時說不準,還真跟梁山好漢一起風風火火闖九州呢。
  對了,得找她感興趣的話題談起。
  我在腦中醞釀了一下,學著時遷在心中打了個響指,心說:「本該如此。」
  想好就干!
  我親自為扈三娘斟了一碗酒,自個亦是一碗,端碗相敬道:「來,這碗鳳舞天專敬扈大頭領,以表感激之情。」梁山之間的信息靈通的很。
  我一喝完,她也很快喝完。
  我嘴中仍直道「好酒!」
  接著笑吟吟地對她說:「好酒雖好,但若不是您和王英王大頭領的採辦,想必梁山好漢也吃不到這樣的好酒。」
  扈三娘搖頭道:「這是哪裡話,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了,以朋友相稱又有何不好?這樣,就直接叫我小青吧。」
  這麼快就能和梁山第一美女成為朋友,我心蕩漾。
  看得出姬幽從一開始也是很喜歡她的,加之酒的昇華,竟比我還興奮。只見她也麻利地敬了她一碗酒,啟唇道:「我比你小,就叫你小青姐嘍,那以後相見就叫我小幽吧。」他雖是一副男子臉蛋,看上去實比我清秀得多。
  我也順勢道:「小青,叫我小包子即可。」本想也叫她小青姐,可看起來比我小;叫她小青妹,也太感冒。
  扈三娘嫣然一笑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一齊乾了這一杯。」
  三杯酒下肚,沒有誕生所謂的愛情,卻誕生了同樣美好而神聖的友情。
  我真的真的希望這份友情能永遠地持續下去,永遠,永遠……
  這時扈三娘淡然道:「小包子,你方才說我和夫君監管供應好酒,其實那是笑面虎朱富朱頭領的執事。」
  「你們不是在梁山做採辦嗎?」相當於現在的採購。
  扈三娘笑道:「對倒是對,只不過那酒醋之類的,不歸我們采。」
  「那可絕不是宋頭領不信任你們,而是朱頭領原先就是開酒店的,對這比較瞭解而已。話說回來,宋頭領就是看你做事細心,你夫君做事又落力,才教你倆共同執掌此大執事的。」
  頓了頓,又道:「再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身體養好了,才能談別的,所以你們的執事不知有多重要哩。」
  扈三娘訝異道:「革命?革什麼命?」
  我失笑道:「小包子身居海外多年,一時口慣,說了那裡的言語,其實這意思跟替天行道中的行道一樣。」
  姬幽格格一笑道:「他說的是美人國的言語,之前在南山酒店時,就經常不經意地冒出幾個。」
  扈三娘動容道:「美人國想必是個好地方,到時有機會,還煩小包子做做嚮導。」
  姬幽長歎道:「可惜他在那邊犯了點事,要不然也不會投靠梁山呢。」
  扈三娘把酒一喝,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是失馬,我們三個又豈能在這痛痛快快地吃酒?」
  我和姬幽也把酒一喝,齊聲道:「正是此理。」我又道:「如若有緣,誰也擋不住,就連月老也擋不住。」
  姬幽笑道:「小包子羞不羞,月老是牽姻緣線的,忙都忙個不停,哪有工夫去管友情線。」
  扈三娘哈哈笑道:「月老是很忙,但月老不管就沒人管,所以還得他管。」
  我撇了一眼姬幽,道:「就你有見識,可我們小青比你更有見識。」
  姬幽扁了扁嘴,道:「小包子同志,你可切莫說多了『我們』,要不然王大頭領可要吃醋的。」想必這「同志」是跟我學的。
  扈三娘道:「在梁山全部都是兄弟姐妹,可沒有一個人搞獨立的,說我們才顯得是一家人嘛。」
  姬幽微嗔道:「就小青姐對我有偏心。」
  扈三娘低聲道:「小幽子,等他欺負你時,我也會偏向你的。」
  我哼了一聲,道:「這下小幽同志,你總該安心了吧。」
  我們繼續把盞對飲,共享快活。
  一時間,這斷金亭就成了我們三人的天下。
  梁山第一美女。
  梁山第一女將。
  梁山眾義士的「灶神娘」。
  在這斷金亭與我大碗大碗地吃酒,我原先做保安的心早已飛到爪哇國去了。
  保安?!
  誰又想做一平如水的保安?
  但身為保安的我(做人不能忘本),此時我又感到自豪,無比的自豪。
  我發現,我越來越想和梁山的眾位好漢們,去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可那狗屁組織卻又要我做那仆街的刺客?
  做刺客還不算,還要我去刺殺「天下第一忠」—宋江。
  這叫我情何以堪?
  他奶奶的,要不就在小青面前揭發他們算了。
  可我又怕一旦揭發,那山寨時遷就冷不防地冒出來,一發結果了我和姬幽,甚至小青也一起結果,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得,等見到宋江,親自告訴他也不遲。
  仔細一想,既然朱貴和時遷都有山寨的,那想必宋江也有山寨的,萬一故意安排個宋江試探我,豈不惹火**?
  「鳳舞天,你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第二十三章 酒中三仙
更新時間2011-10-23 18:16:45 字數:2241

 扈三娘果然細心,似乎看出了我有什麼煩心事,便問:「小包子是怕這次投靠梁山,不能得到重用嗎?」
  我含含糊糊地說:「也是也不是。」
  姬幽打趣道:「他倒是真會學,竟學起朱大頭領來了。」我的乖乖,這哪跟哪啊。
  扈三娘道:「那朱貴本就善於八面玲瓏、神鬼莫測,說的話有時自然會比較玄。看來小幽子觀察得比較細緻。」
  我苦笑道:「我說的其實不玄,說是,是因為我確實想在梁山闖出一番天地;說不是,是因為以我的能力,又豈能重用我?」
  扈三娘擺了擺手,道:「小包子切莫這樣看低自己,那朱貴早派人告訴了你們的基本情況,說你的『鳳舞九天』使得很有智慧。我相信你會在梁山闖出一番大天地的。」
  姬幽眼睛放光,兩頰生暈,嫣然一笑道:「小包子當時表演時,還真像一隻鳳在九天又唱又舞的。」
  扈三娘道:「哦?」
  姬幽續道:「雖說鳳舞天本身沒怎麼舞,但他手中拽著的黑絲彈弓真是翩翩起舞,舞動翩翩。就猶如鳳的兩翼在星空下盤旋飛舞,又如蛟龍在仙海中浪動飛花。」
  扈三娘點了點頭,道:「美,真美。」
  我趕緊搖了搖頭,沉吟道:「其實都只是些花招罷了,上不得戰場的。」
  扈三娘道:「小包子委實謙虛了,正所謂世間武功無所不奇,就比如利用吹簫帶出的風使對方不知不覺中招,這才叫無招勝有招。而你的鳳舞九天看上去又唱又舞的,實際上也是殊途同歸的。」
  姬幽吃吃地笑道:「是咧,那時他完全可以趁我們『沉醉不知歸路』時,用他的鐵棒突然襲擊我們,那我們可就死蹺蹺了。」
  我淡淡地笑道:「小青見笑了,我那武器實在是拿不出手。」
  扈三娘看了我腰間的鐵棒,道:「就因為小包子使的武器平凡,別人才不會對你有什麼戒心,這樣你才能更好地發揮這招鳳舞九天。」
  姬幽道:「嘿嘿,他那小巧玲瓏、唯美精緻的鐵棒還真棒,打飛蟲可厲害呢。」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緩緩道:「飛蟲雖小,五臟俱全。小幽雖小,五臟亦全。其實都是一樣的。」
  姬幽咬著牙,恨恨地道:「誰說一樣,要是你用鐵棒打我,我才不會像飛蟲一樣大冒臭煙哩。」
  「好好好,不會冒臭煙,冒金星總可以了吧。」
  扈三娘道:「冒金星?」
  我繞著口令道:「我是說,鐵棒棒小幽,小幽悠悠悠,妞妞小雙眸,雙眸冒星星。」
  扈三娘道:「眸子也會冒星星?」
  姬幽咄了一聲,道:「去他小籠包的,我的眼睛是看星星的,不是冒星星的。」
  碗中見底,道:「話說眼睛冒金星其實是在放電。」
  他倆瞇了瞇眼,齊聲道:「放店?放甚麼店?」
  也是,那時還沒有電的概念,便搔了搔頭,想啊想啊。
  這時姬幽失聲道:「不會又是美人國的詞兒吧?」
  我拊掌道:「還是小幽聰明,那放電在美人國的意思就是放送秋波的意思。」
  這下他倆好像有點明白了,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我的頭緒一時也比較混亂,藉著敬酒,就此打住。
  也不知我們三人的肚子是不是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變的,總之想怎麼喝就怎麼喝,但硬是裝不滿,甚至到了靈宵寶殿還不滿足。好像在說:「玉帝上朝的地方也不過如此,鄙視,強烈鄙視!」
  也許一劍花姬幽、一丈青扈三娘和鳳舞天包真儀被月老蓋了個章,章上寫著:酒中三仙。旁邊還有一行小字:酒中三仙群壓酒中八仙。
  嘻嘻,我也總算跟仙沾了點邊呢。
  「對了,小幽子你方才說的黑絲彈弓也是小包的武器嗎?」扈三娘問。
  姬幽想了想,道:「也算也不算。」
  扈三娘道:「你怎麼也跟小包子打起玄機來了。」
  姬幽閃了我一眼,沉聲道:「誰的玄誰解玄。」
  我心說:「女人怎麼都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呢?」
  「小青哪,我那黑絲彈弓一點也不玄,跟你那紅錦套索相比,差得遠了去了。」我真想坦白算了,但想著又得婆婆媽媽地解釋一大堆,果斷放棄。
  扈三娘道:「人比人氣死人,器比器真得棄,又何必比呢?」
  「小青超凡脫俗,不出家機鋒打得都這麼好。」
  扈三娘歎了一口氣,道:「凡心未了,未了,要不真想過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我疑惑道:「在梁山闖出大天地不好嗎?」
  扈三娘道:「有些事情並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好的。」頓了頓,又道:「算了,不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來,乾了這碗。」
  「小青姐,你那日月雙刀斜插在後面真好看,可怎麼那紅錦套索沒有別在腰間呢?」姬幽站起身,瞅了瞅。
  扈三娘道:「這裡是自己的家,帶一件就了不得了。」
  姬幽道:「不愧是梁山好漢,要我是刺客,我也不敢瞄上你們的。」我的好妹妹,現在我們就是神秘刺客,雖說心有不願,但也不能間接地自卑呀。
  扈三娘道:「這也是梁山迅速壯大的原因之一。」喝了一碗灑,又道:「小包子,我們梁山鐵叫子樂和跟浪子燕青吹拉彈唱都十分精通,卻不知你喜唱甚麼詞?」
  姬幽道:「他唱的詞我們這裡可沒有,或者說大不一樣,應該說韻律感比較強。」
  扈三娘道:「不會又是美人國學來的吧?」
  姬幽笑道:「正是呢,譯過來叫什麼《真的愛你》,好肉酸的。」
  扈三娘喃喃道:「真的愛你,真的……真的嗎?」
  姬幽道:「是真的,他當時不知唱得有多深情,連眼淚都唱出來了。」
  我撇了她一眼,道:「小青,別聽他瞎說,我那不是眼淚。」
  姬幽道:「我的眼睛沒有瞎,你的眼淚沒有假,沒有假。」
  扈三娘道:「如果是真的,眼淚也一定是真的。」
  我和姬幽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扈三娘又道:「真的裡面如果是假的,那就不叫眼淚。」
  真是機鋒大師呀,我和姬幽只有默默地看著她。
  漸漸地,我好像看出扈三娘要哭一般,但乍一看,又不像。
  豈非她有什麼心事?
  那我要不要和她分擔分擔呢?
  小包子!這還要回答,當然得,要不然怎配做她的朋友。
  就在我準備問她時,扈三娘忽然來了一句:「小包子,這曲子敢是不錯,能不能跟我唱上一段?」
  唱《真的愛你》?
  我的青妹妹,哥的太陽能智能手機已自動關機,再說一曬出來,豈不是露餡呢?
  可不給她面子嘛,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鳳舞天,這可咋麼辦啊?
  

第二十三章 真的愛你
更新時間2011-10-24 0:20:40 字數:2291

 《真的愛你》!?
  他奶奶的,哪是這歌呀,我在南山酒店唱的不是《喜歡你》嗎?
  不過,這首也是Beyond的經典之作,但奇怪的是,一劍花怎麼知道的呢?
  我不由得在心中仰天長嘯:「幽妹妹,你誤打誤撞的本領真是高超,高超啊!」
  轉念一想,難道她也穿越到現代瀟灑過不成?
  「小青哪,可是可以,不過我得先糾正一下。」索性我來個緩兵之計。
  扈三娘道:「糾正什麼,這跟你唱曲又有什麼關係?」
  「我得糾正一下曲名。」
  姬幽春光滿面道:「小包子,敢情這次想給我們來一首新的曲子?」
  「你方才說的那首就是新的。」
  姬幽擠了擠眼道:「那首你在南山酒店唱過,哪裡還新。」
  我笑道:「我真的唱的那首《真的愛你》?」
  姬幽道:「不是《真的愛你》,莫非還是《假的愛你》?」面色微紅。
  「好好好,就算是《真的愛你》,也只是在我心中唱的。而從我嘴裡出來的卻是《喜歡你》。」
  扈三娘道:「朋友之間的愛是正常的嘛,小包子你就別不好意思唱不出口了。」姬幽面色緋紅。
  我苦笑道:「我暈,不是我唱不出口,是小幽記錯了我唱的歌名。」
  姬幽直搖頭道:「哪裡錯了,是你自己記錯了才對。哼,我記心這麼好,哪裡會記錯!」
  扈三娘擺了擺手,道:「你們倆就不要爭執了,爭執的時間都可以唱上一曲了。這樣,不管歌名如何,小包子你將在南山酒店所唱的唱出來即可。」
  唉,也許是小幽真的愛她的相好,以致情商影響了智商,想想也不應該怪她。罷,我就改錯《真的愛你》。可這首一般是唱給自己母親的,唱這首恐不太合適。
  話說回來,唱什麼倒不是問題,可沒有伴奏,效果會大打折扣,這簡直就是拿起板磚拍自己的屁股——拍響了,痛了自己。
  這時扈三娘道:「小包子,考慮得怎麼樣?」
  「也可也不可。」
  姬幽著急道:「不要又學我好不好,要唱就快唱,不要不像一個男子漢。」
  扈三娘道:「有什麼苦衷就說吧。」
  我歉然道:「我想說,要唱可以,只不過我只能幹唱。」
  姬幽蹙眉道:「幹著嗓子唱多沒勁,你可不能不給足小青姐面子呀。」
  扈三娘道:「小幽子,也不能怪他,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想必定有苦衷。」
  我沉聲道:「小幽也是知道的,那音樂伴奏都是從我腹中發出來的,而我們在一起喝了那麼多酒,早已影響了腹的發聲功能,是以不能。還望見諒。」能忽悠過去就大膽忽悠。
  扈三娘奇道:「不想小包子還有這等異能,就連樂和跟燕青都沒有呢。那好,日後有的是時間,今你就干唱一下,墊墊底也是好的。」
  姬幽道:「唉,小青姐都這樣說了,那小包子你就開始吧。」
  「還有,我現在的手感也不好,那黑絲彈弓也是不能舞的呢。」
  他倆同道:「什麼都依你,只要你唱出來,我們洗耳恭聽就是。」
  「那你們想要我唱《真的愛你》,還是《喜歡你》呢?」
  他倆齊聲道:「當然是《真的愛你》。」
  真真搞不懂啊,女人就喜歡動真感情。要麼愛,要麼不愛,沒有喜不喜歡的。就算說喜歡,其實已經愛得死去活來了。
  誰叫女人天生就喜歡含蓄美呢?
  再者他們都是被男人昇華過的,早已從喜歡昇華到了愛。
  或許也只有愛過的人才能明白吧。
  可事實上,如果他們穿越來到現代,就不會讓我唱這首歌頌母愛的歌了。但誰又說得清呢?
  橫豎他們是不懂粵語的,也聽不出來,又有什麼要緊?
  當下,我狠狠地連喝了三碗酒,站起身,來到空闊外,取下電棒當免費的麥克風,嚥了幾口免費的「潤滑液」,醞釀醞釀了一下感情,唱了起來。
  沒法可修飾的一對手
  帶出溫暖永遠在背後
  總是囉嗦始終關注
  不懂珍惜太內疚
  唱到這,我就已然沉浸在一個人的歌唱世界中……
  不知是怎麼回事,我不管唱哪一首歌,我都會認認真真地、全身心地投入。就算泣涕漣漣,我也不在乎。因為這是自然的流露,又何須掩飾?
  我一邊唱,一邊想著遠方慈愛的母親。
  想著她那雙曾經乃至現在都一直在為我們操勞的手,那雙手……那雙手滿是被歲月磨出的溝溝壑壑,而我們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想看。這是愛啊,這上面的溝溝壑壑全部是母親一點一滴攢聚的愛啊。
  難道我們連母親無私給予我們的愛,我們都不願看嗎?
  所幸我明白的早,但……
  沉醉於音階她不讚賞
  母親的愛卻永遠未退讓
  決心衝開心中掙扎
  親恩終可報答
  唱到這,我已是不能自己,淚流滿面,鼻子也一陣一陣泛酸,甚至整顆心都是酸的。
  算算我出來打工也有兩三年了,甚至還不止,但親恩卻一直沒有去報答。
  每每都是因想多賺點錢,卻事與願違。就這樣思想是一步一步提高了,可仍是只能養活自己,以致最後只能回到「原始社會」。
  誰又想一輩子都做保安呢?
  但請相信,我一定會永續堅持自己夢想的!
  一定!
  當然,我也想因此賺到更多的錢,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不光是物質,我也會讓他們精神上幸福的。
  春風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顧無言地送贈
  是你多麼溫馨的目光
  教我堅毅望著前路
  叮囑我跌倒不應放棄
  沒法解釋怎可報盡親恩
  愛意寬大是無限
  請准我說聲真的愛你
  一邊唱,一邊在心裡說:「媽,爸,我愛你們,真的愛你們,永遠永遠愛你們!」
  「我一定會給你們帶來更多的快樂,請相信我!」
  我真的哽咽得唱不出來了,但我一定要堅持唱下去,因為他們都能堅持將我撫養成人,我這點堅持又算點了什麼。
  我一定要堅持唱完!
  我也一定會為我的夢想不懈奮鬥,奮鬥不止!
  仍記起溫馨的一雙手
  始終給我照顧未變樣
  理想今天終於等到
  分享光輝盼做到
  我已不再哽咽,因為我也相信理想的明天不遠了,不遠了。
  光明在望,我們為何不多堅持一下呢?
  至少我會,一定會。
  一切盡在實踐中……
  唱到最後一聲「真的愛你」時,我內心裡的情感已發揮到極致,是那樣的至誠至真……
  同時,我的心又登時變得客觀起來了。
  是的,我們又何必深陷莽莽的情感中而不能自拔呢?
  該放棄時就放棄。
  這才是人生之道。
  我是自拔了,但眼前的姬幽和扈三娘卻未自拔。
  他們低著頭,掩著嘴,仍在哽咽,仍在抽泣……
  雖然他們並不知我唱的是什麼。
  可見富有感情的歌聲竟是如此的感人,感人……
  這也許是共鳴的力量吧。
  

第二十四章 一丈青PK一劍花
更新時間2011-10-24 19:27:04 字數:2507

 說來也怪。
  我唱得並不是那首《喜歡你》,姬幽卻反而更感動。
  難道她愛自己的母親勝過愛相好的?
  還有扈三娘,他愛自己的母親勝過愛王英?
  說實話,扈三娘跟王英的婚姻,用現代話來說就是閃婚,或者說是變態的父母搓合。
  因為搓合他們的不是他們各自的父母,而是扈三娘的義兄宋江。
  俗話說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他們到現在真的培養出來了嗎?
  不過,看她快活的樣子,應該是培養出來了。
  可誰又說得清呢?
  這時扈三娘用手帕擦了擦臉,笑道:「小包子,你唱得真好。」說著就敬了我一碗酒。
  不等我說「見笑了」,她又道:「是真的好,你把對自己母親的愛和母愛的偉大都表現淋漓盡致。」
  姬幽用手擦了擦臉,笑道:「扈三娘說得很對,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真是贊啊。」猶帶哽咽。
  我異訝道:「你們都聽得懂廣東話呀?」
  他倆同道:「不論你用哪個地方的言語,就算聽不出,也看得出的。」不得不承認音樂是無國界的。
  「不承想你們的欣賞水平如此高超。」
  他倆同道:「是你的演唱水平高超才對。」
  我輕輕一笑道:「把你們弄哭了,也算得上高超麼?」
  扈三娘道:「有時哭比笑更享受。」
  姬幽道:「這叫感人,感人哪能跟哭這麼低極的東西相提並論。」
  我低聲道:「那你說說,我在南山酒店唱得好呢,還是在這干唱得好?」
  姬幽想都沒想:「還用說,當然是這裡唱得好。」
  我打趣道:「沒想到你們對自己母親的愛如此之深,竟蓋過了自己的相好,鳳舞天定當代你們的母親感謝二位。」
  話一說完,就後悔了。
  他倆默然少許。
  扈三娘道:「母愛是無法用文字來衡量的。」神態自然。
  姬幽道:「母愛夾雜了親情,男女之愛又豈能比擬?」
  我是一個沒愛過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插嘴呢?
  再者怕他們纏著我再唱一首,便轉移話題道:「小青,在唱歌前,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和小幽分擔。」
  扈三娘忙道:「有嗎?」
  姬幽道:「如果真有,說出來會好受些。」
  扈三娘喃喃道:「九……月……九……月……」
  姬幽道:「是九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幽妹妹眼真尖。
  我緩緩道:「如果不方便說,我們也不勉強的。」
  扈三娘道:「其實沒什麼,有勞你們費心了。」
  姬幽動容道:「沒什麼就好,我們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道:「既然沒有,那我們何不慶祝一下?」姬幽已倒了三碗酒。
  慶祝後,似乎三人之間的友情又大近了一步。
  「說完小包子的鳳舞九天了,也該說說小幽子的一劍繡花了吧。」扈三娘小瞅了一眼姬幽腰間的寶劍。
  我趕忙取出她在南山酒店的傑作,道:「小青你看,這『牛肉蘭花』就是小幽一劍繡花的極品傑作,真真難得啊。」
  姬幽道:「什麼牛肉什麼花,誰叫你收藏的。」說著就來搶,但哪搶得過我。
  扈三娘大笑道:「牛肉蘭花,取得好,也繡得好,又怎能不讓人動珍藏的心?」
  「小幽比女人繡花可厲害多了。」我自暗笑。
  姬幽白了我一眼,道:「咄,男人就不可以繡花不成。」
  扈三娘笑道:「就算小幽子會繡花,也是世上難有的繡花,因為他不用繡花針而用寶劍,且繡的不是布匹而是牛肉。」
  「不光是牛肉,豬肉人肉他也可以繡。」
  扈三娘道:「要是他早點見到孫二娘,就天天有得繡了。」
  姬幽沉聲道:「小青姐見笑了,我繡得那些都只不過是些花招罷了。」我的乖乖,你還真會學。
  扈三娘搖頭道:「哪裡,這叫金玉其外又其裡,怎能不中用?」
  姬幽亦搖頭道:「哪裡,跟小青姐的日月雙刀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我生怕她會突然襲搶我的藝術珍藏品,一面盯著她,一面就已好生收好。想著這濕牛肉總歸是要發臭的,不免大為惋惜。
  這時扈三娘又道:「那趁著天未黑,我們何不相互切磋一下?」
  姬幽爽然道:「既然小青姐發話,我不給面子那哪行,只不過我鐵定是贏不了的。」
  扈三娘笑道:「不比又怎麼知道?呃,做人要有信心嘛。」
  說幹就幹。
  亭子外。
  地。
  空曠地。
  一個是一丈青扈三娘,一個是一劍花姬幽。
  一個是日月雙刀斬星河,一個是青龍快劍繡蘭花。(寶劍名已問之)
  此刻二人正一線而立,神定自然。
  而我呢。
  又是司儀(觀武不語真君子);
  又是嘉賓(史上第一個又是司儀又是嘉賓的保安);
  又是觀眾(一個男人一場武,正合天理正合情)。
  身兼數職,只因我是鳳舞天。
  為何?
  因為我很「鳳狂」,也很「奉皇」,絕不瘋狂!
  我不是裁判,所以我沒有鳴炮的權利。
  事實也是如此。
  刀已出,劍已拔。
  星光閃閃,青輝灼灼。
  我在顫,其在動。
  沒有嘈雜的怒吼聲,沒有戰鼓的隆隆聲。
  有的只是兩人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但在萬賴俱寂的金亭外,沙沙聲猶海上拍浪驚濤聲。
  我的心在澎湃,我的心在沸騰。
  這不是史上第一戰,但絕對值得一看。
  就在這時,兩人已無限接近,接近……
  驀然,我的心弦一緊,刀與劍就相撞了。
  撞!日月雙刀叉以對,對向青龍為快劍。
  撞?
  這算撞?
  我根本一點撞擊聲也未聽出,沒有,真沒有!
  或者我聽到的很沉很沉,一直沉至海底,沒入泥沙中。
  悶聲過後,只聽扈三娘道:「小幽子,你儘管使出畢生的招數,否則就不是一痛快人。」
  姬幽道:「跟痛快人切磋武藝,定當要痛快。」聲調稍小。
  扈三娘喜道:「好,這才是武林人的氣魄。」
  說著人皆動,器已開,近相距。
  二人雙雙注視了一會。
  扈三娘叫一聲「大鵬展翅」,雙刀一前一後,搶步而去。
  姬幽叫一聲「魂驚蛟龍」,盈步驟出,兔起鶻落,風聲四起。
  很快,刀劍聲此起彼伏,上湧下落。
  雙刀雖雙,快劍更快,兩刀使出,雙聲已至。
  看得出,姬幽的輕功勝過扈三娘,但扈三娘的內勁卻勝過姬幽。
  或者說扈比姬更有狠勁吧。
  所以要是扈三娘單使一刀,可能早已敗下。
  但事實就是事實,二人對戰幾十回合,都未分出勝負。
  其實姬幽完全可以賣個「劍花」,憑著輕功的優勢,縱身由後直刺其頸。但她始終沒有那麼做,還是因為那個「狠」字。
  或者她只想打個平手,取個折中之果?
  我在心中繼續做「現場解說員」,他們繼續刀光劍影。
  又是幾十回合後,扈三娘大叫了一聲「雙斬星河」,閃閃雙刀猶如無數顆流星斬將過去。
  姬幽也不是吃素的,大叫了一聲「一劍繡花」,灼灼快劍猶如極速旋轉的太陽轉將過去。
  絕招!
  雙方已進入顛峰對戰狀態。
  孰勝塾負?就在此一舉。
  一個是流光攢射,一個是炫光集轉。
  雙刀快,宛若勁風斷舊枝。
  快劍快,宛若旋風倒新竹。
  一個斷,刀氣逼人氣勁足;一個倒,劍氣臨人氣未足。
  一個舊,層層疊疊勢必催;一個新,風風水水衰留情。
  「壓軸大戲即將上演,敬請相候!」(這次解說有聲了,不過是對敬愛的讀者所說,希望能聽到,呵呵,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哩。)
  

第二十五章 流星部隊與太陽將軍
更新時間2011-10-24 23:05:10 字數:2880

 我敬愛的讀者們,請擦亮你們的雙眼吧!
  一個震驚海內外的超級大撞擊隆重登場!
  撞擊?對,就是撞擊!
  一邊是閃閃流星,一邊是灼灼太陽。
  流星海量,太陽唯一。
  以多對少,以弱對強。
  是的,讀者同志們,你們沒猜錯,緊接著就是流星與太陽相撞的顛峰時期。
  這時期,我們等了很久,但今天終於來臨了。
  來臨了!
  流星會下雨,太陽會發光。
  所以,流星與太陽的PK也是雨與光的PK。
  雨不是一般的雨,光不是一般的光,撞擊也不是一般的撞擊。
  太陽的威力是巨大的,流星的威力是低谷的。
  但流星成簇成簇,而太陽卻只有一個。
  也就是說這場史無前例的超級大撞擊是流星部隊與太陽將軍的顛峰對決!
  鹿死誰手?敬請期待!
  我的解說已完畢,下面請看實況錄像。
  一邊是扈三娘,一邊是姬幽。
  一個狠,一個快。
  他們在不斷地臨近,臨近……
  也許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就在流星部隊與太陽將軍相撞的時候,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虛像。
  因為事實上有流星之光的地方,就不可能出現太陽光。
  也就是他倆的光根本就不可能相遇,也就更不可能相撞了。
  難道這一切只是炒作,或者是鬧劇?
  然而,我想錯了。
  我雖看到的只是虛像,但虛像後面往往隱藏著真像。
  因為虛像就是真像,真像就是虛像。
  是以,我還是可以看到流星部隊與太陽將軍的相撞。
  但他們都沒有發出耀眼的光芒。
  也許他們在對戰的時候都知道保持低調才是致勝的關鍵。
  -——「鋒芒最厲害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受損的時候。」
  ——「錘而銳之,不可常保。」
  老子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真諦,想想真糗!
  他們沒有發光,在用自己的整個身軀進行試探。
  一步一步,扎扎實實。
  敏中有慎,慎中有敏。
  此時此刻。
  刀已不是刀,因為刀光不再。
  劍已不是劍,因為劍光不再。
  光是鋒芒,光是虛像,光是花招,只能招風引蝶,影響氣場心志。
  光已不再,但是氣仍在。
  刀氣逼人,劍氣臨人。
  真正會舞刀弄劍的人,不是舞得劍光閃閃,不是舞得招數繁繁,而是他們有很強的刀氣劍氣。
  刀劍可以殺人,殺人於有形。
  其氣亦可殺人,卻殺人於無形。
  一個有形,一個無形,一個肉眼可望,一個不可琢磨。
  希夷之道,是謂正一。
  「無狀之狀,無物之象。」
  「隨而不見其後,迎而不見其首。」
  這氣就是一種道,一種自然之道。
  氣不正,則人不正;人不正,則器不正;器不正,莫如棄之。
  扈三娘和姬幽自然也有氣,但我不是他們肚裡的蛔蟲,自然也不可妄加推論。
  可以說,先前的對戰只不過都是一些虛像,而最後的顛峰一招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我真是不忍心一眼看完。
  我在想,在想二人的氣。
  按理,因姬幽懷有殺夫大仇,正值怒氣難填,而扈三娘陰氣收斂,是以比她強得多。
  但這都已是變質的氣,也就無從比擬。
  氣是遵循自然之道的。
  而姬幽原本的氣已被「恨氣」籠罩,從而使她真正的氣發揮不出來,就算她的劍再快,也只不過是一縷浮雲。
  至於扈三娘,她原本的氣有沒有被擾亂心志的氣所籠罩,我不得而知。
  總之,就現在來看,扈三娘勝的機率似乎比姬幽高。
  但令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當我回眸一看時,姬幽的青龍快劍已直指扈三娘的咽喉。
  難道扈三娘的氣更加不純,或者說是她的心志在顛峰時期爆發了出來,而影響了她的絕招含金量?
  可就在這時,更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扈三娘的雙刀雖已顫落,但她好像一點沒有服輸的樣子,胸膛挺得高高的,嘴角一揚,大叫一聲「絲絲入扣」,旋即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條纏有紅錦的細長繩子。
  不,這不是繩子,繩子絕不會有這麼剛勁。
  對,這是纏有紅錦的鋼絲。
  就在我一念間,她手中的鋼絲已將姬幽的青龍快劍死死纏住,然後姬幽的手一抖,劍已到扈三娘手中。
  咦,這恰好驗證了山寨朱貴「八字計劃」中的八個字: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二人久久未語,我亦無語。
  天地在呼喚,二人在遐思。
  他們所思到底是什麼呢?
  三人再次圍桌大把大把地吃酒。
  看得出他們很是痛快,那我就算不痛快也會痛快了。
  痛快的同時,我口癢,問:「小青,你那纏有紅錦的鋼絲不會是紅錦套索吧?」
  扈三娘淡淡地道:「正是,不過已變成了『紅錦套絲』。一般情況下,就當腰帶纏著,所以我這次其實是輸了。」
  姬幽忙道:「兵不厭詐,確是我輸了。」
  我笑道:「輸就是贏,贏就是輸,沒甚區別的啦。」
  扈三娘道:「那倒也是,想不到小包子打機鋒也有一手。」
  「這是個什麼機什麼鋒呀,我只不過是打打醬油罷了。」
  扈三娘愕然道:「打醬油?」
  我呵呵笑道:「哎呀,我又犯老毛病了,譯過來的意思跟這邊的走馬觀花差不多。」
  姬幽笑道:「哦,好一個不入流。」
  扈三娘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在於頓悟,何分流派?」頓了頓,沉聲道:「小幽子,方才不會怪我吧。」
  我忙道:「小幽不僅不怪,還得感激你呢。」
  扈三娘道:「哦?」
  「小青之所以使出那招『絲絲入扣』,是為了告知我們身在戰場是殘酷的,容不得手軟,一旦手軟,就會給敵人可趁之機,使敵人喧賓奪主。也正因為如此,先前小賺了我們一下,這樣才能更好地加以演示。」
  姬幽道:「小青姐的良苦用心,小幽子一定會記住的。」
  「我小包子也是。」
  扈三娘道:「既然你們明白,那我就放心了。」又道:「天色也不早了,恕小青不能再相陪了。」說著就站起身。
  姬幽站起身,走過去,緊張道:「難道小青姐不和我們一起上山嗎?」
  扈三娘笑道:「我的任務已圓滿完成,接下來的任務就要交給魯智深和武松兩位大頭領了。」
  我喜道:「不會吧,這兩位大英雄親自送我們上山?」
  扈三娘道:「他倆可都是我們這裡的『五龍將』,也只有你們這樣的貴賓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我異訝道:「五龍將?我可只聽說過五虎將。」
  扈三娘道:「五虎將也有,五龍將則是最近才特設的,說的
  是魯智深、林沖、武松、李逵、燕青。」
  「原來如此。」我又問:「我記得他們二位將軍是駐守在狗頭山第二關的,怎麼他們會有空閒送我們嗎?」
  扈三娘笑道:「做將軍的要是忙,那就不叫將軍了。」
  想想還真有理,用現代話來說,要是經理整日忙個不停,也就不配做經理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認真思考。
  很快,扈三娘將我們帶到狗頭山山下的那亭子處。
  扈三娘握著我和姬幽的手,款款道:「小包子,小幽子,到這要暫時分別了,不過要記住,這只是暫時而已。」
  我們嗯了一聲。
  扈三娘又道:「本來我是要等二龍將過來才走的,但臨時想到一點事未辦,是以不能多呆了,還望你們莫怪才是。」
  「我們理解,都理解,又怎會怪?」
  說實話,梁山第一美女握我的手,卻僅讓我想到了友情之間的依依不捨。
  同時也不得不慶幸的是,姬幽雖也是纖纖玉手,但扈三娘好似並未發覺。
  也許此時此刻一切都融在這久久不捨瀰散的友情裡了吧。
  當時我的眼眶完全濕潤了,就差沒流出來。
  因為我不想以眼淚的形式來結束這場酒中相會。
  姬幽也沒哭出來。
  甚至扈三娘亦是。
  事實上她一直在微笑。
  或許又是這微笑讓我們哭不出來的吧。
  三人脈脈地相視了一會。
  走了,走了,酒中三友之一的身影漸漸地離我們遠去。
  望著她的背景,想著此次荒唐的刺殺行動,我真有點「最後一次」的蒼涼感。
  姬幽更甚,還追過去跟她嘮叨了幾句,最後實在沒得嘮,又實在看不到她的背影,才緩緩地走了過來。
  就這樣,姬幽吃吃地走過來,我則吃吃地望著扈三娘消失的地方,吃吃地……
  當我們「吃」了沒多會時,週遭灰朦朦的一片已變得通明,我們登時回「吃」。
  梁山就是梁山,掌燈速度就是快。
  正在這時,一人突然從山裡躥了出來,著實嚇我們一跳,可更讓我們悚然的是……
  

第二十六章 木工組織
更新時間2011-10-25 19:55:01 字數:4210

 臉。
  像鬼一樣的臉。
  鬼。
  鬼臉兒的鬼。
  鬼在臉上,正是杜興。
  他?
  他不是在南山酒店值班麼,怎麼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難不成他跟山寨朱貴、山寨時遷是一路貨色?
  或者是……我的心猛地一咯登。
  「二位還愣著幹什麼,上山吧。」杜興笑道。
  「杜大頭領,我們的眼睛沒有花吧?」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道。
  杜興道:「你們的眼睛沒有花,我正是鬼臉兒杜興。」
  我滿腹狐疑道:「你……你不是在南山酒店的嗎?」
  杜興道「臨時有變動,那二龍將有事不能來接應你們,就派我來了。」
  我奇道:「在下不得不佩服,杜大頭領,您怎麼如此神速呀?」
  杜興微笑道:「好漢可不是那麼好當的,當然得神速。」
  我轉而問道:「您是從正營裡下來的?」
  杜興道:「方纔我在第一關解珍解寶兩兄弟那小吃了幾碗酒。」
  我用鼻子探了探,確實聞不出什麼酒味,看來他還老實。
  那這麼說,既然能跟兩頭蛇和雙尾蠍在一塊喝酒,這杜興那應該是真的。也就是說在南山酒店施號台所見到的杜興,也應是真的。而也充分證明山寨朱貴的確山寨得正典。
  同時,二龍將沒有親自來接應,心中不免大歎了幾口氣。
  姬幽則淡然如幽,無可無不可。
  我們在走。
  石階兩旁自有掌燈,無須火把。
  一路微風習習,比黑風山那陰風爽得多。
  走啊走,也許是跟扈三娘侃得太多,竟跟杜興侃不起來了。
  又或許是杜興的鬼臉有點嚇人,再加上是夜裡行走,以及燈光一閃一閃地揮灑在他的臉上,就更顯得神情可怖了。
  三人一路無話。
  不多時,赫然見一磐石擋在了我們面前,上面還明閃閃地用紅墨寫著:此路正在修理中。
  杜興指著右邊的小路,歉然道:「沒事,我們走這條小路,雖說慢了點,但有趣。」
  我看了看那條小路,窄得可以,充其量只容一人經過。上面還零零散散地長著諸般雜草。左右兩邊,一邊是山坡,一邊是斷崖。這讓我莫名地想起了蜀道,但這小道遠沒有蜀道那麼險。
  「沒事,慢點有慢點的好處嘛。」
  杜興朗聲笑道:「當然有好處,這好處還很有趣。」
  聽著在山間裡不斷響起的回音,聽起來是那樣的爽朗,不像是在開玩笑,呵呵笑道:「再有趣也得有人用嘴發揮,這樣才更加有趣。」
  「包大俠高見,在下定當好好解說。」
  走,但每人手裡多了一束火把。
  風不大,時不時還傳來各種夜裡才有的紛雜怪聲,致使淒涼感越發嚴重。
  突有了一陣勁風亂來,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手中的火把也差點掉在地上。
  如果是在平時,走夜路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可如今一切都感覺到是那樣的不可思議,是那樣的無法琢磨,隨時隨地都有被殺的危險,不激靈才怪。
  當時我真想緊緊地握住姬幽的手,一起走這漫長的山間小道,然而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姬幽呢,看起來冷靜得可以,但也偶爾會有我這樣的遭遇。不過,每次我給她免費送上一個堅定的眼神,她立馬就恢復了常態。
  友情是相互的,後她也如此這般給我暖洋般的慰藉。
  那時,只感覺我和她的心貼得更近了。
  是友情,還是愛情?
  我也說不清,但我想更多的是友情吧。
  畢竟他的相好跟閻王相會還沒多久,不會這麼快就忘記舊情的。
  而我此番被穿越的惟一目的就是勾到師師,早日見到臭鴨蛋和家中的親人們。如果有機會,順便揩一把回去做點生意,再也不做保安了。
  想到這,我的鼻子又是一酸,真的很酸。
  就在這時,在五指山隧道發生的事情又重蹈了過來。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姬大俠,你沒事吧?」我急切地喊著。
  「沒事,包大俠,你呢?」我都感覺到了她的心跳。
  「二位切莫慌張,我只是有點事跟你們好好談談。」杜興沉聲道。
  「有事,什麼事?」我的腦子一炸,但兀自緊緊抓著火把。
  杜興冷冷地道:「二位到現在還用得著裝嗎?」
  我嗄聲道:「杜大頭領,您這是什麼意思?」
  杜興咯咯笑道:「杜頭領,什麼杜頭領,你們還不知我是誰麼?」
  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緩緩道:「你不就是鬼臉兒杜興杜大頭領嘛。」
  杜興詭笑道:「他在南山酒店,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您方才不是說梁山好漢個個都神速麼。」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賣組織。
  杜興大聲笑道:「再神速也比不過我神速。」
  靜,靜得可怕。
  頓了好一會,杜興咳了一聲,冷冷地道:「二位不用再裝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此番是刺殺惡虎宋江的。」
  這時,我的耳朵變得異常的敏感,甚至感覺到了姬幽的嘴唇在動,她要說什麼?不會說那個吧,不,這個時候絕不能說錯一句話,否則除了死還是死。
  於是我呸了一聲,忙道:「杜大頭領,您怎麼說都可以,但我和姬大俠投靠梁山的決心比地還厚,比天還高,又怎會做如此傻事。」
  「杜大頭領,確是您誤會了。」姬幽應和得很堅定很脆落。
  杜興大笑道:「你們的陰謀早已被揭穿,又何必苦苦的掙扎?」
  「我們沒有任何陰謀!」在黑暗中,我和姬幽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的。
  但接下來他所說的,跟山寨時遷所說的如出一轍,我們只有默然。
  他確實不是鬼臉兒杜興。
  他……他竟也是山寨的。
  我的腦子一下子嗡嗡嗡地響個不停:「怎麼到處都是山寨品啊?」
  「這麼說你也是組織中的一員?」黑暗中,我淡淡地問。
  杜興笑道:「二位表現很好,真不愧英雄本色、巾幗鬚眉。」又道:「事到如今,二位也經過考察了,那索性都跟你們說了吧。」
  「你說,我們在聽。」
  杜興續道:「你們所加入的組織確是皇上親手所創,名叫『木工組織』。」
  我苦笑道:「木工組織?組織裡的元老不會都是做木工出身的吧?」
  杜興道:「要是木工出身,就應叫軟蛋組織。」
  「那為何叫木工組織?」
  杜興朗聲道:「木指宋無頭,工指江無水,也就是說我們的惟一目的就是要讓宋江無頭、讓水泊無水。」
  「取得還真夠辣的。」
  「還有,這次計劃叫『八字計劃』。」
  我忍不住笑道:「這名跟我想的極其吻合,那這次行動總不會也叫『八字行動』吧?」
  杜興笑道:「我們沒有這麼無趣,此次行動叫『天光行動』。」
  「天光行動?天天光著屁股行動?」
  杜興大笑道:「果然有趣得多,但主要用意不在這。」
  「那就說說看。」
  杜興緩緩道:「在天色光亮之前,這次計劃必須成功,否則我們都得死,是以叫天光行動。」
  我淡淡地道:「也就是說,天一光,不是我們殺光他們,就是他們殺光我們。」其實心裡的那根弦早已繃得緊緊的。
  「我們到底有幾成把握?」姬幽忽然問道。
  杜興堅定地道:「九成九。」
  姬幽不解地道:「先前那酒保不是說九成,怎麼如今又多了?」
  我代勞道:「那是因為我們通過了考驗。」
  姬幽又道:「既然考驗過了,就跟我們詳細說說這『八字計劃』。」
  杜興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姬幽苦笑道:「豈非還不相信我們?」
  杜興正色道:「如不相信你們,你們早已跟閻王去聚餐了。」
  我朗聲道:「那好吧,就說說我們何時行動。」
  杜興道:「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我們隨時都可動手,但一定要遵循這八個字。」
  杜興笑道:「不愧是智慧超群的包大俠,一點就通。」
  姬幽道:「那我們殺了宋江,我們的安危,你們能否保證?」
  杜興道:「這用不著你們操心,只要這惡虎頭一去,你們就徹底無恙了。」
  我苦笑道:「這麼說,像假扮時遷的同袍,以及你,還有我們未見到的同袍,就只是在做殿後工作。」
  杜興道:「這你用不著多問,我們自有分寸,你們只須做好你們的事情就可以了。」
  姬幽嘶聲道:「那我們要是刺殺不成功,你們可以保證我們逃脫虎口麼?」
  杜興肅然道:「只要你們這一步棋子走錯,整盤棋就變成一盤散殺,我們這木工組織也就從此不再。」
  「這次天光行動,莫非組織中所有成員都參與了?」我心中那根弦繃得更緊。
  杜興道:「不全部出動,又豈能對抗梁山這麼多所謂的壯士?」
  姬幽又問:「你們為何不使連環計?」
  杜興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姬幽道:「倘若我們刺殺不成功,那你們可以進行第二次刺殺,甚至可以進行第三次刺殺,我想總有一次會刺殺成功的。這樣不是更能保證行動成功?」
  杜興冷笑道:「記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有一次機會,機會一失,就永無機會。」
  姬幽道:「那我們是在宋江接見們的時候行動,還是在深夜行動?」
  杜興道:「隨機而動。」
  「我也冒昧地問一個問題,既然你不是杜興,那你如何稱呼?」我實在憋不住了。
  杜興道:「酒保頭你們知道吧?」
  「知道,他是組織中的首領。」
  「這麼說吧,他是大當家的,我就是二當家的。」
  我恍然道:「哦,你就是那酒保副頭。」
  「也可以這麼說,但副首領更好聽些。」
  「那真正的杜興被你們結果了?」
  「沒有,他在做酒保副頭。」
  「他肯做?」
  「我們自有辦法。」
  「還有,那東南水寨所麻倒的三位梁山頭領,是不是真的放了過量的麻藥?」
  「這就不是你所關心的事了。」
  我正色道:「這關係到整個計劃的運作,怎能不關心?」
  「他們不會這麼早死的。」我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杜興道:「你們還有什麼疑慮全部說出來吧。「
  姬幽默然,我則有一疑問困擾了多時,道:「雖說你不是杜興,但對杜興肯定十分瞭解,甚至比他自己還瞭解。」
  「你想問什麼直說便是。」
  我嚥了一口唾沫:「我想問的是,杜興真的有『妒心』嗎?」
  不想他居然很快理會了我的意思,頓都沒頓,就道:「有,但是曾經。」
  「那能不能告訴我其中的原因?」
  「你有沒有興趣聽?」
  「當然,而且不是一般的有興趣。」我真想立馬變成他了。
  「好吧,就當緩和一下沉悶的氣氛。這杜興原本不叫杜興,叫杜鬼。因跟同鄉合夥做生意,自己出的本錢比人家少,每次分錢時就只能分少部分,漸漸地,就產生了忌妒之心。後忌妒心不斷膨脹,終於有一天犯了殺機,將人家殺了。」
  「後來呢?」
  「後來就改名叫杜興,也是間接地警告自己。之後因緣際會,投靠梁山,就慢慢地開始改變,但偶爾還會因長時間形成的妒心跟眾壯士們慪氣,甚至拳打腳踢。再後來做了朱貴的副手,妒心又再次升級,但朱貴仍是以和善對他,時間一久,妒心就不解而化。」
  火把再次燃燒,也不知是怎麼燒起來的。
  我和姬幽神色都很凝重。
  某種意義上說,也很釋然。
  但是真釋然,還是假釋然,又怎分得清?
  杜興忽道:「二位大俠受驚了,適才真是對不住,還望見諒。」他奶奶的,跟山寨時遷真有得比。
  俱道:「無妨無妨。」
  杜興格格笑道:「那二位待會走,還會不會擔心此類的事情?」
  我嘿嘿笑道:「有杜大頭領在,用不著擔心。」
  我們繼續舉火前行。
  剛走了沒多遠,只聽一信號彈在空中炸開,嘶嘶迴響。
  杜興臉色一沉,大叫不好,道:「二位,梁山發生了事情,恕不能再陪。」
  我愕然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總之定有事情發生。這樣,這條小道別無叉路,再走不遠就到了第一關,那裡自有解珍解寶接應。我就先行一步,二位看怎麼樣?」
  我們只有點頭。
  再看杜興時,早已不見了人影。
  我心說:「這也裝得太像太積極了吧。」
  接下來的路,但願不要再發生任何事情。
  可事情遠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簡單,沒有。
  ——後來所發生的種種怪事駭事,我永遠不會忘記,每每回想起來,渾身就冒起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
  

第二十七章 斷崖下的曖昧
更新時間2011-10-26 11:44:21 字數:3200

 山間小道。
  一男一女。
  行走在通往梁山第一關的路上。
  烈火在熊熊燃燒?
  是否愛情之火也在熊熊燃燒?
  愛情之火我委實不知,但友情之火我敢保證,燒得熾熱熾熱的。
  我們已用不著牽手以驅除週遭無邊的死寂。
  因為我們的心緊緊地牽在了一起。
  沒有隔閡,沒有任何的矯揉造作。
  至真至誠,至誠至信。
  此時此刻,友情之愛遠勝男女之愛。
  我在享受,姬幽亦在享受。
  小道變寬,已容兩人。
  無分前後,前後無分。
  我和她並肩而行,並肩面對一切可怕的事情。
  火把相互照亮。
  照亮的不是人,照亮的是人的心靈。
  只要人的心靈亮了,光明還會遠嗎?
  追逐。
  我們共同在追逐美好的明天。
  相信追逐,相信自己,相信美好的明天就在我們心中。
  在我們心中茁壯成長,不斷,不斷,不斷堅持就會有開花結果的那天。
  讓我們共同蕩起雙槳,迎接美好的未來吧!
  雙槳在搖,我們在動。
  動了一段又一段,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美麗的漣漪。
  這漣漪就是我們彼此相望的微微一笑。
  笑是簡單的,但值得回味的笑又有幾何?
  然而在這二人世界裡,又何止回味?
  雙槳在快速地搖著,我們在緩緩地走著。
  因為我們不想讓這相對美好的時候,隨著小道的終結而終結。
  小道並不像杜興所說的那麼短,但正如我們所願,我們又何必怪責別人呢?
  但再怎麼美好,我的頭腦仍然保持清醒,因為那是必須的。
  我在尋思著杜興為何要騙我們。
  如果真是屬於木工組織,作為副首領,本不應欺騙我們。
  莫非他的距離感比我們弱得多?
  本想和姬幽商榷商榷,但想著不管怎樣,我們除了前進就是前進,已然沒了後路,也就默然打住。
  姬幽也好像意識到了,但最後的選擇還是繼續前進。
  風愈來愈大了,漸漸地,我彷彿感覺到了黑風山的惻惻陰風。
  「姬大俠,風大了,當心點走啊。」我關切著沉聲喊道。
  「你也是,小包子。」姬幽看著我說。
  「小幽哪,就算我被風刮飛了,也飛不了多遠。而你看起來比我輕得多,所以還是你當心點才是。」我半開玩笑著說。
  「包大俠,人小力氣可不小,還是你當心點才是。」姬幽輕笑了幾聲。
  「什麼話,好身材可不是用來秀的,更不是吃素的,而是用來耍威風的。」我頓了一下,又道:「聽清楚了,是耍,將威盛的風耍得服服帖帖的,又豈能對我不利。所以的所以,還是你更加當心些。」
  「耍威風?我看是威風耍你吧。記得在黑風山時……」
  我連忙打斷道:「那風算個球球,簡直不堪一擊,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的小菜一碟。」
  姬幽打了個響指,哂笑道:「那你就跟石頭好好地同床共枕吧。」
  我也打了個響指,莞爾道:「風大浪大,石頭好大,我願意我喜歡。」
  就在我自以為得意時,突有一陣強烈的勁風從耳邊刮來。
  我甫叫「小幽當心!」只覺我的身子一搖一晃,一個不穩,接連踉蹌了好幾下,緊接著又是一滑,可憐的我就從斷崖邊滑了下去。
  可能姬幽沒我那麼得意,但也無暇顧我,不過,嘴裡仍不斷地叫著「小包子當心啊!」這時見我這麼一滑,大叫了一聲「不!」我就覺有一隻玉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並不斷地往上使勁。
  我的老天叔叔啊,昔日的英雄救美女,如今卻變成了美女救英雄,我不得不大囧特囧啊。
  我雖然囧,但我仍是首先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似沒有聽見,狠狠地咬著下嘴唇,拼著勁在往上拉。
  我感動,情願感動。
  感動的同時,也在思考。
  忽有一「速成妙計」湧上心頭,我極具有節奏感地叫道:「一,二,三,加油!」
  不愧是姬幽,一撥就明,當我叫到「加油」時,她一下就將我拉上去一大段。
  我們就這樣默契地合作著……
  往往事不遂人願。
  就在我們的合作即將成功時,驀地又他奶奶地刮來一股更強烈的勁風。
  只見姬幽身子一斜,頭一倒,整個人就「倒栽蔥」似的跌了下來。
  千鈞一髮之跡,我也顧不了自己了,一隻手反抓牢她的手,另外一隻手阻緩一切阻力,使勁往上蹭。
  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我這勇往直前的蹭,終於起到了效果,我的另外一隻手已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緊接著,我大叫一聲,使出渾身解數,與向下的阻力頑強拚搏,兩隻手抓著她的兩隻手,盡全力往上一提,她的整個身子就更快地落了下來。
  就在她的雙腳落在我胸前時,我雙手迅速一鬆,緊緊地抱住她的細腰,隨即使自己的身子往後直倒……
  這一切,要是在平素,我絕不可能做到,但在面臨死亡,尤其是最好的朋友面臨死亡的時候,我義無反顧地做到了,做到了。
  等我醒轉過來時,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姬幽,看到她輕輕地嗚咽著,同時我感覺整個身子暖暖的,又感覺不是在月夜而是在夕陽時分。
  原來我躺在姬幽溫馨無限的懷裡。
  她看我好不容易醒過來,登時眼睛一亮,忙問我還好嗎?
  雖說整個身子暖暖的,但也是痛痛的,整個身子就像散了架似的,又軟又痛,但我還是含著笑說:「要是有人敢說躺在你懷裡不舒服,我第一個跟他抗爭到底。」
  姬幽嚶嚀一聲,手一鬆,似嬌似嗔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心還玩笑。」
  她這一放,我忍不住「噯喲」了一聲。她看我痛苦的樣子,手又是一緊,急切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沒事吧?」
  此時此刻,就算我再痛也被心田的滋潤給化去了,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別忘了我先前在海外做過超級私人保鏢,那可不是吃素的活。」
  姬幽輕笑了幾聲,嘴唇動了一下,又合上了。
  我知他可能要糗我了,便趕緊問她有沒有傷著哪兒。
  姬幽笑著說:「方纔真多虧了你,不過,不過……」說到這臉一紅,囁嚅裊裊。
  我順勢看了看四周,才發現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正是斷崖基地,離上面小道大概有三、四十米,基地上還長滿了厚厚的蓬蒿亂草。最幸運的是,那兩束火把竟穩穩當當地插在崖壁上的石縫處。
  姬幽看我沒多問她,臉也沒那麼紅了。今看我眼光流動,眨著眼說:「這兩束火把是不是很奇怪?」
  「俗話說『上天祐之,無不吉利。』我想我們一定是得到上天的庇佑了,真是天意啊。」
  姬幽哼了一聲,道:「火把真的有這麼神?」
  「火把是不神,但老天神。」
  姬幽格格笑道:「那我就是老天。」
  我登時明白過來,赧然道:「真是謝謝你啦。」
  姬幽嫣然道:「那我們就扯平了。」
  這時我心中有口氣喘不過來,忍不住咳了一聲。她忙問是不是要喝水。又看了看身上,呆呆地怔住。
  我笑道:「不是渴,只是方才太感動太激動了。」
  姬幽柔聲道:「真的沒事嗎?」
  「躺在這麼溫馨的懷裡,有事才怪。」
  姬幽秀眉一皺,道:「原來你是想佔我便宜呀。」說著手一鬆,隨即又立馬一緊。
  「我們都是男的,誰會佔你便宜。」她這一鬆一緊,驀然讓我的心跳加快,同時我也感覺到她的胸膛在不斷地起伏著。
  姬幽輕搖了搖我,道:「你可別想歪了,我當你是朋友,才這樣做的,要不我早就扔下你不管了。」
  我沉吟道:「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真幸運。」
  她的眼光看向了我。
  我的眼光看向了她。
  就這樣默默地、複雜地相互凝視著。
  她的嘴唇時不時微微顫動。
  我的嘴唇時不時回應顫動。
  顫動是美的,應和的顫動更美。
  雖說顫動有距離,但有距離不是更美嗎?
  所以我們仍舊一直這樣脈脈地凝望著,附和著。
  加上暖意四溢的火把和滿天璀璨的星星,以及月亮婆婆躬著腰真誠的祝福,一切都美極了。
  「小幽,方才到底『不過』什麼呀?」我終於憋不住還是想問。
  「不過就是不過,沒有什麼。」姬幽雙頰含暈,眼波流動。
  「當時我記得你在上面,我在下面,然後我緊緊地……」
  「就你壞,壞死了。」雙頰紅暈。
  「然後在厚厚的草叢中,你還是在上,我還是在下……」
  「多虧了你的肉床,總行了吧。」雙頰緋紅。
  「呵呵,你沒在床上做什麼嗎?」
  「噫呀呀,小包子,你……你想哪兒去呢?」雙頰鹹紅。
  「幽妹妹,床上有個嘴巴大的洞,你不修補修補麼?」
  「修,當然得修,當然得修理你。」使勁搖了搖我的頭,將我的背往前一扶,微怒道:「這麼壞的臭包子,你自己好生坐著吧。」手卻未離我的雙肩。
  「幽妹妹,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至於對我這麼壞麼?」
  「什麼妹不妹的,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可別再說了。」姬幽噤了一聲,低聲道。
  「這你可就大大地誤會我了,我說的妹妹在美人國是哥哥的意思。」我看了看八方。
  「有這麼老嗎?」
  「那我叫你幽弟弟,也不錯哩。」
  「得了吧你,你還是試一試能不能站起來,我們還得趕路。」
  「那你鬆開手,我試試。」便宜不能佔太久,太久就會變質。
  「要不我先扶著你站直,再鬆開?」
  「那就有勞姬大俠了。」我不得不感動,不得不正經些。
  

第二十八章 條條道路通「騾馬」
更新時間2011-10-26 17:59:59 字數:2157

 火光下,我和她。
  綠茵上,對視坐。
  我們小憩了一會。
  我摸了摸,還好,紅手帕、牛肉蘭花、電棒、黑絲彈弓、太陽能智能手機,這些親愛的傢伙都在,我心竊喜。
  紅手帕?
  這紅手帕總歸是姬幽的,眼下這斷崖又是個八桿子挨不著的秘密基地,我何不乘機還給人家呢?
  轉念一想,又覺不好。
  如今正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萬一我還給她,要是被人搜了出來,豈不大大地穿幫,豈不大大地被扁。而保持在我身上,就算被不法分子發現,也是扁我抽我,與她並無關係。但……
  唉,還是等安全地渡過這場危機再說吧。
  「以你的輕功,能不能飛上去?」我忽問。
  姬幽搖了搖頭。
  「那以你的輕功,能不能爬上去?」姬幽怪笑著問。
  「這個……這個,你也知我先前是做保鏢的,只對鳳舞九天和『觸棒生煙』比較在行,至於輕功……你懂的。」
  「觸棒生煙?不會又是美人國的物事吧。」姬幽又怪笑了幾聲。
  「美人國怎會使這招,在黑風山上冒煙的就是。」
  「哦,就是打那只飛蟲的時候啊。」姬幽猛然想起。
  「那招就叫觸棒生煙,也是我的絕招之一,嘿嘿,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她。」
  「這麼厲害,那你這招可以爬上去呢?」
  「這是讓對家放屁的,哪有爬山的功能。」我支吾著道。
  「你能讓惡虎的屁股冒煙嗎?」
  「當然能。」
  「但願如此。」姬幽喃喃低語,神色似有些不對。
  「姬大俠就放心啦,有我們『花鳳雙俠』,那惡虎就見他娘的母老虎去罷。」我雄心壯志道。
  「唉,真希望如此。」
  我真他奶奶的矛盾。
  說實話,打心裡是敬佩梁山眾好漢眾英雄的,也想一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想「替天行道」,更更想跟酒中三仙的好友小青天天一起笑談人生、把盞共飲。
  可偏偏要我加入這什麼狗屁皇帝親創的木工組織,並且可憐的是,還成了這次刺殺宋江的頭目之一。
  宋江在我先前的印象,義是義薄雲天得可以,但忠卻忠誠的太愚。要是像江南方臘那樣有著雄霸天下的氣魄,江山早就姓宋了。也許他跟劉備一樣,注定只能蝸居一方,甚至到最後連蝸居的份都沒有。
  鳳舞天啊鳳舞天,是刺殺宋江呢,還是告之宋江呢?
  刺殺按施耐庵的脈絡,鐵定是不成功的,但也保不準此番穿越不遵循他的脈絡。成功嘛,梁山一片血海,我又於心何忍?而且就算在此次天光行動中,我立了大功,還是在皇帝的眼線中過活,這樣想勾師師更是難上加難。
  若我將這一切向宋江和盤托出,跟宋江一起對戰狗屁木工組織,活是活得精彩。但也保不準又來個山寨宋江,那我和姬幽就真的過不了考核,只能在陰間去「烤核」了。
  我的天啊,這可不是一般的矛盾。
  小幽同志,你又是如何想得呢?
  這個也實不方便問。
  得得得,正所謂「道法自然」,就讓一切都順其自然自自然然吧。
  姬幽看我心事重重,就問:「是不是又沒有信心呢?」
  我拍了拍胸脯道:「大大的信心,信心大大的。」肯定不能說沒信心,更不能說不想殺惡虎,這樣如有組織成員在週遭,就成為首號嫌疑分子。
  「既然信心這麼大大的,那就趕快想辦法爬上去,否則信心再大大的也是白搭。」
  「哇,我的腦子正以光速的速度運轉,還敢說我不動腦筋。」
  「光速?光也有速度嗎?」姬幽滿是不解。
  「這是物理學範疇,你不懂的。」
  「無理?無理也要學?」
  「無理當然得學,要不學哪能變成有理。」索性忽悠到底。
  「真聰明,我怎麼想不到呢?」姬幽詫異的眼光看著我。
  「聰明談不上,明聰居一居。」
  「明聰在美人國是啥子意思?」
  「是明日更聰明的意思。」暈,不忽悠也得忽悠。
  「你那麼聰明,怎麼想不到路子上去?」姬幽諷笑道。
  「路子多著哩,我正在百里挑一,保準是最快捷的方法。」
  「恁般多條路子,我看就沒有上斷崖的路子。」姬幽哼了一聲。
  一時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珠激靈靈地左右一看,雙手一拍,振奮道:「有了,俗話說得好,條條道路通羅馬,就說明通往羅馬的路不止一條,也就是說通往上面小道的路也不止一條。」
  「你將上面的路當作騾跟馬走的路,還說不止一條,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姬幽急切地問。
  「什麼騾跟馬,我說的羅馬是一個海外的國家,罷,這個暫且不提,單說我想到的法子。我是這樣想的,上面的小道既然我們飛不上去,那我們就不飛,改成走。」
  「走?你在說夢話吧。」
  「你好好看看這斷崖的分佈先。」
  她看了看,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仍是有點犯躑躅。
  時間緊迫,我也懶怠跟她多解釋,舉著火把,說了聲「相信我就跟我走」,便向著原來前進的方向行進。
  也許是梁山「未雨綢繆」,我們在斷崖基地沒走多久,就赫然見到一人工攀崖籐。
  我們對視了一眼,然後將火把遞給她,我率先爬了上去。
  一路安平,到了小道後,我就叫她也爬上來。
  她將一火把和火刀火石扔上來,我重新點燃。她又將另一火把也扔了上來,我亦點燃,好生照著。
  一切搞掂,繼續前進。
  誰說苦難不是甘甜呢?
  至少我收穫到了溫暖。
  是友情之暖,還是愛情之暖,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起經歷過。
  ——記住,享受過程比享受結果更持久。
  「騙人!」
  這感覺在我的腦海中越來越強烈,強烈得無語。
  還說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第一關,如今我們不知走了多少個一小段,兀自未見寨門的影子。
  仆街的山寨杜興—副首領難道還想考驗我們的耐力不成?
  對了,定然是這樣。方纔那「斷崖雙墜」就是在考驗我們的智商情商。看樣子我們還沒通過考驗,仍得考個滿分才能見到「珍寶」。
  姬幽呢,看上去很是冷靜。
  冷靜的眼神也感染了我,我也開始變得冷靜。
  我們在冷靜中並肩而行……
  小道越來越寬,雜草越來越密,山林越來越寂,我和姬幽卻仍在並肩著。
  不久後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我的想像和判斷……
  

第二十九章 亂墳崗調笑
更新時間2011-10-27 0:18:13 字數:2099

 羊腸小道。
  小道不在。
  已變大道。
  風呼呼地刮了過來,我們已無須再擔心。
  「大道甚夷,而民好徑。」
  我真不知那些人是怎麼想的,大道這麼開闊,又這麼安全,可他們卻偏偏喜歡走小徑小道。殊不知走小道跟劍走偏鋒一樣,是得不到好結果的。
  對此,我有極深刻的體會,先前一路起來就是鐵一般的見證。
  小道變大道,大道變陽光大道,陽光大道指領我們走向幸福的彼岸。
  我和姬幽此刻就很幸福。
  是一種共付患難的幸福。
  不知從何時起,我們所謂的陽光大道已在逐漸地變質,變質得讓我們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甚至這種變質的氣息一股一股地湧向我們的鼻孔裡,使得我們每呼吸一次,鼻孔一癢一堵,氣息不暢,只覺喉嚨裡一股氣迸不出來,說不出的難受。
  但每次我們都通過彼此微微一笑,一下子整個人就變得神清氣爽。
  我們繼續走在變質的陽光大道上。
  火把亮,但照到的範圍並不大,也就使我們的視線更集中。
  就在某個不集中的時刻,藉著月光,我有意無意向遠處看了一眼,登時,我的心猛地咯登了下。
  「白幡!」我心裡大叫。這種東西記得在小學學校後面的山上到處都是,而且夜裡經常去那裡。嘻嘻,那裡栽了很多時新的果樹。可那地方太熟,也就沒什麼。可眼前的一切都難以預料,我的心不緊才怪。
  姬幽好像也看到了,火把一抖,就問:「小包子,前面怎麼那麼多白色的布條?」
  我壯著膽子道:「沒什麼,只是一些廢棄的旗旛罷了。」其實屁股抖了好幾下。
  姬幽不以為然,道:「旗旛不可能用白色的呀。」
  我加大了聲音道:「不是旗旛,就是戰士身上穿的白色內衣內褲。」盡量讓自己不要緊張。
  姬幽直搖頭道:「這裡又不是廢品消化處,怎麼會有麼這多破爛的內衣內褲?」
  「梁山的勾當,我們哪摸得清楚。」
  我們仍在走,但明顯走得慢了。
  我又忍不住朝那望了一眼,見幾簇白幡在風中恍恍惚惚地飄蕩著,我的心更是一緊,心中大叫了一聲,但也只是心中而已。
  姬幽神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們不再彼此微笑,也確實是笑不起來。
  不過,我鼓了一下勁,拳頭一緊,苦笑道:「小幽哪,想必又是在考驗我們呢。」
  姬幽也苦笑道:「那既然是考驗,你還怕個什麼?」
  我強扭著大笑了幾聲,道:「天不怕,地不怕,我怕甚麼爛得不能再爛的內衣褲。」委實笑得怪異做作。
  姬幽這一調侃,神色一下緩和了很多,又道:「那你不怕,屁股老是抖幹嗎?」我的親娘哎,眼也太尖了,這也被你偷看到了。
  我定了定神,忙道:「抖,什麼抖!我這叫有個性,你懂不懂?這叫有運功,你懂不懂?」
  姬幽笑了,真笑了,道:「抖屁股也叫運動?」
  我得意洋洋地道:「那是,路走多了,自然腿酸,腿一酸就影響血液流動,血液不流動,屁股上積聚的血液就多了。而我這樣瀟灑地一扭再扭,積聚的血液就會陸續擴散到全身,使我精力更加旺盛,雙腳更加有力。」
  姬幽噗哧一聲笑了,道:「就算你的無理有理,那另一方面也說明你的腳力也不咋的,似乎,似乎……」
  我輕拍了一下的肩膀,笑道:「得了,扯牛犢子也該扯夠了。」
  不過,這樣扯來扯去,我們的神色又慢慢地恢復到了常態。
  我開始鎮靜起來,她亦是。
  我們加快了腳步。
  火光一閃一閃的,陰風一呼一呼的,草木一退一退的,道路一敞一敞的,我們一鎮一鎮的。
  真不知我一下子竟變得如此這般鎮靜,我真是有點佩服自己了。
  或許這就是笑的力量吧。
  滿山遍野、零亂不堪的白幡離我們越來越近,而我的心卻越來越蛋定。彷彿看到的不是白幡,看到的不是那個,看到的是一片片白色銀髮的少女在翩翩起舞,我的心怎能不波瀾起伏,怎能不隨波蕩漾。
  就這樣我們一直蕩在了一塊石碑前。
  石碑不大,但很顯眼。
  石碑顯眼,石碑上的字更顯眼。
  火紅火紅的字,鬼裡鬼氣的字。
  字,三個字,僅僅三個字。
  「亂墳崗!」我和姬幽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
  我們再向亂墳崗的方向一看,頓時傻眼了,一堆一堆的墳塚星羅密佈,上面插的白幡迎風亂擺,更甚的是,有幾處還向上不斷地冒著似黑似白的鬼氣。
  「有鬼!」出於本能,我們大聲地叫了起來。
  「溜之大吉!」心裡這麼一叫,嘴上叫的卻是另外一套:「有鬼才怪!」
  姬幽顫聲道:「要是沒有鬼,那墳墓上為何無緣無故地冒著一團又一團的怪氣?」
  我大聲道:「這還不簡單,我的鐵棒會使『觸棒生煙』,那這墳墓會使『觸墓生煙』又有什麼稀奇?」我的心跳已陡然加速。
  姬幽眉頭一皺道:「可鐵棒是鐵棒,墳墓是墳墓,又豈能比擬?」眼睛裡充滿了絲絲恐懼之絲。
  我踢了一腳「亂墳崗」石碑,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得了吧,鬼不會放屁,更不會放煙,那些破氣全他娘的都是些瘴氣而已。而且,瘴不是一般的瘴,是烏煙瘴氣的瘴,也就是烏鴉同志們放的一片一片的屁。幽大俠,你還怕個甚鳥?」
  姬幽趕緊用火把照了個全身,舒了一口氣,道:「幸虧這些瘴氣沒毒,要不然我們早就中毒身亡了。」
  我也「東施效顰」,一樣「西施」,哈哈笑道:「那說明這怪氣一點也不怪,甚至比屁還好哩。」
  姬幽也禁不住笑道:「別老是屁呀屁的,到時被屁崩到玉帝那讓你好受。」
  我嘻嘻笑道:「崩到玉帝那,讓他給我做桑拿,美死你!」
  姬幽納悶道:「桑拿?拿桑?讓他幫你拿桑葉做甚?」
  「給我可愛的蠶吃唄。」
  「你又哪裡有蠶呢?」
  「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小包子,臭包子,爛包子,臭死了爛死了都沒人埋。」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響動了下。
  姬幽尖叫了一聲,拉著我「溜之大吉」。
  我卻毫不在意,放開嗓子大笑。
  

第三十章 飛天白鼠
更新時間2011-10-27 15:09:43 字數:2308

 亂墳崗。
  大笑聲。
  鳳舞天。
  就在我大笑沒幾下時,不知從何處又響動了一下。
  響聲一動,姬幽將我的手一甩,捂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
  而我再也笑不出,因為這次絕非自己做惡作劇,當然她也沒有。
  那到底是誰在做惡作劇呢?
  敢情真的是惡作劇嗎?
  我在聽,除了她的笑外,別無其他。
  我在緊,生怕這次莫名的響動再次響起。
  我在抓,秒秒防備以電死一切異動之物。
  姬幽看我神情變得肅然,肅然中又有點蒼白,一時也笑不起來了,忙問:「這次的響動有什麼眉目?」
  我淡淡地搖了搖頭。
  這時,那莫名的響動又響了起來。
  我的電棒已然取下,緊緊地抓在手中,環顧四看,仍是沒有發現任何響動。
  姬幽的寶劍也脫了鞘,與我背對著背,共抗人鬼怪物。
  為了更落力地對付一切突發事件,姬幽快速地做了兩個木樁,我則配合著用籐蔓將火把綁在上面。
  長滿雜草的道路一邊一個,四周也變得更亮了。
  我們在火光中間仍舊背靠背,密切注視週遭細微的動靜。
  靜,靜得可怕。
  白幡隱隱飄動。
  鬼氣徐徐瀰漫。
  墳墓層層疊疊。
  樹影婆婆娑娑。
  一切都顯得異常詭異,異常可怖。
  雖然我們的身軀在顫巍,但我們的背始終靠得緊緊的。
  我甚至感覺不是兩人的背靠得緊緊的,而是兩人的心靠得緊緊的。
  這不叫靠,這叫心靈感應。
  我和她的心靈在相互交換著。
  「查漏補缺」、「互打胎氣」。
  氣不是胎中之氣,而是信心之氣。
  在這個極其關鍵的時候,信心是十分重要的,因為死亡不會跟你開玩笑,不會。所以我們必須得保持信心。
  凝視的同時,我在想,在思考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但越想越亂,越想越煩。
  這一連串的事情也確實是太複雜太複雜了。
  「困獸之鬥」的我都分不清誰是敵誰是友了。
  我真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快點。
  就在這時,那莫名的響聲像炸鍋一樣,猛烈地炸開,登時震得我們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上下躥動,甚至將火把的星星之火震得四處飛濺挪移,所幸並無引起更大的「燒動」。
  可憑著我們三百六十度全程關注,卻仍是看不到那劇烈的響聲發自何方。
  震不是一般的震,震得我的耳朵發懵之後,裊裊餘震又毫無規則時大時小地震襲著我的耳朵。
  起初耳朵小抖了一下,後隨著震聲的加大,耳朵抖得越來越厲害,就好像是有一超頑皮的小孩用手在不斷地拍自己的耳朵,而且力度愈發加大,那個悶痛是任何人難以忍受的。
  另外,這時大時小異常錯亂的震動頻率也使得我的耳朵,乃至全身都發生愈來愈嚴重的奇癢和煩躁感。
  然而,對這一切,我們只能聳聳肩,略扭動一下身子,使自己略微好受些,再加上堅強地忍耐力,慢慢地就挺了過來。
  哪知剛緩過勁來,只聽「嗖」的一聲,一隻紅鼠不知從何處騰空飛起。就在這時,姬幽已縱身掠起,青龍快劍直指飛天白鼠。
  等我再看時,那白鼠身上的白毛到處飄舞,儼然已變成了一赤身裸體,皮滑溜溜的,直往下掉。
  白鼠並未變成「白鼠蘭花」。
  緊接著姬幽才使出「一劍繡花」,結果裸身的白鼠像蘭花一樣綻放,蘭花上還帶著火紅火紅的鮮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一時間,白毛滿地,鮮血亂堆,鼠肉橫行,再加上火把上哧哧的爆響,足以認定此次殺鼠行動圓滿成功。
  當然,鼠毛、鼠血也不偏心,「親吻」了我數下,但我從不回應,還直罵:「吻得苦又苦,方知鼠無情,無情你沒命,沒命我玩玉,日你好神經!」
  「小包子,沒事吧?」姬幽慨然歸位,面對著我。
  「我沒事,有事的是活該的白鼠。」我擦了擦臉,束了束身。
  「沒事就好,那我們繼續背靠著背。」姬幽正色道。
  「姬大俠言之有理,晚輩定當配合。」說著就快速轉到她背後,就是一靠,手中仍舊緊緊抓著電棒。心恨恨地道:「可惜他奶奶的不會輕功,有觸棒生煙都用不上,真是他祖宗的十輩子悲哀。」眼珠一轉,想著待會白鼠應該會飛得低一點,不禁竊樂。
  「小包子,白鼠不可能只有一隻,我們得打起一百分的精神來。」姬幽臉色變得沉重。
  「多乎哉?不多也。」我沉吟道。
  「什麼多不多的?」
  「我是說橫豎只是一把把的白鼠,而不是一把把的白鬼,難道我們還怕小得可憐的動物不成?」我的膽子一下子變得老大。
  「待會多了,你也要幫著殺才是。」姬幽正色道。
  「不殺白不殺,就怕飛得高。」
  「再高也會掉下來的。」
  「嘿嘿,多了自然會掉下來。」
  說罷我就覺得頭上有什麼東西在騷動。當下我就用手在頭上一揮,另一隻手操起電棒就就準備拉開戰鬥。
  那東西好像很柔,飄乎乎地不知所往,怎麼揮也揮之不去。
  「小包子,你在幹什麼呢?」姬幽問。
  「沒幹什麼,有一東西在騷我。」我懶懶地道。
  「燒你?那我怎麼沒有聽到燒焦味。」
  「I暈。」
  「愛暈?誰愛得你發暈啊?」
  「這裡除了我,就是你了。」索性兩暈到底。
  「喂喂喂,拜託,我們不能再分神了,萬一……」
  「萬一」沒完,一刺耳的尖叫聲襲向我們的耳朵。
  抬頭一看,只見一隻白鼠正齜牙咧嘴地看著我們,時不時還磨磨牙,就像人在殺豬前要磨磨刀一樣。我知道它想大大地擺譜,無限地鄙視我。
  但它不是在地上,而是在空中,並且在下落,下落的方向正好對著我。
  「姬大俠,這只送上來的肥肉就交我吧。」我也磨了磨牙,舔了嘴唇,超級擺譜。
  「那你小心著點。」姬幽嗯了一聲。
  顯然,這只白鼠比方才肥大的多,還可能是只母的,要不然目標怎麼如此明確,看來老鼠又似有情。
  管你有情無情,碰到鳳舞天,就叫你變成一陣風,不夠味,再叫你變成肥瘋子,還不夠味,就將你帶入一坨蜂,讓蜂兒蜇得你發瘋。但你根本不配,只配「臭煙裊裊」。
  白鼠在不斷地逼近,我的眼光在不斷地瞄準。
  本想像打籃球那樣來個「三步殺鼠」,但時間已不允許我這樣做。那白鼠的尖嘴張得越來越大,尾巴也越發擺得離譜,他奶奶的,仍是在無限地鄙視我。
  就在白鼠離我不到一公分時,我的電棒未出,另外一隻手已搶了頭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就抓住了白鼠的尾巴。然後一二三,劃了一個圈,就將它狠狠拋出。嘴裡還嚷著:「如今你連放屁都沒得放,只有在空中旅遊的份,旅遊是旅遊了,不過讓你一直暈機到底,終生不醒。」
  

第三十一章 三步插嘴
更新時間2011-10-27 22:00:09 字數:2207

 鼠去了。
  我在癢。
  因為送它去「旅遊」一點也不爽,還得我倒貼「燃料費」。
  燃料費就是我身上的卡路里。
  所以我恨,恨得直癢癢。
  真想跟導遊小姐說說,要她幫忙跟機長通融一下,將飛機開回來,順便也將肥肥的白鼠也帶回。
  結果不到十秒那白鼠竟回來了,但它所載的飛機沒有回來。
  那它是怎麼回來的呢?
  當下我也不管它怎麼回來的,擺弄架勢準備來個「二進宮」。
  此時白鼠離我較遠,我目測一了下,心中一喜。大叫了一聲,手抓電棒當籃球,單腳凌空飛起,來了個單手「三步跨籃」,唰的一聲就進了。一看,原來是我的電棒進了那白鼠的饕餮大嘴,幾乎將它的小肚腩捅破。
  它還不甘心,吱吱地尖叫個不停,尾巴還在拚命地往前擺,想試圖甩開我的電棒。
  這下我心大爽特爽了一下,看著它垂死掙扎的樣子,我的血在熊熊燃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小樣的,這是你自找的,去了閻王那記得給我送束花,花上寫:多謝成全。
  「方纔你那三步騰空的姿勢好強撼呀。」姬幽嫣然道。
  「那叫『三步插嘴』,也是我的絕招之一。」我得意地一笑。
  「不過有些殘忍了。」姬幽蹙眉道。
  「呵,你將白鼠變成『鼠肉蘭花』敢情還不殘忍?」
  「怎麼能跟你比,先前那白鼠死得快,而這只白鼠你卻遲遲不讓它死。」
  「哦,慢死比快死是痛苦了些,但我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I癢。」我苦笑道。
  「愛羊?愛羊跟你的殘忍有什麼關係?」姬幽更是不解。
  「俗話說羊有『跪乳之恩』,也就是說羊媽媽如不殘忍地讓羊咪咪跪下,那他就吃不到羊乳,也就只能跟媽媽說再見了。所以羊媽媽雖然殘忍,但最終還是為了羊咪咪好。即站在不殘忍的立場上去殘忍,就不叫殘忍。」我言之鑿鑿。
  「當心,那白鼠的肚皮已被你的鐵棒穿破了。」姬幽突然大叫。
  「穿破了,要它當心才對,關我甚鳥事。」我漫不經心地道。
  「不是這樣的,它向你飛快地爬了過來。」姬幽手中的寶劍竟爾蠢蠢欲動。
  我暗叫不妙,連忙轉頭一看,只見那電棒穿透了白鼠,而白鼠竟以電棒做橋樑,張著滿是尖牙的尖嘴朝我發起總攻。
  老鼠的命真他奶奶的強!
  我罵了一聲,操起電棒狂甩不止。
  這一甩甩得鮮血紛飛,所幸方向感還不錯,要不跟姬幽就要淋一場「腥風血雨」呢。
  但不論我怎麼甩,白鼠就是甩不掉,我一停,它又發瘋似的向我的虎口爬。並且兩顆黑溜溜的眼睛翻著白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如今是沒法子的了,我只能使出最後一招。
  「觸棒生煙!」甫叫畢,一陣陣臭煙裊裊飄搖,可憐的白鼠兩腿一伸,暈死了過去。接著我使出吃奶的力氣一甩,白鼠脫棒而去,倏忽不見了蹤影。
  寶物是需要好生愛護的,我用免費的「草抹布」將電棒好生擦拭了一下,說了聲「一切搞掂。」
  姬幽看著這樣「壯觀」的場面,也怔了怔,又看了看我手中的電棒,異訝道:「小包子,想不到你的內力竟是如此之強,竟將白鼠腦中的白煙都給逼了出來。」
  「小幽同志,實話告訴你吧,我也只在使出這招觸棒生煙的時候,我的內力才能這麼強撼。」我壓低聲音道。
  「這個我還真不如你,在下佩服。」姬幽點了點頭道。
  「有長有短,才不寂寞。」我感慨道。
  「你打得啥子機鋒,雲裡霧裡的。」
  「老衲說,不可雲,不可雲,我又咋麼能雲?」
  「受不了你,我們還是繼續背靠背吧。」姬幽歎了一口氣道。
  我們再次進入備戰狀態。
  白鼠。
  才區區兩隻白鼠。
  這考驗也忒小布點了。
  不會的,待會肯定還有N多的白鼠發起全面進攻。
  可真要是一窩蜂的來個萬把只,那我們不是要住在全部用活生生的白鼠做成的房子裡。
  不,這麼多白鼠,應該是「白鼠別墅」。
  唉,我也好歹跟別墅沾上邊了。
  別墅雖好,命更重要,命沒了,別去了。
  週遭又歸入「死魚狀態」。
  時間姥姥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我卻感覺不是姥姥在走,而是超級小矮人在走,走得那個慢呀,我服了。
  雖說姬幽已扮成了一個男滴,但也只是著裝和臉蛋變了一下,也就是說我此刻靠著的背不是男滴的背,而是女滴的背。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而她卻「授」了。
  一時間,我又感到友情的偉大。
  試問,我又豈能有過分的覬覦之心呢?
  真的,靠著一個美女又是一個女俠的背,我覺得無限地溫暖,無限地安穩。
  其實愛情也是從友情發展出來的,而且這樣發展出來的聯姻更穩固更幸福。
  所以,我們切不可一步登天,那樣一到天,天一下雨一打雷,就會把我們震下去,並淋成個落湯雞,悔失晚矣。
  敵人仍未發起全面進攻。
  看來不打開話匣子是不行了,我輕輕摩擦了一下姬幽的背,又咳了一聲。
  「出什麼情況呢?」姬幽忙問。
  「情況在哪裡?」我明知故問。
  「你不是要告訴我情況嗎?」
  「我這沒情況,我是想問你那有啥情況。」
  「直接問就行了,為何要擦來擦去的,而且還要裝老公公做甚。」
  「摩擦起電嘛。」我調侃著道。
  「起什麼店?」姬幽奇道。
  「俺的意思是這樣的,話說我們摩擦了之後,覺得都不錯,就想起個名字。可怎奈雙方水平有限,便去了一專門取名字的店。那店老闆斟酌斟酌了幾番,乖乖地在我耳邊說了四個字。」我開始說書。
  「哪四個字?」姬幽好奇心頓起。
  「死。」我沉聲道。
  「死?不是四個字麼?」
  「可惜可惜,當時店老闆忽然就死了。」
  「那豈不是沒人知道呢。」姬幽歎道。
  「我知道。」我嘿嘿笑道。
  「你不是說他死了嗎?」姬幽更覺離奇。
  「他死了,卻留了一份遺書。」
  「去,你又不是他的兒子,扯他的遺書幹嗎?」
  「遺書也是四個字。」
  「跟那名毫不搭調。」姬幽淡淡地道。
  「可他臨死前說了兩個字,就是遺書。」這裡很關鍵,我說得比較含糊,語速又比較快。
  「那遺書上寫了哪四個字?」
  「你猜?」
  「臭包子,別吊我胃口了,你倒是快說呀。」姬幽顯是很急。
  (敬愛的讀者們,一起來猜猜看?)
  

第三十二章 人鼠大戰
更新時間2011-10-28 10:22:34 字數:2978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隨著聲音地不斷加大,我的心咯登咯登了起來。
  姬幽也不再說話,與我背靠著背,掃視四周動靜。
  我們知道這定是白鼠在爬行發出的聲音,而且據聲音來看,數量肯定驚人。但仍舊不知是從哪個鬼地方發出來的。
  一時間,我們也升級到了特級警備狀態。
  風在加緊,火光閃動,木影搖曳。
  突然,只覺草木中躁動了一下,隨即一隻白鼠飛快地躥了出來。
  我們驚呆了:這只白鼠足足有半個人那麼大,全身雪白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而且尾巴比身子長了兩倍有餘,嘴中還有一長牙爆長了出來,倒著勾,猙獰可怖。
  「殺!」我大叫了一聲。
  我還沒叫完,姬幽早已提劍掠起。
  我只好先閃先一邊,作成犄角之勢,隨時準備策應。
  不愧是青龍快劍,劍一出,正中巨鼠的肚皮,登時鮮血四濺,血肉模糊。可巨鼠根本就不當回事,從姬幽的側面一躍而起,撩起長牙,就向她發起攻擊。
  姬幽身子一閃,又是一劍。巨鼠身子一斜,尾巴倒轉,一下捲住她的劍柄,同時整個身子一動,她的劍就同巨鼠一起跌落在地。
  就在巨鼠準備撕咬劍柄時,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對著它的屁股狠狠地一踢。結果它迅速地扭動了一下,我便踢了個空。接著它的尾巴對著我使勁一甩,我一個機靈,雙腿跳起,同時用電棒向它的尾巴猛地揮去。豈料它又是一尾巴捲住了我的電棒。
  這時姬幽大叫一聲「當心!」這一聲倒是提醒了我,我忙在電棒上一按。隨即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再看姬幽,她趁著這個時機,已將寶劍奪回,接著大叫一聲「一劍繡花!」人和劍一起掠向巨鼠。我則飛快地跑向另一邊,隨時準備補上一電。
  那巨鼠顯是極其狡猾,在我電它時,頭一倒轉,卡嚓一聲,將尾巴咬斷,只留下半截。此時後退了幾步,一瞬不瞬地盯著姬幽。就在姬幽的劍即將刺向它的嘴中時,它整個身子猛地向後一翻,尾巴一甩,頭向上一抬,再猛地一躍,一口就咬住了姬幽的劍梢。
  姬幽不管怎麼使勁,它就是咬著不放,再加上長牙的間接卡住,一時無能為力。
  絕佳時機豈能錯過,我提著電棒,飛快地跑了過去。可離它不足半米時,它的整個身子向後一仰,頓時劍就從姬幽的虎口脫落。緊接著它的頭再一轉,那劍柄剛好砸向我的電棒。
  巨鼠的力氣太大,我的手一麻一顫,電棒就掉落在地。就在我準備下身去拾時,它用嘴緊緊地咬住劍梢,對著我,不停地擺動。擺動的速度太快,再加上劍緣也很鋒利,我急急地退了幾步。
  那邊姬幽也準備在巨鼠後面踢上一腳,可腳一落,它的整個身子做飛速地旋轉,姬幽不得不也向後退了幾步。
  眼下我們的武器都被巨鼠奪了過去,我們對視了一眼,我趨步來到姬幽那邊。姬幽忙問我的黑絲彈弓能不能發揮一下作用。我搔了搔頭,不置可否。突然眼前的火把讓我靈光一閃,對姬幽使了個眼色。
  於是我們每人手裡緊拽著一火把,不斷地逼近那仍在原地飛快旋轉的巨鼠。
  隨著我們不斷地靠近,它似乎有了反應,旋轉速度也逐漸地在放慢。我索性對著它舞了舞火把,它反應更大,旋轉速度越發地慢。我們以為機會來了,便加快腳步,兩火把也一起揮舞著。
  就在我們準備發起攻擊的時候,巨鼠的整個身子向上一沉,很快就停了下來。沒等身子立穩,頭一轉,就與我們背離。隨後我們就看到它拚命地往前躥,顯是去咬劍柄。我們步子更緊,但它的速度更快,一下就咬住劍柄,反轉身,劍尖對著我們,一晃一晃的,像是要跟我們決戰似的。
  看來巨鼠真是想一戰決勝負。一面,它咬住的劍不斷地在我們面前擺動著;一面,仍有身子長的尾巴一把捲住我的電棒。一個騰空躍起,它嘴中的劍直對著姬幽咽喉,它尾巴上的電棒剛隨時都有可能甩出去似的,顯是在瞄準我。
  我們也不甘示弱,但正面揮舞,恐被劍削飛,遂以側面不斷地向它舞著火把。可反應迅速的它,一一躲過。就在它躲過的瞬間,它整個身子向姬幽撲去。
  姬幽見事不諧,一個縱身,掠到它的後面。巨鼠也飛快地跟著一轉,劍尖仍指向她的咽喉。姬幽只得用火在它面前快速地揮舞著,但哪經得起劍凌厲的削勢,不幾下,姬幽手裡的火把就被削落在了草地上。
  巨鼠也怕引火焚身,將草地上火苗悉數撲滅。
  這期間原本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我們誰也沒有動手,因為它也是間接地在救我們。所以我們在等。
  就在巨鼠完事後(有點光榮),它再次面對著我們,前面兩隻腳在草地上扒了扒,而且越扒越快。我們也不知它準備做什麼,也只有目不轉睛地盯著。
  我知即將發生的事情定然不妙,就將黑絲彈弓暗暗塞給了姬幽,並對她輕聲說「不過敏,儘管用。」她緊緊地抓在手裡,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突然,巨鼠整個身子向前猛烈地蹭了一下,它口中的劍飛快地刺向姬幽的咽喉。另一方面,它的尾巴也猛地將電棒直甩向我的頭部。
  千鈞一髮之跡,姬幽抓住黑絲彈弓的一頭飛快地拋了出去,正好纏住劍柄。纏住後,縱身一抓,再一掠,黑絲彈弓又纏住了直逼我的電棒。
  一時間武器雙雙歸手,再看巨鼠,竟在草地上來回翻滾。仔細一瞅,它的尾巴已所剩無幾。我看了看電棒,一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心想定是在它發射電棒之前,不斷地在使勁,而它的尾巴纏著整個棒身,以致電棒上的開關被它一壓再壓,就發了電,那它只有再次「斷尾自救」。
  這次可能電到了它的身子,要不然也不會在草地上翻滾。於是我們乘機過去斬草除根。
  逼近時,它尖叫了一聲,瘋狂地向我們躍來。但高度遠遠不如從前。我本想用電棒電死它算了,姬幽向我擺了擺手,黑絲彈弓一拋,就纏住了它的肚子。
  因黑絲彈弓有兩頭,一頭已在姬幽手中。於是我插好電棒,一手抓住火把,衝過去,另一隻手抓住黑絲彈弓的另一頭。我潤了潤了嗓子,開始叫「一,二,三」。叫到「三」時,我和姬幽同時用力,並向相反的方向跑。
  沒想到黑絲彈弓的彈性和質量比我想像得不知好多少倍,經過我們飛快地跑動,那巨鼠竟活活被勒死了。
  黑絲彈弓一收,還是原先一般大,只是沾了一點血,但並不影響整體美觀。
  「姬大俠,看你這麼會使黑絲彈弓,索性就給你用著。」說著就遞給她。
  姬幽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接過了,並說:「那我就暫時借用一下,等這次危機過了,就還你。」
  我笑道:「還不還都無所謂,反正我沒你使得好,再說這原本也是你們用的東西。」
  姬幽愣了一下,吃吃地道:「你是說我們女……」
  我連忙打斷道:「別忘了你現在是……」
  姬幽咳了一聲,道:「那我們眼下怎麼辦?」
  我嘻嘻一笑,道:「你怎麼也學起老公公來了。」
  姬幽眨了眨眼,道:「對了,你還沒說那四個字是什麼哩。」
  我想了想,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
  姬幽哼了一聲,道:「等著瞧,到時我就破給你看。」
  雙方頓了一會,我沉吟道:「如今白鼠之王已被我們結果,想必不會放白鼠過來考驗我們呢,而這條路顯然不是去第一關之路,那我們只有原路返回,再圖良策。」
  姬幽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又有什麼東西響了一下。我連忙四處一照,發現那墳墓堆中的一簇雜草還在抖動著。
  「是人,還是鬼?」我大喝了一聲。
  「應該是人,或者是怪獸。」姬幽冷靜地道。
  「那倒是,世間本就沒有鬼。」我也變得鎮靜起來。
  話音未落,那雜草旁邊的白幡同志們不知怎麼回事,憑空飛了起來,看上去飄飄蕩蕩的,還真有些像白髮女鬼。但我仍然強壓住內心的懼動,對姬幽說:「沒事,那是風的緣故。」
  「可現在風不大呀。」姬幽搖了搖頭道。
  「那就是白幡他祖宗地太輕。」
  剛一罵完,還真有股勁風迎面刮了過來,緊接著眼前就是一黑,我手中的火把不翼而飛。
  「小幽,你手中的火把還在不在?」我喘著氣道。
  「早就不在了,你的還在不在?」
  「他奶奶的,我的也不在,真是見鬼了。」
  「不會有鬼的,你相信我。」姬幽顫聲中帶著堅定。
  「當然相信你。」
  隨即一陣陣的幽幽魅聲向我們傳來……
  

第三十三章 跟鬼開玩笑
更新時間2011-10-28 19:39:03 字數:2293

 月光淺。
  昏暗中。
  眼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若隱若現。
  墳塚上的裊裊白煙和隨處懸掛著的白幡依稀可見,在弱光下不禁有一種鑽入骨髓的涼。
  再加上邪乎其邪的鬼魅怪聲,我整個人都在不住地顫抖。
  姬幽呢,她現在的狀況又如何?
  我想問,卻怎麼也問不出來。
  不過,幸好我倆都沒有叫出聲,否則……
  雖說雙方大概能分出各自的方位,但看不清對方的面龐。
  即便是這樣,起碼我的眼神一望向她,我就能立馬地感覺到有眼神在回應我,一下子我心中的恐懼感也隨之減輕。
  不知從何時起,魅聲開始變得縹緲,亂墳崗上的白幡也開始詭異地飄蕩,我的心也開始波瀾般地起伏。
  「他奶奶的,這只不過是山寨杜鬼在考驗我們罷了,哪犯得著老子激發恐懼細胞。」我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念叨著。
  突然,那魅聲猛地一停,隨即就傳來:「亂墳崗,墳墓堆,快過來呀。」聲調低沉、斷續、含糊,似人又不似人。
  「過你個屁,你以為是玩過家家呀!」我是從不相信有鬼的,更不相信有鬼在說話,一時間我熊膽豹子膽一併掀起,破口大罵。
  「這位先生你就不要裝鬼了,我們壓根兒不怕。」姬幽更是直截了當,連姓別都指定了。
  墳墓中好半天沒有反應。
  沉默!
  我看你是默認了。
  真是裝得老大沒水平,無限鄙視!
  「小鬼同志哪,說心裡話,在下對你是五體投地,也就中說將你的鬼頭和四肢當足球在地上踢來踢去,這就叫『山寨五體投地』。如有得罪,還望放個屁。」索性藐殺到底。
  那個愣頭青小鬼仍是沒反應。
  「足球?足球是個什麼物事?」姬幽的好奇心又戰勝了可怖心。
  「此乃好物事也。」捨命陪美女。
  「不會是將足裹成球形罷。」
  「裹足?原始細胞也太豐富了點。」我哂笑道。
  「細包又是何許物事也?」一奇未解,一奇又起。
  「哈哈,細包就是小包子,小包子就是我,也就是說我的生活過得豐富多彩。」
  「那足球呢?」我的乖乖,你倒真死追到底。
  「足球嘛,這個……這個……」我的腦細胞在飛速運轉。
  「不會又是美人國的詞兒吧?」
  「美國,美人國哪配!遙想足球當年,雄姿英發,人們正道是蹴鞠。對,這足球就跟蹴鞠差不多,也就是如今皇帝喜玩的那個球球。」
  「哦。」
  「放他屁的美國,我們中國才是足球的祖宗!」我拍了拍胸脯道。
  「怎麼又冒出了個美國?」
  「美人國的諢號就叫美國。」
  「想不到番國的國名還有諢號,真是稀奇。」
  「美人國當然有混號,而且是混得不能再混的糞號。」我借題遙啐。
  還沒「糞」夠,墳墓裡小鬼的聲音又冷不防地傳來:「亂墳崗,墳墓堆,快過來呀,鬼等得好苦。」
  「什麼破玩意兒,就算你是鬼,也不可能自報家門的。」我服兒他,鬼拿鬼說事,竟鬼混到這步田地。
  「先生,你等得好苦,就不要等了。」姬幽用心「娘」苦。
  小鬼又見鬼去了。
  「嗚啦啦,要你是個女鬼,我們還考慮一下,可你偏偏是個男鬼,這叫我情何以堪?」我再次低谷他。
  「小包子,管他女鬼男鬼,我們該幹嗎幹嗎去。」
  「可我們沒了照明物,又怎生去得?」
  「這好辦,我這裡有火刀火石火折子,咱們找找看。」
  「亂墳崗,墳墓堆,若再不過來,休怪鬼們吃了二位。」魅聲忽然變得犀利了。
  話音未落,四周就有無數七彩繽紛的鬼叫聲此起彼伏。仔細一聽,其實就是一隻鬼在變著法子鬧騰。
  「吃吃吃,你就吃你這白癡大白癡!」我用手做喇叭狂罵。
  「我們的肉比較酸,還是莫吃得好。」姬幽冷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鬼點三下,如不再來,人頭即落!」魅聲冷冷地道。「一,二,……」
  當他數到三時,我們「溜之大吉」,不過是溜到了亂墳崗上的墳墓堆裡。
  看來我和她想得一樣。
  正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萬一他所言是真,白丟了性命對不住爹娘。
  再說,我們在明,他在暗,就算他是活生生的人,也保不準有一大堆死黨,殺我們的頭易如反掌。
  而且,如果這也是在考驗我們,那我們不去,也等於跟孟婆做鄰居。
  我們一來到墳墓中心區,果然比郊區熱鬧多了。
  店舖招牌琳琅滿目,不過都是些破爛的白幡,且不耐風,悠悠歪歪的。
  煙囪也忙忙碌碌,白煙四起,但味道不是一般的難聞,所幸其中無毒,要不早就跟閻王合了影。
  左看右看,就是少了賣花的,花圈就更不用說。心想這裡的人賊不浪漫,冷血無情得很。
  最藐視的是,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說話,好像就只會打啞語似的。害得我半天找不到廁所,最後只有就地解決。
  我解決了,我在墳墓裡解決了。
  姬幽也好像發覺了我的勾當,問:「小包子,噓噓噓的是什麼聲音?」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但不紅白不紅,紅了也發現不了,索性將臉紅進行到底。
  「不會是有人在出宮吧?」小幽妹妹,這個問題你也不放過,而且做了樓主。
  「我也聽到了,定是那小鬼隨處大小便,擾亂公共衛生,人人群扁之。」我咄道。
  「聽得我有點迷糊,但我已知不是你了。」
  「當然不是我,如今可是文明社會。」我一本正經地道。
  「色穢?文明怎麼跟色啊穢啊勾結在一起了。」
  「有文明,就有色穢,有色穢才能體現文明。」
  「色穢也能體現文明?」
  「禁止色穢,就沒人敢生孩子,沒人敢生孩子就談不上文明。」
  關鍵時候,魅聲終於插了進來,詭笑道:「亂墳崗,墳墓堆,來貴客,鬼歡迎。」
  「既然歡迎,那就現身。」我也學著他詭笑了幾聲。
  「前輩有話,就當面說清,我們定當洗耳恭聽。」姬幽朗聲道。
  「難道你們就不怕鬼麼?」魅聲正色道。
  「鬼倒不怕,就怕鬼不出來。」我們齊聲道。
  「要是鬼出來,把你們嚇死,又當怎辦?」魅聲肅然道。
  「還怎辦,涼拌唄。」我冷笑道。
  「你出來就是,我們心中無鬼,也就不怕嚇。」姬幽沉聲道。
  「好一個心中無鬼,那就鬼給你們看!」魅聲說罷,四周又是一片死寂。
  頓了好一會,也不見鬼出來。
  我在心中仰天長嘯:「如今見鬼可真難,到最後鬼沒見著,心中卻有了鬼。」
  隱隱白幡更加亂搖亂擺。
  裊裊白煙更加迷迷撞撞。
  「鬼同志,你到底是男鬼還是女鬼,怎麼婆婆媽媽的半天不出來,莫不成你在『變態』?」我真是耐煩甚鳥還甚鳥。
  默然,仍是默然。
  無趣,真真無趣。
  

第三十四章 舌戰大白鬼
更新時間2011-10-29 2:20:38 字數:2959

 靜極思動。
  動卻不來。
  來了就扁。
  扁死那鬼。
  小鬼還未駕到,我心渾渾「鱷鱷」。
  那是,渾地遍是鱷魚,我卻吃不到,豈不鬱悶?
  我的眼光在四處掃動。
  雖看不清,但一鬼突然躥出來,還是能大概摸準方位。
  可如今這死鬼在蝸牛般地化妝,定是醜得不敢見人,我還是別摸的那麼早。要不然,別人不願意,豈非糟蹋人家?
  就在這時,見遠處來了一批日本鬼子,個個都穿著孝服,而且都是一些二手貨,二手貨還好,竟是二手貨中的破爛玩意兒。
  鬼子們人數眾多,數了數,就是沒有數清到底是多少人。想想他們可能是春性發作,個個都粘乎在了一起,有的粘不上,還採用最新出產的「疊羅漢粘法」。這樣看上去,鬼子們重重疊疊、摩摩挲挲,想數數簡直就是個大難題。
  我數啊,數啊,數得大汗淋漓,嘴唇發乾,敵方情況沒摸清楚,倒摸出幾斤人油,不過水分太多,不敢吃。
  鬼子們呈粽子形狀不斷逼近我方。
  我方有兩個光桿司令,一個是我,一個是姬幽。
  「姬司令,前面的大部隊是不是鬼子?」我沉重地問。
  「身上到處都粘著破眼的白幡,就算是,也不會這麼高大的。」姬幽道。
  「姬司令,鬼子不只一人,是一批一批地疊在了一起,所以看起來像超級大粽子。」我不以為然地道。
  「難道是很多人疊在了一起?但怎麼走路像殭屍一樣?」
  「嘿嘿,鬼子們黔驢技窮了,只有裝殭屍嚇唬我們。」說完大笑。
  「還有,他們腳是很粗,怎麼看不到頭?」
  「我的姬大司令,這還看不出啊,鬼子們裝的是無頭殭屍。」
  「他們手也沒有,怎麼對抗我們?」姬幽輕聲笑了笑。
  「鬼子們原本就不打算跟我們鬥,只是想將我們嚇跑而已。」我打個哈哈道。
  「那我們還有沒有必要跑?」
  「我的姬大大司令,我們堂堂中國人,又豈能當逃兵?」我慷慨激昂地道。
  「對,如我們逃了,定然過不了關。」姬幽大聲道。
  「那不逃,也不能等著鬼子們踩死呀。」
  「小包子,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肯定不能涼拌,得談判。」我朗聲道。
  於是我施施然繞到姬幽前面,對著眼前正在走「殭屍模特步」的酷鬼做了暫停的手勢,隨後正氣凜然地道:「在下中國子弟兵第一司令部包大司令,請大白鬼子借一步說話。」
  大白鬼晃動了一下白幡做成的破衣裳,停住模特步,冷冷地道:「看來你們非但不怕,還想調戲鬼。」
  我拊掌道:「自古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你是賊,我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在下勸你還是收起你的賊性,找個地方蝸居去罷。」
  大白鬼冷笑了一聲,道:「亂墳崗,墳墓……」
  他的屎還沒開始「堆」,我哼了一聲,打斷道:「不要再堆了,再堆屎就堆成山把你給堆了。」
  大白鬼扭動了一下身子,怒聲道:「這是鬼的口號,豈能不說。」
  我搖了搖頭道:「口號?你這也算口號,簡直就是污辱了你的口。」
  大白鬼大怒道:「口號不常有,又豈能不好!」
  我吐了他一口唾沫,道:「口號不常有,今年到我家,那我就跟你PK一下。」
  大白鬼愕然道:「你想劈開鬼的口號?」
  我義正言辭道:「對,就是想劈開你的口號,讓你好好聽聽中國子弟兵第一司令部包大司令親自起的口號。」
  大白鬼喝道:「婆婆媽媽的,管你什麼屍不屍,快說你的口號。」
  我對著他做了一個「斧劈華山」的甫士,又大啐了一口,道:「那就聽好了,我方的口號是八個字,比你方的多兩個字。」
  「快說哪八個字?」
  「八字不多,八字不少。」
  「你倒是說呀。」
  「我已經說了。」
  「那鬼怎麼沒聽見?」
  「怪只怪你耳朵不咋滴。」
  「那鬼是沒聽見,可你聽見了。」我大聲道。
  「他娘的,鬼就是我,我就是鬼。」大白鬼脫口而出道。
  我縱聲笑道:「原來你不是鬼,是人中的『我』呀。」
  大白鬼冷笑道:「我不是鬼也沒關係,但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的口號。」
  姬幽忍不住打斷道:「那你既然不是鬼,我們就算通過,也就可以去梁山第一關了,對吧?」
  大白鬼右腳重重地一跺,道:「你們誰也別想走?」
  姬幽道:「那你還想幹什麼?」
  大白鬼大聲道:「那個雜交包說了他的口號,你們就可以走。」
  姬幽道:「他已經告訴你了,你又何必多問。」
  大白鬼左腳又是重重地一跺,道:「不用跟我玩小貓捉老鼠,趕快給我說。」
  姬幽苦笑道:「好,既然你要我親口告訴你,那我就說。」
  大白鬼急切地道:「有屁就放呀你!」
  姬幽道:「他說的口號是『八字不多,八字不少』。」
  我接道:「正是。」
  大白鬼怒不可揭地道:「八字不多,八字不少,到底是哪八個字?」
  我呵呵笑道:「就是你說的那八個字。」
  大白鬼喃喃道:「亂墳崗,墳墓堆,他娘的,我說的不是六個字,怎麼又變成了八個字?」
  我徹底暈了,道:「這樣,我在地上寫給你看,如何?」
  大白鬼沒回應。
  我當他是默認了,便在墳地胡亂拔出一塊空地,又胡亂找了一干木棍。就在我準備開始寫時,一束光亮出現在我眼前,抬頭一看,那大白鬼最頂上竟停放了一隻超級大蠟燭。
  再一瞄大白鬼時,果然像犯了巨人症一樣,身上的白幡也是亂七八糟、七眼八眼的,兩條纏滿白幡的腿就像兩根柱子一樣。
  鬼怕光,看來這鬼定是人無疑了。
  當我寫到「少」時,大白鬼大喝一聲,道:「你還敢耍我?」
  我苦笑道:「就這八個字。」
  大白鬼道:「他娘的,早耍跟晚耍有什麼區別。」
  姬幽插口道:「前輩,該講的都跟你講了,我們也該走了。」
  我接道:「風風火火闖九州,我們要跟宋大頭領闖九州,就不陪你老人家了。」
  大白鬼無語。
  我和姬幽對了個眼色,就往回走。
  可剛走沒幾步,只聽大白鬼忽然大笑了起來,隨後朗聲道:「亂墳崗,墳墓堆,你們誰也走不了。」
  我們走自己的路,讓鬼去叫。
  大白鬼又道:「你們都已中了劇毒,難道不想問我要解藥?」
  我們怔了怔,感覺了一下,又繼續走。
  大白鬼詭笑道:「不信,你們按按肚臍眼。」
  姬幽不理。
  我忍不住小按了一下,頓時只覺肚中奇痛,暗叫不妙。
  姬幽看我的臉色不對,也按了一下,亦是如此。
  大白鬼冷笑了幾聲,道:「二位感覺還不錯吧。」
  姬幽嗄聲道:「要怎樣才能將解藥給我們?」
  大白鬼道:「問幾個問題,你們務必實誠回答。」
  我們爽然答是,一邊卻做著準備。
  大白鬼又道:「二位可記住了,如有半句謊言,你們休想得
  全解藥。」
  「那你問吧。」我們同聲道。
  「說說你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一話未了,姬幽已掠到了大白鬼的面前,提著劍就往他的雙腿砍。
  嘩啦啦,大白鬼整個身軀因失去雙腿,徹底解體,白幡和木塊四處飛舞。同時,從裡面飛出一個人來。這人一身黑色勁裝,頭戴黑色面具,手持那超級大蠟燭,且蠟燭兀自在發光。
  此時我和姬幽以成犄角之勢,姬幽對那黑衣人道:「閣下何不報上姓名?」
  黑衣人大笑道:「無名無姓,又何必問。」
  姬幽大聲道:「那你到底拿不拿解藥出來?」
  我也壯著膽子,道:「再不拿出來,我們花鳳雙俠可不客氣了。」
  黑衣人道:「難不成你們真的不怕死?」
  我揮了一下手中的電棒,道:「我們有劍有棒,而你手上最多只不過區區一蠟燭,我們又有何懼?」
  姬幽道:「活捉了你,自然就有解藥,又有何懼?」
  我沉吟道:「閣下要不投降,免得傷了筋骨,又是何必。」
  黑衣人語氣忽然變得冷峻,道:「我再給二位一次機會,到底說還是不說?」
  我們齊聲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黑衣人笑道:「既然要大戰一場,我們總得在光亮下,難道二位是夜貓子不成。」說著拾起墳地上一方形大木塊,拍入土裡,蠟燭移上。
  姬幽忽道:「那我們也不想欺負人,你的武器也拿出來吧。」
  黑衣人淡淡地道:「對付你們,又何必用得著武器?」
  我勉強笑道:「連武器都不敢現出來,是不是怯戰了?」
  黑衣人道:「武器皆浮雲。」嘿嘿,你還蠻時尚。
  我苦笑道:「你也只不過是一神馬而已。」
  就在我們向他進行全面進攻時,眼前登時一片黑暗。
  黑衣人上哪兒去了?
  

第三十五章 史上第一難題
更新時間2011-10-29 10:55:37 字數:2195

 黑。
  黑衣人。
  戴著黑面具的黑衣人。
  實在太黑,根本就分不清哪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他。
  是以,我們只有背靠著背感受他的一舉一動。
  此刻四周無聲,月光也被烏雲遮住,更顯得四周黑煤煤一片。
  黑得白幡、白煙都暫時拜拜了。
  那我和姬幽會不會跟這個世界拜拜呢?
  我心念一動,背不由自主地又往姬幽的背靠近了一點點。不想,姬幽也向我靠近了一點點。
  雙方一點一點的增加,無形中,我們就靠得益發緊了。
  這是無聲的語言,卻比有聲語言更有效。
  因為我們這一緊再緊,我們的心也跟著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甚至感覺到兩顆心在默默地交流著,激勵著。
  又好像在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一定會渡過眼前難關的。」
  語氣是那樣的堅決,似乎還帶著微笑。
  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讓我笑不起來。
  不知從何時起,我感覺姬幽的背越變越軟,越變越軟,我的心也隨之越跳越快,同時感覺全身逐漸變涼。
  在這個時候,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響。
  所以我沒有問她,而是用左手去抓她的左手。
  很快,我就握住了她的手。可一握,我全身就像進了冰窖一樣,說不出的冷。接著她整個人就往我身上倒,我咬著牙忍住冰涼,右手仍拿著電棒,左手一鬆,一轉身就攙扶住她。
  不知她是不是不願暴露我們的位置,總之是一言不發。
  我探了探,姬幽手中的青龍快劍已不在手上,即便在也握不穩,因為她全身就像一團棉花似的,只要我一鬆手,她整個人立刻就會癱軟在墳地上。
  難道她體內的毒性發作了?
  若是如此,我怎麼又不發作呢?
  若不是如此,又是何原因呢?
  姬幽的身子不僅奇軟,而且寒氣逼人,沒有一絲的熱度,我甚至感覺到了冰霜的存在。明知她體內的寒氣會傳到我身上,但我仍然義無反顧地抱緊了她,給她溫暖,給她信心。
  無意中,我的鼻子碰到了她的鼻子,登時我就死死地怔住了。
  這一刻,我徹底崩潰。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
  她不會死的,不會!
  可她為什麼沒了氣息,為什麼?
  老天啊,為何對我這樣不公平?
  難得交了一個這麼知心的朋友,卻教她早我而去,而且還不知是怎麼死的,這叫我下去怎麼面對她,怎麼面對她?
  我真想吼出來,但我的理智告訴我,千萬不能吼,一吼,敵人很可能趁機斬草除根,那姬幽的仇也就報不了,還得搭上自己一條命,豈不是更對不住她。
  我不能死,絕不能就這樣死了。
  我很快振作起精神,狠狠地咬住嘴唇,將姬幽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再摸索著找到了她的寶劍。
  於是我一手拿電棒,一手拿寶劍,密切關注週遭一切細微的動靜。
  沒有,週遭仍然是死一般的寂。
  又過了好一會,只聽一陣陣冷笑聲從我的耳邊傳來。
  黑衣人!是他,沒錯。
  可我卻分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一時間我真恨自己太不中用太不中用了。但我仍然豎著耳朵繼續等待機會。
  我不想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因為我有了責任。
  這時那黑衣人怪怪地咳了一聲,道:「不要聽啦,你找準我也沒用,因為你根本就鬥不過我。」
  我嘶聲道:「是不是你對姬幽下的毒手,是不是?」
  黑衣人笑道:「一劍花是你什麼人,竟然這麼關心。」
  我大聲道:「我只問是不是你害的。」
  黑衣人悠悠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嗄聲道:「是,我定要你血債血還。不是,留下解藥。」
  黑衣人陰陰地笑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肅然道:「我只要你答是不是。」
  看來他也知姬幽是女扮男裝,那他會不會是木工組織的成員?若是,他為何害她;若不是,他到底又是誰?
  再有,我真的喜歡姬幽嗎?在她死前,我是微妙的,更多的是友情;她一死,我是悸動的,甚至可以說心都碎了。但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我一定好好地追她,一定給她最多的愛。就算她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也會好好愛護她的。
  可她真的會重生嗎?
  這時黑衣人又道:「好,就算你默認了。那我問你想不想讓她起死回生?」
  我身子一震,道:「難道她只是暫時休眠?」
  黑衣人道:「我只問你想不想。」
  「你有什麼條件?」
  黑衣人笑道:「這個你自然有數,又何必多問?好吧,我也不急,就給你一點時間好好想想。」
  鳳舞天啊鳳舞天,至今我還搞不清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叫我如何選擇?
  若說我們是來行刺宋江,萬一他是木工組織的,那我和姬幽都得死;若說我們是來投靠宋江的,他如果是宋江一邊的,那還好,可如果是木工那邊的,那我們仍得死;若是不告訴她,又怕他對我和姬幽痛下殺手;……
  唉,我真是碰到史上第一難題了。
  我得鎮靜,我得鎮靜!
  眼看我不管怎麼說,都有很大的危險。那我就只有跟他對抗到底。但如果真是他使姬幽變成現在這個子,那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使我變成一個活死人。
  在黑暗中,我是根本沒有勝算的。
  那如果是在光亮的情況下,他看樣子是沒武器的,要不然也不會搞摸黑詐術了。而我卻有高科技的電棒,一電,就可以將他電暈過去。可就算他沒有武器,要是有輕功或者內功,我的電棒要是碰不著他,又何談電他?
  對了,我還有太陽能智能手機。
  當時剛穿越到北宋時,我特地看了看手機的功能。裡面正好有手電筒的功能,而且亮度指數可以隨意調節。於是我趕緊拿出手機,已是關機狀態,為了不暴露動態,我將頭縮在武警服裡,開始將亮度指數調到最大。
  轉念一想,這種方法還是不夠震撼。便在手機裡尋找靈感。左看右看,當我看到手機視頻裡有恐怖電影時,頓時我就有了妙計。當下就選了一最恐怖的,再定到最恐怖的那段。
  一切設置安妥,剩下的就是確定他的方位了。本來早已確定是在西南方,但怕他臨時變卦,就咳了一聲,緩緩地道:「那我就告訴你實情,不過在說之前,想問一下姬幽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黑衣人笑道:「她不會這麼早死的,你就放心好了。」沒錯,位置沒變,有戲。
  

第三十六章 水立空白開水
更新時間2011-10-29 17:30:53 字數:3213

 抗黑戰爭即將打響!
  我放下姬幽的青龍快劍,一手持電棒,一手持手機,先將恐怖橋段一放,再按亮手電。頓時一道極其刺眼的光線隨著橋段裡的尖叫聲恐怖調一齊湧向黑衣人。
  黑衣人連忙用手一擋,大叫:「有鬼,有鬼!」
  此時我已按著電棒開關,閉著嘴巴狂殺了過去。
  再看黑衣人全身都在顫抖,但還是在拚命地跑,嘴裡還在嘶叫著:「我再也不扮鬼呢,再也不扮,就饒了我吧。」
  電影裡的尖叫聲恐怖調越來越強烈,我都有點顫慄了,又何況他?
  由於強光直射向他,再加上高保真的鬼聲,他一直都未回頭一望。這樣更好,我比百米賽跑還百米賽跑的速度狂追不捨。
  看來他可能沒輕功,或者有也被嚇得不敢使出來了。
  他到底是武林中人,又是生死存亡之跡,自然是沒命地跑。而我百米賽跑最好的成績記得跑到了十二秒,而我此時穿得就是專用跑鞋,並且那恐怖電影基本上也沒影響到我,再加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心,因此追得他越來越近了。
  就在我快要追上黑衣人的時候,電影裡突然傳來一陣極其毛骨悚然的聲音:「別跑啦,惡鬼上身吃了你。」
  黑衣人立馬一停,全身發顫,又趕緊用雙手在身上亂摸了一陣,嘴裡還連叫:「不要上我,不要上我。」
  這時電影裡又傳來鬼吃人頭時發出的陣陣爆脆聲,並道:「再跑,你的人頭也像這樣。」
  黑衣人「啊」的一聲,雙腿發軟,身體不支。
  絕佳時機豈能錯過,我衝過去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再用電棒就是一電。黑衣人就瞬間倒地,暈死了過去。我怕他使詐,又狠狠地踢了幾腳。
  我知電棒只能暫時將他致暈,保不準哪時又會甦醒。本想用姬幽的寶劍KO了他,但我們的命還掌握在他手裡,便決定先將他五花大綁。
  當下電棒歸位,恐怖電影關掉,手電仍然打開,藉著光在大墳墓上弄來一堆白幡,試了試,強度還過得去,咬住手機,結繩反綁。
  綁定後,我又將他拖到姬幽那。一到,我又探了探,姬幽仍然沒有氣息,全身也還是冰涼冰涼的。
  這樣不行,我從他身上摸出火刀火石將黑衣人的超級蠟燭點上,手機關機揣入褲袋,再弄來一些乾柴,燃起篝火,以給她取暖。又將她的寶劍放在身旁,查視了四周,並無動靜,舒了一口氣。
  看著姬幽霜白的面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正事要緊,由不得我傷心難過,就往黑衣人身上翻,卻什麼也未翻到。登時我就一怔,忖思他果然夠奸詐,解藥竟不在身上。
  視線再回到他的黑色面具上,心想也該是揭開他真面目的時候了。揭開一看,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甚至在一百單八將中也找不到這樣的面孔。
  那他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時,見大道上亮起了無數火把,同時,響起了一串又一串的吶喊聲。
  不好,這黑衣人的幫手來了,我得趕緊跑。
  於是我將姬幽的寶劍插回鞘中,背起她就往山林裡跑,拚命地跑。
  我強忍住鑽心的刺骨,跑啊,跑啊……
  此時月光雖撥開了烏雲,但山林仍是很黑,我只有摸索著跑。心想著這樣跑下去可不行,但除了跑又有什麼辦法。轉念一想,要是梁山壯士,我這一跑,豈不暴露了自己的企圖。但如果……
  沒有「如果」,不知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摔了個「倒栽蔥」。我忍住疼,將姬幽小心扶起,一看一摸,竟是一口井。
  這就怪了,山林中怎麼會有井?
  我趕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往裡一照,落差大概一米處有水,且深不見底。
  越來越近。
  週遭的火把逐漸向我包超式地逼近。
  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想著自己水性不錯,看能否發生奇跡,不能,跟姬幽死在一起,也值!
  不多考慮,我用手將姬幽的嘴唇和雙眼盡量合緊些,背著她,就跳入了井裡。
  撲通!
  我一觸到水面,就感覺全身就像僵住了一樣。但我依然為自己打氣,同時為了姬幽,我也必須堅持住。
  沉。
  我和姬幽一直往下沉。
  我的憋氣功夫雖說在水裡可以憋上個三、四分鐘,但現在背上多了一人,也就得多消耗一份體力,再加上這井比我想像得還深。我的胸口就像灌了鉛一樣,越來越難受。
  絕望之跡,奇跡終於發生了,眼前突然一亮,竟脫離了井水,滾落在了一處空地上。抬頭一看,那水居然穩當地立在地面上空,一滴水也未掉下來,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
  顧不著疼痛了,我趕緊將姬幽翻了個身,仔細查看了一下,又用手壓了壓她的肚子,發現並未有水從鼻孔和嘴巴裡出來,當下舒了一口氣。
  這井水真是有情啊!
  再看四周,井壁上還有一長明燈,井壁一處還有一小洞,看樣子只許容一人爬進去。
  世間之事真是奇之又奇,「重力」都不起作用了。
  也許是我和姬幽命不該絕吧。
  黑衣人的死黨暫時是躲過了,可我們體內的毒還未解,不由得憂愁頓起。
  神思中,我靈光一閃,有了想法。於是掏出紅手帕擰了擰,將姬幽的臉好生擦拭了一下。就一頭鑽進那小洞中。
  裡面雖小,味道倒不是很難聞。
  很快,我就爬到了盡頭。正當我準備探出頭時,一個慈祥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只聽他說:「小兄弟,不要急,慢慢爬。」
  我抬頭一看,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面帶微笑,很是親切,就問:「老伯伯,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髮老頭微笑道:「小兄弟,不要急,出來再講也不遲。」
  我說了聲謝謝,爬了出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比方纔那寬敞多了,長明燈也有好幾個,裡面亮堂堂的,感覺很溫暖。但除此之外,其他可以說得上的就是我和這老伯了。
  他也打量了一下我,就叫我坐下來歇息一會。
  我一看,哪有凳子。再看他時,已盤腿而坐。於是我也「入鄉隨俗」。
  靜靜地坐了一會,白髮老頭忽然道:「小兄弟這副打扮,想必不是中土的吧。」
  雖說我全身都濕漉漉的,衣服粘著身子,很不是味,而且整個身子還余涼未消,但想著這老伯也許能救我們,便展了展顏,道:「實話跟您講了吧,晚輩是中土的,只不過在海外呆過一段時間,也就適應了那裡的風俗。」
  白髮老頭笑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也笑道:「晚輩包真儀,你就叫我小包子吧。」
  白髮老頭捊須一笑,道:「小包子,好,好,好,真實在。」
  「那老前輩又當如何尊稱?」
  白髮老頭沉吟道:「老朽白開水,人稱『水立空』。」
  我愕然道:「水立空?莫非井裡的水是您托起來的?」
  白開水淡淡地道:「事情已經過去,不必再提。」
  頓了一會,白開水又道:「小包子,我有辦法可以解救你眼前的難關,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異訝道:「這麼說白老前輩是親眼看到了?」
  白開水道:「這個你不要多問,我只問你想不想活命。」
  「好吧,那您說說看。」
  白開水緩緩地道:「若你在梁山坐穩了,秘密地救我出去即可。」
  我苦笑道:「我也想啊,但眼下有黑衣人的同黨在外面,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白開水搖了搖頭,道:「你知道那戴黑色面具的黑衣人是誰麼?」
  「不知。」
  白開水正色道:「他就是旱地忽律朱貴。」
  我心中一驚,道:「可他的相貌完全不像。」
  白開水笑道:「他是做人皮面具的高手,這點哪能難得倒他。」
  「那他為何要給我們下毒?」
  白開水道:「你還有朋友?」
  我牙一咬,又一鬆,道:「是的,她就在井底。」
  白開水道:「放心,只要你投靠了梁山,你們都會沒事。」
  我憂心道:「可我們已經得罪了他,他又豈能罷休。」
  白開水道:「這一切都只是個考驗而已。」
  「是他們考驗我們是否真心想投靠梁山?」
  白開水道:「是的,從一開始就是。」又道:「就連那木工組織都是。」
  我苦笑,只有苦笑。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可在最後我並沒有回答朱貴,反而打暈了他,如今又背著朋友逃之夭夭,他們難道還會相信我們?」
  白開水道:「是以,你只要答應我那個要求,我就可以幫你上梁山。」
  「好,我答應你。」並發誓道:「如果我不將白老前輩秘密救出去,我必自刎而謝。」
  白開水拊掌道:「就憑這一點,老朽相信你一定能辦到。」頓了頓,又道:「梁山之所以這樣苦心積慮,是有緣故的。因為不久前有人混入梁山做小羅嘍並盜取三卷天書,但並未成功,又隱於小羅嘍之中。後查知那人是國王教所派,而此教在胸口處有一『金斑毒蜥』的標誌,便逐一排查,卻並未發現。」
  我恍然道:「那白老前輩是想讓我證明給他們看胸口有沒有這標誌,是吧?」
  白開水道:「沒有那麼簡單,他們防的又不是國王教一宗。」
  「那我該如何證明?」
  白開水沉吟道:「首先當然得死死咬定你們是投靠梁山的,而後將那盜書賊找出,他們就會相信你。」
  我支吾著道:「梁山這麼多智勇之士都無能為力,區區晚輩又豈能踏足。」
  白開水笑道:「不用擔心,我已想到一計。」
  

第三十七章 神秘的國王教
更新時間2011-10-29 23:18:38 字數:3249

 心。
  希望之心。
  我心大振!
  真誠告別「天外救仙」水立空白開水,借密道來到山林。
  山林無人,遠處卻有火把四處散動。
  我背著姬幽毅然決然地重返亂墳崗。
  背著的是希望,背著的是未來,我又怎能不精神抖擻?!
  再加上紅手帕、牛肉蘭花,太陽能智能手機(防水驗證)、電棒(防水驗證)、跑鞋等都相安無事,還有姬幽的青龍快劍和俺送她的黑絲彈弓亦相安無事,我又怎能不信心萬倍?!
  月。
  就連月光都顯得比先前亮了,我的心又怎能不亮?!
  我唱。
  我大唱。
  我放開嗓子大唱!
  敬愛的讀者們,《好漢歌》在夜空中悄然登場!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嘿嘿嘿嘿參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說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
  該出手時就出手哇
  唱到這,就聽到拍掌聲連綿不斷。
  一看,卻是鬼臉兒杜興獨自站在墳地裡拊掌,墳地旁還有被我電暈的黑衣人。
  超級蠟燭仍在伺候,神聖篝火仍在燃燒。
  杜興笑道:「唱得好,唱得好,比南山酒店那首好多了。」
  我也笑道:「見笑了,見笑了。」
  杜興搖了搖頭,道:「不,就憑包大俠的真誠流露,我就相信你能在梁山幹出一番大事業。」
  我愕然道:「這你就相信我了?」
  杜興縱聲大笑:「我杜興說過的話哪有不當真的。」
  此時此刻,我激動,我激動得不得了。
  也在此刻,我決計非梁山不幹,跟定了!
  杜興看了看我背上的姬幽,道:「她身子這麼冰,你不冷麼?」
  我苦笑道:「肉冷,心不冷。」
  杜興拊掌道:「好,果有我們梁山的作風。」又道:「你不想
  讓她的心也熱起來麼?」
  我連忙插燭似的點頭。
  慢慢地放下姬幽後,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一看竟是那黑衣人,但臉上的人皮面具已去,儼然一副朱貴模樣。
  我對他微笑。
  他也對我微笑。
  就這樣相互一笑,過去的紛紛擾擾皆付之東流而不復返。
  我一顆。
  姬幽兩顆。
  體內之毒全部化解。
  姬幽悠悠醒轉,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我。
  我沒說話。
  她也沒說話,但看得出很是欣喜。
  其實,又何必多說?
  她又看了看朱貴和杜興,對他們微微一笑。
  他倆也一一回應。
  一切的一切都已化在微笑中,又何須多說?
  最後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杜興伸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灑。
  大量的酒。
  肉。
  大量的肉。
  很快就擺滿在了空地上。
  空地上只剩四人。
  四人圍酒而坐。
  姬幽也以真面目示人,身上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天然香味又徐徐而至,令我好是愜意。
  喝,大把地喝。
  吃,大把地吃。
  慢慢地,我和姬幽身上的衣服也干了,喝得就更加帶勁,那個痛快啊!
  喝酒的氣氛是大大的,吹水的氣氛卻不大。
  不大可變大。
  於是我特地敬了朱貴一碗酒,道:「朱大頭領,請教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貴笑道:「儘管講,兄弟之間哪用得著客氣。」
  不等我開口,他又叫住道:「慢著,你得先叫我一聲大哥才行。」
  我給姬幽對了個眼色,端起酒一同敬道:「朱哥,杜哥,一起乾了這杯!」
  「小包子,小幽子,干!」
  幹完後,我頓覺熱血沸騰,豪邁之心也熊熊燃起。
  朱貴忽道:「小包子,你是不是想問你們中的是甚麼毒?」
  我拊掌道:「朱哥真厲害,一猜就准。」
  朱貴道:「先前你們中的只是瘴氣之毒,後小幽子則是中了我那寶貝『冰狗子』的招。」
  我奇道:「冰狗子?是一種毒藥麼?」
  朱貴拿出一袖珍小瓶,道:「它就在這瓶子裡。」說著就給我看了看,姬幽也看了看。
  我恍然道:「原來是土狗子呀,不過,這只是通體雪白,大不一樣,好,好啊。」心說:「這好東西,施老前輩可沒介紹過,看來此次穿越匪夷所思的事情應該更多。」
  朱貴收好冰狗子,笑道:「小包子果然識貨。」又道:「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我跟你講點更有趣的。」
  我眼睛放光道:「儘管講,我老有興致了。」
  朱貴微微一笑,道:「我這寶貝冰狗子雖說咬了人一口,會使人軟癱,但從不會致人性命。就像小幽子,如我在三日之內給她獨門解藥,她就會安然醒轉;如不給解藥,她也會在三日之後,自動醒轉,不過……」
  「不過什麼?」
  朱貴續道:「不過從前的記憶會全部喪失,但智力仍在。」
  我拊掌道:「哦,人之初,性本善,原來朱哥是想讓不善之人重新做人,這冰狗子真是『善良之毒』啊。」
  朱貴笑道:「小包子看得還真透徹。」頓了一會,又道:「小包子,我也想問一下,就是你方才在追我時叫得那鬼叫聲,是用嘴巴學出來的麼?」
  我沉吟道:「我嘴巴哪裡這麼厲害,那些全部是用腹語發出來。」
  杜興插口道:「就是在酒店唱的那首《喜歡你》用的腹語?」
  我點了點頭。
  朱貴道:「小包子不愧是能人異士、年少英雄呀。」
  我直搖頭道:「也就會些花招罷了,至於什麼輕功、內功什麼的,跟二位哥哥相比,那可就差得遠嘍。」
  朱貴道:「管他什麼招,只要實用都是好招。就比如你那鐵棒的功夫可當真了不得,一下就能讓人暈倒,並且醒轉時一點也不覺疼,真是『善良之棒』啊。」
  「我這招『觸棒生煙』,說到底只是防身之用罷了。」
  朱貴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拍了拍額頭,就問:「小包子,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方才在追我時你身上發射出的那道極耀眼的光,莫非也是你的絕招?」
  我笑道:「那招勉強也算,叫做『激光三變』,可真見笑了。」心說:「高科技真是好啊。」
  四人繼續大吃大喝。
  更多的是在喝酒。
  我慶幸。
  我不得不慶幸。
  我所見到的朱貴、杜興、時遷、扈三娘都不是山寨的,而且個個好漢味十足。
  身為保安,我自豪啊!
  興奮歸興奮。
  正事還得干。
  我在心中醞釀了一下,就問:「朱哥,如今梁山招兵買馬考察得這麼嚴,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朱貴動容道:「小包子,小幽子,事到如今,咱們都是一家人,也不拐彎抹角了。是這樣的,事情還得追溯到一個月前。一日一黑衣人竟獨闖哥哥的寢室,幸虧哥哥萬金之軀,早有防範,床上已被一個模樣著裝一致的木偶人代替,乍一看不易分辨。這一切也只有我們一百單八將知道。
  「因此那黑衣人撲了個空,但同時也觸發了連體震動器,一下眾人皆知,於是住在附近的兄弟們就立即追了過去。可這黑衣人太狡猾,追到他時,只留下一包衣服,人早就不見了。後軍師推測他很可能早就混進了小羅嘍裡面,從而才能很快地逃脫,也就是說他仍在小羅嘍裡。
  「軍師還推測此人的目的並不是刺殺哥哥,因為他將木偶人的睡衣翻了個遍,而眾人皆知玄女娘娘所賜哥哥的三卷天書都是貼身而藏,那足以見得此人的真正目的就是三卷天書。而當下惟一敢跟我們相抗衡的邪惡勢力就是國王教,該教據說在一個神秘的島上,島上四處可見毒蜥,因此又叫毒蜥教。此教還有五大蜥王,至於是人是蜥,不得而知。總之異常神秘。
  「軍師以此判定很可能是國王教所派,而凡入此教的人胸口都會刺一個叫『金斑蜴晰』的紋繡。於是我們不准任何小羅嘍出關,也不准放任何一個可疑之人進關,立馬逐一排查。可查遍所有都未見有紋繡者。但我們也可保證他絕不可能逃出去。也因此事,我們招兵買馬不得不嚴之又嚴。當然不是每個來投梁山的都要我們親自考察,充其量也只有像你們這樣的能人異士,我們又不想棄之,又不想引虎上山,才出此策,實乃無奈之舉。」
  「那偷書賊至今還未抓到?」
  朱貴長歎了一口氣,道:「是啊,也不知是不是我們想錯了了。」
  「朱哥是說他可能不是國王教的。」
  朱貴道:「但除了國王教,其他組織的絕不敢混進來。」
  「高俅、蔡京他們也不能?」
  朱貴道:「他們算個屁!我們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
  杜興也道:「來一個殺一個,簡直不堪一擊。」
  我沉吟道:「那要是這樣,我倒是有個法子,就不知中不中用。」
  朱貴雙眉一展,道:「快快說來聽聽。」
  我緩緩地道:「如果他真是國王教的,又仍在梁山,那他胸口就一定有紋繡標誌。而你們一一排查卻找不到這樣的人,惟一的解釋就是紋繡並不是刺在他的胸口上。」
  朱貴打斷道:「可這是國王教的教規,容不得半點馬虎。」
  我續道:「但這次任務特殊,也就有特殊之事。他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偷書。」
  朱貴拊掌道:「小包子真是高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杜興大笑道:「我們又有得看了。」
  我看了看姬幽,她的臉紅了。
  又看得出,她也很興奮。
  可到底是為了什麼興奮呢?
  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她興奮,我也是興奮的。
  但我更喜歡她的臉紅。
  呵呵。
  中國子弟兵第一司令部總司令—小包子鳳舞天包真儀包大司令,恭喜你要開始跟梁山好漢們風風火火闖九州嘍!
  (同時,也感謝敬愛的讀者們,請相信以後的故事更加精彩,鞠躬。)

第三十八章 投名狀
更新時間2011-10-30 22:58:40 字數:3179

 梁山。
  半山腰。
  斷金亭。
  酒肉早已擺滿。
  亭裡坐了兩人:我、姬幽。
  我們在等人,卻不知是何人。
  誠所謂「入鄉隨俗」,在昨夜泡澡時,我也換了時新服裝,並戴了一頂氈帽,就連跑鞋也換了,因為我相信做「逃兵」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姬幽也換了女兒裝,更顯氣質逼人。
  就在這時,只聽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
  小青,一定是小青!
  我正想叫時,姬幽親密地叫了一句「小青姐」,就迎了上去。
  「小青,小包子也來恭賀大駕嘍。」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哎呀呀,小幽子換了女兒裝,就是不一樣,瞧瞧多美啊。」扈三娘不住地誇她,又看了看我,道:「小包子也是好樣的,越來越具有梁山的風度了。」
  我們自然樂得不行。
  扈三娘又道:「那半山腰的貴賓房還住得合適麼?」
  我們齊聲道:「怎一個舒服了得。」
  扈三娘抿嘴一笑,道:「看來你們是越發合氣了,好啊,好啊。」
  姬幽哼了一聲道:「都怪這臭包子老是愛搶我話。」
  我也哼了一聲道:「誰搶誰還不知道哩。」
  扈三娘擺了擺手,道:「好啦,好啦,我們先潤潤嗓子吧。」
  於是三人圍坐一桌,大碗大碗地喝酒。
  幹了幾番後,扈三娘特地敬了我一碗酒,道:「這次小包子可是立了大功勞,小青恭喜恭喜嘍。」
  我怔了怔,道:「莫非我那臭法子見效了?」
  扈三娘道:「當然見效,不承想那『金斑蜴晰』的紋繡竟在那偷書賊的屁股上,不過……」
  我心一緊,道:「不過什麼?」
  扈三娘臉色一變,道:「不過剛一發現,他就咬舌自盡了。」
  「但人死了證據還在呀。」
  扈三娘搖了搖頭,道:「證據也隨著人死而消失了。」
  我恨恨地道:「想不到這該死的國王教竟有這一手。」
  扈三娘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梁山跟國王教遲早會有一場惡戰。」頓了頓,又道:「罷,暫時別管它了,先跟小包子講一件事。」
  「什麼事?」
  扈三娘笑道:「當然是立功封賞的事啦。」
  我苦笑道:「那也只不過是我胡縐出來的,再說人和證據都沒了,我還有何功?」
  姬幽臉一沉,插口道:「小包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正所謂賞罰分明,更何況梁山這麼大的山寨,要是亂了規矩,又如何發展壯大?」
  扈三娘點了點頭,道:「小幽子說得對,再者人一死,再一公示,多少會削弱他們囂張的氣勢,換句話說,就是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
  姬幽瞥了我一眼,道:「就你裝書獃子。」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再呆也呆得夠型,而你呆來呆去就變成了呆冬瓜,呱呱呱。」
  姬幽噗哧一笑,道:「總比你變癩蛤蟆好吧。」笑得好,笑得妙,我也笑得呱呱叫,只不過先呱了,卻值啊。
  扈三娘擺了擺手,道:「二位大俠不要拌嘴啦,再拌可就成老伴了。」
  姬幽臉一紅,我也傻笑了一下。
  無語。
  扈三娘忽道:「本來啦,這封賞是鐵面孔目裴宣的執事,但此次有些特殊,就由我來代辦。」
  姬幽打斷道:「姐姐來代辦,我們巴之不得。」
  扈三娘續道:「功自然是要賞的,不過……」
  姬幽忙道:「不過什麼?」
  扈三娘道:「不過這職位有些寒磣。」
  姬幽臉色一沉,道:「不會是做小羅嘍吧。」
  我微微一笑,道:「但凡大人物都是由最低極做起的,這或許還是件好事。」姬幽瞥了我一眼,老大不高興。
  扈三娘沉吟道:「小包子有這樣的想法,真是了不起。」說罷就掏出一委任狀雙手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再看了看姬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姬幽道:「你這高興又不高興的,到底封了個甚?」
  我隨即一笑,對小青說:「到你手下做事,我當然很願意,也很高興,只不過……」
  扈三娘道:「只不過什麼?」
  我看了一眼姬幽,沉聲道:「只不過小幽又當去何方當職呢?」姬幽低下了頭。
  扈三娘道:「這就是一個問題了。」
  我一怔,忙問:「什麼問題?」
  扈三娘道:「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梁山除了我們三位女將外,其他不再收女流做小羅嘍,除非……」
  「除非什麼?」
  扈三娘道:「除非是像張青和孫二娘那樣的夫婦。」
  我支吾著說:「可……可這壓根對不上號啊。」
  扈三娘沉吟道:「惟今只有一計,就怕小幽子不願意。」
  姬幽抬頭,愕然道:「你是要我嫁給他?」
  扈三娘直搖頭道:「我也知小幽子的相好被殺不久,定然不會急著做這等事,但上頭明文規定,下頭也得謹遵不是。」
  姬幽道:「那小青姐有什麼計策?」
  扈三娘道:「實名虛存,也就是你們可以一起跟著我做事,但對外你們就是夫妻,對內你們住一間房,分開睡。小幽子,你覺得怎麼樣?」
  姬幽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幽幽地道:「小青姐,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扈三娘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內心也很矛盾,本來緣分還過得去,可偏偏遇到了這檔子事。罷,罷,罷,要真是在一起了,日後還哪敢要師師愛上我。唉,這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天意難違吧。
  這時姬幽哽咽著道:「小青姐,我……我姬幽活著就是為了能盡快地報仇,而此番我投靠梁山也正是這個目的,所以我……」
  扈三娘低聲道:「真是委屈你了。」又道:「不要太難過,我們遲早跟高俅有一場惡戰,而且他來幾次就敗幾次,自然也就少不了生擒,到時你的仇不就報了麼?」
  姬幽道:「決戰的時候還要幾許?」
  扈三娘道:「這我就不知了,但相信不會太久。」
  我呸了一聲,道:「小幽莫憂,那狗屁的高老頭哪要等到決戰,我看不到決戰,就鶴駕地獄了。」
  姬幽淺淺一笑,道:「他也算鶴?」
  我喝了一碗酒,道:「這你可就誤會我了,在美人國就是罵他超級烏龜王八蛋的意思,而且外加絕子絕孫。」
  扈三娘道:「那早該死的混蛋,我們就不說了,單說說你們還要不要仔細考慮一下。」
  姬幽咬了咬嘴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也點了點頭。
  我們繼續飲勝乾杯,暢談風雲。
  風雲中,我也特地敬了扈三娘一碗酒,道:「這次多虧了小青,要不然我們哪有這麼好的福分。」
  扈三娘笑道:「我這管肚子的活,你還真的喜歡不成?」
  我笑道:「吃飯可是大事,採辦更是大事,我哪有不喜歡的。」
  扈三娘看向姬幽,道:「你也喜歡麼?」
  姬幽道:「只要跟著姐姐做事,我做什麼都願意。」說著就敬了扈三娘一碗。
  扈三娘道:「哪會要你做事,要做也是小包子去做。」
  姬幽直搖頭道:「那樣悶著多沒意思,還是跟姐姐在一起做事比較好。」
  扈三娘笑道:「我也沒啥事做,跟我一起玩還可以。」
  姬幽道:「不管怎樣,在一起就行。」
  扈三娘喃喃道:「在一起,在一……」
  姬幽道:「小青姐,你怎麼啦?」
  扈三娘道:「沒什麼,就覺特溫馨。」頓了頓,又道:「當然哪,也不會總讓你們做這種事,記住,金子總會發光的。」
  我笑了笑,道:「今後會不會讓我們下山劫富濟貧呢?」
  扈三娘道:「不義之財當然得劫,貧當然也得濟,你們自然也有機會。」
  「是不是大部分都由正營裡眾梁山將領去開刀?」
  扈三娘道:「是啊,連我都沒有份。不過,這也好,省得打打殺殺的。」
  「那下次開刀時,小青幫我說說好話,可以麼?」
  扈三娘道:「會的,你想向上發展,這是你的必經之路。」
  姬幽問:「那我們是住在你們間壁麼?」
  扈三娘道:「雖不是間壁,但很近。」
  姬幽道:「姐姐的家在哪啊?」
  扈三娘往西南方悠悠地看了看外面的山,道:「除了各酒店、水寨、旱寨、關卡的將領,其餘都住在忠義堂後的雁台東西兩側。」
  姬幽喜道:「這麼說不是跟宋頭領所住的地方很近。」
  我也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扈三娘道:「誰叫小包子立了大功呢。」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得趕緊去辦一辦。」
  「什麼事?」
  扈三娘道:「是這樣的,但凡投靠梁山的,都得納一個投名狀。」
  「就是下山提一個人頭來麼?」
  扈三娘道:「那是過去王倫的勾當,我們絕不會要你們見人就提頭的,因為我們已不再是強盜,而是替天行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
  扈三娘緩緩地道:「人頭我們已經幫你物色好了,就在鄆城縣小貓村的兄弟莊,莊裡只住了兩兄弟,一個叫花神,一個叫花仙。我們已證實他倆是個專門偷別人老婆的漢子,通共算起來已偷了三百六十五個。」
  我咬著牙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殺了這兩個蕩漢。」
  扈三娘道:「以你們的本事,這只不過是小菜一碟,但還是得千萬小心,並記得一定要將人頭提回來。還有,時限是三天。」
  我直搖頭道:「哪用得著三天,一下去就砍了。」
  姬幽道:「小包子,可不要小瞧了那倆蕩漢。」
  扈三娘道:「這是規定,不管你們快慢,只要三天後帶到南山酒店讓朱貴驗實即可。」
  

第三十九章 大紅小紫
更新時間2011-10-31 23:51:55 字數:2163

 鄆城。
  小貓村。
  小貓大酒店。
  賞錢一大把,為何不享受?
  我和姬幽選了一緊臨窗戶的上等座位坐下,各要了一份最好的茶。喝了一口,有點怪,但還算要得。
  聽茶博士介紹說,這茶名之為「小貓茶」。我就來了興趣,問他緣由。他噓了一聲,道這事不能細說。
  有錢能使「博士後」,我一給他零花錢,他那故作神秘的姿態就跑到後面的廁所裡去了。
  原來這小貓大酒店正是兄弟山莊花神、花仙兩兄弟所開。而這招牌茶就叫小貓茶。其實就是茶葉大雜燴,還自稱什麼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正好我們要來取他倆人頭,便問在不在。茶博士直搖了搖頭。
  我又問何時回來,他又猛地搖了搖頭。
  沒法,我又掏了一些零花錢給他。
  他的眼睛一下就瞇成了一條線,臉上說不出的光彩。說他們老闆在兄弟山莊,至今從未踏出半步。
  我們一聽,就愣了一下。
  心想這兩兄弟可不簡單,竟像貓貓在家裡,省得被人認扁。那這麼說,那破莊子也該嚴嚴實實的呢。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看來還得多瞭解一下。
  於是我又給了茶博士一大把零花錢,要他一一道來。
  他呆了一下,馬上接過,臉上的乖笑堆得不能再滿,彷彿整張臉就要塌了下來。
  我不由得暗暗好笑。
  姬幽自始自終一句話未說,好像有什麼心事。
  原來這村本叫「鼠光村」。
  村裡白天一隻老鼠都見不到,到了半夜老鼠就傾巢而出,而且目標極為明確,直接進房大揩特揩,那個狼籍不言而喻。
  家家戶戶對此極度燒心,可更燒心的是不管使用什麼法子,這些老鼠竟不見少,反倒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猖獗。
  其中可笑又可氣的是,村中的貓全部被老鼠吃光。
  後來村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是花氏兄弟。
  大的叫花神,大胖子,紅衣裳。
  小的叫花仙,小瘦子,紫衣裳。
  江湖人稱兩人為「大紅小紫」。
  他們肩膀上還暫住了一隻小花貓。
  花神的是紅色,叫小紅花。
  花仙的是紫色,叫小紫花。
  江湖人稱兩貓為「紅紫雙花」。
  貓並不是一般的貓(一般的貓被老鼠吃),竟沒有尾巴,而且抓老鼠異常厲害,只要在村中大戰一段時間,老鼠乖乖地就不敢再來。
  這本是好事,但他們有三個要求,否則沒戲。
  一,鼠光村改為小貓村;
  二,集資建兄弟山莊;
  三,集資建小貓大酒店。
  人們心實不願,無奈之下只得應之。
  當他們的三個要求全部得到滿足後,老鼠軍隊不但數量急劇
  下降,而且猖獗程度大大降低。
  好景不長。
  才好一個月,又開始急劇反彈。
  人們就抱怨,大大的抱怨。
  花氏兄弟一點也不擾,心情變得很沉重,恭恭敬敬地加以解釋。
  說兩貓都是母的,如不常常補充「陽氣」,抓鼠功能就會逐日減弱。而「陽氣」又是靠他們體內的陽氣加以轉換補充。但如今他們的陽氣不足,惟一的辦法就是「採陰補陽」。也就是每日各索一女子進行交合,還指明一定要嫁了夫的少婦。不然,老鼠很可能將貓吃掉,同時為了報復,村中必然會經歷一場浩劫。
  人們起初他娘的豈能願意,就準備紛紛搬到其他村子裡去。可其他村子都怕老鼠也一起跟過來,說死也不肯。
  而且這村是個「三不管村」,是以,沒有一人出來主持公道,也不敢。甚至連村中的三大幫?—丐幫、土夫幫、剪刀幫的三大幫主都是貓著。
  沒法,人們只得含痛勉強應之。
  漸漸地,又好了一段日子。
  一日,又是兩少婦。
  一少婦千般萬般去了。
  另一少婦是趙小狗的老婆錢大蟲,是村裡出了名的潑婦。當時就罵到趙小狗兩眼發直、口中吐血,後喝了一罈酒,藉著酒勁,操起一把菜刀就往兄弟山莊惡狠狠地趕去。豈知一到半路上,被一黑衣人一刀砍死,至今也不知兇手下落。
  人們都懷疑定是花氏兄弟派人所殺,當晚就引發了大規模的暴動,個個操著什麼菜刀、鋤頭、屠刀之類,一時間形勢十分緊張。但三大幫並未參加,要不更加暴動。
  正當他們快要到達兄弟山莊時,那幾個帶頭的,也包括趙小狗,共九人全部被突如其來的毒箭給活活射死。頓時,暴動的人群就開始恐慌,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沒命地退回了家。
  這次「暴動門」,花氏兄弟心情異常沉重,召集代表並加以解釋。說當晚死的十人絕不他倆所殺,並且還當場發了超級惡毒的毒誓。還說今晚那錢大蟲已死,就免了。
  既然都這樣說了,代表們也拿他倆沒辦法,還得表示感謝。
  可誰知,後來的幾天都按時供應了全額少婦,那老鼠又開始不斷反彈。花氏兄弟就解釋說是那晚免了一個,導致陽氣供應不足,才發生此事。還說鬧騰個七日即止。
  自此人們再也不敢讓他倆做「好心人」了。
  我一聽完氣不打鼻孔出,但好歹給忍住了。
  臨走前特地問了茶博士一句:「你的老婆有沒有被他們偷過?」
  茶博士眨了眨眼,瞇瞇笑道:「捨小愛得大愛,又有何不好。」
  我走,只有走。
  我和姬幽快速趕到另外一家客棧要了天字第一號第一間和第二間。
  此刻我們在第一間。
  對視而坐。
  姬幽皺了皺秀眉,道:「看來花氏兄弟跟村中三大幫都有勾結,而且那十人很可能就是這三大幫殺的。」
  我沉吟道:「到底納投名狀也不是那麼好納的,不過,我有一計。」
  姬幽忙問:「什麼計?」
  「我們要提花氏兄弟的人頭,就得先提三大狗屁幫主的人頭。這樣三棵樹一倒,猢猻自然就會散,當然那兩個狗屁花癡就好對付多了。」
  姬幽點了點頭,又問:「那我們先從哪個幫派下手?」
  「方纔我細細打聽了一下,丐幫的實力最差,我們就從丐幫先開刀。」
  姬幽不解地道:「為何不揀實力最強的入手?」
  「話倒是沒錯,但我覺得這三大幫之所以不合並成一個幫,那就說明他們已成『三國鼎立』之勢,實際上我們也沒得選擇。況且那茶博士也將丐幫說到第一,保不準丐幫厲害些。」
  姬幽沉思了一會,道:「小包子,那有沒有想到對付丐幫幫主的妙策?」
  我苦笑道:「隨機應變。」
  

第四十章 和尚乞丐
更新時間2011-11-1 11:50:57 字數:2056

 廟。
  破廟。
  廟門口有兩個乞丐,一大一小,歪歪扭扭地在唸經。
  這倒是奇了。
  如今和尚也有山寨,這兩乞丐真可名之為和尚乞丐了。
  他們倒是很專注,我和姬幽走到了面前,都裝作沒看到似的。
  我格格地笑了幾聲,道:「煩問一下你們方丈在否?」
  沒想到,話一出口,他們就猛地跳了起來,愕然道:「施主怎知我們洪幫主喜讓人叫方丈?」
  我故作神秘,道:「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
  大乞丐笑道:「有緣是有緣,但我們洪幫主卻跟施主無緣。」
  我看了看天,道:「無天就是有天,無緣就是有緣。」
  小乞丐吃吃地看著我,滿腹狐疑地道:「沒有天怎麼就是有天呢?」
  我比劃著道:「這裡沒有好天氣,別處某個地方一定有好天氣,對不對?」
  小乞丐想都不想,就嗯了一聲。
  我笑道:「那無天氣就是有天氣,進一步說無天就是有天。」
  小乞丐拍了拍掌,道:「妙極,妙極,小僧佩服。」又問:「施主之前做過和尚吧?」
  我苦笑道:「不是一定要做過和尚才會打機鋒的。」
  小乞丐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有大乘之象也。」
  我看向大乞丐,問:「那方丈何時歸來?」
  大乞丐正色道:「如果施主真要找洪幫主,那就請去西湖找。」
  我異訝道:「西湖?西湖不是在杭州麼?」
  小乞丐伸手一指,道:「往西走五里處即是」
  我微微一笑,道:「在下多感了。」又問:「是這樣的,能不能告知一下方丈的全名?」
  小乞丐看了看大乞丐,道:「洪幫主叫洪六公,人稱風中仙。」其實我早就知了。
  我趁勢問:「他有一絕招叫『風度偏偏』,對不對?」
  小乞丐點了點頭,道:「到時施主可以領教一下,小僧想施主一定會終身難忘的。」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方丈有甚喜好,我也好事先準備一下。」
  小乞丐搔了搔頭,道:「喜好,喜好可能就是捕魚吧。」
  我們告辭而去。
  在去西湖的路上。
  姬幽忽問:「小包子,此次有幾成勝算?」
  我搖了搖頭,道:「我想可能不是勝不勝算的問題,因為我們還沒有確定那被殺的十人中,有沒有他的份。」
  姬幽醒悟道:「你是說我們暫時還不能提他的人頭。」
  我正色道:「我們寧可錯殺一萬一個壞人,也不能枉殺一個好人。」
  姬幽異訝道:「難道他之前從未做過壞事?」
  「據我所知,還真沒有,這也許就是他綽號中有一個仙的緣故。」
  「仙人就不會做壞事?」
  「住在山裡面的人如果肆意破壞自己所住的山,那他不是自尋死路麼?」
  「可住在山裡面的人也不一定是仙人。」
  「仙不就是人和山構造的麼。」
  「就你會歪理。」姬幽擠了擠眼道。
  「歪理就是有理。」
  過了一會,姬幽又問:「那我們又如何得知他是不是兇手?」
  我笑道:「那還不簡單,先跟他大侃特侃,套個近乎,再一起喝酒,二戰一,敢情還戰不醉他?」
  姬幽恍然道:「酒後吐真言。」
  我豎起大拇指,道:「孺荊可教也。」
  姬幽扁了扁嘴,道:「誰是你荊了,可別瞎說。」
  我打了個響指,道:「走吧,再不走,你懂的。」
  西湖。
  西邊的湖。
  湖小得可憐,可憐得要命。
  湖中無人,只有一人。
  想必就是洪六公了。
  但見他悠閒地坐在小船上,嘴裡還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手裡還拿了一漁網,漁網之間的孔很大,壓根就捕不到魚,可他仍是一放一收的,竟一點也不厭倦。
  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太公用直鉤釣魚。
  難道他也想效仿太公捕一個「武王」?
  「方丈大師,小可特來討教討教一下,還望借借尊口方便一下。」我朝他清脆地喊著。
  他不理,繼續他的勾當。
  我看了看四周,並無船隻。又看了看湖水,深不見底。
  「小幽,你要不要下湖爽快一下?」
  「我才不下,就在這兒等你好消息。」
  撲通撲通,我已游出好遠。
  當快游到洪六公所在的小船時,他飛快地將漁網一收,手持雙槳就猛搖。
  哼,他搖,我追,就不信追不上。
  他實在搖得太快,都有點使我炫暈了,但我還是馬不停蹄地一追再追。
  「方丈大師,我哪裡得罪了你,你倒是說呀。」我時不時地喊著。
  他不屑一顧,看都不看我,沒命地搖。
  「方丈大師,我又不是鱷魚,我怎會吃了你。」我繼續喊著。
  他反而搖得更快了,嘴裡還嘟嘟噥噥個不停。
  「方丈……」
  就在左思右想不知喊什麼時,洪六公終於停住了,衝我笑了笑,連珠價拊掌道:「老衲正是方丈,施男有何見教?」
  我浮在水面上,輕輕地笑道:「小可叫小包子,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方丈大師。」
  話未說完,豈料他又開始為小船賣命了。
  我實在鬱悶至極,索性來個小鳳潛水,緩緩心情。
  等我再次掠出水面時,意想不到的是,剛好就在他的船尾,於是我二話不說,就給它推了一把,嘴裡還說:「我看你搖得太辛苦,幫個小忙,以證我心。」
  船雖一下子滑去好遠,但他還是停下勾當,回過頭看了看我,老半天迸出兩個字:「方丈。」
  我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是方丈,就不必客氣啦。」
  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施男識貨,老衲多感。」說著向我擺了擺手,壓低聲音道:「施男下次可別畫蛇添足。」
  我一細想,恍然大悟,連珠價點頭稱是。
  洪六公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游過去。
  小船。
  兩人。
  我和洪六公。
  洪六公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嘴角一揚,連珠價拊掌道:「施男幸運之極,有大乘之象也。」
  我趁勢問:「何謂大乘?」
  洪六公眨了眨眼,道:「大象乘著施男,豈不大乘?」
  我眼珠一轉,連連拊掌道:「方丈高見,小包子佩服得五體投天。」
  洪六公忽然對我做了一個噤的手勢,我的嘴巴馬上閉住。
  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第四十一章 雪玫瑰
更新時間2011-11-1 23:23:39 字數:2771

 但見洪六公恭恭敬敬地打坐,念了一個阿彌陀佛,雙手拿起漁網拜了拜天,就拋入了湖水中。
  水面上的漣漪還未散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取了上來,定睛一看,長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怔怔地看著漁網,一言不發。
  我看他沒有繼續拋網的樣子,輕咳了一聲,忍不住問:「方丈,我實在是不解,你那漁網口子弄得那麼大,根本就捕不到魚,為何你還要如此直著呢?」
  洪六公身子扭動了一下,支著頤吃吃地看著我,好半天迸出一個字:「願!」
  我使勁搔了搔頭,道:「願,願個什麼呀?」
  洪六公喃喃地道:「施男是不懂的,又何必問。」頓了頓,又道:「施男既然問完,那就從哪來到哪去吧。」
  我眼珠一轉,擺了擺手,道:「可小包子適才問的不是這個問題,還請明察。」
  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明察好,明察妙,明天可察察看到,我心飄飄飄又搖。」
  我也連連拊掌道:「方丈作詩果是一流,鳳舞天佩服得五體投天。」
  洪六公眼睛一亮,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是鳳,我是風,鳳風刮了神仙籐,鳳抓籐來風吹籐,騰來騰去見神燈,神燈許願再嬋娟。」
  我嘻嘻地笑道:「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看來我們真的有緣,要不賞個臉,咱們痛痛快快地去喝個天翻地覆,如何?」
  洪六公又看了一眼漁網,用手緊緊地抓了抓,斜著眼看向我,道:「老衲酒倒不喝,只喝茶。」
  他奶奶的,茶咋麼能灌醉你這乞丐不乞丐、和尚不和尚的老傢伙,我真是服了你。轉念一想,這個似瘋非瘋的傢伙還真有點可憐,總不會去殺人,或者是跟花氏兄弟勾結吧。要不我趕緊撤?
  這時洪六公打了一聲呼哨,叫了一聲「鳳風喝茶去嘍」,便飛也似的搖起了雙槳。只覺我的身子一歪,再歪,一直歪到了岸邊。
  我尾隨洪六公上了岸。
  他將小船拴好,看了我一眼,再看了姬幽一眼,眨著眼道:「這位施女莫非是小鳳的老婆?」
  姬幽忙搖了搖頭,道:「在下一劍花姬幽,是小包子的朋友而已。」
  我也澆點水道:「只是朋友中的好朋友罷了。」
  洪六公扭了扭身子,拍了拍手,湊近去看姬幽。
  一看,再看,三看,看得姬幽臉都發燙了。
  最後逼得姬幽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低聲道:「前輩自重。」
  洪六公不理,又盯了一會,伸出手就去摸她的臉蛋。
  即將摸到時,我的手伸了過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上下擺了擺,笑道:「方丈,她不是你的女兒,可別撫摸錯了。」
  洪六公一把掙脫我的手,撓頭道:「不是我的女兒,那是誰的女兒?」
  「那你姓不姓洪?」
  洪六公點了點頭。
  「這不就對了,她姓姬,你姓洪,她怎麼會是你的女兒?」
  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她不是我的女兒,那就是我的女人,哈哈,沒錯,真沒錯!」說著就去準備去摟抱她。
  姬幽忙退後了十幾步。
  我一個箭步趕過去,抱住他的腰,晃了晃,道:「方丈莫急,急性子吃不了熱豆腐,你仔細睜開眼看看,她到底是誰?」
  洪六公屁股一翹,身子一轉,跳出束縛,搓了搓手,接著使勁地揉了揉眼,目不轉睛地看向姬幽。
  姬幽索性就給他看個明白,省得誤會再次上演。
  好半天,洪六公也吱不出個聲來。
  我體內的猴子也發急了,趨步過去,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悠哉悠哉了幾下,就問:「方丈,看清楚了麼?」
  洪六公一把抓住我的手,使了使勁,微怒道:「她到底是誰?」
  我噯唷了一聲,大聲道:「她是一劍花姬幽,我是鳳舞天包真儀,江湖合稱花鳳雙俠,名氣這麼大,你咋就不知,我服了你。」
  洪六公手一鬆,拍了拍額頭,道:「哦,一個小鳳,一個小花,一個老風,有趣,真有趣,有趣得緊。」
  我連連拍手道:「方丈咋叫咋好,小鳳佩服得五體投天。」
  洪六公扭了扭身子,道:「什麼方丈不方丈,你們就叫我老風,否則不跟你們玩了。」
  誰想跟你玩!要不是想套一套你到底有沒有做那勾當,我早就鳳凰飛天了。雖說你的嫌疑看起來最小,但真相由不得你嫌疑小不小,都得套一套。
  於是我使了個眼色給姬幽,拱著手,齊聲道:「老風,晚輩有禮了。」
  洪六公打了個響指,道:「那咱們一起喝茶去。」噫,時遷的招牌手勢,你也學得不賴,而且無師自通,呵呵。
  我面露憂色道:「老風,在村裡小貓大酒店最高檔,總該不會讓我們去那喝茶吧。」
  洪六公盯了我一眼,就像蚊子叮了我一口似的,弄得我又癢又痛。
  廢話不多說,我們只有跟著他,看他究竟去哪兒進行飲茶大PK。
  跟。
  一路跟。
  直跟到了一山洞。
  洞口很涼爽,我也很舒爽,因為我身上的衣服完全干了。
  不承想這山洞還有個名兒,叫風仙洞。
  我對著洪六公笑道:「洞外風景不錯,洞名更不錯,試想洞中的茶也應該不錯。」
  洪六公束了束身,手一揮,恭敬地道:「花鳳雙俠,老衲有請。」
  洞很大。
  洞中心處有一噴泉,冒著熱氣,顯是溫泉。
  洞四周長滿了花花草草,好是沁人心脾。
  但一張石桌石凳都避沒有,就更不用說別的了。
  這叫哪門子「品茶論英雄」,不過,泡泡溫泉也是蠻爽滴。
  「老風,小鳳弱弱地問一下,我們是不是邊泡溫泉邊飲泉水?」話一出口,姬幽臉色就一沉。
  洪六公瞇笑著道:「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
  姬幽轉身就走。
  洪六公叫住道:「小花,我這還沒告訴,你走個啥東東哇。」
  姬幽停住腳步。
  洪六公笑道:「你們都不是一般的人,那我就告訴你們。是這樣的,你們來這裡幹嗎?」
  我異訝又不異訝地道:「老風,不是你要我們來品茶的麼?」
  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茶,就是茶,而且要好茶。」又道:「可這裡道具不全,那你們說說咱們上哪兒幹活的飲茶。」
  沒法子,跟老風又老瘋同志吹水,我還真有說不出的味道。
  洪六公看我們一片默然,瞅了瞅洞頂,眨著眼道:「二位既然沒有去向,那老衲有個提議,咱們不如上洞頂喫茶去。」
  「洞頂?老風不是跟我們開玩笑打怪獸吧。」
  洪六公拈鬚微笑道:「洞頂,就是洞頂。」
  我只有苦笑道:「那你開路,我們隨後。」
  洪六公扭了扭身子,就開始走。
  時不時還往後瞄瞄,生怕我們跟丟了似的。
  當走到洞的盡頭時,洪六公忽然興高采烈地跳了又跳,忙不迭地指了指前面的一簇白花,滿臉堆笑道:「你們曉得這是什麼花麼?」
  我想了想,道:「倒有點像玫瑰,不過,仔細一瞅,又不像。」
  洪六公沉聲道:「你再湊近看看。」
  我認認真真三百六十度地觀摩了一遍,感覺有點寒氣逼人,不解地道:「怎麼這白花四周像是罩了一層很薄的霧一般,莫非是冰霜,可如今這天氣根本就不搭調。」
  洪六公低聲道:「你再摸摸看。」
  可我的手正準備觸到白花時,洪六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我的手,笑道:「小鳳莫急,急性子吃不了香豆腐,香豆腐也沒有你的份。」
  我掙脫他的手,格格笑道:「那當然,香豆腐自然沒我的份,但吃豆腐絕對有我的份。」
  洪六公眉頭一皺道:「那得看吃誰的豆腐,若是吃這雪玫瑰的豆腐,我就將你做成豆腐拌西瓜吃。」
  我恍然道:「原來這是雪玫瑰,稀奇,真是稀奇,怪不得有似曾相識之感。不過,既是叫雪玫瑰,為何不長在雪堆裡,卻長著這兒?」
  洪六公喃喃地道:「雪玫瑰,好冷冰,我一握,熱乎乎,不得冰,我心冰。」
  一時間,我聽得雲裡霧裡,冰裡雪裡,打個哈哈道:「雪玫瑰,我們也見識了,那茶什麼的也該讓我們見識見識一下才是。」
  洪六公摸了摸後腦勺,一字字道:「有戲。」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遠遠超乎我的想像……
  

第四十二章 雪玫瑰之死
更新時間2011-11-2 18:44:10 字數:2490

 「有戲」一說完,洪六公就伸手小心翼翼地、輕輕柔柔地握住雪玫瑰,接著只聽喀喇一連串的聲音傳向我的耳朵。
  尋聲一看,驚呆了,竟是從洞頂出現一個人大般的洞,並懸落下一天梯。
  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天梯,就是天梯,咱們趕快爬上去,要不然玫瑰茶就沒得喝了。」說著就率先爬了上去,轉頭笑道:「施男施女,還愣著幹嘛,趕緊上啊。」
  一出洞口,就覺一股寒氣逼來,抬頭一看,到處都是雪玫瑰,煞是好看。
  洞口合閉後,洪六公不等我們同意,就拉著我們的手來到了一全部用玫瑰莖做成的白色小屋,門口還有一牌匾,上寫:雪玫瑰茶莊。
  一進裡面,頓時變得暖和起來。
  石桌。
  三人品茶。
  洪六公先小品了一口,咂巴咂巴了嘴,道:「好茶,小鳳小花請。」
  一品還真不錯,剛喝進去是熱中帶微苦,到了胃中就涼中帶甜,並有一股濃濃的玫瑰香一直飄到嘴邊,沒入鼻孔,很是沁人心脾。
  看得出姬幽也很是享受。
  在她享受中,她的那種美麗和氣質越發顯得完美了。
  「玫瑰茶果然不同凡響,小鳳有福了。」同一時間,姬幽說了這句話,只是將小鳳改成了小花。
  洪六公瞇著眼,道:「好是好,二位莫品醉了。」
  我征了一下,道:「醉?品茶怎麼會醉?」
  洪六公拈鬚微笑道:「不信,你就試試看。」
  品。
  一小盅一小盅地品。
  談。
  談天說地。
  漸漸地,我感覺到輕飄飄起來,就像踏在雲彩上一樣。
  姬幽的臉色也泛起了一波又波的紅暈。
  這就怪了,我們原先在一起喝了大把大把的酒都沒醉,如今品了不到十杯茶,就有微醉的感覺,看來他所說並非假話。
  再看洪六公,他比我們還不濟,臉已然通紅,嘴裡卻說比我們還能喝。
  「老風,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就是你身為堂堂的丐幫幫主,怎麼不見你腰間別幫幫相傳的打狗棒?」
  洪六公站起身,扭了扭身子,格格笑道:「打狗棒就是我,我就是打狗棒。」說著整個身子就搖搖晃晃的,幾次都差點摔倒。
  「老風,你醉啦,就別喝了。」
  「老風,喝醉了對身體不好,可別再喝了。」姬幽道。
  話一說完,洪六公一歪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作為大東家,你的茶量也太低了。罷,你就好好睡一覺,我們就此告辭。」
  我們拱了拱手,就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洪六公嗯了一聲,懶懶地道:「施男施女,咱們繼續喫茶,可千萬別撇下老衲。」
  我們停住腳步,轉頭一看,他已坐在了石凳上,吃吃地看著我們。
  我似乎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強烈的渴望,與姬幽對視了一眼,往回走去。
  後在這種種試探下,終於確定他醉了,只是沒醉倒而已。
  「酒後吐真言。」
  我一下想起姬幽說過的話,尋思這次雖是喝茶喝醉的,但也是醉,便轉了轉眼珠,低聲問:「老風,小鳳有事請教一下,就是小貓村那晚死的十人,土夫幫與剪刀幫有沒有份?」
  洪六公從石桌上猛地趴了起來,道:「有糞,當然有糞。」
  「真的有份?」
  洪六公翻著白眼道:「人不拉糞,難道想要糞憋死不成。」
  看來似瘋非瘋之人醉了,講話還是似瘋非瘋。
  後我想盡一切的盤問方式,都沒有套出來,但他卻說出了心中憋了三年的苦惱,聽起來很是真實。
  原來洪六公三年前在西湖遊玩時,見一女子準備投湖自盡。於是趕快過去拉住了她,並給予百般的勸慰和安撫,那女子終於答應不自盡了。但一定要拜他為義父。
  洪六公時近天命,孤身一人,但身為丐幫幫主早已習慣了,可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又怕她一離去又想不開,便答應了。
  這女子自稱是雪玫瑰,但始終不肯說出家世以及悲慘歷程。洪六公也不便多問,也怕勾起她的不幸往事,就再也沒問過。
  洪六公怕惹起閒言蜚語,便將她帶到了現在玫瑰洞的洞頂居住下來。時不時還去看望她。兩人聊得非常來,儼然成為了父子,又成為了知己。
  很快一年過去了,雪玫瑰竟然發現自己愛上洪六公,便有意無意在他面前流露出來。
  洪六公其實也是很喜歡她的,但都是父女之間的愛,至於男女之間的愛想都不敢想。今見她對自己實為有意,自己內心的愛好像一下就迸發了出來,但還是不想毀掉她美好的青春,就準備給她物色一個,以絕她之意。
  這下雪玫瑰徹底急了,說死了也不嫁,還說此生非洪六公不嫁。
  自此,雪玫瑰就開始真的像雪一樣,整天冷冰冰的,一句話也不跟洪六公說。
  看她日漸憔悴,洪六公也裡也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其實也想和她好好地過一輩子,但每次到嘴邊就立馬嚥了回去。
  一日,雪玫瑰埋頭喝酒,還要洪六公陪她一起喝。結果不知怎麼搞的,洪六公卻先趴下了。
  醒來時,洪六公發現旁邊竟躺著赤裸的雪玫瑰。登時他的腦袋就是一嗡,呆呆地半響也回不過神來。
  後洪六公見破了她的貞節,就決定負責到底。
  兩人快快樂樂地又過了一年。
  可就在一日回玫瑰洞時,雪玫瑰卻不見了。於是他瘋狂地四處尋找,都未發現。後聽人說,在西湖看到一女子投河自盡,長得很像雪玫瑰。
  當時一聽完洪六公就大哭了一場,但很快又馬不停蹄地去西湖打撈她的屍體,可打撈了一遍又一遍,硬是沒發現雪玫瑰的屍體。
  也因這件事,他開始慢慢地變瘋了。
  我們聽完,一行眼淚也不禁奪眶而出。
  好半天,我心念一動,在他面前發誓一定要幫她查出真正的兇手,因為她的死絕沒有那麼簡單。
  我們走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客棧。
  「小幽,我強烈地覺得那十人之死跟洪幫主無關,更談不上跟花氏兄弟勾結。」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我們下一步該去哪個幫。」姬幽沉吟道。
  「我看去剪刀幫,據說幫裡全部是女子,而且個個恨死了男人。」
  「她們恨死了男人,你還敢去?」姬幽瞪大了眼睛。
  「嘿嘿,就是因為她們恨死男人,我才有把握。」
  「這是什麼邏輯?」姬幽更是不解。
  「因為她們既然恨男人,那一定在之前跟男人發生或多或少的糾葛,要不然互不接觸又如何產生恨。」我頓了頓,又道:「這次,我看你就別去了。」
  「兩個人不是有個照應,而且還能更快地辦完事,莫非你嫌我了?」姬幽臉色一變。
  「我是怕她們讓你入了剪刀幫,到時我的香火恐怕要斷。」
  姬幽想了想,秀眉一緊,道:「那好吧,反正我也有點事。」
  「你想單會土夫幫?」
  「不是,我在鄆城剛好有個遠房親戚,好久不見了,相去看看。」
  「你去就是,也代我向他們問聲好。」
  「那我明日正午回客棧,如不見你回來,我會即刻趕過去助你。」
  「一夜加一上午,足夠了,看我的。」
  「我相信你。」姬幽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道:「眼下可是西斜了,要不你明日再去。」
  「提了人頭,還得幫洪六公找出殺死雪玫瑰的兇手,時間緊迫啊,但我有十足的信心,你就放心去。」
  「那你多加小心。」
  

第四十三章 初試極品玉峰
更新時間2011-11-3 0:53:50 字數:3297

 剪刀山莊。
  我提著燈籠,剛一到山莊,就有一戴著黑絲斗笠的黑衣女子操著一把超級大剪刀衝出來,惡狠狠地道:「你想幹什麼?」
  我正色道:「不想幹什麼,就想要你們去剪一個人。」
  黑衣女子哼了一聲,道:「剪人自己去剪,你趕快走吧,要不然別怪我剪下不留情。」
  「是這樣的,我妹妹被老公暴打了一頓,打得是遍體鱗傷,甚至喘氣都喘不出。」
  黑衣女子呸了一聲,道:「你們男人就是賤。」想了一會,又道:「那你說說在哪兒。」
  「就在附近。呃,你一個人去可以對付得了麼?」
  黑衣女子剪刀一橫,冷冷地笑道:「一個人足矣。」說罷就進去交待了一下。
  帶到一巷子處時,我突然卸下電棒,反過身,對著她就是一按。
  倒。
  趁四周無人之跡,我將她的那身黑衣套在身上,又將黑絲斗笠往頭上一戴,那剪刀自然也不放過。
  臨走前還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走了。
  後想到萬一被人發現給姦污了,豈不大大地沒良心,便將她背著到附近開了房,暫時放著。
  又到剪刀山莊。
  我低著頭一進去,就有一群黑衣女子圍了過來,我趕緊將頭埋在胸前,嗯了幾聲,一把便抱住其中的一位,抽泣起來。接著我拽著她的衣角,用手比劃了一下。
  很快,她就把我帶到了廁所。她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就學著那黑衣女子的聲音,哽咽著道:「我要見幫主。」
  「你的聲音怎麼一下變得怪怪的,敢不成被那帶走的人給欺負呢?可我們都毀了容……」
  「帶我去見幫主,我要親自跟她講。」說著緊緊地抱住了她,哭得更厲害了。
  剪刀幫葉幫主房前。
  幸喜四周無人,我又一把電倒她。撩開黑絲斗笠一看,我又往地上吐了三大口唾沫。看來這剪刀幫都毀了容是真的。
  我將她趕緊拖到一僻暗處,便躡手躡腳地靠近幫主房間。舐開窗紙一看,赫然見裡面有兩個人。一個只見到背部,穿著紅綢,身段極為不錯,顯是女人。另一人應是葉幫主,竟蜷縮在一角,而且她的表情很是痛苦,再加上面部毀了容,更顯得神情可怖。
  只聽紅衣女子冷冷地道:「想要解藥麼?」
  葉幫主插燭似的點了點頭。
  紅衣女子掏出一張紙,壓低聲音道:「這人在哪裡?」
  葉幫主看了半天,直搖了搖頭。
  紅衣女子燒完那張紙,一過來,對著她就是猛地一踢,抓著她的衣襟,惡狠狠地道:「那你就去死罷。」
  這豈能容忍!
  當即我輕輕地放下大剪刀,掏出手機調好狀態,將門猛地踢開。
  那紅衣女子叫了一聲「誰」,就掏出匕首橫跨在葉幫主脖頸上。
  就在她反過臉來時,手機一按,頓時有一束極耀眼的光射向她的雙眼。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擋。我乘機一個箭步過去,就是一電,紅衣女子頃刻倒下。
  背著葉幫主收好手機和電棒(被黑衣罩住),便趕緊去搜她身上的解藥,結果一到處摸了個遍,都沒摸到解藥,倒是讓我的心著實興奮了不少。因為確確實實她的臉蛋太誘人了。雖說面色有點冷冰冰的,但仍是很美。尤其在觸到她柔軟的胸部時,我的手都在發抖,那簡直是極品啊。
  「摸到了解藥麼?」葉幫主沙啞著聲音道。
  「翻了個遍都沒有。」
  「那她死了麼?」葉幫主急切地道。
  「沒死,只不過被我打暈了而已。」
  「看你嚇得不輕,聲音都變了,不過……」
  這時其他的黑衣女子聽到聲音,一起湧了過來。一撥去看幫主,一撥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到如今,索性來個將計就計,在葉幫主面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已躺在床上的她一時驚得不小,就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他黑衣女子蠢蠢欲動,但她眼一掃,便立馬打住。
  「是這樣的,當時我就發現這紅衣女子十分可疑,後一直跟到山莊一側,她的人影就不見了。心想她很可能對幫主不詭,但我也知你們是極其厭惡男人的,就算告知給了你們,也不會相信。可我實不想讓幫主這麼好的人被她暗算,無計之下,只有實行男扮女裝之計。」
  葉幫主道:「多虧了壯士相救。」呼吸越發短促。
  「不妙,我們得趕緊弄醒她,再向她問解藥,要不葉幫主可就危險了。」
  葉幫主指著那群黑衣女子,咬著嘴唇道:「一切都聽這位壯士的。」後面幾乎聽不出來了。
  當下我就命她們先將那紅衣女子綁得死死的,然後命令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留下兩人,一人去將第一個電暈的女子給接回來,一人安置好第二個電暈的。分派好後,就將門上了栓。
  本想留一個照看葉幫主的,但想著葉幫主既然都這樣了,留著也沒用,反而擾亂我的心志。
  或者說是擾亂我的好事吧。
  我也想通了,既然只能跟姬幽做好友,並且此次就是來勾師師的,何不先弄點各方面的經驗,省得真正作戰時,慌了陣腳,那豈不是永遠也別想回去。對,我的「泡妞理論」也該徹底實踐實踐了。
  再看葉幫主已暈死過去,趕忙一探,還有氣息,便暫時不管她。
  我拍了拍手,將紅衣女子擺放在桌子上,又加了麻繩在桌子上好生伺候。而後拿著她的匕首,架在她水嫩光滑的脖頸上,另一隻手使勁按了按她的人中。
  漸漸地,她就悠悠地醒轉過來,眼一睜,就開始拚命掙扎,可除了桌子搖晃一下,又怎能奈何,再加上架在她脖頸上的匕首,她一下就蔫了過去。
  「你想怎麼樣?」紅衣女子嗄聲道。
  「解藥在哪裡?」語氣冷峻。
  「解藥給你了,是不是就會放了我。」
  「那得看葉幫主的反應了。」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葉幫主今後有復發,那還得找你不是。」
  「放心好了,一次徹底解除。」
  「那你說解藥在哪裡?」
  「在我的肚子裡。」紅衣女子平靜地道。
  「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跟老子耍笑!「匕首往前一挪。
  「小女子哪敢跟刀子過不去,適才說得確實是實話。」
  「那你就趕快吐出來。」
  「這吐出來需要很多力氣,你如今綁得如此緊,我又如何使力?」
  「一鬆,你就跑了,我才不幹。」
  「只要在肚臍眼處鬆鬆即可。」
  他奶奶的,這次可不要小瞧了她,萬一失算,葉幫主命沒了,我也得跟著送葬,那可就全玩完了。
  「小賤貨,你可別跟我耍花招,否則我再一棒下去,你可就永遠也別想醒過來。」我瞪了她幾眼道。
  「哪敢哪敢,不過,我這解藥不比尋常解藥,在吐出解藥時,不准任何人看到,否則不光是失效,我的命也不保。還有在吐出後,必須我親手去餵,不然就算吃了也沒用。」紅衣女子正色道。
  「哪有這麼麻煩,你奶奶的,肯定在耍我!」匕首已劃破了她的頸皮,滲出殷紅鮮血。
  「既然你不信,那就乾脆殺了我。」
  我沉思了一會,道:「我有一兩全其美之計,就是在你吐解藥和喂解藥時,我背著你,絕不偷看,不然你可立刻停止。」
  紅衣女子想了一會,道:「好。」
  當下我就將葉幫主抱到她的旁邊,問:「這樣能不能喂到?」
  她目測了一眼,道:「足夠了。」
  「那你等等我,我上個廁所先。」不等她回應,就跑了。
  廁所。
  我趕緊將手機的攝像頭調到前面,這樣我背著她,我就能在手機裡看清她的一舉一動。但這一切又不是我的眼睛親眼所看,也就沒有違反所謂的遊戲規則。
  調好後,我回來用匕首小割了一下她肚臍眼處的麻繩,再移向一邊,再用麻繩在附近捆了幾圈,但沒有先前那麼緊。接著我就背對著她,要她快點。同時一手拿手機,一手拿電棒。反正她不認識手機,我一點也用不著擔心,試了試,一切盡收眼底。
  「快吐啊!」
  「我正在吐。」
  「吐你個屁,我怎麼沒聽到聲音。」
  「在食管裡,等下就能聽到聲音了。」
  就在這時,我從手機裡看到她的肚臍眼處的衣服似乎在動,便罵道:「你怎麼氣都不喘,是不是在耍什麼花招。」
  「沒有,我這吐就只吐出解藥時,才會響一下。」紅衣女子鎮定地道。
  話一說完,就從她的肚臍處穿透衣服,冒出一個白色的物體,定睛一看,竟是一鵝蛋般小的白蛋。緊接著就看到蛋殼在漸漸破裂。
  我暗叫不妙,又怕是解藥,但沒敢過去電它。可當蛋殼破碎並見到裡面有一隻紅色的蜴晰時,二話不說,反身就電了一下紅衣女子,結果那蜴晰也跟著電暈了過去。
  他奶奶的,一隻紅蜴晰怎麼會是解藥,想必就是藉機害我。收好手機和電棒,就用匕首挑起那紅蜴晰,看了看,頭上有很多粒金色斑點,很像皇帝的皇冠,登時我就明白了。原來國王教之所以叫國王教,是因為這個緣故。看來這紅衣女子也應該是國王教的。
  我將紅蜥蜴捅了幾十刀,還不放心,便教它跟燈油一起睡覺。然後再鬆了鬆紅衣女子胸前的麻繩,翻開衣襟,再將內衣的扣子解開,拉開抹胸一看,胸口處果有一「金斑蜴晰」的紋繡。
  同時,一對脆滴滴的玉峰也讓我大嚥了幾口口水。我怔怔地看了看,心念一動,不由得就拿手去摸,再一捏,我一下子就變得興奮起來。
  一隻手不過癮,兩隻手一起開動。
  「吹拉彈唱」樣樣試水,總之讓理論全部付諸於實踐。
  期間還時不時聽到她的喘息聲,剛開始心還咯登了幾下,後看她是下意識的,便更加大膽起來。
  

第四十四章 見紅
更新時間2011-11-3 18:46:05 字數:2232

 死活人的胸部畢竟摸起來總差了點什麼,摸著摸著,興致臻於索然。
  不過,倒發現這紅衣女子的敏感度還是蠻強的,說不定還是黃花閨女。一下子,我又興奮起來。
  這樣進行「長筒原子片片紅」,我是不幹的,得想個辦法。
  想啊,想啊,那個「紅」勾起了我的靈感。
  於是我翻騰出一塊白布,拿著匕首就往指肚上割,可剛一觸到,馬上意識到這樣很容易拆穿西洋鏡,骨碌一轉,痛下決心,脫鞋露指,就是一割,染紅白布,暗叫搞掂。
  收好後,我又有意無意看了一下可憐的葉幫主,又看了看那紅衣女子,決計非逼出解藥不可。
  當下我就將紅衣女子的外衣、內衣、抹胸一併掩好。
  掩好後,我又狠狠地摸了一她那俊俏研麗的臉蛋,感覺不錯,索性再猛親了幾把,當要觸到粉唇時,我的心震了一下。尋思這賤人慣使巨毒,嘴唇哆嗦了一下,即刻打住。
  麻繩大量伺候後,我將葉幫主先抱回床上,再搬了一個椅子坐在紅衣女子前,匕首架在她那如粉藕的脖頸上,用手猛按了一下她的人中。
  她剛一睜開眼,我就打了她兩個耳光,匕首再一劃,手一摸,將血往她的粉唇滴。滴進去一滴時,她仍是驚恐地看著我。轉而又看了看四周,嗄聲道:「我那紅蜴晰去哪了,你說啊。」
  我哼了一聲,道:「跟閻王睡覺去了。」
  紅衣女子臉色驟變,含淚道:「你……你殺了我的命根子,我不活了,你一刀送我見閻王吧。」
  我啐道:「你一個女人有什麼屁的命根子,趕快拿出解藥,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紅衣女子求饒道:「大爺即刻殺了我吧。」
  我斜睨了她一眼,道:「嘿嘿,看你也應該是國王教的第一純潔美女,可惜你以後再也不是了。」
  紅衣女子登時面色蒼白,嘶聲道:「你……你這個賤男人,竟……竟然偷……」
  我接道:「偷看了你是吧。」
  紅衣女子泣涕漣漣,大聲道:「你就成全我吧。」說著頭就猛地往桌上摔。
  你奶奶的胸大無腦啊,想死咬舌自盡那麼簡單,你都想不到,我看你根本就不想死。
  我緩和了一下語氣,道:「紅姐姐,我看這樣,國王教容不得你這個有情女子,就從良吧。」
  紅衣女子愕然道:「你總不會對我做了那個吧。」
  我嘻嘻笑道:「你說做了就做了,我又有什麼話說。」
  紅衣女子直摔頭道:「不,不可能,我被你這賤男人綁得那麼緊,你哪有機會。」
  「做完再綁,你沒腦啊。得,我看你國王教弟子就別當了,做個好人,將解藥拿出來,我給你舉薦一個好路子。」
  「解藥已經見閻王了。」
  「你再說一遍。」匕首又擱在了她的粉頸上。
  「方纔那蛋裡的紅蜴晰就是。」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呀你。」匕首又是一劃,抹乾血就往她嘴裡滴。
  「好吃,我的血好吃,大爺多放點。」紅衣女子伸出香舌接著血,還劃著誘人的圈。
  「好,你牛,你牛叉!」說著將匕首放到桌上,對著她掌了幾嘴,掏出那沾了血的白布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你……你不是人,不是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看來她還真是處女,可她既然失了貞,為何還不咬舌自盡,反倒跟我磨蹭來磨蹭去,敢是見了紅,就打算要我負責到底,還是根本就不想死。總之有戲,不禁暗喜。
  收好血布,以防夜長夢多,苦口婆心地道:「其實方才完全是出於無心,只因我今晚多喝了點酒,又見紅姐姐長得傾國傾城,我的心都飛到天國去了。可他奶奶的,天國景色都沒有姐姐迷人,所以在天國跟你共度……」
  「你真的是無心?」紅衣女子面色緩和起來。
  「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在梁山第一女將扈三娘手下做事,今派我來小貓村取花氏兄弟的兩狗頭。今晚有事造訪葉幫主,卻碰見了姐姐,見姐姐跟她不和,便想讓你餵她解藥。所以我如此俠義,怎會偷偷摸摸地做如此下流之事。」
  「你是梁山的?」紅衣女子面色已恢復紅潤,但眼淚猶存,真有點梨花帶雨的妙感。
  「小可正是梁山鳳舞天包真儀,姐姐要是願意,叫我小包子就行。」
  「找出屁股上有『金斑蜴晰』紋繡的就是你?」紅衣女子愕然道。
  「小可對不住姐姐的同袍了。」我動容道。
  「什麼姐姐不姐姐的,我叫包木紅。」
  「哎呀呀,我和姐姐五百年前是一家,真是有緣得緊。」
  包木紅頓了頓,長歎了一聲。
  我連忙道:「姐姐,那個屁國王教的弟子就別幹了,就跟我上梁山風風火火闖九州吧。」
  包木紅愴然道:「小包子的心意我領了,可是國王教決不會放過我的。」
  我拍了拍胸脯道:「國王教垃圾,我早晚要鏟得它一乾二淨。」
  「他們在暗,你們在明,是對付不了他們的。」
  「但如果你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勝算必定大大的。」
  「我……」
  「只要你答應,我可以發毒誓。」
  「我相信你。」
  我看了一眼葉幫主,又回過頭來看她。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道:「小包子不用擔心,方纔我是騙你的,那紅蜴晰是施毒所用,還有一隻才是解藥。」
  我恨不得馬上親她一口,以表激動之心,但一時又想到了什麼,道:「你是說另外一隻紅蜴晰是解藥,可蜴晰怎麼會是解藥呢?」
  包木紅淺笑道:「不是要她吃蜴晰,只是讓蜴晰舐一下她的傷口而已。」
  「傷口?可幫裡那麼多人都沒有發現傷口。」
  「有的,只是太小,注意不到罷了。」
  「不會吧,蜴晰的臭嘴那麼大,怎麼咬起人來傷口卻小?
  「它不是用嘴,也不是牙,是用舌頭。」
  「得得得,管它用什麼,我的好姐姐就快救救葉幫主吧。」
  「你這麼關心她,是不是看上她了?」包木紅似笑非笑道。
  「有姐姐在,我哪敢啊。」說著就幫她解繩。
  「你真的不怕我跑?」包木紅吃吃地看著我道。
  「你跑我就追,不怕追不上。」
  包木紅很快就成為了一自由人。
  「身子還好吧?」
  「很刺激,怎能不好?」包木紅嫣然道。
  「那這匕首還給你。」說著就雙手向她遞,她愣了一下,脈脈地凝視著我,到底是接了。
  「好,接下來葉幫主就交給你了,我在外面守護著你們。」
  「你真的不擔心?」
  「如果你要反悔,我早就死在你匕首之下,又何須擔心。」起身就走。
  

第四十五章 初試雲雨情
更新時間2011-11-4 1:04:04 字數:3265

 門外坐下。
  我一點也不忐忑。
  既然相信了,又何必用高科技?
  等,一直等。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猛地站了起來,一看,正是包木紅。
  我看她臉色很好,心想一切安妥,便趕緊謝了她幾回。
  她抿嘴笑了笑,就讓我進去看看。
  我說你要去哪兒,她說就在剪刀山莊對面的客棧等我。
  我心中一喜,要她路上好好當心,還問盤纏夠不夠。
  她嫣然一笑,就走了。
  盯。
  直盯著她的背景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拔掉釘子,進了葉幫主廂房。
  一到葉幫主床前,見她的面色好多了,輕聲地問:「葉幫主,現在覺得怎麼樣?」
  她連忙欠起身,道:「小女子無以回報,多謝包大俠。」
  我連忙要她好好躺下,才說:「她都告訴你了。」
  她嗯了一聲,要我坐下,吃吃地看著我。
  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一時又想不到什麼話題,忽然想到了正事,就問:「不知葉幫主對那晚連死十人有什麼看法。」
  她動容道:「小包子,你相不相信我?」我的乖乖,叫得這麼親,我不相信你都不行,於是插燭似的點了點頭。
  她續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剪刀幫上下都和這沒有任何關係,當然,跟花氏兄弟也沒有任何勾結。」
  我沉聲道:「我相信你。」又道:「既然花氏兄弟如此猖狂,你們三大幫為何不幹掉他們?」
  「我們也去過,可他倆自從住進兄弟山莊,就從未出過門,而且在之前也是領教那兩隻小花貓厲害的,我們真是無能為力。如今包大俠來了,我們就有希望了。」
  「那你對我有信心嗎?」
  「有,當然有。而且有什麼幫稱的,必付湯蹈火,在所不辭。」
  「葉幫主,小可有你這樣的能人幫稱,真是我的福分啊。」
  「什麼幫主不幫主的,叫我小倩即行。」
  「葉小倩,好名字,好名字,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唉,要是你的臉蛋蓋了一個合格證,我早就把你連合格證一起抱走了。
  「你先前真的見過嗎?」葉小倩眼睛一亮。
  「見過,自然是見過,不過……」
  「你是說我毀了容之後,就變得不認識我,才會似曾相識的,對吧?」
  「其實你毀不毀容,都蠻好的。」
  「要是男人都像你這樣,我就不會恨男人,更不會毀容創什麼剪刀幫呢。」葉小倩歎道。
  「小倩姐,這些年你受苦了。」我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小倩姐不合適麼,那……那就叫你葉妹妹吧。」看上去確實比我年齡大,應該屬少婦一流。
  「不是,不是,小包子,你能不能再叫得親熱點。」我的倩妹子,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擔待不起。
  「這個……這個嘛,那我就直叫你葉小倩,咋麼樣?」我想了半天,才支吾出來。
  葉小倩索性向我這邊移近了一大段。
  我心裡打了一個寒噤,往後挪了挪椅子,但手沒退,伸手過去抓住她胸前的被子,就往上移了點,道:「小倩姐,別亂動,身子要緊。」
  這時她突然用雙手緊緊握住我的雙手,深情地看著我道:「小包子,你能再叫得我親熱點嗎?」
  實在抓得太緊了,我又不好掙脫,便先將就著。轉念一想,如果第一次給了她,委實有點對不住自己,但她好歹人道經驗比較豐富,現場學一兩招也不錯。
  她的手又是一緊。
  「那你說說,我叫你什麼好些呢?」
  「你……你叫我……娘子。」
  登時我就一個晴天霹靂,這……這也太快太快了,沒拍拖就直接老公老婆了,真真太誇張了。你要是跟包木紅一樣的粉嫩臉蛋,我還真可以考慮考慮。再說我也不是諸葛亮,你也不是黃月英,咱們就各幹各的才是正經。
  葉小倩看我怔了半天,幽幽地道:「你是嫌我醜麼?」
  我連忙道:「丑有什麼不好,只要人的心好,比什麼都好,只是這也太……太快了點。」現在才發現我心太軟,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她。
  「我知道這是太快了點,但我只要真心對你好,你也真心對我好,兩顆心早晚也會融在一起。相公,你說是嗎?」葉小倩柔聲道。
  我的倩妹妹,我還沒正式點頭,怎麼就這般曖昧起來,這恐有失體統,也有失你的婦操。
  「相公,你真好。」葉小倩脈脈地看著我,嘴角一揚道。
  「娘子,你也真好。」內心很勉強,但仍是表現得很坦誠。
  「以後我變得更老更醜了,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說完就直望著我的眼睛。
  「我第一眼就愛上你了,而且相信我的第一眼永遠不會改變。」滿足一下你,我再開溜。
  葉小倩整個身子一動,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脖子,同時我感覺到她的淚花在我的脖子上肆意流淌。
  我真是走了桃花運,不過桃花被該死的蟲咬了一口。也許任何事情都有缺陷,那就自然著。
  「這是好事,咱高興點。」
  「我一時間太感動,真是對不住了。」說著就取出手帕擦了擦。
  我突然想起門還沒關,便輕輕地推開她,準備去關門。
  「別關了,沒有你的命令,她們一個也不敢過來的。再說我們已經是兩夫妻了,她們看到了又怎麼樣。」看來我真是溜不掉嘍。
  我嗯了一聲,又道:「娘子說得對,不過,她們一向不是討厭男人嗎?」
  「你不一樣。」頓了頓,又道:「而且,我今後將永遠跟隨你左右,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剪刀幫了。」
  這可咋麼辦?姬幽已成了我的假老婆,總不可能還帶一個去梁山。而且梁山一向不喜女流之輩,就連宋江都是光棍一個,我卻有兩個老婆,這不明擺著唱反調嘛。
  我總是心太軟,又莫名地點了點頭,而且還點得很堅定。
  葉小倩摟得我更緊,我的呼吸系統都快阻塞了。
  就這樣我們也不知抱了多久。
  我也仔細想了想,為了萬一,我不得不問:「娘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還希望娘子如實回答。」
  「相公你說就是,我仔細聽著呢。」
  「你是因為我救了你,才跟我一輩子的嗎?」
  「是也不是。」我的乖乖,你也打起機鋒來了。
  「我……我不太明白。」
  「是,系因為你確實對我有恩;不是,系因為我從前發過誓,只要有一個男人真心愛我,我就嫁給她。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發現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你。」說著就在我的脖頸處吻了一下。
  「這我就不理解了,先前你不是恨死了男人,怎麼又想找一個呢?」我疑惑道。
  「我是恨,但我是恨那些負心漢虐妻漢,其實我內心裡也是極其渴望真愛的。如今老天有眼,讓我碰到了你。而且你還不嫌棄我的容貌,這樣的男人又上哪兒去找呢?」又連連吻了我的脖頸幾下。
  「你不會是一見鍾情吧?」我心裡苦笑。
  「你的眼神比一見鍾情更讓我心醉。」我全身的肉就是一麻,真真沒想到我的眼神竟如此勾人心魄,我不給自己豎九十九個大拇指都不行。
  也許是我動了一點情,才感覺到她的胸膛竟是那樣的堅挺,小距離摩擦著我厚實的胸脯,我心漸漸地動「情」起來。於是我的手一緊,身上一蹭,緊緊頂住她的香挺肉瓣,然後嘴唇順著她迷人的髮絲就往下游移。當游移到她的脖頸處時,我輕輕地點綴了一下,緊接著就深深地吻了幾口,同時還輕咬了一下。
  只覺她的脖頸一顫一顫的,但看得出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致使我的心更加興奮,上身不斷交錯地扭著壓著,強烈地感覺到她的胸膛一起一伏,一硬一軟,我全身的血管都膨脹了起來,甚至還發出了低沉的喘息聲。
  不承想她的嬌喘已完全蓋過了我,香唇也在我的脖頸處四外掃蕩著,掃是溫柔的掃,蕩是激盪的蕩。
  少婦就是少婦,熟女就是熟女,果然懂得曖昧回應,而且花式繁多,興奮度不攀升都不行。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勾女理論畢竟過了九級,而且涉書眾獵,無所不包,只是缺乏人道。如今好了,有道成人道,人道成天道,天道自然道,自然就可道。
  唉,她的身材是沒得說的,可惜就是臉蛋那個了點(這也不能怪人家),要不我早已持包塞碉,持炮轟敵了。
  就在這時,她咬了咬我的耳跡,低聲要我稍候一下。接著我們就由纏綿變成並蒂,並蒂再變成枝叉,再變,她就已下了床。
  古人到底是保守了點,看來不關門就不人道了。
  豈料她並不是關門,而是去了廁所。
  人有三急,比這還急,急過加急,風味尤怡。
  等她再回來時,她身上已然一絲不掛,背對著我,輕移蓮步,盈盈地走了過來。
  頓時我就吞了一大口唾涎,但見:
  金蓮纖巧如點水,
  玉腿微蹙若含苞。
  粉臀傲望鳳凰墜,
  身姿裊娜掌中嬌。
  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使勁揉了揉眼睛,又趕緊拿出太陽智能手機,按需設置,調好聚焦,近距離觀看,全方位觀摩,我的心也隨之一咯一咯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葉小倩背部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完美,龍其那真實勾勒出的「海豚迷人曲線」,我的眼珠都快掉了出來。
  正如詩聖所說:「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絕佳時機豈能錯過,對著她就拍了無數張「艷照」,然後還三百六十度MV。
  她不斷地在向我靠近,看來是不會去關門了,不過,這更刺激,我包大司令就奉陪到底,外加一個捨身陪淑女。
  

第四十六章 性之心愛
更新時間2011-11-4 21:35:24 字數:3573

 胴體。
  胴體的背部。
  我想葉小倩還是怕她那坑坑窪窪的臉影響我們的歡娛吧。
  看來我今晚也是躲不過的,因為一旦做出了選擇,就得擔待,就得負責。
  ——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對女人最起碼的尊重。
  她美麗的一面已留在我的手機裡,就已然足夠,足夠。
  我關掉手機,收好,輕聲地對她說:「如果娘子願意,可以吹燈。」
  葉小倩停住蓮步,淺吟細語道:「相公,還滿意奴家的身姿麼?」
  「完美極了!不過,今後不要叫甚奴家奴家的,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家中的主人。」
  「真的?奴家真的是家中的主人?」千年的傳統想改豈非易事。
  「我這個做相公的都承認了,還有誰敢說不是。」我正色道。
  「那奴家有些不習慣。」
  「慢慢地就習慣了。」
  「奴……」不等奴完,我就打斷道:「奴家是個屁,娘子總不會再叫屁了吧。」
  「那小倩該叫什麼好呢?」葉小倩噗哧一聲笑了。
  「就叫『我』。」
  「好,我就不叫屁了,叫我。」
  「這就對了,我的好老婆。」
  這時門外突然刮來了一陣勁風,我拾起地上原先男扮女裝穿過的黑衣,一個箭步過去,就披在了她身上。
  她身子一顫,嘟嘟的圓臀一翹,就將身上的黑衣抖落在地,同時,一個急速轉身,整個頭就埋進了我的胸膛。一股熱流迅速席捲全身,我又是興奮,又是慼慼。興奮的是,她柔軟的身子就像火爐一樣,尤其是酥胸部位,更是讓我的心都快飛出來了;慼慼的是,我彷彿感覺到她的明眸在綻放淚花,濡濕我身,染入我胸,刺入我心。
  每刺一下,我的心就抽搐一下。我知,我知一個一直渴望真愛的女人卻遲遲不能得到,那種煎熬的痛苦用痛徹心扉都遠遠不能形容。而且整日還須戴著所謂的醜陋面具示人,那……那是外心與內心之間的掙扎,如今她戰勝了外心,獲得了真心,我又豈能不為她高興。
  再者,一個向男人敞開真心的女人,我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也許有人會加以拒絕,因為他根本就不愛她,可你一旦錯過,你就真的能找到你所愛的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只要她對你真心,你也對她真心,難道還不能換來愛嗎?愛不是瞬間來情,瞬間來情的也會像閃電一樣,瞬間消失,充其量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說心裡話,我現在還沒有對她動多少真情,但我相信停下來慢慢地欣賞她鼓勵她,以真心換真心,真心遲早也會融合在一起。俗話說感情是培養出來的,我們為何就不能培養?
  記住,一見鍾情很可能也會一見無情。
  「娘子,我真的不介意你的形容,真的不介意。」說著一把托起她的身子,摟住她的脖頸,蜜吻就如流星點綴般地吻了下去。在這一剎那間,我好像感覺到她的臉蛋很美,但心想這只不過是幻覺而已,其實這時也不去在意了。我是準備要她的心,而不是要她的人,又何必在意?
  「相公,咱們索性將窗戶也打開,這樣你會更刺激。」葉小倩微喘著氣,膩聲道。
  「想不到娘子一點也不保守,我心大慰呀。」
  我們一面挪著,一面互吻著,互扭著身子來到窗前,我伸手一開,隨著吱的一聲,我的手向下一滑,按捏著她的圓臀,同時胸膛在她高聳入雲的胸部上下左右摩擦著。她抬起臀部回應著我,但兩隻粉藕玉腿還是夾得很緊。這樣我反而更有征服的慾望,我的整個身子也像在八卦爐蒸燒一樣,慾火不斷地向上升騰,但是很舒服,比孫悟空在裡面舒服不知多少倍。
  她的嬌喘聲伴隨著我微弱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宛如瓊樓玉闕里的仙樂一般,促使得我們之間的愛火更加猛烈地燃燒。同時,我們貼得愈來愈緊,已不再是皮膚的簡單相貼,因為我們強烈地感覺到雙方的骨肉都貼得緊緊的,而且緊中有摩,摩中有緊,說不盡的快樂與銷魂。
  此時此刻身上的衣物已是多餘。
  我一邊輕咬著她的耳垂,一邊她就將我脫得一絲不掛。
  兩個藝術品完全展現的時候,也是我們開始瘋狂的時候。
  我的心已離她越來越近了。
  我的舌葉在她的耳窩輕輕一劃,輕輕地對她說要不要吹燈。她堅決地說不用,又問我在不在乎。我已不再用言語表達,輕閉雙眼,舌葉一滑,直落面頰,槍林密雨般地觸電似的吻著她的面頰。吻著吻著,我竟越吻越舒服,心想著毀過容的臉蛋絕沒有這麼細膩光滑。
  這時傳來她似嬌似嗔的聲音:「相公,我這土坑密佈的醜臉,你也不放過麼。」說著手一緊一鬆,觸向我的背脊,劃了一個圈,頭稍稍一落,再一挺,香唇就蓋住了我的嘴唇,抵死吮吸著我的舌葉。她身上很顯然並未熏過香,但她的輕柔又富有彈性的舌葉卻是香的,香得讓我整個呼吸系統都通暢無比,我還能幹什麼呢,只有抵死地回應著。
  葉小倩的酥胸波動得越來越漾蕩了,圓臀也一點一點地到達波峰,軟得似一根骨頭也沒有的胴體隨著我的搖曳而搖曳,惟獨她那修長渾圓的雙腿仍是緊緊地夾著。她夾,我更夾,我緊夾著她的玉腿,一股股地蹭動與摩挲。
  就在我的吻游落到她的酥胸時,她嚶嚀一聲,玉臂緊緊地摟往我的脖頸,同時大腿分開就向我腿跡一靠再靠。一下,我就明白她的意思,用手托著她的圓臀,滑向大腿處,就將她抱了起來。於是她的兩條玉腿就緊緊地夾在我的腰跡,摩擦得我很是舒服。接著她輕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又隨著鼻樑吻到眉心,用舌葉舐了舐我仍然微閉的雙眼。頓時,我的雙眼就是一顫。只聽她親吻著我的耳垂,用比銀玲還好聽、比香蜜還爽甜的聲音對我說:「相公,不想看看我的臉蛋嗎?」
  「你的臉蛋無關緊要,我不介意的。」
  「那你為何閉上眼睛?」
  「我只是不想讓你傷心,更不想因此影響我們的性福生活。」
  「你真的不想看嗎?」又膩又浪。
  「吻都吻了,還不敢看麼,就怕你不情願。」
  「我願的,我想,我要……」她已在喘。
  「那相公成全你。」說著緩緩睜眼,一看,眼珠一下就不動彈了,隨即又嚥了一大口唾涎。
  「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臉蛋,就算仙女降凡,也會因你而失色。」不由自主地就親了她一口,緊接著嘴唇一探一啜,將她口裡游動的唾涎吸了一大口,又點了點她的香舌,問她這是不是真的。她在我懷裡扭動了一下,癡癡地看著我說:「你相信人皮面具嗎?」
  他奶奶的,我怎能不相信。想想上梁山的時候,都被這人皮面具玩得團團轉。
  「相信,當然相信,不過更相信娘子的美貌。」
  「看來你到底還是喜歡美人。」
  「自古英雄愛美女,何況我還不是英雄。」我嘻嘻笑道。
  「我相信你遲早會成為英雄中的英雄。」
  「不用等了,今晚我就雄給你看。」說著就已堵住她的嘴。
  這時窗外勁風打落在我們身上,葉小倩臂腿一緊,我胸膛一壓一聳,就將她的腿聳到了我的脖頸上,然後摩擦著她的下身,驀然,一股極強的爽麻感便襲遍全身。
  我再也控制不住,舌葉一頂,手一觸,一頂一觸,一觸一頂,就將她頂到了柔軟的被褥上。
  接下來,我毫無保留地將所學的九級泡妞理論全部施展到無限誘人的胴體上,再加上她的鼎力配合和濃情漾語,我們成功地攀上了一座又一座高峰。
  當攀到黃山時,我仰天感慨道:「黃山已盡,天下無山。」
  高峰很快退去,但她仍然陶醉在其中。我深深地知道這時的女人完全可以再攀上一座小高峰,也知道她們確實很需要,甚至比爬山還重要。於是我施展溫存戰略,將她牢牢擄獲,只聽一陣又一陣的浪聲隨著波濤的起伏而起伏……
  最後我們都沉浸在無邊的快樂之中,本想將理論再熟練幾遍,但想著橫豎不能耽擱了正事,便呆呆地看著她,嘴唇似動不動。
  她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說要跟一起去,還說就憑我實難找到土夫幫的老窩。我掐了一下她的圓臀,要她快說。
  原來這土夫幫幫主叫土行孫,專門盜掘墳墓的,但只盜很古老的墳墓,至於小貓村他從未盜過,也不符合他的標準。可笑的是,他帶著一幫盜墓兄弟住在村裡的鬼山上。那裡本來就很少人去,就算去了也很難找到他們的老窩。
  好歹娘子早就探聽到,說是先在鬼山找到一三角形的巨石,再站在上面撒一泡尿,巨石附近就會冒出一個人來接應,如果見到不是本幫人,單腳往地上一跺,就會冒出一大幫兄弟。但至今也沒有人去過,也不敢,因為據說他們就住巨石下面的一口超級大棺材裡。至於那十人之死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娘子不置可否。那雪玫瑰之死就更不用說了。
  娘子說完,我又好好地摸了她幾把胸部,輕聲道:「娘子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永遠相信你。」
  「那你可以等我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娘子臉色一變。
  「我的意思是,既然娘子相信我能搞定這件事,那你就在這等我。」
  「我要跟相公一起去冒險,我……我一刻也離不開你。」說著就狠狠地埋入我的胸膛。
  「我的寶貝,乖,乖乖地等我。」
  「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硬是撒成嬌來。
  「這樣,我剷除國王教後,就來找你。」不等她回應,咬著她的香唇道:「你可以等我嗎?」
  「你這樣的好男人,等等又何妨。」娘子忽然笑了,笑得很甜,我又忍不住咬了一口,心說果真很甜。
  「那你在湘北桃源村等我,記得門口一定要掛上你的芳名。」
  「到時你會帶別的女人過來麼?」娘子幽幽地道。
  我抿著嘴笑了笑,不知怎麼答才好。
  「相公沒事,只要你像她們一樣真心地愛我,我又真心地對待她們,不是一樣很幸福嗎?」
  「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啊。」我喃喃地道。
  臨別之跡,我們又放開一切膽子爬了一次黃山。
  也許是因為要暫時離別,又也許是我壓根也不知後事如何,總之這次爬山是我爬得最高的一次,因為當我們爬到最高端時,她騎在了我寬廣的肩膀上,並筆挺傲然地站了起來。

第四十七章 一撒定江山
更新時間2011-11-5 19:04:08 字數:2121

 客棧。
  我一推開門,就緊緊地抱住了包木紅,抱得她連氣都喘不出。
  正當我準備親吻她的香艷櫻唇時,她忽然搔了一下我的胳肢窩,頓時我就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來。
  她努了努嘴,輕輕地推開我,說:「小包子,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在乎這會,況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提花氏兄弟的人頭,難道你為了肌膚之親就忘了大事麼?」
  我拍了拍胸脯道:「現在馬上即刻出發。」說罷我又嘻嘻地笑了幾聲,道:「紅姐姐莫怪我,我是太愛你,才忍不住的。」
  包木紅哼了一聲,道:「既然這麼愛我,怎麼在葉幫主呆了恁久才回來?」
  我微嗔道:「我的好姐姐,我的眼光不會這麼差吧。」
  包木紅嫣然道:「諒你一舉成名的包大俠也沒這麼作賤。」
  我怔怔地上下打量著她,她扭了一下身子,赧然道:「你這樣怪怪地看著我幹嗎?」
  我抿嘴笑道:「姐姐這麼好的身手應該是國王教五大蜥王之一吧。」
  包木紅直搖頭道:「如果我真的那麼厲害,怎會只用區區一把普通匕首,那就更不可能敗在包大俠手上呢。」
  我的心微微一震道:「這麼說姐姐也拿花氏兄弟沒法子。」
  包木紅嘟了嘟嘴,道:「你想吃拖鞋飯呀。」
  我嘿嘿一笑,道:「拖鞋飯不是你做的,我才不吃哩。」又道:「現在我們去鬼山,姐姐能不能使輕功帶挈一下小弟,我也好見識一下姐姐的身手嘛。」
  包木紅啐道:「你不是想看我的身手,是想佔我便宜吧。」頓了一下,低聲道:「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會輕功,至於什麼內功更不會,這樣你還愛我嗎?」
  我情深款款道:「你的心又沒有變,我為何不愛,甚至我還要愛得更多。」心說:「哈哈,如今你那毒紅蜥已經去勾搭孟婆了,剩下一隻也就打打道場,不足為懼,至於匕首,終究也敵不過我的電棒,也就用不著怕你發威,要怕也是你怕。」
  包木紅嚶嚀一聲,整個頭埋入我的胸膛,頓覺馨香裊裊,如入仙境。我怎麼方才就感覺不到呢?
  相擁了一會,包木紅神色一正道:「小包子,有一件事,你必須得應承我。」
  我親吻著她的髮香道:「什麼事?」
  包木紅雙手一緊道:「除了你,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小包子,好嗎?」
  「姐姐吩咐,豈敢不遵。」一面說,一面手順著她的粉頸,移入她的內衣,插入她的抹胸,狠狠地去捏兩顆小櫻桃。準備去吃時,她身子往下一縮,手一撓,我又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來。
  笑聲過後,我牽著她的手,藉著月色,朝鬼山進發。
  山。
  鬼山。
  一點鬼氣都沒有的山。
  純屬掛鬼頭,賣羊肉。
  呼啦啦,只聽包木紅大叫一聲,我匆匆趕過去,一看,果有一三角巨石。
  「小包子,接下來該怎麼辦?」包木紅顯是不知土行孫的老窩在何處。
  「一撒定江山。」
  「沒有怎麼殺。」
  「是撒尿的撒。」
  「要撒就撒,問我幹嘛。」面色緋紅。
  「等下我撒完,就會冒出一個人來,你得勾一下他。」
  「勾?我可沒勾子。」
  「用你的媚眼勾。」
  「死包子,你在利用我使美人計呀。」面色微嗔。
  「你就勾一下而已,剩下的買賣俺來搞定。」說著我就爬上了巨石,背對著她噓噓。
  最後一滴跟土地公公照面時,我立馬扯起下裳,往後一看,果有一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此刻正被姐姐勾住魂,一動不動,但很快離蠢蠢性動不遠了。
  包木紅倒十分敬業,眼神並未帶冰,也沒往我這瞅。於是我拿出手機,按需調好,一眨眼就跑到那人的背後,手機在她的眼前一放。她看了一下,口水就流了一地,同時一下子就練成了「擎天一柱」。
  期間我向包木紅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停止了,並給了她一個飛吻。
  等那人即將要看到最精彩片段時,我一按就立馬停住,壓低聲音問她想不想再看。他插燭似的點了點頭。我就說只要告訴土行孫去哪盜墓即可。他使勁地搖了搖頭。
  我又問他到底還想不想看,他點頭到底。同時臉色一變,手中的洛陽鏟即將上演。
  「你怕不怕鬼?」我魅聲道。
  他搖頭。
  「我一按這機,就有鬼來上你身,你怕不怕?」
  他不答,鏟已舉起。
  「那你待會切莫尿褲子。」說著就是一按,隨即鬼叫聲此起彼伏,其中還有一鬼叫:「鬼要上身啦。」
  「啊……」
  再看那人時,鏟已飛,人已倒,褲已濕。
  等他悠悠醒轉時,忙不迭地問我到底有沒有鬼上身。
  「只要回答了方纔的問題,我就可以趕走你身上的鬼。」
  他想都沒想,乖乖答之。
  原來士夫幫的幫主土行孫在白日無意中發現兄弟山莊附近有一怪池,當他潛入水底時,忽見有一洞。富有探險精神的他,二話不說,就鑽入洞中,豈知一進裡面,隨著水流的轉悠,就轉出了水面。可舉目一看,卻是別有洞天。
  洞大得出奇,長明燈在這裡也只是「流水品」。惟一引起他注意是便是石壁上的一座懸棺,看外形甚為華麗。心想賺大了,便準備連夜行動。
  他還說剛行動沒多久,並說動員人數除了幫主,共有三十八人。
  「那你們土幫主是不是三八?」
  在他迷惑不解時,他已然被我的電棒電暈了過去。
  再看包木紅,只見她正坐在綠茵上,呆呆看向我這邊。
  我給她打了一個「OK」的手勢,就快步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一抱,感覺她整個身子硬綁綁的,顯是嚇得不輕。於是我緊緊地吻住她的香唇,不斷地摩擦著,給她無限的溫暖。
  漸漸地,她就開始有了回應,後來回應越來越激烈,我的舌葉都有點麻了。
  這是第一次吻她的櫻桃小口,又是抱著她,而且又是在她最虛弱最需要人撫慰的時候,自然感覺非凡。
  接著我就將她臉蛋上晶瑩玲透的淚珠吻得一珠不剩,再回咬了她的香舌,就準備轉移作戰基地。
  豈料她使了一招聲東擊西之計,一面狂吻我的嘴唇,一面手也不老實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第三次搔我。

第四十八章 接近真相
更新時間2011-11-6 1:08:08 字數:2243

 兄弟山莊。
  此刻大紅小紫花氏兄弟很可能就在「採陰補陽」。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兩隻小花貓—紅紫雙花。
  不遠處有一怪池。
  說怪一點也不怪,充其量在土行孫眼裡怪罷了。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找到懸棺。
  「紅姐姐,會潛水麼?」
  「你會我就會。」
  「是帶羽鴛鴦呢,還是赤裸鴛鴦?」
  「死包子,你去死吧!」說著包木紅就將我推入怪池。
  幸好我水性要得,在水面拍打了幾下,來了個漂亮的蛙泳,回頭酷酷地看著她,笑道:「姐姐快下來一起戲水哇。」
  我們一路潛到水底,果見有一洞。
  「姐姐,要不要插進去?」
  「土行孫插過,我們為何不能插。」
  「那我們就插一插試試看。」
  「誰先插?」
  「你有麼,肯定是我先插。」
  「那你插吧,不過不要太用力。」
  「看到我的腳快進去時,就抓住我的腳,免得我們分開了。」
  就這樣我們一起隨著水流悠轉出了水面,舉目四看,燈火通明,靜謐無聲,並不見土行孫和她的三十八個馬仔。
  爬上岸,弄篝火,烤衣裳。
  「姐姐,脫下來全部烤一下,可別著涼呢。」
  「你還沒看夠啊。」似嗔似嬌,嫣然道:「你也別著涼呢。」
  身上的衣裳乾爽後,我們的目光停留在了石壁的懸棺上。
  說是懸,卻只露出一點棺槨的頭,看週遭的景況,並無動過的痕跡,可能是攀上去了,無從下手。
  那他們不想盜墓想棺材房了?又或者是那人告知的不全?
  我們又四處找了一會,並未發現有什麼暗道機關之類的,甚至盜墓的工具也未曾見得。
  「他們不可能就這樣善罷干休的。」包木紅道。
  「這兒的空間是固定的,他們能躲哪兒呢?」
  「肯定有暗道,只不過我們暫時發現不了。」
  「也許這就是正統與打雜的區別吧。」我喟然道。
  就在這時,水面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隨即就從水下鑽出一個人來,我驚呼了一聲。
  「老風,你怎麼也來啦?」
  「小鳳來,我就來,乖乖乖,乖乖乖。」洪六公笑嘻嘻道。
  「那你趕快上來烤乾衣裳吧。」伸手就去拉,豈料手還沒伸全,他的額頭就撞向了我的額頭,兩人都吃了個倒栽蔥,不過,並沒有給水池面子。
  我們相視笑了笑。
  圍火而坐。
  洪六公忽然開口道:「花鳳雙俠,只有一俠,你有沒瞎,你有沒瞎。」
  我指著包木紅道:「這是我新交的朋友,名叫包木紅,至於小花,她去看親戚了。」
  包木紅給他唱了一個諾,道:「晚輩見過洪幫主。」
  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洪幫主,就叫洪幫主,有眼光,有眼光。」
  我看向她腰間別著的超級大葫蘆,道:「老風,這裡面不會裝的是玫瑰茶吧?」
  洪六公連忙敲了敲葫蘆,笑了幾聲,唱道:「敲呀敲葫蘆,蘆門為我開,喜見雪玫瑰,樂呀樂開懷。」
  我依著調道:「玫瑰在山上,遙望對六郎,六郎心中放,萬年享芬芳。「
  一唱完,我彷彿看到他掉下了一顆沉重的眼淚。
  沉重的不是眼淚本身,而是眼淚裡裝了太多太多的幸福。
  但幸福已是過去,可在他看來,幸福仍在心中。
  永不凋謝,永不過時。
  洪六公的衣裳也烤乾後,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打了個響指,道:「小鳳,咱們一塊風去。」
  我疑惑道:「老風,去哪兒風?」
  洪六公邊走邊道:「盜墓,就是盜墓,呵,誰怕誰。」
  我給包木紅遞了個眼色,一起跟了上去。
  轉。
  一直轉。
  轉了一圈又一圈,我們又轉到了原地。
  「老風,你這是帶我們玩過家家呢,還是玩呼啦圈?」
  「呼拉圈,就是呼拉圈,一呼就拉了一大圈。」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
  「那就索性把我們拉到墓洞裡去唄。」
  「洪幫主,我們不怕的,進去就進去。」包木紅道。
  洪六公拈鬚笑道:「小鳳不要怕,咱們要開始倒斗嘍。」說著解下葫蘆,拔塞就喝。
  我連忙叫道:「老風,可千萬莫喝醉了,要不倒斗的時候,我還得扶著你,你就看不到風光呢。」
  洪六公不加理會,繼續喝。
  當喝到東倒西歪、跌跌撞撞時,才打住。接著就像發了瘋似的,圍著水池跑了幾圈。跑了幾圈還不夠,又用手摸著繼續跑了一圈又一圈,但比之明顯慢了很多。最後停留到離我們不遠的一石壁處,扭著屁股看了一會,身子左晃右晃,忽然伸出一拳,就朝前面的石壁打去,但身子兀自晃悠著。
  「老風,你的手比石壁值錢多了,這又是何苦。」我一叫完,吱的一聲,那石壁竟朝裡移了少許。
  讓我們更異訝的是,隨著他的推動,竟然騰出一個洞來,足足有人那麼大。
  我忍不住連連拍掌道:「洪六公,就是洪六公,無人可比,無人可比。」
  洪六公打了個響指,道:「爬!」率先爬了進去,爬到另一邊時,兩隻眼睛對著我們喊道:「好安全,安全好,全安好,貓貓貓,鳳鳳鳳,爬爬爬。」
  「紅姐,你先上,我殿後。」
  當我也爬過來時,一看,裡面黑麻麻的,什麼也見不著,要不是洞口的一絲絲光亮,他們在哪兒都不知道。
  洪六公和包木紅一左一右,我則在中間蹲著。
  「老風,有沒有帶火刀火石?」
  「火是個屁,屁怎會冒火,咱們還是摸摸黑,總比摸紅屁股強。」
  「這是什麼意思?」
  「洪幫主可能是說火光一照,可能就會有危險。」包木紅道。
  「連鬼都怕火,點火怎麼就不好了呢?」我納悶道。
  「鬼怕火,但人不怕,而且人比鬼更可怕。」包木紅道。
  「摸黑行動正式開始!」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
  「既然老風這麼厲害,就聽你的。」我又道:「那這古板要不要合上去?」
  「合就是不合。」說著腳一挪,就往後晃悠。
  「老風,沒風你晃悠個啥呀。」
  洪六公怪笑了幾聲,道:「媽嬸有了有麻繩,媽嬸牢牢系心間,心間有苦麻繩換,換了媽嬸凝似煙。」這一說,我還真有點想媽呢。媽,我想你了。
  包木紅喜道:「洪幫主,您是不是抓到了一條麻繩。」
  黑暗中傳來一乾淨脆落的響指聲,我們一起抓住麻繩,仍是洪六公在前,包木紅在中,我殿後。隨著繩的緩緩拉動,我們竟不請自上了。
  我們在繩上,繩在上升。
  上升得越高,光亮也在一點一點的增加。
  當洪六公的頭伸出洞口時,忽有一陣陣冷笑聲傳來。
  「風中仙,你也來了。」
  緊接著,只覺繩子一加速,三人一齊飛出洞外,一看,驚呆了……
  

第四十九章 極品曖昧
更新時間2011-11-6 23:55:31 字數:2121

 大城小紫。
  花氏兄弟。
  花神,花仙。
  這裡不是兄弟山莊,但他倆卻在這,而且是高高在上。
  一人摟著一裝扮極艷的少婦,坐出各種罪動人心的動作,並悠悠地俯視著下面的獵物。
  其中正包括土行孫和他的三十八個馬仔,他們個個摩拳擦掌,舉著各式的盜墓工具,但同時也在發抖,因為左右兩邊有兩隻小花貓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雖是不動,但從兇惡騰騰的雙眼中可看出不可名狀的殺氣。
  貓不是一般的貓,一般的貓被老鼠吃,當然,老鼠也不是一般的老鼠。
  貓,母貓。
  一隻叫小紅花,一隻叫小紫花,人稱紅紫雙花。
  貓很小,小巧玲瓏。
  貓很艷,艷麗奪人。
  艷,不得不艷,因為身上的毛髮如花般地堆累,彷彿就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仙兒,當然仙也不是一般的仙,一般的仙不會這麼小。
  紅,片片楓葉紅。
  紫,層層禁城紫。
  仲有,兩貓沒有尾巴,就更顯示出了他們的神秘性。
  他們到底是什麼貓呢?
  也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身上沾滿了太多罪惡又怎能認識自我?
  這裡很大很大,很亮很亮,但有時也會莫名地一閃一閃,看來營造這種詭異氣氛,花氏兄弟自不在話下。
  再仔細看,花神為胖摟苗女,花仙為瘦摟豐女。
  他們各自在相互摩擦著,曖昧著,但除了我能這麼悠哉地洞察外,恐怕洞中沒有一人肯擦亮眼睛了。
  至於洪六公更是不屑一看,包木紅也只是看著我。
  我為何要看?
  真的很悠哉嗎?
  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極大罪惡,就得好好看看,才能激發內心中強大的抨擊流,才能促使更多的人眾志成城,揭勇而起。
  而且,洞中只有我一人去看,他們就會對我格外注視,也就猜不透我到底有多厲害,這樣我才可能在弱勢之下突起而勝。
  自然他倆也就特別注意到了我。
  花神吻了一口苗女的艷唇後,用手指著我,詭笑道:「鳳子,是不是看上了她,看上了就吱一聲,等老神玩夠了,你再吃她剩下的吧。」
  看得出苗女很是享受,但我想內心裡肯定是享受不到哪裡去的,最多也只不過暫時的享受而已。甚至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很強烈的掙脫慾望,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
  我沒去理他,繼續以嫉惡如仇的犀利之光斜瞥著他倆。
  花神也不理我,繼續去吻苗女的艷唇,而且越來越瘋狂,同時兩手在櫻蒂上肆意挫弄。
  在這寂靜的洞中,彷彿每一吻都能聽到其所發生的罪動之音。
  我沒有興奮,一點興奮也沒有。
  因為每一個有良知的人絕不想看到他們玷污別人的老婆,不想!
  ——我們可以曖昧,但有了家絕不可以有其他的曖昧。
  這時花仙咬了一口豐女的櫻蒂,掃了我一眼,大笑了幾聲,道:「鳳子,你有種,但今晚之後你就絕不可能有種了。」說完手一放,一扯,就使勁地上下填溝。
  至此兩艷女堅挺的胸部鹹一覽無餘,神態也更加地媚蕩。
  可我仍然很冷靜,繼續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們。
  太高了,輕功再好也飛不上去,更何況他們在洞頂中心處懸掛而落的石台上。
  這時,那三十八個馬仔中有一人不知是不是嚇的,小便順著下裳流了一地,但現場沒有一人作聲,更沒有人會用手捂著鼻子,仍舊在一動不動地背靠著背盯著兩貓。而貴為土夫幫的幫主土行孫卻蝸在最中間,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人在哪。
  「污染環境就要受到懲罰!」花神厲語一出,但見小紅花爪子在地上一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騰而起。
  再看時,小紅花已在原位,而那便撒之人的臉上卻多了一井字形的血痕,隨即血就像潮水般地四處噴散,人朝地重重地倒下。
  血腥味是不好聞的,尤其是自己弟兄的血,而且血還濺在了自個身上,那就更不好聞,也不忍聞。
  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惟一動的只是頭低了一寸,臉沉了一厘。
  「小紅花好樣的,老神愛死你!」說完花神的嘴已緊緊地含住了苗女的艷唇,啵唧啵唧的響,分外清明,同時苗女的胸膛起伏得就像大海中忽然刮起了一陣勁風,一浪接著一浪,一浪大過一浪。
  花仙呢,則用嘴輪流含著豐女的超級大櫻蒂(不要想歪了,是乳嘴),唾涎四外飛濺,發出嘶嘶披披的亂響。那豐女也瘋狂回應,用她的艷唇吻遍所能吻及的地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偷窺隱私就要受到懲罰!」花仙厲語一出,整個洞中就陷入一片黑暗。
  光明再現時,那三十八馬仔中又有三人中招,只見每人的胸脯已全部暴露在燈光之下,上面也留了一井字形的血痕,隨即血濺八方,慘不忍睹。
  很快三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皆吃了一個無限悲哀的嘴榅地。
  其他三十四人仍在堅守崗位,保護著幫主,但面色已漸漸蒼白,並集體默哀了三秒鐘,土行孫則多默哀了一秒。
  「小紫花好樣的,老仙愛死你!」
  接著花氏兄弟所在的石板隨著上面懸掛的精繩開始搖晃起來,動作也更加激浪風流,苗女和豐女亦積極回應。但他倆現世的誘聲已然被兩艷女的喘息和呻吟嚴重覆蓋,且頻率和聲調越來越大。
  教育片看了不少,卻絕沒有眼前所見的真實和刺激,沒有。
  但我已然沒心情看了,我在想對付花貓的辦法。但糾結的是,又不能將其致於死地,要不然小貓村的老鼠又會恢復往日的猖狂,人們也就永無安寧之日。
  所以還得活捉。
  活捉?
  顯然我的電棒根本就別想碰到它們,而包木紅身上的匕首也管不了甚用,至於洪六公,先前還扭一扭身子,甚至還蹦幾蹦,後可能是膩了,就索性盤腿打坐唸經,不過一個經也聽不到,就別提會有月經了。
  包木紅一直在看著我,也許是不喜我老盯著免費的真實的教育片看,也許是沒地方看,又也許是別的原因,總之她的表情要多複雜有多複雜。今見我四處張羅,眼波流動,知我開始動心機了,朱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遲遲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又何必說一句話?

第五十章 風度偏偏
更新時間2011-11-7 18:57:51 字數:2531

 蕩。
  漾蕩。
  花神花仙隨著石板的蕩漾而漾蕩。
  他們也各自赤膊上陣,苗女和豐女自然也袒胸露腹。
  他們已然忘情,各自在前線激烈地戰鬥著。
  有時放一個手榴彈,有時塞一個**,更有甚者,直接抬炮戳入敵人的陣地。
  陣地在爆炸,敵人卻毫無求饒,反而很享受,欲死欲仙的享受。
  殊不知這種感覺絕不會長久的,享受過後只會是無盡的痛苦,因為自己已是他方的戰俘,豈能再背叛!
  背叛可恥,可恥去死!
  「寶貝露綠!」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黑暗。
  黑暗中,並無一絲動靜,單只見兩貓眼睛發出的極亮綠光,綠光中說不出的冷漠與冰涼。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站起來,站起來,我們拼了!」隨即就聽盜墓工具交錯發出的各種聲音。
  與此同時,綠光也在空中到處飛舞,皮肉撕裂的聲音也跟著此起彼伏,但沒有一人喊痛,嘴裡仍在齊聲喊著:「團結就是力量!」
  當時我真想掏出手機給予他們光亮,但想著他們既然選擇在這個時機起義,當然有其原因。
  「彭彭!」
  極大的響聲過後,光明再現,一看,怔住了。
  花氏兄弟所在的石板已脫落在地,但看樣子他們一點事也沒有,繼續在那纏綿,而兩貓則在他們兩側做貼身護衛。四周還橫七豎八地堆著屍體。
  但這還不是最震撼的,最震撼的是他們兩邊還站了兩堆人。
  堆!就是堆!
  他們竟以疊羅漢的方式疊到了斷繩處,一數兩邊各九人,最上面兩位中的一位正是土行孫。
  「土行孫,你想不到吧,我這石板可不是一般的石板,要不我早已跟孟婆在奈何橋單飛不知多少回了。」花神說罷,蕩笑不止。
  形勢異常緊急,一旦得令,兩貓可以立即將前面的兩人抓倒,從而上面的人將失去基地人員,必倒必死。
  關鍵時候,我豈能袖手旁觀,我醞釀醞釀了一下,唸了一聲「MyGod!」便施施然地走了過去。包木紅對我擠了個眼色,但我只是回頭朝他抿嘴笑了笑,繼續走去。
  兩貓倒對我很尊敬,並沒有騷擾我,甚至它們的主人也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鳳子,你有何事?」花神淡淡地道。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就已走到他後面,將手機一掏,快速一調,就給他看。
  這一看,他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直盯著裡面看,勾引得花仙也忙湊過來看,嘴裡還直叫「妙!」不過聲音已然調得很小,否則他倆肯定現場示範,因為他們需要更多的精力放到聽力上去,已暇顧忌。
  當他倆挨在一起看了一經典的教育片後,果然受到教育了,土行孫和十九名馬仔已然安全抵達地面,而他們則繼續觀看著下一個高峰實戰。
  苗女和豐女看了一會,就埋入他們的懷裡勾當。
  他倆口水三千丈後,我向土行孫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對付兩花,他們對付兩貓。
  我的腳在地麵點了三點,隨即電棒一按,兩花瞬間暈死過去。再看兩貓又在這一時間擊殺兩馬仔,這時見主人倒下,趕緊衝了過來。我則趁機逃之夭夭,跑到了包木紅這邊,看樣子也怕我手中的高科技。
  兩貓用鼻子探了探主人,又一齊齜牙咧嘴地看向我,吐了吐舌頭,爪子與地面摩擦得吱嘎吱嘎的響。
  心想這下完了,兩貓一定得一報還一報了,可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因為光明已不會再變成黑暗了。
  那土行孫和十七個馬仔也一起來到了我們這,形成了統一戰線。我在他耳邊細語了幾番,隨即將手機一按,一股極耀眼的光線就射向兩貓,與此同時,馬仔將各種盜墓工具就往那貓狂擲。
  兩貓的眼睛已然分辨不出方向,也就看不到我們,因為馬仔已分散在四處。很快兩貓全身到處都是傷痕,掙扎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光線仍在照,馬仔們卻已停止行動,因為兩貓還是不能死。
  兩貓瞇著眼睛,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反應。
  這就怪了,它倆這個時候本該熱烈反抗才對,但他們就像死蛇一樣,連爬都懶怠爬。
  我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生怕它倆來個突然襲擊。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最後結果竟讓我們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兩貓竟活生生生出兩隻小花貓,顏色同樣是一紅一紫。
  這下我們恍然大悟,但同時也知更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小紫花守貓仔,另一隻小紅花向我這邊移了幾步,並抖了抖身上的血污,隨時準備向我發起總攻。
  原來兩貓並不是怕耀眼的光,而是準備待產,可我們幾近害得它倆不能順利生小仔,它們不報復才怪。
  但我們也釋然了,因為不必活捉兩貓了。
  「小屁貓,你去死吧!」說著土行孫操起洛陽鏟就帶頭殺了過去。
  太快太快了,我們還來不及插手,馬仔們已全部倒在了地上,而土行孫的頭髮已被小紅花抓得一根不剩,頭頂直冒鮮血,但他仍然在繼續戰鬥。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放出《征服天堂》,操著電棒狂電了過去。
  這時土行孫已然倒下,小紅花便轉向了我,朝我猛地撲來。可我太低估它了,它一下就掠到了我後面,我一轉身,它的利爪正對著我的腦袋直逼而來。我趕緊關掉手機,揣進褲袋,準備一決雌雄。
  速度極快,我明顯感覺到死亡的降臨,又彷彿聽到閻王婆婆在挑逗我,可我看都沒看她一眼,踢了她一腳,繼續衝到幽冥界,操起電棒就去電。
  就在這時,久久在唸經的洪六公一把抓住我,躲開了小紅花的凌厲攻勢。接著洪六公給我使了個眼色,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玫瑰茶,身子就開始搖晃了起來,隨即大叫一聲「風度偏偏」,雙手舞動著,雙腳歪扭著。
  我向包木紅也使了個眼色,於是三人形成犄角之勢,共同抗貓。
  小紅花迅速掃了我們一眼,最後還是轉向我。
  「小屁花,你來吧,大爺正等著哩!」我不知哪來的勇氣,開口就無限鄙視它。
  「小紅花,就是小紅花,我就要它變成小白花!」洪六公連珠價拊掌道。
  小紅花爪子在地上使勁擦了擦,甚至還擦出了火花,且動作越來越快,看情形是想一撲成「井」,「井」噴而亡。
  我真的要成為「井」了嗎?
  就在這時,洪六公屁股一扭,身子一倒,同時朝我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我們趴下,接著他的手一下觸及地面,隨後用力一拍,地面猛地一震,小紅花就飛了起來。
  小紅花飛起中,洪六公又是狠狠一拍,就將它弄了四腳朝天。就在它快落到地面時,洪六公晃晃悠悠,腳一扭再扭,就扭到小紅花的腦袋前,旋即腳就是一踢,就將它挑在半空中,跟著手懶懶地一揮,只聽它的骨頭就發出了一陣陣的爆響。
  眼見小紅花就要見地獄,洞中突然一黑,什麼也見不著。
  等再看到光亮時,洪六公已然倒下,小紅花也躺在地上像死貓一樣。而兩花也已醒轉過來,旁邊正是小紫花和兩貓仔。
  「鳳子不錯,咱們繼續看。」兩花同道。
  此時我的心很亂很亂,也很痛,但我必須得保持冷靜,不然這四十號人就白死了。
  「二位要看可以,只是不能碰它,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二位就有鬼上身。」
  「你這麼一說,我們更想摸一摸,興許還能摸到好傢伙。」說著就是滿臉的蕩笑。
  

此路不通!
更新時間2011-11-8 0:59:22 字數:5

 暫停營業!

第五十一章 淒美的真相
更新時間2011-11-8 13:59:54 字數:3242

 太陽能智能手機。
  花氏兄弟的兩隻手。
  一摸,緊接著一按,隨即鬼叫聲連綿不絕,恐殺千里。
  鬼叫聲過後,兩花伸著舌頭見鬼去了。
  包木紅呢,行動之前,我給她免費送了一個秋波,用手死死地摀住,加之已產生了免疫力,只是呆呆地怔了一下而已。
  但小紫花和兩仔卻並沒有見鬼,而是愣了一會,又去探了探兩花,神情大變,惡狠狠地看著我,張著傾盆小口,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眼下只剩這狗雜種沒有解決了,可我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對付它。正在這時,有一熟悉的聲音傳向了我的耳朵,一看,竟是包木紅僅剩的紅蜥蛋一古腦裂開,裡面登時跳出了一隻紅蜴晰。
  「小包子,快過我這邊來!」
  我一過去,就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心想這小東西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可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嘶吼聲傳了過來,一看,哇,那紅蜴晰竟一下變成了一隻紅斑巨蜴,比之,不知比小紫花大了多少倍,總之比我和姐姐加起來都大。
  「小包子,剩下的就交給我的寶貝兒,你可不要搶。」
  「我哪敢搶,要搶也是搶你。」
  巨蜴就是巨蠍,身上的鱗質分外鮮明,在燈光一下,尤為壯觀。而小紫花在它面前就像一隻螞蟻,真是可憐得緊。
  雙方都在蓄積待發,不動,就是不動。
  小紫花「孔融讓梨」,巨蠍慨然受之,瀟灑地吐了吐分叉的舌頭,前腳拍了拍地,登時地面震得呱呱的響,小紫花的屁股都翹了起來。
  剛一翹完,身子一撲,不見了蹤影。再看它已跳到了巨蜥的尾巴上,用爪子飛快地開了幾爪,頓時巨蜥的尾巴大量飛血。緊接著,它又在空中翻了個身,斜落向巨蜥的腹部,在地上翻了個滾,張著長牙就將巨蜥肚中的腸子精準地勾了出來。一時間,腸子滿地,熱氣升騰。
  此等慘狀,我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手也抓得更緊。包木紅也只是回應了一下我的手,表情很平靜。
  再看巨蜥,似乎並無大礙,拖著腸子用腳去拍它,可哪拍得住,小紫花異常地靈巧,在地面滾了幾下,又騰空撲到巨蜥的頭上,猛地又是幾爪,但這次巨蜥終於發威了,沒等它下去,頭三百六十度飛速旋轉,一下將它轉到不知何處去也。
  我們眼睛一掃,卻發現小紫花已在小紅花面前,接著二話不說,口一張,再張,張到最大,還最大,結果一口就將小紅花吞入肚中,頓時它就跟巨蜥一樣大,舔了舔弄亂了的紫色「羽毛」,扭了扭屁股,伸著舌頭悠悠地看著巨蜥,好像在說:你是個屁呀。
  巨蜥不理它,用腳將腸子全部塞入肚中,身子一緊,那腸子竟不再掉出來了。不過,尾巴到底是報廢了,嘩啦一聲,連根重重地掉在地上。返轉身聞了聞尾巴,就將其吞入腹中,發出咕咚咕咚的響。接著一個凌空跳起,前腳離地,如人般直立了起來,然後斜斜地看著巨貓,好像在說:你牛叉個屁呀。
  這一切的一切,我簡直就在看動畫片,心想這次穿越非同小可。可包木紅反而變得更平靜,並朝我小笑了一下。
  他奶奶的,你是雞笑,還是譏笑?
  決戰即刻打響!
  巨貓一掠就死死地抱住了巨蜥,顯是從刺刀戰改為肉搏戰,可能也是想過把「擁抱癮」。
  對,就是擁抱!
  它們緊緊地擁在了一起,四隻腳在相互拍打著,嘴巴也在相互撕咬著,但看得出,誰也沒有佔上風,自然蜥血和貓血也就混合著亂濺,甚至濺到了我們這邊,使我們不得不遠離些。
  「紅姐姐,絕佳時機,我們何不趁機將那巨貓刺個稀巴爛。」包木紅笑而不語。
  就在它們難解難分時,忽然只聽嗖的兩聲,兩隻超級大火箭射向兩個「異種戀」,頓時火苗四起,一下就燒了個灰燼。
  我轉身一看,竟是旱地忽律朱貴和鬼臉兒杜興,我衝他們笑了笑,同時放開包木紅的手。
  「小包子,這次幹得好!」朱貴豎起大拇指道。
  「哪裡,都是死去的弟兄和我朋友包木紅的功勞。」
  朱貴給包木紅唱了一個諾,道:「包大俠,失敬失敬。」
  包木紅也回了一個諾,道:「晚輩見過二位好漢,幸會幸會。」
  朱貴又看向我道:「小包子,你這姐姐不錯,不錯呀。」
  「那是必須的。」歎了一口氣,道:「可惜人都死了,也就不知殺那十人的兇手呢,還有我答應洪幫主幫他找出殺死雪玫瑰的兇手,可現在他上天了,我都沒能找出,真是對不住啊。」
  「過去成歷史,也不要太勉強,一切依天而行才是。」
  這時忽聽到一連串的咳嗽聲,一看竟是土行孫翻了個身,正看向我們。我們趕緊過去扶起他,給他喝了一些水,問他有什麼要交待的。
  土行孫又咳了一聲,拉著我的手,有氣無力地道:「實話跟你們講了吧,我們三大幫都不是兇手,更沒有跟花氏兄弟勾結。不過,花氏兄弟也沒有害那十人。」
  「那是誰害的?」
  「我也不能確定,但我憑藉著蛛絲馬跡,也能猜出個大概。我特地分析了一下那後來用箭射死的九人,發現他們之間或多或少有關係,不是親戚,就是朋友。我想事情絕不會有這麼巧,便猜測他們事先很可能早已商量好。」
  頓了頓,又道:「整個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這九人以趙小狗為首,在事發之前就策劃好,當趙的老婆錢大蟲去兄弟山莊時,將其殺害,再以此為導火索,帶動村民去兄弟山莊,準備一起毀之。不承想,這一計早被錢大蟲識破,於是她買通殺手,暗箭施殺,以報此仇。但這裡有一點要強調的是,趙其實並不想殺死他老婆,只是讓她暫時死而已,可她老婆卻以為要殺了她,才釀成此事。」
  「那他老婆為何不提前阻止?」
  「她也是不能確定,更不能確定他到底有多少同夥,再加上她是個從不服輸的人,對老公的愛是很少的。話說回來,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我們聽後,都唏噓不已。
  土行孫又劇烈地咳了好幾聲,我親自給他餵了幾口水,才有所好轉。
  他將我的手拉得更緊,又四處看了看,當看到洪六公的屍體時,臉色劇變,愣了好半天,才說:「我真是對不住洪幫主呀。」
  我疑惑道:「土幫主,您這是何意?」
  土行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都怪我當時迷昏了頭,信了一個道士,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又豈能推到他人身上。」
  「土幫主,您想說什麼儘管說,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你們不會怪我,可我自己一定要怪自己,因為我不是人,因為是我親手殺了雪玫瑰。」
  我們聽到這,個個都驚詫不已。
  土行孫續道:「整個事情是這樣的,三年前我犯了一種怪病,四處找醫都不曾治好,後遇到一道士,給了他很多的金銀財寶,他才給了我一個方子。說是只要得到了風中仙洪六公的打狗棒就可祛除怪病。還說打狗棒裡藏有一種神藥,對疑難雜症特別應驗。
  「尋思洪幫主自然不會給我的,況且也一直未見到他攜帶,就更不便去親自要。於是我左思右想,後就想到將我的女兒作誘餌,假稱雪玫瑰,無限接近洪幫主,再從他口中騙出打狗棒,可誰知日子一久,她竟真的愛上了洪幫主,也就遲遲不願套出。
  「三年後的一天,我的病忽然發作得特別厲害,就忍著痛去找她,可她仍是沒套出,一氣之下,我就狠狠掐住她的脖頸,要挾她如果三天之內還不套出來,我就來掐死她。也許我用的力實在是太大,等我鬆開手,她已然斷氣。
  「當下我心一緊,就將她拋入懸崖,毀屍滅跡。後又散發謠言,說是當晚雪玫瑰在西湖投河自盡,可沒想到洪幫主竟然還去全方位地打撈屍體,想想真是愛的太深太深。不過,他也懷疑不到我這,因為散發謠言的人,他永遠也找不到。
  「後來我的病竟然好了,但悔恨之心卻越發加強,有時經常做噩夢夢到女兒來索命。可到如今,我才有勇氣將一切和盤托出,可惜這一切太晚了,不過也好,我終於可以去陰間請求女兒的懺悔,做一個不藏鬼胎的人了。但我仍然對不住洪幫主,如果當時成全他們,也就不會有後來長久的痛苦。」說著已泣涕漣漣。
  土行孫又抓住我另一隻手,托起來道:「有一件事拜託小包子,就是我在一個地方特地留下了很多金銀財寶,就是準備在我死後,將這些全部散給小貓村,通過這小小的善事間接地向自己贖罪。」說著在我耳邊低語了一番。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喘息聲,一看,竟是洪六公醒轉了過來,只聽他笑了幾聲,道:「我本以為愛人還活著,就一直以裝瘋賣傻等待她的回歸,可聽了土幫主這番心裡話,我茅塞頓開,終於知道愛人確實是長眠於地下,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去陰間找她了。多謝,多謝土幫主成全。」說罷,又深情地叫了一聲「雪玫瑰」,便真的去找了。
  土行孫趕緊鬆開我的手,不顧一切地爬了過去,兩隻手一齊緊緊地抓向洪六公,微弱但很有自信地道:「風中仙,雪玫瑰,我一定要去陰間祈求你們的原諒,並為你們好好地補辦喜事,一定。」
  一時間,空氣中彷彿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第五十二章 梁山第零將
更新時間2011-11-8 19:03:48 字數:2037

 翌日。
  旭日東昇。
  客棧客房。
  四人圍坐。
  朱貴親切地問我和包木紅休息得怎麼樣,我們眉頭一展,點了點頭。
  朱貴又道:「小包子這次納投名狀圓滿成功,從此你就可以在梁山風風火火地做一番大事業,真是恭喜恭喜。」杜興也一齊附和著。
  「我已經納了兩個,姬幽應該就不用再納了吧。」
  朱貴笑道:「你們倆誰納有區別麼。」
  我輕輕地笑了笑。
  朱貴沉思了一會,道:「花氏兄弟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了,但我還有一點疑問,就是那只紅斑巨蜥怎麼會跑到那去。按理這巨蜥也只有國王教才能見到,莫非國王教的也來小貓村了?」
  包木紅眼神很快地閃了我一眼,我又很快地閃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她,才說:「我想,應該是花氏兄弟跟國王教有勾結,就事先送了一巨蜥,並告訴他們如何養云云。」
  朱貴點了點頭,道:「說起國王教,眼下正有一項重大任務交給你做。」
  「什麼任務?」
  朱貴歎了一口氣,道:「這國王教一向異常神秘,弄得我們現在都不知他們的老窩到底在哪裡,只知教主名字叫金菇,至於是男是女,我們也無法確認。還知教主手下有五大蜥王,也是神出鬼沒,江湖無人得見,可笑的是竟不知這蜥王是像巨蜥那樣的蜥王,還是一個人。」
  今番看樣子,他是想讓我去探尋國王教。姐姐身為教裡人,應該是知道的,但我如果說她知道,他也許會對她產生懷疑。索性不跟他說,自己先去玩幾天,再說找到了,然後一舉進攻,豈不一舉兩得,更加痛快。我又看了看包木紅,從她的眼神中也是不想讓我說的,那我就更不能說了。
  朱貴看我沉思的樣子,咳了一聲,笑道:「哦,我差點忘了一件大喜事跟小包子說,真是該死該死。」
  「什麼喜事?」
  朱貴道:「是這樣的,上頭說了,只要你這次搞定四花,就將你升為梁山第一百單九將,並賜太白星,賞銀一萬兩。」
  我心裡一下喜孜孜的,但面色仍是保持得很平靜,道:「這怎麼可以,我可是大大地違反天意呀。」
  朱貴笑道:「人定勝天,又何必在乎那麼多。」說著就拿出任命狀。
  我稍微看了看,好生收好,淡淡地道:「既然宋哥哥如此這般對我,我必將為梁山做出大貢獻。不過,我想了想,太白星倒是勉強符合天意,可那個座號就有點……這樣吧,我想到一兩全齊美之計,不如改封我為第零將,你看如何?」
  朱貴睜大了眼睛,道:「第零將?這可是個大稀罕事,小包子你真的想好了麼?」
  我落力地點頭,道:「你看第零將,聽起來確實是一個將,但實際又沒有零將一說,也就不違反天意。」心說:「混在第一將前面,佔個綵頭也不錯。」
  朱貴道:「那好,我回去就跟軍師商榷一下。」
  「有勞朱哥了。」又道:「好,既然我們早晚要跟國王教決一雌雄,那我等姬幽一回來,我立刻出發去打探。」
  朱貴拍掌道:「小包子就是爽快,也相信你很快能夠完成任務。」頓了一下,又道:「姬幽你就不用等了,我另有安排。」我心說:「敢情你想成全我和包木紅,那不就是間接地承認我能有兩個老婆,你丫真好。」
  「上頭規定,我自然得遵守。不過,在走之前,請朱哥應承我兩件事。第一件是幫我將土幫主的善心落到實處;第二件是我想見見宋哥哥。」
  朱貴道:「第一件肯定沒問題,但第二件我實在沒辦法,因為自從排座位宣誓以來,我們就再也沒見過哥哥,一切事物都由軍師暫為執掌。」
  我愕然道:「那哥哥去哪呢?」
  朱貴搖了搖頭,道:「雖不知去哪,但至少知道他一定還活著,因為時不時會托軍師問候一下兄弟們。」
  我恍然道:「那他一定有什麼苦衷,不得相見。」
  朱貴道:「但願在有生之年再見到哥哥。」
  「一定會的,而且請朱哥放心,這事我一定會嚴格保密,絕不洩露。」說罷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在身上摸了摸,掏出牛肉蘭花,道:「這樣物事還請朱哥幫我轉到紫冉伯皇甫端皇哥那,讓他幫我做個琥珀,有勞了。」
  客棧。
  另一個客棧。
  一進房間,我就抱起包木紅親了一口,道:「寶貝兒,我這次辦得合不合你心意。」
  包木紅在我的胸脯處捶了捶,道:「算你明智,原是我看扁你了。」
  我又咬了她一口紅唇,道:「你想把我壓扁,沒門,嘿嘿,不過我倒是可以好好壓壓你。」說著就將她壓倒在床上,隔著紅衣一手一壓,她的胸部立即就有了反應,我也就更加瘋狂地抓捏。
  包木紅呻吟了幾聲,身子晃動了幾下,一把推開我,坐在床角,打了我幾屁股,道:「死包子,你先別急,我問你一件事,快說說你跟什麼姬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抓起她的手,放在我左胸口上,就將扈三娘的「實名虛存」之計一五一實地告訴給了她。她聽後淚光閃閃,幽幽道:「小包子,你真好,要我是她,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我嘻嘻笑道:「何必等到下輩子,你現在馬上就可以嫁給我了。」說著就去拉她的紅衣帶。
  於是我們一邊為對方解衣,一邊溫柔地吻著,當解到她的內衣時,我一下含住她的香舌,不斷地吸吮著。
  解到抹胸時,我狠狠地抓了幾把,湊上去就是一咬,再咬,直咬到她發出仙樂般的嬌喘聲。
  解到最後防線—內褲時,我先輕觸了幾把,再頂了頂,滑了滑,如此反覆,她的嬌喘聲已蓋住了我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嘟吻著,嬌喘聲也漸漸地成了咿呀嚶嚀。
  滑到至滑時,我捏了捏她的內褲,用手摩挲了一陣,隔著挺進幾分,再幾分,最後她的嘴唇一抖一歪,漾叫了一聲,滑動即止,已達第一個小高峰。

第五十三章 真見紅臍蜥王
更新時間2011-11-9 1:08:28 字數:2117

 戰鬥!
  最後一道屏障被我扔了一個手榴彈,徹底告破!
  破的不是貞,破的是內褲。
  隨之展現的就是她那極致誘人的胴體。
  她的速度也配合得相當好,我此時身上亦是一絲一線都不掛。
  但她還是有點羞赧,用手摀住羞處,吃吃地看著我。顯然她跟葉小倩就不是一個級別,看樣子她很可能是第一次。不過,在我的挑逗之下,她的眼神裡漸漸地充滿了渴望,胸部也起伏得更厲害了。
  這時包木紅香唇微露道:「死包子,瞧你這手段,不會是第一次吧。」
  我心說你是第一次就行了,湊過去,雙手分叉,在她的小腹一滑,直滑入櫻溝(嘻嘻,切莫想歪了,是乳@溝),在裡面推拿了一下乳邊,順著她的粉頸,托住她的朵頤,整個嘴唇就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她已無須再說話,雙手一觸,就摟緊我的脖子,很快又是一鬆,嘴唇也在似拒非拒,但每次不拒的時候,就熱烈回應,且一次比一次熱烈。顯是被我的情藝給感染了。
  漸漸地,我們不要摩擦,就感覺全身都串滿了電流,滾燙滾燙的,已臻於天合。
  在她瞇眼享受之跡,我胡亂找到了手機,準備拍幾張做留戀,轉即忖思這種做法不妥,萬一將她的隱私洩露了出去,自己還算是人麼?
  想想百般的不妥,索性將以前只拍到葉小倩的一半裸@照,都徹底刪除了。
  ——我們不要為了一時的興奮而沖昏了頭腦。
  收起手機,我拍了幾下她的隆臀,無師自通,使出一招「擎天一柱」,開始扁她……
  片片楓葉紅。
  楓葉沒紅,她卻紅了。
  可她一點詫異也沒有,似乎早已知道。
  我們仔細地溫存了一會後,我就問她舒服麼,她緋紅的臉蛋摩挲著我的手,又親了一口,再兩口,表示大大大的滿意。
  我咬了咬她的耳垂,道:「你早看出來了,為何還要跟著我?」
  她騎在我身上,道:「只因為我慢慢地愛上了你。」
  愛就已足夠,我又何須多問?
  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寶貝兒,你的眼光我很是欣賞。」說著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胸,再加以各式溫柔攻擊,以及細細地交流,她又達到了一次高峰後的小高峰。
  ——這是女人最享受的時候,也是女人最幸福的時候,我們只要用心地去實踐,幸福和性福還會遠嗎?
  不知過了多久,包木紅已穿好了衣裳,也給我穿好了衣裳,輕拉著我的手,在桌旁一起坐下,癡癡地看了我一會,笑道:「大白天的,你有這麼困麼?」
  我睡眼惺忪地道:「緊箍圈不是那麼好取的,可不知費了我多少力。」
  包木紅似懂非懂,哼了一聲,道:「你就只關心紅不紅的,卻不關心我的安危。」
  我身子一震,拍了拍胸脯,道:「誰敢欺負你,我拍爛他的狗胸。」眼珠一轉,握著她的手,道:「哦,對了,有一件事我到現在都一直很擔心。」
  包木紅俏臉一紅,道:「是擔心我嗎?」
  「當然是關心你。」
  「那你關心我什麼?」
  「我怕國王教的人知道你已經在梁山這邊,從而會對你採取……」我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包木紅反抓住我的手,吻了一口,道:「多謝你關心了,可事實上你無須擔心的。」
  我疑惑道:「難道你是偷偷出來的?」
  包木紅正色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就是五大蜥王之一的臍蜥王。」
  我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了,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不相信麼?」
  我很快保持冷靜,苦笑道:「我豈能不信,我也知你先前之所以不跟說實話,因為你還沒有愛上我。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你叫臍蜥王,而且看上去你好像不會輕功和內功。」
  包木紅抿嘴一笑,道:「你難道沒有看到蜴蜥蛋從我的肚臍眼裡冒出來了麼?」
  我愣了一下,顫聲道:「好姐姐,兩隻紅蜴蜥不會是在你肚子裡吧。」
  包木紅點了點頭,道:「正是,一隻是公,專門施毒,一隻是母,專門解毒。但在肚中只是以蛋的形式存在,當調節體內氣脈時,就可將蜥蛋從肚臍眼逼出,然後裂開,甚至通過氣息可以使它在一瞬間變成紅斑巨蜥。除了這些外,我們其他什麼武功也不會,也不可能有。」
  我唏噓了幾聲。
  包木紅續道:「除了我,還有四位分別是嘴蜥王、鼻蜥王、眼蜥王、耳蜥王,蜴晰顏色分別對應的是黑、藍、白、黑,當然變大後的蜴晰種類也不一樣。但其實對各自的過去一點也不瞭解,更不會當面自提,也就不知各自的真實身份。可笑的是,教中除了我們五人,就剩教主金菇和金童了。」
  我奇道:「偌大一個教,又是梁山第一大敵,怎麼就只有七人?」
  「據金童說,教主正在修煉一種神功,只要練成了,足以稱霸武林。而我們五大蜥王的任務就是保護他不受外人干擾,至今也未有人去干擾,因為那個地方誰也想不到,即使想到了,也不可能去。就算進來了,裡面還有五道屏障,一人守一道,我就是第一道。當然最難過的還是金童那一道,因為她離教主最近,也是惟一見過教主的人。」
  「那麼說你們從未見過教主?」
  「沒有,教內的一切物事都由金童轉達。說也怪,這金童看起來就像是五六歲的小女孩,但很成熟,而且從未看她笑過,臉蛋就像冰雪一樣,看著直令人發寒。至於跟教主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們就無從得知,也不敢問,事實也由不得我們多說一句話。」
  聽到這,我心裡怦怦地跳個不停,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面上卻仍然很淡定的樣子,其實是自信將其壓了下去。
  「姐姐,我現在終於弄明白了,他們四人都在教中守護著教主練功,就不可能再出來盯著你,那這次你來小貓村是找甚麼人?」
  「小包子你真行,這都被你查覺到了。是的,我此次出教確實是找一人,想必你一定認識,他就是飛天虎扈成。」
  「她不是一丈青扈三娘的哥哥麼,找他幹嗎?」
  接著包木紅從頭到尾跟我講了一遍,我聽後,說不出的匪夷所思和神鬼莫測。
  

第五十四章 大戰白刺巨蜥
更新時間2011-11-10 0:30:07 字數:2739

 原來國王教派了兩人各自混進梁山,一個就是眼蜥王,也就那自稱水立空的白開水,一個是金童找來的小三,並有意將蜴晰金斑刺在他屁股上。混進梁山後,他們依然保持聯繫,不久耳蜥王故意稱病詐死,被埋進亂墳崗。
  從墳墓裡出來後,眼蜥王無意中發現一秘道,正是那口井,就藏入其中。當晚,他便開始行刺宋江,豈知刺殺未果,便採取聲東擊西之計,丟下一包黑衣,其實早已逃脫並遁入那秘道中。
  他知道這次刺殺不成功,今後就絕難以刺殺。但他早已有計,知朱貴常親自在亂墳崗考驗眾投靠梁山的壯士,他就想等待時機。後看到我竟然能將朱貴制服,就故意將那揪出小三的妙策告知我,好奪得梁山的信任。然後在我救他時,送我一顆壯陽丹,其實是一毒藥,以長期控制我。
  期間他還找到扈三娘,相談了幾次,最後達成協議,就是扈三娘幫他找宋江,他就幫她找扈成。這扈三娘全家人被李逵等殺光,只剩哥哥扈成一人,自然是恨梁山的,當然跟王英的婚姻也是很不幸福的,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作很快樂的樣子,可心底裡的痛誰又向誰訴說。於是她就想找到扈成,然後跟扈成一起隱居起來,過著田園般的生活。可茫茫人海,再加上在梁山只是管採辦,又有丈夫管制,幾乎就沒有機會出去尋找。因此才會跟眼蜥王合作,並且還為國王教傳送情報,是以上頭又派包木紅來尋找扈成。
  我聽完後倒吸了一口冷汗,前後仔細想了想,果然沒有一點紕漏。唉,扈三娘也真真太可憐了,又嫁了一個花心矮蘿蔔為夫,內心豈能不痛苦。這麼一個苦女子,我又豈能忍心揭穿她,算了,不如想個妙計將她從梁山中脫離出來,再幫她去找扈成,如果她願意跟著我,也教她去桃源村未嘗不可。
  想到這,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事情,握著包木紅的手,道:「這樣,我們眼下什麼事也不要做,就專門去對付那白開水。搞定後,仆街的國王教就只剩下五人,也就好對付多了,你看怎麼樣?」
  包木紅道:「小包子說得有理,但我去梁山恐怕不妥,而且……」
  「這倒也是,況且姐姐跟去,依著現在的身手,也是很危險的,不如這樣……」頓了一下,轉而問:「姐姐相不相信我?」
  包木紅點了點頭。
  「那好,接下來剷除國王教的勾當就交給我,你就去湘北桃源村等我,如何?」
  包木紅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久久不說話。
  我湊在她耳邊,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道:「姐姐,到時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而且很快,不過,記得要在門口掛上你的芳名。」
  最後包木紅只得應承,又將國王教所有情報都告知給了我,接著我們再次瘋狂地投入到戰鬥當中……
  南山酒店。
  先好好地吃喝了一頓,才道:「朱哥,我這次急匆匆趕回來,有大事和你商量,而且很可能跟國王教有關。是這樣的,當初在亂墳崗背著姬幽跑到一口井處,情急之下,就跳入井中,豈知這井底的水有一段竟懸在空中,而且井中有一洞,我就探了進去。
  「爬過去又是一洞,還住了一位老頭,自稱是水立空白開水。他就將梁山考驗那檔子事跟我們講,我們才霍然醒悟,就藉著秘道返到了林地。臨走前,他還要我在梁山立穩後,就救他出去。現在想起來,他很可能也是國王教派去的臥底。」
  朱貴恍然道:「小包子,你是想活捉他,再從他口裡得出國王教的信息,對吧?」
  「正是,而且我已想到了一個最輕巧的法子。」
  朱貴忙道:「什麼法子?」我詳細告之。
  聽完後,朱貴和杜興都拍手叫好。
  杜興看了看週遭,道:「小包子,你姐姐怎麼沒來?」
  「她該幹嗎幹嗎去了,我哪管得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朱哥,你們將姬幽安排到哪去了?」
  朱貴道:「說實話她去找尋宋哥哥去了,因為我們最近發現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就跟哥哥有關,又看姬幽劍術過人,心靈又聰慧,便派了她去。」
  「她一個人去的?」
  朱貴道:「這你放心,她的安全絕對保證。」
  我笑道:「這個當然相信你。」
  朱貴拍了拍額頭,道:「你那牛肉蘭花我已讓皇甫端去弄琥珀了,只等便是。」
  我衷心地謝了他幾聲,即刻出發。
  亂墳崗。
  我已是個「國王教通」,知那眼晰王要是左眼裡出蜥蛋,裂開就是白刺蜥,而且也會放毒。至於那「水立空」的功夫完全不會,全是他編派出來嚇唬人的。那怪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只有天知地知我不知呢。
  這次行動叫「掃眼行動」,我是排長,班長有四名,分別是朱貴、杜興、時遷、扈三娘。其他大把的工兵大部分只是壓壓陣,也用不著他們大動甚麼干戈。
  隨著煙霧瀰漫,秘道石門已中了標。裡面的白開水必定嗆得不行,到時一定會從那口井逃出來,然後我們來個甕中捉鱉,漁網伺候,豈能不爽。
  不料井中的水猛地動了一下,一隻白色巨蜥就從裡面大躍了出來,身上長長的尖刺一下刺破超級大漁網,而騎在巨蜥背上的正是眼蜥王白開水。
  「巨蜥有巨毒,大家千萬注意!」我舉起電棒大聲叫喊著。
  班長們看我如此鎮定,又如此關切,一下就感染了,對眼前的巨蜥也就見怪不怪了。
  巨蜥已被工兵們團團圍住,而我和班長們剛站在白開水的正對面。他的面色定是不好看的,可這也不能怪我忘恩負義,因為他本就是抱著目的拉我下溝的,再說他他奶奶的就是大壞蛋一個,又何必對他有義。
  沒等他開口,我操起電棒指著他道:「好啊,你果然是國王教的,那就快束手就擒,我們給你好果子吃。」
  白開水縱聲大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芝麻丁谷樹皮,也想跟我鬥,簡直就是找死。」又道:「況且你們既已知這巨蜥有巨毒,為何還不乖乖讓道,省得屍橫遍野,豈不費時收屍。」
  我不理他,將電棒往空中一指,頓時無數只箭就射向那巨蜥,與此同時,扈三娘腰帶一扯,手中便多了一紅錦套絲,晃了一下,縱身一掠,一把纏住白開水,將他掀翻在地。
  就在這時,白開水右眼裡突然冒出一蜥蛋,二話不說,我一過去,就將它電上了西天,並且臭煙四起,余煙裊裊。然後順勢就將白開水暫時電上了天堂中的地獄。
  再看那巨蜥,射了N只箭,還是不動一下,顯然是想「笨死」,但很快證明我們想錯了,它的肚子越來越大,看樣了是想「拔苗助長」,促使箭逼出。
  關鍵時候,時遷打了個響指,叫了一聲「流星飛刺」,N多飛刺就向巨蜥飛了過去,結果巨蜥一下就變成了一瞎子,而且最厲害的是,有一飛刺竟從它的嘴中飛入,再從它的屁股裡飛出來。只聽時遷大笑道:「本該如此。」
  最後又被杜興的鬼頭匕首一擲一擋,又擋了回去,結果匕首死死地插在巨蜥的屁眼上。緊接著,朱貴又現場耍了一下三節棍以示小小的慶賀,再騰空掠起,飛出三節棍,那巨蜥的牙齒就掉個精光。
  掉個精光還不算,扈三娘揮舞著紅錦套絲就準備去纏它的舌頭,我趕緊衝過去,攔住道:「小青千萬打住,那舌頭上有劇毒,切莫去纏!」
  小青立馬放下,那巨蜥卻發瘋了,身上所有的箭等都逼得四處亂飛,我們趕緊趴下。接著那巨蜥張開傾盆大口,向我們大勢挺進,同時尾巴一擺一擺的,爪子一抓一抓的,顯是在向我們擺譜,好像在說:你們連屁都不是!
  情勢異常危急,我們不得不迅速向大別山後退。
  退到相對安全地帶後,我忽然靈機一動,在朱貴耳邊火速低語一番,朱貴拍手示好。
  不一會,就有無數只火箭射向巨蜥,瞬間化為烏有。

第五十五章 愛的蛻變
更新時間2011-11-10 18:59:59 字數:2567

 梁山。
  半山腰。
  暗房。
  床上躺著眼蜥王白開水,已五花伺候,兀自昏迷不醒。
  我和扈三娘對視而坐。
  扈三娘道:「小包子,你打算用什麼方法盤出國王教的秘密?」
  我沉吟了一下,道:「方法我早就瞭然於胸,而且我還可以保證所盤出來的絕對屬實。」
  扈三娘有些不相信,淺淺笑道:「真的這麼厲害?」
  我抿嘴笑了笑,道:「難道小青還不相信我麼?」
  扈三娘點了點頭,面色有點犯白,道:「當然相信,只是……」
  我忙道:「只是什麼?」
  扈三娘咿呀細語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說需不需要我在一旁幫稱。」
  「肯定需要你,要不然我其他人都不叫,為何偏偏叫你,是以你一定要在我旁邊的。」
  「你是想讓我多為梁山立功,對不對?」
  「你不想嗎?」
  「我想,但我更想……」又道:「小包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是不是永遠站在我這一邊?」
  我一拍胸脯,猛地走過去,站在她旁邊,發誓道:「我小包子不光過去一直站在小青這邊,就連現在、將來都站在一起,否則我的屁股大大地開花。」
  扈三娘含笑打斷道:「不用再發了,我相信你就是,而且我也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說著也站了起來,在我的衣角觸了觸,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的心一蕩漾,也握住她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眼。
  她可能是一下意識到了什麼,俏臉一紅,迅速又絲連地滑下我的手,赧然道:「方纔我是太感動了,還莫見怪。」
  「都是一家人了,還怕什麼。」
  「是,是一家人,我們梁山都……都是一家人。」
  我們相視無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扈三娘輕咳了一聲,輕啟朱唇道:「小包子,那你就趕快去盤問吧。」
  「不急,我那棒下去稍微重了點,要是硬將他弄醒了,恐他神智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一時也不便盤問。小青,不如我們先坐下來聊一會。」說著就去拉她的手,她象徵性地拒絕一下,但還是被我拉住了。我拉她先坐下,將早準備好的酒菜一一端在桌子上,就和她一起邊喝邊聊。
  我們早已知對方的酒量海量無窮,也就不會顧忌喝醉酒耽誤正事,再加上這是一暗室,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進來,要不然我也不會挑選到這。所以我們就無所不聊,當然我是不會揭她的傷疤的,不過,她到底是忍不住,還是說出來了。
  「小青,說實話,你愛你夫君麼?」
  「哥哥指配的,我又豈能不愛。」眼睛裡卻閃爍著絲絲淚花。
  「這裡又沒有別人,更何況我也不是別人,難道小青還不能說實話麼?」
  扈三娘喝了一大碗酒,鼻子一酸,道:「談不上愛,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夫妻生活也過得不好麼?」
  扈三娘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伸腳過來踩了我一腳,霞燒雙頰道:「就你小包子壞,我不理你了。」
  其實一點也不痛,反而覺得很舒服,但我仍是假裝噯喲了一聲,接著用兩隻腳夾住她的一隻腳,左右摩擦,嘴裡笑嘻嘻地道:「好好好,那我就壞給你看。」
  「你……」說著就伸手在我的腳上一掐一拍,嗔道:「看你還敢不敢壞,小心我拍斷你的骨頭。」
  摩擦得如此舒爽,我哪肯放開,一面要她掐重點,一面一把抓她的手,就往我腳上拍。她忙用另一隻手在我的手上狠掐,還說再不放,就狠狠地咬我。
  我呵呵笑道:「我是絕不願被狗咬的,可惜小青並不是狗,咬咬我又何妨。」
  說實話,我還真怕她咬,再者也不能一下玩得過火,狠狠地摩擦了一下,就轉移陣地。
  扈三娘盯著我白了一眼,道:「小包子終究是怕了吧,嘿嘿。」她的面色已無白點,反而變得紅潤起來,而且眼睛裡的淚花也乖乖地往裡縮。
  我喝了一大碗酒,正色道:「既然小青兩樣都不愛,為何還要一直忍受恁般大的痛苦呢?」
  扈三娘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我還真想過著田園般的生活。」
  「那是,如果還有深愛的人在一起陪伴的話,就更加美妙幸福了。不過,小青要是真的想,我倒是有個主意。」
  扈三娘輕輕笑道:「你總不會讓我突然失蹤吧。」
  我拍掌道:「哎呀呀,我跟小青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都被你猜到了。」
  「可我真要是失蹤,茫茫人海,我隻身一人又能去哪。」
  「有一個絕美的地方,我倒是熱烈地推薦你去。」
  「再美,我又去和誰一起享受呢?」梨花含雨,眼波流動。
  「和小包子呀,而且是百分百樂意。」
  扈三娘吃驚地看著我道:「你?是安慰我吧,況且,你不是要在梁山幹一番大事業麼?」
  「小青哪,我也看透了,事業再好,沒有家又有什麼好,所以我打算這次剷除國王教,就跟姬幽一起去找你。然後我們酒中三仙像一家人一起快快樂樂地過日子,豈不是更好。」
  扈三娘動容道:「對了,姬幽去找宋哥哥,也不知找到了沒有。」
  「會找到的,而且姬幽也不會有任何事發生的。」我的乖乖千萬別出事。又道:「小青,你覺得我那想法怎麼樣?」
  「其實我也很嚮往這樣的日子。咦,姬幽不是還有仇要報,怎麼會跟你一起去桃源村?」
  「小青不是也有仇未報,可報了又能怎麼樣,只能徒增殺戮罷了。」
  「是啊,冤冤相報何時了,過去我們永遠也無法改變,難道將來也不想改變麼?」
  「唉,要是姬幽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不過,請相信我,我會說服她的。那小青是決定放下仇恨去桃源村了呢?」
  「其實我早就想通了,只是我始終還有一件心事放不下,要不早就離開梁山了。」
  「是不是你的哥哥?」
  扈三娘的嘴唇一抖,道:「你難道知曉他的下落?」
  「我不知,但我可以幫你找,而且是竭盡全力地去找。」
  「小包子你真好,要是……」
  「好啦,那個桃源村真是個絕美的地方,你不去真是可惜呢。」
  「你的話我當然相信,就是我一旦突然失蹤,梁山必定會有所懷疑,說不定還會漫山遍野地去找,而且我夫君也絕不會願意的。」
  「失蹤的問題不是問題,至於你老公,我想他還巴之不得,因為一個花心的人是很難不花心的。」
  「可他畢竟是我夫君,況且他也未休我,我又豈能私自逃脫?」
  「這本來就是一樁不該發生的結合,你又何必在意那麼多。還有,有很多事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的。」
  扈三娘身子一顫,緊緊握住我的手,道:「不,不,不,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只要你……你不說。」
  「我當然不會說,但就怕夜長夢多啊,所以我還是勸你早點離開為妙。」
  扈三娘臉色一變,又看了床上的白開水一眼,凝視著我的眼睛,道:「你……你莫非早已知道了?」
  「是的,我已知曉一切,但你放心,我已經發過誓的。就算不發誓,我也不會說出去。」
  「小包子,你對我真好,真好……」淚花一閃,一閃而落,閃閃晶瑩,落停嘴角。
  我反過來握著他的手,柔聲道:「小青莫哭,你內心的痛苦很快就可以得到釋放了,而且我保證一除國王教,就去找你哥,再和姬幽一起去找你,好嗎?」
  扈三娘哽咽了幾聲,將臉蛋輕挨著我的手,點漆似的眼睛脈脈地看著我,久久無言。
  此時無言勝有言,又何須言?

第五十六章 虐待與溫柔
更新時間2011-11-11 1:02:02 字數:2908

 南山酒店。
  我、朱貴、杜興圍桌而坐。
  「朱哥,我已盤問出來了,那白開水果真是臥底,據他說,國王教就在山東的仙人島,至於具體在什麼地方,他也不知,只知在仙人島一草原處有一亭子,第到子夜就有人去看飛鴿傳報。」
  朱貴拊掌道:「小包子,你是想通過此人打通國王教,對吧?」
  「正是,而且辦法我已想好了,就是我假裝救出白開水,再讓他事先傳信給那人,再帶我去見識一下,我再乘機將其收服。至於白開水已完全受命於我,諒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朱貴笑道:「此計甚好,但我還是有點搞不懂,你到底是怎麼收服白開水的?」
  「那簡單,我用腹語發出高保真鬼叫聲,嚇得他屁股尿流,還說他已鬼上身,倘若一切聽我吩咐,便可無事,否則比死還痛苦。」
  杜興縱聲大笑道:「小包子果是異人也。」
  朱貴又道:「那此次行動,你需要多少人?」
  「三人足矣,除了我和白開水,外加扈三娘即可。」
  朱、杜面露疑色道:「三人,也太少了吧。」
  我正色道:「人一多就怕打草驚蛇,反倒不好。」又道:「難道二位哥哥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當然相信。」
  「那你們就不用多說了。」
  朱貴沉吟道:「那小包子何時出發?」
  「今晚恐怕太晚了,明日一早便行。」
  沉頓了一會,朱貴拍了拍額頭,道:「小包子,你那第零將的事,軍師已然應承。」說著雙手遞給我任命狀。我瞄了一眼,揣入懷中。
  朱貴又掏出一琥珀狀的東西,道:「你那牛肉蘭花已在裡面好好地保存,保準萬年不變。」我接過,稱謝不已。
  這時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道:「朱哥,上次你要我去小貓村納投名狀,最後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才取到花氏兄弟的人頭。現在想想,如若我有哥哥的冰狗子,放出去咬他們一口,三日後,他們就變成了善良之人,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又何必打打殺殺。」
  朱貴笑道:「小包子固然說得沒錯,但我這冰狗子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出去咬人的,只有等到一片漆黑的時候才可。而且就算放出去,也是女士優先,並咬其中心跳得最快的,也就是說一次只能咬一人。咬完後再回到寶瓶裡吸取能量,才能備戰下一咬。
  「罷,若拋開這些不講,如真咬了那花氏兄弟,三天後他們的記憶消失,智力猶存,人性就會向善,而不是一直都會善,因為人是善變的。所以我在亂墳崗,對於那些考驗不合格的,就不會給他們解藥,三日後充當小羅嘍,讓他們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好好地教化他們,使他們的善一直保持下去。」
  「哦,我明白了,那花氏兄弟就算變善,如沒有人能教化他們,也保不準今後會不會變,再說兩花也需要他們,小貓村也需要他們,他們也就得不到梁山的熏陶了。」
  朱貴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看來小包子經歷了一些事情,又大大長進了不少。」
  「好啦,明早還有大事,也就不打擾二位哥哥呢。」
  「哪裡哪裡,我們打擾小包子歇息才對。」
  「小包子,今晚要不就在我們這裡睡吧。」
  「不了,我還得跟白開水回去好好聊聊,相互多熟悉一下,以免露出馬腳。」
  「不會還要跟他一起睡吧?」
  「那是自然。」
  「你就不怕他趁你熟睡時……」
  我灑脫地笑了笑,就走了。
  其實我早知國王教具體在什麼地方,只是一下大批出動,扈三娘的失蹤就不好安排。
  翌日。
  天空一片睛好。
  照夜玉獅子馬。
  馬上有人,不是宋江,哈哈,正是我!
  這馬本是大金王子的專騎,後被金毛犬段景柱盜之,成了宋江的寶馬。
  昔日七進七出的趙雲所乘坐騎正是此馬。
  如今我也享受到這國寶級待遇,這是否意味著……
  客棧。
  我和扈三娘相視而坐,白開水則在前面那個客棧等我們。
  「小青,我們到這裡恐怕就要暫時分手了。到時你去桃源村找紅姐姐,跟他說一聲,他知道的。還有那小倩姐……」
  扈三娘將玉手搭在我的嘴唇上,道「小包子不用說了,我都明白,都明白,你有心了。」
  「到時他們問的時候,我就說你被國王教的臍蜥王挾持走了,而臍蜥王正是包木紅,他們就算搗毀整個國王教,也是找不到的。所以你就放心地去,安心地等我和姬幽,還有你的哥哥扈成就行了。悶的時候,還有紅姐姐和小倩姐陪伴,我想你們一定會相處得很好的。」
  扈三娘嘶啞著道:「小包子,你一定要當心,我們會一直在那等你的。」
  「來,我們一起幹了這一大碗酒。」
  扈三娘喝完時,我也已喝完,但大部分流在了地上,而這酒裡加了我特地留下的玫瑰茶,所以他醉了,真的醉了。
  酒後吐真言。
  更何況這是比酒還酒的玫瑰茶,自然應該更有效。
  我好好地醞釀了一下,就問:「小青,我現在就要走了,你捨不捨得我啊?」
  扈三娘搖晃著身子,幾近摔倒,我趕緊過去扶她坐下。
  坐穩後,我又問了她一遍。
  她漲紅著臉吃吃地看著我,道:「當然捨不得,其實真想跟你一起戰鬥的。」說著就抓起我的手在臉蛋上摩挲。
  「那你去了桃源村,會想我嗎?」我現在真的可以跟她一起戰鬥,但我絕不會勉強任何人的。
  「想,當然想,無時無刻不想。」
  「那我跟王英,你喜歡誰多一點呢?」
  扈三娘一怔,但很快晃了晃頭,站起身,一下子就軟癱到了我的懷裡,顫聲道:「我怕,我怕。」
  我趕緊將她摟在懷裡,柔聲道:「我的寶貝,莫怕,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扈三娘更加緊緊地攬住我,道:「你真的打得過王英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電棒有多厲害。」
  扈三娘抬頭看著我,抽咽道:「那你以後會像他一樣在過生活時虐待我麼?」
  「什麼,他竟敢虐待你,而且還是過生活的時候,他奶奶的,真他娘的不是人。」又道:「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傷口麼?」
  扈三娘將手緩緩地伸向我,我捲起袖口一看,原本冰清玉潔的手臂上到處可見傷痕,登時我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痛,真恨不得飛去將王英這王八羔子加虐妻王掐死掉。
  「現在還覺得疼麼?」
  扈三娘不答,在我的懷裡顫動了一下,手一收,抱緊我,又很快鬆開,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順勢滑入,摟著我的脖頸,深情地看著我,道:「小包子,你在桃源村會好好地對我麼?」
  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是我的心肝兒,我又豈能不好好對你。」
  「在夫妻生活上呢?」她的眼神裡似乎充滿了無限的渴望,看來她跟王英的性福的確不幸福,真是需要人大大地撫慰呀。
  哪用得著言語回答,我在她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她的頭立馬一顫,很是敏感。但她很快就適應了我的節奏,我又順著鬢角一路吻到她的臉蛋,然後將她臉蛋上的淚珠悉數掃蕩完畢。
  雖是掃蕩,但我仍然很溫柔,因為她實在受到了太多的不可抗拒暴力。
  接著我的嘴唇在她的嘴角輕輕地吻著,直至她的嘴唇有了反應,張開得大一些,我才緩緩地伸出舌頭與她的舌葉對接。只見她的舌尖抖了一下,恰好頂住我的舌尖,我試探性地觸了一下,再觸了一下,很快兩個人的舌頭就死死地纏在了一起,緊貼地摩擦起來。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我都是那樣的溫柔與嫻熟,她也逐漸被我的情藝所目染和「心染」,促使得我們的吻越來越相和了。
  窗簾已下,室已黑,我們的心卻是明亮的,因為各自的心都在照映著對方的心,又豈能不亮?
  溫柔鄉,迷情醉,歡娛中……
  高峰。
  小高峰。
  我們爬得一點也不累,甚至在下山時又折路爬上了另一個小高峰,同樣也是一點不累,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因為我們看到了更多之前看不到的美景。
  「舒服嗎?」我輕柔地問。
  「我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她已經完全清醒了,甚至比我還清醒。
  「你會怪我嗎?」
  「這是我選擇的,又豈會怪?」
  我澎湃,只有澎湃。
  我以她所能達到的最舒爽的方式,再次撫慰了她那飽經風霜的胸膛,她嬌喘著,呻吟著,仿如韶樂般,曾經的痛苦也已沉下,化作一片片美麗的雲彩,在星光中淪為點綴,點綴著……
  

第五十七章 絲絲與師師
更新時間2011-11-11 13:04:41 字數:2213

 仙人島。
  街巷橫七豎八,店舖琳琅滿目。
  道路兩旁還種有高聳入雲的綠化樹,以及香徹心扉的迷人芳菲,彷彿進入了一個色彩斑斕的美麗新世界。
  該有的有,不該有的也有,我又豈能不享受一番,再說離子夜還早著哩,於是白開水在客棧裡蝸著,我則風花雪月。
  打聽了一下,這裡的第一名伎竟也叫師師,一時我一衝動,就來到了師師所在的桃香院。
  一進去,老鴰朝我狠狠地打量了一下,當眼神停留到我腰間的電棒時,喜得不行,滿臉堆笑道:「我親愛的大人,師師已等你很久了,快請吧。」
  這倒是奇事,她豈非認識我?
  送上門的美事雖美,但他奶奶的還是得提防一下,萬一璀璨一世死在了一伎女手裡,那可乖乖的不乖乖。
  老鴰雖沒問銀兩,但銀兩自然是少不了的,她一接過,十六顆牙齒都露了出來,可見我給得有多少了。
  我好好地整理了一下髮型,又好好地束了束身,準備推門而進,豈料我還沒推開,裡面就傳來了令人全身酥麻的鶯聲:「官郎還磨磳什麼,快上來呀。」算你有見地,沒叫我大官人,要不我才懶怠進。
  我咳了一聲,道:「官娘急什麼,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不調一調,哪有濕地。」
  師師媚笑了幾聲,急切地道:「我的親親官郎,那就快上來調,我可想死了。」他奶娘的,你也太騷了吧,若你不是第一,我才懶怠調。
  當下我醞釀醞釀了一下感情,緩緩地推扉,一看,裡面他奶的根本就沒有人。再仔細看,我才發出自己的視力確實飛到爪哇國去了。
  這也太開放了!
  只見粉紅色的絲帳裡竟然躺著一赤裸女子,但只能看清她的背部,可單只這一眼,我的唾涎差點就飛了出來。
  液晶凸花的玉背,拱橋綴金的雙臀,曲徑通幽的粉腿,巧動仙虹的金蓮,再加上烏麗芳散的長髮,以及若隱若現的浪漫絲帷和徐徐馨香,我的腹部猛地動了一下,將口中肆意滾動的唾液全部嚥入肚中,然後打了幾個隔,一面趕緊用手摀住,以免有失男人風度。
  我四周瞄了一下,火速關門,雙手搓了搓,作出要脫衣裳的樣子,並發出沙沙的聲音,好讓她感覺到,同時眼睛直瞧著她,就是要吊盡她的胃口。
  這時師師漾笑了幾聲,但仍是不讓我看她的臉,膩聲道:「官郎你怎麼啦,賤妾等得好辛苦,好辛苦。」辛苦你個奶奶,要是真辛苦,早就像餓狼一樣撲了過來。
  我不理她,索性坐下來,盯著她看了一會,連珠價拊掌道:「官娘的胴體真美啊!」
  師師雙臀扭動了一下,道:「是怎麼個美法呢?」
  「若是將官娘的胴體放到群蝶飛舞的百花叢中,我敢保證群蝶都會往師師這兒飛,而且群芳也必將為之失色,暗地裡也會不由自主地讚歎不已。」
  師師甜笑了幾聲,隨即粉腿一張一合,一閃一停,膩而又膩道:「官郎真會哄人,我的心都飛到百花叢中了。那我們就在百花叢中盡情交舞吧。」舞你個頭,要舞早就下床舞了,又豈能讓我乾巴巴地看著。不過,老子也不急,情要慢慢調,才能調出更多的蜜。
  「官娘,我有一個問題請教一下,還望師師輕啟絳唇,為我而開。」
  「我的嘴一直為你開著哩,而且腿也一直為你開著哩,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再張開些,讓官郎好好請教請教,好好梳理梳理,我自不會有任何拒絕。」得了吧你,本是我調你,反倒你不斷地在調我,嘿嘿,老子就是不上當。
  「是這樣的,東京也有個師師,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就想問一下,這師師跟官娘相比又如何呢?」
  師師頓了一下,道:「莫非你也跟她相好過?」
  「今身我見到的女子沒一個比得上官娘的,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都是圈內人,是否曾經相識過?」
  「那你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她呢?」
  「當然喜歡師師。」就是要搞得你雲裡霧裡,水裡火裡。
  師師用手舞弄了一下麗發,又順勢緩緩滑落,向我做了一朵優美的蘭花指,輕聲道:「那官郎是喜歡老師之師呢,還是喜歡絲雨之絲呢?」
  我脫口而出道:「當然喜歡浪漫的絲雨之絲。」
  「哈哈,哈哈,那你是喜歡我呢。」
  我心中一震,忽然醒悟道:「莫非你是叫絲絲,而不是師師?」
  絲絲嫵媚地聳了聳肩,道:「就你太白星壞,連賤妾的名字都忘了。」不簡單,連我新封的號,你都知了,我更得小心為是,要不然桃源村的三個老婆可就難等著我了。
  「我的親親,我的乖乖,我怎會忘,如果真是那個師師,我也就不會進來了。」那倒也是,如今我已不想讓師師愛上我了,更不想回去見那天下第一花花滿心,哼,去她師師個球球當球踢。
  絲絲伸展了一下酥軟婀娜的身姿,雙臀金山一指,甜而發膩道:「那郎官還等什麼,賤妾那慾火焚燒的心可等不了呢。」
  「這就是絲絲不對了,正所謂沒有情感的激戰是征服不了對方的,就算征服了,也只是個俘虜,而不是同盟。所以我們不如暢所欲言,大聊特聊,當然,如果有酒相伴,有樂相激,那就最好不過了。」
  絲絲的玉手在圓臀觸點撫彈了一下,道:「太白郎莫非也懂吹拉彈唱?」
  「吹,我只會吹濕;拉,我只會拉唇;彈,我只會彈花;不過,唱我倒是眾耳豎豎,不能自己。」
  「哦,那你就唱一首給絲娘來聽聽。」
  我快速打開手機搜索了一番,選定後,沉吟道:「絲娘既然願聽,那我就唱一首《偏偏喜歡你》,如何?」
  絲絲粉頸一縮,道:「怎麼這麼肉麻,而且我從未聽過這首曲子,莫不是太白郎自創的?」
  我笑了幾聲,道:「實話告訴絲娘吧,不光是曲調,就連詞也是自創的,而且這種曲調我敢保證絲娘從未聽過。」頓了一下,又道:「不過,絲娘這曲子太催情,還是準備一塊絲帕為妙。」
  絲絲微嗔道:「恐怕你不是想催淚,是想催我的兩瓣嫩肉吧。」你胸大無腦啊,我要催早就催了,難道還邊唱邊吹不成?
  「絲娘莫急,情慢慢摧,曲也要慢慢唱,不然森林裡的濕地定然過不了A級。」說完,她全身顫顫巍巍,我的心不禁動了一下,但看著她的耳朵豎起來時,我又好笑,因為讓我想到了玉兔,也想到了……

第五十八章 偏偏喜歡你
更新時間2011-11-11 19:05:57 字數:2368

 《偏偏喜歡你》!
  伴奏響起……
  短短的十幾秒,絲絲很快就有了反應,完美的胴體不由自主地絲動了起來,但仍是不見廬山真面目,甚至嫦娥懷裡的玉兔也見不著影。
  這樣反倒更勾起了我的興趣,心說不讓你顯凸,我就不叫瀟灑無拘的太白星。
  好好調了一下內心深處的情感,取下電棒做免費的麥克風,隨著節奏騰空而唱。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
  為何我心一片空虛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
  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如此傷感如此曲,怎能讓我不傷悲?
  況且我又是情感豐富之人,是以我的鼻子開始慢慢泛酸,眼眶裡的淚花也在緩緩綻放,傷感希驥的心也跟著一顫一動的,一時間我已不能自己。
  透過朦朧的絲帳,絲絲真像美人魚一樣,隨著曲調的律動而律動,該凸的凸到頂,該凹的凹到底,但最迷人的勾勒和圖畫卻兀自不得賞。
  …………
  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唱到喜歡你時,我有意用國語極度深情地唱了出來,滾滾浪花的雙眼攝人心魄地看著她的一絲一滑。可她並沒有反轉身,只是曼妙地曲張著其中的一隻粉腿,一張,再張,張到三十八度時,金蓮芒梢在空中劃了一下,然後在空中肆意地舞動著。
  濕地。
  地本是乾的,只因加了調料,才變成了濕地。
  我不是廚師,卻是情感中的廚師,呵呵,理論沒得說,正在抓緊實踐中。
  蘆葦蕩漾處,我彷彿看到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波浮在了水面上,並且向我溫柔一笑,優雅而不乏熱動地向我招手……
  我相信只要我的手一牽進去,再在溫熱的國度裡不斷隨波流動,她的甜美笑容裡一定會不斷地飛出浪花一朵朵。
  …………
  偏偏癡心想見你
  這句索性全部用了國語,我的鼻子也已不是酸那麼簡單,因為我也強烈地感覺到了偏偏喜歡你卻不能夠在一起的無奈和痛苦。是以,涕淚飛舞,漫天皆傷,我心動容。
  如今我跟她雖同處香房玉室,但比不在一起還更悲催,因為她始終連正臉都沒瞧過我,只是扭動了幾下圓臀和蠻腰,不斷地在向我加我調料,我又豈能消化得如此快?
  罷,此時我也唱得太投入,也無暇顧忌這些了。
  …………
  我卻為何偏偏想扁你
  唱到最後,我特意將喜歡你換成了想扁你,同時用震人心魄地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絲絲不絲絲。
  一絲一線也不動,一絲一理也不流,柔軟的嬌軀半舒半曲著,比誘動還動人心魂。
  伴奏仍在余樂裊裊,我的魂也恍若隨之裊裊上升,接著又緩緩飄落,飄落到了她的胸口,敞開她的心扉,避在溫潤的心房裡,我的心不禁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我的心在動,我的整個身子亦在動。
  動到粉色的絲帳前時,我頓了頓足,凝望了片刻,我的整顆心都在隨著她的不動而熊熊燃燒。
  此時不動勝有動,她不動來我醉動,動上花籐享籐果,果香纏繞起仙歌。
  即便如此想動,但我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因為我已有了責任,大大的責任,所以我得學會承擔與忍耐。
  她的手一觸即可電動我,所以我深深地嚥了幾口唾涎,準備返回基地。
  就在我準備拔腿時,只聽她哽咽了幾聲,細語道:「太白郎,你也太會煽情了,絲娘都感動得花容失色了。」
  我早已從情境中擺脫出來,似笑非笑地笑了幾聲,淡淡地道:「你不給我看你的花容,我又豈能得知。」
  絲絲立馬停止哽咽,嬌笑了幾聲,道:「那太白郎還站在那幹嘛,趕緊掀帷挺進蓮花洞呀,絲娘在洞中老寂寞了。」你這個仆街的騷娘們,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你去鎖你的清秋大夢吧。
  我調笑道:「絲娘不濕,我又豈能吃乾飯。」
  她的玉手在向我緩緩游動,整個嬌軀亦在向外浪展,甚至還能聽到細微律動的呻吟徐徐飄來。更讓我魂銷蝕骨的是,隱隱約約可見玉蓮洞週遭的荷葉一顫一巍,一舒一懶,葉芒上似乎還沾了晶瑩的露滴,有的還滴落在蓮洞裡,發出清脆動魂的美妙之音。
  一時間,只覺一波波的酥麻與快感突襲全身,我的肉體很快飛到了她那誘動的胴體上,並與之發生猛烈的摩擦與滑動。
  可惜我並不會飛,這叫我情何以堪?
  當她的手即將觸到我的大腿時,我整個身子顫動了一下,一本正經地道:「絲娘你這是做甚?」
  絲絲花枝一扭,膩聲道:「難道太白郎不想做嗎?」
  我一面盯著她那游移賤動的手,一面打趣道:「面膜都沒有做,哪還有時間做那事。」
  絲絲疑惑道:「面摸?你是想摸我的面容麼?」
  「面膜是美容的,絲娘的面容美得不行,哪用得上,不過要是做了,我相信離皇帝寵信的日子不遠了。」
  絲絲手立馬縮了回去,嬌軀一發不能動彈,好半天才幹巴巴地道:「你走吧,我想安靜一會。」掃興,掃興至極,本是你請我的,現什麼都沒幹,又請我走,敢情真是我太拘謹了?不行,今天要是見不到她的花容,我就沒容。
  我潤了潤嗓子,用極富有磁性又極富有穿透力的聲音緩緩道:「我的親親,我的乖乖,那你好生靜一靜,我呢,就在一旁專注會神地守護你,直到絲娘心情舒暢,我也仍會一直守護你。」不等她答理,便輕手輕腳地歸座,眼睛掃蕩四方,還是否有嫌雜人員,自我感覺還真有點私人保鏢的意思。
  靜。
  靜得只剩絲絲胸部一湧一落的起伏聲,在平時可能不得其聞,但現在我卻彷彿聽得很清晰,就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似乎又看到無數朵浪花在她的胸口美麗綻放。
  當時忖思自己要是有雙透視眼,保準能夠看到她胸口的浪花一簇簇。
  暇想,一切只是暇想而已。
  既然暇想假得可憐,索性反思起來。
  他奶奶沒奶的,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呢?
  不,我跟她還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根本什麼都沒做。
  那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呢?
  記得在我最後一句話裡,提到了皇帝,嘖,嘖,嘖,難道她怕皇帝嗎?
  試想是誰多少也有點怕皇帝,哦,那她就是怕皇帝寵信呢。想必她是聽人說過宮中的艷史與殘酷,從而掀起了悸動之心。是啊,得到皇帝的承恩,誰又說得準今後不會招皇帝冷落呢?
  頓時我心結大開,稍加思索,輕咳了一聲,破口大罵道:「一堆狗屎你有什麼了不起,吃了飯沒事做,大鑽特鑽鑽地洞,鑽了地洞進粉房,粉房美人自伺候,伺候到潮打你屁,屁股炸開沒屁放,放到糞堆有你放,放出人渣你自吃,吃得泡沫大橫飛,飛入地獄抽死你……」
  也不知狠罵了多少句,絲絲忽然忍不住笑了,忙問我在說誰。我就說你心裡想罵的那個。她扭了扭嬌軀,竟對我衷心地說了聲謝謝。
  一時我醉得不行,我的心在她的心窩裡無限飛舞……

第五十九章 脫衣
更新時間2011-11-12 21:30:25 字數:2242

 「你過來。」絲絲甜笑了幾聲,正色道。
  「是給我看你的花容麼?」哼,就算看到了,我也不會輕易過來的,因為這其中可能有不可告人的企圖。
  「你過來就知道了。」沒有說上去,又說得很鄭重其事,看來還真的有事。於是我就不快不慢地走了過去。
  來到絲帳前,準備咳一聲引起她的注意,不料她已開口道:「把手伸進來。」語調很緩和,並沒有帶一點挑逗的意味。
  我盡量保持內心冷靜,輕輕地將手從接合處伸了進去,只見她的嬌軀往裡縮了一下,手裡就多了一長條黑綢,晃了晃,道:「拿去蒙住眼睛,我會給你驚喜的。」輕笑了幾聲,又道:「我想堂堂太白郎不會跟我玩花招吧。」
  「當然不會,而且我也相信幽幽絲娘也不會跟我玩花招的。」說著就去抓,然後一拉,就到了手上。
  歸座後,很快我的眼前就一片黑暗,這樣反而讓我更加冷靜,想著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更有趣,因為一女子千方百計不想讓人看到她的真容,而她本身甚有姿色,又豈能無趣。
  這時我聽到一很輕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向我逼近,好一會,就沒了聲音。再次發出聲響時,已是倒酒之聲,單聞就覺得奇香無比,我不由得嚥了幾口唾涎。
  「來,絲娘淨身親自伺候太白郎品品當年太白最中意的玉浮梁。」
  「好,那我就體驗一下當年太白的風采,也不枉此生。」
  「那就請太白郎微微張嘴吧。」
  「我的乖乖,不會吧,你不是想讓我品,是想灌我啊。」
  「哪裡,我只是用勺子來喂餵你,這樣才好嘗出箇中滋味。」
  我苦笑了幾聲,道:「那我就再享受一下童年的爛漫味道吧。」
  我的觸感還是蠻靈敏蠻準的,一觸就觸到了勺上的玉浮梁,我輕輕地啜了一口,微閉雙眼,先感覺了一下,再慢慢地滑入咽喉,進入食道。
  「太白郎,覺得怎麼樣?」
  我緩緩睜開雙眼,輕鬆地呼了一口氣,道:「玉浮梁就是玉浮梁,入口甘洌醇香,處胃清爽怡人,留下回味無窮,真乃佳釀瓊漿呀。」
  「想不到太白郎還是品酒高手,又似乎對玉浮梁深有研究。」
  「研究談不上,只是大概瞭解。」
  「那太白郎就跟絲娘說說,我也長長見識。」面對一端坐的赤裸名伎,我哪有心思,可如今我眼前一片黑煤,再說又細讀過李白故事,何不大展一下。
  「玉浮梁的故事還得從荊楚安陸白兆山許家棚子說起,一江南女子玉兒投靠親戚無果,被一老婦收做乾女兒,因老婦誤將做酒麴的糯米灑落在地,無酒度年。恰好玉兒精於用普通的稻米做酒,而且做出的米酒口感極佳,很快這酒就在村裡傳做開了。後李白慕名拜訪,並賜名為玉浮梁,自此弛名天下。」
  絲絲聽了,喃喃道:「要我是玉兒就好了。」
  我打趣道:「要絲娘是玉兒,我就不叫你絲娘,叫你娘子嘍。」
  絲絲又餵了我一勺,幽幽道:「太白郎,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正色道:「要是假的,你就叫我小白狼大笨驢。」
  只覺我的嘴唇被柔軟而具有彈性的東西一蓋,隨即傳來:「不用再說了,我相信,我相信你。」
  也不知品了多少勺,橫豎我是沒醉,她咕嚕咕嚕地也喝了不少,也感覺不到她的醉意。但一直讓她這樣餵著心裡老過意不去,便柔聲道:「絲娘辛苦了,先歇會。」
  「好,那我們就好好聊聊。對了,方纔你唱的那曲調是用什麼彈奏的?」
  「是用我的腹部,也就是腹語。」
  「腹語?怪不得我聽起來是那麼的新穎別緻,太白郎果真是奇人異士,絲娘無比佩服。」
  「我那只是充數罷了,經不起時間考驗的。」
  靜了一會,咕咚咕咚就響了起來。
  「絲娘,玉浮梁雖是米酒,但喝多了也會醉的,一醉對身體不好,還是莫喝多為好。」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想關心她,也許是她喜歡玉兒,我愛屋及烏罷了。
  「放心,做我們這行,沒點酒量還怎麼混。咦,太白郎跟浪子燕青應該很熟吧。」師師喜歡她,你也喜歡她,看來這燕青蠻有女人緣的,可惜卻未曾見得。
  「那是,他吹拉彈唱,無所不通,尤其是吹簫,那更是沒得說。還有相撲更是眾人皆知,不過我最欣賞的還是他背上的紋繡。」
  「莫非太白郎背上也有紋繡?」聽得出絲絲很是欣然。
  「龍飛鳳舞,昭然若揭,卻不知合不合絲娘口味。」我還真有,但葉小倩、包木紅、扈三娘可能是江湖中人,並不怎麼留意,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也可能是當時她們都已沉浸在愛的星河當中,以致無暇顧忌。
  絲絲好半天才說:「太白郎,鳳為雄,你綽號中又有鳳,刺上去固然相合,可為何要刺一條龍呢?而且……」
  我似笑非笑道:「我想跟龍打架唄。」我的嘴唇一下被蓋住,只聽她說:「不用再說,我明白,你的心意我領了。」又道:「絲娘能否看一下太白郎背上的刺青?」
  「美是用來欣賞的,你如果覺得美,就請便。」說著我就開始脫衣。
  「還是賤妾為你脫吧。」
  她在我背上滑了幾下,就開始脫,結果,居然將我脫得一絲不剩,但更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沒有生理反應。
  難道我是習慣了她脫?
  她由衷地讚美了一番後,就在我背上肆意地撫弄起來,我雖沒什麼也看不到,但我感覺異常的美妙和刺激。
  漸漸地,不光是生理,心理上也有了絲絲躁動的萌芽。
  「白郎,你不想對賤妾做些什麼嗎?」聽起來又開始膩了,但這次卻膩得更有味。
  「絲娘連臉蛋都不讓我看,我又豈能無禮僭越。」老子今天就是讓你主動出擊,說實話也是怕自己主動出擊,會有什麼不諧之事發生。
  「白郎既然不想,那我就繼續給你喂玉浮梁。」
  令我興奮的是,這次她不是用勺子喂,而是用她的香唇喂,但我也不勞她費力,她一觸碰到我的嘴唇,我就連帶她的香涎一起猛吸了進去。
  如此幾番,她竟發出了低微的嬌喘,促使我更加興奮,腦筋一轉,花樣一變,在我吸進後,嘴裡轉了轉,盡量多轉些唾涎來,然後反過來慢慢地餵她。她也十分配合,一滴都沒有浪費。
  她的嬌喘聲愈來愈大,不知從何時起,只覺她的嘴唇一抖,纖纖玉手就搭在了我腰跡,一下整個人就赤裸裸地貼住了我,香舌也開始在我嘴裡魚兒般的游動,同時玉手也在不斷地向我大腿滑動……
  

第六十章 玉蓮花
更新時間2011-11-13 14:03:37 字數:2549

 巷。
  奔赴前線太頻繁太瘋狂,真是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
  跟扈三娘同志戰了一場,跟絲絲同志又戰了兩場,戰鬥力豈能不降級?
  我不得不感動意外,因為這個絲絲比我在電影電視裡所見到的師師都靚,可惜就是沒聽她彈唱一曲,也可能她是不想班門弄斧吧。
  晃悠晃悠地走著,突然從我頭上飄落N多的蓮瓣來,就在我抬頭準備看誰這麼浪漫時,只覺頭一陣炫暈,呼拉圈似的就往地娘娘吻去。
  醒轉時,竟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一世外桃源,我的隔壁鄰居是一片片美麗的荷塘,我的遠房親戚是一座座鐘靈的秀峰,再加上萬山遍野的花花蝶蝶,我彷彿置身於仙人的世界。
  這才是真正的仙人島啊!
  一時間,好像想起了什麼,趕緊摸了摸身,刺姬紅絲帕、香珀版牛肉蘭花、太陽能電棒、太陽能智能手機,這些親愛的傢伙都沒有拋棄我,我心大喜。
  可我又是誰將我弄暈並帶到這兒來的呢?
  而且這裡又不見路跡可循,就更不用說會有人煙。
  他奶奶的,不會是國王教事先知曉,派人結果我吧?可結果我也不要這麼浪漫呀。想想又不太可能,這次行動可是異常保密得緊。那又是哪個浪漫整盅家看上我了呢?
  管她奶的沒奶,老子苦戰了那麼久,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於是我舒舒服服地躺在綠茵中,看了看藍天,看了看白雲,又看了看彩蝶,之後什麼也看不到,惟獨只看到瞌睡蟲小天使一隻一隻的吻進我的小鼻鼻,在裡面給我打了幾針,我就安穩地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陽光還在,我命仍在,全身也煞有精神。
  就在這時,我的肩膀不知被什麼東西輕拍了一下,我轉頭一看,竟是一白衣女子,絲衣雪白雪白的,牙齒更白,但她笑的樣子更讓我陶醉。
  我今天的桃花運也忒好了點,不過,我看了楚留香新傳中的桃花傳奇,說常走桃花運,禍事經常來。所以我還得鎮靜,但一本正經地問她帶我來這幹嗎。
  她臉上一下迎來了一片晚霞,愣了好半天,從胸口處掏出一塊絲帕,指著上面的血跡,嗚咽道:「小包子,你要對我負責到底。」
  我一看就懵了,支吾著說:「這……這到底是腫麼回事?」
  白衣女子收好絲帕,繞到我胸前,伸手就捶了幾下,才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當時我看你暈倒了,看四周無人,所以我也就不顧男女授受不親了,蹲下身就將你翻了個身,一聞,才知你是喝醉了。就在我不知所措時,你忽然動了一下,一把就抱住了我,且抱得不知有多緊,差點我就沒了氣。後你的眼珠轉了轉,就乘機,乘機……」
  我使勁搔了搔頭,道:「我怎麼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呢。」
  白衣女子加大勁捶了捶我的胸,梨花帶雨道:「破包子霉包子,小女子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就不要人家了,我……我現在就去跳塘自盡。」說著狠狠地掐了我一下,就往荷塘走。
  我也不顧男女授受不親了,一把拉住她,緊握住她的雙手,舉在胸前,柔聲道:「我的妞妞,我的親親,誰說不負責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白衣女子梨花銷雨道:「那你得一生一世照顧我。」
  「你捨身救了我,我感激你都還來不急,又豈能忘恩負義。對了,還不知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玉蓮花。」
  「玉雪肌膚,蓮花美貌,真真恰當不過了。」
  玉蓮花嫣然一笑,道:「小包子,你真會講話。」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小包子的?」
  「當時你抱著我,一個勁地叫『我小包子要定你了』,我又豈能不聞。」雙頰緋紅,更顯美韻。
  「嘿嘿,我可沒說謊,這不真要定你了麼。」
  我拉著她手一同坐在草地上,她依偎在我懷裡,無限溫馨。
  「玉兒,那你是怎麼將我帶到這兒來的呢?」
  「你喜不喜歡這裡?」
  「喜歡得不得了。」
  「那又何必問?」雙手一滑,就抱住了我,頭埋在我胸口,靜聽波濤之聲。
  「感覺到我的心跳了麼?」
  「你的心好好聽,那你要不要聽聽我的心跳呢?」玉蓮花嬌笑著說。
  「玉兒若是願意,小包子定當奉陪。」
  玉蓮花用頭在我的胸口摩擦了幾下,螺旋般地站了起來,俯視著我的面龐,噗哧一聲笑道:「你開了我一次玩笑,我也開你一次,我們就算扯平了。」
  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比我跳得還快,是想借開玩笑掩飾內心的灼熱吧。而且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也是很渴望的樣子,想必方才並沒有玩得咋麼樣,但也看出了一點憂傷,只是有意使眼淚中和罷了。
  可這又怎能難得倒我呢?
  「玉兒老婆,來一段舞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我會跳舞的。」
  「你是我老婆,又怎能不知,再說但凡女人,我一摸就知。」
  玉蓮花伸出玉指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似嬌似嗔道:「破包子霉包子,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摸過幾個女人。」
  我抿嘴笑道:「這個…這個你心裡還沒有數麼。」又道:「我的好老婆,這些不愉快的事就別提了,只要記得我心裡有你就行了。來,我為你伴奏,你來跳舞。」
  「那你準備唱什麼曲呢?」
  「那就來一個番外的曲子,名叫《每天愛你多一些》,咋麼樣?」
  玉蓮花俏臉微紅道:「小包子真壞,唱個曲都要佔我便宜。」
  我轉過身快速調好,一面要她也準備準備。
  無求什麼,無尋什麼
  突破天地
  但求夜深奔波以後
  能望見你,你可否知道麼
  …………
  而每過一天每一天這醉者
  便愛你多些再多些至滿瀉
  我發覺我最愛與你編寫
  以後明天的深夜
  …………
  唱著唱著,舞著舞著,我離她越近,她離我越近,我索性教她跳起了交誼舞,她也學得很快,不多時就學得游刃有餘,當然,我們配合得也似如魚得水。
  趁著這無比浪漫的時候,我的身體不斷地與她的身體發生摩擦與擠壓,她身體的熱度也越來越火,眼睛裡也充滿了無限的期待,香唇更是一顫一顫的,好像隨時等待我的親吻。
  我還等什麼呢,賣一個破綻,一把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然後隨著美妙音樂的律動,開始摩擦她的香唇。她欲拒還迎,我則竭盡所花,讓她徹徹底底地享受一番。
  起初她的反應還不怎麼強烈,在我的挑逗和音樂的律動下,她反應得越來越嫻熟,甚至火熱度還高過了我。可見她不是經驗豐富,就是理論豐富,又或者是……
  就這樣我們一起翻滾在草地上,直到翻滾成了一絲不掛,卻仍在翻滾。結果最後翻滾到了荷塘裡,索性藉著美麗的荷花與清澈塘水,我們更加瘋狂地互動起來,一次比一次刺激,一次比一次灼熱,我們緊緊地融合在了一起,共付璀璨的愛河之中……
  溫存後,玉蓮花摟著我的肚子,沉聲道:「老公,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你再次見到我時,就暫時把我當作普通朋友,你理解我的苦衷嗎?」
  我親了一下她的粉額,道:「老婆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況且老婆也說了只是暫時,我又豈能不理解。」
  當我再想說些什麼時,我的嘴唇又被她的香唇覆蓋得嚴嚴實實,同時她的玉手摩挲著我的臉蛋,直至撫摸到我的雙眼,並在我雙眼上一過。我立馬理會了她的意思,微微閉上眼,任她游動與攀升……
  

第六十一章 大戰之真相大白
更新時間2011-11-14 2:54:52 字數:9261

 月高,風徐。
  仙人島。
  密林中的一片大草原。
  死亡亭。
  沒有亭,這裡說不出的美,而有了這破爛不堪、腐味重重的死亡亭,一切都顯得詭異和陰森。
  再加上子夜逼近,更顯得幽寂可怖。
  不過,既然選擇來了,就得幹掉這個接信人,而這個接信人很可能就是金童。
  我知道一個人的力量有有限的,也知這次可能是有些莽撞,但仍然信心百倍,相信一定可以戰勝神秘莫測的金童。
  玉蓮花走了,不知不覺中走了,真像是做了一場夢。
  該怎樣就怎樣,一切順其自然吧。
  死亡亭有一個螺旋形的木梯直達上面的一間被封得很死的木房,想必裡面就是金童飛鴿傳書的地方。
  我和白開水掂量了一下,就將超級大燈籠挑在了亭子上,一下周圍就顯得亮了起來。再者如此夜色,就算不掛燈籠,也能看清個八九分。可我們掛得不是燈籠,而是溫暖。
  我們在草原上靜靜地坐了下來,等待子夜的到來。
  也不知是怎麼搞的,我今夜特別有精神,或許是余樂未消吧。看著這茫茫草原,就只剩兩人,還真感覺寂寞的味道越發濃了。真想一下飛到桃源村,跟三個老婆一起共度美好的良宵,一起傾訴彼此的心聲,一起暢想醉人的明天。如果還有至親之人在身旁,那我還有什麼所求的呢?爸媽,還有弟,我真的想你們,很想你們啊,可……
  起這樣想,我盡快剷除國王教的念頭就越強,真想一起跟梁山好漢一起直搗他們的老窩,不過,也快了,將金童這小布點解決,一切都快了。
  就在這時,吱吱的響聲打破沉寂的夜空,我們尋聲一看,竟是亭上木房的門開了,接著就看到從門裡走出一個小女孩來,打扮得很普通,但她的面色卻很白很白,好像是犯了白化病,但仔細一看,又不對,因為她的頭髮烏黑烏黑的。總之讓人感覺就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一樣。
  她應該就是金童了。
  我的心不由得一緊,但臉色仍然保持一副很冷靜的樣子。
  金童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緩慢地走了出來,並施施然地下了木梯,直朝我們這邊走來。一路眼睛似睡非睡似睜非睜,就像幽靈一般飄飄然逼近我們。
  如此冷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但只要她肯逼近我們,我就有電暈她的把握。這樣想著,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當金童走到我們面前,白開水準備動口時,她對他擺了擺手,將目光全部集中到我身上,先是冷冷地看了我幾眼,再盯著我腰間的電棒一直看,一直看。
  我真想一電棒電暈她,但在她犀利的眼光下,我豈能魯莽行事,索性就她看個飽,再伺機行事。
  可她就是直勾勾地看著,硬是一句話也不說,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遲早會憋不住的,得想個法子才是。
  我想啊想啊,忽然一計飛出心頭,躬著身恭恭敬敬向她唱了一個諾,微笑道:「小包子遠道而來,有一見面禮相送,還望副教主笑納。」看她沒有反抗的意思,我連忙解下電棒,就準備雙手遞給她。
  就在她的手蠢蠢欲動時,電棒一橫,一下觸到她的胸口,即刻倒下。
  甫一倒下,就有一陣陣冷笑聲傳了過來。可尋聲一看,卻不知是哪裡傳來的。
  我的目光再次轉向金童時,驚呆了,她身體週遭到處都流著血,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啊!」
  一看,我的胃便一陣陣的翻滾,竟是白開水的心被掏了個空,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鮮血自然也是流個不停。
  他……他的心臟到底哪兒去呢?
  雖說白開水是國王教的,但已經從了善,我多少還是有些傷痛的。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同時,一股強烈的恐懼從心底裡冒了出來,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刻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那冷笑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詭異,但我仍不知是來自何方,就好像是地獄中發生出來的一樣。我腦子嗡嗡地響個不停,心裡也在咯登咯登得直響,我心底裡直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手中的電棒四處擺動著,眼睛更是緊盯四周發生的任何一個微小的動靜,可除了如冰刺骨如鬼上身的詭笑外,其他什麼異常情況也沒有。
  所幸那兩盞超級大燈籠還能多少給我帶來些安慰,要不我的心真的會爆炸掉,並一去不復返。
  我在想,這冷笑聲雖詭異了些,但可以聽得出應該是一個人,一個很是神秘,或者是武功很高的人。這人連殺了國王教的兩個重量級人物,這麼說也該跟國王教的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既然這樣,我也是準備投靠國王教的,那為何不結果我呢?莫非這人知道我是假裝的?
  「臭小子,你中計了!」凌厲的喊叫聲過後,我身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這……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她已經死了,怎麼又出現了呢?難道是她的鬼魂找來報仇來呢?不不不,世間根本就沒鬼,那她不是鬼,地上死的難道不是她,我心中猛地一震,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地上死的只不過是個傀儡,特地拿來試探我的,我怎麼早就沒有想到,看來我真是太低估國王教,龍其是國王教的第二大高手,我又豈能麻痺大意。
  此刻我的電棒在手中,但我完全沒有把握電擊到她,她也不可能讓我電到她,要不然也不敢如此冷靜地站在我面前。
  金童非彼金童,但面色仍是那樣的白,一絲絲表情都沒有,身上同樣是什麼武器也沒帶,斜著眼睛看向我,我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在發抖,但一想到桃源村中的三個老婆,一想到玩得最好的姬幽,一想到遙遠的親人,我身上的責任太多太多,我不能死,我要戰勝黑暗,重返光明。頓時我的心中就像熊熊大火燃燒一樣,充滿無盡的能量,我全身也不再發顫,面色也恢復以往的霸氣與從容。
  她冷冷地斜視著我,我也橫眉冷對,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但同時又想奇跡的誕生,可守株待兔,哪能等到奇跡。
  豁出去了,明知自己是敵不過她的,但我就算拼盡最後一口氣,我都要跟黑惡勢力抗爭到底,一定!
  正當我鼓起心中所有的勇氣,準備跟她決一雌雄時,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陣悠揚悅耳、沁人心脾的琴聲。
  金童就當作沒聽見,更不屑一看,我看她並沒有急著要跟我鬥的意思,就忍不住尋聲看去,竟是一黑衣女子(看身形應該是)坐在高坡上,悠閒自在地撫著琴,但她的面容全部被遮住,只剩下一雙眼睛,而且還是閉著的。
  難怪她彈得那麼好聽,原來是用心在彈。那她為何出現在這裡,難道只是來湊熱鬧的,或者是來共同對抗黑惡勢力的?
  聽著聽著,漸漸地覺得我的頭越來越暈,越來越疼,就像有無數只蟲子在咬一般。而金童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即便如此,我仍是強忍著用兩隻手將電棒抓得緊緊的,隨時準備決一死戰。同時,我的頭四處晃動,且晃動得越來越厲害,好像整個身子隨時都有可能晃倒在地,但我一狠心,一咬牙,盡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站得直,站得穩。
  當我的視線晃到黑衣女子那時,她忽然做了一個趴下的手勢。我一下感覺這個動作很是熟悉,就好像是最親密的朋友所做的一般,於是我不暇多想,緊緊抓住電棒,對著金童,一個激靈,一下就趴在了草地上,電棒則依舊對著她,隨時應對她的攻擊。
  金童還是那個金童,全身僵硬,仍在斜著眼睛冷冷地看著我,但這次的冷明顯越來越冰,就像一根冰針,而且是一根逐漸在增長並指向我咽喉的冰針。
  冰針未至,我卻強烈地感覺到了一股股的窒息向我襲來,我的胸口登時難受至極,但令我意外的是,我這一趴,頭立馬止住了炫痛,但琴聲依舊,聽上去更覺美妙。
  這時,只聽琴弦忽然一斷,隨即嗖嗖的聲音如排山倒海的傳了過來。再看金童時,她身上到處都插滿了銀針,但奇怪的是一點血跡也未流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仍是站在原地,一點躲閃的樣子也沒有,而銀針就像噴泉一樣,不斷噴到她的身上,漸漸地,她的臉也看不到了,在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再加上地上兩具屍體,猶為可怖。
  再可怖,這絕佳時機又豈能錯過,可就在我的電棒即將觸到她的時候,她的身子略微一動,我一下就往後退了十幾步,手中的電棒在前面飛快地飛舞著。
  琴聲已止,銀針已停,但金童的身子卻動盪得越來越厲害,身上的銀針亦在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從刀的身上迸出來。
  仔細一看,她的身子仍是立在原地,動得只是她身上的衣裳。她的衣裳就像被人注入一股一股的風,膨脹得越來越大,但竟然沒有破,身上的銀針也漸漸地沒在了衣裳中。不過,裸露部位的銀針並沒有多大變化。
  沒變化並不意味著待會就沒有變化,再加上風越刮越緊,黑衣女子也停止了行動,我強烈地意識有很不妙的事情發生,我大叫了幾句,就往黑衣女子那跑去,因為至少我相信她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跑啊,沒命地跑啊,就算有一條狼狗狠狠地追咬我,我都沒有跑得這麼快。
  直至我跑到黑衣女子面前時,我感覺後面沒有人追,便首先對她說了聲謝謝。她沒有回應,甚至原先閉上的眼睛也仍是閉著,手搭在琴上,就當我不存在似的。但看著她那纖巧玉麗的手,我確認她必是女子無疑,而且似乎在哪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畢竟我跟她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她如此,我也不會怪她。
  再回頭看金童時,她臉上的銀針不知到哪去了,但臉上針眼密佈,加上她那毫無血色的臉,更顯猙獰可怖。而且她的衣裳仍是一鼓一鼓的,儼然成了又矮又胖的大粽子。可她仍是一動不動,但這不動卻比動更加可怕,因為誰也無法料到她下一步究竟要做什麼。
  我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再看了一眼已斷一根弦的琴,沉聲道:「這裡就交給小可,你趕快離開這。」說實話我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但作為一個男人,豈能不率先擔當。
  她只是指了指,並沒有說任何話。
  我朝她指的方向一看,那金童正邁著沉重的步子一大步一大步向我們邁來。
  當下我就催她快走,我則操著電棒挺身過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她竟然還沒走,於是我就急了,大喊道:「你快走呀,由我來引開她,還磨蹭個什麼,快走呀!」
  可她仍舊坐在那,一動不動,我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電棒朝金童的方向亂舞了一下,一把衝到她的面前,氣喘吁吁地道:「我的好姐姐,難道你還要我抱你走不成。」做出姿勢還真要去抱。
  她很是泰然,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閃在一邊,接著兩手很嫻熟得將斷了的弦給接上,就開始彈起琴來。
  我一看又是犀利的琴聲登場了,連忙趴下。
  這琴聲好像仍是對金童不起作用,反倒使她的步子越跨越大,這簡直就是一個巨人在走路,震得我的耳鼓都在卡嚓了。
  琴聲再怎麼好聽,也沒有心情聽了,因為金童很快就要來了。
  當時我真想飛快上去跟他幹一場,但每次在我即將起身時,她的頭就轉過來,朝我搖了搖頭。當然我也不會一個人就這樣跑了,一時我的心很亂很亂。
  就在金童只離我們一丈之遙時,琴聲調子驀地一轉,就從
  裡面飛出一條很細的鋼絲,一下就將金童全身纏了個遍。可她只是扭了扭,繼續前進。
  黑衣女子身子動了動,好像也意識到不妙。
  我猛地站了起來,就想去引開金童。
  就在這時,只聽一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包子快帶著這位女子遠遠地閃向一邊,這怪物由我來對付。」
  玉蓮花!她怎麼會來這裡?
  此時她已來到我面前,推掇了我一把,就讓我快走。
  形勢異常危急,金童就像發了瘋似的,很快就會將我們全部踩扁,於是二話不說,收起電棒,說了聲對不住了,就抱起那黑衣女子背在背上,再一手拿著琴飛快地往高處的密林裡跑。嘴裡還叫著:「玉姑娘當心!」
  很快我們就跑進了密林,我趕緊將黑衣女子放下,並說了聲對不起。她只是嗯了一聲,眼角里閃爍著滾滾的淚花。我要她好生坐著,就準備去幫玉蓮花。可她卻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指了指我手中的琴,又指了指草原低窪處。
  一看,玉蓮花已到了那亭子的木房上,正不停地灑著蓮花,隨即一朵朵的蓮瓣就飄落在了金童的身上,金童也開始迷糊起來,邁的步子也更輕更小了。
  「他奶奶的,絕佳時機豈能錯過,我不使一招觸棒生煙,哪像一個團隊。」我一叫嚷完,就準備衝下去一電再電。
  「白郎,時機未到,耐著性子先。」
  「絲娘,我不會是做夢吧。」再一看,她已現出真容,眼睛也睜亮亮的,確是絲絲無疑。
  情況緊急,我們知對方都有很多話要說,但也只能暫時咽在肚子裡。
  琴聲再次響起,我準備趴下時,她朝我使了個眼色,我立馬會意,就保持站姿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面的形勢。
  金童本來就蠢蠢欲倒,在犀利的琴聲下,看情形還真有點招架不住了。豈料她腳猛地往地上一跺,然後仰天大吼了一聲,身上的衣服一下就飛到了爪哇國,身上的銀針也去了其附屬國。
  她身上只剩內衣內褲,但我並沒有半點激動,因為她的身體很快發生了變化,全身開始變成青綠色,且一塊一塊的鱗片就從她的皮肉裡擠出來。
  蜥蜴人!更加古怪的蜥蜴人!
  只見她一下就長得老高老大,張著大大的嘴,牙齒是倒勾著的,舌頭是分叉的,眼珠是突出的,整個一蜴晰似的臉,說不出的悚懼。
  更悚懼的是,她那雙手也變成了蜴晰的爪子,在頭上亂抓了幾下,就將頭上所有的烏髮拔個精光,緊接著上面就陸續擠出一塊又一塊的蜥蜴鱗片。
  我知道她要發威了,而且我也知道蓮瓣和琴聲在她面前只是小菜一碟,不足一吃,甚至把我們三個吃了,也不足一吃。
  但她倆仍不放棄,更加賣力地與黑惡勢力做頑強地鬥爭。而我一個大男人卻蝸著什麼也不幹,我還哪配做同盟中的一員。
  當下我就捲起袖子,準備下陣殺敵。
  絲絲拉了我一把,但沒拉住,因為我看到那金童所變的蜴晰人正邁著大步朝玉蓮花狠抓而去,我必須去救!
  跑下一大段後,回頭要她好生呆著,等我好消息。
  琴聲和蓮瓣都已停止,因為根本就沒用。
  此刻我正朝蜴晰人的屁股後猛趕,心想在背後襲擊,已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豈知我離蜥蜴人不到半丈遠時,她竟來了個「馬後炮」,一下就弄了我一身草泥碎沫,所幸身體未受到傷害,但想電它是不可能的了。
  「小包子,你沒事吧。」說著玉蓮花就從蜥蜴人的頭上掠過,飛到了我的身旁,拉著我的手兔起鶻落,就往絲絲的方向掠。
  這樣反倒更激起了蜥蜴人的憤怒,只聽她怒吼了一聲,也不知怎麼掠的,一下就擋住我們的去路。
  千鈞一髮之跡,要再不想到辦法,我們三人都得向世界說拜拜,於是我拚命轉動腦細胞想啊想啊。
  就這樣玉蓮花挾著我掠,我就倒轉著看蜥蜴人的動向,雖說她不會突然橫擋在我們前面,但追上我們是遲早的事。
  當我們再次掠到死亡亭上的木房時,玉蓮花已是氣喘吁吁,我就要她歇歇,同時操起電棒就在前飛舞。但看得出蜥蜴人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正喘著粗氣。這時,玉蓮花一掠就掠到蜥蜴人身後,跟著就看到一把匕首從蜥蜴人的左胸處刺了出來。登時蜥蜴人就發怒了,用力一拍,就將匕首拍向了她,同時轉身就用爪子朝她亂抓。
  玉蓮花靈巧躲過匕首,但仍是免不了被蜥蜴人抓傷,並且一下抓起她,將她扔得好遠。
  我大叫了一聲,就從木房上跳了下來,然後操起電棒就去電蜥蜴人。她忙轉身就抓住我的電棒,竟一點事也沒電著,反而用力一扯,那電棒卻沒被她扯走。原來電棒露出了三根電線,我猛地一按開關,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三根電線迅速地飛出閃電,朝蜥蜴人閃去。
  也不知閃了多少下,她到底是倒下了。在她倒下的同時,她微弱地叫了一句:「不要殺我。」
  我一聽,完全是另外一女子的聲音,再加上有寶器護身,就湊過去看,結果發現竟是一妙齡少女,根本就連一點蜥蜴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她可憐的樣子,我就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金童原名叫荊媛媛,是一個孤兒,整日以乞討為生,一日深夜,迷迷糊糊中,被帶一個地方,結果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一下就變成了一個小姑娘,並漸漸地變得冷血起來。後輾轉就成了國王教的副教主,但她也從未見過教主金菇的真容,充其量也只是聽到教主的聲音,而且可以確定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至於到底怎麼變成蜴蜥人,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聽了頓生起無限同情,再看身旁,絲絲也攙扶著玉蓮花在聽。我趕緊問她有無大礙,她搖了搖頭。我的心一下子沒那麼緊張了,但我還是為躺在地上的荊媛媛擔憂,就問她還能站起來麼。
  豈料我一說完,她就立馬站了起來,一看才發現自己只穿內衣內褲,臉一下就紅了。我趕緊轉過身,扶著玉蓮花,再回過身時,絲絲已把身上多加的黑衣給她穿上了。
  荊媛媛提出要跟我單獨談談,她倆輕拍了拍她的肩,主動地避開。
  她們一走,荊媛媛就抽嚥了起來,我忙問她是不是因無家可歸而煩擾。她點了點頭,雙眼水汪汪地看向我。
  「媛媛,不用擔心,今後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是真的嗎?」媛媛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而且要是你願意,我們還可以拜成兄妹。」
  「我不想叫你哥哥,我想跟二位姐姐一樣。」
  我撓了撓頭,道:「那你想叫我什麼呀?」
  荊媛媛嫣然一笑,道:「我想跟你永遠不分開,讓你一生一世照顧我。」
  「媛媛,你是在開玩笑吧,我們才剛剛認識,這也……」
  荊媛媛正色道:「因為你有強烈的同情心,因為你救了我一命,更因為我知道你是我一生要托付的人。」說著一下就緊緊地抱住了我。
  「媛媛,你真的想好了嗎?」
  她脈脈地看著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媛媛,實話告訴你,我照顧的不只你一個,你也願意跟著我嗎?」
  「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人。」
  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這時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包子,這難道就是你說的接信人。」
  荊媛媛顫聲道:「不,不要殺我!」
  我柔聲道:「沒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又道:「朱哥、杜哥怎麼來呢?」
  朱貴道:「小包子這事先擱在一旁,我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什麼事?」
  「國王教的教主是不是一個男的?」
  「是啊,方纔她都說了。」
  「那他的聲音像不像宋哥哥的?」
  「宋哥哥是國王教教主,朱哥你是開玩笑吧。」我一臉愕然。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想驗證一下。」
  「就算這樣,她又沒有見過教主的真容,又沒有聽過哥哥講話,又豈能驗證得出?」
  這時荊媛媛開口道:「他肯定不是及時雨宋哥哥,因為宋哥哥絕不會這麼色。」
  朱貴趕緊將我拉向一邊,將他所知道的真相一併告訴給了我。
  原來一日一神秘人神秘約見朱貴和杜興,自去後,發現約會地點是一黑房子,根本見不到對方,只能聽到對方發出的聲音,結果一聽竟是宋江的聲音。後宋江說他之所以隱藏行蹤,是因為他正在練一絕世神功,而練這神功需要有人看守,幾番考慮,相中了他倆。他倆雖不敢全信,但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後找了兩個傀儡安在南山酒店,他倆則改頭換面來到國王教,朱貴為嘴蜥王,杜興為鼻蜥王,當然聲音也改了,免得被其他三大蜥王認出。可一直以來都未見到宋江,說是練功期間不能見任何人,但他倆還是有點懷疑,總之凡事留一手。
  今教主見金童比平時晚歸,就認為必是出事了,就派他倆出來援助。他倆就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得以驗證。
  朱貴還告訴我姬幽的事,更讓我震驚。
  原來姬幽的真正仇人是宋江而非高俅。因為宋江不得已殺了閻婆惜,而她跟閻婆惜從小就玩得很好,甚至還救過她的命。而她家裡卻老是反對她們來往,最後硬是逼得斷絕了來往,搬往到了別處。後宋江殺死閻婆惜轟動天下,她自然也得知了,就想著去報仇,可家裡人哪肯,將她關在家裡。可她哪關得住她,略施小計,就逃了出來。
  朱貴其實早就有點懷疑,就派人一直盯著她,直至姬幽去鄆城看親戚,才知她看得正是閻婆,便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就乘機將姬幽秘密捉住,暫時關了起來。
  朱貴還想說什麼時,忽然傳來一串串詭異的怪笑聲,荊媛媛大叫了一聲,連忙跑在我身後,我們一下就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我們前面高處出現的兩個人說不出的形容醜陋,一個滿臉都是疤,根本就看不出一個完整的臉蛋,簡直就像地獄裡的惡鬼,看得清的只是兩隻眼睛,而且比普通人小得多,說白點,就只能看到兩顆眼珠子。另一位四肢倒是正常,只是他的臉竟然一半是人臉,一半是蜴蜥臉,在夜光下,更顯猙獰可怖。
  只聽半人半蜴臉的冷冷道:「本來想等老子練完神功再幹掉你們梁山一夥,豈知你們今日送上門來,那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了。」
  這時玉蓮花從絲絲身後一下搶到最前面,道:「金菇,你不認識我了嗎?」
  金菇冷笑了幾聲,道:「你們都是要死的人了,老子還有認識的必要麼。」
  玉蓮花嗄聲道:「難道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了麼?」
  金菇大聲道:「不要再多說了,你的丈夫已死,已死!」
  玉蓮花道:「可你為什麼不改名字?」
  金菇大笑道:「我改了名字,你豈會乖乖地來送死。」
  玉蓮花動容道:「我知道當時我做得不對,但我仍然是深愛著你的,可你為何不給我機會?」
  我們越聽越糊塗,越來越聽稀奇。
  金菇冷冷地道:「我說過,你丈夫已死,不過,你很快就會見到你丈夫的,我真替你感動高興。」又看了看我們,道:「好吧,事到如今,就讓你們死得有趣點,在你們死之前,我先跟你們講講我的故事。」
  經過他倆的共同講述,我們才知曉了最後的真相。
  原來當日宋江在還道村進入玄女廟時,無意中進入了暗道,但其實並沒有什麼玄女娘娘顯靈,那什麼三卷天書更是一個晃子。他進去後,就被裡面早已隱藏的金菇和玉蓮花夫婦給亂棍打死。打死後,玉蓮花趁金菇不注意,一刀就刺將他刺倒。
  後又連忙穿上宋江的衣服,將抹上早已準備的人皮面具,就去充當宋江,然後通過宋江逐步奪取大宋的江山,做歷史上的第二個女皇。但一時間又多了個國王教,而教主的名字剛好是原來丈夫的名字,就以為他沒死,從而又勾起了舊情,後愈想情越深,再加上在梁山排座位時,朱貴似乎對她產生了懷疑,便索性隱藏起來。當然也怕丈夫伺機報仇。
  另一方面,金菇當時心臟仍在跳動。等玉蓮花走後,忽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蜴晰。而這蜴蜥正在練一種神功,就借助他的身體,以練成人身,同時可練成一種絕世神功。後又成立了國王教,並有意將教主名字廣為傳散,目的就想讓玉蓮花自投羅網,可遲遲不得見,便派人去刺殺玉蓮花,卻刺殺未果。
  這一邊玉蓮花也一直在打聽國王教的下落,當知曉我要跟金童見面時,就一路跟來,再者也是想借助我進入國王教,見到金菇。如今金菇原先的記憶仍在,但他的半邊臉仍是蜴晰的,而且他對玉蓮花也只恨。玉蓮花見他這副模樣和死態度,也徹底死心了,看了看我,就走了回來。
  金菇道:「這麼好的故事,你們也聽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動手了吧。」
  這時草地上忽然多出兩隻黑色巨毒蜥和兩隻藍色巨蛇蜥,顯是朱貴嘴裡出的和杜興鼻孔裡出的。
  對方也不甘示弱,只見金菇身旁的耳蜥王的兩隻耳朵裡一下各飛出兩隻蜥蛋,在看時,已變成兩隻黃色巨飛蜥。
  等們再次看時,毒蜥和蛇蜥早已雙雙倒下,不能動彈,四周滿是鮮血,慘不忍睹。
  這簡直就是太快了!
  我本想要閃電擊飛蜥,但一直都把握不住它們的方向,好歹在最後它們停留在了耳蜥王的兩肩膀上,我迅速就是一按,且牢牢地不放手,頓時兩隻飛蜥就冒起了濃烈的臭煙,一下就化為灰燼,可耳蜥王一點事也沒有。
  就在準備繼續用閃電擊他時,他卻被金菇吐了把火,給活活燒死了,就在他即將燒死之前,他拚命地朝天喊了一句:「妹妹,哥哥扈成先去了。」
  扈成!
  我……我簡直不敢相信,但不由得我不信,因為人死之前也用不著說假話。
  這時,金菇縱聲大笑了幾聲,道:「死,你們都得死,所有人都是得死!」說著就向我們猛烈地噴火。
  我們趕緊向草原的隆起處跑,就在這時,朱貴和杜興的傀儡也來了,並往毒蜥和蛇蜥倒下的地方跑。就在他們剛放將瓶中的冰狗子餵入蛇蜥的嘴裡時,金菇已一把火就將他們燒死,然後對著倒下的四蜥猛噴。結果那只餵了冰狗子的蛇蜥並未燒到一根寒毛,反而猛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全身上下帶著白霜並冒著寒氣。接著就從嘴裡吐出無數的冰錐,真刺向金菇,但金菇吐火的速度也是極快,冰錐一過來,就溶化掉了。
  如此不知戰了多少回,朱貴和杜興給我使了個眼色,便急奔了過去,從後面一人一腳死死地抱住了金菇,他一時動彈不得,但口中兀自吐著火。我則操起匕首就往金菇背後猛刺,也不知刺了多少刀,金菇終於倒下,蛇蜥也不吐冰錐了。
  可就在金菇倒下沒多久,那蛇蜥可能是腦子轉變了,一下就發起狂來,對著朱貴和杜興就猛吐冰錐,幾下就將他們弄得血肉模糊。緊接著,巨蜥就轉向我,朝我噴冰錐。我嘶叫一聲,一按電棒,頓時就有三道閃電閃了過去,一道將冰錐擋下,另兩道正穿入蛇晰的嘴中,結果它一陣抽搐,就倒了下去。我怕它再次反彈,又猛地給了它十幾下閃電,最後也化為一團烏煙,隨風飄散……
  

尾聲
更新時間2011-11-14 2:55:36 字數:438

 原來絲絲正是李師師,而此次只要完成了剷除國王教的任務,就可以完全擺脫皇帝,去找一位如意郎君,一起過著幸福的田園生活。
  「你愛我嗎?」我問。
  「我只是中意你。」李師師嫣然道。
  哈哈,師師還是沒有「愛」上我,我也就不要回去交差呢,可……
  李師師、玉蓮花、荊媛媛正在去往桃源村的路上,而我正和梁山五龍將在斷金亭上大把大把地喝酒吃肉。
  魯智深道:「小包子,洒家敬你!」
  林沖道:「鳳舞天,小哥敬你!」
  武松道:「太白星,小武敬你!」
  李逵道:「第零將,鐵牛敬你!」
  燕青道:「包真儀,小乙敬你!」
  我大笑道:「中國人民子弟兵第一司令部總司令包大司令回敬各位了!」
  我們一起喝了N碗後,我帶著五龍將一起唱起了梁山的軍歌—《好漢歌》。
  …………
  照夜玉獅子馬。
  我在馬上,姬幽也在馬上。
  「小幽,我有一樣東西要還給你。」
  「小包子,你那黑絲彈弓也讓我還給你嗎?」
  「不用了,我送給你的東西豈能要你還。」
  「那你又何必還給我?」姬幽嫣然一笑道。
  走著走著,我和姬幽忽然聽到了風中仙和雪玫瑰拜堂的喜慶場景,同時又聞到了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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