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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一絲不掛1-23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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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蕭雪初聽還有些懵懂,轉瞬間想明白之後,立刻臉紅心跳,呼吸也沈重了許
多。「她……她跟你是不是已經很久了?」

  蕭雪略顯羞澀的聲音讓蕭森感到幾絲詫異,連忙將視線抛開淩塵,搖向女兒。
見她那張梨花帶雨輕嗔薄怒的臉上忽然竟有一種攝人的妖媚,不由驚恐起來,盡
力將視線扯開,沈聲道:「哪兒有什麽多久。就隻這一次。」

  「真的?」

  感覺到爸爸奇怪的眼神,蕭雪低頭看看自己,沒發現什麽異樣,便靜了靜神,
又問,「她是什麽人?我認識嗎?」

  「是甄琰。而且絕對不是第一次。」

  淩塵搶在蕭森前面,顫抖著聲音答道。

  蕭森有些吃驚地看看淩塵,想從她扭曲的臉上看出些什麽,卻半天無法分辨
清楚,那僵滯冷硬的,到底是快意,是怨憤,是羞愧,還是悲傷。

  豈止是他,連淩塵自己一時也都沒弄明白,爲什麽要脫口說出這個必然會讓
小雪更加痛苦的答案。如果蕭森能用謊言瞞騙住小雪,不是更有利于維持這個家
庭的繼續存在嗎?看著疑惑不已的蕭森和震顫不已的蕭雪,淩塵不由一陣後悔。
然而,蕭森對她不加掩飾的漠視和厭惡,以及那番不以爲恥的巧言飾辯,卻又讓
她隱隱覺得,她隻能這麽做,她必須這麽做。這個家庭已經再也不可能維持原來
的表面安甯了。假如他知道他還將很快失去法律顧問的職位,假如他知道他的
「禍不單行」其實是出自她的授意,肯定還會以更加無恥更加暴烈的態度來對待
自己。與其和他同下地獄,倒還真不如徹底決裂個幹淨的好!

  也許,離婚之後自己可以選擇遠走歐洲,等到小雪和劉鑫結婚了再回來,順
便滿足自己少年以來一直未能實現的願望。想到這�,淩塵深吸了一口氣,擔心
地看了看小雪,低聲說道:「你別再問了。我答應你,跟你爸爸離婚。」

  意識到自己的家庭真的行將崩潰,意識到這種悲慘的結局真的行將降臨到自
己頭上,蕭雪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不……不要。」

  她喃喃自語般地念著,仿佛這兩個字可以戰勝一切,讓她重新回到以前那種
雖不完美卻安全溫暖的生活之中。

  但那可能嗎?一再背叛的爸爸和終于警醒的媽媽,真的還有可能繼續生活在
一起嗎?不可能……不可能……除非……除非他們至今還互相愛戀,除非爸爸和
甄琰真的就隻有那麽一次。蕭雪頭暈目眩地想,不由自主地把視線轉向蕭森,露
出幼獸般求救的眼神。

  她到底還是露出真面目來了。蕭森冷冷地盯著淩塵,本想再等一陣,看她還
會有什麽進一步的表演,忽然發現小雪哀恸欲絕的臉上殷切期盼著的眼神,心中
立刻一片酸軟,陽具竟也跟著膨熱堅硬起來。真實的痛苦當然會比虛假的更能激
發他的性欲,這和是否亂倫絕對沒有關系。而他,當然不會愚蠢到真地亂倫的!
蕭森暗自惕厲著,再次將視線扯開,重新盯住淩塵。「離婚?一日夫妻還百日恩
呢,何況我們這麽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哪兒能說離就離!」

  蕭雪的心�立刻生出幾絲希望。

  見蕭森說得如此輕松,淩塵哭笑不得。她並不是沒有想到蕭森會不願意離婚,
但卻著實沒有想到他竟會拿這個作爲不願離婚的借口。「算了吧,老蕭。」

  淩塵無奈地說道,象是懶得爭辯,又象是婉轉哀求。「你和別人鬼混的時候
怎麽不記得夫妻情義之類的話。」

  蕭森知道這是爭取小雪同情的唯一機會,連忙刻意乞憐道:「我那是一時失
足,難道你就真的不肯原諒我了?你一直都很寬宏大量的,不是嗎?」

  爸爸不肯離婚,當然是因爲他還愛著媽媽。小雪這麽想著,心神不由安穩了
許多,立刻又把期盼的眼神看向淩塵。「媽,既然爸爸已經認錯了,你就原諒他
吧,好嗎?我想,他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

  這不是把自己給弄成家庭破裂的罪魁禍首了嗎?小雪的突然「倒戈」讓淩塵
爲難不已。然而,當她看到蕭森悄悄露出的那幾絲得意鄙視陰險毒辣交織往返不
可遏止的神情,忽然就勇氣倍增,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他會認錯?你不妨問問
看,他跟甄琰在一起已經多長時間了,在甄琰之前有過幾個情人。對了,你還可
以問問他在知道甄琰要去美國之後,他又準備勾引哪個女學生?問問他上次去廣
州見了誰,做了些什麽?」

  沒有來得及制止淩塵,蕭森倒也不緊不慢起來。「你懷疑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呵呵……」

  他笑著搖搖頭,用從容的眼神示意小雪不要相信,一邊就又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跟甄琰不過隻是兩三次出軌而已。除了她之外,也從來沒有過什麽別的情人。
這些事情不是說說就算的,沒有證據地瞎猜一氣,又能有什麽好處?如果我也這
麽猜你一通,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蕭森說完,把看著淩塵的視線盡量弄得銳利些,希望她能從自己的話�聽出
些什麽。

  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麽線索?自己可從來沒有露出過馬腳啊?淩塵心中驚懼,
一時竟無法答腔。

  蕭雪聽著聽著,越發迷惑起來。媽媽言之鑿鑿,爸爸自信滿滿,似乎都可以
相信,卻又不可能同時相信。從經驗上,她知道媽媽說的多半是真的;但從感情
上,她又甯可接受爸爸的說法。她不想變成單親子女,不想讓爸爸媽媽年老失伴,
也不想過早地依附劉鑫,失去撒嬌要挾的權利。蕭雪猶疑了一陣,終于下定決心,
道:「爸,你去把甄琰叫來,我有些問題要當面問她。而且……那些光碟說不定
還是她主謀散發的。即使不是主謀也肯定是幫兇。我們要好好盤問盤問她才行。」

  蕭森和淩塵楞了楞,立刻都意識到反對小雪建議的那一個必然會成爲失敗者,
連忙爭相點頭道:「好。」

  見蕭森還沒等她答應就匆忙挂了電話,甄琰疑惑了好一陣,想著還是小心爲
上,便打去劉鑫公司,發現他不在,才又撥通了他的手機。

  「在這種時候他怎麽還敢叫我去他家?不會是想逼我說出幕後的主使吧?」

  「有可能。不過你去應付一下也好。我估計大概是淩塵不願意離婚,指望從
你這�得到些什麽利好消息。所以,你去了之後最好能添點油加點醋,呵呵……
此外,還要盡量把小雪推到淩塵那邊。其他的事不用擔心。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
隨時打我電話。或者這樣,我每半個小時給你發個短信,你沒事的話就簡單回複
一下。如果十分鍾不見回音,我會立刻設法處理。這樣行了嗎?」

  甄琰想了想,知道劉鑫的這些話並非隨口而出,不能輕易推辭,隻得盡量從
容地應道:「那好吧。我還正想好好看看蕭森這老混蛋現在的模樣呢。要是你偷
偷在他們家按幾個針孔攝象機該多好。嘻嘻……」

  「有道理,還真是有點可惜啊。呵呵……」

  劉鑫的笑聲多少有些不自在。「不過你放心,蕭森沒那麽大膽子敢把你怎麽
樣。萬不得已的時候你還可以說出我的名字。」

  甄琰不由驚奇地問:「那怎麽敢!我可不想破壞你跟小雪的好事。真要說出
去了,你還不得吃了我?」

  「我說真的。萬一到了隻有說出我名字的時候,你就大膽說。我自有安排。」

  劉鑫成竹在胸斬釘截鐵地答道。

  「那好吧。我盡量頂住。」

  甄琰放下電話,收拾了手袋正要出門。在門口停了停,又走回來,走進睡房,
在梳妝台找了一把細長的剪刀,攥在手�,揮了揮,放進手袋夾層,這才放心地
出門下樓,開車上路。

  蕭家客廳�森嚴肅穆的氣氛,卻又立刻讓甄琰擔憂不已,站在門洞�躊躇了
半天,才勉強堆著笑,走進去,走到沙發旁邊,見蕭森蕭雪都沒有起身寒暄客套
的意思,便也不說話,隻對神色溫和面帶憐憫的淩塵點了點頭,然後靜靜地站住,
視線掃向外面白得發亮的天空。

  陽光似乎一點都無法進到這�。

  冷酷的蕭森,冷豔的蕭雪,甚至連淩塵也在漸漸變得冷寂。

  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他們的視線給凍僵了。甄琰悄悄打了個寒戰,
想要找些什麽辦法來鼓舞自己的勇氣,卻總也抓不住那幾根飄渺的頭緒。劉鑫,
剪刀,或者自己的智慧,似乎都不足以給她十足的安全保障。

  你這個騷貨原來也知道怕啊?日——感覺到甄琰畏縮的眼神,蕭森得意地暗
罵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忽然想到她敢來的原因,不得不又連忙收住,重新尋思
了一陣,隱約便有些忌憚。聰敏的甄琰不可能不知道來到這�將會面對怎樣的局
面。她當然是得到了那個幕後主使的承諾和支持才敢來的。什麽承諾,哪種支持,
能讓一向謹慎的她如此勇敢?還是那家夥竟有著能說暈甄琰的驚人口才?

  同樣感覺到甄琰恐懼的蕭雪卻不會想那麽多,很快就冷笑道:「甄琰,師姐,
請過來坐吧。」

  說完,才擡手晃了晃,指指旁邊的單人沙發。

  假如這時茶幾邊有張小凳子,她肯定會讓自己坐在那�。哼!如果蕭森這麽
著倒還罷了,你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就敢這麽對我頤指氣使?就憑你是劉
鑫的小情人嗎?不服輸的勁頭從胸口一直沖進腦袋,讓甄琰迅速忘記了擔憂,冷
笑著走過去,沒有坐下,而是昂首挺胸,從容問道:「你們叫我來是想幹什麽?
盡管說。別繞來繞去浪費時間。我就快去美國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見甄琰忽然變得如此自在,甚至還多少可算是囂張,蕭雪反倒不知該怎麽問
了。她轉頭看看蕭森,見蕭森仍在皺眉沈思,又看向面容溫靜的淩塵,咬了咬嘴
唇。

  淩塵不由暗暗歎了口氣,想著自己問總比讓蕭森問好,便擡頭溫言道:「甄
琰你先坐,用不著這麽緊張。我們叫你來,不過是想澄清幾個問題,沒有別的意
思,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真的隻有幾個問題?呵呵……那就更不用坐啦。你們快問,能答的我就答,
不能答的我也盡量告訴你們不答的原因。然後我立刻就走,好讓你們有足夠的時
間認真處理家務事。」

  知道自己鬥不過靈牙利齒的甄琰,又想著沒必要跟她在這些細節上糾纏,淩
塵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截了當地問道:「那麽,請你告訴我們,你,跟蕭森,一
共有過多少次?」

  甄琰看看眼色疊變的蕭森,得意地笑笑,答道:「什麽多少次?上床嗎?這
我怎麽記得。嘿嘿……總有上百次了吧。是不是啊,蕭教授?您統計過沒有?」

  紅怒的蕭森和煞白的蕭雪,讓甄琰越發感到得意。她總算看到他們張皇失措
的模樣了。剛才進門就被森嚴肅穆的氣氛給窒息住,險些忘記了這個她渴望已久
而且無比值得回味的目的。想到這�,甄琰不由望向淩塵,暗暗催促著:你快問
啊,我還有很多猛料沒抖出來呢!

  淩塵卻不敢冒讓蕭雪倍受打擊的風險,猶豫了一陣,才又問道:「第一次是
什麽時候?」

  「我大四準備報考研究生的時候。三年多前了。」

  甄琰怡然自得地說著,視線在蕭森父女臉上掃來掃去,沒看到更進一步的憤
怒和震驚,隱約就有些失望。

  淩塵居然也不再問。

  一切都在漸漸安靜下來,仿佛即將重新走入冷寂的深淵。

  空氣的味道如此怪異。

  你不問難道我還不能自己說嗎?甄琰咬牙切齒地想,隨即開口笑道:「你們
可能以爲蕭教授是被我拖下水的吧?呵呵……但我卻知道,在我之前,至少就還
有個姓袁的。」

  蕭雪聞言一驚,搶著問道:「是不是叫袁小茵?後來去了廣州的那個?」

  知道自己已經點著了蕭雪的導火索,甄琰決定不再多說,故意皺了皺眉頭,
道:「可能。我不認識她。很少跟這些學姐打交道。」

  蕭雪卻根本沒去在意甄琰的動作和回答,剛一問完,便轉身盯住蕭森,用略
微顫抖的聲音,低聲問道:「是不是她?你別想說謊!我可以去找她問清楚。」

  蕭森憤怒地看看甄琰,想發作,卻又不知該如何發作,而不管他如何發作,
都必須顧忌到小雪的反應,更何況旁邊還有個毅然決然似乎再也不肯跟他維持下
去的淩塵。日——難道非要老子今天就使出殺手锏不成?假如小雪看了那些照片,
是不是就會和自己站在一起?萬一她連遭巨變承受不了壓力以至精神崩潰,劉鑫
那�不就什麽都得不到了嗎?不,不可能,我們蕭家的人,絕不會這麽容易就喪
失理智!

  蕭森顛來倒去地想著,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隻得沈聲喝道:「這種女人的
話你怎麽能隨便相信?」

  「她的話不能相信,難道你的話就能相信嗎?」

  蕭雪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言行,隻能任憑手腳在冷風中顫抖,任憑聲音在
空中飛散,也任憑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念頭,在腦袋�攪住一個又一個可憎或者
可怕的問號。「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每個帶過我家教的師姐都是你的情人?」

  這個問題剛一出口,所有的顫抖飛散念頭問號,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忽然凝
結在時間�,變得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難怪劉鑫師哥當初會黯然離去獨自赴美,難怪劉鑫師哥始終對爸爸都沒有什
麽好感,難怪劉鑫師哥總是對我時冷時熱若即若離。蕭雪頭暈目眩地想,越想越
覺混亂不堪。轉頭看看淩塵,指望能從媽媽那�找到一些否認的借口,卻被她臉
上的哀傷與無奈,更快更猛地拖入深淵。黑暗的深淵,沒有盡頭。

  「你胡說些什麽?」

  蕭森大喝一聲,試圖震碎女兒迷亂如狂的眼神。然而沒有用。他響亮的聲音
如此空洞,如同一具色厲內荏的僵屍,轉瞬就風化在灼白的冷寂之中。而淩塵事
不關己不聞不問的模樣,尤其讓他感到惱火。但他隻能轉臉狠狠地瞪著甄琰,一
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好。你幹的好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說完,便緩慢而堅定地站起身,向甄琰一步步走去。

  淩塵動了動,忽然看見蕭雪正慢慢軟倒在沙發�,連忙走過去,扶住他,回
頭看著蕭森。

  甄琰向後退了兩步,又轉個彎,退向大門。手悄悄伸進手袋,攥住那把細長
的剪刀。

  熱汗被金屬冷卻著,多少讓她感覺到幾絲安全。

  「你要幹什麽?」

  甄琰盡量鎮定自若地問。

  「讓你說實話。」

  蕭森猛地沖上幾步,一把抓住甄琰的胳膊,另一隻手也迅速捏在她的後頸上。

  甄琰一驚,攥著剪刀的手就已經伸了出去,輕輕抵在蕭森的肚子上。「難道
我剛才說的不都是實話麽?蕭教授!」

  感覺到一陣尖利的刺痛,低頭看見那道冰冷的寒光,蕭森不由也有些遲疑。
是的,甄琰未必就敢下手。即使她真的下手,也最多給自己來點皮外傷,算不得
什麽大事。然而,一旦事情弄到那種地步,淩塵小雪那�隻怕很難再做安撫,何
況自己還想從甄琰嘴�逼出幕後主使呢!想到這�,蕭森立刻緩和了語氣,沈聲
說道:「事情還沒完。你別急走。我不會把你怎麽樣。」

  甄琰暗自松了口氣,鎮定著道:「我沒想要走。你放開我。要問什麽就好好
問。不然,我可未必會好好做答。」

  「好。算我多心。」

  蕭森放開手,後退著回到沙發前,看了看略微喘定的蕭雪和心神不屬的淩塵,
知道已經不可能再說服她們相信自己,便放棄了要甄琰改口的打算,轉而問道:
「那些光碟是不是你找人散發的?」

  看見甄琰手中的剪刀,淩塵摟著蕭雪的手緊了緊,屏息靜氣,益發不願出聲。
反正甄琰已經不會和蕭森一夥兒,看他們怎麽互相嘶咬把對方的底細抖個幹淨,
也就夠了。

  甄琰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問:「什麽光碟?散發到哪兒?」

  「日——你少裝蒜。就是那些說我強奸你的光碟,在院�發了個遍。是不是
你幹的?」

  看到蕭森逐漸冷靜,蕭雪也在逐漸安靜下來,甄琰知道還得再燒幾把火,故
作震驚地答道:「你強奸我怎麽會被人錄成光碟了?」

  「你……」

  蕭森立刻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騷貨,難道還非要我動粗不成?「你他媽裝什
麽糊塗?以爲老子是傻逼啊!日——老子總共就跟你……」

  意識到淩塵蕭雪還在旁邊,蕭森連忙放慢了語速,修改了措辭。「……跟你
玩兒過那麽一回,時間地點也都是你安排的。假如不是你叫人偷拍,怎麽會變成
光碟出現在學校?」

  甄琰心中暗笑,裝模作樣地歪歪頭,想了想,反駁道:「誰知道你會不會也
強奸過別人?這種硬扣上頭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蕭森無法再顧忌淩塵蕭雪,迎前一步,氣勢洶洶地說道:「除了你不可能有
別人。所有看過光碟的人都可以認得出來,你剪接得再好也沒用。」

  「是麽?」

  甄琰越發鎮定自若,好整以暇。「都是怎麽認出來的?淩師母和小雪師妹是
不是也都認出來了呢?」

  「你……」

  蕭森低叫一聲,連忙又住了口。他知道再說下去,就必然要把光碟拿給淩塵
蕭雪看。而這一看,家庭的破裂就很可能不會再有任何緩沖餘地了。視象的震撼
力遠非文字言辭所能比擬。更何況她們本就已經對自己不抱什麽希望。蕭森越想
越覺左右爲難,始終瞪著甄琰的怒目漸漸也委靡起來。這騷貨此來的真實目的,
是否竟是逼她們徹底跟自己決裂,盡快投到那個幕後主使——也就是淩塵的初戀
情人——的懷抱�去?

  覺得一切皆合符節,蕭森定定神,努力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溫和而不
失威嚴地說道:「甄琰!你就別那麽多廢話了吧。我跟你沒那麽大仇恨,也知道
你肯定不會是主謀。隻要你把主導這一切的家夥說出來,我保證給你更多的好處。
別忘了,劉鑫將來很可能是我女婿,你也不可能出門就飛到美國。一切可要三思
而行,好自爲之啊!」

  虧他還敢指望劉鑫!甄琰強忍住心中的笑意,努力維持著疑惑而惱怒的表情。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連光碟怎麽回事都還沒弄清楚,哪�又突然弄出個主謀幫
兇來了?就算你是堂堂法學教授,沒有證據也一樣不能亂說話的。」

  蕭雪忽然直起身子,插嘴道:「你們等著,我去下載了放給你們看。」

  蕭森腹背受敵,又不好強行制止女兒,隻得無奈地看向淩塵,指望她能說些
什麽。

  淩塵略一尋思,便明白了女兒的用意。除了需要一些比言辭更爲有力的證據
來認清蕭森做出抉擇之外,她肯定也是想借此找到破壞自己家庭的罪魁禍首。這
樣也好。知道這些到底是誰做的,對自己也未嘗不是好事。雖然真正的罪魁禍首
其實正是蕭森,但有個這樣處心積慮的人藏在周圍,總還是太過可怕的一件事。
想到這�,淩塵甩開蕭森明白指示著的眼神,沖小雪點了點頭。

  笨蛋的女人!混蛋的女人!蕭森在心�暗罵著淩塵和甄琰,腦袋飛速轉動著,
卻還是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女兒。有這兩個女人守在旁邊,就算他想到了
辦法,隻怕也不會有絲毫用處。

  果然,蕭雪剛剛走到樓梯口,甄琰就又冷冷地說道:「不用下載那麽麻煩。
你爸爸這樣的人,手�怎麽可能會沒有光碟的樣本。是不是啊,蕭教授?」

  淩塵和蕭雪的目光一齊掃向正努力壓抑著怒火的蕭森。

  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小雪見到光碟。甄琰沒那麽快就能出國,以後再找機會逼
問也還來得及。蕭森雜亂無章地想著,一邊就沖前幾步,將小雪一把從樓梯上拽
了下來,摟在胸口。「你到底是相信爸爸還是相信這個騷貨?」

  蕭雪奮力掙紮了幾下,沒能掙脫,隻能任由蕭森將她拉回茶幾前面,才仰起
頭,沈穩著聲音,道:「我誰都不相信。既然知道她是騷貨,怎麽又會跑去強奸
她?你做都敢做,我看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難道自己真的就沒辦法治住她不成?蕭森看著女兒那雙痛苦和哀傷越陷越深
的眼睛,憐惜,悔恨,憤怒,甚至憎惡,一起在腦袋�攪來攪去,很快就混成了
一灘爛泥。他不由自主地擡起手,想在女兒臉上身上或者屁股上狠狠地打上幾掌。
忽然之間,沈寂了半天的欲望就又從肚子�沖了上來,將攬著蕭雪的胳膊迅速變
成溫熱。

  柔軟細嫩的肌膚壓迫下,溫熱的麻癢有如見血封喉的毒藥,轉眼就刺進了他
的胸口。蕭森隻得松了手,放女兒站住,這才勉強喘定一口氣。「我是你爸爸。
我說不能看就不能看。而且那是一時失足,根本說明不了什麽問題。」

  「我偏要看!」

  蕭雪一邊說,一邊就伸手抓住甄琰手�的剪刀,毫不費力地奪了過來,豎在
胸前。「你再攔我一次試試?我不會再把你當爸爸,你也不配做我爸爸!」

  說完這句話,蕭雪空白了許久的腦袋�才重新開始緩慢地轉動。

  見小雪忽然搶了剪刀,淩塵連忙站起身,顫抖著聲音,溫言道:「小雪,你
別亂來。快把剪刀放下,聽話!」

  假如安昭的事情也是真的,劉鑫師哥會怎麽對待自己?蕭雪顛來倒去地想著
這個空白之後第一個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念頭,每想一遍,心中的刺痛就更深一點。
刻骨銘心的刺痛,根本不允許她再去想其它任何問題,隻能繼續讓本能和直覺控
制著自己的一言一行。這樣也好。不管自己怎麽做,隻怕也不可能會出現不一樣
的結果了!何必還要做什麽老實聽話好學上進的好孩子呢?「我不放。他不是我
爸爸,是強奸犯!」

  知道此時已不容自己再做絲毫退讓,蕭森迎上一步,冷笑道:「那好啊,有
膽子你就刺我幾刀。既然你連我維持這個家庭完整的苦心都不肯體諒,我也可以
當作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蕭雪立刻反唇相譏道:「你這也算是苦心維持家庭完整?笑話。照你這麽說,
世界上就不會有人離婚了。」

  「那是因爲別的女人太蠢。你媽卻一點也不蠢。她知道我有多愛她,超過愛
任何人。」

  蕭森一邊說,一邊又迎上兩步,站在蕭雪面前。「你也不小了。別因爲一時
想不開,就做出天理難容的錯事。快把剪刀給我!」

  蕭雪的手抖了抖,隨即端起剪刀,戳在自己脖子上。

  冰冷的刀尖壓進血管。

  幾絲僵滯的隱痛順流而下,很快就和心中的刺痛混合在一起,似乎竟有一種
解脫了的爽快。

  刀尖越陷越深。

  「那光碟我是一定要看的。你不給我看,我就上網去看。如果你設法將它們
全部銷毀,我就自殺給你看。我說到做到。就算你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了明天,
更防不了我一輩子。你看著辦吧。」

  蕭家的倔強怎麽就偏偏在這時候跳出來了?蕭森看著女兒決絕冷酷的神情,
無奈地轉過頭,看看旁邊臉色益發驚惶的淩塵,忍不住暗罵道:你他媽的懦弱無
能怎麽不多傳點過去呢!日——見爸爸似乎又在向媽媽求救,蕭雪連忙補充道:
「媽,你也別想勸住我。真爲我好的話,就幫我把他綁起來,省得他還要想方設
法阻止我們『欣賞』他的罪證。」

  「我去幫你們找繩子。」

  甄琰搶先說道,隨即強忍著心中無比的快意,轉身走上樓去。

  淩塵知道,如果放任這種局面下去,很可能會導緻兩敗俱傷的悲慘結果。但
她猶豫了好一陣,卻還是找不到制止小雪的恰當方法和足夠理由。一旦蕭森認爲
他的錯誤得到了原諒甚至縱容,離婚無疑就會變得益發艱難。自己能冒得起這個
險嗎?淩塵想不出答案,此情此景之下,她不可能想出答案。除了用哀求的眼神
看著小雪之外,她也什麽都做不了。

  空氣�漸漸彌漫起腐爛的味道。

  既然勢已不能阻止,那就隨機應變好了。說不定也能找到什麽別的辦法安撫
住小雪,暫時維持家庭的完整。蕭森無可奈何地想著,瞪瞪甄琰消失了的背影,
盡量讓語氣松弛下來,低聲道:「你們看就看吧,我不攔就是。何必還非要把我
綁起來。」

  淩塵看看蕭森,又看看小雪,沒有說話。

  蕭雪也不說話,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就又把目光搖向樓梯。

  甄琰拎下來的,正是上次他倆偷歡用的那根繩子。

  蕭森不由暗自苦笑。這騷貨簡直就是存心報複來了!是不是上次沒爽夠,想
讓老子再好好整你幾次啊?等過了今天,叫你知道厲害!

  淩塵猶豫了片刻,和甄琰一左一右,將蕭森五花大綁地捆在沙發上。

  蕭森沒有反抗。失去了小雪,就等于失去了劉鑫,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他
不能冒這個風險,甚至連繼續觸怒小雪也必須盡量避免。就讓她們看吧。隻要她
們沒走,就始終還有希望。好歹熬到那些好處到手,再算總帳不遲!

  擔心小雪瘋狂起來自己無法阻止,淩塵沒敢綁得太緊。但蕭森眼神�那幾絲
造作的感激,卻又讓她心�一陣厭惡,連忙又恨恨地打了個死結,這才起身站開。

  蕭雪滿意地點點頭,想著爸爸即使有光碟也必定不肯拿出來,便招呼淩塵道:
「下載了得在電腦�看,我們上去吧。」

  說完,又掃了甄琰一眼,卻沒說話。

  甄琰懶得上去,便也不說話,看著她們消失在房間�,回頭看住蕭森,得意
地笑笑,輕聲揶揄道:「沒想到蕭老您也會有今天啊。嘻嘻……」

  「日你媽騷貨個老母!」

  蕭森壓著嗓子罵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不然,我
就算不做院長,也一樣有辦法讓你畢不成業出不成國……」

  「得了吧蕭老。您都這樣了,還擺得什麽架子!信不信我幾句話,就能讓小
雪綁你三天?」

  蕭森的語氣立刻就有些軟了。「她沒那個膽子!也不會這麽聽你的話!」

  「那要看說話技巧。嘻嘻……」

  甄琰俯身按住蕭森的胸口,揉了兩把,又捏了捏他的乳豆。「知道我會怎麽
說嗎?我就說你從正常的做愛方式中根本得不到任何樂趣,隻喜歡強奸或者被強
奸。如果放了你,說不定立刻又會去強奸別人。比如那個徐晖。」

  收留徐晖的果然是她。蕭森背上一陣冷意,刺得他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她
和劉鑫勾結在一起是要幹什麽?幕後的主使者會不會就是劉鑫?難道自己的判斷
竟然錯了?劉鑫怎麽可能會有淩塵的裸照?剛好和那個初戀情人同時下手嗎?蕭
森越想越覺混亂,眼前的威脅又迫使他不得不暫時丟開這些,哀告道:「甄琰,
我以前待你也算不薄。拜托你千萬別告訴小雪。這孩子很單純,我怕她會受不了。」

  甄琰將蕭森的乳豆揪起來,一邊慢條斯理地問:「不告訴她也行。我有什麽
好處?」

  刺痛帶起一陣麻癢,欲望迅速又蔓延開去。

  「你想要什麽好處?女主人。」

  蕭森用暧昧的聲音反問。

  「這種時候還有閑心胡思亂想?真是不服你都不行。」

  甄琰笑嘻嘻地說著,忽然松開手指,在蕭森臉上不輕不重地煽了一掌。「就
憑你現在這副樣子,還能給我什麽了不得的好處?指望誰也不敢指望你啊。」

  這騷貨靠上了劉鑫,當然不會看得上自己的這點權財。更何況自己未來的權
財還全得著落在劉鑫身上呢?想到這�,蕭森用不屑的眼光看住甄琰,壓著嗓門,
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媽充其量不過是個高等妓女,在老子面前裝什麽大姐大?
有膽子你就說好了。我完蛋了,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等著瞧吧。別以爲你跟著
劉鑫就能萬事無憂,長命百歲!」

  甄琰不由一震,知道自己得意忘形,說得太多了,連忙摸了摸蕭森的臉。
「您老怎麽就生氣了?我這不是跟你玩的嘛。嘻嘻……」

  她一邊說,一邊就將另一隻手伸下去,在蕭森裆下探捏了兩把。「您老不是
就喜歡這麽玩的嗎?怎麽還不見動靜呢?」

  欲望席卷著憤怒,轉眼就淹沒了他的胸口,甚至還更上一層,漸漸開始侵蝕
腦袋。蕭森抵擋了好一陣,陽具還是不可遏止地堅挺起來,終于隻能苦笑道:
「你這騷貨肯定會有報應的。日——」

  沒有了權柄,你也不過是又一個何群而已。除了能讓老娘爽幾次之外,還能
有什麽別的大用處嗎?甄琰忽然有些厭惡自己的性需要,便住了手,直起身,看
著一臉淫猥之色的蕭森,揶揄地笑笑,正要說些什麽,聽見樓上房門的響動,連
忙回頭看過去。

  一臉痛怒的蕭雪和一臉疑懼的淩塵,一快一慢地沖了過來,又一前一後站在
蕭森面前。

  顫抖的手�仍然攥著那把細長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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