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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橫行天下】 第16-20集 (完) 作者:妖精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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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集(完)】第一章:千年神鰲

  石玉棠為了得到千年神鰲,就在天山寒池的四周建十六座哨所,以用來監視其他門派和能隨即得知神鰲的現世,而鎮守哨所的人全是天山派的弟子,這在監視外人的同時,天山派弟子也能互相監視,對於這種事情,一向心細如發的石玉棠不容許有半點失誤!

  苗雪雁拉著張慧清的手突然停下腳步,低聲對張慧清道:「慧清,有人跟蹤我們,你沒有發現嗎?」

  張慧清聞言一愣,不由得回頭看,見除了漫山遍野光禿禿的樺樹之外,就是皚皚的白雪,哪裡有人的蹤跡?

  「姐姐,那個破和尚恐怕沒有那麼高的功力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苗雪雁微微皺眉,她望著空曠的四周,道:「也許那人的輕功十分了得……我覺得他一直尾隨著我們,但願是我想太多了,但今天晚上我們要格外小心。」

  就在苗雪雁轉過身子的剎那,一條人影如飛鳥般飛躍過她身後的樺林,靜悄悄的把身子貼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乾後。

  天山的洞亭別院。

  山崖上,石玉棠搖了搖頭,秀發輕揚,避過一片隨風而來的花瓣。只見石玉棠白衣勝雪,肌膚白皙如玉,甚至連手中的冰魄寒光劍都潔勝明玉,而冰魄寒光劍本就是曠世神劍。

  從山崖上走下來後,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當院,對屋內說道:「師兄,過了今天晚上,神鰲就要現世了!別人都說你已經死了,可在我眼中,你永遠活著,當神鰲現世後,我們就可以再續前緣,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鰲……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

  吟罷,石玉棠仰頭見烏雲蔽日,便緩步離開。

  「姐姐,你冷嗎?」

  說著,張慧清拿著一條毯子蓋在苗雪雁的身上。

  苗雪雁看著桌上的燈火,出神道:「藍玉堂雖然變成活死人,可掌門仍對他念念不忘……唉!要是六郎能來天山和我們會合,那該有多好啊!」

  張慧清道:「原來你想六郎了!」

  苗雪雁笑了笑,道:「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掌門雖然希望得到神鰲,可神鰲現世,世人皆矚目,何況歐陽東籬會讓掌門輕易得到神鱉嗎? 」

  張慧清面有難色地道:「歐陽東籬的武功排名在師父之上,若真要決鬥的話,誰勝誰敗還很難預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過師父好像志在必得,也不知道她那裡來的自信?」

  張慧清搖頭道:「你不知道,據說吃了神鰲的眼睛後,可以恢復昔日的容顏或者更加美麗,而且神鰲的血能治百病,神鰲的蛋更能讓人功力倍增。師父要這頭神鰲,一定是為了讓大師伯起死回生!」

  苗雪雁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慧清,要是你得到神鰲,你希望得到神鰲的哪個部分?」

  張慧清想了想,說道:「我要神鰲的眼睛,這樣就可以變得像你這樣美麗,看我不迷死六郎才怪!」

  「你們不用吃神鰲的眼睛,就已經迷死雜家了……」

  這時,哨所的木門被打開,只見劫昆抱著一包東西闖進來。

  張慧清一見到劫昆,便怒道:「你這破和尚,膽敢跑來這裡鬧事,不要命了嗎?」

  劫昆呵呵笑道:「雜家是天山的貴客!這幾天,石掌門從來不管雜家的事,雜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說實話,你們天山好吃的東西太少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這些東西,還請你們笑納。」

  說著,劫昆打開他帶來的東西,只見裡面是一包還冒著熱氣的手抓羊肉,和一包色澤鮮亮的醬牛肉,另外還有一隻精緻的酒壺。

  看到這些食物,苗雪雁和張慧清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由於她們待在哨所的期間,每隔七天才會有弟子送食物,而且大多是乾糧和肉乾,所以這時一看到熱氣騰騰的肉,自然就勾起她們腹中的讒蟲。

  張慧清道:「你想的倒周到,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安好心?」

  劫昆故作無辜的道:「雜家初來乍到,只想認識你們一下,哪裡會有其他想法,如果你不信,雜家先吃給你看。」

  說著,劫昆抓了一口羊肉就往嘴裡塞。

  看著劫昆吃完羊肉後,苗雪雁對張慧清使了一個眼色,便也抓了一口羊肉,放到嘴裡吃,由於張慧清是個慣使暗器的高手,羊肉有沒有毒,她吃了之後自然就能夠分辨得出來。

  苗雪雁見張慧清吃完羊肉後,並沒有任何反應,便問道:「慧清,沒有事吧?」

  張慧清一邊吃肉,一邊說道:「好像沒有毒,我猜這和尚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也吃吧!」

  說完,張慧清拿著那隻酒壺,問道:「和尚,這酒你有沒有動過手腳?」

  劫昆道:「雜家真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你就不要再調侃雜家了,要不雜家先喝一口?」

  張慧清道:「那倒免了!你若喝下去,那我們要怎麼喝?」

  說著,張慧清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然後把銀針放入酒壺內,過了一會兒才取出來看,便對苗雪雁道:「天太冷了,那我就先喝兩口了!」

  說完,張慧清便咕嚕咕嚕的連灌雨大口酒。

  這時,苗雪雁也放下戒心,開始吃著羊肉,並接過張慧清手中的酒壺,喝了幾口酒,頓時一股熱氣傳遍全身。

  苗雪雁舒展著身體,對劫昆道:「你大半夜來我們這裡一定有所企圖,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別自找沒趣。」

  劫昆說道:「那是、那是,你教訓的對,雜家只希望能攀交有如神仙般的你們,不知你們可否願意?」

  苗雪雁道:「你是一個出家人,與我們結交不太適合吧?」

  劫昆笑道:「雜家在回鶻見過無數個美女,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不僅姿容秀一麗,還色藝雙全的美女,唉……雜家真想為了你還俗啊!」

  苗雪雁聽著劫昆所說的話,不由得懷疑劫昆的用心,也不敢再吃他帶來的東西,而那些食物也全被張慧清一掃而空。

  這時,苗雪雁不知道為什麼,竟開始覺得全身發燙,嘴巴感到干渴,而且有股酥麻感從骨頭湧出來,並襲向全身,同時還有種暈眩感。

  劫昆見狀,趁機扶著苗雪雁,並道:「你喝多了。」

  見苗雪雁不語,劫昆便將苗雪雁摟在懷中,雖然苗雪雁知道事情不妙,但她已經無法反抗,全身癱軟無力,尤其體內湧起的燥熱,讓她覺得慾火焚身。

  此時張慧清已經倒在床,雙頰緋紅,媚眼如絲,喃喃說道:「我……好熱啊,好熱……」

  雖然苗雪雁全身無力,但仍保有一絲理智,她知道她是著了劫昆的道,而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明白反抗根本沒有用,而且還會增加劫昆的戒心,於是苗雪雁正悄悄地把手伸到下面,想取出藏在靴子裡用來防身的匕首。

  苗雪雁想趁劫昆不備之際,給他致命一擊,當然她也清楚劫昆的功力不俗,加上她現在無法運功,若不能殺死他,死倒事小,而是她的清譽恐怕就要會在他身上,苗雪雁可不想對不起六郎!所以苗雪雁只能先任由劫昆抱著,希望能趁劫昆不注意時,再用匕首刺進他的心窩,一擊斃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苗雪雁的額頭上佈滿汗珠,酥胸劇烈地起伏著。

  劫昆淫笑道:「能與你們共度春宵,就是要雜家死,雜家也心甘情願啊!」

  「是嗎?」

  突然苗雪雁眼底閃過一絲殺氣,隨即她持著匕首刺向劫昆的胸口,儘管苗雪雁的功力暫時全失,但這一擊足以結束劫昆的性命,然而劫昆竟有穿護身軟甲。

  苗雪雁後悔她還是太心急,沒有等到劫昆脫完衣服再動手,她不由得氣得渾身亂抖,銀牙咬得咯咯直響,怒視劫昆的星眸中幾乎要噴出火。

  劫昆先是一驚,然後樂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雜家好心好意給你們酒肉吃,又陪你共度良宵,而你居然要暗算雜家,幸虧雜家穿了這件寶貝,否則小命就不保了!雜家死不足惜,可若雜家死了,誰來替你們解『陰陽合合散』之毒?」

  劫昆歪頭看著衣衫不整的張慧清,繼續道:「雜家分別在肉中和酒中下藥,你們若只吃其中一種,定會安然無事,可若是一起吃,必定會慾火攻心,如不行男女之事,將會無法清醒,不過你們放心,雜家的體力還不錯,一定能同時應付你們,而且絕不會偏袒其中一個人,事後,雜家願意蓄發還俗,與你們共度餘生……」

  這時,苗雪雁哪裡還有心情聽劫昆說話,在又羞又氣之下,險些背過氣。

  眼看劫昆就要得手,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異響,就見一道身影伴隨著一股冷風破門而入,那人輕�右手,那五根手指頭就像五把鋼鉤般抓住劫昆的頭。

  劫昆「哎呀」一聲,就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等他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就被那人扔出門外,同時那人一拳擊中他的背,隨即他就如斷線的紙鳶般,摔向山溝。一苗雪雁頓時一陣驚喜,看向那人,就見他穿著鮮明亮麗的鎧甲,玄色的黑狐披風肩領部分是用五色鷹羽編制成護肩,襯托著那碩長的身材,臉上的飛鷹面具遮住半邊臉頰,面具後射出威嚴而高傲的目光。

  「你……是誰?」

  苗雪雁神情驚恐地看著那人。

  那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郎?」

  苗雪雁聽出這是六郎的聲音。

  這時,六郎脫下面具,道:「燕子、慧清,真的是我!這禿驢竟連我的女人也敢動?你們沒事吧?」

  苗雪雁高興地說道:「六郎,真是太好了,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只有以死來保住清白了!」

  六郎籲了一口氣,說道:「這禿驢是什麼人?」

  苗雪雁說道:「他是回鶻的高僧,我們天山和回鶻並沒有發生衝突,所以對他放鬆警戒,卻險些中了他的詭計,多虧你及時出現!」

  六郎聞言,先幫苗雪雁整理身上零亂的衣服,然後又拿著兩條毯子分別蓋在苗雪雁和張慧清的身上,正色說道:「你們中了陰陽合合散的毒,我聽說過此藥藥性甚烈,如果不能陰陽合體,便會有性命之憂。」

  苗雪雁嘆道:「六郎,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六郎說道:「我先幫你們運功療毒,然後就享受魚水之歡以解毒。」

  這時,六郎開始運轉功力,開始為苗雪雁和張慧清療毒。

  苗雪雁明顯能感覺到體內的淫毒在逐步減弱,原本火熱的身體開始緩和,她點頭道:「我好多了,謝謝你救我!」

  六郎「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要幫張慧清療毒,可張慧清已經不省人事,無法配合六郎的治療,於是六郎只好先暫時停下來,說道:「我已經控制住她體內的毒,現在最好讓她先休息一下,等她醒過來後,我再幫她!」

  「我知道了!」

  說著,苗雪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六郎連忙說道:「現在你體內的淫毒已消除得差不多,自然會覺得有點冷,不過等會可能會好點。」

  說完,六郎開始調整自身真氣,因為剛才的療毒耗費他大量的真氣,如果沒有及時調整,可能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苗雪雁見六郎的頭頂竟冒起層層熱氣,臉頰亦有汗水,便掏出手巾幫六郎擦汗,說道:「六郎,你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六郎道:「沒事,我不累……」

  看著苗雪雁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六郎心頭一熱,將她摟入懷中,道:「燕子,要不咱們先來一次?這麼久沒見,你有想我嗎?」

  說著,六郎開始脫苗雪雁身上的衣服。

  「我想你幹什麼?」

  雖然苗雪雁嘴上這麼說,但她卻開始配合著六郎的動作,脫下身上的衣服。

  眨眼間,六郎與苗雪雁將身上脫個精光,六郎哈哈一笑,就撲向苗雪雁……

  當六郎剛與苗雪雁結束一場顛鸞稱鳳,張慧清就醒了過來。

  苗雪雁氣喘籲籲地說道:「慧清,換你了!」

  「咦?六郎,你什麼時候……」

  六郎笑道:「你先別問那麼多,和你們分開這麼久,可想死我了!來,我們加先恩愛一會兒再說。」

  說完,六郎開始和張慧清恩愛起來……

  半個時辰後,六郎三人做完風流之事,剛穿好衣服時,就聽到一陣陣混亂的聲音,急忙走到窗口往外一看,遠遠就看見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劍,順著蜿蜒崎嶇的山道爬上來,而在他們後面,黑壓壓的全是人,叫喊聲也越來越大聲。

  這時,一名天山弟子大聲叫道:「快發警報,賀蘭山的馬賊闖上來了!」

  苗雪雁對六郎道:「看來江湖各派要提前展開行動了。」

  說著,苗雪雁趕緊從懷中掏出信號彈,拉響後就拋上天空。

  六郎定目遠望,見那些天山弟子越來越近,還有幾個因為路滑竟滾至山崖,並被積雪掩埋,還有跑得慢的弟子被追上來的人亂刀砍死,隨即紛紛摔下去。

  苗雪雁見狀,連忙抽出寶劍迎上前,大聲喊道:「諸位師兄,快點跟上,大家一起砍斷繩索,砸死那些人。」

  這時,領頭的天山弟子馬上指揮已經登上山嶺的眾弟子,用刀劍砍斷繩索,隨即幾塊巨石轟隆隆就往下滾,就聽傳來一片哭喊聲。

  只見那些馬賊和巨石滾到山下,但大多數人見到巨石滾落時,紛紛閃躲在一旁,等巨石滾過身邊時,才又峰湧而至山上。

  這時各派人馬眨眼間就爬上山頂,與天山派弟子又再次短兵相接,可也有一部分的人手持著刀劍,竟奔向聖池。

  衝上來的人以賀蘭山馬賊為首,雖然是馬賊,但自從十三太保金越城做了大寨主後,勢力便日漸龐大,近幾年已經發展到數萬之眾,尤其這些馬賊刀馬純熟,能征善戰,金越城更是十三飛槍橫掃川北,穩坐龍頭老大。

  這次金越城帶來三千名飛虎騎,駐紮在離此僅兩百里的古墓堡,只待時間一道,就一舉殺上天山。

  金越城遠遠就看到苗雪雁在接應天山派眾弟子,還帶頭放滾石,砸死他不少兄弟,所以就直奔苗雪雁而來。

  苗雪雁正忙著在應付兩個人,見金越城如蒼鷹般朝跑對著她跑來,而且他背後還有十三根金光閃閃的飛槍,這時金越城雙手一張,各抽出一把金槍,將其合二為一,那槍頭長一尺三寸,迎風一抖,一道槍影就飛向苗雪雁的面門。

  苗雪雁曾聽說過金越城的厲害,絲毫不敢大意,急忙先逼退與她纏鬥的兩個人,隨即身形如燕子般淩空折向左側,同時劍走偏鋒,想用天山派的反北斗須彌劍法來破解金越城淩厲的槍式,可苗雪雁對天山派的劍法研究並不深,於是劍招一出,破綻立現。

  金越城的長槍在手中一翻,槍身發出一聲錚鳴,隨即惡狠狠地抽向苗雪雁的柳腰。

  苗雪雁連忙改施展正北斗須彌劍法,來阻擋金越城的攻擊,就見火星四射中,苗雪雁一聲嬌呼,已經握不住寶劍,噹啷掉在地上,她隨即飛身逃跑,可剛飄到一棵參天翠柏上,金越城已經追到近前。

  金越城長嘯一聲,雙手一張,左右手各持三把飛槍,朝著苗雪雁道:「還我兄弟們命來。」

  說著,金越城同時射出六把飛槍。

  一般人射出飛劍、飛刀或者飛槍時都是呈品字形,可金越城射出飛槍時卻是呈螺旋形飛射,六把飛槍形成兩個飛轉的齒輪,呈左右夾擊之勢攻向苗雪雁,可此時苗雪雁手無寸鐵,要避開這根本無法判斷來路的攻擊,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六郎的身子如閃電般飄過苗雪雁,接著�手一抓,把她。

  提在手中,隨即那兩道槍輪就削在樹幹上,千年翠柏竟被削出一尺長的口子,隨即那飛槍迴轉,竟飛回到金越城的手中。

  眼看就要取走苗雪雁的性命,卻被其他人救走,令金越城心有不甘,大喝一聲,不等六郎和苗雪雁從樹上下來,就又射出飛槍,兩道金光閃閃的槍輪呼嘯著飛回來。

  六郎見金越城非要取苗雪雁的性命,不由得心中惱火,他足尖一點樹身,帶著苗雪雁朝金越城發出的飛槍迎過去,而就在飛槍逼近的一刻,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劍一抖,就用劈山開路一式劃出一道瑞麗的弧線,六把飛槍立即掉落,其中兩把飛槍甚至被紫玉金瞳劍砍斷。

  六郎那猶如天電般的眼神,令金越城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六郎放下苗雪雁,道:「何必對一個小姑娘痛下殺手呢?」

  金越城哼道:「冤有頭,債有主!要不是她滾落石頭砸死我的兄弟,我又何必找她索命?」

  六郎道:「那麼,你想過沒有?這裡是天山派的地方,你帶這麼多兄弟來搗亂,難道就有理嗎?」

  金越城勉強壓下怒火,哼道:「閣下輕描淡寫的就化解我的攻擊,看樣子不是天山派的孬種,那你為何要多管閒事?」

  六郎看著苗雪雁,見她兀自驚魂未定,道:「真英雄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我就是要幫助她。」

  「大哥,少跟他們廢話,就算這人武功不俗,可我們這麼多人,又有何懼?看我取他項上人頭。」

  那說話的人生得豹眉環眼,有著一張大嘴,暴長鋼髯,衣著玄袍,手使一對牛頭喪門棒,棒子上密布喪門釘,而他一說完話,就持著牛頭喪門棒朝著六郎的頭上打。

  六郎並不理會那人,就帶著苗雪雁飄向遠處,而他剛放下苗雪雁,就見那人持著牛頭喪門棒遠遠追過來。

  苗雪雁不由自主地抱住六郎,道:「六郎,謝謝你救我!可你為什麼帶我逃到這裡啊?」

  六郎道:「這不是逃,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只是不想介入他們的紛爭。我來的目的是神鰲,而不是殺人。」

  苗雪雁「哦」了一聲,道:「你是天下第一,自然不會怕他們,可我就不同,剛才險些就丟了性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得像你這樣厲害?」

  這時,那人已經追到六郎的面前,看六郎與苗雪雁摟摟抱抱,頓時惱怒得高聲喝道:「砸死我們那麼多兄弟,準備償命吧。」

  說完,那人手持著牛頭喪門棒,劈頭攻向六郎。

  六郎隨即推開苗雪雁,身子一旋,輕�左手,單掌劈向那人的手臂,等他收招防範時,左掌變換重拳,輕巧地繞過那人的手臂,隨即重重擊中他的胸口,六郎對力道的拿捏恰到好處,只發出四成功力就把那人打倒在地,若再加半分功力,那人就死定了。

  六郎不想多造殺戮,便拉著苗雪雁來到另一座山峰。這裡可以俯視著聖池,並可以將那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昔日平靜的天山寒池,突然間變得極為喧鬧!

  只見一個身形清瘦、一頭銀灰色頭髮的中年男子盤坐在聖池正中央的冰面上,四周是八個圓形冰孔,那冰孔照五行八卦排列,而那些蜂擁而至的江湖人士就遠遠的圍在池邊,不敢靠近冰層半步。這是因為那中年男人身後直立的烏金劍鞘中,那柄許久未飲鮮血的軒轅神劍正發出駭人的錚鳴聲。

  在另一邊,蜀山派掌門歐陽東籬也在冷目觀瞧。

  在數年前,歐陽東籬和白狼聖母一戰,因為無法壓制白狼聖母的斬龍劍,最後受傷落敗;數年後,歐陽東籬重出江湖,可白狼聖母已經被把敗,他並沒有打算馬上和修神界為敵,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神驚,因為神鱉可以成倍著增加功力。

  石玉棠站在司徒明楓與歐陽東籬的不遠處,而在她的眼中,那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值得一提,就連歐陽東籬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但對這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石玉棠卻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因他就是司徒明楓。

  而司徒明楓並沒有把所有人看在眼底,他只是在靜靜等待神鰲的現世,在他看來,沒有人可以從他司徒明楓的手中搶走他想要的東西。石玉棠身為天山派的掌門,不敢,而歐陽東籬身忙蜀山的掌門也不敢!

  六郎和苗雪雁站在高處,耐心地等待著,眼看日頭已經到頭頂,突然人群一陣騷動,六郎舉目觀瞧,只見司徒明楓附近的冰層,那些氣孔中突然冒出奪目的紅光,接著一個渾身通紅的東西浮出冰面——神鰲!

  這時,不少人已經按捺不住,紛紛抽出武器,並湧上來。

  那神鰲本來是要上岸產卵,可卻發現眾人在看著它,然而還不等它縮回去,就被司徒明楓抓在手裡,隨後放入早已準備好金絲籠,並罩上黑色的籠套。

  司徒明楓一隻手提著金絲籠,另一隻手則拿著軒轅神劍就要走。

  石玉棠道:「司徒明楓,你要去哪裡?」

  司徒明楓道:「吳越,泉州!」

  歐陽東籬高聲道:「司徒明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司徒明楓斷然道:「當然沒有。」

  歐陽東籬道:「那你就不應該這麼一走了之!」

  【第二十集(完)】第二章:雪山激戰

  司徒明楓道:「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帶走;不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貪。念在同門之誼,話我只說這麼多。」

  說完,司徒明楓大步流星的離開。

  神鰲現世,舉世矚目!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不乏本領出眾之輩,其中有東海東漁島的柳氏兄弟、四川金斗門的蕭長海夫婦、山西五台山的六位高僧以及公子堡的冷秋痕父子,還有賀蘭山的金越城早就做好搶奪神鰲的準備。

  雖然司徒明楓武功蓋世,但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眾人都沒有親眼目睹過司徒明楓的風采,故這虛名不足以威懾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人。

  蕭長海對他的妻子樊千花道:「娘子,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們先帶領兄弟們衝上去,一旦得手,就馬上殺下山。我在祥瑞客棧已經備好快馬,我們就連夜返回四川。」

  樊千花道:「好極!相公……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樊千花抽出雲母劍,尾隨在蕭長海的身後,連同金斗門的數十個好手撲向司徒明楓。

  面對數十個高手的圍攻,司徒明楓仍無半點懼色,就在那些高手逼到近前之際,司徒明楓突然一聲大吼,就見他渾身衣衫暴鼓,雙臂一張,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推向眾人,這便是司徒明楓稱霸武林的九天玄氣,即便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抵擋的護體神功,頓時把那些高手震得四處亂飛,僅有蕭長海夫婦勉強在連續後退中站穩腳步。

  看看摔倒在地的高手們,蕭長海夫婦心中一震駭然,但蕭長海算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就這樣敗走,實在沒面子,於是他對樊千花使了一個眼色後,兩人便雙劍合壁,擺出蛇鶴雙行的姿勢,一上一下攻向司徒明楓。

  站在高處的六郎見狀,驚嘆道:「司徒明楓的武功果然獨步天下,單單以內力就震開這麼多高手,放眼天下,恐怕沒有第二人能做到。」

  苗雪雁擔憂地問道,「那麼你能從他手中搶到神鰲嗎?」

  六郎道:「就內力而言,我遠不及他,但我相信司徒明楓一定有弱點,現在先讓他們彼此殘殺,也讓我見識見識司徒明楓的實力。」

  這時,司徒明楓身子一側,閃過蕭長海的長劍,右手持劍使出舉火燒天式擋住樊千花由上至下的一擊。

  樊千花未能得手,想斜身飄開時,卻發生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竟不聽使喚地飄向司徒明楓,就像被磁石吸附了一樣。

  司徒明楓隨即抓住樊千花的腰帶,將她高高舉過頭頂,對蕭長海道:「閣下就是四川金斗門的門主蕭長海大俠吧?在下知道你們夫婦向來和睦,並得眾人稱讚,在下也不想破壞你們數十年的恩愛,可也不想你們阻止在下。」

  說完,司徒明楓淩空將樊千花拋給蕭長海。

  蕭長海接過樊千花後,臉上一陣通紅,朝司徒明楓拱手,道:「多謝!」

  說完,蕭長海便帶著樊千花以及門人弟子下山。

  有了金斗門的前車之鑑,在場的各派人士不敢再輕舉妄動。

  金越城阻止在一旁蠢蠢欲動的手下,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見機行事!」

  來自山西公子堡的冷秋痕兀自倒提長劍,對他的兒子玉面飛狐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說道:「司徒明楓果然厲害,就算我等一起上,也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

  玉面飛狐道:「爹!照孩兒所看,我們無須動手。其實真正等不得的是石玉討橫聲棠和歐陽東籬,咱們就在此等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冷秋痕和五台山的五位高僧聞言,連連點頭讚許。

  東漁島的柳氏兄弟卻不這麼認為,柳中泉乃是十真教玉龍真人的門前貴客,這次天山之行他是奉玉龍真人的命令,玉龍真人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委派柳氏兄弟來天山,雖然並沒有非要得到神鰲,但他們存有將神鰲佔為己有的私心。

  柳氏兄弟都是雙手兵刃,柳中泉使的是雙刀,柳玉泉使的是雙戟;柳中泉刀法純熟,柳玉泉則戟法凶悍,兩人一剛一柔,並藉鑑蕭長海夫婦的失手,並沒有與司徒明楓貼身近鬥,而是左右夾擊,前後騰挪。

  司徒明楓一隻手拿寶劍,另一隻手拿神鰲,本不想戀戰,奈何柳氏兄弟實在難纏,要想馬上解決掉他們十分困難。

  就在這時,歐陽東籬身形一晃,來到司徒明楓的近前,喝道:「司徒明楓勿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歐陽東籬�手一掌,就擊向柳中泉的面門。

  柳中泉橫向閃躲歐陽東籬的攻擊,雙刀上下翻飛,一團明晃晃的刀影把歐陽東籬圍在中間。

  此時,司徒明楓能專心對付柳玉泉,在三、五招過後,柳玉泉被迫用雙戟接司徒明楓的一記重擊,司徒明楓便發出一道劍氣射向柳玉泉。

  雖然柳玉泉用雙戟抵擋,但司徒明楓的攻擊殺傷力何其強大?就見柳玉泉摔出三丈余遠,雙戟脫手,雙手虎口均被震裂,頓時鮮血淋淋,幸好柳玉泉的內功渾厚,雖然受傷不輕,並無生命之憂,可柳玉泉不由得心中大駭:以我的功力,在江湖上可說是不弱,但我居然接不了司徒明楓的劍氣,倘若被他用掌力直接打中,那我還可以活嗎?

  柳玉泉被打傷,令柳中泉分神,歐陽東籬隨即惡狠狠的擊出一掌,所用的正是他的生平絕學「雷霆大手印」柳中泉自知不是對手,雖然想避開,但歐陽東籬的身形更快,如閃電般的貼近柳中泉,可柳中泉萬沒想到的是,歐陽東籬這攻擊竟然在半途中改變方向,他攻擊的對象竟是司徒明楓。

  這是因為,歐陽東籬不想讓司徒明楓帶走神鰲,而在場者也只有司徒明楓有資格、有實力和他爭奪神鰲。雖然他們都是奇門,但司徒明楓需要的是真愛,歐陽東籬則嚮往著名利。

  歐陽東籬已經無法再等下去,先前歐陽東籬對司徒明楓說他練功走火入魔,司徒明楓才答應把神鰲分給歐陽東籬一份;可現在看來司徒明楓根本不會給他,所以他才對司徒明楓痛下殺手。

  司徒明楓確實對歐陽東籬沒有任何防備,若是在場的其他高手,他都不會有半點懼色,但他清楚歐陽東籬的功力,他這個師兄在武學上十分努力,雖然他略勝一籌,但要分勝負也要至少一個晝夜。

  現在歐陽東籬突然對司徒明楓使出一記致命的偷襲,司徒明白當然清楚歐陽東籬凶狠的用意,可這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司徒明楓昇華九天玄氣,硬結歐陽東籬的雷霆大手印,雖然身處被動,但司徒明楓也只能背水一戰。

  這時,兩股巨大的氣流相撞在一起,發出天崩地裂的聲響,司徒明楓因為被動硬接歐陽東籬發出的掌力,所以比較吃虧,但他有神功護體,九天玄氣自動抵擋攻擊,但相撞後產生的衝擊力竟把司徒明楓手中的金絲籠震斷,並使其飛出去。

  石玉棠的反應極快,而她等的就是這機會。石玉棠知道她無法和司徒明楓爭奪神鱉,所以她暗中命令弟子沿聖池周圍埋烈性火藥,一旦司徒明楓得手,就照原計劃行事,她先帶神鰲潛入聖池底下,然後在山上的弟子就點燃火藥導火索,這樣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以活命,等眾人全被火藥炸死時,她再浮出冰層。石玉棠可以在寒冰下待三個時辰,這絕學足以傲視天下,再無第二人能辦到。

  然而石玉棠萬沒想到,有人竟然比她更快一步,那人將裝有神鰲的金絲籠拿在手中,隨即白色身影斜下一飄,就已在三、四丈開外。

  石玉棠惱火至極,喝道:「你是什麼人?竟來我搶神鱉。」

  說著,石玉棠拔出隨身佩帶的冰魄寒光劍,飛身追過來。

  那白衣女子驀然回首,石玉棠就驚道:「南宮雪衣?」

  來人正是東海蓬萊島玉龍真人的師妹,十年前,與白鳳凰、石玉棠、司清苑名列四大美女的南宮雪衣。

  雖然南宮雪衣輕而易舉就得到神鰲,但想脫身卻沒有那麼容易,儘管她有絕佳的輕功,可在揮掌擊退幾個江湖人士後,再�頭,石玉棠、歐陽東籬與司徒明楓已經呈三角形將她圍在中間。

  南宮雪衣一身白衣映襯著她那冰冷的面容,她將無敵神風劍拉出鞘外,道:「與其讓這千年神物在你們手中爭來搶去反而淪為笑柄,到不如我將它帶到東海蓬萊島,等你們達成一致的意見後,再將其送回來。」

  石玉棠冷聲道:「南宮雪衣,你的一片好心我們心領了,不過你還是別插手,快把神鰲給我。」

  司徒明楓道:「南宮師妹,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了神鰲,我苦守於此十年,我並不想傷害你……」

  「夠了!司徒師兄,為一個死去的女人耽誤你十年光陰,你就不覺得自己很傻嗎?你只想著死去的人,但有沒有替活著的人想過?」

  南宮雪衣悲憤道。

  司徒明楓聞言,不由得一陣惆悵,他也知道南宮雪衣對他一往情深,這十年來,更是孤身未嫁。

  歐陽東籬接言道:「南宮師妹,我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想從我們這裡拿走神鱉,你做夢吧!」

  說著,歐陽東籬揮掌撲向南宮雪衣,只見那赤紅的手掌含雷霆之怒,拍向南宮雪衣的面門。

  南宮雪衣沖霄而起,無敵神風劍迎空劃出三道瑞彩,就見三道霸氣十足的劍氣分別斬向歐陽東籬的頭、腰、腳三個地方。

  歐陽東籬並未感到恐懼,他在空中旋身出掌,一一用掌力化解,隨即身形飄落至南宮雪衣的身側,再發出一記排山倒海的掌力,攻向南宮雪衣的胸前。

  剛才歐陽東籬在遠處,南宮雪衣可以用劍氣攻擊,可歐陽東籬已經到了她近前,已經難以再發揮使出劍氣的優 勢,於是南宮雪衣連忙用正北斗須彌劍法中的御掌招數與歐陽東籬周旋,並開始思考該如何脫身。南宮雪衣身輕若蝶,無敵神風劍劍光閃閃,雖然歐陽東籬功力渾厚,卻也一時拿她無可奈何。

  儘管南宮雪衣劍術高明,可內力仍尚有不足,尤其她身體虛弱,可南宮雪衣仍用輕敵的心態對付歐陽東籬,她兀自尋思要用天羅地網結束歐陽東籬的性命。

  歐陽東籬久戰不下,不免覺得臉上無光,就想趁南宮雪衣不注意時,用雷霆大手印了結南宮雪衣的性命,然後奪得神鰲,殺下山。

  歐陽東籬與南宮雪衣的想法瞬間不謀而合,於是天羅地網對抗雷霆大手印,剎那間兩人交戰的周圍數丈方圓內,居然淩空呈現漫天飛舞的冰淩雪花,每一片雪花都暗含殺機,這時歐陽東籬聚集一身功力在那金紅色的赤陽掌力上,儘管殺機隱伏,勝負卻在瞬間分曉。

  歐陽東籬伴隨著一道紅光,從那神鬼懼色的冰封世界破聲而出。南宮雪衣的天羅地網難以抵抗歐陽東籬的雷霆大手印,尤其兩者冰火難以兼容,南宮雪衣在受傷的同時,腳下的冰面同時崩潰,眼看偌大的冰層就要和南宮雪衣沈入水底。

  這時,一道身影在眾人眼前一閃而過,眨眼間,南宮雪衣已經平安地靠在六郎的懷中……

  南宮雪依偎在六郎的懷中,看著六郎,怒道:「你是誰?快放開我!」

  六郎道:「是我救了你,你有必要生氣嗎?」

  南宮雪衣怎麼可能讓六郎在司徒明楓面前抱她?

  「放手……」

  然而隨著南宮雪衣說出這句話,她隨即噴出一鮮血,由於剛才硬接下歐陽東籬的一掌,令她受到嚴重的內傷。

  「要走?沒那麼容易!要走就留下神鰲。」

  歐陽東籬叫道。

  六郎說道:「神鰲本就是屬於天下,人人可以得之。你自負為高手,卻為了一個東西對美人痛下殺手。神鰲乃是上天賜給人間的祥物,擁有者必是大仁大智、得天意、順天理之人。你身為蜀山一派宗師,卻讓天下蒼生飽受苦難,你有何臉在此攔路?」

  歐陽東籬哼道:「鬼話連篇!你休要在這裡用欺騙小兒的話語來騙我,既然是能者居之,老夫倒要看看閣下有什麼過人之處,膽敢在這裡口吐狂言!」

  六郎放開南宮雪衣,朝歐陽東籬走近幾步,道:「看來你是 想藉著霸世的武功來霸占神鰲,那麼我就成全你!你若是不能戰勝我,那麼你就趕緊退出江湖吧!」

  歐陽東籬聞言,咬牙切齒地道:「老夫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人。好!就讓老夫送你上西天。」

  說著,歐陽東籬如疾風般貼近六郎,就見一片赤色的海洋朝六郎當面撲來。

  六郎雙臂一震,丹田運轉元神,�雙掌與歐陽東籬正面交手,但聽轟隆巨響聲中,下面四、五尺厚的冰層開始龜裂,六郎與歐陽東籬驟然飛起身,在空中又是連對兩掌,六郎淩空旋轉之際,已經抽劍在手。

  六郎與歐陽東籬對掌時,那內力的比拼竟是難分高低,歐陽東籬的赤陽掌力猶如凶悍的烈火般,讓人無法靠近,而一旦雷霆大手印一旦打在六郎身上,這場決戰就意味著結束!

  歐陽東籬已看出六郎不簡單,六郎則暗中佩服歐陽東籬果然是一代宗師。

  六郎與歐陽東籬交手百招,但彷彿卻只在彈指間,百招之後,六郎一個健步躍出戰場,輕�左掌,運轉真氣將侵入體內的的赤陽內力盡數化解,並由掌心排出體外,心想:一定要找到破解歐陽東籬招式的辦法,否則照這樣打下去,歐陽東籬全身上下沒有破綻,要想戰勝他實在不容易。

  歐陽東籬籲了一口氣,而他那高傲的神情,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

  正當六郎感到焦慮萬千時,南宮雪衣驚呼一聲,原來石玉棠已經先下手,她見南宮雪衣有傷在身,而歐陽東籬和司徒明楓都把注意力放在六郎身上,心想:此時不動手,要待何時?

  這時,南宮雪衣咬緊銀牙,飛掌相禦。雖然她天生慧骨,又勤於修煉,可與石玉棠相比還是相差甚遠,儘管已經使出十成功力,被石玉棠擊中後,不由得口吐鮮血,一陣如翻心絞肺般的疼痛。

  南宮雪衣勉強擦住身體,並護住心脈,道:「石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石玉棠怒道:「南宮雪衣,識時務者就留下神鰲,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南宮雪衣長笑一聲,隨即身若蒼鷹般飛身離去,雖然她身受重傷,但能身若輕鴻般飛躍至眾人的頭頂。

  等到石玉棠等人醒悟時,南宮雪衣已經帶著神鰲飄過樺林,直奔山頂。

  司徒明楓高呼一聲,率先追向南宮雪衣,而六郎、歐陽東籬與石玉棠則緊追在其後,在場的天山派弟子以及各派人士也一起追向南宮雪衣。

  南宮雪衣的輕功天下無雙,她翻過山頂、繞過解劍亭,來到山腳下時,一聲呼嘯,在此等候的歡紅馬一聲長嘶,就跑了過來。

  南宮雪衣輕拍著馬臀,歡紅馬熟知她的心思,立即順著山道,風馳電掣地奔向茫茫無際的草原。

  眨眼間,司徒明楓等人追到這裡,但卻看到南宮雪衣揚長而去,便紛紛上馬去追。

  六郎攔住石玉棠的路,道:「石姐姐,神鰲的歸屬乃是大勢所致,你就不要強求了!」

  石玉棠道:「你是什麼人?」

  六郎拱手說道:「柴明歌乃是我的夫人,我乃楊六郎。」

  石玉棠點頭道:「我聽明歌和雪雁提過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可我現在暫時沒空和你閒聊,我要去追神鰲。」

  這時,那些人之中,有馬的就騎馬,沒馬的就步行,皆要去追南宮雪衣,而金越城更是覺得看到希望,他帶來的三千名飛虎騎竟派上用場,他一聲令下,眾馬賊便上馬,浩浩蕩盪地追過去。

  石玉棠見狀,打落一個馬賊,然後搶過戰馬,也追向南宮雪衣。

  六郎對苗雪雁說道:「燕子。我去追你師父,保護她的安全。」

  說完,六郎飛身追著石玉棠。

  南宮雪衣的歡紅馬是一匹寶馬良駒,腳程奇怪,讓她身後的追兵望塵莫及,可南宮雪衣有傷在身,由於歡紅馬速度太快,令她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於是她只好放慢馬速,然而馬蹄聲卻越來越近。

  這時,歐陽東籬坐在馬上,用千里傳音對南宮雪衣喊道:「師妹,你還要跑到那裡?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雪衣手抖韁繩,歡紅馬一拐彎,便衝入一條峽谷內,而她後面的人馬隨即蜂擁而入。

  然而六郎卻突然勒住戰馬,�頭望去,只見兩旁雪山高聳入雲,峽谷異常狹窄,如果一旦發生雪崩,誰都無法逃走。這時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就見那些萬年積雪,因為剛才成千上萬的馬蹄踐踏發出的震盪,開始滾落下來。

  「石掌門,不要追了!危險!」

  六郎對前面的石玉棠大喊道。

  然而石玉棠已經聽不見六郎的呼喊聲,身下的馬匹如飛般衝進山谷。

  六郎見狀,緊咬著牙,便也跟著衝進去。

  因為山谷狹窄,石玉棠一時無法超越前方的人馬,內心甚為著急,雖然看到恥司徒明楓就在眼前,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雪崩的剎那,六郎跳離馬背,並施展棲鷹絕鶴躍到半空中,並以前方眾人的人頭當路,飛速地前進,引得眾人駭然。

  雪崩往往是從寧靜的、覆蓋著白雪的山坡上開始,突然砰的一聲,雪層開始斷裂,並開始出現一條裂縫,然後是數條裂縫,接著巨大的雪體開始滑動,並在向下滑動的過程中,速度逐漸變快,就有如白色雪龍般騰雲駕霧,呼嘯著沖向山下,所過之處將被吞噬殆盡。

  峽谷中的眾人,眨眼間就被分割成數段,或僥倖存活,或被大雪淹沒,一時人喊馬嘶,亂成一團,眼前的雪霧讓僥倖存活的人也如墜雲霧中,一時連東西南北也無法辨認。

  南宮雪衣騎的歡紅馬頓時驚得連聲長嘶,而前面山口已經被白雪封死,而後面的路也被封死,緊留下追兵前方的一部分。

  歐陽東籬拍著身上的雪,並辨認著四周的情景,而當他看到南宮雪衣後,立即喜上眉梢,並跳離馬背,伸出大手撲向南宮雪衣。

  這時,卻有人高呼道:「住手!」

  就見石玉棠猶如一道閃電般從側面飛過來,一掌卸去歐陽東籬的掌力,隨即兩人各自淩空倒轉,落地、站穩腳步。

  歐陽東籬恨恨的說道:「你真是陰魂不散,怎麼雪崩沒有把你砸死啊?」

  石玉棠高傲的道:「歐陽東籬,你怕我會成功搶走神鱉嗎?你怕我會打敗你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說著,她的冰魄寒光劍應聲出鞘,伴著漫天劍氣,飛撲向歐陽東籬。

  石玉棠手中的冰魄寒光劍織出的漫天劍網,讓歐陽東籬終生難忘!儘管他已全力以赴,奈何雙掌不能抵擋冰魄寒光劍的鋒利,尤其石玉棠突然使出必殺絕招,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抵禦石玉棠使出的冰魄無華,並不是只要功力對拼就行,而是必須要應付或閃避那漫天劍網所有致命的攻擊,此時沒有一件能夠擋住冰魄寒光劍鋒利的武器,歐陽東籬抵擋得很辛苦。

  然而歐陽東籬到底是一代宗師,石玉棠全力所發出的四十九劍,在縱橫交錯的劍光中,歐陽東籬居然能抵抗到最後,而最後一劍應該是刺入歐陽東籬的前胸,然而中途劍光突然一拐,偏出兩寸,歐陽東籬帶著一身鮮血摔向遠處的雪堆,石玉棠這一劍雖然沒有傷及歐陽東籬的性命,可他的一條胳膊已經�不起來。

  然而石玉棠卻是一臉憂愁,雖然她打敗歐陽東籬,但剛才劍光會改變方向,除了司徒明楓還會有誰做這種事?

  石玉棠用眼角余光掃視著四周,就見司徒明楓站在她身側不遠處,而他剛才收起軒轅長劍,可見剛才是因為司徒明楓用九天玄氣發出劍氣,這才讓她無法殺死歐陽東籬,這令石玉棠不得不承認,司徒明楓的確比她技高一籌,雖然她有信心不輸給司徒明楓,可想說能憑實力打敗他,就有點夜郎自大。

  石玉棠感嘆道:「放眼當今武林,也只有你司徒明楓有資格與我爭奪神鰲,可我真的不希望我們鬥個兩敗俱傷。」

  司徒明楓道:「石掌門劍法如天網恢恢,周密無漏,我實在佩服,但這一戰在所難免,我只是一個山野村夫,不知道什麼天下大局,我只知道為了自己的女人,才來爭奪這神鰲。你想帶走神鱉,就必須讓我輸個心服口服。」

  石玉棠笑道:「既然如此,我也願意奉陪!高手自古多寂寞,藝逢對手真堪豪。能夠與司徒明楓切磋武功,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

  雖然司徒明楓有冠絕天下的內功、有霸氣襲人的九天玄氣,儘管司徒明楓只看到一次冰魄無華,可石玉棠相信司徒明楓能夠記住那七七四十九個快劍落點,可石玉棠認為她還有冰魄寒光劍,那鋒利的冰魄寒光劍可以讓司徒明楓在劍法上讓步,最主要的還有臨陣對決的智慧,就在剛才的剎那,石玉棠已經想到戰勝司徒明楓的辦法。

  在這厚厚的積雪覆蓋中,石玉棠飄飄兮如鷹鶴翺空,冰魄寒光劍光華流織,與司徒明楓交手間,日月明顯無光,萬物難與爭輝!雖然司徒明楓劍法樸實無華,但融入九天玄氣後的劍氣實在屬害,每一道劍氣會發出強大的氣流,四周的雪堆亦被劍氣砍得四處紛飛。

  石玉棠與司徒明楓交手,眨眼就是一百招,在這一百招內,兩人都未能占到半分便宜。

  在第一百招後,司徒明楓率先發難,他大吼一聲:「萬象歸天!」

  石玉棠身在半空中,就見司徒明楓身後出現一塊圓形的青色霧狀體,其中隱含著司徒明楓囤積已久的內力。

  石玉棠看她無法抵擋司徒明楓的攻擊,便決定放手一搏。

  「紅葉摧心掌!」

  石玉棠的身形在半空中如陀螺般旋轉的同時,她左掌飛拍,那掌心居然出現一片赤紅色楓葉。

  在場眾人都聽說過紅葉摧心掌的可怕,卻沒有一個人見過它的恐怖。自李唐之後,公孫大娘這曠世絕學就失傳,雖然世間尚存不少孤本的臨摹秘笈,但從未有人練成這霸世絕學。

  司徒明楓在吃驚之際,�頭看到石玉棠手掌心那片妖豔的紅葉,心想:這是真的嗎?

  司徒明楓知道,天山御劍的武功來自於公孫大娘的祖夕十三絕,而且石玉棠有著極高的學武天分,有正本,那要練成這絕學也是有可能。

  看著石玉棠那充滿自信的高傲眼神,司徒明楓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內功再高,也難以抵擋這無比霸道的紅葉催心掌!

  司徒明楓突然施展劍招,用萬劍來朝灑出一片劍雨,迫使石玉棠閃躲,兩人雙劍相撞,發出的激盪聲在眾人耳中迴盪不休。

  石玉棠用膽色和智慧贏得決戰的主動權,要司徒明楓不敢對抗她的掌力,這是一個多麼可貴的轉折!

  高手對決,亦真亦假!其實石玉棠根本沒有練成紅葉催心掌,但除了她自己之外,司徒明楓又怎麼知道?要對付司徒明楓這種強大於自己的對手,就必須要有智慧,而石玉棠就是抓住了司徒明楓不想與她硬拼的想法,便司徒明楓放棄與她一招定勝負的雄心。

  司徒明楓完全可以孤注一擲,那樣就會讓石玉棠在九天玄氣的強大攻擊中粉身碎骨,但司徒明楓並不會這樣做,因為他沒有把握應付紅葉催心掌,因為他太想帶著神鰲走,所以石玉棠斷定司徒明楓不敢接她發出的掌力。

  這時,石玉棠�掌飛追,同時施展冰魄無華,為的就是要司徒明楓首尾難顧。

  冰魄寒光劍織出萬千道光華,而司徒明楓則表現出絕代武學大師的風範,待他用軒轅寶劍擋開最後一道劍氣時,他額頭前的一縷髮絲已被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削去。

  石玉棠身形迅疾,掌心已經到司徒明楓的胸前。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刻,司徒明楓迅速往後退,並使出九天玄氣,用七星戰甲護體神功護住胸前,然後用軒轅劍抵擋石玉棠的攻擊。

  司徒明楓仍然沒有想要採取攻擊,因他認為憑他的功力,即使被打中,只會受點輕傷,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這時,石玉棠再次逼近司徒明楓,冰魄寒光劍來到司徒明楓的胸前,同時,石玉棠那如鬼魅般的掌法繞開司徒明楓的軒轅長劍,雖然所用招數來自紅葉催心掌的掌法,卻是華而不實,以詐取人,但這就是勝利!

  司徒明楓終究被石玉棠一掌打中,那強大的寒冰神掌將司徒明楓凍成透明的冰人,並永遠的深埋在雪下。

  雖然石玉棠一掌擊斃司徒明楓,但她也付出極大的代價,因為還有個歐陽東籬在旁虎視眈眈。

  就在石玉棠全力攻擊司徒明楓的時候,歐陽東籬就在一旁仔細觀察,而一看到石玉棠露出破綻,歐陽東籬豈會錯過?這時,歐陽東籬如鬼魅般飄向石玉棠,隨即一掌拍出,擊中石玉棠的背。

  雖然石玉棠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但卻為時已晚!

  即使石玉棠一掌擊中司徒明楓,可司徒明楓的七星戰甲保護著他,而那霸道無比的九天玄氣同時也侵入石玉棠的肺腑,令石玉棠無法施展功力。

  石玉棠不由得銀牙暗咬,對偷襲她的歐陽東籬感到痛恨不已。

  一向高傲的石玉棠,寧可拼了一死,也不想讓歐陽東籬偷襲得手。在下定決心之後,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反手一劍刺出。

  歐陽東籬悶哼一聲,被石玉棠一劍刺穿心臟,並當場斃命,而石玉棠則狂噴一口鮮血,便急忙坐下來調整內息。

  這時,第二次雪崩襲來,甚至比上一次更加兇猛,所有人都被鋪天蓋地的大雪掩埋。

  由於石玉棠身受重傷,根本無法逃走,只能先運功打坐,她能感覺到頭上的積雪越來越厚,已經被埋在雪下七、八尺的地方。

  「我命休矣!」

  石玉棠想衝出一條雪路逃生,但歐陽東籬這掌太強,只要石玉棠一施展內力,就會渾身疼痛,令石玉棠只能先坐在雪中療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石玉棠身後的雪層鬆動,接著她身邊的積雪朝四周散開,竟是有人用深厚的內力將石玉棠附近的雪堆推向四周,露出一個一丈方圓的雪窩。

  又聽「轟!」

  的一聲,石玉棠的前方就出現一條路,隨即六郎和南宮雪衣一前一後地衝進來。

  見石玉棠在這裡,六郎籲了一口氣,說道:「石姐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我告訴你要雪崩了,有危險不要追,絕果你不聽。這下好了吧!我們誰也別想出去。」

  剛才,六郎先找到南宮雪衣,而南宮雪衣承蒙六郎再次相救,心中雖然有些感激,但看到六郎和石玉棠關係似乎不錯,不由得心中暗起殺機。

  趁六郎查看石玉棠傷勢的時候,南宮雪衣悄悄出手偷襲。

  「砰!」

  就見南宮雪衣被人一掌震退,可出手的不是六郎,而是石玉棠。

  一看到南宮雪衣要偷襲六郎,石玉棠也沒多想,就攻擊南宮雪衣。

  這時,倏然響起一道如綢緞被割破般的聲響,漆黑的夜空亮起一抹耀眼的銀光,竟是南宮雪衣身上的半截衣袖斷裂分開,並在衣屑翻飛中,露出半截欺霜賽雪的皓腕。

  「砰!」

  一聲巨響,雪屑散盡,天地間只剩下一截孤零零的劍鞘露在外面。

  石玉棠穿著潔白素服,一隻手微弄衣袂,另一隻手持著明晃晃的冰魄寒光劍,長發高高束起,只用螺鈿珠玉釵簪住,眉不掃而黛,發不漆而黑,臉不脂而紅,辰口不塗而朱,玉頸白皙,高聳酥胸壓在纖細的腰身上,雙腿修長。

  「石玉棠已經受了傷,竟然還能這樣厲害!」

  南宮雪衣喃喃道。

  「我不想動武,還請南宮不要相逼才好。你我都受了傷,這樣打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說著,石玉棠皓腕微轉,素手一翻,長劍「鏘!」

  的一聲錚鳴,準確的歸入劍鞘。

  六郎看著石玉棠風華絕代的容姿,她的確是一個罕有的大美人,明眸流波,夜風吹動,素裙飛舞,曼妙身軀竟似也要隨風飛去,若不是因為臉上那駭人的殺氣,或許她比白鳳凰更加美麗。

  六郎再看南宮雪衣,她那身段、那風韻、那氣質,簡直是無可挑剔!

  【第二十集(完)】第三章:雪夜激情

  月光 如銀,從高高的雪洞上照下來。

  石玉棠衣飾素淡雅麗,迎風而立,五官就像是用冰雕玉琢般流露出遺世獨立的孤傲味道,瞬間便接下南宮雪衣七掌、十劍……

  天山御劍自古以來守護中原文明的代表宗派,此派除了匡扶正義、導正世局之外,還著重上窺天道的修行,所以每逢亂世,天山御劍就會派門下最傑出的女弟子協助所選定的「真命天子」統一天下!

  在震響過後,南宮雪衣後退半步,面色蒼白如雪,甚至連櫻唇都蒼白得失去血色,而石玉棠仍是立於雪地,彷彿未曾動過,功力明顯勝南宮雪衣一籌。

  南宮雪衣輸了半招,心中羞怒,皓腕翻轉,纖手卻多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寶劍。

  南宮雪衣嬌叱一聲,身法迅如鬼魂魅影,寶劍透出森森寒氣,快似天際流星,瞬間罩住石玉棠周身三尺的範圍。

  石玉棠臉上毫無懼色,而插在地上的冰魄寒光劍無聲地到了她的手中,劍鋒如雪,斜指前方,雙劍交擊,火花四濺!

  南宮雪衣一劍落空後,心神反被石玉棠鎖定住,冰魄寒光劍快如閃電,劃破虛空,向她迎面而去。

  石玉棠與南宮雪衣均是驚才絕豔之輩,眨眼間雙劍接觸就達百次之多,叮噹聲連綿不絕,然而詭異的是,相鬥十餘招竟無一招使完,往往一招剛使出,招至半途,便被對手化解,不得不變招再戰。

  見久攻無果,南宮雪衣急怒攻心之下,開始使出了全力,握劍的手突然耀出如水銀般的光暈,寶劍隨即化成千百點寒芒,接著她蓮步虛點,施展如鬼魅般飄忽難測的絕世身法,長劍捲起漫天劍影,如狂濤般一浪高過一浪地捲向石玉棠。

  石玉棠的美眸如明耀晨光,視南宮雪衣手中的長劍為無物,竟不躲不避,並如閃電般往前,欲要以攻破攻。

  南宮雪衣驚覺眼前一花,無堅不摧的劍浪倏然消退無痕,長劍竟連半點攔截的作用沒有,此時攻守逆轉。

  南宮雪衣的美眸掠過一道光芒,驚而不亂,在冰魄寒光劍尚未觸及身體時,左手掃出漫空袖影,發出數道若有若有的攻勢,虛實難分。

  石玉棠能清楚感覺到空中隱隱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並且給人拖、拉、拽等怪異感覺,同時她的身體竟然有種要向前跌倒的可怕感覺。

  南宮雪衣的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詭秘幽芒,腳下輕旋,好像清風浮雲般貼地平飛,並繞開石玉棠的快劍攻擊,纖手一探一扣,想制住石玉棠的右手脈門。

  這時石玉棠反手一劍,直刺向南宮雪衣的軟肋,南宮雪衣隨即身形一轉,身體帶著一絲血光重重地落在雪地上。

  寒光乍現即逝,冰魄寒光劍回鞘!石玉棠伸手攏了攏如雲秀發,保持著神秘不可測的平靜,可她的傷比起南宮雪衣,一點也不輕。

  六郎呆呆看著石玉棠,一時間連話都忘記說,只覺得一陣目眩神迷,即使他已經見慣美人,心中仍不由得湧起驚識的感覺。

  石玉棠那白玉般的額頭,兩條彎彎的柳眉,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微微高挑的鼻子,性感鮮紅的嘴唇,圓滑的下頜無不美至極點,誘人心動。

  石玉棠的膚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晶瑩似玉,溫潤細膩,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容顏秀美,神情冷然中卻又透著絲絲溫柔,眉宇間暗藏嫵媚風情,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流露出萬千風情,渾身充滿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

  這時,南宮雪衣的秀眸射出淩厲得似能洞穿金石的厲芒,在六郎的臉上來回掃視幾遍後,浮現出無奈的笑容,以平靜如水、古井不波的語調淡淡道:「要殺,你就殺吧!」

  六郎聞言,食指疾伸如電,南宮雪衣一聲嬌呼,身上的白裙就如同被利刃切割般裂開。

  南宮雪衣陡然覺得身上一涼,回過神時,白裙已然飄落在地,只有淡黃色綢緞褻衣和墨綠色綢質短褲掩蓋乍泄的春光,而褻衣敞開,露出雪白的胸脯,兩座高聳的乳峰傲然挺立,將褻衣高高撐起,冷風一襲,肌膚浮起一粒粒小疙瘩。

  南宮雪衣在羞急之下,俏臉緋紅。

  石玉棠微微一怔,見南宮雪衣衣不蔽體,露出雪白的肌膚,臉頰不由升起一抹紅霞,臻首微垂。

  六郎眼底燃燒著慾望的火焰,此時南宮雪衣連站都幾乎站不穩,哪裡還是六郎的對手?

  六郎邪笑著脫下南宮雪衣身上的衣物,南宮雪衣隨即一絲不掛,一對晶瑩剔透、雪白滑膩的雙峰顫巍巍,她的肌膚柔滑細嫩,修長的玉腿,渾圓的美臀挺翹白嫩,面容端莊秀麗又隱隱帶著嫵媚風情。

  看著南宮雪衣赤裸的嬌軀、羞憤的表情,六郎的慾望並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更加感到慾火焚身。

  看著六郎那充滿慾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彷彿是在盯著一頭落入網中的獵物,令南宮雪衣不敢與六郎對視,不由得低著頭。

  六郎眼底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可慾火如潮的他竟出人意料的沒有撲向南宮雪衣,而使身形一晃,將石玉棠摟入懷中,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

  由於這情況出乎石玉棠的意料,所以當六郎緊緊摟住她時,她這才驚覺過來頓時俏臉紅暈如霞,並且開始劇烈的掙扎著,可她越是掙扎,六郎反而抱得更緊,不由得嬌叱道:「你快放開我。」

  六郎聞言,反而抱得更加用力。

  石玉棠給六郎緊緊摟在懷中,嬌嫩的胸部在六郎那火熱身軀的擠壓下,竟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 由得泣聲道:「啊……不要……」

  「石姐姐,你傷勢嚴重,我要先救你。」

  說著,六郎俯下頭對準石玉棠的芳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石玉棠的初吻被奪,身體不由得顫抖,她知道反抗無用,便默默承受著,可六郎的舌頭就像條毒蛇般,伴隨著帶著恥辱的快感,最後羞恥和委屈襲上心頭,化成兩滴眼淚自石玉棠的臉頰滑落。

  六郎終於攻克石玉棠那兩排如編貝般潔白的皓齒,並貼著她的嘴唇,不留任何空隙,拒絕給丁香小舌任何逃開的機會,吸吮著那帶有沁人心脾芬芳的津液。

  石玉棠甚至能聽見六郎大口吞下津液的聲響,一抹屈辱的嫣紅悄悄襲上她那如玉的香腮……

  不知道過了多久,六郎終於鬆開那微微紅腫的柔唇,看著石玉棠艱難地喘息著,壞壞的笑道:「石姐姐,剛才的感覺美嗎?」

  「你快放開我,小心我殺了你。」

  石玉棠芳心紛亂不已,頰帶淚珠,羞惱道:「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我可是明歌的師叔!」

  六郎凝視著石玉棠,伸手挑起石玉棠的下頜,凝視著她那燦若星辰的美眸,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石玉棠怒意沸騰,早失去掌門的氣度,嬌喝道:「你……你,妄想!」

  六郎收回手指,好整以暇地道:「石姐姐,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世事無常。今天過後,你和南宮雪衣注定是我的女人。」

  在說到南宮雪衣的時候,六郎有意無意地側頭看了南宮雪衣一眼,只見南宮雪衣仍站在原地,眼神時喜時憂。

  南宮雪衣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可她受傷不輕,要不是因為受傷,她還可以施展輕功逃離這裡,可當她看見六郎眼底不時掠過的厲芒和近在身旁的冰魄寒光劍時,整顆心就沈到冰冷的湖底。

  被六郎脫光衣裙時,南宮雪衣認定他要淫辱她,卻沒想到六郎矛頭一轉,竟開始挑逗石玉棠。

  漸漸的,六郎開始壓制不住體內高漲的情慾衝動,他輕咬著石玉棠的耳垂,呵著氣,道:「石姐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六郎緊緊摟在懷裡,石玉棠又羞又急,又驚又怕,可石玉棠一身內力早消耗得差不多,甚至連尋常女子都不及,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哪裡會是六郎的秘對手?

  在一番不是很「劇烈」的掙扎後,石玉棠反而被折騰得嬌喘籲籲,香汗淋漓,一張清秀絕倫的俏靨脹得通紅。

  若是平常,不管是石玉棠還是南宮雪衣,六郎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如今在機緣巧合之下,六郎不但有機會,還福星高照的有了兩個機會!

  六郎雙手摟著石玉棠的纖腰,並開始在她全身上下遊走……

  石玉棠威震天山,白衣、輕紗、冰顏、霜劍傾倒無數,不管什麼人看見她都畢恭畢敬,不敢稍有怠慢,連言辭輕侮都不敢,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石玉棠和南宮雪衣一樣,至今仍是冰清玉潔的處女身,所以在六郎的調情挑逗下,全身瀰漫著紅暈,而處子特有的淡淡幽蘭體香一絲絲沁入鼻中,令六郎不由得欲焰高燃,雙手開始在石玉棠的胴體上遊走,先輕撫著她的玉頰,只覺得觸手處柔嫩滑膩,帶給了六郎前所未有的享受。

  六郎的雙手慢慢往下移,滑過石玉棠修長光潔的玉頸、圓潤的香肩,並隔著一襲白色裙衫攀上那高聳的乳房。

  「嗯……」

  石玉棠發出一道火熱而撩人的呻吟聲。

  六郎看著懷裡的石玉棠,那張秀美嬌靨如火似焰,水漾明眸透著怒火,身材婀娜,淡雅而高潔的獨特氣質更是引人遐思。

  芳心微顫的石玉棠又氣又急,她冰清玉潔,一生從 未與任何男子有過肌膚之親,更何況像這樣被六郎肆意撫摸?可處女怎堪情挑?即使這處女是仙女也一樣!

  六郎愛撫得石玉棠三魂悠悠,七魄蕩蕩,俏靨如火,嬌軀輕顫。

  「你、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六郎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雙手輕易擺脫石玉棠的束縛,接著輕輕脫下她腰間的裙帶……

  隨著功力的減弱,令石玉棠不能保有習自天劍禪心的至高禪境道法,而當她意識到她正春心蕩漾時,不由得羞憤難堪,芳心淒苦,開始極力地掙扎著。

  不顧石玉棠聲嘶力竭的反抗,六郎將龍槍對準方向,一下子就刺入石玉棠的玉穴內。

  石玉棠悶哼一聲,代表處子的堅貞象徵被六郎刺破,朵朵梅花染紅身下的雪胡地……

  這時,六郎驚喜地發現石玉棠居然是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風雨,不由得感到心花怒放,開始興奮地抽動起來。

  隨著六郎速度的加快,石玉棠只覺得那 龍槍堅挺而火熱,肉體摩擦間似乎要擦出如火花般熾烈地滾燙,而每次六郎的龍槍每次深入花心再離開時,都帶出股股春潮,令那飽脹滿足的滋味不只在幽谷內,更似乎脹到子宮內、脹到芳心裡,令她滿意到極點,可每次被深深拋起再跌落時的感覺,都像在告訴她,先前的滋味不過如此,後面還有更美的在等她。

  尤其當六郎在閉目享受、嬌聲呻吟的石玉棠的耳鬢廝磨時,那美妙的滋味更是爽到極點,她的每寸肌膚都透露著熾烈的慾望,眉宇間滿是淫蕩的神情,胸前那對飽滿美峰不住跳躍著,她還一隻手輕捧美峰,似乎是代替六郎的手在疼愛她白己,另一隻手卻已滑到股間,正愛撫著六郎的肉棒,並不住把玩那兩顆小球,那淫媚的浪態更激起六郎體內的淫欲。

  石玉棠無力地呻吟著,彷彿隨時都要被六郎強力的動作弄得斷氣,纖腰卻火熱地扭動著,讓六郎能更方便抽插,而那嫵媚的模樣真是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小畜生,有種你就……再快、再用力啊!幹死我吧!免得回頭我殺了你。」

  六郎用盡全力瘋狂地抽插著,大喊道:「要射啦!射啦……噢!好舒服。」

  六郎能感覺到肉棒抵在石玉棠那肥美而柔嫩的幽谷甬道中不停地跳動著,而那火燙的滋味竟刺激得令石玉棠攀上高潮,令她那酥軟酸麻的身子再也無法動彈不得,洩出的陰精洶湧地從幽谷內流出來,而她全身癱軟在地上。

  六郎在心中暗忖: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成功佔有石玉棠,而如今米已成炊,木已成舟,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可福兮禍之倚,禍兮福所伏,而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事我絕不後悔,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

  見石玉棠全身癱軟,根本無法動彈,六郎將身上的外衣披在石玉棠身上,然後又用御神飛仙控制住石玉棠的武功,道:「石姐姐,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看我如何收服南宮雪衣。」

  南宮雪衣將一切看在眼中,但見六郎慾火攻心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急,但傷勢嚴重,令她束手無策。卯六郎疾步上前,抓住南宮雪衣的雙臂,此時南宮雪衣被六郎那燃燒著獸慾的眼神看得全身發冷。

  六郎捉住南宮雪衣的雙腕,唇舌手並施,急迫地施展著征服手段,誓要徹底征服南宮雪衣。

  「不要,求求你……」

  南宮雪衣嬌呼一聲,伸手欲阻止六郎,可卻已經來不及……

  「住手……淫賊……快住手啊……」

  六郎哪里肯理會南宮雪衣,龍槍一抖,頓時就剌入南宮雪衣的體內……

  南宮雪衣頓時只覺得全身被貫穿,眼前天旋地轉,可一股無比暢快的感覺卻襲向全身……

  激烈的盤腸大戰持續了半個多時辰,六郎終於發洩在南宮雪衣的身上,心滿意足地噴射出來,而南宮雪衣也被六郎猛烈噴射的滾燙精液燙暈,竟緊緊摟抱著六郎輕輕放下南宮雪衣,在高潮過後,六郎只覺得心曠神怡,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躺在南宮雪衣的玉體上,喘著粗氣。

  此時南宮雪衣卻如同靈魂出竅。般,只覺得美眸所見皆是虛幻之物,癱軟在六郎的身下,無意識的將兩條修長玉腿緊緊夾著他的腰部,一臉高潮過後的激情模樣。

  六郎調笑道:「南宮姐姐,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決定跟隨我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你們這兩個姦夫淫婦,真是好不知羞恥。」

  石玉棠忍不住怒罵道。

  南宮雪衣發現罵聲就在耳邊,一扭頭,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靠到石玉棠的身上,而這麼近的距離,她與六郎瘋狂的摸樣肯定全被石玉棠看到,南宮雪衣心中不由得一陣嬌羞,不過轉念又想到剛才石玉棠在六郎身下的情景,與她相差無幾,不由得笑道:「石掌門,你還敢罵我?你剛才不和我一樣嗎?難道你現在又……」

  說著,南宮雪衣順手掀開蓋在石玉棠身上的衣服。

  石玉棠那具潔白無瑕的胴體,令南宮雪衣也感到羨慕,連連點頭道:「石掌門的身體真的是好美啊!」

  「混蛋,快給我蓋上,我好冷。」

  「哈哈哈,你冷嗎?我怎麼覺得一點也不冷呢?」

  南宮雪衣放蕩地笑道。

  六郎道:「你剛和我做這麼久,當然不冷了!而石姐姐剛剛一個人躺在地上,當然冷了。可這樣不行,不然南宮姐姐,我們三個人抱在一起,就不冷了。」

  南宮雪衣眼睛一亮,看著石玉棠那誘人的嬌軀,說:「這主意好,我身下有褥子了。」

  說著,南宮雪衣就趴到石玉棠的身上。

  石玉棠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這兩個無恥至極的奸夫淫婦,快滾開。」

  然而任由石玉棠怎樣罵,也無法改變現在的處境,她氣得一口血上湧,竟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石玉棠醒過來時,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

  苗雪雁和張慧清一見到石玉棠醒來,立刻驚喜道:「師父,你醒來了。」

  天山洞庭別院,藍玉堂的靈位前。

  石玉棠輕嘆道:「藍師兄,我本想為你貞守此生,可我卻遇到一個我生命中的剋星,這個人讓我又愛又恨,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你能告訴我嗎?」

  石玉棠站立良久,眼見明月已鉤,才離開回她自己的房間,頓時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她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將腰際的長劍掛到床柱鉤上,繞過屏風,而入浴用的水早已備妥,那撲面而來的香氣正溫熱的水散發出來的,誘得人 心癢癢的。

  石玉棠走到澡盆邊,只見水面浮著幾片花瓣,並在水氣蒸騰中更顯嬌豔欲滴,那誘人心醉的馨香正是從此處來,不由得心想:不知道負責熱水的弟子怎麼了?

  今天竟然這麼用心,熱水不像以往要三催四請才會弄好,還灑下花瓣,真頗有些浪漫的感覺!

  石玉棠拾起花瓣,將它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她輕吐香舌,將花瓣含在口中,便緩緩脫下身上的衣裳。石玉棠伸手擦拭水盆邊那已被水氣蒸成一片薄霧的銅鏡,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她年已三旬,但她內力精深,又作息正常,嬌軀完全沒有老化的跡象,尤其那對高挺飽滿的玉峰,一旦脫離束縛,便活力十足地彈跳著,那兩點粉紅幻化成飄櫻誘人至極;一雙修長的玉腿充滿緊緻的彈性,全身無一點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練功習劍,怎麼會有這完美的體態?

  石玉棠緩緩地踏入澡盆內,瞬間石玉棠只覺得全身每寸毛孔都充滿溫暖的熱力,令嬌軀一陣麻軟,似乎什麼疲憊都在這剎那蒸出來。

  石玉棠伸手解開髮髻,微微昂首,秀發隨即如瀑布般滑落,並浸入水中,那溫柔的熱力便順著石玉棠的髮絲直透入腦,酥得石玉棠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洗了一炷香的時間,當石玉棠打算從盆中起身時,那盈白勝雪的肌膚更是在溫熱的浸浴中,瀰漫著無比嬌豔的紅暈,美的猶如一朵蓮花,這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山御劍石玉棠。

  石玉棠伸手取衣時,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顫,石玉棠緩了一下心神,才取過衣裳,對著鏡子穿戴起來,確定穿戴整齊後,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還未步出屏風遮掩的範圍,石玉棠只覺得一陣暈眩感傳來,腳下竟有些軟綿綿,嬌軀竟有汗意,她不由得甩了甩頭,幾絲不在簪纓束縛下的秀發半濕半乾地垂在肩上,便緩緩地走出去。

  石玉棠的步履搖晃,彷若醉酒貴妃般,好不容易才來到香榻上。

  前日一場惡戰,雖然石玉棠擊斃司徒明楓和歐陽東籬,但石玉棠也受到很大的傷害,一身功力至今剩下不足三成,若不是因為和六郎雙修,得到他的元神本元,恐怕她的一身絕世武功就此廢掉。

  「這個小冤家,我難道真的就要臣服於他了嗎?」

  本來石玉棠要和六郎翻臉,可六郎事後對她表明心意,還主動說要負責,這讓石玉棠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石玉棠正在胡思亂想時,突然房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進來,正是六郎!

  「你來做什麼?」

  石玉棠問道。

  六郎壞笑著走到石玉棠面前,道:「石姐姐,我來看你。」

  石玉棠見六郎一臉壞笑,似乎不懷好意,又一屁股坐到她身邊,急忙將身子朝里面縮了一下,道:「小壞蛋,這麼晚了,你還來幹什麼?」

  「石姐姐,我擔心你的傷勢,所以來看看你。」

  「嗯,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你……回去吧。」

  「石姐姐,你雖然沒有大礙,但你的武功呢?你乃是天山御劍的一代掌門,武功冠絕天下,誰敢爭鋒!這一身武功,難道就算了不成?」

  石玉棠玉臉微紅,怒道:「難道要我不顧顏面,答應你那淫賤而下流的要求不成?」

  六郎哈哈一笑,道:「石姐姐,這怎麼會是下流而無恥的要求呢?你若是嫁給我,那是才子佳人的絕配,千百年後會傳成佳話,再說,你嫁給我,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進行雙修,你的武功便能夠在短期內回複,另外,明歌已經是我的娘子,我們三個一起雙修,更是事半功倍!」

  「你居然想一起佔有我們?混蛋!你休想……我絕不會依你。」

  說著,石玉棠氣呼呼地舉掌就要打六郎。

  六郎一把抓住石玉棠的玉手,笑盈盈地說道:「石姐姐,我是替你著想,而且你也要替天下蒼生著想啊!難道你忘了?你師兄藍玉堂是為何而死的嗎?他就是為了阻止妖王再生,為了天下蒼生的幸福安康。我看,你只有答應我了,我們聯手,才能對抗黑山血妖。」

  見到六郎徐徐逼近,石玉棠猜想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偏偏此時石玉棠渾身酥軟,沒有掙扎的力氣。

  「且慢!」

  石玉棠喝道。

  「石姐姐,你還沒有想通嗎?」

  六郎橫腰抱住石玉棠,然後雙手探入衣內,開始玩弄著那對傲人的雙峰。

  石玉棠頓時覺得嬌軀癱軟,沒有開口呻吟,已經是她的極限。

  見石玉棠沒有反抗,勉強壓抑著不出聲,六郎心下大定,他一邊撫弄著石玉棠的全身,將她身上的衣服弄得淩亂不堪,露出她那嬌嫩的肌膚,一邊吸吮著石玉棠耳邊、脖頸處。

  見石玉棠已經動情,雖然還強忍著不肯出聲,但每一寸嬌軀都充滿著情慾之火,六郎一個翻身,就壓在她的身上。

  石玉棠嬌羞之餘,身子朝一旁躲開,卻又被六郎壓在身下……

  雖然放走南宮雪衣,但六郎收服了石玉棠,得到一個得力助手,而且石玉棠還擁有十大名器中的八方風雨,另外,有了石玉棠的鼎力相助,六郎知道,和黑山血妖決戰的勝算又增添了三成。

  在天山小住兩日,六郎和石玉棠便來到玉提關,並且得知蕭綽、慕容飛雪和白雪妃已經先後為六郎產下三個兒子,令六郎高興之下,決定大擺筵席,犒賞三軍。

  又過了十幾曰,蕭綽等人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正好蕭綽的師父南華老仙讓他師妹司清苑前來助陣。

  六郎現在兵精糧足,高手雲集,便決定採取主動進攻的策略,橫掃回鶻,然後直逼黑山老妖的老巢,六郎心想:有這麼多高手,我們一定可以斬殺妖魔,大獲全勝!

  蕭綽、雲羅、楊四姐與慕容飛雪率領十萬兵馬為前鋒,六郎則和柴明歌、白鳳凰、石玉棠以及請來的諸多高手,帶領五十萬大軍浩浩蕩盪殺奔回鶻。

  前鋒軍一路所向披靡,十日內居然連攻大大小小十二座城,而再往前就是回鶻的主要城市阿薩蘭城,在這裡有回鶻國師率領重兵親自把守。

  空空海本身的武功自不必說,可他對於兵法、奇門、陣法與占蔔等等,都有相當深入的研究,因此蕭綽不敢輕敵,大軍在城外紮下聯營,等六郎的人馬趕到後,再合兵一處,共同商議破敵之計。

  【第二十集(完)】第四章:齊心協力

  這天晚上,六郎讓白鳳凰和石玉棠侍寢,而石玉棠和白鳳凰原本是水火不容的仇家,現在卻因為六郎,讓她們共侍一夫,成為好姐妹。

  「六郎,你還不起床?」

  當白鳳凰的聲音響起時,就打斷六郎的香夢。

  六郎睜開眼睛,就見白鳳凰和石玉棠坐在床邊,她們均穿著素雅而端莊的白衣,衣袖飄飄,宛然是一對降臨凡間的仙子!

  石玉棠看著六郎,忽然想起昨晚跟他的瘋狂,不由得羞紅臉,悄悄躲在白鳳凰的身後。

  「嗯,白姐姐、石姐姐,你們倒是起得早啊!」

  六郎瞇起眼睛,端詳著石玉棠和白鳳凰,浪笑道:「美啊,簡直就是兩個臨凡仙子啊,看不出兩位就是昨晚的……」

  「啐……」

  白鳳凰嗔怪地白了六郎一眼,可見石玉棠羞紅臉,白鳳凰更上前一步,並抓住六郎的胳膊,使勁地來了一個旋轉……

  「哎喲……白姐姐,你真捨得擰啊!」

  見六郎連連呼痛,白鳳凰頓時嚇了一跳,以為真的擰痛六郎,連忙鬆開手,六郎立刻得意地笑了。

  人生得意莫猖狂,古人的訓教,誠不欺我也!就在六郎得意時,忽然覺得身邊白影一閃,石玉棠就如鬼魅般來到六郎的身後,伸手一捉,就抓住六郎的腰間軟肉,隨即用力一擰……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六郎吸著涼氣,竟然疼得彎下腰。

  石玉棠本來以為六郎在裝,可見他痛得連腰都彎下來,立刻覺得自己出手太重了,連忙鬆開手。

  「你們在幹什麼?」

  此時,蕭綽和慕容飛雪從屋外走進來。

  「沒幹什麼,那個……我身上有蝨子,石姐姐和白姐姐在幫我捉蝨子。」

  六郎笑道。

  頓時惹來石玉棠和白鳳凰的白眼,而蕭綽和慕容飛雪卻是心照不宣地淺笑,美眸中涵義頗深。

  「走,商議一下進軍的事情。」

  六郎在前,白鳳凰四女在後,一起來到帥府開始議事。

  「阿薩蘭城是一座大城市,方圓應該有一丁三十里,有十萬餘人居住,目前的駐兵應該有二十萬名左右。」

  蕭綽對於情報掌握得不錯,跟六郎所掌握到的情況差不多。

  「嗯,空空海作為主將,對於阿薩蘭的防守肯定做得相當好。這個人多才多藝,才華出眾,而且……武功相當高明,是回鶻一位傑出的名將。此人作戰從不照常理出牌,每次都是出奇制勝,是一個非常令人頭疼的對手。」

  雲羅倒是對空空海了解比較多。

  「回鶻的藤甲兵,在經過兩次戰鬥後應該被消耗得差不多,如今不知道會有什麼特殊兵種?而空空海手下掌握的是什麼兵種呢?」

  慕容飛雪疑惑地問道,她對於回鶻的事情所知不多,只知道回鶻有特殊兵種。

  「對了!空空海本就是回鶻的獅、虎、狼兵和坦克兵的創始者!這阿薩蘭城內肯定有這些兵!」

  說著,蕭綽掃視眾人一圈,道:「要破獅、虎、狼兵,只需要掌握住負責控制的摩尼神師就可以,當然摩尼神師都是功夫高強之輩,沒有那麼容易制伏。」

  「坦克兵?他們會有坦克兵?」

  六郎疑惑了,他想起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場上的坦克,心想:如果真是那種坦克,那麼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辦法打嘛!

  想到這裡,六郎覺得有點無力!

  「坦克兵……據說是士兵們坐在一輛戰車上,那輛戰車的防禦非常堅固,而且有履帶式的腳,用於衝鋒時非常有效,而且當十幾架坦克沖向敵軍時,在坦克上的小孔會射出無數枝 箭枝,有時還會扔出炸彈,那可是相當厲害啊!」

  這次說話的是雲羅,她本就是西涼女將,當然聽說過回鶻的坦克兵。

  「噢……」

  六郎沈思著,目光在眾女身上轉來轉去。

  「我覺得……要拿下阿薩蘭城,只要解決獅、虎、狼兵和坦克兵,就沒問題了!可這坦克兵……相當棘手啊!」

  慕容飛雪說出自己的意見。

  通常白鳳凰和石玉棠並不會表示意見,因為她們對於打仗的事不大了解,可如果遇到絕頂高手,她們倒可以出力。

  「好!那這樣吧!這次進攻阿薩蘭城,就由雲羅和蕭綽帶十萬精兵前往,而石姐姐和白姐姐當然也要去,飛雪和司清苑就暫時留在這裡整理軍隊,稍加休整,後,再跟上去,最好跟四姐率領的宋軍一起過去。」

  六郎說出自己的想法。

  眾女聞言點了點頭,雖然暫時還沒有完整的作案方案,只有一個大概的想法,一切都要等到了阿薩蘭城後再定奪。

  六郎帶著石玉棠四女,並點齊十萬名大軍,就離開沙洲城,而這次是率領蕭練的遼軍。

  出發時,六郎是坐在馬車上,而白鳳凰和石玉棠也乘坐馬車,蕭綽和雲羅則一人負責前隊,另一人負責後隊。

  在馬車上的六郎左擁右抱,並與白鳳凰和石玉棠雙修,就是為了能盡快提升功力,準備與黑山血妖的一戰。

  「將軍,前方還有四十里就到阿 薩蘭城,已經可以看到對 方的斥候兵。」

  有名兵來到六郎面前�告。

  「哦,大軍暫時停下來,安營扎寨。」

  六郎傳令道。

  「是!將軍,蕭將軍已經安排了。」

  傳令兵道。

  「哦,知道了。」

  說完,六郎與白鳳凰和石玉棠相偕下馬車。

  此時的中軍大帳已經建好一半,而蕭綽正在指揮士兵興建大帳。

  「蕭綽,我們到前面去看看,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們做就好了!」

  六郎吩咐道。

  蕭綽聞言點頭,立刻就有士兵牽戰馬,等六郎等人騎上馬後,就奔馳向前隊安營之處。

  「這……這也算是城市?」

  六郎坐在戰馬上,望著阿薩蘭城所在的方向,心中異常驚訝。

  因阿薩蘭城綿延數十里,城前根本沒有城門,而是一條寬闊的山道,從高處望過去,可以看到三里左右的山道後是寬闊的城廊,而說是城廊,其實只是一座圓形的山谷,山谷周圍有許多窯洞,那裡就是居民定居的地方。

  「阿薩蘭城就是這樣。」

  雲羅說道,她也在觀察阿薩蘭城的情況,微微皺著好看的黛眉,陷入思索中。

  「如果我們登上阿薩蘭城兩側的山頂,往下扔石頭的話……」

  六郎的嘴角浮起一陣笑意。

  「哪有這麼容易?」

  雲羅輕拍著馬背,�手舉起馬鞭,指向兩側的山頂,道:「在兩側的山頂上對方都布下重兵,而且都是獅、虎、狼兵之類的兵,我們要想突破防禦上山……千難萬難啊!」

  「哦……坦克兵呢?」

  六郎遙望著兩側的山頂,想像著上面的情形,問道。

  「坦克兵應該會從那條寬闊的山道上一沖而下,到時對我們的人馬所造成衝擊力,那可是相當不小。」

  雲羅指著那條寬闊的山道,道。

  「呃……想不到啊想不到,這阿薩蘭城居然防守得如此嚴密。」

  六郎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道:「那我們必須要尋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行!總不能就這樣放棄吧?」

  「那是當然!如果不能解決兩側山頂上的獅、虎、狼兵,那麼我們就算佔領了山谷,也會遭到嚴厲的報復!」

  雲羅望著阿薩蘭城道。

  「嗯,這想法也對。」

  六郎點頭道:「那我們今晚就去佔領兩側的山谷。」

  「去佔領?哪有這麼容易啊!」

  雲羅無奈地聳肩道。

  「那……我們總要做點什麼吧?」

  六郎不自覺地聳了聳肩,那動作簡直和雲羅剛才的動作一樣。

  「那今晚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探查兩側的山頂,我和石掌門探查南側,你和白姐姐則探查北側,怎麼樣?然後回來後,立刻製定出進攻兩側山頂的方案!」

  雲羅道。

  「好。」

  六郎點頭答應道。

  商議完後,六郎等人便回營,並在吃過晚飯後,便整裝待發準備要出發。

  六郎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當六郎來到北側的山腳下時,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山也太陡了吧?

  要爬上去……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整支軍隊都是像我這樣的高手。

  幸好白鳳凰有一種法術叫做輕身術,不僅可以讓自己的身體輕如鴻毛,而且能夠加持在其他人身上。

  這時,六郎與白鳳凰運用絕頂武功爬上山,倒也不困難,可還沒到山頂,就聽到巡邏士兵的說話聲,他們連忙屏息凝氣,悄悄地往上爬,由於今晚不是來殺敵,而是來探明情況,所以絕對不能被對方發覺,否則等明晚要行動時,對方如果改變防禦的方式,豈不是就白來了!

  六郎與白鳳凰悄悄地轉到離說話聲較遠的地方,然後六郎探出頭,見是兩個巡邏兵時,這才發現是自己太敏感了,於是他立刻縱身躍上山頂,然後伸手將白鳳凰拉上來,兩人的身影隨即迅速地消失在巡邏兵的背後。

  「嗯?我怎麼聞到一股異味?」

  六郎向白鳳凰傳音道。

  「異味?什麼異味?」

  白鳳凰也抽了抽鼻子,向六郎傳音道,這時兩人只能用傳音的方式交談。

  「應該是……虎的味道?」

  六郎再次聞了聞,忽然拉住白鳳凰,道:「你有辦法躲避獅、虎、狼兵的追蹤嗎?」

  「躲避?你是說,讓它們聞不出來有陌生人出現?這你放心,當兵的人味道都差不多,所以獅子與老虎是無法分辨出敵人與自己人,除非是飼養牠們的人,它們才會聞得出來,其他人……對它們來說都是陌生人。」

  「可是……你的味道……特殊了一點。」

  六郎輕笑道。

  「壞人……」

  白鳳凰嬌嗔道,還伸手摸了六郎的腰間一把,擰?白鳳凰可捨不得!

  雖然白鳳凰覺得六郎是在開玩笑,可女人會帶有脂粉味,這倒是與當兵的人完全不同!於是白鳳凰掏出一隻小包,從中取出一些藥粉,然後往身上和鞋子上灑了一些,這才笑道:「好了!這是特製的一種遮掩味道的藥粉,就算是狼,也聞不出來我是女人了。」

  說著,白鳳凰灑了一些藥粉在六郎身上,輕聲道:「有備無患啊!」

  當灑完藥粉後,白鳳凰這才將小包收起來。

  「呵呵,白姐姐,想不到你不光人長得漂亮,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六郎捏著白鳳凰的手,道。

  「哼……難道你以為只有石玉棠是天下最聰明的女人?」

  白鳳凰不自覺中竟然吃起石玉棠的醋,因為平時六郎對於武功方面的問題,總是會去問石玉棠,而不會問白鳳凰。

  「沒!哪有啊!」

  六郎連忙道。

  六郎拉著白鳳凰往前走,並閃躲著哨兵,因為六郎的大軍來到阿薩蘭城下,使得哨兵比平日多了幾倍。

  六郎覺得已經走了有半里路,這才聽到獅、虎的吼叫聲,那吼聲驚天動地,可六郎卻覺得奇怪:為什麼聽起來有種沈悶感?難道它們被關在山洞內?

  循著獅吼和虎吼聲,六郎與白鳳凰憑藉著絕頂武功,迅速 接近一個地方,那裡是一道陡起的山崖,而山崖上有一座五尺見方的洞口,離地面有兩丈餘高。

  那洞口處點燃著兩根火把,照得周圍非常明亮,並可見站有兩個人,他 們應該就是看守。

  六郎悄悄捏著白鳳凰的手,道:「白姐姐,看你的了!」

  白鳳凰看了看那座洞口,不確定地傳音道:「距離有點遠,不知道我的六合玄控是不是能管用……」

  六郎拍了拍白鳳凰那挺翹的柔臀,笑道:「你的本領高,肯定行的!」

  白鳳凰聞言,也只能先試試看,於是她運起功力,向著洞口的兩個看守施展六合玄控……

  施展六合玄控時的感覺,只有白鳳凰知道,她需要將對方的意念完全控制住,才能藉以指揮對方的身體行動,能不能成功,也要看對方的意志力是否堅定,如果是意志力堅定的人,或者是修行過精神力的人,控制起來就有些難度,幸好這兩個看守,其實是摩尼神師,他們的任務就是驅趕、獅、虎狼兵,然後跟敵方的軍隊戰鬥,精神力並不強悍,而且他們都只是普通的士兵。

  白鳳凰控制住那兩人後,先讓他們做一些簡單的動作,比如起立、行走、伸臂、踢腿等等,然後向六郎比了一個手勢。

  六郎見狀,立刻明白白鳳凰成功了!

  白鳳凰躍身而起,直接來到洞口處,那兩人看著白鳳凰時,目光卻是呆滯,顯得有些空洞,此時六郎也飛身躍上洞口,他當然不能讓白鳳凰孤身涉險。

  白鳳凰向洞口走了幾步,停下來道:「六郎,你進去察看,由我在這裡守候。」

  六郎點了點頭,就走進洞內,那山洞相當寬闊,大約有五丈方圓,裡面並沒有光,時而有一盞燈籠,可也十分昏暗,六郎的身影如閃電般前進足有二三十米後,這才看到一道小門,六郎便直接推開門,因為他已經用意念力探查過,門內無人看守。

  「吼……」

  六郎剛一進入,一聲震天的虎吼聲頓時在耳邊響起,震得六郎的耳朵生疼,趕緊搗上耳朵,循聲看去,竟然就見到兩排裡面裝有獅、虎、狼的籠子!六郎數了一下,發現這裡竟然足有兩百餘頭的獅、虎、狼,它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則閃著碧油油的眼睛望著六郎。

  好傢夥!六郎頓時嚇了一跳,心想:如果這些獅、虎、狼兵到陣前,會有多大的戰鬥力?這還真的很難預料,反正對我們肯定有害,那該怎麼辦呢?

  六郎稍一沈思,便飛身繼續往裡面深入,他要探查里面還有沒有更多的獅、虎、狼,六郎只用了大約兩、三秒鐘就到山洞的盡頭,便立刻折身返回,片刻就回到洞口,然後拉起白鳳凰轉身就走。

  「怎麼樣?」

  白鳳凰傳音詢問道。

  「都看清楚了。」

  六郎道:「快走,一切等明晚再說。」

  六郎拉起白鳳凰,隨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洞口的兩個看守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只是覺得好像睡了一覺,然後又醒過來,而疑惑了一會兒,他們也就釋然了。

  當回到山下時,六郎剛要回營,就看到石玉棠和蕭綽,四人便一路說笑著回營。

  六郎道:「石姐姐,你們那邊怎麼樣?探明白了嗎?」

  石玉棠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這也造成她表達能力稍差,可其實也不算差,就是不喜歡敘述事情,除非是她感興趣的事情,於是石玉棠指著蕭綽,道:「讓說吧!」

  「咯咯……我們探明白了,那邊的情況是這樣的,山上的守軍應該有一百餘人,都是一般的巡邏隊,然後在一座山洞內居然有二百餘頭的獅、虎、狼,它們都待在籠子裡……那好嚇人呀!」

  蕭綽嫣然笑道,她口齒伶俐,說話速度也快。

  「哦?」

  六郎悄悄捏著白鳳凰的手。

  今晚,六郎已經至少第三次捏白鳳凰的手,因為白鳳凰不僅長得美艷,更重要的是,她的身材與氣質都是上上之選。

  「其實,我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呃……對了!你們不會驚動到對方的守軍了吧?你們是怎麼進洞的?」

  「進洞?石掌門輕易地就控制住那兩個守軍的腦子,然後我們就大搖大擺地進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逛了一圈,就立刻出來,嘻嘻!」

  蕭綽興奮道,看來她對於石玉棠的功力確實非常佩服。

  「啊……石姐姐,那兩個人醒來後,不會知道你們曾經進洞的事情吧?」

  六郎小心地詢問道。

  「不會。」

  石玉棠冷然道,而她也不解釋,就只說了這兩個字。

  六郎聳了聳肩,對於石玉棠這種不喜言談的性格也有些無奈,可幸好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還是有比較狂放。

  「哦,這就好。」

  六郎頓時放心了,道:「我們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準備明天偷襲他們的山頂。」

  六郎說這番話時,又再次捏了捏白鳳凰的手心。

  眾女聞言,都點了點頭。

  當回中軍大帳後,蕭綽和其他幾女很自然地與六郎睡在一起,六郎便又是一番努力……

  而白鳳凰和石玉棠則回白鳳凰的住處,可憐六郎就要深夜奔波……

  第二天,六郎早早就醒來,白鳳凰和石玉棠則還在睡,她們光著身子依偎在六郎左右,六郎推開她們摟著他的胳膊,順勢在她們的胸前抓一把,她們隨即睜開美眸,朝六郎翻起白眼。

  「快起來了,兩隻懶蟲!」

  六郎笑道,然後伸手在白鳳凰和石玉棠的柔臀上輕輕拍了一下,覺得觸感不錯,就又抓了幾下,她們迅速縮身,三人才笑鬧著穿好衣服。

  來到中軍大帳後,六郎集合在遼軍中他曾經專門訓練的小隊,然後六郎對他們講解兩側山頂的地形,讓他們明白上山時要注意的事情,然後把他們分成兩組,由石玉棠和蕭綽帶領一組,他則和白鳳凰帶領一組。

  夜色終於來臨,六郎帶著白鳳凰,以及共計五十人的小隊向著北側山頂的山腳下而去。而有了六郎這位絕頂高手,爬山問題很容易就解決了,只要六郎和白鳳凰爬上去,然後放下十條繩索,他們很快就爬上去,那五十人都是身經百戰的精兵,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經驗都是上上之選。

  在來到山頂後,那五十人在六郎的指揮下,迅速 隱藏在暗處,因為六郎要先解決獅、虎、狼兵所在的山洞,然後再解決巡邏隊。

  白鳳凰再次用六合玄控控制住守在洞口的兩個看守的心神,使得他們對於六郎兩人的到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六郎本來就應該在這裡,而六郎也不說話,直接劍光一閃,將他們斬殺於洞口。

  六郎兩人迅速進入小門後,看到那些獅、虎、狼時,覺得殺掉它們實在太可惜,可如果不殺,目前只能派兵守住,不讓它們出來,於是六郎便向白鳳凰道:「派兩個人過來守著山洞,這些獅、虎、狼我覺得留下來比較好。」

  白鳳凰道:「好。」

  說完,白鳳凰迅速來到洞口,放下兩條繩子。

  那五十人中立刻出來兩個人,並迅速爬上來,此時六郎也出來了,便命令那兩個士兵看守此處。

  百餘人的軍營佔地並不大,只有五頂帳篷,六郎帶領四十八名士兵來到軍營前時,營門前掛著兩盞燈籠,燈籠下站著四名哨兵,兩個正在打盹,另外兩個則抱著槍斜倚在營門上,並瞇著眼睛打量著四周。

  六郎擺手讓身後的士兵隱藏在暗處,便與白鳳凰大搖大擺地走上前,醒著的兩個士兵看到有兩個人接近時,六郎與白鳳凰已經來到他們身前三丈處,那兩個士兵剛要喝問時,忽然覺得頭一暈,頓時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當然又是白鳳凰的六合玄控起了作用。

  這時,六郎的劍光一閃,四個哨兵頓時斃命,隨即六郎向身後招手,那四十八名士兵立刻悄然從黑夜中走出來,並佔領營門前,最後留下四個人負責看守這裡,其他人則悄悄跟在六郎和白鳳凰的身後,絲毫沒有發出聲音。

  山頂的巡邏兵,確實因為六郎大軍的到來加強警戒,可此時已經是深夜,這些哨兵也確實累了。

  六郎和白鳳凰分別帶領二十二個士兵,各自進入一頂帳篷,由於他們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能將帳篷內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發現裡面有二十餘名士兵,而六郎與白鳳凰帶領的二十二名士兵,剛好一個人只要負責對付一個士兵即可!所以只過了三分鐘,帳篷內的巡邏兵便都在睡夢中去跟閻王見面了。

  五頂帳篷很快就被六郎與白鳳凰這兩組人馬清除完畢,並沒有留下一個士兵,只留下小隊長和副隊長,因為這兩個人是這裡的最高首領。

  此時,小隊長所待的帳篷變成六郎的臨時審訊室,四個士兵把那小隊長和那副隊長推進來,六郎一擺手,兩個士兵又把那副隊長推出去,帳篷內就只剩下那小隊長。

  「說吧,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別把我惹急了!」

  六郎將雙腿翹在面前的幾案上,悠閒地瞇著眼睛問道。

  在六郎看來,這個小隊長有些胖,那雙小眼睛卻非常有神,在被推進來後,眼睛就一直在六郎身上滴溜溜地轉著,一刻也沒有停止。

  雖然六郎瞇著眼睛,可對這小隊長的觀察卻相當仔細,他一眼就看出這小隊長的目光中有著驚懼,可聽到他的問話後,反而將胸膛一挺,脖子也揚起來,居然故作硬氣狀,六郎頓時大喜:小子,看我怎麼撬開你的嘴!

  「那個……我問你的話,你可千萬不要回答哦,如果回答出來了,那我就不好意思砍你的手腳之類了……呵呵,我就喜歡砍人的手腳……那感覺,嘖嘖,喀嚓一聲,血光四濺,慘叫連連……唔……好令人期待啊!」

  六郎的描述異常地邪惡,令那小隊長不由得身體發冷,心裡發毛,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心想:我這膽子也太小了!可如果回答不好……可能下一刻,這雙顫抖著的腿……就不一定屬於我了!

  「好了!那麼現在開始!你們先把他的手壓到這張桌上……挪過來一點……就這樣,很好!」

  說著,六郎拿著紫玉金瞳劍,那劍身通體透亮,帶著一股逼人的寒光,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控制山洞內的那些獅、虎、狼?不回答是吧?好……」

  說話,六郎就要揮劍砍下去,根本不給那小隊長回答問題的時間。

  「啊……我說、我說!我說啊!別砍……」

  那小隊長已經被剛才六郎的描述嚇破了膽,一看到六郎舉起寶劍,不知怎麼突然覺得褲襠一熱——小隊長頓時慚愧地想:這也太丟人了,居然嚇到尿褲子!可被壓在桌上的可是我的右手!如果真的被砍掉……疼不疼倒是另一回事,問題是我就會缺少右手!天啊!那種淒慘情景,我簡直無法想像啊!

  「我還沒砍呢……你怎麼這麼不配合?就讓我砍下一隻手嘛!先別回答好不好?」

  六郎邪惡地翹起嘴角,揮劍在那小隊長的手腕處比劃著,似乎隨時都會砍下去。

  「我說,我全說!」

  那小隊長覺得剛才褲襠內的熱勁沒了,可卻濕答答的非常難受,彆扭地扭動著雙腿,道:「其實……這些獅、虎、狼兵,我們是在戰鬥時會塗上一種藥水,然後這些獅、虎、狼兵就會以為我們都是它們的飼養人——這就是藥水的用處,而其他人當然都是敵人,它們就會撲上去嘶咬。」

  「哦,原來是這模啊!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就不要回答了好不好?留給副隊長吧!我的問題是,你們如何跟山下互通消息?」

  在六郎的威嚇下,那小隊長立刻就招了!

  原來,山上要傳遞消息,只要在白天用旗語或者晚上用燈語,當然這只能傳遞一般的簡單信息,太複雜的還是需要書信的傳遞,只要將書信綁在箭上,然後射到山下就可以了,可如要從山下傳遞書信到山上,就只能派人送。

  那小隊長不敢有絲毫疏忽,描述得非常詳細,生怕六郎聽不明白。

  六郎聽完後,說道:「好吧,我一會兒再問那副隊長,如果他說的跟你一樣,我就暫時不砍你的手腳;可如果不一樣的話……我就把你的四肢全部砍掉,讓你做一個肉桶。」

  「啊!將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小隊長嚇得差一點再次尿出來。

  六郎走出營帳後,望著漫天的星斗,望向對面山崖,那邊非常平靜,六郎不知道石玉棠和蕭綽的情況如何,心中感到焦急,就在空地上踱來踱去。

  白鳳凰察覺到六郎的心事,便扯住六郎的衣襟,道:「六郎,你不用擔心,有石玉棠在,那邊的行動肯定會順利。」

  白鳳凰的善解人意,再一次讓六郎深深感動,他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放心不下。呵呵,你這麼說,我就覺得好受多了……對了,我們發個信號過去,詢問一下情況。」

  「嗯。」

  白鳳凰從身旁的士兵手裡接過一根火把,往上舉一次,然後放下,微微頓了一下之後,再往上舉一次,一共舉起三次,過了一會兒,白鳳凰又如法炮製,又舉了三次。這是約定好的信號,舉三次的意思是:怎樣了?

  「有消息了!呵呵!」

  六郎一直在凝視對面,見有一根火把有規律的上下移動時,六郎笑道:「好了!哈哈,兩邊都佔領了……我們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嗯。」

  白鳳凰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六郎讓那些士兵做好準備,她則是將火把指向東,這次舉起的次數是每一回舉四次,反複做了三遍後,稍事休息。

  「雲羅接到消息了!」

  六郎看見雲羅軍營內的信號。

  剛才白鳳凰連舉四下的意思是,準備進攻;雲羅是回複:馬上!

  在黑夜中,這種燈語足以從遠方傳遞消息。

  六郎這邊和雲羅互通消息,位於南側山頂的石玉棠和蕭綽也看得很清楚,因此她們立刻做好攻擊山下回鶻士兵的準備,無論如何,今晚都要畢其功於一役!

  六郎突然驚呼道:「坦克兵!」

  原來,六郎剛傳達命令給雲羅後,就立刻意識到那寬闊的山道上,會隨時出現回鶻的特殊兵種——坦克兵!

  怎麼辦?六郎感到焦急不已,突然他伸手從一個士兵身上搶過一根長繩,然後來到山崖邊上,將繩索拋下去,然後命令士兵們在上面拉住繩頭,接著六郎向白鳳凰笑道: 「白姐姐,你在上面指揮這些人,我則到下面去破壞坦克兵,要不然,我們這一方會受到劇烈的攻擊。」

  六郎不顧一切地滑向山谷,由於夜晚的能見度差,加上六郎是突然滑下去,所以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六郎的動作!

  在下滑的同時,六郎施展意念力的感應力,將周圍十丈內的情況看個清清楚楚,下面是平坦的山谷,當六郎迅速落地時,敵軍立刻就發現到六郎,隨即颼颼颼數十枝羽箭射向六郎。

  在黑夜中,敵軍根本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只有本能地看到東西後就射箭。

  這時,六郎手中的金玉紫瞳劍灑出一片劍光,並以他強大的意念力配合著精準的劍術,揮開射向身前的每一枝箭,甚至使一些箭矢轉向並射向敵軍。

  在一陣慘叫聲中,六郎猛然一滾,一下子滾出去五、六丈遠,令箭矢無法射到六郎,然後六郎直接殺向敵軍擺放坦克的地方。

  在距離六郎七、八丈外的地方有坦克兵營,那裡有著四十餘輛坦克,隨即六郎沖向坦克兵營。

  坦克兵營的東側就是那條向下的山道,非常寬闊,可以並排跑兩輛坦克,那坦克的模樣,以六郎看來,非常像是現代閱兵時的彩車,只是這坦克包裹著相當厚重的鐵皮,一般的槍矛也難以戳穿,車身上到處是小型的孔洞,那孔洞可以射出羽箭也可以扔出炸彈。

  坦克的動力部分貌似是人力,因為沒有聽到任何發動機的聲音,當然這時代也不可能有發動機,聽到一陣喀喀聲後,就有一輛坦克轟隆隆地向著山道下,正在往上沖的雲羅的部隊!

  「小心!」

  雲羅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六郎聽得很清晰,便大喝一聲道:「雲羅,不要擔心,我在這裡,你們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六郎的大吼聲遠遠地傳過去,在一片嘶殺聲中仍然清晰可聞。

  雲羅聽到六郎的聲音時,頓時更加鬥志昂揚,她嬌喝道:「士兵們,咱們的將軍在前面幫我們排除障礙,我們能讓將軍獨自面對困難嗎?不!我們要衝上去幫助他!跟著我,衝啊!」

  只見雲羅那潔白的身影沖在最前面,並向著坦克而去,在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勇氣!

  「用石頭阻擋!」

  六郎見狀,連忙提醒雲羅道,接著刷刷刷三劍,就砍倒三個近身的敵軍。

  在黑夜中,在六郎的右側傳來一道令六郎興奮的聲音,那聲音雖然冰冷,可聽在六郎耳中,卻感覺溫暖。

  「六郎、雲羅,不必擔心,我來了!」

  隨後,六郎聽到右側傳來一陣混亂聲,是石玉棠到了!

  「殺呀!快阻止他們!不要讓他們靠近坦克兵營!」

  在山谷中的空空海意識到六郎已經發起進攻,而且意圖非常明顯,那就是破壞坦克兵!

  空空海聲嘶力竭地高喝一聲,忽然意識到他忘記運功,便又運功,然後大聲地傳達著命令。

  空空海急了,因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坦克兵營!

  這時,在離六郎幾百米外的距離,空空海就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快速地飛翔,飛向六郎所在的地方,他早就知道六郎的精兵已經兵臨城下,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六郎的進攻竟然如此犀利!

  空空海率領著十三鐵衛,疾如閃電般趕到戰場,他傲然立於戰場上,身影雖然飄飛如電,可他的心情卻非常沈重,他知道如果敗北,基本上他是在回鶻的地位就沒了……

  空空海回頭道:「今晚的一戰,是我們生死存亡的一戰,就算是死……我們也要衝上去!」

  空空海身後的十三鐵衛,都是他培養多年的高手,而空空海就是他們唯一服氣的人,其他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這叫什麼呢?其實就是夜郎自大,其實每個人都會這樣子,儘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

  而十三鐵衛從來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人能夠超過空空海,因為在他們的眼裡,他們的師父就是最厲害的高手。

  十三鐵衛驕傲地走過每一個士兵的面前,他們的前面是他們最崇拜的師父、是回鶻的國師、是他們眼底最厲害的高手!這一點,無論是誰懷疑,他們都會跟他拼命!

  其實空空海在來到戰場之前,就感覺到今天的對手不尋常,這令他心情異常沈重,可他不能對十三鐵衛說出來。

  空空海那寬大的衣衫在夜空中飄起來,就如同在夜空中飛翔的鳥兒,突然他停下來,沈聲道:「鐵三以下的人,全部給我退回去指揮部隊,盡量讓他們減少傷亡。」

  這話說出來,是沈重?還是無奈?只有空空海自己知道。

  前方是跟六郎決戰的山谷,由於空空海是一位高明的占卜師,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對今晚的情況做了預測,這種預測說起來非常玄奧,可對於空空海來說,算是相當平常,儘管今晚的占卜情形非常不妙,可因為他對自己的占卜也沒有那麼相信,只是偶然會有巧合,這是他對自己占卜的認知,可是在回鶻的百姓眼中,空空海的占卜誰敢不信?誰能不信?誰又可能不信?

  「師父,我……我要跟隨在您老人家身邊。」

  鐵三有些不甘,卻恭謹地說道。

  「我本來就是要讓你跟著,走吧!」

  空空海的話語中有些沈重,可鐵三並沒有聽出來,反而覺得空空海能夠允許他在這個時候跟在身邊,令他覺得非常幸福,這也算是空空海對他的重視吧!

  鐵一二興奮道:「師父,無論如何,我都會努力戰鬥的!」

  「這個我知道,鐵三……唉……走吧!」

  空空海本不是這麼消沈的人,他 突然覺得今天怎麼了?可管他的!還是前進吧!因為他的一生未曾有過一敗,今晚如果能夠獲得一敗,也算是對人生的完美詮釋吧,這是此時空空海心中唯一的想法。

  空空海自幼聰明絕頂,三歲能夠念詩,七歲可以計算簡單的數學,後來更是學什麼會什麼,這種經歷,給予他的是如今輝煌的成就。他能成為回鶻的國師,這是何等的榮耀!如果照現代的說法,空空海絕對算是祖墳上冒青煙的那種人,這是任何人無法否定的事實。

  空空海就帶著三個弟子飄身來到戰場上,而無論對方是誰,只要空空海無法應付,他知道就算將他的弟子們都派過來,也是無濟於事。

  那人……有這麼強嗎?空空海其實無法相信,以他的聰明和努力,天下間還有幾人能夠超越他?

  【第二十集(完)】第五章:勢如破竹

  空空海笑了,這笑容也許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到,這是一種驕傲而有自信的笑容。

  「鐵一,跟我上。」

  鐵一是空空海最信任的弟子,也是所有弟子中修為最高的,空空海甚至覺得,除了他之外,整個回鶻只有鐵一可以稱得上是第一高手。

  「是!師父!」

  鐵一絲毫沒有猶豫地應道。因為鐵一把空空海當作父親、當作救世主、當作他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在看待!而且空空海就是天、就是神,沒有人能夠擊敗——這是鐵一心中的想法。

  鐵一握著彎刀,並且他一直跟隨在空空海的身後,就像是空空海的影子,而且會忠誠地跟在空空海的身後,直到永遠!

  「哼!今晚……無論是誰,我們都要殺了他!」

  這是空空海的誓言也是他自信的保證。

  「放心吧!有弟子在,您不用擔心!」

  鐵一向身後的兩人招了招手。

  鐵二、鐵三立刻大聲道:「是!師父,你不要擔心,我們會殺了他!」

  鐵一三人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令他們身邊的士兵們都感覺到這強大的氣勢,甚至不由得悄悄地挪動腳步向後退。

  「呵呵,好!好徒弟!衝上去吧!」

  空空海將鐵尺往空中一指,從容道:「對方已經打到我們面前,難道我們要任憑對方侮辱嗎?不!我們要殺死他們!無論是誰!」

  說著,空空海手中的鐵尺陡然射出長達三尺的光芒,寒氣森森。

  「殺死他們!」

  不僅是鐵一三人如此叫囂,回鶻的士兵們也受到他們的感染,皆振臂高呼,士氣頓時高昂起來。

  以空空海為首,片刻間,回鶻的士兵們就沖向六郎和石玉棠,並且立刻讓出一條路,讓空空海等人能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六郎。

  六郎身前的士兵們,其實對於六郎的攻擊感到萬分痛苦,畢竟六郎的武功實在太高,幾乎只要六郎一出手,就可以輕易擊殺他身邊的士兵。只見那些士兵一個個倒下,有些發出慘叫聲,可有些連聲音都還來不及發出,就死了……

  石玉棠感覺到六郎所在的方向後,便沖向六郎。石玉棠殺起人來更是毫不留情,劍光所過之處,就見鮮血狂噴,接著就是一個個倒下去的士兵!

  「颼颼颼……」

  在夜空中,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響 起無法言喻的嘯叫聲,這種在平常聽起來正常的武器破空聲,回鶻的士兵們聽起來,卻簡直像是奪魄之聲!

  殺神之聲!因為冰魄寒光劍所過之處,幾乎都是一劍封喉,從無失誤!

  「六郎,你還好嗎?」

  石玉棠揮舞著冰魄寒光劍,以極快的速度攻擊著身邊的士兵,一邊出聲詢問道。只見石玉棠白衣飄飄,風姿如仙,她所過之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可她根本看不到,在她的眼裡,只有六郎這個讓她時刻掛念著的人!

  「石姐姐,你沒事吧?」

  六郎手中的紫玉金瞳劍上下翻飛,欲要殺出重圍,而在用意念力感覺到石玉棠的位置後,六郎就如閃電般來到石玉棠身邊。

  「嗯!」

  石玉棠的回答相當簡單,可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其中所隱含的情意,卻不是千言萬語所能表達。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仍然在周 圍的士兵中疾速地飛行,只是在說出這一個字的瞬間,她的寶劍至少劃過二十餘人的脖子,奪走了他們的生命!石玉棠的容顏冰冷如凝霜,直到看到六郎時,才露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

  石玉棠能感受到六郎對她的關心,那種溫暖的情意讓她深受感動,她的眼底一下子模糊不清,只看到六郎飛快地靠近她,但仍握著手中的冰魄寒光劍,極力地揮舞著,為了不讓任何士兵靠近。

  「石姐姐。」

  六郎深情地呼喚道。

  六郎與石玉棠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彼此,接著六郎伸出左手握住石玉棠的柔荑。

  在這種情況下,六郎與石玉棠能握住對方的手,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他們深情望著彼此,只覺得天地之間,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

  此時,六郎與石玉棠附近,原本的嘈雜聲突然變成寂靜!那些回鶻的士兵倒不是被他們的感情所感動,而是震驚於這兩個如殺神般的人竟然會合在一起!原本一個人就已經讓他們不好受,如今居然兩人會合,那如果他們一起行動,納賄是什麼樣的場景?可沒有人會知道,因此時空空海來到六郎兩人的面前。

  「楊將軍,別來無恙啊!」

  空空海故作鎮靜地說道,手中的鐵尺依然散發著陰森森的光芒,隨手一放。

  「空空海國師,打擾了!」

  六郎握著石玉棠的纖手,感受著她的深情,故作灑脫地說道。

  「楊將軍,深夜來襲,這……也太狠了吧!」

  空空海說道,他看著六郎和石玉棠附近的無數具屍體,而那種淒慘的情景、濃郁的血腥味,沒有在場的人是無法想像的。

  「好說、好說!」

  六郎這才鬆開石玉棠的手,抱劍拱手道。

  此時,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在她的頭頂上盤旋著,發出輕微的嘯鳴聲。

  這時,空空海的三個大弟子悄悄地在他的身後布下四象陣,這是他們師徒迎敵時最厲害的陣法。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像生八卦!四象陣簡潔而有效,古老而深奧,而空空海所站之處就是四象陣的核心,他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是照四象陣法的陣法位置站的。

  「哼……」

  空空海冷笑一聲,手中的鐵尺帶著長長的光芒,稍一揮灑,就在夜空中劃下一道絢麗的光芒。

  「楊將軍,我回鶻的大軍久居於此,楊將軍你卻要來襲,而我也沒怕過誰,所以咱們今晚就決一死戰吧!如果你能夠擊敗我的四象陣法,我也死而無怨,回鶻國……則任你馳騁!」

  「啊……空空海國師,我敬佩你的高人風度,呵呵,可只怕……你說的話不一定有用啊!」

  六郎說道,手中的紫玉金瞳劍挽了一道劍花,發出的四尺余劍芒在夜空中異常顯眼。

  六郎蔑視地笑道:「呵呵,空空海國師,要說戰敗你,就等於戰敗整個回鶻,我還真覺得太簡單了!」

  「哼!楊將軍,空言無益,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空空海臉色一沈,怒道。

  其實六郎心中在暗暗焦急,雖然有云羅帶兵,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輛坦克車轟隆隆而下,那種情景就如同響雷般敲在六郎的心頭。

  「雲羅那邊有危險,我們要速戰速決!」

  石玉棠向六郎傳音道。

  此時,石玉棠往前邁出一步,這一步看起來簡單,其實是她武功的精華所聚,正是直踏空空海的中宮而入。

  高手相見,最重要的就是功力!而功力高低的區分,只有互相踏中宮而入,硬碰硬地決戰才能顯示出來,而招數的變化繁複,其實只是細枝末節。

  六郎見狀,也跟在石玉棠的身側踏前一步。

  這時,石玉棠突然嬌喝道:「劍破蒼穹!」

  就見石玉棠那烏黑秀麗的頭髮上,旋轉著的冰魄寒光劍的嘯鳴聲變得響亮,有如蓄勢待發般,然後颼的一聲,就向著空空海疾刺而去,那速度,可以說任何見過冰魄寒光劍速度的人都會感覺到無法匹敵,甚至於來不及眨眼,冰魄寒光劍就已經飛到空空海的面前!而不僅是速度快,冰魄寒光劍那無法描述的強大力量,也從速度中展現出來,好霸道的一劍!

  與此同時,隨著六郎迅速地向前衝,紫玉金瞳劍上的劍芒也疾刺而出,直攻向空空海!

  六郎與石玉棠認定空空海就是這四象陣法的核心,所以認為一定要把空空海斬殺於劍下!六郎和石玉棠同時發動攻擊,可以說這種威勢天下少有。

  鐵一等三人見狀,立刻移形換位,接著空空海將鐵尺一揚,鐵尺上射出的光芒就直接迎向六郎與石玉棠手中的寶劍。

  與此同時,鐵一和鐵二持著彎刀,就從左右兩個方向襲向六郎和石玉棠,而這就是四像中的金和火的作用!

  鐵三則是舞起彎刀,與空空海迎向六郎兩人,其作用卻是防守。

  六郎和石玉棠本來是要直接把空空海斃於劍下,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無法殺死空空海,因為如果殺死空空海,可能六郎兩人也會死,六郎和石玉棠肯定不會這麼做。

  颼……

  石玉棠收回冰魄寒光劍,冰魄寒光劍就停在石玉棠胸前的三尺處,並發出一聲聲的尖嘯。

  六郎隨即也收回紫玉金瞳劍,挽道劍花後,就橫在胸前,以抵擋鐵一和鐵二的進攻。

  「鏘鏘鏘……」

  兵器相擊聲劇烈地響起。

  鐵一和鐵二的功力,以六郎看來,至少有空空海七成以上的功力!

  而經過剛才的兵器相交,雙方對於彼此的實力都有了一個大概估計。

  空空海四人最感到鬱悶,他們原本以他們組成的四象陣,就算六郎和石玉棠比他們的功力都高過一倍甚至兩倍,也無法與四象陣相抗衡。

  然而,六郎和石玉棠簡簡單單的一劍,幾乎就破掉四象陣的防禦!這是何等的功力?簡直是如神仙般的存在啊!

  空空海四人暗暗心驚,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卻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剎那間,空空海四人的腳步變換,隨即四人的攻守易位,本來主守的空空海和鐵三,便負責攻擊,他們的武器閃著寒光,襲向六郎和石玉棠:而鐵一與鐵二則是採取守勢。這就是所謂的陰陽相生,四象互變,可說起來深奧,其實也就是簡單的攻守易位。

  六郎和石玉棠遇到這變化繁複的四象陣時,赫然發現他們無法順利攻擊空空海四人,可空空海四人的功力竟彷彿得到成倍的累加,這種情況,令六郎兩人感到焦急不已。

  六郎與石玉棠互視一眼,隨即同時運起功力,進入一種戰鬥時的雙修狀態,這也算是組成一個陰陽陣,當然並不是真正的陰陽陣,只是他們的元神互相糾纏在一起,成為一體,令他們的身體逐漸虛化,如有形無質的東西似的,而寶劍的威力卻驟然增加。

  周圍的回鶻士兵們,只看到六人的身影如穿梭般變來變去,兵器相擊聲狂亂地響起,可卻看不清楚招數,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緊張地註視著場中的戰鬥。

  拳腳武器的風聲、兵器的相擊聲,六郎兩人與空空海四人換氣時的呼吸聲,在靜寂的夜中顯得如此明顯。

  戰鬥中的雙方其實都想不到,對方居然能夠與自己戰成平手!

  就在兵器劇烈的撞擊聲中,突然加入一道聲音:「空空海國師勿慌,逍遙仙君來也!」

  石玉棠望著逍遙仙君,頭頂上的冰魄寒光劍發出輕微的嘯鳴聲,冷然而立。

  「哼!楊六郎,你不要得意,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逍遙仙君恨恨地說道。

  「逍遙仙君,呵呵,你來得正好,我們的四象陣法正好缺少一個土位,你來補上吧。」

  空空海高興地說道,因有了逍遙仙君的加入,他們的勝算就增加不少。

  「好!今晚就把這兩個狗男女斬殺於此!」

  逍遙仙君抖手取出寶鏡,當運功的時候,寶鏡中就閃出微微的光華,在黑夜中非常明顯,在六郎看來,竟然有些耀眼。

  逍遙仙君腳步一錯,就站到中央無極土的位置,這是整個陣法最重要的位置,而逍遙仙君也暗暗感激空空海能給他如此重要的位置。

  「宵小之輩,也敢叫囂?」

  石玉棠好看的嘴角微撇,嬌軀立刻罩起冰雪雷盾,隨即美眸向六郎示意:不能再拖延,雲羅那邊還很危險!

  「鏘……」

  此時石玉棠頭頂上的冰魄寒光劍發出尖銳的嘯鳴聲,颼的一聲,就疾如閃電般刺向逍遙仙君!

  「劍破蒼穹!」

  就見那把冰魄寒光劍越發耀眼,並發出龍吟聲。

  「哈哈!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吃我一劍!」

  六郎突然衝上來,劍光暴起,攻向逍遙仙君。

  此時的形勢,應該是對於空空海一方有利,有了逍遙仙君的加入,看來勝利的天平要向他們傾斜。

  六郎一邊揮舞著玄天九式的劍法,一邊凝聚功力,左手頓時光華狂閃,閃電的嘶嘶聲不絕於耳,就見一道碩大的球形閃電在六郎的左手掌心聚集,光華中隱藏著危險的氣息。

  這時,六郎的左手一抖,那球形閃電驀然飛出,並迎風變大,同時六郎大叫一聲:「滅天神雷!」

  只見那本來如籃球般大小的球形閃電瞬間變大,狀如巨輪,瞬間又分成兩道巨輪旋轉著向前飆,一路響著劈啪劈啪令人頭皮發炸的響聲,巨輪飛在空中足有十米高,巨輪下則是及地的電光,把經過的地面都燒成焦土!

  巨輪的滾動前行,形成了一條彎曲的蜿蜒曲線,其所經過之處,從地面向上延伸十米左右的任何東西都被這強大的閃電摧毀!燒毀!融化!它以極快的速度蜿蜒前行,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空!

  亮!亮到極點;熱,熱到足以融化一切!這幾乎是一種可以摧毀神佛的力量!

  六郎收手後,轟隆隆的雷聲消失,再看滅天神雷所過之處,赫然是一道彎曲的焦土之路,寬有兩米多,長度百餘步!

  在旁觀的回鶻士兵們看來,就是夜空中突然燃起兩道極亮的閃電之光,直接襲向空空海五人,同時還有石玉棠劍破蒼穹的劍光,也挾著風雷之聲,灑出一道劍幕,逼向空空海五人!沒有人知道,六郎與石玉棠使出的招數中,究竟帶有多麼巨大的威力,可空空海等人的反應就可以知道!空空海等人一見到六郎與石玉棠施展出滅天神雷與劍破蒼穹時,本來組成的四象陣法突然解體,只見五道身影迅速地向後飄飛,而跑得較慢的的鐵一、鐵二與鐵三,就被滅天神雷的尾部灼燒到,全身毛髮頓時捲起來!

  幸好沒有正面擊中,否後果將不堪設想啊!鐵一三人互相凝望著對方,皆心驚膽寒。

  「殺!」

  滿臉殺氣的石玉棠一聲嬌喝,迅速 來到六郎身邊,隨即兩人一起往前衝,把被沖散的空空海五人分散開來。

  石玉棠的冰魄寒光劍帶著尖銳的嘯鳴聲,颼颼颼在空中飛行,每 一劍都刺向空空海五人。

  六郎施展著玄天九式,無奈空空海等人只是躲閃,並未採取攻勢,令六郎心中焦急,竟突然拉住石玉棠的手。

  「石姐姐,冰雪劍陣!」

  六郎叫道。

  石玉棠隨即施展冰雪劍陣,只見冰魄寒光劍似乎幻化成千萬把寶劍,在夜空中如千萬道閃電般狂飛亂舞,向著周圍的士兵們狂刺,與此同時,六郎則是大喝一聲:「天袖降雪!」

  這是六郎達到十道元神後,第一次使用天袖降雪這殺招,只見他頭頂突然出現一顆閃電所組成的圓球,足有一丈方圓!

  在這一秒鐘之內,所有人都能夠清楚感覺到,那顆碩大的球形閃電正在匯聚著周圍的能量!因為眾人都能感覺到,身體周圍的能量正在被那顆球形閃電吸走!

  儘管看不到能量的轉移,可眾人就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感覺。

  驚呆了!所有人都驚呆了!

  眼看著那渾身冒著危險氣息的球形閃電聚集能量,那種危險氣息越來越濃厚,突然球形閃電分成幾十道光華。

  好亮……這是所有人看到那情景的感覺,而只是一瞬間,那球形閃電就分裂成千百道閃電,彷彿就一把把利劍,隨即那些利劍猛然刺向四周!

  所有人的心猛地一緊,眼看著劍光射向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種攻擊彷彿讓人毫無反抗之力。

  沒有慘叫、沒有血光,只有千百道如激光般的閃電之光,功力稍差的,直接被閃電一穿而過,胸前或者腹間留下一道空空的焦洞,身體瞬間就被燒焦,有的站了好半天也不倒下,因為已經成為乾屍!

  咦?那巨大的球形閃電還在!只是變小了一點……在遠處的回鶻士兵們看到這景象時,已經被這種有如毀天滅地的攻擊嚇得傻住了!

  千百道閃電之光驟然消失,周圍的士兵們頓時覺得眼前一暗,極亮到極暗,總是會讓人瞬間失明,眼中只有那有些模糊、變小的球形閃電,突然那球形閃電一炸而開。

  「砰!」

  就見球形閃電在瞬間變成千千萬萬顆燃燒的小球,有如漫天的星斗般,並罩住周圍半徑百步的範圍,而當小球落地後,立刻成為一顆熊熊燃燒的火「嗷!」

  隨著被燒到的士兵的第一聲慘叫,頓時慘叫聲此起彼伏!

  好厲害的天袖降雪!白鳳凰和蕭綽分別站在南北兩側的山頂上,看到這一幕時,心中發出感嘆。

  蕭綽更是對六郎功力的進步極為感到驚訝,雖然沒有身在其中,她並無法了解天袖降雪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可看那聲勢,已經足以傲立於天下!

  名為天袖降雪,是因為當那球形閃電炸開後,果然就如降雪般降下許多閃電組成的火球,那情景,從遠處看去,真如突然降下萬千雪片!

  此時,倏地有兩道身影,颼的飛向西方!

  六郎見狀,知道那兩道身影應該就是空空海和逍遙仙君!因為逍遙仙君的頭太小,通常會戴著一顆假頭,而剛才的閃電和火球把他戴的假頭燒焦,身上也受到不輕的傷,逃跑時有些踉蹌,而肩膀上就好像沒有腦袋似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逍遙仙君。

  「哪裡走!」

  六郎沈喝一聲,就要去追空空海與逍遙仙君,可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身體搖晃兩下,當好不容易站穩後,頓時覺得眼前金星直冒,這才感覺到功力被剛才施展出的天袖降雪抽去六、七成有餘!

  六郎暗自搖頭:這招數厲害是厲害,可也太耗費功力了!

  「六郎……」

  石玉棠立刻察覺到六郎的異狀,於是石玉棠扶著六郎向東而去。

  經過剛才的一番激戰,石玉棠的功力仍保有六、七成,即使帶著六郎,奔形的速度也是極快。

  「嘩……」

  回鶻士兵們見狀,立刻讓一條寬闊的路,畢竟誰還敢跟六郎與石玉棠對陣?那豈不是找死嗎?

  石玉棠扶著六郎,潔白的身影飄飛如電,迅速 來到坦克兵營前,然後石玉棠運起功力,嬌斥道:「所有士兵聽著,把坦克車放下,立刻離開這裡,否則,死!」

  石玉棠那傲然於天下的氣勢,簡直不怒而自威,而回鶻士兵們早被他們剛才的招數給嚇傻,聽到還有逃跑的機會,誰還會守著坦克兵營?隨即一個個扔下武器,隨即逃向西方,與其他回鶻士兵們向西奔逃,並亂成一團,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雲羅和慕容飛雪正在對付一輛坦克車,坦克車不時往外扔出炸彈,發出轟隆隆的響聲,遼軍士兵們早已經躲得遠遠,扔出來的炸彈只炸出絢麗的火花,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雲羅和慕容飛雪圍在坦克車前,並繞著坦克車走,見有人丟炸彈或者射箭,就一劍刺過去,而以她們的身手,當然不需要擔心會受到傷害。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的坦克兵營已經被我們佔領,快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直接炸開這輛坦克車!」

  雲羅回頭望了一眼,見六郎和石玉棠已佔領坦克兵營,頓時放下心來。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在坦克車內的士兵,其實也看到坦克兵營被佔領的情景,知道已經無力挽回,而且如果再僵持下去,可會小命會不保,便選擇投降。

  慕容飛雪本來要用寶劍砍這輛坦克車,而見那些士兵投降,便喊道:「好!既然投降,就馬上給我出來,我們不會傷害你們。」

  說著,慕容飛雪飄身退出兩丈,瞪大眼睛望著坦克車,不知道在裡面的士兵會從哪裡出來。

  喀嚓一聲,就見那輛坦克車的上面突然推開一個大蓋子,足有二尺方圓,然後一道聲音怯怯地說道:「我……我出來了,你們……不要殺我啊!」

  直到雲羅答應不殺他之後,那士兵才慢慢爬出來,眾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坦克車要從上面才可以出來,怪不得在車身周圍找半天,也沒有找到地方可以進去。

  「到那邊站好!」

  雲羅指著坦克車前,冷聲道。

  從坦克車內爬出來三個人,其他人則已經被殺死。

  慕容飛雪的寶劍往西一指,接著伸手往前一招,運足功力,喝道:「衝!」

  遼軍都知道他們的主將在那邊,所以一聽到命令,就立刻衝上去,如潮水般湧上寬闊的山道,片刻就來到坦克兵營前,並迅速佔領。

  慕容飛雪運足功力,大聲叫道:「回鶻的士兵們聽著,投降者不殺,反抗者殺!立刻放下武器,跪在路旁受降!」

  慕容飛雪的聲音遠遠地傳出去,本來回鶻士兵們還盼著山頂的士兵會看到這混亂,然後往下扔石頭砸退六郎的兵馬,可等了半天,山頂上絲毫沒有動靜,令他們知道,山頂已經被六郎佔領了!

  遼軍在慕容飛雪的帶領下,一路殺向西方,幸好整座山谷非常平坦,縱馬飛馳也沒問題。

  「六郎,你怎麼樣?」

  藉著火把的光亮,石玉棠看到六郎體力耗盡的模樣,她扶住六郎進入一座兵營,並把他扶到床上躺好,柔聲詢問道。

  「沒事,嘿嘿,我是鐵打的,不會有事的!」

  六郎笑道,突然雙眉一皺,咬了咬牙,又換回笑臉。

  「哼。」

  石玉棠使勁地捏了六郎的胳膊一下,捏得他咧嘴,這才冷聲道:「快點躺好。」

  「嗯,謝謝石姐姐。」

  六郎捏了石玉棠的柔臂一下。

  石玉棠頓時臉紅,隨即轉身逃也似的離開,然後吩咐守在營門口的士兵:「看好將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否則我砍你的腦袋。」

  石玉棠的吩咐,誰敢不聽?這位天山掌門,可不是普通的厲害!守在營門口的兩個士兵頓時嚇得縮了縮腦袋,點頭稱是。

  由於石玉棠不放心戰事,於是她飛身離去。

  當士兵們看到如仙子般的石玉棠時,頓時心中升起崇拜之情:有這樣的高手保護我們,那麼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高手,我們也能戰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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