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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26-31集 (完) 作者:獵槍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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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集】第一章:車禍突來

  七點十分、七點二十分……吉時已過,新郎的接親隊伍仍然沒來。這不是咄咄怪事嗎?在此期間,電話已經打過不知多少回,每次都能打通,可是卻沒有人接聽。在不斷撥打所有能聯絡的電話後,終於有人接聽了,接到的卻是噩耗:「不好了,出車禍了!別的車都沒事,就頭輛的迎親車出事了。新郎連人帶車都掉到橋下了!」

  當新娘姚秀君得知這消息時,她聽得嬌軀都抖了起來,身上潔白的婚紗也跟著抖著,顯示著她內心的激動和震驚。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覺眼前發黑,腦袋發暈,但沒有倒下,而是咬緊牙關,坐了下來。

  她身邊的那些親戚、女伴,連忙上前相扶並安慰,其中也包括小王。她的臉色也變了,大喜的日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姚秀君雙眼含淚,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不會是真的,我不信。」

  成剛在旁聽了難受,說道:「秀君,你先冷靜點,我去看看情況再說。一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該義不容辭的幫忙。

  姚秀君兩顆珍珠般的淚珠從眼中滾下,滑在嬌豔迷人的俏臉上,見了讓人心碎。

  她掙扎著站 起來,淒然地說:「總經理,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成剛一臉的鎮定,說道:「好吧。不過你的穿著不太方便吧?」目光在姚秀君的婚紗上一掃。

  正這個時候,新郎的弟弟領著一夥人衝了進來,直衝到姚秀君跟前。姚秀君顫聲問:「你哥怎麼樣了?怎麼出事的?」她的美目瞪得好大,充滿了苦澀和悲哀,令人動容。

  新郎弟弟呼呼地喘了一會兒氣,這才說道:「嫂子,我們出發時還好好的,誰知道沒開多遠,在過一座橋時,我哥的車突然剎車失了,就撞向路邊欄杆,攔桿被撞碎了,車滑出路面,掉到橋下了。橋離水面十幾公尺高呢。司機受了輕傷,哥哥已經送醫院了。」

  姚秀君過去抓住他的手,說道:「那你告訴我,你哥的情況怎麼樣?」

  新郎弟弟低下頭,抽噎著說:「我也不知道,還在搶救當中。」

  姚秀君放開他的手,強忍著悲痛,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呢?難道司機不會開車嗎?司機在哪裡?」她臉上有了憤怒和疑惑。

  新郎弟弟回答道:「司機獲救之後,人都傻了,只反複說著一句話,『剎車怎麼會失靈呢?』我這才明白,是車遭到了破壞,因為剎車失靈才造成車禍的。」

  姚秀君淚流滿面,抽泣著說:「我活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得罪過誰,害過誰,誰會報復我呢?誰會報復我呢?一定是你家的原因吧?」說完這句話,她眼前又是一黑,站立不穩,向後倒下。

  成剛反應最快,一個箭步上前,單臂托腰,將她後仰的嬌軀托住,頓時覺得她腰肢柔軟,嬌軀芳香,而且因為那件低胸婚紗,一下子便看到了她的胸脯。由於沒穿胸罩,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肉球,真是雪白、渾圓又豐潤,只是沒看到奶頭。他心裡怦怦亂跳,真想伸出手盡情地摸摸。可惜,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

  眾女伴趕緊來扶。成剛臉皮再厚,也不能再摟著新娘了,只得將她轉交給她們。

  眾人將新娘�到臥室的床上,又是呼叫,又是掐人中的,一番折騰,才令姚秀君醒來。她的臉色蒼白,兩眼失神,跟新郎出事前的她判若兩人。她掙扎著坐起來,大叫道:「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要去找他!」說罷,便從床上跳下來。

  眾人連忙勸她。她堅決表示道:「不,不,我一定得去醫院。無論生死,我都要馬上到他身邊陪他。」眾人見她如此堅決和激烈,也不再勸了,忙幫著換衣服。

  而臥室外的人們也都大驚失色,好端端的喜事竟風雲變色。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大為掃興,都知道這婚結不成了,喜酒也喝不成了。

  成子英和江叔等人相顧嘆息,雖說飽經風霜,見過大風大浪,但在此意外的禍事之前,也不禁動容。

  成剛在難受、驚詫、沈重的同時,心中卻湧起一絲竊喜,為什麼竊喜呢?他也不太明白。難道說,姚秀君結不成婚,成業就有了一點希望嗎?他是在為自己的弟弟高興嗎?這種解釋似乎也不通。

  回想剛才聽到的情況,再仔細想想,他有了一種不祥之兆。新郎的禮車剎車失靈,才會發生這麼嚴重車禍。這剎車絕不是早早就壞了,若是壞得早,一定會讓司機發現的,那麼,肯定是剛破壞的,就是要讓禮車在接親的路上出事。這人真夠狠毒,要不被人發現,要下手迅速,準確無誤造成這個後果,非常不簡單。該不會是成業幹的吧?不會,成業並不懂車,也對車沒興趣。可是,成業還是有重大嫌疑啊!

  成業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姚秀君嫁人而不阻止嗎?他對姚秀君那麼癡情,連命都不要了,試想,謀殺新郎這種事,也沒什麼幹不出來。他是不懂車,可是,殺人的事有時候並不需要自己親自來,他可以僱人下手的,這是買兇殺人!對,一定是這麼回事。嗯,我應該打個電話問問他,看他怎麼說。

  蘭花、蘭月也知道出事了,湊到成剛跟前,都花容失色。蘭月不出聲,目光深沈,蘭花問道:「剛哥,現在這喜事該怎麼辦呢?」

  成剛往臥室看了看,回答道:「新郎不能到場,還能怎麼辦呢?就是不辦了吧。」

  蘭月輕嘆道:「姚秀君的命真苦。大喜之日發生這樣的慘劇,難道真是天妒紅顏嗎?」她想到自己也是美女,自己在情路上也是一路坎坷,不禁有種物傷其類之嘆,生怕自己以後也會發生悲劇。

  成剛對她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人生在世,就是這樣。『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只要堅強,只要樂觀,什麼都不可怕。」

  三人正在低語時,姚秀君在眾女的護擁下出來了。她已經換了一套休閒裝,頭上還是新娘的髮型,上面的金飾還閃著亮光,跟她憂鬱的俏臉很不協調。她跟成子英、成剛打了個招呼,便跟幾個女伴,還有她的小叔一夥人匆匆離去。

  成剛也想知道新郎的情況,便跟成子英說道:「爸,我也去看看。」

  成子英點點頭,說道:「去吧,是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員工的。她有什麼困難,要盡力幫她解決啊。」

  成剛應了一聲,回到二女面前,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打聽一下情況。」

  蘭花說道:「剛哥,不如我們也跟你去看看吧,也關心一下姚大美女的命運。要是新郎真是完了,她就可能成為你的弟媳了。」

  成剛淡淡一笑,說道:「這都是後話了。只是你挺著大肚子還是別去了,乖乖待在這兒吧。」

  不等蘭花開口,蘭月說話了:「成剛,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想回家去。出了這種事,我實在沒有心情待在這了。」

  成剛望著她的花容月貌,心裡歡喜,對她的要求自然不會反對,說道:「好吧。」

  蘭花說道:「我也跟大姐一起回家。」

  成剛沒有意見,便找成子英的司機要了鑰匙,領著二女出門,上了車,朝前面的車追去,幸好他們也剛剛開走。

  開了好久,才到那家醫院。眼看著前面的車裡下來人,都朝醫院裡跑去,成剛便讓二女待在車裡,也跟了上去。

  到了急診室前,發現那裡的門是開的。找醫生一打聽,才知道新郎已經去世,屍體已經送往停屍間了。

  聽到這個噩耗,姚秀君再也受不了了,登時崩潰了,一下子暈了過去。這次怎麼喊,怎麼掐都沒用,只好連忙呼喚醫生,趕緊送進了病房。

  成剛並沒再跟著。他知道姚秀君沒事,只是悲傷過度,只要休養一下便好了。他知道這次的打擊太大了,一定會在姚秀君的心靈上留下今生都不能癒合的傷口。人生在世,哪有那麼多的如意事呢?

  等大夥退去,他推開病房門,看了看姚秀君睡著般的俏臉,跟小王說了幾句話,無非是詢問她的身體,得知無恙之後便離開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空氣一新。他望望天空,又看看大路和行人,心想:『這個世界多麼美好,多麼可愛啊!可憐的新郎竟然看不到了,真是可惜!不知道到底是誰謀殺了他,誰跟他有那麼大的仇恨呢?難道真是成業?』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的手摸向手機,就想質問一下成業,但又想到事情重大,別冤枉了他。萬一不是他,豈不是破壞了他旅遊的好興致嗎?反而他還為姚秀君擔憂。

  想到這兒,他又決定暫不問他了。他回到轎車上,回到二女身邊,發動車子,向家裡駛去。

  車上,蘭花急不可待地問道:「剛哥,情況怎麼樣?新郎還活著嗎?」她坐在副駕駛座上,而蘭月坐在後面,並不出聲,俏臉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成剛看著前方專注地開車,說:「情況很糟,新郎已經死了。」

  蘭花啊了一聲,一臉的意外和惋惜,說道:「怎麼就死了?他的命也太脆弱了吧?」

  成剛微笑道:「世事無常,明天的事誰能預料到呢?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會哪天死?怎麼死?又死在什麼地方?」

  蘭花又說道:「這回姚秀君可苦了,還沒過門就成了寡婦。她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吧。」

  成剛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只能學著堅強,學著安排自己的以後的生活。

  除此之外,還能怎麼樣呢?」

  蘭花想了想,轉頭看成剛,說道:「姚秀君會不會因為悲傷過度而自殺呢?」

  成剛輕輕搖頭,說道:「不會的,姚秀君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她不會殉情的。再說,在這個時代,殉情也太傻了吧?比如我現在要是不幸死了,你們哭一場之後,就可以把我忘了,隨意嫁人,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蘭花連忙呸了幾聲,黑亮的眼睛白了成剛一眼,嗔道:「不要胡說八道,我不許你這麼詛咒自己!你要是不在了,我們就算不自殺,以後的人生也沒有什麼樂趣了。」成剛很豁達地笑了笑,說道:「人死了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活著的人,還得多想想自己該怎麼活得好。」從後視鏡裡看蘭月坐在那兒,呆呆出神,看她的表情,她的心像是飛去了遙遠的地方,便問道:「蘭月,你在想什麼?像是丟了魂似的。」

  蘭月如夢方醒,露出甜蜜的笑容,柔聲說:「沒什麼,只是想了想關於人生,愛情以及生死 等問題,越想越覺得宇宙茫茫,深不可測,好多問題都不是我們人類能解決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會傷神的。還是想想,我們夫妻幾人以後怎麼快樂的生活吧。」

  蘭月溫柔地瞟了他一眼,嗔道:「你又來了!難道在你眼裡,除了床笫之歡,男女之間就無事可做了嗎?」

  成剛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看著道路,說道:「當然有了。男女之間除了床上事之外,還要多談戀愛,多談感情,讓彼此間沒有距離。」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這才對嘛,人又不能整天待在床上,總得有點精神生活。」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感情好了,關係親密了,辦事時才會更有默契,更有感覺,更有快感啊!」

  蘭月聽了,臉刷地緋紅了,像是紅牡丹,嬌豔欲滴,不可方物。

  成剛看了一眼,色心一動,稍一分神,雙手不穩,以至於車子猛地一晃,連忙收神,握住方向盤,心裡怦怦亂跳,頭冒冷汗。

  蘭花舒了一口氣,說道:「剛哥啊,專心開車吧,我們可不想殉情啊。」

  蘭月則說道:「你想亂看、亂想,等到家再說好不好?」

  兩人的話,使成剛的臉上發熱,說道:「好了,我再也不敢看你了。可了不得,簡直要命。」果然,在往後的路程上,他規矩多了,再不敢多看蘭月一眼,連話都很少說了。

  到了家,下了車,成剛望著美麗的二女,說道:「我就不上去了,你們先回家吧,我還得回去公司。我現在不只是成剛了,也是總經理。」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你去吧,我們在家裡等你。」

  成剛點頭,看蘭月時,蘭月的美目也在看他。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裡暖暖的。成剛覺得蘭月今天真好看,比新娘子還美。那乳白色的長裙,那金光燦燦的項鍊和耳環,都使她平添高貴之氣。再加上她的長相、身材、氣質,真是無人可比,即使是姚秀君也要差一截。

  成剛看著她,一陣著迷,真想過去摟住她,盡情地親她、摸她,撩起她的裙子,衝鋒陷陣,隨心所欲。可是現在又不能立即實行。

  蘭月當然能看出他的心意,便瞪他一眼,說道:「快去呀,發什麼呆?難道你不當總經理了嗎?」說罷,不再理成剛,拉著蘭花的手往樓上走去,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寓大門裡。

  成剛深吸了幾口氣,頭腦一清醒,便上車離去。

  他打了電話給成子英,得知今天的宴會取消了,公司的員工都返回公司工作,成剛便開車向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見到成子英,兩人談起婚禮的變故都大發感慨。

  成子英說道:「這兇手真缺德,早不干,晚不干,就趁結婚時候出手,心機真重!這種人抓住,應該多槍弊幾次才解恨。」

  成剛心潮起伏,說道:「爸,依你看,誰會對新郎下手呢?」

  成子英坐在老闆椅上,背部大幅度靠著,籲了幾口氣,說道:「很難說,可能是新人的仇家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話,誰會這麼凶狠歹毒呢?這種案子應該是不難破的。」

  成剛又問道:「你覺得不難破嗎?」

  成子英點點頭,說道:「應該不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結婚這麼大的事,又那麼多的人看著,那個兇手給車做手腳,再小心,再高明,也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要抓他,應該不會太費勁。」

  成剛沈吟了半天,說道:「爸,你說這事會不會跟成業有關係呢?」

  成子英一愣,繼而笑了,說道:「應該跟他沒關係。成業是什麼性格的人,你應該知道的。」

  成剛提醒道:「可是爸,這件事不能按常規來推斷呢。成業為了姚秀君,連自殺那種傻事都乾得出來,那麼殺人的事,為什麼就乾不出來呢?」

  成子英笑容消失,沈思片刻,緩緩地說:「我想,這不是成業幹的。」

  成剛問道:「爸有什麼根據嗎?」

  成子英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什麼直接的根據,就憑我的直覺,以及我對成業的了解。」他的臉上帶著充分的自信,不由得人不信。

  成剛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想:『難道這事真不是成業幹的?除了 他,還有誰對這場婚禮這麼反感呢?他能自殺,也就能殺人,他 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場婚禮失敗。我實在應該給他打電話的。這事太嚴重了,不能等他回來再講。』

  成子英看了看成剛,說道:「成剛,不要想那麼多了。找兇手是警察的事,我們還是少操心,好好忙公事吧。」

  成剛答應一聲。成子英又說道:「姚秀君那邊,你也不必擔心。我派了兩個女員工照顧她,不會有什麼問題。新郎剛死,她還想不開。等日子久一點,她就會平靜下來的。世上哪天不死人呢?世上哪天沒有變化呢?姚秀君還得活下去呀。」

  成剛說道:「爸說得很對。」於是,不再多說什麼,開始處理業務了。只是因為總想著姚秀君的事和兇手的事,他做事就不夠專心。在成子英提醒兩回後,他的表現才好些。

  下班之後,司機開車將成剛送到家門口。在進門之前,他給小王打了個電話,詢問姚秀君的消息。

  小王說,姚秀君已經醒過來了,情緒還好。她堅持去停屍間看了新郎。新郎的臉都變形了,樣子很難看。姚秀君大哭了一場後,情緒穩定多了。她要成剛不用擔心,姚秀君沒事了。

  最後,小王提醒成剛,說姚秀君現在又是單身了,可不準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

  成剛便問道:「會有什麼後果?」

  小王用了鄭重的口氣說:「姚秀君的命太硬,可能會克夫。你要是不想成為第二個短命男的話,還是離她遠一點。」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好好照顧她吧!需要我的時候,就說一聲。既然她老公已經不在了,我們作為同事和朋友的,一定要對她好一點,讓她早日從陰影裡走出來。」

  講完電話,成剛又給成業打電話。因為他心裡不安寧,總像是有什麼野獸在心裡奔跑似的。不打這個電話,他無法讓自己安心。

  電話是打通了,可是半天都沒有人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又給繼母何玉霞打電話,心想:『他們是在一起的,找到繼母,也就找到成業了。只要繼母一接電話,答案就水落石出了。』

  而繼母的電話也是響了一會兒都沒人接,這就奇怪了,他們是到哪去了?為什麼都不接電話呢?

  成剛掛上電話,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和失望上樓去了,眼前揮不去的是姚秀君那悲傷的臉,以及紛飛的眼淚,越發覺得心情沈重。而沈重之中,還是隱隱約約含有一絲竊喜。

  他暗罵自己簡直不是人,人家死了老公,自己為什麼會高興呢?難道還對她有什麼野心嗎?那實在太不應該了。

  回到家,飯菜已經做好。成剛往桌上一坐,二美身旁相伴,自覺幸福圍繞身邊,心想:『要是姚秀君也像她們那樣坐我身邊的話,總比現在獨自悲傷好吧?』

  吃飯時,大家又免不了要談今天發生的悲劇,對姚秀君都感到非常同情和憐惜。蘭花一邊往成剛的碗裡夾菜,一邊微笑道:「剛哥,別為了別人的事,影響了你的心情。姚秀君自有姚秀君的命,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們沒本事讓她的老公再複活啊。」

  成剛停筷沈思,說道:「是呀,畢竟不是神仙,誰也不能讓時間倒流,讓一切重來。」

  他望著靜靜吃飯的蘭月,說道:「蘭月,你怎麼不說話呢?」

  蘭月笑了笑,說道:「該說的都說了,沒什麼好說的了。什麼人甚麼命,我們也沒法子。」她已經把項鍊和耳環取下來了,又恢復了樸素、端莊的本色。

  成剛點點頭,說道:「有些事確實是天不從人願。就因為一切都是未知的,人生才有意思。如果一切都像小說的內容一樣,事先都知道了,那就沒有什麼魅力了。」

  三人正談得起勁,成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心想:『大概是繼母打來的吧?成業是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

  抓起手機一看,卻是成業打來的。電話接通,成剛問道:「成業,剛才怎麼沒有接電話呢?」

  成業回答道:「剛才跟媽到海邊遊泳,沒帶手機。回來一看,才知道你打給我。」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那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成業輕聲笑了,說道:「無非是她結婚的事吧。看看時間,這時候婚宴應該正在進行。」說到這兒時,他的聲音變得低沈而傷感。

  成剛聽他的聲音很正常,不像是一個兇手的表現,心裡不禁犯嘀咕:『難道自己判斷有誤嗎?這事真的跟他沒有關係嗎?或者就是他幹的,只是他裝傻充愣,沒有流露出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成業實在厲害,竟然做到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他若是有這樣的心機和鎮定,那麼,追求姚秀君早就成功了,還需要去仰藥自殺嗎?莫非他真的不是兇手?不太可能吧?這件事怎麼想都跟他脫離不了乾系。』成剛沒有馬上進入正題,而是說:「成業,阿姨呢?」

  成業回答道:「媽在洗澡。她說海水是鹹的,遊泳後回來得洗澡,不然對皮膚不好。她還說,一會兒她洗完了,我也得去洗。」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難怪阿姨這麼漂亮,她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這些小細節。」

  成業提醒道:「哥,快跟我說婚禮上的事吧!她今天是不是很漂亮?新郎迎親的隊伍長不長?一切都按照秩序來吧?沒有什麼意外情況出現吧?」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變得苦澀和低沈了。

  成剛立刻反問道:「成業,難道你希望發生意外嗎?」

  成業大聲道:「當然,那是當然了!我的夢中情人要嫁人,難道我還會高興嗎?

  當然發生意外才好,她就嫁不成了。最好那新郎永遠都沒辦法娶她。」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變得有點惡毒了。

  成剛哼了一聲,說道:「現在你應該高興了。告訴你,婚禮並沒有正常舉行。」

  成業啊地一聲,忙問道:「哥,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新郎得了什麼重病,沒辦法結婚了?或者他被誰綁架了,沒辦法到達婚禮現場?」

  成剛心想:『小子,看來兇手就是你,你別再演戲了吧,還演什麼?你裝得還真像!』

  他耐著性子說道:「都不是。今天這個大喜之日發生了慘案,新郎的花車在迎親的路上出了車禍。」

  成業驚呼道:「真的嗎?這是真的?你不是在騙我吧?」他的聲音顫抖著,透著強烈的喜悅和興奮,可以想見他心裡有多麼痛快。

  成剛冷笑了兩聲,說道:「這回可稱了你的意了吧?這下你又有機會了。」他的話裡帶刺。

  一成業急問道:「哥,你快說,新郎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這是他很關心的問題。

  成剛回答道:「新郎已經死了。姚秀君自由了,單身了,現在你又可以追她了,這回你的機會可大得很了。」

  成業舒了一口氣,說道:「她男朋友死了,我自然覺得高興,就像滿天的烏雲都散了。這個喜訊對我來說,可比到處遊玩要重要得多。這下好了,我又可以追求她了,她終究還是我們成家的人呢!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成剛質問道:「成業,你難道就不怕警察找你算賬嗎?」他忍不住要大發脾氣了。

  成業不解的說道:「哥,你這話真教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好端端的,警察找我算什麼帳啊?我又沒犯法。」

  成剛喝道:「成業,我勸你還是快點投案自首吧,不要再騙人了。」

  成業也叫道:「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簡直莫名其妙!聽你言下 之意,你認為她男朋友是我殺的?」

  成剛追問道:「難道不是嗎?」

  成業哈哈大笑,笑得那麼狂妄,又那麼得意,一點都不像他。他說道:「我倒是想過要殺死他,可惜,我沒有那種勇氣,下不了那個狠心。一想到把他殺死,秀君會難過,我就受不了。」

  這回輪到成剛驚訝了,聽他的口氣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了,兇手另有其人嗎?也可能他是在演戲。

  成剛說道:「好,我暫時相信你。既然跟你沒有關係,那就跟阿姨多玩一段日子再回來吧。家裡沒事,不必惦記。」

  成業說道:「不,我想明天就回去。既然出了這種事,我也沒心思再遊玩了。我要回家,回去安慰她,讓她的心情快點好起來。」

  成剛勸道:「她現在也沒事,有好多人陪著,不用你擔心她。你回來見她,也許她心情會更壞,不把你當成嫌疑犯才怪!」心想:『這個案子十有六七就是你幹的,你倒很鎮靜,一點都沒露出慌張之意,看來我以前是低估你了。』

  成業說道:「哥,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先跟媽商量一下吧。」

  成剛說:「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你跟阿姨也難得出去旅行,玩夠了再回來吧。」心想:『趁著警察還沒去抓你,你是自由的,還是多逍遙一天是一天吧。等坐了牢,想出去玩也沒有資格了。』

  成剛應了一聲,說道:「哥,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喜訊,這對我實在太重要了。」

  成剛說:「行了,替我向阿姨問好吧,有事再聯絡。」說罷,放下電話,陷入迷茫之中。他現在也有點拿不準成業到底是不是兇手了。一會兒認為他是,一會兒又認為他不是。這個問題弄得他頭都大了,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回到座位上坐好,看了看二女,說道:「我剛才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你們覺得,製造姚秀君男朋友車禍的兇手會不會是我弟弟成業呢?」

  二美相互看了一眼,沒有馬上說話。成剛問道:「你們說呀,反正只是猜測,不礙事的。」

  蘭花笑了笑,說道:「好吧,剛哥,既然你非要我們說,那我就先說了。我認為這事很可能就是成業幹的。」

  成剛問道:「有什麼證據嗎?」

  蘭花回答道:「證據是沒有,不過有根據。成業迷戀姚秀君,達到了要死要活的程度。姚秀君要嫁人,最痛苦的是他,他當然要想辦法讓姚秀君結不成婚,嫁不成人。

  既然不能直接阻止她,最好的法子當然是從新郎身上下手了。新郎一死,他就可以繼續追求姚秀君了,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成剛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他又看向蘭月,說道:「該你了,蘭月,不準拒絕回答喔。」

  蘭月單掌托著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她幽幽地望著成剛,說道:「我本來不想說,但你非要我說,那我就說好了。我的看法跟蘭花正好相反,我認為成業不是兇手。」

  成剛眨著眼睛看她,說道:「那,你有什麼證據嗎?」

  蘭月慢慢地說:「證據是沒有,不過我通過觀察得出結果,成業不是這起案件的兇手。」

  成剛催促道:「你說得詳細點吧。」蘭花也_大了美目看著姐姐。

  蘭月緩緩地說:「成業的性格,我們都聽你說起過,我們也都見過成業一面。雖然只有這麼一面,但是,對成業的性格和為人,也有了一點了解。我覺得成業是一個斯文而隨和的人,就算會為了愛情而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會有異常的舉動,跟他的為人不合,但整體來說,他還是一個穩重、冷靜,做事謹慎的人,他 不會隨便去傷害姚秀君的心上人的。有個詞叫『愛烏及烏』,既然新郎是姚秀君的心上人,就算成業不喜歡他,看在姚秀君的分上,他也不會害他的。要知道,新郎要是死了,姚秀君會很傷心的。一個真正懂得愛的人,會時刻想著做些讓自己心上人高興的事,而不是讓她痛苦、流淚。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成剛聽了,也忍不住點頭,因為蘭月說得也很有理。二女都說得有理,那麼,成業到底是不是兇手呢?成剛也迷惘了。

  過了幾天,成業仍沒有回來。成剛心想:『這就更可疑了。你說你要回家,事實上卻食言,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做賊心虛,不敢回來,怕警察找你麻煩。如果真的是你幹的,你就是跑到天邊去也沒用。現在的通訊如此發達,網絡先進,你就是躲到南極去,也會被逮捕歸案的。

  『趁著警察還沒有找上你,你就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寶貴的時間吧。等進了監獄,你的一切夢想就都落空了。還說什麼追求姚秀君?連自己都保不住!我的兄弟呀,最好我想錯了,兇手真不是你。』

  除了 姚秀君男友的車禍案讓成剛關注之外,他還惦記著風淑萍。他不知道經過時間的衝擊和流逝,她有沒有原諒自己的過失呢?一夜夫妻百曰恩,既然都已經有過兩次魚水之歡了,她也應該寬恕自己才對啊,難道真要仇視一輩子嗎?這兩次的歡愛都不能完全怨自己呀,頭一次是誤會造成的,第二次則是卓不群逼迫的,哪次是自己直接要強姦她呢?她應該明查,不該冤枉好人。

  他很想去看風淑萍,去跟她說說話,最好能把她接過來,當自己的老婆。可是,他對自己少了自信。他怕真去了,面對她的時候,又會惹她心煩,因此,他有些舉棋不定,可是思念卻像火一樣越燒越旺,讓他越發難以忍受。

  這天,江叔告訴他,蘭雪的轉學通知跟蘭月的上班通知,都已經由省城發下來了,也就是說,二女現在夙願已償,馬上就可以上學、上班了。

  這個消息使成剛拍手叫好,並下定決心去看風淑萍。名義上是為蘭雪,實際上是為了風淑萍。

  成剛忙了一上午,中午向父親請了兩天假,然後,去開了繼母何玉霞的愛車,向家裡駛去。他到家之後,便把消息宣布了。

  蘭花眉開眼笑,向大姐祝賀。而蘭月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容,彷彿玫瑰綻放,讓成剛心神俱醉,恨不能馬上就脫衣「宣戰」。

  然後,他才說自己要去鄉下,將葡雪和岳母接來,一家人團聚,今後不再分離。二女聽了,自然表示贊成。

  她們都沒要求跟隨。蘭花本來想去,但考慮到自己大腹便便,一路風塵,怕對胎兒有害。而蘭月更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她更想待在家裡,多想想工作上的事。因此,成剛一個人上路了。

  在車上,他還給風雨荷打了電話,催她快點休假,離開省城,為孩子的出世做準備,不要為了工作,而疏忽了自己的孩子。風雨荷大聲說:「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弱智。你好煩,像女人一樣囉嗦。」迅速地掛斷電話。

  放下手機,成剛直搖頭,這種潑辣厲害的老婆,有幾個男人敢娶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一個不合她的意,她就會怒目而視,拳打腳踢,絕不會服軟的。想讓她像蘭花、蘭月那麼乖巧,那麼聽話,那簡直是做白日夢。她可不是小綿羊,而是母老虎,今後一起生活後,真不知該如何駕馭她?既然已經招惹她了,想離她遠點都做不到。

  在去之前,他也沒跟風淑萍打招呼,想給她一個意外。至於是意外的驚喜,還是驚慌,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隻身駕車,朝省城的高速公路駛去。一邊開車,心裡一邊亂想著。他不知道這次前去的結果會如何,很可能這保守的岳母依然對自己冷若冰霜,嚴厲指責,甚至可能會將自己掃地出門。畢竟這個女婿太超過了,把岳母都弄上床了。但成剛也打定主意,就算她對自己拳打腳踢,自己也會受著。為了達到目的,吃些苦頭也是應該的。

  一路順風,他很快就進了縣城。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望了一會兒天空,算是休息。他想到那天玲玲說要去省城定居,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他拿起電話,打了過去。成剛問道:「玲玲,你們到省城沒有?」

  玲玲的聲音中透著歡樂和喜氣,說道:「早上才到,正想打電話告訴你呢,也想跟你見見面。小路姐都說了,我們要團結一致,把你擺平。」說到後面,帶著羞怯之意。

  成剛聽了這動聽的聲音,想像著「三人行」的旖旎畫面,真教人心神俱醉啊!哪個男人不喜歡同時跟一個以上的美女快活呢?只要有那個命,只要有那個本事,誰不想快樂似神仙呢?

  成剛壓抑著自己的激動,說道:「玲玲,你們做好快活的準備吧。我現在不在省城,乖乖等我回去吧!」說罷,便告知自己的所在。

  玲玲也不多問,就說道:「好的,成大哥,我們等你喔!現在大家在省城,來往也方便。只是有你老婆在,你可別被抓姦,被她休了。」說著,便發出清脆的、歡快的笑聲。

  掛了電話,成剛耳邊還迴盪著她青春悅耳的笑聲。他再次將玲玲跟蘭雪相比,認為玲玲在多方面確是比蘭雪優秀,從來都不給自己找麻煩,真是太懂事了。如果要娶老婆的話,就得娶這樣的。蘭雪那樣的女孩給誰當老婆,誰都會頭疼,那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她的男人,要是不能壓住她,她會騎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還好,自己能降住她。要是換了一個軟弱的男人,早被她給纏死了。

  稍後,他開車進了小村子,這個他熟悉的地方。那裡的一幢幢平房,一條條不規則的小巷,偶爾經過的馬、牛、羊,以及粗糙的土道,土道上隨時可見牲口的糞便,

  都讓成剛覺得跟城市大異其趣。小村子就像風淑萍一樣的樸實、本色、純粹;而城市就像繼母何玉霞一樣,在天生麗質之外,又加上了諸多的修飾、打扮,因此更加絢麗、輝煌、耀眼。你無法說哪個更好、更美、更迷人。對成剛來說,這兩個熟女都教人戀戀不捨。

  對二女,他都有點怕。對繼母的怕,是由於她經常逼迫自己,讓自己無奈?,對風淑萍的怕,是怕她對自己反感,不原諒自己。難道彼此之間的結就不能解開嗎?

  當他鑽進巷道,將車停在蘭家門口時,不過四點多鐘,今天一路開得很順。他向裡一望,只見院子靜靜的,房子靜靜的,像是沒人在家。

  想到風淑可能就在屋裡,成剛的心跳都加快了。他不知道見面之後,她會不會叫自己滾蛋。

  他下了車,看了一會兒院子,便推開門,慢慢走進去。當他走過一半院子時,正好風淑萍端了盆髒水出來 ,冷不丁看到他,臉色一變,手一顫,那盆便「啪」地一聲落地了,水灑下來,將她的鞋和褲腳都濺濕了。

  她也顧不得這些,向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你怎麼又來了?你難道不用上班嗎?」她的臉上帶著驚訝和不安,但憎惡和反感似乎少了,這使成剛心里為之一寬。

  成剛盡量笑著,使自己心情平靜,給對方的印象好些。他說道:「是這樣的,蘭雪的轉學通知已經發下來了,你們已經收到了吧?」

  風淑萍回答道:「收到了。」她又穿上居家的粗布衣服,頭髮也隨意挽著,但是臉上明顯抹了化妝品,嘴唇也輕輕描了。原來她去了省城之後有了進步,也知道愛美了。

  成剛看了喜歡,說道:「收到就好。我想,蘭雪也該去省城了,我就來接她,順便也來看望一下你,你過得還好嗎?」

  風淑萍回答道:「我沒事,我很好,不用你掛念。蘭雪在學校,你去接她好了,接了就回省城吧,我這裡不適合你待。」她等於下逐客令了。

  成剛心裡有氣,但強忍著,說道:「媽,你女婿大老遠來看你,你難道真那麼狠心,真那麼無情,連進屋都不讓,連杯水都不給喝嗎?」

  風淑萍看他一臉的誠懇和淒苦,心一軟,向旁一閃,說道:「進屋坐一會兒吧。喝口水就回去。」她彎腰將盆拎了起來,手還有些發顫。

  成剛心裡一寬,大步向屋裡走。來到西屋,往炕沿上一坐,只見炕上放了一副手套,只剩下手指沒織完。

  成剛見了,心裡一動,心想:『難道是為我織的嗎?要是的話,那就太好了,證明她已經原諒我了,證明她對我有意思。而且看尺寸,很像是要給我的。』

  他抓過一隻來,剛想試試大小,風淑萍從後面過來,搶了過去,連炕上那隻也搶在手裡,紅著臉聲明道:「這不是給你的,是給蘭強織的。」說著話,打開旁邊的櫃子,慌張地扒開滿滿的東西,塞到最底層。然後關上櫃門,用身子靠著,生怕成剛再搶。

  成剛暗笑,心想:『這算什麼,有必要這麼緊張嗎?不就是一副手套罷了。你不這樣,我還不敢斷定是給我的呢!你這麼一說,這麼一表現,我明白,那手套絕不是給蘭強的。』

  一想到是給自己織的,成剛心中一盪,心情轉好,看著風淑萍直笑,笑得她心裡怦怦亂跳,又有點發毛。對於這個男人,她的感覺是很複雜的。

  【第三十集】第二章:解開心結

  成剛坐了一會兒,又喝了幾口水。風淑萍催促道:「成剛,你也坐了,也喝水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點回去吧。我們這麼單獨相處不好,教鄰居們看了也不像個樣子。」

  成剛聽了心裡一沈,大聲說:「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就這麼討厭我?我有那麼可惡嗎?難道真跟癩蝦蟆一樣惹人嫌嗎?」

  風淑萍使勁擺了擺手,說道:「你搞錯了,成剛,我不是討厭你,而是怕你呀!」

  成剛更不解了,說道:「我有什麼可怕的?我又不是什麼毒蛇猛獸,難道會吃人嗎?」

  風淑萍微微低頭,說道:「你雖然不是毒蛇猛獸,但我覺得你比它們還可怕。」

  成剛驚訝地說道:「你怎麼會這樣想?我記得我在你面前從來就沒有凶過呀。」

  風淑萍幽幽地說:「怎麼會沒有?我兩 次受到欺侮,難道跟你沒關係嗎?你是一個大男人,可不能不認賬啊。」

  成剛回想關於兩人的親密往事,謹慎地說:「我覺得那 兩次,不能全怪我呀。第一次,是我搞錯了人,第二次,你被人綁架,是那個卓不群逼我做的。這兩次哪有一次是我像禽獸一樣主動強簽你的呢?」

  風淑萍臉紅得厲害,說道:「第二次是人家逼的,可第一次總有你的錯的吧?認錯了人,我可以原諒你,可是,等你發現認錯了人之後,為什麼還要干個不停呢?你是故意的吧?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成剛一想確實是這回事,自己在這個環節上確實有錯,便誠懇地說:「是的,第一次我確實有錯。可是,我之所以持續地做下去,是因為我喜歡你呀。如果你不是我喜歡的女人,我當然會拔出東西,儘早結束那事。可是,當我發現是你時,我的心裡不知道有多麼歡喜,就好像將自己的心上人第一次摟進懷裡一樣的幸福。既然幸福已經來了,我當然要將它抓住,將它留住,不想讓它隨風而逝。那一次是多麼教人難忘啊!從那刻起,我就認定你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跟你分開了。從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照顧你後半輩子,不再讓你孤單、讓你寂寞、讓你一個人承受種種壓力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吶!」

  風淑萍緩緩�頭,美目中已經有了淚花,看著成剛,說不出話來。

  成剛知道自己的話打動了她,說道:「告訴我,你已經原諒我了,你很需要我。」

  風淑萍向後退了退,說道:「成剛,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啊!對於以前的事,看在你的真情上,看在蘭花的分上,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感情上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一個字了。你每次一提,我每次一想起,就覺得自己有罪,要遭報應啊!」

  成剛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要報應也是報應在我身上,跟你沒有關係。只要你肯原諒我,一切就好辦了。」一想到風淑萍可以原諒自己,他的心裡激動不已。

  風淑萍猶豫了一下,還是甩開了成剛的手,堅決地說:「不,不,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們沒辦法在一起的。」

  成剛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還不肯接受我嗎?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風淑萍回答道:「就算我喜歡你,就算我能接受你,可是我們之間的障礙太多了,根本無法清除掉。」

  成剛堅決地說:「我不信,我不信,沒有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

  風淑萍滿臉悲涼地說:「你別忘了我們的輩分關係啊!我可是你的丈母娘,你是我的女婿。我們在一起的話,人家的口水都會淹死我們的,我怎麼還有臉出去見人呢?我怕,我怕死了。」說著,她雙手摀著臉,肩膀一抖一抖的,可見內心掙扎得很厲害。

  成剛牙關一咬,說道:「有什麼好怕的?沒有什麼登不上的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水。『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那就夠了。我們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管別人怎麼想呢?如果我們活著,總要考慮別人的感受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風淑萍放下手,露出淚光閃閃的臉,說道:「成剛,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連報應都不怕嗎?」

  成剛毅然回答道:「不怕。人生也不過匆匆幾十年,為什麼不珍惜每一天?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勇敢點,跟我一起生活吧。」

  風淑萍睜大美目看著成剛,神色不定地說:「就算我別的人都不考慮,可是,我的兒女們的感受,我可不能不考慮,他們可是我的命啊!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們會原諒我嗎?你的家庭還能維持嗎?因為我,把你的家庭給拆散了,搞亂了,那我可是

  大罪人啊!我再怎麼不管不顧,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呀!我跟你在一起了,蘭花、蘭雪、蘭月、還有蘭強,他們一定都會把我當成敵人的。我一想到他們看我的眼神,我就心裡不安,好像自己成了天下最壞的女人,我可不想失去他們啊!」說著,她的淚珠已經落下來了,還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讓成剛見了難受不已。

  成剛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肯接受我,願意讓我當你的男人,別的都不是問題。至於你兒女那邊,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讓他們接受我們的關係,讓他們理解你、尊重你、支持你的。讓他們知道,你始終是他們的好媽媽,你沒有什麼錯。要是有什麼仇恨,有什麼怒火,都衝著我來好了。」

  這番話聽得風淑萍的眼淚又紛紛落下來,若不是盡力控制著,恐怕就會號啕大哭,淚如雨下了。這一哭,風淑萍覺得自己輕鬆多了,好像許多的負擔都清乾淨了似的。

  成剛心裡非常高興,他知道這件事有希望了。風淑萍雖然對自己冷冰冰的,左一個不肯原諒,右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敵意已經輕多了,她目前最大的顧慮就是世俗的看法跟兒女們的態度。而在成剛看來,她的兒女們應該不成問題的。對她的三個女兒,自己已經打過招呼了;至於蘭強,只要跟他說明白,諒他也不至於大力阻止,除非他不想在公司混了,不想在省城混了。自己現在不只是他的姐夫,還是他的總經理,難道他會不想想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來嗎?

  風淑萍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成剛,你開了這麼遠的車,一定是餓了吧?我去做飯給你吃。」

  成剛一笑,說道:「我還不餓。再說,要是餓了,也不勞你做飯。我帶你出去吃飯,感覺一下當成太太的滋味。」

  風淑萍重複了一下:「成太太?」在她聽來『這個詞是多麼新鮮,又多麼有意思啊!』

  她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在家吃就好,別浪費那個錢了。再說,就算是吃館子,也得去縣城裡吃,小村子是沒有館子的。你要是不嫌我手藝差的話,我就去做了。」

  成剛點點頭說:「好,我就吃你煮的飯,吃完我就走。」

  風淑萍一怔,不解地問:「你才剛剛來,為什麼急著走呢?有什麼急事嗎?」她的臉上露出失望之意。這使成剛心里大為舒服,心想:『原來你剛才跟我擺出的冷漠無情都是演戲啊!』

  成剛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快點走,快點回省城去嗎?」

  風淑萍這才想到剛剛的話,不禁臉上發燒,輕聲說:「可不是嗎?你是應該走的,在這裡住不合適。我一個寡婦人家,跟自己的女婿住在一間房子裡,確實會讓別人說三道四的。對,吃完飯,你就回去吧,別管我了。」說到後面,她的聲音都有點急躁了。

  成剛應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勉強。吃完飯,我去學校接了蘭雪,就回省城了。」

  風淑萍哦了一聲,又嘆息一聲,便去做飯了。成剛心裡直笑,心想:『我就是要逗逗你,看你在不在乎我。要是真不在乎,我就真走了,要是你在乎我,我們乾脆一起走。』

  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而廚房裡的煙又不斷飄進西屋,一股股的,怪嗆人的。

  成剛連忙走到廚房,只見風淑萍正在煙霧裡忙碌著,不時咳嗽幾聲。他知道,這是因為不通風、 竈炕不好點燃造成的。

  成剛說道:「媽,不行的話,別在家吃了吧,我們可以出去吃。」

  風淑萍咳嗽了幾聲,說道:「不要急,一會兒就能做好了。這冒煙也不是頭一回,我早就習慣了。」

  成剛說:「應該找人收拾一下才對。」

  風淑萍說道:「晴天就這個樣子,別人家也這樣。」

  成剛嘆了口氣,說道:「相比之下,還是住城裡好。」

  風淑萍說:「成剛,你快進屋吧,別在這裡跟著嗆了。」

  成剛說:「不,我要在這裡陪你。一會兒吃完飯,我就要走了。」故意把腔調變得淒涼些。

  風淑萍聽到這兒,幽幽一聲長嘆,便不吭聲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相對而坐。成剛胃口大開,吃著風淑萍為他做的飯菜。她的菜炒得不錯,雖然只是炒雞蛋。

  他一邊吃著,一邊饒有興趣地看她。她微微皺眉,默默地吃東西,而不和成剛目光相對。成剛知道,是自己剛才的演戲讓她相信了。他用這種方式試探她對自己的情意,基本上取得了成功。

  成剛裝腔作勢地說:「吃完飯,我就去找蘭雪,跟她返回省城。你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帶給蘭花她們的,就找出來吧。」

  風淑萍輕輕搖頭,說道:「沒什麼可帶的了。吃完了飯,你就只管走你的吧。這裡沒有什麼讓你操心的了。」她雖極力克制,成剛也能看出,她確實對自己還是有真情的。

  飯後,成剛站起來,準備要走。風淑萍端坐不動,說道:「不送了,你跟蘭花她們說,好好過日子吧,不用管我。我是鄉下人,生在這裡,死在這裡。」這聲音特別淒涼,像是遺言,聽得成剛心裡沈甸甸的不好受。

  成剛應了一聲,便出屋了。當他走出屋門時,已經聽到了低泣聲。他心里大樂,心想:『好啊,你不是,口口聲聲恨我,不肯原諒我嗎?這不是對我挺有情意的嗎?可見,、你們女人經常是口是心非。我這樣的男人難道還配不上你嗎?我好歹也算是一個英俊青年吧?』

  他當然不會真走了。他到門外將轎車開進院子,又關好大門。走進屋裡時,只見風淑萍正坐在炕沿上擦眼淚。

  她乍一見成剛進來了,不禁一愣,忙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呢?忘了什麼東西嗎?」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一路開車,怪累的,實在不想回去了,明天再走吧,你說好不好?我今晚就住在這裡。」

  風淑萍心跳加快,緊張地望著成剛,說道:「你要住在這裡?這不太好吧?」

  成剛知道她這是場面話,便說道:「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又要趕走我嗎?如果你不留我,我真的走了喔?」說著又要轉身。

  風淑萍連忙說:「住就住吧,不過你去東屋住,別來煩我。」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風淑萍不再多說了,便張羅著燒炕。她當然不能讓成剛睡涼炕,她要把炕燒得熱熱的,讓成剛解乏。

  等到天黑了,屋裡打開燈,該睡覺了。成剛鑽進風淑萍為他鋪好的被窩,關了燈,眼前一片黑,只聽得遠近幾聲狗叫聲,彷彿還有回音,使他覺得這裡跟城市確實不一樣。城市裡的夜晚,狗叫聲沒有,車喇叭聲、卡拉OK聲可比比皆是。

  成剛躺了好久,翻來覆去的,像是身上生滿蝨子似的,眼前總晃動著風淑萍的影子。他心想:『這是難得的好機會,為什麼要獨守空房呢?為什麼不親親熱熱地在一塊兒呢?真是傻瓜!哪怕做不成好事,聊聊天也行啊!』

  這麼一想,他便坐了起來,決定到西屋去。他抱了枕頭和被子,悄悄地進了西屋,將東西往炕上一放,輕聲問:「媽,你睡了沒有?」

  嘩一聲,風淑萍坐了起來,顫聲說:「成剛,你想幹什麼?你又想幹壞事嗎?快點回去!」

  成剛坐到炕沿上,說道:「媽,我想跟你一起睡。一個人睡實在沒意思,兩個人睡就不一樣了,感覺會很溫暖。」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很曖昧了。

  風淑萍堅決地說:「不,不行,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你給我滾回去。」

  成剛聽了心酸,說道:「原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不肯接受我?我們之間有那麼大的仇恨嗎?你到底讓我怎麼樣呢?你說說看。」

  風淑萍想了想,說道:「你今晚別碰我,你要尊重我。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就原諒你。」

  成剛覺得這要求不過分,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讓我留在這裡跟你睡吧,我一定會尊重你,不碰你。」心裡很彆扭,心想:『都已經好過兩回了,你用得著這樣嗎?女人真是讓人搞不明白。』但是,就因為搞不明白,所以還得繼續搞下去。

  風淑萍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不過得離我遠一些。我在炕尾,你在炕頭。」

  成剛說道:「不必了,我還是在炕尾吧。」他已經看到風淑萍在炕頭了,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睡在炕尾。

  風淑萍能答應留自己睡同一個炕,已經很不錯了,可不能得寸進尺。他在黑暗中鋪好被子,便鑽了進去躺下。

  風淑萍並不跟他說什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但成剛發現了,她不時也翻翻身,嘆息幾聲,可見也睡不著的。

  成剛說道:「媽,你既然跟我一樣也睡不著,我們就聊聊天,聊累了再睡好不好?」

  風淑萍應了一聲,說道:「也好,不過不準再逼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的。我是個鄉下女人,年紀又比你大,但我也是個很要面子的女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成剛聽了,便笑道:「你真的想太多了。在正常情況下,我是絕不會強姦任何一個女人的,這個你儘管放心。以前那樣的事,是不會在正常情況下發生的。」說到最後兩句,他的心沒來由地一疼,心想:『我為什麼這麼傻呢?說這種傻話幹什麼?對某些女人,最好是使用暴力,否則她不會聽話的。她們太愛面子了,甚至使她們不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

  風淑萍幽幽地說:「你說,我聽著呢。可不準再說些讓我心煩的。」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當然。好了,今天我們不談現實中的事,我乾脆講幾個笑話給你聽,讓你高興高興吧。」

  風淑萍說道:「好。看看能不能逗我笑。」

  成剛便講了:「一個年輕的母親向她三歲的女兒解釋自己腹部為什麼有一道疤,說『這是醫生割了一刀,把你取出來的地方。』孩子想了一會兒,很認真地問:『那你為什麼要吃我呢?』」

  風淑萍輕聲一笑,說道:「小孩子懂什麼?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呀,要吃那麼大的苦頭。我生他們四個,每一次的苦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在生蘭雪時,差點就死了,結果這小丫頭長大後,那麼讓人心煩。」

  成剛不想讓她太傷感,便說道:「再聽我的第二個笑話,名叫『櫥櫃』。丈夫提前下班回家,進門後發現老婆神情焦急不安,而他準備把脫下的外套擺入衣櫃裡,哪知道衣櫃一打開,發現有個光屁股男人躲在裡面,頭都�不起來。他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大聲叫道:『你是什麼人?』接著又迷惑地說:『噢,你好面熟,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那男人�起頭說:『是呀,在我家的衣櫃裡。』」

  風淑萍的智商並不低,一聽就明白了,臉上發熱,嗔道:「成剛,你真差勁,給我講這種成人笑話。我們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侶,這種笑話不太合適吧?」

  成剛不以為然地說:「你想那麼多幹嘛?只要聽了開心就好。現在聽我給你講第三個笑話,保證好玩。」

  風淑萍說道:「準沒什麼好話。」

  成剛只管講自己的:「一位經理下班回家,發現他的小兒子正坐在門坎上哭,就問他怎麼回事。小兒子說:『隔壁的叔叔好壞。』父親就問為什麼。兒子哭著說:『因為他給媽媽吃 冰淇淋,卻沒有給我。』父親問:『你確定那是冰淇淋嗎?』小兒子大哭失聲:『我當然確定了,因為我聽見媽說要快一點,免得它軟了。』」

  風淑萍聽罷,忍不住輕聲笑了,但只笑了兩聲,便止住了。這種笑話當然是讓人開心,讓人輕鬆的,只是在成剛面前,她實在不願意表現出來而已。

  成剛自己都笑了,說道:「怎麼樣?不錯吧。我相信你也愛聽。」

  風淑萍哼了兩聲,說道:「這種笑話太色了,我沒什麼興趣,你還是講給你自己聽吧。天天聽這種笑話,時間久了,好人也變壞了。」

  成剛笑道:「『身正不怕影斜,腳正不怕鞋歪』,以你的人品,什麼笑話也沒法汙染你,就跟蘭花一樣,惡的環境也沒法影響她。」

  風淑萍聽了有幾分驕傲,說道:「我的三個女兒,雖稱不上多優秀頂尖,但是她們從長相到品格都是很好的。你能娶到一個,那是你的福氣。別說你是城市人,是有錢家的少爺,我覺得蘭花是配得上你的。」

  成剛贊同地說:「沒錯。何止蘭花配得上,就是你也配得上我。」

  風淑萍搖搖頭,說道:「我女兒能配上你,我就配不上了。」

  成剛問道:「你幹嘛這麼自卑?」

  風淑萍嘆了幾聲,說道:「成剛,就算我不是你的丈母娘,我也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想,我一個鄉下女人,沒什麼見識,年紀又比你大一截,還是個寡婦,我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看,你真的要找情人,還是找那些年輕漂亮的吧,我相信蘭花也不會過分阻止的。畢竟你們感情好,你出去搞女人,不影響家庭,她也可以理解的。」

  成剛聽了不滿,說道:「我既然看上你了,就沒有嫌棄過你,你不必把自己講得那麼不堪。我再次告訴你,你如果不嫁就算了,要嫁,就嫁給我。我相信,你是愛我的。」

  風淑萍聽了,又嘆息了幾聲,不再說什麼了,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掙扎中。

  成剛又說道:「我絕對相信你是愛我的,而且很愛我。」

  風淑萍嘴硬,說道:「不,不可能的,我對你只有厭煩,只有憎恨,哪來什麼愛?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有辦法證明的。」

  風淑萍問道:「什麼辦法?」

  成剛笑嘻嘻地不語,卻迅速地像貓一樣鑽進風淑萍的被窩。

  風淑萍驚叫道:「成剛,你想幹什麼?我不會讓你幹事的!」她身體都退到被窩外去,儼然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

  成剛笑道:「你別怕,我不是要強姦你,我只是想證明一下。來,把你的手伸給我,我只要一摸,就什麼都明白了。」

  風淑萍不信,猶豫的伸過手。成剛握在手裡,熱熱的,略顯粗糙,那是因為長年的勞動造成的。

  成剛很自信地說:「我已經摸出來了,你是愛我的。」

  風淑萍猛地收回手,說道:「胡扯,手能摸出什麼來?」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旳手熱得像火一樣,當然是因為愛情的原因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熱?」

  風淑萍不承認,哼道:「聽你在瞎扯淡。好了,快回你的被窩去。否則我就喊人了,叫全村人都來看看我的女婿在幹什麼,全村都會把你給罵死的。」

  成剛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媽,你要是想喊就喊吧,反正就算是臭名遠揚,也是跟你連在一起的,我怕什麼?」

  風淑萍被弄得沒轍,恨恨地說:「你真是個流氓,是個臭無賴。當初蘭花是不是也被你給用手段弄到手的?」

  成剛趕緊聲明,說道:「天地良心,對蘭花我可沒用過任何手段,是她自己愛上我的,就像你這麼自然地愛上我的。」

  風淑萍被氣得笑了,說道:「成剛,像你這樣厚臉皮、愛做夢的男人可真少見。我幾時候說過喜歡你、愛你?都是你自己在幻想吧。」

  成剛很認真地說:「手已經證明了你愛我,下面還有別處能證明。」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已經撲過去,將風淑萍給抱住了。

  風淑萍芳心亂跳,輕聲叫道:「成剛,不要,不能這樣子,快點放開我。」

  成剛當然不會放了她,說道:「我要用嘴證明你是愛我的。」說著話,親吻著風淑萍的臉,又吻上她的唇,越親越深入,越親越纏綿。

  當親臉時,她掙扎得還很激烈,等親到嘴時,她的反抗就弱多了。成剛大樂,雙手亂摸嘴亂親,弄得風淑萍簡直喘不過氣了。

  當雙唇分開後,成剛興奮地說:「你是愛我的,幹嘛不承認?你的身上好熱,你的嘴唇也好熱,我能感覺到你是想和我親熱的。」

  風淑萍嬌喘著說:「我不,我不是那種女人。我守了那麼多年的寡,從來就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我是乾淨的,都是你不好,總在逼我當壞女人。」

  成剛嘿嘿連笑,並不放開她,說道:「媽,你告訴我,你跟村長又是怎麼回事?你當我不知道嗎?」

  風淑萍不禁嬌軀一顫,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你聽誰說的?」這是她的一段傷心事,從沒跟人提過。這是一道傷口,她從來不想碰它。這時被成剛一碰,她又感覺到了痛。

  成剛說道:「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出過牆啊。」

  風淑萍心一痛,喃喃道:「那也不能怪我,我也都是為了這個家,這幾個孩子呀。一個寡婦領著幾個孩子,多艱難啊,我也不想跟村長啊!」說著,她有了哭腔。

  成剛起了愛憐之心,將她摟得緊一些,說道:「媽,我不是想揭你的瘡疤,我並不想傷你。我的意思是,你不愛那個村長,都可以當他的女人,那麼,對於我,你愛的我,更應該跟我在一起啊。你為什麼就不肯原諒我呢?」

  風淑萍喘了幾口氣,說道:「我不是不肯原諒你,是我怕原諒你之後,就會管不住我自己。」

  成剛聽了更加憐惜,撫摸著她 的頭髮,說道:「你這又何苦?何苦為難自己呢?聽我的,拋開一切顧慮,開開心心地跟我吧。你是個正常的女人,也需要男人來陪,也需要跟男人睡覺啊。」說罷,嘴一壓,又吻住了她。那好色的雙手,在她的嬌軀上翻來覆去地摸索著,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他的技巧很好,很容易就令風淑萍的身體發軟了。當風淑萍對他恨不起來時,就很容易被征服了。他的手滑過她的腰,抓著她的大屁股,又去胸脯揉弄,風淑萍哪受得了這個?

  成剛的嘴也在努力著,親了紅唇後,又勇敢地將舌頭探進她的嘴,挑逗著她的舌。風淑萍的所有防線在慢慢地消除。

  隨著時間的推移,成剛的手更加過分。那手已經撩起她的上衣,直接抓她的奶子了。那奶子再次被玩,瞬間興奮起來了。他手又塞進她的下面,在她的股溝裡摳弄著,在她的敏感部位上點擊著,使得風淑萍的嬌軀顫個不停,鼻子不時地哼著,像是生病了。

  當成剛捏住那顆小豆豆撚動著,風淑萍實在受不了了,便用盡全部的力氣將成剛推開,大叫道:「成剛,夠了,夠了,不要再整我了,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以後,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以前的事,我已經原諒你了;以後,我還是你的丈母娘,你還是我的女婿,我們還是這個關係,你別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求你了。」

  成剛想不到她又會這樣,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刻就反抗呢?難道她真的不愛我嗎?難道我一點都不值得她託付終身嗎?

  成剛坐在炕上,抱著頭,直喘粗氣。一時,他不禁有些沮喪,心想:『不如我放棄她算了,以後我還當她的女婿,她還是我的丈母娘,就跟從前一樣吧,省得為她而煩惱。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她一個也沒差。』

  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禁又痛了起來,用手直拍炕。想到自己真是無能,對一個四十歲的美女都沒有辦法,真是太失敗了。可是說放棄就能放棄嗎?自己畢竟已經惦記她那麼久了,且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也是愛我的,為什麼總是將我推開呢?

  風淑萍見成剛坐在黑暗中,一聲不吭,知道他很傷心,心裡也百感交集,便也坐起來,坐到他對面,柔聲說:「成剛,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愛。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你要找情人的話,去找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去吧,她們才值得你瘋狂。以後別再纏著我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也好,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風淑萍問道:「什麼要求?你說。」說到後面,意識到不妥,覺得他會趁機佔便宜。

  果然,只聽成剛說道:「陪我最後一個晚上吧。明天早上起來,我就離開這裡,接了蘭雪,就回省城去。這下你滿意了吧?」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變得悲傷起來。

  風淑萍大羞,說道:「這……這……這也太過分了吧?我,我不干。」

  成剛嘿嘿笑了,說道:「你不干也可以,以後我還是纏著你不放,讓你後半輩子都沒法安靜,那時我們可又是情人關係了。」

  風淑萍吞吞吐吐地說:「那也不行,我不能再跟你有不正常的關係了。每次一想那這事,我就覺得自己該死一千迴,一萬回。」

  成剛搖頭道:「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真是傻瓜。」

  風淑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為什麼總是要逼我?是不是要把我給逼死了,你才高興?」

  成剛說道「沒人在逼你,是你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快回答我,同意不同意我的要求。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要,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風淑萍想來想去,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覺得哪一條都通向懸崖,根本無路可走啊。

  成剛哈哈笑了,說道:「媽,我看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了。你別答應我,讓我以後接著纏你吧,那才長地久呢。」

  風淑萍心想:『長痛不如短痛,為了以後能過平靜日子,今晚上豁出去了,反正以前也跟他幹過兩回,多一回應該也沒有什麼吧?』

  這麼一想,她便把心一橫,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成剛大樂,問道:「你答應我什麼?說清楚。」

  風淑萍羞怯地說:「我答應你,陪你這最後一晚上,明天天亮後,我們就是女婿跟丈母娘的關係了,你可得說話算話啊!」

  成剛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好,我同意。只要你陪我這一夜,從明天開始,只要你願意,我就不再纏你了。」說到這兒,覺得心裡好難受,有一種被人在心上刺了一刀的痛感。他心想:『難道我就沒有辦法讓她主動投懷送抱,並忠貞不渝嗎?』

  風淑萍說道:「對你的話,我不是很相信,你發個餐。不過為了蘭花,也不要太毒了,我可不想你短命。」

  成剛笑道:「你既然想聽的話,那我就發誓好了。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只要風大美女陪我這個晚上之後,我成剛從明天起不再主動靠近她。若有違反的話,我願意受到風大美女的任何懲罰。」

  風淑萍嗯了一聲,說道:「還可以。」

  成剛說道:「那麼,現在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這就開始『洞房』吧。」說著話,便向風淑萍靠過去。

  再次將她摟在懷裡,再次吻住她,比剛才來得更熱、更急、更瘋狂。風淑萍直到呼吸困難時,才推開成剛,說道:「你怎麼跟瘋了似的呢?」

  成剛回答道:「明天你就不是我的了,我當然得好好珍惜你了。記住,從現在這一刻起,你什麼都別想,只要想你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女人,需要男人親,男人摸,更需要大雞巴操你,狠狠地操你。」

  風淑萍聽得大羞,說道:「不,我不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成剛又說道:「更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要做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可以舔男人的雞巴。」

  風淑萍叫道:「我不,我不,我不能那樣。」

  成剛不再多說,再次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顯示著男人的雄風。在甜

  蜜的親吻、激情的撫摸、不時冒出的情語中,兩人的衣服離身而去,成為徹底的原始人。可是,屋里關著燈,黑得就像千年的山洞,對方的身子再好,成剛也看不見。只是現在他忙於享受艷福,也無暇去開燈。

  在他的努力下,風淑萍已經氣喘籲籲,春情氾濫,腰臀扭動了。伸指一試,泉眼處已流水涓涓,連大腿都濕了一片。

  成剛心里大樂,將中指插入小穴,摳著、塞著、挑著、揉著,之後又加入兩根手指,玩得風淑萍忍不住啊啊浪叫。雖極力克制著自己,那聲音仍清晰不已。

  風淑萍顫聲叫道:「成剛,成剛,別再摳了,要我命了。」

  成剛嘿嘿笑,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今晚你一定要當個不要臉的女人,要當婊子一樣的女人。當然了,只當我一個人的婊子,跟別的男人無關。」

  風淑萍雖然慾火熊熊,但是並未失去理智,嘴裡還反駁道:「我不,我不要,我不能當婊子,我是個要臉的女人。」

  成剛笑道:「我一定要努力把你變成不要臉的女人,讓你比婊子還浪,最好再給我生個孩子。」

  風淑萍聽了一怔,只覺得腦子發暈。什麼?我都四十幾歲了,他還想跟我生個孩子?我的孩子們都多大了?要是再懷上,再生一個,那真是沒臉見人。尤其這孩子是跟自己的女婿生的,更教人笑我不要臉。那時候,真的會被稱為婊子了,甚至比婊子還不如!

  成剛耐心地玩著風淑萍的小穴,只覺得里面好寬、好暖、好多水。他知道,她的本性是一個端莊、文靜的女人,而骨子裡也有浪蕩的一面,只是這一面藏得很深,並不容易看出。

  為了方便,成剛來個「倒騎驢」倒趴在她的身上,自己伸手研究著她的浪穴,也讓自己的肉棒湊近了她。

  成剛摸得性起,三根手指插小穴,大指磨擦豆豆,偶爾還在她菊花上騷擾。這些都是女人的敏感之地,風淑萍實在忍不住,便浪叫出聲,嬌軀亂抖著,只是被成剛壓著,抖得不那麼厲害。

  成剛笑道:「怎麼樣,媽媽,過癮吧?被男人玩的滋味多好?真可惜,太可惜了。」

  風淑萍粗喘著說:「可惜什麼?」

  成剛嘆息道:「這麼好的身子,居然空自放了這麼多年,沒有男人玩,沒有男人操,實在白費了。」

  風淑萍嬌喘著說:「誰教我命苦呢?誰教我男人那麼短命呢?這個該死的,為什麼不多活幾十年?他要是活著,我還會這樣命苦嗎?他真是該死啊。」說到這兒,有點哽咽了。

  成剛不想引動她的傷心事,說道:「好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是好好跟我一起享樂吧,我們明天就各奔東西了。來,玩玩我的雞巴吧,明天你就沒福氣摸了。快呀!還等什麼?」

  風淑萍在成剛的玩弄下、鼓勵下,猶豫著伸手出,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的肉棒子。

  哦,那個尺碼,那個雄壯,真教人驚喜啊!她早就用身體領略過它的風采,知道它比自己的死鬼男人以及村長的都大、都長、都有力量。可此時握在手裡,仍是芳心亂跳,胡思亂想。

  她心想:『我的女兒比我幸福多了,天天都有男人陪著,天天都有這樣粗壯的玩意插她,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哪像我這麼命苦。』

  成剛仍然玩著小穴,摳出好多水來,還在嘴邊舔舔,品嚐著味道,說道:「你要是喜歡的它話,就用舌頭舔一舔,很好吃的。」

  風淑萍忙說:「不,我才不要,這是撒尿的東西,太骯髒了,我不舔它。」可是手還在撫弄著肉棒,因為她心裡也是喜歡它的。

  成剛笑道:「你真是個老古董,一點都不開竅。跟你說,蘭花就喜歡吃我的雞巴,經常含在嘴裡玩,我不讓她吃都不行。每次我們辦事之前,不用我說,她就會主動幫我舔的,添得又仔細又用心,比吃棒棒糖還有味道。」

  風淑萍雙手撫著肉棒,男人的氣味就在面前,讓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她說:「你又在胡扯了,蘭花哪是那麼不要臉的人?」

  成剛嘿嘿笑,說道:「這跟要臉不要臉有什麼關係?男女之事,要玩就玩個痛快,怎麼開心怎麼玩,從來就沒有顧慮。要臉的話,還能幹什麼事?你看我怎麼舔你的。」說罷,頭一低,大嘴已經湊到小穴上了。那舌頭在風淑萍的穴上、豆豆上、菊花上舔了起來,就像小貓吃食一樣的來勁。

  這強烈的刺激突來,幾乎讓風淑萍暈過去。這是多麼銷魂的感覺啊!風淑萍只覺得飄飄然的,彷彿被空氣給托到半空中,在雲端飄飄蕩盪。

  她忍不住啊啊地叫起來,叫得那麼大聲,叫得那麼熱情,叫得那麼淫蕩,連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發出那麼羞恥的聲音。她簡直是被快樂的波浪包圍了、淹沒了,她覺得自己再不是苦命人了。

  成剛多麼狂野、多麼賣力,玩得風淑萍主動舉高了腿,�起了屁股,將小穴往成剛的嘴上湊著,成剛吃得唧溜溜的直響,不時還說道: 「真好吃,真騷,真教人發瘋。」

  風淑萍努力挺著下身,聽著他的話語,雖然還有點羞澀,但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所能達到的程度竟是如此的迷人,簡直爽得要命。

  成剛�起頭說:「你要是喜歡雞巴的話,就學我的樣子,舔一舔它。」

  風淑萍猛揉著肉棒,說:「我不會,我不要舔。」

  成剛見她實在是冥頑不靈,也不再勉強,心想:『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調教她吧,只要給我時間,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把她弄得像蘭雪一樣的淫蕩,一樣不要臉。讓她知道女人浪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成剛將小穴扒得開開的,把舌頭盡力伸進去攪和,還把小豆豆輕咬著扯來扯去,害得風淑萍喔喔直叫,嬌軀亂顫,說道:「成剛,成剛,饒了我吧,我難受死了。你不要再摳再舔了,我服了你了。你說喜歡我,那就快點進來吧,我讓你乾就是了。」她的聲音無奈中又帶點嬌媚、帶點風騷,聽得成剛心神俱醉。

  這話多麼誘人,這是呼喚他趕緊操呢!從她這樣古板的女人口中說出這話,已經很難得了。這使成剛很有成就感。

  於是,成剛調整姿勢,轉過身來,趴在她身上,雙手握住奶子,使勁揉搓著,大拇指撥弄奶頭,不懷好意地說道?「你要說『我讓成剛操,讓自己的女婿操,用力操屄』。」

  風淑萍哪裡說得出口,低聲說:「你不干就算了,那種不要臉的話我說不出來。」

  成剛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古板,這麼老土,比當初的蘭月還難改變。不過也難怪,她當了半輩子保守女人,思想上一直是傳統的、古老的,現在突然讓她突飛猛進,變成二十一世紀的前衛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以後要是不分手的話,那就花點時間,花點精力,慢慢改變她吧。總有一天,我要把她變得跟蘭雪一樣淫蕩,一樣熱情,讓她以後一見到我的雞巴,就主動過來吃。現在她是做不到的,能主動讓我幹她,這已經是極限了,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像的。』

  成剛將大肉棒頂在她的腹下,在那裡磨擦著,沾了好多水。風淑萍覺得好舒服,嘴裡發出呻吟聲,還不禁將手放在成剛的背上,感受著他的強壯和健康,這是她在別的男人身上感覺不到的。

  只是她的害羞終究不能完全褪去,雙手摸一會兒,就離開。一會兒,又上來了。

  成剛將肉棒抵到穴口,那裡已經水汪汪了。成剛一挺屁股,只聽唧地一聲,便全部進入了。她的穴比他的別的女人都大些,再加上水分充足,當然比較容易盡根。

  當堅硬的肉棒硬到最深處時,風淑萍不禁發出呻吟聲,洋溢著興奮和激動之情,而她的雙手則回到成剛背上,再也不離開了。那種被巨大的肉棒插入,被肉棒將小穴裝滿的舒適感、愜意感、驕傲感,真是語言都不能描繪的。

  這次的好受是前兩回都沒有的。前兩回都是在非常情況下發生的,而這次則是兩人自願的,因此感受更美。這次才算是性愛!說實話,風淑萍也喜歡這種滋味,被男人的大肉棒子操,她當然願意,只是因為思想、性格的問題,因為重重顧慮,風淑萍並不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成剛,只好狠心拒絕了。

  她的內心世界不是別人能完全了解的。一想到天明之後就分手,她也覺得難受。因此,在分手之前,她也願意盡力地陪他一次。

  【第三十集】第三章:銷魂之夜

  成剛輕柔地抽動著,生怕弄疼她。風淑萍隨著肉棒的節奏輕扭著,嘴裡不時發出呻吟聲,雙手在成剛的後背上動情地撫摸著,整個人已經很性感了。在挑情之前,是不敢想像她會有這種表現的。由此可見,人都有很多面,風淑萍也不例外。

  成剛一邊插著,一邊還問道:「媽,你覺得舒服嗎?」

  風淑萍當然很舒服,可為了面子,她還是說道:「你已經插進來了,就是不舒服也得忍著。你記住,這是第三次強姦我了。你是我的仇人,以後當心點。」那聲音柔美而嬌氣,使成剛感到的都是柔情。他心裡痛快不已,想不到一番努力之後,肉棒進去,這女人對自己那些不滿和怨恨,包括那些可惡的顧慮,也通通不見了,但願到了明天早上,她仍然能這樣。

  那小穴包著大肉棒,隨著幹的動作,性器不斷地磨擦著、交流著,每一下大龜頭都撞在風淑萍枯竭已久的花心上,撞得她直叫,鼻子還發出銷魂的呻吟聲,教人心中一盪。

  受此影響,成剛的大肉棒子加快速度,呼呼地干著,大顯雄風。風淑萍的下面已經汁水淋漓了,再加上她是熟女,不怕男人的猛烈。在成剛的操弄下,下面發出噗哧

  噗哧的水聲,啪啪的碰撞聲,再加上男人的粗喘氣,女人的哼叫聲,這簡樸的鄉下小屋裡是春意盎然,人欲橫流,令人讚嘆的火熱。

  風淑萍的扭動更歡、更猛了,她在男人的攻擊下,越發體驗到了性愛的快樂。前兩次的歡愛,已經得到一定快感,而今天得到的更多。今天沒有誤會,也沒人逼迫,今天是一對男女自由地結合,自由地發揮,心情也就更輕鬆,可以盡情地享受了。

  起初,風淑萍還有點顧慮,還有些矜持,等到玩了十幾分鐘,隨著快感的增加,隨著激情的升級,她什麼都不顧了,大腦一片空白,真如成剛所說的,除了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需要男人操的女人之外,別的都不想了。

  她活了半輩子,覺得今天才是最美的,今天才像是當新娘。原來性愛可以這麼爽,爽到這個程度。這是她從前所不知道的。

  沒了顧慮,也就沒了面子,也就不怕笑話了。於是,她大喊大叫,大扭大晃,盡顯女人的浪蕩本色。

  成剛忍不住誇道:「好,媽,這才是你的本性,這才是女人吶!女人在床上就應該這樣的。」

  風淑萍哼叫道:「你在笑話我,我不想理你了。」

  成剛一邊猛插,一邊笑道:「媽,我說的是真話,沒笑話你。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樣子,不喜歡你一副假正經的樣子。」

  風淑萍哼道:「你才假正經呢。」

  成剛嘿嘿直笑,不再多說,雙手握著奶子抓弄,下面肉棒干個不停,又將風淑萍幹得大爽特爽,心滿意足。

  遺憾的是,沒有開燈,看不到迷人的畫面,但是成剛對她的表現也非常滿意。

  風淑萍畢竟是久曠之身,經不得乾,成剛才插了不過千八百下,她便要高潮了。

  成剛便將速度提到最快,勝過暴風驟雨,勝過機器運轉,還不忘了問:「媽,怎麼樣,你女婿操得你舒服嗎?」

  風淑萍早就被幹得暈了,如飲美酒,忘情地回答道:「舒服,好舒服呀,操得我比結婚時還舒服啊。」由於激動,對於髒字也不避諱了。

  成剛聽了很有成就,感,便繼續猛幹。又乾了幾下,風淑萍啊啊叫著,登上了慾望的高峰。當那一刻到來時,一股暖流澆在龜頭上,使成剛覺得骨頭一下子都軟了。

  風淑萍將他纏得緊緊的,四肢糾纏,不肯鬆開。她這時是真動情了,真需要男人了。回想自己多年的寂寞空虛,孤枕難眠,不禁有想哭的 感覺。這種男女之樂,她多少回在夢裡得到,醒來卻是痛苦。

  現在她得到了,可是這是不應該的。這根肉棒屬於自己女兒的,自己不該貪的,這是罪過啊!可是已經做了,就是後悔也沒用了,那就再錯這一回吧。明天早上,就彼此沒關係了。

  難道真要分手嗎?真要以後沒有瓜葛嗎?那也太慘了吧?不然又能如何?自己真能跟他結為夫妻嗎?

  想到這些,她將成剛纏得更緊,生怕他突然飛走了。這可是她最後一次陪他了,不能放過寶貴的一分一秒。

  成剛問道:「你在想什麼?」趴在她豐滿的嬌軀上,感覺像趴在棉花團上。肉棒仍插在小穴裡,那溫暖的水泡著它,一陣陣快感傳來,使成剛不只得到了生理上的快感,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

  風淑萍說道:「我沒想什麼,只想著今天晚上過得好快。要是時間能過得慢點就好了。」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成剛聽了心動,說道:「你既然喜歡我,又願意跟我做愛,為什麼要拒絕我呢?何必這麼痛苦?」

  風淑萍嘆了口氣,說道:「因為我害怕啊。我一想到讓人們知道我們在一起的後果,我就覺得不寒而栗。我一想到我的兒女們知道我們倆的關係,我就坐立不安,真怕他們會指著鼻子罵我。」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麼美好的夜晚,我們還是別談這些了,還是想想,我們等一下該怎麼樂吧。」

  風淑萍含羞地說:「你是個很會玩女人的男人,我隨你好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聽我的就好。這樣吧,我躺下面,你在上面玩。你說好不好?」

  風淑萍應了一聲,說道:「今晚上為了讓你高興,我答應就是了。」

  成剛聽了大喜,便摟著她來個翻身,說道:「好了,這次你在上面,那就動吧。」

  風淑萍變乖了,扭著腰,屁股動著,使肉棒子在穴里活動。她的嘴裡發出呻吟聲,可見快感又來了。

  成剛嫌幅度不夠大,便說道:「媽,身子挺一點,手按在我肩膀兩邊,讓我摸奶子。」

  風淑萍便照話而行,於是,她屁股運動的幅度就大了,成剛也雙手握住奶子,亂搓亂揉,不僅夠大,手感也不差。對於一個四十歲的女人,這已經很難得了。

  因為摸得興起,成剛便坐起身子來,一邊摸奶子,一邊吃奶。稍後,雙手還在風淑萍的身上撫摸著,對她發達的屁股熱情地拍著、抓著,心情很愉快。

  風淑萍活動著身子,玩著肉棒,哼道:「你這人可真煩,哪來那麼多的玩法?是不是跟蘭花玩時,也都這麼幹?」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當然,我跟蘭花玩時玩得更瘋呢!她會想盡辦法讓我快活,有時射精時,根本不射進屄裡。」

  風淑萍問道「那射到哪裡?射到肚皮上嗎?」

  成剛回答道:「是射到她的嘴裡。然後她像喝牛奶一樣喝掉,臉上一副享受相。你說,這多好啊!」

  風淑萍雙手放在成剛的肩上,將奶子貼在他的臉上,微笑道:「你們這玩法可真噁心,我們鄉下人玩不出來。」

  成剛笑道:「哪裡噁心了?很多女人都願意喝男人的精液的。」

  風淑萍不信,說道:「那些女人一定有毛病,還病得不輕。」

  成剛解釋道:「她們沒有什麼毛病。是因為男人的精液裡含著豐富的營養,女人喝了它,可以美容的。」

  風淑萍輕聲笑了,說道:「胡扯,這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想辦法折磨女人想出來的鬼話吧?我才不信呢。」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要是當了我的女人,我也會教會你舔雞巴、喝精液的,而且還讓你以後愛上這些,不給舔,不給喝,你都會急的。 」

  風淑萍忍不住又笑,笑得很開心,說道:「我才沒有那麼賤呢。我向來都是正經女人,村里人都知道的。」

  成剛雙手在她的屁股上動情地抓著,說道:「我也知道你是個正經女人不然的話為什麼我這麼向你求愛,你都不肯接受呢?為什麼遠道而來接你去省城,你又不肯呢?可見你正經得過頭了。」

  風淑萍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成剛,別說這個了。今晚你不是要我陪你嗎?那就陪吧,別想煩事了。」

  成剛爽快地說:「好,那我們就盡情地玩樂吧,傷心的話留到明天再說。來,我們再換姿勢。」

  風淑萍問道:「換什麼姿勢?」

  成剛笑著回答:「當然是換一個比較刺激,又比較好玩的姿勢了,一定會教你覺得難忘。」

  風淑萍說道:「那一定很難看,很淫蕩。」

  成剛說:「不,那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姿勢,跟我們第一次玩時差不多。」

  風淑萍哦了一聲,說道:「你是說『狗爬式』嗎?」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辦事的情景,如在昨天。那姿勢夠羞人,也夠難看的,但確實很刺激。

  成剛催促道:「現在,你就跪在床上,上身前伏,把屁股撅高。我一定會操得你人仰馬翻,一生難忘的。」

  風淑萍猶豫著從成剛的身上下來。正尋思著該不該做這個姿勢時,眼前突然一亮,一片通明,屋裡的各處都清清楚楚了。連成剛赤裸的健美、雄壯的身子呈現在眼前,那根肉棒子水淋淋的,翹得老高,就像這村里的煙囪一樣粗壯、有氣勢。

  不用說,是成剛將電燈打開了。

  同樣,成剛也看清了風淑萍的模樣。那端莊的俏臉上已經春情蕩漾了,一雙美目也像要滴水似的,那成熟而滄桑的美感中又平添了幾分艷麗與性感。再看她的肉體,也是白生生的、嫩溜溜的,一對大奶子已經膨脹了,跟蘭月有得比,只是奶頭稍黑些。她的胯間,濕淋淋的絨毛掩映著「張嘴」的小穴,正滴著水呢。

  成剛看得肉棒直翹,心想:『這個女人不得了,都四十多了,也不保養,風采還能如此之好,真是天生的尤物。如果我的繼母何玉霞不經常保養的話,恐怕也要甘拜下風了。』

  成剛稱讚道:「媽,你真美,真誘人。我一見你就想操你操個夠啊!」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鄉下的土炕上,在淩亂的被褥上,風淑萍又起了羞恥心,看著成剛猛虎般的身體、碩大得驚人的大棒子,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想逃逃不了,想享受又有點羞澀,那手足無措的樣子,真教人著迷。

  她低頭說:「你不是都把我玩遍了,還有什麼著迷的。」

  成剛嘿嘿笑,說道:「就是天天操你也不厭倦。來吧,我們接著操。快點撅屁股,再不聽話,我可要『強姦』了。」

  既然答應了陪他,風淑萍只有乖乖就範了。她勉為其難地做出狗爬式,但頭和臀等高,且緊夾大腿,一副又羞又怕的樣子。

  成剛從後面一看,屁股並不太高,菊花緊緊的一圈,小穴也被夾成了一條長縫,在絨毛的映襯下,仍然讓人心裡癢癢。

  成剛笑道:「你就是放不開。剛才還挺熱情放浪,怎麼一開燈就全變了?」

  風淑萍羞答答地說:「你一開燈,我就覺得這燈是一雙眼 睛,我們幹的事它都看到了。」

  成剛說道「你的想像力還真豐富。算了,你就把它當成我的眼睛好了。」

  風淑萍回頭一笑,說道:「那更不得了。平時你這雙眼睛賊溜溜的落到我身上就夠我害怕了,再加上這隻大的,還讓不讓人活呀?」

  成剛聽了大笑,說道:「我們別說話了,還是乾吧。哎,你這個姿勢不標準,屁股撅高點,腰放低點,頭垂下些。」

  風淑萍照他的話試了試,成剛還嫌不夠標準,便伸手去引導。不久後,風淑萍便以很撩人的姿勢出現了。

  一個美貌的熟女光著身子跪伏在那兒,屁股翹得那麼高,兩隻奶子懸著 。成剛大樂,圍著她轉了兩圈嘖嘖稱讚:「媽,你這個姿勢太迷人了,都要迷死我了。」他發現,無論是正面看,還是側面看,還是從後面看,風淑萍的樣子都會教人瘋狂。

  尤其是從後面看,那屁股又大又圓,又白又滑,有著良好的形狀和光澤,簡直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藝術品是沒有溫度和香氣的,而風淑萍則不然。

  成剛看著她的屁股,以及屁股間那緊湊的菊花以及張開的小穴、小穴裡的淫水,再配上她的大腿、她的奶子,真是一個可以教人墮落的女人!

  成剛光看是不滿足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敏感地帶上撫摸著,玩弄著,嘴上還說:「這麼好的地,居然沒有人來耕種,你的命也夠苦的。」

  風淑萍低聲說:「我本來就是一個苦命人,我早就認命了。」

  成剛大聲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把你變成一個好命人了。誰也攔不住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風淑萍嘆道:「會嗎?會嗎?只怕我沒福氣。」突然啊地一聲,原來成剛又將嘴貼上,又開始調戲她的下體了。那手指也不老實,對著她的菊花騷擾著。那是要命的挑逗啊!

  風淑萍被刺激得嬌軀亂抖著,幾乎支撐不住了,軟語求饒道:「求求你,成剛,你想干我就乾吧,不要再禍害我了。我要被你給弄死了。」

  成剛猛吸了幾口淫水下肚,壞笑道:「好吧,放你一馬,這回我們要操個痛快。你準備好,我要進去了。」說著話,擺好姿勢,手握著大肉棒,對準水汪汪的秘處,便是一捅。只聽唧地一聲,一下子盡根,頂在嬌嫩的花心上了。那是激情的一插,插得風淑萍全身毛孔彷彿都同時張開了。

  她忍不住發出啊地一聲,那麼驚喜,又那麼動情。

  成剛暫時停住不動,雙手摸著她 的屁股,心中感慨,我總算可以盡情地摸到你了,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屁股呀,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屁股。論形狀、論大小、論彈性、論顫動,都是尤物中的尤物。這麼好的屁股,居然沒有男人來享用,實在是太浪費了。也許冥冥之中,就是要安排我來玩呢。

  風淑萍見他不動,忍不住扭了扭腰,使小穴磨了磨肉棒,說:「成剛,你怎麼不動了?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

  成剛哈哈一笑,雙手在屁股上輕輕拍著,真滑嫩呀,簡直就跟剛做好的豆腐一樣。他說道:「我是樂得忘了動了。你急嗎?如果不急的話,再等一下。」

  風淑萍聽了不滿,說道:「你不干的話,就趕緊拔出來讓我睡覺。」

  成剛啪啪地拍了幾下屁股,笑道:一急什麼?等我們樂完了,我陪你一起睡。」說著話,挺動屁股,肉棒一出一入地干起來。出出入入間,快感無窮。

  隨著大肉棒子的插動,風淑萍又快樂地呻吟起來,時而高亢,時而低昂,時而清亮,時而含糊,每一種聲調都在向人表示,她感到舒服、甜美,她喜歡這種滋味。她對男人的需要是強烈的,她對大肉棒子的喜愛是空前的。她空曠太久了,她需

  要好好發洩。她的慾望只有在春情全部爆發時,才會顯示出來。平時人們看到的全是假相,或者說只是局部,不是完整的她。

  成剛也乾得興致勃勃,激情如火。他看著自己的大肉棒子一下下進出著,看著那小穴被自己撐得大大的,一動一動的。在結合處,還溢著淫水。還看見那菊花由於自己的動作,而一張一縮的,還看到屁股肉也有節奏地顫動著,這就是所謂的「臀浪」吧?別的女人在自己的操弄下,也有臀浪,但那浪太小,氣勢不足。相比之下,她才是臀浪之後!

  他先是和風細雨般乾著,後來,由於快感的增加,他幹得快了、猛了,成為暴風驟雨了。男人的雄風和力量越發明顯地表現出來?,男人的風采和本領也發揮得淋漓盡致了。這讓風淑萍進一步認識了什麼教大男人。相比之下,她以前的男人都是小綿羊。

  她的大屁股是成剛的最愛。他一邊乾著,還一邊拍著,儘管力量不是很大,也被成剛拍成了粉紅色的,就像玫瑰花一般。這顏色給成剛以更大的刺激,促使他像瘋了一樣猛操著風淑萍,操著自己的岳母,把她操得如風雨中飄搖的小花,如大浪中岌岌可危的小船。她的叫聲都慢慢變得沙啞了。

  成剛還不時地去抓她的奶子,捏她的奶頭,給她更多的快感。

  風淑萍忘情地叫著:「成剛,你真強,真厲害,簡直像我們鄉下的種馬。」

  成剛洋洋得意地說:「種馬哪有我厲害?我是獅子、老虎。說,你喜歡不喜歡我這麼操你?」說著,動作也不停頓,幹得風淑萍幾乎支撐不住身子了。

  她慾火焚身,所有的顧慮都忘了,大叫道:「我喜歡,我喜歡極了,你儘管操好了,操死我吧,讓我就這麼死了好了。明天你走了,我也不用再想你了,你也走得省心。」

  這話聽得成剛大為感動,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心裡確實也有自己,也愛著自己的,只是因為重重顧慮,不願意表現罷了。可卻在這種時候表現得淋漓盡致,真教人意外。

  成剛大為驕傲,仍用快節奏乾著,說道:「好,好,我就乾死你好了,免得你老教我失望,教我傷心。」將速度提到最快,就好像轎車排擋催到底一樣。

  風淑萍被操得連喊帶叫,連扭帶晃,活了半輩子,哪受過這麼強烈的風雨?她實在支撐不住了,雙臂一軟,肩膀著床,屁股更高了。

  成剛不放過他,仍然馬力強勁。她大聲浪叫道:「我要完了,我不行了,你也快點結束吧,別再折磨我了。」

  成剛笑道:「好啊,我們一起出來吧。我把所有的精華都給你,你爭點氣,可別浪費了,回頭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叫你我爸媽,你說這有多好?」

  風淑萍在狂喜之際,也胡亂地回答道:「好,好,你射吧,射吧,我給你生個兒子,讓他叫蘭花姐姐吧。」

  這是多麼令人興奮的話!她說完便達到高潮了,身子一軟,整個肉體趴到床上,成剛也隨著趴上去,接著大干。

  那話對成剛也大為刺激,精關一鬆,那憋了半天的精液全都射了進去,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造出小人兒來。

  歡愛之後,成剛從風淑萍的身上翻下,躺在旁邊。風淑萍並沒有馬上動,就保持著原姿勢趴著,呼呼地喘息著,臉上是無限的快樂和滿足。她閉上美目,像在回味著剛才的幸福。

  成剛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掃過,那白皙的肉體,散著溫暖的氣息。豐腴的身材,直溜的大腿,悅目的肥臀,以及肥臀間毛茸鶯的私處,私處正溢著剛注入的乳白的精液,都教人滿意和驕傲。

  他心想:『我終於得到了她,真正的得到了她的肉體。今晚我並沒有「強姦」她,完全是她自願的。她高興,我也知足。明天早上就各奔東西吧,我成剛可不是無賴,纏著人不放,我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

  一會兒,風淑萍的呼吸聲恢復了平靜。成剛說道:「媽,過來,我摟著你,我們一起睡覺。」

  風淑萍嗯了一聲,懶洋洋地坐起,拉過被子,靠到成剛身邊,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上,然後貼進他的懷裡。這個時候的她,才像是他的老婆。

  成剛問道:「媽,怎麼樣?今晚上很舒服吧?」

  風淑萍小聲回答道:「是挺舒服的,以前都沒有過的。」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男人濃重的氣息。

  成剛說道:「那麼,你就跟我回省城吧,還有蘭雪,我們一起走。一家人團圓,不要再回來了。我會細心地照顧你,讓你後半輩子都過上好日子的。你說好不好?」

  風淑萍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們現在不要提這事吧,這事實在讓我害怕。」

  成剛嗯一聲,說道:「好吧,明天再說。明天我就去學校找蘭雪,我想她要是知道我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風淑萍突然問道:「成剛,你老實告訴我,你跟蘭雪是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關心她呢?」她忽然起了疑心。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是她姐夫,她是我的小姨子,就這麼簡單。」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還不宜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以免讓彼此的關係雪上加霜。

  風淑萍疑惑地說:「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覺得你對她不懷好意。」

  成剛噢了一聲,問道:「何以見得?」心想:『風淑萍的直覺還挺靈敏的,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間提起這件事?還是暫時瞞著比較好。』

  風淑萍轉過頭,一臉疑惑地望著他,說道:「我看你對她的態度,還有她看你的眼神,總覺得關係沒那麼單純。」

  成剛笑了笑,說道:「媽,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多想想自己的將來吧。蘭雪的事,將來她自己會說的。 」

  風淑萍沈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可提醒你,不準打蘭雪的主意,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你不要害了她一輩子。」

  成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睡吧。明天我還要開長途呢。」心裡卻說:『我不是害了她一輩子,而是愛她一輩子。如果沒有我的幫忙的話,只怕她上大學都成問題。現在上大學的花費那麼大,蘭家的經濟條件又不好,蘭雪八成是無法繼續升學。現在多好,要什麼有什麼,我都會買給她。相信讓蘭雪重新選擇一次的話,她也會選我當情人的。』

  風淑萍不再多說什麼了,又柔情似水地貼在他的懷裡。而成剛也摟緊她,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心想:『現在這樣多好,你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將幸福踢開呢?你也太傻了吧?』

  兩人相擁而眠,都覺得很溫馨、很美好、很甜蜜,都希望這個夜晚能長些。

  次日天一亮,成剛連忙坐起來,風淑萍問道:「怎麼了?還早呢,你有什麼急事嗎?」她也坐起來,一雙大奶子猛地露出來,令人眼前一亮。那奶子還因為主人的動作而顫顫悠的,煞是迷人。

  成剛看了心醉,說道「天亮了,我也該起來了,收拾收拾得走了。」

  風淑萍拉住他手,又摟住他的肩膀,說道:「還早,再躺一下吧。」硬拉著成剛又躺下了。

  等到陽光射到南面窗簾的時候,風淑萍才允許成剛起來,還吩咐道:「快抱著你的鋪蓋,回東屋去吧。」

  成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風淑萍回答道:「我們鄉下人的鄰居們愛串門子。大清早沒吃飯,沒洗臉,大家就愛去別人家坐坐。要是突然有個鄰居走過來,看見我跟你躺在一個被窩裡,你說會有什麼後果?」

  成剛嘿嘿嘿地笑了,說道:「什麼後果?不過就是我們兩個一起臭名遠揚,還能怎麼樣?」

  風淑萍瞪了他一眼,趕緊穿衣服,說道:「那還不夠嗎?我要是名聲壞了,我會活不下去的。一想到這村里人向我投以白眼,向我吐口水,我就心裡冰涼,跟掉進冰洞裡一樣。」

  成剛點頭道:「好吧,聽你的。」急急穿好衣服,將自己的被褥抱去東屋。風淑萍收拾已畢,便去廚房做飯了。

  沒過十分鐘,果然有鄰居家的老太太上門蹓躂了,真是頭不梳,臉不洗,穿個拖鞋就來了,站在廚房門口跟風淑萍聊天。她還幫著風淑萍抱柴火、架柴火、淘米,手裡忙著,嘴也沒閒著。聊天的內容,主要還是風淑萍什麼時候到省城住,不用回來。到了那里之後,會住什麼樣的房子,穿什麼樣的衣服。

  她話裡話外都是羨 慕風淑萍的好福氣,還說苦了半輩子,總算運氣來了。還說全村里的人家,就數蘭家人命好,都到省城了,成為城市人了。

  成剛聽到之後,心裡也很得意。他心想:『我在城市裡並不是最好的,可是跟鄉下人相比,當然要強他們百倍了。』

  等老太太走後,風淑萍做好早餐,兩人對桌而食,四目相對,彷彿碰出火花,都覺得心里美滋滋的、甜蜜蜜的。回想昨晚的每個細節,成剛覺得過癮,風淑萍覺得銷魂。她覺得自己活了半輩子,直到昨晚才算是真正地當新娘子。

  成剛看著風淑萍,也驚訝於她的變化。她的臉色紅潤起來了,雙眼明亮,精神飽滿,整個人就像是原本半枯的樹,一下子全綠了,春光燦爛。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自己給她三次「幸福」造成的了。

  女人就像花一樣,要經常滋潤,才會姿態豐艷,才會光彩照人。

  飯後,成剛站起來,神情騎然地說:「媽,我走了。」他轉過身,邊往外走邊嘆氣。

  風淑萍連忙跑過去攔住,叫道:「你不準走!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昨晚剛和我睡過,說愛我、喜歡我,今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你還是人嗎?」她潸然淚下,用棄婦的口吻指責著成剛。

  成剛被訓得哭笑不得,說道:「親愛的媽,昨晚你不是說過了這一夜,我們就各走各的嗎?我這不是聽你的話嗎?」

  風淑萍搖頭道:「我忘了我說什麼了,我只記得昨晚你是新郎,我是新娘子,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不然的話,你會有報應的。」說著,也不管不顧了,一頭撲進成剛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動情地哭起來。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長期的夢想一朝成真,使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激動地將風淑萍抱起來,在屋裡轉著圈,使她的雙腿都飄了起來,嘴裡叫道:「媽,我的媽,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以後我天天晚要操你,操紅你的屄,讓你一輩子不想走。」

  風淑萍流著淚說道:「好,好,你想操儘管操好了,就是把我的屄給操爛了,操穿了,我也不會走的,我以後就認定你是我男人了。」

  成剛停止轉動,問道:「那你現在不怕了嗎?不怕臭名遠揚,不怕兒女指責了?」

  風淑萍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不怕了,不怕了。他們要是都怪我,都罵我的話,大不了我去死。我對我現在說的話不會後悔的。」她變得如此堅決,這樣的變化倒使成剛猝不及防,大感意外,心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幸福怎麼會這麼快來臨呢?』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大屁股,說道:「好,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收拾一下,我們去找蘭雪,一起回省城吧。」

  風淑萍摟著成剛不放,說道:「成剛,先別去找蘭雪。你還是先在我這裡待幾天吧?」

  成剛問道:「為什麼?」

  風淑萍含羞回答道:「我們去找蘭雪後,就要馬上回省城了。回到省城,跟女兒們在一起,我們還能像現在這麼快活嗎?那時候你要跟蘭花睡覺,不能陪我了。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們應該多樂一樂才是啊!」

  成剛微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可以跟你說,你女兒的問題由我來解決,我會讓她接受你的。那時候我們一起玩好不好?那才教人間極樂呢!」

  風淑萍臉現難為情之色,微笑道:「那不跟禽獸一樣了嗎?哪有母女一起干那種事的?」

  成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到時候,你的表現可不能比你女兒差喔。」

  風淑萍羞得說不出話來,心裡卻是甜甜蜜蜜的,從未感覺到人生像現在這麼美好。

  至此,兩人的關係確立下來了,再沒有什麼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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