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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姐夫的榮耀〗 11-15集 作者:小手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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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小露身手

  我心臟狂跳,來不及整理衣服,迅速 推門而入。見一樓沒人,我衝上二樓,在樓梯口卻看見小君靠在郭泳嫻的臂彎裡打哆嗦,而郭泳嫻也是一臉驚詫。

  我焦急地看看小君又看看郭泳嫻:“怎麼了?”

  郭泳嫻還來不及說話,小君哆嗦著指了指靠近樓梯一側的小房間,顫聲說:“媽媽好嚇人。”

  “嚇人?”

  我大感驚奇,趕緊朝小房間走去。推開一絲門縫,裡面透出朦朧燈光,我緊張地瞄了兩眼,沒發現異常。我繼續把門推開,終於看見姨媽半裸著身子盤坐在小房間的中央。

  我大感驚奇,踏入房間,赫然發現姨媽身下的地磚上有一圈水跡。水跡猶新,估計是姨媽身上的汗水。

  她薄薄的睡衣已濕透,修長白�的脖子滿佈汗珠,穿著健身褲的兩條豐腴長腿交叉盤起,左右兩臂垂放在大腿上,手掌握成拳,雙目緊閉,如老僧入定。

  我越加好奇,眼珠子在姨媽鼓鼓的胸脯上打轉,薄薄的睡衣裡是一款性感的胸罩。由於睡衣濕透,我能看清楚胸罩的蕾絲與吊帶後扣。

  可以確定,姨媽身上這款性感蕾絲內衣是楚蕙代理的FIRST。

  汗珠不停從姨媽的臉頰滴落,不偏不倚滴在兩團無比飽滿的肉峰上。飽滿之處完全蔑視這幾滴汗液的敲打,因為它們渾圓挺拔,就算有一隻手按下去也無法令它們屈服。可是每一顆汗珠的滴落猶如一把小鐵鎚一次次敲打我的心房,我既興奮又緊張。

  這是我如此近距離欣賞這雙無與倫比的肉峰,雖然我曾經傷害過它們,甚至留下令人憤怒的牙印。幸虧牙印沒有破壞它們的美感。我很想走上前撫摸這兩團肉峰,安慰它們,為我曾經的魯莽道歉。

  可惜我沒有勇氣 。雖然伸手可及,但姨媽的強大可不僅僅只是擁有一雙無與倫比的肉峰,她還能輕而易舉地將我捏成兩截。

  何況她此時充滿神秘,往日的波浪長發紮成海螺型髮髻,髮髻正上方赫然籠罩著一團裊裊的霧氣。

  頭上冒煙是神仙的標誌!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但要說姨媽是神仙也不太可能。我心驚膽顫又好奇重重,剛想走近細看,突然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來:“快滾出去,把門關上。”

  我嚇得渾身哆嗦。這道空靈的聲音似姨媽的聲音,又略有不同,彷彿從遙遠的四面八方匯集而來。

  我趕緊後退至門口,一隻小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猛拉出房間。我回頭一看,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李香君,她一邊晃動兩條怪異的羊角辮,一邊示意我噤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將房門輕輕掩上,我怔怔地看著小君,她與姨媽都怪怪的。在這三更半夜裡,兩位怪怪的美女都充滿神秘氣息,令我啼笑皆非。

  “會不會是鬼上身?”

  小君柔柔地半靠在我身上,半瞇起眼睛思考。看她傻傻嗲嗲的樣子,我又憐又愛。

  她仍對計程車司機所說的恐怖經歷心有餘悸,突然發現姨媽怪異奇特的行為,這位三千美人都無法比擬的仙女不被嚇哭已算是奇蹟。

  我暗暗自責,告誡自己往後少在小君面前說鬼怪的事:“世上沒有鬼,別怕。”

  小君顫聲道:“不怕、不怕,只是媽媽這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剛才我和泳嫻姐姐聽到房間有古怪的聲音,我們就推門看一下。誰知、誰知……哥,我敢肯定媽媽不是鬼上身,所以沒……沒什麼好怕的,看你們比我還膽小。”

  “嗯嗯,是哥膽小。”

  我苦笑,這時候必須遷就小君,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姨媽的模樣連我見了都心底發毛,何況是小君?聽她聲音在發抖,我心疼不已。

  郭泳嫻走過來,輕輕抱住小君顫抖的香肩:“我本想帶小君去看方姐,哪知方姐的房間突然反鎖。我以為方姐不想被人打擾,就帶小君到廚房喝飲料。小君喝完了就說困,我見已是深夜了回去不安全,就勸小君到左邊的小房間休息。沒想到我一推開門,就發現方姐坐在地上,那小房間相對簡陋,也不是方姐平時住的房間。突然看見這模樣,把我和小君都嚇了一大跳。”

  我笑問:“媽會不會是在練瑜珈?”

  郭泳嫻搖搖頭:“不像。”

  小君的羊角辮搖得更猛:“我也覺得不像。”

  我朝郭泳嫻擠了擠眼:“難道……難道真是傳說的中邪?”

  話音未落,我身後突然傳來姨媽嚴厲的聲音:“我不是中邪,而是被你氣瘋了。”

  我猛然轉身,身後真是如假包換的姨媽。她看起來體態輕盈、冷艷高傲,那海螺型的髮髻依然盤在頭頂,只是佈滿汗絲的美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我注意到姨媽身上披著一件小外套,把傲人的曲線隱藏起來。

  怎麼回事?姨媽怎麼會從大家的身後出現?我們三人都站在姨媽剛才盤坐的小房間前,此時姨媽在我們的身後出現,又把我們嚇了一大跳,這是變戲法還是真見到鬼了?

  “啊!”

  小君一聲怪叫,撲到郭泳嫻的懷裡。

  我雙手發麻,心跳加速:“媽,你是怎麼出來的?我剛才還看見你在左邊的房間裡,現在你卻從右邊的房間出來。媽該不會是仙女轉世吧?”

  姨媽一聲嬌斥:“胡說什麼?媽剛才在練功。”

  “練功?哦。”

  我略有所思又疑竇叢生:“那為什麼媽不在自己的房間練?你也不跟泳嫻姐說一下,把小君嚇壞了。”

  “媽本想在自己的房間練,可是媽住的房間裝飾豪華,又鋪了昂貴的木地板,媽擔心練功出汗會把木地板弄壞,就去左邊的空房。那房間比較空曠,鋪的又是不怕水的瓷磚。”

  “媽還沒解釋你是如何從左邊的房間跑到右邊的房間?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什麼乾坤大挪移?”

  我不敢直視姨媽,眼簾垂下,忽然發現姨媽下 身依然穿著貼身的健身服。

  不知為何,我的眼光下意識地瞄了一下姨媽的下體,健身服太過貼身,雙腿間隆起一處丘陵。

  我腦袋頓時一陣空鳴,血氣上湧,趕緊把目光轉開。只是眨眼間,我的目光又悄悄向那塊神秘的丘陵看去,如同中魔咒一般,我再也不願意將目光移開。

  姨媽何等敏銳,我如此猥瑣的視線豈能不被她察覺?姨媽一聲厲喝,美臉驟寒:“你們兩個三更半夜不待在家,專門跑來這裡審問我嗎?哼,白天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晚上又跑來 搗亂。是不是翅膀長硬了?”

  見姨媽發怒,我心頭大駭,趕緊將視線轉移,把小君搬出來救火:“小君想媽了,我就帶她來。媽千萬別生氣,聽說練功最忌諱生氣了。”

  “媽媽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實在太想媽媽了,就纏著哥帶我來,都是我不好。”

  一旁的小君拼命維護我,我感動得真想上去抱住她親兩口。

  “哼!”

  姨媽的臉色稍緩,眼神卻依然盯著我。

  我陷入困惑之中。如果沒有什麼乾坤大挪移,那姨媽只能從左邊房間的窗子出去,然後進入右邊的房間,把反鎖的門打開走出來。可是兩個房間的窗子一東一西,要想完成這些匪夷所思的動作,除非姨媽會飛簷走壁。

  姨媽真會飛簷走壁嗎?我心裡嘀咕,估計郭泳嫻與小君也是這麼想,但大家想問又不敢問。因為繃著臉的姨媽氣勢逼人,大家只能將疑惑吞進肚子裡。

  姨媽柳眉輕挑,冷峻的眼神意外地轉到郭泳嫻身上。郭泳嫻一陣緊張、無所適從,卻聽姨媽冷冷道:“我看你是想見小嫻吧!”

  我一聽,心臟頓時砰砰直跳,姨媽這是怎麼了?雖然我與郭泳嫻的關係是公開的秘密,但姨媽也不應該當著小君的面挑明。

  看來姨媽仍然在生我的氣,她仍然無法釋懷被我跟蹤的事,特工被一個蹩手蹩腳的笨蛋跟蹤而渾然不知,又被我偷聽到秘密,這是一名特工所無法容忍的。

  我暗暗後悔,貪圖一時的好奇與刺激,竟然置姨媽於挫敗的境地。作為一名特工,一次失敗就意味著一切的終結,包括生命與使命。雖然我只是惡作劇,但以姨媽的傲氣,她一定很難原諒自己。從她靈氣全消的雙眼中,我讀到了自責與羞怒。

  “如果只想見嫻姐,我又何必帶小君來?”

  我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姨媽,希望她能讀懂我的言下之意。

  我來這裡不僅是想見郭泳嫻,更想見見美麗的姨媽,相信姨媽一定能領會我幽幽嘆息中所隱含的深意。姨媽臉色微變,抿了抿小嘴說不上話,唯獨胸脯微微起伏不停。她如此內斂沈著,能讓我看出身體出現異樣已是匪夷所思,估計是被我的話深深震撼。

  郭泳嫻見氣氛不對,急向我使眼色,恰到好處地站出來打圓場:“方姐,你不是失眠嗎?練功後能不能改善?”

  姨媽一臉冷淡:“我沒事了。出了一身汗,現在有些困了。我先洗個澡,洗完出來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他們兩個。”

  “方姐……”

  郭泳嫻並不想我離開,雖然幾乎天天見面,但她對我有種依賴,加上年紀偏大,又與姨媽關係密切,她偶爾會表現出大老婆的姿態。除了 小君,她幾乎不把我身邊的女人放在眼裡,就是在公司裡遇到戴辛妮,她也不卑不亢,絕不低聲下氣。

  “沒得商量,我不想見他們,老惹我生氣。”

  姨媽滿臉怒容。

  但在我眼裡,這應該是惱羞成怒。她埋藏多年的秘密被我偷聽,換做是別的女人早離我遠遠的;可是姨媽畢竟是姨媽,她必鬚麵對現實,因為她與我之間有著無法割捨的血緣親情。

  “媽……”

  小君跺跺腳想撒嬌。

  往日,姨媽都會一臉溫柔地接受小君的撒嬌,可今天姨媽的心情顯然惡劣到極點:“不聽媽的話,以後就別叫我媽。”

  “嗚……人家回去就是啦!”

  小君的小嘴微扁,似乎強忍著眼淚,姨媽如此絕情,讓小君難以接受。

  姨媽看了小君一眼,轉身就走,留給我們豐腴的背影和世界上最美的臀型。姨媽穿健身服實在性感,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加上剛才那詭異的老僧入定,姨媽在我心中越來越神秘,更吸引我。

  “回去吧,你姨媽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郭泳嫻鬱悶地看著我。知道我要來,她一身性感的打扮,睡衣裡蕾絲隱現、乳溝清晰,滾動的豐滿與姨媽有得拼。我丹田火熱難耐,更不願意早早離開。

  可是,姨媽的話就像無上的懿旨,哪怕我是皇帝天子也不敢違命。見小君噘著小嘴不吭聲,我嘆了嘆:“我們走吧。”

  一層薄雲遮擋晴朗的夜空,大地一片蕭瑟,就連一直鳴叫的秋蟲也安靜了下來。誰都不願離開燈光明亮、溫馨舒適的屋子,投身於蕭瑟的黑暗之中,何況這燈光明亮、溫馨舒適的屋子本來就屬於我的領地,我為什麼要離開?

  站在小洋樓前,我摟著小君的香肩,依依不捨地向郭泳嫻道別。不知是不是因為風流多情的緣故,我的依依不捨竟然喚醒眼眶裡的濕潤。

  “快走吧,等會你姨媽洗澡出來看見你們還在,連我也會被罵。”

  郭泳嫻溫柔地撫摸小君的羊角辮。儘管小君是我的至愛,但郭泳嫻對小君一點敵意都沒有。因為小君不會威脅她的地位,她很願意與小君一起分享我。

  踏入蕭瑟的夜色中,我與小君苦苦等待計程車,我發誓半個月內,為自己也為小君添置一輛小車。

  “哥,你是不是跟王怡姐姐有一腿?”

  此時,小君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明亮的地方。

  我看向黯淡的夜空:“沒這回事,你的小腦袋瓜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很熟悉的冷笑,帶些嬌嗲:“別在我面前賣鐵鎚。我問你是給你坦白的機會。別不識時務,識時務者是烏龜,不識時務者連烏龜都不如。”

  “咳咳。”

  我乾咳了兩聲,只好承認:“哥與王怡姐是有過一腿,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小君憤怒地猛跺腳:“你……你這個下流胚子!色情狂!你比媽媽更討厭!”

  我靈光一閃,趕緊轉移小君的火力:“是啊!這麼晚了,媽還要把我們趕走,真是莫名其妙。”

  小君晃了晃腦袋,嘟噥道:“哥,要想知道媽媽有沒有古怪,不如……”

  小君一邊欲言又止,一邊轉動靈動的眼珠子,我看得出她眼睛裡沒有多少怒火,倒是有滿腔的好奇。我不禁暗暗欣喜,小君可能默許王怡的存在。

  “哥也想知道媽有什麼古怪,不如……”

  我轉身眺望不遠處的小洋樓。

  郭泳嫻這邊依然透著燈光,想必姨媽還在泡澡。而王怡那邊已是漆黑一片、燈光全無,彷彿佳人已就寢。

  “討厭,說話說一半。快說!”

  小君嬌嗔中又跺了跺腳,感覺她與我之間有了相同的靈犀。

  “不如不走。”

  我笑答。

  小君冷笑:“不走就一定會被媽媽打成豬頭。”

  蕭瑟的夜色中,小君的冷笑仍然美不勝收。

  王怡仍穿著猩紅色的內衣,因為我一眼就看到她薄薄的睡衣內有一抹隱約的猩紅。待小君走進浴室洗澡,我忍不住問:“怡姐,你不換內衣?”

  王怡嫵媚搖頭,對於我突然而至,她眼裡閃耀著難以壓抑的興奮:“我不會換的。我只有一件這種顏色的內衣,這件內衣會給我帶來好運。”

  “不就是房子升值了,高興成這個樣子?總不至於把房子賣了、大賺一筆,然後遠走高飛吧?”

  我把手滑進王怡的內衣裡,揉捏把玩兩粒熟悉的小葡萄。

  王怡垂下眼簾,佯怒道:“我都懷了你的骨肉,還會遠走高飛嗎?”

  我賊賊壞笑,手上的動作更放肆:“說錯、說錯,等會我會狠狠地刷牙,刷刷這張臭嘴,懇請怡姐不要生氣。”

  王怡這才轉怒為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買給我的房子升值了,我當然高興;同時這也證明我旺你,既然我旺你,你一定會經常來看我。”

  我動情大笑:“一定、一定,怡姐的旺夫穴要經常來愛愛。”

  滿臉嬌紅的王怡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條嶄新的男性內褲:“今晚是你第一次在我這裡過夜,我要你抱著我睡。”

  “以後我會經常來這裡抱著你睡。”

  我萬丈柔情,大手掀開內衣,熱力穿透王怡胸前每一寸肌膚。滾燙的肉柱不知何時跳出樊籠,頂在同樣猩紅的蕾絲內褲上。

  王怡一聲嘆息:“中翰,你這呆頭鵝,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暗示過你可以追求我,可你眼裡卻只有戴辛妮。我想問你,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嗎?”

  “我真是呆頭鵝一隻!如果早知怡姐在暗示、早知怡姐能旺夫,我什麼女人都不追,就娶怡姐一個。”

  “哼,你捨得郭姐、辛妮,捨得那些花花綠綠?”

  王怡當然知道我的話有灌水,不過她仍然興奮不已。

  此時她全身上下熱得足以將冰山融化,見肉棒挑進猩紅蕾絲內褲裡,她馬上用茂密的陰毛溫柔地摩擦著光亮黝黑的龜頭。

  “娶了怡姐我就發大財了,發了大財自然能把花花綠綠都迷住。到那時不管郭姐還是辛妮,統統都會送上門來,免得我一個個去追求,多辛苦、多麻煩啊!”

  王怡紅著臉啐了一口:“去你的。”

  我大笑,粗壯的肉棒老馬識途,哪怕王怡倚牆站立,大龜頭仍然能插進濕潤的蜜穴:“腿分開點,好緊。”

  王怡的內褲沒脫下,對於我的催促她也無能為力。瞧了瞧身邊的浴室,王怡嬌聲道:“褲子沒脫分不開。嗯,好粗,別在浴室門口弄,小君……小君會聽到。”

  “聽到就連她一起收拾。”

  我下身半弓,尋找到最佳角度挺入,終於將整條大肉棒完全插進最深處。也不管王怡是真擔心還是假矜持,我連續三十幾下凶悍的抽插,把她弄得媚眼如絲、浪聲不斷。我剛想將猩紅內褲扯下,浴室門卻突然打開,小君從裡面探出嬌嫩的裸體。

  “哥,你們先停下來,快去看看。”

  小君興奮地直跺腳,她的羊角辮已放下,滿頭青絲如雲似瀑、無風自動,唯獨髮梢盡濕、水珠垂滴。

  “看什麼?”

  我尷尬地拔出肉棒,在小君的注視下塞回褲襠。只是肉棒硬挺著,強塞回褲襠簡直就是受罪。

  天苑別墅在城西算是首屈一指的別墅。

  當初在這一帶買別墅時有幾種考慮。首先是天苑別墅遠離繁華的城東,金屋藏嬌之地自然要選擇戴辛妮不常去的城西;另外,城西的房價比城東便宜不少;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天苑別墅依山而建,設計錯落有致,每兩棟形成一個連體。

  兩棟房子之間的間隔很近,房子的二樓陽台相連,各有半腰高的精美工藝漆鐵圍欄分隔,打開圍欄兩個陽台就能互通。

  王怡與郭泳嫻住在這裡,既能獨立生活、有自己的隱私,又能彼此照應,我自然少了擔憂。

  王怡喜歡栽花,她家陽台上種滿各種各樣的花草。據說愛花之人心地善良。

  此時,我正彎著身子躲在一株茂密的大葉榕盆栽旁,窺視著郭泳嫻家陽台上的一切。那邊陽台上一個熟悉的人影令我大為緊張,我極力屏住呼吸,以免被陽台上的人察覺。

  其實兩個陽台相隔十公尺,大葉榕枝繁葉茂,陽台中間又隔著兩排漆鐵圍欄,就算姨媽耳朵再靈,也不可能聽到我的呼吸聲。

  只因姨媽神秘強悍,我對她敬若神明,在她身上或許一切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幸好,我有了偷窺 姨媽的經驗,所以膽子比別人大一些。小君就怕得要命,她躲在王怡家浴室的窗口遠遠地觀望。

  姨媽不認識王怡,更不知道我沒有帶小君回家,她壓根沒想到旁邊的小洋樓也是我的領地。我不禁暗暗得意,狡兔三窟也不過如此。

  “我該怎麼辦?我快瘋了!靖濤,他跟你很像,越來越像。他受傷的樣子與那年你在清邁受傷時一模一樣,唉!”

  嘆息聲清晰而傷感,如泣如訴。姨媽叨唸的靖濤是誰?清邁這個地方我略為知曉,是一座靠近緬甸的泰國小城,那里風景優美、安靜祥和,難道姨媽去過?據說一代歌后鄧麗君就仙逝在清邁,傳言鄧麗君也是一位資深特工。如果姨媽去過清邁,那會不會與這位絕代歌后有過接觸?

  這時那邊陽台上的幾盞琉璃燈突然亮起,把陽台照耀得如同白晝。一位雍容的熟婦拿著大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從屋裡走進陽台,香風飄動。我眼睛一亮,對郭泳嫻豐盈的體態神迷不已。

  郭泳嫻輕輕走到姨媽身後,柔聲問:“方姐,我們還要等嗎?趙紅玉可沒說一定會來。”

  我心臟劇跳,不敢相信趙紅玉要來。

  “不知道中翰與小君到家了沒?”

  姨媽沒有轉身,仍然背對著郭泳嫻,微微的秋風將姨媽的嘆 息傳到我的耳裡。

  郭泳嫻笑答:“城東到城西哪有這麼快?估計還在路上。”

  姨媽漠然轉身:“剛才來的那人一定與趙紅玉有關係,想不到身手這般了得,看來這個趙紅玉不簡單。”

  郭泳嫻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那會不會是趙紅玉? 以前在公司裡可沒發現她有武功底子。”

  我頭皮發麻,心想:趙紅玉怎麼陰魂不散?纏不了我,纏上郭泳嫻,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陰謀。

  姨媽輕輕搖頭:“剛才那人不是趙紅玉,是一個男的。哼,跑得夠快,我竟然沒發現他往哪邊跑。”

  “如果是趙紅玉的人,恐怕早被方姐嚇壞,說不定趙紅玉改變主意不來了,我們會不會白等?”

  郭泳嫻微微甩動濕髮,舉止隨意卻優雅大方。

  我暗暗驚詫她在姨媽面前的淡定,這表示她與姨媽的關係非常融洽。

  姨媽冷笑兩聲:“他們急著要錢,不會不來。再說,我與那人也沒發生衝突。唉,李中翰也夠渾蛋的,自己來就算了,還帶著小君。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怕嚇到小君。”

  “我知道,這也是方姐把他們趕走的原因。”

  郭泳嫻放下手中的毛巾,上前抱住姨媽的胳膊,柔聲說:“其實也不能全怪中翰,小君既想方姐又愛黏中翰。她吵著要來,中翰哪能拒絕?不過,趙紅玉非要見中翰,中翰又不在場,這件事她恐怕不想談。”

  姨媽傲氣十足:“不想談也要談!哼,想訛錢想瘋了,居然訛到我們頭上!我今晚倒要看看這個趙紅玉是何許人!”

  一陣夜風吹來,剛沐浴出來的郭泳嫻衣著單薄,她忍不住把身體往姨媽身上靠著取暖。

  我暗暗嫉妒,改天我也要抱著姨媽散步,在姨媽身邊我總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我喜歡這種安全感,就如同辛勞的水手喜歡避風港一樣。

  郭泳嫻越摟越緊,和姨媽一起越走越遠,加上風向改變,她們說些什麼我聽不到,心中一陣焦躁。窩在大葉榕旁半天,手腳酸麻、腰脹脖子硬,可我卻一動也不敢動,那滋味苦不堪言。

  幸好兩位大美女蓮步輕移,又沿著陽台邊緩緩走來,越走越近,與大葉榕的距離已不到五公尺,令我喜出望外,趕緊豎起耳朵。

  “方姐,你在夢中老嘀咕的那位靖濤,真的很像中翰?”

第090章獅子大開口

  姨媽幽幽嘆息:“是啊,他越來越像靖濤。”

  郭泳嫻好奇問:“方姐是喜歡靖濤還是喜歡李嚴大哥?”

  姨媽的語氣極度傷感:“感情上,李嚴無法跟李靖濤相提並論。李嚴是組織為我撮合的掛名丈夫,我們之間只有工作上的關係。當然,相處了十八年,我們多少有點私人情誼,但我們從來沒有逾越過友誼,更沒有夫妻之實。”

  郭泳嫻小聲驚呼:“這麼說,小君的爸爸另有其人……”

  姨媽又是一嘆:“不錯,小君的爸爸不是李嚴,而是李靖濤。”

  我大吃一驚,雙腿一軟,滑坐在地上。

  郭泳嫻問:“方姐,既然你說中翰越來越像李靖濤,莫非這個李靖濤是……”

  我一聽,頓時全神貫注。這些疑問困擾了我二十多年,我始終覺得姨媽對我的身世瞭如指掌,但懾於姨媽的威嚴,我始終無法得知。難道今天能一一解開?我激動得渾身發抖。

  “叮咚、叮咚。”

  天啊!這緊要關頭,門鈴卻突然響了。

  姨媽聞聲而動,對郭泳嫻叮囑道:“一定是趙紅玉來了。小嫻,你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應付她,把她引到陽台。我先埋伏在附近,必要的時候我再現身。”

  “嗯,全聽方姐安排。”

  郭泳嫻轉身而去,一點都不慌張,離開陽台前她機靈地滅掉陽台的琉璃燈,只留下一盞白熾燈。

  我注意到姨媽看著郭泳嫻的背影不停點頭,心裡不禁又是一番得意,我李中翰的女人豈是路邊的庸脂俗粉可比。

  可得意沒幾秒,我就發出痛苦的嘆息,這是老天故意捉弄我嗎?

  耳邊一陣風聲,我眼睜睜地看著姨媽身形起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大葉榕旁。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姨媽與我都看準大葉榕是藏身偷聽的絕佳位置,難道說我也具備做特工的潛力?

  燈光昏弱、月色黯淡,我與姨媽大眼睛瞪小眼,她是大眼睛,我是小眼睛。不過我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點都不小,特別是恐懼的時候。

  姨媽很平靜,面不改色,甚至連語氣也很平和:“怎麼是你?小君呢?”

  “她在後面。”

  我警覺地看著姨媽的雙手。

  姨媽沒有再說話,而是奇怪地看著我,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正當我在尋思姨媽會如何對付我時,突然一聲嬌哼,我眼前一花,姨媽已站在我面前。我想躲避已來不及,只覺得左耳陣陣劇痛。

  “天啊,真的是你!你三番五次氣我,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氣死你才舒服?我擰死你、擰死你……”

  我齜牙怪叫:“哎喲、哎喲!媽,你等會再打啦!那趙紅玉非要見我,我就見她好了,等見完她你再打也不遲。哎喲、哎喲。”

  耳朵一鬆,姨媽果真放過我,只是她的胸口起伏不停,小嘴裡仍然發出“呼呼”的怒氣。

  我揉著耳朵訕笑:“媽,現在治安不好,改天你教我兩招擒拿防身,你這招擰耳朵挺好用的。”

  姨媽美臉含霜,點頭道:“好,我現在就教你。”

  “哎喲、哎喲,這招不學、不學了。”

  我自找麻煩,姨媽再度出手,我仍然無法閃避。

  姨媽深得抓耳朵的精髓,手指在我耳朵上如同上了膠水,我怎麼掙扎都沒用。

  唉,既然無法逃脫就只能寄希望在小君身上,希望她跑出來救我。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小君的影子,為了減輕痛苦,無奈之下我只好往姨媽身上靠近,希望削弱耳朵被拉扯的力度。

  就在這時,輕碎的腳步聲傳來,姨媽敏捷地蹲在大葉榕旁,我的耳朵被捏緊,隨著姨媽一同蹲下。

  電光石火間,我與姨媽緊緊地貼在一起,肩膀與左臂無意觸碰到一團飽滿的地方。噢,好豐滿,我耳朵的疼痛立減。

  琉璃燈亮起的同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中翰呢?”

  透過大葉榕,我果然看到趙紅玉。

  都大半夜了,她的打扮仍然性感火辣、花枝招展。姨媽眉頭微皺,瞪了我一眼。我明白姨媽的心思,她想詢問來人是不是趙紅玉。

  我急忙點頭,卻扯痛了耳朵。我乞憐地看向姨媽,期望她鬆手,很遺憾,姨媽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郭泳嫻輕聲道:“總裁很忙,他不一定會來。”

  “嘻嘻。”

  趙紅玉兩聲嬌笑:“郭姐,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男人。”

  “誰是我的男人?”

  郭泳嫻不留痕跡地把趙紅玉引向大葉榕,這是她與姨媽事前商量好的。

  趙紅玉亦步亦趨跟在郭泳嫻的身側:“郭姐,你就別瞞我了,這裡又沒別人。如今KT上下除了戴辛妮之外,誰不知道你是中翰的情人?說真的,我很羨慕你,要不是我現在處境艱難,我也想跟你搶。”

  趙紅玉話音剛落,我的耳朵又是一陣劇痛。眼光瞄向姨媽,她正看著我,似乎在責怪我太過風流。

  什麼味道?一縷幽香夾著一絲淡淡的汗味直沖我的鼻子,我頓時恍惚,身體緊挨著姨媽,手臂上的飽滿更加真實。

  姨媽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她猛地鬆開我的耳朵,挪開飽滿之地。我不知道是腦子進水還是腦子充血,姨媽剛與我拉開距離,我的左臂就下意識伸出,將姨媽攔腰抱住。手一緊,姨媽的身體重新靠在我身上。

  姨媽大驚,轉頭看著我。我卻表情嚴肅地把右手食指豎放在嘴唇上,姨媽咬了咬嘴唇只能沈默。

  我暗喜,得寸進尺,左臂再用力,緊緊攬住姨媽豐腴肉感的軟腰,讓她整個身體隨慣性依偎在我的左胸前。啊,這算不算親密接觸?這一刻,我如同吃了豹子膽。

  愜意的夜風拂過我的臉,相信也會拂過姨媽的臉。我假裝盯著郭泳嫻與趙紅玉,實際上我內心如翻江倒海。

  姨媽同樣注視著對面陽台上的一舉一動,可我敢肯定,姨媽此時的心情比我更慌亂。因為我沒顫抖,而姨媽卻抖個不停,雖然她抖動得很細微,但我能感覺得到。

  “你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靠近大葉榕的陽台上放著一張圓桌和幾張藤椅,郭泳嫻很有禮貌地請趙紅玉坐下。

  趙紅玉也不客氣,小臀一撅一落、雙腿一合一張,眨眼間完成一個優美性感的姿勢。

  我吞了一口口水,趙紅玉剛好把雙腿間的部位朝我敞開,我肯定她穿白色內褲。

  眼角的余光告訴我,姨媽又向我看來,我興奮莫名,也看向姨媽。如此近的距離、如此曖昧的摟抱,我沒有從姨媽明亮的眼神中搜索到一絲一毫的憤怒。

  我向姨媽眨眨眼,對著趙紅玉猛搖頭,表示我跟趙紅玉沒任何關係。

  姨媽一邊咬牙切齒,一邊輕搖姣好的美臉,意思很明確,她不相信。

  我苦笑,姨媽就是姨媽,她能輕易分辨出我話裡的真偽。我索性轉移話題,貼著姨媽的耳朵問:“媽,李靖濤是誰?”

  姨媽一愣,沒有回答,怔怔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如此美麗,她的唇瓣嬌豔欲滴。我又把嘴巴貼過去:“李靖濤與我有何關係?”

  姨媽深吸一口氣,對我做出“閉嘴”的口形。

  我很老實地閉上嘴,但卻把姨媽摟得更緊,幾乎把她摟進懷裡。

  出乎意料,軟綿綿的姨媽沒有一絲掙扎、反抗、反感。以前我曾經摟過姨媽,包括肩膀與腰部,那是晚輩對長輩表示親暱。

  可如今摟的部位仍然一樣,但地點、時間不同,所以感覺完全不同。奇妙的是,姨媽並沒有拒絕我的摟抱。如果她拒絕,就意味著她心虛。

  姨媽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為了證明與我的感情坦蕩盪,所以她故意大方地任我摟抱。只可惜,她的身體出賣了她,她不停顫抖。

  我露出一絲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微笑。

  “搬了新房也不跟小妹說說,等會我要四處參觀。哇,好大的陽台,好清新的空氣!中翰對你真好,真令人妒忌。聽說這裡的房價升得比火箭還要快,如今這棟房子少說也值五、六千萬。”

  趙紅玉伸了伸懶腰,貪婪地呼吸著。

  郭泳嫻遞上一杯水,淡淡笑道:“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趙紅玉接過茶杯,狡黠地眨眨眼:“那等中翰借錢給我,我出五千萬買下你這棟房子。”

  郭泳嫻不置可否:“等你借到錢再說吧。”

  趙紅玉詭異一笑:“你放心,中翰一定會藉給我。”

  郭泳嫻很好奇,問:“你打算藉多少?”

  趙紅玉放下茶杯,伸出纖纖十指:“十億吧。”

  “呵呵。”

  郭泳嫻笑了,連姨媽也想笑,我趁機又把嘴巴貼過去:“我有十億,但那些錢是用來孝敬媽的。”

  姨媽抿抿嘴,居然笑了,我從她風情萬種的眼神中知道她內心一定很開心。姨媽開心,我當然得意,手上一緊,又將她摟緊一分。見姨媽沒任何反應,我逐漸放肆,手掌張開,完全放在她的軟腰上,悄悄地摸索片刻。雖然隔了一層衣服,卻也摸得我血氣上湧、邪念叢生。

  “嫻姐覺得可笑?”

  趙紅玉並不理會郭泳嫻的譏笑,她站起來伏趴在陽台邊,兩條修長裸露的美腿不時抖動,翹圓的美臀撅得很高。

  我內心不由得一陣躁熱。

  姨媽猛地側身瞪著我,把我嚇了一跳,心想:難道內心的慾念被姨媽察覺出來?我露出疑惑的眼神,黯淡的月色下,姨媽緩緩地將左手握成拳頭,我臉色大變,趕緊把注意力轉向對面陽台。

  郭泳嫻盯著趙紅玉的臀部,臉色很難看,趙紅玉的美臀多少能引起郭泳嫻的嫉妒,她的語氣有了一絲不善:“我是覺得很可笑,先不說中翰有沒有這麼多錢,就算真的有,我也竭力反對他借給你。”

  這次,輪到趙紅玉笑了:“中翰當然有,我知道他賺過三十億,除了分一半給何鐵軍外,他手上應該有十五億,我跟他借十億應該不難。”

  “你想錯了。他有十五億不假,但購買公司的股票花掉兩億、幫公司沖掉壞帳花掉七億、把我安置好、給他家人零用等等,也差不多用了一億,加上其他投資,他手上現金不會超過五千萬。我經手做的帳目,每一筆都很清楚,所以你說要藉十億,我覺得很可笑。”

  趙紅玉的表情有些僵硬:“你說的都是真的?”

  郭泳嫻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趙紅玉冷笑道:“我不信,即便你說的全是真的,那也必須湊齊十億。”

  郭泳嫻笑得更冷:“你這不是藉,而是搶,好像你一定能搶到?”

  趙紅玉咬咬牙:“我是一定要藉到。不至於是搶,但如果我們沒這筆錢,會死很多人。與其等死,還不如獅子大開口。”

  郭泳嫻趁機揶揄:“你也知道獅子大開口?”

  趙紅玉恨恨道:“我是沒辦法了。”

  郭泳嫻乾脆直接問:“如果中翰不借呢?”

  趙紅玉露出痛苦之色:“那除了我死之外,還要加上中翰的姨父。”

  話音未落,我的懷中突然失去姨媽的身體。等我反應過來,姨媽已走出藏身的大葉榕,輕飄飄地來到趙紅玉面前:“中翰的姨父夠不夠?不夠的話加上我。”

  “你是?”

  趙紅玉嚇了一大跳。

  姨媽平靜地回答:“我是中翰的姨媽。”

  “哦,久仰英名。我聽說您就是三季梧桐中的雨季梧桐方月梅。”

  趙紅玉意外地說出姨媽的底細,令我大吃一驚,我看到姨媽的臉色也起了變化。

  “方姐,你們聊,我去煮消夜。”

  郭泳嫻察言觀色,知道不方便待下去,所以找個藉口離開,真是一位八面玲瓏的賢內助。

  郭泳嫻剛離開,姨媽的口氣突然變得異常客氣:“你知道的不少,就沖你用“您”字稱呼我,我一定不會為難你。”

  趙紅玉露出恭敬之色:“謝謝,怪不得我們的人總覺得有絕頂高手在,原來是雨季梧桐。想當年雨季梧桐、風季梧桐、雲季梧桐都是國安戰線上赫赫有名的三名女將,除了雲季梧桐曹衡菊為國捐軀外,雨季梧桐與風季梧桐都還健在。聽說風季梧桐屠夢嵐已抱病退休,如今就剩下雨季梧桐仍然青春長駐,只是沒想到雨季梧桐如此年輕美麗。月梅姐,我很崇拜您,就算您為難我,我仍然崇拜您。”

  姨媽淡淡笑問:“你是國安的人?”

  話音剛落,趙紅玉居然向姨媽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報告長官,編號765561向您報到。”

  姨媽微微點頭:“稍後我會去查問。從你編號上看,你的級別很低,但你膽子不小,知道的也很多。關於國安的事,我按規定暫時不會隨便問你,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向中翰藉這麼多錢?”

  趙紅玉囁嚅了半天:“這裡面的原因錯綜複雜……”

  姨媽突然轉身,朝我藏身的地方大喝一聲:“中翰,你出來吧。”

  我當然不能再躲也不想躲了,站起來,我伸了伸懶腰,踢了踢發麻的雙腿,來到姨媽跟前。

  見趙紅玉一雙深情的眼眸盯著我,我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如我也去煮消夜?”

  看我轉身要走,姨媽又是一聲嬌斥:“你站住!既然這事情跟你有關,你就要負責。”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

  心裡卻已大泛苦水,龐大的十億,只怕我想負責也負不起。

  “小趙,你坐吧。”

  姨媽示意趙紅玉坐下,連稱呼都變了,看來麻煩總有解決的途徑。

  趙紅玉向我使了使眼色,恭敬道:“長官先坐。”

  我會意,也跟著附和:“對對對,長官您先坐。”

  姨媽也不客氣,無論輩分、資格還是職務,她都遠遠超過我們,理應接受我們的尊敬。

  就算姨媽落座,趙紅玉與我也不敢坐下,而是站在姨媽兩側。趙紅玉半彎下腰,很誠懇地解釋:“這事確實與中翰的姨父李嚴主任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嚇唬中翰而已。其實我的目的是為了把月梅姐引出來,然後懇請月梅姐高�貴手。”

  “你們的目的達到了,那就說詳細點,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姨媽很清楚這段時間她單槍匹馬將上寧市攪翻了天,一口惡氣出完後,她心中隱然覺得太過了。

  如今一位不知名人士的下屬前來向她求情,那就意味著對手有意和她和解。姨媽審時度勢,也表現出願意和解的姿態,況且對手還包含國安系統的人,她就更願意給足面子。俗話說得好:大水豈能沖倒龍王廟。

  “這件事與前市委書記何鐵軍有關,他權傾上寧市多年,舖的關係網盤根錯節,涉及的人脈、企業也非常廣泛。但他死得太突然,很多交易、契約、合約中斷的中斷、破壞的破壞,加上一連串惡性連鎖反應,眾多與何鐵軍有瓜葛的企業都面臨崩潰的邊緣或者已經崩潰。

  “一些龐大的股票、債券、投資損失慘重,所有何鐵軍勢力圈子裡的人都處於極端不穩定之中,前兩天甚至開始有人死亡。為了維護社會穩定,政府極力做出安頓動作,可是杯水車薪,缺口太大,需要的資金至少需要十億。我受何鐵軍的女兒何芙委託到處想辦法,就連何芙在上寧市的房產也都變賣掉了。”

  何芙回來了?我內心一陣激動,這位命中貴人的父親間接死在我手上,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恨我。如果不恨我,她為何不來找我?

  沈默,趙紅玉說完後是令人壓抑的沈默,我與她都在等待姨媽的表態。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嘻嘻哈哈,而是嚴肅地站在姨媽身側。燈光下,姨媽表現出剛毅冷靜的一面。

  “政治鬥爭的險惡可見一斑,這事件的後遺症確實很嚴重,我也不願意看到有更多的人死去。多年來我一直很少涉足官場,就是擔心一招不慎,招來無盡的麻煩。這次若不是為了中翰,我也不想管這些事。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總要妥善處理。小趙,你回去跟你那邊的人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盡力。中翰,你有什麼想法?”

  姨媽把目光轉向我。

  我訕訕道:“媽有什麼想法,我就有什麼想法。”

  姨媽微慍:“你這樣說,我不等於白問嗎?”

  我心虛不已:“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媽的意思,我完全同意媽的意思……”

  姨媽馬上打斷我的話:“那我是什麼意思?”

  我把心一橫,咬咬牙:“媽希望我把錢拿出來。”

  “哼。”

  姨媽冷哼一聲:“你明天想辦法籌錢,把那筆不義之財全給我吐出來。”

  “全聽媽的意思。”

  我心疼不已,這一大筆錢雖然屬於不義之財,但也是憑我的真本事獲得,何況如今要想賺大錢一定會用上不正當的手段。

  姨媽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趙,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們盡量籌集資金,一有眉目我會通過市委把錢轉到你們手上。你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 ”

  趙紅玉激動地握住姨媽的雙手:“謝謝長官,謝謝月梅姐。”

  姨媽含笑不語,我的心卻在滴血,把十億湊足送出去,我又變回窮光蛋。命運如此捉弄我,我倒情願不曾獲得這筆錢。

  趙紅玉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了,我卻頭大了!夜風把姨媽垂下的波浪長發吹得搖曳生姿,而我卻在她的虎視眈眈下雙腿發軟。

  “苦著臉做什麼?我叫你盡量籌,沒叫你賣血、賣房子,你一點氣概都沒有。”

  “哦。”

  我欲哭無淚,心想:如果不賣房子、不賣股票,恐怕連一億也湊不出來。你一開口就答應人家,到時候湊不出來,估計你雨季梧桐的大名變成吹牛梧桐了。

  見我沈默不語,姨媽抿嘴輕笑,走到我跟前,用上難得的溫柔語氣:“我見過旁邊房子的女人,可我沒想到她也是你的女人。”

  姨媽就憑我躲藏在大葉榕就斷定我與這房子的主人關係不一般,我苦笑不已,嘟噥道:“她叫王怡,三十一歲,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

  “噗哧。”

  姨媽展顏嬌笑:“這些資料我都查過了,這女人不錯,人挺善良。你愛多風流就多風流,反正我也管不著。你去把小君叫過來,你就不必過來了。”

  “是。”

  我剛轉身要走,姨媽卻喊住了我:“等等。”

  我停步扭頭,向姨媽看去,這一看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姨媽飛撲而來,閃電般抓住我的右耳:“你連我的衣服也敢解?我看你活膩了!我擰死你、擰死你、擰死你。”

  唉,還是被姨媽發覺了。我只不過解開姨媽腰間的兩顆鈕扣而已,也沒摸到肉,姨媽有必要對我痛下殺手嗎?我拼命忍痛,就是不屈服、不求饒,等姨媽打累了,我才幽幽嘆息:“死在媽的手上,我心甘情願。”

  不料我這句賭氣的俏皮話卻給姨媽帶來莫大的衝擊。我的耳朵不疼了,姨媽突然淚眼婆娑,呆呆地看著我,半天才吐出一句:“他也經常這麼說。”

  我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姨媽已撲到我懷裡,雙臂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不停嗚咽:“嗚,靖濤。”

  我愕然,但隨即明白姨媽是被我一句話勾起傷心往事。我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安慰姨媽,更不敢詢問是什麼傷心事,只能默默地傾聽那哀傷的哭聲。

  夜色寧靜,那嚶嚶的哭泣聲直叫人肝膽盡碎。

  “靖濤、靖濤……”

  “我在。”

  出於憐憫、關心,或者還有別的,我張開雙臂,把姨媽緊緊地抱住,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就像一對重逢的老情人。

  “嗚嗚嗚,你總算回來了。”

  姨媽哭得很傷心、很幽怨,直覺告訴我,姨媽將奔騰的淚水都灑在我的脖子上。我輕輕拍打姨媽的玉背,一陣夜風襲來,我突然恍惚,彷彿自己就是姨媽的愛人、就是姨媽叨唸的那位李靖濤,我熾熱的嘴唇吻上姨媽的脖子、耳根。

  “別牽掛,我回來了。”

  嘴唇掠過姨媽的臉頰時,我動情呼喚姨媽的名字:“林香君,我回來了。”

  “靖濤,我好想你。”

  姨媽激動地送上嬌豔的紅唇。

  “我也想你。”

  沒有絲毫猶豫,我吻上那兩片嬌豔。

  簡直是石破天驚,我耳朵轟鳴、全身發麻,這是接吻嗎?不,這絕對不是接吻,而是纏綿。誰都可以接吻,但纏綿只存在於情人之中。

  纏綿中的林香君始終沒有睜開眼,她陶醉其中,溫柔得就像一個多情的少女。唯獨傲挺的雙峰表現出她的本色,驕傲、霸氣,佔據了我胸膛的空間,還要擠壓我、壓制我的呼吸,我忍不住伸出手將這兩座飽滿的肉峰移開。

  “嗯。”

  一聲嚶嚀,林香君發出庸俗的呻吟,令我陡然清醒。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不是什麼神明,而是一位普通的女人,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姨媽。

  可是,我剛才竟然把舌頭伸進姨媽的嘴裡,吸吮她的口水,還撫摸她的乳房。喔,準確地說,是胸部不是乳房,是一雙很飽滿、很挺拔的胸部,比戴辛妮的胸部還要大一些。

  天啊,我應該住手,不能再揉了。她畢竟是我的姨媽,我不能趁她迷離失魂之際褻瀆她的身體,我不能太過分。可是我的手仍然不願意離開這兩座飽滿的肉峰,外衣已解開,胸罩很薄,揉起來的手感很好,我越揉越想揉、越揉越起勁。

  別怪我,因為姨媽在鼓勵我,她甚至將同樣飽滿的下體貼向我的襠部,我們彼此隆起的地方已悄然摩擦。哦,我快發瘋了!不行,要停止!雖然姨媽堅持,但我是清醒的,我應該立即停止對姨媽身體的冒犯。

第091章下輩子做男人

  丘陵有峽谷,摩擦峽谷似的凹陷處能帶來亢奮般的愉悅,我輕輕摩擦丘陵、頂壓峽谷。

  姨媽沒有示弱,她溫柔地反擊,溫柔地盤旋臀部,我們的配合妙到毫端。喔,那兩片嬌豔又橫亙在我眼前,我猶豫了。

  但如蘭的氣息像強力磁鐵般將我吸附,我的舌頭又伸進姨媽的口腔裡,翻騰的唾液、渾濁的呼吸一直促使我將纏綿進行下去。

  “喔,嗯。”

  姨媽在一輪劇烈的顫抖後安靜下來,她綿軟的身體依靠在我身上,似乎連一絲力氣都沒有,我必須用力地托住她的肉臀才不至於令她滑倒。

  一個豐腴的身影剛踏入陽台後又悄然退下,多虧郭泳嫻識大體、夠鎮靜,否則如此匪夷所思的畫面一定把她嚇得尖叫,我奇怪小君居然一點聲息都沒有。

  “啊。”

  一聲短促的驚叫,我身體頓時變輕。姨媽如觸電般從我身上彈開,她驚訝地註視著我。片刻後,她猛然雙手掩臉,轉身飛奔而去。

  我不停嘀咕:“這有什麼好羞的呢?只是抱抱而已。”

  柔和的燈光灑滿整間臥室,寬大的軟床上,兩個美麗的女人靜靜安臥。

  看見小君的鼻息均勻平和,我心中的忐忑才放下,怪不得剛才沒看見她,原來仙女姐姐早已拜見周公。王怡警覺性高,我剛靠近大床她便睜開了眼。

  “沒什麼事吧?”

  王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沒什麼事。小君幾時睡的?”

  我走上前,溫柔地抱著王怡性感的圓肩。

  王怡打了一個呵欠:“你剛進陽台沒多久,她就在浴室的窗邊打瞌睡。我怕她著涼,就抱她進屋睡。”

  “謝謝你。”

  我吻了吻王怡的額頭,心中極為安慰,情人都像王怡這麼有愛心的話,我再養上十個八個也沒問題。

  由於得到姨媽的首肯,又懷了我的孩子,王怡自然成了我李家的女人。如果沒估錯,王怡將是我第一個孩子的媽媽。

  “跟我客氣什麼。嗯,你要走?”

  王怡從床上輕輕站起,生怕驚醒小君。

  我又把王怡按回床上:“我說過,今晚在這過。對了,我的褲子呢?”

  王怡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連睡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伸了伸小舌頭,曖昧地解開我的皮帶:“褲子等會再穿。”

  我盯著王怡身上的猩紅:“怎麼還穿這件內衣?”

  王怡的臉微紅:“人家想留下味道。等以後想要了,而你又不在身邊時,人家可以一邊聞一邊自己弄。”

  聽著俏皮話,我被震撼了。伸手滑進豐滿的猩紅,我溫柔地揉搓:“怡姐,自己弄舒不舒服?”

  王怡看了我一眼:“你說呢?”

  我大笑,掏出巨棒頂在猩紅上:“手指肯定無法跟我的大棒棒相提並論。”

  王怡羞得皺起柳眉:“小聲點,別吵醒小君。”

  我看了看沈睡的小君,無意發現她的喉嚨在滾動,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我沒有馬上揭穿假睡的小君,而是捏著王怡的乳頭向她猛使眼色:“小君睡得很沈,在她旁邊敲鑼打鼓也吵不著她。”

  “哦。”

  王怡會意,與我演起雙簧:“小君真漂亮,連睡覺的樣子都漂亮,我好喜歡她。”

  “是啊,我也很喜歡她。”

  我偷偷瞄了小君一眼,估計她自己笑了都不知道。

  王怡忍住笑:“她的頭髮好柔順。”

  我豎起大拇指:“是啊,比她的頭髮更好看的女人我還沒見過。”

  “她的皮膚又白又細,天生的美人胚子。”

  “怡姐,你有沒有覺得小君的胸部最好看,又大又圓。”

  “不錯,我剛想說小君有C罩杯了。”

  王怡偷笑。

  “不只吧!兩個月前是C,現在橫看豎看都應該到D了。”

  我向王怡擠擠眼。

  “不可能,最多C+。”

  “我摸過,我懂。”

  “男人可沒女人看得準喔。”

  “這樣好不好?怡姐你穿什麼?”

  我問。

  王怡羞澀地挺了挺胸脯:“我穿D呀。”

  我笑道:“那好,你用你的內衣給小君試一下便知。”

  王怡疑惑地看著小君:“給小君試穿?她睡著了怎麼試?”

  我壞笑:“她睡著了才能試,要是等她清醒時間她,她一定說自己是D罩杯。”

  王怡羞澀道:“不如就拿我身上這件試試?”

  我眉飛色舞地大贊:“好,怡姐快脫。”

  王怡脫得一絲不掛。我奇怪她脫完胸罩還脫內褲,而且是跪著脫掉猩紅內褲,渾圓的肉臀對著我。我無論站在什麼位置,都能清晰地看見那片濕潤中的粉紅。

  實在忍不住了!我悄悄爬上床,把粗大的龜頭對準粉紅插進去。

  王怡居然能一邊呻吟,一邊脫下小君的小背心。小背心下,小君的內衣絕對不比王怡的猩紅遜色。小女孩初長成,小君越來越懂得製造性感,哪怕沒人看到,她也隨時準備著。

  王怡有些擔心這樣戲弄小君,她醒來會生氣,我笑道:“放心吧!小君的脾氣和心地都很好,何況這也沒有戲弄她,我們只是想證實一下她的乳房到底有多大。”

  其實小君的乳房早已到E罩杯,我幾乎每天都在觀察她兩團大乳房的變化,我全都了然於胸。……所說小君只有D,就是故意刺激她。她氣不過又不好意思突然睜開眼跟我辯駁,唯有靜靜地給我驗證,看她起伏的胸脯,我就知道她很不爽。

  我笑嘻嘻地一邊抽送,一邊欣賞王怡如何剝光小君的小背心,套上性感的猩紅。乳光乍現,紅豆相思,小君的兩粒相思紅豆比猩紅的內衣更嬌豔。

  剝完衣服,小君無與倫比的肉體呈現在我們眼前。以前我還嫌她稍瘦半分,如今我只能說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她的體形已臻完美。

  王怡驚嘆:“真的好大!她這個年齡這麼大很少見!我以前就沒這麼大,再過半年,小君一定穿E罩杯。”

  我握住王怡的乳房,揉搓十幾下,目測小君的乳房隱約比王怡的乳房大了半碼,肯定達到E,心中更是得意。一輪猛烈抽插後,我驕傲地問:“小君有D罩杯嗎?”

  王怡急促喘息:“噢,有,絕對有,好想摸。”

  “想摸就摸,多摸兩下一定又多大幾分。”

  我壞笑,扶著王怡的肉臀又是狂插猛捅,她的蜜穴不堪抵擋,終於水流成溪。

  “我摸了。”

  亢奮的王怡索性握住小君的乳房一遍又一遍地挑逗,小君竟然還能閉著眼睛,我真佩服她。

  “輕點、輕點。”

  我不忍心看到王怡捏住小君嬌嫩的乳頭,大肉棒故意全力摩擦陰唇,來一招聲東擊西,把王怡的注意力引走。

  “你也輕點,中翰。你別弄弄停停的,好難受。”

  王怡抗議了,這位心地善良、脾氣好的女人也無法忍受抽插不連貫。

  “好,快趴下。”

  我於心不忍,王怡半跪的雙腿剛放下,我整個身體的重量就集中到她的肉臀上。雖然同樣是後插式,但直上直下的感覺絕不相同。

  王怡悲鳴:“中翰,這麼粗,小君能受得了嗎?”

  我笑道:“等會你可以看看。”

  “小……小君會給我看嗎?”

  嬌喘的王怡屈起左腿,無形中張開蜜穴,容納起來自然順暢自如些。我乾脆抓起王怡的左腿放在小君身上,她剛才還偷偷地睜開過一條細縫。哼,別以為我沒發現。

  “小君做愛最喜歡有人看。每次身邊有其他人,她的浪水就特別多,所以怡姐想看很容易。”

  我故意刺激小君,看她能忍多久。

  “喔喔,小君的穴緊嗎?”

  “當然緊了,白虎穴都是很緊的。”

  “小君是白虎?”

  王怡很驚詫,搖動肉臀時回頭看我一眼。

  我摟住她的脖子,吻上她的紅唇,舌頭挑逗時,我猛揉兩團懸垂的大乳房:“小君的穴很白,像怡姐的乳房一樣白。”

  王怡吞嚥了最後一口唾液,媚眼如絲:“我……我要看看。”

  我柔聲問:“爽了沒有?”

  “差不多了,啊,中翰,你再用力點。”

  王怡鼻息渾濁,已近臨界。

  “噢。”

  王怡終於哆嗦了,據說懷孕中的女人性慾特別強烈,這句話絕對有道理。我又猛抽了十幾下才拔出肉棒,挪開搭在小君身上的長腿,我跪在小君的兩腿間,剝掉半透明的小內褲。她那同樣無與倫比的白饅頭完全呈現在我面前,中間那條粉紅的細線似乎有了少許彎曲。

  “來,讓你看看小君的白老虎。”

  我幫王怡把身體側翻,這樣她就能更清楚地欣賞到小君的嫩穴。丘陵般的地帶雪白如新,被我開墾數十次後看起來仍然宛如處子,我情不自禁彎下腰,在光滑賁起的陰戶上吻下去。

  “哇。”

  王怡嬌聲驚叫,高潮過後的慵懶一掃而空,她的臉距離小君的陰戶不足十公分:“真的好漂亮、好嫩滑。咦?有很多水耶!”

  我瞄了小君一眼,壞笑道:“一定是夢到跟我愛愛了。”

  “咯咯。”

  王怡舔舔紅唇,笑問:“你怎麼知道是夢到你?”

  見小君依然緊閉雙眼,我眼珠子一轉,挺起黏滑的肉棒放在白饅頭上:“插進去就知道了。如果是夢到跟我做愛,小君就會睜開眼睛,因為她喜歡看我一邊幹她,一邊摸她的乳房。如果不是夢到我,她肯定一直睡下去。”

  王怡的呼吸開始急促,她夾了夾雙腿,把食指放進嘴裡,將唾液抹在龜頭上。指尖經過之處,我的大肉棒越加粗壯,王怡�起頭凝視我:“那……快插進去看看。”

  我慾火中燒,索性脫光身上的衣服,�起小君的一條粉腿,待小穴微張,大肉棒迅即破門而入,直抵花心。剛想抽動,王怡卻在一旁嬌笑:“你看,小君沒醒,她肯定不是夢見你,嘻嘻。”

  我大聲道:“沒這麼快,要插三個小時才能下結論。”

  剛說完,小君再也忍無可忍,她猛地睜開眼睛,隨即破口大罵:“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讓你弄三個小時,死人也會醒過來啦。”

  “哈哈。”

  王怡笑翻在床。咂咂嘴,我的攻勢立即鋪天蓋地、棍棍滿穴。

  小君粉臉通紅,被我幾十下痛擊後顯得無可奈何:“真討厭,又上當了。力氣沒你大,打也打不你,只能逆來順受,任人雞肉。等下輩子我變成男的,你成了女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敢笑,任人魚肉竟被小君說成“任人雞肉”,如此低劣記性天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王怡的眼淚都笑了出來:“嘻嘻,對,下輩子做男人收拾他。”

  撥開猩紅,抓住兩團E罩杯的乳房,我沒有半點憐惜,又搓又咬;粗大的肉棒在小嫩穴裡旋轉加亂扭,抽送的力度三重一輕。

  小君的花容漸漸變色,痛苦佈滿她的俏臉:“哎呀,討厭,那東西越來越大,一次比一次插得深。王怡姐姐,他有沒有頂……頂到你的腸子?”

  王怡瞄了我一眼:“腸子沒有,頂到心是真的。”

  說完,兩眼異彩紛紛,玉指已悄悄摸上小君的嫩穴口,揉了揉、摸了摸,似乎意猶未盡。

  她俯下身子,吻上小君的陰部,雪白的饅頭上一條鮮紅的舌頭在貪婪地探尋,既吮吸我的肉莖又舔吮小君的陰唇。香艷加淫蕩,讓我的氣勢更加如虹。

  “能短點就好……哎呀,王怡姐姐別舔啦!好髒,別舔、別舔。”

  小君此時除了嗲嗲地叫喚外,一點辦法都沒有,正如她所說的“逆來順受,任人雞肉”。

  “好漂亮的白虎!小君,姐姐不覺得臟,很乾淨、很香,姐姐好喜歡。”

  王怡有些冗奮,嘴上舔吸還不夠,還用指甲刮下小君嫩穴上的晶瑩放進嘴裡。

  味道如何,看一看王怡淫蕩的眼神就知曉了。天啊,難道小君的尿尿也能催情?

  “嗯嗯嗯,你們怎麼都這樣?泳嫻姐姐是這樣、依琳姐姐是這樣,現在王怡姐姐也欺負我。嗚嗚,以後我大便、小便完都不擦,看你們還舔不舔?哎喲,哥……”

  “不許這麼粗魯。”

  我猛然停止抽動。

  小君咬咬紅唇,趕緊道歉:“哥,人家知錯啦!屁股快動。”

  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反而是我的臀部遭受她兩條粉腿警告性拍打。

  王怡幽幽嘆息:“小君真騷。”

  “哈哈。”

  我縱聲長笑:“我沒見過比她更騷的女人。”

  小君嗲嗲地怪叫:“人家才不騷,嗚嗚,尿尿了。”

  *** *** *** ***

  什麼都可以賣,就是唯獨不能賣掉KT的股份。沒有股份就沒有股權,沒有股權,我就不是KT的總裁,所以我不能放掉手中的KT股份。

  “現在能調多少資金?”

  我看向戴著黑框眼鏡的戴辛妮。

  戴辛妮拿起鉛筆在紙上勾畫幾下:“外帳的話,可以調出一億二千萬左右,內帳我不是很清楚,得問郭姐。”

  郭泳嫻今天居然也戴上黑框眼鏡:“目前可以動用四千萬,加上儲備金三千萬,大概是七千萬。”

  “兩筆加起來不到兩億,如何籌到十億?”

  我長嘆一聲,靠在皮椅上。

  “既然公司股票不能動,賣掉幾支國家債券也救不了急,不如就賣掉碧雲山莊吧!本來正裝修其中一棟,現在看來要全部停工。”

  郭泳嫻摘下眼鏡,顯然她還不習慣鏡框帶來的不適。

  我注意到戴辛妮露出一絲譏笑。在KT裡,戴辛妮的黑框鏡框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她的臉型與眼鏡搭配出完美的OL氣質。不少女人東施效顰也學著戴眼鏡,結果總是差強人意,遠遠達不到戴辛妮的效果。

  “停吧、停吧,現在住的地方挺好的,我也不急著換。泳嫻姐,你算算看,賣掉那五棟別墅能籌到多少?”

  郭泳嫻敲了兩下電腦鍵盤:“我算了一下。原來買的時候每棟平均一億三千萬,現在每棟可以賣到二億,這是保守估計。”

  我很意外,聽說房價暴漲,可沒想到暴漲到這個程度:“僅僅兩個月就翻了近兩倍?泳嫻姐,你沒弄錯吧?”

  郭泳嫻淡淡一笑:“沒弄錯。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思勤願意以每棟三億的價格重新買回那五棟別墅。”

  “什麼?”

  我從皮椅上彈起,眼珠子睜得比牛鈴還大,見郭泳嫻不像開玩笑,我馬上叨唸:“你意思是說,我們這一來一回就淨賺八億五千萬?”

  “是這樣沒錯。”

  郭泳嫻確實應該得意,畢竟這五棟別墅的交易全是她一手策劃與經手,如此業績,真不枉我力薦她做CEO。

  我剛想再誇讚一下郭泳嫻,卻發現戴辛妮的臉越來越陰沈。

  心念急轉,不由得搞起平衡,稀釋掉郭泳嫻的功勞:“這要感謝小君。當初我只想買一棟自己住,小君耍性子,非要我買下這五棟別墅,沒想是買到了聚寶盆。哈哈,小君真不是一般的英明,哈哈。”

  “嘻嘻,小君冰雪 聰明,能指土為金。”

  戴辛妮的學識遠在小君之上,引經據典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郭泳嫻一臉尷尬,我趕緊大叫:“快聯繫張思勤。”

  郭泳嫻馬上恢復自信:“他就在接待大廳。”

  當著戴辛妮的面,我沒有絲毫讚賞之色,但實際上我暗暗佩服郭泳嫻的工作效率:“哦?這麼說來,張思勤比我們還急。他是一個精明的人,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泳嫻姐,既然張思勤急,那我們就別急,拖一拖他。你與幾個部門經理再仔細分析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張思勤願意如此大手筆。”

  郭泳嫻顯得意氣風發:“好的,我馬上召集業務經理與企劃經理開會,共同研究一下。你與辛妮聊,我不打擾了。”

  “嗯,現在你是公司的CEO,一切都是你拿主意,決定好了告知我一下就好。”

  我深知郭泳嫻的言下之意,她是希望我多陪陪戴辛妮,想必她已經為將來做好準備。

  畢竟戴辛妮是我唯一的法定妻子,郭泳嫻並不想風頭蓋過戴辛妮,但我必須要加強她的地位,因為公司的最高管理者必須有威信。

  郭泳嫻有些不好意思,她含情脈脈看著我:“你才是公司的最高決策人。”

  戴辛妮醋意大發,不停敲打手中的鉛筆:“好啦、好啦,郭姐快去開會吧。”

  郭泳嫻看了看我,輕聲道:“我聽中翰的。”

  郭泳嫻話語中綿里藏針、不卑不亢,很有大將風度。

  自從羅畢撂下擔子後,我曾經一度為KT擔心。如今由睿智持重的郭泳嫻執掌大權,我才舒了一口氣。

  郭泳嫻召集人手開會,辦公室裡只剩下我與戴辛妮。她一臉不高興,手中的鉛筆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清晰地敲出韻律:“哼,當了CEO很囂張嘛!”

  “既然你也清楚她是CEO,你就應該注意分寸。你剛才這般催促,好像你比她更有權力似的,換成是你,你樂意嗎?”

  該是給戴辛妮上課的時候了。

  如果縱容她,以她的脾氣,別說將一堆女人納入我的寵幸之中,就算我只有王怡一個情人,她也絕對不會善罷罷休。

  果然,戴辛妮搬出無可挑剔的地位:“我……我是你妻子。”

  我柔聲道:“這裡是公司,又不是在家裡。在公司裡,你要學會尊重泳嫻姐。”

  “哼。泳嫻姐、泳嫻姐,叫得挺順口的。”

  戴辛妮的黑框眼鏡裡隱露著不爽之色,即便如此,她腰板筆直、坐姿不亂,修長脖子上的鵝蛋臉仍舊冷傲無匹。

  我趕緊訕笑:“辛妮、辛妮更順口。好啦,別生氣了。再怎麼說泳嫻姐還是要聽我的,而我卻要聽辛妮的。”

  戴辛妮不同於小君,她是我所有認識的女人中最高傲的一個,要說服她必須有足夠的耐心與智慧。看得出她對我的奉承很受用,態度有所緩和。

  挪了挪黑框眼鏡,她用鉛筆敲了敲嫩白的脖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既然聽我的話,快過來幫我捏捏脖子,昨晚睡到落枕了。”

  我樂呵呵跑到戴辛妮身後,在她落坐的沙發上跪下來:“是不是跟章言言顛鸞倒鳳扭傷了?”

  戴辛妮扭頭注視我,眼神淩厲:“為什麼是言言?為什麼不是男人?”

  我雙手齊出,用上所知曉的按摩手法:“別的女人我會懷疑,辛妮我就絕對不會懷疑,因為辛妮愛我。”

  “哼。”

  驕傲的美臉有了一絲笑意,也有了一抹桃紅。

  我趁機跟她玩曖昧:“老婆,告訴我,除了脖子外,你還想捏哪裡?”

  “都捏。”

  戴辛妮扭了扭筆直的身子,臉越來越紅,紅得害羞、紅得嬌豔,我怦然心動,殷情揉捏嫩膚下的穴道。

  見藍灰制服礙事,我幫戴辛妮脫下外套,見裡面的白襯衫多餘,我寬下她散發幽香的上衣,還是覺得兩條黑色吊帶阻擋我的指尖,我又幫她褪掉胸前的蕾絲胸罩,見到了久違的大蜜桃。

  發覺我的雙手捏錯地方,戴辛妮嬌嗔:“別老是按前面,多捏捏脖子。是脖子落枕,不是奶……胸部變形。”

  我忍住笑,雙手回落於香肩,極盡溫柔:“好好好,我捏、我捏,我捏捏捏。娘子,這幾下力道怎樣?”

  戴辛妮舔了舔紅唇,吐出一個慵懶的詞:“舒坦。”

  看著戴辛妮靠在我身上半瞇著眼享受的樣子,我的愛意迅速氾濫:“我願為娘子效勞,繼續捏下去會更舒坦,酬勞便是娘子施捨一個笑容給夫君。”

  “我可笑不出來。嗯,嗯嗯,中翰,我要告……告訴你一件事,言言她……”

  哼哼唧唧的戴辛妮抿了抿小嘴,搖晃兩下胸前兩團碩大的乳房,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誘人性感令我瘋狂。

  “她怎麼了?”

  我吞嚥一大口唾液,分出一隻手抓住其中一團大乳房輕輕揉搓,嬌豔的乳頭瞬間立挺。

  戴辛妮瞄了瞄我的手:“言言告訴我,那晚你跟小君斗酒後,她一直在旁邊照顧你。結果、結果……”

  “結果怎麼?別吞吞吐吐,快說呀!”

  我一著急,手上多用了點力,戴辛妮柔柔地發出一聲呻吟:“結果你把人家給欺負了。”

  “欺負?”

  我大感納悶,不知道戴辛妮葫蘆裡賣什麼藥,眼珠急轉,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喔,喝醉酒的人愛胡言亂語。如果那晚我對言言說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你替我向她道歉。呃,改天我親自道歉也行。”

  戴辛妮冷笑:“可不只有說話這麼簡單吧?”

  “還有什麼?”

  我回想起那晚香艷又遺憾的一幕,雖然章言言納入我的肉棒,可惜只是蜻蜓點水、一插即退。

  戴辛妮依然半瞇著眼睛:“你、你把人家的衣服脫了,還做了那事情。”

  “餵,戴辛妮,雖然你是我的娘子,但不等於你可以胡亂誣陷你的夫君。根據刑法第三百六十七條,你犯了誣陷誹謗罪,法官就算念你是初犯,也會判你半年拘禁。”

  如此義正詞嚴,連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

  戴辛妮驀然從我身上彈開,一雙美麗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我:“我會誣陷你嗎?言言會誣陷你嗎?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東西扔在我身上。

  我撿起一看,頓時明白,只是表面上裝出驚訝的樣子:“電子磁卡?是我的期貨交易指令卡,怎麼會在你手上?”

  戴辛妮也不管胸前兩團大乳房如何勾人:“哼,我來替你解釋吧!你那晚確實喝醉了,但酒醉三分醒。你欺負了照顧你的章言言,得手後你覺得愧疚,打算賠一些錢給言言,結果昏頭昏腦地錯給了指令卡。你本來打算給銀行卡的,對不對?”

  “經過娘子的縝密調查,此事大致水落石出,只希望娘子看在我捏乳房有功的份上從輕發落。”

  我感覺自己有點像竇娥,不過戴辛妮肯定做好冤枉我的充分準備。我不如先引頸就戮,爾後再絕地反擊。

第092章懸崖驚魂(一)

  戴辛妮罵完後,眼睛猛眨,似乎強忍住笑意又怕被我發現。她趕緊轉身背對我,重新把香噴噴的肉體靠在我身上。這次我雙手齊出,同時握住兩團大乳房,左右盤旋、極盡粗魯。戴辛妮一聲嬌呼:“叫你捏脖子,怎麼捏到胸部了?”

  我壞笑,猛搓兩顆嬌豔的乳頭:“胸部捏舒服了,脖子的酸痛自然減輕。你看,乳頭硬了喔!”

  “我要回辦公室了。”

  戴辛妮抓起衣服欲站起。

  我哈哈大笑,把戴辛妮摟在懷裡:“別裝了,我敢打賭娘子的內褲一定濕透了。”

  戴辛妮咬了咬紅唇:“如果沒有濕呢?賭什麼?”

  我又是一番猛揉,直把兩團雪白的大乳房揉得粉紅:“我輸了,娘子在上面。娘子輸了,我在下面。”

  原以為輸贏我都賺到的賭注會引來戴辛妮大罵,沒想到她卻羞澀地點點頭:“賭就賭。”

  戴辛妮輕解短裙,露出透明吊帶黑絲襪。我的上帝啊!黑絲襪配長腿,我快窒息了,竟然忘記揉搓大乳房。戴辛妮突然盈盈淺笑,伸了伸小舌頭,在我癡迷的目光注視下屈起一條美腿,雙腿間的黑色蕾絲小內褲裡毛草清晰可見。她用一根蔥白的手指輕探禁地,隔著絲襪在三角地帶輕輕磨了兩下遞到我眼前:“也不是很濕啦,只有一點而已。”

  我抓住尖尖手指長嘆:“隔著絲襪和小內褲都能摸出水,你還能說只有一點點而已?唉,我真佩服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敢肯定小內褲一定能擰出水來。”

  “是嗎?我不相信。”

  戴辛妮一邊吃吃嬌笑,一邊在我貪婪目光的注視下緩緩將小內褲脫下,連同黑色絲襪一起遞給我。我翻開內褲,那片包裹禁區的地方濕得一塌糊塗,我得意地看向戴辛妮,看她怎樣說。

  戴辛妮臉一紅,狡辯道:“那是汗水。”

  我吃驚地看戴辛妮問:“難道你只有那地方出汗?”

  戴辛妮撇撇嘴:“這有什麼奇怪。”

  見我拿起小內褲欲嗅個明白,她惱羞地想奪回來。我反應神速,避開她的搶奪,她不願意善罷幹休,整具美妙的肉體撲了上來。

  我再也無法得知小內褲上到底是不是汗水,我只知道發瘋似的脫掉身上的衣服,靜待美妙的肉體纏繞我的靈魂,熱力噴射、慾望縱橫,我的肉棒一柱擎天。

  “坐好點,嗯……嗯,其實奴家也想在上面。夫君臉色不佳,昨晚一定沒休息好,夫君就……就不需太耗體力了。嗯,好脹。”

  吞沒我的大肉棒,戴辛妮居然自稱“奴家”,如此卑賤的自稱從驕傲的紅唇裡說出來,絕對真令人驚嘆。

  我扶住戴辛妮的小蠻腰,縱容她放肆搖動,吞吐的“滋滋”聲盪人心魄,我關切地問:“每次都插這麼深,會不會頂到腸子?”

  戴辛妮輕甩肉臀,放慢搖動的速度:“你懂不懂?腸子連著屁股,不是穴穴。”

  我又問:“那什麼時候給我頂頂腸子?”

  戴辛妮猛搖臀部:“新婚之夜。”

  我一陣哆嗦,趕緊收束心神,沈著應戰:“據說女子在新婚之夜才獻上最寶 貴的貞操,莫非娘子的貞操是腸子?”

  “不錯,有大腸、小腸、盲腸、十二指腸,夫君要哪種?”

  戴辛妮越搖越快、越搖越自如,這招“地動山搖”,戴辛妮從無師自通到運用自如只需要短短一分鐘。

  我大贊戴辛妮悶騷,雙手重新攀上兩團把我晃得眼花繚亂的大乳房:“我要娘子的好心腸。”

  戴辛妮夾了夾雙腿,漸漸加速:“我的心腸一直好好的,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我笑答:“都要。”

  “要了我的好心腸,你也要給我好心腸。”

  戴辛妮有些累了,她俯身趴在我懷裡,唯獨小穴還在吞吐。

  我愛憐不已,輕輕為她擦拭肌膚上的香汗:“你夫君的心腸一直不錯啦!”

  戴辛妮幽幽道:“那……你不能對言言太過分。欺負了人家,你就……就要賠禮道歉。”

  我豁然明白戴辛妮的心思,一定是章言言見杜大維鋃鐺入獄,威脅已經解除,就想通過戴辛妮把指令卡還給我。戴辛妮一定覺得奇怪,詢問後知道那晚章言言已經與我有過親密接觸,不過她見我對章言言不冷不熱,以為我嫌棄章言言。

  一心撮合章言言做我的小老婆的戴辛妮對章言言心懷愧疚,希望我善待她,演了一出惡人先告狀的好戲。既把指令卡還給我,又把章言言偷竊之舉粉飾一番,說成是我的過失。她用心良苦令我動容,雖然讓我受到一點小委屈,但我心甘情願。

  “放心,我會賠禮也會道歉,眼下要先好好地跟娘子愛愛。舒服嗎?要不要夫君用力點?”

  我目光溫柔,挺動也溫柔。

  戴辛妮見一切水到渠成,芳心大喜,問騷味躍然臉上:“都是妾身在用力。喔,要來了、要來了,夫君,我愛你。”

  “娘子,我也愛你。”

  最後關鍵時刻我當然不能溫柔,大肉棒如蛟龍出海,聲勢驚人,配合著戴辛妮的搖動密集出擊,讓她在震顫中嬌啼。

  一段時間沒見張思勤,他變胖了,頭上不該禿的地方全禿了。拖了他一個多小時,他依然沈穩、語氣平靜,一點都不焦急。而郭泳嫻與部門經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研究討論,也沒查出張思勤每棟三億的報價有任何可疑之處。可以說,這筆生意已是勢在必行,或許這也是張思勤淡定的原因。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但又說不出原因,只是憑直覺。

  我的直覺一直很敏銳,做金融期貨的人都有異乎尋常的直覺。

  “小君還好嗎?怎不見她來公司?”

  張思勤居然關心起小君。

  我笑道:“來了,來了之後跟一個員工去玩了。”

  與我一起回到公司後,小君馬上找到樊約。兩個小美女臭味相投,找了個藉口,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就去玩了。

  “呵呵,我家亭男總是惦記著小君,哪天讓他們兩個小孩子相處一下。”

  張思勤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他的寶貝兒子能泡上小君,我內心一陣冷笑,快儘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對對對,改天、改天。”

  我簡單敷衍一下,然後把話題一轉:“今天請張先生來就是要談談出售那五棟碧雲山莊別墅的事宜。公司經過磋商,同意張先生的出價,合約已擬好,張先生看過後沒什麼異議,我們就簽合約吧。”

  張思勤淡淡地點頭:“合約我已經看過,沒任何異議。”

  我暗暗欣喜,如此順利地賺上一筆就能完全解決籌錢之事,這個張思勤可真是及時雨!當然,表面上我還要裝出一絲無奈:“沒什麼異議我們就簽約了。雖然那五棟別墅我沒去看過,但聽說風水、環境俱佳,本想留一棟自己居住,不過張先生出手不凡,我也只好忍痛割愛,只是可惜了那些裝修。”

  我剛嘆氣,張思勤突然臉色大變:“裝修?”

  我點點頭,有些納悶:“是啊,有一棟本想自己住,所以就安排人去裝修了,只裝修了一半左右。”

  張思勤焦急道:“怎麼裝修的?有沒有大規模翻土?有沒有動地基?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我更覺得奇怪了,看了看身旁同樣疑惑的郭泳嫻,我乾笑兩聲:“應該沒有大規模改造吧,只是裝修房子而已,有什麼特別的問題嗎?”

  “沒什麼,我們現在能不能去看房子?”

  張思勤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又很擔心。

  我向郭泳嫻遞了個眼色:“當然能,十多億的生意當然要看。泳嫻姐,備車。”

  張思勤有些迫不及待:“坐我的車吧。”

  郭泳嫻也向我遞了個眼色:“總裁,我就不去了,等會有位姓秋的客戶來洽談業務。”

  想起秋煙晚要來,我早就安排郭泳嫻接待,於是爽快同意:“好,那我就陪張先生去看看。”

  碧雲山莊地處上寧市城北,三山環水、風光秀美、林木茂盛,有兩條源自山上的小溪匯成一條叫娘娘江的小河,河水清澈甘甜、乾淨無汙染,碧雲山莊恰好就建在娘娘江上遊的一片開闊地上。如此絕佳的地理環境本應是居住的聖地,只可惜這里道路崎嶇,往來的人不多。

  前不久,市政府修建一條途經這裡的高速公路,這裡的地價才一夜千里,碧雲山莊的身價也因此水漲船高。即便如此,碧雲山莊也遠遠達不到每棟三億。

  “為什麼只建造五棟?”

  車子剛停穩,我就迫不及待地呼吸這裡的新鮮空氣。人住在這裡,至少能多活幾年。

  “這些別墅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買下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曾經聽一位建築師說這一片地表面上平坦,實際上並不平坦,有些土質要嘛過硬,要嘛過於鬆散,根本不適合建造,所以剛才聽說你們裝修我就很緊張。”

  “哦,原來這樣。”

  踏在草地青青的土坡上,我遙望五棟呈正反品字形的別墅。別墅已建好,配套設施基本完成,有一條蜿蜒嶄新的柏油路通往每棟別墅。

  “路剛修好,上面還有瀝青味呢!呵呵。”

  張思勤對碧雲山莊異乎尋常地熟悉,我不禁暗暗納悶,當初張思勤為什麼要賣掉這五棟別墅呢?

  “哇,河水很清,有魚。”

  眺望那條清澈的娘娘江,我不時看到有魚躍出水面又落回河裡,發出“沙沙”的響聲,我大感驚喜。據說這是魚躍龍門之相,乃上上大吉的好風水。

  “呵呵,是啊,我小時候就曾經在娘娘江的下遊釣魚。那魚肉特別鮮美,是江魚中的極品。”

  我好奇問:“叫什麼魚?”

  張思勤大笑:“就叫娘娘魚。”

  “呵呵,真羨慕啊!以後張先生嘴饞,就來這河裡釣上幾條娘娘魚,清蒸或者紅燒後,再配上一壺好酒,那絕對是神仙過的日子。”

  我誇讚的全是實話。

  如果不是要籌集資金,這五棟別墅剛好容下我的女人們,姨媽又是烹魚高手,這神仙般的日子本來是我來享受。可惜房子要賣了,真可惜啊!

  張思勤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中翰想解饞隨時來我家做客。萬一我們有緣,做上親家,那中翰愛怎麼解饞就怎麼解饞。”

  “哈哈。”

  我也大笑,張思勤把話挑明,可我只當他在放屁。小君能救我、給我帶來榮耀和好運,又美麗可愛,這世上也只有我有資格擁有她,其他人滾一邊去。

  當然我不能因此和張思勤翻臉,該忍耐還是要忍耐,我尷尬笑了笑:“張先生都看完了,這幾棟別墅既沒有翻土也沒有動地基,現在該放心了吧?不如我們回去簽合約?”

  張思勤鼓掌附和:“對對對,我們回去吧。”

  剛要鑽進張思勤的賓士S320,我忽然發現不遠的一片竹林裡冒出裊裊青煙,張思勤也夠眼尖,竟先我一步看見:“咦,那邊是霧還是煙?”

  我仔細一看:“應該是煙,怕是有人生火。不好,秋高氣爽的時節,萬一失火毀了這片竹林就大煞風景了!我去勸勸,叫人把火給滅了,請張先生稍等。”

  張思勤連連點頭:“呵呵,中翰真有愛心。好,快去快回,我等你。”

  “好的。”

  我幾個箭步,跨過多處高低不平的草地,直向竹林跑去。越靠近竹林,那青煙越濃,鼻子都聞到焦嗆的氣味。心中有些氣惱,不知道誰人如此沒規矩,竟然在這片寧靜優美的地方燒東西。

  進入竹林、穿過小徑,我赫然發現這片竹林延綿至一處陡峭的懸崖邊,裊裊青煙從懸崖邊飄來。快到懸崖時,我愣住了。前面三十公尺外,有一個藍影隨風而動,看身材、衣著,顯然是一位女人,矗立在懸崖邊的土坡上。這裡靠近江邊,四處空曠,一陣山風吹來,把漫天的青煙吹得四處飄散,一些灰燼殘屑隨風飄到我臉上。我抓起一聞、一看,斷定那藍衣女人在燒紙錢,心中不禁嘀咕:人家在祭拜逝者,我去打擾人家多不好,還是別多管閒事了。

  想到這,我轉身正準備走人。

  突然耳朵傳來一聲厲喝:“誰?”

  咦?聲音很熟悉耶!我的心怦怦直跳,極目向那藍衣女人看去,越看越像某人。我心中大驚,邁開腳步向藍衣女人走去,那藍衣女人也向我走來。眨眼間,我們就看清楚了對方。

  沈默,難以形容的沈默。片刻後,我哆嗦著呼喊:“媽,怎麼是你?”

  “你又跟蹤我?”

  姨媽咬牙切齒,卻不失嫵媚。

  我苦著臉:“天地良心,我哪有這般能耐?我是隨朋友來看別墅,準備變賣後籌集資金給趙紅玉。”

  姨媽一愣,忙問:“你說的別墅就是外面的五棟房子?”

  我木然地點點頭。

  姨媽發出幽幽的長嘆:“唉,這麼巧,在這荒山野地裡也能碰見你,真是天意。”

  我連忙附和:“是是是,是很巧,這證明我與媽永不分離。對了,媽在祭奠誰?”

  見我話中有話,姨媽的臉微微發紅,也不好發作,只能避開我的眼神:“一位朋友,也是你的前輩。你來得正好,過來給你前輩磕頭。”

  我不太情願,但姨媽既然說出口,我只好隨她來到土坡上的一座墳塋前。意外的是,竟然沒有墓碑,只有墳頭上的白紙在招搖,墳前有四散的灰燼。我不禁疑竇重重,忙問:“媽,鞠躬就好了,還用磕頭這麼大禮?”

  姨媽劈口斥罵:“住嘴,我叫你磕頭就磕頭。”

  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是是是,那我應該怎麼稱呼這位前輩?”

  姨媽沒想到我有此一問,略為想了想說:“就叫老師吧。”

  “老師?”

  我瞪大了眼。

  “對。”

  姨媽翻了翻眼,那神態十足像極小君。

  我小聲問:“老師也有個名吧,叫張老師、黃老師等也順口些。”

  姨媽沈吟一會告訴我:“老師姓李。”

  我一聽,馬上整理衣服,恭敬地跪下,嘴上嘀咕著:“原來是本家前輩,那這一跪可值得了。”

  姨媽又是一聲呵斥:“虔誠點。”

  我趕緊在墳塋前連磕三個響頭:“李老師在上,請受晚輩一拜。來得匆忙,沒帶錢幣、果品,還望老師多多體諒,改天一定帶上大魚大肉前來補償。”

  姨媽在我耳邊提醒:“李老師不愛吃肉。”

  我瞄了瞄姨媽,發現她在抿嘴咬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已略有明白,嘴上繼續虔誠地對著墳塋念念有詞:“那就多燒一些紙錢給李老師,老師有錢了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要不然,我給老師多燒幾個美女,也讓老師風流風流……”

  話還沒說完,姨媽已勃然大怒:“你給我閉嘴!李老師一生只愛一個女人,懂得珍惜愛情、懂得專一,哪像你這般風流。”

  我把心一橫,很直接地問:“李老師不會是李靖濤吧?”

  姨媽頓時渾身劇顫,呆了呆,竟然目光迷離,輕皺鼻子:“嗚嗚”地哭了起來。與昨晚何其相似,完全就是一位受過創傷的女人,絲毫沒有霸氣強悍的本色。

  我大驚,閃電般從草地上跳起,來到姨媽跟前安慰:“媽,我不問了,你別哭。”

  姨媽一抹眼淚,背過身去:“你先走吧,我再待一會。”

  “我陪媽。”

  姨媽大聲怒吼:“我叫你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

  我哪敢再勸,猶豫了一會,鬱悶地向竹林走去。剛想穿過竹林與張思勤會合,心裡總覺得悶得慌。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偷偷地觀察姨媽。這一回頭,猛然發現姨媽站在懸崖邊眺望遠方,把我嚇得半死。不容思考,我一邊大聲呼喊姨媽別跳,一邊發瘋般朝她狂奔。

  “鬼叫什麼?”

  姨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氣喘籲籲,盯著姨媽腳下的懸崖發楞:“媽,你站在懸崖邊幹嘛?後退一點。”

  姨媽眨眨眼,一副驚詫的表情:“你擔心媽想不開?”

  啊?我誤會了,也糗死了。不過知道姨媽根本沒有輕生的念頭,我心頭安慰,瞇著眼睛傻笑起來:“我……我是擔心這里風大,萬一不小心……”

  “噗哧。”

  姨媽笑了,忽如一夜春風來,怎麼看怎麼美,慈祥的目光盡是醉人的溫柔:“傻孩子,媽如果經不起風浪還怎麼混國安?早回鄉下種紅薯了。你看看你,鞋子都跑沒了。”

  我這才注意右腳的皮鞋掉了,姨媽越笑越美麗:“難得你這麼關心媽,值得表揚。快回去吧,別告訴小君你在這裡見到我,什麼都別說。”

  我立正答道:“是,什麼都不說。”

  姨媽輕甩她的波浪長發:“走吧。”

  我依然站得筆直:“是。”

  姨媽等了一會,見我依然紋絲不動,臉色又不好看了:“別傻站著,走啊。”

  我柔聲道:“媽,你退後一點。”

  姨媽的大眼睛彎成了月亮:“好,媽退回來了。你別擔心,這山崖嚇不著我。”

  見姨媽邁開腳步離開懸崖邊,我猛點頭誇讚:“嗯,媽武功蓋世,三千人都比不上你。我多慮了,晚上見。”

  姨媽頷首:“晚上弄紅燒魚 給你們吃。”

  我一聽眉飛色舞,右腳一跺,想敬姨媽一個標準的軍禮。沒想右腳的鞋已弄丟,我這一跺正跺在尖凸的岩石上,腳掌頓時劇痛:“哎喲”一聲痛呼,我的右腿本能地縮起,身體往左邊傾斜。此時,我呈金雞獨立的姿勢,傾斜的身體難以控制重心,整個身體竟然向左側倒下。恐怖的是,左側就是高高的懸崖,我大驚失色,極度驚慌中更是笨手笨腳。電光石火間,什麼也沒抓住,身體滑向了懸崖。

  耳朵聽到一聲驚叫:“小心,中翰!”

  “啊!”

  我睜大恐懼的眼睛,淒厲地嚎叫,身體急劇向山崖掉下去,看來我的好運氣到頭了。

  突然,一個人影撲來,我的衣領一緊,下墜的身體在空中停頓一下,但也只有半秒鐘,我的身體還是繼續下墜,而這一次下墜的速度更快。我的雙腿被人緊緊抱住,我已來不及去看是誰抱我的雙腿,在空中停頓的半秒裡,我求生的本能爆發,雙手往懸座壁亂舞。終於,我抓到一根碗口粗的松枝。

  穩住身體,我赫然發現抱住我雙腿的人竟然是姨媽。我豁然明白,姨媽是捨身救我。雖然她抓住了我的衣領,但我的體重與下墜的力量遠遠超過她的臂力,她不但救不了我,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天啊,多麼偉大的姨媽,只要我不死,我發誓一定要好好報答姨媽、好好孝順她。我在絕望中歇斯底里地吼叫:“媽,抓住我、抓緊我!救命啊!張思勤快來、張思勤快來。”

  “你先別喊,手抓緊。”

  姨媽把手插進我的褲腰,緊攥我的皮帶。我們的身體在無助飄蕩,隨時都會掉下山崖。

  一陣山風過,我與姨媽搖晃得更厲害,褲子有滑脫的跡象。更可怕的是,手上的松枝咯吱作響,根部的泥土紛紛脫落,眼看連松樹也要連根拔起,哪還能支撐超過一百公斤的重量?我再一次嚎叫:“媽,樹枝快斷了。”

  姨媽大聲喊:“別亂,鎮定點!現在聽媽的,等會我盪你的身體,像盪鞦韆一樣盡量往你身後盪,我叫你鬆手你馬上鬆手。”

  我一時不明白:“鬆手?那不是掉下去嗎?”

  姨媽冷靜道:“別怕,你身後有樹林,很茂盛的樹林,一定是大樹,我們掉到樹林裡還有生機。勇敢點,像你爸一樣勇敢。”

  “好,我全聽媽的。”

  不知為何,姨媽的鼓勵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熱血上湧、視死如歸,心想:死就死,又不是沒死過,大不了二十六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想到這,我膽氣暴增,跟隨著姨媽擺動身體。

  姨媽尖叫:“現在開始盪,一、二、三,再來,一、二、三。”

  小時候孩子都愛玩盪鞦韆,那是多麼愉快歡樂的遊戲。只是眼下這種盪鞦韆,絕對是盪魂魄。兩個來回後,我手上的松樹已快連根拔起,心中驚恐,又大叫道:“媽,樹枝要斷了啦!”

  姨媽怒罵:“別看樹枝,一起喊,掉下去時拼命抓住任何東西。”

  “一、二、三。”

  “鬆手。”

  姨媽喊了,我鬆手了,腿也輕了,估計與姨媽分開了。感覺如騰雲駕霧,眨眼間,我的淒厲尖叫聲與“劈啪”、“嘩啦”聲連成一片。手、腿、全身上下都在急劇墜落中產生刻骨銘心的劇痛,尤其左臂幾欲折斷。我雙手緊緊抓住一根不知長短粗細的樹枝,穩住下墜的身體,在昏暗光線中,我艱難地撐起身體,把雙腿交叉掛在樹枝上。

  多虧年少好動、多虧我是在野外玩大的調皮小子。穩定好身體,我重現生存的渴望,渴望是如此強烈,牽掛更是扣人心弦。我極目搜索,在茫茫的樹林中大聲嘶吼:“媽、媽……”

  “中翰……”

  得到姨媽的回應,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媽,我抓住東西了,你在哪?”

  我大喊。

  “太好了,你有沒有受傷?”

  姨媽的聲音傳來,我竟分得清楚她在哪個方向。漸漸地,我適應了樹林的昏暗。

  “手好像斷了,媽有沒有受傷?”

  我朝一處隱約晃動的地方訴苦。

  姨媽大罵:“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哪能不受傷?不過不礙事,你千萬要挺住,就是手斷了也要抓牢。你忍耐一會,媽來救你,別擔心。 ”

  “我……我不……不擔心。”

  話音剛落,突覺不遠處的一片樹葉有異動,喘息間,一個微藍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笑了,深情地呼喊姨媽的名字:“林香君,我在這,我看見你了。”

  “閉嘴,林香君是你叫的嗎?”

  “我叫香君總可以吧?”

  “愛叫你就叫,別對我叫。”

  “香君。”

  “別對我叫。”

  “我對樹林叫、對蒼天叫。香君、香君我愛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時候,我才真正領略到姨媽的真本事。她雖不至於能飛箭走壁,但身體的柔軔性與彈跳本領絕對是我生平僅見,她像隻猴子似的,幾個敏捷的撲騰縱躍,離我幾乎已伸手可及。

第093章懸崖驚魂(二)

  “小心點,這裡應該還是半山腰,掉下去的話還是很危險。但我們還要繼續跳,怕不怕?”

  姨媽找到一處結實的樹杈,身體一躍,整個人掛在樹杈上。樹杈搖晃不已,姨媽看起來就像八仙中的何仙姑。

  我抱著樹枝嘻笑:“烏龜王八蛋才怕,這話是另外一位香君最愛說的。”

  “噗哧。”

  姨媽忍俊不禁,四下看了看,開始脫衣服:“這小君一點都不斯文,整天說這些粗俗的口頭禪,叫她改也不改,真拿她沒辦法。”

  咦,姨媽脫衣服幹嘛?我正大感疑惑,姨媽已開始撕咬脫下的上衣,不一會就撕出一片片布條。她把布條打結,連成一條長長的繩索。

  “不夠結實。唉,總比沒有好。”

  抖了抖手中的布條,姨媽微微嘆氣。

  “媽,不如我們打電話求救?”

  我哆嗦著想用斷臂掏口袋,可一動,鑽心的劇痛簡直要人命,只好做罷。而那條沒受傷 的手必須抓緊樹枝無法騰出來,真是無奈。姨媽眼睛一亮:“廢話,有電話就馬上打呀!還用問?”

  我看了看破爛不堪的褲子,苦嘆道:“哎喲,身上的東西都……都掉光了。媽,你的手機呢?”

  姨媽撇撇嘴:“媽的手機在身上的話還用你來提醒?”

  我難過地問:“現在怎麼辦?”

  姨媽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我們先爬下去,離地面越近越好。”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耗在樹上睏意越來越濃,也不能睡。何況這裡是山野,一入夜,什麼野獸毒蛇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就更悲慘。想到這裡,我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挪動身體。不小心觸動斷臂,頓時痛得眼冒金星、慘叫連連:“哎喲、哎喲。”

  姨媽怒罵:“叫什麼叫?手斷了更好,讓女人都討厭你,看你還風流?”

  我沒好氣,嘟噥道:“我什麼女人都不要了,以後就伺候媽。”

  姨媽一聲冷笑,猛甩手中的布條,甩得啪啪作響:“這句話是你說的。以後見到你與別的女人勾搭,我就見一次打一次,吊起來打。”

  沈默,我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想被姨媽鞭打的衝動。雖然我不是受虐狂,姨媽也不是虐待狂,但我眼前居然有一幅曖昧的受辱圖。圖片裡我被高高吊起在潮濕的地下室,身上掛滿鐐銬、鎖鏈,而姨媽則身穿性感黑皮衣、腳蹬黑長靴、手執長皮鞭在我面前咆哮揮舞。每揮舞一次,皮鞭都準確擊中我的身體,或肩膀、或胸膛、成人腿、成腳踝,我受盡折磨。

  “哼,說啊、繼續說啊!整天油嘴滑舌,怎麼不吭聲了?”

  姨媽惡狠狠的目光充滿野性。以前總覺得葛玲玲夠野蠻,如今看來,她與姨媽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姨媽才是真正的女王。

  “媽,你真美。”

  我淡淡地說。

  “混賬。”

  姨媽把頭一轉,胸口急劇起伏。我剛想笑,姨媽卻立身而起:“颼颼颼”幾個起落,竟然不見蹤影。我目瞪口呆、後悔不已,大罵自己胡言亂語。

  “家裡的孩兒餓囉,想吃飯吶,家裡孩兒冷囉,想穿衣。母親來囉抱孩兒吶,餅子帶米糊。媽媽來囉抱孩兒,棉襖帶熱淚。山再高啊,沒有媽媽的情高,水再深啊,沒有母親的情深……”

  我想起一曲小調,腦筋急轉彎,馬上就編上詞唱起來。聲音高亢淒涼,相信能在茫茫的樹林里傳很遠,我一邊唱一邊笑,就不知我的歌聲能不能把姨媽騙回來。

  一曲完,我聽到“颼颼颼”聲,心中大樂。剛想呼喊姨媽,卻猛然發現左上方不遠處的樹枝上掛著一條一公尺多的大蛇,蛇身紅綠色,蛇頭呈三角,吐著蛇信,瞪著恐怖的眼珠子。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小時候聽捕蛇人說過,蛇身越艷麗就越毒,蛇頭圓鼓無毒,蛇頭菱形則小毒,蛇頭是三角,百分百是劇毒。眼前這條色彩斑斕、目帶凶光的三角蛇頭正朝我發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它想幹嘛?

  我後悔了,歌聲沒把姨媽喚回來,卻激怒了一條大毒蛇。此時,我敢肯定眼前這條恐怖的毒蛇不是要逃跑,因為它正朝著我的方向迅速爬來。

  它想幹嘛?我渾身起滿雞皮搭瘡。

  “別說話,別動,爬到你身上也別動。”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有些激動,身體一抖,反而引起毒蛇的警覺,它把身體盤起,這是即將攻擊的訊號。我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聚集腳部的力量,準備先下腳為強,把毒蛇踢下樹枝。

  “冷靜點,別衝動,你不動蛇就不會動。”

  身後的姨媽急了,她也不敢輕舉亂動,因為毒蛇距離我不到兩公尺的距離。

  我聽從姨媽的忠告,穩定身子、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毒蛇一動不動。那條毒蛇也狡猾異常,沒再向我靠近,盤起的蛇身上下左右晃動,彷彿拳擊手的虛晃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與毒蛇僵持著。如果是平常,這種僵持不成問題,可如今我身受重傷,還懸在空中,這已不是考驗毅力,而是煎熬。

  漸漸地,我開始崩潰,身上的劇痛加上內心的恐懼徹底把我擊垮。我動了一下,想把發麻的腿換個姿勢,可這一動馬上引起毒蛇的激烈反應。它閃電般地撲來,我�起左腿回擊,不料一腳踢空,胯下露出空檔。那條狡猾的毒蛇竟然長驅直入,從我的雙腿穿過,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我一陣劇痛,剛想再踢,不料樹枝晃動,我怕掉下去,只好摟緊樹枝。那毒蛇似乎察覺我顧此失彼,又張開獠牙大嘴閃電般向我撲來,我暗叫不妙,又無反擊之力,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遭受毒口。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由布條系成的繩索從我身後飛來,迎向那條毒蛇。毒蛇反應奇快,居然能躲開繩索的攻擊,可是繩索的變化更快,一擊不中,抖了抖,又來一擊。這次毒蛇沒這麼幸運了:“啪”的一聲脆響,繩索準確擊中蛇頭。毒蛇縱身一跳,隨即荒落而逃。

  “媽,你應該早點出手。”

  我不停大叫,不知是欣喜還是痛苦。

  姨媽道:“還用你教嗎?有把握我早就出手了,你以為我們在平地嗎?”

  我感覺屁股有鑽心的刺疼:“這不是成功了嗎?”

  姨媽哼了一聲:“那是運氣好。”

  我沒心思責怪姨媽了,屁股的刺疼很快就消失了,代替而來的是麻木,半邊屁股都麻木了:“媽,我……我屁股發麻、心跳加速、頭暈眼花。”

  “中翰!”

  姨媽大驚,把繩子向我甩來:“你接住繩子,把繩子綁在你身上,然後往下跳。”

  我依言把並不結實的布條綁在褲腰的皮帶上,嘴上嘀咕:“跳下去會死嗎?”

  姨媽猛搖頭:“我剛才下去查看了一下,大樹下是一個大水潭,潭里的水很深,你別怕。”

  我欲哭無淚:“怕也沒用。媽,如果我死了,你可別告訴小君,就說我出國去找爸了。”

  姨媽怒道:“胡說什麼,沒事的,這裡離地面已不遠,只要不直接掉到地上,絕對死不了。再說有媽在,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被姨媽這麼一說,我的膽氣陡增:“那我跳囉。”

  “嗯。”

  姨媽又用力地點點頭。

  我咬咬牙,閉上眼睛,身體筆直地落了下去。

  “啊……”

  我呼喊著,耳邊是掃過樹枝、樹葉的嘩啦響,感覺身體被綁在身上的繩子扯了一下,我頓時四腳朝天,墜落的方向也有所改變。隨著“撲通”一聲巨響,我落入冰冷的水中,緊接著又一聲“撲通”巨響,應該是姨媽也隨我墜入水中。

  水潭並不大,潭里的水也不深。我體重比較重,下落的速度夠快,一下子就衝到水潭底,膝蓋重重地磕到潭底的硬石上,疼得我連嗆了七、八口水。浮出水面時,我的眼淚都嗆出來了。

  “中翰。”

  我轉過身,發現姨媽就在我身邊。鼻子一酸,我撲了過去,將姨媽緊緊抱住:“媽,我沒死,我還活著。”

  姨媽同樣用力擁抱我,但她小心地避開我垂下的斷臂,她沒有詢問我的傷勢,就是希望我再堅持,只是她的眼裡流出了眼淚。是啊,從險象環生到死裡逃生,我們能不激動嗎?

  潭水冰冷刺骨,我與姨媽都意識到必須馬上離開。姨媽關切問:“能走嗎?”

  “應該能。”

  我動了動水中的雙腿,沒覺得有異樣。

  “那我們快走,順著小溪的流水走,盡量趕在天黑之前走出去。”

  姨媽首先躍出水面,那瞬間,我又見到兩座高聳飽滿的乳峰。

  “好。”

  我全身突然充滿力量。

  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姨媽不但能避開溪流的彎曲路程而直接走直線距離,還能輕易地避開崎嶇荊棘的地方。走了約莫兩小時,我們走出小溪,看到蜿蜒的娘娘江,我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整個人虛脫地跪趴在江邊的草地上。

  “媽,我走不動了,休息一會。”

  真是累不堪言,全身上下都痛,特別是屁股痛得要命,我只能趴著。

  姨媽環顧一下四周,一把將我從草地上揪起:“快走,這裡還不是可以休息的地方。天黑之前,我們必須爬回山上。”

  我轉頭遙望上百米的山頂大吐苦水:“啊?這麼高怎麼爬?在這裡過一夜吧。”

  姨媽厲聲道:“不能在這裡過夜,這裡到晚上十二點水位就會上升,雖然淹不死人,但我們總不能一整晚待在水里。別囉嗦了,快走。”

  我怔怔地看著姨媽:“媽,你好像對這里挺熟悉的。”

  “認識點路。走吧,我知道有一條山路,很快就能到山頂。”

  姨媽背過身,盡量不將濕透的上身面對我,她是不是發現我的眼神很不老實?

  姨媽果然沒有吹牛,她找到一條通往山頂的盤山小徑,一小時後,我們回到山頂。儘管天色已暗,我依稀還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放眼望去,哪裡還有張思勤的影子?我只希望張思勤能及早與郭泳嫻聯繫,連夜開車來接我。

  “泳嫻聰明,聽到消息後一定會來找你,我們先到房子裡休息。”

  姨媽一邊攙扶我,一邊指向那幾棟別墅。由於要變賣,所有裝修工人都已撤離,那五棟別墅四周,一片空空蕩盪,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媽,這幾棟別墅本來就是我的。我買來要自己住,其中一棟是孝敬你的。這下全都要賣了。”

  走進唯一一棟已裝 飾外牆的別墅,我欣喜地發現滿是塵土的房子已通上水電。打開燈,找到水龍頭,我第一次覺得自來水是如此味美甘甜。

  姨媽隨意環顧一下頗為華麗的房子問:“這麼大的房子,一棟至少能住上十個人,就算小戴幫你生五個孩子也能容得下,你買五棟做什麼?”

  “這……”

  我的眼珠子猛轉,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姨媽頓時臉色鐵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小樊、美琪她們都接來住?”

  我囁嚅了半天:“那……那是媽的想法,我可沒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你……姨媽,你想什麼我難道不清楚?”

  姨媽柳眉一挑,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來。不過見我衣衫襤褸、手臂下垂,一副可憐的模樣,她於心不忍,硬生生地將手臂停在空中。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姨媽濕透的衣服乾了七七八八,那飽滿的部位有所收斂,唯有她生氣的時候,我才又看到乳峰畢露。

  我暗想,姨媽就是姨媽,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反正意圖已被察覺,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於是我戰戰兢兢地問:“媽,如果、如果,我說如果那幾個女人都願意跟我呢?我應該怎麼辦?”

  “別問我。”

  姨媽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轉身要離開。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媽,不料觸動到斷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我大吼一聲,暈厥過去。

  悠悠醒來,我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腦袋卻枕著溫暖柔軟的地方。我轉了轉脖子,馬上明白枕頭是肉肉的大腿。

  “媽,泳嫻姐怎麼還沒有來?”

  “我哪知道,或許沒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虧你手沒斷,只是脫臼而已,我幫你接回去了,你轉轉手臂。”

  “哦。”

  我輕輕地轉動腦袋,揮動手臂。記憶中,我還是第一次頭枕姨媽的大腿,那感覺如枕母親的大腿一樣溫馨愜意。

  姨媽淡淡警告我:“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手沒斷,但蛇毒比較嚴重。等會我幫你排毒血,會有點痛,你忍著。”

  鼻子聞到一些刺激氣味和草藥味,我側了側身,發現姨媽在燒東西,我好奇地問:“燒什麼?”

  姨媽說:“髮夾。”

  我又問:“為什麼燒髮夾?”

  姨媽回答:“消毒。”

  我打了一激靈:“媽打算用髮夾當手術刀了?”

  姨媽敲了我一爆栗:“不錯,反應挺快的。估計蛇毒沒進腦,還有救。”

  “怎麼會有打火機?”

  小時候發燒,打針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針頭恐怖一百倍的髮夾扎屁股,我把所有怨恨都發洩到打火機上。

  “可能是裝修工人留下的吧,我找到了好幾個。”

  姨媽把髮夾燒得通紅,為免被燙,聰明的姨媽剖開一根小竹筒,夾住髮夾。

  我無可奈何,為了保住性命只能接受手術:“媽可要小心點,那部位……那部位至關重要。”

  “知道啦。”

  見燒得差不多了,姨媽吹了吹髮夾冷卻一下,同時瞄了瞄我,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一陣膽寒,脫口而出:“屁股毛很多。”

  姨媽眉頭急皺,怒聲道:“你惡不噁心?”

  “我是在提醒媽,免得你嚇一跳,不小心把髮夾戳進屁眼裡,給人家留下個心理陰影,將來把陰影遺傳給後代。孩子們生出來個個都跟像我一樣沒屁眼,你做姨婆的也臉上無光。”

  說完,我乾笑兩聲。

  姨媽猛推開我站起來,揮舞著小竹筒大罵:“我戳、我戳死你!看你還嘴賤。”

  屁股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被髮夾戳了又戳。

  我悲嘆道:“唉,愛戳就戳個夠吧。反正我不是媽的對手,只能逆來順受,任人雞肉。”

  姨媽冷冷問:“意思說,如果你能打贏我,就輪到我逆來順受,任你雞肉了?”

  說完,姨媽忽然覺得拗口,想了想:“嗯?應該是任人魚肉才對。”

  “哈哈,媽果然知識淵博、學富五車。”

  我忍不住大笑,姨媽精明似鬼,可傻起來也是可愛至極,與小君沒什麼兩樣。

  姨媽嬌嗔:“轉過去,趴著。”

  “媽千萬要小心喔。”

  我老老實實趴好,也顧不上地上都是灰了。

  “知道了,再囉嗉我真戳你的屁眼。”

  說完,姨媽“噗哧”一聲笑出來,我扭頭看去,姨媽笑得花枝亂顫,還有翻滾的乳浪。

  “撕……”

  褲子被扯爛,但我不心疼,反正都破了。

  “把屁股�高點。”

  姨媽命令。

  “為什麼?”

  我疑惑不解。

  姨媽笑了笑:“那傷口的位置很怪。”

  我更納悶:“如何怪?”

  沈默一會,姨媽怒罵:“問什麼,叫你做就做,惹急了我就真戳你屁眼!”

  我壞笑:“媽,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屁眼可不能隨便看的。”

  姨媽笑道:“我是你……姨媽。”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除了父母和老婆外,別人都不能隨便看。”

  姨媽哼了哼:“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我就是你媽。”

  “所以,我現在給你看了。”

  我嘻笑點頭。這話裡有話,很隱晦地調戲了一下姨媽,暗示姨媽雖然不是我親媽,我也願意把屁眼給她看,心想:就算姨媽聽出端倪也拿我沒辦法。

  果然,心細的姨媽語氣不善:“你又想氣我?你以為這臟地方人人爭著看?”

  我嘆了嘆:“人人說不上,不過,確實有不少人想看。”

  這話夠損,果然,屁股馬上招來“啪”的一聲巨響。

  “哎喲,媽……”

  屁股被猛拍了一掌,痛得我眼冒金星,趕緊撒嬌求救。姨媽哼了哼後,繼續觀察我的傷口。憑感覺推測,那傷口應該在臀肉與之間,怪不得姨媽說傷口的位置很怪,原來如此。我暗暗發笑,腦子裡盡是胡思亂想。

  “不行,要把內褲也脫了。”

  姨媽終於下了結論。

  “媽來脫吧。”

  我把屁股撅起。

  “啪”的又是一掌,力量更大。

  “我脫、我脫。”

  我趕緊扯下內褲,露出屁股也露出下體,那狂妄的“青龍”淩空彈起、不可一世。

  “呼,可以……可以把屁股放低一些。”

  姨媽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我不用看也能明顯感受到她有過一次深呼吸,心想是不是巨大的“青龍”把姨媽嚇壞了?

  “傷口嚴重嗎?”

  我小聲問。

  姨媽把我的破褲子扔了過來:“咬著衣服忍住了。”

  “嗯。”

  我趕緊把破褲子捲成長條,張嘴咬住,等待姨媽的手術。

  “哇!啊!救命啊!哇!痛死了!”

  咬住破褲子也沒用,我仍然痛得猛敲水泥地,把整棟房子敲得砰砰作響。如果不是姨媽按住我,我早已經滿地打滾。

  姨媽興奮道:“別動、別動,血出來了,都是黑血。”

  “哇!”

  不能動,叫總可以吧?我拼命大喊,如受厲刑。

  “忍住!黑血很多,又腥又臭,不擠乾淨會有生命危險。”

  姨媽似乎用膝蓋頂住我的腰椎。

  椎骨一陣亂響,我痛得眼淚狂飆:“哇啊!苦命的娃想媽媽囉……有媽疼的娃沒蛇咬……”

  姨媽咯咯直笑:“嗓子不錯,繼續唱。”

  我當然理解姨媽的虛假鼓勵,她是希望我用唱歌的方法分散注意力,減少疼痛感,這與關二爺刮骨療傷時看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我有更好的方法減輕劇痛感,方法很簡單,就是拼命幻想姨媽的兩座肉峰:“娃兒冷囉躲懷裡,媽媽的胸脯暖又軟。娃兒餓囉有奶吃,媽媽的奶大又圓。命好的娃囉天天摸媽媽的奶,媽媽的奶好結實囉……”

  姨媽一聲嬌斥:“你閉嘴,唱這什麼破歌?我以前怎麼沒聽過,怎麼都是奶啊奶的?”

  “這是北方民謠,非常……好聽。”

  我忍住笑,把“非常”兩字說得特別捲舌。

  姨媽不懂北方民謠,也不跟我爭論,而是突然跪在我身側大聲說:“把屁股�高點。”

  “哦。”

  我依言撅起屁股,這會不只屁眼全暴露出來,就連大肉棒都落入姨媽的視線中。相信姨媽看到會有諸多感悟,至少證實了唐依琳的描述。

  “嘶……呸……”

  傷口突然發麻,我聽到姨媽吐口水的聲音。

  什麼?姨媽在吸毒血?我的腦袋一陣轟鳴,深深地被震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媽,你這是乾 嘛?不要吸、不要吸,我就是被毒死,也不能讓媽吸毒血。”

  姨媽輕擰了我一把:“囉嗦什麼,你以為媽願意啊?趴好,嘶……呸……”

  感動之餘,我張開五音不全的破喉嚨,大聲唱道:“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姨媽一聲尖叫:“李中翰,你別吵!要是媽不小心吞下幾口毒血你就開心了。”

  我不敢唱了,連話也不敢說。想想姨媽吮吸我屁股傷口的樣子,我就亢奮不已,畢竟那傷口離屁眼不遠,離更近。

  碧雲山莊的房子雖然才裝修一半,門窗卻已俱全。

  可是即便姨媽離開時把房子的門窗都關緊了,秋夜的涼意依然令我難以忍受,何況我身無寸縷。

  一陣微風過,有人推開門,我知道是姨媽進來了。見我發抖,她悄悄靠過來,柔聲問:“墊了塊木板還冷?”

  “不冷。”

  我側臥在一塊八十公分長、六十公分寬的木板上,面朝著冰冷的牆壁,把光溜溜的屁股對著身後的姨媽。長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裸睡。

  姨媽嗔道:“不冷你抖什麼?”

  我嘟噥了一句:“抖抖更健康。”

  “啪!”

  屁股被拍了一掌,姨媽怒罵:“你不貧嘴更健康。”

  “媽,你也冷嗎?”

  我關切問。

  “不冷。”

  姨媽回答得倒爽快。

  “我才不信,你把衣服、褲子拿去晾了,身上什麼都沒有,不冷才怪。”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知道我去洗衣服?”

  “媽愛乾淨,怎麼能忍受全身都是汙垢、泥土。出去這麼久,不是去洗澡就是洗衣服,還能幹什麼?”

  我偷偷陰笑,總不能告訴姨媽我根本就沒睡著。為什麼?原因很簡單,一處野外、一棟房子、一對男女相處一室會有什麼奇情發生?我腦子想都不夠想,怎能睡得著?何況女人光著身子,何況女人貌如天顏、雍容鳳儀。

  姨媽冷冷道:“知道就好,不許把身子轉過來。”

  “固定一個姿勢睡覺多難受,媽怕我看,不如把燈關了。”

  我幽幽嘆氣,一個詭計閃上心頭。

  見我凜然正氣,姨媽似乎不好意思:“亮著燈能散發一些熱量,暖和一點。你身上還有蛇毒,剛才敷了一些很普通的消炎草藥,你會怕冷,會有些虛脫。”

  我淡淡問:“既然知道我冷,為什麼不抱抱我?”

  “這……”

  姨媽沒料到我會有這個要求。這個要求在能力之內,也在情理 之中,姨媽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嘆得很憂傷:“如果換成是小君,媽一定會抱是不是?唉,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有區別的。我理解……理解啊。”

  姨媽“噗哧”一笑:“別酸了,媽抱你便是。”

  說完,姨媽在我身後緩緩躺下,溫暖的肉體貼了上來。一條雪白的玉臂從我的肋骨穿過,溫柔地抱住我的胸膛。我四肢僵硬、腦子缺氧,還沒反應過來,姨媽的臉又溫柔地靠在我的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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