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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狡猾的風水相師》下 (24-47集全)(實體全本)作者:焚摩 (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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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卷】第六章:紫霜命危

  剛才無意中與張家泉拼搏了一場,但從沒想過輕易便將他擊敗,甚至將他體內的真氣全數吸入體內。此刻心�除了對龍猿神功感到驚訝之外,眼見張家泉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亦很難過,不禁反複問自己,日後是否也會步他後塵?

  不知不覺,來到正在為紫霜急救的手術室外,靜宜見了我,即刻衝上前緊緊將我擁抱,嚎啕痛哭,巧蓮雖是沒有激動的動作,但紅腫的雙眼,已訴出茹泣吞悲的一麵,師母則伏在芳琪肩膀上,黯然神傷,唯獨,鳳英母女倆毫不在乎似的,依然談笑自若,真看不透這對母女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龍生,你來了啊,怎麼這麼遲才來呢?快到這邊坐下。」仙蒂拉我到椅子邊。

  「放開我!」我很不高興甩開仙蒂的手說。

  「到底發生什麼事?不會是……」芳琪隨即問鄧爵士和鮑律師。

  「剛才師傅……還是讓師弟說吧!」鄧爵士原本想說,但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師母,剛才師傅和張家泉大打出……」鮑律師走到一旁,講述我和張家泉一事。

  所有的女人開始很緊張的聽,後來聽得津津有味,隻是芳琪的神色較為緊張。

  「張家泉身上有傷痕嗎?龍生會不會被牽連傷人罪?」芳琪驚訝中追問鮑律師。

  「沒事!張家泉沒有表麵傷口,情形像心髒病發,現在已送往急救……」鮑律師說。

  奇怪,怎麼總是感覺少了一人?

  「對了!怎麼不見父親了?」我突然想起不見父親的蹤影,忙追問說。

  「我在這,剛才的話我全聽見了……不妙……」父親帶著喜憂參半的臉色走過來說。

  「邵爵士,這邊坐……媽,走開!」仙蒂忙上前獻殷勤,將父親拉到鳳英旁邊坐下。

  「哼!」鳳英很不高興,臉黑黑的站起來哼了一聲,坐到另一邊去。

  「下次有什麼事都不要叫他,看了教人心煩!」父親不悅的說。

  「你以為我想來,隻不過家�沒有人,不安全罷了!」鳳英反駁說。

  「要害也不會害你!」父親不滿的說。

  「你兒子仇家多的是,我怎知道會害誰?難保不會黑狗偷吃,白狗當災,更何況康妮也可以是叛徒,難保這�還有……」鳳英像個潑婦似的,吵起來可掩不住口。

  「鳳英!你說夠了沒有!快給我把嘴巴閉上!」我忍不住大喝一聲說。

  「媽!別吵!辦正經事吧!」仙蒂對母親說。

  眾人聽仙蒂說辦正經事,所有人的好奇目光同一時候轉移到她身上。

  「辦什麼正經事?」鄧爵士好奇的問。

  「沒什麼啦……」仙蒂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說!」父親以嚴肅的語氣對仙蒂說。

  「哦,那我說了……昨晚我們離開賭船的時候,龍生不是答應說我們輸掉的錢,他會還給我們嗎?」仙蒂垂下頭小聲的說。

  「你怎麼教子女的?這時候還……」父親指著鳳英氣得說不出話。

  「別管我怎麼教子女,你無權過問,這都是你寶貝兒子親口爽快答應的,不是我逼他,你可以問他,哼!」鳳英冷冷的說。

  我還以為仙蒂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原來隻是為了要錢這點小事,真是給鳳英這母女倆氣壞,難怪父親會氣得說不出話。

  「爸,別生氣,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就行了。」師母急忙安慰父親說。

  「成什麼話嘛!現在紫霜在�麵生死未卜,外麵就家�人討家�人的債,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紫霜是你的幹女兒呀!」父親氣得麵紅耳赤的說。

  「不關我的事,幹女兒是你逼我認的,不是我要的……」鳳英強詞奪理的說。

  「你!你……哎!」父親氣得磨拳擦掌,直眉瞪眼的。

  「爸,你別激動,玉玲會處理的……」芳琪親切的將父親的肩膀說。

  怒氣填胸的父親拂開芳琪的手,看來此刻很難令他老人家即時消氣。

  「爸,全是我的錯,我沒把家當好,對不起,讓您生氣……」巧蓮慚愧的跪下說。

  「巧蓮,快快起來,你身體還未康複,快快起來……坐下……」父親急忙扶起巧蓮。

  「是的……」巧蓮點頭說。

  巧蓮真有辦法,隻是輕輕一跪,嚇得父親他老人家急忙上前將她扶起,頓時,心中的怒氣亦告全消,看來巧蓮的心理戰術又更上一層樓了。

  「你隨我來!還有你!」師母很生氣拉走仙蒂,還有鳳英這個殺千刀的。

  我們雖聽不見師母和鳳英母女倆的談話,單從師母的表情和動作,輕易瞧出正向她母女倆發飆,狠狠地痛斥一番,而我心中則痛快極了,因為師母發起脾氣可不是開玩笑,這點我曾經領教過,所以當壓在她身上怒插的時候,內心所湧現的征服感也是特別的興奮,尤其是她那段哀怨的求饒聲。

  「夠了!琪兒,叫玉玲過來吧,大庭廣眾,回家才給我罵……」父親歎氣的說。

  「芳琪,還是由我去吧,你留下陪父親談正經事……」巧蓮站起身說。

  此刻,誰上前替鳳英母女倆解圍,便是她們的恩人,巧蓮非但懂得收攬人心,並且一石二鳥,同時亦取得父親的歡心,無疑加深我對巧蓮日後調教仙蒂的信心。

  「父親,剛才為何您說不妙呢?」我故意轉移話題說。

  「龍生,今次你重傷了張家泉,你認為他師傅會放過你嗎?」父親憂鬱的說。

  「我除了擔心龍生被指控傷人罪外,這點也是我最擔心的事……」芳琪說。

  「你們是指奪取赤煉神珠時半途中殺出的那位黑衣人?」鮑律師好奇的問。

  「笨蛋!除了他還有誰,多次一問。」鄧爵士向鮑律師發牢騷的說。

  「哇!那個黑衣人功力不簡單,萬一他出現,師傅能否……」鮑律師尷尬的望了我一眼。

  「去你的!師傅怎會怕!」鄧爵士反駁鮑律師說。

  兩徒弟的對答,足以說明天狼君的厲害,甚至對我的功力沒信心,不禁令我想起是否會步張家泉後塵的問題。

  「龍生,你怎會在這個時候與張家泉動武,如此的衝動呢?萬一不幸出了事,誰來保護這個家,誰來保護家中大小?成大事者不能如此魯莽的!」父親教訓我說。

  麵對父親的質問,我沒理由說因吃張家泉和章敏的醋,導致嫉恨在心,嘲諷謾罵,繼而動武,何況現在也不能讓父親再次生氣,恐怕要睜大眼睛撒謊了。

  「爸,張家泉趁我不備,緊扣我的手腕,繼而以冰冷的邪氣攻擊我,情急之下,我隻好以內勁拼命抵擋,隻求不被他傷害,從沒想過要攻擊他,況且我也沒有信心能打敗他,隻是沒料到我體內的邪氣,竟與他的冰冷邪氣融為一體,且將他的內力吸個一幹二淨,導致他虛脫倒地,整個過程隻能說是意外……」我撒謊的說。

  「龍生,你吸了張家泉體內的邪氣,那你身體感到有什麼不妥嗎?那�……會不會出現紫青之色……芳琪緊張情況下,脫口說出尷尬的一句,導致臉泛羞澀之容。」

  「放心,目前為止,我身上沒出現什麼異樣。」我搶著說。

  「邵爵士,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最主要是師傅已打敗張家泉就行了,起碼先鏟除了一個勁敵,至於張家泉的師傅,遲早也是要麵對的,是無法避免的事實,到時候再想吧!」鄧爵士說。

  「聽你們這麼說,張家泉不是心髒病發作,而是被龍生打傷了?」章敏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怎麼向章敏解釋,畢竟神術功力這玩意很難令人信服。

  「不!章小姐,張家泉不是被我師傅打傷,而是他跟師傅鬥力氣的時候,心髒病發作罷了。」鮑律師搶先的說。

  「是嗎?」章敏一對敏銳的眼神,半信半疑,不停在我們眾人身上窺探似的。

  「鮑律師,我相信章小姐是站在我們這邊,沒必要瞞她。」父親說。

  哎呀!糟糕!父親怎會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你為何要瞞我?別忘記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你們昨晚不出現的話,或許已改寫今天的局麵,嗚……你們為何還要瞞我……」章敏黯然神傷的說。

  父親一向防人之心挺密的,沒想到今次竟會如此信任章敏,對我來說既意外又高興,心想要達成章太太的遺願應該不難了,可是今回卻難為了鮑律師,無辜成了罪人,要向潑辣的章敏解釋一番。我想父親處事以來,今回算是最失敗的一次,希望不是因為年紀大的關係吧……

  「章小姐,抱歉。對於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我是他們的律師,有責任維護當事人的利益,況且我和你隻不過第一次交談,彼此都很陌生,當還沒真正了解的情況下而有所隱瞞,亦屬於人之常情,希望你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我正式向你道歉。」

  鮑律師向章敏賠罪說。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的話我不會再相信,走開!」章敏不客氣的說。

  「過分!什麼話嘛!剛才你和張家泉交頭接耳的交談,你要我怎麼分辨你是友是敵呢?現在竟然指責我的不是,還叫我走開,太過分了!別忘記我是你的律師,剛才你給警方的那份口供是我幫你的呀!」鮑律師勃然大怒的說。

  「從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律師,這樣行了吧?」章敏氣憤反駁說。

  「多謝!我感激還來不及……」鮑律師譏諷的說。

  「哼!」章敏發脾氣向鮑律師踢了一腳。

  「哎呀!你替我……」鮑律師痛楚的說。

  「師弟,算了,別動火……沒事吧!」鄧爵士勸和的說。

  鮑律師和章敏兩人的小誤會,竟演變成對罵的局麵,恐怕所有人亦始料不及,章敏的火爆性格我很清楚,但鮑律師已低聲下氣向她道歉,而且整件事上鮑律師亦不是全無道理,沒理由章敏還惡言相對,以腳相踢,好像有意找出氣筒似的。

  「師傅,這情形你看見的,別怪我沒幫她。」鮑律師搓著小腿說。

  「師弟,別這樣,師傅夾在中間很為難。」鄧爵士拉開鮑律師說。

  「那就劃清楚河漢界,反正你龍生也不是好人,瞧見張家泉答應找迎萬小姐為我報仇,你就暗中將他打傷,還有臉在我母親麵前說什麼照顧我,呸!」章敏惱羞成怒的說。

  「章敏,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般,我慢慢向你解釋。」芳琪安慰章敏說。

  芳琪急忙將章敏帶到另一旁說話,也學怕彼此之間的誤會加深吧!

  「哎……」父親不禁搖頭,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爸,不用歎氣,既然知道章敏為何發我脾氣,那就不是問題了,怎麼說她麵相屬火爆之格,這點可以諒解,倘若她不發脾氣,相反以冷靜的態度對待,那問題可就答了,好比她知道岸上的人是張家泉找來,她非但不發脾氣,反而討好奉承張家泉,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我安慰父親說。

  「嗯,既然你知道這一點,相信你會處理了,那章敏的事就交給你辦,千萬別為難她,要體諒她的喪母之痛……」父親再三叮囑說。

  「我會的……」我回答父親說。

  怎料!章敏的小風波,剛被芳琪帶到一旁調解,另一旁的鳳英又吵起來,父親再次氣惱的叫我過去看看。

  正當我走出去之際,鳳英竟向師傅的三角地帶踢出一腳,幸好師母懂得閃避,兩個女人隨即大打出手,巧蓮則用身體分開她們兩個,我擔心她們誤傷巧蓮,急忙三步當兩步的衝上前製止。

  「住手!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喝止鳳英和師母說。

  「龍生,紫霜在手術室�急救中,所有人都心煩意亂,她們母女倆幫不上忙也就罷了,但這時候還頂撞父親,繼而討錢什麼的,我一氣之下,扣回那筆錢當作懲罰,反正那筆錢也不是她們的,沒想到她們心有不甘,居然當我的麵咒紫霜過不了今天,你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師母憤怒指著鳳英說。

  「什麼!你竟敢詛咒紫霜!」我氣得揚起手,正想一巴掌摑向鳳英的臉上。

  「師傅,發生什麼事?別把事情鬧大……」鄧爵士和靜宜走過來,急忙捉住我的手說。

  「龍生,讓我處理……」巧蓮阻止我和鄧爵士說。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如果不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肯定要你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哼!」我走開一旁讓巧蓮處理。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後麵傳來父親的咆哮聲。

  芳琪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暗示父親大發雷霆,別再吵個不停。

  「鳳英,你到底想怎麼樣,算了好嗎?」巧蓮走向鳳英,麵對麵說。

  「我怎敢想怎麼樣,你們邵家人多勢眾,合力欺負我母女倆,試問我又能怎麼樣?」鳳英不滿的說。

  師傅氣憤的推開巧蓮,再次與鳳英對質。

  「現在誰得寸進尺,誰過分了?紫霜在手術室�急救中,你當我們的麵咒她過不了今天,我不打你才怪,紫霜有事的話,我第一個找你!哼!」師母怒不可遏,直指著鳳英的眉心說。

  「放下你的髒手!如果不是你罵我女兒貪錢,我怎會咒紫霜過不了今天,到底是誰過分?難道你們一個一個就不貪錢,就隻有我女兒貪錢?如果你們不貪錢的話,怎會如此下賤共事一夫,搞閉門一家親?哼!」鳳英推開師母的手說。

  「鳳英,你胡說些什麼!快道歉!」靜宜不服的走上前說。

  「媽,不要這樣說,貪圖錢財是人的本性,指名道姓說出口就不好。」仙蒂說。

  「啪」的一聲,巧蓮一巴掌便摑到鳳英的臉上。

  我心�忍不住稱讚巧蓮這巴掌打得好,痛快極了。

  「打得好!通快!」芳琪小聲的在我耳邊說。

  「你竟敢打我!」鳳英摸著被巧蓮摑中的臉部說。

  「我怎麼不敢!這巴掌是代紫霜摑你的!邵家有邵家的規矩,不由得你放肆,更不會讓外人來欺負邵家任何一個成員,邵家是你惹不起的!還有你!」巧蓮又向仙蒂過了一巴掌說。

  「哎唷!」仙蒂被巧蓮摑了一巴掌,很不服氣的臉露凶樣,直瞪著巧蓮。

  「仙蒂,不用瞪我了,我敢打你,表示你該打,年紀小小好的不學,盡學你母親貪財的壞習慣,還從旁煽風點火,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巧蓮詞嚴義正的說。

  「你憑什麼教訓我女兒,我跟你沒完沒了!」鳳英一巴掌摑向巧蓮。

  巧蓮捉著鳳英的手,毫不退縮並踏前一步,將一對整容後的渾圓大肉彈直接撞向鳳英的胸前,繼而抓起衣領把她逼入牆角,而鳳英原有的一對豐乳,此刻被大如湯碗的霸乳壓頂下,簡直透不過氣,麵露心慌的她,隻能拼命推撞,雙腳胡亂踢出,隻可惜身位已被巧蓮緊貼住,毫無發力的空間。

  仙蒂急忙上前拉開巧蓮,想助鳳英一臂之力,師母和靜宜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上前扯開仙蒂,護著巧蓮免被偷襲。

  「仙蒂,你給我住手!我大病初愈,如果你弄傷我的傷口,這筆手術費你賠得起嗎?」巧蓮轉過臉怒視仙蒂說。

  仙蒂一聽之下,果然停下手腳,我不得不佩服巧蓮的急智。

  「鳳英,我教訓仙蒂有錯嗎?她年紀小小好的不學,盡學會貪榮慕利,身上所沾染的邪氣,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龍生為了救你女兒,不惜身染邪氣,還出錢出力助你女兒治好雙眼,你們兩個不但不感恩圖報,還出言詛咒紫霜,別忘記,她是曾經跳出窗口救你女兒的紫霜呀!」巧蓮激動傷感的說。

  「放手!放手!」鳳英不再掙紮的說。

  「我當然會放手,還有,你們兩個給我走,滾出邵家的大門,從此不準再踏進邵家大門一步!我們走……」巧蓮說完牽著師母和靜宜,吩咐我們回到座位。

  我和鄧爵士兩人,霎時之間被巧蓮的氣勢給愣住了。

  「媽,我們怎麼辦?」仙蒂焦急的說。

  「哼!我們回家!」鳳英說。

  「我不回家……」仙蒂吵著說完厚,撲到我身前說。

  「仙蒂,別為難龍生了,巧姐下了命令,此時此刻,誰也改變不了,包括龍生在內,怪隻能怪你們錯了不該錯的地方,一切等候紫霜醒了再說,別跟著來,免得自討苦吃,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兩個,倘若再令父親生氣,神仙難救。」芳琪說。

  「媽!都是你累事……」

  「回到座位上,個個凝望手術室的大門,憂鬱的我,覺得今天每個人的脾氣都十分火爆,包括剛剛康複的巧蓮也是一樣,而且還動起手來,總感覺有些不尋常,於是合指一算,卦象出現是三陽合金,難怪會出現不尋常的事,而三陽合金的當天,很多時候會因為小事,演變成火爆的局麵,尤其事當天的交通意外也會特別多……」

  既然是三陽合金,在場的人應該都會為了紫霜的事,焦慮而煩躁,但一向脾氣較為火燥的芳琪,今日卻異常的冷靜,想必是怕我動怒,所以盡量壓抑自己,免得我犯錯,如此看來她今天所承受的委屈比我們還要多,亦比我們更加的堅強。

  「芳琪,謝謝你……」我小聲的在芳琪耳邊說。

  「為何你今天老是對我說謝謝呢?」芳琪不解問道。

  「多謝你為了我,為了邵家,強行壓抑內心的委屈,所以我要多謝,你為這個家所付出的偉大,你已經做到一百分了,謝謝。」我感激的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芳琪眼角忍不住掉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如果壓抑不了內心的怒火,可以發泄到我身上,盡量的罵或打都沒有關係,最重要別氣壞身子,知道嗎?」我關懷說道。

  「嗯……你怎麼知道我壓抑情緒呢?」芳琪好奇的問。

  「因為出現的卦象是三陽合金,所以大家的脾氣較為火爆。」我解釋說。

  「什麼是三陽合金呢?」芳琪問。

  「三陽乃易卦中的初九、九二、九三的合稱,恰逢金年,大地陽剛之氣特別旺盛,導致人人情緒火爆,一般命格、臉型、十二宮屬火者更為厲害,今天發生刀光之災,亦不足為奇,紫霜為十靈女,故殺傷力最大,章敏、婷婷、父親、鮑律師、鳳英,甚至不曾發脾氣的巧蓮,今日亦難以躲避……」

  眾人聽我講解神數之道,紛紛都靠了過來。

  「龍生,你怎會沒事呢?」靜宜問我說。

  「我命格屬水,水火相克減低殺傷力,要不然今天在碼頭、會議室�,單靠芳琪一個人,可以阻止我的脾氣嗎?當然,她在我心�也是有足夠的影響力。」我隨機應變的說。

  「龍生,你說命格屬水,減低了殺傷力,那你又怎會與張家泉打起來?」父親問。

  「爸,我想這麼解釋吧,從岸上到會議室有芳琪伴著我,燃起的怒火便很快消退,但她和您離開後,剩下章敏和張家泉,還有鄧爵士和鮑律師,身邊所有的人都屬火之格,壓抑已久的怒火便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才大打出手,所以說芳琪為了我,所承受壓抑的苦也不簡單……」我感激說。

  「琪姐,你好厲害,幫了龍生不少。」靜宜說。

  「別聽龍生瞎扯,他護送章敏途中,我不在他身旁,他也不是一樣可以壓抑住內心的怒火。」芳琪臉紅的說。

  律師就是律師,總是喜歡找人錯處,或許是職業病吧!

  「芳琪,誰告訴你我沒發火了,警員還拿槍指著我,這點章敏可以作證。」

  「什麼?用槍指著你!最後怎會沒事?」所有人大吃一驚的說。

  「當時章敏改口說身體不適,提出到醫院的要求,方才避免一場惡鬥,加上那�是陰氣極重的殮房,故減退環境中的陽剛之氣,要不然火爆的章敏,那一刻又怎會如此冷靜。」我解釋說。

  「你說我是火爆的章敏,為何我隻受小傷,母親反遭其害,難道她比我更火爆嗎?」章敏提出疑問說。

  「沒錯!碼頭上紫霜是十靈女,傷害力最大,其次是章錦春,因為「金」字立錦旁,一夫雙腳坐日頭,他怎會避得了大地陽剛之數,他算十分幸運的了,隻是被「日」字衝昏了腦袋,如果「春」字改為了「夭」字,肯定夭折保不了姓名,說起「錦」字帶金旁,刀子五行屬金,這個「金」字好比他身旁的刀,不但殺了章太太和傷害紫霜,甚至把他自己也殺了……」我發愁的說。

  「我怎會隻受小傷,母親卻喪命?她命格比我更火嗎?快答呀!」章敏忙追問說。

  「不!章太太沒出事之前,我還不知道她命格屬什麼,但她出事之後,我可以肯定她的命格和我一樣屬水。」我肯定的說。

  「你命格屬水,我母親亦是屬水,但她怎麼會出事,你就沒事?」章敏不服的說。

  「章敏,就是你母親出事,我才敢斷定她命格屬水,因為隻有命格屬水者,方能替你解難,甚至犧牲什麼的,所以當你危難之際,不管賭桌上或碼頭上,我亦曾經救過你數次,唯獨你母親愛女心切,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為何母親這麼傻……要這樣做……嗚……嗚……」章敏忍不住傷痛,抱頭痛哭。

  靜宜和芳琪上前安慰章敏,父親則凝望著手術室大門,不停的搖頭歎氣。

  忽然,手術室跑出兩名神色慌張的護士,而她們袍服上都沾有不少的血漬,接著另幾個護士匆匆忙忙的跑進去,這一幕,可嚇得我們個個膽顫心驚的,似乎遇上什麼危急之事,要不然護士絕不會貿貿然走出手術室。

  「龍生,護士身上很多血,霜姐會有事嗎?快算一算!」靜宜急聲說道。

  「龍生……快……快……算……算一算……」父親嚇得顫顫抖抖的說。

  「龍生,鎮定點,算一算……紫霜沒事的,對嗎?」芳琪和師母假鎮定的說。

  「師傅,不要慌,慢慢算,沒事的。」鄧爵士和鮑律師說道。

  「不!我馬上到廟宇為紫霜祈禱,事不宜遲,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巧蓮慌慌張張拿起手袋說。

  「巧姐,我陪你一塊去。」靜宜幫巧蓮拿手袋說。

  「這一帶的廟宇我很熟悉,我可以陪你一塊去嗎?」鳳英自動請纓的說。

  「快!事不宜遲!」巧蓮倉倉皇皇的說。

  「鳴天,快通知司機,我的手指按不到電話呀!」父親急得把電話交給鄧爵士說。

  「龍生,慢慢算,不要緊張……紫霜沒事的,沒事的……」芳琪和師母安慰我說。

  心慌意亂的我,趕忙合指一算,腦海中不停想著卦文的意思。

  這時候,冷月突然出現,並且迎麵走過來,使我聯想起紫霜也是十靈女,而且身上還有紫彩神珠靈氣和虹珠寶地靈氣,三道剛陽之氣是何等的旺盛,如今又遇上三陽合金,試問一個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怎能抵得住六陽衝擊?後果必會流血不止而死……

  「呀!大事不妙!紫霜有姓名之危呀!」我大吃一驚,嚇得從座位上彈起來說。

  【第三十二卷】第七章:聲降的厲害

  冷月的出現,使我想起了紫霜體內彙合三道剛陽之氣,碰巧手術在最重要的關頭上,偏偏又遇上了三陽合金數,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是無法抵得住六陽衝擊,後果隻會流血不止而死,要不然進行手術的人,怎會花錢找命數師擇日子?想到這�,不禁全身顫栗,並且脫口而出講了出來,嚇得所有人麵青唇白,驚聲四起!

  「呀!大事不妙!紫霜有性命之危呀!」我大吃一驚,從座上彈起,脫口而出說。

  「不!不會的!在測一次……」芳琪急赤白臉的說。

  所有人聽我這麼一說,無不嚇德麵青唇白,巧蓮更是丟魂失魄,六神無主的,剛拿起的手袋,也掉在地上不懂得撿起來。

  「龍生,紫霜不會有事的,你不會讓她有事的對嗎?」巧蓮擻抖抖的說。

  「龍生,聽琪姐的話,仔細的再測一次……」靜宜緊張的說。

  「不用測了,這不是測不測錯的問題,而是紫霜體呢除了有十靈氣,還有紫彩和虹珠兩道靈氣,加上剛才說的三陽合金,一共六道剛陽之氣衝擊,在剛陽旺盛之氣催促下,好不一張催命符,會血流不止而死……」我哀歎的說。

  「這……」父親嚇得答不上話。

  「我即刻命人再次捐血,或者通過所有傳媒渠道,呼籲所有人前來捐血,甚至用錢買也行……」鄧爵士提出建議說。

  「沒用的,再多的血輸入紫霜體內,結果也會被六道剛陽之氣給逼出來……」我心力交瘁的說。

  「這怎麼好呢?」芳琪惆悵萬千的說。

  這時候,冷月已迎麵走到我們麵前,口中並念起一首詩。

  「喜喜喜,春風生桃李,不用強憂煎,明月人千�。」冷月走過來念著說。

  當聽見冷月嘴�念這首詩,我心中一喜,可是身旁的人卻不給我發言的機會。

  「冷月小姐,霜姐現在大難臨頭,你還念什麼喜的、春的……」靜宜嘴�埋怨的說。

  「就是嘛!你是誰?是來看熱鬧,還是找麻煩的?」仙蒂說。

  「冷月小姐,我們現在正惆悵紫霜的命危,請不要開玩笑。」鮑律師說。

  所有人在同一個時候,你一句、我一言,不停指責冷月的戲言。

  「你們不要吵了,讓我說話行嗎?你們錯怪冷月小姐了,她剛才念的並不是什麼譏諷之言,更不是來開玩笑,而是念神數廿三卦的卦文。」我解釋說。

  「卦文怎麼解?」父親即刻問道。

  「喜訊已到,故人安然無恙,健康痊愈在即,婚姻可期。」我解開卦文說。

  「龍生,卦文是不是解紫霜會得救?冷月小姐……龍生……」巧蓮緊張的問。

  「不急,慢慢來,我要緊張……」冷月很冷靜的說。

  冷月的出現,確實讓我異常的冷靜,畢竟她的神數學,已抵達登峰造極的境界,但今天的她比起初認識的她,臉兒瘦了少許外,秀發也剪短許多,幸好瘦的部位不是胸部,雙峰仍是飽挺豐盈,下臀曲線和玉腿仍是散發一股誘惑的魅力。

  「冷月,你怎麼會到這,卦文如何得來?」我問冷月說。

  「龍生,你不妨測一測,紫霜斷氣會是什麼時候出現。」冷月問我說。

  「什麼?斷氣?我隻是說說罷了,心�並沒有詛咒呀!」鳳英大吃一驚的說。

  「冷月小姐,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父親焦躁的說。

  「爸,不要急,我想紫霜斷氣的時候,應該是合金時分,三點鍾,命喪西南位,魂飛東北方,對嗎?」我回答冷月的問題說。

  「對!沒錯!」冷月拍手的說。

  「三點鍾……還有時間……不……不……霜姐不會有事……」靜宜點頭說。

  「冷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怎會到這,得此卦文呢?」我追問說。

  「我一直留意張家泉的動靜,當日跟蹤他到賭船,不巧又發現你們一家人也全跟上船,於是想通知你們,但電話受船的雷達幹擾,無法接通,最後起了一個一百九十一卦,卦文提及「夜半無船,驚濤恐拍天,月斜無淡處,音信有人傳」,心知是不妙了,但也沒有其他方法可行,隻好明早再來查探,最後知道紫霜出了事,所以起了廿三卦。」冷月回答說。

  「昨天船上一事,果然給一百九十一卦說中了,我們半夜離開賭船,真是無船接送,隻能出動直升機送家人回去,應了驚濤拍天之兆,卦問解諸事不宜冒進,宜於天時、地利、人和具備之後再行動,我們偏偏沒有具備一切便上船,結果在月斜半照不明的人心下,反遭自己人傳達錯誤的資訊而遭到其害。」我感歎的說。

  「難道命運早已有安排?冷月小姐,不知道紫霜的病情,現在該如何處理好呢?我可不想等到三點鍾。」父親憂慮的說。

  「還沒有講解如何救紫霜之前,龍生你不妨猜一下,我遇上誰了?」冷月問說。

  「現在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多話題猜,龍生別理她……」仙蒂不滿的走到我身邊說。

  「閉嘴!這不關你的事!冷月小姐自有主張。」師母把仙蒂拉開的說。

  冷月如此問我,相比這個人我是熟悉的,然而,家�的人全在這�,除了張家泉、江院長和朝醫生外,應該不會是其他人了,不對,莫非是李先生也來了,要不然她不會要我猜的吧!

  「李先生是嗎?」

  「不是!多給你一次機會。」冷月說。

  「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到底想怎麼樣嘛……」仙蒂再次指責冷月說。

  仙蒂這次對冷月不滿的埋怨,在場的人沒再出聲反駁,或許認同仙蒂說的話,現在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可是冷月所說的人又會是誰呢?難不成是江院長或朝醫生,該不會是天狼君吧?

  「天狼君?」我大膽一試說。

  「天狼俊這麼快就出現……不會吧!」眾人同時發出驚訝的問號。

  「不!我遇見的是迎萬小姐,就是陪同張家泉一起來的白衣女子。」冷月說。

  哎呀!我怎會把迎萬忘了!

  「冷月,你什麼時候遇見迎萬小姐了?」我追問說。

  「龍生,或許不該說是遇見,應該說是她主動找我,今天我在岸邊等你們的息,岸上所發生的一切,雖是瞧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會出現如此慘重的傷亡狀況,怎奈又沒法子與你聯絡,後來見張家泉離去,隻好繼續跟蹤他,直到他在醫院和你碰麵,亦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白衣女子,突然從我背後出現……」冷月說。

  「接著呢?」我追問說。

  「當時我知道行跡已經敗露,原想反抗逃走,可是她卻沒有捉我的意思,反而邀我坐下詳談,這時候我才知道他是降頭師,亦知道你們此躺付出慘重的大家,而我隻能痛責自己,為何昨天不加以阻攔……」冷月內疚慚愧的說。

  「冷月小姐,但是你是否躲在我的身後?」芳琪問冷月說。

  「沒錯!我不想被記者拍到我的行蹤,所以一直躲在你身後。」冷月說。

  「龍生,原來迎萬小姐的怪異目光,目標不是望著我,而是我身後的冷月小姐,當時還怕她下我降頭……」芳琪鬆了口氣說。

  原來迎萬突然離開,是發現芳琪身後的冷月,並不是因為芳琪而離開,這下總算解了心中一個謎團,但迎萬找冷月又所為何事?奇怪的是我和張家泉互鬥,她沒有上前助陣,亦沒有為張家泉治療,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正當想追問冷月的時候,迎麵走來一位身穿黃色短袖上衣、一件露出纖吸小腰和肚臍的性感小衣,狹窄的下衣內,包著一對高聳飽挺的豐乳,隨著輕盈的腳步走到父親麵前。

  這時候,我才想起這為妙齡性感女子,正是很久沒見的「卡地亞女郎」林豔珊,亦就是芳葺孤兒院的生死之交,我可以肯定不會記錯,因為他身上掛著的卡地亞白金飾扣環和雪白柔頸上的那條白金卡地亞專使圈,便是最好的證明,我的別墅便是她介紹的,隻是沒想到再次與她碰麵會是在醫院。

  「邵爵士,您好,很久沒見麵了,大家好!芳琪!」林豔珊露齒一笑的說。

  「豔珊,你怎會找到這�來的?」芳琪很驚奇似的,忙捉著林豔珊的手問說。

  「我剛從英國回來,原本搭乘記程車到酒店,誰料聽到收音機播放邵爵士出事的消息,心想你一定也會在這,於是馬上趕來,看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對了,怎麼會這麼多人在這,鄧爵士和鮑律師亦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豔珊說。

  「說來話長,現在救人要緊,我簡單介紹他們給你認識,不過有些你也認識了,巧姐、玲姐……」芳琪簡單介紹的說。

  「大家好,我是林豔珊,這兩位是……」林豔珊指著鳳英母女倆說。

  「我是仙蒂,她是我媽鳳英,你和龍生是什麼關係?」仙蒂不友善的自我介紹說。

  「豔珊,不用管她,他就是我常提起的龍生師父,也是我的……」芳琪尷尬的說。

  「哦!原來你就是龍生師父!邵爵士的兒子,對吧?」林豔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

  「林小姐,好久沒見,由於現在有要事商談,等會再和你詳談,抱歉!」

  「不好意思,我的出現耽誤大家談正經事,大家請便,我坐著就行了。」林豔珊大方的說。

  「燕珊,你坐一會,實在抱歉,不能招待你,相信你會明白……」芳琪指一指手術室的大門說。

  「別管我,做你的事就行了!不用管我……」林豔珊說。

  林豔珊的大方,藹然可親的一麵,給我留下相當好的印象,雖然她的身材和衣著打扮都十分性感,但此刻實在沒心情去看,眼下還是先處理紫霜的事為重。

  「冷月,抱歉!剛才我們談到哪�了?」我尷尬的對冷月說。

  「龍生,剛才談到迎萬小姐的怪異目光,目標不是我,而是冷月小姐。」芳琪提醒我說。

  「當時迎萬小姐和你談些什麼?怎樣可以聯絡她?她走了嗎?」章敏緊張的問。

  「我在這!」迎萬很大方的走出來。

  迎萬走出來的一刻,無論是氣質或是身段,都顯得高貴優雅,身上且流露出大家閨秀的風範,但有誰會想到,她竟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降頭師。

  「你又是誰呀?今天怎會出現這麼多無聊的女人?」仙蒂抱怨的說。

  迎萬沒有回答仙蒂,隻把眼睛閉上一會兒,接著發出冷笑。

  「哦!你就是墜樓不死,而被龍生救回的小女孩,但你在我麵前,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要不然可沒有人可以斤你,好好管教你的女兒!」迎萬指著鳳英說。

  「是……」鳳英急忙把仙蒂拉回座位。

  迎萬三言兩語,便嚇得鳳英和仙蒂即時回避,不敢再發出一言,這時候,所有額外內紛紛拋出欽佩和懼怕的目光,父親也是一樣,唯獨,我一個不能懼怕,並且要集中精神,保護這�所有的人。

  「芳琪,沒事吧?她是誰?怎會如此校長?」林豔珊即刻站在芳琪身旁關心的說。

  「沒事……恐防來者不善,你先坐下。」芳琪拍拍林豔珊的手說。

  「需要報警嗎?」林豔珊拿出手機,將芳琪往後拉了一把說。

  迎萬再次以怪異的目光盯在林豔珊身上,好比剛才盯在芳琪身上那般。

  「你是誰?怎麼在船上沒見過你?」迎萬的眼睛,仍不停在林豔刪身上盯著,怪了!迎萬一向不會主動與人交談,為何今次對林豔珊這麼感興趣?

  「我是他們的朋友,那你又是誰呢?」林豔珊反問說。

  「不用管我是誰,我讓你監視我的厲害,擔保你按不到電話的數字鈕!」迎萬的雙眼突然如惡狼般,獰視著林豔珊說。

  「我不信!」

  大膽的林豔珊反駁迎萬一句,即刻按向電話的數字鈕上,可是不管怎麼發力,手指始終碰不到數字鈕,奇怪的是芳琪搶過她的電話,卻可以按在電話的數字鈕上,林豔珊不服氣再多試一次,同樣是按不到,這回非但令我們大開眼界,林豔珊更是不得不寫個「服」字。

  「怎麼會這樣?」林豔珊驚訝的說。

  「哈哈!這就是降頭術中的聲降威力,它可以透過對方的腦神經,控製對方一切行動及思維,剛才你的手指,雖然要按電話的數字鈕,但你的腦神經已經受到聲降的控製,收到的訊息是不可以按下去,所以憑你怎麼發力也是沒用,這就是降頭術不可以思議的妙處,你有興趣學嗎?哈哈!」迎萬冷笑著說。

  迎萬的降頭術果真不可思議,在船上見識過降頭術醫病的法力,現在又見識到升降的威力,降頭術實在不可小覷,必須多加防範。

  「迎萬小姐,林小姐身上的聲降,怎樣可以解除呢?」我問迎萬說。

  「我不會傷害她,隻想讓她見識見識,解掉了。」傲慢的迎萬一句說,兩句止的。

  「豔珊,沒事了,不要再亂說話……」芳琪把電話交換給林豔珊,這會她可以按了。

  林豔珊領教過迎萬的厲害,不敢再出聲反駁什麼的,但不知死活的章敏,卻大搖大擺的走到迎萬身旁。

  「迎萬小姐,我正愁著不知道到哪找你,現在見到你真好,我想學可以嗎?」章敏臉泛喜悅之容說。

  「我沒興趣和你交談,退下……」迎萬目不轉睛瞪著我,對章敏說。

  章敏很無奈退到一旁,這一幕,再次教我大開眼界,一向目中無人切性情暴躁的章敏,此刻竟乖乖的聽話退下,一句話也不敢頂撞,然而,我迎萬的地位,在章敏眼中已昭然若揭。

  迎萬的態度雖是校長傲慢,但她身上卻有一股高不可攀的大師級氣派,雖然這種氣派,不知道是否值得我去學習,但身上沒有真材實料,則萬萬做不到,或許章敏的判斷沒有錯,我還未達到大師級的階段,又或許邪門霸道之人,身上才會流露這股自然校長的霸氣。

  「龍生,多加小心,恐防來者不善……」芳琪在耳邊小聲提醒我說。

  芳琪的提醒,使我有個疑問,冷月與迎萬是否已經聯手了?然而,冷月的立場,我是很清楚,但對迎萬的立場,則是十分的模糊,尤其是她對我那種忽冷忽熱的態度,至今,是友是敵,還攪不清楚……

  「迎萬小姐,你的出現是否為我而來?」我試探迎萬說。

  「不!我為�頭的傷者而來。」迎萬指一指手術室說。

  「為紫霜而來?」父親和芳琪愕然的說。

  「冷月,到底怎麼一回事?」我不解的問。

  「龍生,你先告訴,紫霜遭受五陽之氣衝擊,如何破解?」冷月反問我說。

  【第三十二卷】第八章:六陰之氣

  冷月和迎萬的出現,大家都很驚訝,雖然大家對迎萬有所猜忌,但對冷月卻非常的信任,今天雖然發生很多不如意的事,但林豔珊的出現,確是帶來新的景氣,起碼多一個人支持紫霜。至於,這位美人再次出現,我則不敢起色念,畢竟紫霜的安慰,才是我首要處理的事。

  冷月質問我如何破解五陽之氣的衝擊,這道難題亦是我想了很久的問題,如果以她所說的五陽之氣,那情況可好辦許多,問題是紫霜身懷六陽之氣衝擊,而不是單單五陽之氣的衝擊。

  「五陽之氣衝擊,可用五陰之氣化解。」我回答說。

  「沒錯!我就是怕你找不到五陰之人,而無法進行五陰之氣破解法,故把迎萬小姐帶來,雖然她不是五陰之人,但她修煉的陰邪之術,或許能幫上一點忙。」冷月說道。

  「冷月,既然迎萬小姐不是五陰之人,又如何能幫得上忙呢?難道她知道如何尋獲五陰之人?」我好奇的問冷月說。

  「龍生,迎萬小姐雖不是五陰之人,但她是修煉陰邪之術,身上的陰氣應該可以算一陰,或許真的可以幫上忙,但我可以保證一點,她絕不會來傷害你們的,相信我!」冷月解釋並保證的說。

  冷月對迎萬的信任,可真難以置信,我心想不會是中了降頭術吧?

  「這麼說,紫霜是有救了?五陰之氣怎麼找呢?」父親緊張的追問我說。

  「我們所指的五陰之氣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出生之人的血。」

  「什麼是陰地出生之人?醫院的產房算不算陰地?」芳琪追問說。

  「算!但我指的陰地出生之人,必須在義莊、殮房或者已下葬的棺材地穴�出生的人,方才稱為陰地出生之人,而且出生的時候,母體必定要斷氣。」

  「哎唷!這要哪�找嘛!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還可以去碰運氣,但現在的人全都在醫院出世,哪還會有陰地出生的人呢?到哪找嘛!」父親焦慮抱怨的說。

  林豔珊突然很緊張的跳了起來,並且用力拍了一下芳琪的肩膀。

  「芳琪,我不就是五陰之人嗎?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曾在三藩市算過命,當時算命先生說我是五陰之人呀!」林豔珊喜逐顏開說道。

  「對呀!豔珊,我怎麼給忘了!」芳琪喜出望外,得意忘形與林豔珊擁抱一塊。

  「你是五陰之女?不可能這麼巧吧?」我錯愕望著林豔珊,自言自語的說。

  「對,龍生說的沒錯!那個算命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算錯?」芳琪產生疑慮的說。

  「芳琪,快請林小姐將出生日期給龍生算一算。」巧蓮緊張提議的說。

  「豔珊,可以嗎?」芳琪對林豔珊說。

  「當然可以……」林豔珊念出她的出生日期。

  「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呀!」巧蓮默默禱告說。

  接過林豔珊的出生日期,合指一算,過真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最後陳述出生的經過,確實是一位百分百的五陰之人。

  「怎麼樣?」芳琪和林豔珊追問我說。

  「林小姐確實是五陰女……」我點頭認同說。

  「好呀!霜姐有救了!」靜宜和師母笑得眉開眼笑。

  我確認林豔珊是五陰之女後,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父親雙眼還泛起淚光。

  「等等!別太高興,不知道林小姐是否會幫我們的忙?」巧蓮憂慮的說。

  「林小姐,你會幫我們的,對嗎?」靜宜即刻問林豔珊說。

  「珊兒,你會幫我媳婦的,對嗎?」父親眼泛淚光的說。

  「媳婦?當然會!我是芳琪的生死之交,有什麼不行的?」林豔珊笑著說。

  「豔珊,這可是要你的血……」芳琪感激說道。

  「沒關係!隻要救到你朋友,血又有什麼問題呢?」林豔珊笑著說。

  「太好了!林小姐真是好人!」巧蓮雙手合十向天禱告。

  「芳琪呀,剛才你幹爹說媳婦,是不是指龍生的太太?那你……」林豔珊不解的問。

  「哎呀!這個問題等一會再跟你解釋,先別問!」芳琪臉紅的說。

  林豔珊和芳琪的對話,雖然很小聲,但我卻聽的一清二楚,看來芳琪又要在好友麵前多委屈一次了,我真是罪過。

  父親意外地竟走到迎萬身旁。

  「迎萬小姐,你也是來幫我們的,對嗎?」父親臉露笑容的說。

  「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迎萬很不客氣的對我父親說。

  我願想指責迎萬對我父親的無禮,但芳琪卻搶先說了。

  「迎萬小姐,我知道你身上有不可思議的本事,但不管你有多大本事,幫或不幫都好,我們都會尊敬你,但你對著老人家,態度不需如此惡劣吧!」芳琪不滿的說。

  「沒有人敢頂撞我!」迎萬睜眉怒目瞪著芳琪,當口中念念有詞之際,我急忙加以阻止。

  「慢!迎萬……」我急忙擋在芳琪的身前說。

  「不!不要……」幸好冷月也即時出手勸阻,她非但用手捂住迎萬的嘴巴,還用手掌阻擋迎萬的視線。

  「放手!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你的,無知!算了!」迎萬打消念頭說。

  「冷月小姐,多謝你……」芳琪感激的說。

  「沒什麼,小意思……」冷月揉搓手指頭說。

  「你的手指沒大礙吧?」芳琪過意不去,豔珊掏出紙巾遞給冷月。

  「沒大礙,言歸正傳吧!」冷月抹了手指說。

  剛才迎萬和芳琪的一場虛驚,總算平靜下來,在眾人知道林豔珊是五陰之人,亦知道她肯相助,個個都欣喜萬分,唯獨我一個悶悶不樂,因為紫霜遇上的是六陽,而不是五陽,他們還不知道,必須有六陰之氣,方能化解六陽之劫,但尋找這一陰又談何容易,況且時間亦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龍生,怎麼悶悶不語的?是不是還有問題?」芳琪小聲問我說。

  「知夫莫若妻,哎!」我歎氣說道。

  「怎麼了?似乎還有問題?五陰女都給你找著,還有什麼問題?」冷月問我說。

  「可惜……不行……」我搖頭歎氣的說。

  「為什麼?我的出生日期沒有假呀!」林豔珊切齒咬牙的說。

  「不用出生日期,我亦知道她肯定是五陰女,還有什麼問題,或許我能幫上忙,說吧!」迎萬擺出一副高姿態說。

  「我知道,但是……」我仍有所保留的說。

  「等等……迎萬小姐,我可以和師父談兩句嗎?」鮑律師自告奮勇的對迎萬說。

  「你和誰交談,關我屁事!哼!」迎萬橫眉冷對的說。

  「迎萬小姐,這可是你說的,千萬不可食言,不可秋後算帳。」鮑律師說。

  「什麼事?」我問鮑律師道。

  「師父,依我看迎萬小姐不會這麼好心幫紫霜,慎防當中有詐。」鮑律師戰戰兢兢的說。

  「去你的!冷月,你對他們說!」迎萬氣惱之下,將冷月朝我們的方向推了一把。

  「師弟,好樣的!不該說的都給你說了,比我還夠膽的,真有種!」鄧爵士小聲誇讚鮑律師勇氣可嘉。

  「龍生,眼前救紫霜為首要,還有什麼好猶疑的?如果有什麼問題,不妨說出來,或許迎萬小姐真的能幫上忙,她真是前來幫你的。」冷月保證的說。

  「龍生,冷月小姐說得沒錯,機會是屬於紫霜的,我們不能讓紫霜白白失去機會,快點進行救人工作吧!」父親提醒我說。

  「爸,這點我很清楚,我會看著辦,對了,芳琪呢?」我發現不見芳琪的蹤影。

  「芳琪在那邊通電話。」林豔珊回答說。

  所有人讚同父親和冷月的意見,但亦認同鮑律師忠告之言,正所謂兩頭三緒,可是所有人都不明白,我苦惱的是六陰,而不是五陰這麼簡單,另外考慮該不該將金光虹珠之氣也說了,畢竟這是邵家的龍脈,我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秘密,況且迎萬是張家泉找來的,我難免有所顧忌。

  「冷月,叫她們不用猜疑了,一清二楚說出來吧!」迎萬很不耐煩的說。

  「什麼叫一清二處的?」我好奇的問冷月說。

  「整件事是這樣的,迎萬小姐找我的原因,目的是想得到我身上十靈女之血,當時你正好打敗張家泉,我們都大吃一驚,於是合指一算,策出來原來是三陽合金之氣,加上你是修煉純陽的內勁,難怪會打贏張家泉,因為姓張的修煉的是至陰至邪的萬毒掌,恰逢今日給克個正著,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冷月說。

  聽冷月簡略的分析,我隻認同她一半見解,過程中,我確實以強勁純陽內勁化解張家泉冰冷的邪氣,但體內龍猿神功的純陽內勁似乎浩竭之際,最後是靠體內邪氣,再次推動龍猿神功,以右臂強大的吸力將對方元氣盡吸,並不是冷月所說,單靠純陽內勁取得勝利,至於,迎萬想得到十靈女之血,又是另一個謎團吧。

  「迎萬小姐,你的目的隻是想得到十靈女之血?」我問迎萬說。

  「當然!要不然,我怎會跟隨張家泉到香港?你以為我會隨便出來的嗎?」迎萬神氣的說。

  「此話何解?」

  「我就對你說明白,我測出此行會巧遇十靈女,而十靈女血可以增加我的功力,當日我師父虎生,就是得到十靈血,而成為一代降頭師首領——昭啊露曼。所以,此趟我肯前來的目的,隻是為了這十靈血,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錢,而聽從張家泉的差遣?放屁!」迎萬談吐之間,竟也火起三千丈,真是怪女人一個。

  「就是那麼簡單?如果十靈血對你那麼重要,你大可以用邪術傷害冷月,得到你所要的十靈血,何苦還要留在這�呢?」我再次試探的說。

  「龍生,你真是婆媽透頂了,如果我要害你,試問你現在還有機會和我交談嗎?如果我重視張家泉,以我的功力大可把他給救回,算了,不該說的都說給你聽,十靈血不能強行奪取,必需十靈女同意奉獻,方才有效。」迎萬說。

  「冷月,你答應給迎萬小姐十靈血了?」我問冷月說。

  「還沒有,如果迎萬小姐真的幫上紫霜的忙,我會答應獻上十靈血。」冷月說。

  迎萬要冷月的十靈血,不會是處女血吧?

  「怎麼樣的奉獻?」我緊張的問。

  「當然……是從……手臂……抽出來……」冷月回答說。

  原來是手臂抽出來的血,我道以為要落紅的血,不過,降頭術這玩意,門外漢是不清楚的,但紫霜也是十靈女,迎萬也曾見過她,為何又不向紫霜要呢?

  「迎萬小姐,恕我無知且無禮的問一句,昨晚賭桌上紫霜已經出現,你沒理由不察覺她是十靈女,為何你隻對冷月感興趣,難道紫霜不是十靈女?我隻是關心紫霜罷了,並無惡意。」我忍不住追問說。

  迎萬猶豫了一會,最終開口作答。

  「沒錯!昨晚賭桌上,我隻顧啟動法力偵查十靈女的存在,因為之前測出她回在船上出現,可是紫霜身上給我十靈女不是很純正,相反探到你身上有幾股怪異正邪之氣,尤其是你走到我身邊那一刻,最明顯不過了,於是我牌也不看,便與你到房間,可是你卻不願意和我做愛,使我無法在你自願的情況下,而為所欲為,最後隻能誘你接吻,探測你身上到底是什麼邪功,順便在你身上下降。」

  我可真是自作多情,當初還以為迎萬躲避我的愛,而故意對我冷淡,原來她是為了探查我身上靈氣之事,故意接近我,甚至脫下衣服想引我上勾,幸好當時小龍生動手術,無法進行床事,要不然恐怕我已像張家泉那般陽氣盡泄的死在床上,但她說紫霜身上的十靈氣不是很純正,這點倒令我很懷疑,甚至驚訝。

  「紫霜的十靈氣不是很純正?此話何解?」我驚訝的說。

  「對!我沒估計錯的話,紫霜心智已種下濁根,雖然她仍是十靈女,但並非我要找的那種純正十靈女之血,相反冷月就不一樣,她是真正的純,相信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不用過於坦白吧?」迎萬臉上微微泛紅的說。

  迎萬談及紫霜心智種下濁根,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她多次曾與我們床上共樂,而且還親過我的濁根,加上淫意的自瀆,難免會破壞原有的十靈氣,隻可惜,昨晚沒有給她破處,要不然現在便少愁一陽的苦惱,到底十靈是幫她,還是害了她,這點恐怕隻有老天爺知道,另外,意想不到迎萬竟有臉紅的一麵。

  「龍生,你們不要談了好嗎?你們多談一分鍾,紫霜便多受一分鍾的苦,還是趕快救救紫霜吧!」父親催促我說。

  「爸,不是我不想趕快幫紫霜,而是少一陰,要六陰才能化解六陽之劫呀!」我脫口而出的說。

  「什麼!六陽之劫,不是五陽之劫嗎?」冷月大吃一驚的說。

  「哎呀!怎會又六又五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父親再次焦慮的說。

  「冷月,紫霜身上已有金光虹珠之氣,所以是六陽之氣,而不是五陽之氣衝擊,這也是我憂心之處,之前我沒有說出來,隻想多留一份保障。」我苦惱的說。

  「五陰之血——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何來找六陰呀?」冷月開始也著急起來。

  「到底怎麼了?龍生,怎麼一回事?」父親憂心如焚的說。

  「邵爵士,別這樣著急,隻要我能上忙的,一定會幫到底,不用擔心……」林豔珊代芳琪安慰我父親說。

  「冷月姐姐,怎麼了?別嚇我……」靜宜慌張起來,忙捉著巧蓮的手說。

  「龍生,還有什麼方法?」芳琪走回過來,低聲問我說。

  「我正在想……除非陰氣,一向修煉陰邪之術,身上便有一股很深沈的陰氣,或許這道陰氣能破解一陽……」我自言自語說。

  「迎萬餓是降頭師,那不就……」芳琪恍然大悟的說。

  「對呀!我剛才一直強調迎萬小姐是修練降頭術,應該可以湊合一陰之氣,現在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冷月興奮的說。

  「冷月,你說得對,今回死馬也要當成活馬醫,要不然三點鍾一到,大落神仙也救不了,希望關先生在天之靈,能多多保佑紫霜,可是迎萬小姐真的會幫我們嗎?」我緊張的說。

  「傻瓜,主動權在冷月小姐身上,要不然囂張的迎萬怎會談到現在呢?這回我們真要感激冷月的幫忙……」芳琪小聲的說。

  「冷月簡直是雪中送炭,如果迎萬小姐肯幫忙,我們便欠她的是一份認債,不對,應該是算血債才對!」

  「什麼血債?」芳琪不解的問。

  「芳琪,我等會再向你解說,別妨礙他們……」林豔珊對芳琪說。

  「大家不要這麼說,或許日後我需要紫霜的幫忙也說不定。」冷月說。

  「冷月,你們到底談得怎麼樣了?」迎萬不耐煩的說。

  冷月走大迎萬身旁,不知道是談少一陰之事,還是詢問修練陰邪之術一事,可是我們看見迎萬不斷的搖頭,接著是冷月又不停的搖頭,害得我越看是越著急,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問個究竟。

  【第三十二卷】第九章:性感的冷月

  冷月和迎萬的出現,使我得知迎萬接近我的目的,甚至知道她並不是全為張家泉之事而來,但想解救紫霜六陽衝擊之劫,必需有六陰之氣化解,此刻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地,五陰之氣湊全,唯獨少一陰之氣,無法為紫霜進行化劫之事,眼前隻希望迎萬修煉陰邪之術的陰氣,能夠幫得上忙。

  冷月走到迎萬身旁,不知道是談少一陰之事,還是詢問修練陰邪之術一事,隻見迎萬不斷的搖頭,接著冷月又是不停的搖頭,害得我越看是越著急,終於忍不住上前問個究竟。

  「迎萬小姐,相信冷月小姐已經告訴你,仍差一陰之氣吧?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我指的是你修煉邪術的陰氣,能否幫得了紫霜?」我坦然的說。

  迎萬的態度很冷淡,始終沒答上一句話。

  「迎萬小姐,不管能否救得了紫霜,我冷月說過一定會把十靈女之血獻上,絕不食言,你就幫幫他們,如何?」冷月求情的說。

  冷月低聲下氣的求情,令我十分感動,包括剛走上前的芳琪和林豔珊亦眼泛淚光,真情流露。

  「冷月小姐,我代紫霜謝謝你……」芳琪感激的說。

  「龍生,這位是你的六姨太,對嗎?」迎萬突然問我說。

  「六姨太?怎麼回事?」林豔珊愕然望向芳琪一眼。

  「等會再向你解釋……」芳琪尷尬的說。

  迎萬這麼一問,使我想起在船上房間與她摟抱時,她聽到我有九姨太,便灑淚不顧而去,當時我還自作聰明,以為是痛心我有這麼多女人,其實當我知道她是降頭師的一刻,便應該聯想到,以她的法力,沒理由不知道我有九位姨太太,怎料愚蠢的我還不知醒悟,蠢到以為她逃避我的愛,而對我冷淡,甚至用降頭師不敢動真情的籍口來安慰自己,此刻的反省,不禁責怪自己太幼稚,太天真了。

  對呀!迎萬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是否暗中施行法術,探測十靈女的所在,所以不方便說話?好比她剛才探測冷月的時候,對我的態度同樣是冷冷淡淡的,但此刻又故意問起姨太太一事,不是又想為難我吧?

  「沒錯!迎萬小姐,你輕易念幾道口訣,便知道鳳英是仙蒂的母親,那我有幾位姨太太,恐怕也瞞不了你吧,在船上的時候,你是否應該比我更清楚呢?」我語帶雙關的說。

  「懂得反駁我,不怕死了?哈哈!」迎萬嘲笑譏諷的說。

  迎萬有意在挑釁我似的,如果我仍像烏龜那般縮起頭,結果隻會徹底失去男性的尊嚴,且讓她牽著鼻子走,甚至父親、徒弟和愛妻們也都蒙羞,然而倘若此刻與她反臉,又怕敵不過旁門左道的降頭術,真是進退兩難,最氣的是,不知道她身上那一陰之氣能否幫得了紫霜,倘若受了氣又無法幫得了紫霜,豈不是很吃虧?

  垂頭喪氣的我,望著自己一雙手掌,感歎空懷一身神術,卻維護不了家人的尊嚴,當望向冷月的一刻,憶起「人中之龍」四個子,更無地自容,真想一掌劈死自己算了,免得丟人現眼,但想起這個「死」字,猛然又記起周家與我之緣,心想既然我不是這麼短命,何不反客為主,試探她的虛實?反正是無多了……

  「迎萬小姐,我尊重你,是因為你的身分,並不是你的處世態度,然而,我有今天的成就,可說是上天賜給我的力量,當然要得到這份力量,首先必須不怕死,我親眼見識過你的法力,確實不可思議,但我心�想著一個問題,我動用真氣隻需四秒,便能一掌將你擊斃,不知你念起殺我的咒語,需要花多少時間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想挑戰我的法力?」迎萬激怒的說。

  「龍生……」芳琪顫顫抖抖的說。

  「迎萬小姐,沒什麼,隻想你明白一點,如果男人在女人麵前,活得一點尊嚴都沒有的話,倒不如死去算了,我也不例外,剛才你對我父親、徒弟、愛妻,總共辱罵了三次,那三次當做是對你的禮讓,如果你現在還想羞辱芳琪或羞辱我的尊嚴,那等於是在挑釁我的底限,你會死得很慘……」我裝起一副嚴肅的臉孔說。

  「好!那我不挑釁你所謂的尊嚴,如果想要我幫你救紫霜,那你和你這位六姨太分手,立誓永不見麵,我就幫你的紫霜渡過難關,如何?」迎萬冷笑著說。

  「好!我答應!」芳琪毫不猶豫的說。

  「芳琪……」林豔珊似在提醒芳琪什麼的。

  「芳琪,如果你這樣做,就算救回紫霜,她也會痛苦一生,你忍心嗎?」

  「我總不能眼看紫霜命危,而不顧吧!」芳琪泫然欲泣的說。

  「芳琪,別激動,慢慢來……」林豔珊安慰芳琪說。

  沒想到,迎萬聽我辱罵之言後,以外地沒有大動肝火,反而提出分手難題,令我左右為難,她的手段真不簡單,花樣特別多,始終無法探出她的虛實,看來隻好孤注一擲,免得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同時,亦希望周家有緣人的語言,不是騙我的。

  「芳琪,我和你今生今世都不會分開,況且迎萬小姐也未必能救回紫霜,現在隻剩下兩個鍾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奇跡出現,我就去為紫霜報仇,先殺掉章錦春和張家全,好讓紫霜死也死得瞑目,至於迎萬有條件的幫忙,我們不稀罕,相信紫霜亦不會領情。」我故意擦拳磨掌,裝成很激動的摸樣說。

  「龍生,不!殺人要償命的……」芳琪苦苦拉著我說。

  「殺人?事情怎會鬧成這樣的?」林豔珊大吃一驚的說。

  「芳琪,我不能眼睜睜讓紫霜含恨而終,更不可能接受迎萬小姐那種對你無情無義的條件,況且修煉陰邪之術的陰氣,未必有把握能救回紫霜,別忘記,萬一紫霜救不了,回光反照,見最後一麵的時候,我們絕不能讓她含恨而終,那兩個王八蛋一定要比紫霜先死!」我孤注一擲,逼迎萬出手。

  迎萬聽了我剛才那番話,仍是無動於衷,為了試探她的虛實,又不想被芳琪纏繞,我隻好狠心將她推開,馬上施展遊龍身法的八卦追魂步,但我沒有加快步法,隻是移動身形快速離區,心想冷月必會追上來,以她的輕功造詣根本不是問題,這招可說是一石二鳥之計,假設迎萬是幫張家泉的話,她肯定是出手加以阻攔。

  果然,身後一個黑影隨後趕上,我無需回頭便知道是冷月,因為能趕上八卦步法的也隻有她一個,當然吵鬧聲亦不絕於而,隱約中,聽見父親大聲喊著我的名字,芳琪則大聲勸阻大家多多冷靜。

  「龍生,停下呀!」冷月從後追趕說。

  「你不要阻攔我,讓開……」我放慢腳步說。

  冷月加快腳步,從後將我緊緊摟抱,一對柔中帶有彈性的乳房,毫無保留貼向我的背肌,誘人的體香,隨著兩片半掩的誘唇,從我而後輕輕播送。

  「不要阻攔我……」我急轉身說道。

  冷月料不到我會來個急轉身動作,而她貼在我背肌上的豐乳,在毫無防備下,揉揉搓搓移至我的胸前,在蕩盈飽滿的乳球、胸罩凸尖的挑逗、亢奮快感的刺激下,沈睡的火龍終被喚醒,隨即爆怒一挺,直頂向冷月雙腿之隙,嚇得她臉泛羞霞,屁股往後一縮,無意中,擺出後庭花的火辣姿勢,看得我熱血加速,沸騰難熬……

  「死龍根!真該死!這個時候還春心動,紫霜生死未卜呀!」我內心自言自語,怒罵龍根不該在這時候起淫心,幸好這個怒罵也挺奏效,龍根很乖乖垂下。

  「龍……生……別亂來,一失足成千古恨……」冷月微微喘息的說。

  「你……」雙煙冒火的我,嘴�吐不出想說的話。

  眼前的一幕,把我整個人給楞住了,原來冷月喘息的起伏,無意間拉闊了衣鈕的空隙,一對火辣辣的粉嫩豐乳,在白色鏤空的胸罩襯托下,乍隱乍現,恍如在挑逗我的欲火,理智的我當然不趕窺視,即刻轉移視線。當冷靜仔細的想了一想,以她八卦步的造詣,短短幾步,絕不可能喘息至紅暈泛現,肯定是小龍生帶給她處女矜持之慌了……

  !沒錯!處女其中一樣珍貴之處,便是冷月這份羞怯之矜,雖然狹隘的玉洞能帶給龍根暖烘烘緊迫的快感,但處女躺在床上,麵對無奈的破身,那分戰栗顫抖的羞容,絕對是人間最美的動畫藝術。然而冷月身上有的,紫霜亦一樣有,隻可惜紫霜躺在手術床上,生死未卜,想到這�,再猛烈的欲火也自然熄滅。

  「龍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救回紫霜也無濟於事呀!」冷月一口氣的說完。

  「什麼無濟於事?」

  「殺人不用償命嗎?」冷月埋怨的說。

  「對!冷月小姐說得沒錯,你太衝動了!」芳琪和林豔珊追上前,憂愁萬分的說。

  芳琪為了我,一臉彷徨焦慮的模樣,我心�對她既憐愛、有慚愧。

  「芳琪,眼下我隻能為紫霜報仇,沒有什麼可以做的。」

  「龍生,這樣做,紫霜便會高興了?這和我們選擇分開有什麼分別,她會忍心看著你被控殺罪嗎?」芳琪激動的說。

  「就算我們答應迎萬的條件,她也未必有把握救回紫霜。再者,萬一紫霜無法救回,死前回光反照,見最後一麵的時候,她可能無法得到瞑目……」我裝扮傷感的說。

  「龍生,為何你認為迎萬小姐無法救回紫霜?你不是說有足六陰之氣,便能抵擋得住六陽之衝擊嗎?」冷月緊張的問。

  「可是仍欠一陰之氣呀!」

  「迎萬小姐不是有嗎?你還愁什麼呢?」冷月氣著說。

  「迎萬修練的邪陰之術,真的可以抵擋一陽之氣,救回紫霜?」

  「是呀!誰告訴你迎萬小姐身上沒有一陰之氣?」冷月氣壞的說。

  冷月這麼說,就表示迎萬修練陰邪之術的陰氣,有把握抵擋一陰之氣,可救回紫霜了,而我這一石二鳥的試探動作,總算也沒有白費,起碼迎萬已表明沒有趕去保護張家泉的立場,對於她的相助,應該可以信任了,她不答應出手相助,反而提出要我和芳琪分開的條件,似乎又不是想像中的這麼簡單。

  「冷月,如果迎萬小姐身上那一陰之氣有用的話,你們兩個交談的時候,何苦不停的搖頭?直到我當麵追問,她有故意把話題扯開,最後提出無理、苛刻、傷我尊嚴的條件,似在掩飾什麼的,想必又是想戲弄我吧?不妨告訴你,在船上的時候,我已被她戲弄過一次,況且陰邪之術的陰氣不一定有效,即使她有能力的話,那條件亦難以接受。」

  「龍生,你誤會其中一部分了!哎!」冷月兩手插在小蠻腰上,歎氣的說。

  「我誤會什麼了?到底誤會了什麼?」

  「龍生,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其實是……」冷月欲言又止的。

  「冷月小姐,我可以直接稱你為冷月嗎?我們到那邊坐著談。」芳琪說。

  「當然可以。」冷月回答芳琪說。

  「謝謝!」芳琪邊走邊說。

  這一層全都是手術室,所以除了護士和醫生外,沒有什麼人會到這�來,我們四人便坐在很長的木椅上談個清楚。

  「冷月,既然我們已經熟稔了,有什麼事不妨我們直說,相信你也是想龍生好,要不然當日便不會想捐肝、捐血給龍生,更不會將赤煉神珠的影片交到我們手上,現在紫霜危在旦夕,你就坦白一切,邵家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倘若日後想追討這筆血債,邵家上下,義不容辭!」芳琪慷慨的說。

  「捐肝?你們繼續……」林豔珊大吃一驚的,但她沒有再追問下去。

  「其實沒有什麼坦白不坦白的,剛才龍生看見我和迎萬小姐在對話中不停的搖頭,並不是代表一陰之氣沒有用,而是迎萬小姐怕本身的陰氣不夠邪,沒有真正的把握,這點可以理解,因為我帶她過來隻想後備之用,畢竟這件事要五陰之人才可以順利解決。」冷月說。

  「我不就是五陰之人嗎?還有什麼問題?」林豔珊說。

  「對!你是五陰之人,說得並沒錯,但現在麵對的是六陽,還差一陰之氣,迎萬小姐本身的陰氣不夠邪,除非是……」冷月欲言又止的。

  「迎萬本身的陰氣不夠邪?除非什麼?」我緊張的問。

  「除非……」冷月突然臉紅答不上話。

  「冷月,現在這�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是不是涉及性方麵?沒問題,我支持你……說出來……」芳琪鼓勵冷月說。

  原來是因為涉及性方麵,難怪冷月會臉頰泛紅,不過,今回可把我攪糊塗了,怎會又涉及性那方麵呢?

  「性?」林豔珊不禁臉紅,為之一楞。

  「龍生,你不是說過那�曾遭受邪氣入侵,浮現一片青鱗之光,我把這事告訴了迎萬小姐,其實她早已探測到你身上有很強的邪氣,所以我向她建議,將你身上的邪氣轉移到她身上,這不但可以消除你身上邪氣之患,亦可以加強迎萬小姐本身陰氣不夠邪的問題,此乃一舉兩得之事。」冷月小聲的說。

  「龍生的身上有邪氣,還會浮現青鱗之光?怎麼看不見呢?」林豔珊不解的問。

  「豔珊,是這�浮現青鱗之光,你又怎會瞧見呢?不過,冷月,你什麼時候知道龍生那�會浮現青鱗之光的?我隻是好奇問問,沒其他意思。」芳琪指著我龍根的位置對林豔珊說。

  芳琪查根問底的職業病又犯了,不過,其他女人知道自己老公命根子的問題,身為太太很難不產生疑惑,要不然怎會有女人疑心病重的口遇呢?

  「當日交影片給龍生的時候,是他親自告訴我的。」冷月遮遮掩掩的說。

  「你見過?」芳琪追問說。

  芳琪的職業病真的發作了,要不然怎會窮追不舍的追問?不過,這可是大好機會,可以將她兩人的關係拉近,亦相信芳琪此刻不會向我興師問罪,值得一試。

  「芳琪,我來回答好了,別讓冷月感到尷尬,怎麼說她也是前來幫紫霜的恩人,那次是我主動將小龍生掏出來給她看的。」我故意把冷月說成恩人。

  「我隻是好奇問問罷了,沒什麼意思,繼續談正事呀!」芳琪冷靜的說。

  芳琪表麵上雖然沒有發什麼脾氣,但她的冷靜就有些不冷靜了。

  【第三十二卷】第十章:達成協定

  冷月無意中道出我龍根浮現青鱗之光,這回可讓芳琪問出個未來,我把握機會馬馬虎虎的承認,目的是逼冷月在芳琪麵前承認與我有過什麼的。同時,我亦猜想芳琪不會在這個時侯發我的脾氣,更不會為難前來幫紫霜的恩人。至於,她們日後會是什麼關係,我則無法想像,目前算是打開她們姐妹關係的第一道關口。芳琪果然是撐得起大局之人,聽聞我掏出龍根給冷月欣賞,非但沒有發脾氣,反而以極冷靜的態度一笑置之,完全不當一回事,但相對她的冷靜在我眼�,就有些不冷靜了。「我隻是好奇問問罷了,沒什麼意思,繼續談正事呀!」芳琪冷靜的說。「冷月,這一舉兩得的辦法,確實不錯!」我扯開話題說

  「冷月,迎萬小姐怎麼說?」芳琪問說。「迎萬小姐不肯,這就是龍生看見她搖頭的原因。」冷月說。「冷月,為何迎萬小姐不肯,為何要搖頭呢?」芳琪問說。「芳琪,因為迎萬小姐知道,龍生有吸取對方內力的功力,卻沒有將功力轉送的本事,而她有將功力轉送的方法,卻沒有吸取內力的方法,除非是用床上采陰陽之法,要不然龍生身上的邪氣,無法轉移到他身上。」冷月說。

  「床上采陰陽之法,是不是指做愛?那叫龍生和她做愛便行了!」芳琪脫口而出。「做愛?不是吧?」林豔珊臉紅的說。「對!迎萬小姐也是說做愛這個方法,但她不肯與龍生做愛。」冷月說。「冷月,那你為何又搖頭呢?」

  「龍生,我幾次搖頭的原因,第一是她要我先奉獻十靈血,讓她有更多的法力可以吸取你身上的邪氣。第二是要由我提出做愛一事。第三是要我告訴林小姐,必須當她的徒弟。以上三件事我都無法答應,所以不停的搖頭。」冷月解釋說。「當徒弟?我為何要學她的法術?」林豔珊驚訝的說。「龍生,聽見做愛,怎麼不說話了?」芳琪似在嘲諷我說。「芳琪,你真的肯讓我與迎萬做愛?她可是降頭師哦!」

  「這倒是,我就是擔心這個問題,如果是與冷月做愛就沒什麼,但跟降頭師似乎很危險聽人說與降頭師做過愛的,都不會有好下場……」芳琪驚悸的說。

  這時侯,迎萬偏偏走過來,但人未到,怒罵聲已響起。「去你的!與降頭師做愛,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你懂個屁!」迎萬大喝道。迎萬真不知羞字怎麼寫,竟然大聲公開的說,結果把所有人都引了過來。「你們全都走開!別靠近!」迎萬大喝一聲。

  原本想湧上來的人,聽到迎萬的大聲一喝,全都退了回去。「別對我的家人這麼無禮,我也要向你說一句,能夠與我龍生做愛的女人,亦是前幾世修來的福氣。」我不甘示弱的說。「龍生,鬥氣話還是別說了,爭取時間吧!」芳琪提醒我說。對!時間亦是我們的敵人!

  「迎萬,為何你要冷月先獻上十靈血?萬一你得到十靈血,不顧而去,那我們不是吃了大虧?」「龍生,你知道我剛才為何要開出那個條件嗎?」迎萬冷笑說。「但說無妨!」「好!反正已經談到這個地步,相信亦是我此行最後一個階段,我就大方告訴你,剛才冷月要我用采陰陽之法,將你身上的邪氣吸走,這可要跟你做愛,但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除非你讓我見到你真情的一麵。沒想到,你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關算你通過,我答應與你做愛,將你身上的邪氣轉移到豔珊身上,這樣她才湊合六陰之氣,救人的成功率亦相對加倍。」迎萬指著林豔珊說。

  「將邪氣轉移到我身上?今天怎會出現這麼多驚訝呀?」林豔珊驚訝的說。「因為你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迎萬冷笑著說。「我不平凡?」林豔珊愕然以對。「對!你出生喪失雙親,成為孤兒,領養之人又向你施暴,非但奪你初夜,還令你遺留一個永世難忘的傷痛記憶,至今仍無法與男人正式性愛,內心承受無比的痛苦,承受無比的冤屈,這隻能怪上天對你的殘忍,要不然你怎會是五陰女?亦因為你是五陰女,承受了無比的怨氣,所以才有資格當我的徒弟。」迎萬說。

  林豔珊聽了迎萬那番話,不禁流下眼淚、悲泣……迎萬果然厲害,我能測出林豔珊的過去,她也一樣能夠測出來,而且她剛才說那番話的時侯,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使我們相信她所說的,甚至會支持林豔珊當她的徒弟,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龍生,迎萬說的話,信得過嗎?」芳琪轉移話題說。「迎萬說得一點也沒錯,五陰之人,出世後的生活是不見天日,終日承受極大的壓力,飽受欺淩之苦,但隻要過三個六,六、十六、廿六歲,過了魔鬼三個六之數,便會喜從天降,福從地起,非但成為一代名人,亦會受萬人敬仰,隻不過婚姻則遙遙無期。」我回答說。

  「龍生,是真的嗎?」芳琪問說。「真的!昨天剛好是我廿六歲生日,原本回來找你補慶生日,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們。莫非當她的徒弟便會喜從天降?之後便會福從地起,成為一代名人,受萬人敬仰?」林豔珊哭泣中訴說。「難道你廿六年以來曾開心過?不是班機延退,今天會碰見我嗎?你我師徒之緣,上天早已安排好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千�迢迢踏入香江。徒弟呀,你該回到我身旁了。」迎萬說。迎萬突然擺出一張慈愛的臉孔,令人看了很不習慣,我還是喜歡她囂張的模樣。

  「迎萬小姐,以你的年齡來看,怎會是她的師父呢?」「你又怎會是那兩個的師父呢?」迎萬反問我說。「這……」我答不上話。「迎萬小姐,剛才你說林豔珊該回到你身旁,此話何解?」芳琪問道。

  「我和林豔珊前世已結下師徒之緣,當時我是清蓮教的聖淩師太,她是我的徒弟慧心,我們維持師徒緣份廿年,後來清蓮教歸順虎生座下,我們順理成章成了虎生的徒弟,當虎生師父成為昭阿露曼之後,他在我們身上都下了一個咒,死後下一世必會延續師徒緣,而成為昭阿露晏徽口果她是我要找的徒弟,隻要向我叩三個頭,外麵必響旱天雷,此乃我師父虎生下咒的證明。」迎萬說。迎萬這個說法,簡直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置信。「林豔珊,你是否每年的生日都會夢見眼鏡蛇?」迎萬直問林豔珊說。「是}」林豔珊顫顫抖抖的說。

  「那就沒錯了,虎生師父的護法便是眼鏡蛇。」迎萬鬆了口氣,深感欣慰的說。「迎萬小姐,我想師徒這個問題,好不好給點時間,讓豔珊好好考慮一會再議,我們眼前還是先救紫霜吧!」芳琪打破悶局說。「不!救紫霜和師徒一事相聯的,難道你們忘記剛才我說過,豔珊身上聚合六陰之氣,成功率較高嗎!」迎萬反駁說。「龍生,怎麼辦?」芳琪有些為難的說。

  我明白芳琪為難之處,她不想勉強林豔珊,所以將包袱拋到我身上,希望我能幫豔珊出個推搪主意,不用當迎萬的徒弟,但迎萬所說的話,亦不是全無道理,隻要五陰之人身上聚合六陰之氣,紫霜六陽衝擊之劫,必破無疑。「這……」我左右為難的說。「龍生,是不是我身上聚合一切,便能救�麵的傷者?」林豔珊說。「嗯,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我為了替紫霜爭取時間,隻能照實說了。

  「龍生……」芳琪有些不滿的。「好吧!芳琪,我就幫你幫到底吧!」林豔珊激昂的說。「豔珊……」芳琪欲言又止的。

  林豔珊說完轉向迎萬身前,跪下高喊「師父」二字。「師父!」林豔珊連續叩了三個響頭。窗外突然響起三記雷鳴聲,冷月即刻朝窗外一看。「果真是旱天雷!」冷月驚訝的說。

  怎會這麼神奇?會不會是迎萬暗中施法呢?「快起來!三記雷鳴,便是你我師徒之緣的證明,快快起來,以後我就叫你珊兒了。」迎萬眉歡眼笑的,相信也許是她最開心的一次,看她這張笑容,剛才的旱天雷又像是真的。「是……師……父!」林豔珊顯得有些不習慣似的。「豔珊,謝謝你!」芳琪激動的向林豔珊致謝說。

  「芳琪,拜師一事,你不用耿耿於懷,或許是命運安排,剛才的旱天雷,就是最好的證明,假設有一天,我受萬人景仰,多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林豔珊說。

  「好了!當我徒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你決定怎樣了?」迎萬問冷月說。「迎萬小姐,為何要冷月先將十靈血獻上,不能等紫霜之事辦妥再獻嗎?」我替冷月回答尷尬的問題。「龍生,徒弟我找到了,先救紫霜,後交十靈血也行,但功萬不足而影響後果,那是你自己自討苦吃,別怪我把話說得太坦白,你們自己想吧!」迎萬說。「龍生,反正遲早也是要把十靈血獻給她,好不好大膽多信任她一次呢?」冷月詢問我和芳琪的意見。

  冷月,這要看你本人是否願意,畢竟我們是外人,不方便說。」芳琪說。「冷月,這麼說吧,迎萬小姐雖是一身邪氣,囂張、傲慢、目中無人,但她始終沒有傷害過我們,而且還幫我們解決了章錦春,如果她隻要求一點血,我想不是很過分,況且她現在已是林豔珊的師父,這點信任應該可以給她的,無論你下什麼決定,我們都會尊重。」「嗯!龍生分析得很清楚!」芳琪同意的說。目前我隻想盡快救回紫霜,其他事已不重要,就算要我的血也義不容辭。

  「迎萬小姐,我答應你,血怎麼交給你?」冷月說。「太好了!你終於想明白了!」迎萬興高采烈走到冷月身旁。當迎萬走到冷月身旁的時侯,突然將她摟抱懷�,冷月沒來得及反抗,已發出一句痛楚聲,原來迎萬的牙齒已咬在冷月的肩上,粉白的玉肩滲出鮮血,但這些鮮血全被迎萬吮吸入嘴內,有些則沾在衣領上,我原想推開迎萬,但冷月叫了一聲後,似乎不再疼痛,也暗示我不要衝動。「怎麼不是用針筒抽血?」芳琪和林豔珊大吃一驚說。

  「芳琪,我們現在不止欠冷月一筆血債,還欠下一筆肉債……」我慚愧的說。幸好冷月被咬的過程不是很久,迎萬很快便將她推開。當推開之際,迎萬的左手往牙印的傷口一掃,傷口竟然不藥而愈,似乎沒有被咬過的跡象,冷月再也沒有絲毫的痛楚。而迎萬推開冷月後,便雙腿盤坐,屏氣凝神。

  「冷月,你沒事吧?確不痛」林豔珊關心冷月說。「沒事,一點被咬過的感覺都沒有,真神奇!」冷月摸著被咬過的肩膀說。「真的很神奇呀!我開始有興趣了。」林豔珊望著冷月的傷口,自言自語說。「冷月,謝謝你,讓你受驚、受苦了,我代紫霜多謝你!」芳琪眼泛淚光的說。

  突然,天色劇變,烏雲密布,狂風吹起,雷聲四鳴,大雨傾盆而下,刹那間,風雲色變,是有異數出現之兆,我和冷月心有靈通,互相道出「西南雨」這三個字。「芳琪,他們兩個算什麼?」林豔珊不解的問。「豔珊,我想他們是測吉凶吧!」芳琪一知半解的說。「林小姐,我和冷月測風雲色變的吉凶罷了。」

  「冷月,測出什麼了?」芳琪問冷月說。「腰下佩青萍,步入金鑾殿,覆護三山,千錘百鏈。」冷月回答說。「什麼意思?」芳琪不明白其中意思。「你問龍生吧}」冷月戲弄芳琪說。

  「你……」芳琪雙手插在腰間,裝起生氣的模樣說。「哈哈!活該!誰要你剛才不問我,而要問冷月。其實卦文是解:有頂尖人物出現,所問諸事無不卓然有成。」我回答說。「芳琪,這是很好的卦文,相信迎萬小姐日後必是個頂尖人物,同時也要恭喜林小姐,找到好師父了!」冷月解釋說。「真的呀!看來迎萬小姐也不差,亦算是個美人兒,嘻嘻!」林豔珊笑著說。

  「豔珊,你還稱她為迎萬小姐,該改口稱師父了。剛才我還擔心你不知會拜上什麼師父現在有這兩位測卦高手的評價,我總算安心。」芳琪欣悅的說。「我終於有機會成為昭阿露曼了!」迎萬從地彈起,興奮的說。「恭喜你了!迎萬小姐!」我們上前禮貌性的祝賀迎萬。「當務之急是將功力轉移到珊兒身上,讓她盡快把紫霜給救醒。」迎萬說。

  迎萬果然守信用,還記得之前的承諾,總算冷月的血沒有白費,加上剛才目睹她的功力,相信紫霜大可避過此劫。可是轉移功力的過程,估計相當尷尬,心想當被動,總好過當主動,畢竟身旁多了一個芳琪。「迎萬小姐,轉移功力,不知需要準備什麼呢?」芳琪問迎萬說。「我和珊兒先商量一會,你可以先準備一個房間給我們。」迎萬說。「迎萬小姐,病房恐怕不行了,這�不是私立醫院,隔壁有間小型的酒店,不知可以嗎?」芳琪問說。

  「可以!我和珊兒商量一會,再跟你說需要什麼物品。」迎萬把林豔珊牽到另一旁。我和芳琪回到父親身邊,告沂他們林豔珊已經拜迎萬為師,冷月已經獻上十靈血,目前正在商量如何拯救紫霜。這個好消息,大家聽了當然十分的高興,巧蓮激動中還滴下眼淚。「芳琪,醫院方麵最好有相熟的醫生,可以及時將血送給紫霜,要不然得到血也沒有幫助。」我提出最大的問題說。「這方麵讓我親自找這家醫院的院長談談。」父親一馬當先的說。

  「玉玲,剛才我通知了朝醫生,她有和你聯絡嗎?」芳琪問師母說。「哦!剛才朝醫生通知我已在途中了。」師母回答說。

  這時侯,迎萬叫我和芳琪過去。「迎萬小姐,有什麼需要為你準備的?」芳琪問說。「芳琪,你知道等會兒轉移功力是做什麼的嗎?」迎萬問說。「我當然知道,龍生和你做愛,對嗎?」芳琪大方的說。

  「你一點也不介意?」迎萬問芳琪說。「迎萬小姐,老實說,介意總會有一點的了,但為了紫霜也別無他法,還是那句話,沒什麼比救紫霜的命還重要。」芳琪坦然的說。「好!我和珊兒商量過,她要求你一起去,因為她說龍生是你的男人,你不在場的話,她日後無法麵對你……」迎萬說。「這……那好吧……豔珊,我們的目的是幫紫霜,別想太多就行了。」芳琪大方的說。

  「芳琪,很高興你能明白事理,最後再拜托你一件事。」迎萬尷尬的說。「什麼事?請說。」芳琪回答說。「我想你準備一些潤滑劑……」迎萬臉紅的說。「哦!我想有龍生在,大可不必吧!好好好,我為你準備就是……」芳琪雖是忍著笑,但內心的甜蜜之笑,已從心�溢滿出臉上了。

  當芳琪轉身走開的時侯,我追上前把她給拉到一旁。「芳琪,你真的不呷醋?」我試探芳琪說。「現在救紫霜,還有什麼醋好呷的?最好你把她給插死,那豔珊便不用拜她為師……」芳琪忍不住偷笑的說。「萬一我把豔珊也插上呢?」我故意氣芳琪說。

  「要是你能插上豔珊,那我可要多謝你了,別忘記她有那個病,倘若醫好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哦!」芳琪說完,即刻為迎萬準備潤滑劑。經過曲曲折折的兜兜答答,事情總算有好的一麵,相信紫霜的劫數應該可以破解,相反,另一問題倒是落到我的身上——與降頭師做愛,會是怎樣的一回事?

  【第三十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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