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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不倫戀情]【灰丫】(又名【男人】)(1-22)全文完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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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陳女士畢業於政法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省司法部門工作,父母親都是地道的農民。農民在中國意味著過一種簡單的生活,在有些地方日子過起來可能還緊巴巴的,甚至還很貧窮落後。比如學校狀況很差,自然河流的水質比過去又壞了許多,水資源緊缺,耕地減少的同時,土質也比以前越來越差,有電也不正常,即使正常,農民也不敢用,因為電費比城�貴許多。交通、郵電、通訊等等都處於一種很落後的狀態,更別說現在的英特網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們享受文明社會對他們生存環境不斷破壞的同時,稅還在年年增加,各種各樣的稅,說不清楚的稅,他們必須交。他們住的大都是很簡陋的房子,小孩要開學了,大人就開始發愁,因為沒錢交學費,妻子就抱怨男人沒用。男人們只好丟下自己的妻子兒女湧向城�打工,有的妻子兒女也跟著一塊出去打工。在城�找不到工做時,妻子女兒有的就做起了皮肉生意。當城�女人尤其下崗女工發現這行很賺錢時,她們中的一部分也加入了這一行業。競爭激烈了,她們比起城�女人又少些文化,不會裝飾妖饒自己,自然也就做不過城�的女人,不僅拉客難,身價也低。他們擠在城�艱難求生活時,還要忍受城�文明人的欺侮。
  所有這一切,對在農村長大的陳女士來說,必然會在心理上產生一些影響,比如自卑感、不安全感等。當她個人處境遇到難題時,就會回避問題委屈自己。
  陳女士工作後不久,就被一姓馬的同事追求。陳女士和馬同事並沒有多少共同之處,但馬同事的父親在市政府擔任要職,這一點很吸引從農村上來的陳女士。陳女士與馬同事接觸一段時間後,兩人很快就結了婚。但婚後她發現,馬是同性戀,與司法部門的另一男同事相好。他與陳女士結婚,只是為了給自己配一個正當的社會名份。陳女士為此陷入了痛苦。她是一個健康的女人,長相漂亮,身體豐滿,這樣的女性對性的渴望尤其強烈。她想離婚,可又想,馬既然跟她結婚就不會跟她離婚,馬的家庭又不一般,她也不能不顧及到馬家的名聲地位。此外,馬除了跟她沒有性關係之外,對她各方面都很好,馬甚至對她說,她可以在外面找個情人。陳女士在這種內心困苦肉體欲望掙扎時,在外單位找了一個情人。這個情人是陳女士的中學同學,在某工廠做技術員。馬知道陳女士的情人僅是一個技術員時,勸陳女士不要跟他來往。陳女士知道馬的想法,怕日後這個人給她帶來麻煩,陳女士也就跟他斷了關係。不久,馬被提拔,調到市政府部門工作。馬調走後,陳女士因不願天天見到馬的相好,就要馬將她調離司法部門。這樣,陳女士就到現在的這個部門工作。
  陳女士到社會福利處上班後,一直留心找個情人。她上班兩個月後,張楚也調到了這個處。張楚的才華和個性,讓陳女士很快墮入了單相思的苦戀中。陳女士幾乎是沒有經歷過戀愛就嫁給了馬,她與那個技術員的交往也純粹是肉體上的,她暗暗愛上張楚後,黑夜中,她豐潤的身體,都仿佛在呐喊著張楚的名字。
  張楚在單位,與不少女孩子打得交情,如魚在水,陳女士幾乎沒有插足的機會。張楚跟她說話,大都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在一起打牌,張楚也很少跟陳女士開玩笑。有一次,陳女士拿話試探張楚,張楚似乎沒有明白過來,就把她的話跳過去了。陳女士認為張楚對自己有些隔閡,或者自己年齡比他大的緣故,張楚不會往那方面想。陳女士就儘量冷靜自己,暗中觀察張楚,每天上班,她只要看到張楚在,心�就感到有些安慰,逢到張楚出差或者有事不來,陳女士坐在辦公室�整天都會不安,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張楚上班時,她常去張楚的辦公室跟小王聊兩句,目的只是想看看張楚,心�面更希望張楚也上來跟她說話。但張楚卻認為她跟小王談得來,從不打攪他們。甚至有時,陳女士來他辦公室,他就去她的辦公室,找小許瞎說話。有時衝動起來,兩人還動手親熱地拍幾下子,就是陳女士回來看見了,他們也不住手。
  張楚送愛人回家從青島回來後,陳女士心想,男人在這個時期,情感應該很脆弱,成熟的男人是離不開女人的身體喂哺的,她只要主動些,張楚應該接受她。她就按照自己的思維,把張楚拉到了懷�。她每次抓住張楚的陽具,都有種欲罷不能丟的感覺,想咬它,給它快樂,讓它惦念她,讓它也像她一樣,在黑夜�呼喚她。她心想,只要它依戀她了,她就能從張楚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讓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樣對張楚傾出了一切,張楚卻從來沒有主動約過她一次,每次都是她約他。她為此一直疑惑著,是不是張楚每次從她身上得到的快樂都是假的,張楚在騙她。當她發現張楚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時,她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所有曾經的感情寄託全部飄走了,她又走入了一個虛空�,沒有人愛她。她年輕的身體正是如火焰般美麗的時候,她愛的人卻不渴望來享用它,他讓它自己妄自在黑夜�呐喊,在呐喊�枯萎。她曾經覺得,張楚是她以後生活的一切,她必須抓住他。她的柔情,她渴望燃燒的身體,還有她的吻,都在向張楚敞開了最迷人的美麗的大門。她想用此綰住他的一瓣心香,從他愛人那�偷來的一點甜蜜,她不奢望要他的全部。
  她知道,她也要不到全部,她能得到一小部分她就滿足了。對於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除了用身體去迷住一個男人外,又能用什麼呢?她只有這些,也全部是這些。
  她那刻望著張楚擁著詩茗消失在人群�時,淚水從她的眼�潸然而下,宛如兩條憂傷無聲的小河。此時,路燈都已經亮了,看板霓虹燈一片燦爛。她走在路上卻是如此的孤獨,沒有去處。她的家,對她來說,如同一個冰窟,沒有激情,沒有溫暖,沒有生命的愛,更沒有一個健康有力充滿野氣的陽具。
  她沿著中山東路往前走時,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個。在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給自己加油,在心�說,張楚一定會愛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念幾遍張楚的名字,然後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辦公室還是張楚先到辦公室?她很希望張楚和她一塊到辦公室,這樣她們就會在辦公室門口相遇了,張楚就會和她打一聲招呼,她就能給張楚一個笑,一個渴望他擁抱的笑,一個要把自己全部給予他的笑。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對她說,我需要你,她就滿足了。
  她每次摟著張楚,看著他那種猶猶豫豫的情緒時,就想告訴張楚,她跟他不是逢場作戲,不是為了消遣一些無聊的時光。她渴望張楚對她說些什麼,他的需要,他的快樂,或者對她評頭評足一番,告訴她一些感覺,讓她知道,她就能夠做得更好。她現在明白了,張楚為什麼不對她說這些,他身邊有人,有他的愛,有他的快樂。她從張楚對詩茗的動作�,她看出來了,張楚愛她。她心�更明白,她不是詩茗的對手。詩茗比她年輕,比她迷人,她和張楚還有一層親密的關係。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還沒有回來,他晚上回來都很遲,還經常不回來。她婆婆過來問她怎麼了?有沒有吃飯?她推說頭疼,不想吃飯,只想睡覺。她躺在床上,頭腦�想的還是張楚,想她自己怎樣才能拴住張楚的一點心。她需要他,肉體和心靈都需要他。她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他,他的愛,他的陽具。
  她心頭突然一亮,她為什麼不給他生個小孩?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有了小孩,他們的關係就永遠聯繫在一起來了。那個人是他的複製品,有他的精血,他怎麼可以捨棄他自己呢?
  有了他,張楚一輩子就和她有生生不息的關係,肉體的,情感的,她要維繫住這一切,她愛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閒,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張楚聊些話。到了下午,她約張楚,什麼時候在哪兒呆一呆。張楚有些為難,他和小許在一起的那個晚上,詩茗已經說了不少話了,他不能對詩茗總是撒謊下去。他對詩茗每撒一次謊,心理上就會增加一次負擔。他愛詩茗,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陳女士見張楚猶豫著,心�已明白張楚的擔心。她假裝不知,對張楚說,明天中午十二點半,你在院大門左邊路口等我,不佔用你晚上時間。
  張楚晚上回去和詩茗呆在一起時,由於頭腦�存在一個預備犯錯誤的念頭,因而和詩茗說話時,就更加甜言蜜語地討好詩茗。詩茗被說得興起,從牆上取下吉它,對張楚說,我們去烏龍潭公園,你坐在肥月亭上,給我彈一支吉它好不好?張楚立即反對說,這麼熱的天,去烏龍潭公園受熱,你發神經了。詩茗卻纏住張楚說,我一定要去,我還沒坐在湖中心聽你彈過曲呢。你以前說給姐姐彈過,我也要。
  張楚拗不過詩茗,只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樓打的去烏龍潭公園。張楚上了車後,倒也對烏龍潭公園嚮往起來。烏龍潭位於清涼山腳下,得名於東晉時期,傳說潭中出現過烏龍,故而名之。潭四周有許多樓臺花閣,寺、祠、庵、堂一座連著一座,曲水仰山處,亭、橋、舫、石爭著比景。潭中心有一肥月亭,花木扶疏,蓮荷映水,月夜�,人若坐在亭中撫曲,很有人間天上之境。古人謂烏龍潭“有武陵之致”,是南京人閒心適意的好地方。車子開了一會兒就到了。
  張楚和詩茗在烏龍潭公園門前下車後,詩茗摟住張楚的腰剛要往�走,張楚心�突然一沈,隱隱的像是有個什麼預兆在心頭跳起,然後就有個重感壓迫著心,把張楚的內心一下子逼向了一個陰暗處。張楚停住步,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像是想籲掉心頭的陰壓感。詩茗立即問張楚怎麼了?張楚說,是不是那邊太幽暗的緣故?詩茗順著張楚的眼光向東邊漢中門望過去,那邊是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面有些燈不很明亮,幽幽的像是一頁掩在灰塵�的歷史現在才被人揭開來似的。詩茗有些害怕張楚這種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某種煙障�,就很難把自己解放出來。詩茗立即伸手揉揉張楚的脖子,笑著說,我們去瓊樓天閣,聽你彈一曲高調,看能不能驚風嚇水一回?張楚摸摸詩茗的臉,像是有些戀戀不捨似的,但眷眷的心情仍然帶著莫名的鬱悶。他們走進公園後,依偎在一起沿潭水邊往肥月亭走。走了幾步路,張楚忽然念了一句,“鴛魂冷入菰蒲水,鴻影虛掠菡萏風”。詩茗氣得立即轉過身來,對張楚大聲喊道,你討厭!張楚不禁又籲了一口氣,望望肥月亭,月明星疏,樹影綽綽,風細水靜,亭臺寂寂,恍然若有隔世之感。
  他們上了肥月亭,亭�坐著幾對情侶,都在忙著摟抱接吻,誰也不出聲。張楚在水邊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把吉它抱在懷�,問詩茗想聽什麼曲?詩茗只顧忙著給張楚身上塗點驅蚊油,等塗好了才說,你自己想彈什麼就彈什麼吧。本來人家是想要你一個好心情,可來了,卻發現你象哪兒有些不開心。張楚輕輕地拔了一下弦,說,不知怎的,象掉了一樣東西似的,心口疼。然後抓住詩茗的手,問詩茗,你會離開我嗎?
  詩茗拿走張楚的吉它,放到地上,把頭埋到張楚的懷�,說,詩茗早就把心放在你手心�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債,這輩子賴不掉了。
  張楚摟摟詩茗,怔怔地望著白亮的湖面。肥月亭四周飄飛著許多幽幽的影子,像是從水�蒸騰上來的。不知不覺,張楚眼�竟流下了兩行熱淚……
  第二天中午,張楚準時站在院大門左邊路口拐角處,等陳女士。不一會兒,一輛紅色計程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陳女士在�面推開車門,叫張楚上車。張楚上去後,問陳女士去哪兒。陳女士說,去浦口。張楚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車子過了長江大橋,沿公路向西開,穿過一條公路,就到了浦口鎮。陳女士讓司機開到浦口賓館去。下車後,陳女士帶張楚進去開了一個房間。張楚心�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規定,持本市市區居民身份證,是不可以在市里任何一家賓館開房間的。
  張楚和陳女士進了房間後,張楚笑著對陳女士說,真有你的。陳女士笑著摟住張楚的腰,說,有什麼辦法,想你,你又不帶我回家,我就什麼也不顧了。只要能討得你歡心,我就開心了。
  張楚揪揪陳女士的嘴,說,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
  陳女士把張楚推倒在床上,一邊給張楚脫衣服,一邊說,好不好我心�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好。
  張楚聽了,趕緊坐起來,伸手摸住陳女士的奶子,用勁捏。陳女士立即拿手打了一下張楚的手,說,你按(安)什麼心?還要虐待我奶子,它是你的,你也不心疼它。
  張楚笑了一下,然後幫陳女士脫衣服。陳女士衣服掉脫後,張楚伸手抓了一下陳女士下麵的毛,說,真柔亮。陳女士就摸了摸張楚的陽具,說,它真象個小神仙。張楚有些奇怪陳女士的話,問,你又不知道神仙的樣子,說它象個小神仙是什麼意思?陳女士說,神仙讓人嚮往唄。張楚說,那就讓它進去一下。不,陳女士接過話說,我今天要你乾乾淨淨要我。然後就拉張楚起來,進洗手間沖澡。張楚進去後,陳女士試了一下水溫,然後給張楚洗身子。
  張楚摸著陳女士的奶子,突然說,跟你在一起,我心�一直有些害怕,你家�人知道了會對我不客氣,你也會糟糕的。陳女士聽了,立即說,沒人會動你,你放心好了。張楚很想對陳女士說,以後我們別這樣了,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說,你奶子真大,這麼鼓脹,摸在手上真舒服。陳女士說,那你以後上班,天天來偷摸一下,你摸了我也舒服。張楚說,我在我愛人身邊睡覺,就喜歡摸她奶子,晚上坐在一起看電視,我都是摸住她的奶子看電視。有時白天兩人出門有事久了,我愛人就會上來問我,要不要摸一下奶子?然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讓我摸一會兒奶子。我愛人在家時,我下班一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摸一下我愛人的奶子,我愛人說我有奶癡。陳女士聽了,笑著說,那你愛人真幸福了,找個奶癡的人,有人摸,女人心�舒服。然後把張楚推到水龍頭下麵,兩手抓住張楚的陽具,細細地給它洗洗。陳女士給張楚洗陽具時,張楚感到有些軟酥酥的昏心,很滌魂。陳女士從張楚身子軟靡的樣子中,看出張楚很舒服,就更加輕輕地、溫柔地給張楚洗。張楚身子依在陳女士的胸前,搖搖的都象快要倒下去了。過了一會兒,陳女士停住手,給張楚沖水,然後給張楚擦幹身子,叫張楚躺到床上歇會兒,她自己沖一下身子。
  一會兒,陳女士就沖好出來了。她爬上床坐到張楚身邊,兩手伸在張楚身上到處撫摸,最後,抓住張楚的陽具,輕輕地揉弄。張楚的陽具,很快就豎挺在陳女士的手上。陳女士一邊撫摩它,一邊說,第一次在無錫摸過它,就常想摸摸它,有時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找個什麼東西把它複製下來就好了,放在自己的手袋�,什麼時候都可以摸一下,溫溫的,軟軟硬硬的握在手�,心�會有許多愉快。晚上還可以抓住它睡覺,想了,就放進自己的身體�。這時候,我會告訴我自己,是你在我的身體�,是我的小張楚在弄我,高潮一定來得也很愉快。有一次,我走到性用品商店,還真看看有沒有一樣東西,可以用來複製你這個陽具。性用品商店�有許多矽膠陽具賣,我都看了,沒有跟你這個一樣的,否則,我就買一個了,不用想摸它的時候,總是厚著臉皮約你。張楚聽了,笑了起來,說,不知怎地,我愛人也喜歡摸我,晚上睡覺總是抓住它,睡著了,若是從她手�掉了,她很快就醒了,然後重新抓在手�。她這次回青島,還特地帶走我的幾條內褲,她晚上就抓住我的內褲睡覺,否則她說她睡不著。
  陳女士聽到這�,在張楚的陽具上用了一把勁。張楚從陳女士這個動作�,知道陳女士心情上來了,就坐起來,把陳女士推倒在床上,手按在陳女士那�溫情地撫摸著,當感覺到那�很熱時,就伏到陳女士身上。陳女士立即抱住張楚的脖子,用勁吻他,等吻夠了,對張楚說,寶貝,用勁操你陳姐,往�面操。然後抓住張楚的陽具,引進她的身體�。
  張楚才動了幾下,陳女士就不能自己,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熱烈的沸騰�。兩腿間,汩汩的溫熱的體液不斷地往外洶湧,攝魂蕩心。但她頭腦中依然十分清楚,她今天是向張楚偷取一樣東西的,一個愛的結晶體,一個和張楚永遠聯繫在一起的生命,她要這個生命健康、聰明、靈氣。她把身體張開成一個最佳的迎合姿勢,她要讓張楚的陽具在她身體最�面最深心處爆炸,把他的精氣送到她的肉體深處,然後在那�種植居住下來。她兩只手緊緊地扣在張楚的臀部上,嘴�嘶啞著“啊啊”的愉快的叫喚聲,這個聲音剌激著張楚更加有力地向她�面攻擊。當陳女士被張楚顛蕩進一個極度快樂的高潮�後,她狠勁地抱住張楚“啊”了一聲,然後就什麼聲息也沒有了,仿佛她從這個世界�一下子消失了並且飛到另一個世界�去了似的。但很快,她意識到張楚還沒有射精,就拚盡所有的力氣,向張楚的陽具顛撲過去,同時,兩腿高高地擡起,勾在張楚的臀部上,讓溫暖濕熱的體液在張楚的陽具上濕濡成一片快樂的熱泉。當張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的陰道深�剌殺進去時,他的陽具一下子爆炸開來了,隨即身體是一陣強烈的極度快樂的痙攣。當陳女士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射入她的陰道深處時,她立即勾起身子,緊緊地抱住張楚,讓張楚的陽具在最�面噴發……
  他們離開浦口鎮時,已經是下班高峰時間,大橋上面很堵,車在路上走得很慢。他們從江北過大橋到城西幹道,花了近四十分鐘。如果在平常,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在車上,陳女士依在張楚懷�,象個妻子一樣的甜蜜。張楚坐在車�卻有些著急,心�在想著詩茗。
  陳女士卻巴不得車子開得越慢越好,這樣她就能夠在張楚的懷�多依一會兒,依住愉快和舒心。車子從出了浦口賓館到上大橋然後開到城西幹道上這一會兒時間�,陳女士覺得她的小孩在她肚子�已經長大了,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張楚是孩子的父親,是她的名付其實的丈夫。
  張楚沒有在城西幹道家門口下車,而是讓車子往大行宮開。今晚省文化禮堂有一場俄羅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詩茗約好了時間,詩茗在那�等他。張楚並不喜歡看這一類演出,他覺得這種演出文化藝術份量占的少,人種風俗表演居多。但詩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禮堂買了兩張票。他在車上告訴陳女士,他要在大行宮那�會一個同學,他有個同學住在那邊。陳女士知道張楚在對自己撒謊,她在張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訴張楚,張楚,你現在怎麼能對我撒謊呢,你的孩子聽著呢?車子到了大行宮,張楚先下車,讓車子再帶陳女士到北京東路去,陳女士家住在那邊。張楚沒有讓車子先送陳女士回家,他心�有些小心,甚怕在那條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車子拐了一個彎,陳女士就下車了,她急急忙忙地走回頭,在路上找張楚。張楚下車後,她心�就有些不好受。當他快近了省文化禮堂門口時,她一眼瞥見了張楚站在那�,懷�緊緊地摟著詩茗,熱烈而深情地吻她。陳女士心�立即像有一把錐子鑽著心痛,那種擁抱和熱吻,她從來沒有從張楚身上得到過。她癡癡地站在那�望著他們,淚在眼�打滾。他是她的愛,是她孩子的父親。
  過了一會兒,張楚帶詩茗進了前面一家飯店,她悄悄地跟了過去,站在門口一個不會讓�面人注意也不會讓�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張楚的一切。詩茗坐在張楚身邊,常常把手伸在張楚胸前輕輕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張楚的臉。張楚有時搛一筷菜,往詩茗嘴�送。突然,她看到詩茗的一只手在張楚的大腿間揮打了一下,心口立即劇烈地疼了起來。她在心�喊,那是我的,你別動。張楚卻往詩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詩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了一把。陳女士的心又疼了一下,在心�說,我的奶子比她大,比她更豐滿更有魅力。
  陳女士就這樣孤單單地站在飯店外面,站在燥熱的七月的南京天氣�,身上流滿了汗,臉上流滿了淚,看著他們吃飯,看著他們嘻笑調鬧。他剛剛才從她身邊走開,她什麼都給了他,給他快樂,給他一切,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她愛他。張楚和詩茗吃完飯後,陳女士趕緊避到一邊去,然後看著他們兩人摟在一起走進文化禮堂。
  陳女士回去後躺在床上,一夜都沒有能夠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讓她興奮,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充滿了做母親的幸福和驕傲。同時,她也在痛苦著,她的孩子需要父親,她自己也需要他的愛和關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這些時,淚水已將枕頭濕了一半。對面床上,他的丈夫馬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許一早就到張楚的辦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際,坐在張楚對面,小聲對張楚說,昨天怪事。張楚問小許什麼怪事?小許說,你下午沒來上班,我們辦公室小陳也沒來。張楚立即打斷小許的話,說,你別胡說,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罵,我下午去市圖書館查文獻去了,兩月前寫的論文,到現在還沒投出去。小許問,什麼稿子?是不是發到聯合國的社論?張楚笑著說,你什麼話?我寫論文一向是很認真的,要不我給你念一段。張楚說著,就從電腦�調出一篇文稿,要給小許念。小許連忙擺擺手,說,你別糊弄我,好在你電腦還沒連上網,否則,沒準你都能從哪個BBS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話摘一段念給我聽。張楚聽了,立即笑了起來。小許卻用腳在下面狠掃了一下張楚的腿,說,踢死你。然後站起來,轉過身,手伸在後面狠狠地揪了一把張楚的嘴,才走出張楚的辦公室。
  下午,張楚把入黨申請書交到處長手�時,處長又語重心長地跟他講了一些工作上的話。張楚聽了,很是感慨,恍然覺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回到辦公室,怔怔地坐在那�,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出局,起來給詩芸打個電話,問詩芸一些情況,最後又追問詩芸什麼時候回來,要詩芸早點回來。詩芸就叫張楚再忍耐三個星期,三個星期後,她把小孩丟給她母親帶,自己一定回去。
  張楚放下電話後,忽然發現陳女士站在門口,就跟她招呼了一聲。因為今天是週末,陳女士想在下班後跟張楚呆一會兒再走。張楚心�因裝著詩芸,念著詩茗,有時小許還在心�跳來跳去,就有點不想和陳女士接觸太頻繁。陳女士約他時,他就推說下班要早點走,跟朋友早約好了。陳女士聽了,心�絞了一下,淚差點滾了下來。
  下班後,所有的人都走了,陳女士把門關上,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辦公室�,心�是冷冷的。她知道,張楚現在一定跟詩茗在一起,他們兩人相愛著。但她也愛著他,他應該知道,她腹中已懷上了他的孩子,他不應該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這樣揪心痛苦地想著時,頭腦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把那個女孩從他身邊趕走,她就能夠擁有張楚,擁有他的愛,她的孩子也就能夠從他那得到許多關心。她日後是一定要把這個孩子告訴他的,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有責任。
  她打開抽屜,從一本本子上找來了張楚青島的電話號碼。她看到那個電話號碼時,心�一陣緊張,血都往頭上湧。她坐在那�很長時間才平靜住內心緊張的情緒。她在心�告訴自己,我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她站起來走到電話機跟前,拿起電話開始撥號,才按了兩個號碼,她突然猶豫了。她不能讓張楚知道是她打去電話的,如果張楚知道是她打的,她就會失去張楚,她的孩子也會失去父親的愛。
  她放下電話,猶豫著,鬥爭著,痛苦著。她覺得這是她能夠奪得張楚一點愛的最好的辦法,她不能放棄,她為了他們的孩子必須這樣去做。
  她關上辦公室門下樓,騎上自行車拐到南京大學校園�。她站在路上等到一個男生過來後,她攔住他,告訴那個男生,她是學校�某老師的家屬,她鄰居愛人回家了,她的丈夫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請求他幫她打出這個電話,告訴他鄰居的愛人他丈夫的情況。她對那個男生解釋說,她不想讓她的鄰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則日後會壞了他們鄰里關係。那個男生替她打出了這個電話……
  那個時候,張楚正等在家�,詩茗還在下班回來的路上。

第二十二章

  詩芸接到這個電話時,只聽了幾句話,就明白了對方說的什麼。她放下電話後,愣站在那�,像是早就知道發生的這一切似的。
  隔了很長時間,她眼�才開始有淚水往外淌,然後很快在臉上洶湧開來。她起來撲到房間�去,把門關上,不讓在廚房�做事的母親發現。門關上後,她突然感到眼前一陣發黑,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摔下來。她趕緊抓住門把手,穩住自己,倚在門邊咬住手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過了一會兒,她擡腳向�面床移過去,才走了兩步,身子又虛晃了一下,她趕緊向前一個大跨步,撲到床上,伏到床上大慟。
  她就這樣伏在床上哭,牙齒咬著床單哭,沒有聲音的哭。床單全濕透了,像是在淚水�浸過似的,心是越哭越疼,仿佛心都被哭出來了。她一遍遍地在心中問,張楚,你為什麼?
  她恨不得這個時候撲到張楚身上,捶他一頓。可現在,他離她那麼遠,所有的恨痛全是自己一個人承受,她如何能夠背得起?過了很長時間,像是淚水哭盡了,她翻身仰躺在床上,眼睛麻木著望著屋頂,臉色蒼白得嚇人,像是被淚水洗去了血色。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身上是冰冷冷的,透骨的寒冷。突然,她聽到她母親在外面喊她,說是小楚楚哭了。她立即坐起來,抓住床單把淚擦掉,然後站起來,走到鏡子面前看看自己的臉色,把臉上的淚痕仔細擦乾淨,才答應她母親,開門出去。
  她出來後,她母親一邊在哄小孩,一邊問她在房間�幹什麼了,這麼長時間才出來。然後說,小孩子在一個勁地哭,我就知道肯定是尿又尿下來了。瞧,下麵濕了,小傢夥嫌難受,在鬧,你也不來弄寶寶,這天哪能捂啊。
  詩芸趕緊從她母親手�接過小孩,哄楚楚不哭。她母親拿來一件乾淨衣服,要給楚楚換上。詩芸說,先別換了,打點水給寶寶洗澡吧。
  詩芸這會兒講這些話時,幾乎是沒有任何意識,像是習慣性地講話。她這刻心�的痛苦被鎖住了,被最大的心傷麻木住了,什麼也感覺不到。她看看楚楚,心�突然想,是不是給張楚打個電話,問問他情況。她這樣想時就抱著小孩去撥電話,電話撥出去後,沒有人接。
  她想,是不是張楚跟詩茗出去玩了?她想到這�時,突然愣住了自己,像是張楚和詩茗原是一對夫妻,她自己倒成了局外人了。
  她抱著楚楚坐在凳上,隱隱約約地記起了張楚和詩茗時常在一起打鬧的情景,她越想越痛苦。這麼說,他們兩人早就在一起了?詩茗離婚也是因為張楚?她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在家時,張楚哪兒也不去,只守在自己身邊,他戀著她的一切,晚上蜷在她的懷�,又咬又摸的,這哪像是個在外有女人的人。他一定是在她回青島後,跟詩茗好上的。他離不開女人,我怎麼就丟下他了呢?
  她母親打好洗澡水後,喊詩芸給楚楚洗澡。她給楚楚洗澡時,忍不住心�想,楚楚,你爸爸不要我們了。她這樣想時,眼淚就滾了下來,隨即擦掉。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只是由於心酸,張楚怎會不要她?他只是一個貪心的男人,甚至想要到全世界的女人。
  她給楚楚洗好澡出來後,她父親下班回來了。詩芸抱著小孩在客廳�走來走去,有些擔心自己在父母親跟前突然流下淚來。她心�想,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知道了肯定要罵詩茗,也會罵張楚,事情會更糟糕。她心�想著這些時,像是在決策其他人的事情,在頭腦中尋找策略。
  她一會兒就向家�撥去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她這刻心�只有一個念頭,張楚跟詩茗出去了,他們在一起又到哪兒瘋去了。她心�就這樣被痛苦糾纏著,被愛灼燒著。一直到十點多鐘,她才跟張楚接上電話。當她聽到張楚喊喂時,她的眼淚跟著就滾了出來,她父母親坐在一旁看電視,看到她這個樣子,以為是想張楚的緣故,就沒有問她。她轉過臉去,把自己的臉對著牆,不讓她父母親看到。她知道,詩茗這刻就在張楚旁邊,說不定還摟著張楚呢。她對著話筒講話時幾乎是把淚往上面傾,但她又極力抑制住眼淚,不讓張楚知道她在哭泣。她在幾個小時前已經想好了,她不能讓張楚知道她知道了一切,她能承擔住這份痛苦,但張楚卻不一定能承受住這個打擊。他在乎她,他知道她知道了,會讓他永遠放不下對她犯錯的包袱。張楚在她心中,只是個貪戀的孩子,任性而又隨意,他是要人寵的,尤其要女人寵,他的快樂就是這樣來的,也這樣簡單,張楚是她的一切。他雖然對她犯下了錯誤,但他是她一輩子的朋友、情人、丈夫,她不能因為張楚一時的錯誤,而送掉自己一生的愉快和幸福。許多女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她準備只跟詩茗談談,求詩茗離開張楚,把完整的張楚還給她,還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生活。她甚至不打算對詩茗有任何責備,她是她的妹妹,她已經承受過一次失敗婚姻的打擊,她跟張楚在一起,只當是她的一時糊塗而已。她是她的姐姐,她怎會狠心偷她姐姐的男人?況且她的姐姐是那樣愛著她的男人,她怎麼也不應該插手她的家庭啊。她的家庭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溫馨的家庭,她一直這樣認為,別人也都這樣認為,她的父母親也這麼說。
  她對著電話問張楚下班到哪兒去玩了。張楚告訴她,去水上樂園遊泳了,然後就在外面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吃過飯又在鼓樓廣場坐了一會兒。張楚說,鼓樓廣場建了一個音樂噴泉,它晚上才開始冒水,所以等了很久才回來。詩芸心�知道,張楚是在說謊,他一定是跟詩茗在一起的,他們一起去水上樂園遊泳了,一起吃飯,這會兒……但她不能揭穿他,他很自尊,想盡心思在維護他的東西,維護他在女人面前的尊嚴和得到的愛。她對張楚說,你要放好一點,我心�全是你,我晚上睡不著覺都在想你。你的詩芸好嗎?
  張楚說,怎一個好字了得,我一直在盼你早點回來,你說還有三個星期回來,我現在開始數天數了,你回來了,我晚上就可以摟著你睡覺了。
  詩芸聽了,眼�立即是滾滾的淚水,心酸和心痛,愛和縱容,她這刻沒有辦法對張楚說。她太愛他了,捨不得給他一點難過,哪怕一點點不開心。她知道,張楚說的這句話是真心話,他是愛她的。但詩芸有些奇怪,張楚在電話�跟她講話從來都是這樣的,如果詩茗在一旁,他也會這樣講話嗎?她開始懷疑那個人的電話,但她轉而一想,人家幹嗎要無緣無故地打電話,而且說的事情都很符合張楚平時的性征。張楚心有些花,這一點她早就知道。她想到這�,心�又是一陣絞痛。她忍了忍,對張楚說,親愛的,你知道你妻子有多愛你嗎?你妻子在家休假帶小孩,心�時時刻刻都在念著你,我的血管�都流著你的血,詩芸永遠感動,楚楚長大了也會一樣感動。他會說,是爸爸救了媽媽。親愛的,我有時睡不著,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南京,你知道嗎?
  張楚放下電話時有些詫異,詩芸今天講的話讓他心�很憋,他一直對詩芸有一種犯罪感。他每每想到詩芸時就想走出來,但他只是想,像某種純粹的嚮往似的,只是用來表達一下願望而已。他走到房間�時,詩茗躺在床上臉背著他不理他,他剛才對她姐姐講的話她全聽到了,她聽到了心�就難過。她曾經對張楚說過,去客廳接她姐姐的電話,把房門關上講話,她不想聽到他的一個字。可張楚真的關上門後,她心�又生氣,她說張楚在偷偷地對她姐姐說好話,怕她聽到了難過才關上門,然後她就盤問張楚,講了哪些話。張楚被逼無奈,就一直開著門講話,這樣不至於讓詩茗盤問,或者懷疑他講了什麼而難過。
  張楚看到詩茗生氣,就上床抱過詩茗,哄她。詩茗甩掉張楚的擁抱,說,你別假心假意對我,把好話留著跟姐姐說去,姐姐不是馬上要回來了?她回來你就能睡著了,原來你跟我睡在一起,一直睡不著。我沒有姐姐好,讓你睡不著,你還要我幹嗎?
  張楚聽詩茗說這樣的話,氣得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語地說,我活得真累,我什麼話都不敢說,說什麼話總是有人生氣,生氣了就不理我,有什麼意思!為這些,我說了多少好話了,我還要說多少次。我有時真覺得累,愛一個人原來這麼累,為什麼還要愛?我自己一個人難道不好嗎?上班下班,心�總是念著一個人,今天吃什麼?明天晚上到哪兒玩?她今天這麼晚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一天沒接到她的電話,人就像掉了魂似的,幹什麼都沒有勁,就是跟她做愛,也想著要讓她得到快樂。我這樣愛一個人,哪有一點我自己。就是她生氣了,也不管我對我錯,自己先上去賠個不是,我這樣活著有自己嗎?有意義嗎?我總有一天會走的,你恨我吧,再也找不到我了,看你恨誰。但願你找個人,對待他不要像對待我這樣,給他多一點快樂,對他寬容一點,我現在……
  張楚說到這�,詩茗臉上早流滿了淚。她坐起來,伸手將張楚的嘴捂上,不讓張楚說下去。她何嘗不知道張楚心�累,愛得累,為情所累。只是她跟張楚鬧慣了,只要自己一想不開,就跟張楚鬧。她鬧不是目的,只是鬧的一種情緒。她喜歡和張楚小鬧鬧,她不知道自己原來和張楚這樣鬧,張楚一直不開心。他遷就她,他討好她,原來只是為了讓事情儘快過去。她想到這些,心�難過了,恨自己怎麼在這個上面一直不了解張楚。
  張楚見詩茗哭了,知道自己話又說重了,連忙坐起來,把詩茗摟住,說,我以後什麼話也不說了,好不好?詩茗摟住張楚的腰,很委屈的樣子,說,我就要煩死你,誰叫你總是依著我。

  星期一中午,詩茗在宿舍�剛準備午睡,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她穿好衣服出來開門,門打開後,詩茗立即呆住了,詩芸神情憔悴疲憊不堪地站在門外。詩茗看到詩芸後,心�立即明白了,詩芸知道了她和張楚的一切。她心�一下子全亂了,她愣站在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甚至都忘了喊一聲姐姐。她早就在心中打算過了,如果詩芸知道了,無論詩芸對她怎樣,都由她。只是,她現在看到詩芸,覺得來得太快了,太突然了,她捨不得離開張楚。
  詩芸原想在青島給詩茗打個電話,求她妹妹離開張楚,不驚動張楚。但她想,這件事情對她非同小可,她不能這麼輕視對待,她一定得說服她妹妹,讓她離開張楚。張楚對女孩子有魅力,女孩愛上他,離開他需要有毅力,一種堅強的自殺力,殺死自己的情感,殺死自己的愛,才能離得開他。她瞭解她的妹妹,她跟她一樣,是對自己的情感看得很重的人,這樣的人離開張楚就更難。她必須回來,求她的妹妹,把一個完整的張楚還給她。當詩芸跨進房間把門關上後,詩茗突然“嗵”地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詩芸的腿,臉上流著淚,說,姐姐,這會兒妹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知道你心�難過,都是我不好。妹妹日子寂寞,趁你不在,勾引張楚。事到如今,姐姐是打是罵全由你。只是求姐姐不要為難張楚,他愛著你,心�念著你,天天巴望著你回來。你若是責怪他,他會受不了。他最怕最擔心的就是你知道他這些事。姐姐不要因為我,把張楚毀了,他跟我在一起,心�一直背著包袱,說對不起你。姐姐,你什麼也不要對妹妹講了,我再也不會去見張楚,我恨他,他不應該背叛你,我不想再見到他,求姐姐放過他,不要太為難他!
  詩茗說到這�時,把詩芸反而說得為難起來了。她原本認為妹妹是不會答應離開張楚的,沒想到妹妹自己說了,而且盡說自己不是。從詩茗的話�,詩芸知道詩茗深深地愛著張楚,只是妹妹似乎不知道她一樣清楚張楚,經不住打擊,他可以愛得轟轟烈烈,但他的愛情只能在溫室�成長,是經不得風吹雨打的。這是他的性格決定的,怪不得他。什麼樣的性格,決定了什麼樣的人。她從認識張楚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了。她愛他,不是愛在一張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上。她想到這些時,慢慢地蹲下了身子,手摸在詩茗的臉上,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這一刻,她在心�反而捨不得詩茗起來了,詩茗是她的妹妹,永遠是她的好妹妹,這世上不會有一個人能替代,她們是親姐妹。妹妹偷了姐姐的男人,又算什麼?她突然抱住詩茗,號啕大哭起來。她哭的是詩茗,不是哭她自己,詩茗理所當然應該找個好男人,她愛上張楚,不是她的錯。這樣出色的女孩子,應該有個好男人配。
  詩芸沒有在南京留下來,她下午又匆匆地上了火車回青島。她擔心張楚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一切,他會受不了。她還擔心,張楚如果知道是她趕走了詩茗,他不會原諒她。她就愛得這麼複雜,愛得這麼煎心,一心一意地在小心地維護著他。她上火車前,在車站廣場上給張楚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的一些情況。她在電話�儘量笑著對張楚說話,可她在心�喊,張楚,我就在南京,你的妻子就在南京,她多想回去和你住上一夜再走,她甚至都不敢走到家門口看一下門,看一下你,你知道嗎?你的女人愛得你好心痛,她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一步了,把你的腳捆住,把你的心紮住,把你的愛留住,永遠的,張楚。詩芸在心�喊這些話時,幾乎要哭出淚來,可她不敢哭,張楚在她心中,永遠是個好男人,好丈夫,好情人,好朋友,她不願讓他難過。
  張楚掛了詩芸的電話後,心�有些說不出的悵然,他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七點鐘了,詩茗也該回來了。他打開電視,手上抓住搖控器不耐煩地對著電視不停地換頻道。過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八點多鐘了,詩茗還沒有回來,他走到陽臺上看看,陽臺下麵馬路上的燈光有些幽暗,行人很少。他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心�更加不安起來。詩茗這麼遲沒有回來,一定出什麼事了,否則,她有事遲回來會給他打個電話的,告訴他不讓他等得著急。他回到客廳,堅持坐在那�等,同時在心�告訴自己,詩茗不會出什麼問題,她一定有什麼事給耽擱住了。
  但是到了九點鐘,張楚完全坐不住了。他找來一張紙,在上面寫道,茗,我出去找你了,你回來哪兒也不要去,我心�急死了。愛你的,楚。然後掛在桌上花瓶上,這樣詩茗回來會容易看見。他關上門,下去到公共汽車站乘車去。在車上他想,詩茗是不是病了?到了詩茗的單位,他心想詩茗這刻可能回到家了,就在公用電話亭�先給家�打一個電話,看看詩茗有沒有到家。電話打去沒有人接,詩茗還沒有回去。他就去詩茗的宿舍,到了詩茗的宿舍,突然發現忘了帶鑰匙。他站在門口敲門,�面沒有人應,詩茗不在。他猶豫著下去,心想還是回去,詩茗不會在宿舍�,她一定到哪兒去了。
  詩茗其實就在房間�,張楚敲門時,她痛苦渴望的心�是多麼希望張楚能夠開下門來,她沒有想到張楚沒有帶鑰匙,就是帶了,張楚也已經打不開來了。張楚不知道,她從今天起要離開他了,她多麼希望她今晚能再陪他一晚,他是她的張楚,是她愛的人。她不想離開他可又不得不離開他。她聽到張楚敲門喊她的那一刻,她的眼淚在流,她赤著腳輕輕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看著張楚。張楚,我就在�面,我曾說過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曾說過我是你的妻子,你現在聽到我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嗎?你能聽到我的眼淚滴下的聲音嗎?你聽到我在心�喊你名字的聲音嗎?我的張楚,別說你的詩茗好殘酷,詩茗這會兒心死了,沒有你的日子詩茗就不會再有笑容,你好好愛姐姐,詩茗永遠愛你……
  張楚開始下樓時,詩茗伏在門邊上,身子慢慢地癱了下來。她在心�喊,張楚,你別走,讓我看看你。當張楚快要在樓梯口上消失時,詩茗抓住門鎖幾乎想把鎖擰開來,沖出去,撲到張楚懷�。但她還是慢慢放下了手。她答應了詩芸,她不能……她強忍住心中悲傷,捂著嘴在哭。
  張楚回到家�時,都快十點鐘了。張楚心�完全不安起來,他剛才回來的一路上,都在留心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生交通事故。詩茗從來沒有這樣過,她今天一定出什麼事了?可他怎麼去打聽呢?會不會詩茗又跟他鬧什麼了?他心想,怎麼可能,昨天晚上我們還好好的,詩茗怎麼會呢?
  他強壓住內心的不安在等詩茗,他心�說,詩茗一定會回來的,她不會出事的。可到了十二點,張楚堅持不住了,他心�生出了悲哀,只有一個念頭,詩茗一定出事了。但他還是不能說服自己,下樓打的去詩茗的宿舍,這回帶上了鑰匙。到了詩茗宿舍門口,他先敲門,喊詩茗,沒有人應,他就拿出鑰匙開門,卻意外地發現,鎖開不下來,鑰匙不對,鎖被換過了。
  幾乎在一瞬間,張楚的精神完全崩潰下來了。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詩茗離開他了,他有男朋友了。他怔怔地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對著門�喊了一聲,詩茗,你在嗎?沒有人應他,他眼淚刷刷地就流了下來。詩茗終於離開他了,她都沒有告訴他一聲,就這樣離開他了,她現在一定在她朋友那�。詩茗……他在心�喊過這聲後,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麼,他就這樣站在那�淌著眼淚,悲傷的眼淚,一個沒有長大的男人的眼淚。而他不知道,在這門�面,這一刻,有一雙哭紅的眼睛,正在門縫�看著他,同樣在心�呼喊著他的名字。她幾次想打開門,投到他的懷�,可她已經對詩芸承諾了,她沒有勇氣再跨出這一步。她現在最後悔的,就是他們在一起時,她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他爭吵,而不是兩個人恩恩愛愛相守。
  她在心�說,張楚,你回家吧,姐姐很快就回來了,詩茗給你的一切,姐姐都給你了。你時常不是說,什麼都是姐姐的最好。張楚,下輩子,我要搶在姐姐前面嫁給你。張楚,你回家吧,回家洗個澡。你吃晚飯了嗎?你再不走我就要開門了,張楚……
  張楚站在門口淌了一會兒淚後,慢慢拖著步子下樓了。樓道�有些黑,他根本看不清臺階,他就抓住樓梯欄杆一步步移下去。從五樓下到一樓,他幾乎用盡了力氣。到了一樓,他在最後一級臺階上坐了下來,陰濕的樓道�蚊子很多,叮在他身上咬他幾乎感覺不到。他就這樣麻木地坐在那兒,一直到很久才起身離開。
  他回到家�都快兩鐘了,躺在床上腦子�空空的。他有點不相信詩茗現在就離開她,也許只是他的誤會,或許他太在乎詩茗了,一有什麼事情他就往壞處想,詩茗怎麼會離開他呢?詩茗說過,這輩子她不會離開他,她是他的詩茗。
  他一夜都沒有能夠入睡,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第二天早晨去上班,他一到辦公室,就給詩茗的辦公室打去電話,接電話的人告訴他,詩茗還沒有來上班。過了一會兒,他再打去電話,接電話的人說,詩茗請了長假,出去旅遊了。
  他放下電話時幾乎愣住了,站在窗前,要不是心�強硬一下,眼淚就滾下來了。他急忙上洗手間去,到一個方便間�把自己關在�面,坐在馬桶上默默地無聲地流著淚。一切終於證實了,他最害怕的一天終於來的,詩茗離開他了。他曾經想竭力維護的一個愛終於背叛了他,他被人拋棄了,他坐在馬桶上心冰冷到了極點。詩茗離開他都沒有告訴他一聲,他就這樣被她冷冷地突然地拋棄了。他在她面前曾經是一個男人,在感情上、肉體上征服了她的男人!他這刻才發現,他原來什麼都不是。
  他在馬桶上不知坐了多長時間,一直等淚流幹了才回辦公室。他回到辦公室時,小許剛好在。小許看到他的樣子有些詫異,問他哪兒不舒服。他回答小許說沒有哪兒不舒服。他坐下來後,小許愣愣地坐在他的對面,還是小聲地問他有什麼心事,叫他別在心�憋著。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做的一種遊戲,他對小許說,我小時候玩過一種搭積木遊戲,我把所有的積木一塊一塊地疊加在一起,然後用手指對準中間任意一塊積木用力彈過去,那塊積木飛出去以後,上面的積木能夠穩穩地落下來而不會倒塌。長大了一些,我不玩積木了,玩磚頭,我把許多磚頭疊在一起,然後抓一塊磚頭在手上,對準中間一塊用力拍擊過去,那塊磚頭飛出去後,上面的磚頭落下來總是紛紛倒地,我一次都沒有成功過。有一次,堆高的磚頭倒在我的腳上,我腳上有幾處被磚頭砸破了,還流了許多血。
  小許有些摸不清張楚為什麼講這個故事。她對張楚說,也許你用力不夠。張楚說,是磚頭不光滑的原因。童年時,我們抓在手上的東西都是光滑的,長大了,我們抓在手上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光滑的。張楚剛講完這話,陳女士進來了,她看到張楚神情懨懨的樣子,心�猜出了幾分。她上去跟張楚說了幾句話,說話時,她心�總是想著他們的孩子。她心�的甜蜜張楚不知道。她想,等過了一段時間,她要告訴張楚,讓張楚開心。
  小許和陳女士走後,他就呆呆地坐在那�痛苦著。他始終想不明白,他覺得詩茗應該跟他說一聲。分手了,總應該說一句再見的話吧,他是愛她的,她應該知道,即使他曾經帶給她許多痛苦,但他們在一起也有許多甜蜜啊。一整天,他都沒有能夠想通。每次有電話來,他都是搶著去接,他在心�說,這一次一定是詩茗的,但每次都是同樣的失望。他在下班前給詩芸打了一個電話。詩芸是上午到家的,她從張楚有點沙啞的聲音�,知道張楚一定哭過,她默默地流著淚,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張楚。可她還是問,你怎麼了?張楚多麼想對一個人說,詩茗走了,她離開了我,可對誰說?他真想找個人撲到她的懷�,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他問詩芸,你什麼時候回來?詩芸說,你這麼想我我就快點回去,不會等到三個星期後再回去,我也想你。
  張楚放下電話後,辦公室�的人都在忙著下班,他突然有點找不到自己著落處的感覺。
  詩茗走了,他回去幹什麼?一個人關在一間空蕩蕩的房子�,那是很可怕的事,他害怕那樣的寂寞,害怕那種孤獨。他站在窗前不知道往哪兒去。辦公大樓下麵,下班的人都在匆匆忙忙地往家趕,他們的臉上看去都是很幸福的樣子。張楚看著,不知不覺臉上又流滿了淚。
  他下去時陳女士還在辦公室�,但他沒有停留,他甚至都沒有和陳女士打一聲招呼。陳女士是在等他的,她知道張楚心�的痛苦,她想給他一些安慰,給她肉體上一些快樂讓他儘快恢復過來。她甚至希望張楚把她帶回家,在他家�她替他脫去衣服。詩茗能夠給他的,她也能夠給他。但張楚從她身邊默默走過時,她坐在辦公室�,不禁有些暗傷自己。
  張楚下去後,還是往詩茗的宿舍�去,他有些不死心,她不相信詩茗出去旅遊了,她一定在家�,只是她不願意再見他。他心想,她一定有男朋友了,比他好許多的男朋友。我只想再看她一眼,讓他知道她在南京,她現在很好他就滿足了。他還能要求什麼?他畢竟愛過她,他怎麼能不關心她?她曾經住在他心中,也永遠駐在了他的心中,她是他的詩茗。
  他到了詩茗的宿舍,還是習慣性地拿出鑰匙開門。鎖開不開來,鑰匙跟鎖不配。他怔怔地站在門口,心�在喊,詩茗。他這刻多麼想撲到詩茗床上,在她床上大哭一場。他在心�喊著,詩茗,你不能丟下我。
  他離開詩茗那�,找不到一個能去的地方,他哪兒也不想去。他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拖著沈重的步子往樓上挪時,他不知道,有一個人正躲在他身後一個黑暗的角落�,偷偷地看著他上樓,臉上全是淚。她想上去喊住他,更想上去摟住他的腰,和他一塊走回去。
  她已經有兩天沒有親近他了,她想他,眼淚都哭幹了,她夜�更是睡不著覺,她已經不習慣一個人睡了,她要他摟著她睡。張楚,你知道這會兒我就在你身後嗎?你怎麼就沒有發現我,你到哪兒去找我了?張楚……
  張楚回到家,摸黑走到沙發旁,兩腿跪在地上,頭埋在沙發上,無聲地流著淚。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他無法接受這一切。這一切太突然了!他是那麼愛著她,她怎麼能這樣離開他,難道她從來就不曾愛過他?
  他這樣痛苦地想著時,這時電話響了。他起來去接,是詩芸的,他心�一陣安慰。他盡力把語氣提上來,假裝心情愉快的樣子,但始終找不到平日跟詩芸開玩笑說話的語氣。他現在最想念的,是詩芸什麼時候回來。他需要詩芸,她是他的愛。這個時候,他尤其需要詩芸的安慰。詩芸從他的口氣中,探出了他內心的巨大痛苦,她覺得自己應該儘快回到張楚身邊,她不能讓張楚這樣一直陷在痛苦中。這樣下去,他會在痛苦中崩潰掉的。他不是一個能承受痛苦打擊的人,他太愛他自己的東西了,包括女人。她陪張楚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後,告訴張楚,她會早點回去的。
  這個周未,像是有些特別,從下午起就刮大風,一直刮到晚上都沒有停止。他一個人關在黑暗的屋子�,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心�尤其孤獨。他想詩茗,他不知道詩茗在哪里。
  這些日子,他每天下班都到詩茗的宿舍去一下,想突然看到詩茗回來。他想看見她一眼,她是他的詩茗。
  一會兒,下起了雨。開始雨點很疏,接著就是猛烈的暴雨,他坐在窗前,看著雷電暴雨,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他仿佛看到詩茗在雨中奔跑,在向他奔跑過來。她奔跑過來的時候,一路都在喊他的名字。
  他離開窗戶,怔怔地坐到沙發上,心�找不到發落自己的地方。他忽然想起小許下班時跟他說的話,她問張楚芥子園在什麼地方。芥子園是李漁的私人築園,建於康熙年間,樓閣臺榭,門窗聯匾,池苑假山,花草樹木,佈局造設都很有講究,李漁在《閑情偶記》�多處記述過,它還是李漁出版圖書的坊肆,張楚也就知道這一些。三百多年過去了,芥子園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知道芥子園的人也很少。小許要張楚明天陪她去荒徑野木處尋找芥子園,說是在重重叠叠的歲月�,給自己找一聲歲月滄桑的歎息。
  張楚知道芥子園在南京西南隅,但確切的地點在哪里他也不知道。甚至都搞不清是在城牆內還是在城牆外?是在秦淮河這邊還是在秦淮河那邊?他拿起電話,給小許打去電話,想問問小許明天究竟到哪里去尋找芥子園。小許接到他的電話後,問他怎麼沒出去消遣?他卻忘了問她芥子園的事,對小許說,想你。
  小許放下電話後就打的過來了,他幾乎一開下門,就將小許摟進懷�。噢,詩茗,你又回來了。他在心�這樣喊著,淚水跟著在小許的胸前濕了一片。他把小許擁進房間,抱上床,摸著黑把小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抱著她的身體,一遍遍撫摸著、親吻著……千萬遍的柔情,仿佛是由這些天痛苦化成的。他不知撫摸了多長時間,才脫掉自己的衣服,伏到小許身上,吻著小許。他在痛苦�幾乎是含著淚對小許說,我要進去了。然後分開小許的兩腿,慢慢地將他的陽具向小許陰道�推進去。他在推的過程中,遇到了阻隔。他吻了一下小許,然後奮力一個衝刺,陽具就頂破了阻攔沖了進去。他在�面快樂地攪著,剌探著,縱橫著……這時候,沒有痛苦,只有快樂!噢,詩茗……外面狂風暴雨大作,他在小許身上和著暴雨一起高潮……
  他突然被一串腳步聲驚醒了。他坐起來一看,詩芸正睜著一雙驚愕的眼睛站在床邊上,他在驚慌�推了一下小許,小許睜開兩眼,“啊”了一聲,在慌亂羞愧中趕緊找自己的衣服穿。他抓起一件衣服套到身上,立即跳下床,站到詩芸面前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兩腿抖索著,想喊詩芸,卻喊不出來,身心仿佛完全崩潰了。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在了詩芸面前。
  也幾乎是同時,他喊出了第一聲,詩芸!詩芸這一刻已完全氣瘋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回來會看到這一幕,她小心維護的人竟會這樣,這是她的張楚嗎?她突然擡起了手,向張楚的臉上甩了過去……
  張楚一下子就被打得跌倒在地上,他坐在地上望著詩芸震驚了。她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對待過他,她是詩芸嗎?她也拋棄了他。詩芸望著地上的張楚也震驚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伸出手打張楚,她一定瘋了!張楚,你知道你的詩芸在喊你嗎?當他們的眼睛還在驚愕�對撞的時候,小許突然尖叫著沖出了房間。張楚見了,立即躍起來,跟在小許的後面,呼喊小許。
  此時,天剛亮不久,暴雨比昨夜還猛烈,幾米之外都看不見人。小許沖出樓道後,赤著腳在暴雨�向前狂奔。後面,張楚緊追著她身後並且在呼喊著她的名字,叫她停下來,別走。這時,從斜路上突然沖出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張楚剛想偏讓一下,腳底卻一滑,身子就在馬路中間摔了下來,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立即從他身上輾了過去。前面,幾米遠之外的小許,聽到後面一聲慘叫時,剛驚悸地回過頭去看時,那輛黑色的小轎車象失控似的一下子撞了上去,黑色的小轎車撞倒她後又向前開了幾米遠才停住。司機開門下來,看到眼前一幕,嚇得立即逃走了。
  張楚躺在路中間,血在雨�灘開了一地,幾米遠之外,小許躺在路邊上,殷紅的血也在雨中向周圍溢開來,漫漫的,兩股血流在暴雨�匯到了一處,和著水聲嘩嘩地向前流去……
  這時候,詩芸剛奔到暴雨中,在後面追趕張楚,呼喊著張楚的名字……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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