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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學生校園]《落花星雨》【1-2卷完結+后傳1-3.4】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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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四)

  早被嚇破了膽的李慧容像一只聽話的小母狗一樣,跪爬到陳三腳下。陳三粗暴的拽住她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胯間,同時拉開褲子拉鏈,把雞巴掏了出來。
  「啊」李慧容痛呼一聲,見眼前晃動著一根半軟不硬的大雞巴,立刻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婚後,李勇曾經從音像社租回許多A片和她一起觀看,也曾經要求她按照片中的情節為自己口交,生性愛清潔的李慧容沒有答應,弄得幾次不歡而散後,李勇也就不再提這樣的要求了。
  可今天的李慧容一看這陣勢,幾乎想也沒想就趕緊張開小嘴把男人的雞巴含了進去。陳三舒服的輕輕「哼」了一聲,享受著小媳婦為自己口交服務的同時,伸出手隨意的玩弄著她胸前那對軟乎乎粉奶子。時間不大,男人的雞巴就被李慧容用小嘴伺候得充分硬挺起來。陳三低頭看了一眼依舊賣力的用嘴為自己套弄大雞巴的小媳婦,說:「行了,讓老子享用一下你的小騷屄吧。」
  說著,拽著女人的頭髮,把她拉起來。李慧容順從的按著陳三的要求,雙手扶著地中心的圓桌,翹起雪白的屁股,等著男人從後面幹她。
  陳三左右開弓,「啪啪」的搧打著女人翹起的大白屁股,白白嫩嫩的屁股上立刻現出紅色的手印,「啊…啊…疼…疼…」
  李慧容疼得低聲呻吟,卻不敢大聲叫,更不敢躲避。陳三冷笑一聲,抓住兩個臀瓣,用力向兩側掰開,大硬雞巴「哧」的一聲插了進去。
  李慧容被幹得悶哼一聲,上身向上一挺,低著的頭也擡了起來,正好看見對面牆上掛著的自己和丈夫合影的婚紗照片。這時,陳三也注意到了那張大幅婚紗照,照片中身穿白色婚紗的李慧容依偎在男人胸前,顯得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陳三頓時興奮起來,他一邊不徐不急的抽送,一邊問:「結婚多長時間了?」
  「半年…半年了…」
  李慧容回答。
  「剛才和你老公光著屁股在被窩裡操屄沒?」
  「沒…沒有…剛想要…你們就進來了…」
  女人小聲回答。
  對面屋不斷傳出李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不用看也知道是受到了眾警察的毒打。
  「那老子就替你老公幹幹你這小騷屄好不好?」……
  (此處刪除204字)女人淫蕩的叫床聲和男人悲慘的哀嚎聲交織成一種怪異的音樂,從屋子裡隱隱傳出,飄蕩在彷彿與世隔絕的小村上方的天空,飄出很遠很遠……
  二十多分鐘後,男人心滿意足的把已經軟縮的雞巴從少婦濕漉漉的屄裡抽出來,繫上褲子,看也不看一眼赤條條癱軟在那裡的女人,推門走了出去。
  「局長,這小子說他什麼也不知道。」
  見陳三進來,一個警察上前匯報。
  陳三看了眼光著身子跪在地中間滿臉是血的李勇,「誰想嘗嘗那娘們的滋味就趕緊去,抓緊時間,快點啊!」
  陳三說。
  陳三話音剛落,就有四五個警察爭先恐後的奔了出去。剩下的幾個警察原地沒動。陳三瞪了他們一眼,說:「咋的,不食人間煙火,裝神仙啊?」
  那幾人聽局長這麼說,趕緊魚貫走進對面屋裡,老羅走在最後,嘴唇上下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很快對面屋裡就傳出女人撕心裂肺的悲鳴和男人狂亂的叫嚷聲。陳三點燃一隻香煙,悠閒的深深吸了一口,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陳小千因為傷勢過重,死在了回來的路上。
  後來被記了二等功,授予革命烈士稱號,家屬得到了二十多萬的補償,其待業在家的女兒也被政府安排當了公務員。H市電視台還為此專門報道了一期名為「血染的風采」的專題節目。說陳小千在抓捕逃犯時,赤手空拳與手持利刃的犯罪份子激烈搏鬥,受傷壯烈犧牲。
  這個不慎和自己的戰友撞頭而亡的人民公僕,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對黨的關愛感激涕零的,他真的是可以安息可以瞑目了。……
  陳三最終未能捉住李驍,在警方嚴刑逼供下,李勇成了替罪羊,對哥哥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並簽字按了手印。不久後,李勇被法院依法判處死刑,被槍斃的時候年僅二十五歲。
  李驍的父母和李勇的妻子李慧容都被判了有期徒刑,他們犯的是通匪罪、知情不報罪和私藏毒品罪(據警方說在他們家裡搜出好多毒品)等。李慧容入獄後不久就沒了消息,不知所終。而李驍的父母,連驚帶嚇帶憋氣窩火,再加上本來就體弱多病,入獄不到一年就雙雙死在獄中。
  七年後,李驍在四川綿陽進行毒品交易時,發生黑幫火並,受重傷被四川警方擒獲。隨後,李驍被押送回原籍H市,此時H市公安局局長已經換成李孝光,經其審理,一段冤案就此大白於天下。
  李孝光因此獲得了有關部門的嘉獎,H省電視台現場直播了此次頒獎實況。身穿莊嚴制服,頭頂神聖國徽的李孝光在熱烈的掌聲中笑容可掬的走上領獎台,儘管他心裡清楚,老百姓對他們這種踐踏在屈死者冤魂上的榮譽所不齒,但普通老百姓的感受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只要領導喜歡,只要有這些金光四射的榮譽花環,他就可以指日高昇,就可以盡情去享受那些永遠也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同年十月,李驍在H市西效的公主嶺被執行死刑,死時三十六歲。
  按照國家法律,屈死的李勇應該得到一筆補償,但他的父母、兄長都已經死亡,妻子早就不知去向,又找不到其他親人,這筆補償究竟發沒發,發多少,發到何處,筆者就不得而知了。




  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五)

  為了慶祝剿滅韓猛黑勢力團夥,H市公安局舉行了一次空前隆重的慶功大會,市裡的重要領導都出席了此次會議。
  市委書記許光宇和市長陳敬黨分別講了話,對公安局陳局長掃黃打黑的豐功偉績表示肯定,對公安局全體民警的工作成果表示肯定,並鼓勵他們戒驕戒躁、繼續努力,搞好警民關係,爭取再創輝煌戰績。
  一時之間掌聲雷動、鮮花簇擁、彩旗飄飄、激情洋溢。歌功頌德之聲此起彼伏,暗蘊潮起雲湧波瀾壯闊之勢;阿諛奉承之語不絕於耳,凸顯繞樑三日餘音未絕之威。
  會後順理成章的要羅列杯盤開懷暢飲,眾星捧月般的把陳局長擁在中間,旁邊被冷落的市委書記和市長顯得多少有些尷尬,陳敬黨倒是沒什麼,許光宇的心理卻很不是滋味,勉強喝了幾杯酒,推說有事,帶著司機離開了。
  不久,陳敬黨和其他幾位市領導也相繼離去,酒席宴上只剩下公安局的同志,大家更加無拘無束的交杯暢飲高談闊論,紛紛起身給陳局長敬酒,陳三是來者不懼,酒盡杯空。
  不知不覺已是華燈初上,身邊的付冰悄悄拉了陳三一下,小聲說:「局長,不能再喝了。」
  「嗯…是…不能喝了…」
  陳三晃晃蕩蕩的站起身,含糊不清的說:「同志們…今兒個高興…為了慶祝…啊…慶祝…我們大家最後…乾一杯…」
  誰也沒聽明白他要慶祝什麼,只有陳三自己心裡才真正的明白「心腹大患韓猛死了,意味著此時的H市已經是江山一統,今後,H市再也沒有了什麼黑道白道之分,剩下的,只有他陳三爺的一言九鼎金口玉言,順我者昌,囊者亡,那種捨我其誰獨領的王者感覺,怎能不讓他志得意滿飄飄欲仙?」
  眾人隨著陳局長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各個都是紅光滿面,心滿意足,俗話說「鳥隨鸞鳳飛騰遠」能夠追隨這樣一個有魅力的領導,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就算是撿點領導剩下的殘湯餿飯那也是一生受用不盡。
  陳三在劉慶陽的攙扶下一步三搖的率先下了樓,眾警察也舵後魚貫而出,相互告別各自散去不提。
  「局長,去哪裡?」
  劉慶陽邊發動汽車邊問。劉慶陽喝得不多,在這種場合他還是能看出眉眼高低的,在坐的眾人中任意拉出一個的地位和資歷他都比不了。
  「嗯…蘭亭賓館吧。」
  陳三閉著眼睛說了一句。
  半小時後,汽車停在蘭亭賓館門前,事先接到電話早在這裡守候多時的韓雪茹馬上笑著迎上來。
  「三哥,咋喝這多呢…注意身體呀…」
  韓雪茹扶住搖晃著從車上下來的陳三,小聲說道。
  「沒…沒事兒…高興嘛…」
  說著,陳三伸手在韓雪茹的臉蛋上掐了一把。
  韓雪茹的臉「騰」的紅了,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劉慶陽,低聲嗔怪道:「三哥看你,有人在呢…」
  「又沒外人…怕啥…」
  陳三指了指劉慶陽,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兒…劉…慶陽…劉振海…劉振海你不知道嗎…就是劉振海的兒子…今天晚上給我侄兒安排幾個漂亮姑娘…啊…」
  「哎呀,沒說的,沒說的…」
  韓雪茹微笑著向劉慶陽點點頭,「振海哥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一表人才呢…」
  陳三指著韓雪茹說:「這是韓總…你韓姨…韓姐…願意叫啥…叫啥吧…」
  嘴裡說著晃晃當當進了賓館。
  「哥,你睡哪兒?」
  韓雪茹低聲問。
  「…前幾天送過來那姑娘…韓池…」
  「哎呀,哥,你都這樣了,還能行嗎?」
  「啥?…有啥不行的?…三哥我…啥時候不行過…」
  韓雪茹招呼一個前台小姐招待劉慶陽,自己扶著陳三上了電梯。
  來到頂層的一個秘密房間的門前,韓雪茹取出鑰匙打開門,說:「三哥,你可小心點呀,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你放心吧…」
  陳三推門進屋,躺著的女人聞聲趕緊坐了起來,此人正是韓池,這些日子,她一直被陳三秘密囚在此。
  「寶貝兒,想我沒?」
  陳三色迷迷地盯著坐在床邊的姑娘。
  韓池的雙手被手銬銬在一起,身上只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白色超短裙,胸前高聳的上兩點猩紅隱約可見,腹下微微下凹的三角區處黑色的茵茵芳草若隱若現,兩條圓潤的美腿大部分都在外面,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熱血沸騰。兩隻失神的大眼睛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睿智和光彩,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憔悴和憂傷。
  陳三把姑娘緊緊的摟在懷裡,一隻手從開胸很低的領口掏出白晰的一對大乳房玩弄,別一隻手從下面徑直伸進真空的裙內,在兩腿之間的肆意的活動著。
  韓池沒做無謂的掙扎反抗,她溫順的伏在男人懷裡,嬌軀微微顫抖,喘息漸漸沈重起來。
  「小寶貝,越來越敏感了。」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金色的長方形小盒,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個小型注射器,針頭插進韓池白嫩的手臂,把裡面紅色的液體注入韓池的身體。這是一種特製麻醉藥,任你有多大的力氣,多強的身手,只要被它麻醉,都會骨軟筋酥,力量猶如孩童一般。儘管韓池的雙手戴著手銬,但狡猾的陳三每次強行和她時,都要給她注射這種藥,以防她在關鍵時刻突然發難,他實在是不敢小覷姑娘的武功。
  陳三把韓池擺成跪伏在的姿勢,把她的短裙向上撩起到腰上,一個的大白立刻一覽無餘的暴露出來。
  迅速去自己的衣服,面對如此的美景,腿間的小兄弟卻依舊不爭氣的耷拉著腦袋,連日縱慾過度,再加上今天超量飲酒,難怪他體力不支。但陳三豈能就此罷休,手扶著雞巴頂在姑娘柔軟的肉唇上,輕輕磨擦,過了一會,雞巴漸漸硬了起來,但卻依舊顯得無精打采、力不從心。
  「看來,今天不借助藥力是不行了。」
  陳三心中暗想,從衣服裡摸出兩粒紅色的小藥粒,塞入馬眼。這壯陽之藥果然神效,片刻之間,男人的便膨脹得猶如鐵棒一般。
  「哧」的一下,大硬雞巴一槍到底插進韓池的身體。
  剛才他弄了半天都弄不進去,心中好生氣惱,覺得大丟男人的面子,現在雞巴一插進去,立時便瘋狂的抽送起來。
  「啊…啊…啊…」
  韓池被幹得忍不住低聲著。
  那烈性壯陽藥只要一粒便可以產生極其顯著的效果,可今天陳三惱羞成怒的一下子用了兩粒,隨著藥力的發作,他只感到下腹部似乎有一團烈焰在燃燒,無法抑制的衝動令男人如火山爆發一樣狂暴的衝刺著。
  韓池的身子被幹得猶如風中的楊柳浪尖的小舟,無依無靠飄搖不定。男人粗大的雞巴在姑娘不斷泛出的肉屄裡快速的進進出出,撞擊的「啪啪」聲、性器的「撲哧」聲和女人越來越高的聲交織成催發肉慾的糜音樂,刺激得男人插在姑娘屄裡的雞巴更加硬挺粗壯,操屄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粗暴。
  「啊…啊…」
  突然韓池猛的大聲尖叫幾聲,身子一軟,癱在便沒了動靜。
  「媽的,這麼不操。」
  正幹得漸入佳境的陳三抓住姑娘的胯骨用力一提,然後在她的小腹下面塞進兩個大枕頭,可憐已經失去知覺的韓池便再次乖乖的被擺成高撅的肥,方便男人從後面干她的姿勢。
  大雞巴迫不急待的從後面再次插進姑娘的屄裡,開始了新一輪的奸插。
  不知幹了多長時間,只聽到男人發出一聲低吼,大雞巴在屄裡快速幾下,最後一次狠狠的插進肉屄的最深處之後,終於不動了。
  陳三氣喘籲籲的伏在姑娘的身體上,直到後的雞巴在姑娘的肉屄裡軟縮得自己退了出來,他剛才被沖昏的頭腦才逐漸清醒起來。他突然感到壓在身下的姑娘有點不對勁,怎麼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他摸了摸韓池的手腳,涼冰冰的沒有一絲暖意,把手伸到姑娘的鼻端,哪裡還有氣息?
  「死了?」
  陳三心中一驚,他叫了幾聲,韓池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死就死了吧,反正早晚也得讓你死。」
  陳三心中暗想,本來就喝得大醉,現在又借助藥物的力量與女人瘋狂的交歡,大量透支體力的陳三此時只感到異常的疲憊,他已經管不了許多,只想躺下來美美的睡上一覺。可一看見旁邊一動不動的女人的屍體,他就感到一陣的噁心。是啊,無論多麼天姿國色的女人,一旦變成了死屍,那還有什麼美麗可言?
  陳三拔通了韓雪茹的電話,讓她把劉慶陽帶上來。時間不大,韓雪茹和劉慶陽來了,劉慶陽一看韓池,愣了一下,他不敢多問,按著陳三的吩咐把韓池裝進一個麻袋裡。
  陳三本想讓劉慶陽把韓池的屍體送到他在郊區的一個別墅裡,那裡有他專門毀屍滅跡的硫酸缸。但那裡劉慶陽從來沒有去過,一句兩句話又交待不清楚。
  「把她……綁塊石頭扔到長青河裡…利索點,別讓人看見…」
  此時的陳三一句話也懶得多說,剛剛吩咐完就打起呼嚕進入了夢鄉。
  劉慶陽還想問什麼,低聲叫了兩聲:「陳局長,陳局長。」
  見陳三沒有反應,只好扛起麻袋和韓雪茹一起出去了。
  韓雪茹把劉慶陽從後門送出去,說:「開我的車吧,前面人多,不方便。」
  幫劉慶陽把麻袋裝進汽車的後背箱裡,這才轉身回去。
  時間不大,劉慶陽把車開到長青河邊,這條河位於H市的北側,水流湍急,全長數百里,最終流入渤海。
  劉慶陽下了車,四周是茂密的森林,黑洞洞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風吹在樹葉上,發出「沙拉沙拉」的響聲,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干,只覺兩腿發軟,心「怦怦」直跳,頭髮都豎了起來。
  打開後背箱,抱起裡面的麻袋,突然覺得麻袋裡的人好像動了一下,劉慶陽以為是「炸屍」了,嚇得他「媽呀」一聲把麻袋扔到了地上,跑出十幾步,隱約聽到麻袋裡傳出痛苦的聲。
  「姐…你…你沒死?……」
  劉慶陽脹著膽子,走回到麻袋旁邊,本來就扎得不太緊的封口已經散開,從裡面露出女人的頭髮,劉慶陽輕輕把麻袋從女人身上褪下來,韓池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
  劉慶陽把姑娘抱到車上,輕輕在她耳邊呼喚:「姐姐,姐姐……」
  叫了幾聲,韓池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原來,這些日子她受盡了陳三的蹂躪摧殘,雖然每天都有人給她送來精美的飲食,但她哪裡能吃得下去。尤其是最近兩天,她幾乎是水米未進,體力極其虛弱的她,今天又在被陳三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藥後遭受到他粗暴的,的疲憊和精神的屈辱使她再也堅持不住。但他並沒有真的死亡,只是一時背過氣去,剛才被劉慶陽一摔,氣息通暢醒轉過來。
  韓池茫然的看著劉慶陽,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姐,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韓池微微點了點頭,微弱的聲音說道:「我…在哪兒?」
  「這…」
  劉慶陽不知從何說起,見韓池嘴唇乾澀,連忙打開一瓶飲料送到她嘴邊。
  韓池一口氣喝了多半瓶,蒼白的臉漸漸紅潤起來,她本來就沒有疾病,此時體內補充了水分,精神立時好轉許多。
  劉慶陽幫韓池打開手銬,見車裡有許多小食品,都是些薯條、牛肉粒之類的,想來是韓雪茹愛吃的東西,撕開一袋送到韓池手裡,韓池手指顫抖,竟然有些拿捏不穩。
  「姐,我…幫你吧…」
  劉慶陽取出食物,小心翼翼一點點喂到韓池嘴裡。幾袋小食品下肚,韓池的體力已經有所恢復,手腳也可以自由活動了。當劉慶陽再次把食物送到她嘴邊時,她輕輕擺了擺手,說:「好了,夠了…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因為…你是我姐啊…」
  四目相對,韓池見男人眼中滿是關切憐愛之意,不由得心中一陣感動。她緩緩低下頭,這時才發覺自己身上本就單薄的短裙已經是破爛不堪,右側的多半個都裸露出來,不俏臉一紅。
  劉慶陽看出了姑娘的窘態,說:「姐,從這裡往北十多公里就屬於W市了,我們去那裡,買幾件衣服好嗎?」
  其實,他不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且還是一個好色之徒,但不知為什麼,自從那次在酒店和趙青成一起被韓池收拾一頓之後,從內心之中生出一種徹底折服之感,對姑娘的感覺是既愛戀又敬畏。就是此時面對嬌軀半祼,手無手無縛雞之力姑娘,他心中依舊不敢有絲毫非分之想。
  見韓池點點頭,劉慶陽下車把那個空麻袋綁了一塊大石頭扔到河裡,這才啟動汽車向北疾行。




  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六)

  時間不大,汽車駛入W市市區,在一個超市旁邊的停車場停好車。
  「姐…」
  劉慶陽輕輕叫了一聲,他本想問韓池穿多大號碼的衣服,但回頭一看,韓池斜靠在後座上,已然睡著了。見姑娘睡得正香,劉慶陽沒再叫她,他下了車,輕輕關上車門,進了超市。
  這家超市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服裝食品一應俱全,劉慶陽憑著自己的感覺在超市導購的幫助下為韓池選了幾身衣服,又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這才滿載而歸。
  他開車門的時候,韓池醒了,問他:「我們到哪裡了?」
  「姐,衣服我都給你買好了,你試試看,合身不。」
  又接著說:「我剛才看超市旁邊有家酒店,姐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謝謝你了…」
  韓池接過衣服,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姐,那我先去給你間了。」
  看著劉慶陽遠去的背景,韓池心中不感慨萬千,沒想到這個她曾經不屑一顧,並且被她打得跪地求饒的男人卻會救了她的性命。
  過了一會,劉慶陽回來了。見已經換好衣服的韓池又恢復了往日的風彩,的襯衫,下擺掖在緊身牛仔褲裡,把健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說不出的精神灑。這哪裡還是剛才那個生命垂危的弱女子,劉慶陽一下子看得呆住了。
  「好了嗎?」
  見劉慶陽失魂落魄的看著自己,韓池臉一紅,從車上下來,此時的她除了因為麻藥藥力沒有徹底消退力氣沒有完全恢復之外,其它方面都已經與正常人無異。
  「好了…都辦好了…」
  劉慶陽這才緩過神來。
  兩人肩並肩向酒店走去,韓池突然輕輕抓住劉慶陽的手,小聲說:「你買的衣服還挺合身的呢。」
  劉慶陽心跳一陣加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歡喜。「我…這…」
  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劉慶陽送韓池來到客房,把衣兜裡所有的錢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說:「姐,這個你用吧……離開這裡,越遠越好…如果陳局長知道你還活著…他不會放過你的…」
  在韓池的追問下,劉慶陽把陳三以為韓池已經死亡讓他把她扔到河裡的事說了出來。
  「姐,你早點休息吧…我得回去了…」
  說完,劉慶陽站起身,看了韓池一眼,「姐,你保重。」
  「等一下!」韓池叫住了欲轉身離開的劉慶陽,她走到劉慶陽面前,四目相對,劉慶陽趕緊低下頭,說:「姐…還有…什麼事嗎…」
  沈默了能有一分鐘,韓池突然抓住劉慶陽的一隻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道:「你也保重,姐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的!」……
  「陳局長…我是…於雪梅…您還記得我嗎…」
  「哈哈…當然記得…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想我了?…」
  陳三不懷好意的笑道。
  「…嗯…是…陳局長…我還有點事兒想麻煩您…」
  「說吧,啥事?」
  「我老公的工程款一直沒能要來…求您…」
  「這個呀,不算事!欠你錢的人不是沒死嗎?」
  電話那邊的於雪梅愣了下,不知道陳三因何有此一問,說道:「沒…沒死啊…」
  「那就是了,明天就去取錢吧。」
  結果陳三一個電話,自來水公司拖欠王寶安的六百多萬元工程款便一分不差的到了帳。
  幾天後,夫妻二人專門宴請陳三表示感謝。
  吃喝間,王寶安見陳三總是不懷好意的在妻子的身上掃來掃去,心裡立時明白了八九分,當下讓於雪梅單獨陪著陳三,謊稱自己有急事先行離開了酒店。
  王寶安被戴綠帽子卻無動於衷的事很快便傳了出去,很多人看不起王寶安,說他算不上男人,不配當老爺們。但王寶安自己卻不以為然,他認為在笑貧不笑物慾橫流的當今社會,什麼「」、「面子」都不重要,沒錢才是最可怕的。
  王寶安的卑躬屈膝、不懼人言敢於獻身戴綠帽子的大無畏精神果然博得了陳三的好感。在後來不到一年的時間,王寶安在陳三的特別關照下包攬了市裡的幾項大工程,淨賺純利潤千萬以上。……
  這天,陳局長接到通知要到省裡開會學習,他最討厭這個,一想到要有好幾天不能無拘無束胡作非為,他的心就是一陣煩燥,可上面來了通知不去又不行,只好帶上付冰開車奔赴省城。
  會議駭習的內容當然不外乎貫徹黨的精神,響應上級的號召,呼喊一些為人民服務的口號,學習一些重要領導講話的思想之類的東西。陳三也和其他人一樣,在下面拿著筆和本表情嚴肅聚精會神的做著記錄。
  會間休息的時候,他的叔叔陳敬黨面色凝重的把他拉到一個無人的僻靜處,壓低聲音說:「我剛剛得到消息,老爺子身體不行了,現在已經辭去一切職務,在醫院接受治療,接任的人選已經確定,只是還沒有向外界公佈,估計也就是三兩天的事。你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昔無法無天慣了,今後一定要收斂點……」
  陳三嘴裡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暗道「天高皇帝遠的,我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誰還能把我怎麼樣?」
  這天下午會議結束的早,陳三在招待所裡憋得實在難受,就讓付冰陪他一起出去溜躂。走著走著,見路邊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算卦的老者,老者身前鋪著一塊陳舊的黃布,上面畫著一個八封圖,左右寫著兩行字: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付冰拉了拉陳三的衣袖,說:「局長,算一卦唄。」
  陳三從來不信這些東西,但今天實在是無事可做,又見那老人鶴髮童顏,頗有幾分道骨仙風,便拉過老人旁邊的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付冰也跟著坐在他身邊。
  那老人擡頭看了陳三一眼,突然一怔,隨後垂下頭,問:「不知先生想問何事?」
  「嗯……你就給我算算前程吧…哈哈哈…」
  陳三哈哈大笑,接著說:「看看我這輩子能做到多大的官兒?」
  那老者緩緩擡起頭注視著陳三,足足能有一分鐘,看得陳三心裡直發毛。忽聽老者問道:「先生可是甲寅年六月十六日酉時出生?」
  「是啊!」這下讓陳三吃驚非小,心中暗想「別的算命先生都是問生辰八字,可這老頭居然這都能算得出來,看來的確有些門道。」
  「哦,這就是了。」
  老者頻頻的點著頭,「先生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呢?」
  「這還用問,當然是真話了。」
  陳三道。
  「要是真話,那先生一月之內當有血光之災……」
  不等老者說完,陳三插口道:「不知想要破解需要我少錢財?」
  心想:「算卦的都跑不出這一套路,看他怎麼說。」
  「若想破解倒也不難,不需破費分文,只要先生能做到一月之內不近女色,災禍可免,今後自可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否則性命堪憂……」
  「哈哈哈……」
  陳三縱聲大笑,道:「多謝高人指點,我知道了。」
  說著,把一張百元大鈔扔給老者,拉著付冰起身就走,心中暗道:「不用說一個月不近女色,就是一天不近也難辦到,這老頭分明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七)

  一周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最後一天中午就散了會,陳三迫不急待的讓付冰趕緊收拾東西,這鬼地方他一分鐘也不想多呆。汽車快要駛出省城的時候,陳三忽然「咦」了一聲。駕駛汽車的付冰回頭看了眼陳三,見他兩眼直愣愣的盯著窗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旁邊不遠處的人行道上出現了一個美麗異常的女人的身影。
  女人身上穿著白色的上衣,黑色的長褲,嬌軀峰巒起伏,身體曲線恰到好處,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將上衣鼓鼓的頂起,隨山峰完美的弧線下來,是平坦的腹部,黑色的長褲緊緊包裹著的雙腿,美豐腴,讓人產生無限。
  「慢點,慢點……」
  陳三嘴裡說著,眼睛依舊不錯眼珠的盯著那個女人。
  付冰把車子靠近人行道的女人,同時放慢速度,輕笑道:「局長,是挺漂亮的…不過…這可是省城啊……」
  「省城咋了?」
  陳三頓時不高興起來,「你說本局長出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不好使了唄?」
  「沒…沒有…不是…局長,我是說…你看這光天化日的…」
  付冰急忙解釋道。
  「操,老子就喜歡光天化日裡玩女人,停車!」陳三本來還有些猶豫,但付冰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刺激了他爭強好勝的敏感神經。當然也是因為這些年來他為所欲為慣了,尤其是在女人面前,那面子更是一點也不能丟的。
  恰巧這段路沒有護欄,付冰剛一停車,陳三便跳下來,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那女人推進車裡,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三十秒。等那女人反應過來,汽車已經開出很遠了。
  「幹什麼你…放開我…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女人在陳三的懷裡拚命的掙扎扭動著。
  女人的反抗激怒了陳三,他拽住女人的頭髮,一拳打在她柔軟的小腹上。力量雖然不是很大,卻也疼得女人「啊」的慘叫一聲,身子也隨之弓了起來。眼睛卻依舊憤怒的瞪著陳三,恨聲說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媽了屄的,我管你是誰,怕挨打就她媽的給我老實點,你就是王母娘娘老子今天也操定了!」見女人不再反抗,陳三就要扒她的衣服。女人突然又激烈的掙扎起來,陳三大怒,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壓在女人的脖子上,「再她媽的不老實,老子宰了你!」那女人立時安靜下來,驚恐的望著陳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三此時才真正看清女人的容貌:看上去年紀不超過三十歲,瓜子臉,皮膚潔白如雪。微細的秀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由於恐懼睜得大大的,細緻挺直的鼻樑,尖而圓潤的下巴。
  「真她媽的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陳三心中暗想。尤其是女人身上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優雅高貴的氣質更是讓陳三產生一種她的衝動。
  陳三粗暴的撕開女人的上衣,扯開女人的褲帶。
  「…不要…求求你…饒了我…你要什麼…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女人哀求道。
  「去了屄了,老子今天就想操屄,想活命的話,就她媽的老實點!」男人喝罵著,同時熟練的除去蕾絲,把女人胸前那對軟乎乎、白嫩嫩、沈甸甸的大乳房握在手裡揉弄了幾下。
  「這大白奶子摸起來手感不錯,不知道下面的騷屄怎麼樣?」
  說完便伸手去扒她的褲子。
  女人「嚶嚶」的低聲哭泣著,卻不敢反抗。
  「我操你媽的!敢哭!啪啪!」
  話聲未落便辣手摧花,照定女人的俏臉蛋兒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硬生生地把她的哭聲打了回去!
  片刻之間,這個氣質高雅的美麗女人就被陳三扒得光光溜溜。
  女人白花花的刺激得陳三勃發,他迅速的了褲子,把女人的一隻腿擡起來搭在前面的椅背上,粗硬的大雞巴很隨意的頂在她門戶大開的肉屄上,肆意的磨擦著,女人的身子無助的劇烈顫抖起來,兩條的大大叉開,老老實實的等著男人隨時方便的把大雞巴插進她的屄裡。
  (此處刪除256字)……
  「啊」她突然痛叫一聲,原來陳三猛一用力,又粗又長的大雞巴毫不費力的一下子就完全沒入了她那長滿黑毛的肉屄裡。
  這一個星期雖然有付冰相陪,但一個付冰根本無法滿足陳三,此時壓抑多時的欲瞬間暴發,粗硬的雞巴猶如韁的野馬一樣在女人還很乾燥的屄裡縱橫馳騁起來。
  「啊…疼啊…啊…求你…輕點…啊…疼…」
  雖然不是處女,但從來沒有被這麼巨大的如此粗暴的過的女人實在是吃不消傳來的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男人幾下子就把她幹得喊爹叫娘、鬼哭狼嚎的求起饒來。
  與女人的感受天壤之別的陳三隻感到雞巴被女人柔軟緊窄的肉屄緊緊的包裹著,異常舒服的感刺激得他更加粗野的挺動著,每一次都把大雞巴操進女人肉屄的最深處,盡情的享受著雞巴與女人屄裡柔軟的嫩肉磨擦的超級。
  狠狠幹了幾十下,抽送的速度逐漸放緩。
  「你叫什麼名字?」
  陳三問。
  「我叫…姜福燕…」
  女人哭著回答。
  (此處刪除315字)……
  男人堅實的胸膛把女人一對柔軟的乳房壓得變了形,那軟乎乎的肉團壓在身下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上面親吻著她的小嘴,下面的大雞巴一刻未停的在她的屄裡進進出出。這樣舒舒服服的干了好一陣子,陳三漸漸興奮到了頂點,他突然直起身子,雙手掐住女人的,大力抽送了十幾下,滾燙的陽精終於激射而出。
  陳三伏在女人軟乎乎的上休息了片刻,這才起身坐在座位上,把女人按著跪在胯間,按了按她的腦袋,說:「用嘴把雞巴叫起來,硬了好接著干你!」女人羞辱的顫抖了一下,看著面前濕淋淋已經變軟的陽具,稍一遲疑,就聽陳三厲聲喝道:「媽的,痛快點,別她媽的欠揍!」同時大力捏了一下她柔軟的。
  女人疼得「啊」的一哆嗦,哪裡還敢猶豫,張開小嘴把剛從她屄裡抽出來的雞巴含了進去。溫柔的吸允舔含了一會,便開始上下晃動頭部,用小嘴賣力的套弄整根雞巴,時間不大,那根剛剛在她的騷屄裡射過精的大雞巴就在她溫暖的小嘴裡舒舒服服的再次硬了起來。
  (此處刪除589字)……
  陳三看了看窗外,見汽車已經駛入H市管轄的範圍,對付冰說:「從前面下道,找個寬敞的地方,車裡地方太小,操屄不舒服。」
  付冰立刻會意了男人的意思,從前面的道口下了公路。很快就駛進一片密林。
  「好了,就在這兒吧。」
  陳三說。
  汽車剛一停穩,陳三就打開車門。推開還在為自己口交的女人,指了指一棵大樹下的一塊平滑的大石頭,說:「自己趴上去,擺一個方便哥操你的姿勢,哥在你的騷屄裡再打上一炮,如果幹得夠爽快的話,今天就饒了你。」
  女人聞言,來不及多想,趕緊光著身子,扭著雪白奶子的走到石頭旁邊,稍稍遲疑一下,爬上大石頭,雖然石頭表面很光滑,但膝蓋與之接觸,還是被胳得生疼,可此時的女人已經顧不了這些,她撅著白花花的大乖乖的跪伏在上面,等著讓男人享用。
  頭頂是藍藍的天,白白的雲,腳下是綠油油的芳草地,五顏六色的各種野花點綴其中,四周的參天大樹枝繁葉茂,充滿盎然的生機,悅耳的鳥鳴不時從林中傳來,在這種洋溢著清新醇美浪漫的自然氣息的氛圍中,年輕漂亮的女人赤條條光溜溜的跪伏在大青石上,像一個等著挨干的小母狗一樣,把雪白的大屁股高高撅在空中,股溝間長滿黑毛的私處再無秘密可言,上面佈滿褶皺圓圓的小和下面粉紅色的一條肉屄像兩朵隨時待人採摘的肉花一樣赤祼祼的暴露在空氣中,剛剛被男人插過的粉嘟嘟的屄縫此時彷彿害羞似的緊緊夾在一起,充滿了肉慾的。
  (此處刪除312字)……
  女人被幹得水四濺,浪叫連聲,嬌軀隨著男人的抽送前後不停的晃動,胸前倒垂的兩團白肉更是搖來晃去的泛起層層乳浪,大雞巴在女人的屄裡快速進出,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越來越大,雪白的大奶子被幹得「啪啪」作響,軟乎乎的肉「突突」直顫,操屄的聲音和女人的浪叫聲混合在一起在林中迴盪,給這裡本來充滿和諧幽靜的自然氣息中增添了怪異的音符。
  在這種天高雲淡,鳥語花香,風景怡人的露天大自然中干女人與在封閉的房間裡面玩兒相比自是別有一番情趣,陳三越干越興奮,他讓付冰也光衣服,和美少婦頭腳對調,並排跪伏在大青石上。
  操一會屄,把雞巴撥出來,插進付冰的嘴裡讓她嘬幾下,然後再接著操屄。這樣玩兒了一會,讓兩女各自掉過頭去,雞巴在付冰的屄裡操一會,再讓美少婦用嘴吹含一會。
  (此處刪除91字)……
  正是:地做溫床天當衣,芳草鮮花嬌欲滴。上有鳥兒爭碧樹,下有怪龍逞披靡。情濃神醉迷人眼,婉轉承歡鶯又啼。自古紅顏最春色,銷魂深處欲無期。




  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八)

  汽車重新駛上了公路,姜福燕溫柔的倚在男人懷裡,「大哥,你的雞巴可真大,又粗又長又硬,幹得小妹兒好爽好舒服。」
  她發著嗲說道。
  「是嗎?」
  陳三把手伸起女人的衣服裡,捏揉著她的奶子,說:「你的小屄也挺緊,把哥的雞巴夾得夠爽,還有你這對又白又肥的大奶子,摸起來手感真是不錯。」
  「…哥…只要你喜歡…什麼時候都可以…妹子的奶子隨便讓你摸…小屄隨便讓你操…」
  姜福燕把頭枕在男人的胸前,低聲說道。
  女人的話讓陳三非常滿意受用,「你這麼懂事,看來哥今天是不能再難為你了。」
  姜福燕「嗤嗤」笑道:「就知道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啊?」
  「問這幹啥?是不是想報復?」
  陳三用力捏了一下女人的奶子,把她疼得「哎喲」叫了一聲。
  「小妹兒哪敢啊…屄和屁眼兒都讓哥的大雞巴給幹了…總不能連哥哥的名姓都不知道吧…」
  姜福燕委屈的說道。
  「哈哈,量你也不敢,H市公安局陳志龍局長就是哥哥我。」
  陳三多狂傲的說。
  女人立時露出一副誠惶誠恐樣子,「我說哥哥這麼厲害呢…大白天的,把人家拽到車上…就給幹了…」
  陳三得意的看了女人一眼,說:「算你懂事兒,否則要是敢惹我不高興的話,整死你就像捏死個螞蟻似的,信不?」
  姜福燕的身子抖了一下,顫聲說:「信…我信…」
  過了一會,女人偷偷擡了下頭,見陳三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怯生生的說:「哥…你現在能放我回去嗎…我怕家裡擔心…」
  見男人沒吱聲,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男人上摩挲著,低聲細語的哀求道:「好哥哥…你的大雞巴已經在小妹兒的騷屄和屁眼兒裡舒舒服服的打了兩炮了…就饒了小妹兒吧…以後只要哥哥什麼時候高興,想操妹子…一個電話小妹兒就乖乖的送上門來…讓哥用大雞巴隨便操還不行嗎?…」
  陳三看到女人那卑躬屈膝服服帖帖的樣,心中既滿足又得意,「哼」了一聲,說:「好吧,那把你的電話留下。」
  女人在紙上寫了自己的電話和名字,遞給陳三,陳三看了眼,讓付冰把車停到前面的路口。對姜福燕說:「有錢嗎?」
  女人摸摸兜,還真沒帶錢。陳三從懷裡掏出十幾張百元大鈔,說:「自己打車回去吧。」
  望著汽車絕塵而去,姜福燕原本燦爛微笑的臉突然變得僵硬,兩道充滿仇恨的目光從眼中射出…………
  「冰冰,你餓不?」
  陳三問。
  「讓你那麼折騰,咋能不餓呢。」
  付冰抱怨道。
  「哈哈,我也有點餓了呢,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咦,這家好像新開的,就這兒吧。」
  陳三指著窗外說。
  汽車在這家名叫「一家春」的飯店門口停下。
  飯店不大,裡面沒有其他客人,兩人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坐下,正吃喝間,從外面魚貫進來六個年青人,服務員連忙上前打招呼,看樣子和他們很熟悉。其中一個留著寸頭的小夥子向屋裡掃了一眼,走到陳三跟前,說:「哎,哥們,我們人多,你換個位子唄。」
  見陳三沒搭理他,「寸頭」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用手一拍桌子,提高聲音說:「和你說話呢,聽見沒?」
  「你叫喚個雞巴毛啊!」陳三一揚手把手裡的半杯啤酒沷到了「寸頭」的臉上。這「寸頭」也不是省油燈,那能受此羞辱,嘴裡罵著,伸手就要抓陳三的衣領。沒想到陳三比他還快,猛然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小肚子上。「寸頭」疼得「嗷」的一聲慘叫,身子立時蹲了下去。
  後面那幾個男青年見狀紛紛圍攏上來,陳三見對方人多,暗想要是群毆起來,自己非吃大虧不可,從懷裡抽出手槍頂在「寸頭」的腦袋上,喝道:「誰敢過來,我斃了他。」
  付冰也撥出手槍,指向眾人。那些小青年都是人來風,虛張聲勢以多欺少還行,一見動了真格的,都傻了眼。雖然不知道對方手裡的槍是真是假,但看架勢不像是假的,誰也不願意撲過來以身試槍,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突然其中一個小青年「嗷」的一聲喊,轉身扭頭就跑。付冰久隨陳三,深諳打架之道,知道對方人多,若是亂了陣營就不好控制,所以甩手就是一槍,這一槍是想射向地面嚇唬嚇唬這些人的,但付冰槍法本來就不怎麼準,此時又是倉促射擊,更失去了準頭,說來也巧,歪打正著,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逃跑小青年皮鞋的鞋跟上,那小青年只感到腳一麻,身子一震,還以為身體中彈,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嚇得昏死過去。
  其他人以為那小青年被打死了,都嚇得面如土色,被付冰用槍逼著,一個個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的靠牆跪了一排。
  這邊的陳三也用槍逼著「寸頭」跪在地上,然後沒頭沒臉的一陣亂踢,「寸頭」被踢得滿臉是血,哭爹喊娘的的直叫喚。就在這時,從門外急匆匆走進來一個年青人,一進屋臼:「咋的了?出啥事了?」
  突然看見陳三,愣了下,說:「哎呀,這不是…陳局長嗎…」
  陳三見有人認出自己,不再踢打腳下的「寸頭」擡頭盯著那看上去能有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似乎從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年青人滿臉堆笑的走到陳三近前,說:「陳局長…都是自己人…看在兄弟的面子上…請您手下留情…饒了他們吧…」
  「你面子?我認得你是誰啊?」
  陳三瞪著那年青人說道。
  「呵呵…陳局長不記得我了…那…那看在我表妹的面子上…求求陳局長高擡貴手了…」
  男青年訕笑著說。
  「你什麼表妹?…別他媽閡嬉皮笑臉的…否則連你一塊揍!」陳三沒好氣的說道。
  「…我表妹…范璐璐啊…」
  原來這年青人是范璐璐的表哥丁同。
  陳三隻感到胸口一痛,當今天下,這是唯一一個能讓他陳三爺為之動容的名字,他無力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揮揮手說:「滾吧,都滾吧。」
  幾個小青年如獲大赦般點頭哈腰的道了謝,扶起已經甦醒的那個小青年,灰溜溜的出了飯店。後來有人統計,這是自陳三任公安局長以來,絕無僅有的一次得罪他卻沒有受到任何經濟和行政處罰的事件。
  當年丁同跟碎雲龍在H縣黑道上混,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硬是讓陳三給弄了出來。丁家非常感念陳三的恩德,可送來的錢物都被陳三如數退了回去。丁同出來後,曾經親自去看過陳三,但陳三的態度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友好,丁同心裡也明白,這位陳局長能夠鼎立相救全是看在表妹的份上,後來,他又邀請陳三吃飯,也被陳三婉言謝絕了,從那後他就沒再找陳三。
  這個飯店是他開的,剛才他正在隔壁和人閒聊,聽到聲音不對,這才急急忙忙的過來,那幾個小青年是這裡的常客,尤其是挨揍的那個「寸頭」和他交情還不錯,丁同知道陳三不好惹,情急之下搬出已故的表妹的名字,沒想到竟收奇效。
  丁同讓廚房趕緊重上酒菜,把最拿手的菜餚都做出來,自己在旁邊笑臉相陪,可陳三卻是魂不守舍,哪有心情繼續吃喝。想到這丁同是璐璐的表哥,不忍拂他的面子,勉強又喝了幾杯酒。對面的付冰看出了陳三的心思,撂下手中的筷子,說:「局長,我吃飽了。」
  陳三對丁同說:「我也吃好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說著,站起身。
  「局長不要客氣…您看…這菜還沒上齊呢…」
  丁同趕緊也隨著站起來。
  「不吃了,下次有時間的吧,回去還有事呢……以後你要有什麼事兒,就吱一聲。」
  「多謝局長、多謝局長…以後少不了要給您添麻煩…」
  丁同點頭哈腰的把陳三和付冰送了出來,目送著汽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才輕輕的歎了口氣,搖搖頭,暗想「表妹沒福啊,要是她不死,能夠嫁給這個陳局長,不用說她自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就是我這個當表哥的也能沾些光彩啊…」……
  「冰冰,去璐璐的墓地。」
  陳三突然說道。
  「現在?」
  付冰驚訝的問:「這天都黑了……」
  「天黑怕什麼?這段時間忙,有兩個多月沒去了吧?」
  陳三眼睛注視著燈光閃爍的窗外,喃喃說道:「我得給她燒點紙,估計這陰間呼間也差不了多少,沒錢不行啊……」
  在一家壽衣店,陳三買了厚厚一沓紙錢。范璐璐的墓地在H市西部的公主嶺,佔地將近三畝,當初陳三花了十幾萬買下的這塊地皮,若是平常百姓,就是花上幾十萬也絕對買不到這樣的風水寶地。
  此時月上枝頭,繁星閃耀,沒有風,寂靜的山谷不時傳來陳陣飛禽走獸的啼叫之聲。
  佇立在范璐璐的墳前,陳三心如刀絞一般,心中默念道:「若有來生,定要娶璐妹妹為妻。」
  他讓付冰把紙錢全部點燃,在熊熊的火焰中,他似乎看到了范璐璐那張調皮可愛的俏臉,陳三手扶墓碑,用毛巾在上面擦了又擦,忍不住號啕大哭淚如雨下,哭聲響徹山谷悲天憫人,在一旁的付冰何曾見過陳三如此傷感,忍不住鼻子一酸,也落下淚來。
  突然一陣怪風刮來,滿山遍野竟似有無數孤魂野鬼在同時嗚咽哀嚎。
  世人就是這樣,只有自身或是最親近的人受到傷害時,才能真正的感到痛苦和哀傷。卻從不考慮,每個人都有妻兒老小,兄弟姐妹、親威朋友,每個人受到傷害時,都會有人為之悲傷落淚,痛不欲生。那些大權在握的官老爺們倘若能明曉此理,在他們憑借權力假公濟私助自己本是酒囊飯袋的兒女飛黃騰達的時候,能夠想到那些懷才不遇徘徊在職場外的莘莘學子;在他們憑借權力為虎作倀顛倒是非黑白的時候,能夠想到那些帶屈含冤的受害人和他們的父母親人;在他們憑借權力欺壓百姓強姦民女的時候,能夠想到自己也有姐妹妻女;在他們憑借權力山吃海喝花天酒地的時候,能夠想到那些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的純樸人民。也許只有到了那個時候,這個社會才真的是離和諧不遠了……




  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九)

  陳三從省城開會回來的第二天,中央電視台和人民日報公開報道了中央領導變遷的消息。雖然陳三早於前幾天就已經知道此事,但手裡拿著報紙,仍然忍不住唏噓慨歎,就算做官做到他家老爺子的地步又能如何,到頭來仍然免不了衰老病死,萬里長城今尤在,誰見當年秦始皇?嘿嘿,人生苦短,去日無多,抓緊時間,盡情享樂才是硬道理啊!這時一個警察進來報告說捉到了阮雲清。
  原來,自從李驍僥倖從家裡逃之後,就再也沒敢回H市,他先是去了黑龍江,在哪裡的一個小飯店找了一份廚師的工作,幹了一段時間,覺得這裡也不安全,決定往南走。他打電話和在H市農村避難的女朋友阮雲清商量,阮雲清也同意他的想法,兩人約定在四川匯合。結果阮雲清在車站剛一現身,就被守候在那裡的便衣識破了身份。
  陳三色迷迷的盯著面前戴著手銬的女人,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粉紅色的上衣,淺藍色的休閒長褲,體態婀娜略顯纖弱,與其她被抓進來的女人不同的是,她不但沒有低著頭,反而睜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與陳三對視著。
  「你叫阮雲清?」
  陳三棉表情的問道。
  「不錯,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女人毫不示弱。
  「你認識李驍不?」
  陳三問。
  「當然,他是我男朋友,咋的?」
  「你知道他現在是通緝的逃犯嗎?」
  「知道,可他是他,我是我,現在的法律沒有一人犯罪,株連九族說法吧?」
  阮雲清冷笑著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們現在還沒有登記結婚,有本事你們去抓李驍好了,難為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能耐?」
  「你!…」
  氣得陳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心中暗想「好一副伶牙俐齒」奸笑著說道:「阮小姐說的沒錯,現在是高度文明的社會主義社會,當然不會再有封建社會的刑律,不過你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不知道!…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了,你們做警察的都找不到他,我怎麼能知道他在哪裡?!!!」阮雲清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好,不知道,好,不知道,你可以不知道……」
  陳三面露猙獰一步步向阮雲清逼近。
  「你…你想幹什麼?」
  阮雲清目光中的恐懼一閃既逝,她緩緩向後退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男人。
  「幹什麼?這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陳三狂笑著,把阮雲清一把摟在懷裡。
  「啊!」陳三突然一聲痛叫,推開阮雲清,原來胳膊被阮雲清狠狠咬了一口,兩排滲出鮮血的齒痕清晰可見,「她媽的,敢咬我!」陳三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一樣猛撲過去,阮雲清拚命的反抗著,卻根本無濟於事,被陳三拽住頭髮,左右開弓就是一頓大嘴巴。阮雲清慘叫幾聲,身子緩緩癱軟下來,昏了過去。
  「媽的,老子就喜歡玩兒烈性的娘們,今天就看看你她媽的到底有多烈?」
  像拎小雞子似的把女人的身子摔到老闆台上,可憐手上戴著冰涼的手銬,昏迷不醒的阮雲清被人家幾下子就剝成了一隻精赤條條的小白羊。把女人兩條的擗開扛在肩膀上,硬挺的雞巴頂在她豐隆飽漲的肉屄上,輕輕磨擦幾下,猛然向前一挺,又粗又長的大硬雞巴瞬時完全插進女人的屄裡!阮雲清被幹得「嗯」的一聲,眉頭緊蹙,面現痛苦的神色。男人的雞巴剛一徹底佔領女人的秘屄就開始了瘋狂的抽送,同時雙手捉著女人胸前顫抖不停的一對的乳房肆意的揉摸著。
  的強烈刺激令阮雲清逐漸清醒過來,她想掙扎,可柔弱的身子被男人牢牢的控制住,絲毫也動彈不得,兩行清淚順著雙頰緩緩流下。
  「媽的,這回不鬧騰了?」
  男人以一種征服者的姿態一下又一下把大雞巴狠狠插進阮雲清的肉屄深處,「小騷屄還她媽的夾得挺緊的,今天老子就好好給你鬆鬆!」(此處刪除319字)……
  「真她媽的過癮!」陳三戀戀不捨的把開始變軟的肉屄從女人的屄裡撥出,拽著她的頭髮把她從沙發上拉下來,「跪下!」男人命令道,同時一腳踢在阮雲清的腿彎處,被幹得骨軟筋酥的阮雲清立刻「撲通」一聲跪在男人的腳下。陳三得意的在阮雲清面前抖動著雞巴,「怎麼樣?老子操屄的功夫如何?操得你爽不爽?」
  見女人沒吱聲,陳三把雞巴頭子頂在她緊閉的上,惡狠狠的說道:「要想活命的話,就用你的小嘴給老子好好舔舔雞巴,否則,馬上整死你!」阮雲清的身子一陣戰慄,稍一猶豫,被狠狠的搧了兩個響亮的大耳光,在陳三的威之下,她不得不張開嘴。剛一開啟,男人就把雞巴插了進來。她恥辱的一聲,想閉嘴去咬,陳三手疾眼快,用力一掐她的香腮,阮雲清吃痛,不得不張開嘴,結果又被陳三狠狠的搧了兩個嘴巴,如是者幾次,她哪裡還敢再咬,最後乖乖的張著小嘴,任憑男人毫不客氣的把整根大雞巴徹底插了進來。在陳三的指揮下,阮雲清笨拙的吸允舔弄著嘴裡的肉屄。「真她媽的笨,舔雞巴都不會。」
  陳三不耐煩的把女人戴著手銬的雙手高高舉在空中,開始一下一下的向前挺動。
  (此處刪除663字)……
  突然,陳三見阮雲清臉色突變,此時的陳三雖然已經放鬆警惕,但反應還是飛快,揮手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臉上,阮雲清慘叫一聲,嘴一張,昏死過去。儘管這樣,男人的陽具已是鮮血淋漓,鑽心的疼痛從傳來,陳三心裡明白,若不是自己反應快,這根雞巴非得讓阮雲清咬斷不可,心中不生起一陣寒意。這不光彩的事情他本不願聲張,但見血流不斷,疼痛感愈來愈烈,陳三感到傷勢非輕,不敢大意,急忙讓付冰撥打市中心醫院的電話。
  市中心醫院的王勝杉院長聽說公安局陳局長受了傷,趕緊親自指揮救護車奔到現場,眾醫護人員心中好不疑惑,不知道陳局長是執行何種公務時傷到此要害部位,也不敢問,匆匆做了止血處理,把陳三擡上救護車送到醫院。
  王勝杉和幾個外科專家進行了緊急會診,其實陳三的傷並不算特別嚴重,主要是部位比較特殊,王勝杉不敢掉以輕心,這要是普通老百姓就是給治成太監也沒關係,可要是把這位大名鼎鼎的陳局長給整出啥後遺症來那自己可是無論如何也擔待不起。
  後來幾個醫生一致認為,必須把已經退休在家的老專家胡達初先生請來。
  這胡達初不但在H市就是在全國也是最著名的外科專家之一,早年曾經留學美國,並在美國工作多年,後來思念故土,放棄國外的優厚待遇,毅然回國,在北京的一所非常著名的大醫院工作。胡達初雖然醫術高超,但卻疏於人情世故,尤其是在中國這樣處處講人情的禮儀之邦更顯得呆板木訥無所適從,好在他一心撲在工作上,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睛。
  有一次,一位中央領導的公子出車禍受了傷,指名要胡達初給做手術,但那時胡達初剛剛開始給另外一個病人手術,就沒有同意,院長親自請他都沒好使,弄得院長很沒面子。
  事後,在院長的辦公室他們吵了一架。他說:「我是一個醫生,在我眼中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需要救治的生命。」
  院長冷笑道:「你是品質高尚,但你不要忘了,你是在誰的統治下生存,黨需要的是既能工作又聽話的人才,在黨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就你這樣的人,即使是再世華佗,我也不用你!」胡達初也不含糊,說:「我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如果你的醫院連這一點良知都沒有,不用說是北京,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醫院我也不去!」說完,轉身就走。氣得院長翻了半天白眼,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心恢意冷的胡達初憤然離開北京,回到他的故鄉H市。在H市中心醫院,他依然不得志,直到退休也沒能混上一官半職,雖然領導們都不喜歡他,但對他醫術卻不得不挑大拇指,但凡遇到棘手的病例首先想到的就是胡達初。今天局長大人因公導致要緊部位負了重傷,眾人一籌莫展之時,理所當然的想到了已經退休兩年的胡達初。
  王勝杉趕緊親自開車把胡達初接到醫院,胡達初不貪名利,對醫學卻有一種獨有的偏愛,一聽說有疑難手術要做,立刻義不容辭的奔進手術室,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已經六十二歲高齡,但嫻熟的技藝依舊令在場的醫生歎為觀止,不到二個小時,手術圓滿成功。
  接受手術後的陳局長很快就沈沈睡去,王勝杉院長見一切正常,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傍晚時分,陳三一覺醒來,翻身從坐起,一直在床邊守候的付兵急忙扶住他,說:「我的局長大人,你可小心點,要是整不好……」
  說著「嗤嗤」笑了起來。
  「啥玩意整不好?」
  陳三掐了一把一臉壞笑的付兵,說:「老子的武器先進著呢,受這點挫折根本不算事!哎?我說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幸災樂禍呀?啊?等武器徹底修復好之後,看老子怎麼修理你?」
  「看您說的,哪能呢?人家是看您恢復得好,這才高興的嘛。」
  付兵收起笑容,一臉正經的說著,同時倒了杯水遞給陳局長。
  陳三喝了一口,說:「小冰冰,明天一早你去趟省城。」
  「幹什麼去?我們不是剛剛從省城回來嗎?」
  付冰不解的看著男人。
  「你去找那個給我算過卦的先生,看來不服高人不行啊,人家算的真就應驗了…聽他的意思,我在一月之內若接近女色不但有血光之災還有生命之憂,這血光之災是發生了,但卻遠不至於危及生命,我是擔心……今後是不是還有什麼災難?」
  付冰在旁邊點頭聽著。
  陳三接著說:「你向先生好好請教請教,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破解之法?……」




  第七章:龍亢逐雲終有恨(十)

  第二天下午,付冰風塵僕僕的從省城回來,見從陳局長住的高檔病房門口排了長長的一支隊伍,一問才知道都是來探望陳局長的。付兵好不容易擠進病房,裡面燕飛雪和林娜正在招呼著排號陸續進來的探望者,這些人都非常懂事,進來後見陳局長微閉雙目躺在,一句多餘的話沒有,報了名姓,送上財物,然後轉身走人。
  後來一位在醫院工作多年的老醫生回憶起當初的情景,不無感慨的說:「那壯觀的場面,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可見陳局長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可見下屬們對他的深厚感情,僅從這一點來看,就足以證明陳局長確實是黨培養出來的好幹部!」見付兵回來,陳局長讓燕飛雪把外面還在排隊的人都打發走。瞬時之間,屋裡屋外都安靜下來。
  「咋個情況?」
  陳三問。
  付冰從兜裡取出一個紅色的紙包,說:「這是那算卦先生給的,他說是天機,必須您親自過目,不能讓外人知曉。」
  一聽這話,旁邊的林娜亨飛雪便欲轉身離去,被陳三叫住,說:「不用走,又不是外人,咱們一起看看到底是什麼天機?」
  陳三撕開紅紙包,展開裡面的白紙,上面只有八個大字,「遠遁異國,可保平安」陳三一下子愣住了,其她三女也都看到了紙上的字,見陳三不說話,都默不作聲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陳三輕歎一聲,緩緩把手中的白紙撕得粉碎。
  「哎!局長,您咋給撕了呢?」
  付兵不解的說:「這可是天機啊!」「什麼他媽的天機?老子是炎黃子孫,身體裡流的是中國人的血液,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裡,哪兒也不去!」三女還從來沒見過陳局長如此義正詞嚴的侃侃而談,都不無敬佩的望著他。
  卻聽陳局長繼續說道:「你們說,當今世界,有哪個國家的官員能享受到我們國家當官者一言九鼎獨斷專行的特權?我到了哪個國家還能夠如此的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掃了三女一眼,接著意味深長的說:「我怎能忍心拋棄如此寬厚仁慈的政黨?我怎能忍心背叛如此文明和諧的國度?……值了,在Z國當官,就算讓我陳三少活二十年也值了!」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再說了,我覺得這算卦的有點故弄玄虛,誇大其詞,我倒要看看,誰能搬得動老子?誰能傷及到老子的性命?」
  三女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第八章:博君一笑醉談終(一)

  「局長!你怎麼了?醒醒!」付冰用力推醒了滿頭大汗的陳局長。
  「我…我在哪兒?」
  陳三吃驚的望著付冰。
  「你,做夢了吧?怎麼叫得這麼大聲?」
  付冰幫陳局長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哦……」
  陳三這才緩過神來,剛才好像是做夢了,看見璐妹妹站在很高的山頂上,自己就大聲的喊叫,拚命的奔向她,可她卻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這裡危險,你趕緊走吧。」
  然後轉身跳下山谷……「
  「局長,你別老胡思亂想了,算卦人的話根本就當不得真的。」
  付冰扶著陳局長坐起來,問「你倒底夢到什麼了呀?拚命的喊,都嚇死我了……」
  「沒什麼…沒什麼…給我倒杯水…」
  付冰倒了杯水遞給陳局長,見他緊鎖眉頭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從桌子上抄起一本雜誌,笑道:「局長,我給你出幾道具有本國特色的腦筋急轉彎怎麼樣?」
  「哈哈…想測測本局長的智商?…好啊…」
  陳三看了付冰一眼說道。
  「請聽題,說,邊做假藥廣告、邊說假藥效果、邊痛斥假藥危害的是什麼?
  「江湖騙子唄。」
  男人笑著回答。
  「錯,是CCTV。」
  「說,全副武裝的人與手無寸鐵的人進行激烈的搏鬥這是什麼事情?」
  「一定是抗日戰爭,那時候我們條件艱苦,缺少武器……」
  「錯,是城市管理者在執法。」
  「哈哈…有點意思,再來一個!難道我這智商真有問題不成?」
  陳局長笑著說道。
  「說,你只有10平米的房屋,鄰居從90平米換到190平米,你的居住面積有沒有增加?」
  「這還用問,當然沒有增加了!」「錯,你在平均住房面積裡被增加了50平米。」
  「哼!豈有此理,再來再來。」
  「說,一個永遠要你對她負責而她卻不對你負責的是誰?」
  「嗯…我想想…應該是…被包養的吧?」
  「錯!是銀行。」
  付冰咯咯嬌笑道:「局長,您真有思想,連都搬出來了…」
  「不是,我合計這也應該算是本國特色呀?」
  陳三撓撓腦袋說:「再來,我就不信憑我這智商,一道也答不對?」
  「好,請繼續聽題,說,說起來與你時刻密切相關,但需要時卻看不見也找不到的是什麼?
  「看不到…還密切相關…是…空氣!對不對?」
  陳局長盯著付冰說。
  「恭喜你,答錯了!」
  付冰一字一頓的說道:「是-相-關-部-門!」「說,明明你口袋裡只有50元,卻搞一大堆數據證明你實際有100元的是什麼人?」
  「這個我可知道。」
  陳局長瞇著眼睛看著付冰。
  「是什麼?」
  付冰追問道。
  「我表弟就在統計局工作,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呵呵,局長哥哥果然聰明。」
  付兵抱住男人的脖子,親了一口。「再睡會吧,剛才也沒睡多長時間。」
  付兵扶陳局長躺下。
  「小冰冰,給我講段故事吧,我睡不著。」
  男人閉著眼睛說。
  「嗯,好的!」付冰手裡翻著雜誌,「我給你念一段…嗯…就這段…讀西遊記的感受和體會…好不?」
  聽男人「嗯」了一聲,付冰清了清嗓子,讀道:「三點感受:1、義氣害死人。妖怪們都太講義氣,抓到唐僧總是要等哥們、姐們一起來吃,結果是耽誤了時間,事沒辦成。
  2、不要太講程序。妖怪抓到了唐僧非要先燒水,再把他洗乾淨,然後再吃,結果效率太低,喪失了機遇。
  3、別把上級不當回事。孫悟空再能,也逃不如來佛的手心。
  七點體會:1、領導都是肉頭。以唐僧為代表的不辯忠奸,不辯是非,膩膩歪歪,優柔寡斷。
  2、能幹的人都有緊箍咒。孫悟空能幹,必須有辦法管著。
  3、搗亂的人都是上面派來的,結果還沒啥事。妖怪都是天上來的,折騰了個夠,最後都回去了。
  4、老同志的事情一定要辦好。唐僧因為沒有把通天河老烏龜交辦的事情當回事,最後翻了船,這就是輕視老同志的代價。
  5、虔誠善良的人最容易被吃掉。
  6、重擔都壓在老實人身上。
  7、妖魔鬼怪都是有背景的。
  西遊記告訴我們:有背景的妖怪最後都被領導救走。
  沒背景的妖怪都被打死。
  我的局長大人,您就是有背景的妖怪,您還有什麼可怕的呀?「
  付兵放下手中的書,笑著看陳局長時,見他呼吸均勻,已然沈沈睡去。……
  胡達初的醫術高超,又用了最好的藥,得到最精心的護理再加上陳局長體質強壯,不出數日,他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了。
  這天下午,付冰陪著陳局長在外面的林蔭道上散步,陳三突然問她:「小冰冰,你還記得我們在省城算卦的那天是幾號嗎?」
  「嗯…」
  付冰歪頭想了想,說:「是四號吧?」
  「對,我記得也是四號…再有三天就滿一個月了。」
  「局長,您算這個幹什麼?」
  付冰不解的望著陳三。
  「那算卦的先生說我一個月內有災難,我想要是過了一個月,那就應該平安無事了……」
  「哈哈,您還記著這件事呢,您不是…從來不信這些的嗎?」
  付冰說。
  「是啊,我是從來不信,可這次…這次確有不同…」
  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真是有點後悔不該不聽那先生的話,其實一個月不近女色,也算不得什麼。這幾天我總覺得心慌慌的,還總做惡夢,看來啊,凡事不能強信也不能不信,人要是太自負了總會出問題的……」
  見陳局長一本正經的樣子,付冰認真的說道:「局長,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就是想的太多了,其實哪有那麼嚴重啊?」
  突然話鋒一轉,笑道:「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說大名鼎鼎叱詫風雲的陳局長被一個算卦老頭忽悠的寢食不安神不守舍,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這番話立時激起了陳三的逞強好勝之心,哈哈大笑道:「我陳三幾時怕過什麼?」
  輕輕一攬付冰的香肩,在她耳邊低聲笑道:「這陣子可把我憋壞了,一會你可得好好陪陪我……」
  「哎呀!」付冰臉一紅,驚叫道:「那可不行,您的傷還沒徹底好呢…醫生不是囑咐過了…不讓您…那個…要是…我可擔待不起……」……
  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怎能等到五更時。這位名聲顯赫稱霸一方的陳局長最終未能躲過此劫。就在當天午夜,他被從北京派來的特警秘密逮捕,連夜押送京城。
  到達北京時已是淩晨,一個戴著面具看體態應該是個女人的人在兩個武警的陪同下到羈押他的房間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陳三覺得那身影,那眼神和他從省城回來的路上強行的姜福燕十分相似,但這世上體態相似的人很多,究竟是不是姜福燕,他也不敢斷定。
  陳三是在北京西郊的一個秘密所在被利刃穿心處死的,正應驗了他當初欺騙齊艷英所發的毒誓,當然,從科學的角度分析,這應該算是巧合。
  陳三至死也沒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誰,如果真的是姜福燕,那她到底是什麼來路?
  慚愧的是,不但陳三自己不知道,就是做為旁觀者的筆者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夠不走任何法律程序,隨隨便便的就把一個市公安局局長置於死地的人絕對不是一般戰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要是陳家的靠山不倒的話,歷史自當改寫。
  幾個月後,最高人民法院宣佈了陳三的纍纍罪行,宣佈執行死刑,而實際上此時的陳三早已死去多時了。……
  話說陳三隻覺得胸口一疼,迷迷糊糊來到一個陌生所在。只見兩個警察打扮的人走到他面前,敬了一個禮,說:「跟我們走吧。」
  陳三不知不覺的跟著那兩人走了幾步,心中隱隱覺得不妥,暗道:「我莫不是已經來到陰曹地府?我得回去。」
  於是放慢腳步,有意與那兩個警察拉開距離,好能藉機逃跑。前面的兩個警察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其中一人站住回頭笑笑對他說:「先生,您已來到陰曹地府,十二小時之內必須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如果私自逃走,便會淪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陳三心中大驚,他知道那人沒有騙他,再也不敢有逃跑的念頭。兩人帶陳三上了一輛國產的紅旗轎車,陳三心中好生奇怪,原來陰間呼間也不差多少。
  一個警察在前面開車,另一個和陳三坐在後排座位上,陳三偷眼仔細觀察他一番,發現他的長相和世上的活人一般無二,看來小說中所描述鬼怪的青面獠牙純屬誤傳。這時那警察也看了他一眼,說:「你不用緊張,每個活著的人都怕死,都留戀世間花紅柳綠的生活,但一旦真的死了,又多會後悔。」
  「後悔?」
  陳三迷惑不解的看著那警察。
  「是啊,除了生前是有權有勢的貪官汙吏之外的大多數人都會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死。」
  那警察笑著向他解釋道:「世人不知道這陰間其實比陽間好得多,自由平等和諧得多。我死時是公元1060年,距今差不多一千年了,閻王動員我好多次,讓我投胎,但我真的是心甘情願在這裡做鬼。不過,礙不住他老人家總勸,也就有些動了投胎轉世的心,向幾個近期進來的哥們一打聽,咋的?聽說人間現在住房都成問題了?一個普通老百姓要用一輩子的心血去還房貸,還不一定還完,我一想,算了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做鬼吧,別到陽間受那陽罪去了!」頓了頓,嘴裡低聲吟誦道:「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
  吟畢問陳三,「你可讀過此詩?」
  「這個小學時課本上學過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北宋時期的著名詩人梅堯臣寫的<<陶者>>吧?」
  陳三答道。
  那警察笑道,「難為世人還沒忘記我!」輕歎一聲,黯然道:「看來千年雖過,世態依然啊!」




  第八章:博君一笑醉談終(二)

  「您就是…那位…梅先生?」
  陳三吃驚非小。
  那警察點點頭,他指了指窗外讓陳三看。陳三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只見外面高樓林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聽梅堯車道:「在這裡,住房是平等的,只要你是合法的鬼民,到閻王爺那報道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分你一套房子,政府是絕對不能眼看著你露宿街頭變成孤魂野鬼的!」「政府?這裡也有政府?」
  陳三口問道。
  「當然有了,陽間有的,陰間都有。這裡政府的最高行政長官就是閻王爺。」
  梅堯臣解釋說。
  「哦,那你的意思是…這陰間…鬼與鬼之間的地位是絕對平等的了?」
  陳三問。
  「絕對平等是不可能的,你想想一個普通的小鬼褐王爺相比,能平起平坐嗎?但我們這裡至少有一種相對的公平,比如說老百姓最基本的吃穿住用、求學看病、打官司告狀都是有保障的。當然了,當大官的,有大錢的,可以有更高境界的物質享受。這一點和你們陽間是有本質區別的,你們陽間有錢有權的人可以擁有幾套豪宅,沒錢的百姓卻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有錢人可以做一次美容花掉幾十萬,沒錢人卻因付不起幾萬元的醫藥費不得不在醫院門前等死。有錢人可以出國留學肥吃海喝,沒錢人卻只能吃糠咽菜連最低廉的學費也交不起。呵呵,甚至同樣是人,出了車禍後的賠償標準都不一樣,無論在我們的眼裡看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在你們人間卻都可以發生並存在著……」
  陳三低頭默然不語,他是一個有背景的高官,自然從未體驗過普通百姓的無奈愁苦,但他知道,梅堯躇說的都是實情。
  忽聽梅堯車:「看你氣色不好,是不是餓了?」
  「是…有點…」
  陳三自昨夜被抓到今夜處死,二十四小時水米未進,嫣有不餓之理。
  梅堯臣對前面開車的警察說:「老余,找個飯店先吃點東西吧。」
  陳三頗為感動,說:「你們對所有犯人都這麼好嗎?」
  梅堯車:「犯人也是人,也要吃飯睡覺,佛說『眾生平等』,我們這裡是眾鬼平等。」
  雖然是一家普通的小飯館,但飯菜做的相當不錯,陳三特意看了看菜譜上的菜價,問梅堯臣:「先生,你們這裡的物價都這麼便宜嗎?」
  梅堯車:「也不是,但吃的東西必須便宜,因為吃飯是生存的根本,閻王爺曾經公然表過態『誰要敢讓鬼們吃不上飯,那他自己就休想吃上飯』,在這方面政府把關甚嚴,但有不法者一律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陳三點頭暗想「看來這陰間的法律是絕對不能觸犯的。」
  飯畢,陳三爭著要付帳,梅堯車:「這個屬於正當消費,我們回去可以報銷,你初來咋來,沒有經濟來源,等你以後找到了工作,再請我們不遲。」
  梅堯臣付了帳,酒足飯飽後的陳三立時精神起來,打著飽嗝跟隨兩個警察從飯店出來,突然驚得目瞪口呆,只見馬路對面一個大大的門臉,招牌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怡紅院」梅堯臣見他神色有異,問:「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陳三問:「這陰間也有…怡紅院?…那不是…院嗎?…」
  梅堯臣笑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鬼亦有七情六慾啊!」見陳三一幅神不守舍的樣子,看了看表說:「現在還早,離閻王老爺升堂問案還有一段時間,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進去走一遭。不過,這個必須得你自己付費,不能報銷。」
  陳三連連點頭稱是。三人進了「怡紅院」立時有前台小姐笑臉迎上來。梅堯臣告訴陳三,兩個小時之後在此匯合。陳三被那小姐領到一個房間,一位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中年女人讓他坐在一個儀器前,幾分鐘後,那女人告訴他:「先生,您身體健康,但受傷初癒,不宜縱慾過度。」
  說完,給了他一張卡片,陳三看那卡片上寫著「健康卡」字樣。心中暗想「這陰間卻是有點意思,之前還給檢查身體。」
  陳三被那前台小姐又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只見房間的牆上到處貼滿了美女的大幅照片,下面標有她們的年齡、身高、體重、特長等情況。那小姐遞給陳三一本厚厚的影集,說:「先生儘管挑選,我們這裡的姑娘個個年青漂亮、多才多藝。」
  陳三打開影集,頓覺眼前一亮,暗歎道:「想不到這裡的美女如此眾多!」一時之間眼花繚亂目不暇接,竟不知到底挑選哪個是好,後來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閉上眼睛,隨手一指,說:「就她吧。」
  那前台小姐抿嘴笑道:「先生果然好眼光,我們這位紫蓮小姐可是本院四大名花之一呢。」
  說完,取出手機撥了過去,說了幾句之後,對陳三說:「先生請跟我來吧。」
  陳三隨她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前,那小姐輕輕敲了敲門,「請進」屋裡傳出一個十分清脆悅耳的聲音。那小姐沖陳三點了點頭,說:「先生,這就是紫蓮小姐的房間,您進去吧,祝您開心愉快。」
  說完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陳三推門進屋,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讓他頓覺神清氣爽。房間雖然不大,但卻佈置得井井有條甚是雅致整潔,靠窗的一張雙人大床,紗帳輕垂,地中間是一張八仙桌,桌上擺放著茶具和各種果品。四周的牆壁上貼著許多字畫,西側靠牆的位置擺著一架大鋼琴,旁邊的牆上還掛了許多陳三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樂器,由此可知房間的主人當應深通音律。「這分明是哪個大家閨秀的寢室,哪裡會讓人與女聯繫到一起?」
  陳三心中暗暗稱奇,一時之間竟然症在那裡。
  屋裡的紫蓮姑娘見男人呆立在那裡,柔聲說道:「先生您請坐。」
  「好…謝謝…謝謝…」
  陳三依言坐在桌邊,眼睛卻再難離開姑娘左右,只見這紫蓮姑娘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不盈一握的細腰以雲帶約束,面似桃花,柳眉杏眼,鼻直唇潤,膚白勝雪。黑白分明的眸子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烏黑飄逸的長髮垂及腰際,散發出一股仙子般的氣質。
  「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嗎?」
  紫蓮對已然如醉如癡的男人莞爾一笑。
  「哦…」
  陳三這才緩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目光趕緊移開,「是…第一次…紫蓮小姐…你如此美貌,怎麼…怎麼甘願做這…做這…」
  慌亂中,陳三口說出了心裡話。
  「先生,您是剛從人間來的吧?」
  紫蓮問道。
  「啊…對…我本是市公安局長…在人間遭人陷害,剛剛來到此處…姑娘如何知曉?」
  陳三茫然的望著紫蓮。
  「凡是剛從人間來的,多會有此一問。」
  紫蓮正色的接著說道:「因為在你們眼裡,女這個行業是見不得光的。不過我要問問你,你說女究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她…這個…」
  陳三一時語塞,是啊,女只不過與男人行夫妻之事,若說見不得人,那普天下的男女豈不都是……「
  就聽紫蓮冷笑道:「你們男人口口聲聲說女下,卻又為什麼要自甘墮落,去與她們偷行魚水之歡,做那苟且之事?」
  「我…她…這…」
  陳三瞠目結舌,哪裡還有話說。
  「孔聖人曾經說過『食色,性也』,意思是說吃飯和乃是人之本性,是也不是?」
  「是…對…」
  陳三機械的點頭稱是。
  「那我問你,如果男人家境貧寒,娶不上媳婦,女人天生貌醜,無人肯娶,或是夫妻天各一方,多年不得相見,或是中年求偶,一時之間又無佳配,該當如何?」
  陳三從來不缺女人,當然也就從來不曾考慮過這些事情,但她能聽懂紫蓮的意思,心想「如果在陽間想做一個守法的公民,那除了」憋著「之外,似乎並無第二條路可走,當然,」「也是可以考慮的。」
  紫蓮見陳三不語,繼續說道:「院自古有之,無論多麼發達的國家或明或暗都存在著,就是因為當政者知道她存在的必要性。可在某些貌似文明的國家,有些執政者,不知是何居心,懷裡摟著三妻四妾,卻高舉『掃黃』大旗,冒充正人君子。我有一事不明,你說,這小姐們究竟如何危害社會了?是偷了?是搶了?還是擾亂社會治安了?還是顛覆誰的統治了?是正人君子的大可不必染指,而有一時之需的又可以得到滿足。可有人卻偏偏容她們不得,試問:」世間有哪個女人願意當小姐?「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她們有一份衣食無憂的工作,有誰願意出賣自己的和靈魂?當權者不知道如何發展經濟,增強國力,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不知道同情弱者,體恤民情,卻只會利用手中的權力橫徵暴斂、欺壓百姓、顛倒黑白,真是讓人可發一笑。「
  陳三連連點頭稱是,暗道:「這女人好一幅伶牙俐齒。
  紫蓮續道:「不過,我們陰間的女卻是受到法律保護光明正大的。在這裡,待遇最高的是科學家,是那些為社會發展、人民生活創造真正價值的人。第二就是我們女,因為我們為了別人的快樂奉獻出自己的青春和,我們享受最完善的保險待遇和政府補貼,當然我們也是納稅人,一般到了三十五歲左右我們就可退休,按月拿退休金,還可以重新選擇其她職業。第三才是政府官員,因為他們既不能為社會創造財富,又手握實權,所以對比而言待遇也就差一點。」
  陳三暗自叫絕,真沒想到還有這等制度。聽紫蓮說:「陰間也是一夫一妻制,在『食、色』,方面當官的和普通百姓享有同等的權力,他們可以,但絕對不能包養,否則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呵呵,不和你說這些,慢慢的你就明白了。」
  紫蓮歉意的一笑,「聽說你是做警察的,又是局長,我就有些激動,不好意思啊。」
  陳三也笑了笑,說:「沒關係,姑娘說的都在理,讓我茅塞頓開。」
  紫蓮說:「先生既然是警察,那自是文武雙全,我願給先生舞劍一觀如何?」
  陳三拍手叫好,他沒有想到這表媚弱的女孩子居然還會武術。
  「嗆啷」一聲,紫蓮抽出寶劍,剎那間,窄小的房間內生出一股凜然的寒氣,只見紫蓮輕移蓮步,款擺,動如兔,靜若處子,一時之間,屋內劍走龍蛇,白光霍霍,看得陳三不暗自咋舌,心想,沒想到這女子如此厲害,要是與其搏鬥,我不如也。
  紫蓮舞畢,寶劍歸匣,氣不長出,面不改色。說:「先生,我再給您彈支曲子如何?」
  「好啊,願洗耳恭聽。」
  陳三說。
  紫蓮從牆上取下一把陳三從未見過的古琴,玉手輕佻銀弦,天籟之音從指間傾瀉而出,溫柔處如高山流水,緊迫時似萬馬奔騰,陳三雖不諳音律,但亦深被琴音感染,只覺得隨那琴聲忽而歡欣,忽而哀傷,忽而心明如境,忽而血脈賁張。一時之間神飛魄散,竟不知身在何處。恍忽中彷彿又回到陽間,一路的鮮花綻放,一路的美女如雲,一路的山珍美味,一路的酒綠燈紅。一路春風,一路笑語,一路志得意滿,一路飄然神醉……突然一陣怪風襲來,鮮花化成淙淙血流,美女變成白骨森森,林了涵、林偉健、李勇、曲櫻、崔志鋒、崔文軒……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冤魂都化了青面獠牙的厲鬼,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驚得陳三面如土色,欲起身奔逃,卻那裡動彈得分毫?
  琴聲噶然而止,一切幻覺瞬時消失,陳三這才如夢方醒。




  第八章:博君一笑醉談終(完)

  只聽紫蓮說道:「先生,你既然選中於我,為何還不……」
  陳三見紫蓮面帶嬌羞之色,真是又愛又憐,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只覺得心中一片空明,再無一絲欲,口說道:「如果姑娘不嫌棄,做我的妹妹如何?」
  紫蓮嫣然笑道:「那敢情好,我無依無靠,做夢都想有個兄長。」
  陳三慨然說道:「以後若有誰敢欺侮妹妹,告訴我便是。」
  紫蓮甚受感動,起身握住陳三的手,柔聲說道:「有哥哥這句話,便已足夠,其實…其實這裡很是太平…不同人間隨時都有人忍受欺淩…」
  陳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妹妹,我一時激動竟然忘了…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這時梅堯臣在樓下打來電話,說時間到了,陳三這才戀戀不捨的與紫蓮告別。
  走時聽紫蓮姑娘低聲幽幽說道:「看來不枉了璐璐對你一往情深。」
  一聽到璐璐的名字,陳三立刻止住腳步,剛要出言相詢,卻聽紫蓮說道:「一切自有天定,強求無益,時間已是不多,哥哥趕快去吧。」
  說畢,扭轉身去,再不言語。陳三知道他不肯說,便不再問,輕聲說道:「好妹妹,我定會常來看你。」……
  隨著梅堯臣和那余姓警察坐上紅旗轎車,不多時汽車在一大樓前停下。三人下車,陳三見這大樓非常氣派,門臉上方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閻羅殿」聽梅堯車:「這就相當於你們人間的最高人民法院。」
  這時陳三注意到入口兩側書寫一幅對聯:上聯寫:說有罪就有罪,沒罪也有罪。
  下聯配:說沒罪就沒罪,有罪也沒罪。
  橫批是:說啥是啥心中大駭,暗想「這倒是人間法院的真實寫照,想不到陰間居然敢如此的不畏人言直截了當。」
  上樓的時候,梅堯臣小聲對陳三說,這閻王爺比較愛財,兄弟你要想謀個好去處,不要吝惜錢財,陳三道了聲謝,當下心中有數。
  梅堯臣讓陳三坐在椅子上等一會,那姓余的警察進去報告。陳三見陸續有人進來,也有人出去。梅堯臣告訴他這都是從陽間剛過來的人,閻王爺辦案效率非常高,如果像人間法院那個辦案效率,那這裡不知要滯留多少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時間不大,余姓警察出來說:「輪到我們了。」
  陳三在兩個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兩邊坐著十幾個身穿警服的人,正坐上坐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陳三知道,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閻王爺了。雙膝一軟,不由得跪了下去。
  閻王爺擺了擺手說:「都啥年代了,不興這個禮數了,趕緊起來,坐吧。」
  梅堯臣扶著陳三坐在凳子上。
  「叫什麼名字?身份證號多少?」
  閻王爺問。
  陳三如實說了。閻王爺敲了幾下電腦鍵盤,說:「你生前是公安局長?」
  陳三點頭稱是。
  「把他拉下去,重打五百殺威棒!」閻王爺突然面現怒色。
  陳三大驚失色,正不知所措,見梅堯臣向他偷使眼色,雖覺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不妥,但關鍵時刻已然顧不了許多,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高舉過頭,大聲說道:「大人,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沒想到這招竟奏奇效,閻王爺的臉色頓時和善許多,對兩個過來要拉陳三的警察擺擺手說:「停、停、停,給錢就不要打了。」
  陳三雖然心中緊張,但仍覺得實在好笑,見旁邊眾警察個個神色莊重,想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才會如此的習以為常。
  閻王爺接過一名警察遞過來的銀行卡,拿在手裡,翻過來掉過去的仔細觀瞧,看樣子甚是喜愛。突然問道:「這裡面是人民幣還是美元啊?」
  「都有,都有。」
  陳三連忙回答。
  「是嗎?」
  閻王爺顯得更加高興,說:「你這人不錯,如果前世不是一個為非作歹的警察,本可以提拔你一下…嗯…」
  想了想,接著說:「這樣吧,看在錢的份上,就把他打入七層地獄吧……」
  「大人開恩啊!」陳三來不及多想,把兜裡所有的銀行卡都掏了出來,說:「求大人讓俺早日投胎轉世,免受地獄之苦……」
  閻王爺接過銀行卡,面露難色。一邊搔著腦袋一邊嘀咕道:「你說這可讓我咋整,你前世做了那麼多損陰喪德的事兒,不讓你下地獄,安能服眾?可你又艘這麼多錢,如果嚴懲於你,以後誰還願意送錢給我?哎呀,真是愁死本王了……嗯…要不,這樣吧,就讓你入一層地獄,你好好表現…爭取他那個…減刑…」
  無論陳三再如何哀求,閻王爺彷彿已經鐵了心似的不再理他,揮揮手讓警察把他帶下去。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從外面急匆匆走進來,交給閻王爺一封信。閻王爺打開信看了幾眼,叫道:「回來,回來。」
  此時兩名警察押著陳三已經走到門口,聞言返轉回來。
  閻王爺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再次打量起陳三,看得陳三心裡直發毛,不知閻王因何改變主意。
  「知道我為什麼喚你回來嗎?」
  閻王問道。
  「小人不知。」
  陳三搖搖頭說。
  「剛才怡紅院的紫蓮小姐寫信過來。」
  閻王爺晃了晃手裡的信,說:「她說你這人人品不錯,不戀美色,不欺弱者,而且還頗有俠義之心…這要是別人說的,我還不一定信…可能得到一個紅塵女子如此嘉獎著實不易…」
  見陳三面現喜色,接著說:「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太早了,這地獄之災雖可免除,但究竟讓你做什麼,還得考你一考。這樣吧,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寫一篇文章出來,體裁不限字數不限,只要能把你們國家目前的真實國情寫出來就好。」
  有警察取來紙筆交給陳三,這下可讓陳三好生為難,他文筆本來就差,又從來不寫,凡事都由付兵代筆,讓他寫文章真猶如逼豬上樹一般,可值此關鍵時刻,陳三知道絕無退路可走,情急之下忽然想到前些時候在網上看到的一篇「順口溜」雖然來陰間不久,但他已經發現這裡確與陽世不同,這裡的人更喜歡實事求是,來不得半點虛假。陳三記憶力非常好,當下憑著記憶刷刷點點把那「順口溜」寫了下來:銀行有奶就是娘,管土地的是霸王,工商稅務兩條狼。電老虎,水閻王,公檢法,是流氓。白衣天使黑心腸,交通警察象螞蝗。當官的,喜貪贓;掌權的,沒天良。電信局,如暗,亂收話費更猖狂。教育部,是明搶,人民群眾像羔羊。
  咱們工人有力量,三千萬人齊下崗。苦了十億老百姓,富了一群白眼狼!本國現狀: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幾;讀不起,選個學校三萬起;住不起,一萬多元一平米;子孫用奶粉餵養輕則腎虧,重則死亡,老婆不是不能娶,沒房沒車誰嫁你?養不起,父母下崗兒下地;病不起,藥費利潤十倍起;活不起,一月辛勞一千幾;死不起,火化下葬一萬幾。總結:八個大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年頭,教授搖唇鼓舌,四處賺錢,越來越像商人,商人現身講壇,著書立說,越來越像教授,醫生見死不救,草菅人命,越來越像殺手,殺手出手麻利,不留後患,越來越像醫生,明星賣弄,給錢就上,越來越像女,女楚楚動人,明碼標價,越來越像明星,警察橫行霸道,欺軟怕硬,越來越像地痞,地痞各霸一方,敢作敢當,越來越像警察,這年頭,工資如果翻四倍可以打美國,翻三倍可以打日本,翻兩倍可以打台灣,翻一倍可以回家打老婆,目前的工資水平只能回家挨老婆打。
  閻王爺看畢,哈哈大笑說:「可是你寫的?」
  陳三不敢隱瞞,說是從網上看到的。閻王爺很是歡心,說:「從陽間初來咋到的人,尤其是曾經當官的能夠如此實事求是著實不易,看來你的確是個可造之才。」
  想了想,對身邊的人說:「小徐,就讓他當建設局局長吧,他在陽間當過官,有工作經驗……」
  小徐貼在閻王耳邊低聲說:「大人,那現任建設局局長林子涵怎麼辦?」
  「讓他投胎去吧,這林子涵本是一個屈死鬼,讓他來生投一個好一點的家庭。」
  小徐答應一聲,對陳三說:「我們走吧。」
  陳三一時驚喜交加,簡直不敢相信變化居然如此之快。
  「謝謝…謝謝大人…」
  他激動不已的向閻王爺道謝。
  「呵呵…」
  閻王爺笑道:「其實你不用謝我,你應該謝那紫蓮姑娘才是。」
  看著陳三驚疑的目光,閻王解釋道:「世間不是有句話叫『人微言輕』嗎,可陰間卻恰恰相反,我們最聽的就是下層老百姓的建議,因為他們的話往往最真實,最可靠,最有代表性,最能反映現實社會的情況。你們陽間有人大代表,但讓人可發一笑的是,他們雖然名為『人大代表』,卻只能代表少數人的局部利益,而不能代表人民大眾的利益,試問,有幾個人大代表是普通百姓?又有幾個人大代表能夠真正為普通百姓說話啊?」
  又把陳三剛才給他的銀行卡交給小徐,說:「趕緊把這些錢兌換成冥幣,近來住房緊張,人間不是地震就是水災就是暴亂的,每天死人太多,這住房問題是頭等大事,你們一定要抓緊建樓,不能讓一個鬼無家可歸,另外給我嚴查,看看哪個政府官員的住房面積超大,或是擁有多套住房,抓住一定嚴懲不貸。」
  小徐一一答應。閻王爺又對陳三說:「希望你不要辜負了紫蓮姑娘的推薦之恩,好好表現,努力工作,爭取早日投胎轉世。」
  陳三還想道謝,可閻王爺卻再也不看他一眼,沖外面擺了擺手說:「帶下一個。」
  小徐拉了陳三一把,悄聲說:「走吧。」
  陳三隻好感激的沖閻王深施一禮,轉身隨小徐去了。……
  就在陳三被抓走的第二天,中央紀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突然入駐H市,並從周邊的三個省的紀律調來數百人協同作戰,對H省、市進行了長達近一年的調查。
  至於具體的調查過程不是本書要寫的主要內容,反正最後從省長往下,撤職的撤職,調走的調走,判刑的判刑,共查處貪汙腐敗、以權謀私,官商勾結的官員上百人。陳三的叔叔H市市長陳敬黨也被以巨額受賄罪判了無期徒刑,但被查出肺癌晚期的陳敬黨還沒來得及享受牢獄之災就死在了醫院。
  一時之間,H省、市一陣烏煙瘴氣、雞飛狗跳,除了當官的之外,許多受到牽連的民營企業家都紛紛逃往國外避難。有一個姓李的私企老總,因曾經送給陳市長三萬元錢,怕在嚴打期間受到嚴懲,嚇得逃到美國,再也不敢回來了。
  星移物換,時過境遷,慢慢的,這座古老的城市又恢復了曾經的平靜。此時的公安局長已經換成了上面指派下來的李孝光,一臉正氣的李孝光一上任就對H市的治安進行了一次大整頓,他特別強調一定要狠抓「黃、賭、毒」案件,發現一起處理一起,絕不姑息遷就。公安局長親自下令,效果果然非同一般,不出數月,H市的各大洗浴中心紛紛關門大吉,娛樂場所人影蕭條,曾經從全國各地奔到H市淘金的小姐們瞬時從此蒸發,不知所終。
  但H市的治安卻趨於惡化,就在陳三死後的第二個春節前夕,曾經發生了七天六起「刨根」事件,造成四死兩傷。所謂「刨根」就是歹徒在樓道或是陰暗處守候,乘行人不備,用鐵錘敲打受害人的腦袋,然後搶走財物。
  搶劫偷盜、打架鬥毆的案件更是屢屢發生,層出不窮。時值今日,H市的夜晚仍然沒有哪個女性敢獨自上下樓,至於晚上獨自一人背包行走,更是婦仍知的大忌。
  H市某區有個繁華的市場,外面停放稍微好一點的自行車必丟無疑。某君不服,用一超粗鏈鎖鎖住自行車,進市場五分鐘買了一盒煙出來後,車子早已蹤影不見。氣得他大罵不止,「警察們都幹什麼去了,咋就沒人管?」
  旁邊有人小聲道:「警察們都忙著干掃黃的大事業,哪有閒功夫管你這等小事兒!」兩個月前,H市一個早市附近,一周誕生了五具屍體。兩個買菜的百姓,兩個城管,一個從河裡撈上來的無名男屍。不過,官方的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到位,電視不報,報紙不寫,就是同城的百姓都一無所知,附近的閒人熱議幾天後,便無人再提。
  就在幾天前,在市中心發生一起明目張膽的搶劫事件,一個單位的領導開車從此經過,路見不平一聲吼,下車與歹徒搏鬥,結果不幸的是被歹徒一刀刺中胸膛,當場死亡。當時四周有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更有甚者,據媒體報道說:「這開車的領導的車裡還坐著幾個人,居然都沒有下車。」
  有媒體專門就此事採訪了市公安局長李孝光,問他這算不算見義勇為。報紙上刊登李局長的回答是:這件事,事實清楚,被搶的女士也願意作證,所以肯定算是見義勇為,近年來我市的治安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今年的犯罪率比卻年又有明顯下降,對於尚存的少數不法份子我們一定要嚴厲打擊。
  這就是當官者和百姓思維的不同之處,百姓們所關心的是自身所處環境是否安全,自身的財產能否得到保護,而當官的要的是數據,是什麼什麼率,當然這「率」究竟從何而來,可信度究竟有多少,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去年死了十萬人,今年死了九萬九,他們也會沾沾自喜,因為這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功績了,至於死的都是些什麼人,是怎麼死的,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
  偶而在街頭巷尾或是路邊的小酒館裡能聽到三五成群的人低聲討論,似乎在回憶著陳三統治時的H市。陳三雖然殘暴,但在他當公安局長的那些年,至少社會夠穩定,沒有人擔心走在路上會被歹徒砍,更沒有哪個流氓混混敢在鬧市公然叫囂打架。普通老百姓在受到不平等待遇,或是傷心時還可以花上百十元錢到洗浴中心找個廉價小姐放鬆一下,過一把假冒的大爺癮。
  而今這一切早已經成為昨日黃花,空中樓閣,都市依舊喧囂熱鬧,社會依舊和諧太平,平地而起的高樓大廈依舊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歌功頌德反映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的數據依舊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加速度從各種媒體中傾瀉而出,為了生存奔波勞碌的各色人群依舊你來我往川流不息,富人依舊富得流油,窮人依舊窮得見底,大腹便便的奸商、款爺、貪官們依舊不缺女人,這世界似乎根本敬曾改變過,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生活在其中的百姓們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這正是:花飛花落花滿天,浮雲散盡已成煙。海到盡頭終有岸,青山常在手難牽。色動心,財遮面。權當道,恨長眠。無價情義薄如紙,心懷坦蕩天地寬。得意盡歡當縱酒,少羨鴛鴦莫戀仙。
  落花星雨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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