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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趙家莊逸事 1-6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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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阮大折桂】

  趙國民還是音訊全無,生死不明。

  阮大感念趙家對他的恩遇,把賬目做得清清楚楚,條目分明。又手腳勤快,
常幫著挑水斷柴,不僅讓趙老爺直點頭稱好,連一向比較挑刺的趙老奶奶也是不
住口的誇讚。

  鳳娘連著兩月悉心照料他,時日一久,那一番無數的心血慢慢化作濃濃的蜜
意。更有小翠在一旁穿針引線,自然就容易做成那不了的情緣。

  鳳娘生得嬌嬌怯怯的,身材妖嬈,鼻俏嘴小,猶是那雙彷彿能說話的鳳眼兒,
巧笑盼兮間直教人把魂魄也丟了。阮大是聰敏人,自然能讀懂她含水般雙眸中的
深情厚意,只是記著趙家的恩待,心中一直彷徨掙扎。

  一晚,月朗星稀,天又熱。下人們因白天忙碌,晚上早睡著見周公去了。阮
大一時不能安睡,就從樓上下來,在天井邊的石凳上坐著乘涼。

  無意間,見那桂花長得好,滿技條都是金黃色的,呼吸間便是清香撲鼻。一
時無聊,就過去順手折了一技,送鼻下一嗅,卻聽得樓上「吃」的一聲輕笑。擡
頭望去,便見鳳娘身穿一件白色衣裙,一手扶欄,一手拿著檀香扇輕搖著。就著
明亮的月光,隱約能見她白嫩的臉頰上現出一層暈紅,含笑的眸子裡更是水汪汪
的。

  鳳娘見他望到這邊,又輕笑一聲,拿扇遮了臉,轉身慢慢隱進自己的房內。

  臨進門時,卻又回過頭來,投給阮大羞羞的一笑。

  阮大鼻聞著陣陣清香,眼見含羞帶怯的鳳娘如幻仙般慢慢隱去,一時心神俱
醉。身在桂花樹下,手裡舉著一支桂枝,仿如凝身了一般。忽又聽得邊上「格」

  的一聲輕聲,轉頭望去,只見小翠雙手端著一隻木盤,上面擺了一壺酒、一
只杯子和一碟桂花蜂蜜糕,冉冉而來。

  「先生好呆!哪有男人來折桂花的?」小翠嘻嘻輕笑著,把酒、杯、桂花糕
擺在石桌上,口裡又說:「折就折了罷,卻又只會發呆,難怪有人說你有時象呆
子呢!」阮大臉上一熱,不知說什麼好。小翠見著他發窘的樣子,更是好笑,拿
起酒壺往杯子裡斟滿了,低聲說道:「這桂花糕是我做的,怕是很難吃的,你不
吃也就罷了。這酒卻是姐姐叫我送來的,乘著好月色,喝一杯吧。」

  阮大知道這桂花糕聞著香,吃著鬆軟甜糯,做起來卻很費事。要乘露水未乾
時,採了新鮮桂花,用蜂蜜調勻,和在米粉裡,再加些雞蛋清、酵母、糯米酒等
配料仔細和好,切成片,用溫文慢慢蒸熟的。他口中忙不叠的道謝,就在石桌旁
坐下,把桂枝擱在邊上。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捏起一塊桂花糕,仰首把酒一飲而
盡,咂著嘴,舉了桂花糕細細品味。還未及說話,已聽小翠低笑著說:「先生這
會哪能品出味來,心裡怕是只有姐姐的香吧!」阮大一愣,又聽她壓低了聲音說
道:「先生好呆!要不要我去求姐姐,讓她給你留個門呢?」阮大還沒回過神,
小翠已輕笑著,一溜煙的踮著腳尖跑了。

  阮大一邊回味著鳳娘的動人身姿,一邊就著那碟桂花蜂蜜糕,竟把一壺酒喝
得精光。

  手裡把玩著香噴噴的桂花枝,帶著微醺上了樓,記起小翠的淺聲低語。轉頭
一看,見鳳娘的房內還隱隱的透出燭光。一時情癢難禁,就屏了呼吸,沿著由北
向東的走廊,輕手輕腳的躡到她門外。試著用手輕輕一推房門,那門卻是虛掩著
的,隨手就慢慢的開了。

  還在猶豫間,裡面「噗」的一聲將燭火吹滅,眼前頓又陷入一片黑暗中。阮
大借酒壯膽,悄悄的閃入門內。藉著窗子透進的明朗月光,隱約見著一身白衣的
鳳娘正俏立在床前。阮大躡著手腳,一步一步移動過去。

  趙老爺此刻也還未睡。當阮大走近鳳娘的房門時,他正從東南角的樓梯上來,
自然就清楚地看到阮大的舉動。他沒有吱聲,等阮大閃身進入鳳娘的房間,他仰
首輕輕發出一聲長歎,就默默的進了自己房間。

  阮大的手剛一觸著鳳娘的身子,鳳娘就「嚶」的一聲,軟進他懷內。阮大當
即就伸出雙臂將她環擁住。兩個人緊緊相擁著,誰也不說話,只感覺到對方火熱
的氣息,和撲通撲通的心跳。

  分不清是誰先的,一個低下頭,一個仰起臉,四片發燙的嘴唇一挨著就像粘
合了一般,再也不肯分開,火熱的氣息跟著變得紊亂而迫急。阮大下邊的東西不
知不覺就舉了,硬硬的頂在鳳娘下面,引得她更是情熱如火。倆人就相擁相吻著,
低氣喘著,慢慢地倒入鳳娘那香馥馥的軟床內。

  阮大常年在外奔波,模樣又生得俊雅,自然不少做一些露水姻緣,常能結識
些良異女子,這方面的手段跟著練得非同一般。但凡男女情事,都以情為引,以
事為總,倘若在這「事」上討不得她歡喜,那麼任你多大本領,也只看不起你。

  阮大深知這一要訣,就在手上下了功夫。他一邊吻著鳳娘,一邊就用手在她
身子輕揉慢捏著。一邊揉著捏著一邊就慢慢挑開她衣服。

  待得他的手掌甫一握住她那柔膩細滑的乳房時,鳳娘早已渾身發軟,喘成一
團。他用手掌心輕蓋在乳尖上輕輕一陣研磨,再用手指輕輕挾住硬立的乳頭撚得
幾下,鳳娘就口裡喘著,下邊就跟著不安分地扭擺起來,一雙腿分合不定,時絞
時舒。

  阮大的嘴唇慢慢從鳳娘口邊移下,順著頸項、胸脯一路吻到她滑如凝脂般的
豐軟乳房上,一張嘴將乳尖含入口內,舌尖便在口內頂著乳頭一番輕佻。右手順
著平滑如緞的肚腹一路往下,到腰際時,便扒了她的褲腰往下褪。鳳娘口裡嬌喘
籲籲的,雙手緊攀了阮大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擡高臀胯,方便他褪下褲子。用手
把褲子從她腳下取出扔在一邊,手就摸著腳順著柔腿一路輕撫上來,慢慢的撫進
柔膩的大腿內側。三撫兩撫便撫進鳳娘腿間那毛茸茸的秘地,則早已是一片淫水
潺滑。

  阮大的手指順著那道濕淋淋的狹縫上下輕揉,直把鳳娘揉得渾身癱軟,口裡
嬌喘愈急,身體裡外一片滾燙。下邊扭著,一雙手也在阮大身上四處掏摸,情急
之中,再顧不得羞澀,一手就摸進他胯下,把他那蠢蠢欲動的肉莖掏了出來,直
往自己身上扯。阮大見勢麻利脫下自己的衣褲,輕輕伏到鳳娘身上。

  鳳娘早在下邊翹開雙腿,把腿胯間那酥麻酸癢之處敞了出來,一手還把著他
的肉莖,將龜頭放在熱炙炙的肉縫口上。阮大在上邊輕輕一頓腰,那硬實的龜頭
就悄沒聲息地擠開陰唇,藉著淫水潤滑,深深沒入熱灼灼水溶溶的陰道裡邊。

  「咦!」一聲低吟自鳳娘口中逸出,忙用手摀住嘴,卻哪裡能捂得住那一聲
聲軟膩細促的嬌喘?

  阮大已手捧了鳳娘柔軟的嬌軀,徐徐緩緩的挺腰聳胯,把那炙熱的肉莖投在
鳳娘裡邊恣意進出。鳳娘不敢叫出聲,用牙死死咬了下唇,雙手合抱著阮大腰際,
順著他抽送的節奏,在下邊搖臂送胯,百般迎合。

  一個是風流倜儻的青年,一個是空曠已久的少婦,一旦興發,自然是其熱如
火,其情如蜜。

  阮大一邊連綿不斷地反覆抽頂,一邊就伏下頭,在鳳娘臉上吮吻。鳳娘被阮
大撞得身顫體搖,頭頸也跟著左右擺動。一時擺得急了,便讓阮大咬住她的耳垂,
卻正好觸著她的癢處。氣息為之一頓,雙腳就騰空而起死命地勾住他的腿股,跟
著渾身上下一抽一抽的顫動起來。卻是已被阮大送入那銷魂蝕骨的神仙境界。一
股熱蜜便從她深處泉噴出來,熱剌剌的沖澆在阮大的龜頭上。阮大不由得身子一
酥,下腹跟著一陣緊繃,入在鳳娘深處的肉莖便一跳一跳的,將熱精一股一股的
噴灌了進去。

  倆人身子癱了下來,相擁著好一陣回味。

  第二天,小翠收拾鳳娘房間時,見著一支桂枝落在地板上,不正是阮大夜裡
折的那枝嗎?嘻的一笑,就暗自藏了,想以此取笑阮大。白天沒見著,順手找個
瓶子,裝上水養了。誰知,這支桂枝竟慢慢長出根,索性找個花盆養了起來。

  但凡天下事,只那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阮大、鳳娘自從好
上之後,情濃處就如蜜裡調油一般,那眉目傳情、私語竊笑之態,旁人又怎看不
出來?只是都不說破而已。

  其時,戰事緊迫,東瀛鬼子進犯迫急,新四軍大部隊一時無處安身,就將隊
伍散了開,東一股西一股的打遊擊。便有一支隊伍,由投奔而去的劉三引路,悄
悄潛進趙家莊。只是隱在山林深處,一般人家就難以得知。

  隊伍連著數月東奔西躲,在山林中出沒,糧食早是難以維持。劉三自告奮勇,
願做前鋒下去探路。商議好聯絡方法,劉三便直奔趙家。白天不敢現身,只等著
晚上去找阮大。

  那日,孫瘸子喝了些酒,已是微醉,口裡罵罵咧咧的,不知嘮叨什麼。出了
大門,跛著一腿沿路往北。正走至轉角處,忽聽得一聲:「二哥!」接著一陣沙
沙的響聲過後,從竹林裡鑽出一個身穿軍服的人,腰間別著一把短槍。仔細分辨,
不是劉三還有誰?

  「三子!」孫瘸子叫出一聲,便直跛過去。劉三伸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
聲,拉著孫瘸子躲進竹林,隨後就問:「你這腿怎麼了,大哥還好吧?」

  「唉,別提了,就上次在昔口打鬼子,為了救那不講義氣的,讓鬼子打傷的。」

  「誰?誰不講義氣?怎麼回事?」

  「不是那卵大還有誰?」孫瘸子沒聲好氣的應著。

  劉三先是一呆,隨後就明白他說的是阮大。但他對阮大一向極為敬重,也知
道二福有一些痞性,就問起仔細緣由。孫瘸子就把當日如何救阮大的事實說了,
等到問他阮大如何不講義氣時,卻又躲躲閃閃的說不出好話。只一個勁說:「卵
大就是不講義氣。」

  劉三見問不出來,就說:「你悄悄的去把大哥叫出來,我有事要找他,你們
有什麼事,一起也好說話。」孫瘸子「哼」了一聲,說:「只怕他未必肯見你呢!

  早被那狐狸精迷上了。」劉三一聽,以為他說的狐狸精是指小翠,就說:
「那小翠也不錯啊,大哥找了她倒也有福。」

  「哼!只怕他是想一窩端呢!」

  劉三被他說得雲裡霧罩的,又知道阮大性格沈穩,只是有些優柔寡斷,如果
出什麼事的話,一定著落在女人身上。當下,不再多問,只說:「你先去把大哥
找來,我們一會再說,我還在這等你們。」孫瘸子被他催得沒法,只好慢慢鑽出
竹林,口裡只嘀咕:「什麼大哥,就只是卵大!」

  記著劉三的安危,倒也不敢造次。進了四方院,正好看見阮大呆坐在天井邊
的石椅上,就過去壓了聲音說:「你出來,有人找。」阮大一怔,就皺起眉頭,
說:「誰找我?我這裡沒有其他相熟的人。」孫瘸子就不耐煩了,哼的一聲,說:
「要見就見,不見拉倒,別忘恩負義!」

  阮大聽他說得難聽,也沒應他,但聽他催得急,想是該有什麼事。站起身,
慢慢隨他出了門。剛走出門口不遠處,就聽孫瘸子說:「三子回來了,在那竹林
裡。」阮大一聽,拔步就跑,直往竹林奔去。孫瘸子在後面一連聲輕叫:「等等
我,等等我。」卻哪裡理他。

  剛鑽進竹林,耳聽得一聲低叫「大哥」,身子就被緊緊抱住。「三子!」阮
大也低叫一聲,臂圍了他身子,雙手在他背後一陣輕拍,隨後便扳過他身子,借
著朦朧月光,細細打量。只見他頭上戴著圓頂帽,身上穿著土黃色中山裝,左臂
佩帶著「N4A」字樣的臂章。再看他臉色,清減了幾分,又英武了幾分。

  「你到底還是投上共產黨隊伍了。」阮大一陣欣喜。便在這時,孫瘸子也喘
噓噓鑽了進來:「個沒良心的,把我一個人丟下,黑咕隆咚的,害我摔了好幾跤。」

  三兄弟拉在一起好一陣唏噓。便聽劉三說:「大哥能不能弄些吃的來,我連
著幾天沒吃上東西了。」阮大轉頭就對孫瘸子說:「你去廚房拿些吃的來,別人
不注意你。」頓了下,又說:「再弄些酒來,我們兄弟好好聚聚。」「誰跟你兄
弟!不講義氣的,沒見我腿腳不方便嗎?已經一個來回了,還要我去,不曉得要
我摔多少跤。」口裡雖這麼說,卻還是一路埋怨著去了。

  劉三說起當日阮大的教導,說:「大哥,當初虧了你的教誨,才讓我一門心
思要投共產黨隊伍,現在隊伍就在附近,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劉三有一身好功
夫,打起仗來又不要命似的,不久就受到賞識,現在帶著一個班了。

  阮大不敢直視劉三,低下頭,一時猶豫難決。劉三見了他沈吟的樣子,又聽
得孫瘸子一直不住口的酸言醋語,心裡就明白幾分。半晌,阮大才擡頭問:「你
見到趙國民了嗎?他有沒跟你一起走?」劉三搖頭說:「自從那次打散,我就再
也沒有見到相熟的人。」

  倆人正說到這裡,便聽唏唏嗽嗽的聲音響了過來。隨後就聽得喘籲籲的聲音
說:「來接我一下,不好拿的。」阮大剛要動,劉三已先他一步搶身過去。孫瘸
子左手臂抱著一罈酒,左手提著一個大紙包。劉三接過那罈酒,口裡問:「沒人
看見吧?」

  「沒人,我要吃東西,誰敢吭氣!」孫瘸子說著一屁股坐倒在地,從懷裡掏
出三隻碗來,擺在地上。再將紙包鋪開,裡面有半隻蒸雞,一大塊牛肉,還有十
來只饅頭。三人圍在一起,阮大捧起酒罈,在三個碗裡都倒上酒,說:「我們三
兄弟有很長時間沒這麼聚了,今天放開了,好好喝一頓。」劉三已手抓了兩個饅
頭,一口就咬了半隻,含糊著說:「我先吃兩饅頭,餓得狠了。」

  等他一口氣吃了幾隻饅頭,才揉了肚子,笑著說:「讓兩位見笑了,今天可
讓肚子享福了。」抹了抹嘴,又說,「喝酒之前,有個要緊事,請哥哥幫忙。」

  孫瘸子當即拍著胸脯說:「我是沒話說的,就只不講義氣,不知會怎麼說。」

  劉三聽了,正色道:「二哥,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你口口聲聲說大哥不講義
氣,正好我們三人都在,說個清楚吧。」孫瘸子臉一下脹得紅紅的,只說不出話,
阮大也是一臉尷尬。劉三見狀也不點破,只說:「大哥,二哥,我們山上沒有糧
食了,請你們想盡辦法周全。這件事非常要緊,還要萬分小心,做不好就會害了
兩位哥哥的。」

  孫瘸子聽說是要糧食,他孤身一個下人卻哪有?不由得矮了半截,不吭氣了。

  阮大見他說的慎重,知道厲害,就認真想了一遍,說:「這事普通人家也沒
有,要有的話,只有向趙家要去。平常老爺子還好說話的,我去問問看。」劉三
想了一下,說:「這事要成的話,大概也只有這樣了,那就煩大哥去做說客了。
不管成不成,你都要注意情景神色,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你就趁早先走。」「嗯,
這事先這麼說吧。」

  「好!正事不說了,兩位哥哥,來!我們喝酒!」劉三雙手捧起酒碗,向他
倆人一舉,「噹」一聲,三隻碗碰到一塊。一仰頭,都開始把酒往嘴裡倒,一口
氣就將一大碗的酒喝淨了。

  三個人就著月光喝酒,慢慢便有了酒意,說的都是豪言壯語,論起天下局勢,
劉三說:「現在有三支隊伍並存,兩支是自家人,一支是東瀛鬼子隊伍。這支鬼
子隊伍雖然猖狂一時,但怎麼說都是倭寇行徑,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早晚要敗
的。剩下的就共產黨、國民黨這兩支隊伍。表面看,現在的共產黨隊伍正處於下
風,形勢極為不利,但若再往深看,共產黨隊伍深得民心,軍紀嚴明,明著我們
人數不多,但暗中卻有十倍、百倍的人支持著。那國民黨隊伍卻沒有意識到這一
點,當官只是為了發財謀利,胸無遠志,這樣的隊伍能有發展嗎?如果一旦打起
來,他絕討不了好去!相信我們一定能贏的!」

  阮大聽了他的話,目光灼灼的盯著劉三,由衷地說:「三子,士別三日當刮
目看,這話一點不假,真沒想到你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劉三口裡笑著,搔
了搔頭皮說:「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們的首長說的。」阮大正色道:「首長能
做出如此英明的分析,隊伍就絕不會偏了方向。三子,你好好地跟著干吧,闖出
一番事業來!」劉三拉住阮大的手說:「大哥,一起來吧,我們一併闖蕩去!」

  孫瘸子聽得心熱,脫口說道:「我也去,我現在就跟三子去。」劉三望著他
的傷腿,微微搖頭。沒等他說話,孫瘸子已經知道了,他們終日在崇山峻嶺之間
穿梭,他一個瘸子怎能跟得住?只得歎一口氣,默不做聲了。

  阮大聽得劉三這番說,心裡也是激盪難平,只是心裡想著鳳娘,要他立時做
下決定,著實為難。只聽劉三說道:「大哥,你現在也不用著急,回去好好商量
以後的路,再說籌糧的事還指望你的。」

  三個人談談說說,不知不覺便將一罈酒喝個精光。孫瘸子見酒沒了,口裡嚷
著再去拿,卻一頭栽倒,歪在地上就打起呼嚕來。劉三餓著已經很久了,幾碗酒
下肚,哪裡還能再分得清東南西北?跟著也倒地睡著了。阮大平時也喝些酒,只
是酒量一般,幾大碗的喝下去,早是頭重腳輕,倒地不起了。

  三人就在竹林深處酣然大睡,醒來時,天已大明,被露水一浸,身上便有了
涼意,先後慢慢醒轉。望著彼此的酒後憨態,不由得啞然失笑。劉三說:「兩位
哥哥快回吧,別讓人起疑心,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消息。」

  孫瘸子一個人倒沒什麼的,只是阮大因為有那鳳娘牽掛,怕她昨晚來找過他,
因此慌慌的便回去。果然回房不久,鳳娘便找進他房間:「你昨晚哪裡去了?一
個晚上都不回?」

  阮大擡頭見她一臉的倦意,想是因為他也一夜沒睡好,心裡便有了感動。又
見她身上僅穿著薄薄的粉色綢裙,將個窈窕身裁襯得凹凸有致,未施脂粉的臉上
輕含怨嗔,再和著那淡淡的慵態,竟是別有一番風情,不覺下邊就勃了起來。記
著劉三的重托,靈機一動,心裡便有了主意。

  他一邊笑著,一邊就將鳳娘摟了過來,口裡說:「昨晚跟兄弟一起喝了些酒,
竟醉了,回不來了。」「不要!大白天的,要讓人看了可就不好了。」鳳娘扭著
身子,想從他懷裡起身,卻被他抱得死緊,哪裡便能起來?幾次掙扎,口裡就有
些氣喘,引得阮大更是情興高漲。一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撫摸著,用嘴吸住她耳垂,
一邊輕吮,一邊輕聲說:「這時候我房間沒人來的,怕什麼?」

  「萬一讓人看見怎麼辦?嗯喲……」卻是阮大已將手伸入她褲內,手指在她
股間那綿軟的窪凹處輕揉細撚起來。鳳娘口裡還說著不,身子卻已慢慢酥軟,阮
大輕鬆的就將她放倒在床內。

  阮大一邊用手指摁住那枚變硬突起的肉核輕撚,一邊就脫了自己的褲子,將
那勃然之物放了出來。也不脫她衣服,將她裙擺往上一掀,就把她那白嫩勝雪的
下體掀了出來。手指還在上邊撚著,下邊已將龜頭湊近濕滑一片的凹縫。慢慢施
力時,龜頭便輕輕頂開柔軟似棉的陰唇,藉著淫液的潤滑,慢慢深入炙熱的陰道
裡邊。

  「啊……」鳳娘輕蹙著眉頭,張口吐出火熱的嬌喘。下邊蠕蠕而動,迎著他
的進迫暗中使力揚起臀胯,使那粗硬的肉莖順利抵達深處。

  阮大撲身下去,口裡輕喚著:「鳳娘、鳳娘……」下邊款款輕擺,進進出出
的抽送起來。

  鳳娘被他幾聲輕喚,早是身顫神殤,哪裡再能說個不字?兩手緊緊攀了他的
肩膀,兩腿就高高翹將起來,纖白的雙足在他腰背後面糾纏在一起,再不肯鬆開。

  阮大被她纏得緊了,下邊動作就難以利落,只得一下一下的拱著。不想,這
樣的動作卻讓倆人的私處如同膠貼了般,肉莖在陰道裡邊攪著,外邊那毛茸茸的
恥骨正好硬硬的擠磨到勃脹的陰核。只用力揉動了幾下,那鳳娘便有些禁受不起,
口裡喘著,肉兒顫著,骨頭也似酥了一般。連喚了幾聲「阿大」,身子一僵,小
腹一陣痙攣,便有一陣熱泉從深處噴澆出來,正澆灑在深入在裡邊的龜頭肉冠上,
引得阮大更是興起。

  阮大放開她身子,乘著還有些酒意,用雙臂架起她兩腿,下身一陣激烈衝撞,
直把她下邊撞得「啪啪」直響。一邊動著,一邊低頭看那交接之處。只見她那粉
嫩的陰唇已然沾滿淫液,隨著他肉莖的進出而開合翻掀著,裡邊的水兒一陣一陣
的氾濫出來,肉莖進出間,便有了「唧唧嘖嘖」如魚嘬水的聲響。

  阮大看著有趣,下邊就動得更歡。一邊用肉莖不斷頂叩,一邊伸手下去,用
拇指扣住肉縫上邊那枚脹突的陰核,順著下邊的節奏輕輕重重的撚揉。直把鳳娘
弄得遍得酥軟,口裡喘著連呼:「不行!不要!」手軟軟的要去扳他手指,卻哪
裡能止得住?阮大又連著數十下深搗,便將鳳娘搗得魂飛魄散。

  鳳娘只喚得一聲:「不好啦!」身子便一陣哆嗦。阮大頓覺手指下的肉核一
陣鼓脹,便有一股熱液從那裡源源不斷地噴灑了出來,將他的肉根處噴得一片熱
烘烘的。同時間,深入在裡邊的肉莖像是被那嫩黏的軟肉綿綿密密的咬合住了,
更有一陣熱燙的液汁淋淋灑灑的澆在龜頭上,燙得他也是一陣酥麻。

  當即,兩手緊捧了鳳娘臀胯,速速的又是幾十下抽頂。終於忍禁不住,下身
一挺,將肉莖盡根埋進陰道裡邊,龜頭緊頂著那團軟骨朵似的子宮頸口,翕動鼓
脹著,便將熱精一股腦地澆注了進去。

  洩了精,阮大還捨不得拔出來,半軟的肉莖埋在她陰道裡邊,身子慢慢趴伏
到她身上,呼呼直喘粗氣。

  鳳娘慢慢回復了神智,便聽到阮大笑吟吟的說:「你剛才是不是尿了?」直
把她羞得滿臉通紅,嘴裡嚷著:「我沒有!我沒有!」便將腦袋埋進他懷內。倆
人身子一動,那半軟的肉莖便從她裡邊滑脫出來,那混雜著她淫蜜的精液頓時跟
著冒湧而出,將倆人下體沾染得一片水糊。

  鳳娘「啊」的一聲驚呼,便推阮大起身,要找塊東西來擦拭。一時找不著,
就拿了枕巾來擦。只是倆人的下體先是被鳳娘的失禁澆得一片水淋淋的,又被那
白濁的黏液一糊,到處都是水跡斑斑的,哪裡能擦得乾淨?

  鳳娘臉紅紅的,捏了粉拳便捶阮大,口裡直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阮大順勢摟過她身子,說:「別管了,一會再洗,先躺會吧。」鳳娘哪裡肯,
只說:「床上這麼髒兮兮的,怎麼好躺?再說時間長了,人家會看見的。一會叫
小翠把你蓆子洗一下。」

  鳳娘下了床,用裙遮住下身,便要回房清洗。阮大忙叫住她,說:「再等會,
有個事要跟你商量。」鳳娘見他說得認真,便回過身問:「什麼事?」

  阮大已穿好褲子,坐在床沿上。要說卻又不知從哪說起才好,想了一下,便
說:「你覺得我們能長久這樣嗎?」鳳娘呆了一下,慢慢回身過來,在阮大身邊
坐下,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願跟我一起了?」阮大摟過她身子,
輕聲說道:「不是這意思,我是覺得我們這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給人察覺,
我被轟出趙家倒是小事,只怕會害了你。」

  「那你的意思又怎麼樣呢?」

  「我們一起離開這裡,怎麼樣?那時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不用再這麼
偷偷摸摸的。」

  「什麼?我們私奔?這怎麼可以呢?」鳳娘瞪大了眼睛,直盯著阮大,「我
們又能到哪裡去?外邊都是亂糟糟的,又有哪裡可以安身?」

  阮大見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不再繞圈子。他說:「我們投新四軍,在隊伍裡
不但可以安身,而且可以打鬼子,闖事業去。」

  鳳娘聽了,心裡亂成一團麻。的確,這樣的事對一個在閨房中長大的女子來
說,確實太唐突了。她也曾聽說新四軍的事,對那些英雄事跡也是崇仰不已,但
真要她投身進去,卻又是另一碼事了。

  她呆想了一陣,緩緩說道:「我是很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可是我一個弱女子
又怎麼去投隊伍?聽說新四軍整日東奔西走打鬼子,我能跟得上嗎?又怎麼跟他
們一起打仗?」

  「我可以照顧你,我們在一起的,你還怕什麼呢?」

  「可是打仗的時候呢?你也能顧得上我嗎?趙國民不是和你們一起打仗的嗎?

  你是顧上了,可結果又怎麼樣呢?」

  「可是……」阮大還要說時,鳳娘已伸手按住他嘴,只聽她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有志氣的男人,想去闖一番事業。也知道你的心意,不肯丟下我。

  可是,你也該知道,我是只想跟你永遠在一起,只想能和你有個小小的安身
之處,在一起生兒育女,在一起耕種忙活,不求什麼,只要能和你一起活著就心
滿意足了。你說要投隊伍,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只是,我的身子弱,能不能跟
得上隊伍?能不能跟他們一起安身?就算都可以,但這樣的事我從不曾想到過,
容我好好想一想,好嗎?」

  阮大聽她這一番說,心裡有了些涼意。她說的卻又句句在理,這些細節他確
是未曾認真想過。他原本是想先說服鳳娘一起投新四軍,再讓她去問趙老爺捐糧,
但現在第一件事沒有成,那這第二件事就萬難說出口了。

  鳳娘在他身上偎了一陣,只覺下身濕漉漉黏乎乎的異常難受,便又站起身要
回房。

  「鳳娘……」阮大叫了一聲,欲言又止。鳳娘看著他,暱聲說道:「容我想
一想,好麼?而且如果我要走,小翠也要跟我走的,我倆從小一塊長大,不想丟
下她。」阮大看著她,點點頭,「嗯」了一聲。鳳娘走了兩步,忽又回轉過來,
雙眼直視他,一字字說道:「答應我,你不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阮大點了點頭。鳳娘卻是不放心,只說:「我要你親口答應我。」阮大歎口
氣,只得說:「好,我答應你,我不會一個人偷偷走的。」鳳娘望著他,說:
「如果你一個人走了,你看著,我絕不會活下去的。」

  「鳳娘!你這何苦……」阮大站起身,摟過鳳娘。鳳娘依在他懷裡,輕輕的
說道:「你是知道我性子的,我說得出,便做得到。如果你真要一個人走時,你
就再不會看到我的。」

  「不會的,我不會一個人走的!我答應你!」阮大說出這話,眼角便已有些
濕潤。

  「嗯!我先去洗一下身子,你再睡會罷,昨晚肯定也沒睡好的。我讓小翠來
給你換了蓆子。」

  「好。」

  鳳娘慢慢走到房門,側耳聽了一下,確定沒聽到人聲,便迅速拉開門,閃身
出去了。

  她口裡雖說放心,但心裡終是不踏實,從此便多了個心眼,讓小翠暗中注意
他的行蹤,直怕他一個人悄悄走了。

  阮大更是思緒萬千,一時想著自己一生的抱負,一時想著鳳娘的種種情致,
心中委實難決。又想到劉三還在那專等消息,知道這事不好拖的,時間越長他越
危險。卻又怎麼向趙老爺開口要他捐糧呢?思前想後,終難定下個好主意,逼得
沒法處,就橫下心:「直接就問他要糧,倘若好說,那就辦成了事;倘若他說個
不字,定會去告密,那麼唯有一走了之了。」

  也不管床上還是一片汙液斑斑,就下了樓,找到趙老爺。開門見山地向他借
糧,表示願意終身為奴以償糧債,並將劉三那一番話也一併說了。

  誰料,趙老爺也曾聽聞過新四軍抗擊東瀛鬼子,早存了欽佩之儀,現在又聽
了那一番說詞,隨即就說:「依著趙家的祖訓,我們趙家人不問官不問政。終身
為奴的說法你不用提了,你說的新四軍我是聽說過的,不說別的,光衝著專打東
瀛鬼子這一點上,我就會給糧的。再說他們住在山上卻不下來騷擾我們,而是好
禮相求,如果他們扛著槍來問我要糧,我能說個不字嗎?按你說的,這是一支嚴
明的隊伍,能有這樣的見識,又怎不會有一番作為呢?你回話讓他們來搬就是,
我這有多少就讓他們搬多少。」

  阮大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容易,當真是喜出望外,興匆匆的便去找劉三。走
到正門口時,碰見小翠正抱了他的蓆子準備去刷洗。小翠見著他,一張俏臉登時
脹得緋紅,隨即「格」的一笑,輕咬著牙,低聲說道:「你做了壞事,卻要帶累
我!拿什麼來補償呢?」

  阮大見著她的模樣,已知她收拾過他房間,其中的奧秘皆是心知肚明,臉上
不由一熱。又因辦成大事,心裡喜孜孜的,現在聽了她的玩話,不由得心裡一蕩,
隨口就玩笑道:「想要什麼補償呢?要我以身相許嗎?」

  「呸!壞東西!」小翠臉更紅暈了,一扭腰便小跑著去了。阮大見著她的嬌
俏模樣,想起鳳娘說帶她一起走的話,不由一陣犯愣。小翠跑到院門口時,回頭
見阮大還在呆望著她,又「格」的一笑,紅著臉跑出門外。

  劉三得到阮大的回復,自是興奮不已。當夜,就發了暗號,引隊伍乘夜色下
山,搬糧食上去。劉三問起投新四軍之事,阮大只吱吱唔唔的回答不上,劉三就
說:「唉,那就再過一陣子吧。眼下我們糧食也緊,許多事還得要你在山下照應。

  要走時,我來接應你吧。」

  趙老爺見著他們一個個衣衫褸襤,卻又精神飽滿,鬥志盎然,不由好一陣歎
惜。暗中購置了衣棉布匹、鹹鹽傷藥等緊缺用品,讓阮大轉送給新四軍。新四軍
自然對他感激不盡,後來土改打土豪時,新四軍首領還專門修書一封給當地政府,
頌揚了趙家的援手之德,因此而避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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