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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一堆亂草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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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離你有多遠?

  屈晚晚這是第一次應邀到一個男生的家,這是一個有解放軍站崗的獨立的院
子。里面是什麼樣的?屈晚晚這才發現自己的生活圈子實在是很狹窄,根本就不
知道自己生活了這麼久的這個城市還有這樣的地方。

  那高高的院牆,綠色的大門,以及門口綠色的小亭子里佇立的威嚴的戰士,
都顯示著這房子的主人與外界的不同,一種俯視眾生的氣勢,盡管里面的房子顯
然並不雄偉。內心的感覺是挺復雜的,突然有那麼一點向往。

  但看到黃檗從大門邊上的小門出來對警衛員說話的神態,屈晚晚剛剛對這個
房子的好感也一下子消失了。他轉過臉來,雖然盡量地表現得謙恭,優越感還慣
性地延續著,這使屈晚晚不由皺眉。

  「請進,我以為你不會來呢。」黃檗討好地微笑著,「前幾次你都沒有出現。」

  看來他需要一個解釋,「家里有點事情,咱們走吧。」約好的要去給大學里
回鄉過年的老師去拜年的,干嘛要約在他們家?

  「那麼到家里坐坐吧,我父母都想見見你。」黃檗殷切地。

  「見我?」屈晚晚覺得有點不舒服了。

  「是啊,他們都知道你。我寫信告訴的,我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黃檗那顯
露著自信的微笑,似乎屈晚晚不應該有否定的理由。

  屈晚晚生氣了,雖然她性格溫雅,不怎麼愛生氣,但現在的確的很生氣,尤
其是那微笑,給人的感覺就好象他說的都會成為事實,而自己也不會拒絕,作為
他的女朋友是榮耀?

  屈晚晚轉身就走。險些與一輛迎面而來的黑色別克房車相撞,第一次與黃檗
如此地接近,耳邊響著剎車的聲音,還有黃檗那堅實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由于
緊張而急促的呼吸……

  「你會開車麼!」黃檗申斥著。車上下來了兩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都戴著
墨鏡,讓人聯想起電影里的黑社會,那墨鏡后面的目光似乎也是陰冷的,寒光逼
人……

  這是我孤身一人的年。我爸媽利用難得的春節假期回徽州老家看望我那隱居
的外公去了,劉武似乎真的消失了,他並不回來,連電話也不打回來一個。我是
完全地自由了,但有點孤單。

  屈楚表現得很好,這一段時間他和滿小飛好得象蜜里調油,我不怎麼到他們
的小窩去,那親昵的場面看得我受不了,我覺得自己是嫉妒了,嫉妒那種家的感
覺,也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能滿是甜蜜地對我使頤旨氣。這個念頭很折磨了我一段
時間了,我在琢磨自己到底要什麼,是什麼讓我那麼難以取舍?

  有人使勁地按門鈴,耐心而且經久不息。

  從被窩里被強行喚起的感覺很不好,我覺得自己很暴躁,盡管時間已經是上
午十點了,我昨天看一個新弄到的色情電影看的太晚了,還困著呢。

  片刻,電話就響了,門鈴還依舊歌唱。我的眼前馬上就浮現出洛容雪那皎皎
的目光,怎麼這段時間老在我眼前晃?

  「懶蟲!就知道你還沒起床。」電話里傳來洛容雪的笑聲。

  「有事?」我重新倒在床上,這種默契真的使我產生了奇妙的感覺,也許她
真的就是我所一直等待的那個精靈。

  「給你拜年唄,你也不搭理我,我只好上趕子找你唄。」

  「你別按了,我這就給你開門還不行麼?」

  「按什麼?」

  我霍地坐起來,看來按門鈴的不是洛容雪,那麼是誰?

  「回頭再和你聊,我這兒有客人。」我掛了電話,跳下床。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似乎有一種從骨子里輻射出來的嫵媚、
性感,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請問是劉主任的家麼?」

  劉主任是誰?我爸可沒那麼大的官,我也不在乎他到底當了什麼。

  看著我茫然的表情,她嫣然一笑,我覺得只有這樣的笑才配得上嫣然,她只
用笑容就可以使男人的骨頭酥掉,我甚至沒法判斷她的年齡,似乎是從十六七的
小姑娘的青澀到三十六七的婦人的豐韻在這一笑中都得到了函蓋,華彩照人。

  「你是劉商吧。」

  我更糊塗了,看來她沒走錯門,這樣的手足無措對我來說還是頭一次,我不
能在一個陌生的女人面前只穿著睡衣。「您請進,我,我去換衣服。」

  衣著整齊地出來時,那女人正站在書房門口的對聯前癡癡地,突然有一種很
不尋常的感覺,他們是什麼關系?

  「您請坐,我爸和我媽回老家過年去了。您吃蘋果?」

  「別客氣。我是你父親的下級,我叫夏渲,你可以叫我夏阿姨或渲姐姐。」

  「我還是叫你夏姐吧,叫夏阿姨覺得你沒那麼老,又太生分了;叫渲姐姐又
太親昵了,我們還沒那麼熟;還是夏姐好,不遠不近,不生不熟。」我坐在沙發
里熟練地用小刀削蘋果。

  夏渲笑了,「真不愧是你爸爸的兒子,不但長得像,連說話的方式都一模一
樣。」

  她是在討好我?又不覺得,不過我受不了這樣的親切。「您有事?」

  「我本來是要來給領導拜年的。現在他既然不在,那麼就麻煩你把這東西轉
交給他吧。」

  什麼東西?一個很精致的小木頭盒子,她送的禮物也這麼別出心裁。

  「不行,我爸說的,誰的禮物也不能收,誰收的誰就得退回去,為這事我都
跑了好幾趟了。」

  「你放心,這個禮物,你父親一定不會讓你退給我的。」

  「那您還是當面給他的好,不然我還是沒法交代。」

  她饒有興致地重新打量我。「聽說你在打工?」

  怎麼她對我的事也好象很了解?

  「我有一個小公司,你要不要來試試?」

  她留下一個帶著香味的名片。夏渲,東方眼雜志社總編,再下面是電話。總
編,編什麼的?

  「你不是喜歡攝影麼?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做攝影助理,我們有一個非常好的
攝影師。」這的確讓我怦然心動。

  這段時間滿小飛胖了,看著屈楚在廚房關注雞湯的樣子,就不難理解她是怎
麼胖的了。我站在廚房門口,屈楚倒瘦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屈楚套著圍裙的樣子有點滑稽,太小了,不過我沒覺得任
何好笑,是不是男人這樣的時候會使女人更迷醉?我突然感到一種擔負的蒼涼,
現在屈楚已經不一樣了,我覺得他干什麼都那麼有自信了,他沒自信不行,除了
自己,他還必須承擔另外一個。屈楚笑了。

  「抽煙麼?」我自己叼上一支,把煙盒遞給屈楚。

  「不抽了,戒了,滿小飛不愛聞煙味兒。」

  我猶豫了。

  「你抽吧,我主要是省下錢來養活我們。你不覺得我現在變了不少麼?我他
媽的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那倒是。」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了,這滋味不怎麼好。

  「你說我是不是這輩子就這樣了?」屈楚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現在就好
象是已經老夫老妻的感覺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啊,劉商,我告訴你,不到萬不
得已,千萬別和誰結婚,女人一抓住你就全變了。」屈楚把聲音壓到最低。

  「別瞎琢磨。」

  天已經黑下來了,雪地上有很多鞭炮的殘肢,顯得不那麼純淨了,還有一些
孩子在放炮,那無邪的笑臉享受著節日的歡樂,在花影中跳躍得那麼活潑,萬家
燈火,那每個透出燈光的窗子里就是一個故事,溫馨而親密。我叼著煙,在雪地
里漫步,用腳踢著地上的積雪,突然鼻子發酸,那無盡的寂寞如這無法掙脫的夜
色,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我要回家,家里只有我,但溫暖,可以讓我沈睡,睡
覺是個好主意。

  看見洛容雪站在我的門口,她那麼焦急,看到我的時候的興奮,她還沒來不
及皺眉的時候,我已經不顧一切地過去,忘了她的胳膊還沒徹底好,我把她擁到
懷里,不讓她說話。感到那冰涼的淚水,洛容雪糊塗了……

  洛容雪在我的幫助下脫了外衣,然后坐在沙發里歪著脖子看我,饒有興致地
微笑。我把衣服掛好,覺得有點臉紅,是不是失態了?有那麼重要麼?她怎麼好
象有點不一樣?嗨!抹口紅了!我連忙伸手抹嘴。洛容雪笑,「怎麼樣?好不好
看?」

  「你自己看吧。」

  洛容雪在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愣了,然后惱羞成怒,「呸,呸!什麼破東西。

  都怪你,都怪你!「

  那倒是,是我手忙腳亂地把她精心準備的驚喜給攪和了。

  我湊過去,近在咫尺地看著她,她能來,真好,至少我現在需要人陪我,給
我一個家的感覺,我不但珍惜這時刻,我還想呵護她,也許永遠……

  洛容雪愣愣地在我的目光里,心跳的厲害,呼吸也急促起來,怎麼他家里沒
人?他家里人哪兒去了?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冒失地來?他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應該
走掉?下面會發生什麼?會象夢里那樣麼?他會不會真的欺負自己?不是就是要
他來欺負的?你來,難道僅僅就是要看見他?……

  「餓不餓?我燒東西給你吃?」我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洛容雪嚇了一跳,但心慌腿軟,連逃避的力氣都沒有,他干嘛在見到自己時
會哭?他干嘛現在對自己這麼溫柔?溫柔?在他眼里那脈脈的溫情似乎比最熱烈
的火焰還要讓人融化,男人到底是什麼?他那麼專注地擺弄著廚具,飯菜的香彌
漫了,洛容雪情不自禁地從客廳跟到了廚房,她靠在門框上,希望這時刻永遠地
凝結,或者不會再有這樣的感覺了吧,想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沈睡,對……

  有點撐了,是吃完了飯才過來的,怎麼好象媽媽做的飯菜沒有這樣的香甜?

  ……

  洛容雪看著坐在沙發一角靜靜地削蘋果的我,那目光在空中飄蕩,我有點緊
張,在努力地裝做若無其事,接下來會怎麼樣?我已經享受了家的溫馨,是送她
回去,還是繼續下去?我不會讓她現在就懷孕,我有控制自己的把握,那樣是不
是會傷害她?……

  他會不會過來再抱抱自己?洛容雪覺得自己被這念頭弄的發燒,偷偷地看,
他還那麼寧定,干什麼呢?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小心一點應該就不是障礙
了;該死的冰冰干嘛弄那樣一個看著讓人心慌的影碟?劉商,你就不能主動一點
麼!?我就等著你呢!洛容雪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我不願意就這麼傷害她,真的不願意。我寧願送她回家,然后回來自力更生
地解決掉這烈焰張天的欲火,不是第一次了,我有經驗,同樣可以射精,在急噪
中結束,然后在疲憊中睡一個好覺。「好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我起身,
然后走到門廳等待……

  松了一口氣,那事情或者不會發生了,怎麼這麼失望的?洛容雪訕訕地走到
門廳,突然被沒法抑制的衝動主宰了,她覺得自己的全身都發燙了,熱血在血管
里來回地翻湧,只有在那堅實的胸膛上才能得到平靜,就這麼干!

  「你要我走麼?」她擡著頭。

  我覺得自己被燙了一下,同時被吸住,能聽到我們倆的心跳,忽強忽弱,節
奏鮮明而彼此膠著,我沒法管住自己的手,我攬住她的腰,那麼柔軟,那麼溫暖,
那麼充滿了生機,她能解決我的悸動,我需要她,但……

  「我不走了!你別讓我走。」……

  我們赤裸著身體在水中擁抱著。明晃晃的陽光,從蕩漾著微波的河面上反射
過來,刺得我們閉上了眼睛。水在我們的胸前晃蕩,河中的小魚不停地啄著我們
的身體,麻酥酥的。

  她張開雙臂摟著我(怎麼她的胳膊全好了?),兩個光滑的肉體互相緊貼著,
隨著水流,我們輕輕晃動著,她胸前那對乳頭把我蹭的癢癢的。

  我們吻在一起,久久地親吻著,她的吻熱烈、溫暖、甜蜜,使我感到一陣又
一陣的衝動,下身急速地膨脹起來,直挺挺地頂在她綿軟的小腹。

  「劉商,你怎麼了……」她移開她的唇,輕聲在我哦耳邊呢喃著,「想要我
嗎?」

  沈默。

  我又一次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起她。她那溫潤的香舌,輕輕地
攪動在我的唇際,觸動著我的舌尖,她那柔嫩的小手,慢慢地在我身上移動著,
摩挲著,竟伸進了我的兩腿之間……猛地,我攔腰將她抱起,向長著一片青青綠
草的岸邊走去。

  綠草如茵,野花盛開,我抱著她,輕輕地將她放在花叢當中,有一朵潔白無
暇的百合搖曳著。她閉著眼睛,紅唇微啟,喘息起伏,雙手交叉地掩在胸部,一
墩粗壯茂密的樹叢剛好遮住射向她身體的陽光。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花叢中,赤裸的身體在我的面前展露無遺,她的臉龐、乳
房、臀部無一不是那麼秀美而誘人,她那光滑的皮膚,潔淨如一,毫無瑕疵,閃
爍著一種瓷釉一般的光澤。幾滴晶瑩的水珠兒,順著呼吸,在她的胸部滑動著。

  「劉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深情地望著我,眼中透出一種異樣的光芒,
似乎隱含著無限的允諾,她難為情地蠕動著,她那雙淡淡的、彎彎的眉毛迷人地
抖動一下,隨即,她又閉上眼睛。

  看著這一刻,我覺得體內那股持續燃燒著的火焰跳躍起來,飛速掠過我周身
的血管,我心跳得厲害,我用雙手交疊在胸口使勁壓著,一時間,只覺得熱血沸
騰,種種念頭旋風般在腦海里旋轉著,一股壓倒了理智的欲望憋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俯下身,伏在她的身上……「我會弄疼你的。」

  「我不怕!」她的身體雖然在顫抖,語氣卻堅定、沈著。

  我的手在她光滑而富有彈性的皮膚上撫摸不停,最后,停在那對玲瓏小巧的
乳房上。她輕輕地呻吟起來。我的手向她的下身摸去,那里已經是水汪汪、滑唧
唧的一片,她的陰毛黝黑而濃密,閃亮著光澤。我看著,撫摸著,她的身體隨著
我的撫摸顫抖著。

  我稍稍弓起身子,試探著,開始闖入她的身體。她皺起眉,緊咬著嘴唇,額
頭上滲出一層細小的汗珠。「要是疼,你就嚷吧,使勁嚷!」我說著,用力一動。

  她終于禁不住「啊」地一聲尖叫起來。她的身體被撞開了。

  我每抽動一次,她便會尖叫一聲,我看著她痛苦萬狀的情狀,簡直不忍再動
一下,我停下來。

  「劉商……你要干嘛?」她睜開眼睛,噙著淚水,「你快動啊……」她摟緊
著我,搖著頭,使勁地扭動她的身體,「你快動,快使勁動啊……你弄死我吧!

  ……噢,我要死,劉商……你使勁啊!「山谷里回蕩著她的喊叫聲。

  我抱著她的頭,親吻著,身下大動起來……終于,兩人都大汗淋漓地躺在那
里,急速地喘息著,誰也不說一句話……

  天空上絮云朵朵,黃昏時分的天邊上,太陽象塊灼熱的紅炭在熊熊地燃燒,
山谷沐浴著一片火紅,那暗綠的河流,載著溶解在水中的夕陽,緩緩地向天邊流
去,留下一串汩汩的水聲。

  一天之間,我三次闖進她的身體,我們盡情地釋放著青春的活力,沈浸在無
限美妙的生命之歡娛里。

  洛容雪依偎在我的懷里,用手輕輕地撥弄著我的下身,「劉商,你真好。」

  初始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尖叫,已經在第二次進入時,被歡快無比、令人戰
栗的呻吟所代替……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劉武的床上,被自己的美夢給折磨得夠戧,她就在一牆之
隔的房間里沈睡,她睡得好麼?你干嘛那麼嚴肅地堅持要分開睡?沒看見那如火
的熱情麼?現在后悔了不是!

  當時是怎麼想的來著?她太嬌嫩了,不忍去傷害她,怎麼就一定是傷害呢?

  還是你根本就還沒決定呢?你還猶豫什麼?她還太年輕,太沒有經驗,還不
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還沒有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這樣輕易地付出了也許會后
悔,永遠不要做讓她后悔的事情。

  的確在珍惜她,直到她弄明白了再說吧,你首先得自己先弄明白了。睡吧,
別再為你的情欲困擾,那東西未必有好結果,你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任性地干自
己要的事情,你還必須學會容忍任性,我發現自己也正在變化。

  我睡得晚了,于是起的就也很晚,是覺得什麼不對勁才醒的,陽光從冰淩還
沒有化淨的窗子射進來,並不是那麼強烈,很溫柔。

  的確是溫柔的感覺,鼻端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籠罩著我,誘惑著我,一只
白嫩修長的小手搭在我胸前的時候,我徹底醒了,才感覺自己的右臂整個酸麻了,
幾乎沒有知覺了,這使我震驚。

  她帶著她特有的暗香還在沈睡,頭發散亂地飛濺在枕頭和我的肩頭、臉龐,
有一點癢,她睡覺的樣子就象個小孩,那麼舒展,那麼幸福,那麼無憂無慮,在
夢境中依然甜甜地笑著,臉蛋紅撲撲地,還有那微微敞開的領口處一抹白膩的肌
膚,優雅的脖子……我被燙了一下,覺得眼前是一個耀眼的寶貝,她使我意亂情
迷,還有她那裹著厚厚的繃帶的手臂。

  雞蛋碰到燒熱的油,吱啦吱啦地發生著變化,中間那圓圓的蛋黃在逐漸變得
白嫩的蛋青的襯托下格外地誘人,讓我聯想到女孩子漂亮的胸脯,洛容雪的胸脯
什麼樣?……

  洛容雪睡眼惺忪地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悠悠地看我,她穿著我的睡衣,顯得
臃腫肥大,不過完全是另外的一種感覺,里面的玲瓏更加神秘變幻了,褲腿掩蓋
了腳面拖在地板上,她的腳趾甲吐著嬌艷的玫瑰色……不能再看了,不然所有的
努力都會赴之東流,我極力地控制自己亂竄的思緒,瞎看的眼睛……

  「我要洗臉、刷牙。」聲音好象氣鼓鼓的。

  「你洗唄。」我的心里是異樣的,她穿著我的睡衣,從我的床上起來,現在
沒完沒了地折磨我,這是不是就是生活?

  「我自己弄不了,要你幫我。」

  我大口地喘氣,雖然自己都不覺得,把煎好的雞蛋放進盤子的手都有些抖。

  「一個女孩子家,這樣隨便穿別人的衣服……」她依然攔在門口,我們近在
咫尺地,「……不好。」弄得我更局促了。

  她笑了,那牙依然是里七外八,她依然明媚並且隨意,「現在我不是女孩子
了,我們連覺都睡了!」她說得很認真。難道是夢里的事情真正地發生過了?!

  「你的睡衣穿著真舒服,貼在身上就好象你抱著我,給我了,不還你了。」

  你就繼續挑逗我吧,知道我繃不住之后會發生什麼嗎?……

  我站在衛生間里把牙膏擠在牙刷上,然后遞給她,接下來要干什麼?我怎麼
就那麼心甘情願地侍侯她?「擦手。」我連忙用干毛巾把那沾著水和牙膏泡沫的
右手擦干淨,她的臉上是滿意的、有些頑皮的笑。

  「洗臉。」

  「不至于吧,連臉也洗不了?」

  「你干不干?要不然我告訴你媽,就說你強奸我了。」

  「說什麼呢?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

  「怎麼啦?害怕啦?告訴你,還有更多的話呢,嘻嘻,說出來真痛快。」

  「你想好了麼?」我用右手托住她的下頜,指尖的感覺是膩膩的,溫潤滑軟。

  「什麼?」

  「你這麼鬧,就會離不開我了。」

  「我干嘛要離開你?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洛容雪有表演的天分,可以
即興發揮,在瞬間調動自己的情緒,她的淚珠似乎已經在眼圈里滾動,她的情緒
也到了一個波動的頂點,就等待一個答案,這使我手足無措……

  洛容雪把臉貼在盤子上,(幸好給她把頭發扎好了)然后用舌尖挑破蛋黃上
那薄薄的一層膜,然后嘬,她的情緒變化之快是鮮見的,我喜歡被她戲耍。

  「勞駕,吃東西不要出聲音好不好?」

  「怎麼啦!我就高興這麼吃雞蛋。」唇上還殘留著,就伸出嬌嫩的舌尖舔,
得意洋洋地。怎麼象小時候過家家,是不是過于親昵了,不過她那率真的一切都
使我無處躲藏。

  門鈴響了,然后洛容冰氣哼哼地出現在我們面前,「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洛容雪在餐桌邊吃吃地笑,洛容冰狠狠
地白了我一眼。

  「這樣的沈默說明什麼?」黃檗微笑著凝視著屈晚晚,他拉住她,不讓她離
開。屈晚晚是有點感動的,至少黃檗有勇氣來保護她。「是不是你的心里我已經
改觀了?」

  他的笑容還是那麼討厭,似乎不那麼太討厭了,那劉商怎麼辦?怎麼在這個
時候想到了劉商?他不是已經和洛容雪那麼好了麼?你是不是也應該重新考慮一
下自己的生活?雖然眼前的不是你想要的,是不是得體驗一下?屈晚晚擡起頭。

  黃檗的臉盛開了,似乎已經發現了變化,是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對!「讓我
來保護你!永遠。」

  接下來的事情是必須拒絕的,還不至于馬上就這麼親近,這話怎麼聽著這麼
耳熟?抄來的。

  夏渲在「東方眼」雜志社附近的一個挺高檔的餐廳請我吃了西餐,作陪的還
有我未來的師父喬濱。

  喬濱是一個很奇妙的男人,是我見過的最光彩照人的男人,怎麼形容呢?他
的穿著舉止都洋溢著女性的妖嬈,藝術的氣質。說老實話,我覺得有點別扭,不
過從言談中能聽的出來,喬濱是有真才實學的,跟他學也不賴,不過他的眼神實
在,實在有點過于嫵媚了,肯定是同性戀,我琢磨著。

  東方眼是一個時尚雜志社,其實我很看不起這樣僅僅靠著精美的制作和不斷
變幻的美女圖片以及各種各樣的廣告來招徠顧客的雜志,但有許多人和我的看法
不一樣,擁有那樣看法的讀者就給東方眼搭建了一個華麗的世界,用他們的錢。

  我估計除了這個銷量驚人的雜志,夏渲肯定還有別的生意,不然這個雜志社
不會如此的奢華,象我這樣初來乍到的學徒也是按月拿到四位數的薪水,而且我
在開學后還只能在五點后來干活,合同訂得很正規而且仔細。

  我決定到東方眼打工的目的是想學學我一向比較喜歡的攝影,在潛意識中似
乎也希望能看見夏渲,她很奇妙,要說絕對的美,似乎還不能那麼說,但絕對的
媚,散發的妖艷讓人著迷。

  我保持了步行的習慣,因為也沒有什麼事情催著我去做,步行也是保持身體
狀態的一種有效的手段。從五公里外的雜志社回來,已經是月如鉤了。

  天氣轉暖了,但畢竟還是冬天,我轉過院門口的花壇就看見一個人影在涼亭
里瑟瑟發抖、嚶嚶啜泣,和冬天的著裝完全地不同,幾乎是只穿著襯衣襯褲,是
誰?是李思佳。她的身上到底是怎樣的不幸?

  「他又打你?」我把我的外套用我的被子代替,然后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頭發顯然被抓亂的,臉上還有瘀青的印記,鼻血已經止住了,她擁著被
子蜷縮在沙發里,那麼無助,那麼哀傷,她還在瑟瑟發抖、嚶嚶啜泣,頭深深地
埋著。我覺得憤怒,但又無法從根本上幫助她。

  「喝杯熱茶,把這藥吃了。」我在她身邊蹲下。

  她擡起頭,用那雙讓人心碎的淚眼看著我,「我該怎麼辦?」她的手抓住我
的肩,顫抖著,爆發一般地依靠過來,猝不及防下,一杯熱茶傾倒在地板上……

  我們滾落在地板上,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她傾軋著我,把她冰涼的
身體擠壓著我的身體,把她冰涼的、顫抖的唇雨點一般灑落在我的臉上、唇上、
脖頸上,能感到她流淌的淚水,她依舊綿軟的身體,那勃勃的乳房,單薄的襯衣
里戰栗的肌膚。

  我猝不及防,我驚慌,但不由自主地勃發,覺得熱血在翻湧,繃緊的肌肉需
要舒張,那原始的衝動把最后的理智甩開。我急躁地把她抱起來,然后直奔臥室
……

  從瘋狂中慢慢清醒了,我突然很緊張,我真的那麼干了,沒有一絲猶豫地和
我的老師干了?

  看來是真的,她現在就在我的身邊,她仍然在挨擦著我的身體,她的身體已
經恢復了溫度,變得溫潤滑膩,她把我的乳頭含在嘴里,細致地吮弄,那陣麻癢
的舒適真真切切地在體內重新曼延,她的手指調皮地撥弄著我的肚臍,然后緩緩
地向下,穿過緊張的小腹,撥開濃密的陰毛,把我那爆發之后還羞答答的陰莖輕
輕地握住,她的動作輕巧而熟練,手是那麼柔軟和溫暖,光滑的身體蹭著我的肌
膚,帶來微微的戰栗,我必須辨認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陰莖在她的梳理下舒服地恢復了氣象,她開始離開我,她的唇在我不安的肌
膚上流連,她為什麼要這樣?我怎麼也這樣?!

  她消失在被窩里,只能看到被子的蠕動,還有她給身體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
快感,我忍不住歡快地哼哼出來,手伸到被子里,插入那濃密的頭發里,揉。她
的舌頭左右撥弄著我,嘴唇上下擼動著,滑潤柔膩,沁人心脾,她的手在我的大
腿內側滑動著,輕巧而熟撚地托住陰囊,然后收握五指,輕輕地搓。一切都是真
的,那重新勃發的火焰燃燒著我……

  「劉商,再放開點兒,好麼?」李思佳色眯眯地看著我,我突然覺得不怎麼
適應她的眼神,她應該是那麼地純潔並雅致的,但這淫蕩的目光的確奪人魂魄,
使我興奮,「粗暴一點……大肥就是這樣的,說實在的……我已經適應了那樣的
干法了……求求你,我好想那樣……」

  她閉起眼睛,揚起豐腴的雙腿,月色下在我的眼前劃過一道奇異的輝跡,大
腿深處那片暗褐色的隱秘處在我的面前暴露無遺,她的雙手一字伸開,持續不斷
地在床上扭動著她那豐滿的屁股。

  我的手臂支撐著就要傾軋下去的身體,不覺間,下身就象一門大炮的炮筒一
樣,緩緩地擡起了炮口。怎樣粗暴一點?象影碟里的虐待?一種奇異的衝動瞬間
彌漫了。我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用力地捅進了她的身體。

  「啊哈!」她低聲尖叫著,「疼死我了……好過癮!」她的嘴角上露出滿意
的笑容。

  我快速用力地抽動著,同時用雙手使勁地揉搓著她的乳房,她高擡起她的臀
部,隨著我的頻率迎合著。不一會兒,我放慢了動作,伏在她的身上喘粗氣,那
乳房在我的眼前顫動著,勃起的乳頭,我按住他,照準她的乳頭咬了一口。

  「哎喲!」她疼得渾身一顫,高聲喊出來,惶恐地睜開眼睛。

  我跪立著,抽出陰莖,將她翻轉過身,重新壓了上去,從后面又一次進入了
她的身體,竭盡全力挺動著腰身,不知疲倦地撞擊著她,擠壓,小腹和大腿迅猛
地與她的屁股接觸,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感覺,她的輾轉……

  她趴在床上呻吟著,渾身顫栗地承受著,脊背扭曲著,屁股和腰身連接處那
令人迷醉的窩里閃爍著津津的汗漬的晶瑩,她晃動著,全身的肉都伴隨著衝擊晃
動著。

  我減緩了撞擊,再次離開她的身體,她扭過頭來,散碎的目光在哀求著。

  跳下床,我站在床邊,將趴在床上喘息不止的李思佳翻挪到床邊,令她站在
地下,撅起屁股迎接我的衝擊。在又一輪的猛烈撞擊下,李思佳如同一灘軟肉一
般地任我擺布,頭發散亂,語無倫次,她哼著、叫著,直到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當撞擊又一次緩慢下來的時候,房間里接連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響,我掄圓
了巴掌,照準了眼前那抖動的屁股抽打起來,她尖叫著,躲閃著,月光下顯得清
白而波動的身體變幻著,她癱軟在地板上。我彎下腰,用手夾住她大腿內側那酥
嫩的嫩肉使勁地擰。

  「不許叫!」我低聲吼著,變換著手掐她,一任她的身體在地板上翻滾。

  終于叫聲停止了,她滿臉淚水地蜷縮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我抓住她的頭,
掐住她的雙腮,把她的臉緊貼在我的下身。她順從地用她溫潤、柔軟的雙唇吸吮
著我,雙手撫弄在我的雙腿之間,她的頭發和滿是淚水、發燙的臉輕柔地蹭著我
的大腿跟,令我感到一陣震顫,俄頃,她的手和嘴都加快了節奏,我覺得自己仿
佛如騰云駕霧、羽化成仙一般……

  猛然間,我渾身一陣痙攣,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想動了,蓬勃的熱流在下身湧
動,找到出口,然后噴薄,她輕微地哼哼著,雙手抓緊我的屁股,然后輕巧地揉
搓著,漫步于我的腰臀。我松開抓住她頭發的手,向身后的床上倒下去……

  她湊上來,依偎著我躺下,「你真好……」她含著我的耳垂,低聲呢喃著,
「感謝你。」

  我沒說話,累極了,我閉著眼睛摟過她的頭,吻了一下她的溫潤的雙唇,剛
才就是它,使我嘗受到了如此新奇的快感,這新奇、刺激的體驗還希望繼續,謝
謝你的嘴!我溫柔地撫摸著她身上剛才被打過的地方。一個瘋狂的經歷。

  清晨的陽光把我從疲憊中喚醒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這使我懷疑了,難道
又是夢?不過廚房的聲音準確地回答了我,她還沒走。

  我能不能就這麼去面對她?

  房間里很暖和,李思佳重新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那目光柔和得就如同陽光,
洋溢著成熟的氣息,她的身體和滿文娟或洛容雪的有很大的不同,看起來是那麼
的軟,她只穿著襯衣,襯衣的下擺遮擋住了腹下那神秘的地帶,她裸著腿,上面
還有殘留的印記……

  面對我的緊張,李思佳淡淡地微笑,坐到床邊,伸手過來輕柔地愛撫我的臉,
「別怕,這是我們的秘密。」

  我突然看見袖子下面那班駁的傷痕,一驚,抓住她,擼起她的袖子,顯然那
些傷痕還在延續著,是我干的?有些顯然是煙頭灼傷的痕跡而且已經愈合。她擋
住我繼續尋找的手,背轉身子。

  「你干嘛要嫁給他?」

  黑咕隆咚的夜晚使我沒有發現她其實已經是遍體鱗傷的,而且我由于自己的
欲望,又給她增添了創傷,這使我悔恨欲狂。

  「你可以去報官的,這樣的虐待是不能允許的!」

  李思佳撲到我的懷里哭了,委屈極了,我可以承擔她的不幸?至少我願意替
她分解。

  其實是一個不那麼浪漫的故事,甚至其中還包含著殘酷。

  李思佳是一個工人家庭的女兒,在下崗的潮流中,他的哥哥失去了工作,退
休的父母的退休金也不斷地被拖欠了,一個家似乎馬上就出了問題。哥哥東挪西
湊地弄到了一筆錢,開始了一個小買賣,但很快就被一個外地人騙光了全部資本,
而且負債累累。嫂子要離婚,而且老父親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中風了,靠著李
思佳剛工作不久的那些微薄的收入是沒法力挽狂瀾的。

  危急時刻杜秦出現了,據說杜秦是哥哥倒騰服裝時的朋友,為人還挺仗義的,
他幫助了這個就要完蛋的家。于是李思佳做了杜秦的妻子。但很快就發現自己是
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泥潭,婚后,杜秦的乖戾和暴虐都展現無遺了,這在他最
近生意失敗之后就愈發地明顯了。報恩的思想使李思佳無法離開他,盡管他虐待
她的身體。

  社會遠沒有我見到的那麼簡單,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也不是僅僅因為彼此相愛,
幸運的是我在一個比較好的環境里,而且是男人,象李思佳這樣的女人還有多少?

  並不是到處是陽光的,只是你看不見陰暗罷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來開解她,她的哭泣讓我心碎,而且我是那麼的無可奈何,
我能干什麼?我如何來保護她?瘋狂的一夜使我感到自己的罪惡。

  「能有個人聽我訴苦……」李思佳坐直身子,伸手整理好自己的頭發,抹掉
臉龐上的淚水,雖然還忍不住啜泣,但基本上能微笑了,雖然那笑容是那麼的淒
楚,「說出來的感覺真好,謝謝你。」她挨過來,深情地一吻,「還想要麼?」

  我把她擁進懷里,緊緊地摟住,「我能做什麼?」才注意到自己其實是那麼
的無力。

  她撫摸著我的身體,「你快長大吧,珍惜你的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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