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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長篇連載]大觀園記-001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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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曲徑通幽花容失色,怡紅快綠夢歇倦體

  話說當夜,弘晝便歇在蘅蕪苑繡房,只是寶初夜失身,弘晝也不十分強
逞,晚上不過是摟著寶赤裸身子安歇,倒未曾再奸寶。反倒是那寶有心不
忍,怕主子且不快意,伏在床上亦求弘晝只管泄欲便是。弘晝笑著安慰幾句,寶
也疲累,又是羞恥又有幾分傷心,便不一時也就沈沈睡去。

  次日晨露清華,弘晝堪堪醒來,舒展一下身子,翻身見一玉人兒尚在懷中沈
睡,身上依舊是赤裸裸。這次再細看寶抔容,溫潤秀美、華貴典雅,真真是純
色天香世人難及。只是臉上尚有淚痕,身上幾多紅豔,想著自己昨夜將這純潔處
子做性奴奸汙,也略有歉意,就在她的淚痕上輕輕一吻。

  那寶箔也微微睜眼醒來,見是弘晝,先是愣愣一刻,閉眼搖頭又睜眼,仿
佛才想起昨夜之事。嬌羞之余,口中言道:「主人……您醒啦……」

  弘晝道個是,用手輕輕撫她脖頸。寶似乎才想起自己尚是全裸,玉乳香臀
都露著。羞著一埋頭,竟然眼角又要泛出淚花來。

  弘晝越來越憐愛,便和她閑談扯開心思道:「小兒……我知道你是最知禮
的,卻怎老是且哭。伺候本王不情願?」

  寶一驚,忙目視弘晝道:「主人說哪里去了……寶是主人的性奴禁,
王爺要寶蒔身子享用是天經地義的,寶……只有盡心侍奉主子,做性奴的…
…哪里有什增意不願意的話頭……」

  弘晝輕撫其秀發,一手輕輕只管又輕薄她的乳頭,仿佛聊天一般道:「那
什老哭呢?」

  寶五頭道:「請主人饒恕……奴婢失身傷心……」

  弘晝一笑道:「哦……小兒你是最知書達理的,做性奴的也可以失身傷心
的?」

  寶輕聲低色道:「請主人指點……只是兒自幼讀書經知女德,女孩兒家
要講貞潔……女孩兒家餓死事小,失身事大……既讀聖賢書,就當得守貞愛德…
…」

  弘晝一愣,不想她說出這等話來,覺得甚有深意,便鼓勵道:「你且說下
去。」

  「是。」寶回道:「只是,自古以來,也有君恩天之說,皇上賜罪,主
人仁德收養我們,自然要做好性奴的本分,獻身呈裸,歡好侍奉,用盡心思讓主
人歡娛……只是寶常覺得……貞潔自好,和做好性奴,是可兼得的。」

  「哦,說下去。」弘晝越聽越覺得這姑娘心思文靜體貼,不由生了幾分敬
意。

  「是,做女孩家要貞潔,故此要知羞恥,行事要安靜,不可任憑欲望,失身
要知恥,被辱要知羞,聖人教導,越是這般守女德,主人應該越是喜歡才對啊…
…若是一味只知以性奴自居,自暴自棄,凡事淫蕩不堪,不知自愛,主人哪里缺
我們幾個皮肉蠢物來玩弄……唯有貞靜知禮……主人才能生征服之快意……自
然,作性奴,主人讓做什就做什,所謂心行各有其道,還要用心思取悅主
人。人言萬惡淫陲,論行不論心,論心無人是貞女;是以一邊奉主人以身奉,
一邊守女德收淫心……似可兩全啊……」

  弘晝大喜道:「果然知禮,你如此懂事,本王喜歡。」說著,手上逗弄寶
的乳頭又加了速,寶果然又臉紅起來……

  弘晝見寶氣質華貴、又是一身嬌皮美肉,此時上午正是精力旺盛,又是赤
裸嬌軀在暖被之中,豈可辜負。

  便欺身上去,側身纏吻起寶那兩片櫻唇來,寶讔主人又上來淫玩,自然
是只當乖乖侍奉,便含羞和主人對吻。弘晝便用舌齒托著寶蒔那條濕濡濡丁香
舌頭入了自己的口腔。一邊如同品嘗甚榞件一般吸吮。而在逗弄寶玔頭的手
改了抓捏寶蒔整個乳房。

  寶胸口吃痛,本是苦痛,只是舌尖上又遭到淫辱,麻絲絲竟然仿佛能亂其
心智,胸前之乳仿佛不屬于自己,顫巍巍一陣陣乳波起伏,只憑得弘晝捏弄。

  弘晝另一只手兒湊近寶下體,倒不著急,先是在寶榔鵑絨花花的大腿內
側撫弄,這少女大腿內側之肌膚更勝過其他地方軟滑,仿佛在細細感受其大腿的
肌理膚質,逐次圍著畫圈兒,慢慢湊近其下體陰毛。一摸之下,原來寶玔房受
辱,下體又濕濡起來。

  弘晝伸出口舌,因見寶緊閉雙眼,咬牙含羞,一副即是恥辱又是聽憑自己
擺布的樣子。果然如其自己所言,貞潔恥辱在心,順君淫玩在行,更顯得可羞可
憐。便忽然動了疼愛之心。垂下頭去用口舌,這次是溫柔體貼得舔吻寶蒔那一
對嫩紅色的乳頭。

  寶蒔獶頭精巧俏麗,在兩座冰潔軟嫩的玉峰上如今是微微戰抖。弘晝此時
用心也是要歡悅其,只管細巧的用舌頭在其乳房上輕柔舔玩,舌頭上感受著胸前
那兩顆葡萄兒的奇特質感。寶趔怎得貞潔,畢竟只是一個昨晚剛剛失身的十六
歲少女,遭到這般溫柔又淫意的玩弄,咬著嘴唇發出陣陣呻吟聲,下體開始騷
動,兩條緊實的玉腿磨出沙沙之聲,似乎在逃避,又似在求歡。實在讓人更加
賞玩有。

  弘晝見寶仍然是貞潔文靜,如此已經淫心起了,卻仍然不肯出淫語,便帶
了三分威嚇得只管用淫語逗弄之:「說……小兒……只管說……本王……本王
在親你哪里?」

  「啊!!!!」寶也不知是受言語刺激,還是受王爺之令,被逼一聲舒心
恥辱並重之淫叫出口,只得繼續受令應答:「主人……在……在親……寶蒔胸
……」

  「不行……」弘晝一邊繼續親吻,用足了力度,開始用牙齒撕扯寶蒔獶
頭,將整個乳房都拎了起來微微變形。

  寶又痛又羞,卻又覺得渾身激蕩幾乎上天,只得從平日所看雜家之書中
所得,順著弘晝之令繼續淫語:「是……主人……是在……在親……寶蒔獶
……」

  「不行……」弘晝似乎是更加刺激,又似乎是怒了。正在撫摸寶下體陰毛
的手,用兩根手指已經深進了寶滿是淫水的陰戶里去,順著陰戶之褶皺的肉壁
開始往里面摳挖。

  寶覺得下體遭侵犯,卻與昨夜略有不同,但是此時反而覺得舒服,乳上,
陰戶里,傳來陣陣快感,夾雜著被男人強行如此奸辱的奇特快感,終于又嚷出更
加淫蕩之語:「是是……是……主人在……舔玩……寶那羞羞軟軟的一對奶子
兒……啊……這對奶子兒……由得主人玩,由得主人舔,由得主人奸,由得……
啊……由得……」

  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吟,下身已經是泛濫成災,一股陰水噴湧而出。

  弘晝知女子家此時亦可再至峰,便扶著自己那已經剛硬似鐵的陽具,再次
在寶已經泄在床上那灘淫水上,開始磨寶蒔灶毛。上至寶那可愛的肚臍
眼,下至寶蒔魶門口,劃來劃去一個長線,拖出一條黏絲絲的精液條,然后對
著寶那剛剛昨夜才第一次被男人玩過的陰戶,又撥弄開陰唇,插了進去。

  這次寶剛至高潮,內壁里一片濕滑軟膩,只是少女陰道總是緊致細巧,雖
然可以進出了,卻仍然是奇緊無比。倒是寶此時被弘晝所逼,淫意滿滿,亦不
覺得多痛。弘晝入得港去,便舒坦抽插起來。

  此時寶已經意亂神迷,渾身無力,弘晝每一次抽插,寶那肉感的身子便
如同失去重心一邊抖動,玉乳更已經是充血粉紅,如同一對水袋一般亂抖,每一
次碰撞內壁,寶便含含糊糊的一篇淫語。只是聲音輕微如同夢,不能辨別說
得什。

  弘晝扶著寶蒔屁股,只管插玩,看著自己胯下這具其實天仙一般美麗的少
女軀體,昨夜被自己破身,今日又如此被自己只管盡興奸玩,幾十下后便覺得精
關難收。便干脆又照剛才玩弄寶玔房時一般喝令起來:「說……小兒,說…
…本王……本王在做什……」

  寶已經已經泄身數次,自己覺得如同死了數次又活過來一般,已經不知什
貞潔禮法,順著王爺之令,這次是直接淫語開言,「啊……啊……啊……是…
…是是的,主人在……在……欺負寶,不……在奸玩寶……不……在插寶
……在弄寶……在只管糟蹋寶蒔下面,只管就是了……啊!!!!」

  終于,弘晝又是一陣風云狂雨,射進了寶那少女的蜜穴之中。此時,弘晝
再也無力,只軟趴趴的趴在寶蒔襶體身上,枕著寶蒔獶房。一時,房內只有
兩人由劇烈逐漸轉舒緩的喘息聲。

  再一時,云散雨收,弘晝才緩緩起身半靠床背,見寶云雨高潮過后,仍然
是一臉羞恥悲哀之色,仿佛自己剛才的淫蕩表現而羞憤欲死。弘晝更有得色,
上前輕撫寶滿頭烏黑秀發。半晌才說:「小兒伺候的本王真舒服。」

  寶終究是寶,見王爺又恢複了正常語調,忙又斂容答道:「是……這是
寶之福氣。」

  弘晝見她如此淑,想著自己將她如此泄欲,又偏偏要奪她貞潔,辱她身
子,不僅有些歉意,便道:「陪本王起來用午膳,晚上本王留下來可好?」

  寶箔饓扎著起身,就在床上裸著身體微微一個半禮道:「主人……寶有
一事求主人。」

  弘晝笑道:「哦?什讞只管說。」

  寶厔:「本不敢過問主子行止,只是求主人晚上……晚上能否思量一下…
…去綴錦樓留宿。」

  弘晝一笑問道:「何啊?」

  寶厔:「主人……您進園子已經幾次了……還封了熙鳳姐姐妃子的位份…
…可是……卻尚未留宿綴錦樓。主人……這樣長久了,終究園子里有口風不好。
熙鳳姐姐主持園子里的事務,主人既然許之,還望主人憐愛。更何況,熙鳳姐姐
容貌出,必然……必然能讓主人盡興的。」

  弘晝低頭想了片刻,歎道:「你說得很是。本王今日便去綴錦樓就是了。鳳
丫頭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本王也不能虧待了你,不僅因恲美,亦不僅因本王
盡了興,還因你淑知禮,既在本王身上用心,也記挂著園子里大局,就傳口
,封你小主,並賜號『淑』,今后就和云兒一樣位份了。」

  寶忙謝恩,弘晝又將其摸玩淫弄一番不題。

  話說弘晝又在園子里住了四日,這四日無事,竟是淫樂不止,頭一日便宿在
綴錦樓享用了王熙鳳,那王熙鳳已經晉位妃子,但是園子里都傳是用她理事,
誰想弘晝終于臨幸她,她自然也用盡心意侍奉,果然是園子里一等一的少婦,論
身子驙成熟,妖動人,更在可卿之上。弘晝是夜竟然在熙鳳身上連射數次。

  平兒來了紅未曾參與,倒是熙鳳另一個貼身丫鬟小紅,也一並侍奉,破了貞
潔。

  弘晝竟似特別喜歡鳳姐的身子,第二天白天竟然連請安都免了,盡只在在綴
錦樓宣了一天的淫。晚上才移居天香樓去看可卿。是夜宿了可卿。弘晝竟是有興
致,第二天早起,在天香樓里又只管用了的瑞珠的幼女身子。第三天又宿蘅蕪苑
奸玩寶。第四天到底再也拖延不得,只得離了園子去詹事府議事。臨走時,喚
鳳姐、可卿、寶、湘云、尤蓉來,叮囑了幾句。五女送弘晝出園子,遠望無塵
才歸。

  卻說這一日熱似一日,園子里姑娘們都已換上了夏裝,內務府討好弘晝,除
了日常供給,盡揀些絕色的內宮衣衫、珍版的房中讀物,難得的催情香料來給園
子里頭。自然也少不得尋些稀奇的女兒家玩物來取悅園中女子。

  這一日,內務府送來一批夏扇,九柄是北疆冰蟬絲的,鳳妃便分賜了可卿,
尤蓉,湘云,寶,黛玉,迎春,探春,李。另有一批如意絲等而次之的,就
分給了園里諸人,有名分的俱有,連那無名分的也有幾個能得著的。這妙玉是出
家人不以意,那尤二姐生性恬淡不與人爭競,只那三姐卻年少暴脾氣,少不得
去可卿這里抱怨。可卿晌午便去鳳姐處言語,鳳姐也只好言相勸,另贈了二姐,
三姐各幾幅衣衫也就罷了。

  卻說午后襲人來領了六柄如意絲扇子,提了扇子謝了鳳妃,便要回怡紅院。

  因天氣炎熱,便不想走正路,抄著小道走到翠嶂假山之中,那一叢假山中多
有槐樹遮陰,便省了暑熱,只是其間亂石叢叢,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
立,上面苔成斑,藤蘿掩映,其中微露羊腸小徑,不免有些陰森。

  襲人正在快步前行,卻聽得前面有女子哭泣之聲,再細聽,竟有人語。便多
了心機,靜步走上前去,依在一座穿心怪石后一看,迎面曲徑石邊,竟然有兩個
女子在那里私語,一個哭得眼圈都已經紅了的卻是尤三姐,一旁似乎在安慰她的
竟然是園子中的紅人情妃秦可卿。

  卻聽情妃只勸道:「好妹妹,你可萬萬不要再哭了……這若被他人知道看
見,可了不得……」

  三姐卻是抽泣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族中獲罪……豈有這般牽連外人得
道理……他有什檞?竟然也要被官家封了屋子,奪了家。」

  情妃忙掩住三姐之口,四下張望無人才道:「妹妹……姐姐是過來人……好
好勸你一句……如今家是沒了,族人獲罪,都在生死難明之間,那人雖然只是門
客伶人,既然來府上唱過戲,在皇家看來,跟碾死一只螞蟻又有什區別……這
是一層。另一層,雖然你還沒有侍奉,但是既然進了園子,便不得再出去的,終
身只是主子的女人……甚至可以說,終身只是主子的玩物。那人以前對你有情也
罷,無情也罷,有下場也罷,無下場也罷,你萬萬不可再想了……旁的不說,你
聽到他受點小罪的消息便這般哭泣……這要萬一被人知道了……你和他……可都
有千刀萬剮的罪……你就算不自己著想,就算他著想,也不可再想起他了,
更不可打聽他的消息,更萬萬不要露了喜怒……妹妹……聽姐姐一句勸吧……從
此天涯兩路,不可能再相逢的。」

  襲人越聽越驚,不由得花容失色,細辨言語,竟是這尤三姐還挂念著園子外
的一個門客伶人。進園子,就如情妃所說,其實就是王爺的玩物,最忌諱的就是
少婦惦念著前夫,少女惦念著情郎,若是察覺,不定要惹來什綞走。眼見情妃
在園子里勢力大,得王爺寵愛,這三姐與她昧不明,似乎有做了情妃禁的意
思。自己只是一個小小奴兒,連屋子里主位也沒有,此時若是撞上,只怕先死無
葬生之地的竟是自己。想到這節,更是摒氣凝神,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那壁廂,尤三姐在謝可卿道:「姐姐,我……我已經是姐姐的人了……姐姐
是我著想,我再沒個不知好歹的……我自當曉得分寸,若不是在姐姐面前,我
斷斷然也不會讓人覺察的。只是姐姐,你千萬好歹今后有了他的消息莫瞞著我…
…雖然我也知道進了園子再沒個出去的命,只是割舍不下,能曉得他平安也是好
的……姐姐莫告訴人去……我定好好伺候好姐姐就是了……」說著又哭得好似淚
人一般。

  襲人想著,再聽下去更不得了,橫豎都可能牽連自己,便干脆一扭頭,手
玎退出了花徑,一路琢磨:「這下去可怎鞞號……三姐如此用情,也端得可
憐,可萬一要被人知曉或做出些傻事來,豈非是大禍一場,情妃又是什意思
呢?居然把園子外的消息遞給三姐……」一路便從紫菱洲后繞著回怡紅院。

  那秋紋已在院子門口候著,笑道姐姐怎才回。見襲人臉色有異,便問怎
的。襲人又豈可說得,便也胡亂遮掩過去。一路心事,連晚飯都不曾安生吃。夜
里,值夜的太監又送來荷香驅蚊露,襲人便命四兒滿院子撒些驅趕蚊子。香味略
略重了些,便覺得有些刺鼻。一來二去,竟然鬧起了頭痛。夜里又起了幾次夜,
便昏沈沈汗津津有點不受用。

  第二日晨起,襲人欲要掙扎起來,卻覺得天旋地轉,再掙扎不動的,仍倒在
繡床上喘息。

  過一陣,晴雯進來見襲人還睡著,訝異過來問候,一摸額頭便叫天王菩薩,
燙手滾滾,一屋子人都慌了起來。原來園子里的規矩類同宮里,除了戲子,太
醫,至親是不得入后宮的,只是這園子雖說是后宮,卻也不是后宮,說到底只是
個圈養性奴的園子,除了張友士,太醫也不輕易進來。襲人只是一個奴兒身份,
有時也不好常常去請動的。若得了病,還不知怎的是好。于是,麝月便去急急的
回熙鳳,晴雯只管用冰水裹了毛巾替襲人降熱。襲人昏沈沈便又睡去。

  再醒來,卻覺得口干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睜眼,卻見床頭坐著插金
綴玉一少婦,揉揉眼看,竟然是鳳姐,身后還有平兒,晴雯等人。

  襲人便一邊掙扎要起,一邊道:「妃子怎蚞了……這怎受得起……」

  鳳姐忙按到襲人道:「別起了……這會子還講什禮數……可憐的丫頭……
園子里得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襲人苦笑道:「是奴兒自己身體弱……倒惹妃子您挂懷了……」

  鳳姐笑道:「別說這見外的話,終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說了,我挂懷不挂懷
也治不得病,可惜主子其實不常進園子,……哎……即便進了園子……其實我也
未必就能和主子說上話,否則下次必定請主子恩典,要給園子里專職配個大夫不
可……不過你也不用心急。只管寬著養身體……我已經差人去回了王府里月姝姑
娘了,也請王太醫來看脈了。你適才昏睡了半日,太醫也看過脈了,現開了藥,
我已經著小紅去配方,讓老媽子去街市上抓藥去了。」

  襲人忙謝恩道:「妃子……您這份心田……可怎說呢……只是了我不必
鬧著沸反盈天的,躺兩日歇歇也就好了。」

  正說著,門外卻又來了幾人,定睛看時,是寶帶著劃來了,進門便遞一
個小瓶子給晴雯,沖著王熙鳳盈盈一禮,又道:「妃子也來了……聽說襲人妹妹
病了……這是我以前娘家的『風邪凝神丹』,下火熱最有效的……園子里一時若
來不了大夫,襲人妹妹可用這個,一日三顆,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穩,
兩日必能好的。」

  襲人要謝,鳳姐和寶忙又止了。怕襲人費神,說一會子安慰的話也就去
了。

  晴雯,麝月等只管去打點。只那秋紋年紀小,坐在一旁伺候。

  襲人昏昏欲睡,卻又難以真的入眠,半夢半醒間仿佛身上燥熱,似乎又夢起
昨日可卿和三姐之話,然后竟然想起寶玉,仿佛寶玉又在身邊,夢起自己以前的
有一次,那一次其實也是在可卿房里,寶玉去歇中覺,自己在門外守著,聽見寶
玉叫嚷要醒,進去安頓端上了桂圓湯,替寶玉系褲帶時,竟然摸到寶玉被中濕黏
黏一片冰涼,唬的忙退出手,那時自己漸通人事,察覺了不由臉紅,又要替寶玉
遮掩,少不得就不吱聲只管替寶玉理了衣裳。到晚上才問寶玉究竟夢到什故事
了。哪想那寶玉說得一番淫夢,只聽得自己掩面而笑,誰想那寶玉又拉著自己的
衣衫要試云雨。自己雖然害羞,但是想著做寶玉這等富家公子的房里丫頭,被他
猥玩弄,乃至奸汙破身,卻也是禮法所當,挨得過今年挨不過明年的,更何況
賈母之意,早就是將自己與了寶玉的,再何況寶玉溫柔俊俏也可人意,便半推半
就,由得寶玉脫去了衣服,作著嘴兒,摸著奶兒,用那少男的玉莖插了自己的少
女下身。雖說第一次生澀勉強,疼痛之中也談不上幾多快意。只是自那以后,寶
玉視自己果然不同,連王夫人也待自己別眼看待。

  本想著若是長此以往,止不濟也能混個房里的姑娘,誰想沒有數月,賈府獲
罪,天崩地裂,寶玉早已經被發配到了采石場苦役。自己這個本來以的終身
依靠也是鏡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爺看中,喚進園子來做了性奴。雖說身份聽
著低賤,但是自己做奴才丫鬟出身,想來也不過如此。

  只是園子里美色多,王爺主子進園子也不過兩次,尚未臨幸的小姐還多,
也不知何年何月輪到自己,長夜寂寞,芳心無依,自己一個已經破了身的奴兒,
也不知道主子是否會真的臨幸。自己屋里沒有主位,怡紅院本來是大觀園里的緊
要所在,一下子便成了人人作踐得的地方。若不是鳳姐念在往日情分照看,還不
知怎樣。

  再想著王爺不來,寶玉卻又不知哪里。身上燥熱,竟然春心都蕩漾起來。想
著又有幾次,自己陪寶玉入睡,那纏綿醉骨,愛意溫柔。人生美境,不過如此。

  此時病著,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只嫩手便進了被窩小衣里面,撫上了自
己滾燙滾燙的身子。

  噫,自己的乳房如此精巧,想想自己其實才十六歲,卻已經失身于男子,小
乳早已經被男子摸玩過,可憐這乳房,柔綿舒軟,也不知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
親近。噫,可憐自己的乳頭,新剝雞頭,嬌嫩如脂,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舔
弄。

  噫,可憐自己的下身美戶,此時已經陰毛叢生,每一根陰毛上少不得沾染露
珠。

  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摳摸。噫,可憐自己的兩片貝肉,肥美多汁,不幸已
經被寶玉染指,但那舒爽此生難忘,今生是否還有男子會來進入。

  想想女孩子家,真是天性淫蕩,再怎表面貞潔,衣服裹實,其實內心都渴
望著被人強奸,被人侮辱,被人逼迫,被人玩弄。難怪那尤三姐一心念著園子外
舊日相好。也不知兩人只是情義通通,還是有了什。若是有了,三姐不比自己
丫鬟身子,只怕日后主人發現不是完璧,要遭奇禍。若是沒有,那三姐將來被主
人開苞,又不得許身愛郎,強歡笑之余,該有多少難過傷心……

  這一路,三魂天外飛,七魄宇內遊,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陣舒坦,竟然才
癡迷著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來,昨夜之夢似乎記得一二,又似乎忘了。有些口渴,便喚水來
喝。

  晴雯只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了,果然,不幾日,要湯要水要粥,也漸漸
好轉起來。只是那日園子曲徑所見所聞,卻萬萬不敢提起的。

  襲人她倒是知禮,身子略好了些,便去各房拜謝,先是拜過鳳姐,又去拜了
可卿,從天香樓出來即想去謝過寶。身后卻追出一個小丫鬟來,道:「姐姐留
步。」

  襲人回頭看時,卻是跟著可卿的貼身小丫鬟瑞珠,捧著一個秀氣小竹籃來。
便回步問候。

  那瑞珠笑道:「姐姐回頭要不去看看林姑娘,也順道替我們妃子娘娘把這小
籃絨線送去……林姑娘說了幾次想要紅絨線結冬天戴的護膝,我們妃子可記得
呢,前兒得了這些上好的,就便就請姐姐替送去……」

  襲人便知是情妃讓自己替著問候黛玉,便道個好,干脆攜了籃子就奔塯館
去。

  那塯館外此時春竹正盛,郁郁斑斑,草木知了,潺潺聲動,青幽瑟靜。敲
門應聲,卻是小丫鬟雪雁出來開門,見是襲人,忙問襲人身子可大好了,便往里
請。

  進幾步路,卻見黛玉房里有客,竟然是素日不太見人的翠庵主妙玉,見那
黛玉一身月白素裝,如冰山仙子,瑤池玉女,只淡淡盈盈盤坐在案幾旁,面前有
一尊焦尾古琴,十指纖纖撫那琴弦;那妙玉一身淡色道袍,又如蓮池觀音、雪域
菩薩,坐在一旁對著香爐靜聽,竟是在聽譜。襲人雖不讀書,也懂得幾分風情,
心下不由得咋舌,若不是那妙玉清淨傲潔,世人難及,此情此景,斷難得世上有
幾人,配得起這黛玉問琴之風流雅致。見襲人進來,妙玉也不搭理,黛玉身子軟
軟欲要起身問好,襲人忙上前見過了禮,備說了情妃的事。

  黛玉笑道:「我身上不好,少出來走動,冬日里更怕冷,才想稱著如今天
熱,正好結一對護膝,倒難妃子娘娘想著呢……不敢勞動姐姐,回頭我自去向
妃子道謝就是了……」說著低頭又看那琴譜。

  襲人也不便打擾,便告退了出來。到門口,見紫鵑在院子里候著,便也問候
幾句。才又出了塯館,仍想著前情,要奔蘅蕪苑去見寶厔謝。

  欲知后事如何,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淑德閨貞俱筲
  情天怨海皆是空
  當別舊年小郎君
  願忘妾在儲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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