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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王牌特工之旅(全)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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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真假密使 第26章  殺出重圍
  王牌特工用力在腰間一拍,鋼索飛射而出,緊緊釘在了巷道盡頭轉角處的石牆上;大手再一拍,鋼索立刻急速收縮,拖著特工身形淩空飄飛,足不沾地,似若天神附體。
  鐵槍被甩在腳下,箭雨也難以追上,樂天正想學人猿泰山那樣嚎叫兩聲,突然,鋼索啪地一聲,竟然在這種要命的時刻斷裂了。
  嗚……這打鐵的偷工減料,奸商呀!
  樂天一臉哀怨落向地面,看見槍陣箭雨又向他撲來,王牌特工的苦臉已快揪出水來。
  「咯、咯……」
  銷魂蕩笑突兀響起,虛空一義亂,一襲紅裙從半空飄飛而來,及時接住了下落的男人,然後順勢蕩出了巷道死地。
  一股脂粉肉香瀰漫鼻端,樂天用力將臉頰從迷情裡擡起,驚喜交加地問道:「你怎麼會有我的裝備?」
  「奴家向你學習了一下嘛,咯、咯……這玩意兒還真好用。」
  妖女臉皮之厚,比王牌特工猶有過之,絲毫沒有侵權的自覺,反而得意地聳起了胸乳,彈挺的乳浪再次彈打在樂天臉上,打得男人頭暈目眩,眼花繚亂。
  「啊!」
  黑暗遮掩了鋼索的存在,一片驚歎聲在巷道內此起彼伏,一干鐵木族戰士何曾見過如此御空飛行的畫面,膽大者目瞪口呆,膽小者已瑟瑟發抖,以為自己觸怒了天神的使者。
  「混賬,快追呀,他們在屋頂。」鐵木平托縱馬而來,令旗揮動,追殺再次開始。
  樂天與迷情一邊在屋頂飛躍,一邊繼續著敵友難分的談話。
  「美人兒,你不是在幫努爾熊嗎?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
  「奴家喜歡公子嘛,公子不喜歡奴家嗎?」
  「嘿、嘿……本公子確實很帥,不過你究竟想怎麼樣,別說鐵木圖雷發瘋不是你幹的好事喲。」
  迷情一袖掃飛了逐漸增多的箭羽,媚笑討好道:「咱們衝出去再說,奴家已經破壞了東門的吊橋鐵鎖,請公子隨奴家來。」
  鐵木族高手也紛紛躍上屋頂,越追越近;鐵木圖雷的咆哮已是清晰可聞,無論上天入地,他也絕不容許仇人逃跑,
  狂暴的吼聲鑽入耳中,樂天眼中異光閃動,突然躍落地面,語帶怒火道:「擒賊先擒王,老子不逃啦!」
  迷情略一猶豫,還是跟上了樂天的腳步,兩人好似夜風幻影,藉著混亂的掩護,飛速接近了鐵木圖雷。
  仇人失蹤,圖雷正在喝罵手下,兩道旋轉的寒光突然破空而至,匆忙之中,他俯身馬腹,閃開了寒光,不料落空的飛刀又倒飛而回,令鐵木圖雷不得不翻身落馬,半空留下了他斷裂的髮髻。
  前後僅只剎那之間,鐵木圖雷還在翻滾,樂天已從天而降,獵豹般幻影正好接住飛刀,刀光瞬間暴漲;狂暴的偷襲讓鐵木族衛兵抽刀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少汗王被刀光籠罩。
  致命的殺機鎖住了圖雷的要害,但樂天卻在這時停在了原地;下一剎那,迷情從樂天刀下穿過,毫不客氣地重重給了鐵木圖雷一袖,將發瘋的傀儡人偶打飛幾丈,滾到了牆角處。
  「保護汗王!」
  易容的黑衣右使早有準備,第一個抱住了鐵木圖雷重傷的身軀,極度混亂之中,兩道綠光狠狠刺入了圖雷眼珠。
  鐵木將士終於清醒過來,數不清的刀劍蜂擁而上,迷情拉住樂天狂野的手臂,凝聲提醒道:「既然下不了殺手,還是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好啊!」
  樂天無奈搖頭,隨即突然反手扣住了迷情手腕脈門,隨即將妖女單手舉了起來,原地一轉,最後將迷情淩空扔向了殺過來的鐵木大軍。
  這一招,王牌特工偷師於妖女當日破刀騎之招;這一幕,樂天也是向妖女學習,翻臉比翻書還快,絕對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迷情落入大軍包圍,樂天立刻縱身離去,大笑道:「夫人莫怪,他日有緣再相聚。」
  迷情長袖橫空一掃,身週三尺範圍再無敵兵,妖女被樂天出賣,竟然沒有生氣,眼中反而充斥強烈異彩,找到了「知音」的感覺;她隨即再次利用特工裝備,順利衝上了屋頂,全速衝向了東門。
  呼啦一聲,鐵木族大軍向迷情追去,有如波浪湧動;浪花遠去,黑暗之中才冒出了樂天偷笑的身影;他擡眼左右一望,最後選擇了向西城門突圍。
  有了迷情的幫助,樂天難得清閒地穿過了幾條街道,眼看西城門搖搖在望,一大片人影突然向他撲面而來。
  異變突生,飛奔的樂天猛然急剎車,真氣湧入腳底,他猶如炮彈般升空而起。
  「呼……」
  虛空突然狂風呼嘯,變得凝滯難行,樂天身在半空,卻發覺自己再難移動半分;下一剎那,一道燦爛奪目的劍芒撕裂了虛空,殺向了他頭頂。
  高手,超級高手,比迷情功力還要強大的高手!
  強烈的震撼充斥了樂天眼眸,危急瞬間,他雙刀一收,敞開身形撲向了致命劍氣;男人的竟然嚇得劍氣收縮,光華盡失,現出了一個如劍一般的特別美人——耶律飛燕。
  不待女戰神白眼相對,樂天已搶先埋怨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呀,我都在城裡亂跑好幾圈啦,人救出來了嗎?」
  六尺重劍擋住了樂天四處張望的目光,樂天雖然辛辛苦苦牽制了飛馬城守軍,卻換來女戰神的不滿目光,「別望了,採蓮與師姐她們已被護送出城,是你動作太慢,連累我們還要回來救你。」
  一聽眾女均已脫離危險,樂天立刻眉開眼笑,耶律飛燕不滿的眼神更讓他歡喜,有人味兒的美人總比刺目的利劍更讓人爽心悅目。
  「呵、呵……是我不好,咱們快走吧。」
  近百人群不再躲躲藏藏,足底一蹬,一道巨浪湧向了西城門。
  西城門留下的守兵雖然不多,但遠遠就發現了氣勢不對的人馬,守城將領立刻躍上城樓,準備敲響警鐘。
  一道寒光突然從牆頭飛旋而出,劍柄準確的砸暈了守城將領,一個長腿倩影縱身而起,穩穩接住了倒飛回而的神奇兵刃。
  鐵木採蓮對自己族人手下留情,八女衛與數百耶律族精兵自然也留有分寸,一片悶響過後,守城士兵全部昏倒在地。
  「樂哥哥!」
  眾人忙著打開城門,採蓮則含著委屈的淚花,激動地撲入了樂天懷抱。
  王牌特工雙臂摟得無比用力,很想將野性佳人摟入自己身體裡,激情擁抱後,樂天笑語安慰道:「老婆,別哭了,咱們不是沒事了嗎;呵、呵……你真聰明,懂得放孔明燈示警,老公才能將計就計救你出來。」
  城門落下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柔情蜜意,八女衛拖著守城兵士的戰馬走了過來,然後毫不客氣地搶走了臉色羞紅的野性佳人。
  駿馬仰天嘶鳴,王牌特工留下一串豪邁大笑,隨即大搖大擺衝出了飛馬城,衝入了夜色下的無垠天地!


第五集 第01章  春聲四溢
  樂天驚險地逃出了飛馬城後,耶律族與鐵木族相連的邊界地帶,一夜之間旌旗密佈,殺氣騰騰;塞外風雲變色,四族內戰一觸即發。
  王牌特工站在孤峰之上,望著飛馬城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沈重的目光,直到女戰神一平如水的聲調鑽入耳中,才喚回了他飛入雲霄的思緒。
  「我本想強行將哈赤蜜兒帶走,可是她主意已定,木丹的病體確實也禁不住折騰;好在也不用太憂心,圖雷再瘋,也不會隨便對哈赤烈的女兒下殺手。」
  耶律飛燕飄然出現,如劍佳人少了三分肅然,多了幾許輕柔,感應著樂天依然沈重的呼吸,他柔聲道:「唉,樂兄,兒女情長只會耽擱大業,還是放下吧。」
  女戰神確實不懂怎樣安慰人,無論是面對碧絲,還是樂天,她說出的實情總讓人難以開懷;王牌特工強行抹去了眼中愁煩,自嘲一笑道:「飛燕,找到碧絲了嗎?」
  耶律飛燕向前一步,欣長倩感影正好與樂天齊頭並肩,她清冷的話語透出了幾分迷惑,對人心難以徹底理解的迷惑,「師姐不是失蹤,我們一出城門,她就一個人抱著女兒離開了,也許是不想繼續待在這傷心地吧。」
  「那就好,只要她沒有危險就好,呵、呵……害我白擔心了一場。」樂天知道自己也是傷害端莊佳人的兇手之一,乾澀笑聲透出明顯的愧疚。
  「啟稟兩位可汗,風宮主到了,正在營中等候。」
  耶律族戰士的稟報讓樂天瞬間愁雲盡去,率先躍下了山峰,只留下一聲歡呼,圍著耶律飛燕團團打轉。
  女戰神並沒有立刻跟上,平靜如水的目光看著樂天興奮的背影,好一會兒過後,她不由自主冒出一句,「唉,可憐的師姐!」
  「呀……」
  動人的呻吟充斥了神使可汗帳篷的每一寸空間,樂天一下就全根而入,激情萬丈地與玉女宮主合而為一。
  風漫雪感到陽根似乎頂到了心窩,熟悉的、兇猛的、碩大的快感融化了她的矜持與優雅,美婦四肢纏住了情郎,美臀用盡全力向上一迎,噗得一聲,春水激射,子宮緊緊地咬住了滾燙圓頭。
  「好姐姐,想死我啦!」
  樂天將思念化為了行動,有如發狂的野馬,一連就是上百記。
  「噢……」
  春潮與一齊爆發,風漫雪美美地閉上了迷離雙眸,風鈴兒立刻補上了母親的位置,嬌小玲瓏的秀美早已春潮泥濘,主動納入了情哥哥的碩大陽根。
  樂天的大手撫慰著優雅美婦酥麻的身子,則猛烈著美婦女兒的緊窄,一個男人與一對母女名花瘋狂糾纏在一起,靈魂相撞,交融。
  兩次循環後,嬌美鈴兒率先在之巔失去了意識,樂天撫弄風漫雪的大手突然一頓,隨即頭也不回道:「采姐,快進來吧,你再不進來,宮主姐姐會生氣的。」
  「哼,風姐姐才不像你那麼小氣呢。」
  帳簾掀開一絲縫隙,野性佳人一躍而進,小麥色臉頰紅暈密佈,白了樂天一眼道:「壞蛋,弄那麼大聲,也不怕人聽見;啊,風姐姐,我是說他,不是說你。」
  胡女的爽朗讓風漫雪又羞又笑,好在她的素女功也是媚功的一種,優雅美婦輕易用外力抹去了臉頰的羞窘之色,戲謔笑語道:「妹妹不用擔心,這周圍只有八女衛的帳篷,你盡可放心大膽地收拾這傢夥,咯咯……」
  風漫雪輕輕一推,樂天就飛到了采娘面前,大色狼順勢一摟,長腿佳人被他摟得身酥骨軟,驚叫道:「老公,啊,不要用……九氣玄功,不要……啊……大色狼!」
  …………
  正義的懲罰終於在長腿佳人的高亢尖叫中結束,風流特工剛想反擊,酥軟如水的采娘雖然失去了力氣,但慵懶的話語卻好似萬千巨錘。
  「老公,我不要啦,你去找娘親吧,她需要你安慰。」
  「啊,我、她……」
  自以為秘密的情事被人一一揭開,樂天的厚臉皮也不僅一片滾燙。
  采娘目光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瞪了男人一眼,隨即無奈歎息道:「那天你們在小樓裡弄得那麼大聲,真以為人家是聾子呀;唉,這在我們胡族也不算稀奇,只要你對娘親好,我就饒你這一次。」
  胡女的豪放風情讓男人心花怒放,感激地給了采娘一吻,這才奉旨泡岳母去了。
  呻吟此起彼伏,帳篷抖動連綿不休,美妙的春色在山野間迴盪了整整一夜。
  八女衛帳篷裡,翻來覆去的雜響一直沒有消停,相距不遠的女戰神帳篷裡,雖然沒有絲毫聲息,但天明之時,如劍佳人卻冒出了一句:「唉,真是一個荒透頂的傢夥!」
  耶律族中軍大帳內,一干首領站在了飛馬城的沙盤模型前,人人都不約而同蹙起了眉頭;聞名塞外的女戰神歎息道:「攻入飛馬城容易,但要佔領它就太難了,樂兄設計這巷道戰壕確實厲害。」
  「嘿、嘿……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破解它。」
  王牌特工首次對誇獎有點鬱悶,半邊身子都趴在沙盤上方,可惜絞盡腦汁,以現今的裝備與兵力,他也找不出打敗「自己」而又不嚴重損傷兵力的好辦法。
  「樂天,你再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不能讓那孽子毀了鐵木族。」
  依娜一邊用力緊抓樂天手臂,一邊自言自語道:「可惜未能把玉杖一併帶上,不然我就能指揮中立的鐵木軍隊。」
  「娘親,玉杖到底在哪兒?會不會被大哥找到?」
  采娘扶住了母親顫抖的身軀,也許是有過在中原的落難經歷,也許是對權勢並不那麼在意,歷經此變,她反而遠比母親鎮定許多。
  大汗妃眼中浮現複雜的光華,失神回應道:「如果你哥還有半點孝心,他就能找到玉杖,不然他休想成為真正的鐵木可汗,咯、咯……」
  權力美婦失控的笑聲讓眾人心神難受,樂天忍住了上前打醒岳母的衝動,對另外四個秘密道:「四位姨娘,你們先扶大汗妃去休息吧。」


第五集 第02章  天神大典
  采娘陪著母親出帳不久,一份探子密報就來到了樂天手中,他與兩女凝神一看,三雙目光不約而同閃過一抹靈光。
  王牌特工摸著下巴,無賴笑語道:「既然圖雷與努爾熊不改日期,急著要登上大汗王寶座,那咱們就……」
  「將計就計!易容偽裝混進城中,伺機……」風漫雪接過了樂天的話頭,智慧的目光同時轉向了耶律飛燕。
  女戰神立刻心有靈犀地接下去道:「伺機取回玉杖奪兵權,順勢將努爾熊困死在飛馬城內,以防萬一,最好……」
  如劍佳人星辰般美眸望向了樂天,三人就像玩接力遊戲一般,你一言,我一句,將飛馬城玩弄在口舌之下,樂天末了得意笑語道:「我會繼續以密使之名,聯合哈赤烈與肖仕貴,只要他們肯貪,就一定能成事!」
  啪得一聲,三隻不凡的手掌知虛空相擊,三個非凡的男女不約而同笑出聲來,天大的難題遇到智慧與力量交融的光華,也變得——無比簡單。
  時光飛逝,春色流連,天空風雲一蕩,終於到了八月十八,天神大典之日。
  「老大,終於見到你了,這陣子可把我們悶死啦。」樂天走出中軍大帳,立刻被一群及時趕到的樂天幫兄弟包圍,猴子與鐵頭更一左一右夾住了老大,叫苦不叠。
  「好、好,老大帶你們吃香喝辣去,哈、哈……兄弟們,下山嘍!」
  樂天振臂一呼,一百兄弟群起響應,鬥志昂揚,不過相比訓練有素的耶律族兵將,他們更像是一夥下山搶劫的飢餓土匪。
  飛馬城外五十里,一處三岔路口,樂天再次見到了蜀城貪官肖仕貴。
  「下官參見密使大人!」
  肖仕貴老遠就滾鞍下馬,金魚眼一顫,滿臉諂媚道:「下官在此等候已久,還請大人換上軍服,委屈大人了。」
  「肖大人做得很好,本官他日必定重重回報。」樂天一邊命人接過軍服,一邊擡眼望向了肖仕貴帶來的親兵。
  王牌特工的目光從一千士兵身上一掃而過,卻在十來個隨從模樣的中原男子臉上停了一下,隨即拍了拍肖仕貴肩膀,帶著一百兄弟混入了雙月皇朝軍隊之中。
  有了朝廷軍隊的掩護,再加上從四面八方趕來觀禮的萬千人群,樂天輕易混入了飛馬城;進入城中不久,樂天幫立刻脫下了軍服,與一百兄弟一起溜到了廣場上。
  「咚、咚、咚!」
  三聲鼓響聲震長天,偌大的廣場突然安靜下來,虔誠的信仰讓萬千胡人整齊下跪,奇跡般沒有一絲雜音。
  冒牌神棍的樂天也被迫跪在了地上,一邊戲謔地看著台上頭戴鳥羽的「同類」跳來跳去,一邊觀察著大典全場。
  四堵新建的高大夾牆圍住了廣場,只留四個拱門供人出入;廣場中心,矗立著一座十丈祭台,祭台錯落分為上下兩層,下層就是神棍「跳舞」的地方,上層則是大人物們泰山穩坐之處,努爾熊,鐵木圖雷,還有哈赤烈與肖仕貴一個不少。
  「老大,守衛不多,要不咱們衝上去,把他們一鍋端了得啦。」
  猴子話語一出,跪得不耐煩的眾兄弟紛紛雙目發光,幫主老大卻立刻給了他一記爆栗,手指包圍廣場的環形圍牆道:「笨蛋,那些夾牆裡至少有幾千人馬,你殺得了幾個?呆會兒記得按計行事,千萬不要自投羅網。」
  猴子摸著腦袋吐舌頭,鐵頭則鬱悶嘀咕道:「什麼夾牆這麼厲害,是誰出得鬼主意呀,不是說胡人不喜歡玩機關土木嗎?唉喲,老大,我錯啦,別打!」
  當天神大典的第一通鼓聲響起時,一個傳令兵跌跌撞撞衝進了鐵木族三軍兵營,跪在了一群中立將領面前。
  「啟稟各位將軍,王宮遭受不明敵軍偷襲。」
  突然的事故讓一群千夫長神色大變,可惜三位大將軍都被少汗王打入了大牢,他們也是群龍無首,不由議論紛紛,難下決定。
  關鍵時刻,傳令兵悲憤疾呼道:「各位將軍,不管是誰執掌權力,也不能容許王宮遭劫呀!出兵吧,不然我們會被天神懲罰的!」
  「說得對,保護大汗宮,傳令下去,三軍立刻出動!」
  ※※※※※※※※
  天神的光輝抹殺了人間的榮華,今日的大汗王宮變得門可羅雀,三三兩兩的守衛也都是心不在焉。
  大典的鼓聲衝上雲霄之時,所有守衛的目光不約而同望向了同一個方向,也在這一時刻,十幾個如虛似幻的身影飛身躍過了宮牆。
  「噓……」
  雙足落地,依娜王妃情不自禁呼出一口悶氣,感觸萬千,眾人隨即熟練地穿行在大汗王宮的連綿殿宇之間;一撥撥訓練有素的守衛被輕易閃過,幾個躲在角落偷懶的宮女卻錯有錯著,與大汗妃迎面碰了個正著。
  兩方人同時神色大驚,宮女們立刻張開了唇舌,八女衛的劍光雖快,但還不足以快過尖叫之聲。
  緊張的狂風從天而降,大汗王妃突然搶先一聲冷喝道:「大膽奴婢,見了本妃還不下跪!」
  金色長裙虛空一蕩,王妃的威儀壓得道旁的花草難以擡頭,七八個宮女的身體搶在意念之前,齊唰唰地跪在了地上,驚叫聲自然而然變成了驚恐問安。
  不待眾宮女混亂的腦海回過神來,八女衛已迅速點中了她們的穴道,風鈴兒第一個對盛氣淩人的王妃豎起了拇指,嬌笑道:「王妃姐姐,你真厲害!咯、咯……早知道咱們就直接從大門進來了。」
  活潑少女不倫不類的稱呼讓依娜臉頰發紅,權力美婦對鈴兒回以笑容,卻把賬記在了某個男人身上;如果不是臭小子昨夜把她弄得大呼小叫,鈴兒怎會知道她羞人的秘密,不怪殺千刀的色狼女婿,還怪誰?
  廣場上,下跪儀式一結束,樂天幫兄弟立刻好似遊魚般融入人海之中,只留下樂天一人留在原地;王牌特工雙目微微一收,冷酷而迷人的目光直射高台之上。
  迎神儀式的尾音還在盤旋,努爾熊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望著眼前擺放的大汗王王冠雙目發亮;肖仕貴走上前來,加快速度說完了過場話語,然後按照習俗慣例道:「本官以雙月皇朝之名,授努爾可汗為新一任大可汗,封號大汗王,四族子民可有異議?」
  台下觀禮人群紛紛竊竊私語,匯成了刺耳的嗡嗡聲,台上的努爾熊環眼一瞪,握住了刀柄,四周圍牆後甚至響起了馬蹄踏地的震動聲,雜音很快消失一空。


第五集 第03章  飛馬決戰
  肖仕貴的眼角瞄向了哈赤烈,老狐狸卻手撫鬍鬚,雙目微閉,沒有半點反對的意思;貪官手捧大汗王冠微微一頓,隨即大聲道:「請努爾可汗上前……」
  「慢,反對狗熊當大王!」
  怪聲怪氣的反對聲從台下人海裡飄出,聲浪不高不低,衝到台上時,卻好似一道驚雷在眾人耳中炸響。
  「誰,那個狗賊敢侮蔑本王?!」
  嗆啷一聲,努爾熊抽刀出鞘,他雖然距離成功還有一步之遙,但儼然已把自己當成了大汗王。
  一片刀劍出鞘聲瀰漫四周,咱台下成千上萬的百姓瞬間閉緊了嘴巴,偌大的廣場落針可聞,沒有一個人敢有半點動作。
  死寂,死一般的沈寂,萬眾目光左右晃蕩,卻沒有看到英雄跳出來的影子,一會兒過後,努爾熊首先打破了沈寂,「肖大人,別管鬧事的賊奴,給我受封吧,哈、哈……」
  「好、好,努爾熊聽封……」肖仕貴再次捧起了王冠,台下又響起了一模一樣的怪笑反對聲。
  「刀疤狗熊不能當大王,反對——」
  樂天藏在人群中捂嘴偷樂,打定主意要把這破壞堅持下去,只要大汗妃帶著玉杖到來,到時自可穩操勝券,哈赤烈與肖仕貴兩人即使再奸詐,只要有好處,他們到時一定會搶著收拾努爾熊,嘿、嘿……
  樂天心中正大為得意,四周的異常變化卻讓他笑容一僵,擡頭一看,他身周十米之內,竟然已再無第二個人影,把簡單化妝的他暴露在努爾熊目光之下。
  啊,怎麼會這樣?不對勁兒!
  樂天當場變成了化石,隨即雙目一挑,碰上了努爾熊殺人般目光,王牌特工飛身而起一刻,下意識看了一眼台上的兩個「盟友」,
  「殺了他!」
  努爾熊的暴吼穿透了四面高牆,怒火萬丈下,他已管不了什麼禮儀,急切地對肖仕貴道:「肖大人,把王冠給我。」
  肖仕貴卻假裝沒有聽到努爾熊的話語,兀自看著下面的搗亂份子,驚歎道:「咦,那不是姓樂的中原騙子嗎?竟敢假冒朝廷密使,當誅九族。」
  噌得一聲,肖仕貴話音未完,努爾熊與鐵木圖雷已同時躍向了台下,不顧一切地殺向了恨之入骨的大仇人。
  廣場之上人影成千上萬,四方刀光劍影,身處險境的樂天第一剎那就想到了最佳辦法——混入人群。
  王牌特工身隨意動,躍到半空的他低頭一看,突然發覺自己又大錯特錯,廣場上的「老百姓」們竟然沒有絲毫亂向,反而訓練有素地分成了幾個集團,又為他空出了休閒地兒。
  ※※※※※※※※
  「娘親,找到了,玉杖還在這兒!」采娘第一個衝入了可汗寢宮,然後從大汗王盔甲裡掏出了玉杖。
  依娜看著指揮千軍萬馬的玉杖,眼中卻沒有多少喜悅,圖雷將她打造的盔甲丟在牆角已說明了一切,大汗妃對兒子最後一絲僥倖心思就此滅絕。
  「娘親,大哥是中了魔教妖女的邪術,咱們只要把大哥活捉,樂天定有法子救大哥的。走吧,到廣場上去。」
  采娘對樂天的無限信任傳染了母親,大汗妃想到女婿的種種非凡表現,豐腴長腿也輕盈了幾分。
  「大汗妃請留步,末將奉汗王之命,請大汗妃交還玉杖。」
  前後不到三分鐘,采娘等人從寢宮出來時,視野之內已經佈滿了鐵木族士兵;鐵木平托話語雖然恭敬,但臉上的殺氣卻一點也不客氣,單手一舉,上百箭手立刻對準了一群落入陷阱的獵物。
  依娜王妃故技重施,高舉玉杖怒聲呵斥,可惜鐵木平托帶來的全是他的心腹士兵,箭雨剎那遮掩了天空,飛撲大汗王妃母女。
  下一剎那,天空突然一亮,玉女宮主的威儀倩影彷彿與日同升;絕頂高手的劍氣掃過之處,箭斷羽飛,衣袂淩空微頓,風漫雪的天籟仙音透出絲絲殺氣,「鈴兒,護送王妃突圍,娘親為你們斷後。」
  「擋住她們!快!」
  鐵木平托被風漫雪一劍震退一丈有餘,神色大變的他急忙吹響了口哨,王宮瞬間花飛草亂,無情的鐵蹄猛衝而至。
  努爾族五百鐵騎竟然出現在大汗宮中,大軍陣勢死死困住了對手,絕不讓王妃等人有突圍的機會。
  「娘親,怎麼辦,要不要發信號?」眾女背靠背聚在了一起,風漫雪雖然無畏無懼,面對數量龐大的軍隊也不禁皺起了雙眉。
  「殺,一個不留!」
  鐵木平托毫不猶豫下達了必殺命令,同時狡猾地向後一退,躲在了大軍後面。
  密如驟雨的鐵箭射在了門窗與牆壁上,眾女及時退回了寢宮大殿,采娘一跺雙腳,焦急地道:「風姐姐,八女衛還沒有發來信號,要不咱們強行殺出去吧?」
  「不等啦,鐵木平托太可恨,本妃要親手處決他,哼!」
  依娜王妃緊握手中玉杖,憤然挺身擡頭,她打開殿門,剛要不顧一切衝殺出去,臉頰突然被一片刀光劍影映照得纖毫畢現。
  鐵木大軍意外出現了,鐵木平托心懷忐忑,強自一瞪雙目,怒視著幾個下位將領道:「大膽,沒有汗王旨意,你等竟敢帶兵闖入大汗宮,還不速速退回軍營待命,不然統統以叛逆論處。」
  「鐵木平托,狗奴才,大汗宮內何時輪到你大呼小叫!」
  天地風雲一卷,金黃鳳袍傲然走出寢宮,大汗王妃單手高舉玉杖,迎風一晃,權力之光立刻刺入了萬千軍卒的眼神。
  「大汗妃?!」
  驚歎在眾人頭頂盤旋,一群千夫長下意識俯身行禮,嘩地一聲,上萬刀劍震動的聲浪似若大海咆哮,平托手下幾百人馬紛紛臉如土色。
  「汗王有令,依娜王妃勾結外人,出賣我族,罪可當誅!爾等如果助本將軍擒殺叛逆,汗王定會大大封賞!」
  鐵木平托也算聰明,及時搬出了鐵木圖雷,一眾千夫長又開始你眼望我眼,誰也不敢出頭決定。
  「末將參見大汗妃,天神保佑我鐵木一族!」
  僵持不下的一刻,玉女宮八女衛出現了,她們身後還有三個穿著囚衣的鐵木族大將軍;三大將軍整齊地跪在大汗妃的玉杖下,一群千夫長瞬間精神抖擻,心領神會。
  「兄弟們,拿下叛賊鐵木平托,保護大汗妃!」
  壓抑已久的怒火沖天而起,刀光過處,血肉飛濺,幾百叛軍連帶鐵木平托很快就變成了屍體。
  「娘親,快下令到廣場去。」
  采娘心繫孤身犯險的情郎,依娜同樣對努爾熊恨之入骨,金黃長袍一蕩,大汗王妃踏過叛軍的身體,氣勢昂揚地殺向了祭天神台。


第五集 第04章 黃雀在後
  「鐺——」
  金鐵交鳴之音震得廣場人群雙耳嗡鳴,真正的老百姓嚇得哭爹叫娘,下意識撒腿亂跑,很快又被各方勢力有心鎮壓下來,還是沒有讓樂天利用上。
  高牆之後,傳來了戰馬移動的雜響,眼看上千努爾族鐵騎就要殺出來,十幾輛人力架車突然出現,車上裝滿了木柴,火苗正在飛速上升。
  「轟!」
  著火的柴車被推倒在巷道出口,木柴散亂一地,烈火沖天而起,胡人馬術再高超,一時半刻也不可能衝出來,火光一竄,各方人馬紛紛大驚失色,老百姓們立刻瘋狂地衝向了出口。
  廣場終於一片混亂,樂天的於回形刀飛旋而出,在滿天血霧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咯、咯……樂公子,奴家想死你啦!」
  迷情總是在樂天最不想看到的時候出現,妖女長袖一捲,立刻擋住了他的去路;前有迷情,後有發瘋的鐵木圖雷與努爾熊,落單的王牌特工不由暗自叫苦。
  「嘿、嘿……美人兒,想我就隨我一起私奔吧,怎麼樣?」樂天一邊低頭閃開左右士兵撲上來的長槍利劍,一邊嘻笑著與妖女討價還價。
  「樂公子,火快被澆熄了喲。」
  迷情搖曳著妖嬈身姿,話鋒一轉,又輕又快道:「只要公子發個誓,保證永遠不與奴家為敵,奴家立刻離開此地,再也不管這兒的閒事,怎樣?」
  會有這等好事?
  樂天意外地眨了眨眼,同時揮刀砍翻了兩個敵兵,眼看身周血霧越來越濃,他也顧不得分析妖女是否在戲耍於他,咬牙大吼道:「好,我樂天向天發誓,只要你不害我,我永不與你為敵!」
  「成交!」
  樂天的誓言還未說完,迷情突然閃電般飛到了他面前,魔教妖女揮手一拍,啪得一聲,兩人就此擊掌為盟。
  凝重的氣息轉瞬即逝,迷情剎那間又變回了風情萬種的模樣,小指在樂天手心一勾,緊接著錯身而過,威震江湖的水袖淩空一掃,狠狠打飛了努爾熊殺到的彎刀。
  「迷情夫人,你?!」
  努爾熊暴眼環突,一臉驚怒地看著「叛變」的美人智囊,晚到一步的鐵木圖雷雖然咬牙切齒地瞪著樂天,但邪術的力量卻釘住了他的雙腳。
  「咯、咯……本座不想玩了,得到這塞外又怎樣,奴家才不喜歡這蠻荒之地呢。」
  妖女雙袖飛捲,毫不留情地掃飛了十餘個努爾族士兵,然後對樂天一眨眼,神秘地道:「樂公子,咱們中原再見,奴家臨走之前,再讓你多欠奴家一個人情。」
  飛旋的回形刀光在樂天指間一頓,順著妖女的眼神示意,他看到了神色呆滯的鐵木圖雷,王牌特工與魔教妖女不愧是「知音」,他一下就明白了妖女的弦外之音。
  鐵木圖雷不死,他又怎能得到鐵木碧絲?!
  魔鬼的誘惑在樂天心中盤旋,男人天性的佔有讓他目光有了半秒的停頓,然後才猛然想起了采娘,急忙驚聲阻止道:「不要殺他!」
  迷情並沒有擊殺傀儡,但樂天的驚叫卻晚了一步。
  神色木然的圖雷眼中猛然亮起兩團血光,身旁的努爾熊一下子變成了樂天的模樣,他手中的胡刀彈上半空,挾帶無盡恥辱猛砍而下。
  「可汗,小心!」努爾鐵騎驚叫成片,好幾騎高手瘋狂衝了過來。
  努爾熊的功力原本閃不開這突然的一刀,但鐵木圖雷的手腕卻在半空反常一頓,讓他有了下意識揮刀反擊的時間。
  刀光一閃,努爾熊的刀尖從鐵木圖雷胸膛冒了出來;砰地一聲,狂奔而來的努爾族駿馬緊接著踢飛了圖雷死不瞑目的屍體,偌大的廣場突然陷入了剎那的死寂。
  ——鐵木圖雷被殺了,鐵木族被努爾族出賣了!
  兩族聯軍原本並肩而立,鐵木族戰士下意識看了看幾秒前還是盟友的敵人,下一刻,雙方的刀劍同時殺入了對方的身體,血戰開始了,真正的混亂這才來臨。
  哈赤烈與肖仕貴卻在這時後退得更加厲害,靜靜地看著兩族人馬殺得你死我活。
  異變陡生,險惡重重,這時,巷道內的上千努爾鐵騎也衝了出來,大肆絞殺著略遜一籌的鐵木族兵將;努爾熊翻上馬背,殺紅了眼的塞外梟雄一聲狼嚎,飛馬城各個角落竟然冒出了大量努爾戰士。
  努爾熊原來也對鐵木圖雷多留了一手,努爾鐵騎幾乎已是傾巢出動。
  「殺了樂天,取他人頭者,賞地百里,牛羊千頭!」
  努爾熊的刀尖指向了樂天,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個努爾族鐵騎立刻狼嚎著殺向了樂天。
  刀騎狂奔而來,樂天卻收刀不動,好似一尊塑像般看著敵人;怒火噌得一聲燒紅了凶悍胡人的自尊心,三個戰士同時狠踢馬腹揮刀而上,不料馬兒如願加速,主人卻撲通一聲栽落馬下,背心多出了一排利箭。
  「殺——」
  廣場四個入口湧入數不盡的鐵木族士兵,大汗王妃手執玉杖,傲然而現。
  努爾熊臉上的刀疤急速扭曲,情勢急轉而下,廣場的四面高牆變成了包圍他們的陷阱,無數弓箭手在牆頭出現,瘋狂射殺著威震草原的努爾鐵騎。
  「跟隨本汗衝出去!」
  廣場內的努爾騎兵冒著箭雨,踏著同伴的屍體衝向了出口;廣場外的同伴則想前來接應,奈何一條條古怪的小街小巷搖身一變,全部成了修羅場。
  樂天站在牆頭,俯瞰著血腥的戰場,禁不住感慨萬千地歎息了一聲,鐵木族雖然佔盡了天時地利,但努爾鐵騎的強悍果然名不虛傳,地上同樣躺滿了鐵木族戰士的屍體。
  「娘親,放他們出去吧。」
  采娘不忍地垂下了眼簾,沙場血戰不同於江湖決鬥,野性佳人這才發覺,她還遠遠沒有達到鐵石心腸的境界。
  大汗王妃對努爾熊是仇恨已久,對於女兒的婦人之仁毫無反應;樂天這時也走了過來,凝聲道:「放他們出去,不然飛馬城會完蛋,咱們搶一座廢墟回來有什麼用?快下令。」
  王牌特工隱帶命令的口吻讓大汗妃竟然生不出絲毫怒火,反而還有一種找到強者倚靠的喜悅,玉杖一舉,戰場形勢立刻微妙變化。


第五集 第05章  真正密使
  鐵木族虛張聲勢的箭雨將敵人「送」出了城門,廣場高台上,哈赤烈一臉陰笑,對肖仕貴道:「肖大人,真是可惜呀,他們沒有全部死光,看來該咱們出場了。」
  「呵呵……哈赤可汗先請。」
  依娜與樂天並肩而立,看著原本比己方強大的敵人變成了喪家之犬,她一邊唏噓感歎,一邊回頭四望道:「怎麼不見圖雷那孽障,他在……咦?」
  城門口突然傳來震天慘叫,掩蓋了樂天臉上的為難,大汗妃擡眼一看,努爾族人馬竟然去而復返,遠比逃跑時驚惶恐懼得多。
  追殺努爾族士兵的不是鐵木族戰士,也不是樂天的手下,而是幾百個面帶統一面具,身穿統一鐵甲的武林高手;努爾鐵騎雖然原本已無鬥志,但這群人能把對手殺得好似砍瓜切菜,不得不令樂天也倒吸一口涼氣。
  咯登一聲,樂天緊接著神色愛大變,聯想到了在峽谷追殺他的神秘隊伍。
  一身血跡的努爾熊發出了受傷野獸的狂嚎,努爾士兵或死或傷,或逃或降,還未衝回廣場,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手下;胡族梟雄知道自己已注定敗亡,萬般仇恨不由集中在了前方的樂天身上。
  胡刀一揮,努爾熊座下駿馬四蹄騰空而起,身為可汗應有的力量讓他一時甩脫了追兵,同歸於盡的刀鋒瞬間跨越了三丈空間。
  樂天眼神微微一收,飛刀剛要脫手飛出,一抹流光搶先從他身邊射過,紅色箭頭旋轉著射入了努爾熊心窩要害。
  煙塵,血霧,還有慘叫一起盤旋,艷陽飛灑,映照著努爾族的大旗轟然倒地;戰爭似乎落幕了,飛馬城上空的陰風黑雲卻沒有消失。
  哈赤烈緩緩放下手中神弓,得意地看了看被自己一箭射殺的努爾熊屍體,老狐狸走向樂天,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已經出手相助,樂大人,是否該你回報的時候了。」
  話語微微一頓,哈赤烈一臉大方道:「嗯,老夫也不要金山銀山,你就把那個王冠給我就是了。」
  「大汗王冠?!他們是你的人?」
  王牌特工瞬間想明白了一切,他卻沒有發怒,反而讚歎道:「厲害,哈赤可汗真是厲害!努爾熊鬧了那麼久,原來是給你當墊腳石呀;不過……王冠那麼重,可汗拿得動嗎?」
  「拿得動,當然拿得動,這也怪樂大人太大意了,城外區區兩千耶律族兵馬,怎能擋得住老夫的上萬精兵呢,要不咱們登上城樓觀賞一下?」
  「哈赤烈,本妃還在,豈容你猖狂!」
  大汗妃也想明白了其中陰謀,威儀挺身而出,嚇唬哈赤烈道:「朝廷密使你也敢冒犯,自找死路!」
  「大膽樂天,竟敢冒充朝廷命官,還不下跪求饒!」一聲得意大吼,肖仕貴也從暗中走出,身邊緊跟著那十幾個中原裝束的男子。
  貪官現身一刻,廣場內外變戲法般冒出了無數官兵的身影,樂天不禁自嘲一笑,無聊地思忖這飛馬城究竟有多少藏人的地方。
  嘩得一聲,損兵折將的鐵木族戰士被團團包圍;依娜母女下意識看向了樂天,樂天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也難以扭轉乾坤。
  肖仕貴一抖官袖,囂張無比道:「來人啦,拿下依娜……」
  「且慢!」
  一個中年文士突然從肖仕貴身後走出,搖著羽扇道:「鐵木族對朝廷貢獻頗多,此次也是受奸人所騙;如果大汗妃同意交出飛馬城,全族退回你們原來的領地,朝廷可以既往不咎;肖大人,你說呢?」
  「啊,方先生說得是,是下官糊塗!」
  方先生眼底的冷光驚得肖仕貴冷汗直流,這才猛然想起朝廷對待塞外諸族的牽制之策,及時話鋒一轉道:「只懲元兇,餘者後退;來人呀,拿下陰謀控制塞外的鹽梟樂天。」
  樂天幫眾兄弟立刻湧向了老大身邊,鐵木族戰士卻猶豫難決,目光望向了依娜王妃。
  「娘親,咱們殺出去!娘親,你……」
  怒氣燒紅了采娘臉頰,長腿佳人拉著娘親衝向老公,卻一下子沒有拉動;依娜王妃苦澀回應道:「女兒,咱們輸啦,娘親要以大局為重。」
  六王爺的心腹謀臣滿意地點了點頭,拉長聲調道:「王妃做得對,鐵木一族必能繁衍昌盛。」
  「娘親,你自己保重。」采娘毅然離開了母親,獨自來到了樂天身邊,與情郎生死與共。
  肖仕貴與哈赤烈不屑嘲笑,迷影高手從四方包圍而來;方先生身形後退,羽扇卻向前一指,隨他來到塞外的十餘高手憑空突現,超一流高手的氣勢彷彿颶風盤旋,壓得樂天幫眾兄弟連呼吸也無比困難!
  千鈞一髮之際,廣場入口又出現了一陣騷動。
  玉女宮人馬姍姍來遲,風漫雪一劍當先,鈴兒與八女衛緊隨其後,官兵們竟然沒有抵擋,反而好似潮水向兩旁分開,讓出了道路。
  哈赤蜜兒與木丹意外地映入了哈赤烈視野之中,一種來自人生閱歷的不妙預感讓老狐狸眼神閃爍,他暗自一咬牙,煉獄神弓閃電般飛入手中,對準樂天急速拉開了弓弦。
  「父親,不要動手!」
  哈赤蜜兒惶急的驚呼並不能阻擋哈赤烈的野心,但方先生的羽扇卻有力地擋住了弓弦。
  王府幕僚大步走向了蜜兒——身邊的木丹,俯身行禮道:「方計參見青峰公子,公子安然無恙,屬下就放心了。」
  轟得一聲,廣場上下有如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敵我雙方無不目瞪口呆,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
  ——朝廷密使?木丹才是真正的朝廷密使!
  木丹對方計點了點頭,隨即在蜜兒的扶持下,緩步走到了兩軍中間,一舉手中令牌,大吼一聲道:「肖仕貴,下跪接旨!」
  肖仕貴金魚眼一突,被皇家令牌的光芒刺得心驚神亂,不由自主雙膝跪地,渾身顫抖;一旁的哈赤烈同樣手足無措,懊悔得很想捶胸頓足。
  「肖仕貴,你身為朝廷命官,卻貪贓枉法,欺壓胡人,,本官以朝廷欽差的身份,立刻革去你烏紗,押回京城交由刑部審理。」
  肖仕貴急忙狡辯道:「大人,下官所作所為都是受樂天所騙;他假冒大人之名,罪該萬死。下官對朝廷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大人明鑒。」
  「大膽,本密早已查清,你聯合他人販賣私鹽,可有其事?來人呀,押下去。」


第五集 第06章  塵埃落定
  「大人開恩……」
  肖仕貴知道自己得罪了真正密使,已經沒有活路,不由一邊求饒,一邊手足並用爬到了木丹腳下;木丹臉色一沈,正要厲聲斥責,地上的哈巴狗突然縱身而起,手持匕首撲了上來,張牙舞爪變成了跳牆之狗。
  誰也沒有想到,肖仕貴竟然大膽到如此地步,更沒人料到,貪婪無能的傢夥竟然還會武功,刺出的匕首寒光淩厲,還有光華吞吐。
  事出突然,在場高手雖然很多,但卻無人來得及出手相救,眼看牡丹就要被挾持,意外發生了。
  兩根手指好似神來之手,穩穩夾住了匕首鋒刃;眾人詫異的目光順著手指緩緩移動,最後停在了木丹那英俊而殺氣騰騰的臉頰上。
  「狗奴才,本公子本想放你草一條生路,不識好歹,該死!」
  木丹兩指一絞,匕首瞬間折斷,他緊接著一腳將肖仕貴踢飛了出去,舉手投足之間,哪有半點重病的跡象。
  「方先生,你快幫我,呀——」
  金魚眼貪官口吐鮮血,最後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京城同謀,可是方計手中羽扇卻飛出了一根羽毛,閃電般刺穿了他的咽喉,當場將肖仕貴滅口。
  木丹揮手命人拖走了貪官屍體,隨即興奮地對蜜兒解釋道:「蜜兒,不用為我擔心,其實服了解藥的第二天,我就痊癒了;不過擔心肖仕貴再對我下毒手,這才假裝臥床不起;正好方先生及時趕到,讓我完成了王爺交待的重任,哈、哈……」
  笑聲一頓,木丹臉上怒氣不減反增,雙目怒火掃向了哈赤烈。
  官兵的刀劍剛剛指向哈赤族人,木丹的衣袖突然被蜜兒扯動,真正的朝廷密使回頭看到了純真少女的淚眼,不由歎了一口氣,疲憊地道:「哈赤烈聽令,立刻返回領地,念在你受肖仕貴威逼,只要上交朝廷白銀兩百萬兩,恕你無罪!」
  「謝大人饒恕!」
  哈赤烈身為肖仕貴的販鹽同夥,不由暗自鬆了一口大氣,心有所想的老狐狸本想與女兒多聊一會兒,擡眼卻只看到了蜜兒的背影,以及木丹餘恨未消的目光,他心中貪念立刻消散,急忙帶著兵馬狼狽離去。
  清風吹拂,飛馬城的硝煙終於緩緩散盡。
  「娘親,大哥他已經……嗚!」
  鐵木圖雷的屍體終於被人從屍堆中翻出,采娘母女自然悲慟難受。樂天隱含愧疚垂下了眼簾,也許是因為永不與妖女為敵的承諾,他並沒有把圖雷真正的死因告訴別人,讓倒黴的努爾熊又背了一個黑鍋。
  王牌特工不習慣悲傷的氣氛,安慰采娘兩句後,走到了風漫雪身邊,開心笑問道:「飛燕怎麼還不進城,哈赤烈的人馬不是已經撤退了嗎?!」
  玉女宮主靈秀美眸閃動深邃之光,不高不矮的曼妙倩影依然環繞著凝重的氣息,語帶深意道:「我也不想飛燕進來。」
  王牌特工臉上嘻笑不變,心弦卻瞬間一緊,不待他心海波瀾平息,風漫雪輕柔的提醒已飄入了他耳中:「木丹此人不簡單,竟然騙過了所有人,他是朝廷三王爺的人,希望不會再有壞事發生。」
  大汗宮成了密使的臨時辦事處,蜜兒難得找到了與木丹獨處的機會,純真少女強自擠出一抹微笑,遲疑問道:「木丹哥哥,你怎麼會是朝廷密使呢?還有,你的名字?」
  木丹輕緩地放下茶杯,平展的雙肩以勻速靠向椅背,舉手投足之間,一絲不苟,位置精確,處處顯出權貴的禮儀氣息,「蜜兒,你知道十年前我怎麼會突然不見嗎,其實是我父親派人秘密接走了我;他就是當朝三王爺,我是他的……私生子。」
  雙拳一收,木丹眉梢飛揚道:「父王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但也把我認作了他唯一的門生,並改名為林青峰;蜜兒,以後再也沒人敢瞧不起我了,我一定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隨我回京城吧。」
  去京城?!可是……
  戀人衣錦榮歸,並要帶自己去天下最為繁華之都,蜜兒卻突然發覺自己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只有一團亂麻,糾結不清。
  晶瑩少女玉唇顫抖,正不知自己究竟想說什麼之時,王府幕僚方先生邁著四方步出現,他一邊行禮,一邊看了蜜兒一眼,猶豫道:「公子,屬下有事稟報……」
  木丹習以為常地點了點下巴,不假思索地道:「蜜兒,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我與老師辦完正事,立刻派人通知你過來。」
  哈赤蜜兒愣了一下,隨即盈盈起身離去;出門之際,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傲然高坐的兒時夥伴,一種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方計雖是林青峰的老師,但站在木丹面前,言語間絲毫不敢以尊長自居,「公子,如今胡人四族元氣大傷,結果正如王爺希望;不過努爾族幾乎全軍覆沒,咱們一定要在離去之前解決此事,絕不能讓塞外有統一的機會。」
  「嗯,我也明白;老師,還有一個大問題,聽說耶律一族準備全族遷徙,加入樂天幫;我已經查過,樂天此人與六王爺有過接觸,如果讓他在中原座大,恐怕……」
  木丹上身向前一俯,眼中精光迸射道:「還請老師想一兩全之策,此人畢竟救過我一命,我不想做得太絕。」
  「公子,那就要看他會不會做人了;如果必要,還請公子以大局為重,王爺的千秋大業需要公子承繼。」
  這時,門外遠遠傳來了蜜兒與守衛交談的聲音,片刻後,絕色玉人托著茶盤盈盈而至,羞澀歡聲道:「木丹哥哥,蜜兒做了你以前最愛喝的奶茶,你嘗一嘗。」
  「嗯,真香。」
  木丹深深地嗅了一下,動作優雅地輕輕嘗了一小口,然後隨手將茶碗放回了茶盤,一邊與蜜兒攜手而去,一邊語帶弦外之音道:「老師,一切就依你主意去辦。」
  方先生以下屬之禮俯身恭送,對小王爺的意思是心領神會。


第五集 第07章 離別激情
  官兵開始在飛馬城內頻繁調度,精明厲害的方計正想派人去見哈赤烈,一封加急快報率先來到了他手中,匆忙看完後,王府幕僚一邊召回了傳令兵,一邊驚歎道:「好個厲害的耶律飛燕,真是小看這胡女了!」
  「什麼,飛燕姐姐你已經佔領了努爾族領地?!難怪造船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原來是派兵去偷襲了呀,真狡猾。」
  風鈴兒後知後覺,驚歎未了又突然問道:「打努爾熊老巢幹什麼,搶金銀珠寶呀?」
  樂天與采娘同時笑出聲來,就連優雅的風漫雪,以及面帶悲傷的依娜也禁不住搖頭苦笑,耶律飛燕卻很是認真地回答這個「笑話」道:「佔地盤當然是要據為己有,我改變主意,不去中原了,以後那兒就是我耶律族的領地。」
  室內笑聲好似被一刀斬斷,樂天眼神一急,連聲道:「你不去了,是不是開玩笑呀?」
  時光一晃,空間變換,大汗的宮大殿之內,方計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如劍一般的女戰神凝重而肅穆,平穩的聲調不快不慢道:「多謝朝廷關懷,我族早先決定實屬無奈之舉,如今既然有合適的領地,當然不想離鄉背井,想必先生也不會反對我族遷徙到努爾族領地吧?」
  「呵、呵……那是當然,朝廷一向不管胡族內部事務。」
  方先生羽扇輕搖,發出了真正的微笑,隨即又看向同時被召見的依娜王妃道:「大汗妃,如今大汗王之位懸空,不知你有何提議?」
  依娜端坐的身影明顯浮動激動之色,凝聲回應道:「我胡人千年傳統,大可汗必須在天神之日誕生;唉,可惜這次出了岔子,吉時已過;按照傳統,本妃願意暫代事務,三年後下一個天神日到來時,再選出能者成為天神的僕人,塞外的大可汗!」
  長腿美婦說得大義凜然,但方計一眼就看穿了她對權力的渴望,王府第一謀臣不禁暗自尋思:鐵木族已是元氣大傷無甚作為,再加上一個女人弄權,其餘大大小小的部落必然不服,塞外自然永不可能安寧。
  「好,大汗妃果然是巾幗英雄,方某就代密使大人同意了,哈、哈……樂幫主,你覺得呢?!」
  樂天從始至終沒有過笑容,最後不得不對方計回以乾澀的表情,讓對方更加心舒神暢。
  塞外動盪,肖仕貴自投死路,但也等於斷了方計一條財路,如今能重重打擊樂天,他立刻有了大大的報復快感。
  一臉鬱悶的樂天與兩女走出大殿,王牌特工突然雙目一收,剎那浮現無賴而迷人的微笑,「呵、呵……多虧蜜兒及時通風報信,不過飛燕你裝得真像,演技一流。」
  「我可不是說謊!」
  耶律飛燕有如無情的劍光,狠狠刺破了男人的好心情,然後又招式突變,劍出無痕道:「努爾族的領地我是佔定了,不過樂天島嘛,我也不會放棄,就借給你三千精銳吧。」
  王牌特工瞬間回憂作喜,依娜王妃則含情脈脈,笑罵道:「傻瓜,沒有塞外當根基,沒有靠山的你在中原能有多大作為?」
  「嘿、嘿……多謝王妃,不,應該是多謝女汗王指點,小人一定竭盡全力,報答大恩。」
  樂天眼角一挑,威儀美婦剎那臉如火燒,女戰神則自發遠離了打情罵俏的兩個禁忌男女,同時又一次感歎道:「唉,荒無道的傢夥!」
  官兵與密使離開了飛馬城,塞外的天空這才真正風和日麗,滿城軍民還在打掃硝煙痕跡,王牌特工則激情萬丈地投入了無邊春色之中,大汗王宮徹底被靡之氣包圍。
  也許是不習慣悠閒,也許是實在受不了噪音吵鬧,耶律飛燕在大汗宮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帶著大部分人馬鎮壓努爾族殘餘戰士的零星反抗去了。
  春色旖旎,歡樂無邊,偶爾也會夾雜一縷煩愁;哈赤蜜兒還是選擇了木丹,少女離去時,連隻言片語也沒有留下。
  一轉眼,大戰已經過了一個月,風流特工用他的狂野激情強行抹殺了依娜母女的悲傷,然後就到了與胡地美人分別的一刻。
  「樂天,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麼猜到木丹是真正的朝廷密使的?要是他不是,我們就會全軍覆沒呀。」依娜問話之際,四側妃正把男人身上最後的衣物脫光,四個美婦人以半圓形趴在了風流特工面前。
  「嘿嘿……賭博的刺激就在於輸贏未定!」樂天一挺陽根,開始從梅妃插起,一邊急速進出著中年美婦的身體,他一邊得意回答道:「蜜兒無意間見過木丹的令牌,所以他見到我手中的皇家令牌時,才會說好像在哪裡見過?我先前只是有點懷疑,後來情勢危急,也不得不賭上一把,所以才叫漫雪去把他找來。」
  「啊……好女婿,快,再快一點……」
  梅艷芳菲環繞著男人,八隻玉手撫遍了好色女婿全身每一寸地方,四美婦的唇舌更是對那滾燙碩大之物癡迷難捨。
  風流特工強行把四側妃變成了春水軟泥,隨即邪笑著走向大汗妃道:「岳母大人,你那一天可是想背叛小婿,你說該怎麼懲罰呀?」
  「好女婿,奴家錯啦,咯咯……要不,我把宮裡所有宮女都叫來,讓你玩個夠,他們裡面可有很多還是黃花閨女喲。」
  樂天瞬間呼吸大熱,大手狠狠揉捏著依娜,一邊玩弄出千百靡的形狀,一邊火熱道:「那還不夠,小婿要岳母大人今晚奉獻身上所有的妙處。」
  「啊……樂天,好女婿,輕……輕一點,插……呀……插死岳母啦!」
  話音未落,樂天的已經強行擠入了大汗妃的後庭菊花之中,兇猛進出沒有半點留情。
  離別之夜總讓人最是瘋狂,即使明知會幾天下不了床,眾美婦還是毅然獻上了身上能夠容納樂天的所有地方,更裝滿了樂天的,爭先恐後地想為男人懷上懷上孩子,可惜樂天九氣玄功大成之前,根本不能擁有後代。
  飛馬城外,大大小小的官員將領排列整齊,恭送無官無職的樂天離開;自從天神大典一戰後,不禁是耶律一族把樂天奉為神使可汗,就連其餘三族的許多百姓,也把他當作了天神使者。
  「駕!」
  駿馬揚蹄嘶鳴,四蹄騰空,絕塵而去,在無數胡女的尖呼聲中,王牌特工衝出了飛馬城,衝向了大海,衝向了新的冒險之旅!


第五集 第08章  重回死島
  海浪洶湧拍打著沙灘,搖晃著十艘剛剛建成的龐然海船。
  樂天見到水花,情不自禁跳入了海水中;海水撫摸著王牌特工每一寸,母親包容兒子般感覺讓他猛然醒悟。
  ——大海才是他的世界,離開了水,他也失去了與眾不同的神奇之處!
  「咯、咯……老公,快上岸,飛燕姐姐來送行了。」
  水花追著陽剛之體離開了水面,王牌特工帶著暢快的笑容,以及身軀躍到了耶律飛燕面前。
  臨時搭建的碼頭上,變成小聽船的樂天號隨著海浪輕輕搖晃,樂字大旗之後,則是十艘龐然大物聳立水面;耶律飛燕將三千精兵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了船上,讓小小的樂天幫瞬間威風凜凜,旌旗飄揚,也讓樂天幫主本想偷閒的笑臉變成了苦瓜。
  「唔……這麼多人,怎麼養活呀?」
  「這只是第一批戰船與兵源,以後每隔半年,我們就會送一批到你樂天島去,還有……」
  女戰神似乎很喜歡看到樂天發愁的模樣,如劍般曲線突然隨風拂動,渲染了天地,卻讓樂天差一點當場昏倒。
  「我與大汗妃算過了,鐵木族與耶律族要想盡快恢復元氣,擺脫官兵要挾,每年至少要花費一千萬兩,你記得準時把銀子送來。」
  「啊,為什麼要我送?一千萬兩呀!」
  美女的報復擊中了男人的要害,樂天心疼得眼冒金星,他這一趟私鹽之旅,非但沒能賺到大錢,反而還背上了天文數字的債務,這買賣——虧大了,嗚……
  「沒有錢怎麼可能真正收服努爾族的人心,你可是我的夫君,神使可汗,不找你找誰?嘻嘻……」
  耶律飛燕眼中閃現紅塵戲謔之色,美人莞爾一笑,樂天更是天旋地轉,把歪理也奉為了至理名言,乖乖地答應了不平等條約。
  「呵、呵……應該,是應該;咦,這些船怎麼與我畫的圖紙有點不一樣呀?」
  風鈴兒與采娘的笑聲同時響起,耶律飛燕則對這個荒男人又有了遲鈍的認知,玉女宮主最是溫柔體貼,一邊指揮士兵們解纜登船,一邊解釋道:「這是飛燕親自做得一些修改,冬季一到,海面會刮颶風,還會出現薄冰,這樣設計就不怕了!」
  「哦!」
  王牌特工從眾女眼中還看出了其它妙處,但她們沒有仔細解說,懶惰的男人也無心追問,萬事皆備之際,他振臂一揮,找來了東風。
  「兄弟們,起錨,回家!」
  海浪瞬間激升三尺,浩蕩船隊破浪而行,迎風招展的樂字大旗下,樂天與三女向女戰神揮手告別,影子越來越小,最後海天一色,消失無蹤!
  夜空的兩個月亮逐漸合而為一,雙月大陸最重要的雙月節——年關之前,樂天號終於回到了樂天島;腳踏熟悉的土地,王牌特工心中油然生出王者歸來的萬丈豪情。
  此次私鹽之行耗時不到半年,但如今的樂天島已是房屋林立,田園成片,當然少不了停靠戰船的港灣,以及訓練兵卒的廣場,三千胡兵站在樂天島上,最高山頂的樂字大旗瞬間威風凜凜。
  「唉……」
  最初興奮過後,某個男人又變回了原形,又一次苦臉歎息道:「嗚……每年一千萬兩,救命啦!」
  采娘想到這是自己娘家人的要求,無雙長腿立刻來到了男人身邊,先用嫵媚笑容安慰了男人受傷的財心,然後主動排憂解難道:「老公,咱們有樂天島,多運幾船私鹽就可以了。」
  「沒那麼簡單。」
  曼妙威儀的倩影從幫中雜務裡走出,風漫雪凝聲道:「咱們就是買光地下鹽市的私鹽,也賺不到一千萬兩,除非咱們有鹽引,能從三大鹽城的官倉買鹽;要麼就只能學海盜土匪,半途搶其他幫派的鹽船。」
  樂天對於打打殺殺真得是缺乏興趣,兩眼一亮,追問道:「鹽引是哈玩意兒?咱們也可以去弄呀。」
  此時此刻的玉女宮主不像妻子,更像是老師,成熟嬌美的身子坐在樂天面前,耐心細緻地講解道:「鹽引只是一紙證明,類似身份的象徵,每五年才由北郡郡王重新分配一次,現在的鹽引還有兩年才到期。」
  「哦,就是……營業執照呀。」
  王牌特工咕噥著眾女不懂的名詞,眼珠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找不到好辦法,他隨即充分發揮了優良性格,轉眼就把煩惱拋到了九霄雲外,色笑著向眾女撲去。
  時光帶來了冬雪,又帶來了陽光,當陽春白雪消融之時,春天的歡樂復甦了!
  中原北郡,三大鹽城之首的源城,郡王府內。
  「啟稟郡主,我們想盡了辦法,還是沒人知道樂天幫的具體地址。」兩個清秀俏麗的丫鬟一臉無奈,同時對著郡主攤開了雙手。
  童謠跳了起來,粉妝玉琢的可愛臉頰誇張地瞬間扭曲,手中戒尺各在兩丫鬟手上輕輕打了一下,「你們太沒用了,竟然連那小賊的消息也打聽不到;唉,不要告訴別人,說你們是本郡主的手下。」
  「郡主息怒,奴婢知罪了,咯、咯……」
  小桐與小妍的話語聽上去是誠惶誠恐,但末了的笑聲卻把她們遊戲的心情暴露無疑;童謠可比兩個丫鬟認真多了,揮舞著戒尺恫嚇道:「不要笑,本郡主不是開玩笑的,一定要剝了小賊的皮!哼,竟敢不遵守承諾,不回來陪本郡主唸書,我要燒死他,再淹死他,還要餓死他!」
  兩個丫鬟陪著主子把某個小賊處死了千百遍,小桐突然歡聲道:「我有個主意,既然樂天是個鹽梟,那咱們何不引蛇出洞,讓他自投羅網?」
  「咯、咯……小桐,好辦法,正好父王這兩天不在府中,你們立刻起草告示,我去偷印章。」
  小郡主是兩眼放光,嗖得一聲,可愛的身子急不可耐地衝向了北郡王的書房。
  樂天島上,寒冬雖然已經過去,但海島還是寒氣襲人,樂幫主自然喜歡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抱著美人兒打發時光。
  「老公,快起來,有好消息了!」
  采娘與鈴兒聯手也拉不動貪睡的男人,反而被樂天又抓進了被窩,緊接著又是一陣被浪起伏,婉轉嬌吟。
  「呵、呵……再休息一下嘛,反正從塞外帶回來的食物足夠吃半年。」
  「那一千萬兩的白銀從哪兒來呢,你不會想被飛燕追債吧?」
  優雅而隱帶羞澀的仙音打斷了房內交響曲,玉女宮主紅著臉頰掀飛了被窩,強行將赤身的樂天抓了起來。
  也許是六尺重劍的印象足夠厲害,也許是風漫雪難得生氣,樂天三兩下就穿好了衣衫,乖乖出現在樂天島新建不久的幫主大廳內。


第五集 第09章  江湖五美
  「鹽商比試大會,什麼玩意兒?」
  「這是源城近日發佈的告示,以比武競技的形式重新劃分鹽引,咱們的機會來了。」
  樂天有點困難地讀完了異界告示,突然咧嘴一樂道:「這比武還分資格賽,小組賽,淘汰賽,呵、呵……好玩,有意思!」
  喜悅過後,心思細密的美婦人又柳眉緊蹙,疑惑不解道:「北郡王突然提前分配鹽引,又搞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規矩,與往年大是不同,太不正常了!」
  悅耳仙音微微一頓,風漫雪凝聲道:「不管如何,這次機會絕不能放過;我會派人再仔細打探一下,希望咱們樂天島的秘密沒有這麼快曝光。」
  源城,一個錦衣華服,儒雅愛威嚴的中年男子將告示向書案上重重一扔,怒斥道:「謠兒,太不像話啦,竟敢連父王的王印也敢偷來玩,胡鬧!要是讓你皇后姑姑知道,那可是殺頭死罪!」
  小桐與小妍跪在地上,身子微微發抖,小郡主則站得筆直,嘟著小嘴道:「父王,女兒知錯了;不過告示已經遍發五郡,收也收不回來啦。」
  「哼,罰你三個月不許出府。」
  郡王一揮袍袖,怒氣沖沖而又無可奈何地將女兒趕回了後宅,然後皺著眉頭沈思起來。
  一群文臣武將也是眉頭緊鎖,積極地為主子分憂,一個心腹謀臣拱手道:「郡王,其實這也不全是壞事,最近兩年各幫派爭鬥頻繁,五郡漕幫多次獲勝,鹽引他們佔去了大半,這對咱們可有點不利。」
  「嗯,說得也是,繼續!」
  郡王的嘉許讓謀臣的分析更加快速,眼珠轉動道:「屬下認為,鹽引不能只落入少數人手裡,否則天下只知各派鹽梟,卻總是忽略了郡王,屬下覺得郡主此次是錯有錯著,幫郡王分憂解煩。」
  「哈、哈……這告示上說得法子雖然兒戲了一點,不過也算一個好辦法,就這樣上報朝廷吧。」
  郡王話音一落,惡魔郡主的遊戲就此成真,在大殿外負責探聽的兩個丫鬟立刻衝回了後宅,三女歡呼著抱成了一團,然後張牙舞爪地等待小賊自投羅網。
  風漫雪三女在忙碌準備,樂天卻不負責任地四處閒逛,正好看到猴子站在人群中高談闊論,眉飛色舞,而眾兄弟也聽得津津有味。
  一見幫主來到,眾人下意識安靜了下來;樂天一揮手,加快腳步走入了人群,迅速與手下打成了一片。
  「繼續,別停呀,呵、呵……猴子,聽說你前幾天上岸採購東西去了,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呀?」
  猴子擡眼四望,沒有看到幾位幫主夫人,這才一臉神秘道:「老大,大消息!雙月大陸十大情報組織重新評選出了江湖五大仙子,嘿、嘿……你想不想聽呀,想得話教我一兩招刀法。」
  「十招也行,快講講。」樂天的眼神亮得好似兩團火焰,美女永遠是男人最愛的話題。
  「第一位還是升雲仙子華夢月,此女常年紗巾蒙面,但偶爾有人見過她真面目,據說十天沒有還魂,嘿、嘿……厲害吧?」
  樂天的腦海自然而然地翻出了回憶,情不自禁點頭道:「嗯,華夢月只憑氣質就能迷死人,第二位是誰呢?」
  「第二位美人正好是升雲閣的死對頭,魔教女子……」
  樂天聽到這兒,雙目一亮,忍不住打斷猴子話語道:「不會是迷情那妖女吧?」
  「不是,入選的條件必須是武功超絕,美若天人,迷情雖然符合這兩條,但她一向自稱夫人,肯定是有丈夫的啦,凡是有歸宿的女子都不能入選,比如鈴兒小姐,就是因為老大你,才沒有入選的。」
  猴子的話語引來眾兄弟對樂天整齊的白眼,好色幫主不由挺起了胸膛,得意無比。
  猴子清了清喉嚨,這才繼續道:「我說的這位比升雲仙子更神秘,用得雖然是魔教武功,但就連與魔教有關係的組織也不知道她的姓名來歷,只知一頭特別的紅髮,偶然才會在江湖出現,人稱——鳳凰仙子!」
  樂天對神秘陌生人缺乏興致,好奇地等待著下一位仙子的名號,猴子加快速度道:「第三位是美女,也是才女,來頭不比前兩位小,她就是皇家女師,冰雪仙子南宮冰霜。」
  「她?!那些評委是什麼口味呀,不可能吧?!」
  樂天的腦海浮現出南宮冰霜的影子,除了那凍死人的寒氣外,他可沒有感受到半點仙氣,嗯,下次見到那個冰塊才女,一定要仔細觀察一下,究竟有什麼地方像仙女。
  風流幫主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猴子又繼續道:「第四位與鳳凰仙子一樣,也很神秘,行蹤飄忽,不過根據可靠情報,此女應該居住在京城一帶,很有可能出自王侯貴胄之家,所以稱作牡丹仙子。」
  「哦,那最後一個呢?」
  猴子搖晃著腦袋,就像說書先生般拖了拖聲調,一臉嘻笑,湊近老大道:「第五位是滄江門千金,溫柔仙子公孫水柔;聽說老大與她有一腿,是不是呀?呵呵……」
  「這……哎呀!」
  出於男人天生的虛榮心,樂天下意識不想否認,不料耳朵立刻被人扭成了九十度,回頭一看,竟然是笑臉透出層層黑氣的風鈴兒。
  「老公,你與誰有一腿呀?」
  少女話語又嬌又媚,但卻嚇得樂天臉色發白,急忙澄清道:「好鈴兒,別聽猴子胡說八道,我只見過公孫水柔一面,怎麼會有一腿呢,不信你問他們……」
  王牌特工正想讓眾兄弟作證,回頭一看,所有人竟然早跑了個精光,剩下幫主大人在無邊艷福中遭受著老天爺公平的報應。
  樂天幫今非昔比,繁瑣的準備工作一天就完成了。
  海風一蕩,樂字大旗呼啦啦破浪而行,樂天號從固有的線路駛出了港口,十艘超級戰船在樂天號引領下,也迅速衝出了暗流圈。
  海浪瞬間升高三隻,氣勢龐大的樂天幫衝向了北郡源城。
  樂天回頭看著自己的部隊,熱血不由衝向腦海,興奮之際,他突然眼前一花,恍惚間看到一個天使般可愛的小女孩向他招手;下一剎那,小丫頭迎風「長大」,變成了綠色惡魔,血盆大口向他淩空撲來。
  「不要,我不要去源城,救命啦……」樂天陡然從幻覺中驚醒,預兆般畫面令他心底的聲音衝出了喉嚨,同時想起——他似乎與魔女郡主還有個美麗的約定,不過已經——過期了。


第五集 第10章  飛虎山莊
  源城港口碼頭上,臨時出現了一個類似報名處的關卡,關卡旁邊,每天都會出現一輛豪華馬車,車中人雖然自以為神秘,但誰都知道裡面是魔女郡主。
  鹽商大會好似一股颶風,席捲了整個雙月大陸,往年的鹽引都是由佔據的鹽道分配,如今卻推陳出新,無疑給了各中小幫派強烈的刺激與誘惑。
  千幫百派紛紛抱著僥倖之心向北郡湧來,源城碼頭人群川流不息,千奇百怪的兵刃,各種各樣的人物悉數登場。
  人海突然自動兩旁一分,讓出了一條大道。五郡漕幫總幫主王震瘦高的身形大步而至,腳下虎虎生風,臉上則笑意濃濃,不停向左右人等抱拳問好。
  漕幫入城,碼頭轉眼又變得擁擠不堪;一會兒過後,一股囂張的氣焰如箭激射,強橫地驅趕著阻路的江湖同道。
  「飛虎山莊,司徒飛虎。」位
  恐懼與怨恨聲此起彼伏,但卻無人敢阻擋武林第一匪莊的道路;司徒飛虎過去不久,一縷輕柔微風緩緩吹拂,一干江湖好漢奇跡般變成了斯文君子。
  一襲青色長裙高挑而立,溫柔倩影並無插隊之意,但眾人卻紛紛俯身行禮,揮手虛請,「仙子先請,我等不急。」
  「多謝各位江湖同道,小女子有禮。」
  自然披散的秀髮似若涓涓清泉,在人叢中悠然流動,悅耳天籟輕輕一頓,呆呆出神的報名官員這才回過神來。
  「小女子公孫水柔,代表滄江門前來,請大人登記。」
  碼頭上萬人不願大口喘氣,生怕驚擾溫柔仙子,而神秘馬車內響起了歡呼聲,「公孫水柔?溫柔仙子也來啦,咯、咯……我要與她比一比,看誰更漂亮!」
  兩個秀麗丫環急忙攔住了郡主,連聲道:「郡主,當然是你更漂亮了;別出去,要是被郡王知道咱們偷跑出來,奴婢又要挨罰了。」
  圓臉小妍話音未落,尖臉小桐也接口道:「郡主,你不等樂天出現了?他要是發現你在這兒埋伏,躲起來了怎麼辦?」
  「嗯,那小賊膽小如鼠,還十分狡猾,要抓他的確需要耐性。」
  想到樂天,童謠可愛的拳頭立刻重重揮舞,一邊坐回軟榻上,一邊話鋒一轉,擔憂道:「這麼多天了,他也沒出現,你們說,小賊會不會不來呀?」
  「不會的,咱們的比賽條件完全是為他量身打造,他怎麼會不來呢?再等等吧,還有好幾天才報名結束。」
  「嗯,本郡主一定會親手抓住小賊!」童謠嬌小可愛的身子剛剛穩定,一個侍女的聲音又讓她跳了起來。
  「啟稟郡主,郡王有令,命郡主立刻回府,女師大人到了。」
  「啊,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小桐與小妍一邊架著馬車離開,一邊笑語道:「郡主,你應該問有沒有人不知道你在這兒,明天再來,一定能報仇的!」
  「哼,臭小子,都怪他,害得本郡主又要遭到南宮姐姐的管教,絕饒不了他——」
  小郡主的怒氣衝天而起,飄出了港口,飄到了海面,飄入了某個站在船頭伸懶腰的男人鼻子裡。
  「啊切!哪個美女在想我呀,嘿、嘿……」
  樂天揉著發酸的鼻樑,回頭問道:「還要多久才到源城呀,能不能快點。」
  「不行,大戰船跟不上樂天號的速度,時間還來得及。」
  「來不及啦!」
  樂天突然一聲長歎,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遞給了采娘,略顯煩躁道:「想清閒一會兒也不行,真他娘的可惡;你們看吧,前方是不是飛虎山莊的船隊。」
  天際黑點迅速拉近,近百艘氣勢洶洶的戰船撲入了樂天幫眼簾;風鈴兒重重跺腳,看到飛虎山的旗號,活潑少女總會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哼,樂哥哥,咱們衝過去,把他們的爛船全部撞翻。」
  「嘩——」
  海浪洶湧,但卻撼不動飛虎山船隊,他們絕不是鈴兒口中的爛船,嚴謹兇猛的殺陣激起滔天殺氣,逼得樂天號不得不輪漿倒轉,以驚人的速度停在了海面。
  「咦,他們想幹什麼,怎麼不攻打過來?」
  「他們不是想攻打我們,只是不想我們去源城參加鹽商大會。」
  絕代風華的倩影從指揮艙內飛躍而出,風漫雪回答了采娘的疑問,然後凝聲歎息道:「看來死島的秘密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兩軍戰船在一箭之距互相對持,樂天正在思索作戰之法,對面主船上,一片香風之中,走出了一個蛇蠍美人。
  妖艷身子如蛇扭動,微凸的顴骨透出對權力瘋狂的追逐,童玉嬌手搭欄杆,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了樂天,「狗賊,咱們的賬該好好算一算了,本座要將你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故人」重逢,海風激起了海浪的咆哮,樂天正想反唇相譏,不料鈴兒卻突然窩裡反,白了樂天一眼道:「原來是舊找上門來了,本小姐還以為有好戲看呢,無聊!」
  「我與她,舊?!鈴兒,你真會開玩笑。」樂天理直氣壯反駁美少女,腦海同時緋霧一卷,幻化出童玉嬌身子在地上狗爬的美景。
  「不是舊,那就是姦夫婦,更該殺,哼!」
  鈴兒的話語弄得男人雙目翻白,采娘竟然也插上一腳,嘻笑道:「老公不是姦夫,童玉嬌是婦倒不假;聽說上次被弄得三天下不了床,咯、咯……老公,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忘記給她銀子了,不然怎麼追賬追到這兒來了?」
  二人的對話故意傳入了對面船隊,每一句,每一字都清晰地鑽入了飛虎山莊士兵耳中。
  轟的一聲,萬丈恨火燒紅了童玉嬌腦海,難以磨滅的羞恥記憶紛紛冒了出來,狠毒少婦用力舉起了令旗,然後又突然收回了懷中,怒極而笑道:「咯、咯……小,想激怒本座呀,三軍聽令,只守不攻,本座看你們怎樣衝過去。」
  童玉嬌的精明讓樂天三人失去了繼續嘲諷的動力,玉女宮主收回觀察敵人船陣的目光,星辰般美眸閃現明顯的讚歎,「童玉嬌還真不簡單,她若不攻出來,咱們即使衝得過去,也會大傷元氣。」
  樂天走到海圖前,皺著眉心道:「不能攻,也不能耗下去,那只能繞道了;可是這一繞,必定會錯過鹽商大會的報名時間,唉……這女人真會挑地方。」
  「這兒確實是阻截我們最好的位置,看來只能不惜一切,大戰一戰了,無論如何絕不能錯過大會。」
  「漫雪,這兒是什麼地方?」樂天雙目突然一亮,手指點在了一處港口標識上,那兒距離此處不過數十里。
  「那是外江城,也是滄江的入口,河船可以從滄江直通源城;樂天,你想……」


第五集 第11章  聖宗魔殺
  飛虎山莊主船上,童玉嬌與一干頭目也在凝視海圖,一個頭目大聲道:「啟稟少夫人,外江碼頭的戰船已經做好準備,只要敵船逃到哪兒,定然能將它們殲滅。」
  「嗯,依狗賊的性格,他定會用大戰船佯攻我方,然後利用他那艘可以變小的主船衝向滄江,咯、咯……傳令下去,活捉樂天者,賞萬金,升!」
  童玉嬌暗自咬牙切齒,腦海雖然烈焰升騰,但心房卻突然一顫,恍惚間,樂天又向她撲來,那粗大的玩意兒狠狠插入了她身體,將幽谷充塞得沒有一絲空隙,一切……與她午夜的夢境一模一樣。
  女人裙下的雙腿猛然抽緊,怪異的驚叫差一點衝出了喉嚨;就在這時,手下稟報道:「啟稟少夫人,樂天幫的戰船開始移動了。」
  童玉嬌彈跳而起,抓住令旗的剎那,腳底卻微微一顫,人妻少婦暗自凝神,這才發覺兩腿間已是一片泥濘。
  飛虎令旗還未來得及舞動,七樂天幫戰船竟然已開始全員撤退,樂天號沒有收起浮翼,反而拉起雙帆,逃得最是快速。
  「少夫人,他們想逃,追擊還來得及。」
  「休要上當,守好陣形,違令者,斬!」童玉嬌令旗一沈,狠辣的聲音立刻制止了手下頭目們的躁動,她隨即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沒種的傢夥,抓不住你,姑奶奶與你沒完沒了!」
  樂天幫戰船一直在後退,既沒有落入童玉嬌的陷阱,也沒能成功通過敵方包圍。
  「娘親,樂哥哥能平安上岸嗎?要不,讓我去幫他吧。」
  風鈴兒永遠是最不安分的那一位,幸虧風漫雪有先見之明,拉住了女兒手腕,責備道:「胡鬧,你有樂天那般水功嗎?你一下水,反而會被敵船水鬼發現,害樂天陷入危險。」
  采娘也抱住了鈴兒,笑語道:「鈴兒,咱們還是研究一下,怎樣盡快到達源城吧;老公一定能平安到達的。」
  外江城,雙月大陸一個不大不小的海邊重鎮,左側是橫貫南北兩郡的滄江,右側則是連綿的海岸線。
  外江港口,停靠著比平日多出十倍以上的船隻,因為飛虎山無故封河,一片怨聲充斥了碼頭每一寸角落,卻無人敢站出來討伐對方。
  「真可惡,這河道要封鎖到什麼時候呀,再不開,咱們就到不了源城,損失誰來賠?」
  千百船隻中,一艘最不起眼的戲班船裡發出了響亮的埋怨聲;艙門一開,一個少女好像一團火一樣衝了出來,高挑少女雖然只是中等姿色,但一頭高高束起的馬尾卻充斥著青春活力,一下子就吸引了鄰船幾個年輕男子的目光。
  幾個男子還未來得及出口搭訕,那少女已搶先兩眼一瞪眼,「看什麼看,回家看去,再敢色地,姑奶奶就刺瞎你們的眼珠子!」
  青春活力變成了火爆殺氣,再加上少女手中那柄火辣辣的匕首,遠近男人的目光瞬間嗖得一聲四散逃走。
  一個面帶病容的中年男子緊追少女腳步而出,嚴厲訓斥道:「火舞,住嘴!你想害死我們呀,不準下船,不然你就一個人回家去。咳咳……」
  父親的咳嗽聲讓少女低下了頭顱,馬尾一沈,終於走回了船艙,讓光輝戲班上下四五十人不約而同長歎了一口大氣,既有如釋重負的歎息,也有常年被人欺壓的悶氣。
  樂天幫戰船一去不回頭,童玉嬌一邊下令收兵,一邊走向了船上內艙靜室,推開艙門的同時,她臉上的戾氣立刻消失,恭敬地道:「玉嬌見過魔殺前輩。」
  靜室之中,空蕩蕩沒有任何多餘傢俬,只有一張矮幾,兩個蒲團,矮桌上一壺香茶,一方圍棋,一個銀髮老者正與魔教妖女迷情對弈。
  老者似乎沒有聽到童玉嬌的聲音,灰色長衫紋絲不動,迷情則笑臉回應道:「少夫人,咱們如今已是盟友,不用這麼多禮,咯咯……樂天幫是否撤退了?」
  「迷首座果然名不虛傳,奴家算錯了樂狗賊的行動,他竟然放棄了此次鹽商大會。」
  「咯、咯……玉嬌,你沒算錯,只是對他的瞭解還不夠深。」
  半透明的大紅紗裙飄飛而起,迷情的艷光瞬間掩蓋了童玉嬌的妖嬈,妖女先對銀髮老者行了一禮,這才離開棋盤來到了童玉嬌面前,神秘笑語道:「少夫人,你可以命令碼頭放閘了,其餘的事情就交給魔殺師叔吧,有他老人家在,樂天休想全身而退。」
  「好,奴家這就去安排!」
  童玉嬌也算江湖上少有精明的女人,立刻明白了迷情所指的意思,離開靜室之際,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一隻盤膝靜坐,好似一尊石像的銀髮老者。
  日落海面,明月浮空,外江碼頭被黑暗籠罩,只有稀疏的漁火還在閃爍。
  燈火與星光閃爍的水面之下,一個修長的人影正與一群魚兒並肩遨遊,樂天一邊享受著大海母親的包容,一邊暗自得意一笑,任憑飛虎山千軍萬馬,也休想阻擋進入水中的王牌特工。
  魚群突然奇怪地回頭奔逃,樂天的感應只慢了半秒,一股巨大的壓力已然穿水而入,彷彿一張大網向他飛來。
  水花一卷,水下的樂天竟然有了窒息的感覺,他目光一緊,強大的真氣瞬間在體內飛速運轉,嘩得一聲,王牌特工好似獵豹般衝出了水面,兩把回形刀滑入手中,淩厲的寒光第一時間四方飛旋。
  「小友果然名不虛傳,足以進入江湖後起之秀的三甲之列。」蒼勁聲音吹散了樂天的刀光,夜空一暗,一個詭異黑影彷彿從明月之中鬼魅而現。
  樂天用力握緊了發麻的雙手,雙眸無比震驚道:「你是誰?」
  「老夫魔殺,聖宗長老,特為小友而來;只要小友能擋住老夫一招,就可平安離去。」
  魔殺話音未落,一頭銀髮陡然升空而起,幽靜的夜色被他的狂霸撕碎,不待樂天有所回應,一塊棋盤已經脫手飛出,呼嘯著擋住了天地光華。
  須臾之間,樂天的雙刀已經全力揮舞十幾次,但卻還是沒能擋住那奪命飛旋的棋盤;砰地一聲,棋盤壓著刀背一起砸在了樂天胸膛上,王牌特工撲通一聲栽入了水中,虛空明月下,留下了他飛灑的血霧。
  魔殺輕擡手掌,棋盤正好飛回他掌中,雖然與樂天的回形刀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魔教長老雙目平靜,看著樂天遁水逃走,他果真沒有再出第二招。


第五集 第12章  潑辣火舞
  水面還在翻騰,童玉嬌就帶著一大群高手破空而至,蛇蠍毒婦嗅到空中的血腥之氣,不由興奮無比,大聲命令四處搜捕,要把碼頭內外翻個底朝天。
  迷情緊接著也來到了魔殺身邊,妖女看著水面殘餘的血色,眼神閃爍,剛想與追兵同去,不料魔殺卻叫住了她,「迷情,你不能出手助他。」
  「可是他已經重傷,怎能逃過搜捕?師叔,這不公平。」
  「休要壞了聖宗規矩,他若不能逃脫,那就是命;你繼續尋找下一個人選吧。」
  灰色長衫踏風而去,迷情呆站原地出神了好久,抹了重重歎息了一聲,紅裙無聲無息融入了夜色,消失不見。
  時光送走了黑夜,迎來了朝清陽;外江港口突然一片歡呼,河口關卡終於開始放行。
  戲班船上,一間狹小而潔淨的臥艙內,聽到歡呼聲的潑辣少女翻身而起,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門口,隨即才想起她還穿著睡衣。
  馬尾淩空一轉,火舞衝回了床邊,很不淑女地寬衣解帶;少女睡衣脫到一半,船窗突然一顫,一個濕淋淋的人影撲通一聲滾了進來。
  的少女玉手一頓,小嘴大張,但她並沒有像尋常女子那樣驚慌大叫,而是立刻撲了上去。
  樂天在水下逃避了一夜追捕,但眼神卻越來越朦朧;昏迷之前,他強忍五內劇痛,艱難地翻上了一艘比較矮小的舊船,眼簾上的水珠還未來得及抹去,一把刺目的匕首與一片少女就刺入了他視野之中。
  九氣玄功飛速運轉,然後一陣劇痛令真氣瞬間消失;眼看匕首刺到面前,樂天的身體全憑本能做出了反應,先是化拳為掌,五指順著對手刀光一帶,同時身體用盡全力向一旁滾去。
  沒有了真氣,久違了的特工格鬥術終於再次在異界大放光彩。
  噗得一聲,匕首被一股巧勁帶動,深深刺入了木板裡,滾地的樂天四肢一卷,竟然好似泥鰍般滑到了少女身後,一邊鎖住了對方手腕,一邊急聲道:「我不是壞人,聽我解釋。」
  受制的少女根本不聽入侵者解釋,纖細身子突然一「軟」,似若無骨般輕易從王牌特工的鐵手中滑了出來;剎那之間,少女反而閃到了男人身後,狠狠扣住了對手咽喉,毫不留情五指發力。
  窒息的感覺讓樂天眼球鼓脹,他雖然以特別的方式在地上連續翻滾,卻怎樣也甩不脫好似堅韌籐條的可怕女人,特工格鬥術首次在技巧上大落下風。
  少女意外的強悍厲害,好在利用一切手段打敗敵人,那可是王牌特工必備本領之一;危急時刻,樂天手臂壓在了一團柔膩之上,當處子乳粒用力反彈剎那,他腦海突然靈光一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扯下了少女,處子酥乳立刻跳躍而出,如雪映襯著兩點鮮紅。
  「小姐,你走光啦!」
  「啊!」無賴招式瞬間奏效,火舞手忙腳亂緊捂,自然而然地鬆開了男人咽喉。
  「嘿、嘿……機會來了,有破綻!」
  樂天心中一聲大喊,雙手在地板上用力一拍,雙腿交叉橫空飛掃,剪刀腳準確無誤地夾住了少女細長的脖子,然後兇猛無比地向地面撞去。
  類似瑜伽術的本領能改變全身結構,唯一不能改變的就是頭顱,深明此處的王牌特工一下子擊中了敵人要害,勝利——卻突然在異變中離他而去。
  「混賬!」
  怒吼從火舞口中迸射而出,就在她額頭距離地板只有半寸距離剎那,一股強大的、屬於一流高手特有的真氣猛然爆發。
  火舞一招打飛了對手,隨即一揚匕首,抵在樂天胸前,怒聲逼問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呃!」
  樂天口一開,鮮血立刻噴射而出,染紅了自己衣襟,也染紅了火舞的匕首。
  鋒利的寒光微微向後一退,但距離男人咽喉還是在分寸之間,火舞凝視了不停吐血的男人一眼,眼神一亮道:「你就是飛虎山莊追捕的逃犯?好啊,你這傢夥,害我們在這兒耽擱了這麼多天,真該死!」
  鐵閘一開,大小船隻爭先恐後湧出了碼頭;一隊官兵登上了戲船,一臉病容的中年男子急忙迎了上去,熟練地遞上了微薄的銀子,「各位官爺,小人火耀,是這光輝戲班的班主,請各位官爺隨便查看。」
  「你們到哪兒去,有多少人,全部叫到甲板上來。」
  火耀給的好處雖然不多,但恭敬的態度讓官兵們心舒神暢,並沒有故意刁難,很快檢查完畢後,他們正要離去時,又一隊官兵由一個百夫長帶隊來到。
  「上頭有令,這一帶的船隻仔細搜索,再查一遍。」百夫長一發話,眾小兵立刻再次鑽進了船艙,四處翻騰。
  「咦,這裡面裝得是什麼東西,把箱子打開。」查到火舞臥艙時,一隻大箱子引起了百夫長的注意。
  火耀正要掏鑰匙,火舞突然衝了出來,大聲阻止道:「不行,不能開!」
  少女話音未完,一片刀劍出鞘聲已充斥了戲船,一眾官兵全部變得如狼似虎,戲班眾人的呼吸也好似要窒息了一般。
  身處刀劍之下,潑辣的火舞竟然浮現出幾絲少女的羞澀,紅著臉頰道:「父親,不能開,裡面是女兒家……的貼身衣物!」
  「混賬,趕快打開,不然全部拿下。」
  「不能開,開了姑奶奶還怎麼嫁人?!」
  轟得一聲,一身男裝的火舞雙眼一片怒火,把船板蹬得砰砰作響,不待官兵們的刀劍砍下,她搶先發難道:「告訴你們,我們戲班是源城郡主點名邀請的,小郡主最喜歡看姑奶奶表演的雜耍,得罪姑奶奶,就等於得罪小郡主。」
  火舞說到激動之處,幾乎是張牙舞爪,連蹦帶跳,一不小心一塊令牌掉了下來,正好滾到了百夫長的面前。
  百夫長還算識貨之人,撿起來一看,臉上的蠻橫氣息立刻消失不見,一邊遞還給岔怒不休的潑辣少女,一邊以討好的聲調道:「原來你是郡主的朋友,多有得罪;既然事關姑娘聲譽,我等自然不便打開,請姑娘稍等片刻,末將這就上岸找婢女前來……」
  「不用了,姑奶奶自己動手,哼!」
  火舞話音未落,突然抽出牆壁上懸掛的一把利劍,對轉木箱狠狠刺了進去,一劍直至沒柄,然後又一連刺了十幾劍,這才氣呼呼地問道:「這樣夠不夠,不夠的話就把箱子燒了吧。」
  「這……」
  一群官兵與戲班眾人全部當場傻眼,百夫長看了看箱子上密密麻麻的劍孔,隨即在郡主令牌的威逼下,灰溜溜地逃下了船去,隨即隨風傳來他們的嘻笑驚歎聲。
  「媽呀,這還是女人嗎……」
  「果然是魔女郡主的朋友呀,哈、哈……」
  官兵一走,火舞立刻怒火全無,手中利劍一抖,劍身立刻「縮」了半截;戲班眾人互相交換了一記眼神,隨即以飛快的速度各奔崗位,迅速遠離了關卡。


第五集 第13章  順風戲船
  「丫頭,他是誰?」火耀的手掌在箱子一側輕輕一拍,表演用的木箱立刻散架,現出了裡面昏迷的男人。
  馬尾一甩,火舞粗暴地把樂天提了起來,隨口回應道:「不知道,這傢夥應該就是官兵要抓的逃犯,先前從窗口爬進了我房中;喂,沒用的傢夥,快醒醒。」
  少女把男人搖成了撥浪鼓,也沒能搖醒對方,火耀皺著眉道:「別搖了,再搖就會把他搖死了。看樣子他受了嚴重內傷,我這就給他拿藥去;丫頭,到下一個碼頭關卡之前,我們一定要把他送上岸;唉,你不給大家惹禍,心裡就不舒坦,對吧?」
  「不行!至少也得等他傷勢好轉,才能送他離開。」
  火舞反對父親的命令似乎已成習慣,回頭看了看樂天道:「這傢夥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卻有膽子,敢與飛虎山莊做對,就憑這一點,我也要救他!」
  「丫頭,你瘋啦!絕不能卷太進江湖是非裡,不能為一個外人,把整個戲班的人都搭進去,咳咳……」
  父親的咳嗽又壓下了少女的火氣,火舞飛揚的馬尾沈了下去,看著陌生男子一臉的為難。
  也許是爭吵聲太強烈,昏迷的樂天突然虛弱地張開了眼睛,他用力扯動嘴角,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在下一個港口前讓我下船吧;呵、呵……姑娘放心,我的內傷很快就能好轉,這位大叔,讓你們受到牽連,真是不好意思,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
  樂天醒過來的剎那,火耀眼底的精光一閃即逝,底層人物特有的討好笑容立刻浮現,他竟然拱手道歉道:「小人知道公子是大人物,不是小人沒有同情心,實在有心無力;公子請安心養傷,到了地點小人立刻前來通知公子。」
  圓滑的戲班班主又行了一禮,隨即對火舞道:「丫頭,隨我出去,不要打擾公子養傷。」
  戲班父女出門而去,樂天深深感受到了一般人明哲保身的心情,毫不介懷地自嘲一笑,隨即閉上雙目,進入了九氣玄功的療傷休眠狀態。
  隨著大船規律性的晃動,盤旋樂天頭頂的風雲終於暫時平靜。
  樂天無聲無息,船上卻開始熱鬧起來;火舞先前的舉動又怎能瞞過自己人,竊竊私語聲立刻此起彼伏。
  「你們猜,這人是江洋大盜,還是義軍人物?」
  「班主,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火舞,你以前認識他嗎?不會是舊相識吧,不然他怎麼會逃到你房中去?」
  沒有結果的猜測充分發揮了人類的想像力,到第三天時,已發展到兩人是青梅竹馬,第四天,眾人已在詢問何時擺喜酒。
  「不要鬧了,氣死我啦!」
  馬尾瞬間沖天而起,少女渾身似乎包裹著一團烈焰,二話不說提起凳子就砸向了一群三八男女;早有準備的戲班眾人一哄而散,搖搖晃晃的樂天剛從艙中走出,迎面就被凳子打翻在地。
  「咦,你能下床走動了?」火舞好奇地俯視著兩眼金星直冒的男人,一點也沒有把對方扶起來的意思。
  「姑娘,謝謝你救命之恩。」
  天旋地轉的樂天已看不清人影,但堅持救了他一命的聲音卻牢牢刻在了心底,他一邊表達真心的感激,一邊下意識擡起手來,無意間抓住了一團柔膩的東西。
  一切出於本能,風流特工忍不住又捏了兩下,這才心弦一驚;下一秒,少女的怒吼震得大船瑟瑟發抖,男人的慘叫淩厲無比,剛剛好轉的樂天又一次吐血昏迷,被七竅噴火的少女扔回了病床。
  慘叫久久盤旋,三八男與三八女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我就說他倆是一對,沒錯吧,你看多親密。」
  「老天保佑,終於有人代替我們受苦了,也保佑那可憐傢夥多活幾天,嘎、嘎……」
  歡樂融洽的氣息以特別的方式瀰漫,戲班眾人雖然只是江湖下層人物,但卻無人有半點出賣樂天的念頭,人人談笑風生,樂在其中。
  「唉,你們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丫頭以前並不認識此人。」
  火耀費盡唇舌解釋了一遍,眾人的興致剛剛有所低迷,他末了又加上一句,「嗯,不過丫頭對他還真有點不一樣,下手特別重,呵、呵……」
  「父親,你在胡說什麼,我不喜歡樂天這種色狼!」馬尾衝入了眾人視線,暴走的少女這一次卻沒能嚇散人群,然而將大家吸引了過來。
  「哇,他叫樂天呀,丫頭連名字也知道了,有進展……」
  「你、你們……氣死我啦,哼,姑奶奶找那小色狼算賬去。」
  群眾的力量太強大,解釋不了的潑辣少女把一切怨氣都集中在了樂天身上,船艙內立刻響起樂天的慘叫,卻引來眾人更加曖昧的猜測。
  歡樂的時間過得特別地快,樂天終於能行走自如,戲船距離下一個港口也越來越近。
  「大家還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別把我當外人。」
  相比火舞的不時暴走,樂天卻坦然自若,很快就與所有人混熟了,尤其是與戲班的四大金剛——周大,武二,張三,李四更是稱兄道弟,閒來無事,他還學起了他們的雜耍本領。
  作為回報,樂天也把自己的回形刀要訣教給了他們,四大金剛雖然只會粗淺武功,不過戲班中人對技巧果然敏銳,很快就學的似模似樣。
  「樂兄弟,幫忙解一下纜繩,風向變了;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與丫頭拜堂呀?」
  「呵、呵……你們四個沒安好心眼兒,想我被她打成豬頭,是吧?」
  樂天話音未落,後腦勺突然吹來一陣寒氣,他手上動作不變,話語瞬間一轉道:「不過火舞怎麼會上你們的當呢?她那麼聰明、漂亮、優雅……」
  「臭小子,別以為說好話我就會放過你,哼!」
  一身男裝的潑辣少女站在樂天身後,眼神雖然兇惡,但拳頭卻難得沒有招呼色狼,瞪了一眼偷笑的一干同伴,這才以複雜的口吻對樂天道:「我父親叫你去一趟,他在艙裡等你。」
  「好啊,我套好帆繩這就去。」
  樂天心中不由微微一沈,幾乎可以肯定火耀找他的目的,如今傷勢還未完全復原,可不是離開的時機,怎麼辦呢?


第五集 第14章  溫馨旅程
  「砰!」
  一聲悶響打斷了樂天的思緒,破舊戲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寬敞的河道上,一艘龐然大船從後直衝而來,蠻橫地撞到了戲船的船尾,若不是船上眾人動作夠快,這麼一撞定會船翻人亡。
  「賤民,趕快讓路,不然大爺讓你們喂王八,哈、哈……」
  張狂的笑聲從大船上傳來,火舞第一個衝到了船尾,恨聲低語罵道:「是南郡漕幫的船,可惡,他們比真正的強盜還要骯髒卑鄙。」
  火耀及時將女兒擋在了身後決,搶先拱手作揖道:「各位大爺,小人這就讓路,對不起呀,擋了你們的道。」
  「呸,憑你們也配擋本幫主的道,滾開。」一個頭紮金冠的中年胖子站在了大船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戲班眾人恨得牙齒咯吱作響,卻無人敢回應憤怒的目光,就在這時,樂天突然從人群後蹦了出來,學著火舞一貫的火爆脾氣,大罵道:「喂,你們撞了別人的船,不道歉還這麼凶,沒教你們懂禮貌呀。」
  也許是太過突兀,心理還沒轉過彎來,南郡漕幫幫主朱廣竟然目瞪口呆;樂天緊接著又罵道:「別以為我們好欺負,告訴你,大爺我是源城郡主的好朋友,你要是敢亂來,郡主一定饒不了你。」
  「哈、哈……郡主與你這賤民是朋友;來人呀,把這狗東西腦袋砍下來。」
  「大爺不要,他一時衝動……」
  火耀一臉土色,連連道歉,樂天卻無比衝動,漕幫幾個兵丁剛剛躍上舊船,他就主動衝了上去。
  刀光過處,血箭激射,樂天重重摔倒在血泊之中;與此同時,一塊令牌從他袖中跌出,在甲板上砸出了沈悶響聲。
  火舞與四大金剛猛衝而出,護在了樂天身前,潑辣少女急聲罵道:「笨蛋,沒有本事就不要充英雄!」
  火耀的病容更加愁眉苦臉,小跑到船邊連連拱手道:「各位大爺,千萬不要生氣,小人給你們賠不是了。」
  朱廣瞟也沒有瞟火耀一眼,目光一直凝視著血泊中的令牌,一個機靈的下屬湊了過來,低聲提醒道:「幫主,這是滄江門的地界,事情鬧大的話,我們恐怕來不及趕到源城。」
  下屬的話語讓朱廣找到了下台階,目光從令牌上收回,虛假一笑道:「本座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們立刻讓道的話,我就不計較了。」
  舊船迅速靠向一旁,火舞則把樂天抱回了她的臥艙;艙門還未關閉,她突然用力把樂天扔在了地上,半真半假地罵道:「臭小子,別裝死了;你這傢夥原來還是個小偷,什麼時候偷了我們表演用的雞血?」
  「嘿、嘿……火舞小姐真厲害,昨天見你們排練,臨時偷師學了一下。」
  樂天翻身而起,一臉無辜地為自己辯解道:「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戲班,那個豬漕幫主不找我們麻煩,還道了歉,對吧?」
  潑辣少女被豬漕二字弄得眉開眼笑,不過眼神絲毫不受樂天瞞騙道:「少來,你還不是想找借口留下來;不過嘛,看在你幹活還算勤快的份兒上,本小姐就不戳穿你了。」
  青春少女挺胸叉腰,活潑馬尾隨風一動,好奇問道:「對了,這真是郡主的令牌嗎?竟然連漕幫也分辨不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樂天等待這個問題好幾天,毫不停頓地回應道:「我以前在揚城見過那個魔女郡主,無辜挨了她一頓打,然後她又說要賠償我藥費,因為她身上沒銀子了,就把這令牌給我了。」
  「咯、咯……那小郡主還真有趣,不像是壞人嘛!」
  樂天的解釋何等荒誕,但在「魔女郡主」的光壞照耀下,又是那麼合情合理,潑辣的火舞更有英雄重英雄的感覺,一邊將令牌揣入她自己懷中,一邊道:「你好好養傷吧,等會兒我給你化一個戲裝,過關應該沒有問題。」
  麻煩過後,戲船繼續緩緩前進,火耀果然沒有再提下船之事;樂天樂得眉開眼笑,湊到潑辣少女身邊,突然賊兮兮地問道:「火舞,你的武功從哪兒學得,是你父親嗎?真厲害,第一次被你打的地方瘀痕還沒消呢。」
  「活該!誰叫你自己找打!」
  火舞一下想起了二人初會的情景,清秀臉頰飛速浮現動人的暈紅,隨即被鬱悶之色取代,壓低聲調道:「你要想繼續留在船上,就不要再問這問題,被我父親聽到,他一定立刻趕你下船;還有,大家都不知道我會武功,不要大嘴巴,記得了嗎?」
  「哦!」
  樂天大致有點瞭解,又想不明白,糊里糊塗地點了點頭,然後反手指著自己鼻尖道:「化妝可以,幹嘛要化成這副模樣,簡直像個小醜。」
  「咯、咯……你本來就是小醜,到滄江城碼頭了,還不上去表演。」嗖得一聲,潑辣少女一腳把戲班小醜踢到了船頭。
  樂天雖然已經恢復了一半功力,但卻很是願意被火舞捶打;潑辣少女雖然姿色平凡,但那堅持救他一命的聲音卻深深融入了男人心海,讓少女的身影在他心中越來越難以磨滅。
  一個時辰的耽擱後,光輝戲班的舊船無驚無險地再次順風而行,幾十人不約而同長出一口大氣,匯成了一片歡樂的笑聲。
  「樂天,到了源城,你想幹什麼?」
  「參加鹽商大會,告訴你吧,其實我是樂天幫幫主,手下有幾千人馬,十幾艘大戰船,怎麼樣,厲害吧!」
  夕陽的餘暉把水面渲染得如夢似幻,映照著樂天與火舞並肩坐在船頭的身影。
  「咯、咯……你是一幫之主?那本小姐還是武林仙子呢!」火舞被樂天的「笑話」弄得前仰後俯,馬尾一抖,然後就是重拳出擊,把「仙子」二字的反面教材演繹得淋漓盡致。
  「臭小子,一腦袋妄想,我要打醒你!」
  習慣成為自然,早在少女意念之前,樂天已搶先逃跑,他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又張狂大叫道:「連妄想都不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第五集 第15章  連哄帶騙
  唰地一聲,戲班船上突然一片死寂,火舞的拳頭停在了樂天頭頂,四大金剛或站、或坐,或歪,或正,全部變成了泥塑木雕,所有人都被樂天一句無心之語真得雙耳嗡鳴。
  ——連妄想都不敢,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沈默,一秒、兩秒、三秒,艙門吱呀一聲打破了死寂,班主身影沈重而現,以略帶怪異的聲調問道:「樂公子,你傷勢好了嗎?」
  「啊,他傷還沒好;父親,我這就抓他回房養傷。」
  樂天還未開口,火舞搶先一把拽住了他的後頸,將他扯進了艙中,隨即引來眾人的哄堂大笑,火耀長歎一聲,竟然也難得展露一絲笑容。
  舊船緩慢地撥動著水浪,日至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就到了鹽商大會報名的最後一天。
  源城一角,一艘普通客船內,不敢公然露面的童玉嬌黑紗蒙面,站在船頭捏緊了雙拳;香風一蕩,迷情款擺而至,目光掃向了遠處海面道:「放心吧,風漫雪的船速再快,也不可能及時來到;至於樂天嘛,就怕他不出現。」
  童玉嬌暗地裡將向中間擠壓,努力從迷情的艷光裡找到一絲自信,凝聲道:「有魔殺前輩出手,奴家自然不用擔心。」
  「咯、咯……玉嬌,你放心吧,魔尊君臨武林之日,本座必會助你將飛虎山莊與童家權力盡握手中。」
  兩個相似狠辣的女人同聲浪笑,掀動漫天風雲遮蓋了源城的天空,與此同時,一艘不起眼的戲班舊船正緩緩進入源城港口。
  碼頭報名處,幾個官員緊盯著計時的沙漏,同聲道:「遭啦,時辰到了,張大人,怎麼辦?」
  為首的張大人剛想蓋上報名冊,一股寒氣立刻從身後馬車內吹出,吹得他後腦發涼,源城官員急忙坐正了姿勢,然後一本正經道:「各位同僚,我等身為源城官員,自要堅守到最後一刻,不可怠慢。」
  今日的碼頭上,情況與眾不同,五郡漕幫與飛虎山莊的首領竟然都來到了這兒,還有好多大小幫派的江湖名人;眾人都翹首以待,緊張地看著不徐不疾的時間之沙。
  「張大人,郡王向來以公正嚴明治理北郡,時間一到,這報名也該結束了把。」王震代表五郡漕幫,向一眾官員施加著沈重壓力。
  「這……這是自然!」
  幾個報名官員絕對是如坐針氈,前後的壓力差一點將他們凍成了冰塊兒。
  沙礫不停下落,越來越少,就在最後一粒沙子要下落剎那,一個「小醜」突然破空而至,大喊道:「樂天幫要報名——」
  「行,蓋上手印就行!」
  腦滿腸肥的文官竟然快如閃電,嗖得一聲就衝到了岸邊,啪得一聲,將樂天的掌印重重印在了報名冊上,至於名字之類登記資料,竟然早已填好,果然是——為民服務的好官啊!
  這也行?!
  剎那間,無數人當場傻眼,一身小醜裝的樂天立刻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馬車內響起了郡主的歡呼,人群中司徒飛虎的大吼則更加響亮,「且慢!張大人,按照郡王所定規則,一個人是不能參加鹽商大會的,聽說京城已派了欽差出席,要不咱們找欽差評理去。」
  「這……」幾個基層官員又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冷汗直流。
  「樂天幫當然是一個幫派,我的人……」樂天回頭四望,卻不見自己樂天幫的人馬。
  一群敵人的目光如山壓來,王牌特工雙眸微微一收,隨即突然仰天大笑,傲然得意道:「各位大人不用為難,我的人就在那兒,你們自己看——」
  王牌特工大手一揚,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艘——戲班舊船。
  雜耍戲班?!武林幫派?!
  噗嗤一聲,無數笑聲匯成了爆笑的海洋;樂天走出幾步,對著船上的眾人用力揮手。
  戲船距離報名處大約有五百米距離,聽不清聲音,卻把樂天的動作看得請清清楚楚;自樂天跳上碼頭一刻,火舞就反常地沈靜下來,低垂臉頰不知在想什麼,反而是四大金剛首先發現了樂天的揮手。
  「咦,你們看,樂兄弟在向咱們告別呢。」
  「這小子,真不夠義氣,說好上岸後要請我們大吃一頓的,這麼快就走啦。」
  四大金剛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自然而然地走到船頭,向樂天揮手告別;碼頭上,樂天又快步衝回了報名處,大聲道:「各位大人,看見沒有,他們就是我的手下,報名吧。」
  「哈、哈……樂兄弟,不,現在該叫樂幫主了,半年不見,真讓王某刮目相看呀!」
  王震排眾而出,一臉假笑,彷彿樂天真是他的親朋好友一般,「樂兄弟,當初用一群苦力開創一個幫派,如今又用一個戲班參見比武大會,了不起,王某佩服!」
  「比武?鹽商大會不是大家喝喝茶,聊聊天嗎?啊!」樂天眼中金星亂冒,半真半假的驚叫傳遍了碼頭。
  王震一出聲,司徒飛虎等人紛紛閉口不言,目光在戲班船上一掃,大部分人都明白了王震的意思;這樣一個「幫派」,讓他們參加比不參加更好,到時就可以光明正大大肆蹂躪了。
  「咯、咯……小賊真好玩,小桐、小妍,出手,捉他回府!」小郡主樂得眉開眼笑,有樂天的地方果然就是歡樂無限。
  「郡主,你忘了,咱們已經安排好了嗎?」兩個秀麗丫環也是眉開眼笑,一番耳語後,神秘馬車歡快離去。
  在幾個官差陪同下,樂天又回到了戲班船上,火舞瞬間回復了潑辣原形,第一個衝上去,很不客氣地罵道:「臭小子,你怎麼又回來了?咦,他們……」
  樂天生恐自己的詭計穿幫,急忙接過話頭道:「火舞,我不是認識郡主嗎,呵、呵,我在驛館弄了個獨院,大家不用再住在船上,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四大金剛等人齊聲叫好,火耀卻堅定地反對道:「多謝樂兄弟好意,我等粗人,住在船上習慣了,就……」
  「不行!大會規定,參賽人員必須住進驛館。」
  不容反駁的聲音幫了樂天一把,也引起了戲班眾人的懷疑,王牌特工揮舞雙手攪亂了眾人思緒,「對,官差說得對,這是郡王的命令,也是好意;火舞,你們受邀到這兒,當然也是參加大會的一員,走吧,別囉嗦了。」
  話音未落,王牌特工已拉著少女大步狂奔,四大金剛等人當然不會反對住進豪華驛館,火耀看著女兒被樂天一路拉著小跑的背影,他也只能無奈長歎了一聲。
  就這樣,整個戲班的人被樂天誑進了驛館,住進了天字第一號別院,院門一關,王牌特工懸著的心這才重重落下。
  「砰!」
  一路上,火舞都沒有反抗,一進別院臥房,她突然反手一個過肩摔,將樂天重重摔在了地上;馬尾一抖,潑辣少女黑著臉頰道:「樂天,我怎麼覺得有陰謀呢?」


第五集 第16章  妄想一次
  「嘿、嘿……女俠,腳下留情,我說就是了。」樂天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將真相說出,門外突然響起大片驚歎。
  「參賽?我們成了鹽商大會的參賽幫派!」
  混亂之中,房門被眾人的體重撞開,幾十個人影剎那摔成了一團,最下面的張三與李四隻能看見一隻手臂,但他們的聲音還是最為響亮。
  「樂兄弟,比試什麼?是比試踩高蹺,還是鑽火圈呀?」
  「這……」
  樂天的冷汗瞬間傾盆而下,裝病急亂投醫——這有用嗎?!
  年輕人或多或少還有點興奮,火耀則氣得鬍子直翹,帶著所有人就要離開,卻被官兵攔了下來。
  「郡王有令,參賽者不得中途退出,違令者,斬!」
  相比父親的氣憤,火舞反而顯得平靜許多,以從未有過的聲調道:「父親,事已至此,咱們就幫他一次吧;女兒也想——妄想一次!」
  「謝謝火舞!呵、呵……你真是善解人意,美麗大方,溫柔端莊,呀,別打!」
  樂天搶著感激潑辣少女,卻換來火舞的粉拳追打,他逃向大門,手還未碰到門把,門扉卻自行打開,一群不速之客令現場的歡聲戛然而止。
  「一群小醜,也敢在這兒丟人現眼,哈、哈……老頭兒,過來下跪,興許到時本座會饒你一命。」
  肥壯如山的朱廣大聲譏笑,樂天也笑了,雙手一震,獨門神兵的刀柄如有生命般震顫起來,躍躍欲試。
  「郡王有令,除了比賽外,任何人不得造次,否則立刻取消比賽資格,朱幫主請離開這兒。」
  驛館官員絕對是故意偏袒樂天,總在他有麻煩的時刻出現,雖然漕幫錢多勢大,但還是在天字第一號別院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豬——幫主,請回吧,咱們下次再聊。」
  樂天故意拉長了聲調,就連漕幫手下也聽懂了他話語侮辱的意思,偏偏驛館官員卻沒有聽懂,一味冷眼勸漕幫離去,氣得朱廣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不得不加速離去。
  戲班上下頓然哄堂大笑,火舞尤其笑得開心。
  樂天在笑聲中聽到了火耀的沈重歎息,意念一動,王牌特工來到了老人面前,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口吻道:「班主,樂天承你救命之恩,又利用了大家,是我不對。但我向天發誓,絕不會把大家陷入危險之中,請班主與各位兄弟相信我一次。」
  火耀第一次認真地回應樂天的眼神,兩人對視兩秒後,他一言不發轉身走回了房間。
  「父親答應了,咯、咯……父親終於答應了!」
  火舞笑了,笑得特別歡快,甚至有一種飛上天空的衝動;恍惚間,樂天感到狂喜的火舞突然異變,一層美麗的火焰籠罩了少女高挑的倩影,火舞整個人散發著紅寶石般醉人的光華,美麗絕色,不可方物!
  幻覺,一定是幻覺!
  樂天用力眨了眨眼,走近一看,果然是幻覺;唉,難道是與各位老婆分別太久,衝入了腦門,連火舞也變成了絕色美女?!
  嗚……半個月呀,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近女色了。
  源城城外,飛虎山豪華大船上,童玉嬌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夜空弦月顫抖,「廢物,五郡漕幫全是廢物,那麼多高手竟然擋不住狗賊一個人;哼,可惜奴家被童謠那小丫頭陷害,不能進入城內,不然一定能將狗賊千刀萬剮。」
  迷情何等狡猾,一眼就看穿了童玉嬌對童氏權力的無限渴望,神秘一笑道:「玉嬌,你若想對付童謠,我倒有一計,能讓你心想事成,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冒險。」
  「富貴險中求,首座請說,奴家無不遵從。」
  夢想給了毒辣少婦無邊勇氣,聽完迷情的計劃後,她毫不猶豫道:「首座妙計,太妙啦;好,奴家這就入城會那南宮冰霜。」
  妖女笑得花枝亂顫,毒婦雖然明知迷情必定另有目的,但在如此誘惑下,她還是欣然領命而去。
  童玉嬌剛剛離去,銀髮灰袍的魔教元老就憑空突現,目閃異光,望著魔尊最得意的弟子道:「樂天值得你花這麼多心思嗎,你就是助他功力暴漲,依然不會是老夫對手;老夫身負聖宗使命,絕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師叔,弟子並不全是為他助長功力,北郡郡王童賢一向與升雲閣走得很近,如果讓小郡主因樂天而死,樂天最終必會與升雲閣決裂,到時他若再幸運地通過聖宗試煉的話,必能實現師尊他老人家一生夙願。」
  迷情眼中對聖宗的執著光華感染了嗜血出名的魔殺,他很是認同地凝聲道:「但願一切真如你所想,不過這十幾年來,死在老夫手上的試煉小子已不下數十人,其中更大有功力超出樂天的,你認為他真能在老夫手下逃生五次?」
  「咯、咯……弟子親自挑選的人,一定與眾不同;他身上有一股奇妙的運氣,定能通過『聖宗試煉』,成為新魔尊,統一天下!」
  風情萬種的妖女竟然也能說出鏗鏘有力的話語,信仰的力量果然無窮無盡。
  魔殺微閉的雙目突然精光四射,望向源城方向道:「嗯,他到啦,此子功力又有進步,果然運氣與眾不同,還有大半月時間,老夫也希望他到時能給我驚喜。」
  郡王府內,小郡主在房間內嘟著小嘴,走來走去,已不知撕爛了多少課本,「討厭,南宮姐姐真討厭,竟然不準人家出門,小賊還在驛館等著人家呢。」
  窗戶突然被用力推開,小桐與小妍的秀美小臉探了進來,招手道:「郡主,好消息,女師大人出府去了,我們親眼看到的。」
  「啊,太好了!咦,不對,這不會是南宮姐姐設下的圈套吧,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出府呢?」
  三張青春玉臉湊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童謠雖然難得深思了一次,但還是敵不過心中的激動,粉妝玉琢的身子破空而起,大聲道:「管它的,挨罰也要出去收拾小賊,咯、咯……出發!」


第五集 第17章  激情懲罰
  喧嘩的一天終於結束,夜晚來臨時,樂天住進了據說是專為各幫幫主準備的專用房間,因此閒雜人等,包括樂天的下屬都不能隨便靠近。
  「唉,鈴兒她們什麼時候才到呀。」
  風流男人正在為積壓的苦惱,也沒太在意守衛四周官兵們奇怪的眼神,用力一躍,將他苦悶的身體狠狠砸入了高床軟枕之中。
  「砰!」
  樂天身體一壓,大床竟然被壓得直線下墜,瞬間下落了十餘米;王牌特工還未回過神來,身軀已被機關緊鎖。
  「咯咯……好朋友,你想我子嗎?」
  粉妝玉琢的小郡主可愛無比,樂天卻感到一個巨大的綠色陰影籠罩在自己上空,他禁不住身子發抖道:「呵呵……郡主,好久不見了,我在戲班學了點戲法,很好玩的,你鬆開我,我這就表演給你看!」
  童謠雙眸一亮,果然為戲法心動,不料兩個丫環卻及時出聲道:「郡主,不要上當,他是想逃跑。」
  「逃跑?哼!」
  童謠沒有變身,證明她還不是十分生氣,但那陰沈沈的黑臉卻依然讓樂天驚魂欲散,「好朋友,我記得你說過,三個月內一定回來陪我玩,對吧,現在是多久了呀?」
  樂天張口無言,小妍代他回答道:「郡主,超過期限三個月,還多十天。」
  小桐比半年前大方了許多,幾近歡呼道:「按照一天一次的好朋友試煉計算,就是一百次,咯、咯……郡主,是一次加起來,還是分成幾次完成?」
  「救命啦——」
  聽到三女的對話,看到四周牆上掛滿的千奇百怪的刑具,被困床上的男人立刻扯開嗓子大呼小叫。
  「叫吧,叫得越大聲,我越喜歡;告訴你,這兒是密室,沒人會來救你的,美人兒,用力的叫吧,咯、咯……」
  童謠歡喜得連髮梢都在跳躍,半年的等待全部化作了如今的癡狂,特別的少女要用特別的方式,要將這半年「思念」一次爆發。
  兩個秀麗丫環也在目射綠光,但又忍不住暗自偷笑,小桐小聲對郡主道:「用錯詞了,他是男人,不是美人兒。」
  「嗯,對,他是小賊,專門誘騙良家少女的小賊,本郡主今天要為天下美女除害,看招!」
  鞭子變戲法般出現在童謠手中,然後狠狠抽打在樂天身上,衣衫碎片飛舞,樂天卻毫髮無損,他一邊暗流冷汗,一邊討好道:「多謝郡主大人不殺之恩,要不我給你講一個好聽的笑話,將功補過,怎麼樣?」
  「咯、咯……故事等會兒再聽,我先把蜂蜜抹在你身上。」
  小桐與小妍一人捧一個罐子,樂天終於明白魔女郡主想玩什麼啦,不想被螞蟻纏身的他嚇得又一次渾身顫抖。
  皮鞭啪啪聲連綿不絕,樂天很快只剩下一條防身,三個美少女向床邊走來,準備用蜜糖與螞蟻「玩弄」樂天陽剛強健的身軀。
  「轟!」
  上天似乎聽到了樂天的哀求,救星從天而降,房門轟然炸碎,漫天煙塵之中,走出了一具晶瑩美麗的「冰雕」。
  三個美少女立刻臉色發白,樂天則喜出望外,本能地大叫道:「南宮冰霜,快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
  女師先把手中的女人扔到了童謠腳下,冰冷的目光這才掃過樂天的身體,波瀾不驚,甚至有點慢吞吞地道:「誰允許你叫我名字了?大、膽、書、僮!」
  「表姐,你怎麼來源城啦?」小郡主的驚詫聲轉移了室內情形,樂天艱難地側臉一看,地上俘虜果然是童玉嬌。
  「表妹,快救我,姐姐不是來害你的,求求你,快給女師大人說說好話吧,嗚……」
  童玉嬌花容慘淡,雙目淚花奔流,可惜卻難以騙過女師具有穿透力的冰冷目光,而童謠也不是尋常意義的善良笨蛋。
  寒氣一卷,冰封了童玉嬌的哭聲,女師冷聲道:「童玉嬌,你敢違背約定,就按照你當初的誓言接受處罰吧;郡主,隨我一起帶她去見郡王。」
  童謠猶豫的目光在樂天與童玉嬌之間轉來轉去,她可不想中斷與好朋友的重逢「驚喜」,小丫頭正在苦思借口,女師精緻無雙的冰雕玉容突然失去了最後的笑意,凝聲道:「有人來啦,郡主,你呆在這兒不要出來。」
  寒氣淩空一卷,冰雪仙子似若飛霜飄雪,躍出了密室。
  夜空明月高懸,如水月華突然一暗,一襲妖嬈紅裙似從月亮正中飛出,穩穩落在了驛館最高屋頂之上。
  「咦,你們看到什麼了嗎?」
  巡邏官兵莫名其妙渾身汗毛直豎,眾人左右四望,有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屋頂,但卻只能看到一團濃密的「夜色」。
  魔教妖女雙目微閉,玄妙氣機有如靈蛇出洞,迅速「遊」向了樂天所處的方向;一抹寒氣突然橫空飛來,擋住了妖女氣機。
  「咯咯……」
  迷情的蕩笑在夜空迴盪,等眾官兵擡頭上望之時,卻只能看到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破空而去。
  密室內,童謠的興致絲毫沒有受到打擾,而童玉嬌也暗自得意一笑,看了看床上的仇人,又看了看毫不知危險的表妹,毒婦悄然咬碎了口中一縷藥丸,一縷淡淡的紅霧立刻從她唇角迅速飄出,緩緩充斥了密室每一寸空間。
  「郡主,好朋友,有壞人來啦,快給我鬆綁,咱們一起打壞人去。」
  樂天的建議很是有道理,就連兩個丫環也放下了手中的道具,童玉嬌卻在這時大罵道;「童謠,你竟然與賤民廝混,簡直丟光了童家的臉,你這長不大的小丫頭,不配當郡主。」
  房中燈火猛然劇烈跳動,樂天心底剛剛生出不妙的預感,立刻看到側面牆上,一個影子飛速變大!
  剎那之間,一片綠光充斥空間,魔女秀髮無風自動,升空而起,下一剎那,高挑從綠光中走出,一漲,彈開了衣襟;美臀一鼓,緊窄的衣裙勒出了驚心動魄的曲線。
  ——小郡主變身了,在極度怒火中變身了!
  「咯咯……表姐,你發過誓不再踏入源城半步得喲,這可是你先違約,我懲罰你也沒錯,對吧。」
  變身的郡主才像惡魔,笑聲讓童玉嬌也有點心裡發毛;魔女郡主首先對樂天道:「好朋友,咱們再玩一下上次的遊戲,好嗎?」
  不待樂天回應,魔女郡主又帶著天使般笑容道:「小妍,小桐,給表小姐寬衣。」
  曖昧突然捲土重來,靡的懲罰遊戲開始了!


第五集 第18章  一男四女
  魔女郡主抓住樂天的用力一扯,啪地一聲,男人陽根彈跳而現,對著眾女換頭晃腦,換來魔女郡主動人心魄的輕輕一握,以及一聲戲謔歡呼。
  春色似乎有了輪迴,就像半年前那樣,在三個美少女的興奮關注下,飛虎山莊少夫人屈辱地跪在了樂天面前,羞恨交加地伸手抓住了仇人的陽根。
  「喔……」
  雄壯巨物入手的剎那,密室內響起了一片驚歎,童謠與兩個丫鬟張圓了小嘴,仰躺的樂天用力擡起了腦袋,邪惡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射向了的童玉嬌。
  「啪!」皮鞭淩空飛來,蛇蠍女人背上留下了一道紅印,惡魔郡主威逼道:「壞女人,快一點。」
  「啊——」
  喉間迴盪的叫聲衝出了唇舌,童玉嬌的身體火辣辣地疼,但女人卻感到十分的舒服,童謠這一鞭,打得她媚眼如絲,一股欲之水激射而出,把人妻毒婦的弄得一片泥濘。
  童玉嬌雖然懷有目的,但看著從掌中冒出的碩大圓頭,她彷彿被那滾燙的溫度燙到,心弦一顫,腦海深處的「噩夢」浮現眼前。
  巨大的,凶狠的貫穿,無休無止的,肆無忌憚的蹂躪,嗯……
  魔教媚藥已經充斥了房中每一寸空間,蛇蠍毒婦雖然事先服下了解藥,但在男人氣息的衝擊下,她花瓣劇烈顫抖,來得遠比處子少女兇猛得多。
  春風開始加劇,童玉嬌的動作突然快速起來,不用小郡主威逼,妖艷美婦已張開嘴唇,一口含住了男人,得滋滋出聲。
  「郡主,她在幹什麼?」
  三個美少女同時呆在了原地,童玉嬌的蕩大大超出了她們的預料,青春處子怎能瞭解成熟女人,尤其是黑寡婦的複雜內心,童謠手中皮鞭打得越厲害,她舔吸樂天的唇舌越賣力。
  下一剎那,一團酸溜溜的怒火從小郡主眼中燃燒,大罵道:「你這壞女人,不知羞恥,哼!」
  「郡主,你看,她想爬……」
  小桐與小妍早已看不順眼,見童玉嬌違反了遊戲規則,身子發熱的兩個美少女終於找到了衝上去阻止的理由,而魔女郡主竟然動作更快。
  童玉嬌用力揉搓她發脹的,然後急不可耐地跨坐在樂天腰間,一手握住激動的,對準了她泥濘紅潤的人妻花穴;女人最後的矜持化為了急促的喘息,半秒的掙扎過後,毒辣美婦用力向下一沈。
  柔膩花瓣立刻纏住了滾燙圓頭,就在這時,小郡主憤怒的橫空飛掃,將童玉嬌打飛到了一丈之外,滾倒在地。
  「壞女人,真丟臉!」
  遊戲就像脫韁的野馬,早已失去了控制,小郡主完全沒有想過她自己是元兇,正義凜然地打飛了童玉嬌,然後猛然轉身,怒指樂天就要斥責一番,不料……
  搖晃不休的猛然撲入了郡主眼簾,緊跟而來的兩個秀麗丫鬟也被紅光籠罩,魔女郡主本該暴走,小桐與小妍本該尖叫,但一切應該發生的卻沒有發生,不應該發生的卻發生了。
  一分一寸、一點一滴,三個美少女的身子不停接近,三雙玉手緩緩擡起,然後突然有如狂風般抓向了雄壯陽根。
  「啊!」
  樂天的眼中也升起了異常的,受到美女如此青睞,他卻痛苦地叫出聲來;三雙笨拙的玉手這麼一番折騰,雖然帶給了男人心理的快感,但抓扯的疼痛卻更加劇烈,就連保護陽根的黑草都被扯得漫天飛舞,蔚為奇觀。
  機關被三女無意間打開,風流特工的立刻爆發,男人陽剛之軀翻身而起。
  「好朋友,癢,癢死了,啊……好難受!」
  童謠變大的綠色頂在樂天背上,豐潤雙臂死死抱住了男人虎腰,小桐與小妍也各自抱住了樂天一條,三個處子少女的與陰戶摩擦著男人的身體,卻不知道如何解除體內越來越強烈的臊癢難受。
  「你,又是你!」
  一縷精光從中射出,樂天感應到了春藥的氣息,他狠狠瞪了童玉嬌一眼,然後用力推開了三個無辜的青春少女,猛虎下山般向童玉嬌狂衝而去。
  功力受制的童玉嬌無力反抗,一臉春情的毒婦也無心反抗,反而主動分開了雙腿,現出了嫩紅的唇。
  啪地一聲,兇猛的貫穿了毒辣美婦的花穴,然後就是狂風驟雨般之聲。
  …………
  樂天肆虐的腦海依然保留著對童玉嬌的仇視,也保留著對小郡主之間的特別「友誼」,啵地一聲,他毫不猶豫地將陽根從童玉嬌紅腫的肉穴裡抽出,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毒婦的渾圓美臀。
  魔教媚藥太過厲害,男人雖然已經噴射了一次,但轉眼間,又咆哮顫抖,好似要炸裂了一般。
  「小賊,我好難受,唔……」
  大床上,三個美少女互相抱成了一團,廝磨的上早已沾滿了對方的春水,變為成熟美女的小郡主最是眼尖,見樂天的之根剛剛「空閒」,她曼妙怒突的立刻淩空撲了過去。
  「郡主,不要這樣,呃!」
  樂天咬破舌尖,強自壓下了刺入童謠的衝動,然後甩開八爪美人魚,縱身回到了大床上,將小桐的身子從小妍身上搶了過來。
  ………………
  「呀——」
  撕裂的劇痛暫時壓制了,小桐的瓜子玉臉微微扭曲,本能的淚花一湧而出,追逐著遠去的處子貞節。
  「嗚……大壞蛋,你這大壞蛋,疼死啊……插,快插呀!」
  春風一卷,春色浪潮瞬間淹沒了少女的矜持,小桐生澀地搖動腰身,套動著男人碩大的。
  小妍翻身而起,把好姐妹的臉頰夾在了她挺拔的乳浪之中,用力摩擦;與此同時,小郡主從後抱住了樂天,壓在男人後背上,桃源緊貼男人上下移動。
  「嗷嗚……」
  樂天的靈魂發出了狼嚎之聲,陽根小腹用力一震,全部插入了小桐緊窄細長的之中,一縷血絲流淌而出,鮮紅的顏色徹底摧毀了王牌特工一向堅強的意志,樂天反手一攬,抱住了小郡主上身。
  火熱的唇舌狂放地吻住郡主小嘴的同時,男人另一隻大手揉捏著小桐的酥乳,搭通了兩人的意念,小桐順著男人的指揮,一邊咬住了小妍的乳尖,一邊用手掌覆蓋了小妍泥濘的桃源。
  四個人,一個男人與三個少女,就此纏成了一團,一起乘上了的飛車。


第五集 第19章  爭搶一物
  處子之穴自然無比,美妙的夾擊下,樂天脊背一麻,一發又一發彈直接射入了小桐花心,將少女小腹高高鼓起。
  小桐春泥般身子從上滑落,小郡主口中發出了飢渴的呻吟,但樂天卻對準小妍顫抖的媚唇,用力刺了進去。
  「滋!」
  少女的驚叫又一次充斥空間,處子之血在小妍翹臀上流出了兩道艷麗的痕跡;不用樂天指揮,小桐主動將乳尖塞入了好姐妹嘴中,她的雙手則伸到了郡主胸前,學著樂天的動作揉捏不休。
  …………
  「唔,我恨你,臭小子,本響郡主要殺了你,啊嗚……」
  兩個丫鬟迷離的美眸在向樂天拋動秋波,小郡主的不滿卻與深處的躁癢一起爆發,眼看小桐又要吞入陽根,童謠焦急之下竟然用上了她強大的功力。
  真氣在少女體內呼嘯奔流,眼看小桐就要無辜受傷,樂天的手指及時捏住了小郡主紅嫩的,輕輕一提一拉,魔女的絕世神功頃刻化為了烏有。
  「啊……討厭,啊、啊,小賊,好朋友,我好難受!」
  少女兩腿下意識夾住了樂天的大手,用力絞動,敏感之處受到撫弄,幽谷深處的難受卻不減反增。童謠風情萬種的玉臉漲紅扭曲,眉眼死死糾結在一起。
  渾圓的高聳,鮮紅細小的嬌嫩,乳浪之下,柳腰盈盈一握,美妙曲線一到,立刻誇張地波浪起伏,綠色郡主堪稱另類,可是樂天卻不敢放縱自己的色心。
  「郡主,運功配合我,啊,不要亂抓;小桐、小妍,快過來幫忙。」
  樂天不得不用上蠻力,這才把小郡主壓在了床上,男人目光又看到了少女近在眼前的處子桃源,只是一眼,男人的喉嚨立刻噴射火焰,差一點撲了上去。
  不知是天生,還是的原因,郡主的桃源竟然是白虎,美妙的白虎!
  綠色的桃源上,除了的花瓣,紅潤的細縫,不見一絲雜草,男人鼻尖一抽,嗅到的是如蜜一般醇甜,如花一樣清香的——絕世無雙的味道。
  樂天再也控制不住,一頭載入了小郡主兩腿之間,急不可待的唇舌一下就整個覆蓋了白虎花瓣,用力一吸。
  「呀——」童謠細膩的浮現驚心動魄的紅暈,少女的純真風華多出了妖異美色,令樂天吸得更加用力。
  小妍主動吻住了郡主的小嘴,細滑帶著超越性別的,挑動著郡主亂彈的舌尖;小桐也撲到了主子身上,一邊揉捏讓她羨慕的極品,一邊吻住了另一粒。
  樂天與兩個丫鬟聯手撫弄小郡主,上中下三路一起發威,再加上九氣玄功的力量,童謠身子連續顫抖,一汪又一汪春水激射而出,終於緩緩熄滅了內心。
  「啊……嗯……」
  童謠的尖叫變成了平緩的呻吟,身子神奇地變回了粉妝玉琢的小姑娘模樣,危機似乎過去了。
  樂天與兩個丫鬟剛剛鬆口喘氣,突然,綠光又從小郡主身子裡迸射而出,酥乳漲大,細臀變圓,童謠轉眼又變成了絕色妖姬,喉間的更加灼熱,就連少女雙眸都已被紅絲瀰漫。
  「吼——」
  樂天已忍得千辛萬苦,當無盡從心窩爆炸一刻,男人終於壓在了小郡主身上,雙手溫柔地分開了綠色溫潤的處子花瓣,圓頭在白虎上研磨了幾下,然後不輕不重地向裡一入。
  「噗!」
  大半個圓頭插了進去,小郡主的上身與兩個丫鬟親密糾纏,平坦的小腹禁不住抽搐了一下,渾身蕩漾著歡呼的波浪。
  風流特工深深呼吸,然後用力扳直了小郡主雙腿,藉著陽剛之軀的前壓,陽根分開了花瓣,向裡擠入了一寸、兩寸……終於,被一層薄薄的東西擋住了去路。
  「啊、啊……喔……」
  童謠唇角流轉急促呻吟,少女雖然攻心,但處子的本能讓她保持著細膩的感覺,緊張的大手下意識用力抓緊了床單。
  來啦、來啦……要被樂天戳破啦,啊……他要插進來了嗎?
  魔女郡主清晰地感覺到,火熱的凶器正在向她的處子之膜衝擊,脹痛一點一點地增加,身子一點一點地緊繃,少女心房好像已經蹦到了嗓子眼,令她窒息般難受。
  破身後的生死威脅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兩個丫鬟感同身受般靜止下來,郡主銀牙咬住了下唇,顫抖的身子像在反抗,又似在迎合。
  樂天向後一退,陽根微微抽出半寸,緊接著又向裡插入了一寸,圓頭在柔膩的夾擊中破浪而行,那種包裹全身的快感絕非言語可以表達。
  處子之膜受到更加強勁的衝擊,童謠整個身子似被電擊般彈了起來,不過樂天卻在少女身子即將爆炸的剎那,突然又後退了一寸。
  春水填充了抽離的空間,童謠身子落回床榻,芳心卻好似懸在半空,聰明的少女有了強烈的感覺,她已明白了男人的念頭,知道……
  「呀——」
  一聲慘叫驚得風雲變色,樂天的陽剛之軀轟然下壓,一直溫柔含蓄的陽根變成了粗暴的巨龍,瞬間就刺破了處子之膜。
  三寸、四寸……七寸巨物閃電般全根而入,進去了,刺破啦,樂天徹底地佔有了魔女郡主的處女之身。
  遠處牆角的童玉嬌被慘叫驚醒,眼中片刻迷糊過後,陡然閃現無比的狂喜,「終於成功啦!咯、咯……童謠這死丫頭死定了!」
  「郡主,你……啊,糟糕,樂天,快抽出來!」
  兩個丫鬟也終於從狂亂中清醒了片刻,刻入心底的責任讓她們撲向了樂天,但一切都晚了!
  「呀——」
  前一聲慘叫還在迴盪,童謠突然又仰天尖叫,叫聲意義天差地別,萬千綠發轟然升空而起,少女玄關被破的同一剎那,她突然變回了小姑娘的模樣。
  「呃、呃……噢……」
  異變突生,快如電光石火,樂天還未回過神來,身下女體已急速收縮;下一秒,從未有過的緊窄包圍了男人,小郡主變小得不只是身體,還有那特別的幽谷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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