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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逆俠》(1-13集全本)作者:閑來無事む河圖實體め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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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一回 

  慧卿懷了我的孩子?

  一時間感覺真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樣天旋地轉。慧卿有了我的孩子?慧卿才來黃花山半個多月,怎會這麼快就知道懷孕了呢?

  但是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我立刻想到,慧卿離開嶽麓山之前曾經在帳房中獻身給我,時間算起來差不多是一個半月之前。所以如果慧卿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肯定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沒想到和慧卿偷情一次,竟然就讓慧卿懷孕了;要是被呂晉嶽知道,我肯定會被暴怒的呂晉嶽給活活打死。

  這下子該怎麼辦?

  我背著手在原地走來走去、思考該怎麼應付這次的危機;而慧卿也在一旁以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該怎麼向呂晉嶽解釋呢?思前想後總是想不到一個妥善方法。

  以呂晉嶽的個性,對於慧卿「未婚先孕」這種「家醜」肯定會大發雷霆,想要輕易善了隻怕不太可能……

  咦,等等……

  「師姐,我突然想到,師父不是派你來太陰神教臥底嗎?」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慧卿。

  「是啊,那又怎麼樣?」

  慧卿點頭,不解地看著我。

  「既然師父派你來太陰神教,他應該有告訴過你,太陰神教是個很淫邪的教派對吧?」我追問。

  「有啊,爹有說過。」慧卿又點頭。

  「既然是很淫邪的教派,你一個美女被派來這邊,當然不可能保住清白之身嘛!所以懷孕了也很正常啊!」

  我雙手一拍。這真是太合情合理的解釋,保證呂晉嶽不能再拿我和慧卿偷情,以致害得慧卿懷孕的「家醜」來找我麻煩。

  「你是呆子嗎?」

  沒想到慧卿聽了我的想法,竟然雙眼翻白,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爹當然不會因為我懷孕的事情而責罵我,但萬一爹說我肚子�的小小耗子是孽種,逼我把孩子打掉該怎麼辦?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對喔,我倒是沒想過呂晉嶽會逼慧卿把孩子打掉的可能;而且慧卿肚�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能讓呂晉嶽逼慧卿打掉孩子。

  可是,該怎麼辦呢?

  我又背著手走來走去,開始思考該怎麼保住我和慧卿的孩子。但是思前想後,想了許多辦法,沒有一條可行的。即使我現在和呂晉嶽開戰並且戰勝,隻怕也保不住慧卿肚子�的孩子。呂晉嶽戰敗,隻要豁出去,不管能不能順利得到「太陰神功」和《太陰藥典》憑他的聲望在江湖上召集一批高手,一瞬間就能踏平太陰神教,我連一點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光是呂晉嶽與何東英聯手……不,光是呂晉嶽或何東英任何一人我都敵不過,更別提德慧大師、玄真道人等其他高手一起參戰,太陰神教的覆滅是比明天太陽會從東邊升起還要更能肯定幾百萬倍的事情。

  隻要呂晉嶽滅了太陰神教,我還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呂晉嶽逼慧卿打掉肚�的孩子?也許辦法是有,那就是乖乖獻上我的人頭、太陰神教三神功和藥典。

  轉念又想,呂晉嶽費盡心機要對太陰神教大動幹戈,不就是為了太陰神教的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嗎?如果我要保住慧卿的孩子就必須獻出這些典籍,那麼遲獻不如早獻,趁呂晉嶽還沒向太陰神教發動攻擊之前,我先主動獻上典籍,也許能用典籍交換呂晉嶽同意將慧卿下嫁給我,還可以保住太陰神教上下一萬教眾的性命。

  當然,呂晉嶽是不可能將女兒嫁給「邪教教主」但我不見得非得做太陰神教教主不可。再說,雖然師父蕭天放在臨終前有遺命要我擔任教主,師父卻沒強迫我把太陰神教弄成一個淫邪教派啊!大不了太陰神教從此改邪歸正,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我都無所謂。

  隻要能保住慧卿和她肚�的孩子就好。

  而且當年我若有機會能和雲煙談談,拿太陰神教的典籍和呂晉嶽交換雲煙,也許現在懷著我孩子的就是雲煙了。

  一想到這�,我再也沒有遲疑,決定了該采取的行動。

  「師姐,沒事的。師父他要的東西不就是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太陰藥典》嗎?」

  我安慰慧卿。「隻要我們把這些書拿去給師父,交換師父同意把你許配給我,你成了我妻子,師父總不好要你把他沒出世的外孫給打掉吧?」

  「將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藥典拿來交換?」

  對於我說的話,慧卿一對杏眼瞪得老大,滿臉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是,那些書不是太陰神教最重要的機密嗎?」

  「再重要的教內機密也比不上你和咱們的孩子。」

  我按著慧卿的肩膀。「為了你值得!」

  慧卿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吸了吸鼻子。「我……我知道了,謝謝你耗子!」

  既然決定主動向呂晉嶽獻出神功和藥典,我立刻召集方虹和費鵬等人,將我的決定說給他們聽。

  對於我「未戰先降」的決定,方虹她們先是吃驚,隨即就都露出「我能理解」的表情;費鵬則是從頭到尾麵不改色,即使我宣布這個決定等於他之前苦心策劃的迎擊策略通通做了白工,費鵬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滿或驚歸的神情。

  「費鵬,你不生氣嗎?」

  我有些好奇。「我下了這個決定,等於讓你布置的迎敵策略全都沒用了啊?」

  「一切的措施都是為了配合教主的行動方針。之前教主打算抗敵,所以屬下布置迎敵措施;寧可備而不用,不可臨事無備,這並不是白費。」

  費鵬神色自若。

  「現在既然教主決定要和對方談和,屬下自當預祝教主的談和能夠成功。」

  「謝謝。」

  我本來以為費鵬會反對我這種「獻書求和」的舉動呢!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我立刻決定帶著方虹、慧卿等所有太陰聖女,以及太陰三神功和《太陰藥典》的典籍,一起上嶽麓山去見呂晉嶽,費鵬則留守黃花山總壇。

  帶上方虹她們,一來可以在路上幫忙保護神功典籍,免於被人半路劫奪。這些書是我用來交換慧卿的唯一籌碼;一來也可以讓呂晉嶽知道我是認真的。

  我們日夜兼程趕回嶽麓山,幸好一路上沒碰到什麼意外;到了嶽麓山下時,天已經黑了,但我還是決定立刻上山。一來是趕時間,二來則是嶽麓山上聚集不少白道二代弟子,白天有一大幫人在嶽麓山上四處亂晃,我們上去雖然不能算是身入險地,但會引起麻煩,還不如趁著夜晚上山、避人耳目來得好。

  到了山上,雖然我這個嶽麓劍派的弟子隻是臥底用的身份,但我好歹也對嶽麓劍派的地勢了如指掌。嶽麓劍派的地形、其他弟子半夜在哪�放哨,這些我都知道,而慧卿從小就在嶽麓劍派長大,名副其實「嶽麓劍派就是她家的後院」所以我們很輕鬆避過了巡邏的弟子們,順利來到呂晉嶽的居室前麵。

  來到自己父親的居室前麵,慧卿反而有些遲疑,拿不定主意該不該上前敲門。

  但我聽到了呂晉嶽前來開門的腳步聲,顯然呂晉嶽也聽到我們的動靜。

  果不其然,房門「咿呀」一聲打開,呂晉嶽滿是驚訝表情的看著我們。「慧卿,還有蕭顥?你們在這�做什麼?」

  也難怪呂晉嶽驚訝,自己派去太陰神教臥底的女兒竟然出現在這邊,那麼太陰神教臥底的工作不就被耽擱下來了?再加上我一個多月人不在山上,現在卻陪著慧卿一起出現,呂晉嶽不驚討都難。

  「爹,我們……」

  慧卿有些不知該怎麼措詞,所以我決定不讓慧卿繼續煩惱該怎麼解釋。

  我從背上取下包有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陰藥典》的包裹,雙手捧著,遞到呂晉嶽麵前。「啟稟師父,這是您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

  呂晉嶽以驚疑不定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這才伸手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呂晉嶽嚇了一跳,又�起頭看著我。

  「蕭顥,這些秘笈……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師父請恕徒兒隱瞞,其實徒兒就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當我說出「太陰神教的教主」幾個字的時候,呂晉嶽登時神色大變。難怪他驚訝,他最「器重」的徒弟竟然是他一直想剿滅的太陰神教教主,那麼他的計謀不都被我探聽去了?

  「自從師父向徒兒提起要剿滅太陰神教的事情之後,徒兒日思夜想,一直想找出為什麼師父想剿滅太陰神教的原因。後來徒兒想到,何不詢問之前被師父所擒的太陰聖女?一問之下,得知師父要的是太陰神教的三神功和藥典,所以徒兒特地帶書來獻上。」

  我說著,朝旁邊招招手,一直躲在遠處樹下陰影之中的芊莘來到我身邊,朝著呂晉嶽微微屈膝萬福行禮。「神教座下弟子,太陰聖女白芊莘,奉教主之命,見過嶽麓劍派掌門呂先生。」

  看到芊萃出現在眼前,呂晉嶽神色又是大變。芊莘是他當初為了逼問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以及《太陰藥典》的下落而一手擒住的,隻是後來芊莘被我救走,所以呂晉嶽是認識芊萃的。就算他再怎麼懷疑我的身份,看到芊莘,呂晉嶽不可能再有懷疑。

  果然,呂晉嶽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寧定下來。「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自從嘯月山莊的事件之後,我曾經懷疑派中有太陰神教的奸細埋伏,所以才能清楚掌握住我的行動、破壞我的計畫;我曾經懷疑許多弟子,甚至懷疑過賈巍和劉振,偏偏沒懷疑到你身上。」

  咦,呂晉嶽從來沒懷疑過我這個臥底嗎?難道是我假扮白道弟子的演技太好了?但我覺得我假扮的白道弟子可是漏洞百出啊!

  「說到嘯月山莊,呂師伯,侄女有問題想請教。」

  這時,方虹也從樹蔭下的陰影中走出來,來到呂晉嶽麵前。「我的嶽師伯可是呂師伯殺的?」

  「你是……」

  呂晉嶽瞪著方虹看了半晌才認出她。「峨嵋派的方虹?」

  「正是小侄。」

  方虹點頭,一對妙目炯炯有神盯著呂晉嶽的臉。「師伯還沒回答小侄的問題,我嶽師伯是不是呂師伯殺的?」

  「嶽師伯?你說嶽秀?」

  呂晉嶽的問題得到方虹一個點頭確認答覆。「嶽秀是我殺的沒錯。」

  「敢問嶽師伯犯了什麼錯,為何呂師伯要殺我嶽師伯呢?」

  方虹的語氣漸漸嚴厲,甚至手都按上劍柄,仿佛呂晉嶽隻要一個回答不合方虹心意,方虹就會拔劍刺向呂晉嶽。

  「你師伯沒犯錯,錯是錯在她遭了太陰神教的毒手……」

  呂晉嶽的眼神又轉向我。「就是你,蕭顥!要不是你奸淫嶽秀,我也不會為了維護嶽秀的清白而不得不下手殺她。」

  「就為了‘維護嶽師伯的清白’,所以呂師伯你殺了嶽師伯?」

  方虹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來的。「那麼是不是所有遭到淫徒玷汙的女子,呂師們你為了維護她們的清白,都要殺了她們才行?」

  對於方虹的問題,呂晉嶽選擇沈默以對;我一開始雖然覺得驚訝,但仔細一想,呂晉嶽殺嶽秀的動機其實不難明白,就和我當初用計毀去「嘯月山莊」並招攬方虹入教是同個理由。

  「讓我猜猜,師父是不是怕嶽師伯遭到太陰神教奸汙的事情傳出去,會打擊白道弟子剿滅太陰神教的士氣,所以隻好一劍殺了嶽師伯,再嫁禍給太陰神教;這樣不但能夠保住臉麵,還可以提高敵愾同仇的意識?」

  對於我的猜測,呂晉嶽同樣選擇沈默以對;不過,不否認等於默認,我聽到方虹的劍鞘傳出喀喀喀的輕微響聲,顯然方虹心中氣惱到了極點,所以握劍的手才會顫抖,使得劍身和劍鞘撞擊出聲。

  「師父,以往的事情我不願意多做評論,但現在我想,我們獻上師父你想要的太陰神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師父你就放過我們太陰神教,往事一筆勾消,如何?」

  我說著,想到慧卿懷了我的孩子這件事。「還有,我希望師父能同意將三師姐下嫁給我,師父有什麼條件請說,我一定會盡力做到,就算要我解散太陰神教都可以!」

  「耗子!」

  慧卿忍不住低聲輕呼,她沒想到我竟然這時向呂晉嶽提起迎娶她的事情。

  可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呂晉嶽竟然冷笑一聲,高高舉起手上的太陰神教三神功秘笈和《太陰藥典》運勁一抖,所有書冊立刻化成片片細碎的紙片隨風飛舞,一下子在黑夜中被夜風吹得通通不知去向!

  「你……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我忍不住大叫。「那些書不是你使盡心機、算盡計謀,都一直想得到的嗎?為什麼又要把書毀去?」

  「我是很想得到太陰神教的武學和藥典沒錯。」

  呂晉嶽冷笑著,垂下右手,突然一把短劍從衣袖中跳出來,握在右手中。「但是,你以為拿些假造的武學和藥典,就可以欺騙我放過你們太陰神教?我還沒愚蠢到相信你會乖乖獻上武學和藥典的程度!」

  嘖,呂晉嶽這家夥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剛剛拿給他的都是真本秘笈啊!反而是呂晉嶽不相信我會「輕易」獻出那些秘笈和藥典,用以交換慧卿下嫁,所以把真本秘笈和藥典都給毀了!

  雖然那些武學和藥典我都記熟了,就算真本被呂晉嶽毀了,我還是可以重新默寫一份出來,但默寫一份出來需要時間。呂晉嶽現在已經拔出劍來了,隻怕他不會給我重新默寫一份秘笈和藥典給他的時間。

  「爹!」

  一旁的慧卿也叫了起來。「你怎麼能毀去那些書呢?耗子拿給你的那些書都是真本啊!」

  「閉嘴!連書的真假都分不出來,反而為了維護情郎而黑白不分,向著情郎和老爹作對,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吃�扒外的女兒?」

  呂晉嶽怒目瞪視著慧卿。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被呂晉嶽一輪莫須有的痛罵,淚水在慧卿眼中滾來滾去,隻差一點就流了下來。

  「算了,呂晉嶽,原本我是看在慧卿和慧嫻的分上,不想和你為敵,所以才決定主動獻上秘笈和藥典;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好,我就憑武力把慧卿奪過來!」

  我緩緩拔出腰間的百煉精鋼劍,劍尖指向呂晉嶽。方虹她們見到我拔劍也紛紛長劍出鞘,一時間,好幾把劍映著月色指向呂晉嶽。

  不過,說真的我沒有戰勝呂晉嶽的把握。我現在的劍法、內力隻有呂晉嶽的六成至七成而已,就算加上方虹和芊莘幫手都不見得能戰勝呂晉嶽。洪寧和程嘉她們的劍法更差,真的要和呂晉嶽動手,她們不扯到我後腿,我都該謝天謝地了。

  幸好我還有一張克製呂晉嶽的王牌,那就是靠著美色讓呂晉嶽自己露出「罩門」……

  可是,方虹她們雖然也知道這招對付呂晉嶽的王牌,但她們都選擇拔劍,而不是脫下身上的衣服……

  「虹兒,正麵開戰,我們不是呂晉嶽的對手。」

  我悄聲對身旁的方虹說著。

  「快點用‘那個方法’逼呂晉嶽露出罩門……」

  誰知道,剛才還氣得臉色蒼白、死死瞪著呂晉嶽,仿佛不把呂晉嶽給抽筋剝皮絕不幹休的方虹,卻在這時飛起一張大紅臉,怎樣都不肯動手脫衣服。

  「虹兒?」

  「知、知道啦!等一下會做的啦!」

  方虹雖然這樣回答,但看方虹的表情,我大概猜到,雖然在討論策略時這些女孩子們一個比一個興高采烈,但真的要她們在呂晉嶽麵前脫成半裸,她們卻都因為害羞而不敢行動。

  轉頭看看其他女孩,洪寧一張臉紅得比身上穿的大紅衣裳還要紅,但纖手卻死死握著劍,怎麼都不肯放開劍柄去解衣帶;程嘉就別提了,目光根本不朝向我看,當我是透明;即使是向來最聽我話的芊莘,也是看到我的目光轉向她就急忙轉開眼神,不敢和我目光相對。

  真是糟糕,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盤竟然完全不響,看來還是隻能靠武功和呂晉嶽一決勝負。

  「你們大家在幹什麼啊?怎麼全都拔劍了?」

  這時黃麗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當初不是商議好了,隻要脫下衣服就可以把大對頭死死克製嗎?怎麼都拔劍了呢?」

  朝向黃麗華的方向看去,我嚇了一跳。在其他女孩子都害羞得不敢脫衣服的時候,黃麗華早已把衣帶解開了,一襲黃衫隨意地散落在腳邊地上,皎白身軀隻剩肚兜和褻褲。

  黃麗華的雙手正反到頸後,將肚兜係在頸後的綁帶鬆開,讓肚兜上緣垂了下來,胸前兩個飽滿無比的果實,隨即像是要從肚兜中一躍而出一般,我好像還看到一點粉色乳暈。

  羅刹國的女人還真是開放,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麵不改色地寬衣解帶;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有黃麗華敢在大家麵前若無其事地脫下衣服,我原本打算用來克製呂晉嶽的王牌隻怕打不出來。

  站在對麵的呂晉嶽,同樣也看到脫成半裸的黃麗華。呂晉嶽臉上神色又變,變得相當憤怒,還帶著驚懼神色;修練「昊天正氣訣」最忌諱接近女色,因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要是脆弱的下體因為女色的刺激而挺立起來,無異於自曝罩門。

  如果是平常看到黃麗華這個半裸美女,呂晉嶽大可很「君子」地轉過頭去假裝沒看到。可現在雙方正劍拔弩張地對立著,呂晉嶽要是把頭轉開,等於給予我們可乘之機,所以呂晉嶽萬萬不敢把頭轉開的,也沒辦法對半裸的黃麗華來個「視而不見」「哼!不知廉恥的番邦妖女!」

  呂晉嶽以陰狠語氣咒罵。「不要以為靠著賣弄色相就可以克製我!」

  「哎呀——呂先生您怎麼可以說我不知廉恥呢?哪個人出世的時候不是赤身裸體的?我脫去衣服隻不過是回到人出世時赤條條的純潔狀態而已啊!」

  黃麗華滿臉驚訝的表情,朝著呂晉嶽慢步走去,走路時更是故意一步一搖、扭腰擺臀,盡顯女性媚態。「反而是先生您用有色眼光來看待人們最單純的樣子,到底是誰不知廉恥呢?是敢於展現最純真自己的我,或者是以不純潔眼光來看待我的您呢?」

  對於逐步靠近自己的黃麗華以及逼麵的質問,呂晉嶽悶哼一聲沒有回答,但也沒朝黃麗華出手。我當然不會認為呂晉嶽對黃麗華手下留情,事實上是黃麗華半裸的豔麗身軀讓呂晉嶽長久壓抑的欲火一下子奔騰起來,呂晉嶽的褲襠已經鼓起一塊。

  下體罩門硬邦邦地頂在自己的褲子上,要是隨意移動身體,隻怕下體會因為褲子的拉扯而受傷,這才是呂晉嶽不敢隨意移動的真正理由。

  「麗華,回來!再靠過去很危險的!」

  雖然呂晉嶽因為下體罩門頂著褲子而不敢亂動,但我怕呂晉嶽有暗器之類的手段,可以在不移動身體的情況下襲擊黃麗華。黃麗華雖然已經成為太陰聖女,但她還沒開始修練陰陽訣,她的羅刹國擊劍術又不是呂晉嶽武功劍法的對手。為了怕呂晉嶽襲擊黃麗華以「除去造成自己暴露罩門的原因」我急忙把黃麗華叫回來。

  聽到我叫她,黃麗華先是向呂晉嶽做個鬼臉,還故意雙手捧著胸前兩顆大肉丸向內擠壓,在她兩顆碩大無比的肉丸之間擠出一條深溝,再挑逗似地向呂晉嶽虛擬一個投懷送抱的動作,才轉身回到我身邊。

  同時呂晉嶽踉蹌著退了一小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概從來沒見過那麼香豔的動作,呂晉嶽抵受不住黃麗華的豔情攻勢,下體罩門已經硬到極限。硬邦邦撐在褲襠上的結果就是「以卵擊石」呂晉嶽隻怕已經受了些內傷也不一定。

  「我說,師父,咱們還打不打?您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打嗎?」

  我看著呂晉嶽,猜測以呂晉嶽現在情況是「進退兩難」由於下體罩門硬頂在褲子上,根本不能移動身體,不然以呂晉嶽的性子,他要不是揮劍撲上來解決我們,就是立刻腳底抹油離開現場,不可能站在那邊什麼事情也不做,隻會不停變著臉色。

  「小賊!」

  呂晉嶽喘了一口大氣,惡聲惡氣地怒罵。「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勝負要等打過了才知道……」

  「但是,‘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就是下體,而且功力越高,下體就越脆弱。」

  我截斷呂晉嶽的話頭。「現在師父您那東西正硬邦邦地頂在褲子上,隻要一做動作,下體被褲襠給拉扯到,隻怕輕則內傷、重則送命——這樣您還能打嗎?」

  聽到我一口指出「昊天正氣訣」的罩門,呂晉嶽的臉色忽紅忽白地變換不定,但仍舊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爹,剛才耗子拿給您的是真的秘笈啊!」

  這時慧卿也發話了。「就算您不相信耗子的誠意,難道您不會打開書來看一看嗎?是真是假,您看過之後應該分得出來吧?」

  我也覺得奇怪,剛才呂晉嶽連翻都不翻書,直接把太陰神教三神功的秘笈和《太陰藥典》都毀了,實在不像是他一貫作風。當然也有可能呂晉嶽突然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他的一切計畫都曝光在我麵前,一時急怒、失去平常冷靜,所以才想都不想就認定那些書是假書。

  「是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黃麗華站在我身邊,慵懶地倚著我的肩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呂晉嶽,還故意拋個媚眼、送了個飛吻。「要不是滿肚子壞水的人,怎會認定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壞人呢?所以說啊,呂先生您一下子認定我們教主在騙您,想都不想就把書給撕了,實在是因為您居心不良,所以才會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啊!變成這個樣子,是您活該!」

  呂晉嶽的臉色灰敗,他大概明白剛才犯下的錯誤:急怒之下、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把書毀了,還挑起原本應該不會發生的敵對狀態,結果讓自己陷入動彈不得、隻能挨打卻不能還手的窘境之中。

  忽然呂晉嶽慘哼一聲,身體一歪,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鮮血從鼻孔和口角慢慢流出。

  「爹!」

  「師父!」

  糟糕,難道呂晉嶽內傷發作了?

  我和慧卿雙雙搶到呂晉嶽身邊。慧卿將呂晉嶽扶起坐好,我則是伸出右掌輕輕貼在呂晉嶽背心穴道上,想以內功幫助呂晉嶽穩定傷勢。

  可是手才碰到呂晉嶽的穴道,一股強勁至極的熱氣立刻從呂晉嶽穴道中朝我掌心直衝,洶湧澎湃地沿著經脈一路上行。

  「師……」

  我原本以為呂晉嶽是因為內傷而導致內息失控,這才倒灌進我體內的;但當我看到呂晉嶽沾血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得意微笑時,我立刻知道我猜錯了。呂晉嶽有意和我拼內功,他現在雖然因為下體勃起、罩門暴露而動彈不得,但是拼內勁不需要移動身體。剛好我的手湊到他背上穴道,呂晉嶽立刻抓住這個良機運氣攻擊。

  雖然發現呂晉嶽的用心,可惜為時已晚,「昊天正氣訣」的炙熱真氣從我手掌衝入,沿著經脈上行,朝著我的心脈直衝。所過之處我的手臂像被烙鐵燙過一樣熱辣辣地刺痛。可想而知要是被呂晉嶽的內勁侵入心脈,我隻有當場斃命的分。

  更糟糕的是,比拼內勁無法從外觀上看出來,所以一旁方虹隻是看著我手掌按在呂晉嶽背上運功,卻看不出來我到底是運功幫助呂晉嶽療傷,還是我正和呂晉嶽拼內勁,所以方虹沒有出手幫我,隻是關切地在旁看著。

  沒辦法,我隻好運起太陰神功全力對抗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入侵。即使如此,我還是感到呂晉嶽的內勁逐步進逼,太陰神功無法完全壓製呂晉嶽的昊天真氣。

  突然想到我還練有「昊天正氣訣」雖然我的功力遠遠及不上呂晉嶽,但現在的情況需要發揮全部功力來阻止呂晉嶽的內勁入侵。我修練的「昊天正氣訣」雖然功力淺薄,但配上「太陰神功」一起運使,也許剛好能抵禦呂晉嶽的內勁。

  不及細想,我立刻運起「昊天正氣訣」來協助抵禦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入侵。

  說也奇怪,我一運起「昊天正氣訣」那微薄到連三流武林人物的內功都及不上的昊天真氣,竟然成功阻擋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呂晉嶽的昊天真氣無法繼續前進,被我的太陰神功和昊天正氣訣聯手抵擋下來……

  不對!呂晉嶽的真氣不是被阻擋下來,而是呂晉嶽的身體不知為什麼離開我的手。既然呂晉嶽的背心沒貼在我手掌上,真氣入侵的管道就斷了,所以呂晉嶽的真氣才沒繼續推進。

  呂晉嶽身體一歪、整個人倒落在地,雙眼緊閉、氣若遊絲,嚇得慧卿急忙上前扶起呂晉嶽:「爹!爹!你怎麼了?」

  雖然我的手掌離開呂晉嶽的背心,暫時免去繼續和呂晉嶽比拼內力的危險,但是呂晉嶽殘留在我體內的昊天真氣灼得我手臂發痛。我仍得運氣化解呂晉嶽的真氣,一時間也是動彈不得。

  正在努力運氣化解呂晉嶽的真氣,我突然注意到,由於「太陰神功」的內勁偏陰柔一路,和昊天真氣的陽剛路子格格不入,雖然同時修練時,兩種功法不會互相幹擾,但用太陰神功化解昊天真氣不但費力,而且收效甚微。

  我修練的「昊天正氣訣」雖然功力淺薄,但和呂晉嶽的昊天真氣是同質的,以「昊天正氣訣」化解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就收效顯著……不,不隻是收效顯著,每當我運行一周天的「昊天正氣訣」呂晉嶽的昊天真氣就會有一小部分與我的昊天真氣融合在一起,而且融合速度隨著我的昊天真氣逐漸壯大而更為快速。

  由於運行「昊天正氣訣」需要完全集中精神,雖然我們身在險地也別無選擇,隻能盡快行功化解呂晉嶽的真氣,這樣我才能及早回複行動能力。要是有敵人來襲,隻好靠著方虹她們來禦敵。

  幸好此時嶽麓山上除了呂晉嶽沒有其他高手,以方虹的機智和武功,要保護我應該還不是難事。

  也不知道運行多久的「昊天正氣訣」好不容易才將呂晉嶽的昊天真氣都化解完,並且吸收轉為我自己的昊天真氣後,感覺我的「昊天正氣訣」功力突飛猛進。估量一下,呂晉嶽的功力大概有六成轉移到我身上,一下子讓我增加十年的功力,這該算是因禍得福嗎?

  睜開眼睛,首先看到慧卿關心的眼神正望著我。心中一暖,接著看到二師兄賈巍的一張鍾馗臉從慧卿身後探出來:「蕭師弟,你沒事吧?」

  咦,二師兄怎麼在這�?

  定神一看,我隻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上來,三魂七魄全都逃命去也:不隻二師兄在這邊,大師兄也在,其他師兄們也在,泰山派的天賢、天齊也在,武夷派的蔡嚴也在,甚至還有幾個佩劍的年輕美女,似乎是峨嵋派的,一大群白道二代弟子把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團團圍住。

  在白道地盤上被白道弟子給逮個正著,不知道「人贓俱獲」是不是這個意思?

  「落在你們乒中算是我運氣不好,要抓我就一起上來吧!如果你們有那個本事的話!」

  我冷笑一聲。雖然我被這些白道二代弟子們發現了,但我現在吸收了呂晉嶽十年的「昊天正氣訣」功力,即使是呂晉嶽親自和我對陣,我都有取勝的把握,這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抓我是不可能的。但我想全身而退也沒那麼容易,至少沒辦法在不大開殺戒的情況下全身而退,更何況我還得保護方虹她們。

  想到這邊,我往旁邊看了看,嚇了一跳;除了慧卿還在我身邊,方虹和洪寧等人已影蹤不見。難道已經被這些白道二代弟子擒住嗎?這應該不可能,雖然洪寧、程嘉和黃麗華的功夫不怎麼樣,但方虹和芊莘的武功可比眼前這些二代弟子好太多;除非呂晉嶽或是何東英那種等級的人出手,不然要擒住方虹和芊萃還不太可能。

  既然不是被擒住,那麼方虹她們應該已經逃走。隻是我感到有點奇怪,方虹她們為什麼不帶慧卿一起逃走呢?難道因為怕我娶了慧卿,她們隻能委屈當妾,所以才故意把慧卿留下來送死嗎?

  「蕭師弟,你在說什麼啊?」

  大師兄劉振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我麵前。

  「你是不是因為受傷太重,所以有些神智不清了?」

  「受傷太重?」

  我有點搞不清楚劉振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嗎?」

  賈巍保持從慧卿背後探頭出來的姿勢,說著。「因為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而受傷,所以才在這邊運氣療傷,不是嗎?」

  「我和魔教妖人大戰一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他們都說些我聽不懂的東西呢?難道是被昊天真氣給入侵體內的後遺症?

  這時慧卿急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大家,你們先出去吧!耗子受的內傷還沒完全複原,讓他多休息一下,等他好些再出來和大家說詳細經過,好不好?」

  「既然三師妹這麼說,那當然好。」

  劉振點頭,轉身向著後麵的人大手一揮。

  「大家都先出去吧!讓蕭顥好好休息,等他好些就會來和大家說清楚經過。」

  「喔!」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轉身離開。

  看到大家離開,我覺得越來越疑惑I呂晉嶽因為和我比拼內勁才落得昏迷的下場,而那些白道弟子竟然放過我?他們不替呂晉嶽報仇嗎?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偷偷問著還待在一旁的慧卿。

  「這個,我也不知道。」

  對於我的疑問,慧卿聳肩表示不明白:「昨天晚上你和爹同時受傷,他們不知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邊,一下子突然跑了過來,說爹是被魔教妖人夜襲而受傷,你則是為了保護爹,和魔教妖人奮戰而受傷,所以他們在這邊保護你呢!」

  「原來是這樣。」

  看來劉振他們還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而且他們的說法和事實相去不遠,那就是呂晉嶽確實因為和我們這些「太陰神教的教眾」起了衝突,才會落得受傷昏迷。我要不是因為一時好心,也不會被逼得和呂晉嶽比拼內力而動彈不得。

  可是方虹她們人呢?大概是方虹看出其中關鍵,所以才帶其他人先行避開。

  慧卿是臥底的事情沒有其他白道弟子知道,而且慧卿還是正牌嶽麓劍派弟子,把慧卿留下來照顧我正合適。

  「對了,師父呢?」

  我想起昨天事件的元凶,呂晉嶽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知道。」

  慧卿臉上流露憂慮神色。「爹一直昏迷不醒,他們把爹扶進寢室,然後爹一直昏迷,還沒醒來。」

  這也難怪,昨天呂晉嶽氣憤之下,以畢生功力和我比拼內勁,結果有一半以上的內功被我吸收。一次損失十年份的功力,再加上「罩門」可能因為拉扯而受傷,呂晉嶽這個內傷可傷得不輕。

  「那,師姐,咱們出去看看情況吧。」

  既然劉振他們還不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的事情,倒是不忙著開溜,開溜了反而惹人疑心,還是先出去看看情況比較好。真被識破了再開溜都還來得及,反正那些白道弟子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我。

  來到外麵的大廳,白道弟子們黑壓壓擠了一屋,正三三兩兩彼此低聲交談。

  見到我和慧卿出現,那些弟子們全都住口,朝我看過來。

  「蕭師弟,你沒事了吧?」

  大師兄劉振越眾而出,來到我麵前。

  「我沒事了,多謝大師兄關心。」

  「那就好,師父受傷昏迷,要是你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劉振鬆了一口氣。「蕭師弟,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瑰在該怎蕩」我一時弄不清劉振說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沒有立刻回話,隻是看著劉振一語不發。

  「師父不是交代過,他已經選定蕭師弟擔任下一任的掌門人嗎?」

  賈巍也走出來。「既然師父受重傷昏迷,由蕭師弟接掌本門掌門不就可以了嗎?」

  什、什麼?要我接掌嶽麓劍派掌門?我嚇了一跳,望著賈巍。

  「可是,蕭師弟不是說他來嶽麓劍派學藝,是為了要考朝廷武試嗎?」

  大師兄劉振看著賈巍。「讓蕭師弟來擔任掌門,會不會耽誤蕭師弟考武試?」

  「對啊對啊,大師兄說得沒錯,要是我當了掌門就沒辦法好好準備武試,所以這個掌門人還是請大師兄來當吧!」

  我急忙附和劉振的意見。

  「可是,本門之中隻有蕭師弟的智計、武功能夠蓋得過那些魔教妖人啊!」

  沒想到劉振對於我推舉他當掌門人竟然不領情,反而轉過頭看著我。「如果是平常時期,我會當仁不讓接任這個掌門。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不是由蕭師弟接任掌門,誰又有能力來帶領我們對抗太陰神教?」

  「對啊,對啊!」

  一旁的天賢、天齊這時也插嘴了。「雖然我們是別派弟子,不方便插嘴嶽麓劍派的事務,但我們也覺得蕭師弟的人品、武功都是一流,確是接任貴派下一任掌門的最好人選!」

  沒想到天賢、天齊竟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讚成推舉我當嶽麓劍派的掌門人。

  他們兩個可能覺得這是報答當初我帶他們去「開眼界」的恩惠吧?但我現在可不想當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啊!

  「我也同意蕭師弟是最好的掌門人選。」

  我的處境已經夠窘迫了,沒想到一旁的蔡嚴也跳出來讚成由我接掌嶽麓劍派掌門。我當初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是為了破壞呂晉嶽攻打太陰神教的計畫,可現在蔡嚴的話像是棺材釘,把我釘進嶽麓劍派掌門這個麻煩位置。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

  正當一眾白道二代弟子們都在議論紛紛,談論的都是我應該接任嶽麓劍派掌門這件事時,呂晉嶽的老婆I也就是師娘I竟然扶著小丫頭樂兒出現在大廳!

  「師娘好!」

  看到師娘出現,嶽麓劍派的弟子們立刻在劉振率領之下齊齊下拜;慧卿也拉了我一把,示意和她一起下拜。

  「嗯,大家起來吧。」

  別看師娘不會武功,這時倒是挺有威嚴的,沈聲說著,嶽麓劍派的弟子們隨即紛紛起立。

  「我也知道掌門一職按理應該由劉振接任,但現在情況特殊,你們師父受到魔教妖人的襲擊而重傷不醒,接任的掌門人必須能夠立刻負起領導弟子們報仇雪恨、對抗魔教妖人的重任,所以我也覺得蕭顥是最合適的人選。等到打退魔教妖人,替你們師父報了仇,蕭顥隨時可以將掌門職務交付給劉振。」

  師娘冷峻而威嚴的目光左顧右盼。「或者,有其他人自認能帶領大家對抗魔教的,也可以毛遂自薦。」

  沒有人說話。既然師娘都出來說話了,就算大家再有想法也得顧到輩分,所以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是逃不掉了。

  我知道師娘不是真的想替呂晉嶽報仇,她隻是拿替呂晉嶽報仇這件事當借口,想把我這個和她有過一夜情的姘頭推上嶽麓劍派掌門的位置,這樣她可以借著近水樓台之便,常常和我偷情。

  報應,這絕對是我勾引師娘的報應。


第九集 第二回 

  「眾望所歸」當上這個我絕不想當的嶽麓劍派掌門人,特別是我當上掌門之後的首要任務,是率領白道弟子們對抗太陰神教,好替呂晉嶽報仇——要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帶著白道弟子討伐太陰神教,這不是自己找自己麻煩嗎?

  所以,當嶽麓劍派的師兄們,以及其他門派的弟子紛紛向我道賀接任掌門的時候,我冷起一張臉:「如果不是因為師父遭到魔教妖人的毒手而重傷,小弟才得以接任這個掌門,何喜之有?」

  這才讓那些白道弟子們滿臉愧色地住嘴。

  自己找自己麻煩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幹的,所以我「被迫」接任掌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呂晉嶽邀來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請回他們自己的門派;表麵上當然要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像是避免引起太陰神教的注意力、直到大家累積足夠的實力為止,這才將熱血沸騰的白道二代弟子都請下了嶽麓山。

  其他門派的弟子們下了山,但事情還沒結束,還有嶽麓劍派的事情要處理。

  師娘替我這個新任的「掌門人」安排一個新的居室,位置在女弟子居住的內院和男弟子居住的外院正中間,剛好將男女弟子隔開。師娘說這本來就是嶽麓劍派掌門人的居所,隻是呂晉嶽為了修練「昊天正氣訣」怕「被人打擾」所以才搬到另外一邊的靜室。

  不管這間居室是否真為嶽麓劍派掌門人向來的居所,重點在於這間居室離女弟子的居所很近,如果慧卿晚上要偷偷來找我很方便。但這間居室離師娘的住處更近,隻隔著一座院落而已,師娘如果要來找我,那就更方便了。

  替我安排好居室,師娘還親自帶了丫頭、老媽子替我把新的住處打掃幹淨;慧卿本來也想幫忙,但師娘卻把慧卿支使走了。

  「師娘,我有話得和您說。」

  趁著慧卿不在,我打算把慧卿懷孕的事情和師娘先說清楚。

  「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呢?」

  師娘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勾魂似地矜轉我。「而且一定要現在說嗎?不能‘晚點’再說?」

  「呃,這個還是早點說的好。」

  我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三師姐……懷了我的孩子。」

  「哦,慧卿懷了你的孩子。」

  師娘聽著,一點特殊反應都沒有,仿佛現在懷孕的不是她女兒。

  「師娘聽到三師姐懷孕,都不驚訝嗎?」

  我忍不住好奇。

  「有什麼好驚訝的?你都和慧卿好上了,慧卿會有你的孩子,很正常吧?」

  師娘笑著聳聳肩。「隻是我可就變成外祖母,感覺人老得真快,歲月不饒人,唉。」

  原本我還以為師娘會因為我不小心搞大慧卿的肚子而痛罵我一頓,現在看起來師娘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倒是省了我不少心事。

  看著丫頭、老媽子們動作迅捷地將我的新居室整理好之後,師娘隨即將她們支使離開我的居室,現在臥房中隻剩我和師娘兩個人。

  「蕭顥,你覺得晉嶽還有希望複原嗎?」

  師娘突然間歎了口氣。

  我想了想,呂晉嶽昨天可能因為罩門受創,再加上失去十年份的「昊天正氣訣」功力,隻怕這次內傷傷得不輕;就算能康複,功力肯定也會大損。

  「這個我不知道,師父傷得很重,就算可以回複健康,功力隻怕也很難複原。」

  「也就是說,現在我和慧卿能夠依靠的隻有你了?」

  師娘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神中滿是期待,還慢慢靠近我身邊,玉手朝著我的下體伸來,隔著褲子抓住我的分身,一下子就讓我原本軟垂的分身精神起來,直挺挺地將褲襠高高撐起。

  「師娘,現在不好吧?」

  我忍不住苦笑。原來師娘指的「依靠」竟然是這件事,難道是因為師娘得知呂晉嶽可能重傷無法複原、沒了顧忌,所以放縱了?

  「青天白日的,要是被其他人撞見……」

  「這�是掌門人居室,沒有得到召喚,誰敢擅自入內?」

  師娘輕笑一聲,整個人靠到我身上,飽滿的胸脯頂在我胸前,纖手已不再滿足於隔著褲子抓我的分身,而是探入我的褲襠之中,短兵相接地直接握住我的肉杵。

  「即使三師姐也不能擅自進來……」

  師娘沒有回答我的話,微微濕潤的櫻唇貼上來,將我還沒說完的話堵在口中,接著是一條又軟又濕的靈巧舌頭探入我口中,四處搜尋著什麼,然後接觸到我舌頭時立刻一陣激烈纏繞,直到師娘自己快喘不過氣才舍得離開。

  「師娘……」

  「叫我小薇吧。」

  師娘靦腆一笑。「蘇小薇。」

  原來師娘的名字叫蘇小薇?當年必定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美女。我想要不是師娘嫁了呂晉嶽,隻怕到現在都還是很有名的美女。

  「我還是叫你師娘好了,叫小薇聽著不習慣。」

  「隨便你,你愛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

  師娘又是一笑,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修長有彈性的大腿跨在我腰際開始磨蹭。「蕭顥,我們很久沒有那個了,是不是……」

  「師娘又想驗證我能讓三師姐幸福的誓言嗎?」

  我這不全然是開玩笑,「昊天正氣訣」功力越高、下體罩門越脆弱,但我不知道下體罩門的脆弱是單純功力高就會脆弱?還是修練久了才會脆弱?由於昨天吸取大量呂晉嶽的「昊天真氣」我的「昊天正氣訣」一下子提升十年功力,那麼我的下體是不是也相對更為脆弱?這點我自己也不知道。

  本來還想找個時間在方虹她們身上試驗看看,既然師娘這麼想當我的試驗對象,我就在師娘身上試驗好了。

  「不可以嗎?」

  師娘輕笑,在我臉上吹了一口氣。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覺得我不怎麼受到師娘的信任啊!」

  我歎了一口氣,將師娘抱起來放在桌上,�高師娘的雙腿架在我胳膊上,這樣師娘的陰戶剛好對正我肉杵的前進路線。

  被我抱起來放在桌上,師娘先是一愣,隨即紅了臉,低聲輕笑:「你這家夥,鬼點子真多!你是不是常常和慧卿……」

  沒讓師娘多說下去,我將師娘的褲子拉下來一點點,剛好露出師娘那兩片花瓣;拉開褲子挺起肉杵,然後朝著師娘的花徑頂進去。

  肉杵入洞,滋的一聲,師娘的小穴早已濕得一塌糊塗,成了水鄉澤國,肉杵很順利地直頂到底;師娘「哦」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原本還沒說出來的話全都說不出來。

  原本我還有所顧忌,怕吸取呂晉嶽的「昊天真氣」之後,我的下體也會因為「昊天正氣訣」的功力提升而變得脆弱,所以一開始我的動作很輕很緩,免得劇烈撞擊造成下體罩門受傷。但是動了十幾次之後也沒感覺出什麼不對勁,和沒吸取呂晉嶽功力之前一樣,再加上師娘被我十幾下輕抽淺插給挑起欲火,已經呢喃著催促我快點,我當然順勢加大力度來了一記重擊,肉杵狠狠頂在師娘的花芯上。

  我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而師娘則是「啊喲」一聲嬌吟,渾身像是篩子般抖個不住,小穴中更是熱流滾滾、一收一縮,看來剛才那一下重擊讓師娘受用不淺。

  這時門外傳來慧卿的腳步聲,我急忙搗住師娘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但師娘卻用力撥開我的手,反過來使勁吻上我的嘴。

  「耗子,你在�麵嗎?」

  慧卿來到門外停住腳步,高聲喊著。

  聽到慧卿的喊聲,師娘嚇了一跳,一對杏眼瞪得大大的,全身僵硬起來,似乎是被這一嚇給嚇到高潮。我則是脫離師娘吻著我的嘴,再次用手搗住師娘的嘴,免得師娘高潮失神時發出聲音,被慧卿聽到就不好了。

  「我在,有什麼事?」

  我高聲回答。

  「其他師兄、師姐們都在大廳,等著你指示以後該怎麼辦呢!」

  慧卿說著,突然提高聲音。「耗子,你在�麵幹什麼啊?」

  「沒、沒幹什麼!」

  糟糕,聽這個語氣,慧卿似乎是要進門來了。我也不管師娘會怎麼想,一下子把師娘拋在床上,抓起被子蓋在師娘身上,然後拉上褲子,正好慧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啊?」

  慧卿狐疑地看著我。

  「我在換衣服啊。」

  我假裝沒事地回答。

  「換衣服?」

  慧卿上下打量我一下。「你換衣服怎麼不叫我幫忙?我們又不是外人了。」

  「啊,哈哈,這個嘛……不好意思麻煩師姐嘛!」

  看來慧卿已經瞧出我有問題,我隻好先開溜為妙。「你說師兄他們都在大廳上是嗎?我這就出去!」

  「耗子!」

  不等慧卿拉住我,我急忙溜出臥房;至於慧卿會不會發現被我「藏」在床上的師娘,我也隻能祈禱慧卿不會想到要去搜查我的房間。

  可惜事與願違,房中傳出「啊!」

  的兩聲女子驚呼聲。一聲是慧卿的,另外一聲是師娘的,看來慧卿已經發現師娘藏在我床上的事實。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看來我有得向慧卿解釋了。

  來到大廳上,一眾師兄師姐早已聚集在那邊,見到我進來馬上同時起立,大聲喊著:「掌門人好!」

  呃,掌門人?

  對哦,好像就是我,隻是我在太陰神教被人喊習慣了「教主」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各位師兄、師姐請坐。」

  我來到呂晉嶽平常坐著的太師椅前,大大方方坐下去;眾師兄、師姐見我落座,才紛紛跟著坐下。

  「不知道各位師兄、師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問著。

  「掌門師弟,大家想知道掌門師弟對今後有什麼打算。」

  劉振身為大師兄,第一個站起身來說話。

  「今後有什麼打算?」

  說真的,我實在不想去管這個問題。嶽麓劍派的死活關我啥事?特別是要我帶領嶽麓劍派攻打太陰神教?我又不是呆了,還會自己找自己麻煩?

  再說,慧卿發現我和師娘的事情,待會肯定還有一場風暴好挨,我還沒想出妥善的對策呢!又怎麼有心情管嶽麓劍派的事情?

  看到我皺著眉頭思考,大家以為我在思考嶽麓劍派將來的何去何從,卻沒想到我滿腦子�都是該怎麼安撫慧卿生氣的念頭。

  想了許久,我還是想不出來該怎麼安撫慧卿。看來隻好逆來順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算盤來膝蓋跪、水桶來頭頂、耳光來臉挨,乖乖承受慧卿給我的處罰了。

  「怎麼樣,掌門師弟?」

  劉振又追問著,這讓我的心情更不好。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我們先把眼前該做的事情做好。」

  我決定先找個借口把大家給攆走,免得他們一直問我將來該怎麼辦,真的很煩人。「師父不是重傷昏迷未醒嗎?請幾位師姐負責輪班照顧師父,每個人兩個時辰;請大師兄立刻指派腳程快的師兄下山尋訪名醫,前來替師父療傷;請二師兄帶領其餘的師兄們加強巡邏,免得被太陰……魔教的妖人趁著師父重傷時偷襲我們!」

  「遵命,掌門人!」

  聽到我的吩咐「井井有條」大家II然應命,幾個師姐立刻聚集在一起討論該怎麼輪值去照顧呂晉嶽;大師兄劉振一揮手,馬上帶了十幾個師兄疾奔離開;二師兄則組織剩下的師兄們,一邊在嶽麓劍派的四周布置哨戒,一邊巡邏。

  我則是繼續坐在太師椅上,思考著將來該怎麼辦。

  慧卿那邊就沒有辦法,隻能走著瞧,所以我也沒繼續多想;倒是嶽麓劍派這個掌門人該不該繼續當下去,得好好思考一下。

  雖然我本身不想當嶽麓劍派掌門人,但我也沒辦法將掌門人之位交給劉振,否則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隻怕是師娘蘇小薇。她為了能方便親近我,不惜拋頭露麵把我拱上嶽麓劍派掌門人的位置,又怎麼可能讓我輕易跑掉呢?

  但是,難道真的繼續擔任嶽麓劍派的掌門人,然後率領大家攻打太陰神教?

  我當然是不會做出自己找自己麻煩的事情,但是當其他師兄、師姐,甚至其他門派的人開始要求我替呂晉嶽報仇的時候,我想不自己打自己都沒辦法。

  而且,就算我真的不幹嶽麓劍派掌門,難道其他白道門派就會對太陰神教放手?

  其他白道門派的掌門人或許不像呂晉嶽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功和藥典,但是呂晉嶽這個成名的白道一流人物卻是傷在太陰神教手中,白道人物如果不找回場子,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讓其他人相信是他殺了你師伯呢?「我反問著。

  「沒有人會相信的。」

  方虹歎口氣。「所以我當時才沒一劍殺了呂晉嶽。將來我一定要逼他當眾承認是他殺了我嶽師伯丨乙」好吧,不過目前我們有個問題,那就是我得先待在嶽麓山上穩住白道眾人。「我說著。「我想這幾天白道的成名人物,隻怕會陸續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病,要是我這個剛被推舉出來的掌門人跑了,隻怕會惹起麻煩,所以太陰神教暫時還是拜托你繼續帶領。」

  「就像之前那樣?」

  方虹反問。「繼續興風作浪,好讓大家不懷疑你這個教主其實人在嶽麓山?」

  「是啊……」

  聽方虹說到這邊,我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如果方虹能夠繼續擴張太陰神教的勢力,那麼白道眾人要求我替呂晉嶽複仇時,我不就可以用「太陰神教實力比我們強大,現在複仇等於以卵擊石」這個借口來拖延嗎?

  「虹兒,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

  我把我的想法向方虹說出來。「如果你能繼續擴大太陰神教的勢力,我就可以拿這個當借口,推托他們要我帶人報仇的要求。」

  「這也是個辦法……」

  方虹沈思著。「好吧,就這麼辦:咱們一切照舊,我替你繼續在江湖上攪風攪雨了。」

  「謝謝,辛苦你了。」

  我捉住方虹,在她柔嫩櫻唇上親了一下。「我回嶽麓山了,離開太久怕他們起疑心。」

  「嗯,你快回去吧!」

  方虹依依不舍地向我道別。

  回到嶽麓山上,這次我直接從大門走進去。四個負責守門的師兄看到我這個應該在派中的掌門人竟然從門外走進來,驚訝地睜大眼睛,好一會才想到要向我這個掌門人行禮。

  雖然我早就該去看看慧卿,但我又怕她責問我關於師娘的事情,不知不覺竟然踅到呂晉嶽的臥室外,幹脆推門走進去。一位師姐正坐在呂晉嶽床邊的椅子上,看到我推門進來,立刻站起來。「掌門師弟,你來啦?」

  「嗯。」

  我點了點頭,低聲問著。「師父的情況怎麼樣?」

  「還是昏迷不醒,但是一時半刻看起來似乎沒生命危險。」

  那位師姐皺眉回答。

  「沒生命危險就好,等大師兄帶人請了醫生回來,就有希望治好師父的病。」

  「師弟說得是。」

  那位師姐點頭同意,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對了,師娘在找你呢!」

  「師娘在找我?」

  我暗暗叫苦,看來該來的事情就是躲不掉,這下子去見師娘和慧卿,不知道有什麼罪好受了。「我……知道了,立刻就去。」

  一步一蹭來到掌門人居室外,遠遠聽到房中有兩個人在低聲談話,聽聲音正好是師娘和慧卿,隻是不知道她們在談些什麼,大概在談論該怎麼處置我吧?

  我也沒心思仔細去聽,推開房門,果然師娘和慧卿正坐在桌旁。聽到我推開門的聲音,兩個人同時朝我望過來。

  「蕭顥,你終於回來了!」

  看到我推門進來,師娘興奮地站起來,碎步跑到門邊一把關上門,隨即雙手挽住我的手臂。「來!過來和我們一起坐!」

  「你們……決定要怎麼處置我呢?」

  我心虛地問著,等待慧卿爆發她河東獅吼的氣勢。

  「當然是我們娘兒倆都一起跟著你。」

  師娘笑吟吟地說著,還看向慧卿。

  「是吧?

  乖女兒?「「嗯!」

  慧卿有些不情願地點頭。

  「你們說……啥?」

  我瞪大眼睛。剛才我沒聽錯嗎?娘兒倆一起跟著我?那不就是……母女共侍一夫?

  而且慧卿的反應也很奇怪,她沒有朝著我大吼大叫地責罵我,而是點頭同意她母親「母女共侍一夫」的提議,還相當不情願。師娘肯定用了什麼方法讓慧卿就範,不然慧卿不會是這種反應和表情。

  「我說,師娘……呃,小薇……」

  我悄悄問著黏在我身上的師娘。「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三師姐同意你的提議啊?不然我敢確定三師姐是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的。」

  「沒有什麼方法啊!」

  師娘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隻是說,如果她不反對讓我也跟著你,我就作主讓你們兩個成親咯!」

  原來是用「作主將慧卿許配給我」這招讓慧卿乖乖聽話,師娘還真是有辦法。

  現在呂晉嶽昏迷不醒,師娘對於慧卿的終身大事擁有絕對的決定權;要是師娘不同意慧卿嫁給我,甚至作主將慧卿許配給二師兄……

  再說,呂晉嶽能夠對女兒無情,毫不顧及女兒將來的終生幸福,就這樣把女兒送至太陰神教當臥底,誰知道師娘是不是也能對慧卿下類似的狠手?要是師娘為了把慧卿從我身旁趕走,作主將慧卿許配給二師兄,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難怪慧卿會屈服,連我一想到要把慧卿嫁給二師兄,再想到二師兄那副樂得開懷的「笑�藏刀」我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呢,我嫁了這個無情老公,害我守了十幾年活寡,還對我們娘兒這麼差;現在她找了個好男人,難道讓我分享一下都不行嗎?」

  師娘咯咯笑著,慧卿則是別過頭去,有些賭氣地哼了一聲。

  「可是,師娘,現在慧卿又不能嫁給我;師父還受傷不醒,我和慧卿就辦喜事,這樣會不會引人非議啊?」

  我猶豫著。「要是等師父好起來才辦喜事,又不知道得等多久,不要到時候慧卿得挺個大肚子或抱個奶娃娃和我成親,那就不好看了。」

  「就是晉嶽昏迷不醒才好辦喜事啊!」

  沒想到師娘竟然這樣說。「就說辦個喜事替晉嶽衝衝喜,晉嶽才會好得快;這樣誰還會說話呢?」

  我和慧卿互相對看一眼。對哦,還可以用衝喜的理由來辦婚禮,這樣大家也不會說話。

  而且,要是呂晉嶽真的醒過來,看到自己女兒竟然嫁給自己的對頭,保證可以讓他氣得再昏死過去一次。

  可是,話又說回來,要是我真的和慧卿成親了,方虹和洪寧她們會怎麼想?

  雖然她們都知道我這一切所作所為是為了慧卿的同胞妹妹慧嫻,而且她們也認可慧嫻是我的「元配正室」但慧卿畢竟不是慧嫻。要是我和慧卿成親,會不會給她們厚此薄彼的感覺?

  我暫時沒辦法顧慮到這麼多,因為我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不同意師娘將慧卿許配給我的決定,師娘會怎麼報複我是很難想像的,而且後果還會很嚴重。

  光是把我和師娘「通奸」這件事情給抖出來,就有得我受的了。

  呂晉嶽重傷昏迷的消息傳出去之後,這幾天陸續有武林中的成名人物連夜趕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病情。真看不出來呂晉嶽私底下對自己的老婆、女兒那麼殘忍,又使了一堆陰謀想奪取太陰神教的東西,在外麵倒是交遊廣闊。

  也由於一堆武林人物不斷上山探訪呂晉嶽的病,所以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沒辦法隨意走開身,否則那些武林人物上山來,而我這個地主頭頭卻沒在場接待,很說不過去;更重要的還會引起別人追問一句:「你們掌門人哪�去了?」

  這樣很容易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我的行蹤上。所以我就算不在嶽麓山上,照樣是哪�都去不了,因為走到哪邊,人們的眼光就跟到哪邊,我當然也不可能保得住任何秘密。

  所以我隻能乖乖待在嶽麓山上。

  待在嶽麓山上也沒什麼不好的,派�目前的「大事」就是治好呂晉嶽的傷,而我已經派大師兄劉振出去尋訪名醫,所以剩下來沒多少事情可幹,不過就是四處走走,偶爾指導眾位師兄們的劍法武藝,其他時間我都待在掌門人寢室�,和師娘在床上不停纏綿。

  師娘像是要把十幾年沒見過男人的饑渴一次全都發泄出來,整天纏著我做愛,甚至連晚上都不回自己的寢室;幸好我練過「陰陽訣」要滿足師娘還不是太困難,不然換成其他隨便哪個壯漢,被師娘日夜纏著需索無度,早就被榨幹了。

  除此之外就是籌備我和慧卿的婚事。師娘找了個時間向其他師兄們宣布,為了替呂晉嶽衝喜,好讓呂晉嶽能盡快康複,所以師娘決定將慧卿許配給我。

  對於師娘決定把慧卿許配給我的事情,眾位師兄們雖然感到有些可惜,但卻不是太意外。我的武功比起嶽麓劍派其他師兄都高,和慧卿走得近,又三番兩次立了功,師娘會想把慧卿嫁給我也是「理所當然」由於我和慧卿的婚事是替呂晉嶽「衝喜」因此當然要越快舉行越好,日子選定在十一天之後。由於時間緊迫,也沒時間通知各方人士前來觀禮,隻有嶽麓劍派內部的弟子們會參加我和慧卿的婚禮。當然婚禮那天剛好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其他武林人士也可以順道參加。

  來觀禮的人數不多,正合我心意。

  婚禮當天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人不多,隻有三個我沒聽過名字的家夥,看武功也不是很高,大概是江湖上二、三流的人物,可能隻是仰慕呂晉嶽的威名,所以才來探病賣個人情,這先不管他。

  婚禮不是很繁瑣,而且很多準備工作都有其他人代勞,我這個新郎倌要做的工作就是換上大紅衣袍,等待時辰到了,和穿戴鳳冠霞帔的慧卿一起踏入大堂,預備拜天地。

  師娘自然是女方的家長;由於我的父母雙亡,所以大家推派年紀最大的二師兄暫代男方家長。二師兄和師娘一起坐在大廳上的家長席位,一個極美而一個極醜,看起來簡直像是仙女配鍾馗。

  在讚禮倌的吆喝聲中,我和慧卿開始拜天地、拜家長,正要夫妻交拜時,大廳外突然傳進一聲厲喝聲:「且慢!」

  參加婚禮的眾人都嚇了一跳,朝著大廳門口看去時,卻見到穿著一身書生衣冠,改裝成俊俏秀才的方虹領著白芊莘、洪寧、贛林五霸,還有十幾個太陰神教之中武藝還算不錯的教眾,從門口走進來。

  我嚇了一跳。方虹怎麼會來?她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和慧卿成親?

  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費鵬多半派人在哨探嶽麓劍派的一舉一動,大概是為了方便方虹配合我的行動,不巧卻探聽到我即將要和慧卿成親的消息。方虹一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馬上趕上嶽麓山,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方虹會公然出現在這�。

  「敢問幾位是誰?來這邊可是要參加本門掌門人的婚禮?」

  在門口附近,負責知客的一位師兄立即大聲問著。

  「沒錯,我就是要來參加婚禮的。」

  方虹冷笑著。「在下太陰神教教主,蕭顥。」

  方虹的話引起現場一片混亂,因為呂晉嶽十二天前才剛傷在太陰神教手下,而現在太陰神教的「教主」又出現在我的婚禮上,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家當然會驚訝。

  「原來是太陰神教的教主駕到,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在下蕭顥,暫時忝代嶽麓劍派掌門。」

  我踏前一步向方虹抱拳行禮。「如果蕭教主是前來觀禮的,那就請入座吧。」

  「入座倒是不必。」

  方虹又是冷笑一聲。「我隻是來看看你到底憑什麼當這個新郎倌而已!」

  不好,方虹真的吃醋了,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方虹和洪寧嘴上不說,但是她們兩個一直很在乎她們在我身邊的地位;再加上兩個人身居「武林四花」之二,肯定不會願意屈居於其他人之下。洪寧因為武功不好,為人不是很強勢;方虹可是人美、武藝又高,要她屈居於別人之下,比殺了她還難過。

  之前因為大家都是平等地位,沒有誰比誰高,所以方虹倒能接受;現在一聽到慧卿要嫁給我,那麼慧卿在蕭家的地位就比她們要高得多,方虹肯定會受不了,所以才會公然帶著大批人馬殺上嶽麓山來找我興師問罪。

  果不其然,方虹才說完這句話,馬上白光一閃,長劍出銷,隨即化成一片光幕,將方虹整個身影包在光幕之中,朝著我直撞過來!

  旁觀的嶽麓劍派弟子們見到方虹「突然」向我動手,立刻大叫起來,因為我身上沒有攜帶兵器。師娘和二師兄嚇得站起來,而大師兄則是立刻摘下腰間佩劍朝我拋來,卻被方虹劍光所形成的光幕撞開。

  我忍不住叫苦。自從方虹修練陰陽訣之後,方虹的劍法、內力都比我剛遇到她時要好上許多。雖然她動手肯定沒有想傷我的意思,但是女人在吃醋時可是一點自製力都欠奉,很難保證吃醋吃到酸溜溜的方虹,還能收放自如地控製出劍力道。

  而且,我幾乎敢肯定方虹管不住她自己出劍的力道;如果她管得住自己,她現在就不會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在嶽麓山上。

  偏偏我身上又沒佩劍,該怎麼辦?

  沒有給我多想的時間,方虹的長劍已經卷到我麵前。說不得,我隻好將一切都賭在我新得的十年「昊天正氣訣」功力上,看看「昊天正氣訣」的硬氣功是否能擋得住方虹的長劍。

  雙手一揮,袍袖甩出,嗤嗤兩響,雙手袍袖幾乎瞬間被卷入方虹的劍光圈之中,隨即被絞成滿天飛舞的碎布;沒能順利拖慢方虹的劍速,我也找不到脫身的良機。

  見此威勢,旁觀的一眾嶽麓劍派弟子又大叫起來。

  方虹的長劍毫不停留,絞碎我的袍袖之後,隨即化成一道虹光朝著我的胸口直刺過來,威勢勁力都像要將我置於死地。我知道方虹出劍如此狠辣是因為她心中難過,所以管不住自己出劍的輕重,但在旁人眼中,方虹出劍像是要將我這個「死對頭」給立斃當場,又快又狠。

  並掌作刀,揮掌朝方虹的長劍上劈去。雖然我掌劈方虹的劍麵,但方虹很有可能會本能地將長劍轉個麵,讓我的手掌撞到她的劍刃上,這時就要看我的「昊天正氣訣」是不是能夠保護我的手掌,不被方虹的劍切成兩截。說真的,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幸好的是,方虹並沒有側轉她的劍刃,所以我的手掌碰上方虹的劍背,發出「叮」的一聲有如敲磬般的脆響,方虹的長劍從中斷折,斷折劍身朝著我的頸子直射過來;我急忙側身避讓,還是被疾射而過的斷劍切下一截衣領。

  看到斷劍劃過我頸子附近,方虹一驚,本能踏上一步;我急忙舉手,先是朝著方虹輕輕一擺示意我沒事,隨即擺出架式,裝出一副隨時可以空手迎敵的模樣。

  方虹一愣,隨即會意過來,停下腳步。她要是真的靠上前來關心我的情況,一切偽裝就當場拆穿了。

  剛才的事情隻是一瞬之間,嶽麓劍派的弟子們武藝太低,來參加婚禮的那三個別派人物武功也不夠好,都沒看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隻見到方虹的劍光突然消失,一截斷劍切下我的衣領之後釘在大堂柱子上,然後我和方虹都站在當地不動。

  「蕭教主果然好武藝,在下領教了。」

  我苦笑著一個抱拳。

  方虹不發一語,隻是轉身,一揮手帶上所有的人,一溜煙地全都不見蹤影。

  但我卻看到方虹轉頭離去時,眼中傷心的神情;我和慧卿成親的消息真的令她相當難過。

  一想到這邊,忍不住胸口一痛,喉頭甜甜的,一口血竟然吐了出來。

  「掌門人!」

  看到我吐血,其他人紛紛衝上來,特別是慧卿和師娘,兩個人一左一右各抓住我一條臂膀,焦急地看著我。

  「我沒事,大家不用緊張。」

  我向大家擺擺手,急中生智,隨便掰了一個掩飾的借口。「太陰神教的教主武功確實厲害,剛才還是不免受了點內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聽到我這麼說,大家才安下心來。


第九集 第三回 

  被方虹一鬧,誤了拜堂的良辰吉時,而且大家都沒了心情,再說我的新郎倌禮服也破了,又沒有備用的,穿這種破衣服成親不好,所以師娘作主,婚禮擇期另外舉行,大家就這麼散場了。

  暫停舉行婚禮正合我意。我不是不想和慧卿成親,隻是我想先取得方虹和洪寧的諒解,不然下次她們又殺上山來還是小事,傷了她們的心才是頭等大事。

  回到掌門人的居室,師娘幫我換下成親用的禮服;慧卿本來也想幫忙,但卻被師娘用「懷孕的女人應該好好休養」的借口給趕回寢室去了。

  最近師娘都用這個借口支開慧卿,慧卿也怕亂跑亂動會傷了胎氣,所以乖乖聽了母親的話回去休息。

  正當師娘打算脫下衣服和我上床纏綿時,有嶽麓劍派的弟子跑來掌門人寢室外麵傳報,說是峨嵋派的「玉女劍」方虹求見我。

  方虹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是用回她原本「玉女劍」的身份?

  由於方虹在「嘯月山莊」事件中隻是「失蹤」江湖上的人不知道她已經加入太陰神教;再說她誤殺蕭道清的事情,已由德惠大師替她向武林人物澄清過了,所以方虹用「玉女劍」的身份出現已沒啥危險。

  我驚訝的是,自從德惠大師替方虹洗清嫌疑之後,她一直沒有用回這「玉女劍」的身份,怎麼現在反而想到要用了?

  「那個玉女劍是誰?這麼晚了來打擾別人,很沒禮貌啊!」

  師娘似乎很不高興方虹在這時跑來打擾她能夠和我相處的時間。

  「我要見她。」

  我說著,拿起衣服開始穿上。

  「蕭顥,你何必去見那種女人呢?」

  師娘拉著我的手臂搖晃。「有我還不夠嗎?」

  「師娘,這不是有了你夠不夠的問題,而是我必須見她的問題。」

  我輕輕撥開師娘抓著我手臂的手。「小薇,拜托,給我一點私人時間好嗎?」

  師娘有些詫異,停下手,細細打量我半天,突然露出一個微笑。「唉,好吧!

  我的確霸占得你有點久了,這次就讓你去見你的小情人吧!「來到大廳上,方虹正端坐在椅子中,兩個原本應該在大門附近警戒的師兄正站在方虹旁邊陪著。

  原來如此,難怪方虹會在這時用回她「玉女劍」的身份。一來是大家不會想到之前疾風迅雷般殺上山又下山而去的太陰神教「教主」竟然馬上變身為「玉女劍」又重回山上。再說現在天色也晚了,如果不是用回「玉女劍」的身份,隻怕負責看門的師兄根本不會放她進來。

  但現在隻要看看那兩個師兄還舍不得離去的德性,就知道方虹「玉女劍」這個身份有多好用。

  她心急著想知道我的情況,但又不能直接用她假冒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份來關心,所以隻好用回「玉女劍」的身份,免得被人擋在門外。

  「兩位師兄,辛苦你們領方姑娘進來;不過,你們不是該在大門口警戒嗎?」

  我看著那兩位師兄,有些哭笑不得。

  「是,對不起,掌門人,我們這就回去!」

  兩個師兄急忙向我道歉,但離開之前還是向方虹拋下好幾眼依依不舍的目光。

  看著兩個師兄走出大廳,我忍不住又苦笑一下,這才轉向方虹。「虹兒,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來看你的!」

  方虹白了我一眼。「耗子,你沒事吧?之前我……」

  「我沒事,真的!而且我一點也不怪你。」

  我伸手指輕輕點住方虹的櫻桃小口,不讓她說下去。「我知道,辛苦你也委屈你了,我應該事先通知你的。是我的錯,對不起。」

  「耗子,我……」

  方虹突然撲入我懷中,「哇」的一聲哭出來。「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冒失的,可是……可是我……」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沒怪你啊!」

  我輕輕拍著方虹的背脊,安慰她。「你上山來了,表示你真的在乎我,所以才會不顧一切上山,其實我很高興的。」

  「真的?」

  方虹�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我,嘴角卻有了一絲笑意。

  「真的。」

  我點點頭。「寧兒沒來,是你沒讓她來的吧?她的身份不適合在這種地方露麵。」

  「不是,是她自己不願意來的。」

  方虹搖頭。「我本來要她改裝成峨嵋派的師妹,陪我一起上山來,但她說她怕萬一被人給識穿了,會連累到你,所以不願意來。」

  「這樣啊……」

  我忍不住歎口氣。方虹衝動、洪寧自製,不都是為了我嗎?我又該怎麼回報她們的深情呢?

  「好了,虹兒,你先回去吧,夜太深了,你我深夜幽會,對你‘玉女劍’冰清玉潔的名聲不好。」

  我拍拍方虹的肩膀。「等這些事情結束,我一定把你們每一個人都娶回家!所以先別急,等等我,好不好?」

  「還要等事情結束才娶我們啊?」

  方虹破涕為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抱我進你房間丨,」

  「現在?」

  我嚇了一跳。「可是,我現在抱你進房,讓別人知道了……」

  「人家不管,人家現在就要你抱人家進房嘛!」

  方虹撒嬌著。「今天已經快要嚇死人家,還以為你不要人家了!‘玉女劍’也好,‘淫女賤’也罷,人家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人家現在隻想和你在一起!」

  歎了一口氣,既然方虹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倒是江湖上有哪個人敢說方虹是「淫女賤」我一定會找上門去,打得他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

  俯身將方虹橫抱在手,方虹大喜,安安靜靜地將頭靠在我胸膛上,任由我抱她回房,將她放在床上。等我關好房門一回頭,卻發現方虹整個人已經鑽進被子�,被上散放幾件女子衣物,方虹肯定是脫光光鑽進被子去的。

  來到床邊,隻見方虹赤裸玉臂從被中伸出來,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快點;我急忙脫下衣服,才爬上床鑽進被子,赤裸著身軀的方虹已經鑽進我懷中,雙手環住我的脖子。

  「耗子,之前對著你拔劍,真的很對不起喔!」

  方虹在我耳邊低聲說著。

  「我真的沒生氣,所以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我在方虹的唇上輕輕吻一下。

  「可是我介意啊!」

  方虹在我懷中扭動她赤裸的嬌軀,嫩嫩的肌膚擦得我一陣欲火騰起。「不然這樣好不好,耗子你再殺死我一次好了,我給耗子你抵命吧。」

  「殺死」方虹?我忍不住笑出來。原來方虹想的是這個。「當然可以,你想怎麼‘死’呢?躺著死還是趴著死?嗯?」

  「隻要你高興,你想我怎麼死都可以。」

  方虹輕輕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低笑著。

  「要不,就像你第一次取走人家性命那樣?那樣也……很舒服呢……」

  「嗯,也好啊,那你趴好,屁股翹高。」

  方虹立刻翻身過來趴在床上,渾圓屁股高高翹起,蜜壺的壺口展現在我的眼前,隱隱有著濕潤水跡。

  在方虹身後跪好,立馬挺槍,堅硬的肉杵對準蜜壺的壺口直送進去,沿著濕潤花徑直通到底;方虹低低呻吟一聲,雙手緊抓著床上的被單。

  我前後擺動著臀部,將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送進送出、時淺時深;方虹也隨著我抽插的力道而發出高高低低的呻吟聲。有幾次插得深了,深到方虹忍不住,方虹會用力咬住被單,免得叫聲太大而驚動別人。

  感覺著方虹蜜壺之中越來越潮濕火熱,汩汩溫泉不停湧出,壺壁更是一收一縮地夾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我加大力道,一下又一下狠命往方虹的花芯之中頂撞下去。

  「啊!耗子!哦……耗子!」

  方虹咬著被單囈語,一雙手已經不受控製地將被單撕扯成碎布。「我要……我也要你的孩子……啊……給我……」

  方虹也想要我的孩子?大概是方虹深怕慧卿有了我的孩子以後,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大幅上升,壓過她們,所以想要懷上我的孩子;或者方虹根本隻是失神狀態下的囈語?

  這先不管,反正我也覺得我的肉杵酥酥麻麻快到極限,於是一個猛力前頂,將肉杵深深抵在方虹的花芯上,然後大量灼熱的陽精奔騰而出,直灌入方虹的體內深處。

  方虹帶人殺上嶽麓山雖說是衝動之下的決定,但卻產生我們意料之外的良好影響:江湖上紛紛傳言,太陰神教和嶽麓劍派打了起來,嶽麓劍派原本的掌門人呂晉嶽在衝突中重傷昏迷,而繼任掌門人蕭顥也受了傷。

  特別是那三個在我成親當天順便觀禮的別派門人,更是繪聲繪影地傳說他們如何親眼見到「太陰神教的教主蕭顥」當場打得「嶽麓劍派的掌門蕭顥」受傷吐血。

  因此大家都認定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和「太陰神教的教主」不是同一人。

  因此,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收到來自白道各方的慰問,更有許多白道的長輩人物親自上嶽麓山來探望我和呂晉嶽I走一趟路可以賣兩個人的人情,頗為劃算。

  像是泰山派的玄真道長就帶著天賢、天齊,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道人上山;武夷派掌門人何東英也帶了蔡嚴等人上山,蔡嚴甚至還找個空檔把我抓過一邊,問我:「程師妹是不是在你這邊?」

  「程師姐不在嶽麓山上。」

  我沒撒謊。程嘉雖然跑來找我,還入了太陰神教,但程嘉現在真的不在嶽麓山,而在黃花山上。

  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武林前輩,也上山來探望我和呂晉嶽的傷勢。峨嵋派掌門人海風師太更是帶上許多女弟子上山來,讓男多女少的嶽麓劍派弟子們個個看呆了眼,口水直流。我也因此得到海風師太讚許的眼神,因為隻有我一個人對那些花枝招展的峨嵋派女弟子一點也不心動。

  那是當然的,我不但看過海風師太最美的女弟子方虹,甚至和方虹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哪會看得上這些庸脂俗粉呢!

  不過,最嚇人的大概是我聽到德惠大師也上山來探病。德惠大師是見過我「太陰神教教主」本尊的人,要是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和德惠大師見麵,哪有不被當麵認出來的道理?

  問題是,德惠大師是武林中的有名前輩,德高望重,他親自上山,我這個掌門人沒道理也沒借口不去迎接,隻好硬著頭皮和德惠大師見麵。

  不出我所料,當我和德惠大師在大廳上相見時,即使是涵養極佳、喜怒不形於色的德惠大師都明顯愣了一下;寒暄過後,隨即拉住我的手低聲說:「蕭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大師這邊請。」

  我剛好也想和德惠大師私下說話呢。

  引著德惠大師走進一旁的廂房,關起房門,確定沒有其他人偷聽之後,德惠大師才歎了一口氣:「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原來太陰神教的教主和嶽麓劍派的掌門人竟然是同一人。」

  「是啊,晚生本來隻想打聽呂先生打算怎麼對付太陰神教,好預先做點準備而已,誰知道陰錯陽差,一連串事情下來,竟被這麼拱上嶽麓劍派掌門人的職務。」

  我苦笑。「別人是被逼上梁山,晚生是被逼上嶽麓山的。」

  德惠大師搖搖頭,突然睜開他原本眯細的眼睛,神光燜炯地打量我好一會,似乎要把我給看透。「蕭施主,如果老衲沒看錯,蕭施主身上的‘昊天正氣訣’似乎陡增十年有餘的功力啊?」

  我知道德惠大師會這麼問的理由。江湖中修習「昊天正氣訣」有成的人隻有呂晉嶽一個,我身上陡然多出來的十年份「昊天正氣訣」功力,不問可知是從呂晉嶽身上來的。現在的問題是,我到底怎麼得到這些功力的?

  由於太陰神教的武功向來有奪人功力的功法存在,德惠大師多半不知道「陰陽訣」奪人功力的方法是靠著男女交合,所以德惠大師懷疑我奪取呂晉嶽的功力也是情有可原。

  我自己沒試過同性交合能不能奪人功力,但光是想到要把肉杵插在一個男人的屁眼�,我就感到陣陣惡心;如果是插在美女又翹又挺的屁股之間,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大師好眼力,晚生身上的‘昊天正氣訣’功力的確是得自呂先生的。」

  我也不打算否認,反正我身上的「昊天真氣」是呂晉嶽硬逼到我身上來的。本來想和我比拼內力,沒想到內力沒比成,反而成了送給我的禮物。

  「可否帶老衲去探望尊師的病情?」

  德惠大師問著。我知道德惠大師隻是想親眼確認呂晉嶽的「昊天真氣」是被我強行奪取過來的,還是他在重傷之際「渡」給我的。

  當初方虹中了我的計而誤殺蕭道清,大家都以為是方虹故意殺人,連呂晉嶽都這麼懷疑,但德惠大師卻能看出其中關鍵。雖然他不見得能猜到是我對方虹施的計謀,但卻看出方虹是無辜的,所以才替方虹洗脫罪名。

  現在隻要大師能夠親眼見到呂晉嶽,當然可以看出呂晉嶽的功力是怎麼失去的,所以德惠大師才會有此一問。

  「當然可以,大師對家師的關懷,晚生銘記在心。」

  我向門口做個「這邊請」的手勢。「大師請隨我來。」

  來到呂晉嶽的居室,德惠大師一言不發,隻是伸手在呂晉嶽的脈搏上探了探,又在呂晉嶽身上四處摸了摸,才歎口氣,搖了搖頭。

  「大師,家師的情況怎麼樣?」

  我問著。

  德惠大師又是搖了搖頭,看向一旁負責照顧呂晉嶽的師姐;我知道大師顧慮當麵說話可能會讓別人聽去我的秘密,所以我領著大師走出呂晉嶽的屋子,來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下。

  「大師,家師情況如何?」

  我又問了一次。

  德惠大師又搖頭,再歎一口氣。「既然事情如此,老衲也就明說;尊師的內功根基尚在,並未消散,所以蕭施主身上的‘昊天真氣’不可能是自尊師處奪取的,隻有可能是尊師渡給蕭施主的,因此尊師肯定不是傷在蕭施主的手上。但尊師卻在身受重傷之際,強行運渡自身大部分的功力給蕭施主,導致真元大損,因此尊師複原的可能性隻怕……很低。」

  連德惠大師都這麼說了,看來呂晉嶽隻怕是在劫難逃,以後都好不起來。不過我有點好奇的是,為什麼德惠大師說呂晉嶽逼入我身上的是他絕大部分的功力?

  德惠大師看人、看事情肯定比我準確得多,難道是我對呂晉嶽的實力估計錯誤?

  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德惠大師都說呂晉嶽很難好得起來,功夫再強也發揮不出來。何況呂晉嶽的大半功力已經為我所得,就算呂晉嶽能回複到他全盛時期的功力,我也不會怕他了。

  德惠大師低著頭,似乎在沈思什麼,然後又搖搖頭,重新將眼光望向我。

  「老衲有幾事不明,還望蕭施主能替老衲開解。」

  「大師請說,隻要晚生能夠為大師解答的,晚生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老衲多謝了。」

  德惠大師先是一個合十,接著問:「既然尊師不是蕭施主所傷,那麼尊師到底是為何人所傷?而且還能傷得如此沈重,被逼得不得不將自身大部分功力渡給蕭施主?老衲實在想不出其中關節,不知道蕭施主可否告知老衲其中緣由?」

  「其實,說我師父傷在我手下也是沒錯的。」

  我搔搔頭。「隻是其中的前因後果很長,大師要聽嗎?」

  「蕭施主請說,老衲洗耳恭聽。」

  於是,我將整件事情從我遇到蕭天放,得他收我為徒,並任命我為太陰神教教主時說起;德惠大師專心聽著,聽到我說到雲煙的事情時,隻是沈重地歎息一聲;聽到呂晉嶽為了圖謀太陰神教的武學秘笈和藥典,則是不以為然地搖頭。

  而聽到呂晉嶽竟然是因為抵禦不住黃麗華的半裸豔舞才受了重傷;重傷時意圖和我比拼內力,結局卻變成把身上大部分功力都送給我時,德惠大師竟然驚訝到張大嘴巴闔不攏,直發呆了好一會,口水差點都流下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闔上嘴巴。

  「沒想到,真沒想到,這也隻能說是業報吧!」

  德惠大師又搖頭歎息著。

  「老衲還有一事請問,現在蕭施主既然同時當上嶽麓劍派和太陰神教的掌門人物,不知道蕭施主對於將來有何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我現在隻希望將來不會被大家逼著率領白道人士攻打太陰神教,替呂晉嶽報仇了。」

  我苦笑著。

  「太陰神教那邊我才不會蠢到自己去惹事,師父……蕭天放雖然要我當這個教主,他卻沒叫我一定要幹壞事或是統一武林,所以我也不想日子過得太複雜,能夠陪我家的女孩子安靜度日就好了。可是白道這邊我真的沒辦法,現在都被逼上嶽麓劍派掌門的位置,誰知道以後還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老衲看來,止息紛爭就是頭等大事;既然蕭施主有此打算,老衲自當全力相助。」

  德惠大師向我點了點頭。「倒是關於蕭施主的疑慮……老衲有一言相勸,不知蕭施主是否願聽?」

  「大師請說。」

  德惠大師有辦法讓白道武林人士不逼我去打太陰神教?那太好了!

  「與其逆水行舟,不如順水推舟,要省力得多。」

  德惠大師緩緩說著。

  「順水推舟?」

  難道,德惠大師的意思是要我主動呼應那些白道武林人士去攻打太陰神教的要求嗎?

  「是的,順水推舟。」

  德惠大師點頭。「眾怒難犯,逆水行舟不但耗力,而且收效甚微;不如順水推舟,等到眾望所歸之時,蕭施主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化解一場腥風血雨,造無量功德。」

  「原來如此。」

  我點頭,德惠大師的意思是要我別一開始就頂著大家的反對,堅持不向太陰神教開戰,還不如附和著大家的意思,然後將整個行動領導權抓在手中,到時候要打不打,都是我一句話說了算。

  「蕭施主聰明智慧,老衲佩服。」

  德惠大師又是一個合十。「老衲也該走了不勞蕭施主遠送。」

  「那麼晚生就不送了。」

  我話還沒說完,德惠大師的身形已然不見。

  既然決定聽從德惠大師的建議,來個「順水推舟」接下來幾天,隻要有白道人物上山來探望呂晉嶽的病情,順便提起要助我們一臂之力來抵抗太陰神教,我都是附和他們的意見,也表示「隻要等一切都籌備好了,就會反攻太陰神教來替師尊報仇」這讓來訪的白道人物都很滿意。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籌備好」的一天是永遠也不會來的,白道武林不會和太陰神教打起來。

  然後,我又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可以讓我溜出嶽麓劍派,那就是借口聯絡江湖上的白道人物來對抗太陰神教,所以我這個掌門人必須親自下山走一趟,否則其他門派如果「感覺不到我的誠意」他們很有可能對嶽麓劍派的危機坐視不管。

  嘴巴上是這樣說,天知道我最希望的是白道門派最好不要感受到我的誠意;最好大家通通自掃門前雪,這樣呂晉嶽的仇永遠都不用報,讓它見鬼去吧!

  對於我「聯絡其他門派」的提議,嶽麓劍派的師兄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倒是我說起隻打算一個人下山時,二師兄首先就反對了。

  「隻讓掌門師弟一個人去?這不行!」

  二師兄連連搖頭。「先不說路上可能會遇到魔教的妖人伏擊掌門師弟,師弟一個人武功再高,總是好漢難敵人多。就是到了別的門派,大家看到師弟一個堂堂掌門卻沒有人隨行,會把我們嶽麓劍派給看扁了啊!」

  「沒人隨行倒是不見得,我可以帶著我那幾個隨身丫頭去,讓她們幾個充充場麵,總也應付得過。」

  我搖頭。「倒是多帶幾個師兄,路上要是遇到魔教妖人的襲擊,咱們幾個師兄能在魔教妖人手下討得好去?我這個掌門人也隻一招就傷在魔教教主手上,我連自保都有困難,你們覺得我還有辦法保護其他師兄嗎?」

  被我這麼一說,在場的師兄們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一時間大家都沒說話;直過了好一陣子,五師兄終於開口:「可是,掌門師弟隻帶著幾個隨身丫頭,萬一遇到魔教妖人,難道掌門師弟不用保護隨身丫頭嗎?」

  唔,這真是個好問題。如果有人敢對十婢動手,我肯定毫不猶豫地把敢對十婢動手的人給打到爪哇國,讓他們一輩子都不用回來。

  「當然不用,遇到敵人時,我叫丫頭們躲起來就好了。魔教妖人再怎麼淫邪,也還沒笨到拿下人來威脅我吧?倒是各位師兄要是失手被擒,被魔教妖人拿來當人質,我這個掌門師弟可就頭痛了。」

  我看著眼前的嶽麓劍派弟子。「再說,我家的丫頭雖然隻跟著我學過幾天拳腳,至少還能在我手下走個十幾招;要是哪位師兄能接下我三招,我就同意讓那位師兄跟著我一起去!」

  一眾嶽麓劍派的弟子又是麵麵相覷。我的婢女可以接我十幾招,而嶽麓劍派的弟子隻要接我三招就可以同行,我這麼說的意思無異於在說嶽麓劍派的弟子武功都及不上我的婢女,這當然讓那些「師兄」們很不愉快。

  果然,五師兄先緊了緊腰帶,跨步而出。「雖然師兄我的功夫不行,但是為了保護掌門師弟安全,師兄我就來試接掌門師弟三招。」

  「好!五師兄果然有膽氣!」

  我拔出腰間長劍,倒轉劍身,以劍柄遞給五師兄。

  「五師兄請用劍吧!」

  「用真劍?」

  五師兄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刀劍無眼,萬一……」

  「五師兄覺得,魔教妖人突襲我的時候會拿木劍還是真劍?」

  我又將長劍向前遞出去了些。「要是我傷在五師兄手下,剛好留在山上養傷,也免得出去丟人現眼還送命。」

  「掌門師弟說得是。」

  五師兄點頭,接過我遞給他的長劍,豎劍身前,擺出嶽麓劍法的起手式。「那麼,掌門師弟,師兄這就得罪了。」

  「五師兄請不用客氣。」

  我空著雙手,長劍雖然已經遞給五師兄,但我還有劍鞘;隻是我沒拿劍鞘當長劍,就這樣空著雙手預備接招。「進招吧!」

  看到我空手,五師兄又愣了一下,但是他立刻理解到,如果他質疑我空手接劍,我大概又要反問他「難道魔教妖人會等我拔了劍才動手?」

  所以遲疑一下還是揮劍朝我刺來,隻是刺來的方位稍微偏了些,沒有對準我身上的要害,以防「萬一」失手傷到我才不至於致命。

  我之所以會想到空手接五師兄的劍,一個原因是這些師兄的武藝劍法被呂晉嶽教得淒慘無比,即使他們手中有劍而我空著手,他們照樣全部不是我的對手;二來則是我有心想試驗得自呂晉嶽的昊天真氣。上次和方虹過招時,方虹的劍勢太快,而我對於「昊天正氣訣」又不是很熟練,所以倉促之下沒能及時運用,才被方虹的長劍給絞碎袖子。

  但是「昊天正氣訣」的威力肯定不隻於此,不然呂晉嶽沒理由冒著變成半個閹人,放著風騷漂亮的師娘守活寡的風險,而去練這種功法。

  「昊天正氣訣」必定有某些過人之處,所以才能引得呂晉嶽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修練。

  看準五師兄刺來的長劍劍尖,左手捏個劍訣,運起十成的「昊天正氣訣」昊天真氣的剛勁布滿左手劍訣,對準五師兄的長劍迎上去。

  劍訣迎上劍尖,昊天真氣激蕩之下,我左手血肉之軀捏出來的劍訣竟然堅硬勝鐵,不但沒被五師兄的長劍刺傷,反而嗤嗤幾聲過去,整把精鋼打造的長劍都被我劍訣上帶的昊天真氣震成碎片!

  在場的師兄們全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我自己也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我的對手是武功不怎麼樣的五師兄,但沒想到十年功力的昊天真氣竟然能夠碎鐵如碎泥!以我現在的太陰神功功力雖然也可以做到這點,但我身上的太陰神功是師父渡給我的幾十年功力,要幾十年功力才辦得到「昊天正氣訣」修習十年就能辦到的事情。

  雖然太陰神功本身偏陰柔為主,剛勁不是太陰神功所長,但修習太陰神功幾十年的功力,才抵得上「昊天正氣訣」十年就可以達到的剛猛威力,中間差距也實在有些過大。

  這麼剛猛的威力,難怪呂晉嶽不顧一切都要修習「昊天正氣訣」這門氣功要是練得好,真的隨手摘片草葉都會變成無堅不摧的兵器,甚至還能像少林派的「金剛不壞體神功」一樣,將對手的拳腳兵刃都用硬氣功擋回去。

  安靜無聲了好一會,眾人突然熱烈地鼓掌起來:「掌門師弟好功力!」

  五師兄也將沒了劍身的劍柄向旁邊一拋,朝我拱手為禮:「多謝掌門師弟賜教,掌門師弟的功力確實高強,是我多慮了。」

  「不敢。」

  我也抱拳還禮。「隻是,各位師兄,大家想想,太陰神教的教主能夠在一招之間擊得我受傷吐血,功力自然遠勝於我;而各位師兄要是連我的三招都接不住,即使各位師兄跟著我上路,真的遇到魔教賊子,大家也隻有送命的分。還不如我一個人單身上路,要逃要打都輕便些,沒負擔。」

  「掌門師弟說得是。」

  二師兄滿臉無奈的表情,但卻不得不同意我的看法,畢竟二師兄自己也沒把握能夠接下我剛才那一招。在我手下走不了三招又硬要跟著我出門,遇到危險也隻是拖累我而已。

  「不過,各位師兄也別氣餒。」

  棒子打夠了,現在該給點蘿卜。「我不在山上的這段時間,請大家在二師兄的督導下努力練劍;多提升一分實力,將來對抗魔教的時候就多一分勝算丨二」是,謹遵掌門師弟命令!「眾位師兄一齊拱手,個個臉上都是充滿幹勁的表情,這讓我忍不住在心�暗笑:要是這些師兄們知道,他們的努力到最後竟然派不上用場,會是什麼表情?

  在幾位師兄的拱手恭送之下,我很瀟灑地走下嶽麓山,把嶽麓劍派的爛攤子一股腦全丟給二師兄他們處理;無事一身輕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我本來有考慮帶上慧卿同行,但一來慧卿的武功實在不行,帶著慧卿一起出門根本不可能保護我,我在其他師兄麵前很難自圓其說;二來慧卿懷孕了,真的不適合亂跑,還是留在山上安全些。

  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長沙城的聯絡據點。雖然過了這幾天,方虹應該早就帶著大家回黃花山,但方虹肯定會留幾個人下來,以備我有事要聯絡她們時不會找不到人手。

  回到長沙城的宅院,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平靜。兩個小夥子正牽著幾頭背上馱滿米袋的騾子從院�出來,一個老嬤嬤正在門口打掃,看到我時都是先愣了一下,隨即向我問好:「公子,您回來啦!」

  「我回來了,姑娘們呢?」

  我正問著的時候,就看到春蘭從屋內急步跑出來,一見到我馬上歡呼一聲,直撲進我懷�。「公子,你回來了!可想死婢子了!」

  「我回來了。」

  我拍拍春蘭的肩膀。「大家呢?是不是都回黃花山了?」

  「嗯!」

  春蘭連連點頭。「隻有婢子和冬梅在這邊呢。」

  「那好,你去叫冬梅收拾一下,我們立刻出發回黃花山。」

  「嗯!」

  春蘭連連點頭,急步去了;我則是叫過外麵兩個打雜的老嬤嬤去馬房牽了三匹馬出來,預備等春蘭和冬梅都收拾好了,立刻就出發。

  春蘭才進去沒多久就領著冬梅一起出來,兩個人背上都背著包裹。敢情她們早就準備好行李,隻要我回來就可以馬上出發?

  出來見到我,冬梅也是歡呼一聲,直接撲進我懷�。「公子!終於見到你了!

  人家都想死你了呢丨‘「「好了好了,我才離開幾天而已,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想死我了?那我要是離開久一點,你們怎麼辦才好?」

  我笑著拍拍冬梅的背。

  「那還用說,公子去哪�,婢子跟著去哪�。」

  冬梅笑著�頭望我。「這樣就不會離開公子太久了!」

  「好好,我去哪�你也跟去哪�,那麼我現在要回黃花山,你們兩個也快點跟著來吧!」

  我正要轉身朝外走,春蘭一把將我的行李搶過背在她身上;冬梅手慢了一步、沒能搶拿到我的行李,不高興地噘起了嘴,拉著我的手往外跑,來到馬匹旁邊,一把將我推上馬背,隨即縱身躍起,輕巧地落在我身前,一提馬韁策馬就跑。

  「啊!冬梅你怎麼可以這樣!」

  春蘭大喊,也不顧去牽另外一匹馬,直接一個縱躍跳上馬背坐在我身後,隨即雙手緊抱住我,將胸前兩顆軟軟肉球用力頂在我背上。

  看到她們的功力有如此進步我是很高興啦,但我本來要仆人準備三匹馬,打算一人騎一匹,現在變成三個人共乘一匹馬……

  回到黃花山上,費鵬率人出迎,將我迎到大廳上,並向我報告教內最近發生的大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太陰神教的唯一大事就是呂晉嶽想找我們麻煩而已。

  現在呂晉嶽都殘廢了,暫時沒有人來打我們主意,所以教內的事情幾乎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不外乎收入多少、花費多少,新收多少農民教眾之類的。

  甚至不需要費鵬這個總管親自處理,他手底下那些管事人都可以解決。

  費鵬在報告事情時,春蘭和冬梅跑進內堂去,沒多久領著其他八婢一起出來;但方虹她們卻不見蹤影,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抱歉,費總管,我擔心�麵那群姑娘們;你報告的事情似乎沒有急迫性,不知道我能不能晚一點再來聽?」

  我有點擔心費鵬聽了這話會覺得我重視身邊的女孩子遠過於重視教務——雖然這是事實。我當初拜蕭天放為師,為的是能學到一身武藝來追求女孩子;當上太陰神教教主不是我當初的想法,而是蕭天放傳授武藝給我的交換條件,所以我也不是很重視太陰神教的發展。要不是為了對抗呂晉嶽,大家安穩地種田、滾床單過日子倒也愜意。

  「既然如此,那麼屬下晚些再來報告。」

  費鵬倒是一點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微微低頭行禮。「屬下這就告退。」

  費鵬一告退,十婢知道我正事談完,馬上一擁而上,簇擁我朝後堂走去。才剛轉過大廳側門就看到黃麗華也迎了出來。

  「歡迎回來,蕭顥。」

  黃麗華笑著,一把抱住我的手臂,那對曾經讓呂晉嶽為之重傷吐血的豐滿胸部,把我手臂夾在其間的深穀之中。

  「我回來啦!對了,怎麼沒見其他人的影子?」

  我向四處張望。

  「看你,一顆心隻掛在你們漢人女子身上,都不理我這個西域女子,難道我還及不上你們漢人女孩?」

  黃麗華笑著瞅了我一眼。「小心我會吃醋的哦!」

  「呃,我沒那個意思,而且你不是已經在這邊了嗎?一對奶子還夾得我手臂舒服得很。」

  黃麗華不像漢人女子那麼害羞,和她說話直接一點,她反而開心。

  「我隻是奇怪,怎麼你出來了,卻不見她們人影?」

  「看你急的,開玩笑的啦!」

  黃麗華咯咯嬌笑。「方虹在內院教導其他人練劍呢!」

  「虹兒在教導其他人練劍?咱們瞧瞧去丨,」

  來到�進的大院落,遠遠地看到一團白光和一團黃氣紛紛擾擾地鬥在一起。

  黃氣是方虹手持著木劍,從劍勢一看就知道了;白光我原本以為是芊萃拿著真劍,但隨即注意到芊莘正站在一旁觀鬥,那白光到底是誰呢?

  正打算仔細看看旁邊站的有誰,這樣就可以知道現在下場和方虹對練的是哪個人。白光和黃氣突然撞在一起,隨即分開消散,露出包裹在其中的人影;出乎我意外的是,和方虹對練的竟然是程嘉。

  在我印象中程嘉的武功一直不好,不然她也不會連蔡嚴的糾纏都擺脫不了;可是從剛才她和方虹鬥劍能夠鬥個不分上下的劍勢看來,就算方虹手上拿的是木劍,又讓了程嘉一些,程嘉的武藝進步仍舊很可觀。

  「妹子,你的劍法還有一些需要改進的……」

  方虹無視於站在遠處的我,很細心地向程嘉解釋她剛才劍招之中出現的錯誤和漏洞,以及該怎麼樣改進;程嘉也是斂目垂眉,專心地聽著方虹講解劍法,一點也沒朝我這看上一眼。

  其他人雖然都已經看到我,但可能顧慮到會打擾方虹教程嘉劍法,大家隻是含羞嬌笑地向我眉目傳情,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妹子都聽懂了嗎?」

  講解好一會,總算是講解完了,方虹停下來等待程嘉的回答。

  程嘉低頭思索,直過了好一陣子才�起頭。「虹姐姐,我大概懂了。」

  「好,那咱們再來練過。」

  說完,方虹與程嘉又是各舉長劍,翻翻滾滾地鬥在一起,白光黃氣之中裹著兩道婀娜身影進退來去,又拆了大約四、五十招,兩人才同時收劍退開。

  「妹子領悟的不錯。」

  方虹微笑,隨手將木劍向旁邊一拋,準確地讓木劍落在一旁的兵器架子上,然後左手向我一指。「現在你可以去看你日夜念著的蕭大哥了。」

  程嘉一愕,轉頭朝我這邊看來,一見到我,隨即興奮地將手中長劍拋落地上,朝著我飛奔過來,一下子撲在我懷�。「蕭大哥,你可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這時,其他女孩子們也圍上來。洪寧一靠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擰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提:「死耗子,你怎麼不聲不響就和慧卿妹子成親了?快快老實招來,不然小心本姑娘打斷你的耗子尾巴!」

  「痛痛痛痛痛!寧姐姐放手啊!我招就是!」

  「還不快點招來!」

  洪寧又是捉著我的耳朵用力一扭。

  「那個、那個是因為慧卿懷了我的孩子,要是不和慧卿結婚,她一個女孩子未嫁生子,你們要她怎麼做人啊?」

  聽了我的話,周圍的女孩子們同時愣住,洪寧更是愣得直接放開捏住我耳朵的手。「慧卿……有了你這死耗子的孩子?」

  「是啊是啊!」

  我急忙點頭。

  「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方虹長歎一聲。「慧卿妹子本來就是慧嫻的雙胞姐妹,又有了你的孩子,也難怪你會和她成親。」

  「果然不該把他和慧卿單獨留在山上的!」

  一旁的洪寧也懊惱。「讓這死耗子天天和慧卿膩在一起,這下子連孩子都有啦!」

  洪寧肯定誤會了,以為慧卿是最近才懷上我的孩子。其實慧卿早在兩個月前就懷有我的孩子,不過這點倒是不必解釋,而且誰知道解釋了會不會引來更大的風暴。

  程嘉瞪了我一眼,突然扯住我的手臂往屋內走。

  「程嘉妹子,你要把耗子帶到哪�去?」

  洪寧叫著。

  「那還用說?」

  程嘉頭也不回地應著。「見者有份,既然慧卿姐姐有了蕭大哥的孩子,我也要一個!」

  「沒錯!見者有份!」

  眾女歡呼一聲,全都簇擁上來,把我像是架犯人一樣給架進房�。

  為了要讓每個女孩子都能「見者有份」再加上二十幾天沒見麵,每個女孩子都是熱情如火,不單隻是要求我陪她們練過「雙修法」就算了,還要我替她們每個人都「播種」看看能不能懷上我的孩子。

  一趟「播種」下來直鬧到第二天天明,即使我已經練有「太陰神功」還是鬧了個腰酸背痛,比起我沒學武以前耕田插秧插了一整天還要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大家都滿意了,我才有時間將我決定依照德惠大師對我說的「順水推舟」原則、假裝拉攏武林白道人物來對付太陰神教,其實偷偷扯後腿的計畫說給大家聽。

  大家都安靜聽著,直到我說起要出去拜訪各路白道武林人物,一來是假裝群策群力對抗太陰神教,二來也可以順便打探各路武林人物的情況,程嘉突然跳了起來。

  「蕭大哥,我先陪你去拜訪我爹好不好?」

  「呃,拜訪你爹?」

  我愣了一下。雖然程嘉現在是太陰神教的太陰聖女,但這件事沒有對外公布,甚至教內之人也所知不多——教眾幾乎都是樸實農夫,他們隻關心種田和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根本不會注意誰家閨女進了我的私房。

  所以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我和程嘉一點關係都沒有,能手拉著手去拜訪程嘉的父親?

  「對啊,拜訪我爹。」

  程嘉連連點頭。

  「我用什麼身份去拜訪你爹?」

  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蕭大哥你不是打算聯絡白道武林人物,假裝對抗太陰神教嗎?除了嶽麓劍派掌門人的身份以外,你還能用什麼身份?」

  程嘉睜大一對圓圓的眼睛,不解地望著我。

  「我當然是以嶽麓劍派的掌門人身份拜訪你爹啊,難道我還用太陰神教的教主身份去拜訪不成?」

  我有點頭暈,程嘉不是想青天白日的和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男人跑去見她老爸吧?「問題是,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和程大小姐你的關係是什麼?不然你家老爹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呢?」

  「對哦,這麼說也是。」

  程嘉歪著頭,玉蔥般的纖指點在自己的臉頰上思索著。

  「欸,蕭大哥,不然咱們實話實說好不好?」

  「實話實說?」

  我有點懷疑我聽錯了。「這實話該怎麼實說?」

  「對啊,實話實說。」

  程嘉又是連連點頭。「就說,因為我的裸體都被蕭大哥你看過了,所以我不得已隻好嫁給你當小妾。這樣如何?」

  我差點從床上摔到地下。程嘉的小腦袋到底怎麼想的啊?如果我真的對程嘉的父親來個「實話實說」程嘉的父親不將我當場抽筋剝皮就沒天理了。

  但是,反過來想,我雖然以「聯絡白道共抗妖人」的理由出來四處亂晃,實際上我根本不希望聯手之策能夠成功。

  程嘉的父親好像也是江西一帶頗有名望的大俠,要是我假借這個名頭拜訪他,然後把我和程嘉的關係來個「實話實說」程嘉的父親想不氣瘋也難,更不可能和嶽麓劍派聯手共抗太陰神教,那麼我明為聯手、實為攪局的策略就成功了。

  「你怎麼會想到要這樣說的?」

  還是先把程嘉的理由弄清楚,再來決定要不要「實話實說」吧!

  「我隻是想,我爹對我們娘兒倆那麼不關心,我就氣氣他!」

  程嘉小嘴一噘,氣嘟嘟地說著。「看看我要是真的嫁了別人當小妾,我爹是不是還漠不關心的!」

  原來如此。

  「好吧!既然如此,嘉兒你陪我走一趟,咱們去拜訪你老爹,來個‘實話實說’」耗子、嘉妹妹,你們兩個還是不要亂來的好。「方虹突然插嘴。

  「為什麼?」

  我看著方虹。

  「因為,嘉妹妹的父親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方虹搖了搖頭。

  根據方虹所說,程嘉的父親程天書外號「破元驚天掌」是江西地方的一大豪俠,似乎還是三國時代東吳大將程普的直係後人,武藝走的是純剛猛的路子I這點在我聽到「破元驚天掌」五個字時就猜到了。

  而且程嘉的父親的武藝不但剛猛,隻怕還很霸道,輕則廢人武功、重則取人性命,不然外號不可能多出「破元」兩個字。這兩個字肯定是指程嘉的父親出手就常常廢人武功、取人性命。

  果然,方虹接著說了:「不過,程伯父嫉惡如仇,再加上武功霸道剛猛,出手往往不留餘地,和他動過手的黑道人物都是不死即殘。雖然我不知道他要是被你們兩個家夥給氣昏頭時,會不會也把耗子當仇人,但最好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我們承受不起這個後果。」

  果然,和我猜測的差不多,程嘉的父親武功過於霸道,要是惹火他,下場隻怕會很糟糕;可是,我如果不惹火他,難道拉攏他替嶽麓劍派對抗太陰神教?

  想了一想,看來隻能先試探一下。要是我的實力惹得起程嘉的父親,不妨惹上一惹;不然隻能乖乖請安問好、明哲保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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