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回 阿珂篇之一 韋小寶和雙兒離開客店,順便為雙兒買了一套男裝,找個地方讓她換上,扮作他的 書僮,一齊同行。 接著和二千撓騎營軍士會合,再把皇帝賞給少林寺僧人的賜品,裝了幾十車,一切 停當,便即動身啟程。 走了大半個月,到了嵩山少林寺。住持得報有聖旨到,率領僧眾,迎下山來,把韋 小寶一行人接入寺中。 韋小寶取出聖旨,拆開封套,由張康年宣讀,只聽他長篇大論的讀了一大串,甚麼 「法仰等深悟玄機,早識妙理,克建嘉猷,爽輔皇畿」等,文謅謅的駢四驪六,韋小寶 聽得不知所雲,正自納悶,待得張康年最後讀道:「茲遺驍騎營正黃旗副都統、兼禦前 侍衛副總管、欽賜黃馬褂韋小寶為朕替身,在少林寺出家為僧,禦賜度牒法器,著即剃 度,欽此。」 這段說話,韋小寶無不字字清楚入耳,聽後腦袋立時轟的一聲,打橫便倒。張康年 見著,忙上前把他扶起:「韋大人,你沒事吧?」 韋小寶自有生以來,這一駭莫過於此,突然悲從中來,放聲大哭。滿殿軍官盡皆愕 然,瞠目不知所對。 少林住持晦聰彈師率僧眾謝恩。眾軍官取出犒賞物分發。諸事完畢,晦聰禪師道: 「韋大人代皇上出家,那是本寺的殊榮。」當即取出剃刀,說道:「韋大人是皇上替身 ,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師父。老衲代先師收你為弟子,你是老衲的師弟, 法名晦明。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輩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 韋小寶自知多說無用,跪下受剃。剃度完成,驍騎營和禦前侍衛等參領向韋小寶告 別。韋小寶取出三百兩銀子,叫禦前侍衛張康年在山下租一民房,讓雙兒居住。並拉過 雙兒一邊,滿目含淚道:「親親好老婆,小皇帝著我在少林出家,只好委屈妳在山下等 我。雙兒老婆放心,我一有時間,便會來看妳,到時我們又是夫妻了。」 雙兒雖萬般不捨離開他,但還是道:「相公要保重,注重健康,雙兒會等相公來, 放心好了!」 雙兒依依不捨的隨張康年而去。韋小寶替皇上出家,身分尊崇,方丈找了一座大彈 房給他,住了數日,百無聊賴,踱出武場觀看僧人練功,看了一會,又覺無趣,心裡暗 罵:「辣塊媽媽,在這裡呆悶,悶也悶死老子了,也不知做和尚要做到何時。」 不覺間,韋小寶在少林寺中已有半個月,這日,心裡想起雙兒老婆,便偷偷下山找 雙兒去,二人一見面,自然大喜,說得幾句閑話兒,便脫衣解帶,滾上床去,纏綿了半 天。 少林寺寺規甚嚴,韋小寶不敢在雙兒處久待,當日便返回少林寺,將回到寺外的迎 客亭,忽聽得爭吵之聲,還夾著女子的清脆聲。 韋小寶一聽,心想:「聽人說,少林寺武功天下第一,誰敢來這裡撒野?」韋小寶 好奇心極大,若不給他瞧個究竟,恐怕當晚無法入睡!但他又怕來人武功高強,殃及池 魚,給敵人發現了,先將自己來開刀,這豈不是死得冤枉,當下把身子一縮,躡手躡腳 循著聲音走去。 走到近處,見兩名女子正和四名僧人爭鬧。韋小寶見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心中一寬 ,便朝他們走去,四僧一見韋小寶,一僧人忙道:「師叔祖來了,請他老人家評評理。 」 韋小寶把眼一望,見一個女子約十八九歲,身穿藍衫,而另一個,只有十六七歲, 身穿綠衫。 兩名少女聽得眾僧說「師叔祖來了」,便向韋小寶望去,一見之下,登時掩口發笑 ,二女均想:「這樣一個小和尚,是什麼老人家了!」 韋小寶一走近,往那綠衫少女一看,目光到處,心頭突的一跳,登時唇燥舌乾,呆 在當場,一對眼睛,再也無法離開那綠衣女子,心道:「乖乖不得了,是天上下來的仙 子麼,這個美女給我做老婆,便是小皇帝跟我換位,老子也不幹!不管怎樣,搶好,偷 好,這個老婆我是要定了!」 那綠衣美女見韋小寶雙目發呆,牢牢盯住自己,給瞧得臉上一紅,別過頭去。 韋小寶看著她側臉,又為之一醉:「不得了,不得了,任何角度看她,都是這麼美 ,麗春院一百個姑娘,也不及她一根眉毛好看。就是方怡、小郡主、洪夫人、公主、雙 兒,通統加起來,都不如這位仙子美,我韋小寶發誓,非……非要做這仙子的老公不可 。」 四僧二女見他癡癡呆呆,神色古怪,也不由一怔。其中一個僧人淨濟連叫數聲師叔 祖,韋小寶卻兀自不覺,只目不轉睛的盯住那綠衣少女。 那藍衫女子越看越覺不對勁,那肯信這小和尚是什麼師叔祖,便問淨濟:「這小和 尚真是你們師叔祖?」 淨濟道:「這位是晦明大師,是本寺兩位晦字輩的高僧之一,也是主持方仗的師弟 。」 二女搖頭不信,綠衫少女笑道:「師姊不要信他,這個小和尚會是什麼高僧,騙人 的。」她這一開聲,猶如新鶯出谷,字字清脆,聲聲宛轉,動聽之極。 韋小寶聽了少女的說話,真個連骨頭都酥了一半。暗贊,好甜美的聲音啊! 那藍衣女子道:「你是高僧也好,矮僧也好,我還道少林寺功夫何等厲害,原來也 不外如是,真教人好生失望,師妹,咱們走罷。」說著正欲離去。 四僧上前攔住二女,說道:「女施主來到本寺行兇打人,要走也得留下尊師的名號 。」 韋小寶在旁一聽,已知原來他們出手打人,無怪四僧如此氣惱。 藍衫女子笑道:「憑你們這點功夫,也想本姑娘留下名號,哼,你們配麼?」 淨濟道:「咱們四僧職司接待施主,武功低微,兩位若要領教敝寺武功,還請兩位 少待,貧僧去請幾位師伯師叔來讓兩位見面。」說著轉身向寺裡走去。 忽地藍影一幌,隨聽得「啪」的一聲,淨濟立時摔了個觔鬥。淨濟翻身躍起,怒道 :「女施主,妳……」那藍衫女子哈哈一笑,右拳擊出,淨濟伸臂擋格,豈料喀喇一聲 ,已被那女子卸脫關節。接著喀喇、哎唷、格格連聲響過,又把餘下三僧卸脫臂臼。 韋小寶吃了一驚,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後領一緊,已被人抓住。一看見藍衫女子站 在前面,後身的人不用說便是那綠衣少女了,心中一喜,心想果然艷福不淺。又聞得一 陣淡淡的幽香,自身後傳來,禁不住叫道:「好香,好香!」 二女聽他說得如此輕薄,藍衫女子道:「這小賊禿壞得緊,好香嗎?就把他的鼻子 割下來。」 身後一個嬌媚的聲音道:「他先前賊忒兮兮的瞧著我,待我先挖去他的眼睛。」一 根溫軟滑膩的手指伸到前來,按上他左眼皮上。 韋小寶這陣子才曉得驚,忙把身子往下一縮,接著一個轉身,避開她的手指,怎料 身子這樣一轉,鼻子登時貼著那綠衫少女身上,軟棉棉的甚是受用,正是那少女的乳房 。 二人同時呆住,韋小寶聞得陣陣幽香,不禁又暈得一暈,待得反應過來,那綠衣少 女驚叫一聲,羞窘交加,拔出腰間柳葉刀,往韋小寶背脊砍去。 韋小寶的臉還藏在少女胸口,背脊突然受了這一刀,不由張口「哎喲」一聲,一口 陷入少女的乳房,而另一邊奶子,卻在韋小寶驚惶失措中亂抓亂扒,無意間落入他手中 ,只覺觸手又飽又挺。韋小寶色字當頭,那肯放過這個幾會,五指一緊,抓住狠捏了幾 下,立時樂得呵呵大笑。 綠衫少女羞上加羞,再聽見他的笑聲,更是氣惱之極,又是一刀重重砍在他背上。 這一刀力度極大,韋小寶奇痛徹骨,幸好有寶衣護身,尚未受傷。 見那綠衫少女還待再砍,藍衫女子抽出刀來,噹的一聲,架往她的柳葉刀,叫道: 「這和尚活不成啦,快走!」心想在少林寺殺死僧人,這禍可闖得不小。 綠衫少女推開身前的韋小寶,見他撲倒在地,以為他真的死去,想起剛才所受的侮 辱,不禁淚水滾將下來,把手一擡,揮刀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藍衫女子見著,大驚起來,急忙伸刀去格,將她刀刃擋開,但柳葉刀仍是劃過頸項 ,帶出一條口子,鮮血直冒。 綠衫少女眼前一黑,暈倒在地。藍衫女子大吃一驚,叫道:「師妹……妳……妳怎 麼了……」 忽聽得身後一人說道:「阿彌陀佛,快快救治」一個白鬚垂胸的老僧站在她身後, 伸手過來,點了綠衫少女傷口周圍的穴道,說道:「救人要緊,姑娘莫怪。」嗤嗤幾聲 ,撕下衣襟,包住少女的頸項,抱起她快步往山上奔去。 藍衫女子惶急之下,在後快步跟隨,見那老僧抱住少女進了少林寺,便跟著追了進 去。 □ □ □ 韋小寶緩緩在地上爬起身,背脊仍是疼痛不堪,心想:「這仙子當真狠得緊,真想 謀殺親夫麼!」略一定神,想起那少女的絕世容顏,胸口一熱,叫道:「不好!剛才她 自尋短見,不知會不會就此去找閻羅王,如果……如果當真死了,那我怎麼辦?」一想 到這裡,背上的痛楚立即全消,快步往山上走去。 一進入少林寺,韋小寶馬上找住一個僧人問:「那個受傷的小仙子呢?」 那僧人呆了一呆,道:「師叔祖是說那個姑娘嗎?澄觀大師已把女施主送到東院禪 房去。」 韋小寶聽後,也不回話,急不及待逕向東院禪房走去。一進入禪房,便即問道:「 那姑娘呢,死了沒有?」 一名老僧道:「啟稟師叔,女施主傷勢並不重,小僧正在救治。」韋小寶放心下來 ,見那少女橫臥榻上,雙目緊閉,頸項包裹住棉花白布,一隻右手放在被外,五根手指 細嫩修長,宛如白玉雕就而成般,而手指盡處,有五個小小的圓渦,甚是可愛。 韋小寶看得心中大動,真想拿起那隻玉手撫玩一遍,親它一親,回頭問那老僧,說 道:「怎麼她還沒醒,睡著了麼?」 那老僧道:「女施主雖然刀傷不深,但為了安全起見,小僧只好點了她的睡穴,讓 她先好好休息,再料理傷口。」 這時,四名戒律院的執事僧走進禪房,一人道:「師叔祖,方丈大師有請。」 韋小寶隨著四僧來到戒律院,見數十名僧人身披袈裟,站立兩旁。方丈晦聰禪師站 在左首,右首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僧,乃戒律院首座澄識禪師。而淨濟等四僧卻站在下 首,還有那個藍衫女子也在其中。 晦聰著韋小寶先拜過佛祖如來,才問韋小寶剛才發生的事情,韋小寶把所見的事全 說了,藍衫女子如何先出手,自己如何挨了兩刀等,如實稟明。 那藍衫女子道:「不是的,是這個小和尚存心輕薄,言語無禮在先。」 晦聰和澄識尾頭一皺,再問那淨濟等四名接待僧,所說的和韋小寶全是一樣,並無 異處。晦聰、澄識二人均知韋小寶全不懂武功,突然受襲,危急中難免胡亂掙扎,才會 觸及敵人的身子,再看韋小寶衣服背後那兩條刀痕,更知當時環境是如何凶險,這也怪 不得韋小寶。 二僧這時全然明白,起先還道韋小寶真的不守清規,出言調戲婦女,致令那女子自 尋短見,現聽後發覺只是一場誤會。便道:「原來是一場誤會,致於這位女施主先行出 手,打傷本寺弟子,老訥再也不追究了。只是千百年來,本寺有個規矩,是禁止女眷進 入寺門,還請這位女施主先行離開本寺,或是暫往寺外的客房,而那位受傷的女施主, 暫時先在本寺養傷,待她傷勢無礙,自會送她下山。」 藍衫女子聽見,立時道:「你們自己人當然幫自己人,我還能說什麼!但要我師妹 留在這裡,我才不放心呢,尤其這個小和尚……」說著把目光往韋小寶瞧去。 韋小寶向她伸一伸舌頭,做個鬼臉,心道:「這個女子雖然沒有那仙子漂亮,但胸 挺腰細,樣子甜美,也算是一等一的人才,她若非這麼兇巴巴的,拿她做三老婆四老婆 也不錯。」 晦聰朝藍衫女子道:「本寺乃佛門之地,這位女施主的說話,可得客氣些。而那位 女施主今日受傷,本寺也不能全部推卸責任,皆因性命攸關,致留她在本寺養傷,待得 傷勢無虞,才可放心讓她離去,但以那位施主的傷勢來看,相信只要靜養一兩天,便可 以離去,女施主大可放心。」 藍衫女子道:「好,我就在寺外的客房等你,倘若我師妹少了一條頭髮,決不放過 你們這顆老和尚小和尚。」晦聰和澄識齊說一聲佛號,便叫寺僧引領藍衫女子去了。 韋小寶記掛住綠衣少女,匆匆回到東院彈房,見那少女依然未醒,而澄觀禪師卻坐 在榻旁,正在為她把脈,待得澄觀把脈完畢,韋小寶連忙問道:「她怎樣?」 澄觀道:「還好刀傷不深,不要緊的。」 韋小寶在少林寺已有半個月,在寺中輩分又高,加上他性子隨和,愛結交朋友,寺 中上下僧眾,對他也十分親熱。 而這個澄觀禪師,乃般若堂首座,和韋小寶極談得來。澄觀八歲出家,這七十餘年 在寺中潛心武學,從未出過寺門一步,便因為這樣,於世事一竅不通,為人有些癡癡呆 呆。韋小寶閑時百無聊賴,就愛和他說說外面世界的趣事,這一老一少,也可算是相當 投契。 這時,韋小寶站在榻沿,正癡迷迷的盯住那少女,豈料越是看,越覺她絕艷無瑕。 膚光白潤,猶如一尊白玉仙女的睡像一般,實說不出的美麗可愛,不由得看癡了。嘆道 :「嘖嘖嘖!小美人呀,小美人,妳怎會長得這樣美,當真是要了老公的命兒!」再看 她前胸,如兩座玉峰似的,高高挺著,隨著呼吸微微地起伏,韋小寶登時想起適才拿在 手中的感覺,那手感是何等地美好,若非澄觀在旁,真想撲上前去,狠狠搓玩個夠本。 一想到這裡,胯間那條楊州大棍,立時跳了幾跳,竟然漸漸發硬起來。 身旁澄觀突然道:「師叔,這位女施主性子頗為倔強,小僧怕她醒轉過來,又要自 尋短見,這怎生是好?」 韋小寶一聽,便道:「那就讓她不醒好了。」 澄觀道:「這個恐怕不行,睡穴制得太久或過頻,會對女施主身體大大有害。」澄 觀沈吟片刻,又道:「小僧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唯一辦法,只好放棄明日的早課,就 由小僧守在她身旁便是。」 韋小寶聽後,靈機一閃,心想:「如果老子能和她單獨在一起,她又不醒過來,這 就妙極了,到時便可以摸摸她手兒,親親臉蛋兒,玩玩奶子兒,嘩!妙極,妙極!」隨 即向澄觀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防得一日,防不了兩日。防得兩日,也防不了 三日。她早晚還是會抹脖子,我佛慈悲,救人要救到底。」 澄觀點頭道:「是,是……師叔說得是。」 韋小寶道:「還是由我去開解她最好,說一日她不聽,我說兩日。兩日不聽,我說 三日。常聽人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還有『解什麼還須解什麼人』,這事由我 而起,必須自己去解決才行,總之我要說服她不再自殺為止。」 澄觀道:「師叔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吧。原來師叔已修到了這境界,他日自必得證 阿褥多羅三藐三菩堤。不過那女施主性子剛烈,醒後或許會對師叔不利,恐怕這個…… 這個……」 韋小寶也不知他說一大串什麼菩提,但他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能和美人單 獨相處,便問道:「老師姪懂得點穴功夫,如果點了她穴道,讓她渾身無力,或是動彈 不得,她就打不到我,那時我去說服她,就沒問題了,總好過她又拿刀子來砍我,一個 不小心,又觸到她身體,須知男女授受不親,咱們出家人最是講究的,對吧?」 其實韋小寶心中早就有了計較,叫澄觀點了少女的穴道,也只是一個後著,在韋小 寶心中,確實害怕她醒過來後,真會拿刀子對付自己,就算赤手空掌,韋小寶也自知不 是她對手。 澄觀連連點頭,說道:「是,是,師叔持戒精嚴,師姪佩服之至。我就先點了女施 主的穴道,讓師叔好好為她開導點化。」只見澄觀運指如風,在少女身上點了兩下,回 身道:「師叔可以放心,我已點了女施主的陽關穴、神堂穴。就算醒了,再不能發力傷 害師叔。」 韋小寶問道:「很好,很好!點了穴道可以維持多久?」 澄觀道:「若果功力深厚,兩三個時辰便會自動解開穴道,功力淺的,大約四至五 個時辰。」 韋小寶心想:「瞧她年紀輕輕,相信功力也只是一般。」又問道:「剛才師姪點了 她的睡穴,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澄觀低頭想一想,一邊點著指頭計算,一邊道:「女施主已睡了一個時辰,兩個, 三個,四個。應該三個時辰後就會醒過來。」 韋小寶道:「很好,現在先將她交給師姪看顧,兩個時辰後我再回來。」 澄觀點頭應允。韋小寶回到自己禪房,打開行囊,取出那包從不離身的蒙汗藥,端 入懷中。坐在榻沿,想起一會兒便能和仙子快活,不由想得心頭發熱,眉花眼笑。 還沒挨到兩個時辰,韋小寶已急不及待回到東院禪房,推開房門,見澄觀依然坐在 榻旁。澄觀一見韋小寶到來,便即站起身迎接。韋小寶道:「要開道這為小施主,可能 非一言兩語便成,我想要師姪幫個忙,請師姪在門外守候,一來免得有人前來騷擾,二 來恐怕她內功深厚,突然自己衝開穴道,又拿刀子亂砍亂劈。假若我給她劈死了,但死 人又如何能開導她,到時師姪聽得我大叫一聲,記得馬上進來救我,遲了恐怕會弄出人 命。」 澄觀點頭道:「師叔說得是,死人是無法開聲的,我在門外守住就是,師叔可以放 心。」說完躬身離開房間,帶上房門。 韋小寶心頭一喜,輕輕把門閂了,走到少女榻旁,見她睡得甚酣,臉上白裡透紅, 說不出的美艷動人。當下走到桌前,斟滿一杯茶,從懷中取出那包蒙汗藥,挑了少許放 入茶中,用手指在茶裡撥了兩撥。 韋小寶施用蒙汗藥多次,也算是半個用藥高手,落藥份量已頗有信心。他手裡拿著 茶杯,坐到少女身邊,輕輕將她扶坐在榻。那少女知覺全無,身子才一坐直,腦袋便往 後仰,韋小寶撬開她小嘴,將茶一少許一少許灌入她口中,讓茶水順著喉嚨而下,待她 全部喝完,放好茶杯,心想:「這些蒙汗藥效果奇佳,只消半盞茶時間,便能起作用。 現在不忙動手,免得她突然醒轉過來,可大大不妙!」 當下坐在榻邊,睜大眼睛欣賞那少女的姿容,只見她桃腮微暈,丹唇外朗,膚如凝 脂,當真是個百世無匹的美人兒。 韋小寶不由看得癡了,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妙,不妙,難道世間的男人都是瞎子 ,這樣一個大美人,男人見了怎會不動心!她對我如此無情,一見面又打又踢,還拿刀 斬老子,莫非她已經有了意中人?瞧來不會錯!呸!管他奶奶的,就算她已嫁了人,生 了十個娃兒,這又如何,我誓要搶她過來做老婆不可!」 想著間,視線落在她那春筍般的手指,真個潔白如玉,韋小寶情不自禁握在手中, 一握之下,柔軟到極點,便如沒有指骨似的,不由暗叫一聲妙,再看她那美得驚人的臉 蛋,再也忍耐不住,探過頭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陣幽香又撲鼻而來。 韋小寶心口一熱:「乖乖不得了,真個又香又甜,美死了!」禁不住親完臉兒,又 去親嘴兒,親得幾口,胯間的肉棒已猛然暴脹,慾火越來越旺。韋小寶只覺喉乾舌燥, 渾身是火。膽子一粗,張開雙手,趴到少女身上,立時將她抱個滿懷,只覺身下軟玉溫 香,受用非常。 韋小寶又如何受得這誘惑,手掌倏地按上她胸脯,五指一緊,已抓住一個渾圓的好 物,那股美好的觸感,教他連聲叫好。心想道:「我的媽呀,圓鼓鼓的一團美肉,怎地 如此好玩!」 韋小寶渾身發熱,簡直是慾火婪身,肉棒硬得不能再硬。他一面盯住那絕世芳容, 雙手卻拿住乳房又搓又捏。把玩有頃,又覺隔著衣衫終究玩得不過癮,抽出左手,把她 前襟的衣鈕解開,立時露出一個水藍色肚兜。韋小寶猛吞一下口水,心裡叫道:「要死 了,要死了!實在太美。」 韋小寶淫火高燒,把他的理智完全掩沒掉,全不理會澄觀進來看見,伸手到少女身 後,扯開肚兜的帶子,翻下肚兜,兩隻雪白渾圓的美乳,倏地躍入他眼簾。只見那對乳 房均勻豐滿,兩顆乳頭嫣紅嬌嫩,一身如霜的肌膚,猶如可以捏出水來似的! 眼前一對美乳襯著一張絕世花容,讓韋小寶看得雙眼發直,只曉得張大嘴巴,不住 地呼氣,眼前那具誘人的身子,就像有磁性一般,慢慢將他雙手吸引了過去,一觸之下 ,更是一絕,手感竟然如此美好! 韋小寶如何再忍得,一手一隻,把兩隻完美無瑕的奶子抓在手中,先是輕輕搓玩, 接著力度漸增,把一對美乳玩得形狀百出。韋小寶嘖嘖連聲,只覺手上這對好乳兒,是 他玩過最美好的一對。 便在他玩得樂極忘形,常態盡失之際,忽見少女的腦袋微微一側,嘴裡輕輕「咿」 了一聲。韋小寶嚇得全身僵住,冷汗直淌,暗叫:「這回老子要歸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