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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雪舞江山》 (1-20集全) 作者:水臨楓 (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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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忍辱佳人

第一章   變生肘腋

第二天清晨,薛政君發現犬戎人竟然不攻城了,裝神弄鬼的在城外點起了狼煙,那狼煙和普通的狼煙不同,點燃後在天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狼頭,久久不散,料想是那些野蠻人在搞什麼部族內的朝拜儀式。

太上皇姬策也從驪山跑回來了,躲在深宮之中,不敢出來,新皇帝平帝姬瓏,也不像個男人,遇事全無主張,危急時隻知道啼哭,滿朝的文武大臣,無事時是“沐猴而冠,有事時都是抱頭鼠竄,百萬軍中,無一死士!”

正是“學醫費人,學將廢兵,百無一用是書生!”國難當頭之時,那些華而不實的書生,還真不如一個農夫走卒,農夫走卒在大敵繞城之時,能拿起兵器,與強敵決一死戰,而那些書生,隻知道投降賣國,活在世上,完全是浪費糧食。

薛政君不顧滿朝書生高官的反對,毅然帶領晉陽城中的百萬軍民抗戎,她已令青城本門的高手,不斷的綞城而出,懷惴聖詣,去天下各地,號令諸侯勤王,大晉有百萬的官兵,戎兵不過區區數萬,正真的犬戎人不過三萬,隻要堅守數月,天下大軍來時,這些蠢豬似的野蠻人,將死無葬身之地。

中原的王朝不同蠻夷的部落,要地皆有高大堅固的城牆寬池,就算他的精騎再狠,隻要守在城內不接戰,他能奈我何?

守城之首要,就是弓箭,有大臣說是箭簇不足,難以堅守,薛政君立即下懿旨,令人拆掉了由精銅建造的澄心殿,化掉精銅,做成數以萬萬計的箭簇,又拆宮牆,把�麵的堅木拿出來做箭杆,把建造宮殿的大石搬來,堆在城頭,用來守城,砸擊攻城之敵。

就算把皇宮全拆了,薛政君也要守住晉陽,好等天下的勤王之師來時,�應外合,大破強敵,她是大晉的皇太後,更是中華的子民,外強來時,她唯以死相抗,依她的性子,戰死沙場大有可能,但若想要她投降,是萬萬做不到的事情。

兵書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犬戎隻知鬥狠,不知兵法,以匹匹數萬之眾,來攻百萬軍民的晉陽城,實在是求死之道。

薛政君站在城頭,手按青鋒寶劍,望著敵營冷笑,再這樣打下去,大晉離大勝之日不遠了,等他們的東西吃盡了,餓也把他們全餓死了。

正在此時,有人來報:“左國師梁真人,帶著已經祭煉成功的天龍獸、地虎獸前來助戰!”

薛政君笑道:“如此甚好!請梁真人來!”

大晉左國師梁誌通,在天龍獸樊若蘭、薑雪君,地虎獸落美清、王婉珈、楊昭訓、冉妍蘇、李文璐、葉垂香和三個爐鼎劉語嬈、華無雙、楊步瑤簇擁下,帶著一大群道人,走上城來,施禮道:“無量壽佛,貧道參見皇太後殿下!”

樊若蘭、薑雪君等天龍地虎獸跟著一齊跪倒,她們八個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八個絕色美女的臉上,都覆著一張猙獰的麵具,那麵具就像與生俱來的一般,不影響龍虎牝獸們臉上的表情變化,但又偏偏看不出她們的本來麵目。

龍虎牝獸的姻體,倒是自己的本來樣子,隻是俱穿上了用屍皮精煉的魔甲,那些屍皮,全是在驪山一役中,被曹霖殺死的龍衛軍的,因少了肢體,被梁誌通先把他們煉成僵屍,再剝下屍皮,混以妖物,製成刀槍不入的性感鎧甲。

龍虎牝獸們雖然個個露著豐乳肥臀,看似沒有遮掩,然梁誌通的妖法了得,隻要穿上他煉成的屍皮甲,不管遮住沒遮住的部分,都有刀槍不入的同樣效果。

麵目猙獰的樊若蘭就緊跟在梁誌通身後,一臉的茫然,已經全沒有思想,頭頂上憑空生出一對可怕的黑色尖角,那是用屍體的大腿骨精煉的,藏有屍毒,上陣有出奇不意的殺敵作用,瓊鼻處穿有鼻環,鼻環上鏤有道紋,方便梁誌通指揮控製。

粉頸上扣著帶尖剌的屍皮項圈,項圈前後各有一個金色的鋼環,方便主人扣套,現在前麵的鋼環處,係著一個大大的金鈴,後麵金環穿過一根鋼鏈,和薑雪君頸上的鋼環連在一起,被梁誌通牽在手中。

左右琵琶骨上,各穿過四個手腕粗細的金環,這八個金環,既方便梁誌通控製,又可阻擋她們自己本身道氣的通過,防止她們日久天長道力提升後,掙脫禁製,不服管教,通常來說,修道者隻要被人穿透琵琶骨,修行就到此為止了,就算不服,也難耍出花樣來脫身。

上身的屍皮帶橫過雪白的香肩,在後肩胛處和胸腋處橫過來的皮胸帶扣住,前胸毫不知羞恥的露著雪白的兩大團椒乳,乳頭上各穿著一個金環,金環上掛著一個金鈴,屍皮兜住平滑的小腹,露著肚臍,小蠻腰處緊勒著一根寬大的屍皮帶,屍皮帶向下,弄成一個三角,護住肉檔,卻又在肉檔處開了一條長縫,方便她們大小便,牝唇、牝蒂上,也被穿了金環,牝蒂處的金環上,也連著一個金鈴。

赤裸的粉背上,倒生著一排用屍骨煉就的黑色倒剌,從後頸一直拖到尾骨,那也是用妖法煉進姻體內的,妖法不滅,背剌不退。

粉腿上穿著高過肉膝的屍皮靴,屍皮靴也被梁誌通精煉過,龍虎牝獸們穿上屍皮靴,可以在他妖法的控製下,奔跑如飛,快逾奔馬,大腿根外側,各勒著一道純金的腿飾,佩著兩把匕首,左手負在身後,倒提著一對玄冰梨花槍。

薑雪君也同她穿扣的差不多,隻是身後倒提的,卻是她的六十四斤問天槊,其餘六隻虎獸,穿扣的類似於猛虎,然八隻牝獸,都被梁誌通用八隻金環,穿透了琵琶骨,牢牢的控製在手中。

薛政君還禮,笑道:“真人將這八個絕色的美女弄得這樣詭異,倒別有一番情趣,若不是大敵當前,太上皇又得要好好樂樂了!”

當梁誌通笑道:“太後說笑了,貧道方煉完畢這八隻牝獸,就看到天空之中,狼頭形的濃煙不散,心中擔心,故將剛剛祭煉好的龍虎牝獸一起帶來,以防不測!”

薛政君嬌笑道:“隻要不攻城!本宮懶得管這些野人搞什麼愚昧的花樣,但隻要他攻城,本宮就令人狠揍,他們以為,兩國交戰,拜神拜鬼的有用嗎?”

梁誌通道:“雖然如此,太後也不可不防!”

薛政君笑道:“本宮自小在青城學藝,蜀中也不乏野蠻部族,若所料不差,犬戎人點完狼頭煙,搞完祭祀禮拜,洗過腦子之後,就要大舉攻城了,來人!將香湯多加一把火,燒的熱熱的,給這些野人洗洗澡,城上弓箭手準備,拋石車準備,若是守城的石頭不夠,再去把披香殿拆了!”

梁誌通不解的道:“太後還有雅興,用香湯給他們洗澡?”

薛政君身後將領一齊大笑,有人道:“真人!這你就不懂了,所謂的香湯,就是用晉陽城茅廁中的大小便,混以陰溝內的臭水,用大鍋燒滾了往下淋,這種方法,對付爬雲梯攻城的犬戎人最好用了,日久的糞便有劇毒,戎兵戎將隻要被淋上,無不皮開肉裂的,更妙的是他們蠻荒之族,缺醫少藥,不會調理,淋上的人就算不死,皮膚也會長時間的潰爛不得愈合,令他們無法再戰!”

梁誌通驚道:“這種方法,自古未有,是哪個發明的,倒是個天才!”

薛政君笑道:“正是本宮獨創,真人過獎!”

梁誌通暗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嘴上卻道:“太後真是絕頂聰明啊!”

果不其然,狼煙過後,戎營中一陣鼓響,大隊的戎兵蜂湧而入,在濠溝邊討敵要陣,薛政君笑咪咪的道:“來人!不必理他們,直接將免戰牌掛出去,若敢攻城,就狠狠的揍!”

梁誌通忙道:“太後!可讓貧道帶龍虎牝獸下去打一場如何?”

薛政君笑道:“不必!這些野人,這樣急吼吼的攻城,擺明是色狠而內慘,快撐不住了,不出數月,救兵來時,他們必退無疑!到時我們用人圍死他們,一路跟在他們身後猛追,就算用十條命換他們一條命,也必滅了他們的部族!”

梁誌通大驚,大榮國所有部族加起來,人口隻不過四十萬,其中正真的犬戎人,充其量隻得二十萬,這城下的二十多萬軍隊,犬戎人不過兩三萬,剩下的全是韓國人、渤海人、蒙古人、大烈人,更多的還是大晉人,若果如薛政君這樣的打法,大榮國確有滅國之危。

薛政君沒空注意他臉色的變化,站起身來,立在城樓上,指揮三軍,準備痛揍來敵,晉陽城的城牆有十餘丈高,護牆河寬三十丈,連著晉水和汾水兩條江似的大河。

戎兵不知兵法,不知道要先堵住汾水、晉水的活水,然後抽幹一段河水後,集中兵力,在一點攻城,更不知道堵住汾水、晉水,�高水位,然後水淹晉陽城,隻知道傻傻的驅兵,抱著巨木做成的大雲梯,渡過護城河後,再爬城牆,他們用二十五萬騎兵,來攻百萬軍民的高大堅城,這樣的打法,實在是和尋死差不多,有多少就死多少。

梁誌通也知道薛政君向來狡猾,戎兵雖勇,但若是和她鬥智,卻萬萬不是這個妖精的對手,這樣以逸待勞的打下去,就算大晉勤王的兵不到,大榮國也撐不了多久,糧草耗盡時,自然退兵,忙笑道:“太後英明,然這戎兵猖獗,貧道的龍虎牝獸又新煉成,不如打一陣,煞煞這些猴子的威風!”

薛政君笑道:“真人這是多此一舉!也罷!就讓你出去打一陣,可是話可得說好了,若是不濟,本宮可等不到你們全逃回來再關城門的!”

梁誌通亦笑道:“無妨!貧道蹲在城門口,隻令牝獸出去交戰,若是不濟,貧道就先回來,這些牝獸不要就不要了,死了雖是可惜,但還可以再煉不是,但若是勝了,貧道就令這些牝獸趁勝追擊,滅了犬戎的威風,有何不可?”

薛政君一來也好奇這些龍虎牝獸煉得如何,二來也心存僥幸的心理,若是這些不怕死又戰力奇高的牝獸能堂堂正正的贏一陣,那晉陽城就更保險了。

當下點了三千名機靈的禁軍,令他們隨梁誌通應戰,一聲信炮響過,梁誌通帶著八隻龍虎牝獸、三個爐鼎以及弟子門人,率領三千精兵,一齊跑過吊橋來。

先鋒狄鐵豹驚呼道:“新皇帝果然料事如神,點了狼圖煙後,大晉就肯出城交戰了,孩兒們看好了,隻要本先鋒勝了,你們就和我一起奮死殺過吊橋去,攻入晉陽城,要錢有錢,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女人有女人!”番兵番將,一起歡呼答應。

梁誌通坐在九叉雙色白唇鹿上,當先跑到了陣前,他的白唇鹿,本為薑雪君之物,這個千葉散花教的聖主,自被他煉成龍獸後,就是肉傀儡了,再不能上坐騎征戰了。

妖道梁誌通一隻手上牽著白唇鹿的韁繩,一隻手上握著兩根連在一起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分開為兩叉,分別扣在樊若蘭和薑雪君的鼻環的環孔中,兩名露著胸乳牝戶,身材異常惹火、麵目猙獰的絕妙女郎,被他牽得螓首微微上�,瓊鼻向前,一路跟著跑到了沙場上。

狄鐵豹遠遠的看見梁誌通身後的兩名前突後翹的女郎,料想全是難得的美女,南朝的女子,在番營中可是奇貨可居,番兵番將,人人都想收獵,雖麵目猙獰,但狄鐵豹不傻,料到那定是麵具,否則哪有人長成那樣的?又見乳牝盡露,檔下的雞巴“當--!”的一聲就立起來了,揚錘用生硬的大晉話大叫道:“來將通名!”

梁誌通坐在鹿上,忽然用流利的滿語喝道:“大膽的狄鐵豹!可知貧道是誰?”

狄鐵豹大驚,轉而也用母語問道:“兀那道人!你不通名,我怎麼知道?”

梁誌通道:“我乃是你們大皇帝的親弟弟拓拔通,奉命潛入大晉很久了,就等著這一天,我看到大皇帝的大纛旗了,我哥哥在哪�?”

狄鐵豹嚇得差點就從豹上栽下來,手忙肢亂的就想下豹來參見。

拓拔通道:“狄鐵豹!你個混小子想幹什麼?還不回貧道的話?”

狄鐵豹愣道:“下來磕拜老王爺啊!”

拓拔通道:“蠢東西!兩軍陣前怎能如此,我問大皇帝真的到了嗎?”

狄鐵豹回道:“回老王爺!舊主已經駕崩了,現在的大皇帝,是您老的倒孫拓拔握離兒,正在軍中!”

拓拔通道:“原來我哥哥已經去了,你暗暗的告訴握離兒,準備進城,貧道先令這兩隻牝獸與你交鋒,慢慢將你往護城河邊引,到時我自會助我國大軍,打破城門,你明白嗎?”

狄鐵豹笑道:“大皇帝要我們點狼頭煙,原來是如此,末將知道了!”回身向身後的番兵嘰哩瓜啦的大聲說了幾句話,大晉的官兵,沒一個能聽懂的。

番兵得令,兜轉戰馬,跑了回去傳話去了,握離兒聽到消息大喜,令人揮動大纛旗,命令三軍,準備進攻。

城樓上薛政君看到番營的白色大纛旗揮動,立即傳令道:“番將想趁機搶城,吩咐下去,讓眾將機靈點,隻要番營有異動,立即關上城門,扯起吊橋,不必理會城外的牛鼻子!”

旗牌官立即跑下了城樓,薛政君命人�槍備馬,以防有變。

拓拔通放掉樊若蘭、薑雪君兩隻牝畜鼻端的鐵鏈,自腰間抽出一支人皮鞭來,淩空抖了個鞭花,“啪--!”的一聲暴響,喝道:“去--!”

樊若蘭、薑雪君兩隻龍獸的眉毛立即就豎起來了,鬼目圓睜,各擺兵器就向狄鐵豹殺來,兩人雖是活人,然神智全失,完全受控於拓拔通,又服了藥物,各人自身的修為,都提高了整整兩倍,聽到鞭響發作起來,姻體上穿著的環鈴亂響,乳波臀浪翻滾處,配合的又極是巧妙,發瘋似的狂舞兵器,隻往鍬鐵豹身上亂捅,殺得狄鐵豹人仰豹翻。

狄鐵豹倒黴透頂,遇到兩個藝業既高,又發瘋的女人,頭立即就大了起來,這兩隻龍獸,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可是個神智清醒的大活人,不到萬不得已,可不會傻得和對手同歸於盡。

同時,狄鐵豹又明知這兩個瘋子,是當今大皇帝的二爺爺辛苦祭煉而成的寵獸,不敢把她們一齊擊斃,,恐得罪了老頭兒,可是兩隻牝獸神智不清卻又能結成兩儀殺陣,源源不斷的強攻上來,如兩隻蚊子一般的繞得他頭暈腦脹,隻交小半柱香的工夫,他就受不了了,用滿語大叫道:“老王爺!您不是存心想要了小將的命吧!”

拓拔通也是一呆,料不到這兩隻龍獸如此狠勇,忙念動咒語,把她們兩個的動作放緩了下來,並且帶著狄鐵豹,慢慢的向城門口移,同時番營的精騎兵,也跟在後麵,緩緩的往城門口壓。

壓陣的禁軍統製覺得不對,大聲道:“真人!你和那番將說些什麼?”

梁誌通嘴上不停,卻把雙手一擺,牽著虎獸的三個爐鼎,忙把手中的皮帶扣解開,妖喝道:“去--!”

六隻悍勇的地虎獸一齊發作起來,葉垂香手起一戟,先挑了那名掠陣的統製官,王婉珈、楊昭訓、冉妍蘇、李文璐各擺雙刀,把守在城門邊的官兵亂砍,落美清舞動大刀,直衝向城內,一個照麵就把守著千斤閘的校官斬了,鳳目一轉,回身又向守吊橋絞索的兵將殺去。

落美清本是千葉散花教的副教主,藝業自是了得,排波逐浪的在禁軍中直闖,刀下無一合之將,三個爐鼎劉語嬈、華無雙、楊步瑤並眾道人,也殺入晉軍中,城門口頓時一片大亂。

拓拔通忙從衣內,拿出一支牛角號來,“哞哞”亂吹,犬戎軍中,大纛旗急揮了起來,狄鐵豹的前鋒精騎,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衝,拓拔宗望也催動十數萬的精騎,往這處城門集結。

替狄鐵豹掠陣的,正是犬戎的大皇帝握離兒,聽到牛角聲響起,知道是他叔爺爺令他搶城,一夾跨下的紫毛吼,當先衝了過來,後麵的五國三川九溝一十八寨的五萬生力軍,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各催征騎,如潮水般的向城門口急衝,頓時萬馬奔騰,聲如巨雷。

和狄鐵豹大戰的樊若蘭、薑雪君兩隻天龍獸,同時聽到拓拔通手上的皮鞭又發出了不同的信號,反夥同著狄鐵豹往回殺,三千禁軍,哪能擋得住這兩隻雌龍?轉眼間,樊若蘭、薑雪君跟在狄鐵豹的豹後,已經衝到城中去了,擋者無不披糜。

薛政君花容失色,料不到左國師當梁誌通竟然會忽然投敵,忙上了大宛馬,提了綠沈槍,帶著龍衛軍就往城門口跑,妄想殺退來敵,關上城門。

剛下城樓,迎麵撞上先鋒狄鐵豹帶著兩隻龍獸在殺人,隻見他一豹當先,雙錘舞動處,無人能敵,樊若蘭雙槍翻飛,薑雪君大槊橫掃,把晉陽的軍民人等,殺得屍橫遍野,隻片刻工夫,城門內的死屍,疊了上下數層,血流漂杵,百姓震天般的嚎哭。

薛政君心中後悔之極,一咬銀牙,手挺綠沈槍,望著薑雪君當胸就剌,薑雪君怪目斜翻,問天槊回手就掃,“當--!”的一聲,幾乎將薛政君的綠沈槍磕飛,身左閃出雙槍樊若蘭,更不出聲,梨花槍毒蛇般的向她肋下捅出,薛政君閃避不及,暗叫:“我命休矣!”

猛然間“當--!”的一聲暴響,卻是狄鐵豹回豹扭腰磕開樊若蘭的梨花槍,喝道:“ 這個娘們老子要了!”

薛政君比狄鐵豹大了十幾歲,但犬戎之人,根本就分不出中原女人的年齒,反正看著中意的就搶來交配,不分老幼。

樊若蘭心智已失,哪會聽他的,見左手槍被磕開,更不猶豫,右手槍衝著狄鐵豹兜心反剌,身形動處,琵琶骨上的八個金環“當當”作響。

狄鐵豹怒道:“瘋婆子!有完沒完!老子說話你聽不懂麼!”舞動雙錘,反和樊若蘭又戰在一處。

拓拔通發覺城內又有大批的大晉軍民湧來,以為先衝進城內的狄鐵豹被人斃了,忙從背後趕來,卻看見樊若蘭竟然和狄鐵豹交上了手,纏住了他,堵住了城門口,令犬戎的大隊進不了城,氣得“唰唰唰--!”連抽了她的數十鞭,怒喝道:“賤畜--!敢而!狄先鋒,怎麼回事!”

狄鐵豹道:“老王爺!你煉的這東西神智不清耶!我跟她說,這南朝的太後我要了,不想她卻反來剌我!”

拓拔通笑道:“也好!這薛太後容顏未老,生擒後狎玩也是不錯,便宜你了!”

轉臉又是一鞭,劈麵抽在向樊若蘭的臉上,鞭梢往城內一指,喝道:“賤畜--!給我向城�殺!”

樊若蘭領命,同薑雪君一起,各舞兵器,帶著大批的戎兵,向城內殺去。

狄鐵豹欲生擒薛政君,當做牝畜狎玩,嘻笑著令戎兵戎將將她圍在核心,準備生擒,薛政君左衝右突,綠沈槍下連挑了十數員番將,漸漸殺開了血路,但狄鐵豹的手執大錘,在邊上候著,要想脫身,得利用城內的地形,甩掉狄鐵豹才行,媚眼兒一轉,綠沈槍下又挑了一名番將,殺開血路,就往城內跑。

狄鐵豹忙一夾花斑豹,緊跟在後麵道:“美人兒!你是跑不掉的,老子就不相信,南朝還有大將能夠救你!”

薛政君剛跑過一條大街,迎麵卻又碰上樊若蘭、薑雪君往回殺,原來戎兵攻破外城後,內城的守軍生怕有失,忙把內城的城門關了,樊若蘭等人過不了護城河,因此返身往回殺。

薛政君見前有強敵,後有追兵,料今日之事,是萬不能幸免的了,她自小生性剛烈,怎肯受辱於人,勒住了戰馬停在十字街口,仰天嬌笑道:“想我薛政君何許人也,自十四名出道以來,縱橫江湖,怎能受你們這些番狗之辱,梁誌通!你投敵買國,不得好死!”

說罷掉轉槍頭,想也不想,“撲--!”的一下紮進了自己的咽喉,鋒利的綠沈槍頭,從後頸處穿出,大團的濃血,跟著槍尖的血槽彪了出來,姻體晃了兩晃,一交跌於馬下,狄鐵豹大叫:“可惜!”

可惜如花絕色女,化做南柯夢�人。

拓拔通跟著上來,道:“薛賤人!你臨死還敢咒我,我立即將你做成僵屍,封死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握離兒也帶人衝了上來,歎息道:“大晉朝的男人全死光了,卻令這個如花美人兒帶兵守城,二叔爺!侄孫敬她是個英雄,不想糟蹋她的屍身,就讓她去吧!”

拓拔通也不能不給大榮國皇帝的麵子,恨聲道:“便宜了這個賤人!”

握離兒當下令人將薛政君褪去鎧甲,香湯沐浴後,穿上華服,葬在驪山不表,薛政君的綠沈槍、青鋒雙劍、碧螭甲等物,自被犬戎人收了。

有敗兵回了內城,如實的向晉平帝姬瓏,稟報了外城的戰況,平帝聞知太後戰死,左國師投敵,犬戎已經攻陷了外城,驚得跌坐在龍床之上,薛太師大哭,自請領兵,堅守內城。

陳術忙上前道:“千萬不可,犬戎勢大,連皇太後也尚且不敵,若再頑抗,引發了犬戎的凶性,殺進內城之日,定然雞犬不留!為今之計,隻有議和!”

王輔、管政濟、周珞、杜海量等一幹重臣,一齊附議。

國師種師道忙道:“糊塗!犬戎乃是野蠻之族,怎會講理,更何況若是議和,犬戎定會索要我們去歲答應他們的財物美女,美女不難,但金銀財貨就弄不來了,既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他們定不會答應議和,還得攻城,皇太後的策略,是正確的,若不是梁誌通臨陣投敵,犬戎的精騎再狠,也攻不進來!為今之計,還得堅守,另外,趁今天犬戎大勝得意之時,夜間正好劫營!”

王輔急道:“劫營!計策是好,但誰能去呢?”

殿角閃出姬剛、姬烈,兩人奉姬春蘿之命,帶著峨嵋門下,留在大內保衛成帝的安全,紫禁城中,戰將全失,他隻得接過龍衛軍的職責,帶領殘留的龍衛兵,護衛皇宮,聞言一齊應道:“姬剛(姬烈)願去劫營!”

平帝猶豫道:“你們兩個行嗎?”

種師道道:“劫營意在搔撓敵兵,他們兩個可帶三千精兵,殺進敵營,打了就跑,讓蠻敵夜間得不到休息,白天就不會攻城了!”

薛太師道:“皇上!請準奏!”

晉平帝道:“那好!你們兩個就去吧!”

榮營之中,大擺酒宴,晉陽外城既破,榮兵也搶了許多美女財物,各部族都是滿載而歸,拓拔通正在皇帳內與握離兒歡宴,姬春蘿被扣住粉頸上項圈的鏈扣,強令跪在地上侍酒,在犬戎,雖然她是大皇帝的私獸,但按犬戎的習俗,姻體上下,卻是可以任其他人撫摸的,隻要不用雞巴插入她的肉牝,就不算得罪大皇帝,相反,摸她的人越多,就代表族人對首領尊敬的程度就越深。

姬春蘿成功的用自己的姻體殺死敵國的左右元帥之後,嚐到了甜頭,她已經不想死了,相反,她要更努力的活下去,充分利用自已美妙的姻體,相機再為大晉做些事情。

拓拔宗望坐在握離兒的左邊,邊喝搶來的大晉美酒,邊捏弄著姬春蘿的奶頭玩弄,他最喜歡捏美女的奶頭了,但姬春蘿卻最怕被男人捏奶頭,隻捏幾下,就會情不自禁的情欲高漲,牝戶也漸漸的濕了起來,喉中的喘息一聲聲加重。

握離兒大笑道:“南朝的公主真是騷哩!被人捏捏奶頭,也想交媾嗎?”

拓拔通道:“這個天香公主,是南朝最美的公主,往日性子剛烈,不想卻被大皇帝馴得如母狗一般,可見我大榮國,實則是天授皇權,大晉合該要亡了!”

握離兒已經被大晉的女人迷住了,覺得大晉的女人個個都美,他們自己本族的女人,就算最美的,和大晉的女人比起來,也形同猴子,真是滿街全是美女,巷巷塞滿佳人。

其他的番兵番將也是一樣的想法,晉陽城中的女人,就算四五十歲的女人,也比他們大榮國最美的少女要美得多,兵將之間,常為搶奪女俘而致人死命。

他連喝了兩口酒,一把�起姬春的俏臉,隨手抽了兩個耳光道:“下去!替朕舔腳!”

姬春蘿臉無表情的伏下身去,依言替他舔腳趾,案下,攀若蘭、薑雪君兩隻龍獸,在替拓拔宗望舔著雞巴,其她的牝畜,也替大榮國的皇貴信努力的服務著。

帳前正中間,三十名在青樓教坊間搶來的極品美女,坦胸露乳的跳著淫糜的“霓裳羽衣曲”,一名妖冶的勾欄名姬,身著極性感的服飾,也是奶牝盡露,光著兩條雪白的大腿,和著樂工的節拍,不知羞恥的唱著香豔的“玉樹後庭花!”

狄鐵豹沒抓到薛政君,滿臉的不快,雖有王婉珈努力的替他舔著雞巴,但如此美人兒,到底是人家的,比不得自己的私物,隻用一會兒,還是要還的,他帳中雖也搶了大亞的不少美人兒,但絕色的一個也沒有。

拓拔通在晉陽待了許久,頗知人情,發現狄鐵豹不快,笑道:“狄先鋒,不必如此,不就是個把女人嗎?貧道願把劉語嬈、華無雙兩個極品的爐鼎,送與先鋒,不知先鋒意下如何!”

這劉語嬈號稱“水中洞簫”,這“水中簫”的絕技,足可獨步天下,華無雙號稱“雙峰排雲”。胸前的一對奶子,異常的豐滿挺翹,換在現在的尺寸,足有三十九的樣子,而且全是天然,絕不滲假,挺挺的、飽飽的、軟軟的、滑滑的,乳頭向上,誘人之極。

這兩個爐鼎此時也是渾身赤裸著,跪付在拓拔通的跨間,狄鐵豹大喜,這樣的美女,可黃金還貴哩,忙應道:“謝老王爺!隻是如此貴重的東西,末將受之有愧了!”

拓拔通大笑道:“這些美女值得什麼,隻要攻入大內紫禁城,如這種美人兒,成千上萬,可任先鋒狎玩!”

伸手拍拍華無雙、劉語嬈的俏頰,道:“過去!跪見新主人!”

兩個美女忙吐掉拓拔通的雞巴,如母狗一樣的爬到狄鐵豹的跨間,妖聲道:“奴婢參見新主人!”

狄鐵豹大笑道:“好!今夜有的樂了!”

拓拔通忽然臉色一變道:“不好!依南朝人的習慣,在我軍大勝之後,今夜必會派人劫營,我們可事先埋伏,全殲南蠻子!”

握離兒道:“二叔爺!計將安出呀!”

姬剛、姬烈三更時,帶著三千精兵,綞城而出,直撲番營,番營的營帳,全是牛皮的帳蓬,紮的全無章法,不似大晉的軍營那般,紮得考就。

姬剛、姬烈聽�麵沒有動靜,料到番兵番將肯定睡熟了,當下一揮手,帶人殺進番營,邊衝邊射出火箭,點燃帳蓬,姬烈直衝到一個帳逢麵前,用刀劃開牛皮帳,就想進去宰人,帳中卻是空空如野。

姬烈大叫道:“不好!兄弟們快轍,我們中計了!”

營周燈球火把一齊亮起,牛角號“哞哞直響”,數萬的番兵把他們圍了起來,狄鐵豹拍豹揚錘,直衝了過來,姬剛不知厲害,舉起手中的大斧,就想磕出去,隻聽“當--!”的一聲響,大斧反彈了回來,擊在他的額頭上,頓時腦漿崩裂,死在當地。

握離兒雖是皇帝,但更好拚殺,一夾紫毛吼,手舞大錘,也衝進了晉兵中,姬剛、姬烈帶來的三千精兵,怎麼能禁得住天下第二、第三條好漢的衝殺,想往外跑時,又被拓拔宗翰令人攔住,亂刀砍死。

天明時分,斥候將軍跌跌爬爬的跑進金殿,說是昨夜去劫營的晉兵全死了,人頭一齊被砍了下來,血淋淋的掛在護城河邊的木杆上示眾,晉陽城中,哭聲遍地,軍民盡皆膽寒。

晉平帝嚇得說不出話來,陳術歎氣道:“皇上!臣說的不錯吧!這犬戎人可了不得,人如龍、馬如虎、上山如猿、入水如獺,其勢如泰山,我們中原如壘卵,不議和是不行的!”

薛太師怒道:“放屁!”

晉平帝道:“老太師呀!如今之計,也隻能議和了!”

薛太師大怒道:“薛某雖然奸佞,但決不做亡國之臣,女兒啊!等等為父,為父的來了!”說罷一頭撞在殿邊的龍柱之上,氣絕身亡。

國師種師道歎了一口氣道:“悔不該當初不聽掌門師兄之言,放棄清修,同政君這個丫頭跑到晉陽來胡鬧,也罷!”�起手來,一掌擊在天靈蓋上,頭骨盡碎。

晉平帝嚇得大叫道:“快拖下去,朕見不得血的!”

殿前侍衛忙將二人屍體�了下去,自有家人、門人收斂不表。

金殿門邊,給事杜盡忠跳了起來,大喝道:“皇上!國能當頭,有死臣就有生臣,為臣願意跟著皇上一同赴難!”

他老子禮部侍郎杜海量怒道:“閉嘴!我大晉好好的,赴什麼難!隻是議和而已,損失些美女財貨,沒什麼大不了的,從大烈國到大榮國,我們大晉這一百五十年來,都在議和,也沒見有什麼大難!”

王輔笑道:“就是!還是議和,才是上上策!”

晉平帝皺眉道:“那哪位愛卿,願做這議和之使啊!”

陳術、王輔一齊上前道:“臣願往!”

平帝道:“既如此!二位愛卿就一同去吧!若能令犬戎退兵,些許財貨,不必與他們計較!”

人齊聲道:“皇上英明!為臣的知道了!”

這兩個人卻是想的開,受辱也好,出錢也罷,全是大晉的事,於他們沒有關係,照如今的形勢來看,這大晉朝算是完了,成帝、平帝皆是無用之人,朝中更無大將,江南半壁江山,都在曹霖手中,北地的諸侯,能戰者也少了,與其保著這樣的窩囊廢,和凶狠的犬戎白白的把命拼了,倒不如舍了這兩個沒用的皇帝,改弦易轍的討好犬戎,能在大榮國做個官,也不見得有什麼不好!

出得午門,王輔笑道:“陳兄啊!你我心照不宣啊!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侍候哪個皇帝還不都是一樣!”

陳術笑道:“若是我朝中還有大將,就算犬戎攻破了外城,這內城也不見得能打得進來,犬戎人不知底細,心中定然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不如我們們做個套子如何?”

王輔笑道:“願聽陳兄的!”

陳術壞笑道:“我們可以如此這般,獻了大晉算了!”

王輔笑道:“犬戎人好色如命!獻了大晉後,還可以將我們倆的妹妹,再獻與犬戎國主為妃,那你我的富貴,不就保住了?”

兩人一齊放聲大笑,手攜著手的上了車馬,帶了禮單,在車前插了白旗,向城外飛馳而去。



第二章   孰貴孰賤

犬戎大帳內,握離兒正在聚集犬戎心腹將領、謀士,聽熟知大晉內情的拓拔通分析兩國的形勢,以便製定下一步的作戰方略。

隻聽拓拔通道:“大晉兵書上有句話,叫‘迫不得已而攻城!’攻城之戰,就是拿人命硬填,把死屍堆得和城牆高時,城就破了,但我們犬戎,缺的就是人,拿人填是填不起的。

晉陽的內城城牆,是天下城池之冠,比外城還高了一半,達到十五丈左右,城牆上可容十輛八匹馬拉的戰車並排走,城牆內還有藏兵洞,便於遣奇兵突襲;城牆牆麵平滑,由巨大的青石條砌得整整齊齊,一絲兒縫兒也沒有,就算是金絲猱,也不可能攀上去,飛虎爪之類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甩到十五丈高的城牆上。

我們攻城用的雲梯,也隻有四五丈高,搭在城牆上,還不到城牆的三分之一,城門更是三尺厚的鐵門,平時開合,必要用兩隻公牛,拉動八條手臂粗細的鋼鏈才行,必要時,可以落下巨大的鋼閘,晉陽的城門的鋼閘,根本就不是千斤閘,也不是萬斤閘,達到了十五萬斤,隻要鐵閘落下,神仙也打不開,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笨重,開合不易,所以平時,隻是扯上吊橋,城門從來都不關。

護城河寬達二十丈,深有十丈,還是活水,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用東西把它填起來而渡河。塞住活水,令水漲起來,水淹晉陽內城也不可能,要蓄多少水才能達到十五丈啊!一個搞不好,晉陽城沒淹著,反而會把我們自己淹了。

非但如此,大晉冶造金屬的技術,遠遠超過我們,國家兵刑司直管的大型兵工坊有三處,每數有三四千名技術嫻熟的技術工人,隻要材料足夠,一天就可以造上千隻的鋒利刀槍來,箭簇一天可以打造四五萬個左右,所以在兵器裝備上,我們也無優勢可言。

大晉在冊的人口有八千餘萬,實際上可能還不止,除了江南曹霖的八百餘萬外,散在大理、吐蕃、安南、巴蜀的三四百萬,散在大烈、蒙古、韓國、西遼、隴西、渤海的三四百萬外,其餘五、六千萬的人口,全聚集在黃河流域,大江以北,長城以內的廣袤地區,而且全是同一個種族--大漢!八千餘萬的大漢民族戰時齊心,一致對外,並非難事。

我們這次傾國來犯,隻不過是精騎二十五萬,真正的犬戎人也隻得三四萬,犬戎的各部族加起來,隻得人口四十萬,還是滿打滿算的,我族能戰的,全集中起來,頂多二十萬,還要男女老少齊上才行,再想增兵,隻有靠外族了。

我們國內種簇複雜、兵源複雜,武器裝備又差,征戰全憑天生的悍勇,戰士們想法不多,上下齊心,但全無戰陣兵法可言,若是遇上大晉能打的將軍就慘了,就算傾全國之兵,也不足以和大晉來一次大的會戰,大晉軍民隻要有人統一指揮,一戰就可全麵擊潰我們犬戎各部的主力!”

帳中大小番將,聽熟知大晉國情的拓拔通侃侃道來,人人臉上,皆有懼色,握離兒笑道:“我說二叔爺爺啊!您這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已威風嗎?若如您所說的一般,我們也不可能打到此地來,實際上,我們自和南朝開戰以來,每戰皆是大勝!”

狄鐵豹也是大笑道:“老王爺啊!羊再多又怎能擋得住一隻猛虎,依我看,南朝人就是沒有用的羔羊,人再多,也是毫無意義可言,是擋不住我們大榮國的猛虎精騎的,唯有乖乖的等我們來宰割罷了!所謂戎兵不過萬,過萬無人敵,若是兩軍對陣,我們的三四千人,就可以把大晉的數十萬人,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拓拔通道:“貧道隻是分析大晉的真正實力,並沒有說到大晉的國策,大晉的國策,重文輕武,所用之人,全是沒有用的書生,雖然他們國中,不乏強兵狠將,智士謀臣,但在大晉的朝堂之中執掌重權所重用的文官,也不是有見地的智士謀臣,而是隻知道讀死書的呆子!大晉皇帝,防能打的武將,更勝似防賊,以至於真正的人才上不來,所以他們這次才會一敗塗地!”

拓拔宗望道:“照二叔之意,下麵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拓拔通道:“大晉朝堂雖然無能,但隻要河北、山西、綏遠、山東四處人口繁聚之地,有一處有大晉的能人誌士,聚眾而起,以保家衛國為辭,那大晉國內,就有可能群起而響應,說是雄兵百萬還是少的,那時四麵殂擊我軍,我們就回不去了!好在大晉人還有一處製命的弱點,就是愚忠,隻要我們逼大晉的皇帝,寫下降書順表,臣服於我國,我們得到巨大的好處之後,就完全可以在這種事情發生之前全身而退了!”

握離兒道:“叔爺爺是說,此地不可久留?”

拓拔通道:“正是!所謂見好就收,若是長久留在此地,我們非全軍覆沒不可!”

握離兒不信的道:“有這麼嚴重嗎?”

拓拔通道:“大皇帝不必懷疑,依貧道算來,我們也隻能打到此地了,若再向南打,就沒這麼容易了!”

握離兒滿臉的不信,但嘴上卻是不說。

帳外小番報道:“稟大皇帝陛下,南朝特使陳術、王輔求見,說是要與我朝議和!”

握離兒問道:“叔爺啊!這陳術、王輔是忠臣還是奸臣啊?”

拓拔通滿臉不屑的道:“這兩個是大大的奸臣,不但是奸臣,還特沒骨氣,有奶就是娘,比狗還下賤!”

握離兒道:“既如此!直接拖去斬了!”

拓拔通忙道:“不可!我們還正需要這樣的人,不如喚他們爬進來,聽聽他們兩個東西,有什麼話要說?”

帳中番將,一齊大笑,握離兒點頭笑道:“也好!朕倒要看看,他們兩個能下賤到什麼程度,傳旨!令南朝特使爬進來!”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陳術、王輔所帶來的軍士聞言,人人臉上皆有怒色,手按佩刀,打算拚命,駕車的馬夫也怒道:“犬戎狗欺人太甚,兩位大人,我們拼了吧?決不受此之辱!”

陳術喝道:“混帳!又沒辱你!你個馬夫急什麼?王兄!我們兩個就爬進去吧,又有何妨!”

校尉張詳橫身攔住道:“兩位大人萬萬不可!”

王輔喝道:“滾開!”

張詳得:“他們這是在辱我堂堂大晉,我們立即回去,稟明皇上,拚死奮戰!”

王輔道:“奮戰個鳥?連驍勇的太後也戰死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張詳橫刀在頸道:“若是你們兩位大人爬進去產,末將立即自刎!”

陳術冷哼一聲,推開張詳,和王輔兩個若無其事的伏下身來,就往大帳內爬,狄鐵豹笑道:“孩兒們!叉開雙腿,讓他們兩個從你們的檔下過來!”

眾小番一齊哄笑,亂糟糟的一齊跑到帳前,叉開雙腿,陳術、王輔竟似未覺,若無其事的鑽入小番們的檔下。張詳大叫一聲,自刎而死,隨來的軍士,直恨得雙拳緊握,目眥盡裂。

陳術、王輔邊爬邊自作主張的“汪汪”學著狗叫,番兵更是大樂。握離兒卻感到無趣之極,這樣沒有骨氣的東西,真是連狗都不如。

兩人爬到握離兒跟前,以頭碰地,一齊諂聲道:“賤臣陳術(王輔),磕見大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握離兒厭惡的道:“你們兩個前來,有何話說!”

陳術笑道:“賤臣奉命,前來議和!”

拓拔宗望大笑道:“破城在即,你們憑什麼議和?”

拓拔通笑道:“噯--!我們犬戎人有好生之得,又是個厚道的民族,比不得漢人奸滑,此次前來,都是去年大晉的皇帝答應的東西不給我們引起的,若是大晉肯如數進獻,我們也不另外再多要了,就此退兵又有何妨?”

王輔笑道:“還是左國師通情達理!”

狄鐵豹怒道:“放屁!此乃我國的老王爺,你們亂吠什麼?”

兩人急忙又向拓拔通磕頭。齊喚:“老王爺!”

拓拔通笑道:“好了!兩位大人不必多禮!若是議和,就要答應兩國約好的條件,貧道做主,進獻之物如數交割之後,我們立即走人!”

陳術喜道:“如此甚好!隻是我國中實沒有五百萬兩的黃金,五千萬兩的白銀,茶葉絲綢等物,也湊不齊,這些老王爺您也是知道的!”

拓拔通笑道:“貧道自是知道,這樣吧!貧道做主,金銀不足之數,可用美女抵充,一名公主,抵充黃金一千兩,一名郡主、皇妃、王妃,可抵黃金五百兩,王公侯伯家的小姐、妻妾,可抵黃金三百兩,民間美女,可抵白銀一百兩,牝畜奴婢,可抵白銀十兩,不知能行嗎?”

王輔磕頭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晉陽城中什麼都缺,唯獨美女不缺,謝老王爺天恩!”

拓通笑道:“至於稻米、茶葉、絲綢、瓷器,貧道也知道全產自江南,江南現今全被曹霖那小子占著,貧道也不為難你們,可用其它物事來折算,比如壯丁、鎧甲、兵器、戰馬、圖書、寶璽、輿服、法物、禮器、渾天儀甚至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等,反正什麼都行!”

陳術磕頭大喜道:“國師真是我們大晉的再造父母啊!”

拓拔通回頭對握離兒道:“大皇帝!這樣行嗎?”

握離兒首先想要的,就是大晉的美女,黃金白銀等物,反倒是次要的了,至於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等日常用品,在犬戎各部更是奇缺,其實用價值,遠比金銀銅板,大批的運回國內後,各部族定會爭搶一空,要知道,大部分的犬戎人,還住在山洞�哩!就是大榮國的所謂金殿,也隻不過用石頭壘成的幾間高大石室而已,聞言笑道:“全憑叔爺爺做主就是!”

拓拔通道:“那好!這事就這麼定了!隻是要姬瓏寫個降書順表來,向我國皇帝稱臣,並保證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陳術笑道:“這更不難,隻是賤臣看,姬瓏似心有不幹,隻怕這次貴國退兵之後,他不肯善了哩!”

拓拔宗望怒道:“那個豬似的皇帝,不肯善了,又能怎樣?”

陳術笑道:“也不能怎樣!貴國退兵之後,他定會依朝臣之計,立即招安江南曹霖,許天香公主給他為妻,傾全國之兵,大舉征討貴國!”

狄鐵豹大笑道:“來就來!老子還怕他不成?”

握離兒比他有些頭腦,笑道:“大晉已經沒有大將了,要想招安那個什麼曹霖,要給多少好處?況且你們的天香公主姬春蘿,正在朕帳下為奴,朕不會傻的把姬春蘿,無條件的還給你們吧!”

拓拔通卻笑不起來,沈聲道:“大皇帝!南朝的人與我們的人不一樣,我們的人隻講利不講義,大晉國難當頭,曹家世代瓚纓,曹霖富有江南,並不在乎金銀財貨,實際上他所要的,隻是大晉皇帝赦免他曹家的一道詔書罷了!

天香公主雖為大皇帝的牝畜,但並沒有明媒正娶的許給大皇帝,名不正則言不順,姬春蘿在我們手中,隻能算是被劫持,所行交合之事,也屬強奸,大晉皇帝真要是能成功的招降曹霖,並降旨禦賜天香公主給他為妻,曹霖國難家恥當頭,必會棄家仇而赴大義,與大晉皇家和解,一致對外,盡起吳越精兵北上,到時以天子之命,合大晉的百萬雄兵,非把我們大榮國連根拔起來不可!貧道說過。大晉軍民,若有大將統一指揮,我們大榮國,實是不堪與之一戰!”

拓拔握離兒大笑道:“叔爺啊!朕看還不至於如此!那曹霖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若是有機會,朕倒想會會他,隻是我國初立,舊皇新崩,此時回國處理一些事情,也無不可!陳術、王輔!你們可有辦法令你們的朝廷,徹底臣服於朕嗎?”

兩個漢奸一齊磕頭道:“有是有!隻是要大皇帝恩準臣一件事情!”

狄鐵豹笑道:“漢人奸滑!今天我是領教到了!不說就把你們砍了,還敢提條件?”

握離兒擺手道:“先鋒稍安勿燥!聽他們說!”

陳術笑道:“條件就是請大皇帝收容我們,讓我們做大榮國的官!”

王輔也諂笑道:“隻要大皇帝肯收容我們兩個,我們可以把我們各自的妹妹獻給大皇帝為妃!”

狄鐵豹大叫道:“放屁!大皇帝!這樣的人若是你要收容,讓他們和末將站在一個殿上,末將立即不幹了,自回伊勒呼�山打獵去!”

拓拔宗望也怒道:“老子操你娘的蛋!人狗豈能同朝?”

帳下犬戎的高級將領紛紛怪叫,謀臣們也是滿臉的鄙視。

拓拔通大笑道:“眾位不必如此!先聽他們說說看,若果是好,我們再做計議如何?”

握離兒道:“你們說!”

陳術笑道:“大皇帝對大晉的皇帝傳話,說是既被他們騙了一次,怕他們再施詭計,言而無信,叫姬瓏親自進來,稱臣、遞上降書順表,當麵畫押簽字才可放心!”

拓拔通道:“這也算是好計嗎?”

王輔笑道:“隻要姬瓏一來,大皇帝就可把他扣下來為人質,另選中意的人做大晉的兒皇帝,豈不是兵不血刃的控製了大晉的全境?”

握離兒聽得心�“撲通--!”一跳,從龍位上站了起來,撫掌道:“好計!”

陳術道:“既扣了姬瓏,就可令他在大皇帝的帳中,向晉陽城中下旨,大皇帝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拓拔宗望也點頭道:“好計!真是奸人,隻怕姬瓏不肯來!”

陳術笑道:“隻要大皇帝肯答應我們的要求,讓我們良臣擇明主而輔,我和王兄,自可將姬瓏誆來!”

狄鐵豹嘲笑道:“還直是良臣啊!我們大榮,要是要你們這樣的良臣,還不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拓拔通笑道:“隻是太上皇姬策還在,為之奈何?”

陳術笑道:“隻要先把姬瓏扣住,再施計令姬策來換人,等他來時,再一齊抓住,不就行了!”

握離兒不信道:“有這麼便宜的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懷疑,大晉的朝堂之上的高官,全是無用的書生,貪生怕死,奴顏婢膝,為保自身家安全,必會出賣他們的兩個皇帝的,隻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得要有先後順序才好,陳術、王輔,你們兩個,可有成謀?”

王輔磕頭道:“有是有,隻是先請大皇帝答應我們,準我們兩個跟隨!”

拓拔通眼珠兒一轉笑道:“大皇帝!不如就答應他們吧!”

握離兒猶豫道:“這個--!”

拓拔通笑道:“大皇帝不必猶豫!你隻當收了兩條狗,答應他們又後,並不把他們帶回黑龍府,而是留在南朝,封他們兩個做皇帝如何?”

帳中眾人目瞪口呆,握離兒大惑不解道:“叔爺啊!您老也知道我們犬戎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大腦不會拐彎,有事您就明說了吧!不要讓侄孫猜,很費腦子的!”

拓拔通笑道:“隻要陳術、王輔能讓我們大榮最大程度的得到好處,我們不如幹脆就滅了大晉,立陳術為楚國皇帝,掌領山西、綏遠、川隴等地,立王輔為齊國皇帝,掌領山東、河北、江淮等地,年年歲歲命他們將轄地內的所有物產,盡數上交我國,這樣以漢製漢,豈不是比我們自己征繳省心嗎?”

握離兒大喜,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骨氣,正適合做這種事,王輔、陳術也是大喜,兩下一拍即合。

握離兒大笑道:“你們兩個可願意?”

陳、王兩人忙道:“願意願意!謝大皇帝恩典!”

握離兒笑道:“隻是你們做皇帝後,還得向朕磕頭稱臣,明白嗎?”

狄鐵豹大叫道:“南朝的人全是豬狗,不能讓他們稱臣!”

拓拔宗望也道:“說的是!大皇帝!南朝的人不配做人,可令他們自稱賤畜,不許稱臣!”

拓拔通笑道:“好了!他們兩個,以後還要為我們大榮辦事兒哩!不如就讓他們自稱奴才吧!”

握離兒笑道:“也好!你們可聽見了?”

陳、王兩人立即道:“是!奴才聽見了!”

握離兒皺眉道:“也不許你們稱朕大皇帝,稱朕主子吧!自此之後,是凡漢族的賤民,見到我們高貴的犬戎族人,不管是將官軍卒,還是獵戶農夫,哪怕是在犬戎地位下賤的婢女,皆要稱為主子,你們所謂的大漢民族,無論皇帝、將軍、丞相,還是平民百姓,全是我們犬戎族人的奴才,聽見了嗎?”

陳、王兩人立即諂笑道:“是--!高貴的主子,奴才遵命!”

握離兒道:“你們這些豬模狗樣的漢人,回朕的話,也不準應是,就應喳吧!這是一種極下賤的母狗的叫聲,正適合你們下賤的漢人!”

兩人忙應道:“喳--!奴才領命!”

帳中犬戎諸將,一齊大笑。

拓拔宗望笑道:“好了!你、們兩隻公狗,都要做豬狗漢人的皇帝了,有話可以說了吧?”

陳術笑道:“喳--!這事得分幾步來,我們回去後,立即將主子開出的條件,向晉帝傳達,在姬瓏來之前,先催促他將城內的美女財物,盡數收羅後,送交主子,再夥同朝臣,慫勇姬瓏手捧降書順表,來主子的大帳畫押,之後再把姬策騙來,然後以二個皇帝做人質,令他們下令打開城門,放主子們進去,把姬家的皇子龍孫,一網打盡,盡數俘虜,押往北國,大晉子民,沒有皇帝,群龍無首,自會乖乖聽奴才的號令,效忠於主子們的!”

握離兒大笑道:“好!事成之後,朕同意留一些美女下來,給你做妃子裝門麵,隻是大晉的美女,都不能做我們高貴犬戎部族的妻妾,隻能做為牝畜母獸,任我們狎玩取樂!”

陳、王二人磕頭道:“主子英明!大晉的女人,確是下賤,不能配犬戎高貴的血統,確是隻能做牝畜母獸服侍於主子們!”

握離兒大笑道:“好了!你們回去辦事吧!把大晉的天香公主牽上來!”

這以後的三四個月中,平帝姬瓏果然應命,下令全城放棄抵抗,並且處死了民間敢於抵抗的義士,把大捆捆的美女,一古腦兒的往戎兵營中送,其它物事,更是不計其數,握離兒也料不到,大晉竟然這種的軟弱,心中更是瞧不起南朝的大漢民族,想徹底占領既富且弱的大晉全境,奴隸大漢民族的野心,也一天一天的膨脹了起來。

拓拔通卻是心驚膽戰,生怕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有大晉的諸侯率兵勤王,或是民間義士揭竿而起,接到財物美女後,立即派人分批分批的往關外運,有多少運多少,送到山海關交割後,立即回來再運。

可憐大晉的的這些公主、郡主、嬪妃、宮女,王妃、小姐,被犬戎人狗一樣的肆意淩虐玩弄,弄得晉陽城中十室十空,連個水勺子都找不到。

榮營中,大晉的女人母女、姐妹、乃至於祖孫三代,一齊遭辱的,不計其數,戎人野蠻,不分老幼,隻要是女人就操;外城中敢於反抗的男人,成排成排的被砍掉頭顱、火燒、活埋、腰斬、五馬分屍、馬踏成泥、挖眼剁腿剁手的,更是不計其數,昔日繁華的都城之中,陰風慘慘,嚎哭彌空,死屍殘臂遍地,血流成河,頓成人間地獄。

處暑過後,晉平帝姬瓏,手捧降書順表,一路膝行,爬到犬戎國大皇帝拓拔握離兒在外城薛太師以往別院的下榻處,大堂之中伏地稱“臣!”,獻上傳國玉璽。

握離兒見堂堂的大晉國主,狗似的爬進來,頓時得意之極,也不知道那傳國玉璽的有什麼用,隨手接過來,丟給身邊跪在地上的牝獸姬春蘿。

姬春蘿露在外麵的兩個奶頭已經被穿透,除了依然美豔不可方物之外,裝扮上和其她的牝畜,根本就沒有分別,姻體一動,穿在肉牝上的金鈴,“叮鐺”輕響,好聽之極,不動聲色的雙手忙接過握離兒遞過來的玉璽,低頭不語。

握離兒當著晉平帝的麵,叫人把他的正宮皇後徐聖英牽上來,皇後徐聖英是昨日剛被握離兒強索前來,然性子剛烈,寧死不肯從命事賊。

不多時,兩名親衛番兵,拉著皮索,把縛著雙手的徐皇後強牽至握離兒麵前,握離兒指著麵前的晉平帝,大笑道:“賤畜!你看下麵跪著的是誰?”

徐皇後怒聲道:“不曾見!”

握離兒隨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喝道:“姬瓏!�起你的狗頭!”

姬瓏嚇得流下淚來,戰戰驚驚的�起來,徐皇後怒目不看,握離兒捏住徐皇後的優美的下巴,把她的頭強轉過來道:“是你的男人耶!你們夫妻十多年,難道不認得他了!”

徐皇後一口唾沫,吐到握離兒的醜臉上,恨聲道:“本宮沒有男人!這十幾年來,都是和女人睡覺!”

握離兒大笑著對姬瓏道:“姓姬的漢狗!你家媳婦兒罵你哩!”

姬瓏害怕握離兒,卻不怕徐皇後,低聲道:“賤婦!敢爾!”

徐皇後�起腳來,一腿踢在平帝的臉上,發瘋似的大叫道:“若你是男人,怎肯受此之辱!所獻大小公主中,太上皇的公主十七人,太上皇孫女三十人,你自己的兩個女兒,最大的八歲,最小的才一歲,若你有一點點骨氣,怎麼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旁邊榮國大軍師買解木道:“姬策的公主不是十八人嗎?姬瓏!你敢藏一個公主?作死了不成?”

姬瓏忙磕頭道:“天香公主和九弟姬玳,不知所終,因此不能來!”

握離兒大笑,用腳尖一挑姬春蘿的奶頭上掛著的金鈴道:“賤畜!�起頭來,讓他們看看你是誰?”

姬春蘿久經折辱,芳心深處,隻想複仇,已經沒有絲毫羞恥之心,聞言想也不想,�起了沒有絲毫表情的嬌靨。

姬瓏大喜道:“原來天香皇妹早就來了,還給大皇帝陛下穿好了金環,這下就好了!大皇帝陛下,公主我都送齊了,你們也該退兵了吧?”

徐皇後呸道:“春蘿!你怎幹做如此下作之事!”

姬春蘿宛如未聞,握離兒隨手又是一個耳光,喝道:“回答她!”

姬春蘿並不閃避,被他抽得伏在地上,手中捧著的傳國玉璽,無意似的恰恰滾落在八仙桌香案下的死角處,不慌不忙的重新跪好了身子,冷冷的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握離兒怒道:“賤畜!說的什麼鳥話!老子聽不明白!”

徐皇後冷哼道:“既事不可免,可赴大難!緣何以公主之身受辱於夷蠻?”

握離兒道:“什麼吊意思?”

買解木搖頭道:“臣也不懂!”

握離兒一指姬瓏,喝道:“你說--!”

姬瓏歎氣道:“皇妹是說,你們勢大,不曲服是不行的,皇後是說,就算你們勢大,她寧可尋死,也決不受辱!所謂赴大難,就是死的意思!”

握離兒怒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伸手一拉連著姬春蘿瓊鼻上的金鏈,把她拉至檔間,就在大廳廣眾之下,掏出粗長的雞巴,令赤身裸體的姬春蘿口交,想了想,拍拍她扣著金鏈的粉背道:“你去勸勸你家嫂子,怎麼說,她還值一千兩黃金哩!若是不聽,就怪不得老子了!”

姬春蘿依言吐出已經半硬的雞巴,麵無表情的勸道:“皇嫂!皇兄都投降了,你這又是何苦,不如也順了戎主吧!想昔日,晉陽宮中,也有牝畜上萬,你就做隻牝畜,又當如何?”

徐皇後怒道:“呸--!本宮何等人,就算五馬分屍,也決不做下賤的牝畜!”

說罷說想掙開牽著她的番兵,握離兒大怒道:“來人!將這個賤人宰了!”

左軍師由蘇哈道:“這樣宰了也是可惜,就算要處死,也得想個法兒讓她慢慢的死,掛在大街上示眾,讓南朝其她的女人看看!”

握離兒道:“軍師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

由蘇哈奸笑著說了一個辦法,直教姬春蘿聽後毛骨聳然,姬瓏股腿皆顫,徐聖英破口大罵。

握離兒笑道:“好!妙計!你們都聽到了,就這麼辦吧!”

兩個番兵大笑,把徐聖英先撲倒在地上按住,渾身脫得一絲不掛,打了個呼哨,把門口的番兵叫了進來,強行分開她的大腿,十幾個人上去,先行了一通輪奸,又把她的分開的大腿用木棍固定住,露出遭輪奸後大張開的肉洞,

一名番兵拿了一根白蠟杆的長槍來,反轉過槍頭,把槍杆慢慢的捅進徐聖英的牝穴中,一點一點的往前捅,鮮血頓時如泉水般的湧了出來,白蠟杆最後從小嘴中穿了出來,等捅出嘴中半尺後,按住她手肢的番兵一齊上前,將她抱出堂外,跑到十字路口,把露在她檔間的半截槍頭,深深的插入青石鋪就的石縫中間,任她手肢亂動的不去理會,三日三夜後方才慢慢死去,慘不可言。

由蘇哈又叫人,把不怎麼聽話的大晉美女們趕到大街上,一齊觀賞,這些美女,頓時就被嚇得痛哭,再不敢不聽呼喝。

大晉這三四個月來,共送三萬四千多名大小美女,最聽話的就是原本在豹宮中服役的牝畜和各個大戶人家的私妓、母畜、奴妾等等,這些美女,原本就是這樣過活,現在隻不過是換了一個主人罷了,日子沒什麼不好過的,床技、口技又好,鼻環,奶環、牝環又是穿得好好的,來去皆是笑臉迎送,所以這部分美女,在番營中特別的搶手。

以前身份高貴的美人兒,反而不受番兵番將的歡迎,叫她們脫個衣服都扭扭捏捏的,惹得番兵番將大怒,被活活弄死了不少,剩下的慢慢的也曲服了,曲服後隨即也被穿上鼻、奶、牝環,收為母畜牝獸,肆意玩弄。

握離兒既殘忍的處死了膽敢反抗的徐皇後,又叫人把梅承雪、陳萱華兩名太上皇的寵妃帶進來,梅承雪、陳萱華雖年已三十,然容顏依然靚麗妖美,兩個妖精卻是識趣的多,乖乖的跪伏在地上,妖聲道:“賤妾梅承雪(陳萱華)磕見戎主!”

握離兒怒道:“來人!先抽她們三十個嘴巴!”

梅、陳二女大驚,哭求道:“賤妾並無冒犯之處,請戎主開恩!”

握離兒怒道:“沒有犯冒犯之處?姬春蘿!你說!她們有沒有冒犯之處?”

姬春蘿冷冷的道:“我們漢人下賤,不配以人的稱呼自稱,所有的大晉人,從皇帝到奴隸,全是高貴犬戎人的牲畜,我們女人就全是母畜,根本就不配做人,你們兩個,應該稱大皇帝為主子,也要稱所有犬戎人為主子,自稱母畜,明白嗎?”

梅、陳二人立即改口道:“母畜梅承雪(陳萱華),磕見主子,求主子慈悲,饒了母畜這一遭吧!”

握離兒轉怒為笑道:“不錯!還算聽話,念你們兩個初犯,就饒你們一回,脫光身上衣物,抖出奶子給朕瞧瞧!”

梅、陳二人依言脫去衣物,露出雪也似的一身白肉,依然是前突後翹,沒有一點點贅肉,手捧雙乳,膝行到握離兒麵前,任他觀賞。

握離兒捏弄著兩人的奶頭,笑道:“你們南朝人直是沒種,你們兩個如今身為母畜,有何感想?”

陳萱華忍住心中怨恨,低低的道:“君王城頭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八三萬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跪伏在一旁的姬春蘿、梅承雪聞言,一齊飲啼,握離兒不解道:“母畜!你說什麼?”

梅承雪含淚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姬春蘿恨聲道:“一江春水向東流,國恥家仇何時休,葉枯花落春也去,夢斷深宮恨悠悠!”

握離兒野蠻之人,哪�能聽得懂?大笑道:“恨也好,怨也好,你們大晉已經亡了,從此之後,你們大晉以前的公主、皇妃,全是老子的母畜牝獸,有意見嗎?”

三女對望了一眼,不想平白得罪他,而招來非人的折磨,齊聲道:“沒意見!求主子肆意玩弄!”

握離兒大笑,指著姬瓏道:“狗皇帝!老子問你,你們姬姓皇家,哪幾個公主生得最美?”

姬瓏不敢不答,伏地應道:“以天香公主姬春蘿、雲香公主姬春瑤、含香公主姬春薇最美,然都許了人家,不足再服侍大皇帝了!”

握離兒大笑道:“姬春蘿早已經成了朕的牝畜了,來人--!將那兩名公主帶來,脫光了給朕看看,再叫人把他們丈夫全宰了!”

姬春蘿忽然道:“我的丈夫,卻不是你能斬的,主子若是有種,就牧馬江南,去會我的夫君!”

握離兒伸手就是是一個耳光,抽在姬春蘿的臉上,喝道:“難道你的狗屁丈夫,是我們高貴犬戎精騎的對手?他是誰?說--!”

姬春蘿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不緊不慢的道:“他就是江南曹霖,主子打賤畜這樣的弱女子,沒什麼可威風的,若是能擊敗我的夫君,才算是這天下的英雄!”

握離兒指著姬瓏道:“狗皇帝!這隻賤畜說的可是實話?”

姬瓏一咬牙道:“是--!天香皇妹,確是被先皇祖指腹為婚,許給大將軍曹猛的嫡子曹霖,因曹家犯錯,得罪朝廷,因此獲罪,然此段婚姻,並未取消,實際上,天香皇妹還是曹霖未過門的妻子,主子若是英雄,就別折磨我們這些無用的人,有種的話,就去江南試試!”

握離兒暴跳如雷,命人將姬瓏的龍袍脫了,赤身關入木籠囚車,姬瓏嚇得大哭不止,苦苦的哀求,握離兒隻是不理。

片刻之後,有人將兩個男人的首級送了上來,正是雲香、含香兩位公主的駙馬,兩位公主也被番兵脫得一絲不掛的,狗似的牽進了帳來。

握離兒命人將兩位公主強奸之後,再命番兵上來輪奸,然後各抽一百皮鞭,穿上鼻環、奶環、牝環,叫人自明日開始,把十八名公主,一起訓化成牝馬,日夜赤身裸體的替他拉車,以辱中華。

堂外,雲香、含香兩位公主,被人抽得大哭大叫不止,握離兒聽著皮鞭抽在美肉上的聲音,又性奮起來,牽著梅承雪、陳萱華粉頸上項圈的狗鏈,令她們把他雞巴上的穢物,舔舐幹淨,這兩名妖妃的口技,千錘百煉的,舔著舔著,又把握離的雞巴吹的硬了起來,握離兒本是雄壯之極的男人,又正當少年,拍拍兩名妖妃的俏臉,兩名妖妃忙識趣的轉過身過,高高的蹶起了肥白的屁股,搖晃著求他來操。

握離兒邊操著妖妃,邊拍拍姬瓏的囚車,大笑道:“你個沒用的皇帝,哭得老子煩死了,放心!朕還沒有心情宰你!若是你家父子感情深,朕可讓老皇帝來換你!”

姬瓏哭道:“那也得有人回去傳個信啊!”

握離兒立即命同來的陳術,回內城傳信。

半夜,握離兒正熟睡之際,忽然聽到堂外巡夜的番兵一齊大叫,院中燈火通明,睜眼一看,床角跪著的天香公主不見了,一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大意,這個天香公主姬春蘿,本身藝業高強,昨夜性交過後,令她跪在床角,倒忘了給她扣上粗大的狗鏈了。

忙踢開伏在身上的陳萱華、梅承雪二人,也不穿衣,赤條條的拿了掛在牆上的長鞭,就衝出內室,跑到大堂外的院落中,隻見赤身裸體的姬春蘿,被番兵番將圍在院落中的水井邊,背對著他,似要跳井。

大晉的女俘之中,就數這個姬春蘿最美,握離兒怎容她自殺?手中長鞭一抖,卷住了她的左腳踝,把她拖倒在地,眾番將一擁而上,按住四肢,複又把她擒住。

握離兒大怒道:“既是到嘴的美食,老子怎能再你飛了,來人!抽她一百皮鞭,以後可要仔細的看好了,步步都要用鋼鏈扣住,以防這隻賤獸再逃跑或是尋死!”

領頭的番將稟告道:“但是--!大皇帝陛下,這隻南朝母畜,方才赤手斃了我們十幾個人呐!要不要處死她?”

握離兒大怒道:“放屁!就算處死,也要等朕玩膩了之後,明白嗎?”

番將叉手施禮道:“是--!”手一揮,兩名番兵拉著姬春的雙手,把她吊了起來,露出雪也似的粉背,準備施以鞭刑。

第三天,晉誌帝姬策,在眾多大臣的催促下,和陳術來到了番營,同樣也被剝去衣袍,關入囚車之中。下麵的事,就更好辦了,握離兒就命木籠囚車內的兩個廢物皇帝下聖旨,大開內城的城門,幾乎捕盡了晉陽城中的壯男,一齊發往黑龍府做苦役,為他們尊貴的大榮國,修建如晉陽城一般的大城皇宮。

所有的女人也被搜羅一空,漂亮些的分給番兵番將做性奴牝畜,舊醜些的令她們如畜牲般的與那些漢族的苦役性交,生下後代後,再為苦役,戎兵既把繁華的晉陽城擄劫一空,把戰利品源源不斷的運往關外。

戎兵在晉陽肆意胡為,轉眼已經是夏去秋來了,這一日,握離兒升殿議事,有探馬報道:“稟大皇帝!江南曹霖,趁我們攻打晉陽,巴蜀空虛之時,和隴西唐成,南北合擊,領兵輕取了地形險要的巴山蜀水,現如今曹霖留下大將翟諾守成都,唐成兵阻峭涵關,請旨定奪!”

握離兒這些日子來,日日飲酒,夜夜笙歌,好久沒練武藝了,聞言有些心慌道:“各位以為如何?”

戎營中的將領兵卒,人人都是滿營的美女,滿箱的金銀,哪�還有戰心?拓拔通道:“若是曹霖殺來,我們怕是不怕他,隻是多少會丟了些財物美女,智者不為,為今之計,不如先回黑龍府,放妥東西,玩夠了美女再說!”

眾將領一齊點頭稱是,當下就立陳術為楚國皇帝,令他在留守晉陽,王輔為齊國皇帝,留守濟南,自領著得勝之師,滿載金銀美女,準備回黑龍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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