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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嬌豔異想》(全本) 作者:群芳叢中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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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01章 洪興風雲
  前情提要:正哥背叛後,輝少和友三回到洪興社,老爺子理解輝少的行為並大加讚歎,收為義子,此時輝少因為轉身投入香港的房地產界,需要動用到洪興社的勢力,因此深入社內,取得實權,麻煩也接踵而至。
  輝少就這麼半推半就的留了下來,說實在的其實他挺願意的,這段日子因為雅兒也整天往這邊跑,找自己閑談,自己沈醉溫柔鄉�,倒感覺自己有點冷落一起到香港來的幾個老婆了。話說弱水三千,要雨露同沾,公平對待所有自己的女人,所以今天特地跑去雷迪森酒店看望美子和雁奴她們。
  洪文龍找輝少和石友三調查派出分部去維持秩序分部人員卻被輕易消滅的事情,一定是洪興社有內鬼。輝少最近常常忙著調查,本來吧,自己不想牽涉進洪興社那些黑社會的事情,但是洪老爺子的性格和自己投緣,男人義氣蹦了出來,再來也有點小目的,在雅兒麵前又想表現一下。
  想到在洪家府邸住了有幾天了,幾個老婆好久沒去看看抱抱了,心�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匆匆趕到酒店高級套房的時候,老婆們還在睡覺,寬敞的套房,所有需求都已經準備的妥妥當當。落地玻璃裝飾的一體化浴室,從外麵就可以把�麵佳人洗澡的姿態一覽無餘,充滿誘惑;雁奴美子和小研她們還沒起床,柔軟舒適的床墊,小美人們睡得正酣甜,香肩酥乳都半遮半掩,若隱若現,分外誘人犯罪。這個房間相當豪華和大氣,和個總統套房似的,床大的足足橫七豎八地躺倒了白花花一片佳人,景況甚為壯觀。輝少興起了捉弄的念頭來,把套房內部的燈光全部給關了。不愧是總統套房,遮陽係統完美的沒話說,雖然是早晨太陽高照,但�麵被遮的伸手不見五指,這讓輝少腦海中浮現的隻有一個比較淫蕩猥瑣的詞語:黑不溜秋好作惡!
  輝少說罷便粟溜得一下兒鑽到床上。黑燈抹火地對昨晚可能自己在鬧騰的幾個衣不附體的姐妹們上下其手起來。純熟的撫摸技巧讓在他手下被“魔爪”肆虐的如騷兒的心癢癢了起來,不經意間呻吟出聲來,睜開朦朧的睡眼,感覺到了身上有雙不規矩的手,應為看不到,她本能地反映可能是昨天晚上她們在教小研輝少和老婆們相處的一些方法,今天小研早上起來就勤奮地開始“練習”起來,結果那雙“練習”的手越摸越過分,越摸越離譜,簡直知道自己的軟肋一樣,再加上那種嫻熟的挑逗功夫應該也不會是小研那種對男女之事“菜鳥”級別的人可以學得來的。嚇得大叫了起來:“誰!你是是誰!!啊——”
  女人的掙紮不外乎喊打抓踢背,開始了她的反抗。不安分的美腿本能性地朝著輝少的小少踢去,還好輝少身子靈巧,躲避及時,製住了她的進攻。這時候竟有些兒生氣了,才十天半月沒見的竟然連他的親夫都給認不出來了!騰地一隻手就把如騷兒翻了個身,動作迅速地立刻將這小騷貨的身子伏在大床上,用力地將她的小內褲褪至膝蓋處。露出了雪白柔潤而肉感渾圓的臀部,翹的老高老高,微微在顫抖著。
  輝少伸出一隻手輕輕撫著如騷兒的俏臀,在黑暗�目視著她那雪白俊俏又顫抖不已的臀部。“小騷兒,你皮癢了是不是?連我你都認不出來了?還敢‘謀殺親夫’?!看我不好好罰罰你!”
  如騷兒立即就心�“咯噔”一下。比剛剛更加害怕了。原來是她的親親主人,她的爺,她的神輝少啊!這罪過可大了,自己怎麼就害怕起來亂了方寸沒給認出來呢?!這下難怪爺要生氣了!我的神啊,千萬別氣壞身體了,奴我甘願受罰!
  “奴知道錯了爺您別生氣就罰我吧”
  輝少冷冷一笑,揮起手掌用力地拍在如騷兒的翹臀上,“啪”的一個手掌的擊臀聲和如騷兒“啊”的叫聲同時響起。這種響聲陣陣,鬧騰聲和如騷兒的喊叫聲自然把睡夢中的所有老婆驚醒了,小研反應靈敏地打開身邊的壁燈看個究竟。
  一看才嚇了一跳,這心如姐被一隻大手橫擺在床上,背麵朝上,露出了白花花的翹臀,雙腿在顫抖著不敢出大氣,再看那製著如騷兒的大人物,不是她們的親親老公是誰!
  “這是”小研沒看過輝少的這一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看到這種床上衣不附體的佳人熟男場麵不免臉紅心跳起來。然後還好奇地看著輝少和其它幾位姐姐。
  美子和智子是見過這種場麵的,輝少的家法她所有女人中除了小研是剛剛收到房�的其他都大大小小見過。小研這才明白輝少要幹嘛,原來他在“體罰”心如姐。
  隻聽如騷兒叫道:“痛……爺……奴再也不敢了……以後一定記著……”輝少也意思意思的拍了她幾下就收了手,力道很小,但如騷兒嬌嫩的肌膚上還是紅了一片。其實輝少隻是稍微輕懲一下,自己也並不是很生氣,畢竟是自己先嚇著小佳人的,如騷兒又是自己的得力助理加生意場上的合作好夥伴,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也是舍不得打的,怎麼會忍心怪責呢?手一觸上那彈性有致的性感臀部氣就早消到九霄雲外去了。但他還是口氣強硬地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許有誰在任何情況下認不出你們的老公來,知道了不?”
  美子立刻過來摟著輝少說道:“老公,消消火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要這樣生氣啊?”她接著說道:“如姐姐也是嚇到了嘛!如果你真要這麼嚇我們,美子也會嚇得認不出來的!”轉身問智子道:“智子,你說是不是?”
  輝少還是比較聽的進美子的話的,他和智子這對姐妹花繼承了日本女人最優良的母性傳統,非常柔柔弱弱,以男人為至尊,還懂得男女間床上的相當多技巧和情調,口才來得好,嘴巴來得甜,時常哄得他開心不已,相當能讓輝少感覺到沈溺在溫柔鄉�的感覺。所以還是很寵愛她們的,一般美子和智子也不會跟輝少提什麼要求,一旦有了,輝少會大男子主義地一口答應,已經成習慣了。
  雁奴從後麵抱住輝少,壓低聲音道:“爺,你還說我們,最近你是不是在洪興社�又碰到哪個美人兒小小仙女把我們都給晾在這�?如實招來!”聲音有點嗲又有點放縱,但看不出哪�有生氣的意思,都是些小女人的埋怨語氣。輝少聽出重點不是找著哪個小魅狐狸,而是把她們冷落了。
  輝少對著雁奴是從來沒什麼可說謊話的,因為她一貫來就比較放縱他,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自己心�在想什麼,而且雁奴還是那種能幫輝少心�的壞苗子澆水施肥的“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輝少說道:“北雁,我的親愛的。說了你們也都別生氣。”他邊說邊點點頭。“那洪老頭子世交的女兒,名叫雅兒,那叫一個字,美!北雁你蕙心蘭質,相信聰明的你一定能明白我的,可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以後多跑動跑動。我雷少輝那�是這種見異思遷,見新人忘舊顏的混小子?!你就別生氣了。”
  雁奴微笑嗲嗔道:“我生氣個屁,爺家�哪個老婆不是美貌如花的,尤其是依然姐姐那真叫仙女下凡,我們鑰匙吃醋不早被淹死在醋缸子�了?!青城哪個稍有點姿色的女人哪一個沒有被你‘吃’過腥?北雁隻是不希望爺被卷進洪興社的風波�。那種不正經的黑幫社團,上次那個正哥動不動看著錢就跟你翻臉了,哪�顧得上什麼生死同心的交情,畢竟那些人整天打打殺殺,沒個正經事兒,爺你說那雅兒是甜妞兒,喜歡得緊,要把那雅兒搞到手所有姐妹都不會哼一聲的,哪�會有意見,肯定把她當了自己親妹妹一樣對待,你看,小研還不是現在和我們關係好的緊?”
  輝少隻好抱著雁奴說道:“爺真是沒有白疼你。句句中聽。”說完在她臉上輕啄一口,竊玉偷香。
  又指揮著小研爬到自己身邊,輝少說道:“小研,你也親我一個!”他想讓這位動不動就紅著臉蛋的天之驕女小公主盡早習慣一男多女的相處方式,以後能嫻熟點,有那麼多人在旁邊看著,小研便紅著臉蛋親了輝少一下。
  輝少也對溥研說道:“小研啊,以後你要是敢犯錯誤,你的這�,嗬嗬!”輝少邊說邊輕輕拍著溥研的肉感臀部。暗暗提示這位“新手”上路。
  溥研立刻說道:“老公,我不會犯的。要是有一天小研犯了錯誤,我也會主動光著屁股趴著任憑老公處置的……”輝少哈哈大笑道:“小乖乖,小嘴也挺能說會道的,哄得輝少我很開心!”
  輝少轉身做出一副大灰狼的姿態,猛地撲倒在酒池肉林�,大叫到:“今天你們的親親老公我要和你們七個小妞樂上一樂!看招!”
  “啊!救命不要!!!饒命啊,饒了我吧”聲音在套房�此起彼伏地響徹起來,一男幾女打得火熱,不亦樂呼!妙哉!快哉!
  雷少輝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自己一下子對付七個女人肯定等下會有點吃不消。論自己再怎麼樣的神力也是務必要休息個好一陣子,但是,為了增進大夥彼此的感情,又要消除這些小女人的猜忌和吃醋精神,這是必要的。不然可真是冷落了佳人了。今天才一大清早就趕了過來,自己就算累死了,也得這樣做。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他是累不死的!各位讀者不知道還記得與否?他雷少輝還曾經在卡拉OK�頭一晚上“單挑”過八個舞女和六個自己酒店的女公關,那次那些女人們可真是都被他給整慘了,不過他自己也的卻是累得夠嗆了。
  接下來的場景不用說,聰明的各位也能想到了,就是輝少和七個女人在國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行歡作樂、盡情雲雨,徹底地過了中西結合的總統癮和皇帝癮。雁奴,美子智子,如騷兒,羅氏姐妹,阿霞一共一男七女八個人光著身子在房間�鬧得不亦樂乎!輝少讓七個女人並跪在自己麵前,他則高高大大地站在她們麵前,一會兒讓她們單獨用唇舌取悅自己,又一會讓七個人組合著取悅自己。最後七個女人並跪成一排,高翹著七個白花花的雪臀。輝少分別跪在七女身後開心而賣力地推著……七個女人都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都盡力地取悅著男人。一時間房間�淫聲浪語不絕於耳,整個房間可以說是春意盎然,香豔無比!最終,八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地躺在了一塊……尤其是輝少感覺自己的腰杆一時間都挺不直了,不過他心�非常的痛快:哈哈,香玉滿懷,樂哉,樂哉!我好好休息一陣,晚上溜去洪興社看看雅兒美人兒!
  “幹爹,屁顛屁顛地找我什麼事?”自從和這個中年老頭混熟以後,拍了掌拜了親那洪老爺子收輝少做了義子之後,輝少徹底摸清楚了這老爺子的脾氣,再沒了第一次見麵的生疏和禮遇,推開門便“打招呼”道。、
  “你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沒大沒小!這是跟你義父說話該有的態度嗎?”洪老頭子覺得太慣他了,正在看書的頭也不�,麵無表情地嗬斥道。
  “做作是相當耗費體能和精力的,那哪�還有精力去幫你調查分部的事情?”輝少覺得討厭一本正經的談話,常常會用調凱的語氣化解一下壓抑緊張的氣氛。看來今天老爺子脾氣有點大,不適宜開些有的沒的玩笑。
  “交給你的任務有結果了嗎?”
  “幹爹估摸的沒錯,分部之中,果然有乾坤!”


第九卷 第02章 洪門設宴
  前情提要:輝少遣派自己的勢力去調查分部的叛變亂勢力。對於洪興內部的內鬼理出稍微的頭緒。另一方麵輝少要同時安撫自己女人的同時還現在打著小仙女雅兒的主意,本來輝少淡泊名利不為財不為名,繼續留在洪興等候風波降臨的原因不外乎美人和義氣。
  洪老爺子:“少輝,我交給你的任務有結果了嗎?”
  輝少:“幹爹估摸的沒錯,分部之中,果然有乾坤!”輝少邊說邊向屋�走去,點頭向洪老爺子行了個晚輩的禮,在書桌前的客椅上一坐,端起桌上一杯茶抿了一口。
  洪老爺子饒有興趣地看了輝少一眼:“喔?那麼快?不愧是我幹兒子,辦事就是有效率有能力。友三也常常在我麵前誇獎你。像我們當年那!哪�是現在年紀大了,不行了,還是你們後生仔精力充沛,年富力強哦!”
  輝少:“幹爹老當益壯,正當年哩!說得什麼話?”
  洪老爺子感慨的說道:“哎而,少輝,有些事情你這個年紀,和宗澤一樣,理解不了,現在人老了,力不從心了。尤其是在社�的一些事情的把度上,往往會被蒙蔽了雙眼。不過你比宗澤那臭小子讓我放心的太多了!”
  輝少聽出了洪老爺子話中話的深意,沈默了一小會兒沒有開口說話,兩人間的空氣有股交心的流通味。
  隻消一眨眼工夫,輝少就恢複過來,俏皮地說:“想幹爹今天請我來也不是為了喝茶。”
  洪老爺子:“你這說的不是廢話?你來如果不是為了‘偶遇’雅兒看是也不會特地來跟我報告的。”
  輝少想你老小子倒把我看透了:“這不是本來就要向您來報告的麼,看說的好像我多不孝子似的。”這話輝少倒是沒有多大的水分,說得倒是挺實在的。雷連清死得早,也有好些年了,自己跟雷老太太一直相依為命那麼十幾年了,不說身邊老婆成群,缺乏父愛的心靈還是很空虛的,於是乎這陣子真的把洪老爺子當成自己老爹一樣看待了。他雷少輝這輩子做人傑出,很少有敬佩或尊重的人,一般都是個大人物,自己的爺爺雷龍海雷將軍就不用說了,老爸是縣委書記,也是響當當的頭有臉的人物,接下來就是這位洪文龍洪老爺子了,是他創建的洪興社。這個新興香港黑社會集團在短短二三十年�就發展到這般田地。
  洪興社在現在作為香港黑幫組織已經成為香港社會中根深蒂固的一部分,發家前期其實是在英美勢力蔭庇下,靠非法交易迅速做大。如今在大時代和全球化浪潮的衝擊下,社團組織的“公司化體係”越來越完備,涉足的領域也從原來傳統的放高利貸、收保護費、壟斷等滲透到金融、網絡、房地產行業。個個洪興社的社員清一色穿西服、打領帶,一副四好“黑幫”的行頭。一副正當生意人的麵貌。讓人不禁猜測洪興的出身:是末代治安還是街頭混混?
  何況在轉白的黑幫身上總能看到創始人和領導集團的不凡功績。尤其在這種資本主義熏陶下的黑不黑白不白的社會�要維持這種不黑不白的身份本來就是相當有牛性的事。古惑仔,小混混這種新興的詞語代表著香港黑幫曆史性地就出現了,而且現在已經被行內外廣泛使用了。
  不過在經濟不太景氣的當下,這個90年代末回歸前夕的香港,還是大多數人對共產黨統治的不了解,許多人對香港前景產生懷疑,數不清富人移居國外,洪老爺子子還是堅定地愛國,絕對相信中國政府會帶來的轉機。這點就讓輝少相當欽佩他的韌性,毅力和決斷力。要知道輝少肯定是會回到內地發展的,這隻是時機問題。不過困難總歸是有的,不穩定的香港社會物價上漲,人心浮動。香港乃至東南亞經濟陷入了十多年的低迷期,這打擊的不僅是本土的正規企業,黑幫的生意同樣一落千丈。洪興社這種大社團也難免入不敷出。輝少前段日子讓石友三帶回來的那筆錢款正好解了洪興社的燃眉之急。
  在日漸邊緣化的香港社會�流行起來一句口號:“混混也失業。”差點成了這種局麵。平日�的一些主業就是‘傳統業務’收香港大企業交的保護費,港島那時候的大小公司基本上都得向洪興社交納保護費,尤其是那些合法企業開始在海外大規模投資的時候,這種壟斷的局麵也足以看到洪老爺子的實力。這些交易都是在幕後進行的,表麵上風平浪靜,看似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而香港政府警察機關通常視收保護費為個人交易,不會加以幹涉。再加上經營賭場和色情業,酒店飯館可以說是一種集團化經營。和如騷兒在緬甸經營地下賭場一樣,洪興社在澳門的地下賭場市場也占了一席之地。同時還把持著跑馬地外圍集團的一個獨立經營權。
  亂世就會出兩種極端。不是悄然無息地滅亡就是逆流而上勝券在握。不溫不火的中間層次一般沒有。不是說了機遇就是挑戰。這點在幾年後中國加入WTO也能窺見一斑。小幫派的生存空間遭到嚴重擠壓,令它們在“優勝劣汰”的過程中逐漸沒落直至消失,而洪興社則通過緊跟時代,發展成一大巨頭,社團幫派緊跟時代把自己漂白,除了洪府府邸,洪興社的總部還有一個設在油麻地一個高檔社區的辦公大樓內,正對麵就是油麻地西九龍重案組,出入這�的成員個個西裝革履,隨身攜帶名片。
  隻得讓輝少敬仰的是這位老小子雖然是混黑幫的,但絕對是原來的“明教”那一派,堅決不碰毒品和人口販子等等任何危害國家和人民的犯罪勢力,這是洪老爺子的親口“聖旨”,所有組員一旦違背,嚴懲不貸,六親不認。輝少用一句話來總結,就是“盜亦有道”!
  接下來的目標據說是把洪興社發展擴張成為國際化的有組織犯罪集團。淡然,本國不犯罪,可以轉嫁他方。香港黑幫在亞洲之外的活動相對滯後,遠不如小日本川口組那種老一代“亞庫紮”,極不習慣在語言不通的地方開展活動,尤其是受不了傳統政治勢力的庇護。
  洪老爺子這老小子最近吸取了美國黑手黨和日本黑幫這種國內外先進理念和發展方式,讓這種情況有了改變。從本世紀80年代起,洪興就開始派遣組內高層到國外出差旅遊,“偷盜”國內外先進技術,使出一切手段,千方百計打入國外旅遊行業的飯店、賓館、外幣兌換所、射擊場和高爾夫俱樂部。現在,由於輝少的關係和如騷兒手頭的那股黑勢力關係更是不用說了,日本哪方麵也有鬆田一郎照應著,更是如虎添翼,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走私水貨,珠寶產品然後在別的地方高價出售,賺取差價。那些見得光的酒店,卡拉OK,基本做洗錢用。處世哲學始終不變,規矩就要嚴格遵守,雖然是有組織的犯罪組織,但洪老爺子所推崇的一些品質也一直對洪興社發展成為剛到第一幫派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它包括“義理”,即要求報仇的道義責任;或者“人情”,即同情心以及保護普通老百姓的能力。所以一直能跟當地政府保持依然“鐵杆”,相安無事。政府很多高層跟社團的牽扯是牽一發能動全身。有洪興社從小培養的人員混入,起到關鍵時刻的通報和照應。
  洪老爺子:“你們現在的想法跟我們有差池了,‘現代化進程’讓我一直強調的“江湖規矩”變得過時了。少輝啊,下線的發展我不能親力親為,從暴走族中招募的新一代成員的反社會行為越來越嚴重了,暴力和街頭犯罪越來越普遍,甚至襲擊婦女兒童的禁令也被打破了。這些報道出來我心寒哪!”
  洪老爺子繼續道:“也批評過那些放肆的新成員,批鬥過他們那種缺乏正確的處世態度,但依舊還是破壞了香港黑社會社團和公眾之間的傳統關係。洪興社的形象也大不如前了,甚至連招兵買馬都困難重重。宗澤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外麵胡來,其實我坐在這兒,就兩眼能觀八方事,不爭氣啊!不說了,不說了,少輝你查得怎麼樣了?”
  “這些高層幹部有些可疑。”輝少邊估摸著邊從外衣口袋�掏出一張紙條,上麵稀稀疏疏地手寫了幾個名字,後麵各附了一小行備注,遞給了對麵正坐著的洪老爺子。“看來,這股勢力還不簡單,是對準了幹爹你來的,當然這隻是一些比較明顯的參照,幹爹你心�有點防備著就行了,具體怎麼挖根,若信得過我雷少輝,少輝一定能給幹爹一個滿意的答卷。”
  洪老爺子稍一過眼,便把紙條放在煙灰缸�,拿起桌上的一個打火機,把紙條點著了,頃刻便化成了灰燼。輝少會意,看來洪老爺子心�已然有數了,隻是更為確定了一下罷了。
  輝少:“現在要揪出這幾個內鬼嗎?”輝少不很肯定接下來洪老爺子會采取的動作。薑總是老的辣。
  洪老爺子:“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放長線釣大魚,以不變應萬變他們既然能隻手遮天了,把我主動派出維持秩序的部下和分部輕易消滅了,還瞞過我的眼睛,能把我的直接命令不了了之,看來這股勢力的根基還是相當穩固的。洪興社成立到現在不過幾十年時間,這些高層可都是我的建國功臣啊!即使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洪文龍眼�還是容不得沙子的!”洪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有點痛心,有點恨恨的,眼�閃過一絲狠戾。
  若要保全大體,必要有所割舍。
  洪老爺子:“但殺雞儆猴的戲還是得做足。”說完拿起桌上的電話筒,按了一下快捷鍵,“小陳,你進來一下。”馬上把助理叫了進來。
  “你等下去籌備一下,準備發下邀請,說我晚上要在維多利亞的洪興酒店�開頓晚宴,把組長級別以上的都叫上。”然後轉頭對著輝少說:“幹兒子,你的接風和任命宴!”
  鴻門宴,相當典型。掛羊頭賣狗肉。輝少除了此刻想翻白眼沒別的想法。
  港島的夜晚,繁華,車水馬龍,燈火輝煌,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相當靜謐,安詳的。洪興大酒店�燈紅酒綠,鶯鶯燕燕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社�精英薈萃,黑社會的聚會也必定美女成群。
  “來,來,來,為風雲人物雷少輝你雷兄弟加入我們洪興社幹杯,以後大家兄弟義氣,肝膽相照!我們當著洪老爺子的麵子做個見證,看誰敢口是心非,表頭上一套暗著�一套,我大元最看不慣這種欺負新人的事情了!先幹為敬!”這位正在哇哇叫著有點酒醉半酣的大漢是洪興社出了名的直腸子大元,幾位知道輝少內情和摸過實力背景的社團高層也在宴會上顯得相當有風度。
  這個接風宴設在星光璀璨的維多利亞港灣,盛況空前,這下可忙壞了洪興社的那些中低級辦事人員。
  暗地�不斷有人私下議論,其中有人小聲咬著耳根子:“看來,這位新上任的雷少輝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看洪老爺子那麼器重他!都沒見過老爺子對少爺這樣,地位被取代了,少爺心�一定難受!”
  另一個也說:“可不是,聽說還認了這雷少輝做幹兒子,他們叫他做輝少,還和我們的石哥是拜把子兄弟呢,關係硬得很,來頭肯定不小。”
  “難怪那麼氣派,我們社�好久沒擺俺麼大的酒桌子了。”
  “可不是,那麼大的場麵,還不是苦了我們。”
  “你說少爺會不會地位不保了啊?”
  “這輝少說是隻是洪老爺子的幹兒子,實則可能是一種策略,難保暗地�不是實權的人物。”
  “有可能,這不,元哥都在拍馬屁了。”
  “我看馬上見得光了!”
  這時候又插進來一個新聲音:“作死了,你們!這麼多嘴,說話可得當心點,小心掉了腦袋!”
  來那個人急忙做手頭上的事情去了。


第九卷 第03章 殺雞儆猴
  前情提要:洪老爺子派命雷少輝去調查洪興社的內鬼,輝少辦事效率和能力果然不出所望,牽出一條線,將人名寫在紙上,洪老爺子心照不宣,下令召開“鴻門宴”。下麵繼續回到宴會現場。
  來人提醒道:“在黑幫�亂嚼舌根,小心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人急忙散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沒有人注意到門後麵站著一位麵貌熟悉的人物,不錯,那人正是他們嚼舌根的主人公之一:少爺洪宗澤。此時麵色鐵青,從鼻子�勉強哼出一口氣來,黑著臉揚長而去。
  看這幅樣子就知道是怎樣的心胸狹窄之人。
  這邊酒席上仍舊一派熱熱騰弟騰的場景,除了洪宗澤少爺的麵色有點難看以外,這個小插曲根本就為所有人忽視了的。這小人也特別容易碰著小事。洪宗澤本來是借著酒勁去上了個廁所,正欲出來就聽見兩人在議論輝少的事,興趣上泛湊個耳朵去聽個究竟,結果卻聽到了剛才那一幕,可謂捉雞不著蝕把米,惹得自己一肚子腥臊。
  繼續酒桌上。咱中國人有一句話:酒席飯桌上解決問題。不管多大的問題,一頓飯局幾盅酒水下去,都能解決問題。在飯桌上談事情的時候據說人的情緒特別高漲容易坦白,尤其是中國人愛喝酒,幾杯下肚以後肚子的的墨水藏都藏不住全部都能吐出來,大家開誠布公,坦白從寬。洪老爺子此舉也是想這樣。
  洪老爺子:“兄弟們,今天不僅要宣布雷小兄弟加入我們洪興社,以表慶祝。我還要說一件事。最近我得知日本日曜組和台灣斧頭幫聯手在對我們洪興社有所‘作為’。大家都知道,日本日曜組和台灣斧頭幫和我們洪興社一樣素來獨來獨往,大家過去八竿子打不著,領地不同,本來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們原先在香港的實力都不強,現在在我眼皮子地下猖狂起來,看來是摸了洪興的底。”
  洪老爺子把杯鋒一轉,朝著所有兄弟敬了一圈,幹完一整杯,接著說:“還記得上次全民公投,反對回歸呼聲街頭遊行的事麼,我派阿英他們去處理,維持秩序的時候,損了很多兄弟。接下來很多分部出去都中了埋伏,我們不是土莽,無組織無紀律,這種事情發生,擺名了是衝著我們洪興社來的!把幾個我派出去處事的分部幹事給對付了,他們動用的人力看來也決不弱。”
  還是那個最直接最沒大腦的直腸子大元第一個站了出來,一口正氣凜然發揮出來,喝光手上杯子�的剩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敲,滿口酒氣地說:“***日曜組,鳥日的斧頭幫,老子沒動他們倒跑到爺頭上來拉屎拉尿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讓他死!老爺子,這事千萬不能這麼說說就算了,信得過我大元的話,交給我們部來處理!”
  洪老爺子:“不,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一仗,切不可魯莽行事!這就是我今天把所有組長以上的幹事召集到這�的原因。以後所有部門的行動全部交給少輝和宗澤負責,各位組長有什麼行動計劃要和他們報告。部門輪流製度現在開始推行,每個人每天坐鎮帶領不同的部門,下一任上去要寫份報告上報前一位在任組長的業績。當然這個監察的任務全權交由他——雷少輝負責。”
  在場所有的都能稱得上人物了吧,就是這些“人物”�麵沒有一個是不詫異的。不說心�有鬼的那些,自然是對於這種完全行的製度變革的公開透明化傻了眼,這些領導那個不是一手遮天的種?今天我要部下做這個做那個,利用公家用資源幹些自己的私事,甚至是出去吃喝嫖賭包小秘還得讓部下瞞著堵著開著正常辦公發票,這下洪老爺子讓他們把各部輪流坐了個遍,別說是渾水摸魚了,這下連個屁都摸不著了,隻能安守本分,每天想著這麼寫上一任的報告才不至於惹上犯下,做好完美過渡工作。這些幹部本來也是那些和洪老爺子一起打拼江山一路過來的元老級人物,或者就是那種從七、八歲就入社混到壯年沒在打拼槍戰和混殺群毆中掉了小命好不容易才到坐這個位子的,他們在想了我也忙碌了大半輩子了,現在該想想齊人之福了,這幾年就算是做蛀蟲,吃老子,沒功但也求了無過,這被洪老爺子一折騰,這下臉已經邋遢下半邊,清廉兩字在汙流群中摸打爬滾久了也沒有這個概念可言了。這些長輩們都在大眼瞪小眼。本來是獨立行動的,黑就黑自己。這下一下子給輪了個全,也不知道周圍的人那�是黑哪�是白,就像一小偷看周圍的人都覺得自己會被捉贓被發現似的。
  你說黑碰黑了吧雖說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但也不容易暴露出來,搞個不好你狠不過人家,搞得被黑吃黑的下場。那萬一一不小心碰著個白的,熱臉貼冷屁股不說還暴露自己居心不良,人說官場黑暗容不得清流,汙流在清流堆�也未必見得光,沒準還給洗白了。於是乎在場所有人不論黑的白的高的瘦的矮的胖的都麵麵相覷,生怕做了出頭鳥。
  這洪文龍洪老爺子不愧為老狐狸,比起鬆田直樹過之而無不及。都是混黑幫的頭頭,到底是吃苦吃出來的,有一套套。輝少可不這麼想,這個時侯他感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十有八九是不懷好意,還有一二是等著看好戲。除了雅兒那邊偶爾傳來的幾縷同情的目光外,其他的真讓輝少想殺人加閃人。
  輝少想著:哎呀我雷少輝是做的什麼孽啊,好你個洪老小子,懲治罪惡辦你們洪興社的人就辦你的事好了,偏要把我雷少輝扯進去。我輝少平日�也沒少惹你啊!洪大老爺!除了平日�對你沒大沒小,直呼直叫以外有什麼對不起您老人家的啊!偏讓我成了眾矢之的,還讓不讓人安心地抱抱老婆過下安穩小日子啊!要不是我輝少了解你還以為你是犧牲我,把我做明靶,暗地�你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你有問過我老雷的意思伐?死老狐狸!好好有兒子不“重用”讓他來享受這種榮譽,留起來養老嗎?!
  輝少心�不樂意地念叨著,理智上雖然能明白洪老頭子的用意,但是情感上還是難免很不爽。心�麵小市民的嘀咕了幾句。抒發下鬱鬱與煩悶。這就像是被賣了還的鼓掌說賣得好,然後一邊給丫數錢。還得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不過話說洪老爺子這招的確是一石二鳥。
  既可以讓管理層一改鬆懈懶散的姿態,至少在短期內還能鞭笞士氣讓這群養尊處優慣了的老小子們“激情激情,年青年青。”再來,讓輝少一下子能在洪星社立足,畢竟他是個半路出家的,難免少了點威信,難以服眾。上皇位的洪老爺子都直接任命的,那個敢有意見,接下來反而會場恢複了平靜,各懷鬼胎。
  這無疑讓底下有異心的人能先黑吃黑了一回。
  為了不暴露出自己,處上位者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犧牲底下的處事者,寧自斷雙翼,推出下線的執行者,這其實是狗急跳牆的一種相當愚蠢的行為。殊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其實就是要嚴密的黑幕內部被攻破,牽一發而動全身,隻要線兒長,不怕魚兒大。在渾渾噩噩作鳥獸散的時候打擊敵人最為有效。這倒是遠古不變的真理。前車之鑒,後事之師啊!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洪老爺子這招出其不意(的確,連輝少這個知情人都被嚇到了,那才叫高明中的高明,傳說中出其不意的典範)多多少少起了殺雞儆猴的作用。至少暫時那些輝少寫在小紙條上的人物是被下了定身術,動彈不得,又分身無術,實在爽得!快哉快哉!
  酒宴結束,眾人很快地散了場,不再在這個是非地方逗留,匆匆沒入夜色,剩下滿席的狼藉和片刻寧靜。燈火輝煌的維多利亞港灣猶如是,來來往往的車輛紛紛黎民從北到南猶如是,一切幕調仿佛揭示著天要改變,動亂將起。
  洪府府邸
  “眶!!”所有站著的人都退到門外。
  洪宗澤洪少爺進門就把一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頓時滿地瘡痍,到處都是碎玻璃的殘骸,乒�啪啦,遭殃的是可憐的瓶瓶罐罐,桌上的器皿包括洪老爺子珍愛的古董青花瓷在內,無一幸免。可憐洪興小破碗。
  洪老爺子:“住手!你知道自己發的什麼瘋!”
  洪少爺:“爸!你才要問你自己發的是什麼瘋!莫名其妙來了個人,半路起義,你就這麼重用他!不說你把你兒子放在哪個位置,你知道這雷少輝多少事情?是好人是壞人!他不過就是捐了洪興社給了你幾個破錢,你至於這麼不給老一輩的元叔叔他們麵子,全給了他一人麵子嘛!讓他去查黑幕,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哪個敵對幫派派來的奸細?哪天像瘋狗一樣反咬你一口,到時候還不是要我來頂著處理?!”
  洪老爺子:“瘋夠了沒!”這一聲哄得是相當帶勁,再加上空曠書房的回音,氣勢宏偉,頓時洪少爺感覺自己的身子顫了一顫,牽動了從耳膜一路到大腦皮層的神經,渾身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麵對他老子那種身經百戰的氣勢,自己是在氣頭上了才敢挑釁洪老爺子的權威,現在一下子萎嫣了下去,像酒後被抓包的小子,沒了反抗意識。
  洪文龍示意手下所有人退出房間,關上房門,開始家訓。
  洪老爺子:“你以為你老子我真死了嗎?我洪文龍活了大半輩子,從社會最黑暗的底層看起來,什麼類型的人沒見過?!哪些人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哪些人心�有鬼在洪興社�興風作浪?宗澤,你手上培養的一些個暗部勢力你以為我真不知道嗎?我隻是不做聲而已,你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你畢竟也需要自己的力量。但少輝是個好家夥,你以後得跟著多學學一點他處事的機靈和圓滑,你的路好走得多……”
  洪宗澤:“他那種滑頭,市井�出來的小民,登不上大雅。我學他什麼,爸你還是小心著點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更輪不到他雷少輝來過問!讓我向他學,呸!對別人的女人存個不知道什麼壞心,你看他賴著不走還不是為了雅兒?你要重用他是你的事,這件事我也會去查,你就看著他和你自己的兒子做的誰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順腳又把門口的花瓶給踢翻在地。
  洪老爺子歎了口氣,我兒宗澤不爭氣啊。這輝少幹事得力是擺明了的事實,不管他是用在了什麼地方還是哪種小聰明方式,黑貓白貓抓著老鼠就是好貓,我就是欣賞他雷少輝這種類型。宗澤他是自幼生活優越,缺乏實戰經驗,加之眼高手低、氣量狹小,幾乎不能用人,以前讓他辦的大事情譬如兩派間的談判協商總是心高氣傲,屢戰屢敗。
  這邊輝少房�也很熱鬧。他雷少輝還在對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正和幾位老婆們說著洪老頭子的壞話。
  美子:“這洪老爺子真是老狐狸,香港黑社會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這洪興社讓哥那麼不開心在這邊,不如我們早點回青城?依然姐姐前幾天還打電話來問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呢,家�的姐姐都想主人想得緊!主人你正好辦事去了,所以沒接到。”
  輝少有些猶豫。自己留在洪興社的確是因為盛情難卻,那麼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也不是說完全不願意了,畢竟男人的所謂兄弟情懷和義氣,再說了,輝少還真有點像參與反間諜運動的感覺,這和去尋寶那股子熱情是一樣的,不是為了錢還是名聲,隻是人一輩子總想做點兒什麼轟轟烈烈的,再說了……
  “我們的爺還不清楚嗎?準是進了溫柔鄉看到那個雅兒挪不出身了。”雁奴俏皮的頂到。
  “這倒是錯了,我不打算收雅兒做老婆,這是答應依然的事情,我有你們還不知足嗎?那我雷少輝爺太作孽了!雅兒隻是紅顏知己,看我不罰你們!把我定位成禽獸了!”
  頓時慘叫聲四起,一室嬉鬧。
  相信聰明的看官一定明白接下來發生的“慘絕人寰”,在此就不多說了。


第九卷 第04章 受命臨危
  話說自從上次“鴻門宴”以後輝少這�沒少出現“門庭若市”的壯觀場麵,也讓這個流氓小地痞子好好風風光光了一回。
  這話從何說起呢?
  還記得上次維多利亞那回的酒宴上洪老爺子扔給輝少的任務麼?讓輝少足足鬱悶了幾天。他可沒洪老爺子那麼大智若愚。既然交給他了,洪老爺子也有自己的顧慮:一是自己不便親自出麵揪出幾個內鬼,不僅壞了自己的一向以來仁慈的麵貌容易讓人心動搖,二來本來就想趕鴨子上架把輝少留在自己身邊做得力助手,本來是篤定了輝少的風流性子肯定會為了雅兒留下來,沒想到輝少這次真是大力金剛不壞之身,好容易看在家�老婆的麵子上不去動這個尤物,忍住了誘惑。有道是盜亦有道,采花賊也未必什麼好花都得摘,那真是沒原則了,雷少輝心想著我也不屑去做。何況男人一生有個女人不難,難的是有個紅顏知己,那是千金難求。有錢包二奶,包不著個貼心衣!
  意識到輝少去留隨心這個事實後,洪老爺子著實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來,哪�還有什麼牽得住這位小哥?幸好輝少還有的一腔義氣,沒有拍拍屁股走人。
  輝少借助鬆田一郎在日本那邊的線索調查那邊日本申卯組,好在鬆田家本來就跟申卯組在爭地奪盤爭得你死我活,這邊若是輝少能斷他申卯組幾根羽翼,鬆田一郎還巴不得的事情,再加上這鬆田一郎剛剛因為尋寶回去得到輝少贈予的幾個緬甸賭場,又把赤炎娶到了手,可謂春風得意財色兼得,心下感激得很,二話沒說幫雷少輝挖心掏肝地辦了這件事。那份名單上除了有自己美女軍師雁奴和如騷兒的心思氣力,還有以為不得不感謝的人物就是日本那位美子智子的哥哥鬆田一郎先生。
  輝少這下可是手腳麻利地把處上次揪出來的幾個出頭鳥打了。一彈幾炮,在他們慌忙的掩飾罪證反而露出大家都能看見的馬腳的時候,正大光明又煞有其事地用洪老爺子的命令下了幾條赦令,立刻停職查辦,當天起效。組內頓時鬧得沸沸揚揚,頃刻間所有人站成了兩派,一派是反對洪老爺子莫名放權的老者或者是“心�有鬼派”這幫人往往是牽扯著洪興社的生殺大全的有威望者和當權者,當然還有被牽扯進被輝少等調查出來曝光的日本申卯組和台灣斧頭幫聯手所潛入的內部接應人員,他們為掩飾什麼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讓洪興好一陣子沒個安靜日子過。當然也不乏是沒多大頭腦的莽撞漢子,不明白洪老爺子讓輝少出麵的用意在那邊喊生喊死無理取鬧魚目混珠的小人。總之整個場麵是龍蛇混雜,讓洪老爺子好一陣子應接不暇,給輝少下放的權利也就越多,處理的事情也就越高級化,輝少在洪興社內的威望頓時蓋過了洪宗澤這位洪少爺,一躍成為洪老爺子的左右手,再加上輝少本來的桀驁不馴和特立獨行,現在在洪興社的地位可謂是傳說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人見了還得畢恭畢敬地喊聲:“輝哥”90度敬個禮,甭管那人年紀大沒大過他,隻要職位比他小,這中國的輩分主義可讓雷少輝好生爽了一回。
  我輝少現在可是這黑幫洪興社說了算的人哪!
  雖說輝少在東南省青城縣中本來就是一個身材魁梧,性情瀟灑,風流好色,人緣頗佳的小哥。“輝少”這兩字簡直就成了青城縣的一塊招牌——風流一代的代表。隻要在青城一提起輝少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說自己並不在官場那個“大糞坑”�呆著,但在青城總還是個說的上話的人物,舉足輕重。青城這算是小地方了吧,哪能和香港相提並論?畢竟是東方之珠,在這邊講話也格外有分量。
  至於輝少這�想當然也是門庭若市了。跟他處理的人有關係的趕忙出來撇清關係,大難臨頭各自飛,趕著作鳥獸散去了;那些本來就沒多大參與的人也趕忙跑出來證明自己堂而皇之的清清白白,趕來拍輝少馬屁,讓這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後起之秀在洪老爺子麵前好生說倆句,好讓洪興社�麵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不至於死在沙灘上。
  輝少此刻有點盆滿缽滿的感覺,自己本來已經夠有錢了,還有“麵子”地被這種恭維法,實在有點吃不消了。這做人講的就是個度,要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死後能合得上眼睛就行了。何況這世界上哪�能有免費的午餐?吃人的最短拿人手短,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哪�會有人不明白?收了人家好處必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輝少想,他一定是上輩子信佛的,或者可能是得道高僧。因為現在當今世上存在的一切道理實在是很容易用“無極”的境界來解釋。這也和輝少命帶七殺而從小在青城受的老人思想的熏陶有關。
  陰陽平衡乃世間萬物之根基。你得到什麼一定會付出相應的東西。譬如說輝少比較不鳥的官場這個大糞坑,這種洪興社百家爭鳴,貪汙受賄連小混混也表現的一覽無餘的嘴臉在官場上更可以說是被潛移默化了,人人熟曉操縱一套足以令民眾自危的潛規則。中國人講究禮遇,禮字已經被腐化地讓孔夫子都從地下跳上來。汙流成風。
  他們得到了什麼?無疑,既得的利益,還有很多,足以在彙豐銀行開個賬戶,源源不斷轉移國外供子女留學,或者作為某一天東窗事發可以立刻打包裹移民外國的救命稻草。那麼,誰都沒法辦他們。然後呢,誰真正辦了他們?法律嗎?不是,法律是東家保護西家的掩護傘,法律是當權人製定的,何況證據可以人造毀滅,兩家間的利益隻有受惠者和施惠者才能知道,一副天皇老子不知道的大無畏態度,施惠者也得到了等價交換而來的東西,然後圈地的繼續圈地,囤貨的繼續囤貨,奇貨可居一回,獨善其身。那麼難道隻剩下正義來省度?也不是,沒人知道正義是什麼,XXXX的運動都是打著正義幌子拉來的讚助,可能隻是因為正義和邪惡是對立麵,然後你拼命稱別人是黑幫,其實無意中你已經變成白幫了,不然哪來的整天所謂的武林正派萎縮地八大派集會一次橫掃邪教,其實他們就自古以來已經在宣揚顛倒是非黑白,以多欺少的主張了,這其實是一個從古自今的不怎麼優良的傳統。而我們老百姓真的好欺騙,不如說是想相信上麵卻苦無門路。
  那麼隻剩下佛來製約人們的行為了?這宗教能盛行也是統治者的愚民工具。佛鼓勵世人多行善少作惡對吧,但偏偏提倡來世再報,也就是說浸今世的罪惡來世必定有報對吧?但他們好像有點忘了今世的罪惡誰來製止,佛能製止少兩個貪官汙吏來的麼?重點是,他們對不起人民的人信佛嗎?雷少輝不懷疑佛的力量,他是懷疑人間,是否都能在佛的指引下走向光明?佛還說信則靈不信則不靈,看來那些人隻要選擇不信佛就行。倒不如西方那一句,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最後他們行為就用人性來定奪吧,對不起他們人性和祖宗臉麵的,隻有自己。輝少也是繼承了雷連清的優良基因。
  既然不屑,輝少自然不會同流合汙,吃人嘴短去了。把所有上門的人一律推了回去,借口種種不一,後來幹脆讓雁奴去主持局麵擋人,自己在後麵把局,怎麼說女人出麵尤其是如此的大美人一出馬,比男人出麵拒絕輕鬆得多的去了。
  一瞬間,謠言四起。
  有人說洪興社會易主,洪老爺子要退休了,把自己的位子讓給輝少,趕著讓輝少坐穩位子;有人說少爺會采取保位行動,將輝少除之而後快,有人說有人說議論紛紛,總之一切似乎預示著一個動亂時代的開始。我們的主角雷少輝同誌想要獨善其身似乎還不能自己。總是社會�的一份子,總要做點社會的事情。古來立太子也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不輕易異位廢黜,不到萬不得已就算那正主兒是個傻子,但有篡位之心的是絕對不行的。
  那群本來就押了身家賭注在少爺身上的派眾自然是不服的,站起來到處煽風點火,散布謠言,製造動亂,激化兩派的矛盾。輝少一早便被洪老爺子叫去喝早茶了。
  輝少:“幹爹,這位子你要送我我還不要呢,哪來那麼多流言蜚語,我臉皮薄點兒的話就被嚇哭了。”
  輝少嘬了麵前的一小口茶,嚐了嚐門前三包:菠蘿包,叉燒包,蟹黃包。好生滋味。香港任何廣東人會的就是享受,煲湯甜品日日必備不說,一天三茶:早茶,下午茶,晚茶,足以見得這�的人多會修身養性。輝少還沒太能習慣一清早就被叫醒來吃茶,少了會兒溫柔鄉的時間,這邊帶著點起床產生了崇敬感,心�默默叨念著輝哥,這個又名現代版本的圖騰崇拜。輝少心想著如此低調還能攥人品。
  洪老爺子:“權力鬥爭當然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這次隻是我們辦了幾個比較突出的,引起了他們的恐慌,搞出點事情轉移社內視線,好鑽個簍子。上次向香港政府部門報告,聲音也一直被壓著。可能政府內部也有眼線在我眼皮子底下。”
  輝少:“最恨他娘的狗特務,放個屁他都還得聞聞有沒有陰謀味。這�是香港,算資本社會了還這樣,難為我動不了這邊,要是在青城,不,甚至在省�,哼哼還不是我輝少說句話的事情。”
  洪老爺子:“他們借機發揮了,我倒是怕他們利用我那小子。宗澤自己也是小心眼了,真怕他會想不通,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太剛愎自用了。”
  洪老爺子:“多說無益,得盡快解決了這事,來,幹兒子辛苦你了!”
  輝少:“好說!上了賊船,我想下船還得等它靠岸不是?要不然哪�來的安樂日子過?”
  洪老爺子:“豪爽!不愧是我幹兒子!”
  洪老爺子還送了套房子給雷少輝,讓他專心“金屋藏嬌”但輝少還是不放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把自己的老婆留在這兒,讓如騷兒把老婆們都送回了青城,叫依然她們安頓好自己,外人看來有種風蕭蕭兮欲雪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態勢。按輝少的想法其實隻是老婆在身邊自己沒辦法好好工作了,早點結束手上的紛爭早點脫離洪老爺子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親子攻勢,早點回去青城看看心愛的依然大老婆他們,繼續做他的地頭蛇,恢複風流輝少的本性,繼續過瀟灑小市民的日子,忠義愛情兩不誤。
  本能的,輝少嗅到了陰謀們的氣味,所以才讓雁奴如騷兒她們帶美子智子和小研他們回青城,從機場回來之後輝少就感覺一直有車跟著自己,不覺加快了油門,打上馬速,後麵突然冒出幾輛黑色的車來,緊追不舍。
  輝少帶了沒多少兄弟,握緊方向盤急速轉彎拐角,看著後視鏡�的車依然緊隨其後,輝少往碼頭駛去,那邊集裝箱集散中心,比較多可供車輛藏匿的地方。一個左漂移,一個右行進,車身擺如龍蛇,不停將油門加到最大。輝少發覺自己的輕駕功力相當了得,可以在馬路上左右逢源,駕輕能熟,這也和這陣子在車水馬龍的香港街頭行駛的聯係有關,再加上輝少生性聰明,運動天賦又出眾,經前段日子把洪興社號稱快遍天下無敵手的飛車堂主給比了下去。於是出落得相當自信凜然,這次明知這幾輛追尾的車子是衝著自己來的那派人物,爭強好勝的心思還是不怎麼明智地興了起來,竟和他們比起來,卯上了勁。


第九卷 第05章 瞞天過海
  這邊輝少和那群莫名追上來的人就車對車幹上了,異常激烈的生死時速拉開帷幕。
  “吱——吱”強烈的刹車聲,輝少一個漂移,將油門加到最大,左右閃動車身,一個擒拿將方向盤撥轉前身。車窗外的後視鏡�三四輛黑色轎車緊緊尾隨其後,輝少將車駛入碼頭集裝箱運輸中心,此刻隻有馬達和引擎夾雜著車輪劃破地麵的急速刹車聲。
  加大馬力!隻有這個念頭。輝少的腳沒離開油門踏板一下,也沒踩過刹車一下,迅速拉住方向盤,往左一閃,鑽進集裝箱之間的空巷子中。
  “停車!”
  後麵的追蹤者在車窗外撕心裂肺地喊著。那些個人半個身子懸掛在車窗外,也沒有隨時會飛出車窗外的危機意識,到底是混黑道的,死活不怕,最怕逮不到人完不成任務。輝少不覺好笑,你說停車就停車嗎,你看警察在後麵追著小偷一邊喊別跑。那小偷能不跑嗎?這個比喻有點失恰當了,自己和警察小偷的角色有點調著來,警察被小偷追,有失體統。
  輝少一個急速調頭,把車身橫杠在路中央,旋轉車頭,反手打向手動擋,此時迎麵開來一輛貨運車,輝少迅速閃過那車,後視鏡�的車急刹車亂成一團,又不知從哪�竄出四五輛接著追蹤輝少的車。
  生死時速還在行進著,碰撞歲,火花,馬達,刹車。滿地車輪的痕跡和保險杠脫落的殘骸。輝少用側身硬是將平行上來的一輛車撞歪了車身,來不及刹車那輛車就往旁邊箭一般衝了出去。七百二十度空中旋轉兩圈精準地落在十米開外的空地上,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音響起,那車呈烏龜翻身狀,再難起身,車窗崩裂,看來�麵的人非死即傷。
  “混蛋,你給我停車!”
  緊隨其後的那車隨同那個文化素養不這麼高的人還在不屈不撓地喊叫著。
  滾你XX的!輝少心�咒罵著,自己還沒被人指著鼻子大喊過,當下放慢車速稍稍讓步,那連人帶車追著追著似乎忘了自己的使命是在追輝少他們,開著開著開久了還以為自己在賽車呢,簌的一下超車了上去,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輝少輕輕一下頂在車尾處滑了方向,往另一條岔道開去了,回天無數。
  雖然輝少的車已經是被撞地歪歪扭扭,七七八八,但所謂的善書者不擇筆,又一個調頭,往前方正在行駛的集裝箱運輸車的底部鑽了進去,順利避開後麵尾隨的車,開進一條小道。
  “下車!”
  輝少神情嚴肅地對著副駕駛座坐著的一個洪興社兄弟說道。
  那人雙手緊緊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至於被突如其來的離心力甩出車窗去,雙目圓瞪,瞳孔放大,雙腿直發抖,驚出一身冷汗來,可以用一些詞語來形容吧,那簡直是及驚慌、驚駭、驚嚇、懼怕、畏懼、恐慌、恐怖、心驚膽戰、膽小怕事、畏首畏尾、提心吊膽、心有餘悸、驚慌失措、如坐針氈、驚魂未定、戰戰兢兢、麵如土色、失魂落魄、心驚肉跳、膽顫心驚、不寒而栗、心膽俱裂最後導致魂不附體。
  “輝輝輝輝哥,他他們是什麼人”那人還驚魂未定,不明所以。
  “滾下去!發什麼呆!”
  輝少一陣怒吼,用槍指著那人的腦袋,把身邊那個嚇得不輕的仁兄“請”下了車,“給我下車,躲好了!”
  說完調轉車頭,倒退出去,顯露在追趕他的幾輛車的視線範圍內。輝少想著這些人擺明了是那派的人衝著自己來的,不過沒想到這麼明目張膽,本來洪老爺子安排的現在還來不及用到,這個時機出手也未必太過明顯,這洪宗澤是氣瘋了開始做傻事了?擺明了是和洪老爺子對著幹想謀權了。
  那群人本來已經下了車在四處搜尋輝少一行的蹤跡,看輝少的車子開出來,迅速上了車,追了上去。車上的人拿出一把K7400對準輝少的車掃射。車子本是體無完膚了,再加上子彈衝擊波的威力,後備箱被射穿幾個孔,後擋風玻璃碎成塊狀,輝少隻能邊駕車邊往後開槍,這把槍還是羅氏姐妹放到輝少身上的寶貝,用來給他防身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天還果然派上用場了,至少能擋一下後麵那些尾隨者。子彈掃空的碰撞聲和車與地之間尖銳的摩擦聲聲聲入耳。輝少覺得這我雷少輝碰到的叫什麼事兒啊,莫名其妙被拉到洪興社不說還遇上幫內權利鬥爭,真是作孽自己沒事找事兒做,留在這邊都不及他在青城過過市井小民的生活天天吃喝玩樂,別提多快活了,現在雖然前後風光,但是時刻命懸一線。洪老爺子也沒說這麼危險啊!百年難得一遇的領導階級改朝換代自己還給遇上了,真是有苦說不出。
  這次正好有個借口,趁機跟洪老爺子攤牌,自己要回去青城,這種黑幫地方勢力,他雷少輝可受不起。還是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風流大少好!
  也苦了和輝少並駕齊驅的這輛車,被打得像個梅花鹿似的,車門也被撞掉半麵,還不能停下來稍微歇歇,有夠悲慘。
  一邊駕車一邊開槍能有多好的技術,打著全憑輝少自己的直覺,偏有偏著,一槍打爆人家汽缸,車子筆直摔了出去,場麵別提有多壯觀。那人的槍法十分不準,輝少隻能筆直的開著,稍微彎一下都有被打到的可能性。而且像拍電影一樣,惡勢力總是接二連三的,那人看自己同伴被甩飛出去終於發狠一槍打在輝少肩膀上。雷少輝這是才意識到自己的僥幸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的,肩頭一吃痛,腦中嗡的一下變得空白,隨著失血和疼痛而導致意識有點模糊,緊握方向盤的手上頓時沒了氣力,方向盤一鬆,車子沒了重心,歪歪扭扭向海邊駛去。
  車子縱然一躍,如鯉魚跳龍門般直衝向海麵。濺起萬千浪。
  隨後而來的車上跳下一隊黑衣人,眼看著輝少連人帶車衝進海�,漸而沈沒。
  “他掉進去了!快報告少爺!”
  岸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去找,給我把他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少爺讓你們拼死也要找到!”
  “大家快找!”
  “他中了我兩槍,鐵定沒戲了!”
  一陣紛擾過後,碼頭上碼頭回複一片死寂般的沈默。
  輝少浸在海水�,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下降,和海水的冰冷融為一體,終於雲歸雲,土歸土,散落成泥碾做塵隻剩下海水沒頂的冰冷的沈寂。
  痛!醒過來的第一反應。
  全身都快散架了,比上次和猴子他們打架似乎還要嚴重的多,輝少覺得自己的全身筋骨好像打散了再重新拼裝過,不怎麼情願地睜開眼睛。一片白色映入眼簾。光總是比聲音傳播的快些,然後才是聽到了不絕的哭聲。
  “這是哪兒?”
  輝少撐起身子,遠點的窸窸窣窣的哭聲立刻飛到耳朵邊上,幾個老婆是哭的梨花帶雨,淒淒慘慘,好不悲壯!
  “哥你沒事吧,那夠娘的洪興社餘孽竟然敢這麼對我們哥,姐妹們正打算去給你報仇呢,哥你自從被他們逼下海以後,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讓我們都急死了!”
  說話的是美子和智子她們,見輝少終於醒了,眼淚都給開心地收了回去,一擁而上擠到床邊,把輝少的身子支了起來,“那個洪宗澤簡直混蛋,哥好在你沒事,槍傷也沒傷到重要部位,隻是傷著軟骨,還嗆了水,發炎得厲害,下次看到那幫人,一定是全數奉還的!”
  這話越說越咬牙切齒,輝少看老婆們這麼關心自己,火氣也消了一半了,報仇是早晚的事,要我輝少做好準備的話還會讓那幫小人得手,差點沒了小命,想起來他雷少輝也有些後怕。
  “對了,你們怎麼在這�?我不是送你們上機回青城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洪老頭子死哪去了,說他有對策,差點害我沒了命,他派來的人手呢?去哪了!我車戰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出手!老糊塗了嗎?我去找他說說,怎麼由得自己不孝兒子胡作非為,他可還真會演戲!”
  “他沒有演戲,隻是身不由己。”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輝少才覺察到房間�不隻是幾個老婆那麼簡單。站出來的那個人看著多麵熟,那人不是石友三是誰?“你倒不問問自己怎麼會被救起來和我怎麼會出現在這�?一開口就埋怨洪老爺子。”
  “洪老爺子遭人暗算,他已經”美子在一邊補充道。
  石友三:“和追蹤你的是同一批人所為,日本申卯組和台灣斧頭幫突襲,內部高層叛變,洪老爺子和幾位反對不從的元老級親信被殺死,現在洪興社內部已經大變天了,洪宗澤作為傀儡被扶上社長的座位,還渾然不知,看來也是被人利用沒什麼作為的人,可惜了洪老爺子和我們都被出賣了。現在洪興社有資曆的人不管是否自願都大部分投票選舉少爺繼承洪老爺子的位置,那些沒投少爺的人又變得越來越有名無實權,甚至接連被暗殺。接下來就是你記得的那一幕,那麼多車子來追殺你,然後你連人帶車翻海�去了,我們還是出動蛙人才把你救上來的。”
  美子:“多虧石兄弟通知我們,現在我已經通知哥哥和爺爺在日本那邊派出川口組精英來援助,心如姐和羅氏姐妹們已經去打點香港這邊的勢力,所以還沒來得及等到老公你醒來。”
  智子:“那個洪興社簡直可惡!老公留下來幫他們還恩將仇報,早知道拍拍屁股回去青城過我們的小日子了!”
  輝少:“洪老爺子真的死了麼他留情麵,那些人會感恩麼,真是笨蛋!”
  輝少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一般看待,這麼一個壞消息來,自己心�不免有幾分惆悵。“瞧你養的什麼豬狗兒子,殺父弑親,白養二十幾年了!身邊混的都是搗亂分子,真活老糊塗了!”
  不過輝少瞬間就恢複理智了,警惕地看著石友三:“不過,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洪興社的一把交椅。”
  石友三:“嗬嗬~倒還懷疑起我來了!有你的!雷少輝!是你開車外出,卻被數量車人圍追堵截,被逼到碼頭邊,退無可退。又中槍,昏厥最後墜海,我要想害你,哪�用得著出手,現在還救你再威脅你嗎?我是大陸公安派來解決爭端問題而混入洪興社的臥底。”
  這時候石友三把一行來的幾個身穿公安服裝的同僚叫了進來。
  眾人才發現這石友三今天的穿著果然和平時不大一樣,人模人樣的,一點沒有小混混的感覺,相當嚴謹正直。眾佳麗也才回過神來注意到所言非虛,前段日子自從輝少被打撈上來受了傷以後一直在心亂神慌,還是雁奴有點理智讓在場幾位姐妹們沒有通知青城的諸位夫人,否則早就開一鍋亂套了,哭哭啼啼的局麵還能收場嗎?
  石友三接著說:“日本政府懼怕大陸收複香港後出現一個強大的中國,而台灣則是怕大陸收複香港後可以集中精力解決台灣問題。這兩個政府出於不同的目的,居然聯手合作想來阻撓香港回歸,但是這種事情又不好政府直接出麵,於是明著�是拉著日本申卯組和台灣斧頭幫作為他們的“代言人”就這些組織而言,其實�麵很多都是日本及台灣的特務人員。在幕後給他們牽線搭橋的還是美國某個組織,美國組織中國統一也是由於懼怕中國的加速崛起,影響美國的霸主地位。
  這個就涉及到政府一些機密了,我在這�不好和雷兄弟你們詳說。他們勢力龐大,許多混入了香港政府高層。我們中國中國政府這邊其實早注意到了香港這邊的情況變化,但是也不好直接出麵。於是派出了以我為首的特種部隊陸續混入各大幫派內部,我就是化身成珠寶商人進入洪興社。後來漸漸發現洪老爺子是幫得上政府忙的能人,哎可惜”


第九卷 第06章 暗度陳倉
  輝少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幾位老婆哭的好生淒慘瘡涼。看樣子自己是昏過去好幾天了,事實上也的確是昏死了幾天,因為牆上的日曆和他昏過去還有記憶的哪天相差很遠,也難怪此刻肚子餓得慌,老婆們哭得梨花帶雨,春雨瀟瀟,輝少有一瞬間的恍惚,是否是自己連人帶車衝下海去的時候隨波逐流漂回了青城,然後很偶然地被在岸邊休閑的老婆們給“順便”撿了回來。
  “爺醒了?!”所有人連跑帶跳地飛一般火速圍到床邊,有驚喜,有樂極,有慟哭,人間百態集於此。
  “這兒是珠海,你被洪興社的造反派追殺,我們救了你然後渡洋過海,暫時在內陸養精蓄銳。”石友三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此,跟輝少道知洪老爺子及眾元老遇害的消息,並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讓雷少輝好生意外。
  原來他雷少輝一直朝夕相處稱兄道弟的好友石友三的身份是如此特殊!輝少頓時覺得當初自己是救對了人。這位老兄竟然是大陸公安派來的臥底。還是特種部隊的精英分子。剛剛竟然還懷疑起他來,稍顯有點不好意思。
  輝少:“這洪宗澤還真不是家個東西,連他老子都不放過,簡直沒人性。”
  石友三:“至於這個被殺的事情,很大部分是自己的權利貪念想要做主洪興社,一方麵對你的嫉妒,害怕洪老爺子不看親麵傳了給你,其實都是他自己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加上內部混進去的英美特務慫恿作祟,少爺和他們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聯手作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輝少:“你都知道,怎麼不抓他們,你不是公安嗎?”
  石友三:“還不是時候,現在香港仍沒回歸,但已經是在咫尺的故事了,現在管理權任然在英國手上,在資本主義製度下要辦洪興社的餘黨還得依靠引渡條例,英國政府未必允許,所以我們隻要等到7月1日的到來,主權正式由中國政府接手之後,那公安辦事就容易得多了。香港早這個時候比較特殊,新舊交替的時期太為敏感,不宜太大動作。”
  輝少:“石兄弟講得有道理。現在的確是不太適合,況且洪興社此時的力量還很強大,親英美政府的特務也不至於輕易善罷甘休,事態相當複雜。”
  石友三:“少輝你明白就好,我們現在有個計劃,為了保護你和家人的安全,我們和大陸公安已經把青城雷家的各位嫂子和老夫人安排在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李健說你雷少輝放一百個心好了,他拼了小命也會照顧嫂子的。”
  輝少:“小李子?友三你竟然還認識小李子?!真是好兄弟,解除了我的後顧之憂,好好讓我雷少輝動動身手,大展拳腳一下,動到我頭上來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
  石友三:“我和小李是同一屆公安學校畢業的,大家還是校友來的,這次是人在江湖,好個人照應!”
  輝少:“那行,我們現在怎麼做?辦辦那群雜碎!”
  石友三:“首先是從內部破壞洪興社,然後�應外合,一舉殲滅餘黨!”
  輝少:“�應外合?但我們在洪興社內部的勢力已經土崩瓦解了,還有混在�麵說的上話的線人嗎?”
  石友三:“少輝,還有一個人——你忘了雅兒嗎?”
  翌日,香港街頭的八卦新聞報刊雜誌到處都在報道著洪興社領頭人物去世的消息。
  各版麵的頭版頭條用最顯眼的文字圖片詮釋著這個事實。
  “洪興社龍頭老大及部下遭遇幫派廝殺,魂歸九天”
  “二把交椅洪興少爺車禍罹難”
  “隆重喪禮今起舉行悼念”
  沸沸揚揚漫天飛舞。各種歪門的,八卦的,半真不假的,道聽途說的消息滿天飛,總之大概就是在報道一個現狀,用簡單的話去掉修飾以後來講就是陳述了洪老爺子等人死了,洪興社易主了,他雷少輝不幸外出駕車失措,發生事故遇難了,現在正在自己家舉行隆重的葬禮。至於這個葬禮輝少本來不是怎麼很情願的,自己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相被掛在上麵受人祭拜,心�不是怎麼很是滋味,但假戲做全套,結果被石友三趕鴨子上架了,由不得他的意見靈堂就已經布置好了。
  輝少:“現在看著也習慣了,我還挺上鏡的。”
  雁奴:“呸呸呸!大吉大利,爺你長命百歲!”
  輝少:“可惜奸人當道。”
  原來是洪宗澤和那些餘黨假惺惺地趕來拜祭,不管怎麼說,人死為大,他們還來踩場子,捅了人一刀再把人葬了,不是奸人當道是什麼?
  過兩天就是香港回歸了,石友三已經聯絡好他們派來的那支數十人的部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畢竟人數有限,不僅需要借助輝少的幫助,還得從內部靠雅兒入手。自然輝少和友三決定聯手的第一步,就是奪回香港洪興社。有了後援,還有如騷兒打點的一些勢力加上鬆田一郎那邊斷了日本申卯組的後路,輝少做起事來心�有個大底,現在安之若素。
  葬禮上輝少還見到了雅兒,看她深信不疑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輝少難免有些不忍,不過雅兒留在了洪宗澤身邊,接下來的破壞就容易得多了。這姑娘心思不多,太早告訴她可能會藏不住,被那些奸人發現就不好了。
  過不到幾天,詐死事件暫時告一個段落,看來洪興社那幫餘黨是信心滿滿自己的奸計得逞了,疏於防範,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鶯歌燕舞,其樂融融。而雷少輝順利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那麼繼續
  石友三:“現在是敵人眾多、但安逸以後弊端就容易暴露無疑。他們每派間各懷鬼胎,肯定最後會采取分化策略。洪宗澤基本是個沒多大能力的傀儡人物,讓他們對個沒領導組織能力的上位,權利好控製得多。我們導演這出輝少被殺身亡的戲,消除了敵人們的外部壓力了。正好讓洪興社和台灣斧頭幫、日本申卯組之間那點共對外敵的合作沒了、一旦他們不再互通有無、就會開始猜忌、攻訐,我們隻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輝少:“原來你們早先就有埋在各派�的人,狡兔三窟,難怪這麼有信心了。”
  石友三:“其實矛盾是早就存在的,我們隻是吹下暖城風,讓矛盾激化的快些,也要他們的弊端存在才行,否則人身體�沒有原癌基因的話,吃什麼都不會有癌症的發生。”
  輝少:“誘惑隻針對經不起誘惑的人。”
  石友三:“機遇也隻給有準備的人!”
  輝少:“如果雅兒願意,我到想把她帶出洪興社,總比被那孽畜強占著好。”
  石友三:“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當然這隻是一句很籠統的話,事實上這個不簡單立刻就體現了出來,強龍難壓地頭蛇。以前黑社會幾百年保存下來的根基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不是沒有他的道理的。貓變得越來越靈活變通,老鼠也在被追逐的道路上學會了怎麼集群和避重就輕。總之你有上梁繩,我有過牆梯,各施所長。於是,一個結黨營私的幫派群體形成了,就算最後不幸做了鳥獸散,也散得相當有藝術性,隻要不斬草除根,他們就會以另一種形式在另一個時間用另一個地點出現,而且是風光依舊。石友三他們見過這種情況的多了,也很容易把這種藝術性和頂頭上司的“分配調遣”聯係起來。其實要治就治本,不可隻是治標,否則容易“春風吹又生”。黑社會存在有他的根基,鏟除也絕非一朝一夕。
  隨著香港回歸的日子就屈指可數了,輝少和石友三他們已經開始醞釀整個活動,嚴謹策劃,不能讓上次差點送了小命的疏忽再次發生。
  而洪興社內部此時鬧的沸沸揚揚的矛盾已經白熱化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弊端日益暴露無疑。輝少和雅兒也聯係上了,那丫哭的稀�嘩啦,全然不顧清純玉女的形象,讓輝少覺得她是看到鬼被嚇傻似的。果然不出輝少所料,雅兒的認知還隻是以為輝少的的確確是出了車禍,結果不行罹難,洪宗澤那混蛋說得簡直顛倒是非黑白。輝少仔仔細細地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她聽後,接下來是很長時間的沈默。
  雅兒:“這次他做得太過分了,宗澤本質並不壞,隻是容易塑造和扭曲,自卑心過剩。我想再怎麼他也不會對自己的父親有意加害的,大多是受了那些造反派的唆使。你雷少輝可以不了解他,恨他,但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想看到他變成現在這樣,彌足身陷,你們隻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盡全力幫助!”
  輝少:“那麻煩你了。”接著跟雅兒咬了幾句耳語。匆匆離開。
  一夜安寧,似乎預示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香港回歸的倒數計時板在繁華又車水馬龍的街頭隨處可見。
  有了雅兒這個“情報員”,輝少和石友三是“足不出聲,曉知天下事”。
  這給他們的消息和一些行動計劃做了鋪墊。
  這幾天的香港,是興奮和恐慌的結合體。表麵上張燈結彩,旗鼓聲張,暗著�社會越發動蕩,人心不安。許多電視、報章、雜誌及媒體都普遍“看死”回歸後的香港,在資本主義高度發展的港島人來看,無疑社會主義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社會方式,從先進到落後這種想當然的認知,那是不了解真實的小孩在判斷地逃離現狀。因為擔心政治經濟的不穩定和大肆變動,成千上萬的港人離開香港。輝少他們在街上也常能看到拎著行李箱的人潮。
  混亂的糟糕的悲觀的想法總是突然產生,如果不加以控製,就會導致不好的結果及動蕩產生。海定才能波寧。
  江湖告急。雅兒說洪興這時候內部其實已經人人自危了,97年6月29日,接下來的24小時,是香港回歸前的最後的24小時,洪興內部各種勢力,各色人物,可是可以對號入座的影響香港的各科勢力。
  香港人此時的迷惑不無道理。對前途的迷惑,想方設法找出對自己未來會造成重大影響的勢力,回歸後的香港何去何從,未來會怎樣,洪興內部由於沒了洪老爺子有力的調劑,各黑勢力與左派右派政黨的親熱分子開始搞分裂,紛紛施展解數,明爭暗鬥相當激烈。看不清前方道路,才會對前途問題產生些許擔憂。
  輝少:“其實這隻是香港人一知半解,對大陸政府的優勢不明白,有他們想的那麼壞嗎?”
  石友三:“人隻看眼前能拿得的利益,權衡以後才會知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過不了幾年,這些人都會回到他們的故鄉,香港一定會發展得好過現在!”
  輝少:“這個石兄弟怎麼那麼大把握?有什麼內幕嗎?”
  石友三:“我說出來還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中央給了香港好多政策優惠,大陸這塊市場的肥肉,如果放鬆界限,降低門檻,香港的企業還不是也望著?這就是香港發展後續潛力,不是我石友三一人在這邊誇誇其談!”
  輝少:“你說嘛,英國都占著近一百年了,好容易把香港建設發展起來,成了東方明珠,突然要這麼割他塊肉,斷他根翅膀,你說他能願意嗎?”
  石友三:“不說還好,這群鬼子!還真準備賴了不走了,也不看看我們國家現在好欺負麼?!”
  輝少:“他們還真做了什麼?”
  “可不是麼!”這時候從旁邊插過來一個聲音,“那邊剛剛來的情報,有兄弟是做為海軍護衛艦大隊的一名水兵,可讓我們真真切切地感到了這種神秘的壓力了啊。聽說他們部隊在進行著如火如荼的香港回歸教育。這時,上級的一紙通報突然就這麼下來了,說是英國為了顯示其軍事存在,準備在香港回歸的前夕,派遣一支艦隊,對亞州一些國家進行友好訪問。”
  石友三:“簡直放屁!”
  路人甲:“當然進行友好訪問是假,顯示其實力才是真。這點他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一直處於一種內緊外鬆的氛圍中。結果大隊廣播了響了起來,“緊急備戰備航,緊急備戰備航”。嚇的那兄弟褲子才拉了一半連忙殺出茅廁去準備裝備,抓起橙子就向艦上跑去。嘿,這說到順手抓東西帶著吃也是有理由的。在和平年代,突發而至的任務哪�有這麼多?平時就隻是一些例行性的訓練任務,所以,不出海的日子,艦艇上的菜都是當天補,當天吃。畢竟冰凍的肉不好吃,蔬菜在艦上也不好存放。這麼個緊急任務,自然來不及準備,先填了肚子,哈哈,那小子,真有他的。”


第九卷 大結局
  路人甲:“真有他的,那混小子,擔子臨頭不忘私事,我們平時就喊他小米蟲。”
  石友三:“得得得!都扯哪去了,你這人說話顛三倒四的,去說書還不錯,我們講正事兒呢,快回到正題!”
  路人甲:“小米蟲看著兄弟艦離了碼頭,所有兵哥兒們也議論紛紛。果然大夥的猜測是對的。原來是基地一班接到漁民的報告,並通過雷達已經發現,英國的一艘大刀級”護衛艦正在我軍港海麵上遊弋。聽說是報文如雪片一樣,飄然而至。你們看英國人葫蘆�賣的是什麼藥啊!”
  雷少輝:“不是調虎離山吧,莫非重新上演鴉片戰爭?”
  路人甲:“嗬嗬,可不是,那群小兔崽子。嘖嘖,他們想分散突圍,滿打滿算以為我們肯定要跟護衛艦,然後再憑借著航速比我們快,把我們甩掉,可我們就給他甕中捉鱉,就跟補給船,結果是他們全線棄兵,沒飯吃了,還打個屁,中國人哪�是好欺負的!”。
  接著那個路人甲又碎碎念了覺些東西,什麼當時兩艦相近,氣氛有多緊張,一場即將可能發生的碰撞,仿佛是一顆正在燃燒著引信的炸彈,折磨著雙方軍人的神經,這也真是一場多麼牛逼的意誌和信念的較戰與誰示弱就是孫子雲雲。
  不過總歸是中國勝了,和所有劇情一樣,正義戰勝邪惡。
  往小�看,也是輝少一方的洪興力量勝利了。本來在洪宗澤那混小子手上社�已經是一盤散沙,自從洪老爺子和幾位元老過身之後,就一直連個出情況能主事的人手都沒有,苟延殘喘著,如今輝少自己本來就有勢力,再加上石友三這群公安幹警的協助,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局勢穩控了。而不自量力的洪宗澤派去青城的一群小餘孽也在內地被正守株待兔著的小李子一行抓了個正著,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了。輝少和石友三的特派部隊都知道這個敵人分裂的機會是十分難得的且容易流逝的,必須一次把握功奪回洪興社。不然申卯組,洪興社和斧頭幫必將再次“合作”。星星之火,不能放任,容易燎原。
  剛剛將洪興社外圍勢頭控製好,結果輝少一行進到�麵,到處都是反對的聲音。很多不知情的老一輩和被洪宗澤他們那群叛徒蒙在骨子�的社員都以為是雷少輝來鬧場子了,紛紛拔出了武器,劍弩相對。
  洪宗澤:“雷少輝原來你還沒死!石友三,你們兩個叛徒,竟然還有臉回來!怎麼?是看自己對不起洪興社和老頭子,自己的力量沒有了想回來妖言惑眾是嗎!各位前輩,別被他們的花言巧語騙到了!老爸臨死的時候親自囑托過我,不要相信這兩個人,他們一來洪興社,就帶來了滅頂之災,差點還害死我!老爸臨死的時候把位子傳給我,就是讓我好好治治你們,免得洪興社跟你雷少輝姓了!上天真是有眼,你出車禍不死,現在讓我們來收拾你!”
  眾人:“好大膽!你們竟然敢回來!叫你們走的進來出不去我洪興社大門,哪能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雷少輝:“講的那麼口水亂噴,你不如改行去寫。話都讓你說了,我沒說要辯解什麼,各位稍安勿躁。”說完,輝少從口袋�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這時候沈默是金,任何解釋都無用,還好,他雷少輝有的是一手,所謂狡兔都得有三窟。
  錄音筆�麵洪宗澤猙獰的聲音大聲地傳了出來:“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都是我做的!老頭子他們太不識相了!真是老糊塗了,讓一個外人來接手屬於我的東西,洪興社是姓洪的人當道的,不姓雷!我本來沒想著要殺爸的,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雷少輝,他該死!是啊,是我派人去追殺他的,他想搶走你,門都沒有!你是我的,洪興社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過來,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洪宗澤,你這個混蛋!’”
  輝少掐斷了錄音,這是雅兒拼了命換回來的錄音,交給輝少的人,甚至還被這個混蛋給侮辱了,強占了身子,要不是當時自己都被追殺受了傷,自己應該早就把雅兒和他的親人救出來,脫離這個畜生的魔掌。
  洪宗澤:“你你怎麼可能!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我我是說各位聽我解釋”
  輝少:“我不用說什麼,更不會妖言惑眾,你睜著眼說的瞎話可以結束了吧,告訴大家真相就是洪老爺子是被自己的兒子,也就是你們少爺和內部的細害死的,連我也被追殺,出了車禍墜入海�,還好我大難不死,你們才有機會看清這個孽畜的真麵目!錄音都在這�,看你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洪宗澤感覺自己雙腳一軟,跪倒在地上。“我沒錯我沒錯是你們逼我的爸我不想害死他的嗚”孤獨的壓力感來自四麵八方,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這時候洪宗澤不知道在洪興社社員的眼神中死過多少回了。
  現在是什麼情形?!
  輝少有點頭痛。偌大的一個大廳�洪宗澤和叛徒他們在求著饒,原先的囂張跋扈的態度已經蕩然無存。
  沒人說要對他們做什麼啊,我雷少輝是一個小人麼?這麼跪在那邊求饒好像她輝少勝者為王多麼十惡不赦似的。雖說看這個兔崽子相當不爽,差點害死自己,幾個老婆已經上去拳打腳踢,出言相辱了,自己倒也看得挺痛快,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這麼說,骨子�還是挺討厭這混小子的。
  雷少輝:“石兄弟,你看怎麼著,你和弟兄們把它帶走麼?”
  石友三:“不說他是香港這邊的,我們勢力範圍還管不著,就是管得著,這種黑幫糾紛,我們也不能斷定誰是誰非,不是抓了就能了結的事情。”
  洪宗澤:“少輝,你看在雅兒的麵子上,放了我吧,別讓洪興社的社員再追殺我了,讓我以後隱了江湖,好不好,我保證,不再出來做壞事了!”
  拍電影嗎?求饒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這不提雅兒倒還好,提起來輝少倒是一肚子的火,這兔崽子對雅兒霸王硬上弓,硬生生的留在自己身邊,好生生一個紅顏知己這麼一朵鮮話插在牛糞上,能不憤恨嗎!本來想著我輝少不會來處理你,讓你自生自滅,今世因今世就給果了,放了他以後是死是活就跟他雷少輝不相幹了,放手不管與其不如說是看著他完蛋。黑社會是怎樣的不講人情,道義是頭條,如果身在其中而損了道義,尤其像洪宗澤這種大逆不道弑父篡權的人,在失勢後的下場看官可想而知。
  這時,雅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雅兒:“少輝,看在我的麵上,可以放了他嗎?我知道他做的事情是不能原諒的,但畢竟,他會有一顆悔過的心的,宗澤本不壞,隻是太好強了,我們畢竟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雖然他對我做出了很多不能饒恕的事情,但時間能改變一個人,我願意陪在他身邊,看他改過,你知道的,你不出手,洪興社不會善了的,就當,是我的要求,好嗎?”
  輝少:“你能原諒他?雅兒,你在想什麼?”
  雅兒:“我有了他的孩子,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他是孩子的爸爸。”很老套的劇情,一個女人因為被一個壞男人占有了,居然不恨這個壞男人。在這個壞男人送了她一個孩子以後還幫他求情,這種場景固然隻是人的一個真實麵,雖然有更多人認為其“不可信”事實上,雅兒是個很有理智的女人。
  洪宗澤:“真的麼?雅兒!是真的嗎!你願意原諒我,肯讓孩子認我做爸爸?我要做爸爸了!我有孩子了!少輝,少輝,少輝,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重新做人,我會好好照顧雅兒和他的孩子,如果有一天我讓她受苦了,你讓洪興社出動全社力量來打擊我,追殺我,如果我有違誓言,五雷轟頂!”
  輝少:“男人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洪宗澤:“我們一直的信念,現在都忘了。愛兄弟還是愛黃金?愛兄弟!身在洪門,你父母即是我父母,你兄弟姐妹即是我兄弟姐妹,你妻即我嫂,子侄是我子侄,如果有不尊此例,不念此情,以為背誓,五雷轟頂。倘有兄弟父母歸壽,無銀埋葬,通知兄弟,有多幫多,有少幫少,無錢出力,以完其事。我等拜天為父地為母,日為兄月為嫂,各人同心,心傳忠義,樂必同樂,憂必同憂,雖不同生,死願同死。既然人在江湖,必盡忠於洪興社,當日金蘭結義,終生肝膽相照。終生義氣,發財到尾。倘若肝心反骨,有始無終者,神昭其上,鬼行其旁,三刀六眼,五雷轟頂,報應分明,人神共鑒!我竟然都忘了忘了”
  石友三:“少輝,你真的要放過他?甚至幫他逃避洪興社的追殺嗎?”
  雷少輝:“我要他背負著一生的愧疚與遺憾,然後報於身邊的人身上,無間的折磨未必比往生來的瀟灑,何況,我為了雅兒。”
  雷少輝:“你們跟著如騷兒去印尼那邊吧,那邊心如有一座小島,沒人找得到你們。好好待雅兒,記得你的誓言!。”
  眾人還在驚訝的時候,石友三一行已經把餘黨都消滅了,處理好了許多事宜。
  輝少:“你們早就準備好了,而且還有足夠的實力來讓洪興社為你們話事,幹嘛要通過我呢?你們的勢力早就滲透到洪興社各個角落了。我應該說你們神通廣大還是應該說害怕?你們不是應該最期望像洪興社這種黑社會組織不再存在的嗎?”
  石友三:“不是不讓生存,但是要適可而止。我剛剛當上了總隊,現在廣東省公安廳廳長又是個十拿九穩的職位,趁九七之前到香港黑社會摸底的我們大陸公安“大圈豹”行動也圓滿結束了。政府不是不讓他們黑社會生存,但是也要適可而止,不要過分,不要影響社會秩序。警民好好相處,老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上個星期連燃燒彈都用上了,還傷了很多無辜的市民,這像什麼話!少輝啊,我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洪興社從今以後永遠由你管理。”
  輝少:“什麼意思?”
  石友三:“我們不想今後你走以後的選舉,選出來的人像洪宗澤一樣,搞那麼多小動作,擾亂社會秩序。這是我們不想見到的。”
  輝少:“你想我把洪興社搞得和灰色公安局一樣?讓一個黑幫的大會以後得叫四大局長上來坐坐?饒了我吧,我可消不起!”
  石友三:“你是我們信得過的人,希望洪興社以後永遠都是你姓雷的,我們之間永遠以和為貴。你來管理香港洪興社,香港的社會治安會更好一點。歡迎你來這�投資,希望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現在我們手上現有的一條物流中心,上頭已經同意批準給你了。省政府會在這�修一條高速公路來配合你的工程,現在這片地已經屬於你的了,這上麵也批給你了。
  少輝,你會幫我的吧!”
  輝少:“幫你老媽!你還不了解我雷少輝?不行,我隻想做我的市井小民,做做生意,而且一點都不想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政治是個什麼坑,沒人比我清楚。沒興趣!我喜歡我在青城雷家的生活,做個風流小城大少,而不是大香港的黑社會龍頭,說難聽點是個大點的蠱惑仔!我不來這做生意,這�不要,下麵不要,全都不要!我擺不平的,洪興社幾十年,我肯那叔父輩還不肯。我兒子是律師,我兒子是醫生,混蛋!你他媽的做兄弟的還跟我來陰的!”隨即揮手就是朝石友三料打了一拳。
  “住手!”
  石友三:“算了。也罷,人各有誌,打得好,少輝,不枉跟你兄弟一場啊!以後有什麼幫得上,盡管對我說!”
  輝少:“客氣,客氣,先下我的主要任務是接我的老婆們去嘍!這邊你善後吧。”說罷便拋下石友三和洪興社匆匆和美子、如騷兒她們去接從青城包機來香港的老婆一行。還能趕得上看香港回歸的盛況。
  大老婆依然頗有之主風範地領著所有老婆一家大小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輝少上前一一親了個遍。這段日子可把他熬苦死了,心�別提有多掛記這群佳人了,今晚看來還不隻是香港人民的不眠夜,他輝少更是不可能了。一腔男兒熱血正生機勃勃,整裝待發!
  輝少他們回到維多利亞港的豪宅�,一邊享樂著,一邊看著外麵的煙火冉冉升起,如果說七月一日的白天,香港是用連綿不絕的喧天鑼鼓和盛裝巡遊來慶祝回歸十周年紀念日的話,那麼,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這座城市正準備另一場聲勢浩大的演出,萬朵升騰的煙花是此刻的主角。輝少和老婆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能是香港最佳的觀景點之一了,和國際級的富豪待遇沒有什麼區別。放眼眺望,人群從四麵八方向維多利亞港湧來,或呼朋引伴,或隻身而來,輝少的獨家“煙花晚宴”,占據最有利的觀賞地形,美人紅酒頂級大餐,真是羨煞旁人啊!
  直到輝少80歲的時候他還能回想起那個時刻,可以這麼描述吧,所有感官共同釋放和燃燒。維港上空的無邊夜色被漫天繽紛的煙火點燃,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次第盛開,流光溢彩,歡呼聲此起彼伏,人們心潮澎湃。
  “好漂亮!天!老公!我們什麼時候能再看到這種場麵啊!”
  “說是要一千六百萬港元呢!開始我還不信,看過才知道,什麼叫值!”
  “”
  此刻,喜悅喜悅,除了喜悅,還是喜悅!
  輝少:“幸福就是美人在懷,一家團圓!”
  尾聲:
  一七年七月,煙花表演時,在煙花的絢麗和燦爛的反襯之下,或許當時還有一些港人對個人的前途心存疑慮或迷茫。然而,不久之後再度站在這�,所有人都不會再有此時的迷茫心境,香港的未來比漫天的煙花還美麗,如眼前的夏日煙火畫卷一樣,絢爛奪目。
  今夜煙花特別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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