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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大地風雲傳》(1-20卷全本)作者:水臨楓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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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貼肉透骨槍

  二日後的清晨,大澤東海的海風,夾著潮濕的空氣,在拉斯法拉的全城,下起了一場大暴雨,水臨楓負手站在主樓二樓窗邊,看湖水在風雨中白浪翻滾,白鷺驚飛,滿湖的荷花,被打的東搖西晃。

  桃花浪、桃花騷全身鎧甲,一左一右的分立在水臨楓身後,她們現在除了練武侍寢外,又多了一項非常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淫虐小蠻。

  小蠻自兩日前逃跑未遂後,被水臨楓降為最低賤的牝獸,不過和其她的所有人都可淫虐的那種低級賤獸不同,小蠻隻是水臨楓的牝獸寵妾專有玩具,這個靈感來自吳登科。

  那天雙豹來,談起來這種事,舒暢說是沒事淫虐雙簫,極是開心,能使身心得到極大的施放。既是小蠻犯了錯誤,水臨楓就把她降為眾牝獸美奴的玩物,第二次開爐後,放任其她牝獸不管,單獨用心意祭煉小蠻,抹去了她意識中所有的武道修為,隻是把她的身體,祭煉的百折不撓。

  現在隻要不把她的頭砍下來,或是骨頭砍斷,其它的皮肉之傷,瞬間即愈,隨便眾牝獸如何淫虐,不唯死不掉,還傷不了,現在被扣上項圈上的鐵鏈,赤身裸身的鎖在底樓大廳的牆邊。

  雙簫這兩日或者叫這兩年,進步非常之大,有了內丹的相助,隻要她們頭腦中能記住的崆峒絕學,都能做到,連崆峒失傳已久的,合武道為一體的“穿雲掌”“穿雲指”和“穿雲劍”也在水臨楓的幫助下,煉成了。

  當年崆峒八門,對雙簫期以厚望,在她們來諜訊司之前,就叫她們把崆峒派的所有武道心法,一古腦兒記熟背爛,唯有供崆峒掌門專修的“穿雲三絕”在大澤開國前,就已經失傳,現在的掌門花影舞和上代的掌門燕飛俠,兩人皆不會“崆峒三絕”“穿雲三絕”要求崆峒門人在修習了八門所有的武道之後,才由上任掌門一對一的傳授,除了崆峒掌門外,按理天下沒有第二個人會。

  但是水臨楓的“玲瓏錄”中卻是偏偏記的明白,也不知道師父韶道人是怎麼得來的。“玲瓏錄”中,所有門派的武道絕學,記的都不是很全,但隻要是記在�麵的,就是一個門派的精髓,可能亂七八糟的普通武道,韶道人看不上眼吧!

  雙簫對淩辱小蠻,也是積極之極,造成了現在在身邊的這七隻牝獸,都把小蠻看成人肉發滯機,瘋狂的淩虐,任意發滯心中積鬱的怨氣。

  今天的比賽,分在四個賽場上,由項家對薛家,馬家對裴家,陳家伍家,唐家對楊家,大雨停後,將會進行第一場比賽。

  薛家三人的資料,早由朱武秘密的傳了過來,薛猛本來藝業十分不濟,卻得吳家弄鬼,命前代諜訊司的道門高人,秘密殺害了一名和吳家不合的武道高手,用那人內丹,如水臨楓般的祭煉出丹丸來,幫助薛猛,合在體內,做成幹元道體之身。

  薛猛自成了幹元道體後,不知怎麼搞的,脾氣更加殘暴,神精病也似有加重之勢,前幾日在吳家兄弟處飲宴,吳登高叫出自己私有的絕色女奴侍宴,有名女奴,不知怎的,惹怒了薛猛,被薛猛當場撕的稀爛,血肉搞的一地,景況慘不忍睹。

  薛猛手中的畫戟,是當年開國大將薛仁貴的,那戟太重,有二百四十斤,比項家的大河落日戟,還重了一倍,薛猛拿著那個大玩意,其實支撐不了多久。

  這兩日來,雙桃受命和大、小簫獸對練拆招,崆峒門善長的就是奇兵,在雙簫的建議下,雙桃和江騰嬌、何照碧的比賽,也不用四十八折方天戟了。和雙簫相處久了,雙桃多了許多靈氣,舉手投足間,也是笑意盈盈,變的千機百巧,越發的可愛嫵媚。

  左邊的桃花騷盈盈笑道:“主人!雨停了!我們出發嗎?”

  水臨楓對著窗下喝道:“項凡——!備馬!”

  回過身來,笑道:“你們兩個也不用騎馬去,和我一起坐在車上走吧!”

  桃花浪笑道:“第一場比賽,就是浪獸和那個滿身魚腥味的碧螭何照碧交手,若是同車,主人定會弄浪獸,搞的浪獸心猿意馬,會影響比賽的!”

  水臨楓奇道:“我怎麼聞不到她身上什麼魚腥味?噢——!是了!你們兩個有獵犬的基因,那兩隻妖精,卻隻好瞞過人,如何能瞞得過你們兩個不是人的人!”

  桃花騷笑道:“我們本來就是主人的牝獸,那個青蛟江騰嬌,身上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若是不遇見主人,學成道術武功,騷獸可能一見到她的麵,腿腳就會抖了!”

  水臨楓笑道:“既然你們兩個查知了凶險,也不瞞你們了,她們兩個都是妖精,道行都在二千年以上,一條是青蛟,一條是碧螭,兩個都是蛇腦袋,智商遠不如你們,下場鬥時,注意多用腦子!”

  桃花浪道:“主人!浪獸交手時,求主人在一旁多照顧,若論武功,浪獸自不怕她們,但若是她們鬥到狠處,用起妖法來,浪獸恐不是對手!”

  水臨楓笑道:“這是自然!你們倆個,現在都是我的寶貝,怎會讓你們涉險而不顧,若她們果用起妖法,你們兩個也不必管馬了,立即用我教你們的土遁,先逃的命來!”

  說話間,由十六匹牝馬拉的豪華馬車,已經被馬奴裝套好,徐瑩三個,卻並沒給套在車上,她們三個,若是沒事,水臨楓就把她們放在金鼎中,和雙簫一同修煉。

  項凡高叫道:“主公!馬匹裝套好了,請上車!”

  水臨楓笑道:“桃花浪!你去駕車!桃花騷你就坐在我身邊,不要亂跑!”

  雙獸應命,水臨楓現在發現,這些牝獸在自己挨鞭子的同時,更喜歡抽其她賤奴的鞭子,越抽越上癮!

  桃花浪笑應道:“好啊!主人坐好了!我們走了!”

  “啪——!”

  的一聲響,十六匹牝馬緩緩跑了起來。

  何照碧用的一十三節盤竹槍,隻有兩米多長,隻是花槍的一種,適合於步戰,卻不適合在馬上使用。

  這一十三節的盤竹槍,使起來強同三節棍的原理一般,不過節與節之間有崩潢,可以隨心意拆開,而且連接兩節尺許長的槍節中的崩潢,是軟的,當對手用兵器硬碰到,槍節中的崩潢會受力轉彎,反打到對手的身上,通常是手或手臂,這兩處遭重擊,兵器就拿不住了。

  何照碧坐在白色馴鹿上,看了看對麵的絕色美女道:“現在棄槍認輸還來得及!”

  端坐在“馬踏西風”龍馬背上的桃花浪“咯咯”嬌笑起來,朱武早把何照碧的資料傳過來,小簫獸隻看過一遍,就記的爛熟,還自己衍生了許多變化,在預賽中,桃花浪奉主人水臨楓之命,根本就沒用全力鬥她,更何況如今的藝業道法,和剛到拉斯法拉時,又不可同日而語,桃花浪對她的武技,了如指掌,而何照碧,對桃花浪,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想當然的認為,憑自己的道行,應該沒有幾個人類,能與之為敵。

  桃花浪笑罷,一擺手中丈八長的梨花大槍,小嘴一披,道:“何照碧!你個死妖精!變人樣還沒兩天,就學人說起大話來了!不要走,看槍!”

  說罷,手中的這杆梨花槍分心就剌,何照碧幹瞪著眼,隻能等梨花大槍近身時,才能接架還手,卻不料那梨花大槍卻並不近身,隻她身周抖出數百、數千的槍花,槍槍隻挑要害。

  桃花浪這根梨花大槍,槍杆是鴨蛋粗細的白蠟杆,以桐油精製煉而成,普通刀劍,砍劈上去,根本就是一道白痕,破不斷槍杆。槍頭用三尺長的精鋼打造,槍頭的最下麵,卻連著一把倒鉤,其實就是一把鉤鐮槍,整條大槍的後麵,也沒有雲頭,隻是光光的木杆。

  拿在手上,比原先那根四十八斤的方天畫戟輕多了,更可怕的是,原先的大戟,抖不出槍花,而由白蠟杆做成的梨花槍,剌殺時,一抖便是七八個槍花,也不知道哪朵是真哪朵是假?

  槍輕便於久戰,槍長,叫何照碧手中的那把十三節竹節槍近不了身,槍頭上的鉤鐮,可以鉤住何照碧竹節槍中的空隙拉扯。這就是小簫獸特意為對付何照碧所精心設計的,事先和桃花浪也不知演練多少遍,崆峒絕學,精髓就在“奇、巧”二字上,天下再沒有哪一門哪一派,有崆峒的奇兵巧藝。

  何照碧傻眼了,邊打邊合計:本以為桃花浪會以重戟出戰,卻不料用了這條近五米長的大槍,在馬上和她周旋,之前想好的所有戰術戰法全白廢了,而桃花浪槍法之奇,也是平生所罕見,既不是嶽家槍,也不是趙家槍,似是東拼西湊來,專門對付她的。

  看她帶馬盤步,似乎是演練了多日,自己奉教主之命,助薛家參賽,受命也隻是在一個月前,而看對手的馬槍合一程度,至少要演練半年以上,不會是……哎呀!難道教主的大計,大澤早有皇公貴胄覺查到?——也不對呀!

  桃花浪就是用大槍逼住她,死活不給她近身,若是這次任務,首先在她手上失敗,回去以後,獲罪非輕,一咬牙,決定行險,料這根人類的普通槍尖,傷不了她的惡鱗,不顧桃花浪剌向前胸的數朵槍花,冒死貼身,隻要給她近身,桃花浪的大槍就反而成為累贅了。

  桃花浪身體中有鷹的基因,目力非常,非是人類可以相比,人類縱是再修煉,也不可能達到她的那種程度。之前做為不合格品,被大皇帝淘汰出來,是因為她身體中的這些基因,不知怎的,全部都是隱性的,這些日子來,根椐水臨楓萬道之始的“無字天書”上所載的方法修煉,這些隱性的基因慢慢的都被開啟了出來。

  道教全真的宗旨,就是通過發掘人身體內部的潛能,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程度,小則身輕體健,長生有術,大則破碎虛空,得道飛升。而普通人身體中的隱性基因,比雙桃隱藏的還要深的多!通常說來,人類是從低等生物進化而來的,所有比人類低級的生物身體中所有的基因,人類的身體中都有,比如蝦蟹的斷肢重生功能,狗的嗅覺功能,壁虎的爬牆功能等等,在人類的基因中全部給隱去了,理由是人類用不著這些功能。

  雙桃體內的這些功能,相比起普通的人類來,在“無字天書”這種萬道之始的秘術催化下,就是顯而又顯的開放基因了。桃花浪等的就是這一刻,即知何照碧是一條碧螭精,怎麼會傻的用梨花大槍的鋼製槍頭,硬往她的整片惡鱗上,勞而無功的亂剌?

  見何照碧不知死活的用前胸硬擋槍尖,嘴角冷笑了一下,媚目一掃,早尋著綠甲的縫隙,那化成數點的槍花的槍頭,忽然化做一點寒星,順著她的魚鱗甲的甲縫邊緣,略略向上一挑,翻開了鱗蓋,狠剌了進去。

  何照碧大叫一聲,已經被桃花浪挑了起來,桃花浪體中擁有熊的力量,單手擎著梨花大槍,把何照碧挑過了頭頂,座下的“馬踏西風”忽然受到了兩個人的重量,長嘶了一聲,“踏踏踏”的連退了幾步。

  剛下過暴雨的晨曦中,清風陣陣,桃花浪長眉如柳,星眼絳唇,人美如花,渾身著性感的桃葉連環甲,露在空氣中的藕臂雪腿,妖媚如玉,如瀑布般的秀發,在束額桃花冠下,迎風飄灑,一時間,全場啞雀無聲。

  一個聲音忽然暴喝道:“危險!快將她遠遠的扔出去!”

  就這一聲,同時也驚醒了場中眾人,觀眾席上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於耳,薛猛在後場看的明白,不由捶胸頓足,狠聲不已。桃花浪聽見主人的喝聲,本能的想也不想,單手一翻,猛的一抖,將槍尖上的何照碧,遠遠的甩到場角。

  隻聽地上“嘩擦”一聲響,現出條數十丈長的碧綠色怪物來,隻見那怪物似龍則沒角,牛唇獅嘴虎舌蝦須,四肢齊張,每個爪上,卻都隻有三個爪趾。

  “碧螭——”場中觀眾有人認得,大喊了出來。

  “天元地蕩,化土成牆——破!”

  後場上站起了水臨楓,左手撚著道決,在發愣的桃花浪的人馬麵前,祭起了一道數丈高的土牆,險而又險的擋住了碧螭口中噴出的一般慘綠色的毒霧。

  觀眾席中,也紛紛站起了數個大賽聘請的道德之士,念動咒語,圍著賽場,升起了各種顏色的絢麗結界!主席台上亂成了一團,錦衣衛的高手,忙各起道法,護住各位軍政要人。

  水臨楓舌綻春雷,大喝道:“薛猛!你個不要臉的吊人!竟然請妖精參賽!”

  觀眾們見到四周瞬間升起的結界,知道已經無事,遠遠的看到鬥場中的那條大妖精,也一齊大嘩起來。

  薛猛獰笑道:“項景瑜!大賽的規程上,沒有說不能請妖精參賽的,我這樣做不算犯規!”

  大賽組委會的簫況,這時也無可奈何的拿起話筒道:“這確是大賽組辦單位的疏忽,規程上還真沒寫不讓妖精參賽的!可是薛爵主,這場比試,你家已然輸了,還不想方法喝退那可怕的碧螭!”

  薛猛聞言,剛要說話,卻見何照碧已經收起了螭影,複化做原先那個嬌美的人形,左手撫胸,貓似的碧眼,狠狠的看著桃花浪。

  何照碧恨極,惡鱗化做的性感綠甲,若想沿著層層疊疊的甲縫穿進來,那要什麼樣的身手配合?麵前的這隻牝獸,目力不是人類可能擁有的,難道說她也是妖精?

  當她被槍尖挑在半空中時,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拒絕相信,這是個事實,等要暴起發難時,又被人喝破,被桃花浪遠遠扔了出來,落地時本能的現出了原形。

  蛇蟒之屬,心髒的位置,原本和人類不同,她又修煉二千多年,那緊貼著甲縫剌進來的槍尖,是要不了她的性命的。噴出了一口毒霧後,就聽到本門教主的“蓮語密音”命她暫且忍耐,不要壞了大事。

  桃花浪隻是以前沒見過這麼大的一條妖精,這時也回過神來,把槍交右手,左手虛引,心神合一,瞬時,隻聽雨後晴朗的天空中,風雷隱動,座下的馬踏西風獸“嘶溜溜”的叫了起來。

  大會組委會的負責人簫況急喝道:“項爵主!薛爵主!你們兩家都住手,千萬不能用道法!一旦祭起道法,會場則很難控製!”

  水臨楓用穿雲裂帛的內力笑道:“薛神精病!快把你家的那隻妖精叫回本陣,你那邊是畜牲,沒有人性的!我這邊是人,自有理智,隻要你先喝回妖精!我這邊的人自會收了道法!”

  薛猛怒道:“沒用的東西!平日�自吹自擂,當真交起手來,卻是這樣的不濟!還不快回來!”

  何照碧恨恨的瞪向薛猛道:“你敢這樣向本仙姑說話?”

  薛猛瞪眼道:“你連一隻牝獸都鬥不過,還有臉自稱什麼仙姑!哼——!”

  這邊,桃花浪在水臨楓心語傳聲的示意下,已經悄悄的撥轉馬頭,戒備著,迅速回到本陣!

  水臨楓老遠的跑出來,一把摟住,親了一下小嘴道:“好樣的!浪獸!”

  順手把她抱下馬來。

  桃花浪滿臉通紅,掠了掠鬢邊的秀發道:“還好!浪獸並沒有叫主人丟臉!”

  水臨楓笑道:“隻要盡力就行了!你贏了那隻大妖精,足以擠身大澤高手之林了!”



第七章 一招治敵

  下午,當青蛟江騰嬌,拿著八十斤的荷花錘,騎著“分水青犀獸”跑到場中時,�頭一看對麵笑語盈盈的絕色美女時,也愣住了。

  這名項家的牝獸美女,姿色比起早晨的那個來,又是另一種的美,但都是人比花嬌,體柔似酥,俏臉含笑,姻體如霞,著了一身同樣的桃花連環戰甲,束發的桃花彩雲冠,過膝的同色戰靴,悠悠然的坐在“烏雲蓋雪”的龍馬背上等她。

  江騰嬌有信心,在三十分鍾內,磕飛她上次預賽時,手中使用的四十八斤單月牙的方天畫戟,上次在預賽時,對手也是這名美女,通名時,竟然恬不知恥的自稱名叫“桃花騷!”

  看著她那美絕人寰的嬌靨,清若晚鶯的媚聲,哪個會想到,這宛若仙子般的美人兒,竟然會報出這麼個淫蕩無恥的下賤名字。

  桃花騷坐在“烏雲蓋雪”上,嫣然笑道:“江騰嬌!你也是個大妖精吧!我叫桃花騷!特來領教!咯咯——!”

  江騰嬌卻不動手,催動分水青犀獸,遠遠的站著道:“桃花——!”

  “桃花騷——怎麼!有何指教?”

  桃花騷笑靨如花。

  江騰嬌道:“姑娘你天生麗質,人比花嬌,機智絕侖,武道雙修,何必要當這種人人都可淫狎的賤獸?不如加入我教!定會得到教主的器重,憑姑娘的身手,升為人人敬仰的仙姑,是易如反掌之事!豈不勝過侍候那些臭男人?”

  桃花騷笑的花枝亂顫,道:“你說錯了!我隻侍候主人一個,並不是人人都可狎玩的,再者!我所有的武道修為,皆是主人傳授,沒有主人就沒有我!你們那個什麼的教主,還不是想占有我們的身體!桃花騷已經是主人的了,今生也不想離開他,對我而言,能日日夜夜的含著主人的雞巴,就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江騰嬌啞口無言,呐呐的道:“你個小妮子!中毒太深了!但若是你見到我們的教主,就知道什麼叫人權平等了!”

  桃花騷笑道:“我隻想快快贏了你,回去好得到主人的獎勵,早晨桃花浪贏了你們的人,回去後,主人又親又抱的,看的人好是羨慕,哎——!別說你的那個什麼教主了,不如你隨我一同去侍候我的主人吧!也包你快活的的很呢!”

  江騰嬌搖頭道:“希望你快快覺醒!既要動手,小妹妹!你的兵器呢?”

  桃花騷嬌笑道:“不就是這根鞭子!你放馬過來吧!不過。別像你的同伴那樣,輸不起現出好大的一條蛇來!”

  江騰嬌見她手中盤著的一圈鞭子,估計著可能展開來,至少有七八米長,長長的牛皮鞭杆,已將近一米,做工精細,她不相信,憑對方手中的一條鞭子,能對付得了她這一對八十斤重的蓮花靈錘!

  場邊的薛猛又在大呼小叫的催她動手了,那邊的項景瑜卻隻是微笑著坐在後場的看台邊,似是智珠在握的樣子。江騰嬌忽然心中“弋登”了一下,人類的鬼花樣她不是很懂,但看桃花騷手中的長鞭,正是她沈重大錘的克星!

  分水青犀獸凶猛有餘,靈活性明顯不足,隻知道直來直去的配合著大錘的起落衝剌,對手卻是狡猾靈活異常,那匹座下的獨角烏騅馬,也是靈活異常,不停的打著轉,圍著她轉來繞去。

  桃花騷手中的長鞭夭如靈蛇,不停的從四麵八方卷來,錘再重,也擋不住鞭子,這套奇詭的鞭法,正是名震西北的“馬家七鞭”雖說隻有七個大式,但其中變化莫測,馬家久居西北之地,放過馬,養過羊,做過大帥,也當過土匪,鞭子是日常最常用的工具,曆代傳下來,自是神奇。

  桃花騷也是作怪,鞭子專抽她的手背,江騰嬌急的左躲右閃,就是無法和桃花騷接實,越打越是焦噪,狂怒之下,不顧一切的驅趕著青犀,閃電般的向桃花騷衝去。

  不等桃花騷有所示意,座下那匹烏雲蓋雪早已心領神會,待那頭呆犀牛衝到時,才猛的一轉馬身,堪堪錯了開去,留下一聲長長的馬嘶。桃花騷雙腳勾住馬蹬,身體向後便仰,“啪——”的一聲暴響,長鞭閃過一個漂亮的鞭花,狠狠的抽實在江騰嬌的左手背上,江騰嬌手上的大錘應聲而落。

  江騰嬌自成人形以來,手中的錘,罕逢對手,人界、妖魔界都是早已聞名,卻不想今日會碰到桃花騷這種軟不拉幾的兵器,接也接不實,磕也磕不開,逮也逮不到。

  江騰嬌知道再打下去,隻有自取其辱,跳下分水青犀道:“妹妹好本事!江騰嬌認輸!若是日後妹妹受不那惡人的淫虐,盡管來找姐姐!”

  桃花騷還當心她現出好大一條蛇來哩!不想她卻這樣的爽氣,在馬上收了鞭子,輕笑道:“姐姐客氣了!若是主人不肯玩弄我,那我就是棄獸了,活著也沒意思!姐姐的好意,我心領了,對於我來說,隻有一心一意的侍候主人,才是正事!”

  江騰嬌很無奈的道:“妹妹的奴性已入骨髓,很多事,妹妹一時之間不會明白,既如此!我們後會有期了!”

  後場上,薛猛氣的大罵,滿以為花重金聘了這兩隻妖精來,就可以穩保勝出了,卻不料,連四強都進不了!兩隻妖精全敗了!

  水臨楓在對麵,接住了桃花騷,就在馬上親了一下小嘴,摟了下來,自有項家下人,接過馬匹。

  看見薛猛在對場,捶首頓足的衰樣,笑著用內力發聲道:“我說那個神精病患者!你家已經輸了兩場,晚上的那一場,就別比了吧?”

  薛猛怒道:“比!怎麼不比!反正是簽了生死狀下場,晚上我定斃了你!可恨!”

  說罷不再理任何人,背過身去,拿出手機就打。

  吳登科這時正在陳家對楊家的賽場內,這�的情況好極了,前麵的兩場,雙豹輕易就勝了伍家的好手,晚上的比賽,伍家竟說不比了,再打也是沒有意義。

  盧剛看雙豹大顯神通,手癢的一B,奈何伍家就是不打了,直接認輸,吳矮子笑的嘴也合不攏,早晨薛家輸了一場,下午的這場由江騰嬌出場,吳矮子見識過江騰嬌的本事,還以為也是穩贏不輸呢!卻不料這邊鄭爽剛贏了對手,那邊薛猛就打電話來,說是江騰嬌也輸了,而且輸的快的一塌,連一個小時也沒撐下來。

  吳登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信道:“項家到底請了什麼樣的高手出場?”

  薛猛罵罵咧咧的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並揚言,晚上比賽,一定要斃了項景瑜。

  薛猛的聲音大極,旁邊坐著的朱武聽的清清楚楚,立即傳聲給水臨楓道:“主人兩場都已經勝出,可喜可賀,晚上薛猛要拚命呢!反正已經勝出了,不如主人直接認輸,要他有力沒處使!”

  水臨楓傳聲道:“那個神精病,是幹元道體之身,我正好需要這樣的一副魂魄做法器,就是他找死,就怪不得我了!你說他根畫戟,他其實是勉力施展的?”

  朱武道:“千真萬確,輸入他體內的能量,一次剛好夠他舞動畫戟九十多鍾的,其實一小時後,他就是強弩之末了!另外,他那根白虎鞭,主人千萬要當心,大賽規定,凡是在賽前向對手亮出的兵器,就不算暗器,但那鞭使出時奇巧,另外,更要當心他狗急跳牆,不顧規定的亂來!”

  “咚咚咚”場上的大鼓震天似的被十六名精赤著上身的壯漢敲響了,晚上七點半的這場比賽,才是一天中的正場,四個賽場按規定,都是由各家的爵主,親自下場角鬥,並且生死自付責任,這樣就要求每位爵主放開手腳,盡管拿出真本事來。

  下午伍家退出比賽認輸後,幾乎給全大澤甚至全星球的人,唾沫星子淹死。這樣晚場隻有六家,在三個場館比賽了,馬家那邊,是一贏一負,馬瑩菲贏了裴茗燕,哈成軍卻敗給了裴度。

  裴名門坐下抓地虎,手中的銀錘有三百餘斤,自來驍勇異常,馬雲飛又不聽水臨楓的勸告,堅持用馬家的代表兵器——五鉤神飛亮銀槍下場,看來晚上由馬雲飛對裴名門的這場比賽,馬家是輸多贏少。馬、裴兩家的比賽,各大外圍賭盤上,都壓裴名門勝出的。

  唐傲那邊,也沒有多少懸念,楊家這代生有一兒兩女,先前的比賽,唐、楊兩家也是一勝一負,楊家的小女兒楊紅堂,大勝了唐家的大將畢勇,而下午長女楊滿堂卻是很不甘心的輸給了唐露,粉臂還掛了彩,晚上由唐傲對楊明堂這場比賽,誰也看不好楊明堂。

  馬雲飛這個窩火啊!這一段時間真是太不順了,先是老爹憋住他,不讓他出兵,後又被那個什麼名不見經傳的項景瑜暴揍一頓,雖說不打不相識,但也太丟麵子了吧!

  吃晚飯時,小舅子裴名門當眾調笑他道:“我說姐夫!打小你就沒贏過我,若是瑩菲姐姐和我交手,我還要準備準備,若是姐夫你,哈哈哈!——嗬嗬嗬!”

  裴茗燕也道:“名門!晚上比賽當心點!別傷著你姐夫,讓老姐我。還沒過門就守寡!”

  馬瑩菲也道:“哥!不如你直接認輸算了!自家人打來打去也沒意思!”

  兩家的諸家將也是深有同感的用眼睛膘他,馬雲飛感到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拿過一隻雞腿,狠狠的嚼著道:“你們這些人,就認為我一定會輸嗎?指不定我一招就勝了名門呢!”

  裴茗燕搖頭,馬瑩菲歎氣,裴名門道:“姐夫!你沒發燒吧!就算那個項景瑜,也休想一招就勝了我!這樣吧!你能架得住我三錘,就算你贏如何!”

  馬雲飛道:“臭小子!你等著!看我一招就贏你!”

  眾人盡皆歎氣,以同情的目光看著馬雲飛,裴茗燕咬著馬瑩菲耳朵道:“你家老爹把你哥哥憋壞了,盡然得了惘想症!這種病會不會很難治啊!”

  賽場上,馬雲飛比任何人明白,小舅子就是仗著力大錘猛,若是論招式,可是大大不濟,所謂驕兵必敗,和水臨楓相處多日,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鋌而走險!

  天下沒憑白掉下的餡餅;勤勞能致富,母豬也會上樹;富貴險中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拚死吃河豚,玩命操姑娘;好漢怕賴漢,賴漢怕死漢;一時間,馬雲飛的意識�,不停的閃過水臨楓的胡言亂語,裴名門自以為勝算在握,而實際上,隻要能接住裴名門一錘,就可突出奇兵,煞煞這個臭小子的傲氣了。

  裴名門坐下的抓地虎仰天一聲虎嘯,隻震的全場觀眾心驚膽跳,馬雲飛撫摸著跨下的獬豸神獸的獨角,異常冷靜的道:“臭小子!還不衝上來,早打完早完事!”

  裴名門一聲長笑,一夾跨下的抓地虎,閃電般的衝將上來,抓地虎猛躍到半空,裴名門藉著那虎的下落之勢,揚錘就砸,意料中,馬雲飛決不敢接他那三百斤重的銀錘,定是撥獸就躲,事先已經留了手,並沒有使多大力量,預防用力過猛,反從抓地虎上掉下來。

  馬雲飛一夾座下的獬豸神獸,卻不往前催動,意思要它站穩了,見銀錘帶著可怕的勁風砸將下來,竟然不躲不閃,急提丹田中動轉已久的真氣,橫過鴨蛋粗細的混銀槍杆,孤注一擲的往上硬磕那銀錘,大叫一聲:“呔——!開——!”

  “當——!”的一聲暴響,直震的全場觀眾,耳膜欲裂,坐在前排的觀眾,耳朵的聽覺在瞬那間消失了。銀錘被槍杆磕的向後倒飛,馬雲飛就在瞬那間,五鉤神飛亮槍“刷——”的一聲,轉過槍頭,直抵在裴名門空門大開的咽喉,隻需往前一送,裴名門就掛了!

  全場啞雀無聲,馬雲飛夾著粗重的喘氣聲道:“臭小子!你輸了!”

  誰也沒料到,馬雲飛敢以以輕靈著稱的長槍,去硬碰那以雄渾聞名的銀錘,裴名門望著眼前的寒氣森森的槍尖,不甘心的道:“姐夫!你竟然使詐?”

  馬雲飛微笑道:“姐夫說過,要一招贏了你,沒騙你吧!”

  場下眾人盡皆噓噓,想不到坐下來屁股還沒燜熱板凳,比賽就結束了,大會評委們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方宣布:“這場比賽,馬家勝!”

  裴茗燕、馬瑩菲上來,接下兩人,裴茗燕道:“看不出來!我的夫君臂力過人呢!看來你說怕我,是以前盡讓著我,真是叫人喜歡!”

  馬瑩菲急道:“哥!你不要命了!竟然敢這樣硬接名門的銀錘?”

  馬雲飛跳下獬豸獸,再也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兩女大驚,急忙扶住,就在場邊替他輸送真氣療傷。

  馬雲飛悠悠轉醒後,又吐了一口血,嗬嗬笑道:“項大哥說的沒錯啊!我這是拚死吃河豚,玩命操姑娘!”

  裴名門也在旁邊,不甘心的道:“姐夫!我還以為幾天不見,你吃了什麼天材地寶,長勁了呢!若是知道你還是這樣的不濟,我就拼著掉下虎來,用全力砸你!”

  裴茗燕道:“你個呆子!這是何苦!若是名門真盡全力,將銀錘蓋下來,你就死定了!”

  馬雲飛道:“我就是要賭他不盡全力,你們哪個料到我敢硬接那錘?”

  馬瑩菲寒著臉道:“都怪那個該死的家夥,沒事胡說八道,才幾天啊!就教壞了你!像個亡命似的鋌而走險!再見到他時,我定饒不了他!對了!那個人!以後不準你再和他來往!”

  水臨楓騎在烏騅獸上,剛跑入場中,還沒交手呢!�頭看到賽場邊上懸掛著的巨大液晶屏,笑道:“想不到!雲飛這樣快的就贏了裴名門那個愣小子!”

  轉頭對薛猛道:“我說薛神精病!不如你自殺算了!我們也來個速戰速決如何!”

  薛猛本來就神精不下常,平生最恨人叫當神精病,給水臨楓一剌激,又發神精病了,顛狂的催動薛家的靈獸“沒尾吼”惡狠狠的衝了上來,也不知道看沒看見人,舉著二百多斤的雙月牙畫戟亂打亂剌。

  水臨楓一邊用言語挑撥他,繼續犯病,一邊卻不硬接他的戟,隻有手中大河落日戟,鉤、挑、擼、帶、粘,這次不像上次,和他打著玩玩,而是存心要他的命!

  看台上,盧剛和雙豹早已看了出來,雙豹自是盼主人能贏了薛猛,冷冷的看著一言不發,盧剛忍不住了,對吳登科道:“大人!快叫您表弟認輸吧!再這樣下去,體力很快就會耗盡!”

  圍在旁邊一圈子的眾高手也道:“盧剛說的對,薛猛這樣亂打亂剌,一定會送了性命!”

  十三龍魂中,排名第三的點易派連翅帶月黃翎兒卻抿嘴笑道:“盧剛!這關你什麼事了!大賽規定,要先手自已認輸才行,就算大人叫,也叫不住呀!”

  吳登高急道:“大哥!快想辦法叫他們停住!大姑隻有這一個兒子,若是出了意外,我們怎麼向她交待?”

  吳登科轉頭看朱武,卻見朱武折扇輕搖,微笑著一言不出,不由推了推他道:“朱老!您給個意見啊!”

  朱武道:“除非薛猛自己認輸,否則我也沒辦法!”

  轉過身來,用折扇捂住嘴,湊到吳登科耳邊,小聲的道:“大人!您注意到了沒有?快看令表弟的眼神!”



第八章 將計就計

  吳登科聞言,急忙接過朱武遞過來的高倍軍用望遠鏡,仔細的看薛猛,卻見薛猛表麵上給人看是顛狂瘋亂,實際上雙目如電,鬼眼深沈,嘴角帶著一絲不和諧的陰笑。

  背後那根三尺長的白虎鞭的鞭穗,迎風飄撒,吳登科心中一動,低聲對朱武說:“朱老!您老是說!薛猛那小子在使詐?他想出其不意的用白虎鞭?”

  朱武笑道:“大人總算看出來了!薛猛最恨人家叫他神精病,這在大澤,許多人都知道,項景瑜一定也知道,那二百四十斤的方天畫戟太沈,支撐不了多久了!他就是想引姓項的大意,好一招斃了項景瑜!項景瑜故意叫他神精病,本想激怒他,耗光他的體力,卻不料令表弟並不上當,還將計就計的發起瘋來!”

  吳登科心中大定,也不再理睬其他眾人的七嘴八舌了,美美的拿過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向後一靠,繼續看戲。

  按大賽規定,是凡佩掛在明處,能讓對手瞧見的兵器,都不叫暗器,薛猛若是悴不急防的使用白虎鞭斃了對手,是名正言順的贏的,到底也會揚揚他薛家的威風,叫那兩隻妖精瞧瞧,沒有她們,他薛家,照樣能揚眉吐氣。

  雙桃目光如電,也發覺薛猛隱在頭盔�的詭異神色,和表麵上的狀態,太不相同,不由齊齊用心語傳聲提醒水臨楓:“主人!小心那瘋子使詐!”

  水臨楓微笑著向她們笑笑,傳聲道:“放心!主人我早有妙計!”

  朱武有事,怎麼會不傳聲給水臨楓,水臨楓也是將計就計,薛家的白虎鞭,也就是在兩獸相錯的一刹那,近身後才會抽出,扭身擊打敵人的頭、背等處,被那玩意打實了,不死也差不多了!

  水臨楓臉上依然笑咪咪的,不停的用言語挑釁,兩人來來回回,打了也有四、五十分鍾了,場上的眾人都以為薛猛真的瘋的,看個瘋子出招,大掃人興,正經一點的人,知道再看下去,也是無趣,提前退場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齊齊擁到看台邊,亂吹著口哨起哄,薛猛配合著眾人繼續演戲,嘴�嗬嗬哈哈的,猩猩般的狂叫不已,兩匹靈獸如前幾次般的,又要錯身而過。

  不同的是!這次兩獸間的距離很近,沒有人在意,為什麼這次會這麼近,薛猛嘴角一絲陰笑閃過,瞟到的是水臨楓一臉得意的大笑,根本就沒在意這次近距離的錯身而過。

  機會來了,就在兩獸相錯的一刹那間,薛猛忽然不瘋了,把戟交到右手上,左手閃電般的抽出背後的白虎鋼鞭,急扭身回頭就打,動作純熟矯健之極,場上一片驚呼。

  吳登科興奮的站了起來,就在此時,場中又起變化,但見薛猛被水臨楓反手挑了起來,大河落日戟戟杆後麵的尖角雲頭,從薛猛的左腋下生生的穿了進去,薛猛烏龜般的在半空中手腳亂劃,長戟、鋼鞭全掉在了草地上。

  水臨楓手中陰陽把一合,反手將薛猛抖了出去,鮮血狂噴了出來,染的草地上一片血紅。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一秒鍾之間,會出現兩個巨大的變化,先是薛猛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暗算,眾人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之時,水臨楓已經向前一伏,同時看也不看,似算好了角度般的,把戟杆從腋下,反手斜捅了出去,戟長鞭短,先一步剌穿薛猛的腋窩。

  吳登科痛苦的一拍前額,頹唐的癱坐回椅子中,朱武算的沒錯,薛猛果然是裝瘋使詐,但那個項景瑜反應也太快了點吧!竟然用戟後麵的雲頭殺敵,當薛猛被長長的大戟挑離開鞍座時,白虎鞭自然落空。

  媚豹舒暢笑道:“這人的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這樣破了薛家的絕技白虎鞭!”

  魅豹鄭爽也笑道:“不是這個人運氣好,可能是薛猛裝瘋裝過了頭,給那人查覺出來了吧!”

  兩人同時向水臨楓傳聲道:“主人好本事!自大澤開國以來,還沒有人破得了薛家的白虎鞭,薛家當年,曾祖孫三代,連掌大澤的全軍大元帥印!端的好威風!”

  水臨楓似是不經意的向上瞟了一眼。傳聲道:“是主人威風,還是薛瘋子威風!”

  傳聲的同時,坐在烏騅上,左手淩空用力一抓一握,像是慶賀勝利的手勢,卻是趁人不備,順手用“抓魂手”抓住了薛猛將要離體的魂魄,若無其實的收在隨身帶著的一個葫蘆中。

  大賽場上一片沸騰,沒有人會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更沒有人想到他無緣無故的抓薛猛的魂魄有什麼用,卻不知水臨楓要做“隸魂剌”的母剌,必須要有三副幹元道體以上的強悍魂魄才行。

  之前收了靈機子的魂魄,靈機子是混天道體,薛猛是幹元道體,下麵的目標是盧剛,椐朱武的情報,盧剛是幹元真體,比水臨楓的道行要高,要想勝了盧剛,力拼是不行的,必須用計!

  吳登科哭道:“朱老!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實指望薛猛暗算了別人,卻不料到頭來反被人捅死,吩咐下去,想辦法讓盧剛和這個姓項的黑炭頭碰上,無論如何,都要宰了這個姓項的,為我表弟報仇!”

  麥婷道:“不行了!大人!按大賽組委會的排序,下麵勝出的順序已經排好,若是要改變,那些老不死的不會答應!”

  朱武道:“大人不必傷心,沙場之上,原就勝負難料,麥婷說的沒算,不過照今天比賽的結果看來,下麵將由項家對馬家,陳家對另一場的勝出者!”

  正說著呢?最後一場唐、楊家的比賽也出來了,唐傲勝了楊明堂!這樣,下麵將由項家對馬家、陳家對唐家!

  遠在拉斯法拉城的千�之外的薛城大宅中,也有人氣的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的砸向大屏幕液晶電視上,一腳踢開沙發前跪著的一名雄畜。那名雄畜身形高大,卻被那歪拐的醜陋短腿,踢的趴在地上,口吐鮮血,氣若流絲,眼見是不活了,四周眾雄畜牝獸,嚇的瑟瑟發抖,似乎連氣也不敢喘了!

  那條黑短腿的主人,夜嫋般的厲聲大叫:“可恨!項景瑜!真是反了你!竟敢挑殺了我兒!嗚哇——!”

  一指門邊站著的女奴,鬼叫道:“去!把那個死鬼叫來!傾全力,殺了姓項的那廝!”

  那名女奴去了半天,方回來跪下道:“回主母!主人說是有生意要談,等有空時再來!”

  那名駝著左背的黑矮婦人,正是吳登科的大姑,吳堯的大姐,薛猛的親娘,天殘門的現任掌門吳舜,聞女奴這樣回話,怒道:“兒子都死了,還談什麼生意?——他在和誰家在談生意?”

  女奴道:“聽主人稱呼,似是南天城的項家!”

  這下吳舜跳了起來,狂怒叫道:“前麵帶路!”

  說罷,氣休休的一拐一拐的,像隻猴子般的,滑稽的跟在高佻的女奴身後,直朝薛武的書房奔來。

  薛武生的麵如滿月,威猛雄健,正在書房和項家的水陸總管項燕,談著一筆大生意,項燕替主公項景瑜,總管著大澤東南片西北片的大部分生意,薛城隻有薛家一家貴族,薛城其實就是薛家的私城。

  薛城西南麵是浩蕩的洪波湖、洪仙湖、洪恩湖,西北麵是安如省、南河省的十萬大山,向東是一馬川的大江平原,向南八百�靠著萬�大江,其間水網縱橫,山巒無數,發源於安如省十萬大山叢中的浩漢大青江,繞著薛城的高大城牆,輾轉蜿蜒的流入萬�大江。

  薛城不但是薛家的私城,也是大澤的最大的秘密教派——佛仙教的老巢,隻是佛仙教的正式總壇,卻不設在薛城中,而是設在了依山傍水的十萬大山邊緣。在薛城中,隻是設有用來方便聯係的會所。

  向東北三百公�,就是青徐城、大圪城,欲得澤東南十二省,必先攻下安如、東江、南河、東海四省交界之地的青徐-大圪一線,向東南,可以直下南天城,向東北可以直上京畿城。這四省交界的要衝之地,南邊有嶽家的張顯兵團,北邊有陳家的陳春兵團,西邊這個老虎口,就是薛家的驍騎兵,設大城而世代相守。

  南天城地處東南最富饒之地,城大人多,對生活必需品,特別是吃的,需求量極大,在南天城,誇張的說法是:隻要是吃的,連狗屎也能賣掉。這大片的薛家私城私產,水陸產品極是豐盛,附近的山河,沒有他薛武點頭,平民百姓,休想亂捕亂撈。

  這次項景瑜竟然想吃下了他家全部的水產品和家禽家畜,還有大量的奴隸勞工,連同許多山木,山木砍伐後,更有一筆不小的果園投資,將接踵砸進來。

  薛武說來說去,隻不過是獨霸一方的土財主,山湖貨物不少,自己卻無法打開市場,這幾年和項家做生意,得了不少好處,這時坐在沙發上,對項燕笑道:“你家主公胃口還是真大,這麼一大筆錢,他怎麼付啊!想想我都替他擔心!醜話先說在前頭,我這�概不賒欠!”

  項燕笑著遞過一張十億元的現金支票,也笑道:“主人說了,一旦貨全部到了地頭,我們驗過無誤後,立即就把全部現金付完,這是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薛城主先拿著!”

  薛武大笑:“我就喜歡和項景瑜那小子做生意,一筆一筆的,從不拖欠,不像有些人,拿貨的時候笑臉如花,等我叫人去催款的時候,卻是一付死人臉!死拖著不肯付錢!不過一下子就爽快的付我十億,我還真當心這是張空頭的,你家主公又幹什麼黑心生意了!急著洗錢還是怎麼著?”

  項燕笑道:“薛城主說笑了?這筆錢也不是白付的,有些應時的如湖籍、龍蝦、鮮魚,我家主公吩咐了,請城主掌握一下節奏,一批一批的陸續跟著上,不要一下子全弄來!這次大澤帝國的歡樂祭大賽,我家主公連番大勝,投在各個賭莊和外圍的大筆彩錢,源源不斷的翻著數十倍、數百倍的滾進來,這十個億,是進八強贏來的零頭,之前大澤所有的人,都不看好我家主公,倒教我家主公,贏了許多好處,哪做什麼黑心生意了!”

  薛武心中一動,忽然低聲淫笑道:“前幾日,你家主公是不是在拉斯法拉的狩獵場中,圍捕了許多牝馬?”

  項燕笑道:“不會吧!令公子也抓到五六匹呢?等公子回來,還怕他不孝敬?”

  薛武心中苦笑,和吳舜的婚事,本就是為勢所迫,他一表人才,看到吳舜那個左駝就惡心,生下來的兒子薛猛,七拐八拐神精兮兮的,他看到他們母子兩個就煩。無奈吳家權勢熏天,天殘門那一群殘疾人又都是心理變態,凶殘好殺,當年他跑到京畿城尋花問柳之時,被左駝吳舜看見,發誓一定要嫁給他。

  薛武哪�肯答應,躲瘟神的似的跑回家,滿以為就沒事了,卻不料吳舜卻粘了上來,堂堂的薛家,被一群殘疾人,攪的人死人瘋,不得安寧,北麵陳家又是大軍壓境,吳家諜訊司也是高手頻出,當他一想到竟然和吳舜這個猴子似的黑矮殘疾婦人,同床過一夜後,忍不住就要嘔吐。

  這些年,他寵幸的美女,被吳舜找著各種理由,殘害不少,薛猛那個神精病,怎能繼承他堂堂薛家的香火,若是把爵位傳給薛猛,那他薛家以後,承襲爵位的,不是駝子就是神精病,要麼就是矮B銼,任何一種情況,都是叫他難以接受的。

  聽項燕說這話,薛猛不自然的笑道:“那小子不會孝敬我牝獸的!”

  項燕笑道:“我家主公料事如神,今次和您老談生意,也叫我帶出了一名新圍捕的牝獸,不過我一走,他就後悔了,說是你家自有,恐不稀罕我家的這一隻哩!”

  薛武笑道:“稀罕!怎麼會不稀罕,那隻牝獸在哪?”

  項燕道:“前次我家主公送來過不少妖騷牝獸,聽說被您老的婆娘搞死不少,而且都是死狀痛苦,今次我把那隻牝獸,並四隻從精性堂收購的美奴,收在青徐城我家供您老專用的那處別業中!”

  薛武喜道:“那是最好!你家主公想的周到,那處別業,名為項家的產業,其實就是老朽專用,你放在那�,比帶到這邊來,好的多多!”

  項燕笑了笑正想說話,一個極難聽的痛哭聲音,大老遠的就傳了過來,聲如夜魈。

  項燕捂住耳朵道:“什麼人哪!嚎什麼嚎!難聽死了!”

  薛武立即跳過來,捂住他的嘴道:“噓——!禁聲!是那婆娘來了!你快跑!”

  已經來不及了,吳舜雖是醜怪,但武功卻是極高,眼睛一眨之間,已經躍過那帶路的美奴,站在二人麵前,用指頭戳著薛武道:“兒子都叫姓項的挑的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和項家談生意!”

  薛武道:“薛猛死了?怎麼死的?”

  吳舜怒道:“你不看實況轉播麼!就在剛才,項景瑜才挑了我家的阿猛!”

  項燕不說話,隻是以同情的目光看著薛武!薛武反站在項燕前麵,背後的手朝他直做“快走!”

  的手勢。

  嘴上卻說:“都是簽了生死狀下場的,被挑也是正常的事!若是你蠻不講理,你自去項家尋仇,可千萬別拉上我!”

  吳舜聞言,頓時一交跌在地上,大嚎了起來,薛武雙手掩耳,跟在項燕身後就跑了出來,兩人急急的跟著項燕,上了項家開來的一輛越野吉普,司機油門一踩,如飛而去。

  車上,項燕道:“真是對不起!我家主公挑了令公子!看來我們的生意是做不成了!不過我跑就好了!你跟著我上哪兒去啊!”

  薛武竟然快樂的吹起口哨來,眉開眼笑的道:“做!為什麼不做!我們的合同照樣有效!那小子早就該死了!若是你家主公幫我把那婆娘也宰了,我立即備一份厚禮,送到你家來!——上哪兒?去青徐城!玩牝獸羅——!哈哈!”

  項燕聞言,目瞪口呆,怪物似的看著神氣飛揚的薛武!

  就在薛城西北角,一家掛著“薛城民俗文化交流會所”牌子的二層小樓的大廳內,圍坐著仙佛教的一大圈核心人物。

  仙佛教教主李福通一掌拍在桌角上,無限煩惱的道:“江騰嬌和何照碧這兩個妖精該死,竟然還沒進四強,就輸掉了比賽,這讓我們投在各大賭檔上的巨資,全泡湯喝了,整整十五個億大澤幣啊!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治治她們!”

  緊坐在兩邊上的是佛仙教的兩個副教主,也就是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彌勒佛李能,另一個叫立地佛李闖。

  李能笑道:“教主!勝敗也是兵家常事,所謂博彩博彩,若是能一定勝出,就不叫博彩了!您也看到實況轉播了吧!兩位仙姑輸了戰陣,實在沒法怪到她們!”

  李闖也道:“通過之次比賽,我們之前對大澤皇公貴胄的料想,可能全錯了!掌兵的家族中,隻有嶽家稍弱點,陳家卻是出奇的強悍,窺一斑而知全豹,以後我們起事,得先挑東南的嶽家下手,項家雖狠,卻不掌兵;楊家兄妹三人,也不好惹,西南那邊,教主可是料錯了,若是沒有這次大賽,悴然起事的話,楊明堂、楊滿堂、楊紅堂兄妹三人,夠我們那邊的聖軍喝一壺的了!馬、唐兩家雖凶,但離我們太遠,我們起事,隻在東南或是西南,即富庶又好作戰的山地、叢林、湖泊等利二步兵作戰的地域,避開能使於大兵團大開大合的平原,叫大澤部隊的機械化武裝,無用武之地!”



第九章 內患暗湧

  李福通道:“立即通知西南的南海羅漢禪信,暫停那邊的動作!”

  李福的老婆,滴水觀音周玄霜沈呤道:“教主!我總認為,大澤還是氣數未盡,在這種情況下,尤有勇將謀臣為之效命,我們這樣起兵,是不是太蒼促了點?”

  天煞朱剛不以為然的道:“聖母!這您就有所不知了,現在趙三正在北方大舉用兵,大澤帝國內部正是空虛的時候,我們正好起事!”

  狐姬胡欣佳搖頭道:“不對!起先,我也如你們一般,認為機會來了,不過我通過我們師門在諜訊司的同門,打探到,這次出兵北伐,隻是趙、唐兩家的兵團,其他部隊,隻是形式上的提供物資,並沒有直接參戰,而且,由於北方戰事正緊,我們北麵的陳家、南麵的嶽家,防範反而更緊了起來,都是一級戰備的狀態!”

  旁邊的瑤姬張娜笑道:“你們地狐門不是被諜訊司除名了嗎?那邊哪還有你們的同門?”

  胡欣佳道:“天狐門、地狐門,雖說分派,但不分家,不在諜訊司效命,落個自由身,反而更好,總不會餓死吧!”

  佛仙教這個教派,由來已久,起先叫白蓮教,後來改為彌勒教、明教、拜火教、紅蓮教,現在又改名為佛仙教,其實都是那麼回事。大澤政權日益闇弱,老百姓失業、失田,居住無定所,醫療沒保障,生活無著落的平民一多,就是他們佛仙教鼎盛之時。

  如今的佛仙教,又進入了一個高潮階段,除教主萬世佛李福通外,還有他的老婆滴水觀音周玄霜,他的兩個兒子副教主彌勒佛李能、立地佛李闖。

  雙仙姑青蛟江騰嬌、碧螭何照碧;四姬名為四個,實際上現在隻有三人,都是傾城絕色的花信美女,其實就是李福通的小老婆,狐姬胡欣佳、瑤姬張娜、星姬樂采兒;以下還有七大神煞、八大護法金剛、十八羅漢堂,還有散布在各處的分堂,可謂人才濟濟,所聚教眾,全是大澤政府不聞不問的失業工人、失地農民、奴隸,破產的私人業主、無法營生的個體戶等等,男女老幼都有,教眾近千萬,護教大軍一百餘萬。

  所謂“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當一個幫派有足夠實力的時候,就想圖謀天下了。選在薛城做為總壇,一方麵是因為薛城的地勢好,外江內山,不但地處僻靜,交通還方便;另一方麵薛城這地方正也是幾路大軍的接合點,也一個軍事真空地帶。

  薛家名為薛城之主,可是這些年來,也是江河日下,特別是薛武這代,給個銼子婆娘攪的焦頭爛額,整天�東躲西藏,一年�倒有大半年不在家,無心治理這座私城。佛仙教隱身有術,教中又有大批的美女嬌娃,竟然和薛武一拍即合,讓薛武同意佛仙教在薛城落腳,交換條件就是嚴密的幫他監視那個銼子老婆的行動。

  佛仙教知道他婚姻不如意,秘密的牽紅線,引見了嶽家的疏族,嶽正陽兄妹的遠房堂姐嶽梅英,和薛武聯姻,說起來也算是門當戶對。兩人結合後,生有一子一女,兒子已經十九歲了,生的高大威猛,思維敏捷,儀表堂堂,人才如玉,頗有薛家的英風,取名薛嶽。女兒十七歲,從小千靈百巧,美玉如花,取名薛芳,都秘密的養在青徐城,項景瑜替他置辦的別業內,隻瞞著黑拐吳舜一個。

  嶽梅英雖是嶽家親戚,但沒有爵位,在未嫁薛武之前,生活宛如平民,生的也是貌美如花,體態阿娜,文武雙修,又善解人意。對薛武寵幸的其他牝獸女奴,也不橫加幹涉,自嫁給薛武之後,從來就沒有向薛武要求過什麼,平日�除了管理別業�的大小家務外,還在青徐城中的一所中學�任教。

  非但如此,還有一手極精致的烹調手藝,特別是魚蝦之類,薛武在青徐城的別業中,每頓膳食,都是嶽梅英親自準備,二十年來,從不假手下人,出行時儀態大方,在家時持家有方,在青徐城的那處別業中,宛如主母,很得薛武喜歡。

  兒子薛嶽,女兒薛芳,也宛如乃母,自小到大,平日�除練武修道外,文化課成績也是極佳,從不向薛武提起爵位或是錢財上的話題,一家四口在一起時,或是天南海北的胡侃,或是彈吉它唱歌取樂,或是下棋拆招消遣,沒有吳駝子在時,倒也自在。然越是如此,薛武就感到越對不起他們母子三人,每每主動提到這個話提,不是被嶽梅英故意打斷,就是被這個兒子、女兒拿話叉開。

  嶽梅英私下曾言,嫁給薛武,非是圖他的爵位錢財,一家四口,能夠常常相聚,已是滿足,若真有一天大難臨頭,她們母子三人,自會離開,決不會叫薛武為難!

  老頭子薛科夫妻兩個,也因為這個孫子孫女,找了借口搬到青徐城,秘密的和薛嶽、薛芳生活在一起,親自傳授薛嶽、薛芳武功道術,對嶽梅英這個兒媳也頗為滿意,已經不想回薛城了,由著吳舜帶著神精病孫子薛猛,在那邊胡鬧,圖個眼不見為淨。

  越來越老的薛科,曾多次明言,要薛武,無論如何,要把薛家的爵位財產,傳給薛嶽,薛武也認為青徐城這處借項家暫住的別業,反而更像個家。吳家雖是諜訊滿天下,但強龍不壓地頭蛇,佛仙教的教眾,遍布三教九流,行事又極為隱秘,竟瞞過了吳家的探子。

  天殘門也隻有在吳家的庇佑下才能存活,若是敢在仙佛教的地盤亂闖,立即就會被秘密處死,把人肉通過專有渠道,買給獸族,決不手軟。實際上,這些天殘地癱門的殘疾,可不敢離吳家的兩個駝子太遠,大澤的許多黑道幫派,甚至政府機構,都會找他們下手,廢物利用,大批的宰殺後,做成凍肉,運到獸族換礦產、原油。

  佛仙教因為薛武的關係,得以薛城附近廣闊的根據地為基礎,得到急速的發展,薛武無意中養虎為患,還不自知。

  星姬樂采兒,心機最深也最狠,這時才接口道:“我在想!能不能弄個什麼大災難來,叫今次在拉斯法拉比賽的大澤皇貴們一起死絕!”

  李能一愣,旋即笑道:“妙計!這真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這次參賽的,全是大澤帝國皇貴中,各家的精英,把他們全滅了,對以後我們起兵,大有利處;二來一下子死了這許多皇貴,可以讓大澤政府內部,遭到大混亂,說不定不等我們動手,他們互相猜疑之下,自己就先打起來,也未可知!但這事必須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才好,千萬不能讓人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唔——!讓我想想!”

  狐姬胡欣佳道:“還有一件事,也可同時進行!剛才的時況轉轉播,大家也是看到了!那項景瑜反應也夠快,竟然用戟尾的雲頭,挑了薛猛。薛家的事,我們比他家自己還清楚,不如找個合適的機會,叫我們在薛府的內線,將嶽梅英母子的事,透露給吳駝子。那婦人本就狠毒善妒,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不肯善了,定會大大出手,到時薛家一定會亂的一塌糊塗,我們正好可藉機先取了這進可攻、退可守的薛城,做為起事的大後方。嶽梅英這步棋,我們已經準備了二十年了,是該用的時候了!”

  李闖道:“狐姬說的很是!既是考慮在澤東南起事,挑嶽正陽這個軟柿餅捏,很多事情也該著手準備了,南天城是澤東南的首府,那邊的靈鷲羅漢慧信,倒要好好支會他一下了!”

  李福通道:“前幾日慧信還和我聯係,說是他一個僧人,窩在靈鷲寺中,不方便公開的收信徒,他已經和嶽家軍四庭柱之一的吉青,建立了良好的關係,事實也證明,他確是努力的。這幾年,陸陸續續的通過他和吉青的關係,把大澤政府要求解體消毀的56式自動、半自動步槍,無後座力山炮、迫擊炮、步兵炮、甚至81式步兵槍,手提式地對空導彈,武裝直升機,大批的弄給了我們,並且搞到了56式步兵槍的槍彈生產流水線圖紙,隻是不方便大批量的發展信徒,南天那邊,嶽家的老頭嶽劍鋒統兵期間內,對民間組織管的很緊。這一段時間,南天城內,似是風雲暗湧,他要求我們,盡快派得力的人過去,和他�應外合,相機行事!”

  周玄霜道:“教主!我倒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就是姑蘇城分堂堂主李富仁,他的兒子李正強,也是我們培養的第一批年輕將佐,奉命混入嶽家軍。早幾個月,由慧信托吉青出麵,派他運送物資去北方,他奉本教密令,到北方後,找到了合理理由留下來參戰,為我教起事,積累實戰經驗。現在北方戰事竟然發展到膠合狀態,多留也是無益,教主可以讓李富仁,把他調回來,秘密回南天準備,為起事做準備!”

  李福通道:“好!會後我立即打電話,讓李富仁調回李正強,不過事情得做的順水推舟才好!”

  彌勒佛李能這時清清嗓子道:“拉斯法拉那邊的事,我也想好辦法了,保證是個大紕漏,而且還不會叫人懷疑到我們。由我和錦華過去,用錦華的龍骨破空鉞,破開六度空間,把那�麵的魔怪放進我們的空間,這樣不但可以做的天衣無縫,也可以殺光那些皇貴精英,一把妖魔放入,我和錦華,包括江騰嬌、何照碧兩名仙姑,立即作法,駕風撤退!”

  九天玄女張錦華,是他的老婆,聞言道:“恐怕不行!我的龍骨破空鉞,撐開異度空間時,必須要我的道法加執,我一收法,空間就閉合了,放的少了,肯定不濟事,若是想堅持多撐開些時間,我又怕放出來的魔物,反先傷著我們自己!”

  李能笑道:“所以我要和你同去,加上那兩隻大妖精,在你邊上護法,把空間打開幾個小時,放出一兩萬隻東西出來,那大澤以拉斯法拉為中心,不就是天下大亂!”

  張錦華道:“我的破空鉞,到底打開哪層空間,放出什麼樣的魔物,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怕玩火自焚!”

  李福通道:“能兒的想法雖然冒險,也可以一試,到時你們不要硬撐,見機行事就是!你們去後,留意一下那個項景瑜的動靜,畢竟他是澤東南的皇貴,若是有機會,最好先除了他!”

  李能應是,張錦華也隻得點頭答應。

  兩日後,歡樂祭的決賽,在項、陳兩家中角逐,從早晨到傍晚,雙桃和雙豹,在水臨楓的示意下,半真半假殺了個不分勝負,直看的吳登科等人暗暗心驚,後悔當年,不把雙桃買走調訓,此時便宜了項家。

  按規定,參賽副手的比賽,沒有加時賽,隻有起決定作用的爵主才有此殊榮,水臨楓在周圍觀眾的喧鬧聲中,懶洋洋的倒扛著個方天畫戟,驅動座下烏難獸,跑了上來。

  衝對麵的盧剛咧嘴一笑道:“姓陳的!不如你早早認輸,省得丟了性命!”

  假扮陳步雷上場的盧剛,已經得到吳登科的嚴令,要求勿必在賽場上,當場斬了水臨楓,而水臨楓的修為,比他整整低了一個品級,想來斃了水臨楓,隻是時間問題。

  之前,代表陳家的盧剛,向大會要求,隻看輸贏,不論手段,但是大會組委會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就是不同意用道術,但是也作了讓步,同意他們可以用暗器,馬步戰皆可,可以不休息直接進入加時賽,無時間限製,不分生死不罷休。

  觀眾席上,為怕參賽的兩人鬥紅眼,濫用道術,早已經預先布好了大結界,觀眾席上,該來的不該來的全來了,馬瑩菲就坐在主席台側麵,吳家兄弟、朱武、麥婷,以及吳登高的親隨宇文靖、尚連鋼,之前在通天閣下的賭注,今天就要有分曉。

  水臨楓這一路的表現,叫尚、宇文兩人,愁眉苦臉,看來兩柄靈物寶刀要易姓了,吳登高也左看右看拿在手上的雪獅綰臂,擔心不已。盧剛他們是知道的,是幹元真體,體內是一顆深籃色內丹,水臨楓外表看是幹元道體,但是體內就不知道是內丹還是金丹了,若是金丹,盧剛就慘了!

  是否金丹,不是看年齡的,有人修道數千年,還隻是內丹,有人修道十餘年,就是金丹了,總不能逼水臨楓當場把道丹吐出來看吧?

  盧剛表麵看來,隻有二十多歲,可是實際年齡,已過六旬,在諜訊司服役多年,實戰經驗豐富。水臨楓前幾場的表現驍勇無敵,之前有關項景瑜體弱多病的傳言,不攻自破,如今在大澤人眼中,項景瑜勇猛異常,威風不亞於乃祖——西楚霸王項羽。

  昨天的爭奪第三名的比賽,馬瑩菲和唐露兩名小龍女,出夠了風頭,兩人足足的打了九十分鍾,鬥了個不分勝負,就如同三十年前,馬小玲與唐佩嬈一樣的故事。博得滿場喝彩不斷,更有無數粉絲,哭著喊著就在觀眾台上對打起來,一時之間,兩個小龍女,英名、豔色滿大陸,追求仰幕者,更是不計其數。

  馬雲飛有傷在身,根本就不是唐傲的對手,最後唐家奪得了第三名,當水臨楓在場中,如往常般的要擁抱馬、唐兩位美女時,卻給滿場的觀眾扔了一身的垃圾,惹的兩女咯咯嬌笑。

  此時,對麵地龍獸背上的盧剛,也咧了咧嘴道:“項景瑜!可別怪我不提醒你,現在認輸還來的及,不要到時送了性命,可怨不得旁人!”

  水臨楓笑道:“裝嫩的老小子!你瞧你那小樣,你當我不知道你是誰嗎?哼——!真的陳步雷,老子一戟就能斃了他!”

  盧剛聽他這話,本能的感覺不對,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你在我們這�有內線?”

  水臨楓望了望賽場四周的大結界,低聲道:“此時此地,已經不重要了!飛花逐雪盧剛,右手飛花劍,左手逐雪匕,家傳吸水提盧槍,善用五點八口徑的阻擊步槍,成名暗器飛羽九葉毒鏢,一發七支。現年六十四歲又四個月,身高182公分,兩年前煉成幹元真體,體內一顆深籃色的內丹,現在你假份陳步雷,不得已使用陳家登天弋,弋和槍根本就是兩種攻擊方法,你拿著一支破弋,使將出來,並不順手。陳家苦役出身,步戰無暗器,項家步戰的暗器是甩手三棱劍,到時你可要接好了,你想暗算我,隻能依靠你左手血脈中藏著的那柄逐雪匕了,嗬嗬!廢話少說,姓盧的西貝貨,受死吧!”

  乘盧剛發愣時,一夾烏騅獸,電射至盧則麵前,手中大戟劈麵就剌,盧剛給他說的心慌意亂,本能的才反應過來,對麵的這人,肯定不是真的項景瑜,他對自己了如指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以前背熟的項家的資料算是全白廢勁了。

  正愣神時,見畫戟剌來,忙不疊的撥開大河落日戟,手忙腳亂的分心就剌,水臨楓大笑起來,道:“呆B!用這種沒有尖頭的破弋剌殺。你覺得有用嗎?”

  說話中,也不理那剌向心窩的弋,大戟“耍”的一下,寒森森的戟芒暴閃,戟頭的月牙,閃電般的順著他的後頸回拉,若是被大河落日戟的月牙拉實,腦袋鐵定就搬家了。

  盧剛更驚,這才想起來手中不是吸水提盧槍,就算打到水臨楓,作用也不大,自已的腦袋要緊,忙低頭回弋去擋。

  賽場一片大嘩,許多把錢壓在陳家的人,忍不住就扯著嗓子大罵起來:“呆B!還手呀!怎麼拖著手給人打喲!”

  吳氏兄弟也扒在護欄邊,罵聲不絕,場中兩人成了一邊倒的樣子,水臨楓既把盧剛忽悠住,豈肯給他還手扳過來的機會?一戟接著一戟,暴雨似的劈頭蓋臉亂砸亂剌。



第十章 雞飛蛋打

  水、盧兩人就在幾秒間,連換過數十招,直殺的盧剛盔歪甲斜,兩隻靈獸總算錯體而過了,盧剛身上一身的冷汗,但他實戰經驗豐富之極,待兩隻靈獸剛跑開的一瞬那,左手中已經現出了逐雪匕,靈識搜到水臨楓的身影,也不回頭,反手就打。

  水臨楓金丹已成,六覺感映極為強烈,本能的知道被他用靈識鎖定,心中一陣心怵,左手中藏鋒錄瞬間隱現,咬著那股心怵的感覺,身體向前一伏,一道黑光,藏鋒錄甩手飛出。“叮”的一聲悶響,一黑一白兩柄神匕落在草地上,場中眾人這才反映過來,震天般的喝起彩來。

  兩獸跑出老遠後,齊齊轉過頭來,回身再衝剌,水臨楓一手執戟,一手摸到腰下,盧剛早看的真切,知道他要放項家的三棱飛劍,嘴角冷笑了一下,身體四周靈光真氣暴起,手中的弋也舉了起來。

  果然,隻見三點寒星迎麵飛來,兩點打左右胸,一點直奔腰際,盧剛在地龍獸上向後便仰,胸前的兩隻飛劍沒到,腰際的那點寒風卻是無聲無息的先到了。

  “該死!竟然是唐家的傲世絕學,三星奪魂手法,這種手法不是不傳外人嗎?”

  盧剛心中大罵,急運靈元真氣硬扛。

  “哧——!”

  的一聲輕響,那柄三棱劍竟然透體而過,打穿了左小腹,遠遠的飛到了草地上,盧剛大驚失色,這項景瑜到底用什麼打他?

  主席台上,唐傲斜看了一眼身邊的唐露道:“死丫頭!連我們家的不傳之技都教給他!若是給老爹知道,你就慘了!”

  唐露笑道:“冤柱!我可從沒教過他,隻不過給他講了點力學上的原理而已!想不到這個黑炭頭,看起來傻頭傻腦,原來卻是這樣的聰明,一點就通,還真不愧是我的夫君!嘻嘻——!”

  馬瑩菲冷笑道:“恬不知恥!還有這樣粘人的!”

  唐露怒道:“你說什麼?小馬蹄子!再說一遍試試!”

  唐傲和馬雲飛齊道:“好了!就知道不能坐在一起的!”

  唐傲道:“景瑜是用什麼東西打他的?可怕!”

  唐露笑道:“是茅山道祖的天靈釘,那東西連神體都能輕易貫穿,陳步雷又上當了!”

  那原本好大的一支天靈釘,這兩天已經被水臨楓放進魚化龍金鼎中,用自己的鮮血,重新祭煉過了,收成了一支可大可小的靈釘,和三棱劍一起放在革囊中。

  盧剛急用靈元真氣,強行閉合住小腹上的創口,目眥盡裂,大罵道:“你到底是哪個?卑鄙!”

  水臨楓笑道:“現在你想認輸都不行了!卑鄙?卑鄙的還在後麵呢?隻怕你沒法說了!受死罷!”

  提起戟來,也不剌了,輪起戟頭,劈麵就打,盧剛這回定下神來,也不慌亂,沈著的撥開大戟,回弋便拉。

  就在此時,盧剛忽然感到頭腦中一陣炫暈,四肢一陣無力,心中電轉:“糟了!我被人下藥了!”

  高手過招,哪容他稍有遲頓,水臨楓長笑一聲,低頭避開登天弋的一拉,來不急收回戟頭,就勢橫過戟杆來,對著盧剛的後腦就是一杆子。“啪——!”

  的一聲心怵的悶響,渾鋼的沈重戟杆抽在他後腦上,頓時葫蘆變瓢,紅的白的腦漿四散飛出,賽場上一陣驚呼!

  隨即響起震天似的喝彩聲、叫罵聲!觀眾席上,瓜果蔬菜亂飛,有人跳、有人笑,有人大哭,有人用頭亂撞,連負責保安的人員也全瘋了,場麵亂的一塌糊塗,根本就無法控製。

  吳登科麵如死灰,盧剛這一死,他所有的算計全部泡湯,更是損失了數以百億計的錢財,以後就和要飯的差不多了。

  遠在南天城天雷山莊的大宅深處,電視機麵前的項鳳嬌和嶽雲嬌一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興奮的擁抱在一起,嶽雲嬌笑道:“好樣的!兩個回合就斃了十三龍魂之首,飛花逐雪盧剛,放眼大澤,以後誰還是他的對手?”

  項景瑜摟著胡杏兒、李彩葉兩個傳種的小妾,嘴唇興奮的直打哆嗦,喃喃的道:“本爵主可狂發了!啊——!哈哈哈!讓我算算!我到底贏了多少?——他媽的!錢多了也是麻煩,本莊、外圍、彩票……我操!到底贏了多少啊!竟然算不過來了!”

  胡杏兒和李彩葉卻是相互伸過手來,緊緊的握住對方的纖手,望著液晶屏�,意氣飛揚、雄壯之極的水臨楓,兩雙水汪汪的秀媚大眼睛中,滿是向往之色。

  山下,雁蕩湖邊的嶽家大宅內,嶽正陽氣的滿臉通紅,怒道:“老爸!您都看到了吧!山上天雷山莊的項黑子,在我們麵前,竟然裝瘋賣傻了十幾年!”

  嶽劍鋒笑道:“幸虧聽了你妹妹雲嬌的建議,多賣了項家一注,若是聽你小子的,老爸我就賠死了!劉高他們這次全輸慘了!項家的資本更雄厚了,真正的富可敵國,幾乎賺盡了全球的銀子,今後我們經濟上就更要依靠他了!”

  艾名揚和李維龍此時一個摟抱著一隻水臨楓托人送過來的極品牝獸,興奮的翻起筋鬥來,兩人的個人財產,一下子就翻了一百倍,變成了四、五百萬。才上大學一年級,都邁入百萬富翁的行列,今後,看見妹妹上就是了,不必再擔心錢財的事了!

  朱武拍拍扇子,望了望旁邊的麥婷,兩人眨了眨眼睛,水臨楓這一戟杆子,給他們兩個帶來了數以億記的大澤幣,礙於吳家兄弟在場,雖然開心之極,都又不敢笑出聲來。

  晚飯時,朱武給盧剛加的一點點“營養品”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幫助了主人水臨楓,叫盧剛死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死的!冤死城中,又多了一個愣頭鬼!

  舒暢推推鄭爽,小聲微笑道:“主人真是可恨!竟然和我們兩個也在打遊擊,隱藏了本身的真才實學,我們兩個看來今生今世,注定都是主人的跨下之臣了,咯咯!”

  鄭爽急輕搖螓首,小嘴呶了呶身邊不遠處幾個諜訊司高手,卻發現八荒遊龍武當清塵、、連翅帶月點易黃翎兒、血染大江五虎斷門刀展連達、佛麵鐵心少林慧心幾個排名在最前麵的十三龍魂高手,全都失去了昔日傲然不可一世的風度,愣愣的發呆,看向場下的水臨楓,神色間充滿了驚懼,並沒有在意兩人小聲的說話。

  水臨楓也是大笑,趁場上大亂,隨手抓了盧剛半晌方出殼的魂魄,放入“福地”綠葫蘆中,和薛猛、靈機子兩人做伴去了。

  左手一�,用起了驅物的方法,收了草地上的藏鋒錄、逐雪匕、天靈釘三把神兵,隨手也把盧剛體內的匕鞘也逼出體外,一齊收了。隻是可惜了那顆深蘭色的內丹,不好不顧體麵的當場破腹挖出。

  馬瑩菲帶著帶著雙桃走到吳登高等人麵前,玉手一伸,吳登高苦笑,依依不舍的把手中摩擦了很久的白銀雪獅綰臂,解了契約,遞給了馬瑩菲。

  宇方靖和尚連鋼兩人,也是挖心似的忍痛把玄鐵寒冰刀和冷焰披淩刀,解了契約,遞給雙桃,桃花騷盈盈行了一禮,咯咯嬌笑道:“謝謝兩位老人家,送給我和浪獸一人一把至寶靈兵!”

  原來,水臨楓答應,若是贏了大賽,就把和雙怪打賭贏得的玄鐵寒冰刀給桃花浪,冷焰披淩刀給桃花騷作為參加本次大賽的獎勵。

  吳登科這時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回頭對朱武道:“吩咐下去,把在南天負責收集項家情報的人,全部處死!家屬發配為奴!”

  眼睛瞟過雙豹和其他在場的十三龍魂中的幾人,恨聲道:“你們幾個都不是姓項的對手,麥婷!想辦法用你們天狐門的追蹤術,聯係到諜訊司上代的高人,全力捕殺姓項的!”

  麥婷為難道:“那些老人,都是合法離開諜訊司的,要請這些人出來,須得備令他們心動的厚禮才行!我看不如一方我去聯係,想辦法看他們貪圖什麼禮物,另一方麵,大人應該去和大皇帝稟報一下,讓大皇帝把神龍諜隊中的高手遣出來!”

  吳登科點頭道:“也是!不過事情也有緩急,對付姓項的事,要等北方的事了才行!趙二那邊有動靜嗎?”

  朱武道:“據鳳鈴諜報,趙二把金鈴和銀鈴孝敬了他老子趙征虜了!把妙手飛花魏莉,送給了趙家的老大,其餘混在眾牝獸�麵,原剌玫組的人,全分給了趙家軍中有名的將佑,用以拉攏人心!唐無敵已經上當,帶人去東瀛,可能要順道先到娘家小住一段時間,一切還算順利!”

  吳登科道:“趙二也不算是草包嗎?等時機成熟,一齊發動,徹底奪過趙家兵團的兵權!之後再對付富可敵國的項家,東南那邊,我現在覺得,項家比手握重兵的嶽家更可怕,嶽家的嶽正陽你們也看到了,不成氣候,不成氣候啊!”

  當水臨楓和唐、馬、裴等幾家,在通天閣大肆擺酒慶賀的時候,彌勒佛李能和他的老婆,大美女九天玄女張錦華,和江騰嬌、何照碧兩隻妖精在拉斯法拉會合了。

  江騰嬌聽說李能想用龍骨破空鉞,打開異度空間時,不由大驚道:“副教主!不可亂來,若是放出的不是什麼魔怪,而是不知名的瘟疫或是大洪水之類的東西話,那就難以收拾了!”

  何照碧脅下,槍傷還沒好透,咬牙恨道:“姐姐怕什麼?我倒是擔心,若是放出來的東西不肯戰鬥,那豈不是白忙?”

  張錦華道:“肯定是魔怪,而且還全是準備戰鬥的魔怪,我的龍骨鉞能夠感應的到!”

  李能對雙妖道:“天黑後,我們乘飛帕上去,將虛空拉一條兩、三百米的口子,你們兩個貼身護住錦華,我在四周策應!下午我們來時,感覺到有個空間,集結了數萬魔兵,正準備開戰,也不知道來不來的急?”

  張錦華沈呤道:“要不要讓我會會那個項景瑜?”

  何照碧道:“夫人!我看不必了!您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失手被擒,豈不是耽務了教主他老人家的計劃?”

  張錦華道:“我就不信,憑我手中的破空鉞,在他手中討不得便宜?”

  李能道:“不行!時間不允許了,快去準備施法!把那些魔兵放出來!”

  舞池中,眾美妓歌舞正盛,水臨楓左邊摟著唐露,右邊抱著馬瑩菲,雙桃坐在馬、唐的下手,篩酒布菜,眾人敲擊著碗筷大呼小叫,把酒像水般的往嘴�倒。

  唐露皓腕上的玄蜂鈴忽然傳來一陣連一陣的清脆響聲,竟然蓋過了音樂,唐傲道:“妹妹!不要小孩子似的老晃那鈴!煩死了!”

  唐露道:“我沒故意晃啊!是它自己響的,我按都按不住!”

  水臨楓正要答話,別在腰上的手機響了,駐守在五號別院的項強打電話過來道:“主公!不好了!您起先布置在別院附近,用來警示妖精入侵的竹陣,響個不停,北方天邊也是血雲翻滾,我們要不要采取什麼措施?”

  水臨楓酒已經醒了大半,忽然記起“玲瓏錄”中曾經說過的玄蜂鈴的功用,其中之一這是示警,能在三界之內,感應到危險的降臨。

  桃花浪、桃花騷也忽然隔著馬、唐二人,抓住了水臨楓的左右胳脯,怯怯的低聲道:“主人!我們怕!”

  這兩隻牝獸,體內都混入了猛獸的基因,天生的本能,比人類能先感知到危險。馬瑩菲的白龍伏魔劍,也是不受控製的飛了出來,鳴嘯不已!

  馬瑩菲神色鄭重的道:“不好!天地間似有大災難!得想辦法應劫!”

  眾人聞言,也不笑了,立即站起身來,跑到窗邊一看,果然,在北方黑沈沈的天宇中,一片暗亮的血雲翻滾,起了一座好大的雲山,外麵的人一起立在湖邊看,指手劃腳,議論紛紛,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水臨楓略一沈呤,立即對項凡道:“你立即帶著雙桃,飛跑回去,把假山後麵那個湖底秘室的門打開!然後帶著項強,先把我們的牝獸、美奴和財物轉移進去!快去!”

  拿起手機來:“項強!你立即把我們的牝馬、女奴、財物迅速的集中好,等鞏凡一回去,立即把東西全部轉移進去!把步槍拿出來,子彈全部上膛,組織護院高手,占好射擊的最好方位!”

  又撥通南天城項鳳嬌的手機,道:“鳳嬌!快把那七個東西放到這邊來,她們飛過來後,我自會通過她們奶頭上的雷環,讓她們輕易找到我!要快!”

  項鳳嬌也是女中豪傑,知道水臨楓這樣說,不是多嘴的時候,隻應了一聲:“知道了!”

  立即掛了手機。

  唐傲、馬雲飛也在用手機指揮各自的家將,水臨楓道:“我在五號別院發現了一個極隱閉的秘室,秘室全部都用花崗岩砌成,深入湖底,連核武器都能防,唐兄、馬兄、裴老弟,如不嫌棄,可先將美女、牝獸和財物轉移到我那兒,笨重的東西,就不要帶了,然後我們四家就在湖邊的五號別院再聯一次手如何?”

  唐傲笑道:“我早就聽妹妹講過了,正想借你的地方呢!”

  馬雲飛、裴名門也沒意見,一齊吩咐家將準備,依次進入假山後的秘室。水臨楓帶著馬瑩菲、唐露先跑了出來,回五號別院準備。

  馬瑩菲看水臨楓收起了雅築院正中間的巨鼎,放出了雙簫和三巨牝馬來,媚眼中全是疑問,唐露卻跳腳道:“該死的!你瞞著我,到底還藏了多少美女啊!”

  水臨楓笑道:“再多你也是正妻大老婆,吃什麼醋呀!”

  唐露還想講話,卻被馬瑩菲拉了拉衣服,小聲的咬著耳朵道:“唐露!男人沾花惹草,養奴飼獸,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最好別管,若是不管他還挺尊敬你,但若是把他搞煩了,看見你就會生厭!明白吧!”

  水臨楓卻是毫不在意的指揮早已經回來的雙桃、和大、小簫獸以及徐瑩三匹牝馬,迅速的進入秘道,把所有的牝獸、美奴全部鎖起來,小嘴夾住,以防她們亂跑亂叫,一拍腦袋,叫住徐瑩道:“瑩獸!快上二樓,把蠻肉也帶進去,注意,別讓她有機會逃跑!”

  徐瑩笑道:“主人放心,她決對跑不掉的!”

  雙桃、雙簫和三匹牝馬,隻知道執行主人的命令,從不問為什麼,雙簫從金鼎中被喚出來時,�頭一看天邊異象,已然知曉。

  小簫獸低聲道:“主人!這種異象崆峒道藏中有記載,是大批妖魔入侵的前奏,主人千萬小心!一定要躲過妖魔的第一輪最慘烈的衝殺後再出來周旋!”

  大簫獸道:“主人!要我們留在您身邊嗎?”

  水臨楓笑道:“不必了!我自有更厲害的幫手,你們赤手空拳的,對付不了的!”

  徐瑩已經牽了小蠻下來,水臨楓把雙桃、雙簫和三匹牝馬一齊叫到身邊,吩咐她們各自選了一枝自動步槍,每人配了五六個彈匣,背後插著狹鋒快刀,在秘室中防守,等其他幾家的美奴牝獸一進入,立即關閉石門。

  正說著話,天空中流星般的飛過來七點彩星,水臨楓靈識一動,那七點彩星全落在了麵前,馬瑩菲、唐露、雙簫大驚!

  大簫獸恐懼的大叫道:“主人快走!大簫獸拚死擋住她們,這是金銀眼僵屍!”

  馬瑩菲的白龍劍、唐露的靈犀劍也“嗆啷”一聲出鞘,一左一右的拉開架式,站在水臨楓身邊,臉色慘變。

  水臨楓笑道:“你們緊張什麼!這是我的七個奴姬!雙桃都是認識的!”

  紅姬根本就不理馬瑩菲等人出鞘的長劍,帶頭跪下道:“見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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