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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眼神(1-13)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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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黑仔，你快去救阿麗和小樹！"

我一邊撥電話一邊火速趕回家裡。雅臻...我對不起妳，我沒能信任妳，還自己掉進愚蠢的

陷阱裡頭。校草學長一直是我非常忌妒的對象，這次，我完全被愛沖昏頭了，竟被簡單的

醋意搞得頭昏腦脹！

阿麗，我也對不起妳，這次的挖眼之痛，至少希望妳能保住性命...

我衝回家裡，穿著短褲的雅臻學姊背對著我烹煮著晚餐。

她的動作輕柔優雅，卻又明快得井然有序，我聞到肉醬的味道。我看著學姊嬌小的身軀

將散開的義大利麵拉起，饒富光亮的麵條和她短褲下的屁股蛋形成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魅力，像是一同閃爍著光芒，又像是一同展現充滿彈性的光采。她拌著肉醬拌著麵，筷

子和盤面碰撞的脆響像是倒數計時，提醒著我時間正不斷流逝。些許肉末蘸上她的腕側，

她轉頭細咬腕上的碎肉時，正好看見我，輕笑。

於此生死關頭之際，我好餓。對於食物，對於學姊的渴望，幾乎要潰堤。

"阿文───"

我衝上去抱著她，緊摟著；我覺得自己好巨大，要完全擋住小個頭的學姊，不讓她受任何
傷害。

"阿文你怎麼..."

我莫名地潰堤，左線預備右線預備淚腺預備，擋不住了。

其實也不是莫名的，垂手可得的幸福，在24小時內就要消失無蹤了，

我既不捨得又不甘心。

我哭得難看，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黑仔這時候打來，說是川川和小樹都在學校，現在接到了，目前他和阿麗在一起。

"文哥，我看他不拿到眼睛不會罷休的。你們先赴約，先不要給他開殺戒的理由；我的人

很快就會到，到時候就拼生死了。"

我抹去臉上的燥汗淚水和鼻涕，心裡拿個定奪。

"好。"

我帶上阿麗回到房間去找Jeff，一路上，阿麗一語不發。

進了房，只見他和其他人早已待在那�等我。

"大哥，人帶到了。"

"超過了時間囉，你知道超過時間就要算進下一節的吧？"

"不不...大哥你聽我說，我..."

"你他媽死定了，聽不懂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校草學長在一旁幫腔，我心裡火得只想先殺了他...！！！

砰！！！

突如其來的一槍，學長的腦漿四濺，Jeff的嘴笑得歪斜。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啦年輕人。你很有膽識喔，上來送死。

怎麼會變這麼勇敢？帶上妞的關係？"

Jeff的槍管貼在阿麗的臉上輕拍，阿麗痛得大叫，

我們只能盡可能滿足Jeff羞辱我們的愉悅心情。

"好啦，這廢材幫你們檔掉一顆子彈啦，現在只剩下一顆子彈囉。"

Jeff轉著轉輪，灼熱的槍管貼近我的鼻頭，

"很好，你很懂做生意。可惜就要死在這裡了。這一枚子彈，就請你收下吧。"

"等等！"

阿麗大喊一聲。

"學長，小樹就拜託你了...！！！"

"喔...？"

Jeff的嘴角歪斜得更厲害了。

"美救英雄啊！我最喜歡這種故事了。好吧給你們機會。"

Jeff又轉了一次轉輪。

"五分之一的機會，要是她沒吃到子彈我們就兩清；要是她吃到子彈，那她活該幫你檔子

彈，哈哈哈哈！！！”

"等等！！！！"

沒等我說完，Jeff竟然馬上開槍！！！

阿麗倒地。

我大吼一聲衝上去，Jeff的槍柄襲上我的下顎，我向後滑了一跤。

房門在這時候打開，一個大漢被丟進房裡壓在我身上。

是阿弟，黑仔的貼身保鑣，他的眼窩被開了大洞，死狀悽慘。

"想叫人來弄我？太自不量力了。"

雅臻和黑仔，還有兩個小孩於此同時都被帶進來。

兩名小弟又上來壓住我，我憤怒得不斷試圖掙脫卻徒勞，Jeff走到我面前，像是小混混在

路邊叼菸般的蹲下。

"跟你說個秘密喔，那個叫阿麗的婊子很能幹喔，我花了大把銀子在她身上呢哈哈哈。"

"我操你媽！！！"

"嘖，那再跟你說個秘密。"

他又轉著轉輪，

"你知道其實子彈是裝滿的嗎？哈哈哈這爛婊子笨透了！！！"

"幹你娘！！！！！！"

"幹我娘是沒有用的。"

他舉起槍來指向雅臻。

"你知道我最討厭有錢人什麼嗎！就是你他媽你們覺得什麼都能買！！！人，肉，尊嚴，

奴性，全都以為可以買走！！！你他媽有錢了不起是不是啊！！！！"

Jeff狂放怒吼著，

"哈哈哈哈哈...你們有錢人覺得這樣很爽對不對，用錢買別人買不到的東西？"

Jeff的槍管死命戳著我的太陽穴，我痛得咬牙切齒。

"那你知道窮人是怎麼爽的嗎？"

"窮人，就是不用錢，也要得到你們可以買得到的東西。你的眼睛、她的眼睛、那個爛婊

子的命，這個爛婊子的逼，我都不想花錢買，"

他又開始賊賊笑起，

"真的花了錢，當然就要把錢拿回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瘋了...這人真的瘋了。可是，我何嘗不是瘋的呢？我享受著花錢買到一切的快感，

他享受著不花錢得到一切的快感。亂了...都亂了...

再一次冷不防地開槍，黑仔都還來不及遮住兩個小孩的眼睛，雅臻倒地。

雅臻的大眼睛充滿驚愕，我心痛自己無力衝上去檔下子彈，心痛她必須死得這麼痛，

這麼牽掛自己的孩子，這麼突如其來的停止呼吸。

我已經哭到不能自己，嘶吼著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黑仔！！！你的人呢！！！"

"他的人早就死光啦。你覺得，還有三枚子彈怎麼辦？啊，不如這樣，本來要你死的嘛，

讓你獨活好了？"

"不！不要！小孩不要！！！"

我看到小樹站到川川面前，無知的勇敢讓他擋著川川，可惜擋不住再一波槍聲。

"幹！！！！！！！！！！！！！！！"

一陣兵荒馬亂，Jeff的頭被炸開。我看見黑仔擋著兩個小孩的身體倒在槍林彈雨中，我他

媽真不知道台灣人到底哪來這麼多火力可以互拼，幹你娘我也倒在血泊中掙扎；我看著雅

臻的大眼睛，看著學長和Jeff被炸爛的頭，看著阿麗的臉上似乎還掛著淚痕，而我的視線

也終於被淚水模糊，好希望我的眼簾上現在有雨刷...

都死了，全都死了。

那天之後，我和黑仔活了下來，勉強地。

小樹和川川也活著，但精神創傷實在太巨大，讓他們這樣活著，也等同於死了吧。

我請黑仔幫忙，請了醫療團隊和催眠師，試著埋掉這兩個小孩的回憶，或甚至開刀

取走這段記憶。

"有可能嗎？"

"有可能，但開刀的話風險很高；另一方面如果用催眠埋掉這段記憶，到時候如果喚醒這

段記憶將會成為更巨大的反噬。"

醫生說明著，

"不過就我了解的狀況...這總比他們什麼都不做，帶著這段回憶長大來得好。"

我自己挖開眼睛，連我的右眼也挖開了，因為我實在不願意再見到這世界上的任何醜陋或

美好，最後，我把一對陽帆之眼交給黑仔。

"這一對眼睛，以後留給他們。小樹和川川...就拜託你了。"

黑仔默默點頭。

"總覺得像是隆哥傳承給我，而我也沒看錯你啊黑仔，果然是值得信賴的年輕人。"

黑仔苦笑著搖頭，哭了。

這世界，真的太亂了...

我拿起槍，吞下了早該幫雅臻，幫阿麗擋下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