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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流氓大地主】 21-25集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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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集】第四章:土匪式襲擾戰

  「火燒得差不多了!」

  惡鬼營的兵將們看了半天好戲,見火勢有下降趨勢,摩拳擦掌地說:「將軍,我們衝進去吧。這時候他們肯定死傷慘重,咱們可以來個真正的趁火打劫。」

  趙猛一看火勢變小,已經有傷兵往外逃了,立刻點頭,卻沒急於下令。他給旁邊將領遞過去一封密信,用恭敬的語氣說:

  「大師,這是主子要我交給你的。」

  旁邊被他稱呼為大師的武將身材挺拔健朗,雖然不是特別魁梧,但看起來很結實,強壯身軀給人感覺堅不可摧。他一直沈默不語地看著火海,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裡眉間散發一種陰沈殺氣,讓人有種不舒服的壓迫感。

  空名聽到趙猛的話先是一愣,隨手拿過密信看了起來。愈看眉頭皺得愈深,身上環繞的殺氣越發濃郁。當他氣得把手上的紙張撕碎時,原本略顯木訥的臉已經猙獰得讓人不敢直視。這哪是和藹善良的出家之人,簡直是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厲鬼。

  「周雲坤……」

  空名臉色陰森得叫人膽寒,說出這個名字時,牙咬得嘎吱作響,連原本淡漠的眼裡都慢慢浮現一道道血絲。

  「主子知道大師您近來憤恨不已。」

  趙猛咳了一下,按照許平交代的版本,徐徐說:

  「所以派人秘密調查這件事的始末。殺害您好友的正是周雲坤,他也是倍受紀龍器重的人才,所以才會把秘密任務交給他。主子說了,空名的仇讓他自己去報,至於怎麼報是他自己的事,讓你儘管放手去乾就好了。」

  「空名謝過了……」

  空名陰沈著臉,感激之色一閃而過,立刻散發讓人難以喘息的殺氣。眼裡的凶悍和仇怨讓趙猛有些不敢直視,明顯在等待趙猛一聲令下後,就會將他的仇恨發洩在眼前這些人身上。

  「兄弟們,給我衝呀!」

  趙猛沈著臉色,舉起手里大刀後高聲響喊:「把這群叛逆全給我殺了!」

  「殺呀!」

  惡鬼營眾將紛紛高舉手裡的大刀,韁繩一甩,潮水般地衝過去。沈重馬蹄聲和寒光閃閃的大刀立刻嚇到營內哭天喊地的傷兵,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惡鬼營的騎兵已經殺到面前。

  「不好了,敵襲呀……」

  這種聲音已經沒有意義。所有的障礙都沒了,營內又被搞得天翻地覆,傷兵們這時哪還有戰鬥力,根本不可能形成半點有效的防守。

  「擋我者死……」

  在千軍萬馬的衝鋒之中,突然一聲宛如虎吼的嘶喊震得眾人耳朵生疼。在馬蹄聲中,貫穿力之強讓人毛骨涑然,聲嘶力竭的怒吼夾雜無比怒火,像要撕裂開所有的敵人,沈重得讓人腦裡瞬間空白一片。

  衝鋒的騎兵迅速殺到營內,揮砍著大刀追殺受驚過度的傷兵。在最中間的空名更是恐怖,似乎嫌馬匹太慢,竟然淩空而躍,還沒落地,手裡的銅棍舞得虎虎生風,將幾個早就傻眼動彈不了的叛軍砸得生生飛出數十尺遠。

  「殺呀!」

  落地之後,空名瞪著血紅眼睛,繼續朝前衝去。目標全是穿著盔甲的將領,上前不管是不是周雲坤,直接一棒硬轟!狠一點的將人腦袋都打爆,運氣好的也被砸得飛上天,五臟被兇猛力道震碎,但起碼在他的凶悍下保留一個全屍。

  「好身手!」

  趙猛在後邊看得倒吸一口涼氣,總算明白為什麼許平一再盯囑要帶上空名,而且最好對他恭敬一點。這傢夥衝鋒起來的殺傷力實在太可怕了,像是專門為了收割生命而來的。勢大力沈的銅棍殺傷力太強,一個橫掃已能硬生生砸倒一片,這怪胎未免太可怕了吧!

  空名徒步衝到叛軍最深處,所有擋他前面的人全在一個照面就被殺得一命嗚呼,而他殺性四起的凶悍,更嚇得一些膽子小的都尿褲子。本就沒什麼抵抗力的傷兵何曾看過這種殺神,一個個看著他肆意屠戮自己的詞伴,早就嚇得忘了怎麼抵抗。

  空名狠狠衝殺一圈後,周圍全是被砸得變形的屍體。見旁邊還有個活口嚇得失禁坐在地上,馬上抓住他的衣領,滿面猙獰地問:

  「周雲坤在哪!」

  「我、我……」

  叛軍被他的凶神惡煞模樣嚇破膽,一邊尿褲子,一邊渾身抽搐,眼白一翻竟然硬生生被嚇暈過去。

  這時,後面一名叛軍看空名怒火中燒,毫無警覺,狠狠嚇了一下口水後,鼓起勇氣悄悄拿起大刀朝他後背砍去。凶險的一幕驚得大家失聲大叫,一直關注空名的趙猛更是嚇傻了眼。

  誰知大刀砍到皮肉時沒有預期中的血肉橫飛,反而發出砍到石頭般的清脆聲音,刀身竟然硬生生斷成兩截!這一刀只是砍開了衣料,裡面的皮肉竟只留下一道細白刀印,沒受到半點損傷。

  「給我滾!」

  空名的鐵布衫之強何等了得,現在渾身真氣暴動,豈是這些粗製濫造的破刀傷得了的。眼看自己被偷襲,他也是惱火無比,手隨意握拳往回一轟,這倒黴蛋被硬生生的一拳打得飛出十多尺遠,在恐懼中頭骨破碎而死。

  「周雲坤,給我滾出來……」

  空名丟下手裡暈過去的士兵,一邊繼續衝殺,一邊尋找所有穿盔甲的將領。極端恐怖的殺性讓沒多少戰意叛軍全都退避三舍,幾乎沒人敢再上前阻攔他半步。

  趙猛短暫驚嘆過後,馬上指揮兵馬繼續屠殺。因為都是傷兵,沒什麼抵抗力,所以異常順利。不少傷兵被剛才的混亂弄得奄奄一息,惡鬼營所要做的不過是上去補一刀,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邊倒的壓迫。

  這時幾頭火牛已被活活燒死,大火連帶也燒死了不少人。肉燒焦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讓人感覺有些噁心。在突然的襲擊下,本就傷兵滿營的馬尾林駐軍根本沒有反抗力量,即使對方只有一千騎兵。

  一方是毫無戰力,一方卻是伺機已久的偷襲!這種戰鬥幾乎沒什困難度,勝負很快就分曉了。

  「周雲坤呢?」

  空名依舊猙獰地朝天咆哮,早就沒有戰意的叛軍嚇得在他周圍跪了一圈,一邊磕頭,一邊哭喊饒命,目光恐懼地看著他手裡那根染成血紅色的銅棍。上面還有髮絲和碎肉滑落,再加上空名宛如天神下凡的可怕殺傷,一切顯得駭人!

  「大師!」

  趙猛這時徹底控制局面,命人將投降的戰俘全集中後,一看空名的暴走狀態還沒結束,馬上走過來用很是遺憾的口吻說:

  「周雲坤不在這裡,他帶兵去周雲龍那邊了!」

  「鳳陽!」空名眼裡凶光一閃,咬牙恨恨地說:

  「那龜孫子竟然躲到那裡,貪生怕死的小人。」

  趙猛自然不會為敵人解釋,見空名還是怒火中燒,一副恨不得直接殺過去的架勢,馬上用為難的口氣說:

  「現在想殺過去已經不太可能,這裡的火光那麼大,即使我們事先襲擾那麼久,但還是會引來其他地方的援軍,我們得趕緊撤了才行。」

  「不殺去鳳陽了?」

  空名一臉錯愕,有失望,也有極端不滿的無奈。經過剛才的猙獰,現在渾身上下的殺性沒減少半分,反而變得更加濃郁。

  「就憑這些人馬,恐怕不行。」趙猛無奈地搖頭,苦笑說:

  「我知道大師您報仇心切,但此時貿然前去,別說報仇了,我們這千兒八百的人馬想和他們一戰,都是癡人說夢話。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逮到機會,我們絕不會放過周雲坤的,將這逆賊碎屍萬段也是遲早的事,您就先忍忍吧。」

  空名為難地皺起眉頭,滿面痛苦地猶豫片刻。雖然他性格耿直鹵莽,但不代表他是個不會思考的傻子。憑這千兒八百個人想和幾萬大軍打,確實不可能,最後還是無奈地嘆息:

  「好吧,不過一旦有和他一戰的機會,趙將 軍一定要在主子麵前力挺我出戰,不親手將他砍了,我不甘心呀!」

  「大師放心!」

  趙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關於那個廚子的死,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不管真相如何,空名這分義薄雲天的情誼,值得每一個男人敬佩!

  生死之交無須慷慨之言,有時不過是一碗濁酒、落魄時的一頓飽飯,都是人間至性之一。對於空名來說,每個晚上香噴噴的米飯、每次湊到一起時互相憨厚的傻笑,足以稱得上是人間至交。他轉過頭去時,眼裡除了血絲,似乎還有點淚珠在打轉;不是因為傷感,而是因為愧疚沒能尋到仇人親手誅之。

  空名是第一個走出軍營的人,腳步顯得沈重又特別頹喪。渾身上下沾滿別人的血水,手上的銅棍這時看起來不像剛才沈重駭人。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一看他的背影感覺很是無力,完全沒了剛才殺性十足的壓迫感。

  「唉……」

  趙猛感慨萬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雖然空名木訥且單純,這段時間卻變得陰沈不語、有些壓抑,這份男人間的情誼,足以讓人肅然起敬。

  「將軍!」

  這時候千夫長走過來,一邊處理身上傷口,一邊難掩興奮地說:「末將清點過了,火燒和我們斬傷的叛軍一共有兩千多。現在還有兩千多活口,怎麼處理?」

  「您看,是不是……」

  一旁的副將眼裡寒光一閃,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目前情況特殊,留著俘虜根本就是累贅。

  「上天有好生之德!」趙猛沈默一會兒,眼裡閃起狡黠寒光,冷笑說:

  「雖說叛逆是誅九族的大罪,但有人的不是自願從軍的。把他們的手筋和腳筋全部挑斷,注意點分寸,別傷了他們的性命!」

  「將軍!」千夫長有些不明白,滿面疑惑:

  「這些都是其罪當誅的叛逆,將軍為何要網開一面?別說斬首鞭屍,就算誅滅九族都不為過!末將想不明白。」

  「兩千手腳動彈不得的傷兵,你猜津門會怎麼處理?」

  趙猛話裡透著幾分陰森的狡詐,話音一落,又問:「他們的糧草呢?」

  「囤積在北邊!」

  副將說話時朝後方指了一下,眼神有點恍惚,似乎在琢磨著趙猛的心慈手軟是為了什麼。

  順著他的手指往後一看,小山般囤積的糧草足夠五萬大軍半個月的口糧,而且全是剛調集過來的新糧,還有不少治外傷的金創藥。看數目和品質,比起朝廷下撥的物資也不下分毫。看來週井已經做好長期和天機營周旋的準備,要不然不會貿然調集這麼多的糧草過來。

  「這麼多呀!」

  還在思索中的千夫長一看,眼里頓時起了高興之色。要是繳獲那麼多叛軍的糧草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

  「全燒了!」趙猛略一沈吟,斬釘截鐵地說:

  「我們現在孤軍深入,能不被叛軍發現已經不錯了。帶著這麼多的糧草肯定是累贅,但也不能便宜週井!」

  「將軍所言極是!」趙猛的話讓剛興奮起來的將領們一個個面露失望之色。喜悅是不可避免的,但他們都明白眼前的處境多麼危險!

  「算算時間,援兵也快來了。」

  趙猛翻身上馬,一邊命人把糧草燒了,一邊嚴聲催促:

  「以百人為一隊各自分散,暫時躲進密林中潛伏著等我命令。遇上叛軍以後什麼都別想,只要快點逃就好了。能把命保下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勝利。」

  「是!」

  其他將領紛紛應聲,目送趙猛和空名一起策馬消失在叢林中。

  馬尾林里火光再次燃起,堆積如山的糧食被無奈地付之一炬。惡鬼營兵馬在火光中迅速集合起來又各自分散,在各自將領帶領下,悄悄消失在密林中,一切詭異得彷彿他們沒有來過。

  這時馬尾林除了火焰燃燒帶來的滋滋聲,更加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滿營有氣無力的慘叫。原本有傷在身的傷兵們全被挑斷手筋、腳筋,血稍微流了一些,傷不到性命。但他們卻沒辦法站起來,只能在血水滿地的泥沙上,像蟲子一樣蠕動,嘶啞的聲音沒多少力氣,即使喊破喉嚨也沒等到來救援的同伴。

  地獄般的場景、火焰烘烤得空氣壓抑無比。旁邊除了同伴們一張張扭曲的臉,就是他們一聲聲無力慘叫,這時他們才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罪魁禍首惡鬼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千夫長一邊帶著兵馬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休息,一邊思索著趙猛為什麼要放過這些該死的人。在正常人的眼裡,叛逆之罪就算殺一千次都不為過,只是挑斷筋骨,簡直太便宜他們。

  兩千傷兵……千夫長思索許久以後,終於突破傳統思想和皇權至上的禁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心底頓時對趙猛的心思佩服到不行。誰說這個新上任的將軍是個不入流的土匪,他的粗中有細,比起某些文人都差不到哪去。

  用狼煙把整個津門外圍的叛軍騷擾得幾近崩潰,又用火牛衝拷馬尾林的大門和殘餘的防守工事,以最小代價打了個漂亮的勝仗。雖說手段奇詭,但在實用性上確實找不出可挑剔的地方。

  這兩千多個傷兵等於丟了一個難題給周家軍,如何處理是一個燙手山芋。要是不管他們,勢必會寒了其他將士的心,要管的話就麻煩,不僅要有大夫和大量藥材治傷,他們吃飯的問題也難以解決。讓本就缺糧少物的津門拿那麼多糧食去餵這些已經打不了仗的人,這種吃虧的事誰都不想幹。就算週井肯出糧食,這些人去哪養傷?在前線養,不僅得派人保護,還得派人照顧,就算送回津門秘密處理,也得費不少力氣,更得抽調人馬運送他們。

  這種負面結果比起殺了他們更好,等於給一向注重聲名的周井留了一個極大難題!

  「哈哈……」

  千夫長想著想著,不由得大笑。腦海裡出現週井滿面愁容的樣子,心裡爽得都要開花了!

  兩千多名不能動彈的傷兵,除了傷口感染死去的以外,苟延殘喘的還有一千多人,如趙猛預期的,給周家製造很大的難題,拋棄不行,救治的話又不劃算。

  但目前是非常時期,失了人心簡直就是自毀城樓。週井最後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又氣又恨地派人將這些傷兵接回津門休養。雖然不知他們回去以後會不會有各種「理由」傷亡,但這段時間付出的物資和人力就夠他難受了!

  馬尾林漂亮的一個勝仗讓周家上下恨得咬碎牙,尤其周雲生帶兵過去時,眼前是還沒燒完的硝煙和滿地蠕動的傷兵,更氣得他六魂出殼,胸口一疼,差點從馬上摔下!

  趙猛孤身在敵軍腹地繼續麻雀戰、襲擾戰。惡鬼一營連續兩天潛入的人馬已經高達四千,卻分化開來各自為戰,延續他咆哮山林時的作風,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擾得神經錯亂時再來捅上一刀,雖然不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但這種無休止的騷擾足夠讓周家的人頭疼萬分。

  行軍打仗那麼久,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做事不僅不按常理出牌,而且根本不在乎叫罵還是邀戰。剛有點線索時,他們就跑得沒影,連面都不和你見,更別說大戰一場!這哪是朝廷的正規軍,簡直是一群先火上澆油,再趁火打劫的土匪。

  馬尾林大捷後,周家不時派人搜索這些分散開來的散兵遊勇。雖說抓獲一些兵將,確定這夥無恥之人的來歷,卻審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氣得周雲生腦袋都快炸了,逮一個就殺一個。後來連審訊都免了,直接手起刀落送去投胎,才勉強發洩了一點惡氣。

  周雲生不客氣,趙猛連連被他生擒不少兵將也是勃然大怒。雖然無法明刀明槍為手下報仇,但他有的是手段可以報復!沒過幾天就玩了另一個陰謀,不僅大搖大擺殺了蛇尾坡駐紮的兩千兵馬,還留言怒罵周家,從祖宗到子嗣洋洋灑灑罵了幾千字,讓第一個趕來的周雲龍看到氣得吐血。

  蛇尾坡依著小河,沒有天險也不是什麼兵家要地,所以只有兩千駐軍起銜接作用。雖說惡鬼營投入遊擊戰的人馬不少,卻很難在第一時間秘密集結起來。趙猛查看地形時,興奮地發現一個特殊的地理情況:附近只有一條小溪是方圓十里唯一的水源,駐軍駐紮的地方卻是下遊。

  更加讓人興奮的是,上遊有大片野生的曼陀羅花,這種妖嬈的花又稱為楓茄花,含有強烈的鎮靜效果,藥量過大就會讓人精神錯亂,意識模糊產生錯覺,昏迷麻痺都是中毒後的過激反應。這種花劇毒無比卻又特別實用,正是製作蒙汗藥的第一材料。

  趙猛長期盤踞山林之中,有時候兄弟受了傷,不能進城看大夫,只能自己醫治,日積月累下對於這些草藥的比起普通大夫都不遜色。他查看地形後,馬上命人摘採這些曼陀蘿花,在石頭上磨成漿後入罐儲存,一直等到駐軍埋鍋造飯時再全部傾倒溪水順流而下,掐算時間讓他們用這些含了花漿的水做晚飯。

  雖說被水稀釋毒性,但水流緩慢再加上趙猛分量下得重,蛇尾駐軍雖沒有馬上出現中毒反應,等發現時,一個個已是頭重腳輕,整個人昏沈沈的,連站穩都是難題。

  趁著這個機會,趙猛帶著一千多兵馬從上遊殺出。雖說有強烈的抵抗意識,但叛軍渾身軟得像沒了骨頭,哪還有作戰能力,沒多久就被惡鬼營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

  這次趙猛沒有客氣,為了報一箭之仇,屠刀之下無一活口,既出一口惡氣又報了仇。這場大勝也讓本來不屑於遊擊戰這種鬼祟作風的將士們閉嘴,反而喜歡上這種付出代價最小的作戰方式。

  屠殺兩千兵馬,自己死傷兩百多。這種比例上的差距讓人不難不興奮,也不得不佩服趙猛那些卑鄙的高強手段。

  一條條捷報頻繁傳來,惡鬼營大本營上下無不歡呼雀躍。原本還有些抱怨的武將們也不再說什麼。趙猛做事的辦法讓人有些不能苟同,但效果顯著就不好妄加非議。不管從實際上,還是從士氣上,都是一場難得的大勝。

  一個趙猛、幾千兵馬的騷擾,讓原本防守固若金湯的周家軍外圍方寸大亂。不敢說被打成一盤散沙,起碼讓他們滴水不漏的防守陣形大亂。洛勇也看準時機,整頓過後的天機營趁機發難,再次大兵壓上,趁著空檔再次嘗試打開缺口,兵臨城下。

  在惡鬼營駐地,秋天難得好天氣,陽光明媚十分宜人,微風中帶著些許暖意,不像一開始蒼涼蕭瑟。懶散的空氣總是容易讓人放鬆,這幾日公務的地點全選在風景不錯的小樹林裡。這種環境讓人變得愜意,新鮮空氣也會讓思想比較活躍,辦起事來當然事半功倍。

  許平懶懶地躺在太師 椅上,看著圍在旁邊的手下們,笑容滿面地說:「怎麼樣,這次周雲生吃了啞巴虧吧!他們還沒來得及抓到趙猛,洛勇又發難了!這次九營人馬一起進攻,恐怕周家想抵抗也抵抗不了多久,就會放棄外圍防守。」

  「主子所言極是!」

  孫正農滿面紅光,臉上雖然寫滿謙和,但語氣免不了得意:

  「趙將軍做事灑脫無比,行軍時更是不拘一格!接連讓周家吃了那麼多躬,恐怕這時候週井已經氣得吐血。」

  門生們個個交口稱讚。趙猛是他們舉薦的,這會兒當然一個個精神奕奕。武將們雖然有些納悶,但只要旗開得勝就好了!他們也明白趙猛是皇親,當然不敢妒忌什麼,也附和著誇獎幾句。事前誰也沒想到趙猛會把土匪作風發揚成這樣,幾乎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真不知道該佩服,還是該嫉妒?

  這幾天天機營已經徹底和外圍的津門駐軍糾纏一起,周雲生被打得措手不及,隱隱落了下風。天機營上次大敗過後,倍感恥辱,這次一副拼老命的架勢,戰鬥剛開始就進入白熱化。天機營這種恐怖狀態和不要命的打法,別說周家軍有些受不了,旁人一看都有些毛骨悚然。

  洛勇連來數封加急文書,要惡鬼營馬上出兵牽制南邊周雲坤和周雲龍的兵馬。

  本來照這局勢來看,確實到了該出兵的時候,但現在的情況很是尷尬:趙猛帶五千兵馬深入敵中,正在躲避他們的搜捕,回不來。

  戰火一燒起來,另外的五千兵馬也被周雲龍糾纏在鳳陽,脫不開身。目前手裡的兵馬只有兩萬,打周雲龍確實旗鼓相當,但想兵臨城下卻分身乏術。如果不能直接對津門主城造成壓迫,和周雲龍的糾纏也沒什麼意義。

  再加上上次被洛勇算計一把,大家心裡都有隔閡,也有點不快,所以對現在按兵不動的狀態保持沈默態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對,更沒提出任何建議。出不出兵的問題,一切就看許平的決定。

  「可惜趙猛回不來呀!」

  許平想著想著,心裡既高興這個大舅子成了津門之戰的奇兵,又不得不擔心他的安危。畢竟孤身進入敵中,一旦碰上危險,自己想救援都鞭長莫及。唯一好處就是他的鬼魅行蹤纏住周雲龍的兵馬,起碼讓他們無暇救援被天機營壓住往死裡打的周雲生!

  「趙將軍吉人自有天相!」

  眾將雖然一開始有所怨言,但一想趙猛深陷敵後,正處在危險境地,也不禁為這位讓人驚喜的漢子捏把汗。

  頭疼呀,許平按著太陽穴滿面苦笑。這情況真是尷尬,本來氣勢洶洶要打津門,但是目前一萬兵馬散處敵陣,想用剩下的人馬打津門實在太凶險。但是天機營那邊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不打也說不過去!真叫人糾結!許平這時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左右為難。

  這時,一個崗哨快步跑來,一臉驚喜地跑到眾人身前,滿面紅光地說:「主子!有好消息,京城那邊的兵馬調來了!」

  「新的兵馬,誰呀?」

  許平有些錯愕。這時老爹哪調來的援兵?大部分駐軍都已經和紀龍的兵馬僵持,難不成他把禁軍調過來了?不可能呀,禁軍除了駐紮直隸外,還要維持京城安全,根本沒多餘的兵馬。

  「小的不敢問!」兵丁氣喘籲籲,又難掩興奮:「不過聽起來最少有三萬大軍。先來通報的來使手上有聖旨、太子府的駕帖,還有兵部的大印。」

  「什麼來頭!」

  許平不禁嘀咕一聲。猜測來、猜測去,想不出從哪突然冒出來那麼多的兵馬。

  目前北方戰亂,除了抽徵壯丁外,不可能有新的兵源,但現在可不是抽徵壯丁的時候,難道是從江南調集來的?不可能呀,這麼大的動靜,自己應該會有消息才對。

  「主子,令使已經在帳中等您!」

  大家一看許平滿面迷茫,心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孫正農在旁邊小聲提醒:

  「反正是朝廷調撥來的兵馬,能用的話,就是解了燃眉之急。主子不妨先去看看再說!」

  「也對!」

  許平贊同地點頭,換下短褂。畢竟在外人面前還得講究儲君之威,穿上一身黑甲去會神秘的客人。細想一下,似乎很久沒有穿著盔甲。大大小小的事經歷多了,許平雖然還是憧憬橫刀立馬的熱血男兒夢,但不會像以前一樣自己去沖鋒陷陣,畢竟身價不一樣,沒必要拿自己寶貴的命和龍套還有小魚小蝦拼,不值得。

  一身黝黑盔甲、俊美的臉,散亂中又有幾絲寫意的頭髮,再加上挺拔身材和健美的比例,許平對自己的賣相還是很有信心。看起來能文能武,不管是對喜歡斯文敗類,還是粗魯禽獸的小妹妹,都有不錯的殺傷力,感謝上天給了一具專業泡妞的好皮囊呀!

  許平有些自戀地抖抖身上的盔甲,確定賣相很是風騷之後,才挺了挺胸,一臉嚴肅地走進帳篷。

  帳內站著一個小太監,低著頭根本看不清長相。一看許平進來,立刻把聖旨拿出來擋在面前,扯著尖銳嗓子喊道:

  「聖旨到,朱元平接旨!」

  「兒臣接旨!」許平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坐到主位上,心想:這是新來的小太監呀?難道不知道老子接旨一向極不恭敬嗎?連主子的性格都沒打聽清楚,這種小毛頭怎麼在宮裡混!

  「大膽,天意所至,當跪地伏首而接,你這是對聖上的大不敬!」小太監馬上不滿地叫喊,語氣讓人愈聽愈奇怪,似乎很生氣,但又隱隱有點笑意摻雜其中。

  「好好好,你先念了再說我的罪過!」

  許平滿心猜疑,一副蔑視態度,漫不經心地打起哈欠,儼然沒把這些嚴肅禮儀當一回事。

  「哼……」

  小太監不滿地哼了一聲,馬上清了清嗓子,拿起聖旨狡黠地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儲君朱元平為人放蕩不羈,終日流連在外誘騙小姑娘、小寡婦,搶人妻妾淫人妻女,又丟下府內身懷六甲的糠糟之妻不聞不問。其罪之大,當以宮刑加身,去勢後交內務府為奴,欽此……」

  「噗……」

  許平剛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聽聖旨荒唐內容,頓時忍不住一口茶全噴出去。

  「哈哈……」

  小太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許平激烈的反應,笑得蹲在地上,完全沒有剛才裝腔作勢的嚴肅,所謂的聖旨也被他隨手丟在一邊。

  「大膽……」

  許平滿頭惡汗,心想:老爹再怎麼卑鄙無恥,也不會無聊到這麼惡搞自己。這死太監純粹是調戲自己。他一邊咳嗽,一邊聲音沙啞怒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軍沿陣地假傳聖旨,該當何罪!」

  「論律當姦!」

  小太監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摘下小帽子,本就小巧玲瓏的身軀一下子朝許平懷裡撲過去。

  「靠……」

  許平沒等反應過來,懷裡就多了一個溫熱柔軟的身體。小巧玲瓏只到了自己胸口,本來厭惡地想推開,但一陣特別輕盈的蘭香瞬間鑽入鼻孔,溫和得讓人捨不得用半點力氣推開她。

  「叔叔,你都沒想我!」

  懷裡的小身軀那麼嬌媚,�起頭來時,欣喜伴隨幽怨的嗔怪顯得妖冶無比。一張精緻無比的瓜子臉瞬間打消許平的顧慮,清純中又媚氣橫生,眼眸一眨,幽怨得讓人都快心疼壞了。

  精美容顏讓人心動無比,少女的特有香氣更是誘人心動。雖說穿了不太合身的太監服,但在別腳中卻透著頑皮的可愛,笑時紅潤小嘴一動一動,讓人忍不住想好好品嚐一番!

  「小雨辰!」

  許平滿面驚喜,看著懷裡嬌笑動人的小美人小嘴不滿地噘起,馬上將她抱緊了些,笑咪咪地說:

  「叔叔怎麼沒想你了,你從哪聽來的謠言呀!」

  【第二十三集】第五章:充滿敵意的天武營

  「就是沒想我嘛!」

  朱雨辰不滿地嘀咕,嬌嫩語氣透露撒嬌的味道。小巧鼻子微微一抽看似委屈無比,明亮的眼裡似乎有著千言萬語想要訴說。雖說依舊頑皮可愛,但給人的感覺越發嫵媚,一個哀怨眼神,就足以讓男人的理智為之崩潰。

  許平不客氣地往下一伸,手摸到她挺翹渾圓的小嫩臀上。在充滿彈性的臀肉上輕輕捏了幾下後,色笑著說:

  「都是你自己猜的好不好。叔叔一直在想我的乖雨 辰。要不是現在戰事繁多,我早就回去找你了。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鬼地方呀!」

  「你就儘管騙人吧!」雨辰話雖不滿,還是很高興地在許平懷裡磨贈幾下,突然抽著鼻子嗅起來,一臉嫌棄:

  「好臭呀,你幾天沒洗澡啦?」

  「這是男人味,什麼臭不臭的!」

  許平故作生氣地虎起臉,不過心裡真的有幾 分失落。原本以為幾萬兵馬到來會有什麼轉機,沒想到這個讓自己驚喜的消息竟然是小侄女開的玩笑,雖說不會怪罪於她,但多少還是哭笑不得!

  雨辰�頭一看叔叔的表情有些糾結,聰慧的眼珠子溜溜一轉,似乎讀懂許平嘻笑間的失望。她掙開期望已久的懷抱,低頭有些可憐地說:「叔叔,是不是雨辰又過分胡鬧了,人家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是不是覺得失望了?」

  「你又想多了!」許平雖然有點失望,不過臉上還是保持憐愛的溫和。走上前一步輕輕抓住她細膩小手,含情脈脈地說:

  「打仗是男人的事,叔叔現在不怪你來這胡鬧,只是你突然跑過來前線始終不妥。這一帶現在已是兵荒馬亂,你一個女孩子家出門,叔叔害怕你路上碰到危險,知道嗎?」

  「我就說叔叔最好了!」雨辰突然�起頭,一臉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動容,眼裡竟然有著淚花小小打轉,用有點懷疑的語氣說:

  「叔叔,您真的不怪雨辰胡鬧嗎?」

  「你哪是胡鬧了!」

  許平趕緊抱住她,一邊拍打她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雨辰是叔叔的小寶貝,調皮一點是你可愛的地方,叔叔哪會怪你呀。只是下次別這麼冒失,有點閃失的話,叔叔會傷心的。說會生氣,最多就是氣你不好好保護自己!」

  「叔叔!」雨辰突然忍不住,一頭埋到許平懷裡號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

  「雨辰沒騙你,我真給你帶了……兵、兵馬過來了。真的,有好多的兵呀!」

  小雨辰似乎一直有什麼心事,面對許平的溫柔呵護,一下感動得潸然淚下。也許是她也知道南坡兵敗之後,許平連紀靜月都怒罵的事,這時候或許有點爭風吃醋的意思,所以才會高興成這樣!

  「知道知道。叔叔知道雨辰很好!」

  許平的話明顯在敷衍她,或者說是有點哄小孩的疼愛,說話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雖然說小侄女胡鬧了點,不過許平還是很疼愛她的!

  除了 是自己最體貼的女人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是無可取代的親人。看粗心的丫頭關心自己,確實很難狠下心責怪幾句。不過說她能號集幾萬兵馬送給自己,這種事許平可不相信。這小丫頭別說兵馬,恐怕連兵器、盔甲她都沒能力籌集!

  「叔叔!」雨辰在許平懷裡嚶嚶哭了片刻後,才擦了擦眼淚,�起頭來一邊抽泣,一邊認真說:

  「你知道嗎,雨辰來的時候,心裡好忐忑。」

  「傻丫頭,你忐忑什麼?」許平滿面溫和,一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就心疼不已。

  一邊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邊柔聲說:

  「難道怕叔叔不要你了?我的雨辰這麼可愛,給別人可不行。再說你這麼調皮又喜歡打人,我不能讓別人來受這個罪過。」

  「臭叔叔,聽我說嘛!」

  雨辰聽到這話是又喜又氣,撒嬌地捶了許平的胸口幾下,擦了擦眼淚才喃喃說道:

  「你好長時間不回京城,也不來半封信。雨辰一開始以為你辦事很順利,但一路過來才聽說你遇的麻煩那麼多。有這麼多的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難道在你眼裡,人家只會胡鬧、只是個小孩子嗎?人家雖說是女孩子,幫不上什麼忙,但也會擔心的嘛!」

  「你又想多了吧!」

  許平溫和地笑了,把她的小腦袋抱到懷裡,細語溫聲:

  「這些事都是男人操心的,你是個小活寶,我不想我的小雨辰因為這些小事活潑不起來,從小活寶擔憂成小悶棍。到時候我就後悔死了。」

  「對了,叔叔!」雨辰高興地在許平懷裡一邊哭一邊膩著,大半天后才滿面幸福地說:

  「辰兒這次真沒騙你,我真給你帶兵馬過來了,有好幾萬的兵馬呢!」

  這小丫頭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又特別活潑可愛。一哭就和小花貓一樣,按她胡鬧性格,一認真反而讓人不敢相信。許平隨口應道:

  「知道啦,我的小雨辰一人頂千軍萬馬。有你來了,叔叔都有鬥志,肯定殺週井一個落花流水好不好!」

  「不是!」雨辰一聽,有點著急。見許平嘻笑的樣子,從他懷裡掙開,猶豫了一下後,從兜里掏出三枚印章放在桌上,一臉鬱悶:「叔叔,我真的沒和你說笑,你自己看吧!」

  「這是什麼?」

  許平饒有興趣地拿起最大的白玉印章看了一下,五蟒盤踞栩栩如生,玉印通體白晰通透,在微弱燭光下顯得異常溫潤,看材質就知道不是什麼凡品。

  入手好重呀,許平疑惑地看著這似曾相似的東西。感覺上有點像真正的大將軍印,再翻過來看著正面刻的字,一筆一畫通透有力,顯得異常蒼勁!他一邊辨認,一邊斷斷續續念了起來:

  「天武營大將軍……之印?」

  「嘻嘻!」雨辰一看許平滿面不解,笑嘻嘻地帶著幾分小孩子的得意:

  「算你識貨,這就是天武營大將軍的帥印。」

  許平看完,沈思了片刻。

  天武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營?

  自開朝以來哪聽過什麼天武營,這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山寨兵?別的不說,就算是天機營,許平一開始都還有點印象,雖說有點遺忘,但他們一出現時還隱約記得有這個番號,畢竟再怎麼韜光養晦,都是開朝之初橫行一時的大軍。但這個天武營是什麼東西,真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

  許平滿面疑惑,掂量著手裡的玉印卻摸不著頭腦。極品羊脂白玉雕刻出來的玉印,不管大小還是格式,甚至是有力的雕工,都不像是剛造出來的東西。而且字間還有多年殘留的印泥,從這一點上來看不是新東西,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更何況五蟒盤踞的規格何其之高,敢用這種圖騰雕刻大印,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四大軍營和天機營的大將軍,唯一例外的就是鎮北王紀中云,比別人多了一個親王印章。這年代的階級森嚴無比,即使自己一向散漫隨性,沒封將軍號前依舊不敢私刻五蟒大印。

  雨辰似乎在等待許平驚喜的表情,又憧憬著許平高興地抱著她親上幾口。但等了半天,許平的臉上除了茫然還是茫然,甚至還有點苦笑,氣得她本就掘強的性子發作,狠狠擦了一下眼淚,又氣又急地說:

  「你真的不知道天武營嗎?」

  「沒,沒聽過!」

  許平既是尷尬,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到底是哪來的番號,真是半點印像都沒有!但這印章是真貨無疑,天武營看來是真的存在。

  「你跟我出來!」

  雨辰氣得直剁腳,不管臉上還有淚痕,看起來很是狼狽,一把就抓著許平的手使勁往外邊拖。這時候氣憤不已的她才是原本有點習蠻又很是可愛的小郡主,嘟著小嘴氣沖衝的模樣俏皮得很。

  「去哪呀?」

  許平有些不明就裡,似乎印象裡還是第一次看小侄女這麼認真。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跟她一起往外走。雖說很感動小侄女對自己的關心,但始終認為她說的是個兒戲。就算玉印是真的,但這群傢夥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

  雨辰氣得什麼都不想說了,似乎在幽怨許平沒表現出她預期的欣喜!一邊狠狠瞪著許平,拋著一個又一個的白眼,一邊又拖又拽地把許平拉到大營門口。

  過往的兵將們無不錯愕地看著這一幕,聰明一點的看出小太監其實是個女孩子,但邪惡一點的看見自己的主子和太監糾纏在一起又拉又拽,感覺胃裡一陣不舒兩人一路到了大營門口,小雨辰不管兵將們的詫異目光,小胸脯一起一伏,看起來很激動,不是很樂意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

  「你等著看,沒心沒肺的東西。」

  話一說完,她賭氣地轉過頭,耍起小脾氣,許平怎麼勸都沒用。這小丫頭看起來是真的生氣。平常雖說有些習蠻,但對許平的話還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得和個乖巧的女兒一樣。但從這態度來看,這個天武營她很熟悉,而且在她心裡還特別重要,自己只是笑話幾句都不行。

  許平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看她認真起來,心想: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就陪著她一起站在營門口,心裡還有點期待這小丫頭會有幾萬兵馬送給自己。

  獨特的太監服、純美至極的容貌。再加上生氣時嗔怪中透著嫵媚性感,雨辰的少女氣息帶著不一樣的女性妖冶。這一幕讓過往兵將們禁不住多看幾眼,許平也是看得口水直咽,恨不能直接把她抱回營中,享受這丫頭最狂野的伺候。

  但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能做什麼過分的事,連親個嘴都會刺激到軍中的光棍。

  平常的話,許平早就把她抱上床去,直接幹她個死去活來,收伏這個小妖精。不過看她這麼認真,不能再用嘻笑態度對待,馬上命人送來茶水、點心,和她一起等待。

  心裡也疑惑天武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一向開朗的小丫頭在意成這樣。

  雨辰狠狠咬了一口上好的綠酥餅,白了許平一眼後又轉過頭去,一副不理不睬地看著遠方,似乎真在等待什麼。

  許平一看這丫頭不正常地耍起小脾氣,說什麼笑話她也不理自己,知趣地閉上嘴陪她一起等。待他等得哈欠連天,懷疑是不是又被耍了,營前大路上平靜一片,根本沒人煙,但看小侄女一副認真又不能問。難得看她嚴肅,感覺有點奇怪!

  兩人一直等到日近黃昏之時都沒什麼動靜,這時夕陽靠近地平線,萬里晴空上佈滿迷人晚霞,如玉如金特別動人。如此浪漫的場景特別適合談情說愛,小雨辰卻似乎鐵了心不理許平,眼光始終期待地看著大路。

  在許平等得有點不耐煩,想說幾句的時候,突然感覺大地似乎有點不安的顫抖起來,顫抖得連椅子都禁不住晃動幾下。再�頭一看,旁邊哨兵一個個露出警覺神色,立刻明白這動靜之大,必定是大隊騎兵前進才會導致的。

  茶杯裡的水都在不停盪著水波,可想而知突然出現的動靜有多大了,而且是急速行軍才會有這種轟鳴。許平馬上就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疑惑地看著小雨辰。

  雨辰頓時滿面欣喜,回應許平的只有略帶可愛的鬼臉和小孩子般得意的笑容。

  「下令全軍戒備!」歐陽復一直小心翼翼伺候在旁,一聽動靜立刻警覺起來,嚴聲號令手下兵將集合,做出應戰準備。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事都必須要預防一下。眼下惡鬼營唯一算得上是盟友的只有天機營,就連地方駐軍都不是可信任的。突然出現這麼大的動靜,又沒得到前沿崗哨的通報,這種情況任誰都沒辦法放下心,歐陽複的反應是對的,一聲令下,惡鬼營兵馬開始火速集結。

  「怎麼回事!」許平心裡盡是疑惑,轉頭看向面露喜色的小雨辰。難道她真的帶來大批兵馬,不太可能呀!

  「誰知道!」雨辰賭氣地一嘟小嘴,轉過頭不理睬許平,一副你不信我,人家就不理你的模樣。雖說態度不怎麼好,但給人感覺很可愛,只是這時的俏皮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歐陽,別緊張,應該是朝廷援軍到了!」

  許平一看她這架勢,立刻明白有兵馬來援的事可能是真的。他立刻下令全軍戒備之餘別過分緊張,心裡好奇這個天武營到底是何方神聖。

  轟鳴的踩踏之聲愈來愈近,萬馬奔騰的聲音何其之大。沒一會兒就感到杯中茶水不停震動,水波蕩漾也變得越發劇烈,連茶杯都有些不安分地搖晃。歐陽複愈來愈緊張,眼神一刻都不敢放鬆,死死盯著前方小路。雖然主子下令不必緊張,但萬一有變故,他也做好一戰的準備。

  「擺陣!」

  關大明一看全軍已經集合,一聲令下,惡鬼營立刻擺出迎戰陣形。兩萬兵馬形成保護圈,又拉開防線,兵將們一個個滿面凝重地看著遠方。

  營門大路的拐角,鬱變惠蔥的樹林旁突然塵煙四起,轟鳴聲驚得歸巢的鳥兒都飛上半空。在塵煙中突然奔出一隊人高馬大的騎兵,一看,一個個身著赤紅色制服,外面穿的全是老式裝備!盔甲已經有點黯淡無光,甚至連兵器都是最舊、最粗糙的樣式,有的已是斷痕累累,殺傷力幾乎連鐮刀都比不上!

  一大隊騎兵的目標似乎是惡鬼營駐地,長長的行軍隊伍後面是奔跑的步兵。如此大的陣仗竟然沒多少異聲,除了馬蹄聲和他們的呼吸外,幾乎沒別的聲響。這種恐怖的沈寂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連喘息間都不太連貫。

  長長的行軍隊伍一下子就翻起漫天煙塵,壓抑的行軍紀律不知道該說是詭異還是嚴明。反正這種感覺給人很不舒服,不舒服得有些窒息的難受。從飛起的塵煙來看,這個綿延數里的隊伍起碼有兩、三萬兵馬!

  雖說裝備簡陋甚至破舊,但光是這股肅殺的氣勢就不容小覷!尤其是最前方的騎兵們一個個陰著臉,根本不像來支援的,反而更像是來打場惡仗。

  「戒備!」

  歐陽復不敢託大,怒喝一聲號令,全軍警戒。他又下令弓箭手準備,這種軍紀嚴明的隊伍一旦是敵人就不好對付了。

  「備戰!」

  關大明心裡一突,也不敢怠慢,咆哮一聲,立刻抽出腰間大刀。看著眼前這支殘破的大軍,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隱隱相識的感覺。

  許平瞇眼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什麼隊伍?怎麼聽都沒聽過?而且穿的都是已經淘汰的老式軍備!別說兵器殘破得像是埋了許多年,光衣服和盔甲都有點雜亂無章,說是軍隊,給人感覺更像是一支臨時湊起來的土匪軍。

  但別的不說,光是他們這種空前壓迫的氣勢,絕不是什麼新兵蛋子或是酒囊飯袋的地方駐軍所能擁有的。這種軍紀空前嚴明的感覺,自己似乎體會過,但只在破軍營和餓狼營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身上體會過。照現在情況來看,這絕對不是開朝四大營的兵馬之一,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又和小侄女有什麼關係?

  許平的疑惑更重了,看著眼前兵馬愈來愈近也不敢不防。雖說臉上還是一副氣定神閒,但渾身真氣已經活躍起來,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先帶身邊小侄女躲避他們的衝鋒!

  空氣異常緊張,惡鬼營兩萬兵馬一下子全數戒備,無不緊張地凝視著愈來愈近的大隊兵馬。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手裡兵器舉也不是、放也不是。但對方似乎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依舊保持極快速度衝了過來。

  「拿刀來!」

  許平看他們的速度一點都沒減緩,連崗哨的喊話都不回答半句,根本不知道是敵是友,再也坐不住,便讓人牽來戰馬,拿來比較熟悉的九環大刀做好一戰的準備。

  「叔叔!」雨辰看許平眼裡一寒,動了殺意,眉頭散發出濃郁陰霾,再也無法倔強地裝下去,小手抱住許平的腿,楚楚可憐地哀求:「這不是叛軍,真的是雨辰給您帶來的兵馬,您就信我一次吧!」

  「主子,萬不可大意!」

  集合起來的武將們個個橫刀立馬,早早做好戰鬥的準備。誰都不熟悉眼前的大軍,但光是這個氣勢就沒人敢小親他們!

  「是呀,主子,這幫人連話都不說就衝過來,小心有詐!」

  關大明一邊著急地喝喊,一邊按捺不住,令全軍不必再有拘束,情況不對時必須一戰。

  許平�頭看了一眼,麾下大將們個個一臉焦急,再轉頭看向已經跪在地上滿面委屈的小侄女,楚楚動人的眼裡全是哀求的意思。他無奈地看了看愈來愈近的大軍,再一一思考後,咬牙喝令:「惡鬼營全軍聽令,沒我的命令不準擅自迎敵!」

  「主子,不能輕敵呀!」

  各種嘩然聲全響了起來。兵將們並不是不遵從命令,只是擔心這若是敵人精心安排的偷襲,到時候想做出反應都來不及了。儘管不少人知道眼前這個驚須動人的姑娘是皇家郡主,但非常時期,誰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相信她。

  「主子……」

  關大明也是著急萬分,沒有地勢上的防禦優勢,而且惡鬼營現在才兩萬兵馬,儘管有裝備上的優勢,一旦打起來,他也無法完全保證輸贏。

  「全軍聽令!」

  許平不多加解釋,渾身真氣凝結,放開嗓子怒令一聲。

  一時間全營上下沈默不語。軍令如山倒,除了應令外沒別的辦法。雨辰一看許平堅毅臉上全是信任,又有點猶豫和糾結的痛苦,一時間感動得眼眶有些發紅,跪在地上一邊揉眼睛,一邊顫聲說:

  「叔叔,你……幹嘛要聽我的……」

  「因為,是你……」

  許平轉頭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後,目光依舊望著前方。雖然話裡充滿信任,但握在手裡的刀忍不住�起,做好隨時上前拼殺的準備。

  這隊兵馬實在太詭異了,不僅事前沒得到任何消息,就連他們在通過自己的防區時,崗哨都沒事先通報。這種情況讓人氣憤又倍感疑惑。就算雨辰有郡主身份,以她的地位也不可能讓自己手下的兵將們不通報、也沒阻攔就放行。對於他們的警覺性,許平還是有絕對的信心。

  眼前兵馬竟然不識好歹地繼續前行,許平這下再也忍不住了。血氣一上湧,立刻怒火中燒,在全軍著急又期待的眼光中舉刀朝天,怒喝道:

  「惡鬼營聽令,準備戰鬥!」

  眼前兵馬已經不足百尺之遙,馬蹄揚起的煙塵愈來愈近。許平話音一落。手里大刀舉起,已經有著戰鬥架勢。按捺不住的兵將們一看主子舉起刀,紛紛翻身上馬,把寒光閃閃的兵器高高舉起。

  「大膽,見到太子殿下竟不下馬參拜!」

  歐陽複已經換好一身戎甲,手持雙頭槍,策馬到了全軍最前方,朝眼前不明來路的大軍喝喊:

  「再不停下,是為大不敬!」

  他聲音蘊涵的真氣渾厚,濃重得擲地有聲。但前方軍馬竟然不為所動,依舊保持極快速度前行。許平再也沈不住氣,舉刀怒喝:

  「大膽,惡鬼營聽令!不管是敵是友,給我把這些傢夥砍了!」

  「斬於馬下!」惡鬼營全軍的緊張似乎得到釋放,兩萬大軍一起舉起寒光閃閃的大刀,鋪天蓋地的喊殺聲一時間響徹整片大地。

  這時候雨辰一看最愛的叔叔滿面殺氣準備上馬殺敵,惡鬼營騎兵也個個拉著韁繩準備反沖鋒,突然瘋了一般衝到兩軍陣前跪下,一邊哭著,一邊朝後邊喊:

  「娘,叔叔真的在乎我!您快停下來……雨辰求您了……」

  「慢!」

  許平一看,趕緊喝令一聲,心裡惱怒這丫頭怎這麼不懂事,竟然跪到兩軍的馬蹄中間。一旦一觸而戰的話,她斷沒逃生的可能!

  「慢!」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千軍萬馬的前行中簇擁一輛快速前進的馬車。

  一看雨辰跪到軍前,裡面立刻傳出一陣嬌美又著急的聲音,似乎她也沒想到雨辰會突然跪到兩軍中間!

  聲音雖然嬌柔細膩,但彷彿有魔力般傳到每個人的耳裡。眼前所有兵馬彷彿在一時間全中了定身術地停滯,為首的幾個將領一喊停、一揮手,全軍都停了下來,所有人原地不動,沒人敢再踏前半步,軍紀之嚴可見一斑。

  這時他們離惡鬼營的陣前只有五十尺的距離,他們的前進雖然氣勢如虹,但停下時更顯得軍紀嚴明。

  惡鬼營全軍的兵器早就舉起朝天,如果稍微晚一點停下,恐怕發生的只能是一場空前惡戰。雙方人馬這時無不怒目圓瞪,惡鬼營全軍對這群不速之客的怒意更是濃郁到壓抑不住的地步。

  「什麼?」

  許平聽完她的話頓時錯愕,對於面前情況有點回不過神。雨辰喊「娘」,難道蓮池堂姐也來了?

  「末將劉占英!」

  兵馬最前的首領下馬向許平跪地行了一禮,他欣慰地笑了一下,似乎對眼前惡鬼營的高漲戰意十分讚許,眼裡又有種希望一戰的興奮!

  劉占英看起來約莫五十上下的年紀,歲月留下的滄桑中又有一種沈穩的陰森。

  長長的鬍子滿是歲月痕跡,臉上髮乾又有點憔悴,但堅毅面龐又像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停下腳步後,他跪地道:

  「率天武營眾部參見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

  兵馬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很是整齊地朝許平行了一個禮。雖然粗略一看,不少都是中年老將,但聲音的整齊和洪亮,依舊不遜色於年輕人組成的惡鬼營。

  雖說行禮很是恭敬,但一站起來時,他們似乎有點不屑,甚至沒半點發自內心的尊敬,給人隱隱有種敵意。這種態度更刺激得惡鬼營的年輕人心生不滿。歐陽複眉頭緊皺,握槍的手緊了一下,似乎很想教訓這些傲慢的傢夥。

  許平這時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因剛才的緊張而有些不規律的眺動。一看雨辰轉頭一邊擦眼淚,一邊高興地看著自己。怒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朱雨辰,你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眼前軍馬是友不是敵,但莫名其妙繞過尚哨,又莫名其妙擺出攻擊軍營的架勢,這種極端不敬的態度實在太可恨。雖然他們不是真的叛軍,但是這種態度更加可惡,簡直在蔑視自己的軍威!難道他們覺得自己的惡鬼營不是他們對手,堂而皇之的來挑釁?

  「叔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雨辰似乎委屈地低下頭,但期許的目光卻若有若無地望向停滯的馬車。

  「平兒……」

  馬車里傳出一個細膩聲音,雖然柔和,但在千軍萬馬中卻聽得格外清楚。聲音嬌柔無比,卻別有一番平靜滋味!雖說是女性柔媚,但隱隱約約給人十分鎮定,或說是睿智的韻味。

  話音一落,馬車上的車簾慢慢被拉開。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立刻讓男人們為之窒息,眼光都忍不住定格在她的身上。儘管悄悄看上一眼都會有恐懼一樣的驚艷,但還是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眼前的尤物儘管不是青春唯美的二八佳人,但成熟女人的身姿和韻味,依舊讓男人感受到什麼才叫真正的嫵媚。

  端莊無比的宮裝秀發,一張淺笑的臉滿是端莊成熟的風韻。眼睛又大又亮,充滿慈愛柔和,鼻子挺翹無比。小巧嘴巴輕輕抿笑,含蓄中又有幾分妖冶,細嫩肌膚簡直是白玉雕球而成,看來看去都看不出半點瑕疵。

  一身柳綠色絲綢長裙,裙擺以柔和的綃布左右點綴,讓飄逸感變得唯美。少婦該有的豐腴身材,不管是胸前挺立的美胸、略帶成熟的腰肢,還是挺翹飽滿的美臀,這身高雅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簡直像在告訴別人甚麼才叫美須動人的尤物。或者說這身衣服根本點綴不了她本就驚艷無比的美麗,只是一個襯托而已。

  「你生氣了?」

  朱蓮池走下馬車,滿面溫和地看著許平,眼裡有千滋百味的感慨,又有些欣慰喜悅的感覺。

  「長孝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漫天吶喊聲不管情不情願,這種至高禮儀還是沒人敢遺忘。惡鬼營將士們一看,馬上跪地行了一禮!

  「你什麼意思?」

  許平一點都不買帳,看著眼前艷光四射的尤物,除了男人本性的衝動外,心裡更有一種被糊弄的惱怒。他心裡依舊有疑惑,即使是長孝公主來了,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崗哨沒有事先通報。

  朱蓮池似乎對於這個俊朗弟弟的惱怒一點都不在意,輕輕一笑後,臉上多了一種難言的嫵媚和欣喜,軟聲細語:

  「平兒,我遠道而來,難道要我站在這裡說話嗎?如果有小酒細酌,我很樂意和你說一下始末。」

  「隨便你!」許平現在有點惱火,一看她不溫不火的親和樣,心裡也彆扭得很。

  輕哼一聲後,也不管什麼禮不禮的,轉身往營內走去。在緊張時候突然被人戲耍一下,任誰心裡都會感覺很不舒服。

  「娘,都怪你……」雨辰一看許平真的生氣,走的時候幾乎連看都不看自己,朝朱蓮池嗔怪一下,著急地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喊:

  「叔叔,你別走……等我呀!」

  「這孩子!」

  「末將明白!」劉占英面無表情地點頭。和剛才的冷漠不同,這次的尊敬顯得很是虔誠。他雙拳一抱,決絕地說:「殿下未下令前,我等都是無番號的匪兵。殿下如有半分惱怒,佔英立刻下令全軍自刎,絕不會讓公主有點半分為難!」

  「謝將軍了!」

  朱蓮池說這話時沒半點以往的柔弱嫻靜,反而對他忠心耿耿的誓言習以為常。

  她一邊說話,一邊朝軍營內走去,還不忘朝旁邊的丫鬟細聲囑咐:

  「該怎麼做知道吧?快去辦吧!」

  「奴婢明白!」

  丫鬟們看了看許平怒氣沖衝的背影,忐忑的臉上有幾分羞紅,命人運來小馬車,不知道準備什麼。

  「公主!」歐陽復和其他將領最是為難。

  雖說陌生兵馬不進營確實妥善,但目前主子看起來真是盛怒,貿然放她進營不妥,要追究下來也是一個罪過。可這兩個絕世尤物,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郡主,想攔還真不敢攔。

  儘管劉占英有言在先,不會進營,但雙方對峙著,在關係上似乎不怎麼好。而且誰能保證他真說得出做得到?關大明還是不敢有絲毫懈怠,兩萬兵馬依舊守在大營之前。

  「小將軍放心,明日殿下不會怪罪於你。」

  朱蓮池溫婉一笑,朝這些人微微一福後,輕輕走進軍營。

  大多數人還為她一個傾倒眾生的淺笑而回不過神,等幡然醒悟時,朱蓮池婀娜的身姿早就走遠。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這時他們才算真正體會到這個詞所詮釋的美麗。

  比起朱雨辰穿太監服時的可愛俏皮,這位公主才真的是百般嫵媚的尤物,盛裝打扮之下有攝人心魄的魅力,成熟女人的淺笑雖然給人感覺端莊大方,卻有不可抵抗的妖嬈誘惑。

  「哼!」劉占英看了看戒備自己的惡鬼營上下,輕蔑冷哼一聲後,翻身上馬,朝身後大軍喝令:

  「傳令,沒公主旨意不得前行半步。違令者軍法處置!」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炫耀武力,這時他的聲音也凝重得絲絲入耳。天武營兵馬更不客氣,像挑釁,也像展示他們令行行禁止,鋪天蓋地卻整齊劃一地應道:「遵令!」

  一聲轟鳴吶喊過後,全軍上下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面對這種挑釁,不少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氣壞了,一個個恨不能直接衝出去和他們打個痛快,看看是這些裝備簡陋的老兵厲害,還是自己這些新銳更狠。

  關大明一看兵將們的情緒有些躁動,也厭惡天武營莫名其妙的挑釁行為,不甘示弱地怒聲喝道:

  「惡鬼營全軍聽令,無主上之令,但凡踏入營內一步者,斬!」

  「斬!」

  惡鬼營也是山呼海嘯地應了一聲,態度十分惡劣,用最狠的眼神回應他們的挑釁!

  「無知小卒!」劉占英冷哼一聲,眼裡閃過一絲憤怒兇意,馬上又壓抑下去。

  「一群殘兵!」關大明也不客氣地回了一句,狠狠瞪了他一眼。

  雙方雖然一副劍拔彎張的架勢,但誰都沒有越雷池一步。以營門為界,一內一外地互相戒備。幾萬大軍密密麻麻站滿大地,明顯可以感覺到氣氛僵硬,不滿和憤怒的情緒一直在空氣中蔓延。

  【第二十三集】第六章:母女同心

  「叔叔、叔叔……」

  雨辰一路上追得氣喘籲籲,依舊追不上許平的身影。小丫頭著急得都快哭了,但怎麼喊,許平都沒有理睬她。心裡禁不住埋怨母親為什麼要放縱天武營挑釁惡鬼營?

  許平陰沈著臉,進了自己的將營後,狠狠把頭盔摔到桌子上。他坐下來時,氣得呼吸不是很規律。雖然面對小侄女眼裡止不住的淚花有些心軟,但還是怒氣沖沖地吼道:

  「朱雨辰,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還不夠亂,專門跑來搗亂的!」

  「叔叔,我……」

  雨辰有千言萬語要解釋,話一到喉嚨口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急之下眼圈一紅,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掉下來,輕輕抽泣著,就是說不出話。

  許平一看她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啜泣,原本活潑的眼里哀傷不已,心裡疼得要命。但想想自己莫名其妙被戲耍一頓,還是強硬地哼了一下,讓自己別過頭不去理「叔叔,你罵我吧!」雨辰一看,立刻哭得更傷心了,走上前去抓住許平的胳膊使勁搖著,一邊哭,一邊可憐兮兮地哀求:

  「你別不理我呀,你罵我幾句也好……」

  許平其實心軟得不行,尤其看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狠不下心。仔細一想,其實這些事不像是雨辰幹的,以她單純性格和對自己的迷戀,應該不會幹出這種事才對。現在一看她軟語相求,隱隱有了借驢下坡的想法。

  小雨辰一邊哭,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許平,儼 然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等大人的原諒。淚珠一滴滴流下,流得讓人都快肝腸寸斷。

  在許平忍不住想伸手抱她時,營帳門簾被輕輕拉開,伴隨一陣讓人神魂顛倒的香氣,一個曼妙動人的身姿輕輕走進來。她搖曳著性感豐腴的身段,每個蓮花碎步都顯得優雅無比,步伐更是端莊動人。進來時看見眼前一幕,輕嘆一聲,似是幽怨,又充滿無比慈愛。

  「平兒!」

  朱蓮池看著女兒哭成這樣,心疼得都快碎了。一邊給許平道個萬福,一邊柔聲問:

  「你真的生氣了?」

  「娘……」雨辰似乎看到救星,轉過身抱著朱蓮池的胳膊一陣搖晃,著急又無助地說:

  「你告訴叔叔,我真的沒有想騙他,我不是故意要瞞他的。」

  「娘知道,你先去梳妝,娘和你叔叔解釋就好了!」朱蓮池溺愛地摸了摸她楚楚動人的臉,朝旁邊丫鬟說:「先伺候郡主去沐浴更衣!」

  「娘!」

  朱雨辰哭得傷心無比,這時方寸大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著許平,心中著急,最後在母親溫柔勸說下,才不捨地隨丫鬟們去沐浴。

  「平兒,真的生氣了嗎?」

  朱蓮池目送女兒出去之後,走前幾步,一邊溫柔笑著,一邊饒有深意地看著許平。

  「長孝公主!」許平無法把怒火發洩在雨辰身上,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她沈穩嫻靜的態度,反而無法壓抑,一拍桌子咬牙吼道:

  「你覺得我會很高興是嗎?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些兵馬是怎麼來的我不管,但面見儲君卻擺出一副要打一仗的樣子,難道你覺得我的惡鬼營真是好惹的嗎?不懂得尊上敬君,還一副敵視態度,這種兵馬就是你說的援兵?」

  「我可不敢!」

  朱蓮池溫婉地笑了笑,突然走上前去碰著許平的臉,把溫潤紅嫩的小嘴送上,在許平唇上蜻蜓點水一吻後笑道:

  「我準備了小酒小菜,你先消一消火,我慢慢和你說好嗎?」

  唇間芬芳四溢,許平似乎還能聞到動人心弦的香味持續環繞。等回過神時,眼前美少婦已經走遠幾步,想抱住她好好親熱已經不可能了。只被親了一下就感覺身體衝動起來,下半身隱隱有點充血跡象。如此強的誘惑和主動的親吻來自一向溫柔賢淑的堂姐身上,許平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請殿下移步吧!」

  朱蓮池似乎很滿意許平短短的呆滯,柔媚地欠身後,示意許平跟她走。每一個動作都落落大方,但在她身上又有無法抗拒的嫵媚。

  沒給許平半點猶豫時間,她搖曳著性感動人的身體走出去。不管是豐腴身段還是挺翹美臀,似乎都發出最誘惑的信號。美艷性感的背影,相信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許平雖然有些鬱悶,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跟上去。一方面是因為這對母女突然到來而有些困惑,一方㈤貞是對這個奇怪的天武營好奇。

  本來軍中是沒有女眷的,士兵們大多是如狼士虎的飢餓漢,所以許平沒有給自己特例,甚至連端茶倒水的丫鬟都沒帶來。朱蓮池一來就帶來十多個小丫頭,個個水嫩白晰、含苞待放,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嬌美,瞬間讓軍中群狼興奮,一個個和打了雞血一樣有精神。

  丫鬟們羞怯地忙著,在新搭建的帳篷裡準備糕點小吃,還有洗漱沐浴用的東西,一個個面帶桃紅,更是美麗異常。或許是第一次到軍營內,好奇和羞怯都顯得異常可愛,青春身段引得軍中兵將們幾欲暴走,心裡紛紛期待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賞賜。

  新的營帳內佈置得雖然簡約卻不乏精細,畢竟時間有限,也不能弄得過於華麗。雖說比不上一般宅院,但行軍那麼久,許平還真沒住過這麼好的地方。雖然簡單,但收拾得很乾淨,也很溫馨!

  「殿下!」丫鬟們一看許平進來,立刻跪地行禮。

  「你們下去吧!」朱蓮池朝她們揮了揮手,似笑非笑地說:

  「不過可不許亂跑,這裡的男人不是什麼善類,小心被人家啃得骨頭都不剩。」

  「奴婢明白!」

  純潔的丫鬟們面色一紅,一看兩人面色都不怎麼好,許平臉上更是有憋火跡象,趕緊告退一聲走出去。

  許平環視房間,看著中央新架起來的大床,頓時心生邪念。寬大床鋪甚至可以媲美自己府裡的龍鳳床,柔軟被褥疊得很是整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隱飄散著一股很好聞的女性味道,似乎輕輕在撩撥他的情慾一樣。

  再一看堂姐輕笑時嫵媚動人的妖嬈,臉上若有若無的一絲春意,許平心裡立刻有點發癢,但還是先把正事弄清楚比較好。他板著臉,用嚴肅口吻問:

  「沒人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該說了吧!」

  「平兒,要先沐浴一下嗎?」

  朱蓮池的微笑依舊嫻靜溫柔,沒有正面回答許平的問題。不同的是,沒有剛才的高貴優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小女人的嬌媚,甚至閃閃而動的眼裡有幾分挑逗,說出來的話更是有撒嬌味道:「你好像很久沒洗澡了,身上的味道不怎麼好哦。」

  「也好!」許平看了水桶裡撒著花瓣的溫水一眼,猶豫一下,還是點頭。別說連日行軍,忙得晚上倒頭就睡,哪還有洗澡的工夫!再加上現在沒辦法講究那麼多,兩、三天沒洗,身上確實有點難受,確實需要好好洗去身上風塵。

  許平將盔甲脫下,回頭一看堂姐含笑地盯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無恥的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馬上問道:

  「你還不出去?」

  「你粗手大腳的,洗不干淨。」

  朱蓮池一邊搖曳腳步朝許平走近,一邊輕聲細語:

  「我伺候你沐浴吧!」

  「啊……」

  許平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愈走愈近,搖曳身姿似乎帶著一股清幽淡香,讓人陶醉不已。

  剛對這香艷提議反應過來時,朱蓮池已經走到面前,細若玉藕的手臂輕輕摸到許平身上,靈巧地解著衣服上的釦子。眼裡總是給人絲絲媚意,柔柔的話說出來,讓人生不出抗拒意念。儘管她表現得落落大方,但嫵媚臉上還是禁不住點綴幾抹羞紅。畢竟她的性格嫻靜傳統,突然主動真讓人有些回不過神。

  許平對突如其來的溫婉有些反應不過來,錯愕地聽從她的話,�起手,有些塵土的上衣被她丟落在地,精壯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這時腦子有些轉不過彎,想不透眼前的美艷尤物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主動。

  男人的上身每塊肌肉都結實無比,但一點都不誇張,比例特別完美,充滿力量的線條似乎詮釋著男人身體的美感。衣服落地,一股陽剛氣隨之撲面而來,朱蓮池眼裡瞬間多了輕盈水氣,�頭嬌笑說:

  「你黑了!」

  「沒辦法,行軍就是這樣!」

  許平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總是自己主動吃豆腐,現在被人家佔便宜,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樣好,帥多了!」

  朱蓮池的話還是簡約溫柔,讓人有如沐春風般的舒服。話音一落時,她跪在地下,嬌俏小臉正好對準陽物所在,小手輕輕解開許平的腰帶,雖然羞怯在臉上一閃而過,又被她一臉媚笑所掩蓋。

  許平也不說話了,從剛才開始就覺得自己有點傻了。本來怒氣沖衝,應該好好責問她才對,現在卻被她溫柔的聲音牽引,忘了正事。是自己太久沒和女人上床,還是因為堂姐突來的嫵媚讓自己腦子當機?總之腦子現在很遲鈍。

  許平任由她細嫩小手滑過自己的肌膚,小心翼翼解開褲子。這種感覺特別不錯,不像是一般丫鬟在伺候,反而像是一個溫柔妻子照顧自己的丈夫,輕言細語的幾句給人感覺溫馨愜意!

  從居高臨下的角度,許平可以清晰看見她胸部輪廓。本就飽滿的乳房此時擠在一起,顯得性感無比,圓圓的曲線充滿無比誘惑,似乎在誘惑人去好好把玩。許平不禁狠狠咽了口水,禁慾好幾天了,眼前一個絕色尤物擺在面前,相信是男人都會迸發出空前慾望。

  朱蓮池�起頭來,一眼看見許平眼裡的色欲。她羞澀又嫵媚地笑了,把美胸挺了挺後,嗔怪著說:

  「好了,平兒,長夜漫漫你別心急!你先洗一下身上的塵土吧,而且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

  許平也沒反對的意思。今晚絕對是個不眠的香豔之夜,上次和美須的堂姐已經赤贏相見,彼此糾纏對方的身體,還享受她高超的口舌服務,兩人之間差的只是進入她身體的最後一步。現在想想那夜銷魂蝕骨的感覺,少婦特有魅力和豐腴身段,腦裡閃過那些畫面時,下邊都有些按捺不住地硬了起來。

  這時許平全身赤贏,不安分的龍根漸漸充血。朱蓮池臉上一紅,馬上站起身來牽著許平的手,輕聲笑道:

  「平兒,看來你還真的累了!」

  好菜不必心急呀,許平狠狠白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真的累了,這會兒已經堅硬無比地干你了。牽著她的小手走到浴桶旁,當全身浸進溫水時,許平不禁舒服地輕哼了下。

  好久沒洗得這麼舒服,不管是水溫對皮膚的滋潤,還是花瓣產生的奇異清香,都讓一直壓抑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

  許平舒服得閉上眼,享受身體和心靈長時間以來難得的放鬆。朱蓮池一看小男人放鬆愜意,心裡也感覺到了一陣暖意!她輕輕脫去身上的小褂,上身只穿著肚兜,露出細嫩肌膚、性感鎖骨和圓潤香肩!

  朱蓮池輕挪細步地走到身後,小手慢慢拿起毛巾,很是仔細地為許平擦著臉上的油膩和汗水。聲音裡有幾分心疼,又帶著疑惑:

  「平兒,打仗又危險又累,你何必親自來前線呢?朝廷上文官武將那麼多,這些事應該他們來操心才對。」

  「鍛煉嘛!」

  許平依舊閉眼享受,說出的話有點嘻笑味道。不得不說堂姐這種溫柔態度確實讓人放鬆,不管是一直緊張的神經,還是剛才對天武營不滿的怒氣,在她春風一樣溫潤的話語中,都被漸漸澆滅了。

  朱蓮池聽許平說話簡短,也明白這個堂弟確實很累。小手殷勤在臉上擦著,還不時為許平按幾下肩膀。

  照一般人來看,堂堂儲君不必干這麼危險的事,不過許平心裡衡量過利弊。眼下大明江山初定,軍方不管在地方還是在朝堂,都是最有影響力的派系,從威望和權力上都佔有絕對優勢。自己必須先通過戰爭樹立威信和勢力,以後想幹什麼才能大刀闊斧。

  「哎……」朱蓮池長嘆一口氣,默默不語地繼續為許平擦著身上灰塵。小手輕柔又仔細,偶爾肌膚相觸之時,都會讓人有不一樣的心動。

  「對了!」許平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被她撫摩帶來的空前衝動,先把疑惑問出來:

  「你是怎麼避過我的崗哨,讓那個什麼天武營大搖大擺的到我軍營前的?」

  「有皇后娘娘的懿旨,還有聖旨在手,哪過不去呀。」朱蓮池淺淺一笑,有幾分頑皮地說:

  「我只是令他們不許通報,說是要給你個驚喜。何況辰兒手裡還有你太子府的駕帖,那些兵丁一看都傻眼了,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都不敢攔! 」

  「哦……」

  許平不禁心生疑慮。眼下這當口,老娘和老爹怎麼放心讓她們母女倆過來?就算天武營是朝廷派來的援兵,也不必讓她們來帶路呀。

  「平兒,你在想什麼?」朱蓮池一看許平沈吟不語,一臉困惑,連眉頭都緊皺不展,稍一停滯後,輕聲說:

  「你是不是在想天武營哪來的?裝備破舊,而且還不是新兵,感覺很奇怪?」

  「嗯……」

  許平不置可否地點頭。對於突然冒出來的軍隊,不說他們戰鬥力怎麼樣,也不管他們出身是什麼,但就衝著他們對自己有點敵視的態度,讓人怎麼樣都放心不下來。

  「劉占英那人就是這樣,你不必理他!」

  朱蓮池似乎對劉占英的傲慢也很頭疼,但猶豫一下,還是老實說:「平兒,還記得你大伯嗎?我父親定王朱孝文!」

  「這是他的軍隊?」

  許平一聽,立刻恍然大悟。難怪這些老兵的番號敢用天字為首。原來的大明太子朱孝文,他的軍隊確實也算御林軍。但是這位定王已經死那麼多年,怎麼他的部隊還在?而且落魄得和一群烏合之眾一樣!

  「嗯,是開朝時先王的軍隊!」朱蓮池點點頭,繼續為許平擦拭身體,眼神卻有些迷茫,喃喃說:

  「開朝之後天武營已經解散,解甲以後各奔前程。這次我也是仰仗父王威名,憑他的名號,才把這些軍中舊部重新召集起來。」

  朱蓮池的訴說很是緩慢,好似她特別為難。許平靜下心來傾聽,總算明白天武營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那麼惡劣!許平心裡一陣突,聽完朱蓮池的話,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武營的番號簡直被老爹打壓得煙消雲散。當時朱孝文一死,一向驍勇的天武營不受管轄,隱隱對新太子有點敵意。老爹恐怕也是討厭這群桀驁不馴的傢夥,才會用盡手段分化他們,把這股勢力徹底瓦解。

  至於他們的開朝之功更是半點賞賜都沒有,甚至連禮部都沒有記載。難怪這麼多年過去,劉占英一見自己不但沒半點恭敬,反而有種委屈的敵意。老爹當年為了盡快掌權而打壓他們,讓這些血裡滾爬的老兵對朝廷徹底寒心。

  朱蓮池介紹完他們的來歷以後也不再說話,小手輕輕泡進水里,開始擦著許平的腹部。敏感的刺激讓許平有點衝動,仔細一想又有點不對勁!按堂姐這種不問世事的安逸性格,她怎會突然召集這些舊部?

  「皇上讓你召他們集結的?」許平滿是疑惑地看著她,心裡隱隱想到一些什麼,卻猜不透。

  「不!」朱蓮池緩緩搖頭,輕聲說:

  「是皇后娘娘。她說你這邊的戰況不太樂觀,所以讓我用父王生前的帥印召集他們。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兵部召令一下,除了聯繫不上和已 經逝世的之外,竟然半個月內就在京城集合三萬多人馬!」

  「他們對定王還真是忠心。」

  許平不禁羨慕又有點嫉妒感慨,不知道該嘲笑還是稱讚。

  先不說這些人現在的戰鬥力如何,但現在位掌九五的是老爹,他們對定王的忠心,難道不怕引來猜忌嗎?更何況這些人被遣散後,大多過得很落魄,但堂姐藉著定王名號振臂一呼,卻火速集合,這種虔誠的忠心讓人不知該愛還是該恨。

  朱蓮池也是欣慰地笑了一下,面上有幾分媚紅,嫣然笑道:

  「是呀,希望他們能幫得上你。而且這次來的不只是他們,還有皇后娘娘麾下一千大內侍衛。娘娘說讓他們在你身邊保駕,她比較放心。」

  「老娘呀!」

  許平頓時感覺滿心暖意。老娘雖然看似什麼都不管,其實每一步都在為自己考慮。以前還很疑惑她為什麼爽快答應雨辰為妃的事,甚至不顧倫理地讓朱蓮池來勾引自己。

  過去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一想,什麼都明白了。老爹和老娘看得比自己長遠,在皇權至上的理念下,這些拘束都不會存在,也不會對他們的辦事有任何影響。他們除了明白定王朱孝文殘存的影響之外,更是看上天武營這個昔日的開朝之師。說是拉攏也好,說是愧疚也好,起碼以他們的忠心耿耿,只要自己把雨辰納進府內,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再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甚至會成為此次津門之戰的一支奇兵。「這兩個狡猾的東西!」

  許平想清楚後,既感動又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自己得惡補開朝時的知識。又是天機營、又是天武營的,驚喜一個接一個,似乎最驚喜的只有自己。

  「平兒,你不生氣了?」朱蓮池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後,以為許平是氣笑的,又解釋:

  「你別怪劉占英和辰兒,是我要他們這麼做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辰兒。畢竟深宮里女人那麼多,一旦你不在乎她,按這孩子的性子,我知道她肯定受不了的。」

  「你呀!」許平責怪之餘又溫柔地笑了,回頭一看頓時有些愣了。剛才腦裡全在琢磨這件事,此時才看清堂姐此時身上盛裝早就卸下,只剩貼身衣物勾勒性感的身材。

  潔白無瑕的肌膚、性感妖冶的身材,如此一個美麗尤物近在面前,許平感覺渾身有點燥熱。原本安分了一些的龍根,此 時也開始暴躁,隨著血液不斷進入而變得膨賬。

  朱蓮池臉上紅潮越發嫵媚,似乎也察覺到許平喘息變得更加粗重。眼含春意地笑了一下,小手慢慢撫過腹部結實的肌肉,來到兩腿之間,輕輕在已經堅硬的龍根上撫摸一下後,緊緊握住這根充滿力量的寶貝。

  「平兒,好硬哦……」

  朱蓮池看許平舒服地喘息了一下,湊到許平耳邊,說話時吐著熱氣,舌頭還若有若無地在耳上舔了一下,挑逗意味明顯得不用再掩飾。

  醉癢的感覺、芬芳的香氣宛如一點小火源,瞬間點燃許平壓抑已久的慾望。面對這個絕色尤物,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大手往後一伸,攬住她豐腴性感的腰身,用力一拉,朱蓮池柔軟成熟的身體立刻被拉到許平懷裡。

  「你這個妖精!」

  許平也從桶里站起,將她用力一抱,兩人上身貼在一起時,能感覺到她飽滿乳房緊緊擠著自己的胸膛。柔軟又不失彈性的肉感,瞬間刺激得本就澎湃的慾望變得更加瘋狂。

  「呵呵……」朱蓮池依舊輕輕笑著,這時看起來分外妖媚。身上薄薄的綢緞也被溫水打濕,此刻看起來越發動人!

  許平忍不住低下頭想親吻她嫣紅的小嘴,這時朱蓮池卻伸出細嫩小手擋住。雖然身子沒有半點抗拒,卻搖頭曖昧笑說:「好啦,今晚我也跑不了!你身上都是水,可別著涼,先擦乾淨了,我再給你按一按!」

  「我等不及了!」許平喘著粗氣,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在嘴邊有些粗魯地親了起來。

  「別著急!」

  朱蓮池感覺手心一陣觸電般的酥麻,還是倔強又溫柔地勸著。一邊把許平往桶外拉,一邊拿來毛巾,細細擦去兩人身上的水珠。

  許平儘管心癢難耐,還是拒絕不了她這種極端體貼的溫存。任由她細嫩小手遊走全身擦乾每一寸的肌膚,享受沐浴後清爽的感覺。朱蓮池也是分外仔細,跪在地上擦拭下身時,一看賁起的龍根,再看看許平眼里火熱的慾望,曖昧地笑了一下後,在龜頭上輕柔一吻,柔聲說:

  「您先去躺著吧,我馬上來!」

  「好!」許平雖然被她濕了身的裝扮弄得心癢無比,但想想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享受,還是點頭後躺到床上。

  熏過香的被子是宮廷裡上好絲網所製,那種柔軟又有點暖意的舒適難以用言語形容,尤其是床上有種輕輕幽香,刻意嗅時捕捉不到,在放鬆下來時又沁人心脾!

  許平一躺上去,身體自然放鬆,感覺筋骨都有些鬆散。

  朱蓮池一看許平那麼舒服,面露欣慰之意,在門前和丫鬟囑咐幾句後,才走到床前。她柔聲說:

  「平兒,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你先趴著,我給你按幾下吧!」

  「嗯……」許平愜意地哦了一聲後,轉身趴下,不過難掩色性地淫笑:「重點部位在兩腿中間,那是最累的地方。」

  「你這個小壞蛋!」朱蓮池嫵媚一笑,面色含春又深情地說:「堂姐遲早都是你的人,雖說我不是完壁之身,對你有些不公,但我把最寶貝的辰兒給你,希望以後你能對她好點。」

  「會的!」許平鄭重地點頭,信誓旦旦地說:

  「蓮池姐姐,我很高興你能把下半生交給我。不管如何,你只要相信和我一起會幸福就行了!」

  「知道了,老實躺著吧!」

  朱蓮池因為這簡單得沒絲毫浪漫的誓言,眼圈有些發紅,感動之餘也不想讓氣氛變得傷感,揮手打斷這個話題。

  朱蓮池這時沒半點扭捏,小手本能一個停滯,輕輕解開自己的衣物,遮羞的綢緞落地時幾乎沒發出聲響。許平不經意轉頭一看,海綿體迅速充血,瞬間讓壓在身下的龍根都有點疼了,力量強得快把床板頂穿。

  朱蓮池此時已然衣裳盡去,完美的乳房、性感的小腰和一雙修長美腿彷彿都在發出誘人訊息。成熟女人的豐腴妖嬈,加上皇家女子特有的幽雅氣質,讓這具美麗贏體在性感中似乎多了幾分高貴,能讓男人瞬間產生極大的征服欲!

  許平不禁感覺喉嚨熱了一下,這時兩人四目相對,朱蓮池給了許平一個溫柔媚笑後,挪著身子扭到床上,輕盈坐在許平旁邊,一雙如玉般細嫩小手輕輕按在許平肩膀上,揉捏幾下後,小心翼翼地問:「這樣,舒服嗎?」

  「嗯……」許平舒服地哼了一下,拿捏的力度確實是不錯。

  「你閉上眼,先休息一下吧。」

  朱蓮池的聲音總是軟軟的,軟得讓人連想拒絕的意思都沒有。或許這時她還有些羞於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儘管表現得很主動,還是有幾分扭捏。

  許平閉上眼,決定在付出體力之前先享受一下。有些驚訝堂姐這麼高貴的身份,按摩技術卻那麼好。不管是穴位拿捏,還是力度大小都特別適中,似乎被她的小手一按,僵硬的肌肉都會鬆散,太不可思議了。

  本來兩人已經贏身相對,應該激情澎湃才對,但畫面卻那麼溫馨。許平舒服得幾乎有點昏昏欲睡,朱蓮池則是一臉幸福,眼含笑意地看著眼前這個又成熟又青澀的小男人,完全像是伺候自己的丈夫。即使額頭上滲出一層汗珠,卻沒半點疲憊的也思田心。

  迷糊地躺了好一會兒,許平突然感覺有一陣風吹過來,機靈一醒,轉頭一看。

  帳簾輕輕拉開一個小口,一個輕盈嬌小的身影迅速跑進來,穿著純白色的裙子,看起來特別俏皮,秀發沐浴過後隨意散開,顯得清新可人。

  只是小身影進來時原本很歡快,但站在簾子前時卻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場景。張著小嘴的模樣特別可愛,她似乎對眼前香艷場景有些傻眼!

  如此可愛的少女不是朱雨辰還能是誰?許平一看,腦子有點亂了!這小丫頭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和堂姐的事,雖說她很活潑開朗,但以她略帶潑辣的性子,看見這一幕還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雨辰剛才去沐浴更衣時還是一路哭著的,這會兒也是朱蓮池吩咐丫鬟喊她過來。只是她原本以為今晚會和心愛的叔叔恩愛纏綿一夜,沒想到進來時卻看見兩人赤身贏體的一幕,尤其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母親。

  朱雨辰頓時心亂如麻,不知是什麼感受。說生氣不是,說吃醋也不是,嫉妒更不像,亂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洗好啦!」許平憋了半天,一看她傻眼成那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辰兒,來……」

  原本矜持的朱蓮池反而落落大方,溫柔地笑了笑後,不管自己此時一絲不掛,扭著身子走下床牽著女兒的小手,慢慢帶她往床上走。

  朱雨辰有點回不過神,老實得像小時候一樣,乖乖跟著娘親一起走。只是此時目光忍不住在娘親的赤贏身體上來回看著,不管是成熟身段、飽滿乳房,都充斥著女性魅力。成熟女人的性感誘惑讓她一時之間看得有點呆了,隱隱自卑自己略顯青澀的身材。

  小雨辰一臉呆滯,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任由朱蓮池牽到床上。這時她看了看身前疼愛自己的叔叔,又看了看依舊滿面慈愛的母親,張著嘴,有些結巴地說:

  「你、你們……」

  「辰兒乖!」朱蓮池倒也落落大方,伸手將心肝寶貝抱在懷裡,一邊搖晃,一邊輕聲細語:

  「你叔叔喜歡娘,娘也喜歡他。現在娘問你,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許平沒想到她竟然把話說得這麼直接,微微恍神之下,明白堂姐的聰明所在。

  雨辰性子雖然有時潑辣一點,但其實是個善良孩子!她沒那麼多的鬼心眼,這樣直接的話更能讓她接受。一琢磨明白,許平投去期許又滿是憐愛的目光。

  「沒、沒……」雨辰感覺還有點回不過神,搖頭動作顯得有些生硬,似乎喃喃自語:

  「娘,我……我只是想不到,你們那麼突然……」

  「還突然呀!」朱蓮池嫵媚地笑了,小手環著女兒的腰,抱著她,疼愛又有點打鬧地說:

  「你這個小醋精還在裝傻,上次我在你叔叔府裡過夜,不就有些小奸細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嗎?那時候你還兩、三天沒理我……」

  「我……」朱雨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抿著小唇,完全是個乖巧的小孩子。

  往日的豪放狂野完全不見,這時縮在朱蓮池懷裡,儼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辰兒!」許平一看沒什麼問題,湊上前從前邊抱著她的腰,等於和堂姐兩人把這個可愛小丫頭抱在中間。沒等她幽怨地撒嬌幾句,親了親她粉嫩小臉,含情脈地說:

  「你們娘倆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未來你出嫁後,你娘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以後讓叔叔來照顧你們好嗎……」

  「娘……」

  小雨辰被這動情的話說得眼圈有些發紅。本來她就是個單純感性的人,想為娘尋個伴侶也是她第一個說的,但現在伴隨娘親的卻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再怎麼有準備,心裡都感覺怪怪的。

  「辰兒乖,以後叔叔會好好對你們的!」

  許平知道這種事愈說會愈複雜,索性將她的小手一緊,不客氣地低頭吻上她的脖子,一邊親吻,一邊不客氣地用手撫摩她的腰後。

  朱蓮池臉上不禁一紅。許平這一緊,把她的一雙手也夾住了,小手剛好若有若無地摩擦著龍根。此時的她不像剛才落落大方,畢竟女兒被兩人夾在中間,這種微妙感還是讓她有些難為情。

  「叔叔……」

  雨辰本來還有點尷尬,但小別勝新婚,被許平愛撫一會兒後,臉色慢慢紅了起來。眼裡含著柔意地看了看兩人,小手也緊緊抱住許平,細語喃聲:

  「你答應辰兒,對辰兒好,對娘得比對人家還要好。」

  「傻孩子!」

  朱蓮池見女兒心亂如麻時竟然說出如此孝順的話,雖說目前情境有些荒唐,但聽在耳裡也是甜在心裡,說話時聲音都感動得有點顫抖。

  「叔叔不能答應你……」

  許平滿面嚴肅地搖頭,見懷裡可愛的小丫頭面露緊張之意,立刻溫柔地笑了,輕吻她紅潤小嘴,一邊吻,一邊盡是柔情地說:

  「叔叔不會厚此薄彼,我會對你們母女一樣好!不會冷落你娘,也不會忽視我的寶貝雨辰……」

  「叔叔……」

  雨辰動情地嚶的一聲,情到濃時,也管不了小小羞澀,投入許平懷裡,溫柔小舌頭挑逗地動了起來,一下又一下舔著許平的嘴唇。

  許平也不客氣,含著她芳香動人的小嫩舌輕輕吸吮,來個長長的濕吻。只是這時堂姐赤贏身體近在咫尺,色欲騰起,一邊和雨辰親吻,一手已經忍不住摸上少婦性感的腰肢,慢慢往上抓住她飽滿乳房,肆意揉捏充滿彈性的乳肉。

  「嗯……」朱蓮池在乳頭被輕輕捏住之時,酥麻快感讓她渾身為之一軟,再次靠在女兒身上。眼看女兒被吻得一臉陶醉,手有些鬼使神差地摸到她的腰上,鑽進她的上衣裡。

  「娘……」

  細嫩的撫摩宛如在呵護絕世珍寶,這種柔軟有別於男人手上的粗糙,雨辰頓時一個激靈,轉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母親的手鑽進自己的衣服裡,有些回不過神地說:

  「您幹嘛呀……」

  「娘看你穿著衣服不舒服!」朱蓮池腦子一醒,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順手脫著她的上衣,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

  「當娘的就得操這麼多心,一會兒你不用太拘謹了,娘想看你們恩恩愛愛的!」

  「嗯……」

  朱蓮池的話總是溫柔得讓人無法拒絕,即使在這香艷旖旎的時刻也一樣。雨辰又羞又感到十分刺激,乖巧地讓母親脫去身上衣服,扭捏地露出青澀又十分動人的胸體。

  母女倆一樣白晰動人,一個宛如青澀的小蘋果,全身上下都充滿青春氣息,但性格卻狂野大膽。另一個卻是完美成熟的美少婦,豐腴身姿充分詮釋女性的溫婉和賢惠,性格溫柔可人。性格鮮明的一對母女花各有迷人魅力,當她們一起在面前赤贏著足以讓男人瘋狂的身體時,這種人間至高的誘惑簡直要讓人爆血管。

  許平看得有曲果了,渾身像是冒火一樣的燥熱。雖然三人之間都是赤贏相對,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激情四射的母女雙飛,但進展得這麼快還真有點適應不了。別說許平有點無從下手,就連一向對性事比較狂野的小侄女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朱蓮池感覺兩人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女兒老是用眼光偷偷看向自己的下身,看得讓人有些難為情,臉一紅,馬上咬牙把女兒使勁一推,盡量用平和口氣說:「好啦,小別勝新婚,你們小倆口先恩愛一下吧!」

  雨辰嚶嚀一聲後撲到許平懷裡,而且撲得很是合適,小臉正好埋在許平胯下。

  這刺激的一幕讓龍根無比活躍地跳起來,竟然正好在她的小臉上抽了一下。

  許平興奮得都快瘋了,但是看她們還有點放不開,索性將小侄女要�起來的腦袋往胯下一按,用輕柔口吻說:「辰兒,你再這樣的話,你娘也會不好意思的!叔叔很想你,先讓叔叔舒服一下好嗎……」

  「嚼……」

  小雨辰答應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久久的思念讓她拒絕不了這充滿魔力的聲音。眼前熟悉的大傢夥又散發著讓人陶醉的味道,雖然心裡還有點羞怯,但眼一閉,試探性地用舌頭在龜頭上舔了一下。

  「好辰兒,真舒服……」

  許平一邊讚許地嘆息一聲,一邊忍不住摸上她細嫩乳房,輕輕揉按之餘,開始賣力挑逗她的小乳頭。

  「叔叔……」

  雨辰早就動情,小乳頭竟然充血得有點硬。被挑逗幾下後,忍不住呻吟出聲,小嘴立刻含住龜頭輕輕吸吮,似乎羞於發出那種動人聲線。

  「好舒服呀……」

  許平有些誇張地讚歎一聲,一邊玩著她的乳房,一邊欣賞這個小可愛在胯下越發賣力的舔弄。小舌頭打著卷舔來舔去的,刺激每一個敏感部位,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舌功真是愈來愈厲害。

  小雨辰一直閉著眼睛不肯睜開,不過隨著熟悉味道刺激情慾氾濫,漸漸不像一開始的拘束,小手不停在許平胯下撫摸,靈巧的舌頭也十分活躍地舔拭,滋滋水聲和津津有味的表情,看得朱蓮池都有些臉紅。

  這丫頭進入狀態了。許平舒服地哼了一聲後,看著旁邊的堂姐面色含春,似乎有些不安地磨蹭自己的雙腿,立即嘿嘿一笑,一把抱過她的腰身,將她拉過去。

  朱蓮池也沒有半點抵抗,軟軟靠在許平臂彎裡,�起頭來時,眼裡早就飽含無盡春意。

  幽幽一眼後,美少婦輕輕閉上美眸。如此直接的邀請連傻子都明白,許平立刻不客氣地用另一隻手摸上她胸前美乳,吻上她嘴唇之時,一條靈巧舌頭已經迫不及待地鑽過來,有些激動地尋找男人的滋味。

  雙手各握著母女倆的一團乳房,小雨辰青春朝氣的身體充滿迷人彈性和結實手感;堂姐少婦的乳房如水般柔和,即使哺育過孩子也不失圓潤和堅挺,手感上各有千秋,但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兩人吻得陶醉不已,在胯下埋頭苦幹的小雨辰聽到親吻聲,�頭時微微錯愕,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娘一臉幸福的陶醉,心裡也感到一陣喜意。她低下頭繼續默不坐聲地舔著龜頭,小手卻抓住娘的手,輕輕放在早已火熱無比的龍根上。

  「辰兒……」朱蓮池有些驚鮮地看著女兒曖昧的動作,但馬上被許平的熱吻堵回去,索性閉上眼,用手抓住龍根,輕輕地上下套弄起來。

  雨辰對眼前的場景感到空前的刺激感,戀戀不捨地吻了吻龜頭後,火熱小嘴開始在許平肌膚上遊走,吻過腹肌、胸膛後,大膽地擠到兩人中間。

  她突然在兩人臉上各自親了一下後,抱著許平的脖子,一手在胸膛輕輕撫摩,一手情不自禁地抱過娘的脖子。

  「辰兒……」

  許平被這香艷場景弄得幾欲暴走,戀戀不捨地離開堂姐性感的小嘴,又抱著雨辰來回親著!

  這時候氣氛空前濃郁,三人貼在一起彼此扭動。許平在母女倆柔軟嘴唇上來回親吻,意亂情迷之間三人,竟然吻在一起,三條舌頭有些錯亂地在空氣中糾纏,充斥耳裡的只有嘖嘖親吻聲。

  母女倆滿面情動地閉著眼,舌頭因緊張而顯得有些僵硬。許平看到這激情一幕,更是難掩衝動,邪念一起,慢慢引動她們的舌頭若有若無地互相舔著,慢慢吸吮幾下,又引導過去讓她們親吻。

  朱蓮池先發現一點不對勁,睜開眼時,看見女兒一臉陶醉地舔著自己的舌頭,嚇得立刻往後一縮。雖然已經準備好母女共事一夫,但一時接受不瞭如此荒唐—。「娘……」

  朱雨辰睜眼一看許平眼里火熱的色慾和娘情動之中的絲毫尷尬,立刻也明白怎麼回事。但她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用力撲上去,把娘成熟動人的身體壓在身下,喘著急氣,看著這個最疼愛自己的女人。

  「辰兒,你幹什麼……」

  朱蓮池有些慌了手腳,一邊推著女兒,一邊著急地掙扎。但雨辰到底練過武的,她的柔弱力道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叔叔!」

  雨辰突然回過頭看著許平,眼含春意十分撩人,用盡是挑逗的語氣問:「看辰兒親娘,您是不是很興奮……」

  「辰兒,你這是乾 什麼……」朱蓮池一聽頓時慌得不行,就連許平都對這大膽的話有些目瞪口呆。

  「娘……」

  小雨辰轉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慌張的母親。羞怯笑容中帶著幾分蠢蠢欲動的興奮,她舔了舔紅潤小嘴說:「我還沒和女人親過呢,人家想親親你……」

  如此荒唐的話讓許平興奮得都快發瘋。朱蓮池微微一愣,雨辰已經抱著她的脖子親下去。嘴唇相碰時,朱蓮池本能閉上嘴,阻止女兒的小舌頭入侵自己的口腔,一邊別著頭躲避,一邊用顫抖的話呢喃:

  「辰兒,別、別這樣……我、我是你娘……」

  許平看眼前這一幕早已瘋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和林紫顏母女的雙飛還略帶含蓄,成熟少婦教導青澀女兒的情景已經足夠刺激,眼下這一幕才真的叫人血脈賁張!狂野的女兒竟然在佔母親便宜,這種荒唐場景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叔叔,娘不讓我親……」

  雨辰努力半天,撬不開母親的牙關,�起頭不滿地舔了舔嘴唇,嫵媚地看著許平。她看起來特別調皮,也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許平震驚得說不出話,眼看小侄女腿間細嫩已經氾濫一片,沒想到她調戲自己的母親還會如此情動,真恨不能把堅硬的龍根直接插進去,好好教訓這個讓人瘋狂的小妖精。

  「呵呵……」

  許平除了傻笑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小雨辰實在太瘋狂了,大膽的作風連自己都覺得該向她磕幾個頭膜拜一下。

  「嘻嘻!」

  雨辰嘻笑地壓住娘親掙扎的身體,一邊添著嘴唇,一邊饒有興致地說:

  「聽說您還沒和娘結合過,一會兒我要看你們在一起怎麼樣!嘿嘿!娘的聲音那麼好聽,叫起來肯定也讓人受不了……」

  「辰兒,你這孩子……」

  朱蓮池憋得臉都紅了,這哪還是自己的女兒?好色的樣子比起荒唐的堂弟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離譜的是兩人都是女兒身,而且自己還是她的母親。

  「好!」

  許平被逗得慾火中燒,一聽小侄女說出這麼誘人的話,早已按掠不住想加入這場香艷肉戲之中。他立刻跨前一步,雙手從背後環過去,在小雨辰充滿彈性的乳房上揉了起來。

  「叔叔,好舒服哦……」小雨辰滿面陶醉地呻吟,小手也輕輕按在朱蓮池的乳房上,仿著許平的節奏輕輕揉了起來。

  「辰兒,你太……」

  朱蓮池感到乳房上的快感很是強烈,但羞恥與矜持作祟,還是想喝止女兒越發荒唐的行為。

  她話音還沒落,小雨辰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亮光,趁著她張嘴,突然狠狠地吻下去,靈巧的小舌頭馬上遊過去,在娘親芬芳香甜的小嘴裡肆意攪動,像和許平親吻一樣挑逗娘親更加柔軟的舌頭。

  【第二十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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