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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橫行天下】 第6-10集 作者:妖精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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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集】第五章:七星鳳凰樓

  當六郎與四娘想順著原路往回走時,六郎竟發現那些發光的引路水草一下子不見了。

  六郎頓時吃了一驚,四娘更是感到納悶。

  這時六郎要四娘在船上等,他則潛入水中看情紀,就發現那些水草沈到水底,才知道這水草是由人工控制,所以當懸空島的人要往返時,那些水草就會浮上來,之後再將那些水草沈到水底,但這樣不但他記下的水路沒用,甚至就連回去都成問題了。

  六郎浮上水面,將這情況告訴四娘。

  四娘焦急地說道:「這可怎麼辦?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出去,否則天一亮還不成了人家的俘虜。」

  然而著急也沒有用,六郎與四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離開的辦法,最後六郎索性躺下來,說:「聽天由命吧!」

  這時七星鳳凰樓上的燈亮了,接著窗戶被推開,隱約能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之後傳來一陣淒美的琴聲……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樓空情未休。鳳凰願為神仙眷,恩仇已泯淚空流。」

  清涼而傷感的曲子感動了六郎,他不由得看向那七星鳳凰樓。

  四娘問道:「是誰在彈琴?」

  六郎聽了一會兒,說道:「這個人深通音律,我猜應該是鳳凰樓的主人,十年前名動江湖的白鳳凰。四娘,我聽我師父說過她,說她是當今天下第一美女,素有『神女』之稱,我打算去探一下七星鳳凰樓裡面的情況,看看八妹和九妹是不是被關在這裡。」

  四娘擔心地說道:「你不要命了嗎?」

  六郎說:「不管是龍潭虎穴,也必須要將八妹和九妹救出來,四娘不要為我擔心。」

  此時小船來到一處荷花叢中,雖然荷花已經枯萎,但荷葉依舊茂盛,可以隱藏住他們的身影。

  四娘挨著六郎躺下,問道:「六郎,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非要來探路,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裡,萬一要是脫不了身甚至喪命,你會不會恨我?」

  六郎輕聲笑道:「四娘,怎麼會呢?我只恨自己沒有學到驚天動地的本領,救不出兩位妹妹,還讓四娘擔心,我心裡很難過。」

  四娘嘆了一口氣,說道:「六郎,有你這番話,我就心滿意足了,不枉我那麼疼你。」

  說著,四娘微微�起身子,看著六郎說道:「現在我更擔心你出事,要是也被他們抓住,唉……」

  易水湖後半夜的氣候較為涼爽,加上六郎下水後衣服尚未乾,所以當微風吹過來時,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四娘見六郎身上打冷顫,竟然就靠到六郎身上,然後用手抓住六郎的肩膀,說道:「這樣暖和一些嗎?」

  享受著四娘傳來的體溫,感受著四娘那柔軟的胸脯所帶來的致命快感,六郎用力的點了點頭,此時水浪打著船身,令小船微微搖晃著。

  易水湖上的風不再寒冷,而月亮則害羞地鑽進云層……

  四娘�起頭,看著六郎的眼睛說:「六郎,汴京一行,本來是為了你和四姐的婚事,結果皇上遇刺駕崩,你四姐她……唉,再說你,婚事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著落,看 著你們姐弟倆,四娘真是愧對我姐姐。」

  這時四娘將頭靠在六郎的肩膀上,她那烏黑柔順的秀發無意間擦過六郎的臉頰,令六郎的心微微一顫。

  四娘幽幽說道:「六郎,我對你一向視同己出,所以你要對我講真話,你不是拒絕了皇上?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

  六郎心中暗笑:原來四娘還不我,擔心我娶不到老婆。想到這裡,六郎說道:「四娘,還是不要問了。」

  而六郎越是不說,四娘越是想知道,六郎只好說道:「四娘,其實我一直喜歡的那個女人就是你。」

  四娘聞言頓時嚇得目瞪口呆,道:「六郎,你都這樣大了,怎麼還那麼天真?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的親姨娘,又是你的繼母嗎?你怎麼能夠有這種想法?真是不應該啊!」

  六郎裝作傷心欲絕的樣子,道:「四娘,天底下的女人,哪一個比得上四娘你這樣關心我、體貼我?我只喜歡你。」

  說著,六郎就要去吻四娘的嘴唇。

  四娘閃開六郎的親吻,嘆了一口氣,說:「六郎,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

  六郎伸手抱住四娘,道:「四娘,有時候我也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但也沒有用,你從小對我太好了,我不可能忘記你的,你的身影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所以我對其他女人都沒有興趣。」

  四娘嘆了一口氣,想起前陣子與六郎發生的那些事情,道:「都怪四娘那時候由著你,害你變成這樣。六郎,你遲早都要結婚生子,你不能心中只有我,你要去接受其他女人,不然你可以先答應皇上,等娶妻後,我還是可以私下與你……」

  六郎搖頭說道:「可是我想要的只有四娘你,我覺得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還不如四娘送給我的那些道具。」

  四娘臉一紅,道:「小壞蛋,那是因為你龍槍生甲,我借給你蛻甲用的,你用完後卻不肯還我,還有臉說?」

  六郎嘿嘿一笑,道:「四娘,我會永遠珍惜它們。」

  四娘「嗯」了一聲,道:「可你也要娶妻生子啊!六郎,聽四娘的話,找一個情投意合的……」

  六郎皺眉說道:「我跟別人沒有感覺,與其擁有那 樣的婚姻,還不如不要。」

  四娘焦急地說:「六郎,那怎麼行?我們楊家全指望你呢!你怎麼能不成親?就算將來夫妻生活可能有問題,那可以採取別的方法解決啊!」

  六郎聞言眼睛一亮,道:「四娘,那你願意經常幫我解決嗎?」

  四娘的臉一下子通紅起來,道:「小壞蛋,你……你實在太糟糕了。」

  六郎臉孔一板,道:「你不幫我,我就不成親。」

  四娘咬著嘴唇,沈思良久,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小壞蛋,我真拿你沒辦法。」

  六郎聞言心中一陣狂喜,心想:四娘居然答應了,真是太好了!

  六郎�起頭,看著四娘含羞帶怯的眼神,道:「四娘,你可不要騙我。」

  四娘難為情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擁著六郎,慢慢閉上眼睛。

  六郎伸出手抱著四娘,將她那柔軟的嬌軀拉到懷裡,見她並未阻止,於是得寸進尺地將手伸進四娘的羅衫內,撫摸著那嫩滑的背。

  四娘緊緊閉著眼睛,喘息越來越劇烈,而吐出的氣息刺激著六郎體內的慾望,他明白四娘只是因為害羞和害怕才被動地接受他的動作,心里頓時一熱,就吻向四娘的嘴唇,同時一隻手攀上玉乳,引得四娘嬌軀一陣微顫,令她開始反抗,卻被六郎用力地壓在身下……

  「四娘,我好想和你,你給我好不好?」

  六郎脫下四娘的裙子,看著那濕透的私處,六郎的手指慢慢探入那濕滑的蜜洞內,輕輕地揉弄著。

  隨著六郎手指的揉弄,四娘頓時覺得彷彿被推上九霄雲外,那綻放的花瓣不由得夾緊六郎的手指,令四娘忍不住發出「啊!」

  的一聲。

  六郎聞言,低下頭,然後用舌頭頂住四娘那嬌嫩的私處,慢慢地吸吮著……

  這時四娘逐漸喪失理智,鼻中的哼聲逐漸變為忘情的叫聲,除了「噗哧!噗哧!」

  的淫水聲外,還有越來越大聲的淫叫:「啊……啊……啊……要來了……啊……」

  四娘不由得扭動著嬌軀,她的腦中現在只剩下慾念,什麼貞節、賢慧,她都不管了,她體內的慾望已經被六郎引發得不可收拾。

  突然四娘覺得一陣快感襲來,隨即直沖向腦門,令她不由得向後仰,乳房劇烈地顫動著,劇烈地抽搐著,忘情地嬌呼道:「啊……六郎…好舒服……要……嗯……要洩了……」

  在經過高潮後,四娘全身癱軟下來,肌膚泛起如玫瑰般的艷紅,臉上紅暈未退,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著。

  這時六郎已控制不住體內的的邪念,他抱著四娘的纖腰,能感受到一股熱流由丹田向上湧上腦門,讓他面紅耳赤,心跳不由得加速,還有一股熱流向下衝入龍槍,讓本就興奮的龍槍更加堅硬。

  此時四娘不僅臉頰泛紅,連秀頸也通紅,她不僅主動送上熱吻,還開始脫下六郎身上的衣服。

  四娘握住六郎那暴脹而滾燙的龍槍,接著將朱唇湊上來並輕輕含住,緩緩移動著頭,讓龍槍能在嘴中進進出出,過了一會兒,她才吐了出來,道:「六郎,這樣可以嗎?」

  說著,四娘伸出舌頭舔弄著龍槍,然後又含進嘴內吸吮著。

  當六郎正打算在四娘那溫暖的口腔內釋放出來時,岸上樹林中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同時有人說話:「娘子,你真的肯定大宋會攻打懸空島嗎?」

  六郎聽到腳步聲,再看看他和四娘衣衫不整的樣子,覺得來不及穿衣服了,便趕緊拉著四娘,抱起兩人的衣服,躲到船艙內,然後注視著岸上的情況。

  這時岸上走來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她著湖水綠窄袖子春衫,同色長裙迎風飄飄,在腰帶中繫著一條烏鞘皮鞭。

  藉著朦朧的月光,六郎認出那個女子就是在永定河上遇到的白小姐,可剛才聽到身後的男子稱呼她為娘子,六郎心想:唉!真是不公平,為什麼我看中的女人都名花有主啊?

  四娘顯然看出六郎的心思,悄悄靠了六郎的胳膊一下,然後掩口偷笑。

  這時,男子追上白小姐,說:「雲妃,都快四更天了,咱們還有必要巡邏嗎?」

  白小姐看了看湖面,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父親特別叮囑,陸濤,你可大意不得啊!」

  陸濤向前一步,伸出雙手攔腰抱住白小姐,道:「娘子,都巡邏大半夜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這時陸濤的雙手伸到白小姐的胸前,並大力著揉弄著,讓白小姐不由得發出幾聲輕微的呻吟。

  陸濤咬著白小姐的耳朵,說:「寶貝,那裡有一艘船,我們去船上歇一會兒吧。」

  白小姐聞言害羞地點了點頭。

  這時,陸濤與白小姐就朝六郎所待的小船走過來……

  六郎在心中罵道:你們夫妻恩愛,我管不著,但這麼大的懸空島,你們去哪裡不行?竟然偏偏到我的船上來。

  四娘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陸濤兩人走過來,但這麼小的船顯然沒有地方可以躲,而她和六郎皆衣不遮體,想跳水逃走?但肯定會發出水聲,肯定就會被發現,懸空島的水匪,估計都水性通天,而她是個旱鴨子,就憑六郎一個人和他們鬥,相信不到天亮,他們就死定了。

  就在四娘感到萬分焦急的時候,就被六郎拉倒懷中,隨即一隻大魚簍扣到他們頭上,六郎對著四娘的耳朵「噓」了一聲,便悄悄地躲到船尾。

  這時四娘坐在六郎的大腿根上,那光滑的玉臀緊挨著六郎的龍槍,四娘本想換一下位置,可魚簍實在太小,剛好扣住他們,根本無法動彈,而且現在情況危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四娘心想;只好忍一下,等他們走了再說。

  陸濤和白小姐上船後,因為心潮澎湃,也沒噴注意到船上細微的響動,陸濤讓白小姐坐到船舷上,他則搖起雙槳,將小船盪到荷花叢中。

  月色朦朧,真是偷情的良辰美景。

  白小姐聞著那清香的湖風,說:「好香啊!」

  陸濤放下雙槳,摟住白小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哪裡比得上你的身上香啊!」

  白小姐聞言將胸脯一挺,說:「我身上哪里香了?」

  陸濤一把扯下白小姐的翠綠羅衫,說:「就是這裡了。」

  白小姐頓時驚慌失色地看著四周,道:「要死啦!在這裡動手動腳的,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陸濤說:「這裡這麼隱蔽,誰能看見啊?我想死你了,我現在就要你。」

  白小姐卻推開陸濤,正色道:「你給我放規矩點,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六郎躲在魚蔞內,由於他還摟著四娘,令他無法控制住慾望,而且越是想制止,龍槍更是脹挺著。

  由於魚簍的空間有限,四娘突然感覺到腰間頂著一個堅硬的東西,令她雙頰通紅,能察覺到六郎正對她想入非非,就伸出玉手往六郎的身上用力地擰了一把。

  六郎冷不防被四娘擰了一下,疼得險些叫出聲,這才意識到失態,可身子沒辦法轉動,左思右想後,六郎乾脆用雙手緊緊摟住四娘,以免她再暗算。

  四娘有心想掙扎,但又怕弄出聲響,只好任由六郎抱著……

  六郎看著白小姐那半裸的酥胸,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龍槍在不知不覺中越發脹挺,甚至順著四娘的玉溝頂進去,碰到四娘那兩片蜜唇,還正好頂在那兩片嫩嫩的花瓣中央,令六郎頓時有股如觸電般的快感襲來;而四娘的身子也不由得一動,可不動還好,這一動,竟將六郎的龍頭吃進去。

  被四娘那緊窒的私處緊緊包裹著龍槍,令六郎舒爽得險些叫出聲!而四娘也意識到這情況,可這個時候,加上又在魚簍內,身子根本無法動彈,更沒有辦法可以阻止六郎的龍槍。

  這時六郎一邊看著陸濤與白小卿卿我我,一邊將那堅硬而火燙的龍槍插入四娘那溫暖的蜜穴內!

  當進入四娘那美妙的溝壑幽谷時,六郎能感覺到四娘的溫暖、柔軟,體內的痙攣、顫抖。

  六郎緊緊地摟著四娘的腰肢,龍槍則四娘體內的最深處,雖然沒有劇烈的抽插,但那種強烈的滿足感和禁忌感受,讓六郎幾乎就要噴射而出!

  這時,陸濤脫下白小姐的肚兜,隨即一對白兔彈跳了出來,令白小姐頓時嚇了一跳,馬上掩住上衣,道:「陸濤,你真不正經,我們正在巡邏,你想幹什麼?你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翻臉了。」

  白小姐生氣地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接著將搖著小船來到岸上,但她哪裡想得到,在這艘船上還藏著一對男女。

  白小姐劃著小船時,引起船身的晃動,四娘也跟著晃動,身子不由得繃緊,體內隨即收縮,居然就令六郎和四娘一同釋放出來。

  四娘被六郎那粗大而堅硬如鐵的龍槍頂著花心,隨即花心一開,股股的陰精便噴射在六郎的龍頭上,同時緊緊吸住六郎的龍槍。

  這時陣陣快感襲向六郎,全身密佈著汗珠,接著六郎用力一頂,便如火山爆發般噴射出來,隨即大量的精液射入四娘的體內,六郎從來沒有這麼舒爽過,而這也是六郎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抽插就爆射出來。

  此時白小姐把小船搖到岸邊,然後陸濤和白小姐就上岸去巡邏了。

  等陸濤和白小姐走遠後,四娘扔開魚簍,怒道:「六郎,你太放肆了。」

  「四娘,這也不能全怪我,這魚簍實在太小了……」

  六郎申辯著。

  四娘突然說道:「不好,那對夫妻又回來了。」

  六郎一回頭,果真見到那兩人回來,於是六郎趕緊將魚簍拿過來,道:「四娘,我們還得躲一會兒。」

  四娘聞言臉一紅,可現在已容不得細想,四娘便把心一橫,再次坐到六郎腿上,跟剛才同樣的姿勢,同樣又感受到六郎那火熱的龍槍,但這一次六郎不敢再放肆,而是趕緊將魚簍扣到頭上。

  六郎低聲道:「該不是那白小姐和那姓陸的覺得難得良辰美景,又轉回來了?是不是想在這裡好好親熱一次?」

  四娘狠狠地擰了六郎一下,說:「小壞蛋,淨瞎說。」

  這時白小姐走到岸邊,但身後的人卻不是陸濤,而白小姐可能遇到不開心的事,表情心事重重,秀眉緊蹙。

  跟在白小姐身後的男子說:「白小姐,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會有危險的,這幾天,朝廷看得很緊,說不定會有刺客混到島上,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白小姐點了點頭,向前走幾步,望著湖面,輕聲嘆道:「看到姑姑那麼傷心,我心裡十分難受,今天本應該是她高興的日子,可她等的那個人沒有來… …」

  男子安慰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相信你姑姑二十年的苦苦等待不會沒有結果的。」

  白小姐跨步走到船上,說:「我想四處走走,韓賓,你回去吧。」

  韓賓說:「島主一再叮囑我要保護好小姐的安全,現在你一個人到處走,還是讓我跟著吧!或許我還能陪你說話。」

  白小姐點了點頭,韓賓見狀便也跟著上船。

  六郎和四娘躲在魚簍內聽他們的對話,才知道男生換人了。

  見小船漫無目的的朝著湖心劃去,六郎心想:這白小姐要是出島就最好,我和四娘就可以平安回去了。

  小船劃的一段距離後,突然停下來,就聽白小姐怒道:「韓賓,你這是在幹什麼?」

  六郎見白小姐生氣地推開韓賓摟著她的腰的手。

  韓賓說:「雪妃,難道你的心裡真的容不了我?那你又會接受誰?」

  白小姐生氣地說:「跟你沒關係,我心裡不痛快,你回去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六郎心想:這白小姐剛才還淫聲浪語,怎麼突然正經了起來?應該是裝給韓賓看的,可這個韓賓,雖然說比不上我風流倜儻,倒比那個陸濤要好一點,白小姐找情人的眼光看來不怎麼樣。

  韓賓道:「雪妃,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呢?」

  說著,韓賓又抱住白小姐,並且想要吻白小姐,接著就聽道一聲響亮的耳光,然後白小姐怒氣沖沖地喝令韓賓:「把船劃回去!」

  韓賓塢著火辣辣的臉頰,「哼」了一聲,說:「雪妃,你就這樣對待我嗎?島主可是親口許諾要將你許配給我。」

  見白小姐默不做聲,韓賓又說:「這些年,我一直對你千依百順,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一片癡情?」

  白小姐冷冰冰地說:「那是爹說的,可不代表我的意思,你若是再不照我的話去做,我就將你丟到湖里了。」

  韓賓聞言感到畏懼了,只能將船慢慢劃到岸邊。

  到岸後,白小姐一個健步跳到岸上,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賓見狀氣得重重摔下雙槳,然後又用力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上岸了。而他這一用力,震得小船差點翻了。

  六郎摟著四娘正在想入非非,所以韓賓這一使勁,他們都沒注意到,而隨著小船劇烈的晃動,六郎抱著四娘也倒向一邊,隨即魚簍掉進湖底……

  好在韓賓沒有回頭看,不然就會看到六郎和四娘。

  四娘被六郎壓在身下,六郎連忙爬起來,說:「四娘,我不是故意的,還有,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探鳳凰樓,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將兩個妹妹救出來。」

  四娘說:「六郎,我們一起去。」

  六郎和四娘上岸後,就往林子內走,而這偌大的一片樹林是桃樹。

  這時天似亮不亮,一團霧氣圍繞著前方的道路,六郎和四娘朝著鳳凰樓的方向走,可走來走去,直到陽光刺破晨霧,還是沒有走出桃花林。

  六郎心裡開始發毛,低聲說:「四娘,我看有點不對勁,照咱們所走的路,早應該到鳳凰樓了,可怎麼還走不出這片桃花林?會不會是中了五行迷幻陣了?」

  四娘心中也感到害怕,她倒不是怕死,而是害怕連累了六郎。

  突然,六郎聽到身後有人冷哼一聲,說:「什麼人居然敢闖我的桃花塢?」

  六郎和四娘聞言猛一回頭,就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有一座祠堂,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六郎見那名中年男子板著臉孔,眉宇間透著一股無形殺氣,顯然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便連忙說道:「這位大哥不要生氣,我們是來找朋友的,卻不小心在這裡迷路,想勞駕大哥告訴我們去七星鳳凰樓的路。」

  中年男子冷哼道:「哼……你們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這桃花塢乃是懸空島禁地,擅入者一律殺無赦。」

  六郎聽中年男子的語氣殺氣十足,讓人心生膽怯,連忙說:「我們真的是來找一位朋友,結果在這裡迷路了。」

  中年男子冷冷的道:「一派胡言,分明你們是宋軍奸細,想要夜探鳳凰樓,卻在這裡迷路了。」

  六郎見中年男子的語氣冰冷至極,顯然沒有迴轉的餘地,連忙扯著四娘,說:「快跑!」

  四娘應了一聲,隨即六郎兩人掉頭就跑,卻聽到耳後生風,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中年男子就如同一道銀電般來到六郎兩人面前,擋住了去路。

  四娘見中年男子攔住去路,隨即嬌喝一聲,用排山掌惡狠狠朝著他劈過去,但那中年男子並不閃躲,而是輕喝一聲:「七星戰甲。」

  說著,中年男子的身旁突然冒出七個身強力壯,渾身金甲的武士,那些金甲武士有如氣體般輕飄飄,但又力道十足地護著那中年男子。

  雖然四娘自幼習武,跟著楊令公南征北戰也有許多年,可從未與奇門術士交過手,見那中年男子突然召喚出這麼多幫手,還以為他施了妖法,卻不知道這「七星戰甲」乃是奇門必修的防禦法術。

  那渾身金甲,無比威猛的武士護住中年男子的身體,四娘當下慌了神,一掌拍在那金甲武士的身上,頓時被擊飛出去,「砰!」

  摔在地上。

  六郎見四娘不是那人的對手,那他就更沒有辦法,於是連忙拉起四娘就想要逃跑。

  中年男子見狀暴喝一聲:「哪裡跑!」

  說著,他一甩袖子,隨即袖口內竟飛出一頭怪物,那怪物的樣子像毒蛇,在飛離袖口後,倏地來到六郎兩人身後,不等六郎兩人有反應,那怪物已經纏住六郎,然後快速地回到中年男子身邊。

  只見這頭怪物足有一丈七、八尺長,遍體金鱗,無比醜陋的三角形腦袋,露著兩顆森森的白牙,血紅的蛇信朝著六郎的鼻子吐。

  看到六郎被抓,四娘咬著銀牙,撲向中年男子,雖然四娘知道不敵,但她扮死也要救出六郎,可不等她靠近,中年男子將另一隻袖子一揚,隨即從裡面飛出一頭長得跟剛才的怪物很像的怪物,只是它遍體銀鱗,它張牙舞爪的在四娘身上纏了兩圈,然後回到中年男子身邊。中年男子冷笑了一聲,就帶著六郎兩人如風般飄進祠堂。

  祠堂內供奉著牌位,雖然被大蛇裹著,但六郎還是能看到正中央供奉的牌 位上面寫著「後周世宗皇帝」六個大字,但中年男子並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帶著六郎和四娘進入地下密室。

  在一條狹長的密道走了許久後,前面頓時豁然開朗,還有亮光透過來,接著中年男子隨手一扔,便將六郎與四娘丟在地上,而那兩條兇惡的大蛇也縮成一尺大小,藏到中年男子的袖口內。

  見那兩條大蛇竟然能長短自如,實在好玩,令六郎頓時忘記害怕。

  「回�龍姬娘娘,有賊人擅闖祠堂,已經被我捉住,我懷疑他們是大宋奸細,所以將他們捉來,請龍姬娘娘發落。」

  那中年男子垂手站立地說道。

  六郎這才發現,前面站了一位身穿宮裝的美婦,她負著雙手,那身材婀娜多姿,當看到她的臉蛋時,六郎忍不住心中狂跳。

  只見這女子那張俏麗的臉上,黛眉好似彎月,秀眸水霧迷濛,雖然臉上罩了一層寒霜,依然掩蓋不了那絕世風華,但雖然她端莊優雅,但眉宇間有著三分憂鬱,臉色略顯蒼白,一副病美人的姿態。

  六郎原本以為她是傳說中的第一神女「白鳳凰」但剛才聽那男子稱她「龍姬」看樣子她不是白鳳凰。

  龍姬坐下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六郎與四娘,那衣領上露出晶瑩如玉的脖頸,金絲繡花的華麗宮裝下,豐滿的酥胸一起一伏,雙眸內寒光凜凜,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宋軍奸細?到我的懸空島做什麼?」

  六郎揉了揉肚子,說:「夫人,能不能先給我們吃點東西?還沒吃早飯啊。」

  龍姬冷笑道:「是嗎?正好白將軍的花背妖龍也沒有吃早飯,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否則你們就到它們的肚子裡找早餐吃。」

  六郎嚇得退後一步,眼睛盯著那中年男子的袖子,說:「只要不傷我們性命,你儘管問好了。」

  龍姬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六郎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大宋楊六郎,這次來懸空島,是特意來拜望夫人。」

  六郎一時搞不清龍姬的身份,不過那個捉住他的男子,應該就是懸空島島主白松林。

  龍姬點頭說道:「倒是爽快,那你來懸空島找我何事?」

  六郎說:「如今大遼無故興兵犯我疆土,希望島主能為了讓百姓不再遭受戰亂之苦,順天意歸降朝廷。」

  六郎話音剛落,就見龍姬怒氣沖沖地拍著桌案,喝道:「住口!什麼狗屁朝廷?那趙家兄弟也算是明君嗎?想當初若不是世宗皇帝收留,他還不知道去那裡流浪?大周打下江山後,趙匡胤官拜殿前都指揮使,總掌全國的兵馬,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他狼子野心,世宗皇帝不幸英年早逝,他卻苟合一幫心腹,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這種人也叫明君?」

  可能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龍姬突然一手搗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松林急忙上前,道:「娘娘請保重鳳體,無須跟這亂臣賊子生氣,這些宋軍奸細,全都交給我處理好了,連同前幾天捉來的那兩個女娃,我將他們全都做成燈籠。」

  六郎和四娘對視一眼,皆心想:看來八妹與九妹真的在他們手中。

  龍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一隻手搗著心口,另一隻手擺了擺。

  白松林見狀會意,隨即一捲袖子,就將六郎和四娘提起來,雖然六郎擁有一身武功,但在白松林面前,卻是無從施展。

  六郎兩人被白松林抓住後,身形快速飄過幾處通道,又回到那一片陰暗中。

  密室中無數的燈籠亮起,那些做工極其精緻的燈籠依次點亮……

  白松林對六郎和四娘說:「你們好好看著!」

  說著,白松林轉身朝著一條狹長的通道走去,隨著他輕盈的步伐,兩旁也亮起燈籠。

  這時六郎和四娘注意到那些美麗並 散發著妖異光芒的燈籠。

  那一盞盞燈籠,不但做工精緻,而且選料特殊,看不出是什麼做的,上面畫著優美的圖案,有人物風景,也有山水神話,讓人賞心悅目,流連忘返。

  穿過那幽長的通道後,前面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密室,裡面種滿色彩鮮豔,形狀卻極為相同的植物,碧綠的青藤纏繞在牆壁上。

  六郎和四娘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六郎心想:糟糕,那些燈籠是人皮做的。

  白松林放開六郎和四娘,大聲道:「當年那些參與陳橋兵變的大臣,哪一個沒有受過世宗皇帝的隆恩,他們見異思遷,叛主求榮,與姓趙的合夥奪走大周的江山,甚至好多大周的忠臣都被秘密處死。我深受世宗皇帝龍恩,立志殺光這些亂臣賊子,如今那些亂臣賊子已經有一些人就在這裡面了。」

  白松林的眼神越來越冷,讓人望而生畏。

  六郎顫聲說:「所以你就要報復他們……白島主,請問剛才那位龍姬娘娘是什麼人?是白鳳凰嗎?」

  白松林眼睛一翻,道:「與你有什麼關係嗎?」

  雖然六郎現在手腳自由,但他並沒有想要逃跑,畢竟這個白松林的武功高強,他根本就逃不了。

  截一四娘也是抱持跟六郎相同的想法,而且她更惦記八妹與九妹的安全,問道:「前天,白島主可曾捉到兩個女娃娃?」

  白松林道:「她們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來探島。」

  四娘顫聲問:「她們現在在何處?」

  白松林哼道:「馬上就要變成這裡的燈籠。」

  四娘聞言險些昏倒在地,六郎急忙扶住四娘,對白松林道:「白島主,求你不要傷害她們,她們還是孩子。我這次來島上,一來是找回她們;二來是與島主求和。」

  白松林冷笑道:「求和?求什麼和,你讓趙光義讓出皇位,我就放人。」

  六郎看了看四娘,見她神色淒然,顯然是擔心八妹和九妹,同時想到要救她們實在是太難了。

  六郎不忍四娘傷心,對白松林道:「白島主,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以讓趙光義讓出皇位,但你必須要讓她們安全。」

  白松林看了看六郎,點頭道:「楊六郎,本將軍知道你最近在朝廷紅得發紫,而趙光義也認了你做乾兒子,要說跟你談條件,我想你多少能做主,所以你真要是能夠讓趙光義退位,我就答應放走她們。」

  六郎點頭,一臉嚴肅地說:「白島主,我們君子|言,駟馬難追!以三天時間為限,我先回瓦橋關,然後和趙光義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複。」

  白松林沈思道:「趙光義在瓦橋關?」

  六郎乃是緩兵之計,只想暫時拖住白松林不要傷害八妹與九妹,然後再想辦法,道:「白島主,皇上現在不在瓦橋關,但是明天就會到。你能不能先讓我們回去?」

  白松林說:「我可以讓你|個人先走,但這個女人要留下。」

  六郎護住四娘,道:「白島主,你可是有言在先,不能傷害她們三個當中任何一個。」

  白松林冷聲道:「現在輪不到你談條件。」

  六郎道:「白島主,只要你保證不傷害她們,別說讓趙光義退位,就是要我殺了趙光義,我也在所不辭。」

  白松林眼睛一亮,道:「真的?」

  六郎點頭,凜然道:「當然是真的。」

  白松林道:「那我就答應你,給你三天時間。」

  說完,白松林雙臂一振,輕喝一聲:「六丁六甲,六合波羅彌!」

  就見白松林身上飛出一道赤金色光符,「啪」的一聲印到四娘身上,四娘頓時身子一震,眼神渙散,不由自主地隨著白松林手指的勾動,走向白松林。

  六郎頓時如同被當頭棒喝,心想:太厲害了!

  「白島主,我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件事。」

  白松林點了點頭,領著六郎走出密室。

  六郎擔心地頻頻回頭,白松林見狀;語氣陰森地說:「老夫說話算數,但你也要記住,千萬不要耍花招,小心我將她們三個全都做成人皮燈籠。」

  「來人!」

  一名衛戍營的首領走過來,道:「島主,末將在此。」

  「送他離開。」

  六郎跟著懸空島的衛戍營首領離開七星鳳凰樓。

  在來到湖邊,已經有船隻在這裡等候,六郎被黑布蒙上眼睛,送到船上,感覺船在動時,六郎回過頭,對著七星鳳凰樓的方佝,默默的說:四娘,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上岸後,六郎沒有先去真定府,而是回到瓦橋關。

  【第十集】第六章:終極營救

  六郎回到瓦橋關時,已經亂成一團,與慕容飛雪說了在懸空島的遭遇後,大家聽四娘、八妹與九妹都被抓,全都暗自傷心,但懸空島易守難攻,尤其現在水師難以調動,大家皆一籌莫展。

  日暮降臨,氣候也發生變化,隨著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或許是連夜的勞累,六郎想著營救四娘的方法時,竟伴著滾滾雷鳴進入夢鄉……

  六郎一覺醒來時,就聽窗外雨聲潺潺,而一旁也早已來到瓦橋關的七郎也呼聲如雷,然後想起在懸空島的四娘,六郎就再也睡不著了。

  這時六郎聽見院子傳來腳步聲,只見一個纖秀的身影,撐著雨傘從門外走到窗前停下,然後伸出一隻手敲了敲窗櫺。

  藉著閃電的亮光,六郎認出來人是三嫂蘭夢蝶。

  蘭夢蝶輕聲問道:「六郎,你醒了嗎?」

  六郎趕緊回答:「唉!我一不小心睡著了,大嫂她們呢?」

  蘭夢蝶說:「大嫂怕你累壞了,何況你整天不睡覺,也沒有用,我們要做的是養足精神,想法將四娘、八妹和九妹救出來。」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六郎問道、這時六郎注意到蘭夢蝶的穿著,見她外衣內還穿著水皮衣,道:「三嫂,你打算去懸空島?」

  蘭夢蝶點頭說道:「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水性好,懸空島的那些水下機關難不倒我。」

  六郎搖頭道:「不行,那太危險了。我不許你冒險。」

  蘭夢蝶又說:「六郎,四娘對待我們如同親生,所以我們不能不救,而除了這個冒險的辦法,再無他法,就算你可以讓趙光義答應那個荒唐的條件,但三天時間,根本就來不及啊!」

  六郎重重嘆了一口氣。

  這時,慕容飛雪叩響門環,低聲說道:「蘭夢蝶,準備好了沒有?」

  蘭夢蝶聞言,開門讓慕容飛雪進來。

  慕容飛雪見到六郎,問道:「蘭夢蝶,你都和六郎說了嗎?」

  六郎說:「大嫂,三嫂都和我說了,搭救四娘的事情我是義不容辭,就算賭上性命也要去,但為了不讓大家知道,我們三個好好策劃一下,懸空島的水路十分複雜,咱們不能貿然行事。」

  慕容飛雪點頭說道:「這件事情,目前就我們三個知道,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蘭夢蝶問:「也不告訴二嫂嗎?」

  慕容飛雪點了點頭。

  六郎說:「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搶著去,但人越多越危險。」

  蘭夢蝶又問:「我們下 一步應該怎麼辦?」

  慕容飛雪說:「這兩天,紫若兒一直與我住一起,她一點懸空島的情況,她說懸空島水域四個方向都有埋伏。東、南、北三個方向最複雜,尤其水中還有極具殺傷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那三個方向的水路。」

  六郎想了想,說:「那麼西面呢?」

  慕容飛雪說:「島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那條水路比較好認,可也是局限在他們自己人的情況下。如果有外人進島,則需要先去葫蘆渡口一個叫福來居的小客棧,那裡是島上專設的貴賓接待處,另外,紫若兒告訴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舉辦龍舟大賽的日子,以前懸空島的人經常會參加,雖然今年島上與官府的關係緊張,但我們還是去碰碰運氣,如果能抓到一、兩個重要人物就好辦了,那時我們可以和懸空島交換人質。如果碰不上,咱們再去葫蘆渡口想辦法,在這三天,我們還能再想其他辦法。」

  六郎三人商議好後,趁天還未亮,就悄悄離開瓦橋關,出南門坐船由水路前往真定府。

  易水上,氣候溫和,朝陽初起,湖波清淺,因風起皺,並在陽光照耀下,幻化成一片片的 金鱗,水底的遊魚,往來可數,船過處,把湖底的香灰泥攪成一團團的淡霧泛上湖面,隨著一圈圈的水漩,由小而大蕩漾開。

  六郎看著慕容飛雪,見慕容飛雪面沈似水,一邊觀賞湖上的風景,一邊想著營救計劃。

  小船一路揚帆急駛,來到真定府。

  因為真定府不是前線戰場,所以這裡還沒有被前方戰火瀰漫著。

  六郎三人也沒有去找楊令公,因為生怕他擔心,而是派一名親信給楊令公一封信,說四娘正在協同六郎與懸空島談判。

  真定府一年一度的龍舟大會,讓真定府從清早就開始忙碌,府台衙門和水師提督衙門都出動大批官兵,因為龍舟大會,不少江湖門派也為爭名好利而參加比賽,所以少不了大打出手,甚至去年龍舟大會就發生幫會火拼,導致雙方傷亡不說,看熱鬧的老百姓也有不少死於騷亂。

  真定府通易水湖的這段水路寬闊、筆直,太陽剛升起來時,永定河兩岸就已經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接踵比肩,叫賣聲絡繹不絕。

  待到日上三竿時,再看湖面上,只見十二艘大小相仿,顏色各一的龍舟已經整裝待發。每艘龍舟都是用整木雕成,舟身密刻鱗甲,龍頭高飄彩旗,龍尾置有鑼鼓,皆約六、七丈長,上有劃手四十八人,鼓手一人。

  龍舟大賽尚未開始,但參賽者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六郎三人到的時候,比賽還沒有開始,他們趕緊擠到人群中。

  慕容飛雪說:「六郎,只有你去過懸空島,而也只有你看過島上的人,你先看看那些龍舟上有沒有島上的人?」

  六郎將目光投向那些龍舟,然而離得太遠,加上那些人幾乎都穿相同的衣服,實在難以辨認,加上在島上時六郎也沒見到幾個人,所以六郎無奈地搖了搖頭。

  慕容飛雪囑咐道:「等會兒那些龍舟過來時,你再好好辨認一下。」

  這時龍舟大賽已經拉開序幕,只見府尹大人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點燃香燭,然後焚燒紙錢,照規矩,每次龍舟大賽開始前都要先請龍神,府尹大人先要讓龍神保佑真定府百姓的平安,然後比賽才能開始。

  蘭夢蝶說道:「那艘極為富麗的杏黃色龍舟,是真定府大永錢號的商船,這比賽也是大永錢號和官府聯合舉辦。」

  六郎和慕容飛雪順著蘭夢蝶手指看過去,只見那艘龍舟的舟身比其他的龍舟長出一截,龍頭高昂,龍尾高卷,舟身刻著八仙過海,雕鏤精美,再刷過金漆後,更是耀眼奪目;四十八名劃手個個身強力壯,黃巾裹頭,赤著臂膀,露著一身健壯的橫肉,穿著黃色的兜襠褲,手持長槳分列兩邊;龍頭高懸一面杏黃旗,旗子鑲金邊滾銀線,中間斗大的一個「永」字,旗子下面,一面巨鼓前一名壯漢也是黃巾罩頭,手持鼓錘,正在等待號令。

  這時一聲鼓響,隨著紅旗揮舞,宣告比賽正是開始,剎那間各艘龍舟上鼓聲齊響,震得水面亂顫,一黃、一紅兩艘龍舟領頭,只見十二艘龍舟如脫韁野馬般逆水飛出,空留身後道道水花……

  眼見那些龍舟斬浪而來,氣勢吞天,六郎驚嘆道:「逆水尚能如此迅速,若是順流還不飛起來啊!」

  眼見最前面的兩艘龍舟已經靠近中段,那紅色龍舟後勁十足,舟上四十八名劃手喊著:「嘿呦……嘿呦……」

  蘭夢蝶說:「你們看那艘紅色龍舟上面的鼓手,他外號『浪里白鯊』,水性通天,他名叫陸濤,前年因為鬧事吃了官司,被官府抓了,想不到這麼快就放了出來,想必是官府收了他的銀子。」

  「陸濤?」

  六郎念著陸濤的名字,然後見到紅色龍舟上的鼓手,正是他躲在魚簍內時遇到的隍濤,便連忙對慕容飛雪說:「大嫂,這個陸濤就是懸空島的人,我見過他。」

  慕容飛雪點了點頭,驚喜道:「太好了,我們盯緊他,千萬不要讓他跑掉了。」

  此時紅色龍舟就要超越排在第一的黃色龍舟……

  黃色龍舟的鼓手見狀,偷偷的左袖一揮,由袖中飛出褐黃色霧體,因為兩船相距僅有數尺距離,所以紅色龍舟上鄰近他的的幾個劃手被黃霧籠罩後,身體不由得搖晃起來,明顯感到身體乏力,手腳開始遲鈍,使速度慢了下來。

  「煙霧有毒!」

  那幾個被煙霧籠罩住的劃手喊叫著站起身,卻因為控制不了身體,紛紛掉進湖水。

  陸濤去年就是吃了這虧,輸給大永錢號,今年因為懸空島與官府的關係緊張,就私下加入他朋友的船隊,志在報仇雪恨,卻沒想到大永錢號的人又故伎重施,見兄弟遭到暗算,心中感到氣惱,便掄起鼓槌朝著對面船上一陣亂打,頓時黃色龍舟上的劃手被打得抱頭落水。

  這時陸濤還不解氣,輕喝一聲,隨即身子一旋,就跳到那艘龍舟上,朝著那鼓手劈頭就打。

  龍舟上本來就狹窄,當陸濤與那鼓手扭打在一起後,兩艘龍舟上的劃手也各自揮舞著手中的木槳,頓時打成一片,而兩艘龍舟也越來越靠近,最後竟靠在一起,都不能向前,而龍舟上的人也在打鬥,頓時落水者無數。

  陸濤和那鼓手也落入水中,不過他們落水後並沒有下沈,而是各自施展出水上功夫,踏浪如飛,交戰起來,雖然他們拳腳上的功夫算不上高手,但這麼長時間的打鬥後仍能浮在水上,可見他們水上功夫何其了得。

  這時從後面追上來的那些龍舟,因為水面堵塞,也紛紛停下看熱鬧,並為他們喝彩。

  眼看陸濤兩人在水上一番打鬥後,又雙雙沈到水中,好半天都沒有上來。

  這時官府的水師已經出動,十幾艘小船載著百餘名水兵慢慢靠近龍舟,接著水面上突然翻出一道浪花,只見陸濤騰空飛出水面後,就施展水上飛的獨門絕技,沿著水面逃上河岸,接著那鼓手的屍體也浮上來,鮮血慢慢染紅湖水。

  見陸濤逃走,慕容飛雪對六郎和蘭夢蝶說:「快跟上他,別讓他跑了。」

  六郎三人緊隨在陸濤身後,見陸濤三拐兩拐,繞開人群,鑽進一個胡同,然後又從另一個胡同穿出來,沿著河堤穿越一片樹林停住腳步。

  陸濤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官兵追上來,這才放心地又繞回到樹林。

  六郎跟著慕容飛雪、蘭夢蝶追上去,只見陸濤站在一棵大樹下,將上身的衣服脫下來擰乾,他身邊還站著一位綠衣女子,而她正是懸空島的白小姐。

  白小姐對陸濤說:「你就會惹事,這下又捅婁子了吧?」

  陸濤說:「那個姓何的小子該殺,去年他就惹得我一肚子怨氣,今年還想故伎重演,說實話,得不得頭籌並不重要,我就是衝著他來的,不殺了那小子,我心裡那股怨氣出不來。」

  白小姐說道:「這下你可是出氣了,但你把人弄死了,官府豈肯善罷甘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和官府的關係本來就緊張,爹不是一再囑託我們要少惹麻煩嗎?」

  陸濤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又不是打著懸空島的名號惹事,再說就算官府查出來,就憑真定府水師衙門那幾艘破船,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想攻打懸空島,捉拿我陸濤,這不是癡人說夢話嗎?」

  陸濤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冷笑道:「大膽狂徒,你草菅人命,居然還敢藐視官府,現在就抓你歸案。」

  慕容飛雪對著蘭夢蝶和六郎使眼色,隨即提著寶劍奔向陸濤。

  蘭夢蝶和六郎則去抓白小姐。

  陸濤見六郎等人出現,先是吃了一驚,又見只是一個小子和兩個女流之輩,便鬆了一口氣,這時見慕容飛雪朝著他過來,立即還以顏色,從背後拿出分水峨嵋刺,抵抗了三、五個回合,頓時發現吃不消。

  陸濤出身奇門,精通 的卻是五行異術和機關埋伏,另外還有出神入化的水上功夫;而慕容飛雪是驪山聖母的高徒,修神界的精英級修者,兩人明顯不是一個等級,若不是慕容飛雪一心想活捉陸濤,陸濤早就失去性命。

  白小姐同樣出身奇門,而且功夫不弱,可她知道陸濤陸地功夫的斤兩,惦記著陸濤的安全,也無心和六郎與蘭夢蝶惡鬥,於是擺出「七星戰甲」做好十足的防禦,開始尋思該如何救陸濤脫身,然而六郎的進攻,徹底打亂白小姐的計劃。

  和白小姐交手,六郎沒有想要重傷她,只是想要抓住她,但實在想不出能用什麼招數,便乾脆自編自創,一會兒用降龍十八掌,一會兒又用六脈神劍(當然發不出劍氣)還結合獨門武功「大力抓奶手」不時偷襲白小姐的胸部。

  白小姐的七星戰甲還沒有練到五行全克的境界,也擋不住六郎的攻擊,就被六郎連連得手。

  白小姐在一次躲避六郎招式的時候,被在她身後的蘭夢蝶用枯樹盤根放倒在地上,不等她站起身,六郎一個餓虎撲食外加大力抓奶手,就壓在白小姐身上,兩隻手也分別抓住兩團結實的肉團。

  白小姐羞得用腳踢著六郎,卻又被蘭夢蝶制住穴道,頓時動彈不得。

  蘭夢蝶對六郎說:「好好看著她,我去幫助大嫂。」

  其實慕容飛雪根本不需要幫忙,陸濤看白小姐被抓住,又知道他不是慕容飛雪的對手,眼珠轉了一下,就朝白小姐喊道:「不用管我,你先把他弄死再說!」

  慕容飛雪和蘭夢蝶聞言皆吃了一驚,以為白小姐擺脫六郎的控制,導致六郎發生危險,於是雙雙扭頭去看六郎。

  趁這機會,陸濤一個長躍,就跳到河堤上,等慕容飛雪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躍入水中。

  慕容飛雪跺了一下腳,蘭夢蝶則一個箭步向前,說道:「看我追他回來。」

  說著,蘭夢蝶一個魚躍就跟著陸濤躍入水中……

  慕容飛雪知道蘭夢蝶的水性好,可是她剛才跟陸濤交過手,知道陸濤不是等閒之輩,擔心蘭夢蝶不是陸濤的對手,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好對六郎招呼一聲:「好好看著她!」

  說完,慕容飛雪沿著河堤一路追下去。

  六郎看了看白小姐,抓著她來到一棵樹下,嘲笑道:「看看你那相好,根本就不理你的死活,只顧自己逃命了。」

  白小姐聞言吃了一驚,詫異地看著六郎,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和陸濤的關係?

  六郎拍了拍白小姐的肩膀,說:「自古紅顏多搏命,你也不會例外,待會兒我就將你送到真定府的大牢,不過我先告訴你,那裡的獄卒個個都是屬牛的漢子,凡是被關押的女犯人,尤其是你這種重犯,只要有三分姿色,就要遭受他們沒日沒夜的輪姦,然後他們還會把老鼠扔到你的褲襠內,並將褲腳捆死,把老鼠關在裡面三天三夜,若是老鼠餓不死,再放一隻貓進去……」

  白小姐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瘡瘩,連連搖頭說:「你嚇唬我……」

  六郎冷笑道:「信不信由你,本來看你長得這麼標致,我還捨不得把你送到官府領賞。」

  白小姐明眸流露出一絲喜悅,連忙說道:「小哥哥,不如你放了我吧?抓我回去請賞能得多少銀子,我可以加倍給你。」

  六郎搖了搖頭,說:「你可是官府的重犯,我身為朝廷命官,哪裡敢知法犯法?不過得看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白小姐說:「雖然我身上沒有多少銀子,但我家裡有,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六郎搖了搖頭,說:「讓我回家跟你去拿?我這不是找死嗎?這可不行,你身上要是沒有銀子就算了,但把你送進大牢,也得讓那幫牢頭把你折騰死,我看不如把你賣到妓院,那裡的老鴇跟我很熟,就你這摸樣,她至少也得出三百兩。」

  白小姐懇求道:「小哥哥,求你了,千萬不要把我送到那裡,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嗎?我身上有幾張銀票,估計差不多。」

  六郎問:「有多少?」

  白小姐說道:「你把我放開,我好拿給你啊!」

  六郎把頭一搖,說:「那可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麼辦?還是我自己拿吧……」

  六郎問:「有多少?」

  白小姐見六郎把手伸到她懷中,著急地說道:「不是哪裡啊!我的荷包在腰里。」

  這時六郎已經用手握住個包包,隨即用力抓了幾下,疑惑地說道:「不是吧?你的銀子怎麼是軟的?會不會是假的啊?」

  白小姐紅著臉,說:「都告訴你不在那裡了。」

  六郎握著那一團東西卻不肯放手,一邊摸,一邊問:「那麼這裡藏的是什麼東西?」

  白小姐心想:看來他還不諳世事,我到不如先哄他一下,再設法騙他解開穴道,然後再將他打暈,扔到河裡,而陸濤那個王八蛋,看我回去怎麼找你算賬。

  想到這裡,白小姐柔聲說:「小哥哥,人家幹嘛騙你?不信你解開看看,我的荷包在腰里。」

  「是嗎?」

  六郎心中暗笑:居然用美人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高招!想到這裡,六郎脫下白小姐的春衫,將那水紅色肚兜撩起一角,向裡面看去……

  「哇!不是吧!堂堂大小姐出門還帶著兩顆大饅頭,你這麼節省,哪會是有錢人啊!我還是把你賣到妓院吧。」

  白小姐氣呼呼地瞪著六郎,心想:這小子是真的不諳世事,還是跟我玩心眼?

  看了本小姐那美妙的胸部,怎麼會不動心?

  白小姐見六郎又把目光落到她的腰間,然後拿走那繡著牡丹花的荷包,將裡面的東西全倒出來。

  六郎數了數,發現約有十幾兩碎銀子,還有三張五十兩的銀票,神情不滿足地收起來,問:「就這些?」

  白小姐皺起眉頭說:「我身上只帶這麼多,你要是相信我,回頭補給你。」

  見六郎不感到滿足,白小姐裝出痛苦難當的樣子,說:「你那朋友出手真重,我的肋骨都被打斷了,氣都上不來了……疼死我了。」

  六郎問道:「你哪裡疼啊?」

  白小姐說:「算了,不用你管,疼死更好,免得你把我賣到妓院受罪。」

  六郎連忙說道:「那可不行,你若是疼死了,我要去哪裡拿錢,我還指著這錢蓋房、娶媳婦,你快告訴我要怎麼幫你,我可不能看著你疼死。」

  白小姐見六郎動了惻隱之心,心中高興,連忙說道:「小哥哥,你真是菩薩心腸,你要是不忍心看著我疼死,就在我腰上的第三根肋骨處捅一下,那裡有個麻穴,可以緩解疼痛。」

  六郎心想:小泵娘,我才沒有那麼傻,分明是要騙我幫你解開穴道,你太天真了,當我是白癡嗎?雖然六郎心裡這麼想,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而是說道:「管用嗎?」

  說著,六郎的手指已經刺過去,但卻是貼著白小姐的肚皮直接捅到白小姐的胸部。

  白小姐連忙說:「高了、高了!」

  六郎「哦」了一聲,又連試了好幾次,但要嘛偏高,要嘛乏力。

  這時白小姐也看出六郎是有意在捉弄她,氣道:「算了,不疼了!」

  說著,一看六郎在偷笑,怒道:「你這個小壞蛋,存心調戲我,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楊六郎一本正經地說:「那天晚上,月色正美,我與小姐在永定河上相遇,小姐懷抱瑤琴,風姿卓越,猶若天人,六郎實在仰慕,可沒想到小姐一旦放下瑤琴,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說著,六郎從她身后腰中抽出烏鞘軟鞭,笑了笑,說:「真是可惜了……」

  白小姐心想:原來是妹妹給我惹的麻煩,我就說這小子怎麼會認識我呢?想到這裡,白小姐緩和語氣,說:「小哥哥,其實是你弄錯了,你在河上遇到的那個彈琴的女子是我的妹妹,她叫白雪妃,我叫白雲妃。」

  六郎聞言吃了一驚,原以為白小姐在騙他,但六郎仔細回想後,也覺得若不是兩個人的話,那他遇到的事情也太蹊蹺了。

  六郎還記得那天晚上,彈琴的白小姐穿的是白衣服,而後來在船上遇到的白小姐穿的是綠衣服,又沒有隔天,換衣服哪有那麼快?再說也沒有必要,看來這白小姐果真有兩個。

  白雲妃看到六郎若有所思,趕緊說道:「怪不得我家小妹那天晚上回去後,跟我說遇到一個朋友,我問她是誰,她卻不說,只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看月亮,看得人都癡了,想必她遇到的那個朋友就是你了。」

  六郎被白雲妃的甜言蜜語所蠱惑,竟信以為地問道:「你家小妹為何不與你一道來看龍舟大賽?」

  白雲妃噘起誘人的小嘴,哼道:「幸虧她沒來,否則還不一樣受你氣啊!」

  六郎樂道:「看來你是 嫌我對你不好,要不這些銀子還給你……」

  白雲妃拉長聲音,說道:「那倒不必,不過可惜小妹對你的一片心意,本以為遇到志同道合,並可以託付終身的知己,想不到私下是個小壞蛋、小色狼。」

  六郎知道白雲妃在調侃他,故作遺憾地說:「哎!早知道你是白小姐的姐姐,我就不抓你了,不過你們長得實在太像了,見到你就如同見到她,那既然捉住你,我又何必捨近求遠?哈哈……」

  白雲妃看六郎對她動了壞主意,暗暗叫苦,但仍懷著一線希望說:「小哥哥,奴家已經有丈夫,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若是想做夫妻,你還是考慮我妹妹吧,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六郎說道:「那樣好是好,不過太麻煩了,雖然你妹妹美若天人,可你更是迷人,我已經愛死你了!」

  說著,六郎就在白雲妃的臉上啵了一個。

  白雲妃嬌怒道:「你這個小賊,原來一直跟我耍賴皮,存心戲耍我,你好討厭啊!」

  六郎「啊」的一聲,說道:「小賊就小賊,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我還得看你身上還有沒有藏銀子!」

  說著,六郎將手穿入白雲妃的裙內……

  白雲妃立刻驚叫道:「小流氓,你……住手啊!」

  六郎把手停在白雲妃私處那一片刺手的叢林上,道:「這裡藏了什麼暗器?都把我的手刺疼了。」

  六郎的手繼續向下,直接探入白雲妃的蜜洞內,並沾了股黏液出來,對白雲妃道:「我有那麼可怕嗎?你怎麼嚇得都尿褲子了?剛才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以為我真捨得將你賣到妓院嗎?嘻嘻,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白雲妃急道:「小賊,你不要亂來!」

  說著,白雲妃用力夾緊雙腿。

  六郎見四下無人,加上因為受到刺激,褲子內的龍槍早就憋不住。

  六郎拉開白雲妃腰上的絲帶,雙手抓著那湖水綠的絲綢長褲,緩緩往下拉,頓時白雲妃那平坦的小腹就呈現在六郎眼前,只見幾根稀疏的芳草調皮地跑到褻褲上,令六郎忍不住用力一扯,然後低吼一聲,就,撲向白雲妃。

  白雲妃感到又羞又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道:「小賊,在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姦汙良家婦女嗎?」

  六郎喘著粗氣,道:「誰叫你生得這般誘人?再說你可不是良家婦女,而是官府通緝的女水匪,我這是為民除害,呵呵!」

  說著,六郎的一隻手向下滑過她那雪白的腰身,來到她的股間,而另一隻手則在她那潮濕的私處來回磨蹭著。

  此時白雲妃承受著六郎的愛撫,幾乎心快酥了,她的玉頰滾燙,呼吸有些急促,顫聲道:「不要……你、你……放開我啊……噢……」

  這時六郎的一根手指突然進入白雲妃的私處,並開始攪動起來。

  在六郎的手指抽插下,白雲妃只覺得股間像火燒般灼熱,只能不停扭動著身子,喘道:「你……你的手、別亂來……」

  六郎玩弄白雲妃一陣子後,便托起她的嬌軀,隨即挺起堅硬的龍槍,就刺向白雲妃下身的私處,頓時一股強大的緊窒感從龍槍傳過來,那裡是如此的緊窄與溫暖,讓六郎不禁舒服得呻吟出聲。

  白雲妃頓時如遭電擊般張大小嘴卻沒有呼出聲音,臉蛋增添幾分紅霞,嬌軀也大幅度地起伏著,雖然她是被六郎強行進入,但快被撐爆的感覺讓她感到暈眩,快感一波波從股間傳遍全身,令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長氣,臉上、頸部、乳房乃至全身都滲出細密的香汗,更是不住地輕扭臀部,拼命地想掙扎,但卻無濟於事,而且越是掙扎,越是如同在迎合著著六郎那強烈的撞擊。

  這時六郎越插越快,因為他知道慕容飛雪馬上就會回來,他必須速戰速決。

  「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女人!」

  六郎怒吼一聲,隨即七元真氣伴著滾燙精液射入白雲妃的體內,六郎心中感到無限滿足,暗道:中了我的七元真氣,你注定逃不了我的手掌心,正好可以利用你來救四娘。

  六郎感到心滿意足後,趕緊幫白雲妃整理好衣服,低聲說:「今天暫且饒過你,帶回大牢後,咱們再繼續啊!」

  這時,慕容飛雪來到六郎近前,她焦急地對六郎說:「蘭夢蝶追那陸濤到現在還沒回來,急死我了,但我又不會水……」

  六郎聽蘭夢蝶有危險,頓時沒有心情再調戲白雲妃,就想下水去看看,而慕容飛雪也認為只有如此了,於是換成慕容飛雪留下來看著白雲妃,六郎則照慕容飛雪所說的路線,追到永定河與易水湖交合處,潛入水中,尋找蘭夢蝶的下落。

  蘭夢蝶下水追陸濤時,由於兩人的水性都十分好,而陸濤發現有人追上來,速度明顯要超過他時,不由得感到慌張,暗道:我的水下功夫可是屈指可數,想不到宋軍也有好手,居然能追上我。

  想到這裡,陸濤扭頭一看,見追來的只是一個黃毛丫頭,膽子就變大了,便回身惡狠狠地沖向蘭夢蝶,欲置蘭夢蝶於死地,可交手後才知道,蘭夢蝶的武功跟他在伯仲之間,一時難分勝負。

  由於陸濤心裡沒底,更害怕慕容飛雪會再追上來,於是且戰且退,將蘭夢蝶引到懸空島埋伏機關處。

  雖然蘭夢蝶猜到陸濤想用詭計,但是她自恃水性好,並想見識懸空島水底的天羅地網,便追著陸濤,但追著追著,就見前面出現異象,只見水中竟有著十數頭兇惡的白鯊,蘭夢蝶頓時嚇了一跳,見陸濤從白鯊間穿過去,而她追過去時,那些白鯊就如同在睡夢中被驚醒般將利齒對準蘭夢蝶。

  陸濤「哼」了一聲,說:「老子沒空陪你玩,就讓我的鯊魚陪你一會兒吧。」

  蘭夢蝶看到那些鯊魚紛紛擺動尾巴遊向她,便知道事情不妙,她沒想到懸空島竟然能製造出這種逼真的水下武器,而其攻擊性想必更是厲害,看來還是逃走為妙,免得吃暗虧,等到弄明白這些鯊魚的特性再來攻破。

  然而那一群白鯊的速度極快,尤其又是合圍之勢,蘭夢蝶被這群鯊魚困在中間時,處境十分危險,但蘭夢蝶想:我若是硬拼,必定不是這些鯊魚的對手,這些傢夥再厲害,靈性再高也是人做的 ,必然會有缺點和破綻!想到這裡,蘭夢蝶索性不再逃走,而是讓身體墜到湖底……

  就在蘭夢蝶剛靠近湖底時,冷不防「呼」的一聲,一枝朝天弩射向她,幸虧蘭夢蝶反應機敏,一個大旋身,才躲過朝天弩,而這時身子也落到湖底。

  蘭夢蝶不敢亂動,而當她往上看時,就見那些鯊魚顯然是找不到攻擊目標,就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撞,蘭夢蝶心想:原來這些鯊魚只會平行攻擊,雖然速度極佳,卻不會攻擊下面,哈哈……

  這時那群鯊魚竟然有兩頭撞在一起,引發了劇烈的爆炸,震動方圓數十公尺的湖水,蘭夢蝶頓時大駭,撿起一塊鯊魚殘骸,只見竟是大大小小的齒輪狀物品,還有鋼鐵結構、木結構,蘭夢蝶不由得佩服起懸空島奇門的厲害。

  那些鯊魚半天找不到攻擊目標,就遊回原地待命。

  這時蘭夢蝶不敢再追下去,便往回遊,但突然身邊兩株的水草對她發難,噴射出長長的葉子,緊緊地纏繞在蘭夢蝶身上。

  蘭夢蝶頓時大駭,眼看身體被緊緊綁住,根本無法動彈,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後悔太過大意,只顧著快點逃走,竟忽略水草。

  蘭夢蝶奮力地掙扎幾下,卻想不到這水草竟比繩索還要結實,看來也是人工製造的暗器。

  蘭夢蝶不由得害怕起來,先不說陸濤可能會折回來取她性命,如果沒人來救她,就算她水性再好,不上去換口氣,即使能拖得了一、兩個時辰,也拖不過今天,畢竟這湖底不比陸地,待在這裡,一年半載不被人發現也是正常得很。

  蘭夢蝶正在害怕時,六郎已經找了過來,而蘭夢蝶在水下的能見度比六郎好,立即連聲呼救。

  六郎順著蘭夢蝶的呼救聲找過來,見蘭夢蝶被水草綁住,便趕緊過來幫忙,想扯斷那些水草,不料這些水草非常結實。

  蘭夢蝶說道:「六郎,快點,我腰里有短刀。」

  六郎不能說話,點頭示意明白,隨即從蘭夢蝶懷裡拔出短刀,但在未割水草前,先在蘭夢蝶臉上「啵」了一個。

  蘭夢蝶臉上一片羞紅,卻不說話,等六郎割掉那些水草時,高興地說:「六郎,多虧你啊,要不嫂子……」

  說到這裡,蘭夢蝶遲疑了一下,不由得自問:我還是六郎的嫂子嗎?

  六郎與蘭夢蝶遊上岸由,便去與慕容飛雪會合。

  見蘭夢蝶和六郎平安回來,慕容飛雪懸著的 心才總算落地。

  蘭夢蝶說:「大嫂,懸空島水中的機關很厲害,讓我差點喪命,多虧六郎救我,看來硬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白雲妃冷聲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攻打懸空島,恐怕連島嶼都靠近不了吧?」

  慕容飛雪說:「不錯,我們是靠近不了,不過現在不一樣,你在我們手中啊!」

  白雲妃聞言一驚,說道:「通行的水路我也不熟,每次都是陸濤送我往返。」

  慕容飛雪說:「這我們不管,總之,天黑後,大家就乘船一起上島,你來引路,大不了我們一起死在湖里。」

  白雲妃嘆道:「為什麼非要和我們過不去?我們又沒有發兵攻打你們。」

  慕容飛雪厲聲說:「可是你們勾結大遼,並運送砲彈給大遼,讓他們用砲彈攻擊瓦橋關。」

  白雲妃解釋道:「沒有啊!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島上從來不和大遼打交道。」

  慕容飛雪嚴肅地說:「不管有沒有,反正天一黑,我們就出發。我們先找個卯地方吃點東西,準備晚上行動。」

  六郎清楚記得中午絕對沒有喝酒,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吃過飯後就發困。心想:難道是昨天晚上太累了?但應該不至於啊。

  六郎在迷迷糊糊睡著後,再醒來時天已經黑。再看身邊空蕩盪,六郎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問店小二慕容飛雪等人到哪裡了?

  店小二說:「她們結完帳就走了,還幫你訂了一間客房。」

  六郎心想:壞了,大嫂和三嫂肯定是帶著白雲妃上懸空島,但為什麼丟下我?

  一定是大嫂怕我出意外。唉!我的好大嫂,但你們這樣很危險啊。

  六郎想來想去,決定到河邊再看一下,於是飛奔出客棧,來到永定河河堤上,一路尋找下去,卻根本沒有看見慕容飛雪她們的影子。

  六郎心想:大嫂肯定是不想我跟著去冒險,可我怎麼忍心讓她們去冒險?不行,我得想辦法!

  【第十集】第七章:葫蘆渡口

  「對了!不是有個葫蘆渡口嗎?」

  六郎決定到那裡碰運氣。

  六郎一路打聽,最後來到葫蘆渡口,果然找到那家「福來居」客棧,因為知道這裡是懸空島設的點,六郎不敢大意,便在附近樹林後面認真觀察一會兒,發現這裡僻靜得很,幾乎很少有客人,偶爾來一、兩個,但在裡面還沒有坐熱,就搖著頭走出來。

  聽一人罵道:「什麼鳥店,還沒點菜先要十兩銀子茶水錢,這種店竟然還沒關門。」

  六郎心想:這家小店看來是姜太公渭水垂釣——願者上鉤啊!但我剛好有百餘兩,就走進去看看吧!

  六郎進入客棧後,也不說話,就拉張椅子坐下。

  這時一個穿布衫,肩上搭著白毛巾的年輕店小二走上錢,圍著六郎轉一圈,問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宿?」

  六郎說:「吃完飯就住宿。」

  店小二點了點頭,便端來一壺茶水,送到六郎跟前,說:「客官,先請用茶。」

  六郎拿起茶杯剛要喝,卻被店小二攔住,道:「慢,客官!小店有個規矩,你先把茶錢付了再喝。」

  六郎不動聲色地問:「多少錢?」

  店小二說道:「紋銀十兩,少一錢不賣。」

  六郎把手伸到懷裡摸了一下,心想:若是給他碎銀子,勢必會讓他瞧不起。

  既然我要耍大牌,就得大方一點,反正剛才在白雲妃那裡拿了不少銀子。想到這裡,六郎掏出一張銀票扔給店小二,冷聲問:「夠嗎?」

  店小二接過那張銀票看了一眼,確認是五十兩的銀票後,竟朝六郎躬身行禮,說道:「原來是貴客,口令已經對上了,小的馬上幫你通�,還請問客官從哪裡來?要見什 麼人?」

  六郎心想:不會這麼巧吧?我心情好,順手給了五十兩,居然就對上了暗號!

  不過這樣也好,最好你能把我送上島。想到這裡,六郎清咳一聲,說:「你問那麼詳細幹什麼?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若是耽誤了,小心你的腦袋。」

  六郎話音剛落,就聽內堂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口氣這麼衝,莫非是太原侯親自駕到?但聽聲音可不是太原侯本人,莫非是侯爺的心腹?」

  六郎聞言大吃一驚,心想:太原侯不是程世傑嗎?莫非他真的與懸空島有關係?但既然人家問了,索性就冒充好了。想到這裡,六郎高聲喝道:「既然知道,何須多問?我要見你們島主,有要事商議。」

  屋裡的那人咳嗽幾下,說:「小桂子,帶他進來。」

  六郎心想:我靠,這個店小二取的名字好奇怪,叫什麼不好,偏叫小桂子,讓我彷佛穿越到鹿鼎記,還有那劇烈的咳嗽聲,莫非是海公公在等我?管不那麼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六郎牙一咬,跟著小桂子來到內屋,裡面光線黑暗,正中間擺著一隻大木桶,裡面有一個相貌醜陋的老者,赤著身子泡在水中,凶狠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六郎。

  六郎定了一下心神,朝那人說:「在下有公務在身,還請尊駕快送我上島。」

  木桶內的人對小桂子說:「你下去,我與這位官爺有事情商議。」

  小桂子應了一聲,便退出去。

  六郎上前一步,問:「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

  那人在桶裡嘆了一口氣,說:「島,你就不必去了。」

  說完,他又咳嗽幾聲。

  六郎納悶地心想: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我海天富說話向來算數,答應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為他做到,可七星鳳凰樓實在太難闖了,昨天夜裡我夜探鳳凰樓,本來已經找到那張寶圖的位置,可惜被白鳳凰發現,你看我這裡……」

  說著,他歪過身子。

  六郎看到那老者的後背上印著一道清晰的掌印,腰間還有血洞,而傷口已經處理過。

  六郎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該不是化骨綿掌?而你也非叫什麼海天富,乾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免得我猜來猜去。

  海天富繼續說:「太原侯派你來,無非是找我要那張寶圖,可惜我未能得手,不過我已經和二當家商量好了,等我傷癒後,就使計引開白鳳凰,然後再取七星破甲圖,你讓太原侯多等幾日,另外我問一下,你這年紀就在太原侯身邊當差,馗羅幾道啊?」

  六郎心想:什麼馗羅、佐羅?下圍棋分段,難道在程世傑身邊當差還分段?

  想到我年紀不大,若是報太高,唯恐這老傢夥不信,於是畢恭畢敬地說:「小的六段。」

  (道與段諧音)海天富點頭說道:「厲害!才剛六道,太原喉就委以重任,前程無量啊!對了,太原侯的手令呢?記得太原侯吩咐過我,取圖之人必須帶有他的手令。」

  六郎心想:什麼狗屁手令?這麼繁瑣!但六郎還必須要應付海天富,道:「太原侯也對我交代過,除非見到寶圖,否則不必看手令。」

  海天富點了點頭,朝外面嚷道:「小桂子,快再給我添一點清涼散。」

  六郎假裝關切地問:「你的傷很嚴重嗎?」

  海天富咳嗽了幾聲,說:「還死不了,不過那白鳳凰實在是厲害,海某小看她了。」

  這時小桂子小跑進來,將一大包藥粉倒進水桶裡,說:「夠不夠?」

  海天富不說話,只是閉上眼睛,開始運功療傷,一會兒,就見他頭頂上方升起一團紫氣,紫氣迅速擴散成數道瑰麗的光環,圍繞著海天富頭頂盤旋。

  六郎仔細數一下,發現那些光環一共有八道,心想:莫非他剛才問的就是這個?靠!我一道也沒有,剛才還虛報六道,好在他沒有檢查,否則非露餡不可。

  此時靜心休養馗羅的海天富突然一聲怒叫,從水桶里站起身,發出一陣狂嘯:「小桂子,你給我放的是什麼?凍死我了……」

  六郎轉頭看著小桂子,見他雙眼中流露出殺氣,還不等六郎吃驚,小桂子就突然對六郎出手,六郎並沒有防備,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

  這時小桂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海天富,手若鋼鉤般緊緊地罩住海天富的頭顱,冷笑道:「老海龜,小爺爺在你身邊受了你三年淩辱,你沒想到,我其實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邊的暗探吧!」

  海天富聞言大吃一驚,咬牙切齒地說:「哼,你這個毛小子,偽裝得太好了,這麼說,我的行動一直都在你的監控中?」

  小桂子冷聲說:「本來早就想殺你,但因為府尹大人想得到那張寶圖,原以為你能不負重任,等你事成後,我再動手,但想不到你這麼飯桶,那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開始流血,惡狠狠地說:「算你狠,看來你是 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後親自去七星鳳凰樓拿那張寶圖!」

  「算你聰明!」

  小桂子加重手中的力道,想立即置海天富於死地。

  海天富命門被鎖,一時動彈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藥,所以他一邊不動聲色地奮力施展馗羅化氣抵抗,一邊冷笑道:「妒憑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著不還手,恐怕你都做不到。」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張,雖然他知道海天富的命門在頭頂,而且又已經在水中下「寒冰毒」但還不能置他於死地。心想: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麼厲害嗎?

  當小桂子心神動搖時,海天富突然又說:「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趕緊逃命去找太原侯報信啊!」

  六郎被小桂子打暈後,才剛醒轉並不敢妄動,正琢磨著該如何逃離時,卻沒想到海天富居然利用他轉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想: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人,我還沒有弄明白,最好還是不要暴露身份。想到這裡,六郎便閉上眼睛裝死,並希望小桂子能順利殺死海天富,然後他再表明身份。

  小桂子一分心,就被海天富鑽了空檔。

  六郎聽到一聲悶哼,接著嘩啦一聲,隨即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小桂子被海天富一掌由屋裡打到廳堂,然後小桂子痛苦得掙扎幾下後,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六郎頓時大駭,慶幸還沒有暴露身份,否則就得和小桂子做難兄難弟了。

  六郎再看了看海天富,見他赤著身子站在水桶內,眼睛和鼻子上滿是鮮血,滿臉青紫色,身上卻是暗紅色,六郎猜想他肯定中毒很深,便想過去弄死海天富,但又生怕他玩陰的。

  這時海天富喊道:「小兄弟,你現在怎麼樣了?」

  六郎心想:我現在躺在地上,他看不見嗎?是不是眼睛瞎了?我若是馬上出聲,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想到這裡,六郎便閉著眼睛不回答。

  這時海天富嘆了一口氣,說:「真是老了,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居然會看走眼,竟然收朝廷的暗探當徒弟……」

  六郎閉著眼睛,發現老半天了,海天富也沒有從桶裡走出來,便睜開眼睛,就見海天富還在那裡運氣,看來傷得不輕。

  六郎爬起來身,吃驚地說:「怎麼回事?這小桂子怎麼偷襲我?」

  海天富嘆了一口氣,說:「都怨老夫糊塗,收了一個官府的走狗當徒弟,而這小子在我身邊三年了,我居然沒有看出來。」

  六郎問:「你的傷嚴不嚴重?」

  海天富憤恨地說:「內傷倒是不重,可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個狗東西,弄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幫我收拾一下屋子,把這臭小子的屍體丟到後院的枯井裡,回來後,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

  六郎應了一聲,就拖著小桂子的屍體來到後院,找到枯井,將屍體丟下去,心想:那老小子狡猾得很,我若是現在回去,實在太危險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綻,何不趁著他眼睛瞎了,趕緊溜之大吉,反正指望他去懸空島不可能了。

  六郎主意當打定,剛要離開時,就聽前院有腳步聲,接著有人問道:「海叔叔……這裡怎麼這麼亂?」

  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六郎趕緊走到前院,就見到一道倩麗的身影進入客棧,而那女子一身素裝,正吃驚地看著滿地零落的窗戶。

  六郎一下子就認出來人正是在河上遇到的白小姐「白雪妃」這時六郎仔細地看,發現她與白雲妃雖然長得極像,但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白雲妃的眉宇間流露出的嫵媚,白雪妃沒有;而白雪妃一身的高雅,白雲妃卻不具備。

  房內海天富咳嗽不停,道:「小姐啊,說起來實在慚愧,老夫居然收了一個官府的暗探當徒弟,並讓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驚訝道:「有這種事?那麼小桂子呢?」

  海天富「哼」了一聲,說:「他已經被我打死了,不過……我也被這小子毒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將床頭那個藥匣拿過來。」

  白小姐應了一聲,便去拿那藥匣。

  六郎心想:這白小姐認識我,我若是進去,她勢必會認出我來,這樣肯定會引起海天富的懷疑,還是觀察一下情況再說。想到這裡,六郎決定躲在外廳的桌子後面,聆聽他們對話。

  突然六郎聽裡面一聲驚叫:「海叔叔,你這是在幹什麼?」

  海天富一聲冷笑,說:「小姐,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投靠太原侯,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盜取七星破甲圖,昨天晚上,我夜探七星樓,卻被白鳳凰打傷,或許她沒有認出我,但我已經不敢再留在這裡了,哼哼!老子給白松林賣了一輩子命,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還賠上一雙眼 睛,想起來實在覺得很吃虧。」

  白雪妃頓時恍然大悟,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人,枉我叫了你那麼多年的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當年縱橫山西黑白兩道,金銀珠寶、榮華富貴一生享受不完,卻為了白鳳凰的美貌,才投向白松林的麾下,我在這里為他站了近十年的崗,現在眼睛已瞎,人生已經沒有希望,恐怕白鳳凰會成為我今生今世都難以完成的夢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送上門來,竟然得不到那隻鳳凰,那啃一啃你這隻小天鵝也不賴……」

  六郎聽到房內傳出白雪妃的尖叫,心中一顫:莫非白小姐已經落入老海龜的魔掌?這傢夥老奸巨猾,肯定趁白小姐幫他拿藥的時候,點了白小姐的穴道,現在想對白小姐施加淫暴,我操你個老烏龜,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想到這裡,六郎腦子一熱,立即沖向房內,而且六郎認為海天富的眼睛已經瞎了,加上他身手靈活,那老傢夥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再說海天富也不知道他會下手。

  然而六郎剛衝進去時,就聽一聲冷笑,隨即迎面飛來金色旋風,旋風中間是一記紅色掌印,六郎來不及閃躲,就被那股金色旋風擊中,頓時身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海天富大聲說:「小兄弟,對不起了,不管你是太原侯的什麼人,也要等老夫辦完事再說,我用旋風掌鎖住你的馗羅,一個時辰內,就算你有天大能耐,也動彈不得,一切等老夫完事後再說……」

  這時六郎躺在地上,雖然這一下摔得生疼,可覺得手腳尚且能動,心想:這老海龜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我根本不知道馗羅是什麼,你還鎖我的馗羅,你鎖你姥姥個大頭鬼吧!

  這時房內又傳出白雪妃憤怒而哀怨的叫聲,接著海天富笑道:「小美人,我給你吃的是合歡散,現在不用老子欺負你,你都會乖乖伺候老子,哈哈哈… …」

  接著又是白雪妃無助的哭喊聲。

  六郎本想再衝進去救白雪妃逃離魔掌,可又想到海天富實在狡猾,萬一這一次來記致命掌,那他的小命就沒了,何況就算救了白雪妃,她也未必領情,那他還不得冤死。想到這裡,六郎有些猶豫,他從地上爬起來,邁動腳步來到損壞的窗戶旁,看到海天富赤裸著精壯的身體,正將白雪妃抱上床榻,並且開始脫下白雪妃身上的衣服……

  六郎把眼一閉,心想:完了,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卻便宜那個老王八蛋,不行!豈能眼睜睜看著老王八蛋糟蹋我看中的女人?可這老烏龜實在厲害,八道高手啊,除非大嫂神兵天降……我是打不過他的。怎麼辦?

  六郎一陣胡思亂想,突然靈機一動。心想:老烏龜的眼睛看不見,又自以為封住我的魁羅,我何不趁他不注意,悄悄偷襲他。

  此時白雪妃的身體被制,又服下合歡散,眼看著衣服已經被脫下,頓時感到羞憤難當,想到就要失身於這老東西,心中更是萬般絕望。

  突然白雪妃發現門外閃進一道身影,只見六郎握著一把匕首,朝白雪妃做了一個不要聲張的動作,白雪妃認出六郎是前兩天在永定河上遇到的那個人,高興來了救星,於是強忍著老海龜的玩弄而沒有聲張。

  六郎悄悄來到床邊,並沒有馬上偷襲海天富,而是靜立到床側,然後大聲道:「老王八蛋,還不住手!」

  海天富正感到飄飄欲仙,想佔有白雪妃的身體時,突然聽到六郎的大喊,吃驚之際,下意識的朝著床前打出一記重掌,而六郎趁他一掌打空,立即用匕首對著海天富的心口捅進去。

  海天富哼都未哼,頓時身體劇烈的顫抖,隨即口吐鮮血。

  白雪妃看到這情景,欣喜得忘記她還衣衫不整,連聲說道:「不要讓他活過來……殺死他!殺死他。」

  六郎聞言,看那海天富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但也怕他詐死,便順手抄起一張椅子,對準海天富的腦袋狠狠的砸過去……

  六郎回頭看到白雪妃玉體橫陳,不由得偷偷咽了一口口水,裝作一本正經的說:「白小姐,讓你受驚了,這老海龜已經被我打死,你快穿上衣服吧!」

  白雪妃頓時意識到她赤裸著上半身,不由得羞得粉臉通紅,說道:「求求你,快點幫我解開穴道。」

  六郎為難地道:「這老海龜點穴的手法十分奇怪,我……不知道該怎樣解。」

  白雪妃見六郎不像說謊的樣子,更加著急地說:「這可怎麼辦啊?」

  六郎搖了搖頭,定了一下心神,拿起白雪妃的衣服幫她蓋上,說:「小姐先不要著急,你先慢慢想想辦法,我先把這老東西的屍體弄出去。」

  六郎拖著海天富來到後院的枯井前,說:「這下好了,去陰曹地府找小桂子吧,省得你們生前的恩怨解得不夠乾淨。」

  六郎生怕海天富武功高強,一會兒會再醒過來,見井邊有塊碗口般大小的石頭,就那著那塊石頭對準海天富的腦袋狠狠砸了幾下,才將他推入枯井,再蓋上井蓋,轉身走到客棧前,然後將店門上栓,才回到里屋。

  這時白雪妃依然躺在床上,見六郎回來,問道:「公子,你處理好那老海龜了嗎?」

  六郎聽到白雪妃叫他公子,就走近床前,說:「有件事必須要告訴小姐,我姓楊。乃是楊令公的第六子,現任的北路軍大元帥,雖然你我雙方的關係形同水火,但六郎絕不會趁人之危,請小姐放心,你若是想到解開穴道的辦法,就告訴我,我會幫你解穴。」

  白雪妃點了點頭,道:「多謝楊公子坦誠相告,這海天富乃是修羅界的高手,他的點穴手法十分厲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開,還有這老東西剛剛還給我吃了合歡散……使我現在氣血倒流,渾身經脈混亂,恐怕……」

  六郎連忙說:「我看看他的藥匣裡有沒有解藥。」

  白雪妃嘆了一口氣,說:「我聽說這種藥一般都沒有解藥,不要浪費力氣了……」

  六郎見白雪妃緊咬銀牙,儘管仍頑強地抵抗淫毒,但身體卻已不聽使喚,泛紅的肌膚佈滿汗珠,纖細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擺動,筆直的修長美腿緩緩地糾纏在一起,明顯已經被藥物控制住身體。

  白雪妃想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抵抗淫毒,但因為身體受到限制,不能運用功力,做起來十分困難,堅持了一會兒,見沒有起色,便對六郎說:「我胸前的神封穴現在真氣運行不過去,想必解穴的路徑就在那裡。六郎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六郎點了點頭,湊到白雪妃身前,但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道:「白小姐,神封乃是死穴,我萬一失手……」

  白雪妃輕聲說道:「我寧可冒險,也不要這樣等死!六郎快動手吧,你只管用上所有的力氣點神封穴,那樣我便可以藉助你的力量沖開穴道。」

  六郎點頭說:「那我只好試試了!」

  說完,六郎做了一個運氣的姿勢,然後將右掌朝著白雪妃的神封穴印上去,雖然隔著一摩肚兜,那觸手後的柔軟還是讓六郎心神動搖。

  白雪妃催促道:「你用力啊!」

  這時六郎卻有些不好意思,在調戲她姐姐的時候,出手何其自然,但不知為什麼換了個人,他 就有些放不開,總覺得她有一種讓人不可褻瀆的尊貴。

  白雪妃見六郎若有所思,又催促道:「六郎,我體內的淫毒快要控制不住了,求你快點好不好?」

  六郎聞言把牙一咬,用十足力氣朝那裡按下去……

  白雪妃喘著氣,對六郎說:「你怎麼連穴位也認不準?」

  六郎緊張地點了點頭,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白雪妃嘆了一口氣,說:「你換個方式,不要用手掌了,你把中指和十指並起來,然後用力點我的神封穴,記住下手一定要穩、準、狠,否則我會很危險。」

  六郎哪不知道神封穴?但他眼珠一轉,搖頭說:「不太清楚,不過大概的位置我知道。」

  白雪妃認真地說:「你把蓋在我身上的衣服拿開,這樣你可以認得準一些。」

  六郎聞言掀開蓋在白雪妃胸脯上的衣服,看到那對潔白的乳峰,六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白小姐,得罪了。」

  白雪妃卻坦然地說:「我的身體已經讓你看過了,也不在乎這一眼,神封穴在我胸口正中央偏左一寸的地方,你快出手吧。」

  六郎照著白雪妃的只是,對準穴道後用力戳下去,就聽白雪妃悶哼一聲,身子居然彈起來,隨著一口汙血從口中噴出來,身子也綿軟無力地伏到六郎身上。

  六郎連忙扶住白雪妃,擔心地問道:「白小姐,你怎麼樣了?」

  白雪妃搖了搖頭,�起頭看著六郎說:「穴道雖然解了,可我也因為強運真氣而受了內傷,現在老海龜給我吃下的淫藥沒有辦法解……」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說:「六公子你若是不嫌棄,我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六郎心中一喜,轉念想:若是她姐姐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雖然我救了她,但與她僅有兩面之緣,應該還不足以託付終身,莫非她是在考驗我?

  見六郎不說話,白雪妃又說:「莫不是六公子你嫌棄我出身不正?」

  六郎忙說:「那日永定河上相遇,我便對小姐心生愛慕,但因為你我雙方敵對,不敢向你表達情意,小姐願意以身相許,我自然受寵若驚,高興還來不及,只是這樣,未免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小姐還是想清楚啊。」

  白雪妃強打精神地說:「我曾經發過誓,凡是看過我身子的男人,要嘛殺死他,要嘛嫁給他……雖然我們白家和大宋朝廷勢不兩立,而你又是大宋高官,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我現在為了活下來,已經別無選擇。並非雪妃貪生怕死,而是我肩負著一個人的重托,今晚務必要幫她完成一個心願,否則將會有兩個人遺憾終生。」

  六郎為難地說:「我可以馬上送你回懸空島,找人為你療毒。」

  白雪妃鎮定一下越加迷亂的心神,說:「為了控制淫毒,我已經耗費大量功力,而且時間也不允許,難道你不想成全我嗎?你若是覺得這件事會影響你未來的前程,今日之後,你我各走一邊,我發誓絕不找你麻煩。」

  六郎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雪妃神情坦然地看著六郎,道:「既然不是,那……我現在需要你。」

  說完,白雪妃便將那柔軟的雙唇湊上來。

  六郎望著白雪妃那雙漾滿柔情的眼睛,便開始吻著白雪妃,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摟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此時白雪妃淫毒攻心,六郎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讓她體內的情慾徹底釋放出來,不由得星眸微閉,滿臉泛紅,雙手緊緊勾住六郎的肩頸,香香舌與六郎的舌頭不住的糾纏在一起,嬌吟不絕,柳腰雪臀款款擺動,隨著六郎的節奏,一同沈滴於愛的情慾中。

  六郎目不轉睛的看著白雪妃那讓人血脈賁張的胴體,心跳不由得加速。

  感覺到六郎的目光正注視著她那雪白如玉的胴體,白雪妃預感到那特別的一刻即將來臨,嬌軀不由得微微顫抖著,或許是因為身無寸縷而感到一絲寒意,原本那光滑如緞的肌膚竟起了一層小小的搭瘩。

  此時六郎跪在床上,一隻手托著白雪妃的腰部,另一隻手捧著她那渾圓的屁股,將她的人託了起來:「雪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說著,六郎將那硬挺而碩大的龍槍頂在白雪妃那濕潤的蜜洞口,略一用力,她那緊閉的花瓣就被分開一道縫隙,緊緊的將龍頭夾在裡面。

  六郎和白雪妃同時一叫,六郎是因為太爽,白雪妃則是因為處女地被人強行進入而引起的強烈痛楚。

  這時六郎挺著龍槍,「滋」的一聲,碩大的龍頭頓時沒入白雪妃的蜜洞內,令白雪妃猛地發出痛叫聲。

  這時六郎徐徐發力,將那硬挺而碩大的龍槍緩緩的進入白雪妃的蜜洞內,然而伴隨著龍槍的逐步插入,隨之而來的痛楚令白雪妃再也說不出話,處子的鮮血緩緩流出。

  白雪妃的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眼淚順著臉頰無聲地落下,守了十七年的處子之身,在六郎那硬挺而碩大的龍槍緩緩插入體內的過程中被一點一點破開。

  「你的身子真緊!」

  六郎說道,但話音未落,六郎猛然發力,那火燙的龍槍兇猛地迫開白雪妃那緊窒的幽谷,宛如一把鋒利的長槍狠狠的戳入白雪妃體內的最深處。

  「哦……」

  白雪妃痛苦得用手緊緊抓著床褥,六郎的這一下就像將她的肚子也戳穿了一樣,淚水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在白雪妃強烈的痛楚中,六郎能感覺到一股欲仙欲死的酥爽感,同時被這緊窒而火熱的幽谷緊緊的夾著龍槍,雖然還沒有開始抽插,但在插入的剎那就感覺到那美好的滋味。

  「啊……」

  六郎舒服得呻吟一聲,大手在白雪妃的腰上輕輕一托,白雪妃的腰身就被�起來,同時六郎的雙腿硬是撐起白雪妃的雙腿,令她那雪白的屁股高高的沖向天空,幽谷被撐大至極限,以便承受龍槍進一步的抽插。

  六郎扶住白雪妃那粉嫩的美臀後,隨即碩長的龍槍一抽,瞬間兩人倒抽一口涼氣,六郎能感覺到白雪妃的蜜洞在龍槍抽插的過程中,對龍槍的擠壓和摩擦,頓時一股強烈的快感順著龍槍直沖向六郎的頭頂,讓六郎興奮不已。

  六郎那硬挺而碩大的龍槍以及絕妙的性愛技巧,將龍槍直接插入體內然後又全根抽出,令白雪妃不由得「啊!啊!」

  的呻吟著,身體被六郎那猛烈的抽插頂到床頭的被褥上,處子的鮮血隨著龍槍抽插的動作而流出來,灑落在床褥上,落紅片片。

  隨著六郎的龍槍持續不斷的抽送,不久,白雪妃覺得下身的痛楚慢慢消失,而那如火燒般的強烈痛楚也逐漸變為一種奇妙的舒適感,漸漸的,蜜洞已變為泥濘的沼澤。

  六郎見狀,龍槍插抽的速度越來 越快!

  隨著六郎的持續攻擊,白雪妃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淡忘了破身時的痛苦,身體開始配合著六郎的動作,表情越來越興奮。

  終於在六郎又一輪的強攻下,白雪妃的身體突然繃緊,玉腿緊緊地夾住六郎的腰,發出一陣如夢囈般的呻吟,隨即達到人生的第一個高潮,在一陣陣愉悅的感覺中洩出大股的陰精。

  這時白雪妃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六郎緩緩�起身子,讓那粗碩的龍槍從白雪妃下身內緩緩抽出來,並帶出大量的淫水和絲絲血水。

  太爽了,想不到白天才剛征服她的姐姐,晚上就嚐到白雪妃這美麗的身體!

  六郎興奮地將龍槍插入白雪妃的蜜洞內,那緊窒感讓六郎覺得一陣舒爽,龍槍猛地一頂,對著白雪妃的花心深處:「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女人!」

  說著,那滾燙的精液伴著七元真氣射入白雪妃的體內。

  在一度雲雨過後,白雪妃氣色緩和過來,她推開六郎,背過身子穿著衣服。

  藉著月光,六郎能看到白雪妃的雙頰沾滿淚水,便想摟住她的肩膀,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被白雪妃推開,道:「我需要運功將體內的餘毒清除乾淨,你去幫我端盆清水來。」

  六郎「嗯」了一聲,到外面端了一盆清水回來,對白雪妃說:「雖然這件事情事發突然,但姻緣這兩個字,本就是前生在姻緣簿上寫下彼此,在三生石上定下這一段金玉良緣。六郎願意與你今生相遇、相知、相伴。」

  白雪妃閉目運功療毒,聽六郎說得真誠,感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向來都是水火不相容,我們白家寧死都不會向大宋朝廷低頭,難道你可以放棄高官厚祿,到懸空島嗎?」

  六郎沈默了片刻,說:「沒什麼不可能,只是我現在對懸空島甚少,還有我四娘和兩個妹妹被白島主抓了,至今生死不明,我還想讓小姐幫我救出她們。」

  白雪妃嘆了一口氣,說:「我爹爹向來只聽命於龍姬娘娘,而龍姬娘娘她是世宗皇帝的妃子,換句話說,她是我們的主子,雖然她從不過問島上的事,可爹始終對她十分尊敬,所以要想放人,需要龍姬娘娘點頭。」

  六郎見白雪妃的口氣越來越緩和,便說道:「這件事情全靠你了,她是我四娘也就是你四娘,你總不能看她們死吧?」

  說著,六郎摟著白雪妃,輕輕吻著她的耳垂。

  白雪妃羞紅著雙頰,說:「六郎,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六郎說:「就在剛才,我的大嫂和三嫂已經上島去救人了。」

  白雪妃吃驚道:「她們既不知道去島上的水路,又不曉得七星樓內的機關,這分明是送死啊!」

  六郎又說:「可是她們手上有人質。」

  白雪妃問:「什麼人質?」

  六郎說:「我們抓了你姐姐。」

  白雪妃急道:「你怎麼不早說……」

  六郎嘆了一口氣,說:「我本來是打算到這裡打聽上島的水路,不料卻遇到海天富欺負你,於是就英雄救美 ……」

  白雪妃「哼」了一聲,說:「什麼英雄救美 ?我看是狗熊救美才對,連穴道都不認識,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威震江南的楊六將軍。」

  六郎笑道:「英雄也好,狗熊也罷,能救得了美女,就是好雄,我雖然不會解穴,可是我打死老海龜這總是事實吧!要不是我這狗熊,你真被老海龜欺負了,還不要死要活啊?」

  白雪妃嬌怒道:「你真是壞死了,你就是狗熊嘛,看到老海龜欺負我,一點都不著急。」

  六郎笑道:「當時我想說,要出手就得要一擊致命,否則讓這老傢夥反擊,那就糟了。」

  白雪妃推著六郎說道:「那你總得快點啊!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老海龜脫我的衣服,分明是要人家難堪嘛。」

  六郎笑道:「為了安全起見啊,再說,我知道那老東西的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見。」

  白雪妃還是不太滿意,說:「油嘴滑舌。」

  六郎怒道:「那個老王八蛋,剛才丟他的時候,就應該把他的雙手也砍下來,不過我已經用石頭把他的腦袋砸癟了,你若是覺得還不出氣,咱們再去鞭他的屍體啊!」

  白雪妃搖頭說道:「我可不去,人都死了,說不定現在身上都臭了。六郎,我再問你,一開始的時候,你有沒有偷看我?」

  六郎搖頭說:「沒有啊!我可是一進來就先幫你蓋上衣服,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白雪妃「哼」了一聲,又說:「你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六郎一本正經地說:「若不是你苦苦相求,我絕不會做這樣做。」

  白雪妃臉紅道:「誰求你了。」

  六郎「咦」了一聲,說:「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說完,六郎抓住白雪妃的肩膀,將她推倒在床上,就朝著那紅潤而誘人的嘴唇親過去。

  白雪妃極力地掙扎,連聲喊道:「不要……不要啊!」

  六郎哪裡會理會白雪妃的掙扎,他瘋狂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遭到六郎的突然襲擊,白雪妃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跟六郎才剛有過一次肌膚之親,但那時她身中淫毒,多少有些神誌不清,身心的感受更是模模糊糊;現在被六郎挑逗,一時春心蕩漾,秀眸中流露著激情,清麗絕倫的俏臉上紅潮密布。

  六郎大叫一聲:「乖乖隆格隆!我要死你了。」

  喊罷,六郎一把扯下白雪妃的衣服,一頭埋進那高聳的峰巒間。

  白雪妃被六郎的瘋狂動作弄得嬌軀顫抖著,發出一陣膩人的呻吟聲。

  【第十集】第八章:第一美女白鳳凰

  西風,明月,小橋,庭院……

  這本是一幅不應該被打破的美好畫卷,正當六郎擁著白雪妃正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而白雪妃耳力極好,聽到異響,馬上示意六郎停下來;六郎見狀感到有些戀戀不捨,仍抱著白雪妃那柔軟的嬌軀捨不得放手。

  這時白雪妃坐起身,用手拉開後窗的帳幔,看向遠方。

  只見一匹快馬越過遠處的小橋,朝著這裡奔馳,來到近前時,那匹馬竟一個飛躍,穿過小店後院的籬爸牆,進入院子……

  六郎頓時嚇了一跳,低聲說:「是不是強盜來了?」

  白雪妃連忙催促六郎穿好衣服,她也迅速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悄悄觀察外面的情況。

  這時六郎趕緊穿好衣服,便走過來查看,想看到底是誰打擾他的好事。

  這時進入院子的那人穩坐馬背上,喊道:「有人嗎?我是太原侯的特使!」

  六郎覺得聲音很耳熟,仔細一看頓時大驚,心想:這不是蕭綽嗎?

  雖然蕭綽仍是穿著男裝,那一身的傲骨迎風而站,不怒自威,令人肅然起敬,但蕭綽留給六郎的印象太深刻了,加上她身後那極為顯眼的遊龍劍壺,六郎一眼就認出來。

  白雪妃看到蕭綽,頓時想到身上的要任,心想:鳳凰姑姑等了那個人將近十年,她說他這幾天一定會來,故讓我往返於永定河與易水之間,姑姑說來人若是找不到人,肯定會到福來居等候,可這個人看起來不到二十歲,應該不是姑姑等的那個人。莫非……

  這時,蕭綽已經繞到福來居前面,叩響門環。

  白雪妃對六郎說:「六郎,這人有備而來,現在我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你出去替我應付一下,記住,先上一壺茶水,每壺茶水收十兩銀子,他若是給五十兩,就見機行事。」

  六郎在白雪妃的臉上親了一口,示意明白。然而六郎心想:蕭綽認識我,我不能就這樣出去!想到這裡,六郎拿著兩條白毛巾,一條包在頭上,一條搭在肩上,接著又用墨汁在臉上抹兩把,壓低嗓子,朝外面喊一聲:「外面的客官稍等,來了!」

  六郎開門,讓蕭綽進來,問道:「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宿?」

  這時蕭綽根本認不出六郎,看了他一眼,說:「你怎麼這麼臟?這要我怎麼吃飯?」

  六郎說:「剛剛熄火,你要吃也沒有了。」

  蕭綽皺眉,又問:「那你這裡有幾間客房,我要住宿。」

  六郎嘿嘿一笑,說:「客房只有一間,但被我已經住了,客官你要是不介意,咱們擠一擠……」

  蕭綽聞言,感到十分不悅,剛想發怒,又想到他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怎麼能怪罪他?可六郎這話聽著實在彆扭,想想她堂堂一個王妃,黑虎堂堂主怎麼能與這種小廝同居一室?便問道:「那你這裡有什麼?」

  六郎趕緊回答:「我這兒有上好的茶水 十兩一壺,不過現在天晚了要加錢,五十兩銀子一壺,你要不要?」

  房內的白雪妃聞言,氣道:「哪有這樣對暗號的?還不等人家對,就先把底好牌亮出來。」

  蕭綽在靠窗戶的地方坐下來,說:「那就先給我上一壺茶。」

  六郎叫道:「稍等!」

  說著,就跑到裡面向白雪妃交差。

  白雪妃拉著六郎,埋怨道:「你真是笨死了,哪有這樣對暗號?你要我怎麼知道他是誰?」

  六郎卻心中有數,他希望蕭綽也能夠上懸空島,這樣蕭綽的出現,就能將懸空島的佈局徹底打亂,加上有白雪妃幫助,應該就能救出四娘。

  六郎辯解道:「你不是說最後要賣到五十兩嗎?我看他衣著華麗,肯定是有錢人,絕不會吝嗇,我本想多敲詐一些,但又怕誤了你的大事… …」

  白雪妃嘆了一口氣,說:「算了,你待在這裡,還是我來吧。」

  說著,白雪妃拿了托盤,倒了壺茶水來到外面,說:「茶水來了,客官慢用。」

  蕭綽看了看清麗可人的白雪妃微微一笑,說:「想不到小店的主人竟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幸會、幸會!我是特意前來拜望白島主。」

  「這裡有我的通行腰牌。」

  說著,蕭綽從腰中掏出一件雕龍刻鳳的腰牌。

  白雪妃知道這是白松林親自給出的信物,一共有四塊,而這位公子居然有一塊,肯定是白松林的好友,便朝著蕭綽點了點頭,說:「見腰牌如同見人,這是家父的令牌不假,不過,家父湊巧前幾日外出了。」

  白雪妃說了謊,說完後,她看著蕭綽的表情°。

  蕭綽卻道:「那我要見白鳳凰。」

  白雪妃為難地說:「蕭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姑姑脾氣古怪,終日守在鳳凰樓,很少與外人接觸,雖然你是父親的貴客,可依她的脾氣,她不會見你,我可以帶你上島,你若是有要緊的事,可以去找我二叔。」

  蕭綽點了點頭,又問:「你這小店還有別人嗎?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個姓海的老頭……」

  蕭綽話音剛落,就聽後院傳來一聲怪叫,那叫聲蒼老而又尖銳,被夜風送過來時,令人覺得毛骨悚然,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誰要找我?又是誰把我弄成這樣?我的頭被誰砸成這個樣子了?我要殺了你……」

  六郎聞言嚇了一大跳,心想:這老海龜居然沒死?我的奶奶啊!我明明記得有用石頭砸爛他的頭了,但他居然還沒死?

  蕭綽聞言,飛身來到後院,就見從枯井內爬出一個頭髮散亂,滿頭都是鮮血,胸口插著一把刀,而半個腦袋都成了餅子狀,單手拖著蓋井口用的磨盤,帶著滿腔的怒火,一步一步走向窗戶。

  蕭綽問了一聲:「你是海天富?」

  海天富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動作停了一下,隨即如發瘋似的大叫,然後將那磨盤投向蕭綽。

  六郎心想:這老海龜真是厲害,看那磨盤至少有三、四百斤,要使足力氣扔出去,至少也要有千斤的力量,這要是砸到身上,非變成肉餅不可。

  在為蕭綽擔心的時候,六郎猛然間想到蕭綽會不會就是程世傑派來取圖的特使,又想到程世傑已經暗中投降大遼,蕭綽親自來取圖,也是合情合理,怪不得她急著打聽海天富的下落,她卻不知道海天富並沒有得手。

  這剎那,白雪妃驚呼道:「公子小心啊!這個海天富已經背叛我父親了。」

  蕭綽何等聰明,馬上意識到海天富已經暴露身份,那她決不能也暴露身份,而且還必須除掉海天富,於是腰一擰,手上用力,喊一聲:「開!」

  並運用南華御劍的卸字訣,雙手接住磨盤的同時腰身一轉,卸掉那霸道的力氣,就將磨盤丟開一旁。

  海天富在被六郎打昏死後,又被六郎用石頭砸腦袋,但他卻憑著深厚的護體神功醒過來,卻發現他在枯井內,不但受了嚴重的外傷,而小桂子下的毒也開始發作,於是他運用馗羅治療身體,同時也聽到有人來,雖然那人自報家門,但海天富不認識蕭綽,更不知道蕭綽和程世傑的關係。

  海天富休養了一會兒,覺得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就一心想上去找六郎報仇,而剛爬上來,就聽到有人問起他,但這時海天富已經紅了眼,聽見蕭綽的聲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出磨盤,然後又大吼一聲:「修羅冥界波!」

  海天富的頭頂立即升起八道瑰麗的馗羅,凝聚成旋轉的輪盤,隨後,湧現出成千上萬條兇惡的鬼魂,張牙舞爪的撲向蕭綽。

  蕭綽沒料到海天富居然是修羅界的八道高手,但為了隱藏好身份,她必須忍痛割愛,殺人滅口,以免海天富暴露她的真實身份,便翻手一拍身後的遊龍劍壺,六把御劍同時飛出,但見佛光劍影,霓虹亂舞。

  蕭綽用的是御劍防禦的最佳招數「碎金術」以漫天劍影斬殺襲來的鬼魂,同時輕喝一聲,握了一把御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破萬千條鬼魂的重圍,來到海天富身邊。

  若是海天富眼睛沒瞎,與蕭綽尚可一戰,可他目不能視物,尤其蕭綽又是以輕快著稱的南華御劍,他還沒換招防禦,蕭綽就御劍一揮,海天富頓時人頭滾落,死了。

  蕭綽飄身回屋的同時,招手收回另外五把御劍,待回屋的那一刻,那萬千條鬼魂已經煙消雲散。

  六郎見狀驚駭,心想:以前見過二嫂用四把御劍,就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蕭綽不僅容貌美麗,並且還有這種本事,竟然能同時駕馭六把御劍,這種女人若是讓我泡上,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一定是爽歪歪啊!

  蕭綽坐下來,若無其事對白雪妃說:「白小姐,這個叛徒已經被我殺了。」

  六郎心想:你真能耍人,但現在我不急著拆穿你,我到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驚人的本領,敢去懸空島。

  這時六郎走過來,親手幫蕭綽端上一碗涼茶,讚道:「蕭公子,你太厲害了,多虧有你,不然我和小姐就有麻煩了。小姐,既然蕭公子仗義相助,咱們就趕緊上島吧。」

  六郎心裡還惦記著慕容飛雪、蘭夢蝶、四娘、八妹和九妹的安全,所以催促白雪妃趕快行動,同時他想蕭綽能跟著最好,雖然宋遼勢不兩立,但是眼下局勢都是針對懸空島,即使蕭綽不幫忙,卻可以利用她的絕世武功,在必要時刻打亂局勢。

  白雪妃哪裡知道六郎的想法,看了看蕭綽。

  蕭綽倒是豪爽,一口喝乾六郎端來的涼茶,對白雪妃說:「就請白小姐安排吧。」

  六郎見蕭綽喝掉他敬上的茶水 ,心中暗道:嘿嘿,我裡面放的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春藥,你就算功力再高深,也夠你受一陣子了,要是挺不住了儘管來找我啊!我可是解這種毒的專家,剛才才治好一個。

  一葉扁舟,載著六郎三人朝著懸空島而去,東方已露魚白肚,白雪妃一邊搖漿,一邊若有所思,她在想姑姑癡癡等了那個人將近十年,想不到到頭來還是沒有見到。

  六郎坐在船舷上,偷偷記著白雪妃走過的路線,還不時觀察著蕭綽的神色。

  六郎發現蕭綽倒是瀟灑自如,站在船尾仰望著懸空島上那巍然聳立的七星鳳凰樓,頗具感情地念道:「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樓空情未休。鳳凰願為神仙眷,恩仇已泯淚空流。十年前,天山御劍藍夢堂和天下第一美女白鳳凰相識相愛,若不是柴世宗橫加阻攔,才子佳人早已被傳為佳話。真是可惜啊……」

  白雪妃「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詳情,就不要妄加評論,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不舒服。」

  蕭綽搖搖頭笑道:「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當年柴世宗對白鳳凰可謂是一見鍾情,甚至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白松林當然願意把妹妹送給柴世宗,而不是藍夢堂。藍夢堂武功絕頂,風流倜儻,可惜他不應該涉足官場,正是因為他對柴世宗的忠心耿耿,才導致與白鳳凰留下這段千古遺憾的愛情。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白雪妃苦笑一聲,心想:你哪裡知道白姑姑其實並不是我的親姑姑,而是柴世宗的親妹妹啊。

  小舟正行駛間,突然聽到兩邊一陣銅鑼敲響,隨即左右兩邊各有三、四艘船貼著水面如飛似的過來,每艘船上各有十餘名弓弩手,並且弓弩已經對準這葉小舟,只見有人大聲喊道:「對面的那艘船,馬上停下來接受檢查,否則我們就要放箭了,」

  白雪妃連忙站起身,道:「諸位兄弟不要誤會,我是白雪妃!」

  巡邏船慢慢靠過來,船上的人看清楚這艘船上的人有白雪妃,連忙招呼手下收起弓箭,說:「真是二小姐,兄弟們撤了。對了,二小姐!昨天晚上咱們島上來了幾個宋軍刺客,她們還綁架大小姐,不過已經被我們抓住了,島主吩咐兄弟們加強戒備,要是沒有事,我們就去巡邏了。」

  當巡邏船走後,六郎聽到慕容飛雪和蘭夢蝶被抓,頓時感到著急。

  白雪妃看六郎心急的樣子,便向他使了一個不要著急的眼色,然後加快速度,隨即小船朝著懸空島而去。

  靠岸後,白雪妃領著六郎和蕭綽直奔向七星鳳凰樓,在穿過一片樹林,又走過兩處營房,就可以看見七星鳳凰樓前面的那百餘階青石台階。

  白雪妃停下腳步,吩咐島上的人撤掉七星鳳凰樓前的陷阱後,就要六郎和蕭綽在這裡等一會兒,她則上樓去�報。

  不久,只見白雪妃出現在七星樓的最頂層,她朝著下面喊道:「鳳凰姑姑讓你們上樓回話。」

  蕭綽和六郎相互看了看,又看七星樓樓門緊閉,都不知道該如何上去。

  白雪妃在上面又說:「七星樓內機關重重,為了安全起見,你們自己上來吧。」

  說罷,白雪妃一揚手,隨即一道紅綾由樓頂垂落下來,直落到六郎兩人面前。

  蕭綽看了上面一眼,喝道:「久聞鳳凰神女之美名,只嘆今生不曾相見,承蒙神女賜見,蕭綽上去了!」

  說罷,蕭綽將紅綾係於樓前石獅頭上,使紅綾傾斜出一個角度,然後縱身躍上紅綾,施展南華御劍飛雲步,沿著紅綾飛身而上,傾刻間就來到頂樓。

  六郎嘆道:「高手!接下來看我的了。」

  然而六郎剛想朝上面喊話時,就見蕭綽跟著白雪妃轉身進去了。

  六郎張著嘴巴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喊了,見蕭綽上去前自報家門,那跟白鳳凰,要嘛是朋友,要嘛是故人,但他若說是楊家將,還不馬上惹來麻煩,而且白雪妃囑咐過他千萬不要魯莽行事,上島後由她想辦法救人。想到這裡,六郎就坐了下來,而因為是白雪妃帶來的客人,鎮守七星鳳凰樓的衛戍營守衛們也不敢過來詢問。

  六郎因為輕功不佳,上不去七星鳳凰樓,但他哪裡知道,現在就在這座七星鳳凰樓內,有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也在剛才來到鳳凰樓。

  而這個人就是柴明歌。

  倘若,六郎能與柴郡主見上一面,那麼一切的一切將會迎刃而解,可惜……

  六郎錯過了營救四娘她們最好的時機。

  一會兒,樓上傳出優美的琴聲,接著是一曲幽怨的歌聲……

  桃花飄,夢魂斷。情不死。心更亂,悠悠紅塵不忘長相念,明日我寶劍為誰折斷。桃花飛長思念,紛紛飛飛風裡轉,不懂我不解我心頭亂,念今生,念來世,歡笑短,桃花飄,換人面。

  桃花開,可更艷。

  幾度烽煙已忘心中願,焚琴斷義永絕紅塵戀。桃花飄,夢魂斷,情不死,心更亂。

  悠悠紅塵不忘長相念,明日我寶劍為誰折斷。桃花飛長思念,紛紛飛飛風裡轉。不懂我不解我心頭亂,念今生念來世歡笑短。桃花飄,換人面;桃花開,可更艷;幾度烽煙已忘心中願,焚琴斷義永絕紅塵戀。

  那琴音充滿哀怨,歌聲更是催人淚下,連六郎不懂得音律的人,都聽得有些癡了,突然六郎看見樓上飛下來一物,掉在青石台階上,頓時摔得粉碎,竟是一把瑤琴。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蕭綽、白雪妃順著紅綾先後下來。

  白雪妃對六郎與蕭綽說:「兩位,我姑姑今日心情不太好,我先安排客房給兩位,你們暫且休息一下,如何?」

  蕭綽與六郎跟著白雪妃來到島上的驛館。

  白雪妃先幫蕭綽安排好房間後,然後將六郎領到她的住所,說:「我剛才上樓的時候,注意到龍姬娘娘那裡的密室內有關押幾個人,相貌我看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敢在那裡逗留,但我既然答應要幫你救出你的四娘和嫂嫂,就會說話算話,但六郎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尤其現在我姑姑的情緒有些不太好,龍姬娘娘也正在勸她。你先暫時忍耐一下。」

  六郎點頭說道:「我照你的吩咐做就是了。」

  白雪妃又說:「我爹爹正在閉關,你大嫂她們暫時不會有危險,而現在最好先不要打擾我爹 爹,等天黑後,我先去探她們的口氣,再讓鳳凰姑姑幫忙說情。現在,你先老老實實在這裡等著,我要去陪我姑姑一會兒,她把最心愛的碧玉鳳瑤琴都摔碎了,看來她難受到極點,我怕她會想不開,可能會發生一外。我走後,你最好哪裡都不要去,這懸空島到處都是機關,你要吃、要喝,只要吩咐外面的侍從就行了。」

  白雪妃走後,六郎仍在琢磨著該怎樣救出被困在七星樓的四娘和嫂嫂,這時六郎突然想到慕容飛雪與蕭綽的關係,心想:我若是把大嫂被困在七星樓的事情告訴蕭綽,她會不會幫忙?有蕭綽對付白松林,然後讓雪妃配合我救人,回頭再說服白鳳凰,將雪妃正式許配給我,到時雙方結成親家,自然也就不會發生戰爭,而最好的結果是懸空島接受招安,那才是兩全其美。

  【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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