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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絕情王爺(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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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爺,您說什麽,您要將家産全部變賣?」博特一聽聞這消息,可是完全不
能理解。

  「我得救盼盼。」武逸沈靜地說。

  「要救人也不一定要依他所言呀,我們可以暗地埋伏人手,我就不信他溜得
掉。」博特愈想愈不甘心。

  「葛亞拖這個人心狠手辣,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我更不能冒著失去盼盼的危
險,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就算了。」武逸說來倒是雲淡風輕。

  「可是……」

  「我要你去,你就去吧!」武逸不想再聽博特說廢話。

  「這……是。」博特離開後,愈想愈不對,如今他唯有求助皇上,才可能喚
醒爺,讓他打消這種念頭!

  要不然,京裏對爺不利的傳言已是甚囂塵上,除了殺父、弑母,若再多個敗
家的罪名,那可就真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於是,博特大膽進宮求見皇上愛新覺羅?德稷,所幸德稷此時剛批完奏折,
在禦花園裏賞花,這才有閑見博特。

  博特一見到高高在上的德稷,趕緊跪地請安:「皇上吉祥,奴才博特?克赤
向您請安。」

  「起喀。」德稷笑了笑,「博特,好久不見了。」

  言下之意就是指責武逸這小子已經很久沒進宮找他閑聊了。

  「皇上,奴才是很久沒進京了。」博特戰戰兢兢地回答。

  「對了,你主子呢?他好像忘了朕呀!」德稷眉兒一挑,帶著魅惑的眼神裏
掩著博特意會不出的笑痕。

  「不,怎麽會呢?大統領一直想著皇上您呢!」博特趕緊爲武逸澄清。

  「喔?是想著朕還是想著女人呀?」德稷伸手拿起擱在一旁琉璃桌上的翠果
子,冷不防朝博特疾射過去。

  博特趕緊伸手一接,一瞧是個果子,直愣著在那兒,似乎有點兒傻眼了。

  「賜給你的,還愣在那兒幹嘛?」德稷扯唇肆笑。

  「是……奴才謝恩。」博特趕緊將果子塞進嘴裏,差點兒給噎著,「呃……
咳……」

  「拜托。」德稷搖搖頭,起身走近博特,用力朝他背後一捶,卡在博特喉裏
的果子就這麽飛了出去。

  「謝謝皇上。」

  博特才想跪下,德稷便抓住他的手臂,「別再多禮了,再這樣下去,你何時
才能將來意說明呀?」

  「是,我冒昧前來,其實是有事想請皇上幫忙。」博特深吸了口氣,緩緩道
出自己的用意。

  「你說吧!」德稷揮袂入座。

  「大統領……大統領爲了救一位姑娘,居然打算變賣家産,奴才怎麽勸都沒
用,所以想借……」

  「是爲了一位叫盼盼的姑娘嗎?」

  博特震愕地問:「皇上,您知道?」

  「他不來找我,我總可以去找他吧?」德稷恣意一笑。

  「皇上曾來過?我們怎不知道?請皇上恕……」

  「ㄟㄟㄟ……你行行好,別老愛罰跪,好像朕是個暴君似的!」德稷撇撇嘴,
接著又說:「說起那個武逸,就是這麽難搞,明明在意流言在意的要命,卻老是
裝得若無其事。朕也說了,要昭告天下替他申冤,他又不領情,真是麻煩!你…
…說下去。」

  「是的,那位盼盼姑娘現在在葛亞托手裏,他要咱們爺的八成家産,才肯放
人。」博特又道。

  「葛亞托?賀達之子?就是被武逸限制進城的淫賊?」德稷笑了笑,「武逸
雖麻煩,辦起事可是一闆一眼的,讓人生畏。還有,這次白蓮教之事也讓朕非常
滿意,想想他們這次大傷了元氣,要再重振以往霸業,難哪!」

  「爲了這次的計畫,爺可是用盡心思呀!」博特立刻道。

  「這我知道,你剛剛說葛亞托拿那位姑娘要脅武逸,而他竟笨得答應了?」
德稷沈吟道。

  「沒錯。」

  「我兵權全給他了,難道他對付不了區區一個葛亞托?」

  「不是對付不了,而是爺不願冒險。他說,若能讓盼盼姑娘不受任何傷害地
回來,他甯可犧牲一切;但是若葛亞托不按約定行事,或是傷了盼盼姑娘一根寒
毛,他可是會付出一切毀了他。」博特急著爲主子辯解。

  「哈……我底下的人怎麽一個個都是多情種子啊?」德稷真不知自己該用什
麽心態面對這事。

  「皇上……」

  「別急,我看這樣吧,看他這次立了個大功的份上,我就幫個忙。」德稷仰
躺在椅上,閉目沈吟著。

  博特不敢嘴碎,隻好噤聲等著皇上囑咐。終於,他等到皇上開口了。

  「他要你賣家産是吧?」

  「是的。」這麽短的時間,他該去哪兒賣呀?

  「好,那你就把它們全賣給朕吧!」德稷張開眼,笑了笑。

  「啊?賣給皇上?」博特不明白皇上爲何要這麽做?

  「你照做就是了,對了,他與葛亞托約在何時呢?」德稷又問。

  「爺他不肯說。」

  「哼,還真謹慎!」德稷勾起一道懶洋洋的笑容,「查清楚後迅速向朕回報,
你可以先回去了。」

  「是,我一定盡快查出來,請皇上等我消息。」

  德稷點點頭,而後揮了揮手,「這事就交給我了。」

  「謝皇上,那奴才告退了。」

  博特離開後,德稷的目光變得更爲幽然深邃,彷似已有一個計畫在他內心醞
釀成形。

  終於,武逸與葛亞托相約的日子到了。

  近午時時分,武逸便獨乘快馬前往涞水源頭,將大把銀票壓在一塊大石下,
隨即觀望了四周好一會兒,才策馬離開。

  這時,葛亞托押著盼盼從一旁草叢走了出來,而他身後則出現許多蠻族打扮
的武林人士,可見他定是勾結外邦,想拿大錢過去享受的。

  「哈……真沒想到他會爲了你犧牲這麽多,這些可都是他祖宗留下來的呀!
大不敬、大不敬呀……」葛亞托瞧著盼盼,手裏數著銀票,嘴裏淨是奚落。

  盼盼狠狠地瞪著葛亞托惡心的嘴臉,一抹自責悄悄地捆縛住她的心,是她…
…都是她造就了這一場彌補不了的錯誤。

  葛亞托凝向盼盼,瞧著她如水嫣然的外貌,雖然眼底含盡恨意,可更彰顯出
她的迷人,他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恣肆大笑著:「說真的,若非爲了這些銀兩,
我還真舍不得你呢!」

  「呸!你別碰我。」盼盼雖然雙手被捆,仍不忘對葛亞托吐沫。

  「你這婊子!」

  葛亞托抓住盼盼的衣襟,正欲回手時,卻讓身後的蠻邦男子抓住手臂,「別
鬧了,拿了銀票就走吧,換了銀子後就把她放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放她走了。」葛亞托突然說道。

  「你這樣做可是會害死我們的,快走吧!」誰不畏懼武逸的兵力?之所以幫
葛亞托,還不是因爲能從他身上得到一大筆銀子。

  「我看你們誰也走不掉了。」這時駕著馬兒從一旁現身的,竟然是皇上愛新
覺羅?德稷!

  葛亞托震驚地轉過頭,在見到德稷時嚇得腿都軟了!更驚人的是,他身後居
然是一整排的弓箭手!

  「皇上!」葛亞托發著抖喊著,那些蠻夷一聽見他這麽喊,立刻震驚地瞠大
眼,「你耍我們?」

  「沒……我沒……」

  德稷勾起嘴角,對那幾個人恣意優哉地說:「你們快走,我隻找他。」

  那些人眼看不對勁兒,於是瞪了葛亞托一眼後,轉身就逃。

  葛亞托急促大喊,「喂……你們要去哪兒?喂……」見他們不可能再折返,
他隻好將盼盼擋在身前,「你要射殺我是不?好……那來呀!我看誰會先死。」

  「我不是武逸,你拿她威脅我根本沒用。」德稷冷凜地盯著葛亞托,「你早
該死了,這次我不會放過你。」

  「皇上,就請您快下令射殺他吧!是我欠了武逸,請您轉告他,他的情我來
生再還。」盼盼閉上眼,已是視死如歸。

  「哈!好!武逸真的沒愛錯人,我會成全你的。」德稷手一揚,「弓箭手準
備……」

  眼看一排利箭直對著自己,葛亞托已是心慌意亂,眼底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
驚恐!「好……皇上若執意如此,那我隻好拿她當盾了。」

  葛亞托緊緊抓著盼盼,躲在她身後渾身發抖地看著那些弓箭手!

  「隨意。」德稷眸光一冷,立刻道:「放箭……」

  刹那間,數百支箭矢直朝盼盼的門面飛去,盼盼立刻閉上眼,心底沒有一絲
害怕,微一遺憾的是,她不能再見武逸一面了……

  然而,就在這間不容發的瞬間,盼盼突覺一道勁風拂面而來,才張開眼,自
己已被抱住,並以疾風般的速度拔身而起,再張開眼時,她竟看見自己落在武逸
懷中。

  想當然,最後身受無數支箭而倒地不起的,便是作惡多端的葛亞托!

  盼盼心緒還沒穩定,已被武逸抱下地面,落在皇上面前。她趕緊曲膝道:
「民女盼盼拜見皇上。」

  「別跟我客氣,起喀吧!」德稷揚著笑,望向武逸,隻見武逸冷著張臉,就
連君臣之禮都忘了。

  「喂,你是受了驚嚇嗎?怎麽這樣瞪著我?」德稷抿唇偷笑。

  「您還笑得出來,她……她差點兒死在您手上。」武逸隻要想起剛才那千鈞
一發的驚險場面,他不念念皇上,心裏怎會舒服?

  「唉……真無禮,我就是知道你一定會趕來,也有把握以你的輕功肯定能趁
葛亞托慌亂之際救出佳人,才敢這麽做的呀!」德稷大喊無辜。

  「您知道我會折返?」

  「我不是要博特等在前頭給您暗示嗎?」皇上得意的笑了,彷似對自己的策
畫相當滿意。

  「博特?」沒錯,剛剛他正要離開時,卻在前面路口遇上博特,是博特告知
他皇上正要來此狩獵,他這才急奔而來。「原來您和他早串通一氣兒了?」

  「瞧你,還不甘心呀!您的財産全都在我手上了,還不知收斂,唉!」德稷
拍拍衣擺,「那些東西等你來找我喝茶的時候,咱們再商量商量看該怎麽分?」

  看了眼盼盼,德稷贊賞地說:「你愛對人了,她很勇敢。」

  德稷帶了一抹祝福的笑容,帶著弓箭手離開了。想他堂堂一個皇上,不但得
操心國事,連下屬的感情事也得分神,還真是良君難爲呀!

  「逸……」不知是開心還是釋然,盼盼居然撲進武逸懷中大哭出聲。

  「怎麽了?」武逸輕拍盼盼的背脊。

  「我不知該怎麽說,對不起……讓你犧牲那麽多。」盼盼擡起水盈盈的大眼,
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來有多麽迷人。

  「我沒犧牲什麽,能得到你,我就很滿足了。」武逸擡起盼盼的下巴,在她
唇角柔柔地印上一吻。

  「可你的家産都被我給敗光了。」盼盼懊惱地說。想起葛亞托手中那疊銀票
已混了血水,還能用嗎?早知道她剛剛就應該一把把它搶過來。

  「你在意我變成一個窮鬼嗎?」武逸開玩笑地說。

  「你就算一無所有,我也隻愛你一個人。」盼盼露出一抹恬靜又貼心的微笑。

  「真的?」武逸動容地看著盼盼,「不過你放心,我非但不會變成窮鬼,還
會加官晉爵。」

  「怎麽說?」盼盼眨巴著一雙大眼。

  「沒聽見剛剛皇上說了,我的家産全在他手上,他遲早會還我的。」武逸有
著十足把握。

  「對呀,皇上要什麽有什麽,幹嘛跟你爭呢?」想著,盼盼不免笑了,「想
起皇上,他還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武逸臉色下沈了,「他是下令射殺你的人呀!你還說他有意思。」

  「他不是說了,笃定你會來救我的嗎?看來他挺聰明的。」盼盼偏著腦袋,
笑得可甜了。

  「但救我的是你呀!那你對我的感覺呢?」武逸英眉微挑,盼盼對皇上的傾
慕口吻,讓他感到逆耳極了。

  「對你?」盼盼想了想,「老樣子呀!」

  「老樣子?」武逸深吸了口氣,詫異地問:「我在你心底隻是老樣子?」

  「嗯,這樣錯了嗎?」盼盼轉過身,掩嘴偷笑。

  「是沒錯,可是……」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別問了啦!逸,人家好餓喔,葛亞托他都不讓人家好好吃飯呢!」盼盼斂
起笑意,對著武逸揉揉肚子。

  「什麽?那家夥居然不好好給你飯吃?」武逸心疼極了,忍不住抓住盼盼的
手,「走,我們去大吃一頓。」

  「你要帶我去哪兒吃?」盼盼開心地跟著武逸。

  「嗯……先不告訴你。」武逸學著盼盼的語氣,既然她語焉不詳,他也可以。

  「什麽嘛!吊人家胃口。」盼盼噘起唇,跟著武逸走向馬兒,並在他的推送
下上了馬背,他則在她身後坐定。

  兩人急騁到前方路口,武逸這才赫然發現博特還待在那兒等著他。

  武逸勒緊缰繩,緩步走近博特,「你還有膽子見我?」

  「爺……我……對不起。」博特的腦袋垂得低低的,「我怕您被騙,所以才
通知皇上。」

  「你可知道你差點兒害盼盼丟掉小命。」隻要想起這點,武逸就不打算原諒
博特。

  博特趕緊朝盼盼說:「盼盼姑娘,對不起,是我的錯,請您寬恕我。」

  「博特,你還跟我客氣什麽?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讓我減低了對逸的虧欠。」
盼盼轉首望著武逸,「你說對嗎?」

  武逸勾起唇角,「你說對,我哪敢說不?」

  「哼,這還差不多。」盼盼撇嘴嬌笑。

  「博特,還不快謝謝盼盼姑娘。」武逸笑看著因爲緊張而全身繃緊的博特。
他怎會不了解博特的忠心呢?之所以念他幾句,不過是想逗逗他罷了。

  博特聞言馬上跪下,「謝謝盼盼姑娘!」

  「請起、請起,你再這樣,我也要下馬回跪了。」盼盼緊張地說。

  「起來吧,有件事我要囑咐你去做。」言下之意,武逸當然也原諒他了。

  「是,請爺吩咐。」博特深提了口氣,言語中難掩興奮。

  「附耳過來吧!」武逸對博特勾勾手指頭。

  博特趕緊上前,武逸俯身湊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就見博特笑說:
「我懂,屬下立刻去辦。」

  「喂,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眼看博特上了馬背,疾速遠離後,盼盼不禁
發出疑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武逸賣起關子。

  「哼,又來了!」瞧她小嘴翹得可挂上一斤豬肉,讓他忍不住低首咬了她一
口。

  「逸,知道我剛剛爲何說對你的感覺是老樣子嗎?」盼盼含羞地問。

  「嗯……不知道。」

  「因爲我愛你,從沒變過,不是老樣子是什麽?」

  「你這小女人!」一聲輕歎後,他又再一次地緊緊抱住她,發誓這一輩子再
也不放開她。

  「到了。」武逸突然停下馬兒,盼盼揚睫一瞧,才知道他竟將她載到「萬宴
樓」!

  「哇……我不進去。」盼盼緊緊抱著馬頭。

  武逸下了馬,握住她的手,「怕什麽?有我在。」

  盼盼卻死命抓著馬兒的頸部,說不進去就不進去,隻見武逸心愛的寶馬一副
痛苦樣,他不禁搖頭道:「它就快被你勒死了。」

  「啊!」盼盼趕緊放開它,武逸卻乘機抱她下來。

  「你知道嗎?我欠這家酒樓一條烤魚耶。」做了偷兒還返回,她又不是白癡。

  「我已經替你還了十條魚了。」武逸笑笑。

  「真的?」盼盼這才放下心。

  武逸溫柔地點點頭,「知道你愛吃烤魚,我就命他們煮十幾尾等著我們,讓
你吃個夠。」

  盼盼聽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於是等不及地率先往裏面跑,武逸望著她雀躍
的背影,不禁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快步跟上。

  就在盼盼踏進萬宴樓的刹那,卻頓在門口,目光直瞅著裏頭空蕩蕩的情形,
這怎麽可能?以往這裏可是生意興隆的很哪!

  「我包了整座樓,已在樓上訂了位,上去吧!」武逸解釋著。

  「爲什麽要這麽做?」那多浪費呀!

  「因爲待會兒我怕有個女人的尖叫聲,會嚇壞其他客人。」武逸忍著滿腔笑
意地說。

  「你是說我?」

  武逸挑挑眉,「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盼盼皺了皺鼻子,眯起一雙杏目,往樓上瞟了眼,不知他在上頭安排了什麽,
居然那麽神秘。哼,她就去瞧瞧,看誰會尖叫!

  於是她雙手叉腰,一步步往樓上走,可就在她走上二樓,往前一瞧,接下來
的震撼可萬萬不是一聲「尖叫」可以形容的。

  她先是發抖、然後又朝前狂奔,對著眼前的四個人又是摟又是抱,最後五個
人的尖叫聲差點兒掀破萬宴樓的屋頂。

  「阿強、可可,小天,大呆,真是你們,真是你們?!」盼盼又激動又興奮,
最後還是以哭收場。

  武逸上前牢牢擁著盼盼,「這樣的禮物,喜歡嗎?」

  「是你救了他們?爲什麽不告訴我?爲什麽?」盼盼抹去淚水,有點兒怪武
逸的意思。

  「一開始是想說,可後來有些事卡在那兒又說不得,ㄟ……別生我氣嘛!」
武逸轉向阿強他們,「你們也幫我說說話呀。」

  他們立刻意會,小天先開口,「是呀、是呀,大統領對我們好極了,天天讓
我們吃得又撐又飽,而且都是新鮮米飯,不是鍋巴喔!」

  「對呀,大統領還做漂亮新衣給我,盼盼姊,你瞧我漂不漂亮?若你還怪他,
那我要搶過來啰!」

  機靈的可可開著玩笑,卻惹得盼盼緊張地抓住武逸,對著可可噘唇說道:
「你敢!」

  「還有我們也都住得好舒服,一切無憂。」阿強與大呆相觑笑說。

  盼盼笑了,「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本來大統領還請我們繼續在府中住下,我們不習慣那麽舒服的生活,拒絕
了他的好意,他便說要重建破鐮溝,爲咱們蓋間屋子。」阿強補充道。

  「真的?那我們以後又可以住在一起啰?」盼盼興奮地揚起眉。

  可她這話一出,卻沒一個人敢應聲,隻好全悶著頭吃飯。

  這時武逸一把攬住盼盼,「你嫁給我之後,就是我的福晉,怎能回去住?不
過我隨時歡迎他們來玩,要住多久都沒問題。」

  盼盼動容又感激地笑了,阿強他們見狀便嚷著起哄,直鬧著要喝喜酒,盼盼
羞赧含蓄了一下子,又開始對他們又喊又叫,「禮沒送來,誰要請你們喝喜酒?」

  「哇……未來的福晉真小器。」

  「對,我就是小器……」

  「沒天理,我要請大統領評評理,他肯定不收禮。」

  「行,你去問,逸他隻聽我的。」盼盼的語氣中有份洋溢在幸福中的得意。

  武逸倚在一旁笑看著這一切,盼盼剛剛那番話已很明白地表示答應嫁給他了?
見她這般天真,像是又重返以往的快樂時光,這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有妻若此,夫複何求?

                尾聲

  一年後,盼盼産下一子,在她的堅持下,武逸隻好帶著她與剛滿月的兒子前
往南方別苑,見見一直隱居的老福晉。

  結果正如武逸所猜測的一般,老福晉不肯見他們。

  盼盼見狀,於是大膽地闖進老福晉禮佛的佛堂,偷偷在她身後輕喚,「額娘。」

  老福晉一震,一轉首,就瞧見孫子武揚那張甜笑的臉蛋。

  「你是……」老福晉疑惑地望著盼盼。

  「我是您的媳婦,叫盼盼,他是您的孫子,叫武揚,可愛吧?」盼盼繞到老
福晉面前,將武揚塞進她手中。

  坦白說,老福晉自從産下武逸被驚嚇後,就再也沒抱過他,因此對小孩這麽
綿軟的感覺竟是那麽陌生……卻也有著絲絲動情。

  小小東西是她的孫子呀!

  「額娘,跟我們回府,讓媳婦和武揚……當然還有武逸孝敬您。」盼盼說。

  「不,我不回去。」老福晉蹙起眉,不自覺手力一重,掐得武揚放聲大哭。
她心一慌,急著問:「怎麽辦?怎麽辦?他哭了!」

  盼盼笑笑,對著武揚說:「是奶奶喔,奶奶抱抱不能哭,要笑……揚揚不是
最愛笑的嗎?」

  神奇的是,武揚就像聽懂似的,對著老福晉咧嘴大笑起來,還發出咯咯的笑
聲。

  老福晉一愣,心中竟湧上一片暖意。

  「瞧,他那麽喜歡您。」盼盼見老福晉有所動搖,又說:「記得武逸剛出生
時,拿了把剪子對不?」

  一聽到這兒,老福晉臉色就變了。

  盼盼笑著繼續說:「其實那不是針對您,而是他的興趣與志向。因爲他未來
的目標就是殺敵,所以才會立下那麽多汗馬功勞。漢人民俗中有種」抓周「的儀
式,您聽說過嗎?」

  老福晉擡起眼,不解地搖搖頭。

  「那我解釋給您聽,當小孩滿周歲時,做長輩的會將書本、算盤、筆墨、童
玩等物品擺在孩子面前,讓他隨意抓取,由此來推測他未來的志向。而武逸隻是
提前抓周罷了!」盼盼邊說邊觀察著老福晉的表情。

  「提前……抓周?」老福晉喃喃自語,「可他的力氣……」

  「唉呀,武逸本來就力氣大,他可單手舉起千斤鼎呢!這是天性,老天給他
強大的力量殺敵,創造大清國更雄厚的根基。」

  「是這樣嗎?那不就是我誤會他了,我……我誤會了他那麽多年……」老福
晉陷入恍惚之中。

  「逸他絕不會怪您,而且阿瑪的死因也查出來了,賀達在兵部審問下,已主
動招出這事,他因爲仇恨逸,才布下此局陷害他。」盼盼握住老福晉的手,「您
能諒解他嗎?」

  「什麽?!是賀達?他真狠!」老福晉哭了,當淚水落在武揚臉上時,她慌
忙拭去它,卻讓武揚漾起更天真的笑容,看著,她不禁也笑了。

  這時候,武逸緩緩推門進來,感激地看著盼盼,並在老福晉身後輕喊了聲,
「額娘,我來看您了。」

  老福晉一震,立刻回頭,淚水也跟著湧出,「其實……其實額娘早不怪你了,
之所以不見你,是沒臉呀!我曾想,如果你真要殺我早殺了,又怎會讓我留在這
麽美的地方頤養天年?」

  「額娘……」武逸心一動。

  「盼盼說的對,是我錯怪了你,原諒額娘吧!」老福晉這下激動的淚水更是
流不停了。

  盼盼趕忙上前安慰,「額娘,武逸要接您回北京呢!他希望您能看著揚揚長
大,這樣他就不會失去奶奶的愛了。」

  「可我從沒給過武逸母親的愛……」

  「沒關系,把該給我的都給揚揚吧!」武逸眨去眼底淚霧,「額娘,我在亭
裏備了晚膳,一起用吧!」

  老福晉感動地笑了,盼盼接過武揚,讓老福晉在武逸的牽引下走出這間她數
年未曾踏出的佛堂。

  當老福晉搬回北京城,武陵親王府內和樂的氣氛頓時傳遍整個街頭,以往那
些有關武逸的負面傳聞,也在無形中銷聲匿迹,沒人敢在武逸背後說他的閑話了。

  而盼盼和武揚,自然是府中上上下下最疼愛的兩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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