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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文革時的亂與虐》(1-17章+補二)作者:南部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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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時的亂與虐

內容簡介
  魯小北的媽媽鄭小婉不僅出身高貴,知書達理,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仍顯得年輕漂亮,嬌媚迷人。
  在文革中,鄭小婉作為「破鞋」被批鬥,受到種種凌辱。小北也和媽媽突破了這種禁忌關係……


第01章
  我十六歲那年,已經從農村中學畢業參加了林業生產隊的勞動。初秋的下午,全村的社員和學生停工停課,召開批鬥大會。
  在學校專門用於批鬥反革命分子的主席檯子上,只有一個課桌擺在偏左的台角,桌子上放著話筒,那是主持人用的。
  主席台下已經坐滿了人,全校的師生、全鎮的男女老少都來了。今天是停產鬧革命,難得休息一下午,甭管批鬥誰,反正是不用下地幹活了,男女老少們都很輕鬆。雖然知道今天挨批鬥的,就有我媽媽,但作為反革命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生產隊長要求我來,我不敢不來。
  大會還沒開始,檯子底下亂成一團,有的女人在一邊聊天一邊納著鞋底,男人們則在悠閒地叨著煙袋,一些半大小伙子們則在打鬧著。
  「魯小北,一會看你媽怎麼挨鬥。」
  一個壞小子直接對我說。
  「操你媽」,我狠狠地但又把聲音壓的低低地回罵了一句。
  他似乎根本沒聽見我罵他,幾個人又在議論:「你說,這城裡的娘們怎麼三十多了還像個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
  「哎!我最愛看那大圓屁股,挨斗撅起來時那屁股,嘿!倍圓。」
  「一會要不要遊街,要遊街的話,我非摸摸那娘們的屁股不可。」
  「不遊街我也要上台去。」
  「不遊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連奶子也摸不到。」
  「打她兩個耳刮子也過癮呀。」
  ……
  一群壞小子們大聲議論我媽,並不把我這出身不好的黑五類狗崽子放在眼裡,想到那一會將要挨斗的媽媽,正不知跪在什麼地方等候著被押上台,想像著不知正在遭受到哪個民兵的歁凌,聽到他們肆無忌憚地說著關於我媽的髒話,腦袋裡像是植進了什麼瘋狂的東西,渾身的神經都變了樣,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是羞辱,又不全是,是懼怕,也不全是,我的身體抖動起來,似乎有著某種激動。
  「批鬥反革命壞分子大會現在開始」,一個梳了兩個很粗但不很長的小辮子的紅衛兵女將走到了主席台前,宣佈大會的開始。這名女將,就是當時名震全公社的造反組織「全無敵」總頭目的林大可的女兒林朗,別看她才只有十五六歲,但老子英雄兒好漢,這時卻也是公社三結合的成員了。
  「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反革命不打不倒……」
  念了長長的一段語錄後,這才轉入正題:「反革命破鞋分子鄭小婉,她的父親是國民黨的警察局長,母親是個妓女,鄭小婉出生在這樣的反動家庭,從小懷著對勞動人民的刻骨仇恨,下放到農村勞動以來,拒不接受貧下中農的教育改造,用色相拉攏腐蝕革命幹部,搞破鞋,傷風敗俗,革命同志們,你們說,這樣的壞分子,要不要批鬥?」
  林朗大聲發問,台下的群眾早已等不及了,聽到這聲問,便一起舉起了拳頭,大聲回答:「要……」,廣場上像是震雷一樣。
  「反革命走資派羅長年,出身落網的富農家庭,一貫堅持反革命的資產階級教育路線,反對毛主席的無產階級教育路線,耐不住破鞋鄭小婉的勾引,與之勾搭成奸,傷風敗俗……
  「反革命分子連少華,早在四清運動時,便大肆貪污公款,矇混過關以後,仍然小拿小曙……這次,又用偉大領袖親密戰友的相片當手紙擦屁股,反動透頂……
  把三個人的罪惡全部羅列一遍後,林朗一聲大喊:「把拒不改造的、傷風敗俗的反革命破鞋分子鄭小婉、羅長年、連少華,給我帶上來!」
  隨著林郎的喊叫,兩男一女三個壞分子,分別被兩個民兵掐著脖子押到檯子上來。
  那其中的一個被捆成棕子一樣的女人,就是我的媽媽鄭小婉。而那胖胖的戴眼鏡的男人,卻正是鹿一蘭的丈夫。
  媽媽這年才三十四歲,她雙臂反剪著,鉛筆般粗細的麻繩在她的胳膊上、胸前捆了一道又一道,那繩子勒得很緊,連那單薄的衣服都勒進豐滿的肉裡,兩顆碩大的乳房,在上下兩道繩子的緊勒下,愈加明顯地向前凸出。媽媽的脖子上掛了一雙農村女人穿破了的布鞋,那拴鞋的繩子很短,破鞋幾乎貼到媽媽的下巴。
  六個民兵將我媽等三人帶到檯子前側的正中,用力將幾人的頭按低下去,並用腳粗暴地將他們的雙腿踢得靠攏在一起,然後就下去了。
  雖然沒有了民兵的按壓,但挨斗的幾個人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敢動地並直著雙腿,保持著上半身向下彎成的銳角,把後背呈現給下面的全體觀眾。
  我從檯子下面就能夠看清楚媽媽反綁著的雙臂。媽媽的兩個手腕合在一起,被一道又一道的繩子緊緊地捆住,那繩子由肩部,兩大臂部集中向中間,拴成一個死結,肉嘟嘟的手腕半握著,已經呈現出紫色。
  「臭破鞋鄭小婉,腿不許彎」,林朗怒喝著媽媽。媽媽雙腿用力地挺直,上身仍然一動不敢動地彎著,屁股高高地撅到了天上。
  先是由林朗宣佈媽媽的罪狀,每念到一樁,便審問一句:「鄭小婉,你說,這是不是你幹的?」
  媽媽便低著頭看著腳面,大聲地回答:「是我幹的,我有罪。」
  然後林朗便又一聲喝斥:「撅低點,臭婊子!」
  林朗這樣喝斥,只是那時的慣例,是為了表示對階級敵人的仇恨,亦或是為了表示主持人的威風,而並不因為媽媽撅的姿勢有什麼不合規範,但媽媽仍然將上身再度地向下彎去,以表示低頭認罪。
  林朗宣佈完了,便進入到群眾輪流上台發言的環節。第一個上台發言的,是與媽媽同在一所學校任教的音樂老師鹿一蘭。她是南方人,用了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揭發了媽媽如何在勞動中偷懶,如何在政治學習時說反動的話,如何在學生中散佈傳播資產階級腐朽思想,如何用色相與羅長年勾搭在一起逃避改造等等等等,念完了,為了表示對階級敵人的仇恨,還揪住媽媽的頭髮,將媽媽低著的頭抬起來,狠狠抽了兩個耳光,「鄭小婉,你老不老實?」
  媽媽的臉被她揪得無助地向上抬著,「是……我老實……」
  「呸……」,鹿一蘭將一口唾沫向媽媽的臉上啐去,然後重新將媽媽的頭按下去,「低下去,破鞋!」
  媽媽臉上掛著那女人的粘痰,又重新將上身折成九十度撅著,一動不動地像是被什麼魔法固定了似的。
  鹿一蘭得意地看著乖乖任她喝斥審問辱罵而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媽媽,又解氣地用手掐住媽媽的脖子,使勁地向下壓去,將媽媽的頭幾乎按到膝蓋上,使媽媽的身體差不多像個彎曲的大蝦,才又朝著媽媽的頭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後轉向另一個挨斗者連少華身旁。
  連少華本是鹿一蘭的丈夫,因大學畢業後在南方工作,才娶了這美貌又妖冶的鹿一蘭,文革暴發後,清理階級隊伍,和我的父母完全一樣的原因,出身也是地主的連少華被吊銷了城市戶口遣返到原籍農村接受專政管制,鹿一蘭也隨夫一同回到了我們公社。為了劃清階級陣線,鹿一蘭勇敢地將連少華用載有江青大幅照片的報紙當手紙擦屁股以及枕邊說過的所有反動言論揭發出來,從而贏得了「全無敵」造反總司令,同時又是公社中學校長的林大可的讚賞,成為批鬥的積極分子。
  鹿一蘭毫不留情地抓住自己男人頭上稀疏的長髮,狠狠地將他的頭揪得朝天上揚著,怒斥道:「連少華,你四清時貪污了多少公款?」
  連胖子懦懦地回答:「四百……三十七塊,我有罪,我認罪。」
  鹿一蘭繼續問:「你為什麼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回到家就罵林校長,就罵無產階級的革命路線?」
  連胖子無助地任自己的老婆揪著,「我……我……我不老實……我有罪……」
  「你辱罵革命的旗手江青同志,侮辱江青同志,你說,你知罪嗎?」
  「我知罪,我認罪……打倒連少華!」
  被問的無言以對的連少華,竟然帶頭呼起了打倒自己的口號,怎奈他的聲音不夠大,台下的革命群眾並沒有反應。
  鹿一蘭狠狠地向著自己的丈夫的臉上抽了兩個耳光,才將他按下去繼續撅著。
  接下來是媽媽原來教的一個班上的女學生上台發言,這是一個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生,她歷數了媽媽如何在上課時宣揚資產階級思想,如何反對偉大領袖的思想路線,如何體罰學生等等罪狀,最後對著媽媽喝問:「鄭小婉,你認不認罪?」
  媽媽撅著,大聲回答:「我認罪。」
  那小女孩子沒有揪媽媽的頭髮,只是為表示自己與階級敵人的仇恨,走到媽媽旁邊,舉起小手向著媽媽的頭上打了兩拳,一邊打一邊罵著,「我讓你反動!我讓你反動。」
  媽媽大彎著腰,一動不敢動地挨打挨罵。
  再接下來,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伙子,是個下鄉知青,代表民兵上台發言。
  在發言完畢,那壞小子用手托起媽媽的下巴,將媽媽的臉托到抑面朝天,雙手用力地捏著揉著媽媽的臉,「給玉米鋤草故意鋤掉玉米苗,是不是你幹的?」
  「是我……我有罪……」,媽媽的小臉在他那大手掌中像個泥人般扭曲變換著模樣,卻仍然要回答著他的審問。
  他的手仍然不停地揉著捏著,「在私下裡散佈反對八一五兵團,是不是你?」
  「是……我……」
  「知罪嗎?」
  「我……認罪……」
  「以後還敢不敢了」,那流氓並不著急鬆開手,仍然接著問。
  「不敢了。」
  「好好改造,免的你的騷逼又癢的找人搞破鞋。」
  ……
  「聽到沒有?」
  「聽到了……我好好改造……好好勞動……」
  沒話找話地持續了好半天,那流氓才極不情願地將手從媽媽的臉上鬆開來,不無得意地走下台去,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這小子得便宜還賣乖,扭轉過身子,壞壞地對我小聲說了一句:「你媽的臉蛋真他媽的嫩。」
  「操你媽。」
  我小聲地回了他一句。
  「報告!」
  一聲大喊,從我的身後傳出。
  我回頭,看到一個壞小子已經站起來,對著主席台大聲說:「魯小北罵人,他罵革命群眾,反對改造。」
  林朗還沒聽清楚下面說的是什麼,台下早有人呼起來:「把他揪上去陪他媽一起鬥。」
  「對,揪上去陪鬥。」
  林朗一聲大喝,「把魯小北押上來!」
  我的雙臂被人從後面揪住,硬是將我拉了起來,然後好幾個人連推帶搡地將我弄到了台上,弄到了正在撅著挨斗的媽媽的身邊。
  「低下去」,然後我的上身也被按彎下去,雙臂則被那兩人反擰著向上舉起來。
  「打倒反革命狗崽子魯小北!」
  「讓狗崽子低頭認罪」!
  台下有人帶頭喊起了口號,真個是一呼百應。
  「地主崽子,老實點,撅著不許動。」
  台下又是一陣口號,我怕了,老實地將頭用力低下去,雙臂用力地向上舉起來,那兩個紅衛兵下去了,我仍然艱苦地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敢動地陪在五花大綁的媽媽身邊陪鬥。
  又有五六個人上台來發言,這時的批鬥會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而媽媽等三人卻一動也沒敢動一下,身體一直呈大蝦狀那麼撅著,連少華的腿已經在不住地顫動,但沒有革命群眾的允許,三人中卻沒有一個人敢直一下腰,甚至沒有一個人敢於改變一下身體彎曲的角度,仍然堅持著大會開始時民兵們按倒的姿勢撅著。
  「下面,由反動的學術走狗連少華交待他的反革命罪行。」
  隨著林朗的宣告,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連少華按規定動作,艱難地半直起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腰,跪到了專門為挨斗者擺設的一個話筒面前,開始了認罪:「東風浩蕩紅旗飄,凱歌陣陣沖雲霄,正當全國人民在黨的九大光輝路線指引下……我卻在背後辱罵林校長,辱罵林校長,就是辱罵毛主席的革命教育路線……因為對偉大領袖和他的親密戰友江青同志充滿了仇恨,我還專門用載有江青同志照片的報紙擦屁股,借此侮辱革命的旗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打倒反動走狗連少華!」
  「讓反動派連少華永世不得翻身!」
  一陣口號過後,批鬥繼續了。媽媽也被林朗喝斥著,也跪到檯子前邊的話筒前,那話筒就放在檯子地面上,媽媽也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夠到那話筒。
  「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反革命不打不倒……我出身反動家庭……亂搞男女關係……破壞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罪該萬死……謝謝革命群眾對我的批判鬥爭……我以後要好好改造爭取寬大處理……」
  ,媽媽背書一般地重複著每次挨斗時都必須重複的話。
  之後又是羅長年跪到那去認罪。
  「把反革命壞分子鄭小婉、羅長年、連少華帶下去遊街。」
  在震天動地的口號聲中,上來一群紅衛兵,分別揪住檯子上撅著挨斗的幾人,包括我一起,推推搡搡地帶到大街上,開始了遊街。


第02章
  「讓這狗崽子用繩子牽著他媽媽遊街。」
  林朗又出了一個餿主意,於是,一條粗粗的麻繩遞到我手中,繩子的另一頭則拴在媽媽的脖子上。
  媽媽的頭髮被兩個十八九歲的女紅衛兵狠狠地揪住,一頂紙糊的高帽子粗暴地扣到媽媽的頭上。這是我的兩個同父異母姐姐,因為爸爸和原來的媳婦離婚後,她們隨著她們的媽媽嫁給了一個四十歲了還沒找到媳婦的殘廢軍人,本來出身地主家庭的她們便改變了成份,還參加了紅衛兵。
  人們一下子全亂了,蜂擁著圍在三個壞分子四周,沿著鎮上的大街向前走去。
  那是一個性壓抑的年代,因為得不到發洩,於是批鬥破鞋便成為那一時期人們變態性慾暴發的口子。人們爭相上前,揪頭髮,打耳光,吐口水,幾人的身上臉上,一下子全是唾沫,而特別受人們關注的,當然是出身城市富豪家庭,又長的水嫩嬌柔的媽媽。還沒走多遠,媽媽頭上的高帽子已不知去向,俏麗的臉上,已經讓無數的村漢捏得骯髒不成樣子,胸部的衣服也破了,兩個圓滾滾的大奶子若隱若現,要不是那兩道繩子勒著,可能連那撕破的衣服也要被扒下的。
  「老實說,這三個人都是你的什麼人?」
  一個紅衛兵頭頭用手托著媽媽的下巴,將媽媽彎著的腰托起來,臉向上抑著。
  「哎喲……疼!我交待……是我……偷奸……跟我搞破鞋的……」
  「打倒臭破鞋鄭小婉!」
  有人帶頭高呼口號。
  「打倒死不改悔的反革命分子連少華!」
  ……
  媽媽和兩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地捆成一串走著,不斷地自己按照人們的命令喊著:「我表面斯文,背地裡辱罵革命旗手,我是死不改悔的走資派走狗連少華,打倒連少華!」
  「我是白天教書,晚上搞破鞋的反革命分子羅長年,打倒羅長年!」
  「我是臭破鞋……我偷人……我不要臉……打倒臭破鞋鄭小婉!」
  鹿一蘭的革命鬥爭積極性格外地高漲,她揪住媽媽的頭髮,解氣地抽了媽媽兩個耳光,「臭破鞋,騷貨,你不是騷嗎?你不是仗著能寫幾個破字牛逼嗎,你怎麼不騷了!你怎麼不牛逼了!」
  挨了打的媽媽可憐地揚著臉,躲閃著逼視著她的目光。
  鹿一蘭不依不饒地追問,揪住媽媽頭髮的手使勁地拽了拽媽媽的頭髮,將媽媽的頭拽的來回晃動著,繼續問道:「說!問你吶,你怎麼不騷了?你怎麼不牛逼了?」
  媽媽無助地任她揪著,可憐地揚起小臉回答:「我……不敢了……」
  「哼!你也有今天呀,哼哼!你是什麼,說!」
  「反革命……壞分子……破鞋……」
  「啊呸!」
  鹿一蘭鼓起圓鼓鼓的小嘴,把一口唾沫啐到媽媽的臉上,然後振臂高呼:「打倒臭破鞋鄭小婉!」
  於是包括媽媽自己在內的所有人便跟著一起喊:「打倒臭破鞋鄭小婉!」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走到媽媽跟前,先用手提起媽媽脖子上掛著的臭鞋,問:「這是什麼?」
  媽媽答:「是……破鞋……」。
  可能感覺不過癮,那男人竟然脫下了自己腳上的膠鞋,拿起來送到媽媽鼻子下面,「來,你和它最親,今天讓你親個夠。」
  鞋口對著媽媽的臉捂在媽媽的臉上。
  捂了半天,那人放開後手揪著媽媽的頭發問:「愛聞這味嗎?」
  「我……我……」
  媽媽大口地呼吸著,不知如何作答。
  「哈……你他媽的屄的味比這破鞋還臭,呸!」
  一個四十多歲又胖又醜的農村老娘們走上來,「叉開你這騷屄腿!」
  這就是我爸爸的第一個老婆,此時她已經從一個地主婆變成了貧農成份。
  媽媽乖乖地將雙腿叉開,那女人脫下自己的布鞋,對準媽媽叉開的雙腿,抽起來,抽一下罵一句:「我讓你發騷……我讓你發浪……我讓你偷人……」。
  她罵一句打一下,打累了,又問媽媽:「屄打疼沒有?」
  「疼……」
  「喲……疼呀,哈哈……老娘就是要看你疼」,說著又一下子變了臉:「叉開,打一下給我數一下。」
  然後她又開始打,挨了打的媽媽痛苦地按照她教的數著:「哎喲……一下了……」
  「哎喲!兩下了……」
  ……
  「十二下……」
  人群裡暴發出陣陣的大笑。
  不一會,媽媽的兩隻鞋也被扒掉,叨在了羅長華的嘴裡,羅長年的頭上,又套上了一個女人的褲衩。
  媽媽的一支襪子也不知去了何處,可憐的嬌嫩的白腳丫踩在石子路上,群眾們興致正濃,不斷有人過來故意地往媽媽的腳上踩著,每踩一下,媽媽便發出一聲哭喊,於是便引來一陣哄笑。
  沿著全鎮大街小巷游了個遍,又轉回到我家門前的打麥場上,因為這裡寬敞,有幾顆百年大槐樹,乘涼的人多,媽媽等三人被喝令分別站到三個石磙子上,高高撅著屁股,把腰彎著,低著頭任人批鬥。
  「臭破鞋,老實交待,你和羅長年搞了幾次。」
  群眾起著哄地審問。
  但即使是起哄,也是革命群眾,媽媽仍然要老實地認罪:「搞了……兩次……」
  一塊霉爛的白薯扔到媽媽的臉上……
  「怎麼搞的?」
  「對,老實交待,怎麼搞的?」
  媽媽全身發抖地撅著屁股,對於這樣的問題,卻不好張口,「我……我……」
  人們似乎也知道媽媽不會交待這樣的問題,於是接著起哄:「老實交待,羅長年操你的功夫棒不棒?」
  媽媽羞的使勁低著頭,連聲也不出了。
  又一塊土坷垃砸到媽媽低著的頭上,土坷垃碎了,土渣子弄到媽媽的頭上脖子裡。
  「哎來了,照相機來了,給這幾個反革命分子照個相。」
  真虧了他們,在那個年頭,居然在一個農村的鎮子裡,還搞來一架照相機。
  於是人們又七嘴八舌地叫嚷開來。
  「讓羅長年和鄭小婉壓在一起照。」
  「對,按照你們當時搞破鞋的姿勢。」
  群眾動起手來,像是擺弄兩個玩具一樣,先將媽媽放倒在地,抑面朝天躺著,再讓羅長年爬到媽媽的身上,和媽媽臉對著臉。
  「對了……哈……轉過臉來,看鏡頭……哈……」
  「別他媽的哭哇,來,笑一個,衝著相機笑……對……笑……啊哈……」
  「狗男女,老實交待,你們當時是不是這麼幹的?」
  「哈……對……老實交待……」
  「臭破鞋,把腿架在他肩膀上」,一個壞蛋說著,就去搬媽媽的雙腿,將其架到了羅長年的雙肩上。
  媽媽一雙鞋襪早已不知去向,一對肉嘟嘟髒兮兮的小胖腳害羞地向裡勾著腳趾。
  「照一張……快照一張。」
  「他媽的,狗男女肯定是跟狗操逼一樣的干法。」
  「對,他媽的,換一個姿勢,快點。」
  於是媽媽被人們喝令著,變成跪伏在地上,將屁股向後面撅著,然後又命羅長年跪到媽媽的屁股後面,將下體緊緊靠在媽媽的屁股上。
  「真他媽象操狗一樣,來動一下,媽的動呀……」
  羅長年在挨了幾皮帶後,竟然真的模仿男女做愛那樣動起來,屁股一前一後地送著,一下一下地打在媽媽的屁股上。
  「啊哈哈……美不美……臭破鞋,問你呢,美不美?」
  媽媽被迫抬起頭轉過臉衝著鏡頭,卻無論如何不說話。
  「照下來,照下來……他媽的破貨,笑一點,你媽的……淫蕩點……看鏡頭……對……對對,好!」
  「臭婊子,抬起頭來,看著相機,他媽的騷一點呀,你他媽的平時怎麼騷的。」
  「哈哈……」
  「哇……看呀,這小子下面頂起來了」,一個壞蛋上前握住羅長年的襠部,雖然隔著褲子,林大可的襠部竟然真的被那人滿滿地握住了一根。
  「這倆典型的右傾翻案風的代理人,還他媽教書呢,表面上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去,聞聞那騷屄什麼味。」
  一腳踢去,羅長年躺倒在媽媽叉開的腿襠部,又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頭,將他的臉貼近媽媽的陰道部位。
  「香不香?」
  人群中有人高聲問著。
  群眾的情緒極端激動,要知道在那年頭,沒有黃片可看也沒有小姐可玩的人們,是多麼地需要這樣的批鬥會呀。
  一直到天全黑下來,人們開了心了,勞動了一天也累了困了,這場革命群眾的革命行動才告結束。


第03章
  媽媽被取消了在公社中學教書的資格,下放到婦女生產隊參加農業生產。每天下午收工後,還要挑著兩個大糞筒,負責掏乾淨整整一條街所有人家的廁所。
  但這掏大糞的活,屬於對四類分子的懲罰,並不記一分一厘的工分。
  這天傍晚,媽媽剛剛把一條街的廁所掏乾淨,正在洗大糞筒時,一男一女進到我家住的小院中來。
  「唔!好臭哇!」
  那女的,是公社中學的紅人,人稱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蘭,她一進院子,便誇張地摀住鼻子叫嚷著。
  和她一起來的,便是「全無敵」戰鬥隊的總頭目,跺一腳全公社都要顫抖的校長林大可。
  見他們進來,媽媽趕緊立正側立在一邊,向前躬起身子,垂下頭,口中念著偉大領袖的語錄:「反革命不打不倒。」
  鹿一蘭得意地搖晃著好看的臉蛋,斜起眼,蔑視地看著立正垂立的媽媽,陰陽怪氣地問道:「怎麼樣,這幾次挨鬥,有沒有什麼感受?」
  媽媽使勁低著頭,支吾著:「感謝林校長……感謝青主任對我的教育和批鬥,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反動本質……」
  林大可微笑著,抬手捏住媽媽的臉蛋,說道:「這就是你不老老實實聽我話的下場,嗯!」
  這老流氓一邊說著,捏著媽媽臉蛋的手卻並不放開,而是在那好看的臉上來來回回地摸弄,媽媽雙臂垂著,可憐的小臉在那雙大手的擺弄下上下左右地動著,沒有吭聲。
  「今天到你家吃派飯,去,到自留地摘點菜來」,林大可對媽媽命令完後,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錢,衝著我:「狗崽子,去,上合作社,打一斤酒,買兩斤肉來。」
  我當然同樣怕他,接過他的錢,趕緊到合作社去了。
  回到家時,中間堂屋裡的飯桌上,已經擺上了一盤炒雞蛋、一盤紅燒茄子,林大可和鹿一蘭坐在桌子前,說笑著,媽媽卻仍在灶堂前忙著。
  我把肉給了媽媽,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蘭斟上酒,開始吃喝,我則蹲到灶火台邊,幫助媽媽燒火。
  不一會,一盤蒜苔炒肉絲和一盤粉條紅燒肉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時的林大可和鹿一蘭,卻已經將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拿張餅,到一邊吃去。」
  我奉命拿起一張全年也吃不到幾次的白面烙餅,坐到了門坎上,吃起來。
  已經喝了二兩酒的鹿一蘭一邊吃喝,一邊又開始了對媽媽的批鬥。
  「鄭小婉!」
  「有。」
  媽媽立正於桌前。
  「反動透頂,死不改悔,給我撅著。」
  媽媽被迫地在他們吃飯的桌子旁邊,把腰彎下去,高高地撅起屁股,雙臂也自動地背到背後。
  鹿一蘭又命令:「把手舉起來……不行!舉高點!」
  媽媽撅著,雙臂離開後背,向後上方高高地舉著,典型的噴氣式。
  「臭婊子菜炒的不錯,來!校長,你嘗嘗這紅燒肉。」
  鹿一蘭用筷子夾起一塊五花肉,舉過去,林大可把臉前湊,張開大嘴,鹿一蘭直接把肉塞進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邊嚼著,一邊含混地說:「嗯嗯……真香!」
  林大可拿起一張白面烙餅,掰了一半遞給鹿一蘭,一邊讚賞道:「你看這烙餅,層多多!每一層薄的跟紙似的,你不會烙吧。」
  鹿一蘭現出不快,「我們南方又不吃麵食。」
  說著,又轉向一直撅著的媽媽,「臭婊子,挪過來!」
  媽媽仍然保持著上身的姿勢,將身體轉了一個角度,直直地衝著她。
  鹿一蘭抬起腳,蹬在媽媽的頭上,使勁地踹去,「讓你轉過去,不老實!」
  在她的腳的蹬踹下,媽媽把身體側向著橫在她的面前撅著,鹿一蘭把兩條大腿舉起來,架在媽媽彎著的後脖脛處,然後轉過臉衝著林大可,撒著嬌地說:「走那麼遠的路,腳都酸了。」
  林大可揚脖子灌下一口酒,說:「你的臭腳還挺會找地方的,哈哈!」
  又衝著媽媽說:「鄭小婉,讓你揭發鍾開華,你不幹,你要聽了我的話,會這麼天天掏大糞嗎,會這麼動不動挨斗嗎。」
  媽媽不說話。
  鹿一蘭插嘴道:「這婊子不老實,你看你問她話,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還要發動群眾,得把她斗倒斗怕才行。」
  媽媽趕忙說道:「不是……我……是我……」
  「是你什麼?給我老實點!」
  隨著鹿一蘭的話音,這長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用架在媽媽頭上的一支腳,使勁地踹了兩下媽媽的臉。這還不算,又對著林大可建議:「我看得把她捆起來,這婊子不老實的很。」
  沒等正在嚼著紅燒肉的林大可回話,鹿一蘭逕自站了起來,拿出早就帶在身上的一團白色的棉繩,對著媽媽命令道:「跪下。」
  媽媽背對著她跪下,雙臂自動地伸向後面,以方便她捆綁。
  很快很熟練地,鹿一蘭把媽媽緊緊地反綁起來,嫌不夠緊,在最後打結時,還用腳蹬在媽媽的後背上,使勁地勒緊後才打上死結。
  捆完了,林大可漲紅著臉將棕子一樣的媽媽摟過去,轉過來轉過去地看著紋絲不能動彈的媽媽,稱讚道:「捆的不錯哇,有長進,哈!就是這前邊,應該再勒兩道,這樣她的奶子就暴露出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大手抓捏著媽媽鼓鼓的胸部。
  「把磚給她掛上。」
  林大可命令。
  很快的,五塊青磚被捆成一摞,掛在了媽媽嬌嫩的脖子上。因為那磚的重量,媽媽撅著的身體要保持平衡,並直的雙腿不得不向後形成一個斜角。
  「你腳走累了,我腳還不是走累了,來,給我把鞋脫了我放鬆一下。林大可衝著鹿一蘭說著,把一條大腿伸過來,架在鹿一蘭的腿上。
  鹿一蘭撒著嬌,「嗯!你腳那麼臭。」
  雖然嫌臭,但她還是抱住林大可的大腿,把那雙穿舊了的軍用膠鞋扒了下來,「哇!好臭哇!」
  鹿一蘭又一次誇張地摀住了口鼻。
  那雙散發的臭味的膠鞋,被放置在媽媽掛著的一摞磚上。因為媽媽是彎腰撅著的,那摞磚正好在媽媽低著的頭臉下方,擺上去的臭鞋,則距離媽媽的口鼻只有半尺,臭味熏的媽媽使勁地閉緊了嘴唇,便鼻子是捂不了的,那臭味便更強烈地刺進了媽媽的肺腑,就連躲在裡間屋子裡的我,都聞到了強烈的腳臭。
  林大可這還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襪子,也放進媽媽掛著的磚上鞋洞裡,然後則將兩支又肥又厚的腳丫子,舉到了那摞磚上架起來。
  因那摞磚拴的只距媽媽低著的臉不足半尺距離,林大可的腳架上去,前半個腳掌便緊緊地撐住了媽媽的臉頰,將媽媽的臉撐得被迫向上揚起一個角度,粗密的腳趾映在媽媽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引來林大可和鹿一蘭一陣壞笑。
  二人繼續喝著吃著,直到把一斤酒全部喝光,盤子裡的肉菜也狼籍一片。
  媽媽一直撅著,聞著林大可那腳的惡臭,任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審問著,斥罵著。過了好一會,媽媽開始求他們,要他們給她鬆綁,去解手,但沒得到允許。
  「你的階級立場,是站在代表了革命的以林校長為首的『全無敵』一派,還是站在反動的鍾開華為首的一派,你自己選擇。」
  媽媽痛苦地扭動著身子,雙腿用力地併攏著,艱難地回答:「我……站在林校長一邊……給我鬆一下……解完手再鬥我……」
  「不行!你要站在林校長一邊,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揭發鍾開華的反動行為。」
  鹿一蘭並不開恩。
  「我……沒和他有過……不知道他怎麼反動的……」
  「不是給你準備好了揭發材料嗎,你只要按照材料上寫的說,不就行了。」
  「可……可那些事……全沒有過……姐姐,好姐姐,鬆開讓我解個手再鬥我行嗎,真的憋不住了……」
  「不行,除非你答應揭發鍾開華……」
  媽媽實在忍受不下去,便對著林大可,「校長……憋不住了……讓我解手……」
  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舌頭,主動地在那臭腳掌上舔舐著乞憐。
  林大可享受著媽媽的舔腳,壞壞地說:「尿可以,綁不能松,讓狗崽子給你拿盆接著。」
  於是,我被喊過來,並拿來了一個洗臉盆。
  「給你媽媽把褲子脫了,拿著盆接著,讓她尿。」
  我愣在那裡,想不出他們會出這樣的主意。
  「他媽的,不脫呀,不脫那就算了。」
  「姐姐!好姐姐!給我鬆一下,然後再捆我,怎麼好當著孩子……」
  「不行!要尿就尿,不尿就算了。」
  媽媽仍然為難地不肯讓我脫褲子,鹿一蘭壞笑著,揪住媽媽的頭髮,問道:「以後還敢不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姐姐!我……沒說過……姐姐……讓我尿吧……真憋不住了……」
  「不老實,說不說過?」
  「我……說過……我……真沒說過……姐姐……我以後不敢了……讓我尿……」
  沒辦法,當著兩個壞蛋的面,我走上前,把媽媽的褲子脫下,褪到腳踝處,露出了白白圓圓的屁股,林大可這才把腳收回去,對著媽媽命令:「滾遠點,到院子裡去尿。」
  媽媽急急地向屋外走去,怎奈褪到腳腕處的褲子跘著,步子卻邁不大,像個日本女人走路似的急急用極小的步幅邁著碎步,引來林大可和鹿一蘭又是一陣壞笑。
  我跟在媽媽後面,看著媽媽扭動著的雪白的圓屁股,心裡咚咚猛跳。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就在台階下面,媽媽無法再忍受,便要我用盆子去接,我將臉盆放到媽媽的襠下,媽媽急不可耐地蹲下去,「嘩……」
  一條水柱噴出,尿到盆子裡,濺的我的兩手全是尿液……
  看來媽媽的尿實在積蓄的太多了,好半天也尿不完。我偷偷向著媽媽蹲著的屁股下面看去,一條淡黃色的水注仍在不停地從那密密的陰毛間射出來,我又一次埋下頭去。
  林大可和鹿一蘭吃飽了,喝足了,也玩夠了,天也漸漸地黑下來了,這才邁著醉步,離開了我家。


第04章
  一天下午,梨樹園子裡,我和林業隊的社員們一同為梨樹翻土,一旁的青紗帳裡,則是農業隊的社員們在給將要成熟的玉米打叉。雖是仲秋時光,但密不透風的梨樹園子裡仍然十分地悶熱。好不容易干到了休息的時候,隊長喊了句「歇息」,於是社員們一下便扔下手中的鐵掀,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坐到了樹杈上,休息開來。
  我也攀上一樹梨樹,正休息間,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高聲喊著,「六隊在批鬥四類呢,去看看去呀!」
  於是一幫子人向著不遠處的玉米地裡奔去。我知道媽媽也在六隊,知道這次批鬥肯定有她,儘管因此而不想去看,可心裡又癢的不行,在一幫子人全跑去後,我也悄悄地走了過去。
  果然,第六生產隊的隊長正在對著五個男女四類進行批鬥,一幫社員圍成的空地上,媽媽和另外的四名四類社員,每人口中銜著一把青草,排成一隊,雙手抱著後腦,圍著中間的一口機井,依著生產隊長的口令,做著蛙跳……
  口銜青草,是當時我們那經常使用的一招批鬥形式,為什麼要銜著青草,我也不知道。至於蛙跳,似乎除了取笑於革命群眾,也並無大的革命意義,但能夠讓原先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地主富農反革命們奴隸一般地聽命於勞動人民,也是革命者的一種成就吧。
  五個四類分子一蹦一蹦地跳著,革命的群眾一個一個地笑著,其中一個已經六十多歲的老年四類分子,身體本來就差,跳著跳著實在跳不動了,便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很快地,生產隊長一腳踢去,休息了幾口氣後的他繼續又跳起來。
  一個長的很胖的地主婆,有五十來歲了,跳到最後,雙腿實在無法撐起那一身肥肉,每一次起跳,腳只是勉強地離開地面,甚至只是上身動作一下而腳卻無法離開地面……
  一個壞小子趁正在蛙跳著的四類分子不注意,輕輕一腳踢在他的後背上,身高體重的他一下子向前撲去,正好撲到排列在他前邊的媽媽的身上,將也難以平衡的媽媽撲到在地,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引來群眾的開懷大笑。
  我已經站在圍觀的群眾中,看到踢那男四類撲到我媽媽身上的壞子雙喜,便猛地從他的側面伸出右臂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壓摔在地上,隨著他的喊叫,人群亂了起來,「他媽的狗崽子魯小北想打架……」
  又一個壞蛋衝過來,是雙喜的哥們叫來雨的,知道他是來打我的,我便從雙喜的身上躍起來,迎上去,又和他撕打起來……
  並不太出意外地,我招來大禍。就在這天收工後的晚上,下鄉知青的先進分子,民兵連的指導員衛小光身背著日本造的王八盒子帶著幾個持槍民兵闖進來,對著我和媽媽宣佈,說我反對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要帶到大隊部接受批鬥。那時我和媽媽都已經入睡,看到幾個虎狼一般的民兵端槍立在自家的屋子裡,全都迷著木呆呆的雙眼,惴惻著眼前的一切。
  不過並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媽媽便被用槍逼著,沒讓下地穿鞋,就轉身面向牆壁跪著,而我則被兩個民兵扭住雙臂,一條麻繩搭在脖子上,很利索地將捆的緊緊的一動不能動,然後推推搡搡地帶走了。
  出了門,卻並沒有去大隊部,而就是到我家門前不過幾十米遠的一個打麥場邊上一間獨立的小屋裡。衛小光和另一個壞蛋不知為什麼並沒有從我家出來,押我過來的只是那兩個和我剛剛打過架的兩個民兵,一個叫雙喜,一個就叫來雨,他們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十六七歲,每個人都端著一支日本三八式騎槍。
  進得屋來,二人圍住我:「撅著,飛起來」。
  我明白此時的背景,雙臂又被捆綁著,不敢不從,乖乖將上身彎下,屁股高高地撅了起來。
  「來,站上面來。」
  來雨指了指一條窄凳,是學生上課坐的凳子。
  我害怕地邁到凳子上。
  那凳子極窄,作工也極差,十分的不穩,我站到上面,卻必須仍然把上身彎著,很害怕地晃著。
  「媽的屄的,對臭破鞋鄭小婉,有什麼認識?」
  來雨開始審問我。
  「是……應該……批倒……批臭……」
  我撅在凳子上,不敢怠慢,回答他。
  「那你說,鄭小婉是不是臭破鞋?」
  「是……」
  「說,臭破鞋鄭小婉是不是應該批倒批臭?」
  我知道今天二人不會輕饒了我,便不敢不從地小聲按他們教的說:「是……應該……」
  「操你媽的」,隨著一聲嘲罵,我腳下的凳子被踹倒了,我本來雙臂反綁,難以平衡,一下裁到地上。
  「你媽的屄的,起來,站上去。」
  我又站上去,再度把上身彎下。
  「告訴我,說,你媽的屄是不是騷屄?」
  「是……」
  「你媽的,誰是騷屄?」
  「我媽……」
  「不老實」,不知是來雨還是雙喜,又一次將我的凳子踹倒,我又一次摔下來。
  「起來,站上去,媽的,給我說,說鄭小婉是找操的騷屄,說不說?」
  「是……鄭小婉是……找操的騷屄……」,我全身抖動起來,不敢猶豫地回答。
  「重來。」
  「是……我媽是臭騷屄,是挨……不不……是找操的臭騷屄……」
  「啊哈……坐飛機好不好玩?」
  來雨問我。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說:「我有罪……我認罪……」
  「你媽的屄的,不老實」,我又一次被踹下來。
  再站上去時,他們又問,我只好說:「好玩……別踹呀……讓我說什麼我說什麼……」
  「操你媽屄的,給我下來吧你。」
  我再次被踹下來。
  「過來,」
  來雨坐在一個凳子上,衝我命令。
  我被打怕了,乖乖地走到他的面前。
  「跪下。」
  來雨坐在凳子上,冷冷地說。
  我怕他們再打我,只是稍一遲疑,便直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下午你不是挺凶的嗎,嗯,拳頭挺狠的嗎,來,再來」,來雨一邊說著,一邊掄起手來,「啪……啪……」
  地抽著我的耳光。
  「我錯了……」,我的臉讓他抽的火辣辣的疼,卻不敢躲。
  「你媽了個屄的,叫爸爸。」
  我跪著不吱聲,他和我差不多大,這也太欺負人了。
  「啊……」
  我的後脖子上一陣灼痛,原來是雙喜將煙頭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叫不叫?」
  雙喜吹了吹煙頭,在我面前舉著。
  「叫不叫?」
  來雨也問。
  我怕他們再燙我,便低下頭,又羞又怕地衝著來雨,小聲地叫起來:「爸爸……」
  「不行,抬頭看著我,大聲叫。」
  我只好羞辱地抬頭,看著那張壞壞的臉,加大了聲音,重新叫他:「爸爸……」
  「哈……怕爸爸不怕?」
  「怕……」
  「要不要再站凳子上飛一個?」
  來雨得意地問。
  「不要……爸爸……我怕了……」
  「哈……這就對了,嘻嘻!兒子,是不是我操出來的?」
  來雨得意地笑著,那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是……」
  我小聲地回答。
  「哈……我操誰把你操出來的?」
  我不吱聲。
  「煙頭伺候。」
  來雨衝我身後的雙喜說。
  「別……別燙我。」
  我嚇的大叫。
  「那就回答我,我操誰把你操出來的?」
  我不敢再不吱聲了,便小聲回答:「操……我媽……」
  「操你媽哪兒?」
  「嗯……我……啊……別燙我……操我媽屄……」
  正在這時,二嘎進來,對著二人壞壞地一使眼色,來雨會意,用腳丫子往我臉上用力蹬了一下,「你媽的屄的,再給你操出一個小弟弟來」,說完勿勿走了出去。
  雙喜走過來坐在原來來雨坐的凳子上,「從這爬過去」,雙喜指了指他坐著的凳子,同時叉開雙腿。
  我不敢不從,雙臂反綁著,雙膝跪地,將頭低下去,伸到雙喜的兩腿襠裡,臉貼到地面上,雙膝挪動著,艱難地從雙喜的腿襠裡爬了過去。
  「再爬回來。」
  我又從後面爬到他的面前。
  雙喜脫掉鞋,扔到牆角,「去給我叨回來。」
  我仍然用雙膝代腿,爬到牆角,用嘴叨住那臭鞋,再爬回到雙喜的腳下。
  「給我。」
  抑起臉,將叨在嘴裡的那只臭鞋舉到他的面前,雙喜取過鞋,又一次扔出,「再叨回來。」
  我重又爬過去叨了回來。
  衛小光又進來了,一臉興奮的疲憊,對著雙喜說,「去吧……真他媽刺激……」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雙喜明顯領會了,高興地跑出教室。
  「你媽讓我給操了」,小光重新坐下,揪起我的下巴,壞壞地衝我笑。
  我不能不信,我媽只要晚上挨批鬥,十有八九逃不掉挨操,但今天他操了我媽還要對我說,也太欺負人了,可那有什麼辦法呢,我跪著,任他的胖手捏著我的下巴,想罵他,想啐他,但我都不敢。
  見我不說話,又說,「一會我們操完了,你也要去操,這是對反革命破鞋的懲罰。」
  「我不……」
  我使勁搖頭。
  「你他媽敢不去,對反革命革命,不操我們斗死你。」
  「不……我不去……」,讓我操我自己的媽,說什麼我也不去。
  「媽的,不去,哼,給他拴上」,衛小光說。
  二嘎上來便將我的褲子扒了,鞋也扒了,然後用一根細細的繩子,拴住了我的雞巴,繩子的另一頭拴在我的右腳大腳趾上,那繩子調整到很短,我的右腿必須努力地彎向襠部,才能減少一些疼痛。
  「站起來,玩個金雞獨立。」
  我雙臂反綁,根本無法自己站起來,他們二人便將我架起來,使我的左腿著地立著,右腳則用力向襠部彎著,又疼又累,僅用一支腿站立,身體也搖晃不止。
  「腳心還他媽挺嫩呢,比你媽的腳心差不多嗎」,一邊說著話,衛小光找到一根小木棍,在我彎曲著的右腳腳心上劃起來。
  「啊……」,因為腳心奇癢,我下意識地躲避,那細繩子便勒緊我的雞巴冠狀溝處,疼的我大叫,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那腳因為無法平衡而又一次掙動,拉得雞巴就更疼。
  「啊……疼死了……」
  「站起來。」
  我又一次被架著獨腿站立起來。
  「給我蹦一圈。」
  我被迫用左腿蹦著,在屋子裡轉圈,每蹦一下,繩子便拉動我的雞巴一下,我便大叫一聲,他們便狂笑一陣。
  好不容易蹦了一圈,二嘎又用腳踢了我一下,只是輕輕地踢了一下,我便重又摔倒在地上,疼的我又一次大叫:「疼死我了呀……饒了我吧……」
  「啊哈……疼呀……疼才好玩……啊哈……站起來,再蹦一圈。」
  我又蹦了一圈,他們又撓我的腳心,我又一次摔倒,又一次疼的大叫:「哎喲……受不了了呀……我去……我去……」
  「去幹嗎?」
  「去……操我媽……」
  我以為這只是他們罵我玩的,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拉起我來,用我剛剛被扒掉的那雙打了補丁的臭襪子,塞進我的口中,又用一根繩子,將我的嘴勒住,然後將我連推帶拉地帶出了小屋,回到了家中。
  家中炕沿上,媽媽上身五花大綁,下身卻褪去了褲子,正將雪白圓潤的屁股高高地撅著,雙喜則站在那白屁股的後面,正在猛力地操著。
  小光咬著我的耳朵,「去,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把這反革命的屄給操了。」
  我拚命地搖頭,卻不敢出聲,到不是因為嘴裡含著臭襪子,而是擔心媽媽聽出我的聲音來,但無濟於事,三個人,架著我的雙臂,揪著我的頭髮,將我推到媽媽的背後。
  媽媽是背對著我們跪在炕沿上,眼上蒙著黑布,頭枕著炕面,屁股高高朝天撅著,大概已經讓幾個人輪流操過,陰戶周圍一踏糊塗,還有許多乳白色的液體滴落在炕沿上,大腿內側則仍在流著淫液。
  我的雞巴已經暴脹,硬硬地朝上舉著,在雙喜二嘎的架持下,小光又在抓住我的雞巴朝著媽媽的陰道處送,我雖然在徒勞地反抗,但很快便讓小光將雞巴塞進了媽媽的陰道。
  媽媽口中嗯了一聲,我的雞巴整整地沒入。沒想到,媽媽的裡面竟然是如此的有彈性,看上去很鬆的陰道裡面卻是緊緊的。
  我在小光的推搡下一出一進地插著我媽的屄,每送一下,便將雞巴整個地插到底,然後再撥出,再插入到底。大概是我的玩藝太長太粗吧,媽媽叫了起來:「噢……疼呀……操腫了呀……」
  「還不快叫小爸爸」,衛小光緊緊靠在我的身邊,打了一下媽媽的光屁股,命令道。
  「小爸爸……要操死我了呀……屄操腫了呀……」
  不知是媽媽的叫喊刺激了我什麼,我不再用他們推我,便自動地挺著雞巴在媽媽的屄裡抽送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操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我的親媽。
  我抽送著,看著昔日我最最喜歡的媽媽的雪白滾圓的屁股在我的面前顫動著,屁股往前的細腰向下彎著,更凸顯了那屁股的誘惑,我的心在抖動,因我做了亂倫這種大不道德的事而抖動,也因正在實現某種夢境而抖動。
  「啊哈!狠勁操哇,瞧這破鞋的騷勁,操起來多美!」
  「喂!革命小將,這是第一次操屄吧?」
  我點著頭,又一種混雜了羞辱與刺激的心理湧上來,讓我全身不由地打起一個驚,插在我媽屄裡的雞巴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媽媽吟叫著:「饒了我吧!操死我了!親哥哥……啊……操了我就不要……鬥爭我了行嗎……啊……我好好讓哥哥操……操完……不鬥我了行嗎……啊……好硬……」
  「你媽的騷貨,表現好了讓哥幾個高興了少游你幾回街。」
  「是……小哥哥……騷貨聽話……使勁操死我吧……啊……」
  抽了不知多少下,終於,我在我媽的屄裡射了。……
  幾個壞蛋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在他們走後,趕緊將媽媽捆綁在背後的繩子扣解開,卻並不將那纏了一道又一道的繩子從她的胳膊上拿下,便迅速地跑出了屋子。
  在房子外面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估計媽媽應該已經將繩子弄開並洗好了,便回到了家中。
  媽媽這時已經躺在炕上,看我回來,關心地問:「挨斗了?」
  「嗯……」,我差不多不敢看她的臉,低頭應了一聲。
  「讓你撅著了?」
  「嗯……」
  「快上炕來,哎呀,胳膊捆出印了,寶貝,媽媽好心疼呀。」
  我鑽進了媽媽的被窩,媽媽將我緊緊抱住,想到剛才還被我插著的媽媽此時全然不知。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第05章
  那歲月,雖然都是打著革命的旗號造反,這一派那一派卻一直在爭鬥,只是,林大可有學問,懂戰術,讓另一以郭二麻子為首的「從頭越」造反派一直處於下風。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林大可變態虐待婦女多人,引起全公社革命群眾公憤,埋下了被打倒的群眾基礎。他的姘頭鹿一蘭為了靠緊這顆大樹,不惜用編造事實犧牲自己的丈夫的代價佔進「全無敵」造反組織,終於被郭二麻子為首的「從頭越」戰鬥隊從內部——也就是從鹿一蘭的丈夫連少華處攻破,抓住了林大可與鹿一蘭通姦搞破鞋的具體事實,緊接著,又動員我媽媽,挖出了林大可一個炕上同時玩弄媽媽和鹿一蘭兩個破鞋的證據,很快的,又有一對地主出身的姐妹花交待了林大可霸佔她們的媽媽和姐妹二人的事實,一轉眼間,「全無敵」土崩瓦解,林大可等成為郭二麻子為首的「從頭越」的俘虜。
  批鬥林大可的大會勢所難免。終於擊敗了「全無敵」,贏得了勝利的一天,郭二麻子們對批鬥會進行著充分的準備。
  這天晚上,剛剛吃完飯,「從頭越」的副頭目衛小光,背著王八盒子,另外帶了兩個拿著馬三八的民兵鑽進了我家,習慣於被專政的媽媽趕忙立正。
  就像我不在似的,衛小光旁若無人地伸手握住媽媽隔著單衣的大奶子,「哈,又長大了一圈呀,是不是一個人沒事老偷偷自摸呀?哈……」
  媽媽害羞地側身,卻不敢推開那只罪惡的手。
  衛小光摸弄了一會媽媽,取出一沓子寫滿了字的稿紙,舉給媽媽:「這是幫你準備的發言稿,好好熟悉一下,到時就按照這個說。」
  媽媽接過那發言稿,快速地看著,還沒看完,便苦著臉對著衛小光說:「這怎麼說出口哇,當著大會上那麼多人。」
  「怎麼那媽的說不出口,這是革命的需要,要你這麼說你就給我這麼說,這是對你的考驗。」
  衛小光一臉的革命。
  「這也……不是這麼回事的……讓我怎麼說呀。」
  「他媽不老實,把她捆起來。」
  跟隨衛小光來的那兩個民兵,很利索地將媽媽五花大綁捆了起來。衛小光坐到了我家唯一一張羅圈椅子上,而命令媽媽跪在他的面前腳下,揪住媽媽的鼻子,將媽媽的臉向上揚著,訓斥道:「賤貨,給你點臉就不要臉,要知道,現在是我們『從頭越』的天下,我想怎麼鬥你就怎麼鬥你,想弄你到公社、到各村遊街馬上就游你的街。給我聽好了,到時開會就按照這稿子上寫的說,聽到沒有?」
  媽媽揚起臉,無助地搖著頭,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三十多歲的媽媽任一個二十來歲的知青如此有欺凌,我敢怒而不敢言地看著。媽媽的雙臂被緊緊地勒著,紋絲為能動,衛小光在媽媽的臉上捏著,在媽媽的胸部捏著,又一下子把媽媽的臉搬弄著貼到他的褲襠處,口裡戲弄道:「你他媽好久沒嘗到哥哥的大雞巴了是不是……」
  然後看了看我,對那兩個民兵說,「看住這小子,我把這破鞋帶到大隊去審問。」
  說著拉起跪著的媽媽往屋外走去。
  可沒過兩分鐘,衛小光又押著媽媽回來了,因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他又決定不帶媽媽去大隊部了,而是命令兩個年輕的民兵,「去,把這狗崽子押到外屋給我看著,我這在這屋裡教育教育這臭破鞋。」
  說完後壞壞地朝那二人擠了擠眼。
  民兵用槍口指著我,我被押到和裡間屋只有一簾之隔的外屋,被一根麻繩反綁了雙臂,衝著牆壁跪著。
  不一會,意料中的事情在裡間屋裡發生了,先是聽到媽媽的叫聲:「不要嗎……啊……不要,孩子在……他聽得到的……」
  之後便是衛小光的聲音,「他媽的聽到又怎麼樣,沒讓他在這屋裡看著就算給你臉了,撅著!」
  之後,便又是媽媽的聲音,「啊……輕點……噢……噢……」
  衛小光:「是不是好久沒挨操了,嗯,屄又緊了是不是?」
  媽媽:「別說這些嗎……啊……讓孩子聽到……噢……輕點呀親哥哥……」
  「他媽的看你這屄水流的,是不是早就想哥哥用大雞巴操你了?」
  「不要……啊……好大……噢……」
  「啪」、「啪」兩聲,應該是打在屁股上的聲音,然後是衛小光的說話:「臭破鞋,不操你就屄癢,說,到時開大會,要不要按照我寫的說?」
  「啊……小光哥哥……噢……小光爸爸……我說……我聽話……噢……小光爸爸……你好大呀……」
  「老子怎麼寫的,到時會上就怎麼說,聽到沒有?」
  隨著一聲喝問,又是一聲比前更響的打屁股的聲音。
  「聽到了……啊……好大……我聽話,聽小光哥哥的話,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啊……小光哥你好厲害……要操死我了呀……」
  ……
  緊鑼密鼓的發動準備後,批鬥林大可一夥的社員大會轟轟烈烈地召開了。
  大會由衛小光主持,只聽他一聲大吼,林大可、鹿一蘭等七八個「全無敵」組織的骨幹分子被一字押上台來,乖乖地撅在了林大可們經常批鬥媽媽等使用的高檯子上。
  在一陣開聲白後,第一個上台發言的,便是鹿一蘭的丈夫連少華。其實,這連少華並不屬於「從頭越」,他沒這資格參加任何的造反組織,他和我父母一樣,是被管制分子,是專政對象。以他這樣的窩囊廢,他也不願意上台自揭家醜,但上不上台發言,對於貧下中農來說,是可以自願的,但作為專政對象的連少華們,就不由得他願意或者不願意了。
  因為身份的原因,上台以後的連少華,儘管是揭發林大可、鹿一蘭罪行的,但卻不是在為革命群眾準備的放置於桌子上的話筒前站著發言的,而是在為挨斗的反革命們準備的立於檯子地面上只有一尺高的話筒前跪著發言的。念完了毛主席語錄後,很快地,他的揭發進入了正題:「鹿一蘭早在四川,就是已經被定性為瘋狂抵制革命樣板戲和反對江青同志的黑干將,是川劇團裡有名的小爬蟲……她為了靠近『全無敵』反動組織,與林大可勾搭成奸……他們在我家搞破鞋,睡我家炕上,要我睡地下……」
  檯子下面的群眾一陣騷動,像是一陣滾雷從遠處湧來。
  連少華繼續著:「林大可和鹿一蘭在我家炕上幹完了壞事,還要威脅我,說要是我敢到革委會告狀,他們就把我弄到全公社遊街……」
  也許是被欺負的太久,一貫被人欺負卻從不敢吱聲的連少華竟然走到林大可身邊,掄起手「啪」、「啪」連打了林大可幾個耳光,然後問道:「林大可,你說,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林大可使勁地低著頭,回答:「是……我有罪……」
  「你用我們家的炕頭,還把地主婆趙玉美捆過來在炕上做壞事,讓我和鹿一蘭給你們看門望風,你說,有沒有這事?」
  「有,我認罪……」
  連少華又走近自己的老婆鹿一蘭身邊,卻沒敢按照會前衛小光等要求的揪她的頭髮,只是衝著深度彎著腰撅著屁股的鹿一蘭問道:「你臭不要臉的,你在家裡偷唱反革命的封建舊川戲,是不是事實?」
  鹿一蘭也規矩地回答:「是……我有罪……」
  「你說過無數次《紅燈記》不好看,說它的唱腔不美,承認不承認?」
  「承認,我認罪。」
  「你把林大可帶回家搞破鞋,還說我沒用,嫌我個矮沒勁,說林大可長的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會在炕上玩花樣,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能聽到這樣的發言,對於長期禁錮著的人們的性慾,是一個怎麼樣的刺激呀,檯子下面的革命群眾起著哄地狂吼起來,掩沒了鹿一蘭的回答。
  連少華又繼續雙手捧著事先準備好的發言稿問道:「鹿一蘭,你……你……」
  你了半天,沒有念下去,卻一下子把頭抵在檯子地面上,雙手摀住臉,哭了。
  衛小光本來對連少華缺斤短兩的發言就不滿意,看到這個樣子,便走過去,狠狠踢了他兩腳,怒斥道:「連胖子,你貪污國庫,侮辱領袖,罪該萬死,今天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還膽敢隱瞞,跪直了,繼續說。」
  連少華被迫地繼續了,「鹿一蘭,你和林大可搞完了髒事,弄髒了被窩,讓我給你們洗,連林大可的褲衩都要我給洗,我不幹,你就仗著林大可的權勢捆上我批鬥我,還把弄髒了脫下來的褲衩往我臉上搓,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檯子下面又是一陣狂呼,鹿一蘭認罪的聲音再次被掩沒。……
  連少華發言完畢,卻沒被允許下台,而是繼續留在檯子上,在距林大可們一幫子五花大綁著挨斗的「全無敵」成員的一旁,背著手撅著。
  下一個上台發言的是中學一位中年的女老師,人家是出身貧農的革命群眾,自然地是站在桌子前,對著話筒發言的。她歷數了林大可仗勢欺人的種種罪行,揭發了其假造反而真復辟的陰謀,又對著鹿一蘭揭發其隱瞞其反動出身,又鑽進「全無敵」組織陰謀復辟資本主義的罪行,之後又狠狠賞了她幾個耳光後下台去了。
  一個革命的小將走上檯子,當場扒掉林大可的一隻臭鞋,舉到鹿一蘭面前,「叨著,你不是就想捧他的臭腳嗎。」
  鹿一蘭乖乖地張開嘴,把那臭鞋叨住。
  再下面是我的媽媽鄭小婉上台發言。她和連少華一樣,沒資格站著發言,同樣是跪著發言的。在按照事先郭二麻子們給她準備的稿子念完一段後,她起身走近林大可,打了兩個耳光後,問道:「林大可,你每次借口單獨批鬥我,批著批著就在我身上亂摸,還問我摸的舒服不舒服,你說,是不是這樣?」
  檯子下面又是一陣起哄的聲浪,林大可的認罪也沒淹沒。
  「你動不動就到我家,讓我給你炒菜,陪你喝酒,喝完酒你就捆我……然後就……操我……」
  檯子下起哄聲響起:「鄭小婉,你也不是好東西,老實交待,讓他操你是不是自願的?」
  媽媽的發言被打斷,在革命群眾的強烈要求下,媽媽被迫地袁著台下,連連承認:「我有罪……我有罪……」
  媽媽的規定程序還有現場審問,她走到鹿一蘭身旁,揪起那本來很好看的小臉,狠狠抽了兩個耳光後,問道:「你私藏反動劇本,念念不忘復辟,還動不動對我說起以前騎在人民頭上的時代是怎麼怎麼風光,是不是這樣?」
  鹿一蘭回答:「是……」
  可這一張口,那只叨在口中的臭鞋卻掉在地上。
  媽媽對著她命令:「叨起來!」
  鹿一蘭跪下去,再把頭向前探去,叨住那只破鞋,然後重新抬起上身,因為雙臂被緊緊地反綁,顯得十分地艱難,抬起上身,再重新站立起來,重新彎下腰去撅著。
  「林大可操了我……你也和他一起威脅我,不許我交待和他搞破鞋的事,你說,是不是這樣?」
  「是……我有罪……」
  鹿一蘭叨著的臭鞋又一次掉落到腳下。
  「叨起來!」
  鹿一蘭又艱難地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叨回了那只臭鞋。
  「鹿一蘭,你說林大可喜歡同時操兩個女人,上我家找我,要我和你一同跟他睡……還……還……」
  說到這時,媽媽一下子把臉用雙手摀住,不說話了。
  主持大會的衛小光大聲對著媽媽:「鄭小婉你放老實點,這是革命群眾給你的機會,不許耍花招,繼續發言!」
  媽媽重新拿起了稿子,按照上面寫的繼續問道:「鹿一蘭,你為了討好林大可,你自己跳光屁股舞給他看……還拉著我要我和你一起跳給他看……有沒有這事?」
  沒等媽媽的問話結束,檯子下面的革命群眾便狂吼起來,媽媽下面的話被淹沒,但鹿一蘭仍然照例回答著,於是那臭鞋又一次掉落,又一次跪下去叨起來,又一次重新撅著……
  不知媽媽問了多少遍後,檯子下面怒吼起來:「鄭小婉也是林大可的姘頭,給她也叨一上只臭鞋,讓她撅著!」
  一個紅衛兵闖將走過來,把林大可腳上的另一隻鞋也扒掉,塞到媽媽的嘴裡叨著。很快的,又有兩個革命小將提了繩子上來,將本來是上台發言的媽媽也來了個五花大綁,然後,又強按住媽媽的脖子,並排地撅在林大可的一旁。
  又是幾個革命群眾的發言後,一對長的很是美貌的十七八歲的姐妹花走上台來。這是一對地主出身的美女,和我一樣是屬於狗崽子的,但,她們破例沒有象媽媽和連少華那樣跪著發言,而是站到了貧下中農的發言席上。她們也是先念了發言稿,然後走到林大可身邊進行揭發。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口批鬥我媽媽,長期強姦我媽,你說,是不是?」
  「是,我有罪。」
  「你老婆來我家打我媽媽,讓我媽媽給她跪著,讓她往嘴裡灌了大糞才解氣,然後又捆上我媽遊街,最後又讓我媽媽承認是破鞋,你說,是不是你幹的?」
  「是我幹的,我罪該萬死。」
  「你干了我媽媽還不算,我剛剛十四歲,你就開始強姦我,破了我的身子……」
  那個妹妹又接著問:「你強姦了我姐姐還不滿意,又非要強姦我,那年我才十三歲,我爸爸媽媽給你跪著求饒,你就把他們捆起來,當著他們的面破了我的身子……還說是什麼『獻身革命,脫胎換骨』……」
  檯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覺,不讓我爸爸上炕,讓我媽媽和我們姐兩個陪你睡,還不許我們穿衣服……」
  「你睡到半夜想操我了,還讓我媽媽抱著我,讓我姐姐掰著我的腿……」
  姐妹二人的發言被狂熱的革命者們的叫好聲打斷無數次,批鬥大會簡直成了性知識的普及大會,現場的熱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日本廣島的那顆原子彈還要熱,幾乎使會場無法維持。
  姐妹二人的發言在群眾的哄叫聲中結束了。
  接下來是遊街。本來不是挨斗的我的媽媽和連少華,也被持著三八槍的民兵們押著,一同去遊街,很快的,媽媽的臉上身上便被吐了大堆的唾沫,身上各處的第三部位被人們捏著……摸著……
  批鬥大會的當晚,那一對被迫上台揭發控訴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雙雙吊死在自家房樑上,屈辱地結束了正待綻放的青春與生命。


第06章
  到了八月,酸梨熟了,林業隊開始忙起來,我們便全力投入摘梨的勞動中。
  像我們這個年齡的半大小子,都喜歡惡作劇,而惡作劇的對象,便主要是我們這些出身不好的地主狗崽子們。
  大家一邊幹活一邊嘻笑打鬧著,但地主狗崽子們是不敢參與打鬧的,只有我算是另類,儘管我挨批鬥比誰都多,但玩鬧起來,卻並不比那些根紅苗正的貧農子弟稍遜。
  「吃梨……接著……」,隨著一聲喊,一個熟透了的酸梨打在一個地主崽子的臉上開了花。
  那黑五類,只是用手抹去臉上的爛梨,揉了揉被打疼了的臉,連抬頭看一眼是誰打過來的都不敢,便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地低下頭繼續搬運著重重的梨筐幹活了。
  「這梨好味道,張嘴接著」,一個壞小子將一個啃完了的梨核放到自己的鞋裡用腳踩爛了又取出來,揪住一個地主黑五類狗崽子,往他的嘴裡送。
  「不能吃,他用腳踩過了」,我大聲制止他。
  那地主崽子卻好像根本聽不到我的說話,明明知道那梨是經那壞小子鞋裡踩過的,但也不敢吭一聲地張嘴吃下去,吃的連籽都不敢吐,吃完了又低頭去幹活。
  「嘿……也給你一個」,我也拾起一個酸梨,向著那個壞小子雙喜扔過去,那雙喜躲閒不及,被我打中,嘴巴上也濺滿了爛梨渣子。
  「打呀……打呀……」
  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是來雨,他向我進攻,我奮起還擊,一時間梨彈亂飛。
  「王中,你他媽松包,打呀……」
  我一邊還擊,一邊喊著剛才最先被爛梨打中的那個地主出身的黑五類,但他無動於衷,像個木頭人一樣地幹著活,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但來雨他們並沒有饒他,他的身上、頭上,仍遭遇不斷的襲擊,但他仍然只管幹活,不敢還手。那個吃人家腳踩過的爛梨的地主崽子,則躲到了遠遠的,置身事外,埋頭裝梨。
  我沒想到的是,民兵連的指導員衛小光巡視到這裡,發現了許多扔到地上踩爛了的酸梨,認為這是破壞社會主義勞動果實的反動行為,於是,在中間休息的時候,對我的批鬥會便在地頭展開。
  那時生產隊組織的勞動,每半天休息一次,大概有半小時,這半個小時,便由生產隊長組織學習毛主席語錄,或組織對四類分子的批鬥會,名曰地頭批鬥會。
  雖然上了剛也上了線,可這批鬥會卻並不嚴肅。大家都集中到玉米地旁邊的梨樹樹蔭下,坐在地上,或抽煙,或磕掉鞋裡的泥土,於是隊長發話了:「社員同志們,魯小北不老實,鋤草不認真,這是有意破壞社會主義,妄想復辟資本主義,今天我們召開田間地頭批鬥會」,說到這,就坐在地上,大喊一聲:「魯小北!」
  「到」,我原本也是和其他社員一同坐在地上的,聽到他喊我,便立刻立正站好,趕忙答道。
  「撅下去,低頭認罪。」
  我自動地將上身彎成九十度,雙手也從背後舉起來。
  「你媽的屄的,不許撅在樹蔭裡,去,到太陽底下撅著。」
  我乖乖地低著頭走到太陽地底下,重新坐起飛機,任火一樣的太陽暴曬著,艱難地做著那極難受的噴氣式。
  社員們並不理我,沒有人上來發言,仍舊在樹蔭下聊天吃梨抽煙,似乎我並不存在。
  我卻一動也不敢動地撅著,聽著他們粗俗地說笑。
  「你說鄭小婉那娘們,都他媽的三十多了,兒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大姑娘,他媽的城裡人就是會保養。」
  「就是的,那天批鬥她,瞧那娘們的屁股撅的,倍圓,老子都他媽的想操她了。」
  「哎,上次鬥她遊街,我還用力捏了她的奶子呢,那娘們還看了我一眼,說不定愛上我了,啊哈……」
  「臭美吧你,人家那是瞪你,恨你呢,還他媽愛你呢,瞧你長的那德性。」
  「長的醜怎麼了,讓她低頭認罪她敢不認罪嗎,讓她自己說臭破鞋她敢不說嗎」。說這話的人似乎因為可以任意侮辱我媽這樣的城裡下鄉來的美女感覺無比的快意。
  「就是,警察局長的千金小姐,哈哈,那次遊街我往她嘴裡吐了一口痰,讓她給我笑,那娘們真的給我笑,我讓她說哥哥的痰好吃,你猜怎麼著,那娘們乖乖地一邊嚼我的痰一邊說;『哥哥的痰真好吃』」,那人在說到最後時,拿著女人的腔調,引得一片哄笑。
  「哎我說,你們說,那娘們的屄毛多不多。」
  「這個呀,得問校長呀。」
  這時的校長林大可,也早已不再是校長,而成為生產隊一名接受管制的四類分子,此時的他正坐在群眾中間,聽到人們這麼說,羞得他恨不能將頭埋進土裡。
  「喂!林大可」,有人點名喊他了。
  「哎」,已經長期接受批鬥的林大可低頭應著。
  「你媽的,哎你媽屄什麼,站起來」,一個民兵對他不滿了,大聲喝斥。
  林大可老實地站起來。
  「撅起來,你媽的屄的」。隨著一聲罵,「啪」的一聲,林大可臉上挨了一嘴巴,然後乖乖像我一樣坐起飛機。
  「問你,鄭小婉那娘們的屄毛多不多?」
  「嗯……多……」
  「你他媽的和她搞破鞋,親過她屄沒有?」
  「嗯……親過……」
  「操你媽的,和狗崽子撅一塊去。」
  林大可走到我身邊,和我並排著,撅起屁股。
  「狗崽子,累不累?」
  「累……」
  「想不想立功贖罪?」
  「想。」
  「那好,過來。」
  我走到隊長面前,立正站好。
  「林大可操過你媽,現在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由你來審問,問他操過幾回你媽,怎麼操的,問一句打一個嘴巴,表現好了,今天破壞的事就不追究你了。」
  我立正站著,不說話,這話他們可以問,我怎麼可以問呢。
  「操你媽的,給你臉不要臉是不是,過去,問他」,說這話的是衛小光,他用一根柳條打在我身上,生疼。
  我走到低頭認罪的林大可跟前,卻不敢說話,也說不出話。
  「快你媽屄問呀!」
  我被迫地:「林大可」,隨著叫聲,我掄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林大可仍然撅著,挨了抽卻一動不敢動。
  「有」,林大可低頭答著。
  「你……是不是……操過我媽……」
  說出這話,我低下頭,害臊的遠不是挨批鬥的林大可,而是我。
  「是……」
  我又不說話。
  這時衛小光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張從六十四開筆記本上撕下的紙頁,「操你媽的,就按照這上面的問。」
  我接過紙條,見上面寫了十好幾句問話,我知道這是衛小光為我設計的審問詞。
  「問不問你?」
  衛小光逼我。
  我不敢不問了,於是,手拿著紙條,看也不敢看林大可,便低頭問起來:「你在哪操的我媽?」
  「在學校操過三回……在棒子地裡操過一回,在你們家操過……許多回。」
  我害臊地繼續按照紙條上的話問:「是你想操我媽,還是我媽想挨操?」
  「我想操你媽……你媽也想挨操。」
  「你都摸過我媽身上的什麼部位?」
  「我……摸過……你媽的奶子……還摸過你媽的腳丫……還摸過……你媽的屄……」
  「我媽都舔過你身上什麼部位?」
  「你媽……舔過我的腳……還舔過我的大腿……還舔過我的……雞巴……」
  「我媽為什麼要舔你髒雞巴?」
  「你媽說……她屄癢……想讓我的……雞巴……插……」
  「我媽挨操有沒有過主動?」
  「有。」
  「怎麼主動的,老實交待。」
  ……
  這哪裡是在羞辱林大可,我問到最後,連眼睛也不敢睜開了。
  這時終於聽到一個心眼好的說話了:「我說你們積點德好不好,讓人家兒子問他自個的媽讓人操,太羞辱人格了吧。」
  「他也有人格,哼!搞不定是誰操的種呢。」
  「就是,說不定是個雜種呢。」
  「我說老廣大叔,你給他爺爺扛長活時,誰想過你的人格,現在是我們窮人翻身了,還照顧他們的人格,你老階級立場有問題呀。」
  「就是,要是萬惡的舊社會,像這樣的少爺羔子,還不是躺在樹蔭下看我們流汗給他們家幹活。」
  「連博士,你他媽的不是讓林大可給你戴了綠帽子嗎,現在,給你一個報仇雪恥的機會,上去,斗那老流氓。」
  於是他也站到了我和林大可的身邊,沒用人命令,便自動地彎下腰,撅起屁股。
  「他媽的,沒讓你撅著,讓你對林大可實施批鬥,控訴他霸佔你老婆的反革命罪行,站起來!快點!」
  被稱作連博士的滾圓的胖子站直了身體,卻仍然大大地低著頭,半天不說話。
  批鬥會現入僵局,還是聰明的民兵指導員衛小光出了主意,「他媽的林大可,你不是老讓人家媳婦給你舔雞巴嗎,今天是一報還一報,跪那給人家爺們舔舔雞巴,去!」
  雙喜和來雨等幾個壞蛋過來,沒容林大可反抗,便強行將他按倒在連胖子的面前,又將連胖子的褲子褪到腳脖子處,露出那根短小的雞巴,蔫不拉嘰地垂著,很快地,那要做雞巴被幾個壞蛋攥住,強行塞進林大可的嘴裡。
  「喂!我說校長大人,怎麼樣,什麼味呀?」
  「好好舔,一會舔出豆漿來吃下去,那可是高級營養品呀!」
  連博士使勁地把臉扭向一邊,閉緊了雙眼。
  林大可也閉上眼睛,被迫地前後晃動著腦袋,一進一出地唆弄那口中的玩藝。
  「我看看硬了沒有,啊呀!有點硬了,可怎麼他媽的還這麼小哇」,一個民兵一邊低頭看著連博士那細短的雞巴,一邊嘲弄他:「要不那小侉子老跟人家搞破鞋呢,你這玩藝這麼大點,餵不飽人家呀!」
  又有幾個壞蛋湊過來,爭相看那東西,暴出一陣狂笑。
  「真的哎!你看,硬起來也這麼細這麼短,我說博士,你他媽光長學問了。」
  「就是呢,你怎麼幹你那美人老婆的,就用這根圓珠筆。」
  嘲弄過後,那根袖珍型的雞巴再次被林大可的大嘴巴含住。
  「快點唆,今天不唆出漿水來,你小子休想逃過去。」
  正在這時,鐵姑娘隊的兩個女社員不知什麼事走了過來,林大可和連少華都趕忙停止了動作,慌張地想找個地方去躲避。林大可是穿著衣服的,只是將身體扭轉過去,而連博士的褲子卻是褪到了腳脖子處,他手忙腳亂地提起褲子,卻仍然被那兩個革命的婦女看到,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又高又胖的高聲大嗓地吼道:「喲,我說趙隊長,你們不是開的批鬥會嗎,怎麼還唆起茶壺來了。」
  那隊長對著兩個女人哈哈大笑著:「我們這不是沒女的嗎?要不……你們給幫幫忙。」
  那高大胖女人回罵了一句:「呸!回家找你媽來幫忙吧。」
  另一個略微年輕些,個子也稍矮些的女幹部也笑著罵道:「你們缺德吧!給人家校長吃這玩藝,到時人家把你告了。」
  趙隊長一臉得意地說:「敢告我?這公社還找不出來呢」,說著,又假做神秘地對那女人小聲地說,「不過,我們倆的事你可別去告我。」
  那女人舉起手來,照著他的身上一痛捶打,口中罵道:「你他媽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胖女人走近朝向外側跪著的林大可,絲毫也不害羞地用一隻手揪住他的耳朵,問道:「林校長,剛才吃什麼吃的這麼香呀?」
  林大可被她揪著,問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以前怎麼禍害別人的,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那胖子女人又看到了仍然撅著坐噴氣式的我,走到我身邊,「魯小北,又挨斗吶」,見我不說話,又繼續道,「那天你和我們兄弟大成打架,把他鼻子都打出血了,還沒要你家陪錢呢。」
  我仍然使勁地低著頭,不說話。
  另一個壞女人也走近我,插話道:「魯小北,老這麼撅著累不累?」
  從這女人的腔調裡,我便知道她不懷好意,便沒有作聲。
  「這狗崽子死不老實,我看應該給他看瓜才是。」
  聽到這話,我終於不能再不說話,生怕她這話傳到衛小光等人耳中,小聲地求她道:「不要嗎姐姐,我老實……」
  「想給他看瓜還不簡單,魯小北,過來!」
  她的話還是讓幾個壞蛋聽到了,這是衛小光在喊我。
  「好哇,對,給他看上。」
  看瓜,是我們那一帶的虐待遊戲,也不知流傳多少年了,也不知為什麼稱作看瓜。其玩法是將人的腦袋塞進他自己的褲襠中,然後像個球一樣地任人踢著玩。
  這種虐待的遊戲,不僅適用於我們這樣的狗崽子,就是一般貧下中農,大人小孩,也都這樣玩鬧取樂,小說《戰鬥的青春》、《艷陽天》中都有這樣的描寫。但對於地主狗崽子,這樣玩樂就更多一些,而我則是多中之多者。
  我的褲襠不像一般農民那樣是手工縫製的大襠,腦袋是塞不進去的,於是他們變通了玩法,先用繩子將我雙臂反綁,然後將我按坐在地上,脫去鞋,雙腳腳心相對在一起,用力按我的腦袋,直到把我的臉按到我自己的腳心裡,再用一條長長的繩子將我的腳和腦袋一道一道地捆住,使我的兩個臉頰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腳心上,捆好了,人就一動也不能動了。
  「他媽的,不是要翻案嗎,自己翻過來吧。」
  我被捆的紋絲不能動,如何能翻過來呢,我拚命蠕動著。
  「媽的,你服不服?」
  「哎喲……我服了……難受……服了……放開我吧……」
  「哈……真他媽像個王八。」
  的確,我見到過其他黑五類讓人捆成這個這個形狀,那模樣真的像個王八。
  「給他翻幾個餅子」,一個人叫著,立刻有兩個壞小子過來,將我的頭髮揪住,向上拉起來,待拉到與地面垂直了,又向後稍一推,我便像個王八一樣向後抑去,地面上正好長滿了棘藜狗子,是一種果實上長滿了尖刺的東西,我的反綁在後背的雙臂和後背,立刻被紮了好多下。
  「啊……疼啊……棘藜狗子扎……啊……」
  「哈……再給他翻過來。」
  於是,又過來幾個小子,揪住我捆在腳上的繩子,將我的頭部再次拉起,待拉到與地面垂直並稍向前傾時,又突然鬆手,我的盤成羅圈狀的雙腿雙腳帶動著捆在腳丫子上的頭部「撲通」一下,像個不能平衡的玩具一樣向前砸去,雙腳的腳背和小腿上,又挨了幾下棘藜狗子的狠扎。
  「哎喲……扎我……疼呀……」
  我的叫喊引來的只是他們的哄笑。
  又有一個小子將我拉起,待他將要鬆手的時刻,卻對著我:「叫聲爸爸,叫爸爸我就饒了你。」
  我雙手反綁著,雙腳又捆在臉上,身體絲毫無法自己,棘藜狗子的扎痛又嚴重威脅著我,我嚇的不敢猶豫,透過腳丫子縫看著他那張壞笑著的臉,叫他:「爸爸……饒了我……」
  我不叫則已,我剛剛叫完,他又一鬆手,我又一次向前撲去,地藜狗子再次扎到我的雙腳雙腿。
  「噢……疼呀……」
  「再怎麼叫爸爸也得讓你挨扎,你叫不叫?」
  我又一次被掀起來,那壞小子再次讓我叫爸爸。
  「我叫,別扎我……」
  「嘻嘻!叫也得扎,你叫不叫?」
  「我叫……爸爸……饒了我……」,我的話音剛落,那壞小子便一鬆手,我便又一次向後抑去。
  那兩個女人在一邊看著我被雙喜他們玩弄,示意他們住手,然後從上面直直地向下看著我,那胖女人還將一支穿著髒襪子的肉呼呼的腳丫子蹬到我只能向上仰面朝天的臉上,直直看著我問道:「魯小北,以後還敢不敢跟我們家大成打架?」
  「不敢了。」
  我被迫地聞著那因勞動而出了許多汗的胖腳丫子,回答道。
  另一個女人則蹲下來,更近距離地看著我,問道:「難受不難受?」
  「難受……」
  「咯咯……就是要的你難受,看你以後還搗蛋不搗蛋。」
  我像個王八一樣地朝天躺著,她則津津有味地嚼著鴨梨,然後把嘴對準我向上仰著的臉,將一口嚼粹了的梨皮渣子對著我的嘴吐下。
  我拚命地緊閉嘴唇,使那一口梨渣子吐到我的臉上而沒能進入我的口腔。
  「姑奶奶餵你還敢閉嘴」,那壞女人說著,用手捏著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出氣而被迫張開嘴巴,於是又一口梨渣子吐進我的口中。
  「吃下去!」
  我向外吐著那口噁心的東西。
  「不吃,再給他翻幾個餅子。」
  一聽說又要翻餅子,我趕忙說:「別翻別翻,我吃。」
  「哼哼!晚了。」
  我又一次被翻天覆地過來倒過去地玩弄一陣子,身上挨了不知多少棘藜狗子。
  「吃不吃?」
  「別翻了……我吃……我吃……」
  那女人又一次吐到我嘴裡,我屈辱地吃到肚子裡。
  農村人吃鮮梨沒有削皮的習慣,一般都是把梨摘下來就直接吃,有的是連皮一起吃下去,有的就將嚼剩下的梨皮渣子吐出來,我吃下的就是他們嚼剩下的。
  「還嫌我唾沫噁心嗎?」
  「不嫌了……」
  「不嫌了呀,那就餵你兩口……張大嘴。」
  我乖乖地張開嘴,那壞女人將頭附下,對著抑面朝天一動不能動的我,將一口唾沫準準地吐進我的口中。
  那是一口純粹的唾沫,並沒有梨渣的唾沫,含在我的嘴裡,噁心的我想嘔吐。
  「哈哈……好吃吧。」
  周旋了一會,兩個女人走開了,地頭批鬥會也進行的差不多了,社員們也休息足了,於是,批鬥過我們的革命者和我們這些被鬆綁了的專政對象,又繼續著革命的生產了。


第07章
  收工後,衛小光突然叫住了我,看看左右沒人,才壞壞地對著我耳語道:「林大可沒少玩你媽,現在,『全無敵』倒了,想不想玩玩他閨女?」
  我猛地轉身,看著那張英俊而又充滿邪惡的臉,既吃驚又並不意外地半晌沒說出話,我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心裡突然「咚」、「咚」跳起來。
  晚上,按照衛小光事先告訴我的,我瞞了媽媽,偷偷跑出來,到距村莊有三公里遠的一處梨樹園子裡,找到那棟深藏在梨樹的海洋中的小房子。房門外早有二嘎子握著三八槍站崗等著,見我到來,迷起嘎裡嘎氣的小眼睛,對著我說:「林大可操你媽那麼多回,今天你小子可以報仇了,快去!」
  我激動著,用一顆比衛小光也好不到哪去的壞壞的心激動著,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除了郭二麻子、衛小光和另外的兩名民兵,卻還有兩個四類分子出身的男人。房樑上,反剪雙臂吊著一個人,正是林大可,他的雙臂由背後向上舉著,雙手腕上的繩子連著房頂上的大梁,兩個腳尖踮著,勉強地夠著地面。他努力地想把腳尖再伸長些,以減輕雙臂的痛苦,但腳尖卻只有那麼長,累的他全身像是水潑了一般的出著汗,大概吊的時間長了,嘴裡呻吟的聲音也變小了,但仍然在求饒:「各位爺爺……你們全是我的……親爺爺,放一會吧……實在……受不了了。」
  房間的炕上,就是意料中的林大可的女兒林朗。她全身被剝的一絲不掛,雙臂卻五花大綁,老實地跪在那裡,嚇的連哭也不敢,只是呆呆地看著周圍的人們,等待著那大概她也知道的災難的降臨。
  林朗繼承了林大可的長身材,有著筆直好看的長腿,還有著如俄羅斯或其他東歐國家少女般的美麗,眼睛大而深,鼻子高而上翹,她的肌膚特別地白,她的肩膀很窄,使其上身看上去差不多呈圓型,她的屁股也不大,卻極圓,尚未發育成熟的圓鼓鼓的一對小奶子極富彈性地挺立,因為是雙膝跪在炕上的,兩隻粉紅色的嫩嫩的腳丫腳心朝上並在一起,像是一碰就能出水似的。
  「林大可,你他媽的在全公社開了多少處女,哼哼!今天,郭二爺要給你閨女開處,就讓你在這看著。」
  林大可痛苦地:「二爺爺開恩……我犯罪……你們處理我……孩子小哇……」
  郭二麻子掄起皮帶,沒頭沒腦就是兩下子,「哼哼!你給那麼多閨女開處時,人家父母求你,你開過恩沒有?」
  林大可只是哎喲哎喲地叫著,接不出下面的話了。
  郭二麻子走近炕沿,坐到林朗的身邊,一把將那小鹿一般全身戰抖著的林朗抱在懷裡,用那滿含了酒氣的大嘴,親到那嬌嫩的小臉上,「嗯!小乖乖!讓麻子哥哥好好親親,嗯……啵!婆!」
  林朗無助地信由那滿含著酒氣的大嘴在自己的鼻子上、嘴唇上親著,嚇得既不敢躲也不敢說話,連呼吸也都停止了。
  郭二麻子又掰開姑娘的雙腿,大手向著姑娘的屄洞口摸去,「來,讓我摸摸,摸出水來挨操不疼,哈哈!」
  林大可忍受著雙臂的拉痛,仍然不聲地求饒:「郭二爺爺……開恩,放了孩子……我給你跪下……」
  「哈哈哈!跪下,哈!好哇,那就跪吧。」
  林大可當然無法下跪,郭二麻子給站在他旁邊的一個民兵遞了個眼色,那民兵飛起一腳,踢在林大可的小肚子上,林大可只有腳尖點地的身體本來不穩,這一腳,踢的他的身子更是向著一邊歪去,腳尖在地上劃著,雙臂被拉的更疼。
  「哎喲哎喲!爺爺別踢了吧!哎喲!」
  「給他雞巴上掛點玩藝。」
  郭二麻子一聲令下,那個粗壯得像頭水牛一般的民兵立馬扒了林大可的褲子,衛小光把一個大秤砣拴在了他的雞巴上,那大秤砣足有五六斤重,這下子,林大可更受不了了,疼的他什麼都叫出來了:「哎喲!不行了……親爸爸……操我媽生我的親爸爸呀……這不行的呀……」
  林朗在郭二麻子懷裡,看著爸爸受難,聽著爸爸的痛苦呻吟,一下子哭出了聲,對著郭二麻子求饒道:「二爺爺……放了我爸爸……您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
  郭二麻子口中含著林朗小小的乳頭,衝著林大可說:「你看,你他媽的沒你閨女懂事,你要這麼乖,至於吃這份苦嗎?」
  林大可的自尊被肉體上的折磨擊敗了,他不得不哀求道:「放了我……我聽話……你們想怎麼就……怎麼……哎喲不行了呀……噢……」
  郭二麻子已經把雞巴放入林朗的嘴裡,正享受著小姑娘的含弄,聽林大可這麼說,便回應道:「想通了呀,那也行呀,把繩子從房樑上給他放下來,讓他過來給我把這小嫩屄舔出點水來。」
  吊在房樑上的繩子被解開,但林大可的手腕仍然反捆在一起,雞巴上的秤砣也仍然沒解開,但沒了吊綁的繩子,累極了的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任那幾個民兵怎麼的踢打,好半天一動不動。
  「來,讓麻子哥給你把把尿,把他澆醒了好玩。」
  郭二麻子說著,真的就像是給小孩把尿那樣,從林朗的背後抱她起來,雙手把住那兩條蔥白一樣的嫩腿,將林朗的下體弄成一個「M」型,把屄洞對準癱倒在炕沿下的林大可,「尿!尿出來給他嘗嘗。」
  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的,沒用多大一會功夫,林朗真的尿了,一道淺黃色的水柱噴射出來,長長的,勁力十足地澆到了林大可的身上、頭上、臉上。
  林大可並沒有昏迷,只是全身沒勁才不動彈的,經女兒的尿這麼一澆,他本能地躲閃著,頭上、臉上仍然滿是女兒的尿水。
  看到他動作起來,衛小光用手抓住那個秤砣往上提,林大可被拉疼,乖乖地跪了起來,因為那拴秤砣的繩子比較短,他努力地叉開雙腿,並將上身盡量傾斜著向下,以使那秤砣能夠呆在地面不至於拉痛他的雞巴。
  「跪過來,舔!」
  郭二麻子仍舊抱著林朗,命令著。
  林大可不敢不動了,他艱難地挪動著雙膝,拖著掛在雞巴上的秤砣,慢慢地向前蹭去,那秤砣每被拉動一公分,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衛小光不耐煩了,用腳從林大可背後叉開的雙腿間踢了一下秤砣,那秤砣向前衝去,卻又一下子衝過了頭,林大可的雞巴被向前猛的一拽,雙膝來不及追及的他疼的「噢噢」叫起來……
  好不容易蹭到閨女那大張著的屄門處,最後一次哭求道:「你們玩……就不要讓我……」
  話沒說完,衛小光又伸出一隻腳到他的雙膝之間,踢了那秤砣一下。
  「哎喲!啊……」
  「舔不舔?」
  林大可該做的已經做完,肉體上的痛苦減輕了道德上的壓力,便把頭伸到女兒的大腿之間,在林朗剛剛排過尿的屄門處,伸出了舌頭……
  「哎對!這這樣,把尿水舔乾淨……哎!對對……就這樣……哎對了……把屄水舔出來,這樣讓我操著舒服,你閨女也不會太疼不是,哈哈!」
  郭二麻子說著,又把嘴湊到林朗的耳畔,輕輕地吹氣,「舒服不舒服?你爸爸給你舔的舒服吧。」
  林朗的下體被爸爸的知舌頭舔舐著,漸漸地有了某種反應,眼睛開始迷離,嘴角也咧開,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了幾下,下體內湧出了淫水,弄濕了林大可的臉龐。
  「嗯……啊……」
  林朗開始小聲地呻吟。
  郭二麻子繼續親吻著她的小脖子、小臉蛋,又探下頭去,輕輕含弄那兩顆嫩葡萄一樣的小乳頭,像是耳語般異常溫柔地對著她的耳畔吹著氣:「一會讓你美到天上……」
  林朗的呼吸變得急促,鼻翼泛起紅色,耳朵也紅了,「爸爸……癢……噢……怎麼這樣的……」
  「小乖乖,怎麼這樣的,哈哈!就是這樣的,來吧我的乖乖!」
  郭二麻子說著,突然猛地將林朗抱住調轉了方向,然後將其放平到炕上,用雙手托起林朗的雙腿,將雙膝跪到林朗的屁股跟前,舉起又粗又硬的大雞巴,朝著那毛毛還不太多的洞口插去……
  「噢……好疼哇……爸爸呀……你幹壞事讓人家欺負我……媽呀好疼呀……」
  林大可心疼地看著女兒被插,不得不說出他自己認為也沒多大用處的話:「二爺……求您……插慢點,孩子小哇……」
  聽到林大可的話,郭二麻子反倒更加快了速度插起來,一邊猛烈地插著,一邊壞笑著回答林大可的話:「好哇!插慢點,來!插慢點!嘿!嘿!哈……你看看,這個速度怎麼樣?」
  林大可想哭哭不出,想說什麼卻像堵塞了喉嚨,動了半天的嘴,才說出:「二爺,可憐孩子……她還太小哇!」
  「哈哈!好他媽的緊,啊!真他媽的美!」
  郭二麻子伏在美少女的身上,拱起粗壯的身軀,一出一進,輕輕緩緩地在少女的體內抽插著,黑油油的鍵子肉和那雪白光嫩的肉體銜接在一起,映出強烈的反差。
  這邊,衛小光揪住林大可欲低下的頭,使之上揚著,問道:「臭流氓,你給別人開處時,是不是也這麼美呀?」
  林大可近距離地觀看著女兒被人開處操屄,卻一動也不能動,他搖頭代替著回答,英俊帥氣的臉上掛滿了淚珠。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嫩嫩的小屄被郭二麻子的大雞巴插著,他的雙臂反綁著,他的雞巴上吊著秤砣,他不敢也不能有絲毫的動作,甚至想歪一歪頭都不允許。
  「啊……小乖乖……麻子哥插慢點……就不疼了,噢!美……」
  炕上,郭二麻子進一步將林朗的雙腿扛到肩上,使兩隻腳丫以由那寬厚的雙肩向著天上高高地舉著,下面的屄門便也開到了極限。郭二麻子雙腿也由原來的跪曲變成向後挺直,雙臂支撐著炕席,愈來愈快地猛烈地動作……
  「啊……好難受……爸爸呀……」
  林朗叫起來。
  「老流氓!看我操你閨女,要不要去縣革委會去告我呀?」
  林大可跪著,一邊無法排斥地看著眼前女兒受辱挨操的畫面,一邊聽著郭二麻子們的語言辱罵,心力全無地回答:「郭主任,我罪該萬死,我哪敢告您呀!只要您可憐孩子太小,輕點……」
  郭二麻子看也不看他地繼續動作著,說道:「量你也不敢告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攥在誰的手裡,哼!」
  林大可知道,不用什麼程序,也不用請示哪一級,只要他郭二麻子手指動一下或嘴巴動一下,弄死他林大可不用犯什麼法,甚至可以得到嘉獎的。
  「來!來!屁股動起來,一會就不難受了。」
  郭二麻子已經滿身是汗,氣也有些喘了。
  衛小光一直揪住林大可,讓他看著眼前的一幕,並不斷地問著話:「怎麼樣?看的過癮不過癮?」
  林大可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漸漸地,林朗的叫聲起了變化,「啊……怎麼這樣呀……噢……好那樣呀……」
  「哪樣?我的小寶貝?」
  麻子繼續插著,見林朗的神色起了變化,便微笑起來,一邊又探下頭去,在那兩個小乳頭上含弄著。
  「麻子哥哥……二爺……好癢……好那樣……噢……我好想……」
  正在激烈動作著的郭二麻子突然把雞巴撥了出來,正在迷著眼睛挨操的林朗失口說道:「幹嗎撥出來呀……」
  「哈……撥出來給你換個姿勢,讓你更美呀,我的小寶貝。」
  郭二麻子一邊說,一邊側躺下身子,而將林朗背向自己抱在懷中,分開她的一條腿,從側面把自己的雞巴再一次地插入……
  「啊……好粗好大呀……我下面好癢呀……啊……麻子哥……啊不……麻子爺爺,我聽您話……當您的小老婆……啊……」
  郭二麻子下面的一隻手摸弄著林朗的雙乳,另一隻手則夠到那正在挨操的陰蒂處,輕輕地揉弄著。
  「親爺爺……啊……我全身都癢……裡面好難受哇!」
  郭二麻子把嘴羝近她的耳朵問道:「難受哇,那要不要我撥出來?」
  林朗顫抖著嬌聲,急忙回答:「不要……不撥出來……我要那樣……哇……」
  「哈!爺爺就給你那樣。」
  郭二麻子說著,繼續三管齊下,林朗一下子變了聲音:「啊……好美……好舒服哇……我……從沒這麼舒服過……哎呀……怎麼這樣呀……」
  ……
  郭二麻子完事了,炕上積下一灘鮮紅的血跡……
  按事先說好的,接下來是該輪到衛小光上,但這小子嫌髒不想上了,於是又讓那個民兵上,那民兵看到那灘血也不願意上了,於是,幾個民兵要我上,我也不想上,但這卻由不得我願意不願意,衛小光走近我身邊,低下頭伸手摸住我和那人的雞巴,大聲叫道:「哈!這麼硬了呀,這小妞的爸爸可操你媽好多次了,你要是你媽的兒子,現在正是報仇的機會,去,把她給我上了。」
  我的雞巴儘管硬著,但還是假裝不情願地向後退著,直到早在預料中的兩個耳光打到我的臉上,才又假裝勉強地脫掉了褲子,跪到倦縮成一團的林朗面前。
  「校長大人,你沒看你閨女這麼躺著不舒服嗎,過去!給她當墊子,讓閨女躺在你懷裡挨操多舒服哇,快點!」
  已經精疲力盡毫無意志的林大可像個木頭人似地被擺弄著,艱難地上得炕來,叉開雙腿坐在炕席上,林朗則背對著他躺在父親的襠部。
  看著眼前這一團白色的肉肉的少女裸體,我下面的東西更加硬到無比,但褲子已經被扒下去,想摀住又不許,全沒遮掩的雞巴暴怒般挺立著,我只好努力地彎下身子,面對著眼前這誘人的美少女,卻不肯繼續著動作。
  「媽的狗崽子,現在是給你報仇的時候,快雞巴往裡插呀!」
  一個壞蛋從後面踹了我一腳,我在這逼迫下,用手抓住了我的硬雞巴,向著林朗的濕漉漉髒兮兮的屄門處送去……
  林大可哭著臉,使勁地低下頭去。
  狠狠地一皮鞭子,他的頭又一次被迫地抬起來。
  「問問你閨女,舒服不舒服。」
  無奈的他只好摟住正劇烈地抖動著身子挨操的親閨女,側過臉對著林朗的耳邊,問道:「朗兒……舒服嗎?」
  林朗卻像是完全沒聽到爸爸的問話,只是大聲地吟叫著:「啊……好厲害呀……爸爸……啊……」
  「哈哈!怎麼樣,你不是經常這麼操別人閨女的,這回抱著自己的閨女讓別人操,這叫一報還一報,哈哈……」
  林朗一邊顫動著雪白嬌嫩的身子挨著我的猛操,一邊按照要求回答著:「噢……插的我好那樣啊……啊……插死了呀……小北哥哥……啊……」
  「哼哼!現在知道叫小北哥哥了呀,當時你斗人家時,往人家臉上吐唾沫時怎麼不叫小北哥哥,你讓人家從你褲襠底下爬的時候怎麼不叫小北哥哥,嗯?」
  衛小光說著,又衝著我,「魯小北,狠狠操她!」
  衛小光的話,真的強烈地激起我滿腔的仇恨,但我仍然不動聲色地,加大了挺進的力量,在那沾了處女陰血的陰道裡,猛烈地進攻……
  「哈哈……」
  勝利者的笑聲透過房頂,透過梨樹梢,向著天外飛去…………
  連續三天的教育過後,林朗重新出現在生產隊參加勞動了,郭二麻子衛小光們也照例宣講著革命的大道理,照例道貌岸然地昭示著他們男女授受不親的正面形象,照例對哪怕僅僅是牽牽手這樣的男女作風問題表示著遣責,沒有人知道他們背地裡的道德淪喪,沒有人知道這野獸般的暴行。


第08章
  革命群眾對於反動的「全無敵」頭子林大可是十分仇恨的,對於獻身投靠林大可而又妖冶嫵媚的鹿一蘭自然也不能輕易放過,她也被很快地批倒批臭,也被取消了教師資格,下放到媽媽所在婦女生產隊管制勞動。
  那年頭不管到什麼單位,階級鬥爭是必須要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的,婦女生產隊也不例外。正愁沒有典型可挖來進行批鬥呢,有了媽媽和鹿一蘭這樣的壞典型,正好給婦女生產隊提供了一個再好不過的靶子。
  已經有快一個月沒召開批鬥會了,婦女生產隊的階級鬥爭已經遠遠落後於別的隊,在第三次接到大隊革委會關於狠抓階級鬥爭很斗階級異己分子的通知後,婦女隊議定了批鬥會的時間,就定在這仲秋的晚上,地點也就仍然選定在我家大門外的打穀場上,因為那寬敞,又有幾株老槐樹遮蔭,也涼快。
  因為這樣的決定,下午的勞動只幹了一半時間便收工了,為的是晚上開會不至於太黑,因為那時的天已經開始變短了。
  早早地吃過晚飯,媽媽就按要求打掃乾淨了場院外的衛生,又燒開了一大鍋開水放兩個洋鐵筒涼著,以供女社員們邊開批鬥會邊喝水聊天。正在往水筒裡放茶時,和我家只有一牆之隔的鄰居趙大嬸第一個到來,論著鄉親們的叫法,媽媽管她叫了聲「四姐」,然後搬了一個凳子給她坐了。
  「怎麼又要挨斗哇?你到底和林大可有沒有那種事?」
  媽媽低下頭,猶豫著,大概是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時,兩個女社員結伴走進了院子,其中一個還是個小組長。媽媽沒敢象接待趙大嬸那樣隨便,趕忙起立,立正,口中念道「階級鬥爭,一抓就靈。」
  「哎呀,又沒正式開會,罰什麼站呀。」
  其中一個胖女人大著嗓門說著,又走到媽媽面前,雙手拉住媽媽,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對媽媽說:「我娘家兄弟,再過半個月就要結婚,想繡個門簾,還有枕頭,這不時興繡什麼字嗎,他們村找不到人寫,寫也寫不好,我給他拿過來,麻煩鄭老師你給他寫幾個吧。」
  媽媽接過那布包。又有女社員陸續走進來,其中一個年輕的肩背著一支五四式衝鋒鎗的女社員,一進門,就滿臉怒氣地衝著媽媽叫起來:「臭破鞋,你坐著倒還舒服哇,給我站起來,撅著!」
  她是個民兵排長,鬥爭積極分子,媽媽不敢不從,趕忙站了起來,把腰彎下去,可就在這當兒,趙大嬸卻一把拉住媽媽,大聲地說:「甭理她,坐著」,又衝著那背槍的女排長,不滿意地說:「撅什麼撅?讓你撅半個鐘頭看你累不累,你是肉長的,人家就不是肉長的嗎?」
  那女民兵是趙大嬸的親威,而且是晚輩,聽著趙大嬸這樣說,臉上現出無奈,努起嘴叫了一聲:「四姑……」
  下面的話也就不知說什麼了。
  那胖女人接過話,也對那年輕民兵說:「一會挨斗不還得撅著嗎,先讓人家休息一會,又沒別人。」
  那民兵不再說話,可媽媽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看了看那民兵,又看了看趙大嬸,現出十分的為難,趙大嬸看出,便對著那女民兵催促說:「讓人家鄭老師坐下歇一會呀!」
  那女民兵十分不情願地對著媽媽說:「那……你歇一會吧,但一會人來多了……」
  正在這時,一個長的很高又很瘦但很不好看的女人走進來,她是婦女隊的副隊長,姓李,她環視了一下我家的小院,坐下來,對著媽媽說:「你說你長的挺乾淨的,院子收拾的也挺乾淨的,怎麼卻和林大可做出那種齷齪事」,見媽媽正雙手捧著一碗茶水遞著,便用手擋開,鄙痍地用鼻子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地說:「拿一邊去,我嫌髒。」
  媽媽雙手捧著的碗稍稍停頓,便低著頭收回,臉上並沒現出太多的驚愕。
  趙大嬸接過話來,不平地說:「林大可當權時,連貧下中農出身的都怕他,你讓人家四類女人能不依他嗎,再說了,讓林大可禍害的女人何止十個八個,你們幹嗎只說人家是搞破鞋,還不是看人家出身不好。」
  李副隊長雖然長的一副惡相,但其實人並不太壞,經趙大嬸這麼一說,便也軟了下來,對著趙大嬸說,「運動來了,總要搞鬥爭,斗誰呀?斗您嗎?誰讓她出身不好呢」,然後又對著媽媽說,「反正都是一個街裡住的,現在來的人少,你先這麼坐一會,一會人多了,我可該怎麼就怎麼,到時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又轉頭對著幾個社員群眾,「一會你們發言,也不能太走過場,不然胖蝦米要是不滿意,讓我下不來台。」
  一個抱著小孩來參會的女人低頭使勁盯看著媽媽的腳,半天,終於說:「你這鞋幫是怎麼窩的,多好看呀,一點稜梗都看不出來。」
  媽媽正要說話間,那副隊長忽然一拍大腿,「哎呀!瞧我這記性,說要我準備破鞋一會開會時給她掛脖子上的嗎,我給忘了。」
  「一會扒林大可的鞋。」
  一個女社員建議。
  「他的鞋那麼臭,再說,一會小侉子也要掛破鞋呀。」
  另一個女社員反對。
  趙大嬸說話了,「我去家裡找找,我有一雙鞋穿破了不想穿了,上午還想賣給一個收破爛的,沒遇到,我去拿來。」
  又有幾個人進來,院子裡的人多起來,趙大嬸也從家中取來了她穿破了的一雙布鞋。李隊長一改剛才的和善,對著媽媽,加大了嗓門說道:「不要臉的破鞋,去,到牆跟那立正站好。
  媽媽低頭走到牆角處,面對著大家,低下頭,併攏雙腿,雙臂緊緊貼在大腿上,站好。趙大嬸走過去,把自己剛剛穿破的一雙臭鞋掛到媽媽脖子上。
  那個鹿一蘭,也低著頭走進了院子,李隊長又衝著她,「你個臭婊子,誰讓你這麼晚來的,你當是你當戲子時,還得讓看戲的坐好了等你嗎。」
  鹿一蘭面對著李隊長立正,彎腰,口中嚅嚅道:「我……我……我不老實……」
  「去,把那堆磚,搬過去擺好,擺整齊。」
  鹿一蘭聽話地走到外院打穀場上,從不遠處的幾個磚垛,把一摞摞的磚抱起來,擺放到批鬥會時專用的位置上。
  「快點,一會批鬥會開始了你要是碼不完,給你掛十塊在脖子上。」
  那幾個磚垛距開會的場地不太遠,可也有二十多米,鹿一蘭每次抱四五塊磚,來回小跑著,用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才碼起一個三米多長,一米多寬,一尺多高的臨時批鬥檯子,此時,她那好看的細脖子上已經全是汗水,有些散亂的頭髮也被汗水粘在臉上,一縷一縷的。
  一個個頭不高卻豐滿有餘的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了,她就是我們生產大隊的婦女主任,革委會成員米鳳霞。因為有輕度的近視,人送外號胖蝦(瞎)米。
  她誇張地戴著眼鏡,像是很有學問的,其實她娘家就是我們一個公社的,最高學歷也和我一樣,就是農業中學畢業而已。她這人鬥爭可積極,批鬥起地主婆來是從不留情面的,那時全村的婦女小孩,一吸說胖蝦米的名字,都要畏懼三分。也是,鬥爭不積極,怎麼可能當幹部呢。
  她走到外院時,看到仍舊在碼著磚台的鹿一蘭,很是有派頭地命令她:「你,鹿一蘭,過來!」
  鹿一蘭乖乖走到她面前,立正垂手站好,口中仍然急促地喘息著。
  「誰讓你把磚擺到這來的,好好的場地,弄一堆磚,又這麼矮,能起什麼作用,想故意阻撓對你的批鬥會是不是?」
  「我……」
  鹿一蘭微微側轉了一下腦袋,想去看李隊長求救,但終於沒敢,李隊長正在裡院和社員們聊天,也沒看到這一幕。
  「搬回去!」
  胖蝦米以不可動搖的權威命令。
  「是……」
  鹿一蘭低著頭應道。
  「快點!耽誤了今天的批鬥會,明天開全大隊社員大會鬥你。」
  鹿一蘭又趕忙應了一聲,然後,又將那小磚台上的青磚四塊五塊地抱起,仍舊小跑著,一趟又一趟地碼放回原處。
  她站在我家小院門口處,院裡是正聚集著等著開會的社員,院外則是拚命地把磚碼放回原地的壞分子鹿一蘭,當著眾多女社員的面,正是胖蝦米顯示威風的時候,她站了一小會,放開嗓門,對著院外高喊:「鹿一蘭!」
  「有。」
  鹿一蘭答到,踹著粗氣來到她的面前,立正站好,高高鼓起的胸脯急劇地起伏著。
  「你那臭嘴嘟嚷什麼吶?」
  「我……沒……」
  沒等鹿一蘭一句話出口,胖蝦米左右開弓連抽了她兩個耳光,「怎麼?不服嗎你,臭婊子,你以為這是你們舊社會的天下,以為還是林大可當權的時候嗎……」
  鹿一蘭沒敢躲,臉上火辣辣地疼,讓她的臉顯得扭曲。
  「你給我拉著臉做什麼,要我看你臉色是嗎?」
  胖蝦米的話,和她的耳光,讓這個從八歲就開始演戲的演員也不知該用怎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她想用哭相,不敢,想用笑臉,不合適,想用……她努力地搜尋著學戲時所有用於表情的表情,將雙腿並的緊緊的,雙臂使勁地貼著大腿,上身向前傾斜成一個角度,抬頭看著她,擠出一個似哭不是哭似笑不是笑似開心是開心似的表情,嚅嚅地說,「是……是……我不老實……我改正……我不敢了……」
  實際這也是當年四類分子在表示自己老實認罪表示服從管制時的套話。
  胖蝦米的威風發的很滿意,便走進了小院,鹿一蘭又足足搬了四十多分鐘,直到全身被汗水濕透,那堆磚總算又回到了原處。
  批鬥會開始了,趙小鳳等幾個民兵將媽媽和鹿一蘭押到場地中間,按撅了下去,又有兩個女民兵不知從哪押來了五花大綁著的林大可,也撅在了媽媽和鹿一蘭的中間,婦女社員們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開始了批鬥。
  批鬥會按步就班,沒有半點的新意。照例先是宣讀罪狀,然後又是群眾發言,然後又是審問,然後又是認罪,全是老一套。因為是婦女社員參加的大會,好多個女社員把自己的孩子也帶到會場,好幾個男孩女孩在場地上追逐打鬧著,也有的膽小,躲在媽媽的懷裡看人們打那三個撅著的人的耳光。
  一個大概三四歲的男孩子,一邊吃著手指,一邊瞪大雙眼看著挨斗的三人,然後問他的媽媽:「他們彎腰彎了好半天了,怎麼還不讓他們站起來呀?」
  「因為他們是壞蛋。」
  那位媽媽回答自己的兒子。
  「那他們會不會很累呀?」
  「就是要讓他們累,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幹壞事。」
  「他們幹什麼壞事了?」
  那男孩子刨根問底。
  「去,跟他們玩去吧,長大你就知道了。」
  會議開到中間,主持會議的李隊長按照事先就已經擬好的程序,一聲大喝:「鹿一蘭、鄭小婉不老實,把她們捆起來!」
  按照事先的準備,趙小鳳等幾個女民兵將媽媽反剪了雙臂捆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林大可的鞋被扒下來拴在一起,掛在了鹿一蘭的脖子上,媽媽的脖子上,則懸吊著鄰居趙大嬸那雙穿髒了的破布鞋。
  批鬥會繼續進行。其中一個小女孩子,近距離地站在三人的腳下,高高地揚起小腦袋,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的動物那樣看著挨斗的三個成年人,半晌,又跑到媽媽的懷裡,坐在媽媽的腿上,一隻小手指著三人,小聲地對媽媽耳語道:「媽媽,那個嬸嬸給打哭了。」
  那媽媽一邊摟住自己的孩子,一邊憤憤地說:「活該!誰讓他們不做好人。」
  儘管是走形式,但社員們仍然表現的十分的義憤,口號聲,辱罵聲一陣高一陣低的此起彼伏。那年頭的女社員們全都特別地憎恨破鞋這種行為,在階級鬥爭的號召下,儘管同在一個村生產與生活,但對於處於不同的階級陣營的媽媽等三人,還是表現出相當的無情,三人的臉上,不僅有人們因鄙薄而吐的粘痰唾沫,甚至有女人用鞋底打的紅印子,因為林大可禍害過全公社好多女人,他的屁股上、大腿上,還格外地有女人用錐子扎的血印。疼的他一口一聲「親姐姐」、一口一聲「親姑奶奶」地叫著求饒。
  差不多兩個小時後,走完了預定的程序,批鬥會才在幾聲不怎麼震耳的口號聲中結束了。
  天已經全黑了,參加批鬥會的社員們都回家了,只有我家小院外生產隊打麥場上,一個大燈泡子下面,仍然有兩個婦女幹部和三個偷奸的壞分子留在那裡。
  「林大可!」
  胖蝦米坐在我家的一把破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聲音不大卻極顯威嚴地叫道。
  「有」,林大可答應一聲,趕忙調整身子,轉向胖蝦米,緊緊地併攏著兩條長腿,上身仍然保持著彎腰九十度的姿勢。
  「不老實,給我跪下!」
  米主任一聲斷喝,林大可沒有半點猶豫便齊齊跪在了她的腳下。
  然後她又點我媽媽和鹿一蘭,媽媽和鹿一蘭也用同樣卑屈的態度轉向她跪著。
  胖蝦米裝腔作勢地一字一頓地說著:「今天的大會開的還算可以,不是很成功,只是勉強過關,問題是你們沒有從心眼裡認識到自己的罪惡,態度不夠老實,你們承認嗎?」
  三人都把身體前傾成大約45度角,低著頭看著地面小聲地回答:「是……是……」
  「你們還想復辟資本主義,仍舊回到舊社會,好繼續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嗎?癡心妄想!你們只有老老實實向革命的人民低頭認罪……」
  一大套的訓斥,讓這個念過中學的自認為有些文化的農家女兒面對著三個老老實實跪在自己腳下聽訓的平日高傲的不得了的壞分子,有了某種自豪與驕傲,一種成功的喜悅充滿了她的內心。
  看著三人一動不敢動的樣子,讓她充分地享受到一種人上人的、或者說一種奴隸主面對奴隸般的至高無上的優越,她陶醉著,沒話找話般地問著多人問過多次的廢話:「你們認罪嗎?」
  她的胖腿搖晃著,腳尖有好幾次差點碰到三人的臉了。
  在三人一連聲的認罪聲中,米主任完成了她的演講,批鬥會這才真的結束了。
  胖蝦米要走了,李隊長卻不好意思地對她說,得給他們解開綁繩,胖蝦米卻極不耐煩地:「讓他們自己找人鬆綁。」
  無奈,李隊長也跟著她一同走了。此時天色已經很晚,看熱鬧的孩子們也全走了,院子裡只剩下仍舊五花大綁著的媽媽三人。一直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的我從屋子裡跑出來,急急地給媽媽鬆開綁繩。這時,好心的鄰居趙大嬸也牽著女兒趙小鳳過來,一邊給鹿一蘭鬆綁,一邊嘟嚷著責怪女兒道:「捆上是那麼個意思不就行了,幹嗎還捆這麼緊,人家又撅著又綁著不難受嗎。」
  趙小鳳先是不吭聲,趙大嬸嘮叨多了,才回了一句:「哎呀米主任在場,捆鬆了她不幹的呀」,然後還是不好意思地衝著媽媽說了一句:「鄭老師,把您捆疼了,對不起呀!」
  「沒什麼,不怪你。」
  媽媽擦著臉上別人吐的唾沫,沒有更多的悲傷,也沒有一滴眼淚,淡然的令人可怕。


第09章
  那年頭講究什麼劃清階級界限,於是就有了老婆揭發丈夫,子女揭發父母的先進典型,於是就經常可見由妻子用繩子牽著自己的丈夫、由子女牽著自己的父母遊街的場景,由於林大可的女兒林朗覺悟的好,在郭二麻子和衛小光等一干人的動員之下,一聲由女兒主持批鬥父親的批鬥會上演了。
  批鬥會仍然選在被成片的梨樹掩映下的林中小屋子裡進行。因為這裡遠離村莊,有些不該讓普通群眾知道的罪惡可以堂而皇之地進行。
  批鬥會照例有陪斗的,這天陪斗的,便是幾個和林大可有過一腿的破鞋和他們的家人,自然的,我和媽媽必在其中了。
  林大可仍然被五花大綁著,低頭彎腰撅著。
  「現在,由爭當『可教子女』的林朗發言。」
  「國民黨暗藏的大特務,我的反動爸爸林大可,反動之心不死,荒淫無恥,道德喪盡……」
  在一連串的揭發之後,這積極的可教子女又上前,狠狠抽了父親幾個耳光,審問道:「林大可,你說,你當時和那兩個破鞋在炕上操屁股,還要我在旁邊看著,要我好好向她們學習怎麼樣讓男人高興,有沒有這事?」
  聽到這裡,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陪斗的男女,全都張大了嘴巴,即使那些革命的群眾,也一個一個互相看著,不過很快的,大家也就恢復於平靜。那年頭,革命的組織要誰怎麼說,誰就得怎麼說,這種事一點不奇怪。
  林大可使勁的低著頭,回答:「沒有哇!我怎麼可能……」
  衛小光一皮鞭打在林大可的後腰上,那是一支名為「懶驢愁」的鞭子,長不過一米,粗處有大拇指那麼粗,全由柔軟的牛皮擰成,打在身上便是一串血印。
  林大可疼的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低沉地呻吟著,拚命地蠕動著長長的好看的身軀。
  林朗本來的革命鬥志因看到爸爸被打而丟失,一下子哭起來。在郭二麻子等人的逼迫下,她才停止了哭泣,繼續批鬥其父,「林大可!你還說,兩個破鞋就是比媽媽會讓男人高興……」
  剛剛說到這,這林朗突然把那由衛小光起草準備的發言稿往地上一丟,人也坐到地上,雙臂抱住了頭,「嗚嗚」地哭起來。
  批鬥會無法進行下去了。郭二麻子們惱羞成怒地喊著:「反革命狗崽子出爾反爾,不敢與反動家庭劃清界限,明天上報到公社,然後上報倒縣革委會,全公社遊街。」
  還是這個衛小光會說話,他走上前拉起林朗,假意溫柔地勸說:「不是說好了嗎,不要怕,革命嗎,就是要打破親情,要是在全公社遊街挨鬥,那可不好哇!再說,你揭發了你爸爸,也是對他的挽救呀!你沒看到過那些死不認罪的,讓人把雞巴都割了,你不會看到你爸爸當太監吧。」
  林朗嚇壞了,趕忙站起來,向著革命的幹將們一個勁地鞠躬:「對不起,我沒覺悟,我要好好表現,爭取寬大處理。」
  郭二麻子卻發話了:「今天,林朗的表現極端不好,發言的資格取消……」
  那林朗一聽更怕了,趕忙向著郭二麻子哭求:「我願意揭發爸爸……林大可,別上公社鬥我……」
  「嗯……」
  郭二麻子假作深思,然後又說,「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的表現了。」
  林朗被迫地重新拿起由衛小光起草的發言搞,照本宣科地念道:「林大可……你……你……趁我睡覺時……摸我的奶子,還……用手指插我的……小屄屄……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林大可低頭著,卻抗拒著:「親爺爺……不能這樣……我怎麼可能……」
  革命者卻說:「不會這樣,哼哼!林朗,接著說,按照發言搞上寫的說。」
  林朗又哭了一陣,又被迫地:「你這豬狗不如的臭流氓,不僅與反動派搞破鞋,連我都不放過……」
  林大可支吾著:「沒有……我怎麼可能……」
  革命小將當然不答應,催促林朗:「你說,他有沒有過?」
  林朗再也不敢說沒有,遲疑了一小會,便答應道:「有……」
  「說說,這流氓爸爸是怎麼偷看怎麼親的。」
  林朗一邊想像著一邊交待:「我夏天睡覺,睡著了,林大可就偷偷溜進來……偷偷看我的裸體,親我的屁股……」
  天知道她睡著了又是怎麼知道她爸爸偷看她又偷親她屁股的,但,既然革命闖將們這樣誘導,睡著了也就什麼也都能看到了。
  造反者一耳光打在林大可的臉上,「他媽的,你閨女都承認了,你還不吐,反動透頂,死不改悔。」
  林大可仍然不承認,於是革命小將們又使出一招,「讓他閨女脫光了,看他下面是軟的還是變硬了,要是變硬了,就說明他對他閨女有想法,好不好?」
  哪有不好的,很快的,林大可的褲子便被扒下來,露出了垂頭軟叭叭的雞巴。
  「大家看呀,現在他的雞巴是軟的,現在……」
  郭二麻子指著林大可,繼續說:「讓這反動派的狗崽子脫了給她爸爸看。」
  林朗不脫,郭二麻子一聲大喝,「捆起來,送公社。」
  衛小光又扮起紅臉,假意地向著郭二麻子求情道:「郭主任,林朗有爭當可教子女的決心,只是她一時糊塗,沒有認清林大可的反對本質,革命的道理還沒有戰勝父女的親情,允許她再考慮一下,如果再不肯配合,再送她去公社,您看好不好,郭主任?」
  終於敵不過在一幫子流氓的圍攻與衛小光的軟硬兼施,於是,在四周密不透風的梨樹的掩蓋下,林朗,這個一心想做「可教子女」的青春美少女,脫光了衣褲,赤裸裸地站在親生的爸爸面前。
  「托起奶子來,問他想不想親,用雙手托。」
  在一陣威脅命令後,林朗用雙手托舉起尚未發育成熟的乳房,近距離地走到爸爸面前,一個流氓用手揪住林大可的頭髮,將一直低著頭挨斗的他揪的朝上揚著臉,看著近在眼前的親閨女那圓鼓鼓的一對小奶子。沒過兩分鐘,他的雞巴真的抑制不住,一彈一彈地跳動起來,慢慢地抬起了頭……
  「哈……你們看吧,這流氓成性的國民黨走狗,下面這麼快就硬起來了。」
  又有一個流氓抱住了林朗,向前推到林大可的面前,「把奶子蹭你爸爸的狗臉,快點!」
  另一個流氓則在後面揪住林大可的頭,配合著把他的臉貼到閨女的胸脯上。
  「林朗,快點問,快點!」
  林朗被迫地,一邊托舉著奶子,一邊按照衛小光等人教的,問道:「爸爸……臭流氓……想親……我的奶子嗎……」
  「啊哈!問你呢,林校長,看這小奶子,多嫩,來我捏捏……啊!再捏就要出水了……你不想親呀,你不親我可親了。」
  那流氓說著,竟然真的附下身子,在那可愛的乳房上親起來……
  林大可再也無法控制,猛地轉過身,但,雙臂反綁的他仍然無法逃避這一幫子年輕的壞蛋們的控制,在白挨了一頓槍托子和皮帶後,他又老實地垂頭立在那裡,與女兒近在咫尺,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幾個流氓玩弄。
  「啊哈!真他媽的棒,小妞,再轉過來,把屁股衝著他,來來!」
  一個壞蛋光說還不算,又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搬動著她的身體,將那可愛的白屁股轉向了跪著的林大可,又衝著林大可命令:「林大可,跪下,揚起頭來,好好看著。」
  然後強行按住,讓他跪在了地上,頭髮又被從後面揪住,不得不揚起頭來。
  「來!小妞,身子向下彎,對,對對,腰向下,對,彎,向下彎,啊!瞧這屁股翹的,啊!扭一個,嗯,好!好好!動作再大點,對,對對,好……哈哈……」
  林朗在壞蛋們的搬動與威脅下,努力地向後翹著圓圓的小屁股,來回地擺動起來。
  又一個壞蛋揪住林大可的頭髮,用力地貼到那圓鼓鼓的屁股上,「來,親一親,啊!他媽的,敢不聽話呀」,林大可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壞蛋繼續著:「快點,親一親,好白的屁股呀,聞聞,香不香?嗯!好香呀!」
  我的下面不禁強烈地膨脹起來,以至於不得不將身子向下折彎成一個角度,以掩飾那漸漸頂起的褲襠。好在這是我們表示認罪的姿勢,不太會讓人感覺奇怪。
  「行了,再轉過來,叉開腿,讓你爸爸聞聞這小騷屄的味。」
  林朗正面對著自己的爸爸,被迫地叉開雙腿,把那被郭二麻子等輪姦了無數次的陰部貼到了爸爸的臉上。
  「臭流氓,你不是想舔屄嗎,這小屄剛剛讓哥幾個操過,好好舔舔吧!」
  林大可的頭被按到女兒的嫩屄上,緊緊地埋入兩腿之間。
  「對,好好舔,老子剛才射的精還在裡面呢,啊哈!」
  在一幫子壞蛋的動手動口下,林大可不得不伸出舌頭,伸向女兒的小嫩屄。
  「小妞,你看你爸爸舔著多不得勁呀,要知道孝敬,來,用手把小屄屄扒開,哎!對!對對,這就對了。」
  林朗用手扒開小屄,林大可的舌頭更深入地舔舐起來。
  「嗯……」
  漸漸的,被舔到狀態的林朗禁不住發出了呻吟。
  「繼續!用點勁,讓你女兒享受一下,盡一盡你做爸爸的責任,哈!」
  「爸爸……不要……噢……啊……爸爸……好癢……」
  林朗的叫聲漸漸強大起來。
  郭二麻子從坐著的梨筐上站起來,走近林朗,從後面抱住她,雙手在那硬挺的小乳頭上輕輕捻動著,嘴裡由向著那可愛的臉蛋上吹著氣,「乖乖!想不想要?」
  林朗被爸爸在下面舔著,上面的兩處敏感點又被郭二麻子捻著,漸漸地失去了控制力,口中開始回應:「啊……不要……人家……癢……」
  看著漸漸無法自撥的美少女,郭二麻子衝著腳下的林大可說道:「林大可,要想得到革命群眾的寬大,就要好好表現,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閨女的屄已經癢的想挨操了,要麼,你親自來,要麼……」
  親麻子轉過頭看了一眼我說道:「你操了人家的媽媽,人家可是要平衡過來的,你沒看那小子的雞巴都頂起來了。」
  聽他這麼說,我將一直低著的頭向著自己的褲襠處看去,儘管我努力地拆彎著腰,硬起來的雞巴仍然把我的褲襠頂起一個帳棚。
  一領葦席已經鋪好在光光的地面,林朗被推倒在蓆子上,媽媽和鹿一蘭也被推倒在那少女的兩旁,在強迫的命令下,一左一右地抱住那少女的大腿,張開,又曲起,使整個大腿呈M形,卻屄門正對著眾人。
  林大可哭著,求著,但換來的只是皮帶,一直十分聰明的他放棄了哀求,對著郭二麻子等人說:「我不幹……郭主任……您想怎麼就怎麼……」
  「他媽的,老子今天非要你幹,瞧你媽的雞巴硬成什麼樣了,還裝他媽的什麼呀!」
  幾個壞蛋扒下了林大可的褲子,果然,那一根又粗又長的雞巴已經硬的高高地向上舉起來。
  很快地,連推帶搡地,林大可被按倒在叉開雙腿的女兒面前,又由一名壞蛋用手攥著他的雞巴,對準林朗的屄門,後面的一個壞小子用腿一拱他的腰,那伯硬的雞巴「滋溜」一聲,插進了女兒的陰道中。
  「哈!進去了,動起來!」
  「你們兩個,臭破鞋,你們他媽的不是喜歡林大可嗎,好好服務著。」
  媽媽和鹿一蘭在眾人的推拉下,一左一右地跪在林大可的兩邊。
  「去,一人一個,親他的奶頭,他媽的快點!」
  無奈,在眾流氓的強制下,媽媽和那美貌的成熟女子,羞怯地按照他們的要求,親吻著他隆起的胸肌上的奶頭。
  「不錯,對,就這麼親,噢……哈哈……要是有照相機多好,給你們留張影作紀念,啊哈……」
  一個壞蛋低下頭去,近距離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問道:「臭流氓,你閨女的屄緊不緊?」
  林大可仍舊在幾個人的推拉下動作著,起初不願意回答,但幾個耳光後,便回答道:「緊……噢……緊……」
  那壞蛋又低頭問驛腳勾緊爸爸腰身的林朗:「小妞,怎麼樣,讓你爸爸操比讓我操更美吧?」
  林朗已經漸漸失去了人格,乖乖回答道:「啊……美……好美……」
  「告訴你爸爸,說你挨操美不美。」
  林朗絲毫也沒猶豫地叫著:「爸爸……啊……爸爸……我真美呀……讓爸爸操我真美……啊……真美……」
  幾個壞蛋圍在四周,推搡著林大可,起哄地唱著:「八路好,八路強,八路軍打仗為老鄉……」
  就在這歌聲中,林大可把一管精液射到女兒的陰道裡。
  批鬥會這這樣結束了,會後,由衛小光做總結發言:「革命的同志們,今天的批鬥會至此結束。我們今天,學習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可教子女林朗用積極的革命的態度,與其父親林大可做了堅決的鬥爭,與會的其他壞分子也受到了教育,最後,大會在革命的歌聲中結束了……」
  衛小光說到這裡,又一次問跪在一旁的林大可,「林大可,今天的批鬥會,是不是這樣的程序?」
  林大可跪著,低頭回答:「是……」
  「我說的,有沒有漏掉什麼程序嗎?」
  林大可仍舊死死看著地面,小聲地回答:「沒……」
  衛小光有點不高興,走到林大可身邊,抓住他的脖領子,狠狠地問道:「他媽的不老實,抬起頭來,說,今天的大會都有哪幾項?」
  林大可不敢不說了,他嚅嚅道:「學習最高指示……可教子女林朗對我揭發批鬥……革命群眾幫助我認清反革命罪惡……沒有別的了。」
  「真的沒有別的了?」
  衛小光叮問。
  「沒有其他了。」
  衛小光滿意了,又對著媽媽問道:「臭破鞋,你說,剛才批鬥會都進行了哪幾項?」
  媽媽也按照衛小光總結的那幾項說了一遍。
  衛小光又問在聲的其他幾個四類分子,得到了完全一致的答覆後,批鬥會才真的結束了。


第10章
  連番的批鬥遊街後,鬥爭向深入發展下去,於是便有了「地頭批鬥會」、「炕頭批鬥會」等花樣。地頭批鬥會前邊已經有過表述,這「炕頭批鬥會」,也就是家庭批鬥會,就是要四類們的家人對其進行批鬥的一種鬥爭形式。不知誰發明的,但很快地在我們公社被發揚光大了。
  當然,既然要推廣一種新的鬥爭方式,總要有試點,有觀摩的,這天,郭二麻子通知我和媽媽到鹿一蘭家中,去參觀他們家的「炕頭批鬥會」。實際上,就連我這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半大小子,也猜到,這炕頭批鬥會,郭二麻子肯定又要玩點新鮮的事出來不可。就是懷著這樣一顆屈辱又誘惑的心,我和媽媽來到了連博士家中。
  連博士其實並不是博士,只是他戴著深度的近視眼鏡,身上又總有那麼一種知識分子的酸腐氣,人們喜歡這麼稱他而已。他也是地主出身,也是在外地工作,他原是某單位的財務處長,四清時就因貪污問題受到過審查,只是因他事做的細密,才躲過一關,但文革開始後,卻再也沒能躲過去。他長的可不帥,個頭不高,又白又胖又近視眼,和他那唱戲的妖媚老婆走在一起,真有點不配。
  參加批鬥會的革命者不多,除了背著盒子槍的郭二麻子,就是衛小光和另外一名民兵。陪斗的四類分子也不多,就是林大可和我媽媽,還有我。
  我和媽媽剛剛進到那矮小的屋子裡,便也被捆上,命令我們跪在炕沿下的地面上,與早我們到來的林大可,還有連博士夫婦排成一排,等候批鬥會的開始。
  顯然,連博士家的「炕頭批鬥會」是經過了準備並得到郭二麻子的審查的,在郭二麻子的皮帶的催促下,連博士從跪著的地面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沓子寫好的稿紙,十分膽小地看了看幾位民兵,然後衝著跪在一邊的自己的美貌的老婆,做作地吼道:「批鬥反動的川劇黑干將,傷風敗俗的破鞋分子鹿一蘭大會現在開始」,稍做停頓,又加大了聲音,「鹿一蘭,站起來!」
  說真話,連博士學問大,可說話聲音小,所以儘管他是把聲音加大到比原來多至N個分貝,可仍然十分地細小,好在他們家的屋子也不大,這聲音也足夠我們聽了。
  鹿一蘭聽令站了起來。
  「低下去,撅著!」
  連博士又是母蚊子般地一聲大喝,在窄小的房屋中間,在幾個革命者和幾個專政對象的近距離環視下,鹿一蘭將上身彎到九十多度,高高地撅起圓圓的屁股。
  連博士開始揭發:「反革命分子鹿一蘭自下放到農村接受無產階級專政以來,本著一貫的反革命思想,抗拒勞動改造……」
  「操你媽少來這些空話,說她怎麼搞破鞋的。」
  郭二麻子狠狠踹了博士一腳,把個圓滾滾的博士踹了一個趔趄。
  連博士繼續發言:「鹿一蘭從小加入資產階級的黑戲班子,學會了打情罵俏,生活作風極其荒淫,她……還在演戲時,就與劇團裡好多人搞破鞋,回到家,還不管中午或是晚上,要我……和她……幹那事……我說累了不想幹,她就用演戲時學來的壞作風勾引我……」
  待連博士發言到一個段落,又按照似好的稿子,對著一直撅著的老婆,問道:「鹿一蘭,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鹿一蘭仍舊高高地瘵著屁股,演戲一樣按批鬥會慣有的程序回答:「是,我有罪。」
  郭二麻子等的不耐煩,加入進來對鹿一蘭的審問:「他媽的,交待你是用什麼壞作風勾引博士的。」
  鹿一蘭被命令跪著,直起上身,用那帶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交待:「我……反動……我……用手掏他的陰莖……給他搓……還給他舔……」
  「交待你是如何用色相勾引林大可的。」
  「有一回,放學了,林大可把我留下,說是研究樣板戲的唱腔,實際要我給他表演反動的淫穢色情戲中的男女偷情的戲,我怕他鬥我,我就給他演了……」
  郭二麻子坐在椅子上,轉過身,打了林大可一耳光,罵道:「你他媽的還會享受哇!」
  又衝著鹿一蘭,「來,怎麼表演的,給我們做一遍。」
  鹿一蘭的綁繩被解開,幾個流氓推推搡搡地逼迫著,「來,表演一段,賣賣你的騷勁。」
  鹿一蘭被幾個壞蛋圍在中間,一邊揉著被捆的麻木的胳膊,一邊無助地搖頭:「我……好久不演……」
  「不行,快點!」
  鹿一蘭扭怩著:「我怕呀……怎麼演呀……」
  「他媽該怎麼演就怎麼演,把你最騷最浪的勁演出來,快點!」
  在幾個流氓的再三再四地逼迫下,鹿一蘭開始醞釀情緒,只見她輕舒細腰,一隻手臂向著斜下方拋去,另一支手臂高揚到臉旁,好看的小臉蛋側扭著。
  「哎!不錯,好看!好看!快點!快點做出騷勁來!哎!別他媽哭喪著臉呀!」
  幾個革命者起著哄地叫著。
  鹿一蘭努力地做著媚臉,但怎麼也找不著那種感覺,乖巧好看的臉上與其說是賣騷,倒不如說是受刑一般的難看。試著試著,突然的,她一下子蹲了下去,雙手摀住臉,剛剛醞釀了半天的表情也重又變成挨斗時的無奈,苦苦地對著眾人哀求:「真的演不出來呀!我……害怕……進不了戲……」
  眾流氓繼續又逼迫,但直到最後,鹿一蘭只念出:「相公……」
  便又一次放棄。大家看她真的無法入戲,便也只好放棄。
  「你他媽的給林大可能演,給我們革命群眾就不能演」,郭二麻子說著,又衝著連博士叫道:「連少華,繼續批鬥。」
  被冷落到一邊的連博士重新命令自己的老婆撅著,然後繼續審問:「你和林大可搞完破鞋回到家……」
  念到這裡,連博士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也用雙手摀住臉,不說話了。
  郭二麻子給衛小光使了使眼色,衛小光走到坐在地上的連博士跟前,說道:「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你要與反革命的破鞋分子劃清界限,就要堅決地、完全徹底地、毫不留情地對他進行揭發批鬥……你要知道,我們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到時你要是在全公社的大街上遊街的話,呵呵!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另一個流氓民兵湊過來,揪住連博士的衣領,威脅道:「按照事先預定的程序走,批鬥完了你們明天還繼續和革命社員一同勞動,不然的話,哼哼!」
  連博士在絕無半點懷疑的威脅中重新答應下來,他艱難地站立起來,重新拿起發言稿,找到剛才沒念完的那一句,繼續念道:「破鞋成姓的鹿一蘭,晚上從臭流氓林大可的屋裡鬼混回來,還念念不忘連連誇獎他的玩法怎麼怎麼美,他的雞巴怎麼怎麼大」,說到這,連博士對著鹿一蘭,「你說,是不是這樣的?」
  鹿一蘭終於沒再承認,一邊把身體呈銳角地撅著看著自己的腳尖,一邊哭著抗議道:「我和林大可……是他強迫我……再說,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我怎麼可能回家給自己的男人說呀……你們不要逼我了嗎……嗚……」
  這是準備好的台詞中沒有過的,弄的連博士一下子不知如何接下句了,批鬥會陷入短暫的僵局。
  「臭婊子,不給你點厲害你不知馬王爺三隻眼呀」,郭二麻子罵著,又對著衛小光和那個叫二土匪的民兵命令道:「把我給她捆起來,把奶子給她拴上。」
  衛小光和那個長的一身橫肉又粗又壯的外號二土匪的民兵上前,像兩個老鷹抓一隻小兔子似的,將嬌弱軟綿的鹿一蘭雙臂反綁到背後,然後扒光了她的衣褲,按著她仰面靠在炕上倒著,用兩根納鞋底子的細細的線繩,緊緊地繫住她的兩個奶頭,再將她的雙腿搬起向懷裡勾著,用兩根線繩的另一端,拴在她的兩個大腳趾上。線繩調整的不到一尺長,待按住她的衛小光二人鬆開手後,失去壓力的鹿一蘭的兩條腿便只有靠那細細的線繩拉住,努力地勾往懷中。
  「哎喲……疼……這樣不行呀……噢……」
  鹿一蘭發著顫音嚎叫起來,儘管因從小學戲,她的紉帶是十分的柔軟,但要保持兩腳距胸部不足一尺的距離,就必須要使出全身的力量,一旦松勁,細細的線繩便勒著奶頭拽的生疼,她便不敢有絲毫的松勁,可沒有雙臂的幫助,僅僅靠兩隻腿這樣往胸中勾著是不方便使勁的,所以,儘管她用足了吃奶的勁,那兩根細細的線繩仍然把那兩個大奶子拉的像一個尖尖的圓錐。
  郭二麻子從身上取出一個煙釬子,舉起來,向著鹿一蘭那拚命向懷裡夠著的粉紅色的腳底,輕輕地劃了一下……
  「啊……主任……爺爺呀……」
  無法忍受腳心奇癢的她本能地蹬動腳丫,於是那腳丫便拽著細線繩拉動著奶頭,疼的她叫起爺爺來。
  「交待你是如何與林大可勾搭成奸的。」
  衛小光湊過來,用手指在那腳心上抓撓著。
  「哎喲……不要弄了……疼呀……噢……」
  「看這線繩繃的,跟琴弦似的,一邊說著,郭二麻子還用手指彈了彈那兩根繫緊了奶頭和腳趾的線繩。
  「哎喲……親爺爺……不彈呀……疼呀……」
  「那就快說,是你嫌博士操屄的功夫不如林大可這老流氓,對不對?」
  「噢……累呀……疼……對對,是我……是我……是的……」
  鹿一蘭語無倫次地交待。
  「你們看,這騷貨下面流水了。」
  隨著衛小光的發現,鹿一蘭陰道口處,真的流出了粘呼呼的淫液,將那周邊的陰毛濕成一片。
  「讓林大可和連少華把雞巴掏出來操她,看她什麼反應。」
  那個外號名叫二土匪的黑而又壯的民兵出了個好主意,於是,林大可和連博士被強令跪到了團起雙腿仰面躺在炕上的鹿一蘭的兩邊,二人的雞巴分別被掏了出來,軟軟地垂著。
  「轉過臉,看一看,看他們兩個的誰的大。」
  郭二麻子用手捏住鹿一蘭的臉蛋,扭動著她的臉向左右轉動。
  林大可仍然反綁著,臉上痛苦地說哭不像哭說笑不像笑地:「不這樣……營長……不這樣……」
  雖然林大可一百個不願意這樣,但很快的,他的雞巴卻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一點一點變硬變大……
  不爭氣的是,她的男人連博士的雞巴,卻仍然是那麼軟軟的縮著,像一個螺絲般。
  「你們看吧,這就是這破鞋為什麼和林大可勾搭在一起的原因。」
  郭二麻子挺會總結的。
  「臭破鞋,繼續交待,你說林大可比你男人會玩,怎麼個會玩法?」
  「我……我……他們……」
  「快點!」
  郭二麻子不耐煩地又用尖尖的煙釬子在那可愛的嫩腳底上劃了一下。
  「哎喲……別別……我說我說。」
  「你他媽的賤貨,就喜歡讓人捆上你玩你是不是?」
  鹿一蘭支吾著:「我……我……哎呀別彈呀……我說……我承認……我喜歡讓人捆上操……啊好疼……」
  「說說他們兩個操你有什麼不同。」
  「我男人想幹我了,就直接干,我還沒感覺他就幹完了睡覺了,林大可每次幹我,都借口批鬥我,先捆我,罵我,捏我,舔我,弄的人家……全身……都那樣了……才幹我……我反動……我無恥……我不要臉……」
  郭二麻子大笑著,朝著林大可說道:「他媽的老流氓,挺會玩女人的呀,給他鬆綁,讓他表現一下,表現好了今天就讓他把這破鞋再操一回。」
  在槍托子和皮帶的問候下,鬆了綁的林大可坐到了炕頭上,看著眼前被成異樣形狀的鹿一蘭,卻不知——或者不敢動作。
  「你他媽的不老實,快點做呀!」
  林大可的臉上挨了一皮帶。
  在摀住臉小聲地呻吟了一會後,林大可跪伏在鹿一蘭的大大張開的屄門面前,伸出舌頭舔起那濕屄來……
  「別光這麼做不出聲呀,臭流氓,你是怎麼罵她的,學一學。」
  林大可轉過臉,無奈地一臉哭相:「我當時是仗勢欺人,可我現在……是被專政……我……罵不出來……」
  「操你媽的」,郭二麻子放開林大可,轉向鹿一蘭,「告訴我,你是什麼東西?」
  已經漸入佳境的鹿一蘭遲疑地回答道:「我是……破鞋……」
  郭二麻子正面對著那張好看的臉蛋,不輕不重地用手指彈了那繃緊的線繩兩下,又問道:「浪貨,就喜歡這麼玩是不是?」
  鹿一蘭喘息著回答:「啊……不要彈了爺爺……是……浪貨我……喜歡……」
  郭二麻子踢了一腳呆呆立在地面上的連博士,說:「你看你老婆是想挨操了,博士大人,快點上去,這時候操她正合適。」
  博士不想動作,仍然是被槍托子動員了,他無奈地在眾流氓的逼迫下握住了雞巴,跪在自己老婆張開的兩腿面前,把那稍有些硬度的雞巴對準老婆的屄口,一邊挺著大肚子一邊用手握住雞巴往裡插,可插了半天,仍然因為雞巴的硬度不夠而無法進入那窄窄的屄洞,引得眾流氓一陣大笑。
  「沒用的東西,讓你操你都操不了,你說你這樣的男人不戴綠帽子誰戴。」
  郭二麻子對著林大可:「老流氓,看著這濕屄,想不想再操一回?」
  林大可搖頭,不說話。
  郭二麻子用皮帶抽了一下仍然昂揚著的林大可的雞巴,罵道:「你媽屄的,把嘴巴湊過去聞聞。」
  林大可被迫地跪到鹿一蘭的陰門處,把臉湊近那仍然在滴著長長絲線的淫屄。
  「看這屄濕成什麼樣了,想不想操一回,嗯?」
  郭二麻子用手從後面按住林大可的腦袋,林大可的滿臉便沾染了濕漉漉的淫液。
  「想不想操?」
  郭二麻子追問。
  「想……」
  被追問的不能不回答的林大可答應了,實際這也是這老流氓的真實想法。
  「那就一邊舔屄,一邊自己把雞巴再使勁擼硬,快點!」
  林大可又在挨了一槍托子後,便按照郭二麻子的命令,一邊親吻著鹿一蘭不斷湧出淫液的濕屄,一邊用手一前一後地擼起自己暴脹著的雞巴。那雞巴本來就是硬的,經他自己的手這麼一擼,更加地硬了……
  媽媽仍然跪在原地,使勁地低著頭,恨不能找個地縫躲起來似的。我知道,她是想盡量地避免人們的注意。
  但,還是有革命的群眾不會忘記她的,那個外號人稱二土匪的鐵塔一般黑而又壯的民兵,在炕上的活動正進行到火熱水翻的狀態時,卻湊近媽媽的身邊,一支手揪住媽媽的臉蛋使勁捏著,一邊說道:「你在這清靜了呀,要不要上炕去和她一起挨斗哇。」
  他的聲音不太大,完全淹沒在炕上火熱的戰爭中,全屋子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到炕上,更是沒人注意這民兵對媽媽的說話。
  媽媽生怕讓人看到或聽到自己的存在,一邊大幅度地拚命搖頭,一邊小聲地連連說道:「不……不要。」
  那小子仍然死死地捏住媽媽的臉蛋,聲音也不大地說道:「你不去也行,那叫聲爺爺,我饒了你。」
  媽媽被迫地向著這個小她十多歲的民兵叫起來,「爺爺,爺爺……」
  媽媽的叫聲很快,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與停頓,但她的聲音極小,生怕將革命群眾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
  那小子得寸進尺,仍然故做小聲地將媽媽的臉揪到他的褲襠處,「悄悄地……悄悄地給我唆唆雞巴,別讓他們看到,來,快點!」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掏出那要做又黑又粗又長的鐵雞巴。
  媽媽想躲,但也只是出於本能,或是出於不得不躲的道德方面的原因,基本徒勞地,那根雞巴很順利地進入到媽媽的嘴裡……
  我使勁地而且是誇張地扭轉過頭去,但我沒敢站起來,而是仍然跪著。
  二土匪看到我這舉動的挑釁性,揚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罵道:「你媽的,不服是不是?扭什麼臉你?給老子看著,看我怎麼操你媽的嘴。」
  我知道我眼下的處境,不敢再有更大的反應,但也不肯把臉轉向正為他口交的媽媽,便使勁低下頭去。
  二土匪卻不肯放過我,把雞巴從媽媽的嘴裡撥出來,像是掄個棍子般地打在媽媽的左右臉頰,命令著:「叫你兒子好好看著。」
  媽媽一臉可憐地搖頭。
  「叫他看著。」
  那二土匪的語氣中含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媽媽服軟了,稍轉過臉,對著我,小聲地說:「小北,聽話……看著……」
  我不敢再有什麼舉動,但也不敢直直地看著,可還是稍稍地把臉轉過了一些,算是斜著看到了媽媽的臉和她臉前那巨大的陽物。
  那根大雞巴再一次杵到媽媽的嘴裡,大力地動作起來。
  炕上,林大可仍然在舔著鹿一蘭的屄,仍然在按照郭二麻子的命令擼著自己的雞巴。
  「好了,我看你的雞巴擼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很想操哇?」
  林大可快速地、使勁地點了點頭。
  「哼哼!想呀,可老子就是不讓你操,讓你看著這屄給別人操,」
  郭二麻子說完,下了炕,走到我面前,用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搬起來向上揚著,問道:「狗崽子,鹿一蘭批鬥你媽那麼狠,你恨不恨她?」
  我已經猜出他的用意,卻不知如何回答。
  「現在,我命令你,上炕」,說著,用手一指鹿一蘭,繼續說:「看那堆肉沒有,你想怎麼操就怎麼操,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很快地被鬆綁,連推帶搡地給弄到了炕上,弄到了鹿一蘭的身邊,我的褲子也被扒下,露出了也已經硬得沖了天的雞巴。
  「老流氓,跪一邊看著。」
  郭二麻子一腳將正跪在鹿一蘭屁股後面的林大可踹開。
  我被跪到剛才林大可跪著的位置,低頭看著那已經被淫水濕成一縷一縷的陰毛掩蓋著的屄洞,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快插進去呀,這麼好的事還等什麼呀!」
  郭二麻子在身後推著我,我的腦袋急促地轉了一轉後,猛地握住雞巴,向著那濕漉漉的洞口插去……
  「噢……慢點……小哥哥……」
  鹿一蘭身子抖動著,叫出聲來。
  反正有郭二麻子等的強迫,藉著這個理由,我忘呼所以地猛烈抽插,鹿一蘭在我的猛烈進攻下失聲大叫著:「啊……親哥哥呀……你慢點呀……哎喲……小爸爸你操死我了呀……啊……」
  想著她曾經欺負我媽的往事,我又學著剛才郭二麻子的玩法,用手指抓撓著高高舉在我眼前的兩隻小胖腳丫的粉嫩的腳心,直抓的兩隻嬌嬈的腳丫拚命地亂蹬著躲閃,那一對大奶子便也被拉的不住地亂顫……
  「哎喲……別抓了呀……小哥哥……哎喲……小爸爸……」
  我一邊玩弄著那雙好看的腳丫,一邊挺著身子解著恨地狂插,鹿一蘭的叫聲幾乎變成了哭聲,「哎喲……小祖宗……你好厲害呀……我要給你操死了……親爸爸呀……」
  鹿一蘭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和汗水,大大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急劇的喘息聲,張大的小嘴,都令人感到這樣的美事是如上天一般舒服。
  想著她曾經往我媽的嘴裡吐痰,我用左臂支撐著前傾的上身,騰出右手,狠狠地照著那張好看的臉蛋抽去,一下、一下、又一下……
  「哎喲!小哥哥!你打的好疼……哎喲疼呀!」
  「張開嘴!」
  我命令。
  這賤貨乖乖地張圓了小嘴。
  「吭……咳……呸!」
  我使勁地將一口濃濃的唾沫吐進她的口中。
  「啊……好吃……小哥哥……你……使勁操我……使勁打我……噢……小哥哥……美……好美……」
  從對那張好看的臉的抽打中,讓我感到一種別樣的興奮,我更大力地抽打著,將我的狂奮,將我對她曾經批鬥媽媽的仇恨,全部加到手掌上。
  「疼……打腫了呀……小爸爸……換一邊……打這邊吧……這邊臉腫了呀……」
  鹿一蘭說著,將左邊已經打得現出深紅色的臉向下歪去,將右邊的臉現出。
  我改成用右手撐持著上身,用左手抽打那賤貨右邊的臉頰,又是一下、一下、再一下……沒想到的是,這騷貨不僅沒有因我的打擊而降低挨操的興趣,反倒更加前怕狼地叫起來,「啊……好厲害的……小哥哥……啊,打我……打我不要臉……好美……哎呀……小爸爸……你好厲害……」
  「連少華,趴那看著,看人家怎麼操的。」
  一個流氓按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到正挨著操的老婆的大腿旁邊。
  我使勁合上眼,但身體的挺動卻沒有半點減弱。
  「噢……啊……賤貨我……受不了了……」
  已經進入高潮邊緣的鹿一蘭放聲地叫著,迷離的眼睛半睜半閉著,屁股一聳一聳向上挺著,迎合著我的抽插。
  此時的我已經漸漸忘記了周邊眾人的起哄和圍觀,也同樣地半閉著雙眼,挺動著身子,一前一後地抽插,又將臉稍稍向前,便親到那一雙散發著特殊氣味足以令人神魂顛倒的迷人好看的腳丫……
  大概是因為我親著那腳而將其下壓的緣故,不經意地幫助了鹿一蘭兩腳的向懷中用力,使得那兩根繃緊的線繩得到了緩解,而當我的嘴離開那腳的時候,壓力取消,鹿一蘭的兩腳重新沒有了依托,剛剛得到一絲緩解的線繩又一次拽緊了奶頭,這賤女人又一次疼的大叫起來:「哎喲……我的奶頭……啊……要拽掉了呀……小北哥哥……」
  我也意識到了這點,故意地不再去親她的腳,反掄起手,在那繃緊的兩個奶子上,像打耳光一樣的抽打起來,又是一下、兩下、三下……
  「哎喲!親爹呀……我奶頭……要掉了……」
  這賤貨大概的確很疼,便叫起媽媽:「鄭老師……小婉姐姐……我知錯了……求您讓小北……哎喲……別打我了吧……」
  媽媽沒有絲毫的反應,我仍然狠勁地操著。沒想到的是,正狂抽著,這賤女人的屄洞裡,突然噴出一股強烈的淫水,順著我棒硬的雞巴,噴濺到我的身上……
  又過了好一後,我一聲低吼,接著是持續著嚎叫……
  我疲憊下來,但革命者的豪情萬丈,仍然起著哄地將連博士按到鹿一蘭的襠部,讓他舔舐著從自己老婆的屄洞口裡慢慢向外流淌著的白色的東西……
  炕沿底下,隨著那二土匪的一聲悶吼,一管精液也一滴不留地射進媽媽的口中。
  批鬥會結束了,郭二麻子仍然不忘記做大會的總結發言:「今天,啊,家庭批鬥會比較成功,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得以在炕頭上,啊,在反動派的炕頭上,取得了深入,啊,深入……連少華、鹿一蘭兩個壞分子,今天的表現不錯,我代表公社革命委員會決定,對他們二人的批鬥延期,以觀後效,」
  說完,又對著連博士問道:「連少華,好好交待你的感想。」
  連博士已經重新站回到地面,聽到郭二麻子這樣問,便支吾著說道:「感謝毛主席,感謝革命委員會,通過今天的批鬥,讓我認清了自己思想深處的反革命餘毒有多麼地骯髒,我一定要……」
  接著是鹿一蘭發言:「原先,我受反動的資產階級思想的支配,一直頑固地抵抗改造,一直強調是由於林大可強迫我才和他做那事……通過今天革命群眾的揭發批鬥,讓我認清了,我實際上是為了追求資產階級腐朽沒落的淫亂思想,為了追求……比我男人大……的……雞巴……才成為一個死不要臉的破鞋……」
  郭二麻子又揚著聲,陰陽怪氣地問道:「今天的批鬥會,有沒有人對你們實施什麼不規矩的的行為呀?」
  「沒……革命的群眾……自始至終採取……說理教育的方式對我們夫妻二人進行批鬥,沒有其他……的行為……」
  「鹿一蘭,你說呢,你男人說的是對的嗎?」
  鹿一蘭使勁地低下頭,回答道:「是……革命的群眾只是採取……文明的……說理的……方式,對我進行批鬥……使我認清了自己腐朽的反動的思想根源……」
  郭二麻子似乎很滿意,高高地翹著腳,用一條皮帶輕輕地抽打著二人,說道:「這就對了,我是代表公社革委會的,你們要認清楚了,我們革命人的真理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說著,他加大了聲調,「要是膽敢與我們革命的人民群眾相對抗,哼哼!死路一條,你們聽清楚沒有?」
  連博士和鹿一蘭都忙不迭地回答說是聽清楚了,郭二麻子才總算打住。
  批鬥會圓滿地結束了。臨走時,郭二麻子捏著媽媽的臉蛋,說:「今天便宜你了,怎麼樣,看著別人挨操你屄癢不癢?」
  媽媽被他揪得揚起小臉,無助地,害怕地躲閃著,以避開那邪惡的眼神。
  「準備好了,下回到你家參觀你的家庭批鬥會。」


第11章
  「臭破鞋,明天公社就來調查,哼!偷人搞破鞋,還教唆狗崽子偷看女知青拉屎,正找這典型呢。」
  已經很晚了,我和媽媽都已經要睡覺了,郭二麻子帶著濃濃的酒氣,不敲門即闖了進來。這郭二麻子,當年大概是三十六七歲,是個復員軍人,打過仗,立過功,本來在部隊裡當了排長的,因為搞女人犯了錯誤,被撤職復員回到了農村,文革開始後造反上台,當了公社革委會委員、治保主任兼民兵營長。
  我和媽媽正在鋪被窩,看到他進來,媽媽趕緊下地穿鞋。
  「二叔,您坐」,媽媽站到地下,不知所措地立著,我也趕緊下了地,立正站好。
  「看到沒有,公社的調查材料,只要我簽個字,你們兩母子就得在全公社所有的大隊轉圈的遊街。」
  這回和以往空吼嚇唬我們的方法不同,郭二麻子還拿來了蓋著公社革委會鮮紅印章的一個東西,像拿著個令箭一般得意地對著我們晃著。
  「二叔……開恩……」
  媽媽假裝很怕地低頭立正,抬起頭衝他看著,眼神中露出一種異樣的色彩。因為她知道,我也知道,那所謂的遊街是假的,他想以此占媽媽的便宜是真的。但有一點卻也不能讓我們不怕,郭二麻子是公社革委會的委員,在那個天天搞鬥爭的年月,他想捆我們遊街卻是易如反掌地簡單。
  「哼哼!開恩,也行呀,那得看你表現怎麼樣了。」
  「二叔……我聽二叔的話……」
  農村人都講究鄉親輩,按輩份,爸爸比郭二麻子低一輩,所以媽媽也把郭二麻子喊二叔,其實什麼親戚都不是。
  「過來,讓我捆上。」
  郭二麻子從褲帶上解下一卷棉繩,衝著媽媽叫著。媽媽知道他愛這一口,又無力抗拒,便乖乖地把身體調整到背對著他,又行動地將雙臂向後伸去,以方便他的捆綁。
  捆成了,郭二麻子象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欣賞著捆成粽子一樣的媽媽,對著我咧了咧嘴,「臭小子,怎麼樣,看你媽這破鞋捆成這個樣子,想不想上她?」
  不待我說話,便又自顧自地說道,「真他媽的想上你。」
  他走到媽媽身後,用手托舉著媽媽交疊著捆綁在背後的雙臂,用力地向上抬。
  「啊!疼……」
  媽媽的上身向下彎去,以減輕雙臂上抬造成的痛苦。
  「哈哈!真他媽的好玩。」
  郭二麻子又將媽媽像是撥弄一件玩具那樣轉過來,用手在那被一上一下兩道繩子勒得向前凸起的兩個大奶子捏著,隔著衣服抓住兩個顯露著的奶頭,向著自己的懷中拉動。
  「啊……二叔……別呀……」
  媽媽的身體在他的拉動下乖乖地靠近他,可憐地看著他,睜大兩個秀美的眼睛。
  郭二麻子衝著我,「來,抓一把,哈哈!」
  我低著頭不動,不敢動。
  「狗母子,都給我跪這。」
  郭二麻子指著自己的腳下。
  我已經進入青春期,對於給人下跪,而且和自己的媽媽給一個流氓下跪,實在不願意,便遲疑著,仍舊站著不動。
  媽媽先我跪在郭二麻子的腳下,「二叔,孩子小……」
  「你媽的還他媽的小,我看他什麼壞心眼都有,你他媽的跪不跪?」
  媽媽擔心地拉著我,「跪下,給二爺爺跪著。」
  我無奈地跪在了他的腳下,和媽媽並排著。
  郭二麻子開始了審問。
  「和林大可怎麼開始搞破鞋的?」
  一邊審問,郭二麻子粗糙的大手還掰開媽媽的小嘴,又伸進媽媽的口中,拉出媽媽的舌頭,玩弄著。
  「二叔……當著孩子……」
  媽媽為難地說。
  「老實交待,態度好了,二爺我一句話,就饒了你們,不老實,哼!你們也知道我郭某人的歷害。」
  「二叔……我的認罪材料上……都寫了的。」
  「臭破鞋,我他媽的就想聽你說,重新給我說一遍。」
  「是……」,媽媽猶豫著,小聲說起來,「那時,林大可是「全無敵」的狗頭子……有一回,他到我家來,捆我,說要開我的批鬥會,我害怕挨鬥,就求他饒我,他就……他就說……只要我順從了他……他就不鬥我……」
  「他還怎麼你了?」
  「他……揪我頭髮,把我腦袋往他大腿裡夾……把我的腦袋夾到他的褲襠裡……」
  「他媽的,怎麼夾的?是這麼夾的嗎?」
  郭二麻子說著,竟然就那麼坐著抬起兩條腿,駕在媽媽的雙肩上,並用手將媽媽的頭往他的襠裡按去,使媽媽的整個臉全部埋進他的腿襠裡。
  「是……」,媽媽的臉緊緊貼著郭二麻子的下部,艱難地回答。
  「接下來呢?」
  「他說我不老實……不主動……是表現不好,就……揪我頭髮在他的……他的下面……磨……」
  「磨哪?」
  「磨他……下面……」
  「下面什麼地方?」
  「下面……雞巴……」
  「真美呀,說說什麼感覺?」
  「他下面……一點一點……就……硬起來……」。而這個時候,郭二麻子的雞巴也在媽媽的摩擦下一點點硬起來。
  「你他媽的破鞋,是不是你想大雞巴操了才磨雞巴勾引他的?」
  「不……」
  「不老實」,隨著一聲吼,「啪……」
  的一聲,媽媽的臉上挨了郭二麻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哎喲!是……」,媽媽的臉上立刻現出紅印,害怕地說。
  「是什麼」,郭二麻子緊追不捨。
  「是……我想……討好……想讓他高興……」
  「哎……這他媽的還像個交待問題的態度」,郭二麻子對媽媽這話比較滿意,又轉臉對我:「狗崽子,看你媽多賤。」
  我低著頭,沒說話,仍舊乖乖與媽媽並排地跪在一起,聽媽媽交待那極度露骨的經歷。也幸虧是跪著的,要是站著就壞了,因為我的下面已經硬的高高地蹺起來了。
  「繼續交待。」
  「後來……他的下面……越來越硬……就掏出來……」
  「把什麼掏出來了?」
  「是……他的……雞巴……」
  這時,門外又有兩個人走進我家,一個四十歲上下,一個二十歲左右,都是貧宣隊的,也都是郭二麻子的酒友,也全是一身的酒氣。
  那個二十多的壞蛋,上來就用手摸媽媽的奶子,媽媽捆著,跪著,想躲又不能躲,也不敢躲,無奈地:「不……不要……孩子在這呢。」
  郭二麻子站了起來,對著媽媽說:「走,到西屋繼續交待。」
  說著揪起媽媽,推搡著向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對那二人說,「看住這狗崽子。」
  媽媽被押到了她的房間,而那兩個人則斜躺到了我家的炕上。不一會功夫,那四十歲左右的漢子竟然打起了響亮的鼾聲,像打雷般震的特響。那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子則不安地在門簾處起來坐下,我則不知如何地仍然坐在原來的地方。
  我們住的是很小的三間土房,媽媽的房間和我的房間只有兩條布門簾和一間窄小的堂屋相隔。
  雖然看不到西屋裡發生的事,但卻清清楚楚地聽到郭二麻子急速的喘息和媽媽不住聲地叫喊。
  「二叔……饒了我吧……啊……輕點呀……主任您好大呀……噢……二叔……二爸爸……啊……」
  「操死你這破鞋……我讓你騷……我讓你浪……」
  「啊……二叔……二爸爸……親爸爸……我不敢了……啊……操死我了呀……」
  「說,美不美?」
  「啊……美……挨操……美……以後天天挨二叔操……啊……」
  「你媽的賤貨,二爺這是批鬥破鞋,什麼他媽的操,知道嗎?」
  「啊……知道了……六爺……賤貨知道了……六爺您狠狠批鬥我吧……您……六爺……什麼時候想批鬥破鞋……破鞋……就什麼時候……撅起來讓您批鬥……我只給六爺您一個人批鬥……行嗎?」
  聽著媽媽的喊叫,想像著媽媽此時的樣子,我坐在椅子上,雞巴卻翹起老高。
  那年輕小伙子也被這叫床聲刺激著,本來躺在炕上的他一下子坐起,掀起門簾向外望去,褲子下面頂起老高。
  他回頭看到了我,便拿著鬥爭會上的腔調衝我吼著:「狗崽子,媽的,還不上炕睡覺。」
  正無所適從的我聽他這麼說,便上了炕,用被子蒙了頭。但我根本睡不著,也不想睡,秋天的夾被也絲毫擋不住媽媽在西間屋的叫床聲。
  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媽媽的嗓子都變啞了,就聽見郭二麻子一聲咆嘯,然後便靜了下來。
  然後就聽到關麻了出門去的腳步聲。
  我偷偷從被子的一角看去,只見那個小伙子,看到關麻了出來,立刻奔了出去,肯定也是到了媽媽的西屋。不一會,媽媽的房間裡再次傳來叫聲:「哎呀……輕一點呀……他剛剛完……好疼呀……哥哥饒了我吧……」
  那小伙子似乎沒吱聲,只是聽到媽媽不住地叫喊。……
  小伙子堅持的時間並不長,沒用十分鐘,便猛地吼了一聲,然後便沒了聲。
  很快地,他悄不聲地進到了東屋,用手推那仍然睡在炕上的象死豬一樣的漢子,對他說,「起來起來,該你了」,說完不顧那人怎麼反應,便竟自疲憊地走出我家的院子。
  那醉漢被喊醒了,但只是癡癡呆呆地坐了一會,過了半天,才口齒不清地嘟嚷了幾句什麼,下炕出門。
  屋裡只剩下我一人,我不再偷偷掀被角,而是索性掀開被子,快速地走到門簾處,從門簾的縫隙處向外偷窺。卻見那壯漢,大概真的喝醉了,邁著東倒西歪的步子,沒有向媽媽的西屋走去,而是朝著門口走出去了。
  原以為也要去操我媽的他大概全忘記了今天來我家的本來目的,竟然邁著醉步走出了我家的大門。
  我一直目送那醉漢走出了我家的大門,又等了半天,見沒人再進來,便想起媽媽這時不知是不是還被捆著,於是躡著腳走到東西屋中間的屋子,不敢去掀門簾,只是透過一塊不大的玻璃,向媽媽的房間望去。媽媽的房間燈仍亮著,燈光下,那雪白的肉體仍然像一隻棕子般一動不能動地跪伏在炕沿上。
  我思想裡一陣猶豫,想進去給媽媽鬆綁,卻又怕媽媽看到我使二人難堪,想等媽媽自己想辦法掙脫綁繩,又想到郭二麻子捆的繩子媽媽是無論如何無法掙開的。怎麼辦呢?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進屋,給媽媽鬆綁吧。
  我進到西屋,眼前的景像我並不陌生,媽媽全身一絲不掛,雙臂反綁著,撅著屁股跪在炕沿上,頭朝裡直接枕在炕上,屁股朝外,這時我才看到,媽媽的眼睛上仍然蒙著一塊厚厚的黑布。
  看到那黑布,我原來懸著的心放下一點點,我可以用原來衛小光他們操我媽時那個辦法給媽媽鬆綁松到一半,然後躲開,由媽媽自己解開餘下的繩子,這樣母子二人就不會難堪了。
  我走到媽媽仍然絲毫動彈不得的屁股後面,看那雪白的屁股又圓又翹,禁不住讓我的心急劇地跳快起來,我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團被捆的一動不能動的媽媽的肉體,一種壞壞的念頭突然佔據了我的內心——反正那醉漢是準備要操我媽的,而他又走了,媽媽眼睛蒙著,手腳又紋絲動彈不得,我還著什麼急給她鬆綁呢,早松幾分鐘晚松幾分鐘也差不了哪去。
  有了這樣的考慮,本來的想法一下子先放到了腦後,我蹲下身子,臉貼近媽媽高舉著的屁股,近距離地欣賞著媽媽的陰部。這是我一直想偷看而一直不得偷看的地方,而現在,它就呈現在我的面前,那麼近,那麼淫,我的心一下子跳快了起來。我已經不止一次地看到過媽媽赤裸的肉體,而且還操過我媽,但那都是讓人逼迫,有人在旁邊圍觀,並不曾認真端詳,而今天,此時,夜深人靜,屋子裡再沒有其他人,我不就可以想怎麼端詳就怎麼端詳了嗎。
  我站起來,看著媽媽的白屁股,又擔心地看了一眼媽媽的臉,那黑布仍然緊緊地罩著,我的色膽一下子壯起來,又一下蹲下,將臉湊到媽媽的圓屁股上,對著那特殊的怪味道的逼門,把臉湊近去。
  「嗯……親哥哥……」,大概是感受到我的呼吸,媽媽小聲地叫起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媽媽會出聲,更沒想到會叫我「親哥哥」,我的心潮翻江倒海般滾動著,一股不知從哪來的邪念,壓倒了人倫的道德約束,我定了定狂烈抖動著的心,伸出舌頭,用舌尖向著媽媽那仍在流水的肉洞探去,雙唇則在媽媽的陰唇四周撫摸著,剛才那二人射到媽媽逼裡的精液和著媽媽的淫水流進我的嘴裡,怪怪的味道,這是很髒的東西,我想任何人吃到嘴裡都會嘔吐,但不知為什麼,我卻與眾不同地感受到不曾有過的快感。我吸著,舔著,直弄得媽媽小聲地叫著:「啊……好哥哥……你真好……破鞋髒呀……」
  舔夠了十來分鐘,我又向媽媽的嫩腳丫親去……
  「嗯……親哥哥……好……好癢……」
  親著媽媽的腳丫,摸著媽媽的屁股,我的體內原始的獸慾讓我忘記了人間的倫理,剛剛射精不久的雞巴又一次跳將起來,我一下子站起來,迅速地掏出暴脹的雞巴,對準媽媽的逼門,再一次插進去……
  「啊……親哥哥慢點呀……」,媽媽叫著。
  我當然心疼我媽,於是將已經開始進入媽媽體內的雞巴稍作停頓,開始緩緩地向裡插入。媽媽的逼裡已經有了兩個人的精液,再加上好淫成姓的媽媽自己體內的分泌,陰道裡十分的潤滑。
  我慢慢地向裡插,一插到底……
  「哥哥……你好長好大……」
  我又緩緩地撥出,再行將撥到逼門時,又再一次插入,但速度則逐漸加快。
  「哥哥……你真好……破鞋……好美……」
  沒想到媽媽這麼賤呀!我加大了抽插的速度,手掌撫摸著那圓翹的屁股,下意識地打了一下,「啪……」
  的一聲脆響,很是悅耳。
  「噢……哥哥……小婉有罪……小婉是破鞋……該打……您打我這不要臉的破鞋吧……」
  我那一下打的雖然很響,但力度並不重,只是覺的好玩才打的,沒想到媽媽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知出於什麼想法,我加重了力度再次向那屁股打去。
  「啪……」,這一下明顯要比第一下重了一些。
  「啊……親哥哥你打我這不要臉的破鞋吧……小婉認打……認罰……」
  「啪……」
  、「啪……」……我一邊氣地打著,力度也越來越大。
  「噢……好歷害呀親哥哥……手也有勁雞巴也有勁……小婉任罰……親哥哥……你用雞巴罰……還用手罰……啊……罰的賤貨好刺激……」
  我一下子搞不清楚媽媽這到底是怎麼了,可聽那淫賤的聲音,感覺那一陣緊一陣的陰道,看那被我打的已經紅直來的屁股一搖一晃的動作,我似乎讀到了媽媽內心深處的某種秘密,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手也不停地用力摑掌那誘人的屁股。
  「噢……要操死我了……親哥哥……」
  看到媽媽拚命搖動的屁股,聽到媽媽越來越賤騷的聲音,我一下子撥出了雞巴,準備翻過身,面對面地插她。可就在我剛剛撥出那一會,媽媽竟然又叫起來:「啊……親哥哥……別撥出來呀……還要……接著操我呀……騷逼小婉還想要哇……親哥哥狠狠操我……」
  我將媽媽翻過來,這才看到,原來媽媽的兩膝和脖子是連在一起綁住的,媽媽的後背一著炕,屁股和那兩隻嬌嬈的腳丫便舉到了天上。我不放心地摸了摸媽媽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感覺捆的很牢實,便放大了膽子,直直地看著媽媽呤叫著的姓感的嘴唇和鼻子,故意不將雞巴插入,而是用手摸著那流水的淫門,頭則低下去,含住一隻腳丫,用舌頭在那軟軟的腳趾間游動。
  「親哥哥……親哥哥我要哇……我要大雞巴……操我……操死我……破鞋小婉想挨操……」
  我聽著媽媽已經變得嘶啞的呤叫,故意慢慢地摸弄,待她叫得已經賤的夠可以了,才附下身體,將雞巴重又插入。
  「噢……進來了……好大……親哥哥你好大呀……噢……操死我……」
  我的屁股一前一後地推送著,媽媽的陰道也極力地配合著,一陣緊似一陣地包裹著我的雞巴,似乎要留住不讓它離開,眼前媽媽高舉著的腳丫似乎也在用力,可愛的腳趾拚命地一張一合,像是鼓勵我,也像是誘惑我。
  我已將全部的包袱完全解下,放開膀子,拚足了能力,將媽媽的呻吟推舉到高潮……
  完事了,我已經滿身大汗,我伏在媽媽的身上,稍作喘息,便撥將出來,然後將媽媽背後的繩扣解開,其他則並不管,便竟自走出了家門。
  我在生產隊的一口水井處洗淨了雞巴,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才往家走來。
  媽媽已經完事了,見我回來,只是在被子裡轉過頭,癡癡地看著我:「上來。」
  我鑽進了媽媽的被窩,沒等媽媽主動,便一把將媽媽摟在懷中。


第12章
  在沉寂了許多天後,批鬥會不能不進行,社員們好多天沒有娛樂,於是,一場專門針對連大肚子與鹿一蘭搞破鞋的批鬥大會召開了。
  連大肚子,就是鹿一蘭的公爹,連少華的父親。這是一個十分封建保守的家庭,儘管鹿一蘭風騷無限,但在連家,絕對是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可不知為什麼,連左右鄰居打死也不相信的,連大肚子和兒子媳婦一家,卻全部交待了翁媳之間的扒灰事情。
  大會仍然由衛小光主持,公佈完了二人扒灰搞破鞋的罪狀,便是群眾發言,可這事不能有旁觀者呀,於是便動員了鹿一蘭的丈夫連胖子上台發言。連胖子顯然是做了充公的準備的,上得台來,使勁地低著頭,完全按照稿子上事先寫好的,一句一句地念下來,把他如何收工回家後看到媳婦正在爸爸的腿上坐著,如何在睡到半夜時發現媳婦鑽進了爸爸的被窩,如何在與鹿一蘭做愛時被鹿指責還不如一個六十歲老爹的雞巴長的粗大等等交待了一遍。當然,按照我們公社的慣例,每揭發一個事例,便點著名地審問一次自己的父親或媳婦,二人也照例地低頭認罪承認所揭發的是事實。
  之後是連大肚子認罪,跟兒子說的完全一樣,幾乎就是一字不差。
  再之後是鹿一蘭認罪,也跟前邊的父子倆說的完全一樣,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怎麼勾搭上的,誰在上面,誰在下面,誰都說了些什麼話,中間換了什麼樣的姿勢,一點不差,就跟今天流行的複製粘貼似的。
  沒有人懷疑真的假的,群眾照樣報以激烈的口號和大聲的哄笑,三人的發言每每被群眾的怒吼與哄叫聲打斷,其被打斷的頻率比中共九大時毛主席的發言時被打斷的頻率還要高。
  八十年代,街面的錄像廳裡經常放映一些港台或日本的黃色錄像,以供人們欣賞那敢想而不敢為也無力為的淫事,在七十年代是沒有錄像廳的,但,七十年代有這樣的批鬥大會,比起八十年代和今天的人們全靠欣賞影片中的色戲肉戲來,能夠欣賞到真人版的色戲,也算是一絕了。
  批鬥會後是遊街,連大肚子雞巴上有傷,走路困難,於是大會主持人提前想好了辦法,要他的兒子連少華用手推車推著他。因為搞破鞋的男女是要用一根短繩子連接著拴在脖子上的,於是鹿一蘭便也享受了這一優惠,與公爹連大肚子面對著面跪在手推車的車面上,脖子上一根繩子將二人連在一起,成親吻狀臉對著臉跪在獨輪車上遊街。
  我們冀中那一帶的手推車,其頂部很窄,也就一尺左右寬,二人跪在上面,要想求穩,是十分艱難的事,何況那手推車是獨輪的,連胖子從小讀書,後來又在外地做官,駕駛獨輪車的技術偏低,其父親又因襠部危機難以自持,更加上一些不壞好意者動不動踹上一腳,於是就可想而知,遊街只進行了不到一百米,連大肚子和鹿一蘭便被摔下來好幾次。
  鹿一蘭從小練功,按說掌握這點平衡應該沒問題,怎奈雙臂反綁,脖子上又有繩子與其公爹拴連在一起,便每每也和連大肚子一起,像兩塊死肉一樣重重地跌到地面,發出哎喲哎喲的慘叫。
  革命群眾的耐心是足夠的,每每二人摔到地面,都會極熱心地將二人重新架起來,弄到獨輪車上,由連少華繼續推行著遊街,直到再後來,連大肚子已經無法跪直,不用踹也不用顛便自己倒下來,擔心弄出人命來,群眾們才改換了一種方式,讓二人騎坐在手推車的上面,同樣是嘴親著嘴地面對著,讓連少華推著繼續遊街。……
  就在那次遊街的第二天,下午,天上下起了暴雨,社員們全都提前收工回家,一邊慶幸著連日乾旱的緩解,一邊開始做晚飯了。
  可就在我幫助媽媽正欲生火時,一個魁梧高大和身影不待敲門便閃進了我家小院,又急急地進了屋,是郭二麻子。
  「二叔……」
  正沾了滿手棒子面的媽媽張開兩手,驚慌的忘記了背誦毛主席語錄。
  「別和棒子面了,給你白面,烙餅,攤雞蛋,燉肉。」
  郭二麻子取出一個大兜子,裡面有白面,有雞蛋,有粉條,還有肉,自然的,還有一瓶子老白干。這差不多是我們一般的農戶過年才能有的貴重吃物了。
  能聞出來,郭二麻子已經喝過酒,大概是中午沒過癮,又趁著大雨天,來我家過癮的。
  媽媽接過東西,也接過了郭二麻子身上的雨衣。
  「昨天批鬥大會,你有什麼感想?」
  郭二麻子一邊享受著媽媽蹲著給他脫去濕鞋,一邊擰著媽媽的臉蛋,一點也不迴避我地問。
  媽媽可憐地揚著小臉,看著郭二麻子,嚶嚀道:「他們……不聽話……我一直聽主任的話的……」
  大概郭二麻子今天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也許是媽媽的可憐相讓他開心,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起來起來,快去做好吃的,陪二爺我喝酒。他媽我家那娘們,有好東西也做不出好味道來。」
  媽媽幹活了,郭二麻子又衝著我說道:「狗崽子,去,把鹿一蘭喊過來。」
  我不敢違抗,披了他的那件軍用雨衣,跑進了風雨中。
  待我進到鹿一蘭家中,連家也正在做飯,連大肚子還躺在炕上呻吟著,我不想正面對著鹿一蘭,只是一句:「郭主任讓你趕快到我家去。」
  說完,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扭身跑開了。
  我家距連家很遠,得有兩公里的路,路上泥濘又不好走,所以來回用去了很長的時間。待我又跑回到家中,烙餅炒雞蛋還有粉條燉肉都已做好。炕桌上,郭二麻子坐在正中,媽媽也脫去鞋,仍然穿著襪子,半跪關坐,小心地陪在他的旁邊。
  「坐那吃」,郭二麻子反客為主地命令我。
  我坐在炕沿上,極不自然地拿起一張烙餅,夾了一筷子一年也難吃到的燉肉,大口嚼起來。
  「來,喝酒。」
  郭二麻子說著,端起酒盅,一手把媽媽攬在懷中,將酒往媽媽的嘴邊送去,媽媽掙扎著,小聲說道:「當著孩子……不要,郭主任……我不會喝酒……」
  郭二麻子不容媽媽的抗拒,強行將一蠱酒倒入媽媽口中。
  「哈哈……好喝吧……」
  「把雞蛋夾烙餅裡,拿碗撥拉點肉,去西屋吃吧。」
  媽媽對著我說。
  「不行,就在這吃,今天……二爺我高興……」
  郭二麻子已經帶了醉意。
  正在這時,鹿一蘭披了一塊白色的塑料布,進了我家院子,走進裡屋的門簾處,小聲喊了一聲:「報告!」
  郭二麻子很大聲地要她進來。
  鹿一蘭進得屋來,面對著炕上的郭二麻子,立正,低頭,小聲地:「革命無罪,造反有理。主任……」
  「臭破鞋!」
  「有。」
  「你他媽的,知道為什麼挨斗嗎?」
  「知道。」
  「說。」
  「我……和公爹……搞破鞋……」
  「說真話,老子不想聽這些批鬥大會上的話。」
  「我……沒聽主任的話……沒給主任看……和公爹……做愛……」
  「哼!你媽的賤貨,告訴你,在這個公社,我說誰是破鞋,誰就是破鞋,我說誰是反革命,誰就是反革命,敢掃我郭二爺的面子,哼哼!我問你,還敢嗎?」
  鹿一蘭低頭立正在炕沿下面,乖乖地回答:「不敢了……主任,以後我全聽主任的。」
  郭二麻子又灌下一口酒,緊緊地摟住媽媽,說:「你看她,原來不聽話,老挨鬥,現在聽話了,不用掏大糞了,不用掃大街了……來,喝酒!」
  一邊說著,一邊又勾住媽媽的脖子,硬往媽媽的口中灌下蠱酒。媽媽劇烈地咳嗽起來。
  「哈哈……今天二爺我高興,臭婊子,給二爺我玩個花樣的事兒出來助助酒興……就饒了你。」
  鹿一蘭低頭立在地上,不知如何回答,但從那神色看,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郭二麻子用手指著我,含混不清地說,「去,把擀面杖拿來。」
  我到外屋取來了擀面杖。
  「你不說什麼全聽我的嗎,那……就用這個,自己捅自己……給我看。」,然後又摟住媽媽,把嘴親到媽媽的臉上,說:「是不是,你說……這樣好玩不好玩?」
  鹿一蘭接過了擀面杖,為難地低下頭去。
  「快點,你不是給林大可做過嗎,怎麼,不給我做,嫌我心軟是不是……做……快做,做好了……那三個大隊的遊街就免了。」
  媽媽再次衝著我說:「吃飽了去西屋睡覺去吧。」
  郭二麻子打斷媽媽的話,說:「不許走……走……走哪去……看著……學著點……你知道林朗的可教子女怎麼當上的嗎,來!坐這,陪我喝酒……」
  鹿一蘭仍然忸怩著,「主任……當著孩子……」
  「你媽屄的,當著孩子怎麼了,做不做?不做就滾,滾!」
  鹿一蘭怕了,趕忙答道:「不,不,我做……」
  郭二麻子氣上來了,「別做了,滾!滾回家去!」
  鹿一蘭一下子跪下去,「賤貨!賤貨!」
  她連著打了自己兩個耳光,求饒道:「我錯了,讓我做嗎,我給主任做。」
  「不行,你他媽的還敢跟爺爺我裝屄,」
  郭二麻子說著,又轉臉對著媽媽,「去,替我抽她十個嘴巴,抽一下問一下,問她服不服,問她還敢不敢裝屄。」
  媽媽忸怩著,「不……主任……我怎麼可以……」
  「他媽的,我要你打你就打,未必你也要違二爺我的命令嗎?」
  媽媽當然知道她不可違抗郭二麻子的命令,她的不願意,只不過是一個必須要走的程序給鹿一蘭知道罷了,忸怩過了,當然是必須照辦的。她蹭到炕沿邊上,將雙腿曲向同一邊跪坐著,衝著跪在炕沿下的鹿一蘭,輕聲命令道:「跪近點……把手背過去。」
  鹿一蘭乖乖地用雙膝移動著,跪到炕沿下面,將雙臂背到身後。
  「把臉揚起來。」
  媽媽又命令。
  鹿一蘭又照做,揚起可憐的好看的小臉。
  媽媽又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郭二麻子,不好意思地:「真打呀?」
  郭二麻子瞪著大眼看著媽媽,惡狠狠地,沒說話。
  媽媽不敢再裝,揚起手,「啪!」
  一下,問道:「你還敢不敢裝屄?」
  鹿一蘭趕緊回答:「不敢了。」
  「啪!」
  又是一耳光,然後又問:「你服不服?」
  鹿一蘭又答:「我服了。」
  「啪!」
  「你服不服?」
  「我服……」
  ……
  十個耳光打完了,郭二麻子看的心花怒放,又出了主意:「賤貨,真他媽的賤骨頭,老子今天讓你賤到家,把她兩隻腳丫子給舔一遍。」
  媽媽扭轉身子,不好意思地看著郭二麻子,郭二麻子一把將媽媽抱在懷中,用手搬動著媽媽的腿,「伸給她,讓她給你舔。
  媽媽的腳伸到跪在炕下的鹿一蘭的面前,鹿一蘭眼裡含了淚,但還是用雙手捧住了媽媽的腳,把襪子脫了下來,然後,委曲地把臉湊到媽媽的腳心裡,伴著淚水,將舌頭伸到媽媽的腳趾縫處……
  媽媽不好意思地扭過臉,低下頭,「啊!好癢……」
  郭二麻子看著,看著鹿一蘭俏麗的臉,看著那臉上媽媽肉呼呼的腳丫,美美地又喝了一大口酒,對著媽媽命令:「問問她,香不香。」
  媽媽不好意思地:「臭腳丫子……怎麼會香嗎。」
  「他媽的,我讓你問你就給我問。」
  媽媽衝著正給自己舔腳的鹿一蘭,問道:「香不香?」
  鹿一蘭的淚水已經滿面,委曲地回答:「香……」,然後又哭泣著說,「姐姐……求求主任不讓我遊街了,我什麼都聽主任的。」
  舔完了兩隻腳,郭二麻子才又命令她自己捅自己。
  鹿一蘭早已不敢再裝屄,她從地上站起來,緩緩地開始脫下褲子,黑呼呼毛絨絨的陰部露了出來。當著三人的面,她使勁地低下頭,併攏了雙腿,折彎了腰,雙手摀住那羞於見人的禁地。
  「先用手摸,摸出水來,快點!」
  郭二麻子說著,又對著我,「狗崽子,過來,喝酒,看這破鞋自己怎麼玩自己的。」
  鹿一蘭開始把手指伸向自己的陰部,屈辱地低下頭,摸弄起來。
  我接過郭二麻子的酒蠱,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從沒喝過酒的我一揚脖子把酒倒進肚子,又夾起一塊五花肉和一根長長的寬粉條,吃下肚子。
  鹿一蘭仍舊正面朝著炕上,叉開雙腿立在地下,手指在陰部摩擦著,陰毛處開始有了濕水,喘息也開始急促。
  「主任……我……聽話……不遊街了行嗎?」
  「快你媽的摸,游不遊街還不是二爺我一句話。」
  鹿一蘭加快了速度,呻吟聲也變大起來,「啊……是……主任……我……沒臉見人了呀!」
  「你一個臭破鞋,讓林大可什麼花招都玩過了,還要什麼臉,快弄……弄出水了就快用擀面杖插進去。」
  「是……馬上……」
  鹿一蘭加快了速度,「啊……好想……出水了……二爺……賤屄有點……想了……」
  「去,狗崽子,你幫助她,把擀面杖給她插進去。」
  沒待我動身,鹿一蘭趕忙把擀面杖朝著自己的陰道插去,嘴裡還說著:「不……我自己……插給主任看……噢……好硬……」
  「他媽別光在那站著,上炕來,上炕上玩。」
  鹿一蘭蹭到了炕上,挨到郭二麻子的一側跪著,身子向前探下去,手從後面握住擀面杖,往自己的深處插著,「噢……主任……進去了……我聽主任的話……給主任認罪……噢呀……好硬……」
  郭二麻子把肥肥的臭腳伸到一臉淫相的鹿一蘭面前,鹿一蘭毫不猶豫地把嘴湊上去,在那粗肥的腳趾上親起來,「主任……破鞋……聽您的……您要我怎麼……破鞋……就怎麼……啊……」
  「把屁股撅過來我看看。」
  鹿一蘭聽話地把屁股調過來朝向他,高高地撅著……
  「啊……真肥呀……哈哈……」
  郭二麻子附下身去從後面親那屁股。
  鹿一蘭動作著,郭二麻子親著、親著,漸漸的,他的眼睛開始迷離,沒過幾下,竟然倒了下去,頭枕著媽媽的大腿,閉上眼睛,進入半睡狀態。
  媽媽不知怎麼辦好,鹿一蘭似乎沒感覺到郭二麻子已經睡著,仍然大力地插著自己,「啊……主任……破鞋插給您看……破鞋的屁股……搖給您看……」
  郭二麻子已經打起了鼾聲,鹿一蘭卻無法停止下來,仍舊繼續著抽插自己。
  媽媽腿上承載著郭二麻子的腦袋,鄙侇地看著淫蕩自辱的鹿一蘭,鼻子裡輕聲地哼了一聲。
  鹿一蘭仍然停不下來,看了一眼睡著的郭二麻子,又看著媽媽,一邊動作著,一邊對媽媽小聲地:「啊……好姐姐……幫我求求主任……別讓我遊街了……啊……」
  媽媽沒說話,把臉扭轉到一邊。
  鹿一蘭大幅度地搖晃著雪白的屁股,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屁股打到郭二麻子的臉上,郭二麻子一驚,醒了。
  「誰……幹嗎……」
  他大概已經忘記了正在發生著的事,含含湖湖地說道:「鋪被窩……睡覺……我要抱你們兩個破鞋……睡覺……」
  媽媽第三次對著我說:「去到西屋睡覺去。」
  我出去了。
  到了西屋睡下去,不一會,郭二麻子的鼾聲打雷一般地傳來……
  東面屋子裡再也沒有動靜,不一會,激動著的我的心也慢慢被困意壓住,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我被一陣叫聲驚醒,是東屋裡郭二麻子和媽媽還有鹿一蘭的聲音。遠處大街上開始有了一聲接一聲的雞鳴。
  「哈……把你們兩個的奶子貼到一塊,比一比,看看誰的大……啊哈哈……」
  「主任……孩子在那屋……」
  這是媽媽的聲音。
  「這怎麼他媽這麼多青一塊紫一塊的,誰弄的?」
  郭二麻子問。
  鹿一蘭答:「那天遊街……讓人掐的。」
  話語裡滿含了委曲。
  「你媽的,你還挺委曲的呀!」
  郭二麻子罵道。
  「不不……主任,我活該……誰讓我不聽主任的話嗎,以後……全聽主任的。」
  「哼哼!先給我唆唆雞巴。」
  「是,主任……主任您雞巴好大。」
  「他媽的,喜歡嗎?」
  「喜歡……喜歡主任的大雞巴。」
  「你呢,別閒著,過來,讓我玩玩你的大屁股。」
  「哎呀!好疼!主任不咬嗎……屁股髒的呀!」
  這是媽媽的聲音。
  「髒的,哈哈!那好說,你,過來,給她舔屄,舔出水來我好操她……啊哈……」
  「主任,小點聲,讓孩子聽到了。」
  又是媽媽的聲音。
  「聽到怎麼了,他又不是沒看過我操你,把屄掰開,快點!」
  「啊……主任……好大……」
  媽媽的聲音。
  「你,也把屁股撅這來,對,挨著,挨緊點,我要一下一下操你們兩個屁股,哈……」
  「哎喲!主任,您摳的我……屁眼……噢……好疼……」
  又是鹿一蘭的聲音。
  我豎起耳朵,下面的東西也隨之豎了起來…………
  原定的要鹿一蘭和連大肚子在四個大隊全部游一遍街的計劃因連大肚子的身體有傷而延緩,而全沒任何原因的,繼媽媽之後,鹿一蘭成為第二個收工後可以不掏大糞的四類分子。


第13章
  在沒有錄像可看,沒有音樂可聽,沒有麻將可打,更沒有小姐可泡的年代,革命群眾唯一的愛好大概就是批鬥破鞋了。那年頭只要是聽說哪個大隊批鬥破鞋了,群眾參加的積極性就十分地高漲。農村不像城裡,沒有星期天,遇到下雨天,沒活可幹,就開始琢磨著如何地斗破鞋。
  鬥爭會在公社大院裡的一處由原來的地主家的馬廄改建而成的會場裡進行。
  挨批鬥的也並不是全公社所有的破鞋,只有那些長的好看的破鞋才能引起鬥爭者的濃厚興趣。參加這種批鬥會的也不是全部的群眾,只有那些幹部才有這樣的榮幸。當然,自願去圍觀就沒人控制了,於是,會場的窗戶外面,便聚集了一大群愛好者,冒著淅淅瀝瀝的雨水,爭相朝著裡面看著。說了你也不相信,這圍觀的人中,還有我。
  「像林大可、鄭小婉和鹿一蘭這樣的壞分子,必須從心靈深處給他們進行一次清算,不然就不能觸動他們反動透頂的靈魂,你們說,是不是?」
  前來參加的全是革命積極分子,當然沒有雜音,一個勁地暴發著狂燥,「對!就是要扒了他們的反革命狗皮,才能看到他們骯髒的黑心。」
  「讓幾個狗日的老實交待出來,不交待就實施革命的暴力。」
  「同志們你們想想,當我們的勞苦大眾連糠菜都吃不飽肚子的時候,當我們的長工們到了冬天還穿不上鞋的時候,他們這些寄生蟲們,卻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今天,我們的勞苦大眾翻身了,難道就不能在他們的身上吐一吐幾千年受剝削受壓迫的怨氣嗎……」
  照例的一段開場白後,便開始命令媽媽等三人一個一個輪流地跪下認罪了。
  三人中仍然是林大可第一個認罪。只見他跪下去,雙手捧著早已寫好的認罪書,念起來:「要掃除一切害人蟲。正當全國人民進行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偉大時刻……」
  「操你媽少來這些,直接說你怎麼搞的。」
  群眾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些在大會上經常說起的話早就聽厭了,就想聽點刺激的。
  「那天,我威脅說要開她的批鬥大會,就在她的臉蛋和胸脯上摸……次還將她的臉向著我的褲襠裡按……反革命分子鄭小婉是個正想用色相拉攏像我這種滿腦袋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的假革命者,看我又摸她又捏她,不但沒有反抗,反而將她的臉湊近我的褲襠,還張開嘴隔著褲子在我的生殖器上磨……」
  林大可和我媽媽等人的發言稿是經過了「從頭越」二號人物,也是軍師極人物的知青衛小光等人的審查和修改過的。這樣修改過的認罪書,每個人又同時有好幾份,用於不同的場合的發言稿,其內容——其實主要是其認罪的詳細程度又有不同,用於全體社員大會的,要含蓄一些,用於郭二麻子等少數革命骨幹的,則要詳細的多。
  「臭破鞋鄭小婉,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是……是……」
  「臭破鞋,跪下交待你的問題。」
  林大可重新站起來又撅下去,媽媽則跪在地上,也拿出那張認罪書照本宣科地讀起來:「我怕挨鬥,看到他說要開我的批鬥大會,就想利用自己的色相勾引他……看他將生殖器掏了出來,沒用命令就主動地用嘴含住……」
  「臭破鞋,真不要臉!」
  隨著一聲怒罵,一個啃了一半的梨核扔到了媽媽的臉上。
  「什麼他媽的臭屄玩藝,站起來!撅下去!」
  媽媽重新撅著。
  「鹿一蘭,該你了,跪著交待!」
  「他把手隔著上衣捏我的奶子,我……不僅沒有躲避,還……挺著胸脯任他捏,後來還……脫了上衣,雙手托著奶子,讓他捏著更方便……」
  「打倒臭破鞋鹿一蘭!」
  「打倒臭破鞋鄭小婉!」
  隨著憤怒的也加著其他不可告人的心理,好幾個革命的婦女群眾走到三人面前,「呸!」
  、「呸!」
  地往其臉上吐口水。
  「繼續交待!」
  那鹿一蘭又繼續道:「林大可反動成性,他利用我害怕挨斗的心理,長期霸佔我……有一回,他讓我和反動派鄭小婉一起到他屋子裡,讓我們兩個脫光了……給他跳舞看……還讓我們把光屁股衝著他撅著使勁的扭,他還用胡蘿蔔……插到我們下面,讓我和鄭小婉……用嘴……互相吃蘿蔔……」
  「他媽的鄭小婉,你怎麼沒交待,滾過來,跪著,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媽媽跪過去,在郭二麻子的面前,嚅嚅地回答:「是……是……」
  郭二麻子蹬了媽媽的腦門一下,說:「那你說,林大可還怎麼弄你們了。」
  「是……我交待,他和反動的川劇黑干將鹿一蘭幹那事時,要我趴在他們後面,他干幾下……就拿出來讓我用嘴給他唆一會,唆完他又插進去……」
  「他媽的交待清楚,把什麼拿出來,從什麼地方拿出來?」
  「把……他的……生殖器……從鹿一蘭的……陰道裡……拿出來,讓我唆一唆然後再……插進去。」
  「他媽的林大可,你媽屄的會玩呀,說說,還有什麼沒交待的。」
  林大可又開始:「當我將生殖器插進她們的陰道時,她們全都會努力地誇獎……說我的生殖器多麼多麼大,多麼多麼硬,說她們多麼多麼地美……」
  「臭破鞋,你們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
  「老實交待!」
  鹿一蘭說:「因為我一肚子壞思想,我男人那東西小,幹著不能讓我滿意,林大可想佔我的便宜,心裡假裝不願意,可內心裡想著又可以少挨鬥,又可以……尋求刺激,就……就……」
  郭二麻子坐在籐制的圈椅子上,把媽媽和鹿一蘭按倒在自己的腳下跪著,而將脫了鞋的臭腳架到二人的頭上,玩弄著,又命令:「臭破鞋,你最拿手的勾引他的方法是什麼,說!」
  鹿一蘭猶豫著,像是在思考著。
  「說,就是說,你用什麼招術,能讓這臭流氓的雞巴最快地硬起來。」
  「我……我……」
  鹿一蘭猶豫著,吞吞吐吐地說出:「用腳……讓他聞……」
  「什麼,他媽的把臭腳丫子給他聞能讓他快速硬起來呀,嘿嘿,這事新鮮」,郭二麻子感歎著,又揪住了媽媽,「你說,你用什麼招能讓他由最快地由軟變硬起來。」
  媽媽低下頭,回答道:「也是……」
  「也是什麼?你媽的說痛快點。」
  媽媽答:「也是用腳……放他臉上……他就能……能……」
  「嘿!他媽的還有這事」,郭二麻子叫著,又命令其他幾個民兵,「給這兩個臭娘們把鞋給扒了,讓這老流氓聞聞,看看效果,快快快!」
  媽媽和鹿一蘭被幾個男人推拉著,分別坐到一個梨筐裡,並排地挨到一起。
  這梨筐,是我們那個地區裝鴨梨專門用的,高將近1米,直徑大約600毫米,呈圓筒形,開口略大。媽媽和鹿一蘭被按坐到筐裡後,屁股便深深陷入筐裡,腰身及雙腿則仍在外面,只是因梨筐的擠壓作用,雙腿便向上高高地舉著。
  「給她們扒鞋,看她們的襪子是不是也和破鞋一樣臭。」
  在幾聲起哄的嚷叫中,媽媽和鹿一蘭二人的鞋被扒去,露出了穿著襪子的腳。那時的農村條件十分的貧窮,媽媽和鹿一蘭腳上的襪子,也是打了補丁的,可即便打過補丁,前腳掌部位,仍然都有破洞,現出粉紅色的嫩肉。又因為是在田間勞動的原因,鞋裡進了土,和著腳汗形成泥垢,襪子也已看不出原色。
  「唔!他媽的臭破鞋,的確是臭!」
  「你們看,這腳丫子還他媽的會害羞呢,哈哈!」
  那時的農村女人仍然很封建,講究行不露足,把腳丫子公開給眾人觀賞和品評,令媽媽和鹿一蘭二人全都羞的無地自容。但躲又沒處躲,反抗又不敢,只好使勁地閉緊雙眼,腳趾也拚命地向裡勾合著。
  「林大可,你他媽的不是老想給這破鞋舔腳丫嗎,跪那,一隻一隻地舔。」
  一個民兵說。
  林大可猶豫著,沒有動作。
  「給他把褲子扒了,看他聞臭腳能聞出什麼效果來。」
  很快地,林大可的褲子被褪到了腳踝處,下體那根大雞巴半軟不硬地垂拉著,人也被強行按到媽媽和鹿一蘭坐著的梨筐面前,臉則緊緊挨到脫去了襪子並排舉在一起的四隻肉肉的胖腳丫面前。
  「聞,聞聞,看你能不能把雞巴聞大了。」
  林大可的臉被按在媽媽的腳底上,鼻子完全陷入那粉紅色的腳底處,鹿一蘭的一隻腳則從側面被弄到他的鼻樑上面……
  「咳!你們看,還真他媽的靈呢,硬起來了,還他媽的蹦蹦跳呢!」
  果然,林大可的雞巴正一點一點往上抬頭,還一跳一跳的。
  「真他媽的變態,呸!你個老流氓!」
  在媽媽和那女人四隻腳丫的作用下,林大可的雞巴轉眼間變的棒硬,由原來的向下垂著而變成了向上高高地舉著。
  有墨水也有壞水的知識青年衛小光賣弄道:「他媽他這種行為叫做戀足」,然後一把揪住林大可,「你媽屄的回答,是不是這樣?」
  林大可使勁地低著頭,回答道:「是……我……」
  衛小光繼續道:「一聞到臭腳丫子味就興奮,是不是?」
  林大可仍然低頭答是。
  在這期間,好幾個大老爺們,專注地盯著媽媽二人貼在林大可臉前的腳丫,眼珠子幾乎要定住一般。
  「嗨!老海子!看在眼裡撥不出來了,要不你去幫她們舔舔腳丫子吧。」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推了一把把身子彎下去死死看著林大可舔腳的胖壯的男子,喊到。
  那男子腆著臉,回手打了那人一下,「他媽的你想舔直接就舔是了,借什麼題發揮呀!」
  郭二麻子大笑了一聲,「哼他媽的,還有這種人,你不是喜歡聞臭腳嗎,今天老子的腳肯定夠味,過來,給我舔乾淨了,哈哈……」
  這邊鬧著,那邊的林大可,被迫地跪到郭二麻子的面前,小聲地,「我……只是愛聞……女……」
  他的話沒說完,郭二麻子便打斷了他,「操你媽的,今天老子非要你給老子聞聞腳,你媽的還要挑三撿四的,你他媽的有條件嗎?」
  林大可無奈,真的用手脫下了郭二麻子腳上那穿舊了也穿髒了的解放鞋,剛剛脫下一支,一股強烈的腳臭便遠距離地襲擊了所有在場的人,好幾個人用手摀住了鼻子。
  「你媽的,先別脫襪子,先把你的臉貼到老子的腳底聞聞味。」
  郭二麻子說著,將那穿著破棉襪子的腳直接蹬到了林大可的臉上,林大可想躲不敢躲地承受著那只肥腳的重踩,更忍受著那強烈的臭氣的襲擊,好半天,才又命令他給郭二麻子脫下了襪子親那臭腳底,林大可無助地用臉在那臭腳底上貼著,親著,舔著……
  「看看這小子的下面硬沒硬。」
  一個民兵說著,便真的用手去探林大可的下面。
  「啊呀!真他媽的變態嘿,他媽這老流氓聞男人的腳也能硬。」
  大家徇聲望去,真的證實了那民兵的說法。
  「既然這老流氓喜歡,那也給我把腳舔乾淨了,回家不用洗腳了。」
  「對對,還有我的……」
  ……
  「哎!這倆破鞋在這空呆著呀,讓她們幹點什麼呀!」
  這是會場外面一個革命群眾的呼喊。
  「讓她們互相舔臭腳。」
  這也是圍觀者的呼聲。
  場子內的一個民兵指導員聽到了,很痛快地接受了革命群眾的建議,親自將媽媽和鹿一蘭二人坐著的梨筐挪動著使之靠到一起,並使二人相對著。因為她們的腳是伸到梨筐外面的,梨筐緊緊地挨到一起了,高高舉到外側的腳便伸到了對方的臉前。
  「親一個!親一個!抱起來親!」
  在人們群起的叫喊聲中,媽媽和鹿一蘭互相地抱住了對方伸到自己臉前的腳丫,把嘴湊上去……
  「別光親呀,讓她們喊點什麼呀!」
  這又是群眾的要求。
  這早已不是第一回了,民兵骨幹們又命令二人,很熟練地,先是我媽媽叫著:「我是破鞋……沒有底。」
  鹿一蘭的便接道:「我最愛聞這個味。」
  之後便是群眾的哄堂大笑,將兩個可憐的女人的哭泣淹沒在歡笑的海洋裡。
  「呸!真不要臉!」
  那個又白又胖的胖蝦米狠狠地朝著媽媽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正好啐到鹿一蘭的腳上,媽媽本能地抬起頭來瞪了她一眼,這下可不得了,這潑婦一把抓住媽媽的頭髮,狠狠地問道:「怎麼?你還不服嗎?」
  媽媽的臉被她揪得歪著上揚著,嘴唇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喲喝!怎麼你還想啐我嗎?」
  胖蝦米更用力地揪緊了媽媽的頭髮,問道。
  媽媽不得不回答了,「我……沒有哇……我……不敢……」
  「舔了。」
  胖蝦米指著她剛剛吐在鹿一蘭腳上的唾沫,對著媽媽命令道。
  媽媽乖乖將鹿一蘭腳上的唾沫舔食到自己的口中。
  那惡女人鬆開了媽媽,卻命令鹿一蘭:「你,出來。」
  鹿一蘭從坐著的梨筐裡站出來,又被命令著跪下去,面對著媽媽。
  那女人命令道:「給我啐她,往臉上啐,啐一句罵一句。」
  鹿一蘭不敢違抗,對準媽媽的臉,努起好看的小嘴,「呸!」
  地一口,啐到媽媽的臉上,緊接著罵道:「臭破鞋!」
  「啊哈!好玩,繼續!」
  革命群眾強烈地歡迎這種鬥爭方式,大聲鼓勵著。
  鹿一蘭又是一口唾沫啐來,然後又是一句:「臭不要臉的!」
  「好玩!不要停,繼續!」
  「呸!挨騎的賤貨!」
  ……
  「不好玩了,不好玩了,老一個人啐不好玩,」
  在鹿一蘭啐到第五口還是第六口後,群眾看的有些不新鮮了,便命令著一直挺著臉挨啐挨罵的媽媽:「你,鄭小婉,出來。」
  媽媽被命令從梨筐裡出來,又被人搬弄著,面對著鹿一蘭跪到了她的對面。
  「你也是破鞋,她也是破鞋,憑什麼讓她又啐又罵,想不想反擊她呀?」
  媽媽跪著,沒吱聲,無聲地哭泣著,淚水和唾沫弄的滿臉濕呼呼一片。
  「現在換你了,啐她,她啐你幾口就還她幾口,她罵你幾句就還她幾句,快點,開始!」
  媽媽跪到了鹿一蘭的對面,緊緊地貼在一起,兩對鼓鼓的胸脯幾乎連到了一起。她流著淚水,羞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鹿一蘭那好看的臉蛋,遲疑著,罵出一聲:「臭婊子!」
  隨之將一口唾沫,啐到那如花一般俏麗的臉上。
  這回,輪到鹿一蘭享受了,她不敢低頭,也不敢躲避,高高揚著臉,任媽媽的唾沫和辱罵往她的臉上和心上傾洩。
  「對,有仇不報非君子,她啐你那麼多,狠狠啐她。」
  「你個賣屄的騷貨!呸!」
  媽媽在眾人的命令與催促下繼續著。……
  「行了,夠了,誰也不該誰的了,現在開始,一人一口,一人一句」,一個壞蛋喊道,「怎麼樣,咱們夠公平吧。」
  在群眾的強烈要脅下,鹿一蘭重又對著媽媽:「你是婊子養的!呸!」
  這回,媽媽沒再用人強迫,很快地回罵了一聲,又還給她一口唾沫。
  於是鹿一蘭又罵,又啐……
  於是媽媽接著罵、啐……
  一時間,兩個美女在眾人的觀賞下罵著、啐著,不一會,滿臉便全被粘呼呼髒兮兮的唾沫所覆蓋。
  一個剛剛過來的女社員看不下去了,衝著其他的革命闖將們抗議道:「你們讓她們這麼做噁心不噁心嗎?看著都噁心的想嘔」,又衝著媽媽二人,「不要啐了,去,到那邊洗乾淨了,噁心!」
  按照那名女社員的命令,媽媽和鹿一蘭剛剛要起身到不遠處的機井處走,又被一個壞蛋叫住,「不許洗」,然後,對著正在給一個民兵舔腳的林大可命令,「你,不是愛親這兩個破鞋嗎,過來,給她們把臉上的唾沫舔乾淨吃下去。」
  ……
  批鬥會結束了,還不到收工的時間,抓過革命的社員們便重新開始了生產勞動。媽媽和鹿一蘭也和別的女社員們一同走進了生產隊的棉花壟裡,開始給棉花打曼。有了這前半天的休息和鬥爭會的刺激,大伙革命的幹勁似乎足了不少,話也多起來,在沒有物質獎勵的年代,這大概就是精神鼓舞的作用吧。


第14章
  一天夜裡,後半夜,雞還沒叫頭遍的時候,全鎮突然被一陣尖歷的哨子聲驚醒,接下來便是孩子哭、女人叫、雞飛、狗咬,砸門聲,喝斥聲傳遍了我們這個古老的集鎮。
  沒出意料的,剛剛穿好了衣服解完大小便的媽媽被突然闖入的民兵捆綁著帶走了。
  我悄悄走到大街上,左右鄰居們都在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小聲的議論。在這議論中,才知道了我們縣裡破獲了什麼「國民黨地下挺進支部」的反革命大案。
  我像是鬼子進村一般,悄悄地走到公社大院,只見高高的圍牆下面,黑壓壓跪了一大片的「國民黨」,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有,足有五十多個,全都五花大綁著,跪在鋪了煤渣的地面上,等待著弄訊。裡面幾間大房子裡,正不斷傳來受刑者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找了半天,沒有見到跪著的人群中有媽媽。我怕了,媽媽一定是在受刑。我膽戰心驚地朝著兩處刑訊的房間走去,那兩間門大大地敞開著,似乎有意讓人們觀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反背著雙臂寒鴨鳧水般吊著,幾個造反派正掄動著沾了水的皮鞭拷打著。
  「多久參加的?」
  「解放前……1944年。」
  實際上那人不過四十歲上下,1944年還沒成年呢。
  「你的上級領導是誰?」
  「是……蔣介石。」
  連我都不相信,蔣介石會認識這麼一個遠在冀中的出身富農的七十年代的農民。
  「他給你什麼指示?」
  「反攻大陸……復辟資本主義……」
  我又往另一間發出嚎叫的房間去看,房間裡,一個經常偷偷在集市上賣炒瓜子的女人正在坐著老虎凳,一雙嫩腳下墊著四塊磚了,一個壯漢卻仍然在抬著她的腳,試圖把第五塊磚墊入。
  「哎喲……受不了了呀,我全承認……親爺爺別墊磚了呀!」
  「你偷偷賣瓜子,是想幹什麼?」
  「我承認……投機倒把,傳遞情報……搞復辟……」
  「你和誰接頭?」
  「國民黨……蔣介石……」
  「你的發報機藏在哪裡了?」
  「丟河裡了。」
  「帶我們去找。」
  那女人被從老虎凳上解下來,帶走了。後來得知,就在河邊指任她丟棄那並不存在的「發報機」的地點的時候,趁看押她的民兵不備,帶著捆綁著她的麻繩和心靈上無盡的屈辱,滿身傷痕的她跳進了滾滾的河水。
  找遍了公社大院,仍然不見媽媽的身影。
  此時的媽媽,正與其他幾位破鞋,關押在「從頭越」基地裡。
  這處基地,距全公社任何一個村都很遠,是建築在一個平原地區少有的土崗子上,而這土崗子,又被原始森林一般茂密的老樹完全遮掩。傳說這曾是北宋楊六郎使用過的一處要塞,確知的卻是解放前一個大地主兼大土匪的城堡式大院。
  大院完全按照軍事特點而建築,四角有碉樓,中心大院四周,距離五六十步遠,還有四處略小的堡壘,四個堡壘和中心堡壘有地道相通。早在解放前,這裡便是一處殺人的所在,掏心、挖肝、剝皮、剜眼、活埋各種暴行全在這裡發生過,聽老人說每到夜間,便有被殺於此的鬼魂嚎叫,更說還有人走夜路時經過這裡遇到過,所以一般人絕對不敢靠近。
  這次全縣大抓國民黨,是屬於另一個派別,郭二麻子的「從頭越」並未參與,不僅沒參與,當縣群專組織找到土崗子基地要人時,還被郭二麻子用機槍擋在百米以外,險些暴發武鬥。
  到了第二天,正不知媽媽被關押於何處的我,被「從頭越」幾個干將帶到了基地做勞務,修繕這座大院。一同被帶來的,還有其他幾個四類分子。
  我和其他四個四類的活是脫土坯。這四人中,其中我認識的,有一個是連少華的父親,已經年近六旬的連大肚子;有一個是和我差不多同齡的董性地主家的兒子董發生,因他有一個遠近馳名的漂亮姐姐董鳳娟,而他這個姐姐曾因作風問題而被斗遊街,所以我認識他。另外兩個就不認識了。
  我和連大肚子負責和泥鋤泥,把帶有膠性的土和著花桔和成粘性比較大的泥,用鐵掀鏟到泥斗子裡,另外三個則負責將其在泥斗子裡按實、抹平,然後將泥斗子撥起,一塊長方形或正方形的泥坯就誕生了。
  負責監督我們勞動的,就是那個曾經強迫我媽為他口交的民兵二土匪,他肩背著一支美國造的M3A1衝鋒鎗,坐在一塊很大的歇涼石上,一邊抽煙,一邊拿著我們幾個四類開減玩笑。
  媽媽也在這裡服勞役,同時服勞役的女人還有幾個,但她們不在外幹活,而地這古城堡的裡面,至於做什麼……我們幾個心裡也都清楚,但誰也不願意明說出來。
  「過來!過來!全他媽給我進來。」
  二土匪衝著我們五人命令。
  我們排成一字隊形,跟著他走進了這座魔窟。
  走進大門,進入大院,卻發現這高牆大院裡面的甬道卻十分的狹窄,走在其間,兩旁的高牆顯得更加地高大,似乎壓在頭上,又似乎隨時要倒下來一般,給人以陰森恐怖的感覺。
  到了一處堂屋,郭二麻子正坐在一張大大的太師椅子上,他的一邊,就是那個壞透了的知青,也是「從頭越」的軍師衛小光。這屋子可真高大,怕是比我們一般住家空間高度的兩倍。
  我們五人全都低頭彎腰地排列在郭二麻子面前,等候發落。
  「這是全公社幾個有名的破鞋,全都跟林大可睡過,她們說林大可是強迫她們,可她們的騷屄是撒不了謊的,今天就讓你們試一試,一個人操她們一回,然後報告她們屄裡有沒有水,有水就說明想挨操,沒水的就說明不想挨操,不想挨操的,可以立馬放回家去。」
  郭二麻子用槍指著我們的身後,應該是靠近門邊的位置說著。
  我們進門時都是低著頭的,看不到門邊有沒有人,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大概猜出了點什麼,但仍然不敢回頭,也不願意回頭。
  不過我們很快便被命令回頭了。天哪!已經緊緊地關閉了的大門處,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竟是五個雪白滾圓的女人的屁股,而且光有屁股卻看不到人,那一剎那,讓我們所有的人的心裡都劇烈地顫抖了,我們甚至下意識地想到那會不會是被郭二麻子切割下來的女人的屁股,因為除了那圓圓的白屁股,竟然什麼也沒看到。
  待我們適應了這魔窟的黑暗,這才看清楚,那原來是五個女人高高撅著的屁股,可她們身體的其他部位為什麼沒讓我們看到呢,那是因為,她們的上身,都緊緊地貼著自己的雙腿被沒有底的梨筐箍到了一起。只有被扒光了的屁股,高高地撅著,在黑暗的房間裡,便格外醒目地被我們首先看到。
  我們那的梨筐基本是同一個規格,直徑大約60公分,被這樣的梨筐箍住上身和雙腿,可以想像其受難者的痛苦,但因是破鞋,又落到了郭二麻子手裡,五個人全都不動不敢動地艱難地立在地上,任自己最最羞於見人的部位暴露給眾人。
  我心裡清楚,那五人中有我的媽媽,而且我能認出,左邊第二個便是我的媽媽。而且我還能猜出,其他的四人中,有鹿一蘭和董小婉,另外我還能猜出,那兩個我不認識的別的村的男四類,他們家的女人,也在其中。我更能猜出,這又是衛小光給郭二麻子出的好主意。
  「大肚子,你歲數大,經驗多,你先上。」
  那可憐的連大肚子當然也不是傻子,我能猜到想到的,想必他也全都能夠意識到。他忍受著二土匪的皮帶,死也不去,直到被打倒在地。
  郭二麻子顯然不願意耽誤時間,於是,董發生被命令上去。「臭狗崽子,你想好,要不要上,上了就繼續在這勞動,要是不想上,哼哼!縣裡可正缺少你們這號的『國民黨』呢。」
  董發生先是被連大肚子的慘狀嚇壞了,聽郭二麻子說到縣群專隊搜捕的「國民黨」之事,更怕落到他們手中,要是那樣的話,即使不死也要斷幾根肋骨了。
  他怕了,哭泣著,走到了排列在最左邊的一個光屁股後面,抽出雞巴插了進去……
  因為頭部被梨筐罩著,看不清楚這挨操的女人是誰,但我知道,這五人中就有董鳳娟——董發生的親姐姐。
  雪白的屁股在他的抽插下顫動著,從梨筐罩住的最下面,傳出女人低聲的呻吟。從那不大聲音裡,我聽出,這就是鹿一蘭。
  「媽的不許射出來,操幾下就行了,給主任報告一下有沒有水。」
  衛小光制止了董發生的動作。
  「報告主任,這……屄裡有水……」
  「哈哈……好好,繼續,繼續下一個。」
  董發生轉向左邊第二個——我的媽媽鄭小婉後面,把那剛剛從另一個女人體內撥出來的雞巴,又塞到我媽媽的屄裡……
  媽媽沒有哭,也沒有聲音發出。
  抽插了十多下後,董發生把雞巴從我媽的屄裡取出,然後轉向郭二麻子,立正報告:「報告主任,這屄裡……也有水……」
  我不知道媽媽挨操的屄裡是否真的出了水,但我想,即便沒有水,膽小怕事的董發生也不敢說沒有水,那樣就等於否定了郭二麻子的話,他當然不敢。
  又插進第三個……
  待插入第四個時,董發生哭了,很大聲地哭了,我猜,那個撅著屁股挨操的,應該就是董鳳娟,他的親姐姐。
  但,他還是和前邊一樣地操了他的親姐姐,然後同樣地報告:「屄裡有水。」
  董發生插完了五個,卻仍然不許射精,然後被命令跪回到我們身邊。
  連大肚子已經被打倒不能起身。又一個四類分子被喝令著上前。可這人高馬大的四類分子走過去後,掏出的雞巴卻是軟的,無論如何也塞不進鹿一蘭的屄洞。
  「媽的,沒用,用手擼,擼硬了再插!」
  郭二麻子命令。
  那男子站在鹿一蘭高高撅著的屁股後面,用手攥住雞巴,高頻率地擼起來……
  五個雪白的圓屁股仍然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撅著,等待挨操,包括我的媽媽。
  「操你媽的,擼到現在也硬不起來,你媽的廢物,硬不起來你以為就饒了你嗎,跪那,用舌頭舔!」
  二土匪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無奈地,那人把臉湊近鹿一蘭高高向後撅著的屁股,伸出舌頭,夠到那濕漉漉的洞,舔舐起來……
  「報告主任……這屄有水。」
  「你媽的,我早知道有水,報告一下那屄是什麼味道。」
  郭二麻子命令。
  「報告……這屄……騷的。」
  「哈哈……」
  舔完了鹿一蘭的,那小子又跪到我媽的屁股後面……
  直到他把五個屁股全舔了一遍,就輪到了我,和他不一樣,我的雞巴早憋的棒硬,沒怎麼裝假,便插進了鹿一蘭那柔軟濕漉的屄洞。
  我挺著身體努力地操著,鹿一蘭一本她風騷的本性,小聲地卻又頻繁地呻吟著……
  「停,你媽的,還想射在裡面不成,那你媽豈不是白等你這好兒子了,行了,插第二個。」
  我被強迫著從鹿一蘭的屄裡撥出了雞巴,猶豫著走到媽媽的屁股後面,停住。
  「插呀,你媽的,裝你媽屄什麼蒜呀,非要給你幾下才插不行嗎!」
  二土匪從我的身後掐住了我的脖子,罵著。
  衛小光陰陽怪氣地發話了:「哎,人家是受過教育的,就是心裡想操,也要假裝不想操哇,得了,幫助人家一下,給他兩皮帶,讓他覺的是被迫的,也讓他回家後好給媽媽交待,又滿足了操屄的心願」,衛小光說著,又湊到我身後,對著我的耳朵,做戲一般地說道:「別讓人聽見,我假裝打你幾下,然後你就是被迫操屄了,這樣就兩全其美了,是吧。」
  說完,他真的擰住我的耳朵,「啪」、「啪」兩個耳光,然後又說道:「行了,戲演足了,開始吧。」
  我本來是真的想把戲演一下的,但竟然被他說穿,弄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更加地猶豫起來。
  「來,我幫助你,來……」
  衛小光竟然攥住了我的雞巴,直直地對準我媽的屄洞,感歎道:「哎呀瞧這雞巴硬的,插進去可把這破鞋美壞了,快點吧!你看這破鞋的屄水,又滴到地上了,快點進去,要講點孝心呀!」
  就在他一邊動手一邊動嘴的幫助之下,我的雞巴又一次插進我媽的屄裡,操起來……
  媽媽的屁股就在我的抽插下晃動著,從她的鼻腔裡,我聽到了發自心底的呻吟與哭泣。但我沒有停止動作,媽媽的既濕且滑又緊的屄包裹著我的雞巴,我用手扶住那圓而又白的肥屁股,在郭二麻子三人的叫好聲中動作著。
  「怎麼樣,還不想撥出來嗎?想操出個小弟弟來不可嗎?哈哈……」
  聽到這樣的話,我才彷彿從遙遠的天邊重新找回到地面似的,停止了操媽,趕忙把雞巴撥了出來。
  同樣的,插完後,我立正向郭二麻子報告說有水,又轉向第三個。
  然後第四個、第五個。
  待我們四人全都走了一遍,連大肚子卻仍然不能躲過這一劫。
  「他媽的大肚子,你不是躺著裝死嗎,這樣吧,今天便宜你,就這麼躺著吧」,郭二麻子說著,又對著衛小光和二土匪,「人家歲數大了,躺著享受一下也行,去,把她們一個一個帶過來,把屄坐到他嘴上,讓他感受一下有水沒有水。」
  連大肚子想起來,無奈,郭二麻子的大腳死死地踩住了他的大肚子,疼的他動彈不得。一邊的衛小光和二土匪,將鹿一蘭帶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他的臉上、嘴上,「哈哈!動一下,給這老爹爹享受一下。」
  鹿一蘭坐在自己的公爹臉上,一前一後動作起來,用濕屄磨擦著連大肚子的口鼻……
  「報告一下,有沒有水?」
  郭二麻子的腳仍然踩在他的大肚子上,命令道。
  連大肚子「哎喲哎喲」地叫著,卻沒按照命令的去報告,這讓郭二麻子的自尊受到了挑戰,他氣地一下子撥出隨身攜帶的一把閃著幽幽藍光的日本三零式刺刀,鋒利的刀刃對準了連大肚子的雞巴根子,只輕輕地一拉,一股血便沿著刀刃流了出來。
  「你是要做太監,還是要充好漢?」
  誰都知道郭二麻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連大肚子怕了,趕忙叫道:「哎喲不要……二爺爺……我說……我說……」
  郭二麻子的刀停止了用力,卻仍然停留在原處不拿開,陰冷冷地說:「那就按照我要求的說。」
  「有水……這屄有水。」
  連大肚子不敢怠慢地說到。
  「誰的屄有水?」
  郭二麻子不放過。
  「是……這屄……這……」
  郭二麻子透過沒有底的梨筐的邊緣,揪住鹿一蘭的頭髮,命令:「臭婊子,告訴他你是誰!」
  鹿一蘭無聲地哭著,只是搖頭。
  「你不說呀,那好,明天把你這國民黨送到縣群專隊,我看你說不說。」
  郭二麻子威脅到。
  鹿一蘭怕了,因為她知道,我們也全知道,一旦定性為「國民黨挺進支部」落到縣群專隊手裡,那可就不僅僅是受辱的問題了。她趕緊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我說我說,我是臭破鞋……鹿一蘭。」
  郭二麻子怒氣未消,又命令:「要叫公公,告訴他。」
  鹿一蘭可沒那麼大的膽子,乖乖地重複:「公公……我是你的兒媳婦……鹿一蘭……」
  郭二麻子又對著連大肚子說:「聽到沒有,再說一遍,誰的屄有水。」
  這回連大肚子真的服了,他肚子上承受著郭二麻子的重踩,臉上承受著兒媳婦的騎坐,艱難地回答道:「是……報告主任,我兒媳婦的屄裡……有水……」
  五個人輪流操了五個屄,結論完全滿足了郭二麻子的話,全都有水,全都是想挨操的。
  當然了,沒有水也得有水呀,誰敢說沒水呀。


第15章
  「國民黨地下挺進支部」的案子一陣風似的,在打死逼死了幾個人後,突然間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似的沒人再提再問了。那個造反組織與郭二麻子「從頭越」兩派之間的對峙也已經停止,但基地的修整與鞏固卻仍然在進行著,我們這些四類分子們,便仍然每天早早就趕過來,自帶著中午的乾糧,參加這懲罰性勞動。
  媽媽她們並不每天來,也從不按我們上工的時間來,一般都是快到晌午時才一個一個來報到。
  連大肚子的雞巴受傷,仍然不能請假,每天仍然到基地大院裡,叉巴著雙腿艱難地勞動。
  今天的活是鋸木,把粗的象磨盤一般的圓木按要求截成板子。連大肚子的雞巴已經化膿,雙腿更不敢並直了,但活是一點也不能少干的。
  「董發生,把手洗乾淨,進來!」
  衛小光倚在一處通往大院地下室的門邊,叫喊著,董發生乖乖地進去了。
  一直到中午開飯時,董發生才出來,我們看到,出來後的董發生臉是紅腫的,證明讓人抽嘴巴了,眼睛是紅腫的,說明他哭了,而且哭的很厲害。
  我們都不敢問他進去到底都做了什麼,仍舊拿著棒子面的窩頭大口大口地咬著,就著鹹菜,喝著白開水。
  「大肚子,你,進來!」
  這是民兵二土匪在喊他。還正在咬著窩頭的他進去了。
  待我們吃過飯,也休息了一會正要繼續幹活時,連大肚子出來了。和董發生一樣,他的臉上也有紅印子,眼睛也是哭腫了的。看著董發生和連大肚子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實在想不出他們在裡面都受到了怎樣的羞辱與虐待。
  又過了一陣,意料中的我被點名,我洗乾淨了手,跟著押送我的民兵,下到了地下室。
  還沒下到那間神秘小屋,還正走在長長窄窄的甬道裡台階上,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聽聲音像是媽媽的。我正猶豫著,突然,一支有力的手從後面摀住了我的嘴,緊接著,我的雙臂也被反擰。
  「狗崽子,不許出聲。」
  我動也不敢動地。
  「過來,給你看一齣好戲。」
  我被兩個民兵押著,走下一條不長的台階,又拐了個彎,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從門縫裡,可以看見郭二麻子正仰著靠在一個碩大的椅子上,五個一直在這裡接受教育的全公社著名的破鞋分子,整齊地排列成一排跪在他的面前,正交待著什麼。
  郭二麻子看到了被押至門外的我,壞壞地眨了一下眼,用一支臭腳丫子蹬在媽媽的臉上,說道:「就像她們那樣,好好玩玩,玩好了放你回家,以後掃大街掏大糞的活也給你免了,哼哼!在這個地方,老子弄死你們比弄死個螞蟻還方便。」
  郭二麻子說著,還用那支長苗盒子對著媽媽的頭比劃著。
  這時,幾個民兵押著林大可、鍾開華和羅長年從我的身邊走進了關押媽媽的房間。
  郭二麻子的軍師、幫兇衛小光走了出來,走到我的身邊,低下頭問我:「想不想讓你媽回家去?」
  「想。」
  我心中一陣震顫,知道這伙壞蛋又要玩什麼花樣了。
  「一會我們做個遊戲,你要好好配合,配合好了,放你媽和你一塊回去。」
  我一點也不感覺意外,甚至……這正是我預感並期待的……我隱隱地有種罪惡感,但,它真的就是這樣的。
  衛小光重新走進了屋子,我卻仍然被兩個民兵押著,停止在門邊。
  此時的房子裡又傳出郭二麻子的聲音,「臭破鞋,你的幾個相好的全來了,你也好幾個月沒聞過他們的臭腳,沒含過他們的雞巴了,今天,給你聞聞、含含,好好記住他們的味道。」
  林大可等三人被命令脫了鞋並排站著,又按著媽媽的頭,逼著媽媽一個一個地親吻兩個人的腳丫子。然後,又強迫兩個專政對像掏出雞巴,再次逼迫著媽媽分別跪到他們的面前,一個一個地唆了他們的雞巴,直到把那三根軟軟的雞巴唆到硬挺。
  我的雙臂被扭到背後,一條手指般粗細的麻繩從我的脖子後面開始,繞過腋下,纏過兩臂,在手腕處打結,又上拉穿過後脛處繩套,再向下用力拉緊,繫上死扣,於是,我被緊緊地捆綁了起來,我不敢出聲,很快地,又有一塊發著酸臭味的破布塞進了我的嘴,還用一條繩子把那布勒住,這回,我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記住他們的味道了吧,現在考考你們」,郭二麻子說著,命令著幾個壞蛋,「把她的眼給我蒙上。」
  幾個壞蛋把早已準備好的黑布蒙在媽媽的眼上,就在這時候,趁著混亂,林大可三人卻被悄悄地押出了房子。
  「臭破鞋,看你交待的老實不老實,現在,現在要你們通過聞他們的腳味和唆他們的雞巴,找出哪個是自己相好的男人,猜對了,今天就饒了你,要是猜錯了,哼哼!」
  我被兩名民兵推搡著押進了屋子,站到同樣被捆綁著且又蒙著眼睛的媽媽的面前。
  「好,開始,先聞聞這個腳,是誰的。」
  二土匪和衛小光將媽媽強按到我的腳下,我的鞋被扒下,散發著連我自己也不願意忍受的臭味的腳丫子,被強行地蹬到媽媽的臉上,媽媽的臉迎接著我的臭腳,無奈地聞著腳底的臭氣,臉上寫滿委曲與羞澀。
  我欲掙扎,沒用,想躲,躲不開,看著媽媽好看的臉在我的腳心裡親著聞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看看這雞巴,多他媽的大呀,好了,再唆唆這個雞巴。」
  二土匪掏出了我的雞巴。特別令我難堪的,是明明看到媽媽在受辱的我,雞巴卻在全無任何觸碰的情況下硬到這個的程度,在他的引導下,我的雞巴塞進了媽媽的口中……
  「好了,臭破鞋,腳也親了,雞巴也舔了,你就說說,這是誰。」
  蒙住雙眼的媽媽肯定地搖頭,「我……不知道。」
  「是不是林大可?」
  媽媽搖頭。
  「是不是羅長年?」
  媽媽搖頭。
  「是不是鍾開華?」
  媽媽還是搖頭。
  「那他媽的是誰呀?」
  媽媽小聲地支吾,「我……不知道……」
  「那就繼續唆,直到唆出是誰來。」
  我的雞巴在媽媽的口中更加地硬挺起來,我的呼吸也變得粗起來。
  「唆出沒有,是誰的?這雞巴可不是操你一回兩回了。」
  衛小光揪住媽媽的頭發問。
  媽媽仍然搖頭。
  「品不出來,就往下舔舔,舔舔蛋子,來……舔蛋子。」
  幾個壞蛋將我的褲子扒到腳踝處,又按住媽媽的頭,讓媽媽舔我的蛋。
  「品出來沒有?」
  媽媽沒有像剛才那樣猜是誰,而是求饒道:「放了我們吧,這樣不行的呀……」
  我的眼睛突然被蒙上,世界變得一片漆黑。
  「現在,給你把眼睛放開,讓你看看他是誰。」
  說著話的是郭二麻子,隨著他的話音,不一會,便聽到媽媽發出一聲低低的哭泣,沒有再聽到她說什麼。
  「告訴你吧,這是曹新莊的地主子弟曹大旺,臭破鞋,你要能在二十分鐘之內,讓他把精液射到你的騷屄裡,完事今天晚上就放你和你兒子回家去……」
  「不……不能這樣……」
  媽媽沒等他說完,便央求道。
  「你媽的逼的,又不是沒讓人操過,去,當著哥幾個的面,把他的精射到你的賤屄裡,就放了你,然後把你兒子一起放了回家。」
  ……
  一種莫名的異樣的渴望已經佔據了我的內心,的全身都變得燥熱起來,但,道德的力量仍舊提醒著我,我必須得做出反抗,哪怕這反抗是徒勞的。
  當然是徒勞的,很快的,我的雞巴被一張柔軟的小嘴含住,套弄起來,我知道,那是媽媽的小嘴,她已經就範,在開始裹我的雞巴了。
  「哎!這就對了,這又不是你兒子,又不是亂倫,讓他操了又怎麼樣,你又沒少讓人操。」
  郭二麻子陰陽怪氣地說。
  聽到這話,正在賣力唆我雞巴的媽媽突然放棄了我正欲強烈發射的雞巴,只聽她哭泣著說:「這不行的……這怎麼行……」
  「這是曹大旺,又不是你兒子,有什麼不行,你不是沒讓他操過,快點,繼續幹活,幹好了就免除你的髒活累活,不然還他媽的天天讓你去掏大糞掃大街。」
  「二叔……」
  只叫了郭二麻子一聲,媽媽便不出聲了。儘管閉著雙眼,我仍然能夠想像得到,媽媽是在拚命地搖頭乞憐。
  可全沒用,我知道沒用,我媽媽也知道這全沒用,但就像我明知沒用也要求饒一樣,媽媽大概也是同樣的心理。
  「給他鬆綁,讓她把兩支手也用上。」
  在走完了該走的程序後,良心上倫理上的重負似乎已經被減弱,在槍桿子的威逼下,媽媽開始繼續地給我唆雞巴,這回她唆的挺賣力,兩支小手也不斷地摸著我。
  「他媽的,你不是挺會使用你的大奶子嗎,給他弄呀!」
  這又是郭二麻子的聲音。很快的,媽媽柔軟而具彈性的雙乳包住了我的雞巴……
  「張開腿,我看看你下面流沒流騷水……哎呀我的媽呀!你們看看這破鞋的下面,哎呀!都他媽的成河了,快點幹吧!」
  雖然看不到,但我能夠想像媽媽下面的狼籍樣子。
  郭二麻子這話,讓媽媽怕了,我想,她一是怕他再繼續這樣說下去,會拆穿她的下體的需要與道德的拒絕二者之間的矛盾,特別是害怕郭二麻子說她下體需要的話給我聽到;二是怕他們真的將蒙住我眼睛的黑布揭開又強逼著我們互相看著亂倫,那樣的話,會使我們更加地羞辱。就在這樣的逼迫下,媽媽就範了。
  「寶貝!聽話吧……來,躺下。」
  媽媽扶著我,輕輕地向後推著我,我先是坐到了地上,媽媽繼續推我的身體向後,我便仰面躺到了地上。
  意料中的,媽媽對準我的雞巴坐了上來,我的雞巴被插入媽媽的陰道,立刻被一股溫暖與濕潤擁抱,媽媽的陰道緊緊地裹住了我的硬棒,然後便向上撥出,待將要撥出而未撥出時,又一次地坐下,然後再一次地撥出,再一次地坐下,我的雞巴便在媽媽的屄裡不用使勁地開始了抽插。
  「噢……好孩子!我……」
  「嘿!看他媽這騷貨,自己摸起奶子來了,哈……」
  「對,使勁捏,就知道你他媽的喜歡捏奶子,顛!使勁顛!像坐轎子似的顛起來,啊哈!看他媽的還挺來勁的。」
  媽媽坐在我的雞巴上面,上下地顛著,我的身體起初全無動作,只是享受著媽媽的上下套弄,到了此時,便也用力地挺動著屁股,配合著媽媽,以讓雞巴更有力地頂到媽媽的子宮。
  「寶貝!來!上我……」
  媽媽撥了出來,一支小手牽住了我的雞巴,我被拉著坐了起來,站了起來,又像是牽羊一般,我的雞巴在媽媽的牽引下向前走去。
  「來,這是……我的騷屄……來……插我……」
  我的雞巴在媽媽的手裡向前挺去,很快地找到了屄洞,沒用人從後面推我,我一挺肚子,把大雞巴插進媽媽的騷屄……
  「噢……進來了……啊……好大……」
  我雙臂反綁著,挺著肚子猛烈地抽出、插入……一幫子壞蛋興高采烈地歡呼著起哄。
  「嘿!你看哎,那屁股撅的……啊哈……」
  「換個姿勢,賤貨!」
  我正猛烈抽動著的雞巴因為媽媽的躲閃而被迫地抽出,但很快地,媽媽的手摟住了我的上身,引導我向前,又攥住我的雞巴,又一次插入到媽媽的屄裡。媽媽的兩腿勾住了我的腰,向著她的一側用力,我極配合地將身體前傾,以便媽媽的雙腿更有效地勾住我。
  「噢啊……寶貝……媽的寶貝!」
  媽媽似乎正在進入狀態,竟然叫出這樣的話來。
  我繼續猛烈地前後挺動,極富彈性的陰道緊緊地包裹著我的雞巴,滑而不松,緊而又暢,兩兩配合的極其和諧。
  「乖……寶貝……來……」
  隨著媽媽的話,兩隻柔軟的腳丫貼到我的臉上,輕輕地揉搓在我的口鼻之間,一股淡淡的特殊的腳臭味吸入我的肺腑,我用力地在那軟軟的滑滑的腳底上親吻著,「啊……好香……啵……啵啵……」
  親了好一陣子,媽媽的雙腿架上了我的脖子,我的上身更向前傾斜著,下體也更加地用力,「噢……媽媽……」
  郭二麻子在一邊說:「臭破鞋,回到家給你兒子說,要他操你,聽到沒有?」
  「噢……聽到了……我讓我兒子……操我……操死我……啊……好美呀……」
  「你兒子叫什麼?」
  「我……我兒子……魯小北……回家後我讓魯小北……繼續操我……噢……受不了了……親兒子……親哥哥……親爸爸……操我……」
  媽媽用了「繼續」二字。
  郭二麻子也聽到這句話中的「繼續」二字,壞壞地叫著:」
  臭破鞋,回家問你兒子,問他操的舒服不舒服。「媽媽大概因為強烈的刺激昏了頭,沒聽清楚衛小光命令中的回家後問,而是毫不猶豫地立馬叫起來:「兒子……好兒子用力……用力操媽媽……噢……舒服嗎兒子?啊……好舒服……」
  我用力地抽插,大雞巴格外硬,像根鋼棒一樣,直插進媽媽的子宮……
  「臭破鞋,回家你兒子要是不操你怎麼辦,你用什麼勾引他?」
  「我……噢……我用全身……」
  「你媽的賤逼的,到時不按你說的做,老子捆上你到全公社遊街。」
  「我一定……噢……勾引他……要他和我做……噢……」
  我聽到這裡,又一次附下頭。親到媽媽的小腿和腳踝,舌尖順小腿向著下面遊走,媽媽十分瞭解我的心,很快地將那一雙嫩滑的腳丫重新貼上我的臉,我將嘴貼在媽媽的腳心上,舌尖在那密不見縫的腳趾間舔弄。
  「好兒子……好爸爸……噢……好狠的雞巴……捅死我這賤逼了呀……」
  此時的媽媽,已經全不顧我聽出她來,已經不再用假聲,而放蕩地用本來的聲音狂叫起來。
  我附下上身,將嘴向下探去,媽媽很快地將她的嘴迎上來,兩個嘴唇粘合到一起。我和媽媽親著,一股異樣的味道,是精液的味道,應該又是哪個壞蛋往我媽的嘴裡射過精了,不過此時的我,沒有感到這味道的不爽,反而更加地刺激了我,我下體猛烈地侵犯著。
  「寶貝!乖兒子……啊……好兒子……使勁……使勁操我……操我這不要臉的……破鞋……啊……」
  連續抽插了半個多小時後,我射了,把精液射到了媽媽的逼裡。……
  這一回,郭二麻子沒有失言,我和媽媽在當晚分別被放回。
  我先到了家,到家後不久,媽媽回到了家,我不敢抬頭,媽媽卻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兒子……」
  我抬頭,和媽媽的眼睛對視在一起,那雙好看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有一種異樣的光芒。我看著媽媽,媽媽也看著我,大概有兩分多鐘,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媽媽開了口:「坐過來。」
  我坐到了媽媽身邊,媽媽伸出手臂摟住我,想將我摟進她的懷中。
  「長這麼大了,媽媽摟不過來,」
  說著又鬆開手臂,將身子靠在我的身上,像個撒嬌的小女孩般,「摟媽媽。」
  我伸出手臂,摟住媽媽,輕輕地,生怕摟疼了她。媽媽大概一米六多一點,但腰細腿長,所以坐在那裡顯的十分的嬌小,摟在我的懷裡,更顯柔弱。
  半晌,媽媽依偎在我懷中,抬起頭,臉仍然貼在我的胸上,說:「兒子,你今天幹什麼壞事了?」
  「我……」,我看著懷中嬌柔的媽媽,大著膽子說,郭二麻子讓我……幹了一個破鞋。」
  媽媽用手擰了我的臉蛋一下,「壞蛋!」
  接著又自顧自地說,「今天有個四類,親了我半天的腳。」
  媽媽是知道我在公社操她的,我也知道我操的是媽媽,但她是不是知道我也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想親。」
  「壞蛋……小北,他們要是讓你欺負我,你幹嗎?」
  「欺負你?批鬥你?」
  「你明知故問,壞蛋!」
  我不依不饒:「告訴我,還怎麼欺負你?」
  「你都欺負過了。」
  媽媽努起好看的性感的嘴,盯著我看,眼睛裡霧一般滿是水。
  「寶貝,抱媽媽睡覺,行嗎?」
  媽媽將雙臂搭上了我的肩。


第16章
  就在我剛剛鑽進去,正欲抱住我媽時,突然,「彭」的一聲響,我家那間小屋子的房間的門被撞開,「不許動」,一聲大喝,白熾燈隨之被打開了。
  我和媽正在夢裡,媽仍然在我的懷中,我們雙雙被嚇醒後,半晌,才睜開眼睛,看清楚了來人,原來又是郭二麻子闖了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個年輕的民兵。
  不由分說,郭二麻子麻利地將我和媽媽反擰過雙臂五花大綁起來。
  這郭二麻子是個復員軍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和我差不多高,卻極粗壯。他是公社的治保主任,還是民兵營長。他原來在羅湖橋邊站崗,學的特別壞,每次批鬥我媽,總要很晚才放她回家,我早已猜到他批鬥我媽肯定會操她,媽媽只穿了一個很小的褲衩和一個用來遮胸的兜肚,而我只穿了一件褲衩,我們雙雙併排跪在地上,腦袋裡一片空白。
  像我們這種接受專政的反革命家庭,是沒有今天所說的人權的,不要說人權,就是人格也沒有,革命的造反派們是隨時可以闖進來揪鬥我們的。
  「他媽的,我就知道這臭破鞋屄癢的受不了,肯定要偷人,真他媽沒想到,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偷,嘿!這下好了,這個典型太他媽的強了。」
  我和媽媽一聽說話都嚇壞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卻十分的氣媽媽為什麼要讓我鑽她的被窩,媽媽則幾乎哭了起來,求饒著:「二叔,我們沒有……」
  「他媽的還敢抵賴,現行都抓到了,還想不承認。」
  說著話,媽媽的臉上挨了兩個耳光。
  「天……冷,我……我們才……」
  大概媽媽也找不出合適的詞來解釋為什麼我們母子鑽一個被窩。
  媽媽和我都嚇壞了,呆呆地跪在那裡,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這樣吧,我們明天將這一對狗男女送到公社,母子通姦搞破鞋,這可還沒聽說過,到時公社一定表揚我們,肯定得將這一對破鞋送到縣上去,哼哼!」
  「二叔饒了我們,可憐我們吧,我們真的是天冷了才這樣的。」
  「說吧,是承認了呢?還是不承認,承認了我們看你表現,反正現在就我們兩個看到,也沒有更多的人知道」,說到這,郭二麻子壞壞地擠了擠眼,又繼續說下去,「要是不說,明天就送公社。」
  「二叔……您……別……」
  「說吧,選哪條,要是你表現好點呢……說不定我還真的可以可憐你們……嗯?」
  媽媽似乎已經知道了郭二麻子的用意,只好低聲說:「二叔……我聽話……二叔要我怎麼我就怎麼。」
  「郭爺爺我想看看你們母子的現行,看見沒有,這是照像機,郭爺爺要抓個典型。」
  「二爺爺……那怎麼行呀……二爺爺……我讓您批鬥……您想怎麼批鬥就怎麼批鬥……」
  郭二麻子又衝著我說:「要鬥私批修,現在就是在革這破鞋的命,你這出身反革命家庭的狗崽子,把這臭破鞋當我們的面給操了,就饒了你們娘倆,說不定讓你當上可教子女呢,怎麼樣?」
  「爺爺……不……她是……我媽……」
  雖然我已經操過我媽兩回,但那兩次媽媽都是蒙著眼睛的,她並不知道,可這次,我有點難為情。
  「你媽怎麼了,你媽是反革命,是破鞋,你不參加批鬥反革命破鞋,難道你真的想和她一起遊街。」
  我的褲衩被扒下來,變成全身一絲不掛了,可包括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我的雞巴卻鐵一樣地挺立著。
  「瞧他媽那雞巴硬的,大概早想上了吧,哈……」
  「得給狗崽子用繩子拴上吊起來。」
  郭二麻子說到做到,用捆人用的麻繩將我的已經硬如鐵般的雞巴從龜頭處拴住,然後將繩子扔到房樑上,調整好繩子的長短拴牢,使我的腳尖拚命地掂起來,晃晃悠悠地反弓著身體吊在了屋子中央。
  「臭破鞋,看你兒子的雞巴,好玩不好玩?」
  「關爸爸……饒了孩子吧……要吊出事來的呀……親爸爸……」
  「呵呵,心疼了,心疼就快讓你兒子操你呀。」
  「不……爸爸……放了孩子吧……」
  郭二麻子卻奸笑著,突然用腳踹了我一下。我的腳只有腳尖勉強掂到地面,身子本來不穩,經他這一腳,便向一邊甩去,繩子拉著雞巴生疼,我慘叫起來:「疼呀……別踹……疼……」
  媽媽跪了下去,用嘴親著郭二麻子的腳:「親爸爸……我有罪……別整孩子……」
  「哼!行,看你這麼心疼兒子,就成全你,幫幫你兒子吧」。郭二麻子說著,站起身來,將通過房梁後的繩子的另一頭捆在了媽媽右腳的腳腕上,然後調整繩子長短,使媽媽的右腿高高地舉起來,腳丫幾乎舉過了頭頂,然後繫上死扣。
  我的雞巴並沒有放鬆,腳尖仍然用力掂起才行,媽媽的大腿則極大地擗開高舉著,雖然媽媽少年時練過舞蹈,擗腿到這樣的程度並不困難,但因為雙臂反綁,繩子的另一端卻只是固定在我的雞巴上,沒有支撐的大腿舉了一會便累的受不了而亂顫起來。
  「舉高點,別讓你兒子的命根子受苦。」
  「怎麼晃起來了,大腿別晃呀,你看你這當媽的,怎麼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呢。」
  「媽……疼……媽你別動呀……疼……」
  「累……舉不動……小北……叫郭爺爺……」
  「爺爺……疼……」
  「叫起來真煩,我讓你們再叫。」
  郭二麻子拿過媽媽的臭襪子,塞到我的嘴裡,然後用繩子勒住。媽媽的嘴裡也塞進了她自己的髒褲衩並用繩子勒住,我和媽媽都不能說話了。
  我拚全力向上掂起腳尖,但媽媽的大腿越來越低越來越晃了,繩子的拉動讓我十分的難受,不到一刻鐘,便全身大汗,累的不行了。
  「瞧那騷屄,還他媽在滴水呢。」
  媽媽高舉著張開的大腿把私處暴露的清清楚楚。
  「你別說,這娘們的大腿還真他媽夠長夠直的。」
  「喂!看看你媽的屄,流多少水,你還不想上,真他媽傻冒一個。」
  「這小腳丫還夠他媽的嫩的呢,來,撓一個。」
  媽媽高舉著的腳心被抓的癢,便不能自禁地動起來。媽媽的腳一動,又牽動我的雞巴,我和媽媽都從鼻子裡大聲地哼叫起來:「嗯……」
  「別動呀,你看你看,又拽你兒子雞巴了不是。」
  「這娘們的鼻子眼睛長的很俏的嗎,來,親一個……」
  ……
  媽媽全身都在抖動著,仍然拚命地高舉著大腿,以減輕我的疼痛,但已經晃動的更歷害了,我拚命地蹺著腳尖,但沒有一點用,媽媽晃動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拽動著繩子,拉著我的雞巴生疼。……
  又過了不知多久,看我們都受不了了,郭二麻子才給我們掏出了嘴裡的東西。
  「快放下來……要出事的……親爹……」,媽媽先求饒了。
  「要不要和你兒子干?」
  「要……我要……快放了孩子……怎麼都行……」
  「你呢,狗崽子,想不想操你媽?」
  取出了臭襪子的我已經不行了,「想……啊……」
  「想什麼?」
  「想……操我媽屄……」
  我們被放下來。媽媽站不住而癱倒在地。我的雞巴因為長時間的勒著而變的發紫發烏。
  「心疼兒子的雞巴了,怕以後他操不成你了,快跪那親親。」
  郭二麻子揪著媽媽的頭髮,將媽媽提到我的面前跪著。媽媽並沒有出聲地認真看著我的雞巴,毫不猶豫地張嘴含住,舔舐起來。
  沒有兩分鐘,我的雞巴重又棒硬起來。
  郭二麻子踢了媽媽一腳,「快點,搞給爺爺看,躺那去,快點,給你一分鐘。」
  媽媽艱難地爬起來,自動地仰面朝天地躺到炕上,張開大腿,並將雙腿高舉起來,對著我:「小北……來……來……快點……快點……」
  此時的媽媽雙臂反綁在背後,兩條雪白的大腿張開著,肉肉的兩個腳丫朝天舉著,那樣子更讓我的雞巴不住地跳動著硬到了極點。
  我挺著雞巴走過去,將雞巴對準媽媽的洞口,畢竟雙手反綁著,弄了半天卻怎麼也對不准,像個牲畜操屄一樣,雞巴在屄門洞口處徒勞地捅著,卻捅不進去。
  「給你解開,好好操,敢他媽的搗蛋郭爺爺我斗死你。」
  郭二麻子將我鬆了綁。我站在媽媽的屁股後面,握住雞巴,對準媽媽的陰門,一點一點地插進媽媽的肥屄。
  這已是我第四次操我媽。但前三次都是在媽媽眼睛被蒙住的情況下挨我操的,而這次我們母子卻是面對面,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讓我興奮著。我身子前傾三十度,將雞巴慢慢地全部插進媽媽的屄裡,再輕輕拔出……再插入……再撥出……看著媽媽那也正在看著我的霧濛濛的雙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媽……」。我想說媽媽美,想說我愛我媽,但終於沒說口。
  「小北……媽的好兒子……啊……成了大人了……啊……真……大呀……」
  「媽……這樣……會生……孩子嗎?」
  我仍然在擔心,要是我操我媽懷孕可怎麼是好,生出來的是兒子還是弟弟呀。
  「好兒子放心……啊……小北……放心……干吧……啊……好大……」
  郭二麻子藉機侮辱我們:「狠狠操你媽,讓你媽給你生個兒子,來,叫一聲媳婦兒」,郭二麻子用手揪我的耳朵命令我。我們當地那時管老婆叫媳婦兒。
  「啊……媳婦兒……啊……」
  「快答應你小爺們呀。」
  我們那時管老公稱作「爺們。」
  「哎呀……羞死了……你們太欺負……啊……我叫……小爺們……」
  「哈……再叫。」
  「啊……是……媳婦兒……」
  「哎……小爺們……」
  我用力地抽插著,媽媽將原本勾住我的腰的雙腳換到了前面,高高地舉起來送到我的臉上,「來親親媽媽的腳……啊……別打我……小爺們……來親親媳婦兒的腳丫臭不臭……啊……好癢……」
  我低下頭,親著媽媽肉肉的腳底,下面的雞巴更加硬起來。
  媽媽仰面朝天地讓我操著,嘴裡也出了聲:「噢……喲……小北……輕點……噢……」
  「瞧這破鞋美的,狗崽子,問她偷了多少人?」
  我仍然抽插著,沒說話,在背上挨了一皮帶後,也就按照他們說的問媽媽:「媽……啊……別打我……媳婦兒……你……偷多少……」
  「噢呀……我是臭破鞋……我偷人……我不要臉……我偷了好多人……我認罪……我以後不敢偷人了……噢呀……小北……噢……小爺們……」
  我越來越猛地抽插起來,平生從沒體驗過的一種快感在我的全身產生了,我完全不顧羞臊地操媽媽的屄,當著剛剛輪姦媽媽的人。
  親著媽媽的腳丫,聽著媽媽的叫喊,我的雞巴在媽的屄裡脹的比鐵棒還硬,出於本能地,我用力地插著媽媽的屄。
  「媽……我要出來了……啊……啊……」
  媽媽城我的抽插下,也開始大叫起來:「孩子……寶貝……媽不怪你……出來吧……媽……是破鞋……媽……該挨操……好……好……啊……噢……」
  我射了,把一管濃精再次射給了我的親媽。……


第17章
  自從當著郭二麻子的面操了我媽,給了這變態的麻子以無限的興奮與壞意,在與民兵連的指導員衛小光合謀後,又給了我一個新的指示,要我自己主持召開一次針對媽媽的家庭批鬥會。
  兩個壞蛋先是把我叫到大隊部,先是威脅後是利誘地對我說要爭做「可教子女」,開展一次對我媽的家庭批鬥。對於這樣的家庭批鬥會,在我們那個公社並不鮮見,可要我實施對於媽媽的批鬥,特別是有關媽媽與人通姦搞破鞋內容的批鬥,還要有人參觀,卻是我不敢想像的。但既然他們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我又有什麼膽量敢於說一個不字呢。
  在我被迫地答應開媽媽的批鬥會後,他們命令我將媽媽也一同叫到了大隊部。
  我跑步回到家中,將媽媽也一同喊到了大隊部。
  到了門口,媽媽小聲地喊:「報告!」
  「進來。」
  我和媽媽一同走進屋子,雙腿緊緊併攏著,雙臂緊緊貼在大腿兩側向著郭二麻子、衛小光等一干人站好,低下頭等候發落。
  「鄭小婉!」
  「有。」
  「最近改造的有什麼收穫?」
  「感謝毛主席,感謝革命群眾對我的教育,我的資產階級的腐朽思想正在……改造……」
  「你兒子表現比你好,他已經要爭取『可教子女』了,你要好好配合他,知道嗎?」
  「是,知道了。」
  「我們決定,要你兒子主持召開一次針對你的破鞋行為的家庭批鬥會,你要積極配合,回去和你兒子商量一下,好好準備,到時革命群眾代表將到你家參觀,聽到沒有?」
  「嗯……聽到了……」
  「滾吧!」
  「是。」
  回到家中,按照郭二麻子的指示,我們草擬了批鬥會的程序與審問、交待等內容,遞交給他們,親麻子一把撕了,說我們擬制的批鬥內容不夠深刻,不夠暴露,要我們重擬。
  第二天我們又寫,交給他,仍然不行,嫌寫的不夠詳細。
  第三天我們又繼續寫,想著法地編的詳細一些,我們正寫著,郭二麻子進來了。
  他明顯又喝了酒,手裡拿出一張紙稿,要我們看。那是一張蓋有公社革命委員會大章的報告,其內容正好就是如何對待我們母子二人破壞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是給縣革委會寫的,報告中建議逮捕法辦。
  我和媽媽也猜不透那報告是真的上假的。估計那章極有可能是他私自蓋了嚇唬我們的,但劉大成的事卻不是假的,我這事也就不敢開玩笑,我和媽媽都怕到極點,羞怯地低頭不語。
  「什麼時候交」?郭二麻子催促著問。
  「要不……明天……」
  「好吧,你們要是交上來,這報告我就壓住不讓他們送了,要是交不上來,那你們就等著進監獄吧」,說完,郭二麻子走了。
  郭二麻子從沒這麼快就離開的,我和媽媽都感覺到,如不按照他說的幹,大概我們遭受的會比這更要慘。
  他走後,媽媽和我都不好意思地坐在炕上,誰也不說話。
  我的心突突跳著,一種即將面臨一場大的衝突的激動,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
  這這麼呆坐著,過了好半天,還是媽媽說話了:「小北……要是不聽他的,他真的……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於是,擬議中的家庭批鬥會進入到實質性階段。
  「那……到時,開始批鬥時,是先把您捆上還是不捆……」
  「他們肯定想讓你把我捆上……可……開始時,他們鬥我,都是先讓我背著兩個胳膊坐一會噴氣式,先看我累的難受,然後再捆的。」
  「嗯……那……我也先讓你坐一會噴氣式,那……您就得累一會……」
  「累了他們才開心呀,不過寶貝,媽媽累也有些誇張,不這樣表現很累的樣子,他們就不開心了,到時你先鬥我,等我表現的很痛苦了,你再捆我。」
  「那我怎麼知道你痛苦呢?」
  「傻瓜,到時我求饒呀。」
  我的臉一下了紅了,心跳也加速了,「那……你求我……可你……」
  我想說,「可你是我的媽媽呀!」
  但我沒說出口。
  「我挨你批鬥,不就是專政對象了嗎。」
  媽媽似乎聽出了我的後半句。
  「那你……到時……怎麼求?」
  我的話已經開始戰抖,一種另類的慾望開始佔據我的內心。
  「我先抖動兩個舉起的胳膊,然後就裝作可憐,就這樣」,媽媽說著,雙腿並排在一起,將上身極度彎下去,雙臂從後面高高在舉著,假裝可憐地晃動著,「舉不起了,饒了我吧,胳膊好累……我老實……我認罪……」
  我看著媽媽撅起的圓圓的屁股,下面開始了反應,竟然不知說話。
  「傻瓜,這時你就要說,把這不老實的破鞋捆起來,然後就捆我。」
  我看傻了眼,不自禁地說:「媽你撅著真好看。」
  聽到我這句話,媽媽站直了腰,斜著眼睛看我,我分明看到,那是一種今天情人想見時才有的眼神,當然在當時,我還不知什麼叫情人,但我仍然感到某種超越母子關係的東西隱隱地表現在媽媽的眼神裡。
  我們繼續討論下面的。
  「我怎麼往下問呀,那……我也像他們那樣,也問你和人怎麼搞……破鞋……的……」
  「那……不問怎麼辦呢?」
  「那……這句……」
  我指著提綱中一句:「你是怎麼脫了褲子,又是怎麼給他含雞巴的,老實交待……」
  支吾著,「也問嗎?」
  媽媽也羞的低下頭去,半晌,才無奈地說,「他們要你這樣問,不問的話……」
  「那這個動作要不要……」
  我又指著提綱中寫著的,「臭破鞋,把你勾引革命幹部的動作表現一下……」
  不敢抬頭地問,「也真的要這樣?」
  媽媽更低地低下頭……
  我似乎從這衛小光們早已在多次批鬥前就已經擬制好了的又經過無數次修改的審問詞中無法自撥,我的心在顫抖,就像某個吸毒的人,雖然明知那是不道德的,但巨大的誘惑卻令我難以自控,我繼續問:「勾引林大可,幹嗎要用腳丫弄他臉呢?」
  說真話,這話不問我也知道,內心裡明白,只是不知什麼原因。
  媽媽又現出那種異樣的眼神,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我,「好多男人……你趁我睡覺親我的腳,你當我真的不知道嗎。」
  「媽你的腳真的美……」
  說這話時,我的聲音發顫,臉也紅了,但……我仍然希望著……能夠有個令我滿意的繼續。
  媽媽果然不讓我失望,她坐在炕沿上,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脫掉那支鞋,又脫去那支襪子,在整個的動作過程中,她卻更多地看著我的臉。我卻只是幾次偷看著她,絕大多數的時間裡,我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的,就是那好看的腳慢慢地暴露。我想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媽媽將腳丫雙手抱著,盯了一會,然後直直地伸向我,把粉紅色的腳底對準了我,「美嗎?」
  「媽……」
  我說不出話,單膝跪了下去,用雙手去捧那令我不能控制的美腳。
  可就在我的手正要接近那腳丫時,媽媽卻極快地抽回了腳,然後緊緊地盯住我,「不給你,小壞蛋!」
  我失望地重新站立起來,不知所措。
  那一刻,我也看到媽媽的臉色,突然現出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失望,這是多年後我在回味那一幕時的認為,當時,卻沒有,因為我正尷尬著。
  我們又繼續研究批鬥的程序。
  「郭二麻子說,到時要我臨時脫鞋給你叨著,那你把我的鞋刷乾淨吧,那麼臭。」
  「刷什麼……不臭哪叫男人……」
  聽到這,我吃驚地看媽媽,媽媽先是低著頭,過了一會,突然說:「你會捆人嗎?要不……你先捆上我試試……要不到時他們不滿意……」
  完全出呼我意料地,媽媽拿出了長長的一卷麻繩,遞給我說:「別捆太緊呀,那幫壞蛋捆的太緊,都勒死我了」。
  媽媽看著我,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渴望,一種期待,還有一種……我說不出來。
  我沒想到媽媽會這樣,只愣了兩秒種,見媽媽遞到我手上的繩子,腦袋裡一陣說不出的衝動,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美麗的媽媽雙臂反剪過來。
  「哎喲……好緊呀……小北你壞蛋……把媽媽勒這麼緊……呀喲……胳膊勒斷了呀……好小北,松點吧」。
  我全身激動地戰憟,對於媽媽求饒似乎全沒聽見,認真地狠狠地將我可愛的媽媽捆了個五花大綁。
  「你把人家捆的一點也不能動了,你要怎麼批鬥我,我也只好任你擺佈了」。
  看到媽媽的神態,又聽媽媽這麼說,燃起我渾身原始的慾望,我突然想到衛小光郭二麻子他們刁難媽媽的情況,也想刁難一下她,於是我問媽媽:「要是你一個人,他們怎麼批鬥你呢」?
  這已經走題,並不是我們需要討論的批鬥內容了。
  「不告訴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呶起小嘴,一點也不掩飾她的害羞。
  「低頭認罪」,不知為什麼,我竟然學著批鬥會上的習慣動作,將媽媽的脖子按住使媽媽的上身彎下去,屁股高高地撅起來。
  「你又鬥我……壞蛋!」
  媽媽罵了一句,卻極痛快地變換了語調,「我老實,我聽話,我低頭認罪……」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聲音呢?至今我也形容不出。那聲音我聽過好多遍,幾乎每次挨鬥,媽媽,不,也不僅僅是媽媽,而是所有挨批鬥的人都要說也必須要說的話,這一點也沒新意,但此時此刻聽著媽媽說出的這句話,卻又有著不同尋常的感覺,那是一種令男人聽了無法控制的而必須想實施虐待的誘惑,那又是女人在面對男人時發出的信號,什麼信號?大概類似於今天女人在面對男人時的半推半就吧。
  「媽媽你撅著屁股太讓人受不了了。」
  「你壞蛋……你老讓我這麼撅著呀!」
  媽媽的聲音極柔弱,正在我不知說什麼時,她又開口,「讓我……直一直腰……行嗎?」
  我第一次聰明了一回,大聲回答:「不行,給我老實撅著。」
  為什麼要這樣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這麼回答了。
  我也真的回答對了,聽到我嚴厲的聲音,本來即使直起腰我也不會怎麼樣的我的可愛的媽媽,竟然像是在批鬥會現場那樣,乖乖地撅著,弱弱地回答:「是……破鞋低頭認罪。」
  「到時是給你把鞋掛脖子上,還是叨在嘴裡,郭二麻子肯定希望讓你叨臭鞋。」
  我取來我的一雙又髒又破的軍用膠鞋,問媽媽。
  「我老實,我認罪,你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媽媽似乎已經完全進入狀態。
  我舉起我的一雙臭鞋,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緊緊地皺起眉頭,然後將其掛到了媽媽的脖子上。
  「好臭哇!」
  媽媽也緊緊地皺著眉頭,但很快地,又現出一種異樣的神色,用力地低下頭,將垂在自己臉旁的臭鞋使勁地嗅著,「啊!好大的味……破鞋認罪了……」
  「臭破鞋!」
  不知怎麼的,我破口而出地學著批鬥會上紅衛兵對待媽媽的口氣,叫了一聲。
  媽媽卻像入戲了一般應道:「有!」
  這讓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媽媽見我沒了反應,仍然撅著的媽媽扭轉臉,用那可憐的大眼看著我,懦懦地,「我聽話……你要我怎麼……我就怎麼……」
  我看著媽媽那眼神,有楚楚的可憐,有脈脈的期待,還有一種只有女人教會有的那種……
  我愣住了,呆了半天,突然一下子將已經捆成棕子一般的媽媽緊緊地摟抱在懷中……


(補二)
到底送不送我去監獄,仍然沒有風聲,但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得在九個生產隊中輪流游鬥。
  早晨,我和媽媽正在吃飯,鄰居我的女同學趙小鳳來了。她是我在農村中學的同學,也是我的鄰居,還是媽媽的學生,雖然只有十六歲,卻已經是公社革委會成員,是老中青三結合班子的骨幹。
  早已被斗的成了習慣的媽媽比我更早地站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立正站好,「反革命不打不倒」,這是必須要說的話。
  「鄭老師,您坐吧,今天不鬥您」,說著舉起大約二斤的一個面袋,「還您的白面,我媽說早該還了,老來客,拖到今天。」
  「噢……沒事,你們家客多……」
  看她是來還面的,不是來揪斗的,我和媽媽都放鬆了一下。但僅僅是一下,便又緊張了起來。
  「魯小北,跟我到大隊部去。」
  趙小鳳略顯不好意思地小說對我命令。
  媽媽沒有坐,而是怯怯地小聲問她,「趙指導員,小北要挨斗嗎?」
  趙小鳳沒說話,只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媽媽衝著自己的學生趙小鳳,極不好意思地說道:「趙指導員……您……您……多關照一下小北。」
  趙小鳳不知該說什麼,努起小嘴,低下頭,沒說話。
  我跟著她來到大隊部,到了門口,她進去了,我沒有進,而是按照規矩對著她喊了一聲:「報告。」
  「進來。」
  我進到屋裡,不敢坐,只是面對著她立正站好。
  趙小鳳斜著眼看了我一下,「坐那休息會吧,一會挨斗還得撅著呢。」
  趙小鳳雖然是老中青三結合的幹部,又是紅衛兵頭頭,但她和魯揚眉不同,沒她那麼壞。聽她說讓我坐一會,反而更讓我羞的不敢抬頭,我拘謹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挨鬥?」
  聽她這麼問,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了。說真話,挨批鬥已經好幾年了,儘管每次挨斗經常讓人捆綁,也經常挨嘴巴,撅著屁股坐飛機更是家常便飯,但因為我們那地方批鬥似乎並不殘酷,都還掌握著分寸,所以也就用不著擔心挨斗時被打傷。也就因為這個,那種當眾讓人羞辱體罰的感覺,竟然在我的體內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我正不知該怎麼回答,趙小鳳又說:「全村那麼多四類出身的狗崽子,你看誰像你這樣三天兩頭讓人批鬥的,人家都老老實實地勞動改造,你卻三天兩頭調皮搗蛋,你說你是不是自找的」,她頭也不抬地仍然織她的襪子,「這回竟然敢偷看女知青解手,我看你是沒挨夠哇你。」
  「我……不是故意的。」
  「還不老實,到了監獄你就知道了,那滋味比挨批鬥好玩多了。」
  「真要送我進監獄呀?」
  「看你表現了」,她頭也不轉地說道。趙小鳳沒他們那麼壞,從她的口氣中,我嗅出了一種可以讓我放鬆的味道,我腆著臉對她:「到時……說句好話……行嗎。」
  她也聽出了我口氣中的不馴,扭過頭瞪著我,「你給我老實點,一會到學校批鬥,讓你撅就撅,讓你跪就跪,聽到沒有?」
  「聽到了。」
  她把襪子織了一會,看了看大隊部的掛鐘,站起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下第二節課了,我們該去了」,說著話,她轉身取來一團麻繩,「轉過去。」
  我抬起眼看著她那張稚氣的好看的臉,小聲地問:「你捆我?」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廢話,馬上要去學校開你的批鬥會了,不捆你怎麼行?快點,轉過去。」
  趙小鳳十分熟練地將我反綁了。捆完了,又抓住我反綁著的雙手,用力地往上抬了抬,確信已經捆緊了,又走到我面前,用嬌嫩的小手托起我的下巴,高揚起調皮的臉蛋,「怎麼樣,給你兩個耳光你還能不能還手?」
  我正呆癡癡地看著她,她卻真的一個耳光打來,雖然明顯不重,而且是笑著打的,但那種任一個女生玩弄的感覺,仍然讓我全身湧起某種異樣的感覺。
  「告訴你,現在我要打你你也動不了,知道嗎,給我老實點。」
  我微傾著身體,並不害怕地看著她,「要鬥多久?」
  「怎麼?怕了?看你老實不老實了,想鬥你多久就鬥你多久。」
  不等我說話,便背起了那支小巧的美式卡賓槍,押著我向學校走去。
  學校的操場上,已經集合起亂哄哄黑壓壓的學生。這是一個只有那時的農村才有的現象,學生從一年級上到九年級,就算完成了高中教育,小學五年,初中高中各兩年。古裡窪村人多,學生也多。
  檯子上什麼裝飾也沒有,只有幾張大字報和關於批鬥我的標語。
  學校也沒有專門的主持人,趙小鳳只和學校革委會的頭頭說了幾句什麼,就一手抓住我的左臂,一手按住我的脖領子將我押到了台上。
  「撅下去,低頭認罪。」
  我便老實地將上身彎下,一動不敢動地撅在了那裡。
  說真話,讓一個少女如此這般地按住自己,那種感覺可不同於讓男民兵這樣弄我,那只嫩手一接觸到我的身體,渾身便像是觸了電似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可當著平日裡天天見面的老師同學們在高檯子上被女生擺弄成這麼一種難受的姿勢,又有著無窮的羞辱。
  我一動不敢動地像個大蝦般彎著身子,任由檯子下面無數雙眼睛看著,議論著。好在我的頭是低著只能看到腳面的,不然我不知該如何對視那些看著我的熟悉的眼睛。
  「魯小北耍流氓,偷看女知青上廁所,大家說,該怎麼辦?」
  「批倒批臭,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打倒臭流氓魯小北!」
  「打倒……」
  ……
  一陣口號聲後,便是各年級的學生上台發言,每發言完畢一個,趙小鳳便喝令我:「魯小北,跪下,老實交待你犯的罪。」
  於是我便得以將撅酸了的腰收攏一下,原地跪了下去,低著頭,對著早已放在腳下並用小石頭壓住的一張認罪書,念起來。
  但只念三分鐘左右,趙小鳳便又是一聲大喝:「念的什麼七亂八糟的,不老實,站起來撅著。」
  我只好將跪著的雙腿站直,併攏,再次將頭彎過膝蓋,彎成一個大蝦狀,聽著下一個學生上台批鬥。
  就這樣,每上來一個學生,便先是發言,然後對我審問怒斥,每一個學生下台了,我便又一次宣讀認罪書,每念到三分鐘左右,便又被喝斥著重又撅下去,用了一節課的時間,有五六個學生代表上台發言,我也就用五六遍才將那認罪書念完。
  大會結束了,批鬥卻並沒有結束。各年級紅衛兵代表紛紛要求將我交給他們班批鬥,趙小鳳開始不允許,但耐不住兩個紅衛兵積極分子的狂熱要求,又有一個老師幫助說話,才勉強同意了。於是一個六年級(在當時算是初一)的兩名紅衛兵代表便得以將我帶到他們班批鬥。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學生,大概都只有十二三歲,都只到我肩膀那麼高。見趙小鳳同意了,便衝到正在立正面牆而立的我身後,像老練的民兵一樣,分別抓住我的手腕和衣領,然後幼稚地一聲大喝:「魯小北,跟我們走,給我老實點。」
  我——一個當時十六歲,身高已經一米七六的半大小伙子,便被兩個比我矮一頭,比我小好幾歲的少年這樣揪著,低著頭,走出了學校辦公室。
  雖然我不敢反抗,心裡卻十分的不服氣,但後來我服了,徹底服了。
  從辦公室到他們那個班,要穿過一個大操場,操場上積滿了玩鬧遊戲的學生,見我被帶出來,便群起對我搶起拳腳,我的屁股上,腦袋上,身上,腿上,挨了不知多少下,雖然打的力度都不是特別的大,但群眾的力量是我領教了的,我幾乎不敢躲避,只是低著頭,盼望著快點到他們教室。
  不知挨了多少下,終於走進了他們那個教室。
  上課了,班主任是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回鄉女知青,她說:「大家不要說話了,這一課,我們班開批鬥會,鬥爭地主狗崽子魯小北,請同學們踴躍發言」,說完對我命令:「魯小北,過來。」
  我按照她的命令,低頭走到講台前面,立正站好。
  「撅下去」,她又一聲喝令,我便重又撅下去。
  「哪位同學先發言?」
  「報告,我發言」,一個男聲大聲報告。
  他上來了,這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他上來背了幾段語錄,就開始指責我:「魯小北,我問你,你狗爹是不是反革命?」
  我低著頭回答:「是……」
  「你狗媽是不是破鞋壞分子?」
  「是……」
  「破壞知識青年上山下鄉,你認不認罪?」
  「我認罪。」
  「打倒……」
  「打倒……」
  就這樣,第一個發言就算完了。
  我已經撅了一節課,現在又撅,已經有點臂酸腰疼,再加上我一個這麼高的十六歲半大小伙子,讓一群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批鬥,也從心裡不服氣,便將身體慢慢地調整,腰身彎曲的程度變小了。
  「撅低點」,隨著一聲尖聲的喝斥,我的後背挨了重重的一皮帶。
  「同學們,革命小將們,你們看,魯小北有多麼不老實,大家說,對於這樣的臭流氓,我們該怎麼辦?」
  「打倒他」,隨著一聲大喊,一個小男孩上來,揪住我的耳朵,朝著我的臉上打起了耳光,「啪……」
  立刻就上來十好幾個男女學生,我的雙臂被好幾雙手擰住,揪頭髮,揪耳朵,打耳光,吐唾沫,我身上像是被蜂蟄了一般,全身上下都挨到了拳腳。
  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那位老師回辦公室喝水,教室裡便亂成一團,三十多個十二三歲的男女學生把我圍在中間,這個一腳,那個一拳地打在我身上,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群眾發動起來的威力。儘管我比他們大好幾歲,又身高體壯,卻不得不跪在這幫小孩子面前,任他們欺負。
  「魯小北!」
  「到。」
  「服不服?」
  「我服。」
  「讓他在教室爬一圈」,不知誰喊了一聲,於是我被推倒在地,開始沿著課桌留出的空當爬起來。
  我的雙臂是反綁著的,所謂的爬,實際上是用雙膝和腦門三點著地向前挪動。
  我屈辱地爬著,突然,一個個子稍大一些的男孩,就是第一個上台發言的那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子,叉著腿擋住我爬行的去路。
  「叫聲爺爺,我讓你從我襠裡爬過去。」
  「叫……」
  「大聲叫。」
  在一群孩子的哄叫聲中,我跪伏在那男孩的面前,像條狗一般可憐地對著他叫:「爺爺……」
  「噢……勝利了……打倒地主崽子魯小北……」
  我屈辱地從他那雙腿中間爬過去。
  終於爬完了一圈。
  「以後還敢不敢再耍流氓?」
  「不敢了……我不敢了……」
  另一個女學生走過來,手裡提著毛筆,她站到我面前,我的雙臂仍然被人反擰著,頭髮也仍然被揪著。
  她用那飽蘸了墨汁的毛筆,在我的臉上畫起來,墨汁的臭味瀰漫在我的臉上。
  「你畫的不行,給我」,一個男生搶她的筆。
  「去去,你怎麼知道我不行」,那女生不依。
  「把他腦袋往後搬搬呀,沒看我畫著不得勁嗎」,那女生對那幾個揪我頭髮的男生說著,我的頭被進一步地向後搬著揚起。
  「哎呀!要往這畫」,又有人建議。
  「那不行,在這畫個叉,哎呀笨呀,不是這麼畫……」
  「我來我來,看我怎麼畫」,畫筆轉到另一個男生手中。
  「算了算了,畫的好臭,我來我來」,畫筆再轉到另一個女生手中。
  「對……哎!就這麼畫……」
  「哈……」
  我像個玩具一樣,任一群紅衛兵小將折磨著,我的臉也成了他們的練習畫布。
  畫了半天,他們集體的作品畫完了,一個學生找來一個小鏡子,照給我看。
  鏡子中的我,整個一個牛鬼蛇神的模樣,腦門上寫了一個「王」字,鼻翼兩側,各斜劃一道,就組成了「八」字,嘴的四周,被塗了一個圓圈,兩腮上,則分別寫了「流氓」二字。
  「臭流氓,唸唸,是什麼?」
  這是一個尚未脫離稚氣的小女孩的口氣,但對於我,卻不敢不從,我看著鏡子裡那畫的鬼一樣難看的我,低聲念起來:「流氓……王八蛋……」
  「你是不是流氓王八蛋?」
  還是她的稚聲。
  「我……是……流氓王八蛋……」
  ……
  「你們幹什麼,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不懂嗎?」
  這是趙小鳳的聲音,大概她已經猜到下課後我要挨整,才趕過來的。
  學生們雖然仍然叫嚷著,但還是不情願地停了下來。趙小鳳不管另一個班的紅衛兵頭頭再怎麼要求,強行地將我帶回了大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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