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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1-5集 作者: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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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1-8 19: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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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一集】第一章:美麗之夜

  成剛跟「老婆」蘭花下了火車,踏上縣城的土地。再走八里地就到家了,就能見到久別的家人了,想到這兒,蘭花面露笑容,想像著一家團圓的喜悅情景。她們要是知道我找了一個很理想的「老公」,不知道會多麼高興和羨慕呢!

  「剛哥,你知道嘛,我就是在這個縣城念的中學,現在我妹妹也在這裡唸書。她比我強多了,考試淨拿第一。」兩人坐在路旁的長椅上,蘭花微笑著說。

  成剛左張西望,對這裡感到很陌生。別看這兒離城市不過幾百里,市容可差得太多了。他的目光慢慢收回,落到蘭花的臉上,還是覺得蘭花比什麼都好看。

  對於蘭花的話,成剛有了問題:「你妹妹多大了?你們姐妹三個誰長得最美?」他說這話時,臉上仍然正經,一點輕薄味兒都沒有,可他的心裡對她的姐妹很感興趣。暗想:就是不能上,看幾眼也是好的。

  蘭花挎著男人的胳膊,柔聲道:「我妹妹今年十六了,上高一。你問誰長得最美,我看她倆都挺美的,就數我最醜了。」

  成剛搖搖頭,一雙俊逸的眼睛對準蘭花,由衷地說道:「在我的心中,你始終是最最美的。」

  蘭花燦然一笑,心裡甜蜜得很,嘴上卻說:「等你見到我大姐和小妹,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說著,蘭花將身子靠在成剛的身上,一臉柔情蜜意。

  稍後,蘭花說道:「我一定幫你生一個孩子。」成剛將她摟緊,充滿了幸福感。是呀,現在很需要一個孩子,但一直沒懷上,而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休息一會兒,兩人拎著東西向東走去。成剛拎著兩個皮箱,裡面都是蘭花給家人買的禮物。而蘭花手裡拎著成剛的愛物——筆記型電腦,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一地上車下車,唯恐讓人撞上。

  兩人走到城邊,雇了一輛三輪車,便向小村子行去。一路上蘭花眉開眼笑的,心情極好。越接近家鄉,她的情緒越是高漲,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起來了。

  當車來到村口時,蘭花指著路邊的一棵老槐樹說:「剛哥,我小時候經常到這棵樹下玩。有一次爬上去掏鳥窩,被鳥啄了手,從樹上掉下去了,回家還挨媽媽一頓打。」說著一皺眉。

  成剛拉著她的手,感慨道:「你也算有福了,我想挨媽媽打,還沒有那個福氣呢。」說著嘆了一口氣。蘭花知道他母親死得早,缺少母愛,於是向他笑了笑,心想:我以後會更用心地照顧你的,讓你每天都開心。

  車進村口不遠,就見前方一輛摩托車疾風般跑過來,像在逃命。蘭花一見,就連忙叫道:「快停車,停車。」

  成剛不解地問道:「蘭花,你怎麼了?」

  蘭花解釋道:「那是我弟弟。」說著話,車停了,蘭花開門下車,對那輛駛近的摩托車一招手,叫道:「強強,我是姐姐。咦,你的摩托車從哪裡來的?」

  摩托車猛地一剎車,停在蘭花面前三米處。成剛也下車,一看那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生得高鼻大眼,挺精神的,只是此時一臉慌張,不時還回頭瞧瞧後面。

  蘭花上前問道:「老弟,你怎麼了?像個逃犯似的。」

  強強看一眼蘭花,說道:「姐姐,我不跟你多說了,我現在就是逃犯。我得走了,家裡的事幫我擺平呀。」說著衝蘭花跟成剛勉強笑了笑,一加油門就跑了。

  蘭花一肚子疑惑,望望遠去的弟弟,走回成剛身邊。成剛問道:「他怎麼了,有點不正常呀。」

  蘭花搖搖頭,一臉憂慮地說:「我這個弟弟,不知道又闖了什麼禍了。」

  成剛問道:「他很愛闖禍嗎?」

  蘭花唉了一聲,說道:「他呀,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拉開車門上去,成剛也跟著上車。按照蘭花的指點,車拐進一個胡同,終於停下來。

  兩人下車,付過車費。成剛一打量,這大門是木造的,院牆是土的,只有一米半高吧。站在門外,可以看到院裡的情景。只見一個老婦正跟一個中年女子發怒呢,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站著,不說話,還板著臉,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一進院子,放下東西,蘭花就清脆地叫道:「媽,我回來了。」中年女子快步過來,摟住蘭花,歡喜地說:「你回來就好,快把媽想壞了。 」語氣中充滿了慈愛與母性。

  成剛一打量丈母娘,頂多四十歲吧,穿著粗布衣服,頭髮上沾了幾根稻草,像剛從田地裡回來。再看相貌,臉上雖有些灰,卻難掩麗色,眉彎目亮,只是臉色黑些。這也難怪,鄉下女子不像城裡的女人養尊處優。

  蘭花跟媽媽分開,指著成剛介紹道:「媽,這是我的男人。」成剛上前叫道:「你好,嬸子,我叫成剛。」蘭花媽一聽覺得怪呀,蘭花說是他男人,可他為什麼叫我嬸子?這可有點矛盾呀。

  旁邊的老婆子一臉凶相,湊上前大聲道:「風淑萍,你們先別忙著連絡感情,咱們先把正事處理完吧。」說到這兒,她一扭頭,對男人說道:「當家的,你兒子叫人給欺侮了,你倒是放個屁呀。」

  那男人手抱胸靠在院裡的稻草垛上,回應道:「你說怎麼辦,俺跟著就是了。」

  蘭花望望那兩人,又瞧瞧母親,問道:「媽,怎麼了?誰欺侮你了,你跟我說。」不等風淑萍作聲,那老婆子的破鑼嗓子響起來了: 「蘭花,俺跟你馬叔可沒有欺侮你媽,俺們來是跟你媽講理來了。」

  蘭花心道:這哪像講理,倒像打架的。嘴上問道:「講什麼理呀?」她挺起胸瞠,美目睜得圓圓的,一改在成剛懷裡時的溫柔形象。成剛站她身邊,並不出聲,他覺得現在還不必自己上場。

  老婆子哼一聲,做著手勢,臉上的橫肉更突出了:「今天上午,你那個好兄弟蘭強差點把我兒子給打死了。你說,俺們家再好說話,也不能裝啞巴吧? 」

  蘭花看看風淑萍,對老婆子說道:「不會吧?他們可是好朋友呀,經常在一起賭錢的。」

  老婆子說道:「你還不信嗎?」轉頭對男人說:「老馬,我說得對不對?」老馬慢慢走過來,一臉悲傷,說道:「可不是嗎,蘭強這小子夠狠的,用圓鍬把在我家馬五的後腦勺敲了一下,流了好多血。」

  蘭花嚇了一跳,轉頭問風淑萍:「媽,這是真的嗎?」

  風淑萍點頭道:「是真的,是真的,咱們對不起人家,不過,馬五也不是沒有錯。」一臉的難過跟為難。

  蘭花問道:「蘭強為啥要打馬五?」

  老婆子冷笑道:「誰知道你家蘭強是發得什麼瘋?」瞅了丈夫一眼。

  風淑萍肯定地說:「他沒有發瘋,這一切都是你家馬五引起來的。」

  老婆子湊前一步,指著風淑萍喝道:「俺兒子有什麼錯,你倒說說看。」

  風淑萍瞧瞧成剛,又瞧瞧馬家夫妻,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顯然這事一定是很難啟齒。蘭花催促道:「媽,到底因為啥,你倒是說話呀。」風淑萍張了張嘴兒,一會兒才說道:「因為馬五那小子前幾天對你大姐不規矩。」

  蘭花這下可抓到理了,美目瞪得老大,衝著馬家夫妻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們跟我們算帳,我們還要和你們算帳呢。你們不對我大姐的事有個交待,咱們沒完。」

  老婆子掐著腰,鼓著腮,吐沫橫飛,說道:「要比橫,誰怕誰呀?老娘和人打架時,你還吃奶呢。」

  眼看著這事越鬧越僵,成剛不能不說話了。他上前一步,對馬家夫妻說:「我看這樣吧,這件事咱們交給警察處理吧。需要我們付醫藥費,我們沒有意見。但你們兒子調戲女子這事,咱們也得按法律辦事。」

  聽了這話,老婆子氣焰小了不少。她轉了轉眼珠,跟男人到旁邊嘀咕了幾句,接著便對風淑萍大聲說:「風淑萍,今天先這樣,俺回去看看俺兒子,明天再來找你算帳。還有蘭強那個臭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看他能躲到哪兒去。」說著話,拉著男人往外走,臨出門時,還瞪了風淑萍母女一眼。
  他們一走,蘭花的臉上就有了笑容。她拉著風淑萍的手,說道:「媽,沒事了。你看你這個女婿還行吧?幾句話就把他們嚇跑了。」

  風淑萍認真地看了一下成剛,只見他不到三十歲,身高約一米七六,穿一套藍色西裝,國字型的臉上既斯文又有幾分嚴肅。他的那種氣質跟這個小村子很不和諧,一看就知道是都市人,挺有文化的。

  風淑萍沖他笑了笑,問道:「你跟蘭花結婚了嗎?」

  蘭花搶先說:「我們還沒有辦婚禮,不過已經登記了。」說著看一眼成剛,臉上帶著欣慰跟幸福。這個老公可是她的驕傲。

  風淑萍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成剛便回答道:「是的,嬸子,蘭花說得不錯,我們已經登記有一段時間了。」聽到這裡,風淑萍才放下心來,她最怕女兒給人耍了。

  她再度看一下成剛,挺滿意的。再看自己女兒,進城才半年,就變樣了。長發垂肩,燙得蓬蓬鬆鬆的;一身的牛仔服,把她的好身材顯露無遺;胸脯高高的,似要破衣而出;屁股又翹又圓,誘人犯罪,跟出門時的那個土氣姑娘截然不同。

  嘿,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呀,在村里不怕被人議論嗎?別看現在時代不同了,可這個小村子的思想還挺保守的。在驚喜和憂心之中,風淑萍將心愛的女兒跟女婿讓進了屋裡。想到馬家那事還沒有了結,兒子吉凶難料,風淑萍便沒法輕鬆起來。

  進了屋子,風淑萍將兩人領到西屋。她家是三間房,瓦蓋土牆。西屋以前給兒女們住的,自從丈夫死後,她也搬到西屋,將東屋給了兒子睡。

  成剛一打量屋裡,挺簡單,一舖大炕,一頭是火牆,一頭是一個大立櫃,樣子很古老。櫃子的玻璃上有財神和鯉魚跳龍門等式樣的年畫;地上靠牆是一個梳妝台,台前是一個腿了色的北京凳子;台旁是個老式地桌。棚是用報紙糊的,坑坑窪窪,有鼓肚、有癟肚的,缺少美感,但糊得卻是整整齊齊,非常規矩,一看就是女人幹的活兒。再看那炕,鋪著米黃色的炕革,上面有些方塊和圓形間隔的圖案。這一切都叫成剛感到新鮮,他活了這麼大,從沒有離開過城市。以前看農村時,只是在電視上、小說中看到,沒太大感覺,真到了農村時,才感受得比較深刻。

  一在炕沿上坐好,蘭花就笑呵呵地拿出東西來。有化妝品,有衣服、褲子、裙子,還有不少食物跟水果,都是城裡才買得到的東西。

  風淑萍看得眼花繚亂,不禁問道:「蘭花,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錢,」蘭花看一眼成剛,對母親得意地說:「都是你女婿掏的錢。」

  風淑萍瞧瞧成剛,問道:「成剛,你在城裡是做什麼工作的?」

  成剛規規矩炬地坐在蘭花身邊,恭敬地回答道:「我在一家公司做廣告設計。」什麼是廣告設計,淑萍也不大清楚,只好點點頭。

  蘭花知道母親不懂,就解釋道:「就是幫人設計廣告的,設計的東西通過了,就按價給錢。」

  風淑萍問道:「個設計能賣多少錢?」

  成剛回答道:「幾百到幾千不等。」

  風淑萍一驚,感慨道:「這麼多錢呀,要是一天設計出一個賣,一個月下來,可就發了。」成剛聽了暗笑,但他沒有笑出來。蘭花卻忍不住了,笑出聲來,說道:「媽呀,不是那麼算的。對了,大姐呢?」

  風淑萍臉上一熱,知道自己是外行,趕緊回答女兒的問題:「你大姐還沒有下班呢。」

  蘭花又問:「小妹她晚上回來嗎?」

  風淑萍又答道:「今天不是周日,她不回來的,平時住在你舅家。她每次回來都念叨你呢,想你快點回來。」

  蘭花甜甜地一笑,說道:「這個小了頭是惦記我給她買好吃的吧?」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還小嗎?都十六歲了,又長高了。」

  蘭花嘿了一聲,說道:「膽小了頭,一定更漂亮了,將來得找個大人物才行,我們好跟著借光。」說著瞅了一眼成剛,成剛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蘭花又說道:「媽呀,我剛才在村口看到弟弟了。」

  風淑萍忙問道:「怎麼樣?他跑遠了嗎?沒讓人追上吧?」

  蘭花嘆息道:「嘿,他還真成逃犯了?怕什麼,打了就打了,好漢做事好漢當。再說了,那小子也真欠揍。村長的侄子又怎麼了?村長也得講理呀。」

  風淑萍叮囑道:「你小點聲呀,讓人聽見不好。」

  蘭花笑了笑,說道:「媽,你告訴我,弟弟那輛摩托車哪裡來的?」

  風淑萍皺眉道:「還能哪裡來的?還不是我買給他的。」

  蘭花哎了一聲,不滿地說:「媽,你怎麼能這麼寵著他呢?他賭錢輸了那麼多,快把咱們幾個給輸掉了,這樣下去不得了。」風淑萍無奈地說:「不買給他,他不干呢。他說了,有了摩托車,以後就不賭錢了。」

  蘭花忙問:「那他改了沒有?」一臉的不層。她心想:狗改不了吃屎。

  風淑萍一揚眉,回答道:「這一周以來他沒有賭錢,跟我上田里幹活。」

  蘭花點頭道:「真是難得呀,看來我看錯他了。」風淑萍心道:你哪裡知道呀,家裡的錢都輸光了,如果他再輸的話,連摩托車都保不住了。我還欠那些幫工的工錢呢,這幾天就要來要了,還不知道怎麼應付呢。這個不爭氣的,把工錢也拿走了。

  蘭花轉頭問成剛:「剛哥,你怎麼不說話呢?」

  成剛含笑地回答道:「我在聽呢,聽你們說話挺有意思的。」

  風淑萍看了一眼小夫妻,從炕沿上站起來,說道:「你們坐了一天車,都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蘭花一挽袖子,說道:「媽,我來幫你。」接著問成剛:「你想吃什麼東西?」

  成剛斯文地回答道:「什麼都行,你們吃什麼,我吃什麼好了。」

  蘭花微笑道:「你倒真好打發。來,跟我看看你的房間。」說著拎起成剛的筆記型電腦,往東屋走去。成剛也跟上去。

  蘭花將他送到東屋,自己就到廚房幫媽媽忙去了。

  東屋跟西屋大致相同,只是多了一台電視。那是十七寸的黑白電視,冷不丁看到這種「老古董」,成剛真覺得新鮮。這種東西能把他的思緒帶到遙遠的過去,時光彷彿倒流了。

  成剛本想能看看她家的照片,因為他聽蘭花說她們三姐妹一個比一個漂亮,個個如鮮花,成剛倒真有點不信,很想先從照片上見識一下。哪知道轉了一圈,也不曾見到一張。他心想:也許她們農村人不喜歡照相吧。

  這時他的手機嘟嘟嘟地響起來,一看來電號碼,成剛的心跳都加快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逃避著這個人。他之所以會跟蘭花回娘家來,一則為了散心,也想看看她的姐妹怎麼個美法;二則蘭花想懷孕。一接到母擔讓人帶的口信,就趕回來了;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避開這個人。為了這個原因,他特地請了長假。

  可人家打電話過來,他接不接呢?不接吧,自己會後悔的;接吧,也許自己的自責會更加重。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接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一個女人嬌脆的聲音:「成剛,你回來吧,那事我都忘了,你還在乎什麼呢?你放心,我沒有跟任何人稅。」

  一聽對方原諒自己了,成剛總算說出話來:「謝謝你了,我暫時不想回家,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到該回去時,我一定會回去的。」說著,他便把電話給掛斷了。因為他實在不敢再跟她說話,一旦話說多了,自己的罪惡感會更重。

  電話斷了,但是自己的思緒可沒有斷。一想到曾發生的那一幕,成剛就想長出一雙翅膀,逃得越遠越好。

  他再也待不住,走出了東屋。屋外就是廚房,風淑萍在切菜;蘭花在打馬鈴薯皮,她的手每動一下,隆起的胸脯便顫一下,極為迷人。成剛看見這一幕,呆了一呆。

  蘭花見男人盯著自己的酥胸,大為得意,問道:「剛哥,我聽見你手機響了,是誰來的電話?」

  成剛心跳加快,笑了笑,說道:「是公司的一個朋友,要請我吃飯,可我哪裡去得成。」

  蘭花沖他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大美女要搶走你呢。」

  風淑萍回頭白了她一眼,瞋道:「你這個孩子,說話沒個正經。」成剛注意到風淑萍彎腰時,她的腰仍然纖細,屁股卻又大又圓,很是肥美,那條粗糙的褲子仍然掩蓋不了它的魅力。成剛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有個念頭,很想扒下這褲子來,看看裡面的美景。他也想試試它的手感跟彈性,更想用自己的棒子試試它的實用價值。

  成剛暗暗讚嘆,都四十歲的人了,還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真是不容易呀!他發現她不只腰細臀大,其他部位也是相當不錯,一切看起來那麼協調,那麼勻稱,那麼美好,一點都沒有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衰老凋謝的跡象。這簡直是奇觀。

  她還算一朵花呢,雖不是嬌嫩的鮮花,也是經冬的蠟梅,別有風味兒。因為感覺好,成剛就偷偷地觀察起丈母娘來。風淑萍偶爾一回頭,見到成剛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本能地臉上一熱,趕緊低頭乾自己的活,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自從男人不在了,她還是第一次芳心亂跳呢。這種感覺既叫人緊張,又叫人興奮。

  成剛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被發現了,很是不安。他說道:「嬸子、蘭花,我出去走走。」

  風淑萍沒有回答,蘭花卻說道:「走路記著路,別走丟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如果我出去太久沒回來,那真是丟了,你就打電話給我。」

  蘭花笑了兩聲,說道:「我真想看看你在這裡怎麼迷路。」說著又笑起來,聲音又柔美、又清脆,極為好聽。這時的成剛情緒 不穩,哪有心情聽呢,急忙出門了。

  出了大門,走在胡同里,他的心情才輕鬆一些。他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越來越不是東西,怎麼會對丈母娘留心起來?她再美也是長輩,我可不能胡思亂想。這種事可不能再乾了,要遭天打雷劈的。

  為了讓自己樂觀起來,他不再想那些煩惱。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慢慢向村後走去。這農村跟城市就是不一樣,同樣是天空,這裡的就寬廣得多,乾淨得多。這裡的天地到底是沒有被汙染過。

  同時他也注意到四周的景物,對這裡的房屋、樹木、圍牆都一一掃視,當然也沒忘了看看這裡的居民。男人多是黑黑的,一臉的土氣;女人多是粗俗不堪的,沒有一點亮眼。

  成剛暗暗嘆氣,到底是比不上城市。在我們城裡,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就像車子一樣的多。從十五、六歲的少女,到四十出頭的美婦,百花齊放,爭奇鬥艷,各有看頭。

  直到出了村子,也沒有見到一個像樣的,他正遺憾沒有美女可看時,迎面來了一個女子。離遠時看不真切,只覺得她身材婀娜,頗有風情,等離得近了,看清長相時,成剛一呆,隨即二號,暗道:我總算見到蘭花母女之外的美女了。這是誰家的女兒,回頭問問蘭花。

  當成剛接近那女子時,眼睛都看直了。他想不到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竟有如此佳麗。那女子大約二十出頭,身段優美,齊頸短髮。那張臉當真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那棱角分明的紅唇,跟高聳的胸脯更惹人犯罪。這胸脯好大呀,比蘭花的大不少呢。要是能摸摸,或者親兩口可不錯。

  她穿條藍褲子,雪白的長袖衫,氣質不但不土氣,還很高雅呢。那走路的姿勢也是搖曳生姿,給人一種美感。這一切不禁讓成剛懷疑,難道她跟自己一樣,也是城裡來的?

  成剛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張大了嘴盯著美女看。開始那美女還沒有註意他,而當她的視線一轉時,正好跟成剛對視一下,發現成剛的目光並不君子時,不由皺了下眉,別過目光,快速地往前走去。

  當兩人擦身而過時,成剛扭過頭看她,那美女也轉頭看他,見他還是那副發癡樣兒,瞪他一眼,哼了聲:「色狼。」

  成剛還沒醒過味來,心道:這美女在罵誰呢?這裡還有別人嗎?他轉過頭往前看,果然見美女的身後幾十米外有個青年追來,一邊跑一邊叫:「等等我,等等我,我找你有急事。」成剛心道:不用說了,是罵他。既然他是色狼,我可不能袖手旁觀。

  他轉過身,原地不動,看著事態的發展。眨眼間、那青年追上美女。美女回頭見到是他,雙眉都皺起來了,並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那青年在前面攔住她,嘻嘻笑道:「不要不理我嘛,咱們都是自己人。」

  美女後退一步,冷冷地說:「二驢子,誰跟你是自己人?快點讓開,好狗不擋道。」

  那青年厚著臉皮說:「管他狗不狗的,反正話不說完,我是歪讓的。」

  美女瞪著他,問道:「二驢子,你跟了我好幾天,你想幹什麼?別以為你爹有權勢,你就可以亂來。」

  二驢子嘿嘿一笑,對美女左看右看,露出骯髒的表情,說道:「我跟著你,是為了保護你,我是怕有壞人欺侮你。」說著目光掃了一下不遠處的成剛。

  美女冷笑兩聲,一揮手,說道:「你給我讓開,我看你就是壞人。」

  二驢子笑起來,嘴張得老大,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來,說道:「我怎麼成了壞人?咱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我跟著你,也是因為我喜歡你嘛,不然的話,為啥我就不跟著別人呢?還不是因為咱們是老相識嗎?」

  美女怒道:「胡說八道,誰跟你是老相識。你讓不讓道?不讓的話,我喊人了。」

  二驢子胸脯一挺,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讓就不讓。」

  美女大聲道:「難道你們馬家人都是不講理的嗎?你跟你那個叔伯兄弟一個德性。」

  二驢子連忙擺手,聲明道:「那可不一樣,他向你動手動腳,我可沒有。」

  美女哼道:「你們是半斤八兩。」說著一拐彎,要從對方身邊繞過。二驢子反應很靈敏,立刻封住去路,嘿嘿笑道:「美人,別走呀,咱們再聊聊。」說著,向美女抓去。

  美女一邊向後躲,一邊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二驢子得意地說:「你喊也沒有用,在這一畝三分地,誰敢惹我呀。」說著雙臂張開,向美女抱來。美女啊地一聲,轉身就跑,二驢子隨後就追。

  一瞬間,美女跑到成剛跟前,轉個圈,躲到成剛身後。成剛明白,該自己登場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深吸一口氣,挺胸昂頭,嚴肅地看著眼前的二驢子。

  二驢子指著成剛叫道:「哪來的臭小子,快點讓開。」

  成剛慢慢地說:「從屠宰場來,專門殺豬的。」

  二驢子見他罵自己,火冒三丈,反罵道:「我看你是從動物園來的,籠子沒關緊,你這猴子偷跑出來了。」

  成剛淡淡一笑,說道:「咱們要站在一塊兒,誰像猴子?讓美女來說。」成剛盯著對方不是一米六的小個兒跟單薄的身材。

  美女從成剛的背後露出半個身子,爽快地回答:「二驢子,自然你是猴子了。」

  二驢子氣得不得了,大叫著衝過來,雙拳往成剛臉上打來。成剛回頭說:「你離遠點,拳頭可沒長眼。」說著,猛地抓住對方手腕。二驢子使勁往回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不管用。他的手腕像被鉗子給咬住一樣。

  成剛猛地一鬆手,二驢子被自己的力氣帶得急促後退,蹬蹬蹬幾步後,撲通坐到地上,來個兩腳朝天。成剛見他摔得難看,忍不住笑了。回頭看看美女,美女的臉上仍然沒有笑容,但看得出,她對成剛已經沒有敵意了。

  二驢子從地上爬起來,像一條惱怒的瘋狗,大叫道:「你他媽的,在這塊地方竟敢跟我玩,老子玩死你。」

  成剛回頭問道:「他是誰?怎麼敢這麼囂張?」

  美女白了二驢子一眼,說道:「他沒什麼本事,只不過仗著他爹是村長。」成剛聽了,只是哼了一聲,心道:我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呢,原來不過如此。知道你的老底,我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二驢子見他不當自己是回事,便再度撲過來,像要把成剛撕碎一樣。不過這回他不是用拳,而是�起一腳,猛踢成剛胯下。不等成剛有反應,美女在旁驚叫道:「小心。」

  成剛從美女的聲音中感覺到了關心跟溫暖,便微笑道:「小意思。」一彎腰,很準確地抓住對方的腳踝。二驢子見狀,拳頭砸了過來。

  成剛不等拳頭到位,手腕一抖,二驢子身體便來個後空翻,結結實實地掉下,並趴在地上,痛得他媽呀媽呀直叫,半天沒有起來。

  成剛朝美女說了聲:「好了,沒有事了,你快點回去吧。」

  美女向成剛說道:「謝謝你了。」仔細地望了成剛一眼,這才快步而去。直到美女沒有影子了,成剛才對二驢子警告道:「要是再讓我看你欺侮她,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二驢子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問道:「你是誰,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護著她。」

  成剛隨口答道:「我叫成剛,她是我老婆。」話一出口,成剛大為後悔,這也太離譜了吧。第一次見面就冒充人家老公,以後見了她,多不好意思。又一想,我在這裡也待不了幾天,以後能不能見到她,也不一定呢。

  二驢子明知成剛是亂說的,也不敢說別的,只是瞪了成剛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他心裡想,好小子,我打不過你,我去請人,非把你打出這個村子,叫你以後再不敢來。

  處理完這事,成剛又沿著林子向前走去。等走過林子,便見到左首有一幢長長的磚房,房前是一個寬綽的操場,操場上有籃球架子,一些孩子正在操場上追逐、嬉笑,夕陽的餘暉灑過來,給這裡鍍上一層金黃,每個孩子的臉上都光閃閃的,特別可愛。不用說這裡就是學校了,而學校再往前走,就是遼闊的莊稼地了。那地上黃澄澄的,一望無際。

  成剛心道:蘭花不是說她家也有種稻嗎?稻田在哪裡呢?看來不在跟前。他往學校的道東一看,只見那裡竟然有一間小廟,廟頂有拱有角,兩扇門又暗又舊,看來是有年頭了。難道這還是什麼古蹟不成?成剛真想進去看看,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下,就又停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蘭花家的號碼,他知道這是蘭花叫自己回去,可能飯已經好了,要開飯了吧。

  他立刻轉身,返回蘭花家。當他一進院子時,蘭花正在搬稻草。為了做飯,她已經換上一身舊衣服。一換衣服,蘭花變得又像村里人了。

  蘭花抱著稻草,問道:「剛哥,你跑哪裡去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得全村搜你了。」

  成剛一笑,說道:「看你說得我都成逃犯了。」

  蘭花說道:「快進屋吧,就等你吃飯了。」抱著稻草往屋裡走。成剛便跟在後面。

  蘭花正在給成剛燒炕。她把一團稻草塞進竈炕,看稻草在紅火中燃燒,燒得喀喀響。隨後,她拉著成剛進了西屋。

  西屋的靠邊炕上已擺好了飯菜,風淑萍跟另一位姑娘正坐在炕沿上說話。當成剛看到那位姑娘時,愣了一下,心想:原來是她。他不必多想,也知道這人跟蘭花的關係。

  那姑娘也看到他了,站了起來,也愣了一下。蘭花笑吟吟地介紹道:「這是我丈夫成剛,這是我大姐蘭月。」原來蘭月正是成剛剛才遇到的大美女。成剛不禁又盯一眼她的大胸脯,心裡直發癢。

  成剛禮貌地一笑,伸手去握,蘭月猶豫著,跟他握了握,沒等成剛多感覺一會兒,她已經把手抽了回去,伹成剛已經發現她的手又嫩又滑了。她的臉還是那麼冷,似乎剛才不曾見過成剛似的。

  成剛奇怪了,難怪剛才我見到的不是她嗎?或者她得了失憶症?不然的話,為什麼見了我連一點笑容都沒有?我好歹也幫過她一回。

  成剛溫和地說道:「早聽蘭花說了,說你又漂亮,又有氣質,真是名不虛傳。」

  蘭月回答道:「哪裡,哪裡,我只是一個鄉下姑娘。」

  風淑萍在旁說:「都坐下吃飯吧,都餓了吧。」

  蘭花招呼成剛坐下。成剛一看,菜都是農村風味,有馬鈴薯、有白菜、有辣椒,飯是一大碗,飄著淡淡的香氣。一聞這股香氣,成剛便有了胃口,再看對面的美女蘭月,他的肚子更餓了。他知道自己想吃的不僅僅是飯。

  晚上睡覺時,蘭花到東屋給成剛鋪被。她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剛哥,你晚上自己睡吧,我得陪媽。」

  成剛應了一聲,說道:「多想你能像在咱們家一樣陪我呀。」說著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蘭花回眸一笑,說道:「咱們的好日子長著呢。我都好久沒回家了,不陪家人說不過去。」

  成剛想了想,說道:「好吧,你去吧。」說著鬆開手。

  蘭花鋪好被子,微笑道:「沒有我的話,你能睡好嗎?」

  成剛誠實地回答:「睡不好。」

  蘭花笑了笑,說道:「看你呀,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說著親了他一口,帶著笑聲出屋了。

  她走了之後,成剛覺得好孤單呀。他拿出筆記型電腦,打了幾行字,實在沒心思了,便關掉它,繼而關掉燈,脫了衣服就鑽進了被窩。他還是頭一回睡炕呢,覺得好硬也好熱,但挺舒服的。

  因為換了新環境,他沒有馬上睡著,他回想起自己這將近三十年的人生。母親早逝,父親辛勞,父子衝突,自己離家,白手起家等等,都是很難忘的。還有一件事更難忘,這涉及成剛不願想起但又不得不想的一個人,於是,那種熟悉的犯罪感又重上

  他自責了幾句後,便想起蘭花。他承認她是一個好姑娘,更是一個好妻子,自己能娶到這樣的女人要偷笑了。他永遠記得兩人初次見面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喝酒回來,發現自己家門口站著一個姑娘。他不知道她是乾什麼的,藉著樓道的燈光,見她穿著花布衣服,梳著兩條小辮子,打扮很土氣,跟這個城市很不和諧。他憑感覺,也知道她不屬於這個城市。

  他沒有多看她,掏出鑰匙開門。當他開了門,往屋裡邁步時,很自然地回頭看她一眼,這一回頭,使他看清了她。她的身材只是一般,再看她的臉,嘿,真想不到這麼土氣的姑娘倒長得挺漂亮,蘋果般圓的臉蛋,一雙眼 睛又黑又亮,嘴唇紅而豐滿,神情樸實而真誠。只是現在臉上還帶著驚慌與不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多看她幾眼。她的臉有點紅了,退了幾步,靠在對面的牆上,把臉轉過去。從側面看,這姑娘的鼻樑挺直挺高的。

  當他發現她有點怕自己時,就關上門,進了屋,他可不想被人家誤會自己是個色狼。回家坐了一會兒,想到明天的早餐,什麼吃的都沒有了,他想下樓去買點速食麵什麼的。一開門,兩張臉差點碰到一塊兒,都啊地一聲,後退一步。嘿,她還沒有走呢。

  成剛很警覺地再度觀察了一下她,起了疑心:她不會是什麼壞女人吧?小偷?強盜?小姐?逃犯?但看她的臉,怎麼都不像是壞人。

  成剛定了定神,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門口不走呢?」

  姑娘圓溜溜的眼睛也在看他,帶著幾分羞澀,回答道:「我是落難的,沒地方可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成剛看她不像在說假話,就動了憐憫之心,說道:「我能幫你什麼?」目光盯著她,像要看穿她的廬山真面目似的。

  那姑娘低下了頭,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餓了,身上沒有錢了。」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一安,說道:「你跟我來,咱們去買吃的。」姑娘答應一聲,兩人便一起下了樓。

  樓下不遠就有商店,在進店之前,成剛問道:「你喜歡吃什麼,我買給你。」

  姑娘沈吟一下,說道:「有沒有賣蔬菜的?我想吃蔬菜。」成剛說了聲有,就領她到附近的一間蔬菜店買了菜,又切了一斤豬肉,又買了掛麵。

  買好東西,成剛領她回來。在進門之前,成剛心裡一嘀咕:該不該領她進家呢?萬一她是個壞人可不太好呀。

  姑娘似乎看出成剛的顧慮了,說道:「我吃完就走。」成剛沒有回答,領她進了家門。一進客廳,姑娘轉動著美目,移動著腳步,到處打量著,一邊看一邊誇道:「你家真大真漂亮呀。」

  成剛聽了心情不錯,因為這房子是他的驕傲,是他憑著自己的能力掙來的,沒有依靠任何人。他覺得他比一般的青年有出息,至少不像多數人那樣,靠著老子打江山。

  成剛問道:「你會做飯嗎?」

  姑娘回答道:「那當然了,我從小就做飯,還在飯店上過班呢。」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她進到廚房,動手做飯。不論是摘菜、切肉,還是下鍋炒東西,她儼然是一個行家,看得成剛嘆為觀止。不用品嚐,用鼻子一聞味道,成剛就已經折服了。

  幾樣小菜一好,再把麵條煮好端來。兩人在餐桌上坐好,四目相對,成剛竟覺得有一種「家」的感覺。自己獨自生活好幾年了,也會做飯,可水準實在不怎麼樣,自己都不滿意。多數時候,他在外面用餐。他當然也交過女朋友,但她們的能力更差,下不得廚房。

  成剛本來不怎麼餓,由於受不了菜香的誘惑,便舉筷子嚐了起來。這一嚐不要緊,竟放不下筷子了。本來是讓姑娘吃的,可他自己竟吃了一半以上。他一邊吃還一邊誇道:「真的不錯,你好像很專業呀。」

  姑娘臉上帶笑,自己小口吃著東西,說道:「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常做。」可當她想到自己說過的話,以及兩人只是頭一回見面,根本沒有以後時,目光一暗,便不再說話,只管吃東西。

  吃過飯,姑娘收拾下東西,又將餐具洗滌完畢。成剛在旁默默地看著她,猜測著她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她的來歷,但他相信,她決不是一個壞人。

  整理好廚房,姑娘擦完手,走到成剛的面前,黯然說道:「謝謝你的招待,我也該走了。」說著邁步向門。

  成剛突然有一種失落感,連忙說道:「請等一下。」

  姑娘不回頭,停下腳步,問道:「大哥你還有什麼事嗎?」

  成剛頓了頓,說道:「咱們可以再談談嗎?」

  姑娘這才轉過身來,說道:「行呀,只是我不太會說話。」

  成剛一笑,引著她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兩人隔著不近的距離,成剛直視著她。她坐在沙發上有點不自然,一會兒看看成剛,一會兒又是低頭。

  成剛語氣變得很溫和,問道:「姑娘,請問你的名字……」

  姑娘看了他一眼,她回答道:「我叫蘭花,是鄉下來的。你呢?」

  「我叫成剛。」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怎麼會站在我家門口?」

  一聽這話,蘭花的身子不禁一抖,頭垂得很低。成剛問道:「如果為難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蘭花猛地�起頭,說道:「也沒有什麼為難的,都是城市人害我落難的。」

  成剛一驚,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誰欺侮你了?你告訴我。」

  蘭花感激地看著他,慢慢地講出自己的經歷。原來她是一個鄉下姑娘,年初跟幾個姐妹到城裡來打工。她先是在一家飯店當服務生,說好了一個月四百,結果到月底時,老闆只給了三百。蘭花大怒,跟老闆吵了起來,老闆不得不加上一百,但同時將她炒了魷魚。

  蘭花接著找到超市的工作,一個月下來,挺累的,又賺不了幾個錢。蘭花失去信心,便主動辭職了。在職業介紹所,她找到一份當管家的工作。這工作簡單,只是一天三頓飯就完事,供吃供住,一個月給六百。蘭花覺得這工作還行,就認真地工作起來了。令她不舒服的是,女主人不在家時,男主人的目光總不懷好意。

  今天晚上,女主人不在家,男主人喝酒回來,竟然對蘭花動手動腳。蘭花大呼小叫都不管用,急怒之下,操起拖把柄,打了男主人的頭一下,將他打昏了。蘭花顧不上看他的死活,撒腿就跑。

  離開那裡,上了電車,口袋裡只有幾塊坐車錢了。她以前掙的錢多數都寄回家裡了,留的少數錢都在這好色的男主人家裡,因為急著跑,早忘了這事。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跟著感覺下了車,七拐八拐,跑進一個樓區,鑽進一個門洞,便蹬蹬蹬上去了。也許是累了,她便停在一家門前喘氣。她心驚肉跳,心神不定,生怕那好色的男主人追來。她停下來的地方就是成剛家,當她第一眼見到成剛時,就覺得他是個好人,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

  當蘭花講完時,她的眼裡已經有了淚花。經過幾件事之後,她深感城里人很不是東西,當然,不包括成剛在內。接著她站起來,淒然說道:「我吃飽了,不能賴在這兒,也該走了。」

  成剛也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你去哪裡呢?」

  蘭花說道:「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好去處。那些姐妹們混得也不太好,能幫忙也很有限。自己能去哪裡呢?只好露宿公園丁。

  成剛不再猶豫,說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我家吧。一切等明天再說。」

  蘭花的淚花在眼中轉著,說道:「太感謝你了。明天我會自動離開,不會煩你。」成剛笑了笑,說道:「這話慢慢再說。來,我領你去房間。」說著話向東首一個房間走去。蘭花很自然地跟上去,好像到了自己家。

  【第一集】第二章:初夜風情

  晚上,蘭花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時想想才緊張起來,心道:我怎麼這般輕信於人?我才初次見他,誰知道他是好人壞人?萬一他是大壞蛋呢?那可壞了。

  因為有了這層顧慮,蘭花躺在被窩裡警戒著,不敢就睡。可時間一久,眼皮沈重,還是睡著了。當她再度睜眼時,已經天色大亮,打量一切,沒有什麼不對勁,看來一切正常。

  當她穿好衣服,往廚房去時,成剛正在煮速食麵。蘭花連忙說道:「成大哥,讓我來弄吧。」

  成剛說了聲謝謝,隨後問道:「昨晚睡得可好吧?」

  蘭花回答道:「挺好的,跟在自己家一樣。……」樣的回答讓成剛感到很滿意。

  吃過飯後,蘭花說道:「我得走了,麻煩你一夜,真是不好意思了。」

  成剛搖頭道:「沒事的,出外靠朋友嘛,」接著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蘭花想了想,說道:「我還得去找工作。」

  成剛點了點頭,掏出一百元,說道:「這錢你拿著。」

  蘭花堅決不肯,說道:「我怎麼能拿你的錢呢?你讓我在這裡住一夜,我已經很感謝了,我不能要這錢。」

  成剛說道:「你身上沒有錢,我先借你一百元,等你賺了錢再來還我。」

  蘭花這才點頭道:「好吧,我一定還給你。」才接過錢來。

  在她走之前,成剛又囑咐道:「如果你今天還找不到工作,你再回來給我做飯。」蘭花看了他一眼,點了一下頭,便下樓去了。

  她一走,成剛細細回想這新認識的姑娘,覺得她挺不錯的。她走了,自己心裡空虛起來。他自從離開家之後,很少有人照顧他,現在有人幫他做飯,讓他吃得津津有味,這使他孤寂的心靈得到了慰藉。

  這天晚上,成剛等了好久,也不見蘭花回來,他感到失望,心想:她一定是找到工作了。接下來的幾天,仍然沒有她的消息。成剛直嘆氣:心想:看來她是不會回來了。於是,他的嘆息更重更多,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寶貝一樣。

  半個月後,他跟朋友們去喝酒,喝到三分醉時,聽到隔壁有吵鬧聲。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客人在欺侮服務生,硬逼著一個服務生陪酒。服務生說啥不肯,還將客人罵了一頓。老闆過來叫服務生向客人陪禮,服務生火了,當場炒了老闆的魷魚。這個服務生就是蘭花。

  成剛再度見她,驚喜交加,當即上前干涉此事,並叫老闆算工資給蘭花。老闆認識成剛,知道他爸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乖乖地把工資算給蘭花。

  當兩人來到門外,成剛就問:「你打算去哪裡?」

  蘭花回答道:「我不知道,現在只好去投奔那些一起出來的姐妹了。嘿,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又泡湯了。這城里人可真壞。」當她的目光瞧向成剛時,又補充道,「我不是說你呀。」

  成剛沈吟了一下,說道:「你真要找工作的話,乾脆我來幫你吧。」

  蘭花問道:「你有好工作要介紹給我嗎?是什麼工作?一個月多少錢?」

  成剛說道:「你不怕的話,你就跟我來吧。」

  蘭花大聲回答道:「有什麼好怕的,你是一個好人。」成剛笑了笑,沒出聲,帶著她上了計程車。當車停時,蘭花發現這是成剛家的樓下。她心想:莫非新工作就在這附近?

  成剛把蘭花領回了家,兩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在成剛開口說話之前,蘭花掏出一百元,說道:「這錢也該還你了。我剛領了錢,有吃飯錢了。」說著將錢遞過去。

  成剛注視著蘭花散發著青春氣息的俏臉,說道:「我並沒有向你要錢呀?」

  蘭花一臉堅決地表示:「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從不願欠別人,有了就還。你能藉我錢,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成剛不再多說,便把錢接了過來。

  蘭花接著問道:「成大哥,你要幫我介紹什麼工作呢?」

  成剛不答反問:「你真的急著要找工作嗎?」

  蘭花點頭道:「是呀,沒有工作我吃什麼,喝什麼,又住哪呀?如果什麼事都不做,我就該回鄉下了。」

  成剛思索一會兒,說道:「你想要做什麼樣的工作?」

  蘭花一笑,說道:「自然是又輕鬆,又能掙錢的。」

  成剛聽罷,心想:這樣的工作恐怕是當小姐吧。但他又不願意將這種恥辱的職業跟眼前這位純潔的姑娘聯想在一起,於是他說道:「好吧,我就幫你找這樣的工作。」

  蘭花臉現驚喜,問道:「成大哥,那是什麼工作?」

  成剛回答道:「有一家需要一個管家,也沒有什麼工作,只需要做做飯,洗洗衣,買點東西什麼的,也就是了。」

  蘭花一臉微笑,說道:「好呀,不知道一個月能給多少錢?」

  成剛回答道:「你原來那家給六百,這家給七百,你看怎麼樣?」

  蘭花喜道:「這真是太好了,我願意,你快帶我去吧。」蘭花高興地站了起來,想馬上工作去。接著又問,「那家人可靠嗎?」

  成剛正色回答道:「應該沒問題。」

  蘭花溫柔地望著成剛,說道:「成大哥,那咱們去吧。」

  成剛問道:「去哪裡?」

  蘭花說道:「自然是去需要管家的那個人家呀。」

  成剛一笑,說道:「你不已經到了需要管家的那個人家嘛。」

  蘭花這才恍然大悟,啊一聲,笑道:「成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你是說你需要一個管家?」

  成剛卻不笑,說道:「是呀,我正需要一個替我做飯,照顧我生活的管家。你不願意嗎?」

  蘭花搖頭道:「怎麼會不願意呢?我願意極了。只是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

  成剛解釋道:「那有什麼呀,你想,我僱誰都是僱,都得給人家錢。現在不都是有償服務嗎?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蘭花爽快地回答道:「我沒有意見,我很滿意。」

  成剛點點頭道:「那就好。今天你就開始工作吧!」蘭花答應了。從這一天起,蘭花在成剛家當管家,日子過得非常開心。她打過電話給家裡,說自己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叫家裡放心。沒過幾天,成剛又領著蘭花到以前那家做過工的人家,將欺侮蘭花的那個傢夥臭罵一頓,又將蘭花放在那裡的東西,包括錢都拿了回來。那家人見了成剛都不敢跟他多說什麼,這使蘭花不解,這是什麼原因呢?但她作為被雇用的管家,不可能去詢問成剛的私事。不過這問題在她的心裡是一團謎,直到兩人成為夫妻了,她才完全明白。

  說起兩人結為夫妻的事,也沒有什麼曲折的故事。蘭花在成剛家裡時間久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彼此心中都有了對方。成剛拿不準蘭花的心思,便沒有表示;而蘭花眼見對方在一家公司當白領,人長得帥氣,又能幹,人品不錯,深感自己一個鄉下姑娘配不上他,但心裡隱隱又想接近他。這種關係只隔了層窗紙,隨時都可以捅破的。終與有一天,機會來了。

  那天晚上,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成剛穿著半截袖跟短褲,而蘭花身上穿著一件小背心和短裙,因為背心薄,透出了裡面胸罩的顏色,看得成剛有點口乾舌燥。他憑直覺,知道蘭花的胸部不算小。而裙子外露出的大腿,線條優美,圓潤秀逸,使成剛忍不住想摸上幾下。這當然只是一個男人本能的想法,並沒有什麼下流的目的。

  儘管成剛很想很想觸摸一下她的肉體,但他的理智使他漸漸冷靜,不再胡思亂想。他覺得不能欺侮蘭花,自己可不是色狼。

  蘭花注意到成剛的目光在偷看自己,她心里巴不得也這樣。她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與甜蜜。她能確定自己不是單相思,而是兩情相悅。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娶自己,但自己卻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這時很巧,一隻蚊子在蘭花的後背上叮了一口,癢得蘭花直哼哼。成剛忙去拿牙膏給她,但被叮的部位蘭花伸手又構不到,只好請成剛幫忙。

  成剛手是無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蘭花主動趴在沙發上,叫成剛將背心掀起來,成剛便猶豫著掀起了背心。她的背雖不是雪白,卻也是平滑細膩,淡香飄飄,再看背上橫過的胸罩帶子,以及下面圓溜溜、鼓繃繃的屁股,成剛的心跳得厲害,一種衝勁陳朝水般襲來。

  他還是把持住了。他深吸一口氣,這才幹起正經事來。牙膏一塗上去,蘭花啊了一聲,成剛問道:「蘭花,不舒服嗎?」

  蘭花輕聲答道:「沒有呀,只是好涼。」她的聲音變得又柔又軟,跟對壞人時的厲害完全不同。

  成剛彷彿受到無聲的召喚。他在塗完牙膏後,忍不住伸出手在蘭花的背上撫摸著。真滑呀,好像抹了一層油一般。這一摸便放不開手,越摸越重,越摸越愛,回想起從前跟女人歡愛時的情景,他感覺有一座壓抑很久的火山即將噴發了。

  摸來摸去,成剛的手落到蘭花的屁股上。蘭花只覺得全身一震: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的屁股雖然不是很大,但形狀很美,手感也好,成剛非常滿意,但他不滿足與表面的觸感,更想做進一步的接觸。

  蘭花的呼吸聲都變粗了,她轉過頭,輕聲說:「成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她的眼神變得迷離,更有吸引力。

  成剛望著她說:「你是一個好姑娘,我很想要你。」說著,他的手探人了蘭花的裙子,從內褲的缺口處伸了進去。蘭花呻吟起來,原來成剛按到了她敏感的部位。成剛的手在她的臀溝裡伸縮著、徘徊著,弄得蘭花全身都在抖,不安地扭動著,嘴裡求饒:「成大哥,你不要繼續了,我好難受。」

  她動情的聲音令成剛聽了大為舒服。他收回手指,在嘴上一舔,味道還不錯。這個時候的他,不再像君子,他將蘭花抱起來,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蘭花沒有掙扎,只是閉上了眼睛。她又羞又怕,又驚又急,卻又透出一絲絲喜悅跟興奮。她怕那風暴的來臨,又渴望它的衝擊。

  成剛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問道:「蘭花,你願意嗎?」

  蘭花雙手摀住臉,說道:「我不知道。」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成剛再不控制自己的慾望。他上了床,將蘭花壓到身下,一張嘴像餓了似的在蘭花臉上、耳上、脖子上吻著,舔著,最後落到她的紅唇上,親得蘭花猶如觸電一般,大腦都幾乎要失控了。

  成剛一邊親吻著,一邊解她的衣服。蘭花下意識地推拒,但哪裡能擋住成剛的魔手呢?除去外衣,裡面是老式的內衣,非常樸素,成剛也不細看,馬不停蹄,不一會兒,蘭花就一絲不掛了。

  成剛放開她的嘴,仔細一看,不禁神魂飄蕩。但見玉體勻稱,雙乳挺拔,兩顆櫻桃格外紅潤。筆直的雙腿間,滾圓的小腹下,是一片茂密的芳草,使人不得不想像其中的風景。

  成剛用手分開她的大腿,認真觀察那一處「奇觀」。只見兩片粉嫩的花瓣若隱若現,上面早已露珠盈盈了。襯著蘭花的美腿、小腹、雙乳、臉蛋,真是絕美的藝術。

  成剛兩眼放光,誇道:「你真好看,我要被你迷死了。」蘭花聽到他的話,羞得將腿並上,美目都不敢睜開。

  成剛呼吸加重,伏下身子,用嘴叼住一粒奶頭吸了起來,一手還握住另一隻奶子得意地抓弄著。蘭花哪受過這般挑逗呀,忍不住啊啊地呻吟出聲,細腰輕扭著,展現著動情時的風采。

  為了公平起見,成剛又吃起另一隻奶子。一隻手緩緩而下,竟梳理起柔軟的絨毛,稍後便來到穴口,在那裡搓著、揉著、捅著,弄得蘭花春水流個不止,將成剛的手都弄濕了。

  蘭花叫著:「成大哥,我好怕你呀。我都流水了,真丟人。」

  成剛�起頭,笑道:「不要怕我,我會讓你快樂的。流水不丟人,那是你迷人。」說著話,大嘴上栘,吻住蘭花的紅唇。嘴一被吻,蘭花叫不出聲,只能用鼻子哼哼出聲。不一會兒,成剛將舌頭伸入蘭花的嘴裡,品嚐著她香舌的滋味。那隻手又到下面作惡,往穴裡探著、摳著,使蘭花的水流得更多。

  成剛覺得差不多了,爬起身來,將全身脫個精光。蘭花一睜眼,見到成剛胯下那根支支楞楞的大棒子,嚇了一跳,連忙又閉上眼。

  成剛重新趴在蘭花身上,輕聲說:「蘭花,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你願意嗎?」

  蘭花回答道:「咱們已經這樣了,我就是出去說咱們是清白的,又有誰相信呢?」

  成剛在她的耳邊說:「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說著,將棒子向前挺著。蘭花感到那東西好熱,好硬,好可怕。

  成剛提醒道:「我要進去了,你要忍著點呀。」說罷,把住棒子,向穴口頂去。龜頭一觸穴口,蘭花便不適地啊一聲,似乎要向後縮。成剛哪里肯放她,使勁向裡一沖,龜頭便入了口。這一下疼得蘭花都要哭了出來,像被刀子刺進去一樣,她叫道:「成大哥,我好疼呀。」說著,雙臂摟住成剛的腰,不讓他亂動。

  成剛安慰道:「別怕,別怕,忍忍就好了。」說著話,又吻住她的唇,雙手各握一奶,隨心所欲地玩了起來。經過好一陣子,蘭花的疼感漸小,成剛這才緩緩而入,將棒子挺到底,處女之身也隨之消失。在失身的一瞬間,蘭花覺得好迷惘,也說不清這是對還是錯。成剛則是大為興奮,因為自己佔有了一個純潔的姑娘,而堅硬的棒子被緊緊的肉洞包著,龜頭頂在柔軟的花心上,真是說不出的爽快。

  成剛停了下來,望著淚眼朦朧的蘭花,說道:「咱們成功一半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只是你還沒有嚐到男歡女愛的滋味。」

  蘭花美目半開,哼道:「想不到干這種事是這麼痛苦呀。」

  成剛解釋道:「頭一回是這樣的,以後就不會了,會越來越舒服的。你以後就會明白了。」說著,試探性地緩緩抽動棒子,只見蘭花隨著他動作眉頭一皺一皺,成剛倒挺舒服的,看來蘭花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成剛又乾了一會兒,蘭花才品出滋味來。她不再呼痛,而是發出令人瘋狂的浪哼來。成剛知道可以了,便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將小穴插得撲滋撲滋直響,穴肉翻入翻出,蘭花的浪哼也變為浪叫。

  成剛一邊興致勃勃地插著,一邊低聲問道:「蘭花,你舒服沒有?」雙手同時搓揉她的奶子,大指還撚動她的奶頭,她的奶子給他弄得脹了起來。

  「我好多了,成大哥,我舒服。」蘭花抱著成剛忘情地說道。

  「告訴我,蘭花,你喜歡幹這事嗎?」

  蘭花哼道:「我……我不告訴你。」聲音中透著點點喜悅。

  成剛笑了,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乾得你告訴我為止。」說著狠狠地插她,只見大肉棒在小穴裡出出入人,每一下都帶出晶瑩的春水出來,連菊花上都有了愛液的痕跡。

  蘭花覺得四肢百骸無不舒服,興奮之下,緊抱男人,歡叫起來:「成大哥,真好呀,真好,這事好美。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跟我做。」

  成剛聽著興奮,猛挺下身,撞擊著蘭花的小腹,發出啪啪之聲,沒幹多少下,蘭花就不行了。她的小穴很敏感,經不起多大的風雨。

  一股春水澆到成剛的棒子上,使成剛不禁一顫,他也不想再堅持了,鼓是餘勇,又狂插幾十下,這才將精液射入蘭花的小穴。那熱流燙得蘭花啊啊直叫,俏臉緋紅一片,盡是春情。

  幹完之後,成剛躺在床上,將蘭花抱著,讓她趴到自己的身上。他那並沒有完全軟下的東西,還泡在蘭花的小穴裡。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享受著風雨後的安靜跟溫馨。成剛的心裡充滿驕傲,蘭花則閉著眼睛,傾聽著男人的心跳,想著自己的心事。

  迷迷糊糊中,成剛感到有涼涼的液體落在自己的身上,睜眼一看,卻見趴在自己身上的蘭花無聲吔哭著。

  成剛深感不安,輕撫著她的後背,溫和地問道:「蘭花,你怎麼了?」

  蘭花搖頭不語。成剛又問道:「是不是那裡還疼?或者恨我欺侮你了?」

  蘭花哽咽道:「都不是,是我心裡頭難受。」

  成剛問道:「為什麼難受呢?」

  蘭花頓了頓,說道:「我也說不太清楚,只是覺得自己有點太賤了。咱們才認識幾天呀,我就把身子給了你,我也太下賤了。要是讓我媽知道,讓村里人知道,他們都會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不要臉。」

  成剛這才知道怎麼回事,就安慰她說:「你不要這麼想,女孩子早晚都要跟男人上床的,只要你願意,你喜歡那個人,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蘭花點頭道:「嗯,我聽你的,成大哥。」

  成剛又說道:「你不要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蘭花�起頭望著成剛,說道:「成大哥,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我也不要你負什麼責任。眼你這樣,都是我自願的。」

  成剛撫摸著她 的頭髮,微笑道:「蘭花,我很喜歡你,要我放棄你,我真捨不得。」

  蘭花露出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男人。」說著從成剛的身上下來。那根男人的東西還微微支楞。蘭花一見它,臉上一陣陣發燒,回想剛才這東西帶給自己的震撼,真是百味交雜。

  成剛拉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蘭花靠在男人的懷裡,雖然不太習慣,卻覺得非常甜蜜,以前自己心裡一團亂,沒有一個前進的方向,現在好像是有了個目標。

  這一夜,成剛摟著蘭花睡了。他心裡別提有多美了,他不僅將蘭花當成自己佔有的一個美女,也將她當成自己的愛人。

  自從兩人有了肉體關係,感情便不一樣了。他們親密無間。白天,成剛去上班,蘭花在家做飯,或者出去溜躂。晚上共度春宵,男歡女愛,使蘭花充分享受到當女人的快樂。她想不到做愛是那麼美妙,讓人全身都軟得像麵條,自己就像一朵白雲,在自由的空間隨意飄動。

  自從有了這層關係,成剛便當她是自己人,不但給了她房子鑰匙,還把每月薪水交給她。蘭花相當會過日子,不該買的東西,堅決不買,該買的東西,也決不小氣。

  在成剛的滋潤下,蘭花變得更漂亮了,以前她只是端莊秀麗,現在多了幾分嫵媚與豐腴 ,眼角也有了春意,這是一種少婦風情。每當蘭花一照鏡子,看到自己的變化,芳心就怦怦亂跳。

  變化的不只是她的相貌和氣質,還有她的打扮。在他們上床後的第二天,成剛特地抽時間陪她去買衣服。城裡姑娘愛穿的那些東西,成剛都毫不客氣地買給她。蘭花也不再梳什麼辮子,而是留起披肩長發,也學會了化妝。她比一般的姑娘聰明得多,她不會亂穿衣服,亂化妝,而是利用化妝品修飾自己外表上的不是。不像有些姑娘那樣,將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現在蘭花走在街上,跟城里人沒什麼不同。當她見到同村出來打工的姐妹時,大家都驚訝於她的變化。她們得知她找了一個不錯的男朋友,對她又好,都羨慕得不得了。

  有人就笑問:「他叫成剛,跟本地地產大亨成子英一個姓,不會是他兒子吧?」

  蘭花搖頭道:「怎麼會呢?如果是的話,他還會出來自己打江山嗎?」

  又有人就問:「蘭花,你什麼時候結婚呢?」

  蘭花回答道:「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結婚。」其實她的心裡也沒有底,她不知道成剛會不會娶她,因為他從來就沒跟她說過結婚的事。

  如果成剛就這麼跟她過,她也不能主動要求什麼。每當蘭花望著成剛俊俏的面孔時,心裡就想:他會不會不要我呢?成剛有時也注意到她有心事。可每次問她想什麼時,她都笑著不說。這件事像石頭一樣壓在她的心上,她就想:如果他不想娶我,我還是離開他吧,免得影響他的大好前途。

  正當她下決心要離開他時,在一個平靜的晚上,她改變了主意。那一晚,他脫光了她的衣服,將粗硬的傢夥插入了她的小穴,蘭花激動起來,摟著他的脖子,配合著他。在他的印像中,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膽過。

  成剛很高興,將她的雙腿扛在肩上,一邊呼呼有聲地干著,一邊逗著她:「蘭花,你怎麼變得浪這來了?」

  蘭花扭腰擺臀,她的床功已經大有進步。蘭花嬌喘著說:「我是你的女人,你幹死我好了,我永遠愛你。」

  成剛用棒子飛快地攻擊著蘭花,看春水源源不斷地從兩人結合的部位冉冉溢出,都流到了菊花上;那菊花也隨著成剛抽插的節奏,一鼓一縮的,煞是好看。

  成剛幹得過癮,偶爾將棒子整個拔出來,看那毛茸茸、濕淋淋的小穴張成一個可愛的圓洞,覺得有趣,便蹲下來,在那裡狂吻一陣,吻得蘭花浪水更多,嘴裡發出動人的叫聲:「剛哥,剛哥,不要折磨我了,快點干我,我要你干我。」挺起下身,向他的嘴湊去。

  成剛親了一陣,又將大棒子唧地一聲頂了進去,再度發起攻擊。蘭花連哼帶叫,旋轉屁股,極力配合,使成剛得到更多的快感。那一個緊揪揪、水汪汪的小洞夾得他魂都飛了起來。

  這一晚,成剛拿出本事,幹得蘭花欲死欲仙,浪叫不已。後來蘭花受不了他的強悍,主動投降。成剛提出條件,說道:「投降可以,但你要幫我舔棒棒。」

  蘭花大羞,知道是怎麼回事。成雕在跟她歡愛的時候,曾經講過口交的事,她聽了覺得新鮮,又有點鄙視,心想:城里人好變態,這種事都想得出來。現在成剛要自己做這種事,她原本是不願意,可是當她看到成剛期待的表情,又想到自己要離開他了,便決定讓他高興高興。因此,她點了點頭,張開紅唇,將濕溜溜的棒子吞進去,按照成剛的指點,她一會兒用舌頭舔、纏、蹭,一會兒用嘴兒套、擼、吸,看到心愛的男人爽得嗚嗚直叫,她心裡也痛快,竟然沒覺得這東西有多骯髒,這事有多羞恥。她覺得只要能讓心上人快活,她做什麼都行。

  在她的服務下,成剛很快便射了。她想將肉棒吐掉,可成剛不讓,讓她將那液體吃掉。蘭花不再反對,將全部的精液都吃個乾淨,咽到肚裡,還把棒子舔得跟洗過澡一樣。蘭花不但不覺得臟,反而心裡很安慰。

  痛快之後,成剛將她摟過來狂吻,接著說道:「蘭花,咱們去登記吧。」蘭花聽了一愣,那分手的想法也說不出口了。她聽了這話,激動不已,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想跟你登記結婚,讓你當我的老婆。你願意嗎?」

  蘭花美目直直地望著他,接著問道:「你沒有騙我吧!」成剛故意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蘭花嘻嘻一笑,說道:「我不準你娶別的女人。」說著撲進他懷裡,連聲歡呼。成剛見她高興,也喜出望外。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覺得她是一個好姑娘,可以娶回家當老婆。

  第二天,兩人牽著手歡歡喜喜地去登記。回到家後,蘭花這回覺得自己像個女主人了。她想到一個問題,就問成剛:「剛哥,你的身世我一點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成剛摟著她,說道:「咱們已經是一家人,我也不再瞞你,我就跟你說實話吧。」接著成剛就告訴蘭花,說自己的母親早逝,父親叫成子英,家裡還有一個小弟在上高中。

  蘭花睜大了眼睛,問道:「剛哥,你父親不會是本地的地產大亨成子英吧?」

  鹹喇回答道:「正是他。」

  蘭花呀了一聲,想不到成剛真是大富翁的兒子。她眨著美目,問道:「剛哥,那你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不住家裡?而出來自己工作呢?」

  成剛一笑,說道:「我出來混,從來不說自己是成子英的兒子,我不想靠他,我想靠我自己。我要讓人們知道,我就算不依靠家裡,我也能活下去。你看這房子,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話雖如此,但他離家還有一層原因,他沒有說,那是對誰都不能說的。

  蘭花驚呼道:「剛哥,你真了不起,這房子怎麼也得十幾萬吧?」

  成剛認真地回答道:「三十幾萬吧,我用了三年時間賺來的。」

  蘭花問道:「光靠你的薪水?」

  成剛回答道:「不是,在公司無事可做時,我就寫寫小說,寫好了,賣出去掙點外快。」

  蘭花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不過你的薪水也不少了,有幾千塊呢。」

  成剛笑道:「那沒有什麼的,以後咱們會有更多的錢。」

  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蘭花,就是他手裡有一本存摺,存款百萬。這是父親給他的,怕他在外面混不好。那個存摺在他手裡好幾年了,他沒有動過一分錢。

  蘭花這時微笑道:「剛哥,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還會打架?」

  蘭花不解地問:「打架?」

  成剛解釋道:「我從小學開始,就跟人學武,直到現在都還有在練習。」

  蘭花轉動著美目,一臉喜悅地說:「那你是大俠了?哪天讓我見識一下。」

  成剛回答道:「那不成問題,不過我的體力怎麼樣,你在床上不是見識過了嗎?」說著臉上露出色相來。

  蘭花臉一紅,說道:「就不說正經話。」回想他在床上的神勇、強悍,還真是不一般。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跟衝勁。嘿,真像狼一樣。

  成剛望著她,說道:「光說我,你呢?你家裡什麼情況。」

  蘭花就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多年,家裡有母親、弟弟,還有一姐一妹。姐姐在鄉下當老師,妹妹上高中,家裡經濟不太好。

  成剛摟緊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我會幫你照顧你家的。」

  蘭花親了他一口,說道:「你真好,不過我不想讓我家拖累你。」

  成剛一笑,換了個話題:「你長得這麼漂亮,那你姐和妹子好看嗎?」

  蘭花得意地說:「你見了就知道了,不過不要流口水呀。……」句話令成剛一震,暗下決心,一定要看看她的姐妹去。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一親芳澤,那就更妙了。他想得有點下流了。

  表面上,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不要到時嚇跑我才好呀!」蘭花哼了一聲,說道:「去你的吧,讓她們聽到不打扁你才怪。」兩人說笑著,心裡充滿陽光。

  兩人登記後,真如夫妻一樣。蘭花有時就想,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結婚呢?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不過能登記已經不錯了,自己知是得很。

  蘭花來到西屋,跟家里人一起睡。她進屋時,姐姐蘭月已經鋪好了被,正跟媽媽坐在炕沿上說話,還沒有脫衣服呢。一見她進來,風淑萍就問:「小了頭,來陪媽媽嗎?」

  蘭花笑呵呵地湊到風淑萍跟前,像個小孩子一樣纏著她,說道:「媽,我好久都沒有和你一起睡了,好想跟你一起的。」

  風淑萍摸摸蘭花的頭髮,瞋道:「你這個小了頭,也真足夠膽大的,你沒跟人家結婚,怎麼能住在一起?要是傳出去,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呢。 」

  蘭花解釋道:「媽,我們已經登記了,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風淑萍皺眉道:「我不管,沒結婚就不能住一起。」

  蘭花扯著媽媽的袖子不依,又向蘭月說道:「姐姐,你說呀,我們登記了,住一起犯法不犯?」

  蘭月瞅了一眼妹妹,又瞧瞧母親,說道:「媽,他們已經登記了,是合法的。在一起住是正常,你就不要干涉了。」

  風淑萍望瞭望她們,嘆息道:「得得得,你們都長大了,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願意怎麼樣都成。」接著對蘭月說道:「月兒,你是不是還怨我呢?其實當年媽也是為了你好呀。我不同意你跟那個學生相好,是因為當時你們還是學生,學生談戀愛還不把學業給耽誤了嗎?」

  蘭月聽了,美目升起一層霧,黯然地說:「媽,我沒有怪你,從來不怪你。他想不開只能怨他自己心眼小,怨不得旁人。」

  風淑萍觀察蘭月一下,幽幽地說:「你說不怨我,可你一直不開心,也都不小了,為什麼誰幫你提對像都不看呢?你看你妹妹蘭花,她都有主了,以後也不用我操心了。」蘭月聽了不語,整個表情仍然是憂鬱而冷漠。

  蘭花在旁笑道:「別翻這些老帳了,我買的禮物你們還沒有看到吧?」說著站起來,從炕上的櫃蓋上拎下自己帶來的一隻皮箱,放在炕上,打開拉鎖,掏出兩個袋子來。先是扔給風淑萍,說道:「媽,這是我幫你買的褲子,你穿穿看台不合適。」又扔給姐姐一件,說道:「姐姐,這是我買給你的裙子,你看喜歡嗎?」

  風淑萍從塑膠袋裡拿出來,見那是一件藍褲子,摸起來手感很好。抖開一瞧,做工精緻,樣式新穎,想來價格不低。

  風淑萍問道:「蘭花,這褲子多少錢?」

  蘭花笑道:「才兩百多塊,這可是名牌。」

  風淑萍驚呼一聲,說道:「看這褲子不起眼,怎麼這麼貴呀?我這麼個鄉下人,能穿起這麼高級的東西嗎?」

  蘭花說道:「怎麼不能呢?這是你女婿花的錢,你儘管穿吧。」說著催母親快試一下,看大小合不合適。

  風淑萍脫掉外衣,身上只剩大褲衩跟肥大的背心。雖然穿得很老土,但兩隻奶子將背心的前面頂得隆起,隨著風淑萍的動作還鼓鼓湧湧的,彷彿裡面藏著兩隻白兔一樣。再看從褲衩下端伸出的兩條大腿,上半截光潔如玉,下半部卻是黑的。蘭花明白,這是因為太陽和風雨造成的。風淑萍經常下田乾活,自然會這樣。就兩條腿的形狀跟肥瘦而曾。是相當標準的。

  蘭花望著母親的身體,暗暗感嘆,如果我到了媽這個年紀,體形還能像媽這麼棒,那該多好呀?我一定能的……

  這時風淑萍已經將新褲子穿上,蘭花前後轉了一圈,連聲誇道:「不錯,不錯呀。」

  風淑萍瞧瞧蘭花,說道:「你是在逗媽開心吧?」

  蘭花微笑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大姐呀。」

  蘭月看了站在炕上的母親,也說道:「媽,是不錯呀,你穿上這條褲子,把身材都襯托出來了。」蘭月注意到母親穿上這條褲子後,屁股又大又圓,極具誘惑性。

  風淑萍聽了兩女的話,穿上鞋照鏡子一看,真的不錯。穿上這褲子,自己身上的土氣少了不少。她回想男人去世後,自己這幾年沒少操心,人都變老了。以前男人活著時,什麼事都不用自己管,真覺得享福,現在可不行了,一件事不照顧到都不行。

  試完褲子,風淑萍上炕將褲子疊好,整整齊齊地放回袋子。蘭花又到皮箱裡拿出兩樣東西,對風淑萍說:「媽,這一套內衣是給你的。」說著扔了過去。又將另一套扔給蘭月,說道:「這個是你的。」

  風淑萍打開一看,是紅色的內衣,儘管樣式保守,風淑萍還連聲叫道:「不得了,不得了,穿上它,屁股都露出一塊兒來。」

  蘭花笑道:「媽,你可真老土,我還是挑最老式的幫你買呢。你再看看姐姐的。」蘭月見兩人看自己,便把自己那套內衣打開了。蘭月倒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有點發熱。因為這內衣挺小,說小不是尺寸小,而是性感了些。穿它在身上,一半乳房在外;那條內褲呢,前面倒過得去,但後面太窄了,兩瓣屁股裸露了大部分。自己要是穿在身上,準能將男人看得流鼻血,不過看它的男人,已經不在了。想起昔日的戀人,蘭月的心裡直發酸。她倒沒有對這套內衣太反感,她知道城里人都是這樣穿的。

  風淑萍用手翻著這內衣褲,連連驚叫道:「蘭花,這是人穿的嗎?給你姐姐買這個。」

  蘭花笑嘻嘻地說:「怎麼不能穿呢?城里人穿的比這個還小呢,只遮住奶頭跟股溝。」說著笑起來,笑得雙峰直顫。

  蘭月說道:「我試試這裙子。」那白裙子是半透明的紗料。蘭月脫得只剩內衣,才試這裙子。她只著內衣時,蘭花仔細看了看,心裡暗道:姐姐好美呀。蘭月的內衣是白的,跟她的膚色一樣,她的體形是標準的模特兒體形,高挺的胸脯差點將乳罩給撐破,看得蘭花自嘆不如。

  穿上紗裙的蘭月在炕上站著,配上她的氣質,又高貴、又典雅,很富有個性,一點都不像鄉下姑娘。而裙子透出來的內衣影子,又使她多了幾分性感與魅力。

  蘭花圍著她轉了兩圈,拍手歡呼道:「姐,你太美了,你可以去參加選美大賽了。嘿,你要是把那套內衣穿上,再配上這套裙子,你就成了萬人迷了。」

  蘭月搖頭道:「我不想成為萬人迷,只想有個好點的工作環境。」

  蘭花摟著姐姐的肩膀,說道:「大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小妹她的心思。你們放心,憑成剛的能力,他能讓你們都實現夢想。」

  蘭月嘆氣說:「我不想依靠別人,我想靠我自己。」

  蘭花反駁道:「什麼叫別人呀?他是你妹夫,他幫你也是應該的。」

  風淑萍看了看天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都睡覺吧。」兩人答應一聲。蘭花一看炕上,只鋪了兩張被,就問道:「媽,我的被子呢?」

  風淑萍一笑,說道:「蘭花,你姐以為你在東屋陪你男人,就沒有幫你準備。」

  蘭月脫下裙子,說道:「我現在就幫你再舖一個被子。」

  蘭花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跟媽一個被窩。」

  風淑萍笑道:「別跟我一個被窩,你跟你姐一個被窩吧,你睡覺不太老實。」說著跟蘭月各穿內衣鑽進被窩。

  蘭花也開始脫衣服,當她身上只有內衣時,看得風淑萍跟蘭月一呆。原來蘭花的身子比以前豐滿多了,也白嫩多了,哪裡還像農村人呢。她的胸罩跟內褲,比給蘭月的那套還性感和暴露呢。那料子是紗的,奶頭隱約可見,小腹下的毛還伸出幾根來,隔著薄薄的布,那窄溝是一個黑影。

  見到她們驚訝,蘭花還調皮地轉了一個身,那張雪白的屁股就完整呈現在兩人眼前。風淑萍驚叫道:「蘭花,你怎麼光著屁股?」

  蘭花哼道:「沒有呀,我沒有光著。」說著一拉後面的細帶, 原來那細帶勒進股溝裡去了。風淑萍見了直罵:「死了頭,你變壞了,一點都不像咱們家人了。」

  蘭花將臉轉過來,說道:「媽,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這老眼光,也得改一下 。」說著魚一樣鑽進蘭月的被窩。

  蘭花在被窩裡還不老實,在蘭月身上好一陣摸弄,嘴裡吃吃笑道:「姐,你的身子真滑呀,快趕上玻璃了。哪個男人要是娶了你,晚上還不樂死他。」

  蘭月苦笑道:「我哪裡有嫁人的福氣。」說著一推妹妹無禮的雙手。蘭花哪肯放過她呀,在她的胸上按一把,叫道:「姐姐,你這東西好大呀,我可得好好摸摸了。」

  蘭月被她弄得面紅耳赤,連連推拒道:「妹妹,別鬧了,瞧你像個女色狼一樣。」

  蘭花笑聲不斷,摟住姐姐,跟她的身子相貼,越發覺得姐姐的身子好,可惜男人們沒有福呀。

  鬧了一會兒,關上燈,三人休息。因為睡不著,風淑萍便打聽起成剛的來歷。蘭花也不隱瞞,將自己在城裡的遭遇以及跟成剛認識的過程都說了一遍,聽得風淑萍一驚一愣,連聲說道:「幸虧你遇上他,不然的話,還不如回來好一些。這城里人可真不是人。」

  蘭月摸著妹妹光滑的身子,說道:「蘭花,你也算有福的,遇到一個好男人。」

  蘭花說道:「姐姐,你也不要急,你會有好運的。」蘭月沒出聲,只是長嘆一聲。她心道:我的命就像黃連一樣苦,有時想想,真不如死掉算了。

  風淑萍擔心地說:「蘭花,成剛還沒有公開娶你,如果他不要你可怎麼辦呢?」

  蘭花堅決地說:「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是沒有良心的男人。」

  風淑萍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他是一個好人就好。哎,你弟弟也不是壞人呀!他現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幾年,也該給他娶媳婦了。」

  姐妹倆都沒有接話,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弟弟實在不爭氣,自己家里之所以經濟不好,主要與他的惡習有關。蘭花真想罵弟弟一頓,又怕媽媽難過,也就忍住了。

  過了好久,她們才睡著。

  【第一集】第三章:進門討債

  第二天早飯後,蘭月去上班,剩下三人在說著話,談些家常小事。一會兒,外面衝進來幾個小子,大吵大嚷,像要打仗似的。

  風淑萍領著蘭花跟成剛出去一看,只見是同村的幾個年輕人,一看到他們,風淑萍就明白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了。

  為首的是一個大下巴,大聲道:「風姨,我們活兒都乾完多少天了,你也該給我們工錢了吧?我們可來了好幾回了,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的,也該給我們了吧。今天我們不拿到工錢,我們不會走的。」另幾個則大聲附和著。

  風淑萍一臉羞愧,說道:「我也沒說不給呀,只是現在手頭緊著呢。」

  蘭花上前問道:「大下巴,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大下巴說道:「蘭花,你是一個明理的人,你說說,你家欠我們工錢,我們該不該要呢?」

  蘭花又問道:「什麼工錢呀?」

  大下巴解釋道:「是這樣的,前幾天收稻子,你媽就雇了我們幾個,足足乾了好幾天,說好是乾完就給錢,可這都拖了這麼多天了,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蘭花看著母親淑萍,問道:「媽,是這樣嗎?」

  風淑萍點頭道:「是這樣的,我也不是不想給他們錢,是你弟弟太不長進,把錢都給輸掉了。」說著眼圈都紅了。

  蘭花罵道:「這個混球,真是該死。」

  風淑萍拉蘭花到一邊,小聲道:「本來錢都預備好了,哪知道被你那個弟弟偷去賭了。我想想,都活不下去了。」說到這兒,風淑萍都要哭了。

  蘭花勸道:「媽,你別難過,我們會替你解決的。」

  風淑萍又說道:「蘭花,好多事我都沒跟你說起過,怕你生氣。自從你弟弟把人家的工錢輸掉之後,我去親戚家借錢,人人都不肯借,都知道咱們沒辦法及時 還上。我去找村長想辦法,村長竟然想讓我跟他做那種事,把我給嚇跑了。」一說到這兒,風淑萍感到臉上發熱。

  蘭花罵道:「村長真不是東西。」

  風淑萍嘆道:「給不了人家工錢,我心裡也急呀,伹有什麼辦法呢?這個家都快撐不下去了。唉,都是叫你弟弟給害的。看來只好等著你姐發薪水才能給人家錢了。」

  蘭花說道:「媽,那倒不用,我去跟成剛說一聲。」說著向成剛走去。成剛在旁邊看了半天,都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這事蘭花就能擺平,不必自己出頭。

  蘭花低聲跟成剛說道:「剛哥,你看今天這事怎麼辦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看著辦吧,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蘭花輕聲笑道:「你也不怕把我給寵壞了。」說著向那幾個來要錢的人走去,問道:「大下巴,欠你們多少工錢?」

  大下巴回答道:「共是兩千塊錢。」蘭花看一眼風淑萍,風淑萍點了點頭。

  蘭花跟大下巴說道:「這錢現在就給你,你等一下吧。」說著走進屋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一疊錢出來,遞給大下巴,說道:「你數數吧。」

  大下巴幾個人見到錢,眼睛都放起光來。大下巴眼睛睜得溜圓,手指沾著唾沫,一張張數了起來。等數完錢,他笑咪瞇地說:「對對對,一點不差。咱們這回兩清了,不會再來了。」說著話領著幾個人走了。

  風淑萍瞅著蘭花、成剛,說道:「這回可多虧你們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

  蘭花笑道:「媽,咱們都是自家人,你還客氣什麼呀。還是你女婿有本事。」說著給成剛一個笑臉。成剛望望母女兩人,說道:「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有什麼難題,咱們都可以商量解決。」

  三人正要回屋,外面又有人來了。成剛認識這人,是昨天跟自己動過手的二驢子。二驢子一進院,對風淑萍說道:「風姨,我又要錢來了。」接著瞪了成剛一眼,又對蘭花笑道:「蘭花呀,這麼久不見你,越來越好看了。吃什麼好東西了?」

  蘭花見到他:心裡很不爽,問道:「二驢子,你又來幹什麼?」

  二驢子回答道:「我來要錢呀。」

  蘭花心想:怎麼這麼多要錢的,這都是什麼事呀?蘭花不友善地望著他,說道:「你要什麼錢?我家欠你什麼錢了,我怎麼不知道呀?」

  二驢子嘿嘿一笑,說道:「蘭花,你當然不知道了,欠這錢的時候,你不在家。」

  蘭花沒好氣地說:「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二驢子傲然地說:「上週,你兄弟跟我玩牌,結果他輸了五百塊,卻沒有給我。你說,我該不該要呀?」

  蘭花歪頭問道:「你說欠了五百塊錢,你有什麼證據?」

  二驢子回答道:「我當然有證據了,不怕你們賴帳。」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紙來。蘭花草草一看,那是一張欠條,歪歪扭扭的字跡,果然是弟弟寫的。

  蘭花哭喪著臉,叫了一聲媽,接著說道:「他不如早點死了的好。」

  風淑萍搖頭道:「他再不好也是你弟弟呀。」

  二驢子晃了晃手裡的欠條,說道:「別扯得太遠了,快點還錢吧。我都來了好幾趙了,你兄弟就算逃跑了,我也得要這個錢。」

  蘭花看了成剛一眼,成剛作了個無可奈何地表情:心想:你怎麼有這麼個可恨的弟弟,還不如當初一生下來就掐死他。

  蘭花又快步回屋,取來五百塊錢,往二驢子眼前一遞。二驢子大喜,伸手去接,蘭花一縮手,說道:「慢著,把欠條給我。」

  二驢子笑嘻嘻地遞過來,蘭花三兩下撕個粉碎。二驢子朝三人笑了笑,說道:「蘭強有你這麼個姐姐,真是運氣。以後他又可以隨便玩牌了。」

  蘭花罵道:「快滾你的吧,我不想看見你。還有,以後離我姐姐遠點。」二驢子嘿嘿笑著,洋洋得意地出了院門。

  風淑萍長嘆一口氣,說道:「咱們都進屋去吧,別在這兒杵著了。」

  蘭花皺眉道:「再等一會兒,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人來討債。」

  風淑萍解釋道:「就這兩筆,馬五家的人估計不會來了。」

  蘭花恨恨地說:「他們要敢來,我就將他們罵出去。」

  成剛這時上前說道:「好了,嬸子、蘭花,咱們都進屋吧,如果再有人來的話,咱們再出來也不晚吶。」蘭花這才帶頭往屋裡走去。

  三人回到屋裡,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這兩件事嚴重影響了大家的心情,誰都沒有聊天的興致了。過了一會兒,蘭花還債憤地說:「我怎麼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弟弟?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你生的。」目光看著風淑萍。

  風淑萍頓了頓,說道:「都是媽不好,從小把他給慣壞了。」

  蘭花的語氣稍微緩和,說道:「媽,等他再回來時,你可不能這麼容忍他了。要是這樣下去,他會把咱們一家人都害死。」

  又說了幾句話,風淑萍就說道:「你們在家看家,我去田裡看看。那稻子都堆在田裡,我有點不放心。」

  蘭花站起來說道:「媽,我陪你去吧。」

  風淑萍說道:「你在家陪成剛吧,我一個人就行。」

  蘭花堅持說:「媽,我好久沒有去田裡了,正好去看看,讓成剛看家吧。」說著跟風淑萍去換了適合勞動的舊衣服。

  成剛上前說:「我也跟你們去吧?」

  蘭花沖他一笑,說道:「剛哥,你就聽我的吧。田裡也沒有什麼工作,用不了那麼多人的。」

  成剛點點頭,不再說別的了。他看著那母女倆走出院子,不見蹤影。這回屋里屋外都靜悄悄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實在沒有什麼事幹,就回屋打開電腦,靜下心來寫東西。沒有人在身邊打擾,他的思路果然流暢多了,寫了一段,再讀了一下,覺得很滿意。

  中午時,母女倆沒有回來,蘭月卻回來了。她一進東屋,見成剛正讀著一篇文章。蘭月離著遠遠看,沒有出聲。

  成剛回過頭,沖她笑笑,說道:「蘭月,你回來了,幫我看看這段文章寫的怎麼樣?」他聽蘭花說過,蘭月是教語文的。

  蘭月說道:「我在這會不會打擾你工作?」

  成剛搖頭道:「不會,不會,我已經寫完今天的進度。」蘭月這才過來。成剛站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她。蘭月坐下,仔細地閱讀成剛的小說。剛開始讀時,蘭月還有點不自然,生怕成剛有什麼無禮的舉動,讀著讀著,她的心便跟著劇情走了,早忘了別的。當這段讀完後,她微閉美目,半天沒說一句話。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問道:「蘭月,怎麼樣?我寫的還行嗎?」

  蘭月�頭看他,說道:「好極了,想不到你的文才這麼好。」

  聽到美女誇自己,成剛心裡非常舒服,說道:「我不是這一行出身,我是靠自己讀書學著寫的。」

  蘭月問道:「你是什麼大學畢業的?」

  成剛誠實地回答:「我是工大畢業的。……」使蘭月不得不佩服,因為工大可是名門大學,不容易考進去,而蘭月自己不過是專科畢業。

  蘭月若有所思,一會兒才說:「成大哥,你這台電腦多少錢呢?」

  成剛回答道:「不貴,不貴,才一萬多塊吧。」

  蘭月皺眉說道:「在你們是不貴,在我要掙兩年呢,還得不花一分錢。」

  成剛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台電腦。漂亮的筆記型電腦,配上這動人的大美女,真是絕配。成剛不禁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送你一台。」

  蘭月站起來搖頭道:「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受不起。」接著又說:「你還沒吃吧?我去熱飯了。」沒等成剛說什麼,她已經裊裊婷婷地出屋了。

  望著她的背影,成剛心裡嘆道:這個姑娘真夠味,不但有個性,嘿,好像比我老婆還美呢。

  吃飯時候,成剛跟蘭月坐了個對面,正好觀察她的俏臉。她依然穿著昨天的衣服,依然板著一張臉。看得出來,她不是有意要擺臉色給成剛看,而是她的表情向來如此。成剛覺得對面坐著一座雪山。

  儘管如此,成剛還還很滿意。因為對方畢竟是漂亮的女人,跟畫中美女一樣。兩人靜靜地吃飯,蘭月一聲不吭,而成剛雖然想說什麼,但不知道什麼話是她愛聽的。

  想來想去,成剛問了一句:「蘭月,咱家小妹快回來了吧?」

  蘭月聽到「咱家」一詞怔了一下,接著意識到彼此是一家人,不是陌生男人,而是自己的親妹夫。蘭月思了一聲,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下成剛的臉,說道:「明後天就回來了,今天都週五了。」

  成剛聽到美女說話,聲音動聽,心里大爽,就又問道:「聽說小妹也很漂亮,就跟你一樣出色。」

  蘭月那雙幽深的眸子盯了成剛一眼,說道:「蘭花、蘭雪都很美,我就差了些。」

  成剛誠懇地說道:「你也不差呀,身材好、臉蛋好,只不過嘛……」成剛淡淡一笑,沒有發揮下去,繼續喝碗裡的粥。

  聽到自己漂亮,誰心裡都會高興;若聽到缺點,自然更加註意,蘭月也不能例外。她放下碗筷,問成剛道:「只不過怎麼樣?你倒是說呀?」說話的音量都變大了,顯然對這個問題很在意。

  成剛不想自討沒趣,便擺擺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蘭月臉一下拉長了,冷冷地說道:「我最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人了,有話你直接說,要像個男人一樣。」

  成剛聽了有氣,將碗筷放下,盯著她的俏臉,說道:「那我就說了,說得對與不對也都是真心話,希望你不要生氣。」蘭月沒有反應,只靜靜地聽著他對自己的評價。

  成剛回答道:「你這人挺好的,只不過個性有點憂鬱,有點冷淡。」一聽到這話,蘭月眼圈一紅,身子猛地一顫,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裡轉動著。她固執地抑制著 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落下。

  她看也不看成剛,只是又拿起碗筷,將碗裡剩下的東西迅速吃光,然後站起來。成剛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原以為她會瞪自己幾眼,或者跟自己辯論一番,哪知會是一聲不吭的,這更叫人難受,是一種茫然的困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望著她既憂鬱又悲傷的冷臉,成剛也站起來,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蘭月,你生氣了嗎?」

  蘭月手被他拉著非常不習慣,一下子甩開,說道:「我沒有生氣,你說得很對,我這個人冷得沒有人性,你用不著理我!」

  成剛急得直搓手,大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臉上多點笑容,不必什麼都往肚裡吞。有什麼心事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幫你的。」

  蘭月慘然一笑,說道:「幫我?誰都幫不了我的。」說著話她彎下腰,開始收拾桌子。成剛也上來幫忙,嘴裡還說:「實在對不起,蘭月,我惹你不開心了。」

  蘭月回答道:「沒事的,我沒有不開心。」

  成剛逗她道:「那你笑一個看看,來證明你開心。」

  蘭月閉一下美目,說道:「自從那個人死了之後,我就不再笑了。」

  成剛不禁問道:「那個人是誰呀?」

  蘭月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她忙著去洗碗,不再理成剛了。這使成剛感到很沒有意思,想不到這個大美女對自己一點好感都沒有。憑自己的形象跟人緣,以往在省城跟美女接觸時,向來手到擒來,想不到今天栽了個跟斗。

  成剛回東屋坐下,二日不發地望著窗外的院外平房。那些林立的煙囪多像煙卷,燒火的時候便如吸煙一樣,煙囪口不時冒著黑煙或者灰煙。在都市裡生活,在這裡不也一樣嗎?在這裡生活未必就不幸福,城裡生活也未必就幸福。可為什麼還有許多鄉下人願意往城裡去呢?有人為了住城裡,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有人發出了自損人格的宣言:下輩子就是託生成一條狗,也要住在北京。這簡直是笑話,如果讓我選,我可能選鄉下呢。鄉下沒有什麼不好,空氣好,天空藍,沒什麼汙染,吃的東西也沒有化肥,可以活得長壽。

  想來想去,又想到自己的父親身上。自己也真是不孝,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好,弟弟又在上學,按說自己應該盡點當兒子的孝心才對。可自己呢,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寄生蟲,是一個能獨立活下去的「能人」,也為了逃避那件事,竟然再度離家自立,這也有點太狠心,太自私了。我不該這樣的,父親就是父親,水遠是父親。他想自己時,往往會到自己的公司來看望;我呢,想起他時,只往他助手江叔那裡掛個電話,打聽一下父親的近況而已,我實在是不應該。等這回回到城市,我一定親自去看他,讓他知道我這個兒子心裡也有他,也是愛他的,他沒有白生我這個兒子。

  由他身上,他又想到另一個人,想到那個人,心裡就不好受,總有一種負罪感。雖然發生那事的責任不全在自己,可自己總不能原諒自己,總跟自己過不去。其實有什麼呀,一切都過去了,都成為歷史,對方都不說啥了,自己沒有必要念念不忘,死死咬住來折磨自己。俗話說得好呀,人無完人,誰沒有毛病呢?改了就好嘛!

  這時,蘭月拉開門,說道:「成剛,你繼續看家吧,我得上班了。」成剛一愣神,才思一聲。蘭月已經恢復平時的表情,見成剛有點發呆,倒有點奇怪,她還以為是自己剛才這事鬧的呢,她想說幾句話安慰一下他,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成剛從玻璃倒映中看到蘭月到了院子,又往外走去。她穿戴沒有那麼高級跟時尚,但她是個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成剛注意到她腰細如柳,扭動起來如軟糖,屁股特別圓,像盤子一般,且鼓溜溜的,大有乃母之風。想到岳母,成剛的心更是飄飄蕩盪,又興奮又有點慚愧。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見蘭月出了院子,成剛像聽到什麼召喚似的,急忙追了出去,彷彿要把蘭月拉回來一般。當他衝出門外時,蘭月已經快走到胡同口,就要拐彎了。成剛突然冷靜下來,靠在門口,心想: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大姨子,我追她幹什麼呀?她只是老婆的姐姐,又不是我的。

  他站在門口,望著蘭月越來越遠的背影,本想多看一會兒,可是蘭月的倩影很快轉彎不見了。她一走,成剛倍感孤獨。他盼著自己的老婆快點回來,好來陪伴自己。這些年來,他孤單時候多了,反而怕孤獨。他希望自己需要有人陪時,就有個心愛的女人在旁邊守候。

  他正想回院子時,西邊來了一輛自行車。遠遠看,成剛只見車上是一個小巧的影子,等到近些,成剛才看清是一個穿著粉紅裙子的小姑娘。

  一到這門口,自行車戛然而止,小姑娘一腿支地,對成剛站在門口咦了一聲,又眨眨美目,問道:「你是誰呀?怎麼會站在這裡?」一臉的驚訝。

  成剛見小姑娘美麗之中透著稚氣,青春無邪:心情大好,回答道:「我是一個帥哥,站在這裡看風景,看來看去,看到一位小美女。」

  對他的回答,小姑娘並不滿意,她板起臉,說道:「快說實話,不然我喊人了。」成剛睜大眼睛,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他心想:我也沒有乾什麼壞事,她為什麼要喊人呢?

  成剛不解地說:「小妹妹,你喊什麼人呀?有人欺侮你嗎?」

  小姑娘嚴肅地說道:「誰是你小妹妹?不要亂認親戚呀。我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我媽說了,這年頭壞人可多了。」

  成剛作出最和氣的臉色,說道:「我可不是壞人吶。」

  小姑娘警覺地搖頭道:「那也說不準吶,壞人臉上又沒有寫我是壞人。我媽說了,壞人經常跟別人說自己是好人。」說著,那圓溜溜亮晶晶的美目盯了成剛一眼,不用說,這壞人是指成剛了。

  成剛仔細觀察她的相貌,見她年紀不大,長得確實漂亮。她隨便地綁了個馬尾,那一束頭髮卻微微歪斜,顯出她的俏皮來。圓潤的額頭前,是一排整齊的劉海,每根都彎彎的,很好看。她有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鼻直唇紅,兩腮稍瘦,再胖點就更完美了。她嬌瞋薄怒的樣子,尤其動人,只是不夠成熟,少點成年女性的挑逗感。

  就這個外表,已經叫成剛心跳加快,胡思亂想了。他有個想法,想將她脫光,看裡面是什麼樣子。她才多大呀,胸脯已經明顯隆起,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小姑娘見成剛貪婪地望著自己,心頭一震,怒道:「你看什麼看?我看你不像好人,快點走,不然的話,我真要喊人了?」

  成剛問道:「你喊人來幹什麼呢?」

  小姑娘果斷回答道:「因為你是個壞人,我喊人來抓你。」說著下了車子,停好車子,一副要跟成剛搏鬥似的。

  成剛覺得非常好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一眼就認定為壞人。成剛看著小姑娘樣子好看,有心跟她逗樂子,說道:「小姑娘,你說我是壞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姑娘理直氣壯地說:「你站在我家的門口不走,而我又不認識你,你自己說說,你不是壞人嗎?」

  成剛回頭瞧瞧她家的院子跟一切,問小姑娘:「你說這是你家?」

  小姑娘瞪他一眼,下巴一揚,說道:「那當然了,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嗎?」

  成剛一聽:心中立時明白她是誰了。當下就說道:「啊,原來咱們是一家人呀!你是蘭雪吧?」

  小姑娘一驚,大眼睛掃了掃成剛,說道:「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叫蘭雪?」

  成剛挺挺胸脯,很清楚地回答道:「我叫成剛,是你的姐夫。」

  小姑娘大聲道:「那怎麼可能?我兩 個姐姐都沒有結婚,哪來的姐夫?」

  成剛再度解釋道:「我是你二姐夫。雖然跟你二姐還沒有正式結婚,但已經正式登記,已經是夫妻了。」說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蘭雪的美目重新打量成剛一會兒,臉色好多了,但語氣仍冷冷的,說道:「你說你是我姐夫,你有什麼證據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你先進院子吧。你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去。」

  蘭雪想了想,說道:「反正這是我家,我也不怕你搞什麼花樣出來。」跟著成剛將車子推進院子裡。

  他們先是來到西屋,成剛指著櫃上的兩個皮箱說:「蘭雪,這兩個皮箱是我跟你姐拎回來的,裡面都是買給你們的東西,有吃的、有穿的,你看看吧。」

  蘭雪有點信了,打開皮箱一一看著,問成剛道:「給我買了什麼禮物沒有?」

  成剛回答道:「給你買了巧克力、棉花糖、水果,還有裙子、內衣褲。」按照成剛的指點,蘭雪將東西一一取出,每拿出一樣,臉上的笑意就多了一分。蘭雪拿起一顆蘋果擦了擦,張嘴正要吃時,又閉上了,一雙美目疑惑地望著成剛。

  成剛問道:「還不相信我嗎?」

  蘭雪放下蘋果,問道:「你說是我姐夫,那我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還有我媽都乾什麼去了?」

  成剛二做了回答。蘭雪聽說哥哥又惹禍了,輕聲罵道:「這個害人精,真叫人受不了。這樣下去,會害死我媽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呀,你慢慢看,我到東屋坐一會兒。」說著去了東屋。他剛坐到炕沿上,蘭雪就跟了過來。

  成剛間道:「又怎麼了,蘭雪?」

  蘭雪想來看看這個陌生人到東屋幹什麼,這東屋是他哥哥住的。她心想:他不會是想偷哥哥的東西吧?一進屋,卻見到桌上放著一台筆記型電腦。

  蘭雪走近它,指著它問道:「這是誰的電腦?」

  成剛回答道:「是我的。」

  蘭雪問道:「我可以摸摸嗎?」

  成剛一笑,站起來走過去,說道:「隨便呀, 你想玩玩也行。」蘭雪面露喜色,伸出小手撫摸著電腦,一雙美目不住地觀察著這東西,像在欣賞什麼寶貝。

  成剛笑咪咪地問:「喜歡它嗎?」

  蘭雪情不自禁地回答道:「喜歡呀,就是買不起。」

  成剛笑道:「喜歡的話,回頭讓你姐給你買一台玩。」

  蘭雪搖頭道:「我姐哪來的錢呀,她又不買彩券,更不會中獎。」

  成剛解釋道:「我的錢就是你姐的錢。」

  蘭雪睜大美目,問道:「你很有錢嗎?」

  成剛抿嘴一樂,說道:「我沒有多少錢,不過買台電腦的錢倒是有的。你們學校沒有幾個人有這個東西吧?」

  蘭雪又伸指在電腦上劃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們同學只有嚴玲玲家有筆記型電腦,其他的人家有台桌上型的就不錯了。」說著臉上大為失落。成剛是個成熟的男人,當然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他安慰道:「你也不用多想,別人有的,你以後也會有的。你好好唸書,將來自己掙錢了,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蘭雪一笑,說道:「就是,就是,我也是這麼想。書念好了,以後有出息了,要什麼都有。當個有錢人真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像我們班的嚴玲玲,真是要什麼都有,我們都羨慕死她了。可是她很小氣,我們上她家去,摸一下她的筆記型電腦都不行。」

  成剛緩緩將筆電的蓋子掀開,問道:「她家是乾什麼的?那麼有錢。」

  蘭雪美目望著露出來的螢幕跟鍵盤,嘴上回答道:「她爸是個大老闆,從事娛樂事業,在縣城很厲害,家有幾百萬呢。」

  成剛嘆道:「是不少呀,挺有錢的。」說著將電腦電源接好,又將電腦啟動。他又說道:「你喜歡的話,儘管玩吧。」

  蘭雪露出開心的笑容,一張俏臉美得跟鮮花一樣,說道:「我真的可以動它嗎?」

  成剛堅定回答道:「當然可以了,這東西不就是給人玩的嘛!」

  蘭雪坐下來,伸手向鍵盤,又縮回手,說道:「還是不要了,要是玩壞了我可擔不起責任,我媽也會罵我。」

  成剛笑道:「蘭雪,咱們是一家人,不要那麼見外,你儘管玩就是。如果這東西那麼容易壞的話,那電腦公司早就倒了。」

  蘭雪朝成剛一笑,這才玩起鍵盤來。蘭雪見到那按鍵在自己的敲擊下凹下又彈起,像看到好玩的玩具一樣,美目直發光。

  蘭雪玩了一會兒,轉頭問道:「怎麼打開程序?我想打打字。」

  成剛問道:「你沒有玩過電腦嗎?」

  蘭雪看著螢幕,說道:「玩過,我們學校有電腦課,只是筆記型電腦沒有碰過,這東西沒有滑鼠,不太好用。」

  成剛指著觸控板解釋道:「那個觸控板就是滑鼠呀,你試試看。」他聞著蘭雪身上發出的陣陣體香,真是心曠神恰,靈魂彷彿都在蠢蠢欲動呢。他暗罵自己好色,怎麼對這麼點大的小了頭胡思亂想呢。

  這工夫蘭雪正操作觸控板,怎麼動都無法使遊標到達指定位置。成剛見了著急,便給她示範了一下。蘭雪再試,還是不行。成剛一笑,說道:「我來幫你吧。」說著握著蘭雪的小手,一起操作起來。在成剛的「指導下」,那遊標很容易就指到蘭雪要的位置。

  成剛看蘭雪時,見小姑娘的俏臉緋紅,成剛馬上意識到是怎麼回事,連忙放開蘭雪的小手。但蘭雪的小手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卻沒有馬上消失,可以用軟、滑、細、暖來形容,想來蘭雪在家裡可不干體力活。

  蘭雪沒有說話,在電腦上隨便地打起字來,打了幾行,不太順溜。成剛問道:「怎麼了,蘭雪?」

  蘭雪嘆氣道:「這個鍵盤跟學校的不一樣,我用得不習慣。」

  成剛鼓勵道:「以後慢慢學就好了,我剛開始時也是這樣。」

  蘭雪轉頭望著成剛,問道:「以後我還能用它嗎?」

  成剛痛快地說:「怎麼不能呢?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送給你。如果你不喜歡這台,給你買一台也行。」

  蘭雪望著他,問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成剛笑道:「咱們是一家人,你是我小姨子嘛,送點東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蘭雪笑了,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多了,你又不能都給我。」成剛拉過一把凳子坐到她身邊,說道:「你都想要些什麼東西,說來聽聽。」

  蘭雪伸出手指,如數家珍,歪頭說道:「我想要筆記型電腦,想到城市裡上學,想住樓房,喜歡坐小車,以後更想嫁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這一切都實現了,那可太好了,這輩子才沒有白活。」說著,蘭雪將美目瞇得彎彎,一臉甜蜜。

  成剛在旁說道:「你的願望都很平常,也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蘭雪似乎已經沈醉在斑爛的夢想裡,幽幽地說道:「只怕我沒有那個好運氣呀。」說著睜開美目,有幾分憂慮。

  成剛插話道:「你這回相信我是你姐夫了吧?她們都出門了,讓我看家。」

  蘭雪看著成剛,眨了眨美目,說道:「嗯,我相信一半了。」

  成剛驚訝道:「相信一半?」

  蘭雪點頭道:「是呀,另一半要等姐姐回來驗明正身。」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成什麼了,要被斬的犯人嗎?只有犯人才要驗明正身。

  正當兩人間談,風淑萍跟蘭花工剛一後地回來了。

  蘭雪一見到媽媽,叫了一聲,向風淑萍撲過去,一臉喜悅。風淑萍忙說:「我身上臟,就別抱了。」蘭雪向媽媽眨了眨眼,又對蘭花說:「二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你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好及時見到你呀。」

  蘭花上前握了握蘭雪的小手,說道:「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沒通知家裡就回來了。」

  蘭雪嘻嘻直笑,回頭一指成剛,問道:「姐姐,他說他是你男人,是不是真的?」

  蘭花瞧了一眼一臉無奈的成剛,說道:「你看他不像嗎?」

  蘭雪的一雙美目,看看姐姐,又看看成剛,說道:「現在看看你倆,倒有幾分像夫妻。」

  蘭花用手指點了點蘭雪的額頭,說道:「小了頭,一點都不會說話。你在屋裡陪你姐夫聊天,我跟媽去洗手換衣服。」說著跟風淑萍出屋了。

  成剛對著蘭雪說道:「蘭雪,這回相信我是你姐夫了吧?」

  蘭雪嘻嘻笑道:「嗯,這回信了。姐夫,我問你,你是怎麼得到我二姐芳心的?」說著,小了頭走過來坐在成剛的身邊。成剛只要一伸手,就能摟住她的肩膀。

  成剛故意很深沈地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本人魅力無法抗拒。我的眼神會勾人,你二姐一看我的眼神就被迷倒了。」聽了成剛的信口胡吹,蘭雪咯咯地笑起來,聲音甜美而嬌脆,笑得身子直搖晃。

  成剛誇道:「蘭雪,你的聲音很好聽,如果學唱歌,應該不錯。」

  蘭雪止住笑聲,嘿了一聲,做個瀟灑的手勢,說道:「姐夫,你算說對了。我在班上是文藝班長,在我們學校唱歌比賽拿過第一。」

  成剛驚訝一聲,說道:「那不是成了小歌手嗎?」

  蘭雪得意地說:「那是自然。我們學校選校花,我名列第二呢。」

  成剛瞧瞧她的外形,說道:「為什麼不是第一呀?你長得這麼漂亮,又有氣質。」

  蘭雪哼了一聲,不平地說道:「第一讓嚴玲玲搶去了。」

  成剛問道:「她長得比你漂亮嗎?」

  蘭雪大聲道:「哪有我漂亮呀,不過人家會打扮,一件衣服幾百塊錢,我哪能比得上人家。」說到這兒,蘭雪低下頭,顯然心情沈重。

  成剛安慰道:「蘭雪,你別難過呀。以後我幫你買衣服,好好打扮,下次再選校花時,讓你壓倒她,一定當老大。」

  蘭雪心情舒暢,說道:「就是呀,我想當老大,不想當老二。」小姑娘說話了無機心,成剛卻由「老二」一詞想到性方面去了。他心相:蘭花果然沒有騙我,她的?一姐一妹都是美女。這個小了頭還沒有完全長成呢,再過幾年,她會比兩位姐姐都美。

  成剛微笑看著她,拿她當一件藝術品,嘴上說道:「蘭雪呀,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蘭雪問道:「唱什麼呢?」

  成剛說道:「唱什麼都行,唱你喜歡的。」

  蘭雪挺大方,張嘴就唱,唱起那首出名的(媽媽的吻),聲音脆生,如珠落玉盤,且感情真摯,引人人勝。沒等她唱完,成剛就忍不住鼓掌叫好。

  蘭雪唱完後,說道:「姐夫,你看我唱得還可以嗎?」

  成剛由衷地回答:「那還用問,唱得好極了。只要你經過訓練,以後可以當歌手了。」

  蘭雪笑靨如花,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有自信了。我想明年參加』超女『的比賽呢。」

  鹹剛表示:「行呀,不過一定不能影響學業。」

  蘭雪痛快地回答:「知道了,姐夫。」

  正說得熱鬧呢,風淑萍跟蘭花已經換好衣服進屋。蘭花是一身牛仔裝,乾淨利落,風姿綽約。風淑萍穿上女兒買的衣服,頓時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點都不像中年婦女,分明是一位動人的美女。

  蘭雪驚叫道:「媽,你好漂亮呀。」跳起來,跑上去,對母親上下打量,一臉驚喜。成剛心裡也稱讚:風淑萍的確很美,哪像蘭花的媽,像姐姐倒差不多。出於好色之心,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經過他的觀察,他發現母女四人中,乳房最大的,當數蘭月;岳母最出色的是屁股,她的屁股又大又圓,像是完美的大西瓜。成剛每當看到時,都忍不住血流加快,有一種犯罪感。他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手和心都癢癢的,總想干點什麼事出來才稱心。他知道這不對,再缺德也不能打她的主意,那可是會遭雷劈的。

  稱讚完媽媽,蘭雪又對蘭花猛看,說道:「姐姐,你真迷人呀。這套衣服真好,顯得這些地方好大呀。」說著蘭雪在蘭花的胸上和屁股上各抓了一把。

  蘭花哼道:「小了頭,別亂摸,你姐夫看著呢!」

  蘭雪瞧了成剛一眼,說道:「看就看唄,難道姐夫還會吃我的醋嗎?」

  蘭花問道:「蘭雪,看到我幫你買的衣服了嗎?」

  蘭雪回答道:「看到了,我好喜歡呀。」

  蘭花拉著妹妹的手,說道:「走,過去試試,讓姐看看。」又對成剛說:「你就在這屋裡涼快一會吧,你去不合適。」向成剛擠了擠眼睛。成剛笑了笑,沒有出聲。

  三女去了西屋,把成剛拋在這裡了。成剛回想著母女四人的風采,真是各有不同。風淑萍是端莊拘謹,透著成熟的豐韻,像一顆水蜜桃,再不摘的話,就要熟爛了;蘭月像一輪明月,皎潔,美好,又透著冷漠跟神秘;蘭雪是一顆青蘋果,有待成熟,但有變成超級美女的潛力,她青春活潑,純真可愛,對未來充滿了瑰麗的憧憬;至於自己的老婆蘭花,聰明,剛強,自尊自愛,美麗樸實,是一位難得的好妻子。我挺 有福氣的。

  晚飯後,風淑萍張羅包餃子,留著明天早上吃。蘭花跟蘭雪都伸手幫忙,蘭月沒有馬上參與,她說想寫篇日記,寫完後再幫忙。

  她的日記放在梳妝台旁一個小桌的櫃子裡,櫃是帶鎖的,蘭月掏鑰匙時,竟掏了一個空。她稍稍一想,便想到自己的鑰匙下班時遺落在辦公室的桌子上。今天下班,她是最後一個走的,批改完學生作業才離開。那個時候,同事們都已經走了好久了。

  今天她很想寫這篇日記,就對風淑萍說:「媽,我去學校一趟,鑰匙忘在學校裡了。」

  風淑萍瞧瞧黑漆漆的窗外,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不好,讓蘭花陪你去吧。」

  蘭花正在和麵,弄得兩手雪白,她看一眼成剛,說道:「剛哥,你陪大姐去吧,行嗎?」

  成剛一笑,規規矩矩地說:「你讓我去,我就去。」聽得蘭雪咯咯地笑起來。蘭花瞋道:「小了頭,笑什麼,快乾活。」蘭雪在剁餃子餡呢。

  蘭月想到一個人晚上出門也真有點怕,可她還是想去,聽到由成剛陪自己,她心裡稍安。她知道成剛身手不錯,真要是遇到壞人,他 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

  兩人出了院子,周圍黑茫茫的,數點民房的燈光只能使黑處更黑。偶爾傳來幾聲狗叫,叫聲飄飄蕩盪,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頭看,藍黑的夜空上,繁星閃閃,像是誰的美目。

  兩人靜靜走著,誰也沒有說話。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一出村子,便進入那片樹林子。這里黑得可怕,要是竄出隻小動物,非把人嚇壞不可。

  成剛不敢靠她太近,也不敢離太遠。為了緩和一下氣氛,他說道:「蘭月呀,那個叫二驢子的沒有再找你麻煩吧?」

  蘭月輕聲道:「沒有,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呢。」說著跟蘭月並排走。一拉近距離,他便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一聞到香氣,成剛就有點神魂飄蕩,他覺得蘭月比自己老婆更有吸引力。這並不是說蘭花不如姐姐,這只是因為尚未得到的東西更有價值吧。

  蘭月的腳步變慢,問道:「你什麼時候跟蘭花舉行婚禮?」

  成剛想了想,說道:「很快,大概這次回城後就會舉行。你呢,你什麼時候結婚?」

  蘭月嘆氣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許這輩子都不結婚了呢。百年之後,一了百了。」

  成剛勸道:「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悲觀?你這麼年輕漂亮,路還長著呢,你應該好好活著才對。你到底受了什麼打擊,竟然一輩子不想結婚?」

  蘭月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是不提了,提了難受,連你的心情都搞壞了。」說著加快速度。見她如此,成剛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默默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挺順利的,很快來到學校。學校只有一個窗戶還亮著燈,那就是守衛室。蘭月來到門前,敲了敲門,跟成剛走進去。進去一看,只見一個瘦老頭正在自己喝酒,臉喝得紅撲撲的,跟前的桌子上擺著花生米跟榨菜,一個飯盒蓋上還有兩個鹹鴨蛋。

  蘭月叫了聲秦大爺,隨即說了來意。秦大爺掏出一串鑰匙,站起來說道:「蘭老師,我這就給你開去。」

  蘭月擺手道:「秦大爺,不必麻煩您老了,我自己去開,開完後再給您送回來。」

  秦大爺一聽,立刻點頭道:「那好,那好,蘭老師,就這樣吧,可別忘了還鑰匙。」

  蘭月答應一聲,領著成剛出了屋,到自己的辦公室取回鑰匙,再回到守衛室。這回成剛沒有跟進屋。蘭月放下鑰匙,正要出屋,秦大爺叫她:「蘭老師,你等一下。」

  蘭月回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秦大爺摸一下紅通通的酒糟鼻子,向門外斜了一眼,笑問道:「蘭老師,那個小夥子是誰?是你的對象嗎?」

  蘭月聽了臉上一熱,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是我二妹的對象。」

  秦大爺有點失望,說道:「蘭老師,你也不小了,該找一個男人了。如果你爸還活著,他也會著急的。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我就不會一個人喝酒了。 」

  蘭月嘆了口氣,說道:「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秦大爺滋地喝了一口酒,酒的殘液從嘴角流下來。他抹了一下,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蘭老師,等一下,有件事我還是告訴你的好。」

  蘭月望著老頭,說道:「是什麼呀,與我有關係嗎?」

  秦大爺小聲說:「回去時,不要靠近東邊那個廟。」

  蘭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裡面有問題嗎?」

  秦大爺很曖昧地一笑,說道:「總之,聽我的沒錯。」蘭月點點頭,這才出屋來。她心裡想著秦大爺那半截話,一肚子的疑惑。



  【第一集】第四章:偷聽

  兩人離開學校,經過廟時,蘭月心裡一動,對成剛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廟那裡看看!」

  成剛問道:「你去看什麼呢?」

  蘭月沒說實話,只說道:「聽說這段日子那裡鬧鬼,我去瞧瞧是不是真的。」

  成剛不放心,說道:「蘭月,我跟你去吧,萬一真的有鬼,我可以幫你打鬼。」

  蘭月堅持自己去,說道:「你在這裡等我,如果真有鬼的話,我會回來喊你。」說著,蘭月向廟的方向悄悄而去。成剛見她不帶自己去,也只好做罷。

  蘭月接近廟前,就聽到裡面有細微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等她接近半掩的廟門時,就聽見裡面有喘息聲、呻吟聲、浪叫聲、粗話聲,蘭月雖然是位姑娘,也明白人家在幹什麼。她的臉上一熱,便想離開。

  這時裡面的聲音少了不少,開始說話了。蘭月動了好奇心,很想知道裡面快活的人是誰,她耳朵貼近門口,仔細聽著。

  一個女的說:「你今天怎麼搞的?操這麼幾下就完蛋了。」聲音很細,透著風騷。

  一個男的回答道:「別提了,這幾天我家那口子老纏著我操她,把我弄得都快散架了。」聲音又粗又沙啞,像生了病一樣。

  女的瞋道:「你不是操別的女人累的吧?」

  男的嘿嘿笑道:「哪有的事呀?我除了我那口子,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了。」

  女的哼一聲,說道:「你沒說實話吧,人家都說你跟你嫂子有一腿呢。」

  男的怒道:「純粹是放屁。我嫂子老得跟松樹皮似的,我能打她的主意嗎?」

  女的笑道:「這麼說,如果你嫂子長得不像松樹皮的話,你就操她了。」

  男的罵道:「小騷逼,你少胡說了。」

  女的清了清嗓子,說道:「就算我胡說,沒這事。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得跟我實話實說。」

  男的說道:「等咱們再乾一炮,你再問吧。」

  女的說:「你先回答我再乾。」

  男的不耐煩地間道:「快說,快說。」

  女的問道:「聽說前幾天風淑萍到你家借錢了,你非要跟人家睡覺才肯借錢給她,有這事吧?」

  男的嘻嘻笑著:「借錢的事是有,不過我可沒睡她。」

  女的說道:「你想睡人家,人家不干。你這個村長可丟盡臉了。」

  村長辯解道:「是我不想動粗,不然的話,她還能跑了嗎?」聲音中充滿了不盾。

  女的說道:「你總算說實話了,你真有那個心思。」

  村長笑道:「就是有也很正常,誰叫她長得好看呀。在咱們這個村子,老娘們裡頭最好看的就是她了。」

  女的忙問道:「那我呢?」

  村長回答道:「你比她強呀。」

  女的浪笑道:「這還差不多。」

  村長補充道:「我是說在床上你比她強,叫得那個浪呀,能把男人的魂兒叫沒了,能把男人的血給榨乾了。」

  女的撒嬌道:「原來你是 埋怨我呀,瞧我不跟你拼命。」裡面傳出唧唧之聲,顯然兩人是親在一塊兒了。門外的蘭月想不到媽媽還去借過錢,村長對媽媽還有這不良的念頭。她暗想:真是人心難測呀,平常看他一副君子模樣,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副可惡的嘴臉。

  一會兒,女的又說:「老娘們裡她最漂亮,不用說,小姑娘裡還是數她家的三個女兒最好了。」

  村長回答道:「是這樣呀,嘿,她家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呀!要是能讓我通通地操上一次,就是馬上死也值了。」

  女的罵道:「做你的大頭夢去吧。對了,你侄子叫她家蘭強打了,你哥和嫂子還去她家鬧了呢,這事你知道吧?」

  村長說道:「這麼大的事,我當然知道。」

  女的間道:「你打算怎麼辦?」

  村長痛快地說:「什麼怎麼辦?我都打聽清楚了,是馬五那小子先調戲蘭月,蘭強打他是為姐姐出氣,這沒有什麼錯呀。」

  女的強調道:「他是你侄子呀,你還幫外人。」

  村長哼了哼,說道:「我這是幫理不幫親。他是我侄子怎麼樣,當村長的也得講理呀。」

  女的笑道:「你還講理吶?如果你講理的話,你幹嘛睡了我,我可是別人的老婆。」

  村長嘿嘿笑道:「誰叫你勾引我?免費操逼,我能不操嗎?」

  女的哼道:「你把我說成一個爛貨,我跟你沒完。還說自己是村長呢,你要真有志氣,咱們幹嘛非到這個鬼地方來操呀,又涼又嚇人的。」

  村長說道:「你真要不滿意的話,咱們也可以又舒服又暖和的。」

  女的問道:「去哪?」

  村長說道:「我可以直接晚上上你家,讓你男人把酒菜準備好,喝完咱們幹。」

  女的怒道:「不行,他是個粗人,還不得跟你拼命呀。」

  村長笑了幾聲,說道:「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咱們抓緊時間,讓我再操你一回。」

  女的笑起來,說道:「你還行嗎?」

  村長回答道:「怎麼不行呀?你給我摸摸。」

  女的又問道:「如果摸也不好使呢?」

  村長說道:「那你用嘴給我吹起來。」

  女的笑著,說道:「就你那兩下子,還操人家老婆呢!還是多買點……」話沒說完,她就沒聲了,不知道被什麼塞住嘴了。接著來就聽到唧唧之聲,舒服的粗喘聲,又聽到村長誇道:「舔得好,舔得妙,你真是個天生的騷逼呀,舔雞巴都比別人強。」

  外面的蘭月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再也聽不下去,轉過身,躡手躡腳走幾步,然後撒腿就跑。她想起兩人在幹的那事及舔傢夥的事,就全身不舒服。她心裡很反感、很囉心,又有點不知名的竊喜。她感到自己的體內好像有一股火苗升起,令她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幸好蘭月理智,將這種不健康的感覺很快拋開了。

  她像逃命似的往回跑,彷彿在這兒多停留一會兒,自己也變成壞人一樣。她從那聲音裡,已經知道兩人是誰了。一個是村長,一個是大隊的李阿姨。李阿姨是一名會計,今年三十五六歲,平時看著挺正經,真想不到偷著給丈夫戴綠帽。

  蘭月跑得很快,跑到路口時,竟沒看到成剛。她嚇了一跳,有點緊張了,這黑燈瞎火的,沒人跟著,這可怎麼辦?她轉個圈子,心裡埋怨成剛:你跑哪兒去了,需要你時你就不見人影。

  這時成剛從一棵樹後走出來,從後面猛地抱住她。蘭月啊地一聲,成剛說道:「別出聲,是我呀。」她的腰好細,身上好暖,那香氣像霧一樣籠罩自己。想到她的乳房高大、挺拔,真想用手試試,無奈膽子不夠大。

  蘭月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大膽,才見面兩天就敢抱自己。她正要掙扎跟怒吼,成剛已經放開她了。成剛知道點到為止的道理,他故意躲起來,讓她緊張一下,然後出來嚇嚇她,佔點小便宜。說實話,他平常挺君子的,只是見了蘭月實在忍不住,就想摟摟她。

  蘭月雖然一肚子怒氣,但她壓住了,急忙說道:「咱們快走吧,這裡好嚇人。」

  成剛佔過她的便宜,心情大好,忙問道:「你到那邊看到了什麼?」

  蘭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就別問了。」說著當先往家裡方向走去。成剛連忙跟上。依他的脾氣,他很想也跟去看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問題。不過眼前蘭月最重要,他不便離開她。

  兩人回到家,家裡的餃子已經包完了,母女三人正在西屋說話。蘭花見到成剛後站起來,跟大家打招呼,就拉著他到東屋去了。

  蘭花一邊幫成剛鋪被,一邊問成剛路上怎麼樣。

  成剛回答道:「挺順利的,只是回來時,你姐到廟裡去一躺!」

  蘭花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成剛搖頭。

  蘭花也不再追問這事,又說道:「一路上,你沒有佔姐姐的便宜吧?」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姐跟冰山一樣冷,我敢那麼幹嗎?」回想剛才抱腰的感覺,真是心神俱醉呀。

  兩人又閒談幾句,蘭花說道:「咱們睡吧。」

  成剛往西屋瞧瞧,說道:「你不用陪她們了嗎?」

  蘭花鋪了一張被子,兩個枕頭,微笑道:「你不喜歡我陪你嗎?」臉上帶著媚態,那是一種性的暗示。

  成剛回答道:「那是最好不過了。」他的眼睛都閃起光來。剛才因蘭月引起的衝動已經凝聚成一團火了。這把火在身上很不好受,現在他要藉蘭花的小洞發火了。

  蘭花將燈一關,兩人上了炕,準備大干一場。

  兩人脫光衣服,在被窩裡纏在一起。成剛一邊撫摸她溫暖光滑的身子,一邊說道:「蘭花,今晚你好熱情呀。」

  蘭花親著男人的乳頭,說道:「有兩天沒親熱了,我要好好服侍你,讓你快活。你也要花點力氣,讓我快點懷上才好。」

  成剛回答道:「對呀,咱們需要一個孩子。」他想起此行的目的,懷孕也是其中之一。蘭花說農村空氣較好,環境清幽,容易受孕。這次離開,說啥也得帶孩子回城。

  蘭花喘息著說:「剛哥,你躺下,讓我來吧。」成剛巴不得這樣,他平躺下,蘭花便扯掉被子,趴伏在成剛的跨下。她雙手交疊地握住肉棒,感受著它的堅硬與雄壯。那玩意早變成一根可怕的鐵棒子,隨時想鑽進它渴望的地方。

  蘭花又抓又擼,又推又按的,盡情玩著自己心愛的玩具。想到這東西曾給自己帶來一次次的快樂,蘭花神魂飄蕩,淫水涓涓,很想很想被操了。

  成剛被玩得舒服,喘息都加重了。他說道:「蘭花,如果喜歡 它的話,快點用舌頭舔呀。我特別喜歡被你舔的滋味兒。」

  在自己親愛的男人面前,還有什麼害羞的呢?蘭花不再猶豫,便雙手握棒,吐出香舌,在龜頭上溫柔地一掃,爽得成剛啊地一聲叫。

  蘭花又舔了兩口,問道:「剛哥,舒服嗎?」

  成喇粗喘著稱讚:「太好了,蘭花呀,我都要飛起來了。」

  蘭花見他高興,便賣力地舔著、吸著、吻著,把肉棒子弄得唧唧直響,連下面的兩個「子彈」都不放過。那玩意越來越大,還有生命似的一跳一跳,像是回應著蘭花的工作。

  成剛爽得直顫,他坐起來,伸手玩著蘭花的奶子,又握又捏,弄得蘭花也直哼哼。這結實圓滑的尤物,每次都令他愛不釋手,恨不得將它揉碎才過癮。在享受的同時,不禁想起了蘭月的胸脯,那是很大很誘人的玩意,當他第一次見到時,他就有了慾望跟野心。他下定決心,一定找機會打開那衣服的阻擋,看一下它的廬山真面目。如果此時揉的是她的奶子,那可是美得上天了。

  蘭花哪知道男人的心思呀,她只管吃棒子,將牠吃得乾乾淨淨,舔得直直愣愣,脹到最大。蘭花說道:「剛哥,還要吃嗎?」

  成剛吩咐道:「蘭花,你把屁股掉過來,我也要舔舔你的小洞。」蘭花特別高興,因為成剛很少舔她的東西,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更不知道,他的心裡正想著別的女人,他 的興奮有一部分是來自對別的女人的意淫,而這別的女人都是與她有直接關係的。

  蘭花聽話的與男人來個倒錯式,互相親吻對方的性器。蘭花的屁股就在成剛的眼前,成剛已經聞到女人熟悉的腥騷味,這種氣味不但不令人反感,還能激起情慾。

  成剛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滑行,抓弄著,感受著它的肉感跟彈性。說實話,蘭花的屁股雖然不如蘭月的大,更沒法跟岳母比,然而那也是很圓潤光滑挺翹。摸著熟悉的屁股,成剛的心一下子飛到岳母的身上。嘿,岳母的屁股才真是勾人呢。那種肥美,那種渾圓,那個豐隆,都叫人口水長流。成剛貪婪地摸著蘭花:心裡想的全是岳母的屁股。他在慾火熊熊之際,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夢想只能深埋心中,一輩子甭想動真格的了。

  過是手癮,成剛便伸過嘴親吻起蘭花的小穴。蘭花被男人的舌頭一刺,美得呻吟幾聲。成剛提醒道:「蘭花,小點聲,別叫人聽見。」

  蘭花哼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太舒服了。」為了報答男人的疼愛,蘭花低下頭,再度吃起棒子來,充分發揮香舌的優勢,舒服得成剛差點射到她的嘴裡。

  成剛不再浪費時間,讓蘭花騎上來,蘭花大喜,轉過身跨在男人身上,將棒子緩緩收入洞裡。當棒子完全頂到花心時,蘭花長出一口氣,小穴裡的騷癢似乎減輕不少。

  蘭花輕扭著屁股,感受著棒子在體內的衝擊;成剛雙手沒閒著,一手一隻奶子,使勁搓著,也將這雙尤物當男人最愛的玩具了。

  蘭花浪起來了,胸部和下部的舒爽,像電流一樣不時傳來,樂得她直叫:「剛哥,你好厲害呀,幹得我要死了。」

  成剛得意地配合著她,說道:「千萬別死那麼快,我還要多高興一會兒呢。」說著,猛挺下身,使肉棒子有節奏地撞擊著女人的騷穴。因為淫水已經不少,竟發出撲滋撲滋的聲音,令蘭花又羞又喜。不但沒有掩飾這種聲音,反而乾得更起勁兒,彷彿要將肉棒挾斷似的。

  不一會兒,蘭花有點累了,趴到成剛的身上。成剛笑道:「不行了吧?看我的。」雙手握住蘭花的屁股肉,接著挺下身,幹得蘭花浪叫不止。為了感激男人,蘭花親吻著成剛的臉,又把香舌伸到成剛嘴裡讓他享用。成剛得意洋洋,強而有力地攻擊著蘭花的肉體。

  成剛覺得這姿勢不能盡顯男人本色,就翻了個身,將蘭花壓到底下,挺動屁股,呼呼有聲地插起來,不但有水聲,還有小腹相撞的啪啪聲,每一下挺人,龜頭都撞擊到嬌嫩的花心,樂得蘭花呻吟、歡呼、浪叫,摻在一起,分外動聽,大膽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成剛兩手握著她的奶子,一邊乾一邊問:「蘭花,我操得你舒服嗎?」

  蘭花哼哼著,說道:「舒服,舒服死了,你操死我吧。」兩臂摟著男人脖子,屁股極力配合著。

  成剛大力干著,每一下都像是要幹破她的小洞一般,大概有幾百下吧,蘭花就有點受不了,她的喘息加重,叫聲增大:「剛哥,快一點,我要死了。」

  成剛將她的雙腿扛在肩上,拿出最大的馬力衝刺著,嘴裡還問道:「蘭花,喜歡被我操嗎?」

  蘭花叫道:「喜歡,喜歡,我要你一輩子操我。」

  成剛乘著她興奮,輕聲說道:「蘭花,我想操你全家,行不行?」

  蘭花已到了最後關頭,哪裡還有理智呢,忘情地說道:「你操吧,隨便操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成剛猛幹幾下,小聲地說:「我想操你姐姐,操你妹妹,我還想操你媽,將她們都操死。」

  蘭花哼哼著,說道:「剛哥,你操吧,你操誰都行。」成剛聽得欣喜若狂,一口氣將蘭花給推上高潮,自己又乾了一會兒,這才射人騷穴。

  成剛無聲地趴在蘭花身上。蘭花摸著他的頭,想起剛才的粗話,說道:「剛哥,那些話你可別當真呀,你不能操她們,那樣會有報應。」

  成剛親親她的嘴,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以為我真能那麼幹嗎?」蘭花微笑道:「我知道你是個君子,你不會當畜牲的。」

  成剛笑了笑,沒再出聲。他的心裡想:正常時候,我不會那麼幹,不過要是上天給我機會,我會錯過良機嗎?那可不好說了。想到蘭月的乳房,岳母的屁股,以及正在往美的頂點發育的蘭雪,成剛的心裡癢癢的,像被貓撓著一般。

  稍後,他摟著蘭花睡覺。蘭花入夢了,他還醒著,他心想:如果我能光著身子衝到那個屋裡,像一個皇帝,三個美女通通歸我享用的話,就是明天死掉我都值了。

  第二天早上,蘭花先起床,她來到西屋,見母親和大姐正在穿衣服,小妹蘭雪正趴在被窩裡沖她嘻嘻笑,還扮鬼臉。蘭花不解其意,哼道:「小孩子,搞什麼鬼?」再看大姐,大姐眨著美目瞧她,臉上泛起紅雲,樣子怪怪的。

  蘭花更奇怪了,再瞧風淑萍,風淑萍正沒好臉色地瞪她。蘭花問道:「媽,你們都怎麼了,怎麼都這個樣子,像變了個人一樣。」

  風淑萍一邊穿上布鞋,一邊瞋道:「你這個了頭,怎麼變得這麼浪呢?都不像你了。」

  蘭花更奇怪了,說道:「媽,我怎麼了?」

  風淑萍瞧瞧東屋方向,說道:「還說呢,你昨天叫聲也太大了,只怕全村人都聽見了。」說著用手指劃臉地羞她。

  蘭花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臉色緋紅,低下了頭,小聲道:「人家是太快活了嘛,以後我一定會小聲的。」

  蘭雪眨著一雙大眼睛,從被窩裡伸出條玉臂,抓住姐姐的手,問道:「二姐,那事有那麼舒服嗎?你說給我聽聽。」

  風淑萍笑罵道:「小了頭,別胡亂打聽,我可不想你也學壞了。」說著將蘭雪的胳膊塞入被裡,像怕給人看一樣。

  一會兒,風淑萍出去做飯,蘭月也不在屋,蘭雪就嘻嘻笑道:「二姐,你們昨晚的話我都聽到了,真是羞死人了。」說著吐吐舌頭。

  蘭花想起那些粗話,就問道:「你都聽到什麼了?媽和大姐也聽到了嗎?」

  蘭雪笑道:「她們在屋裡只能聽到你哼哼,沒聽到說話。」

  蘭花放了一半心,說道:「那你是怎麼聽到的?」

  蘭雪解釋道:「我晚上到外屋尿尿,正聽到你們說話呢。什麼舒服了,美死了的。」

  蘭花連忙搗住蘭雪的嘴,說道:「小妹呀,這些話千萬不可告訴別人呀,會讓人笑話。姐姐會給你買好東西的。」

  蘭雪一聽給買東西,美目一亮,說道:「一姐,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沒有那麼傻的。」蘭花這才放下心,見蘭雪粉嫩可愛,便伸手進被窩,在她的身上撫摸著,心中暗嘆:這麼好的皮肉,將來不知道輪到哪個男人享受呢。

  等吃飯後,蘭月上班去了。風淑萍說她要到別人家去,談談打稻子的事。蘭花跟媽說,她要進城洗澡,要成剛陪著。

  一聽這話,蘭雪馬上跳起來,說道:「一姐,我也想洗澡,我也要去。」

  蘭花問道:「你不是要在家洗衣服嗎?」

  蘭雪吃吃笑道:「我明天洗也是一樣的,時間多著呢。」

  蘭花看一眼成剛,成剛笑著點頭。對這個小姨子,成剛很喜歡,雖然不能有什麼越軌的舉動,但是能看看她,聽聽她甜美而青春的聲音也是好的,既可養眼也可養耳。

  蘭花領著蘭雪、成剛到村子口攔了輛車子,往縣城去。車上已經有不少人,差不多跟蘭花他們一樣,也都是搭車的。因為都是近鄰,其中不少人都認識蘭花姐妹倆。站在這些穿著樸實的農村人裡,成剛覺得自己也變成了農村人。

  蘭花跟成剛都手抓車斗上的大架子,兩人不時對視,臉上都帶著笑容,充滿了情意。這一幕被蘭雪看在眼裡,心想:二姐好有福氣呀,什麼時候我也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等我上大學,保證找一個不比他差的。

  三人在城裡下了車,蘭雪發牢騷道:「我的腸子快要被顛斷了,回去我說什麼不坐這車了,我寧可走回去。」

  蘭花笑道:「你不用走回去,你就回舅舅家待著吧,反正週一你還得上學,省得再折騰一趟。」

  蘭雪說道:「那不行,我的衣服還沒有洗呢,你如果幫我洗的話,我就不回去了。」

  蘭花呵呵一笑,說道:「小妹呀,我的衣服還沒有人幫忙洗呢,不如僱小妹你洗吧。」

  蘭雪嘻嘻笑道:「一件十塊錢我就洗。」

  蘭花嘿了一聲,說道:「小妹,你這和打劫有什麼不一樣?」

  蘭雪轉動著圓溜溜的眼睛,說道:「二姐,你說哥哥會跑到哪裡去呢?」

  蘭花哼道:「那傢夥狐朋狗友多了,說不準藏哪裡了。」

  蘭雪嘆息道:「跑就跑,還把摩托車騎走。留下來我好用,騎自行車要使勁的。」

  蘭花�槓道:「吃飯不用力吞還不下去呢,你不還得吃。」

  蘭雪衝蘭花一笑,說道:「二姐,你什麼時候買輛摩托車,我好藉借光。」話是對蘭花說的,目光卻瞥向成剛。很顯然,她知道決定權在成剛手裡,姐姐買什麼,也得姐夫同意才行。

  蘭花搖頭道:「買什麼買,還是等咱們家有錢再說吧。」

  蘭雪拉著蘭花的手,說道:「二姐,現在咱家就數你有錢,你不買的話,我什麼時候能騎上摩托車呀。你不知道,哥哥可小氣了,摩托車從不讓我碰一下,好像是寶貝一樣。」

  蘭花甩開蘭雪的手,說道:「說了半天,還是你想騎,可我和你姐夫只在村里待一段日子就走,買了那個東西不好帶走。」

  蘭雪連忙說:「如果你們嫌帶著麻煩的話,可以留在咱家,我替你照顧著。等你們下回回來,再接著騎。」說到這裡,蘭雪的美目中閃著狡猾的光芒。

  蘭花輕拍一下妹妹的頭,笑罵道:「鬼了頭,你的花花心眼倒不少。」

  蘭雪雙手拉著姐姐的手,說道:「二姐,那你倒是說,買不買嘛!」美目不時在成剛臉上打著轉。成剛一直在旁邊聽話,沒有插言,因為看美女說話也是一種享受。美女的表情變化及聲音的高低起伏,都是一種美。

  蘭花見蘭雪纏著自己,倒不好傷她的心,就說道:「小妹呀,買不買得問你姐夫,你姐夫說了算。」

  蘭雪咯咯笑著,將臉轉向成剛,一雙美目笑得彎彎的,連皓齒都帶著笑意。她很溫柔地說:「姐夫,買一輛吧,咱們回去就不用受罪了。」那種柔美撒嬌的情態令成剛魂都移位了。瞧著蘭雪的期待眼神,以及正在迅速發育的嬌軀,成剛什麼都不顧了。古人不管江山安危,只為博美女一笑,我成剛腰纏萬貫,買輛摩托車就跟拔一根汗毛一般。

  成剛把目光看向蘭花時,蘭花正向他搖頭,不讓他答應。成剛笑了笑,說道:「也是呀,回去時咱們不知道怎麼回去呢,得了,那就買一輛吧。」

  蘭花急了,忙叫道:「剛哥,不好吧,咱們可沒有帶多少錢出來呀?」兩人此次回鄉,只帶著一萬塊現金和兩萬元的存摺,以防萬一。而這回來洗澡,蘭花只帶了一千塊錢。

  成剛說道:「沒有關係,咱們到銀行去領吧。」

  蘭花皺眉道:「剛哥,你這樣做會慣壞小孩子的。」

  成剛笑道:「是給你騎的,不讓小孩子碰。」目光一看蘭雪,蘭雪的小臉笑成了一朵鮮花。她心想:姐夫可比姐姐好對付多了。以後少什麼,不妨跟他開口。

  蘭花警告道:「買可以,不過蘭雪,可不是買給你的,我們夫妻要留著用。」

  蘭雪知道大事已定,自然連聲答應:心裡連叫哇塞,萬歲!因為興奮,她摟住姐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她本想親成剛來著,但是畢竟不好意思。

  蘭花摸一下被親的地方,笑罵道:「瘋了頭,這可是在大街上。」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會兒回去,再不用坐那個可惡的車。」蘭雪連蹦帶跳地走著,腳下像裝了彈簧一般,那靈活的小腰,筆直的大腿,以及圓繃繃的小屁股在蘭雪的動作中像是誘惑的燈光一樣,照亮了成剛好色的神經。他再次在心裡下流地想,這小了頭要是能落到我手裡可多好呀,再把那母女倆摟過來,這世上的艷福可叫我一個人佔了。

  三人沿著一條水泥路,向街里走去,兩邊也都是像樣的樓房,雖沒有城市的高聳威嚴,也比農村強上百倍,成剛從這裡才找到一點都市的氣息。這裡的人也有混得不錯的,路上隨時可以看到衣冠楚楚的傢夥昂首闊步,腋窩夾著皮包,一手拿著手機傲慢地說話,像是剛由山雞變成金鳳凰,急忙表現出自己出人頭地,高人一等。偶爾也有轎車跑過,有的是官員,有的自然是有錢人。

  三人正走著呢,一輛轎車在蘭雪身邊停下,從車窗裡探出一張姑娘的臉,向蘭雪叫道:「蘭雪,你幹什麼去?」

  蘭雪一看,是同學嚴玲玲,就回答道:「我跟姐姐、姐夫來逛街。」蘭花跟成剛站在一邊微笑著。

  嚴玲玲瞧瞧成剛兩人,說道:「你姐姐長得挺好看,比你漂亮呀。」

  蘭雪一揚下巴,說道:「那當然了,你看她是誰的姐姐呀。」雖然自己不如對方有錢,但蘭雪還是挺高胸脯,表明自己並不自卑,自己仍然很自信。

  嚴玲玲又細看一眼成剛,說道:「你姐夫長得真斯文呀,一點都不像鄉下人。」

  蘭雪哼一聲,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姐夫是省城人,在省城里當大老闆呢,混得比你老爸可好得多。」小了頭信口開河,替成剛做著廣告,也為自己臉上貼金。

  嚴玲玲又觀察一下成剛,對蘭雪笑道:「那是你姐夫,他再行也是你姐的人,又不是你男人,你有什麼好神氣的。」

  蘭雪翹翹小嘴兒,說道:「我以後會找個比他還好的。」

  嚴玲玲傲然一笑,說道:「那好呀,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運氣。」

  蘭雪不想跟她�槓,就問道:「你這是乾 嘛去?」

  嚴玲玲說道:「閒著沒事,作業也做完了,我讓司機載我到城外登山。要不要一起去?」

  蘭雪搖頭道:「不了,我姐姐還要幫我買衣服呢。」

  嚴玲玲點頭道:「那好呀,週一時記得穿出來,讓我瞧瞧。」

  蘭雪認真地回答道:「那是一定的,讓大家都看看,也知道我有個好姐姐。」

  嚴玲玲一笑,糾正道:「是有個好姐夫。」說著跟蘭雪很有風度地揮揮手,小車一陣風地跑了。蘭雪一跺腳,哼道:「家裡有錢就很了不起嗎?我蘭雪以後一定比你還有錢。」

  成剛跟蘭花上前,蘭雪問道:「小妹,她是誰呀?」

  蘭雪沒好氣地回答道:「我們班的嚴玲玲,嚴霸天的女兒,神氣死了,以為自己是公主呢。」小了頭一臉不滿。她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小嘴撅著,小胸脯一起一伏,成剛看在眼裡,忍不住又胡思亂想了。

  蘭花想了想,說道:「嚴霸天?就是開娛樂城的那個傢夥嗎?」

  蘭雪哼道:「可不是嘛,聽說縣長還經常上他家喝酒呢。」

  蘭花瞧瞧轎車消失的方向,說道:「他女兒長得還不錯嘛,算得上是美女。」成剛也注意到了,那姑娘雖不如蘭雪生得標致,五官倒也不俗,只是臉上帶著傲氣,還長了一個鷹鉤鼻子,使人覺得女人味略少。

  蘭雪切了一聲,說道:「姐姐,我跟她比的話,你說誰更好看一些?」

  蘭花笑而不答,望瞭望成剛。成剛很正經地回答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咱們家的小蘭雪漂亮了,簡直是仙女下凡,那個嚴玲玲就是騎上馬,也絕對趕不上呀。」聽得蘭雪吃吃笑了;蘭花也笑了,心裡有點怪成剛太誇張了,這樣會把蘭雪給寵壞的。

  蘭雪心情好起來,當先開路,成剛兩人在後跟著。不一會兒,經過一座白色的小樓,樣子很氣派,上面有牌子,寫著的是「夜明珠娛樂城」。門外停滿了轎車跟摩托車,顯然生意興隆。

  蘭雪指著這裡說道:「這間娛樂城是嚴玲玲家開的,裡面可豪華了,我跟她進去過一回。」

  成剛目不轉睛地望著,問道:「裡面都是乾什麼的?這麼熱鬧。」

  蘭雪小臉一紅,說道:「聽玲玲說,裡面都是讓男人變壞的地方。」蘭花插嘴說:「既然是不干淨的地方,咱們快走吧。」三人過了小樓,直奔前方的一家浴池。走出沒多遠,蘭雪又回頭瞧瞧小樓,眼中充滿了羨慕,她心想:我要是將來能蓋起這麼一棟樓就好了。想到這裡,她不由望望成剛。成剛沖她一笑,笑得蘭雪連忙轉過頭,芳心怦怦亂跳,自己都不太明白為什麼害羞起來。

  三人來到浴池,成剛本想跟蘭花洗鴛鴦浴,可蘭雪拉著姐姐的手不放,說道:「二姐跟我洗,不跟你洗。你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多丟人吶。」朝成剛直作鬼臉。她當然知道人家是夫妻,在一起理所當然,可她就是不想讓成剛得逞。

  蘭花也不好非說跟成剛一塊洗,女人總是要面子,她只好跟成剛說:「剛哥,你自己洗好了,反正咱們以後多的是機會。」她說這話時,聲音挺小,生怕給別人聽見。

  那浴池老闆離得不遠,聽不清三人嘰咕些什麼,但憑他的經驗,他也能知道三人之間的關係。小姨子跟姐夫搶和姐姐的洗澡權,這事倒也新鮮。

  成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洗完後,我在大廳的長椅子上等你們。」說著便讓老闆帶路。老闆先將姐妹兩人領往東邊走廊,後將成剛領向西邊。

  成剛沒洗成鴛鴦浴,心裡有幾分不快。他心想:這個小姨子可真夠不懂事,不讓你姐姐陪我,改天讓你陪,把你扒光了,按到床上使勁幹你,看你還敢不敢跟姐夫對立。「想到扒光小姨子,成剛就忍不住興奮起來。那根東西都有了反應,一翹翹的,彷彿真要操蘭雪似的。

  成剛進了單間,脫光衣服,站在蓮蓬頭下,任熱水從頭澆下,很是爽快。但成剛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的心裡還在想:蘭雪的下面什麼樣子呢?她的奶子不大,屁股也不太突出,那玩意也一定很小吧?不知道她的毛多不多,摸起來手感如何?成剛越想越下流。

  從蘭雪身上,他又想到大奶子、大屁股,一個屬於蘭月,一個屬於岳母。身為一個正常男人,每次一想到那部位,他都激動不已,但他知道自己不該那麼想,從道德上說不過去,可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無法戰勝心魔。

  他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棒子,那東西昂起來了,像一桿大槍。如果小蘭雪就在跟前,他可能會將她就地正法。雖然她還是個小孩子,不過應該也能用了。他想,透過我的愛撫跟磨擦,再加上男人精液的潤滑,她一定會更快地變成性感小美人。

  握著自己的東西,他自然回憶起自己棒子的戰績。在蘭花之前,他已有過性經驗,光顧過女人的小洞。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呢?那是在大學的時候。他剛上大學時,就跟同校的一個學姐好上。學姐相貌一般,但身材極佳,能有成剛這樣的帥哥親近,自然求之不得。

  因為談得投機,關係越來越好。終於在一個月光皎潔的夜裡,他拉著她到學校附近的山坡上散步。聞著對方的體香,摟著對方的細腰,他的熱情慢慢升高,在他忍不住時,便將她拉入跟前的小樹林裡把她給乾了。第一次沒得到多少快感,倒把女生給扎出血來。那女生事後對他更好。

  在以後的日子裡,兩人一有空就乾一把。最難忘的是有一回,兩人出去遊玩。成剛借了輛同學的摩托車,帶上食物,將女生載到遠遠的郊外。他拉她去登山,那天天氣不怎麼樣,沒看到山上有別的人。

  在山頂站了一會兒,成剛就將她拉到一棵大樹下親嘴。為了讓他行事方便,女生特地穿上裙子。當親得差不多了,成剛就讓女生兩手抓樹,彎腰撅屁股,自己站在後面,撩起她草綠色的裙子,擱在她腰上。

  那圓滾滾的屁股將三角褲撐得漲漲的,隨時可能破裂。那一幕非常誘人,黑色的內褲,雪白的屁股。內褲那麼小,屁股那麼圓。那屁股光滑如脂,滑不溜手,且像扒了殼的雞蛋一樣嫩。再見到屁股下渾圓的大腿,以及內褲縫裡伸出的數根絨毛,成剛簡直要瘋狂了。

  他再不像平時那麼文明與君子。他一把將內褲給扯了下來,只見肉縫已經張開了,淫水如蛛絲樣緩緩溢著,一部分陰毛都濕得發亮;上面的菊花是完美的一圈肉紋,正隨著女生的呼吸張縮著。

  成剛伸出大手,在女生的雙孔上撓著、騷著、揠著,弄得女生浪得直叫:「成剛,我好癢呀,你快過來吧,我很需要你了。」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文明點說,那叫什麼?」

  女生扭著裸露的屁股,那肉縫隨著一張一縮,她嘴上說:「叫雲雨,叫做愛,叫陸交。」

  成剛沾了一滴淫水,在舌頭上舔一下,說道:「那麼粗俗一點說呢?」

  女生哼道:「叫打炮,叫幹事,叫操屄。」

  成剛最愛聽文靜的女生說粗話了,立即掏出自己的肉棒子,在女生的屁股上磨擦著,說道:「那你快求我操你吧。」

  女生嘴還硬著,說道:「不干拉倒,我找別人去,學校的男生又不止你一個。」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只有我能把你操舒服了。」說著,他扒開女生的兩瓣屁股,仔細觀察著女生的秘密地帶。他發現,在她二孔之間,長著一顆針尖大的小紅痣,映著女生的白屁股、黑絨毛,顯得性感極了。

  成剛大樂,為自己的發現非常高興。他伸出舌頭,先在紅痣上親吻著,親了一會兒,大嘴下栘,掃蕩著女生的淫蕩地帶,小豆豆、肉唇都興奮起來。那女生浪叫不已。成剛強忍著慾火,沒有馬上乾她,他想讓她再淫蕩一點。

  成剛一口含住小豆豆啄著、咬著,還把一指塞入菊花玩。這下女生受不了,大聲叫道:「你這個壞男生,好會折磨人呀。我服了你了,你快點吧。」

  成剛間道:「快點什麼?」

  女生哼叫道:「快拿大雞巴操我的小騷屄吧,我騷得不行了。」

  成剛聽得很爽。這才扶著自己的大肉棒給她操了進去。因為淫水充是,那一操竟發出唧的一聲。接下來成剛猛挺屁股,使肉棒快如閃電地在穴里活動,幹得女生全身直抖,像散了架一樣。她的嘴裡還不時叫好:「操得好,操得棒,你真是我命裡的剋星。」

  那一次成剛不知乾了幾回,反正是乾到女生實在受不了了,自己才大發慈悲放過她。這一段艷史沒持續太長時間,當那女生畢業時,就跟成剛和平的分手,以後就不怎麼聯繫了。成剛覺得奇怪,她為什麼不跟自己結婚呢?也許對她來說,這種風流情比結婚更好吧!很幸運的是,自己佔了她的第一次,總算不吃虧。

  他的第二個女人也不是蘭花,而是一個自己不願想的女人。按照常理,他是決不該碰她的,可他還是碰了,碰了之後,心裡總不能安?,感覺對不起她,可說這些都已經晚了。幸好她還算大量,沒有告訴別人,不然的話,自己的日子不會過得這麼平靜。

  該怎麼解決跟她之間的事呢?這事真難為人。思,得趕緊有個孩子,斷了她荒唐的念頭,她的目的可不止上床那麼簡單。

  成剛只是簡單洗了個澡,便要來毛巾擦乾了身體。他坐在房裡的小床上,心想:這時候蘭花跟蘭雪在幹什麼呢?啊,蘭雪脫光了一定很好看吧!這個小了頭以後還得多補充營養才好。為了讓蘭雪長成後有蘭月的豐胸跟岳母的肥臀,作為姐夫,我一定會負起改造美女的責任。

  如果有一天,我能同時操這母女四人的話,嘿,我就比當皇帝還過癮。就算用我家的所有財產換這個艷福,我也願意。一想到享受四個美女,成剛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他發現自己自從見到蘭花的家人後,越來越低級。我變成了野獸嗎?成剛默默地問自己。

  成剛深吸幾口氣,摒除歪邪的念頭,穿好衣服,走進大廳。跟他想的一樣,蘭花姐妹還沒有出來呢。成剛坐在長椅上,向老闆要了一份報紙,耐心地閱讀起來,他想用這種方式消除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淫亂念頭。他多麼想自己的思緒也能像黑板上的粉筆字一樣,不需要的東西,一擦就沒了。

  過了二十分鐘,蘭花先出來了。她的頭髮濕濕的,臉上乾淨得發光。她朝成剛一笑,說道:「等急了吧?」在成剛身邊坐下。她的頭上飄來洗髮精的香味,很好聞。

  成剛瞧瞧端莊俏麗的妻子,心裡溫暖,說道:「我才坐一會兒,你洗好了嗎?」

  蘭花回答道:「洗好了,早洗好了,要不是小了頭纏著我幫她擦身子,我早出來了。這不,還在裡面自己搓呢。」

  成剛聽了報以微笑,不說什麼,但他的心裡卻在想,蘭雪洗了澡一定更可愛了吧?他真想問問蘭花,蘭雪脫光後什麼樣子,但這話自然不能出口了。哪有姐夫對小姨子這樣的,那可成了禽獸姐夫。但成剛的下意識裡,他願意當這禽獸,不想當什麼狗屁君子。

  又過二十分鐘,蘭雪才緩緩走出來。小了頭披垂的頭髮上還沾著水珠呢,小臉白裡透紅的,又青春又白嫩,兩隻美目格外明亮。一進大廳,朝兩人一笑,就忙著去照鏡子梳頭。

  成剛偷偷地盯著小姨子的屁股,暗說,這裡正慢慢地醞釀著,有一天可以跟岳母一較高下吧,目前看來,還需要「施肥」,需要改良。

  【第一集】第五章:購物

  三人出了浴池,沒走幾步,就是一家大型的服飾百貨。蘭雪見了,非要進去逛逛不可,蘭花不好阻止,三人便進去了。

  女孩子見到漂亮衣服沒有不動心的。蘭雪看過那麼多衣服後,一雙美目直盯著一套牛仔裝,不肯走。蘭花拉拉她的手,說道:「小妹,別再看了,咱們走吧。」

  蘭雪小聲說道:「姐呀,你看你這身牛仔服多漂亮,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呢。」說著伸手摸著姐姐的衣服,一副羨慕的樣子。

  蘭花提醒道:「前年媽不是給你買過一套嗎?」

  蘭雪皺眉道:「那套早就小了,再說也不新了,怎麼好穿出門。」說著目光瞟向成剛。成剛只笑著不出聲,在蘭花面前,他覺得自己不好再表示什麼。

  蘭花哼一聲,說道:「小妹呀,我知道你喜歡什麼,可是二姐我也沒有多少錢,你想要的話就去問你姐夫吧。」

  蘭雪見說不動二姐,就湊近成剛跟前,柔聲道:「姐夫呀,我知道你是個大好人。小妹我看中那套衣服了,你能不能藉我點錢買下來,等以後我掙了錢一起還你?」說著一指懸掛在半空的牛仔裝。

  成剛盯著蘭雪嬌嫩的瓜子臉,天真帶著強烈渴望的美目,想說不行都不成。他明知道只要自己一掏錢,就是劉備借荊州,只借不還,可是他實在不忍心讓小美女失望。再說了,自己不是正想著討她歡心,跟她拉近距離嗎?

  他裝作為難地皺一下眉,像是在沈思,又看看蘭花。蘭花又沖他搖頭。成剛不理,就說道:「既然小妹說還我,那我就借給你吧。說好了,到時要還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成剛一副認真的樣子。

  蘭雪見他答應了,立刻又眉開眼笑起來,抱著蘭花的胳膊,連聲說道:「我一定還的,二姐可以當我的證人。」

  蘭花嘆氣地搖頭,說道:「剛哥,你就慣著這個小傢夥吧,以後她要變壞的話,我可跟你算帳。」說著看著那衣服上的標價,輕跺了一下腳。那衣服可不便宜,要價六百呢。

  既然成剛答應給買了,蘭雪就拉著蘭花跟售貨員討價還價,經過姐妹倆的努力,終於四百八士元買下。蘭花搖搖頭,極不情願地付了錢。

  當蘭雪抱著新衣服時,樂得眼睛都瞇了。看著姐夫暗想:找男人還得找這樣的,想要啥就能買啥。可惜這是二姐的男人,自己將來不知道有沒有福氣找個闊氣的?

  蘭雪二高興,到更衣室換上新衣服。出來讓成剛一看,不禁暗誇道,蘭雪穿上這衣服真美麗,可說是英姿颯爽,精神百倍。如果胸脯再高些,屁股再鼓些、大些,那就更誘人了。一邊的蘭花也暗暗感慨,心想:小妹再長幾年,那可不得了,一定比我跟大姐更漂亮。

  蘭花憐愛地將蘭雪摟在懷裡,說道:「小妹呀,你真是個美人胚子,將來能當大明星。」

  蘭雪嬌笑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要加倍謝你跟姐夫。」

  蘭花看一眼蘭雪,說道:「我和你姐夫將來一定幫你找個好男人,讓你一輩子都吃香喝辣,不受一點委屈,想要啥衣服就穿啥衣服。」

  蘭雪美目瞥一眼成剛,說道:「就像姐夫這樣的好男人。」那嬌柔的聲音,聽得成剛的心一盪,真有種將蘭雪摟過來的衝動。幸好他還算冷靜,只笑了笑,就目光轉到別處了。他心裡暗想: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如果錯過的話,那豈不是悔恨一生嗎?我不是傻瓜。

  買完衣服,三人開始逛街。走來走去,蘭雪先進了一家摩托車店。蘭花在後面喊道:「小妹,你幹什麼去?」

  蘭雪從門裡探出頭來,說道:「當然是買車了。」說著人就消失在店裡了。

  來到門前,蘭花碰碰成剛的胳膊,問道:「咱們真要買摩托車嗎?」

  成剛笑了笑,說道:「答應過的事,自然算數。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喜歡這東西嗎?說真話。」

  蘭花想了想,說道:「我當然喜歡了,我跟別的姑娘是一樣的,也喜歡好東西。」

  成剛拉住蘭花的手,說道:「那不就結了嗎?你喜歡的事,我就去做。」拉著蘭花進了摩托車店。

  蘭雪正擔心二姐會變卦呢,見他們進來了,臉上還都有笑容,這才放下心來。蘭雪上前將二姐拉過來,指著那幾排摩托車,挨個地討論著。成剛在旁說道:「你們隨便挑,挑好了我付錢。」

  蘭雪誇道:「這才是瀟灑的男人。」她跟姐姐在那排女用摩托車前轉了好幾圈,接下來姐妹倆又到一邊討論了半天,才決定下來買哪輛。那是一輛紅色的,外形精美不俗,車身不算小,只要中等身材後面載上兩人不成問題。

  之所以選這輛,是因為蘭雪喜歡。蘭花雖不太中意,到底是心疼妹妹,就稱了妹妹的心。兩人將結果告訴成剛,成剛看了一眼,就說道:「你們等著,我去領錢。」說著,出去坐上計程車,奔銀行去了。

  蘭雪跟蘭花說道:「一姐,你可真有福,找這麼好的男人。看來咱家就你命好,我和大姐都不如你。」

  蘭花一笑,說道:「小妹呀,你才多大呀,機會有的是。憑小妹的人才,以後上了大學,追你的人會比草原上的羊還要多。」

  蘭雪嘻嘻笑道:「那我要拿好鞭子,誰不聽話,我就打跑他。」

  成剛辦事很痛快,一會兒就回來了。付了錢,加了油,成剛先騎了一圈,到街上一試,試試它的性能如何。經過體驗,結果挺叫人滿意的。

  成剛停下摩托車,做了個搞定的手勢,又向姐妹倆一招手,說聲:「上來吧。」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二姐,還得你先上,我總不能抱他吧。」

  蘭花哼一聲,說道:「小了頭,想佔你姐夫的便宜,我可不答應。」說著自己麻利地上了車。蘭雪站在身後,對嶄新的摩托車摸了又摸,這才心花怒放地上了車。

  成剛說聲:「坐穩了。」摩托車便平穩而迅速地前進了。一輛摩托車上載著三個人並不怎麼吃力。原因是兩女都不是胖子,摩托車完全能承受得來。如果有一個重量級的,這可就不好說了。

  他們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又繞了一圈,買了一大堆東西。當要回去時,蘭雪問蘭花:「一姐,你不去舅舅家嗎?可能哥哥跑他家去了。」

  蘭花搖頭道:「還去什麼去呀,買了這麼多東西,拎著去會叫人誤會的。好在過些天就是舅舅生日,到時我再去給他祝壽吧。嘿,如果你哥在他家,我更不想去了,那傢夥我一見就生氣。」

  蘭雪咧咧嘴,說道:「那咱們回去吧。」

  成剛說道:「我有點餓了,吃些東西再走吧。你餓不餓?蘭花。」

  蘭花一笑,說道:「既然你餓了,咱們就去吃吧。」

  蘭雪笑道:「那太好了,我可好久沒有去餐館了。」

  蘭花笑罵道:「你這個小了頭,真是一隻小豬。你當心點,以後別為了錢,被人 家拐跑了。」

  蘭雪切了一聲,說道:「能拐跑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有什麼話,咱們進餐館說去吧。」說著發動摩托車,按蘭花的指點找餐館去。這回蘭雪沒有多話,因為自己今天打了大勝仗,實現了兩件大事,二姐已經給是了自己面子,自己可不能做得太過分。吃飯的事還是讓姐姐說了算吧。

  在蘭花的做主下,三人進了普通的小吃店。別看是小吃店,裡面挺乾淨的。點菜時,成剛讓兩女隨意點。蘭花知道成剛喜歡什麼,專挑他喜歡的。蘭雪呢,當然專盯著自己愛吃的。這回跟姐姐夫妻出來,自己可過癮了。

  吃飽喝足,成剛見沒有什麼事了,這才載著兩女回家。這摩托車非常不錯,有速度,有馬力,避震系統也好,坐在上面非常舒服。

  迎面的風獵獵地響,吹得成剛的頭髮一晃一晃;蘭花抱緊成剛的腰,將臉貼在成剛的背上,一副小嬌妻的模樣;蘭雪因為心情好,不時歡呼大叫,簡直想飛起來。活了這麼大,就今天最開心。

  蘭花不得不提醒她,說道:「小妹,坐穩了,小命要緊。」蘭雪嘻嘻笑,雙手抱住蘭花的腰。

  成剛心裡非常舒坦,因為自己身後坐著兩個美女呢,好像這兩個都是自己的人。她們屬於他,他想怎麼樣都行。如果自己將她們載到旅店,可以隨便享用,那可太美妙了。

  當摩托車一進村口,迎面走來一個女人,有三十五、六歲,中等身高,穿戴乾淨,秀眉圓臉,蘭花認識她,就沖她一揮手。對方叫道:「蘭花,你們停一下。」

  成剛便穩穩地停下,三人下了車。女人過來,蘭花介紹道:「這是大隊的李阿姨;這是我男人成剛。」

  成剛朝對方點頭微笑。李阿姨也笑笑,接著跟蘭花說:「蘭花,挺長時間不見了,想不到你就結婚了。」蘭花就客氣地跟她談了幾句。

  李阿姨說了一會兒,像想起什麼事似的,說道:「蘭花呀,你家可能有麻煩了。」

  蘭花急問:「什麼麻煩?」

  李阿姨回答道:「剛才我看見村長老婆跟她嫂子往你家那胡同去了,面色都很不好。你們快回去看看。」蘭花心一緊,知道村長老婆向來跟媽媽不對盤。

  蘭花忙說了聲謝謝,三人重新上了摩托車,一陣風似的奔家裡去了。李阿姨望著她們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容。她心裡說:這回有好戲看了。

  摩托車在院子裡停下。三人一下車,正見到兩個女人跟風淑萍對面立著,一人正瞪眼睛大喊,那兩人正是村長老婆跟她嫂子。

  村長老婆名叫李三丫,不到四十歲,描眉畫眼的,頭髮燙得捲捲曲曲,如果不是因為一臉怒氣扭曲了面孔,她的模樣倒不難看。

  風淑萍一臉的委屈,爭辯道:「大妹子,你這話我可聽不懂,我跟村長沒什麼呀,什麼事都沒有。」

  李三丫怒道:「還說沒什麼,好多人都在說,說你跟村長亂搞呢,你也太不當我是回事了吧?我還沒死呢。」

  馬家婆子幫腔說道:「無風不起浪,不可能沒有那事。快說,你是怎麼勾引村長的。」眼角斜著風淑萍,自己兒子挨打的事,她一直懷恨在心。

  蘭花跟蘭雪上前擋在媽媽面前,蘭花跟村長老婆說:「李嬸子,你找我媽幹什麼?說話這麼難聽。」

  村長老婆李三丫說道:「蘭花,你回來得正好。你媽對不起我,你快給我評評理。」

  蘭雪小嘴一撅,挺挺被新衣包裹的酥胸,說道:「李嬸子,我媽怎麼對不起你了?」小了頭睜大美目,一點不讓人。

  李三丫的目光在成剛等三人臉上一掃,說道:「你媽跟我男人亂來。」

  蘭花跟蘭雪齊聲道:「不可能。」

  李三丫冷笑道:「你們不信是吧?你們出去打聽一下,這個村子都傳遍了。」

  風淑萍連連擺手道:「那種事我可沒有乾,如果我乾了那事,叫我不得好死。」

  李三丫吼道:「說這個都沒用,發誓也有假的。這年頭除了媽是真的,爹都有假的呢。」

  蘭花哼一聲,說道:「你說我媽跟村長有關係,你親眼看見了?」

  李三丫說道:「那倒沒有,不過假不了。有人說看見了,說昨晚上他們在一起亂搞來著。」

  蘭雪呸一聲,罵道:「是誰在那裡亂放狗屁,我媽昨晚一直就沒有出去過。誰放的話你把他叫出來,當面說清楚。」

  蘭花也說:「是呀,昨晚我媽一直沒有出去,她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李三丫半信半疑地說:「真的?」說著瞧瞧老馬婆子。

  老馬婆子小聲道:「她們都是一家人,自然幫她說話了。」

  一聽這話,李三丫聲音又大了起來,指著風淑萍說道:「今天你不說明白,我跟你沒完。」雙臂舞動,那樣子像要跟風淑萍拼命似的。

  成剛一直沒說話,見此情景,忙上前擋住,他生怕岳母跟親人受到傷害。他正想用什麼法子將「敵人」趕走時,外面一片大亂,只見一個長著幾粒麻子的中年男人在一夥人的簇擁下進了院子。一進院子就叫道:「李三丫,你給我滾回家去,誰叫你來這里胡鬧來著?」

  李三丫見是村長來了,便哼了一聲,說道:「你跟這個女人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甭想騙我,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村長在眾目睽睽之下,立刻表態,大聲道:「胡說八道,我跟風淑萍啥事都沒有,是誰在造我的謠,是誰在坑害我,有種的給我他媽的滾出來。」目光掃視著身後的人群,身後的人群鴉雀無聲。

  李三丫扯一下村長的袖子,說道:「今個兒人多,我就給你個面子,我這就走。」

  村長指著門口說道:「快給我滾回去,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李三丫回頭瞪了風淑萍一眼,說道:「今個兒倒便宜你了,以後別叫我抓住你。」說著跟她嫂子氣哼哼地走了。

  村長跟後面的人說:「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都在這兒杵著幹啥呀。大夥都給我記住,那沒有影的事就不要亂說,更不要亂信。少聽那些狗娘養的東西亂扯蛋。如果讓我知道那個傳瞎話的是誰,我他媽的砍了他。」眾人無聲,一會兒才慢慢朝外走去。

  村長面帶笑容,走到風淑萍跟前,正色地說:「淑萍呀,我替我家那敗家老娘們向你賠禮道歉了。她是個直腸子,話拿過來就說,沒長腦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一定揪出那個造謠的混蛋來,非得打得他屁滾尿流不可。」

  風淑萍強作笑臉,說道:「村長,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三丫也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只是上了別人的當。」

  村長點頭道:「淑萍呀,還是你明辨是非呀。好了,今天的事就這麼地,我先回去了。你家裡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說著目光在蘭家姐妹跟成剛的臉上掃過,又凝視風淑萍幾秒,這才嘆氣地離開了。

  蘭雪上前抱住風淑萍,恨恨地說:「媽呀,她們也太欺侮人了,我都想跟她們拼命了。」

  蘭花一笑,說道:「小妹,要拼命的話,也不用你,有我跟你姐夫就行了。」接著向風淑萍說:「媽,你受委屈了。」

  風淑萍搖頭道:「沒事的,你們要是不及時回來,看來她們真要跟媽伸手了。」

  蘭花哼道:「要伸手誰怕誰呀?她們有靠山,咱們家也有。」說著看一眼成剛。成剛沖她很溫和地笑著,表示贊同她的意思。

  風淑萍這時才問起摩托車的事。蘭花嘆著氣,將進城買東西的事都說了一遍。風淑萍聽了臉色一沈,在蘭雪的屁股上打了兩下,罵道:「你這個小了頭,也真能禍害你姐夫,讓他花那麼多錢,你當那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蘭雪嘻嘻笑著,嘴上說:「媽呀,我跟姐夫說了,我是藉他的錢買衣服,以後會還他的。」說著,向成剛一翹嘴角。

  成剛不說什麼,蘭花解勸道:「算了,媽,你別生氣,這錢一定要她還的,她想不還都不成,我看著她呢。」

  風淑萍又嘆了兩聲氣,這才跟女兒們進屋。一進屋,蘭雪就將買來的東西一一拿出,其中有幫媽媽買的衣服,她還忙著拿水果給媽媽吃 ,經過一陣子獻殷勤,風淑萍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風淑萍看一眼成剛:心想:蘭花的命總算不錯,總算嫁了個好男人。

  一會兒,蘭月下班回來了。成剛一看美女,正穿著他跟蘭花買的薄衫裙,遺憾的是蘭月裡面套上了襯裙,什麼都看不見,不然的話,那飽滿的奶子,一定向自己發出誘惑的光芒。成剛暗暗嘆息,恨自己沒有眼福。

  蘭花瞧她穿了新裙子,就笑道:「大姐,你穿了這身,可真漂亮呀,你學校的男老師準饞得流口水。」

  蘭月哼一聲,問道:「那輛摩托車是你買的嗎?」話是對蘭花說的,目光卻瞥了成剛一眼。雖然是冷冷的,成剛也覺得分外舒服。如果不是冷冷的目光,那成剛反倒奇怪了。

  蘭花回答道:「是剛哥買的,大姐你也可以騎。」

  蘭月皺皺眉,說道:「不了,還是你們騎,我騎不了那東西。」

  蘭花一笑,不再說別的,她轉頭跟成剛說:「剛哥,你也累了吧,去東屋歇歇,一會兒我給你燒炕。」成剛知道她們有話說,就答應一聲,看一遍四大美人的臉,就回東屋待著去了。

  晚飯後,成剛打開電腦,靜靜地寫東西。寫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吱呀一聲。一回頭,只見蘭雪在站口,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隻美目,正轉動著,顯出調皮的樣子。

  成剛一笑,說道:「是蘭雪呀,進來吧。」

  蘭雪問道:「會不會打擾你呀?」

  成剛回答道:「不會的,我已經不想寫了。」聽了這話,蘭雪才進屋來。她還穿著那套新衣服,特別漂亮。

  蘭雪來到他的身邊,望著成剛,幽幽地說:「姐夫,我今天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成剛眨了眨眼,說道:「沒有呀,你今天沒什麼得罪我的地方呀。」

  蘭雪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姐夫,我今天讓你花了好多錢,我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你。」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哪兒的話?這話就 見外了。我買摩托車,是因為你姐喜歡,我們要在這裡住一段日子,有了摩托車,進出也方便些。買衣服嘛,哈哈,我不白花錢的,說好了,你以後要還我的。」

  蘭雪小嘴一撅,微笑道:「只怕我還不起。」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只要你以後乖乖的,聽話,有出息,那些錢我一分不要,還把這輛摩托車送給你。」

  蘭雪聽了美目都睜大了,問道:「真的?你沒有騙我吧?」

  成剛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說道:「我說得自然是真的,我是男人呀。」

  蘭雪笑道:「那咱們勾勾手,免得你反悔。」說著伸出蘭花般的手指,跟成剛拉起勾來。成剛望著她那張興奮而純真的俏臉,神魂飄蕩。他心想:你有這個缺點,我就大有希望讓 你臣服於我,被我隨意擺弄。

  蘭雪又說道:「你不生氣就好,害得我剛才被媽好一頓的數落,像是乾了什麼大壞事似的。這回我放心了!我不打擾你了,我得回那屋了。」說著話,突然摟住成剛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快地跑了。

  成剛再回頭時,只見到遠去的搖曳生姿的小屁股。這一親使成剛大為興奮,他因此可以知道這小了頭對自己相當有好感。自己想拿下她,還是大有可能的。

  成剛摸摸被親的臉,心裡甜甜的,彷彿看到了蘭雪在自己胯下宛轉呻吟的銷魂情景。

  晚上夫妻照例要親熱一下,這回沒有關燈,而是把窗簾都擋得嚴嚴實實的,保證不會走光。兩人脫光了衣服,開始乾那快活之事。

  蘭花平躺著,成剛趴在蘭花的身上,親吻著她的嘴唇,兩手各抓一奶,盡情地玩著。蘭花熱情上來了,將香舌伸到嘴外,任男人品嚐。成剛使勁地咂著,弄得直出聲音,兩手下的奶頭很快硬起來了,像花生米一樣。

  一會兒,蘭花又將男人的舌頭吸到自己嘴裡,百般奉承著他,使他嚐到玩女人的最大的快樂。稍後,成剛將嘴栘到蘭花的奶子上,吸吮著一隻,一隻手玩另一個,忙得不亦樂乎。他興奮極了,貪婪地親著、玩著,使蘭花舒服得連聲呻吟,輕聲叫道:「剛哥,你好會玩呀,玩得我骨頭都軟了。」

  成剛親一下奶頭,說道:「會兒我會叫你更好受。」說著,大張著嘴將奶子吃進一部分,又收緊雙唇,慢慢往外吐著。另一隻手更是放肆,將奶子提起,進而壓扁,像玩麵團一般。

  蘭花緩緩扭腰,摸著成剛的頭髮,誇道:「剛哥,你玩得好,玩得我美死了。快操我吧,我有點受不了了。」

  成剛�起頭,說道:「蘭花,你浪一個給我看看好吧?」

  蘭花小聲問道:「怎麼個浪法?」

  成剛�起身子,將蘭花的大腿分得大開,望著裡面騷答答的玩意,說道:「你手淫給我看,好不好?」

  蘭花一捂自己的羞處,紅著臉說:「剛哥,那多丟人吶。」

  成剛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行著,說道:「你是我的女人,在我面前,你幹什麼都是美的。快,聽話呀!」

  蘭花心一橫,說道:「剛哥,我聽你的,只要你高興,我做什麼都行。」說著蘭花坐起來,大張著腿。

  成剛提議道:「你坐到床邊,讓我看個清楚。」

  蘭花按照男人的意思,坐到床邊,大腿張得開開的,毛茸茸的小穴暴露無遺。花唇裂開,從裡面正流著汩汩的水,上面的小豆豆興奮得已經很突出了。

  成剛蹲起來,等著蘭花的行動。蘭花瞇著美目,伸指到下面,在小豆上撚了起來,沒幾下,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俏臉更紅,頭微仰,隨著脖子跟腰的扭動,不安地擺動著,表現著女人的衝動和需要。

  那靈活的手指又插入自己的小洞裡,時快時慢時深時淺地動了起來,弄得手指都濕淋淋的。她的嘴裡忍不住發出咿咿啊啊的浪聲,盡情地強調著女人的性感跟騷浪。這時的蘭花不是平時正經、規矩的賢妻,而是一個發春的浪貨。可是她的浪看起來是那麼撩人、動人,而不會讓人覺得低級和下賤。她在用自己的行動,來使心上人開心。

  成剛看得心神俱醉,目瞪口呆。以前只聽說過女人自慰的事,今天是頭一回見到,想不到女人幹這事時,是這麼勾 人。成剛喃喃自語道:「太好了,太美了,蘭花,你真是個讓我操不夠的好女人。」

  說著話,成剛站起來,推開蘭花的胳膊,扛起筆直的大腿,將棒子強而有力地干了進去。那裡已經春水成災,因此,蘭花沒感到疼痛,卻覺得舒爽無比。她大叫道:「老公,操得好,操得美,操得再快些。」

  成剛興發如火,那棒子像裝了機器一樣,飛快地在小穴裡進出,幹得小穴的嫩肉翻入翻出煞是迷人。那淫水在成剛的動作下發出撲滋撲滋動聽的聲音,給兩人平添了好多樂趣。

  成剛一邊乾著,一邊看著蘭花奶子有節奏的顫著,再聽著蘭花的浪叫,他的心裡充滿了成就感。

  為了好玩,成剛將肉棒抽了出來,那小穴已變成一個圓洞,被一圈黑毛環繞著,每一根黑毛都亮晶品的,顯然水分充足。圓洞的內緣,是細嫩的粉肉,下端還垂著幾滴淫水呢。

  成剛看得過癮,一低頭將大嘴親了上去,吃得唧溜溜直響。蘭花把大腿高高舉起,並一下一下地屈伸著,還向上�著屁股,嘴裡歡呼道:「老公,我好愛你呀,我這輩子部下離開你。」

  成剛興高采烈地舔著蘭花的小洞,蘭花激動不已,不一會兒就全身急促地抖起來,叫道:「老公,我要死了。」說著話,一股暖流發了出來。成剛為了報答蘭花在自己面前自慰,張大嘴將淫水都吃個乾淨。這使蘭花更為感動,暗暗慶幸找了個出色的老公。

  蘭花爽完,成剛的棒子還硬著呢。蘭花嬌喘著說:「老公,我也要吃你的。」

  成剛嘿嘿笑道:「等一下再吃,你把屁股撅起來,我要從後面操。」蘭花答應一聲,乖乖地在床上擺起小狗式,把屁股撅起老高。

  成剛上床,藉著明亮的燈光,看得很清楚。那兩辦圓滾滾白花花的屁股夾著兩個妙洞,一個淺紅,一個粉紅,兩個都泛著水光。原來淫水已經把她的下體都染遍了,那流水的裂縫正一張一合,似乎在召喚著肉棒的慰藉。

  成剛摸著這個屁股,一下子想到了岳母,情緒更高,猛地將棒子狠狠地刺進去。雙手前探,揉著蘭花的奶子,一下子又回憶起蘭月的酥胸來。此時,自己好像正享受著她們的肉體一般。摸蘭月的奶子,操岳母的屁股,這個念頭由原來的模糊變得清楚。對了,還有那個小了頭,也不能放過她,有機會一定將她變成小少婦,不然的話,真是浪費了。

  成剛呼呼有聲地干著,如下山猛虎,如飢餓之狼,連蘭花都覺得成剛今天不同。她哪裡知道,他野獸般的耐力跟表現,動力來自於家裡其他的女人。

  蘭花經不起成剛的撞擊,不一會兒就身子前伸,趴在床上,成剛就勢接著幹。這樣的姿勢也會爽,就是不太靈活。

  後來,蘭花投降了,主動跪在成剛面前,舔弄肉棒子。成剛抱著她的頭,像操穴一樣操她的嘴,不大一會兒,就撲撲撲地射了。蘭花沒有躲開,接到嘴里後,對成剛一笑,咕嚕幾聲全都咽到肚子裡,又將肉棒子給舔個乾淨。那個細心跟體貼勁兒,好像這棒子就是一件寶貝,而成剛就是她的主人,就是神一樣。

  做完愛,兩人躺在被窩裡說話。成剛摟著蘭花說:「你今晚對我可真好。」

  蘭花膩在男人的懷裡,柔聲說:「你不也一樣,把我舔得魂都要丟了。」

  成剛問道:「往常你不太喜歡吃精液的,今晚怎麼變了呢。」

  蘭花回答道:「每次都射到下面,卻沒有懷孕,我想我用嘴吃下去,興許就能懷上呢。」成剛聽了直笑。

  成剛沈默一會兒,問道:「你大姐怎麼對人那麼冷淡?她生來就那樣嗎?」

  蘭花嘆息一聲,說道:「都是因為男人。」

  成剛想著蘭月的胸脯,嘴上問道:「你說給我聽聽。」

  蘭花說道:「大姐在專科時跟一個男生談戀愛,我媽不同意,大姐就跟那男的說分手,哪知道那男的心眼小,就跳樓了。從那以後,大姐就不怎麼笑了,老說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害了他。因為這個,她就不愛笑了,對人也冷冷的。唉,她好可憐吶!」

  成剛明白怎麼回事後,說道:「她這又何苦呢?責任也不在她,是那個男生心眼太小了。」

  蘭花又說:「那倒是。還有啊,大姐對現在的未婚夫不滿意,所以總是心情沈重。」

  鹹陬大驚,說道:「她有了未婚夫?什麼樣的人?」

  蘭花長嘆一口氣,說道:「是他們學校的校長。」

  成剛問道:「這有什麼不妥的嗎?」

  蘭花回答道:「當然不妥了。那個校長都四十五、六歲了,長得醜不說,還是個離過婚的,人品也不好。大姐嫁給他,那就是鮮花插牛糞上了。」

  成剛聽罷,心裡很不舒服,焦急地問:「那你大姐為什麼要跟他呢?」

  蘭花說道:「誰知道呢?問她時,只說是看上人家了。這話誰信呢?我媽也管下了。有空的話,你幫我勸勸她。」

  成剛說道:「好的。只是一定要找到這關鍵所在,得查明你大姐要嫁他的原因。」

  蘭花一笑,說道:「剛哥,你本事大,你一定能幫她的。」

  成剛爽快地回答道:「我會盡力的。」心裡卻想:這樣的姑娘要是嫁給那個什麼校長,真是金魚掉進臭水溝裡了。我說什麼也得幫幫她,讓她回頭,不能錯下去。我就不信,那個校長有什麼可取之處能汲引吔。

  第二天早飯之後,成剛想教蘭花騎摩托車。蘭花說自己離家已久,得幫媽媽多做點家務事,不如叫大姐跟你學學吧。成剛便把目光轉向蘭月,他的心裡癢癢的,盼望著蘭月快點答應他,他就有機會拉近彼此的距離了。

  蘭月連忙說:「我一會兒還要看書呢,有好多事要忙。」

  旁邊正準備洗衣服的蘭雪笑了,說道:「姐夫,我有空,我跟你出去吧。」

  蘭花望著蘭雪,說道:「小妹,你不洗衣服了嗎?上學有衣服穿嗎?」

  蘭雪一笑,說道:「一姐,我昨天不是剛買了一套嘛,夠我穿兩週的了。」

  蘭花看了一眼成剛,又看了一眼蘭雪,說道:「小妹,出去學摩托車行,可不準欺侮你姐夫呀。」

  蘭雪嘻嘻直笑,說道:「二姐,看你說的,我有那麼調皮嗎?再說了,他是個大男人,只有他欺侮我的份。」說著瞄了成剛一眼。成剛淡淡一笑,不露聲色,心想:這大姐跟小妹相比起來,還是小妹比較好對付些。蘭月是塊硬骨頭,留著以後慢慢啃吧!

  成剛跟三人打過招呼,便跟蘭雪到院子裡。成剛發動摩托車,蘭雪微笑著騎坐到身後。她不好意思摟成剛的腰,便雙手後伸,拉住後車把,以保持身體平穩,不至於掉下去。

  成剛說聲:「蘭雪,坐好了。」一加油門,摩托車便帶著流暢的機器聲向門外跑。在出門之前,成剛心裡早有了盤算,他要去那個古廟看看。雖見過兩回,都沒有進去過,他想去瞧瞧裡面有什麼秘密,也想知道蘭月那晚為什麼從那裡出來後,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路上有好些人在走動,大家都看到了兩人,但大家都已經知道成剛是蘭花的男人,載著小姨子也不是為怪。在他們的眼裡,蘭雪還算不上一個女人,不過是個毛孩子罷了。

  眨眼間,摩托車停在廟前。兩人下來,蘭雪問道:「你來這里幹什麼?」

  成剛回答道:「我還沒有進去過呢,想知道裡面有什麼好玩的。」

  蘭雪說道:「那我帶你進去,這裡我最熟了,我小時候經常到這裡玩。」說著推開廟門,跟成剛走進去。

  裡面幾尊神像,做得不大美觀,只是個意思罷了。像前的供桌還在,還有香爐什麼的,廳裡卻有一些乾草鋪著,不知道幹什麼用。此時一個男人正彎腰找什麼,他一見有人來了,先是一驚,接著一笑,說道:「是蘭雪呀,你們來玩嗎?」

  蘭雪看到他了,說道:「是村長叔叔,你在這里幹什麼?」

  村長一笑,說道:「沒什麼,因為上面說要保護文化古蹟,要將這個廟修一下,我就過來瞧瞧,看有什麼地方需要修,得花多少錢。」

  蘭雪啊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村長叔叔,那不用咱們各家掏錢吧?」

  村長笑了笑,說道:「到時再研究,現在我也不知道。」接著他看了廟門一眼,說道:「你們慢慢玩,我先忙去了。」走時,也不忘看成剛一眼。

  他一走,蘭雪就說道:「看他樣子鬼鬼祟祟的,像在幹什麼壞事。」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他好像在找東西,可能有什麼東西丟在這兒了吧。」

  蘭雪點頭道:「對,對,他是在找東西。」說著蘭雪貓起腰,也在村長注意的那一塊地方找了起來。小了頭的一雙美目警覺得像貓一樣,成剛也過來幫忙,他也動了好奇心。

  兩人在廟裡認真地搜索著,過了好一陣子,蘭雪嘻嘻一笑,歡呼道:「找到了,找到了。」成剛轉頭過來,只見蘭雪從供桌下鑽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打火機。

  成剛瞧瞧,問道:「堂堂一個村長,來這兒只為找這麼個打火機,有點不可能吧。」

  蘭雪點頭道:「也是呀,這玩意能值幾塊錢?」小了頭翻來覆去地把玩著,想找出其中的秘密。

  成剛說道:「給我看看。」蘭雪便扔到他的手裡。成剛用手掂掂,便知道這不是一塊錢一個的那種。他打著火,用嘴一吹,那火雖歪卻不滅。再使勁吹,仍然不滅,一鬆手,火才滅了。他立刻明白,村長就是在找這個東西。他知道這樣的打火機一定不便宜。

  另外,成剛經過反覆試驗,他注意到這打火機的一面很特別。當打著火時,那上面的洋妞圖案一下子由三點式變成裸體;當火一滅,衣服又有了,成剛見了嘿嘿直笑。

  蘭雪眼尖,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她的小臉一紅,罵道:「好噁心呀。你在這兒看吧,我去騎摩托車玩了。」說著向外跑去。

  成剛將打火機揣了起來,也走出廟去。這廟前廟後的地方不小,又平這,成剛便發動摩托車,耐心地教蘭雪學騎車。因為怕她摔著,成剛不得不在旁邊跟著,細心地傳授著經驗跟理論。蘭雪有幾回要摔倒了,成剛及時上前保護,使她轉危為安。這樣一來,蘭雪被成剛抱著,小了頭的芳心跳得好厲害,但學車的熱情使她將這些都忽略了。

  在成剛那邊,把握一切與她接觸的機會。透過接觸,他知道了蘭雪身子很軟、很暖,跟摟抱那姐倆的感覺不一樣。

  正練得高興呢,路上有人喊:「蘭雪,你家出事了,你還有心情玩呢。」那人正是二驢子。

  蘭雪停下車,衝二驢子叫道:「你少胡說,你家才出事了呢。」

  二驢子哈哈一笑,說道:「你哥哥在縣城又惹禍了,人家找上門來了。」說著就走。

  蘭雪叫道:「餵,你站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二驢子回頭說:「你不信拉倒。」蘭雪看得清楚,他臉上正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蘭雪緊張起來,望著成剛。成剛說道:「快回去看看。」說著載著 蘭雪往家裡騎去。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傢夥沒有說謊。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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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第一章:麻煩上門

  一路飛快,如御風而行。當拐進自家的胡同時,只見自家門口停了兩輛車,旁邊還圍著不少村民。那兩輛車——前面的是輛黑色的轎車,後面那輛是綠色的老式吉普,看來這回來的人不少,找麻煩的人定是硬骨頭,不太好啃。

  一到了門口,成剛與蘭雪下了摩托車,分開眾人,急忙向院裡跑,一進院,就見到了雙方對峙的場面。一方是岳母風淑萍和蘭月、蘭花姐妹,還有幾個較好的鄰居站在後面;另一方是七八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和一個青年。那中年漢子一臉凶相,跟餓狼差不多;那個青年則頭上纏滿了繃帶,橫的、豎的,包得跟粽子相似,只露兩隻兇巴巴的眼睛,身邊還有兩個人攙扶,看來傷勢不輕。而其他的人則膀大腰圓,橫眉豎目,定是強悍的打手。

  成剛跟蘭雪來到風淑萍跟前,問道:「嬸子,怎麼回事?」

  風淑萍搖搖頭,說道:「蘭強這小子,又闖禍了。我呀真不如死了好。」說著,眼圈一紅,眼淚汪汪的。

  蘭花勸道:「媽呀,你先別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咱們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蘭月則說:「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必怕他們,有理不在聲高。」

  那中年漢子聽後,哼了一聲,怒道:「小了頭,你那個混蛋弟弟打傷了我兒子嚴猛,難道他就有理嗎?要是他有理的話,我嚴虎林就沒必要上你家來扯蛋了。痛快的,到底交錢,還是交人,我嚴虎林可沒有那麼多工夫跟你們磨牙。」

  嚴猛也叫道:「快把人交出來,不然的話,跟你們沒完。」

  成剛聽了覺得刺耳,問道:「蘭花,這是怎麼回事?」

  蘭花低聲道:「這幫人是從縣城來的。這傢夥是蘭雪的同學嚴玲玲他爸,昨天咱們進城看到的那家娛樂城就是他開的。他說昨晚蘭強跟二狗子去娛樂城玩,調戲那裡的歌手。嚴猛讓他們滾蛋,他們不聽,還把嚴猛給打傷了,說是臉都打破了幾處。」

  成剛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他們是來算帳的了?」

  蘭花一臉擔憂,說道:「可不是嗎,這事不好辦吶。」

  成剛問道:「他們氣勢洶洶的跑來,究竟想幹嘛?」

  蘭花說:「你沒聽人家說嗎,要麽把人交出來,要麽交錢。」

  成剛說道:「人不在家,再說人在家也不能交。他們要多少錢?」

  蘭花回答道:「一萬。」

  成剛不平地說:「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三千兩千的還 說的過去。對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蘭花嘆了兩聲氣,說道:「這不是正愁著嗎?以我的意思,人也不交,錢也沒有,想怎樣就怎樣。不過對方說了,不交人,不交錢,那就公事公辦,法院見。」

  成剛想了想,說道:「上法院的話,他們也未必就能佔便宜。」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剛哥,你一向有主意,你就給出個主意吧。」

  成剛沈吟片刻,說:「我看法跟你一樣,人也不交,錢也不給,看他們能怎麼樣。」

  蘭花憂心仲仲地說:「那我弟弟一定很危險。」

  成剛說:「相辦法找到他,讓他躲遠點。等風聲小點的時候,他再回來好了。」

  蘭花思了一聲。成剛說道:「你就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吧。」蘭花便與姐姐和母親商量去了。

  這時候,蘭雪跟嚴虎林說起話來。蘭雪說道:「嚴叔叔,真沒有想到你會來我家,快進屋坐坐吧。我常聽玲玲說起你,說你很有本事,是縣城裡了不起的男人。」

  嚴虎林聽了,冷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蘭雪,你很會說話。我也聽玲玲說過你,說你成績好,長相又好,是個人精。今天一見你,可真是不賴呀。」說著,那雙黃眼珠在蘭雪的嬌軀上一掃,嚴猛的眼睛也看向了蘭雪,眼睛裡的兇惡也轉為貪婪。

  蘭雪說道:「嚴叔叔,今天這事咱們好商量,你用不著領這麼多人來吧?我家都是女的,打架可打不過那些打手呀。」

  嚴虎林嘿嘿一笑,說道:「蘭雪呀,我們只是來辦事,不想打架,你們不必怕。我們是來找你哥哥的,不會傷害你們。」

  這工夫,蘭花已經跟家人商量好了,便跟成剛知會了一下。成剛見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見,便走上前去,說道:「嚴先生,我是這家的女婿。我現在代表她們回話。」

  嚴虎林點點頭,說道:「只要你說話算話就行。那你就說吧,是交人,還是交錢。」

  成剛一臉嚴肅,說道:「蘭強不在家,沒法交人,你要一萬塊,我們也交不起。如果是一千,我們現在就給。」

  嚴虎林嘿嘿冷笑,說道:「你們不後侮嗎?」

  成剛回答道:「我的話就像石頭落地,不會收回。」

  嚴虎林重重地點頭,說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吧,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了。我現在就給你們提個醒,你們就在家等著壞消息吧。讓我抓住蘭強,我讓他比我兒子慘十倍,全身纏繃帶,就跟木乃伊一個樣。……」話說得聲大語氣重,令蘭家四女都花容失色。

  嚴虎林一聲令下:「走,弟兄們,咱們撤。都給我記住,誰抓住蘭強,我給他五千塊。」說著,領人往外走。他兒子走到門口時,使勁兒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回頭罵道:「蘭強,你這個王八蛋,我操你老婆。」蘭雪聽了生氣,想追上去理論,被蘭花拉住了。幾個人眼看著這幫人揚長而去:心情都很沈重。

  成剛將觀眾都勸走,又把摩托車推進院子,然後一家人都進了屋討論這件事。聽嚴虎林的口氣,每個人都憂心仲仲。誰都知道,如果蘭強落在嚴虎林的手裡,一定悲慘無比。

  他們剛坐下沒有幾分鐘,院子裡就走進一個男人來,手裡還拎著禮物。一家人隔著玻璃見到他,都皺起眉來。而蘭月不只俏臉變色,啊了一聲,還驚慌地站了起來。蘭雪更是騰地跳起來,以最快速度竄出去,將房門栓上了。

  那人拉了幾下打不開,就敲起門。一邊敲,一邊叫道:「蘭月,我知道你在家,你快點開門。哪有未婚妻這麼對未婚夫的?」成剛這才知道是蘭月「那口子」到了。

  蘭月看向風淑萍。風淑萍嘆道:「這叫什麼事呀,又一個不省心的。去開門,把他放進來吧,鎖門也不是辦法。」她擺擺手。

  蘭月不動,蘭花便過去開門。門一開,那人的笑聲便傳進來了。他說道:「蘭花呀,你啥時候回來的,嘿,越變越漂亮,比你姐都漂亮了。」

  蘭花沒好氣地說:「譚校長,你要是不想進來的話,我就把門再鎖上。」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進、進、進,怎麼能不進呢?咱們可是親戚呀。」話音一落,那人便屁顛屁顛地走了進來。他將兩袋水果往桌子一放,便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對風淑萍叫道:「媽呀,你最近身體挺好吧?」然後,向大家二點頭。

  這一聲「媽」出口,連成剛聽了都想吐。為什麼?這傢夥看年紀五十出頭,三角眼睛,尖下巴,頭頂中心部分光光的,只有周圍 還有些稀稀的毛髮。他哪裡像蘭月的未婚夫呀,簡直像蘭月的爺爺。試想這樣一個人叫四十歲的風淑萍為「媽」,自然是令人感到十分滑稽又十分嗯心。

  風淑萍出於禮貌,想從炕沿上站起來,身子剛一欠就被蘭雪壓住,便沒有站起來。她說道:「譚校長,以後你不要再拎東西來了,我家甚麼都不缺。」

  譚校長笑了笑,伸長脖子說:「媽呀,我們當晚輩的孝順長輩是應該的。俗話說得好嘛,百德孝為先。」聽了這話,風淑萍哭笑不得,而成剛簡直耍笑出聲來:心想:這種晚輩實在令人不敢接受。

  成剛看蘭月時,蘭月低著頭,面沈似水,全無平日的風采;再看蘭雪,瞪著一雙晶亮的眼睛,兩手掐腰,像一隻要咬人的小豹子;再看老婆蘭花,緊鎖眉頭,正望著自己搖頭。成剛一笑,目光又回到那譚校長的臉上,他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風淑萍說道:「你上週不是來過了嗎?還是為了那事?」

  譚校長說:「可不是嘛!媽呀,我跟蘭月訂婚已經有一段日子了。我想,既然我跟她情投意合,那麼趕早不趕晚,就把婚期定下來吧。」

  一聽這話,成剛的心猛地一跳,看向蘭月。蘭月眼圈紅紅的,眼淚直打轉,一點也看不出她對那討厭的傢夥有什麼愛意。成剛心想:這裡面大有文章,跟什麼情投意合的毫無關係。如果她要嫁這麼一個東西,還不如給我成剛當小妾呢。

  再看風淑萍,她轉頭瞧瞧蘭月,然後說道:「如果她願意嫁給你,我也沒有別的可說,只當沒生這個女兒吧。」

  蘭月聽罷嬌軀一震,叫道:「媽,你……」說著,眼淚如斷線珍珠一樣掉下來。而風淑萍根本不再看她,對譚校長說道:「我看你先回去吧,等蘭月想好了,就會跟你定婚期。」

  譚校長聽了大喜,站了起來,對蘭月說道:「瞧你呀,一聽說結婚,就高興成這樣。這叫什麼來著,喜極而泣呀。」說著,眼睛像帶鉤子一樣看蘭月。

  蘭雪見了不爽,從炕沿上跳下來,對門一揮手,說道:「譚校長,你這就請吧,我家裡還有重要的事商量呢。」

  譚校長對蘭月說道:「蘭月呀,現在可是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犯傻呀,你多想想我說過的話。」

  蘭雪不耐煩,胳膊抖了幾抖,放大音量說:「譚校長,你快走吧,該干啥幹啥去吧,這不是你待的地方。」譚校長回頭看看哭泣的蘭月,依依不捨地離去。蘭雪對著他的背影伸了伸舌頭,還扮個鬼臉,說道:「就你這德性,還是到敬老院找一個吧。想娶我姐,你下輩子吧。」

  譚校長一走,屋裡鴉雀無聲,如同空空的樹林子一樣。

  靜了一會兒,風淑萍氣極了,手指蘭月,大怒道:「我養你這麼多年算白養了,養到這麼大,沒借到什麼屁光不說,還盡給我添亂。你要嫁那個老頭子是吧,你去嫁他吧,你出了這個家門之後,就不是我女兒了,我就當沒你生這個女兒好了。」

  蘭月聽罷,哇哇大哭,捂著自己的俏臉,淚水沿指縫流出。蘭花連忙勸道:「媽,這不是還沒結婚嗎?一切還來得及。大姐不會那麼糊塗的。」然後過去摟著蘭月的肩頭,說道:「大姐呀,這事也難怪媽生氣,就是我們聽了也不好受。你說蘭強惹禍,大家不好受,最多搭上幾個錢也就拉倒了,可是你這事比他那事更叫人著急。大姐,我就不明白,像你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為啥不挑個好人嫁,非得嫁一個糟老頭子呢?你讓媽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呢?我們臉上也沒有光。」

  風淑萍瞪著蘭月,說道:「你要是嫁他,你結婚那天,就是你媽我上吊的那天。」

  蘭月嚇了一跳,�起淚汪汪的美目,叫道:「媽,你千萬不要這樣子。」

  風淑萍說道:「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就不要嫁給他。我寧願你嫁雞嫁狗,也不要嫁他。」

  蘭月搖頭道:「媽呀,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必須得嫁給他呀。不嫁是不行的。」

  風淑萍質問道:「你是不是欠人家啥了?欠錢的話,大家幫忙還,欠東西的話,還人家東西就是了。你用不著把自己也搭進去。」

  蘭月又是搖頭,嗚咽道:「媽呀,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嫁給他的。」

  風淑萍罵道:「放屁!放狗屁,如果我是你,讓我嫁那個老頭,我寧可去上吊。」

  蘭月悲嘆道:「媽呀,你哪裡知道我的苦處呀,你不懂的。」說著,她又嗚嗚地哭起來。

  見此情形,成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也想知道,這麼美貌的蘭月為什麼非得嫁給一個老棺材板子呢?但見蘭月此時情緒不好,又有家人在場,實在不便多問。他覺得在屋子裡待著實在氣悶和壓抑,便站起身來向院子裡走去。往院子一站,望望天地,瞧瞧周圍的一棟棟平房,感覺好多了。他心想: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窮的人有苦惱,富的人也有愁事。

  剛站了幾分鐘,門一開,蘭雪笑嘻嘻地走出來。小了頭確實好看,笑得真像是剛盛開的蘭花,那麼清純,那麼乾淨,讓人百看不厭,而她的學生氣質跟少女的韻味使成剛心裡也發癢。但他暗笑道: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我再好色,還會對一個小孩子打什麼主意嗎?

  蘭雪走近他,問道:「姐夫呀,你在想什麼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在看天空,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你怎麼也出來了呢?你大姐怎麼樣?」

  蘭雪聳聳肩,回答道:「沒事了。在二姐的勸說下,大姐已經不哭了。唉,眼睛都哭紅了。真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看上一個老頭子,難道這老頭子很有錢嗎?有幾十萬,還是幾百萬呢?」

  成剛說道:「這得問你了,我不認識他。」

  蘭雪說道:「他也是我們村子的人,老婆嫌他沒什麼出息,就帶著孩子跟別人跑了。這樣一個人,能有什麼錢?有什麼吸引女人的地方?更何況是吸引我大姐呢。」

  成剛哦了一聲,心想:這更說明其中有問題了。如果這老頭子真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那蘭月看上他,想嫁他也在情理 之中,可是這老傢夥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看來,這老傢夥一定是對蘭月用了什麼卑鄙手段,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怪事。

  蘭雪說道:「姐夫呀,站著發呆幹什麼呀,還不如我們再去練摩托車呢。」

  成剛也不反對,就說:「好吧,跟你姐打個招呼吧。」蘭雪答應一聲就進屋了,過一會兒小了頭就出來了,說道:「咱們出發吧。」再看蘭雪,已經換上了新買的牛仔服。那藍色布料包裹著她青春的美體,真可謂曲線流暢,起伏有致,再配上她幾分稚氣的俏臉,就更加不得了。

  成剛只看了兩眼,就連忙將目光轉到別處,心想:真是了不得呀,小姑娘年紀還小,這要是長到二十多歲,還有誰能比她漂亮?那時候蘭月跟蘭花都得甘拜下風了。

  兩人坐上摩托車,向學校的操場騎去。到了這寬綽的地方,像換了一個世界似的,剛才的不愉快通通不見了。這操場上只有他們倆,教室靜靜的,兩個籃球架子寂寞地站在天空下。那個打更老頭出來看一眼之後,就又進屋,整個操場只有他們兩人在活動。

  蘭雪是個聰明姑娘,很快就抓到騎車的訣竅,成剛也不用再扶,小了頭自己就能將車騎得穩當。她像圓規一樣一圈圈轉著,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成剛每次看到她的笑臉、她微隆的胸、以及她的後背、她鼓鼓的小屁股:心裡都會像有一陣暖風吹過。每次吹過後,都使他麻酥酥、癢絲絲的。他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小了頭起了好色之心。

  休息時,小了頭還不從摩托車上下來,只是停下,一腳支地跟成剛說話。成剛誇道:「蘭雪,你悟性不錯,這麼快就騎得這麼好。看來,過幾天就能騎著上路了。」

  蘭雪小嘴一撅,不滿地說:「姐夫呀,還用過幾天嗎?我看吶,我現在就可以上路了,一會兒回家我來載你。」

  成剛連忙搖搖手,說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以後坐輪椅過下半輩子。」

  蘭雪一聽,被逗得咯咯地笑起來,瞋道:「姐夫呀,你真是罵人不帶髒字。我哪裡像你說得那麼糟糕。你放心,如果你真坐了輪椅,我就照顧你一輩子。……」話聽得成剛心裡一盪,心想:有這樣的美女守著一生,即使坐輪椅也值得了。

  等蘭雪練夠了之後,兩人回家。這次蘭雪固執己見,非要載成剛回去,成剛拗不過她,只好讓位。為防萬一,成剛已經做好了隨時跳車的準備,他真怕蘭雪手一抖,自己就像導彈一樣被彈出去。幸好蘭雪有自知之明,騎得挺慢,因此一路平安,直騎進院子裡。

  院子裡的蘭花正往外走呢,見了兩人就說:「我正要出去找你們呢,都要吃飯了,也不早點回來。」說著看了一眼成剛。

  成剛笑笑說:「蘭雪非要練習,我也拗不過她。」

  蘭花看著笑嘻嘻的蘭雪,罵道:「小了頭太任性了,以後得管管。不然的話,以後怎麼嫁人。」

  蘭雪並不示弱,說道:「我要找的話,得找一個聽話的、疼我愛我的,就好比姐夫這樣的。」說著,美目向成剛一斜。

  蘭花哼道:「少拿你姐夫舉例子,快進屋吃飯。」蘭雪伸了伸舌頭,蹦蹦跳跳地匣進了屋。

  蘭花對成剛說:「這丫頭慣得不像樣兒了,以後你別寵壞了她。」

  成剛拉著她的手,微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後對她嚴厲點就是了。」蘭花笑了,兩人拉著手進屋吃飯。

  飯桌上,風淑萍讓大家對蘭強的事發表意見。成剛就把自己原來的意見對大家詳細地說了一遍,大家都不反對。風淑萍說道:「看來現在只能這樣了。我的兒子可別被人家抓住呀,那幫傢夥那麼兇,落到他們手裡,只怕不死也得殘廢。」

  蘭花安慰道:「媽,你不用太擔心了。明天就讓成剛去找蘭強,幫他度過難關。」

  蘭雪馬上接著說:「明天我正好上學,正好坐姐夫的摩托車去。」

  蘭花哼道:「小了頭,就會找便宜。」

  蘭雪轉動著黑眼珠,說道:「都是自家人嘛,不算佔便宜。是吧,姐夫。」她的目光轉向成剛。成剛笑了笑不出聲,很自然地看向蘭月。只見蘭月美目還是紅紅的,臉上的淚珠已經乾了。她低著頭安靜地吃著飯,不發;口,臉像多雲的天空一樣。成剛知道她的難題還沒有解決,心想:我一定會幫你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為這樣的美女排憂解難,是我成剛義不容辭的責任。

  蘭花這時說:「媽呀,就是找人也得有個範圍呀,誰知道蘭強躲在哪裡呢?」

  風淑萍皺眉說:「不好說呀,他在城裡除了你舅舅家之外,也沒有別的親戚,不然就是躲到朋友那裡了。」

  蘭雪脆聲說:「我就知道哥哥不會躲到舅舅家,因為舅舅向來不喜歡他,倒是喜歡我。他一定躲在朋友家。」

  蘭花問道:「那你說說看,他能躲到哪個朋友那裡呢?」

  蘭雪以小臂支著下巴,說道:「哥哥最要好的朋友有三個,都在城里工作。除了二狗子之外,再就是二虎子跟二禿子。他不可能躲在二狗子那裡,二狗子是自身難保;二虎子在城里幹零活;二禿子也是乾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哥哥最可能躲到這兩個人的住處。」聽了蘭雪的分析,大家都點點頭。顯然,她們都認為蘭雪說得有理。成剛也暗暗誇獎,心想:不錯嘛,頭腦挺清楚的,不像有些美 女,臉蛋漂亮,智商低得像個傻瓜。照這樣發展,她將來一定不一 般吶。

  風淑萍說道:「嗯,蘭雪說得沒錯,那就由你跟成剛進城去找蘭強。可得找到他呀,不能讓那些壞人抓到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以後可沒有臉到地下見他爸呀。」說到這裡,她臉上出現了神聖的母愛跟悲哀。

  蘭花安慰道:「媽呀,你就不要瞎想了,有我們在呢,蘭強不會出事的。只是這次幫他度過難關之後,你可得看好他。如果下次他再惹禍,誰也救不了他了。」

  風淑萍表示:「如果這次他平安,以後我就把他鎖在家裡看著,不讓他出去。」

  蘭雪微笑道:「媽,他又不是一條狗,你拴得住嗎?我看還是弄個鐵籠子關起來吧,就像是關牛關馬。」

  風淑萍瞋道:「去去去,少跟著起哄。如果你不幫著你姐夫盡快地找到你哥哥,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治你。」

  蘭雪吐吐舌頭,說道:「又不是我打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風淑萍又看看大家,說道:「蘭強的事有了譜了,可蘭月的事呢?你們再說說怎麼辦?」

  蘭雪搖頭道:「媽呀,這事可不好辦。」

  風淑萍說道:「就是不好辦,才要大家商量呢。蘭雪,你怎麼看?」

  蘭雪摸摸自己的頭,說道:「我看吶,咱們直接跟譚校長說,就說咱家不同意。他要再敢來,咱們拿棒子掄他、打斷他的狗腿。」

  風淑萍一擺手,說道:「真是孩子話,咱們可不能那麼做。那個譚校長雖不討人喜歡,可也不是什麼大壞蛋,咱們那樣做太過分了。這個辦法不好,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蘭雪思了一聲,皺起眉頭,作冥思苦想狀。風淑萍又把目光對準蘭花,問道:「蘭花,你比較有主意。你說說,你姐的事該怎麼辦?」

  蘭花看了一眼蘭月,見她雖然低著頭,卻仔細地聽著,顯然大家的話對她挺重要。蘭花想了一會兒,說道:「這事的關鍵還在於大姐,如果大姐真的要嫁,咱們根本就擋不住。咱們國家有規定,不讓家長干涉的。」看了看成剛,問道:「我說得對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沒錯,國家的婚姻法明確規定,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只要兩個人願意,別人都無權干涉。」

  風淑萍木然地點點頭,轉頭對蘭月說:「我問你,你到底看上他啥了?只要你說出個合理的理由,媽就同意你嫁給他。」

  大家眼睛都盯著蘭月,蘭月慢慢地�起頭,眼睛還紅著呢。半天才說:「因為他是校長,可以給我很多幫助,我要是嫁給他,許多的難題就會得到解決。」

  風淑萍說道:「就這些嗎?」

  蘭月皺著眉頭,說道:「除了這些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是……唉,我不想說出來。」

  風淑萍氣得走過去,掄起巴掌,啪地就是一下子,打得蘭月忍不住伸手摀臉。這自然是很疼的,因為生氣,風淑萍使了勁兒。大家驚訝地哦了一聲,誰也沒想到風淑萍會動手打人。

  蘭花趕緊把風淑萍拉遠點,說道:「媽,有話好好說,你怎麼能打姐姐呢。」

  風淑萍指著蘭月,罵道:「不要臉,太賤了。因為他是校長你嫁給他,我們蘭家的人怎麼會這麼沒有志氣呢?你爸活著的時候,從不向人家低一下頭,他最怕讓人家看不起。如果他地下有知,知道你這德性,他一定後悔生了你這麼個混球。」

  蘭月被罵得又哭起來,哽咽著說:「媽呀,我知道我做得不對,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呀。」

  風淑萍厲聲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苦,只要你是我的女兒,我就有權管你。如果你想讓你媽早點死,你就嫁去吧。」

  蘭雪見此情景,就過去拉著蘭月的手,說道:「大姐呀,你怎麼這麼傻呢?現在找對像誰不找人既英俊,又有錢有勢的呢?這個校長有什麼呀?就他那個豆餅官,可算不上官。以姐姐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條件很好的人嫁。聽小妹的話吧,甩了這傢夥,找個更好的,咱們家也跟著借光。 」

  蘭花聽了感到好笑,過去把蘭雪推開,批評道:「小了頭盡胡說。找對像是很重要的,主要還得看人品,什麼錢不錢,勢不勢,哪有人重要呀。咱們家的人可得有骨氣,有志氣。」

  風淑萍誇道:「蘭花說得好。咱們家的人找對象,首先得看人,就算他是市長、省長,有十萬、百萬,如果人不好,也不能嫁。」

  蘭花笑了笑,看了看成剛,跟蘭雪說:「我找你姐夫,我圖的什麼呢?我當時就覺得他這個人心眼好,熱心腸,待人誠懇。跟他在一起,讓人放心。」

  成剛聽了一擺手,說道:「蘭花呀,你太誇我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蘭雪望著成剛,說:「姐夫呀,我姐把你說成了一朵花呀。以後我找對象,就要找你這種人。不隻長得好,還有本事。……」話使成剛臉上熱呼呼的,心裡很高興。他看得出,蘭家姐妹是真心誇獎他。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兩人躺在一起,沒有關燈。蘭花摟著成剛結實的腰,說道:「剛哥呀,你說這次我弟弟能不能挺過去呀?」

  成剛笑了笑,說道:「應該不會有事,這只是打架嘛,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又不是把人打死了。」

  蘭花擔心地說:「瞧嚴家的那架勢,像是要把我弟弟整死似的。」

  成剛撫著她的肩膀說:「他們再凶狠,也得講理吧。明天我要是找到你弟弟,我就讓他跑遠點,離開這個地方。那樣的話,嚴家就無法可使了。」

  蘭花思了一聲,又說道:「剛哥,你看大姐是不是有毛病呀?」

  成剛一怔,說道:「沒看出來她有毛病呀。」

  蘭花就說道:「好端端的一個人,放著好人不嫁,非要嫁一個老頭子。你說,她是不是腦瓜子生蟲子了。」

  成剛故意說:「這也可能是她真的愛上那老傢夥了。」

  蘭花使勁搖頭,說道:「那絕對不可能,他一點吸引我姐的地方都沒有。」

  成剛說道:「你姐不是說了,她嫁給老頭子的原因之一,是因為對方是校長呀。」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那倒是。可他一個村子的校長能有多大的權力呀,根本不值得一嫁。如果他是縣學校校長,或者是省學校校長,那還差不多。我大姐還不是正式老師,她一直想轉正式的。」

  成剛聽了心一動,說道:「那有可能你姐為了轉正式老師才嫁給他呢。」

  蘭花聽了沈思,半晌才說:「這也有可能。哎,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聽說這個譚校長在省裡縣里都有熟人。」

  成剛說道:「這不就結了。 你姐很可能因為這個才要嫁他。」

  蘭花坐了起來,說道:「不對。我姐向來有骨氣,不可能因為這事就嫁給那個老頭子,除了這個原因,一定還有其他原因。你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有鬼。」

  成剛也坐了起來,摟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大姐自己都說了她有苦衷,只是我們不知道是什麼。」

  蘭花唉了兩聲,往成剛懷裡:異,說道:「我家真是不幸,剛剛弟弟惹禍,大姐的麻煩又來了。以前不提婚期,我們差不多都把這事給忘了。這個老傢夥一來,我們才想起來。」

  成剛感嘆道:「老牛吃嫩草,這個老傢夥美死了。」

  蘭花伸手在成剛的身上摸著,說道:「他們倆成不了的。你聽我媽說了,想嫁給老傢夥,那就是讓她去死。」

  成剛說道:「可是你大姐非要嫁,誰也擋不住。」心想:別人擋不住,我成剛必須擋住。這麼優秀的姑娘不能讓她往火坑里跳。

  蘭花的手漸漸地來到成剛的胯下,緩緩揉動著,感受著那裡的隆起,嘴上說道:「大姐遇到困難,咱們可一定要幫她呀,我不能見她所託非人。」那手指放肆起來,一緊一鬆,非常活躍。

  成剛哦了一聲,感覺身上熱起來,那棒子也硬起來。他親著蘭花的臉說道:「我也會幫她,一定不讓她吃虧。哦, 我下面變大了。你又想挨乾了嗎?」他的慾望迅速升高,忍不住伸手在蘭花的乳房上抓弄。那裡又挺又軟,手感不錯。

  蘭花被摸挺舒服,說道:「剛哥,我想被乾了。來,咱們幹吧。」她的美目望著成剛,陳是著了火。

  成剛沖她笑了笑,說:「好哇,我正好也要熱熱身。」

  蘭花伸手幫成剛跟自己脫衣,轉眼間,兩人便赤條條的了,簡直像兩隻大白羊一樣。燈光落到兩人的身體上,反射出肉體的柔和光輝。成剛將蘭花放倒,壓了上去。他吻住她的唇,貪婪地親著,兩隻手動起來,在她的肉體上撫摸著。他的手到哪裡,哪里便熱起來。蘭花鼻子裡哼哼著,像是生病了一般。

  一會兒,蘭花的奶子就膨脹了,奶頭硬挺起來,而她的小洞也溪水潺潺了。她的身子扭動著,騷癢難耐,於是她伸出手,抓向自己心愛的東西。

  成剛將蘭花吻得快透不過氣來,才鬆開嘴巴。蘭花的嘴獲得自由之後,大喘著氣說:「剛哥呀,我都快被你給弄暈了。你太熱、太有力量了。」與此同時,她的手仍在棒子上抓弄著,把棒子抓得硬如鐵棒。

  成剛也很激動,說道:「蘭花,來,躺好,讓我幹你吧。」

  蘭花微笑道:「不,剛哥,你躺著,讓我來服侍你。」成剛沒有意見,就躺在鋪著褥子的炕上。他躺下之後,那根棒子可沒有躺下,它支支愣愣的,顯示著倔脾氣。龜頭好大,棒子好粗好長,樣子猙獰。

  蘭花跪在成剛兩腿之間,盯著那根大棒子,用手撥了撥,那棒子左搖右擺,像是裝了彈簧一般。蘭花吃吃笑著,說道:「剛哥呀,它好可愛呀,我好喜歡牠呀。」

  成剛望著蘭花挺挺的奶子,緋紅的臉蛋,心裡癢癢的,身上熱熱的,說道:「蘭花,你要是喜歡它,那就好好疼疼它吧。它也需要你的愛呀。」

  蘭花便笑著,兩手握住肉棒,先是輕微套弄,稍後就在棒身上隨處抓弄著,當碰到蛋蛋的時候,蘭花特意愛憐地揉弄一番。這一串動作,使成剛大為舒服,說道:「蘭花呀,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照這樣下去,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蘭花美目嫵媚而多情地瞅著成剛,悠悠地說:「剛哥,這只是第一步呀,好戲還在後頭呢。」說著,手握棒子,竟湊過嘴親了起來。那柔軟的香舌在龜頭上一掃,爽得成剛啊了一聲,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震顫著,那種刺激感真是難以言表。

  蘭花見成剛舒服,便大展舌功,在他的龜頭上掃蕩起來,弄得成剛不但叫出了聲,身體也抽搐地動著。一會兒,蘭花又將龜頭吞人嘴裡,用雙唇賣力地套弄著、緊夾著,還發出微弱的響聲,使雙方都更覺好受。接著,蘭花的掃蕩範圍擴大,那條靈活的舌頭在整個棒子上進行地毯似的轟炸,連棒下的皺肉和兩個蛋蛋都受到特殊的眷顧。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裡,成剛舒服得簡直要射出來。

  他努力控制著,臉變得通紅,像是被火燒一樣。他急促地說:「蘭花呀,快點讓我幹吧,再不干的話,我要完蛋了。」

  蘭花這才心滿意是地將嘴離開棒子,向成剛看了看,說道:「剛哥,我說過要服侍你的。你就看著吧。」說著,蘭花跨上成剛的身子,手握著棒子,固定它的角度,然後屁股下沈,向目標進發。

  成剛親眼看著自己的肉棒跟毛茸茸的小洞接觸。龜頭在洞口觸了幾下後,藉著春水的潤滑,很容易地進入蘭花的洞裡。眼看著那麼長的肉棒子一寸寸消失在小穴中,這多像表演魔術的人張嘴吞長劍呀。誰能想像蘭花那小巧的玩意竟然有這麼大的容量,吞掉了那麼大的棒子。

  當蘭花坐到底時,那棒子已經實實地頂在了她的花心上。那麼硬、那麼漲,蘭花瞇著美目,深吸一口氣,嬌喘著說:「剛哥呀,你的玩意真好,快要刺穿我了。」說著,扭腰擺臀,使雙方的物件纏綿起來。這一動快感便像電流一樣,由結合的部位傳遍兩人的全身。

  成剛舒服地喘著氣,說道:「蘭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永遠愛你。」他也配合蘭花的節奏一挺一挺地挺著肉棒子,使龜頭一下下地撞擊她的最深處。

  蘭花呻吟著說:「剛哥,我也愛你,你是我見到的最好的男人。我不只這輩子愛你、嫁你,下輩子我也要跟你在一起。」說著,加快速度,屁股起落不止,從小洞裡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非常淫糜,令兩人興致更高。

  成剛粗喘著,蘭花呻吟著,兩人玩意在一起磨擦。成剛享受著蘭花的身子,也瞧見她一雙挺拔的奶子一晃一晃,彷彿波浪。那兩粒奶頭則像紅色的果實一樣誘人,這使成剛想到了蘭月的胸部。蘭月的奶子一定很大,不然不會將衣服頂得那麼高。想到此處,成剛大爽,彷彿是在跟蘭月幹事一樣。

  他伸出雙手,揉弄蘭花跳動的奶子,還不時捏擰著奶頭。這使蘭花更為好受,哼哼道:「剛哥,你好會玩呀,玩得我身子都軟了。」嘴裡說著,屁股更急,那氣勢簡直要把成剛的棒子折斷。有幾次棒子偏離正軌,竟出了界。蘭花不慌不忙,也不用手幫忙,下身在棒子上一蹭,便對上口,撲哧一聲就吞下去了。當此得趣之時,成剛分明看見蘭花小穴變成圓洞,那充是的春水也流了出來,把兩人的絨毛都弄濕了。兩人你喘我哼,連成一片。這個時候,原本的顧慮之心早就消失了。

  當到蘭花忍不住高潮時,她便像沒有了骨頭一樣趴在成剛的身上。成剛也安靜下來,撫摸著她 的後背,說道:「我的好老婆,這麼快就吃飽了嗎?我還餓著呢。」

  蘭花嬌喘著低聲說:「我只吃了三分飽,我還要吃呢。」

  成剛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戰鬥吧。」說著,抱著她翻了個身,肉棒慢慢地插動著。由於水太多了,那撲哧之聲更為動聽。

  蘭花哼道:「剛哥呀,這下面都有聲音了,流了好多水。」

  成剛一邊乾著,一邊說道:「水多才有趣呀。如果沒有水,那多沒意思呀,就像吃飯的時候沒有菜一樣呀。」他的棒子深入淺出,插得堅實有力,每一下都使蘭花身子一抖。蘭花也很高興,雙臂勾住成剛的脖子,兩條大腿舉得高高的,嘴裡的叫聲越發大了:「剛哥呀,我要死了,我好美呀。你幹吧,把我幹穿 吧,我好愛你。」那聲音特別勾人,哪個男人聽了都會瘋狂。成剛也不例外,藉此他知道了自己在蘭花心中的地位。

  他生龍活虎地干著,越乾越快,越乾越興奮,小腹撞得啪啪直響,把流出的淫水都被撞成了牛奶色。他充分地顯示著雄風,使蘭花越發地感覺他的強大、威猛。

  一時間屋裡「白浪滔天」、春色無邊,更有原始的樂曲奏響。時間在春宵中過得特別快,快樂的人誰不想留住這時光,使快樂長存呢?

  兩人不知乾了多久,蘭花幾度高潮,成剛才射了出去。剛幹完好事,蘭花閉目養神,被成剛摟著。這時,成剛聽見輕輕地砰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碰到了門上,成剛一驚,急忙轉頭去看,只見到一條小小的門縫。成剛心想:我們倆怎麼這麼粗心呀,門竟然沒關好,剛才蘭花叫的聲音可不小,想必西屋的美女們都聽到現場的實況。想到她們會聽到,成剛不但不怕、不羞愧,反而有一種興奮。剛才他表現得非常好,除了自己本事好之外,還因為他想到了蘭月那姑娘。因為想像著她的胸部、她的肉體,於是,他就更覺得興奮。陌生的東西才有魅力嘛!蘭花已經得到了,而蘭月可是另一個新鮮的美女。

  那麼剛才那砰地一聲是什麼原因呢?他想了想,感覺那像是一個人的頭撞到了門上。這門安得可能不正,被撞著了之後並沒有關上,還是裂著一條縫。那麼這個人是誰呢?三個美女中,風淑萍不可能,她那個年紀,不會做這樣的事。那麼是蘭月嗎?她心情不好,哪有偷看之心呢?思,一定是蘭雪了。這個小了頭真調皮,小小年紀就會偷看大人辦事,找個時間,我得審審她,可不能讓她養成這個壞毛病。

  成剛關了燈,在胡思亂想中抱著蘭花,過了好久才睡著。這個晚上,他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美女,那個美女赫然是蘭月。她在河裡洗澡,自己正偷看著。當她發現之後,自己不但沒有跑掉,反而勇敢地走了過去,下了水,抱住她、撫摸她、親吻她,直到將棒子插進去,對方發出了富有深遠意義的嬌啼,他興奮如火,狂插不已。只是沒等過癮,蘭月突然消失了,像一陣風吹走了。

  成剛啊了一聲,一睜開眼,天已經亮了。一看蘭花,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了炕沿邊上。蘭花撫摸著成剛的額頭,柔聲道:「剛哥,你怎麼了?剛才大叫了一聲,嚇了我一跳。」

  成剛忙說道:「沒有什麼,做了個惡夢而已。什麼具體內容,都記不得了。」他對蘭花說謊了。他記得很清楚,在夢裡,自己乾了蘭月。他此時很想出去看看,看蘭月是否還安然無事。

  蘭花服侍著成剛穿好衣服。成剛出了屋子,向外屋走去,明著是洗臉,實際上是想看看蘭月。

  【第二集】第二章:兩女相爭

  當成剛洗完臉後,就見蘭月從屋裡出來。她還是那樣子,眼睛有點紅,臉上透著重重的心事,見到成剛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去幫媽媽做飯。成剛有意看了看她高聳的胸部,那裡隨著蘭月的走路微微顫動,使成剛的心也跟著顫動了。他回想夢中的情景,心想:這個夢是不是對我的一種暗示呢?也可能是一種鼓勵呀!

  等吃過早飯,蘭月先去上班了;成剛則與蘭雪進城去找蘭強,這次成剛帶了足夠的錢。蘭雪換上校服,那校服以藍色為主,帶著白條子,下面是裙子,裙擺長過膝蓋。當蘭雪穿上這套校服站在成剛眼前的時候,成剛有一種飄飄欲醉的感覺。那倒不是好色之心在作怪,而是一種對美的認同和讚賞。

  一身校服的蘭雪,清純明淨得像一張白紙。那柔美嬌嫩的樣子,很像新生的小花,而她活潑中帶著幾分文靜的氣質更叫人百看不厭。成剛心想:這個小了頭真是吸引人,我可得注意,別被她給迷上。

  蘭花見蘭雪風采不凡,又故意擺出模特兒的姿態,心裡冷不丁地泛起酸來。過去拍拍小了頭的屁股,瞋道:「蘭雪呀,快去辦正事吧,咱家又不辦選美比賽。」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二姐呀,如果真辦比賽的話,我肯定能進前二名吧。」

  蘭花也笑道:「你還是個小毛孩子,毛還沒長齊呢,初賽就得被淘汰。」說著,連連催促成剛動身。

  臨走的時候,風淑萍對成剛說道:「要是能找到蘭強,就跟他說,家里人惦記他都要瘋了,讓他照顧好自己。以後要是再惹禍,就沒有人管他了。」

  蘭雪答應道:「媽,你就放心好了,要是找到,我會替你好好教訓他的。」

  蘭花則說:「剛哥呀,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及時給家裡來個電話,咱們好另外想辦法。另外你也要注意安全吶。」她的臉上充滿了柔情。昨夜的風雨使她臉色嬌豔,紅暈,十分好看。

  成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不會有事的。」說著,發動摩托車,向兩人揮揮手,載著蘭雪向城裡騎去。從小村到城裡這段路並不算近,成剛倒也不急,載著這麼漂亮的小姨子,他當然求之不得。顯然,蘭雪對成剛也有好印象,不然的話,坐摩托車的時候就不會緊貼成剛的身子了。那熱呼呼香噴噴的身子貼在成剛後背上,使成剛說不出的好受。

  新買的摩托車就是好,騎起來車身平穩,噪音小。成剛不緊不慢地騎著摩托車,同時還可以跟蘭雪聊天呢。蘭雪說道:「姐夫,這輛摩托車等你回省城的時候,還要騎回去嗎?」

  成剛知道她的心思,說道:「那是自然,留在這里幹什麼?又沒有人騎,放久了會生鏽的。」他心裡卻在笑,暗想:小了頭在打我摩托車的主意呀,我得逗逗她。

  蘭雪立即說:「那大老遠的弄回省城多費勁吶,我看不如留下來,我幫你照顧吧。我現在也會騎了。」

  成剛搖頭道:「不成,不成,蘭雪,我想你姐姐一定不會同意。」

  蘭雪不滿地問道:「為什麼?」

  成剛很認真地回答道:「因為你姐也想騎呀。」

  蘭雪說道:「我看她並不喜歡騎車,姐夫你又何必為難她呢,還是讓我騎吧。」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雪,我要是將摩托車留給你騎,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蘭雪哼道:「姐夫,咱們可是自己人吶,你還來這套,真叫人生氣。」她那撒嬌的聲音非常好聽。她身上的香氣不時地飄到成剛的鼻子裡,使成剛身上產生了變化。他很喜歡這種微微興奮的感覺。

  成剛故意說:「現在不都是講究按工計酬嗎?姐夫也是一個大俗人。得了,你就付我一半的錢吧,我把車轉讓給你。」

  蘭雪嘿了一聲,哼道:「姐夫,咱們可是自己人,提錢,你也太俗了吧。你不是要好處嗎?我就先給你一點好了。」說著,她抱住成剛的腰,在成剛的臉上連親了三下。就這三下,親得成剛血流加快,身體發軟,像喝醉酒了一樣,雙手一抖,車身一晃,差點出事。

  蘭雪提醒道:「姐夫,停車。」

  成剛生怕再有險情,連忙停下車冷靜。下了車,蘭雪衝著他一笑,說道:「姐夫呀,你也太沒有定力了,我只是親了你三下,也沒有乾別的,你就差點把車扔了。看來,姐夫平時還是一個老實人。」

  成剛臉上變紅,說道:「小了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蘭雪笑了笑,歪頭瞅著成剛,眨著美目說:「姐夫呀,你想,如果你平時經常跟別的女人接觸,你一定定力很高。可是剛才看你定力不高,這說明平時你是一個規矩的人,不跟別的女人亂來。」

  成剛臉上一熱,笑道:「小了頭,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懂這麼多呢。」

  蘭雪背著手在原地轉了兩圈,撅著小嘴說:「你們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我都是高中生了,還小嗎?我什麼不懂呀?在我們農村,我都可以嫁人了。像我大姐,她已經是老姑娘,都快嫁不出去了。」

  成剛說道:「我倒真是沒拿你當大人。」

  蘭雪的美目轉向嶄新的摩托車,看得兩眼放光,越看越愛,說道:「姐夫呀,你就大方一點,把車送我吧。小妹我一定感激不盡,將來加倍報答。」說著,一雙美目又轉向成剛。

  成剛見她如此喜歡摩托車,心裡早就肯了,但他不會輕易答應。他說道:「蘭雪呀,這事好商量,不就是一輛摩托車嘛!回去問問你姐的意思,畢竟她是我的妻子。」一聽要問二姐,蘭雪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變得垂頭喪氣。

  只聽成剛又說:「蘭雪,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只要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蘭雪眨著美目,說道:「有什麼事,姐 夫儘管問好了,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呀,昨晚上我跟你姐親熱,你們聽到什麼沒有?」

  蘭雪一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得咯咯直響。好半天才忍住,說道:「她叫得那麼大聲,耳朵再背的人也能聽見。」說著,蘭雪的臉上也生出一片紅霞來。

  成剛對她的反應並不奇怪,說道:「那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跑我門口偷看了?」

  蘭雪連忙擺手道:「你可別冤枉我,那個人可不是我。」

  成剛追問道:「不是你,又是誰呢?」

  蘭雪望著成剛,笑嘻嘻地說:「那個人不是我,她是……你問這個乾什麼?這事很重要嗎?」小了頭也知道賣關子了。

  成剛覺得好笑,這小了頭在跟他玩心眼呢。他說:「蘭雪,你不說就算了,這輛摩托車我還是弄到省城騎好了。」

  蘭雪擺手道:「別,我告訴你好了。不過嘛,剩下的路可得由我騎。」

  成剛毫不猶豫地說:「行,讓你騎。」

  蘭雪這才靠近成剛,伸嘴在他的耳邊說:「跟你實說,那個人是我媽。」

  成剛聽了意外,萬萬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沒有多想,反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蘭雪回答道:「自然是真話了。本來呀,我們三個人都睡了,結果你們倆那麼一鬧,我媽就醒來了,我也醒過了。之後我媽出去尿尿,好半天才回來。我猜呀,一定是她偷看你們的。」

  成剛說:「不是你大姐嗎?」

  蘭雪回答道:「不會的,大姐一晚上都沒有出去過。當然,在我醒的前提下。」

  成剛點點頭,說道:「是這樣呀,我原本還以為是你呢。」

  蘭雪切了一聲,說道:「我要是想看的話,幹嘛要偷看?我會走進屋去,明目張膽地看,大大方方地看。姐夫你明白嗎?」

  成剛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代人,可真不得了,做事就是不一樣。」

  蘭雪的目光再度轉向摩托車,說道:「姐夫,該問的你也問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咱們快點走吧。」成剛答應一聲,兩人重新上摩托車。與剛才不一樣的是,這回蘭雪成了駕駛,而成剛則作為「配角」,坐在她的身後。作為男人,要言而有信。

  蘭雪說聲坐穩了,那車便衝了出去。蘭雪經過短暫的練習之後,騎得還不錯,還挺穩的,這使成剛放鬆了警戒。聞著她的香氣,望著她的秀發、肩膀,貼著她的後背、屁股,成剛真想大過手癮。可惜這人不是自己老婆,對小姨子還是得放尊重些。他又一想,蘭雪是個小姑娘,她有她個性上的弱點,只要我向她的弱點進攻,也不是沒有突破的希望呀。

  等經過坑窪地帶時,為了安全起見,成剛就不客氣地摟住了蘭雪的細腰。這麼一摟,蘭雪的身子微顫,將車速放慢,回頭瞋道:「姐夫呀,你在占我的便宜呢。」那嬌喧薄怒的樣子極其動人。

  成剛並沒有鬆手,感受著她的體溫,微笑道:「蘭雪呀,我這也是為了安全嘛!」

  蘭雪撲哧一笑,哼道:「你要是不把摩托車留下來給我,我就回去告訴姐姐,你對我性騷擾,還想跟我干那事。」

  成剛聽得一呆,沒等反駁什麼,蘭雪又說道:「坐穩了。」那摩托車向前一躐,又奔跑起來。成剛來不及多想,將蘭雪的腰摟得更緊了。他實在捨不得放開,那感覺真好,因為不是自己老婆的腰,感覺更爽。

  成剛想多摟一會她的腰,無奈路上並不是沒有人,不時有人或汽機車經過,為了顧及自己跟蘭雪的名聲,成剛只好放開手。

  蘭雪說道:「這還差不多。如果你一直這麼摟著我,回頭就會傳到我媽跟我姐的耳朵裡,你就想想後果吧。」

  成剛面帶微笑,說道:「小了頭呀,我可不是想佔你的便宜,只是這路不平,不摟你的腰,可能會掉下去。」

  蘭雪目視前方,不敢走神,一邊騎著車,一邊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妹我並不是傻瓜,我知道姐夫不想占我的便宜,只是想多摟一會我的腰,怕我的腰涼著。」說完這話,蘭雪都笑了。成剛覺得她說話有趣,也哈哈笑了。

  成剛喜歡這個小了頭,很想多跟她相處一些時間,可是這路好像一下子變近了,沒過多久,他們已經進入城裡。摩托車一來到城裡的大街上,眼前風景一變,道路變寬了,房子變多了,人們來來往往,各種車輛的聲音在耳邊混雜。

  兩人首先去了學校,蘭雪要到學校請個假。請完假後,蘭雪重新回到摩托車上。這回成剛歪讓她騎了,因為城里人多,怕她技術不好。為了安全,還是自己來騎。

  兩人先去找二虎子。二虎子在一家維修了當修理工。兩人到維修了的時候,一喊二虎子的名字,只聽到答應,卻沒有看見人。眼前停著好幾輛「病」車,都有人在修理,也不知道二虎子在哪輛車上。

  蘭雪急了,叫道:「一虎子,你快點爬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親自出手揪你出來了。」

  那壇聲音在旁邊響起來:「別揪,別揪,我這不就爬出來了嗎?」隨著聲音,一個青年從一輛車的底盤下緩緩爬了出來。他往前一站,讓蘭雪吃了一驚,只見那人長得矮矮胖胖,一身的工作服沾滿了油,還贈上了土。再看那臉,也左一條黑,右一道黑,一咧嘴,牙倒是挺白。

  蘭雪眨著美目,說道:「二虎子,這是你嗎?」個樣子,蘭雪都不敢認他了。

  二虎子回答道:「當然是我,如假包換。」

  蘭雪聽聲音符合,確是二虎子。蘭雪捂著鼻子走近他,低聲說道:「二虎子,你知道我來幹嘛嗎?」

  二虎子也小聲說:「那還用問,自然是找你哥了。」

  蘭雪思了一聲,說道:「你倒不笨。你告訴我,我哥哪裡去了?」

  二虎子瞧了瞧周圍,說道:「我跟你實說吧,前天晚上,他跟二狗子確實來找過我,一看他們那個害怕樣兒,就知道捅了漏子了。我膽小,又混得不像個樣兒,也幫不了他們,我只掏了五十塊錢給他們,他們就急忙地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今兒早上,還有老嚴家的人來向我打聽你哥呢,可我什麼都沒有說,我二虎子可不是出賣朋友的雜種。」

  蘭雪點點頭,說道:「二虎子,多謝你了,那五十塊錢一定還你。」

  二虎子搖頭道:「那倒不急,只是咱們要是能成為親戚就太好了。」

  蘭雪唉了一聲,說道:「二虎子呀,不是我不幫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大姐那個人很倔、很固執的。他又跟譚校長訂了婚,誰也勸不了她。」

  二虎子聽了,氣得呼呼地喘著氣,咬牙罵道:「姓譚的那個老王八蛋,他算他媽的什麼玩意呀。他配得上蘭月嗎?」

  蘭雪這時候哪有心思跟他議論這事呀,就說道:「改天咱們再談這事。你告訴我,我哥可能到哪裡去呢?」

  二虎子想了想,說道:「我看,十有八九是躲在二禿子那裡去了」

  蘭雪說道:「我也這麼想。可是二禿子人在哪?聽說上個月還在糧店乾重活呢。」

  二虎子擺擺手,說道:「他早就不干那個了,他又換了兩個老闆。第一個是批發商,他幫著給裝卸貨物。第二 個嘛,好像是一家遊戲廳,現在這個二禿子好像給那家遊戲廳的老闆當助手呢。」

  蘭雪嘿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小子混得不錯呀。對了,他在哪個遊戲廳呀?」

  二虎子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他不在批發商乾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最近他跟我關係不太好,上次他來找我,跟我借三百塊錢,我拿不出,他就不高興了。」

  蘭雪說道:「那我該怎麼辦呢?這城裡的遊戲廳可不少呀。」

  二虎子說道:「是不少,如果一家一家的找,就算是你把街上的都找遍了,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因為有好多遊戲廳都地下化了。最近風聲緊,嚴厲打擊非法營業的遊戲廳,我看二禿子八成是乾地下工作的。」

  蘭雪急得直搓手,說道:「這可怎麼找呀?誰知道有多少地下遊戲廳呀。真是的,這二禿子,我見著他非得罵他一頓。」然後又說道,「好了,好了,我得趕緊走了,沒工夫跟你瞎扯。我得找人去。」說著,走向那邊的成剛。

  二虎子追上幾步,囑咐道:「別忘了跟你大姐說,今天遇到我了。」

  蘭雪回頭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會替你美言。」二虎子聽後,這才露出傻笑來,那張被油汙染的臉自然不會好看。

  等蘭雪坐上摩托車,離開維修了後蘭雪才將情況說了。最後還加了一句:「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大姐就是不嫁那個老頭子,也不能嫁給二虎子呀。二虎子雖然家裡條件還可以,可他要長相沒長相,要個頭沒個頭,要文化沒文化。如果我大姐跟了他,每天跟他有什麼話聊?再說了,天下男人那麼多,我大姐也不會看上他。」

  成剛望著前方,摩托車平穩前行,說道:「那可不一定。你大姐連老頭子都肯嫁,更何況這個還是個小夥子呢。」

  蘭雪搖頭道:「那絕對不會,我這一關就過不去。唉,我哥的朋友裡,沒幾個像樣的。」

  成剛笑了,說道:「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物以類聚呀。」

  蘭雪思了兩聲,說道:「可不是,我哥本身就不像樣,他的朋友也就不像樣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成剛聽了嘿嘿直笑。他覺得跟蘭雪在一起,既飽眼福,又飽耳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進遊戲廳找人。他們像孔子周遊列國一樣,逐個遊戲廳找二禿子。每次進去,主要由蘭雪出面。蘭雪對城裡的情況比較熟,人家看她年輕漂亮,都愛跟她說話。她相信,那些人既然說沒有,就不會騙她。

  等街上的遊戲廳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二禿子的蹤影,蘭雪變得垂頭喪氣,罵道:「這個二禿子死哪去了?是不是找哪個角落扯蛋去了?這城裡的小姐可是不少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個小了頭,真是敢說,一點也不害臊。」

  蘭雪東瞧西望打量著這個小城,說道:「我已經是大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什麼事我不懂呀?只是你們老拿我當小孩子。我跟你說吧,我們這些高中生有對象的可多了。前幾天我有一個同學就因為這樣出了意外。」

  成剛望著她紅嘟嘟的小嘴,問道:「出車禍了?還是打架了?」

  蘭雪笑了笑,說道:「都不是,是懷上了孩子。」

  成剛搖搖頭,說道:「現在這些學生都有點瘋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蘭雪又說道:「平時看這個女生老實,跟一隻綿羊似的,沒見到她跟誰好呀,誰想到她就懷上了。也不小心點,結果不得不去醫院。她自己不敢去,還是我們陪她去的,那個乾壞事的男人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現身。等她拿掉了孩子,見到我們之後,哭得好慘吶,跟死了親娘似的。」

  成剛微笑道:「現在這社會風氣不好,這女生也太不自愛了。蘭雪,你可得小心那些男生呀,好多男生見到美女都不安好心。」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姐夫,你放心好了,我在學校可不談戀愛的。我媽說了,如果不好好唸書,沒考上大學,我將來就得要飯去。我可比不了嚴玲玲,她以後考不考得上大學,他爸都有辦法讓她受高等教育。」

  成剛連連點頭道:「對,你媽說得對,一個人就得要強。在高中就不要談戀愛,等到了大學,倒可以試試的。」

  蘭雪望著成剛,說道:「姐夫,那你在大學談過戀愛嗎?」

  成剛回答道:「談過呀,只是分手了,白浪費了時間。」他想起那段往事,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休息一下之後,兩人又接著找,這回的目標是地下遊戲廳。不要說找人,就光是要找出這樣的遊戲廳都很困難。他們不得不到處打聽,打聽到一家就進一家。連走了兩三家之後,蘭雪受不了了,說道:「姐夫呀,這都中午了,該吃飯了吧?我實在餓了,我餓急眼了,前胸貼後背了。」

  成剛也聽到自己肚子在叫,便領著蘭雪向附近的一家的餐館走去。蘭雪心情不壞,哼著小曲,蹦跳著跟在成剛身後。兩人橫穿馬路,左看右看的,注意自己的安全。而成剛不但要照顧自己,不時地還注意著蘭雪,在他的眼裡,不論她有多麼聰明、多麼細心,她都是一個小孩子。

  過了馬路之後,成剛鬆口氣,再看蘭雪笑靨如花,裸露的兩段小腿白淨、勻稱。而身邊時不時地經過穿裙子的女人,她們的小腿要麽太胖,要麽太瘦,要麽太黑,要麽凸著,少了美感,這對比之下的效果明顯。再看臉蛋,成剛也注意到了,進城以來,還沒有見到一個可以與蘭雪爭豔的美女呢!

  蘭雪是個鬼精靈,見到成剛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蘭雪輕聲說:「姐夫呀,別拿我跟這些女人比,她們跟我根本不能比,她們簡直跟烏鴉一樣。」

  成剛一笑,說道:「蘭雪呀,你說人家是烏鴉,這麼說你就是鳳凰了?」

  蘭雪很自信地點著頭說:「跟她們比我就是鳳凰。」

  成剛說道:「你歪讓我拿你跟她們比,那跟誰比呢?」

  蘭雪欠了欠嘴角,說道:「你可以拿我跟大姐比,二姐比,最好跟嚴玲玲比。嚴玲玲才是我的對手呢。」一提到這個同學,蘭雪就氣鼓鼓的,因為兩人在學校是竟爭對手。蘭雪除了在談戀愛這點不與她爭之外,其他方面總跟她比著。

  成剛微笑道:「我哪裡知道誰是嚴玲玲呀,我又不認識她。」說著,他想起了上次在城裡遇見的那個坐著轎車的姑娘,生著一個鷹鉤鼻子,長得也不錯,是嚴虎林的女兒。他心想:惡霸的女兒不該那麼出色。

  蘭雪說道:「那沒有關係呀,哪天我介紹你認識,你幫我教訓教訓她。」

  成剛說:「小了頭又在胡說了。我一個大男人跟人家一個小姑娘扯什麼蛋吶,我沒有興趣。得了,咱們進去吧,你不是餓急眼了。」

  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吱地一聲停在兩人身邊,停在這餐館門口。車門一開,還沒有見到臉呢,那歡快的銀玲般的笑聲就傳了出來。單這聲音已經引人注意了,成剛也不例外,因為這是女性的聲音。等到車門一關上,那姑娘已經站在兩人的面前了。

  那姑娘先朝成剛點點頭,然後轉身面對蘭雪,說道:「蘭雪呀,你上午沒有去上課,我正想著你呢。沒有你,我感覺好沒有意思。」她說著,眼中透著高傲之氣。

  蘭雪哼了哼,說道:「我可沒有想你,我正忙著正事呢。」她最反感的人到了,真是煩什麼來什麼呀。

  成剛說道:「蘭雪呀,這是你的同學吧?也不幫我介紹一下。」

  蘭雪一臉不情願,說道:「這是我的同學嚴玲玲,這是我姐夫成剛。」

  嚴玲玲很大方,向成剛伸出纖纖玉手,微笑道:「你好,成大哥,很高興認識你。以後在這城裡有什麼事,只管找我。」

  成剛也笑著跟她握了手,握一下後就放下了,因為蘭雪的美目正眨也不眨地盯著呢。成剛說道:「謝謝了,有麻煩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你這是乾 什麼去?」他的眼光打量著嚴玲玲。只見她也穿著跟蘭雪一樣的校服,只是她比蘭雪略高些,身材也更豐滿些。再看她的臉,青春、亮麗、熱情、白嫩,五官搭配得十分和諧,除了一個鷹鉤鼻子有點突元外,基本上無可挑剔。

  蘭雪發現成剛在看自己的對頭,心裡不爽,說道:「有什麼好看的,臉上又沒長花。我都要餓死了,我要吃人了。」說著,衝成剛直瞪眼睛。

  成剛客氣地說:「我們正要吃飯呢。忙活了一上午,我們都餓了。」

  嚴玲玲說道:「我也沒吃呢,不如我請客吧。」

  成剛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呢?還是我請吧。」

  蘭雪一聽樂了,說道:「嚴玲玲,你要請客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誰不知道,你們家錢多得都要腐爛了呀。」

  嚴玲玲聽了刺耳,但在成剛面前卻不想失了風度,說道:「如果你不想吃的話,那就算了。」

  蘭雪忙說道:「你請客我若不去那也太不給你面子了,看在同學的份上,這個面子我給定了。」說著,朝成剛直使眼色。

  成剛見嚴玲玲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絕,朝餐館的大門一伸手,說道:「請吧。」

  嚴玲玲剛�起腳,蘭雪已經快步往門口走。嚴玲玲一皺眉,轉眼看了看成剛,笑了一笑後,說聲:「請」才緩步往裡走去。她走得不慌不忙,從容自若,還回頭朝成剛微微一笑,笑得很真誠,也很優美。這使成剛的心猛地一跳,心想:和蘭雪相比,這個嚴玲玲更像大人吶。這麼一想,對她就有了一點好感。

  進入餐館,老闆親自迎接,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針對嚴玲玲。蘭雪小聲嘟嚷道:「有錢就是好呀,遍地都有孫子。」成剛聽到了,在蘭雪的手上輕打一下,讓她不要胡說。嚴玲玲耳朵尖,但只輕輕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三個被請到了包廂,這是這裡最好的包廂,寬綽、乾淨、講究,連那桌布部價值不菲。成剛很意外,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店,還有這麼好的房間。

  點菜的時候,嚴玲玲讓成剛點菜。成剛看了一遍菜單,點了一道挺樸素的菜,叫做地三鮮,才五六塊;而嚴玲玲只點一個鍋包肉,也只不過十塊左右;而菜單到了蘭雪手裡時,小了頭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一看就知道玩起花招了。

  當她一張嘴,就要了一盤價值三十塊的狗肉。她還對老闆說:「先要這點吧,一會兒不夠隨時添。對了,先弄點好茶潤潤嗓子。」老闆答應一聲下去了。

  關好門,三人相對的時候,嚴玲玲笑著對蘭雪說:「沒關係,你就是要一條狗來,我也付得起。」

  蘭雪不甘示弱,說道:「那也要看什麼狗,多大的狗。如果我要吃海狗呢?像鯨魚一樣大的海狗呢?」

  嚴玲玲笑了笑,說道:「只要你能找到,我就能買得起。」

  成剛見蘭雪一直跟嚴玲玲過不去,覺得好笑,便說道:「蘭雪呀,別再跟人家拾槓了,像個大人樣,不然以後我可不帶你出來了。」

  蘭雪笑了笑,斜視著嚴玲玲,說道:「我也沒怎樣呀,只是跟她練練口才罷了。我們每次在一起,總是這樣。每次練過之後,表達能力都會提升,對吧?玲玲。」

  嚴玲玲望著成剛,顯得落落大方,說道:「多數時候是她一個人在練,我生來就沒有口才,倒是蘭雪的口才在我們同學中可以數第一。活人能說死,死人能說活了。」

  一聽這話,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蘭雪聽了皺眉,說道:「姐夫,你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你可是知道我沒有那麼厲害的。倒是有些人吶,雖然口才不那麼厲害,可是做起事來相當厲害,往往背著人幹。比如說評校花吧,本來我可以當第一,結果被人家用陰謀詭計搶走了。太卑鄙,太可惡了。」

  一聽這話,嚴玲玲臉騰地紅了,嬌軀直顫,望著蘭雪說道:「蘭雪,你可不要亂說話,我用了什麼手段?那是同學們投票投出的結果。我犯得上為這點小事搞什麼詭計嗎?」

  蘭雪冷笑道:「你當我是傻瓜嗎?誰不知道你爸跟校長的關係呀。他們那點事,早就傳出去了,傻瓜才不知道。」

  眼見兩女要鬥起來,成剛不能不管,向蘭雪搖搖手,說道:「好了,好了,蘭雪,咱們快點吃飯吧。吃完還有正事要做呢。」說著,飯菜正好上來了。

  成剛夾了一塊肉,先給嚴玲玲。嚴玲玲點頭微笑,說道:「謝謝成大哥。有你這樣的男人在跟前,我什麼氣都沒有了。」

  蘭雪眼見第一塊肉落在嚴玲玲碗裡,心裡很酸,用筷子一敲碗,說道:「我姐夫可是有老婆的,不要亂說話。還有呀,你那個男朋友可對你不錯呀。」

  嚴玲玲看了蘭雪一眼,說道:「那個不是我男朋友,你想到哪裡去了。」說著,夾起肉來咬了一小口,而目光望著成剛,臉上非常溫暖,也非常動人。這表情,這目光,倒令成剛心裡熱起來了。

  他不敢亂想,就將第二塊肉給了蘭雪。蘭雪哼了一聲,說道:「真氣人,才想到我呀。」說著,賭氣地將整塊肉都塞進嘴裡,使勁兒嚼著,腮幫子一鼓一鼓,非常滑稽。成剛見了好笑,心想:這個小了頭可真是任性,老跟人家對著幹,也不知道人家跟她有多大的仇,回頭我好好開導她。

  吃飯過程中,成剛想起了最要緊的事,說道:「有件事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就是蘭雪的哥哥跟你家的事。」

  嚴玲玲並不意外,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想兩家有什麼不愉快,希望能一起商量解決,畢竟我哥的傷也不是那麼嚴重。」

  成剛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哥又傷得不嚴重,我想賠償一下你哥的損失就是了。只是你爸要的賠償金太高了。」

  嚴玲玲放下筷子,說道:「我跟我父親說,要個兩三千塊錢養養傷也就是了,要一萬有點太過分了。」

  蘭雪在旁說:「兩三千還少嗎?夠要命的了。」

  成剛朝蘭雪一揮手,說道:「蘭雪,你先吃東西,不要插嘴。」

  蘭雪聽了不滿,衝成剛扮了個鬼臉,就低下頭吃東西了。雖然不說話,她的耳朵可忙著呢,她要聽聽兩人會談出個什麼結果來,這事可關係到自己哥哥的安危呀。

  嚴玲玲瞅著成剛,很認真地說:「我跟我爸關於這事談了好久,我說的他都不同意。他說我們家都被人家騎到脖子上撒尿了,如果不給對方點顏色,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小縣城裡混。」

  成剛問道:「那你爸究竟想怎麼樣?」

  嚴玲玲回答道:「看我爸的意思,不但是想讓蘭雪家賠錢,還想一報還一報打蘭強一頓,這樣他的氣才會消。」

  蘭雪聽了叫道:「那不行,你爸會把我哥打死的。」

  嚴玲玲也不看蘭雪,說道:「我也知道他這樣做不對,可是蘭強躲起來也不是辦法,至少應該出來見見我爸,怎麼也得道歉吧。畢竟打人的是蘭強,吃虧的是我哥。」

  成剛想了想,說道:「感謝你這一番話,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你可不可以讓我代替蘭強,到你家道歉,讓你爸打一頓。」

  嚴玲玲一愣,連連搖頭道:「那可不成,冤有頭,債有主,不關你的事,你也替代不了!」

  成剛長嘆一口氣,說道:「蘭強也是我的親人,我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嚴玲玲說道:「我爸也沒有讓他死呀。好了,咱們先不談這個,還是吃東西吧。」成剛答應一聲,兩人就接著吃東西,沈默了老半天。蘭雪吃得差不多時,還不願意放下筷子繼續吃著。成剛見了暗笑,這個小了頭,就是想整人家也用不著這麼坑自己吧?別把自己給撐壞了。

  不一會兒,蘭雪就吃不下了,看那神色,有點失望,嫌自己吃得太少。嚴玲玲對這一切不太在意,她吃東西挺文靜,吃幾口就停一停,再瞧瞧成剛。成剛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印像不壞,可是他沒有泡她的意思。

  吃完東西,嚴玲玲先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慢慢吃吧,我得先回家了,下午還有事呢。」

  成剛也站了起來,說道:「那你先去忙吧。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嚴玲玲思了一聲,說道:「司機有事,我就自己開車出來了。你們要去哪裡,不如我開車送你們吧。」她的臉對著成剛,並不看蘭雪的反 應。

  蘭雪回答道:「不必了,多謝,我們有摩托車呢。而且我們還沒有吃飽。」

  嚴玲玲對蘭雪說:「蘭雪呀,吃多了會消化不良,你喜歡吃的話,哪天到我家去,包管夠你吃。」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去你家呢,聽說你那哥哥是個色狼。」

  嚴玲玲微微一笑,說道:「只要我不是色狼就行了。難道你不敢去嗎?」

  蘭雪嘴一撇,說:「真是笑話,我哪裡不敢去呀。去就去,誰怕誰呀。」

  成剛見兩女又鬧起來了,就說道:「玲玲快去辦事吧,這裡的事不用你費心了。」

  嚴玲玲點點頭,說道:「行。蘭強的事,我還會跟我爸說,但能不能幫上忙,我也說不準。」成剛道了謝,很客氣地將她送到門口。嚴玲玲朝成剛一笑,說道:「咱們還會見面的。」說完話,快步而去,沒有再回頭。

  等到回包廂之後,蘭雪正發牢騷呢:「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不也是兩條腿走蹈,一張嘴吃飯嗎?」

  成剛笑了,說道:「四條腿走路就成了哺乳動物了。兩張嘴吃飯,那是怪物。」

  蘭雪瞪了成剛一眼,說道:「姐夫呀,你以後見到她可得躲遠點,她這個人危險著呢。」

  成剛一怔,問道:「怎麼了?她很可怕嗎?」

  蘭雪瞇著美目,說道:「那是自然了。別看她年紀小,可會搞男女關係了。我們學校有幾個男生被她弄得神魂顛倒。她特會勾引男生,你還是小心點。」

  成剛說道:「蘭雪呀,這事還用你提醒嗎?我都多大了。會喜歡她那麼點的小孩子?給我當小老婆,我還嫌小呢。」

  蘭雪笑了笑,說道:「只要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就好。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

  成剛笑笑,一招手,說道:「蘭雪呀,吃飽了吧,咱們走吧。下午還得找人呢。」

  蘭雪一撇嘴,說道:「姐夫呀,我何止是吃飽了,我是吃多了。」說罷,站起來走路,走路都不自然了。成剛見了直笑,說道:「我說蘭雪呀,就算是人家請客,你也用不著這麼吃,把身體吃壞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蘭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姐夫,你等我一下,我去廁所一下。」不等成剛回答什麼,蘭雪就已經走出去了。成剛望著她舉步維艱的樣子:心想:真是個孩子,跟人家較什麼勁吶。

  過了好一會兒,蘭雪才從廁所出來,這回走路正常多了。成剛找到老闆算帳。老闆笑了,說道:「還算什麼帳呀,早就算過了。嚴姑娘早就說過記在她的頭上了。你們走好呀。」

  既然如此,成剛也就不多說。他心想:嚴玲玲倒是挺大方,相比之下,她的個性要比蘭雪強多了。他招呼蘭雪一聲,便向外走去,等到走到外面,回頭一看,蘭雪並沒有跟著出來。成剛奇怪,蘭雪怎麼不出來呢?難道又去廁所了?

  他正要返回去看看情況,只見門一開,蘭雪已經走出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的卻是剛才的剩菜。成剛迎上去,問道:「蘭雪,你怎麼才出來呢?怎麼了嗎?」

  蘭雪晃晃手裡的塑膠袋,說道:「我去裝菜了。吃不了兜著走嘛。那狗肉多好吃呀,我還沒有吃夠呢,晚上再接著吃好了。」

  成剛笑了,說道:「蘭雪,想不到你還挺會過日子的。」

  蘭雪得意地說:「那當然了,沒看是誰的女兒、是誰 的妹妹嗎?」成剛笑了笑,沒有多出聲,領著蘭雪到了外面。吃過飯之後,成剛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也大得多了。

  接下來兩人又是馬不停蹄地找人,這時候摩托車可有點成了累贅。他們耐心地打聽,耐心地尋找,等到黃昏時分,還是沒有什麼結果。成剛不甘心,繼續找下去。當他們把全城所能找到的遊戲廳都找過一遍時,還是沒有找到蘭強。

  兩人找個路邊的長條椅坐了下來,望著那越來越暗的天色,蘭雪大為喪氣,說道:「姐夫呀,這可怎麼辦呢?天都要黑了。」

  成剛想了想,說道:「蘭雪呀,這樣吧,一會兒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我送你到學校去。」

  蘭雪問道:「那你呢?你回去嗎?」

  成剛一擺手,說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蘭雪說道:「難道你晚上也要接著找嗎?用不著這麼犧牲吧?」

  成剛說道:「不是,不是,你搞錯了。晚上能到處找人嗎?我是要找間旅館先住二僅,明天接著找。明天我就不用你了,你回學校上課,別影響功課,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就不信這麼個小地方,我會找不到他一個人。」

  蘭雪見成剛如此,說道:「不,姐夫,我不回學校,我也要去住旅館。」

  成剛搖頭道:「不行,你必須回學校。學校比較舒服,別跟著我受罪了。」

  蘭雪固執地說:「不,不,我不回學校。」

  成剛被她鬧得實在沒辦法,說道:「好了,好了,你不回學校,就不回學校,那就一塊去住旅館。」

  蘭雪這才有了笑容,說道:「還差不多。」於是,成剛載著蘭雪先去吃了飯,再找旅店去了。成剛對這個小城一無所知,蘭雪卻熟悉得很,在她的指點下,成剛找到一家又便宜條件又不錯的旅館。

  進了旅店,由蘭雪張羅這事。令成剛意外的是這小了頭竟要了一間房,這使成剛大急,剛要說點什麼,蘭雪做了一個手勢。等到拿了鑰匙往房間走時,成剛就急問道:「小了頭,你開什麼玩笑呀,咱們怎麼能住一間房呢?我可是大男人。」

  蘭雪說道:「你急個什麼勁兒呀。我知道你是大男人,我也沒有說你不是男人吶。聽我說,要一間房可以省錢,要兩間不是要多花錢嗎?咱們何必那麼浪費呢?再說,住一間房能怎麼著。只要你不欺負我,就不會有事。」

  成剛說道:「這要是讓你家里人知道的話,我可就慘了。」

  蘭雪眼珠一轉,說道:「我不說,你不說,他們怎麼會知道?除非你嘴不嚴呢。」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蘭雪說道:「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呀。」說話間,已經用鑰匙開了房間走了進去。打開燈一看,屋裡擺著兩張床呢。這使成剛長出一口氣:心想:不同床總要好一些。不然的話,我可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呀。

  兩人一個床上坐一個。蘭雪說道:「姐夫,我可是當你是君子,晚上你可得老實點,不然小妹就得自殺去了。」

  成剛望著燈光下清純而柔美的蘭雪,說道:「沒有問題,你姐夫我也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傢夥。」

  蘭雪思了一聲,說道:「我信,我信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和你住一個房間。唉,一想起嚴玲玲看你的那種眼神,我就受不了。」

  成剛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蘭雪哼了一聲,說道:「當然不對了。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動心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別瞎扯了,還是睡覺吧。」說著,鋪好被子,就將燈關了。

  【第二集】第三章:情人小路

  蘭雪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姐夫呀,我要脫衣服,你可不準偷看吶。」

  成剛笑道:「小了頭,你姐夫我沒有長一雙夜光眼,我哪裡看得見。」

  蘭雪俏皮地說道:「晚上可要管住自己,如果你欺負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不會讓你恨我的。」

  在深深的黑暗中,只聽見一陣輕微窸窸窣窣的聲音。成剛知道蘭雪在脫衣服,他忍不住想像著她脫衣服的動作以及脫掉衣服後的風采,那一定很迷人。當聲音停止後,蘭雪便鑽進了被窩。

  成剛也脫起衣服,只脫掉了外衣,身上留著短褲背心。當他躺在被窩裡的時候,心緒不寧。由於兩人的床離得不遠(只是對面),他大可以從這個床上跳到那個床上。他也聞到了蘭雪身上的香氣,似乎是花香之中夾雜著少女的體香,是能引起男人激動的香氣。

  成剛知道對蘭雪意淫是罪惡的,極力地想擺脫心魔,盡量想像跟別的女人的纏綿。他想到了那個令自己心驚肉跳又銷魂蝕骨的少婦,他想到了學生時代那個美麗又有點開放的戀人,然後他又想到了勤勞樸實又楚楚動人的蘭花。她是一個好妻子,自己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雖然自己只要大膽一點,就可鑽進蘭雪的被窩,成就好事,可那會令自己一輩子良心不安。她還是一棵幼苗,自己可不能禍害她呀。

  成剛是是用了兩個小時多,才戰勝心魔、頭腦漸漸冷靜下來。想到自己被一個那麼小的小丫頭擾得心緒不寧,他感到十分慚愧。自己真像蘭雪說的,缺少定力呀!幸好蘭雪沒有挑逗自己,不然的話,自己準是慾火焚身,失去理智。

  心緒平靜之後,成剛才睡著了。即使是在睡夢裡,他也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而感到驕傲。

  等他再睜開眼時,天已經濛濛亮了,他是由於尿急才醒來的。他小心地下了床,看對面床上一眼,只見蘭雪正睡得香呢。俏臉微紅,且一片寧靜,那好看的睫毛不時地動幾下,顯出她的可愛來。

  成剛不敢多看,連忙出去小便,等他回來時,蘭雪還沒有醒。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不禁看了看她。只見這時她的一條腿伸出了被外,那絕對是美腿,白嫩光滑,晶瑩剔透,有長度,又勻稱適中,這使人手癢,想試試手感如何,也令人張開想像的翅膀,想到她身上別的什麼部位上去。

  成剛穩定一下情緒,上前扯了扯被子,將她的腿蓋上。這一扯被子,儘管很輕,也使鼻子裡的香氣更濃。他這個輕微的動作,讓蘭雪睜開了美目。她咦了一聲,用了撒嬌的語調說:「姐夫呀,你在偷看我呢。」

  成剛一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你的被子掉下來了,我幫你蓋上。」

  蘭雪啊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那被子便往下一滑,露出了她的上身,這可比剛才的一條腿更誘人。只見她的皮膚好極了,白得像雪,嫩得像豆腐,那紅色的胸罩蓋住她的禁區。她的胸部原來也是鼓鼓的,平時倒看不出來。由於胸罩顏色的襯托,顯得她的上身特別好看,那被遮擋的部分也更為迷人。蘭雪意識到了,立即用被子遮莊。

  成剛還是把頭轉了過去。他說道:「你穿衣服吧,我出去透口氣。」

  蘭雪囑咐道:「可不準跑得太遠,沒有你在跟前,我可會心裡發毛。」

  成剛答應一聲,便來到旅店門外看風景。想到這一夜的經歷,覺得好笑,自己怎麼越來越沒有出息了,怎麼會跟小了頭同房呢?即使是同房吧,也不該胡思亂想。她是我的小姨子,那是親人吶,對親人不該如此。

  他又想到老婆蘭花。按說昨晚應該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放心,免得她牽掛。於是,他撥通了她家裡的電話,接電話人也正是蘭花。成剛便將昨天找人的詳情講了一遍,並說今天還要接著找,不找到蘭強,自己不回去。

  蘭花思了一聲,說道:「實在找不到的話,你就回來,咱們大家再想辦法。」

  成剛說道:「實在不行的話,也只好這樣了。家裡還好吧?」

  蘭花嘆口氣,說道:「別的都好,就是那譚校長不好。昨晚又來了,要求盡快結婚。」

  成剛哼了一聲,罵道:「這個老傢夥,急什麼呀,要急著投胎去嗎?老混蛋。」

  蘭花說道:「可氣的是,大姐竟答應了那傢夥要求,說是讓他三天后來商量婚期。那個老傢夥樂得直笑,而我媽卻氣得晚上沒有吃飯。我真希望你快點回來幫幫我們。」

  一聽這事,成剛大急,心想:昨晚還不如回去呢。如果我在場,一定會阻止她答應那個老傢夥的要求。蘭強固然重要,可是蘭月的事才是第一。蘭強即使被抓,也能活下去,而蘭月要是嫁給那個老王八蛋,只怕活不下去了。天天對著那麼個玩意,有什麼樂趣呀。

  成剛改變主意了,說道:「我再找兩天,如果實在沒有結果,我就回去幫忙。」

  蘭花高興地說道:「好。昨晚你睡得好嗎?」

  成剛回答道:「在旅店睡覺,哪裡有家裡舒服呀,尤其是身邊沒有你相伴,更是難受得很,半夜都睡不著。」

  蘭花在那邊笑了,說道:「你難道不會找別人陪嗎?」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除了你,我能看上誰呢。」

  蘭花說道:「那可不一定呀。你看不上人家,自然有看上你的。現在有許多的女人都喜歡倒貼。」

  成剛說道:「可惜呀,那麼多倒貼的好女人,我就是沒碰上一個。」

  蘭花問道:「那蘭雪呢?回學校了吧?」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昨晚上我把她送回學校了。找人要緊,也不能讓她耽誤太多課業,她還得以上學為主。」

  蘭花說道:「這樣也好。你接著找吧,找到之後,叫他快跑。」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當成剛收好手機時,一轉頭,只見蘭雪已經站在自己身邊了。她還是一套校服,露著兩段小腿,俏臉上帶著微笑,紅唇曲線很美,正瞅著成剛呢。

  蘭雪瞋道:「你說話真專心,我都站了半天了,你都沒有看見我」

  成剛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家裡事嗎?」

  蘭雪一撅嘴,說道:「你啥時候也能多關心關心我呀。我也很需要被關心吶。」

  成剛笑道:「我已經在關心你了。來,咱們先去吃飯吧。」

  蘭雪說道:「行,不過吃什麼得聽我的。」成剛答應一聲。這回蘭雪領頭,向一家包子舖走去。

  當他們吃完東西之後,兩人出了包子舖。成剛取回摩托車,說道:「蘭雪呀,走吧。我送你回學校,你回去上課。」

  蘭雪搖頭道:「不,我要幫你找人。」

  成剛說道:「這人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找到,你還是先回去上課吧,一定要聽話。」

  蘭雪將嘴撅得挺高,說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只是找到人後,要告訴我一聲。」

  成剛說道:「那是一定。」

  蘭雪又說道:「還有,我身上沒有錢了,我想買些東西。」說著,她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打轉,且帶著狡猾般的笑。

  成剛見她答應回校了,心裡稍安,說道:「好。」說著,掏出五十元。

  蘭雪瞧了瞧面額,說道:「還是換一張吧,我要買的東西可不少呢。」

  成剛抱怨道:「你這個小了頭,要被寵壞了。」說著,把五十換成一張一百。蘭雪這才接過來,在錢上親了一口,臉上有了笑容,說道:「姐夫呀,還是你最好。有你在跟前,我就不用為錢犯愁。你不知道呀,我媽對我可小氣了,每次只給十塊八塊的,那夠幹什麼,我都快成叫花子了。你看看我那些同學,一個比一個氣派。」

  成剛聽了皺眉,說道:「蘭雪,你家裡的經濟狀況不好。再說了,就算是有錢也不可以胡亂花,那可是敗家子呀!我可不想你養成那些不良習慣。你是一個學生,還得以功課為主,只要你成績好,將來有出息了,還怕手裡沒有錢花嗎?」

  蘭雪不滿地斜視成剛一眼,說道:「知道了,姐夫,你這種口氣越來越像我媽。」

  成剛讓蘭雪坐好,自己也擺正姿勢,說道:「我說這些話,可是全為你好。」說罷,換檔加油,那摩托車便像一陣風一樣朝學校騎去。蘭雪的身子貼緊著成剛,使成剛感覺自己的身子變輕了。

  到了學校門口停車,蘭雪戀戀不捨地下了摩托車。她對成剛說:「要常來看我,不然我會想你的。」那眼神特別多情。

  成剛心裡怦地一跳,說道:「好好用功,不要想那些沒有用的。」他心想:這小了頭是什麼意思?什麼想我,是需要我的錢吧。

  蘭雪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有呀,可不能讓大姐嫁給那個老傢夥。」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快進去吧。」蘭雪朝成剛嫣然一笑,這才轉身而去。走幾步就回頭瞅一眼,像是一個多情的戀人。這使成剛想起了學生時代的那個心上人。

  送走蘭雪,成剛騎上摩托車,再次踏上尋找小舅子蘭強之路。昨天的努力沒有結果,就看今天的了。也不知道這座縣城裡還有多少家地下遊戲廳,蘭強又躲在哪家的隱秘處煎熬著。

  大街邊上的地下遊戲廳都走遍了,沒什麼希望,他就改變路子,到偏僻處去找。他對這個縣城很陌生,全靠一張嘴到處打聽,而打聽這種場所,要問那些小孩子。向那些老人婦女打聽,多半是不行。

  他來到大街附近的一條胡同,那胡同里有一家遊戲廳,它的位置比較隱蔽,如果不是一位好心人告訴成剛,他就是走到這條胡同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那家兩扇大鐵門半開著,門上寫著「開心網吧」,就連這四個字也不太大。

  成剛將摩托車停在門口,就邁步走進去了。進院之後,前面是一排大磚房,窗子裡面都擋著厚厚的窗簾,沒等進屋呢,就聽到裡面亂響的鍵盤聲,及剌耳稚嫩的罵人聲。聽那口氣就知道那是跟網友在吵架。

  成剛聽了就不舒服,但還是走了進去。一進屋,眼前一暗,屋裡由於窗子被擋起來,光線自然不好,除了那些螢幕的亮光,再就是櫃檯上有一盞燈。成剛看到大廳確實不小,竟擺了好幾十台電腦,多數的座位上都坐著人,十有八九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孩子,有的更小還未成年。成剛暗暗嘆氣,心想二這樣的環境對孩子有害,這些孩子的父母也不管管他們。至於那些遊戲機,肯定在別的房間裡。

  他來到櫃檯那裡。櫃檯裡的姑娘問道:「一位大哥,你要上網嗎?」說著,站了起來。

  成剛一看那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一頭長發燙得彎彎曲曲,披在肩上。她穿著吊帶的小衫,露出白光光的肩膀跟胳膊,而那胸部挺得很高,由於開口低,可以看到乳溝。再看那張臉,在燈光下泛著肉光,唇是火紅的,畫著黑眼線,那雙眼睛毛茸茸的,發著熱情而誘人的光芒。憑這長相,簡直是一朵艷麗的玫瑰呀。成剛想不到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還能見到這樣出色的女人。

  成剛沖她一笑,說道:「你好,我不是來上網,我是來找人的。」

  那女子聽說是找人,便又坐了回去,說道:「你要找人,不知道找誰呀?我們這裡都是些小毛孩子來玩。」

  成剛低聲說:「我要找二禿子,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那女子沈吟一下,回答道:「二禿子是在這里幹活,不過他今天出門了。」

  成剛心裡一緊,心想:怎麼這麼倒黴呀:可我不能白來。就說:「那我要找蘭強。」他的聲音更低了。

  那女子一怔,然後說:「蘭強呀,我認識。就是一個村子裡出來的青年,長得不錯,但挺會惹事的,讓他家一點都不省心。」

  成剛高興,連連點頭,就說道:「你認識他那太好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那女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成剛失望地嘆口氣,說道:「那算了,我再到別處找。」說罷,轉身就走。剛走出幾步,那女人喊道:「你先回來,我還有話說呢。」

  成剛一回頭,那女子竟走了過來。成剛這時看見她下面穿著一條超短褲,裸露著的兩條大腿十分悅目,可以說夠得上模特兒的標準。無論是長度,還是光澤,或是粗細,或是線條,都無可挑剔。再加上她的細腰、高胸,使成剛讚歎,心想:這簡直是美女模特兒了。

  成剛微笑道:「還有什麼指教嗎?」

  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成剛一番,也有了笑容,她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很有風度地吐了兩個煙圈,問道:「我還沒有問你,你是誰?你跟蘭強是什麼關係?是他的敵人,還是仇人。」

  成剛也不隱瞞,說道:「我是蘭強的姐夫。我找他是想幫他,我知道他在城裡闖禍了。」

  那女子又仔細瞧瞧成剛,說道:「你真是他的姐夫嗎?」

  成剛笑了,說道:「當然是了。難道冒充他的姐夫很有面子嗎?」他相信,這個女子知道一些關於蘭強的近況。

  那女子觀察了成剛一會兒,說道:「我相信你沒有說謊。」接著她向旁邊喊道:「小麗呀,你先來看一會兒,我要跟人家說說話。」隨著一聲答應,一個清瘦的姑娘從裡面走出來,坐在了櫃檯的椅子上。

  那女子說道:「你隨我來,我還有話說。」成剛也不多想,跟著那女子就往里屋走去。一進里屋,眼前一亮。這屋裡沒有拉上窗簾,他可以看到窗外的藍天跟房子。

  那女子請成剛坐在炕沿上,自己坐在對面的一把椅子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翹起二郎腿來。那一雙美腿重疊一起,亮麗迷人,極具挑逗性。成剛也望著她的俏臉,心想:這女子雖美,怎麼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呢。

  那女子說道:「既然你是蘭強的姐夫,我也相信你。」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大腿上掃了幾眼,轉向她的臉,說道:「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那女子在旁邊桌上的煙灰缸裡彈彈煙灰,微笑道:「是呀,是呀。我可真糊塗,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路金葉,人家都叫我小路。」

  成剛點點頭,說道:「小路姑娘,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蘭強的下落?我已經找了他兩天了,我和我老婆的家人都挺擔心他。他這個人大不爭氣了,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跟人家打架呢,有點太傻了。」

  小路微微搖頭,說道:「這話我不同意。難道為了女人打架就很傻嗎?如果你的心上人受到別人欺侮,你會裝作看不見嗎?」

  成剛回答道:「那自然不會。問題是首先得看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讓蘭強打架的那個姑娘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小路猛吸了幾口煙,說道:「你不已經看到了嗎,她就坐在你眼前吶。」

  成剛一驚,問道:「難道那個姑娘就是你?」

  小路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姑娘,蘭強跟嚴猛打架為的就是我。這個網吧是我哥哥開的,我白天有時幫他看著,晚上就到娛樂城去上班。我在那里當歌手。」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呀。為你這樣的姑娘打架倒也值得。」

  小路聽了笑了,說道:「謝謝你的誇獎。照你的說法,我快成禍水了。因為有我,男人們就得打架。」

  成剛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很想知道,蘭強是怎麼跟嚴猛打起來的。嚴虎林說,打架是因為蘭強調戲你,嚴猛打抱不平,才跟蘭強打起來,但我有點不信。」

  小路使勁將煙掐掉,冷笑道:「嚴虎林是在胡說。他正好說反了,那天是嚴猛多喝了幾杯,對我毛手毛腳,而蘭強看著來氣,就跟嚴猛吵了起來,吵到後來就打了起來。蘭強跟二狗子一起動手,把嚴猛打了一頓,打完後,他們就跑了。幸好那天嚴虎林跟那些手下都不在,不然蘭強跟二狗子就是長四條腿也跑不了。」

  成剛聽了長出一口氣,又問道:「那天嚴虎林領著兒子到我岳母家裡去,我看嚴猛的臉被繃帶纏得挺嚴的,想必打得很重。」

  小路呸了一聲,說道:「嚴猛那小子根本沒受什麼傷,當時被打倒之後他就站了起來,到診所上了一點藥水就沒事了。那些繃帶都是騙人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差點被他們騙了。原來沒有多大的事呀。」

  小路說道:「不,如果是打了別人家的孩子,也算不了什麼,問題是他是嚴虎林的兒子。嚴虎林是什麼人物呀?在本地可是有頭有臉,跺一腳地面都顫的人物呀。蘭強犯到他的手裡,如果不擺平,以後蘭強都別想在這一帶混了。」

  成剛感嘆道:「嚴虎林這麼厲害呀?那不和縣長一樣了。」

  小路強調道:「他比縣長還厲害呀。你在找蘭強,嚴虎林也派了大量的人在找蘭強,蘭強絕不能落在他的手裡。如果你找到他的話,你打算怎麼辦?有把握擺平這事嗎?」

  成剛想了想,說道:「如果擺不平就讓蘭強先到外面躲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小路說道:「我也是這麼想。」

  成剛說道:「最關鍵的是蘭強目前的下落。你應該知道吧?」

  小路笑了笑,並不回答,說道:「你知道我跟蘭強是什麼關係?」

  成剛猜測道:「你們是戀人嗎?」

  小路搖頭道:「他把我當心上人,而我呢,沒有資格談戀愛,我跟蘭強說過好幾次,他不聽。」

  成剛說道:「這麼說,在那天打架之前你們就認 識了?」

  小路思了一聲,說道:「是認識,雖然不久,但蘭強已經喜歡上我了。」

  成剛心想:真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內情。蘭強喜歡上這個女子,而這個女子說的話大有文章,蘭強喜歡上她只怕不是好事。

  成剛再次問道:「如果你不知道蘭強的下落,我也該走了,我還得繼續找他。時間對我來說很重要。」說著,成剛站了起來,向小路揮揮手,就向門外走去。

  小路也站了起來,再次叫道:「你等一下。」

  成剛回過頭,問道:「你能找到蘭強?」他心裡暗喜。

  小路淡淡一笑,說道:「能不能找到還不好說,但是我可以試試。這樣吧,下午一點鐘,你再來這裡找我。那時候應該就會有消息。」

  成剛高興,說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我都要謝謝你。」

  小路囑咐道:「你記住,行動千萬小心些,不要露了馬腳,如果蘭強被他們抓住一定很慘的。」

  成剛答應一聲,便跟小路揮別,美滋滋地出了屋,出了院,騎上摩托車,找地方吃午飯去了。他來到大街上,到處尋找著,看哪間店吃東西最合適,最後挑一家餛飩館。摩托車停在門外,自己走了進去。

  剛坐下不久,門外就有一個位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一看到成剛,本來平靜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那樣子之美,真可謂鮮花初綻了,連成剛見了都怦然心動。這姑娘穿著一套牛仔裝,顯得簡單而利索,清新而優美。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剛剛認識的嚴玲玲。

  成剛馬上站了起來,微笑道:「玲玲,真巧呀,咱們又碰見了。」

  嚴玲玲眨著美目,說道:「不是碰見,是我找到了你。」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找我?找我什麼事呀?」聞著她的香氣特別舒服。

  嚴玲玲一笑,說道:「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成剛說道:「當然,當然了。沒有事也可以找我。」

  這時老闆過來,客客氣氣地將他們帶到了包廂。這裡雖是餛飩館,以餛飩為主,但同時也能炒菜、飲酒。為了客人方便,特地設了兩個包廂。雖是小店,這裡的老闆也認識嚴玲玲。

  兩人對面坐下,成剛望著嚴玲玲,說道:「你今天沒去上課?」

  嚴玲玲點頭道:「有,不過這個時間已經放學了。怎麼,上午蘭雪去上課了,她怎麼沒幫你找人?」

  成剛回答道:「我讓她去上課的。學生嘛,功課才是第一。找人的事,我一個人就夠了。」

  嚴玲玲誇道:「成大哥,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對了,你找到蘭強沒有?」

  成剛自然不會告訴她真實情況,說道:「還沒有,鬼才知道他躲到了哪裡。你爸呢,也在找蘭強吧。」

  嚴玲玲說道:「早上見他時,他臉色不太好,看來也是沒有結果的。」

  成剛心裡稍安,心想:沒找到就好,我必須在他們找到之前先找到蘭強,然後讓蘭強離開此地,這樣才能保證安全。等到餛飩上來時,嚴玲玲也拿著一碗吃。成剛真是想不到她也會到這個小地方用餐。

  嚴玲玲不時看看成剛,說道:「成大哥,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成剛說道:「你一定是找了幾個偵探探路,打聽到我的行蹤,然後才找到我的吧。」

  嚴玲玲搖頭,笑道:「哪有那麼誇張呀。說來也巧,我想吃餛飩,在門外看到了你的摩托車,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一進來你果然就在這裡。」

  成剛說道:「你真是個細心人。也是緣分吶。平時你也常來這個小店嗎?我看你對這里挺熟。」

  嚴玲玲說:「是的,我常來吃餛飩。這間店不大,可手藝不錯,我挺喜歡的。」說著,她已經吃掉半碗了。這回她的速度跟成剛拉平了。

  成剛望著她青春而微紅的面孔,說道:「玲玲,聽說你有男朋友了,這是真的嗎?」他沒有什麼可聊,就想到了她的私事。

  嚴玲玲聽成剛叫她玲玲,而不加姓,感到很親切,很溫暖,就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聽蘭雪說的。其實那算什麼男朋友呀,只是來往密切點的朋友罷了。我還是一個高中生,不可能真心真意談戀愛。」

  成剛贊同地說:「對對對,你們這個階段課業才是第一,談戀愛不著急。」

  嚴玲玲說道:「再說,就是想談也找不到什麼出色的人物。跟那些臭魚爛蝦攪在一塊兒,多沒勁呢,要談得找個優秀的、出類拔萃的。」

  成剛笑了,說道:「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嚴玲玲輕輕以指頭點桌子,說道:「就是這個道理呀,咱們都想到一塊去了。」她的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使成剛覺得非常舒服,就像是被自己的心上人望著一樣。他跟蘭雪在一起時,總覺得她是個孩子,有時候比較任性,比較不懂事;而跟嚴玲玲在一起時,卻沒有那種感覺,他覺得嚴玲玲可比蘭雪成熟多了。

  成剛吃完餛飩,看著嚴玲玲吃東西。儘管她的速度也加快了,但並不失文靜。她也不時�頭瞧瞧成剛,不時報以微笑,讓成剛覺得她是一個真誠又可愛的朋友。

  等嚴玲玲吃完了,兩人又開始說話。成剛問道:「玲玲呀,你跟蘭雪好像總是不對盤,一見面就鬥嘴呀。」

  嚴玲玲以手帕擦淨了嘴,說道:「蘭雪總把我當成對手,功課跟我比,選美跟我比,就連洗澡都跟我比。」

  成剛不解地問:「洗澡怎麼比?」

  嚴玲玲帶著苦笑,說道:「比誰洗得快,好像誰先出浴室,誰就是皇后似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雪她是個孩子,不那麼懂事呀,希望你不要跟她計較!」

  嚴玲玲說道:「我知道了。成大哥,你也都看到了,我通常都不跟她一般見識的。她不懂事,並不代表我不懂事呀。雖然我爸在這個地方是個呼風喚雨的人,可我從來都沒有藉此欺侮人。」

  成剛點頭道:「我相信,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明事理的姑娘。」

  嚴玲玲望著成剛,說道:「成大哥,蘭雪愛跟我竟爭,可以說許多方面她比我強,比如美貌,比如功課,比如斗嘴,但在通情達理上,她可不如我。這不是我自吹自擂。」

  成剛思了一聲,說:「蘭點我已經感覺到了,我希望以後你們能成為好朋友,不要因為竟爭而傷了和氣。」

  嚴玲玲說道:「我會盡力去做,她那邊我可管不了。」

  成剛笑了笑,沒說別的,他想到下午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呢。如果沒有事,跟嚴玲玲這樣無拘無束地聊天,那也是一種快樂。跟蘭雪在一起,快樂是快樂,但時常要嘆氣。跟嚴玲玲在一起,快樂是空氣。

  嚴玲玲看看成剛的臉,然後站起來,說道:「我下午還要上課呢,我想我也該走了,而成大哥你也有事要忙吧!」

  成剛也站了起來,說道:「好的,咱們一起出去。」

  成剛算過帳,跟她二剛一後走到門外。嚴玲玲走到一台黑色小巧的女用摩托車之前,將鑰匙插進去。成剛看了兩眼,說道:「沒開車來嗎?」

  嚴玲玲說道:「車子我爸開走了,我就只好騎摩托車了。早上我又問起我爸關於蘭強的事,我想讓他談判解決,他板著臉不出聲,看來他是真的恨上蘭強了。」

  成剛說道:「就因為蘭強打了他兒子嗎?看來你父親的心胸不夠大呀。」

  嚴玲玲搖頭道:「不,這個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的還是蘭強惹了娛樂城的歌手。」

  成剛疑惑地問道:「不就是一個歌手嗎?難道還比他的兒子被打重要嗎?」

  嚴玲玲淡淡地笑了笑,低聲道:「兒子當然很重要,可是男人嘛,往往把情人看得比兒子更重要。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成剛大驚,說道:「你是說那個娛樂城歌手是你爸的情人?」

  嚴玲玲點頭道:「沒錯。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附近好多人都知道的。」

  成剛心潮激盪,心想: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小路既然是嚴虎林的情人,那她怎麼會幫蘭強呢?如果她知道蘭強的下落,那麼她早就去報告嚴虎林,把蘭強給抓起來了。可我瞧她的那個意思,對嚴虎林並不怎麼親切。如果不是嚴玲玲這麼說,我真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蘭強呀,怎麼會喜歡上人家的情婦呢?太荒唐了。

  成剛問道:「那天蘭強跟你哥打起來,到底是蘭強調戲女歌手,還是因為你哥的問題。你知道嗎?」他想試探她。

  嚴玲玲搖搖頭,說道:「我也搞不清楚。我問過我哥,我哥說是蘭強調戲路金葉。而路金葉卻說是我哥對她不規矩。問別人,別人都說沒注意。看來,要想搞清這事,還得去問蘭強。」

  成剛直視著嚴玲玲青春亮麗的臉,說道:「玲玲,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事。我當你是一個好朋友。」

  嚴玲玲笑靨如花,說道:「成大哥,你能這麼說,我非常高興,我也當你是好朋友。我已經好久沒有跟一個人說這麼多話了。今天晚上,如果你有空,到我家去玩吧,今天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成剛聽了心動,說道:「謝謝。如果可以我一定去。」

  嚴玲玲有幾分害羞,目光栘到別處,輕聲說道:「我話還沒有跟你說夠,晚上還想繼續。我家房子很大的,到時給你一間住。」

  成剛見她不像是開玩笑,說道:「謝謝你的信任。那就看晚上我有沒有空了。」

  嚴玲玲說聲再見,就騎上摩托車走了。見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隨著摩托車漸漸遠去,成剛卻突然有了一種失落感。這種失落是沒來由的,令成剛感到很奇怪。他沒有多想,也騎上摩托車奔那條胡同去了。

  當成剛拐進前面的胡同時,離開的嚴玲玲卻又騎回來了。她來到胡同口,親眼看見成剛往那家網吧騎去。她把頭縮回來,沒有動,但她陷入了沈思,並皺起眉來,像是面臨著一個重要而又艱難的選擇。

  回頭再說成剛,到了那家網吧的門口,左右打量一下,見沒有什麼異常,便停下摩托車走了進去。他進去之後,那位叫小路的美女已經坐在櫃檯椅子上了。她見到成剛之後,也沒有出聲,站起來向成剛一招手,成剛便貼近她。小路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出門之後,往胡同深處走,走到盡頭會有人找你的。」

  成剛小聲問道:「那我就能見到我想見的人嗎?」

  小路思了一聲,囑咐道:」到時候就知道了。一定得小心點呀,現在風聲挺緊的。」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這次如果我能找到他,回頭一定謝謝你。」

  小路一笑,說道:「謝倒免了。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到娛樂城去聽我唱歌,那時我一定為你多唱幾首。」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說道:「定,一定,我一定會去聽你唱歌的。」心想:你難道不是嚴虎林的情人嗎?聽這口氣倒不像了。

  成剛向小路道過謝之後,就按照小路說的,回到胡同,並往胡同深處走去。當他一肚子疑惑地走到盡頭時,並沒發現有什麼人在等著自己。是是站了五分鐘,也沒有什麼變化,他心想:難道是小路在逗我玩嗎?可看她那認真的樣子,又不太像。

  他正要返回找小路算帳的時候,從左邊的門裡走出一個人來,問道:「你是成剛嗎?」

  成剛望著那人,回答道:「是的。……」是一個黑胖子。

  眫子又問道:「你是蘭強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二姐夫。」

  胖子又問道:「你知道他的大姐叫什麼名字?幹什麼職業?」

  「他的大姐叫蘭月,是老師。」

  眫子又追問道:「她是不是正式的老師?」

  「不是,還沒有轉正式呢。」

  胖子一直陰沈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來,說道:「看來是自己人。好吧,你跟我來吧。」

  成剛答應一聲,心想:這測試得還挺認真、挺詳細的,如果不是對他家熟悉的話,還真會被難住,幸好我對蘭花家裡有一定的了解。他以為是從左門進去,哪知道,胖子卻敲響了右邊的鐵門。

  裡面有人低聲問道:「是誰呀?」

  胖子回答道:「我是你胖哥,開門。」

  裡面人哦了一聲,才把門打開,門一開,成剛便看到蘭強的臉。高鼻大眼,長得挺精神,只是此時臉上充滿了緊張跟慌亂。當他看到成剛的時候也是一笑,他知道這是他的姐夫。

  胖子說道:「蘭強,你姐夫來看你來了,你跟他進屋去說話吧。我在門口看著。」

  蘭強答應一聲,便將成剛領進屋裡。那是兩間草房,西屋有一鋪小炕。進屋後,蘭強看了成剛幾眼,說道:「我知道你是我姐夫。隨便坐吧。」說著,自己先坐下了,臉色挺差,像 吃了大敗仗。

  成剛坐下來,說道:「蘭強呀,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嚴虎林到家裡去鬧的事你知道嗎?」

  蘭強思了思,說:「我聽小路說了。」

  成剛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小路跟嚴虎林什麼關係?」

  蘭強長嘆一口氣,說道:「以前不知道,現在才知道她是他的情婦。可惜一塊好肉落到狗嘴裡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也知道了。既然如此,你怎麼還敢躲在這裡呢?你不怕她出賣你嗎?」

  蘭強想都不想地搖頭道:「不會的。雖說她是嚴虎林的情人,但我相信,她跟他不是真心的,她只是為了某種目的才不得已成了他的人。我為她打架,一點都不後悔。」

  成剛聽了吃驚,說道:「她真的那麼吸引你嗎?」

  蘭強回答道:「是,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成剛見他如此固執,也就不多說。成剛問道:「你為什麼會跟嚴猛打起來?」

  蘭強聽了怒氣沖衝,跳起來罵道:「那個嚴猛不是人,他 喝酒之後,就不像人了。他對小路動手動腳,我見了就生氣,就跟他打起來。他被我跟二狗子一頓好打,打得他滿地亂滾。我們不敢多待,就撒腿跑了。」

  成剛瞅了瞅屋里和院子,說道:「我怎麼沒有看到那個二狗子呢?」

  蘭強回答道:「二狗子他昨天坐車離開這裡,到南方避風頭去了。」

  成剛問道:「你為什麼不走?因為沒有錢嗎?」

  蘭強抱著膀子在屋裡踱著步,說道:「錢不是主要問題,小路會幫我,是我不想走。因為我捨不得小路,我想跟她在一起。」

  成剛唉了一聲,走到他的跟前,說道:「蘭強,你怎麼這麼傻呀?你懂不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的道理呀?如果你落在嚴虎林的手裡,你不死也得扒層皮。你知道嗎?」

  蘭強一臉的堅決,說道:「我知道,但我不會走,我要留在這裡。我一天看不到小路,我就覺得活著沒意思。」

  成剛說道:「你真是沒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家人有多麼擔心你?有多麼惦記你?有多麼想念你呀?她們也都想來看你,勸你快走呀。」

  蘭強聽了動容,半天沒有說話。好一陣兒才說:「我媽一定又大罵我一通吧。」

  成剛搖頭道:「她倒沒有大罵你,只是不放心,她怕你落到人家的手裡,讓我找到你,讓你快點離開。」

  蘭強聽了直皺眉,一會兒眼睛就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成剛又接著說:「你對小路的癡情挺令人感動。不過,我看你還是理智一點,多用頭腦想問題,可不要任性而害了自己呀。」

  蘭強忍不住眼淚都下來了,說道:「姐夫,她們都同意我逃嗎?」

  成剛回答道:「是的,所以派我當代表,讓我找到你,讓我勸你快走,別在這一帶待著了。那嚴家的勢力挺大,萬一你被抓了,你就算完了。」

  蘭強突然問道:「姐夫,如果我被他們抓住了,你會救我嗎?」

  成剛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蘭強,雖然咱們這只是第二次見面,但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男兒。如果你被他們抓住的話,姐夫一定親自找嚴虎林算帳,向他要人。如果他不給,我就報案。」

  蘭強握住成剛的手,說道:「謝謝你,姐夫。你回去跟我家里人說,就說我會考慮離開這裡。讓我考慮一晚上吧。」

  成剛催促道:「最好是快點,免得夜長夢多呀。」

  蘭強思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姐夫。我要見過小路,我才能做決定。」

  成剛問道:「為什麼非得見小路呢?」

  蘭強回答道:「自從我認識了她之後,我就覺得離不開她了。沒有她的話,我覺得活著沒有意思。」

  成剛感嘆道:「蘭強呀,我以為你只對賭錢感興趣呢,原來還是個情種呀。」

  蘭強臉一紅,擦了擦眼淚,說道:「姐夫呀,你就別取笑我了,我以後再也不賭錢了。」

  成剛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蘭強說道:「那當然了。這回我說話算數,如果我再犯的話,我就剁掉我的一根手指頭。」

  成剛一擺手,說道:「只要你有這個決心就好,不必發這種毒誓。」

  蘭強羞愧地一笑,說道:「姐夫呀,不瞞你說,我以前說過多次要戒賭,但都沒有管住自己。自從認識了小路就不同了,她要我戒賭,不然以後她再也不理我。從那以後,我再沒有賭過。」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想不到愛情的力量這麼偉大,能讓浪子回頭呀。」

  蘭強乾笑了兩聲,說道:「姐夫呀,我現在只是瞎想吧。小路早就告訴我了,我跟她不可能。她現在是嚴虎林那個老王八蛋的人,根本沒有法跟我在一起。如果她成了自由人,我還有點希望。」

  成剛說道:「這個小路剛才我見過了,還真是個美人、挺吸引人的。」

  蘭強聽到這兒,臉上泛著興奮的光輝,說道:「姐夫呀,那還用說。老實說,我見她第一眼,我就被她迷住,連魂都沒有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天,她站在台上,穿得挺露的,歌唱得那麼好聽,人又那麼好看。在那一刻,我就被她給迷死了。」說著,蘭強的眼睛發直,好像又回到了當時。

  成剛聽了也理解他的心情,因為那種感覺,自己也曾有過。因此,他不再多說,就掏出了一千塊錢,說道:「蘭強呀,你拿這個錢先離開這裡。等你到外地安頓下來之後,再往家裡打電話,我再寄錢給你。」

  蘭強答應一聲,說道:「如果我真要走,我會打電話回去。」接過錢揣在口袋裡。

  成剛又說道:「你要是聰明人就應該走。咱們犯不上跟嚴家鬥。」

  蘭強說道:「姐夫,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回去後,告訴家里人,就說我很好,不用惦記。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會聽媽的話。」

  成剛一一答應,然後說道:「蘭強,我已經完成任務,那我就走了。不過最後勸你一句,行不通的事,就不要強求。」

  蘭強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我會好好想想的。」

  成剛跟蘭強握了握手,就轉身出了屋,跟門口的胖子打過招呼,又回到胡同里。這胡同很靜,除了他之外,就沒見別人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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