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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16-20集 作者: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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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十六集】第一章:做愛真好

  成剛每次幹起蘭月都格外興奮、格外衝動、又格外有成就感。為什麼呢?除了 蘭月是他的女人中最優秀的之外,也是因為他對她的愛意最深。因為愛得深,幹起事來就特別激情。

  同樣,蘭月也很愛他。她本是一個自尊自愛,又很嫻靜保守之人,可是在成剛的身下被操弄之後,她也變成一個熱情如火的尤物了,平時的顧忌與矜持通通拋到九霄雲外,這時候的她,最需要的就是性愛。

  成剛趴在她的身上聳著屁股,使大肉棒子快速進出著,每次進去都頂到最深處。蘭月感到很爽,那種漲滿感、撞擊感所產生的快感是語言無法描繪出的。她一邊呻吟浪叫著,一邊扭動挺動著,兩條玉腿不時屈伸踢動著,兩隻手在成剛的背上、屁股上亂摸著,顯示極享受的狀態。

  成剛見自己的心上人這麼激動,俏臉紅得像霞,美目半瞇著發著喜悅之光,自己的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一個男人能使女人快樂是夠驕傲的了,更何況是情人之間呢?

  成剛喘息著問道:「蘭月,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快活極了?」

  蘭月的紅唇張合著,呻吟般地說:「我感覺像坐上飛船了,要飛到地球外面似的。」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蘭月老婆,不愧是文化人吶,說話都跟別人不一樣。

  來,看我讓飛船飛得更平穩一些。「說著,他放慢速度,並觀察起蘭月的奶子。

  蘭月那對波霸在成剛動作下搖搖晃晃,猶如波濤起伏,又如花在風中亂舞。

  它的潔白、它的圓潤、它的細嫩、它的滑膩、它的挺拔,都教人百看不厭。還有那兩粒櫻桃和櫻桃立足的暗紅乳暈,都使這奶子更多了幾分誘人與可愛。

  成剛看了眼饞,便伸手去抓。那奶子真好,若不認真去抓都無法抓實,滑得像抹了油一樣,那種觸碰的手感之好,使人驚喜交加。當你抓實了,又像摸到兩團棉花一樣,但又有溫度、有硬度,彈性好極了。

  成剛像玩玩具似的貪婪地玩著,他時而觸碰,時而抓實,時而將它按扁,時而將它拉起,對兩粒奶頭更是不遺馀力地挑逗,使奶頭漲得老大,不但用手,而且還把嘴湊上來積極地玩著大奶子,而底下的大棒子噗哧噗哧干個不停。

  這雙重的攻擊使蘭月欲死欲仙,她嬌喘籲籲,彷彿隨時都會飄到天上去。她哼叫道:「親愛的……老公……你要把……蘭月……害死了……蘭月要上天堂……天堂了……」

  成剛吐出一粒奶頭說道:「好啊,上天堂也好,下地獄也好,都有我陪著你。」

  你到哪裡我到哪裡。「說著,又把另一粒奶頭吃到嘴裡,伸手玩另一隻奶子。下面的插弄雖說不那麼快,但是絕對有力量、夠激情。

  蘭月呻吟道:「好老公……別玩……別玩奶子了……我要癢得死掉了……」

  成剛哈哈一笑,放開奶子,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加快速度,呼呼地干起來。那兩個剛被玩過的大奶子歡快地跳舞著,幻化出更迷人的光影,使成剛大為過癮。底下的大棒子則更為凶猛,鏗鏘有力干著小穴,蘭月的愛液不知流了多少。

  幹到一定程度時,蘭月更激動了。她四肢纏住成剛,使勁挺著下身,臉上流露出強烈的需要和亢奮,那種美由高雅矜持變為艷麗放縱,但仍有她固有的氣質,因此,在成剛心中她還是與眾不同的。

  成剛太快樂了。那根大肉棒子插在小穴裡享受著美女的好處,他覺得全身無一處不爽,每根神經都在歡叫。成剛幹過的美女已經不少了,但最有興趣的還是蘭月。她是美女,也是一位老師,幹老師的感覺讓自己更自豪,是在操才女呢!

  成剛問道:「蘭月,想不想在上面用騎著的姿勢幹?」

  若換了平時,她一定說不想,可是現在不一樣,她的情緒上來了,已經沒有任何顧慮,她不怕成剛笑話她。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我願意啊。」

  成剛哈哈一笑,抱著她翻了個身,蘭月便到了上面。她調整一下姿勢,使自己真的騎在上面,妙的是在調整的過程中,肉棒子並沒從洞裡 脫落,這說明了她越來越在行了。

  蘭月騎在男人的身上含著肉棒子,心裡多麼歡喜、多麼激動啊!她的雙手按在成剛的身上活動著腰臀,使肉棒子在她的穴里活動著,那兩隻大奶子便像鐘擺似的盪來蕩去。

  成剛以逸待勞,雙手枕在頭下看蘭月的表演。見她已經完全放開了,不再畏首畏尾,完全表現出一個青春女郎的活力和激情,他心裡也很高興。但他也看出來,蘭月跟小路、宋歡、蘭雪不一樣,即使放開了,仍保持著她性格的本質,並沒有放蕩到底。若換了那三位姑娘,一定會玩瘋了的。

  成剛從她的臉看到大奶子,又由大奶子看到腰、看到腹,最後把目光落在她的下面,由於她是騎勢而不是蹲勢,因此,看到的只是一叢絨毛,那絨毛已經濕淋淋的閃著水光。

  再瞧蘭月的俏臉,真是艷如玫瑰、紅如晚霞。她的鼻子哼著,她的紅唇張合著,不時發出幾聲感嘆。她的裸體在燈光下多麼美麗,在成剛的眼中多麼神聖啊!
  這樣的女人才是最誘人的。

  成剛回想起自己跟她相好後的林林總總及美好時刻,衝動得簡直無法自控。

  他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等蘭月的動作稍慢時,他便摟住蘭月又來個翻身,恢復男上女下的姿勢,然後大展雄風了。這次可不客氣了,暴風驟雨,大刀闊斧,那根肉棒子像瘋了似的穿梭著,每一次都像要把花心撞碎了,撞得蘭月的叫聲與呻吟聲都大了起來。

  成剛兩眼發光,威風凜凜地干著,像是要把一朵花撕碎似的。不過幾百下,蘭月就大呼道:「老公,我要不、不行了我要……死……死了……快點:…快點啊……」

  成剛知道她快高潮了,便將速度提到最快,就像車換檔一樣,又插了十幾下,成剛便感覺一股暖流澆到棒子上,使他的心情大好,控制力一鬆,自己也忍不住射了,全射進蘭月迷人的小洞裡。

  之後,他趴在蘭月的身上不動了,像一條乾涸的魚。蘭月緊緊抱住他,好像他會突然消失似的。這個時候,她才感覺他是屬於她的。

  兩人久久都沒有說話,都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漸漸變小、變輕,然後都聽到了對方的心跳聲。從那心跳聲中像是聽到了愛情、聽到人生、聽到了世界:…過了好一會兒,成剛才翻身下來躺在蘭月身邊,蘭月扯過被子來蓋在兩人身上。成剛望著她裸露在外的大奶子,微笑道:「蘭月,這種滋味好不好?」

  蘭月羞澀地一笑,說道:「不做時會想入非非,做了之後,又覺得沒有想像中美好。」

  成剛摟著她,說道:「這種事自然是好的、妙不可言的,可是,絕對沒有影片裡渲染得那麼好,這是因為那種東西都加入了誇張成分,咱們在現實中乾事可是摻不了假的。而且,美好不美好與許多原因有關,比如,要看你跟誰幹;比如,一個女人嫁了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就算是乾的時候也沒有激情。還有啊,一個男人娶了不中意的女人,操她的時候也打不起精神。雖說人是生理動物,可要是沒了感情、沒了好感,幹事也沒勁。我說的可都是真話。」

  蘭月伸手撫弄著他變小的玩意說道:「那你跟蘭花呢?是不是很來勁呢?」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提蘭花的好,可是她卻忍不住不提。

  成剛淡淡一笑說道:「我們是平常的夫妻,幹起那事來也是平平常常,說不上有多來勁,也說不上多差。跟你幹起來時不一樣。」

  蘭月追問道:「你跟我幹起來,覺得是什麼樣?」

  成剛笑道:「我跟蘭花幹起來覺得是活在人間,我跟你幹起來是活在天堂啊!」

  蘭月聽了歡喜,說道:「我就知道你的嘴抹了蜜,向來哄得我開心,誰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呢?你沒有說實話吧。」

  成剛一臉正經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可別胡思亂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哪裡還有人值得我這麼愛、這麼想幹她啊!」

  蘭月輕輕撥弄著龜頭,說道:「不見得吧?比如我表姐,她要是挑逗你,你一定會忍不住想上她的。」

  成剛搖搖頭,說道:「這種例子你還是不要舉的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一聽到風雨荷,就莫名的感到幾分緊張。

  蘭月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成剛很認真地說:「你表姐不會挑逗我,而我呢,也不敢對她胡思亂想。她那樣的姑娘誰敢娶啊?我可不想當奴才。」

  蘭月聽了,沒有說話,卻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來。

  出去玩的這一天風和日麗,蔚藍的天空上飄著數朵白雲。打開窗子,外面的新鮮空氣湧進來,使人精神抖擻,所有的煩惱一掃而光。

  成剛與蘭月吃過早飯,都換好衣服準備出發。蘭月換了長衣長褲,以便行動,成剛也穿戴俐落,像一個典型的旅遊者。兩人帶好錢物,懷著愉快的心情下樓了。

  他們擠上公車往江邊而去。這個時候正是上班尖峰期,車上人多,不但座位沒了,連站的地方都少。成剛全力保護著蘭月,生怕她被擠著、踩著、或者被揩油,因此他們都盼著車快點到站。

  從他家到江邊本來不算遠,正常來說應該很快的。可是,公車無法跑出正常速度,因為路上車多,不時要減速,再加上一個站便停一次車,耽誤了一點時間。

  使人覺得坐公車去,還不如騎自行車快。但他們再急也無計可施,要知道陷進人流中猶如陷進沼澤里,一切都由不得你。

  等他們到站下了車,才長出了一口氣。蘭月直搖頭說道:「還是我們農村人少。在車上,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成剛望著她額頭上冒了汗,心疼地說:「早知道這麼擠,咱們還不如叫車算了。」

  蘭月掏出手絹擦了擦汗,說道:「大概也快不到哪兒去,你也看到了,這到處都是車,到處都是人,還能往哪裡去啊?」

  成剛笑道:「城市就是這樣啊,你是住的時間短,等你在這兒住久了,可能還不喜歡農村的冷清了呢。」

  蘭月望瞭望天空,說道:「也許是吧。」

  成剛帶著蘭月往江邊走去。路兩邊自然是樓房,各式各樣雜著俄羅斯風格的圓柱、尖頂,表明它們不是中華民族之物。在蘭月見了感到新鮮,便多看了幾眼。

  同時往江邊去的還有好多人,有三三兩兩的,也有成群接隊的,全都笑容滿面。

  看來,大家的目標只有一個!太陽島。

  走著走著,已經看到松花江了。遠遠望去,一道白水橫貫東西,江對岸鬱鬱蔥蔥。等走近了,才會發現江水並不清澈,而是渾濁的,彷彿下面都是泥沙,而且這大江雖寬雖長,也是流動的,卻讓人感覺不到它在動。看了半天,才感覺它確實在流動。

  他們一來到江邊就有人上前招呼,問要不要照相。成剛拒絕了。他們走到江邊,發現這裡好熱鬧,有放風箏的,有觀景的,也有坐在江邊台階上沈思的,也有一些畫家在為人畫像,也許他們是藝校的學生吧。還有一些鴿子在江邊的廣場上忽落忽飛,瀟灑自如,一些孩子在家長的注目下餵牠們東西,情景充滿了人間的真情。

  岸邊已經停了幾艘客船,也有兩艘在江上航行,劈波斬浪,八面威風,船頭分開兩道雪白的浪花。而江邊要過江的人已經排好隊了,擠擠擁擁的,他們便買了票,也加入這熱鬧的人群。

  站不到一會兒,蘭月又感到心煩了。她本來是最有耐性的,可是,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越來越強,再加上人多,而自己遲遲又上不了船。雖然離目標不遠,可就是不能實現心願。

  成剛安慰道:「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很快就輪到咱們了。」

  蘭月轉頭一笑,說道:「沒事,我不急的。你在我身邊,我還急什麼啊?」

  她的聲音很溫柔,就跟對待自己的丈夫一樣。這聲音、這表情,都使成剛感覺特別幸福。他心想:如果我跟蘭月的相遇在蘭花之前就 好了,這樣的姑娘還是正經地娶回家裡最好。想到這,他把自己的身子向前挺挺,磨擦著她的嬌軀。

  蘭月回頭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要注意場合啊。」這一眼,真令人心動,表現了她對他的真情。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他們隨著人潮上了船,隨便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上。兩人拉著手,四目相對,柔情無限。那船頭是一個龍頭形象,造型並不怎麼好看,船嗚了一聲笛便啟動了。

  這時候他們離江水多近呢。蘭月伸出玉手去捧江水,水涼涼的,轉眼從指間滑下。蘭月便想到家鄉的冬天、家鄉的寒風、以及在雪晴天上山打柴的情景,一切跟這城市多不一樣啊,像是兩個世界似的。

  成剛這時嘆了一聲,說道:「我忘了一件事。」

  蘭月轉頭看他,說道:「什麼事啊?」她的美目好亮,好多情。

  成剛緊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忘了帶照相機了。有那東西在手,我就可以把你的美麗留下來,以後可以經常回憶。咱們也可以照個夫妻照,以後欣賞。你說,這會有多好啊。」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才不跟你合照呢。難道你就不怕這東西被不該看的人看到,給咱們帶來麻煩?」

  成剛滿不在乎,說道:「怕什麼啊?反正別人早晚都會知道的。」

  蘭月嗯了一聲,有幾分淒然地說:「是啊,早晚有一天都會知道的。蘭花已經知道了,別人還會不知道嗎?我已感覺很對不起她了,是我這個當姐姐欠她的。」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麼傻話啊,蘭月。你沒什麼錯,要說錯,也都在我,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再說,咱們可是出來玩啊,心情好一點。不然的話,咱們這次出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聽我的,心情好一點兒,不要胡思亂想。」

  蘭月對他一笑,說道:「好,我聽你的,不亂想了。」但這笑容裡還是有一點揮不去的愁思。成剛心想:我真是多嘴,我要是不亂說話,她就不會有心理壓力了。我這張嘴真是該打。

  靠了岸從船上下來,沿著台階往上去,上到高處,回望身後的江水,低了半截,而南岸則有幾分蒼茫。

  來到大堤上,蘭月張望著,說道:「咱們去哪裡呢?」

  成剛望著北邊低處像村落似的地方,又掏出船票看了看,說道:「這票上不是寫著『俄羅斯風情小鎮』嗎?咱們就去那裡看看好了,反正也不需要再掏錢。」

  蘭月沒有意見,便跟著成剛走了。下了坡,向著前方百十米外的所在走去,來到門口,看到了「俄羅斯風情小鎮」的字樣,門旁的一把椅子上還坐了一位金發碧眼的高個女郎,穿著舊式泳裝正在看書呢。那圓潤而雪白的大腿交疊著,真令人眼饞,還有那胸脯簡直大得驚人,泳衣似乎都要被擠破了。蘭月的胸夠大了吧 ,但跟人家比便差了一些。這是典型的歐洲女郎的特徵。

  蘭月停下腳步,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畢竟很少見到外國人,對她們的長相和身材感覺新鮮。成剛沒怎麼看這洋妞,因為他對白種人的興趣不大,可他倒是湊過去,瞧了瞧她的書,一看上面盡是古怪的字母,竟是一字不識。

  兩人進了門之後,成剛笑道:「那些字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啊。」

  蘭月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認識了才是怪事呢,那好像是俄文書啊。你要是會俄文的話,就可以泡一泡俄國妞了。可以把泡妞事業推向國外,讓自己體驗更別緻的艷福啊。」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你在亂說些什麼啊?我自從認識你之後,就不再對別的女人感興趣了。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蘭月微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呢。只怕『中華兒女千千萬,上過這個咱再換』吧?」說著,快步前進,向樹木掩映的一座木屋走去。成剛連忙跟上,嘴上還說道:「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這人多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蘭月說道:「金子沒看到,石頭倒是有一塊。」說著,走進一個門,門裡像一戶人家,有鋼琴、有床鋪,窗台放著俄文書,牆上還掛著油畫,裡面畫著俄羅斯女郎,充滿了異國風情。

  轉了一圈,又往南去,南邊有一幢房子。幾個門裡,都有不同的東西,還有賣紀念品。成剛轉了一圈就出來了,而蘭月望著那些頭巾、頭飾、衣服等卻愛不釋手。而那些全都是俄國樣式的。

  成剛站在走道上,東張西望,這時跟前的喇叭放起了俄國的歌曲:「正當梨花走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這首歌他很熟悉,上學時曾學過。他記得這首歌在蘇聯戰爭時非常流行,也起了一定的振奮軍心的作用。那獨特的風味充滿了力量。

  他正聽得來勁呢,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他一巴掌,把成剛嚇了一跳。還沒回頭,就聽到嘰嘰咯咯的笑聲,一聽笑聲他就知道這是誰了。那個人轉到成剛的面前,果然是宋歡。

  她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看著他,俏臉上帶著狡猾的笑容。她說道:「發什麼呆啊?跟我一起玩吧?」

  成剛嘴向南頭一呶,說道:「我老婆在那屋裡呢,她隨時會出來的。」

  一聽成剛這話,宋歡嘻嘻地笑了,上前一拉成剛的胳膊,說道:「成剛,我也需要你啊,走,跟我走,我帶你找美女去,包你大開眼界。」

  成剛的心怦怦亂跳,急忙推開宋歡,低聲道:「宋歡,別鬧了,你難道希望我被老婆甩了吧?」說著,緊張地往蘭月所在的屋裡瞧。

  宋歡也順著成剛的目光斜視了一眼那邊,吃吃笑道:「你怕什麼呀?她就是出來還能把你怎麼著?」說著,又搭上成剛的胳膊。

  成剛連忙擺脫,苦笑道:「宋歡啊,你想害死我啊。真是服了你了,咱們改天再聚。」現在他只想讓宋歡趕快消失。

  宋歡並不想放過他,離他很近地說道:「我還沒有走的意思呢。你得跟我找個地方說說話,不然我就不走。」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宋歡,你不是很喜歡我、為我著想嗎?這個時候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對。」

  宋歡嫵媚地笑著,說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憑什麼我要讓著她?哼,反正我就是不走。」

  成剛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呢?」他心急如焚呢。

  宋歡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很簡單,咱們說說話。我高興了,才成全你的好事。」說著,一指北邊樹後草坪上的長椅子。

  成剛又看了一眼蘭月的方向。宋歡說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她,跟她認識認識。」說著,胸有成竹地向那椅子走去,她相信成剛一定會跟來。

  成剛猶豫了幾秒,又見蘭月並沒有出來,便跟了上去,說道:「談話是可以,不過得快點。她要是出來看到了,咱們的關係會受影響的。」

  宋歡回頭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破壞你的艷福。你可是我喜歡的男人吶!」

  兩人坐在長椅子上。成剛心不在焉,不時轉頭看蘭月那邊。宋歡皺眉道:「你怎麼只關心她,不關心我呢?我也是你的女人,不是外人。」

  成剛轉回頭,目光看著她,說道:「宋歡,你不要怪我,我對你也是一樣關心。只是我答應今天陪她出來玩,我不能讓她心寒吶。你也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應該算數。」

  宋歡嘻嘻笑,歪頭說:「我當然知道。但你還沒有問我是怎麼來的呢?」

  成剛便順勢問道:「你怎麼來的」宋歡回答道:「坐船來的。」

  成剛聽了,不禁笑了,說道:「宋歡,你可真幽默。這兒隔著江,你當然是坐船來的。」

  宋歡哼道:「我也可能坐車從橋上過啊。」

  成剛說道:「但我猜你不會那麼做。」

  宋歡問道:「為什麼?」

  成剛回答道:「坐船看著水多有意思,坐車多沈悶吶。」接著又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什麼時候來的?」

  宋歡微微一笑,說道:召迫還差不多,總算知道關心我了。我告訴你吧,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是跟我一群同學來的,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成剛又問道:「她們呢?」

  宋歡回答道:「她們到別的景點去玩,我因為看見你進了這『俄國』,我就跟進來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的眼睛倒挺尖。對了,今天好像不是休假日,你們應該要上課才對啊。」

  宋歡抿著嘴笑,眨眨長睫毛的眼睛說道:「是應該上課,不過今天上午的課不太重要,所以我們便翹課了。」

  成剛感嘆道:「現在的大學生真是偽劣產品。」

  宋歡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大家不都是這個樣子嗎?我們也不是頭一個。」

  成剛沒有出聲,而是轉頭看蘭月那邊。宋歡捅了捅他的肋骨哼道:「急什麼,她還沒有出來呢,說不定跟『俄國小夥子』勾搭上了。」

  成剛聽了反感,回頭瞪她,說道:「不準胡說八道。」

  宋歡一闆臉,說道:「幹嘛那麼在乎她?難道她真是你老婆嗎?」

  成剛覺得不應該對她發脾氣,便轉怒為笑說道:「宋歡,你不應該說我不愛聽的話啊。你想,我跟她是夫妻,你說那話豈不是說我戴了綠帽子嗎?男人最怕這個了。」

  宋歡說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真當真了?再說,即使她真的勾搭上誰了,你也戴不上帽子。」

  成剛問道:「為什麼?」

  宋歡哼了哼,一掐腰說道:「因為我知道,她絕對不是你老婆。」

  成剛追問道:「為什麼?」

  宋歡以肯定的語氣回答道:「不為什麼,我能感覺到。一個男人對老婆不是你這個樣子。」

  成剛笑而不語。宋歡突然說:「她出來了。」

  成剛連忙轉頭看,可不嗎?蘭月已經出現在門口了,正張望著,想來是在尋找成剛。成剛立即站起來低聲道:「咱們改天再會。」宋歡也站了起來說道:「好。」冷不防地在成剛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笑呵呵地跑了,跑向大門,轉眼間無影無蹤。

  成剛搖頭,心想:這個宋歡跟個野丫頭似的。接著,他向蘭月走去。當他走過時,來往的人都笑著看他。這使他感到奇怪,心想:看我幹什麼呢?是不是我長得太帥了,他們對我表示好感?又一想,這似乎不大可能。因為男人也看著他笑。

  他向蘭月招招手,蘭月便信步走來。一眼望去,蘭月的身材真好,走路時輕盈又優美,再配上她的長相、氣質,當真是傾國傾城。今天見過的女人可謂不少,卻無一人可趕得上她。她雖說是農村人,活在農村,可是她的臉上、身上只有鄉下的秀氣與靈氣,而沒有那裡的俗氣與土氣。她真是「人中之鳳」。

  蘭月走到近前,對他一笑,瞠道:「你發什麼呆啊?你對我還不夠熟嗎?」

  成剛笑道:「可是總愛不夠啊,就像初見面時一樣。」

  蘭月瞧瞧成剛的臉,啊了一聲說道:「你的臉上怎麼有個口紅印?」說著,她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轉為疑惑與憂鬱。

  成剛伸手在右臉上一摸,一看手紅紅的,這才想起宋歡剛才的那一親。他心裡暗罵:這個野丫頭,這是成心想讓我出醜。她見我跟蘭月在一起,心裡不開心,這是在整我啊,希望讓 我倆有衝突。唉,這個宋歡,想不到醋勁還挺大呢。

  面對蘭月的質問和她的咄咄逼人,成剛反應很快,笑道:「還是別說了,說了你會生氣的。」但他心裡已經想出了應答之詞。

  蘭月瞪起美目,語氣嚴厲地說:「你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成剛柔和地說:「那就告訴你吧,剛才你進了那屋裡,我呢,站在這兒等著,剛好有兩個外國妞經過,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她們走著走著就停下了,嘰哩哇拉說著外語,其中一個高個兒就朝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我也沒注意,就被人家佔了便宜。親完之後,她們又說些什麼,又哈哈笑,對我揮揮手,然後一塊走了。

  這外國妞真是豪放,大概看我長得帥,表達對我的愛慕吧。「蘭月臉色緩了,掏出手絹輕輕替成剛擦拭,說道:「記住,以後你要守身如玉,不能教別的女人佔便宜。就算是蘭花跟你親熱,你也得隨時告訴我。你可是我的,不能隨便被別人使用。你聽明白沒?」

  成剛體會著她的溫柔和深情,說道:「我聽明白了。我就是一輛轎車,而駕駛員只有你一個。」

  蘭月擦乾淨後又細看了看,沒有問題了才說:「你說得對,你是我的私家車,誰也不準開你。」

  成剛笑道:「但遇到那些無照駕駛的女人,我也沒輒。」

  蘭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想得美,有幾個那樣的賤女人呢?你要是敢偷腥讓我逮著了,你不用解釋什麼,我會把你扔掉再換一輛車的。」說著,快步走了,圓圓的大屁股扭得真動人,使成剛眼睛發直,連忙追上去。

  他心想:女人們發起脾氣鬧起性子來,可真不好辦。宋歡這丫頭,下次見了一定得教訓教訓她,跟蘭雪一樣就會給我添亂。還是玲玲那樣的姑娘好,知道體貼男人。

  他們逛了一圈之後,出了大門,站在門口瞭望。成剛就問道:「蘭月,剛才在那屋裡怎麼沒有買什麼東西呢?那裡的東西不好看嗎?」

  蘭月回答道:「好看吶,好東西多著呢。只是那裡的東西要價太貴,我實在捨不得花錢。」

  成剛爽朗地笑著說道:「錢的事你發什麼愁?只要你看中的東西,跟我說一聲,我會替你買單的。」

  蘭月搖頭,說道:「不,我不想那麼做。你的錢也是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再說,咱們的關係雖好,可我不喜歡花你的錢。我是一個不愛依靠男人的姑娘,還是覺得自己賺錢才活得有價值,才活得像個人。「蘭月這麼一說,倒使成剛不好反駁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理論是建立在性格的基礎上。這話是蘭月說的,而她也是這麼做的,蘭雪就說不出這樣的話。即使有一天她上了大學、找了工作、自己賺錢,她也不會說出這麼硬氣、這麼有個性的話。這話使成剛對蘭月更為尊敬了。上回買手機,明明是成剛出的錢,她卻堅持把錢還他,這是多麼要強的姑娘啊。這樣的姑娘更可愛、更讓成剛愛戀、更讓成剛有慾望。

  他望著她艷若桃李的臉蛋,清澈而深邃的目光,不禁感到一陣溫暖,真想將她摟進懷裡。

  他們往北步行,隨著那些興致勃勃的遊客走了一會兒,左前方出現一個大門,門旁有告示牌,說明里面的內容和收費標準。蘭月只看了看收費,連內容都沒看便退了回來。

  成剛看有不少人進去,便說道:「那是什麼地方啊?咱們也進去玩玩,好不好?」

  蘭月的態度很堅決,說道:「算了吧,太貴了,有那錢幹什麼不好。」

  成剛問道:「多少錢?」

  蘭月回答道:「打完折一個人五十塊錢。」

  成剛笑了,說道:「出來玩還怕花錢嗎?出來就是來花錢的。」

  蘭月說道:「不,就算是花錢,也要花在刀口上,不能隨便浪費。浪費是一種莫大的罪惡啊。」

  成剛點了點頭,他也承認蘭月說得有理。他說道:「既然不進去,咱們幹什麼呢?我現在聽你的指揮好了。」

  蘭月向周圍張望了一下,正巧看到一輛龍車從西邊開來。所謂龍車,就是一種簡單的機動車,車身狹長,頭為龍形,上面有個棚子,四面中空,裡面兩排座位。這種車專門拉著遊客在島上瀏覽風光的。

  蘭月指指龍車,說道:「咱們去坐車吧。」

  成剛說:「行,你到哪兒,我都跟著就是了。」

  等那車停穩了,兩人便上了車。轉眼間,便座無虛席了。那車跑起來,風聲颯颯,好涼快,令人感到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有要飛起來的感覺。那車先往東,又往南,再拐彎向西,再拐向北,等於轉了大半圈。他們左右看著,真如走馬看花,所得到的印像都是浮光掠影。若問都看到了什麼,只怕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往北去時,經過一個水上樂園,遠遠就看到一座高高的設施,那是滑梯,滑梯盡頭還有遊泳池,從那里傳來了人們興奮的歡笑聲。蘭月心動了,說道:「咱們上那裡玩怎麼樣?」

  成剛說道:「行。」

  他們兩人喊了司機停車,下了車往公園走去。但蘭月沒想到的是,那門票並不便宜,一個人要二十元。一聽到這個數字,蘭月就有點心涼,想打退堂鼓。但成剛攔住了,買了票,拉著她的玉手進去。

  蘭月一邊望著環境、一邊說道:召圯也太黑了吧?才多大點地方就這麼貴,要是建在我們農村,我敢說,一定沒有人光顧。「成剛笑道:「就是因為建在城市裡、建在太陽島上,這裡才有價值。要是建在你們農村,就是免費去玩,你們也不會有興趣。」

  蘭月回應道:「言之有理。在我們農村,有一條小河離我們村子不遠,誰想玩水時就往那裡去。那裡的水清可見底,想怎麼遊就怎麼遊。」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你們去玩是不是光著身子呢?」

  蘭月臉上一熱,說道:「我們女孩子當然不能光著身子,多數都穿著內衣下去。男人嘛,有臉皮厚的光著屁股下河,要是被女人看見了,會罵他不要臉。 」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這要是男女都光著一起下河遊泳,那場面、那感覺一定不得了,男人可有福了。」

  蘭月笑罵道:「大流氓,那可美死你了。你做白日夢吧。」

  談笑間,兩人已來到了水池前。這裡有兩個大池子都是圓形的,東邊的比較簡單,就是個池子,水很淺。西邊這個則不然,水深得多,並且與東邊的水池相接,有兩個滑梯的出口。沿著出口往上看,是兩條長長的、曲折的滑梯,滑梯有明顯的不同,一個是封閉式的,像一個管子,人進去之後,別人便看不到;另一個則是露天的,梯面上有流水,兩側是安全的保護牆,這牆自然不是土木的了。

  此時此刻,不時有人從滑梯的出口滑下來,最後的一段由於比較陡,滑行速度加快,人到滑梯尾巴處會突然憑空飛出去,又遠又高,然後撲通落進水里,濺起水花。這是很刺激的事。

  成剛望著滑梯的起點,那高高的台上正有不少人排隊呢。他說道:「蘭月,咱們也去玩滑梯,你說好不好?」

  蘭月觀察了一下別人的落水情景,說道:「好是好,就是有點嚇人。我怕我滑下的時候會嚇得暈過去。再說,咱們也沒有帶泳衣來,總不能就這麼進水吧?」

  她已有點花容變色了。

  成剛睜大了眼睛,掃視著池裡池外的泳裝女郎,大飽眼福。那些白胳膊、那些大白腿,還有被包得圓鼓鼓的肉屁股,都教人心裡癢癢的,很想來個「探索發現」呢。人就是有好奇心,如果大家都脫光了,可能他的興趣就不那麼大了。

  他看歸看,並不入迷,仍聽著蘭月的話。他說道:「只要你想玩,咱們現場買都可以。這裡就有賣。」

  蘭月嘆口氣,說道:「這裡賣的東西還能便宜嗎?還是不玩了。」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既然已經來了,不玩有點太可惜了。得了,咱們這就去買,應該也不會貴到哪去的。」說著,拉著蘭月便往北邊的店鋪走去。那小店就在滑梯北邊,房子不大,各式各樣的泳裝都掛在牆上,小販的嗓門比誰都大。

  那裡正有一些人在挑選。

  成剛隨便挑了一條黑泳褲,然後囑咐蘭月說:「挑吧,挑一套好看的。」店裡的泳衣五顏六色,十分好看,價格也高低不等,貴的要數百元,便宜的也得五十元。

  蘭月挑了半天也沒選好。成剛急了,問道:「怎麼了?找不到合適的?」

  蘭月將成剛拉到一邊說道:「太貴了,不合適。」

  成剛鼓勵道:「怎麼會貴?咱們不差這點錢。再說,這也不是只能用一次的東西,這次穿過了,以後還可以再穿。以後你回到農村,想下水遊泳也有穿的了。

  你仔細想想,不會吃虧的。「蘭月一想也是,便說道:「好吧,那我拿一套五十塊錢的。你看哪種顏色好?」

  成剛一看那排五十元的,有綠的、有白的、有黑的、有紫的,便說道:「那就選紅的吧。」

  蘭月問道:「為什麼?」

  成剛解釋道:「紅的代表熱情,代表激情,代表艷情啊。」

  蘭月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激情一下。」

  付過錢,兩人拿著東西問更衣室在哪兒,換下的東西往哪裡放?小販告訴他們,要寄存東西,他這裡就行,不過得收錢。換衣服在南邊,就是滑梯架子的東邊。

  兩人便依著他的指點去換衣服了。說是更衣室,不過是一排簡易的隔間,形狀類似於簡易的立櫃,有幾個門,每個門裡只容得下兩人。他們去時又排了好一會兒,才有換衣服的機會。來玩的人可真不少,到處都是人。

  成剛先換好泳衣在門外守著,蘭月進去換,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成剛一看又是心神俱醉。蘭月的身材豐腴而健美,胸脯尤其發達,平時穿得嚴實,沒有散發出那麼強烈的魅力。可是現在不同了,在泳裝的修飾下,她的魅力簡直無窮無盡,別看不是性感泳裝、不是三點式,但魅力仍像是陽光一樣衝擊著成剛的眼睛。

  她的身材筆直像一裸白楊樹,那半截式的上衣,被大奶子挺得高高的,那常春藤般的雙臂,玉柱般的大腿,以及纖腰肥臀,都教人刮目相看呢。不但成剛在看,旁邊的那些男男女女也都在欣賞,從他們的眼裡完全可以看懂他們的意思,讓蘭月都覺得難為情了,而成剛不禁生出幾分醋意。他感覺得到,那些男人的眼睛是帶著狼性的,具有侵略性,不是很君子的。可他也不能責怪他們,因為蘭月這樣的姑娘誰見了誰能不多看幾眼呢?

  蘭月將自己換下的衣物交給成剛,然後跟成剛走向店鋪說道:「這泳衣是不是太小了,我覺得什麼都露出來了。」說著,摸了摸露出來的一小塊屁股肉。

  成剛笑嘻嘻地在她的屁股上摸摸說道:「是呀,是有點小,不過,若是再小些,看著更過癮。」

  蘭月推開他好色的手指,笑罵道:「你真缺德。」接著,兩人將衣物寄放好,一齊往水池走去。當經過道旁的一張長椅時,見到一個戴墨鏡的女郎躺在上面,看其輪廓,想必姿色相當不錯。那女郎也看到他們了,便喊道:「成剛,這麼巧,咱們遇上了,真是幸會。」喊著的同時,她站了起來,身材高挑而勻稱,散發著青春氣息。

  成剛一愣,想不到在這裡還能遇到認識的人。當他看向她時,只見她將眼鏡摘掉,這回看清楚了,秀氣的臉蛋,雅緻的大眼睛,氣質文靜,卻是見過幾回的小王!江叔的秘書。

  一看到她,成剛便想起江叔,連帶著想起父親來,不知道父親近日怎麼樣了。

  成剛朝她一笑,說道:「這不是小王嗎?別人都下水了,你怎麼躺在樹蔭下睡懶覺啊。」他被她看到自己只穿著一件泳褲的身體,有點不自在。

  小王打量了幾眼蘭月,說道:「我也想下水的,可是我最近感冒了。對了,這位姑娘好漂一兄啊,是你的妻子嗎?」

  成剛毫不客氣一摟蘭月的肩膀說道:「沒錯,這就是我親愛的老婆。」這話令蘭月的臉上直發燒。但她並沒有多加解釋。

  【第十六集】第二章:水上樂園

  蘭月推開成剛的胳膊,露出禮貌的微笑說道:「王姐好,我是蘭月。我是個農村人,什麼都不懂,以後有機會請王姐多指點、多幫忙了。」說著,她伸出手來。

  小王也伸手跟她握在一起,盯著蘭月說道:「愧不敢當。我其實也是農村來的,咱們都差不多,要說幫忙、指點,也是互相。」

  兩人一聊,才知道家鄉其實住得不遠。小王跟蘭月舅家一樣,都是縣城的人,這使她們的關係更近了,有說有笑的,成剛在旁邊看著都高興。

  末了,小王說道:「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你們快去玩吧。」

  蘭月說道:「王姐也一起去玩吧。」

  小王笑道:「蘭月,謝謝,可我沒法下水,你們快去吧。」蘭月答應一聲。

  成剛這時候才有插話的機會,便說道:「小王,我想問你件事。」然後跟蘭月說:「你先去水池等我,我隨後就來。」

  蘭月知道他們有話說,不適合自己聽,她也沒在意,便嗯了一聲,向小王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朝著水池走去。小王用驚嘆的目光看著蘭月扭動的細腰豐臀,那裸露的大腿白得耀眼。

  小王誇道:「長得真好,連我都妒嫉她了。你的運氣真好,找了這麼個好老婆。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

  成剛聽了舒服,說道:「過獎了。」

  小王指指椅子,說道:「你要是不太急的話,咱們坐下說話怎麼樣?」

  成剛答應著坐下了,小王也坐下。只是成剛覺得自己赤身露體的不太雅觀,可是,玩水噹然得穿泳衣,總不能西裝革履下水吧?

  小王看出了他的窘態,便說道:「你長得挺壯實的,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成剛屈了屈胳膊,使肌肉隆起,說道:「我的身體向來健壯如虎,怎麼樣,比起你的男朋友如何?」

  小王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不能相提並論,沒法比。」說著,目光變得深沈,眼睛看向遠方。

  成剛雙手放在大腿上,襠部隆起一個大包,這令他有點不安、又有幾分得意。

  這個大包代表了他的尊嚴和威風,誰不希望這個包更大、更硬些呢,在女人面前更多幾分自信和驕傲。

  成剛望著漂亮而文靜的小王說道:「我還沒有向你問好呢。最近過得怎麼樣?」

  小王轉回頭,朝成剛輕輕笑著,說道:「還是老樣子,上班,睡覺,跟男朋友交往,過得挺平淡的,不值一提。」

  成剛笑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很多人還羨慕你這樣的生活呢,想得而不可得呢。」

  小王莞爾一笑,說道:「你這在笑話我吧。我們被債務差點壓死了,有什麼好羨慕呢?」

  成剛說道:「債務?就是還房貸的事?」

  小王嗯了一聲,說道:「是啊,那貸款每月都要還,看著我男朋友那麼辛苦工作,那麼賣命還錢,我心裡很不好受。我也想幫他,可他就是不肯。」

  成剛稱讚道:「是個男子漢,把所有的重擔都自己扛。你男朋友很有責任感。」

  小王嘆口氣,說道:「他現在快把我給忽略了吧方每次見面,他看起來都哈欠連天、精疲力盡的。我看了很難受,恨不得跟他說,我不要什麼房子了,到郊外買個草房住也行,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了。人活著為什麼不能輕鬆一點、瀟灑一點呢?難道不買房子我們就活不下去了嗎?」

  成剛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住在城市裡的人很多都是這麼活的。城裡的房子那麼貴,不是一個普通百姓能買得起的。不貸款的話,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

  小王黯然地說:「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啊,有時候就想,如果我男朋友是個有錢人就好了,那他就不用為房子、為錢發愁,我也就跟著開心了。現在可好,見了面,連抱我一下好像都沒有力氣。」

  成剛說道:「住在城市裡就得按照城市人的規則生活,即使是有錢人,他 們也有他們的煩惱啊。」

  小王不平地說:「為什麼我們不是有錢人?我寧可擁有有錢人的煩惱,也不要有窮人的煩惱。」

  成剛笑了,說道:「你這話說得倒很有趣。窮人忙著活,富人活著忙,各有各的路走。」

  小王註視著成剛,說道:「每次一想起你,就挺佩服你的。」

  成剛聽了心里高興,說道:「你每次想起我?你想過我多少次了?都想我怎麼樣?」哪個男人聽了這話不高興呢?能讓美女朝思暮想,那是一種無法說清的幸福啊!

  小王吃吃一笑,提醒道:「你可別想歪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成剛雙手一攤,說道:「我也沒說別的啊,你照原來的意思接著說。」心裡卻想:你為什麼要解釋呢?不解釋我也明白怎麼回事。難道你和我要是有點曖昧就不正常了嗎?

  小王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我想,我男朋友要是有你那樣一個父親,他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可以藉助父親的福蔭。那樣,他就能像一個人一樣活著。」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難道他現在不是像人一樣活著嗎?」

  小王很嚴肅地說:「是啊,在我看來,他現在是做牛做馬啊,不像一個人。」

  成剛說道:「等過了這一關就好了。」

  小王說道:「說得容易,等過完這一關,我們都多大年紀了?都成老頭子老太太了。再說,那時候又有兒女的煩惱,還是缺錢。要是有一個有錢父親,像你一樣,那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成剛望著高高的天空,說道:「我有一個有錢父親不假,可是我並沒有靠他啊。」

  小王嗯了嗯,說道:「我知道,你是靠自己奮鬥買到房子的。你很厲害。」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那時候的房價還不像現在這麼貴,如果跟現在一樣我可真買不起了。幸虧我買的時機好。」

  小王感慨道:「不管什麼時候都得有錢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啊。」

  成剛嘿嘿笑了,望著她有幾分傷感的俏臉,說道:「怎麼,你現在才明白嗎?

  才明白也不晚。你要真喜歡當有錢人,那也簡單,我能很快地讓你變成有錢人。「小王哦了一聲,信以為真,問道:「什麼辦法?」

  成剛看著她身材與臉蛋,神秘一笑,說道:「那太容易了。你長得這麼好看,又有一定能力,找個人包養還困難嗎?」

  小王聽罷不禁臉紅,嬌瞠地白了成剛一眼,說道:「我要是那種女孩子,還用等到今天嗎?早就穿金戴銀、山珍海味,也不用浪費寶貴光陰了。」

  成剛誇獎道:「現在這個世界,像你這麼自愛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了。」

  小王說道:「我每次見到我媽媽,她都說,一個人甚麼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臉。尤其是女孩子,更得自重自愛,不然的話就不是人,跟婊子一個樣。」

  成剛點著頭說:「你媽媽說得真好。如果人人都這麼教育子女,這個世界不知道會少了多少骯髒之事呢。」

  小王說道:「我不韓那種事,倒不全是因為我媽。」

  成剛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放棄自己的人格。」

  小王說道:「對,對。我這個人也可能紅杏出牆,但絕對與錢無關,只會與感情有關。」接著她說:「我這麼說,你一定會嘲笑我吧?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

  成剛擺擺手,說道:「人都是有七情六欲,都是有缺點的,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

  小王看看那邊的水池,從這個位置看不到,被更衣室擋住了。她說道:「你的女人等急了吧?你跟我在這兒聊天,她會吃醋的。」

  成剛笑笑說:「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吃這醋。」

  小王露出笑容,說道:「成剛,你還真厲害,你的女人是女人中的精品呢,像是藝術大師的經典之作,你的艷福真是不淺。我平常還覺得自己長相不錯,跟她一比,我都成醜小鴨了。」

  成剛得意地笑著,說道:「她不差,你也不差,春花秋月,各有長處。」

  小王突然問道:「你告訴我,她真是你的老婆嗎?」

  成剛一愣,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小王深沈地笑著說道:「我也說不太準,但是憑我的直覺,我看她不像你的老婆,倒像是你的情人。」

  成剛笑了,說道:「你的話越來越奇怪了。何出此言呢?」

  小王想了想,說道:「你們之間的眼神不是夫妻間所有,而是情人問的那種。」

  成剛噢了一聲,說道:「敢問兩者有什麼不同呢?」小王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夫妻問的眼神像水,自然柔和又親切;而情人間的眼神則像酒,熱情而濃烈。這下你明白了吧?」

  這話令成剛吃驚,他想不到小王對於男女間的事這麼有研究,真是見解精闢、一針見血。這個姑娘也挺厲害啊!

  成剛沒再解釋什麼,而是轉移話題說道:「我還真的得走了,她可能也等得急了。走之前,我想問一下我父親的事。畢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王說道:「你要問你父親的身體狀況嗎?」

  成剛說:「是啊,我一直很擔心他的身體。你應該知道的。」

  小王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了。聽說最近董事長認識了一位老中醫,治得不錯,這幾天我天天看到董事長,他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成剛聽了歡喜,說道:「這就好,他身體好了,我就不用發愁了。」他感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看了看水池方向,說道:「那咱們改天見吧,我老婆等我呢。」

  小王微笑著說:「快去吧,別讓你的小情人等急了。」

  成剛也不再說什麼,向小王有力地揮揮手,便去找蘭月。他心想:這個小王的為人挺好,又溫柔,又自愛,又很有修養,有這樣一個女朋友也不錯。他回頭看她,只見她正呆呆地看自己呢。成剛向她一笑,小王也露齒一笑,牙好白、好整齊,而笑容好純真、好有韻味,連成剛這樣一個花叢老手都不禁為之心動。

  他往水池邊走,心想:小王的命不好,沒找到有錢的男朋友,以至於身上的壓力好大。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可以活得舒服一些,可是,她要是做出不軌的事,可就不是她了。

  他來到水池邊上,那裡歡聲起伏,有男有女,一派和平而溫馨的氣氛。成剛很快就找到了蘭月,她正在遊泳呢,她的水性比起玲玲自然是差多了,但也不是不好,她遊得挺靈活的,一點也不醜。

  成剛看了看別的女人,才上了矮梯,下到水里。其實別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好看,她們的泳衣都不是三點式,雖然也露肉,但畢竟很有限,再加上好看得太少,比起蘭月差得太多,成剛也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他來到蘭月跟前,蘭月站了起來,水沒到她的腰上,兩個大奶子把泳衣頂得鼓鼓的,那條乳溝好深。蘭月望著他說道:「她是什麼人?你聊了有一會兒了。」

  成剛一拉她的手,說道:「怎麼,吃醋了嗎?」

  蘭月搖頭,說道:「我才不會那麼傻呢,我哪裡有吃醋的資格啊?」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還說沒有?你 的臉色已經告訴我了,你很在乎這件事。」

  蘭月的美目盯著他的臉,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她的身分呢。」

  成剛回答道:「她是我父親公司的職員,是公司副總的秘書。」

  蘭月又問道:「那你們都談什麼?你們挺熟的吧?什麼話連我都不能聽?」

  成剛笑咪咪地說道:「也沒有談什麼,主要是詢問我父親的身體情況。我不怕你聽,我是怕你在場,她說話有顧慮。這回滿意了吧?」

  蘭月嫣然一笑,說道:「滿意了。這回你知道了吧,你要是真成為我的老公,你可能就不會這麼喜歡我了。我並不是一個會對男人放鬆管理的姑娘,可是一個很想當家的人。」

  成剛笑道:「你想當家那還不容易嗎?以後家裡做飯、洗衣服、擦地的活兒都歸你,我不跟你爭。」

  蘭月的紅唇一翹,哼道:「我才不干那活兒呢。你是男人,為了愛情,你應該工資全交,剩飯全包,無私奉獻,面帶微笑。不然的話,怎麼能看得出來你愛我呢?」成剛聽了笑個不停。然後,捧了水往蘭月的頭上就澆。蘭月啊了一聲,也潑水澆他。兩人大呼小叫,鬧成一團,其中洋溢著無限的快樂和甜蜜。不一會兒,兩人都成了水鴨子。

  鬧了一陣兒,成剛說道:「蘭月,咱們也去玩滑梯吧。你看人家玩得多閒心。」

  說話時,又一個小姑娘從滑梯上蹶下,撲通一聲掉進水里。她發出了興奮而歡暢的尖叫。

  蘭月說道:「可我有點害怕。你看那滑梯多長、多高、好幾個彎呢,我怕沒等我進水就已經嚇暈了。」

  成剛鼓勵道:「你怕什麼?有我這護花使者在,還能讓你出事嗎?走,我陪你去。」說著,他拉著蘭月的手出了水,向滑梯的入口走去。他們走過幾層台階後來到了起點,那裡已經站了兩排人,大家都是高興中夾雜著一些緊張。

  他們耐著性子等,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才輪到他們倆。蘭月在前,應該她先上滑梯,可到了關鍵時刻,蘭月說道:「成剛,還是你先來吧。你給我做個示範,我才敢下去。」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看我的。」說著,經過蘭月身邊,往流著水的滑梯上一坐,便不由自主滑了下去。那速度不慢,衝勁十足,他感覺眼中的景物都在跑、都在晃動著。但他是個久經風浪的人,根本不怕這事,這種事總沒有跟人家動刀子玩命可怕吧?坐在這上面,只管隨著軌道向前就行了。

  經過幾個曲折,他來到了最後一段,已經能看到整個水池了。最後一段設計得挺陡,這是為了加強衝刺的效果。果然,成剛的身子也飛了出去,像是一枚發射出去的砲彈。儘管他的武術不錯,但這時也跟別人差不多,咕咚一聲也掉到水中。那落水的力量真不小,澱起一片雪白的水花。

  成剛站起來後還覺得心潮激盪呢。他心想:真好玩,有點冒險的感覺,難怪大家都喜歡玩,越是冒險的越是刺激,越使人有好奇心。

  他坐到池邊上,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心想:蘭月哪裡去了?難道她一個人跑了不成。�頭望望起點時,那裡擠滿了人,看不清臉。他心想:一定是她害怕,不敢下來。

  正想去找她時,只見又一個人下來了,並且發出長長的叫聲,聲音清亮而激昂,還有一些恐懼。颼地一聲落水後,成剛發現,那不正是蘭月嗎?他連忙衝過去。蘭月從水里冒出來,一頭撲進成剛的懷裡喘息著說:「下回我可不玩這一套了,簡直是要下地獄。從滑梯上滑下時,感覺自己的魂都飄在空中,這生命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孤立無援、束手無策。」

  成剛抱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好了,你這不是已經下來了嗎?

  別人做到的事,你也能的。

  蘭月勉強露出笑容。一轉頭,見周圍一些人望著自己呢,便從他的懷裡掙出來,低聲道:「他們在看著呢。」

  成剛笑道:「看就看,長得好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不怕的。」

  蘭月一瞇美目,說道:「咱家的東西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看?難道你不吃醋嗎?」

  成剛在蘭月耳邊低語,說道:「那要看狀況。看你的胳膊和大腿我還能接受,要是看我的私人財產可沒得商量。」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掃。

  蘭月聽了臉上發燒,笑罵道:「大流氓,死德性。」

  說過話,兩人在水中遊起來,那感覺很好。在遼闊的藍天之下,金色的陽光照耀著,他們享受著水里的好處,也享受著人生。當此情景,他們才真正的把人世的煩惱與憂愁暫時全拋掉了。等玩累了,他們才出了水池,換好衣服,離開水上樂園。

  走在水泥路上往江邊走去,清風吹著他們的臉。蘭月的頭髮已經全濕了。她從包包裡掏出木梳和鏡子,一邊看著、一邊梳著。成剛替她看著路,生怕她走到路中央去。

  等蘭月梳好頭髮,成剛說道:「咱們再往哪兒去呢?不如上極地館吧。」

  蘭月向後撥了一下額上的秀發,說道:「極地館是個什麼地方?」

  成剛回答道:「極地館就是看海洋動物的地方,比如看海獅、看企鵝什麼的,它們的表演很受歡迎。」

  蘭月想到企鵝那笨拙而可笑的體態,便不禁笑了,問道:「門票要多少錢呢?」

  成剛說道:「也不貴,一個人才一百塊。」

  蘭月聽了直搖頭,說道:「還是別去了。有那點錢,不如買兩本書看,或者買套衣服穿,就是買點化妝品用也好啊。」

  成剛呵呵笑,說道:「這方面你跟蘭花一樣,都很會過日子,不會亂花錢。」

  蘭月感概萬千,說道:「是,我跟蘭花在花錢上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從苦日子中過來的。雖說現在的經濟條件有所好轉,但我們總是忘不了那缺衣少食的日子。人是不該忘本的。再說,不該花的錢沒有必要花,賺錢不易,花錢才應該慎重。」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蘭月,你說得有道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錢這東西就不會製造出那麼多的罪惡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返回江邊,寬廣的江水在陽光下泛著白光,江邊還有許多人下水遊泳。而岸上則出現一些簡單的帳篷,小得只容得下兩個人。

  蘭月看到這些,不禁唉了一聲,說道:「早知道這能玩的話,咱們何苦去水上樂園呢?這裡不用花錢,而且空問比那里大得多。」

  成剛笑了,晃了晃手裡拎的東西,說道:「要是你喜歡玩水的話,改天再來。」

  蘭月說道:「只好等下回了。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說著,她的聲音也變小了。

  成剛聽了,心中頓生依戀之意,真想把她一把摟在懷裡,久久不放。

  成剛說道:「蘭月,我看你明天別回去了,再待幾天吧,省城好玩的地方多著呢。再說,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太少了。咱們應該珍惜大好時光,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啊!」

  蘭月看了看成剛,目光幽幽,說道:「成剛,你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想改了。有緣的話,誰也擋不住;無緣的話,喝涼水都塞牙。你說對吧?」

  成剛聽了掃興,但也不怪蘭月。他知道她是一個有志氣、有理想、有個性的人,自己愛她固然是因為她長得漂一兄、有氣質,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內涵的話,自己還會這麼愛她嗎?再說,蘭月要是一個普通如街頭閒人的女子,自己還會對她有興趣嗎?

  蘭月的美目看著成剛說道:「你生氣了嗎?我是不是讓你傷心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在嘴上一親,微笑道:「你多心了。只要你愛我,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

  蘭月嫣然一笑,說道:「我喜歡你笑的樣子,不喜歡你拉長著臉,一臉階級鬥爭的樣子。男人嘛,得有男人的氣度和風度。」

  成剛再度親了一下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了?」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好了。」

  成剛瞇眼望瞭望西斜的太陽,說道:「時間還早,咱們不如再玩一玩吧。你不是喜歡遊泳嗎?咱們就到江邊吧,跟那些人一起。你看怎麼樣? 」他指了指那些小帳篷。

  蘭月搖搖頭,說道:「成剛,我覺得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不過,你要是真的很想玩的話,你去玩吧。」

  成剛問道:「我要是去玩,那你呢?你不要走啊。」

  蘭月回答道:「我不會走,在旁邊看著你就是了。要是不盯緊點,你會被那些野女人給拐跑的。」

  成剛聽了,爽朗地笑了起來,蘭月臉上也露出歡樂的笑容。他們都感覺心裡流淌著甜蜜的河流,那種滿足感、充實感、幸福感太教人留戀和難忘,他們都喜歡這種感覺。

  成剛說道:「好吧,既然你累了不想下水,我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我隨你的意思,一起回去吧。」

  蘭月問道:「你這樣跟我回去是不是沒有盡興啊?我看得出來,你很愛玩的。」

  成剛笑道:「玩嘛,什麼時候都行。我要以你為中心,你到哪裡,我去哪裡。

  你就是我的女王。「蘭月輕聲笑了,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我被你吸引,也是因為你的嘴有過人之處啊。」

  成剛強調道:「我的功夫可不在嘴上啊。」

  蘭月說:「是啊,不只在嘴上,還有拳腳上。你動起手來,能打得那些壞傢夥落花流水。那勁頭、那派頭,特別有陽剛之氣,令人肅然起敬。 」

  成剛搖頭,笑咪咪的低聲說道:「這也不是我的強項,我的強項是在床上啊。

  我在床上的厲害你可是知道的,哪回不是讓你花謝花又開,流水如小溪啊?「蘭月聽了,大為羞澀。她俏臉緋紅,瞪了他一眼,笑罵道:「壞蛋、大淫賊,你再說,我以後就跟你劃清界線,讓你連我的一根手指也碰不著。」說著,舉起粉拳做個欲打之勢,成剛連忙笑嘻嘻地躲遠了。

  之後,他們牽著手在江岸上散步。那藍天、長水、斜陽、以及島上的綠色都教他們心曠神怡,感到人生那麼美好,可留戀之處真多。

  過了不久,在蘭月的建議下,他們準備回去。回去自然也是坐船,跟來時的情形相同,又是排隊、又是推擠、又是等待、又是焦急。成剛說道:「等我以後發達了,我自己買條船,想來就來。」

  蘭月靠在成剛身上,盡力拉開跟前面人的距離,說道:「買船幹什麼?依我看,你要是有一天真發達了,不如買一架飛機吧。那樣的話更不受限制。你說呢?

  己成剛說道:「好哇。飛機是比船強多了,船要受水道影響,飛機嘛,想飛就往哪裡飛,老子天下第一,誰也管不著。那時候,我帶你環遊世界,盡情享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蘭月輕聲道:「誰知道那時候你會帶著誰呢?只怕第一個排不到我吧?」這句話把成剛給噎住了,唯有傻笑回應。

  等他們好不容易回到對岸時,都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死裡逃生一般。

  成剛說道:「咱們國家人就是多啊,是應該實施計畫生育的。」

  蘭月說道:「為了給社會做貢獻,我以後不要孩子了。」

  成剛反對,說道:「不成,至少得要一個。我喜歡你替我生孩子。」

  蘭月堅決地說:「不要,我決定了。孩子只會影響我的事業,你還是找別人生吧。」

  成剛笑道:「你不幫我生,我就找你表姐生。她跟你一樣漂亮、一樣健康,孩子肯定差不了。」

  蘭月不以為然,說道:「好哇,只要你能征服我表姐,我沒有意見。」看她的意思,絕對不相信成剛的好夢會成真。

  成剛不服氣,說道:「你就等著瞧吧。我要讓她求我讓她懷孕。」

  蘭月的紅唇一撇,說道:「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不過不能用強姦、誘奸的路子,只能用正常的方法。」

  成剛氣鼓鼓地說:「行。」但心裡暗暗叫苦,心想:只能用正常的方法,不用陰謀詭計,雨荷怎麼肯就範呢?除非她吃錯藥了。真是不該亂說話。如果我不能做到的話,以後蘭月都會瞧不起我,我這豈不是自取其辱嗎?真是太傻了。

  為了能快點回家,成剛決定叫計程車。蘭月說道:「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咱們還是去擠公車吧。「成剛噢了一聲說道:「這回你可得聽我的了。」說著,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這一來比公車快多了,坐著也舒服多了。很快就到了成剛家附近。

  他們下了車,成剛說道:「咱們晚上吃什麼呢?」

  蘭月說道:「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吧,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做飯給你吃。」

  成剛說道:「不,你已經累了一天,也倦了。不然咱們去飯店訂東西吃吧,今天咱們就大方一點。」不由分說,成剛拉著蘭月就往飯店去,訂完吃的東西,他們便往回走,暢談著太陽島上的風光及感受,心情好極了。

  正走著,前方來了一輛警車停在他們跟前,門一開,一身黑色警服的風雨荷從車上下來。風雨荷一揮手,那車嗚了一下喇叭便開走了。

  一看到她,成剛的心格登一下,這個美女對他的影響可大了。蘭月低聲說:「還不趕忙努力去,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替你生孩子呢?」說著,向成剛挑釁地一笑,便快步奔向風雨荷。

  風雨荷先是冷冷盯了成剛一眼,之後笑靨如花地跟蘭月抱在一起。兩人分開後,拉著手,互相瞧著對方,像欣賞一幅畫。成剛望著兩人,一陣陣心醉。她們兩人站一起,正是一對姐妹花,就風采而言,真是雙峰並峙、二水分流,難分高下。蘭月清冷高雅,風雨荷熱情豁達,她們站在一起,不知會引起多少男人的興趣。成剛發現已經有不少路人朝她們注目。

  成剛心裡不太舒服,冷冷地掃著那些觀眾。他快步上前說道:「有話別在這兒說,上我家吧。」

  風雨荷說道:「你家我還是不去的好。」

  成剛苦著臉,說道:「我家又不是狼窩,你怕什麼啊?」

  風雨荷的美目盯著成剛,說道:「不是狼窩,勝似狼窩啊。」

  蘭月聽了直笑,說道:「表姐,你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要真是狼窩的話,蘭花可怎麼活啊?」

  成剛順勢說道:「我那裡不但不是狼窩,而且是安樂窩、幸福窩,多少人想去我還不答應吶。雨荷,到我家去吧,我請客,請你喝酒。」

  風雨荷的美目望著成剛,像是洞察他心裡的秘密似的,沒有馬上說話。蘭月一拉風雨荷的胳膊,說道:「表姐,你就答應了吧,若真是狼窩的話,也是我先被吃。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風雨荷哦了一聲看著蘭月,說道:「這麼急啊?明天就回去。」

  蘭月笑容少了幾分,說道:「是啊,到該回去的時候了。我那些學生不知道會怎麼想我呢,我也想回去給他們上課了。」

  風雨荷稱讚道:「蘭月,你是一個好老師,那些孩子真是有火氣。」然後看著成剛,說道:「好吧,我去你的狼窩。我怕什麼?反正我有馴狼術。我正好有一些話要跟蘭月說呢,包你很有興趣。」

  蘭月見她同意了,非常高興。她親熱地拉起風雨荷的手,跟她一起往成剛家走去,成剛跟在後面有一種被冷落的失望感。他心想:我這個主人像被掃地出門似的,好像去的是她們家一樣。但他看到兩女那美麗而誘人的背影時,心裡什麼牢騷都沒有了,只剩下歡喜、激動和誘惑了。

  她們倆人,一個豐滿肉感,一個窈窕婀娜,那扭動的樣子,時時刻刻挑逗著成剛每一條好色的神經。

  進了屋、換了鞋,風雨荷摘下帽子掛好,就跟蘭月坐在一起說話,不理睬成剛。成剛也不惱,只在沙發一頭坐著,看著兩女微笑。雖說沒有參與,但當一名觀眾和聽眾也不差,能陪伴在這兩位美女身邊,他也感到艷福不淺。

  她們的談話內容並不單調,什麼都有。風雨荷講了一些自己的親身經歷,比如抓賊、破案、跟兇手搏斗等等;蘭月也介紹了自己的省城之行,以及對省城的印象,她還說了自己今天遊覽太陽島的感受。說這話時,她眉眼笑著,表現著自己的高興。

  聽著蘭月說話,風雨荷的美目不時瞥向成剛,目光深沈,帶著審視的味道。

  這使成剛不禁胡思亂想,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他心想:現在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擔心什麼,只要她不把這些事張揚出去,使蘭家天下大亂就成。

  上回她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不知道這回她還會不會舊話重提。

  過了一會兒,飯店將食物送來,成剛動手將它們擺放好等著兩女。蘭月本想伸手幫忙,卻讓風雨荷勸住了。她說道:「有他在呢,你還動什麼手啊?難道他沒有長手嗎?男人伺候女人天經地義。」

  這話聽起來非常刺耳,但成剛也不生氣,還說道:「伺候女人也是很幸福的事,尤其是不在飯桌上。」還朝風雨荷一瞇眼、一齜牙,換來的當然是風雨荷金剛瞠目的表情。美女到底是美女,即使生氣或者發怒時都是好看的。成剛的眼睛在她的臉上貪婪掃視著,心想:要是蘭月不在跟前,我一定會好好逗逗雨荷。她生氣的樣子也是很有魅力的。

  成剛再三催促,風雨荷才懶洋洋地拉著蘭月過來就座。風雨荷本來坐在成剛旁邊,但是剛坐下幾秒鐘就跟蘭月換了位置,坐到成剛的對面。她的藉口是不習慣離男人太近,太近了感覺好像有蟲子在身上爬。這話使成剛哭笑不得。他心想:裝什麼聖女、仙女啊,我這條蟲子早把你的身子看個遍,還見識過你最神秘之處。要是我把秘密都說出來,你一定會氣暈的。

  這麼一換座,風雨荷坐到成剛的對面,成剛看著她就比較方便了,但是,她身上的警服卻使成剛覺得刺眼。雖說那服裝穿在她身上又筆挺、又莊嚴、又耐看,使她英氣勃勃,可是成剛心裡卻有幾分緊張。其中的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他便說道:「雨荷,你把衣服脫了吧?」

  這話使兩女都同時一愣,風雨荷更是臉上一紅,瞪起了美目,像盯著仇人一樣盯著成剛。成剛連忙糾正說:「我是說,你最好把你的警服脫掉,我看著不舒服。」

  蘭月聽了,不禁一笑,她這才明白成剛的原意。而風雨荷的臉色也緩和了,問道:「為什麼呢?這警服礙著你什麼事?」

  成剛笑咪咪地說:「雨荷,我一看這身警服就心跳加快,像是要被逮捕似的。」

  風雨荷微微一笑,說道:「我說是怎麼回事呢,鬧了半天原來你這是做賊心虛啊。你最近一定乾了不少壞事吧?」

  成剛搖頭說:「哪有的事?求求你,還是脫掉吧。」

  風雨荷冷冷一笑,說道:「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帶著槍來,一定能把你嚇得跪倒在地上。」說著,伸手解起釦子。脫掉後交給成剛,囑咐道:「小心掛好,不準弄皺,不準弄髒。」

  成剛接過衣服,一邊掛到衣架上,一邊說道:「不就是一件警服嗎?又不是龍袍。」

  風雨荷不屑地白了成剛一眼,一揚下巴,得意地說:「你知道什麼?你的衣服就是衣服,而我們警察的衣服是尊嚴、是形象問題。跟你談這些你一定不懂。

  算了!「蘭月望著風雨荷身上的襯衫,說道:「表姐,你穿警服的樣子真漂亮,真有風度,跟一般的美女不一樣,充滿了正義和力量,真叫人目不轉睛。」

  風雨荷對蘭月親切地一笑,說道:「表妹,連你也學會甜言蜜語了。你這可是近墨者黑啊。」

  蘭月對風雨荷含羞地笑了,說道:「表姐,你在說什麼?我這是肺腑之言,真心誇你呢。」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什麼黑白的,先吃飯吧。」說著,便站起來替蘭月盛了飯。然後拿出一瓶酒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風雨荷輕輕一拍桌子,瞪著成剛說道:「成剛,我的飯呢?你替蘭月盛了,為什麼不替我盛?是不是你倆的關係好?」

  蘭月便說:「表姐,我幫你盛飯好了。」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蘭月,你只管吃你的。你表姐她先不吃飯,先要喝酒。」朝她晃了晃酒瓶子。

  風雨荷斜了成剛一眼,說道:「不,我今天不喝酒了。」

  成剛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我記得你對酒挺感興趣的。」

  風雨荷的美目睜大了,對著成剛說:「我是怕喝酒後被你佔了便宜。」

  成剛顯出一臉冤枉相,雙手一攤說道:「你那麼厲害,我即使有那個賊心,也沒有賊膽呢。你還怕我強姦你不成?」

  風雨荷說道:「我借你兩個膽子,你也不配對我動手。可是,你能管住自己的手腳,但你能管住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嗎?萬一你對我來個視姦怎麼辦?」

  成剛見她說得認真,不禁嘿嘿笑了起來,覺得很有趣。蘭月聽不太明白,轉頭問成剛:「成剛,什麼叫『視姦』呢?」她一臉的純真與質樸,使成剛覺得有意思,笑聲更大了。蘭月又將目光投向風雨荷。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你還是讓那位性學專門幫你解釋吧。他的解釋一定會讓你滿意。」

  蘭月又把目光對準成剛。成剛放下酒瓶,輕鬆地說:「所謂視姦,就是用眼睛強姦別人。」

  蘭月聽了一笑,說道:「這倒是有意思,發明這個詞的人也太天才了。這跟阿Q一樣,只是精神勝利法,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成剛誇道:「蘭月不愧是老師,是有學問的,一點就通。好吧,既然你怕被視姦,我自己喝酒好了,你只管像個小女子那樣吃飯吧。」說著,將瓶蓋打開,替自己倒了一碗。

  正要把瓶子放下,風雨荷一把將酒碗搶走。成剛問道:「幹什麼?」

  風雨荷傲然地說:「這碗歸我喝。」

  成剛心中大喜,問道:「你不是不喝嗎?怎麼又改主意呢?」

  風雨荷回答道:「我想改就改。怎麼,你怕了嗎?」

  成剛笑道:「我怕什麼,真要是喝多了,大不了我吃點虧就是了。」

  風雨荷聽了,對他呸了一聲,跟蘭月說:「你看,他這個人臉皮多厚啊。這樣的男人居然能娶上老婆,而且還有漂亮姑娘願意當他的情人呢,你說說,女人多傻啊。」蘭月聽了臉上發熱,沒有出聲。她覺得表姐這話是針對自己的。

  成剛又倒了一碗,對風雨荷說:「難道這回你就不怕被視奸了嗎?」

  風雨荷豪氣滿懷,說道:「我不怕。」

  成剛問道:「這是為什麼?」

  風雨荷一摟蘭月的肩膀,說道:「有蘭月在旁邊盯著,你還敢亂來嗎?不怕跪洗衣板嗎?」

  成剛笑了,說道:「你這是把我比成犯人了。來,咱們喝酒。」說著,將碗端起來。風雨荷也不示弱,和成剛一碰碗,清脆的聲音響過,兩人同時喝了一大口。那辛辣的感覺一傳來,使人精神大振。

  成剛叫道:「真是痛快啊,『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風雨荷放下碗,紅唇還沾著酒滴呢。她瀟灑地笑著,說道:「醇酒美人,春風得意,你活得可夠舒服了。」說著,美目在蘭月的身上一掃。蘭月也知道她了解自己跟成剛的秘密,可是這麼含蓄的指出,仍教她臉上發燒,讓她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她低著頭,加快速度吃著飯,不發一語。

  風雨荷又喝了一口酒之後,俏臉有了淡淡的紅暈,非常好看。她望著蘭月說道:「表妹,你這麼好的姑娘怎麼也當了第三者呢?你告訴我,是不是人家逼你的?你說吧,是的話,我替你出氣。」說著,又橫了成剛一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蘭月無法再迴避問題。她放下筷子,含羞地說:「表姐,你的話讓我墮入五里霧中,不知所以啊。」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表妹,你不必再瞞我了,我什麼都知道了。你跟成剛的事,我早已知道了。」

  蘭月看了看成剛。成剛連忙表示:「不用看我,我可沒有洩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好,你就說了呢。」

  蘭月長嘆一聲,說道:「這也不是得諾貝爾獎那麼光榮,我才不會到處嚷嚷呢。我也是一個很自愛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會亂講的。」

  成剛目光轉向風雨荷,說道:「我們都沒有說過,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這我也很想弄清楚。」

  風雨荷笑而不答,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後說:「你們都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解釋給你們聽。不過,在我解釋之前,蘭月,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當他的情人?他有什麼地方把你這個仙女吸引住呢?」

  她明星般的眼睛看向蘭月,像是要看到蘭月的心裡。

  【第十六集】第三章:愛的激流

  蘭月知道這種事非同小可,想了想才說:「這個還有為什麼嗎?就像刮風下雨,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這話含糊其辭,等於沒說。她不輕易將自己內心的秘密告訴別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表姐也不行。

  風雨荷輕鬆地笑了,說道:「蘭月,你這個回答不及格。你得重新回答才行。」

  蘭月露出很無奈的表情,說道:「我實在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好像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沒有為什麼。」她的臉上還是有些窘態和羞澀。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讚揚之事。

  風雨荷沒有再仔細深究,只是慨嘆道:「太可惜了,你真是太可惜了,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磚用來蓋廁所。」她直搖頭,似乎看到了最惋惜之事。

  這話成剛最不愛聽,因為他的自信心受到了衝擊。他心想:我成剛有那麼差嗎?論外貌有外貌,論能力有能力,跟蘭月多相配啊?雨荷這是故意打擊我呢,我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好男不和女鬥。因此,他還是笑咪咪的並不接話。

  風雨荷還等著看成剛的反應,見他如此冷靜倒是意想不到。她說道:「成剛,蘭月不肯說原因,那麼就由你來說吧。你說說,你是用了什麼陰險卑鄙的手段把她弄到手的?嗯,據我想像,你一定是當了強姦犯。」

  蘭月搖手,說道:「表姐,你想到哪去了?他沒有那麼壞,我也沒有那麼倒楣。」

  對蘭月的反應,成剛挺滿意的。他讚許地看了蘭月一眼,然後望著風雨荷說:「你都聽到了吧?蘭月說的是實話。她之所以會成為我的情人,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我的魅力讓她無法抗拒,蘭月控制不住自己,便投入我的懷抱裡。你也知道,蘭月漂亮、有氣質、又有涵養,這樣的姑娘跟你一樣都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的人才啊。你說說,我能拒絕嗎?」說到這兒,他已經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風雨荷把酒碗在桌子上重重一頓,使勁呸了一聲,哼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省城的牛都讓你吹死了。你當蘭月是什麼人啊?她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姑娘,就因為她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的姑娘,我覺得才不應該跟你。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可知道,你這麼做,對蘭花的傷害有多大嗎?」她看了一眼蘭月,蘭月低下頭,幽幽一嘆,顯然是對蘭花的愧疚。當姐姐的確實不應該傷害妹妹,妹妹是一個好人,她不應承受這樣的痛苦。

  成剛聽而不答。風雨荷接著說:「蘭月出類拔萃,她更不應該跟你。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好男人當對象、當老公,而不是給誰當情人。我實在為她感到不值,這不是把自己的一生害了嗎?她怎麼會這麼傻呢?你說,你使用了什麼花招,讓她進了圈套?」

  成剛笑咪咪地說:「蘭月剛才不都說了嗎?那意思你還不懂嗎?」他覺得她像法官審案。這事她不應該管,她管得未免有點太多了。

  風雨荷端起酒杯,豪氣沖天喝了一大口,任由殘滴從嘴角掉下。她正氣堂堂地說:「成剛,咱們不是外人,我可以實話實說,你這人有一定的能力,有鮮明的個性,只是有時候太自私了。你要是真愛蘭月的話,就不該傷害她。什麼叫愛?

  愛,就是奉獻,就是要付出,透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所愛的人得到幸福。你應該幫她找一個好丈夫,過上好日子。你要是這麼做,才能說明你愛她。目前看來,你愛的不是情,而是她的肉體。「這一番話說得成剛心潮起伏,說得蘭月半天�不起頭。她陷入了沈思,她心想: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嗎?若是錯了,又該怎麼辦呢?

  風雨荷說道:「我知道我這些話不好聽,可是,這是真心話。我無權管你們的事,我只是想把心裡話說出來,這樣才痛快。」

  成剛笑了,說道:「雨荷,我喜歡你的真心話。真心話雖說傷人,但卻讓我感覺出奇的舒服。你的意思我也都明白,我也不想多說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傷心的話留到明天再說。來,咱們喝酒。」說著,舉起酒碗,也是大口喝著。在辛辣之中,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再看風雨荷,也是豪氣乾雲,不讓鬚眉。

  吃了幾口菜,他們四目相對,都是誰也不服誰。

  成剛放下筷子,說道:「你的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現在輪到你了。你這回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

  風雨荷說道:「可是你們的回答我並不滿意,你們的回答讓人琢磨不透。你們必須再好好回答一次。」

  成剛看了看有幾分尷尬的蘭月,對風雨荷說:「有什麼好說的呢?是我先看上她,然後透過關心、愛護、幫助、追求,使她心動,最終成為了我的情人。別看是情人,為了她,我就是把命搭上都在所不惜。」

  蘭月聽了,對成剛報以深情的一笑。她感覺人生一世,有一個男人對自己如此情深,也不枉為人一回。

  這話聽得風雨荷有點不是滋味,她沒來由地生了嫉妒之意。她露出了冷笑,美目盯著成剛,說道:「成剛,甜言蜜語誰都會說。很多事是耳聽為虛,眼見為憑,很多女人的不幸就是來自於聽信男人甜言蜜語的哄騙,最後受傷的只會是她們。那些該死的男人!」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加大了。

  蘭月依然是含情脈脈地望著成剛,不為所動。風雨荷見了更是皺眉,心想:蘭月平時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怎麼在這事上如此呆傻呢?我這可是在救你呢。

  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成剛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雨荷,你說得很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的話是真的,可以經得起嚴峻的考驗。」說著,端起碗來一口乾掉,只覺得身上好熱、血流得好快。能有兩個美人相伴就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風雨荷也豪爽地說:「好,看你了。要是你玩虛的,我可不饒你。」說著,也不甘示弱地乾掉了酒。

  蘭月在旁邊見兩人如此氣慨,尤其是對錶姐更添了幾分佩服。她心想:表姐真可謂巾幗不讓鬚眉,沒有幾個女人能趕得上表姐的豪情與氣慨。她才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的好姑娘。相比之下,我差得遠了。

  喝完酒,成剛又舊話重提,問風雨荷怎麼會知道兩人的秘密。

  這回風雨荷不再避,她驕傲地笑了笑,說道:「我的答案太簡單了,簡單得讓你們不敢相信。」

  蘭月看著風雨荷的臉。成剛追問道:「是什麼呢?」

  風雨荷緩緩回答道:刃一個字,憑經驗。「蘭月哦了一聲,很意外。

  成剛睜大了眼睛說道:「這麼說,你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就是憑感覺?」

  風雨荷回答道:「不錯,不需要證據,憑我的感覺就夠了。別人的感覺只是三分可靠,我的感覺倒有六分是可靠的。因此,你們的事不必我親眼所見,就憑你們臉上的表情跟平常的態度,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成剛唔了一聲,心中恍然大悟。事實上,他跟蘭月平時都很小心,生怕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可是,很多事真是如前人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連宋歡與小王都會起疑心,更何況是風雨荷這樣的警官呢?她的感覺比她們更靈敏一些。儘管如此,成剛也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早知道這樣,不如不承認與蘭月的關係。我向來不笨,但這回還是栽到雨荷手裡,這說明她比我高明得多了。

  我真是一個傻瓜。

  蘭月說道:「表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風雨荷笑了,說道:「表妹,你是要我管住自己的嘴,別讓這事傳出去,對吧?」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事。」

  風雨荷深沈地笑著,說道:「蘭月,憑著咱們的關係,我暫時不會對別人說。」

  蘭月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是暫時,不是永遠呢?」

  風雨荷犀利的目光轉向成剛,說道:「本來是可以永遠的,就是因為他才變成了暫時。」

  成剛露出一臉委屈,說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但心裡還是明白的。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裝糊塗了,咱們索性把話挑明了吧。咱們的帳也該算一下了,若是再不算的話,只怕你都給忘了。」

  成剛生怕風雨荷在蘭月面前口無遮攔,什麼都說出來,他連忙對她使眼色,希望她能嘴下留情。

  風雨荷還真給他面子,說到這兒就閉了嘴,拿起筷子夾東西,又盛了碗飯,只管吃起來。她吃東西要比蘭月快一些,但她的樣子仍不失瀟灑與端莊,她當然不是那種沒有規矩的人。她的沈默令成剛心裡稍安,卻使蘭月疑雲大起,很想問個明白。她心想: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帳呢?比武不已經比完了嗎?難道還要再打一場嗎?

  等到風雨荷吃過一碗飯之後,蘭月才猶豫著將自己的問題問出來。

  風雨荷看了看向她使眼色的成剛,又看看一臉關切的蘭月,想了想,她露出笑容,說道:r蘭月,今天不是算帳的時候,咱們今天不談這個。「蘭月因為關心成剛,總想為他分擔憂愁,便說道:「表姐,你就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風雨荷的美目落到蘭月的俏臉上,說道:「你能幫助我?不,這種事是我跟他的事,你幫不上忙的。」

  蘭月猜測道:「是跟武術有關的嗎?」

  風雨荷想到第二次的無禮確實與武有關,便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吧。」

  蘭月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推測,說道:「表姐,你們倆不是比完武了嗎?成剛敗了,還被你打得鼻青臉腫。按理說,他應該不欠你什麼才對,難道還想再比一場才過癮嗎?」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的好表妹,你真是一個多情姑娘。他還不是你老公呢,你就這麼向著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吸引你。聽我說,你當他的女人,我覺得是一塊玉扔到茅坑里。」

  蘭月聽了輕聲一笑,看一眼在旁含笑不語的成剛,對風雨荷說:「表姐,他沒有你說的那麼差,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們都是最普通的人,活得真實、平凡。」

  風雨荷唉了兩聲,說道:「蘭月,我原是為你抱不平,想為你出氣,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現在看來,你不但不覺得痛苦,反而很樂意跟他廝守在一起。對此,我也不能再乾涉了。成剛何德何能,能令你如此癡情。唉,老天真是不長眼睛。」

  這話聽得成剛很不好受。他心想:這雨荷,今天說話夠難聽的。你在我家吃飯喝酒,不領情也就罷了,可也不能嘲諷主人吶,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可是當著蘭月的面,自己又不能跟她據理力爭,因為那樣會使蘭月很難做人。不過,蘭月所表現出的真情很叫人感動。為了蘭月,受點委屈也值得。因此,他好半天沒有發表意見。

  蘭月說道:「這是另一個問題。表姐,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要算什麼帳、怎麼算呢?」

  風雨荷的美目盯著蘭月的俏臉,說道:「你真想知道嗎?」

  蘭月回答道:「是的。你也看得出來,我現在跟成剛是一條心了,不分彼此。」

  風雨荷追問道:「比他跟蘭花的關係還好嗎?」

  蘭月沒有回答,而是轉臉看成剛。成剛沈吟著說:「是啊,蘭月在我心中的位置比蘭花還要重要。當然,我也不會虧待蘭花,我知道一個男人應該付什麼責任。」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蘭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算帳的事,你還是得問問成剛,他同意了,我才能說給你聽。不然的話,成剛會把我當成仇人。」說到這,她看向成剛,問道:「你說是不是呢?」

  成剛連忙擺手,說道:「雨荷,這件事由我跟蘭月講吧,不勞你了。你要是狀態還行,咱們再喝一點,好不好?」他心想:最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轉了,若是給蘭月知道,那麻煩就大了。

  風雨荷爽快地說:「行,誰怕誰啊?我就是喜歡勇士和鬥士,最不喜歡弱者了。」

  成剛望著她緋紅的俏臉、流轉的眼波、隆起的胸脯,心里特別舒坦。他又拿出一瓶白酒來,要打開蓋子。蘭月說道:「成剛,還是別喝了吧。別讓我表姐喝多了,她明天還要上班、還要辦案呢。」

  成剛不答話,看著風雨荷。風雨荷說話聲音不變。她說道:「蘭月,你太小看我了。成剛要想讓我喝多,他也得付出沈重的代價。我風雨荷可不是紙老虎。」

  說這話時,她的臉上豪氣勃發,激情四溢,像一個大英雄。

  成剛看著滿意,說道:「蘭月,你不用擔心你表姐,她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

  論喝酒,你還是多擔心我吧。「風雨荷美目一瞇,說道:「蘭月,是啊。如果你怕晚上影響你們兩人的浪漫好事,我現在就告辭了。」

  蘭月聽得臉上一熱,連忙說:「表姐,你這是說到哪去了?我是那麼沒有水準的人嗎?不過,我還真的有點累了。」說著,不由打了個哈欠。

  風雨荷說道:「蘭月,你不用在這陪著了,去休息吧。我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喝完這一碗就走了。」

  成剛也說道:「蘭月,你今天是累了,先去睡吧。我一會兒就來陪你。」說著,還對她擠了一下眼睛。

  蘭月羞答答地向風雨荷說:「表姐,失陪了。我明天就不向你告別了。」見風雨荷笑著點頭,她便邁著優美而輕盈的步子走回臥室,關上房門。

  看著她消失,風雨荷感嘆道:「蘭月真好看,不但好看,還有修養、有氣質,比城市姑娘強得多了。我在省城多年,還沒有看過像她這麼耐看的美女呢。她參加選美一定拿冠軍。」

  成剛笑道:「我才不要她進入那個圈子呢,那個圈子多亂,那種規則想想都覺得開心。前人把婊子跟戲子並稱,還是有一點道理的。你說,我怎麼能讓她進那裡呢?那是跳火坑啊。」

  風雨荷反駁道:「那也不能一概而論,那裡也有好人,好環境的,你也知道,總是有出汙泥而不染的人。」

  成剛說道:「可是多數人還得遵守那規則啊,我不會同意她走那條路。」

  風雨荷笑咪咪地看著成剛,帶著審視的意思說:「成剛,你這麼說,只怕是出於自私的心理吧?你不願蘭月在別的男人眼前晃來晃去,怕她被人搶走,所以你才不讓她進娛樂圈。」

  成剛爽朗地一笑,說道:「你這麼說也行。可蘭月本身對那行也不喜歡。她說過,她還是喜歡教育事業。」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不當大明星倒是可惜了。」

  成剛仔細地看著風雨荷,說道:「雨荷,別光說蘭月,就說你吧,無論是氣質、身材、長相都可跟蘭月爭輝。你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去那一行發展呢?」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問起我來了。我的回答是,不告訴你。」她用美目橫了成剛一下,使成剛覺得這一眼嬌媚又潑辣。

  成剛說道:「好吧,我不多嘴了。咱們喝酒。『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喝吧。」說著,打開蓋子,又把這瓶酒平分了。

  砰地一聲碰過碗之後,兩人又各喝了一大口。這點酒對他們來說真是小意思,照樣可以安然無恙地談話。

  風雨荷看了一眼關上的臥室門,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說,咱們的帳該怎麼算?」提起這個問題時,她的語氣都變冷了。

  成剛單獨跟她相對,既有點歡喜,又有點緊張。他知道風雨荷可不好對付。

  見她有此一問,便說道:「雨荷,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你還要我怎麼樣呢?」

  風雨荷一搖頭,說道:「可我不接受。我認為你的道歉遠遠不夠。」

  成剛說道:「難道還讓我對你三叩九拜不成?你要是樂意,那也沒問題。」

  風雨荷說道:「我不需要這一套。我又不是皇帝,不必叩拜。」

  成剛一臉無奈,問道:「那你想怎麼樣?你就直說。」

  風雨荷臉色鎮定,突然問道:「成剛,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這話使成剛一愣神,不明白她為何忽然說這話。他弄不清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說:「哪有男人不喜歡你呢?」

  風雨荷不滿意,說道:「我要你正面回答。」她顯得很嚴肅。

  成剛只好正經地回答:「喜歡。」

  風雨荷又問道:「你愛我嗎?」她的美目直視著他,沒有一點羞怯與玩笑之意。

  成剛這下更驚訝了,心想:她這是怎麼了?是在給我機會嗎?還是喝酒喝多了,腦袋出了問題呢?他呆了一呆,半天沒有出聲。風雨荷又問道:「你愛我嗎?」

  成剛心跳加快,猶豫一下,才說道:「可以不回答吧?」

  風雨荷態度堅決地說:「不可以。」

  成剛只好說道:「像你這麼優秀的姑娘,哪裡有男人會不愛你呢?」

  風雨荷說道:「你看,你又來這一套了。我只想知道,你愛不愛我?」

  成剛再度沈思。這下子風雨荷沒有繼續追問,她端起杯子,津津有味地喝酒,不時看成剛一眼,顯示是等待他的答案。等她放下碗之後,她又說話了:「怎麼了,你不愛我嗎?」

  成剛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

  風雨荷說道:「不愛,那就是愛了。」

  成剛說道:「雨荷,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風雨荷說:「當然,不然的話,我還跟你說這些話幹嘛?」

  成剛真誠地說:「我也說不清楚是愛你還是不愛你,我只知道我喜歡見到你,願意跟你在一起。見不到你時還會想念你。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你。」

  風雨荷點點頭,淡淡一笑,說道:「很好,你倒是挺誠實。行,這個回答我滿意了。來吧,接著喝酒。喝完我得走了,別誤了你的艷福。」說著,端起杯子,仰起脖子就喝,那種豪邁勁令成剛想起那些熱血男兒。

  在風雨荷這位巾幗英雄的影響下,成剛也是激情洋溢,大口喝酒。兩瓶酒都被兩人給解決了。再看兩人,成剛紅了臉,不太嚴重;風雨荷也是紅霞撲面,似乎是醉了。但她聲音仍然不變,舉止還算穩重,沒有失態的跡象。

  成剛心想:這才多少酒,要想把風雨荷的衣服脫下來,這點酒只是杯水車薪。

  可今天不是拚酒的時候。

  酒一喝完,風雨荷便站了起來說道:「我該走了。再不走的話,蘭月會罵我不懂事了。」

  成剛也站起來,滿嘴酒氣地說:「不會的,她是個很明事理的人。再說,她已經睡了,什麼事都不必做。」

  風雨荷向他艷媚地一笑,說道:「成剛,我總不能住在你家吧?」成剛很正經地回答道:「有何不可?只要你願意,這裡就是你的家。」

  風雨荷堅決一揮手,說道:「不,我才不住這兒呢,我怕半夜會被音樂吵醒。」

  說著,她伸手去拿外衣,俐落地穿上,又變回莊嚴而深沈的警察。只是她的臉蛋和神情已有些改變。

  成剛見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勸阻,說道:「我送你下樓吧。」

  風雨荷說道:「不用了,我又沒喝多,能自己回家的。」

  成剛提醒道:「我是怕你遇到色狼。」

  風雨荷不禁笑了,艷光耀眼,說道:「這簡直是笑話。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名警察,專門收拾那些色狼,若被我撞上,那就是撞到槍口了。」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你終究是一個女人,我還是不放心。」

  風雨荷問道:「那你怎麼才算放心呢?」

  成剛說道:「我要把你送上車才行。」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同意。你把我送下樓,然後就回來陪蘭月吧。別因為我,而讓你們吵架,若是那樣的話,蘭月會恨我的。我可不想被她怨恨。」

  成剛哈哈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善解人意。」兩人說著話,一同出門、下樓。風雨荷在前,成剛在後,成剛還說道:「雨荷,你要當心腳下。」那燈是感應燈,一會兒亮、一會兒滅,而風雨荷那美妙的身影也隨之變化,她身上的香氣是不變的。她的香氣是什麼花的香呢?一時間成剛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

  當那燈變黑時,他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種竊喜,很想干點什麼。等走到一半時,他意識到自己想幹什麼了,他想像對待自己的女人一樣將她摟在懷裡。可是,這僅僅是一種虛幻的念頭而已,他經過風雨荷之前的教訓之後,再也不敢冒然行動了,即使喝過酒也不敢放肆。他時刻提醒自己,再不能犯傻,再要一意孤行,遲早會被這美女殺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還是忍著等待機會,機會一來,自己再突然進軍。

  他們來到樓下,庭院的燈都亮著,雪白的燈光把大部分空間照得通明。兩人並肩走著,成剛清楚看到了風雨荷臉上的明艷與柔情。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呢?

  剛才還挺嚴肅,難道是酒精的作用嗎?她現在的樣子真好看,比桃花盛開還漂亮,猶如仙女下凡。這個時候如果能擁她入懷,能跟她卿卿我我、心靈交流,那是多美的事啊!唉,這種艷福可遇不可求,目前這種福氣不屬於我,最好也別讓卓不群佔了先。那小子挺不是玩意的,老天有眼,最好教他快點出事,好讓自己有機會。

  兩人沈默著走到門外,進入一片朦朧之中。風雨荷回過頭說道:「成剛,回去吧,別送了。你送我,我感覺挺對不起她的。」

  成剛笑了,說道:「你說這話就 見外了。我說過要把你送上車的,不然的話,我真不放心。你雖說是一個警察,可到底還是一個女子,再堅強再厲害的女子,在我心中也是一個弱者。我記得有人說過,即使你讓一個女子武術冠軍半夜出門,她也會害怕。」

  風雨荷呵呵笑了,說道:「也許你說得對,可是我不是一個弱者,我也不怕半夜出來。我很喜歡冒險與挑戰,我覺得有冒險,人生才不會平淡;有挑戰,活著才精彩。因為這個,每次局裡一有棘手的事,我總是主動請纓,每次完成任務都覺得特別滿足。我覺得自己的能量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成剛說道:「你這種性格,也好也不好。」

  風雨荷問道:「有什麼不好?我是照自己的個性來活。」

  成剛沈吟著說:「好的方面不必說,至於不好的一面嘛,就說說吧。因為愛冒險,有可能會遭遇意外,因為愛挑戰,相對的打擊也會很大。你得去忍受、去承受,注定了你無法當一個平凡的女子,過不了平凡的生活。誰娶你當老婆,只怕得有過人之處。」

  風雨荷笑著說:「我就是了解自己的性格,所以我不會輕易結婚。」

  成剛問道:「卓不群那小子算什麼?」

  風雨荷仰頭望望繁星遍布的天空,回答道:「他只不過是一個男朋友。」那語氣淡淡的,像是淡淡的風從臉上吹過。

  成剛聽了舒服,就問道:「這麼說,你以後不一定會嫁給他?」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十之八九是嫁不成。」

  成剛說道:「既然嫁不成,那還交往個什麼勁啊?浪費時間,不如分了吧。」

  風雨荷微笑道:「分是遲早的事,不過不知道是哪天。」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不如聽我的,現在就打電話跟他說拜拜吧。好男人不計其數,何必找他呢?我半隻眼睛都看不上他。」

  風雨荷問道:「那我要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你才看得上?」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最好你別結婚。你若結婚,我會哭的。」

  風雨荷聽了,也笑起來了,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會聽你的呢。再說,咱們的帳也還沒有算完呢。」

  成剛的心怦地一跳,說道:「你想怎麼辦,我都配合著就是了。」

  風雨荷理了理秀發,說道:「等我想好了,會找你算帳的。你就等著好了。」

  這時,她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轉頭說:「快回去吧,再不回去,蘭月真的要追下樓了。

  記得,下次見到我,跟我說說她的反應啊!「說罷,鑽進車裡,一轉眼車便不見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成剛不禁感到一陣空虛,剛才喝的那些酒,現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剛才身上的燥熱與激動,也完全歸於平淡與穩重。看來,那酒勁不夠高,喝得也不夠多。他不禁想起上回兩人斗酒,風雨荷醉倒,自己脫光她衣服,不但看過了,還做了一頓揩油的事,不由得有點心醉。他心想:自己可能當了天下第一的傻瓜。

  那樣的大好機會,哪個男人會放過呢?自己的腦子一定壞了。然而,直到現在,他不曾為此後侮過,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違背原則的事,他不干的。

  站了一會兒想起蘭月,便連忙返回樓上。他心想:蘭月要是沒睡的話,她一定會胡思亂想,等他脫衣鑽進被窩,才發現蘭月睡熟了。他想:看來蘭月是累了,身體又不是很強壯,不像風雨荷那樣。

  想到明天蘭月要走,他頓時生起留戀之心。他真想叫醒蘭月,跟她說說話,再來個肉體交流。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只是躺在她的身邊睡自己的覺。

  次日四點多鐘,成剛醒來,一看蘭月還睡著呢。她睡得很香,白嫩的俏臉上露出些笑容,帶著一點紅暈,好像在夢裡也遇著好事了呢。被子滑到她的胸口,那裡隆起的高一些,朝里一看,可見到一段乳溝,春色正濃。往裡看,能看到圓領下的兩個大白球。因為衣服與被子的原因,奶子沒有完全挺立。

  成剛看看蘭月秀雅而柔美的俏臉,再看看她的奶子,反覆看了一會兒,越看越喜歡。高雅的姑娘也可以性感,這是成剛從蘭月身上得到的經驗。不錯,她是一名老師,是一種神聖的職業,給人的感覺不苟言笑。可是,那不是她們的本意,她們的表現是被環境塑造的。拿蘭月來說,一跟成剛在一起,尤其是到了床上時,她甚至比一般的女人還要熱情與興奮,她對性愛的喜愛也不輸給任何人,她也不以自己的強烈要求而羞恥。因為,她自己也慢慢明白,自己也是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有資格追求自己的需要。

  成剛想到離別之事,心裡很煩。他心想:「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應該再使勁地愛她一回。下次再乾她,不知道要等到哪天呢,大概得回村子裡再做了。那時候行動哪有現在方便啊?自己得突破多少封鎖才能趴到她身上呢?

  想到此,成剛便想採取行動。這時候,蘭月的睫毛動了動,嬌軀左右翻了翻,接著便睜開眼睛了。當她瞧見成剛的目光像狼一樣盯著她時,她害羞了起來,對成剛掃了一眼。

  成剛隔著被撫摸著蘭月的身體說道:「蘭月,害什麼羞啊,咱們樂一樂吧。

  今天你就要走了。「蘭月坐起來,露出短衣短褲,她瞇起美目望望外面晴朗的天空,說道:「都天亮了,還是別做了。那種事適合晚上做。」

  成剛也陪她坐起來,一摟她的肩膀,說道:「蘭月,白天做有什麼不好呢?」

  蘭月含羞說:「不好,當然不好了。老天爺看著咱們呢,別羞人吶。」

  成剛笑道:「羞什麼人吶,咱們白天也不是沒有做過。」說著,他站起來,上前把窗簾合上了。這下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那麼一兄的光了。

  蘭月含蓄地笑著,說道:「你就那麼大的癮嗎?不做不行嗎?」

  成剛再度摟住她,說道:「不做會癢的,那種癢的滋味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蘭月輕聲笑,說道:「我可沒感覺到什麼,是你自己太色了,怪不得旁人。」

  成剛親了親她的悄臉,說道:「來吧,蘭月,讓我寵愛寵愛你。」

  蘭月見他很有興趣,也不便拒絕,說道:「你想怎麼寵愛我?」那含羞帶喜的表情特別動人,她那清新而高雅的氣質更使得她魅力無窮、不可抗拒,只是她不夠主動啊!

  成剛笑著說:「你得聽我指揮才行。」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快要回家了,就聽你一回吧。不過你可不能太過分,讓我丟人現眼吶。」

  成剛笑道:「我只會讓你舒服、幸福,不會有別的。一會兒,你就等著樂吧。」

  說著,成剛往床上一躺,躺得平平的。蘭月低聲問道:「我做什麼呢?」

  成剛笑咪咪地說:「你呀,先脫掉外衣,留下內衣。得了,要不我來幫你脫吧。」

  蘭月臉泛桃紅,楚楚動人。她柔聲說:「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這次要像一個好妻子一樣服侍你。」說著,她伸出平常用來拿書、拿筆的雙手,慢騰騰地脫起衣服,在成剛那好色的眼神下,短衣短褲費勁又費時地離身了。

  蘭月裡面穿著潔白的內衣,尺碼不小,但由於蘭月的胸臀發達,那內衣就顯得性感多了。那乳罩兜不住大奶子,一部分露出來了,那內褲也管不住大屁股,誘人的臀丘出界了,顯示著她的飽滿與豐腴 。蘭月的皮膚也好,像緞子一樣滑、像雪一樣白。這麼一位端莊淑女,此刻變成了性感玉女,使成剛的棒子一跳一跳的,非常激動。

  蘭月對成剛淺淺笑著,說道:「我怎麼辦呢?」她看到成剛已經露出呆相了。

  成剛如夢方醒,說道:「我也把衣服脫掉吧。」

  蘭月鼓足勇氣說:「我來服侍你吧。我還沒有這麼服侍過你呢。」說著,那美麗的嬌軀香噴噴地走來,靠近成剛,使成剛為之暈眩,猶如做美夢一般。

  蘭月含笑為他脫衣。她的動作很慢,脫得也不是很順手,而且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脫了半天,才將成剛脫光。當她的美目看著那硬邦邦的棒子翹起老高,不禁感到一陣陣不安,不禁以手蒙臉,像是處女似的。

  成剛用手撥弄一下子大棒子,笑道:「怕什麼、羞什麼啊,咱們又不是頭一回幹事了。來,蘭月,跨到我的身上來。」

  蘭月輕嗯了一聲,邁腿跨上,像是騎馬似的,成剛能感受到她的溫暖和彈性。

  他伸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那麼滑、那麼嫩,彷彿隨手便能掐出水來。他讓蘭月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邊摸她、一邊親她,親得好動情、好熱烈,等落到紅唇上時,已經如火般燃燒了。

  先是成剛主動使勁吸她,沒過一會兒,她就動情了,也親著成剛,還用胳膊纏 住成剛,使成剛大為受用。兩人的舌頭碰到一塊兒,纏綿極了。那口舌間的好處,都教兩人體會到了,隨著前奏的深入,他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粗重、火熱。

  一會兒,成剛發令:「蘭月,來,你把下身跨到我的嘴邊來。」

  蘭月嬌喘著說:「幹什麼呢?」

  成剛氣喘籲籲地說:「我想吻你,好好吻你,讓你舒服銷魂。」

  蘭月猶豫著按他說的去做。她從他頭的方向過來,大張著腿下蹲,那玉腿跟屁股肉都繃緊了,尤其是那個屁股,那麼突出、那麼發達,簡直要破布而出,那個大屁股很有風情地出現在成剛的頭上。

  成剛用手把著她的屁股,深吸了幾口氣,聞著那裡的氣味。此刻,他的眼前沒有別的東西,只有她的大屁股,只有她股間的一條布,以及那布後的銷魂所在。

  成剛的手在屁股上輕捏著、滑著,讚歎道:「蘭月,你不只奶子長得好,屁股也很美,又大又圓,又夠翹。你真是天生的大美女,可惜一般人不知道你身體的好處啊。」

  蘭月瞇著美目輕聲說:「不知道才好。若世間皆知,你會喜歡嗎?」說著,她已經輕笑出聲,笑得屁股直動。

  成剛哼一聲,說道:「只能我一個人知道,若有第二個人知道,我會幹掉他的。」說著,把著屁股,伸嘴親向那裡。雖說隔著布,蘭月仍有感覺,要知道,那層布又有多厚呢?只舔了幾下,那布條就濕了。口水濡濕它,她已經能感覺到那舌頭的熱力和厲害,於是,像有小蟲子在爬一樣的騷癢感傳來,使蘭月不安地扭動著屁股,嘴上哼道:「成剛、成剛,你的舌頭進來了,要進我裡面了,你好會舔呢。」那舌頭一伸一縮跟蛇一樣,同時嘴也幫忙,不是咬就是拱的,弄得蘭月舒服死了,慾火不可控制地燒起來了。那黏乎乎的愛液也如小溪般地流著,把她的下體弄得一片狼籍,毛都濕透了,裡面的風景若隱若現,並且往下淌著,進了成剛的嘴裡。

  成剛還咂咂嘴說道:「蘭月,你的水真好吃,再流得多一些吧。」說著,又繼續努力工作。這舉動、這話都教蘭月又感動、又害羞。她心想:他太愛我了,雖說不能明媒正娶,我也可以無憾了。人生難得遇上一個好男人,我遇到他稍微晚了一些,不然的話,我已經是他的老婆。蘭花真是好命,兩人可以天天睡在一起,幸福勝過鴛鴦。

  她快樂哼叫道:「成剛,親愛的老公,你要把蘭月害死了,蘭月要變成淫婦了。」她一邊叫著、一邊扭動著,頭盡力後仰,幾乎栽倒。

  成剛笑道:「蘭月,我的好老婆,既然舒服,你就大聲點叫吧。你不知道,我可喜歡你的浪叫了,叫起來讓人的骨頭都軟了、魂都要飛走了。你再多叫幾聲吧。」說著,他咬著她的小穴,也用舌頭頂,時不時地還唧唧唧地親它,那充沛的愛液像掛蛛絲般地垂下來,有的已經掉在成剛臉上,成剛也沒有工夫擦。

  蘭月又嬌喘著叫道:「親愛的老公啊,蘭月要舒服得成仙了。老公,你快點插入州吧,我要你的東西插進來。那才真的銷魂蝕骨呢。」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宛轉動聽,絕對比音樂迷人。由於癢,雙手已經揉起自己的大奶子。

  成剛聽得爽心,猛親了一下之後,說道:「蘭月,我還沒有親夠啊。來,先把內褲脫了吧。」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老公,我聽你的話就是。」說著,她伸手拉內褲。

  平時很容易就拉下來,這次卻慢了,因為她要維持身體平衡,要脫它自然不會那麼容易。

  成剛笑道:「蘭月,我來幫你吧。」出手褪它,果然順利把蘭月那如同尿濕了般的內褲給拉到屁股下面。這下,成剛清楚地看到了蘭月的桃源一帶,那道溝濕淋淋的泛著水光,粉嫩的肉唇已經張開一條縫,正口水淋漓的,顯得那麼可愛、那麼調皮,像是微笑的嘴。再看附近的菊花也呈淡紅色,緊緊一圈像呼吸般伸縮著,配上兩瓣圓滑厚實,形狀美極的屁股肉,簡直是人間第一勝景。

  蘭月剛想直腰將內褲拿掉,成剛哪捨得浪費這時間吶,便又抱住大屁股,再度猛親猛舔猛吃起來。這麼直接的動作更為刺激人,把蘭月弄得簡直蹲不住了,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哼聲和歡呼。沒有語言的聲音照樣教人酥軟和過癮。

  成剛多麼愛她的肉體啊,把嘴和舌都用上去,盡情地玩著、耍著,把她的下體當成寶物,連她的菊花都不放過。那裡被舔得乾乾淨淨的,濕答答的,舒服得連蘭月想大聲叫都叫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已被慾望的大浪吞沒,幾乎要迷失自己。

  她覺得自己不再是老師、不再是蘭月,她只是一個需要男人抽動和撞擊的女人。

  什麼臉面和矜持,什麼自尊和修養,通通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蘭月蹲不住了,一下子便坐在成剛的臉上。成剛連忙托起屁股笑道:「蘭月,咱們的前奏還沒有結束呢,你還要挺住啊。」說著,那大舌頭在她絨毛點綴的淺溝裡就是一掃,掃得蘭月的靈魂倏地一飄。



  【第十六集】第四章:愛之大戰

  蘭月發出迷人的聲音,猶如仙樂刺激著成剛的感官。那聲音恰似催化劑,催促著他奮勇前進,蘭月流出的愛液多數進了成剛的嘴裡,使他更為興奮跟舒暢。

  蘭月受不了他的折磨,便呻吟著說:「我蹲不住了,我要倒下了。」

  成剛親了一下她的菊花,看著那小眼的蠕動說道:「你別倒,你就用這個姿勢騎在我的身上,再伏下上身,讓我還可以舔到你的小騷屄。」

  蘭月嗯了一聲,向前挪屁股,便騎在成剛的身上,又把上身伏低,這樣,兩人都能接觸到對方的玩意了。成剛把著屁股,舌頭又舔上小穴,繼續讓蘭月扭腰擺臀,享受刺激滋味。而蘭月則離大肉棒子很近,她對這個東西既喜歡又害怕,她伸手玩它,又抓、又握、又推弄的,回想著以往這東西帶給自己的好處,不由得陣陣心醉,像喝了美酒似的。

  那頭,成剛把小穴吃得唧唧有味,把全部的激情都傾注在心愛的姑娘身上。

  蘭月不時動著屁股,使小穴那條縫時大時小,展示著各種美態。這是多好看的一個畫面啊?屁股大而白,絨毛黑而曲,小穴張開縫粉嫩而嬌小,還流水潺潺。再加上那種女性特有的氣味,不教男人發狂才怪呢。因此,成剛對蘭月的下身大肆進攻,愛撫著、親吻著,舒服得蘭月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她毫無章法擺弄著肉棒,口鼻呼呼喘著氣,享受著男人帶來的好處。她的全身都在動,時時刻刻表現出自己的快樂。她感覺自己像一片羽毛飄起來,又像一條魚在溫水里遊著,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在她忍受不了時,蘭月叫道:「親愛的老公,快點進來吧,我要你的大棒子進來愛我。」

  成剛親了幾下小穴口,笑道:「親愛的蘭月,亡心了我的愛好嗎?你應該說得再動聽些,我一沖動就會插進去了。」說著,伸手撥弄著她那粒小豆豆。那豆豆早硬起來了。

  蘭月知道他愛聽什麼,慾火焚身時也不再顧忌什麼,便哼著說:「親愛的老公……快點用你的大雞巴操……操你老婆吧,騷屄……屄要癢……死了。」她的聲音嬌滴滴的,又嗲聲嗲氣,不過少了一般女子的粗野。

  成剛聽得魂都要沒了,說道:「你再說一遍,說得更粗些才好。」

  蘭月猛抓著大棒子浪叫道:「親愛的……我的成剛老公,快用你的大雞巴……雞巴……操……操你老婆蘭月吧,蘭月的小騷……屄……屄要癢死了,欠操了。

  快操屄……屄吧。「這聲音一點都不小,夠風騷了。

  成剛聽得受不了,便說道:「蘭月,躺好吧,讓老公的大雞巴操你的小騷屄。

  我一定會操得你不想回家。「蘭月嗯了一聲,便迅速翻身躺好。成剛壓上去,將那大棒子猛地一刺,蘭月啊了一聲,哼道: 「輕一點,別插錯地方了。」說著,伸出手引導著大棒子進洞。

  裡面已經充滿了愛液,因此,那肉棒子很順利插到底了。當那大玩意頂到花心時,樂得蘭月直歡呼:「啊,真好啊,簡直像一根燒紅的鐵棒插進來了,好像要把我害死啊。」她的玉臂摟住成剛的脖子,亂親亂吻著。

  成剛大受鼓舞,屁股聳動,快速抽插著,下面發出噗哧噗哧的響聲,像小狗喝水似的。這聲音使兩人更為歡喜、更為舒暢。尤其是成剛,感覺是趴在溫暖的棉花上,而大棒子又被妙穴夾著,裡面的好處非三言兩語能說清。

  成剛使勁插、蘭月往上挺,配合默契,主動追求性愛的快樂。成剛氣喘籲籲,棒子插不停,每下都剛勁有力。而蘭月也扭腰擺臀積極配合,不時�腿纏著他的腰,表現著自己的愛戀和癡情。

  這時候語言是多馀的了,兩人都用行動表白愛情,臥室裡充滿了原始的氣息,久久不絕。

  玩了一會兒,成剛將蘭月的胸罩拿掉,想摸大奶子。那奶子果然好看,像兩顆小西瓜一樣大、一樣圓,色澤白淨,再加上兩粒紅棗,別提有多誘人了。成剛的一隻手都抓不住。

  他一邊幹她,一邊抓奶子,兩個尤物支支愣愣,又像海浪鼓鼓湧湧,成剛玩得不亦樂乎,一會兒抓起,一會兒壓扁,一會兒又撥弄奶頭,弄得蘭月呻吟與浪叫之外,還增添了嬌呼。

  不久,成剛又換姿勢跪在她下面,挎著她小腿,將棒子插進去。這姿勢的好處是既可以看蘭月的臉蛋和妙穴,又能看到大奶子的跳動和搖晃。只見蘭月的美目一會兒睜開,一會兒閉上,更常是瞇著的,她眼中射出的全是春光與激情。她的臉蛋透著紅暈和水靈,像是熟透的蘋果。她的紅唇張合著吐氣如蘭,頻頻發出淫聲浪語,使成剛愛不停。

  兩隻大奶子更不必說。在成剛的激烈動作下,它們像通了電一樣有節奏地彈跳著,像風中的兩朵百合使人愛憐。

  成剛看了過癮,心想:真好看,這才是美景啊,是那些名勝比不了的。他低頭看兩人的結合處,那小穴讓他幹得不知流了多少水,肉棒插入的樣子就像一張嘴在吃火腿腸,進進出出的,火力很足。

  一口氣乾了千把下,成剛又指揮蘭月換姿勢,換成狗趴式,也叫隔山打牛、隔山取火。

  這個姿勢對蘭月非常合適。她是一個豐滿型的姑娘,胸臀都很發達,擺出這姿勢來,可以想見效果是怎麼樣了。她跪在那裡屁股翹得老高,分開腿將風流地帶露出來,那裡已成了一片「水域」,絨毛濕得可愛,小菊花也被水浸著。成剛從後面看,還看到了懸著的 大奶子。

  成剛哈哈笑,說道:「蘭月,你的肉體可以打一百分了,無與倫比,無有能及。」

  蘭月轉過頭朝成剛一笑,柔聲說:「無人能及?太誇張了吧。若是我表姐一定勝我一籌。」她的臉蛋、她的表情,都是那麼受看、那麼撩人,與一般女人的俗態不同。

  成剛湊上來,一邊摸她的屁股,一邊道:「你表姐當然是一個大美人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她會勝過你。」

  蘭月問道:「為什麼呢?」

  成剛回答道:「因為我沒有看過她光屁股的樣子,更沒有操過她。哪裡知道她的肉體長得什麼樣?」說著,將兩瓣屁股肉分得更開一些,伸出舌頭在菊花一舔,癢得蘭月菊花直縮,直扭屁股,哼道:「成剛,你好討厭啊,那裡豈能親得?

  時問寶貴,請君入甕吧。「成剛受不了誘惑,便擺正姿勢,挺起肉棒子插進去了。蘭月滿足地喘了口氣,說道:「還是進來好。一進來,裡頭就不癢了,這東西比那不求人還好使。」

  成剛一邊輕柔地干她,一邊笑道:「那當然,它們的作用完全不同。不求人是搔外面的,這東西是搔裡面的。」說著,伸手去撈前面的大奶子。兩個大奶子在成剛的操弄下,像兩隻大葫蘆似的搖擺著。他抓在手裡好一陣擺弄,比玩任何玩具都過癮。

  蘭月啊啊地叫著,哼道:「成剛,你可真會玩啊,不知道操過多少良家婦女呢?」

  成剛笑道:「古代的貴族還可以娶一幫老婆,我才幹幾個?同樣是人,為什麼我這麼差呢?皇帝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有呢?憑我的條件,不該那麼差啊。」

  蘭月感受著肉棒的抽動,感受著性愛的甜蜜,嘴上說:「幸好你不是生在古代,要是生在古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受害。你可能會被抓進宮當太監。」

  成剛嘿嘿笑,說道:「胡說八道,別老詛咒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肉棒子加快,像著了魔一樣瘋狂插著蘭月,又猛又厲害,插了不到幾百下,蘭月就受不了,雙手一軟,整個身子都趴下了。這姿勢又變了,變為「比翼雙飛」。

  蘭月斷斷續續地說:「我不行了,我要完了。」

  成剛便把蘭月翻過來變成正常姿勢,再度插進去,以電光石火般的速度乾著。

  沒多少下,蘭月就不行了,達到了高潮。

  成剛暫時停下,趴在蘭月香噴噴的身上,說道:「怎麼這麼快呢?」

  蘭月睜開美目,微笑道:「不知道,今天的自控能力較差,表現不好。」

  成剛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捨不得回家,把對我的愛全釋放出來了,因此才無法自控。一定是這樣子。」

  蘭月嫣然一笑,說道:「臭美甚麼?這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哪會那麼容易動情呢?一定是昨天太累了,身體沒有恢復到正常狀態。」

  成剛問道:「你休息一會兒,咱們接著繼續吧。我還沒有好呢。」

  蘭月搖頭,說道:「我不想乾了,我今天還要坐車回家,可不能太累。」

  成剛問道:「那我怎麼辦呢?傢夥還硬著呢。」

  蘭月笑道:「那就憋著吧,也不會憋壞。」這麼一笑,小穴也跟著動著,成剛都感覺到了。

  成剛說道:「你別光笑啊,你得想個辦法讓我射出來啊。」

  蘭月的笑容仍然很濃,說道:「很簡單啊,你拿衛生紙自己解決就是了,這麼容易的事還用得著問我嗎?」

  成剛聽得直皺眉,說道:「蘭月,你也太狠了吧?自己解決多難看,多沒有面子啊。我是想讓你幫我解決,那樣的話,我會更舒服,你也會覺得更刺激。」

  蘭月輕輕撫著成剛厚實的背部說道:「你呀真是難纏,跟塊膏藥似的,得了,我再忍一忍吧,你接著做吧,盡快地射出來就行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不想這麼解決。這不是什麼好法子,我想你用別的法子。」說著,指了指蘭月那好看的紅唇。

  蘭月見了心跳加快,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我怎麼做呢?」她心裡隱約明白幾分。

  成剛得意地笑著說道:「你這麼聰明的人還用得著我明說嗎?就是用膝蓋想,也應該能想出來的。」

  蘭月避開成剛的目光,說道:「我的智商是小學生的水準,我想不出來。」

  她心裡反對他的想法,因為她覺得那 樣不符合自己的原則,她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既然蘭月裝傻充愣,成剛就不賣關子了,說道:「得了,我就明說吧。我想讓你用嘴吸出來。這下知道了吧?」

  蘭月馬上搖頭,說道:「不不,這個辦法不好,我不干。那不是人幹的事。」

  她表現得像一個從未經過男女之事的黃花閨女,這樣的態度令成剛都覺得意外,他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成剛從蘭月的身上翻下,躺在她的身邊,那沾水的棒子直豎著,像一根大煙筒。他耐著性子說:「蘭月,你不是也舔過我棒子嗎?你不是也能接受嗎?今天是怎麼了?」他心里奇怪她的變化。

  蘭月的臉上帶著緊張和不安,說道:「那不一樣。」

  成剛問道:「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同一根棒子啊。」他望著她光溜溜、白花花的裸體,又是一陣心歡。

  蘭月用手摀著自己的下腹說道:「那可不一樣。你那天把棒子洗過了,還算乾淨。今天不一樣,那可是插過我下面的。」她說得一本正經,兩隻大奶子挺立,形狀極佳。

  成剛笑了,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蘭月,你聽我說,你的顧慮也太多了吧?你想,雖說我插過你的下面,可是,插的地方畢竟也是你身上吧?你會覺得自己髒嗎?如果你覺得自己很髒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可是,我想你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臟,既然不嫌自己臟,那你還顧慮什麼呢?來吧,用你漂一兄的小嘴舔我的雞巴,讓我看看你有多迷人、多會服侍男人。」

  蘭月一臉為難的臉色說道:「成剛,我實在不願意舔插過女人的棒子,即使你插的是我,我也一樣覺得不好。你要是非得讓我舔的話,那去把你的玩意洗一洗,洗乾淨再舔。」說著,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上了。

  這話如冷水潑面,使成剛的情緒從上涼到底,那股熱情轉眼間不見了,那根肉棒頓時彎下來垂到胯間。這個變化蘭月也注意到了,她問道:「成剛,你怎麼了?怎麼說軟就軟呢?」

  成剛一臉苦笑說道:「你看看吧,它都傷心了。」

  蘭月微笑道:「你們男人的東西真是好玩,說硬時馬上就硬了,說軟也軟得很快,跟我們女人不一樣。」

  成剛嗯了一聲,摸摸自己的棒子,說道:「我的棒子好可憐,就像狼一樣沒法吃飽,只能吃個半飽,遇到羊也沒法盡情享用,太慘了。 」那聲音非常淒涼,像一個悲劇演員。

  蘭月聽了,發出開心的笑聲說道:「成剛,有那麼嚴重嗎?不過就是少射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的日子長著呢。狼少吃一塊肉餓不死,可吃的羊也不止一隻,你說對吧?」

  成剛搖著頭,說道:「除了你和蘭花,我還能去吃誰?」他一臉鬱悶,心想:要是宋歡在跟前就好了,我就可以盡情地玩她。我相信,我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她可是一個思想進步,能夠讓我隨便要求的女孩子。

  蘭月想了想,側過身看著成剛說道:「你不是看中我表姐嗎?乾脆你去吃她吧?」她的美目睜得大大的,眼中沒有任何幽怨。

  成剛疑惑說道:「你說這話就 一點也不吃醋嗎?」

  蘭月笑了笑,說道:「吃什麼醋啊?我這是在為你著想。我承認我對你太在乎了,不願意你跟別的女人好。可是,我也理解你,我知道,讓你只守著我們姐妹倆,有時候會讓你心裡不平衡,因此我特地批準你可以泡我表姐。你看看,我對你多好,還幫你選了一個最優秀、最吸引人的姑娘。你要是能把她變成情人,你說,你會多有面子、多有成就感?」她說得真誠坦白,沒有什麼虛偽。

  成剛聽得直嘆氣、直咧嘴,說道:「蘭月,你這在拿我當猴子耍啊。」

  蘭月說道:「你要說什麼我知道。你覺得跟我表姐的事不可能,對吧?」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就是,其中的原因我也跟你說過不止一回。再說,我還是安分一點吧,守著你們姐妹好好過日子,何苦節外生枝呢。」

  蘭月又笑了,俏臉生輝說道:「成剛,你這話我聽得舒坦。可是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心裡話。你的為人我很了解,與其讓你在外面亂找,還不如我幫你找,你看我幫你找的人選多好。」

  成剛長嘆道:「再好有什麼用?那是水中花、鏡中月,根本不真實啊。」說著,撥弄著自己軟下的陽具感慨道:「可憐的狼,你永遠也吃不到那隻最鮮美的羊啊。這世間的狼並不止你一隻,你的艷福已經不淺了,該知足了。」

  這話聽得蘭月撲哧一笑,說道:「成剛,我發現你還真逗,你是個大男人,男兒當自強,怎麼能妄自菲薄呢?這可不像你的個性。」

  成剛說道:召迫要看對什麼人、對什麼事。讓我去摘樹上的蘋果,沒有問題,只要樹長在地上就行。可是要讓我去摘天上的月亮,我可就沒有辦法了。「蘭月說道:「我表姐不是天上的月亮,只要肯努力,你也一樣能達到目的。」

  成剛眨著眼睛,說道:「你是真心讓我追求她,把她變成情人嗎?」

  蘭月淺淺一笑,說道:「是啊,我是真心的。與其讓你選一個我不滿意的,還不如選個我喜歡的呢。」

  成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說道:「蘭月,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性格。按我的想像,你應該是極力反對我找別的女人,你是一個注重愛情完美的姑娘啊。你這次怎麼這麼開明、這麼大方呢? 」

  蘭月坐起來,被子一滑,兩隻成熟如哈密瓜的大奶子立刻展現在眼前,配上她的雪膚俏臉,簡直是天然的藝術精品。成剛看了,色心怦地一跳,哪知道蘭月又立刻用被子把嬌軀包上,只露出胳膊和頭頸。

  她看著成剛說道:「我會這麼開明、這麼大方,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嗎?我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花心蘿蔔,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想讓你們守身如玉、坐懷不亂,比讓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還難。考慮到這些,所以我決定讓步,讓你找一個情人。你說說,我對你夠好了吧?」

  成剛深情看著她說道:「是夠好的,難得你能想通。蘭花雖說也說過這話,但她每次說的時候並沒有那麼輕鬆。我知道,她心裡還是有點不願意,她只是為了我不得不說。」

  蘭月微笑著,說道:「成剛,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跟蘭花是不一樣的。

  她考慮問題是從妻子的角度考慮,我是從情人的角度考慮。如果你是我的丈夫,我絕不會答應你再另外找女人。「成剛不解地問:「為什麼呢?」

  蘭月回答道:「情人要求他為感情負責任,妻子要求他對家庭負責任。」

  成剛若有所悟,說道:「蘭月,真是想不到,你對這個問題想得這麼透徹啊。

  你能這麼開明、這麼大方,還是令我意外、令我感動。「蘭月瞇著美目一笑,說道:「我可是有我的原則、我的要求,我只給你一個情人的名額,你可不能犯規。要是犯了規,我可不饒你。」

  成剛心裡一動,問道:「要是不由自主地犯了規,你會怎麼樣?」

  蘭月沈思了一下,說道:「我想,我會跟你斷交,然後遠走高飛,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這話聽得成剛心裡發緊、發冷,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他心想:她真會那麼做嗎?她真能捨得離開我嗎?她要是有一天離開我了,人生一定會暗淡不少。

  正當成剛沈思時,蘭月將被子拉開,抓過胸罩與內褲閒始穿衣。成剛說道:「蘭月,幹什麼啊?時間還早呢。」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我把內衣穿上,不然的話不太好看。」說話問,大奶子已經被擋住了。接著,絨毛也消失在內褲裡。穿著內衣的蘭月比裸體的蘭月另有一種性感而文雅的美。

  然後,蘭月又躺下來拉過被子蓋上,對成剛說:「你也躺下吧,咱們說說話,今天我可要回家了。」

  成剛聽話地鑽進被窩,摟住她的嬌軀,感受著這份溫馨與溫情。她的身體真滑、真豐腴,又那麼清香,讓人愛不夠。

  蘭月望著成剛嚴肅的臉,說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她的頭枕在成剛的胳膊上,一雙美目好亮啊,充滿了感情。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在考慮情人的問題。」

  蘭月很輕鬆地說:「有什麼好考慮的?我走之後,你儘管去泡她就是了。」

  成剛說道:「你說得輕巧。你表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那是母老虎、母豹子啊。我去泡她,泡不好,連骨頭都會被她給吃光了。」

  蘭月發出了開心的笑聲,說道:「你說得沒錯,我表姐倒真是那麼一個人。

  可是你也知道,越是難得的東西越顯得寶貴啊。就像梵谷的畫一樣,因為數量不多才價值連城。若滿世界都是,只怕跟青菜的價錢差不多了。「成剛說道:「你說得對,可是我實在不想惹你表姐了。你也都看到了,上回只是比武,她就把我打成那個樣子。要是我泡她,她一生氣,還不把我給弄到墓地去啊。」

  蘭月呵呵笑,說道:「你應該有自信才是。我表姐是厲害,是難對付,可是她也是個女人啊,也有她的弱點,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

  成剛說:「是啊,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有什麼弱點。你能幫我嗎?」

  蘭月嘆口氣,說道:「我目前也想不到,不過,目前最要緊的是讓她沒有交往的對象,有隨意選擇的自由。」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蘭月沈思片刻,說道:「依我想,第一步應該讓她跟對方分手,讓他騰出位置,你填上這個缺。她要是有男朋友的話,你的難度就更高了。要想征服表姐,應該首先掃清外圍的敵人,等到你跟她一對一的戰鬥,那就容易一些了。」

  成剛聽了一下子坐起來,連連點頭,說道:「蘭月,你說得有道理。真是想不到,你真的打算幫我。」

  蘭月也坐了起來,說道:「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你還沒有得到她呢。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可不能忘了我的苦心吶。」

  成剛一摟蘭月的肩膀,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等到成功的那天,我一定一讓雨荷對你的熱心幫助說聲謝謝。」他想到那個讓人激動的場面,心里大樂。

  蘭月笑道:「只怕到那個時候,她會打我耳光,她會恨我的。」

  成剛哈哈笑,說道:「那怎麼會。對了,第一步這麼走,第二步怎麼辦呢?」蘭月想了想,說:「這第二步嘛,應該是投其所好、體貼入微。找到她的缺點下手,一鼓作氣,爭取勝利。」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說道:「蘭月,你簡直趕得上軍事戰略家了。」

  蘭月說道:「我只是一個理論家,耍耍嘴皮子還行,要我親自動手,我就不行了。具體怎麼做,還得你自己來。」

  成剛信心十足地說:「有了你的戰略方針,何愁大事不成啊?」他這一高興,連剛才沒釋放的慾望都消失得乾乾淨淨。他心想:成功那一天,我一定會讓兩女一起陪我睡覺。那才是厲害的人吶,才是皇帝的日子呢。

  蘭月想到了很現實的問 題,說道:「我回去,要給家人買些什麼啊?尤其是蘭雪,小丫頭人不大,事可不少。」

  成剛想了想,說道:「你媽跟蘭花那兒買什麼你自己決定吧,至於蘭雪,還是先買點吃的東西。她不是很愛吃嗎?」

  蘭月說:「只有吃的她會滿意嗎?」

  成剛說道:「等我回去時,再給她買一些。」他心想:蘭雪這丫頭還要我幫她買手機呢。我能買給她嗎?她說過,只要能打電話就行,但這話說得又太言不由衷了,如果她的要求這麼低,那她可就不是蘭雪了。這個小丫頭可是個鬼靈精,找了這麼一個情人就別想要省錢。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她只是一個小孩子,孩子心性本是不定,想幹什麼就乾什麼,是缺少理性的。這個手機買不買,倒真的要考慮一下了。

  蘭月點了一下頭,說道:「行。我看著買好了。」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七點多鐘了。成剛與蘭月穿好衣服、洗好臉、刷好牙,收拾妥當,準備吃飯。蘭月說道:「咱們隨便弄點吃的,吃一點就行。我要趕車,也吃不了多少。只要不空著肚子就行。」

  成剛笑道:「不用那麼麻煩。這樣吧,咱們還是下樓吃,樓下吃的多得是,想吃啥買啥。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了,再說,還得現做,費事。」

  蘭月說道:「好吧。」

  成剛幫著拎東西,一塊下樓找了家小店,隨便要了點粥和饅頭應付著吃一點。

  吃完後,他們走了出來,蘭月說道:「成剛,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們的車離這兒挺遠,我叫計程車過去。」

  成剛覺得心裡有一點苦澀,說道:「蘭月,我還是送你上客運吧,你一個姑娘家,我實在擔心。」

  蘭月笑了,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車上盡是我們學校的人。要是有事的話,他們也會照顧我,你就放心好了。」

  成剛說道:「那咱們一起去買些東西吧?」蘭月說道:「我到那邊再買,不然還得拎那麼多的東西過去,那才叫麻煩呢。」

  成剛順手掏出五百塊錢,說道:「你拿這些錢買東西給她們吧。」

  蘭月不接,說道:「我有錢,不用你掏。」

  成剛硬塞到她手裡,說道:「應該我這個當姑爺的出錢,不用你的錢。剩下的錢你留著買吃的、喝的。」蘭月見他那麼堅決,也只好接受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說道:「蘭月,在家沒事多想想我,養好身體。等我回去後,我要跟你好好樂一樂,一夜都不睡覺。」

  蘭月看看左右沒人,便笑道:「你也太貪心了吧?也不怕『永垂不朽』。」

  她想到了那事的妙處,芳心如蜜。她心想:那種事人人都需要,連我這個優秀老師都不例外。沒經歷過那事的人哪裡知道其中的樂趣啊?

  成剛笑道:「我會有諸葛亮的精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話更惹得蘭月發笑,心裡像流著一條歡快的小河似的。

  蘭月笑罷,說道:「我走之後,你除了辦正事之外,也泡一泡我表姐。我祝你早日成功。」

  成剛嗯了一聲,挺胸昂頭說道:「我一定竭盡全力,堅持到底,爭取早日取得勝利。成功之日,我一定會好好疼愛疼愛你,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蘭月笑罵道:「你真不是人吶。好了,不聽你胡說八道了。時間快到了,我得趕車去。」

  成剛說道:「回去後,替我向家里人問好。我也會盡快回去的。」

  蘭月收起笑容,說道:「行,我會讓每個人都覺得你這個人好,特別討人喜歡。」

  成剛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開了門讓蘭月上了車,把東西放進去,向蘭月揮揮手。在離別這一刻,蘭月的美目凝望著他沒有出聲,那種留憑的神情使成剛衝動得想立刻跟她回去。蘭月也揮了揮手,那車便颼地開走了。成剛站在原地半天不動,有點悵然若失。他心想:只有離別的時侯才知道櫃聚的時候多麼費貴啊,扣果她能多留幾天就好了。

  他懷著失落的心情往家裡走。當他一走進自己家的院裡時,他見到一個姑娘正焦躁不安地徘徊著,不時還跺一下腳。成剛一瞧,這不是宋歡嗎?這麼早來幹什麼呢?

  宋歡也看見成剛了,連忙跑過來喘著氣說:「我可見到你了,要是再見不到你,我就得下通緝令了。敲門沒有人,打手機又不通。唉,真氣人。」她的俏臉泛著因激動而產生的紅暈。

  成剛笑著說:「昨天才見過,就想我想得這麼厲害啊?嗯,一定是你春情蕩漾,又發騷了。」

  宋歡哼一聲說道:「盡說屁話。我才沒有那麼賤、那麼騷呢。我來是有大事找你,不然我才不會請假過來呢。」

  成剛見她說得鄭重,便問道:「什麼事?跟我進屋說吧。」

  宋歡使勁一搖頭,說道:「不了,不了,我還是不上樓了。上樓了,一時半刻怎麼能下來呢?就在這兒說好了,說完我就走。」她生著長睫毛的美目眨著。

  成剛問道:「什麼事?」他心想:不會是又要藉錢吧?不然,還有什麼事呢?

  宋歡看了看周圍,才低聲說出一段話來:「我來找你,主要是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我的前男朋友唐武揚言要教訓教訓你。我是來提醒你當心點,別吃了虧。」

  成剛很輕鬆地一笑,說道:「就這件事啊?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宋歡說道:「這事還小嗎?不小了。你不要小看唐武,他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可是他的親戚挺厲害的。這次,他很可能會找他的親戚對付你。你可得多加小心,別被他算計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宋歡,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他不來就罷了,他要是來了,看我怎麼修理他,一定會給他留下一生都無法抹滅的印象。」

  宋歡又說道:「看在我跟他談過戀愛的份上,你也不要太難為他。他是一個不爭氣的傢夥,老是教我失望。」

  成剛問道為:「對了,宋歡,你怎麼知道他要對付我的事呢?」

  宋歡說道:「我跟他提出分手之後,他又找上了我,跟我解釋,希望不要分手。但我的心意已定,不會再改。他聽了之後,氣得臉都變色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揚言要教訓你,要給你點顏色看看,要讓我瞧瞧他是多麼英雄。」

  成剛想起那個長相清秀、臉上透著幾分狡猾的小夥子,不禁哈哈一笑,說道:「就憑他,十個一起來我也不怕。」在他看來,唐武只是個不值得注意的小傢夥。

  宋歡提醒道:「成剛,你可別輕敵。要知道,一塊磚頭都能絆倒一個巨人,你可別犯傻。」

  成剛說道:「好,宋歡,你的話我都記下了。我會加倍小心的。」

  宋歡又強調道:「這小子的口氣很正經,不像是隨口說大話。他說,要是不讓你感到痛苦,他就不是男人。」

  成剛笑道:「瞧那小子的長相和舉止也不大像男人,倒有點像娘們,或者說是太監。」說著,他的笑聲加大了。

  宋歡說道:「笑什麼?有那麼可笑嗎?該說的話我可都說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因為你自己的輕敵和不在乎而吃了大虧,可就是你自己的事,與我沒關係了。」說完,邁步就要走。

  成剛收住笑容,連忙欄住她,說道:「宋歡,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走,跟我上樓吧,咱們談點悄悄話,情緒來了的話再練練功夫,豈不是好事嗎?」

  宋歡斜了他一眼,說道:「練個屁啊,我現在沒空。我跟老師隻請了一會兒假,得馬上回學校。我可不想再挨老師罵了。」說著閃開成剛的封鎖,大步向院外走去。

  成剛隨後跟上,說道:「宋歡,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對啊。」

  宋歡頭也不回地說:「你要是總被人家罵,你的情緒會好嗎?」

  成剛問道:「誰?是你的老師嗎?」

  宋歡停下腳步,說道:「可不是嗎?這幾天他盡找機會罵我,好像我欠他的債似的。」

  成剛來到她的身後,說道:「你就沒有問問他原因嗎?」

  宋歡搖搖頭,說道:「還問什麼問啊,不問我也知道怎麼回事。」

  成剛問道:「那是怎麼回事呢?」

  宋歡望著成剛,說道:「不用說,一定是談戀愛的事得罪了他。」

  成剛聽不明白,說:「談戀愛?誰談戀愛?」

  宋歡說道:「這個老師的侄子也在我們班,這兩天我跟唐武分手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侄子向我求愛被我拒絕,這個老師也向我推薦過他的侄子,還要我好好考慮,別錯過好機會。」

  成剛一笑,說道:「這種事怎能勉強呢?戀愛與失戀本是最平常的事了,你不想跟他侄子在一起,他憑什麼強迫你?這樣的老師太差勁了,該叫他回家面壁思過才對。」

  宋歡一鼓腮幫子,說道:「就是,應該把他扔進監獄好好反省。」

  成剛說:「宋歡,怎麼樣,你是不是吃不消啊。要是有難處,跟我說一聲,我會想法子擺平。」

  宋歡展顏一笑,說道:「不用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宋歡雖說年紀不大,可經歷的事也不少。我相信這點事難不倒我,暫時不用你出手。」

  成剛見她笑了,說道:「這才對啊,一個年輕人別動不動就鬧情緒,拉長著臉,多麼難看,跟死了親人似的。」

  宋歡臉一板,說道:「你這話可真好聽啊。」

  成剛嘻嘻一笑,說道:「好了,難聽的話不跟你說了,我可不是存心想詛咒你的父母。我只是想讓你笑口常開。」

  宋歡點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就是了,要經常笑。」

  成剛看了看她的衣服,說道:「你不是要買衣服嗎?買了沒有?」

  宋歡回答道:「還沒有,我暫時不想買了。我也不是沒有衣服穿,有得穿就行,別浪費錢了。」

  成剛問道:「那意外得來的錢呢?是不是存起來賺利息了? 」

  宋歡笑了,笑得美目直瞇,說道:「沒有沒有,我把錢交給我父母了,用來補貼家用。我家目前最缺錢,要是每回都能這麼賺錢的話,那麼,我願意跟人家多打幾回架。」

  成剛聽罷笑了,說道:「宋歡,你這是孩子話。我情願得不到一塊錢,也不想跟人家打架。」

  宋歡睜大眼睛,說道:「我以為你很愛打架的,你不愛打架,練武幹什麼啊?」

  成剛說:「好端端的誰愛打架?我練武主要是為強身健體。 」

  宋歡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我對你還是不夠了解。好了,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就是那個意思。我真的要走了。」

  成剛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再會呢?」

  宋歡狡猾地笑了笑,說道:「緣分來時,自然會相見。」說著,向成剛說了再見,便轉身離開。

  成剛說:「我幫你叫車回去吧。」

  宋歡回頭說:「不用了,我坐公車回去,我可不是一個不懂得節省的人。」

  說完,急匆勿地向公車站走去,不一會兒,人影就不見了。

  成剛回頭往家裡走,他心想:宋歡還真關心我,特地報信來了。她那個前男朋友算個什麼東西啊,想要教訓我,真是吃飽了撐著。他要是來了,我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作男子漢。

  他回到家裡躺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跟家裡打個電話,於是他撥通了蘭花的手機,接通之後,蘭花問道:「是剛哥嗎?」她的聲音如此平靜,又那麼溫柔,透著愛意。

  成剛說道:「是我。這幾天家里人都好嗎?有沒有什麼事? 」

  蘭花回答道:「都很好,沒有什麼事,都很平安。剛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姐好不好?「成剛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應該不會太久吧。蘭月剛才已經上車了,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到家。」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太好了。媽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蘭雪可是天天盼著你們回來呢,說是想你們了。我看,小丫頭一定是想好吃好穿的了。」

  成剛笑了,說道:「她是個小孩子嘛。她最近老實不老實?功課怎麼樣?」

  蘭花回答道:「她最近挺老實的,沒做什麼事,最近的考試還考了第一呢。

  她高興得跟考中狀元似的,遇著誰就跟誰說。她說,這回她可把嚴玲玲給壓下了,算是出了口悶氣。「成剛覺得挺可笑,說道:「不就是一次考試,用得著這麼興奮嗎?這要是大學考上名校,還值得吹一吹。」

  蘭花笑道:「小孩子的內心世界哪裡是我們所能了解的啊? 」

  成剛說道:「也許是吧。」他心裡則想,蘭雪為什麼這麼高興,又說解氣了,除了兩人長期競爭的原因,另一個是與自己有關。她知道玲玲也是自己的情人之後,心裡更不舒服了,總想把她壓倒。壓倒了她,在她看來,自然會引起自己的好感。這小丫頭還挺要強的。不過,也可看出她的心眼不大啊。

  蘭花問道:「剛哥,你自己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我一直想問問呢。還有蘭強的事,媽整天都惦記著他。」

  成剛回答道:「我父親那裡最近有點不敢去,怕會遇到什麼糟糕的事。至於蘭強,我已經去看過他了。這小子乾得不錯,還升了職,加了工資。你媽要是知道,一定會笑得合不攏嘴。」

  蘭月歡呼一聲,說道:「是啊,這小子倒挺爭氣,總算媽沒有白疼他一場。

  最好以後能出人頭地、再能成家立業,自己能養活自己,媽就再沒有什麼心煩的事了。「成剛說道:「我會盡力幫他的,替他減少向上爬的壓力。不過年輕人,還是多經歷一些坎坷好,太過平順反而對他的成長不利。俗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蘭花笑道:「他倒不用成為人上人,只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普通人,我媽和我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些小事,聊得挺投機、挺愉快。

  【第十六集】第五章:美人口技

  成剛覺得有必要去看看父親。作為兒子,他知道自己對父親的關心不夠,可這是有原因的,不能全怪自己,有歷史的原因、也有繼母的原因。這些複雜的原因導致成剛有時候不想跟父親接觸,因此,他猶豫了好幾天后,才決定去父親的公司。

  這天傍晚,他吃完晚飯出來散步,本來心情挺不錯的,想次日去看望父親,結果,有件事影響了他的心情。是什麼事呢?原來成剛發現有人盯梢。

  他在前面走,有人隔一段距離盯著他。他慢下來,人家也慢;他走快,人家也走快。成剛回頭時,那人也把頭轉到一邊去。成剛還發現,盯梢的人不止一個。

  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宋歡的前男友真要對自己出手嗎?那小子有種的就親自來,別像個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出來。

  他沒有打草驚蛇,想看看那些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他散步結束後,便往家的方向走。回到家附近,到一家超市買了一瓶酒,從超市出來時,天已經快黑透了。

  當他走向自己家的社區,經過一個路口後,從那個路口冷不防跑出兩台摩托,簡直像是飛出來的。他們向成剛衝來,一邊一個,每台摩托上共兩人,一個騎車,另一個坐後面,手裡拎著棒子。當他們跟成剛擦身而過時,兩人同時舉起棒子朝成剛頭部打去。

  成剛走著路,並沒有提防後面有人襲擊,但是他的本能告訴他,有凶器砸向自己。由於兩邊被對方封鎖住了,無路可走,他便猛地向前一撲,趴在地上,使得兩根棒子打空。

  車上的人想不到他反應這麼快。不等他起來,他們一掉頭,又向成剛衝來。

  速度之快,令人吃驚。但成剛的反應更快,向旁邊一滾,颼地站起來了。那兩輛摩托車,又跟著追來。站起來之後成剛可不怕他們了。

  兩個小子見狀便從摩托車上跳下來,雙雙朝成剛撲來,掄著棒子。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孫子們,你們是唐武派來的嗎?他呢?怎麼像縮頭烏龜似的不敢見人呢。」

  他們並不說話。一個黑小子舉棒擊成剛的頭,另一個繞到他身後打他的腰,前後夾擊,出手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打手。成剛向旁急閃,兩人又打空了。另一台車上的兩個人一看不行,也急了,他們也跳了下來,各掏出一把短刀,向成剛逼近。四個人將成剛圍起來,像凶神惡煞一般。

  天沒有黑透,附近也有人看見,可是這事誰不怕、誰敢看熱鬧啊?人們看見了都趕緊跑開,這事不是什麼好事,都怕惹禍上身。

  成剛見此情形也不敢大意。他放下酒瓶,說道:「孫子們,見了爺爺,你們怎麼連個屁都不放啊?這也太沒教養了吧?」

  一個小子喊道:「上火」其他人一起回應,一同撲上來。由於包圍圈很小,想一下子衝出重圍挺難。而這些傢夥出手很快,又很有技巧,看來並不是普通的流氓。因此,成剛決定先對付兩個拿刀的。

  他出手如電,抓住其中一個手腕向外一推,那人便退出幾步,又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手上。原本打算踢斷他的手腕,哪知道那個人手快,這一腳便踢在他的刀背上,那刀颼地一下飛出去了。這時,兩根棒子也打在成剛背上,力道還不小。

  成剛回頭一笑,說道:「孫子們,你們還嫩呢。」跳起來,一個旋轉就踢到兩人的臉上,那兩人晃了晃,居然沒有倒。

  成剛大怒,落地後朝兩人僕過去,那兩人舉棒就打。成剛看準時機抓住一根棒子,教他抽不回去,另一棒打來後,伸臂一擋,喀嚓一聲,棒子斷為兩截。那人一呆,成剛立刻揚起一腳,正踢在他的下巴上,那人媽呀一聲,便躺倒在地。

  這個抽不回棒子的人鬆了手,�腿踢成剛的襠部。成剛最恨人傷害自己的寶貝了,他身子一縮,掄棒一擊,正打在那人腳上,疼得那人抱著腳直轉圈。

  那個拿刀的見狀齜牙咧嘴衝上來。成剛大笑說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說著,側身飛起一腳,踢在那個人小臂上,那人啊地一聲,刀落地了。成剛又來個掃堂腿,一讓他趴在地上,成剛一腳踏在他身上,拾起刀瀟灑地玩著,說道: 「孫子們,來,再來練練吧。你們再要上來,我一使勁把他的腸子踩出來,不信你們看看。」腳上一使勁,那人便嗷嗷地叫起來,像野獸受了重傷。

  那三人湊到一處,一齊叫道:「放開他。」

  成剛笑道:「你們自己動手搶吧。」那三人彼此看了看,誰都不敢動。這時候,只聽到警笛的聲音響起來,越來越近。那三人一見,臉色一變,連忙上了車,如飛而去。成剛腳下的那傢夥掙扎著大叫:「他媽的,救我啊,救我啊,你們太不是人了,都他媽的狗娘養的。」

  成剛腳上加勁,說道:「看來你是 婊子養的,不然為什麼命會這麼苦呢?」

  警車在身後停下,下來四個警察,為首的是個女警,正是絕色美人風雨荷。

  她此時一身警裝,冷如冰霜。她看到成剛身上沾土、腳下踩人,怔了一怔,說道:「怎麼是你啊,成剛?」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我是受害者啊,要不是會兩下子,現在趴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說著,拿開腿,兩個警察上來給扣上了,將人塞進警車裡。

  風雨荷說道:「走吧,跟我們回局裡。我們得調查一下。」

  成剛笑道:「行,作為優秀市民,我會積極跟你們配合的。你們也得爭氣,幫我把這幫傢夥的來歷查清楚,也得把幕後指使的人抓出來。不然,我可是白挨打了。」

  風雨荷哦了一聲,說道:「你挨打了嗎?」她的美目在他的身上掃視著,察看有沒有傷口。

  成剛說道:「我的後背挨了兩棒。」

  風雨荷說:「知道了,走吧。」

  警察將棒子、短刀收起來,大家一起去了警察局。足足經過一小時的調查,才算是結束。那小子嘴很嚴,無論怎麼誘導、怎麼逼迫,就是不肯說,而成剛則將經過都交代完了。

  見沒有什麼進展,警察決定讓成剛回家等消息,他們明天要再繼續審問歹徒。

  成剛出來後,風雨荷也跟了出來。成剛望著燈光映照下的俏臉,心裡溫暖,說道:「雨荷,昨晚的酒沒影響你上班吧?」

  風雨荷噓了一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不要說那個。我們可是有規定,不能隨便喝酒的。」

  成剛笑了笑,放低聲音,說道:「行,哪天咱們再繼續。」

  風雨荷跟成剛來到門外,走出一段距離才問道:「蘭月回家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走了,早上走的。」

  風雨荷唉了一聲,說道:「這麼好的姑娘被你給害慘了。」她的俏臉在路燈下也能看出不滿。

  成剛不以為然,說:「雨荷,我沒有逼她、強姦她。我們是兩廂情願的。」

  風雨荷說道:「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可惜。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世上男人千千萬,何苦非得跟著你呢?你連個名分都不能給她。要是有一天事情敗露,會影響她的名聲和前途的。我可不想看你把她給毀了。」

  成剛聽了心裡一沈,沈吟著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有合適的解決辦法。」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害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憑什麼男人風流快活,女人就要忍受恥辱?這太不公平了。」

  成剛說道:「我要是真害了她,我心裡也會很難受的,我會比她還難過。我不能沒有她。」他說得很動情、很真誠。

  風雨荷提醒道:「風流也要付出代價。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受人襲擊,可能與女人有關?」

  成剛點了一下頭,說道:「是有可能。」但他並沒有把宋歡的提醒跟警察說,因為他想看看風雨荷他們的能力怎麼樣。

  風雨荷說道:「經過這件事,你也應該反省一下。以後改掉這個壞毛病吧。」

  成剛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說道:「雨荷,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與你那男朋友有關呢?」

  風雨荷說道:「你是說卓不群嗎?可能嗎?」

  成剛說:「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可是威脅過我,要我離你遠點,而我並沒有做到。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每次見到我都很不友善,恨不得把我吃了。我看,這幕後的主謀一定是他。」他心想:這幕後指使的人應該是唐武,我早就知道了。

  我這麼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

  風雨荷沈思一會兒,說道:「這事要真與他有關,我也不會徇私的,我會秉公辦理。」她的表現像一個清廉的官吏。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我相信你會大義滅親。但這小子算他媽的什麼親,連狗都不如。」這話聽得風雨荷直皺眉頭。好歹那個男人也是她的男朋友。

  成剛點到為止,笑嘻嘻說道:「好了,我走了。你要送我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的。」

  風雨荷一指大道:「快滾你的吧,見到你就煩。」成剛朝她伸了伸舌頭,高興地走了。

  回到家之後,成剛回想起今天這事,覺得有點凶險。他心想:這要是那兩棒子打在頭上,會怎麼樣呢?不會把我打傻了吧?背部不怕打,還行,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練過硬功夫了,大概後背也已經紅了。他已經感覺到背部有點疼了。

  又想起蘭月,應該早到家了,自己應該打個電話問問。撥通電話之後,蘭月溫柔的聲音傳來:「成剛,我已經到家了。」

  成剛問道:「你在家裡嗎?坐了那麼久的車一定很累了。」

  蘭月回答道:「我沒有在家裡,我在學校呢。」

  成剛一愣,說道:「這都天黑了,在學校幹什麼呢?」

  蘭月說:「我好幾天沒來學校了,心裡很掛念。我進教室來,替孩子們寫點功課在黑板上。」

  成剛笑了,說道:「你倒真是個好老師。怎麼樣?家人都挺高興吧?」

  蘭月笑了,說道:「還用問嗎?人人都有笑容。我講起省城裡的好事,連我媽都樂壞了。我真想以後帶她去省城轉轉。」

  成剛說:「那是一定的了。蘭強在省城,她總要來幾趟的。」

  蘭月說道:「我把蘭強的好事說過之後,我媽幾乎都要哭了,她非常激動。

  她說想不到蘭強真的改好了,像個大人,用不著她多操心了。還說,我爸在地下知道了也會高興、也會滿意的。「成剛感慨道:「你媽是應該高興高興了。這麼多年來拉拔一幫兒女,會有多大的壓力、多少的活兒,真不容易啊。她是應該放鬆放鬆,享享福。最好幫她找個老公,讓她也能過正常女人的好日子。」

  蘭月一聽,不禁笑了,說道:「我說成剛,你比我們當兒女的想得都周到。

  按理說,她是應該找個男人嫁,她的年紀還不大,才四十幾歲,人生才過了一半。

  為了我們,她沒有再嫁人,這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她也應該有自己的幸福之路要走。「成剛笑道:「我在城裡要是發現了合適的老頭,我一定會幫忙的。」

  蘭月非常不滿,說道:「餵,成剛,什麼老頭。我媽還年輕,她怎麼能找個老頭呢?不行,得找個年輕點的。」

  成剛說:「像我這麼年輕的怎麼樣?」

  蘭月又笑,說道:「你又在胡說了。像你這個年紀的那也太小了,我媽也不可能同意啊,得找個差不多年紀的。嗯,你幫著留心一下吧。要是有合適的,我們都會鼓勵我媽的。」

  成剛滿口答應,說道:「行,包在我身上。」他心裡卻想:風淑萍是一個好女人,長得好,為人也好,她要是打扮打扮,一定能找個不錯的丈夫。像她這樣的人,要是嫁給那些老頭子倒真是可惜了。想到這兒,他心裡淌過一股熱流,他不禁想,如果把她也變成自己的后宮,那會怎麼樣呢?不行不行,蘭家的姐妹怎麼會同意?再說,風淑萍的思想那麼保守,只怕她也不會點頭,這倒是一件難辦的事。可是,要是落到別人手裡,我也不舒服。

  蘭月說道:「你要是沒有什麼大事,我可就掛電話了。」

  成剛哎了一聲,說道:「你急什麼,我還想跟你說點貼心話呢。」

  蘭月說道:「還說什麼貼心話啊?你這不是一直在說嗎?我還得辦正事呢。」

  成剛嘆口氣,說道:「看你忙得連說情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我倒是想問問你,在你的心裡,我跟你的學生比、跟你的工作比,誰更重要? 」

  蘭月輕聲笑,說道:「都挺重要的。對我來說,都像生命一樣重要。」

  成剛說:「那就好。得了,不煩你了,優秀的老師。」

  蘭月笑道:「回頭再跟你聯絡。我會想你的,會像所有癡情的女人一樣想你,想你想到夢裡頭。」

  成剛聽著舒服,說道:「這話我愛聽,你要是天天跟我說這樣的甜言蜜語,那才叫帶勁、那才叫過癮呢。還有,最好把你思春的事也說說,更叫人銷魂啊。」

  蘭月哼一聲,說道:「你真是沒幾句正經話,那事不能在教室裡說,知道嗎?

  我可不想汙染了學生的環境。好了,拜拜。「說著,掛斷了電話。

  成剛直搖頭,心想:找個事業心重的女人有好有壞。需要她的時候,她忙於自己的事沒空陪你,還是找蘭花這樣的姑娘好,隨時都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

  剛放下電話沒幾秒,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宋歡打來的。接通之後,裡面傳來宋歡急促而激動的聲音:「成剛,怎麼樣,是不是挨打了?」

  成剛說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著唐武了?」

  宋歡回答道:「對啊,我見到他了。他說,他找的人已經打了你,打得在地上直打滾,血流了一臉盆呢。你快告訴我,嚴重不嚴重?」

  成剛故意唉了一聲,說道:「我挨了兩棒,你說嚴重不嚴重呢?」還故意咳嗽了幾聲,像是很虛弱。

  宋歡哦了一聲,說道:「有沒有去醫院?受了傷得及時處理,不然會有後遺症的。」

  成剛以堅定的語氣說:「男子漢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是個碗大的疤,這點傷算什麼呢?」說著,他又連咳嗽幾聲。

  宋歡急了,大聲說:「成剛,你逞什麼強啊?我不是提醒你要注意人家打你嗎?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呢?你要是在家裡待著哪都不去,就不會有事了。你呀你,就是該打。」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點傷只當是被老婆打耳光,幾天就沒事了。」

  宋歡說道:「餵,成剛,你到底怎麼樣?」

  成剛回答道:「你都聽到了,我能說話、我能喘氣,我還活著呢。」

  宋歡哎呀一聲,說道:「我是問你的傷嚴重不嚴重,用不用我去看你。」

  成剛說道:「你要是能來看我的話,我明天就可以到處遛踏了,我現在在床上躺著呢。我當時被打後要不是遇到熟人,我想就只好爬著回家了。 」

  宋歡說:「這麼嚴重!你等會,我馬上就去看你。等我。」說著,電話就掛斷了。

  放下手機,成剛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心想:小丫頭,我也逗逗你,讓你知道被耍的滋味。過了不久,他就聽到敲門聲了,成剛知道宋歡已經到了。他慢騰騰地開門,等門開之後,他便往地上一坐,裝作力不從心的樣子。

  宋歡慌張地跑進來,關好門,說道:「成剛,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你要是不行了,我可怎麼好呢?「她過來扶成剛。成剛站起來,一把把她摟在懷裡,在她的臉上親了好幾口,大手還在她的屁股上連掐幾把,發出得意的笑聲。

  宋歡知道受騙了,使勁把他推開,叉腰瞪眼地說:「成剛,你太過分了,你這是拿我當猴子耍。我好心好意的對你,你卻耍我,你他媽的太沒有良心了。我恨死你了。」說著,眼圈都紅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宋歡,你別衝動,這可不能怪我。我挨打之後實在是太想見你,我是希望有個人關心我啊。」

  宋歡的臉色稍好,說道:「你挨了打,都打哪兒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傷口呢? 」

  她打量著成剛的身體。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來,咱們慢慢說。」拉著她的手,一同坐在沙發上。

  宋歡穿著藍色的牛仔服,乾淨有精神又野性,那雙長睫毛的眼睛特別有魅力。

  他看著舒服,又擁她入懷。

  宋歡揚起臉,問道:「告訴我,打哪兒了?還疼不疼?」

  成剛說道:「後背上挨了兩棍。你自己瞧瞧吧。」說著,把背朝著宋歡拉起衣服。

  宋歡看過後,鬆了一口氣,又摸了摸說道:「還行,沒什麼事,只是有點紅印。估計不重。」

  成剛放下衣服,笑道:「是啊,要是重的話,咱們還能這麼說話嗎?你那個男朋友真不是玩意,找了四個小子打我,兩個拿棒子、兩個拿刀,看得出來,他們也都是練過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挨棒子。」

  宋歡說:「我這一整天心裡都不踏實,我有預感今天他會下手的。後來,唐武告訴我已經把你收拾了,還說得血淋淋的,把我嚇壞了。我跟他說,要是你有什麼事,我一定會跟他拚命。幸好沒事。」

  成剛拉著她的玉手,說道:「幸好我的反應快、出手快,否則,我可能真的得進醫院了。」接著,就把具體的情形說給宋歡聽,聽得宋歡驚心動魄、大呼小叫,不由得緊緊抱住成剛說道:「這幫人是存心人要你的命,居然拿刀捅你,真不是人。我應該到公安那兒檢舉唐武,他應該為他的無恥行為負責,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

  成剛一笑,說道:「宋歡,你不用急,那唐武一定跑不了。既然已經抓住一個,公安就能撬開他的嘴巴,不止唐武,連唐武的親戚都跑不了。不信的話,等著瞧吧。」

  宋歡點頭,說道:「這就好。他們不能白打你。如果警察不管,我就去把唐武打一頓,幫你出氣。」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親了她幾下嘴,誇道:「你可真是我的好情人,今晚,我一定操得你忘了回家。」

  宋歡輕輕推開他,說道:「我可不在這住。我跟我父母說過,今天晚上要回去的。再說,你剛受了傷,能干那事嗎?別變得嚴重了。那我可就是罪人了。」

  成剛又拉上她的手,說道:「你父母那兒打個電話說一聲不就行了嗎?至於我的傷,你也看到了,沒什麼大事,過幾天背上的痕跡就會消失,並不會影響辦事的。」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露出貪婪的嘴臉。

  宋歡咯咯一笑,甩開他的手,說道:「我不想干那事。我現在不『餓』,我是來看望你的,不是來陪你睡覺的。」

  成剛笑道:「那有什麼關係?順便睡一次,你也不吃什麼虧。」

  宋歡搖搖頭,說道:「怎麼會不吃虧?我還是一個大學生呢,還沒有畢業,不能隨便跟人家亂來。讓別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找男朋友、怎麼嫁人?」

  成剛笑嘻嘻地說:「你還找什麼男朋友、嫁什麼人?乾脆這輩子就給我當情人好了,我管吃管住,供你零花,讓你過別的女人都羨慕的好日子,你看好不好?」

  宋歡想了想,說道:「不不,我還是不靠男人的好。我媽說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還是靠自己最保險。我畢業之後就工作,賺多一點錢,想買啥買啥,再找個有錢人當老公。嘿,你說這日子一定是資本家的日子。」說話時,眉飛色舞,精神煥發。

  成剛苦著臉,說道:「我說宋歡,你說這話也太絕情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男人吧?咱們關係還好好的呢,就想著背叛我,你也太教我傷心了吧?咱們以後可怎麼相處啊?」

  宋歡嘻嘻咋舌,說道:「我說成剛,你有什麼好傷心、好失望的?咱們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戀人,充其量只是情人關係。你也知道,這情人關係跟那個天氣似的,今天晴,明天陰,變化無常,說不定哪天就各奔東西了,這也是常事。就是夫妻日子久了,都可能離婚呢,何況是情人關係呢?根本沒有保證。」

  成剛說道:「聽你這個意思,你好像不太在乎啊。」

  宋歡笑道:「在乎又能怎麼樣呢?我能管得住你嗎?我能管得住自己嗎?我能管住命運嗎?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成剛睜大眼睛打量她,說道:「宋歡,你今天好像變得成熟、變得很有深度,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難道才一、兩天不見,你就修成正果了嗎? 」

  宋歡嘴一撇,說道:「什麼修成正果啊,我又不是和尚、尼姑,我只是對人生看得比以前更深、更全面、更理性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看來以後我得對你另眼相看了,不能老把你當成小孩子。」

  宋歡哼一聲,說道:「什麼?你把我當小孩子?小孩子能陪你上床嗎?小孩子能在你面前跳脫衣舞嗎?小孩子能讓你產生野獸般的慾望嗎?哼,氣死我了。

  我還以為在你的心裡我一直是大人呢。「說著,鼓起腮幫子。

  成剛看了看她的臉蛋,說道:「好了好了,我這一句話也能引起你這麼多的不滿。好了,咱們說點別的吧。」

  宋歡說道:「我不想說了。我是來看你的,既然你沒有事,我想我還是走吧,老跟你混在一起不好。萬一哪天事情敗露,我可就臭名遠揚。還有,萬一把肚子弄大了,也是件麻煩事。」

  成剛拉住她的手親了兩下,說道:「你不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嗎?怎麼現在什麼也怕了呢?事情敗露有我陪著你臭名遠揚呢。如果肚子大了,那也簡單,把孩子生下來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

  宋歡聽了,臉上又有了笑容,說道:「你這話我愛聽,像個男人,比我以前的男朋友強多了。」

  成剛說道:「別提你以前的那個男朋友了,要不是我身手好、反應快,這會兒一定纏著繃帶躺在醫院裡呢。你回去告訴他,等著警察上門拘捕他吧。就算是警察查不到他,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他媽的,算什麼男人,想要打人自己來啊,找人算什麼太監行為。」說著,使勁一拍大腿。

  宋歡笑呵呵地說:「他當然是太監了,不然,我的第一次也不會被你得手啊。 」

  成剛說:「真是不明白你是看上他哪裡,他哪一點值得你喜歡呢?你真夠傻。 」

  宋歡說道:「女人不管年輕還是年老的,哪有幾個不傻?人家不是常說,癡情女子負心漢嗎?我看這話很對,簡直是真理。」

  成剛直擺手,說道:「別在那抱怨男人,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樣的。」

  宋歡的眼珠子轉著,說道:「成剛,你也是一個負心漢吧?」

  成剛想了想,說道:「我不是啊。我長這麼大,從沒有存心傷害過哪一個女人。」

  宋歡問道:「真的嗎?」

  成剛回答道:「自然是真的了。」

  宋歡質問道:「你背著老婆找情人,那不是對老婆的傷害嗎?你怎麼能說沒傷害過一個女人呢?」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宋歡,實話跟你說,我老婆說過了,她允許我找情人。只要不是太過分,她是可以接受的。」

  宋歡聽得愣了愣,然後笑了,笑得像一朵月季花開,說道:「這怎麼可能?

  有這麼大方的老婆嗎?我才不信,我看到的那個絕色美女,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一位,哪會那麼豁達、那麼大方呢?她看來一點都不像是那樣的人。「成剛心想:蘭月自然不是那種人,她再大方,也不像蘭花那樣允許自己多找幾個情人。她最大的限度,也就只同意找一個雨荷當情人,多一個女人或者說換一個女人,她都不會答應。她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姑娘,我有些事還得背著她做才行。

  成剛說:「有什麼不信的?哪天我讓她當面跟你說,你就信了。」

  宋歡問道:「你老婆呢?怎麼不在家?」

  成剛回答道:「她出門了,暫時不回來。你可以天天住在這兒。」

  宋歡嘿嘿笑,說道:「老婆出門還這麼高興?也不怕她遇到帥哥給你戴綠帽子。」

  成剛聽了臉色一沈,說道:「宋歡,別胡說八道,她可是正經人。」

  宋歡伸手掐掐他的臉,笑道:「瞧你,開個玩笑都這麼緊張,怕什麼啊?她要不是那種人,就是活在男人堆裡也沒有關係,她要不是那種規矩人,就是把她放在沙漠裡也不保險呢。看你這麼緊張,我更敢確定她不是你的老婆了。」

  成剛問道:「何以見得?」

  宋歡哼了哼,說道:「就憑本姑娘的直覺。」

  成剛笑了笑,說道:「宋歡,既然你是來看我的,自然是想讓我閒心。得了,別說這些了,跟我講點高興事,讓我也樂一樂。」說著,伸了伸脖子、扭了扭腰,還好,後背也不大疼了。

  宋歡沈吟著說:「好吧,那我講幾個笑話,你聽了一定會笑的。」

  成剛雙眉一揚,說道:「好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聽笑話了,我可是最愛聽笑話的。最好講幾個有顏色的,那樣最過癮了。」

  宋歡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你聽著。這第一個,是雞蛋的故事。說有一個男人打工在外,有一天回家,發現筐里多了三個雞蛋,就問老婆是怎麼回事。

  老婆不會說謊,就說是三個男人給的,一個男人給一個。男人聽了心想:我離家在外這麼久,她耐不住 孤單,這不能怪她,三個男人還不算多。可是,一會兒他又在床下發現了五千塊錢,問這是怎麼回事,他老婆又說,這是賣雞蛋掙來的錢。

  他男人一聽,一下子就暈倒了。「說到這兒,宋歡忍不住笑了起來。

  成剛也笑得前仰後合,說道:「這一個男人送一個雞蛋,五千塊錢得賣多少雞蛋,這個女人得跟多少男人幹過啊?太嚇人了,簡直比小姐還厲害。」

  宋歡瞇著美目,說道:「好玩吧?我說你會笑的。」

  成剛點頭說:「挺好挺好,接著再講。」

  宋歡嗯了一聲,說道:「這第二個也挺好玩的。說有一個非洲的黑妹住在中國的一家賓館,半夜失火,黑妹著急逃命,光著身子跑出了賓館。那些消防隊員看到了,都驚訝地大叫,看吶,那個人都燒焦了還能跑呢。」

  成剛哈哈大笑,笑得肚子有點疼,說道:「這也太糟蹋人家黑人姑娘了,這是誰編出來的啊?太缺德了。不會是你編的吧?」

  宋歡說道:「都是我的同學說給我聽的,我可沒有這麼厲害啊。她們的笑話多著呢,你要是願意聽的話,我再講幾個好了。」

  成剛說道:「我還沒有聽過癮呢,你多講幾個給我聽吧。騙宋歡神秘地一笑,說:」這第三個故事你一定愛聽。有一個老農進城賣菜,賣完菜之後想找個小姐玩一玩,到那兒一問價,挺貴的,一百塊錢一次,可他兜里的錢只有五十塊,這怎麼辦呢?於是他跟小姐砍價,小姐不干。後來實在沒輒,老農說,得了,我這錢不夠,那我插半截還不行嗎?小姐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就同意了。可是兩人幹起來時,老農把傢夥全插進去了,小姐說你怎麼能這樣呢?不講信用,快拔出來。

  老農使勁乾著,嘴裡還解釋道,雖說過是插半截,可沒說是前半截還是後半截啊。

  我的意思是插後半截呢。「成剛聽了一臉壞笑,說道:「太好玩了,這老農也真聰明,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望著宋歡說道:「宋歡,一會兒,我也給你插半截好不好?」

  宋歡瞪他一眼,說道:「你當我婊子嗎?我可不干那種事。」

  成剛誇道:「我知道你是一個要面子的姑娘,你最乾淨、最純潔、最可愛,這下行了吧?」

  宋歡嘴撅了撅,說道:「這還差不多。你老實點,我才繼續講故事。」

  成剛說:「行,你的故事挺有意思,再講幾個,讓我過足癮。」

  宋歡沈思一下,說道:「這個故事是關於干那事。」

  成剛急道:「快講,快講,我最愛聽這方面的笑話了。」

  宋歡說道:「在古代有一個縣官,他們兩口子都是胖子,做愛時肚子礙事,總是不能盡興。一天,這縣官坐堂,見一個差人身高體胖,心想:他一定有技巧吧,便叫到後堂詢問,說你身體肥胖,行房時肚子不礙事嗎?差人說,小的干事時,叫妻子坐在一張大椅子上,將兩隻腳分開放在扶手上,小的站著幹事,就湊得緊,結合得密,一點都沒有妨礙。縣官聽了,當晚依法跟太太乾事,太太快活得要死,問是誰教的,縣官回答說:」差人。『太太一邊將屁股湊前,身子顛簸著說道,這差人真好,明天賞他兩擔大米。「她講得繪聲繪色、引人入勝。何況這種笑話還出自一個美女之口,那效果、那魅力更不一般了。

  成剛聽了瞇著眼睛笑了,說道:「宋歡,這姿勢不錯,等咱們幹起來的時候也試一試吧。」

  宋歡臉一紅,說道:「我可沒說今天要跟你幹事啊。」

  成剛站起來兩眼發光,說道:「宋歡,咱們也該行動了,你講得我身上都要冒火了。」說著,就來個『惡虎撲食』,向宋歡急不可待地撲去。

  宋歡跳起來躲閃,笑道:「我可沒同意讓你幹。你上火是你自己不爭氣,與我沒有關係。」

  成剛一下沒抓住她,便說:「快點投懷送抱,等我抓住你,可就沒那麼便宜了。」

  宋歡嘿嘿笑,說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成剛伸出舌頭舔舔上唇,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又跳著去抓她。那宋歡也精通武術,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好抓,簡直像泥鰍一樣滑,猴子一樣靈活。但是,這屋裡的空間限制了她的本事,不到五分鐘,她就被成剛逮住了。

  宋歡不服氣,像一條魚一樣亂掙亂跳著喊道:「不公平,不公平,咱們到外面比才行。」

  成剛笑道:「到了外面,我還能有機會嗎?」說著,便強行抱起她進了臥室,一下給扔到床上了。然後把燈打開,又去拉上窗簾。再看宋歡,人已經坐起來抱著雙膝,在雪一兄的燈光下非常漂亮。白裡透紅的俏臉帶著幾分野性,薄薄的紅唇撅著,顯出不服輸的 架式。

  成剛往床上一坐,說道:「來,宋歡,服侍我吧。你是我的女人,你得聽話。 」

  宋歡直搖頭,說道:「我是你的女人不假,可是,男人應該服侍女人才對。

  不然的話,怎麼能看出你對我的感情呢?「她的語氣很堅決。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你這小丫頭嘴還挺硬呢。好,那我來服侍你。」說著,便幫宋歡脫衣。宋歡這次並沒有拒絕,順從地讓成剛脫掉了牛仔服。裡面是一套黑色的內衣,上面有著小紅花,非常好看。她的皮膚在黑色的映襯下那麼白亮、那麼細膩,像抹了一層油一樣。

  成剛貪婪地瞧著,說道:「宋歡,擺個姿勢給我看看。」

  宋歡還真配合他,便站著床上,單手叉腰,一腿微曲,臉上一副傲慢的表情。

  成剛見了,心中大樂,誇道:「宋歡,你的身材真好,可以當模特兒了。你簡直把我給迷死了。」他感覺自己身上迅速地熱起來,很有乾那事的意思。

  他激動得將自己脫光了,那根棒子已經高高翹起,像是打足氣一樣。宋歡見了直笑,說道:「你看,這雞巴玩意已經很硬了,龜頭跟雞蛋一樣,一定是想幹事了。」

  成剛撥弄著自己的寶貝,笑道:「那當然了。男人長這個東西就是乾女人的,女人長個窟窿就是讓男人幹的。來,寶貝,快點脫光吧,讓我操你。」

  宋歡望著成剛的大棒子,春心蕩漾,美目發光。她嘻嘻地笑著,說道:「你的棒子長得真大、真結實、真有男人氣概。要是給唐武看到了,一定會氣得想割掉它。」

  成剛哼了一聲,說道:「那小子算什麼東西啊?只能是太監。」

  宋歡說道:「成剛啊,你躺下吧,讓我幹你。我很喜歡幹男人的感覺,好像自己當了女王一樣。」

  成剛笑道:「好,那就來吧,反正左右都是我操你。」

  宋歡不同意,說道:「不,是我在操你啊。你快點躺下,要聽話。不然的話,我可不操了。」

  成剛便不再跟她鬥嘴,往床上平躺,那根棒子直立著像一根電線桿,令女人愉快。宋歡湊上來,跪下來用手摸著、抓著、推著,玩得不亦樂乎。她的美目不時向成剛微笑著,那麼甜又那麼媚。

  成剛享受著她的愛撫,舒服極了。望著她的俏臉、望著她的雪膚、望著黑色內衣、望著她光溜溜的四肢,他心想:這樣的妞在床上比蘭月要乖多了、瘋多了,如果我要她舔雞巴的話,她十有五六會同意的。

  宋歡那充滿青春與激情的曲線與肉體,散發著無窮的魅力,使成剛大有成就感。當她一手握著肉棒根部,一手玩弄龜頭時,成剛舒服得直哼。

  他說道:「宋歡啊,你真會玩,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宋歡得意地笑著,說道:「我是無師自通,是天才,只不過看了幾回影片。」

  成剛誇道:「那你可真聰明。既然是看影片,你有沒有看過口交啊?」

  宋歡朝成剛白了一眼,說道:「影片裡什麼沒有啊,怎麼可能沒有看過?那些人可真厲害,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成剛說道:「在床上嘛,要想玩得快活,自然不需要什麼顧慮了。宋歡,你喜歡不喜歡我?」

  宋歡捏著棒子,說道:眉泛不是廢話嗎?不喜歡,我怎麼會跟你上床呢。「成剛笑道:「宋歡,那你給我舔舔棒子吧,我想那一定很舒服。」

  宋歡一聽,臉上發熱,將棒子放開了,半天沒有出聲。

  成剛問道:「怎麼了,宋歡,很難嗎?你的思想不會那麼保守吧?你可是大學生,不是鄉下妹子。」

  宋歡有點難為情,說道:「成剛,我的思想當然不保守,可是我沒有做過那種事,而且我怕那種味道會把我薰得吐了。那味道一定很臭很騷。」

  成剛笑道:「不會的,我剛洗澡完不久。再說,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味道不好呢?」

  宋歡的臉上又顯出猶豫之色。成剛見她沒有堅決拒絕,知道有機會,便站了起來說道:「寶貝兒啊,來吧,體驗一下另一種銷魂的樂趣。」說著,挺著大棒子湊到宋歡的嘴邊。

  宋歡本能地向後退。成剛鼓勵道:「別怕,宋歡,你是個勇敢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這我事嗎?你幫我舔一舔,我會更喜歡你的。」又把肉棒湊上去,並捅著她的嘴。

  宋歡見成剛如此想要、如此期待,便說道:「好吧,我試一次,要是滋味不好,下次你可別再逼我了。」

  成剛大喜,說道:「行,我不會再逼你。快點用你看到的那些招數實踐一下吧。」想到這美女的紅唇要服務自己的雞巴,成剛覺得無限幸福。

  宋歡定了定神在床上跪好,伸手握住棒子,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試探著舔了一下。成剛喔了一聲,說道:「好爽啊,全身都麻酥酥的。來,再來。」

  宋歡見他反應如此強烈,自己也沒有特別反感,便也有了一種滿足感。她又繼續舔起來,在龜頭上掃蕩著、席捲著,弄得成剛啊啊之聲頻起,那種快感簡直爽到骨頭里了。他感覺那舌頭每掃一下,身體內部就震顫一下。

  他感覺自己更喜歡這姑娘了,伸手摸著她 的秀發說道:「宋歡,你真是我的好寶貝兒,哥哥愛死你了。」宋歡聽了高興,更加賣力地舔著、玩著。成剛不時給她指點,告訴她不只要舔,還要吸、還要親。不要只局限於龜頭,別處也要服務。在成剛這行家的指點下,天賦不低的宋歡越來越上道。

  剛開始舔時還有顧慮、還有一點反感,但現在不同了,她簡直覺得這是一件愉快的事。她看到成剛舒服得連叫帶喊,自己也有了一種成就感,就是生理上也有一種滿足感。

  在燈光的照耀下,成剛立在床上摸著她 的後腦,朱歡跪在他腳下口交。那大棒子在她的紅唇裡進進出出,像是插穴一樣,成剛是多麼享受啊!他心想:這妞進步真快,只要特別培養,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床上尤物了。這麼好的姑娘,那個唐武居然沒有徹底玩過,真是個傻瓜、真是太監。

  宋歡非常認真地服侍著成剛,她在成剛的教導下,不但學會親棒子、舔棒子,也學會把棒子含在嘴裡吞吐。這種事以往都只在影片裡看到,看都很過癮,現在,她自己親自做了,感覺更爽。不錯,男人的棒子上是有味道,可那味道在平時是教人難受的,可是,女人一旦動了情、有了慾望,這氣味也變成了催情粉,使人更為激動。

  因此,宋歡像吃火腿腸一樣吃著肉棒,那肉棒在她的嘴裡被弄得如水洗般的乾淨,那些髒物都進了宋歡的嘴裡。那肉棒由於受到美女的口舌刺激,已經漲得很大,要不是成剛極力控制著,早就「一泄千里」了。

  成剛實在忍不住時,就想拔出來進行真正的插穴。可是,那宋歡的手指不老實,在吞棒子的同時,手指撓著成剛的股溝一帶,那輕撓竟把成剛的防線全部摧毀,他忍不住噗地就射了。

  宋歡猝不及防,想躲已經來不及。成剛還按住她的頭喘息著說:「吃掉它,很好吃的,很有用的。」結果,那麼多的精液全射進宋歡的嘴裡,一點都沒有浪費。

  這一刻,成剛感覺自己像當了神仙一樣好,而宋歡也感到一陣暈眩。

  成剛感到有點意外,還沒有乾卻射出來了,這在他的做愛生涯中可不多見。

  不過,他並不擔心,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他知道自己沒多久就會硬起來,照樣會按計畫進行,掀起一場難忘的濃云密雨。否則的話,還叫什麼男人啊!

  【第十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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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第一章:丫頭失蹤

  宋歡在成剛的催促下,咕咚咕咚吞吃著精液。末了,吐出肉棒,張開嘴,便有牛奶般的殘液從嘴角流出來,那樣子特別淫蕩。成剛見了特別開心,而宋歡卻覺得不舒服,她連忙進洗手間收拾去了。

  成剛還笑道:「宋歡,你吃乾淨點啊!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東西是上好的補品呢,可以護膚養顏,延年益壽。」宋歡在那頭哼了一聲,說道:「盡在那兒瞎扯蛋,還長命百歲,死人復活吶!那樣的話,讓天下的女人都來吃你雞巴好了。」成剛厚著臉皮說:「我要是這麼宣傳,你還有機會舔我雞巴嗎?那時候你就得排隊提前預約了。」宋歡大叫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成剛說道:「你不信是吧?有機會我就讓你看看,我的魅力有多大,有好多姑娘爭著搶著要吃我雞巴呢,我都不大樂意。」宋歡呸呸幾聲說道:「你又在說瘋話了。你以為你那根東西是漢堡嗎?盡在那吹牛。」說著,傳來一陣陣嗽口的聲音。顯然,她正在清除口中那男人的液體。

  成剛往床上一坐,裸體沐浴在雪亮而柔和的燈光下。他正動著歪腦筋,心想:等到有一天把我的美女們聚齊了,環肥燕瘦,風采各異,都陪在我的身邊,那才是艷福無邊。我叫她們脫光衣服盡力服侍我。我在花叢之中留連,想親誰親誰,想幹誰幹誰,那才叫樂不思蜀,神仙日子呢!到時候她們都是我的后宮,我就是皇帝,我是她們心中的國寶。她們都會爭先恐後討好我、親近我,那時候就是想要幹她們也得費點心思。我多麼厲害啊,可說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一會兒,宋歡返回臥室。身上還穿著黑色內衣,那白淨的嬌軀顯得那麼誘人。跟剛才不同的是,她的臉剛洗過,一部分頭髮也濕了,脖子上、胸口上也沾了少許水一胸,看來剛才洗得挺急、也挺仔細的。

  她倚門而立,嫵媚地拋給成剛一個媚眼,說道:「成剛,我的任務完成了,應該回去了。」成剛笑呵呵地說:「你哪有完成任務?咱們還沒有正式幹事呢。」宋歡瞇著美目嬌滴滴地說:「雖說沒幹,可是你已經射出來了。按照小姐的說法,射精就算乾了,就得付錢。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嗎?還虧你是個床上專家呢。」成剛一撇嘴,說道:「我成剛是什麼人物?豈能連這點小事都不知道?當然知道。可是,你不是小姐,咱們的玩法自然跟她們不同。難道你願意拿自己跟小姐相提並論嗎?我是在會情人,不是在嫖娼。」宋歡臉上尷尬,意識到有點失言,便說道:「反正我不干了,我得回去了。我還是一個大學生,未婚的姑娘,這要是讓我父母、同學們知道,我以後還怎麼做人?這種事以後我不干了,至少不能留在你家裡。」成剛笑道:「你怕什麼?你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怎麼也怕人家說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來,坐這兒,咱們接著樂。」說著,指了指自己那肌肉鼓鼓的大腿。

  宋歡笑嘻嘻地說:「我又不是你老婆,我才不聽你的呢。你給我多少錢讓我坐大腿?得了,我走了,不跟你浪費寶貴光陰。」說著,轉身就要走。成剛一個箭步蹤過去,像抱大樹似的抱住她的腰,說道:「宋歡,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半途而廢啊。你得讓我樂夠了,我才放你,不然的話,你就在這兒待著吧。反正我老婆不在家。」說話時,還用自己的下體蹭著宋歡的敏感地帶。

  宋歡回頭媚笑,說道:「還蹭個屁啊、玩個屁啊?你那東西都不硬了,怎麼玩啊?得了吧你。」語氣中明顯有打擊他的意思。

  成剛一點都不生氣,說道:「我這東西就像有電源控制的一樣。我想讓它硬,它一定硬,想讓它不硬,它就不硬。」宋歡哼了兩聲,說道:「我才不信,你在吹牛呢。你們男人都一樣,就愛吹牛。

  唐武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愛吹牛,每次那東西才一會的工夫就軟了,他還強調有什麼別的原因,就是男人不行,還強調個屁啊?讓你們男人說實話,真比讓公雞下蛋還難。」成剛聽了不服氣,說道:「你說的是唐武,不代表所有男人。唐武是什麼東西啊?他是個太監,那玩意自然不行,不然的話,我為什麼會叫他太監?我可不一樣。」宋歡不屑地說:「你有什麼不一樣?這不也軟了,硬不起來。你要是硬不起來,我以後就不來了。我找別的男人幹去。」成剛臉一板,說道:「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怎麼可以給我戴綠帽子呢?不守婦道,我會收拾你的。」宋歡嬉皮笑臉地說:「你想讓我守婦道也可以,你倒是硬起來啊?」說最後幾個字時,她拉起了長音,顯得特別可惡,而那神態又有可愛之處。

  成剛鬆開她的腰,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就讓你長長見識。」說著,成剛坐回床邊,大張著腿,一指自己那軟如線繩的傢夥,說道:「你看好了,走近點。」宋歡眨著美目走近成剛,說道:「我看著呢。沒有女人的幫忙,我看你怎麼馬上硬起來。」成剛信心十足地說:「「真金不怕火煉」,你就瞧好了。」說著,閉上了眼睛。

  宋歡蹲下來仔細地觀察著那東西,按理說,宋歡這個打扮、這個姿勢,都很撩人,足以使男人產生衝動。試想,一個美貌少 女,美好的肉體上只穿著黑色內衣,能不誘人嗎?再加上她蹲下來,大腿的肌肉繃緊,乳溝畢露,露出一部分球體,是男人都會有感覺,成剛也不應該例外。而成剛此時卻閉目靜坐,不知在想什麼。

  宋歡笑道:「這會兒也沒硬啊?」話間剛落,那東西就像被打氣了似的,瞬問變成一根棒子,威風凜凜豎在成剛的雙腿間,成了男人的驕傲。那支支愣愣的樣子,像個耀武揚威的大將軍。

  宋歡不禁哦了一聲。成剛睜開眼睛,說道:「怎麼樣,硬起來了吧?」他伸手撥弄一下大傢夥。

  宋歡嘿了一聲,伸指觸觸大東西,說道:「你告訴我,這是怎麼硬起來的?太神奇了,跟耍戲法似的,不可思議。」她透過觸碰,感覺到那東西的熱和硬了。

  成剛得意地一撇嘴角,說道:「我會氣功。我跟你說你也不懂的。」宋歡一臉疑惑,說道:「氣功我也知道,可沒有聽說那功夫能教雞巴硬起來,你一定在唬我。」成剛笑道:「這只能說明你頭髮長、見識短啊。很多方面你還是個孩子。」宋歡點著頭,說道:「你行,你厲害,哪天也教教我這門功夫。」成剛笑道:「你又沒長雞巴,學這個乾嘛?」宋歡一想也是,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但她腦子轉得很快,說道:「我雖然沒長雞巴,可我長奶子。我可以讓奶子鼓起來。」她說得很認真,卻聽得成剛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直躺在床上。

  這使宋歡臉上發熱,說道:「笑什麼啊?有那麼好笑嗎?」成剛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來吧,宋歡,快來陪我玩吧。」宋歡盯著他胯間威風凜凜的大雞巴,問道:「你想怎麼玩呢?」成剛坐起來,說道:「來,讓我給你脫衣服吧。」宋歡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脫好了。」說罷,她又來個舞蹈脫衣法,扭動腰臀,雙臂熟練優美的將內衣脫掉。內衣一落,隨著她的動作,兩隻奶子有節奏顫抖起伏著。那萋萋芳草問,似乎也閃著點點水光。

  成剛看著過癮,誇道:「宋歡,要說迷人,你比我的老婆更叫人上「火」啊!」這倒是實話。

  宋歡聽了讚美,自然情緒高昂。她很有風度地轉著圈子,轉來轉去便轉到成剛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裸體相貼,滋味不錯,都覺得心滿意足。

  宋歡扭動著身體,一會兒又面對面騎坐上來,雙臂勾著成剛脖子,那毛茸茸部位磨蹭著成剛的肉棒。成剛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 的屁股,說道:「宋歡,你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姑娘啊,都教我冒火了。我想不干你都不成。」說著,輕輕動著腰,使大肉棒子向她那裡直捅著想要進去。而宋歡則笑嘻嘻地躲避著,就是不讓他進去。

  成剛笑著說:「小丫頭,你在玩我呢。但你難不倒我的。」說著,緊抱住她的屁股不讓她亂動,與此同時,大棒子準確地向前觸,一寸一寸地移。那裡已經冒了水,因此大棒子挺順利地插進去了,而且頂到底。

  成剛噢了一聲,覺得真舒服,好像沒有什麼事比這更舒服的。

  兩人一起努力扭腰動屁股,把快樂推向高峰。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成剛抱著她轉個身,使她的身子落到床上,然後挎著她的雙腿猛烈地干著,簡直像要把宋歡給幹碎了似的。她的奶子劇烈地顫著,她的口鼻不時發出甜蜜的聲音,讓成剛倍感驕傲。

  成剛一邊乾著,一邊問道:「怎麼樣,宋歡,這下爽了吧?」宋歡連扭帶顛積極配合著成剛的動作,嘴上說:「爽極了,簡直他媽的要命,我情願讓你操死算了。」她的聲音高低起伏,顯示著興奮的狀態,那是只有發浪時才有的表現。

  成剛像一隻發狂的雄師沒命地衝鋒著,幹得宋歡聲音都叫得要啞了。她嬌喘著、呻吟著,像是隨時都會死掉似的。

  乾了不到千把下,宋歡便求饒道:「我的好男人,歇一會兒吧,再這麼幹下去,我的小命都會賠上。你不希望我這麼就完蛋吧?我還想多陪你樂幾年呢。」成剛看她說得可憐兮兮,就放慢了速度,說道:「好吧,我輕一點就是了。」他輕輕地抽插著,像風拂楊柳一般溫和。

  宋歡長出一口氣,說道:「這還差不多。」成剛將她的雙腿扛到肩膀上,看著自己的肉棒子在小穴裡一出一入,每次出來,裡面的嫩肉都會翻出來,而且還帶出一些淫水。那些淫水已被干成了牛奶色,每次插入時都頂到底,可以感覺那花心的顫抖。

  啊,肉棒子被小穴夾弄著別提有多美了,少女的穴到底是好啊,又緊、又暖、又多水,還彈性十足,插進去就使人不想再出來。成剛貪婪地干著、享受著,覺得老天爺對他不薄,給他那麼多的美女。

  多好的青春肉體啊,像一團火,把男人的激情都點燃了。她的身子那麼嫩、那麼柔軟,成剛的每一下動作,都使這嬌軀晃動著,使這美女發出最刺激人的叫聲。

  「真好,我的好男人,我好愛你啊。我這輩子遇上你是倒了八輩子楣了。」宋歡亡心情地說。

  成剛親了親她的美腿,一邊幹她、一邊說道:「不對啊,宋歡,你遇上我,那應該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怎麼會倒楣?」宋歡斷斷續續地哼道:「自然……是……是倒楣了,不然的話,我怎麼不……不嫁給你,而跟你這麼不明……不白地在一起呢?我可虧……虧大了。」成剛這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他哈哈一笑,說道:「你還是慶幸遇到我吧。若不是遇見我的話,你怎麼會知道被男人幹是什麼滋味啊?」說著猛插了幾下,使宋歡猛叫了幾聲。

  宋歡緩過一口氣,說道:「我從別的男人那裡也能知道被幹的滋味啊,省城又不止你一個男人。」這話的結果是導致成剛報復似 的狠幹,幹得宋歡幾乎都不上來氣了,只知道扭腰挺下身,乖乖被那根大肉棒狂插。成剛還真怕她受不了大風大雨,因此便停止動作,說道:「來,翻個身,我從後面乾你。」宋歡大口喘了幾口氣之後便翻過身子,跪伏著朝成剛撅起屁股。那個屁股不算大,但很均勻,形狀挺好,圓圓的兩瓣。此刻,屁股肉分得開開的,把迷人的一帶暴露無遺。那小穴張開水汪汪的,像是在笑呢,連小穴上邊的小菊花也泛著水光。而那些茂密的絨毛則成了點綴,使她的下體顯得那麼神秘、又那麼可愛。

  成剛仔細看著那兩個好看的孔,它們不是靜止的,而是緩緩地動著。尤其是小菊花正一縮一縮的,紋路挺美。

  成剛伸手碰一碰,那部位便急促縮著,宋歡還啊地一聲叫,回頭直瞪,瞠道:「你幹嘛呀?你可別打我屁股的主意,別乾我那裡。」成剛笑道:「為什麼呢?有什麼不能幹的?你看影片里幹屁眼的可多了,為什麼不試試呢?難道你的思想那麼保守嗎?」宋歡說道:「我的思想並不保守,可是,我嫌干那裡不干淨。我可聽說了,許多疾病都是透過乾屁眼傳播的,我還年輕,可不想那麼早就死掉。」成剛把著她的兩瓣屁股,目光在她的下體掃來掃去,說道:「原來你是 擔心這個啊?不怕,大不了我戴套子好了。」宋歡搖頭,說道:「我還沒打算把屁股也奉獻給你,你還是乾小洞吧,快來啊,那裡又癢了。」說著,又動了動屁股。

  成剛並沒有強迫她肛交。他想:那種事不是強迫的,只要她願意,我就乾,若不願意,那就算了。反正會有姑娘願意被干那裡。

  他擺好姿勢,扶著屁股,對準又流了一些淫水的小穴一插而入,發出唧地一聲。

  接著,那棒子像機器一樣呼呼地干起來,每一下都是那麼有力、每一下都是那麼激情,使宋歡又浪起來了,屁股直晃,不時變化自己的姿勢以獲得更多的刺激。

  成剛舒服地直喘氣,但他暗自將宋歡的屁股跟蘭月比了比,覺得宋歡的屁股還不夠大,做此姿勢時誘惑性少了點。當然,蘭月的屁股跟風淑萍相比還是遜色啊,風淑萍才是真正的大屁股呢。雖說只是隔著褲子見過,但他能感覺到那裡的好處。可惜,可惜,沒有見到廬山真面目。若是能看看裡面,那才叫爽呢。如果沒有什麼意外,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成剛勁頭十足地干著,每一下都顯示著他的雄風,並且越乾越快,幹到快處,宋歡的雙臂撐不住了,上身一低,已經完全趴在床上。成剛照幹不誤,非常厲害,像是已經乾著了風淑萍似的。那個中年美婦,已經嚐過兩個肉棒的滋味了,再嚐嚐第三根也不為過吧?再說,她那麼年輕,難道就甘心孤獨過下半輩子嗎?難道說她一點慾望都沒有了嗎?一定有的,只是藏在了自尊心的背後。她會跟村長那樣的傢夥通姦,足以證明了她也不是完全的聖女。只要正確引導,她還會來個梅開三度。

  這麼一想,他的慾望猛然加強、幹得更興起,宋歡又開始乞求了:「我的好男人,我快被你幹暈了,快點射出來吧。你今天怎麼這麼強呢?像吃了藥似的。」成剛得意地大笑,一邊乾著,一邊在她的屁股上啪啪地拍著,說道:「我這樣的體格還用得著吃那玩意嗎?我是憑實力跟女人在一起的。」宋歡帶著哭腔說:「我服了你了,快點射吧,我不行了。」成剛感到她要達到高潮,便將她的身子一翻,換成男上女下式,接著猛幹。這次他只瘋乾了幾十下,宋歡就摟著他愉快地達到高潮了。當那時,溫暖的流水噴到了龜頭上,使成剛美得骨頭都軟了,一激動,警覺性一弱,他的精華也忍不住撲撲射出來。射的感覺真爽,像是把靈魂都扔到了九天之上。

  雙方摟在一起喘息半天,誰都不動一下,那根半軟的傢夥還插在小穴裡呢。成剛捨不得拔出來,而宋歡也沒要求。過了一會兒,兩人改為側身擁抱,在軟綿綿的狀態中不知不覺睡著了。那根東西也忘了抽出來。

  等到次日,成剛感到懷裡一空時睜開了眼睛,只見宋歡已經穿好衣服了,俏臉上還帶著昨晚的紅暈。

  成剛懶洋洋地說:「幹嘛起那麼早?又沒有人來抓姦。」宋歡笑嘻嘻地說:「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得趕緊回去,知道的人越少,我越安全。」成剛笑道:「做了不怕,怕了不做。」宋歡狠瞪他一眼,說道:「少在那兒裝英雄。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感受?

  我可是一個大學生,還沒有畢業,總要愛惜一下自己的名聲吧?」成剛嘆口氣,說道:「真拿你沒法子。我可不送了,我還困著呢。」說著,打了個哈欠。

  宋歡在成剛的臉上掐了一把哼道:「你是個懶豬,還是睡你的吧。本姑娘走了。」成剛問道:「那你啥時候再來?」宋歡扭腰擺臀地向門口走去,回頭一笑,說道:「那要看本姑娘什麼時候高興了。得了,不理你了,你當你的豬頭吧。」說著,蹬蹬蹬地走了。又聽砰地一聲關門聲,宋歡真的走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變輕、變遠,成剛搖頭,自言自語說:召追丫頭還挺有個性呢,有幾分像風雨荷,又有幾分像蘭月。但想來想去,跟那兩女又都不像。宋歡就是宋歡,有自己的特色。」隨後,他決定繼續睡覺,好好睡睡,養足精神再想別的。於是,他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往好事上想,想快點入夢。凡從好事上進入夢鄉的人,那他的夢也應該是美好的啊!

  結果,他還真的睡著了,還真的做了美夢,且都跟美女有關。不過,等他醒來再回憶的時候,發現都是零零碎碎的,已經記不清楚細節了。只是朦朧中知道這夢裡有雨荷、有蘭月、有風淑萍、居然還有父親公司的小王。

  成剛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他正要吃飯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一接,是風雨荷打來的。一聽到她的聲音就令人感到愉快。

  成剛笑道:「雨荷,還是你最惦記我,隔段時間就關心關心我。」他故意逗她。

  風雨荷急躁地說:「得了吧,少來這一套。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跟你磨牙,而是告訴你那個被抓的傢夥露口風了。」成剛噢了一聲,說道:「是誰指使他幹的呢?是卓不群嗎?」風雨荷笑了笑,說道:「這次可教你失望了,不是卓不群,是一個正在唸書的大學生指使他的。」成剛當然知道是誰,還問:「是誰?是哪個狗娘養的?」風雨荷回答道:「是唐武,這個人你認識嗎?」成剛故意猶豫著說:召疋個人我見過,但印像不深,忘得差不多了。」風雨荷沈吟著說:「你告訴我,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為什麼要找人打你?你們有多大的仇?」成剛想了想,回答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了解。他打我是為什麼呢?可能是因為宋歡吧,他是宋歡以前的男朋友,以前兩人關係不錯。」風雨荷說道:「那我就明白了,鬧了半天,是你當了第三者。你跟宋歡好,所以唐武吃醋了,男子漢的面子掛不住,就找人收拾你,這也在情理 之中。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女人,這就是個沈重的教訓。」成剛嘿了一聲,說:「他沒本事管不住自己的女朋友,是他自己無能,怎麼能怪我呢?媽的,這種太監還找什麼女朋友。」風雨荷一本正經地說:「少說這些沒用的。我想問你的是,當天被抓時,你怎麼沒把這些說出來呢?怎麼不提唐武?」成剛說道:「提什麼啊?我早把那小子忘到腦袋後面去了。若不是你仔細問我,我就是想到烏龜、想起王八蛋,也想不起他。這個太監不是什麼好東西。」風雨荷聽得笑了,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愛罵人?挨了打也不舒服,是吧?」成剛大聲道:「那還用說,誰挨了打,誰會說得起勁呢?對了,既然已經知道是那小子主使,你們應該趕快採取行動啊,別讓那小子跑了。」風雨荷低聲說:「可以告訴你,我們已經派人去了,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可以將他逮住。」成剛急切地說:「抓到人時,你得告訴我一聲。這小子人面獸心,心眼不正,我得去打他一頓,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風雨荷鄭重地說:「我可不提供這種打人的機會。我們有規定的,不準隨便打犯罪嫌疑人。」成剛又問道:「雨荷,你告訴我,按照他們的行為,這個唐武會被判幾年?」風雨荷回答道:眉迫種打架鬥毆還算不上犯罪,簡單處理一下就放人了。」成剛啊了一聲,說道:「什麼?就這麼便宜他們?難道我就白挨打了嗎?他媽的,法律是怎麼回事啊?」風雨荷解釋道:「這就說明你不懂法律。是這樣的,是否構成犯罪,要看行為的動機和後果。拿你被打這件事來說,唐武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教訓你,不是殺死你。

  這就跟那些殺人未遂的有了區別。」成剛插嘴道:「誰說他們不想殺我呀?又是棒子、又是刀,要不是我功夫好,早就去見上帝了。」風雨荷說道:「你不是沒受什麼傷嗎?你不是還活著嗎?」成剛以委屈的口氣說:「難道非得我被殺死了才能算大事嗎?」風雨荷輕聲笑,說道:「難道你不想多活幾年嗎?」成剛唉了幾聲,說道:「那你告訴我,這次事件我會得到什麼好處?」風雨荷說道:「也就得到點金錢賠償,和人家的賠禮道歉吧。」成剛罵道:「真他媽的,這也太便宜這幫狗娘養的了。你應該幫我,幫我把這起事件從普通的打架報復,變成殺人未遂。」風雨荷堅決地說:「不行,別胡說。我是個警察,我有我的原則,不能徇私枉法,不能心術不正。」成剛噢了一聲,說道:「雨荷,我好失望。」風雨荷微笑道:「有什麼好失望的?難道你非得看著人家被槍斃,你才痛快嗎?」成剛罵道:「那些狗娘養的,死一個,少一個。我又不是帶槍的,我要是帶槍的,有一個斃一個,省得危害社會和國家。我這是為民除害。」風雨荷嘆口氣,說道:「你這是牢騷話。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秩序,不能憑著個人的情緒辦事,得按法律辦事。要照你說的那一套,早就天下大亂了。」成剛想了想,說道:「你們應該再好好審審,我相信,這背後的主使人一定不止唐武一個。唐武是什麼東西?他只是一個在校的大學生,他有什麼本事叫打手教訓我?這背後一定有文章。你那個死鬼男朋友肯定脫不了關係。」風雨荷輕聲罵道:「滾蛋吧你。什麼死鬼男朋友?他還活著呢。你就是對他印象再差,也不用咒他死吧?」成剛嘿嘿笑了幾聲,說道:「他可是我的情敵,我當然盼著他早點倒楣。」風雨荷忍不住笑了,說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了。你跟他怎麼算是情敵?雖說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可是,我並沒有答應讓你追。因此,你們算不上什麼情敵。你是一個有老婆的人,我可沒興趣。」成剛聽了不滿,說道:「難道有老婆的人就沒有魅力了嗎?」風雨荷哼了哼,說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會那麼傻?放著那麼多的好對像不找,去找你這樣的爺們?我的腦子又沒有進水,更沒有被驢踢了。以後你少自我陶醉,我可沒有看上你,你別老胡思亂想的。」成剛聽了直笑,說道:「就算我沒有追你的資格,難道我暗戀你、想著你還不行嗎?這樣好像沒犯什麼罪。」風雨荷嘆氣,說道:「成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你已經有老婆了,應該安分點。況且,你還有蘭月、蘭雪,作為男人已經夠風光,你就此滿足吧,別再想入非非了。我不把你的醜事說出去就已經很對得起你。聽我的,別再做夢了,行嗎?己成剛只是嘿嘿笑,說道:「我真應該感謝你替我保守秘密。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姑娘,我永遠感謝你、喜歡你。」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守口如瓶只是衝著感情嗎?」成剛問道:「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風雨荷沈默了數秒,說道:「當然有了。我告訴你,我佩服有能力、有本領的男子漢。像你,佔有了蘭家三姐妹,使她們都心甘情願服侍你,雖說比較缺德,但也是能耐。我要是男人的話,也會引以為傲。」成剛聽得好驚訝,說道:「雨荷,要是女人都這麼想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風雨荷呵呵笑幾聲,說:「要是我三個表妹知道我的想法,她們一定會同時罵我不是人。可我確實佩服那些能讓一群女人都愛上的男人,那才叫大英雄、大男人呢。」成剛哈哈大笑,說道:「幸好你不是男人,不然,你會成為超級採花大盜的。」風雨荷信心十足地說:「差不多吧。好了,不跟你扯蛋了,我還有許多正事要幹。等抓到唐武時,我再通知你。」成剛說道:「行,這些倒不是大事。我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到我家做客啊?」風雨荷說:「你那個狗窩我還是不去為妙,那裡太危險了。」成剛嘿嘿直笑,說道:「你盡在那兒冤枉我,你上我家也不止一回了,哪回不是高高興興地來,平平安安地離開,哪回讓你吃虧了?」風雨荷果斷地說:「反正我近期不想去,好了,回頭再聽你吹牛吧。」說著,便掛斷了電話,成剛還拿著話筒出神呢。他是意猶未盡,他多麼喜歡跟她聊天啊。每次,不用說見到,只要聽到她美妙的聲音,他就已經心醉了。老天爺多麼眷顧她啊,給她那麼好的外表、那麼好的氣質、那麼好的身手,這一切已經註定她沒法當一個普通的妻子,而會當一個女強人。她跟蘭月不同,蘭月是水,她是火。水固然是給人溫柔多情的印象,而火也一樣吸引人。相比之下,目前風雨荷更叫他心癢,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不是自己的女人。一旦有了距離感,吸引力更大。

  他戀戀不捨放下電話,風雨荷的倩影仍在眼前直晃,久久不去。他心想:什麼時候她可以像蘭月那樣陪著我呢?到時候,我把她們倆都脫光了擺在一起,想幹誰就乾誰,那是多厲害多瀟灑的一件事啊?那才叫不白活一回呢。

  他正想下樓找個地方吃口飯,電話又悅耳地響了起來,拿起話筒一聽,是蘭花打來的。

  蘭花焦急地說道:「不好了,不好了,成剛,出事了。」這話使成剛心裡一沈,體溫都下降了。

  成剛急問道:「快說,出啥事了?你們在農村被欺侮了嗎?還是你媽又病了?」蘭花回答道:「都不是,是蘭雪失蹤了。」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先別急,快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蘭花喘了一口氣,說道:「是這樣的。蘭雪她們這幾天放假,她回家待了一天,昨天就走了。她說是回學校去,但我打電話一問,說她沒在學校,又到處打聽她的消息,還是沒有結果。這都一天沒消息了,可別出什麼事啊。我媽都急壞了。」成剛安慰道:「蘭花,你也別想得太多了,也許是小丫頭上同學家玩去了。你也知道,這丫頭野得很,也許就想玩躲貓貓,說不定今天就回去了呢。」蘭花說道:「要是這樣就好了,就怕她出意外啊!那可怎麼好,她要是有什麼事,我媽肯定活不了。」成剛輕輕一笑,說道:「蘭花,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看蘭雪那丫頭像是一個苦命的人嗎?」蘭花回答道:「這倒不像。」成剛又問道:「她像是一個好欺侮的人嗎?」蘭花又回答道:「不是。」成剛說道:「這不就結了嗎?她那麼一個鬼精靈的丫頭,不會有事的。這丫頭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呢。」蘭花嗯了嗯,說道:「是啊,剛哥,我怎麼沒想到這些呢?光顧著著急。」成剛又說道:「不過,還是該找找她。她應該不會走太遠。 」蘭花說道:「我們全家都在找她。這丫頭太過分了,竟然學會搞失蹤了。等找到她之後,一定得打她一頓。她太任性了。」成剛說道:「她有時候是任性了點。不過她還小,得教育教育。我要是能出點力就好了,可惜我又不在家。」他心裡還真有點擔心,這小丫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會在他的心上留下一道永不能癒合的傷口。

  蘭花說道:「剛哥,我只是覺得事情重大才告訴你一聲。」成剛說道:「你們先盡力找,如果再找不著,打電話給我。為了蘭雪,我會放下一切事,馬上趕回去。」蘭花答應一聲便掛斷了。放下電話後,成剛仍惴惴不安,蘭雪不只是他的小姨子、是親戚、還是他親愛的小情人。不管她有多少缺點,都不能掩蓋她的可愛之處,她的魅力、她的風采也是別人不能代替的。每次想起蘭雪,他都既感到她讓人頭疼,又讓人覺得特別可愛。現在想想,他一點都不討厭她性格上的缺點。

  蘭雪失蹤了,她會去哪呢?她有什麼地方可去?除了 她舅家,除了同學那裡,還能去哪?她總不會偷偷來省城找我吧?嘿,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小丫頭實在該打屁股。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去哪應該說一聲才對啊。要是出了事,可讓家裡的人怎麼辦?

  該怎麼找蘭雪呢?成剛第一個想起來的線索,自然是他的另一個小情人!嚴玲玲。應該打個電話問她一下,她們平時彼此那麼「關心」,或許會有消息也說不定。

  於是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玲玲的電話,電話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成剛失望地放下手機,陷入了苦惱之中。他心想:玲玲為什麼不接電話呢?總不會她也跟著失蹤了吧?

  他心裡像長草似的在屋裡轉來轉去,想坐也坐不住。這個時候,他才體會到什麼是真情,什麼是擔心。不錯,他對她們倆是有感情的,不只是迷戀於她們的身體。肉體之戀是短暫的,而感情卻是長久的。

  他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東西呢,便下樓吃飯。他在一家小吃部正喝著豆漿、吃著油條,手機突然響起來,一看號碼,正是玲玲的。他欣喜若狂,馬上問道:「玲玲啊,你在哪?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呢?」電話里傳來玲玲興奮而溫柔的聲音:「成大哥,我在你家的庭院裡呢。我好想你,都要想死了。」成剛心裡一暖,說道:「你怎麼來了呢?啥時候來的?」玲玲回答道:「我昨天就來了,不過剛到你家門口。剛才在車上,所以沒聽到電話響。」成剛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己心想:也許蘭雪跟她在一起呢。

  玲玲嬌聲嬌氣說:「成大哥,我好累啊,你不會讓我一直站在院子裡跟你說話吧?」成剛立刻說道:「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你。」放下電話,便興沖衝往家走去。

  大步流星,比平時都快,「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一想到蘭雪,未免有點心驚肉跳。

  等他進了院子,只見玲玲站在院子裡,地上放著兩個袋子。她戴著遮陽帽,一副茶色眼鏡,穿一套淡色的休閒裝,看起來像個大人似的。在陽光下,她的嬌軀那麼好看。

  一看到成剛,玲玲歡喜地跳了起來,就要跑過來。成剛忙打個手勢,讓她忍住激動。要知道,這裡認識他的人可不少,這種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以免傳到蘭花耳朵裡。

  走近她,拎起東西往樓梯裡走。玲玲跟在身後,在他的手上捏了一把,說道:「成大哥,你也這麼膽小嗎?我都不怕。」成剛輕聲笑,說道:「我也不怕,我是怕鄰居的嘴臭啊。」玲玲笑了笑,沒出聲。

  等進了屋之後,玲玲摘下眼鏡,露出青春的臉蛋跟富有個性的鼻子。還沒等成剛喘口氣,她便像乳燕入林似的投進他的懷裡,並忘情地呼喚著:「成大哥,成大哥,我要被相思給熬成灰了。」她闔上美目,向他翹起紅唇。

  成剛本想先問問蘭雪的事,見她如此熱情,也不好冷了她的心,便親了上去。玲玲比他還熱情呢,使勁地親著成剛,親得那麼投入、那麼纏綿。還把粉舌伸進成剛嘴裡攪動,使成剛喜歡得不得了。他不甘示弱,也積極回應著,直到玲玲有點透不過氣了,才鬆開成剛。

  成剛拉著她往沙發上去。成剛才坐下,她則軟綿綿地坐在成剛懷裡,她的美目變得明亮,俏臉通紅,她的眼裡全是柔情蜜意。她摟著成剛的脖子,柔聲說:「成大哥,我日日夜夜想你,做夢都夢到了你。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我爸都說我這幾天有點發呆,像被傻子附身似的。我自己覺得也是這樣,再見不到你,我就要瘋了。」她勇敢表達著自己的相思和真情,把成剛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作為一個男人,他 是夠幸福的了。

  成剛親了親她的臉,說道:「你怎麼來的?一個人來的嗎?」玲玲側身躺在他的懷裡說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是跟我一個同學來的。」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不會是跟蘭雪來的吧?」玲玲一聽這話,問道:「蘭雪沒有來找你嗎?」成剛睜大眼睛,說道; 「這麼說,你們真是一起來的?己玲玲臉色凝重,說道:「我是和另一個女同學一起來的。不過,蘭雪也在同一輛車上。你也知道,我們一見面就吵嘴,在車上,我們又鬧起來了。我們倆都知道對方來省城幹什麼,都看對方不順眼。下車之後,她在後面跟著我們,我一生氣,就想辦法把她甩掉了。」一聽這話,成剛唉了一聲,說道:「這可不好,蘭雪長這麼大,也沒有來過省城,我真怕她會有什麼事。」玲玲見成剛皺眉,也不安起來,她從他懷里站起來,說道:「成大哥,你這麼一說,我真有點怕了。昨天我們下 了車之後就甩掉蘭雪,我想,她肯定是來找你了。一想到她跟你在一起,我就有氣,就跟我的女同學到她親戚家住了一夜。可我還是放不下你,就決定今天來看你。我還買了衣服給你呢。」她指指那兩個造型漂亮、有明星圖片的袋子。

  成剛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等找到蘭雪後,我一定試一下。」他的笑容有點淒涼。

  玲玲拉著成剛的手,說道:「成大哥,你在怪我吧?如果蘭雪出什麼事的話,我就有責任了。如果我不甩掉她,讓她跟我在一起,就不會出這事了。我真是該打啊。

  可我只是跟她鬥氣,並不想傷害她。我跟她是對頭不假,但我從來都不想真正傷害她。我知道,她的人並不壞。」說著,她的眼睛都紅了,像要哭出來。

  成剛撫摸著她 的頭髮,說道:「玲玲,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害她的,我不會怪你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蘭雪,從昨天到現在,時間不短,這些時間她都在哪裡呢?

  可別落到壞人的手裡才好。」想到這兒,他的身上陣陣發涼,連心裡都涼起來。

  玲玲望著成剛的臉,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成剛,蘭雪是個有福之人,她不會有事的。她可別有事啊,她要是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成剛拍拍她的手背,說道:「我也相信她沒事。等找到她之後,你們和好吧,別再鬧彆扭了。」玲玲嗯了一聲,說道:「本來也沒有什麼事,都是她愛挑事。我可是一直讓著她,我對她夠好了。」成剛點點頭,說道:「現在咱們都是自己人了,還是和平共處吧。」玲玲爽快地答應。想到「自己人」這個詞,她的心裡就一會兒甜,一會兒苦。

  【第十七集】第二章:行蹤之謎

  蘭雪的失蹤使成剛忐忑不安,他不敢想像失去蘭雪的後果。

  玲玲急問:「成大哥,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我有點怕。」成剛畢竟是個男子漢,經歷過大風大浪。他沈思了一會兒,說道:「馬上找人,越快越好。早一分鐘找到,蘭雪就早一會兒平安。」玲玲說:「省城這麼大,人又那麼多,上哪去找蘭雪?我看,不如咱們報警吧?

  讓警察幫忙,希望會大得多。」成剛覺得可行。他心想:讓雨荷幫忙,她一定會盡力而為,這可是她的親表妹,只是不能讓她知道玲玲的存在。要是知道的話,她對我的印象會更壞的。

  成剛想了一會兒,說道:「玲玲,你這個建議不錯,我現在就打電話。」於是,撥通了風雨荷的電話。

  成剛急躁地說:「雨荷,不好了,蘭雪失蹤了。這事得你出馬才行。」風雨荷也很驚訝,說道:「那麼一個機靈的小丫頭怎麼會失蹤呢?你說詳細一點。」成剛就告訴風雨荷,說蘭雪到省城看自己,結果應該到的時間卻沒有到,可能是發生了意外。大家都急壞了,想不到別的法子,只好來求風雨荷。大家都相信風雨荷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難題。

  風雨荷聽了成剛的說法,半天才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想辦法,盡快找到她。

  你也別閒著,也想辦法找她。咱們一起努力,一定有用。一有她的消息,趕緊通知我。」成剛答應一聲,也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便掛斷了。

  玲玲在屋裡走來走去,心裡也十分著急。她沒想到會鬧出這種後果,非常後悔,早知如此,她會先放下個人恩怨,帶著她一起來見成剛。可誰也沒想這麼多,她也不是有意為之。她也盼著能快點找到蘭雪,這樣她的心裡會好受些。

  成剛想了一陣兒,說道:「咱們兩個上街找她吧。」玲玲皺眉道:「那希望也不大,到處都是人,想找一個人就跟從大海裡撈針差不多。」成剛問道:「那你怕不怕?要跟我去嗎?」玲玲雙眉一揚,胸脯一挺,說道;「那還用說,成大哥就是我的頭。你到哪裡,我跟到哪裡,絕不後退。」成剛聽了舒坦,輕輕一拍她的肩膀說道:「好樣的,這才是我的小老婆。」玲玲聽得直眨眼睛,覺得這個詞好新鮮,但同時又覺得怪怪的,不那麼舒服。是啊,加上一個「小」字,意思可就變了。

  成剛來到房間打開電腦,耐著性子坐下來。玲玲也跟過來站在成剛身邊,望著電腦上的開機程序,問道:「成大哥,你要幹什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上網嗎?」說話間,螢幕上已經變成藍天白雲、翠綠草坡了。

  成剛輕聲說:「你看了就知道了。」幾分鐘之後,他畫出了蘭雪的模樣,改了數遍,又讓玲玲看。玲玲看到蘭雪的馬尾頭,整齊的瀏海,兩腮稍瘦,嬌瞠薄怒,尤其是一雙美目正傲慢地瞧著自己,不禁動容,說道:「對,對,蘭雪平時看我的眼神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還多了一些怨氣和不滿。」於是,成剛又進行了一些修改,當玲玲點頭時才算定稿。接著,打上電話號碼。

  成剛搬出印表機,一口氣印了幾十張。機器的效果很好,圖片上的蘭雪身著校服,美麗青春又俏皮,又有點傲氣和稚氣。但無可否認,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學生。

  玲玲端詳著圖片,感慨道:「蘭雪長得真好,連我都有點吃醋了。」成剛說道:「你們都很美,不然的話,怎麼會互相競爭呢?」玲玲輕聲笑了笑,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跟她爭什麼,可是她總是針對我而來,沒辦法,我只好被迫還擊。」成剛鄭重地說:「這回要是把她找回來,你們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好嗎?」玲玲嗯了一聲,柔聲說:「行,成大哥,為了你,我什麼都答應就是了。」成剛很知足地笑 了,說道:「玲玲,我就知道,你就是比蘭雪懂事。」玲玲說道:「那是當然。我覺得自己一直比她強,至少在性格上、處事上,我比她強多了。」成剛點點頭,說道:「這倒是實話。」玲玲露出開心的表情,接著就說:「成大哥,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準生氣。」成剛拉著玲玲的手,說道:「你只管問好了,我不會跟你生氣的。你一直是招人喜歡的姑娘,一般的姑娘都不如你。」玲玲輕聲問道:「成大哥,如果蘭雪找回來,她沒事當然好,若是不幸失了身,你還會要她嗎?」這問題使成剛一愣,心猛地一縮,笑容消失了。這個問題其實他早該想到,只是他實在不願意往這方面想。因此,當玲玲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意外,不願面對。

  玲玲溫和地一笑,說道:「成大哥,我知道這個問題太直接,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成剛捏了捏玲玲的手,說道:「玲玲,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呢?你想,要是她不幸失身,那是她的錯嗎?她願意失身嗎?願意對不起我嗎?」玲玲很理智地說:「蘭雪雖然有一大堆的缺點,可是她是一個自愛的人。她若是失身,自然是被人強迫,她一定比別人都痛苦。」成剛嗯了一聲,說道:「這就是了。你想,要是出了那事,我不但不能怪她,還會更疼她的。因為她受到了傷害,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安慰她,使她忘掉陰影,早日走進陽光。再說,貞操跟感情相比,還是次要的。」不過,說這些話時,他的心情始終無法像他的口氣一樣輕鬆。

  玲玲嫣然一笑,說道:「成大哥,你真好。當你的情人,我一輩子都沒有意見。」說著,一頭撲入成剛的懷裡,感受著這個男人的氣息。她多麼希望能一生倒在他的懷裡,跟他一起分擔人世的晴朗和風雨。

  成剛抱著她,感受著她的香氣跟柔軟,雖覺得幸福,但蘭雪的影子始終在眼前。

  他似乎看到了蘭雪瑟縮著身子、跟隨的腳步、悲傷的眼神,也似乎聽到了她恐懼的叫聲、急促的呼救聲。

  他覺得時間就是生命,於是他連忙招呼玲玲,帶著那些圖片出門找人。上了大街,兩人分兵兩路向行人詢問,請他們看圖片。有些重要的地方乾脆就發放圖片,讓大家一起幫忙。

  他們一不怕累,二不怕苦,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一直忙到了天黑前,都已精疲力盡,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沒力氣了,便找了個餐館吃東西。

  成剛說道:「玲玲,苦了你了,你都曬黑了 。等蘭雪回來後,我一定讓她給你端茶送水。」玲玲笑著說:「端茶送水免了吧,只要她不罵我八輩祖宗就好了。」成剛笑了笑,說道:「她也不至於那麼不講理吧。」兩人說著話,吃著東西,研究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飯吃到一半,風雨荷打來電話,告訴成剛,下午,警察成功抓獲一個販賣人口集團,解救出一大批苦難的姐妹。

  成剛忙問:「可有蘭雪的消息嗎?找到她沒有?」說話時,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生怕對方說出一個「是」字。若那一個字一出口,他的感受可難以想像。

  風雨荷說道:「雖說沒有找到她的人,但確實有了她的消息。根據嫌疑人的描述,應該是蘭雪。」成剛精神大振,放下筷子,大聲問道:「她在哪裡?快點找她啊。」風雨荷說道:「嫌疑人說,昨天下午他們騙來了一個外地姑娘,見她長得漂亮,想賣個好價錢。可談了幾個客戶都沒有談成。哪知半夜她踢傷了看守的人,一個人跑了。他們出動了一大幫人,也沒有抓住她。」成剛輕輕一拍桌子,稱讚道:「蘭雪真是個好樣的,這下子可逃出虎口了。」風雨荷嘆著氣說:「她雖說是離開虎口,可還是不見人影。她一個農村來的姑娘,年紀不大,經驗又很少,在一個大城市裡,可別再被人騙了啊。現在的壞人特多,她又是一個小孩子。」這幾句話說得成剛心裡直淌苦水,雨荷說得對,這蘭雪太叫人害怕了。只要一天不找到她,就有一天的危險。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可不能讓她再出事了。

  成剛憂慮地說:「這蘭雪為什麼不來找我?至少也得撥個電話給我。」風雨荷問道:「她知不知道你家地址和你的電話號碼?」成剛沈吟著說:「按理說應該知道,雖說我沒有親自告訴過她,但她姐姐會不告訴她嗎?再說,她也曾打過電話給我。」風雨荷說道:「這可能就另有原因了。 」成剛又說道:「雨荷,你可得多想想辦法,快點找回她。她要是有什麼事,我該如何面對蘭家人呢?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風雨荷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她。好了,咱們回頭再聯繫。我去忙了。」放下電話,成剛再也吃不下去了,久久不語。

  玲玲說道:「成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差,可你不要那麽生氣,生氣也沒有用,還是多想想辦法才是。」成剛眉頭皺成疙瘩,說道:「我現在心裡亂成一團,啥法子都想不出來。你有什麼好主意嗎?玲玲。」玲玲撅了撅了紅唇,說道:「我心裡也亂,也想不出來了。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冷靜一下再做打算。你說呢?成大哥。」成剛嗯了一聲,說道:「現在看來也只好這樣了。」結過帳,兩人便往家裡走去。天越來越黑、燈也逐漸亮了起來,而成剛的心情卻越來越沈重。時間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時間越過得快,他的擔心就會更加劇。他多希望蘭雪會突然從遠處跑來,一頭撲進他的懷裡。

  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坐,兩人都不出聲。成剛低著頭冥思苦想,玲玲拄著下巴也在思考。他們都想著能快點想出妙計,把蘭雪找回來。這種等待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過了幾分鐘,玲玲打破了沈默。她說道:「成大哥,我倒有個笨方法,不知行不行?」成剛現在已經黔驢技窮了,忙說:「你快說吧,我聽著呢。」玲玲平靜地說:「成大哥,蘭雪落到了人口販子手裡僥倖逃脫,那幫人也沒追上。但我想,她一個小丫頭,人生地不熟,能跑多遠呢?在這個城市裡,除了你之外,她還能找誰?她沒有來找你,可能是找不著。我想,她一定跑不遠,正想辦法找你呢。我看,你向她表姐打聽一下,那夥人口販子落網的地點,然後在那附近找找,興許有點希望。」成剛聽了雖然並不怎麼歡喜,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便說道:「我看這主意值得一試。」說罷,撥通了風雨荷的電話。成剛把來意一說,風雨荷說道:「你想得有理,我怎麼把這個細節忽略了呢?」成剛催促道:「你快告訴我那些人口販子被抓的地點吧。」風雨荷馬上說了,原來是在香坊區的邊上。末了,風雨荷還說道:

  「乾脆我找幾個人跟你去吧?要不是今晚還有別的任務,我就親自跑一趟了。可我們行動是要聽上面的,不是那麼自由。」成剛說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風雨荷提醒道:「一有什麼情況馬上告訴我,需要支援時也不要客氣。」成剛說:「你放心吧,憑咱們倆的關係,關鍵時候我不會放過你的。咱們倆這輩子是耗上了。」風雨荷狠狠呸了一聲,罵道:「滾蛋吧你。等我忙完,找到你,當你面罵你個狗血噴頭,你就舒服了。」成剛笑了笑,說道:「那我就盼著那一天了。」放下電話,他的笑容卻消失了。

  玲玲的美目睜得圓圓的說道:「成大哥,看來你跟她表姐挺熟啊?關係挺近的。」成剛磊落地笑笑,說道:「大家都是朋友,自然不陌生。你不要多心啊。」玲玲幽幽地說:「我不會多心。我知道成大哥做事是很有理智、很有原則的。」成剛誇道:召圯還差不多。玲玲,還是你最了解我。」玲玲問道:「那蘭雪的事怎麼辦?天都黑了,看來得明天再找了。」成剛看了看窗外的茫茫夜色,說道:「不,不,我一會兒就出去找。 」玲玲說道:「天這麼黑,你能找到她嗎?」成剛略有所思,說道:「不。我今晚就找,不能等到明天。我有種預感,我覺得她離我不遠,並且正遇到危險,等著我幫忙呢。我一定得去,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我不能當孬種。為了心愛的姑娘,就是把命賠上,也在所不惜。」玲玲感嘆道:「成大哥,你對她可真好。你真是一個有情義的好男人。」成剛摸摸她的俏臉,動情地說道:「玲玲,換了你遇到危難,成大哥也會這麼對你,也不怕失去生命。你相信我嗎?」玲玲露出幸福的笑容,在成剛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成大哥,我知道,你會這麼做的。如果你不是這樣的男人,我當初也不會跟你。我嚴玲玲雖說沒有蘭雪她姐那麼漂亮,可是追我的人也不少,但只看中你。我還是挺有眼光的。」成剛說道:「你的眼光不差,我的眼光也不差啊。好了,我得走了。」說著,他站了起來。

  玲玲也跟著站起來,說道:「成大哥,我陪你去吧?我雖說幫不上什麼忙,可是要找人,多一個人總是希望大些。」成剛看了看美麗而多情的玲玲,說道:「不,玲玲,你在家待著。我一個人去就已經夠了。」玲玲臉上露出失望,說道:「成大哥,我是真的想幫你。我想陪著你,為你分憂解難。」成剛搖搖頭,正色地說:「玲玲,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我不能讓你去。」玲玲問道:「為什麼?」成剛回答道:

  「現在是晚上,不是白天。萬一從哪兒跑出一條狗,都可能咬到你。而且,我出去找人,只怕不像一般找人,我這次出去有跟人搏鬥的可能,那可是玩命。我的能力很有限,照顧自己還勉強,再照顧你就難了。

  你想,那時候人家要是抓住你,我沒法子,只有乖乖束手就擒,那時候咱們可都完了。」玲玲眨著美目,說道:「會遇到那種事嗎?」成剛冷靜地分析道:「蘭雪昨天就來了,跑出人口販子手裡,即使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找不到我,但她又不是傻子,她一定能找到她表姐或者我父親的公司。可是這兩方面都沒有消息,那麼,很可能她又遇到狀況了。有個詞叫「避坑落井」 ,我真怕在蘭雪身上應驗了。」玲玲一臉擔心,說道:「你是說,她有可能又落到別人手裡了?」成剛說道:「有這個可能。要是落到別人手裡,那就免不了會有一場大戰。」玲玲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知道問題的嚴重。她說道:「好吧,成大哥,我就不去了,不給你增加負擔。我在家等你,等著你把蘭雪帶回來。她回來,一定會跟我吵架,那也只好由她了。」成剛淡淡一笑,說道:「有我在,還能讓你們內戰嗎?好了,你關好門,在家等我吧。要是困了就先睡,我會盡快回來的。」他向門口走去。玲玲追上兩步,叮囑道:「成大哥,你可要小心。找不到蘭雪就快點回來,明天再想辦法。找到她的話,要是遇險就報警吧,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成剛回頭向她一笑,說道:「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說著,開門走了。

  下樓的時候,一想到玲玲對自己的真情、癡情、深情,再一次感覺自己是個幸福而快樂的男人。

  他按照風雨荷提供的地址,坐上計程車,往目的地而去。下了車一看,這裡比市裡冷清多了,樓房稀,車也少,燈也不多,多數地方都沒有燈光。難怪這是郊區呢,這樣就對了。

  成剛以人口販子落網處為中心,在周圍搜索著。落網處是一家旅店,也是人口販子開的,那裡是他們活動的老窩,很多骯髒的交易都是在那裡進行。警察破獲這里後,這裡就被封了,現在是一片漆黑。可它周圍的地方也不小,在這個黑漆漆的晚上,想找一個人之難可想而知。

  他一個人走在街頭或者胡同里,深感自己的孤單與無助,深感一個人的力量太有限了。這時候他真希望風雨荷能在身邊,那個美女可是個強者,有她在身邊,你會覺得血液都是沸騰的,五分的能力能發揮到十分。

  雖說沒有明確目標,但他還是把範圍鎖定在旅店。已經晚上了,蘭雪自然不會露宿街頭,應該是住店。因此,他每經過一家旅店時都會向人打聽,給人看圖片,希望能找到一點眉目。

  在一家大賓館對面的一個超市裡,成剛向老闆詢問。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頭髮都掉得差不多了。他見了圖片之後,陷入沈思。

  成剛心跳加快,說道:「大叔,你見過她沒有?」老頭子不答,而是問道:「你是她什麼人呢?」成剛據實回答:「我是她姐夫。這孩子昨天跟家裡鬧脾氣,一個人離家出走,來省城找我和她姐,結果不見人影。我們都急壞了,到處託人找呢。她要是出了事,她那守寡的老媽可怎麼活啊。」說到這兒,成剛露出肝腸寸斷的表情。

  老頭子看了難受,看看店裡沒有別人,就低聲說:「小夥子,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可別說是我說的,我怕人家報復我啊。」成剛一陣激動,說道:「大叔,我可以拿我的生命向你保證,我要是說出去,我就不得好死。」老頭子看了看成剛,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年輕人。」接著,他用更小的聲音說了起來。成剛聽罷,感覺比檢到金子還高興。他心想:蘭雪,我一定會盡快把你救出來。我寧可粉身碎骨,也不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老頭的大意是,昨天晚上有個姑娘到這兒買了一瓶礦泉水,那個姑娘就是圖片中的女孩。她衣衫不整,模樣憔悴,像是有什麼特殊的遭遇似的。她還問了認識不認識成剛和風雨荷,一說不認識,人就要走。

  老頭好意提醒她,這一帶治安不太好,一個姑娘家不安全,要快點回家。蘭雪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出門之後,對面賓館有一個男子過來,兩人說了幾句,這姑娘就跟著進去了。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

  這姑娘哪裡知道提醒她治安不太好,指的就是那個賓館。

  成剛聽了又喜又怕,說道:「大叔,對面那個賓館是什麼地方?」老頭子回答道:「那地方是男人享樂的地方,要是長得漂亮點的女人進去,就別想出來。那是個淫窩啊。」成剛聽了心裡直跳,說道:「那我的小姨子豈不是很危險了嗎?」老頭臉色變得悲傷,說道:「是啊。自從這家賓館換了主人之後,我已經看見好幾個姑娘進去了。我真替她們感到難受。我還看見有一些姑娘從外地被送到那裡,在那裡掙錢。

  進去容易,出來難。」成剛聽了氣憤,說道:「在這個省城裡難道還沒有王法了嗎?警察就不管嗎?就允許他們胡作非為嗎?」老頭苦笑著說:「警察倒是想管,可是管得了嗎?那家賓館的老大可是有背景的人,在上面有靠山,誰想動他都動不了。警察倒是進去過幾次,進去又怎麼樣,一點證據都沒有,每次都是憋著一口氣出來的。」成剛聽了直咬牙,說道:「蘭雪啊蘭雪,這可怎麼好?」老頭又說道:「一般長相的姑娘他們未必看得上,可是,你的小姨子長得那麼好看,還能不倒楣嗎?這麼漂亮的姑娘,他們一定是扣下了,逼著她為他們賺錢。唉,真是沒良心啊,一定會有報應的。」成剛急得兩眼冒火,說道: 「老人家,我問你,要想把我小姨子救出來,該怎麼辦呢?」老頭子直嘆氣,說道:「不是我不幫你,小夥子,我實在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成剛說道:「謝謝你了,老人家。等我救出人來後再謝你。」老頭直擺手,說道:「謝倒不用了。不過,我勸你,別輕易進去救人,那裡的人兇著呢。你一個人進去,只能是再賠上一條命。」成剛再次道了謝往外走。老頭囑咐道:「小夥子,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千萬別把我給賣了。」成剛回頭一笑,說道:「老人家,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就是把我自己賣了,也不會出賣你。我成剛是個響噹噹的男子漢,最講信用。」說著,激動萬分地走出門去。

  他來到離賓館一定距離的地方停下,觀察那個外表上不怎麼起眼的地方。賓館不大,只有四層高,門前彩燈輝煌,變化多端,門旁的空地上還停著數輛轎車,盡是名車。門旁還站著兩個警衛,每人身上都掛著根警棍,站得很直,半天都不動一下。他們的臉在頭上白燈照耀之下,那麼古板、又那麼冷酷,就像石雕似的。

  成剛看著多數都亮著的窗子,心想:蘭雪,你在哪個窗裡呢?只要你喊一聲,就是四樓的窗子,我也能爬上去。做你的情人,知道你落到如此地步,我心如刀割。我不會放過這幫狗娘養的,一定把他老窩都掃乾淨,為民除害。

  一陣涼風吹過,成剛漸漸冷靜下來,他心想: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救人。這座不大的樓房是多少女人的地獄。我不但要救蘭雪,還要把其他可憐的女人們都救出來。

  這時候,從門裡跑出一個姑娘,下了台階拚命往外跑。她頭髮散亂,連鞋都沒有穿,身上只有半截胸罩和一條短褲。她那樣子一看就是逃跑的,只聽門裡有人叫道:「抓住她,別讓她跑了。」那兩個警衛像兩條訓練有術的警犬一樣衝了出去,轉眼問就追上。將姑娘踢倒在地,然後一頓猛揣,揣得那姑娘連喊帶叫,哭爹喊娘,在地上直打滾。這時,門裡閃出個胖子,說道:「別打了,快把她弄回來。打壞了,誰替咱們賺錢?再說,讓人看見了也不好。哼,這死丫頭跑什麼啊,人家客人不過是想捅你屁眼而已。」那兩個警衛聽了一陣淫笑,然後,像架死狗一樣,把姑娘架起來,不顧姑娘的叫喚強行拖進門。很快,姑娘不見了,又有兩個警衛出來往門口一站。雖說換人了,但那表情都差不多,像是冷血動物般。

  見了剛才那一幕,成剛真想衝上去解救那可憐的姑娘。可是,他忍住了,現在的他不能打草驚蛇,別逞一時威風,而增加了救蘭雪的難度。救蘭雪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救出蘭雪,也就能救出這些姑娘。

  成剛心潮起伏,望著那「愛河賓館」的名字,一陣陣心痛。他真想拿根棒子跳上去,像孫悟空一樣將它打個稀巴爛。當然,這也只是想想,他正在想計策救人。

  實在沒什麼高明主意,他打電話給風雨荷。他站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眼望著這家賓館說道:「雨荷,你在幹什麼呢?我有重要情報要告訴你。」風雨荷在電話裡哦了一聲,說道:「可是蘭雪有消息了嗎?

  我們剛執行任務回來,我也正想打電話給你。你快說說,蘭雪她有沒有蹤跡?」成剛忍住自己的激動,說道:「蘭雪的行蹤已經找到了。」接著,把老頭子所說的概況又說一遍。

  風雨荷憤然地說:「「愛河賓館」太有名了,雖說不怎麼高級,但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們都愛去。我多少迴向上面建議直接進去搜查,都沒有被批準。上面說,沒有真憑實據還是別捅那馬蜂窩。一旦捅了,要是不毀掉它,它就會毀掉你。還是再等等吧。」成剛問道:「這「愛河賓館」到底厲害在什麼地方?是什麼人給他們撐腰?」風雨荷唉了兩聲,說道:「成剛,你打聽這個也沒有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把蘭雪從火坑里救出來。」成剛痛苦地說:「都一天了,她一定吃盡了苦頭。我真是對不起她,等我救出她之後,我要放把火把這家賓館給燒了,我要給她出氣。」風雨荷教訓道:「成剛,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盡說這孩子話。快告訴我,你想到什麼法子沒有?」成剛咬牙切齒地說:「我現在的頭腦就跟漿糊似的,哪有什麼法子?你呢,你想到什麼好法子沒有? 」風雨荷說道:「我正在想呢。」成剛恨恨地說:「我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你帶一隊警察衝進去,將那裡的所有人一網打盡。」風雨荷嘿嘿笑了,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用想法子嗎?這當然不行。」成剛嚷嚷道:「有什麼不行?你們可是警察,人人都怕。」風雨荷說道:「問題是那家賓館不怕啊。我們沒有什麼證據,上面不下令,我們想行動也不成。」成剛大聲道:「那蘭雪怎麼辦?咱們就眼睜睜看她在火坑里受苦而不管嗎?如果你不管的話,我就一個人衝進去救人。」風雨荷勸道:「不行。成剛,你可別犯傻,你那麼做不但救不了蘭雪,連你自己也會跟著倒楣。他們不是一家普通的賓館,而是一家有復雜背景的賓館。咱們做事得多用腦子,而不是用拳頭。」成剛急問道:「那現在可怎麼辦呢?你要知道,一分一秒的時間現在對我來說,都像從我身上割肉一樣的痛啊。」風雨荷沈吟著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先但你不要衝動。」成剛問道:「那現在該怎麼做?蘭雪等著咱們去呢。」風雨荷斬釘截鐵地說:「你原地不動,我現在就趕去,和你共商大計。」成剛興奮地說:「好,你快來,我等你。」大約過了有三十分鐘,風雨荷一身警服趕到。不過,她並不是閒警車來的,而是叫車過來的。

  成剛興沖沖地迎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你來了就好了。你來了,我什麼都不怕了。」風雨荷甩開他的手,哼道:「管住你的爪子,別隨便摸我,你又不是我男人。」她的臉在路燈映照下有一種朦朧之感,但依然是那麼美、那麼迷人。再加上這套莊嚴的警服,更有特殊的魅力。

  成剛強笑幾聲,說道:「一見到你,我就管不住自己。沒辦法,你就是我生命裡的剋星。」風雨荷笑了笑,說道:「你也不怕把你小命給克了。」成剛說:「把小命賠上,我也願意。」風雨荷嚴肅地說:「少胡說八道了,辦正事吧。」成剛看了看她,說道:「你怎麼一個人來?怎麼不開著警車,帶一夥人來呢?」風雨荷微笑道:「這個我就不向你解釋了,一會兒再說。」然後,她向對面那家賓館看去,看得很認真,半天都沒有出聲。見她這個樣子,成剛也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看了一會兒,風雨荷收回目光望著成剛,說道:「成剛,你向來有勇有謀,今天這事,你看咱們怎麼做才能救出蘭雪?」成剛強行抑制著 心裡的急躁和衝動,說道:「我平時腦子挺靈,主意也不少,可我現在亂了方寸,真不知道該怎麼救人。要是聽我的,沒別的,就是直接了當衝進去,將蘭雪搶出來。」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道:「照你這麼做,就算衝進去了,要是找不到蘭雪怎麼辦?他們攔著你,不讓你撒退怎麼辦?」成剛加大音量說:「那就乾他娘的,就算跟他們同歸於盡,也不受這鳥氣。」風雨荷笑了,說道:「平時看你像燕青一樣有主意,今天倒變成李逵了。」成剛臉上發熱,說道:「這也不能怪我。蘭雪一被抓,我就跟電腦當機一樣。不過我想,等蘭雪救出來後,我就會恢復的。」風雨荷說道: 「那現在就開始吧,不能再耽誤寶貴的時間了。」成剛急問:「咱們現在怎麼做?我聽你的指揮。我想,你已經有了主意了,是吧?」風雨荷嗯了一聲,說道:「有個笨主意,不知道行不行。」成剛說道:「怎麼幹,你就說吧。」風雨荷卻不出聲。這時,從遠處走來兩個人,離近了才看出是警察,其中一個還拎著箱子。風雨荷向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便奔這邊來了。等到了跟前,風雨荷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其中一個回答道:「都準備好了,都在這裡。」風雨荷說道:「那好,你帶成剛去換衣服。快點,咱們得趕緊行動。」那個人便招呼著成剛走,成剛一腦子的疑惑,也沒有細問便跟上去。風雨荷問另一個警察:「其他三個人甚麼時候到?」那警察回答道:「我們是一起出來的,但是不走同一條路,很快就會到的。」風雨荷點頭道:「那就好。這次的事一定會受到上面的責罵,有什麼責任我會兜著,不讓你們受苦。」那警察笑了笑,說道:「說這個乾什麼。風大美人,你的事就是我們弟兄們的事。只要你一句話,兄弟們別說是違反規定,就是把命都押上,誰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風雨荷笑了,說道:「這說得太嚴重了,我可受不了。等任務完成,我請大家喝酒。」那警察笑道:「有這樣的好事,我們兄弟們可不會客氣,不讓來都不行。」他們雖說著話,但他們的眼睛始終望著那家賓館。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個地方將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影響。

  說話間,那個警察將成剛帶回來,藉著跟前的燈光,風雨荷看到成剛已經變了樣子。他換上了西裝、系上領帶、還安上兩撇鬍子,手裡還拎著一個像樣的皮箱。

  風雨荷看過之後,說道:「行,不錯,跟我想像得差不多,只是還顯得太年輕,滄桑感不夠。不過,這也沒法子,非常時刻也只有應付著了。」成剛說道:「雨荷,你的意思是讓我深入虎穴?」風雨荷將成剛招到一邊去,低聲道:「不錯。我要讓你扮成有錢的商人,住進賓館。進房間後想辦法先找到蘭雪的下落,等你跟她會合後,發簡訊給我,別打電話,這是為了安全著想。至於怎麼找到蘭雪,跟蘭雪會合,就看你的本事了。」成剛昂首挺胸,說道:「沒問題。我一定會光榮完成任務。只是你們才三個人,夠用嗎?」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們不只三個人,還有同事就快到了。」成剛豪邁地說:「好,那我現在就進去了。」風雨荷收起笑容,說道:「進去吧,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成敗在此一舉,若失敗,再想救人就不可能了。」成剛說道:「那我走了。」風雨荷說道:「等一下。」成剛問道:「什麼事?」他以為她還有重要的事要交代。

  風雨荷輕輕拉住成剛的手,說道:「也許會有打鬥,你可要多加小心。如果你跟他們動起手來,頂不住就趕緊通知我們,我們會馬上沖進去的。他們既然敢如此猖狂,自然不好對付。」成剛情不自禁地拉著她的手在嘴上親了一下,說道:「你就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罷,瀟灑地向賓館門口走去。風雨荷摸了摸被親的手,一陣茫然。

  一個警察湊上來說道:「風大美人,這小子竟敢親你的手,太過分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去打斷他的腿。」風雨荷笑了,說道:「一邊去吧,他是我的好朋友。」那警察說道:「那你也當我是你的好朋友吧。」說著,作勢也要親。風雨荷笑罵了一聲,連忙躲開。她心裡也在擔心,擔心成剛不能順利找到人,那麼今晚就白廢了。

  再說成剛,極力裝出商人的樣子、商人的笑容。他上了門口的台階,到了門口,一個警衛問道:「幹什麼的?」說話帶著廣東腔。

  成剛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沒出聲,往裡走。另一個攔住他,大聲道:「站住,問你呢,幹什麼的?」成剛嘴一撇,說道:「笑話 ,你們這裡是賓館,我來還能幹什麼?自然是住店,上廁所就不到這兒了。」聲音又大,語言又硬,把警衛噎得臉都紅了。

  這時,那個胖子過來了,問道:「怎麼回事?嚷嚷什麼呢?」成剛說道:「我要住店,這兩條看門狗不讓進。媽的,老子橫行天下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這麼橫的狗呢。」他用廣東腔調說話。

  那兩個警衛同時掏出警棍,要收拾成剛。那個胖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看好門吧,別惹事。」那兩小子沒辦法,又回到自己位置上站著,他們的眼睛看著成剛直冒火。

  那個胖子打量一下成剛,見他的穿著不一般,都是名牌,顯然不是平庸之人,便笑道:「既然是住店,那麼請進吧。我們這裡的條件和服務可是一流的。」成剛張大嘴一笑,說道:「我聽人說過,這裡是省城最好的地方。所以,我一下飛機,就往這兒來了。」那胖子連忙說:「快請進吧。」他心想:原來是財神來了,這傢夥肯定不是一條小魚。

  先到櫃檯登記。風雨荷想得很周到,連假身分證、假名片都做好了。那名片可夠大氣的,姓名叫蓋成龍,身分是南方某某集團公司總經理。

  這一亮身分,更使人另眼相看。胖子親自領人到二樓,送進豪華房間,並自我介紹說:「我是這家賓館的常務經理付大江。蓋經理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叫我。」接著,吩咐門外的女服務生好好伺候。

  他們一走,成剛往沙發上一坐,嘿,這沙發還真不錯,純皮的,比他家的還高級呢。再看那大床,躺三個人都不成問題,電視是掛在牆上的液晶螢幕,還是進口的,吊燈像是水晶的,真漂亮。

  成剛在屋子一轉,越看越好,心想:這有錢是他媽的好。普通人一年收入都不夠在這兒住一夜。

  他心裡盤算著,該想什麼法子才能見到蘭雪呢?他想了好幾種辦法都不可行,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開電視,電視節目好多,他逐台換著看,換了一圈,換到電影台,正播放著三級片,內容正演到男人追逐美女,在房間裡圍著一個大長桌子,女的披散著頭髮,酥胸半露,向男人拋媚眼。男的是個矮胖子,只著短褲,身上的肥肉在跑動時直顫。他的鼠目裡透著慾火,令人覺得噁心。

  轉了幾圈之後,矮胖子終於追上了長髮美女,發出禽獸般的歡叫。他騎在美女身上,像剝香蕉似的扒著美女的衣服。於是乎,肩膀露出來了,奶子也露出來了,大腿見到了,茂密的陰毛也登場了。這個畫面已經夠誘人,偏偏那美女不時驚呼或者呻吟,擺出不從的態度,又是扭動,又是掙扎,更使誘人的程度加深了幾分。連成剛這樣經歷豐富的行家,都有點血流加速。他真想看看,那男人是怎麼玩她的,大棒子又是怎麼插入的。

  等看到做愛場面時,成剛又有點失望。因為是三級片,關鍵部位看不到。他無法知道男人的長短,也看不到女人的深淺,更別說看結合處的美妙了。這使他有點失望,有時候,這種三級片還是不如那一級片過癮。

  他的目光偏離畫面,才注意到下角有字,寫的是「本賓館敬獻精彩節目,並向您問好。如需特殊報務,請按門鈴」。成剛心想:要不是身負重任,找一個美女來說說話也好,自己倒不一定非得動真格的。

  他心想:蘭雪啊蘭雪,你真的在這個賓館裡嗎?如果真在的話,你快向我發出聲音啊,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你面前。

  由於惦記蘭雪,他推開門出來,想察看一下這家賓館的情況。哪知道剛一出門,門外的服務生便走來問道:「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嗎?」成剛見她長得不醜,便露出笑容,說道:「我有點口渴,想找點水喝。」服務生張嘴一笑,露出白牙,說道:「屋裡有冰箱,裡面什麼都有。」成剛裝作醒悟似的拍拍頭,說道:「我怎臘蒼臘伶蠻呢?我都忘了,你們北方跟我們南方就是不同。」說著,轉身回房。其實他心裡非常不情願。回到房裡,又開始琢磨如何才能找到蘭雪,並救出她。

  【第十七集】第三章:狼窩找樂

  想到剛才的影片,想到電視上的廣告,他的眼睛二兄,還真想出一個可行的主意。

  他一按門鈴,門一響,站在門外的那個服務生進來,彎腰說道:「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嗎?」成剛指了指還在播放的三級片,說道:「這是你們賓館給客人放的嗎?」服務生笑了笑,說道:「是啊。這是我們賓館跟別處不同的地方。」成剛問道:「那下面的廣告也是真的了?」服務生臉上帶著曖昧的笑,說道:「是真的。我們這裡的服務一流,讓人不想離開。」成剛誇張地喔了一聲,眼睛在服務生的身上掃來掃去,說道:「你們這裡的貨色怎麼樣?能讓我看得上眼嗎?」服務生說道:「當然不差了,都是我們精挑細選出來的。」成剛沖她嘿嘿直笑,說道:「我看你就挺好看的,怎麼樣,陪我一晚吧,我有錢。」說著,拍拍自己的胸脯,像一個有錢人的模樣。

  服務生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對不起,先生,我是服務生,不是小姐。我們這裡的服務生是不準陪客人的。你需要小姐,我幫你叫好了。這裡的美女多著呢,各式各樣,你可以隨便挑。」成剛裝作失望地嘆口氣,搓了搓手,說道:「好吧,你幫我叫吧,挑好的,不行的話,我就換人。」服務生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成剛心想:我一定要把蘭雪找出來。就算是她被藏在月亮上,我也得把她拽下來。他不安地在房裡徘摑著,心跳的每一聲都能聽見。

  走廊里傳來敲門聲,成剛說聲請進。服務生帶著一個姑娘進來了。看那姑娘二十歲上下,穿著性感的短裙,上露肩膀,下露大腿。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還不錯。

  但成剛久在花叢之中,很快便看出了毛病,不客氣地說:「不行,這個不要,這個不要,換掉。」服務生不解地問:「為什麼呢?先生。」成剛直晃頭,說道:「這個太黑了,像是來自非洲似的,我一見到就反胃。」他的話比較誇張,把那小姐說得頭都低下了。成剛心想:姑娘,你可別怪我,我可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只是為了要救蘭雪,只有得罪你了。

  服務生見 成剛不滿意,把小姐帶了出去。成剛心想:蘭雪,你快點來吧,我都等不及了。你在狼窩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我也就多一分鐘的痛苦。我的女人是不會讓她們痛苦的,否則,我成剛實在羞於活在天地問。

  稍後,服務生又帶來一個小姐。這個小姐長得挺白,不比蘭雪差多少,模樣也好,屬於小巧玲瓏的那一類。服務生問道:「先生,這個你滿意了吧?這個可是新來不久的,還不到一個月呢。客人們都很喜歡她。」那小姐向成剛拋個媚眼,還挺了挺不小的胸脯。成剛很不喜歡這種騷樣兒。擺了擺手說:「這個也不好,這個個子太矮了。幹起事來,想摸摸奶子都不方便。」服務生噗哧一笑。那小姐露出不滿,說道:「「條條大道通羅馬」,不一定非得用一種姿勢吧?姿勢很多的。」說著,向成剛又是眨眼、又是扭腰。

  成剛看得直反感,使勁擺手說:「換掉,換掉,這個不但個子矮,還一身俗氣,不符合我的要求。」服務生讓小姐先出去,然後問道:「先生,你到底想要個什麼樣子的呢?你說一下,我好幫你挑。」成剛一臉色笑,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看得服務生心裡直發毛。成剛說道:「我的要求很高。我喜歡二十歲以內,白白淨淨的像個學生。長相也得好,不能看起來太俗,我的初戀情人就是這樣子。」服務生露出微笑,說道:「我們這裡有好幾個這樣的呢,不過,身價都挺高的,只怕你受不了。」成剛哼了一聲,嚷嚷道:「你這是屁話。我蓋成龍幾乎天天都玩女人,什麼樣身價沒見過?一晚上十萬的女人我都睡過。你們這裡難道比這個還高嗎?」心想:我箱子裡可沒有那麼多的錢呢。真是要十萬,那我可受不了。但演戲嘛,只能堅持演下去了。

  服務生聽了倒是很滿意,說道:「我們這裡倒是沒那麼貴,我去帶人。」成剛孵算著,蘭雪這回可以來了吧?這個法子不錯,讓他們自己把人給送來。如果我自己親自去找,那可就麻煩多了。

  一會兒,服務生又帶了一個小姐進來,基本上很符合成剛的要求,像個在校生,並且沒有明顯的缺點。成剛看了幾眼,還是不滿意,不為別的,只因為她不是蘭雪。

  不錯,這個妞也行,但比蘭雪還是遜色了些。由此可見,蘭家姐妹是多麼出色。想找一個蘭雪那樣的都少,要是按蘭月那樣的標準找人,那更比找一個三隻眼的人還難。

  成剛端坐沙發之上,說道:「服務生,你們這裡還有沒有更好的了?我不在乎多花錢。」說著,打開皮箱,將一疊錢扔在地上。

  服務生眼睛發光看了看錢,說道:「好,我把最難打發的給你帶來。不過,我可得先說清楚。」她將小姐打發出去。

  成剛說道:「你接著說吧,我聽著呢。」服務生笑著說:「我要帶的是我們賓館剛來的姑娘,還是一個學生,長相個頭包你滿意。不過,她的身價很高,一夜一萬,而且要先付錢。」成剛雙臂一攤,說道:「只要有好貨,錢不是問題。錢不過就是一個數字嘛,我一天賺的錢都超過這個數字。」服務生又說道:「還有。這個妞非常兇,已經傷了好幾個客人,現在正被我們關著呢。你想玩她,那得看你的神通了。」成剛嘿嘿笑,說道:「我馴女人最有一套,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服務生不安地說:「我還是免了吧。」成剛說道:「那就別 浪費時間了,你去把人帶來吧。」服務生嗯了一聲,出去了。成剛心想:這回應該是蘭雪了吧?只要見到蘭雪,一切事都好辦,我會將她弄出去的。然後,將這個狼窩毀掉,我不能讓它再接著害人。

  這回等待的時間較長,門一開,服務生靠門旁而立,由兩個大漢推著一個姑娘進來。那姑娘被五花大綁,嘴被堵著,秀髮披散,擋住大半臉。看不出長得啥模樣。

  服務生一指,說道:「這個你一定滿意。」成剛用了廣東腔說道:「我連她樣子都沒看到,怎麼能說滿意呢?你們可真有個性啊,這是叫我玩sM啊?」服務生說道:「這丫頭屬狼,不這樣,她會鬧事的。」說著,上前將她的頭髮撩起,露出漂亮的臉蛋來。瓜子臉,直鼻子,充滿憤怒與悲傷的美目,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要找的蘭雪。

  成剛激動得心跳幾乎要停止了。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道:「嗯,這個看著順眼。」服務生說道:「既然先生滿意,那麼交錢吧。」成剛翹起二郎腿,說道:「貨是不錯,不過,你說她那麼兇,萬一她拚了命不給我玩,那我不是虧了嗎? 」服務生狡猾地笑著,說道:「先生,那就看你的能力了,那可不是我們責任的範圍。給你送來那麼多溫柔懂風情的你不要,非得要換。這個就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了。」成剛故意說:「既然這個不好擺弄,得,再給我換一個乖一點吧。」說著,一指門外。

  服務生搖搖頭,說道:「這可不行。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找到人,你對她的樣子也滿意。那麼就沒有退貨的理由,你還是慢慢享受吧。現在,你先把錢交了。」成剛大叫道:「不行不行,沒玩之前,怎麼能交錢呢?萬一沒玩上呢,我豈不是虧大了?」服務生使個眼色,那兩個大漢朝成剛走了幾步,瞪眼鼓腮,臉上橫肉直跳。成剛一縮脖子,連忙說道:「行,行,行,交錢。」指了指地上那疊錢。服務生檢起來,揣在懷裡說道:「先生,祝你玩得開心啊。」說罷便要走。

  成剛說道:「你們把她繩子解開啊。」服務生笑道:「這個姑娘兇得很。一旦要解開,她又得咬人,還是你幫她解開吧。祝先生玩得開心,艷福無邊。」說著,自顧自地跟兩個大漢出去了。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成剛是個有經驗的人,並沒有馬上亮出身分。他笑道:「我說小妞啊,你長得夠漂亮,幹這行多好?吃得好,穿得好,還有人陪著樂,天天當新娘。你看你,為什麼這麼傻呢?」說著,把堵嘴的布給拿了下來。

  雪的怒氣可得到發洩了:「你媽才幹這行呢?吃得好,穿得好,還有男人陪著樂,回去叫你媽來吧。本姑娘可是好姑娘,可不當這種賤貨。 」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退。

  成剛跟上去,說道:「你不要做夢了,你跑不掉的。乖乖地陪大爺我樂一樂吧,高興了,會多給你幾個錢。」蘭雪很小心地躲著,說道:「你還是叫你媽來陪你吧。本姑娘對你沒興趣,你要願意的話,叫你爸來陪我吧。」成剛聽了直皺眉,心想:這蘭雪的嘴兒可真夠損的,連她婆婆和公公一起都罵了。這丫頭,嘴可真夠厲害。都落到這地步了,一點也不讓人。

  成剛有意逗她,陰陽怪氣地說:「小姑娘,我現在不關心我的爸媽,我只關心你啊。別跑別跑,我給你解開繩子,咱們好好聊聊。聊一會兒後,你就會往我懷裡撲了。」說著,雙手向她的繩子伸去。

  蘭雪靈活地躲著,悲傷的眼裡射著怒火,臉上帶著冷笑,大罵道:「把你的狗爪子拿遠點!當心姑奶奶咬掉你的爪子,再咬掉你的狗雞巴,讓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別看她身處逆境,仍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成剛嘻嘻笑著,慢慢走近她,說道:「小姑娘,你告訴我,你來到這個賓館後,接過幾個客人了?」他想知道她有沒有受過侮辱。

  蘭雪美目轉了轉,說道:「告訴你吧,也不怕讓你知道。我已經接過三個婊子養的了。」臉上盡是得意和狂妄。

  成剛心裡一痛,說道:「這麼說,你已經很有經驗了?」蘭雪退到牆角,冷笑道:「這三個婊子養的想占我的便宜,他們配嗎?他們只配操他媽去。一個被我踢了卵子,可能還在醫院裡吧;一個被我抓了個滿臉開花;一個被我咬掉了手指頭。哈哈,你想不想試試?」聽了蘭雪的戰績,成剛大為佩服。本以為她一個弱女子,到此地步,會像待宰羔羊一樣,只能被人家安排命運,想不到她這麼堅強、這麼剛烈。昔日那個小丫頭長大了,已經敢於跟敵人作不妥協的鬥爭了。

  成剛笑咪咪地說:「小姑娘,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我有點不信。」蘭雪下巴一揚,不屑地掃了一眼留著小鬍子的這傢夥,說道:「不信的話,你去問那個胖豬經理。」成剛說道:「你這麼兇,傷了三個客人,賓館還得賠人家錢。人家賓館能放過你嗎?」蘭雪說道:「賓館可不傻。每次客人來,都是先付錢再給人。可憐這三個王八蛋沒占到甜頭,倒先上醫院報到去了。」成剛哦了一聲,說道:「這麼說,你已經幫他們嫌了不少錢了?」蘭雪回答道:「那是自然。你才交一萬,算是少的了。前三個,一個花了三萬,一個花了兩萬,一個花了一萬五千塊。他媽的,原來開這生意這麼賺錢,早知道這樣,我連學都不上了,我當老闆找幾個漂一兄妞,也開這麼一個賓館,肯定沒幾年就發了。」成剛覺得好笑,心想:這蘭雪,越說越亂來。還沒有聽說過哪個小姑娘不用功唸書,而立志要開妓院的。這丫頭思想上還是小孩子啊。得了,我也別再跟她廢話了,趕緊表明身分,然後通知雨荷,快點把人救出去。

  因此,他壓低聲音說:「蘭雪,我是成剛,我來救你了。你受苦了。」這回,他不再裝腔作勢,而是用了原來的聲音。

  蘭雪嬌軀一震,仔細看了看喬裝改扮的成剛,瞬間認出來了,俏臉馬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知道,只要他來了,自己即使是身在地獄之中,也不用怕。

  她激動得剛要大叫。成剛噓了一聲,小聲說:「安靜點,別驚動他們。我先放開你。」說著,走過去,以最快的速度解開繩子。

  蘭雪長出一口氣,也顧不上活動一下生疼的手腕,立刻撲進了成剛的懷裡,摟得緊緊的說道:「我都不想活了。我時時刻刻盼著奇蹟呢,盼著你來救我。你總算來了,你今晚再不來,我只怕只有死路一條。」她也不敢大聲。

  成剛拍拍她的後背,說道:「蘭雪,咱們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你配合著我演戲,把戲演下去。使他們全無防範,咱們才好想法子出去。」蘭雪痛快地說:「行。我聽你的。」成剛來了,她便有了依靠,一雙美目都亮起來,就像將滅的爐子又燃燒了。

  再說門外,真有人在偷聽。他們隱隱約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對蘭雪的厲害他們可是了解的,之後,又聽到門裡撲隆撲隆的像是打起來了,還伴著男人的吶喊、女人的尖叫。最後,伴著女人的幾聲呻吟聲,男人叫道:「小丫頭,這回你可讓我給幹上了。」接著屋裡一陣安靜。

  門外人相視一笑,以為這回按套路來了,蘭雪已經被馴服。於是,兩個大漢走了,服務生也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們哪裡知道屋裡的真實情況呢?

  『再說屋裡兩人,演完戲之後,成剛把燈關了,還把門反鎖。然後,拉著蘭雪的手一齊坐到床邊去。蘭雪已經激動得流出了快樂的眼淚,成剛本來想安慰她幾句後,再通知風雨荷他們開始行動。哪知道蘭雪的情緒非常激動,一下子就把成剛推倒。然後,趴在他的身上又親又摸,好一頓忙活,簡直像是吃了春藥的小豹子。

  成剛樂得受用,心想:這丫頭這麼猛啊,是不是要強姦我啊?被這樣的美人強姦倒也不是壞事,只是這地方並不合適。

  蘭雪不肯放過成剛,在他的嘴上猛親、猛舔著,還把舌頭伸進他嘴裡攪動。成剛也享受著,在她的肉體上撫摸著。一會兒,蘭雪就把手伸到他的胯間揉弄。先是隔著褲子玩,玩得不亦樂乎,後來又嫌不過癮,把成剛褲帶解開,手伸進去直接抓弄,又是抓棒身,又是觸蛋蛋的,沒幾下就把成剛的棒子弄得直豎起來,有了衝鋒陷陣的派頭。

  等蘭雪把嘴移開時,成剛說道:「蘭雪,這裡是淫窩,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等到了安全地帶,咱們再好好玩玩。」蘭雪固執地說:「不,不,我要你干我,給我插進來。你不知道,我已經憋了好久了,我連做夢都夢見了你在操我呢。在夢裡,那棒子就是這麼大、這麼硬。我好想啊,好想被你操。」她用了撒嬌和蠻橫的腔調。

  由於場合特殊,成剛也覺得很特別,慾望也來了,便說道;「好,好,不過,咱們得快點,你表姐他們還在外面等著呢。還有,咱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隨時都會倒楣的。」蘭雪嗯了一聲,嬌聲說:「姐夫,只要你使勁干我百十來下就成了,我一定會很快高潮的。」成剛說道:「好吧。現在,你把褲子脫了吧。」蘭雪低聲笑道:「哪用得著那麼麻煩,有更簡單的法子。」說著,她從床上下來,在朦朧的昏暗之中解開褲子,面對著床,連內褲一起褪到膝蓋之下,然後扶著床翹起了屁股。藉著那窗外映進來的點點燈光,可以看到她的屁股那麼白淨,而把周圍襯得更黑了。

  成剛湊過去,便聞到了蘭雪的氣味,這氣味使他感到很舒服、很激動。他忍不住湊上嘴,在她那條裂縫裡親起來、舔起來、頂起來,還把那顆小豆豆輕咬著,那麼溫柔,又那麼熱情,又那麼纏綿。

  蘭雪強忍著不叫出來,只是輕輕呻吟著。她感覺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每一根神經都彷彿唱起歡樂的歌。她吃力地哼道:「姐夫,真好啊,真讓人舒服得想死過去,不想活了。這滋味真他媽的爽,跟夢裡的那滋味一樣啊。哦, 舔得真美,美得心裡都冒泡了。」她像夢囈般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

  成剛知道目前的處境,不敢多玩,便吃了口淫水,說道:「蘭雪,我要進去了,你準備當神仙吧。」說罷,�起頭,擺好姿勢,握著大棒子,在她的股溝裡蹭了蹭,便準確無誤地插進去了。有淫水幫忙真好,一下子就插到底,舒服得蘭雪直叫:「美死我了,我要變成一團泥了,我真喜歡這滋味,你要是天天都能干我就好了。 」成剛不由笑了,說道:「要是天天的話,你早被我操死了。」他輕柔地進去,感受著那小穴的好處。夾得那麼緊,水也多,抽動之問已經發出撲哧撲哧之聲,聽了好爽啊。

  成剛一邊呼呼地干著,一邊還解開蘭雪的上衣,伸手抓奶子。那奶子不算大,卻很柔軟,摸起來真嫩。那奶頭已經興奮地硬了。成剛摸個沒完。他心想:雖然不及蘭月的大,到底是少女的胸脯啊,就是好!

  在寂靜的夜晚,在危險的狼窩裡,兩人貪婪地享受著男女之樂。他們的慾火旺盛的燃燒著,不可遏制。那根兇惡的大肉棒子在水汪汪的小穴裡出入,那麼強硬,那麼兇猛,每一下都彰顯著男人的實力和激情,把那小穴插得咕唧咕唧直叫,不絕於耳,如同腳踏稀泥,小狗喝水。這聲音使兩人都暗叫過癮。

  成剛越乾越快,又揉奶子、又拍屁股,大過操癮,嘴裡直喘。蘭雪也配合他,又是扭腰又是晃屁股,不時回頭誇獎他: 「姐夫,你操得真好啊。小妹愛死你了,就喜歡你這麼操,操死我都行。」那聲音又膩又嗲,比她唱歌好聽一萬倍,使乾她的男人情願把生命、把靈魂都交給她。

  成剛由於擔心夜長夢多,不敢浪費時間,因此,乾了幾百下之後就打算射了。蘭雪也感覺到了,說道:「姐夫,你射進來吧,我也喜歡你射我,每次都射得那麼有力,真像大英雄。」成剛聽了歡喜,抱住她的屁股又猛插了幾十下後,才將滾燙的精華射入美穴。

  歡愛過後,兩人收拾停當。蘭雪還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成剛說道:「蘭雪,咱們最重要的事是離開這是非之地。你想親熱的話,等咱們出去後好好瘋一瘋。」蘭雪這才鬆開手,軟聲軟氣地說:「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侮。到時候不兌現,我可不答應。姐夫,咱們該怎麼出去呢?」成剛問道:「蘭雪,你來到這兒一天了,你應該知道這裡的警衛多不多吧?」蘭雪低聲說:「怎麼不多呢?你看這樓不高,警衛有好幾十人呢。我也試著逃跑過,但沒有機會。他們看得很嚴,我就跟坐牢一樣難受。我在最絕望時,都想死了。」說到這兒,又有了哭腔。

  成剛安慰道:「蘭雪,你別激動,我這不是來救你了嗎?有我在,還怕出不去嗎?」蘭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陷在這?」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說來話長,等咱們出去之後,我再跟你細說吧。」說罷,發簡訊給風雨荷,告訴她自己目前的位置和蘭雪的情況,以及賓館的警衛數量等等。

  蘭雪問道:「姐夫,表姐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有沒有帶槍?」成剛回答道:「有五、六個吧。有沒帶槍還真的不知道。」蘭雪說道: 「這裡的警衛可兇著呢,看他們出手,都像是練過的。人少了,不帶槍,能對付的了嗎?」她的語氣中透著擔憂。

  成剛說道:「應該沒事吧。他們可是警察,這些警衛再厲害,再強橫,還敢打警察嗎?難道不想活了嗎?」蘭雪抱著成剛的胳膊,說道:「姐夫,你不知道,這裡的人特別厲害。那個胖經理說了,這家賓館的後台可硬了,在省裡都有人,一般人是惹不起他們的。還威脅我們不準跑,要是跑了,抓回來後得打個半死。今晚要跑的那個姑娘,抓回來後都被打得昏過去了。他們簡直不是人。」成剛將她摟在懷裡,說道:「蘭雪,你這回想必嚇得不輕,你可從來沒有經過這樣危險的事情啊。他們有沒有打你?」蘭雪說道:「他們倒是沒有打我,只是罵了好些難聽話。」成剛心里奇怪,說道:「你那麼倔強,那樣反抗,他們沒有打你嗎?」蘭雪笑了,說道:「按照我的言行,肯定會挨打。可是,胖經理說了,我長得漂亮,體型也棒,不能打,打傷了、打壞了,就沒法賺錢。所以,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捱過揍呢。這可是我的幸運,別的姑娘凡是反抗的,都被收拾過了。」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他們沒少折磨你呢。」蘭雪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 「對了,姐夫,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可得說實話。」看她說得那麼認真,成剛以為是什麼大事,就說:「你問吧。」心想:雨荷他們這工夫應該往賓館裡衝了吧。

  蘭雪問道:「嚴玲玲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呢?」她的語氣中透著很重的酸味。

  成剛哈哈一笑,摸摸她的秀發,說道:「蘭雪,你問這個乾嘛?」蘭雪哼了一聲,兇巴巴地說:「我恨死她了。要不是她的話,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害的。」成剛說道:「你被人抓住,與她有什麼關係呢?」蘭雪恨恨地說:「怎麼會沒有關係?我們是一起來的,一起下的車,她卻把我甩了。若不是她甩我,我怎麼會落到別人手裡?我早就跟你團聚了。哼,可惡的嚴玲玲,等我見到她,一定掐死她。」說到這,她把牙咬得直響。

  成剛親了親蘭雪的臉蛋,溫和地說:「蘭雪,你只顧罵人家、怨人家,難道你自己就沒有錯嗎?」蘭雪不服氣地說:「我有什麼錯?」成剛說道:「你在車上是不是用言語攻擊過她?」蘭雪說:「有是有,那她也不該這麼害我,這是多大的仇啊!」成剛解釋道:「她也不是有意害你的,那是無心之過。」蘭雪哼了哼,說道:「鬼才知道她是不是無心的呢。」成剛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知道我的電話嗎?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還有,我家的地址想必你也知道,為什麼不自己來我家?何苦跟著玲玲呢?」蘭雪唉了幾聲,說道:「我光顧著跟嚴玲玲鬥氣,把你的電話和住址都忘了,這才不得已跟著嚴玲玲。我知道她也是來看你的。我當初決定來,就是因為聽人說她要來省城,別人說她來省城是為了玩、為了買衣服。但我知道她是為了你,她騙不了我的。」成剛問道:「那你為什麼來呢? 」蘭雪用頭撞一下成剛,說道:「那還用問嗎?我也為了看你啊。分別有些天了,我實在是受不了。我聽說她來,我也想來。我自己心裡可沒有底啊,長這麼大還沒上過城市呢。一下車,一看這樓多得跟山上的樹似的;一看那車,多得跟螞蟻似的;再看人,比夏天的蚊子還多,我的媽啊!我的腦子直發傻,像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一點都聰明不起來。」成剛批評道: 「蘭雪,你已經不小了,做事一點也不思前想後,莽莽撞撞的。你說你來看我,為什麼偷偷摸摸的也不跟家裡說一聲?弄得家裡都翻天了,你的親人都要急瘋了。」蘭雪嘻嘻笑道:「很多明星都會玩失蹤,我也玩一次失蹤。多好玩啊!」成剛嚴肅地說:「你以後要是還這麼任性,我可不喜歡你了。」蘭雪連親成剛好幾下臉,說道:「姐夫,你可別生氣。我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嗎?你想,要是我直接告訴她們我去哪,她們會同意嗎?她們不點頭,我能出來嗎?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你不但不感動,還在怪我。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啊?你可不準當一個薄情郎,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嬌軀在成剛的身上又是磨、又是貼的,弄得成剛哭笑不得。他心想:這個丫頭實在難纏。有這麼一位在身邊,真不知以後會給我惹多大的麻煩呢。

  蘭雪說道:「姐夫,表姐她們怎麼還沒有動靜呢?不如你帶我跑出去吧?」成剛說道:「不,別急,你表姐一定有她的安排。」這時,只聽到門外傳來了喧嘩聲、吵鬧聲。成剛心裡一動,心想:一定是他們到了。於是,他把門打開條縫,跟蘭雪在門口偷聽。

  只聽樓下有人叫道:「我們這裡可不是一般地方,你們想進來搜查,不可能。誰批準了?誰點頭了?不行就是不行。」只聽風雨荷的聲音說:「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這裡逼良為娼,不干人事。

  我們是人民的警察,我們所做都是為了人民。趕緊讓開,不然的話,送你進局裡。」那個聲音說:「別人可以進來,警察不行。我管你們是什麼警察,警察想進來,可以,那得我們總經理同意。不然的話才門都沒有。」風雨荷惱怒了,說道: 「看來你們是打算頑抗到底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接著發令道,「同志們,進去搜。有阻攔的,就給我打。」那個聲音也吼道:「他媽的,給我打,長得漂亮也不行。」隨後,就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不用說,肯定是雙方打起來了。成剛見二樓的人都不見了,便走到門外的陽台上,隔著欄杆往下看。只見雙方打成一片。十幾個警衛跟五個警察打在一起,基本上是三個警衛對付一個警察。雖然人多,可也佔不到一點便宜。要知道,風雨荷帶來這四個人都是出類拔萃,而風雨荷跟那個胖子則是在旁邊觀戰。

  眨眼之間,那十幾個警衛便有幾個被打倒在地。那個胖子見事態不好,一揮手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上,抄傢夥。」那剩下的十幾個各掏警棍,氣勢洶洶的,就想撲上去。

  雖然警察厲害,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這夥人要真是撲上來,警察難保不會吃虧。當此關頭,風雨荷一指胖子,說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們這些人要是敢拿凶器上來,我一槍打碎你的頭。」那胖子斜著眼睛,一臉滿不在乎,說道:「我就不信,夥計們,別客氣,上去把他們都放倒了。不過這個女的別動她。給我留著,我今晚正好沒有人陪呢。」說著,臉上露出淫笑。

  風雨荷聽了大怒,說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箭步向胖子衝去。胖子也是打架的行家,一閃身躲過。風雨荷雙掌齊動,胖子身子轉了幾轉,又沒打著。

  顯然,這胖子也是有兩下子的。

  風雨荷是多麼厲害的人物,胖子只抵擋了三招,風雨荷第四招一個「秋風掃葉」,胖子才剛化解開,風雨荷又來個「兩耳齊嗚」。胖子實在解不開了,於是乎,兩耳真的齊嗚了,眼前直冒金花。

  風雨荷動作俐落,那胖子還沒反應過來時,手拷已經給扣上了,成為風雨荷的俘虜。

  「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那些跟惡狗一樣兇的警衛一下子都傻眼了。

  這時候,又一個更胖的傢夥帶著一夥人衝進來了。這夥人更厲害,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把匕首,外表一個比一個兇。這個大胖子進來後,鼓著腮幫子,張著大嘴吼道:「把人給我放開,不然的話,你們這些警察一個都跑不了。」風雨荷抓著先前的胖子,問這個胖子:「他是什麼人?說話這麼強橫?」這個臉上有塊胎記的大胖笑道:「我是誰?我這是這家賓館的大經理。識相的快點放人,不然的話,我可不客氣了。」風雨荷毫不示弱,說道:「我們可是警察,你們拿刀對警察,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大經理冷笑幾聲,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來歷吧?我告訴你吧,我從八歲就開始打架砍人,連警察都砍過,你說說,我會怕你們嗎?更不會怕你一個黃毛丫頭。

  別看你長得漂亮,我不吃這一套的。」風雨荷觀察一下形勢,知道對自己不利,但她並不後退。因為,她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早做好充分的準備,她已經把情況報告給局裡,估計不用多久,援兵就到了。

  風雨荷說道:「我今天來了,就沒想那麼容易的走。我們來就是來救人的,還要將不法之徒繩之以法。」大經理嘿嘿冷笑,說道:「現在,還是讓我把你們繩之以法吧。」說著,舉起胳膊,就要動手。樓上的成剛看了著急,他看出這個大經理帶來的人氣勢更兇,且個個拿刀,真打起來,風雨荷這六人肯定會吃虧。看他們的架勢,是連警察都敢桶的亡命之徒,這可怎麼好呢?自己即使衝上去幫忙,只怕也難以扭轉乾坤。

  他怕警察吃虧,更怕風雨荷受到傷害。真要受了傷害,他會於心不安,因為這次的事都是自己把她扯進來的。

  風雨荷依然泰然自若,她對大經理說:「我看,你還是乖一點吧。你以為我們就是這幾個人嗎?我們的人多了,都在來的路上呢。」大經理說:「我不信,你們警察裡也有我的人,有什麼動靜,不可能我會不知道。」他舉起的手沒有揮下來。顯然,他是猶豫著呢。他也不傻,知道傷害警察是多大的罪。

  風雨荷得意地笑著,風度絕佳。她說:「你的那些耳目早就被收拾掉了。你也太輕視我們的能力了。」大經理表情變得猙擰,喝道:「別臭美。我現在就把你給廢了。」他的胳膊正要向下一揮。這時候,門口傳來急促而沈重的腳步聲,聽起來不是只有一個人。

  大經理回頭看時,赫然是一群警察,每個人都揣著槍衝進來。還有人喊:「賓館的人聽著,都不要動。不然的話,後果自負。」說話間,這些警衛已經被團團包圍。

  剎那間,這些不可一世的歹徒們全都被槍包圍了。

  人群閃聞處,走來了風雨荷局裡的局長。他也是一身警服,腳步穩重,神情莊嚴。風雨荷過去敬禮,局長直搖頭,嘆著氣說:「雨荷,你啊,可真夠膽大,連個招呼都不打。這要是出了事,我這個當局長的怎麼向外界交代啊!」風雨荷站得筆直,說道:「局長,這不是一帆風順嘛。」局長說道:「太危險了。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連忙集合隊伍趕快過來,真怕你們有事。」風雨荷微笑道:「托局長的福,我們都好好的,只是還沒有完成任務。」局長說道:「已經鬧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麼樣呢?」風雨荷斬釘截鐵地說:「既然已經到這份上了,不如做得乾淨徹底一點吧。」她向這樓環視一眼。

  局長猶豫起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會牽扯到不少人物,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弄不好,自己的位置都會受到影響。

  風雨荷急了,說道:「局長,下令吧,有什麼後果讓我來承擔吧。」她露出堅毅而勇敢的神情。

  局長點點頭,低聲道:「這裡交給你了,我先走了。」說著,轉身走了。

  局長一走,風雨荷便開始發布命令,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讓警察全樓搜查,把那些小姐們都帶下來,把那些嫖客們也都集合到一起後讓人帶回去,又把那些賓館的人物帶走。

  成剛一見安全了,這才帶著蘭雪下來。蘭雪一見風雨荷的威風勁,大為羨慕,她高興地抱住風雨荷說道:「表姐啊,這回全靠你了,不然的話我就完蛋了。」風雨荷拍拍蘭雪的後背,說道:「蘭雪,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成剛。沒有他,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蘭雪笑盈盈地看了成剛一眼,眼中充滿了甜蜜和幸福。風雨荷見了,心想:現在的小丫頭都這麼傻呢?取麼多的小夥子不找,非得找一個有老婆的爺們,真是不能理解。

  當警察退得差不多時,成剛站到風雨荷面前,望著她那威風的俏臉,說道:「雨荷,你真是一個好警察,也是一個好姑娘。我對你絕對佩服,絕對欣賞。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你輕點捧,別把我給捧上天了。」蘭雪將成剛推到一邊去,說道:「姐夫,你可得管得住自己,不準打我表姐的主意。我表姐可是警察,惹怒了她,她會一槍斃了你。」成剛看了看風雨荷,見她聽而不聞,便微笑道:「蘭雪,不要胡說八道,會讓你表姐笑話的。」蘭雪又湊到風雨荷跟前,說道:「表姐,我姐夫這個人倒不壞,可是他有個很大缺點。」說著,斜了成剛一眼,又說:「他這個人很好色的,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他不動心才是怪事。你得防著他點,他的手腕可強了,你要是一不小心,就可能著了道,被弄大了肚子,想當警察都當不成了。」風雨荷聽得直笑,盯著成剛。成剛連忙將蘭雪拽過來,向風雨荷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嚴肅地對蘭雪說:「小丫頭,不要睜眼瞎說。我再好色,也不能那麼沒有原則。

  你表姐是仙女下凡,就算是我胡思亂想,她也不會給我機會的。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風雨荷嘴角一翹,說道:「這還差不多,你自己明白就好。」然後,看著蘭雪說:「好吧,你跟成剛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明天到局裡去說說情況,這是必須走的程序。」蘭雪爽快地答應道:「行,一定的。」成剛問道:「雨荷,你不一起走嗎?」風雨荷掃視著這樓,說道:「我還要待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回去之後,你好好照顧她,別再讓她亂跑了。也別忘了給家裡打個電話,家裡正擔心著呢。」成剛感激地望著她,說道:「沒問題。」心想:她倒是挺細心的呢,什麼都想到了。

  成剛招呼著蘭雪往外走。風雨荷說道:「天已經晚了,我讓車送你們回去吧。」說罷,吩咐一個警察開車送人。

  蘭雪看著風雨荷發號施令的樣子真威風,便說道;「雨荷表姐,你簡直是我的偶像啊。我愛死你了。」風雨荷笑著瞪她一眼,說道:「快點回去吧,別瘋言瘋語的了。」成剛深情地看了風雨荷一眼,帶著蘭雪上了警車,任由警車送他們回家。在車上,蘭雪想往成剛身上貼,成剛在她的耳邊說:「這可不是兩人世界,前面還有司機呢,注意點。」蘭雪嘿嘿一笑,這才老實起來。

  到家之前,成剛把偽裝除下。到了家,一進門,蘭雪高興得連喊帶跳,說道:「姐夫,這就是你的家嗎?真漂一兄,真氣派,到底是城市人,就是過得舒服啊。」她看著這像樣的房子,深感自己的家不像人住的。

  這時,玲玲睡眼朦朧從小房問走出來,說道:「成大哥,你們回來了。我等得好心急啊。」蘭雪一見到她,眼睛都紅了,肝火大盛,猛地向她衝了過去,成剛想攔也攔不住。只見蘭雪湊上前,掄起巴掌就打,玲玲機靈,早有防備,身子往後就退,因此沒被蘭雪的巴掌打到。

  成剛趕緊跑過去,擋住蘭雪的攻勢,喝道:「住手,蘭雪。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我?」蘭雪指著站在成剛身後的玲玲說:「姐夫,她把我坑得差點變成了婊子,我打她幾巴掌出出氣難道不應該嗎?」說著,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越流越多。

  成剛正色地說:「蘭雪,你這次遇到麻煩落入壞人之手,玲玲雖然有點責任,可也不能全怪她,你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如果你自己當心一點,何至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蘭雪固執地說:「不對不對,就怪她。她只要不甩了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玲玲從成剛身後走過來,說道:「蘭雪,你不要滿不講理。你本來就沒有理由跟著我,再說,在客車上你的好多話都說得那麼傷人。不然的話,我會甩掉你嗎?平常,我還不至於那麼恨你吧。」蘭雪不服氣,指著玲玲的鼻子吼:「我都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說。」玲玲據理力爭:「你別不承認了。你說我如何勾引成剛,說我如何不要臉,說我以後得當婊子,不當婊子沒有天理什麼的。你忘了,我可沒忘。」一番話說得蘭雪臉色都漲紅了,大叫道:「好了!我說不過你,我他媽的打你,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說著,舉拳又要打。可是這時候,她突然發現成剛不見了,頓時打人的氣勢減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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