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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天若有情(一家之主)》(1-105章)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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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人設

  白莉媛  1970年生,八年前30歲,現年38歲;身高172,體重98斤,胸圍92(Fcup),腰圍60,臀圍98,腿長116釐米,鞋碼37;出生于淮海市郊區鳥山鎮,14歲時連續兩年考取師範失敗,後嫁給碼頭工人高嵩,16歲生下獨子高岩,28歲時丈夫去世,家庭陷入困境,被丈夫同事程陽引誘出軌,後獨子被送走後,愈發墮落成為呂江的情婦,並遭到呂江之子呂天的脅迫,不得已接受其姦淫,期間曾與郭奇保持名義上的夫妻關係。

  高岩    1986年生,八年前14歲,身高185,體重168斤,出生于淮海市三港公司家屬樓,12歲時父親去世,母親被人勾引出軌,14歲時目睹母親偷情場面,激憤下刺死母親情夫,被判處10年的少年管教,實際上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監禁起來,在院中遇到老特種兵學得一身本事,6年後精神病院火災逃出,喪失了12歲起的大部分記憶,憑著身上殘留的線索回到淮海市,踏上尋找母親和記憶之路。

  高嵩    1965年生,身高175,體重160斤,淮海市本地戶籍市民,碼頭工人家庭出生,18歲參加工作,20歲時娶鳥山鎮小學代課老師白莉媛為妻,21歲時有了兒子高岩,33歲時因意外去世。

  姚穎    1978年生,八年前22歲,身高164,體重88斤,胸圍70(Dcup),腰圍64,臀圍80,腿長86釐米,鞋碼37;淮海市鳥山鎮人,父親早年拋棄家庭,有一同父異母的弟弟,母親在其12歲時去世,獨自帶著弟弟長大,弟弟因意外去世後,嫁給淮海市戶籍居民張新,夫妻倆開了一家便利店,生有一女名蕊蕊,今年4歲。

  郭奇    1968年生,八年前32歲,身高178,體重140斤,淮海市鳥山鎮人,父母為下鄉知青,與白莉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考入淮海美專學習,畢業後開過裝飾設計公司,暗戀白莉媛多年,後曾與其保持名義生的夫妻關係。

  鐵拐李  1958年生,八年前42歲,身高168,體重150斤,山西省包頭市鄉村人,5歲父母雙亡,做過乞丐、小工、苦力、雜工,32歲被招進三港公司成為正式職工,36歲因意外而單腳殘廢,被調到三港公司家屬樓看大院,長期單戀白莉媛。

  程陽    1974年生,八年前26歲,身高182,體重160斤,遼陽省大寧市人,20歲高中畢業後,經其姑丈介紹進入三港公司成為正式職工,被分配當高嵩的學徒,擅長見風使舵、溜鬚拍馬,外表忠厚可靠,內心卑鄙奸詐,在高嵩去世後,勾引白莉媛成功,並且讓她成為情人,死于高岩之手。

  鐘小箐  1975年生,八年前25歲,身高168,體重102斤,胸圍98(Fcup),腰圍66,臀圍88,腿長90釐米,鞋碼38;

  程旭    1996年生,八年前4歲,程陽與鐘小箐之子。

  呂江    1950年生,八年前50歲,回族,穆斯林,工人家庭出生,從淮海市財貿學校畢業後,分配在市計委工作,二十二歲任副科級幹部,後轉入市國資委,二十七歲任正科級幹部,後主動離開機關,前往國企三港公司就職,任公司黨委辦主任,期間娶三港公司總經理(副廳級)女兒為妻,迅速被提拔為公司經理,後接任總經理一職,之後通過改制和MBO等手段,將三港公司變為私人企業,並積累了巨額的財富,人稱淮海市首富。

  夢蘭    1974年生,八年前26歲,現年34歲,身高162,體重78斤,胸圍65(Ccup),腰圍58,臀圍74,腿長78釐米,鞋碼35;

  呂天    1992年生,八年前8歲,現年16,身高178,體重118斤,父親為淮海市首富呂江,母親為著名歌唱家夢蘭,夢蘭乃呂江第二任夫人,呂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呂天曾就讀燕京市人大附小,淮海市國際學校,但都因未完成學業而肄業。

  楊霄鵬  1961年生,八年前39歲,身高180,體重178斤,出生于軍人家庭,其父生前為遼陽軍區參謀長,自交通大學畢業後進入淮海東方建築工程公司工作,因任東方物流公司經理期間業績出眾,被任命為改制後的東建集團的總經理,帶領東建集團成長為淮海市前十的房地產開發企業,並成功實現了「東方建設」的上市,之後被市國資委任命為東建集團董事長兼「東方建設」CEO,享受正廳級領導待遇。

  梅妤    1966年生,八年前34歲,現年42歲;身高170,體重90斤,胸圍80(Ccup),腰圍58,臀圍92,腿長116釐米,鞋碼36;出生于高級政法幹部家庭,其父生前為淮海市人民法院院長,與現任淮海市公安局副局長曹亞民是同學,十八歲畢業于光華大學法學系,被稱為「政法第一才女」,四年後博士畢業,與東方物流公司總經理楊霄鵬結合並生下一女楊乃瑾;其於二十六歲被聘為正教授,之後交流到淮海市高級人民法院,任刑二庭代庭長,不久便退出司法一線,目前只擔任淮海市法學協會副會長的閒職,專注于培養女兒以及協助丈夫的事業。

  楊乃瑾   1988年生,八年前12歲,現年20歲;身高173,體重88斤,胸圍72(Bcup),腰圍58,臀圍84,腿長119釐米,鞋碼37;出生于淮海市,父親為上市國企老總,母親為前政法界女強人,從光華大學新聞學院畢業後,進入《新財經》媒體集團工作,從事財經政法類新聞採編,性格純真直率,在心愛之人面前會耍小性子,理想的男性是父親那樣,想成為母親那樣完美的女性。在大學時曾有一男友恩,由於意外事故別離後,再也沒有接受新的感情,直到遇見了高岩。

  蘇薇拉(Vera su)    1966年生,八年前34歲,現年42歲;身高175,體重118斤,胸圍102(Hcup),腰圍70,臀圍102,腿長120釐米,鞋碼39;父親是黃埔四期畢業的高級軍官,母親是東南亞糖業大亨的千金小姐,外祖母曾是馬來亞的公主,外祖父是大英帝國的貴族,擁有八分之一的盎格魯撒克遜血統和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與楊霄鵬曾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後因國內動盪隨母留學海外,從康奈爾大學畢業後在建築設計界嶄露頭角,目前是國際知名的華裔女設計師。曾經有過三次婚姻都以離婚告終,並沒有自己的親生子女。

  施依筠  1970年生,八年前30歲,現年38歲;身高169,體重108斤,胸圍108(Gcup),腰圍64,臀圍98,腿長104釐米,鞋碼38;

  許美蘭  1966年生,八年前34歲,現年42歲;身高166,體重80斤,胸圍82(Ccup),腰圍61,臀圍80,腿長106釐米,鞋碼37;

  許美蓉  1970年生,八年前30歲,現年38歲;身高168,體重90斤,胸圍92(Ccup),腰圍64,臀圍90,腿長108釐米,鞋碼37;

  易佳   1988年生,現年20歲;身高170,體重98斤,胸圍87(Ccup),腰圍60,臀圍80,腿長108釐米,鞋碼37;

    附上一個簡略版的年表,幫助大家理解情節脈絡。

   

第01章

  動車D3101 次列車帶著一聲呼嘯,穩穩的停在月臺上,我拿起手提包邁出了車廂,步入這個號稱是亞洲最大的交通樞紐站。儘管到處都是湧動的人流,但是我的行動毫不遲緩,這並不奇怪,至少185 的身高,黑色花紋襯衫下透出的強壯肌肉,再加上理成小平頭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目光正面迎到的人無不避開視線,並且調整腳步遠離我。

  走出站外,我很快便攔了一部的士。「師傅,淮海路115 號」,我的話不多,司機也不怎麼搭話,也許是我的外形給他的印象較深,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小心翼翼通過後視鏡觀察我的動靜。我並不關心他的舉動,或者說我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樓大廈也沒有勾起我的興趣,只是掏出錢包,輕撫著皮夾裡的一張照片。照片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照相館流行的那種加塑彩照,雖然被保存得很好,但是塑膠膜邊緣已經磨損得較為厲害,有的邊角已經翹了起來,好像經歷了很多故事一般。

  照片裡有兩個人,背景是一個公園似的戶外,一個5 歲左右的小孩子張開雙手跑向鏡頭。小孩子身上穿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編織的毛衣,白色的毛衣上有一隻黃色的小狗,雖然是只是手打的,但那只小狗打得十分生動,可見織衣服的人之手巧。小孩子頭上帶個有花邊的軟帽,面容清秀,看不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小孩子後面有一個女人,正伸手扶著他跑,生怕他跌倒似的,照片裡的女人很年輕,約莫20歲左右,身材高挑苗條,一頭烏黑的長髮捋在腦後,用一個髮夾卡住,上身著一件粉色的套領羊毛衫,由於是俯身所以很突出顯出豐滿的胸部,跟她纖細的腰身形成鮮明對比,再下去是一條白色繡花百褶裙,長度約到膝蓋露出一雙修長的小腿,腿上裹著那個年代常見的肉色絲襪,腿部線條極其柔和優美,雖然裝扮都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一個美人。

  照片中的女人有著秀氣的鵝蛋臉,清瘦臉頰顯得更為修長,光潔額頭下一對青黛般的柳葉眉,眉梢極長,在尾部微微下垂,明媚的美目好像兩彎新月,目光中蕩漾著無盡的愛意投射在照片中的孩子身上,筆挺的瓊鼻鼻尖稍稍有些上翹,上唇很薄,但是下唇卻極為豐潤有肉,牙齒潔白緊實猶如編貝。這個女人不僅很美,而且渾身透露著一股溫婉賢淑的氣息,只是眉梢隱約透露著一絲憂鬱,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得出來。我的手指輕撫著照片,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恍如人世間萬物都不存在一般,直到司機一句「先生,已經到了」才將我喚醒。

  付了車資下了車,我站在一條雙向八車道的大馬路上,有些茫然失措,這條高樓拔起、車水馬龍的大道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老地方嗎?昔日偏居城市邊緣的家屬區已經成了這座在不斷擴張中的城市的二環、三環,舊日被梧桐綠蔭覆蓋的水泥路已經被栽滿行道樹的柏油路取代,更不用提當年那些七八層高的住宅樓了,各種新式的住宅社區佔據了這塊原來的城市邊緣,7 月份的太陽直接透過鋼筋水泥建築投射在馬路上,掀起一股股的熱浪。

  在馬路上發呆了幾分鐘後,我不得不在身上襯衫被汗水浸透前移動腳步,過了人行道後,走到一個社區門口,在一家名叫「新穎」的便利店前停下腳步。這家便利店面積不大,跟距離十步之內的那家「7-11」相比就像個樸素的小姑娘,一看就是那種夫妻店,經營這種店鋪的應該在這裡住了不短的時間,或許可以向他們打聽打聽消息。

  我買了香煙和礦泉水後,不經意的問起:「老闆娘,你知道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樓在哪裡嗎?」

  便利店的老闆娘是一個30出頭的少婦,白皙豐腴,蠻有風韻的樣子,一張嘴也是一口清脆的吳語。

  「不曉得啊,我們來這裡開店的時候已經經過二次拆遷了,很多老房子都拆了,你說的第三港務公司,我都沒有聽說過,不好意思啊」

  這個回答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音一聽我就知道不是市區的原住民,不過這種口音我很熟悉,那是來自郊區附近的一個小鎮。

  「沒關係,那我再去其他地方問問。」我笑了下,表示感謝,準備轉身離開。

  少婦貌似有些過意不去,躊躇了下說:「你先別急著走,我老公剛才出去送貨,馬上就回來了,他是本地人,在這裡長大的,要不你等他回來問問他,可能他會知道吧。」

  她的熱情和善意打動了我,反正這麼熱的天,到處轉也未必能問到什麼,不如在這裡等等,於是我便站在店子裡,邊聊天邊等了。可能是大中午的原因吧,店裡顧客也不多,這個少婦一開口話匣子便關不上了,各種家長里短甚至夫妻間的瑣事都說給我聽,通過閒聊我瞭解到:少婦姓姚名穎,是郊區縣一個叫鳥山的小鎮人,高中畢業就進城打工了,經親戚介紹嫁給了本地戶口的老公,老公家原來是這個城中村的居民,前幾年拆遷後得到一套安置房,就在這個社區內,他們拿著拆遷補助在社區門口弄了個便利店,夫妻倆共同經營著這個小店,小店雖小但是附近住宅入住率還是挺高的,所以他們的生意還算不錯。姚姐是個愛打聽別人八卦的女人,不停的對我問長問短,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很多東西,只是說我姓高,來這裡是為了找人。

  我和姚姐正聊得火熱,一個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提著空礦泉水桶走了進來,姚姐立馬收斂笑容迎了上去幫忙,邊走邊指著我說:「老公,這個小兄弟原來也是這裡人,他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姚姐的老公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帶著幾分警惕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我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他眼中的稍許敵意。他的身材和外貌在我面前顯得很弱勢,守著姚姐這麼個風韻少婦必然危機感較強。

  「大哥,我離家出去有八年多了吧,頭次回來卻找不到人,沒想到老家的變化太大了,你知道原來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樓嗎,現在那些老住戶都去哪了?」我用比較和善的語氣問他,順手遞過去兩根中華。

  他臉色好看了點,接過我的煙卻沒有馬上點著,而是先拿過桌上的茶壺喝了幾口水,然後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我說。

  「你是第三港務公司的家屬嗎?這個單位早就分流下崗,人都走光了,那個家屬樓五年前被城建列入拆遷,現在已經開發成一座商住兩用的大樓,原來的房主都是貨幣安置的,他們要麼買了其他社區的房子要麼就去外地了,根本沒法知道去向。」

  聽到這個答案我有些失望,轉身就想走出店門,姚姐老公猶豫了下,張口說:「等等,我好像知道一個人,也是第三港務公司的,原來是家屬大院看門的,他有一隻腳殘廢了。」

  我聽到此言,立馬轉過身來,抓住姚姐老公的手激動的說:「那個瘸子是不是姓李,年紀在四十歲左右?」

  姚姐老公被我的舉動嚇住了,在他眼中我的面目一下子變得如此猙獰可怖,斷斷續續的回答到:「是有個瘸子,他整天柱個拐杖,人家都叫他鐵拐李,名字叫什麼沒人說得出來,不過他已經快六十歲了吧。」

  我的腦子裡迅速閃過很多幅畫面,當年的家屬院看門的老李,雖然又瘸又醜,但是年紀不是很老,他原來也是三港公司的工人,後面因為事故傷了條腿,便被調來看院子,那個時候才四十多歲,現在的確差不多六十了。

  「哎,小兄弟,你能不能鬆手下,我老公手快被你掰斷了。」姚姐有些嬌脆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裡喚醒,一看他老公臉色紫堂堂的,滿額頭都是汗珠了,趕緊鬆開抓著他的手,只見他立馬甩手喊疼,姚姐這時候顯得很心疼老公的樣子,嗔道:「咋這麼用勁啊,老張又不是啥壞人。」

  我面無表情繼續追問那個鐵拐李的住處,老張這個時候估計巴不得早點送走我這個煞神,急忙答到:「鐵拐李本來沒有集體房產的份,拆遷款也輪不到他拿,後面他堅持上訪鬧事,鬧了快2 年街道受不住了,就幫他找了個廉租房,說是廉租房,實際上他一分錢都沒交過,也沒人敢去惹他,等於給他白住到死了。」

  姚姐這個時候也出來幫腔了:「對,對,就是那個鐵拐李,他分到的廉租房就在這個社區裡,那個人啊又醜又不講衛生,還很猥瑣好色,每次路過的時候經常拿眼神瞟我…」

  我已經得到想要知道的,就不再繼續聽姚姐的八卦了,抽了兩張紅票子給老張當煙錢,轉身離開這個便利店就向社區內部走去。

  這個社區叫「幸福家園」,占地不大,但是建築很密,容積率高得離譜,僅有的幾塊綠地夾在七八棟20多層的塔樓中,應該是政府安置拆遷戶和低收入家庭的保障房社區。我按老張所說的找到鐵拐李住的16號樓,還好這套樓還有電梯,看來這個鐵拐李真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坐到9 樓我找到了1619室,雖然這個樓建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裡面的環境什麼的還是蠻幹淨的,唯獨鐵拐李在的這套髒的不成樣子。

  統一安裝的暗紅色防盜門上已經褪了兩大塊油漆,門把手下半部的螺絲已經掉了,門邊刷著白色塗料的牆上多了幾條黃黃的汙漬,幾雙破爛的皮鞋仍在門口,一股腐爛的臭味熏得我有些反胃。還好門鈴還算完整的,可是我按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期間我改成用手敲門也沒有反映,有些惱火地擡腳踹了幾下,除了把自己腳震麻了之外還是悄無聲息,這個門還挺結實的嘛。

  這樣乾等也不是辦法,這個樓層的一面是裸露的欄杆,通常是住戶用來放空調外機的,1619有一個陽臺就在這一面,我伸頭往那邊瞧了瞧,防盜網裝得很嚴密,雖然從這邊要跳過去並不難,但是要解決這個防盜網沒有工具是做不到的,我悻悻的打消了登堂入室的念頭。

  1619的陽臺上很空曠,除了晾衣杆上掛著幾件男式衣物外再無他物,我掃了一眼回過頭來,心裡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感覺不大對勁,那個陽臺上有個東西,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

  我再伸出頭,這回凝神注視那個陽臺,果然找到一個特別的東西。只見在一件黑色T 恤旁邊掛著一條黑色的布條,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以為是鐵拐李的內褲沒在意,這次認真一看就看出蹊蹺來了。那條內褲說是男人的內褲實在太小了,只有一個巴掌差不多大,也不像是小孩子的內褲,包屁股那一面是一個Y 形,布料少得蓋不住屁股上的肉,正面就更窄小了,而且整個都是鏤空的蕾絲,這很明顯就是條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很性感的那種。

  一個又醜又瘸的老光棍的陽臺上居然有一條女人的內褲,而且還是一個很講究穿著的女人的內褲,這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內褲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東西,距離女人的生殖器官最近,能夠展示的地方除了店鋪外只有一個場所了,能夠接觸它的男人一定跟這個女人有著極為親密的關係,問題是這條性感的女人內褲為何會出現在鐵拐李家的陽臺上呢。

  我記得鐵拐李以來,他就一直是個光棍,聽別人說他好像是山西那一帶的人,原來在第三港務公司的碼頭上做搬運工,由於長得太醜一直找不到媳婦,再趕上一次事故瘸了條腿,就更不可能有女人青睞他了,所以被調來家屬樓看院子,但是依然不改孤僻古怪的脾氣,動不動就喝酒罵人,有機會就吃院子裡姑娘婦人的豆腐,雖然是個人見人厭的怪物,但是沒多少人敢惹他,他本來就有股蠻力,殘廢了後不但沒有衰弱,反而增強了他肢體上其他部分的力量,特別是一次單手拗斷同大院的小陸手臂後,不管男女見了他都是躲開。

  「哐當」,突然從樓梯那頭傳來一聲響,難道是鐵拐李回來了?我趕緊朝那頭走過去,電梯間空蕩蕩的,樓層顯示是0 ,並沒有人上來的樣子。我身上的肌肉開始收縮,慢慢移動向應急樓梯口,剛才那個聲音應該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很快我的預感便得到了驗證,樓梯間裡又傳來了一聲異響,這次是「噗呲」一聲,有點像紅酒塞子被開啟時候的聲音一般。

  我輕輕移步到門口,先從虛掩的門裡往裡一瞧,中午的太陽通過窄小的通風窗射在一角,樓梯間裡光線並不好,但並沒有看到人的痕跡,我輕輕一閃竄出門口的瞬間轉向門後,依然空空如也,我剛松了口氣,正要離開。

  「嗯啊」,一聲悶哼響起,這回聽確切了,真的是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是個低沈的女聲,聲音好像被刻意壓住了,但是可以聽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似的,而且可以肯定是從我頭上的樓梯處傳來的。

  我順著樓梯向上走了幾步,仰頭一瞧,陽光剛好照在第10層的樓梯口,讓身處暗處的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幕正在上演的大戲。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根柱子,確切點說是兩根白柱子和兩根黑柱子,很明顯那兩根白柱子是一雙女人的腿,而且是一雙很漂亮的腿,大腿又長又直,小腿纖細卻不顯瘦,是那種有肉但又不顯得肥的腿型,白皙小巧的腳踝套在一雙7 寸多高跟的金色涼拖內,右邊的腳踝上還系著條細細的金腳鏈,腳鏈上有個心形的墜飾,正隨著女人身體的擺動而跳動著。

  由於女人是背對著我這邊,只能看到她的一對大白腿和腳,但就憑這點就讓人覺得這個女人的身材十分誘人了,而此刻這雙白腿正擺成個八字,從女人繃緊的腳踝可以知道她正沈腰挺臀,迎接著背後那個男人的衝擊,那個男人裸著下半身,褲子只解開皮帶褪在皮鞋上,從腳到屁股上都長滿了濃密的黑色體毛,他的雙手應該是附在女人的腰間,黑屁股一聳一聳的,可見那根東西正在女人體內做著活塞運動。

  昏暗的樓梯間內,這對男女正沈浸在公共場合交媾的快感中,這男人中等身材,也不是很強壯,但是在操弄面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是威風十足,他的抽送既迅猛而且力道十足,每一下都很深入的頂到女人內部,下面兩個蛋蛋有規律的打在女人的臀肉上,隨著「啪啪啪」的聲響,女人被插得渾身亂顫,兩條修長的大白腿隨之擺動,腿上的肥白肉被撞擊得飛起顫抖,全身的關節好像可以隨意扭動似的,順著男人的節奏搖曳擺動,好像兩隻白色大蛇在空氣中舞動,有種妖異十足的淫蕩韻味。

  這對男女估計在這個樓梯間裡搞了有一段時間了,兩人依舊性致勃勃,我估計快有十分鐘左右,男人抓住女人的腰,引導著她轉過身來,這個轉身的過程並不快,因為男人的那東西還插在女人裡面沒拔出來,兩個人只能一步一步的轉動,男人一邊轉動一邊依舊用原本的節奏操著女人,這就讓他們的行動更加緩慢了,待到兩人轉成面對我這個方向的時候,男人突然加大抽插的速率,同時雙手用力,女人很順從的按照他的力道矮下身子,雙膝剛好跪在仍在地板上的衣物上,臀部高高翹起形成狗交的姿態,這個時候可以看出女人的大腿特別長,雖然膝蓋著地但是男人只要稍一矮身就可以從後面插入,男人開始一邊插著女人的下身,一邊用手掌拍打著女人的臀部,猛烈的撞擊頂得女人的身體不斷向前晃動,直至她的雙手扶在欄杆上為止。

  我站的這個位置正好在女人的下面,由於這回女人背對著太陽,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雙白得耀眼的胳膊抱在欄杆上,女人的頭部被垂下來的長髮遮住了,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隨著男人越來越大的動作,女人逐漸被擠著向前,最後連兩個乳房都被擠進欄杆裡,暴露在我的頭上,雖然看不清楚她的乳房形狀,但那兩大團白肉的體積估計起碼在E 罩杯以上。她兩個碩大的乳房夾在欄杆裡,隨著背後的動作相互撞動,時不時的拍打在空心的欄杆上,發出「哐當」的響聲,原來最早吸引我過來的聲音就是這麼造出來的。

  男人的動作越來越大,女人白皙肥嫩的肉體被撞擊出一道道的肉浪,小小的樓梯間裡充滿了淫靡的氣味,有一滴不知名的液體落在我的額頭上,我摸了下放鼻邊一嗅,有一股夾雜著女人香氣的腥味。擡頭仔細瞧去,只見幾縷光線透過交配中的兩個屁股,兩人性器交接的地方變得鮮豔明亮,女人的下面像小饅頭般鼓起,幾絲稀疏彎曲的黑毛蜿蜒點綴到雪白平坦的小腹處,女人的外陰肥厚紅潤,很明顯是三十以上的成熟女性,並且有很豐富的性生活歷史,但是顏色並沒有像普通女人一般變深,包括裡面的小陰唇都是嫣紅的,絕對是個極品尤物。

  這對豐美的雙唇此刻正被一條粗壯肉棒侵入,男人的東西算是比較大了,但是很明顯女人下面的雙唇並不是為這個尺寸設計的,男人肉棒的每一次侵入都得強硬的分開女人的肉瓣,克服裡面一層層的阻力和吸力,方可完全深入。這個男人的耐力極好,換了一般人碰上這種口小裡深的女陰估計沒幾下就繳槍了,但是他已經持續抽查20分鐘了還是精力充沛的維持著動作,隨著他肉棒的插入和帶出,女人下陰不停的被帶出透明狀的液體,和肉棒交界處的外唇上已經粘了不少白色的泡沫,隨著肉棒的聳動箜箜發響。

  女人貌似已經進入極度的興奮狀態,除了雙臂牢牢抓住欄杆外,全身貌似軟弱無力的向前傾倒,原本壓抑得很好的悶哼聲也逐漸放開,開始輕聲呻吟起來。女人的呻吟聲很獨特,不像普通女人一樣哎呦哎呀的叫,也不是AV女優那種淫蕩的大叫,而是一聲聲的「嗯」,聲音好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似的,每一句「嗯」的後頭還帶著一絲顫音,聽起來就像「嗯呀、嗯啊……」一般,有種純熟女人被侵犯的同時又想極力維護自己尊嚴的感覺,但是尾音的那絲顫抖卻又暴露了她已經被引發出的欲望之潮。

  她身後的男人估計已經快到極限了,只聽見他嘴裡開始呼呼做聲,下身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聳動,帶動身下的女人波浪起伏,渾身白肉亂顫,下體被抽查得帶出更多的透明液體,逐漸彙聚成一條細線,緩慢的從女人的外陰留至小腹肚臍處,再繼續向下延伸,屁股後的光線恰好射在上面,銀光閃閃好像一條銀鏈子系在女人腰部一般,隨著男女愈來愈快的動作,左右擺動。

  我知道這對男女估計差不多到了高潮的臨界點,已經免費觀賞了一場肉戲沒必要再繼續看下去了,我這次的目的是要找鐵拐李,很明顯這兩人不會和他有什麼關聯的,想到這裡便悄聲走出樓梯間。

  走到1619一看,還是老樣子沒有人歸來的痕跡,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我在這裡消磨了1 個多小時毫無收穫,已經無心再等下去,鐵拐李這個怪人做事本身就不合常規,我想還是換個時間再來找他算了。

第02章

  走出16號樓,大中午的太陽依舊灼熱射人,清天朗日的景象與剛才樓梯間裡陰暗淫蕩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我擡步向出口走去,社區裡空蕩蕩的,絕大多數人都進入午休的時間。

  突然間,有個人影從16號與17號間的通道中穿過,雖然我只是瞄了一眼,但印象很深刻的是那個人身材較矮,只是腦中的一閃念,我立馬朝那個方向跑去,雖然我的啟動速度極快,但是等我跑進那個通道時,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通道出口是兩棟樓之間的一塊綠地,擺了幾個體育健身的器材,盡頭是社區與外面的隔牆,沿著牆根另有兩條通道,我跑到牆角觀察了下,左邊的通道盡頭是另一堵牆,大約形成個40米左右的小胡同,右邊的通道口連著另外幾棟樓,我稍一停留,便轉身向右邊跑去,每經過一棟樓便看幾眼樓間的空地,直到跑到盡頭也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剛才那幾下窮追猛跑讓我有些氣喘,環顧四周定睛一看,不知不覺已經跑回了社區門口,自己正在距離姚姐那個便利店不遠處,身上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順便就走回那家便利店。

  小店裡空蕩蕩的,除了姚姐再沒其他人了,見到我走了進來,姚姐笑著跟我打招呼,不過我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假,好像在掩飾什麼似的,全無上午兩個人相處時那麼自然。

  姚姐站在收銀台後面,我拿了罐可樂走了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她上半身穿著條碎花小吊帶,下半身被櫃檯擋住了看不見,兩條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頭,吊帶挺深的,一大塊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氣中,她大概有164 高吧,整整矮了我一個頭,不過這個身高在南方女人中已經算高了,雖然不是刻意的,但我一低頭就可以很輕鬆的流覽她的乳房,根據目測這對乳房的分量絕對不小,可是居然沒有被衣服束縛出一道溝來,而是顫巍巍的藏在稀薄的布料後,隨著她手裡的動作左右擺動,而且她的吊帶上可以看出有兩個很明顯的小凸點,難道她沒有戴胸罩嗎?這個發現讓我有些激動,呼吸不由得一粗,這個豐腴迷人的姚姐,看來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啊,不僅僅是愛八卦愛老公的小女人一個。

  姚姐貌似感覺到我的變化一般,低著頭給我找零錢,但她手裡的動作卻慢得要急死人,她的臉蛋挺小巧,除了鼻翼上有幾個小麻點外,皮膚白白的嫩嫩的,雙唇有點短,卻很豐滿肥厚,一雙大眼睛低著不敢看我,只看到長長的睫毛在撲閃撲閃著。我的呼出來的氣息正好吹在她的額頭上,只見她窄窄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幾滴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溜,店裡雖然沒有開空調,但是牆角有台風扇正對著收銀台吹,有這麼熱嗎?姚姐的雙唇突然抿了一抿,露出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雙唇鮮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似的。

  約等了3 分鐘後她才把錢找好遞給我,我正伸手去接,兩隻手剛碰到一起的瞬間,姚姐一把抓住我的手,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下抓得還挺緊的,只見她那雙還算白皙柔軟的手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不少。

  「姚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姚姐很奇怪,從我第二次進店後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股邪門勁。

  「不,不要,沒…沒什麼,我沒事的」姚姐好像從夢裡突然醒過來似的,連忙搖頭否認,手裡也松了下來,向從我手中抽離,可是雙手卻被我抓住,動彈不得。

  這個女人,看看是誰玩誰吧。我有些輕薄的把她的雙手放在手心裡,肆意的撫弄著,看來姚姐的老公對她還真不錯,這女人的手絕不是平時忙裡忙外的老闆娘可以養出來的,光滑細膩,白嫩的指尖塗著鮮紅的指甲油,沒想到她還挺風騷的。

  「你,你想幹嘛,可以放開我嗎?」姚姐好像有些著急的樣子,她總算擡頭看著我了,兩隻大眼睛裡好像有一絲焦急,有一絲無奈,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傷的感覺。

  這個眼神好熟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不對,怎麼會出現在姚姐眼中,這是為什麼呢?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的腦中好像放幻燈片般閃過好多影像,有高樓,有燈光,有男人,也有女人,很多個,各式各樣的女人,各種年齡的男人,奇怪的是那些女人的臉部都是空白的,只看得見一雙眼睛,而每一個眼神都跟姚姐那麼像...我是怎麼了,腦子好像電腦無法承受過多的資料量般死機了,一陣劇痛襲來,我又回到了現實。

  姚姐看到我呼吸見粗,雙眼直盯盯的看著她,心裡更加發怕,開始用力從我手中掙脫。

  但她那點力量怎麼可能敵得過我,我手一擡,她便不由得被我帶著動,一雙胳膊立馬擡了起來。

  咦,我又發現了一個情況,姚姐那雙白胳膊下面卻很不協調的印上了幾道紅痕,好像是前不久壓在什麼硬物上一般,這個肯定是在很近的時間內摩擦出來的,因為這種擦痕如果太久的話就會自動消失,太短的話顏色又會比現在這樣更深,是誰造成姚姐身上的紅痕呢,難道是老張,看不出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對自己的妻子卻這麼粗野。

  不過這個發現卻把我從剛才一陣混亂的記憶中拉了回來,我鬆開姚姐的手,覺得頭部有些發緊,好像過多的血液湧上了額頭,我感覺有點不舒服。

  「姚姐,你這裡好熱,我進來吹吹風扇吧。」我說完就準備從旁邊走進收銀台。

  姚姐好像突然間被雷劈到了一般,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沖到我面前攔住了我的腳步,她雙手向外推著我,一邊說:「別,你可能是中暑了,中暑了不能吹風扇,會感冒的。」沒想到姚姐的力氣還蠻大的,再加上我確實有些頭暈,這一推居然把我這160 多斤的身軀推回了一步,我的一隻腳絆在旁邊的貨架腿上,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去,姚姐「哎呀」一聲,被我向後的力氣一帶,也隨之向前傾倒。

  我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面,沒等緩過氣來,一對溫軟渾圓的肉球已經挾著香氣撲面而來,姚姐再次發出一聲輕吟,整個人卻頭朝下撲倒在我的身上,我的視線頓時被兩團肥嫩細膩的白肉蓋住,觸感、氣味和尺寸都相當不錯。

  由於我前面跑了一大圈,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加上姚姐這一扯,胸前襯衫的紐扣被帶開了2 個,姚姐想要用手撐著我的胸膛起身,那雙滑膩的小手觸到我墳起的胸肌,不由得手裡一顫,再次滑倒。

  這次她的臉正好與我正面相對,一對鮮紅絲潤的小嘴正好貼在了我的嘴上,聞著我身上夾雜著汗味的濃烈男性氣息,她渾身好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再也難以起身。

  我的下身已經早被喚醒了,此刻正舉旗高高向姚姐致敬,我一邊手按在姚姐的臀部,一邊向她小吊帶之下的大腿摸去,嘴上卻叼住姚姐的雙唇,伸舌吻去。

  姚姐不知是真的手足無力,還是被我身上的氣味給迷住了,雙唇既不接納我的舌頭,但也不做抵抗,只是閉著眼睛,臉上一陣潮紅,任由我在她身上肆意玩弄。

  由於她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背臀以及雙腿,她今天穿的那條碎花小吊帶極短,裙長只勉強遮住了那對豐滿肥厚的屁股,一雙白皙滑膩的長腿,沒有穿絲襪的小腳套在一雙金色的高跟露趾涼拖內,花瓣似的細白腳趾頭上塗著鮮紅的指甲油。

  我突然發現姚姐腳上的這雙露趾涼拖很眼熟,金色、露趾、差不多也是7 寸高的跟,這不就跟剛才在樓梯間裡見到的那個女人腳上是同一個款式嗎?難道那個女人就是姚姐,難道姚姐真的背夫出軌了,在距離老公還不到300 米的陰暗的樓梯間內,與另外的男人偷情。

  我一隻手從姚姐的大腿浮遊向上,深入她的裙內探索,越往上摸去,我越發現姚姐的大腿上濕漉漉的,好像粘著一種什麼液體似得,雖然外面太陽很大,但是這店裡沒這麼熱吧,姚姐難道體質這麼容易發汗。

  我的手繼續向上,已經進入了姚姐胯下,居然沒有碰上預想中的內褲,手指頭直接碰上了一塊溫熱濕滑的地方,一團黏糊糊的毛髮纏在我的手指上,我的中指一長,不小心便被兩塊滑膩柔軟的嫩肉給夾住。這不就是女人的下體嗎?難道從上午到現在,姚姐一直沒有穿內褲在跟我聊天。

  我今天初次被震住了,這麼一個白嫩水靈的少婦,一個精明開朗的便利店老闆娘,一個對老公體貼備至的妻子,居然在大白天的中午光著豐滿的肥白屁股,雙腿間夾著來歷不明的液體,用她職業般溫柔的笑容與清脆的話語,迎接著來往的顧客。

  沒穿內褲的下體被我的手指侵入,姚姐不由得叫了一聲,但是渾身還是軟趴趴的,也沒有反抗的意思,我趁機吸住她張開的雙唇,舌頭長驅直入,分開她的唇齒,與她已經火熱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我的舌吻迅猛炙熱,姚姐從最初的被動迎接到被挑起情欲,與我回舌交接只用了不到半分鐘,兩個剛認識不到3 個小時的陌生男女已經陷入舌頭間的肉搏,兩條舌頭相互糾纏,舔舐吸允著對方的口水。姚姐的舌頭相當的靈活,像是很有豐富的口舌經驗一般,這是老張平時調教得當的成果嗎?

  舌尖上的熱度就像電流般傳遍姚姐的全身,我只覺得深入她雪股間的那只中指突地一緊,姚姐下體內一圈圈肥厚的嫩肉套了上來,我怎肯在女人面前示弱,一邊手抓住姚姐胸前雙丸,另一邊伸出除食指和尾指外的三個指頭,分開姚姐小穴裡緊實的肉壁,用接近肉眼不可辨別的速度迅速插入抽出中,我的手指修長結實,每一下都頂在她那塊敏感的嫩肉上。

  如果說姚姐前面還可以主導自己的身體迎合我的動作的話,待我使出了指頭上的殺招後,她整個人就完全淪陷了,全身隨著我指頭的動作不停抽搐,也不顧臨街的人流和可能上門的顧客撞見,隨著身體的搖擺甩動著頭髮,兩條白皙的腿無意識的在地板上磨蹭著,好像通過與冰涼地板的接觸可以緩解下體和身上的火熱似的,嘴裡發出一種難以壓抑,卻試圖努力控制住的呻吟,呻吟聲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媚意,任何人都可以聽出她此刻已經沈浸在光天化日下淫亂的刺激中。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2 點多了,外頭的太陽沒有半絲削弱的意思,大街上除了來往的車輛基本很少行人,但這個便利店是在社區門口,遲早有出入的人會經過,如果他們經過平時常去買東西的「新穎小店」時,會有那麼一絲好奇心起,或者是順便瞧瞧那個風韻的老闆娘的時候,他們肯定會看到一場難得一見的綺麗景象。

  小店不大,60多平方的面積,門口一半面積被一個櫃檯和收銀台佔據了,裡面是一排排的貨架,而在收銀台和貨架之間的地板上,小店的女主人、老實人張新的妻子、社區裡人稱「便利西施」的姚姐,此刻卻衣冠不整、裸露著大半個白嫩的屁股,趴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被男人用手指奸到高潮疊起。

  室內春色滿園,戶外車水馬龍,兩者貌似毫不相干卻在這裡結合到一起了,直至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個默契。

  「老婆,我來接班了,你累了沒有。」姚姐老公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這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姚姐的脊椎上打了一針似的,她突如其然的就驚醒了,全身一直,雙腿收攏,就想從我身上站起來。

  可是在此之前,她剛剛被我的手指送到了瀕臨巔峰的狀態,身子雖然起來了,但是下體卻沒有鬆弛,那一圈圈的嫩肉仍然用強大的吸力挽留著我的指頭,姚姐的雙腿是站了起來,但是下體仍然夾著我的手,動又動不了,站又站不直,整個人只好用手抓住我插在她體內的那只手臂,才能保持平衡,遠遠望去,姚姐就像是只小白羊,被我插入下體的手撐舉在空中似的,在這個姿勢下姚姐只覺得下體的肌肉已經撐不住了,自動放棄防禦讓我深入,我只覺得手裡一燙,半隻手已經進入了一個熱乎乎的濕漉漉的洞穴中,姚姐拼命的夾緊兩個屁股瓣,雙腿一陣打擺子,下體湧出一大灘透明的液體,居然就在我的手上達到了高潮。

  姚姐已經陷入了個無法脫身的困局,外面自己丈夫的腳步正在逼近,自己的下體卻被男人主宰著,只能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小高,你饒了我吧,放過姐姐這次吧。」「我不想讓老公看到這些,你以後再找姐姐好嗎,我孩子還小。」不知是她的神態還是她說的話觸動了我心裡的一角,我雙腿一弓,脊背收縮,霍得從地上挺起身來,同時手裡卻沒有一絲放鬆,順勢抱著姚姐那80多斤的身體,幾步就竄入了收銀台後,沈臂將姚姐放在收銀台下,收銀台是用黑色的三合板做的,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的狀況,裡面這邊用一條墨綠的絨布拉成個簾子,簾子中間開了條縫,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躲裡面。

  我剛放好,老張就已經走了進來,我的手臂正好放在收銀機上,裝作在擺弄機器的樣子。老張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早上那個陌生人卻站在店子裡,不由得有些疑惑。

  「咦,你在店裡幹嘛,我老婆人呢?」我剛想回答,靠近門口的櫃檯那邊忽的站起一個人,姚姐不知什麼時候從收銀台下爬了過去,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剛才還在你身上軟成一灘泥,這個時候卻快得像只獵豹,一邊扭著濕透的大白屁股爬行,一邊就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除了幾縷被汗黏住的頭髮偷偷溢了出來外,白皙的臉上稍有紅暈,但臉色卻沈靜如水。

  「你沒事蹲著幹嘛?」老張看到妻子,松了口氣,不過仍用狐疑的眼光掃量著姚姐,想從她身上看出點端倪。

  「我幹嘛?我大中午的在店裡忙了3 個多小時,收銀機還出故障了,正好小高過來幫我修修看,你進來的時候我正幫他撿螺絲刀。」姚姐此刻卻像換了個人似的,氣勢洶洶得像只兇悍的母虎,邊說邊舞動著手,她手裡還真拿著把螺絲刀,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這麼短的時間內不但編好了應對老公的言辭,還這麼巧手邊就有一把螺絲刀。

  老張本來還有幾分疑心,被老婆這麼一吼頓時蔫了半截,也不敢再做抵抗,惙惙的說:「我中午就喝了兩瓶啤酒,睡得久了點,老婆別生氣了,我這不就來替你了嗎,你快回家休息吧。」姚姐得勢不饒人,嘴裡說著:「還休息,你還做不做生意了,2 點多的時候' 零界' 網吧叫送外賣,我一個人走不開,現在都遲了10幾分鐘了,你再不來我就得關店門去送貨了。」老張自知理虧,立馬討好說:「老婆你息怒,我這就去送貨,你先歇會,等我回來替你看店。」姚姐轉怒為喜,嗔到:「那不快去,還等啥,吵吵鬧鬧的,讓客人看了笑話。」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我實在佩服,答道:「沒事,我也沒幫得上什麼忙,先走一步了。」姚姐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拉了一把我的胳膊問:「小高,你早上說要找的那個鐵拐李幹嘛?找到人了嗎?」她看著我,眼神裡好像有些東西要說出來似的,但我並不確定她的意思。

  「沒有,我在他房子外面等了1 個小時,沒有人在家的樣子,也沒有看到有人找他。」「哦」姚姐默然的收回了手臂,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說:「鐵拐李這個人有些神出鬼沒的,平時也很少在家,不過聽說他有時候會跑去網吧上網消遣,也許你可以去打聽下」,邊說著邊向老張那邊努了下嘴,示意他趕緊收拾東西。

  「好,那我也順便去看看,張哥我跟你一起。」我看了姚姐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的神色,看得姚姐臉上又是一紅,低下頭走過去給老張送上送貨單,跟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卻用手在我的臀部捏了一把,然後似笑非笑的站在老公背後,眼神嫵媚得快要滴出水似的。

  「小高,有空多來店裡坐坐啊,說不定姚姐會幫你回憶起更多的事情呢。」這個姚姐,真不是一般的居家少婦,神情姿態多樣的讓人應接不暇,老張守著這麼個水靈靈的小媳婦,不知道是福是禍。

第03章

  我和老張各拎著兩個便當袋向「零界網吧」走去,每個袋裡裝著6 份便當,分量雖多但並不是很重,那個網吧也距離這裡不遠,所以我們兩人就邊聊邊走著過去。

  或許是想要挽回剛才在店裡喪失的臉面,老張一路上不絕口的向我吹噓他日常的夫道威嚴,姚姐在他口中簡直被描寫成一個恬靜順從、溫柔可人的小媳婦,卻不知他身邊這個男子就在半小時前用指頭便把他媳婦戲弄得淫水四濺,更別提我拎著便當袋的手指上還殘留著姚姐下體的味道。

  不過既然玩弄了別人的妻子,配合著被綠帽的丈夫,讓他自我滿足一番也不是什麼難事,對於老張的信口開河,我只是端出一份傾聽的態勢,任其自由發揮,然後抓住空隙,就仔細盤問關於鐵拐李和那個網吧的事。雖然老張的口水主要使用在他虛構的男子漢敘事中,但從他口中我挖出了不少東西。

  這個網吧所在的位置就在原三港公司家屬樓改建後的大廈裡。這個大廈叫「福佑中心」,名義上是一家台資企業開發的,但是據小道消息傳,幕後的控制者是三港公司的幾個老總和國資委的部分領導,沒有他們的運作,這個地段的土地沒可能用這個超低價格拿到。而且項目原來立項是婦女兒童文化中心,建成後居然以住宅的名義出售了,除了底部的5 層用於商業開發外,5-38層全部設計成高檔的公寓套房,頂樓還有5 層被改建成私人會所,這個會所十分神秘,除了一架會員電梯外沒有其他通道可到達,經常有掛著軍牌、零開頭牌號的豪車駛入地下車庫,然後從專設在負二層車庫的電梯入口上去。據說這個會所裡面的裝修極盡奢華,房間設施比五星級大酒店還華麗,而且經常有一些極為美豔動人、氣質高貴的女人在裡面出沒。不過我想以上內容基本上都是老張意淫出來的,因為除了豪車外其他的東西他根本沒機會見到。

  老張越說越興奮,好像這些場景從他這個小人物口中說出的時候,自己也瞬間提高了社會階層與檔次似的,一張平凡的臉頓時也煥發出難得的光芒。說著說著,他突然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湊到我身邊說道:「你別以為我說大話,我還真見到過其中的一個美人,而且還是經常見到。」也沒等我搭嘴,他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個女人啊,別提有多水靈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看上去就像個小姑娘似的,一雙長腿一對大波,簡直比電影明星和模特還性感,那個皮膚又白又細,比我老婆還要白上三分。」說起這個女人,老張眼中就像桃花盛開般燦爛,還吧嗒吧嗒的吞咽著口水,別提多噁心了。

  我半信半疑的說他是在幻想平時看的小日本電影裡的女主角,他被我一激便急了,連下毒誓說自己所說的絕不虛假,而且這個女的就住在這棟大廈裡,我只要多來幾次一定可以看到的。我故意打擊他,說那也可能是從事某些職業的女性,現在很多這種上門服務的。

  「這個你一定要信我,這個女人我認識她,她就是這個' 零界網吧' 的老闆,別的不說我一個月至少見她兩三次,還有一次我還送外賣到過她家裡呢。」為了維護自己所言非虛,老張開始指手畫腳的向我描述起來。

  「不過小兄弟你猜的也有幾分準,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又美又有錢,但是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嘿嘿」他說完,停頓了下,想賣個關子,但我並不接腔問他,他等了會忍不住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不知道,這個女人雖然很美,但就是個淫蕩的賤貨,在我們這一塊已經人盡皆知了。她已經結婚有老公了,但是還經常跟外頭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那些男人什麼樣的都有,什麼年齡的都可以搞她。」「而且,有時候搞的興起,就毫不遮掩的拉著在公共場所弄起來,光我自己就碰見過了兩三次,不過我比他們更強點,她身上那些好處我再清楚不過了……嘿嘿。」老張越說越離譜,好像自己真的跟他所說的那個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似的,不過我是不會相信他的吹噓的,這個平日裡老實寡言、唯唯諾諾,甚至有幾分懼內的中年男人,在談起自己所謂的豔遇時,卻也是一番眉飛色舞的姿態,滿臉堆滿猥瑣的笑容。

  這個男人,自己家中有一個風韻十足的妻子卻並不滿足,在談論外面的美豔女人的時候,依然垂涎三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戴了一頂綠帽。也許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總在覬覦別人擁有的美好事物,一旦某天別人稍有鬆懈,他們便忙不疊的去試圖佔有他人的物品,他人的妻子。

  走了大概800 米左右,在我快要對老張的猥瑣嘴臉難以忍受之前,總算到達了那個福佑中心,雖然這樓是在三港公司家屬樓的原址上建起來的,但是周圍環境的變化已經讓我找不到一絲舊日的痕跡。這是一座外表塗成奶黃色的大樓,地下的五層是圓形的玻璃幕牆建築,五層開始面積縮小了一半,變成正方形的塔樓直上到頂,從空中望去應該像古代的銅錢,外圓內方,可是從樓底下看過去,整個大樓就像根男人的陽具般,聳立在城市裡。大樓一到三層整層都被中國銀行的一個分行占去辦公,我們從偏門的電梯上了四樓,在一個角落找到了零界網吧。

  這個網吧占地大概400 多平方米的樣子,裝修和內部環境都比較新,入門正對著是黑色大理石拼接而成的一個服務吧台,右邊是一排排帶隔板電腦桌分開的上網區,左邊則是一個個黑色玻璃鋼做成的可以轉動的圓盤,每個圓盤上背靠背放兩台電腦,應該是比較高檔的雅座區,整個網吧的電腦都是當時最好的配置,估計有200 多個位子,雖然是中午,但是網吧裡幾乎坐滿了位子,看來這個網吧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吧台後坐著兩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小妹,老張忙著分便當,我懶得理他,自己到雅座區開了台電腦坐了下來。現在公安對互聯網的監控越來越嚴了,來網吧上個網都需要身份證,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基本上開業的網吧都會有幾十張備用的身份證,以備給像我這樣的散客。

  剛坐了下來,電腦還沒啟動,對面的位子就跑過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小孩子。說是小孩子那是因為他雖然個子已經挺高了,大概有178 左右,但是身上瘦癟癟的沒幾兩肉,臉上稚氣猶存,還帶有幾分嬰兒肥,五官長得還算端正,雙唇肥厚帶著幾分肉欲,唇上幾撇嫩黃的毛須顯示正在青春發育階段,臉上有一股粗野、狂傲的神色,再加上一頭燙卷得像流行韓星似的黃髮,修身的花襯衫和窄褲管的褲子,典型的90後不良少年的裝扮。

  這小子好像跟這個網吧很熟的樣子,一進門也不用登記什麼直接就走到我對面,徑直開了電腦開始玩他的遊戲,而且也不用耳麥,直接把音響開到最大,各種網路流行的神曲震得我莫名火起。更有甚者,他玩得興起居然把雙腳翹起來,放在電腦桌上,雖然這個電腦桌已經很大了,但是畢竟是兩人共用的,他那雙沾滿泥土灰塵的平底鞋就這麼擺在我對面,這讓我有點忍耐不住了。

  這小子一邊翹著腳,一邊還聽著音樂搖頭晃腦的,像磕了藥似的,那雙腿也不安分隨著擺動,嗑得桌子直搖晃。我剛好在抽煙,煙灰缸被他一磕跳了起來,撒出來了不少。我頓時毛了,抓起煙灰缸往他桌子上一甩,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點,別影響別人」那小子被我這麼一吼有點愣住,大概他從沒在這裡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等他反應過來,孩童般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神態,額頭上青筋抽動,一張肥嘴裡大喘著氣,站起來就想朝我撲過來,嘴裡還罵著:「操你媽,老子就是這樣,怎麼了,管你屌事啊,你他媽的是找死是不是?」說著揮拳就打,我左手夾著煙,瞧都不用瞧,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頭,虎口稍一用勁,那小子便疼得直彎腰,嘴裡還哎呦哎呦嚷個不停,我右手一甩,他往旁邊閃了幾步,靠在一個不銹鋼欄杆上,嘴裡仍罵罵咧咧的。

  我站起身來,他以為有機可趁,冷不溜一腳朝我小腿踹來,沒想到我擡腳一踢,速度居然比他更快,正好踢在他踹過來的小腿上,這一下可不輕,他直接失去平衡,摔在玻璃鋼的圓盤上,抱著小腿直嚎。我已經腳下留情了,這一腳只是讓他得瘸著走上三、四天,要是再踢正點,他就得骨折住院去。

  我們這幾下打鬥極快,很快就以我壓倒性的優勢獲勝,那小子可能在這裡已經惡名遠揚了,看他被打倒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網吧裡的保安和其他人只是遠遠看著,沒人願意上來干涉,我坐回原來的位子,繼續抽我剛才那根煙。

  那小子幹嚎了幾聲,一陣惡俗的「愛情買賣」鈴聲響起,他連忙掏出一支iphone手機接電話,一聽電話裡的聲音,原本哭喪著的臉立馬放鬆了下來,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欄杆爬了起來,一邊對著電話講。

  「你到哪了,怎麼這麼慢,讓我等了老半天,下次再這樣就要懲罰你了。」說到末尾的幾個字的時候,他那張讓人看了就討厭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淫邪的神色。

  電話裡的那個人好像在解釋什麼,但是他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對方,咬牙切齒的說:「我今天遇到個神經病,你們大廈是怎麼管理的,瘋子打人都沒人管,還有那個保安,吃飽了不幹事,趕緊給我開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就叫我叔叔來查你們。」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還瞪了我一眼,然後不管電話裡對方說什麼,口氣強硬的說:「你還有十分鐘,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帶什麼、穿什麼,自己清楚,不要再犯錯,犯錯你就慘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收了電話,那小子在我桌前走了兩圈,還往玻璃圓盤上吐了口痰,惡狠狠的撂下了兩句話,讓我有種別跑,他會帶人來收拾我的,到時候要我跪下叫爺爺饒命。

  說完兩句狠話,這小子立馬一瘸一拐的走了,生怕我追上去打他似的,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看我有沒有動作,我才懶得理這種不良少年,看他朝吧台那邊走去,我就轉身打開電腦,開始做我的事情。

  我很熟練的打開穀歌,輸入「城鄉建設委員會」、「國資委」等幾個關鍵字,同時對照穀歌地圖開始尋找地點,期間又打了幾個電話給網頁上提供的號碼,並把收集到的資訊記在紙上,紙筆當然是由網吧提供的。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不時會擡頭看看周圍,雖然那小子不能對我構成什麼威脅,就算他叫多少人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當前的局面容不得我有一點閃失,與生俱來的警惕才讓我活到現在。

  我坐的這個位置剛好斜對著吧台,吧台後面是一大面黑色大理石牆,牆上嵌著橙色的「零界」兩個大字,牆後面是衛生間,整個網吧就這個位置設有衛生間,所以左右兩邊的都要到吧台後面上衛生間。

  在某次擡頭的瞬間,有一個靚麗的倩影映入我的眼簾。那個女人背對著我這邊,在跟吧台裡面講些什麼,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蛋,但是就憑那窈窕豐潤的身材,已經足夠誘人了。她很高挑,遠遠看上去將近180 高,如果除去她腳下高跟鞋的高度,估計也有172 左右。由於是背對著我,只看得見她黑雲般的頭髮在腦後盤成一個高高的髮髻,髮髻下那段潔白的脖頸修長優美,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衣,襯衣是那種袖口很上面的短袖,花邊袖口露出的雙臂細長圓潤。她的皮膚非常的白,是那種很少暴露在陽光下的白,窄窄的香肩下曲線順著腰線向裡收縮,直至臀部才突然向外膨脹,她的下身穿一條銀灰色的筒裙,長度到膝蓋上面一點,筒裙下面的小腿修長筆直,腿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但一點也不顯瘦,骨肉白嫩均勻飽滿,沒有穿絲襪的白生生的雙腳蹬在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上。她的雙腿極其修長,幾乎佔據了身高的三分之二,同時臀部又極為碩大豐滿,將銀灰色的筒裙繃得緊緊的,更顯得她的小腰細得驚人。

  她對吧台說了一會兒話,隨後接到一個電話,對著電話很短的說了幾句後,便將手裡的電話和一直拎在臂彎裡的一個黑色小羊皮包包交給吧台小妹,然後以一種優雅的步姿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有點不舍的收回眼神,心裡總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好像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似的,可是無論怎麼想我也想不起背影的主人是誰。「嗡」一聲,我的腦中再次傳過一陣刺痛,這該死的每次在我試圖想起什麼的時候,總會用這種手段阻止我的思考。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從回憶裡搜索她?

  誰能告訴我,看到她的時候頭會開始疼?

  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第04章

  目送著那個光背影就讓人動心不已的美人消失在大理石牆後,我回過神來,掏出手機給小黑打電話。小黑是同我一起打拼起來的朋友,兩個人多年來出生入死,共同進退,情誼堪比親兄弟。這次我自個出來,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還需要小黑幫我協調,而且他在搜集打聽情報方面是個行家,這個時候我正需要有個人幫我分析分析。

  打了半天電話,手機一直是忙音,小黑這傢夥哪去了,關鍵時刻怎麼不接電話?我一邊撥著電話,一邊無聊的流覽著網路上的新聞。

  現在網路上真的是什麼新聞都有,鄰近一個市發生了一起槍擊案,嫌犯居然是公安幹警,更離奇的是槍擊物件還是一個金融部門的政府官員,最為讓人驚歎的是,傳說槍擊發生現場還有嫌犯的妻子在,而嫌犯妻子正在一門之隔的辦公室內跟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那個被槍擊對象在偷情。

  這麼狗血與八卦橫飛的劇情,簡直跟網路寫手寫的小說差不多了,相比起來什麼寧波市一家典當行被搶、南山島犯罪嫌疑人飛越精神病院、某私家整容醫師被殺在工作室,都算不上啥新聞了。

  這個國家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物欲橫流、道德淪喪,每個人都為名利、財富、欲望驅使著,所行的事情都跟動物差不多。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小黑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我有些煩悶,轉身抽根煙,正好看見那個討厭的小子從衛生間那個方向走了出來。這次他身邊還有個個頭較矮的小夥伴,也是穿著那種窄褲管的褲子,一件綠t 恤衫,理了個莫西幹式的髮型,滿臉的青春痘,年紀跟那小子差不多。那小子一隻手壓在小夥伴的肩膀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簡直把他當做一隻人肉拐杖來柱,但是他的小夥伴毫無怨言,小心翼翼的扶著那小子走路。

  那小子不知剛才吃了什麼仙藥,臉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但是神態間那種淫邪的氣息卻更重了,一邊邁動著腿一邊還用挑釁的眼神瞧我這邊,嘴裡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不屑的豎起中指回敬了那小子,他悻悻的在小夥伴的攙扶下走出了網吧。

  回過頭來,正好看到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麗影,那個美人也正從衛生間那邊走了出來,可惜的是這次仍然只能看到個側面,再加上她臉上架著的一副chanel的大墨鏡,和精心盤起堆在腦後的烏黑髮髻,但光從墨鏡下露出的部分臉部線條來看,她的五官絕對是配得上這個魔鬼身材的。而從側面看去她的曲線正好呈現出一個完美的S 型,雙峰高凸有致,圓臀豐滿挺翹,把白色真絲襯衣和銀灰筒裙撐得緊繃繃的。美中不足的是,背後瞧去令人驚歎的細腰在側面看稍稍有些凸起,在銀灰色筒裙上隆起一個小弧型,並沒有青春少女那般的平坦,但絲毫不損成熟美人的誘惑。

  她沒有在吧台停留很久,取回了物品後便拎著包包向外走去了,步伐一如既往的優雅迷人,只是隱約覺得她豐滿圓臀扭動的幅度越發得大了,一對雪白長腿邁動間距更短,好像在用力夾住什麼似的,就這麼一步三搖的消失在我的視線外。

  美人已走,我要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通過吧台的印表機把幾張圖和照片打了出來,抽出其中一張鐵拐李的大頭照,首先詢問吧台的小妹。鐵拐李這副尊相絕對可以讓人過目不忘的,兩個小妹很快就認出了他,並指出他都是在晚上8 點後來上網,晚上12點前離開,每次都很有規律,但只在週五、週六的晚上過來,很少看到他在其他時間來過。

  除此之外,兩個小妹也說不出其他的了,畢竟只是個不常來的客人,要不是長相獨特的話,估計連記住都很難。我也不奢望她們能夠說出多少,拿了照片就跑去上網區,一個個位子找人讓他們認去。上網區那邊人坐得很密,再加上各種香煙、劣質香水、速食麵和臭腳丫的味道,實在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但是坐在一台台電腦前,每個人好像都被螢幕裡面的魔力迷惑了一樣,充鼻不聞外界的聲色,沈浸在虛擬的網路世界中。

  可能是我剛才教訓那小子的幾下身手,網吧裡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對於我的詢問一個個都很配合,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沒留意同網吧的陌生人,就算有幾個記得這個「拐子」,但是他們也不瞭解鐵拐李的來歷。我連續問了前三排上網的人,得到的資訊還沒有吧台小妹提供的多。

  當我走向第四排詢問的時候,卻聽見這一排最靠外面的兩個位子上,兩個十三、四左右小孩子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麼。

  他們倆的位置緊挨著牆壁,左邊就是挨著吧台的一條過道,過道的盡頭就是衛生間的位置,這個位置算是網吧裡較差的位置,一是靠近過道,人來人往,很嘈雜;二是靠近衛生間,不免要吸入異味。

  不過這時候兩孩子聊得熱火,根本沒注意我的靠近。其中一個白白淨淨的,帶著個黑框眼鏡,書呆子模樣的說:「程岩,你別忽悠我,你真的看見那個美人阿姨在衛生間裡被人操逼了嗎?」「李靖,我騙你幹啥,我非但看見她跟人操逼,而且還是同時被兩個人一起操,這叫3P,你懂嗎?」那個被叫做程岩的孩子稍大點,皮膚黝黑,虎頭虎腦的,很壯實。

  「哇,這麼放得開啊,沒想到看上去這麼溫柔嫺靜的一個美人阿姨,私底下卻是這麼淫蕩。」「嘿嘿,我今天比你早到了半個小時,開好機子正在看' 中國好聲音' ,沒想到看著看著,那個美人阿姨就來了,穿著白襯衫銀灰裙子,一雙大長腿踩著高跟鞋,別提多性感了,從我身邊走過,帶過的一股香氣,嘖嘖,簡直就是百聞不厭啊。」程岩裝作吸了口氣,一臉陶醉的樣子。

  「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然後呢,快講重點」李靖有點急了,催促他。

  「別急哈,我慢慢說,你慢慢享受。」程岩有點不滿的拍了下李靖,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我剛好坐這個位置,看著她那個又大又圓的屁股扭著就進了衛生間,心裡就在想,這個美人阿姨等會脫下裙子嗎,她蹲在馬桶上撒尿的畫面會有多美呢,她那個屁股應該有多白呢,她下面出來的尿尿是否也是香香的。」程岩一邊說,一邊陶醉在自己意淫出的畫面中,差點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快說,快說」李靖看他又開始不著邊際了,又催促他。

  「可是我都看完一個歌手出場了,她還沒出來,我就有點納悶了,這美人阿姨不會是便秘了吧,這麼久沒動靜。我就伸著頭朝女衛生間那邊瞧了瞧,來來進進的女的挺多,但是不管她們從那邊出入,我這個位置肯定是可以看得到的,我敢打包票她打進去後就沒出來過。」程岩一邊講,一邊指手畫腳分析著。

  「然後我就回想了下她剛才走過去的場景,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女衛生間就正對著通道,她剛剛走過我的桌子就不見人影了,那肯定不會就進了女衛生間,男衛生間在另一頭,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進了那個工作人員專用的衛生間。」這個程岩分析得頭頭是道,看不出他還挺有推理能力的,這個網吧的確有一個工作人員專用衛生間,而且就在他們電腦桌後面那堵牆邊。

  「然後,我就一直在想她怎麼那麼久沒出來,實在忍不住就站起來跑到那個門口去看了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程岩有些得意,問他的同伴。

  「還能有什麼,你不就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操逼了嗎?」李靖有些沒好氣的回答。

  程岩有點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那倒沒有,那個衛生間平時很少人去注意的,我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 窸窣窸窣' 的聲響,裡面好像不止一個人在內。我就再走近了點瞧瞧,門口好像沒關嚴似的,露出了一條小縫,我湊上去一瞧,嘿,還真是賺到了。」「你看到了啥,快說。」李靖越聽越急。

  「衛生間的門縫不大,我只看見一個側面,嘿,還真是那個美女阿姨。她就穿著那條銀灰色裙子蹲在地上,不過裙子已經被拉起來一半高度了,那一雙又長又白的大腿就露在外面,腳上穿著雙黑色高跟鞋,那個鞋跟好細,就像平時我爸喝的紅酒杯子腳一樣,她的高跟鞋一看就是很高檔的貨色,那光澤品質比我媽的那些鞋子強多了。」「說重點,說重點,別跑題」李靖趕緊提示他。

  「她穿著高跟鞋蹲著,但是雙腿一點都不顯得臃腫,那個線條依舊那麼的完美,我繼續往上瞧,你知道嗎,我當時就差點噴血了,她上身居然是赤裸著的,連個奶罩都不戴。我靠,她的身子那個白的,就像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雪糕似的,而且皮膚又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一點都不像她那個年齡應該有的樣子。」說著豎著,程岩和李靖不約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奶子直接露在外面,又白又大而且還很挺,足足有昨天我們吃的香瓜那麼大那麼圓,而且也不會下垂。更令人髮指的是,她的乳頭居然還是粉紅色的,你見過粉紅色的乳頭嗎?」說到此時,兩個人的褲襠都高高凸起,顯然程岩的描述太香豔,太刺激了。

  「怎麼可能啊,我看只有小女娃娃的乳頭才是粉色的,我姐姐剛上高一,她的那玩意都不是粉紅色的了,那阿姨都30多了吧,這不是妖精是什麼。」「沒錯,我就說這女人肯定是狐狸精轉世,迷死男人不償命啊。不過更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頭,那對香瓜般的大白奶子卻被托了起來,你沒聽錯,就是美人阿姨自己用她那雙又細又長的手指托了起來。」「突然,有個男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騷貨,趕緊用你淫蕩的大奶子來幫我按摩下腳,他奶奶個熊,今天要不是你遲到這麼久,我也不可能被那個瘋子踢傷,我的腳要是出點什麼問題的話,那你就死定了。' 然後,我就看見一條瘦癟癟的男孩子的腿伸進她的懷裡,那條腿挺白的,跟你的腿有點像,但是卻長了不少稀疏的黑毛,別提多噁心了。但是美人阿姨卻絲毫不以為過,用自己那對肥白大奶子包裹住男孩子的腳,然後溫柔的搓動著自己胸前的兩坨肉,為其按摩。」

  「我操,這傢夥也太爽了吧,竟然能讓這麼一個大美人為他做這種事情。」李靖不爽的罵了句。

  「這還不算什麼,後面還有更刺激的呢。那小子一邊享受著美乳按摩服務,一邊還不停指揮著她調整姿勢力度等等,美人阿姨都默默的一一照辦。更過分的是,那小子還用自己的腳趾頭去叼美人阿姨的粉乳頭,那對又粉又嫩的乳頭被他長著黑毛的腳趾頭夾得紅腫膨脹,也只有這個時候美人阿姨才忍不住疼,被夾得輕輕呻吟起來。」「那小子又說:' 騷貨,你別光讓我爽啊,讓我的小夥伴也爽爽,小竇,你的雞巴已經挺了很久了,快讓騷貨給你唆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衛生間裡還有第三個人,另一個光著下身的男孩走了過來,雖然也是瘦瘦的,但是下面那根東西已經翹起來不小了。只見美人阿姨一邊托著雙乳做按摩,另一邊扭過白乎乎的身子,張開鮮紅的小嘴就把小竇的那根東西給吞了進去了,搖擺著頭唆著他的那玩意,那場面別提有多淫蕩刺激了。」「那後面呢,你不是說還有啥視頻,在哪?」李靖看程岩有點憤憤不平的樣子,停住不說了,繼續問道。

  程岩無奈的搖搖頭,說:「我看到美人阿姨又是幫人乳交又是給人口交了好一陣子,那小子突然叫小竇把門關緊,然後我就看不見裡面做了什麼,只聽見美人阿姨的高跟鞋走動的聲音,還有一種彈棉花的聲響。」「我忽然想起,這個衛生間內牆在網吧外面,正好是一條平時很少人走動的備用通道,衛生間的透氣窗就開在那一角落。我就跑到那裡,搬了幾個木板箱子墊腳,才勉強把手伸到窗戶上,我用手機開了攝像對著裡面,錄了十五分鐘差不多,他們就結束了,我立馬跑回來,剛好看到那兩小子和美人阿姨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你不剛好也走到門口了嗎?」「是啊,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撞上了那個美人阿姨,她當時臉蛋紅噗噗的好像跑完步一樣,還有幾絲頭髮從她盤得很好的髮髻上溜了出來,她的身上真的好香,不過我隱約還聞到一股好像鋸木花屑的奇怪氣味。」李靖一邊回憶,一邊喃喃自語。

  「傻逼了吧,你想想你平時自己擼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味道。」程岩有點不屑的撇了下嘴。

  「不是吧,難道美人阿姨被他們那個……內射了嗎?」李靖驚訝得合不攏嘴了。

  這倆小孩談的東西太讓我震驚了,那個優雅的美人難道私底下真的如此的放蕩嗎?不但在人來人往的網吧衛生間內與人大搞3P,而且還是跟兩個年紀差她很多的小男孩。那個男孩估計就是我前面教訓過的那個討厭小子,小竇是他的那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夥伴,這兩個黃毛小子雖然是不良少年,但是這種氣質高貴的美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搞定的啊。

  倆人談得興奮不已,直到我的雙手放在他們肩膀上才發覺,看到我的外形兩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我冷冷的說:「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屋子裡的那兩個男孩子叫什麼名字,老實點交代,不然我就叫你們家長來看看你們在做什麼。」李靖被我嚇得說不出話來,程岩身子雖然也在抖,但畢竟膽子比較大點,結結巴巴的對我說他們也不認識那個美人熟女,倒是那小子他們早很熟悉了,他姓呂名天,家住附近的一個高檔社區,他的父親是原三港公司的黨委書記,現在則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這還罷了,他的叔叔卻是淮海區委常委兼公安局局長,權勢熏天。這小子仗著父輩的權勢地位,從小就橫行霸道、驕縱蠻橫慣了,各種尋釁打架、欺淩弱小是家常便飯,是遠近聞名的「小霸王」。而且,他年紀雖小,才十六歲左右,但身體就長得跟大人一般,據說呂天性發育很早,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搞女人了,而且不拘年齡大小,是否有丈夫家庭,只要他看上了就會想盡辦法弄到手,搞得學校、鄰居家裡有個漂亮老婆的人人自危,個個都巴不得避而遠之,不知這次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他搞到這麼一個極品熟女美人。

  至於小竇什麼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家裡有些小錢小權力的衙內,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呂天背景深厚,都奉呂天為老大,聽從他的指使。

  我聽完後稍微松了下手,他們兩個頓時露出一副大難不死的神色,我拿出鐵拐李的頭像讓他們去辨認,李靖這次眼前一亮,搶著說:「這不就是李拐子嗎,我知道他,他就住在附近的' 幸福家園' 裡。」說完一副想邀功求賞的樣子看著我,我說這個我早就知道了,我現在要問的是鐵拐李平時常去的地方,和他的作息時間,他的房子半年也沒個人影。

  「這個我大概知道一點,李拐子在街道鬧了幾次後,政府出面幫他解決了房子問題,他又說沒收入會餓死,又嫌棄低保錢太少,不夠自己看病,街道沒辦法又幫他找了個活計,就在東港客運站門口擺個修鞋的攤子,工具什麼的都是公家出錢的,李拐子這人什麼都會,修鞋也修得像模像樣,所以也就不再找政府麻煩了。」程岩這時候插嘴進來,還說鐵拐李一般都是日出晚歸,通常會等到7 點半客運站關門了才回來,所以白天一般見不到他在家。

  我問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鐵拐李的事情,程岩有點驕傲的說:「咳,我媽就是這個社區的主任,李拐子鬧得那幾次最後都是被我媽勸回去的,後面的房子、鞋攤什麼的也是她幫忙張羅的,領導都誇我媽處理基層問題很有一套,除了她還真沒人能降服這個拐子。」「呵呵,那我倒要好好謝謝你了。」我拍了怕他的頭,話題一轉:「你剛才說你拍了呂天在衛生間裡的視頻,那個視頻放哪了?」程岩剛想拿手機給我看,卻被我一把搶過來,在確認了視頻是存在記憶體卡裡之後,我便直接拆開手機,拔下記憶體卡放進我口袋,然後把手機扔回給他。

  「這個記憶體卡先放我這裡保管,你們倆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說我的事,否則,前面呂天那個樣子就是你們的參照物。」我惡狠狠的嚇唬了他們,拔腳就走了。

  「那你什麼時候把記憶體卡還我?」程岩還有點不甘心的追問了一聲。

  「等我用完了自然會還你,我已經知道你媽媽是誰了,你是要我直接給你還是讓她轉交?」「直接給吧,不用麻煩了。我家在文景苑108 ,我媽週末會在家,你別週末過來啊。」程岩趕緊跟在我後面叮囑我,我摸了摸他的大頭,不置可否的笑了下,走出了網吧。

第05章

  走出網吧,我徑直朝東港站走去。這個客運站也就在附近,占地面積不大,卻是臨港這一帶公車和長途車的終點站和始發站,300 多米的距離動動腳就到了。光看外表,客運站應該是這一帶唯一沒有變動過的地方了,已經褪色的金屬站牌,門口的鐵欄杆生滿赤鏽,到處亂扔的垃圾廢物,都和記憶裡的樣子差不多。站在站門前有一種時空穿越的幻覺,那種年久失修、破爛不堪的樣子與周邊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格格不入。

  已經是6 點多了,天色已經灰濛濛的,路邊吹過來的風也帶了幾絲涼意。客運站裡已經停滿了到班的客車,只有三三兩兩的散客在出門,一個清潔工在慢悠悠地掃著垃圾,站門口售票處的臺階下,有一個矮小的身影坐著,守著個修鞋攤子。

  我稍微走近了一些,昏黃的燈光下鐵拐李的身體看上去更矮了,那張醜臉與八年前一般幾無變化,只是原本不多的頭髮現在更為稀疏了,黝黑的臉上好像多了幾道疤痕,配上那又大又扁的鼻頭,突出的下顎和厚唇也遮不住的牙齒,活脫脫就像只大猿猴。他身上穿的那件碼頭工作服從我認識起就好像沒換過一樣,原本藍色的布料已經髒得看不出來,更接近于一種黑紫色。他那根隨身的拄拐就擱在修鞋工具邊,杖身經過長年的使用已經油光滑亮,倒是杖頭支撐的那一段比較新,用白色的亞麻布料包裹著,看上去好像是新換了不久的樣子。

  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什麼生意了,鐵拐李也不忙著收拾攤位,而是點了根煙在那裡吞雲吐霧,眼神不時瞟向路過的漂亮女性,跟隨著她們的大腿雙臀移動,直至我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面前。

  鐵拐李像是被我嚇了一跳,煙頭抖了抖帶著幾絲火星落在他的腿上,燙的他直吸冷氣,等他拍平褲子,擡頭看到我,原本有些惱怒的神情立馬堆上笑容,有些諂媚的說:「老闆,有鞋要修嗎,價格優惠,坐等立取。」我在他對面的一個小板凳坐了下來,一隻腳擡起來踩在他的工具上說:「我是有東西要修,但不是鞋子。」鐵拐李見到我的舉動後,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不慌不亂的拿起一把鞋刷,輕輕的刷起在我腳上的皮鞋,用一種緩慢的節奏說:「這位老闆不知要修什麼,拐子我已經是一老頭了,除了修鞋其他東西都不會。」我把身子逼近,雙目緊盯著著他那雙汙濁的三角眼不放,抽出那張收藏了很久的照片放在他眼前,沈聲說:「我要你好好看看這個,然後告訴我這上面的人是誰,他們現在住哪裡?」。

  鐵拐李目光轉到照片上,初看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待他看了幾眼後突然有些緊張的抓住照片一角,移動著他那顆沒多少毛髮的頭湊近了細看,他一邊用一雙骨節奇大、髒兮兮的手摩挲著照片上的人物,一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看了半天才悶聲說道:「拐子這麼老了還沒討過婆姨,這個俊俏婆姨和小後生又不是拐子家的,我哪裡會知道是什麼人?」他那種無賴狡猾的眼神讓我無名火起,劈手搶回照片。鐵拐李的反應出人意料的快,一點都不比健全人遲緩,忽的跳起來身體後退,同時左手掄起拐柱就準備反擊,誰知道我的出手更快,稍一收縮小腹,就從凳子上躍了起來,本來高蹺著左腳疾如閃電,說時遲那時快,猛地踢在鐵拐李唯一完好的腿上,他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我不等他恢復過來,飛身上前,左腳踩住他,右腳發力將他的拐柱踢飛。

  這幾下動作只發生在幾秒內,向來強悍的鐵拐李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我踩在了腳下。我左腳稍一發力,鐵拐李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我喝令他住嘴,他反而抽瘋了似的越發大聲嚷了起來,淒厲的叫聲在這空蕩蕩的場所十分刺耳。

  雖然這個時間站門口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還是有幾個等的士的散客聞聲轉過頭來,那個清潔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這邊看。我不想節外生枝,抓起他攤子邊一隻待修的女士高跟鞋,用鞋頭那一邊塞住了鐵拐李的嘴,那雙女士高跟鞋雖然不大,但是塞住鐵拐李的嘴巴已經綽綽有餘了,鐵拐李的怪叫聲馬上發不出來了,只是支支吾吾的還在試圖說著什麼。

  我順手舉起另一隻女鞋,把女鞋高跟的那一頭對準鐵拐李,那鞋跟是細跟金屬的,大概有6 釐米高,鞋底剛打好了鐵釘,我把鞋跟尖頭的那一面貼在鐵拐李的右眼皮上,冷冷的說:「你再給我玩什麼花樣,我這個手只要一用力,你的臉上就會多個血窟窿,你要不要試一試。」我這幾下可把鐵拐李震懾住了,他估計頭次見到這麼兇悍的角色,立馬安靜下來,只是一雙小眼珠溜來溜去,目中透露出懇求的神色。我稍微把對準他右眼手臂收回點。

  「我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你要是有半點隱瞞和半點虛假,每說錯一句話我會讓你身上少一樣東西,你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就眨兩下眼。」說完,我把鞋跟移開了點,讓他的眼皮可以活動。

  鐵拐李趕緊眨了兩下眼,好像生怕我改變主意似的。我把他嘴裡塞著的另一隻鞋拔了出來,那雙鞋底本身有防滑的齒溝,在他的嘴巴裡塞了有五分鐘多,嘴唇和口腔內膜都被劃破了幾道口子,弄得他滿嘴是血,血紅的牙齒在燈光下有些猙獰可怖,更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他幹嘔了幾下,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看著我的眼神軟了下來,用一種討好的語氣說:「老闆,拐子我真服了你了,你想我說啥我就說啥,但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下,拐子已經夠醜怪了,不想再當個獨眼龍。」我不客氣的讓他再說一次照片裡人物是誰,威脅他如果再跟我打馬虎眼就不客氣了。

  這回他不再嬉皮笑臉了,把照片看了又看,帶著一種迷惑又有點戒備的神情看著我。

  「老闆,你不用再玩我了吧,拐子我心臟不好,受不起刺激啊。」「有話直說,別磨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把右手朝他的眼睛又逼近了幾釐米。

  「你真的不是在耍我?」他的臉色難得嚴肅了下來,回答他的是眼皮碰上金屬的觸感。

  他那雙三角眼泛著奇異的光芒,死死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個照片裡的女人是原來三港公司一個職工的老婆,照片裡的小孩子是他們的兒子。」這個回答並不能讓我滿意,因為我稍存的記憶裡已經模糊有些感覺了,我讓他再具體點說她們的名字和住址。

  鐵拐李這回沒有做更多的糾纏,很快就告訴我:「這女人姓白名叫莉媛,照片中的孩子叫小石頭,我就知道這些,再多也沒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好像試圖從我的反應中挖掘出點什麼,我的臉依然像大理石般毫無表情,這兩個名字對我來說還很陌生,而我除了知道自己姓高之外,唯一的線索就是照片中的兩個人了。

  「他們現在住在哪裡,有地址沒有?」我繼續追問,鐵拐李好像有些失望,很快就告訴我他所知道的,據他說這個女子還住這個社區,頗為湊巧的是她家就在我下午呆著的那個福佑中心內,除此之外鐵拐李就提供不了更多東西了。

  我鬆開壓制鐵拐李的腳,把拄拐撿回來還給他,隨手扔了五張毛主席給他,他撿起錢也不說什麼,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轉身離開這個地方。

  走在路上,夜色已近,從上午到晚上8 點,我踏上這片土地來還沒有停歇過片刻,即使我壯得像頭牛,但也不免饑腸轆轆,筋疲力盡。我順著大道走著,找了幾家賓館旅店,但是公安要求每一家住宿場所都要登記住客的身份證,我只好趕在前臺起疑前匆匆走開。

  獨自走在華燈四起的街上,穿過各色各樣的人群,不知不覺中我走進了一條人流較少的行道,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樹蔭下漫步、駐足、擁抱,更有大膽者直接在路邊做出各種動作,正如走在我前面的那對男女,不但交臂相擁,東歪西倒的走著,那男人的右手都快伸進女人的內褲裡了。

  那男人個頭瘦瘦高高的,穿著花襯衣和黑西褲,頭髮有點長。女的從後面看上去可以算身材姣好,細腰肥臀,雙腿瘦瘦的,昏暗的燈光下只是模模糊糊看出穿著條短裙,白白的大腿露在燈光下很誘人。男人好像說著些什麼,讓身邊的女人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還時不時用小拳頭輕捶幾下男人,男人伸入她屁股的手越發用力的揉動,被掀起的粉色小內褲下兩團白肉在晃動。

  拐了個彎,前面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我才發現繞了一圈走回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一排行道樹的盡頭,「幸福家園」四個大字極為顯眼,原來這裡就是我中午所在的社區的另一個方向。

  那對男女也在前面不遠處停住了,兩個人開始肉緊的貼在一起,相互撫摸親吻起來,明亮的路燈下甚至可以看見女人舌尖上閃亮的口水,更不用說兩個人的臉了。那個女人穿著碎花裙子和金色涼拖,短髮齊肩白皙俏麗,不正是「便利西施」姚姐嗎,但是此刻抱著她親熱的那個男人,身材高瘦、打扮入時,鬢角長長的,肯定不是姚姐的丈夫老張。

  兩人親熱了幾下,說了幾句話後,男人就朝另一條路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大力拍了下姚姐的翹臀,惹得姚姐直跺腳嗔怪不已。姚姐原地發了陣呆,臉上浮現出一種發自內心的歡愉笑容,一隻手向後捋了捋頭髮,稍一側身就對上了我的眼神,她稍稍楞了有幾秒,馬上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眼神中卻掩不住的嫵媚。

  我向前走近,直到胸口貼在她的胸前雙丸為止,看著她的眼睛皺眉說:「姚姐,你自個在這裡?老張呢。」姚姐仰著頭看著我,一對水汪汪的杏眼中沒有半絲異色,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他今天晚上負責看店,就睡在店裡了,我自已一個人在家呢。」然後她看了看我提著包的樣子,就問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嗎,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路上走著。我只是簡單的告訴了她找到新的地址了,但是時間太晚了不好去尋找,忽略了中間經歷的那些事情。在得知我暫時找不到可以落腳的住處後,姚姐的眼睛忽的一亮,拉住我的胳膊說可以去她家裡借宿一宿。

  雖然這個建議對我來說很有誘惑力,但是我跟她只認識了不到半天,除了在一個便利店的地板上通過手指有過親密接觸外,兩人對於彼此都是陌生人,這樣的邀請對於我和她來說都是很不合常理的,難道她不怕我對她做些什麼嗎,或者她想對我做些什麼?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沒有惡意。

  否則,我又可以去何處呢?總不會比露宿街頭還糟糕吧。

第06章

  姚姐家跟1619隔了有三棟樓的距離,面積算是較大了,有90多平方,二室二廳的佈局,裝修都是很大眾很普通的樣式,但是被姚姐打理得極為整潔。

  我放下手裡的包,剛把屁股放進客廳的沙發,姚姐就開始忙碌不停了。她脫了那雙金色涼拖,換了一雙素白的拖鞋,系上一條格子圍裙,邊走進了廚房搗鼓起來,沒多久一碗香氣四溢的麵條便端上了餐桌。

  姚姐忙著招呼我過來吃東西,我折騰一下午,半粒米也未進肚,此時已是饑腸轆轆,也不再客氣。上桌一看,青花白瓷大碗公裡,細白麵條翻滾在黃澄澄的湯汁裡,幾片切得極細的黃魚片伴著雪菜、筍片,白的是白,黃的是黃,一股攙和了雪菜酸味的香氣撲面而來,光看色相就讓我食指大動。開口一嘗,麵條筋到,湯汁鮮美,姚姐果真有一手,這雪菜黃魚面煮的太地道了,而且麵條裡還有灑了幾條薑絲,使得酸甜之外又多了一分清冽之味。黃魚面很多地方都會煮,但是放薑絲的做法卻是唯獨一個地方才有,我記得只在外婆家那一帶吃過這種面。

  姚姐只做了一碗面給我吃,她也沒再做別的事情,拉了個凳子坐在桌子對面,一對雪白的胳膊立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相。

  剛做好的麵湯很熱,我吃著吃著額頭上便開始冒汗,忽的有一塊餐巾紙貼在了我的額頭上,擡頭一看,姚姐那雙細嫩的小手正輕輕的為我擦拭汗水,一雙杏眼在燈光下有些朦朧,看著我卻又好像沒在看我似的。

  此刻的姚姐,渾身散發出一種母性的氣息,更像一個溫柔賢慧的家庭主婦。那開朗愛笑喜歡八卦的少婦,在老張面前強勢潑辣的老闆娘,在我手指上舞動盤旋的妖女,和在情夫面前小女人姿態的出軌人妻,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姚姐呢?

  待我將整碗面連湯都吃得一點不剩後,姚姐方才喜滋滋的開始收拾碗筷。吃飽喝足後,我剛拿出根煙想點上,她已經從廚房裡出來,一把就搶過煙在煙灰缸裡按熄了。

  「在我家裡不準抽煙,老張要抽都得出門去100 米外抽。」她這霸道的樣子倒像個小媳婦,我搔搔頭也沒再堅持,轉身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漱,耳邊又傳來姚姐的聲音:「藍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裡,毛巾你先用我的吧,粉色的那條」。

  衛生間面積很小,除了馬桶、噴浴就是一個洗手台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潔,沒有一絲異味,可見姚姐對潔淨的要求很高。我拿起她放好的牙刷牙杯開始刷牙,鏡子邊的毛巾架上有兩大一小三條毛巾,棕色的應該是老張的,白色繡著小花貓的小毛巾旁邊放著粉色的毛巾,我拿起來洗著臉,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姚姐身上的氣味差不多。

  走出衛生間,主臥旁邊的一個小客房已經亮著燈了,我推開半掩的房門,姚姐已經換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褲,正在床邊換床單,雖然這身睡衣褲並不貼身,但是她俯著身子的腰瘦瘦的,翹著的屁股渾圓飽滿,就像一個居家的小妻子在等著丈夫寵倖。

  我輕輕的走了上前,雙手扶在她的腰間,胯下火熱的巨龍已經透著褲子頂在她的臀部。正在忙著做事的姚姐全無防備,感覺到我的逼近後嬌軀一顫,直起腰試圖轉過身來,但是雙腿間卻被卡住了一長物,一時間只能側過半個身子。

  我想吻她,卻被她用手擋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撐在我的胸口,對我搖搖頭,燈光下她雪白的雙頰已經飛起兩朵紅雲,但是眼神中透露的資訊卻很堅決。

  她好像是知道我想說什麼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說:「小孩子在隔壁睡著呢,我在這個家裡,除了老張,不會跟其他人做那個事的。」我並沒有強迫她,我喜歡有原則的人,我一直覺得做事情有個底線是好事,姚姐無疑也是這種人。

  鬆開抱著姚姐的手,我把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到在床上。床很軟,舒服得讓我長歎了一口氣,我曲起胳膊枕在腦後,嘴裡開始哼著一支無名小曲。

  姚姐沒有走開,而是坐在床頭看著我,目光跟前面我在吃面時候一樣。

  我抓住她的一隻胳膊,撫弄著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嫩手,把我心中一直不解的疑問拿出來問她。

  「你為什麼讓我來你家裡,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姚姐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而是湊近了一點,用她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臉,從額頭到喉結一絲一毫都沒放過,眼中那份母性的溫柔更加強烈了。

  「你很像一個人,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重新見到他了。」她喃喃自語的說。

  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我拉得向前一傾,倒在我的胳膊上,我盯著她的眼睛沈聲說:「你說我像誰?你以為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姚姐並沒有被我的語氣嚇到,只是輕撫著我的臉,有些癡癡的說:「他沒你這麼高,也沒你這麼壯,但是他從小就很有男子氣概,雖然很瘦但總是說會保護我;他總說我是最美麗的姑娘,說我做的菜最好吃了,還說長大了要娶個跟我一樣的媳婦;他總說我為了家和他犧牲太多了,他說他要努力學習,努力賺錢,要讓我過上城裡姑娘的生活。可是…」「可是什麼?你把我當成誰了?」我試圖從姚姐的眼睛中挖掘出什麼,但是她完全沈浸在回憶中了。

  「可是——沒有可是了。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到了這個城市,一個人打著三份工,拼命賺錢好供他念大學,我當時就一股勁要讓他有出息,就算讓我去坐台都可以。可是,沒等到那一天,他卻再也無法保護我了。」姚姐的聲音有些遙遠,仿佛在一根弦上獨奏。

  「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女人,她嬌弱的身軀下還藏著什麼故事呢?

  「沒什麼,就在大二上學期的一天,一輛醉駕的跑車在校園內撞上了他,駕車的據說是某個副省長的公子。那又如何,我發瘋了一般到處舉報,到處控訴,最後法院還是判了十年,緩刑三年。我不懂法律,也不懂這個社會,他判了多少年對我來說又能怎樣,就算判了他死刑,我也看不到我的弟弟了。」姚姐的雙唇中緩緩說出了這個讓人揪心的結局,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從她的眼間溢出。

  「他是你的弟弟,我長得很像他嗎?」我從沒想到姚姐開朗的背後還藏著這麼心痛的往事,忽然有些明白她對我的態度,以及那種看著我的眼神。

  我輕輕的將她摟進懷裡,躺著的姚姐顯得嬌小瘦弱,雖然她惹火的肉體緊貼著我,但我卻沒有一絲情欲,只是默默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她的雙手剛好環住我的腰,頭埋在我的懷裡,仿佛回到了小姑娘的時候,一股帶著濕氣的氣息吹在我的胸膛上。

  「你和他的五官很像,都是這麼長長的臉,高高的鼻子,下巴這裡有一道痕,如果他現在還在的話,也會有你這麼高大了,也會有你這麼強壯了…………」姚姐重複著念叨著後兩句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近蟻鳴,最終歸為靜寂,已經在我的懷中睡著了。我也極度困倦,就這樣和衣相擁,抱著姚姐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濃郁的女性體香襲來,我覺得下體被納入了一個溫熱潮濕的容器中,一條滾燙有著小凸點的小蛇纏在我巨龍上,不停翻滾蜿蜒爬行,弄得我的下體無比堅挺壯碩。我以為姚姐想要了,所以用她的小口幫我喚醒,但此刻巨龍被姚姐的香舌服務著,無比爽快刺激,我也懶得移動,反而閉上眼睛享受。

  正想著姚姐的口活還真不錯,下身卻突然離開了姚姐的口腔,不過沒等巨龍暴露在空氣中多久,馬上就有一個更為火熱濕潤的容器套了上來,而且內部的緊繃之處更勝口腔。一層層滑膩的嫩肉擠壓著我的巨龍,肉壁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在抓撓著我的巨龍,我感覺到兩瓣溫軟肥厚的肉臀有規律的拍打著我的大腿內側,每當肉臀落下的同時,我的巨龍便被納入層巒疊嶂的蜜穴內,直至觸到穴頂的一團軟肉為止,姚姐的呻吟隨著一高一低的誘人入骨。

  「嗯,嗯……啊」「嗯,嗯……呀,嗯……啊」姚姐的叫聲不大,卻頗為銷魂。

  我模模糊糊中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這種欲拒還迎的叫床聲不正是樓梯間裡那個女人特有的嗎?我睜目一看,一具雪白豐潤的女體正騎在我上面舞動著,她的面部被甩動中黑髮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那窄窄的香肩,修長筆直的白腿,以及極細卻稍稍有肉的小腹,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這個有著極大誘惑力的肉體絕不是姚姐,更像在哪個網吧遇到的美人熟女。

  眼前的她,雙腳踩在一雙銀色的細高跟鞋內,那鞋跟足足有10CM高,她的胸前掛著一條銀鏈子,鏈子呈一個「X 」型綁在她的身上,她那對白皙豐滿的乳房被鏈子交叉處分開,鏈子下端繞過她的細腰消失在臀後,上端繞過脖頸連在了一起,銀鏈子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更襯托她雪白的肌膚妖豔奪目。

  她滑膩白嫩的肉體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隨著下身的擺動搖曳生姿,胸前那對香瓜大小的肥白巨乳跌宕起伏,帶出一道道炫目的乳浪,我身上的女人就像一個豔光四射的女妖一般,渾身幻化出千萬種迷人的姿態,而此時的我已經被她完全魅惑中了,不停的向上挺動著巨龍,下體堅挺得就像根血肉鑄成的柱子,每一下都深深的撞擊在她體內那一團軟肉上,而她也用盡全身的妖媚來迎合我。

  在我極為耐久的強有力的衝擊下,她總算敗下陣來了。我只覺得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襲來,一團團的嫩肉磨蹭擠壓著我的巨龍,一股份量很足的液體噴射在我的大腿之間,她渾身抽搐不已,我不等她身體軟下來,猛地起身將其正面放倒在床上,雙手擎起一對大白腿,下體的巨龍像衝擊鑽般猛烈撞擊著她的蜜穴,將她送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雖然她的身體在我的胯下像一朵花般綻放開去,但她始終用雙手遮著面部,讓我不得一睹芳容。

  正在我逐漸攀爬到高峰,下體已深深的嵌入她的蜜穴內,準備將我的精華送入她體內的一刻,忽然背心一陣涼意襲來。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口多了一截雪亮的刀尖,一把匕首從我的身後直插進心臟,但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胸口前開始有一個紅點,然後開始慢慢的以紅點為圓心向四周擴散,漸漸蓋滿了我全身,可我卻沒有一點感覺,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似的向上浮起,但是雙眼看到自己的身體卻依然跪在床上,下體跟那具雪白的女體仍然連在一起。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向外流淌著紅色的液體,這液體像血一樣紅,但一個人的血液不可能這樣流的,那紅血越流越快,最後我的身體好些一個崩潰的大壩一般向外泵著紅血。此刻,我和連著的女體已經成為兩個紅色的血人了,但是那紅血仍然在不斷的湧出,很快整個床、整個屋子都成了一個血紅的世界。

  我的意識越來越向上飄,雙目開始看得到在後面把匕首插入我體內的那個人,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像會行兇的樣子,但是當我目光觸及他的面部時卻呆住了,那張臉居然就是我自己,跟我完全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取出來似的,除了身體形態差別太大外,那張臉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臉。

  我正在極度的震驚中,忽然有一團火球從天而降,像燃燒彈一般極快的點燃了屋子,眨眼間半邊屋子就成了火海,那個行兇的我像是一股輕煙般消失在屋中,那個女人也不見了,熊熊的火焰中只趴著一具屍體,我上前將其翻了個身,屍體正面已經被烈焰燒毀,整個面目已經不可辨識,紅嫩的鮮肉在白骨外頭倒翻著,沒有了眼球的雙眼只是兩個黑窟窿,只剩下上下牙齒的嘴部卻依然在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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