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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暴力虐待]《黃雀》(全)【作者: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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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蟬一直在叫。

  禮堂內老舊的冷氣機運轉起來像是煉鐵廠才會發出的巨響,可是送出來的冷
氣卻虛弱地被暑夏完全融化掉。講台上各處主任還在囉嗦地長篇大論,下麵的學
生早就已經心不在焉,汗水味瀰漫四周,浮躁的氣氛讓學生靜不下來。雖然導師
們已經示意噤聲,但是交頭接耳的瑣碎聲響還是像蒼蠅嗡嗡飛繞,連與會的老師
們都不耐煩了。

  方懿蕙望著禮堂窗外綠蔭叢叢的鳳凰木,火紅的花朵橫燒整幕枝葉,蟬聲毫
不示弱穿透台上叨叨不絕的麥克風說話還有冷氣機馬達運轉,和所有的躁動分庭
抗禮。

  雖然手�捏著一塊手帕偷偷擦汗,但是淋漓的汗水還是把白色的雪紡紗小洋
裝濡濕地半透明,雪白胸罩的輪廓清晰可見,近一點還可以依稀看見上麵的蕾絲
花飾:幸好下半身有襯裙擋住視線,不然可能連內褲也一覽無遺了。

  班上的男生色瞇瞇賊兮兮地看著班導師的背影,離方懿蕙比較近的還用力深
呼吸,香水混合汗水變成一股甜膩膩的蜜香,有些人的褲檔甚至已經開始微微股
起了。

  「閉眼睛做什麼?打瞌睡嗎?」夏玉嬋走過來伸手就往一個胖到出油的男學
生後腦勺猛力拍下,餘佑達才剛沈醉在方懿蕙背影和香水味的幻想�麵,一下子
措手不及哎呀嚎叫。旁邊的學生幸災樂禍哄笑,造成台下微微的騷動,台上說話
的人輕蔑地望過來一眼,不加理會繼續講話。

  夏玉嬋雙手交叉橫在胸前,下巴�高表情冷傲地踱步繼續巡邏學生隊伍行列
間。雖然穿著短袖襯衫和過膝長裙風格略嫌平凡保守,但是胸前飽滿而鼓脹將襯
衫的鈕扣撐得死緊,尤其手一橫叉在胸前時,更把過度豐滿的乳房像是裝盤蜜桃
一樣托起。隻是每個學生都對夏玉嬋懼怕多過敬愛而不敢直視,不然胸前巨乳將
襯衫鈕扣間撐開來的縫隙春光,一定可以淩駕方懿蕙背影的幻想排行名次。

  方懿蕙向夏玉嬋點頭微笑致意。從畢業實習後正式分發到這所學校已經兩年
了,第二年開始擔任這個班的導師,教學經驗尚淺加上個性溫和,方懿蕙一直都
帶不太動這班桀驁難馴的頑劣份子,隻能退而求其次溺寵幾個成績優秀的學生,
讓班級的分數不致於太難看。

  夏玉嬋是三年級的導師,今年帶的班已經畢業了,方懿蕙這個班她一年級曾
經帶過,雖然後來讓方懿蕙接手,但是該班的曆史課還是由夏玉嬋教導,所以夏
玉嬋經常扳著臉幫方懿蕙管教這群叛逆的青春期學生。

  雖然才比方懿蕙早兩年進這所學校,但是夏玉嬋從來都是好強而不服輸的性
子,從專任老師到兼班導師,所有專業科目和行政事務她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到
有條不紊,而且完美優秀到淩駕許多資深老師。這樣的個性讓夏玉嬋自然而然正
義感強烈好打不平,遇到弱者又忍不住要出手相助,所以嬌滴滴又柔弱的方懿蕙
在夏玉嬋的佑護下總是可以將麻煩迎刃而解,兩個年輕女老師的交情也日漸濃厚
親密。

  「……那麼,我們明倫國中這學期的結業式到此為止,解散後由各班導師將
班級帶回後放學開始暑假。解散!」台上的人終於將冗長的結業式完畢,台下學
生哄然歡呼。

  餘佑達提著垃圾,滿身是汗腳步蹣跚地往垃圾集中場走去。班上的同學大多
在回到教室後就一哄而散,隻有他是公認的倒楣鬼受氣包,被衛生股長使喚去丟
完垃圾才能回家。

  踮著腳尖,餘佑達吃力地將垃圾袋扔進垃圾車。好不容易將垃圾處理完,餘
佑達氣喘呼呼轉身要走回教室,卻冷不防被絆倒。

  「喂!肥豬!」幾個製服白靜的男生橫在餘佑達麵前。

  「剛才結業式在亂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人胖做什麼都藏不住嗎?都是你,我
們班每次都被人家指指點點,很丟臉耶!」男生們訕笑著。

  「瞪什麼?」其中一個男生用腳踢了一下餘佑達的肩膀,不怎麼幹淨的白色
製服還是立刻就多了一道黑腳印。

  「有沒有在反省啊?」帶頭的男生插腰獰笑著。「有就要說對不起啊!」

  餘佑達恨恨地瞪著他們,立刻又被踢了幾腳。「對……對不……起。」

  「什麼啊?說大聲一點啦,你們有誰聽到嗎?」帶頭的男生轉身問其他的人
,大家都嘻笑搖頭。

  「對不起!」餘佑達趴在地上低著頭大喊。帶頭的男生蹲下身,笑嘻嘻地輕
拍餘佑達的臉頰。「這就對了啊,還有呢?」

  「……什麼?」餘佑達愣愣地不知所以然。

  「說謝謝呀!」男生突然用力抽了餘佑達兩個巴掌。

  餘佑達紅腫著臉,痛到眼淚都在眼眶�打轉。「謝…謝謝。」餘佑達哽咽著
嚅嚅開口。

  「幹,打你都嫌手髒. 」男生不屑地將手往褲子抹了抹。「看在你這麼有禮
貌的份上,隨便繳一點謝禮,就給你回家啦,好不好?」

  餘佑達伸手往口袋�撈了撈,掏出兩張皺皺的百元鈔票。

  「操!」帶頭男生又一巴掌拍下。「就這麼一點錢喔?」

  「……沒……沒有了……」餘佑達終於哭出來了。

  「把他褲子脫掉給我搜幹淨!」帶頭男生尖笑下令,其餘幾個人圍上訕笑間
動手把餘佑達的外褲和內褲脫掉,一個人摸索著外褲口袋,其他幾個人把內褲扔
在地上用腳踩髒,餘佑達蹲著兩手遮住不堪的下體。

  「真的沒錢了。」搜外褲的男生搖頭。

  「呸!」帶頭男生啐了餘佑達一口口水。「惡心死了,內褲黃不拉幾的,幾
天沒洗了啊?走了走了。」

  「走去哪�啊?」帶頭男生轉過身被一道身影迎肩撞上,一下子重心不穩跌
坐在地上。

  「張順堂,你幹什麼?」帶頭男生咬牙切齒吼著。

  「我幹什麼?我幹你娘啦!」張順堂衝上來對帶頭男生一陣亂腳踢踹。

  其他幾個男生見狀馬上圍上來對張順堂拳打腳踢,隻是花拳繡腿絲毫不阻張
順堂蠻橫而粗暴的攻勢。一群男生看討不到便宜,正要一哄而散,另一道身影卻
橫在他們麵前。

  「打輸就要跑啦?」劉繼朗雙手插腰笑嘻嘻說著。

  男生們有些站定,有些還是拔腿就跑。劉繼朗飛身一腳踢去,把其中一個人
踢倒,隨即揮拳再撂倒另外一個,其他人看到全都嚇得不敢動彈。

  「我靠!沒想到你們這些成績好的人也搞這種齷齪的事情啊?」張順堂拍拍
身上的灰塵。

  「本來隻是想躲在這�抽煙,沒想到卻被我們碰到這種事情,你們說……

  該怎麼辦才好啊?「劉繼朗一派輕鬆地笑著。

  「你們挺這隻死肥豬是什麼意思?你們很要好嗎?」帶頭男生鼻青臉腫,渾
身髒兮兮地怒聲質問著。

  「本來是沒有交情啦,可是看你們這樣弄他,我就是不爽。」張順堂滿不在
乎地說著。

  「有沒有在反省啊?」劉繼朗用鞋子輕踢著帶頭男生的臉頰。

  帶頭男生恨恨地瞪著劉繼朗。「你敢動我就……」

  「我在問你話啊!」劉繼朗一腳把帶頭男生踢翻一圈。「人家問你話你要好
好回答嘛!一點禮貌都沒有!」

  「對不起!」其他幾個男生嚇得齊聲道歉。

  「乖欸,這才有禮貌嘛!噢,還有咧?」張順堂笑著問。

  有的男生會意過來,急忙從口袋�把零用錢掏出來慌張遞上。「謝……謝謝
!」每一個像進貢一樣繳錢之後還要惶恐地道謝,連帶頭男生也不能免俗。

  「滾啦,看到你們就惡心!」劉繼朗擺擺手,男生們爭先恐後逃走。

  餘佑達已經趁亂穿好褲子,瑟縮站在一旁。「謝謝……」

  「謝什麼?我隻是看不爽他們的作為而已啦!」張順堂很帥氣地笑一笑。

  劉繼朗從口袋摸出一包煙,遞了一支給張順堂,又把煙盒轉向餘佑達,餘佑
達搖搖頭。劉繼朗笑一笑,收起煙再掏出打火機把兩人的煙點火。「沒事也趕快
回去吧!」

  餘佑達愣了一愣,擦掉眼淚卻把臉上抹了烏黑,整個人一直鞠躬道謝,全身
的肥肉不住晃動,然後才半跑半走離開,還不忘回過頭揮手道別。

  「傻傻的咧!」劉繼朗笑著。「幹嘛幫這個胖子?」

  張順堂蹲著抽煙,一臉很享受的樣子,想了想又抓抓頭。「有一次上廁所啊
,我就站在胖子旁邊尿尿,我本來一直以為所有的胖子雞雞應該都會很小,搞不
好站著尿尿都被肚子的肥油遮光光看不到了:我好奇往旁邊一看,我靠!

  那家夥是巨根耶!巨根你知道嗎?他扶著軟軟的雞雞尿尿,長度竟然跟我勃
起的時候差不多耶,嚇死人了!」

  「那……那又怎樣?」劉繼朗問。「雞雞大的男人,都是真男人!」張順堂
一臉豪邁。「是男人就要幫一把!」

  劉繼朗張著嘴巴愣住。「我……我靠……」然後兩人哈哈大笑。

  還沒笑到過癮,就有一陣腳步聲跑過來,伴隨著尖銳的哨音。張順堂和劉繼
朗回頭看,是訓導主任帶著一根教鞭,口�咬著哨子,兩人迅速把煙丟在地上用
腳踩熄,訓導主任已經站在兩人麵前,勾勾手指要兩人跟著他走。

  「抽煙,勒索,哼哼,你們兩個真的是好大的狗膽啊!以為結業式之後就不
能記過了嗎?我告訴你們,我現在當場就把你們退學!」訓導主任暴著青筋怒吼
著。

  「主任,抽煙是有啦,可是我哪有勒索啊!」張順堂無辜地辯解著。

  「還敢說沒有?剛才你們班一群人哭哭啼啼來我這�告狀,我才知道你們這
兩個王八蛋敢給我在結業式之後馬上就給我惹事情啊?我告訴你們,就算你們請
家長來也沒有用,像你們這麼頑劣的壞學生,退你們的學就沒有一所學校會再收
留你們了。現在的社會啊,連國中的學曆都沒有,以後還想要可以找什麼工作啊
?」訓導主任冷笑著諷刺。

  「張順堂,劉繼朗,你們真的對同學做出這種事情嗎?」方懿蕙氣急敗壞地
和夏玉嬋一起走進訓導處。

  「班導,你要相信我們啦,我們真的隻有抽煙沒有勒索!」劉繼朗一臉委屈
地說著。

  「班上那麼多同學指證你們勒索,我憑什麼信你們不信他們?」方懿蕙激動
到滿臉通紅。

  「那如果是他們誣賴我們呢?你上國文課的時候不是有說過三人成虎的成語
嗎?如果他們全部聯合起來騙你,難道你就要相信?」張順堂辯解著。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不肯承認。」夏玉嬋冷冷地說著。「要證據是嗎?

  那好啊,你們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看誰心�有鬼。不過我勸你們不要心
存僥倖,你們不肯我們也會搜身,隻要給我們搜到,剛才的狡辯就是你們在這間
學校最後的留言。「

  張順堂和劉繼朗默然無語,對看一眼沒說什麼。

  「怎麼樣?你們老師都說話了,識相的就把身上的東西自己拿出來!」訓導
主任晃著教鞭威脅。

  兩個男生慢吞吞把衣褲的口袋掏掏撈撈,桌上隻有皺巴巴的衛生紙團,幾顆
銅板,兩條口香糖一條已經開封還沒吃完,一包還沒抽完的香煙。大家麵麵相覷
,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夏玉嬋偏頭一想,拿起香煙抽出打火機,再把煙都倒出來。

  「欸,不要……」劉繼朗忍不住開口。

  「哼!」訓導主任用教鞭指著劉繼朗打斷他的話,眼睛瞄著夏玉嬋能否找出
什麼蛛絲馬跡。

  幾支煙在桌上滾動著,夏玉嬋拿起空盒張望,伸出手指往盒內摳刮,然後掏
出一張折疊成小紙籤的鈔票,訓導主任和夏玉嬋微微冷笑,方懿蕙卻皺眉壓抑著
快要爆炸的情緒。

  夏玉嬋攤開紙籤,就隻是一張百元鈔票而已。主任和老師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是勒索,這樣的金額和剛才那群哭訴告狀的學生們說的未免差異太大。

  「喔,你說今天這包煙抽完就沒錢買新的了!」張順堂忍不住小聲嘀咕。

  「竟然還偷偷藏私房錢!」

  「……嘿嘿!」劉繼朗尷尬地笑著。

  「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訓導主任惱羞成怒地咆哮著。「說!剛才勒索的
錢藏在哪�!」

  「我們真的沒有勒索啊!」兩個男生異口同聲搖頭否認,表情裝作委屈又無
辜的模樣。

  「主任,這兩個人大概沒有老實把身上的東西拿出來吧?」夏玉嬋冰冷的眼
神盯著兩個男生,想要從兩人遊移閃爍的眼神�麵找到說謊的破綻。

  訓導主任和夏玉嬋交換眼神,兩人同時走近張順堂和劉繼朗,將他們帶到辦
公桌旁的屏風內,兩個男生還沒會意過來,訓導主任就將他們麵向牆壁用力一推
。兩個男生差點撞到牆壁,下意識用手撐住牆麵,背後立刻傳來火辣的痛擊。

  「給我站好!」訓導主任喝斥著。「給你們臉,你們卻不要臉,那就不要怪
我們搜你們了。我再說一次,現在給我搜到,保證你們除了退學,我還會通知警
察過來把你們帶走,不要後悔啊!」

  兩個男生仍然沈默否認。

  訓導主任和夏玉嬋一人對一人貼近搜身,除了口袋也摸遍衣褲摺皺,仍然一
無所獲。夏玉嬋不死心撈進張順堂褲子口袋深處,突然碰到硬物,以為是線索就
用力觸碰,沒想到硬物有所感應而且傳來溫度。

  「啊!」張順堂瞇著眼呻吟一聲,夏玉嬋臉紅抽出手。

  「放肆!」夏玉嬋掩飾不住臉上的羞紅,又羞又氣地突然揮手打了張順堂一
巴掌。

  張順堂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清脆一聲響和臉上突然的痛覺,嘻皮笑
臉都還沒收斂就暈眩了一兩秒。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的痛覺才像烙印一樣燒著
蔓延擴張。

  「好家夥啊,竟然還敢調戲老師!」訓導主任冷笑著,手上的教鞭卻毫不留
情地往兩人身上落下抽打。兩個男生忍不住哀嚎出聲,訓導主任打到興頭過了才
稍作歇息。

  全身發抖還沒喘過氣來的張順堂褲子突然被扯下,然後內褲再被扯下,雖然
是夏天下體仍然感覺到一陣陰涼。接著劉繼朗也被扯下外褲和內褲,兩人穿著皺
巴巴汗濕的製服襯衫,袒露著光溜溜的屁股,褲子都被褪到腳邊。

  雖然平常膽大妄為,但是現在被這樣對待,仍然讓他們羞恥到發抖,隻是

 他們僅有的微薄羞恥心在訓導主任和夏玉嬋的眼�看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文

  即使是這樣,兩人身上仍然找不到錢的蹤影。換訓導主任發愣了,他很確定
這兩個素行不良的小流氓絕對不可能被誣賴,而且兩人狡猾的眼神一定有問題,
隻是剝光他們仍然毫無斬獲,訓導主任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取而代之的是功敗
垂成的惱羞成怒。

  訓導主任發泄似地掄起教鞭往兩人的屁股狂抽猛打,兩個男生早就痛到快要
哭出來,憑著一股不能在同伴麵前示弱的逞強意氣,硬是咬著牙低頭接受這番狂
風暴雨的鞭打。

  終於結束,夏玉嬋雖然繃著臉但是心�已經開始泛著不忍,不是懷疑自己的
信念,隻是單純的同情而已,但是想到那群哭著來告狀學生可憐兮兮的表情,夏
玉嬋硬著心腸說服自己這兩個頑劣的學生被處罰也是錯有餘辜。

  「褲子穿起來!」訓導主任低聲喝著。

  兩人身體早就已經痛到麻痺,發著抖蹲下慢慢穿起褲子,拖拉了許久才穿好
,然後拖著腳步一拐一拐跟在訓導主任身後走出屏風。

  「勒索的事情我會繼續查,你們兩個人暑期輔導課給我每天乖乖來報到,查
到我隨時退你們的學。」訓導主任抽出兩張表格。「至於你們抽煙要記的過我輔
導課時再公布,先把悔過書寫一寫。」說完努嘴示意兩人坐下寫悔過書。

  張順堂和劉繼朗一坐下屁股就好像電擊般又痛又麻,還是咬著牙抓筆寫悔過
書,邊寫邊抖。方懿蕙看兩人滿身大汗,被痛打完卻又查不出結果,同情心忍不
住泛濫,抽出麵紙給兩人擦汗。

  劉繼朗拿著麵紙胡亂往臉上抹,張順堂卻理都不理振筆疾書。寫完後兩人又
手按印泥落手印在簽名旁,才被獲準離開。

  夏玉嬋拿起張順堂沒用過的麵紙再遞給他,張順堂冷著臉不搭理。

  「臉……」夏玉嬋提醒張順堂。

  張順堂側身撇過夏玉嬋伸過來的手,逕自走出訓導處辦公室。

  「老師,我們是壞學生,做什麼你們都會懷疑。可是那餘佑達呢?班上那些
所謂的好學生欺負他,他有告過狀嗎?有人幫過他嗎?如果我告訴你們是那些人
去勒索餘佑達,你們會信嗎?會這麼努力去調查嗎?」劉繼朗冷冷發泄完心�的
怨氣後,不等大家的反應也跟著走出辦公室。

  「……」方懿蕙望著夏玉嬋。「你覺得呢?」

  「那都隻是狡辯而已。」夏玉嬋不帶表情地說著。「他們會這麼惡劣就是因
為你對他們太仁慈,以為愛的教育就是原諒他們做的所有壞事,甚至連未來要做
的壞事都可以拿這個當成藉口。

  可是學校能原諒他們,社會就能無條件一直原諒嗎?我們不趁現在用處罰來
規範他們的行為,他們以後進社會做了更可怕的壞事情,誰該去負責?難道不是
我們這些第一線的教育者該要在還沒發生之前就先遏止這樣的惡行劣舉嗎?

  愛的教育隻能因材施教,麵對走偏的學生,我們要搶在社會的法律製裁之前
,寧枉勿縱!」

  「夏老師,說得好!」訓導主任拍手叫好。

  「那……像餘佑達這樣邊緣地帶的學生呢?」方懿蕙膽怯地問。

  「保護自己也是成長的必經之路!」夏玉嬋正色說道。「他要懂得保護自己
,不然沒有人可以幫助他一輩子!」

  訓導處另一側窗外連著小花圃,窗下是水溝,因為花圃�種植花草矮樹的關
係,所以水溝總是三兩天很快就會堆積雜草樹葉,一疏於打掃汙泥立刻會把水溝
阻塞。

  一個肥胖的身軀蹲坐在窗下的水溝旁。

 餘佑達離開垃圾場又被準備回家的衛生股長叫去清理別人丟下的責任清掃

  區,他才剛蹲跪著用手把樹葉從水溝�一點一點撈出來,就旁聽了訓導處�
整個事件的過程起末。

  張順堂和劉繼朗雖然是班上的壞學生,和混幫派的流氓有往來也曾耳聞聽說
,但是至少壞主意從來都沒有打進班上同學間。平常在班上也就是翹課或是睡覺
打發時間,連喧嘩叫囂都嫌懶。

  可是他們很勇敢,都沒有哭。

  餘佑達想到這�,又忍不住哭出來了。為什麼自己這麼懦弱?

  夏玉嬋老師講的話雖然道貌岸然,可是像她這麼優秀的人,真的有吃過真正
的苦嗎?被欺負過,家�窮過,爸爸簽賭欠債被黑幫追討過,媽媽整天隻會喝酒
發瘋和爸爸吵架打架過,從小就被人家嫌胖嫌醜無時不刻被嘲笑作弄過,這些她
都體驗過嗎?

  懦弱和接受欺侮,就是餘佑達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

  餘佑達用髒手擦眼淚,然後又往屁股的褲子布料亂抹,突然發現屁股的口袋
被塞了什麼,一把撈出來,赫然是幾張百元鈔票,甚至還有一張千元鈔票!

  餘佑達吃驚地看著,想了好一會才明白所以然,把錢重新收好,繼續清掃著
水溝。

  「幹咧,很痛啦,真的很痛!」劉繼朗揉著屁股鬼叫著。

  「我就不痛喔?」張順堂瞪了劉繼朗一眼。

  「原來逞英雄的代價這麼大,我覺得我還是安分守己當我的壞學生就好了!
」劉繼朗嘟嚷抱怨著。

  「好啦好啦,你最壞好不好?」張順堂氣餒地回應著。難得心情大好自以為
是行俠仗義一次,竟然落得差點被退學和毒打一頓的下場。

  「看不出大奶嬋奶大手勁也大!」劉繼朗嘿嘿笑著。

  「怎樣?」張順堂沒好氣哼著。

  「你被打到流鼻血都不知道嗎?」

  「真的嗎?」張順堂大吃一驚,往鼻子抹了抹,果然手上有已經幹黏的血跡。

  「人家那麼好心拿麵紙要給你擦,你竟然還拒絕!」劉繼朗促狹地笑著。

  「哪像你啊,欠幹蕙一拿麵紙給你,你就像狗一樣跟她搖尾巴!」張順堂不
甘願地回擊。「幸好現在是夏天啊,不然春天你一發情,欠幹蕙又這麼欠幹,你
一幹上去就停不下來,到時候就不要找我幫你拔出來啦!」

  「哎喔,被喜歡的人賞巴掌,講話就這麼酸喔?人家今天還有跟你做親密接
觸耶!哎喔喔喔喔喔!」劉繼朗越說越樂,稍微忘卻屁股的疼痛。

  「對啦對啦,我跟你講,今天我是給她麵子,下次我不把她的大奶捏爆才怪
!搞不好她的大奶是假的,還會哭著跟我拜托說不要不要,那我再來考慮要不要
放她一馬!」張順堂恨恨說著。

  「對,讓我們來測試明倫國中第一美女老師大奶嬋的大奶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敬請期待!」劉繼朗模仿綜藝節目主持人誇張的口吻說著。

  「幹,你不是說欠幹蕙才是第一美女嗎?」張順堂笑罵回去。

  「看你今天比較可憐,我讓你開心開心嘛!」劉繼朗換成娘娘腔聲調。

  「幹,你死我就開心啦!」張順堂笑著作勢要踢劉繼朗的屁股。

  「慢著,死前你要告訴我一件事實!」劉繼朗假裝一臉正經,雙手抱拳。

  「說!」

  「剛才大家都找不到的錢,你究竟是藏哪�去了?」

  「MAGIC!」張順堂雙手一揮,手指飛舞。「魔術,被我變不見了。」

  「靠,真的假的?」劉繼朗一臉狐疑。

  「真的。」

  「那再變出來給我看。」

  「不行了,一天隻能用一次。」

  「幹!最好是一天隻能用一次啦!」

  「你再吵我把你變不見!」

  「我今天真的很倒楣啊!煙被沒收人又挨打,現在連買煙的錢都沒了!」

  「誰叫你錢藏這麼笨的地方!我還沒跟你計較那一百塊錢咧!」

  「哎喔,沒錢下午要去哪�混啦……」

  「誰知道……」

  兩個男生嘻嘻鬧鬧離開校園,炙熱的陽光把柏油路都烤到散著熱氣影像搖晃
,眼睛看得到的景象都被刷上一層白色亮漆,汗水把衣服濕透,這才隻是南港都
夏天的開始而已。
                (二)

  輔導課的第一天第一堂課,張順堂和劉繼朗就睡到打呼流口水,中走廊布告
欄嶄新的記過通知單才剛用圖釘釘上,兩人的大名各占一張,紙張隨著夏風偶爾
飄揚。

  下課的時候,張順堂起來上廁所,本來想抽煙提振精神,可是放在教室書包
�,隻好洗洗臉又懶散走回教室。才剛坐下,餘佑達就挨過身來,隻是肥胖的屁
股碰到劉繼朗的桌沿,劉繼朗硬是被打斷睡眠起來。

  「胖子,你再不減肥我就把你打成豬頭!」劉繼朗睡眼惺忪沒好氣地說。

  餘佑達轉身慌張地道歉,一挪動身體又掃到張順堂的桌子。

  「不打就已是豬頭了好嗎?」張順堂嘻嘻哈哈,不是真的想跟餘佑達計較。
「怎樣,什麼事?」

  「這個……給你!上課看這個就不會打瞌睡!」餘佑達嚅嚅地說。

  張順堂接過一個紙袋,打開一看是漫畫周刊。「哈,謝了。不過不用這樣巴
結我們啊!不要跟我們這種人扯上關係比較好。」

  劉繼朗湊過來抽出本漫畫周刊,看看封麵碎嘴說看過了,又繼續往紙袋撈。
「哇靠!」

  「嗯?」張順堂回過頭順著劉繼朗的視線往紙袋�看。「哇靠!」

  漫畫周刊隻是掩護,紙袋�麵是小本漫畫和寫真集,毫不遮掩的裸露三點色
情書刊。兩人也愛看這些書打手槍,隻是平常抽煙就很花錢,偶爾才會弄幾本來
過過癮,現在餘佑達進貢完全是投其所好。

  「唔……好兄弟!」劉繼朗拍拍餘佑達的肩膀。

  「嗬,謝啦。」張順堂笑了一下。「可是我還是警告你不要跟我們混太近,
被老師和訓導主任他們盯上對你沒好處。」

  「我……我隻是想謝謝你們而已。」餘佑達光講完這句話就滿頭大汗了。

  「那個……還有剩下的錢放學再拿給你好不好?」

  「什麼錢?我不知道啊!」張順堂笑得賊兮兮地。「你自己留著啦,以後沒
煙抽還是想打手槍再叫你跑腿好不好?」

  「好好好……!」餘佑達點頭如搗蒜,這才離開。

  「MAGIC!」劉繼朗雙手一揮,手指飛舞,模仿張順堂唯妙唯肖。

  「妹你雞巴毛啦!」張順堂笑罵著打了劉繼朗一拳。

  多了跑腿的小弟,張順堂和劉繼朗的暑期輔導課變得沒有這麼無聊了。

  中午午休時,餘佑達被叫到訓導處去問話。訓導主任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問話的態度很敷衍,餘佑達把自己離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隻是
因為緊張結巴,所以斷斷續續講了很久。

  「那他們兩人倒底有沒有勒索?」訓導主任隻問這個問題。

  「報……報告主任,真的沒有。」餘佑達漲紅著臉否認。

  「可是那天來跟我舉發的同學都說有啊!」訓導主任很不耐煩。

  餘佑達鼓起勇氣。「主任!那……那我被勒索的錢呢?」

  訓導主任扳起臉。「餘佑達,我告訴你,同學們打打鬧鬧是很平常的事,我
年輕時也是這樣。但是不要玩得這麼過火嘛!玩到跌倒,站起來也要看看有沒有
把東西弄掉啊!」

  「主…主任,我不是跟他們玩……」餘佑達用力地辯解著。

  「好了好了,總之你自己潔身自愛一點,要嘛就好好念書,不然就乖乖上學
放學,少去跟那些小流氓混在一起惹事生非,知道嗎?」

  餘佑達低著頭,默然無語。

  「兩百塊錢是嗎?哪,主任這�剛好有,拿好不要亂花啊!」訓導主任從上
衣口袋掏出兩百塊向餘佑達搖搖。「趕快回去睡午覺,下午上課不準給我打瞌睡
!」

  餘佑達搖搖頭,沒有拿錢就離開辦公室。走出門口時發現夏玉嬋站在那兒目
睹整個問話過程,餘佑達看了夏玉嬋一眼,想要尋求一個願意相信他的老師,但
是夏玉嬋隻是往訓導主任辦公桌走,並沒有理會餘佑達,餘佑達失望地走回自己
班級教室。

  「主任,這樣處理好嗎?」夏玉嬋皺眉質疑。

  「那群告狀的學生好幾個家長不是家長會的不然就是捐款出最多力的,這種
事情不要鬧大就好了。我看那群學生也被那天的事情嚇到,以後應該不會再這麼
頑皮了吧!」訓導主任輕鬆解釋。

  夏玉嬋心�不是很認同,但是知道這是學校運行的一些潛規,自己沒有必要
為了這樣的事情舉旗起義,和同事鬧得不愉快,而且她仍然懷疑張順堂和劉繼朗
手腳不幹淨,扯在一起的餘佑達則是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然後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很快暑假就過了一半,暑期輔導課也接近尾聲,不論是學生或是老師,都在
期待著之後兩個星期不用來學校的真正暑假。

  「啊……胖子怎麼去這麼久?」張順堂蹲在公園角落的石階上抽著煙。

  「你也知道他胖啦,走路當然會比較慢。」劉繼朗並肩蹲在旁邊,回答得懶
洋洋地,煙氣從嘴漏出。

  小公園地處偏僻,久未修葺,像是世紀末廢墟般荒涼,附近的不良少年反而
喜歡在這�聚會碰頭,久而久之一般人就更不願意走近。盛夏的夜晚依然悶熱,
隻有草叢�麵的蟲鳴鼓聲嘶叫,越熱就越鬧。

  「噢,來了來了!」劉繼朗咬著煙,向遠方跑過來的餘佑達揮手。

  餘佑達手拿四支冰棒,遞給張順堂和劉繼朗一人一支。

  「你怎麼有兩支?」劉繼朗迫不及待撕開包裝紙,大口喀下一塊冰。

  「我……我要吃兩支才夠!」餘佑達很誠實地回答。

  「幹,難怪你會這麼胖!」張順堂哈哈大笑。

  大夥才剛起鬨笑起來,遠遠就有機車轟隆聲響靠近,改裝後的特亮頭燈剛好
打向他們蹲坐的角落,白炫的燈光刺得大家眼睛一片發白。等揉揉眼睛回神過來
重新適應目光視線後,才發現好幾輛機車都停在他們麵前。

  「你認識?」劉繼朗小聲問。

  張順堂搖搖頭。

  騎車的人看起來都是高中生年紀,看起來最拉風的那一輛機車載的是女生,
其他全是男生兩兩相載。

  「張順堂?」載女生的那個男生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

  張順堂咬著冰沒有回話,隻是微微�起手回應。

  「前一陣子我表弟受你照顧啦,特地來跟你說聲謝謝。」那個男生還是笑著
,但是不覺得有笑意。

  「別客氣。」張順堂簡短地回應著,心�飛快打轉,才想起結業式那天的事
情。

  「旁邊都你的朋友?」男生走下機車停好,女生一臉無聊地坐在上麵,不想
跟下走下來。

  「不認識耶!」張順堂舔著冰。

  男生往左右交待。「全部都打。」

  機車少年突然就全都衝上來,張順堂和劉繼朗反應最快,弓身彈跳起來,沒
吃完的冰棒立刻就丟出手,然後就是跟著拳打腳踢。餘佑達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
躲起來,才剛轉身就被一屁股踢倒,那個人顯然也沒把餘佑達瞧上眼,亂踢幾腳
就離開。

  二打六的混戰隨即開始,張順堂不確定自己出了多少拳,隻感覺到腰上被橫
踢一腳卻來不及倒地,全身從頭到腳都開始下起痛楚的雨滴,到了最後隻能無意
識地抱著頭保護自己。劉繼朗則是揍了被冰棒丟到的人一拳,回身踢背後欺身上
來的人一腳,踢出去的瞬間腳就被抱住,然後整個人被拖出摔在地上,接著就淹
沒在腳踢踩踹的塵霧�。

  不論是人數、年紀和經驗都差距太大,張順堂和劉繼朗被痛揍狠踹到快失去
意識時,才分別被人用跪姿將膝蓋頂在自己的背上,手被反扭不能動彈,頭被按
著壓在地上,碎石粒和泥沙刺得臉很痛,帶頭男生甚至都還沒動手。

  「噢,大家繼續啊,我沒有要跟他們聊天,你們不用停。」帶頭男生一派輕
鬆地下達指令。

  於是被壓製住的張順堂和劉繼朗立刻又被更用力的攻擊欺淩,完全無法抵抗
。好像很短的時間卻被身體的痛楚延伸拉長到難以忍受的持久,到了最後根本就
無法細數身體上還有哪個角落還沒有被打過。

  會死嗎?張順堂有一瞬間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心�開
始軟弱在哀求著停止下來,哪怕隻是暫停一下喘口氣也好。

  「有種一對一啦!」張順堂才剛閃過懦弱的念頭,就聽見劉繼朗的怒吼。

  「媽的……誰跟你一對一啊?」帶頭男生用誇張的語氣笑著,然後劉繼朗就
被打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時後停下來已經不知道了。眼睛很用力睜開,還是隻能看見一線窄窄的
視角。兩個人被架起身,不然連站都站不穩了。

  「要你們不要再找我表弟的麻煩,這好像太老套了一點。」帶頭男生好整以
暇地抽著煙。「寶貝,你說呢?」

  那個坐在機車上的女生顯然很不耐煩。「隨便啦!」

  「那……給他們留下一點紀念好不好?」帶頭男生把煙遞給女生。

  女生咬著煙,撥了撥染得褐黃色的長發,然後捏著煙閉眼長吸了一口,又慢
慢吐出。睜開眼睛眨呀眨,黑色濃長的假睫毛和煙燻眼影把女生的年輕化妝成很
不搭調的妖豔,瞳孔甚至還戴著紫色的放大片。即使唇蜜把煙的濾嘴染得色彩斑
斕,嘴唇仍然是泛著星光閃耀的蜜桃紅。

  手扶著機車坐墊,纖細的腰輕輕一扭,人就像蝴蝶一樣翩然落地。女生抽著
煙慢慢走近張順堂和劉繼朗,裙子短到僅僅隻能蓋住屁股,黑色漁網襪誇張地布
滿黑色玫瑰花飾,同樣是黑色的皮長靴用細細的金屬鎖煉綴飾,高高的鞋跟喀喀
地發出清脆聲響。

  女生貼近張順堂,端詳著他的臉好一會。很像雜誌封麵的模特兒,張順堂心
�想。「哈哈。」女生笑了,翻過頭對帶頭男生問。「你看他像不像我們之前去
拜過的那個什麼廟�麵的觀音像啊?」

  張順堂的眉毛本來就細長,現在眼睛被打腫瞇成一條線,浮腫的瘀青又像雕
像的眼袋,這副尊容勉強像是狼狽的落難觀音。這很好笑嗎?張順堂心�恨恨地
想。

  嗤地一聲,額頭上一陣火熱灼痛。

  「幫你點觀音痣,這樣就更像啦!」女生把煙往張順堂額頭一戳,無視於張
順堂的痛叫,旁邊的人全部都哄然大笑。

  重新把煙點上,女生走到劉繼朗麵前。「噢,你長得很像那個……那個什麼
……」女生抓頭想了一想。「喔,那個打北鬥神拳的!」大家愣了一下,然後笑
得更誇張。

  確實劉繼朗短發長臉,濃眉大眼,說要像拳四郎也勉強兜得上,但是大家笑
的是拳四郎的招牌標誌,胸前的北鬥七星疤痕。架著劉繼朗的人用力將製服的襯
衫左右撕扯開來,露出赤裸的胸膛,女生笑嘻嘻地將煙往前推移,劉繼朗咬著牙
心�卻很著急。

  靠,真的要在我身上戳七個煙疤?

  才剛靠完,胸口就馬上熱痛。有夠痛!劉繼朗咬著的牙齒都喀喀地顫抖著,
比挨揍還痛!

  女生點著打火機,煙頭燙了兩次已經軟皺,點了幾次都燃不起來。

  「用這支吧!」一支煙飛掉在女生腳前,煙頭紅亮。女生不以為意彎腰撿起
,架人和旁觀的男生卻麵麵相覷,沒有人新點一支煙丟出來啊!然後通通往後回
頭看。

  黑暗�打火機一閃一滅,金屬滾輪喀嚓喀嚓地響著。忽然火勢暴長,烈焰映
出一張臉的下緣,白底黑線泛著油彩,鮮紅色的嘴怒逞著,甚是嚇人。想要再看
仔細,火光卻闇滅,一陣鬼魅般的尖聲似哭又像笑。

  架著劉繼朗的人眼前一黑,不是視線被遮住了,而是剛覺得暗下來才知道頭
被金屬般的拳頭用力轟擊,然後整個人失去知覺軟倒。旁邊站的兩個人也還看不
清楚,臉上就被拳頭如暴雨般轟落,稍一停歇,胸口就被肘擊,然後腹部膝頂,
再倒下兩個人。

  站在張順堂身邊的兩個人才醒覺過來,拉開架式正要對峙,那個人就像拍電
影那樣,淩空飛踢將一人踢倒,甫落地站定在另一人麵前,正麵對上那張似哭還
怒的油彩臉譜,心頭一凜,那個人就�腳踢出。下巴痛到像被炸開一樣,旁邊的
景物都變得不真實漂浮起來,直到重重跌落在地上,才發現剛才漂浮的是自己。

  架住張順堂的人心�一怯懦,鬆手就跑開,卻聽見耳邊一陣怪笑聲,先是膝
蓋窩痛軟,還跑著就曲膝往前飛跪,接著背上被人當踏墊踩腳,整個人飛撲地麵
跌滾好幾圈。

  帶頭男生像是看了一場現場表演的真人武打,可是他笑不出來,隻聽見心�
狂跳,局麵太詭異了,連那個怪臉人說什麼都聽不見。反手往腰間皮帶縫隙摸出
一把短刀,其實根本沒用過這玩意兒傷人,一向都隻是亮出來嚇嚇人,談判的時
候很有威脅效果。

  才往前空刺威嚇,怪臉人就�腳把刀踢飛。帶頭男生還沒反應過來,隻看見
怪臉人站定望著自己,雙拳橫在麵前,指節間套著閃耀金屬光澤的手指虎。

  幹,這什麼鬼東西?怪臉人已經左右勾拳各一毫不留情地往臉上招呼,然後
帶頭男生隻能看見怪臉人的腳和地平線的視線。

  隻有女生還拎著煙目瞪口呆站著,連尖叫都還反應不過來。

  「喂,還能動嗎?」怪臉人翻過頭對張順堂和劉繼朗問。

  張順堂搖搖晃晃站起來,劉繼朗則被餘佑達攙扶才站得起來。怪臉人走向女
生,從她手上把煙拿回來,吸了一口,然後塞進女生的嘴中。接著怪臉人從腰後
掏出一把束帶,把女生的兩手往身後交疊,用束帶綁起來,腳往她的膝蓋窩輕輕
一撞,女生跪坐在地上。怪臉人又像變魔術一樣從腰後撈出一卷牛皮膠帶,嗤啦
一聲扯下一截貼在女生的嘴上。

  然後怪臉人把束帶和膠帶丟給張順堂,張順堂會過意和餘佑達兩人把躺在地
上的人一一手腳交疊綁起來,嘴也封上隻剩咿咿唔唔的悶聲。怪臉人再走向帶頭
男生,扶起他坐在機車座墊上,兩手分別綁在機車的兩邊手把上,再將腳�起來
,把腳踝往手腕的地方綁住。帶頭男生像是練瑜珈那樣手腳張開交疊,隻用屁股
坐在椅墊的重量當成身體的支點。

  怪臉人轉過身走向女生,女生這時才覺得恐懼,滿身汗一直流著,眼睛噙著
淚水隨時都會滾落。蹲在女生麵前,女生哽咽想要說話哀求,但是怪臉人隻是望
著女生,然後仰麵推倒她,一下子就把上衣往上扯,豔紫色的胸罩托著乳房彈跳
開來映在眼前,白皙的皮膚將胸罩托擠出來的乳溝襯出深陷的渠影。

  女生咿嗚尖叫,但是嘴被膠帶封著,聲響沈悶隻能增加無助。張順堂、劉繼
朗和餘佑達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今天晚上的經曆太戲劇化,每一刻都是親
身體驗的現實殘酷,但是每一個轉折點卻又是不可思議的發展。怪臉人無法令人
理解的行徑卻深深地震懾著他們,他們驚惶卻無法離開,隻能呆呆站立望著,在
未知的恐懼�麵,心�頭竟然隱約浮現出英雄崇拜的感覺。好像是膜拜那樣的心
情,他們看著偶像的每一個步驟,深深在心�刻劃下一個逐漸鮮明的形象。

  再用力一推,女生的胸罩就和上衣卷擠在一團,乳房袒露出來,雖然不特別
豐滿,但是青春少女的肌肉彈力仍然鼓起圓弧隆凸,乳頭是酒紅色略顯暗沈。「
殘奶!」怪臉人輕蔑地哼了一聲,輕浮地拍著乳房,女生已經啜泣著,有賴化妝
品的進步,眼影並沒有被哭花,隻是眼角微微散開黑色顆粒而已。

  怪臉人張口含住乳頭,舌頭快速逗弄著乳尖,另一隻手也用手指挑逗乳頭。
即使在驚懼之下,受到這樣的刺激,女生的乳頭仍然聳立站起:怪臉人換另一邊
乳房吸吮,原先被口水濕潤的乳房則用手握住,不斷地擠壓搓揉,手指用力將乳
尖按下,離開又迅速彈起。

  動作間撩起短裙,怪臉人無意浪漫地挑逗女生,直接分開雙腿,簇指滑戳著
女生隔著內褲的陰部,女生屢屢想要並攏雙腿,卻被怪臉人的膝蓋抵住大腿內側
,隻能不斷掙紮。隻是越掙紮,整個陰阜就像是自動湊上怪臉人的手指,反而越
加速刺激的快感,薄布很快就濕透把顏色浸深。

  終於女生的漁網襪被撕開,然後暗紫色的薄紗內褲也被暴力地撕扯破開,一
團輕飄飄軟綿綿皺巴巴的破布就這樣不起眼地被丟在一旁,而赤裸的陰部張開著
陰唇麵向大家的目光。修剪成倒三角形的陰毛收攏在陰部外圍,整片大陰唇卻泛
著跟陰毛一樣的暗沈色澤。「爛屄!」怪臉人很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麵,女
生閉上眼睛羞辱地把頭偏在一旁,長長的眼睫毛不住顫抖,上麵滴著碎粒淚珠。

  但是張順堂他們卻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女性赤裸身體,無所謂好壞美醜,其
實玲瓏有致的曲線身材早就讓他們年輕的肉棒挺立起來,哪管得上顏色的深淺。
不隻是張順堂這群男生,連其他被綁起來的少年也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帶頭大哥的
女朋友赤裸著最隱私的部位在大家眼前,平常隻敢私下閑聊垂涎大嫂的身材有多
誘人,要是敢正眼盯著大嫂的胸或腿瞄幾眼,肯定被大哥飽以老拳。

  現在顧不得情況的詭異,也要把大嫂淫蕩風騷的模樣看個夠。

  「幹你娘,你要對我馬子幹什麼?」帶頭男生啞著嗓子大吼。

  「當然是幹她啊,誰想要幹你娘啊?」怪臉人好整以暇地脫下褲子,胯下的
肉棒還沒有完全挺立已經是青筋糾結的龐然大物,足足比餘佑達的巨根又大上一
個尺寸。吐了口口水在掌心,然後握著自己的肉棒撫弄搓揉著,仍是無法硬立挺
直起來。

  隻好坐在女生肚子上,握起女生的雙乳夾住自己的肉棒,用乳肉的柔膩和彈
力來回搓揉肉棒,終於肉棒逐漸硬起來,整個張牙舞爪像是人間凶器,龜頭還泛
著晶亮黏液。

  怪臉人扛起女生的雙腿,連屁股也微微騰空�起,然後分開雙腿讓陰戶張開
。女生死命掙紮,漲紅臉嗚鳴著想要抵抗,但是徒勞無功隻是讓汗濕的身體更顯
得光亮動人而已。

  對準陰唇噘起張開的蜜穴,龜頭輕啄,不時進出隱現,這樣狎玩女生讓她又
羞又怒,可是下體的快感狂烈地顫抖著淹沒掉恐懼,好像自己正熱烈地等待被強
暴,這種羞恥感讓女生無地自容。平常跟著男朋友一起,總是被眾星拱月般那麼
得意,除了男朋友可以恣意享用她的身體,其他那些小弟看都不值得看一眼,高
興的時候拋個媚眼誘惑他們,不開心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羞辱踢打也隻能任由她
來。

  可是現在被大家這樣看著,怪臉人這樣輕薄的羞辱自己,怎麼可以覺得下麵
會濕成這樣?

  才剛這樣胡思亂想,怪臉人就猛力將肉棒狠狠貫穿插進,一口氣沒入陰道的
最深處,身體的哪個角落好像傳來又痠又麻卻又難受到甩之不去的刺痛,該不會
是這樣就頂到了子宮頸口吧?

  怪臉人開始用力頂插,才幾下就開始發出啪滋聲響,女生嘴被封著聲音梗在
喉嚨,即使是吼叫抗議這時加上粗重的呼吸聽起來也像是壓抑的呻吟,整個淫靡
的視聽效果讓在場的每個人亢奮起來,目不轉睛在收看現場直播。

  像是電動馬達般抽插許久,怪臉人終於拔出肉棒,整支肉棒散發著黏滑的光
澤,把女生翻過身麵朝地下趴跪著,一手抓住女生被反綁著的手腕,另一手抓著
自己的肉棒對準蜜穴再次挺進。

  這次很輕易就插入,手�抓著女生又用這種背後姿勢,很像是手執韁繩在騎
馬,挺著腰搖晃女生的屁股就一直湊上來迎合著抽插,怪臉人忍不住輕拍女生的
肉臀,口�輕叱著「駕,駕……」,一麵更加速腰的搖擺,女生的鬢發和瀏海都
汗濕成一簇簇,雙乳被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壓在地上來回擺蕩磨擦,背後卻一直傳
來猛烈的插入充實快感,又痛又爽的感覺讓女生幾近暈厥。

  旁邊觀戰的男生有些忍不住,竟然就射在自己的褲子�了,其他的全都鼓脹
著硬憋,既刺激又難受。

  怪臉人加速快到女生開始翻白眼,悶哼聲拔高而且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又將
肉棒拔出,女生狂亂地扭動顫抖。將女生翻回正麵朝天仰躺,一分開雙腿,女生
竟然就將陰部�高,整個蜜穴不斷泌出晶瑩油亮的汁液,怪臉人把肉棒一插進去
,女生立刻就把雙腿夾緊。怪臉人兩手按在女生肩旁,下體瘋狂地挺進抽插,啪
嘰噗滋聲不絕於耳,女生的腳想夾緊怪臉人的腰身卻幾次都被激烈的動作滑鬆,
但是下麵劇烈的快感又促使自己不由自主要緊緊扣住,於是女生的動作反而像是
攀爬著立竿那樣左右交替鬆夾,隻是攀高的不是身體而是快感。

  終於怪臉人低吼,用力地將女生整個下體狠狠壓製,每往下撞一次就輕抖著
不動,但是每撞一次就更加用力,女生隻能敞開腳再也夾不起來,將這凶猛的力
道分散。怪臉人將聲音吼出來,腰挺得硬直,足足將女生整個下體推移離動,好
一會怪臉人才籲出一口氣。

  把肉棒拔出來,女生才像電級般全身痙攣發抖,瞇著眼睛嗯哼作響,又貪婪
地呼吸空氣,沈悶的嗓音黏著濃濃的蜜糖,明明是強暴這時卻像暢快淋漓的發泄
,喘息盡是嬌媚的聲調。

  怪臉人沒有疲倦也毫無停歇,站起身就將女生從背後一把抱起,兩手勾在大
腿下將其分開,就這樣抱著女生走到被綁著的男生其中幾人麵前,然後又蹲下,
讓女生分開雙腿蹲坐在地上,將兩手穿過摺疊卷曲的腿膝,一用力上�,女生的
重心就傾倒在怪臉人的懷�,下體從陰道延伸至菊洞股溝都赤裸裸袒露在眾人眼
前。

  抽插完的陰阜濕滑泛濫一片,陰毛都卷曲亂黏在暗褐色的肉丘上,陰唇嘴張
開呼吸著,隻有小陰唇內的嫩肉才是粉色,其餘的肉折也是褐色過度到酒紅色的
漸層,但是塗滿愛液發亮著仍然充滿淫蕩的魅力。陰道洞口開闔著吐納,終於徐
徐流出白濁的精液,滑過會陰糊滿菊洞,才從股溝滴下。

  「看,中出喔,是真的,不是剪接的。」怪臉人像是解釋著什麼地煞費其事
對觀眾說明。

  「幹!你們是在看什麼啦!」帶頭男生紅著眼嘶吼著,張順堂很不客氣地撕
了好長一節膠帶,將帶頭男生的嘴封上,其餘的膠帶繞著頭貼了一圈。

  女生漲紅著臉羞辱地閉眼偏頭,怪臉人把女生推近到最前麵的男生臉前,陰
阜黏在男生鼻前,男生嚇得往後移動,鼻尖和口唇卻沾到白濁黏滑愛液,激動間
下半身抖動,竟然就射了出來。

  「啊,這麼浪費……」怪臉人惋惜說著。

  怪臉人放下女生,走過去將男生的褲子脫下,然後又撕開女生臉上的膠布,
女生吃痛叫了一聲。女生被推了一把,整個人趴跌在男生胯下麵前。

  「你看,他因為你把褲子都弄髒了,幫他清一清吧!」怪臉人命令著。

  「不……要……」女生啜泣著。

  「嗯?」怪臉人用力地拍打女生的屁股好幾下。

  「拜托……不要…這樣……」女生嗚咽泣不成聲。「喔!」才哭著突然就拔
高音尖呼,原來是怪臉人伸出中指插進女生的菊洞,突來的刺激讓女生忘了掙紮
,隻是整個人僵直著不敢動彈。直到怪臉人曲指在菊洞�挖攪,女生的恐懼感才
傾瀉而出,湊上臉就往男生濕糊垂軟的肉棒猛舔。

  明明才剛射完,被女生這樣挑逗吸舔,男生的肉棒竟然又昂然立起。女生隻
要動作一怠慢,怪臉人就將手指在菊洞�摳刮,女生隻好賣力地口舌並用將肉棒
上的精液都舔清,心�怕吐出精液會惹怒怪臉人,於是邊舔邊吞。低頭整個瀏海
擋住眼神,心�自欺欺人在想反正別人也看不到我的臉,燒紅著臉不敢多想隻是
專心地含著肉棒吞吐。

  怪臉人站起來,把另外一個男生拖過來。「嘿,你大嫂幫你兄弟清槍,你要
不要也來幫忙一下才夠義氣?」然後把男生臉上的膠帶撕開。

  男生趴跪在女生的圓臀前,猶疑了一下,咕噥吞了口口水,就往前撲上,張
口伸舌舔著女生的股溝和陰部。怪臉人的手指才離開菊洞,立刻又補上溫熱濕滑
的蠕動,女生的快感又被撩動起來,男生舔著原本腥臭的肉穴發現縫內又潺潺泌
出汁液,而且散發著強烈的氣味,揉合著濃鬱的體味和性欲,男生一陣暈眩更是
猛力吸吮舔鑽,啾啜作響。

  女生下體傳來陣陣的快感酥麻,無處發泄隻能搖晃著屁股,頭往前傾將口�
的肉棒含到深處,藉由略微的嘔感轉移下體刺激的注意力。口�的肉棒頂著喉嚨
頸頭,突然暴漲激動,女生緊張想將肉棒吐出,卻因為嘴巴僵住而無法將龜頭退
出,吐不出又順著口腔內的濕滑含入,幾次含吐,肉棒又激烈地噴射出精液。

  激流射得嘴內震蕩激動,然後腥味隨著溫度蔓延在口中,肉棒萎縮後滑出嘴
巴,女生剛才差點脫臼的下巴獲得舒緩立刻闔上,滿滿的精液立刻隨著唾液吞下
喉嚨,隻是太猛量又大,才吞下又嗆得咳嗽起來。咳出殘餘的精液順著嘴角流下
,嘴邊濕糊一片低著黏液牽絲不斷,模樣雖然狼狽卻讓人血脈賁張。

  舔著女生下體的男生褲子在不知不覺已經被怪臉人脫下褪在膝蓋,肉棒沒有
褲檔的約束,早就已經怒立著。怪臉人把女生的腰臀再壓低,男生就自動跪挺提
腰,將肉棒探索著陰道入口,幾次滑溜,最後是怪臉人扶住女生的圓臀,男生才
得以插入肉穴。

  一插入男生就急擺著腰,口中喝聲低吼,也許是刺激太劇烈,不一會男生就
顫抖著射出,倚著女生的屁股抖了幾下才慢慢退出,漲紅著臉喘氣往旁邊軟倒。

  怪臉人站著環顧其他幾個男生,每個男生都露出熱烈的期待眼神,隻希望自
己也能分到一杯羹。怪臉人隨便選了一個男生將其褲子脫下,又是一根肉棒蹦出
,把男生扶好坐定,再一把抱起女生。剛才的抽插速度太快,女生還期待著快感
,這時被抱著忍不住扭動屁股,模樣淫蕩又風騷。

  對準昂立的肉棒,怪臉人將女生麵對男生放下,陰道一找到龜頭,立刻就開
口將之沒入,雖然女生坐在男生的腿上,男生仍然因為興奮而用坐姿擺動著腰臀
,女生也扭著自己的腰去迎合。眼看著男生好像又要射出,怪臉人把男生一推躺
倒在地,換成女生用跨坐的姿勢在男生的下體上麵扭腰擺臀,恣意用各種姿勢把
陰道塞得滿滿地,再藉著肉棒的各種角度撞擊讓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襲卷自己,然
後淹沒再快欲交纏的漩渦�麵。

  在兩人瘋狂地交媾著時,怪臉人又欽選了一個男生脫下褲子,推著男生的背
往女生的麵前走。男生跨站在躺著的男生身上,肉棒輕啄著女生的臉,女生想也
不想就張開嘴含入。這時女生已經放浪到用靈活的舌頭裹卷舔壓著口中的肉棒,
間歇吞進喉頭又滑出用牙齒輕扣住龜頭頸環,然後舌頭激舔馬眼。

  女生口交的技術一下子被逼到跳躍性的提升,連之前和男朋友做愛時都沒還
會因為女生的矜持而扭扭捏捏,現在被欲念淹沒掉羞恥和矜持,完全解放而使盡
渾身解數,口�不斷充斥著新鮮得精液混合著口水反而將費洛蒙催動刺激到淋漓
盡致,精液的腥味變成粗曠而強烈的香料讓女生不住吞吐吸吮,整個思慮都融化
掉隻想瘋狂做愛。

  沒有約好三個人卻先後在很接近的時間內依序高潮,女生口�的肉棒還沒退
出,但是鼓脹的嘴來不及吞完所有的精液,白濁液體從嘴角泌流而出。女生挺直
腰整個人立著發顫,在高潮之間整個人一片空白,但是陰道卻反而用力地收縮夾
緊�麵已經噴發的肉棒,還沒軟縮的肉棒背肉壁夾緊蠕動刺激著,仍然堅硬挺立
將刺激蜜穴的任務進行到最後一點一滴。

  肉腔�的溫度高到好像可以融化掉一切,終於肉棒首先頹然軟滑而出,女生
失神張嘴,口�精液唾液牽絲連結著肉棒,好一會才拉長細斷。女生身勢一軟,
整個人後仰被怪臉人扶住。怪臉人將女生放躺在地上,女生瞇著眼喘氣,聲調卻
是嬌吟媚叫,誘人遐思。

  怪臉人再用眼神搜尋著,剩下三個男生殷殷盼盼地望著怪臉人,怪臉人隨手
抓了一個男生,男生顧不得剛才被毆打的疼痛,幾乎是自動地配合著站起來,怪
臉人一脫褲子,男生就扭著腰讓褲子落下。

  女生躺著張開腳側著頭瞇眼呻吟,怪臉人一推男生,男生就跪倒撲身壓在女
生身上,女生回神過來驚呼一聲,男生的肉棒已經找到蜜穴入口,磨蹭幾下龜頭
溜進穴內花徑,女生的驚呼變成嬌吟,男生藉著身勢壓下腰擺動,很快就開始抽
插。

  正麵對著女生,女生迷濛的紫色瞳孔隨著眼睫毛顫抖閃耀著嫵媚的星光,滿
臉細綴著晶瑩汗珠顆粒閃爍,低落下的汗痕像是流星軌跡,小巧的鼻孔隨著濁重
的呼吸開闔歙動,原本塗著桃紅色唇蜜的嘴唇現在像是初試媽媽化妝品的小女孩
那樣亂糊成小醜笑嘴般的滑稽,張嘴露出齒緣喘著氣好像可以看見白濛的柔焦,
喉間不斷的嬌啼媚吟像是搔癢那樣酥麻軟綿。

  從跟著大哥開始鬼混,眼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大嫂美麗而誘人的身影。雖然
叫聲大嫂,但是女生也不過是荳蔻年華愛打扮的青春少女,身為大哥的女朋友更
是讓女生覺得該在打扮上麵極盡能事,越暴露越火辣就讓男朋友越得意,底下跟
的小弟那種注視搖尾急色卻又不能奈何的窘樣,總是讓女生囂張難抑。

  那個隻能看不能碰的大嫂,現在就被壓在身下浪叫,美麗的臉孔可以看得仔
細,可惜手被反綁著,不然多想好好的搓揉那對奶子,那該有多過癮啊!想到這
�男生就將所有的想像和不能施展的綺念全都貫注在下身的肉棒,每用力頂撞一
次,聽見大嫂呻吟出聲,就好像自己不斷地征服著這個平常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
跋扈女生。

  和其他幾個一下子就繳械的男生不同,這個男生憑著一股硬氣和意誌力,竟
然就用這樣的姿勢持續著抽插毫不慢歇。隨著抽插的累積,女生的快感又開始被
喚醒蘇覺,爽快像波濤那樣一浪又一浪拍打下體,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快樂。

  忍不住放聲叫喊,自己也聽不見在叫什麼,隻想要把全身酥癢火熱的流竄勁
道隨著叫喊逼出體外,無意識間身體不斷扭動著,雙腳早就勾夾在男生的腰上,
死命纏著不讓掙脫。

  男生越頂越用力,越插越深入,蜜穴好像黑洞一樣有股神秘的吸引力將肉棒
一直吸引入內,每拔出一點又被更強的力道吸入,有時想�高臀部,立刻被臀上
勾著的腳用力夾擠壓下。終於快感讓肉棒有噴體而出的感覺了,男生不再堅持,
用力擺腰猛刺,每頂一次就像用盡全力般毫無保留,可是女生每次都能將這股衝
勁全部吸納,於是男生就會更用力誓將女生貫穿那樣猛狠。這樣狂撞了好幾次,
肉棒被吸附住不能再動彈,精液更像是被機器強力吸取那樣離體狂噴,噴射出時
莖身忍不住顫抖著和抽痛著。

  女生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濁熱的岩漿灑滿壺穴火燙烙印肌膚每個角落,禁不住
張口狂吼,旁邊的人隻聽見麻酥入骨的媚叫浪啼,還有不斷扭動的身體像是離水
的魚那麼狂亂。

  騷動了好一會,兩個人才大口喘氣癱下。男生壓在女生身上,乳房的起伏鼓
動著男生的胸膛,乳尖更像搔癢那樣嗬著男生的肌膚作弄。

  還在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時,男生就被怪臉人一腳踢開,冷硬的地麵一下子
就讓男生從天堂掉進地獄。

  「叫這麼爽,怕男朋友聽不清楚喔?」怪臉人蹲在女生身旁,輕拍女生的臉
頰。

  女生還在張口喘氣,喘聲帶著呻吟,沒有理會怪臉人持續著。怪臉人惡意地
詰問反而像是落實了女生的淫蕩,帶頭男生氣得大叫,嘴被封住隻能發出咿嗚吼
聲。

  怪臉人拉著被扯起來的上衣和胸罩,將女生像貨物一樣提起來,女生隨著怪
臉人拖著腳步踉蹌而行。走到帶頭男生麵前,怪臉人嘿嘿笑著左右拍打他的臉頰
。「你馬子很賣力啊!兄弟嘛,就是要一起幹才叫兄弟,對吧?」

  帶頭男生怒視著怪臉人。

  「我看看……」怪臉人不理帶頭男生,逕自把他的褲子鈕扣解開,又把拉鏈
拉下。「咿呀,你兄弟幹這麼努力,怎麼你都硬不起來啊?」怪臉人翻開帶頭男
生的內褲,詫異地大聲叫著,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這�。

  「哎喔,結果你男朋友還沒爽到耶,怎麼辦?」怪臉人翻過頭對女生說。

  「幫忙他一下好不好?」

  怪臉人把女生拖過來,讓女生鑽進機車坐墊前的踏板空間,壓著女生的頭湊
上帶頭男生的肉棒。「加油喔!」

  女生遲疑著,帶頭男生則是侮辱地嗚吼悶叫。

  「別人都舔了,自己男朋友反而不願意啊?」怪臉人刺激著,女生隻好張嘴
將肉棒含入,卷起舌頭舔拭著。

  原本盛怒又受辱的帶頭男生一被這樣挑動,突然就昂立挺起,溫熱濕暖的舌
尖將馬眼搔得酥癢,龜頭抖動著鼓舞著女生的口技,女生忍不住賣力含著龜頭莖
身深淺吞吐。

  即使是眾目睽睽地受辱,但是這感覺太過美妙,帶頭男生一個把持不住,挺
著肉棒就激射而出。射得太快太突然,女生沒有防備而被嗆得咳出肉棒,轉身低
頭用力咳嗽,把口水和精液都狼狽地咳出來,唇蜜早就已經被白濁色液體取代糊
滿嘴唇。帶頭男生的肉棒一脫離溫暖的嘴,射完精又無所慰藉,竟然就像泄氣的
汽球立刻萎縮下來。

  怪臉人看了忍不住放聲大笑,帶頭男生羞得低下頭,隻希望這一刻誰都不知
道。

  將女生提回男生堆�,用力一推讓女生仰麵躺下,怪臉人腳一踢,將女生的
雙腿分開,重新袒露出泛濫狼藉的陰戶,怪臉人回頭環顧。

  隻剩兩個人。

  兩個人心髒狂跳,等著自己被這個怪臉人拉去。可是怪臉人卻轉身而去,兩
人麵麵相覷,心�既猜疑又失望。但是怪臉人又掉頭走回時,兩個人立刻就被恐
懼取代剛才紛亂的念頭。

  怪臉人手�拿著剛才被踢飛的短刀,明晃晃的刀身嚇得兩人冷汗直流,可是
肉棒沒有因此萎縮,反而也是驚得僵直頂在褲檔內。怪臉人走到其中一人身後,
另一人望著怪臉人,直覺怪臉人就要開始動用私刑,心�隻覺得倒楣為什麼別人
死前都有爽到,隻有我們兩人要直接挨刀?

  卻見怪臉人刀往那人手腕間一劃,束帶應勢割斷,被鬆開手的男生驚惶地望
著怪臉人,不明白有何企圖。怪臉人隻是把短刀亂丟在旁,然後什麼都沒說離開。

  經過張順堂等人身邊,頭一撇示意,張順堂幾個人才從這一場詭異絕倫的現
場秀回過神來,頂著漲痛的肉棒跟怪臉人一起離開。



                (三)

  原本隻是被吆喝來幫大哥助拳,原本那幾個小毛頭也被痛扁一頓了,原本應
該是大哥會帶大家去吃喝一頓,這一切一切卻被那個莫名其妙的怪臉人打亂。那
個怪臉人突然就出現,突然就把大家打掛,突然又強暴了大嫂,突然又把大嫂推
給大家玩弄。

  突然又離開了。

  這個怪臉人到底在搞什麼?

  手被鬆開的男生腦袋一片混亂,�頭張望,發現大家不是側身躺著不然就是
對著他咿嗚吼叫求助。男生用手爬行到短刀旁,握著刀將腳解開,重新獲得自由
男生覺得輕鬆暢快,雖然身上還是痛著,至少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轉身想幫其他夥伴鬆綁時,卻發現褲檔還硬撐著。大嫂還躺在地上張著雙腳
,陰戶水漉漉地閃著光。

  隻有我能動。

  男生這樣想著,動作遲疑起來。其他人還在貪婪地示意著先幫他們鬆綁,哼
,剛才在爽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心讓我先上啊!

  隻有我能動。

  男生走向女生,心一橫脫下褲子,望著不能動彈的大嫂,湧出來的邪念和淫
欲讓肉棒更加膨脹挺翹。男生跪下來用力分開女生的大腿,女生�頭看見男生又
要壓身而上,又驚又怒。

  「不要!放開我!」女生怒斥著。

  「一下子就好……」男生試著陪笑說著。

  「放屁!你滾開!」女生尖聲叱責。

  「媽的,你叫誰滾開?」男生見好言相向不成,也怒聲回應。「你以為你是
誰?裝什麼清高?剛才跟大家幹的時候不是也叫得很大聲?」

  女生一下子答不上話來,又羞又怒。「放開我,我不跟你計較!」

  「等我爽完就會放開你!」男生獰笑著,然後身體壓上女生。

  「不……不要……這樣……」女生見阻止男生不成,態度立刻就軟弱下來。
「阿豪,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嗚……」女生哽咽著。

  「媽的咧!」男生氣得甩了女生一個耳光。「你連我是誰都搞不清楚!我是
阿國啦!還阿豪咧,幹你娘!」

  原來女生從來都沒有搞清楚過自己是誰!當小弟的竟然連名字都會被弄錯,
媽的!阿國原本有點膽怯的猶豫立刻就被無名怒火燃燒殆盡,挺起肉棒毫不留情
地就插進女生蜜穴�。

  還在哽咽的女生被肉棒用力插進,忍不住又喔地媚叫一聲,讓阿國更加用力
抽動,兩個肉體啪答啪答地拍擊聲清脆可聞,女生又哭又叫地反而讓人勾起欲火
,等著被鬆綁的人又停下掙紮癡癡地望著新的肉體交戰。

  手腳自由的阿國當然不會放過女生的肉體,腰還在擺動抽插著,手已經伸出
擠壓搓揉著女生的雙乳,惡戲地將乳尖捏擠凸起,然後湊上嘴伸出舌頭來回舔著
。乳頭一被這樣刺激,再加上口水的光澤,更挺漲地嬌豔欲滴。

  阿國用牙齒輕咬著勃起的乳頭,女生痛叫卻是嬌媚浪啼,這樣的聲音讓阿國
很有成就感,加速著腰部擺動。濕潤的蜜穴緊緊夾著肉棒,抽動間時而拉扯時而
吸附,讓阿國飄飄欲仙。

  肉棒傳來陣陣酥麻,阿國知道自己快要射出來,將女生的雙腿�高抱緊,把
肉棒退出至龜頭卡住,女生叫著挺起屁股迎合而上,阿國趁這個情勢猛然挺起腰
往前用力深深撞入,女生被這個衝擊插得整個人好像爆炸開來,一下子將高潮提
前,全身失去力氣鬆軟,眼前一片空白。

  阿國持續用力撞擊,一次又一次使力加深,終於在一次深入間也達到高潮,
精液用力地噴射而出,整個蜜穴像被箍緊鎖住肉棒,將精液吸取地一滴不剩。兩
個人身體交合著分不開,直到女生的高潮浪陣退去,阿國才勉強將軟掉的肉棒拔
出。

  一拔出女生身體,精液就從蜜穴壺口滿溢而出,濃稠洶湧。

  女生全身又被汗水浸濕,光滑濕亮淫逸動人。阿國站起身一個踉蹌,才發現
到剛才自己竟然用了這麼多力氣,望著女生誘人的身姿,想再幹這時候卻無法馬
上硬起來,搖頭走向最後一個還沒有上過女生的男生。

  阿國拿刀割開男生的手腳束帶。「怎麼樣?要上我就等你,不然就載你閃人
了。」

  被鬆綁的男生驚疑未定,望著女生咬牙下定決心,站起身活動一下手腳,然
後走到女生麵前脫下褲子。女生瞇著眼看向男生,已經無力再出聲抗議,閉眼偏
頭隻希望趕快結束。

  男生被漠視心�悶悶不樂,轉頭對阿國說話。「阿國,過來幫忙一下。」

  阿國走過來。「幫我把她抱起來。」

  阿國把女生抱起來站立著,男生俯身把女生的腳扛起來夾在腰邊,然後挺著
肉棒迎麵插入。被抱起身懸在空中,女生可以依賴的隻有被橫抱住的腋下還有被
握緊的大腿,被肉棒插入的瞬間,整個人往後傾沒有可以抵靠卸力的地方,整個
蜜穴滿滿地承受了肉棒衝擊的力道。

  男生也發現這樣玩弄竟然有種莫名的新鮮感,站著弓箭步挺腰前撞,女生嗚
喔呻吟,每撞擊一次就比之前的快感更加激烈,加上今晚已經高潮好幾次,除了
每帶起一次高潮的刺激更敏感容易之外,女生整個人也開始疲累而有點暈眩,撞
擊幾次就進入失神的高潮前奏,口�無意識地軟吟媚叫,聲音慵懶卻甜膩異常,
讓男生插動起來更充滿意氣風發。

  無力抵抗的女生讓男生盡情地扭腰挺進,高潮終於湧起,女生突然挺起背脊
,雙腿緊緊夾住男生,連帶地陰道肉壁擠攏收縮。男生被這個刺激弄得進退維穀
,咬牙用力將肉棒挺進,一步一步地艱難前擠,忽然陰道鬆開,男生一下子插到
深處,龜頭碰到了柔軟的肉環抵住衝勢,然後陰道又像是急著保護自己那樣比之
前更加用力地收鎖緊閉。

  不論如何再也無法動作的男生,隻好將手托住女生的肉臀,將腰部激烈地擺
動,想藉著外在動作的刺激來改變身體�麵的封閉。果然被這樣玩弄,女生的陰
道又鬆開幾許,男生趁這個空隙狂抽猛插,那個肉環本來緊閉著,竟然被撞到微
微開口,那張開的洞穴又將龜頭吞入幾許。

  那個感覺太奇妙,男生在沒有預料的情況下被這個刺激猛烈地射精了。精液
像飛箭一樣正中靶心,鑽進了肉環穴洞�麵,女生被今晚最猛烈而完全沒有體驗
過的刺激逼到神經處覺的最高點,整個人像是跳電馬上就失去所有的動作能力和
知覺思想,全身像斷線傀儡垂下手腳沒有動作。

  男生低吼著將精液射幹淨,才發現女生動也不動,一下子緊張鬆開手,女生
垂下身,幸好阿國還抱著女生。男生伸手摸摸女生的鼻下,發現還有呼吸才鬆了
口氣。

  張順堂、劉繼朗和餘佑達被這一幕刺激到全都射在褲子�麵。

  他們離開以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跟著怪臉人走到公園後方的小土丘,躲在土
丘上的矮樹叢�,靜靜地觀察著他們離去後發生的所有接續發展。本來以為之後
在公園的那一夥人會鳥獸散,沒有想到竟然還繼續上演著輪奸秀,峰回路轉的表
演,讓張順堂他們懷著驚疑又刺激的異樣感覺在偷窺著,大家心機各異卻又緊緊
相連。

  「這就是人性哪。」怪臉人輕蔑地說著。

  「……好可怕。」劉繼朗喃喃說著。

  「怕什麼?」張順堂取笑劉繼朗。

  劉繼朗靜默著沒有接話。「我一定不會這樣對我大哥的。」餘佑達突然說話
了。「就算被揍被以多欺少,我也不會背叛我的大哥或是我的兄弟。」

  張順堂望著餘佑達,劉繼朗伸出手拍拍餘佑達的肩膀,突然間,他們三個人
有一種敵愾同仇共患難的義氣激情。

  怪臉人望著這三個男生,嘴角微微牽動,隻是臉上濃妝遮掩,看不出他的表
情變化。「我們繼續看吧。」

  女生被放在地上躺著,整個人卷曲側臥,大口呼吸喘息。阿國解開另外一個
男生的手腳束帶,然後和最後一個幹完女生的男生同車離開。鬆綁的男生也是靜
默茫然,今晚的變化讓他不知所措,低著頭不敢望向大哥,俯身解開其他幾個男
生的束縛。大家很有默契地沒有交談,手腳略做活動之後,依序發動機車準備離
去。

  其中一個被載的男生想了想,終究是走下車,幫女生鬆開手的束帶,然後把
刀丟得遠遠地,一溜煙跑上車,大家狼狽地逃離現場。

  女生雖然被鬆綁,卻仍然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躺了好
久。帶頭男生終於受不了,悶著嘴發出大聲的喉鳴,兩眼噴出狠毒又怨恨的火焰
。女生這才回過神,慢慢站起身,腳步艱難地拐著跛行,在地上尋找短刀。

  終於在地上找到,女生撿起走向男生,抖著手很不俐落地割著束帶,拖拉了
好久才弄斷。帶頭男生甩甩手扭扭腳,然後撕開臉上的膠帶,繞後麵黏在頭發的
部分撕得齜牙咧嘴,女生過去幫忙,雖然小心還是扯下了好些頭發,男生終於壓
抑不住剛才以來的受辱怨氣,突然就一巴掌甩在女生臉上。

  這一掌來的急力道又大,女生一下子沒有防備,整個人竟然被打飛跌坐在地
上,捂著臉痛得頭昏腦脹,連哭都來不及。

  「媽的!賤女人!」帶頭男生失控地大吼。「做很爽嗎?妓女都沒有你叫這
麼大聲!」

  女生怔怔看著男生,臉頰紅腫,鼻血流下滴紅嘴唇,喉頭一股痰哽住,嗆得
咳出聲來,流出嘴巴的是口水混著血絲。帶頭男生一見血非但沒有同情,反而更
激起怒氣,瘋狂地舉腳猛踹。

  踢了幾下,才發現剛才被口交完的肉棒還沒有收進褲子,卡在褲外被拉鏈縫
夾住卡著,金屬煉縫絞著肉棒的嫩肉非常疼痛,男生恨恨地停下腳把肉棒塞回褲
檔�,想起剛才被口交的窘態全都被手下兄弟看光,再看到地上這個賤貨剛才和
每個兄弟輪流做愛的瘋狂淫狀簡直就跟母狗沒有兩樣,心�各種情緒翻湧無法遏
抑,舉起腳又繼續狂踢猛踹。

  踢完一陣,帶頭男生喘氣休息,女生倒在地上發著抖痛苦地呻吟。帶頭男生
餘恨難消,蹲下身拉起女生,手掌反覆來回打著耳光清脆響聲不絕於耳。直到女
生整個臉紅腫膨脹到麵目全非,帶頭男生才開始覺得無聊罷手。

  帶頭男生站起來整理衣褲,想到之後要怎麼麵對自己的兄弟,又或者是大哥
地位難保,心�滿滿複雜糾纏不知該如何盤算計較,但是腦海�一浮現怪臉人的
油彩臉譜,沒有憤恨反而是一陣惡寒。怪臉人的行徑太過詭異,顯然是針對自己
而來,惹到這樣癲狂的對手,自己之前逞凶鬥狠彷彿就隻是辦家家酒那麼幼稚而
已。

  是那個惡名昭彰的「港都八家將」嗎?

  那個專門吸收中輟學生,挑選南港都黑幫年輕幹部,打著八家將團練的招牌
,暗地�為非作歹,倒楣點失風被捕未成年也不能判重刑,順利競爭出頭就是呼
風喚雨的年輕堂主:有未成年的護身符,又有魚躍龍門的誘惑,每個八家將成員
可是比凶神惡煞還令人聞風喪膽,耍起狠來比大人還不顧性命,這種搏命狠勁連
黑幫角頭都要忌憚幾分,更何況是自己這種烏合之眾的小混混可以與之比擬抗衡


  帶頭男生冒著冷汗坐上機車,催動油門正要離開,女生卻搖晃著身體突然靠
過來。「帶……帶我……走……」

  「幹!」帶頭男生一陣厭惡反胃,一腳踢開女生,騎著機車揚長而去。

  剛才鬧哄哄的小公園,現在突然變得安靜寂寥。女生躺在地上輕輕啜泣著,
應該是要放聲大哭的,但是兩頰紅腫劇痛,口鼻也被鼻涕口水血液阻塞哽得難受
,隻能放輕動作小聲地哭泣著。

  本來晚上是要去唱K的。去之前還要來打這一架,想到都覺得無聊,女生百
般不願意淌這趟渾水。要不是帶頭男生軟言相求,自己又不想去包廂枯等,怎麼
會陰錯陽差來到這個公園,然後莫名其妙被輪暴,從趾高氣昂的大嫂變成人盡可
夫的母狗?

  心�委曲不解和怨天尤人累積堆疊,終於還是決堤不顧疼痛放聲哭出來。

  隻是以前自己擺個臉色或是皺眉裝哭,馬上就會有人示好,現在哭成這樣,
也還是一個人,沒人安慰也沒人同情,再怎麼哭也隻有時間的流逝而沒有任何改
變。

  哭到氣喘疲倦,終於有點累了。停下淚勢,勉強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把胸罩和上衣重新穿好,裙子攤齊勉強遮住下體和撕破的網襪。撿起破爛的內褲
,張腳曲膝用內褲把陰道�的濕糊慢慢擦拭,弄了很久整條內褲都濕透黏糊一團
,白濁液體還是流溢出來。

  心�一陣氣惱,把內褲隨手一扔,再也不管狼藉的下體,撿起被丟在地上的
小包包,一跛一跛慢慢踱步要離開公園。

  「要去哪�?」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身影,女生嚇得叫出聲來。張順堂擋在身前,麵無表情,
額頭一點焦黑好像在扭動猙獰。女生嚇得腳軟,轉身要走,卻又撞上另一道身影
。劉繼朗也是冷著臉,雙手橫插在胸前,撕破的上衣露出胸膛赤肉,胸口那個黑
漬隨著肌肉張牙舞爪。

  「……啊……」女生嚇得六神無主。「……對……對不……起……」

  兩人冷笑,慢慢走近,把女生夾在中間,女生腳軟發抖,動彈不得。

  「你叫什麼名字?」怪臉人站在一旁,冷冷發問。

  「……蔡……蔡詩……萍……」女生一見到怪臉人,所有的恐懼全都浮現上
身。

  「的確蠻濕的。」劉繼朗站在蔡詩萍身後,伸手往蔡詩萍胯下撈去,手掌包
住陰部,食指和中指就滑進陰道,一摳刮就是滿手濕滑黏膩,蔡詩萍驚叫帶著呻
吟。

  「不過不算很平啊,蠻大的。」張順堂雙手抓住蔡詩萍的乳房隔著衣服搓揉。

  「對……對不起,放過……我……好不好?」蔡詩萍害怕地結巴求饒。

  劉繼朗唰地一聲將蔡詩萍裙子扯下。「你說呢?」

  張順堂跟著將蔡詩萍的上衣脫掉。「胸罩自己脫!」

  蔡詩萍哭著慢慢解開胸罩,一麵脫一麵用手遮掩乳房。

  「媽啦!都脫了還裝什麼清純啊?」劉繼朗把胸罩一把搶走丟掉,抓著蔡詩
萍的兩隻手分開,袒露出乳房。

  雖然是酒紅色的乳頭,但是渾圓勻稱的乳房在胸前輕晃彈跳,那青春洋溢的
肉感還是充滿誘惑力,張順堂覺得胯下又開始隆起。

  張順堂微微一笑,脫下褲子,指指自己的肉棒,然後伸手按著蔡詩萍的頭。
蔡詩萍無奈地跪下身,淚眼汪汪開嘴將張順堂的肉棒含進口中。一入口就可以感
覺到肉棒上麵的精液腥臭味,可是蔡詩萍不敢覺得惡心,鼓動著舌頭開始舔拭肉
棒。

  一直都隻有自慰經驗的張順堂,被蔡詩萍這樣撫弄,立刻就漲起肉棒,把蔡
詩萍的嘴填充塞滿。蔡詩萍的舌頭可以感覺到肉棒的青筋盤繞,吸吮之間還可以
被肉棒的顫動彈得口齒震蕩。

  身後的劉繼朗不讓蔡詩萍輕鬆,擺弄蔡詩萍的雙手撐地,把蔡詩萍從原本的
跪坐姿改成趴跪姿,整個人像母狗一樣翹著屁股,口�含著肉棒。劉繼朗跪在蔡
詩萍身後,扳開肉臀,酒紅色的股溝菊洞還沾著剛才流下的精液殘痕,整個豐滿
的陰阜鼓脹著鋪滿濕黏的陰毛,用手指分開蜜穴,陰唇裂開坦著濕滑油亮的肉折
,陰蒂被黏液糊滿仍然閃閃發亮,整個蜜穴像是乍熟的蚌殼流汁吐肉。

  劉繼朗扶著自己已經勃起的肉棒,對準蜜穴入口,麵臨自己的第一次,心�
既緊張又興奮。挺著肉棒用力擺腰插入,之前已經被蹂躪過的蜜穴陰道早就已經
濕滑不堪,一插入就暢通無阻深探到底。肉棒被肉壁包覆的溫暖緊滯觸感跟自己
手淫的感覺比起來簡直美妙得太不可思議了!

  無限快感萬馬千軍襲卷劉繼朗,完全出自本能就開始急速擺腰,肉體交碰的
聲響既清脆又淫穢。劉繼朗的推勢把蔡詩萍撞得將張順堂的肉棒含得更深入,喉
頭的嫩肉激動地搔著龜頭馬眼,比起舌頭還有舌苔的細微觸感,喉頭嫩肉簡直柔
滑到像是最頂級的撫慰在滋潤著,舌頭完全不受控製著在翻卷莖身,張順堂不能
想像口交也可以這麼爽快。

  早就已經高潮過數次的蔡詩萍最快攀達再一波的高潮,睜著眼睛卻泛著迷濛
的幻紫神采,全身痙攣不住抖動,兩眼一翻白,鬆口趴下,口�唾液牽絲垂掉。
張順堂的肉棒還挺立濕亮著,蔡詩萍卻趴低兩手握拳,背脊椎骨突然爆漲浮凸,
像是要破體而出,屁股使勁往後迎,陰道腔內肉壁急速收縮將劉繼朗的肉棒夾得
往深處擠。

  劉繼朗隻能擺腰肉棒卻無法動彈,隻覺得龜頭被一股吸力牽引,力量強到好
像要把龜頭剝離莖身,忍不住雙手按住蔡詩萍肉臀使力固定。蔡詩萍不能晃動口
�發出苦悶的悲鳴,按奈不了急顫激抖,猛然覺得蜜穴�花心爆炸,眼前一陣強
光暈眩,然後整個人空白失去神智。

  正覺得肉棒開始抽痛,但是麻癢又爽到不能控製的同時,張順堂感覺到龜頭
被一股熱浪撲天蓋地淹沒,原本被自己肉棒塞滿的蜜穴又強行湧入這股熱流激蕩
,肉壁又被撐開膨脹而不住翻湧抖動,那強力拍打的律動讓張順堂再也不能堅持
,精液擠壓激射,和熱浪合流。射完的肉棒被這股暖流包覆簡直舒服到像要升天
,張順堂竟然也一陣暈眩險險不能跪立軟倒。扶著肉臀讓衝擊來回激蕩不已,好
不容易才逐漸回神,劉繼朗的肉棒緩緩滑出,蜜穴�的熱流像蜜漿湧然泌出。

  劉繼朗虛脫般轉身坐在一旁,張順堂把蔡詩萍轉過身仰躺,蔡詩萍還沒從高
潮間回神,整個人任由擺布。張順堂分開蔡詩萍雙腿,將肉棒插入蔡詩萍蜜穴,
還沒流完的熱流又被張順堂的肉棒擠回。像擠壓的幫浦一樣,張順堂重新運作著
肉棒馬達,有了充分的潤滑,張順堂有若神助般激動擺腰撞頂抽插。

  蔡詩萍腦海中的空白出現波紋,波紋逐漸聚集翻湧成浪濤,浪濤一直拍打著
蔡詩萍的全身,尤其是下體像是漩渦的中心扭曲旋轉。眼前的景像重新清晰起來
,是張順堂壓在身上挺腰插幹著自己。

  「不……不行……了啦……」蔡詩萍囈語著,張口想發出聲音再說什麼,卻
全都是嬌吟媚喘,身體軟綿綿地好像在飛翔。

  雖然是第一次插進肉穴,但是張順堂剛才已經射過一次,又被蔡詩萍的口交
洗禮過,這時的肉棒竟然越戰越勇,好像每插一次就膨脹幾許,可以幹真正的肉
穴實在太爽快了!

  張順堂不住抽插,蔡詩萍被弄到快要發瘋,兩手抓著頭發拉扯,閉上眼睛哎
聲啼叫,怎麼搞的今天晚上高潮是不會結束的嗎?再高潮就受不了了,一定會死
掉的吧?眼前的張順堂像是萬花筒變成色彩斑斕的數個幻像,上下左右旋轉變化
,而身體像坐雲霄飛車那樣暴起暴跌,快感像是沸騰的水咕嚕冒泡一直湧出鼓動
,想要停止卻沒有人把按鈕關掉。

  蔡詩萍又失去意識。下體又湧出熱流,這次卻不是愛液,而是尿失禁。但是
蔡詩萍已經沒有感覺,管他怎樣就讓身體自己去發泄。蔡詩萍累得昏昏欲睡,身
體像發燒一樣滾燙,嘴�唾液不受控製流出。

  張順堂沒有射在蔡詩萍的蜜穴�,遊刃有餘地拔出肉棒,蹲跨在蔡詩萍麵前
,握著肉棒對準蔡詩萍的五官,終於將精液射出。濃濁的精液射滿蔡詩萍的臉,
糊住那雙長睫毛的眼睛,也蓋滿歙動的鼻孔,張開喘氣的嘴巴毫不保留地將精液
吞入口中。

  「幹……竟然被尿到……」張順堂嘖了一聲。

  先射完的劉繼朗握著自己的肉棒,剛才還很輕鬆的模樣現在卻顯得有點緊張
。「欸……換你了。」劉繼朗轉頭對餘佑達說。

  餘佑達褲子脫下,翹得老高的肉棒,是僅次於怪臉人的巨根。慢慢走到蔡詩
萍麵前,跪著用手扶住肉棒,另一隻手扳開已經非常氾濫的陰戶,龜頭磨蹭了一
下,很順利就塞進蜜穴。和另外兩個男生一樣,第一次進入真實女生的性器官�
麵,那種幻想全部成真的體驗加上踏實的肉感溫度揉合成無與倫比的刺激,不用
試探摸索,餘佑達就可以很自然地擺腰抽動。

  蔡詩萍原本已經暈厥,突然間身體像是敲鍾打鼓那樣緊急把自己喚醒,睜開
眼睛看到的是一個肥胖龐大的身軀壓在自己的身上,胯下的衝擊力加上體重的推
波助瀾,每一次抽插都像加農炮擊,而那誇張的巨根強硬地把蜜穴肉閉狠狠撐開
,好像想考驗肌肉的緊馳範圍可以到達多少極限。

  不能放棄抵抗,因為一鬆懈,蔡詩萍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定會被餘佑達拆散
,所以蔡詩萍已經是出於一種求生的意誌力咬著牙在用最後的氣力回應著餘佑達
,每抽插一次就盡其所能擺腰扭臀把可怕的炮擊迫力想辦法轉卸。

  劉繼朗又硬了。

  張順堂原本也在握著自己的肉棒撫弄,但是發現劉繼朗先硬起來,於是走向
餘佑達,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暫停。餘佑達停下動作,俯身抱起蔡詩萍的肩膀,然
後整個人往後仰倒,張順堂扶著餘佑達的背膀讓他躺下,而蔡詩萍變成跨坐的姿
勢立在餘佑達身上。

  望著餘佑達,蔡詩萍突然一陣反胃。不是因為餘佑達長得很醜很惡心,其實
餘佑達算是眉清目秀,胖胖的臉頰笑起來有點可愛,猛然一看和卡通動物明星維
尼熊略有相像。蔡詩萍還蠻喜歡維尼熊的,包包的吊飾就有掛一隻,家居衣服也
有幾件這種可愛卡通圖案,可是蔡詩萍喜歡維尼熊卻不喜歡被維尼熊幹。想到自
己正在跟一隻維尼熊做愛,那種感覺讓蔡詩萍有一種很荒唐的羞辱,胃�麵攪動
著,累積剛才連番不停的強暴和身體開始出現的疲倦與不適,蔡詩萍張開口就吐
了出來。

 一吐就不能控製地一股腦將胃�麵還沒有消化的東西全都噴灑在餘佑達臉

  上,那些腥臭酸熱的嘔吐物糊滿餘佑達的胖臉,餘佑達愣住一下子忘了動作
,隨後才被這些嘔吐物薰染沾黏地也嘔吐出來,隻是因為躺著,所以吐得並不暢
快。

  當兩個人還在狼狽地嘔吐時,劉繼朗走到蔡詩萍背後,推了她一把讓她把身
體往前傾倒。「臭死了啦!幫他清一下!」

  蔡詩萍慌張地撥開餘佑達臉上的穢物,餘佑達口鼻露出空隙,大口地呼吸新
鮮空氣。劉繼朗往蔡詩萍的陰道口摸去,餘佑達的肉棒還挺挺插在�麵,整個蜜
穴入口氾濫著被擠出來的橫流汁液。

  劉繼朗抓了一把黏糊糊的愛液,伸手往蔡詩萍的菊洞塗抹,弄完後手指試探
性地刺入蔡詩萍洞內,蔡詩萍被突來的刺激嚇得全身緊繃,連菊洞都夾緊手指,
隻見外環蓓蕾圈繞手指反而像是要將其吞入。

  用力拔出手指,蔡詩萍的菊洞張著口開闔像是呼吸,劉繼朗心�碰碰跳著,
深呼吸一口下定決心,一手按住蔡詩萍的肉臀,一手抓著自己的肉棒,悶哼一聲
用力將肉棒貫穿插進蔡詩萍的菊洞。蔡詩萍還在全心應付著餘佑達塞在自己陰道
�麵的肉棒,屁股突然被強行塞入另一根肉棒,這未曾體驗過的感覺讓蔡詩萍吃
驚卻來不及惶恐,張著口竟然哽咽著發出不知所以然的聲音。

  肉棒插進菊洞對劉繼朗也是未曾想像過的性交動作,雖然色情書刊有看過這
樣的描述,但是太超脫想像所以當時都是嗤之以鼻。現在親身體驗,和蜜穴比起
來,菊洞幹旱的通道即使略經潤滑還是難以抽動,可是那緊窒的感覺卻是蔡詩萍
已經被過度開發的蜜穴所不能比擬的挑戰。

  每推進一步,肉棒傳達到身體的刺激比電擊還要強烈,好不容易推到肉棒根
部,劉繼朗雙手按著蔡詩萍的屁股,忍不住使力擺腰抽插,原本滯礙難行的通道
,被劉繼朗的暴力開發下,逐漸通暢。劉繼朗擺動的腰逐漸像是從背後插入蜜穴
那樣快速,蔡詩萍這時後才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但是這哀嚎聲卻撩起這群男生暴虐的欲望。原本幹上強弩之末的蔡詩萍隻是
單純的以強淩弱,蔡詩萍不激烈的反抗讓這群男生反而沒有強暴的感覺,現在蔡
詩萍毫不掩飾的驚慌失措所發出來的嚎叫聲才真正激起這群男生以暴壓製的征服
感。

  劉繼朗開始勤力地插頂著蔡詩萍的肉臀菊洞,身體激昂的律動透過蔡詩萍再
傳達到餘佑達身上,餘佑達這才從剛才的惡心�麵回神,蔡詩萍搖擺的腰臀激烈
地動蕩著蜜穴,好像在挑逗著餘佑達,餘佑達從主動變成被動的享受,讓蔡詩萍
的擺蕩輕鬆地給自己帶來爽快的交合快感。

  這一幕委實太香豔刺激,原本還硬不起來的張順堂,被臨場的聲光效果激得
立刻昂然�首。劉繼朗喘著氣,很快就把第二發射出,從原本的緊張到現在反而
有點懊惱自己這次怎麼會這麼快就繳械。拔出肉棒,精液滾滾從菊洞流出,菊洞
像吃驚的嘴張著閉不起來,白濁的精液混著菊洞被撕裂拉傷的血液沿著大腿根部
緩緩滑下,紅白相間的黏液滑過破爛的黑網襪和象牙白肌膚,淒美卻澆不熄熊熊
欲火。

  劉繼朗退下,張順堂立刻補上,不再顧慮什麼,立刻就將自己的肉棒插入還
濕潤的菊洞。肉棒一挺進,張順堂就感受到剛才劉繼朗微妙的心情轉折,從原本
的不確定性到淹沒覆頂的狂歡,隻能用瘋癲的擺動來回應這種暢快。

  蔡詩萍再被肉棒插入,重新溫習才剛退去的噩夢,被強暴的肛交無暇去體驗
感覺,隻有無法言喻的羞辱深深地折磨自尊,如果強暴有分等級,那麼現在就是
最高級的地方了吧?好像大便逆流,伴隨著肌肉拉傷的痛楚,那種奇異的衝擊讓
蔡詩萍完全陷入混亂的人生體驗。

  前麵有餘佑達的巨根炮擊,蔡詩萍甚至可以感覺到兩根肉棒好像隧道的兩邊
挖掘就快要碰頭交會,自己的身體真的可以承受這樣的力量嗎?

  可是身體還沒有分裂開來,而又痛又爽的感覺更猛烈地糾纏襲卷,已經分不
清楚是否肛交也開始有了高潮還是痛過頭升華的假性快感。總之不能抵抗這樣的
衝擊,那麼就接受吧!

  蔡詩萍的哀嚎聲漸弱,口中發出粗重的喘氣呻吟,喉音已經開始沙啞,身體
搖搖欲墜狀似虛脫,可是全身沐浴在汗水�麵反射著光彩卻油亮晶瑩,簡直是最
美麗誘惑的淫穢景像。

  張順堂這次來不及拔出肉棒,精液就噴射在菊洞�麵,射完後被緊縮的菊洞
套住無法輕易鬆脫,那圈繞的的緊實力道讓張順堂多延續了快感的後勁,一直到
肉棒真的萎縮了才退出菊洞。

  「嚇!胖子竟然還沒射出來!」站在旁邊的劉繼朗驚訝發現。

  「咦,這麼厲害?」張順堂站起身喘氣說著。

  隻見餘佑達躺著兩手扶在蔡詩萍的雙腿上,瞇眼喘氣像是馬拉鬆選手那麼費
勁。

  「那直接給胖子結束好了。」張順堂和劉繼朗一起走過去,一人將蔡詩萍抱
起,另一人將餘佑達扶起。

  「胖子,看你的囉!」劉繼朗將蔡詩萍擺弄成趴跪在地上的狗爬姿,轉頭對
餘佑達叫喊。

  「加油!」張順堂拍拍餘佑達的肩膀打氣。

  餘佑達走到蔡詩萍背後跪下,慢慢地兩手托住蔡詩萍肉臀,將昂立的巨根對
準菊洞,噗滋一聲將肉棒插入。雖然曆經兩人的開發,但是被餘佑達的巨炮攻擊
,蔡詩萍仍是忍耐不了這份粗壯而痛叫出聲。

  隨著餘佑達的抽插,蔡詩萍隻覺得一根粗實火熱的烙鐵捅進搗出,不論是身
體還是精神的忍耐都到了最後一線的死守。就在蔡詩萍快要撤守拋棄自己時,終
於餘佑達先行射精而出。

  隻是餘佑達的射精竟然也威猛無比,像是拿著針筒插入菊洞內注射那樣,激
流噴射穿過肛門內肉壁,直達直腸。大量的精液噴灑注入直腸,蔡詩萍隻覺得腸
內痙孿蠕動,全身難過到受不了卻又苦無宣泄的管道。

  餘佑達痛快射完,拔出肉棒,喘氣好一會,才穿起褲子。整好衣褲,張順堂
和劉繼朗走過來,三個人相視一望,靦腆地笑出來,然後越笑越大聲,最後笑聲
爽朗,兩兩互相擊掌。

  怪臉人走過來,三個人望向他。

  「這樣……通過了嗎?」張順堂恭敬地問。

  「通過了。」怪臉人回答。

  「那……」劉繼朗是探性地發聲。

  「大哥!」餘佑達出聲。

  「大哥!」張順堂和劉繼朗也開口。

  怪臉人笑出聲來,態度親切,其他幾個男生也跟著笑起來。

  剛才躲在樹叢�窺視著帶頭男生的手下輪奸蔡詩萍時,幾個男生一麵感歎人
性,一麵卻又對怪臉人的出麵相助還有人性的試探覺得感激和佩服。崇拜的情緒
油然而生,張順堂突然就小聲問怪臉人可否當他們的大哥。劉繼朗雖然和張順堂
是像哥兒們般混在一起,但自己個性比較被動,很多事情都是張順堂說了就算,
隱然間是把張順堂當成帶頭人在看的。

  張順堂說出要跟怪臉人,劉繼朗雖然覺得突然,卻也覺得欠怪臉人一份大人
情,而且今晚這樣戲劇化的轉折,心�對怪臉人同樣也是有著崇拜英雄的情節,
張順堂一發聲,劉繼朗也跟著附和了。

  原本跟著兩人跑腿的餘佑達,當然也跟著附和,三個人煞有其事說的認真,
怪臉人也跟著認真地想了一會。然後怪臉人才告訴他們,要跟他可不是仗著威風
作威作福,真的要混就要狠得出那股勁那份決心。要做事時,不能娘娘腔畏首畏
尾,要狠要敢,才是入門的基本功。

  三個人拍胸脯說敢,於是怪臉人給他們一個測驗,通過了就帶他們,那個測
驗就是把被留下來的蔡詩萍輪番肛奸做為同門印記。如果隻是玩玩蔡詩萍,張順
堂和劉繼朗也不無躍躍欲試,但是要肛交,確實也心懷惴惴。反而是餘佑達最先
應承,其他兩人鼓起勇氣也跟著答應。

  於是三個人的第一次性經驗,就是這場輪肛奸秀。

  做為一場儀式,三個人在射完後除了宣泄掉體內的欲望之外,也產生了一股
歃血為盟的義氣凜然,原本同行漫無目的這時卻被締結連合,莫名的豪情壯誌因
為這樣的年少輕狂而撩起翻湧。

  還趴跪著的蔡詩萍,抖著身體腹中也翻湧攪動,幾陣咕嚕響聲,忽然就放了
幾聲響屁,旁邊的男生還愣了一下才放聲笑出來。但是這不是蔡詩萍困窘羞恥的
原因,因為接下來蔡詩萍就從肛門激射出白黃相間的屎塊黏液,翹著屁股對著大
家失禁拉屎,蔡詩萍簡直羞到想要死掉算了。但是想歸想,稀便仍然噴個不停,
好像恥辱不會結束一樣。

  好不容易噴完,蔡詩萍虛脫躺下。但是張順堂卻走到她麵前,蔡詩萍淚眼汪
汪望著張順堂,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滿足他。

  「噢,寶貝……」張順堂嘻嘻笑著。「給你留下一點紀念好不好呀?」

  蔡詩萍愣著不解。

  「哎喔,討厭!」劉繼朗假裝嬌羞拍了張順堂肩膀一下。「隨便啦!」

  然後劉繼朗幫張順堂點了一支煙,張順堂拿著煙笑吟吟地蹲在蔡詩萍麵前,
蔡詩萍這才會意過來驚惶地搖著頭。「不……不要,拜托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
們,再幹我幾次都沒關係,不要把我的臉毀掉……」

  張順堂望著蔡詩萍。「可是……你都被別人幹到這麼爛了啊!」

  「我……我跟你拜托啦,求求你!」蔡詩萍立刻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那……好吧,把腳張開來吧!」張順堂歎了一口氣。

  蔡詩萍立刻坐起身,分開雙腿將蜜穴張開對著張順堂,不敢遲疑。張順堂望
著那個闔不上嘴唇的蜜穴,還一直涎著黏液,狼藉到張順堂都不知道剛才是怎麼
股起興致去幹這樣的穴。

  張順堂手一伸,就將煙燙在陰蒂上麵,隨著蔡詩萍放聲尖叫扭動手腕把煙弄
熄。張順堂把煙丟給劉繼朗,劉繼朗又把煙點著,蔡詩萍還抱著陰部在地上亂滾
尖叫。

  劉繼朗�腳踏住蔡詩萍肉臀,蔡詩萍側躺著全身發抖,抱著陰部哽咽啜泣哭
不成聲。劉繼朗蹲下,扳開蔡詩萍屁股,菊洞一片色彩斑斕濕糊屎臭,心�略微
有點嫌惡倒楣。於是偏著頭屏住呼吸,把煙戳向菊洞,也不敢花時間弄熄煙以免
沾到屎痕,幹脆就用手闔上屁股,把煙夾熄。

  蔡詩萍再度尖叫,騰一隻手出來抱著屁股,但是痛在肛門卻又不敢觸摸撫慰
,隻能夾著屁股忍痛,隻是被煙燒灼的地方像是沒有熄滅那樣,又痛又熱地一直
從陰蒂和肛門刺激著最敏感的部位卻又無處可躲。

  躺在地上翻滾好一會,痛楚才漸漸變得可以忍受。接下來呢?還有什麼酷刑
?會死在這個地方嗎?恐懼擊中蔡詩萍胸口的波心,然後漣漪擴散開來,惡夢一
層加深一層,簡直沒有底限。蔡詩萍卷曲臥在地上,腦海�麵胡思亂想,可是每
個念頭都像跑馬燈稍閃即逝,連貫不起來。很痛很痛很痛,可是蔡詩萍根本就不
敢去想什麼時後會結束,因為隻要一這樣想,暴行就會再度接踵而來,而且一次
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變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蔡詩萍才慢慢可以用僅有的氣力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怪臉人他們還在。

  蔡詩萍驚愕地望著他們,但是那群男生沒有動作。蔡詩萍心髒狂跳,害怕到
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好不容易站起來卻瞬間就覺得腳軟掉了。一陣濕熱,尿一
不受控製流出來,稀哩嘩啦滴落弄濕地上一片,大腿內側還可以感覺到尿滴淋濕
的溫熱痕跡。

  那群男生輕蔑訕笑,蔡詩萍隻覺得全身從頭到腳都羞到火熱,低頭不發一語
,可是他們並沒有任何接下來的動作。僵持了好一會,蔡詩萍才鼓起勇氣決定把
衣服穿上。內褲被撕到破爛又踩在地上濕髒一團,怎麼樣也無法再穿,也不想再
穿了。把胸罩穿上,在套回上衣,最後拉起裙子,也不敢拉平皺痕拍掉灰塵,更
不敢整理頭發,隻是怯怯地站著望向怪臉人,不敢離開。

  「不會把我們抖出來吧?」怪臉人問。

  蔡詩萍用力地搖著頭。「不……不會!」

  「學生證就借我們扣押吧!」怪臉人搖搖蔡詩萍包包�的證件。「等確定你
乖乖的沒亂說話,也沒動我們的主意,你自己再去辦一張吧!」

  「……好。」蔡詩萍喏喏回答。

  「要還你也可以啦,不過……你也不想再見到我們了吧?」怪臉人嘿嘿取笑
著。

  蔡詩萍低頭不敢回答。

  「滾吧!」

  蔡詩萍轉身盡可能地快步跛行。

  「喂!」怪臉人突然叫住蔡詩萍,蔡詩萍白著臉站定。「我突然很想看母狗
爬在地上是什麼樣子,可以表演給我們看嗎?」

  蔡詩萍腦中轟隆亂響發著抖良久,才趴下身,掌膝著地爬行,粗糙的碎石顆
粒把皮膚刮刺得好痛。

  「狗不是會叫嗎?」

  蔡詩萍忍住淚水,張口汪汪叫著。

  「認真一點好不好?」

  蔡詩萍終於哭出聲來,但還是不敢違逆地汪聲叫著,一麵叫一麵嗚咽。

  「爬出公園就趕快回家吧,這麼晚了在外麵鬼混很危險哪!」

  蔡詩萍忍著痛一步一步爬出公園,然後才站起身邁開步伐小跑步跑走。即使
全身都痛到快要散開來,即使被輪奸到快要虛脫,即使陰蒂和屁眼都還火熱燒痛
,但是再不跑一定會被玩死,所以蔡詩萍不論如何也要死命跑著。眼眶的淚水糊
住視線,不管可以跑到哪�,反正跑就對了。深怕一回頭就會被那群惡鬼拖回萬
劫不複的地獄,蔡詩萍用盡這輩子最大的力氣逃走,不敢回頭拼命地往前奔跑。

  逼蔡詩萍懷著恐懼和痛苦跑走,正是怪臉人他們給予蔡詩萍最後的羞辱。

  望著蔡詩萍狼狽逃走的背影,晚風這時吹來才開始不再炙人。蟲鳴聲唧唧作
響,熱鬧而安詳的氣氛彷彿小公園�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隻是又一個夏
夜而已。


                (四)

  夏玉嬋吃過午餐,才剛趴在桌上準備打個盹。

  「玉嬋,陪我出去一下……」方懿蕙輕輕拍著夏玉嬋的肩膀。

  「怎麼啦?」雖然還沒睡著,可是夏玉嬋仍然把眼睛揉了揉。

  方懿蕙咬著嘴唇沒有說,就隻是拉著夏玉嬋的手肘,夏玉嬋隻好站起身跟著
方懿蕙走出辦公室。

  「陪我去上廁所嘛……」經過午休時刻安靜的走廊,方懿蕙壓低聲音跟夏玉
嬋說著。

  「拜托,跟小孩子一樣!」夏玉嬋故意露出大驚小怪的模樣揶揄方懿蕙。

  「唉喔,人家不敢一個人去嘛!」方懿蕙皺著眉頭擠著鼻子裝可愛說。

  「廁所就在辦公室旁邊,有什麼不敢去的?」夏玉嬋還是明知故問。

  「人家要去音樂教室那邊的啦!」方懿蕙氣得跺腳。「那邊比較偏僻,比較
沒有人打擾嘛!」

  「喔,所以你要『出恭』,古文是這樣說對嗎,國文老師?」夏玉嬋仍然不
放過捉弄方懿蕙的機會。

  「這位曆史老師,你再碎嘴我就把你打入冷宮了!」方懿蕙氣呼呼地頂撞回
去。

  「哇,臣妾知錯!」夏玉嬋舉起雙手做投降樣。

  方懿蕙如果可以選擇,當然不想在學校上廁所,可是事情總有萬一,非得在
校內大號,隻好選午休的僻靜時刻躲到學校最角落術科大樓音樂教室旁的廁所好
好解放。音樂教室旁的廁所是方懿蕙班上的整潔責任區域,所以方懿蕙平時就盯
緊學生把那�掃得清潔溜溜,除了讓整潔比賽成績好看,也方便自己這種非常時
期偷偷來這兒有個舒服的如廁環境。一定要說什麼缺點,大概就是地方太偏遠,
不拉個人陪心�總會毛毛的。

  中午時分,走到音樂教室兩人就已經渾身是汗了。暑期輔導課隻上學科不上
術科,所以除了掃地時間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人到這兒上廁所。廁所�幽幽靜靜
,尤其女廁又放置了長青植物盆栽和水生植物吊飾,洗手台的大片梳妝鏡擦得晶
亮,雖然沒有中央空調,但是整體環境一點也不輸大型百貨公司的廁所。

  「好像有煙味。」夏玉嬋鼻子嗅了嗅。

  「隔壁就是男廁,也許是打掃時有人在偷偷抽煙吧?」反正班上學生龍蛇混
雜,方懿蕙也不寄望每個人品行端正行為良好,抽煙雖然犯了校規但是眼不見為
淨,所以方懿蕙才懶得苦口婆心去勸導,抽死也不關她的事。

  「這些小孩子就是犯賤,以為學大人抽煙很帥!」倒是正義感強烈的夏玉嬋
忍不住發牢騷抱怨。

  兩人選了兩兩相隔的廁所間,方懿蕙拿出消毒濕紙巾把馬桶坐墊來回擦了好
幾次,然後才慢吞吞脫下裙子和內褲,讓肚子�的便意凝聚。夏玉嬋卻是快手快
腳,方懿蕙才剛坐定,夏玉嬋就已經毫不扭捏地排放尿液,激射的尿流把馬桶內
壁拍打得潺潺作響,方懿蕙隻是聽著都臉紅了。

  夏玉嬋尿完衝水,悉索地穿回衣裙,走到洗手台洗手。直到現在,方懿蕙才
鬆了一口氣,開始用力將大便一點一點排擠出來。

  「懿蕙,你的婚禮都辦得差不多了吧?」夏玉嬋倚著洗手台跟方懿蕙聊天。

  「啊?你沒有出去等喔?」方懿蕙紅著臉問。

  「又不知道你要大多久,出去等很無聊耶!」

  「那……呃……可是很臭耶!」方懿蕙羞到臉都快沸騰了。

  「不會啦,你大你的,我聊我的!」夏玉嬋倒是很豪爽地回答著。

  「……」方懿蕙尷尬了一會。「辦得差不多了啦。」

  「說起來,你老公有沒有為了婚禮的事情跟你吵架呀?」

  「很少啦,反正他都嘛說我高興怎麼辦就好,而且他那麼常要出差,根本就
沒時間陪我弄這弄那啊!」

  「是喔,那很好啊,可以打造你的夢幻婚禮。」夏玉嬋談到婚禮,也像許多
期待婚禮的女人一樣喜孜孜地。

  「對呀,為了要塞進禮服,我還要再瘦兩公斤!」方懿蕙也笑了。

  「拜托,你已經很瘦了好不好?」夏玉嬋哀嚎。「我才要再瘦兩公斤吧?

  不然那件伴娘禮服一定會被我繃壞!「

  「呃……玉嬋,你要瘦的不是腰,是胸部啦……」

  「啊……哈哈哈……」夏玉嬋尷尬地陪笑。

  「欸,對了,輔導課結束那個周末,你要不要陪我去浮月飯店住?」

  「為什麼要去那�住?」

  「我的喜宴不是在那�辦嗎?我們還打算選包套方案,婚禮結束以後在那邊
住一個晚上,我……我想先去住住看嘛!」方懿蕙害羞地說。

  「浮月飯店這麼高級,不用試住了吧?」

  「我就想嘛!」方懿蕙呐呐地說。「這樣我才可以跟我老公報告籌備的進度
啊。」

  「喔,所以你老公說不管,其實還是很在意呀。」夏玉嬋取笑方懿蕙。

  「那……他都花這麼多錢了,總要把事情都弄得漂漂亮亮,這樣才物有所值
吧。」

  「嗬嗬,看你,小女人的咧!」

  「哎!喔!」方懿蕙嘟嘴。

  「對了……我問你喔……」

  「什麼事情要這麼小聲來問?」

  「你們……嗯……那個了沒?」夏玉嬋也難得臉紅結巴了。

  「哪個?」方懿蕙隔著廁所門看不到夏玉嬋表情,意會不過來。

  「就是……那個……做愛做的事情……那個嘛!」

  「喔!夏玉嬋!你……」方懿蕙也臉紅了。「你很討厭耶!」

  「我是你伴娘耶,跟我講一下會怎樣?」夏玉嬋一急就擺出得理不饒人的模
樣先發製人。

  「欸……」方懿蕙猶疑著。

  「欸什麼啦!」

  「那我跟你說,你不可以跟別人說喔!」

  「那當然啦!」

  「還有,也不能笑我!」

  「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們……還沒做過啦……」方懿蕙越說越小聲。

  「咦?我以為你們早就已經……」

  「沒有啊,我們的觀念都很傳統,而且…我想把第一次留給我老公……」

  「這才沒有好笑咧!這樣很浪漫啊!」

  「喔……我怕你覺得我很老土……」

  「我才不會!」

  「嗯……對了,那你呢?」

  「我?」

  「對啊,那你有做過了嗎?」

  「我……?」換夏玉嬋結巴了。「我連男朋友都沒有耶!」

  「之前的啊!」

  我之前也沒有交過男朋友!夏玉嬋很想這樣講,但是這樣好像會顯得自己很
沒行情,所以還是算了。「嗯,還好啦!」

  「還好是什麼意思?」

  「啊,就……」夏玉嬋整個嘴巴都打結了。「你好了沒有?午休快要結束了
耶!」

  「快好了啦!」方懿蕙嘟嚷回應。「對了,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浮月飯店
住啦?」

  「好啦!不然那天你來我家,我開車載你一起去啊?」

  「不是來我家載我喔?」方懿蕙撒嬌。

  「我又不是你老公!」夏玉嬋笑著。「反正你住的地方離我家這麼近,而且
那�巷子那麼窄又難臨停,剛好我家�有一點事要忙,你先來我家,等我把事情
處理完,再一起出發啊!」

  「好啦。」

  方懿蕙把屁股擦幹淨,衝完水也走出廁所,洗好手兩人相偕離開。

  女廁所�的掃具收納間隔了好一會才慢慢飄出一縷煙。

  「超恐怖的,沒想到午休還有人來這�上廁所!」張順堂站起身,活動著剛
才久蹲不動麻掉的雙腿。

  「是欠幹蕙跟大奶嬋耶!」劉繼朗抽著煙也站起身活動筋骨。

  兩個人打開門走出來,用力喘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這�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咧!」張順堂抱怨著。

  「都是你說女廁比較幹淨!」

  「是比較幹淨沒錯啊!」

  「幸好剛才有躲起來,而且前一支煙已經抽完了,不然煙味這麼重,一定會
被發現的啦!」

  張順堂洗臉兼漱口。「怎麼樣,欠幹蕙大便耶!有沒有破壞你心目中的形象
啊?」

  「靠,是人都會大便的好不好?」劉繼朗把煙在洗手台弄熄。

  「搞不好欠幹蕙的比較香啊!」張順堂打開方懿蕙剛才用過的廁所,用力深
呼吸一口,露出很陶醉的表情。

  「媽的,你是變態喔?」劉繼朗笑打著張順堂的肩膀。

  「咦,這是什麼?」張順堂從馬桶水箱蓋上麵撿起一條手帕。「天啊!欠幹
蕙用過的手帕耶!」

  張順堂丟在劉繼朗的臉上,劉繼朗用手捂著用力吸一口氣。「喔,欠幹蕙的
汗是香的耶!」

  「真的嗎?」張順堂搶過手帕吸氣。

  「哈哈,騙你的啦!哪有什麼味道啊?」劉繼朗笑得肚子都痛了。

  「有有有,真的有淡淡的香味!」張順堂認真地說。

  「真的假的?」劉繼朗狐疑地拿回手帕嗅著。「哪有?」

  「真的有啦,是那種……嗯,處女的香味!」

  「哈哈,你又知道處女有香味?」劉繼朗訕笑著。

  「可是我知道她的確是處女!」兩個人抱著肚子放聲大笑。

  等笑到回神時,才發現方懿蕙站在廁所入口,兩個人笑容僵在臉上。

  「你們兩個在女生廁所做什麼?」方懿蕙又羞又氣,聲音壓抑不住激烈地抖
著。

  「呃,我們……」張順堂一下子被嚇到,也結巴說不出話來。

  「怎麼啦?」夏玉嬋跟在方懿蕙身後走過來,看到兩個男生出現在女生廁所
,立刻板起臉來。「你們怎麼會待在這�?」

  「……抽煙……」劉繼朗指指洗手台的煙蒂。

  「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抽煙抽到女生廁所來了啊!」夏玉嬋怒極冷笑。「跟
我到訓導處去解釋吧!」

  張順堂垂頭喪氣跟著走出廁所,劉繼朗經過方懿蕙身旁,將手帕地給方懿蕙
。方懿蕙盯著手帕,一手接過就扔在走廊旁的水溝�,然後用力地甩了劉繼朗一
個耳光。「低級,下賤!」方懿蕙咬牙切齒罵著。

  劉繼朗摸著火辣刺痛的臉頰,張順堂幸災樂禍地偷笑。方懿蕙走向夏玉嬋,
低頭小聲說話,夏玉嬋聽完轉過頭冷冷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又回頭往前走。

  進了訓導處,訓導主任正翻著報紙。「怎麼啦,又是你們兩個家夥?」站起
身應付。「又犯什麼錯啦?」

  「抽煙……」張順堂搶先嚅嚅說著。

  「年紀輕輕不學好,這麼小就抽煙抽這麼凶,小心抽死你們啊!」訓導主任
從抽屜拿出空白悔過書。

  「喔,是嗎?」夏玉嬋冷冷笑著。「在女生廁所抽煙?其實是想偷窺吧?」

  「女生廁所?」訓導主任�起頭。「在女生廁所抽煙?」

  「是在女生廁所偷窺!」夏玉嬋冷酷說著。「這兩個人在女廁偷偷摸摸,被
我和方老師當場捉個正著!」

  「老師,不是啦,我們真的隻是抽煙而已!」張順堂急急辯解著。

  「喔?抽煙為什麼要挑女生廁所?學校這麼大,可以偷偷躲起來抽煙的地方
這麼多,為什麼非挑女生廁所不可?」夏玉嬋連珠炮說著,不讓張順堂有辯解的
機會。「而且你們在女生廁所還聊那些低級下流的天,要誰相信你們的居心沒有
不良?你們這樣做知不知道會對學校女生有多大的負麵影響?」

  「可是……」劉繼朗也想辯解。

  「好啊……你們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訓導主任冷笑著。「今天呢,我也
懶得打你們了。像你們這種品行這麼低劣的學生,我們學校可招惹不起你們,你
們也不用請家長來。反正你們的過早就記滿了,我本來是想你們到畢業如果隻是
抽煙翹課我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鬧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隻好請你們提
早畢業啦!」

  「主任,對不起,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偷窺,我們隻是……」張順堂急忙地爭
取哀求著。

  「不用了,趁暑假還沒結束,你們自己去找還有哪間學校願意收留你們,不
然國中肄業的學曆,哼哼……」訓導主任皮笑肉不笑。「以後可難過嘍!」

  「主任,我們……」劉繼朗也加入哀求的行列。

  「你們,你們怎樣?」訓導主任兩手撐著下巴。「你們以為有誰會同情你們
嗎?我為什麼要花時間聽你們解釋?你們兩個幹的壞事有多少你們知道嗎?

  我的十隻手指加上十隻腳趾都數不完啊!你們被退學根本就是遲早的事情,
像你們這種學生我告訴你們,已經沒有藥可以救了你們知道嗎?我隻拜托你們以
後出社會行行好,不要搶劫殺人什麼的,讓我在報紙的社會新聞看到你們,我都
沒臉說我教過你們這樣的學生啊!「

  張順堂和劉繼朗被羞辱得臉上一陣青白。

  「枉費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心�還有一點點的羞恥心,你們犯的錯我原諒你
們多少次了?」方懿蕙發著抖說,眼睛竟然又紅又濕,看起來是氣到激動的極致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正正常常,過得像其他的孩子一樣?」

  「方老師,你別對他們說教了,他們比牛還不如,你就別對牛彈琴了吧!」
夏玉嬋冷冷說著。「你們別以為在學校每個人都會原諒你們還是包容你們,學校
也有規矩和極限,超過了一樣要接受處罰和製裁。你們連這個都搞不清楚,以後
出社會怎麼打滾呢?出社會沒有人會教你們原諒你們,再這樣下去我看你們真的
隻能待在監獄那種地方了吧!」

  一下子訓導處�安安靜靜。

  可是劉繼朗在發抖。他受夠了這些大人的冷嘲熱諷,他受夠了自己所有的行
為都要被放大來挑剔,他受夠了自己隻是不愛念書難道就非要被貼上標籤變壞學
生了嗎?

  「他媽的夏玉嬋,你說夠了沒有?」劉繼朗怒吼出聲。「你以為自己很了不
起嗎?你憑什麼這樣教訓我們?現在是怎樣?隻是被我聽到你們是處女,就要陷
害我誣賴我嗎?媽的你隻是假處女真賣騷啦!」

  「你說什麼!」夏玉嬋氣急攻心,才伸手要甩劉繼朗一個耳光,方懿蕙卻搶
先一步狠狠打在劉繼朗臉上。

  「不準你再說任何一個字!」方懿蕙紅著眼,咬牙切齒地說著。

  「夏老師、方老師,你們先回去上下午的課吧!」訓導主任走過來打圓場。
「這兩個流氓我來處理就好。」

  夏玉嬋和方懿蕙氣呼呼地走出訓導處,一起走出來的還有輔導室的謝老師。
「我說,夏老師啊……」

  夏玉嬋一下子收斂不住情緒,怒目瞪著謝老師。

  「這些孩子雖然壞,但是作奸犯科也還不至於,花點時間談談聊聊,其實會
發現他們還是有可愛的地方。」謝老師慢吞吞地說著。

  「喔,謝老師,你是說教育輔導學還是教育心理學那一套嗎?」夏玉嬋毫不
客氣地反應。「那些隻是曲高和寡的理論而已,對現實一點幫助也沒有!」

  「可是把他們逼到絕地,對大家都沒好處啊!」

  「是我逼的嗎?是他們自找的吧!」夏玉嬋激動說著。「謝老師你整天躲在
輔導室�麵,大概不知道現在的學生頑劣到什麼程度吧?我現在說的是活生生的
現實,不是書本�麵的理論還是考試的標準答案!」

  說完夏玉嬋就和方懿蕙連袂離開,不理溫吞古板的謝老師。

  「唉!」謝老師歎了一口氣。在這所學校待了二十幾年,從年輕時的意氣風
發到現在隻等著退休,雖然沒有以前的積極熱情,但是這所學校曆年來各種光怪
陸離的事情也見識過不少。這個年紀的學生血氣方剛卻又缺乏足夠的判斷力,把
他們逼到絕地最後狗咬狗兩敗俱傷的局麵也看過幾次,隻希望這些都是杞人憂天
的煩惱而已。

  謝老師搖搖頭慢慢踱步走回輔導室。

  「我靠,你最近越來越變態。」塑膠桌上一杯咖啡喝到過半,帶著銀框眼鏡
的青年身穿畢挺合身的深色西裝,乍看之下以為是業務員,但是結的領帶是深藍
色鑲金線,沈穩的配色又暗示著他的工作比較嚴肅。

  「還好吧,跟以前差不多。」桌子對麵是一個高中生年紀的少年,大口咬著
漢堡,嘴邊都是沾醬和菜肉殘屑,生菜碎片掉了一桌也不在乎。

  「叫你去搞掉那些簽賭收帳的小混混,你還唆使人家的小弟去輪奸嫂子,你
口味是有這麼重嗎?」青年翹著二郎腿,啜了一口咖啡又隨意擱在桌上,杯內咖
啡略微濺出杯子,滴下來的液體和之前的舊漬痕融合一體,也不知道是喝進肚子
的多還是這樣浪費掉的多。

  「我隻是殺雞儆猴而已。」少年把漢堡吃掉,喝了一大口可樂,接著開始抓
薯條繼續塞進嘴巴。你明明就很喜歡這一套,別假了,少年心�這樣想。

  「聽說那幾個小弟還有持續騷擾他們的前任大嫂,搞得那個女的神經兮兮,
差點鬧自殺哩。」

  「蔡詩萍。」

  「啊?」

  「我說,那個女的叫蔡詩萍。」

  「隨便啦。」

  「現在不算大嫂了吧,我看那個大哥大概也廢得差不多了。」

  「總之你別玩出人命,你出事我是不會同情你的。還有,不要老是搞這些爛
攤子讓我去幫你擦屁股。你要知道,你隻是我的線人而已,別以為是……」

  「臥底嘛!我知道啊!又不是演電影,臥底過來臥底過去的,笑死人了。

  反正我爛命一條,能做到哪�就算哪�,不會拖你下水。「

  「幹,你是在那邊帥什麼啊?你媽咧?是不用你照顧了喔?」

  「拜托,她好手好腳的,會自己照顧自己好不好?」

  「最好這是當兒子的人說得出來的話啦!」

  「反正哪天我真的出事,還是靠你比較有出息。」

  「謝謝,不用。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同情你的,你隻是……」

  「線人嘛!我知道啊,你已經說了八千多次了,八千多次了啊!你不膩我都
膩了。」

  「總之混碧海宮八家將,自己注意一點。」

  「你在關心我嗎?」

  「廢話,養一個線人很辛苦的你知道嗎?」

  「……對喔,給點錢花花。」

  「……你真的以為我是人肉提款機啊?」

  「不是,最近新收小弟,錢花比較凶,手頭緊。」

  「你學人收什麼小弟?」

  「……碧海宮最近動作很大,好像想把港都的快樂丸地盤都吃下來,沒帶幾
個人我怕我媽真的就要提早給你幫忙照顧了。」

  「……」青年掏出皮夾,丟了一疊鈔票給少年。

  「不用這麼多。」

  「放心,我每次都有多算奠儀給你。」

  「……幹,你講話真的有夠雞巴的。」

  青年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不理少年。

  「啊蔡詩萍的攤子你是怎樣收尾的?」

  「我把那些小鬼全部帶去偵訊筆錄,跟他們說這個案子我們追很緊,叫他們
不要節外生枝,不然到時證據確鑿起訴時多加那條罪名保證在監牢�麵被捅屁眼
。」

  少年嘖聲搖頭,從口袋摸出一包牛皮紙信封,丟給青年。

  「什麼?」

  「蔡詩萍的淫照,還有影片檔我燒成光碟了。你晚上打槍節製一點,我不是
片商,下次供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青年沒有生氣,反而笑笑地把信封收進公事包。

  「謝啦!」

  「靠,你那什麼猥褻的表情啊?我每次都覺得自己像拉皮條的,尤其像你這
種變態的客人真的有夠討厭的。」

  「不喜歡可以拉倒啊!」

  少年聽完比了一個中指給青年,薯條吃完拍拍手上的鹽粒,東西都不收站起
身就要離開。

  「黃少隼!」

  「又怎樣?」

  「記得啊,你的名字拼起來,隻是隻小小的黃雀而已,別以為自己真的是隼
還是鷹,屌得跟什麼一樣。」

  「我真是不想幹你的娘,這個你也講了七千多次了,七千多次了啊!你是年
紀大所以講話都要一直跳針的嗎?」

  「沒事了,小黃雀快滾!」青年笑著揮揮手。

  黃少隼頭也不回就離開速食店。

  南港都的港邊海堤綿延好幾公�,有些地段是工商業輪櫃卸貨區,有些被規
劃成觀光漁港,商家公園穿插其間,即使是入夜也還是維持著一定程度的燈火鬧
熱。

  其中一個濱海公園重新整修涼亭,公園內被圍起大半區塊作為工寮,隻是工
程進度看起來不快,工寮內器具隨意放置,破爛殘缺不等。幾個少年窩在工寮內
重整中的涼亭躺椅,地上各種鹵味和啤酒散亂堆放,任人取用。

  「啊,真的很不爽啦!」劉繼朗灌著啤酒發泄。

  「我還以為我可以混到畢業的說!」張順堂也灌著啤酒。

  「那……那以後你們要怎麼辦?」餘佑達擔心地問。

  「隻好全心全力打造我們的黑道事業啦!」張順堂哈哈笑著說。

  「黑道事業?」一個身影走進來,掌嘓了張順堂後腦勺一下。「根本就還是
小弟中的小弟,事業咧!」

  「噢,大仔,我們今天很鬱卒啦!」劉繼朗對著走進來的人哭訴。

  進來的少年頭發削短淩亂,五官細致隻是神情陰騺,邪氣壓抑到讓人不安卻
不至於難以接近。手上提著一袋飲料和零食,看到地上已經放了滿滿的食物,又
看看自己帶的東西,撇撇嘴不以為然。

  「隼哥,他們兩個今天倒大楣了。」餘佑達歎氣說著。

  「不要叫我隼哥啦,好像我很會算命的樣子。」黃少隼一屁股坐在地上,東
西隨意丟在一旁。「什麼事這麼倒楣?」

  餘佑達把張順堂和劉繼朗被退學的事情說了一遍,黃少隼見怪不怪,從袋子
�麵拿出伏特加和檸檬汽水。

  「喔……這個V開頭的洋酒是什麼?」劉繼朗拿著酒瓶研究。

  「這個叫『哇嘎』!」張順堂嘻嘻笑著。「很貴的哩,而且聽說很烈!」

  「廢話!啤酒隻是汽水而已,要喝這個才叫喝酒好不好!」黃少隼一把搶過
酒瓶。「不過看在你們這麼幼齒又是第一次喝,我買了雪碧給你們套,這樣比較
好喝一點。」

  「喔,大哥萬歲!」幾個男生歡呼。

  「我以為你們被退學會很難過……」黃少隼歎了一口氣。

  「有大哥罩我們,不去學校也沒關係啦!」張順堂滿不在乎說著。

  男生們把酒斟完套好,大喊幹杯就咕嚕下肚。除了黃少隼,其餘幾個人馬上
就猛咳嗽,被烈酒燒過的喉嚨一路滾燙到胃�麵,非常刺激。可是套了檸檬汽水
變得比較好入口,大家馬上又重新斟滿酒杯咕嚕灌下肚。

  很豪氣地喝幹一瓶,大家都開始醉濛濛地躺在地上,傻笑著亂說話。

  夜晚的海風穿過來暖暖的,癢癢的,搔得人懶洋洋,軟綿綿。

  夏玉嬋洗完澡吹著電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怕感冒把電扇關掉。方懿蕙在
租賃的公寓房間�麵開著冷氣睡覺,迷糊間也打了個噴嚏,隻是下意識把薄被拉
高,全身卷曲轉身繼續熟睡。

  暑假尾聲,星期六的早晨,天空湛藍到近乎無暇的完美,陽光光束橫掃過的
路徑亮晶晶到像是覆蓋著半透明薄膜的軌跡。

  「嘰啾啾啾啾啾…………」

  鐵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雪紡紗小洋裝的女生,洋裝素雅沒有圖案裝飾
,但是領口袖口和腰身裙擺都有繡工繁複的花朵鑲綴,花邊連著蕾絲,每朵粉紅
色的花都不太一樣,花瓣的用線顏色也隨著漸層有深有淺,映在雪白色的洋裝底
色上麵像是鮮奶油蛋糕上麵的彩飾,可愛又漂亮。

  腳上包覆著透明白色長絲襪沒入裙內,而絲襪又被粉紅色的娃娃鞋包覆,一
層包著一層卻又輕巧悅目。女生的長發中分梳得整齊,垂在臉頰旁的發束內�用
一字夾固定住,瀏海圓弧輕盈地鋪蓋在額頭前,後麵的頭發用一朵錦繡花飾大發
夾固定成一長束馬尾。

  臉上撲了薄粉把原本就雪白的肌膚修飾地更晶瑩剔透,彎彎的細眉用眉筆又
加強了顏色深度,水汪汪的大眼睛卻被秀長的眼睫毛還有層疊的雙眼皮隱去過亮
的神采,小巧的鼻子下麵銜接著櫻桃色的水潤圓唇,泛著淡光的唇蜜讓秀氣的唇
型多了一點飛揚。

  「玉嬋,你們家的門鈴好老土,竟然還是電子鳥鳴聲。」女生嘻嘻笑著。

  「欸,這是複古好嗎!」夏玉嬋接過方懿蕙的粉紅色旅行小提袋,招呼她進
家�客廳。

  「幸好你們家住三樓,再高一層樓我就不上來了。」方懿蕙坐在電扇前把沁
出來的薄汗吹幹。

  「早知道就讓你在下麵等到中午,烤成肉幹算了!」夏玉嬋端了一杯飲料給
方懿蕙,捏了她耳朵一把。

  「你的事情忙好了嗎?」方懿蕙輕啜一口柳橙汁。

  「差不多啦,我爸已經吃過早餐現在在房間自己做複健,我待會去換衣服,
等我媽買菜回來我們就可以出發啦!」夏玉嬋邊說邊走進房間。

  方懿蕙很無聊地翻著客廳桌上的報紙,原本想開電視打發時間,又覺得這樣
好像太把這�當自己家這麼隨便而作罷。把影藝新聞都看完,正在看著藝文版的
專欄文章時,夏玉嬋就換好衣服走出房間了。

  水藍色的七分袖休閑襯衫,荷葉領和荷葉袖都做成白色,看起來好像是穿了
兩件式的漸層搭配,領口敞開沒有扣扭,V字型的底部露出豐滿的乳房擠出的深
陷乳溝,奶白的皮膚看起來水潤柔嫩。

  黑色的棉織薄紗荷葉裙隨著腳步翻動裙擺皺摺輕盈飛舞,隻有黑色棉長襪看
起來厚重了些。

  「穿棉襪不會太熱嗎?」方懿蕙笑著說。

  「我的絲襪不小心勾破了啦,反正這雙棉襪又不厚,雖然黑麻麻地不透明,
其實是很透氣的喔!」夏玉嬋笑著大剌剌地翻起裙子把襪頭拉平,夾在裙襪之間
的大腿肉被映襯地更加雪白。

  「我就說嘛,你的眉毛就是要修過才好看,之前那樣實在太粗又太濃了,像
男生一樣!」方懿蕙打量著夏玉嬋的臉。

  「拔眉毛很痛耶!」夏玉嬋吐吐舌頭。

  「可是你看,你的眉毛這麼黑,不用眉筆畫就很棒了,再修出造型,這樣不
就看起來比較溫柔了嗎?」

  「是說我之前是母老虎嗎?」

  「哈哈,應該是說比較像花木蘭吧!」

  「哪有,人家木蘭無長胸,我的跟她不一樣!」夏玉嬋對著方懿蕙挺起胸部。

  「對啦,你最胸了,哼!」乳房尺寸普通的方懿蕙跟夏玉嬋比起來就好像縮
水了一截。

  夏玉嬋沒有夾眼睫毛,圓杏大的雙眼精光四射不受遮掩,常常和她說話的人
都會忍不住低頭或側頭回避那明亮到快要穿透內心的眼神。華貴的玫瑰色口紅將
豐滿略闊的嘴唇勾勒出很漂亮的線條色澤,不笑的時候是莊嚴的貴氣,笑開口時
卻是爽朗的熱情。長長的直發略微燙過,簡單地中分稍成弧狀披肩傾灑而下,露
出光滑白晰的額頭銜接在明亮的雙眼上。

  兩個女生在客廳互相品頭論足了好一會,夏家媽媽買菜回來,和她們寒暄一
番,然後雙姝才嘻笑出門。

  「老媽,你一個人照顧爸OK嗎?」夏玉嬋在門口套著黑色亮皮高跟鞋對送
行的媽媽說話。

  「OK呀,而且你妹妹醫院中午輪完班就會回來,這麼短的時間我一個人應
付得了啦!」夏媽媽笑著說。「你就放心跟同事去玩吧!」

  「那我們就出發囉!」夏玉嬋和方懿蕙一起揮手告別,依序走下樓梯。

  走出五層舊式矮公寓,兩人往旁邊巷子拐進去,�麵一個坡道往下是地下車
庫。

  「哇,像你們家這種舊式公寓還有車庫很難得耶!」方懿蕙驚訝叫著。

  「對呀,不然住這種老社區停車真的是一位難求。」

  「不過那個電動鐵卷門款式也太複古了一點吧?看起來很笨重。」

  「對啊,卷的時候那個噪音有夠大聲的。」

  「那怎麼不換新一點的?」

  「唉,這邊車庫的住戶都是很節省的老住戶了啊,想說還能用就不要浪費錢
換,而且大家都不想當車庫管理員,所以要連絡所有住戶溝通意見還是收錢修繕
都很麻煩的啦!」

  「呃……所以現在車庫門開著不是你偷按遙控打開的囉?」方懿蕙對著早就
已經開著的車庫鐵卷門打趣。

  「那個門壞好一陣子啦!」夏玉嬋無奈笑著。「所以就一直保持開著的壯態
方便大家進出。」

  「不怕小偷喔?」方懿蕙走進車庫。「�麵也暗暗的!很恐怖耶!」方懿蕙
故意誇張地害怕著。

  「不會啦,大家都是老鄰居,會守望相助。反正車子鎖好,小偷也沒這麼囂
張敢在這�動手吧?」夏玉嬋靠車庫外的光線在朦朧的地下車庫摸索到電燈開關
,按下去卻沒有亮。「唉,燈又壞了。」

  「沒關係,我找到你的車啦!」方懿蕙也靠著依稀的光源找到在車庫角落夏
玉嬋的車子。

  夏玉嬋笑著走過去,掏出車鑰匙打開行李廂。「把包包放進……」

  「嗯?」方懿蕙看夏玉嬋突然頓住說話,不解地發聲。

  夏玉嬋看見方懿蕙身後有一到黑影竄出,一下子愣住心�瞬間還想說大白天
不會見鬼吧,才突然反應過來可能是小偷,正張嘴想要尖叫,突然臉上就被蒙上
一塊濕布,一呼吸滿滿是強烈藥味,還想不通是怎麼回事,就失去意識。

  旁邊的方懿蕙一樣看到夏玉嬋身後突然出現的黑影,隻是還沒反應過來,就
被蒙臉迷昏。

  黑影把兩女的行李丟進後車廂,然後再拖著兩人上車。

  「老大,車鑰匙!」黑影把夏玉嬋掉在地上的車鑰匙遞給最後出現的黑影。

  拿著車鑰匙的黑影坐上車發動引擎,後座兩個黑影坐著將雙姝交錯傾躺,調
整姿勢弄得滿頭大汗。

  「好了嗎?」駕駛座的黑影翻過頭問。

  「可……可以了!」雖然雙姝都是纖細的身材,但是幾乎整身的重量壓在腿
上,當人肉坐墊的黑影還是有點吃不消。

  「大仔,冷氣要開強一點……」另外一個黑影喘著氣。

  「喔,好。出發了!」駕駛座的黑影扭開冷氣,然後踩油門將車子開出車庫。

  一出車庫,近午的陽光滿滿當空灑下,把整個視線炙得發亮。抓著方向盤的
是黃少隼,後麵兩個喘氣的小弟是張順堂和劉繼朗。

  甫行動時,兩人都心無旁騖,隻想著要照老大指示的步驟進行。直到真的成
功了,兩人才開始回想起剛才一連串的行動,又想起一大早就埋伏在車庫,還有
被退學那天晚上喝著酒發牢騷吐怨氣的酒後狂想,沒想到一連串的細節連接起來
變成連鎖反應,現在才覺得驚心動魄。

  但是竟然就這樣成功得手了,兩個人又驚又喜,又是害怕又是放鬆,心�百
感交集,卻又很想大聲嚷嚷跟誰分享。張順堂和劉繼朗對看一眼,發現臉上還戴
著卡通麵具,忍不住笑罵出聲。「幹!……」

  那天晚上月光皎潔,但是兩個男生的情卻非常不痛快。

  「幹……既然都被退學了,幹脆我們去揍訓導主任算了!」張順堂心有不甘
地抱怨。

  「哼,我才懶得理那個癡漢大叔!」劉繼朗不屑一顧。「要我說,最賤的還
是大奶嬋還有欠幹蕙!」

  黃少隼愕然一笑,這群小孩子取綽號還真是粗魯又直接。

  「對,她們最賤!」張順堂附和著。「瞧不起我們就算了,這次還誣賴我們
,真的有夠雞巴!」

  「不把她們抓來幹一幹,真是難消我心頭之恨!」劉繼朗恨恨地說著。

  「沒錯!還以為處女就比較了不起嗎?我幹到她向我求饒說哥哥不要!」

  張順堂也逞著口舌之快一起罵著。

  黃少隼雙手枕著頭,腦帶�飛快閃過幾個念頭。

  「好啊!」

  「唔,大仔你說什麼?」劉繼朗問道。

  「你們不是都說她們是欠幹蕙和大奶嬋嗎?我也想知道她們有多欠幹,還是
奶有多大啊!」黃少隼輕鬆說著。

  「大仔你是認真的嗎?」張順堂驚坐起身,口氣�又驚又喜。

  「應該是問你們認不認真吧?」

  張順堂和劉繼朗麵麵相覷,原本隻是胡說八道,現在一把這個念頭談到實現
的層麵,兩個人突然湧起激動的邪惡鬥誌。

  「你還記不記得欠幹蕙有約大奶嬋要出去玩?」張順堂問劉繼朗。

  「對對對,她們約輔導課完的那個周末!」劉繼朗興奮地回憶著。

  「喔,有這麼多情報?」黃少隼也坐起身。「那再說詳細一點吧!」

  幾個男生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著計畫,說到興起,又開了一瓶伏特加,邊喝邊
聊,中間酒力不勝也有跑到旁邊嘔吐,到最後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計畫哪些是酒
後亂語。隻是躺在地上,突然又覺得月光很美麗了。

  再睜開眼,就是刺眼的陽光映目,和現在一樣。

  車子開往港邊,繞著濱海公路拐進一處工地。前幾年南港都府規劃觀光漁港
,除了直接在漁港大興土木之外,漁港外圍也規劃了相關住商合一的建設工程:

  一些地主和建商看準商機趁勢籌備一些新興住宅社區和購物中心,所以連續
幾年這一區塊的地段一直都是塵土飛揚,卡車貨車進進出出,看起來反而像是工
業區。

  工程進度有快有慢,地段也有熱門高低程度,所以興建中的各建築物完成狀
態和進駐工人隊伍也多寡不一。黃少隼把車子開進一棟鋼筋水泥已見雛型的大樓
,直接停在一樓�麵的空地。

  「老大,你竟然會開車。」張順堂興奮地伸頭看著車子的儀表板。

  「我還會開坦克車。」黃少隼把車子熄火。

  「真的嗎?」劉繼朗驚訝問。

  「……當然是開玩笑的啊!」黃少隼下車。

  「……」不好笑,張順堂心�想。

  「我也是從小弟開始幹起,這種雜七雜八的事情多少也要會一點吧?」黃少
隼走到後座,一把將夏玉嬋抱起。

  張順堂腳上的人被挪走,立刻也跟著下車,幫劉繼朗把方懿蕙抱下車。

  「走吧!」黃少隼下令,幾個人依序走上三樓。

  腳步踩在碎石水泥地上,每踏一步就發出喀唧的瑣碎聲響,大樓�空蕩蕩地
隨便什麼聲音都會造成回音,上樓的腳步聲和回音混雜在一起聽起來好像忽遠忽
近。明明是酷暑的大白天,但是空洞的大樓穿透的風從各個角度吹來,涼颼颼地
加上呼嘯哨音,卻陰森地令人不寒而栗。

  有時候,往上走也是地獄。



                (五)

  方懿蕙朦胧中掙紮著,腦袋發漲頭痛欲裂,意識像棉絮被風颳到處亂飄狂舞
,怎麽也集中不起來。身體自然反應手腳亂動摸索,眼睛睜開卻是暗濛濛一片,
還以爲視力有問題,伸手想揉眼睛才發現上半身被套進一個麻布袋。

  一發現被拘束,馬上反應出呼吸不到空氣的假想,手舞足蹈把麻布袋拉扯開
來,一下子光亮的視線反而刺激自己閉上眼睛適應光線反差。重新睜開眼睛大口
呼著新鮮空氣,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鼻子�是砂石水泥粉塵的工地味道,自己坐在一片髒亂厚積灰塵的水泥地上
,四周隻有裸牆和棟梁支柱,窗戶留著空口灑進陽光還有灌入流風。壁柱的陰影
之間,還有沒拆撤掉的金屬鷹架,地上除了碎石灰塵就是破爛的舊報紙和飲食垃
圾。

  正面對著一套像是垃圾場撿來的破舊沙發,沙發上面坐著一個身材修長但是
肌肉卻很精煉的男子,隻是臉上畫著臉譜般的油彩粉墨,奇異的妝一路延伸到脖
子散逸在赤裸的肩胸。沙發後面站著兩個略矮一些但仍是肌肉發漲,同樣畫成臉
譜妝的男生,被曬黑但是肌膚緊繃光滑到有些發亮,看起來像是發育中的少年。

  那個臉譜,像是廟會祭典活動�的……八家將。

  「……你們……是誰?」本能産生害怕的強烈預感,方懿蕙顫著聲問。

  對面的三個人沒有回答,怒目逞嘴看不出表情,但是藏在陰影�面卻格外顯
得鬼魅般的妖異和肅殺。

  方懿蕙轉頭環顧四周,發現夏玉婵在自己身後,雙手分開被�高拉起用鐵煉
綁住,整個人被吊立著隻有雙腳高跟鞋鞋尖微微觸碰到地面。「玉…婵,玉婵!
」方懿蕙緊張地大叫,但是夏玉婵垂低著頭,顯然還沒醒來。

  「你……你們……要怎麽樣?」方懿蕙回過頭問那三個人,心�害怕到快要
哭出來了。

  「幹你。」坐在沙發上的黃少隼說。

  「什……麽?你說……什麽?」方懿蕙緊張到腦袋一片混亂,無法理解聽到
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幹!你!啊!」黃少隼站起身,用盡力氣大吼。

  張順堂和劉繼朗手撐著沙發翻身躍過,不發一語沈默著往方懿蕙跑過來。

  方懿蕙這才回神過來,慌亂地站起身拔退就跑。張順堂最先接近,伸手搭在
方懿蕙肩上,方懿蕙尖叫著掙脫肩掌繼續往前跑,沒有看見張順堂狎玩的笑意。

  劉繼朗跑更快,橫在方懿蕙面前,張口無聲大笑手舞足蹈。方懿蕙腳步前沖
來不及收勢,整個人撞進劉繼朗滿懷。劉繼朗身上濃烈的汗味和體味像是惡心又
邪惡的詭絲鑽進方懿蕙鼻內,方懿蕙掄起拳頭輕捶劉繼朗胸膛,但是一接觸到汗
濕黏滑的赤裸肌膚,又嚇得縮手,轉身又往回跑。

  才轉身就看見張順堂在身後慢慢跳著舞步接近,心慌意亂朝右邊跑去。一拔
腿劉繼朗就攔腰箝抱住方懿蕙,方懿蕙腰上一緊吃痛,整個人尖叫胡亂揮動手腳。

  張順堂走過來伸手就往方懿蕙胸部抓揉,方懿蕙叫得更大聲,用力地揮手抵
抗張順堂的淩辱。張順堂猛然抓住方懿蕙的手腕用力分開雙手,方懿蕙被架起來
心�更驚慌,害怕的情緒滿滿塞在喉嚨快要吐出來。

  用盡力氣伸腿前踢,但是踢空徒然失去重心往後仰讓劉繼朗抱得更結實而已
。張順堂抓住方懿蕙踢出來的一隻腳用力往上�起,讓方懿蕙像是跳芭蕾舞般大
�腿的動作,順勢撩起方懿蕙洋裝的裙擺,粉紅色緞面內褲一覽無遺將私處包得
飽滿,光滑柔亮的褲面圓圓隆起,褲頭是蕾絲花紗繞著腰,而長筒絲襪的襪頭也
是蕾絲花飾纏在大腿根部。

  張順堂淫邪一笑,伸手要往方懿蕙下體撈去,方懿蕙使盡吃奶的力氣扭動身
體掙脫劉繼朗的腰抱,翻身一滾也踢開張順堂抓握住的腳踝,整個人很狼狽地滾
在地上。潔白的洋裝已經開始汙髒各處,原本梳得整齊的頭發也開始散亂,耳邊
的發夾不知道什麽時後弄掉,鬓發貼在汗濕的臉頰上很不舒服。

  細嫩的皮膚開始冒出掙紮纏鬥紅腫的痕迹,微微還有刮傷破皮滲著淡淡血珠
,絲襪沒破隻是沾了髒黑手印和土泥灰塵,還有拉扯間快要裂口的粗糙纖維襪面。

  惡戲間的尖叫把夏玉婵驚醒。

  但是夏玉婵什麽也看不到,用力扭動身體發現雙手被縛,踮著腳用高跟鞋尖
勉強觸地,手腕腳尖最纖細的身體部分承受著全身的重量,非常難過痛苦。

  耳邊傳來方懿蕙惶恐的尖叫連連,自己卻不知道身處何方不能動彈也目不識
物,黑暗中緊張害怕恐懼猜疑各種情緒像吹飽氣的汽球滿滿塞在夏玉婵的想像�
面膨脹卻無法宣洩。

  「懿蕙,懿蕙你怎麽了?」夏玉婵尖聲發問。

  方懿蕙聞聲站起來,不知所以然地跑到夏玉婵身旁,發現夏玉婵戴著睡眠用
的大黑眼罩,急忙想要翻開眼罩。手一揭,光線一下子鑽進夏玉婵黑暗的視覺空
間,反而什麽也看不到。

  依稀瞥見方懿蕙驚惶扭曲的五官好像素描草圖般的簡略線條,還想適應視線
看清楚卻聽見方懿蕙再一次的尖叫,然後眼前再度黑暗無邊。

  張順堂一把按住方懿蕙的肩頭用力往下壓,劉繼朗把夏玉婵的眼罩重新阖上
。張順堂毫不留力,方懿蕙整個人面貼夏玉婵一路磨蹭著她的胸腹和下體往下跌
跪,猛烈的力道加上地上的碎石沙粒,方懿蕙的膝蓋像是爆炸般將痛覺裂散開來
,已經無法尖叫而是哀嚎了。

  「懿蕙!懿蕙!」夏玉婵不明就�,隻知道無法想像的糟糕麻煩正在進行著
,除了叫喊方懿蕙的名字,其餘什麽也不能做。

  張順堂朝趴跪著的方懿蕙掀開裙擺,粉紅色緞面內褲往後包滿圓而翹的屁股
,臀肉將內褲撐得飽滿光亮。方懿蕙發現下體一涼,無暇顧及膝上的劇痛,整個
人往前爬行,鑽過夏玉婵的胯下,勉強站起身繼續往前跑。

  每跑一步膝蓋傳來的痛就強烈地撞擊著腳骨,想像中好像骨頭碎裂成尖銳細
刃插進肌肉,再從肌肉透過血管將痛覺傳遞全身。當然這隻是方懿蕙的想像而已
,方懿蕙痛到眼睛滾著淚珠,咬牙往前跨步奔跑。

  一�頭就看見黃少隼。

  還來不及想要往左還是往右逃跑,黃少隼就�起腳,微微側身扭腰淩空踢出
毫不留情的狠烈一腳。

  方懿蕙一瞬間以爲肚子會破掉,像炮彈般的力量全數轟進腹腔,太激烈巨大
的痛反而讓方懿蕙什麽都來不及感覺,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筝往後飛。方懿蕙撞
到夏玉婵的屁股才止住飛勢,跌坐在地上,肩膀剛好靠在夏玉婵的小腿肉沒讓自
己仰倒。

  黃少隼繼續走過來,站在夏玉婵面前彎腰從她的胯下空隙一把捉住方懿蕙的
馬尾,往沙發拖走。方懿蕙肚子爆炸般痛著,被拉扯的頭發好像就要跟腦袋分離
,膝蓋的痛已經暫時被忘卻。一連串兔起?落的攻擊,方懿蕙根本就無法招架,
僅存逃跑的可能性都被摧毀掉,終于放聲哭喊出來,一哭就是淒厲嚎泣。

  夏玉婵隻感覺到自己的腿縫間有什麽鑽進又鑽出,然後就是方懿蕙絕望的嚎
哭,縱使想要冷靜地分析判斷或是鼓起勇氣去面對各種可能會發生的噩運,這時
都亂成一團,隻能不斷地尖叫方懿蕙的名字吸引她的注意力。

  黃少隼覺得方懿蕙已經夠吵了,再加上夏玉婵簡直就讓人難以忍受,于是走
向夏玉婵,攏肘挪肩忽然奮力揮出一拳,拳頭擊在夏玉婵的小腹,力勁大到夏玉
婵弓起身兩腳懸空往後飛,但是雙手被綁住,所以餘勁難卸夏玉婵隻能像鍾擺一
樣垂擺扭動。

  原本叫著方懿蕙的名字完全沒有預期肚子會被痛擊,過度突發的狀況讓夏玉
婵無法控制地發出誇張而扭曲的呻吟和哀嚎。看不見東西使夏玉婵更無所適從,
夏玉婵的哀喊像是低劣的卡通配音,誇大而不切實際,聽起來反而有點滑稽好笑。

  黃少隼歎了一口氣,猛然�腳往夏玉婵的雙腿間上踢。

  「哎……啊……嗚喔喔喔!」夏玉婵還沒從該才的哀嚎中緩過來,下體就再
被狠狠踢擊,一下子拔高聲音嗚鳴。隻能夾緊雙腿,但是痛楚從陰唇的裂縫滲透
進來,然後在肉壁�面來回激蕩,連子宮都隱隱感受到抽痛。

  沒有人說話。

  隻有夏玉婵和方懿蕙的哀嚎聲來回在這個空曠的樓層�回響。夏玉婵隱約感
覺到那個打她的人是要她閉嘴,由于處在黑暗�面,所有的觸碰都像是可怕的意
外無從預期,一旦被毆打,那痛的觸覺一定會加上莫名的想像力和看不見的恐懼
而加倍放大。

  所以夏玉婵幹嘔著咳嗽,忍著痛把聲音壓低,隻希望自己得喘氣生可以宣洩
釋放在身體�面流竄的痛流。最後終于隻剩呵喔的喘氣低吟,黃少隼滿意地轉身
回走,重新拖曳著方懿蕙往沙發走,這邊夏玉婵的聲音才低下,那邊方懿蕙的哭
號又昂起。

  被拖到沙發上,方懿蕙的絲襪已經被磨出破損的裂口了,還有擦傷的淡淡血
迹滲出傷口。窩在沙發�,方懿蕙隻覺得這張舊沙發散發著低廉的皮革味,還混
合著濃烈的汗味體味,甚至還有尿騷味,惡心到方懿蕙忍不住幹嘔作聲。

  黃少隼走到沙發後,又扯起方懿蕙的頭發讓她坐起身,然後拿出自己最慣用
的束帶將方懿蕙的雙手後坳彎起枕在腦後綁起來。接著俯身用手穿過方懿蕙的膝
蓋,將她的大腿環抱�起。方懿蕙坐在沙發上兩手枕在腦後,雙腿高高被�起後
折張開,整個人梨花帶雨像個落難的洋娃娃。

  誰先?

  黃少隼下巴一揚,示意張順堂和劉繼朗自行決定先後。張順堂微笑用手肘撞
了劉繼朗一下,劉繼朗雖然很想要,卻又忍不住尴尬起來。黃少隼嗤之以鼻,張
順堂用力推了劉繼朗一下,劉繼朗才放膽一個人走向方懿蕙。

  方懿蕙被用這麽猥瑣的姿勢束縛已經在猜疑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各
種驚恐的想像在心�發酵激漲,看到這群少年竟然還嘻嘻哈哈互相推讓更覺得自
己像廉價的貨品隨選隨用,悲從中來忍不住嗚咽哭起來。

  「我的小弟還是處男,要好好教他喔,老師。」黃少隼低頭在方懿蕙耳邊小
聲調笑,方懿蕙沒有意識到黃少隼知道她的身分,隻聽到處男就嚇得魂飛魄散,
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方懿蕙害怕地掙紮扭動身體,但是全身都被箝制束縛著,隻有翹起來的屁股
扭來扭去,圓臀將白色洋裝裙擺撐得隆鼓,好像雪玉面糰放在砧闆上誇張地發酵
膨脹。劉繼朗走近,粉紅內褲若隱若現,還有絲襪襪頭和內褲間隔的蓮藕玉腿也
柔滑潤嫩,淺泛著血管淡淡的青藍色反而使肌肉有真實人體的存在感。

  劉繼朗把裙擺往上撩,推擠到腰部,拇指用力按在隔著內褲的陰阜肉丘上面
,指腹觸碰到豐滿而有彈性的肉體,加上內褲光滑的緞面使得按摩間滑溜卻仍然
吸附著。方懿蕙發瘋似地扭動下體,隻是能動的也隻有下體,反而像是配合著劉
繼朗以拇指爲支點扭腰擺臀,扭動間肉丘被按出一道縫渠。指腹再稍微加壓,拇
指竟然就幾乎要陷進那道肉縫�面。

  方懿蕙從來都沒有經驗過性事,更羞于自慰愛撫,即使是每天洗澡要觸碰性
器官都會讓她臉紅心跳:但是現在劉繼朗大剌剌地直接刺激方懿蕙最隱私的部位
,方懿蕙被指壓按得像是觸電般激烈,毫無防備地以哭音轉成高亢的呻吟,瞬間
淒厲就變成淫媚。

  劉繼朗卻不急著要將方懿蕙破處,兩手隔著洋裝搓揉她的乳房。方懿蕙的乳
房並不袖珍,隻是經常和夏玉婵站在一起好像就顯得普通而平凡,然而劉繼朗實
際掌握的觸感是豐盈滿溢,雖然一隻手掌可以覆蓋住整隻乳房,但是乳肉卻頑強
而有彈性地想從指縫間鼓脹出來。

  不想麻煩老大將方懿蕙再折騰弄起身脫衣服,索性就暴力地從洋裝領口使盡
力氣往下撕開。沒想到洋裝的縫工用線很紮實,一撕之下並不是想像中的布帛扯
裂聲,而是沈悶的噗笃聲,領口隻有那圈織花繡飾扯爛。

  方懿蕙一瞬間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卻不知道這樣反而激發了劉繼朗的狠勁,
劉繼朗咬牙再用力撕扯一次,洋裝終于應聲而裂,一路從領口被撕破到腰腹之間
,清脆而爽朗的纖維扯斷聲讓劉繼朗得意洋洋。

  劉繼朗望著袒胸露腹的方懿蕙,沒有想過以前拿來說嘴或是性幻想的對象現
在就躺在這�任他魚肉,伸手用力掐捏被粉紅色緞面蕾絲邊胸罩包覆的乳房,乳
肉從蕾絲縫隙若隱若現白嫩柔滑,忍不住就將乳房一直變型擠壓,好像惡戲般測
試乳肉的彈性可以到什麽樣的極限。

  夏玉婵在黑暗中聆聽著,一直都隻有方懿蕙的掙紮哀嚎。方懿蕙是怎麽了?
說點話呀!隨便在哀嚎中加點台詞,這樣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夏玉婵又急
又氣,恐懼和焦躁弄得夏玉婵快要發瘋崩潰。

  不想費心剝開胸罩扣帶,劉繼朗直接將胸罩往上推,比胸罩和內褲的粉紅色
還要更嬌豔欲滴卻又飽滿鮮嫩的粉紅色乳頭像草莓那樣鑲綴在雪白色乳房上面。
像是可口的草莓小蛋糕兩杯放在胸上,劉繼朗低頭就張口舔了上去,鼻間漫著淡
淡的香水味揉合著體味而變得黏膩蜜甜,張順堂說得沒錯,處女真的有香味,比
起蔡詩萍那個被蹂躏到體無完膚的殘花敗柳,方懿蕙簡直是人間極品!

  胸口被劉繼朗的重量壓著,方懿蕙想哭叫喉嚨卻梗著無法放聲,這樣的掙紮
反而像是呻吟。劉繼朗粗糙的舌面舔得方懿蕙很不舒服,像是拿著濕黏的砂紙磨
著胸部,可是這樣的舔拭卻又牽動著胸口肌膚每根細微敏感的神經,來回吸吮幾
次,乳頭終究是不能控制地翹立起來。

  劉繼朗忍不住用牙齒輕咬乳尖,竟然可以感覺到乳頭在齒間輕輕顫抖,這樣
輕啣著固定,再用舌尖用力將乳尖往下壓,乳頭被擠壓到乳肉�面,整個乳房的
電流全部打開電得方懿蕙又痛又麻又酥,禁不住嬌叱媚吟。這樣戲弄方懿蕙加上
耳邊銷魂的啼叫,劉繼朗已經無暇再花時間慢慢品味方懿蕙,褲子�的肉棒早就
勃立抵著褲檔磨蹭到越來越粗大。

  把褲子脫下,肉棒立刻就彈跳昂立。方懿蕙冷不防看見男性的生殖器官就這
樣裸露在眼前,而且還是紫紅色怒漲著淫邪肌肉的龜頭,嚇到愣住發不出聲音。
有了剛才扯衣服的經驗,劉繼朗決定不再逞強撕破方懿蕙的內褲,抓住褲頭粗魯
地往上拉,黃少隼放開方懿蕙一隻腳,劉繼朗立刻將內褲脫扯出腳,讓內褲寂寞
地挂在另一隻腳的膝蓋上。

  黃少隼重新抓回方懿蕙的腳,而且又往後強折,讓方懿蕙的肚子被卷起壓縮
,整個下體�高抵著胸部乳房,從陰阜沿著會陰到肛門全都赤裸地袒露在劉繼朗
眼前。

  方懿蕙的陰部非常柔美,稀疏而微卷的陰毛像裝飾在蛋糕上的巧克力碎屑散
落鋪陳卻各有巧妙,胯下才沒有像蔡詩萍都是咖啡色的沈澱色素,肌膚像雪又像
玉,陰唇像是桃紅色的蛞蝓懶睡在這片冰雪玉石丘陵上。

  劉繼朗剝開緊閉的陰唇,翻出內�的小陰唇,小陰唇像是有表情般笑了開來
,上面黏著一顆小巧精緻的陰蒂頭,而陰唇的內�是一層又一層隱沒著的粉嫩花
瓣肉折。

  「要來啰!」黃少隼在方懿蕙耳邊悄聲說。

  「啊?」方懿蕙一下子分心去辨聽黃少隼小聲說什麽。

  雖然已經在蔡詩萍身上嘗到初次的性味,但是面對心�幻想不斷的方懿蕙,
劉繼朗卻有著第一次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支配滿足感,已經不是處男的劉繼朗並
不想跟方懿蕙談情說愛,隻想讓每次绮媚幻想的最終段落在這�一次實現。

  劉繼朗抓著肉棒對準陰唇開口,用龜頭試探通往�面的路徑,然後兩手撐住
沙發,整個人用所有的體重加上自己沈身的力量,將肉棒一路貫穿到方懿蕙的陰
道�面。

  方懿蕙還沒有想像過做愛會是怎麽樣的情景,她喜歡電影�面柔焦的畫面,
男女主角親密地調情,互相輕吻巧啄,白色被單遮著身體,小露香肩將身體互相
交纏,後面的過程一定也是這麽美吧!方懿蕙不心急,雖然對性懵懂,卻相信時
候到了一定可以水到渠成。

  沒有想過會是被強奸奪走自己最珍貴的處女。

  更沒有想過會是比電影�面粗糙一百萬倍的方式來經曆自己的第一次,劉繼
朗的肉棒雖然被處女膜阻攔,但是那隻是那麽短暫而徒勞的抵抗掙紮,肉棒勢如
破竹捅破那層防禦,一路插進整條肉莖長度可以抵達的深度。而方懿蕙因爲被折
疊彎曲的身體,面對面看見自己的蜜穴就這樣被搗入的直播過程。

  太震撼使得方懿蕙腦袋一片空白,呈現短暫的呆滯。張著嘴卻喘不過一口氣
,更忘了發出聲音。

  劉繼朗一插到底卻沒有松懈,曲膝挺腰將肉棒挪出少許,感覺到活塞推進可
以使力的軌迹,再度沈腰下捅。這一次才把方懿蕙帶回現實,下體被撕裂的痛比
起剛才所有的毆打拉扯痛覺都不一樣,就是專屬那塊隱密花園的碎裂崩壞,身體
會不會像洋裝一樣,從下面裂成兩半把自己分離?

  「不要!」

  方懿蕙終于用盡力氣尖叫出聲,沒有害怕還是淒涼那樣的感情成分,就是單
純的痛而放聲喊叫。劉繼朗毫不理會一直抽插著方懿蕙,陰道�隻有破處的血液
略加濕潤,沒有快感的插入和溫柔的挑逗,蜜穴�的花蜜根本來不及泌出。

  可是劉繼朗感覺不到。劉繼朗隻覺得肉棒被緊到快要窒息的肉壁包夾住,可
是直抵花心的感覺又爽快到飛上天,于是每一次的抽插都可以不斷累積肉棒傳來
的快感,每加速一次就是自己的突破又有了進展,每深入一次就是自己的征服達
到了控制。這樣的插入讓劉繼朗覺得自己像個處男,原本還會偷想著那天幹著蔡
詩萍的肉感觸覺記憶,但是現在最強最頂級的貨色就在自己胯下被幹被捅,之前
的經驗立刻就廉價而不屑一顧。

  「不……不要了……啦……」

  方懿蕙沒有叫太多聲就已經沙啞,破鑼嗓音伴隨著喘氣像是老舊又快要沒電
的收音機,什麽時後停下來都不稀奇。而這驚心動魄的聲音傳到夏玉婵的耳中,
卻是最絕望而無力的旋律,什麽時候會輪到自己的恐懼越來越激烈,可是不論怎
麽扭動身體,隻有手上锵锒的金屬交擊聲。高跟鞋細窄的鞋尖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但塞在�面的腳趾被汗濡濕到全滑擠在一起,激痛難熬。而手腕承受著身體另
一部份的重量,無法想像手腕會不會被絞斷,而濕滑的觸感到底是汗還是已經破
皮流血?

  劉繼朗沒有要演A片,也不用展示自己有沒有強大的性能力,不用考慮時間
長短或是變換姿勢,完全隻用這個單一姿勢使盡蠻力撞頂插搗。這樣的姿勢和出
力獲得的也是最原始又最直接的爽快,如果平常鍛煉自己作的伏地挺身有這種快
感那該有多好!年輕強壯的肉體不靠技巧,也硬撐了好一段時間,黃少隼和張順
堂倒是連看著看著都從刺激的興奮到了暗記次數等候結束的無奈。早就有性經驗
的黃少隼還不急躁,倒是剛才大方的張順堂現在就有點欲火難熬。

  幸好劉繼朗終于到了尾聲,隨著越來越厚重的喘氣聲和越來越激快的撞擊,
全身汗如雨下,把黝黑的肌膚浸得濕亮。汗水也滴在方懿蕙的身上,加上她自己
的汗水,黏在身上的洋裝早就濡濕到半透明,肌體相交從清脆的啪哒聲到了水花
四濺的噗唧聲,方懿蕙哭得紅腫的雙眼和亂黏在臉頰旁的鬓發顯得楚楚可憐卻又
淫豔無邊。

  挺腰把肉棒推到最深處時,劉繼朗終于把累積了好久的快感激射出來,忍不
住狂扭腰身想把肉棒推到更深處,方懿蕙身體接收到刺激反射性地用腿夾緊劉繼
朗,陰道�的肉壁竟然急速收攏夾緊,深處像是黑洞那樣産生吸力,要把肉棒吞
噬消滅。幸好精液湧漫潤滑了幹緊的陰道,肉棒得以全身而退。

  劉繼朗順著黏滑拔出肉棒,肉棒還沒從刺激中回複過來,所以仍然尖硬挺立
,而且糊滿白濁黏液。心�一陣得意,忍不住模仿A片,將肉棒往方懿蕙臉上磨
蹭,方懿蕙立刻被精液糊得口鼻臉頰都是一坨一坨的白漿。淚珠和鼻涕把部分的
精液濡濕融流,卻鑽進鼻孔口腔,方懿蕙忍不住咳嗽卻在喉頭起伏間吸入吞下了
些許精液,更覺惡心欲嘔。

  黃少隼把方懿蕙雙腳放下,方懿蕙整個人軟軟癱在沙發上,雙腿張開無力阖
起。劉繼朗蹲下身,望著方懿蕙的陰部,很開心地招手叫張順堂過來,張順堂老
大不願意地走過來,被劉繼朗拉蹲下身,勃起的肉棒一股腦被褲子勒緊,更是難
受地讓人生氣。

  可是兩人看到阖不攏的陰唇中間撐開圓洞,精液像湧泉般泌出,陰毛卷曲亂
黏著白漿,陰唇周圍的皮膚滲著鮮紅色的血迹,交錯在皮膚的紋路上斑斓展示:
而陰唇和陰道肉折當然也夾帶著血絲,流出來的精液紅白相間,像是草莓果漿滴
流在牛奶�試著融合,這些在A片�面要做假的情節現在卻百分百真實呈現眼前
,實在是太有臨場感了!

  當兩人還在驚呼得意時,黃少隼拿著一根竹竿過來,橫在方懿蕙腳踝後,兩
人機敏地拿束帶把腳綁在竹竿上。細利的束帶把方懿蕙的皮膚勒得緊痛,稍一亂
動束帶邊緣就把皮膚劃破,更是痛得讓方懿蕙不敢輕舉妄動。

  黃少隼不讓方懿蕙喘氣休息,又一把拉起她的頭發拖著走,方懿蕙手枕著頭
腳分開被固定在竹竿上,像是一隻袒肚的青蛙那麽滑稽。一路拖到夏玉婵的腳底
,方懿蕙隻是嗚咽哭著卻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這些人還想做什麽。

  夏玉婵聽到方懿蕙的哭聲接近,心�也不明所以,但是卻有預感自己害怕的
事情就要發生。還在胡思亂想時,兩隻腳就被抓住,突來的舉動讓夏玉婵驚叫出
來。黃少隼幾個男生卻吃吃竊笑,尤其是張順堂和劉繼朗,受夠了夏玉婵不可一
世的威風凜凜,原來在無助的時候也隻是這麽懦弱而已。

  劉繼朗和黃少隼抓住懸吊在夏玉婵面前的鐵煉,躺在地上的方懿蕙才注意到
這層樓的天花闆還布滿未拆掉的鋼鐵金屬杆架,卻不知道鐵煉是本來就附在上面
還是新安裝加設。兩人隨意將鐵煉纏繞住小腿,然後用束帶固定,柱子旁的張順
堂拿著懸吊在架上的機器遙控按鈕,鐵煉就緩緩卷上,直到夏玉婵分開的雙腿�
高到膝蓋與肩膀相對才停止。

  像煮熟的蝦子般卷曲身體,可是重量隻靠手腳支撐,夏玉婵痛得全身亂扭,
但是身懸空中無所藉力隻能亂晃,在張順堂眼�看來反而像是吊著鐵煉在玩耍。

  SHOW TIME!張順堂心�想著。

  劉繼朗與張順堂互相擊掌,黃少隼無聊地用腳揉踩著躺在地上的方懿蕙戲狎
玩弄,不理這兩個興奮過頭的小弟。

  張順堂站在夏玉婵面前,夏玉婵感覺有人接近,豁出去鼓起勇氣壯膽叱聲講
話。「誰?你們要做什麽?快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黃少隼聞言哈哈大笑。「報警?怎麽報?我把電話拿給你,你就有辦法撥號
嗎?還是我現在自己打電話說這�出事啦,警察們快點來吧,我是壞人喔,哎呀
!」

  夏玉婵氣得滿臉通紅,卻又無法反駁。

  「老師,你這樣教學生怎麽行咧?」黃少隼無奈歎氣。

  「你怎麽知道我是老師?」夏玉婵聽出話中蹊跷。「你是誰?明倫國中的學
生嗎?還是曆屆畢業生?」夏玉婵聽黃少隼的聲音頗青澀,料想年紀還不很大。

  「你覺得咧?我說是你就會相信嗎?我說不是你會懷疑嗎?」黃少隼輕松笑
著,心�卻想到果然夏玉婵不好對付,把她眼睛遮上真是保險的做法,叫張劉兩
人不要出聲說話更是達到保密效果。

  「我……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放了我我不跟你們追究,不然到時你們被校
規處分一定是退學處理,而且未成年犯罪一樣會被判刑監禁!」夏玉婵連珠炮說
出,試圖說�和威脅這群不明身分的壞人。

  「呵,你不追究喔……」黃少隼笑著,腳用力踩了方懿蕙陰部一下,方懿蕙
痛苦地用哭音沙啞尖叫。「那她咧?她追不追究?」

  夏玉婵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但是黃少隼卻懶得再對話下去,撇頭示意張順
堂動手。夏玉婵看不到黃少隼的暗號,張嘴才正想再說話,忽然臉上就猛然被甩
了一個巴掌。

  突然的暴力讓夏玉婵毫無防備,被打得口沫橫飛,好不狼狽。才勉強發出哀
叫聲,另一邊臉頰又被用力痛打。雖然看不見,但是夏玉婵仍然是頭昏眼花,好
像黑暗�面有星星滿天閃爍。張順堂望著夏玉婵張嘴淌著口水和淡淡血絲,心�
開始有了一點報複的快感。這個大奶婵也有今天啊!

  張順堂一直想知道大奶婵的奶到底有多大。伸手抓著夏玉婵乳房,夏玉婵忍
不住尖叫。一入手就滿滿地在掌內膨脹開來,而且把手指伸張到極限仍然無法抓
全,真的很大!托著乳房,既是豐盈飽滿又跳動的彈性,也是沈甸甸很有份量的
重量質感。

  早就想學A片的那一手,張順堂二話不說就用力扯開夏玉婵的襯衫,鈕扣全
部崩落彈飛,那清脆的啵哆聲聽起來真是過瘾!寶藍色的胸罩托著乳房,可是豐
滿的乳肉不需要調整擠挪也有深陷的乳溝夾著。比起方懿蕙花俏的緞面胸罩,夏
玉婵的胸罩是比較優雅的缇絲布面,但是整個胸罩繡滿花瓣繁複的圖案螺旋層疊
,優雅中富蘊華麗。

  當然張順堂才不會花時間欣賞這些障礙物。有了劉繼朗剛才出糗的經驗,張
順堂抽出藏在褲子口袋�的蝴蝶刀,輕松挑斷胸罩杯罩間的背帶,乳房失去胸罩
的負托,極盡誇張能事地袒露在胸前搖晃,簡直是波濤洶湧。

  夏玉婵的乳暈大而肥厚,乳頭立在上面像是最大尺寸的櫻花色奶嘴。張順堂
惡戲地雙手扭轉乳頭,夏玉婵哀聲連連。把頭埋進乳溝兩手夾乳擠頭,享受被乳
香嫩肉淹沒窒息的滋味,不輸A片男優的經驗啊!張口啃咬乳頭,乳頭滑溜嫩膩
,竟然咬著咬著就溜出嘴。張順堂張大嘴含住乳暈,用舌尖急速挑逗乳頭,在努
力的運動之下,乳頭終于充血昂立,堅硬有如紅寶石。

  另一邊乳房也不讓空閑,用手撥扭揉彈,很快也連鎖反應翹立站挺。夏玉婵
想要扭身掙脫戲弄,但是張順堂一手抱住夏玉婵的腰固定,另一手挑弄乳房,頭
又埋在胸上,夏玉婵懸空躲無可躲。突然想到還可以用腳,于是夏玉婵把腿緊緊
夾住張順堂,張順堂被夾腿包圍頗不自在,玩弄乳房的興緻略減,心�發怒,�
腳頂膝往夏玉婵的圓臀股溝間用力撞擊。

  夏玉婵正以爲自己略施小計得逞,冷不防屁股遭到重擊,痛得好像整個臀部
都裂成兩半,哀嚎痛叫。張順堂虐性突起,伸掌像是打鼓那樣狂亂拍擊夏玉婵的
巨乳,夏玉婵被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打在敏感細緻的乳房上,堅持不了忍耐的限度
,終于決堤沖垮壓抑的防線,開始無助地叫喊。

  但是這樣的程度無法引起張順堂的同情,反而激發起旺盛的報複淩虐心態。
張順堂再抽出蝴蝶刀,扯著夏玉婵的黑裙用力亂劃然後撕拉,很快裙子隻剩腰環
完好,其餘的全都破爛碎裂,黏著腰環隻剩幾許殘絲爛絮,地上則散滿碎布。夏
玉婵同套色系寶藍色的缇絲布織花內褲面對著張順堂,鼓鼓的恥丘和圓臀將內褲
繃得飽滿,張順堂用蝴蝶刀的刀尖在內褲上面遊走。

  夏玉婵不明所以仍然亂動,下體嫩肉突然感覺刺痛,心�害怕頓時不敢再擺
晃腰臀。張順堂再把棉襪襪頭割裂,接著扯爛撕碎襪子纖維,長襪一路破爛到鐵
煉纏繞的部分爲止。張順堂不急著脫掉夏玉婵的內褲,用刀柄在陰部上面戳弄,
夏玉婵覺得很痛卻又怕再被刺到,隻好抖著下體緊可能地忍耐張順堂的狎弄。

  還在承受著陰部被重戳的痛苦,屁股突然被用力拍擊,一痛之下身體反射性
就�高屁股,但是一�高又將陰部送往刀柄戳弄,兩邊夾擊讓夏玉婵上下擺臀卻
越動越痛,很久沒哭過的她聲音卻開始哽咽了。

  張順堂沒有繼續弄痛夏玉婵,收起刀子隔著內褲愛撫著夏玉婵的陰阜。對手
突然放過夏玉婵,夏玉婵暫時喘氣,突然有點慶幸接下來隻是愛撫而不是施虐,
無意間扭著腰臀迎合著對方手指的按揉。張順堂除了撫弄陰阜,還順便刺激著會
陰,一路摸索到菊洞,兩手同時夾擊,夏玉婵一下子松懈就失守淪陷在張順堂的
愛撫,黑暗中忘情呻吟出聲。

  那口呻吟竟然像A片�的女優那麽騷那麽媚,猛然夏玉婵回神,一股強烈的
羞恥鞭笞著平時嚴謹守護的自尊心。在這之前夏玉婵即使害怕也還虛弱地安慰自
己至少這是強暴不能抵抗,即使最後會失去貞操但是仍算意外,就算受辱可是尊
嚴還是純潔的。但是剛才那呻吟怎麽樣也是出于自己口中,而且那種騷聲媚調即
使夏玉婵沒有看過A片或三級片都會覺得誇張到臉紅羞恥的程度。

  夏玉婵賭氣地咬著嘴唇不再出聲。

  可是張順堂更加用力還有加深技巧地來回撫搓揉弄,夏玉婵不明白自己正在
被強暴怎麽會有快感浮現?雖然咬唇抑聲,但是鼻息不受控制地慵懶吐納,氣息
滯礙混濁,哽在喉間鼻腔內快要窒息,忍不住用力將氣從鼻吐出又吸入新鮮的空
氣,一用力喉間就發出壓抑卻悶騷的低鳴,軟甜而嬌誘。

  剛才痛著時都勉強忍住的淚水,現在卻被自己淫蕩騷媚的身體羞恥地擊垮崩
潰而痛哭失聲。夏玉婵沒想過這是生理反應,隻記得之前方懿蕙雖然被強暴

也沒有像自己這樣失守放蕩:一想到平常建立起來所有剛毅不阿的形象現在全

  都付之一炬,還是在自己潛意識�面瞧不起懦弱怕事負面性格部分的方懿蕙
面前這樣暴露淫蕩,夏玉婵在黑暗�被擊碎那虛榮和驕傲。

  張順堂卻不知道夏玉婵的心�百轉千折,隻覺得這樣戲弄就哭出來也未免太
脆弱沒有搞頭,想想夏玉婵也爽夠了,重新湧起淩虐念頭。伸手把內褲捏攏弄成
像丁字褲那樣,把收成一束的內褲布料一提,那束布條就陷進陰唇內。唇肉像波
浪淹沒濡濕內褲,張順堂拉扯著布條刺激夏玉婵,夏玉婵哭著呻吟,無法抵抗不
斷湧出的層層快感。忽然張順堂手指將內褲戳進菊洞,全神貫注在陰部快感的夏
玉婵被屁股突來的電擊驚得發出唔喔叫聲,再度淪陷羞恥。

  這邊張順堂可沒想要讓夏玉婵好好享受,想到她趾高氣昂地教訓自己那種僞
善嘴臉,還害得落入被退學的窘境,心�就滿肚子怨氣要發洩。手指勾起布條,
刀光一閃就把內褲褲檔割斷,抓著布條再邊割邊扯把內褲布料又清除掉,隻剩褲
頭那條被殘零缇絲布包覆的松緊帶還繞在小腹腰上。

  夏玉婵的陰毛就顯得濃密而黑亮,湊近一聞滿是汗味體味騷味,陰唇口泌著
淡淡愛液晶亮黏滑。手指一抓滿是陰毛竄出指縫,張順堂毫無預警地將掌間陰毛
用力扯落。這一手夏玉婵看不見而毫無防備抵抗,但是躺在底下的方懿蕙和站在
一旁的黃少隼與劉繼朗也全都被嚇到。

  夏玉婵最先驚痛狂叫,然後方懿蕙也怕得跟著一起尖叫,黃少隼即使幹過類
似勾當卻也被張順堂初生之犢野性的直覺舉動驚得呃然。

  「阿堂……蠻有天份的……」黃少隼莞爾說著。

  「啊?」劉繼朗還沒從驚嚇中回神,聽到黃少隼說的話,不知道是認真還是
開玩笑。

  夏玉婵禁不住抖扭著下體,被硬拔掉陰毛的肌膚紅腫起來,有幾個毛細孔還
微微沁出血珠。張順堂接著好整以暇地翹起手指捏著一根陰毛,出力提起卻沒有
拔掉,夏玉婵以爲又要拔陰毛忍不住大動作甩臀,結果就隻是捏著陰毛拉扯産生
痛覺而已。夏玉婵稍稍松懈,張順堂就倏地拔起,夏玉婵再度尖叫。

  這時夏玉婵才真的打從心�害怕著看不到的恐懼感。原本的迷惘猜疑,毆打
痛擊,賤踏自尊,羞辱玩弄都變得可以自我安慰忍耐支撐過去,隻有看不見的黑
暗完全無法知道究竟下一步會發生什麽。如果看得見,也許那些驚濤駭浪都可以
去抗衡,但是看不見的黑暗中,各種淩辱變得沒有期限,以爲結束的時候總會冒
出新的手法,以爲可以忍受的時候又會發生更激烈的折磨。正因爲觸覺變得靈敏
,所以各種痛苦反而被加倍放大,心�的恐懼比親眼可以看見的恐懼更無形無狀
,無邊無際。

  可是張順堂還在拔陰毛,有時一兩根,有時一小把,夏玉婵快要發瘋,心�
竟然冒出一個荒誕不已的念頭:幹死我算了!

  但是讓張順堂像是發現小秘密般驚喜的是,夏玉婵的陰毛濃密到延伸長滿會
陰,最後糾結在肛門。夏玉婵從青春期發育就發現自己的體毛長得很茂密,即使
個性大而化之,但是畢竟有著愛美的天性,望著別的女孩都有著光滑雪白的柔嫩
肌膚,自己卻布滿細細的汗毛在手腳,夏天時穿著短袖衣裙最難遮掩,爲了這個
因素夏玉婵自卑過好一段時間。

  幸好念女校的同學們總是樂于分享各種美容知識和道具技巧,勤于除毛變成
夏玉婵必修的功課,還可以和同學們交換各種心得和感想。原本容貌和身材就很
出衆的夏玉婵經過小小的修飾,很快就擠身于衆星拱月的美少女排行榜難以觸及
的前幾名。

  後來大學之後忙于課業,進入職場又一心求好,日常生活忙碌到連交男朋友
都沒時間,而且一路成績優異際遇峥嵘,早就養成目空一切的驕傲心態,認識或
接觸到的男性全都看不上眼,自然也就不需要拘泥于女爲悅己者容的場合�面。
夏玉婵不再像少女時代那麽重視外貌和化妝,除了固定會除毛之外,其餘的就是
簡單快速方便就好。隻是除毛過程中,唯有陰毛的部分會讓夏玉婵有著羞赧于面
對自己的羞避,所以像是玉石般光滑的全身肌膚隻剩陰毛像是頑強的草堆長滿下
體。

  張順堂愛死了這個新發現。

  等夏玉婵從連續拔陰毛的痛苦中稍微平複過來時,張順堂早就已經對著下體
�高到連肛門都可以看清楚的夏玉婵蓄勢待發了。一手托著夏玉婵的臀肉,一手
懸空,張順堂享受著夏玉婵全身顫抖著在等待未知的淩虐那種無助恐慌。

  張順堂往身邊吊起的腳咬了一口,夏玉婵緊繃到最頂端的恐懼像是被刺爆的
氣球一下子炸開來,失控地亂吼亂叫,但那就隻是輕輕的一咬而已,像個瘋子般
反應連夏玉婵都覺得自己快要神經錯亂卻實在有點小題大作沒錯。

  就在這個空檔,張順堂一把抓滿夏玉婵會陰上的陰毛火速而用力地連根拔起
。會陰是一個容易被忽略,但是敏感度一點也不輸給陰部的身體部位,張順堂的
突來一舉讓夏玉婵尖叫到嗓子都喊破了,原本震耳欲聾的高分貝音調突然就幹涸
掉,聲音像是被藏起來切斷幾秒,再將聲音發出來時已經像是破鑼踩在地上拖拉
著那麽粗糙而上氣不接下氣。

  然後夏玉婵無法壓抑地放聲嚎哭不能停止,像是被搶走糖果或是玩具的小孩
子哭得那麽傷心。距離前一次這麽放肆地哭著是什麽時後呢?腦海中飛速閃過每
段哭泣的回憶,但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好像有時候看悲劇電影都還哭得
比較傷心。

  是國中時最後一次模擬考考了全校第二名。

  當時班上最強的競爭對手在模擬考前因病請假,而自己因此而疏忽了分心去
幫同學處理教室布置,隻因爲這樣的松懈,那個對手竟然是在家�苦讀幾天而打
敗她奪得第一名。原來輸的感覺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難受,夏玉婵因此而以全校第
二名畢業,隻差一點點,她就是應屆畢業生頭上帶著最閃亮的桂冠站在最頂峰的
人。

  那個對手後來卻去參加北邑市的北區聯考,讓留在南港都參加南區聯考的夏
玉婵永遠失去扳倒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于是夏玉婵之後不再輕忽任何一種型式的
競爭,隻要自己能力所及一定用盡全力,即使被說是獅子撲兔也不輕言松懈。

  這樣的夏玉婵,今天卻被逼到崩潰了。夏玉婵隻想認輸,不想再受這種不能
預期的折磨,再多一點她都不能承受了。

  「嗚……求求你,放過……我……」夏玉婵泣不成聲地斷續說著。「放過我
,我……什麽都……願意……」

  劉繼朗笑了。原來夏玉婵也會低頭認輸,他很想叫夏玉婵跪下來求他幹她來
獲得原諒,但是老大應該不會答應,而且這個念頭太一廂情願了。

  黃少隼卻不爲所動,因爲他明白這隻是一時肉體的痛苦壓過精神可以承受的
極限,但是夏玉婵這種人要崩潰可沒這麽容易,反正他也沒興趣像A片那樣要調
教夏玉婵變成奴隸。甚至黃少隼一直覺得這樣的舉動爲免也太耗心耗力耗費成本
,還不如就這樣爽快的幹一幹,從此以後不要有所瓜葛,不論留給自己的是一場
美好征服回憶還是對方的一場淒慘淩虐噩夢,那樣一次就很足夠了。

  再多次一點,紙包不住火,事情總有東窗事發的一天,雖然混這一條路不會
有太美好的前景或是可以全身而退,總之黃少隼不想在自己完成心�想做的事情
前翻筋鬥翻到粉身碎骨。

  張順堂翻過頭來,黃少隼打了個手勢叫張順堂幹了夏玉婵。可是張順堂卻尴
尬地苦了張臉,搖搖頭拒絕。黃少隼挑眉問爲什麽,張順堂指指指自己的肉棒又
搖搖頭。原來張順堂淩虐得太投入,雖然還沒玩過瘾,但是剛才漲起的肉棒卻因
此又消下去了。

  劉繼朗忍俊不住差點笑出聲,黃少隼也憋笑到岔氣,張順堂有苦說不出隻好
任他們嘲笑。黃少隼指指自己,張順堂點點頭,于是他們換了位置。

  「老師……我這麽壞,拜托你處罰我吧?」黃少隼對著夏玉婵惡意地戲弄侮
辱。

  「對不起,嗚……對不起……」夏玉婵不敢得罪這個看不見的人,隻好一直
道歉試圖軟化立場。

  「那,老師,剛才我拜托那個老師教我做愛,可是那個老師都不肯教,隻會
一直兇我……」方懿蕙聽黃少隼這樣調戲夏玉婵扭曲事實,可是礙于恐懼他們強
橫的暴力,什麽都不敢說。

  「老師,不然……你教我好不好?」黃少隼溫言相求。

  「我……我不會……」夏玉婵哭著回答。

  「老師你騙人吧?你看,你長得這麽漂亮,胸部又這麽大,一定很會做愛啊
!」黃少隼笑著質詢,手指卻恣意伸進夏玉婵的陰道�攪動。

  「嗚……我真的……不會……」夏玉婵扭著腰卻又不敢太用力,黃少隼手指
的摳刮弄得夏玉婵又痛又癢,可是如果自己掙紮太激烈,隻怕又要遭毒手。

  「那……不然這樣,我待會做什麽,你就描述出來,如果做對了,你就說好
爽好爽,這樣好不好?」黃少隼笑吟吟要求。

  「……」夏玉婵這時稍微回複理智,這樣的要求太變態,怎麽說也沒有辦法
答應。

  「老師,你不是說你什麽都……願!意!嗎!」黃少隼說到最後三個字時,
口氣故意變得兇狠,而且毫不留情就伸手又拔了夏玉婵會陰上剩餘的陰毛。

  「呀!……啊啊啊……!」夏玉婵冷不防又被這樣對待,才剛從惡夢�暫停
,馬上又跌進更深的惡夢�,啞著聲尖叫。「好好好!我願意,我願意……!」

  「這麽快就願意啊?剛才不是很有堅持嗎?」黃少隼反而惡笑反诘,夏玉婵
忍不住語塞。「這麽容易就屈服啦?我們是壞人耶!」

  黃少隼雙手搓揉著夏玉婵的巨乳。「嗯?」

  夏玉婵愣了一下,抿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到剛才連續的淩虐讓自己
驚痛到放棄妥協,現在清醒思索,忽然就鄙夷起自己。

  黃少隼用力將手�的乳房捏擠,乳肉滿凸出指縫,夏玉婵雖痛卻咬牙忍耐,
重新鼓起勇氣去抗衡。

  「很有鬥志嘛……」黃少隼好整以暇。「那這樣呢?」

  黃少隼將腳用力踩住方懿蕙的陰部,鞋尖還陷入蜜穴�,龐然巨物辦著泥沙
碎礫粗莽刮進自己的體內,方懿蕙痛得嘶吼狂叫,淒厲到夏玉婵心頭一凜。

  「老師,你覺得怎樣?」黃少隼湊耳低語。「你再不上課,就要讓你同事代
課啰!你也不想讓無辜的人代替你受苦受難吧?」

  夏玉婵猶豫了,心�反反覆覆不知道該要配合對方那些惡心的要求還是讓方
懿蕙繼續犧牲?思索間再聽見方懿蕙更痛苦的呐喊,夏玉婵情急喝斥。「有種就
來對付我!欺負女人丟死人了!」

  「怎樣對付你?」黃少隼將肛門附近的陰毛扯下。

  換成夏玉婵的尖聲吼叫蓋過方懿蕙。沒等夏玉婵回過神,黃少隼就撕了一截
膠帶黏在夏玉婵的陰部然後又瞬間用力撕扯,膠帶將一排陰毛連根拔起,火辣辣
地爆痛讓夏玉婵又痛哭失聲。

  黃少隼再撕了一截膠帶發出扯聲。「老師,怎麽樣?下次扯下來的就是皮啰
!你也不想要血肉模糊的吧?」然後再度伸手搓揉乳房。「嗯?」

  夏玉婵哭泣了一會,黃少隼手上加強力道,夏玉婵不敢遲疑。「你在摸我的
胸部!」

  「哎呀,什麽胸部啦,那麽文藝,聽不懂啊!隨便什麽奶子還是咪咪的都可
以啊!」

  夏玉婵倍覺侮辱,但是更不敢違抗。「你在摸我的……咪咪……」

  「這才不是摸咧!」黃少隼搓揉扭捏,夏玉婵豐盈的巨乳被塑造成各種不同
的形狀擠出指縫滿滿溢出乳香肥膩肉感。

  夏玉婵知道不達成黃少隼的目的,她隻會一直被加深羞辱而已,如果再不委
曲配合,搞不好惹毛對方又會被其他的手段折磨,于是豁出去哭喊著。

  「你在搓我的咪咪,好爽,好爽……」才剛說出口,又覺得實在太低賤而忍
不住哭出聲來。

  「欸,是大咪咪還是小咪咪啊?」

  「大咪咪!你搓我的大咪咪搓得好舒服,好爽好爽!」夏玉婵哭著回答不敢
遲疑,幸好她看不到方懿蕙痛苦地閉上眼睛低聲啜泣,不然隻會更加羞愧。

  那個曾經像是大姐姐那樣爽朗,總是意氣飛揚地仗義相助,夏玉婵在方懿蕙
的心中就像高中時女校內最領風騷的學姐,雖然不是同性戀,但是看到這麽優秀
而且總是可以潇灑地出盡各種風頭的聚光焦點,總是壓抑不了內心強烈的崇拜,
甚至幾乎到了愛慕的瘋狂傾向。

  幸好後來上了大學展現自己嬌柔小女人的風采,總是可以吸引到身旁的男生
注意和追求,那股幾近是同性戀的情懷才慢慢淡去。分發到明倫國中任教後認識
了夏玉婵,往昔的少年情懷又被輕輕帶起,雖然已經不會爲了這樣的心情動搖還
是迷惑,但是方懿蕙喜歡這種混合著青澀回憶的美好而黏著夏玉婵。喜歡夏玉婵
幫著她,袒護著她,有時候兇兇地指責她,有時候又會溫柔地安慰她,說好聽的
話打氣加油。

  那個驕傲而充滿迷人風采的夏玉婵,現在卻要被搓揉著胸部還要說好爽好爽
,方懿蕙難過得就好像是自己這樣對人說話。

  黃少隼將手遊移到蜜穴,手指再度進攻摳刮,一再的挑逗蜜穴已經開始泌著
花蜜,黏膩滑手。「那這樣呢?」

  夏玉婵腦海�面窮盡想像著各種詞彙,可是不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想到什麽
比較羶腥的字眼可以形容。「喔……喔,你現在弄我的妹妹弄得人家……好爽好
爽……喔!」雖然這已經是夏玉婵可以想到的極限了,但是那些喘息卻是貨真價
實的呻吟。

  「老師,這個我知道!你可以把妹妹說成蜜穴,還有那個濕濕的叫做淫水!
」黃少隼像是搶答的認真好學生。

  「啊……喔……你把人家的蜜穴……弄到都是淫水……好…好舒服喔,人家
……好爽,好爽……喔……!」豁出去的夏玉婵竟然開始配合起來,描述間黃少
隼故意用手技挑逗,讓夏玉婵在說著時忍不住會加上呻吟,搭配著淫聲穢語,連
夏玉婵自己都不小心迷陷在詞句的意境之中。

  「還有這樣!」黃少隼把另一隻手簇指鑽進夏玉婵的菊洞,一樣是挖攪勾刺
花招盡出。

  畢竟菊洞未經濕潤,夏玉婵更沒有想像過那�也可以作爲性交的可能性,突
然被這樣侵入,縱使黃少隼天賦過人技巧卓絕,夏玉婵還是覺得痛苦難當,可是
比起拔陰毛那樣的痛楚,指戳菊洞已經是可以忍受的範圍�面了。

  「啊……啊,你這樣插人家的屁眼,實在好爽,好爽喔……!」夏玉婵還是
配合著描述。

  黃少隼聽到夏玉婵親口說屁眼時,簡直快笑場,旁邊的張順堂劉繼朗也抖著
身體憋笑。方懿蕙又羞又哭,聽到夏玉婵描述得越來越誇張,忍不住睜眼偷看到
底進行著怎樣的程序,不看還好,一看畫面簡直是羞恥到超越自己可以想像的任
何可能性。但是剛才自己也被這樣對待,隻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永不見天日
算了。

  「老師,你一直講好爽好爽,好像有點單調耶!」黃少隼兩手不斷夾擊蜜穴
菊洞,夏玉婵在黑暗中被羞辱但是卻開始發暈發熱。從開始放棄以後,夏玉婵連
身體也跟著無法再矜持,指尖傳來的電流帶給她逐漸累積的快感,肌肉不再緊繃
抗拒,蜜穴就這樣蠕動著泌出大量的愛液。

  受到滋潤,黃少隼的手指雖然沒有特別費勁,卻還是發出啪滋聲響,淫水順
著指縫流下。黃少隼兩手對換,用濕漉漉的那根手指插進夏玉婵的菊洞,這次有
了基礎潤滑,夏玉婵不再覺得幹澀突兀,雖然屁眼還是忍不住排斥性地拒絕想把
手指擠出,但是每次手指又更粗暴地往內捅時,肛門周圍的肌肉還是會傳來不可
思議的感覺。

  不同于單純的搔癢或是陰部的觸電酥麻,而是像大便時要排洩出去的那種即
將舒暢感覺到肛門肉蕾舒張到最大時,大便卻刮滑著周邊那最細嫩肌肉的細瑣磨
擦交擊環狀聚集起來,産生強大而靜谧的緩慢擴散釋放感覺。如果陰部的刺激算
是快感,那麽大便時那種奇妙感覺或許可以稱爲慢感?

  但是夏玉婵現在面臨的卻不是表演展示那奇妙而肮髒隱私的慢感,而是當習
慣到理所當然的慢感一旦被逆流轉向時,簡直是反轉奇妙而難以言喻了!在瞬息
萬變的體驗之際,黃少隼的手指因爲滑膩而順勢一捅到底,手指滿滿的填進菊洞
,就像是快要大出便時卻被整條塞回,夏玉婵整個人刺激敏感到雞皮疙瘩全都豎
立起來。同一時間黃少隼的另一隻手正好將陰蒂搓揉按擠,整個下體所有分散的
快感慢感電流全部彙整串連,電光四射爆發,夏玉婵不能自抑地激射出尿液。

  尿液先噴濕黃少隼的褲子,在褲子布料根本來不及消化浸濕這道尿液,金黃
色的水柱就反彈潑灑到躺在地上的方懿蕙。方懿蕙手枕著頭的躺姿好像是在享受
著這道甘霖,但是水花四濺伴隨著尿騷味流進眼睛口鼻,然後又流滿臉頰淋濕頭
發,方懿蕙用尿洗臉隻覺得苦不堪言。

  「老師,你怎麽了?」黃少隼趁這個騷亂脫下淋濕的褲子。

  「我……我尿尿了!」夏玉婵失神回答著。

  「爲什麽會尿出來啊?」

  「因……因爲,因爲我……太爽了!」才說完夏玉婵猛然想到黃少隼剛才嫌
她用爽來形容很單調。「我爽到……飛起來了!」

  「老師,那你騷不騷啊?」

  「我騷!我很騷!」

  「那淫不淫呢?」

  「我很淫!我很淫蕩!」

  「老師,我現在好想跟你做愛喔!你看,我都硬起來了耶!」黃少隼用勃起
的肉棒龜頭在陰唇縫口磨蹭。

  那……那是什麽東西?夏玉婵隻覺得有個不同于手指,但是更熱更兇猛的東
西在磨擦著自己的陰唇。

  「老師,我可以跟你做愛嗎?」

  「你……可以……」現在是強暴啊!而且自己的第一次就要這個樣子交出去
,夏玉婵心�千百個不甘願卻隻能屈服暴力的淫威之下。

  「可以什麽啊?」

  「你……你可以跟我……跟我……做愛……」再怎麽樣,夏玉婵也隻能小聲
嚅嚅說著了。這真的太丟臉,太羞恥了!

  「老師!」黃少隼故意大聲裝兇惡威脅。「什麽做愛的我聽不懂啊!」

  夏玉婵咬著嘴唇怎麽也說不出更羞恥的話了。黃少隼隨手捏了一撮陰毛,用
力拔起,夏玉婵哭著尖叫。

  「你可以幹我!」夏玉婵放棄所有的尊嚴,哪怕是言語上還是潛意識�面都
無法再守著什麽堅持什麽。「你可以幹我!你可以幹我!拜托你幹我!求求你幹
我!」

  方懿蕙又哭了。夏玉婵從房間走出來穿著水藍色的襯衫搖曳著黑紗裙擺,就
像是夏天�的仙子,充滿陽光朝氣,發亮卻不刺眼,溫暖卻不炙熱,沒有理由要
夏玉婵求人家幹她,仙子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

  「老師……你這樣好兇喔,我會怕怕耶!」黃少隼得了便宜還賣乖。

  夏玉婵再度崩潰,可是她不能頂撞反抗,也不敢。「嗚……求求你來幹我好
不好?拜托你……幹我……」

  黃少隼故意湊近夏玉婵的耳朵小聲說話。「老師,你要說用肉棒插你的蜜穴
,然後讓你好爽之類的啦,要融會貫通,嗯,舉一反三嘛!」

  「……」夏玉婵哽咽了一會,不敢耽誤更久。「……求求你,用你的大肉棒
……插進人家……濕濕的蜜穴……人家的蜜穴……全部都是淫水了,拜托你插進
來……讓我爽翻天……好不好?」

  一直到很久以後,方懿蕙都不曾忘記這句話。每當方懿蕙腦海浮現這句話時
,那就像烙印一樣一字一句都不會錯漏遺佚,可是夏玉婵不是用什麽淫蕩或是屈
求的表情說話。

  那是一個孤獨的背影,孤獨,可是卻直挺挺站著。

  所以方懿蕙不曾忘記過這句話,也不會忘記這句話,和那個背影。

  「好!」

  黃少隼說完好,就把肉棒一口氣捅進夏玉婵的蜜穴�面。同一個時間夏玉婵
和黃少隼都吃驚地愣住了,夏玉婵沒想到黃少隼沒有再羞辱她就突然地插進自己
體內,即使剛才被手指玩弄著蜜穴,但是真實的陰莖就這樣插進來,夏玉婵沒有
想過是這樣的感覺。

  黃少隼一直覺得夏玉婵應該是個表�不一的人,就是外表很冷峻嚴肅,骨子
�又是風騷淫蕩性需求很大的那種。像這樣的女人不是很悶騷就是對男人的控制
欲很強,所以黃少隼覺得夏玉婵應該有個唯唯諾諾,像個娘娘腔那樣小男人的男
朋友,供她使喚,還有宣洩性需求。

  所以黃少隼沒有想過夏玉婵是個處女。

  肉棒插進去的時候,黃少隼隻想突兀地嚇唬夏玉婵,卻沒有想到才把龜頭塞
進去就卡住不能動,而且龜頭前端的肉壁又緊又熱,充滿了拒絕的防衛性抵抗。

  也隻有吃驚那一瞬間而已。黃少隼又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女人,微微將龜頭
退出來弓起腰,兩手緊緊扶握抓住夏玉婵的腰臀,再度將肉棒一捅而入,用了十
成十的全部力氣毫不保留。

  縱使夏玉婵剛才有潤滑過,甚至也有快感,但是黃少隼可怕的巨大肉棒一口
氣撕裂處女膜,才被那撕傷的裂痛嗆到緩不過氣,肉棒又一路挺進自己陰道的最
深處�面,尤其是像嬰兒拳頭般的龜頭無情地撞搗花心,又痛又漲,夏玉婵不能
想像自己的陰道怎麽可能容納得了這麽龐大的怪物?

  黃少隼不介意夏玉婵抵抗閃躲,反正夏玉婵已經被自己完全箝制住,怎樣反
抗都隻是扭腰擺臀增加抽插的刺激快感罷了。黃少隼把肉棒插到最底,兩人胯下
的肌膚發出清脆響亮的碰擊聲,沒有讓夏玉婵緩沖適應,黃少隼就將肉棒往外拔
,動作快而粗魯。

  夏玉婵痛得頭昏眼花,尤其剛才到底的撞擊像是拿著棒子當頭猛敲,劇痛而
無從躲避。可是黃少隼把肉棒往外拔時,又狠狠地磨擦著剛才撕裂處女膜的傷口
,長長的肉棒一直磨擦好像沒有盡頭。黑暗�的所有短暫微秒都被夏玉婵放大延
長成漫漫遠久。

  沒將龜頭退出,肉棒再度插入。夏玉婵一定有叫喊出聲,可是整個腦袋已經
空白到呈現靜音狀態,黃少隼像電動馬達般一直規律地狂抽猛插,彷彿精力源源
不絕。

  張順堂和劉繼朗這一次才用充裕的心情狀態當旁觀者看大哥怎麽幹女人。

  黃少隼精煉的肌肉因爲用力而顯得膨脹贲張,熱汗淋漓卻把古銅色的肌膚濕
的油亮,兇怒的臉譜好像融合整個人的氣勢要將夏玉婵生吞活剝。但是那豪不停
緩的擺腰抽插讓兩人打從心�服氣,因爲每一次的插頂都像是兩人做愛時要射精
的最後一擊,偏偏下一次又比前一次更猛一點,這個可能是他們還望塵莫及的遙
遠距離,可是已經足夠産生崇拜與仿效的情節和目標了。

  原本閉著眼睛的方懿蕙忍不住睜眼看這個喝聲連連不見慢歇的強暴到底是怎
樣可以支撐這麽久的時間,從底下往上看的角度觀視性交是很不可思議的經驗。
黃少隼的睾丸像是棒槌隨著抽插搥打著夏玉婵的會陰,肉棒進出間隻能看到粗壯
的寬度。汗水和淫水雨滴般落在方懿蕙臉上,又鹹又腥又騷,可是體液的味道就
是很神奇地讓人惡心卻又忍不住多聞。這就是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嗎?

  方懿蕙看著別人性交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抽離感,明明很近卻又像是很遠地觀
看還可以思考。

  黑暗�的夏玉婵覺得自己像是古代城堡的大門。敵人扛著巨大的撞門槌不斷
地叩關沖闖,明明已經攻破城門了,可是這激烈的闖關卻總停在這個撞門的過程
不斷重覆。還是很痛,可是已經能慢慢承受忍耐,和痛楚一起適應妥協。

  然後痛�面開始發酵著微小分子,逐漸活躍跳動。一面跳一面把肉壁收攏包
夾插入的肉棒,可是肉棒火熱總把那些分子融化掉,越融越多最後濕膩一片。肉
壁因爲濕潤而鼓動著彈性韻律,和肉棒不再粗糙磨擦,而是滑膩交合。

  黃少隼感覺到夏玉婵的蜜穴肉壁豐腴肥膩,尤其開始濕潤後簡直像肉感波浪
層層疊疊拍打包覆,又爽又有彈性。每頂到底夏玉婵就會捏著哭音呻吟喊叫好似
鼓勵,更助長自己的攻勢。夏玉婵的花心像是富含彈性的蒟蒻果凍,總是可以承
受黃少隼強大的龜頭撞擊,然後把力道轉移到蜜穴�每個角落讓肉壁抖動著餘波
蕩漾。

  快感累積到滿出來時,黃少隼終于決定射精。已經很快的速度還要加快,像
機器般的狂速弄得夏玉婵顧不得那些零碎的羞恥心放聲淫叫媚喊,蜜穴好像融化
成一壺熱奶油,全身像觸電般一直痙攣,可是黃少隼還在動作,夏玉婵一次又一
次被快感的波濤狂拍猛打。最後快感像海嘯般卷起望不到頂端的巨浪,夏玉婵無
處可躲也無力承受,就讓海嘯轟隆沒頂將微小的自己吞噬。

  夏玉婵從痙攣到失神的空白,抖動到巅峰刹然癱軟無力全身垂下,黃少隼在
這個時候發出野獸般的叫聲把肉棒死死頂到蜜穴最�面,每頂撞一次就吼叫一聲
,然後把濃稠的精液激烈射出,連黃少隼都很意外自己竟然可以這樣射個七八次
才覺得把精液射完了,好像被抽幹一樣。

  就在黃少隼射最後一次時,正好是夏玉婵從朦胧中剛回神的瞬間,那激烈的
射勁讓夏玉婵神智一閃發出刺眼亮光,失去力氣的身體才剛�動機能就被射精擊
中蜜穴�的靶心,夏玉婵無法控制自己的下體往前迎合推撞,突然有什麽從身體
�面跑出去。

  黃少隼射完精難得感覺肉棒有些抽痛,肉腔�滿滿的精液溫暖著疲倦的龜頭
和莖身,忽然一股激流像探采到水源的井湧射出熱泉。黃少隼忍不住拔出還沒有
完全軟下來的肉棒,蜜穴�噴射著一股透明水柱,水柱噴湧帶動肉腔�的精液流
出。白漿�浸著血絲,流過會陰,再糊住菊洞,最後從菊洞滴落。

  方懿蕙才被水柱噴得滿臉都是,稍等水柱停歇一睜眼,紅白相間的精液就滴
落在自己的口鼻上。

  「吃下去!」黃少隼突然看向方懿蕙,厲聲威脅。

  方懿蕙不敢違逆,伸著舌頭將嘴旁舔個幹淨,口內全是羶鹹腥黏的一體,雖
然惡心還是勉強吞下喉嚨。

  夏玉婵不知道迷糊多久,才逐漸回神低聲哎叫。

  「老師,你好棒!」

  「嗯……」夏玉婵反射性地回應。

  「老師,那我棒不棒?」

  「……你是誰?」夏玉婵還是呓語著。

  黃少隼抓著開始稀疏的陰毛用力拉扯,夏玉婵才真的完全從呆滯中清醒過來。

  「老師,原來你是處女啊!」

  「……對……我是處女……」

  「老師,那第一次做愛就有高潮,很厲害耶!」

  「……謝謝……」從高潮中回神過來,夏玉婵才重新感覺到全身的痛。手腳
被鐵煉吊著的痛,乳房被拍打的痛,陰毛被拔扯的痛,還有失去第一次的痛。一
開始清醒,夏玉婵就不再迷亂于之前的失魂落魄,回答又有著拘謹和遲疑。

  「老師,你知道嗎,你剛才有潮吹耶!」黃少隼笑著。「潮吹耶!那個可不
是每個女人高潮都會有的喔!要那種很賤很賤,很淫蕩又很愛被幹的女人才可能
會有的喔!」

  夏玉婵對性僅止于健康教育的課本知識和電視電影�面的畫面加上想像而已
,什麽潮吹聽都沒聽過,但是那句很賤很淫蕩倒是非常了解,用這樣的形容來解
釋潮吹表示自己……很賤很淫蕩……

  「老師,你該說什麽?」

  「……我很爽……」

  忽然夏玉婵的臉上就火辣辣被打了好幾巴掌,黃少隼舉膝一頂,膝擊頂在夏
玉婵屁股上緣脊椎骨的尾端那一帶。臉上才吃痛暈眩,一股椎心刺骨的痛就從屁
股一路爬升到貫徹背膀肩膀再沖進頭頂。如果現在拿掉夏玉婵的眼罩,應該可以
看見她翻著白眼。

  「我被大肉棒插得好爽,爽到淫水一直噴一直噴,我好淫蕩,我好賤,我好
賤……!」夏玉婵哭喊著,到最後已經是委曲而淒厲的發洩了,方懿蕙聽到了也
不忍地陪著掉淚。

  但是再淒厲也無法打動張順堂讓他同情夏玉婵。

  剛才黃少隼的激戰讓張順堂又血脈贲張,肉棒雄赳赳地昂立。黃少隼跟張順
堂擊掌換手,張順堂走到夏玉婵面前,不再花巧玩弄或是前戲準備,對著還開口
的蜜穴就登堂入室。

  夏玉婵沒想到這麽快又被插入,張順堂爲了宣洩自己的性欲也不考慮姿勢或
是時間,就像黃少隼那樣單純地正面抽插。夏玉婵沒有心思去感覺是否同一個人
插入,滿滿的恐懼讓她一被插入就搖著腰臀去迎合,受夠了暴力折磨,抛棄羞恥
心放聲地呻吟去討好那根插入的肉棒。

  「好棒,啊……好棒,我好爽!要,我要……喔啊,我還要……」夏玉婵扯
著所有可以討好人的字句想盡辦法說出來。

  「要什麽啊?」黃少隼笑著幫不能說話的張順堂問話。

  「我要……要……大肉棒!」夏玉婵喘氣呻吟,啞著聲說這些淫穢詞語另有
一種淒涼的嬌媚。「給……給我大肉棒!」

  「你要大肉棒幹嘛?」

  「用……喔……用大肉棒……哈,哈……」張順堂加快抽插速度,夏玉婵被
快感侵蝕地說不出連續完整的話。「用大肉……棒,插我!用大肉棒……哈啊,
幹我……」

  像這樣的要求從來也沒有聽說過,既然你都要了,我當然給你。張順堂心�
得意地想著,腰上再加快速度,肉棒也用力沖闖,弄得夏玉婵呻吟越來越嬌媚,
越來越銷魂。

  和初嘗蔡詩萍的肉體那種刺激興奮不一樣,這次幹著夏玉婵的蜜穴既有一種
複仇的快感,也有想要證明自己男子氣概的意氣。夏玉婵成熟而充滿魅力但是還
年輕豐富盈滿彈性的肉體,和從青澀開始邁入女人發育中尚未定型卻已經飽嘗性
事身體泛著早熟卻滄桑疲態的蔡詩萍相比,夏玉婵完全樂勝。

  實現複仇的目的讓張順堂盡吐怨氣,而夏玉婵迎合的呻吟更讓張順堂躊躇滿
志大展豪氣,抽插起來簡直爽到如虎添翼有如神助,雖然不及黃少隼持久,卻也
讓夏玉婵又攀上高潮的境界。

  畢竟性技巧還很青澀,張順堂的魯莽蠻力隻能讓夏玉婵微微痙攣,但是怎麽
也沒有潮吹了。趁夏玉婵發熱泛著潮紅,張順堂累積著快感將精液噴射出去,雖
然這次夏玉婵沒有失神發呆,卻很迎合地浪叫。

  「啊!啊……啊!好爽,好爽哦!我……我要死掉……了!呵哈啊……我受
不了了……你……插死我了……」

  夏玉婵的淫詞越來越精進,讓張順堂射得超滿足,射完了還舍不得拔出來,
享受著夏玉婵痙攣的餘波蕩漾,一直到更軟小才自動滑出蜜穴。陰唇呼吸吐氣,
然後將滿溢的精液緩緩擠出。

  方懿蕙到現在還想不通自己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夏玉婵在自己的眼前被狠烈
地強暴兩次,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她們現在應該在浮月飯店的西餐廳吃午餐,然
後下午登記入住,享受頂級飯店的房間究竟有多豪華氣派華麗舒適。畢竟是結婚
要用的飯店嘛!當然要認真去試……

  結婚。

  方懿蕙哭了。純潔雪白的婚紗,要獻給老公的第一次,要把快樂美麗的幸福
從男女朋友延伸到夫妻相守。不應該是這樣的。全部都沒了。

  夏玉婵蜜穴�流出的白濁黏液又再度滴落到方懿蕙的臉上,像雨,又像雪。
那隻是惡心的液體而已,才不是雨,更不是雪!方懿蕙痛苦地閉上眼睛,過度刺
激的經曆和毆打淩辱的強奸讓身體變得異常疲倦,意識恍恍惚惚,一不注意,方
懿蕙就這樣昏睡過去。

  連續經曆兩場激烈的暴力強奸,加上精神極端地恐懼刺激到極限,夏玉婵雖
然平時體力耐力俱佳,這時也累得困乏了。施暴的人好一陣子沒有動靜也沒有說
話,正午酷熱的氣溫悶得夏玉婵頭暈腦脹,偶爾有風卻是慵懶而毫無涼意,隻把
浮躁搔得更惱人而已。夏玉婵什麽也沒辦法再想,好像聽見遠方有蟬鳴叫,時有
時無像是催眠,黑暗中夏玉婵掉入疲倦而軟弱的深淵。

  風透過工地�各樓層的空窗吹入,流暢地鑽進溜出,沒有替酷暑降溫,隻有
四處遊蕩呼嘯,發出嗚鳴。

  不是蟬鳴,就隻是風吹過而已。


                (六)

  「那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有啰!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耶!」

  「真的嗎?」

  「真的啊!」

  「那你……你們晚上的應酬應該不是去酒店那種地方吧?」

  「哈哈!你想到哪�去了啦!我們是去飯店�面的西餐廳啊,不要說叫小姐
,如果喝太醉鬧事的話,一定會被餐廳趕出來的啦!」

  「喔……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喝太多酒喔!」

  「遵命!老婆大人!」

  「哼,我們還沒結婚啦!」

  「我先叫習慣嘛!」

  「占我便宜!」

  「那你可以吃點虧呀,給我欺負一下。」

  「哼,你敢!」

  「老婆,你沒聽過吃虧就是占便宜嗎?」

  「哎喔,貧嘴!」

  「呵呵,好啦,我才舍不得讓我老婆吃虧呢!老婆,你要我帶什麽禮物回來
嗎?」

  「唔……我不知道耶,最好是……嗯,很驚喜的那種!」

  「怎樣算很驚喜啊?」

  「我不知道啊,發揮你的想像力嘛!」

  「那……我現在站在你家門外,算不算驚喜呀?」

  「……咦?真的嗎?」

  方懿蕙尖叫笑著,電話都還沒挂掉,就跑到客廳大門,手剛握到門把,就響
起門鈴叮咚聲。

  「歡迎回來!」方懿蕙一開門就舉高雙手,堆滿笑容用最甜蜜的聲音迎接未
婚夫。

  「哈啰!」

  門外站著一個赤裸上半身的男子,臉上畫著八家將臉譜,用發怒的血盆大口
微笑著。

  「呀!……啊啊啊!」方懿蕙嚇得跌坐在地上,發自內心強大的恐懼令她無
法自抑地用盡力氣尖叫大喊。

  尖叫聲劃破甯靜的午後。

  炙熱的太陽略微偏斜,把晴朗無雲的天空耀得琉璃釉藍,大把的陽光灑進窗
內,在地上畫出一落又一落的大格子光框。

  是夢。

  方懿蕙仍然手枕著頭被綁著,兩腳也還是張開被固定在竹竿上。不公平,爲
什麽現在的情景才是真實的?這明明就很誇張,明明這樣才應該是夢才對啊!方
懿蕙混亂了一會,忍不住又哭了。

  等哭過瘾了,才吃力地左右張望。整個樓層明亮卻安靜,彷彿中午的暴行都
是假的。可是身體上到處的痛是真的,尤其陰部裸露張開著,蜜穴�面的痛到現
在都還持續著。

  夏玉婵還是被鐵煉吊在眼前,一樣是敞著腿露出陰部,那蜜穴洞口還微微開
著口,四周陰毛被拔得淩亂,陰唇到會陰之間還看得到幹掉的紅白痕迹,想必自
己也是一樣狼狽。

  那些畫著八家將臉譜的人都不見了。方懿蕙很不放心地一直檢查著,雖然頭
可以轉動的角度很有限,但是怎麽看這�都隻剩下自己和夏玉婵。

  「玉婵,玉婵!」方懿蕙叫著。

  被吊著的夏玉婵微微動著手腳,卻沒有具體的反應,也沒有說話。

  「玉婵!你醒著嗎?」方懿蕙焦躁地喚著夏玉婵。「我是懿蕙啊!」

  過了良久,方懿蕙以爲夏玉婵還昏睡著時,夏玉婵才突然開口說話。「現在
這�沒人了嗎?」

  方懿蕙被嚇了一跳,趕忙恢複鎮定。「嗯,都不見了。」

  「……你看得見?」夏玉婵遲疑問著。

  「對,他們給你戴了眼罩,可是我沒有。」方懿蕙沒有心機地回答。

  「……」夏玉婵欲言又止,頓了好一會才再度開口說話。「你知道這�是哪
�嗎?」

  「不知道……看起來像是工地。」方懿蕙盡力地回答。

  「看得到外面嗎?」

  「陽光太亮了,看不清楚。」

  「那……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方懿蕙愣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就是那個欺負我們的人啊!」

  「他們有三個人!」

  「三個?」

  「對,三個人!」

  夏玉婵心�震撼了一下。一直以爲隻有一個人,還想說那個人也未免太神通
廣大,原來有同夥。

  「長什麽樣子?」

  「唔……看不出來,臉上畫著臉譜。」

  夏玉婵怎麽也聯想不起來這場暴行到底是歹徒隨機犯案還是有心爲之?除了
那個還算稚嫩的聲音感覺像學生,其餘的看不到一無所知,也無從判斷起,忽然
夏玉婵靈光一閃。「他們知道我們是老師!」

  「喔?」方懿蕙不明白夏玉婵爲什麽強調這點。

  「表示那些人是針對我們下手的!」

  「……我們平常接觸的都是學校的人,怎麽會得罪到這些兇神惡煞?」方懿
蕙不解地問。

  夏玉婵也是百思不解。雖然教書經驗還沒有很漫長,可是自己的職業算是單
純,學校外也沒有涉足什麽不良場所,往來的同事朋友也全都是普通人,更沒有
跟高利貸借款還是染上毒品賭博,怎麽樣也想不到這樣的自己是何時犯到這樣的
沖?

  方懿蕙一被夏玉婵提醒,想不出自己有招惹過誰,卻開始懷疑到對方頭上。
「玉婵,我們是在你家的車庫被綁過來的……」

  夏玉婵愣了一下,忽然明白方懿蕙在質疑什麽。「我們家沒問題!我爸都中
風了還能去招誰惹誰?我媽整天照顧我爸,哪有時間去外面跟誰有牽扯?」

  「玉婵,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方懿蕙一開始是有這樣想過。「有沒有
可能是熟悉你們家附近地形的壞人?」

  這個也說不通。社區�面把車子停車庫的住戶比自己家富裕的也不是沒有,
歹徒不挑他們卻選上自己,爲什麽?「我不知道……」夏玉婵無奈地回答。

  「懿蕙,你能動嗎?」

  「不行,我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你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工具可以幫我們解鎖逃出這�?」

  方懿蕙又重新用目光掃過樓層一遍。「好像也沒有。」

  好不容易隻剩她們兩個人了,卻沒有任何逃脫的方法還是可能性,實在是令
人很懊惱又氣餒的狀況。

  張順堂和劉繼朗對著電腦螢幕咋舌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以爲大奶婵已經屈服了!」張順堂呐呐說著。

  「呵,我問你,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出現幫你們,你們被一直揍下去或者是
被煙燙了北鬥七星,他們叫你們下跪還是舔他們的老二,你們幹不幹?」黃少隼
笑著說話。

  張順堂和劉繼朗對看一眼,很想逞意氣說當然不幹,但是真的變成那樣,難
保不會幹出那種事情。

  「那,如果他們讓你們舔完老二,轉身穿褲子的時候,你們發現地上有一把
刀,你們會不會拿起刀跟他們沖動,以牙還牙?」黃少隼饒富趣味地望著電腦螢
幕,並沒有闆著臉教訓的意思。

  張順堂和劉繼朗微微臉紅,不想承認卻覺得自己八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好吧,也許是九成九。

  「所以啦,玩玩就好,不要太在意,也不要一廂情願認定什麽還是否定什麽
。」黃少隼拍拍對著電腦監看方懿蕙和夏玉婵的餘佑達肩膀慰勉打氣,轉身才正
容對兩人說話。

  「謝謝你們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大哥。我不是什麽老江湖,也許沒有什麽東
西可以教你們。要混這一條路,沒有電影�面那麽精彩,跟人拼命的時候,不會
因爲你們年紀比較小就讓你們幾分,要砍人的時候你們還是有可能會斷手斷腳,
或者是把命丟掉。

  你們平常當然可以練練身體,練練拳腳,這樣有狀況的時候多一點保護自己
的優勢。不過我覺得,看清楚狀況最重要。你們可以相信兄弟,可是哪一天也可
能被背叛,不用疑神疑鬼也不用怨天尤人,隻要狀況不對,保護自己最重要!

  隻要還留著一條小命,有仇可以報仇,想安穩過日子也可以好好計畫,活著
,才可以知道應該要怎麽辦,做什麽。「

  張順堂和劉繼朗覺得大哥的話很有道�,不過沒有全部聽得很懂,有些地方
還是很深奧,好像需要消化一下。餘佑達卻若有所悟,明明不是生離死別,眼眶
卻微微有點濕潤。

  「那……大仔,你是爲了什麽混這一行?」劉繼朗壯著膽子問。

  「唔……說出來你們不要笑,我媽是碧海宮旁菜市場�面擺攤賣衣服的,錢
賺不多卻常常要繳保護費,繳不出來的時候砸攤子還是打人什麽都會有,我又打
不過那些人,躲著被打著,莫名其妙熟了幹脆就拉進去一夥做兄弟,幫他們做點
事,也讓我身家平安,還算劃得來啦!」

  「啊,不是全家被殺所以要臥底進去報仇喔?」張順堂說。

  「也不是要當碧海宮八家將扛把子所以要威震江湖嗎?」劉繼朗說。

  「……」黃少隼拍了兩人的頭。「我靠,是電影看太多喔?」

  一夥男生笑了起來。

  就在這棟大樓工地的二樓,餘佑達早就在上面的三樓裝設好監視器材,然後
窩在二樓監看待命。因爲餘佑達太胖了,怕他即使遮著臉也會被辨認出來,剛好
餘佑達又愛玩電腦鑽研機器玩意兒,黃少隼就給了他一筆錢去張羅摸索這些工作。

  其實餘佑達也沒膽量打前鋒,可以躲在幕後幫弟兄支援打雜當然很樂意,而
且要他對女老師逞兇鬥狠當面幹下去,好像也兇不出來,搞不好還硬不起來咧!
不如等他們把人綁好好,有空再一起過去跟著玩玩,感覺比較自在。

  「換阿堂留在這�看守,其他人跟我上去,我們……再耍耍她們吧!」黃少
隼笑得燦爛,好像隻是在玩什麽遊戲而已。

  「懿蕙……你有辦法走過來幫我把眼罩拿掉嗎?」夏玉婵心想雖然手腳被縛
,但是看得見東西,總是多了一點希望。

  方懿蕙覺得沒有辦法,但是不忍心拒絕夏玉婵,于是勉強站起身,艱難地移
動腳步往夏玉婵方向走去。

  才剛走第二步,腳就麻得不得了,加上手撐起綁著,重心一點也不穩,馬上
就面朝地跌個狗吃屎。

  慘了。

  現在的方懿蕙趴在地上,活生生像隻烏龜,不隻姿勢滑稽,最糟糕的是根本
沒有辦法翻過身來!

  「懿蕙!你怎麽了?」夏玉婵聽見跌倒聲,緊張地問。

  方懿蕙面朝下吻著肮髒的地闆,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

  「哎喔!懿蕙,你怎麽啦?」黃少隼走上樓梯,大驚小怪地說著。

  夏玉婵和方懿蕙聽到熟悉的聲音,整個身體立刻就凍結起來,心都寒了。

  黃少隼走到方懿蕙身旁。「你叫懿蕙呀?好美的名字喔!」黃少隼一邊說一
邊把手從方懿蕙身後撈進胯下,手指探索著陰唇蜜穴。

  方懿蕙哆嗦著,又快要哭出來了。

  「可是……怎麽像烏龜一樣趴在地上呀?」黃少隼沒有繼續狎玩方懿蕙,拍
了她屁股響亮的一記,就站起身走向夏玉婵。

  劉繼朗在柱旁操縱遙控把夏玉婵的綁腳鐵煉調整下降,又回複到鞋尖勉強墊
著地面的姿勢。

  「呵呵。」黃少隼站在夏玉婵身後,冷冷一笑,耳邊氣息搔得夏玉婵很癢,
但是口氣卻讓她不寒而栗。

  就在夏玉婵全神貫注在耳後氣息,劉繼朗走到夏玉婵面前,一手握住夏玉婵
的巨乳,另一邊乳房則是彎腰低頭吸吮著乳頭。突然其來的動作,嚇得夏玉婵尖
叫出聲。

  「咦,不會說話啦?」黃少隼邪惡笑著。

  夏玉婵稍作休憩回複體力與精神,意志力重新變得堅強,縱使無法抵抗但是
態度不能這樣就輕易屈服,不過就是皮肉之痛而已,對方看起來不想殺了自己,
隻想玩弄肉體的話,弄殘自己對他們並沒有好處。

  夏玉婵咬牙不給回應。

  劉繼朗持續愛撫著,而且另一隻手伸進蜜穴�挑逗。雖然破處的痛還烙在夏
玉婵的蜜穴�,但是剛才的強奸卻引出高潮和潮吹,身體敏感的開關好像就被打
開來,一被撫弄,蜜穴�痛著卻泌出淫水來緩沖手指攻勢。

  雖然咬著牙,但是鼻息卻不爭氣地變得斷續顫抖,再一會喉間就不由自主地
發出聲音,很難忍。

  「喲,嘴巴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老實嘛!」黃少隼邪邪地輕聲說著,像是勾
引人的惡魔。「都不是處女了還裝什麽清純啊?幹嘛,要幫你立貞節牌坊嗎?嘿
嘿!」

  一被這樣說,夏玉婵羞辱地低頭不發一語。劉繼朗的手指靈動讓夏玉婵越來
越難熬,尤其水淋淋的啪滋聲更讓她又羞又氣,但是身體�卻燒起一股渴望的期
待。

  劉繼朗的肉棒又硬了起來,強烈的插入欲望讓他懶得再多花時間做前戲逗弄
,抱起夏玉婵的一隻腿靠在腰邊固定,另一隻手抓著肉棒用力插進濕潤的蜜穴,
肉棒輕松滑入。

  一入內劉繼朗就感覺到肥厚滑膩的肉壁洶湧澎湃地夾住肉棒,比起緊滯的方
懿蕙要披荊斬棘開路,夏玉婵的蜜穴無疑是歡迎光臨而且熱情招待,劉繼朗忍不
住一開始就高速擺動腰臀抽插。

  破觸的餘痛混合著新臨的快感,融合成一股矛盾又奇妙的刺激,電流在體內
亂竄,夏玉婵終于松口呻吟出聲,皮膚又泛著潮紅滾燙燒著。夏玉婵已經越來越
難壓抑自己的性欲,心�羞辱地想著難道自己真的這麽淫蕩嗎?

  黃少隼沒讓夏玉婵有诠釋內心戲的空閑,一手橫抱住夏玉婵的纖腰,另一手
抓著自己的肉棒,對準菊洞就使力捅進。後庭突然傳來一陣撕裂劇痛,夏玉婵一
察覺是肛交,害怕地叫喊。那�是大便的地方啊,怎麽可以插進來?但是之前已
經被黃少隼的指技訓練過,即使心�抗拒著,菊洞卻是擴張著讓肉棒挺進。

  比起手指,黃少隼的巨大肉棒帶來更排山倒海的刺激,夏玉婵這一輩子都沒
有大過這麽粗的糞便,更何況是逆流回來的方向?肉棒開始抽插,引起夏玉婵強
烈的便意,肛門括約肌忍不住會出力將異物排出,但是黃少隼一感受到排擠的力
量,就更加用力地反捅進深處。

  逆轉的便意和絲裂的痛楚,竟然在磨合間産生了快感的火花,加上前面的蜜
穴濕漉漉地和肉棒交戰,夏玉婵才回複的少許體力,一下子就全部消耗在這場猛
烈的前後夾擊,而且還開始不斷地透支用意志力擠出來的零星力量。

  下體包含著兩隻肉棒,而且都是狂風暴雨地插幹,夏玉婵懷疑身體�的肌肉
器官也許會被打壞搗爛吧!即使已經覺得體內是一團肉泥醬糊了,但是快感還是
以超過兩倍的沖擊走遍全身,皮膚表面所有的毛細孔好像都要把這股強橫的電流
排放出去而擴張著,可是沒有用,快感累積越來越多,體內的渠道負荷不了這麽
龐大的洪水奔流。

  夏玉婵達到高潮了。

  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痙攣卻無法控制。等空白淡去,隨即而來的是難以忍
受的酥癢麻痛,這感覺引起更激烈的痙攣,在劉繼朗看來好像是羊癫瘋發作這麽
誇張。可是兩個男生都還沒射出來,還在狂抽猛插,好像在比賽誰比較持久。

  夏玉婵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波高潮會來的這麽快,應該說夏玉婵根本就不知道
會有第二波高潮的可能。更猛烈的刺激讓夏玉婵腦帶�面的電線全部燒斷,好像
跳電那樣一下子就繃斷意識,全身誇張的痙攣好像傀儡在跳舞。

  可是醒過來的時候體內兩根肉棒還沒有停止,而且更糟的是還有第三波高潮
!夏玉婵忘情地大聲叫著,那媚到可以融化掉所有東西的音調是最淫蕩的叫床聲
,連對著電腦監看的張順堂都汗流浃背臉紅心跳。

  方懿蕙已經迷糊了。夏玉婵明明是被強暴著,怎麽會發出這麽享受的聲音?
雖然沒有看過A片,但是那誇張的媚叫已經足夠讓方懿蕙臉紅到全身發熱,想要
找一個冰箱躲進去冷靜一下。

  胡思亂想時,身後有人扶起方懿蕙,擺弄著方懿蕙的雙肘撐地,彎起膝蓋趴
跪著,然後摸著翹臀。比較清瘦的方懿蕙這樣趴跪著展露的屁股在餘佑達看來像
是掉在地上裂開來的蜜桃,整個股溝沒辦法被臀肉夾住而是袒露開來,一條粉紅
色的溝渠中間陷著像花朵般的蕾洞。

  餘佑達手指試著戳進方懿蕙的菊洞,但是菊洞強悍地拒絕著。餘佑達也不心
急,就改成愛撫蜜穴。剛才方懿蕙被強奸時並沒有經過愛撫,所以根本就來不及
産生快感,餘佑達探著陰唇慢慢在陰道口遊移時,已經幹掉的精液和血迹並沒有
潤滑的幫助。

  方懿蕙想到又要被奸淫,低頭無奈地啜泣著。但是餘佑達一反劉繼朗粗魯莽
撞的動作,溫柔地愛撫著陰唇周圍,而且還低頭吻舔著臀肉和股溝。方懿蕙不知
道被舌頭舔過屁股那麽肮髒羞恥的地方竟然會很舒服,雖然道德感強烈地覺得不
應該,可是身體無法抗拒著放松,一點一點地接受著這樣的撫弄。

  像是奶油開始融化那樣慵懶舒服,方懿蕙才發現自己的乳房也被溫柔地搓揉
著,恰到好處的力道像是按摩,乳頭不爭氣地尖立站起。這就是做愛嗎?方懿蕙
不可思議地放松身體,全身軟綿綿地不想出力。

  餘佑達的手指被蜜穴弄得濡濕,抽離穴口愛液竟然還會牽起長長的透明細絲
。挺著勃起的肉棒,餘佑達慢慢地插進蜜穴。

  一進入蜜穴,方懿蕙就感覺到這隻肉棒的尺寸比起剛才激烈強奸她的肉棒還
要粗壯,心�還是湧起驚懼害怕。但是餘佑達很溫柔,方懿蕙的蜜穴肉壁也溫柔
地回應著,一點一點地包圍住慢慢推進的肉棒。餘佑達插進一半時,又慢慢退出
,保持著規律的推進退出,進多退少,讓方懿蕙的蜜穴可以接受巨根肉棒。

  一直到餘佑達覺得抵達方懿蕙的花心,餘佑達低頭看見自己的莖身都還留著
一小截沒進去,不過他不以爲意,開始著略微加快的抽插。已經開始累積快感的
方懿蕙感受到抽插帶來的新刺激,但是卻很暢快。模糊間方懿蕙竟然覺得難怪夏
玉婵會叫這麽快樂,原來做愛還有這樣的感覺,方懿蕙竟然忘了自己是被強奸著


  餘佑達越抽越快,蜜穴�分泌著充沛的淫水滋潤他的肉棒,餘佑達開始覺得
爽意蔓延。方懿蕙禁不住開始細聲淫鳴,起先是嬌羞地嗯哼,後來則是慢慢放膽
開口呻吟,矜持的她呻吟還是溫柔婉約,但是這樣好聽的聲音反而讓餘佑達更受
鼓舞,變換著各種角度和律動來操控著方懿蕙唱歌般的嬌啼。和夏玉婵放浪而失
控地媚叫相比,方懿蕙像是在歌詠著做愛的愉悅。

  快感電擊著餘佑達的肉棒,餘佑達抽離出方懿蕙的蜜穴,方懿蕙皺眉長哼,
那慵懶卻焦躁的纏綿是銷魂的侵蝕。餘佑達糊起一抹淫水,塗在股溝菊洞蓓蕾,
方懿蕙沒有察覺,隻是迷亂哼吟著。

  餘佑達抓著暴漲青筋的肉棒,在菊洞外磨蹭。巨大的尺寸即使這樣試探也無
法將龜頭擠進,餘佑達知道。調整好自己的角度,龜頭抵好菊洞,悶哼一聲沈腰
用力將肉棒一股作氣插進菊洞。

  還在等待著陰道抽插的方懿蕙沒有想到餘佑達會改插肛門,措手不及把呻吟
換成尖叫,但是抖亂不成調,又淫又叫非常狼狽。僅次于黃少隼的巨根肉棒同樣
讓方懿蕙體驗到畢生都沒有大過這麽粗的糞便把菊洞口撐破,但卻是逆向的擠回
,像是便秘時痾著糞便,好不容易探出頭卻又被擠回,那種錯亂的感覺讓方懿蕙
又痛又焦慮。

  可是餘佑達開始不憐香惜玉,因爲感覺好像快要射精,所以毫不猶豫地對著
菊洞狂抽猛插。方懿蕙的身體不像夏玉婵結實,一被這樣欺淩,菊洞口很快就撕
裂見血,但是餘佑達越捅越快,方懿蕙的痛楚強烈蓋過剛才累積的快感,又開始
痛哭叫喊。

  餘佑達從第一次對蔡詩萍肛交,竟然就喜歡上這種性交方式,反正沒有破過
處,肛交反而讓餘佑達才有強烈的征服快感。餘佑達讓自己盡情地享受著抽插的
快感,不刻意身體也會自然地擺腰插入,然後肉棒會傳回又酥又麻的報酬。

  方懿蕙的哭喊逐漸稀薄,餘佑達沈醉在自己的快意空白,終于肉棒像被勒緊
般抽痛,精液激動地狂噴出去,一面射一面痛,可是這痛卻很爽。喘著氣拔出肉
棒,方懿蕙的肉臀像是被分裂得更開,中間的菊洞花瓣死命地綻開到最極限,洞
口張著流出濃稠白液,還有殷紅的血絲,比起劉繼朗捅破處女膜時好像還流了更
多的血。

  精液和血絲沿著大腿內側緩緩流下,像是在牆壁塗鴉般留下痕迹。被餘佑達
把快感吊到最期待的高度卻一下子就被肛交的痛楚打到最深淵,方懿蕙又痛又不
滿足而混亂著,抖著身體抽蓄哭泣,可是餘佑達卻很滿足,望著血精斑斑的線條
,餘佑達很爽快,做愛這樣才算完整。

  劉繼朗和黃少隼兩個怪物竟然還在比賽著抽插。餘佑達驚異地望著那兩個人
,夏玉婵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到達幾次高潮,透支到負數的體力讓她幾乎快要暈
死,每一次的回神都是體內某一根肉棒又激烈地頂到最深處而痛醒。夏玉婵還張
著嘴,可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淌著口水像是失智。

  終于劉繼朗聽到餘佑達那邊結束的聲響,原本逞強的毅力忽然松懈掉,肉棒
就失守噴射出精液,隻是這次玩太兇,竟然感覺不到射精的快感,隻能勉強感應
肉棒抖動。

  拔出肉棒,精液還是洶湧流出,讓劉繼朗松了一口氣。

  黃少隼看劉繼朗射精,也加快自己的抽插。劉繼朗退離站開,黃少隼兩手抱
扶著夏玉婵的大腿,挺腰更激動地往前猛幹。動作大到夏玉婵身上的汗水都往前
飛灑,而劉繼朗流出的精液濃稠牽絲未斷,一沱白濁黏液像是拉扯牽長的口香糖
渣滓搖晃擺動,劉繼朗尤其覺得像在蕩鞦韆.

  正當黃少隼快要覺得射意湧現時,夏玉婵卻毫無預警潮吹噴出水柱。這次劉
繼朗和餘佑達正面觀賞,尤其夏玉婵被抱住張開雙腿潮吹噴射,像是表演一樣精
采而令人驚歎。

  隨著夏玉婵的潮吹黃少隼精液激射而出,強烈的快感讓黃少隼忍不住�高夏
玉婵的雙腿,自己更是屈膝改成往上頂射,夏玉婵的潮吹從原本的抛物線噴射變
成朝天噴灑,蔚爲奇觀。

  兩個人同時結束噴射,黃少隼略微喘著氣將肉棒拔出菊洞,夏玉婵整個人虛
脫無力垂吊著不動,隻剩微弱的呼吸證明一息尚存。夏玉婵大腿內側流滿蜜穴和
菊洞的精液,一路滑下再濡濕黑棉襪。比起方懿蕙鮮明的紅血,夏玉婵肛門撕裂
的傷口較小,隻有淡淡的血絲雜在精液�面,不特別明顯。

  劉繼朗很識趣地跑下二樓,和張順堂換手監看。

  張順堂挺著勃起的肉棒走上三樓,對著還在趴跪的方懿蕙就骨碌地插進蜜穴
。被懸吊著的欲望突然被充實盈滿,方懿蕙還啜泣著就發出滿足而嬌媚的呻吟,
嚇了大家一跳。

  方懿蕙的嬌吟讓張順堂覺得自己很行。張順堂彎腰俯身抱住方懿蕙,雙手搓
揉著方懿蕙的乳房。方懿蕙的手肘已經痛到無法支撐兩個人的重量,于是艱難地
垂下手,讓肘內肌肉大片貼地,代價是臉也緊緊被自己按貼黏地。可是蜜穴的快
感讓方懿蕙忍不住�高下體,甚至怕�面的肉棒又突然離開,試圖討好地撐起上
身讓搓揉著胸部的手有更大的空間可以動作。

  因爲臉頰被擠壓貼地,所以方懿蕙的呻吟像是被捏著嘴發出卡通般怪音,惹
得旁觀的黃少隼大笑。

  黃少隼走過來蹲下,扶起方懿蕙的手肘,而張順堂則改成挺起身雙手按著方
懿蕙的臀肉專心抽插。方懿蕙雖然面對黃少隼,眼神卻朦胧而迷亂,瞇著眼睛喘
氣呻吟,表情楚楚可憐卻又嬌媚淫蕩。

  雖然張順堂不想這麽快就射精,可是畢竟剛才在二樓監看樓上驚濤駭浪的亂
交秀,肉棒早就已經勃起而敏感到不行。黃少隼看張順堂越頂越把方懿蕙推前,
就猜想張順堂快要射精。而方懿蕙意亂情迷,臀部被手按著傳來剛才肛交的餘痛
,可是混合到蜜穴�現在源源不絕的強烈快感,讓方懿蕙嘗到第一次的高潮。

  方懿蕙像喝醉般搖晃身體,�高頭張大嘴巴卻再也發不出聲音,隻能聽見喉
間咿呀鼓動聲帶,瞇著的眼睛完全翻白,連秀氣的鼻子也張大孔洞不知道是要吸
進更多的空氣還是要宣洩泛濫的快感。

  然後方懿蕙渾身細抖卻試圖靜止著動作,突然猛烈地搖擺身體,像是洗完澡
的狗甩著毛把水滴開,最後才軟下身來。但是不同于夏玉婵的空白,方懿蕙瞳仁
重新翻回眼白,整個人意識回複隻是疲倦虛弱而已。

  「啊,懿蕙老師其實也是個淫娃呢!剛才做愛做得好爽喔,這樣以後結婚會
不會馬上就紅杏出牆啊?」黃少隼對著方懿蕙戲弄調笑。

  方懿蕙才剛從解放的快感中回複過來,乍聽黃少隼的調笑一下子琢磨不到意
思,再認真想想才猛然醒起自己正在被人強奸,怎麽會沈醉在這麽肮髒而惡心的
強迫交合呢?而且自己的身分是待嫁新娘啊!

  眼前浮現未婚夫溫文儒雅的笑容讓方懿蕙罪惡到無地自容,整個人呆愣住不
知道該痛哭懊悔還是該怨天尤人,可是才呆傻在這一刻思慮,身後的抽插就已經
達到最後的沖刺了。

  張順堂緊捏著方懿蕙臀肉,趁著射精用盡力氣做最強勁的插幹,每射一次肉
棒就往蜜穴更深處突入,發漲巨大圓滾的龜頭硬是擠進子宮頸口,然後噴射出精
液滾燙澆滿子宮。緊縮的子宮頸被巨型蘑菇般的龜頭狠狠撐開,暴亂的刺激抽插
讓方懿蕙眼前的景像崩裂星散,忽然間,方懿蕙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任何廝守終
生的承諾了。

  猛射完精張順堂還拔不出肉棒,鎖在蜜穴�顫抖著。直到喘氣回息,肉棒才
開始垂萎滑出蜜穴。這次射得太深,竟然久久不見精液流出。然而張順堂不理會
這種小事,緩緩站起來,滿身大汗跟其他幾個男生又相偕下樓。

  方懿蕙痛恨著這場天外飛來的強奸輪暴,毀了自己珍貴守護的處女證明,然
而方懿蕙更清楚,即使自己裝傻假扮初經人事和老公做愛,但是剛才的快感和高
潮才是真正的背叛,而這個背叛才真的是自己不可能再是處女的烙印,不論是身
體上或是心理上,方懿蕙都不再是清純的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非常淫蕩低賤像
娼妓般的肮髒汙穢。

  這才讓方懿蕙徹底的崩潰。

  悲痛到極點反而哭不出來,方懿蕙癡傻般軟軟癱在地上,一片空白無所適從
,意識抽離雙眼失去最後一點神采,空洞地睜著瞳孔毫無生氣。

  「喝點水。」黃少隼從樓下拿了礦泉水上來,喂方懿蕙喝水。

  方懿蕙茫然地張開嘴,咕噜咕噜地喝了幾口,然後有些嗆到,咳嗽了幾聲,
接著搖搖頭表示不喝了。

  黃少隼走到夏玉婵面前,拍拍她的臉頰,但是夏玉婵沒有反應。黃少隼把礦
泉水從頭澆下,把夏玉婵淋了一頭濕。夏玉婵鼻子吸進水珠,才嗆得咳嗽醒來。

  扭開另一瓶水,黃少隼塞進夏玉婵嘴中灌下。夏玉婵被嗆得邊喝邊咳,但是
虛弱又口渴讓她舍不得別開臉,隻好任憑黃少隼的玩弄在咳嗽的空隙中搶喝一點
水。

  黃少隼站在夏玉婵身邊,壓低音量小聲對夏玉婵耳語。「老師,我問你喔…
…」

  夏玉婵喝著水張耳聆聽。

  「待會我還有朋友要來,我不知道要選你還是那邊的老師去招待我朋友,這
樣好了,我給你二選一,你如果幫我口交,我就讓那個老師招待我朋友,你覺得
呢?」黃少隼在夏玉婵耳邊竊竊私語,輕輕口氣吹得夏玉婵耳鬓發癢,但是現在
不是浪漫時刻,而且黃少隼的提議歹毒讓人發冷。

  「先跟你說,我那個朋友超變態的,比剛才我們幹你還要變態一百倍,啧啧
啧,真的很恐怖喔……」黃少隼輕聲笑了,好像隻是講個笑話那麽輕松。

  夏玉婵心�動搖著。夠了,到此爲止,夏玉婵不想再被強奸輪暴了,再接著
下去,一定會被幹死。可是黃少隼的提議明顯隻是詭計而已,而且兩人被黃少隼
這樣控制著,哪有什麽選擇的空間?夏玉婵不相信。

  「隨便你。」夏玉婵下定決心說著。「我不會這樣對待我的朋友,你高興怎
樣就怎樣,我們死活都綁在一起。」

  黃少隼灌完夏玉婵一瓶水,單手扭著塑膠瓶身,發出喀啦聲響。「你以爲你
爲什麽會帶眼罩,可是那個老師卻看得見?」

  夏玉婵愣得吃驚。不可能!雖然夏玉婵也不明白爲什麽是這樣的分別,但是
卻沒有猜到這上頭。夏玉婵不相信這個猜想,但是心�一旦疑慮,猜忌就像投石
入水那樣濺起水花,陰霾如同漣漪一波又一波擴散開來。

  「放心,我不會讓你爲難的。如果你選口交的話,就咳嗽咳兩聲吧,不然就
拉倒!」

  夏玉婵冒著冷汗,心�百感交集,卻又無所適從,不能下決定。

  「嗯?」黃少隼掐著夏玉婵的喉嚨。

  夏玉婵一下子呼吸不到空氣,口水又吞不下去,黃少隼一放手,夏玉婵就咳
嗽咳了兩聲。

  「喔!這樣啊!」黃少隼大聲說著。

  夏玉婵心�一驚,雖然出于意外,但是一瞬間心�閃過松一口氣的僥倖。

  「你剛才不是很跩嗎?幹嘛現在又想要啦?」黃少隼故意大聲說著,但是方
懿蕙不爲所動地茫然發呆。「怎麽騷成這個樣子啊?」

  黃少隼輕輕拍著夏玉婵的臉頰。「說話啊!」壓低聲調用氣音對夏玉婵說。

  夏玉婵猶豫一下,抖著聲音開口。「我……我想……吃你的……肉棒!」

  這時張順堂已經站在旁邊點點頭,黃少隼走到柱旁拿起遙控將夏玉婵手上的
鐵煉降下。被懸吊很久的手終于可以稍微輕松活動,夏玉婵站著等候指令。

  張順堂將一張舊沙發床挪過來,伸手推了夏玉婵一把,夏玉婵跌坐在沙發床
上。

  張順堂一躍而上,一屁股坐下將夏玉婵壓在身下。屁股被肉感又豐盈著彈性
的巨乳頂著,簡直舒服極了。張順堂舍不得馬上進行口交,先將肉棒夾在夏玉婵
的雙乳間,雙手抓握著乳肉來回捏擠揉磨著肉棒,被這樣的巨乳乳交,竟然非常
的爽快。

  夏玉婵的雙乳被這樣玩弄,心�雖然覺得羞恥,但比起插進蜜穴或是菊洞,
這樣的方式已經算是輕松了。

  黃少隼讓張順堂自顧自玩耍,自己走到樓梯口,拿著一瓶淡黃色瓶子走到方
懿蕙身邊。將方懿蕙弄成趴跪姿勢,方懿蕙毫不反抗任他擺布。黃少隼打開瓶蓋
,將淡黃色液體淋在方懿蕙胯下,又用手在陰部抹勻,濃烈的尿騷味薰得方懿蕙
微微皺眉。

  接著黃少隼從樓梯口牽過一條體型巨大強壯的狼狗。

  手上拿著一條濕漉漉的毛巾,把狼狗牽到方懿蕙身邊,黃少隼蹲下用濕毛巾
擦抹著狼狗的肉棒。狼狗不耐煩地扭動身體,卻沒有走開。黃少隼繼續套弄著,
看起來像是幫狼狗打手槍,狼狗的肉棒逐漸硬起。而狼狗擺頭東嗅西聞,突然湊
近方懿蕙的胯下,饒富興趣地舔著她的陰部。

  方懿蕙趴跪著,隻聽見像是動物般的口息聲,還有一股腥臭味,可是這樣的
姿勢自己的手把頭壓著無法回頭觀望。

  另一邊張順堂用巨乳乳交著自己的肉棒,雖然經過乳肉夾磨肉棒有硬起來,
但是畢竟已經射了兩次,怎麽也無法硬成可以插進蜜穴的硬度。于是隻好放棄乳
交,將肉棒抵在夏玉婵嘴前唇上。

  夏玉婵剛才應承了條件,隻好張開嘴將肉棒吞入。張順堂心�還是疑慮夏玉
婵會發瘋往肉棒咬下,于是捏著夏玉婵的下颚以防萬一。仰躺著讓夏玉婵含著肉
棒卻不方便套弄,隻好用手微微撐起上半身,讓頭仰成四十五度角含著肉棒吞吐。

  口中的肉棒還沒很大,夏玉婵還有餘裕伸展著舌頭。雖然夏玉婵沒有口交的
經驗,但是她的對手也沒有,所以張順堂不像黃少隼那麽苛求,而且肉棒還沒完
全硬挺起來讓張順堂有點氣餒。

  但是夏玉婵溫熱濕暖的口腔將張順堂的肉棒含得舒舒服服,而舌頭繞著肉棒
卷動舔呧,這樣的感覺讓張順堂開了眼界長了經驗。肉棒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弄得
張順堂麻酥酥,一下子就漲大堅硬起來。

  夏玉婵嘴被肉棒撐大,舌頭被抵著沒辦法活動。換張順堂主動,按著夏玉婵
的頭把她的嘴當成蜜穴抽插。肉棒像火車一樣闖進喉間,夏玉婵被頂得想要嘔吐
,但是嘴被塞滿,即使想吐也沒有出口。

  張順堂不敢像插穴那樣快速,很自制地規律徐徐抽插,肉棒偶爾被夏玉婵的
牙齒刮到,張順堂就輕拍著夏玉婵的臉頰,夏玉婵會吃痛將嘴再努力撐開。

  雖然慢速,但是全新的體驗讓張順堂還是攀上欲射的巅峰。

  夏玉婵舌頭一個震蕩,將張順堂的肉棒往口腔上颚舔頂,張順堂還在忍著射
意,被夏玉婵突來的動作刺激地射精出來。夏玉婵自己也毫無預防地喉間被一股
滾燙激流噴射,忍不住將張順堂的肉棒咳出嘴巴,張順堂剩餘的精液全都射在夏
玉婵臉上,糊滿眼罩和鼻子臉頰。張順堂用手指將臉上的精液刮進夏玉婵嘴中,
夏玉婵百般不願意還是忍著惡心將精液吞下,濃郁的羶腥體味黏滑咽進喉間。

  這時狼狗已經完全勃起,而且把頭鑽在方懿蕙胯下間磨蹭伸長舌頭猛舔。

  方懿蕙隻覺得下體毛茸茸又濕漉漉地搔弄磨舔,咬牙打算再忍過這一輪的奸
淫。黃少隼塗抹的是母狗的尿液,雖然不知道是否有效,姑且嘗試看看無妨。

  狼狗終于興奮,獸性大發,開心地汪聲吠叫。

  方懿蕙愕然一凜。狗叫聲?

  孩童時代,方懿蕙家的鄰居養了好一些狗,都是體型巨大,模樣兇惡,叫起
來大聲宏亮,每次經過他們家門口方懿蕙總是膽怯地快步奔跑或是躲在同行朋友
的旁邊。有一次和朋友並肩經過,滿以爲有人陪伴就不以爲意放心慢走,沒想到
那天有隻狗沒有綁上煉帶,不知道是想示警還是和人親近,突然間就飛身而來撲
上方懿蕙肩頭。方懿蕙差點被撲倒,雖然沒有受傷,卻害怕地嚎啕大哭,從此以
後對狗就有種潛意識的創傷陰影藏在心�徘徊不去。

  狼狗飛身撲在方懿蕙背上,肉蹼和粗爪搭在她赤裸的肩肉上,方懿蕙再遲鈍
現在也反應過來那是狗撲在自己身上。原本萬念俱灰打算任人魚肉,但是方懿蕙
心�舊時陰影馬上産生強烈的恐懼,而且腦中立刻浮現出路上見過的野狗交配那
種急色狠勁,才剛建立好的心理準備又瞬間崩潰垮台,慌亂而失控地尖聲吼叫。

  方懿蕙的亂動卻激起狼狗征服的獸性,狼狗低聲吼嗚威嚇方懿蕙,同時用力
按緊方懿蕙,粗爪把方懿蕙抓得很痛。方懿蕙怕到極限,卻又不敢抵抗狼狗的威
猛,低頭哭著祈禱狼狗隻是經過馬上就會離開。

  狼狗不像人類會抓著肉棒插入,一味地用勃起的肉棒抵撞著陰部肉丘,期間
急躁地喘氣流口水,原本就濃郁的獸腥味這時激起性欲就顯得更強烈,方懿蕙惡
心欲吐。

  黃少隼搖頭無奈,走近幫了狼狗一把,握著狼狗肉棒對準蜜穴插入。狼狗順
勢頂進插深,和人類的肉棒截然不同的觸感加上已知的獸交想像畫面,方懿蕙腦
中最後殘存的祈禱也都滅絕,最害怕的動物侵犯著無法抵抗的自己,這一刻開始
,方懿蕙站在神經錯亂的領域邊緣,正常和瘋狂已經模糊而混亂。

  「不要,不要啦!我不要……!」方懿蕙越叫越大聲,懼怕和淒厲混合著,
忽然就沒有了聲音,隻剩嘴巴開阖著,像是被設定了靜音。

  同樣是插入,狼狗不像人類至少會隨著姿勢調整動作配合上下深淺進退快慢
,純粹就是發揮野性的直覺和本能兇猛戳鑿。狼狗的肉棒又硬又直又長,那溫度
焊熱滾燙,挺直起來像鐵杵一樣堅硬,插到底還感覺不到胯下的觸碰:而且不論
是角度和速度,全都差異到極端的不同。

  耳邊聽著狼狗急促的喘氣吐舌,肩上承受著爪蹼肉墊壓下的身體重量,蜜穴
�被狗莖瘋狂戳鑿,那完全沒有快感。方懿蕙就真的吐了。可是早餐沒吃什麽,
之後除了被輪奸強暴之外,隻剩下剛才喝的那幾口水而已,所以隻吐了一小灘黃
白碎物,再吐也隻能幹吐還有涎著口水。

  吐完沒有比較舒服。被人插穴的時候,不一樣的人會有不同的方式,即使被
強奸的時候痛苦會把時間拉長到沒完沒了,但是感應著抽插還是可以隱約預估到
什麽時後會結束。狼狗就不能預期,明明氣喘得好像快要虛脫般瘋狂,胯下捅刺
仍然像高速馬達一樣停不下來,而且肉棒像是沾滿強力膠那樣黏糊著肉壁,即使
蜜穴�面有著淫水潤滑,狗莖還是黏緊肉壁隨著動作暴力地拉扯著整片肉壁進進
出出。

  被這樣捶搗,方懿蕙覺得陰道被扯傷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汗水
還是口水一直滴在她的身上,腥臭味一直飄進鼻內,隻可惜胃�面已經沒有東西
可以吐了。被強暴時在精神狀態下覺得自己是妓女,是母狗:被狗幹時,是貨真
價實的母狗。

  黃少隼走到夏玉婵身旁,扯著她的頭發拉起身坐著,掀開她的眼罩。夏玉婵
痛苦地適應刺眼光線,可以看見東西的感覺珍貴到讓人想要痛哭,夏玉婵舍不得
閉眼放棄每一秒可以看見的機會。

 映入眼簾最清楚的畫面就是一隻淌著口水狀似瘋癫的大狼狗壓在方懿蕙身

  上,下體發狂抽動幹著方懿蕙,看到夏玉婵盯著它,狼狗還興奮地汪汪吠叫
幾聲。夏玉婵張開嘴阖不起來。

  這就是夏玉婵的選擇。

  「懿蕙……」夏玉婵快要哭出聲地喚著方懿蕙。

  方懿蕙吃力地微微�起頭,看見夏玉婵這樣的表情盯著自己看,已經低賤到
谷底的感覺再度破格望無底深淵墜下。方懿蕙幹叫著,聲音空洞卻絕望到令夏玉
婵發抖酷寒。

  夏玉婵整個人像被地雷炸裂,希望自己粉碎到屍骨無存也不要看見這麽讓人
絕望的景象。等到回神時,才發現自己扯著喉嚨瘋狂喊叫。

  「對不起!懿蕙!對不起!」夏玉婵隻能一直重複著這些字彙,哪怕方懿蕙
根本聽不懂夏玉婵在對不起什麽。即使知道,被狗莖插進的肉穴也不會因此而停
下或是不存在。

  黃少隼重新蓋回眼罩,夏玉婵懊悔痛哭求著黃少隼。「放過她好不好?求求
你放過她好不好?」

  「那是你選的耶!」

  「我後悔了,嗚……,放過她好不好?我後悔了,我不要了,嗚……」夏玉
婵淚涕俱下狼狽哭著。

  「放過她,那誰來招待我朋友?」黃少隼惡狠狠地說著。

  「我,我!讓我來代替她,讓我來!」夏玉婵隻想彌補自己一時自私種下無
法挽回的錯誤。已經無法挽回要怎麽彌補?夏玉婵不去想,隻希望自己可以代替
方懿蕙承受那樣的苦。

  「那你趴好。」黃少隼冷冷命令。

  夏玉婵聞言立刻趴跪好,還討好般地翹高屁股,深怕黃少隼一後悔就改變主
意。

  黃少隼沒有改變主意,因爲他牽來的狼狗有兩隻。

  黃少隼隻是在煩惱,到底剛才讓狼狗壓上方懿蕙猛幹的關鍵,是母狗的狗尿
?還是幫它打手槍?還是那條浸滿春藥水的濕毛巾?搞不懂。

  看來隻好全部都再做一次。

  當那條感覺奇異到近乎詭異的肉棒插進夏玉婵的蜜穴時,夏玉婵還是一度有
了膽怯和後悔的念頭。而那濃烈的腥騷味真的讓她要快吐出來,完全感覺不到停
下來的迹象還有肉壁快要被扯爛的劇痛讓夏玉婵還是崩潰地尖叫痛哭。到底該選
擇口交還是狗交,夏玉婵迷惑了。

  可是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狼狗瘋狂地幹著自己是現在真實而存在的進行式
。夏玉婵家�以前養過狗,小時候跟博美玩在一起的經驗是美好的,相簿�面有
好一陣子都是人狗膩在一起的合影。夏玉婵喜歡狗,那隻博美死了之後,就提不
起心力再養一隻,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悲歡離合還有生命輪回。

  隻是喜歡狗不代表願意給狗幹。而且越是喜歡狗,當被狗這樣進入自己的身
體,夏玉婵更會歇斯底�。令夏玉婵無助的不是被喜歡的狗背叛,而是自己喜歡
狗的情誼和記憶因此而玷汙變質,那個喜歡狗的夏玉婵背叛了從此以後永遠都會
痛恨著狗的夏玉婵。

  如果連自己都可以背叛自己,那麽這個世界還有哪�是可以立足的樂土?

  現在這�就是地獄,夏玉婵覺得地獄也許沒有極限,以爲是最下面的一層一
定都還會有更超越想像的再下一層。層出不窮的再下一層,逼得夏玉婵嚎啕痛哭
,可是微薄的淚水洗不掉這一身的肮髒汙穢。

  方懿蕙看著夏玉婵,不再叫喊,也流不出眼淚。然後低頭,給狗幹。

  幸好張順堂、劉繼朗和餘佑達都射過幾次了,不然要等這兩隻狼狗把她們伺
候完還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從一開始的獵奇心態看著人獸交,到了一直重
複著完全沒有變化的動作,然後就泛著膩。幾個人分別找事情做,喝飲料吃零食
或是上廁所,總之想得到的瑣碎閑事都做完一遍之後再晃回來,那兩隻狗還是維
持一樣的姿勢在幹著。

  「真的很厲害……」連黃少隼都佩服了。

  當方懿蕙的體內滾滿狼狗的精液時,已經快要虛脫暈死。劉繼朗牽走狼狗時
,狼狗還很不甘願地反身撲回方懿蕙,弄得劉繼朗拖拉扯狗非常狼狽。方懿蕙無
力再跪著,隻能趴貼地闆。狗精流出蜜穴,濕漉漉地淌成一窪又一窪的白漿。心
身俱瘁,方懿蕙沈沈地睡去。

  當被喜歡的人事物背叛時,夏玉婵會歇斯底�。但是明明已經被這樣折磨和
淩辱竟然還可以覺得高興,那自己一定有病,而且嚴重到病入膏肓。

  偏偏夏玉婵被狗幹時就是會高潮,甚至其中一次還激烈地潮吹,嚇得狼狗爪
子亂抓,把夏玉婵的襯衫扯破幾道口子。在連續不斷的高潮中,自己有意識的尿
失禁應該就有兩次。累到腦袋一團混亂,全身火熱滾燙好像發燒,這也許是淫病
的病征,夏玉婵這樣想。一定是因爲染了這麽重的病,所以才不見天日目不識物
。在黑暗�,誰都可以幹她。

  誰都可以。

  狗精激射在夏玉婵的身體內,夏玉婵以爲精液強橫到貫穿子宮頸,全都灑滿
子宮。隻是有這種感覺而已,因爲小腹收縮地很激烈,甚至有微微的抽痛,和射
在陰道�面感覺不一樣。射完精的狼狗掙紮著拔不出肉棒,毛茸茸的身體趴在夏
玉婵身上,蹼爪用力蹬著想要拔出肉棒,有幾次抓到襯衫裂口內的柔嫩肌膚,留
下血紅爪痕。

  黏了夏玉婵一身狗毛,肉棒才被拔出來。夏玉婵全身又癢又臭,很想沖澡把
身體洗幹淨,但是那些都是妄想。

  來不及喘氣回神,夏玉婵就重新被吊起來,鐵煉卷動時铿锵震動,新的精液
在大腿內側畫下新的痕迹,腿間紅白斑駁。陰唇紅腫發漲,像是肥美的鮑魚打開
蚌殼展示豐腴的嫩肉。

  黑暗�不用閉上眼睛也很快就能睡著,而且夏玉婵不斷地過度激烈運動,激
烈到夏玉婵自己都痛恨著爲什麽意志力隻會在每一次的強暴過程中湧現高潮來展
示頑強的韌性,但是結束後卻馬上就可以消失讓自己瞬間睡死。

  察猜也痛恨著爲什麽意志力隻會在每一次的賭輸之後再度下注來展示頑強的
韌性,但是結束後卻馬上就可以輸個精光讓自己瞬間窮死。

  昨天才領了這周的薪水,剛剛就在碧海宮的私營賭場輸到精光。要不是在回
來的路上碰到哈契,可能連宵夜都沒有著落。察猜不擔心下周的花費有沒有得周
轉,因爲他再不還欠飛牛哥的賭款尾數,他就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下周的
事情當然就用不著擔心。

  明明一開始手氣就很旺,爲什麽後面幾把會輸到這麽悽慘?如果那時後就收
手,現在不隻可以一次還清欠飛牛哥的錢,還可以跟費洽還有肯望去爽一下。畢
竟已經兩個多月沒去了,每次洗沾在內褲的遺精就覺得很浪費,不知道倩麗雅的
奶子是不是還這麽彈手,叫床的聲音是不是還這麽銷魂,扭起腰來每次都像要把
自己榨幹才肯罷手。

  說不定飛牛哥今天去過周末,不會來找麻煩。

  屁啦,飛牛哥每次都是來收完錢才去找樂子,哪有可能會這麽好心放過自己
?算了,反正弄死自己收不到剩下的錢也很吃虧,了不起應該就是再搞斷他其餘
的手指吧?望著左手斷了一截的無名指,心�突然又有點欣慰起來,如果可以看
見明天的太陽,斷個無名指還是小指的也算是快樂的結局了。

  「察猜,你不要再沈迷賭博了,認真存錢,回國蓋棟房子娶個老婆,好好過
下半輩子比較實在啦!」哈契拍著察猜的肩膀。

  「哼!笑死人了,之前贏錢請你去吃喝玩樂的時候,也沒看你跟我講這些大
道理啊!」察猜要不是看在哈契請他吃宵夜,還會說得更酸。

  兩個人提著魯味鹹酥雞和兩手啤酒慢慢晃回工寮,再煮個雜燴鍋,把菜菜肉
肉丟一起煮再加魚露蝦醬的,又是一餐家鄉風味,如果今天電視轉播可以看到一
場精采的球賽,也不算太難打發這個窮酸的周末夜啦!

  走到拐進工地的碎石泥路,看見費洽跟肯望也提著大包小包食物飲料走回來。

  「喔!你們不是要去那個那個嗎?」察猜用手勢做了性交的動作。

  「今天很倒楣耶!這邊警察偏偏挑禮拜六去臨檢掃場子,一堆人擠在那邊,
晚上沒得做了啦!」費洽不滿地抱怨著。

  肯望伸手撈進褲檔�抓了抓,喉頭一咳吐出一口濃痰。「咦?大隻跟小隻呢
?」

  哈契左右張望。「我記得走的時候有把它們綁好啊!」

  「算了啦,狗還會走丟嗎?」察猜很不耐煩地應著。「一定是跑去過周末了
啦,去跟哪邊的母狗搞一搞,爽完自己會找路回來。」

  「我跟你們說啊!」肯望開心扯話。「我們家小時候養的狼狗超厲害的,有
一年搬家從甲望省搬到欽仙省,中間爬了好幾座山,遠得不得了,想說搬這麽遠
帶狗不方便就送給鄰居家養,結果過幾天那隻狗還翻過山從甲望跑來欽仙找到我
們耶!」

  「好啦好啦,你們家養的狗最厲害啦!」察猜忍不住酸肯望。「那它們有沒
有遊過海跑來這�找你啊?」

  「早就死掉了啦!」肯望聽不出察猜的嘲諷。

  一群人走進工寮,發現工地一樓空地燈光亮著,�面還停著一輛車。

  「不會吧?工頭這時跑來監工?」哈契緊張問著。

  「怕什麽,那又不是工頭的車!」費洽打量。

  「那是小偷嗎?」肯望也加入猜謎。

  「工地�面有什麽好偷的?」費洽笑著。「而且有大隻和小隻幫我們看家耶
!」

  「它們跑去過周末了……」肯望咕哝說著。

  莫非是飛牛哥?察猜心�抖了一下,顫著腳步往一樓空地走去。

  一進門口就發現一個鐵桶�面燒著東西,火正旺。察猜看了一下,不是紙錢
,幸好。這�人習俗很奇怪,動不動就要燒紙錢拜這求那的,在察猜看起來簡直
像邪教一樣,很觸黴頭。

  鐵捅後面圍著一片好大的布幕,樓頂懸吊著好幾盞亮光燈泡,仔細看四周角
落也放著幾架露營燈,難怪燈火通明。白色布幕被燈光映照透著人影,隱約有什
麽喘氣和沈悶的聲音。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察猜硬著頭皮去揭開布幕。

  「嘩!媽媽咪呀!」察猜大聲叫著。

  「怎麽樣?見鬼了?」「兇殺案現場?」其他人七嘴八舌湊過來圍在察猜身
邊一起觀看。「喔哇!媽媽咪呀!」大家一起大叫。

  布幕後面是一張很大的軟墊,一個女人手枕著頭仰躺,兩腳分開被綁在竹竿
上,在上面是一個戴著眼罩的女人趴跪在她身上,有點像是用傳教士做愛姿勢擺
弄下體。

  戴眼罩的女人被一隻狼狗壓著,狼狗吐舌喘氣賣力地抽插女人屁眼,另外一
隻狼狗沒洞好插,隻能在四周走走亂舔這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看起來都是本地
人,皮膚白皙,身材姣好,躺著那個看起來甚至像洋娃娃一樣嬌滴漂亮,另外被
狗幹著那個搖晃著巨大的雙乳還滴著汗珠,簡直是人間胸器,倩麗雅的奶子跟她
比起來簡直像這�的點心小籠包那麽微不足道。

  「大隻!小隻!」肯望叫著。

  兩隻狼狗聽見熟人呼喚,全都轉過頭來熱情地吠叫回應。小隻跑過來磨蹭肯
望表示親熱,大隻還在幹著,一面抽插一面又回頭望著衆人,表情看起來竟然有
幾分尴尬和靦腆。

  「這什麽鬼東西?」哈契喃喃說著。

  「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欲火焚身又得不到發洩的費洽興奮說著。

  察猜雖然也被嚇唬地一愣一愣,但還是保持著一絲鎮定理性思考。「慢…慢
著!大家別亂來!這……這說不定是本地黑幫的『家法』!」

  「什麽是家法?」肯望本來正想沖上前,聞話遲疑地停下腳步。

  「就是黑幫用各種不一樣的手段處罰做錯事的人……」不對,家法應該是處
罰幫內的自己人,不過算了,反正亂講也沒人聽得懂,而且察猜自己也不是這麽
清楚。

  「那……現在怎麽辦?報警嗎?」哈契緊張說著。

  「報警?這種情況你報警誰會相信我們啊?」費洽生氣說著,肉棒已經昂然
立起抵著褲檔。

  肯望跑出工地四處張望又跑回來。「沒人!外面都沒人!隔壁的工地也暗暗
的,應該也沒人!」

  察猜松了一口氣,覺得這應該不是飛牛哥來追帳。察猜走到車子旁,發現車
上有女用皮包,後車廂開著�面卻空無一物。翻開皮包,�面的證件上面照片應
該是這兩個女人沒錯。

  「可能是……本地的壞人,把她們綁架到這�來強奸亂搞,然後幹完就跑走
了?」察猜腦海想著這�電視報的新聞還有本地工人聊天時自己七拼八湊聽懂的
部分推理猜測著。

  「如果是這樣,反正她們都被幹過了,也不差我們吧?」色欲薰心的費洽早
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動。

  沒有人知道該怎麽辦,察猜覺得有那麽一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沒有想到是過于巧合的場景加上精緻的安排造成心�的疑慮。

  費洽看大家也沒打算報警,就唆使肯望把大隻拉走。大隻幹得正爽停不下來
,肯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隻拖走,大隻的肉棒邊走邊晃,尺寸大得驚人。
費洽走上前仔細一看,才發現兩個女人下體陰部間連著一根肉色棒狀物,像是情
趣用品雙頭龍。壓在洋娃娃身上那個女人手按在洋娃娃枕起來的上臂旁,被束帶
固定住,難怪姿勢維持著沒有變動。

  洋娃娃瞇著眼睛全身泛著潮紅,絲毫沒有理會周遭人事物,嘴�發出低吟媚
喘,很是淫蕩。費洽東張西望,發現角落有個工具箱,從箱�拿出一把剪刀把束
帶剪斷,戴眼罩的女人失去支撐全身軟倒趴在洋娃娃身上。

  察猜走過來把戴眼罩的女人抱起身,雙手握住巨乳,柔嫩卻有彈性,而且乳
肉不斷地從指縫間溢出,簡直難以掌握。費洽蹲下,發現那條連接兩個女人的肉
棒果然是雙頭龍。先把一頭從戴眼罩的女人身上拔出,女人不舍哎聲叫喊,嬌媚
無邊引人遐思。

  再把另一頭從洋娃娃身上拔出,洋娃娃還是手枕著頭沒有改變姿勢。抱起洋
娃娃才發現手也被束帶綁著所以無法動彈,于是幹脆一口氣把手腳的束縛都剪斷
,洋娃娃整個人柔弱地躺在費洽懷�,輕若無骨卻又觸手都是揉滑嫩膩,跟自己
幹過那些皮膚粗糙又濃妝豔抹的醜老同鄉便宜貨簡直截然不同,而且是天壤之別。

  費洽覺得這份禮物是自己有生以來中過最大的頭獎!

  毫不思考就脫下褲子,費洽挺起肉棒噗唧就插進已經濕漉漉的蜜穴�面,噢
!連那緊緊包覆又充滿彈性的肉壁也是畢生未嘗過的絕頂感受啊!忍不住就開始
擺腰抽捅,口�嘿嘿地鬼叫助長氣勢。

  其他人也被這香豔的場面弄得心頭癢癢,下頭硬硬,哪�管得著是不是黑幫
家法,先幹了再說!

  察猜把懷中女人眼罩脫掉,才發現這個女人眉宇豔秀俏麗,絲毫不輸洋娃娃
精巧秀緻的面容。而且這個女人除了巨乳驚人,身上的肌膚全都充滿青春健康的
彈性,隨手捏揉又會被滑嫩的觸感溜開彈走,倩麗雅跟她比起來簡直就像街角的
垃圾一樣低賤。

  隻是女人的身上滿是濃濃的狗騷體味,聞著很不舒服。察猜把牆角的水管拉
過來開水噴洗女人身體,想到剛才大隻還插著她的屁眼,搞不好蜜穴也插過了,
要用大隻噴射過的肉穴想到就惡心,于是伸手摳洗蜜穴屁眼,把�面的精液和腿
上斑駁的痕迹全都洗淨。

  夏玉婵被冷水沖著身體,才從茫然的不斷性交玩弄中逐漸清醒過來。光線射
進眼睛,發現自己又重見天日,不禁喜極而泣,以爲自己終于獲救。猛然發現自
己躺在一個黝黑粗壯的身懷中,那個人卷發濃眉大眼蒜鼻厚唇,還有濃郁的南洋
食物醬料腥酸味,活脫就是典型的外籍勞工。夏玉婵一下子不明白怎麽又變換人
物場景,但是被這樣抱著肯定沒有好事情,猛然尖叫起身想要掙脫懷抱。

  但是全身匮乏無力,身體隻是動了動又躺回外勞懷中,倒是外勞被尖叫聲嚇
一跳,連忙伸手捂住夏玉婵嘴巴,面露兇惡用聽不懂的話劈哩啪啦地說著。

  夏玉婵不明所以,仍然淌著眼淚用力嗚鳴,那個外勞掄起拳頭往她的小腹用
力搥下,夏玉婵腹中翻湧絞痛,才痛得壓下聲音。

  察猜覺得倒楣,費洽這麽輕松就幹起洋娃娃,自己這個又兇又吵。索性不耐
煩洗下去,把水管丟在一旁,褲子脫了也挺起肉棒就要直接幹入。

  「不要!不要!」夏玉婵驚聲尖叫。

  這個察猜聽得懂,不過這個時候不要誰會願意?當然是裝作聽不懂,猙獰起
淫笑,把夏玉婵壓在軟墊上,挺腰把讓棒捅進。一插進去察猜就狠狠發誓以後再
也不浪費錢去找倩麗雅了,倩麗雅的陰道根本就又松又垮,還要塗潤滑液插起來
才順暢,而且那個惡心巴拉的淫叫聲也假得要命。

  夏玉婵的蜜穴像是活水溫泉湧著溫暖蜜泉滋潤察猜的肉棒,而且肉壁包覆住
時還會波浪抖動激蕩,龜頭更是被神秘的吸引力往深處吸附,那微微啞著聲的哀
叫呻吟簡直是最風騷的蕩婦在賣弄風情,鼓動著察猜激烈動作,深怕稍一疏緩慢
些,胯下的仙女尤物就會絕塵而去。

  費洽和察猜此起彼落像是比賽什麽在插幹著胯下的女人,幹到興起兩人喝聲
連連,好像聲音越雄壯氣勢就越驚人,幹起來就越有力。但是察猜還是幹得比較
過瘾,因爲夏玉婵的反應比較激烈,掙紮和呻吟都頗賣力:然而方懿蕙卻病恹恹
地低聲唉啼,雖然迎合著動作卻毫無扭動更遑論掙紮,而且瞇著眼睛也不知道看
向哪�。

  輪完狼狗捅鑿,夏玉婵昏睡了很久,期間偶有聽見人聲交談或是自己被搬移
動作,但是全都像浸在水�面朦朦胧胧聽不清楚也使不上力,而且一直身處黑暗
,夏玉婵甚至根本弄不清楚什麽時後是醒著,而什麽時後是淪陷在無間惡夢中,
又或者是兩者之間沒有界線區隔。

  重見光明猛然是南洋風情,有一瞬間夏玉婵真的以爲自己還在作著非常逼真
的夢。但是身上的溫度和蜜穴�面火熱激猛的抽插,全都證明了現在就是請醒的
真實世界。隻是夏玉婵一直向往的南洋風情是熱帶沙灘小島,藍天白沙椰子樹,
慵懶的海風和蔚藍的海洋,酸甜的水果酒還有悅耳的四弦琴,躺在繩編搖籃床上
,什麽都不做就很享受。

  夏玉婵現在也什麽都不做,但是並不享受。轉過頭看見方懿蕙被另外一個人
壓在身上猛幹,同樣是操著聽不懂的口音,和同文同種的外型輪廓,隻是身材又
更加粗壯。

  「懿蕙,懿蕙!」夏玉婵喘氣叫著。

  方懿蕙轉過頭來,懶懶地將眼睑睜大了一些,無奈又淒涼地淡淡一笑,然後
轉回頭瞇眼呻吟。夏玉婵驚訝著方懿蕙的漠然和麻痺,口�仍是嬌啼著反應察猜
的動作,心�卻不斷地湧起沒有止境的恐懼。聽說有些黑道會把人口販賣到外國
,也許當勞工、奴隸貨是娼妓,隻是聽說而已,難道這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費洽心�有點生氣和焦慮,身下的洋娃娃雖然漂亮,但是要死不活地蠕動著
,口�的呻吟也氣若遊絲,幹起來實在不痛快。反觀察猜身下的那個巨乳女人,
又是浪叫又是掙紮扭動,幹起來就像大戰一樣,瞧他一臉笑得淫蕩,鐵定是痛快
淋漓。

  心念一轉,費洽�高方懿蕙雙腳扛在肩上,整個人用力把方懿蕙壓摺起來,
方懿蕙吃痛皺眉,口�的呻吟略微大聲。費洽將肉棒垂直鑿搗,淫水加上汗水讓
肉體的接觸碰撞發出水花噴濺的拍擊聲,這樣的動作讓費洽更深入方懿蕙的蜜穴
�面。但是費洽不隻要這樣而已,他騰出手掌掐揉著方懿蕙的雙乳,而且是故意
地用力變形著,很快方懿蕙的雙乳就被弄得紅腫。乳痛讓方懿蕙吃力地叫出比較
清楚的聲音,費洽得意地覺得自己的方法奏效。

  「喂,費洽,這個女人怎麽樣?」肯望一臉熱切而色瞇瞇地搶問。

  「很爽啊,你要不要試試?」費洽裝做一臉得意回答。

  「喔,可以嗎?」肯望本來隻是想催費洽快一點,沒想到費洽反而開口邀肯
望一起加入。

  本來肯望和費洽就是最喜歡一起去買春的夥伴,比起察猜沈迷于賭博的無底
洞,這兩人就隻是單純地消火過把瘾就好。平常爲了省錢也不挑剔,反正有個洞
插,關上燈也沒有太大的分別。多餘的欲火和滿腦袋的奇發異想隻好用色情書刊
來模擬或是自慰,什麽3P還是輪奸的,有聽過沒做過,最多是做著愛時想像著
那些情節,做起來也會覺得猛一點,強一點,久一點。

  費洽拔出肉棒,指示肯望躺下,然後抱起方懿蕙扳開她的雙腿,邊吆喝邊擺
弄方懿蕙跨坐在肯望下體身上。肯望的肉棒早就在觀戰時翹得老高,這時抓著肉
棒,費洽扶著方懿蕙讓蜜穴朝肯望的肉棒沈下,而肯望另一手撐開方懿蕙的蜜穴
洞口套入自己的肉棒。

  方懿蕙流著汗,費洽扶著她的手被汗一滑,方懿蕙就整個人猛然坐在肯望身
上。幸好肯望已經將肉棒對準套入,所以方懿蕙坐下時力道雖猛,卻沒有傷到肉
棒,而且這雷霆萬鈞的坐勢瞬間就帶給肯望霹靂無俦的快感,同樣的反作用力也
讓方懿蕙整個人從混沌的恍惚狀態驚醒過來,插入的快感重新像電流般疾走全身。

  費洽搖著方懿蕙,而肯望也努力地扭腰刺激她,雙重的施力讓方懿蕙回神並
且喚起身體的每一個觸覺開關。這時才看清楚自己跨坐在一個外國人身上,而且
是勞工階級的南洋人種,黝黑的皮膚被汗水濕得油亮,笑起來牙齒卻特別潔白,
憨傻的笑容卻在頂捅著自己:而且被自己平常打從心�就有點排斥和瞧不起的肮
髒工地勞工,尤其是外籍勞工看起來又特別的落後,現在卻這樣和自己相幹著,
和被狼狗插幹沒有分別的惡心難熬。

  方懿蕙幹枯的眼眶重新湧出淚水,哭聲叫喊著救命和不要,偏頭才注意到夏
玉婵一樣被外勞壓幹著。兩人相視一眼,這時才得以對面凝望卻是這番處境情景
,心�百般無奈和委曲全部都因爲同病相憐而引發起更強烈的悲傷和絕望,終于
兩人開始號哭著。

  這時才覺醒的方懿蕙並沒有想到這隻是另一場奸淫的開始,費洽推倒方懿蕙
讓她趴在肯望身上,兩手扶著她的翹臀,扳開臀肉發現溝間菊洞竟然已經是張開
的圓孔,而且張開的蓓蕾肉摺泛著幹掉的紅白黏液漬痕,網狀斑駁畫在溝間腿內。

  原來已經有人拔得頭籌先行開發過了,費洽不以爲意,省得自己再去摸索試
探,直接就挺起肉棒往菊洞狠狠插入。菊洞好不容易才剛凝結住的撕裂傷口又被
費洽這樣一戳就重新扯破,痛楚讓方懿蕙哀嚎啜泣得更大聲,但是這才讓費洽達
到他真正的目的。

  費洽開始得意而興奮地大力抽插著,配合著底下努力的肯望,兩人夾住方懿
蕙猛幹,肉棒一前一後在下體內穿鑿,方懿蕙都快要覺得下體會被幹爆分裂搗爛
。抱住自己的肉體散發著鹹汗體味還有異國酸騷醬味,和狼狗的獸腥味無分伯仲
。費洽一時興起,還抓起方懿蕙馬尾上面系著的緞帶花飾發夾扯著發束,玩得太
激情竟把發夾扯落,還黏著幾縷發絲,方懿蕙披頭散發痛叫哭著。

  場面火熱到沸騰,晾在一旁的哈契也翹著肉棒,隻是鼓不起勇氣加入混戰。
察猜看到旁邊的費洽和肯望玩得這麽激烈投入,又看見哈契鼓著褲子枯站在一旁
,想到哈契平常也算照顧自己,于是招呼哈契一齊參戰。

  察猜拔出肉棒讓哈契替補而上。「沒關系,我想從後面來……」沒想到看起
來木讷的哈契竟然主動要求摘菊。

  哈契脫下褲子,吐了口水抹濕肉棒龜頭,挺身將肉棒插入夏玉婵菊洞。饒是
夏玉婵已經在哈契動作時做著心理準備,但是這次在視力正常的狀態下從屁股被
插入,那種隻看得見前方後面卻被捅入的交合還是讓夏玉婵驚怕地尖叫哭泣,這
一瞬間夏玉婵又甯願自己是被眼罩蒙著眼。

  夏玉婵才跪著被哈契插入,卻馬上就被哈契攔腰抱起坐在他的腿上,插入的
肉棒用近乎直立的角度把夏玉婵的排便渠道大力挪移,夏玉婵覺得好像連腸道都
被攪亂變位。哈契這時手從夏玉婵大腿外側下勾抱住兩腿內側腿肉,突然往後倒
下,夏玉婵被倒下的動作驚嚇,而菊洞內的肉棒又再一次往不同角度挪捅,夏玉
婵痛得眼睛圓凸,尖叫亂吼。

  「我們一起來!」哈契靦腆笑著對察猜說。

  察猜這才知道哈契不好意思搶了察猜的享受,于是自己采取比較艱難的姿勢
讓察猜可以維持方才男上女下的動作。無從跟哈契解釋起這沒有所謂,而且哈契
費了這番功夫反而讓察猜不好意思拒絕,于是隻好接受,走上前繼續壓在夏玉婵
身上將肉棒往下搗入蜜穴。

 這樣的角度讓察猜的肉棒幾乎就和哈契的肉棒隔著一層肉壁直接相交打架

  ,還加上抽插動作,兩個龜頭隔著肉壁搗擊,夏玉婵難過到全身痙攣,整個
口鼻呼吸滯塞,意識抽離神遊簡直快要升天。

  四個飄洋過海來到南港都工作各自懷抱著不同夢想的男人,今晚卻遇上了最
美的夢和最頂級的肉體,即使在自己的國家霍盡千金也未必可以幹上這彷彿天仙
下凡般的美女,現在卻在這�免費恣意享用,果然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他們暫時忘卻工作的辛勞,不同的膚色外貌總被異樣的眼神和態度對待,語
言和觀念的差異隔閡造成工作老是會發生的失誤和沖突,被東扣西減的薪資還是
要咬著牙留下大部分彙回家鄉,在魚露和蝦醬調味亂煮的食材�面安慰自己這是
家鄉的味道。這些忍耐,這些不滿,這些委曲,這些忿恨,全都在胯下的肉棒抽
插得到宣洩和慰藉。

  就讓這兩個本地女人來償還我們得不到的尊重和對待吧!幾個男人一心想著
這些念頭,更加用力插幹,放聲狂吼,弱肉強食。

  終于幾個人先後將精液滿滿注射在蜜穴和菊洞�面,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
幾泡精液充實下體的洞穴了,方懿蕙和夏玉婵無力地低聲喘氣,又熬過這一輪的
奸淫。再來呢?沒有辦法去想。

  察猜、哈契、費洽和肯望或坐或躺在一旁大口喘氣,白糊的精液也沾黏在自
己開始萎縮的肉棒,但是比起那兩個女人泉源流出的數量,這些隻像是意思意思
的裝飾品而已。太爽了!

  大家略微恢複體力後,拿起食物飲料開始吃吃喝喝,燈火明亮像是營火晚會
般熱鬧,哈契突然起音唱起家鄉流行歌,其他人有些也聽過的就跟著唱和,沒聽
過的也隨意哼唱擊掌打拍子助興,整個氣氛歡樂快意,啤酒灌過喉嚨時氣泡刺激
著食道,歡唱�大家卻都想著等待會硬起來再好好幹一場!

  沒有人注意到外面空地駛進兩輛車停下,魚貫走下幾個年紀不等的剽悍男子
,最長的看起來才三十出頭,其他一兩個二十來歲,餘下的全都像接近二十的少
年。

  年長那個自顧自從口袋掏出煙,然後另一手拿出一個名貴金屬打火機,喀锵
一聲點火燃煙,悠長地吸了一口,才環顧四周,露出嫌惡的表情。手一揮大家簇
擁著前後走入工地一樓內。

  「哎喔,察猜,你們也太享受了吧?」吸煙男子雖然西裝筆挺,皮鞋黑亮,
但是細看都是便宜貨充場面而已。

  察猜一看口�的啤酒差點哽住咽不下。「飛牛哥!」

  「在這�開性派對,很趕流行嘛!」飛牛哥不屑地諷刺著。「錢咧?你欠我
的錢咧?」

  「飛牛哥,我……」察猜結巴著。

  「呼,拜托不要跟我說沒錢啊!」飛牛哥吐了一口煙。「你剛才才去我們的
場子�玩掉一筆錢嘛!我沒說錯吧?」

  「飛牛哥,我……」察猜努力想著該說什麽好聽的話,可是飛牛哥帶了好幾
個人來,這樣的排場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然後現在窩在這�相幹,有沒有這麽爽啊?」飛牛哥這時才勉強掃了地上
一眼,意外發現躺在地上的女人皮膚白皙,好像不是外來妓女。

  察猜才剛張開嘴巴。

  「飛牛哥,我……」飛牛哥模仿著察猜的腔調,惹得身後幾個少年私私竊笑
。飛牛哥走近,把煙丟進察猜嘴內,然後兩手按緊察猜的嘴閉上,察猜被煙燙得
咿嗚悶叫卻不能抵抗。「我幹!你是沒有別的話可以講了嗎?」

  夏玉婵背對著他們臥躺著,本來聽見熟悉的語言很高興,但是逐漸往下聽著
對話內容,不祥的預感又慢慢浮起,冷汗直流。

  「你是在想反正我會留你一條命還錢,所以不敢動你對吧?」飛牛哥咬牙切
齒地兇惡說著。「對極了!你不還錢我飛牛還真的不敢要了你的命啊!」

  飛牛哥說完就從口袋�掏出一把蝴蝶刀,抓起察猜的右手按住,把蝴蝶刀橫
在無名指上,用腳踩下,無名指沒有應聲而斷,察猜倒是叫得像是殺豬一樣。飛
牛哥再用力踩了幾下,無名指才被割砍而斷,連著小指也被弄斷。察猜已經痛得
鬼哭神號,其他幾個外勞嚇得臉都白了。

  「操,這個真不適合斷手斷腳的。」飛牛哥抹著汗咒罵,收起蝴蝶刀玩著被
弄斷的手指。「對不起啊,本來隻想斷你的這根手指,不小心又弄斷另外一根,
算了,當利息吧!」

  「其他的隨便選一隻手斷他們小指。」飛牛哥轉身不耐煩地指揮著。

  一群小弟湧上分別動作,殺豬尖叫聲此起彼落。

  「找個有錢的幫他還一還吧,我懶得再跑一趟了。」飛牛哥又點了一支煙抽
著。

  「大哥……」一個年輕小弟跑過來嗫嗫嚅嚅。

  「怎樣?」飛牛哥不耐煩地轉過頭。「不會這麽多人都沒錢好收吧?」

  「那兩個女的……」小弟期期艾艾說著。「好像不是同一挂的。」說完攤開
手掌露出兩根蔥白纖玉手指。

  飛牛哥一整個人錯愕。「我靠……誰叫你們去斷她們手指啊?」

  「你剛才不是說其他的全部都……」小弟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幹……幹!」飛牛哥把煙丟在地上用力踩熄。「你們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喔
?還是我剛才講英文所以你們聽不懂?」

  飛牛哥指著那幾個在地上打滾的外勞。「當然是去搞他們就好啦!你他媽的
是在多餘什麽東西啊!」

  另外一個小弟走過來拿著幾張證件。「大哥,這是從她們皮夾�面找到的…
…」

  飛牛哥拿起證件翻看,身分證,本地人,教師證,明倫國中老師。我靠,不
是搞這種飛機吧?飛牛哥主攻放款追帳,擄人勒贖什麽的可是別的堂口負責的,
這兩個老師雖然看起來都是美女,關起門來搞一搞也許很爽,但是老師的身分要
是一失蹤家人同事報案,警察追起來可不是普通的麻煩。

  「大哥,那幾個外勞身上的現金還有宿舍�面藏的私房錢全都收齊了,還有
他們的存摺和印章也一起拿過來,等禮拜一可以去銀行把戶頭�面剩的錢都領出
來。」另外一個少年走過來報告。

  「啊?喔,幹得好,阿隼,還是你靠得住。」飛牛哥心神不甯地聽完報告,
還在思索著怎麽處理這個爛攤子。隻是來討個債而已,幹嘛還要幫這群色膽包天
的外勞不知道從哪�綁架來這兩個女老師輪奸後擦屁股善後啊?可是那些笨蛋又
好死不死連人家的手指也跟著一起搞斷了,這不是擺明在弄我嗎?

  「大哥,我看幹脆把那兩個女的照片拍一拍還是影片錄一錄,威脅她們一下
,然後我們閃人算了。反正她們是老師,如果照片被學校知道,學校應該也不會
敢留這種老師吧?」少年看飛牛哥煩惱,忍不住建言。

  「……我看也是。」飛牛哥想想當下也隻有這個辦法比較妥當了。「阿豹,
鐵樹,你們去車上拿家夥把那兩個女的履曆拍一下!」

  那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聞言迅速走去辦事。阿豹拿著相機閃光燈亮呀亮的
各個角度猛拍,鐵樹拿著攝影機也是上下左右專業錄像。

  飛牛哥看著證件�面兩個女老師巧笑倩兮,風姿綽約各領風騷,隻是今晚時
機不對場合也不對,不然把這兩個小蕩婦痛快搞一搞不知道有多爽快。畢竟女老
師可沒上過啊!制服店�面那些假扮的哪�有正牌夠味呢?

  發著愣時,兩人走回完成工作。

  飛牛哥走到方懿蕙和夏玉婵身旁,將斷指丟下。「道上的事情,你們別管,
最好也不要知道,如果不小心知道了,拜托你們裝作不知道。我不管你們到底發
生什麽事還是想要怎麽樣,不要問也不要查,隻要把我們扯出來,你們就完蛋了
。這次斷一根手指,下次沒有的就是小命。

  喔,爲了以防萬一,剛才幫你們拍了寫真集,不想要出名的話,我再說一次
,不要問也不要查,更不要把我們扯出來。把事情搞大,對大家都沒好處,尤其
你們的身分,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丟的不隻是飯碗,被人家知道你們這麽風
騷淫蕩的話,哼哼,南港都還住得下去嗎?

  今天就這樣了吧!」

  飛牛哥一彈手指,大家又簇擁他離去。

  聽到車子揚長而去,外勞們才敢掙紮起身,往外跑去急救斷指,同時狠毒咒
罵察猜害自己受到池魚之殃。

  方懿蕙剛才跟大夥一起尖聲痛叫,現在已經臉色蒼白,冒著冷汗連嘴唇也失
去血色,抖著身體發不出聲音也說不出話了。

  夏玉婵躺著,不敢相信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不論發生什麽意外導
緻沒有入住浮月飯店夏玉婵都可以接受想像,但是夏玉婵真的不能接受最後會斷
了一根手指。

  工地�還是燈火通明,但是人去樓空,一下子大樓空洞地像是鬼屋那麽淒涼
恐怖。好一會夏玉婵才突然醒悟過來,她們獲得自由了!深怕再等一會不論是哪
方人馬後悔還是改變主意回來,再之後的禁锢會不會又是永無止境那麽漫長?

  夏玉婵忍著巨痛,掙紮起身,勉強走向自己的車子。一走動除了斷指創痛,
全身被各種輪奸的痛楚也一一湧出,搖晃著身體跛著腳步,夏玉婵努力凝聚最後
的意志力,走到車內翻著皮包,找出手機,抖著手指費盡力氣播了通電話。

  「嘿,怎麽樣啊,老姐?浮月飯店是不是真的很豪華啊?」電話�傳來輕松
活潑的聲音。

  聽到親切的家人聲音,夏玉婵差點就忍不住哭出聲來。「玉娟,你聽我說…
…」

  這個晚上,夏玉娟從電話�聽見了她這一生最可怕的消息。她聽聞過這些故
事,在醫院也處理過這樣的患者,可是她沒想過自己的姐姐會是其中一個。

  她壓抑住心�的震驚,忍住快要決堤的眼淚,穩住自己的聲音,靜靜地聽著
姐姐的交待,有不清楚的地方就扼要地問詳細,拿著筆在便條紙上面逐項條列。

  「老姐,你知道你在哪�嗎?」

  夏玉婵茫然地望著工地四周,寂靜的夜色灑滿每一個角落,沒有可以辨認的
聲響,也看不到更遠的景觀影像,夏玉婵不知道自己在哪�。

  「我在哪�……?」夏玉婵喃喃說著。

  我不知道我在哪�。

                (七)

  當護士的,最怕送進醫院的患者,是自己的家人。

  這句話,是夏玉娟的學姐告訴她的。醫療救助體系是一個被高標準檢視和需
求的服務業,雖然挂號要錢,看診要錢,拿藥要錢,開刀要錢,但是人的生命比
起錢,還是有更高的價值去衡量,還是有更嚴的道德去批判。

  和所有走入醫院的學姐一樣,夏玉娟從最早的熱心熱血,事必躬親,愛人如
愛己的醫者心去盡力幫助每一個她所接觸到的病人患者。縱使隻是個護士,不能
像醫生那樣斷症治療,但是所有的周邊服務和貼近身體心理最深層的照顧,就是
她和她們的責任。

  但是用的心深,受到的沖擊就大,被誤會時會特別的憤怒,醫療技術到達不
了的地步還是會無法就這麽甘願告別,一個微笑可以讓她整天心情愉快像在天堂
,一個離別可以讓她一個月都像在陰域死國飄蕩低沈。

  慢慢地,夏玉娟用的心沒有這麽深了,但是她的手伸得更長,眼神看得更遠
,人變得更柔更軟而更有韌性。和患者保持一個進退可守的距離,夏玉婵才能心
無旁骛地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做好她的醫療工作,心不被牽絆,情感不被左右,
冷眼可以看清楚更多的細節。眼冷手不冷,每當夏玉娟幫患者量體溫血壓注射還
有一切需要觸碰到肌膚的動作,她的手總是溫暖而和煦,像是陽光的溫度,月光
的柔和。

  有一次方懿蕙和姐姐約在外面,剛好遇見也是逛街的夏玉娟有時間坐下喝咖
啡閑聊,聊到職業心情,方懿蕙說她的教導心情也和夏玉娟有著雷同的見解角度
,被夏玉婵聽見,嗤之以鼻地笑著婦人之仁,非常行爲就要用非常手段去解決,
俐落到不近人情的鋒銳,讓夏玉娟和方懿蕙都反而笑夏玉婵才是真正的冷眼冷手
冷血,幸好夏玉婵的心也不冷。

  幾經職場離合悲歡,第一次讓夏玉娟亂了方寸,是夏爸爸的中風。

  有賴夏玉婵的鎮定,冷靜地指揮著家人各司其職各盡其事,所以雖然夏家一
度陷入憂懼混亂,可是卻很快就重新歸入正常運作的軌道,縱使每個人的生活作
息因此而受到了沖擊與影響,但還是可以在慌亂中找到秩序。

  中風的夏爸爸脾氣變得很不好,即使久經專業訓練的夏玉娟,面對著最熟悉
又最親近的家人,還是曾經不耐煩,失控還有崩潰。學姐的話,夏玉娟這時才能
細細體會。幸好時間可以沖淡這些,夏玉娟慢慢咀嚼著生活的況味,再站起來時
腳步更穩,態度更親切,從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天使,到了平凡卻可以有著
喜怒哀樂也可以面對生老病死的堅強小護士。

  夏家每個人都在蛻變,而夏玉娟的蛻變卻成了家中醫療支援最讓人放心可以
依賴的靠山。

  「你去睡一下吧,我來幫你照顧她們。」嶽憶明拍拍夏玉娟的肩膀。

  「沒關系,我還可以,真的。」夏玉娟的眼袋雖然有點腫,眼眶也泛著睡眠
不足的黑沈,但是眼神仍然清楚明亮。

  昨天晚上接到夏玉婵的電話,夏玉娟想了一下還是找了嶽憶明來幫忙。夏嶽
兩家是世交,尤其這一代全是女眷,幾個年紀相若的女生從小玩到大,感情好得
比親姐妹還要親暱,一直到學業與工作相異才逐漸各有生活圈。

  雖然夏玉婵叫夏玉娟不要報警,但是夏玉婵給的座標特征太模糊,而且夏玉
婵和方懿蕙慘遭輪奸強暴,夏玉娟無法判對情勢,還是需要一個幫手給予安全的
協助還有專業的處理,出于各種考量,夏玉娟沒有辦法不去連系擔任刑警工作的
嶽憶明。

  嶽憶明很低調地運用警偵系統分析夏玉婵所在的可能位置,然後開車帶了伸
縮警棍陪著夏玉娟去實地搜查。

  危險的行動嶽憶明有參與過幾次,像是黑幫械鬥或是走私販毒嶽憶明都隨隊
偵破幾宗案件,甚至對峙的槍戰也經曆過一次,幸好那一次有素稱槍神的學長在
旁壓陣,所以還是有驚無險地制伏歹徒。

  偏偏嶽憶明就是沒有接觸過強暴現場案件,即使見過肚破腸流的兇殺命案血
腥現場,但是第一次看到輪奸後的女性胴體,觸目驚心讓嶽憶明受到無比的震撼。

  當在工地找到夏玉婵和方懿蕙時,嶽憶明還僵著身體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時,
夏玉娟已經開始把帶來的冰袋將斷指收好,然後拿出緊急醫療箱做最初步的包紮
治療。

  方懿蕙渾身肮髒沾滿塵泥,腰際一團破爛到像抹布的是被扯裂的洋裝,胸罩
被推到肩胛,緞面布質早就已經磨損到黯淡無光,腳上的長筒白絲襪抹黑到處都
是裂口,膝蓋挂著一團粉紅髒布是內褲,還穿著的娃娃鞋顯得特別突兀。

  其餘裸露的肌膚隨處是捏掐捆綁毆打的紅腫瘀青,最可怖的是股間腿內的紅
白漬痕,說明著被殘忍而無情的對待。

  夏玉婵看起來隻有更狼狽,襯衫勉強隻能算是披挂在肩膀上,但是下擺撕破
成條,間中還有裂口長隙,胸罩也隻剩肩帶勾在上臂,杯罩已經被推擠壓在腋下
背後皺成一團。裙子和內褲隻剩裙頭褲頭圍在腰上綴著殘布,棉襪是身上最完整
的部分,除了被拉下至小腿黏滿汙泥,卻是沒有破損。黑色高跟鞋掉了一隻,另
一隻卻還緊緊套在腳上,鞋尖磨損擠皺比起鞋面刮痕更嚴重。身上漬痕較不明顯
,可是紅腫瘀青卻更大片醒目。

  無暇清潔身體,給兩人裹上大毛巾,就開車送往夏玉娟工作的醫院。緊急連
絡了外科醫生處理斷指,其餘身體檢查診斷再等相關醫生進行。

  「情況怎麽樣?」嶽憶明悄聲問夏玉娟。

  「除了斷指比較嚴重,其餘陰道和肛門的裂傷隻要不受感染,花點時間靜養
加上醫療處理應該可以慢慢複原,身上的瘀傷應該會好得比較快。」夏玉娟靜靜
地說著。「這是身體的部分。」

  「心理的精神層面部分才是重創的部分……是嗎?」嶽憶明理解。「要不要
我幫忙找心理醫師……?」

  「我有認識專門處理這種創後重建的心理醫師。」

  「……那就好,嗯。」

  「……憶明姐,這個案子……你要怎麽處理?」

  「你們如果不報案,我這邊很難進行偵查。」

  「可是……」夏玉娟遲疑著。

  「如果我們受理報案,經過偵查抓到兇手,還要蒐證才能提告,這之間可能
會要她們一直提供很詳細的線索:真的上法院要審理,到時候又會把案發時的每
個細節拿出來重新放大檢視,這樣的過程……她們可以嗎?」嶽憶明沒有強迫夏
玉娟,隻是把警務辦理流程和未來可能會面臨的法務程序做個簡單的說明。

  「懿蕙過一陣子就要結婚了。」夏玉娟眼眶飄著水氣。「我想,老姐說不要
報警,一定有她的用意和考量。」

  嶽憶明心�明白,但是不抓到兇手,未來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故繼續發生。
正義需要伸張,懲罰必須執行,隻是……怎樣做才是最適合的方式?嶽憶明皺眉
,悄悄地握緊拳頭。

  「而且……」夏玉娟頓了一頓。「她們的精神狀態也許會非常脆弱和不穩定
,能不能面對這樣的創痛,應該是比肉體的治療還要更迫切更需要花心力去關心
照顧的。」

  「……玉娟,那我回警局去上班了。」嶽憶明抱了夏玉娟一下,這個勇敢又
善良,個性堅強卻心思細膩的小妹妹。「有需要隨時跟我連絡,我會幫你留意相
關的消息,其餘的等你們決定好我們再討論。」

  「憶明姐,謝謝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夏玉娟終于默默地流
下眼淚,安靜而不張揚。

  「傻孩子,你做得很棒。」嶽憶明溫柔地揉著夏玉娟的頭發。「不要一個人
扛這些事情,我會幫你忙的。」

  嶽憶明離開後,夏玉娟繼續等待接回斷指的手術進行,坐在醫院的長椅子上
,心思混亂著。距離前一次親密地觸摸姐姐的身體,已經是小時後共浴那麽遙遠
的記憶了,這一次清理姐姐的身體,作初步的醫療處理,才發現,原來彼此之間
身爲姐妹的羁絆,是這麽深這麽久了。雖然身體受到淩虐的對待,但是玲珑有緻
的起伏曲線,還是散發著女人青春正洋溢著的巅峰魅力。

  終究,我們不再是搶著棒棒糖或是洋娃娃的小女生了。

  模糊間,夏玉娟悄悄地打著瞌睡。

  「學長,想跟你請教一下碧海宮八家將……」

  「碧海宮,南港都數一數二的宗教據點,供奉王爺,宮內非營利事業組織籌
辦各種宗教相關事宜,其中包括張羅廟會各式各樣的活動,例如八家將出巡就是
其中一項,不過最盛大的還是王爺誕辰……」

  窗明幾淨的辦公室�面,帶著銀框眼鏡,頭發梳得油亮的年輕人,一面對著
電腦整理資料,一面倒背如流回應走進辦公室的嶽憶明。

  「這個我知道,你也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在說廢話。」年輕人五官細緻,表
情略微流�流氣,幸好深色襯衫和領帶將這種輕浮調合得比較沈穩。「你正在追
聖心路那家金飾店強盜搶劫傷人的案子,問這幹嘛?」

  「我覺得嫌犯和碧海宮可能有所關連。」

  「屁啦,幾個欠錢被逼到狗急跳牆的小混混,現場留了那麽多指紋,攝影機
還把他們拍這麽清楚,連車號都沒遮,搞不好搶到的金飾還找不到可以銷出去的
管道。」年輕人終于轉過身看嶽憶明,講話口無遮攔。「你以爲叫一聲學長,我
就活該要給你套話,提供你情報嗎?」

  嶽憶明尴尬笑了。「哎呀,學長英明,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碧海宮包山包海,那種搶劫案件不是他們會花功夫搞的領域。」年輕人拿
了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隨手將杯子甩回桌上,咖啡四濺將桌面漬出一塊專屬的
汙濁痕迹區域。「走後門問情報,這種小勾當也不是你會搞的領域。怎樣?」

  嶽憶明想了一下。「我有個朋友被擄人監禁將近一天,被性侵但是沒有劫財
,感覺像是有動機的報複。那個朋友生活圈子很單純,跟人結怨的機率應該是很
低,我走一趟現場還有問過的一些線索,感覺跟碧海宮有牽連,隻是他們怎麽會
扯在一起我還不知道。」

  年輕人轉了一下手上的鋼筆,金屬筆身在他的手上飛舞好像魔術表演般神奇
。「學妹,我跟你說……我們最近在撒網捕魚。碧海宮太大,要拔他們我布局很
久,我們跟其他分局還有一些相關單位全部都在盯著他們守株待兔。我不知道你
朋友的案子情況是怎樣,如果她有要報案我們受理就會並案處理。

  並案有並案的做法,你知道的。如果沒有要報案,我勸你不要私下行動,一
怕打草驚蛇,二怕你違規又犯難。碧海宮不是街上那些違規停車還是擺攤小販,
開張罰單取締就可以達到告誡,他們吃人根本就不吐骨頭,你的正義感要量力而
爲。「

  嶽憶明也沒有生氣,隻是冷靜而客觀地反問。「學長,那些受害的無辜小老
百姓該怎麽辦?我們難道不是人民的保姆,正義的維護者?」

  「是啊!」年輕人推推眼鏡。「可是事情總有輕重緩急之分,如果隻爲了眼
前的正義而因小失大,你整天隻會把自己累死疲于奔命去救火而已。身爲刑警,
你要做的是抓到縱火犯,滅火或者是宣導防火還是給基層去做,大家分工合作,
正義才能長長久久,對吧?」

  嶽憶明知道套不到情報,不過至少明白自己長官的態度了。望著桌上一個透
明玻璃做成紙鎮的小獎杯,上面是某一屆的射擊冠軍,名字是汪少鵬,鵬字旁邊
剛好是警徽象征老鷹的環狀翅膀。即使汪少鵬的態度是這樣,而嶽憶明心急著想
要刺探更多的情報,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對汪少鵬生氣,那個在學校成績優異出
盡風頭的學長,這個在局�屢破難案升遷快速的年輕長官。

  「我知道了,謝謝長官。」嶽憶明恭敬地回答,轉身走出辦公室。

  汪少鵬心�覺得好笑,果然小女生還是難免有一點任性,哪怕是號稱冰之女
王的後起之秀明日之星,彆扭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心口不一。

  「欸,學妹……」

  「嗯?」嶽憶明難掩興奮地回過頭來。

  「你如果有什麽線索,還是可以跟我聊聊啦,可能對我辦案子會有幫助。

  而且要是人手不夠,還是需要你的幫忙啊!是吧,冰之女王?「

  嶽憶明微微羞紅臉,卻還是緊繃著臉故意不洩漏情緒,隻是伸出大拇指和食
指成直角做成持槍狀,惡狠狠地指著汪少鵬。「很了不起嗎?鎗神?碰!」

  汪少鵬看著嶽憶明玲珑有緻的背影走出辦公室,若有所思地發了一下呆,然
後桌上電話響起。

  「喂,我汪少鵬。」

  「汪隊長,您隊�早上來了一個大小姐,說要查案,兇巴巴地調了我這邊的
外勞資料,還說要提訊偵查:我底下那些黑仔是愛賭了點,他們惹到討帳的過來
斷手斷腳害我報工傷又缺人手已經夠讓我頭痛了,再扣走他們我這個工班不就黑
到底了嗎?隻是討債傷人,不用你們刑事隊這麽大動作來弄我們吧?」

  「喔,那你人是被扣走了嗎?」

  「是還沒啦,全都去醫院包紮了嘛!」

  「沒事就好啦,陳主任。我們隊�年輕人查案子是積極了點,她有跟我彙報
過啦,沒事的,跟你們沒相關的。那些資料我們慢點就會送回去還你們啦!」

  「哈哈,那謝謝汪隊長您啦!什麽時後有空賞光喝茶聚聚呀?我們老闆說好
久不見您了,一個人喝茶很寂寞啊!」

  「哈哈,陳主任,你們的茶比酒還濃,我每次都醉到隔天起不來上班呢!」

  「什麽話,汪隊長,您年輕力壯,有酒膽有酒量,我們老闆才真的甘拜下風
呢!說是要跟您幹杯才算過瘾!」

  「張主任你就別捧我啦,改天有空一定去拜訪!聽說你們工地有點亂,外勞
有時候聽不懂我們說什麽,還是叫本勞去清幹淨比較可靠吧!」

  「喔……一定一定,謝謝汪隊長的教訓,我辦事您放心!」

  「那改天再約喝茶啊!」

  「上好的茶,您要喝多少就有多少!」

  汪少鵬笑著挂上電話,摘下眼鏡用襯衫袖口隨意擦了擦鏡面灰塵,一口喝幹
杯�剩下的咖啡。

  嶽憶明再去工地還資料時,接應的工地陳主任態度明顯強硬許多,堅持沒有
搜查令就不能讓她任意走動搜查,也不配合提供其餘書面資料,更遑論見到那幾
個工傷送醫的外勞問話。硬闖入一樓空地,卻發現已經收拾幹淨,嶽憶明心�懊
惱淩晨來救人時不及蒐證,早上回局�前繞來時怕動作太大打草驚蛇隻拿到了外
勞的申請資料,其中察猜和哈契比較資深年長,可能還換過名字重新申請工作權
,光書面資料線索實在有限。

  無奈繞去醫院,夏玉娟忙著工作,夏玉婵和方懿蕙做完接指手術還在休息,
隻好將鮮花水果請夏玉娟的同事轉交,一事無成地離開醫院,開始的不順遂不能
打擊嶽憶明,但心浮氣躁卻是難免。

  當警察的,最怕要上手铐的還是躺在地上斷氣的屍體,是自己的家人。

  這句話,是嶽憶明警校的教官上課時說的。前者大義滅親,卻一輩子都要背
負著不被諒解的咒怨,後者則是會被複仇蒙蔽了辦案的公允立場,不是運用特權
暴行親仇痛快就是判決後怨忿司法不公從此檢警歧路。

  這麽爲難,又何苦要繼續下去?

  有的人是讀書不成苦力不願而選擇了這條不好也不壞的未來路徑,有的人另
辟蹊徑求財求權,有的人把這當成是公務員的鐵飯碗保障隻要不把命丟了就算難
捧還是可以吃飽。

  有的人是爲了正義。

  爲了正義而當警察最傻,教官說。嶽憶明心�忿忿不平,隻是不能在課堂上
公開頂撞。但是我謝謝你們這些傻瓜,雖然未來你們班隻有一個或是兩個人會爲
了正義堅持下去,我就是爲了這樣的可能性站在這�當你們的老師。教官在下課
時對大家這樣說。

  後來嶽憶明成爲他們班上那唯一一個傻瓜。畢業時,教官親手將警徽幫她佩
戴上,露出傳承的欣慰。嶽憶明是家�的獨生女,母親早逝,在父親鐵腕的斯巴
達教育下成長,沒有家累負擔和感情包袱,嶽憶明在警界闖蕩沒有在怕什麽。

  南港都前幾年才竄起的新星汪少鵬以最年輕的紀錄榮登刑警隊長,誰都沒有
想過接著又出現了另一顆足以匹敵汪少鵬的耀星嶽憶明。有人勸嶽憶明換個單位
競爭,不然年輕的汪少鵬還會卡位好幾年,卻被嶽憶明拒絕了。

  嶽憶明沒有想過升遷,南港都需要多一分正義的力量,不需要多一位刑警隊
長。汪少鵬長袖善舞,雖然年輕卻人脈豐沛,破案手法時剛時柔,不愧是全能型
的領導人物,即使是同事也都經常忽略這樣的汪少鵬曾是號稱槍神的射擊天才。
但是在汪少鵬指揮下的嶽憶明卻是銳利鮮明,現場行動往往智勇兼備,冷靜判斷
卻不失俐落迅速,填上懸空已久的副隊長職缺隻是遲早而已,冰之女王的封號卻
早就已經私下遍傳響亮。

  正義並不難執行,隻要夠傻,就可以堅持下去。冰之女王這樣單行道的闖蕩
從來沒有迷惑,這一次卻爲了夏玉婵躊躇而且心慌。原來當局者迷就是這樣的心
情,嶽憶明無奈地想著,卻仍不放棄在這些紛亂的線索�面找出一個清楚的頭緒


  夜晚洗完澡時,嶽憶明發現手機有夏玉娟傳來的簡訊,換好衣服出門帶了宵
夜趕往醫院。夏玉婵和方懿蕙隔離不同病房,避免面對面時情緒激動,嶽憶明將
宵夜遞給夏玉娟,夏玉娟點頭輕聲道謝,然後指指夏玉婵的病房,自己走到方懿
蕙病床邊看顧。

  嶽憶明走進夏玉婵病房,發現她坐躺在病床上,用枕頭墊在腰背,垂著眼睑
面無表情望向前方,憔悴卻不似發呆般失神。

  「嘿……阿婵。」嶽憶明走到夏玉婵身旁,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夏玉婵望著嶽憶明,像是努力要做出什麽表情來回應,終究還是淡然以對,
低下頭盯著自己接駁上的斷指用厚厚的紗布纏著金屬固定夾片。「玉娟還是找你
了。」

  「你別怪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嶽憶明小心地回應。

  「……明明,我們不能報警。」

  嶽憶明默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夏玉婵望著嶽憶明。「我還是該跟你說聲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別說什麽謝不謝這些客氣話。」

  「明明。」夏玉婵平靜地說著話。「雖然不能報案,可是我不甘心事情就這
樣發生,趁我還記得一些細節,把事情的經過跟你說一下。不論如何,我想這些
線索也許對你以後偵查相關的案子會有一點幫助。」

  夏玉婵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把昨天整個經曆盡可能用旁觀者的角度詳細說明
,扣掉了私人情緒,夏玉婵好像是在闡述一宗社會新聞而已。好幾次講述到夏玉
婵自己都不願意再面對的恐懼和痛苦時,隻能停下來深呼吸調整全身的顫抖,然
後又試著避重就輕描述。

  不論如何,夏玉婵也說不出狼狗的強奸,但是外勞的輪奸是事件很詭谲的轉
折點,再怎麽難以�齒也還是要說出來。嶽憶明拿出筆記本記錄著,整�出幾個
關鍵字:三個人(年輕),八家將臉譜,知悉教師身分,飛牛哥。果然還是跟碧
海宮脫不了關系,嶽憶明心�打開一道線索。

  「醫生有說手指會複原嗎?」嶽憶明試著將話題氣氛轉換。

  「也許不會像以前那麽靈活,但是應該可以大緻恢複。」

  說完後兩人又陷入沈默,嶽憶明心跳著,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個曾經一起長
大情同姐妹的玩伴現在面對面卻咫尺天涯。該怎麽安慰夏玉婵?不論說什麽都已
經來不及,夏玉婵不需要這麽廉價的同情。

  「……真的不打算報案嗎?」嶽憶明問。

  「不行。」夏玉婵淡淡地說著。「懿蕙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報案不管會不會
曝光,都會毀了她的一生。」

  嶽憶明知道沒有辦法再勸夏玉婵,心�默默下了孤軍奮戰的決定。「好,我
知道了,有什麽消息我會來跟你說的。」

  「明明,我……」夏玉婵遲疑了一下,終究搖搖頭。「……謝謝。」

  嶽憶明輕輕拍著夏玉婵的肩膀,夏玉婵卻像驚弓之鳥嚇得彈開身體。「對不
起……」嶽憶明這才發現原來夏玉婵所有的勇氣都已經耗盡,僞裝的薄膜之下其
實很害怕。

  夏玉婵望著嶽憶明,忽然就哭出來了,無聲的啜泣,眼淚像湧泉一樣一直滑
落滴下,全身顫抖著。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安全了,原來可以自由而安全地生活著
,是這麽珍貴的事情。可是夏玉婵已經不是完整的夏玉婵了,身體不是,心理也
不是。現在好好地活在這�的夏玉婵隻是個懦弱的倖存者,抛棄了死在工地空屋
�的夏玉婵,那個被一次又一次的淩辱強暴,肮髒而惡心的破爛軀體。

  不知道哭了多久,視線在水汪汪的淚花�面重新可以分辨景物時,嶽憶明已
經不在身旁了。病床旁的小桌上放著一隻精緻的金屬袖扣,鴿子的雙翼展開環繞
成圓弧狀交疊,中間是一副天秤,那是嶽憶明得到優秀新進刑警表揚獲得的衣裝
配件。雖然隻有表揚的場合才需要穿制服鑲配件,但是嶽憶明平時喜歡帶著這隻
袖扣,警惕自己是爲了正義而努力著。

  雖然孤獨,但是我走在正義的路上並不寂寞。

  夏玉婵不敢關燈休息,白亮的日光燈管徹夜開著,將袖扣照得閃閃發亮。好
像有人提著燈在夜路�爲我導航,但是…如果可以再早一點,那該有多好?

  夏玉婵心�這樣想著,淚水再度決堤,這次終于放聲哭出來,把緊繃壓抑的
情緒全部都釋放出來。

  市區�的速食店到了暑假就夜夜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青少年居多笑鬧叫囂占
滿整個空間,間隙穿插著一些結束加班的上班族。少年還是大口啃著漢堡,穿西
裝的青年也還是喝著咖啡。

  「改天請你吃牛排吧?」汪少鵬望著黃少隼,無法理解他哪�來的好胃口。

  黃少隼搖搖頭。「太拘束,吃不下。」

  「誰跟你說西餐廳,我是說平價牛排,多加一點錢還有兩片肉的那種。」

  「幹,你不是這麽小氣吧?」黃少隼索性把漢堡揭開來,塞滿薯條在肉片上
,再蓋回漢堡面包皮,張大嘴咬下。

  「我怕再不請你,你以後就隻能吃牢飯了。」

  「也對。」

  「你真的知道你在幹嘛吧?」

  黃少隼笑了。「我也不知道。」

  汪少鵬靜靜喝著咖啡,眼前的少年越來越無法捉摸,好像每次都在闖禍,最
後卻總是僥倖穿隙而過,幫他收尾時每每在一堆泥沼�面找出寶藏線索。好幾次
汪少鵬都想叫他可以停手了,他卻總是更往�邊鑽深,汪少鵬快要分不清楚究竟
自己隻是在利用他還是已經依賴他到無法喊停。

  「我現在隻欠……」汪少鵬沈吟。

  「東風。」黃少隼邊吃邊說。「我給你。」

  「不可能,你現在還混不進這麽高階的行動。」

  「我給你。」黃少隼把漢堡吃完。「你自己看著辦,這次賭很大。」

  「不會真的要包奠儀給你吧?」汪少鵬嘿嘿笑著。

  「不用啦!」黃少隼嘻嘻笑著。「像我這種人隨便死在哪�報紙還舍不得分
版面來寫咧!」

  「耍什麽帥啊!」

  「有空……有空的話,去我媽攤子買點東西,就算幫我忙了。」

  「我又不喜歡你媽。」

  「也對。」

  「逢年過節送水果禮盒過去行不行?」

  「當然行。」黃少隼微笑。「謝啦!」

  養了這麽久的線人,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道別的時刻,可是沒想過會這麽快。
汪少鵬以爲自己應該可以比黃少隼更灑脫,可是不論如何也笑不出像他那麽自在
的神情。

  黃少隼拿了一個裝得鼓鼓的大紙袋給汪少鵬,提袋外面是百貨公司的標志,
看起來像是周年慶掃貨的戰果。「這次大放送,�面還有超刺激特別版收錄,保
證讓你爽到從此老二都軟不下來!」

  「有沒有這麽誇張啊?」

  「自己看著辦!」黃少隼站起身離開,隨意地揮手道別,頭也不回就這樣離
開速食店。

  汪少鵬喝幹咖啡,望著桌面食物殘渣垃圾微微發呆。很久沒吃漢堡了,明明
距離少年時代還沒有很遙遠,爲什麽現在已經過得像老頭子一樣了?一群青少年
走出速食店,自動門開了好一段時間,夏夜晚風吹進滿是冷氣的空間,一股熱熱
黏黏的氣息沾滿在汪少鵬的臉上。粗曠的季節空氣顆粒填滿汪少鵬的呼吸,已經
沈澱很久的年少輕狂又慢慢翻湧攪動。

  「一份一號餐。」汪少鵬走到櫃台點了一份漢堡尺寸最大的套餐。

  「薯條和飲料要加大嗎?」櫃台小妹操著流利的話術詢問。

  如果是嶽憶明站在旁邊鐵定會嫌惡地拒絕,不,她才不敢吃熱量這麽高的垃
圾食物。「好。」

  結完帳很快餐點就備齊,走回餐桌打開漢堡包裝紙,學黃少隼那樣把面包皮
揭開塞滿薯條再蓋回,冒著下巴脫臼的危險張大嘴巴咬下,一瞬間面包麥香起司
奶香生菜清香肉排油香薯條鹹香全都混在一起在嘴�炸裂。

  汪少鵬笑了。

  真好吃。耳邊響起少年時代也喜歡待在速食店�吹著免費的冷氣和朋友聊天
喧嘩笑鬧,店�面節奏古怪的饒舌歌曲好像越唱越快,像是當年流行的電子舞曲。

  我知道該怎麽辦。

  汪少鵬一口一口吃著漢堡,生菜肉渣碎屑邊吃邊掉也不理會。

  包廂�歌舞升平,兩個全裸的辣妹正攀著鋼管勁歌熱舞,台下一個下半身光
溜溜,上半身隻剩敞開的襯衫晃著豐腴雙乳戴著金框眼鏡的女子跪在地上把頭埋
在男子的胯下吸吮著肉棒,鏡片也遮掩不了的濃黑長睫毛和咖啡紅眼影還有把瞳
孔弄得像少女漫畫那樣閃爍著燦爛星光的放大片,套住肉棒的雙唇更是玫瑰紅唇
膏打底柑橙彩蜜映得色彩鮮豔閃亮。

  男子在跟另一個戴眼鏡頭發大波浪披肩女子喝酒劃拳,女子襯衫也敞開但是
桃紅色胸罩還好好穿戴著,下半身桃紅色丁字褲在大腿交疊或張開的嘻鬧動作間
把肥厚的恥丘夾到好像快要泌出水那樣淫嫩。男子的西裝脫到隻剩襯衫還披在身
上,但是劃拳的豪邁絲毫不在乎輸贏,一陣吆喝間女子輸拳,狐媚地勾在男子身
上要他自行動手脫上脫下。

  「噢,我瞧瞧,這胸部怎麽那麽滑啊?」男子捏揉著女子胸部,故意滑開手
又重新抓擠亵玩。「哎喲,那這�濕答答得又是怎麽回事啦?」男子另一隻手夾
住恥丘嫩肉搓著,還騰出一根手指探索到陰唇縫隙隔著內褲使力陷入深淺挪移。
「怎麽辦,莉莉老師,我都不知道該脫哪邊耶?」

  女子靠在男子身邊身舌舔著男子鼻唇,想要誘使男子深吻,男子卻機巧地一
面說話一面雙手動作弄得女子扭捏亂動,喘氣連連。「啊……你……壞死了啦!
隨便脫哪件都可以……」

  包廂門打開,一個長發綁成馬尾的剽悍年輕人走入,雖然熟悉風月場所的淫
靡,但是乍逢氣氛已經熱烈到酒池肉林的高潮,年輕人還是略顯尴尬了幾秒才裝
作自然地坐在男子身旁。

  「飛牛哥,最近公司有人來問一筆買賣……」馬尾年輕人忍不住松開領帶透
氣說話。

  「很大的買賣嗎?我們公司隻負責借錢收錢,哪有買東西賣東西?」飛牛哥
把手上斟滿的酒遞給馬尾年輕人。「幹嘛什麽都要問我?公司給你處理就是要磨
練你嘛,阿豹!」

  「是,我明白,飛牛哥。」阿豹堆起笑容把酒幹掉。

  「喔……」飛牛哥推開幫他口交的女子。「媽的咧,這麽會吸,真的給你吸
出來,我待會怎麽幹你呀?」

  女子嬌笑一聲,站起身坐在沙發旁,吃了一口香瓜,發現有葡萄,又揀了一
顆捏著伸出舌頭舔呀舔的,媚著眼神誘惑惹火。

  「什麽買賣?」飛牛哥看阿豹還坐著,料想不是請示報備而已。

  「前幾天聖心路有家金飾店被搶,那幾個犯事的找不到可以脫手的管道…」

  「我靠,阿豹你是傻的嗎?」飛牛哥皺眉罵了一聲。「那個搶案新聞報這麽
大,記者和警察都在盯,你不是要淌這灘混水吧?」

  「是,飛牛哥教訓的是。」阿豹堆笑賠不是。「不過……」

  「不過什麽?」

  「太子爺最近和暹羅那邊走很近,聽說他們除了制藥,還有走私金飾,背後
搞得像海盜市場那樣……」

  「唔……」

  「太子爺最近動作很大,想把快樂丸這塊餅吃下來,這樣接任龍頭其他的老
頭也沒話好講……」

  「嗯,太子爺的確有跟我抛過媚眼。」飛牛哥邪邪一笑。「可是咱們不是賣
藥起家,這塊我可不敢分杯羹。」

  「飛牛哥,現在賣快樂丸有什麽前途啊?那隻是走老路而已,太子爺吃下快
樂丸,後面要從暹羅那邊進更新更猛的酷冰,那時候通路和藥脈都是我們的,才
真的是事業啊!」

  飛牛哥靜默著思考。「……所以咧?」

  「我們現在力挺太子爺,太子爺要搞藥,我們搞財務的從旁邊幫忙走私金飾
,把通路做大一點,這樣太子爺和暹羅兩邊人脈都照顧到了,以後要紅還要看那
些老頭的臉色嗎?」

  「阿豹……你變聰明了耶!」飛牛哥笑著捏住阿豹的臉頰。「你以前不是說
自己笨隻會幹架嗎?怎麽現在公司交給你,你還真的就越來越靈光了啊?」

  「啊?哈哈,飛牛哥這麽英明,我們底下的當然也要長進點,才不會丟大哥
您的臉啊!」阿豹瞇著眼笑得開心。

  「是阿隼教的吧?」飛牛哥笑著輕拍阿豹臉頰。「嗯?」

  「大哥你怎麽知道?」阿豹吃驚地說,然後才尴尬地結巴。「我們……切磋
切磋嘛……」

  「阿隼還說什麽?」

  「呃,他說我們吃下那批搶來的貨,拿去給太子爺跟暹羅換點藥……」

  「那批貨值多少啊?別拿去塞人家的牙縫都不夠啊!」

  「大概有……這樣吧!」阿豹怯怯地伸出手比了四根手指。

  「操!四十還是四百?」

  「四……四千……」

  飛牛哥張嘴發愣。「那幾個是把整家店都搶空了嗎?」

  「金飾店老闆差點被打死了哪!」阿豹幫腔。

  「媽的,那我們哪來的錢打發他們?」飛牛哥惡狠狠地拍了阿豹腦袋一下。

  「嗚……」阿豹皺眉扮委屈。「飛牛哥,我們不用付錢啊……」

  「爲什麽?」

  「他們急著要錢用,我們可以先殺價再交易,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再黑吃黑做
掉他們……」

  「什麽?」飛牛哥又用力拍了阿豹腦袋一下。「這就是你們想的好方法嗎?
這麽大的案子,即使我們把屍體藏幹淨了,條子不會查金飾的下落嗎?」

  「飛牛哥,你聽我說嘛!」阿豹揉著發痛的腦袋。「黑吃黑以後我們可以放
風聲說那幾個搶匪跟我們搭上線雇船逃走了嘛!要是怕條子他們懷疑,我們可以
釋放一點贓物說是船費傭金,主動配合還可以表示我們的清白啊!」

  飛牛哥這次真的說不出話了。發呆了半晌,才喃喃說話。「阿豹你回去教阿
隼拳腳,我下次跟太子爺去交易要一起帶他……」

  「知道了,飛牛哥!」阿豹喜形于色。

  飛牛哥又想了一想,才真的拍手叫絕。「媽的,阿隼這小子真的後生可畏啊
!」

  飛牛哥又跟阿豹對幹掉滿滿一杯酒。「飛牛哥,那我回去跟阿隼計畫一下!
」阿豹笑嘻嘻地。

  阿豹要離開包廂時,飛牛哥叫住他。「去問阿隼搞不搞得到真正的女老師啊
?上次那兩個很騷很浪啊!」

  「呃,我問問……」阿豹心想賣藥不拿手,擄人難道我們就拿手了?

  飛牛哥身旁的兩個女人發嗲地抱怨著。「哎噢,飛牛哥你是嫌我們不像老師
喔?」

  「像!我是跟阿豹開玩笑的嘛!」飛牛哥左擁右抱,兩女埋頭過來亂吻狂啄
飛牛哥的臉頰。飛牛哥無心再跟阿豹說話,揮揮手示意阿豹可以離開。

  阿豹走出包廂,跟站在門口當保镳的鐵樹笑了一下。

  「鐵樹,你覺得阿隼打得贏你嗎?」阿豹掏出煙點上遞給鐵樹。

  「比力氣他可贏不過我。」鐵樹憨憨地得意著。「不過上次在道館練拳的時
候,我被他摔了好幾次。」鐵樹還在執勤,不好意思大剌剌地抽煙,又把煙拿給
阿豹。

  「我也是。」阿豹惬意地吸著煙。「他跟我近身搏擊隻輸一點拳勁而已了,
倒是腳步快到我追得喘呼呼,再練下去我可打不過他。」

  「呵,你叫阿豹還比他慢,不就變成阿龜了嗎?」

  阿豹氣得用手肘撞了鐵樹一下,鐵樹文風不動。「龜你媽雞巴啦!」

  兩人嘻哈一番,阿豹揮手離開回公司辦事。阿隼哪�還要我們教他拳腳?

  直接帶出場就很好用了!阿豹和鐵樹倒是從來也沒忌妒過阿隼的出色,因爲
阿隼實在太悶了,所有出風頭的事情他都能躲就躲,隻喜歡幫嘴出主意,從來也
不曾出頭搶功。阿豹和鐵樹兩個隻會打,幾次給阿隼拿主意行動竟然也風光亮眼
,深獲飛牛哥的提拔重用,兩人受重視之餘,反而也想一起把幫忙的阿隼扶上來
,有福同享。這次可是個好機會了!

  碧海宮旁的一個別館廣場,黃少隼擂鼓,午後炙陽把廣場上幾個少年曬得汗
流浃背,張順堂和劉繼朗操著步伐演練圍陣。陽光把兩人烤得好像快要熟透焦黑
,但是黃少隼還擂著鼓,就沒人敢說停。

  「好了,今天練到這�。」黃少隼自己也揮汗停下。「練得不錯。」

  「那下次城隍爺出巡我們可以入陣了嗎?」張順堂興奮地問。

  「……你們才學會踏四門耶!」黃少隼莞爾。

  「對啊,走七星你行了嗎?」劉繼朗也嘲笑張順堂。

  「行!」張順堂拉不下臉。「隻要老大教了我就行!」

  「呵。」黃少隼把毛巾丟給大家抹汗。「殺鬼行不行?」

  兩個少年愣了一下。

  「有任務了嗎?」劉繼朗試探性地問。

  「行啊!」張順堂握拳。

  「殺鬼別手軟,記得,都是鬼。」黃少隼靜靜地交代。「怕的現在就先說,
現場有狀況要我斷後的話,你們就別當我小弟了。」

  兩人互望一眼,下定決心。「知道了!」異口同聲應和。

  餘佑達把五個便當放在老舊公寓四樓的其中一個住戶門口,按了門鈴一長一
短,然後把信箱�的紙條取出快步離開。過了一會兒鐵門打開,把便當拿入又迅
速關上鐵門。

  「喂,大哥,他們約今天晚上交易。」餘佑達撥了電話給黃少隼。

  「好,繼續看住,別給條子發現了。」

  「知道!」餘佑達挂上電話,躲在騎樓內擦汗。夏天一年比一年熱,真是要
命。是不是該減肥了?不然圍陣隼哥也不給練,而且……沒有人看過八家將有這
麽胖的吧?

  黃少隼日前和搶匪搭上線,介紹阿豹給他們認識。搶匪都是年輕的夜店玩家
,吃快樂丸吃到傾家蕩産,竟然吆喝一起打劫行搶金飾店。搶了好大一筆貨還差
點打死老闆,卻不知道怎麽銷掉這批貨,黃少隼就鬼使神差地出現了。

  俐落地把贓車擺在別家幫派的勢力範圍,一來警察查到車號時會把該區當成
搜索目標,二來有當地小毛頭要打車子主意就更可以當成煙幕彈擾亂搜查目標。
再塞一點錢給那些藥蟲江湖救急,請餘佑達跑腿接應,剩下來的交易就水到渠成
了。

  乍入夜,公寓下面不知道那層樓在歡唱卡拉OK,整層公寓都聽得到每首歌
是什麽曲目,不過三天兩天就會來一次這樣的喧鬧,而且這�都是低收入戶或是
孤家寡老,全都得過且過不想滋生事端。

  「豹哥呢?」藥蟲搶匪看起來像是指揮的年輕人問黃少隼。

  「我們先交易吧。」黃少隼回答。「豹哥在弄新車子給你們,慢點就來。」

  年輕人不敢開燈,憑藉外面的燈光照進窗內還是可以依稀辨識。黃少隼身後
的兩個少年太詭異了,畫著臉譜來交易不會太招搖了點嗎?年輕人使喚其他幾個
人把幾個皮袋搬過來,拉開鏈看得到金澄澄的光芒在黑暗�發出暈黃色澤。黃少
隼示意張順堂和劉繼朗扛了兩大個麻布袋過來,年輕人心想錢多到皮箱都裝不下
要用麻布袋裝,被砍了半價還能剩這麽多,也不算太吃虧。

  「不是……連號的吧?」年輕人學著電影情節假裝講著專業話術。

  「當然不是。」黃少隼心�覺得好笑,我們是地下錢莊耶!而且現在又不是
綁架換贖金警察監控,連不連號有差嗎?

  「那……就好。」年輕人自己也尴尬地打了哈哈。

  其他幾個年輕人打開麻布袋,拿起一疊鈔票墊墊重量,從手上的重量和觸感
的紙質粗細就覺得不對勁,就著微光一看竟然是紙錢。

  「這什麽鬼東西……」其中一個人吃驚地怒叱。

  和黃少隼對談的年輕人轉過頭觀看什麽狀況時,隻覺得脖子一緊,胸口就突
出什麽東西,然後才是劇痛,張口想叫喉嚨卻都是血液哽住。

  張順堂和劉繼朗從腰後拔出開山刀,趁著慌亂間看準要害劈出,一個捂著咽
喉倒下,另一個抱著腰滾在地上。剩下兩個人後退往身旁抓了垃圾就丟過來,劉
繼朗微微側身閃過,張順堂則是一手撥開飛物另一手就再持刀砍劈。

  面對張順堂的人手腕被砍出一道血口,痛得尖叫跌倒,另一個人卻趁劉繼朗
閃躲時抓到了空隙,竟然從身上掏出槍。劉繼朗躲無可躲,幹脆挺著兩敗俱傷的
狠勁持刀往槍劈下。

  砰!

  原來開槍的聲音真的像鞭炮聲,隻是近距離震撼很多,耳朵被轟得亂鳴作響
。劉繼朗反射性閉上眼睛,以爲自己被射中。過了一會緊繃的全身並沒有感覺到
什麽異樣的疼痛,才睜開眼睛觀看。

  那個拿槍的人躺在地上抽蓄,一下子就沒有動作了。黃少隼轉過身往張順堂
劈倒的那個人繼續開槍,呻吟聲立刻停下。繼續往前走,咽喉被劃破的那個人也
已經不動了,另一個抱著肚子的還在喘氣痙攣。黃少隼站著瞄準,手沒有震動很
穩定地開了第三槍。

  「找彈頭,我有塗螢光劑。」黃少隼靜靜地說。

  張順堂和劉繼朗連刀都來不及擦幹血液,就慌忙蹲下在屍體旁尋找彈頭。

  果然在血泊中找到微微發光的金屬彈頭。張順堂撿了兩顆,劉繼朗撿了一顆
,拿在手上不知道是被血浸濕還是手汗滑膩,劉繼朗的彈頭掉下,又再彎腰撿起
。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汗。

  兩人把彈頭交給黃少隼。「去跟胖達碰面,胖達會幫你們善後。」

  劉繼朗有點恍神地應了一聲,張順堂還強自鎮定地發問。「大哥你呢?」

  「等豹哥。」

  兩人不敢多說什麽,收起刀走出房間。餘佑達在樓梯間招手,看到兩個人身
上被血不規則地沾濕,緊張地問候。「受傷了嗎?」

  「沒有,都是別人的血。」張順堂這才發現自己兩手都是濕黏的血,身上也
像藝術家的工作衣那樣這一塊那一塊的血迹斑斑。

  餘佑達拿了濕毛巾給兩人擦抹,又給兩人穿上薄夾克戴上鴨舌帽,從樓梯間
慌忙下樓離開。一踏出公寓三人就死命地狂奔,專挑巷子�的暗路疾走,最後隱
入這個社區旁的一座私人祠堂。

  一進入祠堂,張順堂和劉繼朗就跑進廁所�面的簡易淋浴間。張順堂拍了劉
繼朗肩膀一下,劉繼朗突然驚惶失措地大叫了一聲。

  「是我!」張順堂大喊。

  劉繼朗眼神聚焦望著張順堂,好一會才推開張順堂,一個人走到水龍頭下將
水扭到最大淋濕自己。臉上的油墨和身上的血迹被水沖濕融化沿著腳流下,混合
成汙濁的水流鑽進排水孔。

  張順堂靠著淋浴間的牆壁讓劉繼朗先沖浴,卻發現地震把牆壁弄得搖晃,猛
然離開牆壁要奪門而出,卻無法動彈,這才注意到原來是自己全身在強烈的發抖。

  我剛才殺了人嗎?張順堂這才開始回想經過。原先的血氣之勇這時候在腦海
�重播畫面,卻突然禁不起反複推敲,和之前綁架夏玉婵與方懿蕙完全不同的震
撼。一點都沒有完成任務的喜悅,即使好像沒有出什麽大差錯,明明應該是順利
完成任務,爲什麽現在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那不是鬼,那是人啊!難道一個人要斷氣也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嗎?本來做好
心理準備就把這個任務當成是打電動,可是這根本就不一樣!電動�面被打倒的
屍體會閃一閃然後消失,可是剛才在血泊�面找彈頭時,那屍體的重量很沈!不
會閃一閃就不見!

  我殺人了吧?

  張順堂靠著牆壁慢慢滑下,忽然希望自己其實沒有參與過這樣的事情。

  「我剛才差點就死掉了。」劉繼朗發著抖說。

  如果黃少隼慢一步,如果自己再遲疑一下,如果……有這麽多如果,哪一個
環節隻要快一點或慢一點,那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劉繼朗被剛才槍指著的震
撼深深沖擊著,而且黃少隼的那一槍就在自己耳旁響起,生死一瞬間的立場互換
,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或是做好準備。

  會不會哪一天街上有誰拍拍自己的肩膀,回過頭就是一刀劈來?殺人跟打架
完全不一樣!輸了就會死掉吧?不能投降,也不能重來。而且死掉就不能報複了!

  兩個男生赤裸著身體在淋浴間被水沖淋著,踏進大人的江湖第一場洗禮,沒
有聖歌贊譽和吟詠祝福。那天輪奸夏玉婵和方懿蕙的報複彷彿隻是一個惡劣的玩
笑,今天一腳踏進死生界線才知道有些事情沒有像開玩笑那麽輕松。

  「大哥呢……?」餘佑達站在淋浴間外怯怯地問。

  阿豹帶著三個身穿黑西裝的人走進廝殺後的房間。「飛牛哥給面子請到的清
理專家。」

  「謝謝。」黃少隼對他們點頭緻意,將手上的彈頭交給他們。

  帶頭的黑西裝中年男子接過彈頭,和泛著奇異色彩的血迹。「不錯。」

  「喔?」阿豹好奇地挨過身來。

  「有用槍最好就不要留下彈頭,我們第一步就是先清理這個。」中年人將彈
頭收進自己帶來的密封袋。「你們小弟不隻先幫我們收起來,還怕這�暗找不到
彈頭先塗了螢光劑。」

  「阿隼,你太厲害了吧?」阿豹笑著用力拍黃少隼肩膀。

  「有沒有興趣當清理員?」中年人微笑。

  「喂,宇叔,不是這樣吧?」阿豹哇哇亂叫。「你來這�工作還順便還挖角
啊?」

  「謝謝宇叔。」黃少隼也微笑。「不過我還想在飛牛哥這邊練練身手。」

  阿豹和黃少隼將金飾全都搬走,拿回財務公司的保險箱鎖起來。阿豹去跟飛
牛哥報告,黃少隼則回祠堂。

  「如何?」黃少隼對三個躲在祠堂的少年發問。

  三個人面面相觑,張順堂和劉繼朗臉色蒼白地說不出話,餘佑達則是皺著眉
頭不知道該回應什麽。

  「阿堂,你那一刀劈得很準,割咽喉就是要害沒錯。」黃少隼慢慢說著,張
順堂不自然地笑著。「不過手勁還要再練強一點。」

  「阿朗,你很謹慎,這樣很好,如果阿堂太沖動,你要記得幫他注意四周。
」劉繼朗愕然地望著黃少隼。「可是要記得,不論對方有多狠,千萬不要在打著
的時候閉上眼睛。」

  「胖達,辛苦你了。」黃少隼終于輕松地笑了一笑。「你很細心,幫我們處
理掉很多麻煩的小事情。」

  三個少年有褒有貶,卻心思各異。

  「那……謝謝大家,我們以後山水有相逢啦!」黃少隼笑著揮手。

  「咦,大仔是說解散了嗎?」張順堂好奇問。

  「下次什麽時候練圍陣?」劉繼朗也問。

  餘佑達沒有說話。

  「沒有下次啦。」黃少隼還是微笑。「山水有相逢就是跟你們說再見的意思
啦!」

  「爲什麽?」餘佑達終于發問,急得眼睛�滾著眼淚。

  「喂,我不是說這次行動如果給我斷後,你們就別叫我大哥了嗎?」

  「可是……」張順堂和劉繼朗異口同聲想要解釋什麽,卻又無話可說。

  「我開了三槍,剛好應你們三個。人都是我殺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們的幫忙
。」黃少隼拍拍手。「都是男人,別婆婆媽媽,答應的事情就要遵守,該走的時
候也要幹脆。」

  張順堂和劉繼朗離開祠堂時,還沒有辦法從這個晚上一連串的變化調適過來
。初認識這個奇怪的大哥時,也是一連串來不及弄清楚發生什麽狀況的夜晚,也
想過要闖進這個叫作江湖的世界,甜頭嘗過一點,也差點送掉自己的小命,才第
一波大風大浪,怎麽就沖回岸上被大哥趕出來了?

  兩個人沒有氣惱黃少隼,也沒有怨天尤人,心�反而松了一口氣,好像感謝
黃少隼找了一個台階,讓他們從生死交錯的恐懼中有個理由退下離開。可是,真
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兩個人想不出答案,隻想趕快回家,躲起來,暫時什麽都不
要再想。

  「隼哥。」

  「哎呀,都說不要叫我隼哥了嘛!」黃少隼笑著。「我鐵口直斷,你以後會
變瘦,會變堅強,不會再給別人欺負,會有人求你幫忙。」

  「我不信。」餘佑達的眼淚流下來。「你爲什麽要趕我們走?我們不是兄弟
嗎?」

  「對不起,我不太擅長跟人家說再見。」黃少隼還是微笑。「謝謝你們,讓
我當了一陣子的大哥。我沒有弟弟,不知道該怎麽樣才算哥哥,如果照顧不周,
那真的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嫌我們麻煩所以不要我們?」

  「不是。」黃少隼輕輕摸著餘佑達的頭。「如果我有你們這樣的弟弟,那該
有多好。」

  「我們是啊!」餘佑達激動地哭著。「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

  「那你才更要聽話啊!」黃少隼雙手按著餘佑達的肩膀。「我過一陣子要去
你們不能去的地方,也不知道什麽時後可以回來。你們要好好活著,不要像我這
樣生活沒有目標,是死是活都沒有所謂。你們過得好好的,連我的份一起活,搞
不好你以後混出名堂,我還要靠你幫忙我呢!」

  「大哥……你會……死掉嗎?」餘佑達愣愣地哽咽問著。

  「我也不知道!」黃少隼笑著回答,揮手把餘佑達趕出祠堂。

  可是我知道你們會好好的活著。

  「玉婵……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方懿蕙躺在床上很小聲地說著。

  「什麽夢?」夏玉婵坐在方懿蕙床旁,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夢見婚禮的時候,我終于可以把戒指戴上他的手上啦!」

  「……別再說了……」夏玉婵忍著哭意,壓抑著哭音。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的手變得好黑,我�頭一看,才發現他長得跟那天
欺負我們的外勞很像……」

  「懿蕙!」夏玉婵想打斷方懿蕙的說話。

  「這樣也好對不對?總比我嫁給一隻狼狗好多了,如果是狗的蹼,我還真不
知道該怎麽把戒指戴上去呢!」方懿蕙虛弱地笑著。

  夏玉婵哭出來了。

  好不容易吃藥加上醫生的心理輔導才讓方懿蕙崩潰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可
是昨晚的夢卻讓方懿蕙發了瘋地拿著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幸好夏玉娟就在
旁邊,還沒割深就把刀子搶奪過來。

  夏玉娟使盡力氣壓制著方懿蕙,同時手忙腳亂做緊急包紮。被壓制住的方懿
蕙突然想起那天不能反抗的強暴,情緒加強失控近乎暴走,幸好醫生趕來注射鎮
定劑,才讓方懿蕙昏睡下來。趁著這段時間,重新將手腕的傷口消毒後再上藥包
紮。

  夏玉婵陪著方懿蕙直到她醒來,方懿蕙幽幽地說著嫁給狗的惡夢,夏玉婵忍
著淚水安撫。方懿蕙醒醒睡睡,不斷做著婚禮的夢,每場婚禮都是同樣的豪華盛
大,隻是新郎一直換著不同的面孔。

  「玉婵,我這樣是不能結婚的。」方懿蕙的聲音很絕望。「可是不能結婚的
話,我活著又有什麽意思呢?」

  夏玉婵擦幹眼淚,堅定地望著方懿蕙。「懿蕙,你一定要結婚。」

  方懿蕙搖搖頭。

  「好好的活著,你的人生不需要爲了這件事情停下來。結婚不是最後的目標
,而是你新生活的開始。如果你現在死了,你身邊所有愛你的人怎麽辦?你死了
很輕松,可是我們每個活著的人都會因爲你得離開而更痛苦啊!」

  方懿蕙低下頭。「可是……我不要一輩子都背負著這個記憶……我很怕,我
不知道哪一天我還會崩潰……」

  「從現在開始,沒有人會再提這件事情。」夏玉婵按著方懿蕙的額頭。「你
每天都忘記一點,時間久了,你一定可以全部忘記。這是我們的秘密,我跟你約
定,我會跟你一起守護這個秘密,等你哪天不需要這個秘密了,我們就把它埋起
來,埋得深深地,永遠都不要再挖出來。」

  「這樣……可以嗎……?」方懿蕙哽咽著。

  「可以。」夏玉婵抱著方懿蕙。「一定可以。」

  「那……你要當我的伴娘……嗚嗚……」方懿蕙放開聲哭出來。

  「傻瓜,我本來就是呀!」夏玉婵慢慢地揉撫著方懿蕙的背脊。

  「要一起穿很漂亮的禮服……」

  「當然啦!不過……不能比你漂亮。」

  「要把捧花給你……」

  「對呀,不可以給別人喲!」

  「要……要……嗚嗚……」方懿蕙再也說不出話,就這樣一直哭著。

  夏玉娟站在病房門口靜靜地看著。老姐正在安慰著方懿蕙,可以的話,夏玉
娟也想抱著老姐,安慰老姐。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姐在保護著她,如今遭逢這
樣的暴劫,仍然是老姐在逞強去保護著誰。

  望著夏玉婵的背影,忽然覺得其實也沒有這麽堅強,那瘦弱的背膀都是骨骼
的稜線,好像太用力去抱緊就會被捏碎。有誰可以來愛夏玉婵呢?在那個人出現
之前,讓我來當老姐的守護者。我不知道明天天亮以後會怎麽樣,我也不知道未
來還要花多久的時間她們才能走出創痛,這些我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你們會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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