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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翼圖卷宗〗1-16集完 (河圖實體) 作者:天堂裏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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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圖卷宗 第一集 戰犯歸來

  【內容簡介】

  十三歲那次大屠殺,給予古籐的是五年的牢獄生活,也讓他從王國最年輕的戰士,成為最年輕的戰犯;
  從高貴的貴族,成為失去一切的平民。
  五年後,古籐從黑暗的牢中步出,迎接他新的人生!
  五年,能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
  五年,也讓他真正瞭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之前的古籐.血瑪不瞭解自己想要的,而今開始新的人生,失去的他不會挽留,但要留的,他絕不放手!


  【卷首語】

  假若生命缺乏真實,便讓生命以外的一切,構成不可抹殺的事實。

  第一章 戰利品

  如畫的幽靜村莊,承載戰火的殘骸。

  古然撫摸著駿馬純黑的鬃毛,成熟的輪廓展露微笑,天然緊攏的黑眉,不經意地顫跳一下,堅毅的藍眸映著喜悅,沈聲道:「勒單上士,你說我五弟會喜歡烏箭嗎?」

  「古籐上尉自九歲開始,直至入獄之前,幾乎都在馬背生活,他會喜歡大將送的禮物。」明斯?勒單是個三十歲的挺拔青年,從他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對古籐的敬重之意……

  「你說得很對,五弟征戰之天命,定然喜歡此等純種悍馬。他出獄在望,我便忍痛割愛,把南澤遺朝的這匹王種馬贈給他。真是……好馬!蘭達那傢夥不配騎乘此馬,只有天生的戰爭之子才有資格騎上它的雄背!」古然緊繃的魅力臉龐,展現驕傲的淺笑,他把馬韁交給明斯,「殘局留給古翼收拾,我們回營。」

  「遵命。」明斯恭敬地回道。

  古然邁開碩長的腿,走到他的座騎前,躍身上鞍,喝道:「駕……」

  「古然大將,我可以試騎烏箭嗎?」明斯誠懇地請求。

  「烈馬如貞女,選主若擇夫。反正我是不騎……」

  鐵蹄踏煙塵,百里一瞬間。

  古然勒住馬韁,衝入他的主帳,道:「夫人,我不負岳父所托,蘭氏遺朝隱居的村莊,已被我攻陷,你如何款待我?」

  坐在帳毯上的貴婦,披著色澤樸素的名貴藍色長紗,黑色的內衣隱藥可見。她笑意淡淡地凝視古然,風情緲緲地伸張雙臂。兩名清秀的年輕女奴乖巧地替她褪紗寬衣,另外兩名女奴過來卸解古然的戰鎧……

  「夫人,你是知我必勝嗎?怎麼我感覺你早已準備好這般的款待?」古然出言挑逗,鐵凝般的臉龐,皺出魅力的笑。

  看著女奴把妻子的黑色小褲褪除,他雙目中的慾望被點燃。

  女奴把他的內褲脫下,但見振跳而出的陽莖,圓直而粗,長達二十三公分,血筋環凸,龜冠爆紅。

  「慰藉凱旋而歸的丈夫,是妻子的份內事,難道需要準備嗎?」婦人韻眼瞄丈夫,優雅地仰撐嬌軀,玉腿自然地稍張,輕啟的紅唇,吐絲絲的嫵媚。

  「剛剛戰鬥結束,回來還得戰鬥,男人真命苦。燕穎吾妻,古然來也!」

  輕喝一聲,古然撲到妻子稍張的雙腿間,埋首下去溫柔地吻舔熟悉的陰戶。

  原先替他寬衣的兩名女奴,分別跪於他的左右,一個撫揉他的陰囊、一個握套他的肉棒;燕穎兩旁的女奴,侵襲她的乳房,呻吟輕迷地響起……

  「喔……喔……喔哦!夫君,往上一點,舔我的花蒂,嗯嗯嗯……就那裡,我被你迷死了。」

  燕穎平常溫柔端莊,此時大膽而輕佻。她是南澤的公主,十七歲嫁給古然,今已三十七歲。她保養得很好,年輪的痕跡,似乎沒有鉻印到她的身上,無論從臉蛋還是從體態來觀望,她都像個三十歲左右的韻味少婦,甚至可以說是二十七八歲的女郎……

  柔滑齊肩的黑髮,因倒仰之勢,鬆散如烏雲。清麗的臉蛋,凝著一些天真、一點嬌媚,是年輪很難抹去的、屬於她的韻意。兩顆黑亮的眼眸,潺著輕淡的欲流,最是性感的紅唇,彎起銷魂的弧度。

  「喔嗯!喔喔……,夫君呀,快進來,人家好想要你……」

  古然被女奴刺激得慾望濃盛,等她這句話已久,卻見他仰首而跪,雙手抓抱她的腰臀。兩女奴見這姿勢,急忙爬跪到她的身後,攙扶住她的肩背。他俯首過來與她相吻一會,退首正身,眼睛落到她黑絨濕貼的陰戶,腰胯帶頸,在女奴的導引中,龜頭緩緩地擠入溫潤的蜜道……

  「嗯喔……你的陽莖好粗長,我已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婦人,但你每次進來,我依然感覺好脹……心都被你脹酥了!我的男人,肏我,喔嗯!肏我,盡情地把你征戰的汗水,灑到我身上。」

  「你的陰道也緊窄,四個孩子都沒能夠把你撐寬,哈哈!」古然放肆地笑,眼睛看著巨棒出入妻子的陰戶,記起當年首次看到這片芳草地,那時她的草兒還是淡淡的幾劃,如今卻已鋪滿她的陰阜。

  不管如何去修飾,生育過的婦人的陰戶,都比不得年輕女性的嬌嫩。她是黃種女性,陰戶不似白種女性那般天生寬肥,但兩片稍顯翻張的大陰唇生得肥聳,淫糜的小陰唇微露於大陰唇之外,大小陰唇的前沿沈澱了黑色素,在淫水的潤浸之中,閃爍黑魅的光澤。

  想到她的蜜戶的演變,都是他的功勞,他的陰莖硬度更強,雙手把她的屁股抱提得高�,加快了抽插。

  兩個女奴趴移到她的背下,跪成一列,做了她的「背墊」,使她能夠輕鬆地享受性愛。

  「取樽酒給我,口渴!」古然抓揉燕穎鋪拉的乳房,胯棒抽插得撲撲直響。

  女奴端來酒樽,他仰首裂張嘴巴,女奴把酒倒入他的口中,他咕嚕地吞飲完畢,呼道:「爽!好一段時間沒打仗,這次雖然只是遺王朝小小的村落,卻也打得蠻痛快,那防禦不是一般的強。可惜,他們的攻擊太弱!無論多強的防守,都有被攻陷的那一刻。所以,有時候我更喜歡進攻,就像這種時候……」

  他抽插變得更猛烈,把燕穎推頂得腰腿顫擺、淫吟不休。

  「喔嗯嗯!夫君,我被你頂死!喔……父王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明明很容易征服的小村莊,為何要我們大老遠征戰過來?嗯喔……深插,不怕……」

  古然把肉棒全根頂入,喘道:「岳父德高望重,不屑動用武力,因此讓小婿代勞。」

  「不都一樣嗎?」

  「他出征的話,總有些勞民傷財;由我出征,他可以安逸地獲取勝利的果實。我乃巴克約王國的大將,血瑪家族的長子,他豈會空著好棋子不用呢?」古然輕輕地捏妻子的乳頭,聽著她迷醉的呻吟,「岳父要求獲得財物和遺朝俘虜,都歸屬於他。我這次遠征,只虧不賺,卻不能夠拒絕,你要如何補償我?」

  「我這不是在補償你了?」燕穎媚笑,仰身而起,撲倒丈夫,跨坐到他的胯上,吞棒擺搖,極盡風騷。

  「有美麗的戰俘嗎?你可以自用一翻,再轉交給父王,我想他不會責怪於你。」

  「有你便足夠!」古然舒服地攤開雙手,看著香汗淋漓的嬌妻,內心生出無限愛憐,舉手撫摸她的春臉,「你磨搖得我舒服!想起最初的時候,你看到我的胯物,嚇得臉都綠了……」

  「誰讓你生得這般粗長啊?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得心兒都碎了,可是你待我好溫柔。我被你的溫柔騙了,不知不覺中就讓你得逞,痛得我沒命的哭……啊喔!說起初夜,我就控制不了,喔喔喔……」

  燕穎的高潮將至,搖聳得厲害,兩顆圓美卻不顯碩大的柔乳,被她的雙手搓得鼓凸。如此一陣,她嬌軟地趴下來,纏綿地吻著古然的嘴唇,喃語「夫君肏我」,他翻身把她壓在薄毯,扛起她軟酥的玉腿,壓貼至她的胸脯,「撲滋撲滋」的肏得狠!

  「喔喔!喔嗯……夫君,嗯……,喔……」

  高潮迸發的燕穎呻吟無語,雙手伸張緊緊地抓著毯布,享受異常亢奮的快感。被磨擦得泡白的淫液,鋪染她翻張的陰唇,肉紅的陰壘隱約可見。又經片刻,她癱軟若泥鰍,古然依然悍插如前。迷亂之中,她被他扳轉身體,從背後進入她趴張的陰戶,戳得她淫液沸騰、浪叫如濤。

  「喔哦!哦……哦哦!夫君,我應該建議你把她們帶上,這叫誰來救我啊?哦啊!你搞女奴吧,我怕你啦!我滿足到不想要了,喔呀……你趕緊射啊!我好興奮……」

  「來了,就射!」古然答語,一陣強攻,直把她肏得昏昏眩眩,他的高潮爆至,抽搐的喘喝中,燙熱的精流噴湧而出,注滿她的陰道……

  女奴們擦拭夫妻倆身上的汗水。

  古然要了樽酒喝盡,把妻子的身體翻轉,繼續趴在她的嬌軟之上,溫柔地與她纏吻。

  她從迷亂的情潮中,漸漸地清醒過來,推頂他的臉,春眼凝視他,「當初父王要把我遠嫁給你,我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自從結婚之後,我幸運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你是如此的雄偉和坦率,又是如此的強悍和溫柔,我永遠都愛戀你。我的男人,血瑪的長子!」

  「我也幸運能夠成為你的丈夫……」

  「大哥,你瞧我給五弟挑選的禮物!」

  喊聲剛斷,帳門被掀開,進來的是個挺拔英俊的青年。他看見帳內的情形,也沒有退出帳,卻是調侃地道:「大哥你太自私了,跑回來與大嫂溫存,卻叫我收拾殘局……」

  「什麼禮物?」古然站起,裸身走向弟弟,「古翼,你進來之前,不懂得先打招呼嗎?」

  燕穎依然微張雙腿,殘餘的精液,從她的陰道流出……

  ——女奴們著手幫夫婦倆穿衣。

  古翼也沒看燕穎,道:「大哥,我沒想到你在和大嫂慶祝勝利,便當我沒看見吧。這事也沒啥好看的……進來!」最後一句,他是朝帳門喝喊,卻見一個纖瘦嬌柔的絕美女孩走入,「這就是我給五弟的禮物。」

  「她是誰?」古然凝視女孩,她美得令人心疼,楚楚可憐的模樣,掩蓋不了高傲的氣質。

  「女奴……」

  「衣衫的質地很好……」

  「遺朝公主,今是女奴。」古翼解釋,瞄了一眼女孩,「我不想把她押給你的岳父,也不想把她贈給五弟,我其實想把她據為己有。但是,五弟出來後,難免有點傷懷,我也沒準備禮物,見到這女孩之時,我先是剎時的衝動,瞬間又想到,當禮物贈給五弟也不錯。」

  「古翼,你忘了五弟的病?除了母親和古舞母女之外,他接觸不了其餘女性,你還要送女奴給他?」燕疑詫異地走過來,她已經披上紗衣,黑色的內衣隱約。

  古翼笑道:「怎麼可能忘呢?我們血瑪家族,他是個異數。但他出獄在即,我總不好空手見他吧?這送的雖是女奴,卻是遺朝高貴的禮物,他若是推卻回來,我也算是盛意在前。」

  燕穎走到女孩身前,柔聲問道:「我應該喊你一聲公主,然而你不會希望我這般稱呼。你幾歲了,叫什麼名?」

  「蘭若幽,十四歲。」

  「很美的名字,很美的年齡,很美的人兒!可惜,我們的五弟,從不近女色。唉——」

  「大哥,你有何禮物送給五弟?」古翼得意的話語,打斷燕穎的幽歎。

  古然聳聳肩,故意提高聲量,道:「遺朝王種裔馬——烏箭。」

  古翼豎起拇指,道:「果然是大哥,出手不凡啊,我都想要烏箭……」

  「你這小女奴不錯,可是五弟用不上,哈哈!」古然獲勝似的大笑,拍拍古翼的肩膀,道:「我暫時要留在這邊,你代我把烏箭送給五弟,跟他說我很快便回去。」

  「我會說是我送的。」

  「我懂得翻案……」

  「大將——」明斯在帳門哀喊。

  古然與古翼走出帳外。

  看到滿身是傷的明斯,古然的額眉緊皺,喝道:「明斯,你這身傷哪來的?出了什麼事?」

  明斯苦著臉道:「大將——,那個,我試騎烏箭,沒蹬上它的背,它便瘋狂地蹦踹,我勒不住它,又不敢傷它,結果、結果就傷成這樣……」

  「烏箭呢?」古然心感不妙。

  明斯臉色難看,低頭顫語:「跑、跑丟了。」

  「我——」古然喝吼一聲,一腳踹在明斯肩膀,把他踹得倒滾幾丈,「速度去找!」

  「我知道烏箭在哪裡。」清脆而溫柔的聲音響起。

  古然回首看見蘭若幽,驚喜地道:「我怎麼忘了你……」

  第二章 歌者與商人

  魯古城最有名的莫過於歌舞,而歌舞界最著名的莫過於古彥。他是唯一能夠立足於魯古歌舞界的異族之人,也是唯一獲得魯古民眾認可並敬重的外來藝人;他不屬於魯古,卻獻身魯古(的藝術)。

  在魯古人的眼中,他是完美的男人,擁有天使般的輪廓、魔神般的邪魅。他的人、他的歌、他的舞、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以至於任何詞語都難形容。

  他的存在,令男人羨慕和追棒,使女人造夢並瘋狂……

  魯古城的女性,幻想能夠擁有他,然而他卻把她們的幻夢,完美地揉碎——

  「癡情的人兒啊……

  醉夢中的心!

  離別的時節,

  請把眼淚收藏;

  ——再相逢時,

  用你珍藏的雨露,

  迎接風塵僕僕的我。

  彼時,且讓我疲憊的心,

  墜入愛的夢境,

  迷糊地默數著:

  一顆一顆……吻落的淚。」

  如天籟般的男聲,用歌的語言和節奏,訴說淒婉而浪漫的故事。

  這是個崇仰愛情的城市,永遠歌頌愛情的偉大和忠貞……

  餘音仍然繞樑,古彥性感的嘴唇,已經印貼另外兩片的紅唇。

  在這一刻,女性們幻想自己便是台上的女主角,男性們也幻想自己就是古彥。

  盧爾瓦茜是魯古著名的藝旦,也是魯古男性夢寐以求的美女,但她與古彥的愛情,亦是家喻戶曉……

  「啪啪啪……」

  雷雨般的掌聲,打斷魯古這對著名情侶的纏綿之吻,他們優雅地朝台下千百觀眾鞠躬致禮,然後牽著手走入幕後,不知帶走多少觀眾的魂兒!

  「古彥、盧爾瓦茜,你們新作的歌劇,今日公演大成功,貴族們紛紛邀請你們參加他們的酒宴。」歌劇院的老闆喜氣洋洋地截住他們,不嫌囉嗦地道:「半個月前,你們宣佈戀人關係,我嚇得想撞牆自殺,但現在看來,你們相戀的事實,並不妨礙魯古的人們對你們的熱愛,他們之中,或嫉妒、或艷羨,更多卻是祝福。古彥啊,你不愧是血瑪家族的奇男子,整片大陸的女性都為你瘋狂……」

  「是否又有貴婦邀約他共進晚餐?」盧爾瓦茜打斷了歌劇院老闆的話。

  「好像是這樣,正在貴賓室排隊……」

  「你代我拒絕她們的好意。」古彥很有禮貌地道,他的俊雅與生俱來。

  「你以前都不拒絕的啊?只是共進晚餐、或赴宴會……」

  「明日我要趕回血瑪!」古彥直截了當地道,聲音獨具磁性。

  「你的新劇剛開始公演一場,就要趕回血瑪?這怎麼可以,求你留多幾日吧!我需要你,盧爾瓦茜需要你,魯古的貴婦小姐需要你,魯古的人們需要你……」

  「我會回來魯古,但必須回血瑪!」

  「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你妻子的召喚?」

  「我五弟出獄——」

  「古籐!那個全大陸最年輕的戰犯?他、要出獄了?」

  「難道你想要我五弟被監禁一輩子?」

  「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這麼想——,你真的不肯多留幾日?哪怕一日……」

  「歌舞是我一生的追求,但遭到整個家族的反對,只有五弟支持我。在他重見天日的那天,若我不能夠站在他的眼前,我也不會再回魯古……」

  「你趕緊回去,越快越好,就怕趕不及。」劇院老闆不等古彥說完,已經催促古彥回家,他可不想古彥從此不回來……

  「你變得真快!」

  「做老闆的,要懂得隨機應變,否則怎麼做你的老闆呢?」

  「當初我選你,便是看中你的經營能力。」

  「沒有那點能力,如何經營你?這需要很大的能力……」

  「自吹自擂免了,你幫我準備回程吧。我要找個地方,和盧爾瓦茜相聚一陣,請你代我向大家說聲抱歉。」古彥說罷,挽著盧爾瓦茜的蓮臂,揮手別去。

  歌劇院老闆看著他們的背影,歎息一聲:「這個美麗的男人,總叫人無法拒絕……」

  巴克約王國的首都——席洛,也被世人稱為席洛霸都,是政治、經濟、人文的綜合大都城。各地的貴族、商販經常出入霸都,其目的並非單純的政治和商業因素……

  「我是商人,不是賭徒。你們誘惑我賭博,害我輸光所有的錢,明顯是坑騙!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把你們的腦袋切了!」巨人般的男人,手執銳利的匕首,架在另一個戰戰兢兢的男子脖上。

  「你、你、你……不敢,這裡是霸都,有、有法治的……」被壯漢的左手按在桌上的男子怯巴巴地道。

  壯漢的提腳踩了腳下的男子,吼道:「你媽的,合夥坑騙我的錢,還敢在我面前講法治?」

  「不是我講的……,請你別踩我了,我們還你錢便是……」被踩的男子,忍痛哀求。

  「商人的時間就是金錢,商人還講究利滾利,你們浪費我的時間,又坑了我的本錢,以為還錢便了事?」

  「你想要我們如何做?」

  「還我數倍的錢!」

  「你這是在搶!」

  「我就是在搶,你有意見嗎?你的脖子在我刀鋒下……」

  「這位客人,我們這裡只是小酒館,可否請你刀下留情?」酒館的老闆出面解和。

  「酒館怎麼了?酒館可以阻止我討債嗎?你當什麼老闆,沒看見他們欠我錢?」

  「我看見你和他們賭博……」

  「你再說一句,我砸你的店!」壯漢喝喊一聲,震得碗顫筷滾,他的刀抵得男子的脖子出血,吼道:「把你們口袋裡的錢,掏出來放到桌面,否則我一刀削落一顆頭。這是特意為我五弟購買的小刀,鋒利得切頭如切西瓜,你們覺得自己的頭比西瓜硬,儘管囉嗦半句。」

  三男慌急地伸手掏出所有的錢幣,堆放到桌面,壯漢樂呵呵地把錢幣掃落他的錢袋,轉身摟住嚇呆了的兩個妓女,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們的時間和青春,待我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的補償你們。別怕,我有的是錢,足夠買下你們兩天……」

  眾目睽睽下,他把手插入兩女的裙襠,摟摸著她們的陰部,走出了酒館。

  「古蒙,你給我站住!」

  壯漢聽得這聲呼叫,猛的回頭一看,竟是高挑健碩的美婦——他的正妻:妮蘭?西塞。

  「老婆,你們怎麼找到的?」古蒙裂嘴一笑,放開妓女,「她們迷了路,我正要帶她們到目的地……」

  「哪裡的目的地?」

  「嘿嘿,這個……」

  「你在這裡跟她們做,我也當沒看見,但別忘了今日是五弟出獄的日子。大清早的,你出來找野妓,很飢渴嗎?」妮蘭?西塞叱道。

  古蒙跑到妮蘭和美妾的面前,迅速地親了三個小妾,摟著妮蘭結實的腰,笑道:「五弟剛出獄便要面對婚姻的創傷,我特意出來給他找幾個夠勁的妞兒,這樣他就不會太過於痛苦。」

  「五弟接近女性便會緊張得全身顫抖,從小不接觸女性的,你找妓女給他幹嘛?即使要找,也得找些好的,這些野妓配得上五弟嗎?只有你那根東西才會往糞坑裡亂搗,別把純潔的五弟拖落臭水溝。」妮蘭臭罵一段,又道:「你哪裡來的錢召妓?不是都被我沒收了嗎?」

  「我偷偷留了幾個銅幣……」

  「也不夠啊。」古蒙的大妾王芹說。

  古蒙吹了吹鬍子,道:「你們的丈夫是商人,即使身上只有一個銅幣,也能夠賺回一袋金幣。」

  「怎麼我知道的,都是你拿家裡的錢做虧本生意?」

  「喏喏,瞧瞧這些錢,看到了吧?我今天賺的!」

  「搶的吧?」古蒙的三妾瑪簡?倫羅發言。

  古蒙搔搔蓬亂的頭顱,道:「也不算搶,是贏來的。我本來不好賭博,他們偏要跟我賭,明擺著要給我送錢嘛。呵呵,早上的生意真好做,商人還是起早些比較實惠。」

  瑪簡笑意盈盈地道:「我也好想看到五弟,他是傳說中的戰犯耶。」

  王芹幽語:「他只是個平凡的孩子……」



  第三章 學院集合

  「六哥,哎,六哥,侄兒們來了嗎?」

  美麗的金髮女孩,不顧周圍的目光,衝著學院門前的陽光帥哥嬌喊,——她從學院裡奔跑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活像出籠的囚鳥。

  古頌與三個美嬌娘一起,他回首朝古眉微笑,道:「六妹,我們倆是最早集合的呢。」

  古眉看看古頌身旁的三位美少女,皺起好看的眉額,嗔道:「六哥,你帶三位學姐去見五哥嗎?」

  「有何不可?五哥看見我如此受歡迎,一定會替我高興……」

  「你忘了五哥的婚約被解除?你帶著三位漂亮的學姐,在五哥面前炫耀,不合適吧?」

  「這我倒是沒考慮到。」古頌略作沈思,忽地又露出笑臉,道:「我不是要炫耀,而是想得到五哥的表揚,他可是我的偶像!六妹,沒事啦,五哥不是小肚腸之人,他不會被這點蠢事刺激到的,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很爭氣,沒丟他的臉。」

  「五哥懶得管女人的事,他都有女生恐懼症,從來沒抱過我,哼!」古眉生氣地道。

  「六哥代替五哥抱你……」古頌裝著要擁抱古眉,她急忙跳退一邊,「色狼,別佔我便宜。」

  「為何只想要五哥抱,卻不想要親哥抱呢?」古頌故作苦瓜臉逗古眉,他和她乃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我也沒想要五哥抱,只是奇怪我們家的男人都這麼色,為何他偏偏近不了女色?」

  「因為五叔是陽萎者。」明脆的女聲插入兄妹倆的談話,只見從左側走來美艷的少女。

  古眉嗔道:「瑪爾莎侄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五叔?媽媽說五叔是強悍的男人!」

  瑪爾莎摟住古眉的胳膊,嬌笑道:「六姑,奶奶當然說他強悍啦,難道做母親的會說兒子陽萎?他就殺人這事上強悍,還沒到十三歲,就把整個村莊無辜的村民燒殺,若非公審時,他怪病發作,加上家族的奔波和馬雲大祭司的說情,他早被推上斷頭台,何苦蹲五年的監獄?」

  古頌低喝:「瑪爾莎,五哥說他沒得選擇,他必須滅掉那個村莊,總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掉那五千多村民……」

  「但直到最後,他沒有說任何緣由,也沒有作任何辯解,不是嗎?」瑪爾莎駁問。

  古頌顧左右而言其它:「咦,五哥的未婚妻……」

  古眉等女急忙看去,但見一個冷傲的女孩走出來,她無畏地攔到冷傲少女身前,道:「我五哥今天出獄,你身為她的前未婚妻,是否應該跟我們過去看看他?」

  「見了又如何?跟他說我即將和別人訂婚?除了幼稚的婚約,他能給我什麼?我和他,純粹是政治的玩笑。」

  「你是在侮辱我五哥嗎?」

  「若要我不侮辱他,讓他到我面前證明他是男人,證明他不僅僅是殺人如麻的變態……」女孩說罷,繞步前走。

  古眉衝著她美麗的背影,叱喊:「你這個無情的爛女人,我五哥才不稀罕你!」

  瑪爾莎輕擁古眉,歎道:「六姑,別理會她,五叔不需要女人……」

  「你也瞧不起你五叔?」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你沒被五哥睡過。」古眉異常生氣,說話也欠缺思考。

  瑪爾莎浪笑道:「他也沒膽睡我吧?」

  「自家的騷貨,都是給別人睡的。」

  「你說得沒錯,嘻嘻,小姑姑生氣的模樣真可愛。」瑪爾莎親吻古眉的臉頰,「我到學院裡尋我的情人,他說了會跟我去迎接五叔,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是什麼事耽擱了。」

  「去吧,最好拖一籮筐過來,讓五哥看看他的大侄女多騷……」

  「騷得令他發抖!」瑪爾莎丟出一句狠的,轉身跑入學院。

  「大嫂溫柔端莊,大哥穩重正直,怎麼生出來的女兒,跟他們不一樣?」古頌年少老成地搖頭歎息。

  「大姐是跟三姑學的啦。」遠遠響起回話,卻是大侄兒瑪爾強?血瑪。

  「哥,別說三姑的壞話,舞兒聽到會生氣。」瑪爾嬌細聲地道。

  古頌見隔壁霸武學院的侄字輩到達,反而同是祭司學院的侄女遲遲未出現,他道:「六妹,你去催催她們,我怕她們被學院那群蘿莉控包圍得無法脫身。」

  「為什麼要我去?我也經常被他們包圍,你就不怕我也出不來嗎?天天都要撕他們的情書,撕得我的手都粗了。喏,你瞧瞧,她們出來了。」古眉瞄到學院大通道上的三個女孩,她叫嚷著朝她們招手……

  三個女孩到達,聚攏成一群。

  惹得路過男女駐足觀看:血瑪家族兩代俊男美女,都是校花校草。

  瑪爾默冷聲道:「六叔、五姑,我們走吧,我不願意站在這裡當風景。」

  古眉道:「再等等你們的騷姐姐——」

  瑪爾勃道:「大姐又偷跑了?怎麼這麼像我爸爸?」她是古蒙的大女兒……

  古頌道:「她說要帶著情人去見你們五叔,我都不知道她現在的情人是哪個!」

  舞兒輕聲道:「我略知一些,好像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是我外公家的嗎?我好久沒到外公家,不認識那邊的人。」瑪爾敏驚奇地接話。

  瑪爾嬌脆聲道:「管他是誰,不用幾天,又會被大姐甩掉,誰都不感稀奇。」

  她的性格,顯然相似於古眉,但比古眉含蓄一些。

  古眉道:「再等一會,她不出來,就不等了。」

  瑪爾強道:「我進去找她吧。」

  古眉否決道:「我不想變成等兩個人,你乖乖站著別動。」

  「六姑,我年齡比你大,請別用『乖乖』這詞,聽著好像我是小男孩……」

  「你不是男孩,難道是男人?」

  「兩個月前,我已告別處男生涯,邁向真男人的堅強之路!」

  「色狼!」一片女聲嗔罵。

  古頌搭手瑪爾強的肩膀,道:「你怎麼不帶女友過來?」

  「不知道帶哪個……」

  「統統帶上,像我一樣!」

  「她們會吃醋……」

  「所以說你道還淺,以後六叔教你幾招,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

  瑪爾默道:「四姑、五姑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瑪爾強回道:「五姑今天要考試,沒辦法請假;四姑也說有課要教……」

  「她們跟五哥不合,特別是五哥犯那罪之後,她們更覺得五哥心理變態,我猜她不想見五哥。六哥,我們走吧,別浪費時間等瑪爾莎,或者她正在跟某個爛情人翻雲覆雨,我們等得豈非大冤大蠢?」古眉不耐煩了。

  古頌看了看學院裡,沒看到瑪爾莎的身影,道:「也好,我們先過去。」

  他們離開片刻,瑪爾莎氣沖沖地走出來,左顧右盼之後,怨道:「一會都等不了,算什麼家人?今天不爽,什麼五叔,不是男人,不見也罷,姑奶奶自找樂子……」


  第四章 牢獄之路

  黑暗的空間裡,見不到半絲的光,卻聽得到腳步的聲響。

  從平穩的腳步聲中,可以聽出,地牢裡走動的人,他的心也是平靜的。

  今天的黃昏,是他獄的時刻,但他對時間無辨別,因為這五年來,他幾乎生活在黑夜裡。

  沒有光明的暗牢,像無止境的夜……

  曾經,世人說他是怪胎或奇才,他漠然受之。

  奇才也好,怪胎也罷,已成過去。

  他堅信自己是個正常人!

  他害怕孤獨、害怕寂寞、也害怕失去,同樣畏懼死亡;他懂得笑、也會哭,他的眼淚和別人沒兩樣;他能夠走在陽光中,也能夠走入星月下……

  或者他真的異於常人,他不能夠置身於烈日之下。他害怕陽光的照射、害怕太熱的天氣,這些都會讓他的身心燥動不安;他喜歡黑夜,只因黑夜沒有酷熱的陽光,並非他嚮往黑夜的寧靜和優雅。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安靜的。然而事實上,他很不安靜。試想一個安靜的人,怎麼可能從九歲開始便領兵征戰?他無疑是燥動的,天生喜歡運動,猶如看似安份的蟲子,總是蠕動在大自然裡。只是很少人願意瞭解他的內心,多數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外表。他的確沒有強壯的身軀,也沒有活潑的性格,但不代表他很安靜——起碼他不是沈默寡言的堅持者。

  然而在這黑暗中,他習慣了沈默寡言,只因牆壁和石板,是不會與他交談的。

  「我長成這樣,爸媽會不會失望?哥哥們都是那麼的高大偉岸,我這般的普通……」

  低沈的一聲歎息,出自他的口中,聽不出他的無奈和失落,但能夠感受他的憂慮——

  「古籐上尉,我來恭送你出獄了!」

  典獄長的喝聲傳來,地牢上方的石板被掀開,暗淡的光明隨之而來。

  「馬可長官,我家人來了嗎?」古籐仰首詢問,臉上的表情平靜。

  長相儒雅的馬可?芬格裡,笑道:「血瑪家族在監獄門前守候已久,馬雲大祭司也來了。古籐上尉,你的面子真大,不愧是七血族之戰童!」

  「你應該說戰犯的,我聽著會舒服些。」古籐沿著地牢的攀梯爬上來,但見馬可的背後,列著兩排獄卒。他站直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你們搞得我不自在,我不喜歡這般。」

  馬可認真地道:「你是我獨生女兒的救命恩人,我豈敢怠慢?」

  「往事別提也罷,給我來碗酒吧,我希望幹了這一碗酒,從此不會與你在這裡見面。」古籐平靜地道。

  「取酒來!」馬可生得儒雅,喝聲卻渾厚。

  獄卒端來兩碗酒,兩人同飲喝盡,馬可擲碗碎地,道:「古籐上尉,初時多有對不起,但請原諒!以後若有需要馬可之處,儘管出言,馬可擲頭如擲碗,落地能碎得響亮。」

  古籐伸手與他相握,由衷地道:「謝謝,我會記得。」

  「一定要記得。」馬可重申道,側身鞠躬,高喊:「恭送古籐上尉!」

  「恭送古籐上尉!」獄卒們跟著喝喊。

  古籐微笑著,邊走邊說:「你們辛苦了,有空到血瑪,記得找我喝酒。雖然我已是平民,還是付得起幾碗淡酒的錢。」

  「古籐上尉走好!」

  「會的。」古籐走出暗淡的牢廊,折入另一道同樣暗淡的牢廊,聽得幾聲歡呼:「恭喜大哥出獄!」

  只見這段牢房裡分別囚禁三個男女:一個黑種男,一個白種男、一個虎尾女。

  後面的馬可道:「古籐上尉,我知道你和他們感情好,你們聊聊離別之語,我與弟兄們先到外面等候。」

  「多謝馬可長官美意,奴家願意獻身服侍你。」虎尾女淫浪地道。

  「我對獸女不感興趣……」馬可斷然拒絕,率領一眾獄卒離去。

  黑男笑道:「凱裡安格,你發春可以找我,為何招惹可愛的典獄長?古籐大哥走後,我們有得受了。」

  「你那根黑乎乎的東西,若能夠伸到我的牢門,我不介意把肥肥的陰戶送上。」虎尾女凱裡安格浪情地道。

  「就因為伸不過去,我才天天看著你的屁股手淫——,唉,為何把我們分房囚禁?可惜我威猛的巨炮,二十多年來,一直放空炮……」

  「你有多威猛?有我族男人威猛嗎?再威猛的男人,我也睡過,就是沒睡過像大哥這般可愛的男孩……,嗯哪,古籐大哥,就要與你永別,你送我一個離別的禮物好嗎?」凱裡安格嬌語哀求。

  古籐看著她搖擺不定的虎尾,道:「我沒帶禮物……」

  「你有帶的啦。」凱裡安格肯定地道。

  古籐無奈地攤開雙手,道:「哪有?」

  「喏……喏!這裡哩,你的褲襠裡,不是有樣迷人的禮物嗎?離別前給我吧,就一次!我好久沒得到這樣的禮物,而且以後也見不到大哥,想在離別前,求大哥留點紀念給我,你不會也像馬可那般不懂風情地拒絕我吧?」

  「我是拒絕。」

  「你也不喜歡獸女?」

  「我只說拒絕,沒說不喜歡。」

  「大哥,你對女孩說話,能不能浪漫溫柔些?這般死硬的語言,出去後如何哄女孩?」凱裡安格失望地道,「大哥,你那東西粗長嗎?」

  「也許我們不該繼續這談話。」古籐轉首面向黑男,道:「勞特,以後安份點,別那麼衝動,活得久些總是好的。」

  勞特感動地道:「謝謝大哥關心,我會很安份,倒是你……比我們都衝動……」

  「所以我可能死得比你們早。」古籐隨口回話,把手伸入牢欄裡,握住白種男人的手,道:「波沙珂,你也要保重。」

  波沙珂老淚模糊,誠懇地道:「大哥,需要我們的時候,記得回來找我們。如果給我機會,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想老死在監獄……」

  「波沙珂,你這話深得我心。大哥,請一定記著,我們曾經共同戰鬥!我們敬重你,唯你是從,所以厚著老臉,尊你為大哥。但說句真心話,你就像我們的弟弟或者孩子,你進來的時候,才剛滿十三歲,如今已是十八歲的少年……,時間過得真快。」勞特無限感歎,他活了四十五年,只有前二十年是在牢外生活……

  「大哥,你過來,我要你過來……」凱裡安格咽聲叫喚,古籐移到她的牢房前,她想把戴著手獠的雙臂伸出牢欄,卻只能把手掌露在欄杆之外,道:「你讓我摸摸你的臉,我怕以後再也摸不著。」

  「你摸。」古籐同意。

  凱裡安格捧著他的臉,輕輕地撫摸,淚水從她的雙眸中流出,「雖然你生得不高大、也不算英俊,但跟你相處久了,發覺你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尊你為大哥,其實我更想做你的姐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想……做你的情人,哪怕只是一瞬間……」

  「凱裡安格——」古籐凝視她,輕輕地呼喚。

  「嗯……」

  古籐舉起的雙手,穿入牢欄,把她的臉抱拉下來,隔著鐵欄,輕輕吻了她的唇,道:「等你出獄那天,我跟你做愛,但到那時,你或者會失望,因為我並非你想像中那般粗壯。」

  「你是明知我出不了獄,才給我這樣的空頭支票嗎?」

  「假如你這般想的話,我也不會否認。」

  「我喜歡你的吻!剛才的剎那,你讓我覺得,做了你的情人……」

  「再見。」古籐轉身前走,轉入另一通走道,但見滿牢的罪犯攀到門欄,卻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

  直到他走到盡頭,眾犯喝喊如雷——

  「古籐老大,別忘了我們啊!」

  「老大,再見!」

  「加油啊……」

  「要代替我們,睡外面的婆娘……」

  古籐揮起左手,道:「以後你們出去,別做太多燒殺姦淫之事。」

  「一定的,我要做就做戰犯,不做強姦犯……」

  「我也不做賊……」

  「一路走好!」不知是誰喊出這句,整個監牢集體喝喊:「一路走好……」



  第五章 平凡少年

  席洛西南後門外,拿約大監獄門前,聚集了一群衣著光鮮的貴族。這種情形很少發生——,甚至可以說,不曾發生過……

  斜陽照射大地,多了一層濃厚的溫情色彩。

  「媽媽,五叔怎麼還沒出來啊?是不是他不懂得開門?」

  天真的語言,出自一個八歲男童之口,他是古然最小的兒子瑪爾汗。

  「一會便出來。」古然秀美玲瓏的二妾林芝回道,她是瑪爾汗的生母。

  「可是我們等好久了耶。」古蒙的小女兒瑪爾荷撒嬌道。

  古蒙笑道:「再等等,你們五叔是天下第一帥哥,他需要一點化妝的時間。」

  「五叔也像爸爸一樣高大嗎?」瑪爾荷追根問底。

  「當然啦,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個生得不高大?」

  古蒙也不知道古籐的如今模樣,因為古籐入獄時剛滿十三歲,他僅是憑家族的遺傳,衡量長大後的古籐的身高。

  「古頌,你說古素和古情不會來,為何瑪爾莎還未到?」一個美艷得令人窒息的女郎出言詢問,她便是血瑪家族的至高女主藍郁馨,但從她的外表看,人們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她是古然等兄弟姐妹的母親,因為她貌似比她的兒子、她的一些兒媳都要年輕!

  「媽,我也不知道,瑪爾莎侄女說,要帶情人過來……」

  「她的情人是哪個貴族?」

  「聽說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烈羽乃太后勢力,與我們家族不合。他的情人顯然不會來迎接我們家的戰犯,因此瑪爾莎可能也不會出現了。她是個任性的女孩,唉!為何那麼多男孩,沒有一個壓得住她的性子呢?」藍郁馨感歎,血瑪並非淫亂的家族,卻出了兩個放任的女孩……

  古舞道:「我覺得瑪爾莎很好,她無拘無束地戀愛,自由地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你在這問題上不說話,我也會感到幸福。」藍郁馨打斷古舞的話,古舞雖不是她所生的,卻也是她的女兒。

  「媽媽,我又沒做錯什麼!」

  迪拿?血瑪沈厚而溫柔的聲音響起:「古舞,別跟你媽媽頂嘴。」

  「爸,我哪有?我只是想說瑪爾莎侄女並沒有做錯……」

  「你媽也沒說瑪爾莎做錯,她只說你們任性而為。」

  「也不是任性……」古舞低聲咕噥,她不覺得自己做得有錯,然而她也不想與父母對吵。

  監視的大門傳來聲響,家族成員目光,集中到那厚重的鐵門。只見那門一點點地被拉開,門後出現黑色短髮的少年,他的臉色異常的白晰,卻並非病態的蒼白,而是他的肌膚天生白致。這應該生長在女性身上的細膩肌膚,陰差陽錯地賦予了一個男孩,——這樣的膚色,或許是他多年未曬太陽所致。

  他的臉不似一般男性那般輪廓見大、稜角分明,而是流長中稍扁橢圓的秀氣之臉。這種弱質的秀氣,更多的是由他過白的肌膚襯托托出來的。整體來看,他生得不醜,卻算上不是俊美,因為他缺乏男性所特有的雕刻般的明朗線條,致使他顯得平凡。

  如果硬要從他的五官找尋最好看的部位,則就是他的鼻子,生得高挺、直長;他臉上最顯男人氣魄的,當數他的眉毛,這兩橫「像黑鐵鑄造的馬刀」縮細而成濃眉,是唯一與「秀氣」扯不關係的部份。

  他的眼睛生得有些圓細,看似單眼皮三角眼,實際上他是不明顯的雙眼皮,自然睜開的時候,黑白分明,眼芒銳利,然而一旦半瞇合,卻顯得有些猥瑣;他的嘴也不似別的男性那般裂大,倒是雙唇稍厚,緊抿時體現一種渾厚和力量。

  統而觀之,他的長相,與「英俊」無緣,頂多算「秀氣」,說得好聽點叫「可愛」,實話是「平平無奇」。

  與血瑪家族其餘男性比較,他更悲哀的是身高——只有一百七十三分分。

  血瑪家族的男女看到他的剎那,愣得沒有說話,這和他們想像中的古籐差別太大。只有迪拿夫婦表現得很自然,兩人沒有因為他生得不像諸兄弟而失望;哪怕他生得再矮小、再醜陋,他都是他們的兒子。

  「爸、媽。」古籐看見父母迎面而來,他衝過來摟抱住他們,沒了別的語言。

  夫婦倆撫摸他短短的黑髮,迪拿歎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受苦了。」藍郁馨幽歎,她吻了兒子的臉頰,道:「讓媽媽瞧瞧你變了多少?」

  藍郁馨雙手輕捧兒子的臉,仔細地端詳一會,道:「變了很多呢,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已經變成真正的男人。」

  「媽媽,我生得這麼矮,你會失望嗎?」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生得不矮,只是沒有你的兄弟高大罷了,世上還有很多比你矮小的人。」

  「我應該生得像他們一般高大的……」

  「像媽媽一般高大不好嗎?」藍郁馨微笑著,她的笑把兒子征服了。

  「媽媽覺得好,便是最好。」古籐也地笑了。

  一把傘撐到他的頭頂,他轉首看撐傘的英俊少年,問道:「你是?」

  「五哥,我是古頌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以前我是你的跟屁蟲啊。」

  「你生得這麼高大好看,要我怎麼敢認你?」古籐擁抱了古頌。

  記得入獄前,他比古頌高些,如今古頌足足一百八十四公分,比他高出許多。

  但在六兄弟中,除了他古籐,就數古頌最矮。

  古蒙一掌拍到古籐肩膀,喝道:「老五,你在獄中是不是沒得吃飽?怎麼感覺你營養不良?」

  古籐放開古頌,輕鬆地笑道:「三哥,你的生意做得如何?是否已經變成血瑪的富商?」

  「這個……我經營的理想,也有點營養不良,哈哈……」古蒙狂笑,取出匕首,遞給古籐,道:「老五,這是我經營途中,買給你的小刀,雖然不是什麼名刀寶刃,但也很鋒利,你可以用它來削削蘋果或者修修指甲。」

  「刀是用來殺人的。」古籐接過匕首,從鞘中抽出來一看,「我喜歡這刀。」

  「五弟,且看我給你帶來的,或者你會更喜歡。」古翼牽出烏箭,古籐雙眼發亮,跑到烏箭身旁,道:「二哥,這是南澤遺朝烏龍的種裔?」

  「正是。」古翼笑道,「這是大哥送給你的,我的禮物是另一份。」

  古籐順著古翼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個絕美纖弱的女孩,他驚愣片刻,道:「瘦了些,但很美。」

  「喜歡嗎?」古翼問。

  古籐道:「二哥留著吧,我不需要女奴。」

  古翼不樂地道:「你那麼喜歡大哥送的烏箭,為何拒絕南澤遺朝的公主?你是想不領我的情?」

  古籐再次看了蘭若幽,「她是烏箭的主人?」

  「烏箭聽她使喚。」

  「謝謝二哥,禮物我收下。」古籐擁抱了古翼,轉向古彥,笑道:「四哥,你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有的。」古彥擁抱古籐,「我就是最好的禮物。」

  古籐驚喜地推開他,道:「四哥成功啦?」

  「全大陸最受歡迎的歌者。」古舞嬌笑著,低首狂吻古籐的嘴唇,逼得古籐把她推開,「三姐,別胡亂親,我十八歲了,不是八歲……」

  「你在我眼中就是三歲男孩,我就是要親你,誰叫你是我帶大的?我啵,啵啵……」古舞在他的臉上狂吻幾下,喊道:「舞兒,來向你五舅問安,還記得你五舅嗎?他可是媽媽抱大的,跟媽媽最親的兄弟。」

  「五舅舅……我是舞兒。」

  「都長這麼高了,你生得比媽媽漂亮好多,舅舅也沒什麼禮物給你……」

  「五哥,我也長高啦,你怎麼沒認得我?」古眉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諸人一陣噓聲,卻見古籐輕擁她的嬌體,「我認不出你,你認得我便好……」

  一直撐傘跟在旁邊的古頌,訝然地道:「五哥,你……可以接觸女孩?」

  「啊?」古籐愣神瞬間,見很多目光充滿差異和懷疑,他笑道:「應該是吧,順其自然便好,但不能夠接觸得太久,我會失態……」

  「可以不用撐傘嗎?」古頌又問。

  「傘還是撐著吧,我害怕陽光的毛病未變。這斜陽雖溫和,卻讓我感覺不舒服。」古籐無奈地笑,他以前的兩大毛病,是眾所周知的。

  古蒙喝問:「老五,你還是處男吧?」

  「我不想回答三哥這問題。」

  「干,不回答,證明你是處男。」古蒙笑罵,「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能活得這麼失敗?既然你能夠接觸女孩,三哥帶你去破處,讓烈羽家的小妞她知道,我家老五也是真男人,讓她後悔退婚……」

  「古蒙!」一片喝叱之聲,古蒙知道自己的嘴又犯賤了。

  古籐漠然地擁著古眉,道:「退婚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古眉氣道:「什麼可以理解?五哥你不能夠這樣算了,當年你風光時,他們搶著和你聯婚,一旦你犯錯入獄,被剝奪貴族身份,他們就唾棄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算了吧,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麼。」

  「她說你不是男人……」

  古籐依然表現得平靜,他放開古眉,單膝跪到馬雲?斯林格列腳下,道:「古籐磕見大祭司。」

  馬雲臉上帶著祥和的微笑,彎腰扶起他,道:「我原想說,若我不出聲,你會不會認得我?」

  「大祭司不曾有變,古籐豈會認不得?謝謝大祭司親自來見我這小人物……」

  「你哪是小人物啊?你曾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戰將,這名氣大得很呢。」

  「我想,戰犯的名氣更大些……」古籐安靜中不失幽默。

  諸人笑過之後,馬雲道:「你們從血瑪塞城奔波而來,這些天便到我府上做客吧。」

  迪拿回道:「我們正想打擾你,畢竟來到霸都,大家都想逗留幾日。」

  古彥禮貌地道:「大祭司,我耽誤了新劇的公演,得趕回魯古城……」

  「我知道你的心在魯古,強留你也沒有用,只是我的孫女是你的妻,你稍微待她好些,我也略感安慰。」馬雲感歎,他知道古彥與盧爾瓦茜的情事,也清楚孫女的苦悶。

  藍郁馨不想繼續這話題,她道:「大祭司,兒女的事,以後再談吧,我們很想品嚐你家的美食。」

  「哈哈,歡迎歡迎,我們走吧,叫你們吃個夠!」馬雲爽朗地道。

  古籐忽然道:「我剛出來,想到霸都四處逛逛……」

  「我陪你逛。」古蒙歡呼,古籐的意願,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馬雲想了片刻,道:「也好,你悶了五年,不該讓你繼續悶我府裡。逛完之後,趕緊來找我,商量恢復你的貴族身份……」

  「謝謝大祭司的關懷。」古籐向馬雲道謝,接過古頌的傘,道:「我自己撐吧,以前撐習慣了。」

  「五哥,我也跟你逛霸都如何?」

  「我不想太多人陪著……」古籐走到一旁,扯了幾棵路邊野草,回來遞到烏箭嘴前,道:「若你覺得我配騎到你的背上,便吃我手中的草兒;若你覺得我不配的話,回去找你的主人。」

  「五哥,你跟馬兒說話?它不是半人馬,怎麼聽得懂呢?」

  「它聽不懂我的話,但它懂我的意思。」

  古籐說罷,烏箭果然卷食他手中的草葉。

  諸人都感驚詫,特別是蘭若幽,眼睛瞪得圓大,一付不敢相信的可愛表情。

  「那個……女孩,你牽烏箭跟我走。」古籐逕自離去。

  蘭若幽牽著烏箭跟在他後面,「為何這麼輕易便背叛呢?」,她細聲地問馬兒……

  「老婆,快給我錢啊,沒錢怎麼照顧老五?他身上是沒錢的,給多些……,哇,好少!老爹,你也給我些錢,我得給五弟添些新衣。以後等我的生意大賺,我會還回給你的。」古蒙向父親要了足夠的資金,回頭看見古籐已走遠,他拉開大腿追過去,「老五,等等啊,我有錢了,帶你去召妓……」



  第六章 洛莉都會

  古籐進入霸都西南後街,此片區域乃學院校區,雖然同樣擁有許多街道,卻顯得比較清淨;在街道上行走的多數是年輕的學生。他曾經也想成為學院的學生,然而他十二歲的時候征戰在外(霸武學院和祭司學院只收十二歲以上的學生),十三歲未到便犯了罪,從此學院生活與他無緣。

  古蒙與他並肩而行,不時地看看後面的蘭若幽,見她安靜地跟隨,他放心下來,然而古籐的沈默讓他不自在。他道:「老五,出來了,高興些。你撐著傘,這付樣子,很像怨婦。跟你走到一塊,都覺得丟臉。」

  「三哥,我沒事不愛說話,這習慣你是知道的。」古籐語氣平和,他雖然安靜,卻並非冷酷。

  「所以說你的未婚妻要退婚,就因為你生得這麼沈悶!」古蒙故意刺激古籐。

  「像三哥這樣,就會有許多女孩喜歡嗎?」

  「沒錯,天下騷貨都愛我!」古蒙自豪地道。

  「趁天沒黑,我們到馬市吧。」古蒙不想聽古蒙的吹噓,他知道很多目光在看自己,並非他生得奇特,而是他在黃昏時撐著傘,「我想選匹好點的馬兒給後面的啞巴,畢竟她不可能一直牽著烏箭跟在我後面。」

  古蒙興奮地道:「說起你的女奴,真是又純又美,今晚你就拿她祭槍吧?」

  古籐否決道:「我需要的是替我照顧馬兒的女奴,不是陪我睡覺的性奴。」

  「跟你說話真費勁。」古蒙後悔了,他前走幾步,領著古籐往東南大市集走去。

  走到馬市之時,已是萬家燈火。

  古籐選了匹純白的母馬,古蒙也隨意選了一匹……

  「你騎白馬,我騎烏箭。」古籐把傘收了,遞給蘭若幽,轉身蹬上馬鞍,烏箭沒有抗拒。

  蘭若幽看看他,又看看烏箭,輕聲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讓烏箭不排斥?」

  「寶馬通靈,擇主隨緣。這是我與它的緣分。一直未問,你的名字?」古籐不想解釋太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

  「蘭若幽。」

  「我叫古籐?血瑪,是你的主人。上馬吧……」言罷,他驅馬前行。

  古蒙和蘭若幽,分別上馬,緊緊跟隨。

  「老五,你還要繼續打仗嗎?」

  「我一介平民,連個小隊長都不是,如何繼續打仗?」

  「也沒有仗好打,都是一些小動亂……」

  「戰爭是從小動亂開始的,你別看那只是小火星,如果不加以制止,會燃起熊熊烈火。三哥,我以後跟你做生意吧,你做的是什麼生意?」古籐說出他的請求和問題。

  古蒙又看了看後面的蘭若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販買奴隸……,你的女奴應該可以賣出高價錢。」

  「二哥忍痛送我的禮物,暫時我不想賣出去。」古籐婉轉拒絕古蒙的提議,看著人潮流湧、聽著週遭的嘈雜,又道:「三哥,你有什麼地方好介紹,我們去喝幾杯吧。在牢裡呆久,出來看到這世界,都感稀奇。喝上幾杯,醉意朦朧地觀賞人世的繁榮和浮燥,或者別有感受。」

  古蒙高喝道:「我也正有此意,找幾個小妞,喝個痛快。」

  「你做生意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吧?」古籐笑道。

  古蒙也不隱瞞,豪情地道:「在女人身上砸錢,是男人的天職。你三哥雖好女色,卻不勾引、不強迫女人。我是地道的商人,講究的是金錢交易,有錢能使女脫褲,哈哈……」

  「三哥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枉我從小敬佩三哥。」

  「所以你得聽三哥的話,三哥會教你賺錢及用錢的正確方法。」

  「用在女人身上嗎?」古籐調侃一句。

  「哈哈……老五,你比以前有趣。三哥想問,你是正在君子嗎?」

  古蒙發覺與古籐說話,也不是那麼無聊。

  古籐笑笑,道:「你要我如何把一個踐踏生命的戰犯,說成是正人君子?」

  「既然不是正人君子,我們到妓院喝酒吧,到霸都最好的妓院——洛莉都會。」古蒙顯得異常高興,「我好久沒錢到那地方,今天托你的福,老頭給了我好多金幣,我不幫他花掉,不配做他的兒子。」

  「先置辦兩套衣服,讓我到澡堂泡個澡。我這身衣服這身味道,估計不會讓我進門……」

  洛莉都會座落於席洛中正偏北,北依宮城,西接芙雅幽園,南望席洛鬧市,東對席洛正門。

  席洛擁有許多娛樂場所,其中以洛莉最為著名,裡面建築輝煌、裝修華麗,內設宴廳、舞池、賭場、角鬥場、劇院、春樓、幽景區……,可以說應有盡有,不管是喝酒召妓、還是品酒賞花、抑或是攜美看戲,只要是來享受的,都不會失望而歸。

  古蒙如願進入洛莉都會,卻沒獲批準進入洛莉最高的主樓——洛莉塔。

  據說這洛莉塔認錢不認人,只有你帶有足夠的金幣,才允許進入;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席洛城裡的大官,是不需要帶金而入的。古蒙的金幣不夠,血瑪家族也並非霸都勢力,因此洛莉不認他的賬。他雖然生得粗魯,卻也是經商之人,不會亂發脾氣,乖乖聽從安排,進入次幾等的春閣,要了個包廂,等待洛莉的安排。

  「老五,你知道洛莉的兩大頭牌嗎?」古蒙饒有興趣地道。

  「你可以說說,我不介意聽。」古籐隨口應答,他不想掃古蒙的興致。

  古蒙嚥了唾液,道:「一大頭牌,藝妓蘇嫵,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把男人的魂勾去,那唱的曲兒舞的步兒,可以讓男人看著腳軟聽著勃起;二大頭牌,貓女拉斯維婭,傳說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征服她,只要她扭扭屁股,男人便稀啦啦地射……媽的,我想跟她比比,可惜沒有足夠的金幣。」

  古籐想了想,道:「睡她一次,多少金幣?」

  「一百。」

  「你手上還有多少?」

  「七枚。」

  「等你變成富翁再說吧。」古籐安慰道。

  古蒙一頭撞到桌面,吼道:「應該把馬雲大祭司叫來……」

  「大祭司是洛莉的幕後老闆?」

  「可能是太后,可能是聖君……,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誰是幕後老闆,我都不敢撒野。若在血瑪塞城,誰敢擋我的路,我一腳把他踩死!」古蒙氣憤地道,雖然血瑪家族乃翼圖七血族,也是霸都第一要塞駐守家族,但這也代表他們得忠誠於霸都,當然不能在霸都惹事生非。

  侍者擺上酒菜,古籐開始用餐。

  古蒙始終望著門外——他的「主菜」遲遲未到,這服務水平怎麼如此差勁?

  「三哥,你不吃?」

  「沒妞沒胃口。」

  古籐會意地笑,裝了碗飯菜,遞給身後的蘭若幽,「你到外面吃,別跑得太遠。」

  蘭若幽也是餓得慌,接了碗筷,二話不說地出去。

  「老五,把小女奴賣給洛莉吧,像她這般姿色,又是遺朝公主又是處女,賣一百金沒問題。」古蒙還是想著拿一百金去塞貓女的淫洞……

  「我需要她的時候,她是無價的,誰都買不起。」平靜的語言中,隱藏著不可違逆的霸道。

  古蒙豎起拇指,道:「老五,雖然你長得不是很男人,但說話做事很有魄力,三哥就喜歡你這點。咳,妞怎麼還沒有到?我的主菜啊……」

  「三哥,我隱約記得我們好像是來喝酒的吧?」

  「你是單純來喝酒,我是來喝酒玩妞的,這和『喝酒』沒有衝突。」古蒙喝了幾杯酒,就是不肯夾菜——喝酒是因他等的不耐煩,「在血瑪塞城,誰如此怠慢,必定踹爛他的屁股。洛莉招待不到位,下次不照顧他們的生意……」

  「這位先生,哪是我們怠慢?是你的要求太多……」龜公的聲音響在門前,卻見他領了六個妓女進來,有黃種人、有白種人、有黑種人,還有牛角女、豹紋女、半人馬女,「按你的要求,人類和獸女都有,這需要點時間湊齊。」

  「不錯為何沒有兔女和貓女?」

  「你們給的金幣不足,無法提供兔女和貓女。」

  古蒙有些不爽,抓著牛角女的胸前兩粒乳房,「這奶牛有奶喝嗎?」

  「人家是母牛,不是奶牛,沒奶給你喝。」

  牛角妓女生得兩百八十多公分,身段火爆,但臉龐粗糙了些……

  古蒙鬆手,大聲召喚:「都找地方坐或站,哪個喜歡我弟弟,便到我弟弟那邊。愛我這大塊頭的,便坐我懷中……牛角女和半人馬別往我身上坐,你們比我還重,壓死了我,今晚沒人肏你們!」

  半人馬妓女妖笑:「怎麼可能壓得死你呢?人類男人中,你也是少見的雄壯!」她說得沒錯,古蒙是血瑪家族最高大的男人,生得滿臉髯鬚,偉岸而具野性;如果他把臉上的須毛刮乾淨,也是甚為俊偉的男人。

  古蒙抓了抓她胸前的兩顆爆乳,樂癲癲地笑道:「這是肯定的,否則怎麼敢要你們?沒有一點本領,哪個男人敢騎獸女?」

  豹紋女道:「他是你弟弟嗎?怎麼跟你不相像?」

  「誰說親兄弟就要相像?你們都是獸女,怎麼你們不相像?我跟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別瞧他生得一般高矮,他可是我們血瑪的驕傲!」

  牛角女端了杯酒餵他喝,問道:「你們是血瑪塞城的血瑪家族嗎?」

  「翼圖大陸還有第二個血瑪不成?」

  黑人艷妓興奮地吻古蒙,道:「我很崇拜血瑪,你們是七血族中,最多帥哥的一族,還有年輕的戰犯……,啊呀,他不會是古籐上尉吧?」

  「你知道得不少嘛,他的確是我的五弟古籐……」

  「我以前生活在黑石城,古籐上尉燒燬的那個村莊,便在我們的城與血瑪塞城之間,哪有不知之理?」黑女騷眼盯著古籐,嘖嘖稱奇:「沒想到傳說中的戰犯,生得如此嬌滴滴,雖然不是很俊俏,可是白嫩的肌膚像女孩的,好可愛,想摸摸……」

  「去啊,我五弟隨和,不是你們想像中冷酷的殺人狂。」古蒙推了一把黑女,她趁勢撲入古籐的懷中,仰首要吻古籐的嘴,但未到達他的唇,她便動彈不得,驚呼:「血瑪之戰縛?你是念魂者?」

  古蒙笑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戰犯,為何不曉得他是念魂者?」

  黑女道:「我以為戰犯都是血鬥士……」

  古蒙道:「他不大喜歡女人,你還是別招惹他,否則他腰間銳利的匕首,會在瞬間割了你性感的嘴唇。」

  黑女慌地道:「古籐上尉,你饒了奴家吧。」言罷,她發覺身體能動了,急忙退到古蒙身後,怯怯地看著古籐,不敢多言。

  「你們陪我三哥吧,不是我故作柳下惠,而是我應付不了你們。三哥與我不同,他比牛還牛,定會給你們難忘的一晚。」從古籐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並非君子之類的人物,然而單純的喝酒是他此刻的執著——,這個看似平凡且單薄的少年,表現出的執著,叫人畏怯。

  黑女鼓起勇氣,故作輕鬆地朝古籐微笑,道:「古籐上尉,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年紀輕輕,便領兵平定各地的動亂,你像一頭安靜的獅子。」

  「你不必如此恭維,這是洛莉都會,我沒膽子亂來。」古籐舉杯邀約,黑女急忙與他乾盡一杯酒。他給自己斟滿了酒,看著古蒙撕開牛角女的衣衫,但見兩顆碩圓的乳房,重疊在她的胸脯,那兩粒乳頭比人的拇指還要大。

  他仰首又飲半杯酒,道:「三哥,你準備前往哪裡?」

  古蒙狠狠地咬了牛角女的乳頭,道:「南澤那邊缺勞力,我從霸都購些農奴,販賣過去。」

  「與那邊的買主商妥沒有?」古籐認真地問道。

  「妥了。」古蒙回答,左右開弓,把黃種女孩和白人女孩擁入懷中,半人馬妓女把酒杯舉到他嘴前,他含杯仰首,一口吞飲,爽道:「這種滋味不錯,還是洛莉的服侍周到,哈哈,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這錢花得值!」

  「錢若花得不值,哪會有那麼多人到這裡花錢?」古籐笑答,濃眉一挑,神情凝重。

  古蒙見狀,道:「怎麼了?哈啊,小女奴有麻煩……」

  外面的男人,淫賤地道:「小美女?你是洛莉的侍女?叫你當侍女真可惜,雖然衣著樸素,但整個洛莉都會,找不出比你年輕比你美麗的。明天我替你贖身,今晚先陪我……」

  「你走開,我不是洛莉都會的……」

  大概是隔壁的客人,出來看見蘭若幽,把她當成洛莉的侍女。

  「不是洛莉的更好,我在這奸了你,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走開——」蘭若幽嬌叱。

  古籐拿著半杯酒,走出廂門,她剛巧退門前,撞到他的胸膛。

  蘭若幽回首見是他,捧著碗筷垂首低語:「主人……」

  「小子,你是她的主人?來得正好,我要她了,你出個價!」對面的白人青年傲慢地道,他後面跟著兩個黑壯的大漢。

  「你要買她?我考慮一會……」古籐凝視手中的酒杯,酒水在杯中不見半絲的晃搖。

  廂房裡的黑女悄聲道:「古蒙先生,你不出去幫忙嗎?」

  「我出去的話,也許會死人。」古蒙忽地直身,喝道:「牛角女,趴地上,拱你的壯屁股,老子要熱身。」他脫掉褲子,伸手撕破牛角女的裙褲,捧起二十七公分粗長的巨棒,狠狠插入「牛屄」,伸手抓住她的牛尾,狂野地抽插,「老五出去的話,絕對會死人。今晚不能繼續爽了,先爽一下再說!」

  門外的古籐終於說話:「你是哪個家族的?」

  「我是霸都世襲貴族,我父親是司士,你若識相,便把女奴給我。很少見到這種貨色,我要定了!」青年淫眼盯著蘭若幽,像頭飢餓的野狗,「把她搶過來給我!」

  兩個黑男聽令衝前,卻突然動彈不得。

  貴族青年怒喝:「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主人,我們動不了……」

  「給你半杯酒的時間——,請你退回去。」

  古籐緩緩地舉杯,飲完剩餘的半杯酒……

  青年氣得拔劍刺往他的眉額,劍尖離他的眉額還有兩寸之際,突然而止!

  短促的慘叫之後,他的身軀往後仰倒,只見他的心口被酒杯刺穿。

  杯子完整地嵌在他胸腔,阻止了血液迅速噴出……

  「殺人了……主人,主人……」

  「吃完了?餓的話,再盛一碗,你瘦了些。」古籐若無其事地轉身回廂,看見諸女嚇得顫慄,他取來酒壺,含住壺嘴灌了幾口酒,平靜地道:「三哥,你真會爭分奪秒,別把牛女搞死。」

  「她無底洞,插她不死……」古蒙喘喝道。

  蘭若幽捧著碗空進來,她看了一眼古蒙,低頭默默地盛飯菜……

  外面響起陣陣嘈雜,一群武裝隊伍排列在門前。

  領頭的高大中年踏入廂房,掃了一眼房中情形,喝道:「你們都出去,我們有事要與三位客人商談。」

  「我是商人,出了錢購買的貨,就要享用到底!」古蒙喝吼,妓女們不敢輕舉妄動。

  「也好,你出了錢——」中年白人感覺房中兩男來路不小,語調一轉,稍為平和地道:「你們可以隨意喝酒玩女人,卻不能在這裡殺人。我想知道,那位先生是誰殺的?」

  古籐從腰間抽出匕首,輕輕地削著指甲,道:「看見我身後可憐的女奴嗎?我讓她到門外吃飯,有人硬是要把她當作飯菜,也想品賞她的味道。」

  「人是你殺的?」中年質問。

  古蒙伸手從地上抽劍出鞘,巨劍插入石板,繼續抽插牛女……

  「你們想繼續在洛莉鬧事?」中年的語調轉怒,同時抽刀出鞘。

  黑女嬌喊:「他們是血瑪家族的兄弟!」

  中年的臉色陡變,收刀回鞘,凝視一會古蒙,掃眼看見牆角收攏的傘,道:「古籐……上尉?」

  「如今只是身無分文的平民。」古籐把匕首插入細鞘中,道:「假如他的父親來尋仇,讓他在洛莉門前相候,明天我出去與他私了。我們拋金幣入門,沒有生事之心,但事惹到我們,只得把這事了結。你回去跟主事人說,我古籐剛出獄,無處可宿,今晚借幾寸地方,睡個安穩的覺。」

  「你們留在門前,不得進入。」中年轉身說了句,急速離去,一會之後,他回轉,恭敬地道:「我們主管說了,洛莉任隨古籐上尉借宿。請原諒我的魯莽,我們告辭了。」

  「等等,既然睡覺,哪能沒女人相陪?你們找個剛進的新貨給我家老五!」古蒙從牛角女體內抽出巨棒,彎腰撿起寬長的劍鞘,「錚」地塞劍入鞘,從口袋掏出兩枚金幣,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不為難你們,新貨兩枚金幣夠了吧?」

  中年道:「今日沒有新貨……」

  「領隊,有新貨。」一個武衛搶道。

  中年道:「我記得新貨三天後才有……」

  「這是特殊情況,你可別怪我。」

  「說。」中的冷喝道。

  「黃昏時,有個蒙面女孩要進來,那時我站崗,她揪著我,讓我安排她賣身。我要求她掀開面紗,姿色可以,我便替她引薦,她不肯掀面紗,我當然拒絕。誰知她掏出一枚金幣塞入我的手中,把我拖到一邊,抽劍橫在我的脖子,說要麼收下金幣替她辦事,要麼她的劍親吻我的脖子,我……把她安排在西北廂房。她說她是處女,嫖客必須是處男,如果不是處男,別帶去給她;還說只做今晚,明天主動離開……」青年囉嗦一堆,竟把事情始末說清楚了。

  「漂亮嗎?」古蒙追問。

  「她的身段很美很性感,但我沒看到她的臉……」

  「這便可以了,我五弟是處男……」

  「古籐上尉是處男?」一片疑問聲。

  古蒙道:「他十三歲入獄,今天才出獄,是處男也正常。」

  中年轉向古籐,小心地問道:「古籐上尉,你覺得如何?」

  「我去看看吧,酒意上來了,身體有些燥動。」古籐竟是不拒絕!

  古蒙猛地擁抱古籐,叫喊:「哇哈!老五,你想通啦?」

  古籐推開他,笑道:「三哥,別用你的長槍捅我,小心我腰間的小刀……」

  「有趣,有趣!老五,去磨你的小刀吧,我不陪你了。」古蒙右手執劍,躍到半人馬的背,喊道:「領我到目的地,讓你們知道血瑪的男人,比獸男還威猛!」

  「三哥,明天見。」

  「明天見!」


  第七章 春意濃,似相識

  「你召妓也帶著女奴?」這是蒙面女郎見到古籐後,說的第一句話。

  古籐坐到桌前的椅上,蘭若幽把門關了,回來守在他的背後。

  他端詳蒙面女片刻,她的身材果然火辣,他道:「召妓帶女奴的,大有人在,但做妓蒙臉的,怕只有你吧?」

  「這叫與眾不同,懂嗎?」蒙面女郎鄙夷地道,她的眼睛盯著蘭若幽,「你的女奴很美,你沒有睡過她?」

  「女奴是我的財產,並非我的性伴侶,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是很滿意,你說得太牽強。」蒙面女郎的目光落到古籐身上,「確定你是處男?」

  「有酒嗎?」古籐不答反問。

  「你是酒鬼?」

  「不是。」

  「酒在那邊,自己拿去。」蒙面女郎指了屋中的櫥櫃……

  蘭若幽乖巧地過去取了酒壺和酒杯回來,她給古籐斟滿酒,默默地退到他的背後。

  「你的女奴是啞巴?」蒙面女郎好奇地問道。

  「是吧,啞巴清淨。」古籐舉杯啜飲……

  蒙面女郎道:「她整天不說話,嘴巴一定臭!」

  「你的嘴巴才臭!」蘭若幽怒嗔。

  「噗……」古籐忍禁不住,噴出一口酒,笑道:「蘭若幽,她說得沒錯,長期閉著嘴,有口臭在所難免。」

  「我……香的……」蘭若幽堅持道。

  古籐自斟自飲,道:「酒香易穿腸,女香易招禍。」

  蘭若幽知曉他所言是指今晚之事……

  蒙面女郎輕笑,道:「你還有幾番言詞,但看你的穿著並非貴族,頂多是富商之類,就別在我面前扮高雅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處男?」

  「假如你是真的處女,我也是真的處男。」古籐模淩兩可地道。

  蒙面女郎亦非蠢笨之輩,曉得他言中所指,她很乾脆地道:「你猜得沒錯,我不是處女,是否證明你也不是處男?」

  「十三歲時,做過一次,如此而已。」古籐垂首玩弄空杯,似乎回憶什麼。

  兩女同感詫異,「男人中,你也算早熟。」蒙面女郎道。

  「彼此坦誠公佈了,不如陪我喝兩杯吧?」古籐邀酒,蘭若幽又去取酒杯過來,他往空杯裡倒滿酒水,道:「我雖長得不盡你意,但相逢即是緣分,不願共枕也請同飲一番。」

  「你想把我灌醉?」蒙面女郎說話直接,她下床穿上鞋,走到桌前坐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你讓我感覺親切。人雖然長得不俊,看著倒挺順眼,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見過你……」

  古籐給她斟酒,道:「我想你認錯人了,霸都沒幾個人見過我;哪怕以前見過,如今也是認不得……,可否請你把面紗摘落?隔著面紗喝酒,雖然神秘而優雅,但有諸多不便。我向你保證,下次見到你,我會裝作不認識。」

  蒙面女郎沈默一會,道:「我怎麼感覺你值得信任?」她緩緩地掀落面紗……

  古籐握杯的手,剎時定住——

  女郎是白種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生得妖嬈冷艷(從她一百七十六公分的曼妙身段,便可以猜測她並非醜女,蒙臉應該是出於別的原因)。她的金髮很美,捲著的,恰到好處地襯托她的艷臉,——幾卷細薄的發流,掛在她的胸頸處,性感而不失高雅。

  她的臉蛋比一般的女性大些,隱瘦中略顯一些稜角。說是方臉吧,又顯得細些,若說是長臉兒,又生得短了些。因此,很難給她的臉,一個準確的定型;但這輪廓組合得美妙:高挺的細鼻、褐色的眼瞳、寬而不厚的艷嘴,充分體現個性之美。

  古籐看著這個散發青春與活力的大嘴艷女,被她的嫵媚吸引之際,內心同感震撼:他也對她產生一種熟悉感。

  「瞧你眼睛都看直!我是不是很迷人?比起你那個純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奴,我的性感更叫你喜歡吧?喂,在聽我說話嗎?」女郎探手到他眼前晃了晃,「你色迷迷的樣子有夠猥瑣!」

  古籐舉杯到嘴前,低首喝了口酒,道:「你剛才說對我有種熟悉感,是吧?」

  「哦,我是這麼覺得,好像見過你,可是我想想,也真的沒見過……」

  「我也感覺見過你,但始終想不起來。」古籐據實回答。

  女郎氣道:「你剛才傻看我,就因為覺得我面熟?」

  古籐笑道:「也因為你生得漂亮……」

  「給我。」女郎搶了古籐手中的酒杯,仰首喝了剩餘的半杯酒,氣道:「剛剛以為你因我而感驚艷,你眨下眼皮兒,卻放個屁出來!誰跟你熟了?我絕對沒見過你。生得比我矮,身體又薄弱,姑奶奶怎麼可能跟你熟?我警告你,別跟我扯關係。」

  古籐靜靜地看她,直到她說完,他道:「我只是奇怪,你為何拿我的酒喝?」

  「我高興!」女郎嬌叱,拿起她面前的酒杯,「咕嚕」又灌一杯酒,然後瞪著他,「我是不是很激動?」

  「有點。」古籐回答。

  「今天我甩掉了,我的第六個情人……」

  古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斟酒。

  她把新斟滿的兩杯酒喝光,道:「我是個淫蕩的女孩,十五歲的時候,我用性具捅破處女膜,開始自慰。後來在學院舞會醉酒,跟老師搞了,那晚沒啥記憶,醒來被他哄得沒脾氣;跟他混了半個月,才知道他原來有妻子……。我甩掉第四個情人時,我找過兩個男奴,他們生得強壯,陽具也粗長,我出錢讓他們服侍我;那次玩得痛快,但事後覺得很骯髒很空虛。我喜歡高大強壯的男人,喜歡粗長有勁的陽具,我的情人都比你強壯。」

  古籐不懂得接話,他選擇沈默,只把酒往杯裡倒;而她把杯裡的酒,往她的喉嚨裡灌……

  「我被男人玩著,也玩著男人,甚至嫖過男人,但從未被男人嫖過。我今天生氣,經過洛莉時,想到自己常犯賤,乾脆做妓女算了。我就想到洛莉做一回妓女,體驗被男人花錢嫖的滋味。偏偏妓女都做得不順暢,花了姑奶奶一枚金幣,結果把我塞到這冷角,等來一個體質弱得可憐、長得又不帥、又非處男的你……這金幣花得冤枉,到頭來還是我花錢嫖男人,嫖的還是個沒種的男人……酒呢?」

  「被你喝完了。」古籐倒轉酒壺,「為何一定要到洛莉?」

  「要做當然得到最高級的地方,如同你要來最好的地方嫖一樣。」

  「說得有道理。」古籐表示贊同,轉首朝蘭若幽道:「再拿一壺酒。」

  女郎盯著古籐,道:「本來想找人嫖我,倒成了我花錢嫖你……」

  「我有花錢。」

  「多少?」

  「兩枚金幣。」

  「這麼少?」

  「將就點吧,那是我全部身家,我身上一枚銅幣也沒了。」古籐苦笑,蘭若幽取酒回來,他倒滿兩個酒杯,舉杯邀約,道:「我們別說誰嫖誰,今晚就陪我喝酒,如何?」

  「不行,我做到這份上,哪能中途而廢?這輩子怎麼也得讓男人嫖我一次……」

  「我不是你想要的處男,但我可以肯定,今晚不會有別人踏入這裡。所以你得等明晚,或者會遇到又帥又強壯的處男。」古籐說話時帶著微笑,他的語氣總是很平靜。

  女郎問道:「為何?」

  「我花了錢。」

  「這麼簡單?」

  「不必太複雜。」

  女郎凝視古籐,一口把酒飲盡,道:「今晚你嫖我!從來沒睡過小男人,體驗一下也無妨。」

  古籐默默地看著、杯中的酒水……

  「怎麼?你拒絕我?」

  「你叫什麼名字?」

  女郎想了一會,道:「莎娜。」

  古籐知道這並非她的真名,他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

  莎娜啐道:「我就是讓你嫖一次,沒必要知道你是誰,叫你小刀刀好了。」

  古籐不解地道:「為何叫我做小刀刀?」

  「一看就知道你年齡比我小,身體又比我矮小,皮膚嫩嫩的,在我面前像個小弟弟,加上你腰間佩把小刀,我覺得『小刀刀』最適合你。」莎娜自作聰明地道,「像你這般嬌弱的男孩,佩把刀有什麼作用?」

  「拿來削削指甲。」古籐一如既往的平心靜氣。

  「能削得動指甲?」

  「能吧……」

  「你幫我修修指甲!」莎娜伸出右手……

  蘭若幽過來拿開莎娜的手,道:「小姐,你醉了。」

  「我沒醉,別碰我!」莎娜推倒蘭若幽,又把右手伸展到古籐面前……

  「主人會殺了你……」

  「我喜歡會殺人的男人。」莎娜妖媚地看一眼古籐,「來啊,用你的小刀殺了我!」

  古籐緩緩抽出匕首,左手握住她的手掌,右手執匕首,認真地刮修她的指甲。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臉,直到他修完右手的指甲,她又把左手遞過去,他依然很認真地削刮。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說話,看著他那仿似熟悉的臉龐,她感覺很舒服,像是真的醉了。

  「我抱你到床上,你幫我削腳趾甲,好麼?」她說得很溫柔,也很感性。

  古籐沒有出言,代表一種默許,——起碼莎娜是如此認為,她起身走到他身旁,把他橫抱……。她是個高挑女孩,雖然臉龐給人瘦艷的觀感,但她並非瘦弱,相反的,她很健美,很具力量。他倒像了弱者,安靜地被她抱上床。她伸直雙腿,翹著她的十趾,臉紅撲撲的,眼兒媚媚地看他,道:「我的腳很乾淨的,但趾甲好多天沒修。」

  「你的趾甲很美,不需要繼續刮修。」古籐贊同她的話,然而他還是托起她的腳踝,用匕首輕輕地削磨趾甲。

  她也不言語,默默地褪除上衣,露出健美的半身,見他還是低著頭,她伸手撫摸他的臉,終於說話:「你的肌膚白晰,但摸起來結實,不像女孩的嬌嫩……」

  「我始終是男孩是吧?」古籐�首看到她的胸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也許是酒喝多了,讓他難以保持平靜。

  蘭若幽退坐到門背,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懂得:女奴不該在這種時候,打斷主人的興致。

  「小刀刀,你真可愛!」莎娜沒有預兆地把古籐撲倒,他也沒有抗拒,安靜地讓她親吻,她吻遍他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強勢地把她的靈舌送入他的嘴腔,忽地又退出來,�首凝視他,「你果然沒說謊,接吻的技術很笨拙,應該不是經常搞女人。噓!別說話……姐姐教你接吻,也教你做愛……」她又吻住他的嘴,熟練地解他的衣衫。

  古籐失去平時的冷靜,他開始在她的嬌體撫摸,從她的背摸到她的腰臀,那手毫不猶豫地插入她的褲頭,撫摸彈性十足的肉股……

  整個家族都清楚他曾經接觸不了女性,然而五年的牢獄生活促使他有所改變,而這樣的改變從何而來,大抵沒有幾個人瞭解;他們只知道一件事情:古籐擁抱古眉的時候,表現得很自然。

  但是,此時的他,變得有些狂亂……

  莎娜已把他的上衣脫除,兩人赤裸的上身抵磨,古籐的呼吸變得急躁,他開始解她的褲子,但手法生疏,許久解不脫;她害怕褲子被他撕破,緩緩的縮身下來,沿著他的胸膛吻舔,直吻到他的小腹,她趴跪在他的胯間,�首歡喜地道:「我就知道你假正經,現在瞧你就像只急色的小野獸,但……我喜歡……」

  她解開古籐的褲頭,把長短兩條褲子脫扯到他的腿根,看見他堅挺的陽具,調侃道:「果然像處男哦,鮮鮮嫩嫩的一根兒,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很正常嘛,尺寸也和常人一般,堅硬度還行,包皮也沒過長,挺可愛挺乾淨的,嘻……」她埋首吞含那十三四公分的陽莖,伸手回來解她的褲兒……

  古籐的肉棍受到刺激,仰身坐起,雙手探抓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健美,卻並非碩大;圓挺的兩顆白奶,結實而具彈性,因她趴跪之故,兩顆白肉稍顯垂壓,也顯得脹大了些。他使勁地抓幾把,輕輕地捏她的乳頭。或者她的確有過一些男人,然而她的乳頭保持細緻、粉紅,乳暈也恰到好處的美,不愧是十八歲的青春少女之乳。

  莎娜脫得一絲不掛,酒精令她的慾望變得赤裸,她把古籐的褲子全脫去,大膽地坐到他的胯上,熟練地握住肉棍,導引到濕潤的洞口,緩緩地一坐,濕滑的蜜穴順利地把肉棍吞納。

  「真舒服……雖然短小些,但還是能用。小刀刀,吻姐姐的乳房,嗯唔……第一次跟小弟弟做愛,感覺新鮮。你別射得太快哦,即使肉棒不夠粗長,至少時間持久些……」莎娜沒有動作,她靜靜地擁抱古籐的頭,讓他的臉緊緊地貼在她的柔胸,「經歷太多狂風暴雨,偶爾溫存也不錯。嗯喔!我的處男弟弟,你的舌頭倒是挺帶勁,舔吻得姐姐舒服哩。」

  「主人……我可以喝酒嗎?」蘭若幽忽然出聲,詢問古籐的意見。

  古籐別臉過來,道:「別喝太多……」

  「不要管她啦,姐姐和你接吻。」莎娜扳轉古籐的臉,上身略往後靠,側首吻住他的嘴。

  這次她感到他的舌頭伸入她的檀口咂吮,她驚牙於舌頭的長度與靈活,竟可以碰觸她的喉壁,她興奮地與他口舌纏綿,直至有些喘不過氣,她把他的臉推開,低首凝視他,發覺他的眼睛燃燒濃旺的慾火,她輕笑道:「噗……你學得好快,剛剛教會你接吻,就變得如此厲害,真是好弟弟,姐姐有點喜歡你。」

  蘭若幽坐到桌旁,默默地細飲酒水,偶爾�首看看床上的風光……

  古籐從莎娜的俏背,撫摸到她的股溝,揉抓她性感的股臀,道:「你下面很濕很緊,讓我感覺舒服。以前我不知道,原來我燥動的原因,是因我想侵入女性……」

  「我也喜歡被男人入侵,特別喜歡粗粗長長的肉棒插入,但你的肉棍,有點讓我失望,都沒能夠給我歇斯底里的緊脹,然而將就點吧,你生得挺可愛,長相和肉棒都斯文,不像我以前那些男人強壯和粗野。唔,悄悄告訴你,我只是貪新鮮,其實我最愛粗野的男人,他們會叫我瘋狂得想死掉。你今晚可要好好表現哦,姐姐舒服的話,以後做你的情人,嘻嘻。」

  莎娜輕輕地聳搖美臀,蜜穴套磨得古籐舒爽,他猛地抱低她的臉,激情地吻她——

  「我不需要情人,但今晚我會努力,不會叫你失望。」

  「小刀刀,躺下去,姐姐強姦你……」




  第八章 如果愛……

  莎娜推倒古籐,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輕輕聳搖肉臀,醉意嬌淫地盯著他,不時地發出呻吟,喘道:「小刀刀,你的第一個女人,沒有我這麼溫柔吧?姐姐弄得你可舒服?」

  古籐雙手伸上來,貪婪地抓玩她的奶子,臉上沒了平時正經的神態,瞇著雙眼的鳥樣,顯得猥瑣淫色,說話也很賤:「舒服,姐姐下面好多水,今晚的金幣花得很值。」

  「你的第一個女人,有沒有我這麼好?」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

  「你若不回答,我不跟你搞。」

  「就是不回答!」

  「真倔!姐姐把你的小雞雞搖斷……」莎娜沒有生氣,她喜歡倔強的男人。古籐雖然平凡,卻給她許多驚喜,何況他在床上的表現,證明他依然純情,然而她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說很久沒做愛?為何不見你射出來?按照常理,男人久不做愛,很快會射的。再說你只做過一次,姐姐覺得你等於是處男。」

  「很多人說我不正常,或者我並非正常人,所以不能夠按常理論之。」

  「你能夠做多久?」

  「我第一次神智迷亂,不知自己做了多久,清醒之後,又做了幾次,記得每次都做很久。她說我不正常,我不想提她……」古籐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他生命中的首個女人。

  莎娜感覺體內的陽具變得更堅硬,她知道這是他提起某個女人的緣故,她沒有因此吃醋或生氣,畢竟她與他萍水相逢,今晚她做妓女,他當她的嫖客,如此而已,理那麼多作何?可是從他那複雜的眼神,她猜測到他很在乎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他不願意提起……

  「那是你未成年時的遊戲,不算你的第一次,我才是你成年後的第一個女人!我喜歡你的不正常,你的東西比不得別人的尺寸,但我想你可以從時間上征服女性,因為你在這方面比常人優秀。被我搞這麼久,也沒有射精,是個奇跡。」

  「我想在你上面……」古籐要求主動,他已經亢奮,抓著她的乳房的雙手,勁道重了許多,同時拱挺他的胯,使勁插頂她濕緊的肉穴,「姐姐你的洞洞好深,我頂不到你最裡面……」

  「誰叫你的肉棍不生得長些?」莎娜被他刺激,伏身下來吻他的嘴,臀部加速聳扭,快感愈濃,感覺今晚的際遇不錯,看似純純的男生,被她這麼地「吃」了。且這個純純的男孩,在這種時候,變得挺男人的,做事不拖拉、不矯情,說幹就幹,更添幾分可愛的色相,著實讓她歡喜,「嗯……喔喔!肉棍好硬,插得姐姐爽。千萬別把精液射到姐姐裡面,姐姐不想懷孕。」

  「我喜歡射精到女人的陰道裡……」

  「不行,頂多讓你射進我嘴裡。」

  「那……好吧,你讓我在上面。」

  「不!我要強姦你,要搞得你射精!」莎娜以前都能夠把那些「猛男帥哥」搞得精液狂洩,不信征服不了這個平凡的「處男」,她非要讓他爽得「交貨」,方顯她的「猛女本色」。

  古籐抱抓她的股臀,摸到她潮濕的會陰,心頭更是衝動,手指再往下探按,碰觸到她的陰唇和自己的陰莖,內心生野勁,雙手扳拉她的雙股,狠狠地挺動,加之她賣命地聳搖,肉與肉的碰撞聲激烈。

  兩人的喘息變得濃重,汗水從體內滲出……

  「噢……噢……噢哦!小刀刀,你好猛,插得厲害!若是你的肉棍粗長些,姐姐可能會喜歡你……噢喔!插磨得陰唇酥酥爽爽,看不出你這麼有勁。」莎娜亢奮地呻吟,她看得出古籐越來越放肆,他的眼中蘊藏某種「失控的野性」……

  古籐的情慾洶湧,他咬吻她的嫩頸,在她的耳邊濃喘,「姐姐,我要和你做愛整晚,直做到天亮。我要在你的身體裡,宣告一個黎明,我要佔有你的全部!」

  「你好自大,一會我讓你變得自卑!」莎娜不滿古籐的「豪言」,再大的陣仗,她也經歷過,就古籐這小陣仗能有什麼作為?她拼著一股勁兒,勇猛地動用美麗的武器,與他的武器進行激烈的對抗。

  然而百多回合之後,她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並非她疲憊之故,而是即將到來的高潮,令身心瀕臨酥癱的邊緣。香汗淋漓的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嬌吟:「小刀刀……喔嗯……喔喔……小刀刀,姐姐……休息一會……,啊嗯,姐姐累了,要命的累……」

  「我在上面,我要插你!」古籐低喝一聲,不等她回話,他翻身壓住她,陽具插入淫液糜糜的蜜穴,胸膛壓著她的乳房,抽插之時,瘋狂地吻她的臉,被快感侵蝕的她,激烈地回吻他;兩人緊摟纏綿……

  蘭若幽像是醉了,她趴到桌面,再也沒有�首,似乎睡著了。

  「噢……不!」莎娜嬌呼一聲,高潮已至,推開古籐,仰身而坐,驚見他的肉棍異變,喘道:「你的……你的肉棍,變……變了。」

  古籐垂首,看見原來白嫩的陰莖,此時增長了兩三公分,莖身的筋環凸,龜頭紫紅若黑,端得凶悍、野性!他猛然撲倒莎娜,雖不算很粗長、卻形態悍野的陽具,狠狠地插入她的嫩穴,喘道:「姐姐,不要害怕,每次做愛,都會變這樣……你的陰道好緊,我插到你沒力氣推我!」

  莎娜依然推打古籐,但她雙腿被他彎壓,拱起的蜜洞被他猛插,性慾的狂潮侵襲身心,如何推得開他呢?她呻吟著、叫喊著、捶打著,她的呻吟和叫喊,仿似一種哭泣,眼淚從美麗的眼睛流出……

  「你這騙子,你這怪物,我……啊噢!噢噢……,啊噢!喔……你是匹安靜的野狼,不準你搞得我這麼舒服,不準你給我高潮……噢噢啊啊!我不要高潮,我只想當一回妓女,我要讓嫖我的男人自卑,我要放浪地恥笑男人的無能,所以我才要處男……啊啊,我就是要打擊男人的自信!啊嗚嗚……你這混蛋,要命的搞我……好舒服……」

  「舒服就好,順其自然。」古籐悶哼,低首看到金毛淡淡的陰戶,兩片緊實的大陰唇被淫水滋潤得亮澤,寬長的陰裂之中,兩瓣鮮紅的小陰唇隨著肉棍的抽動而顫慄,淫液潺潺的裂洞紅肉紛呈,「姐姐,我一旦開始,便停不了,直到我射精為止!你給我一點時間……」

  因古籐的抽插猛烈,莎娜經過一陣的高潮沖激,莫名的抗拒心理消失,雙手伸上來緊抱他的頭,歇斯底里地淫叫:「啊……啊噢噢!小刀刀,你這小騙子,裝嫩裝純情,做愛像野獸,我被你肏死了,啊啊……啊!深一些……雞巴不夠粗長!啊哦哦,還是好舒服,你……叫什麼名字?」

  「裝純的嫖客!」古籐積蓄多年的情慾爆發,雖然理智清醒,但身體已失控,聳動得速度如同奔撲的野豹,「噗撲……撲滋……撲撲……」,淫糜的肉膚碰觸聲響,和兩人的拉喘一般急促,木床搖晃的吱唔聲不絕於耳,「莎娜,我雖不是肌肉猛男,但我也有慾望。從十三歲那次開始,我便懷念在女人身體裡的亢奮,我喜歡插入女人濕糜的肉裡,你如今就是我的肉!」

  「啊啊!我是你的肉……,混蛋……啊哦!這麼威猛,你不早說!害我以為你是沒用的小男人,結果遇到飢餓的小野狼,雞巴若粗長些……噢啊啊!插得我肉都酥了,好興奮,插……插我,使盡力量插我,我好喜歡做愛,好喜歡高潮……啊喔喔!啊啊啊,呀呀……」

  古籐看著自己的雞巴把莎娜嬌嫩的陰戶肏得唇液翻騰,內心生出男性特有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又被她的陰道套磨的怒棍爆爽,越是插抽得厲害,「撲滋……滋……」,慾火熊熊之中,會陰顫抽,精關失控,「姐姐,我要射了!」

  他猛地抽身出來,但莎娜摟抱他,「我要……」她迷情地呻吟,他迅速把陽具插入裂張的濕戶,如濤浪般的精潮噴射而出,「我射!」他亢奮地喝喊,「啊啊啊!噢啊啊……昏……昏……了!啊啊噢,小刀刀,被你射死了,啊噢……好強烈的射精,我清晰地感覺到,你的精液的衝撞力度,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強的,啊噢……死了,好累!終於可以休息……」她瞇起雙眼嬌喘。

  古籐撲倒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呼呼粗喘。

  如此一會,她從高潮中清醒,輕輕舔吻他的臉頰,呢喃:「小刀刀,你不願意把名字告訴我嗎?」

  「我剛才想告訴你,但你不想知道,現在不想說了。」古籐溫柔地吻她……

  「我們結束了嗎?」

  「夜還很長,我說過要和你做足整晚……」

  「你是匹小野狼,姐姐險些被你肏死!如果給你一根粗長的肉棒,不知多少女孩死在你的胯下!」莎娜由衷地道,雖然古籐的尺寸稍嫌不足,但他的持久及力度,讓她獲得性愛的滿足。她欣賞他這方面的能力,忽然想多瞭解他一些,「你是貴族嗎?」

  「以前是的,現在不是。」古籐據實回答。

  「你到我家來做事,我給你安排好的職務,有空便和你玩玩,你覺得如何?」

  「你家是貴族?」

  「絕對的貴族。」

  「我已有職業。」

  「勇者?賞金獵人?暗之黑手?」莎娜詢問道。

  古籐微笑,吻著她的香汗,道:「為何你認為是這種特殊的職業?難道我不可以擁有平凡的職業?」

  「你看似平凡,實際不平凡。你女奴說了,剛才你殺人。」沙娜說出自己的觀點。

  古籐吻了她的嘴唇,道:「我是個小商人,之所以殺那傢夥,因為他想搶我的女奴。」

  莎娜托起他的臉,詫異地凝視他,道:「你喜歡你的女奴?」

  「她是我的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如今唯一的財產。」

  「能夠進入洛莉的,一般都是貴族子弟,你不怕他的家族報復或法律的制裁?」

  「這些事情,留到明天再想,今晚我只想你……」古籐撫摸她濕潤的睫毛,「任性的貴族小姐,你是我今晚遇到的驚喜。也許我會記住你,但過了今晚,我不會糾纏你,毋須憂慮。」

  「你讓女奴拿些酒過來給我們好嗎?」莎娜聰明地轉移話題。

  「她醉得睡著。」

  「她沒醉呢,也沒有睡,剛才我問你是否喜歡她,看見她�頭看你……」

  「蘭若幽,把酒拿來給我們。」古籐輕喊,他當然知道她沒有熟睡。

  「嗯。」蘭若幽輕應,�首起身,走到壁櫥取了壺酒,轉回床前,遞給古籐,「主人,我可以……到外面嗎?」

  「你在屋裡。」古籐拒絕她的提議,他從莎娜身上起來,接過酒壺,道:「你去取幾條布巾過來。」

  莎娜坐起來,往她的胯間一看,道:「哎呀,你射好多精液,比平常男性多十倍都不止,床上都是你的精液,我的陰道還有股股流出,難怪感覺有點不同!若我被你搞大肚子,我便派人抓捕你,把你閹了,讓你做我的閹奴。」

  蘭若幽取來布巾,看到莎娜流著濃精的陰戶,她轉首看著古籐的臉,卻不敢看他的胯部,「主人,毛巾。」

  「你怎麼做女奴的?不懂得替主人擦拭汗水嗎?」莎娜不滿地道,她覺得蘭若幽不是合格的奴隸。

  蘭若幽愣癡一下,上床爬到古籐背後,拿巾帕擦拭他背上的汗。

  古籐若無其事地舉壺喝酒,莎娜也喝了幾口潤喉,然後爬到蘭若幽身旁,道:「給我一條毛巾,你傻傻呆呆的,就不會機靈點嗎?主人忙活的時候,你應該在床前服侍。若我是你的主人,把你賣到最低級的妓館。」

  「莎娜,別指責她了,她剛做女奴,做得不好也是理所當然。」古籐看著蘭若幽的手繞到他的胯間,顫抖地拿著巾布擦拭他的陽具,他道:「不用擦這裡,我喜歡姐姐的愛液留著。」

  「哇……嘻!小刀刀,你的女奴下面好濕,要不要我脫她的褲子給你看?」莎娜嬌叫,卻是她把手插入蘭若幽的褲襠,驚得蘭若幽縮手回來推她,「莎娜小姐,請你別做得太過分,我是主人的財產,由不得你來碰。」

  「挺會說話的嘛……喂,小刀刀,我可以碰你的女奴嗎?」莎娜笑得嫵媚、問得也曖昧。

  「我拒絕。」古籐答得也夠乾脆。

  蘭若幽下床穿了鞋,道:「主人,我累了,可以休息嗎?」

  「去吧,別走出這房間便好,今晚我不會再使喚你。」

  「謝謝主人。」蘭若幽坐到門背,背對著床,側躺下去,蜷縮著嬌弱的身體……

  「搞得我也想做你的女奴。」莎娜爬回古籐的胯前,伏首舔吻他的淫胯。

  他右手執酒壺,左手撫摸她濕亂的金髮,「哪怕你想做我的女奴,你也是真的女奴。喝完酒,我們繼續吧?我不具備強壯的體魄,也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但我是個男人,擁有同別的男人一樣的慾望。」

  「我知道你是男人……」莎娜直起身體,坐到他的大腿,搶他的酒壺過來,喝了幾口酒,道:「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說你不具備男人氣概?那是我看錯眼啦,你說話做事挺男人的,就是嘛……長相不帥氣、體格也不強壯,但長得不算難看,身材均稱,不肥不瘦,肌肉比想像中的結實。」

  古籐的手指挑著她的乳頭,道:「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我只是要讓人明白,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或者過了今晚,明天我就是罪犯,你在跟一個罪犯做愛!」

  「罪犯我見多了,我家就有個超級罪犯,他是家族中的天之驕子。我不怎麼喜歡他,因為他很少正眼瞧我;準確的說,他是個病態……算了,不想提他,與我無關,反正他是那種臭屁的傢夥。嗯唔,跟平時的你有點相像,可是不知為何,我不覺得你討厭耶。」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古籐輕捏她的乳頭,很有性格地道。

  「呸!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嫖客,今晚之後,你再也找不到我。」

  「我沒想過找你……」

  「惱你的哦?說句找我,滿足我的虛榮,會讓你死掉啊?享用過我的身體,你不能夠說句好聽的嗎?快說你會找我!」女孩變得真快,莎娜也不例外。

  「我沒時間找你,過幾天我要前往南澤。」

  「你真悶,沒人教過你哄女孩嗎?」

  「我花了錢,應該由你來哄我。」

  「爛嫖客,哼!」莎娜故作生氣,仰首喝了口酒,忽地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得到他的響應,她激情地與他纏吻,退首回來,嬌喘:「我……也不是真的妓女,而且你給的錢,我都沒得到,幹嘛要我哄你?」

  「反正我花了錢!」

  「死腦袋,不理你。」莎娜仰躺下去,不時地提壺飲酒。

  古籐見她這樣,轉身下床,取回一壺酒,爬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坐到她的胯間,把她的雙腿併攏地擺放到他的大腿,右手捏著軟軟的陰莖,劃碰她的陰縫,左手提著酒壺品飲……

  「色狼!平時看起來多麼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都變成色狼,你特別的猥瑣。」莎娜扁嘴氣道,然而她很享受龜頭輕輕地磨劃陰唇,這在高潮過後是種很有情調的溫存。

  「我沒說過自己正經,你自以為是……」

  「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正經,難道我有說錯嗎?再敢反駁,今晚不跟你做第二次。剛才幾乎把我搞死……,雞巴不大,肏屄的本事倒不小。」莎娜有些「大女人」主義,有時說話比較霸道。

  「莎娜姐姐,你以前的男人的生殖器,都很粗長嗎?」

  「我以前的六個情人都生得高大好看,陽具最短的也有十七公分,最長的是二十一公分。我找的兩個男奴,有兩根二十四公分左右的凶器。這些都不是我遇到最粗長的;有次我參加舞會,被一個半人馬帥哥肏得爬不起來,他的陰莖三十多公分,夠勁!可惜事後我連他的臉都記不起來,只記得當時玩得痛快……」莎娜坦然地說著她的性經歷。

  「我幫你刮陰毛好嗎?」古籐看著她並不濃密的金毛,提出淫糜的請求。

  「不要,我這麼年輕,陰毛沒生濃,那麼的好看,為何要刮掉?要刮便刮你自己的。」

  「我想刮你的。」

  「你真齷齪!」

  「這裡本來是齷齪的地方,聖潔的人是不會來這裡的。」

  古籐表現得輕鬆,因為莎娜不是真的罵他。她原已乾燥的蜜穴,因被他的龜頭磨擦,再次流出晶亮的愛液。她的陰戶不是很肥隆,卻是很嫩很美,雖然陰縫稍為顯長(證明她的容納性很大),但勝在青春的大陰唇結實白嫩。看得出她的情人雖多,性愛卻不是經常,否則陰唇不可能沒有雜色。她的兩瓣小陰唇是露出的,生得均稱厚實,紅嫩而性感。

  「好看嗎?」莎娜見他觀賞得入迷,她驕傲地道。

  「好看。」古籐回答得簡單,手指觸摸她的柔軟。

  「你的第一個女人的陰戶,肯定沒有我的好看吧?」

  「她的很好看,我一直不能夠忘記……」

  「呸!她都生了很多孩子,年齡肯定也不小,一定被肏得黑乎乎的,怎麼可能比的好看?」莎娜覺得古籐的話,只是一廂情願的謊言。

  古籐的手指插入她濕潤的陰縫,聽得她一聲輕呻,他道:「你錯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陰戶很白很嫩,而且很緊,只有毛兒是黑乎乎的……,別總是讓我提起她,我以後拒絕再與你談她的事情。」

  「她這麼好,你去搞她啊,幹嘛來嫖我!不跟你做了,我要穿衣走人。」莎娜果然善變,一語不合立即生氣,然而她也沒有離開,因為古籐的手按著她的胸脯,她氣惱地拍打他的手腕,嗔道:「你花的錢,只夠一次!」

  「不管我花多少錢,我都是買你整晚。」

  「你相信我會殺了你嗎?」

  「我知道你是血鬥士,我猜你是席洛霸武學院的學生,是吧?然而你頂多『血魄十限』,我卻已達到『念魂七界』,你覺得會勝得過我嗎?」

  「你……念魂七界?誰信你?想嚇唬我嗎?你如此年輕,不可能達到念魂七界!哪怕是司士,也沒有多少個達到第七念界,你算什麼東西!我討厭你的自大……」

  「順便說下,我也是血鬥士。」

  「我呸,你想說你到達第幾血限?」

  「第十三血限。」

  「哪有十三血限?最低是第十二血限,你……混蛋,你逗我,你根本不是血鬥士,混蛋你胡扯,我捶你。」莎娜恍然悟之,「撲哧」便笑了,舉手輕捶他的手臂,嬌嗔:「我不管你念魂幾界,反正我不相信。但是你不能夠說別的女人比我好,現在是我和你相處,你得說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你若是想要我不說,便不要問起某些事情。我是可以說謊,然而對某些事或對某些人,我不想用謊言去評價。你真的很美、很漂亮、很性感,我很喜歡你,時刻想插入你,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真話,但這真話裡,不帶任何比較的性質。」古籐也許不會刻意地哄女孩,只是他不經意之間,已經說出令女孩感到甜蜜的話語。

  善變的莎娜喜形於色,嚷道:「插啊,我讓你插,你不是時刻想插入嗎?看你軟軟的,拿什麼來插我……嗯喔……混蛋哦!」

  「我已經硬了,你不知道嗎?」古籐在她說話之際,肉棍插入她的蜜穴,「我年輕,硬得快。」

  「哼,年輕的我見多了,沒見過剛射精片刻便硬的,你的小女奴還沒有睡著呢。」莎娜說罷,也沒有反抗,倒提酒壺繼續喝酒,任由古籐再次勃起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喝了三四口酒之後,她叫喊:「喂,叫蘭若幽的,你要跟主人做愛嗎?他的性慾超乎想像的旺盛,你和我連手,對抗他的淫慾吧?」

  蘭若幽沒有出聲,她原是不愛說話的女孩(或者是命運造就的性格),在此種尷尬的事情上,她怎麼可能蠢得答語?

  古籐一手執壺品酒、一手撫摸她的陰唇和陰蒂,胯間硬物更是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她不但沒有表示反對,反而雙腳交叉夾住他的腰身,媚眼泛泛地瞄他,「小刀刀,你怎麼猜到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

  「你多次提到學校,又是貴族小姐,又是血鬥士,很容易猜的。」

  「我也有可能是霸武學院的老師耶……」

  「據我所知,必須達到『血魄九限』,才有資格當學院的老師……」

  「算啦,你猜對了,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你千萬別到學院找我。」

  「我也許會到學院看看,但目的不是找你,所以你見到我的話,當作不認識便好。」

  「我喜歡你的風格,今晚讓你繼續佔有我。」莎娜又想喝酒,但她手裡的壺沒了酒,她氣得把酒壺擲落地,仰身坐起,嘟起性感的紅唇,嬌語:「小刀刀,喂姐姐喝酒,要特溫柔特甜蜜的……」

  古籐有時雖不解風情,卻並非傻子,他含了口酒,吻住她的嘴,把酒渡入她的檀口,她果然全部吞飲,把她的舌尖伸過來挑逗,他自然懂得回應。一時纏吻不休,直至她得滿足,她推開他的臉,埋首到他的胸膛,輕喘。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那傢夥睡我的時候百般甜言,承諾過的事情,卻沒膽履行,我一腳把他踹飛。他以為我很愛他,我悄悄告訴你,我雖有過好些男人,卻從來沒有愛過他們。就拿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那個老師,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知道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因為我的處女膜在他之前便破裂了。我故意用性具捅破的,我不想要男人留給我撕裂的記憶;種記憶太深刻,我害怕忘不了……」

  「我和你之間,也沒有記憶吧?」古籐溫柔地問她。

  「嗯,我不喜歡……,但我今晚很開心,我慶幸遇到的是你。」

  「我也同感慶幸。」古籐把酒壺丟落地,抱著她的臉輕吻,「莎娜,不是你的真名吧?」

  「既然不需要記住,便不需要真正的記號,不是嗎?」

  「我原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你,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沒必要了。」

  「我記著你是我的小刀刀,其餘的我不想記住。你要到上面,還是在下面?」

  「這次我想在後面。」

  「混蛋,花樣挺多的,姐姐便做你的母狗……」莎娜翻身跪趴在床,回首嫵媚地笑著,「小刀刀,如果我愛上你,要做你的情人,你會接受我嗎?」

  古籐看著她那夾擠得鼓隆的陰戶,淫慾難止,握著肉棍迅速肏入,一邊抽插一邊回答:「不管今晚相處得如何,這只是一次交易。我買你一晚,如果你要愛,便愛今夜的我!」

  「你說得有性格,我也聽得舒服。但是,我明瞭說,如果明天之後,我沒辦法忘記你,翻遍翼圖大陸,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繼續做我的小刀刀。別以為我是說說,我的家族完全有這種能力。你死定了,誰叫你嫖我?嗯舒服,你也算個小猛男……,喔嗯嗯……」

  古籐沒再說話,他盡情地享用她的肉體,其餘的一切思緒,都被他拋之腦後。

  也許他不是很強壯,但他並非弱小的男人;他的強大,來自他的內心……

  整整的一夜,他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給了她多次的高潮,在她體內射了五次精液,每次的精液射出量多得離奇!她昏眩了三次,前兩次都被他弄醒再肏,最後一次,他與她一同睡著。

  醒來時,古籐見她還在沈睡,他沒有喊醒她,溫柔地在吻她的美額……

  穿好衣服,走到門背蹲身下來,輕輕地推了蘭若幽,她卻沒能醒轉,他猜測她今晚睡得很不好,輕歎一聲,把她橫抱起來,她竟在此時醒了,睜開倦意朦朧的美眸,看了他一下,她又閉起雙眼……

  古籐離開許久,莎娜才從夢中醒轉,一看屋中只有自己,她愣思片刻,氣道:「可惡的嫖客,絕情的傢夥,連句再見都不和我說。別以為你讓我爽了一晚,我就會記住你,姑奶奶一會便把你忘得乾淨。哇呀,這身精液難洗……精蟲怪物,害我吃了個飽!」




  第九章 街頭衝突

  古籐和古蒙在洛莉享用了美味的午餐,古蒙問起古籐昨晚過得如何,古籐說很盡意,古蒙便問:「沒趁機搞了小女奴?」

  端著飯碗,站在旁邊吃飯的蘭若幽,兩臉腮瞬間便紅,背轉身默默進食。

  古籐反問:「你會搞你的處女女奴嗎?」

  「我是商人,講究商業利益。處女值錢,特別是淪落的貴族小姐,更是值錢!我說,把小女奴賣了吧,只要宣傳她的身份,加上她的姿色,會是筆不錯的生意……」古蒙看重的是蘭若幽的「商業價值」。

  「不賣。」

  「老五,你沒商業頭腦!」

  「這不應該從失敗的商人口中說出來……」

  「停,別說我失敗,我會翻臉!咱們說說昨晚的事,你覺得會有大陣仗在洛莉門前等待我們嗎?我不想看到你剛出獄,又被提去審判。雖然結果可以預想,但還是挺麻煩的。」古蒙有些擔憂,他不可能像古籐這般鎮定。

  「三哥,你擔憂生意吧,這種事情由我來處理。」

  「確實沒啥好擔憂,不就是霸都的小貴族嗎?當年你屠殺無辜的村民,也只是五年的罪刑,這算什麼事?」古蒙不屑地道。

  古籐道:「三哥,別總是提起五年前的事,我不喜歡……」

  「不提。吃飯。幹架。哈哈!」古蒙大笑,扒了滿口的飯,喝道:「蘭若幽,被我五弟抱,是什麼感覺?我沒見過他那樣抱女人!」

  「古蒙先生,你可以讓主人抱你。」

  「干!我又不是女人……」

  兩兄弟繼續吃飯、閒聊,大多數是古蒙在說、古籐在聽。進食完畢,兄弟倆閉目養神片刻,讓腹中的食物得到稍微的消化之後,古蒙喝喊「出去揍人囉」,古籐二話不說便起身走出,蘭若幽舉著傘緊跟在古籐後面……

  出得洛莉門前,果然有百多號人在等候,見到兄弟倆出來,昨晚那兩個黑男喊道:「是他們!主人就是被那個黃皮膚的賤民殺死的……」

  古籐雙眼盯著人群中的幾個貴族,其中一位年齡已達六十多,剩下三位都是中年,猜想是死者的父兄。他泰然道:「你們如此的陣仗,是想私下復仇吧?我不想在洛莉門前生事,咱們繞路幾寸如何?」

  貴族老者不失禮貌地道:「請!」便轉身率隊引路。

  血瑪兄弟無畏地跟在後面,到達較僻靜的街巷,古籐道:「司士大人,我們在這裡解決吧。」

  「在你死前,我想問清楚,為何殺我兒子?」貴族老者悲憤地道。

  「傘給我,你退後。」古籐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回首面對老者,不答反問:「這三位高貴的先生,都是你的兒子吧?」

  「沒錯,你殺死的,是我的小兒子。」

  「你為何不請求法律的支持?」

  「貴族便是法律!你殺我兒子,我便親手殺你。我堂堂巴克約王國的司士,不需要假手法律來替我復仇。」自從離開洛莉都會,老者的氣焰變得囂張。

  古蒙失笑道:「司士?唬人吧?整個王國有三四千司士,全部集合起來,也嚇不倒老子。廢話少說,王國法律認可雙方贊成的私鬥。老五,退回去跟你的小女奴調情,打仗是你的特權,打架是三哥的專長。」說罷,他從背後抽出鋒利的巨劍,踏前四步,「我是商人,劍久未飲血,因此生意慘淡,此次便拿你們祭紅。」

  「殺了他!」老者喝喊,十多個壯漢揮動武器,朝古蒙衝過來。

  古蒙長喝一聲,巨劍橫削,淡紅的血芒劃過,只聽得十多聲慘叫,壯漢們紛紛倒地捧腹,卻是腹部被劍氣所傷,嚇得後面的武者不敢前進。

  老者驚喝:「血鬥士?難怪如此囂張……」

  「血魄五限,有種過來!」古蒙喝吼,劍指老者,「老子就是有囂張的本錢!」

  老者及三個兒子臉色巨劇變,「報……報上你的名號。」老者的語音開始顫抖。

  古蒙冷笑:「區區街頭尋仇,何必報我名號?我就是一名商人,來霸都做生意的。」

  「父親,我來殺他。」老者高大的兒子提刀上前,看得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

  「二哥,小心點,你只是血魄九限……」

  「他也不可能血魄五限!」貴族壯漢揮刀砍至,刀勁凜凜,似有一擊必殺之勢。

  古蒙揮劍的瞬間,「錚」的一聲,貴族壯漢的刀已被削斷,驚得他倒退而回,提著斷刀的手不停地抖,「父……親,請求霸都聖衛的支持,我們無法私自解決。」

  老者顧不了許多,朝家奴交代幾聲,便見家奴迅速離去。

  古蒙收劍回鞘,道:「沒勁,還以為你們要私了到底,正想痛快一翻,結果是一群孬種。老頭,你應該是念魂九界吧?要不要跟我弟較量?他好像是念魂七界……」

  老者看了一眼古籐,見他一直撐著傘,內心閃過一抹念頭,慌恐地道:「你們到底是誰?」

  古籐道:「三哥,我們走吧,霸都聖衛若真的過來,我們有點麻煩。」

  「也是,聖君的親衛隊兼霸都巡羅隊,我們不怎麼好招惹。哈哈……閃人!」古蒙狂笑,掉頭與古籐走離。

  老者及三個兒子看著他們離開,也不敢上前阻擋,然而他們剛到達街巷的另一端盡頭,又掉頭走回來,卻見他們後面出現三十多個武裝女性,赫然是霸都聖衛中的念衛隊。

  老者一眼認出領隊的便是念衛隊的隊長莎羅妮?拉絲,他驚喜地上前施禮,道:「司士科夫?林格斯,向拉絲念衛長問好,請念衛長主持公正,此兩男殺死我兒,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美麗的拉絲看著血瑪兄弟,道:「林格斯司士所說是否屬實?」

  古蒙笑道:「美麗的念衛長,我們自衛而已。」

  莎羅妮嚴肅而簡單地道:「事情原委。」

  科夫?林格斯道:「我兒到洛莉都會玩耍,他們趁酒鬧事,把他殺了。」

  莎羅妮美麗的眉額皺了皺,眼神中閃過鄙夷之色,朝古蒙問道:「可有此事?」

  古蒙道:「喝酒玩女人是真的,但鬧事的不是我們,是他的兒子不長眼,要搶我弟的女奴……」

  「搶的可是她?」拉絲看著蘭若幽,問道。

  蘭若幽鎮定地道:「是的,他調戲我,揮劍想殺主人……」

  拉絲目光轉移到古籐臉上,仔細端詳一會,道:「洛莉裡的爭端或死傷,並非我們管轄的範疇,但你們在街上對抗貴族,就是不可輕饒的罪過,我必須抓捕你們問罪。」

  「你叫莎羅妮是吧?請代我向聖君問好,就說古籐?血瑪,請求他的寬恕——」

  「古籐?血瑪?」諸人一片驚呼。

  莎羅妮驚得後退一步,道:「你昨天剛出獄,今日又殺人?」

  古籐直視她,道:「他要殺我,我便殺他,僅此而已。假如林格斯司士想替兒子復仇,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我也不會束手就縛。我不喜歡陽光,然而我熱愛陽光照耀的大地,不想再進牢獄!」

  莎羅妮倒吸冷氣,轉首對科夫說道:「血瑪家族,不在我們管轄的範圍,沒得聖君命令,我們無權抓捕他們。假如你誓要替兒子報仇,請出城去廝殺,死活你們兩家負責。另外,我必須說明的是,血瑪家族其餘成員,在馬雲大祭司家裡做客,聖君今日也去那邊接見他們。洛莉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你兒子搶別人的女奴之時,應該想想對方什麼來頭!這事一旦鬧大,吃虧的是你們……」

  科夫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道:「拉絲念衛長,這事就算了,是我兒不長眼,冒犯血瑪家族。我……我請你跟他們說,我不想追究此事,請他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直接跟這殺人狂說吧,他不是在你面前嗎?」莎羅妮厭煩地道,看得出她不喜歡古籐。

  科夫的三個兒子跪了下來,林格斯的大兒子哀求:「古籐上尉,我弟平時愛鬧事,犯到你頭上,是他的不理智。請原諒我們今日的魯莽,我們保證不會再為這事糾纏你,也不會存有半絲報仇的念頭。」

  科夫含淚顫語:「請血瑪別追究我族今日之舉……」

  古籐道:「你兒子之死,我也感抱歉。只是我不會因抱歉而後悔,他有膽舉劍殺我,就必須承擔一切。我已不是貴族,你們毋須曲蹲高貴的膝蓋。就這樣吧,你們不為難我,我也沒理由找你們。你們繼續做霸都的貴族,我則做我的平民,彼此以後互不相干。」

  「謝謝古籐上尉。」三兄弟同聲道謝,急急扶起科夫,「父親,我們走吧,你別難過,起碼我們保住了家族,這事情……四弟他惹得太大,我們承擔不起全族被滅的後果。」

  「我知道,不應該寵著他……哇呼,他還沒娶妻生兒……」科夫痛聲大哭,是為悲傷,亦為無奈。

  古蒙色迷迷地瞄看這群美麗聖衛,恨不得她們身上標有價碼。

  「老五,你昨晚搞的處女漂亮嗎?」

  「很漂亮。」

  「你搞了多久?」

  「整晚!」

  「哈……三哥我都只搞了半晚,你竟然搞足整晚?處男就是不一樣,很爽吧?」

  「三哥,我們應該離開了。」古籐沒有回答最後的問題,他撐著傘走了兩步,回首看著嚴肅的莎羅妮,語出驚人地道:「你也很美,什麼時候到洛莉做妓女,告訴我一聲……」

  「錚!」莎羅妮怒而拔劍,古籐拔腿便跑……

  「老五,等等我啊,你怎麼如此風趣?叫三哥好驚喜啊——」

  「主人……哎……主人!」蘭若幽嬌叫著追上去。

  「這∼就是著名的戰犯?看起來很平凡嘛,像個調皮的小男孩……」

  某個念衛如此評價古籐。

  莎羅妮厭厭地啐罵:「無賴!殺人狂魔,無恥色胚……」


             第十章  初臨學院

  古蒙領著古籘,逛席洛的鬧市,順便前往奴隸市場,卻碰見古頌等少男少女。

  原來他們出來找古籘,大抵猜到古蒙會到奴隸市場,所以早早在這�等候。

  「女兒,你們的媽媽沒跟來吧?」古蒙四處張望,沒看見他的四個老婆,故
意試探性地詢問。

  瑪爾勃道:「媽媽說,你若天天在外跟女人睡,讓她們獨守空房的話,她們
就找男奴玩……」

  「我操!這種話,她也跟你說?你爸什麽時候讓她們獨守空房?哪次回家不
是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算了,她們怨念太重,我回去一趟,免得便宜那些賤奴。
老五,你叫六弟陪你逛,我回去哄你的嫂子。」古蒙塞了五枚金幣給古籘,匆匆
忙忙地離開。

  古眉挽著古籘的手臂,撒嬌道:「五哥,給我一枚金幣好嗎?我想買幾套漂
亮的衣服……」

  「六妹,你問爸媽不行嗎?我出獄也要用點錢。」古籘似乎要拒絕,惹得古
眉扁嘴生氣,他轉身捏她的耳環,輕輕地扯,道:「給你啦,從小到大,就你賴
著我要東要西。」

  古眉歡喜地接過金幣,仰首吻了古籘的臉,道:「五哥你真好,六哥他都搶
我的錢。爸媽每個月就給我們一枚金幣,他偏要我拆找成一百銀幣,分給他五十
銀幣,好讓他風流快活。以前不能夠接近五哥,現在可以挽著五哥的胳膊,感覺
好幸福。五哥,你沒有抱過我,我要你抱抱啦……」

  「都這麽大了,五哥抱不動你。」古籘捏著她的細巧的尖鼻,「你找個高大
威猛的情人抱你吧。」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抱你最可愛的妹妹,我回去告訴爸媽,你欺
負我。」古眉撒嬌到底,她是姐妹中,最崇拜古籘的,小時候隻要古籘在家,便
遠遠地跟在他後面——那時候他不能夠接近女孩,她必須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也不體諒五哥身體瘦弱,唉。」古籘抄手橫抱她,對古頌道:「六弟,
今日有什麽安排?」

  古頌道:「我知道五哥以前很想進司祭學院,因此我和六妹商量,帶你參觀
我們的學院。」

  瑪爾勃亦道:「五叔,你也要參觀我們學院,我給五叔介紹漂亮的女孩,她
們一定願意做五叔的情人。」

  十二歲的瑪爾嬌,天真地道:「五叔真的沒情人耶,我也要介紹女孩給五叔
……」

  瑪爾勃道:「四妹,你的同學都十二三歲,也要介紹給五叔當情人?」

  「不……不行嗎?我聽說有些女孩十二歲就嫁人……,三姐,你十四歲,你
的同學應該也是十四五歲,不比我們大多少歲啊?」瑪爾嬌疑惑加不服,「我看
讓大姐介紹吧,她認識好多騷貨。」

  同是十二歲的瑪爾敏(比瑪爾嬌小兩個月),提出抗議:「四姐,爲何要大
姐介紹騷貨給五叔?我們五叔應該要純潔的女孩,三叔和我爸才要騷貨呢。」她
是古翼的大女兒,而古翼是以「四處留情」出名的,美其名曰「浪漫」。

  古籘看著一衆嬌美的蘿莉,微笑道:「五叔不需要情人,你們別替五叔張羅。」

  瑪爾嬌道:「五叔是處男嗎?我爸說,女人要保持貞潔,獻給所愛的男人,
但男人保持貞潔的話,會被別的男人恥笑。三姐,你趕緊找個純潔的女孩給五叔
吧!六叔和大哥都比五叔小,他們都有好多情人;五叔這樣子不正常耶,處男是
沒有魅力的證明……」

  古頌道:「你們別嚷嚷了,你們五叔不是處男,昨晚他和三哥嫖妓。」

  小女孩們驚訝地盯著古籘,瑪爾勃問道:「五叔,你真跟我爸去嫖妓?」

  古籘點點頭,道:「好像是吧……」

  瑪爾勃歎道:「五叔被我爸帶壞了,爺爺奶奶一定罵死我爸。」

  瑪爾嬌很感興趣地道:「五叔,那女孩漂亮嗎?年輕嗎?」

  「很年輕很漂亮……」

  「五叔你花了多少錢?」瑪爾敏問得很實際。

  「兩個金幣。」

  「太……太貴了,五叔你給我兩個金幣,我可以介紹女孩給你,保證是純潔
的處女。」瑪爾嬌信譽旦旦地道,「有些地方,十二歲的女孩都嫁人了,像魯古
城的女孩,有很多嫁得早。若五叔覺得不好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我也認識有十
四歲左右的女孩哦,你早給我兩個金幣,我把她們介紹給你,也不用委屈地把初
夜獻給妓女……」

  「手有點累了。」古籘無語以對,隻得轉移話題,把古眉放落地,道:「你
身爲她們的姑姑,不管教她們嗎?」

  「她們熱情地替你介紹女孩,我幹嘛要管教她們?你十八歲了,沒有情人,
很丟家族的臉耶,我也得介紹女孩給你,我不要金幣,介紹費給我五十枚銀幣便
好,也保證是純潔的女孩,撲哧……」古眉調皮地嬌笑。

  古籘無奈,懂得她們的意思,隻得取出的金幣,遞一枚給瑪爾敏,道:「換
成銀幣,你和瑪爾嬌,一人一半吧。」

  瑪爾敏接過金幣,道:「我和二姐一人一半好嗎?四姐和我不同學院,我不
好給她……」

  瑪爾嬌搶她手�的金幣,「不行,五叔說是給我和你的,我們這就去拆零,
不用你特意送給我。」

  「瑪爾嬌,這是給你和瑪爾勃的。瑪爾敏的金幣,讓她和瑪爾默分著用吧。」
古籘又遞出一枚金幣,瑪爾嬌伸手就抓,歡呼道:「謝謝五叔,家�明明有錢,
卻不肯給我們多些,五叔是最好的。六叔和大哥沒錢,經常跑來勒索我,大姐也
是……嗯啦,五叔你會給錢大姐嗎?」

  「我還沒見到瑪爾莎呢。」

  古籘婉轉地回答,他手中隻有三枚金幣,再送出去,以後得厚著臉皮問父母
要錢,他覺得難堪。

  豈料古頌也伸手過來,賴臉笑皮地道:「五哥,我想給女朋友們,買些小禮
物,當是五哥送給她們的見面禮,可是手中沒有錢……」

  古籘看著三枚金幣好一會,無奈地給了古頌一枚,也給了瑪爾強一枚,道:
「都給你們了,我隻有最後一枚金幣,誰都不給了。」

  「大姐知道會抓狂的,她肯定賴著你要。」瑪爾敏深知瑪爾莎的性格。

  瑪爾嬌贊同道:「五叔,我支持你,大姐她不去接你,證明她像四姑、五姑
一樣,不喜歡你,所以你也沒必要給錢她。我最恨她老搶我們的錢,去跟情人住
旅館。前天搶了我三十枚銀幣……」

  「她前天也問我要了一枚金幣,那是我積攢很久的。」一直未說話的瑪爾默,
發言討伐。她是瑪爾莎和瑪爾嬌的親姐妹,乃古然和大妾安澤?特蘭的女兒;她
的母親是冷豔尤物,她雖剛滿十六歲,冷豔之姿尤勝其母。

  一群男女邊走邊聊,徑往祭司學院行進。

  蘭若幽牽著兩匹馬,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古眉和瑪爾嬌,挽著古籘的手臂,在他左右叽喳不休……

  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座落在席洛西南,是翼圖大陸最負盛名的兩間學院,
通常隻有貴族的念魂者和血鬥士能夠進入學院,但也有一些非貴族成員獲得破格
錄取。學院按學生的年齡分爲三個年級,即低年級、中年級、高年級;學院規定
十二歲才能夠入學,每個年級修學三年,到畢業時剛好九年時間。

  學院主要教導學生們各類知識,但一般不會傳輸給學生念魂和血魄的秘訣,
皆因能夠進入學院的學生,很多擁有獨門的家族秘訣,學院負責催促學生修習並
給予交流的平台。當然,少數學生因入學時不具備念魂和血魄,則由學院提供合
適的,給這部分學生修習……

  除了席洛的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其它各地的小間學院,都是單純地教導知
識,沒有權利涉及念魂和血魄的修習程序。因此,不是所有的念魂者和血鬥士,
都是從這兩間學院出來,更多的念魂者和血鬥士,無緣于任何一間學院。

  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進入學院或從學院畢業出來的,百分之九十是貴族……

  從繁榮的席洛市集,走到祭司學院,花了兩個多時辰。這還是因了奴隸市場,
離祭司學院比較近之故,若是從市集的最東面過來,起碼要花上四五個時辰。到
達學院時,已是下午四時多,學院正巧放學。

  古籘在行程中,被家族的女孩膩得身心燥熱,早就借口說累,騎到烏箭上—
—撐著傘、騎著馬出現在祭司學院,不失爲「一道奇特而怪異的風景」。

  「五哥,下馬啦,你不是女孩,這樣子好丟臉耶。」古眉把古籘從馬上拖下
來,把馬缰交給蘭若幽,道:「瑪爾默,你帶女奴牽馬到馬廄,吩咐馬監用心照
料,若是有差錯,絕不饒恕他們。」

  蘭若幽道:「主人,我想守在烏箭身邊……」

  古籘道:「烏箭是你的主人,還是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蘭若幽乖巧地回答,她懂得古籘的意思,牽了兩匹馬,
跟著瑪爾默離開。

  古頌羨慕地道:「五哥,你的小女奴真聽話,姿色也不遜于霸都三大。」

  「什麽霸都三大?」古籘問道。

  瑪爾強道:「五叔,所謂的霸都三大,便是三大蘿莉、三大美女、三大豔婦、
三大騷貨。王國小公主、四妹和舞兒,合稱爲霸都最萌羅莉;溫月祭司、四姑、
二妹,乃是三大美少女;聖後、奶奶和四嬸,則是三大豔婦;至于三大騷貨嘛,
有些難以�齒……」

  瑪爾嬌啐道:「三大騷貨就是太後、大姐和三姑。」

  古籘疑惑地道:「我怎麽感覺這三大�,都有兩大是我們家的?再說我們在
血瑪塞城,霸都的女性排名,應該沒有我們家的女性才對……」

  「五叔,是我排的啦,當然得優先把我們家的美女排進去。」瑪爾驕自豪地
道,「小公主我見過,她今年十歲,將來是我的學妹,所以我讓她成爲三大之一
;溫月祭司是學校的名譽老師,偶爾來給我們上課,我很喜歡她,加上她才二十
三歲,也算是美少女;聖後自然能夠成爲三大豔婦之一;太後是騷貨不足爲奇,
誰都知道她酷愛猛男,面首多多。至于三姑和大姐,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她們
是騷貨;家族�就數她們最浪,我鄙視她們。」

  「舞兒出來了,小心她聽到你說三姑的壞話。」

  瑪爾敏看見舞兒遠遠走來,小聲地提醒瑪爾嬌。

  瑪爾嬌吐吐舌頭,細聲地道:「我把她排入『三大蘿莉』,她應該感謝我…
…」

  「五舅你好。」舞兒走近,問候古籘,解釋道:「舞兒有課,所以提前回學
院。」

  古籘見她乖巧,又是三姐的女兒,不由得掏出金幣,道:「舞兒,你換成銀
幣,五舅給你五十銀幣。」

  舞兒不接,道:「我不缺錢……」

  「我都有給他們,不能夠不給你。這是五舅身上唯一的金幣,所以隻能換成
銀幣,給你一半。」古籘也是無奈,早知讓瑪爾強和古頌,共分一枚金幣。

  舞兒甜甜地笑著,那仿似純美又似妖豔的混血美臉,萌美到極至!

  古籘欣慰三姐擁有如此美麗的女兒……

  「謝謝五舅,舞兒記在心�,等五舅有更多的錢,再給舞兒。」

  「一定的。」古籘把金幣收回,感激地看著舞兒,道:「到時候五舅連本帶
利還給你。」

  舞兒道:「媽媽要我代問,五舅想做什麽?」

  「奴隸買賣。」

  「和三舅合夥?」

  「算是吧。」

  「你得收好屬于你的那份錢,媽媽說三舅會把錢花在妓女身上。」

  舞兒全盤托出母親交代的話;古舞早已猜到古籘會和古蒙一起經商。

  瑪爾勃道:「昨晚我爸就帶五叔去嫖妓,花了好多冤枉錢不算,害得五叔的
初次,給了妓女。」

  舞兒驚道:「五舅,你要被我媽媽罵了,她說要親自給你找女孩……」

  「五舅不需要女孩。」古籘打斷舞兒的話,這話題令他感到煩躁。

  「五叔,你要學我爸,一直支持娼妓事業?」瑪爾勃大膽地諷刺。

  古籘仰臉看傘,道:「有何不可?」

  「鄙視你!」女孩們異口同聲地指責。

  「我不是帥哥,也不是猛男,沒女孩喜歡,想要女人了,自然到妓院,這很
正常的。你們別動不動就鄙視長輩……」古籘抛出一句所謂的道理,不想與她們
繼續這話題,改口道:「你們應該帶我四處參觀了吧?我曾夢想進入這間學院,
結果卻進了學院後面的監獄,已是最大的諷刺,所以我不怕你們無足輕重的諷語。」

  「悲哀。」舞兒笑語輕歎,「假如你不是舅舅,舞兒便喜歡你,這樣你也不
用到妓院尋求慰藉。」

  「還是舞兒對我好。」古籘摸著舞兒的頭發,道:「等五舅賺了錢,給你買
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等你長大,給你找又帥又好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

  「爲何?」瑪爾嬌問。

  「我媽媽也沒有男人。」

  「你媽媽有男人,隻是沒有老公。」瑪爾嬌反駁。

  「那些不算媽媽的男人……」

  「你想學你媽媽?」

  「我不學她,我就一個人,生活一輩子。」舞兒誓言道。

  古籘撫摸她的秀發,歎道:「舞兒,一輩子很長,總需要人來陪。」

  舞兒回首凝視古籘,附嘴到他耳邊,細聲地道:「聽說,有外甥女嫁給舅舅
的?」

  「沒有,絕對沒有。」古籘蓦然想起年幼時的往事,急忙前走幾步,故作平
靜地道:「終于來到祭司學院,不能夠成爲這�的學生,可以參觀一下,也算完
成了夙願。唉,人生,總是錯過太多……」

  舞兒追了上來,低語:「五舅,別以爲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你說過陪舞兒
一輩子……」

  「天氣真好,我怎麽撐傘?這不合常理。」古籘一陣急走,「不合常理啊!」



            第十一章  處男終結者

  血瑪這群男女,乃俊俏人物,引來無數目光;古籘雖不算俊俏,卻也獲得許
多「注目禮」——隻因他的傘,撐起別樣的風景。

  舞兒不再追問古籘某些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刻意避之……

  瑪爾嬌和古眉,依然纏繞他的左右;愛慕這兩個女孩的貴族公子,看得眼睛
都紅了。

  蘭若幽本來遠遠地跟在後面,卻有許多俊男跑來搭讪,她不懂得應付他們,
不停地重複「我是女奴,不是學妹;我是女奴,不是學姐……」,然而搭讪的男
生越來越多,她嚇得跑到古籘身邊,說:「主人,我幫你撐傘好嗎?」

  「你想讓我變得更怪異?」古籘當時回了她如此的話,沒讓她幫忙撐傘,隻
叫她跟隨左右,每當男生想套近乎,古頌便道:「她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的
侄女,更不是我的情人,你們想知道她是誰,請問前面撐傘的男人,他是我哥。」

  這可把許多貴族潇灑哥唬住了,少數見識廣的男生猜測到古籘的身份,即使
猜測不到的,也因他是古頌的哥哥而不敢冒犯。

  ——血瑪,乃七血族之一,威震一方的霸主,非一般貴族可比。

  「五哥,看到我們學院的美女嗎?你喜歡哪個,我幫你牽線……」古眉仍然
想給古籘物色「人選」。

  「美女是很多,但帥多也多。我如此相貌,競爭力太低,你別費心了。」古
籘似乎對「美女」不感興趣,他過來純粹是感受學院的氣氛,彌補「失學」的遺
憾,「我想在學院上一天課。」

  古眉道:「可以啊,明天你跟我去上課。」

  「看情況吧,我在想今晚該睡哪�?」古籘見天色將暗,準備離開學院。

  古頌道:「五哥,你到我們宿舍睡吧,讓你的女奴跟六妹睡。」

  「我要跟主人睡……」蘭若幽輕聲嬌語。

  古眉驚道:「你要跟我五哥睡?絕對不可以,你一個女奴……」

  「我不是說和主人睡……,我……我是說要跟著主人,他睡床上,我睡地上。
昨晚在洛莉,也是這樣,我沒跟主人睡同一張床。主……主人,我害怕……」蘭
若幽可憐兮兮地看著古籘,說話竟成咽。

  「這差不多,你身爲女奴,時刻要在五哥身邊服侍他,但不能夠有非份之想。」

  「我沒對主人有非份之想,主人喜歡妓女……」

  「蘭若幽,你話太多。」古籘說得柔和,蘭若幽不再言語,他往前走了幾步,
道:「我想獨自走走,你們圍著我太久,我可能會犯病。」

  古眉理解地道:「五哥,一會我們過來找你,我問問有沒有女孩願意獻身。」

  「我建議你把金幣還給我,我找個妓館比較容易……」

  「沒門!我可不想你由『著名的戰犯』變成『著名的嫖客』,以後你若再嫖
妓,我不認你做五哥。」古眉說罷,率領衆嬌嬌女,氣憤憤地離去。

  古頌也攜著他三位美嬌娘離開。

  瑪爾強沖著古籘的背影,喊道:「五叔,我到外面幫你安排宿睡的地方。」

  「謝謝。」古籘走了十來步,回首問道:「蘭若幽,你爲何說我喜歡妓女?」

  蘭若幽東張西望,答非所問地道:「主人,太陽落山了,你把傘收起來,我
幫你拿著。」

  「南澤遺朝的公主,裝傻的本領不錯啊?」

  「主人,太陽落山……」

  「你還是裝啞吧。」古籘打斷蘭若幽的話,把傘交給她,轉身往大門的方向
行走,「蘭若幽,你的奴隸檔案,是在霸都辦理的嗎?」

  蘭若幽回答:「主人,我沒檔案的。古翼先生讓我一路照看烏箭,到了霸都,
就把我送給你了。你……要重新立我的檔案嗎?」

  「交易的時候,需要檔案的……」

  「主……主人,你要把我賣給別人?」

  「我如今是平民,並且禁止領兵,烏箭于我沒有用處,我想把烏箭賣了,當
然不需要你了。」古籘說得認真,也說得蘭若幽身子顫栗、淚兒湧流。他繼續前
走許久,回首看見她抱著傘,坐在校院過道上哭泣,好些男生圍著她問話。他的
眉頭皺了皺,走回她的身前,看看周圍的男生,道:「你們想要她?」

  「你是她什麽人?」有個男生發問。

  「暫時是她的主人。」

  「我要買她……」男生們爭先恐後地叫喊,「請你出個價……」

  「你們問問她想做誰的女奴,我可以便宜讓出。」古籘平靜地道。

  「小姑娘,你要做我的女奴嗎?」

  「我比你原來的主人帥……」

  「我可以讓你吃好住好……」

  「我讓你做我的小妾……」

  蘭若幽捂著雙耳,淚眼仰望古籘,卻見他隻是望著天。她又看看周圍「熱情」
的男生,爬起來沖到古籘的身後,雙手揪著他的衣衫,咽語:「主人,我不要做
他們的女奴。我以後乖乖的裝啞巴,你……別賣我好嗎?」

  「說過要賣,不能反悔。」古籘看了看這群「風流學生」,道:「我出價了,
你們聽好。」

  「我們聽著,請你出價!」

  「用……命……來……換。」古籘一字一字說完,不管諸帥哥的反應,轉身
便走。

  蘭若幽扯著他的衣衫跟著,喜極而泣:「主人……嗚……主人,等……等…
…幽幽……」

  「你都扯著我的衫,還叫我等什麽?」

  說話之時,那群學生沖上來圍住古籘,群情憤慨地喝罵:「哪�來的賤民,
敢在祭司學院撒野?」

  「你們要買我的女奴,我出了價,你們買不起,這生意沒談攏,自然一拍兩
散,說我撒野未免過分。讓讓路吧,鬧騰起來,對你們的聲譽不好。如果你們想
要女奴,我明天領些過來,讓你們挑選;都是我從南澤公國,押運回來的上等貨
色,有幾個才十二歲……」古籘說得認真,叫人無法不相信。

  此群高貴的男生聽罷,臉露喜色,開始巴結他,不停地追問價格,他咬定「
兩枚金幣」,明天在此地交易,讓他們準備好金幣等著,但他們必須承諾不聲張,
因爲聲張的話,他會被校方抓捕;所以一旦他們聲張,他便不會帶女奴出現。

  諸男歡天喜地送他和蘭若幽離開……

  「恭喜主人做成一筆生意。」蘭若幽擦著眼淚道賀。

  「你覺得會有生意嗎?我要脫身,必須給予他們想要的。學院不是奴隸市場,
不允許奴隸交易,我哪敢把生意做到學院?」

  「你這不是騙他們嗎?若是以後你出現在學院,被他們撞見,他們會找你麻
煩……」

  「你以爲他們不會聲張?哪怕他們沒有聲張,我到時候可以這麽說:風聲被
透露,交易被迫停止。這事便無從追究,我和他們都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爲?」

  「主人不該在開始時挑起事端……」

  「沒有事端,哪有戰爭?沒有戰爭,哪有和平?沒有從戰爭到和平的曆程,
哪能彰顯赫赫軍功?人世間大多的功績,都是由各種事端造就。你瞧我不就是因
這事端,讓你乖乖聽話嗎?現在開始,繼續裝啞,我不想說話了。」

  「咦呀!小刀刀?小刀刀——」莎娜的歡呼意外響起,她沖到他的面前,投
入他的懷抱,四肢挂在他身上,「你說不會到學院找我,爲何一天未過,你便到
學院找我?」

  「莎娜,先下來好嗎?我不是來找你的,學院�有我的家人。」古籘不想引
起圍觀,想把她推開,但她的四肢纏得結實,「你不是霸武學院的嗎?」

  莎娜恍然,道:「是啊,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啊!你不是來找我的?你
這混蛋,我被你折騰一晚,滿床滿身都是你的精液,也吃得整個胃都是你的精液,
現在還覺得飽飽的,我要跟你算賬!」

  古籘不想與她談論昨晚的「床事」,轉移話題道:「莎娜,你到祭司學院作
何?你的情人是祭司學院的?」

  「是祭司學院的混蛋沒錯,但我不是過來找他的。我昨天把錢花光了,同在
霸武學院的妹妹們,不知跑了去哪,所以我過來找祭司學院的妹妹們,希望她們
借些錢給我周轉。哪,那些便是我的妹妹,漂亮不?」莎娜指著古籘的背後,喊
道:「二妹、五妹,大姐在這�。」

  古籘回首一看,平時處事不驚的他,臉色瞬間全變,「她們……你妹妹?你
是瑪爾莎?」

  「是啊,你怎麽知道?我昨晚有說?」

  「大姐,你挂在五叔身上幹嘛?你不是不喜歡五叔的嗎?」瑪爾敏遠遠地叫
喊。

  「五叔?」瑪爾莎扳轉古籘的臉,詫異地盯著他,驚道:「你是五叔?你這
混蛋……你是五叔?你昨晚搞我——」

  此時,瑪爾嬌也從另一個方向喊道:「大姐,五叔不是你的情人,別挂在他
身上,讓人看到,容易産生誤會。」

  家族中的小兒女聚集過來,古籘、瑪爾莎和蘭若幽,傻在當場。

  古眉到達,掐捏瑪爾莎的屁股,嗔道:「下來,讓你接五叔,你跟野男人去
玩,如今倒好,聽說你五叔給錢我們,便故意大獻殷勤。」

  「是啊,五叔,六姑說得沒錯,別被大姐騙了。他說你陽萎,還瞧不起你,
說她給你睡,你也不敢睡她哩。五叔,別給她錢,給我便好。」瑪爾嬌一個勁地
捅瑪爾莎的「底」。

  瑪爾莎落地,叱叫:「你們別吵,都給我站這�,我要跟五叔商量事情。」
她拉著古籘的手,「你跟我走,我頭痛了。」

  古眉怒道:「瑪爾莎,你敢命令我?是你大,還是我大?」

  「我的年齡最大!」瑪爾莎強勢地抛下一句,拖著古籘走出學院。

  ——蘭若幽一路跟隨。

  「你明明不能夠碰女孩,爲何昨晚……跑到洛莉搞我?」瑪爾莎咬唇問道。

  「我入獄前,是不能碰女孩;出獄後的我,可以接觸女孩……」

  「你的第一次,是給獄中女罪犯的?」

  「不是。」

  「那爲何說你十三歲跟女人發生關系?我記得你是十三歲入獄的,那時你不
能夠接觸女孩,如何跟女性做愛?你昨晚的表現,明明與處男無疑,什麽都不懂,
全是我教你的,卻說你不是處男?」瑪爾莎異常的生氣。

  古籘歎道:「我是不是處男有那麽重要嗎?就當我昨晚是處男……,我們…
…以後,別提昨晚的事,我明天便離開霸都,和三哥到南澤。像以前一樣,我會
在各地奔波,見面的機會很少,彼此忘了吧。」

  「你若是別人,我可以忘了;你是我五叔,叫我如何忘?嫖妓竟然嫖到侄女,
你難道不認得我?」

  「你不也是不認得我嗎?」

  「以前便和你不熟,你入獄的時候,我和你都是小屁孩,出獄後大家已長大,
你讓我怎麽認得你?我明明問了你叫什麽名字,你盡是說屁話,卻不說個名字,
讓我叫你小刀刀……」瑪爾莎頓語,眼淚迷蒙地看著古籘,咽道:「我甯願你是
小刀刀,也不要你是我的五叔。你混蛋,我身體�還殘留有你的精液,叫我如何
面對這個事實?」

  「是五叔對不起你,五叔不該到洛莉嫖妓,唉。」古籘歎息,他想擦瑪爾莎
的眼淚,又默默地放手下來,「瑪爾莎,五叔先走了。」

  瑪爾莎抓住他的手,叱道:「你想逃嗎?以前難見你幾回,如今發生這種事,
更不可能見到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我怎麽也比你大一個月,想從此避
而遠之,門都沒有!把你身上的錢給我……」她掏他的口袋,把最後一枚金幣沒
收,「沒有錢,看你今晚能去哪?」

  古籘無奈地道:「瑪爾莎,我沒吃飯,你拿了我的金幣,起碼得給幾個銅幣
我吧?」

  瑪爾莎道:「她們拿了你的錢,沒請你吃飯?」

  「應該是想請我吃飯,你就把我拉出來。」古籘解釋道,「我昨晚沒睡好,
吃完飯便要睡。」

  「昨晚我也沒睡好,被個混蛋肏得我整晚昏昏沈沈,哼!小雞巴也罷了,沒
有女人搞,跑來搞侄女……」瑪爾莎看見校門出現古頌等人,急忙壓低聲音:「
不管你是否承認,我都是你的處男終結者。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叫你的女奴
嘴巴嚴實些,漏了口風,你我都遭殃。」

  「五哥,我們安排你在學院食堂吃飯,讓你感受學院的氣氛。」古頌走過來
說道。

  瑪爾嬌興奮地道:「是啊,我特意安排同學們在附近,她們若看上你,我便
介紹給你,讓她們做你的小情人!」

  「你放屁!五叔有情人,用得著你介紹小騷貨?」瑪爾莎怒叱。

  「你才是騷貨,我的同學和我一樣,是純潔的處女!」瑪爾嬌回頂一句,仰
首看古籘,又問:「五叔,你真有情人?」

  古籘看到瑪爾莎怒沖沖的淚眼,道:「有……吧。」

  「大姐,你怎麽流淚了?五叔欺負你?」瑪爾敏最先關注瑪爾莎的眼淚。

  瑪爾莎憤憤地道:「他剛出獄便教訓我,我就罵他嫖娼,他給我一個耳光…
…」

  舞兒道:「不像啊,你臉上沒有被打的痕迹……」

  「一定要打得很重,才算耳光嗎?他打得輕,也是打了。」瑪爾莎狡辯道。

  瑪爾嬌仰起臉,嚷道:「五叔,你輕輕地賞我耳光,我假裝哭泣,勒索你的
金幣。」

  古籘道:「已經被瑪爾莎勒索了。」

  「我就知道大姐會用這招……」

             第十二章  未婚妻

  祭司學院的餐廳,堂皇而豪華,當然也有「各類佳肴小炒及精緻包廂」。血
瑪一家年輕男女,提前占據最大的包廂。飯菜早已準備好,瑪爾莎和古眉,坐在
古籘左右。一家少年男女,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而歡愉。

  間中,瑪爾嬌出去,跟廂房門前那桌小女生聊了幾句,垂頭喪氣地走回來,
道:「五叔,我的同學說你長得不帥,也看不出性格魅力,不願意做你的小情人。」

  古眉怒道:「誰敢說五哥沒性格?你難道沒跟她們說五哥的名字?我想她們
多少聽過……」

  「我說了,她們說沒聽過。五叔看來不是很出名,我都有些失望。我原以爲
五叔生得高大俊俏,即使不似四叔的完美,也沒有二叔的潇灑,怎麽也有六叔的
陽光帥氣,誰知道他比粗魯的三叔還差勁,唉,我推銷不出去呢。」瑪爾嬌發表
失敗感言。

  瑪爾莎瞪她一眼,道:「她們懂什麽?你又懂什麽?五叔很有性格,隻是你
們沒看到。」

  「她們看多學院的貴族帥哥,說五叔有點土氣,甚至說是醜男,我爲此生氣。
雖然五叔不英俊,但也不是醜男,至多是平凡些……」

  「我揪了她們的小屁股!」古眉怒得離座,古籘拉住她,「六妹,童言無忌,
她們說得是真話。你五哥的確是不帥,也沒有性格。讓她們說去吧,五哥不介意。」

  「她們懂得什麽是內涵嗎?五哥就是有內涵的男人。」古眉悻悻地道,重新
坐到位置上,「五哥,別傷心,如果我不是你妹妹,我就愛你!」

  古籘微笑道:「你五哥還不懂得爲這些事情傷心,或者說,你五哥活了十八
年,不曾爲任何事情傷心。繼續吃飯吧,五哥有點困,吃完好睡覺。」

  瑪爾嬌道:「這都怨三叔帶五叔去洛莉,像五叔這般單薄的身體,被妓女折
騰一晚,肯定累得半死!」

  「爲何不說妓女被他折騰得半死?」坐在瑪爾嬌和古籘之間的瑪爾莎,反射
性地駁問。

  瑪爾嬌道:「五哥是典型的黃種人,長得也不高大,性能力應該不強,不像
二叔和四叔,他們混血的味道比較濃,性能力也很強。」

  瑪爾莎譏諷道:「你小小年紀,懂得不少啊?」

  「我也知道,男人喜歡貞潔的女孩,所以我保持貞潔;不像某個女人,拿淫
蕩當樂趣!」瑪爾嬌反諷道。

  「我掐死你!」瑪爾莎放下碗筷,雙手掐妹妹的嫩脖,「我就拿淫蕩當樂趣,
你拿我怎麽辦?把我歸類爲三大騷貨,我都沒找你算賬,今日跟你在台上好好算
算!」

  「五……五叔,救救我,咳……咳……」

  古籘正要說話,聽到門前有人冷笑:「我以爲是哪些家夥占了我的廂,原來
是血瑪美女們啊。古頌,你是故意叫你的妹妹和侄女,到這�陪我們喝酒的嗎?
太感謝了!」

  「羅克普,我訂廂之前,問過餐廳主管,你今晚並沒有訂此廂,所以借用一
次。」古頌說話,顯得底氣不足。

  古籘看了一眼說話的白發青年,見他生得高瘦、甚俊,但稍顯長的白臉滿是
傲慢之色,便低聲問古眉:「他是什麽人?」

  「羅克普?雅瑪斯,是科普拿?雅瑪斯大祭司的獨孫子,他左邊的黃種青年
是狄波?加姆元帥的曾孫達宏?加姆。這廂是他們專用的。我們問過餐廳主管,
得知他們今晚不用,決定在這�吃飯……」

  「古眉,你跟這土�土氣的、滿身沒血色的病鬼說什麽?難道他是你的情人?」
羅克普色眼瞄著古眉,說話也輕浮。

  古眉氣道:「羅克普,別人怕你,我古眉不怕你。」

  「你脾氣還是很大啊,我隻問他是誰,沒問你怕不怕我……」

  「他是我五哥,古籘?血瑪。」古眉驕傲地道。

  「古籘?哈哈……」羅克普狂笑,道:「你就是古籘啊,看不出有什麽稀奇,
難怪凱希退婚。」

  古頌喝道:「羅克普,我們到別個廂,這廂讓給你們,別說太多廢話!」

  「怎麽是廢話?凱希以前不是他的未婚妻嗎?再過半個月,我和凱希也要訂
婚,偏偏他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把凱希讓回給他?」羅克普囂張地道,眼中盡
顯鄙夷。

  「哈哈……,哈哈……」他後面的那群男女狂笑,隻有達宏?加姆不動聲色。

  古頌道:「五哥,我們換地方吧,這�不好……」

  「不換了,這�挺好的。」古籘平靜地道,繼續埋首扒飯。

  羅克普冷喝:「古籘,你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別人傳你如何了得,但你最大
的功勞,便是燒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我搶了你的未婚妻,你也沒膽哼半句,怎麽
看,你都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古籘不回答;血瑪家的男女,也怒而不語。

  羅克普身後的青年,細聲說了幾句,但見羅克普扭臉叫喊:「凱希小姐,這
�有好東西看,可否請你過來一下?」

  古籘沒有�首。

  古眉緊張地道:「五哥,你沒事吧?我們……離開吧,到外面吃。」

  「沒事,你五哥經得起這點陣仗。」古籘表現得若無其事。

  「羅克普學長,雖然我們兩家可能會有某些舉動,但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無
聊的言行,也不代表我會同意……」

  「凱希小姐,我隻是想請你過來看看古籘,他好像不知道你我即將訂婚,在
這�吃得很香。」羅克普放肆地嘲諷。

  「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魔,有何好看的?你要看便看個夠,我沒有興趣!」

  「哈哈……果真沒啥好看,生得又矮又醜,難怪到了學院,都不敢見你。也
是,他怎麽配得上你呢?」羅克普傲慢地道。

  「配不配得上我,輪不到你說!羅克普,你最好閉嘴——」

  「凱希,進來與我吃餐飯吧,我想這是你和我……最後的晚餐。」古籘發話,
語調清澈。

  「我不認識你。」凱希?烈羽拒絕,「不管你是誰,最好從那廂出來,你惹
不起雅瑪斯和加姆。」

  「凱希,我是惹不起誰,也沒有招惹誰。以前我夢想祭司學院,然而夢想已
破滅。在我離開席洛之前,他們邀請我過來參觀,順便請我吃頓飯。但這飯吃得
不安樂,就像我昨晚嫖妓,也有人搗亂——」

  古籘話未說完,門前俪影一閃,冷傲的凱希,已站到門口。

  「你說昨晚嫖妓?」她滿眼的驚疑。

  「我說的。」古籘凝視她,「你更美了。」

  「是真的嫖了,還是到哪�喝酒?」

  「酒也喝了,妓也嫖了,人也殺了。」

  「你果然沒有改變!」凱希冷媚的美眸盯著古籘,「但你始終不是男人,卻
想要我相信你,到洛莉去嫖妓?」

  「我五叔真的嫖了,他嫖了整晚,是他的女奴跟我說的;五叔獻出處男之時,
女奴在旁侍候。蘭若幽,出來說話,叫這勢利無情的女人,知道你的主子是個男
人!」瑪爾莎憤慨無比,她如今不能夠忍受別人說「古籘不是男人」。

  蘭若幽看看古籘,輕輕地道:「未來女主人,昨晚主人射了五次精,搞了那
妓女整晚,她半天後才能夠起床走路……」

  「你用得著說那麽詳細嗎?簡單明了地說,他把處男身獻給妓女,不就得了?
啰嗦。」瑪爾莎嬌叱,這個整晚裝睡的「啞巴」,竟然清楚地知道古籘射了五次
精?!

  「瑪爾莎,讓個位置給凱希,她和那群家夥堵在門口,我覺得刺眼。」古籘
也不問兩女,直接說出以上安排。

  羅克普怒喝:「古籘賤民,凱希豈容你呼來喚去?我限你一刻鍾內,滾出祭
司學院,否則殺了你!」

  「一刻鍾太短。這麽短的時間�,我滾不出這間廂房,但要殺一個人,時間
足夠了。羅克普,你要殺我嗎?」古籘平靜的話語中,透著無畏的嘲諷和挑釁,
他轉首又朝凱希道:「我沒臉見你,所以不會主動找你,然而我在等你。一個在
陽光底下撐著傘的蒼白少年,徘徊在你所生活的天空下,你應該曉得是我,而你
最終沒有出現,我也懂得你的意思。隻是,既然相遇,請陪我吃餐飯、喝半杯酒。」

  瑪爾莎從瑪爾嬌腰間抽出佩劍,站到了古籘後面。

  凱希默默地走向那空出的座位……

  「古籘,你以爲我不敢殺你?」羅克普怒喝一聲,又沖著凱希的俏影喊叫:
「凱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你接近那個賤民!」

  「坐吧,給我一點時間。」古籘不理會抓狂的羅克普,禮貌地邀請凱希坐下,
他倒滿一杯酒,自己喝半杯,把剩下的半杯酒遞給她,道:「喝這半杯酒,我會
實踐,當初給你的某個諾言。」

  「把他拖出來!」羅克普對他的跟隨者下令。

  「铮!」瑪爾強拔出手中巨劍,古頌等也同時起身,餐廳的圍湧之勢形成,
「羅克普,我忍你很久了。」古頌道。

  「你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凱希接過酒杯,仰首飲完半杯苦酒,淚水洗過杯
沿,「我已不需要你的承諾,請你保重。」

  凱希起身離坐,古籘忽然站起,擁她入懷,吻住她的嘴——

  「古籘,我殺了你!」隨著羅克普的厲喝,但見無數烏黑的念氣之針,射向
古籘.

  瑪爾強和瑪爾莎,揮劍撲向羅克普;從羅克普身後,躍出四個男生,擋住姐
弟倆之際,古頌等念縛到達,把四個男生束縛住。與此同時,姐弟倆的劍,削向
其中兩個男生的頸脖……

  「別在學院殺人!」凱希悲叫之際,羅克普發出一聲慘叫,跌坐于地,五官
爆血!

  達宏驚得跪蹲下來,扶住羅克普,急問:「你怎麽了?」

  「他……他的念魂,高我兩界,我被自己的念魂反噬。那賤……賤民,念魂
起碼七界,我們不是對手,他故意讓我的『預言之天祭』攻擊,便是賭定念魂比
我高。扶……扶我回去療傷,以後找他們算賬……」羅克普忍著劇痛,驚惶失措
地道。

  「羅克普,凱希說不殺人,我聽了她的話,沒有殺你。今天你不跑過來惹事,
凱希也許會變成你的妻子,但我既然吻了她,完成了我曾對她許下的承諾,她從
此便是我的。不管她以後嫁給誰、給誰生了多少孩子,我都會把她的丈夫和孩子
殺掉,把她搶回來,這也是我曾經誓言。請你記住,我從懂事起,便無所畏懼,
我從九歲起,便大批的殺人。你的血,在我眼�,不見紅!」

  古籘的這段話,震撼了全場,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我爺爺會找你們家族算賬的!」羅克普丟下一句,在達宏的扶持下,狼狽
逃離。

  古眉怒道:「羅克普,你去死吧,平時一直想壓著我們,見到我五哥,你還
敢囂張?我五哥領兵打仗的時候,你還在褲裆�撒尿,呸!我們血瑪會怕你們雅
瑪斯?以爲官做得比我們大,就能夠踩死我們?我告訴你,巴克約王國�,我們
是唯一的血族,是用血拼殺出來的榮耀!你們敢踩過來,我們敢葬了你們。跟我
五哥搶女人,你沒死過——」

  「六妹,別喊了,留點力氣吃飯吧。」古籘輕聲勸道,重新坐回位置,�首
對凱希道:「你也坐一會吧,我想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我用餐。」

  凱希?烈羽坐好後,其餘諸人也紛紛回位,瑪爾莎也坐到了古籘對面。

  古籘凝視凱希的臉,「你讓我證明我是男人,我證明了;你說我是殺人的狂
魔,我這次沒有殺羅克普。今日若沒遇到你,我們之間沒有承諾;今日我遇了你,
我便要問你,是否願意做我的未婚妻或者真正的妻子?」

  「我和你……不可能的,我們兩家對峙太明顯……」

  「凱希,我不想知道你家族的意見,我隻想知道你的意願。」

  「我……不知道,別再問我……」

  「那我不問了。」古籘把手中的杯舉到她嘴前,她愁怨帶冷的眼睛看了看他,
低首含了杯沿,吮了些兒的酒水,他收杯回來,仰首飲杯,右手摟住她的脖子,
側首吻她的嘴。這次吻得很久,她也沒有抗拒。兩人都是「接吻生手」,吻得有
點吃力。

  古籘的口水和酒水,流得她美麗的下巴,濕了。

  「你們是要吃飯還是要吃嘴?一個剛出獄亂發情,一個退婚了還發騷,看得
我吃不下東西。」瑪爾莎的意見最大,她恨不得把古籘和凱希隔開,然而她找不
到「正當的理由」,因此瞅著什麽便針對什麽。

  古眉道:「瑪爾莎,你爲何這麽多意見?凱希是五哥的未婚妻,久別勝新婚,
當然幹柴烈火。」

  「新婚個屁!她不是退婚了嗎?她跟五叔做過嗎?初吻都是剛被強奪的。白
癡女人,比女奴還白癡!」瑪爾莎越說越氣,把蘭若幽也罵了進來。

  「我不白癡……,主人,今晚你要和女主人睡嗎?」蘭若幽故意大聲地問道。

  凱希推開古籘的臉,嬌喘:「古……藤,我該走了,你以後……忘了我,我
們家族要和雅瑪斯家族聯婚,我不能夠和你這樣……」

  古籘沒有直接回答,凱希也不敢立即離開,他自斟自飲四杯,道:「凱希,
我沒變成你夢想中高大英俊的王子,你很失望吧?我出獄時,得知你們烈羽家退
婚,我說能夠理解,現在我仍然表示理解。請你轉告巴布元帥,他的孫女不止你
一個,別拿羅克普的性命開玩笑。」

  瑪爾敏道:「五叔,自從你入獄以後,外公和我們家斷交,連媽媽回娘家,
都被趕出來。你的話,外公不會聽的啦……」

  「一杯酒,不會把人醉倒,但一杯酒,也是酒。我給他敬一杯酒,喝不喝是
他的事!」古籘凝視手中的空杯,「假如杯�的酒,變成血色,他想喝,也難下
咽。」

  「你真的會殺掉羅克普?你不怕科普拿報複血瑪?」凱希沈重地道。

  「科普拿要報複,頂多報複我,他不敢動血瑪。他的三岔羅城,物産豐富、
貨通八方,是巴克約王國的主城中,除了席洛之外,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且與盛
産兵器的溫城公國相鄰,看似具備發動戰爭的條件,然而三岔羅城的富裕,導緻
民衆抗拒戰爭,因爲戰爭會破壞美好安康的生活。」

  「退一步講,即使民衆支持科普拿發動戰爭,要從巴克約王國最東北,打到
西部的血瑪塞城,最快的行軍速度,也需要兩個月時間。算他一路的物資補給充
足,到了血瑪塞城,他的將士已疲備不堪,如何與血瑪交戰?要知道,他的軍隊
士氣最高的時候,也不能夠抗衡血瑪軍隊……」

  「圍繞著血瑪的,北有薩莎羅、南有安東尼。薩沙羅、安東尼及我們血瑪,
都是馬雲大祭司的直屬大帥;再往北上是死忠于聖君的克蠻隆元帥,他和馬雲大
祭司,是聖君的兩大支柱。血瑪往東的馬沙大帥,雖與科普拿有交情,卻是不敢
支持,因爲那會被克蠻隆和孟沙國大軍夾擊;其南下的盧普大帥和狄波元帥,屬
于中立派,也不會蠢得沒看清形勢,便相助于科普拿。太後派系中的巴布元帥、
法依�祭司、西蘭列祭司,離我們血瑪甚遠,欲助而無力。」

  「太後和聖君兩大派系,一旦正面交鋒,吃虧的是太後派系。若是單純血瑪
和雅瑪斯交戰,敗得也是雅瑪斯。因此,雅瑪斯的官勢,雖然淩壓我們血瑪,但
他絕對不會蠢到向血瑪宣戰。他是個聰明的老頭,頂多嚷著要我的爸媽交出我,
讓他爲孫子報仇。我不會傻傻的躲在家�,讓他有理由煩爸媽。我隨便往外一跑,
他也難找到我,就算被他找到,頂多也就一死。」

  「我想巴布元帥比我更明白這些,他會考慮我的話,因爲他知道我任何時候,
都能夠殺掉羅克普。凱希,你若不想留,便離開吧,我不阻攔你。五年前,我不
是男人,你卻是我的未婚妻;五年後,我變成男人,你將是別的未婚妻。我曾理
解,也曾放棄,但是,當你選擇走到我身邊,你必須重新做我的未婚妻,因爲我
已成爲男人。」

  「你總說得好聽,但你爲何甯願找妓女也不找我?我不能夠原諒你……」凱
希擦淚離去。

  「啪啪啪……」古頌帶頭拍手,喝道:「爲五哥的精彩演說鼓掌,誰敢說我
五哥沒性格沒內涵?所有的兄長中,我隻把五哥當作偶像,不是沒原因的。你們
都瞧見了,五哥就是有性格,迷死你們!」

  古眉嘟嘴親吻古籘的臉頰,正巧古籘轉首向她,結果她這記親吻,便親到他
的嘴唇。她急忙退離,绯紅著臉,嗔道:「五哥,我要親你的臉,不是親你的嘴。
我隻跟情人,才會親嘴,和哥哥不親嘴。」

  瑪爾嬌添油加醋地道:「六姑,你的初吻,被五叔奪去啦,嘻嘻……五叔連
續奪去兩個美女的初吻。」

  「瑪爾嬌,嘴唇碰嘴唇不算吻,舌吻才是真正的吻,就像你五叔和凱希那樣。
所以,我的初吻還在,以後要獻給我的愛人。」古眉心虛地辯解。

  瑪爾嬌又想與姑姑吵嘴,看見外面的小女生向她招手,她不甘願地走出去,
又臉帶笑容地回來,張嘴便道:「五叔,我的同學說願意做你的小情人,明天你
可以邀請她們去逛街。」

  瑪爾勃道:「她們怎麽突然對五叔有興趣?」

  瑪爾嬌道:「她們說五叔雖然長得不帥,但是非常有男子氣慨。」

  古籘微笑道:「你跟她們說聲謝謝,五叔沒錢陪她們逛街。」

  「她們有錢的,會買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給五叔哦。」瑪爾嬌慫恿道,「我
也會跟著去,大方花她們的零用錢。」

  瑪爾勃道:「五叔要她們做情人幹嘛?她們也不能夠陪五叔睡覺。」

  瑪爾嬌不服地道:「能啊,她們中有幾個比我高些,胸部也蠻大;洗澡的時
候,看見她們下面,也有長出一些毛。隻要她們願意,肯定能夠陪五叔做愛。翼
圖法律,沒有規定十二歲的女孩不準做愛,好多妓院都有十二歲左右的稚妓呢,
何況有些小女奴,八九歲也得服侍主人……」

  「你們五叔不是猛男,昨晚被妓女榨幹了,可能要半個月才恢複,暫時不想
跟女人睡覺。今晚五叔自己睡便好,不用你們幫忙張羅。瑪爾嬌,給五叔幾枚銀
幣!」古籘大膽地向侄女伸手要錢。

  瑪爾嬌不大樂意地道:「五叔,你的金幣被大姐騙去,責任不在我,爲何問
我要錢?」

  「五叔最疼你嘛。」

  「你疼的是舞兒。小時候你抱過舞兒、親過舞兒,可是你沒有抱過我、更沒
有親過我,所以你說謊,我是不會給錢你的,誰叫你那麽容易被大姐騙?她很愛
騙男人的,但吃虧的是她,總是倒貼給男人睡,我以她爲恥!」瑪爾嬌說到後面,
話鋒一轉,罵起瑪爾莎來了。

  古籘縮手回來,道:「誰借給我十枚銀幣,等明天我跟三哥會合,還給她一
枚金幣……」

  「我……,我……,我啦……」

  女孩們踴躍借錢,連古頌和瑪爾強都跟著呐喊,但瑪爾嬌動作最快,她直接
撲到古籘面前,擋住其餘的人,想伸手進口袋拿錢,見瑪爾勃已遞錢過來,她急
得坐上古籘的大腿,壓擠得古籘緊緊的,嬌喊道:「五叔,不要她們的錢,我正
拿給你呢。」

  她一邊往褲袋(錢有時也會放在胸袋)�掏錢,一邊扭動嬌巧的腰臀,感覺
胯部頂到硬硬的物體,好奇地從褲袋�伸手過去,隔著幾層布探抓幾下,倏地縮
手退出褲袋,幾枚圓幣被拖拉出來,叮叮鈴鈴地掉落地闆,「五叔,你好壞的…
…」她潔美的小臉兒紅透了。


            第十三章 戀劍少女

  蘭若幽從清夢中醒來,看見身上蓋著被單,心中生出些許的感動。

  從地上爬起,她走到床前,輕搖古籘,喚道:「主人……哎……主人,天亮
啦,你要起來嗎?」

  古籘睜開雙眼,問道:「他們有過來找我嗎?」

  蘭若幽回答:「好像還沒有過來,我沒聽到敲門聲。」

  古籘坐起身,看到自己鼓起的褲裆,道:「蘭若幽,你說……我是不是該找
個情人?以前我害怕接觸女孩,如今老想跟女孩做那種事,也不知道是以前的我
正常,還是現在的我病態?」

  蘭若幽雖與古籘相處兩三天,也看過他與瑪爾莎歡愛,然而提到這些事,她
的嫩臉依然紅著,她吱唔道:「主人……昨天那個叫凱希的小姐,會是我的未來
女主人嗎?」

  「會的。」古籘輕輕地應了,看著她嬌美潔淨的臉,微笑道:「蘭若幽,你
有眼屎……」

  蘭若幽羞得轉身擦拭,忽然又轉過身來,輕嗔:「沒有哩,主人騙我。」

  「呵……」古籘失笑,道:「我身邊隻有你,若不騙你,我騙誰呢?」

  「我聽說主人以前很木讷,可是我感覺主人也會說話……」

  「誰不說話的?你聽誰說我木讷?」古籘苦笑,他平時雖安靜,卻並非呆頭
鵝。

  「聽她們的說話,我以爲是那樣的。」蘭若幽尴尬地回答。

  古籘跳下床,摸摸她的額頭,道:「我不是木讷,隻是相對安靜,因爲有時
候,沒必要說。你喊侍者打水進來,我們洗漱了,到外面吃點東西。回頭還得找
三哥要些錢防身,也要還給瑪爾嬌一枚金幣,這事比較虧。」

  蘭若幽應聲出去,喚侍者打水進來,兩人洗漱之後,瑪爾勃剛巧到達,她說
今日隻有她沒課,被派來給當導遊。古籘覺得這安排不錯,至少不用面對瑪爾莎
——雖然見著也不會有什麽,但還是盡量少見面吧。

  瑪爾勃繼承父母的優秀血統,雖然隻有十四歲,身高卻達一百七十四公分,
豔娆可與瑪爾莎比肩,缺的是一份成熟;高挑健美的身段,配上青稚美麗的臉蛋,
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三人用完早餐,前往鬧市與學院之間的角鬥場;古蒙差人送信過來,告知了
碰面地點……

  瑪爾莎是那種開放而熱情的女孩,瑪爾勃雖豪放卻略帶矜持。

  古籘一路上不說話,蘭若幽和瑪爾勃偶爾談幾句,氣氛顯得沈悶。

  「五叔,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比較悶?我不像六姑和四妹那麽會說話會鬧玩,
如果她們在這�,一定能夠讓五叔開心。」瑪爾勃說出心中的憂慮,她是很想讓
氣氛活躍的。

  古籘淡然微笑,道:「你別說五叔悶便好,其實你們都知道,五叔平時安靜,
甚至顯得木讷。身爲叔叔,應該哄你歡笑的,可是我也做不到,是五叔不對。」

  瑪爾勃道:「我聽蘭若幽說,五叔真的想找個情人,要我介紹女孩嗎?」

  古籘婉拒道:「五叔想要的,會自己去得到,你們不用替我操心。」

  「五叔一直都這樣嗎?」瑪爾勃低聲地問。

  古籘疑惑道:「什麽這樣?五叔不是很明白……」

  瑪爾勃與古籘直視,道:「就是做什麽事都很霸道,容不得別人拒絕,像你
昨晚在學院餐廳對待凱希一樣,你就很霸道。若非那件事情的發生,我以爲五叔
是很安靜很弱勢的男孩……」

  古籘不避她的目光,道:「真正的戰者,永遠不可能弱勢,隻是習慣用何種
方式表現罷了。你五叔說話隨和,然而決定的事情,像發出的軍令,是不容違抗
的。不管我在別人眼中,是什麽樣的人,我始終都堅信,曾經我是一名真正的戰
者。」

  「五叔,我爸表面霸道狂猛,五叔卻是內心的強大。」

  「別說得五叔那麽好,其實五叔很脆弱。你看起來都比五叔強大……」古籘
由衷地道。

  她背著巨劍,更顯英姿飒飒。

  「假如你生爲男孩,或者比三哥、比五叔都強大。」

  瑪爾勃美臉一紅,道:「五叔,你知道我的名字的來由吧?」

  「知道。」古籘緩步前行,當年古蒙堅信妮拉肚�的孩子是男的,早早取名
「瑪爾勃」,誰知道生出來後,卻是「使人勃起的貨色」,他堅決不替女兒改名,
結果就成這樣。「你小時候,三哥不準大家改掉你的名,說等你長大後,讓你自
己改名,爲何你沒改?」

  瑪爾勃幽歎:「每次被人喊名字,我也感尴尬,可是爸爸也因這事,發誓不
給孩子取名。我想這是爸爸留給我的,獨一無二的禮物,雖然不好,也彌足珍貴,
無可取代。」

  「五叔沒抱過你吧?」古籘親切地道,伸手摟住她的腰身,道:「以前五叔
接觸不了女孩,對你們避而遠之,導緻你們覺得我是冷漠不盡人情的叔叔。其實
五叔很想抱抱侄女們,隻是那時候我不懂得自己犯的是什麽病……」

  「現在懂得了嗎?」瑪爾勃好奇地問,她沒有拒絕古籘親昵的舉動,畢竟他
是她的親叔。

  「也不是很懂得,但稍微明白一些,所以可以接觸女孩。」古籘坦誠地道。

  瑪爾勃沒有繼續追問,轉移話題道:「五叔,你何時到我們學院?雖然五叔
沒夢想進入霸武學院,但我想五叔應該到我們學院看看。我有時候在想,五叔如
果是血鬥士該有多好,可惜五叔是念魂者。」

  「如果五叔是血鬥士呢?」古籘故作神秘地問道。

  瑪爾勃笑道:「不可能的啦,同時涉及兩個領域的人,沒有多大的成就。五
叔能夠達到念魂七界,足以證明五叔獨修念魂。兩個領域都涉及的話,到了一定
境界會發生沖突,不但不會進步,還會被反噬。五叔是念魂天賦者,注定終生修
念魂。」

  「想知道五叔在牢獄那五年是如何過來的嗎?」古籘不置可否地道。

  「想呢,五叔要說?」瑪爾勃歡喜地道。

  古籘簡單地道:「不說。」

  瑪爾勃挽著他的臂胳搖晃,嗔語:「五叔,你好氣人的。」

  「呵……不氣人,你繃著臉,氣人了,你笑了。你說得對,念魂者不可能是
血鬥士,而血鬥士不能夠成爲念魂者。五叔似乎也不能例外……」古籘感覺身體
開始燥動,松開她的腰,退離半步,道:「隻能摟你這麽久,五叔怕會發病。」

  瑪爾勃道:「五叔能夠這樣抱抱我,已經很好啦,以前的五叔連看都不看我
呢。是了,五叔,我爸寫信問你還到馬雲大祭司家�嗎?大祭司說要把孫女介紹
給你,我猜是想把他的孫女都嫁到我們家耶。」她笑得明媚,隻因古彥的妻子,
便是馬雲的孫女之一。

  「我不大想去,沒臉見聖君和大祭司,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再說你五叔有
未婚妻,不好娶他的孫女做妻子。五叔不像你爸那麽威猛,而是『心有餘而力不
足』,娶太多妻妾回來,她們怨恨五叔怎麽辦?」古籘不怕把「性事」,跟瑪爾
勃說得透澈。

  瑪爾勃道:「不會啊,很多男人都不能滿足女人,他們都要娶很多妻妾。」
她說的是淺顯的事實,但她明顯懂得多了些,——她才十四歲啊!

  古籘道:「以後再說吧,五叔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呢。」

  瑪爾勃看看蘭若幽,道:「五叔,你睡了小女奴吧,她很美,我們都沒有她
美……」

  「我想要個單純的女奴,單純到可以讓她造自己的夢。」古籘說罷,轉言道:
「瑪爾勃,跟我說說最近有什麽稀奇事兒,我比較喜歡聽這類的話題。」

  瑪爾勃道:「五叔,我不怎麽關注學院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說到稀
奇,大公主在角鬥區域擺了擂台,說誰打贏她,可以滿足勝利者一個請求。找和
她比武的人寥寥無幾,她氣得回學院宣布,霸都無人敢跟她打。我們覺得她好笑,
明知她爭強好勝,誰敢贏她啊?五叔,你要不要跟她打一場,贏了她,讓她嫁給
你。她是公主耶……」

  「別人贏不了她,五叔也贏不了。」古籘謙遜地道。

  「她擺擂四天了,今日最後一天,她沒得玩了。」瑪爾勃偷笑。

  古籘看著她笑,想起瑪爾莎,身心竟燥動,急忙走前幾步。

  「我們走快些吧,這太陽火辣辣的,撐著傘也感到燒灼肌膚。」

  「五叔,要我幫你撐傘嗎?」

  「不用,五叔習慣自己撐傘……」

  古籘等到達約定地點,半個時辰後,古蒙才出現。瑪爾勃責怪父親遲到,他
把責任推到妻妾身上,說是她們害他醒得遲。由父女倆的談話,古籘明白瑪爾勃
懂得那麽多「性事」的因由。

  這片角鬥區域,擁有十多個角鬥場地,周圍都是賭館、賭場、賭攤。

  每逢「角鬥」上演,賭博便隨之而來。

  有些角鬥小場地,也是「私人決鬥」的場所,一旦貴族之間有私怨,可以到
空閑的角鬥場決鬥,這種決鬥往往是分出輸贏即可,雖然有賭博的價值,卻沒有
多少血腥的味道。

  所謂的擂台,很多時候也是借用某個角鬥場地,迎戰各路人馬;王國大公主
便借用了其中一個小型角鬥場,可惜挑戰者極少,搞得看客也少,連「賭博的價
值」都沒有——看客都少,哪來賭客?

  然而今日,這片區域人潮洶湧,吆喝聲震天價響著,證明會有激烈的「角鬥」
上演。

  古籘就心中所想,詢問了古蒙。

  古蒙興緻勃勃地道:「老五你猜得沒錯,從斯瑟珞城押來一批獸人罪犯,今
日要在席洛大鬥場,進行生死角鬥,這是我要你到這�集合的原因。我喜歡觀看
角鬥,那是力量與血的見證。」

  「席洛大鬥場」,是翼圖大陸最宏大的角鬥場;隻有大型的角鬥,才能夠在
「席洛鬥場」舉行。

  古籘道:「三哥,我不喜歡觀看角鬥,還是先辦正事吧。」

  「今日辦不成事,全城民衆都在賭。商販們賭得更厲害,他們無心跟你談生
意。我也向老婆借了資金,準備押到某場角鬥,贏了話,不必再向咱們老頭要錢,
也有足夠的資金進貨。」古蒙昨晚哄得四個妻妾舒服,她們給了他一些「勞務費」。

  瑪爾勃道:「五叔,我也喜歡看角鬥,我喜歡力量的肉搏。」

  古蒙贊道:「瞧瞧,你的侄女都比你有血氣,虧你還是男人!」

  古籘�首看傘,歎道:「我沒有賭資啊……」

  「五叔,我借給你。」瑪爾勃掏出兩枚金幣,「這是我積攢下來的,都借給
你。我喜歡看竭斯底�的力量爆發,不喜歡賭博。你可以拿去賭,贏了的話便還
我,你若是輸了,以後有錢再還……」

  「瑪爾勃,你拿這麽多錢,不給老爸使用?快說,你還藏有多少?我不信你
把所有的錢帶在身上。」古蒙憤慨地威脅女兒,「趕緊回學院,都拿來給我!」

  瑪爾勃拒絕道:「我不拿給你。」

  「這麽說,就是你藏有金幣?」

  「不是你的,是媽媽給我的。」

  「你媽媽都是我的,她的錢會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女兒,哪有不給錢老爸
用的道理?」古蒙顛倒常識,別人都是父親給錢女兒,他偏要女兒給錢父親!

  「爸,我想存錢,買把好的劍。」瑪爾勃說出她存錢目的。

  古蒙道:「你背上的劍不好嗎?我看著挺好的,不需要再換。」

  勃爾勃氣惱地道:「我要換把鋒利的巨劍。若想要我給錢你,把你背上的劍
給我。」

  古蒙喝道:「妄想!我花了三百金幣購來的寶劍,給你使用簡直是浪費。」

  「我隻想買把價值五枚金幣的劍……」瑪爾勃說得委屈,倔強的眼淚,在她
眼中閃爍。

  「也就是說,你還有兩三個金幣?」古蒙驚喜地道。

  古籘把金幣遞給瑪爾勃,道:「五叔不賭,你買劍吧。」

  瑪爾勃不接,她道:「五叔,你拿著吧,我遲些買劍。」

  「老五,她叫你拿,便拿著。小孩子,買啥劍?」

  古蒙始終不理解女兒,難怪瑪爾勃不願意把錢給他……

  「五叔若贏了,給你買把漂亮的好劍。」古籘收回金幣,摟了瑪爾勃的腰,
道:「走吧,陪五叔看角鬥。」

  古蒙率先領路。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真的給我買劍?」

  「真的,五叔不騙你。」古籘誠摯地允諾。

  「謝謝五叔。」瑪爾勃把臉靠在古籘肩上,「我也會給五叔介紹情人……」

           【《翼圖卷宗》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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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圖卷宗》第二集 角鬥VS擂台


             第一章 翼圖絕色譜

  由石塊堆壘成的三層圓形看台,擁擠著群情亢奮的人們,其中多數人都是貴
族,少數人是平民和奴從。在這可以容納四萬人的角鬥場,此刻容納了將近五萬
多人,可見其擁擠程度。

  人們爲賭博而來,也爲「滿足內心對血腥的渴望」而來。所謂的角鬥,說得
好聽些,是對「戰鬥、力量、勇氣」的追求和崇仰,說得難聽了,則是人們「滿
足內心的黑暗」的見證,是一種不被理解、卻被倡揚的殘暴文化。

  空曠的圓形場地中,此時上演角鬥士和獸人罪犯的激烈殺戮。

  古蒙父女喝喊著。他支持豹紋獸男,瑪爾勃爲高大的肌肉男加油。

  古藤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看。

  被夾在瑪爾勃和蘭若幽之間,古藤的身心躁動——他隻想離開角鬥場。

  「你好奇怪,風和日麗的,你撐著把傘,莫非是血瑪的古藤?」

  古藤正處于煩躁中,聽到蘭若幽右邊的(他在蘭若幽左側)有女聲詢問,他
轉首看去,卻是一個健美豔色的女孩,他禮貌地朝她微笑,道:「這位小姐,世
上多的是在風和日麗的天空下撐傘的人,你怎麽認定我是血瑪的古藤?」

  「但男人在這種天氣�撐傘,有點變態——如果你是女孩,我不會覺得奇怪。
不想回答的話,當作我沒有問過……真的很奇怪耶,又不是我一個人覺得你奇怪,
你瞧瞧那些看過來的目光∼」金發女孩咕哝一段,像是自說自話。

  「我是古藤∼」「我果然沒有猜錯,嘻,你右邊的女孩很面熟,應該是我們
學院的學生,她也是你們血瑪家的女孩吧?」

  女孩繼續顯得興奮,「聽說你們血瑪的成員,都在我們家做客,我還沒有回
去拜見他們呢。」

  「你是大祭司家�的?」

  古藤平靜地問道。

  女孩笑道:「是啊,我叫芬格蘭?希特……」

  「穆邁大將的女兒?」

  古藤想起馬雲的家將穆邁?希特。

  「嗯嗯!不愧是古藤上尉,立即猜出我爸是誰。呃,我身邊這個是你的誰?」

  芬格蘭問起蘭若幽。

  古藤道:「她是我的女奴。」

  芬格蘭道:「可以叫她和我換下位置嗎?我想跟古藤上尉聊談一會。」

  蘭若幽處事乖巧,聽她此語一出,便道:「芬格蘭小姐,我和你換位置。」

  于是芬格蘭移到古藤右側,見瑪爾勃在看自己,她伸出手兒橫過古藤前胸,
道:「你是霸武學院的吧?我也是霸武學院的學生,握個手吧?」

  瑪爾勃見她面熟,伸手與她相握,道:「瑪爾勃?血瑪。」

  「芬格蘭?希特,中年級高班學生,下學期升高年級初班。」

  「我是低年級中班學生……」

  瑪爾勃也自我介紹,「芬格蘭學姐好。」

  芬格蘭又道:「你那邊的胡須猛男是誰?」

  「我爸,古蒙?血瑪。」

  「他好像聽不到我們說話?」

  芬格蘭縮回手兒,隨口問出一句。

  「他瘋了,別理他。」

  瑪爾勃回答。

  芬格蘭會意地微笑,道:「古藤上尉,要我幫你撐傘嗎?我撐著的話,不那
麽奇怪……」

  「謝謝。」

  古藤把傘遞給她,叫她愣神一會(誰都沒想到他這麽幹脆,人家隻是禮貌性
地說說嘛)才把傘接到手中、替他撐舉著。他又道:「雖然撐傘是我的習慣,但
我也不想變得奇怪。」

  芬格蘭轉移話題道:「古藤上尉,你覺得下面兩個角鬥士,哪個能夠贏?」

  「白男。」

  古藤一如往常地回答得簡單,因爲她需要的答案,本身很簡單。

  芬格蘭又問:「爲什麽?」

  「躁動。」

  古藤莫名其妙地說出兩個字,才緩緩地解釋:「豹男雖擁有速度,力量卻是
不足。白男強壯且冷靜,一直在消耗豹男的體力,一旦豹男的體力不繼,他的速
度會慢下來,而強壯的白男可以撐到他體力消耗殆盡,那時便是制勝的時刻。速
度雖能夠搶奪先機,但拖得太久的話,便不是速度;相反的,靜止的力量,會在
那一刻爆發。」

  芬格蘭驚訝地看著古藤,道:「你都沒在看耶?我不相信你的話,我覺得豹
男會贏,那白男一直挨打,丟我們人類的臉……」

  「你身上有錢嗎?」

  古藤果斷地問。

  「我有兩枚金幣,你爲何如此問?」

  「我們賭一場,如果豹男贏了,我輸給你兩枚金幣,若是白男贏了,你給我
一枚金幣。」

  芬格蘭猶豫一會,道:「賭便賭,你也不是血鬥士,如何懂得角鬥的奧妙?」

  「唉,躁動∼趕緊贏些錢,跑洛莉一趟。」

  古藤答非所問。

  「老五,我和你一起去∼」古蒙什麽話都聽不入,唯獨對「洛莉」感興趣。

  瑪爾勃反對道:「五叔,你不能夠跟我爸到洛莉,回頭我幫你介紹女孩……」

  說話之時,豹紋男的速度漸漸變得緩慢,白男用手中的鐵盾格擋他的劈砍,
順勢以盾壓過去,把他壓得跌倒,但見白男右手中的長劍擲刺而出,插入豹男的
心髒……

  「金幣。」

  古藤不客氣地把手伸向芬格蘭,見她裝作要跟蘭若幽說話,他戳了戳她的肩
膀,「認賭服輸吧,別跟我賴賬。」

  芬格蘭伸手入胸脯,從她的胸衣�掏出一枚金幣,砸到他的手掌,氣憤地道:
「給你!小氣鬼,讓讓女孩不行嗎?難怪沒有女孩喜歡你,完全的不解風情,怪
胎!」

  「我很正常的。」

  古藤把金幣塞入褲袋,繼續觀看角鬥,不時地瞄芬格蘭聳挺的胸脯,啐啐念
地低語幾聲「躁動」,便問:「希特小姐,還要跟我賭嗎?」

  「不要。」

  芬格蘭直接拒絕,「我不跟怪胎賭博,傘給回你,自己撐!」

  「五叔,我幫你撐傘。」

  「不必。五叔出去一會,等大決鬥時,再進來看看。」

  古藤走到蘭若幽後面,「你要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留在這�觀看?」

  「主人,你等下會回來嗎?」

  蘭若幽小心地問。

  「會。」

  古藤肯定地回答,「我手中有三枚金幣,算是不小的賭資,我得看準些……」

  蘭若幽道:「以前隻聽說角鬥,卻從來沒得看過,我想在這�看呢。主人∼」
「你看吧,別跑丟了,我不會找你的。」

  古藤擠入人群……

  「主人,你要記得來找幽幽哦∼」古藤專注于杯中綠色的茶,這令他感覺清
涼許多——他喝了七杯茶水。雖然他如今能夠接觸女孩,但與女性相處久了,身
心莫名地躁動,總叫平靜的他,生出亢奮而邪惡的念頭。

  他覺得這病,比以前更加嚴重……

  茶館的生意很火,應該得益于今日的角鬥盛事。周圍的人聊著的,都是關于
「角鬥」的勝敗和倍率。據說此次獸人罪犯中,擁有牛角族的強者,使一把巨斧,
血魄達到七限,因此很多人都賭獸人最終獲得勝利,導緻人類的賠率雖高,卻沒
有多少人押注。

  「酒若是代表著『動』,則茶應該是『靜』,我還是比較喜歡喝茶。」

  古藤心中暗想一翻,把茶杯舉到嘴唇前,慢慢地啜飲,感覺身心清爽。

  偶然扭臉,看見左側一桌,有個美麗的白發女孩獨坐,他愣然片刻(皆因女
孩也在看他∼)朝她淡淡一笑,舉起手中的茶杯,但那看似愁絲長伴的女孩並沒
有回應他,「看來我是真的病了∼」,他在心中自嘲一句,扭首回來,一口把茶
喝了,又往杯�倒茶水……

  半刻鍾之後,古藤聽得門前噓嘩之聲,�首往門口看去,卻是一位美得令人
窒息黃種女孩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古藤也不例外……「躁
動了!」

  他把茶水灌進胃�,但見黑發少女走到那個白發女孩身旁,細語幾句,兩個
女孩便牽著手出去。

  「如果能夠肏她們一次,我給人雞奸一輩子都願意!」

  某個茶客發出如此的「豪言壯語」。

  「不知是哪�來的?我強奸她們去∼」又一個茶客表現出大無畏的「色膽包
天」。

  「我腿軟了,走不動∼」「幹!射在褲裆�了……」

  「我要追蹤過去∼」「客人,我建議你別去。她們雖然美麗,卻不是好惹的。」

  倒茶的侍者好意勸阻這些像喝了烈酒的「沖動的茶客」,隻聽侍者繼續道:
「她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那個白發的美女,我不是很了解,但那黑發美女,啧
啧,她正是今年新排出的『翼圖十二絕色』之一。」

  「專心倒你的茶,別把口水流進我的杯�,你媽的,她若不美,我會想強奸
她?」

  茶客浮躁地大罵,轉而又好奇地道:「憑什麽說我們惹不起她?女人再漂亮,
不就是給男人肏?」

  「她是南澤公國的小公主,爲南澤豔後所生,名爲燕淩。她的大姐是巴克約
王國的聖後,二姐是血瑪家族古然的妻子,你們敢碰她嗎?」

  侍者的話令茶客們倒抽冷氣——胃�的熱茶都被冰了!

  「敢是敢,就怕強奸不遂,被她閹了。咳,茶水太濃了!這新出的『翼圖十
二絕色譜』,不知還有哪幾個?」

  茶客轉移話題,好奇地問起來。

  所謂的「翼圖十二絕色譜」,是每三十年更換一次的「美人譜」,雖因相隔
三十年的時間太長,期間會漏掉許多美女未能夠被列入,但能夠被列入譜中的美
女,都是「超越絕色」的絕色美女,其姿色是獲得整個大陸的男人公認的(女人
們的嫉妒往往蒙蔽她們的眼睛和心靈,看女人還是得以男人的眼光爲準∼)侍者
憧憬地道:「排名第一的,當屬冰雪聖國的當代公主,她的四個保镖也是絕色中
的絕色;第二是翼人公主;第三是血瑪的藍郁馨大帥,她是最神奇的,連續兩次
被列入絕色譜;第四便是剛才那位南澤小公主燕淩;第五是血瑪家族的古雅祭司,
聽說她討厭男人;第六是南澤豔後,即燕淩的生母;第七是王國的三王妃,也即
上一代冰國公主;第八是半人馬族二公主;第九是貓王族的女王;第十是西蘭列
祭司的大女兒;第十一是血瑪家族古舞的私生女舞兒,這小妞明明不到十六歲,
卻被列入絕色譜,姿色肯定在她的排名之上;第十二是烈羽家族的凱希?烈羽。
啧啧∼」「幹你娘!別把口水流到我的杯�,我叫你倒茶,不是叫你倒口水∼你
媽的,爲何有些你說出名字,有些你不說出名字?」

  「我是倒茶的,不是記賬的,哪能每個都記得清清楚楚?愛聽不聽的,反正
我見過幾個,比你們幸福……」

  「你見過哪幾個?」

  「南澤小公主、西蘭列祭司的女兒、凱希?烈羽,都曾經到過茶館喝茶,我
親自爲她們倒茶。那冰雪聖國的公主,也到過這�一次,可是她都戴著面紗,看
不到她的臉……」

  「你們茶館還招侍者嗎?」

  「人手夠了。」

  「明天你辭職,我來頂替你。」

  「沒門。」

  「幹你娘!你倒茶把我的褲子灑濕,敢拒絕我的提議?宰了你∼」「對不起
∼我幫你擦幹淨……」

  年輕的侍者慌忙道歉……

  「五叔∼,五叔∼」瑪爾勃的喊叫著沖進來,氣喘咻咻地道:「五叔,你的
小女奴∼出、出事了。」

  「坐下來喝杯茶再說。」

  古藤示意侍者取茶杯過來,但瑪爾勃搶了他面前的那杯茶,「咕噜」地喝了,
道:「五叔,你不能在這喝茶了!你的女奴,掉進角鬥場�了,會被那群獸男撕
爛的。」

  「撕了嗎?」

  古藤接過侍者送過來的茶杯,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沒∼撕。她的念魂是防禦罩,她坐在罩中流淚,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南澤前朝的聖光防禦。我猜她念魂九界,若要撕她,起碼得一個
時辰以後……」

  古藤舉杯飲茶,落杯垂首,靜思片刻,道:「我沒辦法救她。巴克約法律,
凡觀者幹涉角鬥,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一律貶爲奴隸,同時會被監禁十年。我
在監牢蹲了五年,剛出來三天,不想再進牢�呆多十年,也不想被貶爲奴隸。女
奴沒了,可以再買,但青春和榮譽,是買不回來的。我雖然沒有榮譽,但我想要
我的青春……她是怎麽掉到角場鬥的?」

  「她和那個芬格蘭,替人類呐喊助威的時候,因身高不夠,攀趴到欄杆,被
興奮的芬格蘭,不小心拍推一下,掉下去了。她似乎知道角鬥的規定,既入角鬥
場,沒分出勝負或者生死之前,如果主動退離,她的家族會被問罪,全部被貶爲
奴隸,充當角鬥士。她應該沒了家族,這罪就會由她的主人承擔。我想,她是怕
連累你,沒有跳上來……」

  「唉,這次真的躁動了。」

  古藤站起身,走出茶館,看著擁擠的人潮,聽著嘈雜的喧嘩,道:「瑪爾勃,
你覺得我應該救她嗎?她值得我背負永生的奴隸鉻印而活嗎?」

  「我爸他說不救,但他要我過來告訴你。我也不贊成救她,雖然她是南澤遺
朝的公主,也生得絕美,甚至美過凱希,但如今她隻是女奴,你不能夠因她而放
棄人生。」

  瑪爾勃說出自己的意見。

  「你回去吧,我到洛莉去。」

  古藤撐開藍色的傘,「你跟芬格蘭說,我的女奴不止三百金,但我隻收取這
個數目作爲補償,若她明天不給我三百金幣,我便也撕了她。」

  「五叔∼」「回去吧,五叔不想看。」

  「你真的∼要到洛莉嫖娼?」

  古藤不回答,撐著傘離開。

  瑪爾勃望著他的背影,嬌喊:「五叔,你還我金幣,那是我存來買劍的,不
是給你嫖妓……你、你真是氣人,誰跟了你,都被你氣死,你的小女奴也死定了!」


             第二章 蒙面挑戰

  珠顔?圖鐮躺在藤椅,閉目等待挑戰者的出現。若非今日的角鬥盛典,她這
最後一日的擂台,肯定熱鬧非凡;偏偏撞上死爛的「角鬥」,害得她幹等半天,
沒有一個挑戰者出現,她恨呐!

  「莎羅妮,你怎麽不去維持治安?都是你們站在我旁邊,把我的挑戰者嚇跑。
前面四天甯雨帶隊,今日她不過來,反而變成你礙我的眼……」

  「甯雨姐姐巡邏角鬥場,讓我過來維持公主這邊的秩序……」

  「這�的秩序,用得著維持嗎?除了我和你們,哪有半個人影?全被你們害
的,擺個擂台也沒有自由,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公主,都不敢跟我打——全世
界都是孬種!本來我想,誰打贏我,請求我嫁給他,若是我看著順眼,我也會同
意。結果你們瞧瞧,五天下來,十個挑戰者都不夠;來的那幾個家夥,沒一個經
打的。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雇來的?」

  「聖君吩咐我們如此做的,他覺得這般你會高興些……」

  「呸!若非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會如此的沒有市場,我回去找他算賬。」

  珠顔公主自知今日不會有挑戰者出現,從藤椅彈跳起來,站到莎羅妮面前,
捏著她的鼻尖,啐道:「你對他那麽忠誠幹嘛?如果像甯雨那般被他睡過也就罷
了,他又沒睡你……」

  平時傲慢的莎羅妮,臉面飄著淡紅,辯駁道:「聖衛隊因聖君而存在,當然
∼對聖君忠誠。」

  「我瞧你的神態,是想我父王睡你。」

  「不是的∼我不敢妄想……」

  「誰理你敢不敢?他要睡你時,你不敢也得敢。七百多女聖衛,他就睡了一
百多,超級大淫蟲。」

  隻有珠顔公主敢如此評價偉大的聖君,誰叫她是聖君的寶貝女兒呢?她可以
說出來的評語,別人說出來便是死罪。

  「公主,有挑戰者出現∼」「哪�?」

  「剛進來的,你轉身看看,有點奇怪……」

  珠顔急忙轉身朝角鬥場入口看去,卻是一個身高一般、頭戴黑布袋、隻露出
雙眼的男人。

  莎羅妮急忙率隊,擋在珠顔公主前面。

  「別把我的客人嚇跑,都退我後面去。」

  珠顔走到她們前面,遠遠地朝「頭罩男」嬌喊:「那個見不得光的,你是來
挑戰本公主的嗎?」

  「好像是的。」

  頭罩男不急不緩地道,他也不急不緩地走過來。

  「總感覺這聲音哪�聽過?」

  莎羅妮陷入沈思……

  頭罩男走到珠顔面前,單膝跪地,道:「是否我贏了公主,任何請求都能夠
滿足?」

  「你贏得了我再說。」

  珠顔見他是果然是挑戰者,心�的歡喜多過于詫異,但她還是很好奇:「你
爲何蒙臉挑戰?怕被我打敗丟臉嗎?抑或是你生得奇醜無比,怕惡心了本公主?」

  「兩樣都怕。」

  頭罩男起身,追問道:「我若贏了,公主真的可以答應我任何請求?」

  「贏了再說∼」「說了再打。」

  「好吧,是的。」

  「若我請求你給予我貴族的身份∼」「這很簡單……」

  「若是要你嫁給我呢?」

  「無禮!你敢要求公主嫁給你?」

  莎羅妮嬌叱,憤然拔劍。

  「你也不是血鬥士,爲何整天拔劍示威?」

  頭罩男平靜地道。

  莎羅妮驚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血鬥士?」

  頭罩男回答:「念衛隊長如果是血鬥士,我應該是女人。」

  莎羅妮不屑地道:「還以爲你很強,原來是憑我的身份判斷∼」「公主,我
在等你的回答。」

  頭罩男固執地道。

  珠顔猶豫一陣,道:「你先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生得很醜?」

  「沒有人說過我長得帥,可是偶然有人說我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醜
……」

  「你這個問題,得我贏了之後,才回答你。」

  她若是輸了,當然不回答,嘻∼「那我附加一個請求,如果我僥幸贏了,請
公主賜我一把價值五十金幣的巨劍。」

  「可以。」

  珠顔答應得幹脆,「但你輸的話,我要你脫光衣服,赤裸地走出去。」

  「公主是想讓我惡心全城的人?」

  頭罩男擺出個邀請的姿勢,轉身走入太陽底下,回頭便道:「公主,請過來
脫我的衣服∼」「無禮狂徒,本公主一招解決你!」

  珠顔怒火中燒,拔劍撲射,長劍帶著血魄催生的電芒,朝頭罩男狂刺而來,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頭罩男竟然不躲避,生生地讓她的劍尖刺入胸膛,也就在她
愕然的瞬間,她的身體突然動彈不得,而從他的腰間閃出一道鋒芒,一把鋒利的
匕首抵在她的喉嚨,「公主,你輸了。」

  「戰縛及神手?你是血瑪家族的人?」

  珠顔怒叱。

  「古藤,收回你的匕首!」

  莎羅妮恍然,率隊把他圍住。

  「公主,你輸了。」

  古藤重複道。

  「我沒輸,你故意激怒我,故意讓我刺中你,叫我驚詫而止的瞬間,暗算我
∼」「我隻在乎結果,這結果便是你輸了。」

  「我的劍尖還留在你的胸膛,你竟敢說是我輸?」

  「你可以繼續刺入我的心髒,我或者會因此而死去,但你的喉嚨也會被我的
匕首割破,即使僥幸不死,也會在你美麗的喉嚨留下不可磨抹的傷疤。公主,你
是否要堅持你的勝敗論?」

  古藤無畏而平表地道。

  「你敢?」

  「我敢。」

  「你∼!說出你的請求。」

  珠顔好強的性格,導緻她不想認輸,何況她這次輸得很冤、很慘——一招就
敗了。

  「你得承認輸了。」

  古藤依然堅持,他有時候就是不懂得「變通」。

  「你∼,我會殺了你!」

  「我數一二三……」

  古藤不理會她的恐嚇,「一,二——」

  「我輸了,混蛋,我會報仇的。」

  珠顔感到刀芒透膚,被迫認輸。

  「公主,對不起,我雖沒見過你,也知道你有時愛賴耍,我也是迫于無奈,
這便給你跪下,請求原諒!」

  古藤倒退一步,仍然是單膝跪地,血從他的胸口流出,匕首瞬間射回他的手
中,他舉刀刺入右腿,沒哼出半聲痛,道:「請公主原諒我使用這種手段獲勝,
因爲公主血魄八限,拖得時間越久,我越沒有勝算,隻能夠選擇這種卑鄙的方式,
速戰速決。請原諒!」

  珠顔沒想到他有如此一舉,一時不知所措,愕然好一會,心中氣惱漸消去。

  「你把頭罩拿掉,我便原諒你。」

  「謝謝公主。」

  古藤舉手揭拿頭罩,露出他的真面目,忍痛笑道:「不是很醜吧?」

  「難看死了,說你的請求。」

  「我想先拿回我的傘。」

  古藤說著,也不等珠顔同意,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珠顔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家夥便是血瑪的戰童?怎麽是這付德性?」

  莎羅妮啐道:「大公主,他就這樣,別看他表面正經,其實他很卑鄙、很無
恥……」

  「你跟他打過交道?」

  「昨天碰到過……」

  「爲何不跟我說?」

  「他蒙著臉,雖然感覺聲音熟悉,但我聽不出是他。」

  珠顔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再繼續追究,轉口道:「你說他有什麽樣的請求?
會是要我嫁給他嗎?」

  莎羅妮輕輕地搖頭,道:「我覺得他是想要公主恢複他的貴族身份。」

  「爲何不是要我嫁給他?做了我的丈夫,他自然是貴族。」

  「他應該不敢提出這麽過份的要求吧∼」「他敢提出來,我也敢拒絕。本公
主美絕天下,怎麽可能嫁給他?瞧他長那樣,在我們學院隨便抓個出來,都比他
高大比他帥氣!」

  珠顔像是洩憤般,不留餘地的批評古藤的容貌。

  「我覺得他很可憐耶,胸前被劍刺穿,腿也刺了一刀,一路流著血呢。」

  某個女聖衛同情地道。

  珠顔公主道:「他自找的,我沒叫他拿刀刺自己,他想表現血性,我能阻止
嗎?死了最好!擺了五天擂台,要麽沒人來跟我打,要麽來過混蛋戰犯,把我好
好的心情全壞了。」

  莎羅妮勸道:「這種家夥,不值得公主生氣,請公主消消氣。」

  「我有生氣嗎?我隻是不爽∼」珠顔詭辯起來無人能敵,耍賴也非常尋常:
「我瞧他提出什麽請求,一律拒絕,哼!」

  珠顔和聖衛們閑聊一會,便見古藤撐著傘,一瘸一拐的走進角鬥場,奇怪的
是,他的大腿和胸膛已被衣布包紮,但他的衣服卻完好無損,難道他知道會受傷,
早早準備好破衣布藏在門前?

  「這家夥早有預謀,果然夠陰險。」

  珠顔厭惡地道。

  「我特別討厭他……」

  莎羅妮表示贊同。

  古藤撐著傘走到珠顔身前,道:「我可以說我的請求了嗎?」

  「說吧,是要我恢複你的貴族身份,還是要我嫁給你?」

  「如果我提出這種請求,你也不會滿足我吧?」

  「你不提出來,怎麽知道結果?」

  「有些事情,不需要尋求結果。」

  古藤仰首看著傘,好一會才道:「我請求公主安排我進入角鬥場,讓我與獸
人罪犯決鬥。」

  「你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氣得半死,就是爲了這事?」

  珠顔再度惱怒,從藤椅上跳起來,喝叱:「理由。」

  「我的女奴掉進角鬥場,我想救她出來……」

  「是那個漂亮的小女孩麽?」

  莎羅妮問道。

  古藤道:「你覺得我會有多少個女奴?」

  莎羅妮白眼瞪她,道:「誰知道你有多少個?你爲她在洛莉殺人,如今又因
她而請戰,已經超出『主人』的範疇。」

  珠顔被古藤和莎羅妮的談話搞懵懵然,叱道:「這怎麽回事!一個女奴,值
得你們說來說去?這事我不管,一是壞了角鬥場的規則,二是讓你進去也是死路
一條。」

  「我的生與死,公主不必顧慮;角鬥場的規則,也不會被我破壞。隻要公主
與我說幾句話,生死由天定。」

  古藤近距離凝視珠顔公主,再次誠摯地道:「假如這請求仍然顯得過份,就
當我古藤欠公主一份人情,以後當會加倍償還!」

  珠顔緩緩地坐回藤椅,認真地道:「你的身體已受傷,爲何堅持要救女奴?
雖然你的念魂很強,但面對那麽多獸人罪犯,你不可能敵得過他們。父王很賞識
你,我若讓你涉險,事後父王和你的家族都會怪罪于我,因此我不能夠答應你。」

  「請求公主答應!」

  「爲何如此執著?」

  「爲她那一份『忠誠、依賴和信任』,也爲了保護我的財産。」

  古藤回答得平靜而簡單,卻蘊含了不可推毀的意志。

  珠顔閉目一會,幽歎道:「你給我生死狀吧。」

  「謝公主。」

  古藤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衣布,上面寫著些血字,「生死狀在此,請公主
驗收。」

  珠顔猛地睜開雙眸,怒道:「古藤,你這狂徒,你把我當傻子玩耍?」

  「公主息怒,古藤隻是求效率……」

  「罷了,你這種家夥是靠陰謀詭計生存的,我鬥不過你,也是理之所在。既
然你非要去死,我便送你一程。」

  珠顔起身走向出口,古藤和一衆女聖衛緊跟其後,又聽她道:「古藤,你從
哪�得來的衣布?」

  「我向街上的行人,購買了幾件上衣……」

  「你的小聰明真多∼」「沒有公主聰明。」

  「放屁!本公主若似你詭計多端,今日豈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珠顔公主好想回頭再刺他一劍,最好把他的嘴巴刺個稀巴爛,——傳言中的
古藤,明明是不愛說話的,怎麽蹲了五年牢出來,完全變了個樣呢?難道是傳言
有誤?

  古藤朝旁邊的莎羅妮眯眼一笑,眯出濃濃的猥瑣,「莎羅妮小姐,你認爲公
主會賭我贏嗎?」

  「我甯願把頭砍下來,也不會相信你能贏。」

  珠顔首先回答。

  古藤卻很誠懇地道:「我希望你們都能夠賭我贏,因爲我需要一些信任,增
強我的信心。」

  「信心不是別人給的∼」「公主,我和你打個賭,我贏的話,你記得賜我劍,
還有,我要親吻莎羅妮的紅唇。」

  「成交!」

  珠顔幹脆地道。

  「公主,爲何拿我的嘴唇跟他賭?」

  莎羅妮提出強烈抗議。

  「你難道相信他會贏嗎?」

  「不相信∼」「你明知他贏不了,還害怕什麽?」

  珠顔嗤之以鼻,「他若能贏,我便做他的妻子。這般夠公平了吧?」

  「公主,你不必這般,我也沒有怨怪你……」

  莎羅妮疚愧地勸道。

  珠顔公主厭煩地道:「別說了,我要趕緊看他如何死,死得有多難看!」

  「請公主記得賭我贏。」

  「你煩不煩啊?怪胎∼」


             第三章 暗獄戰王

  席洛大鬥場吼聲震天。人類與獸人的終極角鬥拉開序幕:五十人類角鬥士,
對戰二十獸人,勝敗以生死論之。然而衆多的聲音中,都是爲獸人呐喊助威的,
皆因押注獸人的賭徒,占了絕大部分;人世不變的真理之一:利益決定立場。

  古蒙的生意做得慘淡,卻也是商人,他也注重利益,因此也把剛得到的三百
金幣,全部押注給獸人。

  雖然獸人的賠率是一賠三,而人類的賠率卻高達一賠三百,但明眼人一看便
知道人類必敗,因此即使人類擁有頂高的賠率,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押注。

  很多的賭徒,往往選擇穩贏的一方;隻有瘋狂的賭徒,才會選擇孤注一擲。

  古蒙不是瘋狂的賭徒,甚至不是真正的賭徒,所以他選擇獸人,贏了的話,
他的三百金幣,瞬間變成九百金幣,他可以到洛莉都會的洛莉塔狂睡幾天,然後
繼續做他的生意……

  「爸,你下注太早了吧?如果輸了怎麽辦?」

  瑪爾勃聽到古蒙說,剛才去把金幣都押注給獸人,她顯得擔憂,父親這種魯
莽的做法,是他做生意失敗的主要原因。

  古蒙道:「女兒,你不相信老爸的眼光?你老爸怎麽也是血魄五限,一眼便
能夠看出場中誰厲害,這群人類角鬥士,絕對不是獸人的對手,穩贏的。等我拿
到九百金幣,我給你買一把價值五金幣的好劍,比老五好多了,他還借我女兒的
錢呢,失敗。」

  「你也說我是你的女兒,爲何贏了六百金幣,卻隻給我價值五金幣的劍?你
砸那麽多錢給妓女,爲何不肯投次給女兒一些零用錢?我長這麽大,都是媽媽們
給我錢用,你幾乎沒給過我什麽!」

  瑪爾勃埋怨道。

  古蒙吹胡子喊叫:「你說我沒給過你什麽?我給你生命,這是無價的。」

  「我卻覺得我的生命很低賤,是你跟媽媽高潮時的丟棄品。」

  「我那時很小心的,沒想過往你媽媽肚子�丟,結果你還是蹦出來了,毀了
我自由的人生。唉,錢都被她們管著,我也得問她們要錢用,所以才沒有錢給你。」

  古蒙看到女兒眼中泛淚,語調化柔,伸手擁了女兒的腰,慰言道:「別哭,
是老爸錯了,你和瑪爾荷,都是爸爸最珍貴的寶貝。」

  「說謊。」

  芬格蘭噴出兩個字,淚眼卻看著場中的蘭若幽。剛才瑪爾勃的一翻話,叫她
本來悔恨的心,更添一層濃濃的傷感。沒有特別正當的理由,她很難向家人索取
三百金幣,而且她也不覺得蘭若幽值得三百金,更不覺得蘭若幽的命可以跟她的
命相提並論。「你們血瑪的男人都愛誇大其詞……」

  「你等著老五找你算賬吧!誇不誇大,不是由你說的。他可以爲這小女奴,
在洛莉公然殺貴族,可見這小女奴對他的重要性。怎麽看,這小女奴都美得離奇,
二哥若是送給我多好,應該能夠賣一大筆錢,如今給老五浪費了。不賣也不用,
就白白死掉,我看著心痛。」

  古蒙對蘭若幽沒有感情,不管蘭若幽如果的美麗、如何的純淨、如何的萌愛,
在他的眼中,她隻是「很有商業價值」的女奴罷了。

  他擁有屬于他的獨特風格:他就是喜歡砸錢搞騷貨,砸的錢越多,他搞得越
痛快。

  當然,免費的午餐,他也樂意享用,——無本的生意,誰不願做呢?

  「爸,你別說廢話,芬格蘭心�不好受,我的心也難受。你瞧瞧蘭若幽,她
的淚水都流幹了,坐在罩中等死般,漂亮的臉蛋都不見血色,也不知道她的防護
罩能夠支撐多久。今日本不該發生此事,平時安安靜靜的她,看見五叔離開,忽
然變得活潑,竟攀趴欄柵……」

  「不是她的錯,我不該突然推她。是我興奮過頭……可是那個怪胎,也不該
說出那種話!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難道不懂是非之分?說什麽撕了我∼」「你把
處女摸給我老五撕了,或者他會原諒你。」

  「我沒了處女膜……」

  「淫蕩!」

  「你才是沒品淫棍,我都出嫁一年了,沒有處女膜很正常。」

  古蒙詫異地盯著芬格蘭,驚歎:「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原以爲你不是處
女……」

  「你得意什麽?女人不可能一輩子是處女!我不信你的老婆每天都生長出新
的處女膜∼」「咦∼防線被突破!瞬間死了四個人類……」

  隨著瑪爾勃的話說出,角鬥場的吆喝更盛。

  古蒙和芬格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角鬥場,隻見二十多名獸人罪犯,突入
人類角鬥士之中,開始肆意的�殺。此次角鬥賽事,最初是以「一比一」的形式,
隻要有一方認輸,角鬥便結束,但這最後的「獸族入侵」,則是生死決鬥,也可
以說,是角鬥場上「獸人與人類的小型戰役」,必須戰到某一方死絕。

  無論是居于「看戲心態」,還是緣于「賭博」之故,人們都爲此種殘酷的血
腥搏殺而瘋狂——既然進入角鬥場,多數人都是「角鬥」的狂熱追捧者。

  在這個世界,並非很多的人,會去同情「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在利益的催
眠下,更多的人,沈迷于自己的利益,而不管這些利益的獲取,對他人所造成的
傷害,有多深!

  獸人角鬥團,由七名牛角人、六名虎尾人和七名豹紋人組成,其中有兩名牛
角女、一名豹紋女和一名虎尾女。人類角鬥團的陣角被沖亂,便是悲慘的開端,
卻見獸人手中的武器,殺出滿天的鮮血,令席洛大鬥場的空氣,彌漫血腥的味道。

  蘭若幽閉目坐在金芒爛爛的聖光之中,她的防護罩屬于無敵防禦,除非是等
級比她高出四級的念魂者或血鬥士,否則無法突入她的防護罩把她抓取,況且獸
人和人類正在激鬥,也沒有誰過來傷害她。然而,一旦分出勝負,她該何去何從?

  生與死的搏鬥,誰都不會給誰留餘地。獸人雖然悍猛,但人類也不是軟蟲;
被逼到絕望邊緣的人們,爲自己的生存而掙紮之時,等同于野獸。混戰不久,三
名獸人被殺死,而人類的死亡人數,已超出兩位數。

  獸人之中,最爲強悍的當數最高大的牛角男,他生得高大醜陋,雙手執一把
鐵巨斧,砍劈之勁,把鐵盾也碎裂,足見其血魄之強大。但他並非獸人中殺得最
猛的,皆因他不屑與面前的人類搏殺——強者總蔑視弱者的垂死掙紮。

  「加油,牛角男,我支持你,把他們砍成爛泥。」

  古蒙拼命呐喊,誓死爲獸人打氣。

  在翼圖大陸,雖然人類與獸族通婚較少(皆因生活習性及生殖器的區別)但
人類與各種族之間,並未呈現敵對狀況。經過漫長的歲月的磨合,雖然保留著種
族或膚色聚居的情況,但種族和膚色的雜居亦屬平常。好比席洛霸都,除了白種
人,也有許多黃種人、黑種人,更有許多獸人,這些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彼此
相處得也很融洽。

  因此,翼圖大陸的混血兒,多得不需要去刻意描述。

  「爸,今日是獸人和人類的決鬥,人類若是敗了,蘭若幽會遭殃,你不能夠
替獸人加油。」

  瑪爾勃抗議道。

  古蒙理直氣壯地道:「我砸了三百金幣在獸人這邊,我管她蘭若幽是誰,我
希望獸人幫我贏錢。你若不高興,可以跟我唱反調,繼續替人類加油,我反正是
指望獸人贏的。我是商人,認錢不認人。」

  「蘭若幽不掉下去,我也替獸人加油,如今她掉到�面,五叔不知多傷心,
怎麽能夠給獸人加油呢?可惜了,早知叫五叔睡了她,也不至于如此的虧本。」

  瑪爾勃幽歎,她是古蒙的女兒,多少也在乎「價值」;她之所以替蘭若幽擔
憂,並非單純的「同情」,更多的是因爲蘭若幽是她五叔寵愛的女奴。

  「是有點可惜,睡了多好,這小女奴漂亮得緊。」

  古蒙同意女兒的觀點。

  父女倆談話之際,人類鬥士已死剩二十多人,全場都是腥紅的血液、殘肢和
曝現的內髒。

  人們在角鬥場,看多了這種慘景,早已不當一回事;甚至可以說,某些人來
看角鬥,便是期待這種血腥場面……

  這是一種合法的殘忍。

  隻有在這種時刻,人們壓抑許久的黑暗欲望,才能夠得到釋放;也隻有在這
種時刻,死亡是一種娛樂,是蔑視法理的另類存在。

  角鬥場,是個瘋狂的世界,——瘋狂到,可以使人們爲死亡而歡呼、而亢奮!

  「人性」,可以被指責的太多,但角鬥場�沒有「人性」,這隻是一種過程
和事實。

  許多的人們,習慣這種事實的同時,也享受這些過程……

  一刻鍾後,角鬥接近尾聲,結果也呼之欲出:獸人們將獲得勝利。

  角鬥場�響起如雷震天的歡呼:獸人,獸人!強大的獸人、偉大的獸人,我
愛你們……

  最後的兩名人類鬥士,被削去頭顱,湧射出兩股血的噴泉,慶祝獸人的最終
勝利。

  領頭的牛角男,撕開下半身的破褲,露出他那根長達四十公分的雜色牛屌,
縱身撲倒其中一名牛角女,撕碎牛角女的褲子,堅硬的巨屌插入牛角女的黑乎乎、
肥壘壘的「牛屄」,喘呼著抽插……

  與此同時,另一名虎尾男撲倒剩下的牛角女,隨之,某豹紋男肏入虎尾女、
某牛角男捅破豹紋女的騷穴。血腥的角鬥場,突然之間變成淫糜的風月場,獸人
罪犯們趁此時機,瘋狂地發洩他們的「獸欲。」

  那些暫時得不到發洩的獸男,都把目光轉移到蘭若幽身上。他們撕開自己的
褲子,露出胯間兇悍的陽具,圍著蘭若幽的防護罩打轉,多次想突破防護罩,都
被聖光擋在外面,無法進入……

  「慘了,小女奴今日不是被殺死,而是被獸人奸淫至死!」

  古蒙悶叫一聲,感覺胯裆�沖動,不耐煩地道:「快宣布結果,老子拿了錢,
要到洛莉去。」

  芬格蘭啐道:「蘭若幽掉到場中,就算是人類的鬥士,她都沒有死,這角鬥
自然沒結束。」

  古蒙轉眼瞧著芬格蘭,色色地道:「芬格蘭,我和你做筆交易吧,找個角落,
你和我做一回,我拿了錢,給你五個金幣……」

  「誰稀罕你的五個金幣?老淫蟲!」

  芬格蘭羞怒地咒罵。

  古蒙不甘心地道:「我很威猛的,不比場中的獸男差。」

  「我老公也很威猛,而且比你年輕比你帥,也比你多金,稀罕你?瑪爾勃,
叫你父親閉嘴,你不知道他很惡心嗎?」

  芬格蘭鄙夷地道,不管古蒙多麽威猛,她也沒有半絲的興趣,——當她是騷
婦或妓女嗎?氣憤!

  古蒙依然想與芬格蘭「談生意」,畢竟這�他就認識她,如果還有別個選擇,
他懶得跟她談——這芬格蘭太嫩,不懂得「生意」的奧妙。然而卻在此時,坐在
主看台的管理司官站了起來,他說出的話,嚴重地破壞了古蒙興奮的心情……

  「今日的最終角鬥即將開始,請大家期待『暗獄戰王』的表演。他乃是被獄
友古藤所托,特別從拿約大監獄趕來請戰。爲了讓全城的人們盡興,我們同意他
的請戰,並且允諾,若是他獲得最終勝利,場中的女奴歸還給他的獄友——血瑪
的古藤上尉。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暗獄戰王』神秘出場,謝謝!」

  「暗獄戰王?什麽東西?」

  古蒙簡直懵了,扭頭便問女兒。

  瑪爾勃興奮地道:「爸,你四處奔波,不了解這人。他是和五叔一個監獄的,
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隻知道他在監獄的地下角鬥中,從來沒有敗過,一
直是外界的神話。雖然他沒參與過監獄外的角鬥,但賭徒們公認他是霸都最強的
角鬥士,聽說他身高達兩百多公分……」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場中喝聲四起,卻見出口處走出一個頭罩男……

  「女兒,這就是所謂的暗獄戰王?身高兩百多公分?你的消息太靈通吧?憑
這家夥贏得了這夥獸男?霸都無人呐!」

  古蒙驚訝之餘,倍感心安:今日的豪賭,穩贏。

  「我去押注暗獄戰王,如果勝了的話,便有三百金幣,不搏白不搏。」

  芬格蘭轉身離開。

  古蒙搖頭道:「小女孩,沒眼光。女兒,你怎麽不去押注?」

  「我的錢都借給五叔了。」

  「你借得可真幹淨!」

  「五叔很可憐,小小年紀便做牢,出獄後,沒了貴族身份,沒了未婚妻,也
沒有錢幣……」

  「你老爸也很可憐,不見你借點錢給我?」

  古蒙覺得女兒太偏心。

  「開始了!」

  瑪爾勃的目光集中到頭罩男身上。

  她認不出那是古藤,因爲古藤換了套衣裝……

  人們忽略了蘭若幽:她的雙眼已然睜開,清澈的眸目,流尚晶瑩的淚水。

  十一個獸人逼向古藤,他卻隻是靜靜地站在出口,等待著他們的接近。

  其中一名使用雙刀的豹紋男,把左手的刀丟給古藤,囂張地道:「小家夥,
我善良些,借把刀給你使用,讓你死得瞑目。若你不喜歡用刀,可以隨便撿把你
想用的武器,前提是你還有撿武器的力氣……」

  古藤沒有撿起地上的刀,而是朝蘭若幽看一眼,左手向她豎起大拇指……

  蘭若幽露出帶淚的笑容,呢喃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語:「主人∼嗚∼主人……」

  她不曉得『暗獄戰王』是誰,但她知道,在這種時候,會出來救她的,隻有
她的主人:血瑪的怪胎,古藤?血瑪。

  自從經曆洛莉那事,她便一直相信他……

  「主人∼,幽幽∼」「剁了他!」

  牛角男喝吼一聲,十名獸男揮動手中武器,朝古藤撲殺過來。

  古藤急速前沖,腳下挑出一帶泥塵,幹擾到獸人們的視線。他的身體撞到剛
才「給刀」的豹男的胸膛,推著豹男如箭般的射退,從而突破獸人的防線,直接
射出二十多米,把豹男跪壓在地,左手掐著豹男的脖子,右手搶過豹男的刀,刹
那間插入豹男的心髒……

  全場震喝!

  「我幹!這家夥『血魄八限』之極限,跟那個血魄七限的牛男,有得一拼。」

  古蒙大呼,看見芬格蘭回轉,他急忙道:「芬格蘭小姐,你身上有錢嗎?借
我一些,保險起見,我得進行雙向押注。」

  「還有一枚銀幣!」

  「給我。」

  「你得爲剛才那些話道歉……」

  「我道歉,我誠摯地道歉。」

  古蒙見芬格蘭取出銀幣,他接了便竄入人群中,趕著去投注。

  「好猛,好快的速度。」

  瑪爾勃驚歎,「五叔果然不會放棄小女奴,原來是請他的獄友出來幫忙。」

  「他若是勝了,我把贏的三百金幣,都給他。」

  芬格蘭豪爽地道。

  豹男被迅速殺死,緻使十名獸人變得認真,憤怒地逼向古藤……

  「主人,加油∼」蘭若幽咽泣的聲音,被滿天的呐喊淹沒。

  「蓬!」

  古藤的右拳擊在左掌,上身的衣服爆碎,露出他的晰白均稱的身體和流血的
裂傷。奇異的事情便在此時發生,但見他的肌肉迅速隆壯,膚色也從晰白變成健
美的古胴色,並且呈現無數的傷痕,仿佛是記載他那段殘酷歲月的符號,觸目驚
心!

  「這家夥是少見的肌骨血鬥士!媽的,別害我輸錢,老子若是輸了,把你宰
掉!」

  古蒙回轉得很快,顯得憤怒異常,「竟然截止了押注,害得我一枚銀幣也投
注不了。」

  場中的古藤異變完畢,血魄令他的體格變得異常的強壯,赤裸的上半身肌肉
發達,整個人看似增大一倍,連身高都增長了四五公分!

  「好有力量的肌肉!」

  場外的瑪爾勃由衷地贊歎。

  面對獸人的逼近,古藤急射沖前,蘊含強大力量的鐵拳,朝領頭的牛角巨男
轟打過去……

  他的速度雖快,卻被從牛角猛男兩旁撲殺過來的兩名豹男擋住,兩把樸刀同
時砍向他的雙臂,而牛角猛男的巨斧朝他的面門劈砍而落,他急退而回,依然被
充斥著血魄鬥氣的斧勁劈撞得倒飛……

  其餘的獸人狂猛地撲殺而至!

  古藤倒地的瞬間,撿起散落在地的斧頭,朝沖在最前面的牛角男擲砸過去,
逼得這名牛角男揮械格檔之時,他從地上跳起,持一把長槍在手,急速射沖,槍
尖刹時刺入牛角男的心髒。

  與此同時,兩名豹男的刀砍中他的雙臂,「铛、铛」兩聲,兩把堅硬的鐵刀
竟然碎斷。

  兩男驚訝之際,他的雙拳轟出,直擊兩男的腦門,「蓬、蓬」,兩顆腦袋爆
裂,鮮血和腦醬迸噴……

  「熱!」

  古藤悶喝一聲,旋身擺踢,把三具無頭的屍體踢得倒射,撞得揮斧劈砍過來
的兩名牛角女倒退。

  便在此時,憤怒而至的牛角猛男,揮落的巨斧劈砍他的臉面,他無法退躲
(因兩名虎男也從背後砍向他的雙肩)以肩膀撞飛牛角猛男,雖躲過後面的兩刀,
卻被拉砍的巨斧傷到肩背,整個人仆倒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豹女的攔腰刀斬,他以最快的速度翻滾,險險地躲掉豹女的追
擊,剛從地上爬起,虎女的長槍便刺入他的胸膛,豈知他抓著槍杆,突然前沖,
槍的平端倒插而回,捅入虎尾女的腹肋,直透她的背膚,槍杆滑穿而過;他迅速
逼近受傷的虎女,巨拳轟在她的左胸,把她的心髒震得碎裂,倒地便亡。

  兩名虎男齊齊砍到古藤背上,雙刀雖立斷,古藤的背也被砍出兩道湧血裂傷,
他前撲四五步,回首迎上追殺過來的豹女,出拳如風,左拳勾打豹女的手腕,擊
得她骨碎刀落,右拳迅猛地擺勾她的太陽穴,一顆腦袋刹時爆裂成紅白的腥雨…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霸都的驕傲,無敵的角鬥勇士∼」「牛角猛男,牛
角猛男!獸人的標榜,殘酷的戰鬥機器……」

  席洛鬥場響起兩種呐喊:押注給獸人的,替獸人鼓勁;押注給古藤的,給古
藤加油。

  古藤也不負衆望,迅速地解決掉六名獸人。

  場中隻剩兩名牛角女、兩名虎尾男,及今日的終極獸鬥士——「牛角猛男」。

  五名獸人重新整合,把古藤團團繞住,聽得牛角男一聲喝令,同時發動攻擊
……

  「燙!」

  古藤低吼,不顧一切地撲向牛角男,這搏命的氣勢,把悍猛的牛角男唬得急
退幾步,剛想用巨斧劈砍之時,他陡然轉身,迎向沖過來的兩名牛角女,雙拳轟
到她們的小腹,血魄鬥勁震裂她們的肚皮。

  淒厲的慘叫聲中,她們倒地不起,腸屎流溢,穢臭沖動。

  兩名虎尾男看到此情形,倏然止步,不敢攻擊。

  古藤從地上撿起兩把長劍,毫不猶豫地刺進兩名牛角女的心髒,結束她們痛
苦的嚎哭……

  「你到底是誰?」

  牛角猛男終于忍不住,把心中的驚疑喝問出來。

  「不管我是誰,進入角鬥場,在這場生死角鬥中,我和你們,隻有一方能夠
活下去。你既然來自監獄,當懂得監獄角鬥的潛規則,那是沒有退路的。」

  古藤步步逼向兩名虎尾男……

  「五叔?……爸,那聲音,是五叔吧?」

  古藤的說話的聲音雖然很低,然而聽到瑪爾勃和古蒙耳中,卻如雷震耳!

  父女倆熟悉古藤,也能夠輕易地辯認古藤的聲音及他說話的語調,從而記起
他初入場時的步伐和體態,父女倆恍然大悟——「是你五叔沒錯。他,怎麽成了
血鬥士?而且使用的,也不是家族的修羅血劍……」

  「你們說他是怪胎?」

  芬格蘭尖叫出聲,瑪爾勃急忙捂住她的嘴,「芬格蘭,別亂喊。我五叔蒙臉
出戰,就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他……」

  芬格蘭推開瑪爾勃的手,不敢置信地道:「那無情的怪胎,爲一個卑賤的女
奴,不惜賭命?」

  「也許是爲那一份忠誠!」

  古蒙的神情變得認真,他看向防護罩中的蘭幽若,見她淚眸堅定,他感歎道:
「也爲這一份信賴。僅僅是兩三天時間,這小女奴便識透老五的品性,眼光真的
很不錯。難怪她甯願死等,也不願意逃離角鬥場,原來是堅信老五會回來救她!」

  「爸,五叔殺了那兩名虎尾男了,正要與牛角男決鬥。」

  瑪爾勃緊張地道。

  「暗獄戰王,宰了牛男!」

  古蒙看向古藤,興奮地喝吼。

  「老淫蟲,剛才你明明說要殺了他……」

  「三百金幣,老子當屁!暗獄戰王,殺、殺、殺!」

  古藤�首看過來,朝古蒙豎起拇指——「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古蒙這一片區域,響起瘋狂的呐喊!

  瑪爾勃也歡喜道:「暗獄戰王,你若戰勝,我把初夜給你!」

  「胡講!」

  古蒙一聲吼,轉眼盯著瑪爾勃,喝道:「你別太興奮過頭,要發騷也要看對
象!」

  瑪爾勃粉臉含羞,垂首低語:「我隻是隨意喊叫,帶動一下氣氛罷了。」

  「別給我搗亂!我得看準些,老五若是不敵,我就得跳下去,削掉那顆爛牛
頭。」

  古蒙抽出背上巨大的寶劍,神情凝重地看著古藤和牛男。

  瑪爾勃也默默地抽出背上的鐵劍……

  「蓬!」

  巨斧砍在古藤的拳頭,牛角男倒退了兩步,古藤被震退七八步,血魄的差距
立見。牛角男趁勢追擊,巨斧淩空劈落,血魄形成的沖勁,把周圍的地面震得泥
土噴揚……

  古藤急退兩步,雙腳踩入地面,高舉雙手,合向劈砍下來的巨斧——「以你
八魄血限,接我七魄血限的砍劈,你死定了!」

  牛角男嚎吼……

  「糟!」

  瑪爾勃嬌叫一聲,便想躍入角鬥場,古蒙及時扯住她,「女兒,相信你五叔
——」

  「啊∼哞!」

  但見血魄七限的牛角男的巨斧,竟然被古藤的雙手合緊!

  同一瞬間,他的右腳踹腳,把牛角男龐大的身軀踹得射退,他的身影急速前
撲,左拳勾轟牛角男的下颌,擊得倒龐大的身體斜飛而起,他一躍而上,右拳斷
牛角男的左臂……

  「牛男沒救了,他是器械血鬥士,一旦失去手中的巨斧,以他七限血魄,也
不敵八限肌骨血鬥士。」

  古蒙回刀入鞘,「老五竟然以『合掌』掩飾『戰縛』,也隻有識得他的人,
看得明白了。」

  「砰!」

  牛角男在承受古藤狂風般的空中連擊後,沈重的軀體撞落地面,已是奄奄一
息。

  古藤跪壓到他的胸膛,鐵拳轟落——「你是誰?」

  古藤的拳頭停在半空,雙目漠然地看著他,平靜地道:「古藤?血瑪。」

  牛角男露出一抹淒慘的微笑,緩緩地合起雙目,含血歎語:「我塔凱能夠死
在你手中,也算是沒有遺憾。」

  「塔凱?連修特?」

  古藤輕問。

  「你知道我?」

  「凱�安格說你是她最忠勇的副將——」

  「林莎校將還活著?她∼在哪�?」

  「拿約大監獄,我剛從那�出來三天。她以爲你死了……」

  「我從戰場中醒轉,後來易名而活,卻因沖動鬧事,殺人後被捕——」

  「我給你一拳,隻令你暈死,事後我使人領取『屍體』,你醒轉後離開霸都,
潛往北翼之痣,別再踏入巴克約的領土。」

  古藤說罷,巨拳轟落,擊打在塔凱的太陽穴……

  「暗獄戰王贏了!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瘋呼如雷的噪聲中,蘭若幽撲跪到古藤身旁,泣哭難語:「主人∼」「抱我
到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

  「嗯嗚∼」蘭若幽抱起渾身是血的古藤,迅速走向出入口……


             第四章 悸動的心

  從角鬥場出來,蘭若幽替古藤更換了衣服,便攙扶他到最近的旅館,吩咐侍
者往浴缸�注滿涼水,她把門鎖上,幫忙他寬衣,把虛弱的他抱放到浴缸�。她
站到木制的圓形大浴缸旁,靜靜地看著閉目浸泡的他,淚溢乏語。

  也不知是因失血過多,還是被太陽所曬之故,他呈現「脫水」狀況,皮膚幹
燥而皺裂,仿佛老了幾十年。他的身體(從血魄的異變中恢複過來後)也變得異
常虛弱,幾乎沒有走路的力氣,時不時地發生神經的抽搐,整個人就像「離開了
水而曝曬在烈日下瀕臨死亡的魚」。

  當他處身于冷水之中,他的肌膚漸漸恢複彈性和色澤,呼吸也逐漸正常。

  她提起的那顆心兒,也緩緩地放落。

  本來停止流滲的血液,再次從他的身體流出,幹淨的涼水浮著層層鮮紅……

  「主人,你不該救幽幽的,都怪幽幽調皮,害得主人受傷。」

  古藤沒有回答,他一如既往地安靜。

  蘭若幽取來毛巾,溫柔地清洗他穢髒的短發……

  「咚咚咚……」

  門被敲響,蘭若幽放下毛巾,走出屏風,得知是古蒙等人,她開了門,便見
古蒙父女倆、珠顔公主、莎羅妮和芬格蘭。

  「我家老五沒事吧?」

  古蒙走入屏風後面,看到泡在涼水中的古藤已恢複得差不多,他笑道:「老
五,你何時成了血鬥士?懶得管你這些,我們如今有大把的錢,你想搞女人嗎?
我拖一群女人進來,陪你洗鴛鴦……」

  「三哥,我沒力氣搞女人,你自己去搞吧。我托你辦的事,你搞定了吧?」

  古藤平靜地問道。

  「都搞定了,還幫你領了九百多金幣,沒想到你把全身的錢都押注給自己—
—」

  「我若是戰死,錢已經沒必要;若是僥幸贏了,便能大賺一筆。對我來說,
這是穩賺的生意,所以我做得幹脆。三哥,你留三十枚金幣給我,剩下的九百金
幣都是你的。」

  「老五,三哥愛死你了!」

  古蒙抱著古藤的頭「狂啵」,搞得古藤不得不睜開雙眼,推開他的臉,「三
哥,別用你的口水,弄髒我剛洗幹淨的頭發。」

  古蒙呵呵樂笑,道:「老五,你的小兄弟看似不是很強壯,不知道你的血魄,
能不能把小兄弟弄得強壯些?」

  「我也想啊,可惜血魄沒辦法用到那兒。」

  古藤誠實地道,看見蘭若幽和瑪爾勃進來,他展顔一笑,「瑪爾勃,公主有
給你劍嗎?」

  瑪爾勃從背上抽出鋒芒閃爍的精鋼巨劍,歡喜地道:「給了哩,這把劍值一
百金幣,是公主買給我的。五叔,謝謝你!」

  「女兒,你留下來和小女奴一起,照顧你五叔,老爸要去做生意。」

  古蒙見古藤性命無憂,吩咐一句,轉身出去。

  瑪爾勃不悅地道:「什麽做生意?他肯定是去洛莉嫖妓。」

  「由得他去吧,你媽媽她們都不管他,做女兒的也別管。」

  「五叔,我也給你一件禮物。」

  瑪爾勃輕喃一句,俯首抱住古藤的臉,未等他拒絕,她吻住他的嘴唇,他伸
出軟弱無力的雙手推她,卻觸到她挺拔的雙峰,驚得縮手回來,感覺到她的舌尖
頂入他的嘴腔,胡亂地搗砸絞吮。

  他知道推拒沒用,便安靜地讓她吻。

  如此一會,她�首起來,嬌喘羞語:「五叔,我給你∼我的初吻。六姑說,
舌頭進去,才是真吻……咦,五叔,你硬啦!」

  「呃,五叔也要到洛莉去。」

  古藤起身跨出浴缸,驚得兩女尖叫,惹得珠顔三女以爲發生大事,急忙沖入
屏風後面,看到他赤裸的身體,她們也捂嘴驚叫。

  「五、五叔,你的傷∼愈合得好快!」

  瑪爾勃驚言。

  「家�沒有人告訴你們,我受傷之後,隻要往涼水浸泡一陣,表面的傷痕都
會神奇的愈合嗎?雖然我也不明白爲何這樣,但這是一直存在的事實。」

  古藤不理諸女的詫異,張開雙臂,凝視珠顔公主,道:「大公主,你有沒有
賭我贏?」

  蘭若幽取衣服過來幫他穿上……

  珠顔驚訝過後,興奮地嚷道:「我本來不想押注給你,後來想想你也挺難的,
都沒有人願意相信你,反正我身上的五個金幣也不多,便全部押了給你,權當給
你一點信任,也不枉你們血瑪對我們王族的忠誠。結果,我贏了一千五百金幣,
嘻嘻,我從來沒有贏過這麽多錢,所以我決定給你三百金幣,當作是給你的辛苦
費。」

  「謝謝公主,這重禮我收下。」

  古藤感激了珠顔,轉眼瞄著莎羅妮,道:「念衛長,你不送我一些金幣嗎?」

  「她們不知道你是暗獄戰王,都賭你輸耶,結果全部都輸了。也不想想,能
夠贏我珠顔公主的,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敗陣呢?」

  珠顔得意非常,看見蘭若幽正在替古藤穿褲子,她瞪大雙眼,嘴兒一噘,不
留情面地道:「古藤,你的陰莖好短小,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

  古藤平靜地笑道:「我本來是沒有殺傷力的男人,公主莫要見笑。」

  「我笑你幹嘛?我不是那麽無聊的女人。」

  珠顔公主轉身走出屏風,莎羅妮和芬格蘭也跟了出去,「古藤,穿好衣服快
些出來,我和你說些事,便要回學院。」

  「有機會再談吧,我要趕去洛莉都會。」

  古藤說得很自然,好像他到洛莉嫖妓是最正常的事情,「這身體躁動了,不
去鬧騰一翻,怕是會犯病呢。」

  後面這段,他的聲音放低,隻有蘭若幽和瑪爾勃聽得清楚。

  「五叔,你去洛莉的話,我到大祭司家,告知爺爺奶奶……」

  瑪爾勃威脅道。

  古藤看著比自己高出兩三公分的侄女,低歎:「五叔不去便是。」

  瑪爾勃似乎不敢與古藤對視,轉眼看了蘭若幽,道:「五叔,讓小女奴陪你
吧,她應該不會拒絕……」

  「出去了。」

  古藤打斷瑪爾勃的提議,不置可否地走出屏風,坐到珠顔公主面前,道:「
公主,說吧,我需要時間休息。」

  珠顔開門見山地道:「先說正事,父王使人過來吩咐,明天讓你進聖宮見他。」

  「了解。」

  古藤簡單地回答。

  「另外,我想知道,你明明是念魂者,爲何變成血鬥士?」

  珠顔提出令大家感到疑惑的問題。

  古藤解釋道:「戰犯本來是被禁止參與牢獄的角鬥。自從我入獄後,聖君爲
了鍛煉我,特意交代典獄官,讓我不停地參與暗獄角鬥。我要生存,自然得把對
手殺死,否則便是對手把我殺死。血瑪的念魂,雖然強悍,卻更注重與血鬥士配
合。然而暗獄角鬥,是沒有規則可言的,念魂者並不適合角鬥遊戲,所以我被迫
放棄念魂的繼續修習,苦練角鬥體術,成爲血鬥士。」

  珠顔道:「父王怎麽能夠做出如此殘忍的安排?」

  古藤道:「他也有他的考慮吧,我若死在監獄,證明我不值得培養;若我能
夠在無數場生死角鬥中生存下來,不但能夠使自己變得更強壯,也足以證明我是
值得他寄予重望的。我也是最近才從典獄官那�聽到這些,因爲聖君準許他把一
切都告訴我……」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那時吃了很多苦吧?你的血魄,強化肌骨的時候,
滿身都是傷痕。」

  「人都是在苦難中成長的,五叔的身體雖然薄弱,但爲了生存,必須拼捕到
最後一刻。那個時候,五叔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如何把對手殺死,『死亡的恐懼
『反而消失。因爲,若不把對手殺死,面臨的便是真實的死亡——五叔不想死在
監獄。」

  古藤起身走到床前,提腳上了床,枕著雙手躺下去,「倦了,請把屬于我的
時間,歸還給我吧。」

  珠顔也不生氣,道:「我還想問件事情,你是不是預知角鬥場方面,會輕易
服從我的安排。」

  「在獸人必勝的情況下,他們需要一些突發事件,能夠扭轉整個賭局。賭博
最大的樂趣,便是無法預測的意外。我曾是拿約監獄的暗獄戰王,但很少人知道
我的身份,因此我的出戰雖屬暗箱操作,對于外面不知情的人們來說,並不算是
違返規則,主辦方當然樂意爲之,甚至巴不得我這般的家夥出現,替他們大賺一
筆意外的錢財。你們也看到的,我的出場給賭局添加『可能性』,導緻賭局的混
亂。正因爲這種混亂,賭局才會存在『大意外』,才算得上真正的賭局。」

  「父王相中的家夥,果然很卑鄙很陰毒。你在角鬥場中,爲了贏,什麽手段
都用得出……」

  珠顔的話,不知是贊歎,還是批貶。

  「能贏就好,贏了便能夠活著。」

  古藤仰看賬蓋,緩緩地閉起雙目,喃出兩個字:「不送。」

  珠顔公主忽然道:「你不想吻莎羅妮了?」

  「等她退出聖衛隊,我再向她索取『賭吻』,現在先記賬吧,我還沒膽子碰
聖君的貼身侍衛。」

  「孬種。」

  珠顔輕啐。

  「如果她的吻,換成是公主的吻,我現在便索取……」

  「妄想。」

  珠顔又是一聲嬌叱。

  「公主,你不是說他若贏了,你便做他的妻子嗎?這是你在他親耳聽著的∼」
「莎羅妮,你閉嘴。」

  珠顔俏臉噴紅,忿忿地起身走出去,「我會跟你算賬的,大嘴婆!」

  芬格蘭和莎羅妮,跟隨珠顔公主離開。

  蘭若幽輕聲地道:「瑪爾勃小姐,主人要睡覺了,你也回學院吧,我會照顧
好主人的。」

  瑪爾勃沒有立刻響應蘭若幽的話,她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古藤。想起剛才
她的初吻,稍微稚氣而不失豔麗的臉蛋,現出淡淡的绯紅。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
突然獻吻?事後她才想到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他出現在角鬥場,她最初不知道
他是她的五叔,那時候因他表現出來的氣魄和強大,她很是欣賞他。

  然而,當她得知他是五叔的瞬間,她的芳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直跳到角鬥結
束、跳到現在,她的這顆心兒,難以回複正常。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隻是、
隻是,她好想留守這�,照顧他。她太年輕了,無法面對這種感覺;她想逃離,
逃得多遠便多久!或許心兒,不會這般糾結的跳……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叫她感到懵然。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卻清晰地了解一
點:她突然好希望,躺在她面前的少年,不是她的五叔。

  「等五叔睡著,我便離開。」

  她說,是回應蘭若幽,也是說給古藤聽。

  「蘭若幽,你拿十枚金幣給瑪爾勃,沒有她借給我錢,我也贏不了這些錢。」

  古藤低聲吩咐,卻沒有睜開雙眼。

  瑪爾勃接了蘭若幽取過來的金幣,感激地道:「謝謝五叔。我想向五叔提個
請求,可以嗎?」

  「你說吧,我要聽了,才能夠決定,是否答應你的請求。」

  「五叔,你有空的時候,能跟我講講,你在監獄的故事嗎?」

  「也沒有什麽好講的,就是每天強迫自虐。十天一次小角鬥,每月一次大角
鬥。五叔未入獄前,殺過很多人,那時隻需要一聲命令,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後
來到了獄中,仍然停不了『殺人的遊戲』。我的生命的過程,幾乎是在毀滅別人
的生命……」

  「但我就是想聽。」

  瑪爾勃固執地道。

  「好吧,有空的時候,五叔跟你說。」

  「嗯,我記著五叔的承諾。」

  瑪爾勃欣喜而言,她把古藤的話,當成是某種約定,「五叔,我不和你說了,
你休息吧,等你熟睡,我便回學院。」

  蘭若幽坐到桌前,趴到桌面合眼養息。一刻鍾後,聽得瑪爾勃說「五叔,我
喜歡你∼」,她悄悄地睜開雙眸,瞥見瑪爾勃輕吻古藤的嘴唇,她急忙又閉上眼
睛,再聽得瑪爾勃說:「我喜歡你安靜時像棵古老的藤樹,喜歡你動作時像爆發
的火山。我忽然好喜歡你∼是女孩喜歡男孩……」

  瑪爾勃沒有繼續說下去。

  蘭若幽聽到她的腳步聲以及掩門聲,知道她已經離開,便起身去把門反鎖,
走回床前,驚見古藤睜著雙眼,她輕聲羞語:「主人∼要我陪你睡嗎?」

  古藤朝房門挑挑眼眉,氣得她嘟起嘴唇撒嬌:「主人,睡多地闆,幽幽會生
病的。」


              第五章 賠罪

  「哎!主人,醒醒∼」古藤睡中聽到蘭若幽的呼喚,眼睛也沒睜開,便道:
「蘭若幽,什麽事?」

  「芬格蘭小姐提了一袋金幣過來,說要給你的。」

  蘭若幽回答。

  「她也沒欠我的錢,讓她拿回去自己用吧。」

  「你明知我在床前,不肯跟我說話嗎?」

  芬格蘭怨嗔,把手中的布袋砸到他的小腹,「我把商票換成現錢,一枚不少
地給你,是否還要撕了我?」

  「蘭若幽,下雨啦?」

  古藤依然沒答理芬格蘭,而是詢問蘭若幽無關緊要的問題。

  「主人,沒下雨呢∼」「怎麽打雷?」

  古藤把裝著金幣的袋子挪到床前,轉身面向床�,「把雷趕到外面去,好吵。」

  芬格蘭氣不過,怒道:「古藤,我哪�惹你?你的女奴掉到角鬥場,並非隻
是我的錯。你說我不拿出三百金幣給你,便撕了我。如今你的女奴活生生的,我
也給你三百金幣,你還有什麽不知足?」

  「你是沒有錯,所以我不收你的金幣。你我萍水相逢,這事結了,已沒相幹,
請給我安靜的空間,謝謝。」

  古藤下了逐客令,說話的聲音卻柔和。

  芬格蘭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聲音變得柔和地道:「若是你救不了女奴,你是
否真的會撕了我?」

  「那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因此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那事並非完全我的錯,但也是我的過失所緻。」

  芬格蘭沈默一會,真誠地道出她的歉意,「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諒我的過
失?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感覺……」

  「唉,躁動。」

  古藤轉身過來,睜眼望著芬格蘭,道:「你覺得欠著我?」

  「嗯,人是你救的,錢是因你而贏的……」

  「你想還債?」

  「我不覺得我是欠債,但我想還自己心靈安甯。」

  古藤凝望她豔嬌的臉,道:「你洗了澡?」

  芬格蘭嫩臉飄紅,吱唔道:「在角鬥場擠了半天,滿身都是汗水,我找了間
旅館清洗。」

  「也就是說,你的錢袋�面,不足三百金幣?」

  古藤的「小心眼」真會計算……

  「兩百九十九枚。」

  「少了一枚,——你說謊了。」

  「你別斤斤計較,我原有兩枚金幣,都是你害得我身無分文。」

  芬格蘭嗔怨地道,那雙媚眼,飄著幾縷怨尤的銷魂色彩。

  「你有三百金幣,比我富有。」

  古藤坐起身,臉湊到她的胸前嗅了嗅,贊道:「好香!既然你要還債,我便
滿足你的心意。用你美麗的香體賠罪吧,我很想進入女人的身體,那會讓我感覺
舒服……」

  「我陪你做一次,這事便算結束嗎?」

  「起碼我接受了你的歉意……」

  芬格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帳牆,咬唇輕道:「你得答應我,別射在我�面,
我不想懷孕。」

  蘭若幽把門反鎖,折回來後二話不說,乖巧地替芬格蘭寬衣……

  芬格蘭稍偏豐腴的上半身,裸露在古藤的眼底,他把臉貼在她的雙峰,「好
大!」

  雖然芬格蘭隻有十七歲,但體態圓豐嬌健,雙峰比同齡女孩圓聳許多,瑪爾
莎比她高挑健美,乳房也沒有她此般的尺寸。

  古藤的雙手抓到她的豪乳,發覺自己的手有些不夠用,怎麽也攏抓不完這兩
顆柔軟而不失彈韌的嬌肉。他沖動得把她的嬌體,摟到懷中,輕輕地咬著她的乳
頭……

  蘭若幽脫掉芬格蘭的褲子,一聲不哼地爬到床上,跪到古藤後面替他寬衣。

  直到她把他的上衣褪除,她才輕言:「主人,你坐在床前,我不知道怎麽幫
你脫褲……」

  古藤摟著芬格蘭躺到床上,抱住她的臉想吻,她卻有些不願意,他的熱情冷
了許多,道:「你單純隻想跟我性交完畢,然後潇灑的離開嗎?」

  「你還想要我怎樣?」

  「不怎樣,隻是問問。」

  蘭若幽趴到芬格蘭拱起的屁股後面脫古藤的褲子,看到芬格蘭金毛淡生的肥
嫩陰戶,她呶了呶嘴,猛地雙手一扯,把古藤的兩條褲子都脫了,坐到床尾,問
道:「主人,要我在這�侍候嗎?」

  「現在什麽時候?」

  「黃昏。」

  「你在屋�尋個角落休息吧,芬格蘭小姐懂得如何侍候我。」

  古藤吩咐完畢,便像條死魚般躺著,眼睛直直盯著芬格蘭。

  兩具肉體疊交,本是纏綿的景象,突然間陷入尴尬的僵局。

  芬格蘭雖然感覺到他的堅硬,卻感受不到他內心的沖動。

  蘭若幽像以往一樣,倦縮到門背。

  芬格蘭無法承受古藤的目光,轉臉看向蘭若幽,道:「你要我如何侍候?」

  「是你堅持要賠罪道歉,你應該懂得,性交就那回事,把我那根堅硬的東西,
插入你那道縫肉,我射出來之後,這次性交便算完成,你也可以離開了。」

  古藤表現得很冷靜,其實他的身心已「躁動」。

  芬格蘭被激怒,冷笑道:「你以爲我怕你嗎?我丈夫比你強壯百倍,他的肉
棒二十三公分粗長,我都不畏懼;你這根隻有十三公分的小東西,根本不能夠入
我的眼……」

  「能夠入你的騷屄便足夠!」

  古藤沒有自卑感,在這個獸人橫行的時代,他見多了粗長的生殖器,想自卑
也找不到比較對象——因爲根本沒得比。

  芬格蘭無語,她撐起身體,右手繞到股底,握住他的陰莖,在她肥嫩的陰戶
磨抵一會,皺了皺眉,導引龜頭塞入未濕透的陰道,便沈坐下去,把陰莖全根吞
套,咬著唇激烈的搖聳……古藤舒服地閉起雙目。

  「撲、撲、撲……」

  沈悶的肉碰聲,漸漸變成清脆的「撲滋、撲滋……」

  的聲響,證明女人的愛液充足,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在這六月下旬的浮熱天氣中,她的鼻尖和眉額很快地滲汗,眼淚也從她的雙
眸流出。

  古藤的生殖器雖然不粗長,卻也很硬、很熱,進出時的磨擦快感依然存在。

  她希望他快些射精,好結束這錯誤的「賠罪」。她呻吟,堅強地動作……

  直到她體累身酥、渾身滲汗,他除了呼吸變得渾濁,沒有任何射精的迹象。

  「你這爛人!我甯願被你撕掉,也不要跟你繼續……」

  芬格蘭惱羞成怒,退坐到一旁,拿起衣服便穿,「我滿心愧疚,誠摯地過來
道歉,本來以爲你會原諒,返還我一些金幣。結果你不但收了金幣,還要我用身
體賠償,我也忍了,背著丈夫,和你做!你卻沒有任何反應,狠狠地踐踏我的自
尊。我承認,你做到了,是我自作賤,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賤貨,滿意了吧?」

  「你不甘願,爲何答應?你的眼淚,是因爲感覺對不起你的丈夫嗎?但你要
賠罪,是必須作出犧牲的。你犧牲了忠貞,你的心便獲得安甯嗎?女人,不要隨
意向男人賠罪,否則往往會後悔。」

  古藤睜開雙眼,翻坐到她的身前,雙手繞到她的後背,褪解她剛穿戴上的乳
罩,「你讓我很舒服,挑起我的欲火,我不能夠讓你中途離開,這次換我來侍候
你。」

  「不要你的侍候——」

  「可以吻你吧?」

  古藤不理會他的拒絕,直接吻住她的紅唇,她開始推拒,他幹脆把她推倒,
壓得她緊緊的,舌尖頂開她緊合的玉齒,直搗她的潤腔,並且伸手回來握住陽具,
送入她潮濕的陰道。

  她終于變得安靜,流著淚任由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腔�吮咂,驚覺他的舌頭伸
延得很長,滑入她的嘴腔很深、很深……

  古藤讓陽具深陷她的肉道,卻沒有任何抽動。如此地吻著她的嘴,直到她喘
促地回應,他退離她的嘴唇,吻吮她的眼淚,聽著她的咽泣,他開始緩慢地抽插,
一下……一下,輕輕地抽出、輕輕地送入。

  「你幾時嫁的?」

  「一年前∼」「嫁得早了些。你的丈夫是誰?」

  「雷傑歐?斯林格列。」

  古藤停止動作,撐起半身,愕然地盯著她看,好一會,他的神情恢複一貫的
平靜,道:「馬雲大祭司的大孫子?」

  「嗯∼你認識我的丈夫?」

  「沒見過面,但知道他是大祭司的孫子。」

  古藤繼續伏插,看著她流不止的眼淚,問道:「你很愛他?」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我很崇拜他。十五歲的時候,我把身體獻給他;十六
歲的時候,大祭司要他對我負責,安排我們結了婚。但在學院�,他從不說我是
他的妻子,也不準我說他是我的丈夫。他甯願跟別的女生相處,也不願意陪伴我。
回到家�,也不是很熱情……他是怨我逼他結婚太早,讓他的生活沒自由。我都
不管他如何鬼混,隻想他對待我好些。今天我讓他陪我看角鬥,他卻和一群男女
出城郊遊。嗯呃∼我是大祭司的孫媳婦,你不怕此事洩露會對你不利嗎?」

  「你早說出你的夫家,我是不會碰你,畢竟我們血瑪是大祭司的直屬勢力,
我不好搞他的孫媳婦。然而都搞了這麽久,也沒必要後悔了。真的洩露,被斯林
格列家追究,我隻有逃亡,但你會比我慘許多。」

  古藤被她汁水充足的肉道夾得舒服,抽插得速度逐漸加快,聽得她低聲呻吟,
他又吻她的嘴唇,「你的丈夫陽具粗長,我這般短小的東西,應該讓你失望吧?」

  「還行∼,你若是太粗長,我便不會跟你做,因爲我怕會迷戀你。但你生得
一般尺寸,跟我丈夫沒得比,跟你做一次也沒什麽,反正我習慣丈夫的粗長,更
愛他給我的高潮和滿足。他那根肉棒,插進我�面的時候,感受是很強烈的,脹
頂得我全身都酥爽,每次都讓我舒服得不停地叫喊……」

  「難怪你下面如此寬松,原來被大肉棒搞得太爽。」

  「我很緊的,你自己不濟事,怨得我嗎?我那�又緊又嫩,跟處女沒兩樣…
…」

  「倒是要好好的瞧瞧,是不是真的又緊又嫩?」

  古藤縮退回來,趴到她的胯前,目光落到她的私處,但見她的陰戶生得甚是
肥隆,柔軟的兩片潔白大陰唇,形成兩扇微臌的肉丘,被插出的縫洞淫液漬漬,
兩瓣本是藏在大陰唇�面的小陰唇嫩紅無雜色,「雖然生得挺肥的,但不是很緊
嘛,騷縫裂張成不小的淫洞,哪見什麽緊合?」

  「你白癡啊!我剛被你插著,哪能那麽快閉合?等明天你再看,縫兒都找不
見……喔!呃!喔嗯∼」古藤在她說話之際,埋首至她的私處,舔吻她的陰戶。
壓著她柔脆的毛及嬌嫩的肉,他不停地吮吸她的愛液,並把舌頭伸入她的陰道�,
舔撩她的小陰唇和陰道壁。她的陰戶雖然生得無特色,卻是許多男人所鍾愛的肥
隆妙品,美麗而可愛,看著舒服,肏著痛快!

  「喔喔!嗯嗯∼你的肉棍雖然沒有我丈夫的肉棒強悍,但你的舌頭比他的舌
頭厲害。每次做愛,他也喜歡吻我的陰戶,可是他的舌頭,從來沒能夠伸入我�
面,你的舌頭卻伸入得很深,像根柔軟生滑的陰莖……啊喔!我喜歡你吻我的寶
貝,喔嗯嗯,古藤上尉∼」古藤幹脆把她的雙腿推曲,雙手繞過她的腿側,攀到
她的雙峰,捏玩兩顆鮮紅的乳頭。雖然她已有兩年的性愛史,但無論是乳房還是
陰戶,都保持最初的鮮嫩。也許是這兩年間,她性愛的次數並非很頻繁,也許是
她的膚色和基因天生的好,除了無可挽回的處女膜,她擁有少女的一切!

  「嗯嗯!嗯∼古藤上尉……」

  從她的呻吟中,多少聽出她對古藤的敬仰之意。

  古藤聽了她銷魂的呻吟,沖動得仰首跪起,堅硬的肉棍抵到她裂濕的陰縫,
腰胯稍微使勁,順利地插入她肥嫩柔潤的陰道,雖然感覺不是很緊湊,進出之間
卻是流暢舒爽。他雙手勁抓著兩顆少女的彈性豪乳,眼睛盯著自己肉棍插抽得陰
縫愛液淫閃,大感快意,抽插得更激烈,喘道:「芬格蘭,我在霸都這幾天,你
做我的情人吧?」

  「喔呃∼不要!我隻能夠忍受自己不忠一次,這次過後,你別再來找我。嗯
噢!深一些……今天我生悶氣,看著你也不是很討厭,才答應如此的賠罪方式。
我很早便聽說過你……喔喔!隻滿足你這次,不要跟你糾纏不清,以後見了我,
你要當作不認識,懂∼懂麽?」

  古藤沒有回答,他側臉吻吮她的高舉的玉足,胯部加速抽插,「噗滋∼噗滋
∼滋滋撲……」,淫糜的節律,導引他的欲火的爆發,胯間的白嫩的肉棍,神異
地增變兩三公分,現出他的猙獰本色,插得她迷糊地呻吟,甚至閉目享受他給予
她的快感(也許這種快感,沒有她的丈夫給予她的強烈,卻也是真實的存在)「
喔嗯!喔嗯!喔喔喔∼深些,快些,我∼來了……」

  芬格蘭的情欲,隨心靈的放松而釋放,在古藤的努力中,她的高潮如期來臨,
拱起她豐圓的股臀,期待獲得更強烈的撞磨,「喔喔!再深一些∼」古藤雖不爲
自己的生殖器而感自卑,偏偏在此時覺得尺寸不夠用。這女人生得豐腴,乳聳腰
勁,股大臀實,陰戶嫩肥卻並非很緊實(瑪爾莎比她緊實一些)亢奮中的她,陰
道滑寬而深,他變異的猙獰陰莖,仍然不能夠給她真實的脹撐和堅磨,也難以撞
到她的陰道底部,自然滿足不了她淫蕩的要求。幸運的是,她能夠滿足他的需要,
能夠讓他盡情地發洩……

  「幻想是你老公在肏你!便會覺得我插得你很深……」

  古藤蹲跪而起,推她的雙腿貼壓她的雙峰,照著她拱起壘裂的肥陰戶,一邊
看著她嫩紅的肉洞,一邊拼命地插頂,尋求一種激情的釋放。

  他的內心,湧起淫糜而狂野的欲望;他曾經無數次地抗拒這種與「與生俱來
的、濃烈的欲焰」,卻在首次進入女體的時候,獲得最初的釋放,那次之後,他
了解一個事實:進入女人的身體,不但讓他感到性愛的快樂,還會令他的體能迅
速提升,精神變得舒暢。

  對于這種莫名狀況,他至今未了解原因,倒是那個令她懷念的女人,明確地
跟他說了這般的話:假如女人的身體,能夠令你變得精力充沛,以後便勇敢地進
入她們生命的源泉吧。

  可惜的是,自從那次之後,他便被判入獄,出獄後遇到的第一個女人,竟然
是侄女……

  想到瑪爾莎,古藤的情欲更盛。別看他體格單薄,抽插的狂猛程度,不輸于
任何肌肉猛男!

  「喔喔!嗯喔∼古藤上尉∼,你在床上的表現,像你在角鬥場,一樣的悍猛
……」

  兩人汗流如雨,芬格蘭已達高潮,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股臀搖擺,
逢迎肉棍的抽插,汗濕的嘴兒,不停地嚷著「嗯喔古藤上尉、喔古藤上尉∼」,
春眸帶著絲絲情縷凝望古藤,「喔喔喔!古藤上尉,你比我丈夫抽插得更有力量,
你是一顆蘊含強大力量的小石頭,砸得人家頭暈∼」「你若真暈了,我把你砸醒!」

  「渾蛋古藤,你也很色∼!喔嗯嗯∼你要我命!啊∼」芬格蘭尖叫一聲,臀
胯拱送,一股淫泉噴湧而出,忽地雙股落床,擺臉噓喘,眯著雙眼不語。

  古藤放下她的雙腿,趴到她的胯間,把她側擺的臉捧轉過來,死死地吻住她
的嘴,得到她迷糊的響應,他猛烈地聳動胯臀,狂插百多下,深深地插在她的陰
道,強射的精液噴燙得她輕扭美臀。

  不一會,稠深的白色液體從她的屄溝流溢出來,一灘一灘地布滿她股臀下面
的床布……

  「在你�面,射了。」

  古藤退離她的紅唇,無法止息的粗喘,噴在她的滲汗的鼻尖。

  她扭臉朝蘭若幽嬌喊:「那個女奴,你不過來幫我們擦汗嗎?是不是你的主
人寵你,便可以偷懶?」

  蘭若幽隻得從地闆爬起,默默地取了幾條巾帕,爬到床上跪著擦拭兩人的汗
水……

  古藤翻身仰躺,芬格蘭退身靠到床欄,看到雙腿之間的床布上灘灘精液,她
驚得仰坐而起,低首再看自己的陰戶,竟見還有精液湧流,扭臉便瞪著古藤,詫
然問道:「你是精液怪獸嗎?怎麽射出這麽多的精液?我跟丈夫做愛兩年,他每
次射出的精液,我已覺得很多,但你射出來的精液,比他多十倍都不止!明明說
了不準射到我�面,卻射這麽多進來……」

  說罷,她又無力地靠躺下去。

  蘭若幽擦拭完她的上半身,擦到她的陰戶之時,看到她流著精液的裂洞,她
�眼又看看古藤那根軟縮的陰莖,垂首輕輕地擦拭淫穢的騷戶,道:「芬格蘭小
姐,你是不是喜歡我的主人?我總覺得你是有備而來,蒙著臉、洗了澡……」

  「做你的活,懶鬼!若你是我的女奴,早把你賣出去。主人享樂時,女奴該
侍候,你卻跑去睡覺,哼!汗水都沒人幫我擦擦……」

  芬格蘭埋怨一翻,又道:「我和丈夫做愛時,一群女奴盡心服侍,不知多美
妙!」

  「我並非你的丈夫,不是嗎?」

  古藤翻身壓到她身上,輕吻她惱意的嘴唇,「你丈夫搞女奴的時候,你不吃
醋的嗎?」

  「我爲何要吃醋?這時代哪個有點身份的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沒有奴隸
侍候的?我們尋歡,她們配合;我們出汗,她們擦汗;我們口渴,她們遞茶送酒
;我想吃東西,她們喂我……被她們吻舔,也被她們撫摸。我玩她們的肉體,看
丈夫肏得她們淫叫,我也會興奮。她們爲我們的性愛,增添許多樂趣呢。」

  「既然你說得如此豁達,爲何在意你丈夫跟別的女孩相處?」

  古藤反問道。

  「外面的女人,跟家�的女奴,會一樣嗎?他跟外面的女人鬼混,我看不見,
也不在我身邊;他和我做愛時,女奴在我旁邊,他怎麽搞女奴,我看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他在我身邊。女奴服侍我,也服侍我的丈夫,我們也享玩她們的肉
體,她們是我們的助手或玩伴。外面的女人算什麽呢?就會偷我的男人,我當然
要生氣!」

  芬格蘭醋勁十足,看得出她很在意丈夫在外面亂搞,然而她有沒有想過,如
今她也背著丈夫跟古藤偷歡呢?

  古藤不由得扭首瞄了瞄蘭若幽,看見她紅著臉垂首不語,他回首又吻芬格蘭,
道:「你的女奴很美吧?」

  芬格蘭道:「哪個貴族選女奴時,不是選漂亮的?隻有做粗活的女奴,才是
沒有姿色的。瞧瞧你的女奴,不也是很美嗎?我沒見過多少女孩像她這麽純美的,
她以前應該也是貴族吧?我想要她脫光衣服服侍我們……」

  「你還想跟我做第二次?」

  「休息一會,我便離開。」

  古藤淡然而笑,道:「蘭若幽,你出去喚侍者換掉浴缸的水,讓芬格蘭小姐
清洗幹淨,回去找她的猛男丈夫。」

  「嗯。」

  蘭若幽下床,出門叫喚侍者……

  芬格妮背轉身側躺向�,古藤也側身下來躺到她的背後,摟著她的身體,撫
摸她的豪乳……

  「因爲背叛丈夫,你此時想哭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聽聽你們夫妻間的性
事,雖然我知道這是很無禮的要求……」

  「我們擁有很多助興性品,其中最珍貴的便是『魔沼觸靈』的觸角。我們有
三根魔觸,一根公體魔觸兩根母體魔觸,我最喜歡公體魔觸的插入,總帶著不可
名傳的刺激,會讓我變得很興奮,快感和高潮不止息。可是這段日子,他老是拿
那根魔觸討好外面的騷貨,叫女奴們用剩下的兩根母體魔觸和別的性品服侍我…
…他已經忘了,我最需要的是他。」

  芬格蘭說到最後咽泣出聲,嬌體顫栗。

  古藤不懂如何安慰,隻得隨口說道:「要我買一根給你嗎?」

  「公體魔觸很貴的,一般的也要五百金幣;如果是觸尖,則要一千金幣以上
;假如是極品魔觸,還會更加珍貴。我們的那根公體魔觸,便是極品,形狀像男
性的陰莖,整根遍布『細凸』,並非一般的魔觸。我聽他說,是花了三千金幣購
來的。他卻拿出去,跟別的女人使用,我恨他!」

  古藤也略知一些「魔觸」的行情,這種「魔觸」生長于魔沼生物「觸靈」身
體。二十六年前,魔沼生物及魔沼一族被全大陸滅絕之後,人們瘋狂地砍下「觸
靈」屍體上的「觸角」,以防腐藥水淬洗、晾曬成如今性愛聖品「魔觸」。

  魔觸分爲公觸和母觸,母觸雖比一般的性品昂貴,卻遠遠不及公觸的搶手,
隻因公觸插入女體後,被女性溫熱的愛液一泡,便會産生一種淡然的催情效用,
能夠讓女性的快感持久不息、高潮不絕……

  也因魔沼觸靈的滅絕,現存的魔觸不可能增産,因此魔觸便成爲限量版物品,
被許多貴族收藏,哪怕外面流通低質量的魔觸,也是價格貴得可怕的奢侈品,一
般人很難買得起。

  「主人,侍者提水進來換了,你們要遮掩一下嗎?」

  蘭若幽在門前問道。

  「讓他們進來吧!」

  古藤翻身坐起,但見四位男侍提了八桶溫水進來,他們到屏風後倒換完畢,
出來時不停地瞄看芬格蘭性感的背臀,看得他們褲裆都鼓撐起來,然而當他們看
到古藤裸露的下體,眼中露出蔑視之意。

  等他們離開後,蘭若幽把門鎖緊。

  古藤轉身扳轉芬格蘭的嬌體,坐到她的胯間,輕輕地拔弄她的陰唇,道:「
你現在要去浴洗嗎?」

  「等一會,我累呢。若是你的尺寸粗長些,我也許會被你整死……」

  她帶淚的春眸,壞意地瞄看他。

  古藤手指挑逗她的性器官,眼睛卻看著她的臉。她的美麗是肯定的,但並非
很獨特,而是一種挺大衆的豔美。豐潤的橢圓的臉蛋,勾勒出豔銷的輪廓曲線;
黑豔的雙眸,經淚水的洗禮,妩媚中更舔幾分純意;像很多白種女性一樣,她也
擁有高俏的玉鼻,而這好看的鼻子底下,是一張適中的豔嘴,雙唇略厚、很具質
感。

  「我漂亮嗎?」

  她見他看得認真,驕傲地問道。

  古藤點點頭,目光落到她的陰戶,翻開她的陰唇,捏擠她玉珠般的陰蒂球,
「我剛出獄,沒有女人,你做我幾天情人,可以嗎?」

  他重複剛才的請求。

  「不可以。」

  芬格蘭輕聲拒絕,轉口又道:「我的丈夫,甯願跟那些沒我漂亮的女人玩鬧,
也不願意多陪陪我。雖然我爸是斯林格列的家將,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將,是巴克
約王國頂尖的貴族之一,我比那些小貴族家的小姐,高貴多了。他偏偏要去討好
那些低賤的女人,把高貴漂亮的我晾到一邊。我是非常生氣,可是我不想背叛他
……」

  「你已經背叛了。」

  坐在桌旁的蘭若幽爆語一句,直接指明芬格蘭的「不忠」。

  「小屁孩,你懂什麽?「芬格蘭嗔叱,忽地又幽語:「我是賠罪,不是背叛。
再說,很小的時候,我想嫁給古藤上尉……我爸偶爾提起古藤上尉,說他是神童,
九歲便率兵平亂各地叛亂,那時我好崇拜他。十三歲以前,我幻想過嫁給古藤上
尉;十三歲以後,我憧憬嫁給雷傑歐……然而今日看見古藤上尉,我很失望的,
他不像我想象中的高大英俊;跟他做愛之後,更加的失望,他都沒有粗長的生殖
器,呀嘻∼但做愛能力頂強的,又色!」

  她笑了。

  古藤趴到她圓聳的柔胸,溫柔地啜吻她性感的濕唇,「你下面好濕……」

  「被你弄著,不濕才怪!」

  芬格蘭羞嗔,都嘴親吻他的嘴唇,撒嬌道:「我若懷孕的話,該不該把你的
孩子生出來?」

  「以前你跟丈夫做那麽多次,都沒有懷孕,怎麽可能跟我做一次,肚子突然
爭氣?」

  「你不懂啦,我們的女奴,要麽服了絕育藥,要麽做了絕育手術。很多時候,
他都在女奴身體射精,偶爾射到我�面,也是因爲那些天我不容易受孕。喔∼嗯!
你∼又插進來?」

  芬格蘭的笑容凝結一會,忽然推開他,翻身跳下床,拿起衣服便穿……

  古藤落床站到她的背後,她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比他矮些;他擁著她的豐
腰,臉貼著她的肩頸,吻著她的耳珠,道:「夜了,陪我到天明,好嗎?」

  芬格蘭不言語,她感覺到他的胯部貼緊她的股臀,也知道硬挺的肉棍挺戳她
的陰戶……

  她靜靜地站著,直到他的龜頭終于進入她的陰道,他又把臉貼到她的肩頸。

  她扭臉回來,低喃:「我前面說過,隻陪你做一次……」

  「一晚,好嗎?」

  「我尋不到繼續陪你的理由……」

  「我要你!」

  古藤不容拒絕地低喝。

  「抱我到桌前吧。」

  芬格蘭歎語。

  古藤抱她到達桌前,她便趴撐在桌,雙腿稍張、翹拱豐臀……

  「明天∼忘了我。」


             第六章 翼圖聖君

  夢迷中,古藤感覺耳朵勁癢,聽得女聲輕喚,他伸手抱轉女人的臉,迷迷糊
糊吻住她的小嫩嘴。她似乎驚呆了,愣然地讓他吻了,想推拒時,卻無法退首,
但感他的舌頭頂開她的唇齒,撩拔她柔嫩的小滑舌,她不懂得如何拒絕,也不懂
得如何響應,就那麽的∼讓他吻著……

  「主人,醒醒∼醒醒啦!她是你的侄女……」

  蘭若幽的聲音雖輕,卻震得古藤雙眸爆睜,推開身上女孩的臉,一看,赫然
是滿臉紅通的瑪爾嬌。

  「我以爲你是昨晚的女孩……你爲何爬到我身上胡搞?」

  古藤裝出若無其事的平靜,短短幾天�,他跟瑪爾莎發生肉體關系,又被瑪
爾勃獻出初吻,如今還迷迷糊糊地強吻瑪爾嬌,他哪能夠真的平靜呢?

  瑪爾嬌瞪大美麗的圓眼,本來水靈靈的眼珠愣是轉不過來,臉直紅到她的脖
子,忽然趴伏下來,磨蠕水嫩的嬌體叫嚷道:「五叔,你壞!你還我初吻∼!小
時候不親我,等我長這麽大,卻要強吻我,還要跟我玩舌吻,我恨你啦!」

  古藤初醒,胯物本硬,雖隔著薄被單,但瑪爾嬌的胯部不停地磨撞他的堅硬,
叫他産生莫名的沖動……

  「瑪爾嬌,別鬧。五叔也不知道是你,以爲是昨晚的女孩……」

  「昨晚你又嫖妓啦?」

  瑪爾嬌�起紅臉,汪汪的淚眸瞪著他。

  古藤道:「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你先回答我啦。」

  瑪爾嬌不依地道。

  「算是吧。」

  古藤模淩兩可地道。

  瑪爾嬌嗔道:「什麽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今日吻了我,你敢說不
是?」

  「是吧。」

  古藤回答得很無力,看著瑪爾嬌尖圓俏緻的紅臉,他把她抱到一旁,掀開被
單,翻身落床,赤裸地走到屏風後,踏入浴缸泡在冷水中,道:「瑪爾嬌,以後
你不得爬上五叔的床。最愛作怪便是你,爬我身上吹我耳朵,我以爲是昨晚的女
孩跟我調情……」

  瑪爾嬌氣臌臌地竄了進來,叉腰站在浴缸前,脆聲叫嚷:「你是我五叔,我
才跟你玩鬧。初吻都給你了,你還這麽多意見?我聽三姐說,你昨天贏了很多錢,
興沖沖地跑過來找你,結果你把純潔的小侄女當成風騷的妓女,吻得不知有多纏
綿,事後卻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快點從浴缸�出來,我要幫你數錢。」

  古藤見她並不在乎被吻之事,心中稍安,便道:「都在外面,你讓蘭若幽拿
出來給你……」

  瑪爾嬌歡喜地跑了出去,隻聽得屏風外面響起金幣的聲響,以及她的興奮的
聲音:「一枚、兩枚,三枚……」

  古藤閉目聽著這些聲音,在冷水的浸泡中,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幸福。

  半刻鍾後,他赤裸地走出屏風,蘭若幽過來擦拭他的身體……

  正在數錢的瑪爾嬌,忽然嗔叫:「哇呀,又數錯!早知叫五妹一起過來,那
愛睡豬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很會計數,特別是錢的事情,她計算得最清楚。」

  她扭臉回來看古藤,好一會,她搖頭歎息道:「五叔,你以後很難滿足我的
未來嬸嬸哩,生得好叫人失望。」

  古藤無語,他有時候很難明白,這個十二歲的侄女,那顆小腦袋�,到底裝
著些什麽?

  蘭若幽服侍他穿上衣服,道:「主人,芬∼那小姐在你熟睡後,便醒了,她
拿走了五十金幣,說要買幾套衣裝,當是你送給她的禮物。」

  「由得她吧。」

  古藤輕語,走到瑪爾嬌身旁,道:「別數了,是兩百六十九枚,外加一張三
百金幣的商票。」

  「我聽三姐說的,不止這個數目……」

  「我把另外九百金,都給你三叔了。」

  瑪爾嬌�首,愣然地看著他,一會,她婉惜地道:「早知昨天我請假,也跟
你去角鬥場,我也賭暗獄戰王贏,這樣我就有很多金幣,買所有的漂亮衣服,嘗
遍一切美味的小吃。下次暗獄戰王出戰的話,我要把全部身家押注下去……」

  「暗獄戰王不會再出戰,他昨天隻是應我的請求,特意從拿約大監獄出來的。」

  古藤平靜地毀滅她的夢想。

  瑪爾嬌不肯放棄,轉眼盯著蘭若幽,道:「女奴姐姐,你可不可以再跳入角
鬥場?」

  蘭若幽輕語:「我不會再靠近角鬥場。」

  「爲什麽呀?我五叔很在乎你,一定會請暗獄戰王出來救你。」

  「我不想讓主人操心。」

  蘭若幽體貼地回答。

  「沒勁。」

  瑪爾嬌捏起兩枚金幣,起身朝古藤說道:「五叔,不屬于我的錢,我是不會
多拿的;一枚金幣是還我的,一枚金幣是送我的,你有意見嗎?」

  「拿著吧,五叔現在有錢,不在乎兩枚金幣。」

  古藤笑語。

  瑪爾嬌惱瞪他,嗔道:「有錢也不能夠亂給人,要懂得利用錢,別像大姐那
樣,老是拿我們的錢,倒貼男人。五叔,你也不能夠學三叔,把錢都砸在妓女身
上。實在沒地方花錢,把錢給我或者給愛睡豬,她比我還會精打細算,那錢抓在
她手中很緊的,我們很難借得到。」

  古藤見她說得逗趣,低首想親她的額頭,她跳退躲開,嗔道:「五叔,你又
想吻我?」

  「咳∼蘭若幽,現在什麽時候?」

  「中午。」

  「收拾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古藤吩咐完畢,坐到桌旁的椅上。

  瑪爾嬌過來,圓眼盯他,細聲問道:「五叔,我不給你吻,你生氣啦?」

  她的身高長到了一百四十八公分,身形已見曲線,純稚中帶著嬌媚。

  「五叔也不是想吻你的嘴……」

  古藤想澄清剛才做出的舉動。

  瑪爾嬌笑得很甜,跨坐到他的膝腿上,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仰首輕吻他的嘴
唇,「撲哧」地笑了出來,道:「五叔,我才十二歲哩,是你的親侄女耶,你要
親親我很正常嘛。隻是,別像剛才在床上那般,把舌頭塞進我的嘴�。我∼都不
知道該怎麽辦……」

  古藤輕吻她的嫩額,深懷歉意地道:「對不起,五叔是壞蛋。」

  「嗯,五叔是奪去我的初吻的大壞蛋,所以我要懲罰五叔——」

  瑪爾嬌直起身體,很突然地吻住古藤的嘴唇,把香嫩的小靈舌,吐入他的嘴
腔……

  古藤獲得準許,在監司的帶領下,踏入聖宮主殿,見到了聖君——蒙亞列?
圖鐮。

  其時聖君正與聖後燕瑤、四王妃賓拉?托馬斯、念衛長甯雨行歡。

  卻見燕瑤聖後及甯雨隊長,躺在寬闊的宮床,一群宮奴正盡心心意地服侍她
們。

  宮床周圍站著許多壯實的奴婦,她們手中托著酒壺、果盤及其他生活用品,
而聖君站在特制的闆椅之上,雙手抱著賓拉王妃壯大的馬股,胯間三十公分粗長
的超強肉棒,狠狠地肏插肥闊的陰戶……

  賓拉?托馬斯是半人馬豔女,乃盧普?托馬斯大帥之妹,十年前嫁給聖君,
如今已是三十歲,但從她的豔容來看,她就像二十三歲左右的豔冶女郎,她的「
人身」之上生著兩顆碩大無比的巨乳。

  古藤看見此等香豔刺激的情景,身心不由得「躁動」,胯間的小家夥不爭氣
地勃起,頂得褲裆微脹。

  監司出去後,他率領蘭若幽、瑪爾嬌,單膝跪到聖君腳下(瑪爾嬌和蘭若幽
雙膝並跪)尊敬地道:「古藤?血瑪,磕見聖君陛下。」

  「呵呵,古藤,你後面兩個美麗的小嬌嬌,是你的小情人?」

  蒙亞列的巨根插著賓拉,雙目瞄著古藤身後的兩女孩……

  古藤裝作沒看見,回道:「大些的是我的女奴,叫蘭若幽,她是南澤遺朝的
公主;小些的叫瑪爾嬌?血瑪,是我的侄女。」

  蒙亞列從賓拉的「馬穴」中抽出巨棒,跳下「淫凳」,繞著兩女走一圈,喃
喃自語:「我的嫔妃中,似乎還沒有血瑪的女孩,這個挺招人喜歡∼唔,南澤遺
朝的小女孩果然夠美,做女奴有些可惜!古藤,我恢複你的貴族身份,並且向祭
司會議提議升你爲上將,把你的女奴給本王如何?」

  古藤跪而不語。

  「怎麽,你不願意?」

  蒙亞列追問。

  「她也是我的情人……」

  古藤平靜而堅定地道。

  蒙亞列俊偉的臉龐露出笑意,重新踏上闆椅,把淫根插入賓拉的騷穴,抽插
得她哼吟不休,他道:「都起來吧,跪著看不清楚我的本領。古藤,你還是天不
怕地不怕,連我的意願都敢違逆,我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勇氣,便不搶奪你心愛的
女奴了。很高興你能夠活著出來見我,你以後準備何去何從?」

  古藤起身回道:「聖君,我準備跟我三哥經商,目前正準備押奴隸至南澤販
賣。」

  「你要到南澤嗎?」

  聖後燕瑤推開赤裸的宮奴,一絲不挂地下床走來,到達蘭若幽面前,贊歎道:
「不愧是前朝公主,生得嬌美如斯,難怪聖君也對你動心。古藤,你搶了聖君想
要的女孩,不怕聖君把你打入監獄嗎?」

  古藤朝燕瑤鞠躬,謙遜而小心地道:「聖後,古藤哪能不怕聖君呢?但古藤
也敬重聖君,深知聖君乃聖明寬宏之人,絕不會搶奪卑臣的小女奴……」

  「你錯了,我會搶別人的女奴。」

  蒙亞列俊朗地笑著,宮奴正在擦拭他臉上的汗水,他道:「但你難找到一個
幫你撐傘的女奴,我便留她幫你撐傘吧。聽說你出獄後,能夠搞女人了,還到洛
莉嫖妓?」

  古藤不能接觸女性之事,除了家族中的人之外,還有少數人了解,蒙亞列便
是其中之一。

  「是的。」

  古藤知道珠顔公主已把這些事情,告知了蒙亞列,他也不想否認。

  蒙亞列喝道:「古藤,把你的衣服都脫了。」

  古藤正猶豫,宮奴們已過來替他寬衣,他木然地站著,垂首看到聖後的黑草
地帶,急忙轉眼四顧,周圍卻都是女人香豔的裸體……

  「啊∼呀∼咦∼」寢宮響起聲聲驚叫,女人們的目光都落到古藤的胯間……

  蒙亞列也瞪著古藤勃起的生殖器,感歎道:「也算是正常尺寸∼唉!古藤,
你什麽都好,就是體貌和那話兒差強人意。我可以栽培你的才能,卻不能夠改變
你天生的體格。珠顔公主說你的東西短小,我始終不相信,現在想不信也不行。
就你這般的尺寸,給我的賓拉騷癢都不夠!你是我特意培養的人才啊∼我真的被
打擊到了。」

  古藤本來不以自己的生殖器爲恥,但被蒙亞列如此一說,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尴尬地道:「對不起聖君,我應該早些鍛煉那個地方,可是在監獄�,找不到人
和我一起鍛煉。」

  燕瑤握住古藤的陰莖,笑道:「古藤,你挺幽默的啊∼我覺得可以啦,雖然
看起來白嫩,但握著很堅硬。陛下,你別拿這些事爲難古藤,不是每個男人都要
生得像你那麽雄偉的。就因爲你太粗長,二妃妹、八妃妹和九妃妹都怕你,二妃
妹和九妃妹,哪次不被你弄得痛哭?甯雨也被你弄得次次哭泣……」

  「說得我像大罪人。」

  蒙亞列又跳下椅凳,坐上凳闆上,隨手抱住一個高挑的宮奴,把她往胯間一
塞,巨棒插入宮奴的騷穴,爽呼道:「我的聖後,你握著我的幹兒子的肉棍不放,
是否想誘奸我的幹兒子?」

  燕瑤神色自然地松手,道:「陛下,你是何時認古藤爲幹兒子的?」

  蒙亞列笑道:「他若死在監獄,便沒資格做我的義子;如今他活著出來,等
于是我的義子。他們的家族忠于我,他九歲的時候替國家辦事,直到他十三歲進
入監獄。我刻意地栽培他,花了多少心血!十年過去了,我沒能夠令你們再生育,
應該是血魄的增強,扼殺了我的生育能力,或者是某些未知的因素,令我沒了生
育能力。我也沒有兒子,把他當兒子看的,這是我不搶他的女奴的真正原因。」

  「父王,我反對你認古藤做義子。」

  珠顔公主竄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異美的十歲女孩……

  瑪爾嬌看到那小女孩,跑過去抓住她的雙手,歡喜地道:「小公主,我是瑪
爾嬌,你認得我嗎?」

  「瑪爾嬌姐姐好,你有兩年沒來陪我玩,我很想你哩。」

  這個渾身透射著鬼魅般異美的女孩,竟然是王國小公主珠簾?圖鐮?但從她
的語言中,得知她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

  瑪爾嬌嚷道:「我在霸武學院讀書,有空我便約你出去玩。」

  「到聖宮陪我玩不好嗎?」

  珠簾疑惑地道。

  瑪爾嬌童言無忌地道:「不好。聖君看我漂亮,想壞我貞操,我得離他遠些。」

  珠簾又道:「嫁給我父王多好啊,我們可以生活在一起。」

  瑪爾嬌道:「不要,我才十二歲,我要保留童貞,直到遇見我喜歡的男孩…
…我沒喜歡聖君耶,怎麽能夠把童貞給他呢?小公主,我們到街上玩吧,我有錢
哦,今天就是特意跟五叔過來找你的,你瞧瞧,兩枚金幣耶。」

  「父王,我和瑪爾嬌姐姐出街玩。你不能對瑪爾嬌姐姐懷著壞心思,害得她
不敢到宮�找我玩∼平時都沒有人跟我玩的。」

  珠簾牽著瑪爾嬌的手走出去。

  蒙亞列喊道:「小寶貝,讓萊絲?格爾跟隨你們……」

  「知道啦。」

  珠簾在門外答語。

  珠顔瞪著赤裸的古藤,見他的臉色有些異樣,她道:「父王,古藤似乎憋得
挺難受的,你不打算停止荒淫的行爲嗎?我記得你是要他過來說正事的,這排場
很難讓人聯想到正事。」

  蒙亞列道:「古藤是我見過最有定力的男孩,任何時候他都很鎮定。珠顔,
你爲何反對爲父收他做義子?是否你想嫁給他?莎羅妮說,他角鬥贏了,你便做
他的妻子……」

  「她嘴賤,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你瞧瞧他,生得如此矮小薄弱,如何做我
的丈夫?我身爲王國大公主,若是嫁給了他,和他一起出去,不是很丟臉嗎?我
要找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不要這長得不帥的小男人。」

  珠顔像是報複般地損古藤,眼睛落到他的胯部,再添一句:「生殖器也不合
格。」

  「既然你不想要他做丈夫,我便認他做義子。我知道女孩不怎麽喜歡他這種
形象,但他是爲父欣賞的男孩,爲父一直想有個像他這般的兒子。」

  蒙亞列抱開宮奴,站到古藤身前,嚴喝一聲:「古藤,跪下。」

  古藤急忙雙膝跪地……

  「磕我三拜,你在外仍然是血瑪的古藤,私下你是我蒙亞列的義子,要對我
絕對忠誠。」

  古藤安靜地磕首三次,道:「謝聖君的�愛。」

  「私底下,你叫我義父,因爲你是我的義子!」

  蒙亞列伸手扶起古藤,兩根尺寸懸殊的生殖器對列,他朗笑道:「怎麽我老
是看你的陰莖不順眼?我得看看有沒有辦法改造一翻,這般的尺寸有些丟我的臉。」

  古藤平靜地道:「聖∼義父,我覺得夠了,不需要改造。」

  「那是你自我感覺良好,別人可不這麽認爲。」

  蒙亞列把燕瑤抱到躺椅,仰躺下去,粗長的肉棒插入燕瑤黑秀的迷洞,道:
「古藤,你在霸都多逗留幾天,我想辦法恢複你貴族的身份。你如今一介平民,
很多事情不好辦。好比你在洛莉殺了貴族,按法規是不允許的,若非那貴族懼怕
你們家族,往上鬧騰起來,那群司士又會搞得我頭痛。」

  「義父,我會小心些……」

  「你看起來安靜,但你做事沖動。角鬥場那事,你爲這個小女奴,跟七限血
魄的牛角男搏鬥,若是死了,不是枉費我一翻心血?我要把你變成血鬥士,提心
吊膽了五年,每次都怕你在監獄中被殺死。」

  蒙亞列對古藤也甚是了解,「但現在看來,你精神挺好,傷得不是很重。」

  古藤被周圍香豔的肉體,刺激得身心躁動,卻依然保持平靜的語調:「關于
監獄的事,我可以說實話嗎?」

  「說吧,你如今是我私認的義子,在我面前豈能不說實話?」

  「我天生是念魂者特質,隻適合修習念魂。義父誓要把我變成血鬥士,我爲
了生存下來,放棄念魂的修習,苦修血魄鬥勁,雖然達到血魄八限,卻一直不能
夠突破八限。而我入獄前,已是八界念魂之臨界,如今隻是七界念魂的初界,也
無法突破。若是監獄那五年,沒有修習血魄,我念魂應該可以達到五界。你讓不
適合血魄的我,強行修習血魄,導緻我的身體,承載不了血魄的沖激,每次戰鬥
之後,外表的傷痕雖消失,內部肌骨卻重傷難愈,至少要休息七八天,才能夠完
全恢複,並且會嚴重地影響到我的念魂……」

  「幹!我好心做壞事?」

  蒙亞列仰身起來,抱緊聖後的玉體,瞪著古藤,道:「也就是說,你每次以
血魄戰鬥之後,有七八天時間,都無法使用血魄和念魂?更加不幸的是,你的血
魄和念魂很難有突破?」

  古藤道:「我想是如此……」

  「後悔啊,早知讓你靜心修習念魂。我原想世間難有雙修者,你是天才戰童,
應該可以超越常人,成爲百年難遇的雙修聖魂鬥士,結果還是不怎麽理想。但你
能夠達到八限血魄及七限念魂,也證明你比別人強許多,或者以後會有所突破。」

  蒙亞列看著古藤硬勃的肉棍,繼續道:「即使你沒有任何血魄和念魂,你領
軍時的那股魄力,也是我需要的。你仍然有資格做我的義子。那邊的甯雨隊長,
被我寵幸過幾次,今日喚過來,便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去接收吧。」

  甯雨清純的俏臉變色,詫然地看著蒙亞列,顫語道:「聖君,我不要跟他…
…」

  「我也沒說讓你跟隨他,我隻是叫你陪他一次,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也可
以換別的女孩代替。」

  蒙亞列「君威淫發」,沈喝道:「總不能夠老子在搞,兒子在幹看吧?好歹
今日我也有了兒子,你覺得我的兒子,配不上你嗎?」

  「不是這樣的,我第一次見他,而且我是聖君的……」

  「我這是違返規矩,首次做出這般的決定,心�本來不痛快,你別叫我更加
的不痛快。」

  蒙亞列依然堅持。

  珠顔抗議道:「父王,你這般做,太過份了。甯雨是你的女人,怎麽能夠讓
他玷汙?」

  「那你代替甯雨如何?我總得完成這認子儀式……」

  「你是變態,專橫獨斷!」

  珠簾嬌聲叱罵。

  古藤平靜地插言:「義父,若沒有別的事,古藤先告辭。」

  「你嫌爲父送你的禮物不夠好?」

  蒙亞列怒然責問。

  「聖君,我陪他便是……」

  甯雨淚然輕語。

  珠顔公主惱怒地轉身離去。

  蒙亞列歎道:「去吧,這是補償你五年的牢獄之苦,也是表達我對你的寵愛
之意。如此安排,是要看看你的本領,我想把珠顔公主嫁給你,但不能夠讓她嫁
給一個『無能』的男人,所以我要親眼驗證。你從南澤回來後,我安排你重新領
兵,再思謀恢複你的身份……」

  古藤默而不動,他從小便知道聖君重視自己,卻沒想到他會作出如此安排—
—他受寵若驚。

  「去吧,已有許多人,不願服從君王的命令,你是聖君的義子,也要違抗他
嗎?」

  燕瑤幽歎,催促古藤完成「使命」。

  「義父,我有個條件。」

  古藤不忘討價還價。

  蒙亞列喝道:「說。」

  古藤直視蒙亞列,道:「你不能以此爲借口,要求交換我的女奴。」

  蒙亞列傻了,過了好一會,他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她,爲她在落莉殺人,
爲她闖擂台、入鬥場,又爲她跟我�扛。雖然她的確很美,但我身爲巴克約的聖
君,不缺美麗的女人,你別太多心。」

  「蘭若幽,你出門外等我。」

  古藤吩咐完畢,見蘭若幽乖巧地消失,他轉身走向甯雨……

  「古藤,別在我宮床上搞,把她抱下來,哪�都行,別弄髒我的床。」

  蒙亞列喝喊,但見古藤把淚人兒般的甯雨抱到地上,伏身壓下去……

  半個時唇之後,——古藤剛剛離開。

  甯雨癱軟地躺在地闆,茫然地看著,宏麗的天花蓋……

  「古藤的武器不怎樣,功夫倒是厲害。」

  蒙亞列軟著胯物,躺在床上,「珠顔嫁給他的話,應該會得到性福。我很需
要由我親手培養的親信……」

  燕瑤蹲跪到甯雨身旁,看了一眼她胯腿間多得可怕的精液,扭首看著她倦慵
滿足的俏臉,道:「甯雨,怨恨聖君麽?」

  「聖後……」

  甯願掙紮爬起,撲到燕瑤懷中,委屈地恸哭,「我討厭那個家夥,討厭除了
聖君之外的所有男人。我是聖君的女人,隻喜歡聖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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