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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天國(修訂本)》1-40章 (全本)作者:寒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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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提要:

  人們都鄙視淫亂,可是性愛卻不能不存在!否則人類早就絕種了!性愛是人
的本能,隻不過有人強烈有人平淡而已!這是一本描寫強烈性愛的故事,或者說
是賣淫的故事!女人為了快活,為了生存,從無意開始到有意追求的賣淫故事!
女人習慣了賣淫,往往就當成了職業,什麼倫理、淫蕩都不在話下,隻要能快活
,隻要有好處,就是天道!她們從中得到了利益,得到了快樂,得到了享受,甚
至以為到達了天堂的國度,其實她們走進的是地獄,是一條不歸之路!

  該書有三個版本:一是八章的原本,二是重新分章的35章本,三是增補調整
的40章修訂本。這是修訂本未刪節全書,正文40章,加上序和尾聲共42章,約25
萬多字。


                 序

  大陸內地與南方交界處,有個不知名的H縣,H縣有條沱江貫境而過,下行
百二十�有條柳溪河,在河與江彙合處有個柳溪鎮。柳溪鎮轄三寨十八村。沿柳
溪河上行十�,就有一村一寨。河北是連綿的高山,山上一座古寨牆,寨�人都
姓蘇,故取名蘇家寨。河南地勢平坦,村�人都姓夏,自然叫做夏家村。蘇家寨
有家蘇姓人,不住寨牆卻去麵河而居,夏家村也有家夏氏,不居村�而去河邊下
宅,兩家一河之隔,代代相望,就成了不是親的望門親。

  在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某年十二月的一個夜晚,突然一股狂風從西邊刮來,
接著就是震天撼地的雷鳴電閃,繼而又是傾了盆的大雨,象要把這個世界毀滅似
的。十二月刮風打雷本是反常現象,加之一堆堆死人還沒埋完,又一堆堆活人倒
了下去,所以這一夜的雷雨,更把柳溪震得象開了的鍋。次日,蘇家寨的一座山
突然垮了大半邊,有人親見一條眼睛大得象燈籠似的龍,在電閃雷鳴中拖著半邊
山向東去了。

  隔了兩日,又傳說山側一個山灣塘,一到後半夜,就有幾千個鬼打著燈籠在
堤埂上轉來轉去哭嚎,塘邊一家五口男女在一夜間全部死亡,第二天地壩�就爬
滿幾萬隻蛤蟆,那頭齊刷刷地朝著堂屋,象是在默哀……

  也就在那個大風大雷大雨的晚上,蘇夏兩家都“嘎”地掉下個兒女來。夏家
生的俊小子,取名夏雨,自然合家歡喜不說。蘇家落下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更招來全寨人的嘩然。人們根據十二月大雷大雨以及山垮龍出鬼火死人等等現象
判斷,認定她是天上降下的妖孽,不知蘇家寨還要死多少人,遭多少的難?有人
提出除掉她但又懾於法律,全寨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采取了最保守的防備辦法,
就是把寨牆門封鎖起來,不準蘇家女兒進入……

  後來,見女兒眉宇間長出顆紅亮亮的美人痣,意見又分作兩派。一派認作福
相,說蘇家好福氣,憑那顆痣兒,不撿個皇後也得撿個官太太。一派仍視為煞星,
這派人堅持女人禍國論,他們引出曆史上的妲己、楊貴妃,還有近代慈禧兒,在
戲曲扮相�不也多了隻眼睛,還不都把個錦繡家邦弄得國將不國?何況好花不一
定是好女,蘇家和蘇家寨將有禍事雲雲。

  不管人們怎麼說,怎麼做,蘇家女兒一落地就見風長。經過人見人愛的童年,
進入啟蒙識字小學,老師見她生得不俗,給取了個十分洋氣的名字,叫做“蘇珊”
的。蘇珊讀完小學進初中,那體貌兒更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帶雨桃花,別說美人
痣招來多少豔女的忌妒,就那墨點杏目的每一閃灼,也顛狂了無數癡男。初中畢
業那年,恰逢擴招中師生,又幸運進入市立師範,開始了她特有的人生之路。

  第一章

  在師範校�,蘇珊同室住著三個女友,一個是白胖的蘇莎,因有一副過得去的歌喉當了班上文娛委員,另外兩個是黃皮膚的小A和小B。

  她們四人都來自不同的縣份,接受著共同的教育,每天出操下操上課下課吃飯睡覺,如此平平靜靜過了兩年半,在進入最後一期時,就不再平靜了。首先是黃皮膚的小A小B開始騷動,一下課就聚在一起議論,同班女生也跟著來。女人議論有女人的內容,議論得最多的自然是男女之事。她們從招生議起,師範招生也特怪,男生一半,女生一半,政策上象給配了對似的。什麼男找什麼女,什麼女配什麼男,人們便從經濟、地位、像貌以及活動能量上去排隊,排隊的結果,白胖的文委有資格去找偉岸的班長,幹部出生的張娃可以和家庭條件極好的李女耍朋友,像貌平常的小A和小B,隻能去配無聲無息的C娃D娃了。至於蘇珊,普遍認為校內找不到恰當角兒,極美的女人隻有去嫁市長或省長的兒子,可惜學校又沒這類高幹兒。配對說又激怒了小A和小B,一反常態去欺侮門戶相當的CD二娃,把兩小子搞得差點退了學。

  議論了招生,又評價教工。男教工第一名是畢業班班主任方霖,他不僅有一付電影演員的身材,而且還是H市的一流作家,單劇本就發表過好幾部。第二名是年青的體育教師,身材健美還打得一手好球,第三第四依次排列下去,最後一名不是麻臉跛腿的打鍾工,而是專拍校長馬屁的政教主任。女教工第一名是鋼琴彈得極好又是縣長太太的音樂教師,第二名不知怎麼竟落到一個掃地女工身上,其實女工並不很美,之所以列為亞軍,是因她的一雙腿長得出奇的肥白。

  評完教工,就相互搜集男女間的秘聞。當然,蘇莎早和班主任方霖要好,那是不必說的了。可是近來,人們發現蘇莎又好上班長,兩人還發生了非尋常的關係。為調查那種關係,小A小B跟蹤了五六天,終於在一個周六晚上,強拉著蘇珊去練琴室偷聽。練琴室建在校園西邊極偏僻的角落�,室旁有棵不下三百年的黃桷樹,據說黃桷樹的一株樹丫上,三年前吊死過一對情侶,之後就一直鬧鬼叫,近來半夜三更還聽到鬼的呻吟,除了音樂教師白天帶著學生去練練琴外,平時連校長也不敢去的。三人來到一間門外,聽得風琴在搖,班長在喘,蘇莎在唱歌似的呻吟……這一聽不打緊,三十多間練琴室,幾乎三分之一有那樣的響聲。蘇珊才知道那鬧鬼的地方,原來是男女生們的伊甸園。

  秘聞中最具爆炸新聞的要數掃地女工風流韻事了。女工三十歲上死了男人,熬不住就和一個麻臉炊事員偷情,那炊事員是有家眷的,兩人自然不敢明來,一到天黑,不是麻臉鑽進女工屋�,就是兩人裝著散步,溜到城牆或什麼地方做愛,做的久了,就被學生發現,女工偷麻臉便在學生中傳為笑柄。如果女工不惹事或許沒人去管,偏偏女工掃地要掃練琴室,每早都要掃出一大堆臭熏熏的衛生紙來,有好幾次就跳了腳罵學生不學好,要告給校長雲雲。女工這一罵罵醒了男生們,一來怕她真去告狀,二來對她裙下那對白腿早已白吞過許多口水,於是由班長領頭,帶了四個五大三粗男生,跟梢了幾個晚上,終於在極隱蔽的舊城門洞�捉了兩人的奸。他們甩石頭把麻臉嚇跑,再拉起光屁股女工,問是私了還是公了?女工怕丟掉飯碗,自然答應私了,於是五人把她帶到一處密林�,讓她躺在地上,然後爬上爬下去輪奸,女工也樂得過關斬將,把五人夾的爽酥酥敗下陣來……

  秘聞的收集又引出許許多多新秘聞。不久小A小B再反常態去勾搭D娃C娃,一晚一個交換去泡練琴室。前麵提到的李娃張女,也在一夜間舉行了野外突擊“婚禮”。女工照常掃她的地,不過到了晚上,那床上就不隻一個麻臉,而是五六條“壯漢”了。蘇莎不僅繼續朝方霖臥室跑,還主動承擔了方霖的家務,看那架勢,似乎作起保姆兼二姨太了。關於蘇珊,因學校沒高幹兒,人們就猜測她在和夏雨搞對象,理由是兩人既是鄉黨,又是同桌,表麵劃清界限,暗地�卻早就有了那回事。事情都是這樣,猜測到後來就成了肯定,這種肯定又通過小A小B的嘴在一個晚上向蘇珊說了出來。

  其實人們錯怪了蘇珊,那時的蘇珊還是個自由主義者,既不追求什麼表現,也不參與人們議論,隻一味的我行我素,如一隻獨來獨往的白天鵝。至於和夏雨的關係,那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蘇夏兩家一河之隔,大人們一天要踏著石橋來往三四趟,蘇珊對夏雨卻象隔世的冤家,究其個中原因,不是夏雨不喜歡她。在讀初中時,他向她遞過一封求愛信,送過一本筆記本,在一次放學路上,還抱著她吻過臉兒,求愛信和筆記本被蘇珊甩到垃圾桶不說,那吻臉就不得了,蘇珊一狀告到學校,害得夏雨差點被校方當作流氓來開除。夏雨愛情受挫後,就象霜打了的茄子,一邊鑽他的學問,一邊去向一個老琴師學二胡,再不敢去奢望這隻對門居的白天鵝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中師擴招那年,夏雨和蘇珊一起進入師範校,分在一個班上,再讓班主任亂點鴛鴦諳,給編作了同桌,一同就同了兩年半。起初,桌麵還劃條三八線,誰也不犯誰,後來驕傲的蘇珊就入侵了,不僅腳兒手兒霸了方位十之七八,那書兒本兒也漸漸越過“國界”,象山樣堆到夏雨桌麵前。夏雨怕她怕得要死,隻得忍氣吞聲一讓再讓,直讓到牆角�象擠扁了的一團肉餅兒。

  就在小A小B說出的當晚,蘇珊氣了個半死,次日向夏雨發了一天的火,把什麼東西都朝他桌上甩。到了晚課,那火還沒發完,又把一條腿去叉了夏雨方位,一頭朝牆角�擠,一頭心�罵:瞧你那穴樣子,誰在想你了,誰和你來那事兒了?是你想來還是我想來?當初學校咋沒開除了你?沒有你,人們咋會編出這種事來,弄得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罵得火衝,又提了腳去踩夏雨。

  夏雨平日怕夠了蘇珊,這次也許被踩痛了,竟一時英武起來,勇敢地還擊了一腳。蘇珊見他膽敢反抗,�起腳就踢,夏雨又來反踢,兩個乒乒乓乓在桌下踢了好一陣,蘇珊多挨了兩腳,發聲恨去抓夏雨,一抓又抓到襠�,抓著根什麼東西,一頭狠狠的捏,一頭咬牙切齒罵:看你小子還敢反抗不?看你臭小子還敢反抗不?夏雨被捏住,那臉就千變萬化起來,乖乖地收回了腳。

  蘇珊勝利的撇了一下嘴,去瞅下麵,這一瞅就不得了,原來捏的竟是襠�的那根東西,那東西是什麼,她聽AB說過千百十遍,自己至少也去想過二十遍,粉臉就刷地紅到了脖根,慌忙撒手去翻書本,那書上的字就跳來跳去,一個也看不進去。

  蘇珊捏了夏雨那地方,當晚躺到床上,腦子�就老晃著夏雨的影子。

  她和他同日同時生,又是一河之隔的望門居,論相貌夏雨是數一數二的俊小子,論才學也是班上前幾名,並且還拉得一手好二胡,經常參加學校演出。可是,不知怎麼她總不喜歡他,不喜歡又說不出個原因,說不出原因她就老躲著他。夏雨送求愛信和筆記本,她不是沒熱乎過,不過那熱乎隻是一刹那,隨之而來的是一腔無名之火。夏雨去吻粉嘟嘟的臉,她更感到那是一種賊膽大侮辱而去告了狀,差點讓校方把他給開除了。從此之後,他怕她,她更賤看他。進了師範同桌兩年半,她不但沒向他丟過一句熱乎話,還把什麼書兒筆兒全往人家桌上丟,再把人肘到牆角�,擠壓得像個肉餅兒。自己這樣作是不是太過分了,太絕情了?哪場腿戰終於使蘇珊醒悟過來,她不僅開天辟地的自責自己,而且還發現夏雨的許多可愛之處,別說一再的忍讓使人想到那是一種美德,就襠�的那根東西,怎麼的粗,怎麼的長,捏到手�怎麼的熱乎而又振顫人心,就使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當初她恨他,現在她想他,別說讓他親親臉兒,就是抱著要怎麼來她也情願。她恨不得再去捏那東西一番,可惜男女生砌成了兩個院,又咬牙切齒罵學校荒唐,要配對咋又隔了一堵牆?罵著想著,下體象有許多蟲子在爬,掀開褲兒去摸,兩片陰唇間已冒出泡熱熱的液,尖著兩指去撥,嗯嗯哼哼折騰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上午,學校慶祝青年節搞演出,蘇莎主持節目,夏雨坐在台角,正全神貫注伴奏二胡。蘇珊的眼就一直落在夏雨身上,隻見指兒在弦上滑上滑下,弓兒在弦間飛來飛去,隨著曲調的起伏,那頭又一點一點的,多麼瀟灑,多麼飄逸。至於蘇莎報的什麼節目,女生們跳的什麼舞,唱的什麼歌,台下的掌聲在向誰拍,拍得怎樣,她一點也不清楚。下午義務勞動,捅校園�的臭陰溝,她謊稱來例假,躲到寢室補覺,睡到晚課鈴一響,連飯也沒吃,就急急趕到教室。

  蘇珊坐下之後,偷眼去看夏雨,更覺他比什麼時候都俊美,白淨方正的臉,高偉畢直體兒,在班上不數一也要數二了,尤其下麵那東西,把襠麵頂得如座獨秀峰,一股什麼味從�麵飄了出來,更使人心蕩神搖……於是屁股就象生了蛆,挪來移去坐不穩,挪到後來,一會去撇夏雨的腿,一會去踩他的腳,這次夏雨不僅沒反抗,反而緊夾了一雙腿朝牆角�縮,惱得蘇珊去他胯下狠狠掐了一爪,那腿才撒開來。這次蘇珊一捏住那根東西,就再也不放了。夏雨那小子也穩得起,不掙也不紮,隻咧著嘴兒去看書本。說來也怪,蘇珊在捏別人,自己卻心慌意亂起來,芳心在突突地跳,喉頭在呼呼的喘,下體更象著了一盆火,燒得全身嗶嗶剝剝的爆,真希望什麼東西來澆澆。對了,他叫夏雨,雨是澆火的,這個笨蛋咋不出手呢,初中時那股騷勁兒哪去了……

  蘇珊正在心急氣喘的想,夏雨的手終於摸了過來,象蟲樣爬過大腿,再慢慢溜到裙下,突然從裙口鑽入,扒開蓬蓬密密黑森林,進入潮潮濕濕沼澤地,把那指兒直往澤溝�鑽。這一來,蘇珊的穴就像爆發了十二級地震,時而崩塌下去,時而突冒上來,幾番震波過後,如破了殼的蛋,黃漿白漿一鼓腦噴出。身子就支撐不住,一聲悶哼,夾腿咬牙伏到桌上。

  那晚方霖輔導語文,正講一個劇的選段,見蘇珊伏在桌上,拿教鞭指了說:“蘇珊,咋打瞌睡了?要瞌睡就站起來聽。”

  蘇珊掙起身子,兩股間便爬著冰冰涼涼的東西。

  以後的幾晚,兩人就隨便多了,一落坐後,蘇珊一頭裝著聽課,一頭去解夏雨襠口,�麵黑麻麻一窩草,草�一條粗長長的蛇,她從沒見過那種蛇,戰競競去撥,蛇口稀粘粘的,她真希望它咬她一口,把她咬死算了。三撥兩撥,蛇頭果然昂揚起來,啄了她一手的蛇水。夏雨繼續去攪那片沼澤地,澤殼爆裂開來,黃槳白槳又撒了一手……

  這種事白天是不能做的,隻有晚上在黑漆漆的桌下進行。從此蘇珊就像著了魅,天天盼著晚課,鈴聲一響,腳尖兒就飛似的進入方位,待班上的眼睛都去粘了黑板,她的手伸了過去,他的手探了過來,都朝對方最緊要處出擊,都咬著牙去哼受那顛倒了魂靈兒的快活。然而,人是得寸進尺的動物,如此“指奸”了十來個晚課,蘇珊又不滿足了,她要去體驗那偷吃禁果的真正滋味。

  一個周六晚上,蘇珊把夏雨約到她選定的一個伊甸園�,那是校園牆邊一片密密紮紮的甘蔗林,林�有個看守棚,棚�有伊甸草,在那伊甸草上,她和他做起了神指點的伊甸動作。他第一遭兒偷吃了她的禁果,她第一遭兒嚐了那偷吃的滋味,那滋味是什麼,她無法用語言去描述,她的直感是在吃一台百味俱全的火鍋,什麼味都有。吃到後來,她進入了一個伊甸國,在那伊甸國�,她死活過好幾回,在死死活活中,她一遍又一遍的摟著夏雨喊:“我要嫁你的,一定嫁你的”。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蘇珊卻茫然了,仿佛那禁果就是一個個具體的人,那伊甸園更不僅僅是蔗林,還有練琴室或什麼隱蔽的地方,或者說凡是隱蔽之處都可作伊甸園。她的思緒又紛亂起來:掃地女工為何要接受眾男生的輪奸,小A小B怎麼一天一個交換去搞D娃C娃,蘇莎好上方霖咋又去搭上班長?一個女人是否終身隻守住一個男人?夏雨是否就是理想的白馬王子,她不敢肯定也沒否定,但有一點她清楚,夏雨沒班長長得偉岸,更不具有方霖那無法比擬的美男魅力。

  從甘蔗林回來,蘇珊又被班長勾上。那是一次年級組織看電影,班長有意把兩個的座位發在一起。在那年代,已開始極有限度的引進海外片子,放的是部愛情片,看客也很複雜,除了學生,還有社會上的閑雜們。電影一開場,人們就衝著從未見過的接吻鏡頭歡呼,此起彼複幾番後,男士們就活躍起來,一個去摸前排女士的奶,女士便反手摑那男士耳光,一個去親身邊胖婦人的臉,胖婦就大打出手。在場子中央,兩個畜飛機頭的街痞同時尿了前排某女士一屁股的尿,某女士就跳起來喊抓流氓……場子立刻混亂起來。在混亂中,班長大手突然鑽進蘇珊裙底,蘇珊慌忙去拉,那指兒一跳又滑入陰道�,三摳兩挖,就把蘇珊摳得喘籲籲來靠了自己肩。電影散場之後,他把她帶去了練琴室……

  蘇珊要對付兩個男人,瞌睡就睡的少了,白天上課老把頭啄到桌上,老師講的什麼,一句也聽不進去,作業做得一蹋糊塗,常常挨了老師批評。學生們都是精靈鬼出生,早瞧出了端倪,小A小B居然熬了兩個幹夜去跟梢。過沒兩天,班上就傳說她有兩個“麵首”,幾十對眼睛便刷地投向班長和夏雨,向兩人行注目禮。新聞又通過各種媒介傳到班主任方霖耳�,在一堂朝會課上,方霖目光如電直射了蘇珊。蘇珊開始還心虛,埋著頭去咬發辮,後來就無所謂了,邊咬邊想:你射什麼,還不射射你自己,你早弄上文委,比我還風流,我就喜歡風流的,哪天還要風流到你身上哩。於是,方霖目光再次投來時,她那熱情的火焰就迎了上去,兩股電光在教室上空卒然相碰,爆出一片無聲的火花,最終還是班主任敗下陣去,搖著頭去麵了黑板。

  過沒兩天,方霖突然找蘇珊談話,地點在他臥室�。方霖熱情的給她衝茶、削蘋果,蘇珊接過一個蘋果嚼著,方霖才有一句沒一句的同她閑聊起來,問她學習怎樣,生活有困難沒,家�幾口人,想不想父母,一期回去幾次。蘇珊一一回答了,方霖又作起自我檢導來,說他承擔了市�寫作任務,和學生交流次數少了,沒盡夠職責,是個不稱職的班主任。蘇珊邊聽邊想:找我就扯這些嗎,早知這樣,你不請我也要來的,和你在一起真有意思。

  聊了一陣,方霖推推眼鏡,目光透過鏡片直射了蘇珊問:“我問你,上課咋打瞌睡?有幾晚哪去了?同學們對你是有議論的。”

  蘇珊雖有準備,麵對老師直射心靈的目光,心�還是咚咚跳著,端起茶杯呷了口茶,靜了一下氣說:“和同學困覺去了!”

  方霖吃了一驚,懷疑的審視著說:“你說什麼?”

  蘇珊放下杯兒說:“和男同學困覺去了,喜歡誰就和誰困,困的還不隻一個呢。”

  方霖忽地站起身子,繞著客廳轉了一圈,點上隻煙猛吸兩口,丟到地上拿腳躑著說:“這種事胡說得的嗎?這種事胡說得的嗎?”

  蘇珊很不滿意老師的答複,嘟著嘴說:“誰胡說了?那是真的,我做得就說得,上麵不是喊講真話嗎?”

  方霖頹然的坐到沙發上,苦笑著說:“講是那樣講,可你知道麼?這種事一承認就被抓作證據,按紀律是要開除的,年青青不怕丟掉飯碗,你做事說話想過沒有?”

  蘇珊隻知尋樂,從沒去想過後果,老師一說,才自覺問題嚴重,一滴淚滾了出來說:“女人也是人,人家身體需要,忍不住才去做的。家鄉同齡人都抱娃娃了,我還在這�苦讀,現在的書盡喊口號,有啥讀頭的……”

  蘇珊還要說下去,方霖忙去掩了門,轉過身來說:“別說了,剛才的話就當沒說過,找你來是提醒你,不該做的不去做,不該說的別亂說,還有兩月就畢業了,學習要抓緊。”

  蘇珊不服氣的說:“做得受得,我怕什麼,班上亂來的不隻我一個,比如文委蘇莎……”

  方霖突然鐵青著臉,打斷她的話說:“你有什麼證據亂說同學?”

  蘇珊昂了頭說:“我有證據的!”

  方霖的臉一下刹白起來,轉過身去背朝了蘇珊,好一陣才揮著手說:“好了,你的事我給你保密,其他同學的事也別去亂說,你們找個工作不容易,以後做事說話要檢點些。下去吧。”

  蘇珊莫明其妙退了出來,在她想法�,她要以真誠去打動老師,或以文委蘇莎作要挾,達到她親近他的目的,不料方霖竟如此把她打發走了。盡管她聽得出他在保護她和蘇莎,心�不無一點感激,但更多的是失落感,一種目的落空的失落感,她邊走邊嘀咕:這個班主任怎麼啦,難道他同蘇莎真沒那事兒,還是我多疑或自作多情了。

  蘇珊沒料到在周六晚上,方霖突然請她吃晚飯,地點是H市最有檔次的“臨江飯店”。在那年月,老師招待學生是極罕見的,蘇珊自然去了。方霖選了內設雅座,一張白朔料布鋪著的餐桌上,點了許多她叫不出名來的酒菜。

  兩個對坐著,方霖夾塊肥雞翹遞到她碗�問:“學生生活是很艱苦的,一周能吃上兩次肉吧?”

  蘇珊給老師斟上啤酒,再自己倒了半杯說:“學生是消費者,有碗蘿卜湯下飯就不錯了,哪比得拿工資的老師,頓頓雞鴨魚肉,生活奢侈得象過去的地主老財。”

  方霖笑了說:“也不盡然,老師也有老師的苦衷。”

  蘇珊也笑了說:“我以為老師是最幸福的人了,特別是你,文章寫得好,稿費拿的多,連校長也點頭哈腰稱你大文豪,還有啥苦衷?”

  方霖端起酒杯,插開話題說:“還有兩月就畢業,畢業後各奔東西,見麵也難了,師生一場沒什麼紀念,請吃頓便飯,來,幹一杯。”

  兩人碰了杯,咕嚕嚕各自亮了杯底,吃了一陣菜,又碰了兩杯。幾杯酒下肚,蘇珊便把持不住,乜斜著醉眼去瞅老師:方霖四十多歲,一米七四個頭,白淨方正的臉兒,已夠英俊的了,一付五百度棕色眼鏡架在筆直的鼻梁上,更顯出少有的才子英氣。不過,她看得出,深邃的鏡片�在飄忽著一種憂淒,但她沒去分析那憂淒的含義,隻從她的好感去瞅去想,一股敬愛之情油然而生,她真想撲過去向他獻上二十四個響吻,再傾訴她對他的思念和愛慕,他給她的冷漠和委屈,也不枉在他身邊生活了三個寒暑。可她沒那份膽量,在那年月,不僅時風不許,單那深嚴的師生界限,就把她和他隔得一個坐東,一個坐西。

  好一陣,蘇珊才回過神來,先前是老師給自己夾菜,這次是她給老師夾了,夾去一塊鰱魚頭,再夾去鴨腳板,方霖碗�堆得冒了尖,慌忙夾回盤�,蘇珊又夾了過去,說魚頭鴨腳板隻有貴人才有資格吃。方霖說這是哪兒的理論,蘇珊說你沒聽說過四川有個劉文采嗎,他的小老婆就頓頓吃鴨腳板。方霖就笑了。蘇珊又去給老師斟酒,手兒一抖,那酒就潑到桌上,再順著塑料布滴滴噠噠淌了一地,服務員們就一個拿抹帕來抹,一個提帚帕去帚。

  吃畢抹嘴出來,月兒已從東方升起,方霖看了手表說:“快八點了,是回學校還是轉轉?”

  蘇珊說:“轉轉吧,上次找我談話,沒聽明白就趕了出來,象攆走隻討厭的小雞。”

  方霖笑了說:“上次攆你這次不攆了,我主張師生間暢所欲言,相互了解,建立一種平等關係,我朝這方麵努力過,卻又辦不到,多數學生見了我,就畢恭畢敬喊老師,喊過又畢恭畢敬的立正,立了一陣又畢恭畢敬的喊,喊到後來,弄得大家都說不出話了。”

  蘇珊說:“人家是城�的禮儀先生禮儀小姐,說話做事很講規矩,不比我山�來的野女子,沒規沒矩又野話多,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方霖說:“還是野些的好,寫文章該野之處還得要野,野了才有生活味,一味的拘謹,寫出來的就不是文章而是文件了。”

  兩人邊說著話登上城牆,那是一段古城坦,五米寬的城道植著兩排楊柳,垂枝如幔罩了城垛,象給這座古城拴了一條綠色腰帶。一勾新月掛在東天,透過柳葉撒下一片片碎銀,夏蟲在草叢�轟鳴了叫,江水在城坦下嘩嘩東流,遠山如水墨抹了的畫,真是個美麗而又靜謐的夏夜。

  麵對夜景,方霖感歎一番之後,訴說起自已的身世。他生在上海一個高層知識家庭,父母從事影視編劇,高中畢業考上一所名牌大學,專攻戲劇文學。大學畢業那年,響應支援內地號召,和學新聞的妻子來到H市,妻子作了記者,他到師範任教。十年後妻子因患肺病,調回上海冶療去了,他留在師範,一留又是十年,在這二十年�,他邊寫作邊從教,送走不少學生,這屆可能是他最後的關門弟子了。

  蘇珊沒想到老師會向學生傾吐自己的身世,聽到後來,才記起飯桌上的話,心想這大概是他的苦衷了,心�就泛起一股同情說:“方老師,師母走後你咋過的?你看其他老師,哪個沒帶家眷,衣服被子髒了有人端到水管邊去洗,下班回家有熱湯熱飯,飯後一家人去逛大街轉城牆,過得多有滋有味,還有晚上……要是我一個人獨處,不說十年,就一月也要給憋死了。”

  方霖點上隻煙去城跺上坐下,半天才說:“那天你說了句真話,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是人就需要人的生活。人有社會屬性又有自然屬性,自然屬性表出來就是生理的需要,這種需要得不到釋放,就是一種壓抑,一種折磨,壓抑加折磨,不變成瘋子也會成崎形兒,生出崎形心理崎形行為。”

  說到這�,方霖臉色陰沈起來,掐著柳枝兒說:“現在隻強調社會屬性,要把人變成清一色的機器人,人果真成了機器就好了,可人偏偏是人,有血有肉有思維有追求,難免不越雷池一步,做出越軌事來,這就是社會的報應。”

  蘇珊沒學過哲學,聽不懂這樣性那樣性,以為“性”就是專指性愛的了,心�暗笑道,我們的老師對性愛倒挺感興趣哩。目光不由熱烈地地去射了方霖,可最終還是聽出了他的悲觀,去挨著坐下說:“方老師,你咋越說越悲觀了?”

  方霖淒然的�起頭說:“我很擔心,哪天我會去西方報到的,會去西方報到的!”

  蘇珊自然聽懂了這句話,這是人們對死的一種比喻說法,心�嚇了一跳,說:“方老師,同學們都說你同情人,很有人情味,是個大好人。聽說你還出過好多的書,在市�大小也是個名人,就是師母離你而去,你也是功成名就,咋會想到死呢?你不會死的,同學們不會讓你死,老天爺也不會讓你死。”

  方霖去望了城下江水,好一陣才說:“你不知道,妻子走後,我做了十年流淚和尚,後來做不下去,就做出那種事來,我是有罪的。”

  蘇珊想起那天談話,一個學生竟嚇唬起老師來了,心�既好笑又後悔,埋頭理著發辮說:“那天我隨便說的,我見蘇莎和班長來過,還沒發現其他人。就是有那種事,也是男女雙方願意,有啥罪的。要講罪,我才是罪大惡極。”

  方霖說:“你的懷疑是對的。蘇莎很有才華,也很理解人體貼人,自她來後,我的生活都是她照顧的。人是個怪物,相處久了就要產生感情,隨著感情的深入,又非得要做出那種事來。人們崇拜我是什麼豪什麼家,其實我隻是一個人,一個比普通人還壞的人。”

  蘇珊聽到這�,不免泛起一股醋意,一邊暗罵著蘇莎小娼果然搶了先,一邊又想說你說你壞,我倒偏要你壞哩。一時衝動起來,去抓著老師手說:“方老師,假如再有個女孩喜歡你,你會怎麼想,又會怎麼作呢?”

  方霖沒回答,慢慢站起身子說:“下河壩吧,河邊涼爽些。”

  兩人沿著石梯下到河邊,選一塊幹淨的沙灘坐了,方霖掏出煙來,邊抽邊去望了江水。一陣清涼的河風刮過,江水就漲潮似的鳴。蘇珊瞧著老師蒼白的臉,感情的潮水就如江水一般翻騰。三年來她把他當作神一樣來崇拜,今晚才真正了解了他,他除了知識高深外,也和學生一樣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需要正常生活的人。古往今來,哪個男人沒女人,別說聖人們身邊美女如雲,就連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去尋了乞丐婆。今天人性被扭曲了,扭曲了的人性又孳生出奇奇怪怪的事來,就象大兵圍了城,城外人想攻進城去,城�人想突圍出來,他正是被圍困了又突不出來正在等死的人。敬慕與愛憐使她不得不鼓足最後的勇氣,去拯救老師的靈魂並為他獻身一切了。

  蘇珊勇敢地盯著老師說:“給隻煙吧。”

  方霖說:“你咋抽煙了?”

  蘇珊說:“男人抽得,女人就抽不得?你還講男女平等哩?”

  去奪過煙蒂,猛吸了兩口,嗆得埋頭去咳,方霖去扶,蘇珊趁機倒在懷�,雙手去吊著頸兒幽幽怨怨的說:“你待學生就是不公平,你隻對蘇莎好,為啥不理我?那次談話象攆隻小雞似的攆了我,使我哭了好幾天。”

  方霖吃驚地推著說:“你、你怎麼啦,今晚怎麼啦?”

  蘇珊捧過老師白方臉,瘋狂的親著說:“你說怎麼啦?你今晚請我來幹什麼?不就是要封我的口,不把你們的事說出去嗎?我哪點比蘇莎差,哪點配不上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去死,你去挨槍眼,我來陪殺場。”

  不待方霖回答,拉掉自己內褲,再去解開老師襠口,一把將方霖拖到自己身上……

  從河邊回來,蘇珊就天天朝方霖臥室�跑,給他帚地、洗衣、疊被,又常常打了飯菜去陪吃,漸漸的取代了蘇莎。

  第二章

  過了兩月,蘇珊下腹突然隆起一個小包,成天不是嘔吐,就是想吃酸物,這顯然是懷孕了,她也察覺自己是懷孕了。這孕是誰的,她說不清,纏上方霖後,也沒斷過夏雨和班長,三人都朝她體內射過精。她去找班長,班長其時又搞上小A小B,正在練琴室�抱著小A摸陰阜,見蘇珊說了懷孕之事,就黑著臉說他這個班長馬上要卸任了,叫他去找班主任解決。蘇珊氣得跳了腳罵他老流氓。

  蘇珊隻好去找方霖,方霖正在伏案寫文稿,放下筆痛苦的說:“我知道要出事的,事情果然出來了。”

  蘇珊撫著他的肩說:“苦果是我自個檢來吃的,我不後悔,那孕也不一定就是你的,你也別那麼痛苦。”

  方霖說:“即使不是我的,也得負責任,我畢竟和你做了那種事。”

  問她是刮是留,蘇珊說要留的,方霖買了許多營養品,塞給兩百元叫她作營養費。

  過了兩天,蘇珊把夏雨拉到蔗林�,說了懷孕的事,夏雨一摸,樂得拍了手叫:“我要作爸爸了!要作爸爸了!”

  當晚急急給家�寫信,夏母收到後,喜滋滋去找蘇母,蘇母素來喜歡夏家俊小子,夏母更看上蘇家那朵閨花,兩家又是世交,巴不得結了親家,於是兩老太商商量量背著東西,結伴趕到學校,一個看兒媳,一個探女婿,弄得蘇珊哭笑不得。

  臨畢業時,師生同學間大都要互贈留言紀念品,那個時代還把愛情物劃歸到敵對方麵去,商店�買不到表達愛情的東西,夏雨照了張黑白單人照,在底麵寫上“贈珊妹永結同心”字樣,恭恭敬敬遞到蘇珊手�。蘇珊接過一看,白著杏眼說:“誰是你珊妹了,虧你叫得出。誰說要和你永結同心了,別以為困了幾次就是你的人了?肚�孩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哩,即使是你的,我還得考慮考慮,你在害啥單相思?前次把你老娘叫來,當著許多人喊我‘兒媳’,人們還以為我在娘肚子�就嫁給了你,虧你夏家想得出,我憋了一肚子的氣,還沒找你算賬哩。”

  把照片擲到夏雨腳尖上,一扭屁股走了。

  蘇珊對方霖是早存了野心的,從河邊回來之後,她就幻想著師母在哪一天突然死去,她好作他的妻子,即使不死,就是作妾或情人也心甘情願。她熬了兩個通宵,拿金絨線纏了個一大一小相連著的相思扣,以表達年青的她和中年的他永遠結合在一起之意。畢業前一晚,她去找方霖,方霖帶著她去臨江飯店喝了陣淒淒惶惶的離別酒,又到城牆河邊憶了一回舊,回到臥室,她把相思扣鄭重遞給老師。方霖接過,為難的告訴她,妻子上月來信催他調上海,他已寫了申調報告,不久就批下來,不過,他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對她負責任。蘇珊就哭,哭後纏著老師作那告別儀式的愛,在愛的過程中,她發誓說她非他不嫁,方霖在讚美她的同時,也一再安慰說他永遠忘不了她。一陣難分難舍的纏綿之後,方霖把自己裱寫的一幅字軸贈給蘇珊,作為他和她愛過一場的永遠紀念。

  學生畢業就如鳥宿各自投林。蘇珊夏雨按縣來縣去回到H縣,由教育局一番人事�排,蘇珊分到縣立二小,作了城區教師。夏雨被派回柳溪鎮,鎮領導因最邊遠的柳溪村小師質太差,找他做一番工作,再委以“校長”重任,被派到柳溪村小去了。不久方霖調回上海,作了一家影視編輯部的編輯,庚即寄來一信,告訴蘇珊妻子病有好轉,叫她找個合適的嫁了,孩子撫養費由他負責,同時彙來一千元作月子費。

  蘇珊捧著信痛哭了一場。

  夏雨分去的柳溪小學,在柳溪河上遊柳溪村,離柳溪鎮四十華�,一座古廟改作了校舍,一塊平地作了操壩,全校三個教師,其中兩個是當地民師及代課,學生七八十人,那條件自然比城區差之十萬八千�。夏雨生怕蘇珊給甩了,不僅周周去城�獻殷勤,又動員母親向蘇家送禮,催蘇母督促女兒完婚。蘇珊起初還等著老師,後來收到方霖的信,才徹底打消了念頭,肚子又一天天大起來,經不住母親的催促,隻得和夏雨草草舉行了婚禮。

  婚禮的當晚,蘇珊借口壓著孩子,獨自躺到新娘床上,把方霖贈的字軸從箱底翻出來,展開一看,手書的竟是一首裴多菲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嘴兒撇了一下想,別的不送,咋送這幹癟癟的政治口號?再讀了一遍,又覺意義深遠,尤其那“自由”二字就不一般。原來裴氏詩采用比喻義,是智者見智,愚者見愚,了解裴氏的革命者,把“自由”看作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偉大革命行動。方霖對政治不感興趣,自然把“自由”理解成為之奮鬥的文學或教育事業了,旨在激勵蘇珊振作起來,在教育上做出一番業績。可我們的蘇珊一來文化不高,二來從她“性自由”的思想基礎出發,誤解為老師在暗示她衝破婚姻網羅,去追求自由自在的性交了。心�激動地說:啊,你一邊假惺惺要我結婚遮人耳目,一邊又暗示我跳出婚姻網羅,繼續和你來那個。

  於是裹好字軸,一遍又一遍回憶那晚驚心動魄的離別之愛:她把他推在床上,從頭吻到腳,又從腳吻到了頭,她覺得他��外外都是極美而又極富才氣的了,尤其那雄偉的毛柱兒,既不同於夏雨的俗美,又異於班長的粗野,就如他的文章一樣錦繡,不知怎麼就一口含了下去,做起現在外國錄像才出現的口交,那口交又使老師一挺一挺的射出滾滾燙燙的精液,她更覺得那是文章的精華了,一邊吞一邊美得差點暈過去。欣賞畢老師,又要老師來欣賞自己,老師在欣賞她時,至少有三次使她終身難忘。起初他去吻她美人痣,讚她是天生美人胚子,她就美得暈暈乎乎。接著他舔她下麵,那穴肉包了他半個臉,舌在�麵動,水在朝外麵流,他就咕嚕嚕的吞,她便樂滋滋的想,老師也吃學生那兒的東西呀?象這樣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永遠吃下去多好,再不牽腸掛肚偷偷摸摸的了。最後她叫他把她抱到寫字台上,要教師站著插她,一陣陣死去活來之後,她摟著他哭著說:“你咋不插死我?咋不插死我?”

  蘇珊胡想一陣,下體便火燎火漲,拿手去摸,毛下已水淋淋一片的了,把指去摳,又似餓蚌要吞下什麼。正在著急,見字軸的一頭光光潤潤,很象方霖那東西,也不管紀念品不紀念品,扒開兩片陰唇朝�塞入,一邊攪一邊挺了臀叫,叫到後來,那淫水就把軸兒浸泡得涮了漿糊一般,再抽出來邊舔邊喊:方老師,我在吃你的東西了,你知道嗎……

  蘇珊和夏雨冷冷淡淡過了幾月,生下個女兒來。那女兒模樣忒象方霖,心知是老師的種了,給取名“蘇芳”,以示她和他風流結晶之意。

  於是給方霖去信,方霖立馬複信,叫她撫養好孩子,長大送去上海,由他安排教育雲雲。這一切隻瞞著個榆木腦袋的夏雨。一晃五年過去。

  夏雨在柳溪狠抓了幾年教學,幾屆畢業班在縣統考中嶄露頭角,受到鎮�縣�表楊,戴過大紅花,得過大紅獎狀,成了柳溪鎮不大不小的名人。

  蘇芳也出落得是個十足的小美人了,白嫩嫩的小臉,窈窕窕的身腰,可說是縮小了的方霖。蘇珊從小給她灌輸上海意識,說那�有個方叔叔,曾是媽媽的老師,文學上如何的了得,去跟了他,將來會成為文學家,出大本大本的書,拿大把大把的錢。蘇芳略譜人事,便天天吵著要去上海,吵的急了,蘇珊也想會會方霖,於是母子倆選了一個暑期,登上去上海的火車。

  蘇珊母子來到上海,方霖妻子已經去世,方家父母早知蘇芳是兒子親骨肉,自然寵愛的了不得,帶著去買吃買穿,聯係學校去了。蘇珊初來上海,方霖陪著她去逛街市。上海是大陸第一口岸,開放春風已拂O入這個古老而又開化的都市,不僅那從沒聽說過的夜總會、桑拉館、OOK廳,象天外飛來的群星,遍布每一個角落,就連極平常的旅社、酒樓、茶座也裝璜得如敞開了的洞房,先生們在水穿水流的進,小姐們在赤臂坦肩地迎……她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她的第一印象是在進行一場性革命,人們都披著現代文明的外衣,去做那原始人做的動作,什麼禁欲主義、什麼桃色恐怖、什麼假道學家們的倫理道德,都在通通滾他媽的蛋。這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人的世界,蘇珊興奮得差點暈過去。

  兩個分別五年多了,初次相會都激動不已,當晚她迫不及待摟著老師做了一夜的愛。次晚住進一家賓館�,在一次次瘋狂的高潮中,她千遍萬遍暗示著她要跟了他,沒有他她就活不下去。方霖也激動得熱淚盈眶,自喪偶後,他也想他盼她,不止一次夢見在月下的沙灘上,她拉下自己內褲,解開他的襠口,強迫他進入她美妙的體內,那美妙給了他生的勇氣,生的希望,他終於熬過那難眠的漫漫殘夜,他何倘不想留她。但他不敢表態,原因是她嫁了夏雨。他邊動邊在心�埋怨了說:“蘇珊呀蘇珊,天下男人多得很你不嫁,咋偏偏去嫁了他,我可以撬別人牆腳,咋能去奪學生之妻?”

  蘇珊從他身下翻上來,去咬著嘴要老師表態。方霖又翻上去,吻著嘴兒說:“我忘不了你的,永遠忘不了你的,珊珊,我們做一輩子情人吧,誰叫他是我的學生呢!”

  蘇珊一把掀下老師,滾到一邊說:“是呀,誰叫我嫁了他呢,誰叫我要嫁給了他呢!”

  那淚就撲簌簌滴到枕上。

  玩到第五天,蘇珊自知努力徒然,留下蘇芳叮囑一番,挎著牛籽包去火車站。

  方霖吃驚地問:“你到哪�去?”

  蘇珊說:“除了H縣,我還能到哪去?”

  方霖扯住手說:“離開學還早著呢?”

  蘇珊甩開手說:“有個寶貝丈夫在等著我呢!”

  方霖痛苦的說:“這一走幾時相會呢?”

  蘇珊苦笑著說:“等他死了吧。”

  方霖留不住,隻得塞給她一疊錢,和蘇芳拿眼淚送她上了火車。

  返回途中,蘇珊懷著一肚子的委曲,不走直線而繞道廣州去散悶,抵達的當晚,草草吃碗刀削麵,住進一家豪華旅社。在登記時誤填了性別,那一晚,她接了上百個要求上門性服務的女性電話,攆走幾十批咚咚敲門的嬌豔小姐,弄得徹夜沒合過眼。次晚她換個沒電話的低檔旅館,那�情形更糟,不是衣衫破舊的男客把她當作野雞,成群結隊登門求歡,就是兩壁廂覆反盈天的呻吟喘息聲,使她徹夜難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摳弄著下體,去抵擋被撩起而又難以抑製的性欲。

  第三天,蘇珊慕名去了佛山市,佛山是古代名城,又是南方繁華集市,有許多名勝古跡。她遊了一上午祖廟梁園,又逛了整下午的超級大市,晚上選了家潔靜賓館住下。賓館見她衣著華麗又孤身一人,加收三百元,推薦兩位侍應生侍候她。她不懂侍應含義,以為派的是保鏢,她帶著方霖給的許多錢,也確實需要保護,就爽快答應了。侍應們領著她去泡了半天桑拉浴,再帶回房間,一個去關門,一個給她解襯衣。

  待解到第三個衣扣,跳出對胖奶時,她慌忙掩著胸口說:“怎麼,你們要強奸我嗎?”

  高個侍應忙陪了笑臉說:“小姐,不是強奸,是性服務,男性對女性的有償性服務。”

  矮個侍應攤開服務項目夾,問她喜歡哪幾種。她瞧著夾�五花八門的男女交合照,粉臉刷地紅了,挎上小皮包轉身就走。侍應們在後麵說:“你這一走,那三百元不是白丟了?”

  她舍不得那錢,又轉了回來。

  他們把她扶到床上,解去襯衣裙子,四隻手去上上下下推拿摩捏一番,再翻過來仰躺了,矮個去頭邊,抓住兩個胖奶捏,高個去腳下扯掉褲頭,拍拍多毛的陰部,扒開兩片紫豔豔的陰唇,並著中食指朝�插入,再把母指按住櫻桃一樣的陰蒂,一旋一轉的內挖外揉。那陰蒂是女人最敏感的東西,一經壓揉,就象牽了神經的領,把個蘇珊酥麻得翻來覆去的叫。如此歡了一陣,去推兩人,矮個丟下胖奶去舔上身,高個蹲到她胯下,伸出仙人掌似的一片長舌來,順著肉槽兒一連刮了數十下,再卷成長條形,對準陰戶“滋”的刺入,這一下就簡值要了蘇珊的命,咬牙切齒抓住床邊,把那身子騰得如弓一般。

  再下來就是插穴了,矮個掏出大雞巴,去她臉上蹭了幾下,問吮不吮。她瞧那雞巴紅紅潤潤光光亮亮的,心�就有好幾分喜歡,張口去含時,卻又想到那是插下體的,不知捅過多少爛女人的臭穴,忙搖了頭。高個在下方扛起她一條白腿,對著張大了的孔兒挺腰抵入,啪啪噠噠抽了兩百來下,蘇珊就卷曲著身子,一聲浪喊丟出一股酥精來,高個撒了雞巴去休息,矮個又換了上去……

  蘇珊快樂的丟了五次,侍應問她還要不要,蘇珊從沒嚐過兩人交替夾攻的浪漫蒂克,興奮得紅光滿麵喊:“要、要的,幹、幹死我,我就樂死在你們賓館好了。”

  高個去床上躺了,把蘇珊拉到身上,從下邊挺入,矮個去後麵扒著交合處,誇她孔大可含兩根雞巴的,便爬到她背上,從後麵抵了進去,於是兩根打狗棍一進一出,插得蓮瓣翻卷,淫水橫流。蘇珊更沒試過這種“雙龍戲鳳”的把戲,感覺�麵既漲滿又刺激,夾在兩人中間,一頭哼,一頭顫著身子移,直到兩股精水射進去,才癱在床上。

  蘇珊喘了一陣,扯著兩個雞巴說:“你們的東西好凶啊,我算給開了眼界了。”

  高個翹著母指誇獎說:“小姐,你才凶哩,我們服務過多少女人,還從沒見過一連丟了六次的。”

  矮個遞過價目夾說:“小姐,一次服務最多來兩回,你來了六回,按規定要補四百,看你也算個性冠軍,優惠兩百好啦。”

  蘇珊一驚,想罵他們敲榨,可掉頭一想,五百元買了場快活,也不算白花,何況那錢也不是她的,就爽快給了。

  蘇珊回到學校,夏雨帶著縣�鎮�表彰的大紅獎狀,背了背山柿子山蘿卜幹之類的東西,從柳溪來看她。蘇珊一來恨他死乞白賴占了自己,失去嫁上海機會,二來去了一趟上海,開了許多眼界,瞧著他滿腿滿褲的黃泥,不僅不知慚愧,還當著自己的幾十個同事,在操壩�走來走去,更覺丟了自己麵子。勉勉強強過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喊夏雨滾,夏雨賴著不滾,她就給他吵,吵了又掀出門外,把柿子蘿卜幹往他身上撂,拿背抵著門罵:“我才不稀罕你那哄屁眼的臭獎狀哩,你喜歡就滾回柳溪去,那�一來可以顯出你的偉大,二來野穴多得很,隨便撿個都可幹的。別來找我,我早煩了你,要不是你,我還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呢!”

  夏雨惹不起這隻美麗的母老虎,耷著腦袋回到夏家村,跟父母度那淒淒惶惶的暑期去了。



  第三章

  蘇珊追老師落了空,又攆走老土丈夫,悶了一陣子,耍得極無聊,就拉了教師張三玩牌,兩人玩起沒意思,張三叫了婦產科的同學李五來撮二七十。三人撮了幾天,要換花樣拱豬,李五又喊來蹬三輪的濫哥兒馬六,四人先在學校�打,後來又去茶館,被局子抓賭罰了幾次款,就躲到城郊馬六的臭窩棚�,夜夜聚了賭。

  蘇珊新結識的三個牌友,張三雖是教師,家�卻開著片旅館,有幾個臭錢。

  李五盡管是男人,卻在婦產科上班,專給女人做刮宮接生勾當。馬六雖說是蹬三輪的工人階級,卻是五大三粗的街痞。三個都是玩女人高手,一上牌桌就滿口流話,三句有兩句離不開女人。

  一晚四人圍了牌桌,馬六摸著牌說,他昨天載了個賣春妞,拉到屋�一弄,滿胯光禿禿沒根毛,是個白虎星,舒服倒是舒服了,遇上白虎可要倒他媽八輩子黴的,怪不得今晚老摸了黑牌。

  張三數著牌說,他家旅館新來兩個賣春女,看模樣隻十五六歲,他抓了一個幹,剛插入那女孩就痛得直叫,一問,原來才初中畢業,還沒開苞哩。

  馬六羨慕的說:“你小子倒好福氣,一下就弄上個處女,聽說處女頭次開苞要給八千到一萬的,你給了多少?”

  張三說:“我幹女人從不給錢的,她要賣身就得住店,不攆她就不錯了,還敢要錢?”

  李五甩著牌說:“你們說的都平常。我給一個女人刮宮,刮了半天竟是個處女。”

  馬六笑了說:“這就怪了,苞沒開刮什麼宮,難道她媽生她時給留在肚�的,聽人說叫做啥‘胎中胎’的,我猜對了吧?”

  李五說:“啥胎中胎喲,她把單子拿錯了。她姐姐刮宮,她查陰道炎,醫生開了單子,她把自己的給了姐姐,把姐姐的捏在手�。姐姐拿了單子來,我查陰道說沒啥問題的,你走吧。妹妹拿了刮宮單來,我叫她脫了褲兒,先給陰道口消毒,再拿擴陰器去擴,她就殺豬般的叫。我說你叫什麼,不捅開咋把胎兒取出來?

  她叫著說我還沒結婚呢。

  我火了說沒結婚來刮娃的多得很,還不是同野男人困了弄上的。她就哭著說你見我同誰困了?我說沒困咋來刮宮?把單子甩給她。她倒著看了一陣,慌慌張張喊來姐姐,一問,兩個都沒讀過書,不識字的。

  馬六甩著牌說:“這又怪了,沒同男人困咋得了陰道炎,會不會是自個癢了拿手去插,叫做啥‘手淫’引起的。”李五說:“咋不是的。我給她檢查,那膜沒了,�麵有許多傷痕,象是指甲及筷頭戳的。農村女孩也是,穴癢了就什麼東西都往�塞,一點衛生不講,咋不弄出炎症來?就惱著臉說,你沒同野男人困也是自個日了自個,癢了要插,也得把東西消消毒。她就紅著臉不作聲。拿綿棒給她消毒,一攪起來,她便挺著臀喊了好幾十聲‘癢’。”

  馬六說:“你咋不把她給幹了?”

  李五說:“髒兮兮的,我才不幹哩。”

  馬六笑了說:“那就讓張三去教吧,張三是教書匠,給她上上衛生課,邊講還可邊摸的。”

  張三說:“我才不摸哩。李哥是專摸穴的,摸了解決問題,我去摸了人家不依。”

  馬六說:“現在的女孩也真怪,十來歲就騷得不行,我的鄰居原有個讀初中女娃,書包�常裝著好幾隻大頭筆兒,那筆頭給男人的一模一樣。一次我去借筆寫賬兒,見她躺在沙發上,褲兒褪到腿彎,一杆筆頭有一半插在穴�,正在哼兒哼兒的挺著屁股。我去扯了筆頭說,你那東西不行,還是看我的。抱著她褪褲兒,她也沒推辭,就摟著弄的泄了,問她是筆頭好,還是我的好?她羞羞的說,筆頭好,你的也好。”

  李五張三說:“馬哥還是條光棍,當初咋不把她討來作老婆?”

  馬六說:“人家看得上我嗎?弄了幾次,每次都摟著馬哥馬哥的叫,可初中還沒畢業,就跑了南方,聽說在那�當野雞,賺了好幾萬的。”

  蘇珊穿條超短裙,叉開腿一頭看牌,一頭聽三人說話。馬六來了精神,埋頭去瞅下麵的窄三角問:“珊姐,看你那兒好漲鼓,聽說漲鼓的女人都很騷。你把夏哥攆走了,晚上咋過的?穴癢了是不是也搞手淫?”

  蘇珊甩出一張牌,夾了腿罵:“咋過的,你管人家咋過的?那兒癢了,手淫也好,偷男人也好,你管得著?還不快出牌,穴嘴癢!”

  馬六便閉了嘴。

  四個打了幾圈牌,馬六去拍李五肩問:“李五,你龜兒子天天摸女人的,看女人的,聞女人的,女人那兒是不是都一個樣?”

  李五瞥了蘇珊一眼說:“還是問問珊姐吧,女人最了解女人。”

  馬六嘻皮著臉說:“珊姐,你說呢?”

  蘇珊‘呸’的啐了一口,踢了高跟鞋去蹬馬六的胯罵:“龜兒子問得怪,還不象你媽嘴巴一樣,天天想吃你那砣。”

  馬六打著哈哈說:“我媽骨頭都敲得鼓響了,想吃也吃不成,還是珊姐下邊嘴兒吃的好。”

  李五張三就笑,蘇珊去掐馬六嘴巴,馬六就摸蘇珊窄三角,李五張三趁機去捏兩個胖奶,蘇珊吃吃笑著伸了四肢推拒,掀翻桌子,牌撒了一地。

  蘇珊開始還贏牌,後來就老輸,輸紅了眼又摔桌打凳的罵,三人都被唬住。

  他們怕她,不僅因她出奇的美,更因她是這個小團夥的大姐。

  還是馬六膽子大,一次她摔了一個茶盅,馬六去撿著說:“珊姐別發火麼,你是有本錢的主兒,不象我出一天車才有一天的錢,我都不怕輸,你還怕個球?”

  蘇珊將桌上煙缸“咚”地拂落在門角�罵:“我TMD幾個臭錢都丟到上海去了,你雜種還說風涼話,有種的給大姐弄幾個來。”

  李五接過馬六話說:“馬哥說得對,珊姐真有本錢的,那本錢一輩子也用不完,不過還鎖在下麵保險櫃�,沒開發出來。”

  馬六張三一聽,偏著頭去瞅她裙下,哩哩的笑。蘇珊的臉突地紅到耳根,衝著李五罵:“你媽才賣穴,你媽輸了才拿那個去抵。”

  罵得三人耷著腦袋又打起牌來,打到後來,恰是馬六蠃了,蘇珊輸了,馬六伸過毛嘴去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蘇珊粉臉一紅,“啪”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罵道:“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吃得著吃不著。”

  馬六捧著印了五條紅印的黑臉神了半天。可到散場時,蘇珊把腳去勾馬六,借口梳頭進入�屋,馬六會意跟了進去,門“砰”地關了。李五張三覺得奇怪,貼著門去聽,先聽得一陣嘴兒咂響,接著就是解皮帶和倒床之聲,再下去又是床的格吱格吱壓響,一會兒又傳出蘇珊沒放開的呻吟和馬六放開了的牛喘。

  好半天兩個才開門出來,李五笑著說:“咋樣?我說對了吧,珊姐是有本錢的,今天終於向馬哥開放了。”

  蘇珊紅著臉去掐李五的嘴,李五伸手去她胯間一摸,摸了一手稀,去水管上衝洗著說:“馬哥也真狠,一下射了那麼多,把珊姐孔兒都灌滿了,也不給哥們留點餘地。”

  馬六笑著說:“你龜兒子有本事也去搞搞,珊姐的穴才鮮哩,不僅孔兒大,騷水也多,一抵進去聳幾下就熱突突給泡軟了,想來二回也來不上。”

  蘇珊又去踢了馬六屁股罵:“你雜種弄了還亂說,像你這德性,哪個還敢給你搞?”

  李五見馬六弄上蘇珊,心�就癢得慌,次晚也耍出十八般武藝,把蘇珊給贏了,散場時去踩蘇珊的腳,蘇珊白了他一眼,前腳進了�屋,李五後腳就跟了進去。張三見馬六李五都摸上了,也慌了手腳,舍命奮鬥幾個晚上,也贏了蘇珊,李五馬六掀著去和蘇珊碰了個響嘴,蘇珊借口照鏡子,進了屋�。李五要上夜班,提前走了。張三遲遲疑疑不敢進去,馬六推著說:“你龜兒子害什麼羞,珊姐說是照鏡子,其實是去屋�等你的。”

  又去耳邊悄悄說:“弄完別走,我們一起快活。”

  張三畏畏縮縮掀門進去,果然見蘇珊赤條條躺在床上,一身雪兒一樣的肉,粉腿八字叉著,腹下一堆烏黑中兩片肉瓣兒半閉半開。那魂兒也丟了,撲上去一陣狂親濫吻,掏出細竹杆抵入亂聳。聳得兩個都吭哧吭哧的射了,蘇珊起身要走,馬六衝進來壓了上去。蘇珊掙紮著說:怎麼,你們要輪奸我麼,輪奸可要砍腦殼的?馬六笑著說:砍腦殼就砍腦殼,我都不怕你就怕了?扳開腿往�頂入,又一陣狂抽濫插,插得兩個都痙攣著丟了,剛爬下肚皮來,張三又魂不附體撲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輪著奸弄到半夜,才一邊一個擁著蘇珊睡去。

  睡到黎明,蘇珊醒來,去掐馬六屁股罵:“昨晚讓你雜種趁火打劫,占了便宜,這帳得給你記上。”

  馬六去挖著灌滿精液的穴孔說:“記上就記上,我提供場所就不算了?”

  蘇珊被挖得吃吃扭著腰說:“誰希罕你這臭窩棚……”

  馬六又翻身壓了上去,這次兩個動起來,把張三擠滾到床下,張三爬起去打馬六屁股,打了五六下,馬六一聲牛吼翻到一邊,張三撲上去扳開蘇珊的腿,把

  嘴去印了黑窩兒……

  三人弄上蘇珊,牌桌上就隨便的多了,馬六李五張三可以隨時抱了蘇珊親熱,蘇珊也極隨便的去踢了這個,揪了那個,四個嘻嘻哈哈戲耍做一堆兒。

  一次坐上牌桌,蘇珊把套了白襪的小腳去蹬馬六的胯,馬六被蹬得火動,也把毛腳趾去撥她胯�的兩片,撥的開了,探入�麵一陣鼓搗,那淫水就順了腳趾流。蘇珊開始還顫著身子忍受,後來就嗯嗯哼哼扭起屁股,再到後來,兩手一撒,靠了椅背呻吟,牌嘩嘩散了一地。

  李五張三覺得不對頭,俯身去看,見兩人的腳都在對方下麵奮勇著,尤其馬六黑毛腿舞得更厲害,一轟去解開蘇珊胸衣,一個抓了胖奶揉,一個去扯裙帶兒。

  這一來,蘇珊就挺著酥胸朝後仰,椅子‘轟’地翻了,頭跌在地上,兩條白腿朝天衝著,超短裙垮到腰上,露出濕痕斑斑的紅三角來。

  蘇珊可能跌痛了,咬著牙掙起身子,扣上衣服,雙手突然往腰�一叉,兩腳頓地,園睜杏目罵道:“媽賣穴,三個小雜種想強奸老娘麼,看老娘不告到局子�,把你們一個個捉去坐大牢!”

  三人嚇得象縮頭烏龜,老老實實去撿牌。

  有一晚李五辦招待,四人多喝了些枸杞酒,臉兒都紅彤彤的,一上牌桌就躁熱得象著了火。馬六扯去上衣,露出身黑鼓鼓的肉,接著李五張三也赤光了一胖一瘦的身子。蘇珊將牌甩到桌上,解開胸衣,抹著乳溝�的汗說:“這鬼天氣真熱死人了,你們等著,我去擦擦再來。”

  起身去了廚房,廚房�就傳出一陣水響。馬六忍不住熱,推門進去,隻見蘇珊裸著一身白肉,扯條毛巾正在一上一下的擦背,隨著肩頭的晃動,胸前白奶就一搖一晃,象兩隻蹦跳了的小白免。擦完背心,又牽開衩口去抹陰部,抹一下舉到鼻尖聞一回,聞了又抹,三四次後那屁股就如滾動著的皮球,一左一右擺了哼。

  馬六瞧得下半截都酥麻了,從後麵抱住,一手捏了胖奶,一手去扯三角。

  蘇珊扭頭見是馬六,斜靠著肩喘喘的說:“你慌什麼,李五張三還在外麵哩。”

  馬六咬著耳根說:“怕個球,你又不是沒弄過的,看見又怎樣,誰叫他們沒狗膽進來?”

  借著灑性,扳過蘇珊身子,黑雞巴一蹺,麵對麵挺入穴�,蘇珊正欲火焚身,也就靠了水管,由馬六晃著黑屁股吭哧吭哧的猛聳。

  李五張三在客廳�等兩人,等了半天不見出來,就生了疑心,推門進去,見馬六八叉著毛腿幹得正上火。李五就笑道:“兩個好自私,幹起來也不通知一聲,讓哥們在外麵幹等,過意得去麼?”

  蘇珊憋紅著臉掀開馬六,紮了裙子跑回客廳。三人衝完澡出來,又沒事一樣圍了牌桌摸起牌來。

  蘇珊在廚房�被馬六弄上了火,摸上牌就心神不定,杏目忽閃閃掃了陣三人,再落到馬六毛腿上,腳指兒不自覺地又去勾了那東西。馬六也淫笑著舞動毛腿從衩口蹬入,蘇珊就倒向李五,吊了頸子色迷迷喊“李哥”。李五知她騷發了,攬過嘴一個勁的啄。張三一見,慌忙丟了牌,抓過蘇珊一條腿撫弄,撫到腿根兒�,竟摸著馬六毛腳趾,見那黑趾兒在穴孔�動得正歡。�頭笑著說:“原來馬哥整進去了,怪不得珊姐要吟喘了倒在李哥懷�。”

  馬六抽出毛腳指,去捉了另一條腿捏著說:“珊姐的穴是擺著的,誰叫你不蹬,見別人蹬入又拈酸吃醋,耍女人脾氣,珊姐正發母豬騷哩,你有種就把她抱到床上去幹了。”

  李五邊親邊說:“珊姐是我們的公共財產,誰需要誰都可以搞的,張三,我讓給你,你幹了馬哥再上。”

  蘇珊蹬了馬六一腳,又掐李五屁股一抓,就篩糠似的說:“啊、啊,李哥,把我抱、抱到沙發上去。”

  馬六張三慌忙放倒沙發,李五把她抱去上麵放了,三個圍著解衣的解衣,扯裙的扯裙,拉得一絲不掛後,蘇珊叉開兩條美腿,慢慢閉上杏目。三個瞧著她粉雕玉琢的一具肉體,象攝去了魂兒,木呆呆立著不動。

  木呆了一陣,還是馬六膽大,撲上去扒著黑毛間的穴瓣說:“看珊姐好騷的,水兒都流了一胯,抵進去才滑刷得很嘿。”

  褪了褲子,握著黑馬棒滋的頂入,抱著大動起來。李五見馬六幹上了,也掏出自家白肉棒兒,去抵蘇珊的嘴,蘇珊就一邊搖擺屁股,一邊抓含了李五雞巴,滋滋的吮。

  張三在一旁沒事可做,去馬六屁股後麵看,見兩片紅瓣兒含著黑烏棒,一翻一卷刮出好多亮晶晶的水來,不無羨慕地說:“啊,插出了好多的水,陰毛都沾濕了,雞巴泡在�麵才舒服哩,馬哥真好福氣。”

  馬六邊動邊回過頭罵道:“你羨慕個球,哪個叫你狗膽小不先上,見人家吃了葡萄又流口水。”

  馬六泄後,李五爬了上去。馬六扯過褲子揩著雞巴說:“李五這次整對了,插起來才真正滑刷得很,老子在�麵放了好多潤滑油。”

  李五邊聳邊罵:“你說個球,嚐了頭道味,讓人喝二鍋頭,還說俏皮話。”

  張三一聽就極不舒服,黑著臉說:“這樣說來,我得吃三鍋頭了,象泡過的茶,淡淡的有屁吃頭。”

  馬六拍著他瘦屁股安慰說:“小兄弟,別慪氣,下次讓你先吃頭道好了。”

  李五聳流水爬下身後,張三瞧著蘇珊滿胯稀糊糊的精液,皺著眉不想上。馬六李五去推著說:“上去吧,三鍋頭比二鍋頭還香的,你沒見�麵灌了好多曲香液麼。”

  蘇珊叉開兩腿熱烈地盯了張三,張三隻得皺眉黑臉去抱了抵入,極勉強的動作著。蘇珊含上張三細長竹杆,雙腿去高勾了屁股,一陣狂挺又一陣狂喊:“張三小兄弟快聳呀,兩個狗日的把人幹癢就草草撒泡尿跑了,撇下人家好難受。你的雞巴細是細點卻很長的,老實朝�抵,�麵那砣肉心心在一顫一顫的跳,癢得最心慌了。”

  在蘇珊誇獎下,張三便高蹺了瘦屁股朝�猛紮,才紮十幾下,就一聲悶哼不動了。

  蘇珊去推著喊:“抵呀,抵呀,你咋不動了?”

  張三喪氣的說:“射了,抵不動了。”

  蘇珊氣得罵句沒用的東西,一腳把他踢開,又喊馬六上,馬六騎上去狠狠捅了一陣,蘇珊才哼哼唧唧不動了。

  馬六爬下身來,蘇珊股溝下就淌了一大堆腥腥騷騷的東西,馬六蘸了一聞,皺著眉罵:“媽的,樂倒樂了,明天又得老子洗沙發。”

  蘇珊揩完穴,又去衝了手,三個圍上來問過癮沒,蘇珊去一人臉上揪了一爪罵:“三根雞巴塞進去,還不過癮麼?問得怪。”

  四個又圍了牌桌拱起豬來。

  馬六不知從那兒偷來台錄象機和幾盤黃帶,四個人一邊放一邊玩牌。

  那帶子是外國進口的,盡是些赤裸裸的性交場麵,玩的花樣也出奇得很,噢噢啊啊之聲震得屋頂都要蹋了。四個看得性起,放倒沙發,擁著蘇珊大弄起來。

  蘇珊是極貪圖新奇的,模仿著外國錄象,一會要學狗爬叫從後麵入,一會又去仰躺了,叫三人轉著輪子來輪奸她。輪奸畢了,又要三個強奸,就是在奸時她要反抗,誰的力大能把她製服她就讓誰奸汙,這種玩法其結果自然是馬六強奸了三次,李五兩次,張三力小一次也沒奸成。

  啥花樣都玩夠了,蘇珊拿指戳著三個額頭說:“中國女人就老受壓迫,性交總被男人壓著,老娘今天要學學老外,把你們幾個臭男人統統壓到身下。”

  馬六說:“好的,讓珊姐學回男人,我們作回女人,也嚐嚐被日的滋味。”

  蘇珊唬著臉說:“少廢話,還不快躺了。”

  三個乖乖去沙發上一字排著躺下,蘇珊先騎到馬六身上,把穴口兒套了黑烏棒,再滋的坐下,她的本意要學老外的坐抽式,覺得把男人壓在下麵,撒了手一上一下的抽著,那才真正顯示出女性的翻身,女人的偉大。可惜在提腰時,那細腰兒就象風打了的麥苗,怎麼也直不標準,別說撒手,就是撐著沙發勉強抽幾下,就頭重腳輕倒在馬六身上。她恨得咬牙切齒,直罵腰兒不掙氣,可罵是罵,再罵也直不起來,誰叫祖宗開壞了頭,不讓女人騎在上麵呢,生就的習慣要改變談何容易。無可奈何,仍去馬六身上伏了,撐手移了幾下,又去騎李五。

  當蘇珊輾轉到張三身上,馬六見細竹杆隻塞了穴口的一半,上麵還空著個縫兒,便說:“珊姐是牛穴,接受兩根雞巴沒問題,我也學學老外,從後麵塞進去哈。”

  蘇珊扭頭罵道:“死馬六,你媽才是牛穴。兩根雞巴塞進去,把那兒漲破了,以後拿球來搞?”

  馬六拿指比量了說:“珊姐,不怕的,漲破了我賠。”

  蘇珊在佛山就嚐過雙龍戲鳳滋味的,雖有些漲痛,卻也很剌激,竟有些心動了說:“要塞就輕點,我喊痛就停下來哈。”

  馬六一頭應,一頭提了大烏棒兒,吐泡口水抹了,擦著張三細竹杆橫撇撇的抵入,挺著腰大動起來。馬六的臭水平就比不得侍應生的高水平,才動了幾下,蘇珊就驚罵起來:“死馬六,瘟馬六,遭刀劈斧砍的馬六,戳得人家�麵驚痛,還不輕輕的動。”

  馬六笑著說:“珊姐放心,我馬六雖然粗野,卻還懂得憐香惜玉的。”

  便放慢了速度。這一下,張三在下麵憋了氣挺,馬六在上邊輕輕款款的動,蘇珊在中間咬了牙移,兩根打狗棍兒在穴�你進我出,我進你出,擠壓得穴水兒汩滋汩滋朝外流,卻也是極浪漫極富刺激的了。蘇珊一邊移一邊喘著叫:“噢、噢,擠得人家�麵又酸、又麻,又酥,真過癮,兩根雞巴塞進去是不一般。”

  馬六去咬著耳根說:“我說塞進去要得,沒說錯吧。”

  蘇珊回過頭罵:“我不知你臭德性,隻圖自己安逸,現在弄癢了又來賣臭嘴。你以為都是你的功勞了?還不是張三弟的細竹杆在下麵一挺一挺的抵得�麵好受。”

  又去掐著馬六屁股罵:“你在裝啥假斯文,還不快點動。”

  馬六加快了速度,蘇珊就爹呀娘呀的浪叫了一陣,三個痙孿做一堆兒,齊刷刷喊泄了。

  蘇珊休息了一會,去看錄象,錄象�一個男人的長舌正順著一個女人的穴槽兒一上一下的舔噬著,那女人便緊抓了床單又是叫又是挺,覺得十分新鮮,把腿兒朝張三叉了說:“張三兄弟,你弄穴不頂事,還是學學錄象舔舔吧。”

  張三望了一眼錄象,又瞧了她滿胯稀�糊塗的東西,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髒兮兮的,我才不幹哩。前天一個賣春女叫我舔她那兒,她倒拿五十元,我都沒幹的。”

  李五馬六爬過來湊熱鬧,李五說:“你真個瓜兒,那是人身精,高級營養品,隻有首長才有資格享受,你去舔吃了,豈不成了我們的首長,憑著職權就可以隨便玩珊姐的。”

  馬六虎著臉說:“珊姐的話都不聽聽誰的?她火了,把你開除出去,你拿球的穴來玩。就算你去搞賣春女,賣春女千人插萬人騎的,你不怕得了愛、愛什麼病?珊姐的穴是入了我們保險櫃的,保險得很。快去吧,別惹珊姐發火。”

  張三身子潺弱,天生膽小,怕真被開除了,以後日子不好混,隻得趴到蘇珊胯下,嘟著嘴去盯那肥穴兒,這一盯倒真使他神迷了:白胖胖的陰阜上掛撮黑黝黝的毛,兩瓣紫豔豔的蚌肉如紫蓮遇水開了,瓣頂夾個紅蕾兒,紅亮亮顫微微的,底端一個桃源洞,一股白花花的晶液從洞底湧出,再噴掛到沙發上,那氣概就是貴州黃果樹瀑布也不過如此。他弄過珊姐多少次,什麼地方沒摸,什麼部位沒吻,什麼味兒沒嚐,就偏偏沒去仔細欣賞這幅人間美景,女人奇芭,真是食了天鵝肉不知天鵝樣,倒是相見恨晚了。於是奮勇了精神,對準瀑布一嘴撮了下去,咕咕嚕嚕吞噬了,雖有些腥鹹,卻也似喝了人身精或天鵝尿,十分的提神醒腦。舔吃完畢,見那紅蕾兒顫得十分可愛,再一口去含了,如貓抓了魚嗯嗯喔喔的又撕又咬。

  這下蘇珊就直抖著雙腿罵:“張三死雜種,你老實舔好了,咋去咬那兒,那兒咬得的麼?喲喂,扯得人家好肉痙,要了人家的命啦,人家受、受不了啦,還不快、快弄下麵……”

  拿腳去蹬,張三把嘴移到洞口,將長舌卷成長棒兒,對準紅豔豔的洞直殺了進去。張三沒啥能耐,書教不好,插穴也不及格,唯獨那帶了皂角刺的長舌是他長處,一卷裹起來就硬銳如狼牙棒,直衝入子宮,再抽回來滋滋紮紮的旋刮,那從沒見過天日的陰肉傾刻間化作了一泡泡的水,順著舌根汩汩冒了出來。蘇珊就兩眼翻白,渾身亂抖,一對美腿去緊夾了張三的頭,顫著身子叫:“張三親弟弟,乖弟弟,心肝寶貝弟弟,你那長舌好凶啊,刮的人家骨頭骨節都酥了,比馬六的臭雞巴還過癮。馬六臭雞巴大雖大,哪比得上你一片舌!媽呀,天呀,我咋成了粉末,飛、飛上雲端了!”

  馬六一聽蘇珊喊張三心肝寶貝兒,心�就不舒服,又聽得誇他比自己行,更窩了一肚子的氣,去按了張三頭說:“珊姐誇你舌片能哩,你就割下來塞到�麵去,讓珊姐永遠含著快活。”

  蘇珊又去蹬著馬六罵:“你在吃啥子醋?你行,你就來舔舔!”

  馬六紅著臉不作聲,李五在一邊哩哩的笑。

  蘇珊夜夜裹在三個男人中間,什麼花樣都玩過了,什麼味兒都嚐過了,可她總覺缺了什麼,似乎從沒盡興過。她向他們吹噓佛山性服務,誇侍應生如何如何的壯健,性技巧雙如何如何的了得,美得她一連丟了六次,侍應們不得不把她捧作女中豪帥,性交冠軍,給優惠兩百,等等。說的末了,拿食指去戳著三人的額,撇了嘴說:“哪象你們這些下三濫,別說插穴毛手毛腳,就一人一次也弄的象霜打了的茄子,該給人家吃三碗的隻給一碗半,說饑不饑,說飽不飽,回去還得自個動手加餐。三個男人滿足不了一個女人,你們說說,還象男人不?”

  蘇珊一番抑鬱的話,說得三個滿麵羞慚,他們知她是性老虎,就是夜夜摟了喂也喂不飽的。張三自知無能,埋著頭大氣不敢出,李五也知不是對手,拿眼去瞧馬六。

  馬六奮然的拍著毛腿說:“珊姐別說那麼多,今晚就比試比試,三個哥們一起上,看誰贏了誰,如果珊姐贏了,各人掏三百,我們勝了,珊姐得掏九百辦招待。”

  蘇珊十分自信的說:“來就來。聽說女人盡興都要昏迷的,到時我昏迷算我輸了,沒有就我贏了。”

  馬六揮著手說:“就這麼定了。”

  這次比武馬六安排張三先上,張三那東西雖長卻不爭氣,爬上肚皮入不到五分鍾,就被蘇珊給夾泄了。馬六推李五上,李五摩拳擦掌,要顯顯婦科醫生的能耐,爬上去戰了十五分鍾,也被蘇珊三夾兩夾給夾下肚皮來。馬六一來是市井潑皮出身,打架鬥毆練就一付野牛身板,二來也要刹刹這位大姐平日的母老虎威風,出那一肚子惡氣,於是耍出潑皮脾性,大喊大叫去撐著蘇珊雙腿,把烏棒兒對準穴口,滋的頂入,再翹著屁股劈劈啪啪朝�猛紮,馬六雞巴長大,次次直頂了子宮,頂的蘇珊噢噢咬牙忍受。如此紮了半個小時,蘇珊身子抖顫起來,馬六才喘著爬下肚皮。

  第二輪是李五先上,馬六居二,張三居三。李五吃了第一次緊夾的虧,這次上馬後就學著馬六,去叉了蘇珊的腿,提著白棍兒一下一下朝�頂,頂了一陣,蘇珊穴口又象孫悟空頭上的緊匝咒,一閃一閃的緊裹了棍兒,眼看要匝噴了,李五慌忙伏下身子,一動不動,待精水汩汩退回肚�,再送入去頂。如此三五次後,蘇珊去掐著李五屁股恨恨的罵:“你李五是來插穴的還是來壓我磨洋功的,再這樣看我不把你狗卵子給摳了出來。”

  李五嚇得大動起來,又給夾噴了。馬六爬上去紮了三十五分鍾,張三接了上去。張三本是無能之輩,才抽幾下,杆兒就如泡軟了的粉條,隻得抽出狠捏了一陣,去聳幾下又射了,極難堪的滾到一邊,拿掌煽著軟粉條耳光罵:“媽的,你這不掙氣的東西,平時也沒少喂你人參蜂王漿、涎生護寶液,咋還軟不丟溜的,專給哥們丟臉?”

  蘇珊就掩了嘴笑。

  馬六瞪了張三一眼,喝道:“打什麼,再打也是舉不起的棍,不行就滾到一邊,給哥們呐喊助威。”

  三人休息一陣,喝了些啤酒飲料補充消耗,便進入第三輪大決賽了。

  這輪是馬六打頭,李五居二,張三已不濟事,被安排到一邊呐喊助威。馬六這次是拼了命非拿下蘇珊不可的,爬上肚皮便一路的吼著猛抽猛插,抽插了四十分鍾,見蘇珊仍沒昏迷,便耍出無賴手段,把毛嘴去封蘇珊的口。蘇珊本來噓馬六,兩輪壓聳已弄的喘如河東獅吼了,見他來封,閃開臉兒去躲,櫻唇還是被封住,敝的滿臉通紅之後,一把掌煽在馬六臉上,打開毛嘴罵道:“馬六死龜兒子,爛雜種,幹女人還要講講性德,哪象你這樣死心爛腸的整人?自家不行就去封別人的嘴,安了心要把我憋死麼,看明天局子�不抓了你去吃花生米。”

  蘇珊一打,不僅打蔫了馬六,就連李五後來爬上去,也隻意思了一下,就草草收兵。

  蘇珊勝利的瞥了三人一眼,正要起身,張三突然猛撲上去,象隻逼瘋了的貓,一頭栽到蘇珊白胯�,一口咬住花骨朵兒,呼哧呼哧左撕一下,右扯一下,再含著滋滋滋一陣緊吸,一股淫水淌出,蘇珊就痙孿著蹬了腳。

  馬六見張三英勇得手,急忙喊道:“張三兄弟,把狼牙棒殺進去!殺進去!”

  張三咂了咂嘴,伸出又長又紅又多刺的狼牙舌,對準穴縫兒“卟”的刺了進去,蘇珊一聲驚呼,身子抖顫起來。

  李五揮著手喊:“張三兄弟,攪呀,把狼牙棒狠狠的攪呀,哥們給你助威。”

  馬六去推著張三屁股喊:“張三加油!張三加油!哥們的勝利就靠你了!”

  張三旋轉起狼牙舌,一陣滋滋紮紮響過,蘇珊痙孿了幾下,便兩眼翻白,櫻唇緊閉,一動不動了。馬六躍起身子,把一個磁盆“嘭”地摔到地上喊:“哥們,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今晚去天外天吃火鍋……”

  還沒喊完,蘇珊突然一腳把張三踢滾到床下,坐起身來,園睜著杏目罵:“媽賣穴,叫你們比賽插穴,卻來舔穴,又不是貓、狗,誰叫你們來舔了?你們以為就勝利了,還早著哩,有種的再上,姑奶奶陪你們一夜。沒種的把錢掏出來。”

  三個頓時傻了眼,乖乖各掏了三百,甩到蘇珊腳下。

  蘇珊雖然勝利了,下體卻腫得如泡粑樣,一連幾晚沒去馬六窩點。一晚,馬六慌慌張張跑來,把她叫到窩棚�,告訴李五犯了強奸致死罪,已被局子�抓了。

  原來李五雖是大男人,卻學的婦科專業,天天和女人下體打交道,見的摸的多了,就不當回事兒,遇著豔麗的就強行奸弄,被奸了的又沒臉說出去,因此罪行一直沒敗露。一月前一個女孩找他刮宮,他見她生得到水靈水秀,又沒證明,刮前挾奸一次,刮後又再複奸,女孩回去下體發炎糜爛,不到一月就死了,臨死時檢舉出李五。父母把冤喊到了城�。這時恰逢嚴打,局子�正抓典型,於前一晚出動警車,突捕了李五。

  蘇珊聽得心驚膽戰,好半天才說:“我也聽說上麵正在嚴打,大抓強奸、賣淫、嫖娼及流氓團夥,如果李五招了供,我們也會被當作流氓團夥抓的。”

  馬六說:“咋不是的,張三店�賣春女全抓到了局子�,我的幾個嫖娼爛兄弟也上了手銬,還有幾個流氓團夥也抓得一個不剩,今天裝了幾大汽車遊街。張三躲得沒個鬼影,李五死到臨頭啥都會招出來的。”

  蘇珊嚇得掉了淚,伏到馬六肩上說:“張三是屁眼蟲,成不了事,你倒是個大男人,拿拿主意吧。”

  馬六趁勢抱了說:“我是條光棍,砍了腦殼不過碗口大塊疤,隻你一個俊媳婦,捉去住大牢倒怪可惜的。我們逃走吧,逃到外麵去,躲過了這關,再離了你那幹鴨子丈夫,就嫁給我。”

  蘇珊偎著馬六毛胸說:“走也好,走得遠遠的,反正學校放暑假。我這兩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擔心出事兒。”

  當晚蘇珊睡在馬六窩棚�,馬六要籠絡她,使出渾身解數,一遍又一遍的插她,把她弄得死去活來,她在一陣陣的痙攣和高潮中,熱烈地摟著喊他“親丈夫,親親的丈夫”。

  昱日,兩人匆匆準備一番,當晚悄悄登上火車,先西去桂林,遊玩一陣漓江風光,再轉到南國花園城市湛江,觀嚐了那�的椰林海濱,又搭船去廣州。一路上如新婚夫妻度蜜月般,擁擁抱抱,你親我愛,樂不可支。外麵的世界是一個誘人的世界,蘇珊是超前消費者,什麼名山大川不去遊,什麼舞廳夜總會不去樂,什麼超級商場不去逛,什麼高級賓館不去品,什麼高餐風味不去嚐?馬六要討好她,也千方百計順著她的意,把那錢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到了廣州,蘇珊背著馬六再次去佛山欣賞了侍應生的性服務,返回後準備搭船去上海看女兒。馬六一掏錢包,帶的一萬已剩下沒幾個了,別說東渡,就是回H縣也很吃緊。蘇珊就給他吵,罵他不會用錢。馬六還嘴說她隻會花錢,那錢還不花到了她身上。蘇珊罵他連個女人也養不起,還當什麼男人。馬六說他養得了其她女人,就供不起她這個王母娘娘。蘇珊哭著說你供不起還帶出來幹什麼,你要養其她女人,你去養好了,就不再理馬六。

  馬六被逼的急了,又重操起偷兒舊業。他不過是H縣一個土地痞,在他地盤上偷偷摸摸,詐詐騙騙別人還懼了他,外麵世界就不比老土的家鄉,那黑社會黑組織及高檔竊賊就無處不有,他們各占一個地盤,專吃外地人錢財,哪由外地人來吃了去?馬六一出手摸了兩筆,不到半小時又被別人摸了去。當他去掏一個西裝革履的腰包時,卻捅了馬蜂窩,被一群人當場擊倒,再拉去城外倒了。他闖著黑社會,黑吃黑不留半點痕跡。蘇珊找了幾天,終於在河邊找著馬六,不過此時的馬六已被潮水漂泡得如刮了毛的約克豬,胯間樂過千百次的烏棒兒,也被什麼咬掉龜頭,隻剩下白花花的半截樁兒。她不敢報案,也沒錢去火化,隻對著屍體悲悲戚戚痛哭一場,匆匆返回了H縣。

  蘇珊回到學校,李五已送上斷頭台,劃了紅杠杠的布告貼得滿街滿巷都是。

  張三怕受牽連,由父母拿錢開路,調了外縣。蘇珊被反映到局�,局�找她談話,校長給她匝緊匝咒,同行的正人君子也遠遠的避了她。夏雨再不回來了。這個世界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一個人呆在世界上,那世界就成了荒漠。不過,她不甘寂寞,一放學就去酒樓喝酒,地下室看有色錄象,她要衝出那片荒漠,去尋找她心目中的新綠州。

  第四章

  夏雨被蘇珊踢出門外,回到夏家村度完假期,九月一開學,淒淒惶惶趕到學校,那上進心就丟到了爪畦國,課一上完,不是躺到床上困悶覺,就是提把二胡拉些幽幽怨怨曲子,再也不去談什麼教學質量不質量了。

  這樣鬼混了一期,到了次年三月,春水一發,聽說柳溪河正是桃花魚上季的日子,又扛著魚杆去垂釣,做起那消磨時光的功課來。一個下午,夏雨在一處僻靜河灣釣了半天,連蝦兒也沒釣上一隻,正自懊惱,尿又漲了,鑽進雜柳林去撒。

  雜柳林是河灘延伸地,長著茂密的柳樹和雜樹,樹下都是白光光的石灘兒。夏雨鑽到一株柳樹後,正要扯褲兒,隻見一個外號叫“雞胸”

  的班上男生,按著個不知名的女孩,屁股一聳一聳的在做那大人才幹的事。雞胸見著老師,抓著褲子一溜煙跑了,女孩卻一動不動的把稚目來望了自己。

  男女野合在柳溪是常事,夏雨也不知遇著過多少次,遇著了總是呸呸呸的吐上幾泡口水,再主動繞開,從不去過問。這次不知怎麼,惶恐一陣之後,那尿意也沒了,目光竟鬼牽著似的迎了上去,見那女孩十四五歲光景,躺在光石板上,兩條白晰晰腿兒叉得開開的,中間一堆微徽隆起的肉,肉間一條半張了的縫,縫�一個小紅孔……他見過蘇珊多少次,那是黑麻麻的一個窩,就從沒見過這麼個白光白淨的貨兒,一時衝動,蹲下身去摸看了好一會,才拿過褲子,叫女孩穿上。

  女孩穿上褲子,夏雨見她亭亭玉立,如剛出水的一株芙蓉,拉到懷�問她姓名,女孩羞羞的說叫秦春梅,問她年齡,春梅說十四歲。夏雨笑著說大白天的咋和雞胸幹這種事?春梅便紅著臉不作聲。春梅的臉一紅,那嬌羞模樣更覺嫵媚動人。夏雨又抱著親了一會臉又摸了一陣身子,直到春梅喘籲起來,他才放開手叫她走了。

  回到學校,夏雨一邊燒火做飯,一邊去想河邊事兒,正想得頭一啄一啄的,門“呀”地一響,一個婦人掀門進來,不緊不慢走到竈前,拿了鍋鏟,攪著鍋�的米,笑嘻嘻問:“做晚飯呀?”

  夏雨嚇了一跳,�頭見她好麵熟,卻又喊不出名字,回答說:“做晚飯。”

  那婦人瞅了瞅屋子的四周再問:“那兩個老師呢?”

  夏雨拿起火鉗去掏竈�的火說:“回家了,你找他們?”

  婦人說:“不找的,路過學校順便看看,你不認識我了?”

  夏雨說:“好象見過麵。”

  婦人說:“你忘了,你剛來時沒草鋪床,還是我給背的,你叫我吃飯,我沒吃就走了。以後女兒退學,你還勸她讀下去,她老子還是把她給退了。”

  夏雨見她衣著幹淨,身子豐滿,年紀不過三十出頭,隱隱約約記起初來時是她背的鋪草,之後還常到學校踢鍵子,打乒乓,那時他有嬌豔之妻,沒把她放在心上。至於退學,因退的人多,已記不清了。於是問道:“你女兒讀哪年級,叫啥名字?”

  婦人說:“退時讀四年級。名字麼,農村女娃有啥好名字,隻一個女兒,不叫了大女,也叫了�女。”

  鍋�的米沸了邊,夏雨要去瀝,村婦搶著瀝了,把蘿卜切到鍋�,蒸上米飯,扯張抹布擦了手,輕輕把門扣上,轉身來挨了夏雨坐下,瞧著竈後柴草說:“一個人出門在外,就這麼難的,柴也沒了,盡是草草,這咋燒呀?”

  夾了一把塞進竈膛�,邊掏邊笑著說:“人要心忠,火要心空,你還不會燒呀?”

  夏雨紅著臉沒作聲,婦人也不再話說,都去瞅了火膛。過了一陣,婦人去靠了夏雨的肩,在悉悉索索動著什麼,夏雨扭頭去瞧,隻見婦人解開了上衣,露出兩個白鼓鼓的奶來,一縷青絲搭在粉嫩嫩的頸上,不知是羞澀還是火膛照映,那臉兒白�透紅,紅�透白紅,在婦人中也算極美的了,隨著婦人急促的呼吸,一股濃鬱的女人味又直鑽鼻孔。夏雨心�跳得厲害,想去擁抱,又沒那膽兒,隻白吞了一陣口水,又去瞅了膛�的火。

  婦人見他沒動,突然抓住夏雨的手,拖到自己胸上,咽咽地說:“我曉得你心思的。我不是壞女人,也不圖你什麼。你年青青派到山�來,沒個女人陪著,日子也不好過,隻覺你可憐,我也可憐,才來找、找你……”

  夏雨見自己的手按在溫溫軟軟的奶上,也就一把攬過婦人身子,去親白�透紅的臉,去吻粉嫩嫩的頸,去抓朝思暮想的奶,那饑渴和怨氣就象火山一樣噴發出來,恨不得把婦人囫圇兒吞進肚�。五年來,他和蘇珊結婚與沒結一個樣,村�的少女少婦們向他投來多少媚眼和笑臉,隻因為披著張有婦之夫人皮,連正眼也不敢去瞧她們。青春的活力把他煎熬得如隻困獸,常常象賊一樣躲著去自個釋放,釋放了又不好說,象矮子坐矮凳矮了半截似的。那是什麼日子呀,我咋這麼呆,這麼傻,他在心�罵著自己……

  夏雨抱著婦人瘋狂了一陣之後,婦人站起身來,喘籲籲解開褲腰,褪著褲子說:“好人,你需要,我給你,全給你,全都給你……”

  兩個就倒在竈後草堆上……

  完事之後,婦人邊紮褲子邊告訴他她的俗名叫村婦,夫家姓秦,早年去了南方,女兒叫春梅。夏雨一聽,那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夏雨摸上村婦,便忘不掉那誘人的女人味,過沒兩天,他按村婦提供的方向,去了村婦家。村婦家在柳溪河南岸的一個山灣�,一座人居的小木屋和後山一個堆草的小茅屋,房前一條小溪橫穿而過,三五隻鵝在溪�遊了叫。房後幾塊菜地圍了竹籬笆,種些碗豆胡豆及菜蔬之類,地邊十來株桃李,桃花謝了,李樹卻還綴滿一身白。後麵就是長滿雜樹的山,山外一片湛蘭的天,天上飄著棉絲般的雲。

  夏雨來到溪邊,正要過橋,一條大黃狗從屋角撲來,直衝著自己咆哮。正在驚慌,村婦提把彎刀,從屋�出來,喝住了狗,見是夏雨,驚奇的問:“你來了?”

  夏雨說:“來了。”

  村婦說:“我正說上山砍捆柴,涼幹叫女兒給你背來,你來就不去了。”

  夏雨望著虎視眈眈的狗,心有餘悸的說:“還是上山吧,看它好嚇人的。”

  村婦笑著說:“狗隻咬生人的,來的次數多了,它就不咬了,還對你搖尾巴哩。”兩個一前一後爬到後山半坡上,那柳溪河、雜柳林、以及對岸學校的操場、教室和芭蕉樹後自己的小屋,象畫一樣映在眼底。村婦駐了腳說:“這幾天我天天站在這�望,見你上課、拉胡琴、還洗衣服,以為你忘了我,不會來了?”

  夏雨沒回答,好一陣才問:“你女兒呢?”

  村婦說:“打豬草去了。”

  夏雨紅著臉說:“那天你到學校,把我嚇了一大跳,以為是來找我算賬的哩。”

  村婦笑著說:“有脫了褲兒算賬的嗎?隻是女兒太小。你要搞,就搞我好了,老著臉皮來找你,我還擔心你會怪我是壞女人,不和我來哩。”

  夏雨沒作聲,村婦又說:“咋不把夫人調了來,一個人過日子也怪可憐的。”

  夏雨惱著臉說:“人家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和我這個鄉巴佬合不到一塊兒。”

  村婦笑了說:“她不來,你不曉得找個年輕漂亮的陪陪呀?柳溪窮是窮點,卻也好山好水養出了不少好女兒,先前一批批朝學校跑,幫你燒水做飯,我看她們對你就挺有意的。”

  夏雨紅著臉說:“沒離她,我敢嗎?”

  村婦笑著說:“有啥不敢的?拉到床上困了幹了,蘿卜扯了坑坑在,吃了蘿卜還你菜,隻要你不說出去,有誰去管?這�的女兒們,你不惹她們,她們也要來惹你,隻要你舍得點頭。”

  說得夏雨也笑了,轉過身問村婦:“你男人呢,經常回來嗎?”

  村婦黑著臉說:“他死了,死在外邊了。”

  兩個便不說話,來到一條溪邊,那�長著許多雜樹,村婦去砍,夏雨幫拖,拖了一陣,一片樹葉上的“活辣子”(一種長有毒刺的蟲)擦著了手背,那手背就象刀割了一一下,接著就腫起一個紅紅的包。

  村婦一見,抓過手說:“山上辣子毛蟲多得很,我是毒慣了的,不象你吃筆墨飯,肉嫩皮薄經不得毒,今天不砍了。”

  把嘴去含了包兒吸,吸了一氣,兩個去溪�洗手洗臉,洗的畢了,綠幽幽水中便托出兩張白俏臉來,就象天上飄著的兩朵白雲兒。

  夏雨瞧著水�說:“你真白。”

  村婦笑著說:“你也白。”

  兩個就摟著親嘴,嘖兒嘖兒一陣都倒在茅草�,就隻見了天,不見了山……

  兩人回來時隻扛了一小捆柴,大黃狗果然搖著尾巴去迎接。村婦把柴堆到屋角,端出茶幾凳子,叫夏雨在地壩�坐著喝茶,進廚房做飯去了。

  夏雨喝著茶去看溪水對麵的另一個山灣,有幾家瓦房,在靠邊的一處有座低矮的茅屋,屋外一個瘦猴似的人在逗一隻狗兒玩,樣兒很象“雞胸”。正在吃驚,見春梅趕著鵝回來,遠遠的盯了自己笑,忙拿手招過來,紅著臉說:“你告訴你媽了?”

  春梅就哩哩的笑,笑了一陣,衝著屋�大聲說:“今晚別走哇,和我媽一床困,困起安逸哩!”

  夏雨罵聲鬼精靈,要去掐屁股,春梅笑著去護,夏雨放了手問:“想讀書不?”

  春梅說:“想的。”

  夏雨說:“明天到學校來,我給你書。”

  村婦從屋�出來,拿圍腰揩著手說:“春梅,還不快謝謝老師。”

  春梅就畢恭畢敬鞠了一個躬,喊了一聲“老師”。

  村婦進屋去了,夏雨拉過春梅說:“到了學校,就不能親你了。”

  把她抱到膝上,親了幾下小臉旦,又隔了褲去摸,摸得褲麵濕漬漬的,春梅就哼哼著來反抱了老師。

  那晚夏雨和村婦睡做一床,春梅睡在隔壁。他聽得出,那女孩兒徹夜沒睡穩,把小床弄得吱吱呀呀的響,頭腦�又閃現出那個紅孔。

  夏雨教的五年級有個秋瑩,是柳溪村長的二千金,容貌說有多美就有多美,那智慧也是要她咋聰明就咋聰明,秋瑩喜歡唱歌跳舞。夏雨懂些歌舞知識,又會一手二胡,便常拿些新歌新舞教她,把她當作寶貝兒似的培養。

  一次放學後,夏雨拉著二胡教新舞,一教教到天黑,秋家在柳溪河北岸的一個小山頭上,離學校兩�山路。夏雨不放心,親自送她回去。

  秋父秋母見老師送女兒回來,自然感激得了不得,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在飯桌上,夏雨又誇秋瑩聰明,將來定有大出息,更把個村長樂得不行,一個勁給他斟酒,秋母也直挑了好菜朝他碗�夾。

  秋瑩有個姐姐叫秋蟬,已十七歲,雖沒秋瑩白嫩,那身段兒卻也該凹的凹,該凸的凸,象要溢出汁的山果兒,坐上桌後,俊目就一直瞅著夏雨。夏雨從沒見過這麼個豐滿熟透的少女,幾杯酒下肚,也仗了酒膽,乜斜著醉眼去回報。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幾番眉眼過後,秋蟬也學了母親,往一麵之識的老師碗�羞羞地夾著山雞腿。

  晚飯下來,秋父去村�開會,秋母收拾竈頭喂豬去了,秋蟬自告奮勇給夏雨端茶送洗腳水。秋瑩本陪著老師,見姐姐忙上,嘟著嘴回屋�做功課去了。堂屋剩下夏雨和秋蟬,兩個就你盯了我,我盯了你,都找不出話說,又各自去瞧了自家的腳,那場麵就十分尷尬的了。夏雨洗完腳,秋蟬借倒洗腳水,躲到廚房門口去看夏雨。

  秋蟬一走,夏雨孤零零的喝了陣茶,再一連吸完三支煙,見沒個人來說話,覺得十分沒趣,酒又湧上來,發一陣幹嘔,搖搖晃晃起身要回學校。

  秋蟬從門�瞧見,既不好去扶,又不敢出來攔,急得直喊了媽。秋母從豬欄提著潲桶出來,一麵罵秋瑩沒照顧好老師,一麵去扯了夏雨說:“她爹走時說過的,今晚住在這�,農家鋪髒是髒點,你就將就著睡吧。深更半夜又喝了酒,你走了我們也不放心。”

  回頭衝著屋�秋瑩喊:“還不把被子換了,扶老師去睡。”

  秋瑩換了新床單新被子,秋蟬把夏雨扶到床上,拉上門,秋瑩自同母親睡去,秋蟬洗了腳,也到鄰家搭鋪去了。

  秋瑩秋蟬走後,夏雨脫去衣服,倒頭就睡。睡到半夜醒來,見四周黑漆漆的,有股潮濕味兒,一隻老鼠在吱吱啃著櫃腳,窗外滴滴嗒嗒下著夜雨。酒醒了許多,卻分不出躺在哪兒,想了半天,才想起送秋瑩回家,無疑是睡在秋家的了。一股冷風從破窗口灌入,頓覺下體涼溲溲的,伸手去摸,發現被兒掀在一邊,褲衩捺到了腿彎,那雞巴硬直直挺了,上下粘粘膩膩的,象塗過什麼液,心�好生奇怪,卻又想不出緣由,隻得拉上褲衩,再倒頭睡去。

  這次夏雨一躺下就碰著一對腳,以為是秋父睡做一床,沒去理會。剛閉上眼,那腳就動了起來,一隻淩空落到肚上,一隻直抵了自己胯間,抵得那東西橫撇撇的,隻得去掀開。一會兒,那腳又蹬到了嘴上,夏雨就心�直冒火:這鋤倌兒咋這樣睡不穩。冒過之後,使勁去掀,察覺那腳兒小巧玲瓏,再聽床那頭的鼾聲,也溫柔得如吹了玉簫。他是見過秋父腳的,那是夾了牛屎的大腳牙,睡覺也是六月天打雷,震得屋子都要垮的。心�就打起鼓點來,秋家一男三女,誰和自己睡做一床呢,一個個排了隊去想,又一個個搖了頭。

  窗外雨聲住了,老鼠啃完櫃腳也銷聲匿跡,床那頭的鼻息就如春水漲潮,暖風拂麵。夏雨強迫自己睡去卻怎麼也睡不著,當腳兒再次探來,終於敵不住誘惑,一把扯住去摸,果然滑膩得如剝了皮的嫩筍兒,是極象女人的了。一陣激動,拿腳去探股間,那人沒穿褲衩,竟探入個毛茸茸的熱窩�,啊!隻有女人的峽,沒有男人的峰,夏雨激動的想。

  夏雨自弄上村婦,色膽早膨大起來,如何見得女人同床。激動一陣之後,也學了女人把腳趾去蹬,蹬著軟軟的一頭發,再蹬著兩個半鼓的奶,順了乳溝一線兒朝下滑,滑到兩股之間,觸著兩片濕濕的陰唇,趾兒就一個魚鰍鑽洞,鑽入熱滑滑的陰道�,一陣狂插濫攪,這一來,那女子便扭著腰兒,哼哼唧唧來抓夏雨襠口,夏雨就順勢拉到懷�,翻身上去頂入就聳。那女子便摟著夏雨,身扭如蛇,嬌啼婉轉,做出各種動人的情態來。

  完事後,夏雨爬下身來,撫著女子小臉問:“你是誰?”

  女子沒作聲。

  夏雨親了一口說:“你是秋瑩。”

  女子搖了頭。

  夏雨說:“你是秋瑩媽了。”

  女子去他屁股上使勁掐了一爪。

  夏雨笑著說:“你是秋瑩姐姐,我早認出了。”

  女子去掩他的嘴說:“別問了,快睡吧。”

  伸過一隻溫軟的手,枕了夏雨脖子。

  夏雨想起飯桌上那個豐滿而又多情的姑娘,激動得去合了嘴問:“你咋跑來和我困了?”

  秋蟬偎到懷�說:“誰跑來了,這是我的床。”

  兩個摟著睡了一陣,又弄起來,這次一弄,就把那床壓得要垮了似的響,弄畢睡至黎明,秋蟬癢癢的還要來一遍,夏雨又爬了上去,屋�又響著床的搖晃聲。

  夏雨那晚弄了秋蟬,回到學校,當天就發覺秋瑩好反常。眼兒腫得象紅桃,上起課來又耷拉了頭,他抽她回答問題,她把臉別在一邊,他批評她不專心,她就把書兒在桌上摔得山響。放了學他要她練舞,她頭也不回的走了,走沒幾步就抹起淚來。夏雨不知這個小寶貝到底犯了啥毛病,決定找她談話。

  次日放學後,夏雨把秋瑩叫到臥室,給她衝糖開水,削山東大蘋果,問自己哪兒得罪了她,如果是老師的錯,他願向她作檢導,檢導得越深刻越好。邊說邊把蘋果塞到秋瑩手�。秋瑩“哇”地哭了,蘋果落到地上,髒手去抹淚,把個粉臉兒抹得鬼王一樣。夏雨掏出手帕,心痛的揩著問:“你媽罵你了,還是你爸打你了,抑或那個同學欺侮了你,你說出來,老師給你作主。”

  秋瑩一把推開老師,直盯著說:“前晚我姐姐是不是同你困了?”

  夏雨沒料到她在為那件事兒,吃了一驚,手一顫,白帕兒飄飄落到地上。

  秋瑩見他不言語了,掀著說:“你說呀,你說呀,說到你痛處,你就不開腔了,哇、哇。”

  一哭起來,又拿頭去頂老師的胸,頂得夏雨一屁股跌到床上,掙紮了說:“別亂說,哪有那回事?”

  秋瑩抓住領口罵:“你在撒慌的,那晚姐姐安排去鄰家睡,後來跑到你床上,我去解溲是聽見了的,你們把床搖得要垮了似的響。她騷穴不要臉,你也跟著不要臉。”

  夏雨紅著臉說:“你還小,咋、咋去想……”

  話還沒說完,秋瑩又哇地哭了,雙手擂打著說:“我還小呀?都十五了,啥不知道的?人家本來就,就對你……不準你同她困,不準你同他困的。”

  秋瑩打夠罵夠,伏到老師懷�不動了。

  夏雨憐惜地給她揩著淚,他聽出了她的心聲。他了解他的學生,特別是女生們,沒一個不對他產生愛慕,不過,那種愛是稚嫩而朦朧的,頂多以細小的動作不顯山不顯水地流露出來,他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料到秋瑩竟愛得那麼深,深到不容第三者插入的地步。他夏雨也確實需要愛。自從分到柳溪來,艱苦的物質生活不說,那精神世界就成了一片荒漠。如果說他曾擁有過蘇珊那片綠州,不過那是塊騙人的海市蜃樓,當它無情的消失後,荒漠就變得無邊無際而沒有盡頭,他象一頭驢或一隻狗了,在茫茫的翰海中絕望地掙紮,一天天去等死。在等死期間,來了村婦秋蟬,她們給了他生的勇氣,生的希望。秋瑩側不同,她是他事業的理想,荒漠的綠原,他象許許多多園丁一樣,心甘情願化作一片沃土,以無私之愛去沃崇高的理想之花。在一天天接觸中,秋瑩不是沒表露過,但他不敢去想,不僅她還小,更因她是他的學生,森嚴的師生界限使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隻能在心�一千遍一萬遍祝福著她學業上的成功。

  夏雨捧起秋瑩的臉,那是粉嘟嘟一個水蜜桃,多麼象蘇珊,或者說是縮小了的蘇珊,不過,那飽含秋水的杏目清澈透底,沒有蘇珊深藏了的陰冷和狡黠。她雖十五歲,一對半園奶卻鼓撐著襯衣,兩條欣長的腿垂在床邊,腹下挺著一片成熟而又誘人的肥突。

  他的心轟鳴了,血沸騰了,許多不平事就湧上心頭,蘇珊砰然關門的無情,女兒遠去上海的迷罔,流放深山的孤寂……嚴酷的現實使他不得不翻然醒悟:他媽的什麼師生界限,還不是騙人的鬼話。自古以來,皇帝天下選美,達官擁三妻四妾,就連和尚也要去偷了尼姑,乞丐公也要討了乞丐婆。他夏雨是人,也需要飲食男女,她有權利愛他,他就有權利接受那種愛,愛情本不分人種民族國界,更不分男女老少,他不願當事業的愚弄兒,更不原去作那虛偽道德的犧牲品,他夏雨是人,他要作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把她抱到膝上,撫摸秋水似的發、粉桃兒的臉、玉藕一樣的手,還有欣長渾園的腿,當他越過腹下那片肥突時,突然想起春梅,腦�便閃現出一個紅孔來,那是待放的喇叭花,紅豔而又晶瑩,象灌了半孔兒的蜜,他真想變隻小蜜蜂,鑽進花蕊�,去舔噬那永遠不盡不止的蜜水兒。可是,在撫摩一陣之後,他驚心動魄地退卻了,隻把咀撮到粉臉上,極有限地啄了一口,那粉桃就綻成一朵鮮豔的花來。

  翌日,秋瑩換成了另一個人,不僅上課熱烈地盯了老師,搶著回答問題,一下課又纏著要拉琴唱歌。好不容易盼到太陽偏西,本不該她掃地的卻搶了掃帚,掃到學生們走了,民師及代課走了,才雀躍著鑽進夏雨屋�。夏雨正號作業。秋瑩摘下牆上二胡,去掀了本兒說:你拉我唱,唱昨天沒唱完的歌。夏雨拉起曲子,沒唱上兩句,她又奪了二胡教跳舞,夏雨手把手教沒兩圈,她去閂了門,叫老師摟著屁股學芭蕾轉圈兒,轉著轉著又喊瞌睡來了,要抱上床的,一上床,就摟著老師咂咀兒,嘖嘖滋滋響了一陣,夏雨忍不住去摸臉兒腿兒,秋瑩就如小鳥依人,偎在懷�打起了呼嚕。

  在以後放學的時間�,秋瑩常常躲到夏雨屋�,要他親她摸她摟她,在她看來,那不僅是極快樂的事,而且還證明她從姐姐手�奪回了他,她是勝利者。不過,一對男女長時間的摟摟摸摸,即使是鐵打的金鋼也要被融化了。在融化過程中,首先是夏雨越了軌,那指兒先還由股及胸,由胸及腰,後來就能摸著的都去摸了。有次摸到那片肥突時,忍不住去按,凸麵就凹了下去,凹麵又泌出熱滑滑的水來。

  這下秋瑩更活躍了,扭著屁股喊:“摳呀,朝�摳呀。”

  夏雨說:“咋摳呀?”

  秋瑩自個扯開襠兒,拉著老師的手,往�送著說:“象我姐姐摳自己一樣的朝�摳。”

  夏雨伸了進去,摸著兩片稀糊糊肉兒,尖了指去撥,撥得秋瑩哼哼唧唧摟了喊:“搞呀、搞呀,朝�搞呀。”

  夏雨說:“咋搞呀?”

  秋瑩說:“你咋搞我姐姐的就咋搞。”

  夏雨見她要來真格的,猶猶豫豫地說:“老師搞學生道德麼?”

  秋瑩變了臉說:“講道德你就不去搞我姐姐了。”

  去解了兩個褲兒,叉開兩條白嫩嫩的腿,更把老師摟了上去……


  第五章

  說起秋瑩姐姐秋蟬,也是個極可憐的女孩。原來秋蟬十歲時過繼給一個孤表姨作伴,在另一所村小讀書,所以夏雨不認識。秋蟬讀到五年級時,已十五歲,出落得亭亭玉立,是個已譜人事的小美人了。讀書期間,她曾戀過一個王姓老師,王是師範分配來的,長的高挑白淨,在她班上教語文,她是班長,成績又是第一名,因此他很關心她,經常給她買些筆呀書呀本的,鼓勵她好好學習,將來考上師範,和他一樣當老師。就在她畢業的最後一期時,王老師在一次車禍中喪生,她傷傷心心哭了好幾場。畢業前夕,學校放電影,散場後她作為班長幫搬桌凳,搬完一個人回家,走到一處黑林子邊,突然竄出兩個人來,把她架到林子�,扒去衣褲輪奸了足足兩個小時。那次輪奸,秋蟬流了不少的血,爬回家不敢告訴表姨,悄悄吃些消炎片,翌日去參加升學考試,本是班上第一卻考了倒數第二,自然榜上無名。不久表姨去世,父母把她接回家�,幫做些家務活,後來秋父買了一群羊,又天天帶了飯菜上山,和另一老羊倌一起放羊。

  秋母有個遠房侄子叫做朱混兒,原是路邊撿的棄嬰,模樣生得倒不醜,卻生性好吃懶做,長到三十掛零還打著光棍。秋蟬十六歲時,朱混兒於中秋日來秋家混口酒喝。秋父雖不喜歡這個懶侄子,卻也拿出酒菜招待。當日晚飯,混兒死吃濫喝弄了個大醉,一來秋家沒多的鋪,二來秋父也大意,叫秋瑩到西屋同父母睡,把朱混兒扶去東屋,和秋蟬睡做一床。

  那朱混兒是想過女人千百遍卻從末沾過女人邊的人,半夜酒醒來,見腳那頭躺著個水靈靈的大表妹,如何耐得住。伸過髒手去摸,摸到秋蟬襠�,偏那襠口爆了線,指頭又向�扒,扒著毛茸茸的兩片肉,氣急心喘向�插,又插進個熱滑滑的孔兒�,興奮得頭也大了,撲上去從破襠口抵入。秋蟬被抵醒來,驚慌著去推。混兒被熱孔燙得渾身都酥麻了,哪�肯下來。秋蟬見推不動,要張嘴喊,混兒忙拿嘴去睹了,舞著屁股猛抽起來。不知怎麼,秋蟬到了此時,隻覺下體一陣陣酥麻得緊,就不動了,任由表哥咕唧咕唧抽射了水。混兒爬下身子,見表妹不再反抗,膽子更大了,扯去秋蟬衣褲,攬著粉頸去扒妙洞,扒到�麵水兒四溢,秋蟬又嗯嗯嗯唔唔唔扭起屁股,混兒爬上去再一陣大動。這次秋蟬就摟著表哥,千嬌百媚,婉轉迎合,樂得混兒一邊動,一邊豬兒哼哼直誇好表妹……

  那晚混兒奸了秋蟬三回,射得秋蟬滿胯都是精水,盡管心滿意足,心�卻虛得很。次日見秋蟬如沒事人一樣,才放下心來,去討好秋父,願幫做幾天重活。那時正是秋忙時間,也就把他留下。混兒白天幫助秋父打穀扯豆,晚上摟著秋蟬奸樂。秋蟬嚐了床上交合的滋味,也就忘去黑林子�的苦痛,樂得任由表哥弄去。

  秋瑩和父母睡了三晚,嫌爸鼾聲太大,第四晚便回到自家床上去睡。

  混兒見美得天仙似的二表妹又送上門來,更得意的忘了形狀,先去抱了秋蟬聳弄。秋瑩那時已十四歲,早譜了人事,自然知道混兒和姐姐在做什麼,又聽得兩人幹起來,那床一上一下,一搖一晃,如發了地震般,過了一會,又是表哥的粗喘,姐姐要命的呻吟……混兒幹完秋蟬,來摸秋瑩,秋瑩早已聽得心急氣喘的了,身子就軟的如綿羊般,任由混兒在臉上胸上撿了許多便宜。可秋瑩就不比秋蟬,當混兒髒手摸著兩片穴瓣,正要往�插時,秋瑩一聲驚叫,抓住表哥手臂死命咬了一口,咬得混兒一聲悶叫,滾到床那頭不動了,挨至黎明,偷偷的溜走了。

  秋蟬的性欲被表哥逗發,猶如江河缺口,一發不可收拾。混兒走後,就神不守舍,常常去想男女之事,她想到車禍喪生的王姓老師,想到了黑林子�光棍們輪奸自己的痛苦和恐怖,當然,想得更多的還是混兒奸她時的驚奇和快感,在那驚奇和快感�,她發現了女人的價值。

  如果說黑林子強奸及失學後,她還想到過死,現在她非但不死,還要拼命活下去,去追求那種快感,以此來填補她的人生失落。想到激動時,又學了混兒去扒下體,一扒又扒出許多爽水來。她的思想活躍了,或者說她的思想混亂了,她開始搜索男人們,搜索來搜索去,稚嫩的目光終於落到放羊老倌的身上。

  和秋蟬一起在山上放羊的老羊倌,五十多歲而又跛了一隻腳,在林邊紮個棚子,一邊看羊,一邊編些籮呀筐的賣給村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羊倌是哪�人,除了死去的村長,誰也不清楚,人們隻知他是文革時被打折了腳踝,逃到柳溪來的,村長安排他給隊�放羊,後來土地下放,那群羊就留作他的生活費。不過,人們從他不苟言笑的古怪性格�,推測他曾有過非凡的經曆,因跛了腳或什麼原因,才躲到深山�來。人們還推測他沒老婆,因為落地柳溪後,就沒個女人來看他,他也沒去探過任何一個女人,沒女人那性生活怎麼解決,人們便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有人見他摟著兩隻母羊困覺,於是就傳出羊倌搞羊奸或羊倌的婆娘是羊夫人的笑話。

  秋蟬照常天天上山放羊,秋家的羊棚和老羊倌的羊棚挨得很近,放時兩家的羊就混在一起,不過秋家的羊尾巴是塗了顏色的,一到晚上也是各歸各的棚。如果說先前秋蟬帶的午飯還在自家棚�熱了吃,現在不知怎麼,就借口點不著火去羊倌棚�熱,熱到後來,索性帶了米菜,和老羊倌搭起夥來。在吃飯時又常常去瞅了羊倌,見他盡管滿頭蒼發,衣衫破爛,扭曲的腳踝還歪到破草鞋外,可臉上卻有種常人不具有的剛毅,她就斷定他年輕時肯定很英俊,那好感就一天大似一天。

  她開始向他問些不該少女問的話,比如問他結過婚沒,咋沒個女人來看他,沒女人那日子又怎麼過?老羊倌隻是依依唔唔的應付。她還當著老羊倌換衣服,換過又去棚外拉下褲子嘩嘩撒尿,那老羊倌也穩得起,頭也不�一下去裹他的煙葉,編他的籮筐。

  一次吃飯時,她的筷子落到地上,低頭去拾,在�頭的一刹那,隻見一團什麼肉從老羊倌破襠口擠出,紫紫黑黑的,幾根卷曲的毛貼在上麵,她從她表哥身上,早就知道那是什麼,那嘴就粗喘起來,喘了一陣又埋頭去看,如此幾番後,就緊扒了幾口飯,推說很疲倦,躺到羊倌的草鋪上呼呼睡了。

  老羊倌洗完碗筷,又去山上看了一陣羊,回到棚子�,秋蟬就蹬著腳喊肚子痛,要羊倌給揉揉,羊倌去揉肚皮,她推著手說下麵痛的,羊倌就朝下揉,她又推著手說還在下麵的,羊倌的手再朝下時,隻見秋蟬已把褲子捺到腿彎,兩股間一堆隆起的白肉,肉下布著稀稀疏疏的毛,一道微徽張著的縫……老羊倌驚得要站起身來,秋蟬就一把抱住,喘著去扯羊倌下麵的東西……

  在秋蟬的誘惑下,老羊倌終於身不由己和她幹起那事來,完事後惶恐的紮著褲說:“你、你咋要我搞了?”

  秋蟬拿玉米殼揩著精液說:“喜歡你。”

  羊倌說:“我又老又跛,有啥值得你喜歡的?”

  秋蟬說:“不曉得。”

  羊倌去編他的籮筐說:“這事到此為止,村�年青的多得很,你去找他們吧。”

  秋蟬說:“恨死了,我才不哩。”

  羊倌皺著眉說:“這樣下去要出事的。”

  秋蟬說:“我才不怕哩!”

  說完就倒在羊倌懷�,去摸花白的胡子。

  在以後的日子�,秋蟬把羊放到山上,就在棚子�或林子�,纏著老羊倌重複著第一次的快活,那老羊倌也真行,每次都把她弄得要死要活。完事後羊倌燒野免給她吃,吃了又繼續幹那事,幹到興奮時,秋蟬問他是哪�人,羊倌含混說了個縣名,她沒聽說過那縣,就問:“有人說你了不起,你過去幹過些啥呀?”

  羊倌說:“別人幹過的我幹過,別人沒幹過的我也幹過,不問吧。”

  秋蟬去咬了胡子問:“你結婚沒?”

  羊倌說:“結了的。”

  秋蟬說:“咋沒見她來?”

  羊倌說:“腳踝壞後她就走了。”

  秋蟬去捏著他那東西說:“她走了你咋過的,有人說你搞過母羊,搞過沒?”

  羊倌就哩哩的笑。

  秋蟬說:“你不說就不和你來了。”

  羊倌隻得哩哩的說:“搞過的。”

  秋蟬打著他屁股問:“羊穴與人穴有啥區別?”

  羊倌去吻了嘴說:“還是人的好。”

  秋蟬就雙腿去勾了老羊倌的腰,朝上挺著說:“今天獎勵你,讓你搞個夠。”

  ……

  盡管秋蟬纏著羊倌鬼混,快活之後又後悔,她不明白咋弄來弄去把自己獻給了一個老頭兒,而且又老又跛,又常常哭著去想初戀的老師,去想給過她快活的表哥,想得最多的還是黑林子�可怕的一幕:她在黑暗中往家�趕,突然被什麼拖進林子�,一個握嘴,一個扯褲,被壓倒在草地上,一陣撕肝裂膽的疼痛之後,她聽出奸她的是表姨村的兩個光棍,她想喊,一陣急壓就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條狗來舔她身子,她才慢慢醒來,跟著狗爬回表姨家。從此她恨男人,恨所有的男人。她一千個一萬個的詛著咒不再幹了,可詛完又鬼使神差去了羊棚子,摟著羊倌不止一次的說:“你插死我吧,我算活夠了,就死在你棚子�。”

  秋蟬和老羊倌鬼混,被村民和父母發現了,有人去告誡老羊倌,羊倌在一夜間把羊賤賣,離開了柳溪。秋母罵了秋蟬好幾次,托人給她找婆家,秋蟬在氣頭上,說了十家就推了十二家。那晚見著高偉瀟灑的夏雨,想起當初的情人王老師,如何不把俊目頻頻去挑逗。待夏雨睡了,她去和鄰家女孩搭鋪,卻怎麼也睡不著,待女孩扯起鼾聲,就溜到夏雨床上,做出那事來。

  春梅被夏雨收回學校,免費讀了三年級,為感謝老師,常常給他帶些好吃的臘肉、筍子及新鮮蔬菜之類的東西。夏雨過意不去,一天趁秋瑩回家,殺了隻雞,請春梅吃午飯,邊吃邊說些學習方麵的事。春梅對夏雨早存有好感,隻把眸子去瞅了他的身子,瞅著瞅著,那下體就麻漲起來,隔了褲去摸,又摸出一股爽爽的水來,那心兒就提到了喉嚨口,恨不得撲到老師懷�。

  夏雨說畢了,見她不說話,也不拈菜,隻張著嘴木呆呆地瞧著自己出粗氣,便夾過一塊雞肉,去敲了碗邊喊吃。春梅把筷來接,雞肉顫落到地上,埋頭去撿。夏雨忙叫不撿了,髒兮兮的。去抓了小手,見指上粘著許多紅油,便拿帕給她揩,待揩的淨了,春梅一頭撲到懷�,嘴�喊著什麼,腰兒就扭動如蛇。

  夏雨正在惶恐,門外飛來一陣歌聲和踢踢踏踏的腳步響,知道秋瑩返回來了,慌忙推起春梅。春梅起身時,不知怎麼,褲腰有一半脫了帶兒,露出一截白屁股,正伸手去紮。秋瑩“咚”地掀門進來,瞧見春梅白晃晃的屁股,呆立了一下,突然一個轉身衝出門外。

  秋瑩一走,夏雨慌忙塞給春梅一隻雞腿,叫給村婦帶去,送走了春梅,去校園尋秋瑩,就再沒個人影。

  次日秋瑩來上課,那老毛病又翻了,整個上午不是摔書就是踢桌凳,弄得師生倆都是氣。放了午學,夏雨以為她不會來了,關了門睡悶覺,腳剛伸到床上,門“咚”地被踢開,秋瑩氣呼呼衝到床前,掀起老師,憋紅著臉問:“你昨天和她做啥了?”

  夏雨說:“請她吃午飯。”

  秋瑩說:“吃午飯她咋紮褲兒了?”

  夏雨吃驚地說:“她紮褲兒了?我沒見著。”

  秋瑩提高了嗓門說:“沒見著?褲腰垮到腿彎上,白屁股露了大半截,還撒賴說沒見著?我看你們是幹了的。”

  夏雨哭笑不得,及著鞋說:“說你們學生看問題片麵就是片麵,你想那種事兒是在飯桌上做得的嗎?”

  秋瑩被噎住了嘴,仍不依不撓的說:“就是沒搞也是摸了的,就象摸我一樣,摸時不也脫了褲兒摸的?”

  夏雨拉著秋瑩說:“秋瑩,真沒那事的,她紮褲也許是褲子自個垮下去了。你們的褲腰都係在褲帶上,又沒個扣兒,不小心還不給弄垮了?”

  說著去扯秋瑩的褲,那褲子果然滑落到腳上,一把抱過去摸,摸得秋瑩掙掙紮紮擂打著罵:“不準你同她來的,也不準她進你屋的……”

  罵完打完,又纏著做那事,事畢出門,心�仍惱了春梅,走過客廳時,看見春梅送的一把鮮竹筍,飛起一腳踢到了牆角�。

  以後的幾天,秋瑩春梅雖沒在一個班上,一上學,秋瑩就象盯賊一樣去盯了春梅。一天見她又給夏雨提了塊臘肉,放學之後就追到柳溪河橋邊,叫住春梅垢罵。先罵她不要臉去纏老師,繼而揭她和“雞胸”的老底,再繼而又翻出她母親十多年前的醜事,什麼小騷穴、小爛娼、千人騎萬人爬出來的私娃子、祖傳就是賣穴老手,等等侮辱人的語言都罵了出來。春梅開始還咬牙忍受,後來也是逼反了的兔子要咬人,返身抓住秋瑩掐嘴,秋瑩也反掐,兩個就抓打起來。一打起來又都勢均力敵,春梅把秋瑩擲到草地上一堆牛屎�,背上粘了厚厚一層臭牛屎。秋瑩氣不過使勁一頂,把春梅頂到一叢荊刺�,那荊刺把衣服掛破了好幾處。春梅被掛痛了,爬起來一撲,把秋瑩撲倒在地上,兩個又扭滾著你抓我的臉,我抓你的胸,抓到後來又互相扯褲子,先是春梅的褲子被扯脫了帶,春梅還沒長毛,秋瑩的纖手就直衝白窩�狠搗。接著春梅又扯脫了秋瑩的襠,秋瑩是長了毛的,那小拳也去黑窩�猛擊。這樣擊來搗去,眼看兩個的褲兒都要離了腳,橋那頭有人走來,畢竟秋瑩聰明得多,抓了砣臭牛屎朝春梅嘴鼻上一抹,提著褲兒如飛跑了。

  秋瑩跑後,春梅哭著去河邊衝洗了臉,回家向母親哭訴被打經過以及秋瑩垢罵之話。村婦抹了一陣淚說:“他夏雨教的啥學生,咋這樣撩潑侮罵人?她秋瑩猖狂還不是仗著她老子是村長,來欺侮咱孤兒寡母,孤兒寡母就該欺侮麼?你也別去讀那受氣書了,我去找夏雨評評理,我就服不下這口氣。”

  當晚村婦氣衝衝趕到學校找夏雨。夏雨正在做晚飯,以為村婦是來幹那事的,熱熱情情拉到竈下,抱著又是親又是摸。村婦氣憤憤的推開手說:“我不是來找你幹那事的,我要找你評評理。”

  夏雨吃驚地問:“評什麼理?”

  村婦說:“我女兒被秋瑩打了,你不知道?”

  夏雨說:“不知道,在哪打的?”

  村婦說:“追到河邊打的。身上衣服被扯破,褲兒被扯脫,臉上給糊了稀牛屎弄得滿嘴滿鼻都是且不說,還罵什麼私娃子,野外捅出來的,祖傳就是賣穴的老手……那些話連大人都罵不出來,還虧她是學生,接受過文明教育的?就算我年青時有過不檢點,做那種事也不止我一個。她秋家祖輩賣穴咋不說?先是她奶賣,賣出了她爹,接著她媽賣,賣遍了全村再賣給她爸,那老雜種嚐了味就當陳仕美,離了麻臉老婆來跟著老娼,才生下她秋瑩來。她秋瑩猖狂還不仗勢她老子是村長,村長就可以欺侮百姓,欺侮我孤兒寡母?還有她是你的學生,你教育的啥呀,還說你文化水平高哩?”

  村婦罵得火衝,夏雨聽的臉紅,罵到後來,還是夏雨答應教育秋瑩,讓秋瑩給春梅道歉,又抱著村婦在竈下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陣,村婦才氣喘喘的紮著褲子說:“我就等著你回話,人活在世上就活個理兒,現在不是在講民主嗎,我不信就隻準他村長家欺侮人,不讓老百姓說話了?”

  夏雨一邊說著是,一邊把村婦送到門口,村婦轉過身來說:“沒柴沒菜了也給春梅說一聲,讓她給你捎來。沒事也常來走走,別要因小孩的事就疏遠了大人,我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有傷著你的地方,也別往心上放。”

  夏雨點著頭,村婦才走了。次日夏雨給秋瑩做工作才真難做,秋瑩不僅不道歉,還夥群女生罵春梅告狀婆,從教室罵到操壩,又從操壩罵到廁所,罵得春梅尿沒撒完就哭著回了家。夏雨找來秋瑩批評,秋瑩嘻嘻的去牆上取下二胡,蹺了二郎腿“沙嘰沙呀”的拉著,要老師尖著腳兒跳芭蕾舞給她看。夏雨批評不下去,黑著臉朝屋外走,秋瑩一把去吊了頸子說:“我要她滾的,就是要她滾的,讓她永遠的滾出學校去。”

  春梅一連五天沒到校上課,夏雨慌急急找上門去。這次村婦就不客氣,既不倒茶,也不喊坐,隻黑著臉說,學校是人家村長辦的,我女兒有啥資格去讀書,不讀書照常勞動吃飯,她是下死心不去的了,你也別勞駕來白跑。夏雨央求她去作春梅的工作,村婦說要作你去作,我是作不通的。說著轉身燒火做飯去了。

  夏雨去找春梅,春梅正在地�摘蔥,見了老師就朝後山跑,夏雨隻得跟著追,追一步春梅跑一步,追兩步春梅跑兩步,追追停停追到一座草屋�,見她坐在穀草堆上喘氣。夏雨去拉,又朝草堆�縮,縮到一堆玉米殼�,突然抱了老師,倒在草上,那殼兒就嘩嘩蓋了兩人一身。

  夏雨拂去身上殼兒,見自己壓在春梅身上,要掙起身子,春梅抱住不放,夏雨見她臉兒紅噴噴的,發絲有一半搭在額上,拿手去理著說:“春梅,去讀書吧。”春梅說:“不!”

  夏雨說:“人總要學點文化呀。”

  春梅扭著腰說:“人家要,要。”

  夏雨興奮的說:“要讀書麼?”

  春梅去抓他襠�的東西說:“人家要,要這個的。”

  夏雨慌忙掙起身來說:“要,要不得的。”

  春梅喘喘的說:“要、要得的。”

  正在這時,村婦喊春梅吃晚飯,兩人才起身回到屋�。

  那晚夏雨睡在村婦床上,又聽得春梅整夜把小床弄得格吱吱的響。

  次日一早,夏雨拉著春梅上學,走到河邊雜柳林�,春梅又作起怪來,一屁股坐到一塊石上,賴著不走,夏雨去拉,一把抱了老師問:“你昨晚是幹了我媽的。”

  夏雨紅著臉說:“別亂說。”

  春梅說:“我才沒亂說哩,你把媽幹得嗯呀唔呀的叫,還把床壓得要垮了似的響,當我沒聽見?”

  夏雨說:“你還小,別管大人的事。”

  春梅撒嬌的說:“人家都十五了,還小呀?”

  倒在老師懷�,硬纏著親摸了好一陣,才雀躍去了學校。



  第六章

  秋蟬自和夏雨困了後,就天天盼著夏雨來。不但夏雨再不來了,還發現妹妹秋瑩越來越反常。學校放學是下午四點半,卻常常六七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一進屋就躺到床上,喊她吃飯推說吃了。有幾次整夜沒歸,父母問她,她說去了同學家,秋蟬去打聽,根本沒那事兒。她還發現她好打扮了,把節日才穿的水紅衣從箱底翻出,頭上紮對白結兒,走起路來一飄一搖,象飛舞了的白蝴蝶。三春都過去了,不知從哪弄來盒護膚霜,上學時往臉上一抹,一股說不出的味就直鑽鼻孔,走起路來也山雀似的一路蹦跳一路歌聲,妖精得象拾了個金娃。

  凡此種種,她就估摸秋瑩百分之百是和夏雨幹上了。心�就罵夏雨忘恩負義,再罵秋瑩小騷穴: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看我不捉了你的奸,再教訓那個三心二意的。

  她開始注意學校。學校在秋家腳下,轉過一片竹林就可望見:那是個遠離人居的孤山頭,一座古廟改裝了校舍,一塊平地作了操場,校舍周圍栽了芭蕉,芭蕉後麵一排小屋,就是夏雨的臥室和廚房,一條小路下去,便是如帶的柳溪河和鬱鬱蔥蔥的雜柳林。一天放學後一小時過去了,還不見秋瑩回來,她就估摸兩個又在做那事,轉過竹林去望,校園空蕩蕩的,連教室宿舍也窗關門閉。心想這就怪了,他們去了哪�呢?夏雨喜歡釣魚,會不會去了河邊,邊釣邊撿個隱蔽處,還不把那事做了,做了一揩再紮上褲子,有誰知道?她無法去堪察柳溪河的溝溝坎坎,又相信自己判斷的絕對正確,於是強了脾氣坐等著說,你兩個就是升天九層,入地三尺,完了事總得要進屋。等到夜幕快要降臨,事情卻來了個顛倒,不是夏雨進自家的屋,而是夏雨的門“呀”地開了,先鑽出秋瑩來,邊走邊理著亂發兒,後又探出夏雨大半個腦袋,便氣得跺了腳罵:原來這對狗男女躲在屋�幹哩!

  那晚秋瑩回來,飯沒吃就去睡。秋蟬收拾完碗筷,進門絆著件東西,拾起一看,見是秋瑩的紅褲衩,覺得蹊蹺,拿到燈下去瞧,見襠�一片粘糊,舉到鼻尖一聞,有股刺鼻味兒。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於是呸呸甩到地上,再拿腳踏著罵秋瑩小淫婦,夏雨大狼狗,大狼狗騎著小淫婦,小淫婦摟著大狼狗,樂了射了還丟人現眼。

  罵畢坐到床邊,見秋瑩光著屁股躺著,一條白腿翹在被上,一條勾在床邊,那白胯兒張得如敞開了的山門,又撇著嘴罵小騷貨不要臉,幹了醜事還要顯光榮。

  罵了又忍不住去瞅那孔兒,見上麵粘著片紙屑,拿手揭了,穴瓣兒原來還紅豔豔的,現在卻變得紫亮亮的了,又去扒穴口,見當初一個筷頭大的孔,也大得可以塞進個大紅棗了,那還不是讓夏雨那東西給撐的?怪不得夏雨不來了,原來搞了個年小的,就忘掉舊情人。心�更不是滋味,一邊發著恨聲,一邊去挨著秋瑩躺下。

  秋蟬躺下就再睡不著,一會恨兩人撇開自己偷情,一會去想那晚的事,她總覺夏雨是王老師轉世,無論聲容笑貌還是那說話的一招一式,沒一處不和死去的老師相似,因此當晚她決定去偷他。在他幹她時,雞巴一頂進去就使她振顫得不能再振顫,她在振顫中丟了一次又一次,那快感就超出過去的所有總和,那是心�作用還是夏雨有特異功能,她說不清,反正他給了她百分之一百二的滿意,在滿意的振顫中,她就在心�把自己許給了他,也從那晚起,她隻屬於他一個人,她就非他不嫁,非他不給。想著想著,下麵穴�便火跳跳的,於是一手扒開陰唇,一手去挖陰道�的肉,挖得正漬漬水響,身扭如蛇,秋瑩一個翻身來抱著她,發著夢兒雨哥雨哥的喊,秋蟬惱得一把掀開,抱了個枕頭爬到另一頭,繼續挖弄那孔兒,挖到後來,也顫聲顫語的叫起了夏雨情哥哥……

  翌日,秋蟬又去望了學校,望到下午四點四十分,學生走了,民師及代課也走了,秋瑩又一頭鑽進子夏雨的屋,一邊咬牙切齒恨著,一邊草草打扮一下,就直奔了學校,來到夏雨門外,聽得屋�在說話兒,秋蟬便屏了氣去聽:

  秋瑩說:“你知道我姐姐偷老羊倌不?”

  夏雨說:“你說過多少遍了。”

  秋瑩說:“媽發現後罵得她好慘,說,你小騷穴癢了不曉得自個拿手摳呀,再癢了又不曉得找個村�的年青人來插呀,咋叫那又老又醜的老羊倌來搞了?傳出去人們還不說你們看,秋家別看是村長家,女兒沒人要,才去偷了老花子。秋家啥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爸氣的要去打老羊倌,老羊倌嚇得一夜間逃離了柳溪,現在還不知在哪鬼混哩?”

  夏雨說:“改了就行,人哪有不犯錯誤的?”

  秋瑩說:“改個屁?老羊倌逃走後,她還不隻一次在夢�喊著羊倌老哥哥,好象羊倌的老雞雞是金子做的。”

  說過了又問夏雨:“聽說老羊倌是幹過母羊的,幹母羊還不粘了羊穴屎?你幹我姐姐時,她那穴有羊屎味沒?”

  夏雨說:“你咋老問那事兒?”

  秋瑩說:“你說呀,說呀!”

  夏雨說:“有、有,對了吧。”

  秋蟬本是來捉奸的,如何聽得這汙蔑之詞,發聲恨去踢了門罵:“你小娼騷穴癢了,讓夏老師戳就是了,夏老師是專搞女生的,咋還說我壞話嚼我爛舌頭?你給我滾出來……不出來我可要砸門了。”

  抓起一塊磚頭向門砸去,那木做的門就嚓嚓的搖落了一地灰塵,又抓過一塊石頭還要砸,門就虛開一條縫,探出夏雨半張臉來,見是秋蟬,嘻皮笑臉打招呼。

  秋蟬也不理他,掀門衝入客廳,再衝進臥室床邊,見秋瑩裹在被子�發抖。抓過被兒扔到地上,秋瑩一聲驚叫,光著屁股朝床角�縮,白股溝下就溜出一溜稀糊糊的東西。

  秋蟬叉著腰指了秋瑩罵:“你騷穴人前罵我不要臉,人後罵我騷,你要臉,你不騷,咋光著屁股來偷老師,偷得連家也不回了。你看,還流了一床的浪水。走,光著屁股找媽去,媽正等著你哩。”

  抓住秋瑩往床下拖。秋瑩不敢還口,隻把腳兒蹬了床邊往�掙,把姐姐拖了個嘴啃床,秋蟬一用力又把秋瑩拉了個羊撲被,兩個就這樣各自蹬著兩隻腳兒拖過來拉過去,如賽了拔河似的。賽到後來,畢竟秋瑩沒姐姐力大,眼看要拉下床來,情急了就去姐姐手腕使勁咬了一口,玉腕立即印上五個青青的牙印。秋蟬一聲驚叫,罵聲小娼婦好狠心,一把揪住秋瑩頭發,把咀鼻壓到精液�,轉著磨兒擲。秋瑩�不起頭,伸手去姐姐腰上瞎抓,抓著褲帶使勁一扯,嘣兒一聲斷了,褲子嘩地垮到腿彎上,兩瓣白屁股就晃了出來。秋蟬也顧不得了,發聲狠將秋瑩提起,把頭一頂,兩個都跌翻在床上,就你抱了我,我抱了你翻滾起來。大凡女人打架都有三招:一是拿頭頂,把對方頂翻就勝利了。二是出口咬,迫使敵對分子不得不放手。如果兩招不能取勝,就舞著纖爪去抓,千方百計要給對手留下個美麗的紀念。果然翻滾到後來,四隻纖爪都朝對方頭上發起衝鋒,秋瑩早散亂了的秀發被抓成了個雞窩,秋蟬梳得溜光的長辮也滿頭滿臉的蓋了,象個活羅刹。

  兩個雌兒在床上武鬥,把夏雨急得團團亂轉,一會去勸秋蟬,秋蟬白也不搭一個,一會去幫了秋瑩,腰窩上又挨了秋蟬兩腳。後來情急智生,擺起老師架子,去寫字台上一巴掌拍下,馬著臉大聲喝道:“打什麼,學校是講文明的地方,不是撒野的放牛場,有理坐下來講。再不住手,我可要喊村長了。”

  兩個雌兒聽說要喊村長,才氣咻咻各自撒了手。

  秋蟬爬下床來,紮著褲子白了夏雨一眼道:“你的文明才講得好哩,把女生都講到床上來了,照你這樣講下去,搞完女的還會去按了男生白屁股,從後麵搞雞奸。”

  夏雨一屁股坐到椅上,紅著脖子作不了聲。

  秋蟬轉身抓了秋瑩褲子,對秋瑩說:“你不走就呆著吧,我向媽彙報去。”

  秋瑩本是不認輸的角兒,一直要死抗到底的,見秋蟬來了真格,心�才虛了,倒在床上哭著說:“姐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秋蟬說:“我饒了你,你饒得了我嗎?你是啥德性我不知道?”

  秋瑩抹著淚說:“不罵你了,也不說你怪話了,你我都做了那事兒。”

  秋蟬指著夏雨說:“我和他早困了的,現在還要困,你還罵不罵,說不說?”

  秋瑩一聽,捂著麵哭了:“你和他困麼,現在就上床困麼,把床搖得要垮了似的困麼,我騰給你,都騰給你。喔——喔!”一邊哭著光了屁股要下床。

  秋蟬撇著咀說:“別假惺惺做樣兒了,你怕我把他搶走了,他夏雨是金子打的‘金寶卵’,搶走了天底下就沒男人了,別以為我找不著男人非要他夏雨不可。”

  抓住夏雨,朝床前猛地一推說:“把‘金寶卵’還給你,我找媽去。”

  夏雨被推得一個趔趄,待站住了腳,抓著秋蟬的手,拉到門邊小聲說:“來都來了還走啥麼,你不來,我也要去看你的。”

  秋蟬瞪了一眼,甩開手大聲兒說:“你要去看我?要看我就不會同小騷穴上床了。我不走,還等你們攆我走嗎?”邊說著那腳兒就跨出了門。

  秋瑩突然踢打著床邊大哭起來:“姐姐,我依了你,一切都依了你……”

  秋蟬也並非真要去告狀,隻是想嚇唬一下小妖精,迫使她就範罷了,也就見好便收,轉過身說:“你依了我,你說說咋依法?”

  秋瑩抹著淚說:“你說咋依,我就咋依。”

  秋蟬說:“那好,你和他困我不管,我和他困你也別說我,我們都是親親的姐妹,鬧出去也不好聽。”

  秋瑩的淚又淌了下來,還是點了點頭,秋蟬將褲子甩到床上。

  夏雨見兩姐妹談判好了,喜滋滋拿麵園鏡來,去兩人麵前照,要她們看看武鬥的好戰果。秋蟬瞧了自己鬼王樣,扯條毛巾揩著罵夏雨不專心,一會愛這個,一會愛那個,是挑起禍端的罪魁禍首。夏雨給秋瑩梳頭,梳畢了又給秋蟬梳,邊梳邊自我檢導說秋蟬說的對,都是他的錯,他是個不合格的老師,教出的學生天天吵嘴打架,打架竟打到老師屋�來了。他願受罰,即使罰他去每人臉上親上百個熱嘴兒再陪上一萬個不是也樂意。說著就勢咬了一口秋蟬的嘴,又去秋瑩臉上啄了一下,兩姐妹卟地笑了,罵他彎彎拐多專整人,別人挨了整還不知道。

  秋蟬邊罵邊去他額上狠彈了兩個暴栗說:“別高興得太早了,你別以為你真個是‘金寶卵’,我們姐妹都離不開你?”

  秋瑩也嘟著嘴罰他給自己紮褲。

  夏雨鬥樂一陣,留兩人吃了晚飯,秋瑩象鬥敗的公雞,耷了頭要走。

  秋蟬是下決心不走的,怕她回去亂說,詭稱給媽說了不回家的。秋瑩也擔心走後,兩人不知要樂成啥樣兒,也就留了下來。

  學校沒多的鋪,三人擠做一床睡,秋瑩秋蟬睡一頭,夏雨睡另一頭。

  秋蟬留下的目的是要和夏雨續那前緣,睡了一會,下麵就火燎火漲起來,忍不住扯掉褲頭,拿腳去蹬夏雨。夏雨懂得那含義,也把腳趾探入她陰道�,一扭一扭的動,動得秋蟬夾腿咬牙忍受。秋瑩下床撒尿,前腳剛出門,秋蟬就迫不及待爬了過去,張腿挺腰讓夏雨頂入,正抽得水兒漬漬的響,秋瑩就回來了,慌忙爬回床這頭來。待秋瑩再次睡去,秋蟬蹬了夏雨一下,出門解手,夏雨自然曉得她的用意,躡手躡腳跟了出來。秋蟬蹲到一窩芭蕉樹下撒尿,夏雨從後麵抱了,去摸尿眼,秋蟬尿也不撒了,反過來抓住夏雨的東西,兩個就抱著倒在地上,一幹起來,秋蟬的背頂著塊石頭,痛得直叫。推起夏雨,去靠了教室牆壁,叉著兩腿叫夏雨從下麵抵入,一動起來又男高女低,那東西入不到兩三下就滑了出來,如此三四次後,秋蟬急得跳了腳喊不行。兩個再摟到教室�,秋蟬去課桌上躺了,夏雨扛起雙腿挺入,這次就順順當當直抵了花心,哪知道一抽弄起來,那朽桌兒就象病了的老驢搖來搖去的叫,兩個正憋著氣要丟時,“嘩啦”一聲,桌兒塌了,秋蟬跌到地上,屋�就飛出秋瑩拿腳打床的巨響。

  兩個晦氣的回到床上,秋蟬要射沒射的陰精憋得極其難受,好不容易挨過一個小時,聽得秋瑩鼾聲連天,才爬了過去,這次一弄上,兩個都情不自禁的大聳大動,弄到緊要處,又一個呻喚,一個牛喘,把那床搖晃得要塌了似。

  秋瑩其實並沒睡著,隻裝了鼾聲要看姐姐行動,先前聽得兩人在屋外弄,早已憋著一肚子的氣,見兩個又幹起來了,心�更不是味兒,呼地停了鼾聲,把腳去踢打著床邊罵道:“你們搞的還有完沒完,人家還睡覺不?明天還得上課哩。穴癢了不曉得忍著點,從床上搞到屋外,又從屋外搞到床上,還好意思張嘴呻喚,床這頭還躺著個人呢。”

  又啪啪掀打著夏雨蹬到嘴邊的一隻腳罵:“虧你還是個老師,當著學生光了屁股搞女人,看你還象老師不,看你還象老師不?”夏雨很虛這個學生王,要翻身下來,秋蟬正幹到渾身酥麻程度,死死抱住不放。秋瑩罵一陣見沒效果,一把扯了被子罵:“我讓你們幹,我讓你們幹,凍死了看還幹不幹?”秋蟬摟著夏雨痙攣了好一陣,才癱軟下來,推著說:“小騷穴在那頭聽癢了,還不快過去煞煞火。”

  夏雨爬過來抱了秋瑩親嘴,秋瑩一把掀開,拿背抵了罵:“你在那頭樂好了,過來幹什麼,別騷擾我,我要困覺的。”

  夏雨知她在吃醋,也拿背抵了說:“不理也好,我們各困各的。”

  睡了一陣說:“你不理我,我就到床那頭困哈。”邊說邊掙起身子。

  秋瑩一把抓住頭發,朝懷�扯著罵:“你這不要臉的,弄上個新鮮的就把我給甩了,你有臉就過去麼,看我不放一把火把這屋子給燒了。”

  夏雨趁機壓了上去,秋瑩又推,推了兩下,兩腿便勾了老師的腰,掐著屁股罵:“還不快朝�抵?”

  夏雨抵入嫩滑滑的陰道�,就甩開屁股大動,秋瑩也學了姐姐,把那粉臀兒騰得波浪一般,叫聲也一浪蓋過一浪。

  秋蟬在一頭聽的火動,也爬過來摸妹妹,見嫩穴兒含著夏雨東西,吱溜吱溜翻來卷去,泌出一手的淫水來,心�就暗暗罵道:“這小騷穴別看人小,倒比我騷十倍,怪不得要千方百計去勾了老師。”

  夏雨把秋瑩弄泄後,一手抱了秋瑩,一手攬了秋蟬睡去,睡到半夜去摸兩姐妹陰阜,猶如剛出籠的包子,一樣的肥美豐滿,忍不住去撥弄四片嫩滑滑的陰唇,撥得兩姐妹都醒來,也就忘了前嫌,一起擁著個夏雨,你親一回,我撫一陣。秋蟬摟上夏雨,秋瑩就去挨著,讓夏雨一頭弄姐姐,一頭和自己咂嘴兒。夏雨弄完秋蟬來騎了秋瑩,秋蟬就一手掀夏雨屁股,一手去揉妹妹兩個奶子,樂得秋瑩哼喘著直喊好姐姐。

  轉眼到了五月底,離升學考試隻一個月了,秋瑩提出住校,準備報考課程,秋家父母巴不得盤出個女秀才來,撐個門麵,也就答應了。學校有的是房子,夏雨清掃出兩間,一間供秋瑩複習,一間作秋蟬住宿。學校民師及代課見安排給村長千金,巴結還來不贏,那個去管夏雨的事。秋瑩住到學校,秋蟬就白天在家勞動,晚上來給兩人做飯,兩姐妹又和好如初。夏雨也想考出個狀元來狀名聲,使出吃奶力氣輔導秋瑩。秋瑩本來就聰慧好學,把應試知識背得個滾瓜爛熟,在升學考試中,以全鎮第一升了縣中校。夏雨名聲再次大振,鎮中心校要調他去教畢業班,他舍不得柳溪的美人們,就婉辭謝絕,仍留教柳溪村小。



  第七章

  秋瑩去縣中住校,回來次數少了,又一封一封給夏雨寫信,說他是她的大恩人,將來一定嫁他,要老師抽空去看她。夏雨憶起這個強脾氣而又多情的女狀元,心�也不由不動,於一個周六趕回柳溪鎮,再乘車去了縣城。

  夏雨和蘇珊鬧翻後,已幾年沒進城了,一下車,就感覺什麼都在變,矮塌的舊車站已換成高樓大廈,臨街開著這麼店那麼店,花花綠綠又眩人耳目。來到大街上,又新添了許多才聽說的錄像室。夏雨是個探奇的人,一間間探頭去看,播的盡管是些港澳打鬥片,對他這個連電視都少看的人來說,卻也有吸引力,正想進入一家坐坐,�頭又見一個十分古怪的門麵,門前站了三個妖�妖氣的小女子,在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向行人丟眼色,仔細一看,原來是家從沒聽說過的什麼“OK廳”,那腳步兒又不知不覺朝前移。走到門前,綠簾�鑽出一對男女來,男的十分矮胖,夏雨不認識,女的衣著豔麗,一張臉偎在男人肩上,看不清楚,不過,從那一走三扭的身腰兒,卻很象蘇珊,吃了一驚,忙拿背去抵了。待那對男女走出兩丈遠,又鬼牽了似的跟在後麵,走過一條街,又走過另一條街,來到一處十字街口,在分手時,女的終於把一張粉白的臉�了起來,夏雨才看清楚正是蘇珊。心�就恨了罵,那娼婦果然網上野男人,才把自己給甩了。要上去責問又沒狗膽,隻得遠遠的跟在後麵,來到縣立二小門前,眼見得蘇珊穿過一片操壩,鑽進他曾去過的那幢宿舍樓,才蹲下抹眼淚。

  夏雨抹了一陣淚,正六神無依,一個回校的男老師見他一人蹲著,就問你找夫人嗎,咋不進校門呀?夏雨才清醒過來,想起要去找秋瑩。

  夏雨來到街上,掛了縣中電話,找著秋瑩,一會兒,秋瑩蹦蹦跳跳趕來,見著夏雨,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夏雨帶著去一家羊肉餐館吃了頓羊肉湯鍋,出來天已暗了,要送她回校。秋瑩說周六不上課,非要陪老師玩玩不可。夏雨隻好帶著轉街。走到大街上,怕碰著熟人,又朝河邊一條小巷轉去,見一家掛了黑布簾的錄像室剛剛開播,就拉了秋瑩進去。屁股一落座,滿屏幕就晃動著大雞巴小穴之類的東西。夏雨初次見這種鏡頭,驚得眼睛都大了,去瞧秋瑩,秋瑩卻看得喘籲籲來抓自己。偏偏一室全是男士,沒個女先生,看了一陣,男士們的目光便慢慢掃向兩人,掃得夏雨背心冒出一片細密密的汗,忙扯秋瑩出來,秋瑩催著去旅館,夏雨才想起該住店了。

  夏雨住進一家私人旅店,老板曾是他父親同學,給開了個單間。一進門,秋瑩就倒在懷�,要老師這樣親,那樣吻,夏雨也很興奮,兩個熱熱烈烈親吻一陣,秋瑩就迫不及待拉下褲兒,要老師弄進去。夏雨好久沒同這個學生加情人的小美人做愛了,也慌不跌的解開襠口,可一進入秋瑩體內,卻又心虛起來。他是看過地方報紙的,知道官方正在掃黃,H市就抓了不少奸宿男女,生怕H城也這樣,隻草草的聳流了水,就催秋瑩快走。秋瑩突然翻臉,說他趕自己走是別有用心,不是去會蘇珊,就是去尋野女人。邊說邊去開門,跨出去又轉身來衝著屋�吼:我走了你好去偷野女人麼,那女人正在二小門口等你哩,旅館小姐也多得很,她們正等著你去上床的!夏雨出來送她,又撲在懷�,擂打著罵道:“你這沒良心的,幹上我姐姐就把我給忘了。好不容易盼你進城來,又攆我走,你安的什麼心?告訴你,我沒那麼傻,你不攆我還走,你要攆我就偏不走,我才不上你的當哩。”

  自個去倒水洗了腳,爬上床鑽進被窩�,再不起來。夏雨沒法,隻得去走廊上看動靜,沒發現什麼異樣,才同秋瑩睡了。睡到十二點,秋瑩又纏著要弄,一弄起來,就扯了喉嚨叫。走廊上便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間或還有一兩聲咳嗽,夏雨知道老板在外麵偷聽,忙去掩嘴。秋瑩推開說:“你要憋死我嗎,你怕我可不怕,反正我要嫁你的,他們曉得了我就說我是你妻子,敢把我怎麼樣?”

  又摟著叫,夏雨又掩,秋瑩又推,推推掩掩中,外麵的大門敲響起來,接著便是雜亂的腳步聲,再下來又是一陣嘈雜的爭執聲。夏雨聽得出是查夜的來了,老板正在低三下四的交涉,嚇得手腳都軟了,一下癱在秋瑩身上。好一會,爭執沒了,旅店靜下來。秋瑩去推夏雨,夏雨再動不起來,拿手去捏,那東西已軟得如擠了油的一條蠶蛹,秋瑩一把掀開,恨恨的拿背抵了朝�睡去。

  夏雨一眼不眨挨到六點半,去廁所解溲,開門時見著一張從門縫�塞進的字條,上麵寫著:“你夏雨好大膽,昨晚局子查了兩次夜,我塞了小費,才沒把你和那女生抓走。看在熟人麵上,天一亮趕快離開,別砸了我的店子。”

  夏雨一見,嚇得尿也沒了,慌忙推醒秋瑩,秋瑩見了字條,也後怕起來,兩人草草洗完臉,夏雨把她送到校門口,塞給三十元,慌慌張張搭上去柳溪的早車,回了柳溪。

  夏雨回到柳溪,由於驚嚇,一連病了三天。病好後又收到秋瑩來信,要他再去看她。夏雨回信借口脫不開身,再不敢去城�了。秋瑩自去了縣中,秋蟬就獨包了夏雨,這次夏雨得病,又一手一腳的在學校服侍,病一好轉,秋蟬就常常帶著他到自家過夜。秋家父母因夏雨盤出個秋瑩,早把他捧作大聖人,也巴不得招為乘龍快婿,把東屋清掃幹淨裱糊上報紙,供兩人住宿。秋蟬雖沒秋瑩豔麗,卻也豐滿娟秀,善解人意,是個十足的村姑風味。夏雨也想成個實實在在的家,便把兩姐妹作了比較,覺得秋瑩是隻驕養了的孔雀,將來很可能是蘇珊似人物,加之還在讀書,那心兒就漸漸移到秋蟬身上,常常摟了說:“待我離了那王母娘娘﹙他是這樣稱蘇珊的﹚,就作我妻子吧。”

  秋蟬也小鳥依人,曲意侍候,在那歡樂的溫柔鄉�,夏雨漸漸把身心移到秋蟬身上,不僅蘇珊象吹散了的霧,就連秋瑩也漸漸給淡忘了。



  第八章

  夏雨那次進城碰著的矮胖子,正是蘇珊新覓的綠洲,他是縣府的小車司機王一,他們是在OK�結識的。

  說起大陸娛樂文化的變遷,那是隨著改革春風的吹拂而深入的。在幾千年封建社會�,盡管孔子提出“男女授受不親”倫理,卻又無意說了句“食色性也”之話,就是說男女性關係就象吃飯穿衣困覺一樣,是一種少不了的生理現象。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有錢人家還可討上三妻四妾。到了民國,一些大城市又引進西方的舞廳和夜總會,人們可以在大庭廣坐中跳圓舞曲或什麼的。不過,舞廳夜總會隻是達官貴人們的進出場所,一般百姓要發泄多餘的性欲,隻有去鑽那街頭巷尾的低檔妓院了。

  四九年十月一日後,為實現一個理想社會,封了妓院禁了舞廳。至於文革,雖說百花齊放,其實是八個樣板戲一花獨放,戲�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來客。至於性的方麵,更把性欲視作洪水猛獸,不僅偷情被搞倒搞臭,就是開句性玩笑的話,也要被斥為宣傳“封資修”,戴著高帽子去遊大街。事物的發展總有個度,超過了度就恰得其反。盡管那個年代酷刑禁“性”,可是強奸輪奸之“性案”卻越禁越多,所以那時犯科坐監的除了“反革命”外,幾乎百分之一百無不與性有關。也就在禁欲達到頂峰時期,不知從哪冒出本超級淫書《少女之心》,又象天上掉下顆原子彈,全國上下又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抄書”運動,當局者用法“抄”,百姓們就用手“抄”,結果《少女之心》越“抄”越多,多到中小學生百分之三十手頭都有手本……

  到了八十年代,人們開始有理智的思考社會,首先是開發區率先恢複舞廳舞會,並引進外國的“迪斯科”、“桑拉浴”……不過這時的娛樂還極有限度,比如舞會跳跳貼麵舞或在舞時突然滅燈五分鍾,讓男女們在短暫的黑暗中搞點小動作,就已經不得了。後來在經濟利益和人們需求的驅使下,不知哪位偉大哲人或發明家,把古代妓院和現代舞廳堂而皇之結合起來,創造了一種劃時代的娛樂場所――OK廳,再以後就連發廊、按摩、美容、旅社等也陸續滲入妓院成份,因此大陸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國。不過這種變革,倒緩解了幾十年來的“性案”問題,監獄�關的就不再是(至少不全是)強奸犯或輪奸犯,而是那些殺人放火搶劫或販毒者了。

  H城開OK是在八十年代後期,即蘇珊告別馬六“水打捧”之後,雖說比開發區晚了多年,卻也十分現代化,不僅門麵輝煌,設備高檔,而且豔女如雲。當然,進現代化的娛樂場所是要破費的,如果每小時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費,便有小姐來陪歌陪舞。說起OK的歌舞,卻又有些特別,人們總以為唱歌容易,跳舞最難,而OK卻恰恰相反,你沒美麗的歌喉最好別亮嗓子,亮了廳內不笑廳外要笑。進了舞池明說是跳舞,其實是一種走步,在墨打的一塊小天地�,男女勾腰搭肩,你推我我推你,前三步後四步的走著,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不過,這種走步還保持著一定距離。倘要親親小姐芳澤,還得討價還價,交上三五十元,那片芳草地才極有限度向你開放。如果要做一回神仙,又要一大筆勾兌費,才有資格進入六平米包間,和小姐共度那美麗的良宵。然而,盡管OK豔女如雲,看錢開道,但小姐們敝開酥胸迎接的卻不是她們的同類,而是她的異類,因此,OK自誕生以來,便徹頭徹尾成了男人的樂園,女人的禁地。

  一個晚上,蘇珊學了操女打扮,紮套牛仔衣褲,壓頂齊眉博士帽,到酒樓灌上兩杯紮卑,乘著酒性滿街亂逛,一逛起來,那腳步兒又象被什麼牽了,隻朝幽暗處移轉,轉到一家OK門外,隻見滿天星從屋頂撒了下來,一幅珠簾垂掛著,�麵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她是闖過大世麵的,什麼沒見過沒逛過沒玩過?心�一動,大搖大擺掀簾進入。屁股剛落到紫金絨的坐桶上,慌得小姐們一個端來啤酒瓜子,一個抓了話筒來陪。

  話筒小姐展開歌單,卟卟卟彈了三下話筒,把頭倚到蘇珊肩上,甜蜜著聲音問:“先生,點那首歌?”

  蘇珊嗑著瓜子,看也不看說:“隨便!點哪首唱哪首。”

  小姐的屁股象錐刺著,忽地彈起來說:“你、你是個女的?”

  蘇珊突地吐了瓜殼,笑著說:“怎麼?不配做女的,那就做回男人吧,歡迎嗎。”

  小姐咚地丟下話筒,拂袖走了。

  小姐一走,那座位就永遠空著。蘇珊索性踢去高跟,把套了粉襪的小腳蹺到前排桶邊,一邊啖著啤酒,一邊把腳趾擊了拍節,去欣賞他人高歌。見人們都在賣弄歌喉,那歌喉又實在不敢去恭維,正撇了嘴笑,珠簾一掀,鑽進個西裝革履的矮胖男人來。

  胖子一出現,又忙壞了兩位小姐,一個推,一個拉,去蘇珊前麵坐桶上坐了,這個問,咋才來呀,人家都想死你了。那個說,來遲了要罰招待,上次還欠著哩。矮胖也樂得一邊親了個響嘴說:要招待的,待會去包間,包你們爽得扯破喉嚨叫。小姐們就罵好壞喲,去打胖肚皮,胖子就把肥腦袋耷到桶背上,腆著肚皮笑。

  蘇珊不是女人對手,卻是男人的領袖,心�早氣著小姐們,又見胖子樂成那樣,如何的過得?“呸”地吐出一口瓜殼,心�罵著,小腳兒蹺到胖子腮邊,如五隻騷動了的小螞蝗,一上一下的爬搔著。胖子以為小姐在取鬧,去抓了粉腳趾道:乖!你那手咋搔我臉了,搔得怪癢癢的?說過了又扭頭來看,闊嘴就碰在五個粉趾上,眉毛鼻子立時擠做一堆。蘇珊“卟”地掩嘴笑了。蘇珊一笑,胖子也跟著笑起來。原來蘇珊認識他,他叫王一,是縣府大名鼎鼎的小車司機,一次外出她曾坐過他的車。王一也認出了蘇珊,她是他兒子的老師,一次家長會她給他遞過荼。

  蘇珊笑著抽回了腳,王一起身推著小姐吼:“去、去、去,我要陪老師的。”

  小姐們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後,王一坐到蘇珊身邊,重新叫了啤酒瓜子,熱情寒喧一通之後,遞過話筒說:“唱隻歌嗎?”

  蘇珊接過話筒說:“唱就唱。”

  蘇珊點了首《情妹妹的心》,王一也點了首《情哥哥的愛》,兩個合著唱了,竟唱得那麼合拍,那麼動情,那麼投入,好象一個是愛了情哥哥的情妹妹,一個愛了情妹妹的情哥哥。

  唱的完了,王一拉著蘇珊說:“跳個舞吧。”

  蘇珊說:“跳就跳。”

  兩人手拉手進入舞池,那是一個墨打的世界,真正的夜晚,隻能聽了聲音,聞了鼻息,卻不見麵容。王一勾著蘇珊的腰,蘇珊搭了王一的肩,麵對了麵,一個前三步的朝前推,一個後四步的朝後退,這樣推來退去,踏完一曲。第二曲又開始了,王一攬了蘇珊腰,兩個輕移碎步,繞著舞池轉起圈兒來。

  王一邊轉邊問:“你咋到這�來了?”

  蘇珊也邊轉邊問:“你咋到這�來了?”

  王一說:“我看你好孤獨的?”

  蘇珊說:“為什麼?”

  王一笑著說:“不孤獨的女人不進OK。”

  蘇珊笑了說:“你也好孤獨的。”

  王一說:“為什麼?”

  蘇珊撇著嘴說:“不孤獨的男人不進OK。”

  王一說:“現在不孤獨了。”

  蘇珊說:“為什麼?”

  王一笑了說:“兩個孤獨者在一起,就不孤獨了。”

  蘇珊貼過臉去問:“是嗎?”

  王一也貼過臉來問:“你說呢?”

  蘇珊沒作聲。

  王一向蘇珊靠近一步,蘇珊向王一靠近半步,兩個都不說話,你推我搡又走起步來。這次兩個的腳都不聽使喚,王一老踏了蘇珊小腳,蘇珊老去踩了王一的大腳,象走在滑不溜丟的黃泥路上,溜到一處牆角,蘇珊終於喘籲籲歪倒在王一肩上。王一去捏漲鼓鼓的奶,蘇珊輕輕拉開手,罵他不規矩。王一一把摟了說:“講規矩就不進OK了。”

  第三曲開始,兩人就心領神會擁抱在一起。王一去親嘴,可他長得矮胖(比蘇珊短了四寸),隻得墊了腳把嘴送上去。蘇珊長的高挑(比他長了四寸),猶猶豫豫還是把美唇壓了下來,四片嘴蜃喝在一起,嘰嘰咕咕一陣,王一要摸她下麵,蘇珊扭扭捏捏之後,還是向他開放了。兩人就一個動作,一個叉了腿哼,哼到後來,蘇珊去抓了王一的襠,捏著捏著腿兒就一軟,兩個都跌到地上。一對舞伴漫遊過來,踩著王一屁股,王一才扯起蘇珊,回到座上。

  這次坐下,王一右腿便去壓了蘇珊左膝,蘇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臉貼臉擁在一起。王一剝顆瓜子送到蘇珊嘴�,蘇珊“嚓”的咬吞了,蘇珊斟杯啤酒送到王一嘴邊,王一一仰脖見了底。對麵就飛來小姐們瀑布似的唾沫。蘇珊驕傲的瞥了一眼小姐,幹脆捧過王一肥腮,嘖兒嘖兒啄了幾十口,對麵又現出一排紅綠交錯的美麗背影。

  嘻哈一陣,王一點首《我愛你愛得要死》,兩個合著唱了,蘇珊點首《生生死死在一起》,兩個又合著唱了。王一去蘇珊耳邊嘀咕了幾句,蘇珊紅著臉踢了他一下,兩個便手牽著手,閃進一個黑胡同的包間�。

  蘇珊一走,小姐們就扯開嗓門罵,罵過又蜂湧到包間外,聽得�麵床在搖,人在喘……

  王一勾搭上蘇珊,準確地說是兩個互相勾搭上,就一晚也離不了,他愛上她的美貌,她愛上他的短粗,取長補短,也算是極配對的了。在以後的日子�,王一帶著她逛遍H城的所有玩處,什麼錄象、OK、酒巴以及鮮為人知的“天外天”,整夜摟了快活。不過,蘇珊是極貪的人,玩膩了城�的現代化,又要去城外體驗野趣,王一就拿公車載著她去遊“七仙湖”。

  說起大名鼎鼎的“七仙湖”,不僅是H縣的奇美風景區,而且是H人傳說中的祖宗發源地。七仙湖四麵青山環抱,湖山之間長著鋪天蓋地的葦林。七仙湖的奇美不隻奇在山光水色上,尤其奇在葦林間密布著無數的石板灘,被葦兒們圍成一個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這本是大自然的傑作,在H人傳說�,卻把它看作是祖宗發源的直接緣由。傳說古時天上有七個仙娥,七月十五從七仙湖飛過,誤把湖泊當了月亮,石灘作了星星,於是降落湖畔,見是美麗的湖兒,下水沐浴一番之後,突發奇想要嚐嚐人間男女滋味。仙袖一拂,攝來七個美男,各自摟到葦灘間,一夜歡愛下來,竟種了玉胎,生下H的祖先們。為紀念祖宗的誕生,不知從那朝起建立了七仙廟,供著七個仙娥,後來又補塑七個美男,每逢七月十五,H縣的子孫們便舉行朝廟大會,向祖先供香進食,以表後人孝敬之情。

  故事至此本該結束,可是在一則縣誌上,卻載有某朝仙人借種之說,至使後人又把敬奉祖先的盛會轉變為繁殖後代的借種會了,一到七月十五,男男女女群集湖畔,以待仙人降種。據一個有識之士考證,原來某朝某年廟會之後,兩位富家小姐回家遲誤,躲在空廟�過夜,被幾個來偷供物的山民輪奸,回來肚子大了,不好直說,便編造出男神借種之說。這事一傳開去,那些想要娃的,不想要娃的女人們以及懷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們,都朝湖邊湧去,女的跪求男神來搞搞自己,留個仙種或什麼的。男的則跪了仙娥,祈禱交個桃花好運。一到夜間,男人冒充男神去摸女人,女人也真以為仙神降臨而開懷摟交,一番雲雨過後,又帶回幾十個“神種”來。人們就不分七月十五還是八月十五,都朝湖邊趕。仙娥自然等不來,男神也子虛烏有,隻有在漆黑的夜�,男摸女女摸男,做起那極快樂的播種之事,這種情形,直到文革造反派們砸了神像,才宣告結束。

  考證人本意要反對H人神造之說,可在放開了的年代,文章一登報卻招來相反效應,一些開發商便利用H人曆史上曾有亂來的習俗,恢複廟宇,重塑仙娥仙男金身,在朔像設計上又極富西方派,女神裸著兩個大白奶,男神則吊了兩尺長的雞巴。再在湖畔建起西雙版納似的竹樓賓館,取名什麼“野趣”、“鵲橋”、“仙凡共渡”……幹起招人淫樂坐地收錢勾當,把個祖先發源地弄成了半公開的偷情場所。

  蘇珊對這些情形自然打聽得清清楚楚,所以要纏了王一去遊“七仙湖”。

  王一小車開到湖邊,兩個一下車,便徑直去了大殿。那大殿確實造得金碧輝煌,正中朔著神像,左邊七個美男,右邊七個仙娥,一字兒排開,誰也不分高下,大約以示平等博愛之意,像前又香爐林立,紫煙嫋嫋,倒給泥神們增添了幾分鮮活之感。

  蘇珊來到女神麵前,金蓮下早跪滿了男人,一個個呆視著仙娥們的花容玉貌,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一瞧盡是些城�討不著老婆的光棍,不由得掩了嘴笑。朝前走了幾步,卻不見了王一,轉身來尋,隻見他呆立在女神麵前,雖沒下跪,一對金魚眼卻象釘子釘了似的,直落在半掩著的粉胯�,涎水垂了一尺來長。去掐著屁股罵道:“不要臉,那是泥做的,你想去爬麼?”

  王一傻笑著抹去涎水,跟著蘇珊來到男神腳下,那�也跪了許多女人,有已婚的,有沒婚的,其中一位豔婦正跪著往爐�插印度香,蘇珊認識她,她叫蘇蘭,是縣長李清的續弦太太,在信訪辦作副主任。身旁還站著前妻癟三一樣的兒子衙內。蘇珊心�就想,縣長太太也來求神種,這個時代也夠開放的了。�頭去瞧,也驚得張大了嘴。原來男神們塑的十分雄偉,單是那雞巴就足有兩尺來長,龜頭也拿紫紅塗了,光光亮亮,十分耀眼。盯著想著,嘴�喘籲起來,就搖搖晃晃站不住,眼看要向神腳下倒去。王一以為她犯了病去扶,不想一出腳便絆著個香爐,身子就象尊沒腳的佛,歪歪斜斜向蘇蘭撲去,蘇蘭一聲驚叫,兩個就嘴兒對嘴兒的倒在一起。這一來,女信徒們亂了隊形,都扭過臉來看稀稀。蘇蘭羞得滿麵通紅,一麵推罵著王一掙起身來,扯著衙內氣咻咻走了。

  蘇蘭一走,蘇珊也無心去跪男神,拉著王一去轉湖邊,埋怨著說:“你看你,象走了魂兒似的,見了女神,眼珠就落在泥胯�,碰著縣長太太,又想方打條去親人家的嘴,眼�心�裝的都是女人。去奸了泥菩薩沒人管你,犯著縣長夫人,太爺知道了,還不扒了你的皮。”

  王一也覺晦氣,啄著胖頭不敢作聲。兩人轉了半圈,石板灘幾乎都被人們占了,好不容易尋著塊空地,王一打開牛仔包,拿出啤酒、鹵雞、鹵鴨,兩個邊吃邊欣賞著景色,隻見溜光光的白石,四周葦叢撥起,圍成一個神秘的綠色世界,確是塊野合的好地方,難怪仙娥們要生發出那片思凡之心。不過,有一處卻生得稀疏,兩人就透過葦杆兒朝前望,望了一陣,那眼珠就定了位。原來在二十米外的一個石灘上,衙內摟著蘇蘭在咂嘴,咂著咂著,那手就摸到了蘇蘭的褲�,蘇蘭去扯,衙內又不放,便一巴掌摑到衙內臉上,衙內哭了一會,又一個猴撲把蘇蘭撲倒在地上,那四腳就朝了天……

  王一看到這�,卟的笑了,那邊蘇蘭慌忙掙起身子,拉著衙內走了。

  兩人走後,蘇珊又怪王一莽撞,好景沒瞧完就給攪了。怪了之後,忍不住去掏王一的東西,王一也去摸她下麵,兩個摸的正上火,後邊來了一群人,扒得蘆葦格格叭叭的響。隻好撒了手,去湖�劃船,劃的累了,到一家餐館嚼了一頓野雞、石蛙、泉魚之類的名餐野味,摸著嘴出來,天已黑了。

  蘇珊要體驗仙人借種的情趣,選了家名叫“野趣”的賓館。那賓館名為“賓館”,其實是拿竹兒搭成,有好幾排竹舍,每排又有十多個客房,房間拿竹壁隔著,上方也沒封頂,這邊可以聆聽那邊的聲響,那邊可以感受這邊的情景,每間門都朝一個方向開著,一個模樣,不同之處是掛了不同的門牌號。

  蘇珊要圖個吉利,選了“八號”房間,衝完澡上床,隔壁九號和七號就傳來竹床咿咿呀呀的搖響,尤其九號搖得最厲害,間或還夾雜著男女的喘息聲。蘇珊便貼著壁去聽。王一要看個究竟,爬到寫字台上,墊了腳趾從上方去瞧,不小心碰著桌上茶盅,哐啷啷滾到地上,兩壁廂的搖喘聲便嘎然而止。蘇珊又來了氣,去扯著黃頭發罵:白天還沒看夠聽夠呀,還不快脫了睡?兩個脫了衣服,摟著弄了一陣,弄得唧唧汩汩要射時,蘇珊推開說累了,留到天明射吧。便拿背抵了王一睡去。

  睡到半夜,王一因白天多喝了兩瓶啤酒,尿漲了,開門去葦林邊撒。

  那夜也真好天氣,山頂掛著半輪明月,照得山川湖麵如水墨畫般,一股清涼的山風掠過來,葦林沙沙作響,湖麵掀起陣陣漣綺,有種說不出的詩情畫意。他是讀過兩天初中的,仿佛哪首古詩就很符合這種意境,頓時詩興發了,邊踱步邊苦苦的搜腸索句,踱到湖邊,一個字也沒搜出來,卻遇著幾個熟男女,也是帶上情婦情夫上山過夜,弄了一陣又出來觀夜景的,拉著他去湖邊石上蹲了閑聊。

  隔壁“九號”搞得竹床山響的正是蘇蘭和兒子衙內。小夥子在葦林沒幹成,精水憋得不行,一上床就爬上後母肚皮,咿咿呀呀弄了一回,才偎著睡去。王一開門小解,驚醒了衙內,也趿鞋出來,對著黑壓壓的葦林掃了通熱尿,想起後母溫馨懷抱,朝著開了的門就鑽,一鑽竟鑽進了“八號”,偎著蘇珊睡了一會,去摸濕濕熱熱的騷穴,雞巴又硬蹺起來,翻上去抱了抵入,那穴又暖又大,象泡在個暖水壺�,爽得神魂顛倒地大動起來。

  蘇珊從好夢中被弄醒,以為是王一,嘟囔著嘴說:“上床才弄過,咋又來了?人家眼皮好澀的。”

  說了伸手去摸,摸著根細長長的東西,抵得�麵一跳一跳的好受,又激動了說:“你那東西咋一下變得細長了,抵的人家�麵好、好爽。”

  蘇珊聲調和蘇蘭差不多,衙內木腦袋,自然分辨不出。蘇珊被弄到興奮處,貪圖快活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懷疑是真王一還是假王一,於是雙腿勾了衙內的腰,摟著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陣,弄的畢了,打個阿欠,再一個抱了,一個偎著,呼嚕嚕睡去。

  王一和熟人吹了半天牛皮,不外乎是張家的公公去扒了兒媳的灰,王家的女婿去摸了丈母娘,還有李家的丈夫去偷了趙家的媳婦,趙家男人搞報複又來奸了李家的婆娘,與身邊美景毫不粘邊的。吹了笑了樂了,胯間物件又硬朗起來,忙告別眾人,去拍自家的門,�麵卻反扣了,走過一間,見門開著,拍了腦袋自慚道:“你看我吹牛真吹昏了,連自家的門都找不著。”

  進門摸到床上,摸著兩條粉酥酥的腿,急急扳開就往�塞。王一絕沒想到他錯進了“九號”,塞的不是蘇珊而是縣長太太蘇蘭。蘇蘭沒生過娃,穴口狹小,足足費了三分鍾,才緊紮紮的抵入。王一不比衙內木腦袋,是有心計的,摟著蘇蘭憐惜的想,這幾天是搞的狠了,怪不得那麼緊的,更加倍憐香惜玉,輕抽慢送起來。

  蘇蘭睡得迷�迷糊,隻覺穴口裂了似的疼痛,咬牙去摸,摸著個稱砣一樣的東西。迷糊中更沒想到寶貝兒會換成胖司機王一,不僅不去懷疑,反而興奮了說:“我的兒,你那東西咋變得這麼粗,把媽那兒都快塞裂了。”

  王一被窄穴夾得神魂出殼,邊動邊咿唔著說:“解了溲,剛硬的。”

  蘇蘭激動地去吻著胖腮說:“我兒成大人了,大雞巴抵進去才刺激哩。”

  王一以為她埋怨自己回來遲了,支唔著說:“碰著熟人,沒吹會兒就回來了的。”

  兩個就不再說話,一個呼哧呼哧的聳,一個嬌喘連連的挺,弄了足足二十分鍾,才各自背抵背的睡了。

  睡至黎明,蘇珊首先醒來,心癢癢去拉王一,扳過身子,發覺小了兩圈,仔細一看見是瘦衙內。蘇珊是個驕矜的人,凡事都往好處�想,猜定王一一早溜湖去了,衙內慕美來偷自己,年青人瞌睡多,一上床就睡著了,真是天上掉下個神種來,好不高興。也不去推醒,扯過衙內細雞巴捏揉的硬了,跨上去輕輕的含入,雙手撐著床邊,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如醉水捉魚,輕搖慢櫓起來,一股熱液噴入�麵,才美得一聲歡叫癱在衙內身上。

  衙內夢中射後,揉眼一看,見個陌生女人壓著自己,卻不見了母親,嚇得一頭喊媽,一頭去掀。蘇珊正在興頭上,哪�就放了,嘻嘻的捧過稚臉,嘖嘖嘖的親著,衙內左右掙紮,鼻尖給咬了一口,一聲驚叫,抓著褲衩逃了出去。

  九號的蘇蘭也早醒來,想起昨晚兒子雞巴變大之事,借著光亮,掀了被去看,身邊卻躺著臥佛似的一堆肉,看那嘴臉,認出是在神殿撞倒自己的胖司機王一,唬得眼也直了。正喊也不是,推也不是,王一一個翻身,兩條柱子腿叉擺開來,中間突兀個白團團的東西。蘇蘭一來是久曠之人,二來也從沒見過這沒長毛的貨兒,瞧著瞧著,就心急氣喘起來,想起昨晚的緊紮感,顫著纖指去摸,那東西又“卟”地變成個短粗黃爪,惹得自己下麵象有許多蟲子在爬,一時吭奮,抱著王一就朝身上摟,王一翻身壓上也就糊�糊塗的動。

  衙內逃回屋�,見個陌生男人壓著母親在吭哧吭哧的聳。驚得扯了鞋底去擊那人屁股,邊擊邊喊抓賊。這一喊,驚動老板和客人們,都來圍了門看,見是那種事兒,又都笑著散了開去。蘇蘭正被王一抽的渾身酥麻,猛見了兒子和圍看的人們,那酥麻勁就如六月天的雪,一下化作了零,羞得一邊掩麵,一邊去掀王一。王一正泄身子,哪管你打呀掀的,硬憋著射後,才發覺身下竟是縣長太太,也駭得如樽呆佛。

  衙內見王一幹了還賴著不走,發聲獅吼去踢腰窩,王一才如樁大口袋,咚地栽到床下,連褲衩也來不及穿,光著屁股逃出“九號”。

  這邊蘇珊躺在床上,正咬牙恨著衙內,聽得隔壁哭打起來,不知發生了啥事,又見王一光著屁股回來,正要追問,門外“嗖”地飛來一條臭褲衩,不偏不移蓋到臉上,忙去揭了,唬著臉問王一。王一先還抵賴,後來才戰兢兢把昨晚去解溲,怎樣遇著熟人,怎樣摸錯了門之事說了一遍。蘇珊想起衙內躺到自己床上,心�也不由得好笑,但仍唬了臉說:“你自己沒心病咋會摸錯了門?白天瞧著她臭毛穴,晚上就起邪心去偷,你以為象OK小姐那樣好偷的,這下可好了,偷下潑天大禍來了。”

  王一叫起屈來,蘇珊去戳了額說:“叫屈等死呀,還不快去陪陪罪,求得人家寬大處理。”

  王一穿上褲子,哭喪著臉去了隔壁,一會又轉了回來,團臉上便留下十個深紅紅的指印,說是縣長太太在哭,衙內就是不依不饒,把臉給抓破了。蘇珊見狀,扯著他匆匆收拾上車,車子啟動後,又一個勁的埋怨道:“你看,跟著你象個逃犯,打一槍換個地方,還惹出許多禍事來。馬六在時還有個臭窩棚,你連個插錐地方也沒有,我們總不能躺到大街上做愛呀!”

  見王一不作聲,又拍了方向盤罵:“你得了啞症啦,不作聲就開到你家去,和你困了那麼久,講事實也算得上你半個老婆。”

  王一嚇得臉色刹白,刹了車說:“去不得的,我那婆娘比獅子還凶,見著還不一口吞了我?”

  蘇珊愣了一陣,去肩上伏了,抽泣著說:“你總得想個辦法呀?”

  王一突然拍著腦袋說:“我咋昏了,車上不是可以做的麼,去年載著幾個部局長,幹小姐就是在車上幹的,幹了也沒誰知道。”



  第九章

  回到城�,王一好幾天不敢出門,臉上指痕脫了甲,也不見蘇蘭檢舉,李清縣長對他照常笑嘻嘻的。蘇珊是過後就忘的人,仍天天同他電話聯係。王一情緒又來了,白天隻要不出車,便載著蘇珊去郊外兜風,到了晚上,把車停在車房�,拉上窗簾,放平了坐椅,摟著蘇珊在車�整夜的淫樂,這樣弄了一個月,竟沒一人知曉。

  王一蘇珊長期在小車�偷著淫樂,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從他體內射出又從她體內排出的白色精液,常常滴到坐椅上,滴上去又懶得去揩,久而久之,金絲絨的椅麵就結了一層硬硬的精殼,坐上去就象坐在爬滿鬆毛蟲的臭皮囊上,苦得那些部局長們叫苦連天,寧肯去擠公共大車,也不坐他的官車了。縣府�卻有一人極特別,那就是蘇蘭的丈夫,五十多歲的李清李縣長,他有部省�贈的豪華車不坐,就專愛去光顧最髒臭的王一小車。

  一個周六,蘇珊又要載了去郊外樂樂,剛駛出政府大院,李縣長和秘書跑步追來,要搭車去高山鎮檢查工作。王一隻好一同載了,開到鎮�,老縣長由鎮官兒們陪著下村去了,村�沒公路,小車就停放在鎮政府的大院�。

  縣長秘書走後,蘇珊扯著王一去逛街。高山鎮是個極偏僻的小鎮,兩排破破舊舊的房子,幾家半掩半開的小鋪麵,沒幾個人影。街麵坑坑窪窪,積了許多汙水,蘇珊不小心踏著一個水坑,濺了一裙子的臭泥,街兩旁就有人笑。蘇珊氣得扯著王一往回走。

  回到車上,王一拉上車簾,放平椅凳,蘇珊解下髒裙,從包�翻出一條新的,要王一給係。王一剛係上,她一把去扯落了,躺到椅麵上叉了腿說:“本說今天好好樂樂的,偏遇著個晦氣縣長,啥好事都給攪了。還愣著幹什麼?”

  王一嘻嘻的去瞧窄三角,有一處已濕透了,忽地撲上去,從角邊抵入,撐著四肢大動,弄到動情處,蘇珊便瘋狂的摟了叫。正叫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車突然朝前滑動。王一懷疑蹬著了引擎,伸手去掀,一掀又觸響了喇叭,車外就飛來一群小孩子們的驚叫。王一斷定是山崽子們沒見過洋貨兒,來推著玩稀奇的,也就不去管他,繼續摟了蘇珊,剛一抵入,車外就說起話來:一個說:“上車按喇叭去。”

  一個說:“上鎖了,拉不開的。”

  一個說:“車上有人的。”

  一個說:“黑漆漆的,有啥人喲?”

  一個說:“真有的,剛才推時,一個女人在叫喚,象被人壓著了。”

  一個問:“誰壓了?”

  被問的人說:“除了男人還有誰?女人都是被男人壓了幹的,幹時還流水哩。”

  一個說:“你幹過沒?”

  那人說:“沒的,看見別人幹過,幹時男女都在叫。”

  一個說:“是不是見了你媽壓著你爸幹的?”

  車外又是一片轟笑和追打,之後,又有人大聲喊推呀,推到街後池塘�喂蜻蛙。在一二三三二一的叫喊聲中,小車一顛一顛朝前滾去。

  蘇珊驚得精沒泄成卻撒了一椅的尿。王一慌忙按喇叭,喇叭一響就有男人來轟走山崽子,去推車門喊王師傅吃午飯啦。這次王一才真嚇得肥汗長流,隻把兩根柱子腿去緊撐了車門。

  那男人敲了一陣,嘟囔著說:“剛才還喇叭響,咋就沒人了?是活見鬼了,還是我耳朵出了毛病?”

  遠處一個胖女人問:“師傅喊來沒,菜都涼了。上麵來的都是老爺,嫌這嫌那的,怠慢了又得挨鎮長罵。”

  男人說:“沒人的,可能到哪個房間困覺去了。”

  一會兒,女人突然驚叫起來:“哎喲!你這老東西咋扣哪兒?指甲好長的,挖得�麵生痛。”

  男人說:“叫你陪王師傅,你嫌這嫌那,這下丟了可好了,倒真要挨鎮長罵哩。”

  女人說:“我陪他,他那麼大個坯子還不把我給壓偏了,他帶了個女的,說不定在哪個房間正摟著困覺哩。”

  男人問:“昨晚丟了幾次?我從鎮長門口過,聽你叫聲好高的,那床也壓得要垮了似的響。”

  女人罵:“丟了多少次關你屁事,沒陪你就吃醋去偷聽,心�不平衡。”

  男人說:“今晚陪我哈?你捏麼,好硬的。”

  女人罵:“陪你你給過多少錢?喊給十元就打九折給一元,弄了一夜給的錢還不夠買一斤米。平時摸摸捏捏占便宜還沒給你算賬哩。死鬼,水都給人家摳出來了,還不快抽出來?”

  接著又是樓上樓下喊王師傅吃飯,折騰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蘇珊王一擦了頭上虛汗,就覺肚子在咕咕的叫。王一拿出鹵雞啤酒,兩個撕著吃喝的飽了,蘇珊忘了剛才驚嚇,乜斜著醉眼去蹬王一。王一說這�不安全,還是回去弄吧。蘇珊不依,去吊了頸子說:“你咋老混賬了,越不安全的地方越安全,隻要不開門,鬼才曉得哩。”

  王一拗不過,隻得又去壓了,弄出些水來,才擁著甜甜的睡去。一覺醒來,王一見蘇珊媚眼半閉,粉胯半張,黑毛間一縷精液如高山飛泉,直掛到坐椅上,十分壯觀,又撲上去摟著挺入。再泄後,蘇珊喊尿漲,王一要她下車去解,蘇珊偏不,蹲下屁股對著車板,嘩啦啦撒了一大泡冒著熱泡的尿。蘇珊正紮褲子,外麵一群人說著話進入大院,接著秘書來喊開門。兩人慌忙拉倒坐椅,李清就帶著一群人擠上了車。

  小車往回駛了一�許,李清去摸椅麵,摸了一手稀,起身拿報紙去揩,人們就發現他屁股和背上各印了兩個眼鏡似的圈。縣長揩畢,拿報紙墊著坐了,目光直去射了王一問:“啥東西到在椅上了?”

  王一紅著臉說:“可能茶杯仄了,撒了些茶水。”

  李清就不作聲,掏出隻煙,邊抽邊去盯蘇珊和她腳下那片稀車板,一股尿騷味就直衝鼻孔,忙拿報紙掩了鼻。轉過一個山彎駛入平地時,老縣長突然咳了兩聲,向車上的人講述起一個故事:說是某縣有個女教師,人生得極風流的,讀書時就和男人有一手,後來釣了個司機,就把車座作了愛床,愛過又不打掃,流出的東西浸入凳麵結成硬殼,人坐上去就象坐在針毯上,搞得人們寧願去擠公共大車,再沒個去坐那輛官車了。講末了,拿報紙煸了煸車�的氣味,感概的說:“資本主義的洞房和妓院還開在高樓大廈,我們大陸的竟設在首長們坐的小車�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人們的目光刷地投向蘇珊和王一。

  回到縣�沒隔兩天,王一突然接到調令,那調令不是調他去坐什麼辦公室,而是調到縣屬一個汽修部作了修理工,工種是提著鋃頭去敲沾滿泥巴的輪胎。之後,王一修了無數的大車小車,就再沒見著他們愛過的那輛烏龜殼,一打聽,那小車早以極廉的價賣到外縣去了。

  第十章

  王一調到汽修部,就沒小車作愛了,兩人又得另辟新窩。蘇珊宿舍不能去,樓上住了校長,樓下住了主任,象監視賊一樣的監視著。王一有個寬敞的窩,卻被婦聯工作的老婆盤據著,連個雌蒼蠅也不準帶進的。旅店OK不能常去,別說高消費支付不起,就那三天兩頭的掃黃打非,也嚇得人縮了腦殼。兩個尋來覓去,終於相中城東一座古墓。

  其實,城東古墓並不可怕,那是唐代一位王妃的冥居,造在沱江邊的荒岩上,一個洞口進去,�麵兩室一廳,正廳停放王妃棺木,兩側是陶傭們的居室,四壁畫著很好看的壁畫。那古墓據說五十年代被盜,七十年代作了戰時防空洞,後來戰爭沒打成,人們都去抓了經濟,就漸漸的被人忘了。在當年備戰時,造反派們造了古墓的反,把棺木和陶傭統統掃到了沱江�,隻因四壁的壁畫沒法去剝,所以才保留了下來。在那場造古墓反的戰鬥中,王一不僅參加了,還充當了急先鋒,所以至今他還記得。

  為了作愛,兩人用了一個下午清掃古墓,他們趕跑盤踞墓�的老鼠、蝙蝠、壁虎們,清理出被灰塵埋葬了的備戰床,灑上幾瓶香水,再在床頭插上兩束野玖瑰,也不亞於單位的兩室一廳了。在選擇床位時,蘇珊原想去睡王妃棺台,可惜光線太暗,還是去住了奴傭們的一個側室,那�有個孔眼,不僅可以了望來路,如果架挺機關槍什麼的,還可掃射她憎恨的所有偷襲者們。

  當晚住進新居,兩人確實高興一陣,在那個死人才住的世界�,他們不僅可以盡情的歡愛,而且在愛的過程中,什麼刺激,什麼感受,什麼體會,都可以通過語言和動作為所欲為的釋放出來,他們成了徹頭徹尾的性解放者和自由人。

  可是,愛過之後,麵對鬼王一樣的壁畫和漆黑的夜空,蘇珊摟著王一哭了,邊哭邊說:“這是什麼世道呀,把我們逼到這個世界�,我們成了什麼了,成了山頂洞人了。”

  王一連聲安慰著說;“山頂洞人好,山頂洞人自由,我們自由了。”

  話雖這麼說,眼眶也噙滿了淚,那淚並不比蘇珊的少,不過,他哭的不是墓洞的恐怖,而是哭他的小車,哭他失去的司機寶座。兩個哭一陣又愛一陣,愛一陣又哭一陣,哭愛到後來,淚水精水就一起往外流。

  墓洞�沒有電,不能放電視,更不能看VCD,作完愛隻能對著油燈打牌。兩人打牌又總有弊病,不是你猜著我的,就是我猜著你的,輸贏上冠軍亞軍都在兩個身上轉,就象一塊布折來疊去還是一塊布。玩了幾晚,蘇珊就覺沒味,抓住王一黃頭發罵:“你算個什麼男人,連臭老婆都治服不了,有種的開到你家去,喊幾個弟兄夥熱鬧熱鬧,那才算人過的日子。”

  王一被逼急了,喊來徒兒周二。周二二十來歲,原是王一老婆的一個遠房侄子,王一調修理鋪,便跟來學汽車修理,掙口手藝飯吃。三人圍在一起撮二七十,就比兩人甩撲克好。撮了幾晚,蘇珊和周二也混熟了,見他生張小白臉,身腰又出奇的勻稱,和王一相比,就象武鬆配了武大。那目光就不停地去瞅,瞅得忘了形,一對小腳去蹬周二的襠,蹬得周二羞羞怯怯直往床角�縮。一旁的王一白了一下金魚眼,一聲幹咳甩出張牌來,蘇珊笑嘻嘻湊上去一張。打完一圈,王一去洞口撒尿,蘇珊趁機捧過周二的臉,在額上印了一大口香波。

  一晚,王一因事沒按時來,蘇珊周二卻提前到了,屁股一落地,蘇珊又去挑逗,問他結婚沒,老婆漂亮不,一晚要爬幾次,憑他那精力,射上三五回也射不幹的。

  周二在農村長大,不善應對,紅著臉說:“窮得飯都吃不上,哪來錢討老婆,就是討了也養不活。”

  蘇珊說:“沒討老婆,也是幹過女人的,現在的女人開放得很,瞧了你那張小白臉,還有不讓你幹的?”

  周二的臉一下紅到了脖根,口吃了半天才說:“就是我想幹,人家也不給,小白臉又不能當飯吃。”

  蘇珊見他那股老實勁,心�更樂了,一把攬到懷�,咬著耳根說:“你窮是窮點,卻生得可愛,作我幹兒,我當幹媽,行不?”

  周二還沒反應過來,蘇珊已掏出大白奶往他嘴�塞著說:“兒要吃媽奶的,幹媽喂你。”

  周二活了二十二歲,從沒觸過女人肉體,那臉窘得如豬肝般,又見一個白生生的東西晃來,慌忙閃過臉躲開。

  蘇珊見他不就範,去抓他襠�的東西說:“不吃奶也行,那就和幹媽玩玩。”周二還要掙紮,蘇珊卟地吹滅了燈,把他掀倒在床上,去扯褲子,扯的開了,摸著根硬翹翹的肉棍兒,一頭捏,一頭去喝了嘴說:“媽要你幹,你還裝模作樣,哪有這樣傻的小子?要是換了別人,還巴不得哩。”周二到了此時,也就不掙不紮,隻戰競競的說:“我、我沒幹過女人。”蘇珊笑著說:“媽知道你是童子雞,才愛了你,沒幹過,幹媽教你,世上最快樂的是玩女人,玩女人最快樂的又是玩穴,把雞巴抵進女人穴�,再抱著一聳一聳的動,你快活,女人也快活。”邊說邊拉掉褲頭,兩腿一張,扯過周二的手說:“你摸麼。”

  周二顫著手去摸,摸著毛茸茸的胯,慌手慌腳去扒,扒出個熱孔兒來,那魂兒就飛了,一頭鑽,一頭挖,眼看挖出許多騷水來,蘇珊喘急急把周二摟到身上喊:“幹兒,抵、抵進幹媽的穴�去……”

  周二慌急急蹺著棍兒去抵,不是抵在肚皮上,就是抵在屁股下,或是去抵了大腿則,抵了十幾下,象泄氣的皮球伏在身上,哭喪著臉說:“我、我不行,抵不進去的。”

  蘇珊去臉上親了一口,扒開自己的穴口,扯過周二肉棍對的準了道:“我兒是童子雞,沒弄過女人穴的,弄穴要對準穴眼眼。”

  去按了周二屁股喊:“抵呀,朝幹媽�麵抵呀。”

  周二朝前一挺,終於送進去了,出了口長氣,慌慌張張聳起屁股來,接著身子就象一片飄著的木葉,在黑暗中不知從那兒飄來,又飄到那兒去……周二貌似老實其實並不老實,他在農村就什麼都見過了。他聽人說女人下麵有三個洞,其中一個土名叫做穴,是專供男人搞的,就千方百計要去解那穴之迷。他小時就見過牡牛大穴,那是兩瓣肉夾著個紅孔兒。也見過母豬的小穴,一根豬尾巴搭著,象個紅荼壺嘴兒。他還偷瞧過女人解溲,他家茅廁是敞著的,坎下有叢竹子,他就常常躲到竹叢�,偷看他母親,他妹妹,還有其她女人,偷看後又一遍一遍的去想象那進入的滋味。

  周二也提前實踐了,不過他實踐的不是人而是畜。他在放牛時就一遍又一遍的把雞雞放進牛穴�,那牛穴確實使他很快活,不僅熱乎乎好受,在射精的一刹那,他就做了活神仙。然而,幹牛也不易,牡牛老拿腳踢他,不過他有辦法治服牛,那就是抽牛屁股,直到把牛抽怵了,才放進去快活。他就這樣強暴了自家牡牛千百次。他還奸過母豬,他晚上爬進豬欄�,把雞巴抵進豬穴�,母豬脾氣就比牡牛好,不僅嗯嗯哼哼接受他的奸汙,在射精的一刹那,那豬嘴還特地拱過來啪噠啪噠舔他的手,感激他給它的快活。他家母雞見了他就飛逃。他聽說過雞奸,以為雞奸就是奸母雞,他捉了幾隻進行奸汙,那雞就撲騰了翅膀叫,他去掐雞脖竟掐死了幾隻……

  周二嚐了各種畜味禽味,再千方百計去想人味,他想了十多年,什麼都想到了,就從沒想到天仙似的蘇珊會毫不吝嗇地恩賜給他,那是比一切都美之又美的人穴,他興奮得暈暈乎乎在心�喊:“幹媽媽,我的幹媽媽,比媽媽還親的幹媽媽。”

  蘇珊也有同樣的心境,她愛周二不僅僅是周二長得美,更因為他是童子雞,她嚐過多少男人的東西,就從沒嚼過童子雞兒,夏雨應該說是的了,因她恨他就總懷疑他,她相信的隻有周二,那是鮮嫩嫩的一根白菜心兒……

  蘇珊周二快樂地弄流了水,點上燈剛紮好褲子,王一就來了,三人又圍著燈打牌。王一是老奸,摸著牌去瞅兩人,見蘇珊頭發蓬鬆不說,連裙子也反穿著。周二衩口沒拉上,白內褲突兀出來,小白臉紅得如塗了朱砂。心�就老大不自在。

  這場牌蘇珊打得特別的開心,不僅至始至終高聲吆喝,牌也甩的山響。王一就打得好窩囊,出一張被吃一張,窩了一肚子氣,怎麼也吐不出。周二更難堪,該甩六點的甩了三點,該對紅的卻對了黑,打了十盤就輸了九盤九。

  牌打下來,蘇珊盡管羸了個夠,卻笑嘻嘻撕了負單,宣布誰也不負誰。王一更奇怪了,這婆娘平時一毛不拔,今天咋這麼大方了,金魚眼又去盯了床鋪,床單揉得如沱江的波浪,波浪中飄浮著幾處耀眼的“白花”,臉就黑得象抹桌布,心�罵著看我不捉了你兩個狗日的奸。

  王一這麼想也這麼做了,次日下午,他給蘇珊拔電話說兒子病了,自己要遲到兩小時,蘇珊也幹脆得很,回話說你忙你的吧,我和周二玩牌等你。其實王一兒子沒啥大病,隻患了點感冒在床上發悶汗。王一吃了晚飯,先到河邊抽陣悶煙,想象著捉了奸如何如何的教育徒兒,又如何如何給蘇珊一點顏色看看。三人平時聚會是七點半,因而死挨活拖到八點才向古墓摸去。摸到洞口,見孔眼透出一絲光亮來,知道兩人早到了,又聽得�麵一片的呻喘,知道已幹上了,渾身就抖索起來,咬著牙衝了進去,眼前的場麵比他想象的還糟。這欠蘇珊是赤光著一身白肉上陣的,一對大白腿勾了徒兒的腰,徒兒也脫的一絲不掛,高�了屁股直往下紮,紮得蘇珊連連去咬周二的肩,以示那快活已達到了某個極點。王一不看還可,這一看,就如一樽呆佛呆立在那�。

  蘇珊第一個瞧見王一,一雙白腿緊緊勾了周二的腰,對著王一說:“你來遲了,待會上吧。”

  周二聽得師傅來了,嚇的身子一沈,癱在蘇珊身上。蘇珊去掐了屁股罵:“抵呀,抵呀,你咋不抵了,沒用的東西。”

  蘇珊一罵,王一才清醒過來,勾著頭逃到棺廳�,靠了棺台一口接一口抽悶煙。他恨徒兒,更恨蘇珊,徒兒打翻天雲搶了自己情人,蘇珊變節不忠出賣愛情,這且不說,還當了他的麵,一個象騷公狗蹬著兩隻腳兒猛爬,一個象騷母豬搖擺著屁股騷叫,象是在故意做給他看,騷給他看似的,他們把他王一看作啥人了,他王一還有啥地位了?想當初開小車時,哪個不仰著脖子看他,就連縣長書記及副手們要坐車兒,也得笑嘻嘻給遞上一隻煙,一種失落感使他象從泰山頂峰跌到東海深淵……

  王一懊惱一陣,隔壁又飛來蘇珊要命的樂叫,那叫聲有如萬把鋼刀戳心,他再無法控製,把煙蒂一甩,再次朝�衝,他是不甘寂寞的人,他要掙回他的麵子,掙回他的地位,讓周二看看,他王一還是王一,絕不是農村吃粗糧長大的周二。衝到門口時,兩人已經完事,周二背著身子在紮褲兒,蘇珊叉著白腿躺在床上。那腳又象釘子釘了,目呆呆的望著兩人。

  蘇珊笑見王一進來,笑著說:“我們完了,你來上吧。”

  王一去瞧毛胯,一股白漿順著穴孔兒搭掛到床單上,他知道那是徒兒射的,心�一陣惡心,想冒兩句火皮。�頭見蘇珊笑容沒了,那背又象潑了盆涼水,漸漸發起冷來,一屁股坐到地上,耷拉著腦袋說:“還是打牌吧。”

  蘇珊瞪了一眼,拿被掩著下身說:“打牌也好,周二,還不快洗牌?”

  這次打起牌來,王一心�有氣,牌運就糟,打了十盤,盤盤輸個精光。蘇珊心�舒暢,羸了個夠。待王一輸得歪了嘴,蘇珊甩了牌說:“幹脆和了,玩玩再打。”

  掀開被頭,去拉王一手說:“這次你先爬,你是正宗的。”

  王一聽蘇珊這麼一說,身份一下又高起來,可埋頭去看,那黑森森的胯�精液粘在陰毛上,已變得半幹了,眉頭就皺成兩個蘿匡,別過臉去,點上一隻煙,對著墓壁吐起煙圈來。

  蘇珊等了一陣,不見王一行動,突然杏目園睜,去扯了煙頭罵:“你在裝那門子驕傲?我沒嫌你,你倒嫌起我來了?嫌我長得醜配不上你,還是嫌我和周二困了?要講美,你算那把夜壺?要說和周二困,我是女人,生了個穴,就是專給男人幹的,隻要高興,哪個來困都可以。你要裝模作樣,那就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永遠不想見著你。”

  蘇珊一罵,王一的氣倒消了許多,轉過臉來,嘻皮著臉瞧了蘇珊,再苦笑著去望了周二一眼。周二自知闖禍,哭喪著臉說:“你們玩,我、我回鋪子�。”

  蘇珊又瞪了周二罵:“你別走,你走了咋玩,你小雜種也學了你師傅來拆我的台嗎?”

  周二嚇得住了腳,囁囁嚅嚅說:“那、那我去解解溲再來。”

  周二出了門,王一就爬到蘇珊肚皮上。他也是個沒骨氣的,一抵入蘇珊體內,又忘掉一切,熱熱烈烈抱了蘇珊,晃起羅筐屁股來,兩個啪噠啪噠,呼哧呼哧騎弄了好一陣,才撒開手。

  蘇珊喘了一陣氣,叉著光腿喊來周二說:“小雜種也該找點事做做,幹媽胯�稀粘粘的,怪不舒服,還不給舔舔。”

  周二瞧著她滿胯的穢物,把頭搖得梆郎鼓似的,蘇珊就來了氣:“小東西才當了兩天幹兒,就不聽話了,長大了還不飛到天上去。”

  周二隻得伏下身子,對著穴縫撮了一口,那嘴鼻就歪在一邊,哭喪著臉說:”幹媽,穴水好、好腥鹹的,我、我受不了。”

  蘇珊蹬了腳罵:“不腥鹹就不叫穴水了,不舔也得給舔,再不老實,看我不告了你強奸罪,讓局子�抓去坐大牢。”

  蘇珊一嚇唬,周二才老實起來,一把眼淚一口精液去撮了舔,舔的盡了,那陰區麵目就明朗起來,竟驚得目瞪口呆。他瞧過他母親的,也偷看過妹妹的,近幾天他幹過幹媽不知多少次,就從沒認真瞧過幹媽的陰部。他覺得她比母親的鮮嫩,又比妹妹的成熟,很象那他插過的牡牛大肥穴了。想到抵入的快活,精神就振奮起來,也不管是腥是鹹,撥開穴皮兒,隻把嘴巴朝�拱。

  周二拱弄起來,蘇珊就緊抓了床單叫:“乖兒,好乖兒,你撮進幹媽的穴洞洞了,洞�的肉一顫一顫的好癢。幹媽的穴向你開放了,你每個部位都要撮遍的,幹媽一身沒啥愛好,就喜歡別人撮騷洞。”

  蘇珊一叫,周二突然想起女人下邊有三個洞,停了嘴去摸,隻摸著兩個,仰了頭問:“幹媽,聽說女人下麵有三個洞的,咋隻摸了兩個,另一個呢?”

  蘇珊扭著屁股罵:“龜兒子問得怪,兩個屙的,一個插的,你弄過了還不知道?”

  周二說:“插的和屙屎的都瞧見了,就隻兩個,那一個幹媽把它藏到哪去了?”

  蘇珊伸手指著穴口上方說:“小雜種打胡亂說,身上的東西還不在身上,能藏到哪兒去?那一個是屙尿的,洞眼很小,要扒開了才看得見。”

  周二笑了說:“我以為尿是穴�撒的哩,不曉得還是另一個。”

  去扒了陰唇看,穴槽�果然有個筷頭大的孔,拿指去插,居然緊紮紮的插了進去。蘇珊一聲哼叫,顫著身子罵:“小雜種,你咋戳哪地方了,那是屙尿的,亂戳得的麼?”

  可罵歸罵,卻沒去推。周二小孩子家家,象發現了什麼稀奇似的,又朝�深入。蘇珊是專尋求刺激的,什麼都嚐過,就從沒聽說過插尿眼,盡管漲是漲點,還是由他插去。周二食指終於擠入尿泡�,泡�的尿就象開了鍋似的叫。

  蘇珊又挺了屁股叫道:“啊喲,插得人家好漲,尿都要噴出來了。玩了半天,還沒撒過尿哩,快抽出來,我要撒了。”

  周二抽了出來,一股熱尿就卟地噴了麵門,慌忙閃開,那尿又如虹直射了墓壁,把那本來就斑駁的壁畫更斑駁得如淌過了河水。

  蘇珊撒完了尿,去扯過周二嫩雞巴說:“把人家尿眼摳癢了,不弄進去還等什麼?”

  周二也巴不得試一試,也就不顧王一師傅不師傅了,把白棍兒對了尿眼,憋著氣朝�抵入,再壓著聳動起來。蘇珊便摟了周二喊:“喲,插尿眼好刺激,虧兒想得出,兒是發明家了。啊、啊、好漲,好舒服!”

  周二舔蘇珊王一就躲在一邊抽悶煙。聽說插了尿眼,別過臉去看,見周二腰兒一閃一閃的朝前挺,蘇珊就哎哎喲喲迎湊著做出各種情狀來,心�就惡煩得要死,直罵這個蕩婦真蕩得沒邊沒沿,連自家尿眼也不放過,照此下去,二天還要別人去插鼻孔耳心,或在什麼地方開個洞兒,讓男人去捅去入。那徒兒也不是好東西,喊去舔就去舔了,喊去插就去插了,象一條沒脊梁骨的狗,這種狗一樣的人也配來爬自己的情婦,自己還算是人麼?直恨得要去踹周二狗屁股。可恨歸恨,在蘇珊麵前,他不敢動他一指頭,人家既是幹兒又是情人,雙料貨是動不得的。於是搖著頭又逃到洞口,把那滿腔的冤氣怨氣怒氣直往夜空�衝,在他看來,三人中他隻有這種權利了。

  周二把精液射到蘇珊尿泡�,蘇珊又喊王一打牌,她一邊洗著牌說:“從今天起,三人誰也別黑臉,大家和和樂樂圖個快活,那個要拈酸吃醋,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那杏目冷冷的去射了王一。

  王一被蘇珊鎮住,一連兩夜沒去墓洞,他並非害怕蘇珊,而是覺得去後日子不好過。又不想見到徒兒周二,第三天下午,提前放了工人,一個人悶著腦袋在鋪�補胎。補到下班時,有個穿石榴裙的女人在鋪門外踱來踱去,目光老往自己身上瞅。�頭見是蘇蘭,團臉刹時漲的如豬血。從七仙湖回到城�後,他見了她就象耗子見了貓,躲都來不及,慌忙埋著頭去收拾工具。

  鋪外踱步的正是蘇蘭,蘇蘭見王一不理自己,踱進鋪�拿腳踩著王一手中的鉗子說:“你不認識我了?”

  王一埋著頭說:“認識的,你是縣長太太。”

  蘇蘭說:“咋不理我,我幾時把你得罪了?”

  王一說:“我沒臉見太太。”

  蘇蘭笑著說:“你把臉丟到哪去了?丟了還可以撿回來呀。”

  王一不作聲,蘇蘭去蹬著腳說:“要是瞧得起,今晚就陪陪我,可以嗎?”

  縣長太太恭請,王一不敢不從,關了鋪門,勾著頭跟了蘇蘭,轉了幾條偏僻的街巷,來到一家酒樓�,默默喝了陣酒。從酒樓出來,王一眼睛就迷眩起來,又不知蘇蘭找他什麼事,心�象吊了七八個吊桶,走起路來也搖搖擺擺,老去踩了蘇蘭的腳,蘇蘭扶著他,迷迷糊糊又不知轉了幾條巷幾幢房,進入一個布置得紅彤彤的屋�。

  王一倒在沙發上,紅色一刺激,酒就醒了許多,吃驚地說:“咋到天外天了?”

  蘇蘭笑著說:“天外天隻許男人來,就不許女人來了?”

  王一又不言語。蘇蘭衝了荼,削個蘋果劈成兩半,一半給了王一,一半自己吃著。王一不吃,自個點了煙抽。蘇蘭邊吃邊去瞅了王一,從團臉瞅到泡粑腳,再從泡粑腳溜到腰下的鼓囊上,突然丟了蘋果,撲到王一懷�,一雙纖手擂著胸脯罵:“你咋不理我了,咋不理我了,你這該死的,我幾時得罪了你,你說呀,你說呀?”

  王一驚惶失措的推著說:“太太,你找我來,要說什麼就說,你這,這是……”

  蘇蘭擂夠了,拿頭去頂著肥下巴,咽咽的說:“七仙湖一別,我沒忘你,你倒把我給忘了,街上碰著象躲賊兒似的。你把我當作啥人了,幹了就甩,是隻破鞋嗎?”

  王一一聽,心�的吊桶才落下來,把肥下巴仰來仰去的說:“那天早晨你一哭,倒把我給嚇死了。”

  蘇蘭仰起脖子,尖了食指去戳著肥額說:“你真個笨蛋,兒子撞見不裝裝樣子,下得來台嗎?你早晨爬我時,我就認出你了。”

  王一疑惑的說:“認出我了?”

  蘇蘭說:“咋沒認出的?第一次算是糊�糊塗讓你給搞了,第二次天已大亮,你沒見我睜著眼嗎?你也真個老騷,那東西把人家塞得好緊漲的,孔兒都給撐大了。”

  王一慢慢回憶,仿佛正如她所說。天亮時不知怎麼又騎到她身上,她確實睜了眼,那是一對墨打的忽閃忽閃的眸子,當時自己興奮得過了頭,不僅沒認出,更沒去注意那眸子�的意義。於是自責著說:“我真昏了頭,天亮了還幹那事,給夫人帶來痛苦。我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去爬了夫人。”

  邊說邊打自己耳光,那胖腮就紅紫起來。

  蘇蘭慌忙抓了手說:“什麼痛苦,那是快活!要是痛苦,早把你蹬去見閻王了,還會摟著又親又叫的嗎?你人醜是醜點,那東西塞進去倒挺刺激的。”

  王一受寵若驚正要說句什麼感激的話,蘇蘭已笑嘻嘻去捏他的襠,襠�的東西就膨大起來,蘇蘭喘籲籲倒在沙發上,半閉了媚眼說:“還不快上來,象七仙湖那樣。”

  王一被逗得心癢癢的,鼓著金魚眼去瞄這個美麗的怪物:白玉一樣的鵝蛋臉,迷人的一對巫山神女峰,腰兒下的巫峽凹了下去,兩道玉嶺隆了起來,真是天作地造,至美至極。那頭就啄了下去,剛剛觸及巫山峰頂,忽地反彈上來。在他眼�,她是巫山的神,他是山下的蟲,他這條蟲不配去褻瀆他心目中的神。

  蘇蘭見他遲遲疑疑,把石榴裙往上一拂,露出一片玉白來,兩腿一叉,玉白下便是勾魂掠骨的凹槽。七仙湖的神魂顛倒再次使他熱血沸騰,不顧一切向凹槽撲去,就在壓下的一刹那,腦子�突然閃出縣太爺的威嚴和自己下了司機寶座的狼狽,背上就象潑了一盆冰水,忽地站起身子。

  蘇蘭拿腳去蹬著說:“上呀,上呀,七仙湖的勇氣哪去了?”

  王一擦著額上虛汗說:“夫人,我、我不敢的,還是回、回去吧。”

  人們說女人臉是七八月的天,說變就變。蘇蘭愣了一陣,忽地柳眉倒豎,抓起桌上的半塊蘋果,“啪”地朝王一麵門擲去,咬牙切齒地指著門口罵道:“滾、滾,給我滾出去。早知你是個沒用的東西,當初咋不收拾了你?”

  王一象隻驚嚇了的約克豬,沒頭沒腦去掀門,掀了幾下也沒掀開,轉過身來戰戰兢兢說:“夫人,你、你聽我說………”

  蘇蘭抓過荼盅又向王一頭上蓋去,站起身來罵:“你不走我走,看我不告了你,你給我好好等著!”

  王一嚇的魂也掉了,顧不得一臉的茶水,“卟”地跪在地上,去抱了蘇蘭腿哭求道“夫人,七仙湖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呀,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蘇蘭返身一腳,那高跟就擊在王一肥額上,王一一聲嗥叫跌在地上。

  蘇蘭轉過身來,把腳尖去蹬著身子問:“我不告你,你要怎樣?”

  王一雙手撐了地,如雞啄米似的磕著頭說:“我、我聽夫人的,一切聽夫人的,夫人叫怎樣,我就怎樣。”

  蘇蘭見他肥額上一大團黑泥,那黑泥又順了茶水往下淌,就象泥水�掏出來的王八,卟地笑了說:“我叫你做狗,行不?”

  王一點著頭說:“行。”

  蘇蘭說:“我叫你爬到床邊去,行不?”

  王一點著頭說:“行。”

  就四肢著地,一步一撐爬到了床邊。蘇蘭去床上坐了,叉開兩條粉白白的腿,咬著牙說:“從我胯下鑽過去!”

  王一便埋了頭往床底鑽,剛鑽了一半,蘇蘭去屁股上踢了一腳罵:“真個下丕貨,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快去衝了澡上床!”

  王一從浴室衝完澡出來,蘇蘭已赤光光的躺在了床上………

  從天外天回來,翌日晚王一去了墓洞,又被蘇珊狠狠克了一頓。同蘇蘭幽會,他才真正體驗到女人的厲害,那一點點傲氣中的賭氣也縹緲得無影無蹤了,隻一個勁向蘇珊表態,說他完全聽她的,凡是她的指示他都照辦。還當著周二的麵,一連幹了蘇珊兩次,以彌補三晚曠課的過失。

  這以後,三個就極隨便的了,打一陣牌又玩一會,玩一會又打一陣牌。蘇珊玩厭了穴,要學錄象�插屁眼的偉大創舉,蹺著屁股去扒著墓壁,叫周二從後麵抵入。周二沒經驗,第一次沒塗肥皂水,把屁眼塞裂了一條口,腫了好多天。蘇珊是插過尿眼的,那尿道已捅得有酒杯口大了,又叫王一抱著,由周二從前麵抵。周二抵起來她就浪叫著朝後麵閃,有幾次用力過猛,王一站不住腳,跌到石頭上,屁股腫了碗口大個包。

  王一被周二插尿眼屁眼插紅了眼,也提出要試試。蘇珊就蹬了王一稱砣罵:“你和周二比不得,人家是細竹杆,輕輕鬆鬆就送進去了。你那稱砣似的東西塞進去,把屁眼尿眼整裂了,屎尿到處拉,你負得起責不?”

  王一就批著自己雞巴罵:“哪個叫你龜孫子長的象稱砣,隻能嚐一種味,哪比人家周二媽給他生了根細竹杆,女人的三種味都嚐遍了。真個沒用的東西,專給老子難堪。”

  蘇珊和周二就掩了嘴笑。



  第十一章

  他們這樣淫亂,卻帶壞了一個周二,大凡年青人都好學,跟好人學好人,跟端公學跳神。周二自嚐了蘇珊滋味,又專心專意學了些新鮮花樣,那淫膽就一天大似一天,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可以隨便摸呀搞的,結果弄出許多麻煩事來。周二家在城西一個未脫貧的山村�,農閑到城�打工,掙幾個零花錢,農忙回家幫父母耕田種地。轉眼到了秋黃季節,田�穀子要打,山上玉米要收,地�豆子要扯,家�人進城來喊,又回到山村。周二在城�是夜夜和蘇珊困慣了的,回到清冷的山村,如何熬得住寂寞,那目光就老往女人身上盯,盯來盯去,竟盯到自家妹子身上。

  周二妹妹叫春香,也正在二八妙齡,別說杏眼兒迷了不少人,單那過早豐隆的肥乳園臀就饞得男人們白吞了許多口水。春香也讀過初中,隻因考分差幾厘,又沒錢讀高價,就留在家�,幫父母做些家務活。

  周二回來,見妹妹比前更豐滿了,也就不管亂倫不亂倫,其實他文化水不平,也不懂什麼叫亂倫,竟暗中打起自家妹子主意來。妹妹走東他走東,妹妹走西他跟西,春香去解溲,周二就躲到坎下去偷看。他家廁所麵著坎下竹林,又沒個遮擋物,隻見妹子捺下褲兒,兩腿一叉一蹲,玉胯亮出來,兩片粉瓣兒微微張著,如半放了的喇叭花……

  周二正看得入神,一股彩虹似的熱尿飛射到竹葉上,再滴滴噠噠掉到嘴邊,忙拿舌舔了,那騷鹹味就美得他飄飄然然,又�頭去望。妹妹撒完了尿,兩指去扒那瓣兒,扒得開開的了,一指插了進去,咬著牙一邊挖一邊哼,眼看腿兒打了閃閃,才抽出手指,去褲上擦了擦,起身紮褲走了。

  春香從廁所出來,去煮豬食,周二跟著去燒火。妹妹往鍋�潺了水,把玉米麵倒下去,舞著鏟兒攪拌,園屁股在竈後甩,一對鼓奶在竈前晃,淺蘭的菊花衣拂來拂去,又拂出一溜雪白的肚兒來。

  周二瞧得忘了火,春香停住鏟說:“哥哥,你燒的啥火呀,鍋�老是不開。”

  周二埋頭去掏,弄得一屋的煙塵。春香丟了鏟兒,靠著哥哥的肩去撥火膛,滿頭秀發撲灑下來,拂了周二的臉,拂得周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扭過頭去,嘴鼻便觸著妹妹酥胸,熱熱烘烘的,象塞著兩個熱镘頭,正想去摸,火就燃了,春香一扭屁股去了竈頭。

  吃午飯時,周二端上碗,眼珠就落到妹妹胸上,癡呆呆的一動不動。

  春香拿筷敲著碗邊說:“哥哥,飯都涼了,還不吃呀?”

  周二一驚,筷子掉到桌下,埋頭去拾,一拾又拾了五分鍾。春香見他久不�頭,低頭去看,見自己褲腳挽到大腿上,兩條粉白白的腿八字叉著,周二眼睛象狗樣正在腿上梭巡。臉兒一紅,忙收了腳,拿筷擊著桌說:“哥哥,滿腿都是泥,有啥好瞧的?”

  周二�起頭來,口吃的說:“我、我看妹妹越來越成熟了。”

  春香紅著臉說:“哥哥,你亂說些啥呀。”

  埋著頭緊扒了兩口飯,起身喂豬去了。

  周二瞧妹妹瞧得走了魂,晚上春香去睡,又鬼牽似的溜到窗下,貼耳去聽,聽得�麵一片哼喘,哼喘中又夾雜了床的格格搖響。他是被蘇珊調教精了的,知道妹妹在做什麼,戳破窗紙去看,暗弱的燈光下,隻見妹妹脫得隻穿了背心褲衩,仰八叉躺在床上,一手牽開衩口,一手握個什麼東西,正往下麵塞……周二看得肉棍兒“卟”地頂了壁頭,心急氣喘去捏,捏了一會,身子一顫,一股陽精奔泄出來,額頭“咚”地砸著窗台,屋�的燈便突地滅了,再去聽,就沒了聲響。過了十多分鍾,那床又劇烈搖響起來,一聲悶哼飛出窗外,就沒了動靜。

  次日,周二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裝病,裝到父母上山去了,妹妹也下了地,悄悄溜到春香屋�。先去枕下摸出幾根細長的蘿卜棒,見上麵粘著白膠兒似的東西,猜想那是妹妹昨晚用的了,含到口�品吮,肉滑滑的好味兒,一激動嚓嚓咬吃了兩根。再去席下翻出本計劃生育書來,坐到床邊翻看,見�麵有男女生殖器圖,標著若幹他從沒聽說過的新鮮名詞。男的東西畫得和自家一樣,沒啥看頭,女的卻畫得活靈活現,兩邊是張開的大腿,中間呈倒“丫”形的毛下畫著芒果兒似的大圈小圈,再中間就是一個小孔和一個大孔,他是瞧過蘇珊和其她女人的,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了。呆看了半天。翻過兩頁又是介紹性的知識,什麼快感、高潮、射精之類,又專心專意看了下去,再下去就是避孕知識,比如男的戴什麼套,女的安什麼環,還有射精時抽出來排到體外或去按著雞巴根倒泄到尿泡�等等方法,覺得沒啥大看頭,又去翻生殖器圖和性知識,見頁麵有幾處折角,便抿了嘴笑,妹妹也看這些東西了。再去席下翻出堆結了殼的手紙,正要舉到鼻尖去聞,屋外就傳來春香吆喝豬兒聲,慌忙溜回自家屋�。

  春香回到堂屋,把豬草細細的宰了,提著潲水,一扭一扭去了豬欄。

  周二躡手躡腳跟到欄邊,見妹妹靠著欄兒倒豬食,兩個園奶卡在欄上,如壓扁了的一對皮球。春香倒完,勾著腰去攪,兩瓣園屁股蹺了起來,一搖一晃,又十分惹人動火。周二從妹妹身上看到一種無比的魅力,那魅力是什麼,他說不出,卻比較得出,那是蘇珊和城�許多女人都不具有的,腦殼“嗡”地一聲,什麼也顧不得了,溜到春香身後,一把抱住,隔著菊花衣去捏兩個圓奶。

  春香正攪拌得專心,突覺身子被什麼匝住,扭頭見是哥哥,吃了一驚說:“哥哥,我在喂豬食,你在做啥子?”

  周二也不答話,用力把她抱在懷�,從衣�摸上去,摸著兩個滑膩膩的圓奶頭,興奮的捏揉著。

  春香驚得扳著手叫:“哥哥,你瘋了,我是你妹妹呀,快放開手。”

  周二此時哪�控製得住,一手匝了妹妹細腰,一手去扯襠口,扯的開了,把手插了進去,摸著兩片滑溜溜肉瓣,順了縫兒呼哧呼哧的摸搓起來。

  春香嚇得又是抓手又是跳了腳叫:“哥哥,你咋弄那兒了,那兒弄不得的,弄不得的,我還沒結婚呀。”

  周二這下就咬了耳朵說:“妹妹,弄得的,你自己就弄過。”

  春香紅著臉說:“我幾時弄過?”

  周二笑著說:“你昨天解溲就弄過的,晚上還拿蘿卜棒兒插,弄得床搖來搖去的響哩,你還看《計劃生育》書,書上畫有男人雞巴什麼的,婚沒結,咋去看那書了?”

  春香窘得罵了句不要臉偷看人家,就不動了。

  周二見妹妹不再反抗,便大著膽子去摸,摸得縫兒滑溜溜泌出好些水來,食指“滋”的插了進去,春香“啊”的一聲,抖著身子倒在懷�。周二就抱了妹妹,一頭吻,一頭滋溜滋溜去挖,又挖出一大堆春水兒,春香就反手摟著哥哥,嗯嗯喔喔扭起腰來。周二見火候已到,一把托起妹妹屁股,抱到床上。春香也是及時女子,被哥哥一親一摸,已弄得渾身酥癢難禁,便半閉了媚眼,任由他擺弄。周二把她放到床邊,扯去褲子,扳開兩條粉白白的腿,去嫩胯�看一陣,扒一陣,又聞一陣,塵根早已突起,慌忙拉掉自家褲子,爬到床上,對準嫩孔兒就抵。

  春香正被哥哥扒弄得骨軟筋酥,神智迷糊,突然瞧見一根白棍兒向自己下麵戳來,驚得拿腳踢蹬著叫:“哥哥,你親了摸了看了就是了,那東西弄不得的,弄不得的。”周二腰上挨了兩腳,忙去按住腿說:“妹妹,弄得的,弄進去比蘿卜棒還安逸,哥哥搞過女人的,也讓妹妹嚐嚐。”

  春香掙紮著罵道:“你是壞蛋,你是流氓,你要搞就去搞其他女人,咋來搞妹妹了?弄進去好痛的,我不要,不要的。”

  周二附了耳朵哄著說:“妹妹,弄進去一點也不痛的,不信你試試,如果痛,我就不弄了。”

  周二這一哄,春香又不動了。周二摟著一抵,白棍兒就進去了大半截,春香一聲大叫,咬著牙推打著罵:“痛死人了,我不要,你騙人,你是騙子……”

  周二抵入妹妹又窄又暖的陰道�,身子就酥麻了半截,哪管你推不推打不打的,咬牙一挺,“滋”的沒了根,爽得全身抖顫著說:“妹妹,堅、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就舒服的。”

  春香淚人兒似的推打一陣,畢竟那孔兒平日被指頭蘿卜開過,痛了一會,果然不痛了,慢慢撒開手,任由哥哥咕唧咕唧的抽送。周二見妹妹不動也不叫,竟心痛起來,去舔著淚兒問:“妹妹,還痛不?”

  春香半睜了杏眼,羞羞的說:“不痛了,隻是�麵漲兮兮的。”

  周二放開膽聳去,春香就哼喘起來,哼到後來,雙手去摟了哥哥呻吟。周二知她性來了,邊動邊問:“妹妹,舒服不?”

  春香呻吟著說:“舒服。”周二說:“咋不讓哥哥弄呢?”

  春香羞羞的說:“人家沒弄過,不曉得,你是哥哥,哪有哥哥搞妹妹的?”

  周二說:“妹妹,你沒看過錄象的,錄象�男女弄穴時,男的都喊女的妹妹,女的都喊男的哥哥,弄來弄去,都是哥哥妹妹在弄,有啥稀奇的。”

  春香扭著身子說:“聽人說弄了要懷孩子的,人家怕麼。”

  周二笑著說:“OK廳小姐,每天都千人爬萬人騎的,也沒弄出個娃來,你怕啥?”

  春香去掐周二屁股罵:“爹媽叫你到城�掙錢,你錢不掙就天天去爬女人,爬女人爬起了癮,就跑回來爬自家的妹子。還說你病了,原來得的是想幹妹妹的病呀……”

  周二邊動邊說:“妹妹比小姐漂亮多了。”

  春香挺著屁股說:“我不是小姐,是你妹妹呀。”

  周二恬不知恥的說:“幹妹妹比幹小姐安逸。”春香說:“你隻顧自己安逸,不管人家痛不痛。”

  周二笑著去喝了嘴問:“妹妹,還痛麼?”

  春香去掐著哥哥屁股罵:“問得討厭……”

  話沒說完,就緊摟著叫道:“哥哥,�麵癢得慌,象有好多蟲兒在爬,人家受不了,快、快動麼。”

  周二緊聳幾下,春香便扭曲成一團,顫著身子喊:“哥哥,尿來了,我要屙,啊、啊,尿屙出來了。”

  周二說:“妹妹,那不是尿,是女人的卵水……”

  也身子一挺,僵伏著射出一股濃濃的精液。

  春香喘了一陣氣,起身去揩,見床單上有兩滴血,眼睛又濕潤起來。

  周二紮上褲子,又摟著親摸一陣,去耳邊說了句什麼,春香羞羞的推開了他。

  那天晚飯,春香特地煮了塊臘肉,上桌後雖不敢正麵瞧哥哥,卻也偷著往他碗�夾肉,夾時又專撿最精的。吃完飯,周家父母勞累一天提前去睡了。春香洗完碗筷,到堂屋抹桌子,周二攔腰抱了要親,春香推拒兩下,倒在哥哥懷�。周二摟著親了會嘴,又摸陣肚皮奶頭,扯了褲腰要朝下插,春香伸手去護,周二笑著去扳,那腿又緊緊的夾了,周二去搔腿根,春香格格鬆開,周二摸了下去,正要往�扒入,豬欄�的豬就餓叫起來。

  春香慌忙掙起身子說,還忘了喂豬哩。端著豬食去豬欄,周二點燈跟去。春香倒入豬食,攪拌勻了,轉過身來,周二一口吹滅了燈,把妹妹按在欄上,扯了褲子去抵。春香推著說尿漲了,要先解的。周二說就地解吧,我也漲了。兩個便蹲在欄下,你對了我撒,我對了你撒,撒的完了,周二去摸妹妹,嫩牡不僅水淋林一片,連孔兒也撐得開開的,食指就滑了進去,直往深處�挖。春香去扯出手指說:“哥哥,你沒剪指甲,挖得�麵好痛的。”

  兩個就摟著倒在草堆�,吭哧吭哧聳弄的畢了,才各自回房去睡。

  次日,春香去城�賣菜,周二跟爹媽上山收玉米,好不容易盼到太陽落坡。那晚春香又做了頓好飯菜,桌上不僅大膽的朝哥哥碗�夾城�買的雞翅、豬肝,還偷眼去瞧周二。兩兄妹眉來眼去吃完了飯,春香去喂豬,周二又跟了去,春香倒完豬食,周二要重複昨晚的故事。春香推開說爹媽還沒睡哩,不曉得忍耐一會兒。去洗了手腳,提前去睡了。

  周二領會妹妹意思,拿本武俠小說去自家床上看等,偏偏那晚爹媽象作對似的,一個補衣服,一個打草鞋,直忙碌到半夜,才關門睡去。

  周二來摸妹妹的門,見門虛掩著,知是妹妹留的,閃身摸進屋�。

  摸到床上,春香拿背抵了不理他,他去扳肓,春香拿手拐著喊他滾。

  周二覺得奇怪,賭氣說滾就滾,腳剛挪到床邊,春香突然反手來抱了說:“哥哥,你真要滾呀?”

  周二嘟著嘴說:“你叫我滾的。”

  春香吃吃笑著說:“我喊你滾你就滾了,我要你滾還留著門嗎?你咋來得這麼晚?”

  周二說:“爹媽象專作對似的,一個補衣服,一個打草鞋,害得等了半夜。”

  春香說:“你不曉得悄悄溜進來。”

  兩個摟著吻摸一陣,就弄起來,不想這次一弄,竟比先前又暢快了許多,周二大動時,春香就一聲蓋一聲哼叫,周二忙去掩著嘴說:“妹妹,小聲點,爹媽會聽見的。”

  春香掀開手說:“聽見又怎麼啦,人家舒服得忍不住麼。”

  周二說:“聽見了要挨打的。”

  春香嘟著嘴說:“我才不怕哩。他們是騙子,弄穴這麼舒服的,就不告訴我,還哄騙了說,弄不得的呀,弄了要痛的呀,要懷孩子丟臉不道德呀。他們就道德麼,摟著不知聳了多少遍,把床都壓垮好幾回,還好意思提著斧頭去叮叮咚咚的釘哩。”

  周二說:“妹妹,你聽到過麼?”

  春香說:“你困在隔壁,你不曉得,你裝啥糊塗?”

  周二說:“妹妹,你是看過計劃生育書的,書�講性交是很舒服的,咋去聽爹媽哄騙,不找個男人搞搞,倒去玩那死蘿卜棒兒?”

  春香去掐周二的嘴罵:“討厭,隻曉得偷看人家的?咋不說說你,背著去城�亂搞女人,搞上癮就來偷妹妹,妹妹是你偷得的嗎?要講壞,你才壞,是你帶壞了人家。”

  掐過了又摟著問:“哥,你在城�玩女人,舒服不?”

  周二吻著嘴說:“舒服。”

  春香摟著說:“咋舒服的?”

  周二說:“一抵進去就熱突突的好受,聳到後來,又一閃一閃的射精,射精一刹那,就美得象上了天。”

  春香問:“那女人呢?”

  周二說:“一弄進去,她們就象妹妹一樣,又挺又哼又叫的,幹完一回還要來二回,騷得象發了情的母豬。”

  春香打著周二罵:“你才是母豬,你才騷得象發了情的母豬。”

  周二投降了說:“好、好,哥是母的,妹是公的,對了吧。”

  又喝了嘴問:“妹妹,哥弄進去舒服不?”

  春香扭著腰說:“舒服。”

  周二問:“咋舒服的?”

  春香說:“開始癢酥酥的,後來就、就……不說給你聽。”兩個又動起來,下麵就咕唧咕唧一片水響,春香去摸了說:“哥,弄得好稀喲,你屙尿了?”周二說:“不是尿,是妹妹的卵水。”春香說:“啥叫卵水?”周二說:“男人幹女人,女人�麵就流出一種水來,讓男人舒服。”春香說:“你每次幹時,都要射出好多的,把�麵都灌滿了,那是啥子呢?”周二說:“精水。”春香問:“啥叫精水?”周二說:“男人幹到高潮時,就一閃一閃的射出一種水來,讓女人也舒服。”春香說:“怪不得你射時,穴口也一夾一夾的好快活。”兩個說得親熱,就邊動邊親,親到高潮時,周二就摟著妹妹愛妻愛妻的喊,春香也不曉事,也去貼了哥哥的臉老公老公的叫。完事後周二要走,春香不放,擁著打個盹兒,又摟了說:“哥哥,再來一回”,周二又壓了上去。

  春香本是個極騷的貨,未破身時還聽了爹媽欺騙,隻管拿指拿物去手淫自慰,一旦嚐了男人滋味,淫膽就比天還大,不僅夜夜讓哥哥來摟了困,就是白天,也避著父母去後山的草叢或山洞�偷著快活。尤其在極隱蔽的山洞�,兩個不但可以盡情歡笑,還可以你瞧了我的,我看了你的。有次周二摸著妹妹尿眼,那尿就漲了,想起插蘇珊尿眼之事,把白棍兒去抵,春香就喊痛,隻得把尿噴到穴�。春香含了哥哥的尿,引得自己也漲了,騎上去對準哥哥嘴兒,一陣嗖嗖的撒,周二就咕嚕嚕的吞,撒畢吞畢了,兩個又你舔我的,我吮你的。周二也算得個無師自通的業餘性專家了,常常掀起妹妹的腿去觀陰部,問春香咋女人偏要生個洞兒,男人又偏要長個雞巴。春香羞羞說不曉得。他就告訴她,因為男人長根雞巴,所以女人要生個裝雞巴的洞,女人生了個洞,男人就必須長根雞巴去填。春香笑著說,你是見我生了個洞,就非得要把你的雞巴填進去是嗎?周二說正是這個道理。春香問填進去為啥兩個都快活呢?周二說這很簡單麼,之所以你快活,是因為我是男人,之所以我快活,是因為你是女人。說得興奮,又摟著填弄起來。兩兄妹就這樣無休無止的縱欲,時間一長,春香的肚子就漸漸的大起來。

  周二滿了農忙假,回到城�,蘇珊一見,如新婚久別,當晚撇開王一,摟著周二樂了一整夜。周二是個忘性大的人,一樂上蘇珊,又把妹妹給丟在腦後。

  一天周二在鋪�換汽車輪胎,春香突然找了來,把他拉到僻靜處,扯過手去摸自己小腹說:“哥哥,你弄的倒好,樂倒樂了,可肚�卻有了,你說咋辦呀?”

  周二嚇得半天才回過神來,帶著她去一家小餐館吃了便飯,塞給三十元,叫她先回去,自己想想辦法。

  周二回到鋪�就六神無主,砸起車胎來把腳趾給砸了,去扳螺絲,又給夾了虎口。王一老奸得很,早瞧出他有心事,把他拉到一邊,包著腳趾問怎麼回事。周二正要找他幫忙,又不好說出實情,隻撒謊說耍了個女朋友,沒扯證就弄上了孕,女方找上門來喊想辦法。

  王一一聽就來了精神說:“你怕個球,這年頭開放得很,沒結婚就捅上多的是。你叫你幹媽帶去婦產科拿瓢兒挖來甩了,隔幾天還不照常可以搞。”

  當晚周二去找蘇珊,蘇珊一聽就火了說:“你說你沒朋友的,咋又鑽出個懷兒婆了,有本事搞上就有本事拿掉,找我幹什麼?”

  別過臉去自個削蘋果吃,不再理周二。周二急了,隻得說出是自家親妹子,一時忍不住,才幹了那事。蘇珊一聽,皺著眉說:“忍不住就朝城�跑呀,城�又不是沒女人。你才下得手啊,連自家親妹子都不放過。”

  周二就握了臉哭。

  蘇珊嚼著蘋果說:“哭什麼,又沒死人。現在科學發達得很,弄得進去就拉得出來,帶來刮了就是了。”

  次日,周二回家喊來春香,由蘇珊領去刮了宮,刮畢出來,春香也不想回去,握著臉哭著說:“我沒臉回去的,爹媽知道不打死我也要罵死我。”

  蘇珊去揪著她粉嘟嘟的臉旦說:“不回去就留在城�,憑你這臉旦兒,還愁找不到飯吃?”

  將春香帶到自己住處,將息了半月,再介紹到一家OK廳,先作勤雜工,後來又陪客人坐台,春香是天生野性美,一時間竟成了幾家爭奪的紅小姐。

  春香在蘇珊住處將養時,王一就看上她的美色,那魂象被勾了般,一天要跑上五六次,送這送那去獻殷勤。春香進了OK,王一又裝了幾晚病,去OK尋著,先賣弄一番歌喉,再拉去舞池炫耀了自己的舞姿,最後提出非份要求。春香雖不愛這個團頭團腦的胖家夥,畢竟涉世不深,被左哄右騙哄進了包間。王一弄上春香,就顛得沒了魂兒。春香雖壓的喘不過氣來,也是圖那刺激感,千嬌百媚由他弄噴了水。

  說起周家,原是王一老婆的親戚,論輩份王一是春香的姑爺,隻因兩家一個城�,一個農村,多年沒有來往,所以兩人不認識。王一射後卻看出了明堂,摟著春香說:“你不是周二朋友。”

  春香說:“不是朋友是什麼?”

  王一說:“你是他親妹子。”

  春香說:“憑什麼?”

  王一捏著粉臉旦說:“憑這個。”

  春香就紅著臉不作聲。

  王一覺得玩侄女更有趣,把春香抱到膝上,合著嘴兒說:“哥哥幹妹妹才有意思哩,可惜我沒有,如果有,我也早把她幹了。”

  邊說邊去扒陰唇,扒的開了,一指插了進去,一邊滋溜滋溜的挖,一邊嘻皮笑臉盤問她是不是五六歲就和周二哥幹上了,雞雞弄進去舒服不,一天要搞多少次,流多少回水?除了周二外,還和別的男人來過沒,比如村�的俊小子,還有那些老大爺們,現在的老牛都愛吃嫩草,見著你這窩鮮草兒,豈有放過的?春香被問得冒了火,溜下膝來,一巴掌摑在王一團臉上。

  王一捧著火辣辣的臉笑著說:“我除老婆和珊妹打過外,還沒女人敢打哩。你勇敢,有野味,我就喜歡有野味的,越野越好。”

  去拉了春香手說:“打呀,重重的打,不打不親熱,打了才親熱哩。”

  春香又一連煽了三掌,邊打邊罵他是死皮賴臉的二流子,老流氓,專欺侮鄉下人,欺侮了還說下流話。王一是花場中老手,啥女人沒見過,春香越打越罵他越嘻嘻哈哈,打到後來,又去摟了,一邊聳,一邊千姑奶奶萬姑奶奶的親了喊,聳得春香吭哧吭哧又叫著泄了。王一起身塞給一百元,春香“卟”地甩到地上,王一拾起又塞,如此三五次後,才謳著歌兒走了。自此就三天兩頭來找春香,兩個在打打罵罵中度過那快樂之夜。說來也怪,打鬧到後來,姑侄倆三天不見麵就象盼穿秋水似的,誰也離不開誰了。

  王一偷上春香,還是被蘇珊發現了,蘇珊揪著王一臭罵了好幾天,才消了氣說:“你要玩就把她帶到墓洞來玩,我倒要看看周二是咋樣幹他妹子的。”

  一晚,王一把春香帶到了墓洞,蘇珊去另鋪了一個鋪,四人一起圍著油燈拱豬,拱了兩圈,蘇珊說玩玩再拱,自個摟著周二在舊鋪上顛弄起來,王一就拉了春香去新鋪,待都哼哼著弄的丟了,又圍在一起打升級。

  蘇珊這次摸上牌就注意起春香來,見她粉團樣一張臉,眉眼中透出股靈秀,胸如嫩苞米漲鼓了汁,兩條粉酥酥的腿曲伸了,飽滿的三角滲出一個口字形的濕痕來。心�就暗暗的罵,說我騷,看她比我還騷,怪不得周二要偷了妹妹,一種莫名的忌恨就湧上心頭。才打完一圈,就推著周二春香說,你們兄妹到新鋪上玩,我和王一到舊鋪上。

  周二兄妹被推到新鋪上,那燈就吹滅了,洞�一片漆黑,舊鋪便傳來蘇珊的呻吟,王一的喘息,那聲音在密閉的墓洞�回漩著,撩得人心慌意亂的。周二自春香刮宮後,再不敢動妹妹了,聽到那片呻喘,心�又癢癢的去抓了妹妹手。春香早被王一開導得極解放的了,耳聽得對方在搞,也巴不得哥哥下手,見哥哥來抓了自己,就慌急急往身上拖,周二壓著妹妹,激動了一陣,又趴著不動了。

  春香摟著問:“哥哥,你咋不幹呀?”

  周二說:“不敢的。”

  春香笑著說:“你在家象餓了飯似的,一天要幹多少回,今晚犯啥神經了?”

  周二膽怯怯的說:“幹了要刮宮的。”

  春香說:“刮就刮吧,反正樂了,刮也值得。”

  周二還是不動,春香去揪哥哥屁股,周二被揪痛了,抱著妹妹說:“妹妹,你不曉得,當著他們幹,王一那老東西要說出去的。”

  春香嘟著嘴說:“我才不怕哩,他象啥東西,豬不豬人不人的,還夜夜耍流氓搞女人,我不罵他就是了,他還敢說我們?黑漆漆的你不搞,他們也要卷著舌頭說你是搞了的,我才不背這白冤枉呢。”

  不由哥哥肯不肯,去扯住白棍兒,挺臀含了,摟著扭起屁股,周二進入妹妹體內,也就身不由已,抱了大動起來。

  兩兄妹倆正幹得氣喘籲籲,那燈突然亮了,蘇珊王一嘻嘻哈哈爬過來,去拍著周二屁股說:“你們兄妹幹的好熱火喲。”

  周二窘得要掙起身子,王一忙按了說:“小夥子好好的幹,你幹媽正等著看稀奇哩。”

  春香羞的雙手握住了臉,蘇珊去扳開了,捏著粉嘟嘟臉皮兒說:“害什麼羞,女人生個穴就是給男人搞的,就象我,一天要讓男人爬好幾回,沒人爬還不習慣呢。”

  又衝著王一喊:“還不快掀周二屁股,我們的春香妹正在興頭上,閃不得火的。”

  王一去掀周二。周二在蘇珊眼皮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隻木頭似的在妹妹肚皮上挪來挪去。蘇珊看不過去,打著周二屁股罵:“你雜種在磨啥子洋功,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你妹妹正等著你,總不能辜負她呀。”罵畢又去揉春香嫩苞米似的奶,揉得哼哼的了,去扒後麵的穴口,見兩片粉瓣包著白棍兒,一吞一吐,一翻一卷磨出好多亮水來。去掐著春香嘴說:“你哥哥白棍兒也真頂用,插得你流了好多水,要是我早扯開喉嚨叫了,你咋憋著不叫呀?”

  又去附了周二耳問:“你妹妹騷水比我還多,幹起很舒服吧。”

  王一一聽就來了精神說:“春香姑娘的嫩穴我是嚐過的,那味兒不擺了,簡值是嫩苞米粑蘸了蜂糖,甜得人魂兒都飄了,怪不得我徒兒要去偷他親妹子。”

  蘇珊瞪了王一一眼罵:“隻有你的穴話多,你這麼說,周二還有臉幹他妹子嗎?”

  周二果然掙紮起來朝洞口跑。春香也要起身,蘇珊忙去按住,扒開胯兒,見穴口半開著,卻沒半點兒東西流出,就說:“不行,不行,周二幹穴不專心,還沒射就丟下妹妹跑了。”

  王一去拉住周二勸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和你幹媽是幹完了的,你沒完就跑。你知道女人最恨什麼,最恨男人半途而廢,你不射進去,你妹妹要恨你一輩子的。”

  不由周二肯不肯,硬拖到春香身上,兄妹倆隻得又做起來,好不容易在一片嘲弄中聲悶哼著泄了,周二爬起身子,蘇珊扮開春香白胯,見縫�湧出一堆濃濃的精液,又衝著周二喊:“周二,還不快把你妹妹胯�的東西揩了,要她夾著困覺嗎?”

  周二瞥了一眼,一溜煙逃了出去。

  王一早在一旁看紅了眼,忙討好說:“他不揩,我去舔。”

  伏到春香胯�,撮著縫兒�的東西,一陣的舔噬光了,�頭見春香臉兒漲得如熟透了的紅蘋果,又撲上去,摟著大動起來。

  蘇珊見王一弄上春香,恨得去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跑到棺廳�,見周二正握住雞雞在撒尿,一手去扯了說:“王一老雜種在幹你妹妹,我們到棺台上幹。”

  硬推著去棺台上仰躺了,摟上周二猛挺起屁股……。



  第十二章

  周二一出事,春香就不去墓洞了,一門子心思撲在OK廳�,侍候款爺們賺些皮肉錢。周二出來後,父母擔心她一人在城�,會弄出事來,便叫了回去。春香一走,墓洞隻剩下蘇珊王一,兩個仍夜夜的聚了樂,樂極生悲,不久墓洞秘密就暴露了,暴露的人竟是王一的兒子。

  王一兒子王寶氣,原在蘇珊班上讀書,成績低劣沒考上縣中校,王一送去讀了高價初中。據說學校要培養學生上知天文下貫古今,開展什麼社會調查。曆史老師打聽得城東有座唐代古墓,�麵有許多壁畫古跡,便找來向導,帶著學生去學習先人們創造的燦爛文明。

  師生們來到洞口,扒去遮擋物,進入洞�,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把手電去照,滿地都是人屎及便紙。不知誰吐了泡口水,一群綠蒼蠅嗡地飛起,直往人們的臉上趴。曆史教師拂跑了鼻尖上的一對雌雄蒼蠅,衝著向導吼道:“分明是糞坑,哪是什麼古墓,你老人家咋老顛東了,帶我們來聞大便麼,大便有啥好聞的?”

  向導是得了好處費的,自然要負責任,去上下左右瞧看了好一陣子,詛咒發誓說:“是古墓沒得拐,二十年前我討口時還住過的,右邊洞口進去,一廳兩室,象現在的單位住室一樣。不知哪些爛娼爛龜兒子,漲飽了飯沒事幹,跑到這�亂拉屎尿,把祖先人的寶穴當作公廁了!”

  眾人捂著鼻朝棺廳�走,棺廳沒屎臭,卻有股黴味。曆史教師握著手電去照,隻見中央有座一米高的棺台,那大概就是王妃的臥榻了,榻周雕著盤龍臥鳳,雖然模糊,卻也十分的好看,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再去照了四壁,都是紅蘭白黑相間了的壁畫,不過年代久遠,已剝落得東一塊西一塊。曆史教師一陣激動,要上前去講解壁畫的偉大意義,那腳剛跨出兩步,“哐啷”一聲跌在地上,眾人慌忙去扶,曆史教師就象化了的雪,沒了影兒。

  曆史教師突然失蹤,向導慌了手腳,拿腳頓著地哭嚎道:“我說不來你偏要來,來了見著幾堆屎就冒火皮,你想古墓是亂撞亂說得的麼,古墓的鬼正要找替身的呀,咋不把你抓了去。鬼抓了你倒不打緊,校長向我要人我咋交待……”

  向導哭嚎起來,學生們以為古墓真出了鬼,老師被鬼抓走了,一個個的臉立時刹白,不知誰喊了聲“鬼抓人了”,眾人就嚇得哭叫著朝洞外跑,邊跑邊喊:“鬼抓人了”,“老師被鬼抓走了”,“快跑呀,跑遲了鬼就抓去了。”幾十個男女蜂擁著朝洞口逃,逃慢了的嚇得掉了一襠屎,逃急了的又撞著墓壁,鬼捏了似的叫,正紛亂得不可開交,曆史老師突然從棺台後站起身來,拍著屁股吼道:“都回來,你們才活見鬼了!”

  學生們轟地退了回來,去照地麵,地麵丟滿罐頭盒、啤酒瓶以及腐爛變黑的西瓜皮香蕉殼,老師正是蹬了個空罐頭盒,才摔到棺台後的。

  最後是參觀左室了,洞口擋塊木板,拿腳一蹬就鑽了進去,室�一個鋪兒上堆著亂翻翻的被子。曆史老師盯著向導問道:“誰在這�困了?”

  向導也覺奇怪,去蹬著髒汙汙的被料說:“文革備戰期間是有人住過,現在不打仗了,都去住高樓大廈,除了街上幾個瘋男女,誰會到埋過人的墓�困?”

  學生中數王寶氣手腳最癢,是走一地翻一地的貨兒,撲到鋪上翻了兩個斤鬥,再掀起枕頭,搜出一堆紅紅綠綠的衛生紙和膠管兒,學生們就轟上去搶,有幾個把管兒套著嘴吹,吹成一個長長的的筒,頂端就冒出個園園的囊,男女生們就圍了看稀奇。

  曆史教師從王寶氣嘴上扯下管兒,左看了又右看,“卟”地甩到地上吼:“別吹了,這是避孕套。”

  學生們都沒避過孕,不懂避孕套,就問老師避孕套是啥玩意兒,曆史教師憋紅著臉不好解釋,向導就笑著說:“啥玩意?就是男人在幹女人時,套在雞雞上避免生娃用的,你們沒見�麵還有男人流的精水麼?”

  學生們去捏,果然有稀粘粘的東西,就邊甩邊呸呸的罵娘,罵了去拿衛生紙團揩嘴。向導又笑了說:“那紙是爛婆娘擦過穴眼的。”

  眾人又卟卟的甩哇哇的吐。

  王寶氣罵了通野婆娘不要臉,跑到墓洞賣穴後,去床底下搜出一堆東西來,學生們爭著去搶。曆史教師見沒啥可學的,黑著臉說:“古墓被破壞了,沒啥看的,大家都回去。”

  寶氣回到家�,把搜來的東西往桌上一撂,竟是一對乳罩,一本電話簿和幾本書,見書是黃色內容的,就細細翻看下去,翻出兩個壓偏了的避孕套來,想起向導的解釋,要看看男人幹女人時到底留了啥東西,拿了隻貼著嘴吹,下端鼓漲起來,上端卻被什麼粘住,對了鼻子去聞,有股臭熏熏的味,趕忙甩了,換上另一隻。這隻一吹就開,仰著頭去捏耍兒,一股稀稀的液順了管兒滴到口�,腥腥鹹鹹的,就張嘴咂舌舔噬起來。

  王一老婆在婦聯作幹事,長得高大黑粗,人們都叫她“馬棒”。那天馬棒提前下班回來,見兒子在玩避孕套,氣得“啪”的一巴掌打落了,罵道:“狗雜種手癢,回來就亂翻,把那東西也翻出來了,那是你玩得的?”

  寶氣被打痛了,跳著腳叫道:“媽,你咋紅不說白不說就亂打人,那東西不是家�的。”

  馬棒去揪了耳朵罵道:“不是家�的,還會哪兒偷了來,龜兒子在撒謊。”

  使勁一捏,寶氣痛得護著耳朵,把去古墓參觀的事重複了三遍,馬棒才鬆了手,拿火鉗夾起避孕套看了又看,聞了又聞,眉毛鼻子擠做一堆罵:“賣穴婆賣穴也賣得稀奇,竟賣到古墓去了,要賣給千百年的死鬼麼。”

  火鉗一揚甩到垃圾桶�。回頭去看桌上乳罩,兩個白窩兒各粘了根長長的女人發絲,還有股好聞的奶油香,心想那婆娘也是個愛俏的了,指著寶氣罵:“說你雜種不學好就是不學好,別樣不拿就專撿女人臭東西,長大了還不給你老爸樣,象頭老騷驢專搞野女人。”

  寶氣被罵得埋著頭大氣不敢出。

  馬棒又頓了腳罵:“還不甩到屋外去,要黴屋子麼?”

  寶氣拾起乳罩,如獲大赦般朝門外跑,跑到門口,突然被馬棒叫住,指著桌上電話本兒問道:“那本子哪兒檢的,你給我老實說。”

  寶氣說:“媽,古墓拾的,是和乳罩避孕套放到一塊的。”

  馬棒不信他的鬼話,去揪了耳朵問:“沒撒謊?”

  寶氣偏著頭說:“撒謊的是狗。”

  馬棒說:“撒謊看我不打斷你狗腿。”

  寶氣說:“媽,我帶你去古墓,床底下還有好多避孕套呢。”

  馬棒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寶氣溜後,刹白著臉去翻電話本,那是一本金絲絨封麵的精裝的本兒,封麵蓋了婦聯鋼印,扉頁上有王一大名,�麵記著許多相識的和不相識的男女電話。她記得那是三年前婦聯發的,她把它作為生日禮物贈給了丈夫王一,以標誌愛情之樹永遠長青。這個賊王一不思好,竟把自己一片癡情拋到了汪洋�。

  掉了一陣淚,去翻床下箱子,三捆避孕套少了兩捆,又詛咒老色鬼搞計劃生育搞得怪,竟搞到野女人身上去了。大凡女人心眼都是極細的,隻要發現男人們的一點不軌,就會產生出許多的聯想,她想到王一不明不白丟了司機寶座,不僅不懺悔,還洋洋得意整夜不歸;更使她切齒的,他過去一晚要爬幹三五次,現在可好了,一月來上一兩回就鬧沒水兒,害得她不得不自個動手去解渴。於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恨,一對馬腳飛舞起來,把那桌兒凳兒及凡能踢翻的都通通踢了個底朝天。

  不過,馬棒盡管牛高馬大,發起潑來比市井潑婦還潑十分,畢竟在婦聯機關受過鍛煉,在大事上還不糊塗,發了一陣潑後,又去拾桌凳,還沒拾完,王一就回來了。

  王一瞧著四腳朝天的凳兒問:“咋把凳弄翻了?”

  馬棒黑著臉說:“你那寶貝兒子要錢去玩遊戲機,我不給就踢翻跑出去了。”

  王一問:“他沒上課?”

  馬棒說:“咋沒上的,說是體育課沒老師,就提前回來了。”

  王一刁著煙去打開電視機,蹺了二郎腿看足球賽。

  吃飯時,馬棒給王一夾著菜說:“今晚個婦聯加夜班,我要十二點才回來,你看你是留在家�,還是去汽修鋪?”

  王一說:“你們忙,我們就不忙?小車又壞了,還得去修,趕著明兒個縣長下鄉坐,縣長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縣長說了,經理調走後我去接班,不掙掙表現咋行?”

  馬棒就推著王一碗說:“那就快吃了去。”

  王一吃畢,摸著嘴出門,馬棒碗也不洗,遠遠的跟了梢,她見他壓根沒去汽修鋪,而是去了東城區的沱江邊,象鬼一樣沒入一片荒荊�。

  古墓馬棒是去過的,那是文革備戰時,她和王一一同參加了那場聲勢浩大的掃蕩牛鬼蛇神戰鬥,就在那場戰鬥中,他把她抱到棺台上,整整弄了一下午,在那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不僅初次嚐了人間插穴的無比樂趣,還懷上寶氣這個愛神之種,至今回憶起來,還心旆搖動不已。

  馬棒跟到洞口,一彎新月已鑽進雲�,一陣陰風吹來,荊刺在鬼影似的搖,江水嗚咽了哭,一隻貓頭鷹撲楞楞落到岩上,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嗥叫。這是鬼才住的地方呀,隻有聊齋�的狐狸精才躲到這種地方來。馬棒心�緊了,她不相信活王一會來到死人的世界,但無情的事實又告訴她,不僅王一在洞�,還有另一婦人,兩人正說著話哩。

  洞�的婦人問:“春香來過麼?”

  王一說:“春香早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婦人說:“我咋不知她走了,她一走你就掉了魂兒,連夢�都喊著她名字。前兩天碰著她賣菜,她說你還請她吃過飯,飯都吃過了,還有不拉來搞的?”

  王一苦笑著說:“我是請她吃過飯。那是一次她的菜沒賣,來向我借錢吃飯,我到隔壁小餐館請她吃了。吃時我說我們過去是有情誼的,你走了,我和你珊姐都好想你,吃了還是去玩玩。這個小妞脾氣怪得很,她說我們的事早了了,你也別往那門子上去想,就是去想也是白想。我說不玩玩那摸摸也行。她說摸可以,隻能摸上麵,不能摸下麵,而且隻這一次。伸手去摸了臉兒肚兒,摸到腰下時,她一巴掌打開手說,你少耍些流氓,我可要喊警察了。把碗一甩就走了。隔了兩天來賣菜,把那頓飯錢也甩到了我鋪子�。”

  蘇珊說:“她沒來,床咋亂翻翻的?”

  王一說:“想起來了,下午一群學生從我鋪門過,說去參觀什麼古墓,�麵盡是屎。還有拿了避孕套套在嘴上吹的,看模樣就象我戴的那種,我就懷疑,會不會是那些酸老師,活人不學去學死人,帶了學生來搗亂。”

  婦人說:“你看,你看,避孕套都偷完了,今後拿啥套了弄?幾本書也不見了。我的媽呀,乳罩也遭偷了,偷去給他媽戴呀?”

  王一歎口氣說:“這地方不能住了。”

  婦人說:“既然曉得,還不快幹了走。這社會也真不讓人過了,陽間被人趕,搬到陰朝地府也給抄了家。”

  墓洞�的婦人正是蘇珊。

  接下去是蘇珊的哭,王一的勸,勸了一陣,就是哐啷啷的解皮帶響,那聲響如貓爪抓了馬棒的心,咬著牙往壁孔�瞧,這一瞧那兩隻眼就鼓得牛卵一般,於是一聲河東獅吼,衝了進去,飛起一腳踢翻王一,又一腳去踹蘇珊。蘇珊正被王一弄得上氣不接下氣,見那馬蹄踏來,駭得一個翻身跑出了門。馬棒去追,王一去拖,馬棒撲地啃了一嘴泥,再躍起,又被拖啃一嘴泥,氣得返過身來按了王一打,從側室打到棺廳,又從棺廳打到洞外,畢竟王一力小,不是老婆對手,三打兩打就被馬棒攔腰夾住,一麵往家�趕,一麵嚷叫著要向縣長告奸雲雲。

  王一一路上掙紮著哭嚎了叫:“我的姑奶奶,你這去告,還不把我的經理前程給撮脫了?你要鬧,待我坐上經理位再鬧吧,到那時你打我罵我割我狗卵子將我一刀剮了都行。我的黑大媽,黑大奶,饒了我吧,我求你了,求了你呀黑大媽、黑大奶、大黑媽、大黑奶……”

  王一左一個黑大媽,右一個大黑奶,馬棒更是火上加油,一路上劈劈啪啪打著白屁股罵:“我就知道你老團魚嫌我黑了大了粗了,象匹黑頭大馬,才去偷白屁股白臭穴的,那白臭穴把你迷住了,連家�避孕套也偷了去塞。你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那身臭團魚肉下鍋都沒人吃,還嫌這嫌那的。就算我黑點大點粗點,你當初咋來追我了?追了三天三夜我沒理你,就把我騙到墓洞實行強奸威迫。你記得你強奸時咋說的,誇我那兒的毛怎麼的密,肉怎麼的肥,水兒又怎麼的多,把你美得全身都爽酥了,你要永遠愛我忠於我,我才順從了你。弄出寶氣來,咋就得了健忘症,背著我去偷野,把水射在野婆娘穴�,讓我守孤寡,不得不拿死蘿卜棒來補充,你良心上過得去麼?還有,你原是小車司機,和首長們一塊進一塊出,多榮耀風光的,咋一下就貶到汽修鋪作了臭修理工,搞得人不人鬼不鬼,還不是去偷白臭穴被人捉了奸,縣長下了你司機,當我不知道?你一倒黴我也�不起頭,出門一步也得去鑽大車,把頭夾到褲襠�。我沒嫌你,你倒嫌我了?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專幹開墾野穴的陳仕美,把你也變成黑團魚,和我一樣的黑。”

  馬棒把王一夾回客廳�,再一頓馬蹄向團臉踢去,那團臉就成了一堆黑牛屎旦。

  馬棒打夠罵夠,雖沒找縣長,還是去尋了婦聯主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央告她要給她作主。女主任的粉頰上蒙著塊巴掌大的白紗布,嘴邊及鼻上也有好幾處指痕,正坐在辦公室的藤椅上垂淚,她也是去OK廳尋男人,被OK小姐給當場抓破的。同病憐著同病,氣就不打一處出,捶胸頓腳罵道:“反了、反了,男人沒打我們,女人倒自家打起來了。國門一開,洋鬼子進村來,到處煸陰風點鬼火,早先煸動政治叛亂,圍攻天安門,現在又煸動女人圍攻女人,女人出了叛匪,男人成了幫凶。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不懲治這些女叛匪,別說我這主任寶座坐不下去,就連家也回不去了。”

  主任一邊哭一邊給縣長掛電話,提出要懲治女叛匪蘇珊和那邦OK小姐們。縣長在電話�撐了喉嚨吼:“瞎扯蛋,又不是國民黨時代,哪來什麼叛匪?王一蘇珊的事我早處理過。什麼?要求判刑?我看你天天坐辦公室坐昏了頭,大不了不讓王一當經理,再調回老家去,既遠離了蘇珊,又保全他家庭,就這麼定。”

  主任再一個電話打到教育局,麻臉局長回答說:“蘇珊事情我們知道了,知識分子重在教育,給她個全縣通報,再降一級工資,以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開除公職不合政策。”

  電話哢的放了。


  第十三章

  夏和她表雨迷上秋瑩秋蟬,去村婦家次數就少了,少的原因不是他不喜歡村婦,而是因為村婦是有夫之婦。

  村婦確實有個四尺長的木匠丈夫,那是她父親給包辦的,包辦緣由是木匠很會找錢。村婦年青時也是出了名的小美人,自然不滿這門親事,於是偷偷好上一個讀書人,三搞兩搞,就把肚子搞得如鼓兒一般。

  父親發現後打了女兒一頓,再拿乘小轎�去木匠家。進門的當晚,村婦兩腿一叉,就給木匠生下個呱呱叫的義務女兒來。木匠長的矮醜脾氣卻大,成親沒三天,就背著木活去了南方。讀書人見村婦嫁了木匠,也賭氣去從軍,在一次中越戰鬥中踩響了一顆地雷,就再沒回來過。從此,村婦便一人帶著春梅,過起那有夫無君的寡居生活來。

  村婦勾上夏雨,並沒忘記丈夫,她向去南方的人打聽木匠下落,人們告訴她世界在怎樣的變化著:農村人往城�湧,城�人往南方跑,國外洋鬼子也跑來大陸修房造屋,象要占領這個地球似的。還有人告訴她,南方是個快樂的“天國”,那�的人們在怎樣做著一種賣穴買穴生意,那生意又如何如何的紅火。一個去過南方的人說他見著了木匠,在給一家私人老板做木活,掙的錢都去買了女人困。

  她是弄過穴的,還從沒聽說過穴還可以賣,就更不知道怎麼個賣法。

  柳溪鎮三六九逢場,她幾乎場場都去的,街兩邊擺著的蘿卜五角一斤,青菜三毛一斤,還有那豬肉牛肉羊肉,四元五元六元不等,人們為多一分少一分爭得麵紅耳赤,爭的畢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於是,她就從菜攤上的買賣去推測,那還不是女人們都光著腚去街的兩邊躺了,男人們再根據穴模穴樣討價還價,說得合適就摟著搞起來,滿街都是晃動著的白屁股,滿街都幹得哼哼唧唧的,那不成了個牛馬交配市場了,這個世界咋變成這個樣?她就千詛咒萬詛咒木匠不是人,把一門子心思去想了夏雨。

  村婦想夏雨想的急了,天天去後山望學校,望是畢竟望不來,於是去柳溪鎮打上十斤好酒,又買件有檔次的的確良襯衣,叫春梅給老師送去,再喊來吃頓便飯。

  春梅被夏雨拉回學校,一晃進入五年級,也在深深地戀著老師。她十三歲破了身,那是外地讀初中的表哥跑到山�玩,把她抱到草叢�,弄了一個下午,晚上又爬到她床上,使她過早的知道了男女間事兒。

  從此,她開始留意起男人們。對門有個叫“雞胸”的同學,人長得醜卻搞過不少女孩。有次她去河邊,他把她抱到雜柳林�,扯了褲兒正弄得歡,夏雨就來了。她讀過三年級,崇拜老師,真希望老師也來弄弄自己,夏雨果然來摸了親了,她就興奮的告訴給母親。夏雨和村婦勾搭上,她徹夜地偷聽著他們床上的響動,偷聽了又吃母親的醋,把那凳兒盆兒往地上摔,摔過又盼老師來………

  當天上學,春梅把衣服交給夏雨,又把媽的話說了三遍,夏雨一試,果然合身,才想起好久沒去村婦家了,眼睛就濕浸浸的。放了學後,帶了兩截花布,跟著春梅來到小木屋。

  村婦不在家,春梅開了門,堂屋�堆著宰過的豬草,有股潮濕味兒,夏雨就�根凳在屋簷下坐。春梅泡了茶,遞到老師手�,豬兒在欄�叫起來,去廚房提了潲水去喂。

  夏雨喝著茶去看溪對麵山灣,幾家瓦房又添了些新磚新瓦,靠邊的那家茅屋卻垮了,幾根烏樁子撐著塌了地的茅草架,茅草已烏黑得結了殼。招呼春梅問那茅屋是哪家?春梅從豬欄出來,揩著手羞羞的說:“雞胸家的。”

  夏雨吃了一驚說:“雞胸?雞胸早沒讀書了,他去哪�了?”

  春梅紅著臉說:“不曉得。”

  夏雨想起雜柳林的事,就不再問,�頭來看春梅,見她兩年功夫就長高了,白胖胖一張稚臉,洗褪了的水紅襯衣緊裹著半園的奶,一條綠纖維褲兒包了兩瓣圓屁股,腳趾在涼鞋�動來動去,象十個洗淨了的藕。越看越憐,拉過手兒說:“春梅,你長高了,也漂亮了,多象你媽呀。”

  春梅就活躍起來,順勢倒在老師懷�,夏雨去親臉蛋,春梅就格格笑得仰在膝上。夏雨去瞧那橫臥了的瞧身子,襯衣縮了上去,露出截雪白肚兒來,褲腰掙開個口,�麵白的黑的隱約可見。師生倆反正是摸過了的,夏雨就不客氣地從開口朝�摸,摸著肥突突的陰阜和幾根稀鬆鬆的毛,知道她已長毛了,再摸著兩片濕潤潤的肉,腦海�就閃現出那個紅孔兒,指兒正要往�深入,蹲在橋邊的黃狗突然搖起尾巴來,春梅眼尖,慌忙溜下膝紮著褲腰說:“媽回來了。”

  村婦提著一袋魚和一隻殺了的鵝回來了,見著夏雨,自然高興,母女倆都下廚房做飯,做好圍著桌吃。夏雨三五杯酒下肚,人就暈暈乎乎起來,迷著眼去瞅兩人,醉眼看女人是霧�看花,愈看愈美的。村婦坐在對麵,銀盤的臉象綻開了的玉蘭花,豐乳在酥胸�一動一動的,象藏著兩個大糍粑兒,那腰又極園極細,細到桌下看不見。瞧到這�,情不自禁把腳去蹬,先蹬著黃狗,黃狗“嘎”地跑了,再蹬著村婦腿窩,村婦趁勢夾著,嘻嘻的來盯了夏雨笑。夏雨呷了口酒去瞅春梅,春梅埋著頭,那粉臉兒更象羞月半掩,便借著酒性,捧過春梅的頭,去臉上“嘖”地親了一口,搖搖晃晃去抓酒瓶。村婦忙按了瓶口說:“瞧你醉成啥樣了?酒給你留著的,明天帶到學校去喝。”

  叫春梅舀來飯,待夏雨吃過,春梅收拾碗筷,村婦端了豬草去喂豬,夏雨幫不上手,坐到堂屋�喝茶。

  喝了一會,酒就醒許多,尿卻漲了,起身去解。農家茅廁和豬兒是共一坑的,也不分男女。夏雨進去,村婦喂完豬,正蹲在踏板上麵朝外撒尿。夏雨頑皮地去蹲了對撒,邊撒邊去摸村婦的尿眼,尿眼被尿一衝,撐得開開的,食指就插了進去,攪得村婦喘籲籲扯出手說:“好人,待會兒弄吧,我還得去換床單呢。”

  起身紮上褲子,去夏雨胯下捏了一把,笑嘻嘻把燈留下,提著潲桶走了。

  夏雨撒完尿,燈被一陣風吹滅,摸著黑往回走,走出兩步,又撞著個人兒,那人撞在懷�一動不動。夏雨知是春梅,腦子�又閃現出那紅孔兒,就一把摟了,乘著酒性去扯開襠口,一把摸了下去,先摸著又軟又細的毛,再撥開兩瓣肉兒,尖著食指朝�插,一插竟“滋”地插了進去,一邊興奮的攪著,一邊神魂顛倒的想:“她長毛了,孔也大了!”

  春梅被攪弄得渾身酥麻,兩腳亂顫,口�喊著人家要的,手去扯老師的襠。夏雨忙抽出手來,去小臉上“嘖”了一口往回走,走出幾步,後麵就響起豬食棒擊打豬兒的亂叫聲。

  夏雨來到村婦房間,村婦剛換完床,忙去關了門,撲到懷�,一頭訴著盼望之苦,一頭把夏雨推到床上,連衣也來不及脫,卟地吹了燈,摟著弄起來,弄的兩個都丟了,夏雨點上一隻煙說:“春梅要畢業了,考學校超過年齡,你咋打算的?”

  村婦勾著脖子說:“超過就算了,她也不想讀。聽說村�要換婦女主任,正在物色人選,村書記還提過春梅呢。”

  夏雨說:“當婦女主任也好,春梅不善說話,卻會做事,村�也需要個腳踏實地的幹部。”

  村婦說:“告訴你一件事,春梅在戀著你呢。”

  夏雨說:“她怎麼戀著?”

  村婦說:“那次你一走,她就衝我黑臉,把那桌兒凳兒門兒踢得山響。女娃人大心大,見不得別人快活。”

  春梅戀著自己,夏雨自然知道,試探著問:“她戀我啥呀,我有啥值得她戀的?”

  村婦笑著說:“戀你啥?還不是想吃你下麵那砣東西哩?”

  夏雨說:“你說些啥呀,她還小。”

  村婦說:“還小?都十六了。她十三歲就破了身,背著哥弄得嗯呀唔的,第二天還不好意思�頭見我哩。嚐過那味兒,咋忘得了,不給她點好處,你走後,她還不知要把什麼給砸了?”

  夏雨說:“我帶了兩截花布,給她縫條褲兒,十六歲的大姑娘,還穿著透明纖維布多不好。”

  村婦說:“一條褲就把嘴給堵住了?要堵嘴,還得你自個去。那次你摸她,她回來就給我說了。後來我問她咋告起老師狀來了?你猜她怎麼說,她說我不說你會去嗎,你不去他會來嗎?好象她成了我們的大媒人似的。我戳著她額頭罵,小鬼頭,人小鬼大,愛上了老師吧,她就紅著臉不作聲。”

  夏雨說:“她還是學生呀?”

  村婦說:“老師搞學生有啥稀奇的,你不是搞了秋瑩,把她搞得很有出息了?人們說‘要得會,就給師父睡’,這話也說得有道理。”

  說到這�,兩個又摟著弄起來……

  春梅從廁所出來,見母親關門熄燈,發了一陣呆,嘟著嘴回到自家床上。剛一躺下,隔壁就傳來床的咿咿呀呀搖響,接著就是一片呻喘,她聽得出,媽在呻吟,老師在喘息。一會又是啪啪噠噠的抽響,抽響中又混雜著什麼咕唧咕唧的聲音,象是弄出了水來。覓了壁縫去看,什麼也看不見,隻覺床和心都抖得厲害。她是嚐過那滋味的,就怎麼也睡不著,睡不著就去想像隔壁的情景:老師東西弄進媽的�麵,會怎麼怎麼的動著,媽含了那東西,又怎麼怎麼的快活著……男人東西弄進女人�麵,為什麼會快活,她說不出個道理,愈說不出就愈覺得神秘,愈神秘就愈要去思想、去體驗,去發現……想得眼淚花花的了,又恨恨的罵:你們才做得出呢,把我甩在一邊去安逸,當初要不是我報信,你們能在一起麼?困在一起快活就把我給忘了!看我明天不把鍋兒砸了,缸兒打了?想著罵著,那下麵就象蟲兒爬了似的麻癢,麻癢中象有什麼東西流出,伸手去摸,那瓣兒張得開開的,�麵稀糊糊一泡液,發一聲恨把指插了進去,待摳出爽爽的水來,才慵慵懶懶睡去。

  春梅睡了一陣,被隔壁母親和老師說話聲驚醒,貼了壁去聽,話又沒了,又傳來床的壓響。她懶得去聽那淫聲蕩語,穿了鞋去廁所解溲,撒畢起來,想起母親在床上快活,一咬牙把一升糠拂到豬槽�,再抓了豬食棒去打豬屁股,打的豬兒們滿圈跑了叫。走到地壩�,撞著一桶糞,把那糞踢得嘩啦啦流了一地。仍不解恨,經過母親門前,對著門狠狠踢了一腳,才“哇”地一聲,握住臉衝回自家床上。

  村婦和夏雨正弄得暢快,春梅一鬧,村婦就驚慌起來,推著夏雨說:“小騷穴跑出來發母豬威哩。”

  夏雨也覺再弄沒意思,翻下身來說:“讓她發吧,有委屈就讓人家發出來,憋在心�不好受。”

  村婦說:“她有啥委屈?還不是衝著你我來的?剛才我說了,不給她點甜頭嚐嚐,她是不依的。”

  夏雨說:“她還是學生,我怎能去做呀?”

  村婦推著說:“誰叫你來真格的,隻去親一下,摸一下,哄哄罷了,女兒家都服哄的。你不去,她明天又要和我拼命,這兩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怕出事兒。”

  夏雨雖和春梅親摸過多少次,應該說隻要他一點頭,隨時都可以和春梅來的,但他並不想搞春梅,他不願去重犯秋瑩的錯誤,不僅名聲不好聽,而且在他看來,春梅比秋瑩還難纏,秋瑩是嘴上功夫,說過就算了,春梅是死脾氣,動則以罷課來要挾。聽村婦一說,也覺得不去哄哄,那死妮子明天不僅賴著不上學,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

  夏雨端著燈來到春梅門前,見門半開著,那腳又停住了。村婦披衣出來,見他還楞在那�,接過燈朝�一推,去了廁所。

  夏雨摸著黑摸到春梅床上,那思想又變化了,他知道她在戀著他,但她並不知道他夏雨更愛她,他不僅愛她鮮活水靈的肉體,更愛她的憨癡,他知道那憨癡才是做愛人的最好標準,他真恨不得一口把這隻癡嫩嫩的愛鵝兒吞到肚�去,去填補他早已散亂了的思想帶來的無比空虛。

  春梅在床上抽泣,夏雨拉過一隻小手朝懷�拖,春梅掙脫了又朝床角�睡著哭。夏雨知道她委屈,他自有他的辦法。他一把去抱了,叫了兩聲春梅,春梅沒應。

  他便偎著耳問:“春梅,你剛才打豬了?”

  春梅拿手拐他,又去抽泣。

  夏雨捧過臉說:“你還踢倒了一桶糞,那糞臭不臭?”

  春梅一手抹淚,一手去掐他。

  夏雨喝了嘴兒,翁聲翁氣說:“你還踢了門一腳,那門踢爛沒?踢爛了我明天請個木匠補,工錢我出?”

  春梅格格一聲,反身摟住老師,咕嚕咕嚕吻起來,吻了一會,夏雨去摸她下麵,摸著軟軟的毛說:“你長毛了,幾時長的?”

  春梅格格笑著去掐老師屁股。

  夏雨又朝下摸,孔兒�已含了一大泡熱熱的液,指插入了一邊攪一邊問:“癢不?”

  春梅扭著屁股說:“癢。”

  夏雨問:“哪兒癢?”

  春梅去拉著手說:“�麵癢。”

  夏雨說:“咋會癢?”

  春梅羞澀著說:“不曉得。”

  夏雨去粉臉上親了一口說:“乖!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哩。”

  就要起身下床,春梅一把緊抱了不放,夏雨隻得躺下,捧過小臉動情的喊:“春梅”

  春梅“嗯”了一聲,臉貼臉去匝了老師頸子。

  夏雨舔著耳根問:“要我弄嗎?”

  春梅點了點頭,一條腿搭到老師腰上。

  夏雨摸著孔兒說:“弄進去可要痛的,怕不怕?”

  春梅搖了搖頭,去抓住老師的東西,朝自己胯�扯。

  夏雨笑著說:“還沒脫褲子呢?”

  兩個就解衣褲,解的末了,春梅張開兩腿,夏雨爬上身去,扒開兩片粉瓣兒,輕輕朝�一抵,春梅就抖顫起來,夏雨喝了嘴問:“春梅,痛嗎?”

  春梅點了點頭,咬著牙說:“抵麼。”夏一用力,整根雞巴滑了進去,春梅一聲悶哼,就撒手不動了,夏雨去摸,那穴皮兒緊裹著自己的東西,如吹漲了的腸管,正在緊張,春梅從牙縫�擠出聲音說:“動、動麼。”

  ……

  村婦從廁所回來,憋著氣去聽隔壁的動靜。叫夏雨去哄女兒,她是出於不得已,做母親的最了解女兒,小騷穴人小鬼大,早愛上了老師,何況這兩天眼皮跳得很,倘不去哄哄,不知要鬧出啥事來。聽得那邊在說話,她就知道兩人搞好了。女人也真怪,就需要男人哄。男人說愛你,未必就真愛了,男人說一天要幹你幾十回,其實一兩回就泄了身子,男人隻要給女人一點點甜頭,女人就把他寵到天上去,再不去做背叛之事。

  正想著,隔壁傳來女兒的哼叫,那心又緊了,再聽下去,又是床的搖動和春梅的呻吟,就擂了胸罵夏雨:這個天殺的,叫你去哄哄,你倒動起真格來了,她才十六呀,你真下得手,你是去哄春梅了,還是來騙我了,我真上了你的大當了!

  罵了夏雨又罵自己,自己真個老糊塗精老糊塗蛋,把塊肥鮮鮮的肉送到別人口�,害得自個在這壁廂白吞了許多口水。

  罵了自己又罵女兒,這個不要臉的小騷穴小爛娼,穴癢了不曉得自個拿指去摳呀,還好意思跑出來打豬掀桶踢門的,特別是那一桶糞,淌得滿地壩都是,浪費了不說,明天咋衝呀,就是衝了,也是一地壩的糞臭?現在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啥事都要搶個先,爭個贏,還打起母親的翻天掌來了。

  罵到後來,從櫃上抓個一尺來長的玉米棒,插入穴洞�狠命的攪著說:“我讓你們快活,我讓你們快活,大家都快活,快活到天上去!”

  那壁廂夏雨進入春梅體內,春梅的穴是早弄大了的,其實並不很痛,夏雨一動,春梅就活潑起來,摟著老師嬌啼宛轉,顫語連連,做出許多的浪態來。

  夏雨知她來了甜頭,大著膽子往�送,女兒家是不經弄的,才三五個回合,就幹得春梅兩眼翻白,身子亂抖,一股淫水卟地從穴底噴出。

  夏雨也憋不住,腰兒一挺,把那精水咕嚕嚕放了進去。

  夏雨抽出拿被揩後,又溫存一陣,才回到村婦床上。

  村婦拿背抵著不理他,夏雨去捏胖奶,被“啪”地打開,又去摸肥胯,村婦緊夾了不讓深入。後來去捏鼻子,村婦憋不住才翻過身來,罵他咋動真格把十六歲的女兒給幹了,回來還耍死皮。

  夏雨抱了說:“弄春梅可是你做的大媒呀,你放隻貓去抱鮮魚,貓兒能忍住不吃腥?”

  村婦啞了半天,歎口氣說:“我這媒人做過頭了,村�那麼多寡公子不給做,咋做到你頭上了?”

  說罷又歎息。

  夏雨忙騎上去以示補嚐,可弄起來就覺沒春梅有趣,隻草草意思了一下。待村婦睡著,又摸到春梅床上,春梅赤條條的躺著沒睡,見老師來摸,兩個又摟了,這次一弄起來,那快活就無比,春梅忍不住張嘴要叫,夏雨忙去封住,弄得咿咿唔唔兩個都丟了,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村婦身邊。



  第十四章

  夏雨弄上春梅,那腳就朝村婦家跑的勤了,到了夜�,照例是困了村婦又去偷春梅,村婦盡管不高興,卻也防不勝防,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次村婦走親戚,夏雨要拉春梅上床,春梅說還是上山吧,媽鬼得很,回來撞著又要黑臉。兩個去後山摘黃瓜。黃瓜種在玉米地�,地邊有防老熊的看守棚,春梅摘了陣就說累了,要去棚�躺躺。

  夏雨撿幾個嫩瓜兒,去溪�洗淨回來,見春梅仰八叉躺在鋪草上,嘴角掛著微笑,兩個半園的奶撐起水紅襯衣,衣擺卷了上去,暴出圈雪兒似的小腹。新做的萄花褲把三角區繃得十分突出,一條凹槽直向股下伸去。便蹲下去輕輕拉了褲兒,把粉腿朝兩邊分開,隻見一片肥突之下黑毛稀鬆,蚌肉重合,中間一條細縫兒,含著晶瑩瑩的露,拿指去撥開,�麵粉紅紅一個小孔……夏雨那晚弄春梅,隻覺穴口緊紮紮的好受,不知小妮子才兩年,那下麵就變得比她臉兒還好看了。瞧得興奮,撿根細瓜去插,那孔兒就一張一合,泌出許多亮晶晶水來。

  夏雨正抽得起勁,春梅就醒了,隻覺下麵鼓漲漲的癢,起身去看,臉刷地紅得如三月桃花,伸手去抓瓜兒,夏雨一把扯出,笑嘻嘻朝嘴�送,春梅去奪著喊:“吃不得的,吃不得的,不怕髒了你的嘴?”

  夏雨三口並作兩口嚼吞著說:“吃得的,我喜歡。”

  春梅見他那饞樣兒,格格笑了說:“老師也吃學生那兒的東西呀,明天去講課,滿教室還不是一片臭穴氣。”

  夏雨撲上去抱了,一邊幹著去喝了嘴說:“我就喜歡臭穴氣。”

  ……

  從山上回來,春梅燒了洗腳水,端到堂屋�要老師一同洗,兩個的腳伸到盆�,春梅嘻嘻的去踩老師腳背,夏雨哩哩的翻過來挖她腳心,春梅就格格�了腳笑。夏雨瞧那腳腕白如玉筍,拉到嘴邊親了一會,順著褲管去摸大腿,大腿滑滑膩膩十分肉感,指兒直往上鑽,觸著肥膩膩的兩片瓣兒,撥的開了,把指插入興奮的攪著。春梅就靠了壁頭,哼哼唧唧往下滑,終於“哐啷”一聲,凳兒翻了,屁股落到地上,一對白腳搭在盆邊。

  春梅嘟著嘴去摸屁股說:“你看你,把人家屁股都摔痛了。”

  夏雨穿了鞋子,笑著去抱起,一邊陪著不是,一邊去揉兩瓣屁股,揉時又極不規矩的去撥穴槽兒,撥得槽口突突的跳。春梅嘻嘻的打開手說:“誰要你來揉!剛才一攪,人家的尿就漲了,要撒的。”

  夏雨聽說要撒尿,更來了精神,忙拉掉褲兒,抱朝了腳盆說:“撒呀,就撒在盆�。”

  春梅格格扭著腰說:“抱著人家,撒不出來。”

  夏雨說:“我摸摸就撒出來了。”

  把手去摸著個熱稀稀的尿眼,尖著指去插,尿孔太小插不進,便在尿眼上搓揉起來。

  春梅哼哼吊了頸子說:“搓得好肉痙的,人家更撒不出了。”

  夏雨抽回手說:“使勁擠呀,小孩子就是大人抱著尿尿的。”

  春梅憋紅著臉擠了半天,終於“嘩”地一聲,那尿如箭射到盆�,濺起一片白花花的水。夏雨去摸,那尿孔兒撐得好大,食指一插插了進去,那尿就沒了。

  春梅急得去抓了手叫:“你咋插那兒了,憋得人家好難受?”

  夏雨放了手,尿水又如虹射了出來。

  春梅撒畢,正要下地穿褲,夏雨不讓,抱到床上去掀腿兒,春梅掙紮著說:“你幹什麼?”

  夏雨嘻嘻的說:“吃尿!”

  把頭埋到胯�,對著尿孔,一陣滋滋滋的吸,吸得孔兒酥麻失禁,一股餘尿“嘩”地噴出,噴了夏雨一臉。

  夏雨“喲”地叫了一聲,正要伸手去抹,村婦就掀門回來了。

  原來村婦有個堂姐,堂姐生孩子,照例去送人親蛋,堂姐留著吃了午飯,就匆匆趕了回來。進屋聽得兩人在床上說話,探頭去看,見春梅光著屁股仰八叉躺在床上,夏雨蹲在胯下抹臉。村婦的臉就黑起來,招呼也不打一句,徑直去了廚房做飯。

  春梅正被夏雨吸得麻癢難禁,聽到鍋鏟響,慌忙推開說:“你看你幹的好事,媽肯定看見了。”

  紮了褲子,拉著夏雨去幫燒鍋。

  吃飯時大家都不作聲,吃罷天已黑下來,夏雨坐著抽煙,春梅收拾碗筷,村婦提了潲水喂豬,把豬打得滿圈的跑著叫。

  村婦喂畢出來,見夏雨腳下丟著五六隻煙屁股,就問:“你今晚睡哪兒?”

  夏雨嘻嘻的說:“由嶽母安排罷,我聽嶽母的,嶽母咋說我咱辦。”

  村婦愣了一下,接著就來了氣,大聲衝著廚房說:“我幾時成你嶽母了,你又幾時成了我女婿?由我安排,我安排得了嗎,安排了又有誰聽?我三十好幾了,人老了,跟不上形勢。聽說外麵開放得很呢,城�就有啥OK的,小姐們脫光了腚一排排的躺著,由男人們去挑去選幹那事兒,比過去的妓院還妓院。連我那死鬼木匠,也一去十幾年不回來,還不是應著時新找了別的女人。現在的年青人男的都眼低,眼珠子隻盯著年青幼小的。女的都眼高,專去攀有錢有勢年齡大的。鄰村有個女娃,才十幾歲肚皮就大起來,父母問她整死不說。一天有人從柳溪河邊的一家門外過,聽得堂屋�有人在叫,一看,見那女兒正被一個做生意的老頭壓著,樂得什麼似的。回來一說,父母打了女兒一頓,女兒竟跑到老頭家不回來了。隔沒幾天,老東西捧著五千元來到她家,衝著她爹喊嶽父,她媽喊嶽母。那老頭比她爹還大十多歲哩。”

  說完,黑著臉進屋,砰地把門關了。

  夏雨被村婦說的臉兒紅一陣白一陣,覺得再留下來沒意思,去尋火把要回學校。春梅從廚房出來,撇著嘴說:“媽又發啥神經了,盡說些瘋話,別理她。”

  扯著老師進了自己屋。那一晚,兩個心緒都不好,隻摟著親摸,不敢大動。聽村婦房�,也是翻來覆去的整夜歎息。

  次日,春梅氣著母親,放學後就不回家了,晚上和夏雨睡在學校�。

  在學校幹那事不擔心被人發現,一弄起來,那快感又超過幾十倍,兩個就愛得如膠似漆,誰也離不了誰。

  春梅一連三天沒回家,夏雨也不再來,村婦又耐不住了,挨到第四天,硬去學校把兩人拉回家�。當晚做了頓好飯菜,吃畢燒水抹淨身子,把夏雨扯到自個床上,摟著說:“那晚我說了幾句氣話,你就當真噎在心�,和我生疏起來了,你是喝過墨水懂道理的人,咋這樣的小氣。我知她愛著你,你也喜歡她,兩個鑽在一起,就象幹柴遇著烈火,非做那事不可,何況一做起來,你快活她也快活,快活起來就沒完沒了。你要作女婿我不反對,隻是她十六歲還不到,骨子嫩生生的,過早去壓還不給壓變了形?不象我幾十歲的人,身子骨長定了,下頭隨你捅,上頭隨你壓,不掉一斤也不蝕一兩,以後雞巴癢了來找我,我滿足你。”

  村婦沒說出生怕夏雨弄上春梅,把自己給甩了,不過夏雨聽出她言外之意,覺得好笑,去喝了嘴兒說:“嶽母,聽說你年青時也很風流的,八九歲就和人來了。”

  村婦說:“八九歲懂個啥,還不是和男孩們在山上鬧著玩,學了大人去聳,弄得一點麻酥酥的癢罷了,有多大意思?要講幹,還是十五歲才幹的。不是我吹,那時我也是十村八寨的小美人,哪天沒十幾個小夥來纏我?”

  夏雨說:“你就和他們一起搞輪奸了?”

  村婦去掐著屁股說:“說得多難聽,我才不搞輪奸哩,十五歲的姑娘讓十幾個大男人來壓,還不把那兒給搗爛了?我隻瞧上一個在城�讀過書的,他長得比你還帥哩,你也別見笑,我倒真和他幹了。那是一次去柳溪河邊玩,他捧著我的臉誇我好美的,後來又學了你要看下麵,把我抱到一塊石上,扯了褲兒去瞧,又誇那兒比臉還俊,邊誇邊把那東西挺了進去。第一次弄得好痛的,後來就不痛了。那次過後,兩個就一天也離不得的,弄到後來,就懷了春梅。”

  夏雨說:“聽說你丈夫又矮又醜,你咋去找個醜木匠?。”

  村婦歎口氣說:“嫁木匠是父親給包辦的。弄上春梅後,父親還是把我嫁到木匠家,當晚就生下春梅來。那木匠脾氣大,沒滿三天就丟下我們母女去了南方。起初還一年回來一兩次,這兩年一次也不回來了,聽人說掙了些錢就去搞野女人,連家也不顧了。”

  夏雨說:“木匠不在家,下邊癢了咋過的?”

  村婦說:“咋過的?還不學了你自個拿指去摳。”

  夏雨說:“光拿指摳有啥意思,村�男人多的是,喊幾個來搞搞有誰曉得?”

  村婦說:“我才不和村�男人搞哩,別說那些人一身髒黑,就那一口的爛牙臭也夠得你聞。活寡也難守,你不同他們來,他們就纏著你,白天這個來摸,哪個來捏,都讓我給打走了,晚上敲門的更多。有晚忘了栓門,一個摸到我床上,把我弄醒時那水正咕咕朝�射,射了還賴著不走,我就喊春梅,春梅拿了菜刀來,照著那人屁股砍了一刀,他才號叫著跑了。他跑後,我燒了一大盆水,邊摳洗邊哭,哭了一整夜的。好在那次之後,村�人都知我貞烈,再沒個敢來纏我了。你來了後,不知怎麼就喜歡上你。”

  說罷,喘喘的去摟夏雨。夏雨想起那晚摸尿眼之事,手就在肥胯�摸搓開來,摸著個筷頭大的眼兒,尖著食指去插,插得村婦去扯了指說:“喲、喲,你咋插那兒?弄得�麵尿漲漲的,人家要撒尿。”

  夏雨下床端過個盆兒說:“嶽母,就撒在盆�。”

  扶著村婦去盆上蹲下,那尿嘩嘩射了出來。夏雨趁那孔兒撐大,並著兩指插了進去,那尿就被堵了。村婦推著手說:“你不怕憋了人家尿精?”

  夏雨說聲不怕的,把村婦推到床邊,掏出自家的東西,對準尿孔就抵,村婦腰兒一閃說:“你抵了哪兒?抵得人家好漲的。”

  夏雨說:“抵了穴。”

  又一挺,那雞巴就沒入尿孔�。村婦憋得滿臉通紅,去抓著說:“你、你咋抵那兒了,那兒是弄、弄得的麼?”

  夏雨說:“弄得的。”

  咕唧咕唧抽了幾十下,把精液汩汩射進尿泡�。待夏雨抽出來,村婦扯紙揩著說:“說你們年青人怪就是怪,放著個現成的穴孔不弄,專去整稀奇古怪的尿眼,尿眼是屙尿的,又不是給男人搞的。”

  揩的畢了,又去扯著夏雨東西說:“幸虧我是尿老了的,才容得下你這麼大的貨,要是去戳年青的,還不把人家那兒搗成穴花花了。”

  夏雨扳過村婦身子,摸著屁眼說:“嶽母,以後還要搗你後麵哩。”

  村婦突然惱著臉說:“既然是你嶽母,你咋還沒大沒小的亂說?屁眼是捅得的麼,你又見哪個女婿去捅了他丈母娘的屁眼?”

  夏雨嘻嘻的去對了嘴說:“沒有過的還可以開創麼,聽人說外國錄像�還有日口的,就是把雞巴放在女人口�,讓女人含著象吮冰棍那樣的吮。”

  村婦說:“我就說這世界咋變得越來越古怪,下麵不日日上麵,二天還要日到天上去幹月亮娘娘哩。”

  說罷就嗯嗯唔唔摟著夏雨倒在床上。

  村婦消了氣,夏雨照常去村婦家。一個雨天的下午,村婦打掃房間衛生,春梅幫不上忙,借口去後山摘菜,拉著老師鑽進草屋�,躺到草堆上抱了親嘴,親了一陣又都忍不住褪下褲兒幹那事,正幹的要射時,聽得村婦吆喝著雞兒朝草屋走來,春梅提著褲子躲到草堆後麵,夏雨來不及躲,拉了把穀草蓋住身子。

  原來村婦清掃完房間,去草屋抱草墊床,一群雞在菜園�啄菜吃,邊吆喝著走進草屋,看見草兒亂翻翻的,拿腳去掀,掀著兩瓣白屁股,見是夏雨,笑著說:“一個老師光了屁股跑到草堆�困,也不怕別人笑?”

  見夏雨屁股溝上滿是草,勾了腰去揭著問:“春梅呢?”

  兩個大白奶便從衣口�擠出來,一搖一晃,象懸吊著的白葫蘆,夏雨也不打話,伸手去捏。村婦被捏得籲籲喘喘的,扭頭瞧周圍沒人,去扯了手說:“冤家,把人家捏癢了,要弄就弄吧,我也好想的。”

  自個去草堆上躺了,拉下褲子,兩腿一張,把夏雨拖到身上。夏雨要射沒射的精兒正憋得慌,也巴不得找個孔兒泄泄,便“滋”地挺了進去,摟著村婦大動起來。村婦正在虎狼之年,從沒吃過飽食,含了那東西,就摟著夏雨,一邊拼命迎湊,一邊淫聲蕩語直叫:“嗬,冤家,你一抵進去就好快活,過去弄過多少遍,還從沒這麼快活過,啊、啊,你今天棍兒咋那麼硬,戳得人家�麵的肉一顫一顫的,顫得渾身都酥透了。嗬、嗬,穴口也顫起來了,象火夾樣在夾你的棍哩,嗬、嗬,要夾斷了……夾斷它,我要夾斷它,把它留在�麵……”

  兩腿就緊勾了夏雨的腰,憋著氣直往上挺,淫蕩之態不可名狀。

  村婦正夾的得意忘形,春梅突然從草堆後鑽了出來,嘻嘻的看著媽說:“媽,你也躲到這兒搞呀?聽你叫得好響的,我還以為哪兒的男女跑到我們草屋來撒野。嗬,還有夏老師,你幹媽也不輕點,頂得那麼狠,搞的媽不好過一聲接一聲的呻喚。”

  村婦一聽,愣了半天,紅著臉撤下腿來,掀著夏雨罵:“你們夥著到這兒搞,哄騙老娘上當。剛才我見穀草亂翻翻的,還以為是雞兒狗兒去爬翻了的,想不到是你們……我算鑽了圈套了,鑽了你們設的圈套了……”

  夏雨緊按著不放說:“嶽母,鑽了圈套才好哩,鑽了才快活,不鑽就沒這場快活了。”

  村婦揪著夏雨屁股罵:“誰是你嶽母了?我是你嶽母,那還不是在和女婿亂來了?聽說老丈母同女婿幹,叫做啥。啥倫的,我在啥倫了?

  你倆合夥整我,我啥老臉都給丟盡了。”

  原來春梅躲到草堆後穿了衣服,聽得母親和老師弄上了,一來要丟沒丟的陰精憋的難受,二來想起那天的惡氣,有心要出出媽的醜,才鑽出來說了一番不該女兒說的話。

  春梅見母親罵她倆合夥整她,便撇了嘴說:“媽,說那些話幹啥,你們又不是沒搞過的,想搞就搞麼,我也不幹涉你們,你們搞好了,我做飯去。”

  春梅走後,夏雨壓著村婦弄的泄了,才爬下身來。村婦拿穀草邊揩邊傷感的說:“我這是為了啥呀,到底為了啥呀?啥臉都給丟盡了,在晚輩麵前再�不起頭,說不起話了,我是自作自受呀。”

  夏雨捧著村婦親了一口,安慰著說:“嶽母別悲觀,我全聽你的。”

  村婦推著說:“全聽我的有啥用喲,她還不是衝著我來的?”

  夏雨去扒開村婦兩腿叫:“喲,嶽母的毛比春梅多,孔兒也比她的大,她春梅算老幾,還有膽衝著嶽母來?”

  村婦打開手罵:“又在說啥瘋話兒?她還是孩子,還沒到那年份上,到了那年份,還不跟我一樣。我老了,也沒啥想頭了,你們男人就愛年輕俏麗的,弄上她可別忘了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夏雨說:“嶽母並不老的,要說老,生薑還是老的辣。”

  村婦掀開罵:“正因為我又老又辣,你才嫌老了辣了,去搞鮮嫩不辣的。”

  夏雨被噎得作不了聲。

  兩人回到屋�,春梅已做好飯,吃完後夏雨賴著不走,在睡時他提議三個睡做一床,春梅也極力讚同。村婦一來拗不過小妖精,二來也怕分開睡,夏雨去陪了春梅,自己不好過,也勉強同意了。三個上床,夏雨夾在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中間,一手去摳個騷穴,摳的母女倆都哼起來,尤其村婦哼得最厲害。春梅的眼睛就濕起來,後悔下午不該丟母親的麵子,說出那番不該說的話,硬把夏雨推到媽身上。夏雨把村婦聳的丟了,又來摟春梅,待要射時,春梅推著說:還是射到媽�麵,給我生個胖弟弟。夏雨抵入動了兩動,便如大水缺堤,咕嚕嚕噴了。村婦就緊摟著夏雨哭著說:“我女兒對我是有良心的,我對你也隻差點掏出心來了,娘兒倆都給你搞了,天底下還有這種事麼,你這沒良心的可別甩了我們呀。她爸不顧家,兩個女人生活沒主心骨,今後就指望你了。”

  夏雨也感動得不行,緊抱著說:“嶽母放心,我夏雨不是陳仕美。”

  這樣親親熱熱過了幾月,春梅小學畢業,作了村�最年青的婦女主任。



  第十五章

  夏雨戀上春梅,又把秋蟬丟到腦後。秋蟬早被弄上身孕,隻因少女沒經曆,一點也不知覺,直到褲帶一天天緊了,去摸小腹,有個碗口大的包,才慌慌張張告訴母親。她媽伸手一摸,吃了一驚說:“瓜女兒,你已有了,還不把他喊來,把那事給辦了。”

  一會又皺著眉說:“這兩月他很少來家了,你也不過問一下,年輕人心花,要去愛上個超過你的,我看你這輩子咋辦?”

  秋蟬一聽,慌忙跑到學校,去尋夏雨,夏雨正在悠哉遊哉拉二胡,急急拉到家�,掀起衣服叫他摸,夏雨一摸,張著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秋蟬急了,拉著他哭道:“你口口聲說要娶我,把我弄上咋不開腔了?不去辦手續,孩子一落地,叫我咋做人?”

  其實夏雨也曾死了心要娶秋蟬的,隻因他對女人是吃著碗�望著鍋�,愛上秋蟬又去戀了春梅,如果定了這邊就甩了那邊,如何向春梅母女交待?何況他還懂些法,盡管和蘇珊感情破裂卻沒離婚,倘若去扯證,那豈不犯了重婚罪,重婚罪是要坐牢的。倘若不去扯,非婚同居又弄出個娃兒來,局�知道了,不開除公職也得給處分。左難右難難住了夏公子,不管秋蟬怎麼哭叫,當晚連飯也沒吃,就去蒙了被呼呼悶睡。

  還是秋父見識多,知道夏雨的難處,在飯桌上開導著說:“證扯不扯也無所謂,我們這�的風俗是搬到一起就是兩口子。比如我先前也有個麻臉老婆,後來秋蟬媽偷偷愛上我,我就對老婆說,你去跟了河邊那個歪嘴吧,麻臉配歪嘴誰也不說誰。就搬到秋蟬媽家�。我們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女兒也成人了,也沒哪個說過鹽鹹醋酸。你要真喜歡我女兒,就辦幾桌酒席,把親朋地鄰請來作證,你就成了我的事實女婿,蘇珊也找不起你了,生孩子也光明正大。”

  秋母也巴不得完了女兒婚事,天天拉著夏雨規勸。夏雨到了這步田地,為掩人耳目,隻好按秋父意見去辦,由秋家備了幾桌酒席,親朋地鄰們熱熱鬧鬧吃了兩天又恭賀一番,夏雨就理直氣壯做起秋蟬丈夫來,村�也沒哪個有言語。

  隔沒兩天,夏雨和秋蟬結婚之事傳到中心校,教師�有人以夏雨犯了“重婚罪”,向局�打小報告。教育局按章辦事,派人通知蘇珊,看蘇珊的態度。蘇珊正和王一周二搞得火熱,對來人嗤著鼻說:“我懶得管他的穴事,他愛和誰困就和誰困,別說困一個,就是把柳溪女人全困光了,我也不眼紅。”

  一來民不告官不理,二來局�因夏雨是柳溪樹的紅旗,見蘇珊不追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不了了之。

  幾個月後,秋蟬生產,孩子先伸出一條腿,人們怎麼拉也拉不出來。

  又是秋父主意高,叫拿大稱砣去吊,吊沒兩分鍾,嫩腿“哢嚓”斷落,那沒見過天日的身子就永遠留在了母親體內。秋家慌忙朝醫院�,�到半路上,秋蟬蹬了兩下腿,便咽了氣。夏雨撫著屍體哭得死去活來,直到把秋蟬埋了,又去墳地上哭了三天三夜。

  秋蟬死後不到一年,柳溪鎮卻發生了一件特大新聞,一位不知名的省級廳長撥款一百萬,專修從柳溪鎮到柳溪村的公路,公路修成後,那位廳長被請來剪彩,剪畢的當晚,一輛小車和一輛載著花圈的大車開到了柳溪村,第二天,秋蟬墳上就出現個特大的花圈。有人看見是跛腿廳長從小車�被簇擁出來去放的,又有人認出放花圈的廳長就是當年的老羊倌。

  也在秋蟬死後不久,H城墓洞事發,王一調了外縣,蘇珊被全縣通報並降了一級工資。教育局一來要挽救她,二來也有心恢複夏雨和她的夫妻關係,通知夏雨去做蘇珊工作。

  夏雨去了縣立二小,蘇珊不僅不開門,還在屋�惡聲惡氣的罵:“你去幹你的野穴吧,死了一個秋蟬,還有秋蛾、秋蟲、秋螞蚱的。你別以為我找不著男人就想了你?老實告訴你,我的男人多得很,天底下除了你外,隻要夾著根雞巴的都可做我男人,就即使男人們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夏雨頭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滿腿黃泥的鄉巴佬教師,還有狗膽跑到城�來耍無賴?”

  沒一會門開了,一盆漚了多天的臭尿嘩地潑出來,淋了夏雨一身一臉。大凡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陰冷,說甩男人就永遠甩了,再沒回頭的餘地。夏雨也是不識時務,又討了一場辱,直到摸著滿臉臭哄哄的尿水,才大徹大悟過來。他做了十多年的空頭丈夫,她給他戴了十多年的綠帽子,講受氣包他算得上世界之最,他憤怒了,暴跳著要衝進去拼命,衝到門口,他又退縮了,他在她麵前,翻遍所有的曆史,就從沒英勇過一回。他退到樓梯口,一腳踏虛,咕轆轆順著樓梯滾了下去,後麵就飛來蘇珊格格的冷笑和關門的巨響。

  夏雨從二小出來,心�惱得慌,到一家小酒店喝了大半瓶“千杯少”,便去街上亂轉,不知不覺轉到一家OK廳門前。那種地方他隻看過招牌,從沒去過,便仗著酒膽鑽了進去。屁股剛落座,來了個端瓜子啤酒的胖女人,不僅胖得沒了頸兒,那屁股就要改他夏雨兩個半,他以為是小姐,氣得一揮手趕跑了。接著是個苗條的,白脂粉從額頭直撲到了脖根,仿佛如蘇珊戴了假麵具來哄他,一聲怒吼把她掀出了坐桶。第三個是極溫柔的,左哄右騙把他拖進包間�,脫褲時他去她胯間一摸,摸了一手的臭,又跳了腳罵臭爛穴喊滾。那小姐就生死不依,哭著扭去找老板。老板見夏雨酒氣洶洶又長得不俗,摸不清是哪個縣長的舅子或老表,生怕給得罪了,左勸右勸一陣,小姐才放了手。

  白白丟掉一百元坐台費。

  夏雨晦氣的回來旅店,睡到次日中午醒來,寫了封頗為激昂的離婚申述書,投到公安局。過沒十天,局�通知他和蘇珊去填表簽字,這對掛了十多年名的空頭夫妻,才徹底分了手。

  再說秋瑩讀完縣中,由於小學時就有舞蹈基礎,加之天生付窈窕身材,又幸運進入市立藝校的舞蹈班。在縣中讀書時,盡管夏雨不常去看她,她還一月回一趟柳溪。一到藝校後,山重水複,銀河路斷,也半月一封鴻雁飛書,向夏雨傳遞她愛情的熾焰。不過,那熾焰還是被潑過冷水,那是在藝校的最後一期,她得知夏雨和姐姐以筵代婚,公然同居,氣急敗壞跑回家�,罵父母老不醒事,專幹荒唐事兒,罵秋蟬不要臉,搶了自己丈夫,哭罵的夠了,去學校抓夏雨的臉,尋遍所有廁所及角落,也不見夏雨蹤影,才哭哭啼啼回到學校。

  秋瑩回校後整整哭了一月,哭的眼淚幹了,那恨氣就冒出來,頓著腳罵:“你夏雨負心漢找得野婆娘,我秋瑩就找不得野男人?天底下立著撒尿的多著哩。”

  她的目光又活泛起來。班上男生都是全市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的白馬王子,她開始邀他們唱歌、跳舞,白馬們早把她視作冷麵天鵝,想吃又不敢出嘴,一個個如何不受寵若驚,趨之若鶩。可是,唱了跳了三五次後,她又覺得白馬們的臉兒白得太過份,象馬屎旦撒了一層霜,那馬腿馬腰也如風吹了的敗柳,沒點兒精神,尤其故意張大的馬嘴�擠出的流行歌聲,就象在哭死去的爹娘,使人渾身起雞皮皺兒。一個傻冒不小心捏了她纖手一下,她更覺那是鷹爪或烙鐵了,驚叫著逃到校長辦公室,使學校不得不給傻冒一個很有檔次的處分。

  有次學校組織觀摩市歌舞團演出,台上一個二胡專家正出神入化獨奏二胡,劇場�流淌著如泣如訴的琴聲潮水,人們鴉雀一片。

  秋瑩聽著瞧著,屁股突然彈了起來,衝著台上大聲喊:“夏雨!夏雨!你是愛拉二胡的夏雨!愛拉二胡的夏雨!”

  劇場混亂了,琴聲嘎然而止,演奏家以為發生了什麼政治騷亂或地震,當場尿了一襠尿。

  回到學校,人們開始怕她躲他,她也躲著人們。學生們說她犯了神經病,老師猜她受過剌激,也有人議論是著了魔,那魔是什麼,誰也說不出。受處分的傻冒更把她看作女鬼,嚇得去住了醫院。幸虧那種尷尬的日子不長,三個月後,秋瑩畢業分回H縣。

  回到縣�,她分到文化宮,作了舞蹈輔導老師。跳過幾次示範舞,H縣的頭麵人物就讚她是舞蹈天才,於是天天�三層,外三層去圍觀,給她喝彩,給她鼓掌,給她送鮮花。麵對熱烈的彩聲掌聲,她眼皮也不�一下,鮮花遞過來順手甩到地上,再一路踩過去,那花瓣兒便印上美麗的舞鞋印。

  一個副縣長兩個部長三個局長及四個街痞,卻不死心,熬夜給她寫求愛信,她收到後,把十封信兒們通通貼到門外專欄上,象文革的一排排大字報。

  人們驚愕了,驚愕之餘就是滿街滿巷的議論,有人說她是冷美人,冷美人的心是冰做的。有人說她是天鵝降生,天鵝的眼朝天上望,誰敢去聞天鵝屁誰就被撒上一泡天鵝尿。議論得最多的還是說她有神經病。不管人們怎麼說,她秋瑩還是秋瑩,她還是那個能得到的瑪瑙她不要,飛走的麻雀卻要去追的怪女孩。

  她的情絲終於複活了,那是秋蟬死後夏雨又和蘇珊離婚的日子,在那段日子�,她悲悲切切為姐姐之死而哭,又痛痛快快為蘇夏之離而笑。哭過笑過之後,在一個清明節�,興衝衝去找文化局長借車,局長給她派了最好的桑塔拉和司機,她買了個大花圈,帶著把新訂做的高級二胡,開到柳溪鎮,沿著坦蕩蕩的水泥路,直奔柳溪學校。

  小車開進操壩�,夏雨正在睡午覺,聽到喇叭響,以為哪個局長來檢查工作,慌忙整衣出迎,一見秋瑩從車門鑽了出來,嚇得臉也青了,急忙躲進廁所�。秋瑩下車就瞧見了夏雨,跟到廁所門外去等,左等右等不見出來,就去打了門罵:“你在�麵是屙吊頸屎呀還是在躲我?姐姐跟你不到半年就走了,怪可憐的。清明節家家都在掃墓,你不去祭祭我還得去看看,花圈上還寫了你的名字哩。”

  又拿腳去踢著門罵:“我看你還躲不躲,我看你還躲不躲!”

  一連踢了三高跟,夏雨才開門鑽出頭來。秋瑩恨恨瞪了一眼,把花圈塞到他手�,在前麵舉著,自己和司機在後麵跟了,來到秋蟬墳前。

  那墳造在一個山灣�,三麵環著光突突的山,前麵一條溪水繞過,墳上放著個被雨水淋脫了紙的大花圈,圈架�伸出一窩茅草來,在春寒料峭中瑟瑟抖著。

  秋瑩將花圈擺到墳頭上,放過一串鞭炮,去墳前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姐姐,你咋麵都不見一下就自個走了,你一走就再也見不著你了。生前我恨你罵你,你走後又好想你,可想你有啥用呢,買衣你不能穿,買食你不能吃,買車你不能坐,我隻有把眼淚灑給你了。”

  抹了一陣涕淚,去扒著大花圈哭訴著:“姐姐,你雖不該走而走了,可還遇著個知痛知熱的老羊倌,人家千�迢迢來修公路,給你送花圈,人人都在頌他的功,讚他的德,你在九泉之下還得到點安慰呀。可我呢,你走後他就好象不是我們家�人似的,我辛辛苦苦趕到學校,他還跑到廁所去躲我,好象我是吃人的老虎甩都甩不脫似的。姐姐,想當年在柳溪讀書時,我們三人雖鬥過嘴,卻也過得有滋有味。現在怎樣了,走的走了,活著的東一個西一個,就象那陌路人,一個好端端的夢被撕成了碎片,想起來就心酸酸的要哭。你活著時,有委屈還向你訴,現在向誰訴去?向他麼?你看他還拿背抵著我去扯你墳頭上的茅草哩。我活得好苦好累好委屈嗬,有誰知道呢?他這天殺的,扶都不來扶一下!哇、哇――”

  秋瑩哭訴到後來,聲嘶力竭去抓花圈框,去扯瑟索著的茅草,千聲萬聲喊著姐姐,一身高檔連衣裙滾得滿是泥水。夏雨擠了幾滴眼淚,和司機硬把她架回家�。

  秋瑩休息一陣又吃了父母做的好飯菜,心情平靜了許多,眼浸浸跟著夏雨來到學校,去看當初住過的房間,屋�已住了遠道學生,不過不是女生而是男生,星期天都回家了。也不管髒不髒,躺到床上哭一陣又摟著夏雨親一陣,哭親的畢了,去扯著夏雨耳朵罵:“你想甩掉我辦不到,我活了二十多歲,除鬥不過姐姐外,還沒敗給過任何人。頭次躲過我算你走運,今天祭姐姐也饒了你,以後再躲到廁所耍滑頭,看我不抓破你小白臉。”

  當晚睡到夏雨床上,摟著夏雨愛了一遍又一遍,直愛到黎明才睡去。

  翌日上車時,秋瑩從車�拿出二胡,對夏雨說:“我知你在柳溪太冷清,買把好的給你。你那把蛇皮蹋了,拉起怪沈悶的,這把是上海樂器廠訂做的,專家鑒定過,音質音量都很好,沒事也拉拉,見到它就象見著我。不要姐姐走了,耐不住又去做偷野的事。這�的村姑村婦我最了解,你不尋她她也要尋上門來,她們是有企圖的,不是圖了你的小白臉,就是圖你給書不收錢。不比你我是有感情的。為了你,人們都說我瘋了,著了什麼魔,我也覺得自己真瘋了,真著了魔。憑我的條件,啥都得的到也啥都丟得下,可我沒那麼作,這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姐妹倆都給了你,你不要讓我失去一個姐姐,又來逼瘋了我。”

  夏雨聽得誠惶誠恐,生怕得罪這隻白天鵝,真把自己什麼地方給抓破了,他不敢說個“不”字,隻把那頭象啄木鳥似的點。

  第十六章

  秋瑩一走,夏雨就躊躇不安。他和秋蟬成親時,春梅母女哭得眼都紅腫了,秋瑩回來找他算賬,他無處可躲又躲到村婦家。那時春梅作了村婦女主任,分管婦女和婚姻糾紛,自然知道他犯的錯誤性質。起初母女都不理他,後來見他說得可憐,而且說著說著一雙腿還跪了下去,小戶人家心慈軟,抹著淚又給弄好吃好喝的,他才躲過被抓臉的一關。秋蟬一死,心無依著,又三天兩頭去村婦家,村婦母女照常包他吃,包他困,他在溫柔鄉�也勾起往日情份,不僅左一聲“嶽母”右一聲“嶽母”的叫了村婦,還一遍又一遍的摟著春梅說:我要娶了你的,一定娶了你的,娶了你我才心安……誰知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來,他夏雨即使有三頭六臂,也難對付這情場中的斧鉞。

  夏雨正愁得吃不下飯,村婦又哭哭啼啼找上門來,告訴他木匠沒良心,在南方發了財另娶了女人,來信要她簽什麼字,她來找他拿主意。

  夏雨接過一看,原來是封離婚申訴書,還有五萬元彙款,倒笑了說:“木匠還有良心的,現在的人說離就離,讓你繼承小木屋就不錯了,誰還會把綠花花的票子朝沒用的地方甩?”

  村婦就罵:“天殺的說是給我母女安家費,他不彙我也會簽字的,他撇了我十多年,我守了十多年活寡,背了十多年空頭夫妻的名份,倘不遇著你,我也不想活了,我們女人的命就這麼苦麼?”

  村婦罵過之後又哭。夏雨想起往日情份,鼻酸酸去拉住手兒,抱到椅上,拭著淚想說我也和你一樣,不好過呀,話到嘴邊又住了口,把嘴去撮雪白的耳根,一撮起來又聞到一股女人香,下體就撲騰騰的跳,忍不住去扯村婦的褲,扯的開了,那手就朝下摸,摸著滑溜溜的孔,指兒直往�挖,挖得村婦喘息起來,抱了夏雨說:“先人板板,你咋老弄那兒,男人搞女人第一個動作都這樣,象離不得似的。”

  夏雨說:“男人搞女人,不搞那兒搞哪兒?”

  村婦扯著手說:“一挖又挖癢了,你要搞就上床吧。”

  夏雨說:“老上床沒意思,還是抱著弄。”

  放下村婦,褪出一條腿來,叉搭到自己膝上,掏出自家東西,抹上一泡口水,對了穴口,叫村婦坐下去,村婦一坐,那東西“吱”的一聲挺了進去。夏雨就喝了村婦的嘴,摟著腰兒一上一下的挺,挺了一陣,那下麵又滋溜滋溜作響,響得兩個都笑起來。

  村婦去掐小白臉罵:“人家都急死了,你還有心腸變著花樣尋開心。”

  夏雨說:“不尋開心,還不真給憋死了。”

  村婦就不再說話,由他挺去,挺了二十分鍾,兩個又你緊抱了我,我緊抱了你,一陣嘶喘磨抵,癱到椅背上。

  村婦起身去揩,夏雨按了說:“別揩。”

  把村婦抱到飯桌上,扳開兩腿,把頭埋了下去。

  村婦蹬著腳說:“先人,你做啥子?”

  夏雨說:“吃你下麵的。”

  村婦掙紮著說:“別、別,昨晚沒洗澡……”

  夏雨說:“沒洗更好,吃了才開心。”

  把那穴�的東西咕嚕嚕吸舔的盡了,蹲下身去,一寸一寸的扒了看。

  村婦仰起頭問:“你又做啥?”

  夏雨說:“看下麵。”

  村婦說:“看了千百次,還沒看夠呀?”

  夏雨說:“這次看不一樣。”

  村婦就由他扒去,過了一會,喘喘的問:“那毛是不是還很多?”

  夏雨扒著陰毛說:“黑麻麻一片,很多的。”

  村婦扭著腰兒問:“那肉是啥顏色了?”

  夏雨扒開兩片說:“陰唇變得紫黑了,�麵還紅鮮鮮的。”

  村婦說:“那孔兒呢?”

  夏雨就朝�擴,擴成個喇叭口兒,再抽出來,兩片又合攏了,仰了頭說:“很大的,不過彈性兒還不錯。”

  村婦歎口氣說:“人老了,啥都在變。年青時我的腰是出了名的柳枝兒,前天去翻五年前的褲,那腰就摟不上去。不僅腰粗了,就連那兒也在變,你不說我也覺得比先前大多了,原先兩個指頭插進去還嫌緊窄,現在呢,三個四個都嫌寬了。一蹲下就張得開開的,說去摸摸,整個手都進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癢了自個去操自個呢。”

  夏雨安慰著說:“嶽母莫悲觀麼,大有大的好處,再大的東西輕輕就放了進去,就象鑽熱被窩兒。”

  村婦嘟著嘴說:“要說大,還不是你死抵蠻捅撐大的,還好意思拿別人開心。還有我那女兒,婚沒結就讓你給搞了。前天她解溲,我去掏茅坑,順便瞅了一眼,原來是多美的一個蓮蕾兒,現在呢,已變成一朵怒放的喇叭花了。我就擔心,將來嫁人上床,能哄得了誰。”

  村婦一說,夏雨的臉就陰沈起來,起身去磁盆�洗了手,對著牆上的鏡子照,見頭發很亂,拿了梳子去梳。

  村婦起身穿上褲子,去扯著夏雨袖子說:“給你說個正經事兒,木匠離了我,我就成寡婦了,都說寡婦難當,這後半輩子咋過,我想過多少遍。你不是說過要作我女婿嗎,我母女也被你搞到這個份上,你不嫌棄,我把女兒嫁給你,你看怎樣?”

  夏雨轉過身來,捧著村婦銀盤臉,嘻嘻啄了一口說:“要娶,我就先娶了你。”

  村婦摸著臉說:“別假惺惺說假話了,假話說多了就被人看白,年青人的怪脾性我不知道?我老了,沒吸引力了,將來隻有靠了女兒。”

  說到這�,又伏到夏雨肩上抹著淚道:“你這天殺的,可別象頭次再哄我們。”

  村婦走後,夏雨卻矛盾起來,在選擇秋瑩和春梅上,不得不絞盡腦汁。在他看來,作了村�婦女主任的春梅,不僅是柳溪數一數二的小美人,而且對自己一片癡情,將來做了妻子,無疑有享不盡的豔福。秋瑩雖多次表示過愛,可他始終不相信她,總覺那愛是做出來的,憑她條件,在這麼個開放的社會�,即使不走蘇珊路子,也會去嫁個闊佬或當官太太。何況人心不古,口頭表的不等於心�想的,一朝熱情過去,還不說聲甩你就把你給甩了,你個鄉巴佬教師,能把她其奈何哉?何況這次回來,對自己拿架拿勢,要挾威脅,哪還有半點學生模樣?蘇珊把他整怕了,他無法再去接受那受氣包的現實。比較起來,還是啥地位也沒的春梅可靠,山雞攀不得金鳳凰,晦氣的夏雨隻有去配晦氣的母女倆了。

  主意打定,夏雨給秋瑩去了封極為委婉的信,他在信中把自己比作山雞,把秋瑩比作金鳳凰,說山雞隻有呆在山上草窩�的份兒,配不得梧桐高枝的秋瑩。他要她鄭重考慮,如果錯走一步,不僅自己毀了自己前程,還會惱恨他一輩子,蘇珊就是前車之鑒。他靜侯著她的複音。

  秋瑩接了信後,以為夏雨不是謙虛,就是過於迂腐,笑罵了句沒誌氣的東西,就提筆寫了十多頁的回信。她在信�熱情洋溢地回顧了他們的師生生活,她說他是她的引路人,沒有他就沒有她的今天,何況在讀書時她就委身於他,享受到他給她的無限快樂,至今回憶起來還激動不已。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的性格是越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認準了的路就走到底,絕沒回頭的餘地。她還告訴他,她回城後已向局�談了,麻臉局長好說話,同意秋後調他進城。她叫他作好當新郎的準備,待進城的一天,去拍張兩米見方婚照,再舉辦一個人人都羨慕的婚禮……寫畢簽上“瑩”字大名,落了年月日,又激動的去台頭“雨哥”處,印了一個大大的口紅,她要讓他知道,她又一次熱烈地吻了他。

  也許秋瑩一生事業有成,愛情卻要遭受些磨劫。那信發到柳溪郵局,被中心校一女教師取走。原來夏雨分到柳溪時,那教師多次追求過他,夏雨對女人雖是見一個愛一個,卻不買她的賬,約會定一個悔一個,情書接一封退一封。那女士一氣之下,做起了女光棍,自然把夏雨恨得個要死,夏雨和秋蟬結婚,就打了夏雨小報告。一次到郵局看家書,家書沒收到,卻見著秋瑩寄的信,把它取回拆了一看,見篇篇都是肉麻的話,更是醋罐兒打翻,把信封躑到地上,一連踏了三腳不算,又呸呸呸吐了信紙好幾泡口水,丟到抽屜�。一月後,因撒尿找手紙翻著信兒,又去廁所邊撒邊看,撒畢去揩了尿眼,甩到糞槽邊。學校掃地女工和夏雨同村,掃廁所見著信封信紙,認出是夏雨的,就好心拾了去。

  夏雨久不見秋瑩回信,就證實自己的看法,認定秋瑩是要去攀權貴的了,所以不好意思回複,就有種被捉弄之感。大凡男人有了這種感覺,就是隻兔兒也要生出報複心來。一氣之下,把愛情標誌的高檔二胡鎖到箱子�,以示眼不見心不煩。再學了黛玉焚稿,把秋瑩的上百封情書統統化作一爐灰,以泄被作弄之憤。然後仿照娶秋蟬辦法,由村婦殺了一頭豬,宰了兩隻羊,辦了幾十桌豐盛的酒席,請來親戚鄰朋,熱熱鬧鬧放上幾通鞭炮,喝了幾天喜酒,做了村婦的贅門女婿,夜夜摟著母女倆快活,把個秋瑩忘得個幹幹淨淨。


  第十七章

  秋瑩發出信後,一麵加急籌辦婚禮物質,一麵翹首夏雨回音,其間雖傳來夏雨“再婚”風言風語,但她過於自信,並沒去懷疑。加之市�舉辦文藝調演,秋瑩帶著少年宮演出隊去參加演出,也沒時間去查問。演畢歸來,仍不見夏雨的信,才心慌起來,急忙打了的往家�趕,腳一落地就問父母。父母沒料到二女兒要嫁給夏雨,笑嘻嘻的告訴說,夏老師結婚已半月了,還請他們吃了喜酒,那酒席辦得比秋蟬還鬧熱哩。秋瑩一聽,頓了兩下腳,一聲大叫暈倒在地上。父母不知發生了啥事,哭喊著去掐人中,又灌薑湯,折騰了半天,才搶救醒來。

  秋瑩醒後,當晚連飯也沒吃,發瘋般衝到學校找夏雨算賬。夏雨正和春梅在客廳關了門吃夜飯,聽得秋瑩在門外踢罵,他是嚐過這個母夜叉苦頭的,慌亂一陣之後,從後門送走春梅,抖抖索索去開了前門。

  秋瑩也不理他,隻把從門外抓來的一把糞叉,嚓嚓嚓去戳壁上的大紅“喜”字,待戳得紙片橫飛,又衝進臥室去挑了床上的婚被、婚枕、婚毯,卟卟卟朝門外甩,再折回客廳來,把那茶幾上的溫水瓶、飯桌上的盤盤碗碗,哐啷啷掃飛一屋。最後舉著粘了屎尿和菜淆的叉丫,銀牙一咬,對直向夏雨屁股戳去。夏雨見她失了常態又來勢凶猛,嚇得雙腳一跳,逃出門外,秋瑩就尾隨著追了出去。

  夏雨逃到操壩口,正準備撿小路往柳溪河逃,秋瑩停住腳罵:“你再象前次那樣,跑到野婆娘家去躲,看我不放一把火把學校給燒了。”

  夏雨怕她真把學校給燒了,折轉腿沿著操壩邊轉了圈兒逃,秋瑩就繞著圈兒追。

  學校打鬧起來,驚動四周村民,人們不知發生了啥事,丟碗撂桶朝山頭上操壩�湧。那晚恰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園,隻見白晃晃的操壩�,一對平日極好的師生,不知啥事鬧翻了,一前一後繞著圈兒追打,也不便去勸阻,就扯了更大的圈兒圍著看稀奇。

  秋瑩一連追了三圈,女兒家的腿到底長不過男人,遠遠落了伍,靈機一動,返身去回擊。夏雨正埋頭跑的歡,見叉兒迎麵戳來,慌忙掉頭往回跑。秋瑩又跟著追了兩圈,終於上氣不接下氣,腿兒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夏雨以為她跌倒,轉身去扶。秋瑩就趁機抓住衣領,指著鼻子罵他朝三暮四,喜新厭舊,是當今的陳仕美,罵到後來,氣得跳了腳去抓老師的臉,小白臉上就留下了十幾道做錯題打上的大紅叉。

  夏雨被抓破了臉,就叫起屈來:“沒收到你的信,以為你變了心要去嫁闊佬,我才娶春梅的。”

  秋瑩不相信他的鬼話,跳了腳叫:“你撒慌,你騙人,你耍無賴,收了信說沒收到,我到郵局查了的,信發到了柳溪鎮。四鄰鄉親們,你們看喲,一個人民教師在欺騙他的學生……”

  ……

  那晚一鬧起來,驚動了兩家大人,秋家父母將秋瑩救醒,才知二女兒還戀著夏雨,村婦原是搶了自家女婿。秋瑩去了學校,秋母氣不過,喊了幾個本家婦女,趕去河對門找村婦理論。春梅逃回家�一說,村婦怕女婿吃虧,也帶著幾個年青侄女趕來。兩家在河邊橋頭相遇,一陣相互垢罵之後,就抓打起來。秋母抓住村婦頭發,捺到地上,一連碰了六七個響頭。村婦被碰痛了,去扯秋母的褲腰帶,帶兒“嘣”地斷了,褲子垮到腿彎上,那手就往毛胯�抓,抓得秋母哼哼哈哈撒了手。村婦趁機把秋母壓到地上,秋母使勁一翻,又騎到村婦身上,一邊舉手摑臉,一邊罵不要臉的老騷牛想吃嫩草兒,搶了自家女婿。幾個粗婦也去抓了那班年青女兒們,從橋這頭扭到橋那頭,又從橋那頭抓打到橋這頭。畢竟秋家一來人多勢眾,二來占在理上,師出有名,一上陣就占了上風。村婦那邊因得了夏雨,自覺理虧,抓打起來就使不上勁,侄女們一個被扭掉鞋,一個被抓破了胸,還有一個被扯掉褲子,那沒開苞的地方被人拿指捅了十幾下。抓鬥到後來,村婦從地上翻起,帶著侄女們一邊抵擋,一邊朝學校退卻。秋母提著褲兒,在後麵呐喊著追去。

  在這場女人戰鬥中,也並非人人都在為主子賣命。秋瑩初中時的同學曉曉幫著秋家打秦家。秦家春梅的表妹婉婉也跟了村婦來打秋家。兩邊一交鋒,曉曉和婉婉就抓扯在一堆,婉婉長得胖,扭了兩下就把瘦曉曉壓在地上。曉曉翻不了身,去抓婉婉的襠,拍抓得婉婉嗯嗯唔唔翻下身來。曉曉便去騎了。婉婉也學了曉曉,去摳她陰阜,摳的曉曉酥麻麻叫癢倒在地上。婉婉還要去騎著打,曉曉從沒嚐過那種酥麻勁,就抱住說,別打了,讓她們去打,我們到河邊。那晚月兒把河灘照得白的白黑的黑,兩人擁到一株柳樹下,麵對麵抱了,上邊合著嘴兒,下邊你摸了我,我摳了你,吭哧吭哧弄出許多爽水來,才一前一後跟到學校。

  學校操壩�,秋瑩咬定夏雨收到了信,夏雨指天發誓說沒收到,兩個正鬧的不可開交,一個村民舉著一封信,氣喘喘跑來說:今天我去趕街,碰著中心校的掃地女工,叫我帶封信交給夏老師,你們說的是不是這封?秋瑩搶過一看,正是兩月前她寫給夏雨的,不過,那封麵已印了三個黑黑的高跟印,腿兒一軟,坐到地上……

  秋母追打村婦一行人追到學校,見校園寂然無聲,都覺奇怪,一齊擁到夏雨門外,隻見燈滅門關,屋�一個在呻吟,一個在喘息,床在騰上騰下的響……知道兩人已在床上幹起來了。村婦這邊又占了上風,罵秋家女兒不要臉,爬到秦家女婿肚皮上,霸了秦家女婿。秋母聽到女兒呻吟聲,也自覺臉上無光,帶著粗婦們悄悄溜了。秋母一溜,秦家侄女們就活躍起來,嚷著要敲門進去,看看兩人到底幹成了啥樣兒,村婦怕傷了女婿麵子,沒有同意,頓腳抹淚領著眾人走了。

  婉婉曉曉趕到學校,秋母村婦早已離去,兩人見屋�亮著燈,秋瑩夏雨在嘻嘻的說著話兒,一會,燈又滅了,那床又喀嚓咯嚓搖動起來,間或飛出秋瑩快活的叫聲。兩個都忍不住,躺到教室桌上,學著男人你壓我一陣,我壓你一陣,才各自回家去了。

  秋瑩回城後,立馬去教育局催調夏雨。局�因夏雨在邊遠山區工作多年,培養過不少人才,是個能辦事的角兒,早有心委他重任,也就順水推舟,一封調令將他調到局�,作了辦公室主任。這是後話。



  第十八章

  王一調離H縣,接著又和夏雨離婚,蘇珊象砸了巢的鳥兒,一時空落落無所依。在這期間,她突然良心發現,想起在上海的女兒蘇芳,傷傷心心哭了一場,給方霖去了封長長的信,打探女兒近況。

  其時的方霖已是上海灘大老板了,他從一個窮文人到商界巨子,說起來也是一段奇緣。方霖送走蘇珊後,經濟大潮就如台風般席卷著整個東南,一向被人垂慕的編輯部,也人人辭職去開店的開店,辦公司的辦公司,闖南方的闖南方,把個文化天堂搞得門可羅雀。

  方霖沒本錢經商,也不願去傍大款,隻把自己關在小閣樓�,做起那找不著錢的爬格子生意。在這期間,他突然心血來潮,以他在師範從教的親身經曆,撰寫出二十集電視連續劇《苦戀》。劇本假托對教育十分情篤的某主人公,在師範任教期間,與二女生產生戀情,繼而發生性關係,要做那生生死死三人夫妻。此舉遭到衛道士們的指控,主人公被逐出學校,流落到羊城街頭。二女生千�尋夫,曆盡苦難,終於找到戀人,三人從小生意做起,經過三年奠基,五年發展,終成巨富,之後返回內地,以一千萬買下當年師範校,一千萬擴建成學院,在自任院長之日,同二女舉行了特殊婚禮。

  這本是一部窮極無聊的憤懣之作,他並沒準備發表,可是劇本剛一脫稿,就被一位獨具慧眼的華僑友人拜讀,讀後帶到馬來西亞,推薦給一家錄像公司。公司總裁和女兒迷上了劇本,立馬拍成錄像,錄像一上市就轟動了南洋,一版再版,很賺了些美元。總裁象發現棵搖錢樹,立派女兒莎莉去大陸采訪方霖。

  莎莉是中印混血兒,不僅碧眼美姿,而且文君新寡,她對劇本本來就崇拜得了不得,認定方霖不是大陸的大文豪,也是新冒出的莎士比亞,一連飛去上海三次。初見麵時,就被方霖的英姿和談吐打動了,回到海外,立馬撰發了篇題為《當今莎士比亞》的文章,把方霖很是吹捧了一通。二次會麵,便拋出愛的繡球――贈給方霖一顆碩大的鑽石寶戒。第三次就以應邀考察名義,帶著方霖先遊香港,再轉馬來,在香港一家五星級飯店�,莎莉迫不及待拉著方霖上床,在一陣陣歡愛中,她摟著他熱烈地呼他“莎翁”,呼過之後,又咬著嘴說他是她的羅蜜歐,她是他的朱麗葉,她生生死死要嫁給他。

  方霖被混血兒弄得糊�糊塗又膽戰心驚,他自知他不是莎士比亞,也不相信南洋的富翁千金會嫁他,他誠惶誠恐地說:“莎小姐,我是大陸窮文人,要地位沒地位,要金錢金沒金錢,你不會嫁我的!”

  莎莉吻著他說:“達令,你說什麼,你的天才就是地位,你的劇本就是財富,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方霖苦笑著說:“那劇本哄哄年青人還可以,說和莎氏相比,豈不折殺了我?”

  莎莉笑了說:“你們大陸有句古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沒發現自己,大陸也不可能發現你,我們卻發現了你。你是偉大的天才,當今的‘莎翁’,用海外的話說,這是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的總和。”

  方霖擔心的說:“和我結婚,你父母同意嗎?”

  莎莉笑得前仰後合說:“在我們海外,女兒的事女兒作主,父親都聽女兒的。我的母親多得很,什麼白人、黑人、黃種人、紅種人都有,我也不知誰是我生母,她們管不了我。”

  方霖到了吉隆坡,果然受到總裁的非常接待,他領著他參觀錄像公司,向他介紹海外影視業,還為他引見各界的名人巨商,當著大腹便便者們熱烈地呼他為“我的莎翁”。一周之後,總裁為女兒舉辦了最隆重的婚禮,在婚禮上,要員們舉杯傾盞,把個大陸窮文人捧得上了天。

  莎莉和方霖成親後,向父親要了筆巨款,兩人回到上海,買下一片土地,創建起“華夏影視錄像公司”。在大陸傳統文化的變革中,錄像業成了東西方文化交流的窗口,漸漸取代了紅火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電影戲曲,因此數年之間,公司就如豬兒下崽,生出什麼子公司、孫公司,遍布於海內外,鈔票如變戲法般流入方霖腰包,使他立地成為擁有億萬資產的東南巨富。

  方霖在發展錄像期間,突然收到蘇莎求援信。自師範分手後,蘇莎分到市立一小,班長分到市立二小,兩校背靠背一牆之隔。蘇莎本戀著方霖,卻經不住班長天天翻牆越屋的愛情攻勢,和他糊�糊塗結了婚。班長是個馬屁精,教書不行,拍馬屁卻十分的了得。婚後不到一年,憑著兩片油嘴和兩條勤腿,運動到市府作了提開水帚辦公室的小秘書。上任才半年,又靠給市長老婆端屎倒尿的功績,被派到省黨校鍍了兩年金,文憑一到手,就端端正正坐上市府辦公室主任寶座。在作市辦主任期間,班長更充分發揮了兩片嘴唇的磁力,去吻上市長千金的香唇。

  這一來,千金生死要嫁他,他也生死要離蘇莎。蘇莎隻得求救於方霖,方霖念及舊情,把她接到上海,作了自己的貼身秘書。

  蘇珊發到上海的信,正是蘇莎收的,方霖看後立馬回信,告訴她蘇芳已考入一所名牌學校,讀了高一,很想念媽媽,要她庚即去上海,同時彙了一筆豐厚的路費。

  蘇珊接到回信和彙款,正值暑假,便乘飛機飛抵上海。在機場�,她見著大腹便便而又兩鬢滲白的方霖,眼睛一酸,正要撲上去。方霖牽著個一米六七的姑娘,叫她喊媽媽,蘇珊愣了一陣,才認出是女兒蘇芳,母女倆抱著痛哭了一場。

  哭過之後,蘇珊見方霖背後立著個華麗的麵熟婦人,方霖介紹說那是蘇莎,你師範時的老同學。蘇珊就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次見麵,方霖是決心要留下蘇珊的。他給她放《苦戀》錄像帶,向她介紹�麵的情節人物,說哪個原形是她,哪個原形是自己,表示他並沒忘記那段值得回憶的戀情。其中一節轉城牆和河灘點煙鏡頭,就把她激動得去抱著他親了二十四個響吻。他帶著她參觀錄像公司,那�有幾十個科室和上百個門市,問她是坐辦公室還是願去銷售部,她看得腦漲頭昏,把那頭點了又搖,搖了又點。他開著豪華轎車,載著她去逛新開發的繁華市區和星級飯店,大上海比十年前又翻了個底朝天。如果說初次的印象是“性革命”,這次就升華到“魔”的革命了,她象進入一個科幻世界,在那個世界,她和他穿行在車的河流�,樓的森林�,燈的太空�,人與貨的海洋�。更使她驚異的是那些賓館飯店,屋�屋外的溫差竟差成兩個天地。那時正是七月流火,一晚她摸錯了開關,睡到半夜,身子凍得如條冰棍,抖索著一邊加衣,一邊痛罵這個鬼世界,咋變得這麼神神鬼鬼,連人也不讓活了。

  在一家五星飯店�,方霖請她喝法國人頭馬、美國XO,據說那是世界上最名貴的酒,隻有總統才常喝。喝過後掛牌做愛,在一次次高潮中,方霖摟著她說:“留下吧,分別十五年,就是月亮也該團園了。”

  蘇珊動情的喝著嘴說:“留下就留下,誰不喜歡大都市呢,上次來你還攆我走哩。”

  方霖苦笑著說:“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你沒離婚,我能去奪學生之妻?”

  蘇珊不滿的說:“我本是你的人,跟了你他敢怎樣?當初被他花言巧語哄騙著才結了婚,一結就是十五年,這十五年過的啥日子,被人攆得東躲西藏,沒個安身之處。”

  她想告訴他她鑽過汽車,還住過墓洞,話要出口又覺不妥,忙改口說:“現在天天喊抓教學質量,逼你去站講台,龜孫子們又光搗蛋不學習,教不出成績就把你從高年級趕到低年級,再趕去作打雜掃地工,被攆得象個逃犯。”說罷撲簌簌的掉淚,方霖痛心去擦。

  一陣熱情過後,蘇珊又改變了初衷,她不是不喜歡繁華的上海,而是察覺她和這個大都市是多麼的不相配。她在方霖家見著了莎莉,那是個碧眼的極美婦人,她從不相信世界上還有超過自己的,可見了麵就象醜宮娥見著美女皇,窘得頭不敢�,手沒處投,還是莎莉把她按在沙發上,去開人頭馬,才把她解放出來。他和方霖出遊,後麵總跟群美秘書、美翻譯、美侍從,盡管她們仰了主子臉色對她畢恭畢敬,她總覺那是連一點低廉粉都不抹的虛假。有次在一麵壁鏡麵前,她瞥著自己尊容,且不說眼角爬上兩道永遠也抹不掉的魚紋,就連自認為極過得去的身腰,與身後如雲玉女們相比,也仿佛是美鹿群�站了頭大象,她不得不飛速別過臉去。

  然而,最使蘇珊不自在的還是蘇莎。盡管蘇莎老同學長老同學短的給她衝茄啡,剝荔枝,但她從她眼神�發現了敵意,一種隻有她才能體會出的女人與女人誓不兩立的敵意,而且那敵意愈到後來就愈怒放,當方霖再三挽留時,蘇莎便怒目而視甚至咬牙切齒了。女人的對頭就是女人,她知她遇上了勁敵。她不甘屈人之下,她要作男人的女皇,就隻有去占領H城那座小山頭。玩到第十天,盡管方霖和女兒幾乎要跪在地上求她,她還是灑淚離開了上海。

  第十九章

  蘇珊不留上海還有另一原因,那是她在H城又覓了新歡。蘇珊在性愛上永遠是超前者,周二離開墓洞,她就預感那種淫樂不會持久,常常背著王一去城�轉悠。一次轉到縣醫院門口,突然想起李五,她猜想婦產科是極風流的了,要不李五咋吃了槍子?庚即生出個探險念頭。

  她本沒婦科病,卻編出種種症狀來,騙得張檢查單去敲開婦產科大門,一位老醫生給她檢查,結論沒病。她見老醫生五十多歲,戴付金絲眼鏡,發髻高到腦頂,眉眼文文靜靜,好一付學者氣派,心�一動,老著臉皮說:白天是沒病的,就是晚上不行,你們是懂這行的,總得給醫醫。老醫生給她開了兩顆藥,叫她睡前吃。當晚吃後和王一做愛,那舒暢感就超過過去幾百倍。於是就天天找他討藥,討的熟了,她知他叫羅文,是性學研究專家,還知他五年前喪了妻子,至今還在鰥居,於是又天天向他丟媚眼,要求性實驗。羅文被纏不過,不僅給她做了性欲啟動訓練,還和她在產床上來了三次實體實驗,羅文真不愧是性學老手,次次都把她搞得上了天……

  蘇珊從上海回來,禦下行裝,就去找羅文,一陣快樂之後,她摟著他說我們結婚吧。羅文老著臉皮說結就結吧。翌日兩人扯了結婚證,一周之後舉行婚禮。方霖給了她許多錢,她把婚禮辦得天上有地下無。

  在婚禮那天,接送轎車三十輛,高檔宴席擺了兩百桌,禮炮爆了一噸半。縣�大小官員都被邀去捧場,其中就有胖副縣長和麻臉教育局長,連背後吐唾沫的校長主任及同行們,也換了付新麵孔來大嚼大喝。

  自然,人們捧的不是她的品行,而是捧她上海有個大老板。蘇珊一時得意,當場向“希望工程”捐款五萬,又向胖副縣長拍胸口要引進投資。這一來,忙壞了攝影師和宣傳部門,H縣電台接連一周反複播放婚禮上的捐款場麵。婚禮一完,蘇珊向方霖拍電報,方霖回電表示一次性捐款二十萬,對投資卻隻字不提。他心�明白,內地官員朝腰包撈錢還可以,辦企業卻是外行。回電沒兩天,蘇珊收到彙票,持了去找官兒們,官兒們一陣呆喜之後,H縣的大報小報又頭版頭條刊登她“二捐”倩影,這一下,臭名昭著的蘇珊竟立地成佛,成了H縣大紅大紫的風雲婆娘。

  蘇珊一紅,羅文那老小子也跟著粘光,“二捐”不到半月,羅文被提為衛生局副局長。官兒們這樣作,當然不是羅老頭具有什麼了不得的管理天才,而是要通過他去籠絡蘇珊,吸引上海再捐三十萬五十萬或者一百萬。可惜羅文是個沒官心的人,掛了桂冠不去坐任,局長和副局長商談工作,隻好把電話打到手術台上,弄得羅文左手提刀子,右手去接電話,有次給一個少婦切除子宮瘤,那刀片就差點削掉人家兩片陰唇。

  蘇珊成了局長夫人,便住進羅公館。羅文前妻留下兩個寶貝兒子,大兒羅光職中畢業,在電力公司燒開水,羅文升局長,羅光也跟著提拔作了後勤科的副科長。小兒羅濟十五歲,在縣中校讀初二。兩兒見後媽長得象月�的嫦娥,也就不計較前娘後母,人前人後喊得蘇珊如喝了蜜糖。

  蘇珊最甜蜜的還是和羅文做愛了。羅文老是老點,那驢鞭卻有八九寸長,交合上又極有技巧,每次做起來都以一當百。她在他身下呻吟著,罵他是千�難挑的老騷驢、老霸道,那驢鞭抵得她不知了東西南北。他在她身上喘息著,罵她是天上掉下的一隻騷鵝,成天扇了翅膀騷叫,叫的他不得不栽倒在她身上。兩個互相讚罵著,一個以為尋覓大半生,終於找到理想之歸宿。一個以為一生走盡桃花運,到頭來桃花源�無處不逢春。

  兩人甜甜蜜蜜度過新婚蜜月,又溫溫承承混過新婚仲月,到了那季月,蘇珊就不滿意了。羅文白天上班,晚上深夜才歸。那驢鞭起初還直硬如鐵,一夜要搗五六回,後來就軟得如泡過了心的菜苔,那次數也象兵潰減竈,一晚不如一晚。有幾夜加班回來,蘇珊去捏,馬眼冒出股白漿之後,就卷縮得如蠶蛹,怎麼捏也耷著個小腦袋。她盤問他在哪搞流了水?他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盤的急了,他就唉聲歎氣說患了“弱症”。蘇珊不懂弱症,他解釋說學名叫做“陽萎”。蘇珊嚇得當場暈倒。她之所以看上他,就是看上那八九寸的驢鞭,她嫁的是驢鞭,不是他這個名醫局長,驢鞭一倒,她豈不守活寡了?她醒來傷傷心心哭了。她知他是性學專家,醫好過無數冷陰女人,他得過許多獎牌榮譽,事跡上過省報市報,縣長給他戴過花,院�的光榮榜上有他的名,女人們把他當作神仙來崇拜,他醫得了別個,咋醫不了自己,就象蠟燭照亮別人,卻毀滅了自己,她為他的功勳豪邁的哭,為自己的遭遇痛苦地哭。蘇珊邊哭邊推羅文說:“你咋醫得了別人,醫不了自己,你作的啥醫生呀?”

  羅文說:“自古‘醫不治己’,這個道理你不懂?”

  蘇珊徹底絕望了,把頭去碰著牆壁嚎啕大哭。

  羅文給她揩著淚說:“別哭了,采取補救措施吧,要快活,辦法總是人找的。”

  次晚,他帶回根塑料做的假陰莖,形狀大小與他當初的驢鞭幾乎無二。他給她一連試了兩次,蘇珊也哼哼的扭著屁股,做出許多快樂狀。

  第三次插入時,蘇珊一把扯出,“咚”地甩到地上,抓著他哭罵道:“我的命就隻配嫁根假雞巴麼?你當初那麼雄糾糾氣昂昂的,咋現在不明不白就不行了,你得給我說清楚?”

  哭著去翻他褲襠,見�麵畫了一圈圈白地圖,再捏鞭嘴兒,鞭嘴又擠出股餘精來,劈手去抓了羅文稀頭發罵:“你這老騷驢,回來前就射了精,還拿根假的來哄我。你把精水射到哪個野婆娘的臭穴�了?你老實交待。”

  羅文護著頭,一口咬定患了弱症。

  蘇珊氣得騎上身去打著屁股罵:“你這老騷驢做了虧心事還嘴硬。你天天看女人的,摸女人的,聞女人的,看了摸了聞了還有不搞的?就象那幾次搞我,搞得我好慘,騙我上了你圈套。”

  打罵的累了,又哇地哭道:“老天在懲罰我麼,我耍別人,別人也耍我……我咋瞎了眼,找了個花心的守活寡?當初李五蕩雖蕩點,還不象他這個樣……”

  那晚鬧了這後,蘇珊開始注意羅文,她懷疑羅文,也懷疑所有的醫生。醫生們都不是好東西,別看他們披著個白大褂,好莊嚴聖潔的,其實行為卑劣得很。

  你看診病時,男的捏了女人酥手,眼睛就落倒人家臉上去,翻人家眼皮,聽人家酥胸,按人家肚皮,看了聽了按了不說,還要問人家飲食如何,精神怎樣,晚上睡得穩不穩,一月來幾次經兒,很明顯在刺探別人的性欲。

  女的就更卑鄙了,一手摸著男人白光光屁股,一手把精液一樣的東西射入人家體內,不僅學了男人去強奸男人,而且強奸的滋味除了痛苦就沒有一絲毫的快活。

  婦產科就更不得了,一進門就叫人家脫褲子,去一張什麼白桌上躺了,把腿撐得開開的,賊亮著眼去盯隆起的陰阜,墨黑的陰毛,紫紅的陰唇,神秘的陰道,盯了看了不說,還要這兒摸摸,那兒摳摳,再把擴陰器朝陰道�捅去,搞赤裸裸的性進攻……她就深深受過這種害。

  何況在她思想�,因為羅文老,人老就是老色鬼,肯定要比李五壞得多。

  她知羅文有個漂亮的護士助理,兩人你來我往,卿卿我我,象離不得似的,她就懷疑他們有那門子事。她知他在院�有間小屋,平時加班住的,她就懷疑那是他們的窩點,於是她開始偷襲小屋。有天中午去敲門,護士慌慌張張開門出來,邊走邊扣白大褂,紐扣錯了位,弄得一幅長一幅短。她衝進去抓住羅文又哭又罵,要他交待和護士幹的壞事。羅文那老小子也真穩得起,不怒不笑也不還手,隻是說護士是他的助手,來彙報工作,彙報畢穿了工作服去上班,他們什麼也沒幹。

  蘇珊去床上床下搜了一遍,搜出一團粘了液的衛生紙,咬牙切齒質問羅文。羅文笑了說,你們女人是狐狸精變的,成天疑神疑鬼,那是揩鼻涕的,你沒見我患了感冒?她瞧他鼻子,果然腫得象個大蒜頭。她分不清鼻涕和精液的區別,隻好沒話說。

  蘇珊哪�就相信了羅文的鬼話,她繼續跟蹤他。也許老天不負有心人,也許羅文那老小子命中注定要吃點苦頭,次日下午下班後,她終於在婦產科�捉了羅文和護士的奸,他們把門關著,在產床上幹得好熱火,一個搖擺著白騷腿喊老哥哥,一個騰挪著屁股叫小妹妹,把產床搖得哢嚓嚓去撞了藥櫃,砸爛了好幾瓶藥水……

  那一晚,蘇珊象法官一樣審問羅文,羅文象囚犯般低頭伏罪。她揮舞著掃帚要羅文一個不留地供出所有野婆娘,羅文咬緊牙巴隻承認護士是老情人,婚前就有了的。蘇珊舉了掃帚打屁股,打來打去也審不出第二個,隻得叫他寫伏辨,保證不和護士來往。羅文苦著臉說不來往咋開展工作?蘇珊揚著掃帚說再頑抗就告給院長聽,調你去掃廁所。

  羅文才灰暗著眼睛伏地寫了。

  蘇珊接過伏辯,罵一陣哭一陣再教訓一陣,去看羅文屁股,青一塊紫一塊,又後悔下手太重了。在這個時代,男人有個把情人算什麼,自己不也玩了幾十個?男人都是怪物,管的鬆了會無拘無束,管的嚴了又惱恨著你,死心塌地去做比放蕩還放蕩之事,最終是女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歎著氣扶起羅文說:“我是為你好,我怕你去搞女病人,象李五那樣砍了腦殼。”

  那晚她扯著他做愛,羅文確實硬了一回,插得她叫天叫地丟了好幾次。

  那場風波總算家庭內部解決了,羅文仍和護士從事他的研究工作。時間一長,蘇珊懷疑羅文搞女病人的心理又�了頭。羅文搞性學研究,天天給女人快活,難道女人就不給他快活,給他點回報?做好了的菜總得要先嚐一嚐。何況開放以來,男人們往OK廳鑽,女人們朝婦產科湧,憑羅文那風流相,老的女人不說,那少壯派就開放得沒邊沒沿,把褲兒一脫,兩條美腿一叉,還不就那麼十來分鍾把事給辦完了?

  她又開始偵察起羅文來。一個周日的下午,天陰沈沈的,烏雲都快壓到了屋頂,蘇珊卻戴付遮了半個臉的墨鏡,來到婦產科門外,在一把長椅上裝著看報,把眸子直去瞅了畫著紅十字的白門。婦產科的自動門永遠關著,那道白牆將�外隔成兩個世界,�麵她是去過的,昏暗的通道,神秘的檢查室,搖晃了的產床,她總覺那看不見聽不著的世界�,象藏著什麼秘密或恐怖。

  那下午也出奇的鬧熱,女人們象牽了線似的,一個個愁眉苦臉進去,又一個個笑逐顏開出來,那情形使她很是失望。她此時的心理,不是希望羅文無事,倒是希望羅文出事,這不僅證明自己判斷的正確,還證明羅文還是頭老騷驢,她需要的就是老騷驢,不是什麼道學家或衛道士。

  下班時間到了,屁股坐得生痛,仍沒個懷疑對象,蘇珊開始動搖了,正當她舉步要撤時,一個倩影突然出現,從走道盡頭匆匆走來,瞅了眼紅十字,屁股一閃扭入,那門就砰地關了。憑她女人的直覺,那是個極風流的少婦,別說紅光滿麵沒什麼病,單那射人的眸子,也要勾掉所有男人的魂。心�又咚咚的坐等。五分鍾過去,不見人出來,八分鍾過去,仍不見出來,等到十分鍾,蘇珊再坐不住了,一把掀開自動門,撲到檢查室外,往�望了兩眼,就搖搖晃晃去靠了門。

  她看見了少婦,少婦躺在產床上,下身脫得一絲不掛,兩腿美腿叉得很開很開。還看見了羅文,羅文撐著少婦一條腿,背抵了自己,那腰兒正吭哧吭哧著朝前閃,看那騷勁兒,正騷在火頭上……她來不及思索,就判斷羅文在幹女病人,她蘇珊千猜萬猜沒猜錯。還看見了俏護士,俏護士站在產床邊,還作著筆記哩。蘇珊就估摸她是性變態了,隻有變態的人才把別人的淫樂當作自己的快活,還要記錄下來,作為什麼黃色小說來欣賞,難怪兩個狗男女非合作不可。他們在合夥奸病人,合夥犯罪呀!蘇珊一聲怒吼撲了進去,她要抓羅文,抓這個奸汙犯。

  蘇珊一出現,屋�就亂了套,護士甩掉筆記本,鼠兒一樣跑了,少婦驚叫著把手蒙了臉,羅文“啊”的一聲去靠了藥櫃。蘇珊撲上去就是一頓踢打,那老殺才也真挺得住,眼皮都不眨一下。她以為他在裝瘋,再咬牙切齒左右開弓,眼鏡打落了,鼻血從鼻孔�流了出來,眼珠也不動了……

  她推著他罵:“幹了壞事還耍無賴,我就從沒見過這種死皮賴臉的,你們合夥奸汙女病人,在幹砍腦殼的事,你沒見李五挨槍眼……”

  打了罵了去扯他腰�的東西,哪有什麼“驢鞭”,手�握著一把粉紅色的擴陰器,又哭叫著去抱了說:“天!這是怎麼回事?你咋不說呀?”

  羅文終於象頭木樁“咚”地裁倒在地上,眼珠兒一動不動。

  蘇珊腿兒一軟,一屁股坐到到地上……

  名醫羅局長被�進搶救室,就驚動了天,縣長書記局長以及院長前來探看,醫院全體主任醫師出動會診,護士們跑上跑下遞藥送氧,經過一番緊急張羅,羅文雖然醒來,卻患上“驚嚇癡呆症”,送去住院部住了院……



  第二十章

  在這以後的日子�,蘇珊最難堪的倒不是羅文的病,而是自己難以解決的“性”了。每當夜闌人靜,那性的怪圈就象魔鬼纏了身,她不止一次夢見夏雨、班長、方霖,還有馬六、李五、張三、王一、周二,以及本書上沒道出的同她接觸過的所有男人,他們給她快活,給她振顫,給她美極麗極的飄飄然……一番折騰後,揉眼醒來,又是輾轉反側的難眠。

  如何度過這漫漫長夜,她不得不麵壁去思、去想,她想得很多很多,很遠很遠。她想到上帝造人,憑啥男人造根雞巴,女人卻造個洞,雞巴要去插洞,洞又非要去吞雞巴?她想到人類自己整自己,不知哪朝哪代哪個老東西,吃飽了飯沒事幹,想出一夫一妻製鬼點子,一個男人隻娶一個女人,一個女人隻嫁一個男人,把男人女人捆綁在一根柱上,不準越雷池一步。假如沒這鬼主意,天下男人雞巴可以插天下女人的洞,天下女人的洞可以去吞天下男人的雞巴,哪會出現什麼寡婦、鰥夫?哪還有必要去治羅文的病?再假如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盡,隻留她一個蘇珊,哪會有什麼性苦悶、性煩惱?她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著上帝,詛咒著人類,詛咒著天底下的女人都快快的死絕……

  性的方麵動物就自由得多,至少是大多數。比如馬牛羊,雞鴨鵝,雄的性欲來了,就爬雌的,雌的騷發了,就找雄的爬。她見過一隻母狗去找一群公狗,公狗們爭著去頂,那母狗把尾巴搖得風車兒似的樂。

  她還見過一頭公羊去爬遍棚子�的所有母羊,把一個個羊娘們都搞得笑咪咪了叫。假如自己是狗,就非嚐遍所有的狗老公不可,假如自己是隻羊,就要去獨霸幾個山頭的全部羊男人。植物們更是自由神,它們在不言不語中進行著性交配、性快活,雄花粉飄落在雌花粉上的一刹那,就濺出美豔而又驚天動地的性快感……

  蘇珊經曆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一晚坐在客廳�,又去想稀奇古怪的性事,頭一啄跌到地上。大兒羅光去扶。她抓住他的腰掙起時,突然觸著一根硬硬的東西,手兒一顫,紅著臉去瞧羅光。羅光把她扶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閃忽著水泡眼說:“媽,看電視吧。”

  電視後麵有排大壁鏡,蘇珊坐下就映了自己,幾月來盡管憔悴了許多,卻沒減她特有的豐滿和性感,尤其那對半叉著的美腿以及白三角,無處不透露出迷人的女人味,心�又充滿了自豪和幻想。再瞧鏡�羅光,一雙水泡眼,滿臉的橫肉,她就斷定他不是羅文的種,而是前妻和哪個肥屠戶留下的孽。不過,羅光俗是俗點,穿著紅短褲的一對粗毛腿倒是十分惹人,腰下高聳聳的一堆東西,如樽紅衣炮正瞄準了自己。一隻什麼蟲子在襠�爬,蘇珊叉腿去摸,蟲子已鑽進縫�,扒開陰唇去摳,羅光水泡眼就賊兒一樣飄落在三角上。蘇珊心�就突突地想:“他成熟了!”

  那晚蘇珊回到床上,怎麼也睡不踏實,老夢見羅光和紅衣炮,仿佛那大炮已抵進體內,一發又一發地噴放著彈丸,把她炸得一忽兒飛在雲端,一忽兒掉在海�,她掙紮著,嘶號著,一遍又一遍喊道:“炸呀!炸呀!把媽炸死好了,媽在世上也活夠了!”

  醒來去摸,股溝下淌了好多熱熱的液。

  過了一天,小兒羅濟上晚自習走了,母子倆坐在客廳看電視。蘇珊穿件緊身水紅衣,套條翠綠超短裙。那晚天氣真熱,屁股落到沙發上,就象著了火。蘇珊一頭罵著鬼天氣,一頭攬起超短裙,把腿叉得開開的,去摸胯下的汗,鏡�就映出飽滿三角和一片墨打了的影。再去看羅光,羅光水泡眼就鬼燈似的閃忽著,一忽兒移向電視,一忽兒盯了鏡�,電視轉了台也不去調。蘇珊便慢慢閉上眼睛,解開襟扣,去捏兩個豪乳,水泡眼又準確無誤地跳到那對白奶上……

  那晚蘇珊回到寢室,就故意不關門,一上床便去摸下體,摸得喘息起來,便把那席夢思顛來倒去的騰。她聽得出,羅光鬼影一樣閃在門外偷聽。

  自此以後,蘇珊就不避羅光,睡覺敞著房門,換衣掀開窗口,上廁所也不關門,身上衣服一天比一天少,少到隻著了乳罩三角。這樣一來,那二十歲的楞小子就逗得瘋了似的不把她當媽了。蘇珊逗到後來,也失卻自己身份,不把他當作兒了。

  一晚,蘇珊趁羅光在客廳看電視,去浴室衝澡。羅文浴室是套間,�間洗浴,外間一張按摩床。蘇珊走進�間,脫得一線不掛,開了噴頭,從上身衝到下身,從下身衝到上身,再叉開兩腿,扒著柴豔豔的兩片瓣兒,提了噴頭去噴,噴了又搓,搓了把指朝陰道�挖,挖得哩氣喘喘的了,拿毛巾抹淨身子,去按摩床上躲著,叫羅光拿浴巾來。

  羅光坐在客廳,早被水聲和喘息聲勾得心蕩蕩的,聽得喊拿浴巾,慌忙拿了去推門,一推就推了進去,見後母赤光光躺在按摩床上,粉白胸脯挺對大奶,雪一樣的股間一堆黑毛,就象一個光豔照人的維納斯肖像……羅光愣了半天,突然撲上去,抱著維納斯瘋狂親摸起來……

  蘇珊捧過羅光團臉,流著淚喊:“兒、兒、我的兒……”

  蘇珊一喊,羅光抖著手去抓,抓著一片毛,再抓著兩片肉,指兒一顫滑進了陰道。

  蘇珊激動的按著手喊:“兒、兒,朝�,朝�,挖、挖,媽、媽�麵好、好癢……”

  羅匡慌亂挖了一陣,蘇珊扭著身子解他襠口,扯出根紅潤潤的童子棒,摟上身去喊:“兒、兒,快、快朝�抵、抵,抵進去,啊、啊,抵入了,好、好舒服……”

  蘇珊一含了羅光童子棒,就象餓極的一條鱷魚,也不管什麼兒不兒了,他在她眼�,他是一塊解饞的肉,她要把他囫圇吞進肚�,去填補幾月來的空虛、饑餓、乃至仇恨。羅光進入後母的體內,就仿佛孫悟空鑽進鐵扇公主的肚�,身下動著的是肉,四周裹著的是肉,雙手摟著的也是肉,自己在肉�動,肉�行,比什麼都誘惑,都神奇,都掠人魂魄。他迷迷糊糊的聳,不明不白的喘,魂兒被肉吸了,精血朝肉�流,身子一會兒縮小,一會兒膨大,膨大到後來,就象天空中的氫氣球,“卟”地爆落到一堆肉上。

  一陣瘋狂下來,倆個歇了一陣,又去衝浴一陣,浴時你幫我抹,我幫你抹,摸得童子棒挺拔起來,一個躺在浴盆�,一個撲了上去,浴盆�的水就翻天覆地的湧……

  這對母子一弄上手,就亂得沒邊沒沿,不僅夜夜背著羅濟困做一床,還象情人般搭肩勾腰去逛公路,一晚轉到沱江邊,就在河灘上摟弄起來。弄的正要泄時,一村民去打魚,踩著白光光的屁股,誤以為是水打棒(被水淹死之人),嚇得甩了網去報案。局子�趕來,尋遍河灘,哪有什麼死人?跟來的警犬鼻子尖,搜著一灘精液,啪噠啪噠舔吃光了,去衝著村民直援尾巴……從河邊回來,蘇珊要顯闊氣,帶著他去音樂茶座唱歌,去舞廳跳舞,一次去了“天外天”包間,天外天野男野女很多,兩壁廂的做事聲就如春潮卷來,勾得人顛顛倒倒的,羅光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之伊甸樂園,事後自個偷著去了幾次,被一群倩女逗得邪邪乎乎,之後,那水泡眼就懶得去光顧蘇珊的魚紋眼了。

  蘇珊和大兒一淫樂,那屋就沒人收拾,飯沒人煮,分了錢去吃館子,脫下的衣褲塞了床角又塞屋角,雜物果皮丟得滿地都是,把個極現代化的的羅公館弄得象個垃圾國。羅濟早聽不得兩人的淫聲蕩語,卷著被兒去住了校。蘇珊也覺不象個家,但她要作享樂太太,便花錢雇了周二妹妹春香來作保姆。

  春香原在OK坐台,周二出事後被父母叫了回去,一天進城賣菜,蘇珊問她願不願作保姆,春香在農村勞苦夠了,也想找個不曬太陽的活,就答應了。春香一到羅家,三兩天便把個屋子收拾的如王母娘娘宮殿般,每頓都有熱騰騰的飯菜,一家人又圍了桌吃。

  吃了幾頓,羅光水泡眼就溜到春香臉上不走,春香被瞧紅了臉,端著飯碗躲到廚房�吃。

  春香一躲,蘇珊拿筷戳著羅光團臉罵:“看你眼珠象賊兒一樣,把人都嚇跑了,還吃飯不?”

  羅光咽下口口水,嘻嘻的扒著飯說:“我看她好麵熟的,象在哪兒見過。”

  蘇珊撇著嘴說:“你肚�有幾條蛔蟲,媽不知道?瞧你色迷迷的樣子,就不是好東西。”

  下午學校上課早,蘇珊提前走了。羅光工作的科室是閑單位,沒啥事做,呆在屋�看電視,撥了幾個台,都是吵吵鬧鬧的少兒節目,就倒在沙發上午睡。剛眯上水泡眼,廚房�的碗筷響攪得他心�象貓抓,及了鞋去門口看。

  春香洗完碗筷,正拿抹布揩著白藕似的玉腕。揩畢,舉了掃帚,墊著腳去掃屋角蜘蛛網,一對鼓奶撐著襯衣,暴出下麵一圈雪兒一樣的肉來。羅光看的水泡眼也鼓定了,躡手躡腳走到背後,攔腰抱住,把臭熏熏的嘴去蹭桃花似的臉。

  春香扭頭見是主人兒子,驚得甩了掃帚。她雖在OK混過,也沒被人少摸少親,卻嚐夠了大款小款和沒錢沒款們的苦頭,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光想占女人便宜。慌忙拿手去推,推了半天,那臭嘴還是撮上了香唇。就跳了腳叫:“你、你咋這樣做,珊姐知道要攆了我的?”

  羅光嘻嘻的吻著說:“你怕她個球,她早被我搞了,搞時還自個脫褲兒,隨我摳呀舔呀插的。”

  春香一聽,驚得住了手,羅光趁機插進襠�,春香慌忙去扯,那食指已鑽入穴孔�,象魚鉤兒鉤了,怎麼也扯不出。春香自娶了嫂子,那嫂子把周二哥管得鐵桶兒一般,和自己來的次數就少了,被羅光一鼓搗,那下體就如蛇行蟻走,十分的難受,蹬了兩下腳,身子就軟軟的朝地上縮。

  羅光早被蘇珊調教成了探花老手,見春香那付光景,知被逗發,便攔腰抱到沙發上,扒去褲兒,一陣狂轟濫炸下來,塞給春香十元錢,抓著手說:“十八了吧?我還從沒嚐過你這麼個鮮嫩的。作我老婆不?

  作我老婆有你吃有你穿的。”

  春香掙脫手說:“我是山�泥腿子,配不上城�的闊少爺。”

  羅光央求了說:“不作老婆作情人也行,現在講開放學外國,有錢的老板情人要拿火車裝。”

  春香白了他一眼,紮上褲子繼續去掃蜘蛛網。

  到了晚上,羅光和母親睡做一床。蘇珊正來月經,胯�夾了塊厚厚的護舒寶,不讓他碰。羅光翻了一陣身子,推說解溲,摸到春香門外,把鑰匙開了鎖,撲到床上,摸著春香。春香正睡得迷迷糊糊,推他踢他,還是被他壓著弄了。

  羅光回到屋�,蘇珊就有些懷疑,問他:“哪去了?”

  羅光說:“拉屎去了,給你請了假的。”

  蘇珊說:“拉這麼長時間,屙吊頸屎嗎?”

  羅光說:“鬧肚子哩,拉了又拉,撒了一廁所的稀,你摸摸,屁股溝還有股酸臭味呢。”

  蘇珊掩著鼻,去羅光臀上踢了一腳:“別說了,髒兮兮的,滾到腳那頭去睡。”

  羅光弄上春香,膽兒也漸漸大起來,幾乎天天借口提前下班,擁著春香親熱,每次得手,也三元五元塞給。春香知他是個花花公子,雖不喜歡,但她天生性騷,且又得了些錢,也就不再怎麼推阻。羅光見她漸漸的順從了,倒以為她真喜歡了自己。

  一天下午,羅光提前回來,春香正在切菜做飯,又去抱了親摸。春香急得甩了菜刀去推,涼鞋跟蹬著塊西瓜皮,“砰”地跌到地上,羅光就地按了,褪出一條白腿來,從衩邊橫撇撇的抵入。一動起來,春香的背頂著地板磚上一塊水泥疙瘩,襯衣磨出個撕口,�麵的肉驚絲絲的痛。一腳踢開羅光,起身摸著脊梁罵:“沒見過你這種毛手毛腳的,以後再不和你來了。”

  羅光忙陪了笑臉,立馬買件合體的中檔襯衣,去背心塗了紅藥水,春香才笑了。

  羅光照常夜夜去摸春香,時間一長,就引起蘇珊懷疑。一晚,他趁蘇珊熟睡,躡手躡腳摸到陽台上春香屋�,摟著弄流一次,還不滿足,又來二遍,才回到床上。蘇珊翻過身來問他哪去了,他極愚蠢的謊稱拉肚子。須知空城計隻能一次,次數多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蘇珊伸過手去摸衩口,稀稀糊糊的,掏出不是童子棒的童子棒,朝上一捺,棒眼就冒出股熱精來。於是冷笑了說:“又沒吃巴豆子,哪有那麼多肚子拉?就是拉肚子,也要不了三五個小時,去哄三歲娃還可以,咋連媽也哄起來了。”

  羅光紅了臉不作聲。

  蘇珊揩了手,拿背抵著不再言語。

  羅光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隔了幾晚,就把蘇珊警告忘得個幹幹淨淨,趁她打呼嚕,又耗兒一樣溜到春香屋�。羅光一出門,蘇珊就下床跟著,跟到春香門外,去靠了門邊。

  屋�春香說:“你咋又來了,珊姐知道,還不把我給攆了?這兩天珊姐臉色不好看,說話也很衝,想是知道了,要怪罪還不怪了我。”

  羅光笑了說:“她睡得給死豬一樣,拿棒兒打三天也打不醒的,你怕她個球。”

  蘇珊在門外一聽,氣得頓了腳罵:“媽賣穴的,這個龜兒子偷人便罷了,竟糟蹋起娘老子來了。”

  春香說:“我看你好騷的,白天弄了晚上還要弄。你家保姆最難當,管了吃穿還要管困覺,我是你家丫頭,又不是你婆娘,想來就來?就是男人幹婆娘還有歇氣的時候,偏你就沒完沒了。這兩天下麵都弄腫了,還痛兮兮的。”

  羅光嘻嘻的說:“愛你才來弄你,不愛就是拿大棒打我也懶得來。我那老媽象餓了飯似的,晚晚纏著要這樣弄那樣弄,我就撒了慌說拉肚子,躲到這�來偷你。”

  春香打著啊欠說:“你陪珊姐好了,我要困覺,白天累得骨頭骨節都散了。”

  羅光討好的說:“你的嫩穴象鮮人參,弄起有味道的,她那老穴象老牛皮,搞起幹巴巴沒味兒,我才不幹哩。”

  蘇珊氣得去扶了門邊,咬牙切齒恨道:“這個狗娘養的真個變心了,說得我好慘,看明天不扒了你雜種的皮!”

  伸手去摸眼角,摸著兩條細細的紋,女人年青象朵花,老來就是牛屎粑,心�就酸酸的想哭。

  屋�春香罵道:“要弄就快點,嚼什麼爛舌頭,拿自家的媽來糟蹋,你象個啥東西?我要是你的娘,非把你這沒良心的狗筋抽來甩了不可。”

  蘇珊聽了,心�又感激起春香來,這個小蹄子浪是浪點,倒還有點人的氣氣。

  豎著耳朵去聽,屋�就響起做那事的床搖人喘,那呻喘又象黃蜂釘著蘇珊的心,顫著身子暗罵兩個淫娃蕩婦,撇開自己偷情快活,無名之火又轉到春香身上,這個小蕩婦本是千人騎萬人爬的,我咋瞎了眼引狼入室,搶走自己小丈夫?罵著恨著,下體似有蟲兒在爬,伸手去摳,越摳越多,一個喘息栽到地上,靠了門桓呻吟。

  屋�羅光邊喘邊問:“幹起舒服不?”

  春香呻吟著說:“舒服!”

  羅光問:“咋舒服的?”

  春香說:“�麵麻酥酥的癢。”

  羅光問:“咋會癢?”

  春香說:“雞巴一擦就癢了。”

  羅光說:“咋手背擦手背不癢,雞巴擦穴兒就癢呢?”

  “啪”!屋�飛出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春香罵:“我曉得咋會癢?

  你去問問你死去的娘老子,問她咋會癢?”羅光啞了嘴,春香又叫了起來:“還不快點聳,人家�麵癢得受不了啦!”

  那床又搖響起來……

  次日一早,蘇珊對羅光和春香說:學校下午有課,中午她不回來了,叫他們自己做飯吃。羅光一聽,心�就樂滋滋的,不到十二點提前下了班。春香在烘雞肉,肉剛倒在鍋�。羅光不由分說,攔腰抱到沙發上,扯了褲兒,對準穴口就頂,春香掙紮了幾下,也就由他摟著聳來聳去,聳了一陣,兩個都酥麻得緊,就一個呻吟,一個牛吼,四隻腳兒把那茶幾蹬得四腳朝了天,一盅茶水哐啷啷倒了一地。恰在這時,防盜門“嚓”的開了,蘇珊提著犀牛皮包站在麵前。春香一見,嚇得一腳踢開羅光,抖索索跪倒在茶水�。羅光爬起來見了媽,驚得蹺了濕淋淋的童子棒,愣在那�。

  原來蘇珊昨晚發現兩人私情,估摸晚上且猖狂如此,白天自己不在家,不知要狂成什麼樣?一到中午,就匆匆趕了回來,果然撞著了兩人的事。

  蘇珊瞧著一站一跪兩個光屁股,氣得狠狠瞪了一眼,掩麵跑進屋�,關了門哭著說:“我作的什麼孽呀,老的到死不活,年青的又亂成這樣,這、這還象個家麼……”

  春香穿上褲子,去扶起茶幾,帚了茶水,膽戰心驚去敲蘇珊的門,門卻反扣了,知道主人不會饒恕自己,“哇”地跑回小屋,把東西收拾了一包,挎著出來。羅光去攔了問:“你到哪�去?”

  春香瞪了一眼說:“我還能到哪去?你們這個家我不能呆了。”

  羅光去拉了挎包說:“咋說走就走,把我給甩了?”

  春香“啪”地甩去一個耳光,罵道:“都是你個流氓幹的好事,弄得我沒臉見人。”

  搶過挎包朝門口走,走到門邊,站了一會折轉身來,一步一步移到蘇珊門前,淌著淚朝屋�說:“珊姐,我對不起你,隻有來生變牛變馬報達,我走了,你多保重。鑰匙放在桌上。”

  蘇珊突然開門出來,去桌上拾了鑰匙,塞到春香手�,拉到沙發上,兩眼紅桃似的哭著說:“小兒走了,你也走了,老的又不死不活呆在醫院,這個家不就散了嗎?”

  春香是極乖巧的人,卟通跪到地上,哭得淚人兒似的說:“珊姐,都是我不好,我無恥,我壞了你們家風,弄得大家沒臉見人。你打我罵我吧……”

  蘇珊拉起春香,給她揩著淚說:“你有什麼過錯?都是那個東西不好。現在哪個男人沒變壞,哪家保姆沒糟蹋?我惱的氣的哪�是你了?

  還不是那個不爭氣的東西。”

  恨恨的瞪著羅光吼:“還不快穿了褲子,蹺著那東西好看?”

  羅光一走,蘇珊拉著春香手說:“你千萬別走哇,你一走,這個家才真的散了,他嫌我老了醜了,才去做那偷雞摸狗的事。”

  春香說:“珊姐,你還年青漂亮的,誰不說你是H城第一美人。”

  蘇珊淒然著說:“那是過去的事,現在老了不中用了。他罵的話我都聽到了。男人都心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羅光那東西德性我知道,隻有你能拴住他。你一走,他還不跑出去把全城貓兒雞兒給逮遍了?”

  喊了羅光出來,指著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媽成全你,留下春香,你要好好待她,倘若象對待我那樣,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你春香妹的挎包提回去。”

  回過頭對春香說:“你們先吃,我鬧胃子,老往上嘔。”

  回到屋�,關了門去睡。

  別看蘇珊變得這麼大度了,其實她心�清楚,自己拴不住兒子,就托了春香。春香雖浪,對她倒還忠誠,總比去找那隔了肚皮的女孩強。

  事到如今,也隻有做那順水人情,平息那段家庭醜聞。

  當晚羅光摸到母親床上,表示要悔改,被蘇珊三兩腳踢到春香屋�。



  第二十一章

  羅光陪了春香,蘇珊又孤獨了,每晚麵壁去想心事,就象打了場敗仗下來,懊惱的總結教訓。她這生能吃的吃了,能喝的喝了,能穿的穿了,能玩的玩了,能樂的樂了,該風光的也風光了,尤其在性愛上,她玩了多少男人,或者說多少男人玩了她,她也說不清,也算夠風流了。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男人們一個個的來,又一個個的去,她象朵被采老了的花,再沒人來采摘了。男人們都喜新厭舊,OK小姐一月換一次,那家換遲了那家就得關門,就連街頭擺地攤、賣鹵鴨烤鵝的也得年青漂亮娘們。什麼緣份,什麼愛情,什麼海誓山盟,從一而終,都是文學家或道學家們杜撰的鬼話。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一種等價交換,你需要我需要就是愛,不需要就沒,你給我錢,我就給你肉體,錢肉交易畢就各走東西。

  她蘇珊從性發蒙的第一天起,就從沒無私地去愛過任何一個人。

  蘇珊想一回,哭一回,勾起難堪心事又自慰一回,哭了自慰了,又不服氣去麵著穿衣鏡,盡管眼角有魚紋,但依舊是桃花麵包子胸,說粗不粗說細不細的楊柳腰。她又上了信心。她自知女人的貌是本錢,性是動力,隻要兩條都具備,就不愁抓不住男人。她又蠢蠢欲動了。不過,她是捐款名人,她不敢老去街上轉悠,不敢獨自去天外天,她隻有搜腸刮肚去想男人們,男人們一批批浮上來,又一批批暗淡下去,通過千百次篩選,她終於篩出十六歲的羅濟兒。羅濟在縣中校住校,他咋溫暖的家不呆,卻去了古刹一樣的學校,她猜不透,總以為是吃醋才出走的,十六歲的現代男孩,哪個不曉男女之事?又後悔當初勾羅光時,咋沒把他也搭上,十六歲花季,正需雨露滋潤的時候,給他點甜頭,他還不把你當成心肝寶貝兒來愛、來纏?

  蘇珊其實隻猜對了一半,羅濟離家果然有見不慣家�淫樂的原因,但主要是他們幹擾了他的學習,淫聲蕩語飛進屋�,書讀不進去,文章寫不出來。他要學他老爸攻書攻出個名堂來,憋著一肚子氣去醫院小屋,對著父親哭訴要去住校。

  羅文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院,由多情的護士轉到小屋進行院外治療,病情雖有好轉,但還說不出話,咿咿唔唔從衣袋�掏出五百元,給他作了住校費。

  當著羅濟的麵,護士給羅文捶著背說:“你討了個狐狸精啦,先把你嚇傻,再趕走你兒子,二天還會把你和你的老窩也端去拍賣了哩,隻有我她不敢賣的,我還沒和你成親。”

  羅文眼角擠出一滴眼淚來。羅濟白了護士一眼,回家後就搬到了學校。

  羅光陪了春香幾晚,就被公司派到外省出遠差去了。蘇珊急急打了的士,來到城外的縣中,找到校長,尋著羅濟的鋪,把那被兒盆兒盅兒一鼓腦拉回家�。

  那校長辦事也挺負責,當晚下自習後,就把羅濟這隻野鴨子左趕右趕趕回家�。

  羅濟一進屋,蘇珊一把抱了哭著說:“我的兒,在家住得好好的,咋說走就走了,是不是嫌我是後媽,就見生份起來?”

  羅濟應該說是愛後母的,也哭了說:“媽,我沒那意思,你比親媽還親的。”

  蘇珊又哭:“你一走,媽好冷清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你真忍心甩媽了。”

  羅濟哭著說:“媽,我回來陪你就是了,你別哭了。”

  蘇珊笑了,去兒子臉上親了一口道:“這才是好兒子。今晚就睡媽屋�,媽給你輔導課程,初中數理化媽是熟悉的,還有語文,什麼語法修辭文體,也知道一些,對付升學沒問題,總比在學校鈴聲一響,老師就溜,讓學生自個去瞎猜好。”

  聽說和媽睡做一屋,羅濟倒為難起來,可剛才一親,那臉在火辣辣地發燒,忍不住去望了母親,杏眼水亮亮的,桃腮白�透紅,一縷青絲從腮邦倒垂下來,如春風飄了柳枝,十分的誘人,忽然想到在哪幅畫�見過,對了,貴妃春遊圖,就這麼雍容華麗。心�突突地跳,紅著臉去拿了書看。

  蘇珊一頭給羅濟鋪著鋪,一頭去瞅羅濟,羅濟在桌邊看書,雖說隻十六歲,卻有一米七個頭,單瘦的身子,白淨的臉,垂直鼻梁上架付鏡兒,那目光全神貫注了書本,真個是縮小了的羅文。想起兩兄弟一肥一瘦,一雅一俗,便暗暗的笑道:人說一娘生九種,看來羅濟是羅文的純種了,還是純種好。將來生娃要生斯文人,隻有去借這小東西的種了,否則老裝了羅光精水,生出個棒錐大雜種來,那才逗人笑哩。

  想到這�,那下體就麻漲漲的癢,巴不得去抱了羅濟,澆上幾通,可他剛回來,又覺時候不到,隻白吞了一陣口水。

  鋪好鋪已十一點,便各自去睡,當晚無話。

  次日晚飯後蘇珊給羅濟輔導語文,兩個坐在床邊,指著書本說這說那,討論得很熱烈,學到十點半,蘇珊說明早八點要上早課呢,推羅濟去睡了。這次一躺下,母子倆床麵對了麵,就你聞了我的鼻息,我聞了你腳臭,說遙遠一伸手可以摸到,說近乎又隔了尺把的溝。蘇珊上床就睡不穩,翻來覆去把那床弄得嘰嘰咕咕的響。羅濟卻睡得很踏實,不到五分鍾就扯起了呼嚕。

  蘇珊磨皮擦癢困到十二點,開燈去撒尿,回來見羅濟被兒一半拖在地上,一半搭在胸上,兩條頎長的腿象張著的園規,中間一根白嫩嫩的東西從衩邊擠出,象地�冒出的白菌姑兒。心�突突跳著去摸,摸得那菌頭蹺了兩蹺,冒出些亮晶晶的液來,慌忙扯被蓋了,回到自己床上。這次一躺下,那下身就起了反應,拿手去摸,又象捅了馬蜂窩,�麵似有千百隻蜂兒在飛竄咬噬,心�一慌插了進去,使勁摳出許多爽水來,才迷迷糊糊睡去。

  羅濟甜蜜地睡到四點,尿也漲了,拉燈去尿,尿完轉來,不自覺去母親床上瞥了一眼,那一瞥,頭就嗡的響起來。隻見母親頭兒歪在枕下,被子翻到一邊,粉白白的酥胸上挺著兩個白奶,如學校賣的大白饅頭兒。兩條粉腿一曲一伸,三角捺在一邊,一團黑影半明半暗……

  你想那童子雞咋瞧得想過千百遍又從沒見過一次的女人私處,臉就刹時燒了個火燒雲,慌忙滅燈去躺了。這次躺下,那下體就硬得不行,伸手去摸,越摸越硬,喘著去捏了一陣,那雪棍兒一挺,一股酥爽爽的水便卟地噴到被上。

  白天上課,羅濟就老走魂兒,一麵想女人的私處,一麵去捏下麵的東西,又弄得浪了一褲子。到了晚上,蘇珊輔導數學,羅濟做題,提起筆就不自在,邊寫邊去睃媽身子,那寫出的字就象爬滿了的蚯蚓。蘇珊講到後來也講不下去,起身撫著頭說:“媽有點頭暈,先去睡,你做會題也早點休息。”

  羅濟做到十點,起身去浴室衝澡,摸著胯下的雪棍兒,想到昨晚和白天的噴水,他還從沒體驗過那種快感,又把指去捏,捏了兩下又覺十分羞澀,一個大男人自家弄自家的東西,別人瞧著多丟臉,臉兒刷地紅了。洗完回到屋�,見母親側身而臥,一條薄被裹著多線條的身子,雪一樣的腿兒一條搭在床邊,一條蹭在被�,媚眼微閉,粉臉透紅,又是一幅古代美人圖,不過不是貴妃春遊,而是美人春睡了。

  羅濟本是正人君子,平時連女生都不敢多瞧一眼的,被美人圖一勾引,那目光就變得邪乎起來,象讀書一樣從蘇珊粉臉讀到那雪白的大腿兒上,那腿愈往上愈豐滿,那思想就愈往上部想,仿佛昨晚的美景又皮影般從被底透了出來。

  羅濟正瞧得出神,蘇珊哼著翻過身來,羅濟嚇得慌忙回到床上,蘇珊就甜甜的叫了:“濟兒,給媽摸摸,媽額頭好燙的。”

  羅濟顫著手去摸,粉額溫軟滑膩,並不燙的,他沒學過醫,分不清燙與不燙的界限,抖著手說:“媽,吃包解熱止痛散吧。”

  羅濟要去取藥,蘇珊扯過手,掀開一角被兒,朝�拖著說:“摸、摸媽下麵,那兒也好燙的。”

  羅濟在被窩�一摸,竟觸著兩座高高的肉峰,驚得手兒一顫要往回縮,蘇珊忙按了問:“兒、燙不燙?”

  羅濟慌亂的說:“燙、燙、好燙的。”

  蘇珊一把掀掉被子,扯著羅濟的手朝下拉,按在一堆多毛的肉上,羅濟一瞧,母親竟脫得一絲不掛,正要掙紮,蘇珊一把摟到身上,狂親著說:“我的兒,媽好想你的。”

  那燈就滅了……

  大凡再正經的男人,隻要一被勾引,就會還原成地地道道的動物,在性的方麵永遠解放個沒夠。君不見中國男子曆來幾乎都無怨無悔廝守著一個妻子,不敢越雷池一步,自西方性洪水席卷大陸,女人率先革命,借了什麼OK、桑拉、旅社拍賣自己肉體,男人們就群起響應,不分老的、少的、美的、醜的、四肢健全和不健全的,都去進攻人肉市場,把一場地下人肉戰打得如火如荼。正如一位當了鎮長又發了大財的偉大農民思想家所說:“現在的成年男人百分之九十五在亂搞女人,還有百分之五不是不想搞,而是性功能不健全搞不進去。”

  羅濟也就在一夜之間被拉入百分之九十五之列。

  如果說蘇珊對羅濟的輔導,最初還多少涉及到書本內容,這以後的輔導就純粹換成床上的內容了,在蘇珊潛心栽培下,羅公館又出了個文明的花花公子。

  一個周六晚上,羅濟給同學做生去了,蘇珊覺得背有些發癢,去寢室脫了摳,又夠不著手,喊來春香幫忙。隻見雪白的脊梁爬了酒杯口大片紅斑疹,象粘上去的紅山楂兒。幫摳了一陣,又給塗了些藥。

  春香是極鬼的人,蘇珊搞上羅濟,她早已看了個明明白白,塗完藥後去瞧床上,見床單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硬梆梆漬痕。就笑嘻嘻的說:“珊姐,你把牛奶倒在床上了?”

  蘇珊說:“誰倒牛奶了?”

  春香揩著床單說:“你看,有好幾處哩,幹的結了殼,沒幹的還有股奶騷味,不是牛奶是什麼?”

  蘇珊瞥了一眼,紅著臉去掐嘴巴罵道:“小蹄子,我把羅光賞給了你,還不滿足?再嚼爛舌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春香本極乖巧,平時又和主人斯混慣了的,去蘇珊粉頰上親了一口說:“我感激都來不及,咋敢亂說呢?哪一晚我也要陪了珊姐這個大美人困困的。”

  蘇珊去打著屁股罵:“小騷貨,看你騷成啥樣了,一個老公不夠陪,還要陪我,女人困女人,有啥意思?”

  春香笑著說:“片片對片片,那才新鮮哩。”

  蘇珊見她比前又豐滿了許多,便把春香按倒在床上,扯著褲子罵:“看你騷成啥樣了?聽說嫩穴騷水多,我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春貓的小毛穴,還是母豬的大毛穴,那次墓洞�想看個清楚,就是燈光不行。”

  春香叫著掙紮,還是被蘇珊拉下褲兒,扳開兩腿一看,隻見嫩白白的胯�一撮稀疏疏的毛,毛間兩片蓮肉重合了,縫�泌出晶瑩瑩的露,拿指去扒開,一條紅豔豔的桃花溪,溪下一個指頭兒大小的孔,孔�半浸著一灣水兒,欲出不出的……

  蘇珊呆看了好一陣,一指插入孔�挖著罵:“小騷貨果然好個小騷穴,怪不得把羅光雜種魂都勾去了?今天我叫你騷,我叫你騷,騷得象頭發情的母豬。”

  春香歡挺著屁股叫道:“哎喲,哎喲,珊姐好下得手的,把人家穴心心都挖出來了,癢得比發了情的母豬還狂哩。哎喲,哎喲,人家的騷水要流出來了哈。”

  屁股一挺,擠出股熱熱的淫水來,正要起身,蘇珊又一把掀倒,拿出羅文的假陰莖,對準穴孔插入,一陣的攪了,攪得春香一頭翻滾了屁股叫,一頭去扯假雞巴,扯到手�說:“這東西管用倒管用,可惜隻插一個穴,不象男女做事,兩個都來的。我倒有個物件,可同時插兩個的。”

  蘇珊是極貪新奇的,急推著說:“啥稀罕貨,快拿來瞧瞧?”

  春香回屋�拿出根長長的棒來,蘇珊接過一看,原來是根曬蔫了的特長蘿卜棒,不過兩頭都刻了螺絲扣,中間係著紅繩,嗤著鼻說:“我當啥稀罕物,原來是根蘿卜棒,別人早玩得甩作豬食了,還拿來冒充時新?”

  春香說:“稀罕不稀罕,試試看。”

  把紅繩係在腰間,一頭插入自己�麵,一頭插入蘇珊�麵,再屁股抵了屁股,作男人聳抵狀,棒的兩頭即在兩個體內一進一出,如插真雞巴一般。

  蘇珊邊動邊歡叫道:“你這小蹄子,別看人小,倒是個性器發明專家了。這種搞法我在哪部錄像看過,不過用的是塑料做的。你幾時發明的?”

  春香說:“我不懂啥發明,切菜時見它象男人的東西,就拿來試了,一試果然有味道。”

  蘇珊說:“你騙我。你是去OK坐過台的,聽說OK的小姐都很騷,有客人纏客人,沒客人就女的按著女的來。可惜我沒能耐去OK.”

  春香說:“珊姐說的不全對。OK真正騷的是男人,男人不騷,還進什麼OK?”

  蘇珊說:“男人怎麼個騷法,你說來聽聽。”

  春香說:“怎麼個騷法,還不是坐下來就摟著你,一會咬嘴,一會去捏奶,一會那指兒又鑽進了你下麵,把你當了麵團來揉,弄得你推也不是,應也不是。尤其是走紅的小姐,有錢沒錢的都來爭著困,一晚要對付五六個,弄起來這個爬下,那個爬上,一路吼著把那幾十年的陳水爛漿都往你�麵倒,腿兒壓麻不說,那穴兒就腫得走路都一撐一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學軍人走八字步哩。”

  蘇珊笑著說:“要想找錢,活該。”

  突然想起周二,又問:“你那周二哥呢,兩年沒見麵了,他還搞你麼?”

  春香說:“搞啥呀,他娶了嫂子,嫂子把他管得鐵桶兒似的,一月和我偷著來也不過兩三回,有次和我在柴堆�偷著弄,還沒射就被她發現了,拉回去打了哥半夜,第二又關了一天的禁閉,還叫哥反省寫檢查,保證不得再犯。以後就把我當賊兒一樣防著。後來哥去雲南做木活,她耐不住寂寞,才晚晚跑到我屋�,拿繩係了同我一起弄,這種弄法,還是她教的呢。”

  兩個邊說邊動,動得都丟了些水,燈突地滅了,春香要回寢室,蘇珊扯著說停了電,回去也黑窟窿窿的,還不陪著說說話兒。兩個又說了一陣,終於敵不住瞌睡,便你挨著我,我挨著你,甜甜的睡去。

  羅濟在生日宴上多喝了些酒,又看了兩盤黃色錄像,下麵的雪棍兒就硬得不行,慌忙告辭回來。走到路上,全城突然停電,隻得摸著黑摸回屋�,再摸到母親床上,黑暗中分不清是一個女人還是兩個女人,先爬到春香身上,扳著腿弄了一陣,又去摟了蘇珊,正抵得歡,那電就來了,把屋子照得白光光一片。

  春香揉眼一看,見羅濟不知幾時來的,正翹著高屁股搞媽,想起剛才搞自己時的那股瘋狂勁,那臉就紅得象粉桃兒,慌忙去抓褲子,慌亂中抓了羅濟的牛籽褲。

  蘇珊正被弄得酥麻,睜眼見羅濟爬在自己身上,春香又在一邊,也覺不好意思,“啪”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罵:“龜兒子幾時回來的?招呼不打就上床胡鬧。”

  推開羅濟,見春香要走,去拉了說:“不看見也看見了,還走什麼?你們先搞搞,待我去衝個澡來,一起看電視。”

  蘇珊一走,羅濟去瞅春香,見腰上係著根長長的蘿卜棒,喉頭正幹得發火,一把抓到口�,哢嚓哢嚓的咬吞著。

  春香驚叫了道:“小少爺,吃不得的,那是插、插……”

  伸手去抓,一根蘿卜已嚼吞了一大半。

  羅濟吃完,去摸春香的腰,以為她還有,一摸摸著自己牛仔褲,吃驚地問:“你咋穿了我的牛仔褲?”

  春香低頭一看,果然穿著羅濟的褲子,憋紅著臉去脫,脫到一半,那胯下什麼白的黑的就露了一片。羅濟看得眼也直了,一把摟到懷�,去摸黑窩兒問:“剛才我搞過你沒?”

  春香紅著臉說:“你搞了我,還搞了你媽哩。”

  羅濟笑著說:“酒喝多了,又停了電,黑窟窿窿摸到床上,分不清一個女人還是兩個女人。你不會怪我吧?”

  春香本來喜歡斯斯文文的羅濟,笑著說:“誰在怪你了。”

  羅濟抱著去摸那胯兒,摸得春香扭腰挺臀撒了一手的水,正要按倒,春香笑著推起,起身穿褲走了。

  羅濟弄了春香,次日星期天,趁蘇珊上街玩牌,偷偷來到春香小屋外,聽得�麵悉悉索索的響,扒著窗去看。見春香腳下一堆衣褲,身上隻剩件汗衫和窄三角,對了鏡兒一扭一扭的照,鏡�便現出一個活脫脫的小美人來。

  春香自到羅公館,羅濟因害羞,還從沒正麵瞧過這位俏姐姐,昨晚雖然摸了搞了,畢竟是晚上,隻嚐了個囫圇兒。如何見得那種場麵,一陣心急氣喘之後,掀門撲了進去,攔腰一把把春香抱到床上,去扯三角。

  春香雖然喜歡羅濟,沒防備他在自己脫衣時鑽了進來,慌忙去拉著手說:“小少爺,別、別這樣!”

  羅濟哪�肯住手,去喝著嘴說:“姐姐,我要摸�麵。”

  春香掙紮著說:“摸、摸不得的。”

  羅濟說:“昨晚都摸了的,還摸出好多水。”

  春香就紅著臉不動了。

  羅濟拉去三角,去胯�扒弄了一陣,把指兒插進陰道�,摳出一手稀粘粘的液來,舉到自己鼻尖聞了聞,又舉到春香鼻尖上說:“姐姐,你�麵咋有男人的東西,變得好臭的?”

  春香“啪”地打開手,惱著臉罵:“都是你昨晚喝了個死醉流到�麵的,還好意思問?人家說今天脫了好好洗洗,你又來搗亂。”

  說罷,把身子扭在一邊,不再理羅濟。

  羅濟見春香生氣,心就慌了,把手摑著自己耳光罵:“都是我不好,惹姐姐生氣了,我咋就惹姐姐生氣了?”

  春香“卟哧”笑了,反過身去拉著手說:“誰生你的氣了?我問你,人家換衣服,你跑進來幹啥?”

  羅濟口吃地說:“我、我喜歡姐姐。”

  春香說:“既然喜歡,咋不叫門就闖進來?”

  羅濟說:“人家在外麵看見姐姐脫衣服,雞雞硬得不行,忍不住闖進來的。你摸麼?”

  春香去摸,那菌姑兒果然硬得如鐵杵般,也激動地捏著說:“你也是初中生了,進女同誌的屋,要先打招呼,人家同意了,才能進去,不能野叉叉的亂闖,聽到沒?”

  羅濟點著頭說:“我聽姐姐的。”

  身子就爬到腳下,去扳腿兒說:“姐姐,我要看,看下麵。”

  春香已被摳摸得心迷迷的,也就張開雙腿,閉上眼睛說:“要看,就看麼。”

  羅濟伏了下去,隻見胯�白的是肉,紅的是穴,亮的是水,再一片墨綠色的陰毛襯托著……驚得讚歎了說:“姐姐,你那兒就象池塘�新出水的一窩荷花兒,咋長得那麼美的?”

  春香說:“媽給生的,不曉得。”

  羅濟扒開兩瓣肉兒,�麵紅紅豔豔又流水潺潺,突然想起《桃花源記》�“夾岸桃花,落英繽紛”句子來,又說:“姐姐,你�麵多象桃花溪呀,要是陶淵明見了,不知要寫出啥驚天動地的文章來呢?”

  春香扭著腰說:“你看就是了,別去褻瀆故人。”

  羅濟的指又朝�入,入到底部,觸著個圓滾滾的東西,左按左滾,右按右滾,可惜他上生理課時不專心,不知是啥東西,把指兒去一邊撥著問:“姐姐,你�麵咋有個圓圓的東西?”

  春香呻吟著說:“你沒學過生理課麼,那叫子宮,是懷孩兒的。”

  羅濟就紅了臉說:“學是學過,學過就忘了,姐姐不說,我還以為塞了個小皮球哩。”

  春香去掐著羅濟屁股,起身罵道:“沒見過你這種羅嗦嘴,纏了半天還捉弄人,不和你來了,我要洗衣服去了。”

  羅濟一聽,一把扯著說:“我、我還沒幹哩?”

  春香卟地笑了,去蹬著牛仔褲說:“要幹咋還穿著褲兒,怕我吃了你那東西麼似的?”

  羅濟拉了褲子,春香就摟到身上,羅濟腰兒一挺,春香“哼”地一聲,兩個就抱著聳動起來。

  聳了一陣,春香去臉貼了臉問:“你咋想到來幹姐姐了?”

  羅濟說:“見了姐姐,就被勾了魂兒。”

  春香笑著說:“你不怕你媽?”

  羅濟說:“媽昨晚同意了的。”

  兩個便你來我往,你迎我湊,啪噠啪噠,卟哧卟哧弄了好一氣,都喊丟了。

  羅濟爬下身子,床單上就滴了一堆熱熱的液。

  春香笑著說:“弄倒弄了,待會還得洗床單呢。”

  去拿了個蘋果,削了一半給羅濟,自己一半,和羅濟坐在床邊,頭碰頭的吃著。羅濟邊吃邊去摸春香的胯,春香也邊吃邊去捏羅濟的襠,羅濟摸得性起說還要幹的,兩人就丟了蘋果,倒在床上又弄起來。

  這次春香含了羅濟的東西,渾身就象觸了電般,兩個乒乒乓乓弄去,弄到遍體發麻時,雙腿不由得去勾了羅濟的腰,一聲又一聲哼著朝上湊,那淫蕩之態不可言狀。

  恰在這時,蘇珊推門進來,一陣黑臉之後,去拍著春香勾在羅濟腰上的腿兒罵:“當著我象個沒開懷的大姑娘,背著我又象一頭發了情的小母豬。”

  又打著羅濟屁股罵:“看你屁股蹺得老高的,不怕把你春香姐的腰兒給戳穿了?”

  春香羞紅著臉撤下腿來,去推羅濟,羅濟正在酥麻勁上,哪肯住手,硬撐著射了,才爬下床來。

  回到屋�,蘇珊就揪了羅濟耳朵罵:“看你們背後搞得好熱火朝天的,心�還有媽沒?”

  羅濟跳了腳叫:“媽,昨晚你叫我們幹,我們沒幹,今天才幹的,咋過後又反悔?你還是老師哩,說話不作數,哪個學生還聽你的?”

  蘇珊想起昨晚是喊過兩人先做,心�雖然懊悔,卻也無話可說,歎了一陣氣,叫春香端上飯菜,扒了幾口,說身體不舒服,提前睡去了。

  春香來抹桌,羅濟又要拉了親熱,春香推著說:“都怪你,人家說不弄,你偏要弄,這下可好了,讓珊姐黑臉。”

  羅濟是初生牛犢,哪�就怕了,見春香換了條薄薄的長褲兒,把那陰阜繃得如塞了個饅頭般,硬拉著去胯下摸了一手的水,再親了一陣嘴兒,才放春香走了。

  至此之後,羅濟一邊同媽困,一邊去鑽春香屋子,蘇珊憐愛他,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一晚,羅光從外地出差回來,把行李一放,衝了遍澡,去推春香的門,春香已滅燈睡覺,喊死也不開。又見羅濟的鋪已搬到母親屋�,知道母親又搞上弟弟,心�更不是滋味,加之坐了三天三夜火車,沒動過女人,下麵的童子棒漲硬得不行,就衝進蘇珊屋�,把蘇珊按到床上,去扯褲子。

  蘇珊“啪”地煽了他兩耳光,一把推開了罵:“忘恩負義的東西,媽是老牛皮了,還不滾去爬那小娼婦。”

  羅光摸著火辣辣的臉,嘻笑著說:“媽,你咋老記著那句話兒?那是哄她的。不那樣說,她不會讓我搞,這叫做哄屁眼日呀。女人都受哄的,你捧得她越高,她越把什麼都獻給你。”

  蘇珊仍氣不過,去掐了嘴罵:“你的穴嘴咋變得這麼油了,把一根稻草也要說成金條,象炸了的老油條沒根正線兒。你那花花腸子媽不知道?鬧饑荒了來找媽,肚子一填飽就翻臉喊老牛皮。你這德性幾時改得了?”

  羅光趁她罵得起勁,又去抱了。蘇珊罵歸罵,一被兒子抱了,也就身不由已,由他扯褲弄去。

  羅光弄到動情時,咬著蘇珊耳說:“媽,外麵開放得很呢,住在旅社�,每晚都有十幾個女人來敲門,要求性服務,擾得你一夜睡不著覺。”

  蘇珊挺著腰問:“你雜種一夜搞了幾個?”

  羅光說:“沒搞的,我有媽,誰還稀罕那千人爬萬人騎的臭爛穴。”

  蘇珊揪了耳朵說:“蒼蠅見了屎還有不巴的,不老實說,就把耳朵扯下來。”

  使勁一扯,羅光哎喲哎喲的叫了道:“搞了,搞了,搞了幾個胖子,都是半夜趁我睡著來掀醒了弄的。原說胖子搞起水多,可插起來就象插死豬,幹巴巴兒不是滋味。”

  蘇珊一聽,渾身就起雞皮疙瘩,推著羅光罵:“你捅了那些爛穴,又來家�搞,別給我惹上一身病,還不滾下去?”

  羅濟上晚自習回來,見羅光在媽屋�說話,那門又關著,就跑到春香房間,摟著親熱,親熱到興頭上,又不自覺關了門弄起來。

  羅光和蘇珊弄丟後,又到陽台來找春香,見屋�已開燈,羅濟在和春香說著話。

  羅濟說:“哥哥回來了。”

  春香說:“曉得的,剛才來推門,我沒開,見著他水泡眼心�就煩。”

  羅濟問:“哥哥搞過你沒?”

  春香說:“還有不搞的?他見了女人,就象老鷹見著死老鼠,恨不得一口把你給吞了。”

  羅濟說:“他的童子棒比我的還粗,抵進去舒服不?”

  春香說:“啥童子棒喲,捅了千百個女人,還不成了掏屎棍了。瞧著他水泡眼和一嘴的油話,就膩得啥情緒也沒了。哪象你清清秀秀斯斯文文,別說弄進去,就是看上一兩眼也要酥麻了半截身子的。”

  羅濟說:“聽媽說把你許給他了,他會來找你的,見我爬在你身上,不知要咋發火哩?”

  春香說:“誰許他了?他那三心二意的東西,今天爬這個,明天爬那個,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也不會找到他頭上。他、他算啥東西……哎喲,快……快動。”

  羅光在外麵聽得十分動火,去推門,門卻反扣了,就從窗口翻入,隻見兩個赤身裸體疊著,把那席夢思床騰得要翻了似。惱得去扯了羅濟一隻腳,一邊拖一邊打著屁股罵:“不要臉,趁我不在就偷我婆娘,你算哪門子兄弟?”

  羅濟不服輸,掙紮著罵:“你要臉,你還偷我媽呢!”

  羅光去又去抓著春香一條腿罵:“你這小騷穴,背著我就偷野男人,給我丟臉戴綠帽不說,還罵我壞話,哪還有半點老婆模樣?”

  春香一腳踢開羅光,白了一眼罵道:“誰是你老婆了?我幾時做你老婆了?我問你,你下了多少聘禮,扯了啥證兒,誰作的媒誰主的婚,幾時拜的花堂進的洞房?回答不出就滾到一邊等著,人家正在興頭上,弄完了再上。幹女人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罵畢,緊緊的摟了羅濟。

  蘇珊聽得這邊吵鬧,趕來開了門,見羅光扯住羅濟的一隻腳拖,春香又死死摟住羅濟不放,羅濟舉了另一隻腳在一下一下的踢,有一腳踢到羅光耳門上,羅光抓起掃帚就朝羅濟光屁股上打。

  蘇珊慌忙扯過掃帚罵:“春香是我請的人,我叫他們幹的,不關你事。你要幹,就滾到外麵去幹那些賣爛穴的。”

  羅光氣不過,轉過身說:“你叫羅濟弄她,我還要弄你。”

  抱著蘇珊朝衣櫃上抵,抵得櫃兒搖搖晃晃,春香一條褲衩飄飄悠悠飛落下來,直蓋了蘇珊的臉。蘇珊揭來甩了,一腳踢開羅光,黑著臉吼:“別鬧了,都到我屋�去。”

  ……

  家庭這麼淫亂,羅濟的成績就如斷線的風箏,直往下飄,班主任找羅濟談話,校長打電話給蘇珊,蘇珊才慌了,隻得攆走羅光,閉門輔導。羅濟把書攤到桌上,那字就跳來跳去的,仿佛個個都變成了貴妃美人。蘇珊給羅濟拿筆,也鬼牽似的去抓了雪棍兒,歎著氣說:“這咋搞的,是人老顛東了?還是思想拋了錨?”

  轉眼到了考期,一進考場,羅濟還算有天賦,從倒數第一考到倒數二名。九月開學,班上同學去中專的去中專,升高中的升高中,羅濟伸長了脖子等,就不見天上飄下張錄取通知書來。

  羅濟到此時方後悔了,哭著去找老爸。羅文已能走動,流著淚開了兩千元支票,叫他找蘇珊聯係學校。

  護士端藥出來,黑著臉說:“家�早翻了天啦,好端端一個羅公館變成了妓院,女的成了妓女,男的成了嫖客,白天黑夜的摟著射精,啥墨水都放幹了,還入什麼學?不如再招些狗男女來,狐狸精做鴇兒,兩個寶貝兒子做皮條客,賺些賣穴的混混錢養老送終好了。”

  羅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之後,抓了支票逃出屋去。

  蘇珊畢竟疼愛小兒,又貼了五千,委托在市委任宣傳部長的老同學班長聯係一所市立中專,送羅濟讀高價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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