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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紅樓遺秘》(實體1-2集)作者: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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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關資料·設定及資料集(一)

  {榮、寧二府人物}

  賈寶玉——本書主角,古今第一淫人。

  性格:迷迷糊糊,不知所謂。

  武功:

  鳳凰涅盤大法(由不死羅刹帶到中原的天竺第一絕學,具有極速恢複傷勢的
神效)

  《無極譜》(天下第一的易容奇術,由百年前“千麵王”所撰,不但易容,
更能易聲、易形)

  寶物:

  通靈寶玉(當中蘊著玄奧莫明的神秘力量)

  碧玉戒(“春水流”肖遙之物,憑之可以接收逍遙莊,從白玄處得之)

  收魂散(“再世淫僮”王令當之物,亦從白玄處得之)

  哺陰珠(乃七大奇石之“月華石”所琢,女子長久佩帶,可滋陰養顏,傳為
瀟湘二妃之物,世間僅雙,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風月令(房中珍玩,四大青樓之一“醉候鄉”所出)

  《搜珍記》(宋神宗時風流才子柳七撰,四大青樓之一“百錦營”所出的手
抄全本,當中有“觀花”、“尋探”、“姿趣”、“名器”、“采補”、“精華”、
“修練”、“寶具”諸章,收錄了許多珍奇無比的房中之秘)

  兵器:

  美人眸(短匕,具分金斷玉之功。“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便
是其寫照。原為江湖大美人江如嬌貼身寶刃,先給江南采花大盜“午夜淫煙”滿
連劫獲,次給白玄奪走,最後因機緣巧合落在寶玉手�)

  異質:身懷最美女人的玄陽至精。

  最近戰績:柔水莊一役,“擊敗”白蓮妖女,名列十大少俠之一。

  林黛玉——十二正釵之一,巡鹽禦使林如海之女,寶玉心中的至愛。主線人
物之一,但在大觀園未建之前,戲份不多。

  薛寶釵——十二正釵之一,薛姨媽之女,薛蟠之妹。主線人物之一,但在大
觀園未建之前,戲份不多。

  史湘雲——十二正釵之一,保齡候尚書令史侯後人。主線人物之一,但在大
觀園未建之前,戲份不多。

  賈元春——十二正釵之一,賈政長女,寶玉親姐。入宮已兩年有餘,卻還從
未遇得皇帝寵幸,眼下隻為迎暉館的一名才人。得寵後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
妃。曾救過逃入皇宮奄奄一息的世榮一命。主線人物之一,乃後來宮闈爭鬥中的
一方勢力。

  秦可卿——十二正釵之一,賈蓉之妻,賈珍之媳,甯國府中最出色的女人。
具傾城之顏,兼寶黛之美——鮮豔嫵媚,似乎寶釵,風流嫋娜,又如黛玉。本書
的主線人物之一。與世榮愛恨難辨糾纏不清,冤冤孽孽皆始於秋千花劫;又與寶
玉分分合合若即若離,為其孕有一女。

  寶物:映花琳琅(世榮與之)

  異質:擁有萬中無一的純陰之精,出之筋麻骨酥,異香滿閣。

  王熙鳳——十二正釵之一,賈璉之妻。貌若仙妃,榮寧二府中叱吒風雲的人
物。深喜寶玉,並與之偷歡過多回。

  寶物:

  《玩玉秘譜》(極品春宮,四大青樓之一“品玉閣”所出)

  欲焰紅羅(房中秘寶,四大青樓之一“點花樓”所出)

  異質:蒂如嬰指。

  名器:極品腴珠(《搜珍記》中注:“蕊之”腴珠“,又名”蚌珠“,古稱”
赤珠“、”肥頭“,肥軟滑膩,多為團狀,女子多為此類,最是常見,不列入品
;但如遇能含龜首者,可列珍品中等;又如遇大若雞卵,可納男根入宮者,當列
極品中等。)

  李紈——十二正釵之一,賈珠遺妻,寶玉的大嫂。

  她的故事設定好了,嘿嘿……


            設定及資料集(二)

  賈探春——十二正釵之一,賈政之女,寶玉的妹妹之一。

  大觀園建後方才有戲。

  賈迎春——十二正釵之一,賈赦之女,寶玉的妹妹之一。

  大觀園建後方才有戲。

  賈惜春——十二正釵之一,賈敬之女,寶玉的妹妹之一。

  大觀園建後方才有戲。

  花襲人——十二副釵之一,寶玉的貼身丫鬟,乃寶玉現實中男歡女愛的開山
鼻祖。她原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因深得賈母信任,將之給了寶玉。寶玉因她
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有“花氣襲人”之句,就回明賈母,把珍珠更名為襲人。

  晴雯——十二副釵之一。容顏絕麗,性格潑辣,是寶玉心中最喜愛的一個貼
身丫鬟,可惜至今未能得手。

  麝月——寶玉房中的大丫鬟之一,溫婉嫻淑,已給公子壞過身子。

  碧痕——寶玉房中的大丫鬟之一,白膩豐腴。

  秋紋——寶玉房中的大丫鬟之一,風韻迷人。

  茜雪——寶玉房中的丫鬟之一,嬌甜清爽。

  小紅——寶玉房中的丫鬟之一,眉目如畫,嬌豔可人,且又伶俐過人,後來
跟了鳳姐兒。

  綺霞、墜兒、春燕、佳蕙、檀雲、紫綃、芳官、綺霰、四兒(蕙香)——皆
為寶玉院中的丫鬟之一。

  平兒——十二副釵之一。賈璉之婢,實則半妾,是令寶玉大流口水的小美人。

  薛蟠——人稱“薛呆子”,典型的紈絝子弟,有名的花花公子,頗有俠義心
腸,是帶壞寶玉的“領頭大哥”。

  香菱——十二副釵之一。薛蟠之妾,生得如花似玉,肌膚賽雪,模樣與可卿
有幾分相像。

  臻兒——香菱之婢。

  賈蓉——秦可卿之夫。因他與其父賈珍私放高利借券一事給世榮抓住把柄,
不得已獻出可卿。

  賈薔——與賈蓉一道,在寶玉之前,曾是鳳姐兒的入幕之賓。

  秦鍾——秦可卿之弟,寶玉的斷袖密友。陰陽皆好,風流無度,與其姐亂倫,
並奪得元紅,後又同寶玉大鬧鳳姐兒。

  功夫:小摘蕊手(四大青樓之一“百錦營”的秘技)

  茗煙——寶玉的跟班小廝.

  妙玉、鴛鴦、金釧兒、玉釧兒等皆未出場,暫不列資料。

  {朝廷人物}

  皇帝——昏庸無明貪花戀色之輩。

  謝寶兒——原江南妓戶養的“瘦馬”,因身懷千�無一的名器而得寵。

  名器:驪珠(《搜珍記》中注:蕊之“驪珠”,又名“驪龍吐珠”、“腴團”,
古稱“寶丸”,花心最是淺顯,男子唾手可得,隻需略經交接,器主必定丟盔棄
甲,位列名品中等。)

  四大聖衛——鎮國公牛清親自薦給皇帝的貼身護衛,武功超絕。

  金麵具——資料不明,尚未出場。

  銀麵具——隻知是女子,其餘不明。

  銅麵具——資料不明,尚未出場。

  鐵麵具——僅露過一麵,劍法已練至“劍罡”境界。

  最近戰績:與世榮交手一合,兩敗俱傷,令其滯藏於皇宮內達月餘之久。

  鎮國公牛清——三朝元老,八公之首,手�有先帝所賜的“勸賢鞭”,當朝
大臣中,皇帝最忌憚的便是此人。

  “笑鎮南天”馮左庭——智勇雙全,老謀深算,朝廷不多的棟梁之一。奉命
鎮守昆明,遏製前朝餘孽及蠢蠢欲動的南疆諸族。麾下猛將如雲,掌握著超過二
十萬的精兵,並擁有一支令西南與境外各路勢力大為忌憚的“後羿營”(傳說營
中六千將士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

  前大內司庫丁翊——極為神秘的人物,奇寶無數,富可敵國。表麵是三朝大
內司庫,但江湖上的許多異事大事都與之有關。

  因被查出監守自盜與私藏聖品數宗大罪,已被朝庭滿門抄斬。

  關於其所遺留下的藏寶秘庫至今仍流傳著種種離奇的傳說。

  東太師——當朝顯赫人物。因愛女給采花大盜劫走,懸紅廣邀各路高手入都
協力揖拿。

  東儀婷——東太師之女,年隻十二、三,卻已具罕世之顏。


            設定及資料集(三)

  異質:擁有萬中無一的純陰之精,出之筋麻骨酥,異香滿閣。

  聖捕侯小月——皇帝禦賜名捕,自在門傳人,實力深不見底,連世榮亦頗為
忌憚。與“碧眼魔姬”鳳凰兒似有說不清楚的糾葛。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汪笑山——東太師府的大總管。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馮紫英——神武將軍馮唐之子,在京都驍騎營任指揮之職。

  寶玉的豬朋狗友之一。

  {魔門人物}

  世榮——第二主角,表麵身份是北靜郡王,暗中身份是魔門門主。

  誌向:奪取皇位,一統天下。

  武功:

  月華精要(共七重天,目前修煉至第六重天)

  大、小擒拿手

  最近戰績:從白蓮教“龍象聖使”平擎嶽手中奪得馮左庭的秘密軍報及“九
轉千瓊丹”。

  “紫發妖姬”孔雀兒——因練異功,毛發皆紫,“南疆雙姬”之一,魔門中
人,極善媚惑之術,是世榮的寵愛姬妾兼得力臂膀。

  武功:還驪大法(共七重,目前修煉至第三重)

  兵器:不明

  名器:蟾蜍(《搜珍記》中注:蕊之“蟾蜍”,又名“玉蟾”、“軟蟾”,
古稱“嚶口”,凡與男子交接,便似嬰兒就乳,極是奇趣,位列名品中等。)

  “碧眼魔姬”鳳凰兒——因練異功,瞳如碧波,“南疆雙姬”之一,魔門中
人,極善媚惑之術,是孔雀兒的親姐姐,魅力傾倒南疆,麾下高手如雲,並擁有
蠻族九千藤甲兵,乃魔門布置在南方的一顆重要棋子。

  與世榮、侯小月似有說不清楚的微妙關係。

  武功:拘魂大法(共七重,已練成)

  武器:請君入夢(披風,具迷魂奇效)

  最近戰績:從極樂穀誅天將軍子朱破天手�奪取了六百名匠。

  陳見羽——魔門中人,用兵如神。魔門在南疆秘密組建的軍隊的最高統帥。

  性格:小心謹慎。

  武功:不明

  最近戰績:發動蓄謀已久的伏擊,重創朝廷坐鎮南方的名將“笑鎮南天”馮
左庭。

  “南疆六魅”如夢、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電——魔門中人,“南疆
雙姬”部下,武功怪異,善長合擊,傳說聖捕候小月在南疆唯一的一次慘敗就是
折在她們手�. 跟隨“紫發妖姬”孔雀兒來到中原,亦為世榮姬妾。

  兵器:傣錦、刀靴、犀角梳、銀梭、小竹簍、景頗刀

  最近戰績:成功阻擊追趕世榮的白蓮教“龍象聖使”平擎嶽。

  枯榮二老——魔門中人。

  地位:不明

  武功:不明

  福祿壽——北靜王府的下人,魔門中人,世榮的得力部下。

  阿福——武功不明

  阿祿——武功不明

  阿壽——武功:摧心勁

  {白蓮教人物}

  沈士宇——白蓮教前教主,五年前奔赴南疆時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武功:聖蓮大法

  兵器:聖蓮令(具有無上權威,隻有憑之方可調動極樂穀的“八萬神兵”,
無棱無角,卻能分金斷玉,更傳說它有一種將使用者功力放大的奇效)。

  柯百愁——白蓮教教主,由元老會推立的代教主。

  來曆:不明

  武功:不明

  沈瑤——沈士宇之女,白蓮教之淨蓮使者,寶玉江湖上的老婆之一。

  武功:

  聖蓮大法中的幻蓮神掌

  攝魂魔音之“小霓裳”

  寶物:

  映花琳琅(夜明珠之王,晉人王嘉所著《拾遺記》中稱之為“照石”,分陰
陽,合之遂發異彩,光可穿透血肉。世間僅見兩對,曾為海外孔雀王朝阿育王所
有,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武器:

  碧玉笛

  湛瀘(傳說中的天下第二寶劍,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似水無痕(手套,傳為唐末第一大盜阮如水所用的兵器,無形無跡,刀槍不
壞水火不侵,更絕妙的是能吸收對手的些許內力,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名器:蚌酥(《搜珍記》中注:蕊之“蚌酥”,又名“鯨骨”,古稱“螺舌”,
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滑脆異常,愈觸彌堅,能助男威,位列名品上等。)


             設定及資料集(四)

  最近戰績:柔水莊中先後擊敗十大少俠中的武當冷然和華山掌門之子沈問星。

  兜兜——沈瑤的丫鬟,兩者情同姐妹,但後來因愛生隙,戲份將會很多。

  兵器:

  透骨刺

  雷公擊(號稱“天下第一刺”,西域某王之神兵,居傳能穿金洞鐵誅神戮鬼,
從丁翊秘庫中所得)

  雙名器:

  玉芽(《搜珍記》中注:蕊之“玉芽”、又名“春芽”,古稱“軟角”,軟
滑活潑,觸之若尖,善噙龜首,喜探馬眼,奇趣非常,位列名品中等。)

  驪珠(《搜珍記》中注:蕊之“驪珠”,又名“驪龍吐珠”、“腴團”,古
稱“寶丸”,花心最是淺顯,男子唾手可得,隻需略經交接,器主必定丟盔棄甲,
位列名品中等。)

  最近戰績:擊敗華山派“驚虹雙劍”呂怡璿和黃語伶。

  宇文奇——白蓮教長老,元老會成員之一。為從內部顛覆朝廷根基,奉命潛
入皇宮,以房中術蠱惑皇帝,補拜為國師,賜造采瓊閣,極是得寵,並煉製出一
種極具奇效的“蓮華丹”,令朝中許多王公大臣爭著索要。

  武功:

  大神鼎功

  先天神鼎功

  兵器:不明

  最近戰績:從皇帝手�取得馮左庭的秘密軍報。

  三聖姑——均為宇文長老愛徒,跟隨其師一齊潛入皇宮,為蠱惑皇帝使盡手
段。

  紅蓮:“龍象聖使”平擎嶽的老情人。

  武功:小玉爐功、枯血爪(中者穿皮碎骨,血流難止)

  暗器:血蓮子

  碧荷:資料不明

  武功:小玉爐功

  白藕:迷戀世榮,曾將其藏留在采瓊閣中。

  武功:小玉爐功

  凝露:白藕之徒,迷戀世榮,泄露了“萬花結界”的穿行之法。

  平擎嶽——白蓮教的二聖使之一的龍象使者。此人武技獨步江湖,威力奇大,
已有近百名白道高手敗在其手�,據說大多隻挨了一拳。

  武功:大力龍象功

  兵器:拳頭

  最近戰績:一拳重傷未盡全力的世榮。

  伽藍聖使——白蓮教的二聖使之一。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冰魄老妖——白蓮教六妖之首,據說實力可排入白蓮教中十名內。

  武功:冰魄大法

  兵器:不明

  最近戰績:從寶玉手�搶去聖蓮令,並輕鬆脫出“病狐”焦慕鳳與五大先鋒
的合圍。

  風雪十一刃——冰魄老妖眾徒。

  武功:冰魄大法(等級不一)

  兵器:袖刃

  劍妖:白蓮六妖之一,據說劍術可排入武林三十名內。無惡不作,貪花戀色,
已歿。

  武功:不明

  兵器:長劍

  “紫氣東來”崔朝陽——表麵身份是都中第一大賭坊“朝陽賭坊”的老板,
其實卻是白蓮教三十六分堂之一的“天佑堂”堂主。此人各路關係極多,嶽丈是
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同門是朝中一品爵西寧郡王的二公子蔡翰,其弟崔飛星
又是三品爵杭州府布政使,好象山東綠林盟主“劈嶽斧”彭鎮東還是他的拜把子
兄弟,是一個誰都不想惹的人物。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千手仙娘”崔夫人——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之女,崔朝陽之妻,最善賭
術,與寶玉有過雲雨之緣。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玉狐手”羅妍——朝陽賭坊最紅的四大荷官之一。遭白玄強暴,下落不明。

  兵器:骰盅

  名器:蚌酥(《搜珍記》中注:蕊之“蚌酥”,又名“鯨骨”,古稱“螺舌”,
似肉非肉,似骨非骨,滑脆異常,愈觸彌堅,能助男威,位列名品上等。)

  火將軍——白蓮教三大將軍之一。

  武功:聖火邪典

  兵器:不明

  誅天將軍——白蓮教三大將軍之一,極樂穀的第一把手,擁有神秘的“八萬
神兵”。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誅破天——誅天將軍之子。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病狐”焦慕鳳——極樂穀智囊之一,奉誅天將軍之命護送沈瑤入都。

  武功:不明

  兵器:勾魂斬


             設定及資料集(五)

  五大先鋒:追隨誅天將軍出生入死的五名戰將,奉命護送沈瑤入都。

  “虎先鋒”翁辛誌——使一把九節銅鞭,強力護衛。

  “鷹先鋒”許昆——使一條鷹爪鋼手,最善機關器械,具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熊先鋒”魏劭——使一支大鐵椎,重型攻擊手。

  “犬先鋒”常彥昆——使雙短拐,最善跟蹤之術。

  “鼠先鋒”蔣隆——使小鐵鎬,最善挖掘與尋探之道。

  古伯伯——極樂穀中的神醫。

  產品:

  鎖元刀(無色無味,吃了之後,若運功提氣,丹田便會產生劇痛,據說是白
蓮教勸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聖藥)

  補霞散(不似尋常金創藥霸道,療效卻要好上百倍,極樂穀中不少人曾靠它
救回一命)

  {十省武盟人物}

  龍盟主——武林之十省盟主。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龍二公子——龍盟主之子,十大少俠之一。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遭遇突襲,已歿,疑是白蓮教所為,從而在武林中掀起軒然大波。

  {少林派人物}

  無為——八十年前少林寺唯一練成易筋經的高僧,與天竺第一高手不死羅刹
一役勝負不明,之後便閉關直至圓寂。

  武功:易筋經

  兵器:不明

  滅嗔——少林寺主持,武林中的泰山北鬥。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了空——羅漢堂首座。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武當派人物}

  太玄真人——武當派掌門,武林中的泰山北鬥。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武當冷然——十大少俠之一,武功機智均屬非凡,乃江湖年輕一輩中武功最
強者之一。江湖中已有傳說,此子將是武當派的下一代掌門人。

  自下山以來,未有能在其手中走出十招的對手。

  武功:武當長拳、太極拳、太極劍法

  兵器:長劍

  最近戰績:

  與殷琳戲誅白蓮劍妖。

  在雙方皆有所保留的情況下,與扮成采花大盜的世榮打成平手,並將其逼入
皇宮之中。

  程家二小姐——武當弟子,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之女,“千手仙娘”崔夫
人之妹。因疑給大鬧都中的采花大盜所害,惹來冷然入都調查。

  {華山派人物}

  沈觀雨——華山派掌門。因悟華山五峰氣象,新創出一套橫空出世的神仙劍,
一舉擊殺白蓮教兩位武功高絕的前長老。近年來廣收門人,令華山派如日中天,
已隱有趕上少林、武當之勢。

  武功:神仙劍

  兵器:長劍

  羅顧——沈觀雨的師弟。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葉東睿——沈觀雨的師弟。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謝俊豪——沈觀雨的師弟。東太師府的護衛,阻攔采花大盜劫持東太師愛女
時給一拳擊斃。

  武功:紫霞氣功

  兵器:拳

  “逍遙小半仙”沈問星——十大少俠之一,華山派掌門沈觀雨之子,江湖年
輕一輩中武功最強者之一。

  性格:喝醉之後,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武功:神仙劍

  兵器:長劍

  “驚虹雙劍”呂怡璿、黃語伶——華山派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剛出道就誅
滅了陝西九梟,後又活捉了令數省白道中人皆大為頭痛的獨腳劇盜曹勇,在江湖
上風頭甚健。

  武功:三招神仙劍

  兵器:長劍

  近來戰績:擊敗白玄。

  {百寶門人物}

  白湘芳——原百寶門門徒,不知因何叛逃到中原,借著南安郡王的關係隱入
榮國府中,乃是寶玉武功的“啟蒙之師”。

  武功:不明

  兵器:

  子母雙劍

  如意索(又名如意神龍,乃百寶門中的至寶,據傳是其門的開山師祖當年三
下怒江,勇擒蛟龍,取其筋所製,是以刀槍不壞,水火不侵。)

  淩采容——嶺南百寶門門下,為尋找叛逃到中原的師姐白湘芳,悄悄摸入榮
國府,也算是寶玉武功的另一個“啟蒙之師”。

  武功:碧波掌

  兵器:不明

  主線人物之一。


             設定及資料集(六)

  {正心武館人物}

  殷正龍——正心武館館主。原出自少林,法號“無心”,是“無”字輩中的
佼佼者,在少林短短的十幾年間,已習得少林正三十六房絕技中的六房,其中看
似最平凡的一路“伏虎拳”更是給他修習得爐火純青,曾被少林寺羅漢堂聖僧了
空讚譽:“近千年來伏虎拳第二人”。

  武功:少林六房

  林慧嬙——殷正龍之妻,乃武林六大世家中九江林家的傳人,識得許多武林
典故。

  武功:林家裙�腿

  殷琳——殷正龍夫婦之女。明豔端麗,臉上生著一對靈氣四溢的大眼睛,是
個令白玄、冷然與寶玉皆心儀的女孩子。

  主線人物之一。

  最近戰績:在去為龍盟主拜夀的途中遇見白蓮劍妖,幸給冷然搭救,並“聯
手”誅之,哄動江湖。

  鄒遠山——正心武館大弟子。

  武功:少林三十六房之一的伏魔金剛環

  兵器:鐵雙環

  白玄——正心武館弟子。因機緣得入丁翊秘庫,尋得“鳳凰涅盤大法”的秘
籍,又一舉擊殺江南五名采花大盜,獲得《無極譜》、收魂散、碧玉戒、美人眸
等數樣異寶,後因貪念踏入丁翊秘庫的十八層地獄圖當中,慘遭十八銅偶群攻而
歿。

  古立、阿竹、大水牛、翁敏——皆為正心武館弟子。

  {泰山派人物}

  “雲海紅日”程振先——泰山派掌門人,劍術可列入當今武林二十名內。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東海龍宮人物}

  “萬壽相”田冠——龍海龍宮的左宰相。

  為了得到幾萬兩懸紅與太師親題的金匾,入都捉拿采花大盜,不想卻因此一
命嗚呼。

  武功:龜甲神通

  “蝦將”蔡明——龍海龍宮的猛將,隨同田冠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兵器:鋼叉

  “蟹將”童定鈞——龍海龍宮的猛將,隨同田冠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兵器:雙錘

  {茅山神打門人物}

  “通天神君”餘東興——神打門第二代門主。為了得到幾萬兩懸紅與太師親
題的金匾,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武功:邀神諸法

  “二郎神”李翔、“牛魔王”石磊、“齊天大聖”霍榮、“天蓬元帥”洪招
財、“卷簾神將”吳千奮——皆是神打門弟子,隨同門主入都捉拿采花大盜。

  武功:邀神諸法

  {車馬會人物}

  “開山鞭”皇甫元——車馬會山東分舵的二當家。

  兵器:鐵鞭

  “石磨金剛”張人豪——車馬會山東分舵的三當家。

  武功:磨盤門拳

  {其他人物}

  不死羅刹——天竺第一高手,八十年前踏足中原,向武林各門派的名家好手
挑戰,並在短短的半年內打遍江湖無敵手。後來又上少林,擊敗四大護法聖僧,
並向當時少林寺唯一修煉成“易筋經”的僧人無為挑戰。

  是役無人知曉勝負,此後無為閉關直至圓寂,而她亦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下落不明。

  武功:鳳凰涅盤大法

  藥尊——百草穀主,用毒之術,可列當世三甲之內。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毒術:炙血炎(僅知其一)

  百草仙娘:藥尊之女,“再世淫僮”王令當之妻,因其夫的惡行而性情大變。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毒術:炙血炎(僅知其一)

  魔音鬼母——上輩高人,功力超凡,一把墨玉琵琶曾令多少武林高手墜入魔
障。

  疑為柯百愁所請,在路上阻擊沈瑤入京,以一敵八尚占上風。

  武功:魔音之“十麵埋伏”

  兵器:墨玉琵琶

  “隱俠”黃宇——黑道上鮮有人敢惹的人物。

  武功:不明

  兵器:不明

  “獵魔將”應奇山——令華東數省黑道聞風喪膽的人物。

  兵器:雙頭鋼叉

  “無極淫君”韓將——江南第一采花大盜,身懷天下第一易容術《無極譜》,
已歿。

  武功:驚濤掌

  “午夜淫煙”滿連——江南采花大盜,已歿。

  迷魂香:離魂散魂香

  兵器:美人眸(奸殺江湖大美人江如嬌而得)

  “春水流”肖遙——江南采花大盜,已歿。

  武功:春水絕流袖

  兵器:袖子

  “再世淫僮”王令當——江南采花大盜,“百草仙娘”之夫,藥尊的女婿,
因奸殺師娘師姐及兩個小姨逃出百草穀,已歿。

  淫毒:收魂散(因用此物害了峨眉派的“慧靈聖姑”李靈靈而聞名)

  “花山鱷”紀豪——江南采花大盜,已歿。

  武功:鱷王拳

  小蠻——美人胚子一個,皇宮侍女,元春的貼身丫鬟。曾與元春一起救過逃
入皇宮的世榮一命,戲份將會不少。

  弄雲——薛蟠在四大青樓之一的“錦香院”新收的名妓,因懷名器,而在品
花榜中得名。

  名器:玉螺(《搜珍記》中注:蕊之“玉螺”、又名“軟螺”、“腴環”,
古稱“回廊”,藏圈數匝,箍著男子,最是銷魂,位列名品初等。)

  羅羅——“錦香院”之妓,在紫檀堡與寶玉有過雲雨之緣。

  瓊雯——“錦香院”之妓,貌似晴雯,甚得寶玉喜歡,亦在紫檀堡有過雲雨
之緣。

              第一集  花劫

             第一回  天作奇緣

    補天遺石落塵凡,墜入迷津猶未知;
    但因群釵亂吾心,長醉紅樓夢難醒。

  秦可卿慵啟美眸,仍舊懶懶地躺著,回味起昨夜的風情,不覺嫣然甜笑,直
至耳聞窗外鳥鳴聲聲,方戀戀不舍地從被窩�輕輕爬起,不想仍驚動了枕邊的男
人,被賈蓉一把拉住玉腕,懶聲道:“小東西,起得這樣早,欲往哪兒去?”

  可卿複轉回被窩,趴於夫君胸上,呢聲道:“園子�的梅花開了,今早得陪
太太過去西府那邊,請老祖宗和幾位夫人過來賞花哩。”

  賈蓉皺眉道:“怎麼老有這些花哨事,改天再去請吧,今朝你隻須陪著你相
公。”

  可卿玉頰輕暈,尖尖的玉指輕揉著男人的乳頭,嬌聲道:“太太昨天就跟我
說好啦,這也叫花哨事麼?小心給太太聽見。”

  賈蓉哪敢真的得罪母親,隻是覺得昨晚又著雨露的老婆容顏煥發,倍添嬌
豔,心中仍有些貪戀,一臂圈住可卿的柳腰,將她嫩臉貼到麵前,嘴對著婦人耳
心悄聲道:“昨晚可妙?我帶回來的那東西好不好?”

  可卿玉容愈暈,半晌不答,無奈男人目光炯炯,臂如鐵箍,隻好含羞啐道:
“被人折騰了一夜,身子都欲散了,有什麼好!”

  賈蓉聽了,有些不甘心道:“那東西可是品玉閣秘製的珍品呐,價可不菲,
尋常人家還受用不起呢,娘子真的不喜歡麼?昨晚你不是……”

  原來夫妻倆昨夜歡好,賈蓉從外邊弄來一樣寶貝,名喚“春風酥”,放在爐
�燃著,以助床榻興致。

  可卿怕他說出羞人的話來,伸手輕擰住男人的臉,咬唇道:“好啦好啦,人
家喜歡呢。”

  賈蓉得意了起來,笑道:“我說呢,娘子昨晚的那模樣,怎麼可能不喜歡
呀,浪得跟……”

  可卿大羞,豔霞染腮,用力擰男人的嘴,急道:“你再說,人家可不理你
啦!”

  賈蓉笑嘻嘻的,又在她耳心道:“什麼滋味,跟你相公說說。”

  可卿耳內被男人的熱氣嗬得心�陣陣發酥,膩聲道:“告訴你,就得放人家
走哦,莫把太太給惹生氣了,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賈蓉笑笑點頭,可卿便俯首湊到他耳邊,細細聲呢喃道:“屋子�點著那東
西,叫人心�邊從頭至尾都飄蕩蕩的,興致真比往日好許多呢,又不似從前那些
刀子似的藥,用過後,第二天就沒了半點精神。”

  賈容道:“此話怎講?”

  可卿俏臉含春道:“昨晚被你折騰了一夜,可現在身上卻還暖洋洋的好舒服
呢。”

  賈蓉聽得動興,被子�的手掌插到娘子的股心內,指尖揉到薄潤的嬌嫩處,
笑道:“原來方才在哄我,既是這樣,你男人就再讓娘子快活一回。”

  可卿哪�肯睬他的借口,生怕婆婆等得生氣,堅決掙出賈蓉的懷抱,穿好衣
裳,爬出被窩溜下床,對那還賴在床上眼勾勾望著她的男人,甜甜笑道:“乖乖
的,等晚上回來,人家定管你個飽。”

  賈蓉望著仙子下凡般的娘子飄出屋子,不知怎的,思緒竟轉到了老子賈珍的
身上,在暖和的被窩�不禁打了個寒戰,心中頓時煩惡起來。

     ***    ***    ***    ***

  可卿跟著尤氏,一早就過到西府,麵請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到會芳園賞
梅。賈母等人用了早飯,便攜老挈少,一簇人往東府而來。

  尤氏婆媳陪著賈母眾人滿園遊玩,先茶後酒,安宴以待,並無別樣新文趣事
可記。

  到了午後,寶玉目倦身怠,欲睡中覺。賈母見是這寶貝孫子,便命人好生哄
著,歇一回再來,一時眾人都忙了起來。

  原來這寶玉乃世襲榮國公賈代善之孫,工部員外郎賈政次子,正是那榮國府
�的一個魔根禍胎、混世魔王。據說此子生時口中銜著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人人
皆說恐怕來曆不小,誰知歲時抓周,百般好物,一概不取,隻把那些脂粉釵環抓
拿,氣得他老爹大怒道:“將來酒色之徒耳!”從此不大喜歡他,獨那史老太君
還是寵得命根子一樣。

  果然到了後來,此子雖生得聰明乖覺,百個不及,卻不好詩書經綸,隻喜與
家中的姐妹丫鬟廝混,還出奇言道:“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我見了男人,便覺濁臭逼人。”

  但有史老太君始終護著,又因賈政長子賈珠早逝,所以家�除了賈政之外人
人都寵著。後有《西江月》二詞,批寶玉極恰,詞曰: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絝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眾人因賈母之命,一時皆亂,可卿忙上前笑回道:“我們這�有給寶叔收拾
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隻管交與我就是了。”又向寶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嬤
嬤,姐姐們,請寶叔隨我這�來。”

  賈母素知這可卿是個極妥當的人,不但生的嫋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乃
是重孫媳中第一個得意之人,見她去安置寶玉,便安穩放心了。

  當下可卿引了一簇人來至上房內間,寶玉�頭看見一幅畫貼在上麵,畫的人
物固好,其故事卻是《燃藜圖》,也不看係何人所畫,心中便有些不快,又見一
幅對聯,寫的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他看了這兩句,縱然
那室宇精美,鋪陳華麗,亦斷斷不肯在這�了,忙說:“快出去!快出去!”

  可卿聽了,笑道:“這�還不好,可往哪�去呢?”想起丈夫此時定然出去
了,便道:“不然往我屋�去吧?”

  寶玉看看可卿,點頭微笑,心想:“這樣一個可人兒住的屋子,定然也是好
的。”正在樂意,卻聽一個嬤嬤說道:“哪�有個叔叔往侄兒房�睡覺的理?”

  寶玉心中不禁暗暗生氣,著惱這嬤嬤多管閑事,嘴上卻不好怎麼說。

  幸好可卿乜了乜寶玉,笑道:“噯喲喲,不怕他惱,他才多大呢,就忌諱這
些個!上月你沒看見我那個兄弟來了,雖然與寶叔同年,兩個人若站在一處,隻
怕我那兄弟還高些呢。”

  寶玉早隱約聽過那人物,心癢道:“我怎麼沒見過呢?你帶他來我瞧瞧。”

  眾人笑道:“隔著二、三十�,往哪�帶去?往後見的日子有呢。”

  說著,大家來至秦氏房中,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人而來,寶玉
頓覺眼餳骨軟,連說“好香!”

  可卿忽記起丈夫昨夜在爐�燃放的那春風酥,不禁暗暗吃羞,心�急道:
“那人可真真馬虎,出去也不把那香熄了,如今怎生是好?”正沒主意,卻見寶
玉瞧那牆上的畫,正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兩邊有宋學士秦太虛寫的一副
對聯,其聯雲: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

  再看屋�的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
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那邊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
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製的聯珠帳。寶玉十分愜意,含笑連道:“這�好!”

  可卿見他欣賞,不知怎麼的,心底也有些得意,嬌笑道:“我這屋子大約神
仙也可以住得了。”說著親自展開了西子浣過的紗衾,移了紅娘抱過的鴛枕,與
眾奶娘服侍寶玉躺下,眾人這才款款散了,隻留襲人、媚人、晴雯和麝月四個丫
鬟相伴。

  秦氏又吩咐其餘的小丫鬟們,好生在廊簷下看著,自己帶了瑞珠,到屋前園
子�,半臥在一株梅樹下的石椅上,看那貓兒狗兒打架。隻因昨夜被賈蓉鬧了一
宿,眼皮漸漸沈了起來,不知何時,竟迷糊睡去。

     ***    ***    ***    ***

  卻說屋�的寶玉,躺在那床榻上,想著可卿為自己蓋被子時的甜美模樣,漸
漸困倦,便恍恍惚惚地睡去……

  忽似看見可卿在前麵,遂悠悠蕩蕩地隨了她,走至一所在,但見朱欄白石,
綠樹清溪,真是人跡稀逢,飛塵不到。

  寶玉心中歡喜,想道:“這個地方有趣,我就在這�過一生,縱然失了家也
願意,強如天天被父母師傅打呢。”正胡思亂想間,前邊已不見了可卿,忽聽山
後有人作歌曰:

    春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
    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閑愁。

  歌聲未息,但見那邊轉出一個仙子來,蹁躚嫋娜,端的與人不同,有賦為
證:

    方離柳塢,乍出花房。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回廊。仙
  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
  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回風舞雪;珠翠之
  輝輝兮,鴨綠鵝黃。出沒花間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飛若揚。
  蛾眉顰笑兮,將言而未語;蓮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羨彼之良質兮,
  冰清玉潤;羨彼之華服兮,閃灼文章。愛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篆;美彼
  之態度兮,鳳翥龍翔。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
  靜若何:鬆生空穀;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遊曲沼;其神
  若何: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奇矣哉,生於孰地?降自何
  方?若非宴罷歸來,瑤池不二;定應吹簫引去,紫府無雙者也。

  寶玉心中歡喜,忙上前作揖問道:“神仙姐姐不知打哪�來?如今要往哪�
去?也不知這是何處,望乞攜帶攜帶。”

  那仙子悠然笑道:“吾居離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虛幻
境警幻仙姑是也,專司人間之風情月債,總掌塵世之女怨男癡,因近來風流冤
孽,纏綿於此處,是以前來訪察機會,布散相思。今忽與爾相逢,亦非偶然。此
離吾境不遠,別無他物,僅有自采仙茗一盞,親釀美酒一甕,素練魔舞歌姬數
人,新填《紅樓夢》仙曲十二支,試隨吾一遊否?”

  寶玉聽了這等玄妙,一時忘了可卿在何處,竟隨了仙姑,至一所在,見前有
石牌橫建,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兩邊一副對聯,乃是:假作真時真亦
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轉過牌坊,便是一座宮門,上麵又橫書四個大字,道是:
“孽海情天”。再有一副對聯,大書雲:

    厚地高天,堪歎古今情不盡;
    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

  寶玉迷惑不解,隻隨著那仙子四處遊玩,似知非知,似覺非覺,看了金陵十
二釵正副數冊,聞了那諸名山勝境內初生異卉之精,與各種寶林珠樹之油所製的
“群芳髓”;飲了那放春山遣香洞以仙花靈葉上所帶宿露而烹的“千紅一窟”,
再賞了十二魔姬歌演的“紅樓夢”曲,此皆正史有敘,不再細表。

  卻說可卿恍惚間走著,也遇一仙子接了,拉住她道:“妹子可回來了,警幻
姐姐今日還接了神瑛侍者回來,欲將你許配與他,令其曆飲饌聲色之幻,冀希將
來能有一悟,妹子快隨我來吧。”

  可卿迷迷糊糊的,亦分不清是真是幻,一時竟忘了塵間凡事,仿佛原便是這
仙界中人,隨她去了。轉眼已至一閣,入眼熟悉,隻是想不起何時來過。

  那仙子笑道:“妹子,且在你房中稍等,警幻姐姐就要帶神瑛侍者來了。”
可卿不解,正欲細問,卻見那仙子去了。

  回說寶玉聽那些魔姬演歌,卻覺甚無趣味。警幻見了,因歎道:“癡兒竟尚
未悟!”便命歌姬不必再唱,撤去殘席,把寶玉帶至一香閨繡閣之中,其間鋪陳
之盛,乃素所未見之物,更可駭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內,其鮮豔嫵媚,有似乎寶
釵,風流嫋娜,則又如黛玉,不正是可卿是誰?

  寶玉正不知何意,忽聞警幻道:“塵世中多少富貴之家,那些綠窗風月,繡
閣煙霞,皆被淫汙紈絝與那些流蕩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來多少輕薄浪
子,皆以‘好色不淫’為飾,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飾非掩醜之語也,好
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會, 雲雨之歡, 皆由既悅其色,複戀其情所致
也。”

  寶玉聽得迷糊,心中正細嚼那話,又見仙子凝眸望著他道:“吾所愛汝者,
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寶玉聽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懶於讀書,家父母尚每垂訓飭,
豈敢再冒犯那‘淫’字?況且年紀尚小,不知‘淫’字為何物哩。”

  警幻道:“非也,淫雖一理,意則有別,如世之好淫者,不過悅容貌,喜歌
舞,調笑無厭,雲雨無時,恨不能盡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時之趣興,此皆皮膚淫濫
之蠢物耳,如爾則天分中生成一段癡情,吾輩推之為‘意淫’,‘意淫’二字,
惟心會而不可口傳,可神通而不可語達。

  “汝今獨得此二字,在閨閣中,固可為良友,然於世道中未免迂闊怪詭,百
口嘲謗,萬目睚眥。今日遇令祖寧、榮二公剖腹深囑,吾不忍君獨為我閨閣增
光,見棄於世道,是以特引前來,醉以靈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將吾妹一
人。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許配於汝。今夕良時,即可成姻。

  “不過,令汝領略此仙閨幻境之風光尚如此,何況塵境之情景哉?而今後萬
萬解釋,改悟前情,留意於孔孟之間,委身於經濟之道。”

  說畢便秘授以雲雨之事,個中奇淫巧術,皆非凡間所有,而後將寶玉推入內
房。

  那警幻又對可卿耳語道:“此子雖乃古今第一淫人,但自開辟以來,尚不知
色為何物,妹妹且將就著他些。”可卿羞極,待欲問個明白,已見那仙姑將門掩
上去了。

  寶玉恍恍惚惚的,見那女子豔不可言,又似十分之親切熟悉,況他本就是古
今第一淫人,一時把持不住,竟上榻與之纏綿。

  可卿也迷迷糊糊的,隻覺眼前美少年,原來正是心�邊最得意的人兒,便亦
欣然相從。

  寶玉依著警幻所囑之言,先為佳人寬衣解帶,初時還斯斯文文,待到霓裳解
落,瞧見可卿身上的雪膩肌膚,不禁心迷神搖,呼吸也急促起來,手上發顫,已
把佳人衣裳弄亂,他還是頭一回,這般清楚地看到女人那迷人的嬌挺玉峰,心�
撲通撲通的,想:“原來女子衣裳�邊竟是這樣美妙的。”

  可卿不知怎的,便如那初夜般羞澀不堪,螓首埋入美少年懷�,任其荒唐,
待那尖翹翹的玉峰被拿,嬌軀便都酥軟了,鼻息燒得腦子發昏,暈沈沈思道:
“這人怎生得麵熟?”卻又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心神雖迷,尚有一點靈知,忍
不住羞呢道:“弟弟是誰?怎在此輕薄人家。”

  寶玉吃了一驚,望望可卿,愈覺熟悉,努力想了想,隻是想不起眼前的可人
兒乃是他在塵間的侄兒媳,愣愣道:“仙子姐姐,我叫寶玉,警幻仙姑把姐姐許
配給我,卻沒告訴你麼?”

  可卿也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更是迷得一塌糊塗,她原是太虛幻境中風流司的
神女,天性最為好媚愛淫,且不知已愛慕了這神瑛侍者多少個千年,如今方才遂
願,早被寶玉撫慰得心魂飄蕩,通體酥麻,便懶得再去多想,暈著玉頰道:“不
知道啦,既然如此,日後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寶玉忙點頭應諾,隻覺懷中玉人火燙燙的緊緊貼過來,所觸肌膚粉滑嬌嫩,
愈覺銷魂非常,兩人更是交糾癡纏個不休。

  寶玉在可卿那嬌嫩嫩滑雪雪的身子上亂摸亂握,雖說他從小就喜歡與女人親
近,但最多也不過是吃吃小丫鬟嘴上的胭脂,摸摸她們的手兒,哪曾這般恣情盡
意的耍過?下邊那根大寶貝早已勃得硬如金鐵,淫欲翻騰流蕩,想起剛才警幻仙
姑教他的話,悄悄把手探到可卿鬆開的羅裙�去,沒頭沒腦的瞎竄。

  可卿靠首於寶玉肩頭,含羞帶媚地凝望著他的臉,咬唇苦忍了好一會,終嬌
嚀出聲來,“弟弟,你怎麼這樣耍子,人家可難挨哩。”

  寶玉漲紅了臉,附頭在她耳邊小小聲說:“好姐姐,剛才警幻仙姑教我說,
女人下邊有一個銷魂洞,待到情濃難耐時,可將我下邊的玉根與之交接,方能登
峰於極樂。”

  可卿眸中水汪汪地嬌呢道:“那又怎樣?”

  寶玉呼著火燙的氣息道:“我此刻又舒服又難過,想來準是到了仙姑說的那
情濃難耐時哩……”

  可卿被他的熱氣薰入耳中,渾身便似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癱於他懷內,美眸
流春,乜著他無力道:“那……那你怎麼還不來?”

  寶玉手足無措,紅了臉低低聲道:“隻是……怎麼找不到呢?”

  可卿盯著他咬唇道:“你……你的手碰到的……的那兒不是麼?”芳心早被
他撩得一蕩一蕩的。

  寶玉抱著她連忙再次探究,這回手上仔仔細細,差點沒把這玉人兒給弄出聲
來,誰知過了好一會兒又說:“仙子姐姐,怎麼好像沒有呢?那�都是一片片嫩
嫩的肉兒哩。”

  可卿幾乎想咬這人一口,無奈通體已被撩得淫情汲汲,掙紮出寶玉的懷抱,
反身將他一把推倒榻上,動手解了他的褲帶,掏出他那根巨碩無朋的大寶貝,來
不及好好端詳,羅裙也不完全褪下,哆哆嗦嗦地拉下�邊的褻褲,拿捏住少年的
大肉棒,對準玉蕊便慢慢地坐了下去……玉體挪移間,那縷縷滑滑的蜜汁早已淋
了寶玉一腿。

  寶玉隻覺大肉棒插入一個嬌嫩嫩、滑膩膩的奇妙東西�邊,四周盡是軟綿
綿、熱乎乎的東西,還緊緊地包裹揉握過來,頓感一陣蝕骨的銷魂,便是做夢也
不曾想過,天地間竟會有這樣美妙的滋味。

  可卿這一坐下,蛤口便宛如被裂開一般,卻又脹滿繃緊整個花房,�邊那些
敏感萬分的嫩物,都叫燙熱的肉棒給煨壞了,舒服得美眸輕翻,待花房壓到深
時,嬌嫩嫩的花心兒被那大龜頭頂到,整個人酸麻了起來,不禁“噯喲”一聲嬌
哼,雪白如乳的陰阜一鼓,不知從哪湧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來,淋得寶玉腹底
皆濕。

  可卿再不敢受力,人也坐不住,就伏在美少年的身上嬌顫了。

  寶玉見狀,忙問道:“仙子姐姐,你怎麼了?”

  可卿輕輕浪哼道:“你小小年紀,那寶貝卻恁的這樣大,弄痛人家哩。”其
實通體酥美,纖長的四肢隻緊緊地纏著少年。

  寶玉正覺玉莖被裹得美不可言,聽了仙子的嬌語,十分不舍道:“那怎生是
好?我……我且退出來吧?”

  可卿怎肯放他出去,蹙眉嬌嗔道:“開始會有點痛的了,說不定到了那後
邊,便會好些哩。”

  寶玉不敢亂動,訥訥問道:“姐姐,那我現在怎樣才好?”

  可卿羞極,心道這也得人家教你麼?便低啐道:“誰知道!你想怎麼樣就怎
麼樣哩。”

  寶玉心頭一片混亂,雙臂抱住可卿,下邊情不自禁的輕輕動起來,那說不清
的奇妙感覺頓時紛至遝來,更是令他爽得無法自製,動作也悄悄的越來越大,胡
思亂想道:“仙姑說得沒錯,女子下邊果然有個銷魂洞,隻是剛才我用手怎麼沒
摸到呢?”

  忽見可卿嬌怯怯的支起身來,下體嬌嬌柔柔起起伏伏與己交接,卻是仍嬌顫
個不住,便又問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還痛麼?”

  可卿不答,美眸朦朧秀發墜落,隻是姿態優美的將玉股�起坐下,用那玉蛤
來吃美少年的大寶貝,待到�邊爽透,仍覺寶玉不敢用力,才嬌聲說:“弟弟,
姐姐腰酸啦,你也動一動麼。”

  寶玉忙問道:“姐姐不痛了麼?”

  可卿心中又甜又好笑,嬌嗔道:“好囉嗦的人兒,人家不痛了,倒酸起來
哩,你快幫姐姐揉揉。”

  寶玉又問道:“哪�酸呢?怎麼幫姐姐揉?”

  可卿臉若塗脂,嚶嚀道:“�邊酸哩,就用你這根大寶貝幫人家揉揉!”又
俯下頭去在他耳邊教他如何如何。

  寶玉聽了,忙一下下往上挺聳,隻想為這美麗無雙的仙姬姐姐揉揉酸處,每
至深處,龜頭前端便頂到一粒嫩不可言的小東西,每碰到一下,就見身上的仙姬
姐姐急�起玉股來,但那神情甜美歡暢,似乎十分享受,於是挺得更加賣力,想
起入房前警幻所授之言,心道:“仙姑說女人那銷魂洞至深處有個寶貝兒叫花
心,被男人碰到便最快活,莫非就這粒小東西了。”

  卻還不放心的問道:“姐姐,這個是什麼?”

  可卿媚眼如絲,正用心感受,迷醉道:“什麼?”寶玉便又往上高聳,用龜
頭頂了頂那粒嫩肉,頂得可卿直打美顫,失聲哼叫出來:“好弟弟,你……把姐
姐……姐姐……”

  寶玉見狀,更是好奇,道:“就是這個。”

  可卿如癡如醉,一時浪了起來,淫蕩道:“那是女人的花心,男人最想弄
的,弟弟喜不喜歡?”

  寶玉隻覺碰一下骨頭便酥了一分,連連點頭,心中自語道:“果然是花心
哩,女人身子�邊竟有這種絕妙的寶貝。”當下再連連向上高聳,隻用棒首去挑
那花心,又聽可卿道:“姐姐的腰真酸了,弟弟且上來,換人家到下邊,更好隨
你耍哩。”

  寶玉便起身,反將可卿置於身下,再一交接,果然十分如意,比起剛才的姿
勢,又覺別有一番滋味,再不用仙子教導,下下深送至底,他那玉莖天生異稟巨
碩非常,雖不識半點技巧,卻幾乎能每中紅心。

  可卿何曾遇過這等極品寶貝,美得心�酥酥麻麻的,不過數十下,竟隱隱約
約有了一絲丟意,貪戀少年的寶貝,兩腿圍到他腰上,用兩隻玉蔥春筍勾住,自
己暗�玉股,頻頻送上花心,挨那巨龜揉抵,張眼凝望前邊美少年,不禁愛意叢
生,更是快活難言,嘴�嬌音連連,忍不住道:“好弟弟,姐姐好愛你哩。”

  寶玉被佳人嬌言撩動,更是奮勇直前,偶一低首,接到佳人如癡如醉的秋
波,雖然羞澀,卻不舍逃開,亦紅著臉與之脈脈對望,上下兩處銷魂,竟不知孰
更快活。

  可卿花心被頂著歪倒蠕顫,漸近那至美處,再有一大股淫津湧了出來,又滑
又多,寶玉瞧得清楚,隻覺這房中秘事有趣的東西真多,喘息道:“仙子姐姐,
你怎麼這會子尿了?”

  可卿搖搖頭,瞑目嬌哼道:

  “不是尿,女人快活極了,就會流出這些水來。”

  寶玉聽得歡喜,道:“姐姐現在很快活麼?”

  可卿美得欲丟,雙臂抱住寶玉的背,櫻唇在他脖頸連連蜜吻,淫淫膩膩道:
“你再快些,用力頂一頂�邊的那粒花心子,姐姐就更快活了。”

  寶玉聞言,俯身前逼,雙臂不知不覺把她那兩條雪滑的美腿分得大開,在她
腿心一下下深深疾刺,插得玉碎紅亂蜜濺漿飛。

  又不過數十下,寶玉突然一陣更急的狠挺,悶哼道:“姐姐,不知怎麼了,
我好像要、要尿哩。”心頭害怕,竟欲將大肉棒抽出花房去。

  可卿正美得無以複加,哪肯放他,慌忙死死摟住他的腰,把嫩花心送上,叼
住龜頭,嬌哼道:“弟弟莫怕,若是忍不住了,便……便尿在姐姐�邊好啦。”

  寶玉隻覺不妥,但那泄意已如排山倒海湧來,再狠插了數下,猛的繃緊,大
龜頭就抵揉在可卿的那粒嫩花心上射了,一注又注,一注再注,泄出了他自萬古
以來的第一注玄陽至精。

  可卿被他這一射,頓覺魂飛魄散,待陽精灌入蕊中,通體都酥麻了,嬌呼一
聲:“要丟。”花心上的嫩眼猛張了數下,一股萬中無一的至純至陰的花精也排
了出來,兩人時僵時酥,已至那水乳交融的化境。

  寶玉與可卿在仙闕之中,柔情繾綣,軟語溫存,難解難分,那兒女之事,難
以盡述。

  次日。兩人攜出外遊,不知不覺間,竟到了一個所在,但見四周荊榛遍地,
狼虎同群,迎麵有一道遙不見對岸的黑溪阻路,並無橋梁可通。

  兩人正在猶豫之間,忽見警幻後麵遙遙追來,叫道:“快休前進,作速回頭
要緊!”

  寶玉忙止步問道:“此係何處?”

  警幻道:“此處即是天地之間的‘迷津’也,深有萬丈,遙亙千�,中無舟
楫可通,隻有一個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撐篙,不受金銀之謝,但遇有緣
者渡之。而今偶遊至此,設如墮落其中,則深負我從前諄諄警誡之語矣。”

  寶玉心頭惶惑,又聽仙姑道:“此津中有一妖孽,乃前古邪魔,與你素來有
怨,我也製它不住,你可千萬小心了,快快隨我回太虛去吧。”

  寶玉剛要答應,忽聽迷津內水聲如雷響起,竟有許多夜叉海鬼似的妖物躍出
黑水,為首一個,形容邪惡無比,寶玉與之四目對望,不覺一陣癡迷,轉眼間已
被拖將下去。

  警幻急忙上前施法營救,卻已慢了一步,隱隱還聽得寶玉在那迷津�失聲喊
叫:“可卿救我!”不由長歎一聲,“頑石該有此劫,過不過得去,便看你自己
的造化了……”

     ***    ***    ***    ***

  可卿正在驚慌,又聽那邊寶玉大叫一聲,雙眼一睜,但見襲人眾大小丫鬟忙
奔進屋�去,個個叫:“寶玉別怕,我們在這�!”忙定了定神,原來剛才竟是
做了一夢,自己仍躺臥在屋外園子�的石椅上,身上已是落梅朵朵,驚疑不定想
道:“難道睡我屋�的寶玉也在做夢?”

  忽覺腿間黏膩,伸手一探,竟然冰冷濕滑,臉上不由嬌暈起來,心�思道:
“定是因為蓉郎昨夜用的那春風酥,害人這會兒春夢了一場。”再細細回想那夢
中情景,更是羞不可耐,暗嗔自己道:“該死!怎會夢到他身上去了?”

             第二回 伴君試銷魂

  卻說茫茫天地間有一太虛幻境,其主警幻仙姑專司人間風情月債,才子佳人
癡男怨女夙孽沈淪。或鍾情未了,夙恨難消;或遇奸人妒害,分飛鸞侶,以致抑
鬱而亡,必施幻術,續其前緣,消其夙願,不使青衫涕淚,紅粉飄零。

  又說那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
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隻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下一塊未
用,棄在青埂峰下。

  誰知此石自經鍛煉之後,靈性已通,自來自去,可大可小,因見眾石俱得補
天,獨自己無才,不得入選,自怨自愧,日夜悲號慚愧。

  後逢警幻仙姑路過,憐其才情,便召入太虛幻境,收為神瑛侍者。

  因其自開辟以來,從不知色為何物,難修成幻境真人,仙姑便命其下凡曆
劫,生於一富貴世家,又著許多美花仙女與他為妻為妾,使其同群釵共敘紅樓,
樂人間未有之樂,娛世上絕少之娛,以完塵劫。

  怎奈那頑石不解風情,雖有群釵環繞,卻隻會嬉戲玩樂,不識那銷魂之事。
仙姑便召其魂魄飄回幻境,百般點撥,頑石仍懵懵懂懂,不禁歎聲道:“癡兒竟
尚未悟,知否吾所愛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遂將一仙姬許送與他,又
親秘授以雲雨之事。

  頑石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囑,未免做起兒女之事來,難以盡述。

  正是:一回幽夢與誰迷,千古情人獨我癡。

     ***    ***    ***    ***

  頑石大叫一聲,出了一身冷汗,竟是從夢中驚醒過來,嚇得襲人等眾丫鬟慌
忙上來摟住,叫:“寶玉不怕,我們在這�呢。”

  寶玉迷迷惑惑,仿佛記得剛才墜入迷津,被一邪物死死纏著,正苦於無法脫
身,忽見襲人等大小丫鬟皆圍在旁,方知是做夢,不禁暗叫僥幸,心神稍定,又
想起夢中那生得鮮豔嫵媚略似寶釵,嫋娜風流又如黛玉的仙子,不禁若有所失。

  襲人關心道:“準是做噩夢了吧?”上前為他拭汗,解懷整衣,伸手碰到大
腿處,隻覺冰冷粘濕的一片,嚇得忙縮回手來,小小聲問道:“怎麼了?”

  寶玉紅了臉,把她纖手兒悄悄一撚,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又比寶玉大
兩歲,近來也漸省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明白了一半,不由羞紅了粉
臉,周圍又都是人,一時不好再問。仍舊幫他整理好衣裳,隨至賈母處來,胡亂
吃了晚飯。

  飯後兩個又回秦氏房中,襲人把寶玉拉到�間,趁眾奶娘丫鬟不在,另取出
一件中衣,忙與寶玉換上。

  寶玉見襲人不問,自個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

  襲人亦暈著粉臉道:“你夢見什麼故事了?是哪�流出來的髒東西?”

  寶玉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羞得襲人掩嘴吃笑,又問:“夢中那個
跟你睡的仙女姐姐叫什麼名兒?”

  寶玉想了想,出神道:“說來也奇怪,她也叫可卿呢。”

  襲人一聽,指著他鼻子笑道:“準是你下午睡在她那床上,平時又常想著她
這個標致的侄媳婦,所以做了這個美夢兒哩。”

  寶玉有些不好意思,卻見襲人臉若塗脂,柔媚姣俏,想起夢中的銷魂快活,
捉住她道:“我告訴你這些,你卻敢笑我呀!看我不把你也這樣了。”就對她動
手動腳起來。

  這襲人原是賈母之婢,本名珍珠,心地純良,平日深得賈母信任。賈母因溺
愛寶玉,恐寶玉之婢不中使,便與了寶玉。寶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見舊人詩�
有“花氣襲人”之句,就回明賈母,即把珍珠更名為襲人。她因知賈母已將自己
與了寶玉,今便如此,亦不算越禮,況且她心�也早已暗暗深戀著這美公子,便
作狀掙拒了一下,就任憑他胡鬧了。

  寶玉將襲人放倒在秦可卿那香榻上,幾乎剝得精光,看見她那身白璧般的肌
膚,不由血脈沸騰,撫摸了一番,下邊那寶貝早已昂首闊眼,巨碩肥大,推開襲
人兩條雪腿,在那中間探頭探腦。

  襲人眼角瞥見,驚羞無限道:“好二爺,你真夢見是這樣弄的嗎?”

  寶玉在襲人腿間亂碰,努力回憶夢中之事,猶豫道:“是呀,那仙姑說‘男
為陽,女為陰,陰陽相交乃天地間至樂之事。’後來那仙女姐姐也教我這樣弄,
接入後,那滋味美不可言哩。”

  襲人暈著臉張著雙腿,怯生生道:“可是二爺的……的……這樣大,叫襲人
何處能容呢?”

  卻聽寶玉歡叫道:“我想起來了,是這�了,襲人別動。”原來他胡亂搞
弄,龜頭挑開襲人腿心中央兩瓣粉色的貝肉,露出�邊的嬌嫩之物,頓想起夢�
便是從這�進入仙姬的銷魂洞的,當下挺杵頂刺。

  襲人要害被攻,渾身一陣酸軟,也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一顆心兒“撲通
撲通”的亂跳,聽寶玉叫她別動,便強忍著挨受。

  寶玉胡亂頂著,龜頭弄著那些嬌嫩,隻覺得十分舒服,卻是弄不進去,於是
加勁再一頂……龜頭一下子便陷沒了大半,卻被一個柔柔韌韌的肉圈緊緊箍住,
還是沒能像夢�那樣連根盡入。

  襲人嬌嬌的慘叫一聲,痛得淚兒都掉了出來,嬌軀繃緊,對寶玉叫道:“二
爺,可痛死襲人啦,不要……不要再玩了好麼?”

  寶玉見狀,知她不是擺樣的,可是下邊那龜頭爽得不得了,實在舍不得就此
罷手,頭上出了一層汗,說道:“好姐姐,你且忍一忍,夢�那仙女姐姐開始也
是叫痛,到後來可就快活了呢。”

  襲人十分難挨,哆嗦道:“那夢�的事或許做不得準的,看在奴婢往日對爺
盡心盡力的份上,二爺便可憐一回襲人吧。”

  寶玉素來惜她,甚是心疼,暗歎一口氣,說:“好吧,那我退出來。”往外
一拔,卻拔不出來,襲人又痛得直打哆嗦,按住寶玉,嬌呼道:“這樣也痛死人
哩,好二爺,好二爺快莫……莫動。”

  寶玉有些慌了,不知如何是好,隻好俯身抱住她,心疼地在她臉上亂親,
道:“好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今個可害苦你啦。”

  襲人何曾被寶玉如此溫柔憐過,心頭一片無比的迷醉與甜蜜,更加深愛這從
小就由自己照顧的男主人了,下邊那疼痛霎時減了許多,反生出一股奇妙無比的
感覺,身子像發高燒似燙熱起來。

  寶玉抱著襲人,忽覺她下邊漸漸油油潤潤起來,那大龜頭竟不由自主慢慢地
溜向深處,愈入愈暖緊滑膩,十分銷魂。

  襲人竟也覺非常受用,忍不住對寶玉悄聲說:“二爺,襲人不怎麼痛了,你
怎樣快活就怎樣玩吧。”

  寶玉大喜,用力往前一聳,隻聽襲人“哎呀”一聲嬌呼,龜頭不知破開什麼
東西,整根大肉棒幾乎連根沒入,四壁軟嫩緊緊包來,美妙無比,低頭去問:
“又痛了是麼?”

  襲人點頭不語,隻覺頭昏目眩,蛤口辣痛,已被寶玉從少女變成了個婦人。

  寶玉又不敢動,溫存了許久,襲人難過起來,花房內絲絲蜜露滲出,對寶玉
說:“二爺,襲人好些了,你快玩吧,莫等過會有人進來了。”

  寶玉這才學夢中仙姬教他的那般抽插起來,襲人頓覺快美異常,那滋味竟前
所未有,輕輕地嬌哼出聲,心酥處忍不住悄悄伸雙臂去摟寶玉的脖子,見寶玉神
色無異,芳心更喜,�邊那黏滑的蜜汁漸漸潤透了整個花房。

  寶玉抽插得爽美,又見襲人受用,愈加快活興奮,動作越來越大,有幾下深
入,龜頭前端竟不時碰到一粒軟中帶硬的嬌嫩肉球兒,美不可言。

  襲人也如遭電擊,隻覺那�似酸非酸,似癢非癢,想離又離不開,想挨又挨
不了,忽得美眸一陣朦朧,花徑內一下痙攣,一大股膩膩的蜜汁直湧出玉蛤口,
流注股心。

  襲人嚇了一跳,忙伸手推寶玉,往下一瞧,隻見股下的床單上已經流濕了一
小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呻吟道:“死哩,不知怎麼流東西出來了。”

  寶玉見襲人腿間一片狼藉,柔軟的茸毛早已濕透,分貼在粉紅的貝肉周圍,
上邊粘粘的白汁間還夾著縷縷鮮紅的血絲,蜿蜒到雪白的大腿上,顯得又香豔又
淫褻,動人心魄,忙抱住她哄道:“莫怕莫怕,夢�那神仙姐姐也流這些東西
呢,說是女人快活時都會流的。”

  襲人哭喪著俏臉道:“不是呀,這可把蓉奶奶的床單給弄髒啦。”

  寶玉這才想起兩個人是在侄兒媳秦可卿的香榻上胡鬧,不由也有些發愁起
來,卻拿不出半點主意。

  襲人想了想,手忙腳亂地取過一條汗巾兒設法吸幹床單,所幸及時,痕跡甚
淺。

  寶玉這才放下心來,情欲又生,那下邊的寶貝又高高翹了起來,拿過剛才換
下的中衣鋪在床單上,又按下襲人,笑眯眯說:“反正這衣服也髒了,回去要洗
的,我們且拿來應個急吧。”

  襲人也十分回味剛才的滋味,便任由寶玉分開雙腿,紅著俏臉說:“人家總
是拿你沒法子的,想怎麼樣就怎樣好啦,隻是須記得,回去後這衣服千萬不能拿
給別人洗哩。”

  話未說完,又被寶玉的大肉棒插入玉蛤,直貫花房,這回已不感疼痛,但覺
肥碩燙熱的大肉棒脹滿花徑,爽美得兩隻尖尖白足繃直,低低地嬌“呀”了一
聲。

  寶玉美美的耍弄,臉紅耳熱,出了一身汗,連連深入,貪戀襲人那粒嬌嫩的
花心。

  襲人挨不住,柳腰左扭右擰,幾欲閃斷,無奈身上這公子的大肉槌,仍絲毫
不肯善罷甘休的直跟過來,撞在嫩嫩的花心上,頂得她香魂欲斷,忍不住嬌顫
道:“好二爺,怎麼老弄人家那�,好難挨哩。”

  寶玉道:“你不知這�最嫩哩,夢�那仙女姐姐說這叫花心,男女交接到時
最美,你怎說難挨呢?”通體感覺愈來愈快活,一時來了公子脾氣,雙臂箍住襲
人的嬌軀,不讓她躲閃,那玉杵下下深送至底。

  襲人如癡如醉,筋麻骨軟,再說不出話來,隻好苦苦的挨著。

  隻又抽插了二、三十下,寶玉突然悶哼一聲,箍緊襲人纖弱的嬌軀,玉莖深
送,大龜頭頂住她那嬌嫩的花心,漲了幾漲就射了。

  襲人隻覺花心上一燙,不禁魂飛魄散,渾身一酥,花心眼兒一麻,猛地張翕
了幾下也跟著丟了……

  原來寶玉本是那補天頑石,經女媧冶煉過的,並非常人,那精乃玄陽之精,
最美女人,加上襲人本就被他玩得有些丟意,碰上他那非同尋常的陽精,哪�還
能忍得住?

  寶玉也感覺到襲人�邊不知從哪流出一小股燙乎乎的漿汁,淋得龜頭麻麻的
非常銷魂,終於真正嚐到了女人的第一次陰精,竟昏昏沈沈地想道:“女人身上
竟有如此迷人的東西,我卻現在才享受到,真是白過十幾年哩……”

  正是:怡紅公子夢一回,多少金釵從此醉。

  雲收雨散,兩人匆匆整理一番,幸得無人撞見。寶玉見襲人擦拭過的汗巾上
有絲絲落紅,遂如珍寶般藏入懷內,襲人自是又羞又喜。

  晚上兩人便跟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人回榮府去了。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
別個不同,襲人也待寶玉更為盡心。

  寶玉這才知在夢中與仙姬之事非虛,原來世上真有這等銷魂之樂,此後不知
在榮、寧二府鬧出了多少風流事來。


             第三回  香車秘戲

  這日,賈珍夫人尤氏又派人到榮國府來請鳳姐過去玩,說上回陪著老祖宗,
從頭至尾侍候著,也沒好好賞梅,今個獨請她一個過去。

  鳳姐也樂意,早早梳洗了, 先回王夫人畢,又來辭賈母。正逢寶玉在旁,聽
了這等好事,也要跟著逛去。

  鳳姐素來最喜歡他,雖說是叔嫂輩分,卻常以姐弟相稱,況且這公子的脾氣
可是拗不過的,隻得答應,立等著寶玉換了衣服,姐弟兩個坐了車,一路往寧國
府而來。

  姐弟倆坐在馬車�,相偎著拉手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寶玉自從夢見與仙姬雲雨,且與襲人偷試一番後,方知世上原來竟有這等快
活之事,回到家�又偷了侍候他的大丫鬟麝月。

  其實他屋�眾丫鬟中要數晴雯最美貌,亦令他最饞,難免想嚐她滋味,隻是
別的丫鬟都想跟寶玉親熱,獨獨這又美又辣的晴雯卻偏偏不肯與他胡鬧,寶玉有
些怕她那脾氣,因此不敢強求。餘者如秋紋、蕙香等小丫鬟,年紀皆太小,幸而
還未被他壞了身子。

  寶玉依在鳳姐懷�,他年方十五,比鳳姐小了七、八歲,叔嫂倆感情又是極
好,兩人親近,這在往日也屬平常。

  隻是如今寶玉知道了女人滋味,那感覺便大不相同了,手臂碰到鳳姐的酥
胸,隻覺嬌彈彈圓聳聳的,與玩過的兩個丫鬟那軟綿平淡胸脯可謂天淵之別,加
上馬車的顛簸,晃得他神魂顛倒的。

  鳳姐兒被他挨得不自在,皺眉道:“寶兄弟,你今個怎麼了?貼得這樣緊,
天氣又熱,叫人都出汗哩。”

  寶玉厚著臉皮說:“我也不知怎麼啦,今個隻想挨著姐姐哩。”他倆雖分屬
叔嫂,卻甚少有那些正經稱呼,人前人後倒是常以姐弟相稱。

  鳳姐輕輕打了寶玉一下,嗔道:“你傻啦?小心被別人聽到笑話。”

  這寶公子素來最見不得女人給他顏色瞧,如今見了鳳姐那嗔媚神態,不禁癡
了,心�邊更是酥癢,說道:“我們姐弟親熱,誰要笑便讓他笑去,我又不怕,
好姐姐你就讓我挨一挨麼。”仍密密的賴在鳳姐懷�。

  鳳姐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心中一動,假意活動身子,把腿略微一�,腿根上
竟碰到一條硬硬沈沈的巨物,隔著褲子還透過溫熱來,立見寶玉的臉也紅了,更
貼在自己懷�孩兒般撒嬌。

  鳳姐心�明白了幾分,笑眯眯道:“寶弟弟長大了,會吃女人的豆腐了是不
是?”

  寶玉臉上愈加燒燙,爭辯道:“這不是的,我們姐弟親熱,往日不是常常如
此,也沒見你說呢。”

  鳳姐把手兒在寶玉下邊那巨物上輕輕撚了一下,笑道:“還狡辯呢,往日如
此,怎麼也沒見你這東西大起來呢?”

  寶玉再說不出話來,且被鳳姐這一撚,魂魄都不知飛到哪�去了,隻死纏著
他這神妃仙子般的嫂子,那根巨物也盡在她那豐腴的腿根上磨蹭。

  鳳姐俯下頭來,在他耳邊悄悄說:“這些事是誰教你的?怕不是那混帳薛大
呆子帶壞的吧?”

  鳳姐嘴�的“混帳薛大呆子”,指的便是寶玉從金陵搬來的薛姨媽的兒子,
名叫薛蟠,平素最喜拈花惹草偷雞摸狗,聽聞這次上京來,還是為搶個女孩打死
了人,躲避官司來著,而且入了京也沒絲毫安分,日夜縱情聲色酗酒滋事,那品
行皆落在眾人眼�,兩府之人個個疏避,寶玉卻倒與他有些合得來,鳳姐此際自
然先是想到了他。

  寶玉可不敢亂賴別人身上,脫口道:“不關他事,是我夢見個仙女姐姐教我
的。”

  鳳姐兒哪�肯信,伸手到他臉上輕擰了一下,笑罵道:“又撒謊呢,不是
他,便是你房�的哪個不知羞的丫頭了,還不快給我招來,到底是誰教你的?”

  寶玉當然不敢提襲人和麝月,撒野道:“真不關誰的事,是我夢�學會的,
真說了與你聽,你又不信!”他把臉埋在鳳姐那豐美軟彈的懷�磨蹭,聞著那�
的香甜氣味,早就不知東南西北了。

  鳳姐被他在懷�拱得心神不定,氣息也有點浮了,又探試問道:“你真夢�
學會的,那有沒有跟誰真的耍過?”

  寶玉在她懷�悶了半晌,方不好意思答道:“有。”

  鳳姐不知怎的,心中掠過一絲不悅,說:“是哪一個?”

  寶玉最護他屋�的丫鬟,支吾起來,鳳姐笑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緊
張什麼?你屋�的那些丫頭,將來哪個不是你的。”

  寶玉才勉強說:“襲人。”被他虧了的麝月卻還是不敢說出來。

  鳳姐笑道:“我也想有的就定是她哩,我的寶兄弟果真長大啦,你晚上回屋
�仍找她陪你耍去,現在快快給我坐好來,弄得人好不舒服。”聲音卻是膩膩
的。

  寶玉聽言察色,覺得鳳姐姐似未嚴厲,心中不由一蕩,竟一臂環住鳳姐,一
隻手在她腰�亂摸。

  鳳姐竟未推拒,暈著臉靜了一會,瞧見車窗的簾子有一絲縫兒,便趁寶玉沒
注意悄悄拉好了,一低頭見寶玉那隻不安分的手,竟似要往衣裳�鑽,慌忙用手
捉住,含嗔笑罵道:“越來越不像話了,調戲你哥哥的老婆麼?”

  寶玉嘻皮笑臉道:“我想起來了,前兩年你叫我到房�幫你寫東西,說我淘
氣,掏了我的東西出來玩,那算什麼呢?”

  鳳姐臉一紅,想不到那麼小時的事他竟還記得,再繃不住臉,笑啐道:“那
是你璉哥哥在外邊偷女人,我一時氣不過,也想損損他,偏巧你跑過來玩,卻沒
什麼用,你告訴過別人沒有?”

  寶玉搖搖頭說:“這種事我怎會說給人聽?隻是我當時不懂事,如今我懂些
了,你卻又不讓我耍了。”停了一下,又忿忿接道:“我哥哥在外邊偷人,你卻
隻為他守著。”

  鳳姐擺手道:“莫提他,如今他也算老實些了。”

  望望寶玉,又含羞道:“你真是個我命�的小冤家,如今你懂了,便想怎樣
了?”

  寶玉聽得心喜,笑道:“如今我隻想這樣。”兩隻魔爪到鳳姐身上亂探,不
時鑽到衣裳�去了,所觸皆暖滑軟膩,隻弄得鳳姐兒媚眼如絲,嬌喘籲籲,卻再
不阻攔他。

  寶玉在鳳姐耳畔道:“當日你掏我的東西出來玩,現在卻不想了麼?”摸進
衣服�的一隻手探到了她胸脯上,拿住一隻豐美軟彈的玉峰,稍稍用力握了握,
隻覺手掌都軟了,豐腴之度,卻有哪個小丫鬟比得上?

  鳳姐芳心蕩漾,乜眼寶玉,膩聲說:“那你掏出來讓姐姐瞧瞧,若還像當日
那樣沒用,叫誰想呢。”她望著寶玉,開始漸漸感覺到他長大後的魅力,眼前的
一張俊臉便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似懸膽,睛
若秋波,不禁眼餳骨軟,春情波動。

  寶玉亦是心蕩神搖,竟真的解下腰間的大紅汗巾,褪下褲子,掏出那早已怒
勃的大寶貝來,隻見肥碩有若嬰臂,莖身圓潤光潔,前端一粒寶球紅油油,巨如
李子。

  鳳姐一見,驚歎道:“老天爺!如今竟然變這麼大了,從前就招惹人,現在
還得了。”不禁伸手在那紅油油的圓球上輕輕一捏,竟軟綿如剝了殼的荔枝果,
再往下一捋,莖杆卻是硬如鐵石,且又燙又光,嬌軀頓酥了半邊,滿懷在想,若
被這寶貝弄進身子�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寶玉那寶貝被鳳姐捏弄得好不舒服,笑道:“姐姐若是喜歡,就拿著玩
吧。”徑自在鳳姐身上上下探索。

  鳳姐癡迷無比,也捋玩他那罕見的寶貝,實在是愛不釋手,心中無限感慨:
“這樣的寶貝他日不知美誰了?”竟暗歎息自個已有所屬,想著想著又吃了一
驚,暗罵自己胡思亂想。

  寶玉胡弄了一會,又動手去解鳳姐兒的腰帶。

  鳳姐捂住腰頭,嬌喘道:“不能再亂來了,姐姐便用手幫你這樣去去火
吧。”

  寶玉此際欲如火燎,哪肯就此滿足,眼珠子一轉,別看他別的事上癡癡呆
呆,這種事反倒有不少心竅,對他鳳姐姐涎著臉說:“這樣可不行,好姐姐你也
把裙子脫了,讓我瞧著,這火才能去得了。”

  鳳姐耳根都紅了,啐道:“你有什麼耐性?偏隻這樣,瞧我幾下就把你的湯
水弄出來,信也不信?”說著手�轉動,一根玉蔥般的指頭搭到寶玉龜頭馬眼
上,刁巧的揉了幾下,頓把個色寶玉揉了個魂飛魄散。原來她懷了大姐兒時,頭
尾不能與丈夫行房,那會子賈璉在房�還沒收用平兒,她又怕男人到外邊胡來,
便常用手幫賈璉撫慰,這手上技巧,究竟下過多少功夫,可想而知。

  寶玉忙改口求道:“好姐姐,我實招了,隻是也想極了瞧瞧姐姐的妙物。”

  鳳姐兒麵無表情道:“不行。”她手上功夫十分之嫻熟巧妙,隻不過捋弄了
十來下,已把寶玉的龜口揉出了一絲透明的滑液來。

  寶玉心中大急,拉住鳳姐的手臂亂晃,可憐巴巴地續央道:“這車�又沒別
人,姐姐就算疼我一回吧,他日寶玉定然好好聽姐姐的話,好姐姐。”那根在婦
人軟綿手掌�的大肉棒,早已勃成孫大聖的金箍棒了。

  鳳姐聽在耳�,心中暗忖道:“此子將來必定是這榮國府中頂梁的柱子,此
刻雖然不肯讀書,但他日若肯用功起來,他哥哥又怎麼能及得上他。”她有心籠
絡寶玉,於是軟歎一聲道:“你這小冤家,叫人怎也硬不了心哩,今天被你胡鬧
一回,他日若忘了,姐姐便嘔血死算啦!”一隻手便自鬆了腰間羅帶。

  寶玉心魄早被她勾去,忙不�應道:“鳳姐姐,好姐姐,若我賈寶玉忘了今
日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去喂王
八。”兩眼隻盯著鳳姐的腰畔。

  鳳姐嬌叱道:“胡說什麼!你心�記著姐姐就行了,亂發什麼誓呢,還有一
件事,便是你不能對人亂說,就是像你房�襲人這樣的丫頭,也絕不能說,否則
傳到我耳�,看我不把你小子宰了。”

  寶玉連連點頭答應,說:“我會傻到這份上麼。”就見鳳姐鬆了手,那羅裙
小衣滑了下來,露出雪膩的肚皮來,下邊腿心上竟是黑黑密密整整齊齊的一片毛
兒。

  寶玉心中“通通”狂跳,說:“看不見。”就動手去捋,分開茸茸秘草叢一
看,隻見�麵殷紅嫩粉,線條分明,濃豔淫靡,與他玩過的兩個丫鬟大不相同,
不禁看癡了。

  鳳姐兒被他拿住要害,又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子都軟了,一陣春潮發出
來,把那些嬌嫩物都罩上了一層透明的薄露,愈顯得嬌嫩淫穢。

  寶玉興奮不已,得寸進尺,動手動腳,弄得鳳姐兒嬌軀發顫,忍不住嬌喝一
聲道:“寶玉,你做什麼!”

  寶玉卻不以為然,說:“姐姐幫弟弟去火,我也侍候姐姐舒服一點。”竟用
兩指去捉揉她那蛤嘴�的殷紅肉蒂,隻因它會活潑潑的顫動,又比所玩過的兩個
丫鬟都大上近倍,更是分外得趣,無比貪戀。

  鳳姐呻吟道:“才不用你侍候呢。”卻被寶玉弄得舒服萬分,一道道電流般
的感覺從下體流蕩到全身,那黏膩的淫水直湧出來,流得蛤嘴內那些嬌嫩有如塗
了一層油,滑溜得叫寶玉捏拿不住。

  寶玉更是來勁,又央鳳姐揉他的寶貝,鳳姐依了。姐弟兩個便在車�相互手
淫,一路銷魂,隻是皆努力地屏息靜氣,生怕被車外的丫鬟家仆聽去。

  寶玉忽然跪起來,握著自己的大肉棒湊到鳳姐腿心。婦人忙用雙手擋住,鳳
眼瞪著寶玉道:“要做什麼?”

  寶玉握著自個的大寶貝在鳳姐腿間亂碰,無奈桃源被兩隻玉手護住,無門可
入,隻好氣呼呼迷迷糊糊道:“好姐姐,今天就給我快活一回吧,弟弟可想死姐
姐啦。”

  鳳姐依舊不肯,嬌喘道:“這可再萬萬不行,跟你這般胡鬧,已屬無比非
分,要是再那樣子耍,可就是……就是亂倫啦,將來下地府見了祖宗,可饒不了
的。”

  寶玉燒著臉苦求,道:“現在便是老天爺也不管了,好姐姐你看我多難過
哩。”他捧著那大寶貝可憐巴巴地送到鳳姐兒麵前,但見脹得又肥又大,一粒龜
頭繃得圓潤潤紅通通油光光,彎彎的向上翹起,如玉潔白的莖身浮起了一條條蜿
蜒的青烏小龍,叫哪個女子瞧了能不動心?賈璉的東西可比這個俊弟弟的遜色多
了。

  鳳姐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呢聲道:“好弟弟,姐姐還是用手幫你弄出來
吧。”雙手捂住的玉蛤卻止不住地溢出一縷滑泉來。

  寶玉不依,仍纏住鬧,那根大肉棒隻在鳳姐兒兩隻玉手旁沒頭沒腦地亂闖亂
晃。

  鳳姐隻是不肯答應,你道她三貞九烈麼,那也不會讓寶玉跟她玩到這份上。
其實這鳳姐兒骨子�是屬水性風騷的那類婦人,時時把那賈璉盯得緊牢,自己卻
不時的偷食。因她看過賈璉買給她玩的淫書,書上說豐潤少年最滋補身子,可長
駐容顏,所以她最討厭那些麵貌枯黃發幹膚菜之人,有如賈瑞之流,想偷她卻被
她折騰個半死,她心�素來最喜歡那神采豐朗容光煥發的少年人,譬如東府的賈
蓉、賈薔之類的俊俏少年,都借著辦事之便悄悄偷過。

  寶玉的神采元氣,又遠在他們之上,隻因為老祖宗最疼愛,又以為他年紀還
小,尚不懂那風流事,更有家�人人都看著他,所以一直不敢惹他。如今寶玉自
己纏上,本是天賜良機,她卻多了一層心機,暗忖道:“若我今日輕易便與了
他,恐怕他日後卻看輕於我,且待我吊一吊他的胃口再說。”

  正是:一路銷魂有誰知?苦守華容藏心機。

  鳳姐越是不肯,寶玉便越著急,好聽的甜言蜜語都一股腦搬出來了,隻求能
嚐這仙妃般的嫂子一回。

  鳳姐見火候漸到,方要軟下來一遂他願,忽聽車外家仆報道:“璉二奶奶、
寶二爺,寧國府到了。”慌得姐弟倆手忙腳亂起來。

  鳳姐整好衣裳,挽了挽雲發,又幫寶玉穿衣結巾,見他仍神情不定,為他拭
了拭額頭的汗珠,嬌俏又嫵媚地笑道:

  “剛才的膽子呢,這會兒跑到哪�去了?”

  寶玉頓時又癡了,這會子車已進了寧國府停下,鳳姐兒便拉著寶玉的手步下
車去。


             第四回  龍陽奇趣

  鳳姐寶玉姐弟倆挽著手下車,早有賈珍之妻尤氏與賈蓉之妻秦氏婆媳引了許
多姬妾丫鬟媳婦恭候,迎於儀門。

  那尤氏隻見他們姐弟臉上都紅潤潤的,便笑道:“半月不見,姐弟倆的氣色
又好了許多,容光煥發的。”

  鳳姐素來能言善道,卻因方才車上之事,不禁臉上生暈,便把話支開去。旁
邊那秦可卿可是跟鳳姐一般有心竅的能人,隻似笑非笑的望著寶玉,寶玉看見,
臉上一陣燒燙,額上又微微發汗,不知不覺放了鳳姐兒的手。

  後邊丫鬟的車子也到了,襲人上前來為寶玉拭了拭額上的細汗,疑惑道:
“才坐了一會車子,怎麼就出這一頭汗呢?”

  寶玉支吾道:“車上熱哩。”

  眾人說笑一回,同入上房來歸坐。秦氏獻茶畢,鳳姐說:“你們請我來做什
麼?有什麼好東西孝敬我,就快獻上來,我還有事呢。”

  尤氏、秦氏未及答話,地下幾個姬妾先就笑說:“二奶奶今兒不來就罷,既
來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正說著,又有賈蓉進來請安,鳳姐卻不拿眼看他。

  秦可卿看在眼�,卻上前笑道:“今兒巧,上回寶叔立刻要見的我那兄弟,
他今兒也在這�,想在書房�呢,寶叔何不去瞧一瞧?”

  寶玉聽了,即便下炕要走。鳳姐聽人傳過這小秦鍾生得如何風流俊美,心�
早想見一見,說道:“既這麼著,何不請進這秦小爺來,讓我也瞧一瞧。難道我
見不得他不成?”

  尤氏心中暗慮,笑道:“罷,罷,不必見他,比不得咱們家的孩子們,胡打
海摔的慣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慣了,乍見了你這破落戶,還被人笑話
死了呢。”

  鳳姐嘴上哪肯軟,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話就罷了,竟叫這小孩子笑
話我不成?”

  賈蓉也心懷鬼胎地笑勸道:“不是這話,他生的靦腆,沒見過大陣仗兒,嬸
子見了,沒的生氣。”

  鳳姐瞪了他一眼道:“憑他什麼樣兒的,我也要見一見!別放你娘的屁了。
再不帶我看看,給你一頓好嘴巴。”

  賈蓉忙笑嘻嘻的說:“我再不敢扭著啦,這就去帶他來。”

  說著,果然去帶回一個小後生來,但見較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麵朱
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竟似在寶玉之上,隻是怯怯羞羞,有那女兒之態,靦
腆含糊地向鳳姐作揖問好。

  鳳姐幾乎看呆,她心底最喜這樣的美少年,推推寶玉,笑道:“比下去
了!”便探身一把攜了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問他:幾歲了,讀
什麼書,弟兄幾個,學名喚什麼,言語間十分親昵。秦鍾紅著臉一一答應了。

  早有人跑回府報了賈璉那半妾半婢的俏平兒。平兒知道鳳姐與秦氏素來最是
厚密,不敢輕慢,便叫人送過來一匹尺頭,兩個“狀元及第”的小金錁子作見麵
禮物,鳳姐猶笑說太簡薄等語。

  秦氏等謝畢。一時吃過飯,尤氏、鳳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話下。

  那寶玉自見了秦鍾的人品出眾,心中似有所失,癡了半日,自個心中又起了
癡魔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男兒�竟也有這等人物!如今看來,我竟成了泥豬
癩狗了。可恨我為什麼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門薄宦之家,早得與他
交結,也不枉生了一世。我雖如此比他尊貴, 可知錦繡紗羅,也不過裹了我這根
死木頭,美酒羊羔,也不過填了我這糞窟泥溝,‘富貴’二字,不料遭我荼毒
了!”

  秦鍾自見了寶玉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驕婢侈童,心中亦思
道:“果然這寶玉怨不得人溺愛他,可恨我偏生於清寒之家,不能與他耳鬢交
接,可知‘貧窶’二字限人,亦世間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樣的胡思亂想。

  忽然寶玉問他讀什麼書,秦鍾見問,因而答以實話,二人你言我語,十來句
後,漸覺親密起來。

  一時擺上茶果,寶玉便對眾丫鬟說:“我兩個又不吃酒,把果子擺在�間小
炕上,我們那�坐去,省得鬧你們。”於是拉了秦鍾進�間吃茶。

  可卿那邊聽見,一麵張羅與鳳姐擺酒果,一麵忙進來對寶玉笑道:“寶叔,
你侄兒倘或言語不防頭,你千萬看著我,不要理他。他雖靦腆,卻性子左強,不
大隨和此是有的。”

  寶玉不知怎麼的,見了可卿,便覺親切愉悅,笑道:“你去罷,我知道
了。”

  秦氏又俯下頭低囑了她兄弟一回,方出去陪鳳姐。秦鍾臉上卻紅了起來,不
敢再多看寶玉。

  不一會,鳳姐、尤氏又打發人來問寶玉,“要吃什麼,外麵有,隻管要
去。”寶玉隻答應著,卻哪有心思在飲食上,嫌人問煩了,要人把門關上,叫丫
鬟們都出去,隻與秦鍾親昵說話。

  秦鍾想了想,忽道:“業師於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紀老邁,殘疾在身,公務
繁冗,因此尚未議及再延師一事,目下不過在家溫習舊課而已,再讀書一事,必
須有一、二知己為伴,時常大家討論,才能進益。”說著臉上竟悄然飛過一抹淡
紅,叫人看在眼�,便如飲甘飴。

  寶玉心中一動,不待他說完,便答道:“正是呢,我們卻有個家塾,合族中
有不能延師的,便可入塾讀書,子弟們中亦有親戚在內可以附讀。我因業師上年
回家去了,也現荒廢著呢。家父之意,亦欲暫送我去溫習舊書,待明年業師上
來,再各自在家�讀。

  “家祖母因說:一則家學�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氣,反不好;二則也因
我病了幾天,遂暫且耽擱著。如此說來,尊翁如今也為此事懸心。今日回去,何
不稟明,就往我們敝塾中來,我亦相伴,彼此有益,豈不是好事?”

  秦鍾見寶玉會意,心中暗喜,嫵然道:“小侄願為寶叔磨墨滌硯,何不速速
的做成,又彼此不致荒廢,又可以常相談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
之樂,豈不是美事?”語帶雙關,說著眉目間竟似含有絲絲無名情意。

  寶玉聽在耳�,看在眼�,不由一陣迷醉,竟去握秦鍾的手,隻覺軟嫩滑
膩,哪像男子的手來?道:“放心,放心,咱們回來告訴你姐夫姐姐和璉二嫂
子,你今日回家就稟明令尊,我回去稟明祖母,再無不速成之理。”二人計議一
定,會心一笑,各自心�銷魂。

  寶玉舍不得放開秦鍾的手,著了迷似的拿住撫摸。秦鍾默不作聲,隻憑他玩
賞摸索,一張玉臉越來越暈,眼�也朦朧起來,竟比那女子的秋波還要美上三
分。寶玉一�頭,不禁看呆了。

  那秦鍾是有經驗的,忽然道:“寶叔有過似我這樣的朋友嗎?”

  寶玉聽不明白,卻胡亂答道:“沒有,像你這樣的人物,天下哪�找得到第
二個。”

  秦鍾笑了起來,竟似如花嫵媚,道:“寶叔你隻拿住人家的手做什麼?”

  寶玉臉上發燒,卻沒放手,盯著他道:“我原來最討厭男人,不知怎麼見了
你,心�就再也舍不得了。”這倒是實話,他平日就常說:“男人是泥做的,女
人是水做的。”隻是如今見了這個水般的男兒,竟不由癡了。

  秦鍾凝視了寶玉一會,竟起身挪了位子,繞過炕上擺滿果子點心的小幾,坐
到他身邊來,在他耳邊吹氣如蘭地說:“你心�真是如此?”

  寶玉見他挨近身邊,又說這樣的話,心中酥壞,點點頭說:“千真萬確,絲
毫無假。”

  那秦鍾就靠了上來,寶玉慌忙抱住,隻覺軟綿嫋娜,腰細如柳,恍若所抱的
真是個女人。

  秦鍾手臂也圈住寶玉的腰,呢聲說:“熱了哩,寶叔幫我把外衣脫了好
嗎?”寶玉心中亂跳,笨手笨腳的幫他鬆帶解衣,觸到�邊的粉肌,女子一樣的
滑膩如酥,不禁貪戀,那秦鍾不語,竟迎上相就。

  寶玉癡癡說:“同為男子,你怎麼就比我漂亮這許多?”

  秦鍾笑道:“哪有呢,寶叔才算個美男子,我不過長得像女孩,沒有那男人
氣概。”

  寶玉道:“這樣最好,男人不過是泥做的濁物一個罷了。”停了一下,說:
“這會又沒別人,你我以兄弟相稱吧,或直呼其名也行。”

  秦鍾說:“不敢呢。”

  寶玉說:“不怕,這樣我才喜歡。”

  秦鍾嫣然道:“那我喚你做‘玉哥哥’好不好?你也像我姐姐叫我小名‘小
鍾兒’吧。”

  寶玉喜道:“就這樣,小鍾兒。”

  秦鍾也用很好聽的聲音叫了聲“玉哥哥”,寶玉高興的應了。

  兩人一陣濃情蜜意,又再相互親昵,秦鍾有心迷住寶玉,使出風月場上的銷
魂手段,動作漸穢,惹得寶玉心神搖蕩,忽然紅著臉說了句混賬話,“小鍾兒,
肯不肯把你下邊給我瞧瞧,看看你那�是不是也跟我不一樣?”

  秦鍾默不作聲,臉龐越來越紅,過了一會兒,便動手鬆腰間的汗巾。寶玉大
喜,得寸進尺,涎著臉說:“都脫了吧。”

  秦鍾眼波流動,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擰了一下,笑吟吟說:“想看人下邊,
為什麼要人全脫光了?”寶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卻見他已在寬衣解帶。

  秦鍾把身上衣裳一件件脫下,整整齊齊的折好放在床頭,身子漸露,待到一
縷不掛,寶玉早就看呆了。

  原來這秦鍾的肌膚,竟滑嫩雪白,又柔又膩,寶玉想來想去,所見過的女人
�怕是隻有個薛寶釵可以與他一比,像鳳姐、黛玉、晴雯這等一流的女子或許也
要遜色一籌。而且他身材嫋娜苗條,腰如柳,臂若藕,股似雪球,兩腿修長,除
了那胸脯平坦,哪樣不是線條柔美,尚勝女子三分,惹得寶玉心�更加愛他。

  寶玉上前欲瞧他下邊,卻被他雙手捂住,盯著寶玉說:“玉哥哥,把你的也
讓我瞧瞧才算公平哩。”

  寶玉毫無介意,飛快也將衣裳脫個精光,叫秦鍾看得個目不轉睛,歎道:
“哪個男子能比得上玉哥哥呢?”兩人又各把寶貝往前一湊,相互玩賞,不禁如
癡似醉。

  寶玉的陰莖又肥又巨,龜頭昂大,向上彎彎翹起,莖身如玉白淨,整根虎頭
虎腦的好不威風;秦鍾那玉莖卻是包著一層紅粉粉的嫩皮,龜頭尖尖的,莖身也
細,顯得十分纖長,倒也另有一番動人之處。

  寶玉伸手握住,道:“好得趣的寶貝。”

  秦鍾也探手輕輕撫摸寶玉的肉棒,心中暗暗吃驚,從前所遇之人,竟沒一個
有如此之巨的,嬌喘細細道:“可比玉哥哥的細多了。”

  寶玉搖搖頭道:“我的才不好,跟你一比,簡直俗物一根。”

  兩人摟抱在一起你摸我弄,好不銷魂,過了一會,寶玉欲焰如熾,卻不知如
何是好,歎道:“可惜你非女兒身,不能讓我銷魂一回。”

  秦鍾笑盈盈道:“隻要玉哥哥不嫌棄,人家身上還是有讓你出火的地方。”

  寶玉雙手在他身上到處亂摸,所觸無不軟綿滑膩,氣喘籲籲道:“是哪兒?
你身上哪兒有能讓我嫌的地方!”

  秦鍾離了寶玉的懷�,翻身趴下,嬌翹起玉股,回眸媚媚地看寶玉,他身子
苗條,四肢纖長,肌膚又極白嫩,趴在那�,竟宛如個嬌俏女子般。

  寶玉心中狂跳,指著秦鍾的雪股道:“你是說這個地方麼?”秦鍾暈著臉點
點頭。

  寶玉略微猶豫了一下,隻見秦鍾那兩隻玉股玲瓏圓潤,膚若白雪,終忍不
住,湊上前去,又見股心一眼粉紅的小菊,竟嬌嫩得吹彈得破,周圍幹幹淨淨,
心�再無顧慮,便提了玉杵,對準頂刺,弄了半晌,卻沒進去。

  秦鍾臉伏在枕頭�“咯咯”地笑,寶玉麵紅耳赤,聽他在下麵說:“玉哥
哥,這樣斯文怎能銷魂?你的寶貝又比別人大許多,用力點。”不覺間說漏了
嘴,幸好寶玉隻注意他那嬌嫩股心,沒聽出話來。

  寶玉加把勁再試,隻覺龜頭都痛了,卻仍沒能進去,訕訕道:“我再用力,
隻怕你都痛了。”

  秦鍾翻身坐起,白了寶玉一眼道:“沒見過你這般嬌嫩的!”說完俯下頭
去,竟用嘴兒含住了寶玉的大肉棒,靈巧熟練的咂吮起來。

  寶玉心�一陣迷亂,卻覺那滋味實在銷魂。

  秦鍾咂吮了一會,吐出寶玉的肉棒,隻見上邊沾滿了滑膩的唾沫,盯著寶玉
道:“隻對你一個人這樣,知道嗎?”卻不等寶玉回答,又伏下身子翹起那對雪
股,道:“玉哥哥再來,這回若還不行,人家也沒辦法啦。”

  寶玉便又提杵再上,仍是十分難入,但一來欲火攻心,二來怕秦鍾笑他,便
硬下心腸,發狠又一刺,隻聽秦鍾“哎呀”一聲呢叫,這回因有唾沫潤滑,終於
插了進去,一入便是大半根,大龜頭已結結實實地頂到秦鍾的軟腸上。

  寶玉顧不得細品,慌問道:“小鍾兒痛不痛?”

  秦鍾卻哼哼道:“玉哥哥快動,好難挨的。”他肛中便如裂開,卻又覺得寶
玉的玉莖炙熱如炭,煨得四壁好不舒服。

  寶玉連忙抽插起來,隻覺那�頭緊緊密密,比自己玩過的兩個丫鬟的初次還
要窄上幾分,而且肌紋清晰,玉莖冠溝刮起來,滋味竟是奇美。

  襲人在外邊,許久不見動靜,未知寶玉有沒使喚,便過去輕輕推門往�一
瞧,頓時羞得滿臉飛紅,原來正看見她那寶二爺跪在秦鍾身後聳弄,兩個男人身
上皆是一絲不掛,心�不禁著惱道:“以前聽人說世間有那斷袖之癖,原來果真
是有的,男人跟男人竟然也可以這般交接,聽人說了我還不信哩,哎……這寶公
子的命也真夠好的,什麼花樣都興他玩了。”

  寶玉聳弄了一會,隻覺秦鍾股�漸滑,愈加暢美,不禁低聲道:“小鍾兒,
你這�邊竟也會如女人般流出淫水來,有趣有趣。”

  原來人那肛內也有泌腺,刺激到一定程度,自然會發出潤滑的黏液來。

  秦鍾在下邊嬌哼哼的呻吟,婉轉動人之處絲毫不遜女子,“嗯,股內出來的
古書上叫做油哩。”頓了一下又吟叫道:“噯……噯……玉哥哥,你可快活?小
鍾兒好不好?”

  寶玉脫口應道:“好,妙極了。”昏頭昏腦地想道:“原來男人跟男人也能
弄得這般銷魂哩。”

  又聽秦鍾媚哼道:“比那女孩兒又怎樣?”

  寶玉伏在他背後深深聳弄,隻覺此際最好,就胡亂道:“便是比那女子,也
要美妙。”

  秦鍾趁機又誘那寶貝公子,將柳腰亂扭,雪股輕拆,順勢道:“那你往後疼
我還是疼她們?”

  寶玉被他惹得美不可言,刺於那肛內的肉棒越發膨脹,歡暢答道:“疼
你。”立時把那門外偷瞧的花襲人差點給氣得嘔出血來。

  秦鍾聽得心頭愜意,不住回頭來望,眉目間嫵媚流蕩,尚勝女子三分,又放
出種種嬌聲浪語,隻要迷壞股後的寶玉。

  寶玉又攪弄了數十抽,正有點忍不住,卻聽秦鍾顫聲道:“小鍾兒被你玩得
要……要射了,玉哥哥,你……你用手幫人家到前邊弄弄好麼?”

  寶玉趕忙伸一隻手探到前麵,握住秦鍾的玉莖,幫他前後套弄,隻二、三十
下,又聽秦鍾嬌哼道:“不行了,要射了,玉哥哥,幫人家弄……弄快些呀!”

  寶玉便將他那根細長的玉莖捋得飛快,後邊的抽插也入得更深,龜頭似頂到
一團軟中帶硬的東西,滋味甚是異樣,與女子的花心又很不同,揉起來卻也暢美
非常,不禁奇道:“小鍾兒,這是什麼?難道人的股內也有花心?”

  秦鍾失神道:“那是腸頭,古書上叫做‘花肝’,可不經弄呢……噯呀,忍
不住了,真要射哩!”

  寶玉神魂顛倒,把秦鍾一陣大弄大創,悶哼道:“這‘射’字不雅,像是男
子用的,你改成說‘丟’吧。”

  秦鍾“哎呀”一聲,身子抽搐起來,斷腸似地說:“玉……玉哥哥,人家讓
你玩丟啦!”那被寶玉握在手�的玉莖猛脹了數下,前端已迸飛出點點白漿,他
早已有準備,一隻手拿了條雪白汗巾自己死死捂住。

  寶玉見了秦鍾的媚態,再忍耐不住,又發狠抽了十幾下,差點沒把秦鍾的嫩
肛都拖拽出來,終於迎來一陣盡情的怒射,那滾滾玄陽燙精直噴到秦鍾股內深
處……

  秦鍾一受,隻覺寶玉那漿汁跟別人大不相同,不知怎麼,整個人都麻了起
來,前麵那剛剛射罷的玉莖不禁一翹,竟欲又射,忙握住寶玉的手,幫自己狠捋
猛套了數下,再次射出精來,哆嗦道:“玉哥哥,今個可被你玩壞了!”

  門外的襲人小衣�濕了一片,再看不下去,走到無人轉角,用纖指壓住自己
的嫩花蒂,飛速地狠揉了一陣,不過數十下,嬌軀一抖,便無聲無息地丟了一
回。

  屋內的兩個男人銷魂了一番,更是難舍難分。秦鍾把那條裹了自己風流汁的
雪白汗巾摺了,又在寶玉麵前晃了晃,含羞道:“這上麵拭了小鍾兒的東西,玉
哥哥要不要?”

  寶玉當然如獲至寶,收在袖內藏了。兩人又在床上溫存了許久,盡說些混帳
話。

  正是:遇美童始染斷袖癖,兩相悅方知龍陽美。

  襲人自丟了身子,好一會方回過神來,待要走開,又怕被別人不小心闖進
去,鬧出個大禍來,隻好心神不定的幫他們守在門口,恨恨的在那�胡思亂想。

  到了那掌燈的時候,寶玉、秦鍾兩人才手拉手從�屋出來,臉上皆仍帶著薄
暈,卻皆是神采奕奕,那守在門口的襲人慌忙避開去了。

  兩人見前邊尤氏、鳳姐等仍在玩牌,便過去看了一會。可卿�頭望了她弟弟
一眼,又繼續摸牌。算帳時,卻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輸了戲酒的東道,言定後日
吃這東道,一麵就叫人送飯。

  吃畢晚飯,眾人又玩了一會牌,哪有去賞梅的功夫,鳳姐起身告辭,和寶玉
攜手同行。

  尤氏等送至大廳,隻見燈燭輝煌,眾小廝都在丹墀侍立。卻碰上老仆焦大喝
醉了,又在那�叫罵。

  眾小廝見他太撒野了,隻得上來幾個,揪翻捆倒,拖往馬圈�去。焦大越發
亂嚷亂叫,連賈珍都抖了出來,“我要往祠堂�哭太爺去,那�承望到如今生下
這些畜牲來!每日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知
道?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藏’!”

  不說尤氏、可卿等婆媳聽了怎樣,那幫小廝聽他罵出這些沒天沒日的話來,
個個唬得魂飛魄散,也不顧別的了,便用泥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

  鳳姐和賈蓉等也遙遙的聞得,便都裝作沒聽見,可卿更是青著臉咬唇不語。

  寶玉在車上見焦大這般醉鬧,倒也覺得有趣,拉住鳳姐道:“姐姐,你聽他
說‘爬灰的爬灰’,什麼是‘爬灰’?”

  鳳姐聽了,立時豎眉嗔目地斷喝道:“少胡說!那是醉漢嘴�的混唚,你是
什麼樣的人,不說沒聽見,還倒細問!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細捶你不捶你!”

  唬的寶玉忙央告道:“好姐姐, 我再不敢了。”一行人自往榮國府歸來。

  一路上,姐弟卻沒說話,寶玉也沒再賴到鳳姐懷�撒嬌,隻是怔怔望著車窗
外。

  鳳姐中午來時在車上被他惹了滿懷情欲,那興頭至此際仍未過去,心中暗暗
盼望著這寶貝再來糾纏,便借口“天晚外邊有些涼了”放下了車窗簾子,誰知寶
玉仍木頭人似的坐在那�發呆。

  鳳姐不由又愛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來時裝作拒絕他,他倒當真
了?”

  原來寶玉的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日後與秦鍾一起上學天天相見的日子。

  正是:不因俊俏難為友,正為風流始讀書。


             第五回  秋千花劫

  這日一早,寶玉從老太太那�問安出來,正盤算去處,瞧見幾個巡園子的婆
子走過來,本沒在意,忽一眼瞥見當中有一個婦人與眾不同,又十分麵生,便細
瞧了瞧,隻見她年紀約莫四、五十,皮膚白膩,體態豐腴,雖然神情和藹,眉目
間卻透出一股脫俗的氣質,且衣裳甚為華貴,怎麼看也不似個下人,便叫住了
問。

  有婆子回道:“這是南安郡王府薦過來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會家子哩。
隻因近來都中鬧采花賊,所以請來幫看看園子,真是委屈了。”那白婆婆也過來
笑眯眯的請安。

  寶玉奇道:“都中鬧采花賊?我怎麼不知道呢?”

  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子常在府內,外邊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道才好
呢。”

  另有婆子接道:“我們府�也是近來才知的,不過聽說都中早已鬧得沸沸揚
揚啦,那采花賊滑溜得緊,官中四處緝拿,卻到現在還沒被捉著,大老爺才命人
去請人來看院子。南安郡王府聞之,便薦了白婆婆過來,真是受用不起呢。”

  寶玉點點頭,不再多問。臨走時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幾眼,心�異樣:
“這婆婆看起來倒跟薛姨媽一樣嬌貴,哪�會是江湖中人呢?”別的下人大多不
敢多看寶玉,那白婆婆卻迎著他的目光笑眯眯的望著他,十分和藹可親。

  寶玉有些納悶,想了想就走到賈璉的院子,平兒說:“在�邊呢。”他便一
頭撞了進去,正逢他們夫妻倆坐在炕上說這事。鳳姐兒一看到寶玉就笑了,招他
過去在身邊坐了,摟住他的肩笑吟吟說:“你怎麼來了?”

  寶玉見她神情親昵,雖說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車內的荒唐,不禁心中
一蕩,再不能自然,況且賈璉還在麵前,便訕笑道:“怎麼都中在鬧采花賊呢?
而且南安府還派來了個老媽子來幫我們巡院子。”

  賈璉卻是見慣他們“姐弟”倆親熱的,絲毫不以為意,道:“這采花賊早就
鬧了好一陣子了,據說這一個多月來糟蹋了不少女人,我們府�卻這會子才知
道。昨天老爺叫我去找人來幫看府院,我就去順遠鏢局請了幾個資深的鏢師來,
南安府卻自己派人過來說,那些鏢師都是男人,進不得二門,便薦了這個白婆婆
過來,說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高手哩,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還嬌嫩些哩。”說罷
笑嘻嘻地看鳳姐。

  鳳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與我們素少往來,怎麼這會兒薦
個人來呢?想來定是因為咱府有人進了宮,料不定將來的行情,想先來巴結,所
以就隨便叫個人過來應應景吧。”

  寶玉這才有些明白,又聽賈璉道:“今早老爺又叫我去,說聽眾人說那采花
賊滑溜得緊,連大白天都敢出來鬧事,一大幫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幾個鏢師
不管用,要我再去請一些好手來,費用一概算官�的,等下我還得再跑一趟。”

  鳳姐說:“這次再去請什麼人好呢?”別的事情她都精明,但這請護院之
事,卻一點主意也沒有。

  賈璉道:“這個我早有打算,聽說城南的正心武館是個少林寺不知第幾十代
的弟子還了俗辦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鏢局�的強多了,我等會就去那�請
人。”

  寶玉聽了,覺得新鮮,便說要跟賈璉一起去。

  鳳姐拉拉他的手說:“好兄弟,那些粗俗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留下來幫我
寫幾個字,等下還有事問你。”

  寶玉來了興致,一心隻想去武館瞧瞧,沒注意鳳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說:
“等我回來再幫你寫。”鳳姐心中恨恨的,卻無可奈何,隻好由他了。

  寶玉跟賈璉坐了車,出了榮府,一路往城南趕去。

     ***    ***    ***    ***

  話說寧府這邊,賈蓉用了早飯出去辦事,秦氏從尤氏處請安出來,隻覺心�
懶懶的,也不知想著什麼,迤邐到後邊園子,見前邊有一藤編的秋千冷冷清清的
垂在那�,心道:“好久沒來找你玩了,想不想我?”便打發了眾丫鬟,隻留了
一個貼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秋千,叫瑞珠在旁邊推,興致勃勃的玩了一會。

  忽悶悶地想起:“自從小鍾兒識了那個寶玉,便少來看我了。”心思又轉到
了寶玉的身上,不知怎麼竟羞澀焦躁起來。

  癡迷間,突見瑞珠醉酒似的往後一倒,仰麵栽在草地上,正不明所以,隻覺
眼�白影一晃,竟有個人晃到了麵前,定睛一看,那人卻是生著一張流藍帶綠猙
獰無比的鬼臉,額尖竟還生著一隻彎彎的紅角,差點沒唬暈過去,身子軟綿綿的
就要掉下秋千去……卻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竄上秋千來。

  秦可卿說不出話,隻覺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張鬼臉,仿佛置身於噩
夢之中。那半人半鬼仿佛在她臉上嗅了嗅,竟發出人聲來,卻是十分好聽:“都
中人人皆說賈珍的兒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澀無限,驚懼去了一些,再仔細一看,那人臉上顯然
是戴了一張麵具,眼眶�竟有一對清清澈澈的眼睛,與那張猙獰麵具十分不相
襯,努力叱道:“你是誰?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那人不答,眼睛�似有一絲不明的笑意,下邊兩手亂動亂插,卻把她弄得渾
身酥麻,加上一種十分醉人的男人氣息陣陣襲來,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

  但是總不能就這樣給人亂來吧?秦可卿心頭一驚,亂掙起來,她雖生性風
流,也跟人偷過,可是這種情形又怎能叫她接受?

  那鬼麵人本有一百種方法可令秦可卿絲毫動彈不得,卻隻一味調戲撩弄,任
憑她掙紮,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仿佛覺得這樣玩才有趣味。

  可卿在秋千架上奮力亂掙了一會,隻覺手也酸了,腰也軟了,還出了一身香
汗,腰�的紫花汗巾兒卻給鬆了,羅裙溜褪,掉掛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
的玉腿來,最後連那玉錦小肚兜兒也被摘了,一對梨形美乳嬌彈而出,不禁羞得
無處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貼上前去,想躲入他懷�。

  那鬼麵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這叫投懷送抱,可非我強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開那人,雙手捧胸,無助的叫道:“我家老爺可是世襲三品
爵,官拜威烈將軍之職,我夫君也是黌門監生,你今日恃強淩弱,不怕他日叫官
�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來,眼�竟似蘊有無限狂傲之意,道:“別說小小一個三品
爵,便是當今那個蠢皇帝,也不過是我暫放在那�擺著的,天下又有哪個能奈我
何!”一手把玩可卿那軟綿粉嫩的美乳,拇指揉按那嬌俏俏的殷紅奶頭,那清澈
的眼中閃爍著淫邪光芒。

  可卿一聽那鬼麵人竟連這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心知嚇唬不了他,隻好
盼望有人尋到這後花園來,但恨自己方才貪玩,把下人都遣開了。

  可是不一會兒,可卿隻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嬌喘籲籲,香汗膩體,待被那人
伸手到下邊一掏,方知自己早已濕透了,玉股一動,連秋千架上的藤編墊子都是
滑膩膩的,不禁羞得玉腮如脂。

  她夫君賈蓉的床笫功夫已算極好,也十分有情趣,可是跟眼前這人的手段一
比,便似小兒過家家一般,不知怎麼,隻要被這人隨便動一動、碰一碰,那兒便
是舒服無比。

  鬼麵人見秦可卿羞態媚極,有些忍耐不住,忽解了自己的腰帶,掏出一根巨
昂無朋的東西來,塞到花澗底下,把可卿整個人兒都拱浮了起來。

  秦可卿忙偷偷一乜,頓時驚得花容失色,那東西竟比她丈夫的大上近倍,平
時賈蓉尚令她有點難以消受,何況這根?便又奮力掙拒起來,無奈那人隻箍住她
兩隻白股,將她雙腿分開擱在雄闊的腰上,叫她合不起來,然後將那巨榔頭般的
龜首突了突,埋探到她的嫩花溪�醮些滑膩膩的花蜜,便踏踏實實一步一個印的
往嬌嫩�拱刺了,任憑可卿如何推拒掙鬧,隻是奮勇直前。

  奇怪的是可卿並不疼痛,隻覺花房塞脹欲裂,心想再入一點就不行了,但被
那人直插到盡頭,卻也沒死,幽深的寶貝花心竟叫他給采去了,不由一陣眼餳骨
軟,又待那人一抽動,才知原來是這樣的快活,簡直非言語能述。

  那鬼麵人眼睛閃閃望著可卿,隔著麵具也不知他的表情,隻聽他悶聲輕笑
道:“寶貝幾時嫁人的?怎麼還這般的窄緊。”

  可卿羞不可耐,隻覺那人的棒首幾乎皆能到達最深,下下采著自己盡頭處那
朵嬌嫩敏感的花心,遠非賈蓉那十下之中隻著四、五可比,撞得她陣陣痙攣嬌
顫,而且在那進退之間,又似蘊有無窮的變化,令人難以細辨百味雜陳。

  那鬼麵人不知使了什麼魔法,秋千便悠悠的自行搖晃了起來,且愈蕩愈高,
兩個擠在那小小的秋千架上,顛鸞倒鳳,竟是奇趣無比,秦可卿一對白雪雪的美
腿從秋千架上垂落,羅裙早已墜落地上,還穿著粉色繡鞋兒的小香蓮在半空�時
舒時弓,被四周蔭綠的樹木一襯,那景色又是何等旖旎香豔,隻可惜再無別人能
瞧見。

  秦可卿何曾嚐過這等奇趣滋味,隻覺心兒隨著秋千晃晃蕩蕩,飄飄揚揚,整
個人似欲仙去。下邊被那根燙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陣陣酥美,出時似把肝髒都欲
拖出蛤口;入時卻直送到幽深,那雄渾的大榔頭幾乎似要把心兒給頂出喉嚨來,
她那一股股春水不住湧出玉蛤,早流濕了一股,有些又蜿蜒到腿上,隨著那秋千
一搖蕩,竟有幾滴不知飛落何處了……

  那鬼麵人又把淫話來羞她,在她耳心笑道:“好嫩的花心兒,怎教我今日才
遇上。”

  可卿忽忍不住,隻覺花心眼內酥麻麻的,一道奇癢竟鑽到骨縫�去了,短聲
嬌嬌呼道:“要丟。”話才出口,不禁羞悔欲死,心想怎麼在這種情形下竟給一
個陌生人玩丟,並且來得這樣快,更可惡的是自己還叫了出來!刹那間臉燙得不
知往哪兒擱,低低的蜷在那人懷�,雙手不自覺死死的摟抱那人的虎背,身子痙
攣,狠咬了櫻唇隻盼能忍得住……

  誰知鬼麵人經驗老到淫技奇巧,在這要緊關頭,突用雄渾的暗力猛地一旋,
勁道奇刁異狠,那大龜頭竟似揉開了她那幽深處的嫩花心眼兒,清清楚楚地壓在
�邊,抵煨著那�邊的嬌嫩,一股似有似無的吸力直透入小花眼之內,抽汲得她
魂飛魄散。

  可卿“噯呀!”一聲嬌啼,通體汗毛皆豎,但聽那人得意地笑道:“小寶
貝,忍不了的,都給我吐出來吧,讓我嚐嚐你的花汁是什麼檔次的。”

  可卿隻覺懶洋洋的,最後的一絲忍耐也消逝無蹤,花心一吐,�邊那股股迫
在眉睫的花漿便如注的排了出去,這樣的銷魂快活,竟是從未曾有過,想來以後
也不會有了……

  鬼麵人隻覺龜頭上淋下一股股油油軟軟的漿來,那酥麻直沁莖心,非同小
可,他采禦無數,立知是遇上了萬中無一的罕見至寶,連忙運起玄功汲納,將那
股股花精收入體內,不由脫口讚歎道:“真乃絕世尤物,不但生得羞花閉月,便
是這流出來的陰精,竟也如瑤池的瓊汁玉液呀!”

  可卿美不可言,張著小嘴兒,嬌軀時繃時酥,被那鬼麵人采得死去活來,也
不知比那平日丟多了多少倍。

  一陣欲仙欲死過去,聽那鬼麵人笑道:“寶貝兒,今日過後,你想我不
想?”

  秦可卿咬牙搖搖頭。那人便將秦可卿挾起,抄起掉在地上的衣裳,竟白鶴似
的飛翔縱跳,霎時已下了秋千,還看不清楚,眨眼間就到了一處假山後。秦可卿
哪知是江湖上飛簷走壁的輕功,不禁驚疑萬分,真分不清那人是神是鬼了。

  鬼麵人將秦可卿放在茂盛的花叢�,笑道:“這�景致怡人,且再與你銷魂
一度,看你想不想我。”他因秦可卿十分不俗,在所禦過的千百個女人�麵也沒
一個能及得上她,所以打算使出些非凡手段,將之收服。

  可卿又駭又酥,心想再被這人弄一回,豈不將小命也丟了?

  這回鬼麵人把秦可卿剝得一絲不掛,自己也脫個精光,肌膚一貼,可卿隻覺
十分光滑,偷偷把眼一乜,那人的身材竟是無比雄美矯健,皮膚也十分光潔白
皙,不禁一陣心神迷醉,隻恨那人臉上仍戴著那張猙獰的麵具。

  鬼麵人將可卿雙腿繞掛在腰畔上,將那巨昂無朋的大肉棒又凶狠的殺了進
去,一輪有招有式的抽插,又把她給送上九天去了。

  聳弄了一會,鬼麵人見身底下這美婦兒隻死咬朱唇一味苦捱,笑道:“這�
偏僻幽靜,你便是叫了,也沒人聽見,忍他做什麼。”

  可卿羞極,更是嫵媚絕倫,惹得那人狂性大發,邪笑道:“定要把你弄出聲
來!”

  這次鬼麵人使出種種秘傳手段,隻弄得秦可卿通體皆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
止,兩隻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留手,卻仍隻是不肯叫出聲來。

  不知怎麼,那鬼麵人心中忽生出一股憐意,再不忍心折騰她,又換了一種溫
柔與她調弄,動作輕憐緩惜,唇遊腮頸,過了良久,誰知可卿倒開始輕輕柔柔的
嬌哼起來,喜得他如飲甘飴。

  銷魂蝕骨間,鬼麵人俯下身來,說:“讓我親親。”可卿竟拒絕不了,迷迷
糊糊地仰首啟唇與之接吻,雖眼前隔著一張猙獰麵具,但此際兩人心中卻生出一
種情迷意亂的感覺。

  那人舌頭在可卿嘴�探了一回,可卿竟忍不住去糾纏,待到那人收回舌去,
她又情不自禁的將自己那滑膩膩的小舌兒吐了過去,交給那鬼麵人吸吮。

  那鬼麵人技巧妙到毫巔,早將個可卿迷壞,本是被迫繞掛在鬼麵人腰上的兩
條美腿,此際緊緊地收束。一對璧人上下兩處交結,你進我退你來我往,那美妙
之處真非筆墨能述。

  可卿的小舌兒被那人噙在嘴�,忽覺股心一下抽搐,通體又麻了起來,含糊
不清地嬌呼道:“不行,又要丟啦……”

  那人哼道:“本王也賞些給你留著吧,小屁股給我挺起來,好好接著。”

  可卿不由自主,竟然十分聽話的將玉臀舉起,挨受那鬼麵人的突刺,她那幽
深處的花心眼兒正在張翕,已是欲丟未丟,忽被一道滾燙燙的激流勁射而入,頓
時如遭雷擊,隻覺這回比方才還要美上許多,喉底嬌呀一聲,陰精也從小花眼內
滾滾湧出,幾不知人事。

  兩人相擁對注,已臻化境。

  又不知過了多久,秦可卿迷迷糊糊間聽那人在耳畔低語道:“寶貝兒,要不
要我再找你呢?”便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轉瞬卻連脖根也紅了。

  又聽那人笑道:“跟我玩多了說不定會丟了小命的,你可想好了。”

  秦可卿便似那任性的孩兒般道:“丟了命也要……你。”

  那鬼麵人深深的注視著身底這個女人,心中忽一陣莫明的悸動;可卿亦癡癡
凝望身上那人清澈無比的雙眼,幻想著他猙獰麵具下那張臉的真正模樣……

  可卿在花叢間癡癡迷迷,亦不知那鬼麵人何時離去的,手軟腳軟的穿了衣
裳,卻怎麼也找不到腰間那條紫花汗巾兒,支撐著站起來,搖搖欲墜的回房去
了,所幸無人撞見。

  到了晚間,賈蓉仍未回來,倒是丫鬟瑞珠慌慌張張尋來告饒,說為奶奶推秋
千,推著推著不知怎麼就在草地上睡著了,直到現在才醒來。卻見這蓉奶奶也不
罵她,隻是慵慵懶懶半臥於榻上,人也仿佛瘦了一圈,額前一卷柔柔的秀發掉了
下來,雙眸呆呆地望著窗外……

  但那窗外除了幾根淡淡的竹影,一輪冷冷清清的白月,還有什麼。


             第六回  南疆妖姬

  卻說寶玉跟著賈璉坐車來到城南,遠遠見一座大院,雖比不上家�那般華貴
雅美,卻也到處栽了樹,前後一片鬱鬱蔥蔥。待近一瞧,正門上懸著一塊門匾,
上大書“正心武館”,旁又題有“少林寺第三十七代弟子無心”幾個小字。

  兩人下車,早有武館弟子迎出。為首一人,生得儀表堂堂,身材雄健勻稱,
自稱是武館大弟子鄒遠山,說師父殷正龍已在堂上恭候大人多時。賈璉忙還禮,
跟隨進入。

  其實賈璉隻不過捐了個小小的同知,受此禮遇,還不是因為人家看在他那官
拜一等將軍的老子份上。

  進了大門,便見�邊有一個地上鋪了大麵青磚的操場,場邊四周擺列了數排
兵器,除了常在戲�看見的刀、槍、劍、戟、斧之類,還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兵
刃。操場中間又有十幾二十個人在那演練,比平時看那些賣藝雜耍的可要好看多
了。

  寶玉看得興奮,便不肯走了。賈璉無奈,隻好放他在那�,命小仆茗煙照
看,自己去見館主。那鄒遠山微微一笑,也喚過一個叫白玄的師弟留下來照顧寶
玉。

  寶玉見這白玄比自己還高出約半頭,身材修長,英氣勃勃,便笑問道:“你
也是這�的弟子麼?學到什麼神奇的功夫沒有?”

  那白玄知他是城�富貴人家的公子,雖聽他問得有點古怪傻氣,也沒見怪,
微笑道:“我是武院‘平’字輩的弟子,功夫沒學多少,不過倒是因此得了個強
身健體。”

  寶玉“喔”了一聲,與茗煙主仆兩個興致勃勃的觀看場中那些人舞刀弄劍。

  其中有一個大胡子,身材偉岸,手持一根大頭棒,邊說邊比畫,正帶幾個年
輕人比弄,動作點點停停。

  看了一會,茗煙對寶玉道:“我瞧他們也稀鬆平常,動作這麼慢,真打起架
來,隻怕沒什麼用。”

  白玄聽到,隻微微一笑,也不理睬。旁邊偏有一個叫做古立的“平”字輩弟
子聽見,瞪了一眼,忽笑笑走過來,對茗煙作了個揖說:“這位小哥,想來是練
過功夫的,不知出自哪個門派呀?”

  茗煙得色道:“我沒學過什麼功夫,不過我們府�百多號男人沒幾個能打得
過我。”這話倒沒吹牛,他雖年青,可身材高大,脾氣火暴,素來最喜歡打架,
而且總能打贏,鳳姐怕外邊有人欺負寶玉,便叫他跟了寶玉。

  那古立笑道:“原來小哥這麼厲害呀?我在這武館�學了這麼久,還沒跟人
真正打過架,不如我們來玩玩,說不定能向小哥你學一手。”

  茗煙和氣道:“我打架從來就是真打的,下手不知輕重,而且我家老爺再三
吩咐我不許跟人打架的,今天我家公子又在這�,所以……所以……”

  古立揚聲笑起來,轉身就走,大聲道:“原來是不敢,還找什麼借口呢!”
場�眾人聽見,都轉頭瞧過來。

  茗煙大怒,一股火氣直竄上心頭,跳進場中,扯住那人的襟子,喝道:“我
怕你吃虧,你反不領情,真不悚我一輪拳頭捶壞了你!”

  古立瞧著茗煙淡淡道:“那你是要跟我玩玩羅。”

  茗煙道:“你若不怕痛,小爺就教訓教訓你!”

  古立道:“那開始吧。”也沒看清他怎麼弄,明明是茗煙扯住他的衣襟,突
地就摔了出去,重重跌在青磚地上,趴在那�發愣,惹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寶玉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已見那古立上前去扶茗煙。茗煙又羞又惱,摔了
那人的手,複跳起來,暴叫道:“趁人不備,算什麼英雄!我們再來打過!”

  那古立似乎嚇了一跳,忙跳開去,裝模作樣的擺出戒備的姿勢,卻笑嘻嘻
道:“那好,我們再來玩一玩,你準備好了沒有?”

  茗煙大喝一聲,如猛虎般搶去……卻聽“碰”的一聲,又結結實實地趴在青
磚地上,但他這次爬起得快,連續幾個反撲,但見那古立或肘或掌或腿,動作也
不大,茗煙便隻有東倒西跌的份兒,他屢敗屢戰又重重地摔了幾回,忽爬出場
子,起身作了個揖,說:“大哥,不打了,我打不過你。”那脾氣可是從沒這麼
好過。

  寶玉見茗煙狼狽萬分,衣服上沾滿了塵土,方知真有功夫這回事,當下上前
作揖說:“小仆不知深淺,方才言語中有所冒犯,還請各位見諒。”

  有幾個人也還了揖。那古立因善長地躺功夫,外號叫做“滾地獅子”,素來
喜歡捉弄人,但性子也十分爽快,上來幫茗煙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我是最
貪玩的了,不知弄痛這位小哥沒有?”

  茗煙咧著嘴說:“不痛不痛,今天我可算是開了眼界啦,哪天我也到你們這
�學兩手,到時咱們說不定就是師兄弟呐。”眾人隻當他隨口說說,哪知他真懷
了這心。

  忽聽有人叫道:“殷琳師姐回來了。”眾人頓熱鬧了起來,皆往門口迎去。

  寶玉隻覺那名字明快動聽,也眺眼張望,想看看是什麼人這般受歡迎。忽然
眼睛一亮,一個身著淡綠裳子,婀娜苗條,年隻約十六、七歲的少女與一幫人正
風塵仆仆地走進來,雖然還相隔甚遠,卻似乎看清了那姑娘臉上的一對大大美
眸,真是少有的明亮,心中“撲通通”地想道:“果然人如其名哩。”

  就連旁邊的茗煙也看呆了,半晌方喃喃道:“我的娘,這麼大的眼睛!”

     ***    ***    ***    ***

  這日黃昏,賈蓉方從外邊回至府中,忽聞北靜王府著人來請,家�人都慌了
起來。

  原來那北靜王世榮雖年未弱冠,卻因祖上功高,今也在朝中顯赫,且又生得
秀美異常,性情謙和,人都說是“非池中物”。但素來與寧府沒什麼往來,今日
卻來請賈蓉,也不知是禍是福。

  賈蓉忙換了衣服,騎了馬跟來人過去。

  到了北靜王府,跟來人進去,又有衣帽周全的小廝�轎過來代步,一路隻見
那亭台樓閣崢嶸軒峻,樹木山石蔥蔚洇潤,氣派遠比家�要大許多。還沒過二
門,就已見不少女子下人往來,幾乎個個年稚容媚,與別的王府大不相同,心�
又暗想:“看來這北靜王爺喜歡用女人。”

  走走轉轉了好一會,才聽人報:“到了,請公子下轎。”賈蓉出轎,見已到
了一棟華美繁豔、雕梁畫棟的粉樓前,門額上雅書“天香樓”三個字。又有美婢
提燈迎上,曰:“王爺正在樓上等候。”

  賈蓉戰戰兢兢地上樓,轉過一張美人屏,遠遠見一人坐在那邊,旁有兩、三
個美人捧杯擁伴,另一邊還有一排女子持抱各種罕見的樂器,有的連見都沒見
過。賈蓉心知那人是北靜王,忙上前跪下,不敢�頭,恭聲道:“小人賈蓉拜見
王爺。”

  隻聽那北靜王和聲道:“不必多禮,公子請起,本王已備了酒席相候,請入
座吧。”聲音竟是十分好聽。

  賈蓉心頭一鬆,這才起身,微一�首,隻見那北靜王世榮頭上用一個玉麟髻
束著,發墨如漆,齊眉勒著碧波玉抹額,身上簡簡單單的著一件雲紋錦袍,麵如
美玉,身若長柳,一雙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
哪個地方,竟跟寶玉有幾分相像,隻隨隨便便地坐在那�,便教人自慚形穢。

  賈蓉素來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負,但一見這北靜王,便暗暗自歎不如了,
道:“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爺以宴相待,還請王爺明賜原由,才敢入座。”

  王爺笑道:“本王素聞公子風流跌宕,早有心交結,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
你不必拘束,我們無話不談。”

  賈蓉聽得心中一喜,暗道:“原來如此,早聽說這北靜王十分風流,出入風
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點名聲,想是傳到了他的耳�,所
以叫我來交流,看來是我的福分到了。”當下道:“多謝王爺厚愛,小人怎麼受
得起?”便由一美姬引到一邊的幾上坐了,又有婢女擺上佳肴斟倒美酒。

  酒過三巡,北靜王笑道:“聽聞公子常在都中的煙花之地逍遙,不知常去哪
些地方呢?”

  賈蓉忙答:“不瞞王爺,偶有閑暇,小人便喜歡去品玉閣逛逛,敢問王爺,
有沒有到那兒享受過呢?”

  北靜王笑道:“去過,那真是個好地方呢。”竟跟賈蓉聊起那�的風月來,
花柳叢中誰才藝最好,誰風情最好,誰床上功夫最好等等。賈蓉極是熟絡,對答
的有聲有色,酒酣耳熱間不知不覺說得十分來勁。又聽王爺笑道:“不知公子有
沒有從那兒學到什麼好功夫呀?”

  賈蓉心中得意,暗道:“果然是為此而來。”當下微笑說:“前一陣子,有
個品玉閣的房中師娘說她有一種秘術,能教男人禦十女而不泄,一生受用無窮
呢,見我有點資質,問我舍不舍得花銀子。我本不屑學這些東西,無奈受不了她
那瞧人的神氣,況且那婆娘姿色又十分不錯,便送了她六百兩銀子勉強學了,誰
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現在家�的妻妾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興高采烈,卻沒見那北靜王爺眼角微微一冷,轉瞬笑道:“那功夫有
沒有名字呢?”

  賈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鎖’,據那房中師娘說是南宋時江南玉家的秘
傳呢。”

  北靜王讚道:“好東西。”舉杯又與賈蓉說了一會,道:“你我聊得投機,
好酒也需美色送,得來點助興的節目。”

  賈蓉心中不禁一熱。此際夜色已深,樓�上了許多燈籠,竟十分特別,除了
紅色外竟還有紫、藍、粉、碧等豔色,造型各異,比那青樓�還要惹人,看起來
叫人心�陣陣迷醉。

  聽王爺接著道:“本王前幾年奉旨出過南方,安撫苗人,回來時帶了幾個苗
疆女子,都善舞蹈,與公子一起欣賞吧。”早有旁人傳下,但聽旁邊那些樂姬奏
起樂來,節奏怪異撩人,含妖弄豔,竟是從未聽過,惹得人心髒通通亂跳。

  賈蓉正在陶醉,忽見從一處羅幔之後妖嬈地舞出六個美豔的女子來,想來就
是王爺說的南疆女子了。

  那幾個苗疆美女衣著與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無袖,肚間無遮,裙子也極
短,裸手露腿的,還擰著那露著臍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膚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
暈;她們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對稱地箍著一個黃澄澄的金環,環上又係著數
隻小鈴鐺,一舞動起來,便發出十分悅耳的聲音;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燈
籠豔火下的奇異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擰股間散發出種種熱辣、青春、健康和妖
豔的風情,與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個賈蓉給看癡了。

  舞了一段,誰知又從羅幔後妖妖嬈嬈地舞出一個美姬來,裝束比原先六個苗
女更豔更露,長長的美腿上綁著那苗疆的網靴,更襯腿腕足踝柔美;奇異的是一
頭紫柔柔的及股長發,賈蓉聞所未聞;那容顏妖媚非常,顧盼生姿,風情萬千,
肚間還閃閃發亮,賈蓉仔細一瞧,原來在她那肚臍眼�竟鑲了一粒小小的銀白色
珠子。

  隻見那紫發妖姬舞動間眼波流轉,時惹王爺時撩賈蓉,火辣妖媚,北靜王隻
笑吟吟地瞧著,賈蓉卻是口幹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畢,六個苗女退下,王爺便命那紫發舞姬為賈蓉斟酒,笑道:“這是
本王愛妾,原來的名字喚做孔雀兒,從前還是苗疆一個上萬人的洞主呢,跟了我
之後就叫紫姬,公子喜不喜歡?”

  嚇得賈蓉忙道:“王爺愛姬,怎敢喜歡。”卻見那紫姬斟了酒,獻到賈蓉前
邊,嘴角含笑道:“公子請。”聲音妖妖嬈嬈,竟似能鑽人心魄,慌得賈蓉忙接
住,吸一口氣幹了。

  北靜王又與賈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紫姬便跪在賈蓉邊,一邊斟酒一邊勸
酒,又有一絲絲甜膩膩的香氣鑽到賈蓉鼻子�,真使賈蓉差點忘了自己姓甚名
誰。

  聊著聊著,說到家�,見王爺偶爾發問,似有些興致,賈蓉竟連自己那房中
的樂趣都搬出來獻了,說到有一次興起與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還比手畫
腳,生怕王爺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爺身邊那幾個美妾與紫姬皆咯咯嬌笑,賈蓉愈
發得意,隻是沒看清楚王爺的表情。

  北靜王笑道:“與公子一會,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淺,本王要去休息了,
你也不必回府,就在這�歇下吧。”賈蓉尚要推辭,卻見王爺在那幾個美妾擁扶
中去了。

  旁邊那紫姬笑嘻嘻道:“公子請跟賤妾來吧。”賈蓉迷迷糊糊站起,卻走了
個趔趄,紫姬忙抱住,擁扶著到了樓南邊一廂,但見�邊羅幔重重,錦被一地,
華麗異常。

  紫姬服侍賈蓉躺下,跪在旁邊瞧著他笑道:“公子怎麼樣啦?”

  賈蓉乜眼應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麼?”

  紫姬笑道:“那好,賤妾走啦,外邊有丫鬟,想要什麼就叫。”才要起身,
卻被賈蓉一把拉住,涎著臉道:“你去哪�?怎不陪我。”

  紫姬嫵媚笑道:“陪你做什麼?”

  賈蓉見狀,心中蕩漾,狗膽猛的壯了起來,竟將她拽倒,摟在身上,笑道:
“你剛才惹我吃多了酒,現在便得陪我出一身風流汗,才好睡覺。”

  那紫姬默不作聲,賈蓉愈喜,就趁著酒意在她身上亂搜起來,觸手滑膩,最
特別的是到處都嬌彈彈的,他玩過不少女人,卻還沒遇上過這樣的,不由十分動
興。

  賈蓉摸到紫姬下邊,突然輕輕“噫”了一聲,一臉訝異,又將手插進她腰�
細細掏了一陣,隻惹得那紫姬細細嬌喘。賈蓉滿麵興奮,猛地按倒紫姬,竟要解
她短裙來瞧。

  紫姬抓住腰頭,喘息道:“我可是王爺的姬妾,你也敢玩嗎?”

  賈蓉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幾分,旋又想道:“剛才北靜王叫她陪
酒,又獨留她帶我來這休息,用意自非尋常,想來準是因為跟我聊得投緣,所以
要用這尤物來招待我。”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這份上,就是王爺明天要砍
我的頭,現在也不能放過你了。”

  那紫姬閉眼鬆手,嬌嗔道:“你這人呢,吃多了幾杯酒,就色膽包天起來,
人家不管啦!”

  賈蓉大喜,飛快褪下她那苗家短裙,兩手打開她那雙長腿一瞧,不禁血脈賁
張,鼻血差點都欲迸出來。原來那紫姬粉阜上的陰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鮮豔柔
軟,十分特別,但與她頭發一致,尚不算怪異,最奇的卻是那花溪�,竟也跟臍
眼上一樣,鑲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粒正位於那殷赤花蒂之下嬌嫩蛤嘴之上的地
方,另一粒卻是鑲在玉蛤嘴的正下角處,在昏暗燈火下散發著銀暈暈的光芒,看
起來實在是淫靡入骨。

  賈蓉褲子�的那根肉棒,頓在刹那間膨脹至極限。

  高樓之頂,縷縷沁人的涼風流過,卻見那玉色琉璃瓦上悠悠閑閑躺臥著個男
子,一手把著盞美酒,另一隻手不時將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送到鼻子上聞聞,
仰望著滿天星星的夜空,腦海�,那腰上束著一條淡淡的紫花汗巾兒的仙子正飄
飄渺渺地蕩著秋千……




             第七回  請君入甕

  賈蓉銷魂蝕骨地想道:“王爺的女人,竟連這個地方也跟那常人大不一樣
啊!”還嫌那閣中燈火昏暗,看不真切,竟用雙臂將紫姬兩隻雪滑的大腿卷起
來,挾於腋下。這一來紫姬的下體懸空,那淫靡的玉蛤也離賈蓉的眼睛極近,都
給他瞧了個清清楚楚。

  但見那隻玉蛤鮮豔瑰麗,兩瓣蚌唇已經比別人紅潤許多,�邊兩條細嫩赤貝
更是殷紅如血,線條分明,再經那一上一下兩顆銀亮亮的小珠子一點綴,真叫人
心醉神迷。

  賈蓉見上邊的那顆銀珠子鑲於花蒂之下,將那嬌嫩至極的粉紅肉蒂兒高高地
拱了起來,正俏俏的嬌顫著,蒂頭上還流耀著瑩潤的水光,可人又誘人,這等罕
有的美景他何曾見過?不禁一陣極度的神魂顛倒,探手去勾弄,忍不住用兩根手
指撚住花蒂下的那顆珠子,輕輕地拽了拽,想瞧瞧到底是怎麼綴上去的,還沒看
明白,卻惹得那紫姬“嚶嚀”一聲,大發嬌嗔道:“你弄什麼呀?不給你瞧
啦!”就要合上腿。

  賈蓉連忙鬆手,做出個好看的笑容,柔聲說:“弄痛夫人了嗎?該死該死,
且待小生來幫夫人揉揉。”

  紫姬羞道:“才不要哩!”賈蓉哪管,伸出兩根手指,探到蛤嘴�去揉弄,
隻是片刻,那�麵的嬌嫩之物眨眼間就濕潤起來。

  賈蓉動興,又俯首吐舌去舔舐,觸到�邊的嬌嫩,舌尖竟傳來一絲絲異樣的
甜味,不禁一呆,忖道:“難道這婦人的淫水會是甜的?”再細舔了幾下,果真
如此,不由心�歎道:“這尤物竟然全身皆寶呀!可惜卻是王爺的人,否則我便
是短壽三年也要將她弄到手來。”

  紫姬被賈蓉的舌頭弄得呻吟起來,帶著輕輕的鼻音,嬌嬌柔柔的無比撩人。
賈蓉更加來勁,一條舌頭舞得跟鞭子似的,嘴也罩上去吸吮。紫姬濕潤的豔蛤�
凝結出一滴滴飽滿的水珠兒來,卻又叫他給和成一片了。

  隻聽那紫姬嬌喊起來:“餓鬼啊,吃夠了沒有?”

  賈蓉歎道:“夫人全身皆寶,連這底下的玉津,也如那花蜜一般,小生真不
知是哪世修來的福氣,怎麼能不饞呢?”

  紫姬笑靨如花道:“你這張嘴才是塗了蜜呢,好會哄女人開心哩。”賈蓉心
�得意,他那嬸嬸鳳姐兒不是也常被他這一張嘴哄得迷迷糊糊麼。

  又過了一會,紫姬嬌喘細細道:“被你惹死了,到底要不要人家?”

  賈蓉哈哈一笑道:“夫人別急,小生這就來了。”飛快地脫衣解帶,掏出下
邊那早就怒勃待發的大肉棒,將她長腿兩邊擔住,對準那淫靡的花溪凶狠一刺…
隻聽紫姬“噯喲”一聲,已被他插得見不著根了。

  賈蓉一入,不禁低低的悶哼一聲,原來紫姬那蛤嘴�的兩粒銀珠兒正好一上
一下緊緊地夾著他的陰莖,又硬又滑,一進一出間,揉到龜頭肉上,劃得他骨頭
都酥了,那種銷魂滋味,何曾有過。

  賈蓉聳了幾下,龜頭忽在深處碰到一個軟嫩之物,猜是花心,便追殺過去,
卻覺龜頭似被一張嬰兒的小嘴咬了一下,滑膩無齒,頓渾身一震,正銷魂萬分,
轉眼又失,賈蓉急忙挺腰擺股四下尋探勾弄,好一會才失而複得,再嚐一番,便
又丟失。

  賈蓉心癢難搔,心中想起一法,便從旁邊取過一隻靠枕,塞入紫姬臀下,�
高下體,頓見成效,開始頻頻勾弄到她那嫩嫩的花心了。

  原來這法子也是品玉閣中一個房中師娘教他的,說女人花心皆藏於花房幽深
之處,男人大多罕能弄到,有個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用枕頭、棉被什麼的將女人
的屁股墊高,就容易多了。賈蓉與鳳姐兒偷歡,便是常用此法,果然收效不凡,
因為鳳姐的花徑極幽深,不用此法,那花心兒便是入十下也不知能不能碰著一下
哩。

  隻聽那紫姬顫叫道:“公子……公子你好會玩喲,竟……竟會這樣玩人家那
兒呢,噯喲……好酸哩……噯喲……酸……”蛤嘴�滑膩膩的淫津流出,塗了賈
蓉一腹,那甜膩的氣味愈發濃烈。

  賈蓉一邊受用她那嬌言澀語,一邊細細品弄,興奮哼道:“夫人,你�邊那
東西怎麼會咬人呢?可爽煞小生啦!”隻覺得這個美人兒真是比鳳姐兒和他老婆
秦可卿還要妙上三分。

  原來紫姬這花心是個名器,古籍上叫做“蟾蜍嘴”,凡與男人一交接,便如
那嬰兒就乳一般,咬得男人舒服無比,卻是十分罕見,千�難逢其一,也因此極
得北靜王寵愛。她扭斷蠻腰,腳腕上那金環上係著的幾個小鈴清清脆脆地響個不
停,嬌嚷道:“別老碰那兒呀,人家酸死啦!等會兒你……你也會受不了哩……
到時可沒得玩了,啊……啊……”

  賈蓉哪肯聽她的,笑道:“夫人放心,本公子素來耐戰,今夜定管你個
飽!”仗著自己學過秘技,隻顧恣情聳弄,連連用龜頭去揉弄那會“咬人”的嫩
花心,心想自己花了六百兩銀子學來的如意小金鎖可非吃素的,不弄上個通宵是
絕不會泄。

  那知這紫姬卻是大有來曆的,她原來有個外號,叫做“紫發妖姬”,與顛倒
南疆的“碧眼魔姬”並稱“苗疆雙姬”,名聲之盛於南疆無人不知,便是中原的
武林中人也都略有所聞避忌三分。

  也不知什麼原故,後來這紫姬遇見了入疆撫民的北靜王爺世榮,便死心踏地
的臣服在他的腳下,從此在南疆銷聲匿跡,誰知她竟是跟北靜王回去了中原,在
王府�心甘情願地做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妾。

  而她的師門更是個大秘密,竟是自唐初衰落而隱入苗疆的魔門的其中一支。
這一支門人,原最善長幻術和媚術,後來又與當地的毒功、蠱術結合發展,幾百
年來形成了一個江湖中無人不頭痛的新邪派,叫做“重生門”。

  “苗疆雙姬”便是其中新一代的佼佼者,碧眼魔姬的迷術已顛倒了南疆,而
這紫發妖姬卻是最善以媚功製敵,修練得混身上下無一不是淫媚無比的秘器。她
花溪�鑲嵌的那兩粒小珠經用苗疆秘製的淫藥淬煉過的,不但起著按摩男人陰莖
的作用,還有非常強烈的催淫作用,那交歡時流出來的甜甜分泌物也含有令人狂
亂的淫素,加上她幽深處那粒會“咬人”的絕妙花心,賈蓉的如意小金鎖這樣的
雕蟲小技又怎是對手?

  賈蓉又抽插了數十下,隻覺一下比一下暢美,突然精關一軟,酥麻麻的泄意
流蕩龜頭,心中吃驚,但已把守不住,兩手用力握著紫姬那軟滑的雙股,將肉棒
深深地插住,就一抖一抖地噴出精來。

  那紫姬竟是個無比敏感的尤物,隻被他噴射得呀呀嬌呼,兩隻姣美絕倫的白
足在那浪紋大紅錦被上亂蹬亂蹂,賈蓉眼角瞥見,更是泄了個堤決千�。

  過了好一會,賈蓉定了定神,見身下那美姬柔柔的卷成一團,慵懶嬌媚地眯
著如絲美眸,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解嘲道:“夫人在笑我
麼?小生見了夫人傾城容顏,一時銷魂,就把持不住了,讓夫人不能快活,真是
該死。”

  紫姬笑盈盈說道:“誰說我不快活呢?你緊張什麼喲,這回可放人家走了
吧?”

  賈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生怎可這麼快就放了夫人,豈非叫夫人永遠小瞧
人?”

  紫姬笑得更是妖嬈,薄嗔道:“誰叫你那麼饞呀?都告訴你不要老去……去
碰那兒,你又不聽,急得跟什麼似的。”

  賈蓉又探手到她下邊摸索,淫笑道:“夫人那地方美死人哩,叫小生怎忍得
住呢?”

  紫姬伸手輕擰賈蓉的臉頰,在他懷中嬌笑道:“嘴巴塗了蜜呐,到處騙女
人,說說你誑過多少女人?”

  賈蓉隻覺這個王爺的愛妾十分親昵,而且那一顰一笑都在勾人心魄,又與之
溫存起來,悶吟道:“說實話,小生所閱女人無數,卻隻得夫人最好。”

  紫姬乜眼賈蓉,身子如酥如綿,喘息道:“你還要玩嗎?”

  賈蓉笑道:“讓小生再好好服侍夫人一回。”

  紫姬似也意猶未盡,嬌吟道:“再玩一次就要放人家走喔!”

  賈蓉興狂過一回,有了些定力,心�盤算得好好將這絕色的尤物玩個透,因
為過了今宵,說不定就再也沒有機會跟這個女人銷魂了。遂將紫姬上邊的衣裳也
脫去,隻見一對高聳美俏的玉峰嬌顫顫地彈出來,十分惹人,不由用手滿滿握
住,隻覺不大不小,堪堪一握。

  這回賈蓉隻慢慢的來,使盡生平手段,抽插了百多下,誰知依然無比銷魂,
漸漸又有些忍耐不住,突想起這紫姬好像一直沒有泄過身子,俯在她耳畔問道:
“丟過沒有?”

  紫姬沒應,半晌才膩聲嬌嗔道:“你慢吞吞的,人家怎麼來?”

  賈蓉愈是銷魂,悶哼道:“定把你給弄流出來!”當下大創大弄,紫姬也陪
著妖嬈浪叫,過不一會,賈蓉自己卻受不住,隻覺陰莖要緊處被紫姬蛤嘴�那兩
顆小珠子刮得又酸又酥,丹田的如意小金鎖再次土崩瓦解,一股股熱精射了出
來,顫聲道:“你還沒來麼?”

  那紫姬噘著嘴兒嗔道:“就要來了,可你又繳槍了……”

  賈蓉心中慚愧,抱著紫姬道:“不瞞你說,我是學過功夫的,平時可以通宵
不倒,但今天一碰見你就不成了,想來定是你下邊那兩顆小珠子太爽利了,一上
一下刮得我的東西實在受不了。”

  紫姬笑嘻嘻道:“那你別玩呀,放人家走,回頭告訴王爺你欺負我。”作勢
要起身。

  賈蓉哪會放她起來,壓在身底不住狎玩,不一會又勃了起來,再次一槍刺入
嬌嫩中,隻覺這尤物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紫姬喘息的嬌膩道:“你都說再玩一次就放人走的,怎麼現在又把那東西搞
到人家的肚子�來呢?”

  賈蓉神魂顛倒,抱住她求道:“好姐姐,就丟一回給我嚐嚐吧。”他自己泄
過兩次,玉莖本已不十分堅硬,卻給紫姬那含著催情淫素的花蜜一浸,頓又如金
似鐵了。

  紫姬“咯咯”笑起來,嬌媚說:“沒出息,一個男子漢,哪有這樣求女人
的?”

  賈蓉一寸寸地親吻她的粉胸,作出一副軟甜相道:“求求姐姐了,你就可憐
可憐小生吧。”

  紫姬半晌不出聲,忽細細聲道:“人家喜歡從後邊來。”

  賈蓉如聞仙音,心中大喜,當下將她翻過身去,貼著她的粉股,用龜頭揉開
兩粒銀珠子,不疾不徐地推了進去,隻覺比從前邊入又是另一種風味。

  紫姬嬌言澀語道:“哎!不要太深……再出來一點兒,哎呀差不多了,下邊
一點……嗯……就是那兒了……”玉股也配合著男人的突刺輕輕搖拆。

  賈蓉依言而行,在她花徑淺處尋著一小片微韌之壁,隻一揉聳,頓搞得她浪
聲嬌呼,比先前皆盛,知是弄著癢筋,便在那個地方狠狠插刺起來,果然非同尋
常,隻奸得她淫液橫溢,黏了東一塊西一塊,又比前兩次豐潤了許多,陣陣淫靡
的奇異甜味流蕩在空氣中。

  賈蓉樂滋滋的想道:“原來她的要害在這�,竟然比花心還經不得弄,這次
定搞出她的陰精來嚐嚐。”壓在她股上一下下大創大弄,但見玉莖將那花溪�的
兩顆銀珠子揉進去又拽出來,粉物相揉,濁波浸溢,實在是淫豔絕倫。

  轉眼過了近百下,眼見紫姬似欲捱不住,但賈蓉自己也酥酥的極暢起來,陰
莖被那兩顆小珠子刮得一浪浪躍躍欲射,忍不住哼道:“好姐姐,你還不丟
麼?”

  紫姬趴在棉被�,嘴兒咬著枕巾,嬌吟道:“小哥哥,你再……再忍一會
兒,人家……人家就……就要來了!”

  賈蓉便苦苦強忍,再插沒多少下,隻覺精關已是搖搖欲墜,又悶哼道:“姐
姐,快丟呀,要忍不住了!”

  卻見紫姬長及腰畔的紫發亂甩,欲仙欲死地嬌喊道:“不要啊!你……你再
弄幾下狠的,就……就……”

  賈蓉傾盡全身之力,將那硬極的大肉棍以幾乎垂直的角度往下猛挫,龜頭下
下皆深深凹入紫姬陰內的癢筋,猛的一口氣提不住,一陣奇酥異癢直透莖心,丹
田的如意小金鎖終潰,射出了他這一晚的第三次熱精來……

  忽聽紫姬膩膩的嬌呼一聲,“給你了……”

  賈蓉銷魂中看見她雙手死死的抓住棉被,趴在那�一陣痙攣,蠻腰上的玉肌
一下下抽搐起來,兩瓣圓圓的雪股也不住蠕動,時收時舒,忽覺龜頭上被一片軟
軟的液體澆下,整根陰莖都酥麻了起來,還沒回過神,已看見一絲絲白漿從自己
插住的蛤嘴縫�冒了出來,才昏昏沈沈地想道:“終於搞丟這個女人了……”

     ***    ***    ***    ***

  寶玉遠遠地望著那個被眾人圍住名叫殷琳的少女,大惑不解地問白玄:“那
姑娘看樣子不過十六、七歲,你們怎麼都喚她師姐呢?”

  白玄微笑道:“因為我們武院弟子的輩份是由入門先後定的,而她在還沒有
武院的時候就是我們師父的徒弟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叫她做師姐呢?”

  寶玉想起賈璉在路上曾告訴過他,這正心武館已在京城開了十幾年,於是更
轉不過彎來了:“難道她一生下來就成了你師父的徒弟?”

  白玄仍望著殷琳笑微笑:“沒錯,因為她是我師父的女兒。”寶玉這才恍然
大悟。

  待殷琳走近,隻見她黑亮亮的長發及腰,肌膚紅潤嬌嫩,臉上一雙大大的眼
睛,生得明麗動人。寶玉見她脂粉未施,味道與家�的姐姐妹妹們甚不相同,心
�生出一種十分新鮮的感覺。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著她說話,隱約聽有人問道:“這次給龍盟主拜壽,可有
什麼新鮮事呢?”

  卻見殷琳身旁有個瘦子眉飛色舞地說:“有啊,你們猜猜我們在路上遇見了
誰?”

  古立道:“江湖上這麼多號人物叫人怎麼猜,難道是順遠鏢局的人?聽說他
們這次幾個總鏢頭都去了,還帶了好幾車禮物。”順遠鏢局總局也在都中,其總
鏢頭“義揚四海”伍賀延與殷正龍素有交往,正心武館也有幾名弟子入了順遠鏢
局,所以古立頭一個就想到了他們。

  殷琳搖搖頭,微笑道:“不是他們。”旁邊那瘦子一臉不屑道:“他們有什
麼好說的,不過隻是到處看人臉色吃飯且沒有半點真本事的家夥罷了。”

  殷琳回頭道:“阿竹,又這麼說話,小心我爹聽到罵你喲!”那瘦子作狀地
吐吐舌,臉上卻並不在乎。

  寶玉一聽就覺好笑,心道:“原來這瘦子叫阿竹,果然長得跟竹竿似的。”

  卻聽古立道:“他們不值一提?再讓我猜猜……嗯,是不是遇上了這燕趙一
帶行俠仗義的‘隱俠’黃宇?”

  殷琳笑笑道:“那‘隱俠’黃宇的確是個讓人拍手的真好漢、大俠客,名聲
雖響亮,但似乎還比不上我們遇見的這個人,武功呢,跟這個人可就差上一大截
了。”

  眾人一聽,愈覺好奇,“隱俠”黃宇的武功已是一流,華北黑道上鮮有敢惹
他的人物,少女卻說遇見之人比他還要強過許多,一時皆想不起是誰。

  又見旁邊另一個身材肥胖高大的年青人搔搔頭,道:“不會是遇上了泰山派
程掌門吧?聽說他今年要親自去給龍盟主拜壽。”

  殷琳還是微笑地搖搖頭,說:“大水牛,程掌門名聲是不差,武功卻恐怕還
是要比這人遜色一籌。”

  眾人皆動容,要知泰山派掌門程振先的武功在華北武林中幾可排入前十名
了。紛紛道:“再猜不出誰了,你們就別賣關子了,倒底遇上的是誰?快快說出
來吧。”

  阿竹忍不住賣弄道:“白蓮教六妖之一的劍妖你們都聽說過的吧?”眾人一
聽,臉上皆不禁變色。

  古立吸了口氣道:“這妖人無惡不作荒淫無恥,聽說曾在陝西獨自洗劫了一
個名叫‘嶺頭鄉’的村莊,全村老少不留一個活口,其中還奸殺了數十名婦女,
偏偏其劍術高強,雖有許多俠士一直在追殺他,卻至今沒得到報應,難道你們碰
見的是這個家夥?殷師姐……”

  眾人紛紛緊張起來,不由一起望向殷琳,心中皆想:“要是那劍妖遇見了我
們這美貌如花的殷師姐,豈能不起歹意?”

  寶玉也聽得心寒,忖道:“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惡人!不知怎麼沒被官府拿
去?”

  殷琳悠然道:“我們的確碰見了這妖人,不過說得卻不是他,而是……”阿
竹見她要抖包袱了,忙搶過話頭道:“而是名列當今江湖上十大少俠之一的武當
派冷然!”

  眾人又皆動容,原來這十大少俠正是當今江湖上風頭最健的十個年青人,其
中無一不是武功超凡,而且不是某世家的佼佼子弟就是某門某派的接班人。這冷
然更是武當派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江湖上已隱隱有其將成為武當下一
代掌門的傳聞。

  那個被殷琳喚做大水牛的年青人道:“哇!你們這次出門可是真有趣啦,居
然一下子就碰上這一正一邪兩個傳說中的人物,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好師姐,
快快說與我們聽吧。”

  殷琳目遙遠方,娓娓說道:“那天我們走到泰山腳下,在一個小酒肆�歇
息,正商議要不要順便上泰山拜見程掌門。不久從外邊又進來一大幫人,看樣子
是一隊商旅,中間還夾著十來個鏢局模樣的人。一時就把這家小酒肆坐得滿滿
的,有的人還找不到位子。”

  眾人聽不出這隊商旅跟那兩個傳奇人物有什麼關係,皆靜靜繼續聽著。

  殷琳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們忽然聽見那邊有人叫嚷,原來是幾個遲進來
的鏢師,正在對一個先坐在桌子旁的人發脾氣,說:‘你這酸秀才,跟著我們商
隊走了半天,一路上仗我們護著,便宜都占盡了,現在還要占位子麼?還不快快
給我站起來,滾到一邊蹲去!’

  “我仔細一瞧,原來坐著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年青人,模樣挺好看的,隻是
冷得像塊冰,脾氣倒也硬,毫無懼色地說:‘是我先坐的,憑什麼就得讓給
你?’仍然坐在那兒,不肯動一動。那幾個鏢師更是生氣,罵道:‘還跟爺爺擺
道理呐,信不信我用兩根手指就能捏斷你的賤骨頭!’似乎就要去拎他起來。

  “我怕那書生一時硬氣吃了眼前虧,就朝他叫:‘我們這邊還能騰出個位
子,你過來跟我們坐吧。’那書生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朝我們這邊笑笑,過
來坐了。”

  阿竹這時接道:“我眼睛也比那幾個鏢師好不了多少,沒看出這書生的來
曆,就教訓他說:‘出門在外,可沒什麼道理好講的,否則就得吃那眼前虧,這
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也不住點頭,臉上開始有了笑容,不再是冷冰
冰模樣了。”

  古立聽他這麼說,便道:“莫非這書生就是武當派的冷然?”

  殷琳笑笑不答,阿竹卻捏了個說書的腔調道:“別急別急,且聽我慢慢道
來。”又接著道:“我正教那書生人在江湖的道理,突然發覺別人都慢慢的不說
話了,整間酒肆一時都安靜了下來,我這才注意到門口多了個人,身後背著把長
長的怪劍,背著外邊陽光,看不清他的麵容,卻不知怎麼的,大白天�,竟讓人
心底生出一陣陣寒意來。”

  眾人似乎已從阿竹的語氣�聽出來者是誰了,皆屏息靜氣地繼續聽著。

  殷琳道:“我也沒注意那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等他慢慢踱進酒肆�,才看
清他的臉色慘白,眼睛也慘惻惻的,加上那一頭枯草似的披肩長發,便活像那傳
說中的無常,當我注意到他背後的那把長長怪劍,才想起爹跟我講過的‘白蓮六
妖’之一的劍妖來。”

  阿竹接道:“這時我也想起這廝可能是那惡名遠播的劍妖來了,隻見他走到
那幫商人跟前,細聲細氣道:‘你們的頭兒是那個?’嚇得那些商人麵無人色,
沒人敢應,都無助地望向保護商隊的那十幾名鏢師,卻見他們個個目露怯色,呆
若木雞,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那幾個剛才還神氣活現威風霸道的鏢師也都跟變
了個人似的,身子隻是不住的打擺子,想來都已經從外表猜出了來者是誰。”

  殷琳道:“過了好一會,才見有個老鏢師哆哆嗦嗦道:‘您老可是大名鼎鼎
的白蓮六聖之一的劍聖?’我聽得又氣又好笑,人皆惜命,但又怎可於這惡人麵
前奴顏婢膝?卻見那人點點頭,道:‘你們護著的這支商隊,運送的可是從洛陽
收羅來的古玩?聖爺我如今收下了,過陣子正好獻與聖母祝壽。’”

  眾人才知,那劍妖原來是衝著這商隊運送的貨物而來。

  阿竹再接著道:“旁邊那些商人一聽就急了,其中有個人便忍不住對那些鏢
師叫了起來:‘這人分明是要打劫,你們怎麼還不製伏他?’我見劍妖肩上微
動,心�才叫不好,已來不及出手相求,就見那開口說話的商人頸上多了一圈細
細的紅絲,隨而朝後慢慢地倒下,顯然是中了極快的一劍,才沒大量出血。”

  眾人吸了口氣,雖不在現場,卻聽得驚心動魄,皆想象得出當時的凶險情
形。寶玉更是目瞪口呆,心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因為一句話就動手殺人
的歹人。”

  阿竹道:“殷師姐這時朝我們悄悄使了個眼色,顯然要我們做好出手的準
備,瞧那劍妖剛才的出手,我心知就是全都聯手合擊,恐怕也遠非他的對手,但
師姐既然已決定要幫忙,更想起師父平日之訓,我們便是血濺當場,也不能再讓
那劍妖眼前逞凶!”

  他這番話說得豪氣衝霄,聽得周圍個個胸中血氣翻騰,就連寶玉也覺無名振
奮,心道:“江湖中竟有這等豪情之事,可惜我從來隻能呆在家�,什麼也不
知。”

  阿竹繼續道:“那劍妖殺了個人,更震懾得酒肆�無人敢有半點多言,得意
洋洋環顧張望,直到瞧見了殷師姐,又陰惻惻地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眾人聽到這�,不覺皆握緊了手�的兵器,心忖道:“那劍妖嗜色如命,定
然是對我們殷師姐動了色念!”寶玉聽到這�,一顆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上。

  殷琳道:“我見這惡人過來,心中明白決不可絲毫猶豫,盤算著無數種先發
製人的辦法,希望趁他在沒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殺了他,否則我們今天隻怕皆
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細打量這個隨隨便便走近來的惡人,卻在他身上找不出一絲
可襲的破綻,真怕哪個師弟第一個動手,便要立時折於他劍下。”

  眾人聽得頭皮發麻,心�皆忖道:“殷師姐雖是女子,論資質和武功卻要比
我們強多了,連她都找不到一絲出手的機會,可見這劍妖的武功之強並非江湖中
的虛傳。”

  阿竹道:“那惡賊走到我們麵前,陰惻惻地說:‘你們個個身帶兵刃,是泰
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為他們行俠仗義?’我見他極近,而且臉沒對著我,便準
備以最快的速度給他一刀,心想今天可顧不得什麼光明正大了,要是能這麼一刀
就殺了他最好,誰知我的手腕一麻,刀卻能沒能抽出來,同時看見師姐和許師兄
他們幾個也動了手,卻一個個不知怎麼被逼得向後退開,竟無一人能傷那劍妖分
毫。”

  眾人聽得無比訝異,個個心想:“那劍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們幾個的同時襲
擊,而且還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終找不到那惡人的絲毫破綻,本打算放棄動手了,希望設法
離開後再請泰山派的人幫手,但看見阿竹忽已拔刀,雖然心知不妙,也隻好硬著
頭皮一塊出手,我一動手,許師弟他們也就跟著動了,果然不出所料,幾個人都
被他的劍招逼退,而且阿竹還被他製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見那惡賊的劍已不知何時拔出,劍尖正點在我右
手腕上的曲池穴,隻怕他輕輕一揮,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開始冒出來了。
聽見師姐叫道‘別動!’對那惡賊說:‘你想怎麼樣就怎樣好啦,請放了我師弟
好嗎?’那惡賊卻對師姐淫邪邪地笑道:‘現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這俏娃子
的臉蛋上,我剛才一招就能殺了他們幾個,你信不信?’”

  殷琳俏臉微暈,接著道:“我見阿竹被製,隻得陪著他說好話,說:‘我們
幾個不懂事嘛,心�隻想著能出出名,您老名聲又這麼響亮,我們心存僥幸,真
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請您老別跟我們幾個小孩子計較,放了他好嗎?’

  “卻聽那惡人得意洋洋說:‘便是程振先那老兒親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
幾個小娃兒又能撿聖爺什麼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這師弟也行,不過你得跟我
走,本聖爺收你為徒,包你不日就名揚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麼
樣?’我一時想不出什麼讓阿竹脫身的辦法,隻好先答應了,到時走一步再看一
步。”

  阿竹道:“我沒想到師姐會答應那惡賊,心想這是萬萬不可的,就叫:‘師
姐你千萬別答應他,快快離開吧,別管我了。’師姐卻堅定地走過來,到那惡賊
身邊,對我說:‘你別鬧了,快快回山上去,就跟程掌門說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
弟了,請他老人家不必記掛。’

  “我心知師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請程掌門相救,但怎麼放得下心師姐就這
麼跟那惡賊離開,一時沒了主意,那惡賊便收劍放了我,一掌捉了師姐的手,又
回頭呼喝商隊上路,那些商人和鏢師誰敢不依,隻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隻是不
知要往哪兒去了。”

  阿竹說到此,眾人個個聽得眉頭大皺,寶玉更是萬分擔心,雖說殷琳現在還
好好的站在這�,卻仍不禁為當時大大發愁,心道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能跟那
惡人一塊離開呢?

  殷琳道:“我見阿竹和許師弟他們不肯離開,心�十分著急,生怕那惡人反
了悔,隻好連連朝他們打眼色,希望他們上泰山找到程掌門再設法救我脫身,但
是阿竹他們仍然跟著不肯放棄,那惡人臉色也越來越不善,出了酒肆,忽轉身
說:‘你們都跟著莫非也想當本聖爺的徒弟麼!’我差點急壞了,要是全部都栽
在這兒,那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阿竹道:“我們幾個都知殷師姐的心意,隻是無論無何也無法放心讓師姐跟
那惡賊離去,許師兄他們幾乎都要上前拚命了。這時,忽聽有人說:‘不錯,我
想當您老的徒弟,不過……江湖上有許多人隻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不知您老是
不是其中的一個?’我一瞧,原來就是剛才那個差點挨那幾個鏢師揍的呆書生,
當時真還為他捏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為這一句話就此丟了命。”

  殷琳此際忽嫣然淺笑起來,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麗動人,看得寶玉不禁呆
了,聽她道:“我當時也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這時候還愣頭
愣腦地說這話來惹那惡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惡人又要殺人,隻好拚死救他
了。誰知那惡人隻是站住了腳步,凝視那書生,仿佛不相信有人會這麼大膽地跟
他說這種話。”

  阿竹接道:“隻聽那惡賊緩緩說:‘你想本聖爺證明是不是徒有虛名嗎?’
誰知那書生卻似呆呆的應了句火上澆油的話:‘是啊,你能證明嗎?’隻聽那惡
賊叱道:‘用你的脖子來證明吧!’就見那惡賊動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
許師兄幾個根本反應不過來,那惡賊已到了書生的麵前,幸好殷師姐能及時地跟
了上來,替那嚇壞了的書生擋了一劍……”說到這便笑眯眯地望著殷琳。

  殷琳笑道:“哪�是我替他擋的,當時我急忙跟上去,隻盼能阻上一阻,身
形是到位了,可那惡人出劍極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見他劍尖往那書生的脖
子圈去,我一劍就是攔不到,心�正想那書生這下可要慘了,誰知形勢忽起了變
化,那書生似嚇壞地一歪,手上亂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隻覺得手中的劍不由
自主的往前一揮,竟然已莫明其妙地擋開了那劍妖要命的一劍。”

  眾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鬆了口氣。

  阿竹道:“我們周圍的人都以為是殷師姐擋了一劍,誰知那惡賊卻退開一
步,瞪著那書生喝道:‘好劍法!你是誰?’我們才隱約知道其中另有蹊蹺。聽
那書生笑道:‘果然是個浪得虛名的,這姑娘輕輕一劍就擋開了你,你還想當她
師父嗎?’氣得那惡賊臉上陣紅陣青,狠道:‘以為你能活過今天麼!’又一劍
朝那書生疾刺了過去,比剛才那一劍更穩更刁,我一看就知這輩子我練不到這一
劍,誰知那書生手忙腳亂的,抓了殷師姐的手,又奇妙無比的擋開了一劍。”

  古立這時叫道:“我猜出來了,這書生肯定就是你們說的那十大少俠之一的
冷然了!”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殷琳笑道:“沒錯,那書生就是武當派的冷然,當時他裝呆作傻的騙得我好
苦,直到他把著我的手擋開了劍妖那兩劍,我開始才明白過來,這人肯定是個用
劍的高手,而且是個絕頂高手。”

  大水牛興奮道:“接著又怎麼樣了?”說起那些打鬥故事,寶玉沒幾成能聽
得懂,但覺那殷琳的聲音清脆動人,聽得渾身好不舒服,隻盼她能這麼長久地繼
續說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轉頭對我說:‘原來這聖爺的劍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
當徒弟吧?’我那時心中的焦慮盡去,就開心地配合他氣那惡人,說:‘嗯,那
本小姐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哩,收這麼個老頭子做我徒兒,人家還有點受不起
呢。’他應道:‘也是也是。’再朝那惡人一本正經叫道:‘看來人家姑娘可不
大願意收你做徒兒,您老可別太傷心啦!’哎,真是笑死人了。”

  眾人聽到這也皆笑了起來,有人道:“恐怕那劍妖今生還是頭一回受這麼窩
囊的氣哩。”

  阿竹道:“想來定是,那惡賊再不說話,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動江湖的快劍,
隻見滿天劍影一齊罩向殷師姐和那冷然,劍招又比剛才淩厲更多,周圍的人都捏
了把汗,誰知那冷然把著殷師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臉上一片飛紅,說得愈是興奮:“當時我便仿佛在夢中,手臂不由自
主地由那冷然指揮,好像隻是畫了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圓圈,速度也似出奇地
慢,卻能不可思議地擋開了那滿天襲來的劍影,直到劍妖的劍招也跟著我的出劍
慢了下來時,我才省起這便是武當派那名揚天下的太極劍法了。”

  阿竹道:“當時周圍的人,越看越覺奇怪,隻見那劍妖的滿天劍影漸漸消散
無蹤,劍招也慢了下來,仿佛手�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負的巨劍,額上也冒出了
汗,樣子狼狽不堪,偏偏那劍就像被殷師姐的劍粘住了一般,滑稽無比地跟著畫
圈圈,連我也看出他已露出敗象,果然,十幾招後那惡賊肩膀上便著了殷師姐的
一劍,周圍的人都喝起彩來,商隊中已有人叫‘殺了這惡賊,請兩位大俠為民除
害!’”

  眾人聽到這,皆想那劍妖的劍術雖已名動江湖,但與武當派的太極劍法一
比,卻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大水牛又追問道:“接下去又怎
麼樣了?那白蓮教的惡賊既然不是對手,恐怕要逃吧?”

  阿竹道:“沒錯,那惡賊臉上汗水越來越多,眼中已露怯色,連使許多狠招
想要脫身,卻無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數道劍傷。這時聽那冷然道:‘你可
記得當日在嶺頭鄉所做之事麼?’那惡賊突然大吼一聲,竟以斷下一隻手的代價
脫出了戰圈,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冷然已奪下了我手上的劍,一鶴衝天般追
去。劍尖離那惡人頸後尚餘數寸便停了下來,冷冷說:‘留下頭來奠祭那嶺頭鄉
的兩百多條性命吧。’我還已為冷然的力道已盡,不禁大歎可惜,這麼好的機
會,竟給那惡人逃了,以後不知有多少無辜又要為之所害。誰知那惡人向前又奔
了數丈,竟突然身首異處,大蓬鮮血從沒了腦袋的脖子上噴了出來,腦袋咕隆隆
地滾出了老遠……原來冷然那最後一劍,用的是劍氣割下了那惡人的頭。”

  眾人無不動容,要知那冷然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別人需
要修練幾十年才可能有的劍氣來,此人之將來畢定無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誅殺了那惡賊後,商隊的人感激萬分,無不大大地鬆了口
氣,紛紛過來道謝。剛才那幾個為爭位子趕走冷然的鏢師更是麵紅耳赤,上前連
連賠罪說‘真是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俠。’我想起剛才還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
分不好意思。冷然卻都一笑了之,對我們說:‘我也正準備去與龍盟主拜壽,原
本還在發愁送什麼才好,現在就用這妖人的首級做賀禮吧。’”

  殷琳道:“後來他便與我們同行,許師弟他們趁機向他請教武功,一路上可
得益不少呢。到了龍盟主的壽宴上,冷然獻上那白蓮教惡賊的首級,卻說是和我
們一同送的賀禮,立時轟動全場,人人稱頌,倒讓我們正心武館沾了光呢。”

  眾人非常高興,看樣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寶玉卻聽不大懂,也不知那
龍盟主是何人,實沒多少心思去聽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興趣隻在那殷琳身
上,忽見殷琳朝這邊嫣然一笑,他向來最見不得美女對他好一點,隻覺周身腑髒
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說話,卻見旁邊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師
姐,一路辛苦了。”

  又聽殷琳薄嗔道:“你怎麼站得遠遠的?”

  寶玉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滿臉通紅,也隻好老著臉,說了
聲:“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沒答也沒看寶玉,卻指著他問白玄:“阿玄,這人是誰
呀?”她臉蛋紅潤潤的,令人看起來好像總是在害羞似的。

  寶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開口,竟自我介紹起來,卻是說得不明不白,
“在下賈寶玉,也在這城�住著呢,不想今日才見到姑娘。”

  殷琳聽了寶玉的混賬話,也不著惱,她從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兒
見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來這�便又湊多一個,隻是這個說話愈發傻氣,忍了
笑,再沒理他,對周圍眾人說:“我好想娘哩,先見她去,回頭再跟大家說這些
天來的新鮮事。”

  丟下了眾人,一溜煙不見了,寶玉悵悵地呆在那�,心�慢慢地滋生出一縷
說不清的滋味來。

     ***    ***    ***    ***

  賈蓉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見暖暖的陽光已從玉珠垂簾間斜透進來,身邊已不
見了那個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風流便似不過夢了一場。

  忽覺有一股淡淡的異樣香甜浮上來,忙低頭嗅了嗅,竟是從自己腹下傳來
的,忽記起那紫姬濕潤時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陣銷魂,思來定是因為下邊昨夜沾
染了那美人兒的蜜汁,胡思亂想道:“那尤物除了陰精沒有可卿那麼麻人,樣樣
都要好上許多呐,可惜可惜,卻是北靜王的女人。”想到這忽然有些害怕起來,
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銷魂是不是北靜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間,珠簾掀起,卻見進來一個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禮,道:“原來
公子起床了,王爺正在等侯呢,請公子梳洗了跟我來。”

  賈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兩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畢,誠惶誠恐的跟著那丫
鬟出去,走起來才知昨夜虧得厲害,渾身乏力腰酸腿軟的。

  下了天香樓,又有轎子來�,轉了幾轉,到了一處大院,有人引進去,走進
一間書房模樣的房子,就見北靜王世榮正端坐在一張案前翻閱文書,忙上前跪
下,道:“小人賈蓉叩見王爺。”

  跪了好一會,才聽王爺道:“起來。”

  賈蓉惶然起身,見北靜王仍在閱讀,沒有�頭,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
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爺的意思。”想想又覺得
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

  又等了一會,仍不見北靜王發話,心�毛了,忍不住探試道:“請王爺降
罪,小人昨夜飲多了兩杯,一時糊塗,就唐突了王爺的愛妾……”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北靜王擺了下手,終於�起頭來,麵無表情地說:“一
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隻是……”

  賈蓉碰觸到王爺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麼背上直冒冷汗,問道:“隻是
什麼?”

  隻聽北靜王淡淡地說道:“隻是你和令尊領受朝廷俸祿,卻有負皇恩,私發
高利借券,盤剝百姓,現在有人告到內廷都檢點,我這�有題本一折,你自己看
去吧。”說罷將手上一折文書摔到賈蓉跟前。

  賈蓉雙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書,王爺說的事自己有做沒做
還會不知道麼,頭伏至地,渾身發抖,眼淚都差點都掉下來了,顫聲道:“王爺
饒命。”

  北靜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塗了,這等抄家誅族的事也敢
去犯。”

  賈蓉無言應對,隻是連連磕頭,聲聲“求王爺饒命”,這些事他們父子自認
做得嚴嚴實實,怎料今日還是敗露了。

  又聽北靜王道:“幸好這題本是轉落到了我這�,念在兩家祖上有交,暫且
壓下,也不知該不該查辦,你怎麼說?”

  賈蓉一聽,那話中似有點餘地,慌忙道:“小人家�這幾年開銷極大,莊田
鋪頭又不景氣,虧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這孬主意,隻求王爺饒了這一
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盡,願以牛為馬相報。”

  北靜王歎了口氣,道:“我也略聞府上近年來有些艱難,隻是這事罪責不
小,犯他不得,我且壓住,你回去就跟家�人說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
錯。”

  賈蓉感激涕零,頭磕個不住,道:“王爺大恩,真是無以為報,日後有什麼
差遣,小人願肝腦塗地。”

  北靜王世榮點點頭,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說:“你起來吧,隻要不再
犯,也沒什麼了,都因我們兩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見投緣,所以如此,但
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個愛妾,怎麼說也得還我個人情吧?哈哈……什麼時候
也把你那豔名傾城的娘子帶過來讓我見見吧?”

  賈蓉一聽,頓如五雷轟頂,傻在那�,腦子�一片混亂,哪�站得起來。


             第八回  同根相歡

  這日清早,秦鍾來到寧府,向尤氏請了安,得知姐夫賈蓉不在,便徑自溜入
可卿的閨房,見他那仙妃般的姐姐還懶懶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氣色
竟比半月前差了許多。

  秦鍾從未見過可卿如此,心�吃了一驚,上前在床緣坐下,伸手探到被窩�
握住她的手,說:“剛才在前邊聽太太說你這幾天身上不大好,是怎麼了呢?大
夫瞧了怎麼說?”

  可卿臉上浮起一片不易覺察的紅暈,淡淡笑著道:“我怎麼知道呢,大夫也
說不清楚,隻說無甚大礙,開了藥吃幾貼就好哩。”

  秦鍾見了姐姐那副嬌懶慵懨的美態,積攢了好些日子的情欲悄悄蠕動,身子
挨上前,笑道:“我幫姐姐摩摩。”那被子�的手竟不規矩起來,偷偷地摸索到
了他姐姐的胸脯上。姐弟倆默默對望,可卿的臉上暈起了一抹迷人的嫩紅。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喚房�的小丫鬟瑞珠去辦,方對秦鍾似嗔道:“你
不用去上學嗎?好不容易入了學又想淘氣是麼?”

  秦鍾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討人嫌的孫子不知怎麼又病個半死,不能
來代課,所以放我們半天假,人家就立刻過來看姐姐,你卻要趕人走。”

  可卿這才不語,暈著臉任秦鍾在懷�亂摸。

  不一會兒,可卿不自在起來,隻覺底下膩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
你還來鬧哩。”

  秦鍾笑道:“我來幫姐姐出一身風流汗,這身上的不快說不定就好了。”脫
了鞋,便要爬上床來。

  其實可卿與秦鍾並非親生姐弟,原來秦鍾的生父秦業官拜營繕郎,夫人早 
亡,因當年無兒女,便向養生堂抱了一個兒子並一個女兒,誰知兒子又死了,隻
剩女兒,小名喚可兒,長大後,竟生的形容嫋娜,性格風流,見過的人皆歎謂
“定是仙子下凡的”。因素與賈家有些瓜葛,故結了親,許與賈蓉為妻。

  那秦業至五旬之上自己方得了秦鍾,說來也怪,雖是個男兒,卻比多少女子
都要嬌柔俊俏,極得秦業寵溺;可卿也十分疼愛這個弟弟,十來歲還睡在一起,
姐弟倆親密無間,不知何時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亂倫之事。

  可卿忙推秦鍾,呢聲道:“別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靜王府召去,一夜未
歸,說不定這會子就要回來了。”

  秦鍾不以為然,說:“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姐弟這樣哩,那次還死皮賴臉的
一起耍過,怕他做什麼?”

  可卿道:“他可小氣呢,不高興我們姐弟倆自己耍。”

  秦鍾撇嘴道:“他要是小氣,就叫他以後別碰我。”他不太怕賈蓉,因為他
知道這個姐夫饞極了自己。

  可卿拿秦鍾沒法子,況且半月沒見,心�也十分渴望這個親愛的弟弟,欲拒
還迎的,就被他鑽進了被窩�,一輪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膩。

  姐弟倆一塊喘息,胡鬧了一會,秦鍾笑起來,說:“姐姐很想我是不是?就
這麼濕了呢。”

  可卿羞紅了臉,半晌才說:“那你呢?”

  秦鍾道:“我也很想姐姐呢,你摸摸看它多硬。”

  可卿哪肯摸他那兒,啐道:“你有嗎?哼,我看你現在心�隻有個什麼寶呀
玉的,哪�還有我這個姐姐呢!”

  秦鍾聽出了他姐姐話�的醋意,隻是微微一笑,就在被窩�脫了褲子,握住
那根硬翹翹細長長的陰莖,將龜頭在可卿的嫩花溪�浸了浸,惹得她“嚶嚀”嬌
吟,腿也張開了,突然屁股猛的一聳,肉莖插入一團軟軟的嬌嫩,眨眼就沒根
了。

  可卿“哎呀”一聲嬌叫,雙臂摟住了她弟弟的腰,嬌軀一陣顫抖。

  秦鍾先抽插了一陣,解了些饞,淫興浮起,笑道:“姐姐,今天要問你一句
話,你說是我好呢還是姐夫好?”

  可卿害羞,裝做聽不懂,說:“什麼?”

  秦鍾挺了幾下,說:“就是這東西。”

  可卿啐道:“不知道!”

  秦鍾不依,他熟知姐姐那要害的位置,用他那尖尖的龜頭在那上邊挑了幾
挑,隻挑得可卿混身酸軟,柳腰亂扭,嬌呼道:“不要這樣啊!不要……碰到姐
姐那兒啦!”

  秦鍾道:“你說不說?”可卿搖搖頭,又挨了一陣狠挑,直到真有點美得挺
不住了,才叫道:“你好……你好!我的親弟弟最好!”

  秦鍾還要問:“為什麼呢?你不是說過他比我粗嗎?”

  可卿抱住她弟弟的頭,在他臉上親吻道:“可是弟弟的……長呀,每一下都
好像紮到了心坎上,叫姐姐……姐姐的魂兒都要飛啦,而且……”

  秦鍾聽得高興,問道:“而且什麼?”

  可卿陶醉地說:“而且弟弟從小就跟姐姐玩,最知道怎麼讓姐姐舒服了,不
像姐夫那樣一得意起來就不顧人家的死活,所以弟弟的比姐夫的好。”

  這卻真的是她的心�話,盡管賈蓉十分溫柔體貼,卻無法給她那一種蘊含著
親情的甜蜜感覺,況且這一種感覺還深深隱藏著一絲不能去想的邪穢淫亂,這更
是撩動她情欲的秘密。

  秦鍾大喜,興奮非常,當下盡心盡力,狠挑巧刺,他那陰莖十分細長,龜頭
幾乎下下可插到可卿那幽深處的嬌嫩花心上,這一點比賈蓉可要美妙多了,直搞
得他這個仙妃般的姐姐眼餳骨軟,如癡如醉,那滑膩膩的淫水流了一股,濕了一
大塊床單。

  可卿想起要拿條汗巾墊住,免得賈蓉回來看見,偏偏酥美得通體皆軟,動都
懶得動,被秦鍾又一輪深深的急插,忽然花心一陣奇癢,玉宮都麻痹了,不禁又
驚又沮喪,暗道:“最近怎麼這樣容易丟身子呢?”

  這時,秦鍾突然狠插了十來下,猛的拔出滑膩不堪的長莖,叫道:“姐姐幫
我,要……要出來了。”

  可卿熟知她這個弟弟的癖好,顧不得一陣極度的空虛難過,忙努力坐起來,
把一隻手繞到秦鍾後邊的股上,用一根滑膩的蔥指揉插進他那屁眼�巧妙地挖
弄,另一隻手握住陰莖,還沒捋幾下,就迸出豆漿般的熱汁來,竟有一滴濺上了
她那羞澀而美麗的臉龐,嫩嫩的粉紅與濃濃乳白相映襯,分外動人。

  秦鍾一下下抽搐著,看著可卿那比花嬌豔的玉容,悶哼道:“姐姐的手真
滑……姐姐真好。”

  兩人躺在床上相擁纏膩,可卿有些惶惶不安,生怕賈蓉突然回來,想叫秦鍾
走,又怕他累著身子。

  秦鍾道:“姐姐別擔心,他要是回來了,最多我也給他玩玩,他可饞著呢,
前幾天碰見我還涎著臉哩。”

  可卿說:“可你不是討厭他嗎?姐姐怕你受委屈哩。”

  秦鍾抱住他姐姐,臉龐在她那嬌彈軟綿的粉乳上磨蹭,甜甜道:“姐姐疼
我,受點委屈又算什麼。”可卿隻好溺著他,對這個寶貝弟弟她從來硬不起心
腸。

  過了一會,秦鍾爬起來,拉開床頭的暗奩亂翻,他知那�邊藏著許多稀奇古
怪的玩意兒,今天來找姐姐,心�早盤算著尋樣什麼玩意去跟寶玉玩。

  可卿嗔道:“小鍾兒,別弄亂了,那些東西可都是你姐夫的寶貝,小心他回
來著惱。”

  秦鍾卻笑嘻嘻地拿出一支烏溜溜的角先生來,說:“姐夫用這個跟你玩
嗎?”可卿懶得跟他鬧,轉過身去閉目養神。

  秦鍾又拉開一格,見�麵盡是些春宮冊兒,翻了幾本,都是看過的,心�想
道:“不知玉哥哥看過這東西沒有?待我悄悄拿一冊去給他瞧瞧。”拿了一冊,
悄悄塞到自己脫下來放在一邊的衣袖兜�。

  再抽出一格,卻見�邊放著一隻精致的白玉雲紋缽子,掀起蓋子,頓時一陣
異香撲鼻,整個人忽有些飄飄然起來,想起這味道以前在姐姐的房�似曾聞過,
見缽子�盛著五、六分極細膩的淡紅粉末,問道:“這是什麼呢?”伸指挑了一
點送進嘴�,隻覺甜膩膩仿似那女人的胭脂,突然一注酥熱從食道流下,直達丹
田,眨眼間又傳蕩周身,整個人都燙熱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叫出聲來。

  可卿回過頭,見狀忙坐起來奪了缽子蓋上,又驚又惱道:“什麼都能亂吃的
嗎?吃了多少?怎麼樣了?”

  秦鍾眼睛卻落到他姐姐跑出棉被的一對雪膩豐美的玉乳上,隻覺比往日更加
誘人,笑嘻嘻說:“也沒怎麼樣呀,就是全身都熱乎乎的,下邊的寶貝又翹起來
了,好像比以前還硬哩,姐姐你摸摸。”

  可卿探手到被�一摸,果然硬了幾分,而且還有幾分燙手,心兒不由一蕩,
好氣又好笑道:“這可是用來放在香爐�燒的,你卻拿去吃了,看不急壞你
哩!”

  原來這缽子�盛的東西名曰“春風酥”,是賈蓉好不容易從品玉閣弄來的寶
貝,價格不菲,平時隻要在房�的香爐�放上一丁點燃了,便異香滿屋,催人情
欲,令男女歡好時更加動興,賈蓉最是喜歡,幾乎每次跟秦可卿行房時都要用上
一點。

  秦鍾喘息起來,隻覺姐姐此時分外嫵媚動人,一把摟在懷�,上下其手,狀
若饑渴。誰知竟撩起可卿深藏於心底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神魂不禁一陣搖蕩,
想起那天睡在這張床上的得意人兒,心道:“都是叫這東西惹出來的……”竟脫
口道:“小鍾兒,你跟寶二叔……他……”半天也沒說完整。

  秦鍾聽姐姐問起寶玉,臉上微燙,笑道:“問呀。”

  可卿瞧著弟弟的臉,悄聲道:“那天,你們在那屋子�有沒有……有沒有
呢?”

  秦鍾裝作不明,問:“有沒有什麼呀?”卻被可卿在腰上用力擰了一下,方
笑道:“有啊,他見了你這樣俊俏的弟弟能不心動嗎?”

  可卿一聽,臉上燒了起來,蹙眉道:“那你就給他了?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不
要惹他麼!那小魔王可是兩府�人人都盯著的寶貝喲!”心兒“通通”亂跳,心
�暗叫道:“要死啦!不管是真是夢,姐弟倆都跟這個人胡鬧了……”

  秦鍾不以為然道:“我沒惹他呀,是他自己饞我的,又不像別人粗魯,對我
可好哩,而且…”他頓了頓,神秘秘的在可卿耳邊說:“而且玩起來可好呢。”

  可卿不動聲色道:“他怎麼好?”心�卻是虛虛蕩蕩的。

  秦鍾麵上浮起一抹粉紅,他眉清目秀,肌膚嬌嫩,這一羞澀,就比多少女子
還要動人,小聲道:“他弄我後邊時,可比姐夫的脹多了,前邊的頭又是軟綿綿
的,碰到深處,就美死啦。”

  可卿剛才正逢欲丟未丟,就戛然而止,聽她弟弟這麼一說,渾身都不自在
了,暈著臉道:“他真有那麼大?”話才出口,玉容頓已羞得酡紅一片。

  秦鍾隻覺跟姐姐這樣聊得十分動興,在她耳畔低語道:“姐姐要是不信,等
什麼時候我把他帶來,讓姐姐親自試試。”

  可卿大羞,粉耳通紅,對她弟弟這句放肆而淫蕩的話有點著惱,但又似有一
種不明了的快感,再擰了一下她弟弟的腰,嗔道:“才不跟你們兩個小子胡鬧
哩!”按輩份她雖是寶玉的侄媳婦,但歲數卻要比寶玉長上四、五歲,所以這句
小子叫得也當真順口。

  秦鍾神遊物外道:“要是我們三人真的能在一起耍,可就成仙了。”想到這
�,不禁癡了。

  可卿歎了口氣說:“小鍾兒,姐姐真替你擔心哩,有些不知羞的人強要是一
回事,怎麼你自己老是去跟那些混賬爺們攪在一起呢?那終歸不是正道,也不知
損不損身子呢。”

  秦鍾嘻皮賴臉笑道:“那姐姐多疼我,今後弟弟不去尋他們就是了。”又握
住那硬起來的肉棒往他姐姐的玉蛤內頂,他對這個極疼他的姐姐向來恣情盡意,
想玩就玩,多數沒什麼前奏。

  可卿也習慣了,張開腿,迎入親愛的弟弟,�頭尚含滑膩,被一刺至底,準
準的插在嫩花心上,嬌哼一聲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姐姐就叫姐夫幫你討房模
樣俊俏的小媳婦。”

  秦鍾刺入姐姐那嬌美的玉蛤,一輪深深地抽插,細細領略每一絲傳過來的銷
魂快感,搖頭笑道:“小鍾兒隻要姐姐做我的小媳婦,好讓我天天奸淫。”他這
些天來在學�,跟著寶玉同薛蟠等人鬼混,也學了不少下流話。

  可卿筋麻骨軟,已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被她這個弟弟說的還是插的,接著隻
覺秦鍾那尖尖硬硬的龜頭一下下頂刺到嫩花心上,又酸又酥,魂魄都欲散了,忽
陰內一麻,股心抽搐起來,不由心中一驚,雖說剛才玩了一回,可也不該這麼快
就要丟呀?忙咬住朱唇死忍……

  可卿自從那一天被鬼麵人強采了後,不知怎麼,幽深處的那嫩花心就變得非
常敏感,這些天跟賈蓉交歡,竟然十分不耐,動不動就丟身子,樂得賈容還以為
自己床上的功夫長進了,她的身子也一天比一天不好起來。

  秦鍾一邊抽插一邊看著可卿鮮媚絕倫欲仙欲死的模樣,心�暗道:“能得到
姐姐和玉哥哥,今生也就無憾了。”覺得身上悶熱,便一把將被子掀掉,瞧見姐
姐那一身雪膩嬌嫩的肌膚,更是情難自禁,雙手又撈起姐姐那一雙柔潤不見骨的
雙腳,分開擔在兩邊肩上,又是一輪狠插猛刺,下下沒根,他吃了那春風酥,隻
覺得下邊那寶貝格外雄勁,似比往日粗了幾分,心�暗讚道:“好東西,管他能
不能吃,我也弄點去給玉哥哥耍。”

  還不到百下,忽聽可卿急促的嬌聲道:“小……小鍾兒,就……就在那兒好
了,姐姐……姐姐好像……好像要來了……”下邊隨著抽出的肉棒冒出一大股滑
膩膩的透明花蜜來,流得股溝皆滿,兩人顛鸞倒鳳,早不是剛才的位置,又弄濕
了另一大塊床單,可卿心�叫苦,卻已顧不得許多,隻求這寶貝弟弟再來幾下美
的。

  秦鍾從小至今跟姐姐不知玩過多少回了,見狀立知是姐姐要丟身子的先兆,
忙狠刺猛挑他姐姐的那嫩不可言的花心兒,幾乎整個人都躍了起來,隻十來下,
又聽他姐姐哆嗦嬌呼道:“哎呀!姐姐……姐姐……給弟弟了。”隻覺龜頭上被
油油軟軟的東西淋下來,先是龜頭,接著整根莖身都麻了起來。

  秦鍾知道他這姐姐丟出來的東西最厲害,不比他玩過的幾個女人,一觸準得
射,從未能免,雖說不是親生姐弟,也不敢射在�頭,狂插了幾下,再忍不住,
一咬牙拔了出來,見姐姐已酥醉成一團,隻好自己用手又捋了數下,便抵在他姐
姐那雪膩軟綿的小肚皮上射了……姐弟倆抵死纏綿泄得一塌糊塗。

  秦鍾抽射著哆嗦道:“姐姐流出來的東西最好了,麻得人骨頭都酥了。”

  可卿一縷曲卷的秀發掉到臉上,痙攣的深處不住地排出一股股銷魂的濃漿,
卻無男人的寶貝抵著,心頭一片空虛,顫叫道:“親我。”

  兩人雖從小亂倫,秦鍾卻從未聽他姐姐叫過親她,忙俯下頭去,可卿雙臂柔
柔地纏住他的脖子,姐弟倆一陣神魂顛倒的親吻,秦鍾心�有點奇怪,卻不知他
姐姐眼角盈淚,心神已飄回了數日前那個迷亂的花叢�……

  臨近午飯時,秦鍾方心滿意足的從姐姐的房�出來,正碰見賈蓉回來,他素
來不太怕這個“饞嘴”的姐夫,但這回見賈蓉陰沈著臉,想起剛才,不禁有點心
虛,請了個安,也不見賈蓉理睬,慌忙溜開去了。

  可卿見丈夫突然進來,吃了一驚,忙在被�著了小衣,觸到床單上一大塊黏
濕,心�慌得跟有隻鹿兒在亂蹦似的,拉過被子遮住,勉強起身下床,上前為賈
蓉寬衣,見他滿麵陰沈,心�暗暗疑惑,正猶豫要不要問北靜王府因何召他。

  忽見她丈夫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目垂淚,顫聲道:“娘子
救我。”

  可卿大驚,這幾日眼皮跳個不停,難道真的是有事?忙攙扶賈蓉,堅毅地說
道:“相公請起來,你我夫妻一場,縱是大禍臨頭,也定然相濡以沫,生死依
隨。”

  賈蓉不肯起身,仍淚流不止,無頭無尾道:“娘子,如你不肯答應,不單是
我,恐怕一家的老小,這次皆在劫難逃了。”

  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縱藏深閨人亦知;
     如非夫君貪無厭,怎遭奸邪拾金釵。


             第九回  顛鸞倒鳳

  賈蓉淚流滿麵,將北靜王要挾之事告訴夫人,當然瞞去了他昨夜在天香樓荒
唐一節。

  可卿先是聽得心驚脈跳,後漸心灰意冷,哪還有心思去責怪夫君與公公的胡
作非為招來滅門大禍,隻恨自己天生命薄,又得遭那些汙穢所趁,無言半晌,淡
淡道:“妾身早非幹淨之軀,你不是素來心甘情願的麼,如能消此一劫,再去見
一個北靜王又有什麼。”

  賈蓉羞愧無容,心明可卿話中所指,如在平時自然威風叱喝,但此際哪敢接
口,隻跪在地上,抱著夫人雙腿涕淚滂沱,口口聲聲道:“娘子之恩,非賈蓉今
生能報,來世不求再做夫妻,隻願為娘子做牛做馬。”

  可卿對這浪蕩郎君最狠不下心腸,聽了他那摳心話,渾身一顫,終流下淚
來,雙膝跪地,與夫君抱首痛哭。

  賈蓉心亂如麻,再想到那對他總是鐵寒著臉的老子的頭上去,把這女人送去
北靜王府,又怎麼向他交侍?幸好,這樁惹來的禍事他也有份,隻好走一步瞧一
步啦。

     ***    ***    ***    ***

  寶玉跟賈璉從城南的正心武館回來,一路思念那個大眼睛的殷琳,隻覺她妝
扮氣質皆與家�的女人大不相同,十分新鮮動人。

  忽聽賈璉說:“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回去,那辣子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已
經跟武院說好了,這兩天就會派人過來,其餘的我回去自會詳細跟她說,明日再
去回老爺。”寶玉隻好應了,由茗煙等仆護送回家。

  回到榮府,寶玉便一逕往賈璉院子來,進門就碰見小丫鬟彩哥,指著西邊的
屋子說:“二奶奶在那邊忙著呢。”

  寶玉過去,進了屋就見鳳姐在指使隆兒和興兒兩個小廝搬東西,正忙得不可
開交,不時還嫌小廝不夠利索,卷了袖子親自動手,粉額上似有細汗膩出,一卷
烏黑的雲發竟掉下臉來,臉上紅俏俏的,與平日的雍容模樣大不相同。

  寶玉見了她那狼狽相,卻覺十分新鮮,笑道:“這兩個小廝不好使喚,我去
叫茗煙幾個來幫你搬吧。”

  鳳姐見是寶玉,揮揮手道:“去去去,這時候忙著呢,你別來,要奴才我還
沒有麼,用得著你的人。”

  寶玉不動,笑道:“二哥說有事辦,叫我先來告訴你武院已經答應派人過來
了,其餘的等他回來再親口跟你說。”

  鳳姐啐道:“那人有什麼正經事好辦,還不是尋個借口花天酒地去了。”又
對寶玉擺擺手道:“好,知道了,你快走,這�灰塵可嗆人呢。”

  寶玉見她卷起的袖口�露出一截雪膩膩的嫩臂,經柔腕上的碧花鐲一襯,隻
覺格外誘人,胸腔一熱,旋即想起那日叔嫂倆一起去寧府的路上,在那車廂�的
荒唐,不由癡了。

  鳳姐忙了一會,回頭見寶玉仍呆在一邊,奇道:“怎麼還在這�?吃灰塵
呢。”

  寶玉情不自禁,竟掏出汗巾上前要為鳳姐抹汗,愣愣地說:“出了這一頭汗
哩,我幫你擦擦。”

  鳳姐嚇了一跳,玉容生暈,狠狠地瞪了寶玉一眼,小聲道:“用不著你呢,
到別處玩去。”

  寶玉猛省起隆兒和興兒在旁,臉上發熱,尷尬地收起汗巾,仍舍不得走,半
天才想起一件事,對鳳姐道:“早上臨走前你不是叫我幫你寫幾個字麼?這會子
我沒事,到屋子�等你吧。”

  鳳姐一愣,方記起上午的借口,不禁暗自吃羞,含糊道:“虧你還記得,那
你去吧,正好東府昨日送點心過來,叫平兒弄給你吃。”

  寶玉應了,轉到賈璉的屋�來,平兒忙卷簾迎入,又去倒茶端上。寶玉還沒
提起,她便道:“尤奶奶昨日著人送了幾盒白玉蓮蓉餡過來,我弄些與你吃
吧。”徑自出去了。

  不一會兒,平兒便端了一碟色香俱佳的蓮蓉餡進來,放下請寶玉品嚐。

  寶玉正想與她胡聊幾句,誰知平兒又說鳳姐叫呢轉身出去了,寶玉悶悶不
樂,心忖道:“為什麼這個平兒總是不大搭理我呢?”

  寶玉等了半晌,仍不見鳳姐過來,屋�又沒人說話,心中無聊,乜見床頭幾
格暗奩,便挪過去悄悄拉開,頓瞧了個眼花繚亂,�麵竟有許多叫不出名的東
西,把玩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用處,待翻到最下一格,便見有許多錦繡畫卷、畫
冊與香囊,再打開一看,立時血脈翻騰,渾身燙熱,原來都是那三三兩兩的妖精
打架圖兒,勾魂撩魄冶豔猥褻,想來這些定是薛蟠說過的春宮了,此間竟然收藏
了這麼多。

  寶玉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春宮,隻瞧得天昏地暗,如癡如醉,想起平素模樣端
莊的鳳姐竟也看這些東西,更是心旌搖蕩想入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後邊有人壓著聲叫道:“好大膽哩,竟在這�亂翻你哥
哥房�的東西,還偷偷地瞧什麼呢?”

  寶玉唬了一跳,旋而聽出是鳳姐的聲音,拍拍胸口,轉過身來對鳳姐笑嘻嘻
道:“這些瞧不得麼?你怎麼又放在床頭的暗奩�?”

  鳳姐臉上泛潮,啐道:“才不是我的東西,還不是你那下流種子的哥哥弄來
的,關我什麼事。”

  寶玉笑道:“把我哥哥罵得這樣狠,等回來我告他去。”又笑眯眯地湊上前
低聲說:“他晚上在屋子�看這些,你又看不看?”

  鳳姐對著寶玉那張靠近的俊臉,不知怎麼隻覺心兒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
來,嘴上仍硬著道:“不看!看了又怎樣,人家夫妻在屋子�還講學究麼,就你
看不得,小心老爺知道扒了你的皮。”

  寶玉聽見老子,心頭不禁打了個寒戰,卻又笑道:“你去,你去,告訴他我
正在你房�看這些呢,最好也叫老祖宗、夫人和家�的姐姐妹妹們都到這兒來教
訓我吧。”

  鳳姐忍不住笑起來,逼著氣兒擰寶玉的臉,道:“你還要挾姐姐是不是,看
我掐不掐痛你。”

  寶玉見狀,不由心動神搖,膽子早被色欲迷了,忽的雙臂摟住鳳姐的蜂腰,
迷糊道:“姐姐,上次你在車�不肯給我,折騰了我好多日不快活,今天就讓我
如願了吧。”

  鳳姐笑道:“誰是你姐姐,我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想胡鬧,我也阻不了
你,回去找你屋�的丫鬟們去。”一時竟忘了推寶玉。

  榮、寧府�哪個不怕鳳姐三分,偏偏寶玉獨善其外,加上那天在馬車�的經
驗,仗著被春宮迷了的色膽,使出力氣就要蠻幹,一隻手猛的一竄就插到她腰�
去了,隔著褻褲拿著嬌嫩處,鳳姐兒頓酥了半邊身子,低聲哆嗦道:“我叫人
哩。”

  寶玉哪聽得見,滿腦子那春宮上的情景,隻要與這仙妃般的嫂子一試。

  鳳姐本來還想好好吊這寶貝一番,但寶玉那迫不及待的神情卻也燒壞了她,
一直深藏於心底的綿綿綺念,便如決堤般湧出,喘息道:“你可記得那天在車子
�對姐姐說過的話?”

  寶玉接口道:“什麼話?”

  鳳姐凝視著他那張令人心醉的俊臉道:“你說要是以後忘了姐姐疼你,就怎
樣?”

  寶玉竟背得滾瓜爛熟似地說:“若我賈寶玉忘了姐姐疼我,便叫我被天上的
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去喂王八。”

  鳳姐一聽,連另一半身子也酥了,玉容嫣紅,甜甜膩膩的對寶玉低語道:
“你先回去老祖宗那吃飯,今晚說是請了南安郡王府來的白婆婆用飯,我也得過
去侍候呢,耽擱不得,這�人又雜,你哥哥也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再來這院
子後邊的假山旁尋我。”

  寶玉大喜,卻仍不甘就此作罷,央道:“好姐姐,先讓我快活一下,弟弟難
受死了。”

  鳳姐掙紮要起身,急道:“剛才忙了一下午,通身汗還沒洗哩,平兒去送東
西也快回來了,你聽話。”

  寶玉早昏了頭,動了那少爺脾氣,隻不依不饒,喘氣道:“隻一會兒。”竟
俯下頭,把鼻子湊到鳳姐兒的領口�,用力嗅了嗅,隻覺一股濃濃的膩香流入鼻
孔,如蘭似麝,間中還隱約夾著一絲撩人的膻味,那種流了汗的婦人體香,大異
於襲人、碧痕幾個小丫鬟身上的淡淡清香,刺激得寶玉褲襠�的陽物更是勃如鐵
石。

  寶玉雙手一用力,鳳姐兒下邊的裙褂便掉了下來,慌得她急忙提住,軟語
道:“好弟弟,姐姐先用手幫你弄弄,就像上回在車子�那樣好不好?”

  寶玉搖頭道:“這回不成了。”徑自鬆了腰間的汗巾,掏出那巨碩無朋的寶
貝來,沒頭沒腦就往鳳姐褻褲�塞。

  鳳姐兒一見寶玉那無人可及的寶貝,頓然沒了主意,心兒也癢的難過萬分,
自從上次在車廂�瞧過後,也不知日思夜想了多少回,防線終於潰敗,被寶玉拉
下了褻褲,那雪膩玉阜底上濃密烏黑的褻毛竟已皆濕,分貼兩邊腿根上,露出了
那隻濃豔淫靡的玉蛤來……

  寶玉呻吟一聲,便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大龜頭對準蕊中壓住,屁股一用力,
就揉開了兩片肥肥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進去。

  鳳姐兒給寶玉糾纏,情欲已動,那隻玉蛤早就濕透,再被寶玉這麼一插,隻
覺那種塞脹飽滿無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頓甫出許多滑膩膩的
花蜜來,包了寶玉那根巨杵厚厚一層,更是順暢非常,雖然糾緊非常,轉眼也推
到了池底,大龜頭頂到花心,鳳姐兒低呼一聲,彎下身倚在寶玉肩上,雪膚上竟
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麼巨碩的寶貝,賈璉、賈蓉和賈薔等人哪個又能比得上。

  寶玉坐在床緣,緊緊抱住鳳姐兒的蜂腰,提杵刺入下邊,隻覺�麵軟物綿
延,重重疊疊地包圍過來,竟跟襲人、碧痕幾個丫鬟迥然不同,待入到深處,龜
頭碰到鳳姐那粒肥美無比的花心,更是丫鬟們沒一個有的,不由貪戀萬分,當下
連連深入,盡用龜頭去挑鳳姐的花心。

  鳳姐嬌喘道:“叫你上午別跟你哥哥出去,你偏要去,這會子沒工夫卻又要
來鬧人。”

  寶玉方想起上午鳳姐的話,恍然大悟,心�又悔又喜,哼哼道:“上午錯過
了,今兒更不可一錯再錯。”深處用力,龜頭竟能陷入鳳姐兒那花心嫩肉中大
半,隻覺軟彈彈、嬌嫩嫩,四下蠕動包裹,周身骨頭也酥了大半。

  兩個情迷意亂,淫意汲汲,竟沒丁點前戲,便如饑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來,
卻也你甘我甜,如膠似漆。

  不想平兒送完東西回來,到了門口,正要進來,聽見屋�聲音,推了一絲門
縫往�瞧,隻見鳳姐和寶玉一站一坐,半赤了下身,正在那床緣邊上交歡。

  平兒頓羞得俏臉通紅,忙輕輕將門帶上,又支開在院子�做活的幾個小丫鬟
和婆子,自己守在廊下,心兒通通亂跳,暗啐道:“這個主子,越來越不像話,
什麼人不好偷,竟連寶玉也偷,給人知了,看你怎麼死哩。”轉而想到寶玉身
上,不知怎麼竟欲再去瞧一眼,又突然一驚,便狠狠的暗罵了自己一頓,臉上卻
燒了起來。

  屋子�的寶玉一下下抽插,眼睛正好瞧見兩人交接處情形,隻見鳳姐那蛤嘴
頂上的殷紅珠子脹得圓肥,顫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
活潑潑的亂跳,隻覺分外得趣,心中一動,玉杵出入時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
去磨擦那東西,兩人的妙處皆不凡,交接起來自然比跟別人時多了許多珍異的樂
趣。

  鳳姐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處被寶玉連中花心,更是樂不可
支。她花徑幽深,男人多難及池底,就是賈薔那樣較長的,也不過十中三、四,
像寶玉這般,幾乎下下能碰到花心的美事,從來就沒遇上過,而且那種粗巨,更
是脹滿花房,抽出頂入拉扯得嫩肉翻騰,五髒皆化美妙絕倫,喜得她摟住寶玉的
脖子,不住低聲嬌哼:“好弟弟,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

  鳳姐身子豐腴滋潤,下邊不住吐出一股股溫熱滑膩的花蜜,沿著腿流下,淋
濕了兩人半脫的裙褲一大塊,但此際又哪管得了那麼多了。

  寶玉亦十分動情,動手要去掀鳳姐上邊的衣裳,鳳姐忙捂住,嬌聲道:“萬
萬不行了,就這樣快快玩一會兒罷了,等有人闖進來,姐姐就不活了。”

  寶玉這才作罷。鳳姐想了想,卻自己用手掀了胸口,半露出雪膩的酥胸,對
寶玉妖嬈地瞟了一眼,含嗔還甜道:“好弟弟,這樣可以了吧?”又把臉伏到他
肩膀上去了。

  寶玉被迷得神魂顛倒,探手到鳳姐懷�,拿著酥乳,隻覺滿手肥軟,握得掌
心都麻了,暗忖道:“鳳姐姐的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我屋�那些丫鬟們要好上
許多倍。”又銷魂的想:“她雖是我嫂子,今天卻偷偷叫我快活了,看她那情
意,說不定以後還會讓我如願哩。”想到這兒,更是興奮之極,上邊恣意捏握,
下邊盡情聳弄,酣暢淋漓。

  鳳姐立在床前,雙腿半曲就著坐於床緣的寶玉,不一會便覺酸軟難支,通體
香汗淋漓,嬌喘道:“寶弟弟,抱姐姐上床去,這樣好難挨哩。”

  誰知寶玉竟恍如不聞,卻越插越疾,大龜頭下下直往鳳姐兒池底那肥美非常
的花心上頂去,直搗得鳳姐如花枝亂顫。

  鳳姐�頭見他臉上赤紅,神情癡醉,心念方動,就被一股股滾燙燙的東西噴
到花心上了,頓麻得通體都酥了,她沒料著寶玉這麼快就泄了,猝不及防,本離
那至極處還有好一會兒,卻不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丟起來,隻是丟得不痛不快,陰
精一小注一小注的流出來,十分不能盡興。

  原來寶玉本乃媧皇氏補天玄石,其精至陽至純,最美女人,鳳姐哪能經受得
住。

  兩人草草雲雨一番,慌忙收拾,整理衣裳,自是有些狼狽。

  鳳姐含笑罵道:“你們哥兒倆果真一個種呢,都似那餓著的色狼一般,說要
就鐵定要。”

  寶玉笑嘻嘻揶揄道:“姐姐真可憐哩,竟落在了兩隻色狼嘴�呢。”

  鳳姐推他啐道:“得了便宜啦,還不快快回去,今晚有客用飯,你屋�的丫
頭們定等得著急呢,我也得過去老太太那兒伺候了。”

  寶玉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臨走還道:“等會老太太那見。”

  鳳姐心�一陣甜蜜,立在那�不禁癡了,想起賈璉,又隻得輕歎一聲,那人
又何曾對她這樣過。


             第十回  銷魂小屋

  寶玉興意恣揚的從鳳姐屋�出來,天色已黑,回到自己院子�,一進門就有
佳蕙、墜兒幾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圍上來,都說老太太已著人來叫了兩回,晚飯
有客,你卻這時候才回來。

  進了屋,又有晴雯迎上,說:“快去�邊換衣服,襲人等著呢。”

  寶玉道:“倒杯茶來。”才不緊不慢的進了�間,襲人正等得心焦,見是他
來了,忙起身為他寬衣,嘴�念叨道:“茗煙說你早就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屋
呢?老太太都叫人來請了兩回啦。”

  寶玉笑笑道:“四處逛了一逛,就這麼晚了,我又不知今晚有客。”

  襲人幫寶玉脫了外裳,又蹲下幫他解那腰上的汗巾,見褲頭有塊汙漬,蹙了
秀眉,正待要問,一褪下來,卻見�邊的小衣更有一大塊濕漬,用手撚了一下,
尚自有些滑膩,心頭一跳,霎間明白了幾分,羞得耳根赤紅起來,反倒問不出口
了,隻是不知這寶貝公子又在外頭跟哪個鬼混了回來,不由一陣懊喪煩惱,再想
到近日跟寶玉一塊上學那個不男不女的秦鍾,更是氣苦,咬了唇兒一聲不吭。

  寶玉卻在那發呆,心�想著鳳姐,正患得患失地忖道:“剛才把持不住鬧了
她一回,不知她晚上還去不去假山那兒會我?”

  晴雯捧了茶進來,襲人忙幫寶玉換上了屋�穿的衣服,抱著換下的衣褲,青
著臉出去了。

  晴雯遞上茶,對寶玉咂舌道:“才回來一會兒,就惹襲人生氣了?”寶玉滿
麵惘然道:“哪有啊?”也沒工夫探究,吃了茶就往賈母處去了。

  走到廊下,正碰著探春過來,便問道:“怎麼突然請起一個婆子來了?”

  探春道:“我也不知呢,這白婆婆雖是個下人,好歹也是南安郡王府專派過
來的,說是江湖上的好手,幫我們府�提防那大鬧都中的采花盜呢,老祖宗喜歡
熱鬧,又怕虧了人情,就湊個趣吧。”

  兄妹倆邊說著,一齊進了賈母的屋子,隻見大屋子�已滿是人。賈母、王夫
人、薛姨媽、寶釵、黛玉、迎春、惜春還有那南安王府過來的白婆婆皆在席上坐
了,又見鳳姐和李紈正忙著張羅,指使丫鬟婆子們擺碗安箸。

  寶玉心頭通通直跳,隻覺今日鳳姐兒那舉手投足看起來皆格外迷人,正在癡
醉,賈母已在那邊招手叫他過去。

  寶玉忙上前請了安,王夫人一旁瞪眼道:“又去哪玩了,現在才來。”

  賈母卻拉了他的手叫他在身邊坐下,笑道:“來了就好,小孩子哪個不玩
呢,別鬧太瘋丟了讀書就是了。”

  寶玉坐下,就見黛玉在那邊刮著臉笑,想是羞他又挨了剋。

  寶玉頓然滿心愉悅,隻覺今天真是美妙快活。

  不一會丫鬟婆子上了酒菜,鳳、李虛設坐位,皆不敢坐,隻在賈母王夫人兩
桌上伺候。

  寶玉平日多在意黛玉,今回卻隻顧看那鳳姐,誰知鳳姐連乜也不乜他一眼,
更惹得他心如蟲走,哪�去聽眾人與那白婆婆說話。

  忽聽鳳姐笑道:“我說這位白婆婆,今個就不要謙遜了,我們老太太可喜熱
鬧哩,您要是有什麼有趣的絕活便露兩手讓她老人家樂一樂嘛。”

  寶玉的注意力這才轉到那白婆婆的身上,隻聽她笑吟吟道:“哎,那些粗俗
的活兒真怕汙了這�太太小姐們的眼哩,使不得使不得哩。”

  寶玉想起上午跟賈璉去武館看見那些舞刀弄棒的人,再看看這遇見過一次的
白婆婆,隻見她年約四、五十,卻是皮膚白膩,體態豐腴,神情和藹,怎麼也跟
那些耍功夫的人擺不到一塊兒,順著鳳姐的話道:“白婆婆,書上都說江湖上那
些俠客,會飛簷走壁,您老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見過這樣的人呢?”

  賈母笑道:“傻孩子,書上說的,哪能都是真的。”

  誰知白婆婆卻笑道:“老太太和公子不似我們這些在外邊摸爬滾打的粗人,
所以有所不知,那飛簷走壁的活兒也不太難,江湖上略有些本領的大多會些,就
這京都�,會這活兒的人也多著哩。”

  那邊薛姨媽笑道:“這麼說我可不太信呢,我們一家人入京來,路上走了幾
百�,也從沒碰見過一個會這本領的人哩。”

  寶玉道:“我也不信,上午去了城南的正心武館,那�還說是少林寺還俗弟
子辦的,刀槍使得利索,卻也沒見誰會飛簷走壁呀。”

  那白婆婆笑吟吟的,遊目四顧,�頭見屋子天花上有隻灰斑蝶在宮燈前翻繞
撲弄,想是被女人們身上的芳香引進來的,笑道:“哪來的蝶兒,待我捉了趕出
去,莫叫它偷沾了姑娘們身上的香氣。”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白婆婆神仙似的拔地而起,竟飛身上了兩丈多的
半空,手上輕輕一夾,已捉住了那隻灰斑蝶,眨眼間又落回了地麵上,神閑氣
逸,竟似做了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般,走到門口,手指一放,那蝶兒便自翩躚去
了。

  待白婆婆轉身回屋,眾人才回過神來,皆拍手叫好,讚不絕口,說真若神仙
也。白婆婆笑道:“怎敢當,雕蟲之技耳。”又對寶玉道:“這點功夫,那正心
武館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會,隻不過不肯人前亂示罷了,過兩天他們過來,公子
或可去請他們露一手。”

  寶玉對武功沒什麼興趣,對這飛簷走壁的功夫卻是羨慕無比,心想要是自己
也會這本事,去哪兒豈不方便極了,就是有時在外邊回來得晚,一跳就過牆,也
犯不著去驚動那些二門上的人了。來了興頭,便纏住那白婆婆講些江湖上的典故
趣事。

  白婆婆見賈母也有興致,就揀了些精彩好玩的江湖典故說了,真比那說書的
講得還有趣,隻聽得眾人津津有味。

  鳳姐過去為賈母斟酒,寶玉心神又轉到了她身上,忙問道:“是上回烏莊送
來的糯米酒麼?我也喝一點。”

  鳳姐才轉過身來,含嗔乜了他一眼道:“平時也不見你喜歡喝這酒。”提了
壺往寶玉杯�倒酒。

  寶玉見靠得近,趁機在她下邊腿上摸了一下。鳳姐微暈了俏臉,竟沒走開,
又自斟了一杯酒,站在寶玉旁邊,裝作聽那白婆婆說得入神。

  寶玉心中大喜,一隻手在鳳姐裙�大肆放縱,周圍便是老太太、王夫人、薛
姨媽等人,側麵還有寶釵、黛玉、三春眾姐妹,隻覺那種偷偷摸摸的銷魂實在刺
激無比,哪�還有心思去聽白婆婆的江湖故事。

  寶玉正在銷魂,忽乜見李紈在對麵似笑非笑的望向這邊,不由一陣魂飛魄
散,慌忙把手從鳳姐裙�收回來,再去看他這嫂子,卻早已轉到王夫人桌上斟酒
去了,心頭一陣驚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麼奧妙來沒有。

  鳳姐見寶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帶俏地走開了。

  宴罷,眾人先後向賈母請了安散去,鳳姐與李紈指使丫鬟婆子們收拾已畢,
才匆匆回了院子。

     ***    ***    ***    ***

  鳳姐忙了一下午,早已周身汗膩,加上又被寶玉鬧了一回,剛才再到賈母處
侍候了一頓,早已渾身難受,一進屋便叫平兒準備要換的衣裳,嘴�直道:“累
死人啦,快去弄了湯水來泡泡身子。”

  平兒忙出去喚了彩哥、彩明進來備了香湯,幫鳳姐寬衣卸妝,扶進澡盆,又
去衣櫃取她屋�著的衣裳。

  鳳姐歪在澡盆�,看平兒在櫃前拿衣裳,說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兒耐著性
子陪她挑了半天,一時煩了,嘴�咕噥道:“也不知爺晚上回不回來呢,這麼折
騰人哩。”

  鳳姐笑罵道:“你在這屋�越發有臉了,算我求你的好不好。”最後才說:
“這幾天又好熱哩。”終挑了一套薄如蟬翅的小衣,又揀了一隻極豔褻的玫色小
巧肚兜方才作罷。

  過不一會,鳳姐又說周身酸痛,叫平兒過來捶肩頭,這才舒心適意的泡在熱
湯�,眯了雙眼,幾欲睡去。

  朦朧間不由想起寶玉來,心頭自是一片酥醉。鳳姐本也出自名門,乃那“東
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金陵王家,當初從金陵嫁到“賈不假,白玉
為堂金做馬”的賈家,原本春風得意,不久後漸漸發覺賈璉不過是個浪蕩不經的
俗物,做到同知前程便已有了止相,況又常在外邊拈花惹草,心思也沒幾成在她
身上,真個處處不得意,她的心�也不由有些散了,倒是那個小魔王般寶玉,不
知何時卻令她有了一絲不敢細想的綺念,如今綺夢成真,卻又叫她仿如夢中了。

  鳳姐心中又甜又亂,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下午沒守住身子給他胡
鬧了一回,不知等下他還會不會去假山那兒尋我?”

  鳳姐浴罷,先到榻上眯了一會,心中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對平兒道:“我過
去太太那坐坐,你爺回來就叫他先歇了吧。”

  平兒道:“真奇怪,你回來那麼晚嗎,用得著這樣交待。”

  鳳姐笑道:“你爺這幾天想你,昨夜還在央我,今兒我就晚些回來,好讓你
們便宜呢。”

  平兒漲紅了俏臉,反唇啐道:“誰便宜了,你稀罕別人也就稀罕了?”

  鳳姐在床頭的暗奩�捏了把鑰匙在手心,笑嘻嘻道:“你不稀罕,是人家稀
罕哩。”也不帶丫鬟,提了隻燈籠便溜出了院子。

  平兒尚在那兒著惱,滿肚委屈噎在心頭,想了想,也不肯守在屋子�了,走
到外間,叫來幾個小丫鬟賭銅錢玩。

  鳳姐提著燈籠,轉了一大圈,又悄悄回到自己的院子後,正要去假山那邊,
小徑上迎麵過來幾個人,皆提著燈籠,走近一瞧,卻是二門內巡園子的幾個婆
子,為首正是那南安郡王府過來的白婆婆,見了鳳姐,皆忙請安。

  眾婆子奇道:“奶奶怎麼走到這偏僻的地方來了?”

  鳳姐道:“剛才宴上多喝了兩鍾酒,腦瓜�還暈著呢,就尋個清靜的地方走
走哩。”

  眾婆子哪會疑她,都要陪著走,鳳姐搖搖手道:“你們還是巡園子去吧,那
采花賊不是鬧得凶麼,莫讓他給溜進來了,我一個人走走才清靜哩。”

  眾婆子笑道:“二門內外多少人看著,我們牆頭上又那麼高,那采花賊除非
有白婆婆剛才那騰雲駕霧的本事,要不哪�進得來,奶奶想一個人散散心,我們
去就是了。”一幹人便過去了。

  鳳姐鬆了口氣,心中又慮道:“寶玉若是碰上了這幫人,不知會不會說話
哩?”

  走到假山旁邊,想了想,又繞了一圈,到了一塊巨石後躲著,放低了燈籠,
悄悄往假山周圍望了望,並不見一絲人影,心頭不由一陣懊悔,忖道:“下午叫
他給快活去啦,這會子便不來了。”

  站了一會,仍不見動靜,心中更是悵然若失,又想道:“他會不會在假山那
一邊等我哩,且過去瞧瞧,若是沒有,以後休想我再理睬他。”

  鳳姐持著燈籠,提了裙角,剛從巨石後走出來,忽聽旁邊枝葉聲響,便跳出
個人來,雙臂抱住鳳姐的腰,笑道:“等得我好苦呀,還以為姐姐不來了。”

  鳳姐先是唬了一跳,隨即聽出是寶玉的聲音,心頭一鬆,歡喜非常,憑他抱
著,甜甜笑道:“你怎麼藏在樹叢後邊呢,也不打燈籠,嚇死我了。”

  寶玉道:“我怕被人看見哩……”說到這兩人不由心頭亂跳,皆想起這可是
大逆不道的幽會來,隻覺銷魂�又夾纏著無限的刺激與甜蜜。

  寶玉雙臂環著鳳姐的腰,又撤了手退開望了望鳳姐,隻見她手上提著隻小巧
燈籠,整個人沐浴在朦朧的光暈�,身上輕垂著紗羅裹的霓裳,隱隱透出�邊玫
瑰色的豔褻肚兜,裸露的肌膚白暈模糊,俏麗的臉上笑盈盈的,正嫵媚地望著自
己,仿佛那傳說�的美麗狐仙一般悄然立在眼前,四周卻是漆黑一片,靜謐非
常,更襯得眼前情景如夢似幻的不太真實。

  鳳姐嫣然道:“怎麼了?這樣瞧姐姐?”

  寶玉天性最嗜美麗,隻覺心神皆醉,又上前摟了她的蜂腰,情不自禁地俯頭
在她那雪膩的脖子上親了親,頓嗅得滿鼻蘭麝之香,與下午她身上那種夾了汗的
婦人騷膻不同,又另具一種十分撩人的味道,呢語道:“姐姐真好看哩。”

  鳳姐“咯咯”小聲嬌笑說:“好癢呢。”身子也有些酥軟了,便對寶玉道:
“這兒蚊蟲可多哩,我知道那邊有個地方,你去不去?”

  寶玉愉悅道:“是什麼地方呢?當然要同姐姐去。”

  鳳姐便拉了寶玉的手,用燈籠照著路,轉到假山一側,隱隱見樹木繁密處露
出一角牆壁,待走近一瞧,卻是間小木屋,上邊爬滿了藤蘿植物,似乎荒棄已
久,前麵一扇小門上卻鎖著一把嶄新的小銅鎖。

  鳳姐把燈籠叫寶玉拿著,竟從袖�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那門上的鎖頭,推門
進去,又熟門熟路的點了燈火,居然是一盞精致的琉璃燈。寶玉眼前一亮,原來
小小的屋子�梳妝台、春凳、小幾、香爐、立鏡、羅帳、臥榻、紗衾、繡枕一概
俱全,地上還鋪著一張軟綿綿的西洋絲絨毯,布置得異樣華麗舒適,便如那夢幻
�的溫柔鄉一般。

  不禁訝異道:“竟然有這麼個好地方,姐姐是怎麼知道這兒的?”

  鳳姐掩了門,搭上了鐵扣子,笑道:“這原是我院子�花匠放雜物的地方,
後來荒置不用了,前陣子天熱,我又貪這�蔭涼,便叫人收拾了,中午不時過來
這�歇一會兒哩,寶弟弟喜歡嗎?”

  寶玉一頭栽倒在榻上,歎道:“姐姐真會享受哩,把這�弄得這樣別致,比
我屋子�還舒適呢。”卻不知這小木屋其實是他這嫂子用來跟賈蓉、賈薔兄弟倆
幽會的地方。

  鳳姐道:“別弄髒了我的床呢。”竟跪於榻前,動手給寶玉脫靴子。

  寶玉慌忙坐起來,道:“怎敢要姐姐做這事,折死我了。”

  鳳姐含嗔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事不敢對人家做哩,躺你的。”已幫
他脫了兩隻靴子,整齊地擺在榻前,自己也褪了鞋襪,在榻凳上換了一對屋�穿
的小巧繡鞋,這才嫻雅優美地坐上床緣來。

  寶玉撲上來摟住鳳姐,呻吟道:“我那風流哥哥,不知從前修了多少世,才
能娶到你這樣的嫂子。”

  鳳姐笑靨如花道:“我才不知前世欠了你這風流弟弟什麼哩,如今卻被這般
纏著鬧。”

  寶玉早已情難自禁,拉倒鳳姐,毛手毛腳的,喘氣著:“這會子又要鬧你
了。”

  鳳姐閉了眼,嬌嗔說:“時候早著哩,我們先說說話。”

  寶玉手�不停道:“一邊說呀。”

  鳳姐被摸到乳下,一陣酸軟道:“下午剛給你胡鬧過,怎麼還這樣急?”

  寶玉笑道:“下午叫做囫圇吞棗,如今可要細嚼慢咽了。”坐了起來,動手
去解鳳姐身上的衣裳。

  鳳姐兒身上本就穿得單薄,不一會兒就隻剩下那隻玫瑰色的小肚兜了,露出
雪膩的四肢與肌膚,在暈暈柔柔的燈火下,晃得寶玉眼睛發眩。

  鳳姐見寶玉呆呆地瞧著自己的身子,不知怎麼竟羞澀起來,她偷過賈蓉、賈
薔幾個小子,也從沒這般羞得厲害,忽然道:“你可得意麼?”

  寶玉一怔,不解其意,便胡亂答道:“能與姐姐這般纏綿眷戀,怎能不得
意。”

  鳳姐咬唇道:“若你哪回得意起來,去跟別人說起今天之事,姐姐便真的不
活了。”

  寶玉指天道:“若我賈寶玉以後跟人說了與姐姐的秘密,便教我遭那五
雷……”

  鳳姐忙坐起身來,用手捂住寶玉的嘴,在他耳邊呢聲道:“誰要你發這毒誓
了,姐姐隻怕你一得意起來,在那房�邊,比如襲人那樣的丫頭跟前亂說,姐姐
到時可羞死了。”

  寶玉點頭道:“弟弟明白的,姐姐一百個放心好啦。”

  引誘這個寶貝公子的勾當若是真讓人知曉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鳳姐再三
提醒,這才放下心來,雙手支在榻上,笑吟吟的,伸出香舌在他耳朵上輕輕挑
舔。

  寶玉心醉神迷,抱住鳳姐,肌膚寸寸貼緊,雙手上下撫慰,卻覺自己何等福
氣,竟能偷著這個仙妃似的嫂子,壞了她的清白,心中不禁又愛又憐。皆因鳳姐
前兩回與寶玉荒唐,半推半就,分寸捏拿得恰到好處,自是令寶玉惜如珍寶。

  兩人在榻上纏綿了好一會,鳳姐心神放鬆,早就酥軟成一團,腿心�也一團
濡濕。寶玉更是淫意如熾,下邊那寶貝勃得酸脹,便要按倒鳳姐,鳳姐正背坐在
寶玉懷前,她素喜這種交法,膩聲道:“弟弟,就這樣來吧。”

  寶玉會意,便一臂提起鳳姐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玉莖,拉掉鳳姐的絲綢褻
褲,在底下挑了幾挑,鳳姐也把玉股挪湊相就,榔頭尋到臼口,那滑膩粘黏的蜜
液順著莖根淋漓流下,寶玉便將鳳姐慢慢按下,隻覺刺入一團嬌嫩溫暖,爽得腦
子酥麻,不會兒龜頭就頂到了一粒肥美的肉兒,知是花心已得,雙臂抱住鳳姐的
身子搖了一搖,龜頭揉到那東西,反過來軟彈彈的緊緊壓在龜頭上,那滋味果然
新鮮美妙極了。

  鳳姐酸得美眸輕翻,從前哪有過這麼粗長的寶貝這般弄過她,況且這姿勢能
達極深,雙手扶在寶玉臂上,不禁哆嗦呼道:“酸死哩,你且讓姐姐起來一
下。”

  寶玉應聲“好”雙臂�起鳳姐的玉股,頓覺不舍,又用力往下一樁,鳳姐
“哎呀”一聲嬌呼,亦不知是苦抑樂,一道極酸直貫上腦來。

  寶玉美極,捧著鳳姐上下蹲坐,盡弄她深處那軟物來捱自己的龜頭,哼道:
“姐姐,弟弟快活極了,你可舒服麼?”

  鳳姐眼餳骨軟,哪能說話,隻覺寶玉那大龜頭下下頂到花心上,心頭竟生出
陣陣不能抵擋之感,但那要緊處卻又有絲絲爽極了的快感襲來,令她欲仙欲死欲
罷不能。

  寶玉不聞鳳姐回答,忙湊到前邊來瞧她的神情,卻見她嬌暈滿麵,嫵媚至
極,想來定是跟自己一樣快活,發勁一頂,正中紅心,爽煞玉人,寶玉竟抱不住
她,鳳姐兒嬌軀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寶玉忙跟了過去,貼在她雪背上,提杵又刺,鳳姐回首似怨似嗔橫了他一
眼,咬唇膩哼道:“好狠心的弟弟。”�頭還酸著,卻忍不住又拆股來就寶玉。

  寶玉見了鳳姐那嬌嗔模樣,愈覺銷魂,興意恣狂,壓在鳳姐股上,仍一下下
盡情深挑狠勾,道:“姐姐今天先疼弟弟,弟弟日後再多疼回姐姐幾倍。”

  鳳姐伏在榻上婉轉嬌吟個不住:“寶弟弟如今長大了,姐姐挨不過哩。”

  寶玉自襲人之後又偷過幾個小丫鬟,已有了些經驗,這半月間又跟那秦鍾薛
蟠等人一起鬼混,沾染了不少淫猥之氣,聽鳳姐這般吟叫,卻笑道:“姐姐挨不
住,弟弟更要弄狠些哩。”雙臂將她兩腿分得大開,果然又加了力道速度,隻把
鳳姐兒給美上了天去。

  鳳姐身子豐潤非常,那蛤中蜜液便如失禁般湧出來,寶玉尚看不真切,已被
塗了一腹,到處皆是粘膩膩滑黏黏的。

  寶玉在後邊抽插,望著鳳姐的身子,又瞧出一處美妙來,平日隻覺她身材苗
條,原來都叫她那刀削的香肩與細細的蜂腰給誑了,如今脫光了衣裳,才發覺到
了那胯下,便突然寬大起來,下邊的兩隻玉股竟是異樣的肥美圓碩,與那苗條的
上邊形成無比誘人的對比效果,而且兩瓣玉股雪溜溜軟彈彈的,隨著自己的撞擊
抽插,晃起了一波波眩目迷人的白浪,這種玲瓏浮凸的身形,又是所玩過的幾個
小丫鬟皆盡沒有的。

  寶玉銷魂之極,下體大開大闔,連連深突,龜頭用力插到花心,突然竟能陷
進去大半,前端所觸皆是嬌嫩嫩滑溜溜之物,更是快美無比,幸好他下午剛快活
了一回,才沒一下子崩潰。

  鳳姐美極,抓了一隻繡花軟枕抱在懷�,那種婦人曖昧甜膩的吟叫如泉湧
出,咬著汗巾嬌哼道:“寶玉,姐姐……姐姐給你弄壞了,噯呀……”忽的一個
魂飛魄散,仿佛被寶玉頂穿了身子,陰內花心一吐,便排出精來。

  寶玉隻覺龜頭上一燙,深處似有什麼東西淋過來,熱乎乎地包了龜頭一層,
俯頭又見鳳姐那股溝上的玉肌一下下抽搐,跟襲人快活極了的時候一模一樣,暗
忖道:“莫非鳳姐姐被我弄出那東西來了,不知是什麼樣子?”便要拔出陰莖來
瞧,卻被鳳姐反手死死拉住,哆哆嗦嗦地道:“好弟弟,頂住姐的那……那兒,
噯,要死啦。”

  寶玉見狀,忙用力拚命抵揉鳳姐的花心,隻覺�邊還一股股的直冒出來,堵
也堵不住,忽見從大肉棒塞住的花縫�緩緩迸出一注乳似的白漿來,不一會兒便
塗了兩人交接處一片花白,寶玉瞧得心�銷魂,又感覺鳳姐花房�那粒肉心似在
咬吮自己的龜頭,突然莖根一酥,馬眼奇癢,也忍耐不住,一下下地射出精來。

  鳳姐兒的花心正泄得大開,被寶玉的玄陽至精一灌,頓時花容失色,花心亂
吐,又大丟起來,比下午那回不痛不快的小丟,不知痛快了多少倍。

  寶玉捺著鳳姐的肥美玉股,注了個天昏地暗,良久方止,倒在鳳姐兒身邊,
自從偷了女人以來,可數這回最銷魂。

  鳳姐倦極,卻因受了寶玉的玄陽之精,隻覺周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服,摟著寶
玉的脖子,呢語道:“好弟弟,姐姐再離不得你了。”

  寶玉歡喜道:“那我們以後常一起來這兒快活。”

  鳳姐用指尖點了寶玉的鼻子,膩聲道:“才不哩,隻怕你哪天膩了,便再不
理人啦。”

  寶玉又要發誓,卻被鳳姐用香舌堵了嘴,呢噥道:“寶貝,姐姐答應你啦,
若是你想我了,那人又不在的話,你便來偷人家吧。”

  寶玉心頭又是一陣銷魂,笑逐顏開道:“原來弟弟常為姐姐抱不平,現在可
要盼他天天不回家了。”抱住鳳姐,兩個在榻上親來舔去,不知人間何世。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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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都中風雲

             第十一回 意亂情迷

  鳳姐與寶玉在榻上纏綿了一回,忽坐起身來,取了丟在一旁的衣裳,便要穿
上。

  寶玉連忙按住,問道:“姐姐做什麼?”

  鳳姐說:“穿衣服呀,難道你要人家這樣子回去嗎?”

  寶玉道:“時候還早呢,這麼快回去做什麼。”

  鳳姐笑道:“你哥哥說不定回來了,我回去交差。”

  寶玉嘟了嘟嘴,悶悶不樂道:“他多半沒這麼早回來,便是回來了,屋�也
有人陪他,你趕什麼哩。”

  鳳姐瞧著寶玉,笑吟吟道:“怎麼呢?人家不是答應以後還陪你嗎,放姐姐
走吧。”

  寶玉依然不肯,拉住鳳姐,半晌方低聲膩著道:“好姐姐,再跟我耍一
回。”

  鳳姐睜大了眼睛,湊近寶玉,笑眯眯地望著他那張俊臉,玉手輕輕捏了捏他
下邊的寶貝,呢聲道:“還想姐姐呀,可惜他不成哩。”寶玉的寶貝雖說軟綿綿
的垂在那�,卻仍是肥碩誘人令她有些愛不釋手。

  寶玉紅著臉嚅囁道:“姐姐還像上回車子�那樣,用手幫我揉一揉,一會兒
就成了。”

  鳳姐兒也暈了臉,斜倚著寶玉,跟他臉貼著臉,柔聲道:“真的這麼想姐
姐?”

  寶玉點點頭,在她耳畔小聲道:“想煞了,姐姐�邊的美妙剛才還沒嚐仔細
哩。”

  鳳姐眼波似醉,皺著粉鼻對他嗔道:“好貪心的人呢,想一下子吃個夠
麼?”

  寶玉摟著她笑道:“是這麼想,卻隻怕永遠吃不夠哩。”

  鳳姐嫣然,欣然動手,柔荑搭上寶玉的玉莖,巧妙撫弄揉捏起來,還不時扭
頭妖嬈地瞧瞧寶玉。沒一會兒,寶玉下邊那寶貝果然又高高的翹了起來,虎虎生
威。

  鳳姐瞧得心�發酥,甜笑道:“寶二爺,舒服了沒有?”

  寶玉歎道:“要是這會子,有你屋�的那些畫兒瞧著便更快活了。”

  鳳姐美眸一轉,想了想道:“這�倒也有一冊,是我前陣子從屋�帶過來
的,你想看麼?”

  寶玉大喜道:“在哪�?”

  鳳姐朝床頭枕邊的一隻做工精致的小藤箱呶了呶嘴,說:“在�邊,你去
拿。”

  寶玉伸手拉過箱子,打開一瞧,果然有一本錦繡冊子,上邊寫著“玩玉秘
譜(第陸冊)”,旁又有小字題注:“品玉閣曼虛靈”。

  寶玉忙翻開一瞧,�邊果然是畫了一幅幅妖精打架的春宮圖兒,旁邊還配了
一行行字體娟秀的香豔詩詞,卻比鳳姐屋�的那些還要精美許多,不正是賈蓉那
日送與鳳姐的極品春宮麼。

  寶玉笑道:“姐姐說不看這些東西,怎麼專在這�放了一冊?難道我哥哥也
過來這邊看?”

  鳳姐大嗔,道:“你再笑人,便還給我,你這東西自己弄去。”

  寶玉連忙笑賠不是,專心翻看那春宮,不一會便瞧得如癡如醉了,加上鳳姐
兒的柔荑撫慰,真覺神仙不過如此矣。

  鳳姐在寶玉下邊揉弄了一陣,見手�的寶貝脹得跟臼捶子一般,前端那龜頭
紅彤彤光潤潤的,莖身又現出一條條小龍似的青筋來,不由心神迷醉,竟突然俯
下身子,輕啟朱唇,把嘴巴罩到了寶玉的寶貝上,一陣吸吮咂舔,頓把那賈寶玉
給美上天去了。

  寶玉哼哼呻吟道:“姐姐,你平日也這般侍候我哥哥麼?”

  鳳姐兒吐出他那粒巨碩無朋的大龜頭,嬌喘道:“他不配,這會子別老提這
個人好不好?”

  寶玉聽得歡喜非常,忙道:“好,再不說他了,姐姐,你再來呀,弟弟好快
活哩。”

  鳳姐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又啟朱唇罩到大龜頭上,脹得桃腮鼓起,香舌無
路。

  寶玉翻過一幅春宮,隻見上邊正亦畫著個女子與男人在花園的燈籠花格架前
口交,那男人還抱著女子的玉股,手掌在陰戶上戲弄,旁有題跋:

               法曲獻仙音

    花滿雕欄,春生玉院,樂奏九成將倦。口品洞簫,手摩花鈸,不數
  鳳笙龍管。細細吹,輕輕點,各風情無限。情無限,畢竟是雨偏雲半,
  怎療得兩人饑饞渴戀?鷂子撲翻身,方遂了一天心願。

  寶玉看了這一幅,再細細品味那題跋,隻覺妙趣橫生,也伸手探到鳳姐的股
溝�勾弄,所觸皆黏膩水淋,滑不留手。

  寶玉尚欲與那畫上比美,喘氣道:“好姐姐,你瞧這幅畫兒,那女人含得多
深哩,根都不見哩。”

  鳳姐一聽便知他的意思,盡力容納,無奈寶玉的寶貝奇大,拼了命也隻能吞
掉三分之一,龜頭前端已是抵到喉垂,刺激到那�的粘膜,連呼吸也困難了,漲
得玉容嫣紅,哪能套到他根部?

  寶玉卻爽得魂魄皆酥,龜頭前端抵觸的那一種嬌嫩,又與女人花房深處的那
種嬌嫩有所不同,另有銷魂滋味,他一頭倒在榻上,繼續美美的翻看那冊春宮。

  不一會,寶玉又覺鳳姐吐出了他的寶貝,嬌喘籲籲地舔到了他的根部,接著
又撩到了囊袋上,心�暖洋洋的,迷得一塌糊塗,竟�起屁股來,呻吟道:“姐
姐,再往下邊親親呢。”

  鳳姐嫣紅的俏臉霎間又深了幾分,瞧著寶玉那地方,猶豫了好一會,終於下
定決心,閉了眼,吐出香舌,舐到那個地方去,隻覺舌尖有點發木,所觸粗皺,
幸好並沒有什麼味道。

  寶玉卻是渾身一震,四肢緊繃,仿佛被人點了死穴,欲仙欲死的大口喘氣,
上邊那根大寶貝翹得悠悠亂晃。

  鳳姐在下邊幽幽嬌喘道:“你屋�的那個襲人這樣侍候你麼?”

  寶玉搖搖頭,在那�動彈不得,別說這地方,就是那根寶貝襲人也不曾舔
過,又覺鳳姐兒的滑嫩舌尖挖入�邊,竟絲毫不畏那處醃臢,爽得無以複加,腦
子�昏昏沈沈的想:“她居然肯這樣對我哩。”心頭美意,不知如何表達,忽悶
哼道:“鳳姐姐,弟弟好愛你哩。”

  鳳姐兒一聽這話,芳心狂跳,渾身酥酥的,再無顧忌猶豫,滑嫩的粉臉埋在
寶玉股心�,嬌嫩舌尖直點到那眼�去了,隻把他舔舐得更加盡心盡意。

  正是:嫩丁香美壞俊公子,胡亂語醉倒俏嬌娘。

  鳳姐早看出這偌大的榮國府,將來無非盡係在賈璉和寶玉這兩個人的身上。
賈璉不學無術,隻能鑽營些歪門邪道,前途已止;寶玉雖然無心讀書,但是天資
聰慧,若是哪天發奮起來,前程自然遠在賈璉之上,西府這邊將來多半還是要靠
這個寶二爺的,她有心籠絡寶玉,叫他忘不了她的好,所以這一切皆出於心甘情
願,反而被惹得芳心迷亂,淫情熾燃。

  鳳姐兒忽坐起身來,嬌喘籲籲道:“舌頭酸了,不睬你啦。”

  寶玉丟開手中的春宮,也猛地起身,滿麵赤紅興奮如狂,一把將鳳姐按倒榻
上,雙手捉住她兩隻足踝,高高壓在她兩邊乳旁,下邊對準玉蛤一搠,頓紮出一
大股黏稠的蜜汁來,竟有一滴飛濺到自己的胸膛上,入眼淫褻無比。

  寶玉粗喘著,巨碩無比的玉杵在鳳姐兒的嬌嫩�一下下勇不可阻地狂抽起
來。

  鳳姐粉臂抱住寶玉的脖子,下邊翹起來迎著抽插,嬌喘籲籲地望著他,眼�
盡是柔情蜜意,隻覺一下下入時如揉到心兒上,抽時又似把肝髒都拖了出去,竟
浪聲嬌哼道:“寶弟弟,姐姐這樣……這樣腿開開的給你玩,喜歡不喜歡?”

  她天性淫蕩,卻從不肯完全放開,便是與那賈蓉、賈薔偷歡時也要裝模作樣
的作些矜持狀,如今對著這個寶弟弟,不知怎麼就恣情放肆了。

  寶玉點點頭,銷魂道:“姐姐,你跟我說這些話,我快活極了。”

  鳳姐兒便又妖妖嬈嬈的歡叫道:“姐姐也好快活呢,你瞧姐姐被你弄流了多
少水!噯,你快瞧哩!”她自己浪得發酥,忽又尿似地湧出一大股春水來,把玉
莖洗的油光滑亮,惹得寶玉更是淫興如狂,百般亂入,揉得玉碎紅裂。

  鳳姐兒美不可言,忽想起一樣寶貝,便掙紮著探手到那小藤箱�拽出一條火
紅紅色澤鮮豔的大羅巾來,不正是賈薔不久前送與她的房中秘玩“欲焰紅羅”,
胡亂塞於玉股下。

  寶玉以為她怕淫水汙了床榻,並未在意,不一會,忽覺鳳姐花房�邊燙熱起
來,又光滑非常,裹得陰莖好不舒服,更奇的是弄到深處,剛才那粒軟中帶硬的
花心竟變得軟爛無比,龜頭紮到上邊,美得連骨頭也酥了。

  鳳姐卻覺股下那條羅巾有陣陣溫熱傳上來,熏得身子都熱了,心�也變得懶
洋洋的,而寶玉的每一次抽插,皆感覺得清清楚楚,特別是花心被龜頭挑到,美
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比上次被賈蓉賈薔兄弟倆用這寶貝玩還爽利得多,才
沒幾下,竟差點要排出精來。

  原來這“欲焰紅羅”乃天津點花樓秘製的房中秘寶,前後一共隻做了二十九
條,每條價值近千兩銀子,專賣達官巨富。據說是點花樓�的名師用了上百種催
情與補身子的名貴藥材蒸煮三年而成,其效自然非同小可。

  鳳姐咬唇苦捱,那要丟身子的感覺一浪浪襲來,寶玉的大龜頭下下皆能挑著
花心,偏偏他又貪心,盡在深處留戀,上下突刺,左右穿插。

  鳳姐兒忽覺一下被挑狠了,終一個哆嗦,但覺一股奇麻無比的極樂從嫩花心
流蕩到全身,通體皆融,雪膩的小腹一鼓,那濃稠滾燙的婦人陰精便排了出來,
欲仙欲死嬌呼道:“寶玉,姐姐又……又叫你給……給弄壞啦!別動呢。”

  寶玉已跟鳳姐有過兩次經驗,知她丟身子時的喜好,忙依言抱住,莖首緊緊
的頂抵她的肥美花心,隻用腰力不住揉弄,大龜頭竟又陷入了那嬌嫩�大半,迎
麵淋過來數股燙乎乎的陰精,照單全收,美得骨頭也酥了。

  鳳姐丟得樂不可支,玉臂死死抱住寶玉的屁股,下身拼命向上迎,突覺寶玉
的龜頭竟似頂穿了花心,深深的又入了一節,不知插到哪�,頓時起了一層雞皮
疙瘩,渾身香汗漿出,心頭森森然的,身子也動不了啦,吐舌呼道:“死了!真
的叫你給弄……弄壞啦!噯……”雪膩的小腹不住抽搐,美得死去活來。

  寶玉肩膀壓著鳳姐兒的高翹的玉腿,雙手抱住她那肥美雪膩的大屁股,一個
勁的往�抵,忽覺龜頭竟能破開那團嬌嫩,再度慢慢的深入,前端一滑,不知去
到了哪兒,四周軟綿綿的包過來,奇滑異嫩之物一團團貼著龜頭不住蠕動,那滋
味從未有過,心�暢美無比,轉眼就射出精來。

  鳳姐兒張著嘴兒,再無一絲聲響,全身骨頭宛如化掉,已被寶玉注成軟爛一
團。

  姐弟倆一個是千般風情如饑似渴的美婦,一個是俊美過人精力旺盛的少年,
一旦捅破了那張薄紙,自是濃雲密雨,銷魂無度,待到了子末,方整了衣裳,攜
手出了小木屋,戀戀不舍的呢噥相囑一番,才各自踏著皎潔的月色離去。

     ***    ***    ***    ***

  鳳姐匆匆回到院子�,悄悄進了屋,見平兒床前擺著賈璉的靴子,床上下了
羅帳,心�才鬆了口氣,也不敢驚動丫鬟,胡亂洗漱了,爬到自己床上剛要躺
下,卻見平兒從那邊羅帳�出來,下了床,去幾上倒了杯茶,端到自己跟前,小
聲道:“怎麼這樣晚才回來?”

  鳳姐接了茶道:“想是晚上酒喝多了,從太太那邊出來,頭就暈了,在亭子
�坐了一回哩。”

  平兒皺眉道:“晚上這麼涼,亭子�四通八達的,不怕弄出病來。”

  鳳姐喝了茶,見平兒秀發鬆鬆的挽著,身上披了件雪紋羅紗,露出的四肢瑩
白如玉,臉上尚餘一抹淡淡的嬌紅,真是可人,笑道:“小美人,爺這些日可想
你得狠了,剛才鬧你到幾時?”

  平兒咬了櫻唇,轉身要走,卻被鳳姐一手拉住,輕笑道:“別走,我身子涼
著哩,上來幫我暖暖,別叫你爺一個人便宜了。”

  平兒無法,隻好上床,被鳳姐摟了,拉過被子蓋住。

  鳳姐與寶玉偷歡方罷,雖然十分疲倦,心中卻興奮,毫無睡意,隻想找人說
話,又打趣平兒道:“趁現在親近,我們說說那閨房�的話,爺剛才怎麼玩你
的?”

  平兒羞紅了俏臉,一聲不吭,鳳姐便作狀撓她胳肢窩,平兒急了,啐道:
“哪有這樣不知羞的主子,你想浪,明兒自個去問爺去。”

  鳳姐圈住她的粉頸,笑道:“這會子先跟你浪一浪,我就扮做爺,你快過來
讓爺親親。”

  平兒被她鬧不過,半推半就的,便在被子�悄悄與鳳姐耍起那出閣前主仆倆
偶爾偷做之事,間中夾著嬌聲澀語,倒也別有一番旖旎風光奇趣滋味。

     ***    ***    ***    ***

  賈蓉自從北靜王府回來,終日煩躁焦慮,不知王爺何時來“請”他娘子。這
日一早,忽聞下人來傳,老爺喚他過去,哪敢絲毫怠慢,慌忙過去請安。

  賈珍照例青著臉先斥了一頓,才道:“你近日可有聽說采花賊之事?”

  賈蓉忙答:“兒子聽說了,那采花賊鬧了十幾宗案子,都中早已沸沸揚
揚。”

  賈珍道:“昨日那采花賊竟鬧到了太師府,擄去了東太師的小千金,一大幫
守衛也拿他不住,還被斃了個衛隊長,朝�已將懸紅提到了八千兩銀子,太師自
己另許懸賞兩萬兩,城�的巡城馬都換了重革,還通告各府各戶自個要小心防
範,你有什麼主意?”

  賈蓉道:“那賊膽子竟如此之大,鬧到了太師府,想來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回頭就去吩咐二門內外的人嚴加防範,叫他們夜�多巡幾遍園子。”

  賈珍一聽便氣,斥喝道:“你終日遊手好閑,果然沒半點能耐!那采花賊晝
夜皆出,你叫人夜�多巡幾遍園子卻是什麼意思!況且,�頭人還傳說那賊子隻
用了一拳,就擊斃了太師府的衛隊長,而那衛隊長還是江湖上什麼門派的好手,
想想我們府�那幫看門的蠢物又能頂個屁用!”

  賈蓉嚅嚅囁囁道:“那……那依父親大人的意思是……”他原本是十分機靈
的人物,然而到了他這青麵老子跟前,心神便慌了九分,再被一喝,那剩下的一
分也丟了。

  賈珍罵道:“沒有用的東西,聽說西府那邊到什麼武館請了些武師守在二門
外,你這就過去求你璉二叔,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多出的人,有就請幾個過來幫
忙,若是沒有,你便問是什麼武館,在哪�,自己上門請去,這件事若是辦得像
平時那樣拖拖遝遝,小心你的皮!”

  賈蓉連聲答應,慌忙辭了父親,哪敢絲毫耽擱,趕到西府尋賈璉去了。

     ***    ***    ***    ***

  天香樓位於北靜王府的中心之處,東麵是一片錯落有致的大小樓房,北麵有
一片繁密靜宓的林子,西麵靠著一座滿目青翠的小山,南麵俯臨一個水平如鏡的
人工湖,樓�樓外皆為雕梁畫柱,極盡豪華,不知凝聚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
可以算是都中最漂亮的建築之一。

  樓最頂層處,北靜王世榮雙手結印,瞑目盤坐,紋絲不動。

  紫姬跪守在跟前,癡癡地望著這個打坐的男人,眼�永遠是那一種柔情似水
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北靜王吐納已畢,立起身來,白潤的肌膚上仿佛流蕩著一層
似有似無的光華,他容顏本就出奇俊美,此際更仿佛非那凡間之人。

  紫姬瞧得心神迷醉,問道:“王爺的神功莫非又有大進展了?”

  北靜王背手踱到南邊的畫欄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以君臨天下般
的氣勢俯瞰著湖麵,終忍不住大笑起來道:“‘月華精要’的第六重天終叫我給
攻破了。”

  紫姬一聽,立從地上跳了起來,喜悅難勝,歡言道:“孔雀兒恭喜王爺。”

  北靜王世榮眸凝遠方,歎道:“我聖門先是出了個橫空出世的石邪王,可惜
老天偏偏教他遇上了寇仲與徐子陵兩個絕世少俠,好事屢空,後有婠婠打造出了
個風華絕代的武明空,卻又叫她得了天下之後叛我聖門,大肆誅戮,令我聖門數
百年來一直積弱不振,如今冥冥中讓我意外得了這不世神功,再不能有負我聖門
先祖之遺願了。”

  紫姬跟到北靜王身邊,癡迷地望著他那刀削般的側麵,柔聲道:“孔雀兒從
沒懷疑,王爺複我聖門大誌,他日定可如願。”

  北靜王胸中意氣恣揚,心道:“本王之誌,豈止如此。”回首一把將紫姬攬
入懷中,笑道:“小孔雀,你的‘還驪大法’近來可有進展?讓我新成的第六重
天助你一臂之力吧。”

  紫姬頓時渾身酥軟,癱膩他懷內,嬌怨道:“還以為你早忘了人家呢?早想
死你啦……”

  北靜王微笑道:“你便如我身上的一部分,少不了的,又怎會忘記。”

  紫姬喘息道:“從昨晚到今早你一直跟那個東太師的小千金在這樓�,我有
要事稟報,你都不見。”

  北靜王笑道:“小孔雀也吃醋了?少見喲,昨晚是我突破六重天的要緊關
頭,分神不得。”

  紫姬卻沒聽進去,幽幽道:“也難怪,那個美人胚子才不過十二、三歲,就
這樣動人,將來還了得。”

  北靜王道:“的確是個小美人,不過帶她回來是為另外的原因。”

  紫姬仰臉問道:“什麼原因?”

  北靜王道:“因為她是隻絕好的爐鼎,體內懷著純陰之氣,對我修煉的月華
精要極有好處,今天能突破六重天,就因為昨夜采了她許多精元,我在都中尋了
這麼久,有這種純陰之氣的連她在內也隻找到兩個。”

  紫姬這才恍然,訝然道:“原來如此,那另一個懷有這純陰之氣是誰呢?”

     ***    ***    ***    ***

  賈蓉趕到榮府,進了賈璉的院子,卻見小丫鬟豐兒在中屋門檻上坐著,見了
他來忙擺手叫他往東屋�去。

  賈蓉會意,便躡手躡腳往東邊屋�走,見�邊奶子正拍著大姐兒睡覺,笑
道:“都多早了,還不起來呢。”

  奶子搖頭笑道:“蓉哥兒也是個爺們,還會不明白麼?偶爾如此,有什麼好
稀奇的。”

  賈蓉隻好耐下心來等著,從窗口�遙望那邊屋子,想起風姿撩人的鳳嬸子,
想著秀美嬌辣的俏平兒,想入非非。

  想來那屋中春意正濃。


             第十二回 閨中秘趣

  賈璉半夜�醒來,朦朧中一摸身邊,不見了平兒,卻聽主床那邊隱約有些嬌
聲澀語,心中一動,暗笑道:“莫非她們主仆兩個又在耍那樂子。”

  當下躡手躡腳下了床,悄悄踱到主床旁,貼著半透明的霞影羅帳往�一瞧,
時下正逢夏夜,窗戶開著,皎潔的月光灑滿屋子,帳內美景瞧得清清楚楚,隻見
鳳姐和平兒主仆兩個美人兒正相擁纏綿,粉胸貼玉乳,俏臉揾香腮,正親熱得不
亦樂乎,被子溜到了兩人腰際,下邊一人露出一條雪腿,也糾結在一起,紅霞錦
被不住蠕動,想來定是在那�邊磨麵團。

  但聽平兒嬌喘道:“奶奶,癢死哩,不知怎樣才好。”

  鳳姐笑道:“我去那邊床上把你爺拉起來,叫他再操操你。”

  平兒迷迷糊糊的,沒聽出鳳姐耍她,咬唇搖頭道:“就這樣,好奶奶,再往
上邊一點。”

  鳳姐下邊在被子�挪了挪,弄得平兒媚眼如絲,喉底嬌哼聲聲,對她笑道:
“你告訴奶奶,爺剛才把你弄出來了幾次?”

  平兒紅了耳根,半晌不語,鳳姐便在被子�狠狠磨了幾下,交接處早已泥濘
不堪,她還有東西滑出來,忽然停住,笑道:“你再不說,我就不動啦。”

  平兒正逢美處,敵她不過,暈著俏臉,才伸出三個春蔥般的指頭。

  鳳姐瞧了,心頭不禁有些泛酸,賈璉就是跟自己也少有這勁頭哩,暗歎所謂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平兒這半婢半妾身份,反倒叫賈璉更饞,幽幽道:“可見
爺想你想得狠了呢。”

  平兒道:“才不稀罕哩,人家情願跟奶奶玩,快磨磨那……那兒吧。”

  鳳姐笑道:“丟了三次還嘴硬,不害臊呢。”

  平兒貼在她懷�,絮絮聒聒道:“難道你不知呢,那人是硬來的,半點不知
憐惜人,折騰的你身子受不了,等到第二天還不舒服哩。”

  賈璉在帳外聽了,心頭不是滋味,心道:“剛才弄得她浪成那副樣子,心�
頭卻還不樂意!”

  鳳姐想起賈璉的脾氣,果然也有些同感,就是比那賈蓉、賈薔兄弟倆也差多
了,不由又想起寶玉來,心�頓如抹了蜜,甜滋滋的,對平兒道:“可我們這樣
子也不夠快活哩,磨來磨去,雖然舒服,卻總到不了那最美處。”

  平兒搖頭道:“我卻覺得這樣子才好呢,飄飄若仙的……身子都要化了。”
她眯著眼呢呢喃喃地說,似在仔細感受什麼,忽又道:“不過要是奶奶覺得這樣
不夠快活,平兒去把那床頭的角先生拿來,幫奶奶弄弄好不好?”

  鳳姐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那角先生得用熱水泡,這半夜三更的,爺
又在家,別叫他起來笑話,你把手到下邊來,幫奶奶在那個地方揉揉吧。”

  平兒便笑嘻嘻的,將兩隻手縮回被子�,又探到下邊……

  賈璉在羅帳外偷瞧,也不知她在被子�是怎麼弄的,隻見老婆嬌喘起來,露
於被上的一對嬌美雪乳起伏不住,峰尖的殷紅奶頭也翹翹地勃了起來,再看平
兒,卻見她凝望著鳳姐,俏臉飛紅,削肩輕顫,胸前的一對玲瓏玉乳也昂起首來
了,那兩粒奶頭顏色並不像鳳姐那般紅豔,卻顯得嬌嫩多了,真叫人恨不得立刻
上前咬一咬。

  又聽鳳姐嬌哼道:“平兒,你可以用力一點哩!”

  平兒應了,弄得鳳姐哼得更厲害起來,笑道:“奶奶,這樣好不好?”

  鳳姐聲音都發顫了,嬌哼道:“你頑皮哩!那……那東西怎麼能……能……
捏的呢,好平兒,你叫我姐姐吧,就像從前在家�那樣子。”

  平兒感慨道:“奶奶那時還沒出閣哩,私底下才偶爾叫聲姐姐,這會子哪能
還這麼叫呢。”

  鳳姐呻吟道:“你現在私底下也這麼叫,我聽著舒服呢。”

  平兒便甜聲道:“姐姐,你覺得怎麼舒服就喚平兒怎麼來。”

  賈璉見他老婆醉暈暈地,昂著嫣紅的臉龐,半晌無語,忽貼在平兒耳邊,細
不可聞。又見平兒羞不可耐,輕輕點了點頭,身子往下縮了縮,不知在被窩�做
什麼,鳳姐咬著唇,喉底忍不住低哼出聲來。

  賈璉正不解,又聽鳳姐浪哼道:“上邊一點,不是,出來一點……對了,差
不多就在那兒了……嗯,差不多,噯呀……就是那地方哩!噯,好平兒你……你
好好幫姐姐揉一揉。”

  平兒俏臉暈紅,溫溫柔柔地望著鳳姐,香肩動個不停,輕聲道:“姐姐,你
也是這個地方呀,想來我們女人都怕這兒哩,碰一碰就想尿了。”

  鳳姐兒繃著身子嬌顫不住,嘴�哼哼道:“這地方其實極好,可惜男人偏偏
不留心。”

  平兒應道:“就是呢,爺隻喜歡往深處弄,這地方隻在從後邊來時才能挨上
一會,最叫人銷魂哩。”

  鳳姐也點頭嬌哼道:“有時逢他弄到那�,叫他就這麼樣,剛有些意思,他
又往深處去了。”

  平兒歎道:“我們女人就是這個命哩,能在閨房�指使男人怎麼做嗎,做爺
的倒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女人樂不樂意他才不管。”

  賈璉聽到這�,想起從前種種狀況,才恍然大悟,心道:“原來是這個地 
方,平時抵著那�弄,都蹬著腳嚷要尿,本還以為她們不舒服,原來心�卻喜
歡,自己不說明白,現在倒反過來怪我,看我等會不把你們兩個小浪婦操翻。”

  忽聞他老婆壓住聲低低的急呼起來,雪膩的粉胸大起大伏,叫道:“有些意
思了,再用些力兒,可能……可能要……要……出來啦!”兩人身上的被子又溜
下了一截,露出平兒白暈暈的兩瓣玲瓏玉股,鳳姐的兩隻白膩大腿也跑到了被
外,雪膚上一縷濕跡在月色下閃閃發亮。

  賈璉看了這一對嬌妻美婢平日絕見不到的風月,聽了她們嘴�的那些秘事綺
趣,不禁興動如狂,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話兒,都因上半夜在平兒身上消耗了太多
精力,此際雖然高高翹起,卻不夠堅硬,便迅速摸出一顆賈薔近日孝敬他的“三
精采戰丸”吞了,一聲淫笑,掀開羅帳,撲上床去,把那嬌妻美婢一邊一個摟在
懷�,道:“你們這樣磨麵團有什麼意思,待用我這好東西來操操才快活呢!”

  兩人正玩到好處,皆唬了一跳,興頭一下子被賈璉打斷,心�都有些不樂
意,鳳姐啐道:“你別來,我隻跟平兒玩。”

  平兒忙把手從鳳姐兒腿心�收回來,掙紮要起身,說道:“不要鬧我,你老
婆回來了,還有勁就鬧她去。”

  賈璉哪容她們推卻,捉住平兒,捏手捉腳,下體貼到她股底,一下便硬生生
地刺了進去,弄得平兒繃了身子嬌聲嚷起來:“好痛呀!”

  賈璉卻笑道:“別扭手扭腳的就不痛,�麵還好滑呢,你繼續用手幫你姐姐
銷魂去,也讓爺瞧瞧。”平兒哪肯。

  鳳姐忍不住皺眉道:“老是這麼莽撞,一點也不知憐香惜玉。”

  賈璉哪�睬她,邊聳邊笑道:“平兒,剛才你還嚷嚷夠了,怎麼這會子還跟
你姐姐玩呢?”

  平兒叫道:“還不是你老婆鬧的,你問她去。”

  賈璉淫笑道:“二爺我就最喜歡你這副刁蠻勁,看我不入丟你。”當下大弄
大創,插得平兒嬌軀亂扭,嘴�直嚷“不要”。

  賈璉心頭一動,將平兒翻過身去,在錦被上趴著,又從後邊插了進去,龜頭
尋著她花徑淺處一小片柔韌肉壁,一下下研磨起來,淫笑道:“剛才說的是不是
這個地方?今回定管你個飽。”

  平兒玉首亂晃,片刻後竟不叫嚷了。

  鳳姐在一旁瞧到這,不由淫意翻湧,想著那地方捱弄時的滋味,更是難以自
已,情不自禁貼上前去,抱住賈璉,朱唇在他胸膛上亂吻,不時還吐出香舌去撩
舔他那乳頭。

  賈璉左右皆是軟玉溫香,不由淫興大發,笑道:“瞧我這樣玩平兒,你也饞
了?好哩,一塊上來捱著吧。”便一把抱過鳳姐,將她疊放在平兒背上,主仆兩
隻玉蛤上下貼在一起,自己的肉棒時上時下,在兩朵嬌花�飛舞穿梭,真似那蜂
兒采蜜,忙個不停,嘴�叫道:“爽!爽!好久沒玩這一箭雙雕啦,爽!爽!”

  鳳姐與平兒也嬌哼吟叫個不住,此起彼伏,春色濃濃。

  趴在底下的平兒突咬住自己的手背,混身緊張,仿佛要死一般。

  賈璉覺察,更是密集抽插,弄得平兒忍不住又叫了起來:“要尿了,爺,不
要,不要啦……”

  賈璉哼道:“再不信你的浪語了,就給爺尿出來吧。”龜頭隻在花徑淺處那
片肉壁上狠研,突覺平兒下邊不知從哪冒出一大股汁水來,溫溫熱熱的,與陰精
不同,又非淫水,心�念道:“難道真的叫我給玩尿了?”

  鳳姐隻覺下邊有一注熱液潑了上來,淋到自己的肉蛤口,麻麻綿綿的,身上
的賈璉又盡力往下壓,卻隻在平兒底下掏刺,心�明了幾分,呢聲問賈璉道:
“平兒出來了?”

  賈璉淫道:“不知是不是,倒像是真的尿哩!”

  鳳姐兒知道那滋味,嬌吟一聲,張胯貼緊賈璉,嬌嫩處夾著他的根部,用力
研磨,隻覺那根寶貝緊繃怒顫,頓被烙得那滑膩膩的花蜜如泉湧出。

  半晌,賈璉才有些鬆弛,從平兒上邊抱下鳳姐,按實於錦被上,擔起她雙
腿,又暴雨狂風般抽插起來,哼道:“小淫婦,輪到你啦,快快也給我丟出
來!”

  鳳姐咬住朱唇,閉目享受,哼哼吟吟,竟捱了百多下,花蜜流了又流,卻仍
沒丟。

  賈璉幸好先服了藥,才能這般持久,心中迷惑不解,哼道:“小淫婦,平時
過百下就出來了,今個怎麼這般耐插?”卻不知他這娘子上半夜與寶玉在那小木
屋�顛狂了好一陣才回來,發泄了多少激情,此刻自然比平日耐久了。

  鳳姐哼哼叫道:“要來了,好相公,深一點麼……”

  賈璉拼命前突,又扭頭對軟在一邊的平兒道:“你奶奶要浪了,幫我到後邊
推推。”

  平兒嘟著紅嘴兒,支撐起身,爬到賈璉身後,伸手扶到他背上,一下下輕輕
推了起來。

  賈璉奮力深突,龜頭數下頂到幽深處那肥美之物,鳳姐還嬌呼不住:“再深
一點兒,還有一點點,就快出來哩!”心想�邊的肉棒要是有寶玉的那般粗巨,
隻怕早就丟出來了。

  賈璉也叫道:“平兒,沒看見你主子多浪麼,快用力推我。”

  平兒推得手酸,正沒好氣,眼珠子一轉,坐在後邊,雙手支席,伸出白潤潤
尖翹翹的雙足抵在賈璉腰上,使勁往前蹬起來,若有旁人見了這一幅香豔景致,
隻怕沒流出鼻血來,平兒卻覺得好笑,不一會自己就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正是:嬌娘俏婢滿屋春,俗子何能淫雙美。

  賈璉悶哼道:“小淫婦怎麼今天這般難出來?你男人連蛋子都快操進去了你
還不丟。”

  鳳姐在下邊嬌顫道:“就快……快出來了,你……你……別……噯呀!別動
啦……”終於捱了下結實的,花心綻放,渾身酥麻了起來。

  平兒在後邊,忽見鳳姐掛在賈璉兩邊肩上的雪足挺得筆直,又不住的輕輕細
顫,她在房�侍候過這對主子多少次,知是鳳姐丟了,雙足忙盡力往前蹬,還聽
賈璉叫道:“平兒,用力頂我,你主子可被我甫出來了,看爺我今回不把她的心
子揉下來。”又聽鳳姐兒在下邊哆嗦嬌呼道:“你揉……你揉哩,弄死你老婆好
了……”

  平兒聽得渾身發軟,忍不住悄悄把一隻手放到腿心�去,腳尖繃直,在賈璉
腰上亂蹂亂蹬。

  賈璉弄丟鳳姐,那肉棒竟仍威風凜凜,回身又要來玩平兒。

  平兒慌得把手亂搖道:“再不行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賈璉淫笑道:“小刁蠻,你隻管張開腿躺著,讓爺來管你舒服。”捉住要溜
的平兒,從後邊抱住,一揉又頂了進去,好一番聳弄,手上亂摸,竟探到平兒的
股溝�來,指尖觸到一眼小窩,外邊微皺,中心卻嬌嫩,指尖稍稍一挖,竟然會
一吸一吸的。

  平兒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驚呼道:“別摸那……那兒呀,惡心死了。”

  賈璉俯首看見她那兩瓣玲瓏雪白的小屁股,心頭猛地熱了起來,喉垂上下滑
動,暗忖道:“那淫婦兒總不肯讓我玩她這地方,難道連個丫鬟的這個地方我也
弄不著麼!”當下將陰莖從平兒花房�拔了出來,緊緊地壓在她那眼小窩上……

  平兒大驚,拼命掙紮扭擺,嘴�不住求道:“不能!不能!爺,你就饒過平
兒吧!”

  賈璉此際興濃無比,欲罷不能,哪肯放過她,雙手緊緊捏按住她的兩瓣玉
股,一個勁往�壓。

  平兒痛得渾身麻痹,再動彈不得,淚流滿頰,又求鳳姐:“奶奶,你幫我求
求爺吧,不要弄那兒了,可痛死婢子了。”

  鳳姐雖有些不忍,卻見賈璉如癡如醉,自然不肯掃她夫君的興,上前抱住平
兒,柔聲道:“你爺正在興頭上呢,就讓他玩一玩,日後爺要敢不疼你,我就替
你罵死他。”

  賈璉聚力狠頂,漸漸壓入了半個龜頭,平兒癱在鳳姐懷�,哭叫道:“真是
不行哩,痛煞人啦!”忍不住奮力一掙,賈璉龜頭上粘滿剛才從她花房�帶出來
的蜜汁,頓滑出了小窩,挫入蛤口。

  賈璉又命鳳姐抱緊,再次壓住那眼小窩狠頂,前端已觸到�邊的鮮嫩,卻總
不能入。

  賈璉出了一頭汗,狠道:“不信就開不了你這�。”當下雙手用力,緊緊拿
住平兒的兩隻玉股,捏得那�肌膚都青白了,再次提槍往內奮勇突刺,隻覺真是
窄小,勒得龜頭都痛了,忽見平兒繃緊的嬌軀一軟,腦袋一歪,竟昏了過去。

  鳳姐把平兒抱在懷�,不由有些心疼,朝賈璉叫道:“你瞧這丫頭,著實受
不了你的,算了吧,以後再說。”

  賈璉低頭見龜頭上染紅了一片,心中有些掃興,又怕真的把這俏丫頭給弄壞
了,這才悻悻作罷,哼道:“這般不經玩的,就養她兩年再來開。”

  鳳姐瞪著他道:“你這樣子,看她以後怕不怕你,我從家�帶過來的丫頭就
隻剩這一個了,你也不心疼。”

  賈璉笑道:“我心疼她,隻怕你又吃醋哩,你護著你的丫頭,就得管你老公
快活。”拉過鳳姐,竟要弄她後庭,鳳姐不肯,被賈璉半扭半押,拖到床邊,頂
開雙腿發狠入了,鳳姐兒隻好苦苦捱著,嬌聲澀語,不住求饒。

  賈璉吃了藥,這一弄,竟玩到了天亮,把鳳姐折騰個半死,方在她股內一注
泄了。

     ***    ***    ***    ***

  北靜王世榮微笑道:“另一個便是寧國府賈蓉的娘子,她的純陰之氣尚在東
太師的小千金之上,可惜體質嬌弱,元氣不足。”

  紫姬一聽,大發嬌嗔道:“原來是她,難怪你拿人家去跟她老公換!”

  北靜王笑道:“非也,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手段罷了,而且你的還驪大法也需
采補陽氣,那段時間我的六重天又正逢要緊關頭,無法助你修煉,不是一石二鳥
麼。”

  紫姬咬唇道:“孔雀兒不聽你狡辯哩。”頓了一下又膩在他懷�昂起玉首
道:“現在罰你……罰你……幫人家……等下……在�邊……”她朱唇湊在北靜
王耳畔,越說越小聲,嬌語斷斷續續,臉上也越來越暈。

  北靜王俯首在她雪滑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輕笑道:“那你好好浪一浪,讓本
王快活了,等下就在你�麵……”他悠然止語,卻已令紫姬的嬌軀都酥了。

  纏綿間,紫姬忽想起一事,不敢耽誤,昂首對北靜王凝重道:“你昨日把太
師的小千金帶回來,又一招斃了那華山派的衛隊長,已震動都中,刑部已連夜發
文,要調回離京已有半年的名捕侯小月,此人是‘自在門’百年不遇的奇才,兩
年前我姐姐在苗疆便差點栽在他手�,一再告誡我以後要小心這個人,他若回到
都中,恐怕將大礙王爺。”

  北靜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淡淡道:“我在都中這麼鬧,早就料到刑部遲早
會把這個人調回來,不過南邊將要發生一樁大案,到時自令都中更加著急,權衡
輕重急緩,一定又會把他調過去的,這個人我們放心好了,暫時還用不著跟他發
生衝突,況且……”

  他笑笑接道:“況且有了這兩隻絕佳的爐鼎,我的‘月華精要’便有望在短
時間內更進一步,等我突破了七重天,那時別說一個侯小月,就是諸葛小花複
生,本王也不怕。”

  紫姬方舒了一口氣,美眸凝望著眼前神仙容顏般的男人,輕輕歎喟道:“當
今那個昏頭皇帝可真夠倒黴的,老天爺偏偏叫他遇上了一個——你。”

     ***    ***    ***    ***

  賈璉半夜起來,仗著那“三精采戰丸”的威力,跟一對嬌妻美妾在屋�顛鸞
倒鳳,臨近中午,方從床上起來,洗漱已畢,聽說賈蓉在東屋那邊等了許久,便
叫豐兒請了過來。

  賈蓉進去,見叔嬸正在炕上吃早飯,平兒竟也坐在床緣,模樣似比平日嬌鮮
了些許,見他進來忙放下碗筷,落炕倒茶,賈璉卻道:“吃你的飯,叫別人侍候
去。”平兒哪�睬他,紅著俏臉,奉上香茗,徑自出去了。

  賈蓉偷偷瞧了鳳姐一眼,卻見她正咬著箸頭盯著賈璉笑,不知怎麼的,心底
一陣銷魂。

  叔侄倆打了個哈哈,心照不宣,議起正事。

  賈璉道:“幸好我跟那武館多要了些人,其實這邊也用不著這麼多人,這樣
吧,等他們過來,我就分幾個過去,你去回我大哥,若是還嫌太少,我再上那武
館請去。”

  賈蓉應了,又閑聊了幾句,起身告辭,臨走又偷瞧了鳳姐一下,誰知她今日
竟連乜他一眼都不肯。


          第十三回  但為君故·銷魂至今

  賈蓉從賈璉處出來,回到東府稟過老子賈珍。第二天正心武館的人就到了。
賈璉便分派了幾個人過東府來,為首一個乃武院的三弟子劉念倫,與幾個師弟,
都帶了兵器。

  賈蓉心�有事,也沒多理會,叫人領他們在二門外安頓下了,日夜巡邏,提
防那鬧得滿城風雨的采花大盜。

  可卿在房�聽人說起,方知都中近日鬧采花賊之事,想起半月前,在後花園
遭遇的那個鬼麵人,心中驚疑不定,終日更是慵懨,賈蓉還道她是因為北靜王要
挾之事煩惱,不敢勸慰。

  這日傍晚,門子忽來報,說北靜王府有人求見。

  賈蓉一聽,心中驚沮,與娘子對望一眼,慌忙著人請入,自到廳上相迎。

  那來人四十開外,一身奴才打扮,質地卻極好,自稱係北靜王親隨阿福,奉
王爺之命,來請夫人前往一會,吩咐不必張揚,驚動別人。

  賈蓉哪敢多言,請那人廳上用茶稍候,垂頭喪氣地轉回�間告訴娘子。可卿
早已猜到,此際哪還有怨惱她夫君之心,隻恨自己命薄,輕歎一聲,道:“相公
不必煩惱,就讓妾身去吧。”

  賈蓉淚流滿麵,卻也無法,隻好讓娘子跟那人去了,自個關在房內,想起當
日還在北靜王府宴上對王爺張揚可卿,不禁懊悔欲絕,卻又思量王爺如有心謀
我,安能逃得掉呢,隻怪自己這個天仙娘子,豔名早已暗揚,都中王侯哪個不垂
涎三分。

  可卿便隻帶了貼身丫鬟瑞珠,隨那阿福出了寧府,早有車馬在旁門相候,四
下羅幕低垂,上了車,走了許久,這才停下。

  那阿福稟報王府到了,請她下來,換了軟轎,又轉轉走走了好一會,終停
下,再請出了轎,卻見已到了一座雕梁畫棟的粉樓前,樓門匾上書著“天香樓”
三個大字,樓上燈火繽紛,流溢著異樣的氛圍,在黑夜�顯得格外撩人。

  那阿福躬身告退,又有數名華服婢女上前迎住,擁扶入樓。可卿心中忐忑,
不知上了幾樓,瑞珠竟沒讓跟上來,身旁婢女低聲道:“夫人請,王爺已恭候多
時哩。”

  可卿惶然而入,卻見那閣內並無一人,四周羅幔垂落,遍地軟毯滑綾,縷縷
暗香侵人,沒一處不是華麗非常。

  可卿不敢走動,偷偷把眼張望,忽見閣廊上一人背向著這邊,憑欄而立,一
襲雲紋白裳,宛若那臨風玉樹,叫人看在眼�,不禁心曠神怡,正想這定是那名
揚都中的四大王爺之一的北靜王爺了。

  但聽那人悠然吟道:“嫵媚一臨滿園春,秋千架上蕩銷魂,花間為吾褪小
衣,蝶兒何幸戲卿卿?”

  可卿霎時花容失色,一顆芳心狂跳個不住,呆在那�驚疑不定,半晌方呢喃
道:“你……是何人?”

  那人轉過身來,笑吟吟道:“我便是請娘子前來相會的北靜王世榮了,也是
那隻秋千架上戲佳人的采花蝶兒。”

  可卿站立不住,就要軟倒,那人旋身而上,從閣廊上眨眼就到了她身邊,一
把抱在懷�。可卿凝眸一瞧,隻見那北靜王世榮頭上用一個玉麟冠束著,發墨如
漆,齊眉勒著碧波玉抹額,麵如美玉,一雙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的明
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個地方,竟跟寶玉有幾分相象,再想起當日那張流藍帶
綠的鬼臉,怎麼也難以聯係起來,不過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倒真是這半月來
一直魂縈夢繞的那雙眸子,不由發出夢囈般的聲音道:“真的是……你?”

  北靜王望著這鮮豔嫵媚、風流嫋娜的美人兒,笑得溫溫柔柔的,從懷�掏出
一條紫花汗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你瞧瞧,這是誰的?”

  可聊滿麵羞紅,伸手欲奪,嬌嚷道:“還我。”

  卻被北靜王收起了,笑道:“這巾兒被我日日藏在懷�,早熏了男人的氣
味,娘子用不得了。”

  可卿一聽,心�發酥,耳根也紅了,嬌哼道:“我也不要了,有什麼稀罕
哩?”

  北靜王俯首在她耳畔輕吻,柔聲道:“自那天見了娘子一麵後,我可是日夜
思念,娘子有沒有想我呢?”

  可聊如癡如醉的,竟脫口而出:“我記得你的聲音,就是這聲音呢……”她
本能的欲將那滿懷的思念一傾而盡,突又因羞澀硬生生的打住了。

  北靜王不由情難自禁,他身邊多少絕色,卻不知因何,打那天起就對這個小
婦人動了心,生出一種與往不同的情意,令他不由暗自慶幸的情意。他輕輕勾起
懷內玉人那小巧的下巴,凝視著慢慢親吻了下去……

  可卿慌亂的,無助的,也不知該不該拒絕,想不想拒絕,迷亂的念頭霎間在
芳心內轉了千百轉,待朱唇被侵,頓像小女兒的初吻時似的渾身發顫起來,閉上
美眸,嬌怯怯的任由這強大而又溫柔的男人侵占、品嚐、撫慰,漸漸的迷醉,酥
軟,濕潤……

  北靜王感覺到臂彎內的玉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骨頭,正一分一寸的酥軟下
去,她閉上的美眸是那般的嫵媚,她的急促鼻息是那樣的誘人,她俏麗的臉龐是
那麼的柔美,她嬌顫不住的身子又是那麼的撩人,於是他決定先好好品嚐這天賜
的尤物一回,其他的呢,一切等以後再說吧。

  北靜王將軟掉的可卿順勢放倒在地上的柔毯上,火熱地親吻愛撫她,動手剝
她的霓裳。

  可卿軟弱無力的反抗著,推拒著身上的男人,臉兒燙得難受,鼻息也燒得頭
昏,腦瓜�已想不了任何東西。

  不一會,可卿身上就被剝得光溜溜的了,北靜王連她那隻小小的肚兜兒也不
肯放過,直起身來略略欣賞了那蜷縮在軟毯�的雪膩美人兒一番,再無法從容,
然後便如那次在花叢�般好好的品嚐她,俯下身一分一寸的愛撫、親吻這絕妙的
尤物。

  可卿嬌吟著,身子仿佛一點點的融化。閣子�十分暖和,廊上又有徐徐的輕
風從簾子外透進來,吹拂得叫人都快成仙了,她隻懶慵慵地躺在毯子�,享受著
那夢幻般的感覺。

  當北靜王打開可卿那雙雪膩的美腿,就看見中心的妙處已是淋漓濕透,幽秘
�亮晶晶的水光閃閃,雙腿嬌嫩的內側塗得一片滑膩泥濘。他欲一窮那美景,便
略偏過身體,讓後麵的燈光撒進幽暗處來,隻見那妙物嬌嫩嫩、紅粉粉,嫵媚潔
淨,不禁深歎上天的傑作,心頭一團熾熱,突忍不住俯下頭湊到那中間,啟嘴罩
到那嬌嫩之上,一頓綿長溫柔地親吻吸吮。

  可卿隻覺如癡如醉,又欲仙欲死,眼兒也濕了,忽想到自己的身子不知已被
多少狂蜂浪蝶采擷過了,實在是醃臢不堪,怎好讓這人兒如此冤枉,忙伸手推
拒,連呼“不可”,嬌泣道:“王爺快莫如此,折死賤妾了。”

  誰知北靜王�起頭來輕輕笑道:“此際無旁人,娘子就叫我世榮吧。能一嚐
這瓊漿玉汁,不知是我多少世修來的福氣,心甘情願的哪�會折了娘子呢。”又
捧起可卿兩股,埋首細細舔舐吸吮,仿佛真在品嚐那仙津玉液一般,舌尖勾起那
正在輕顫的嬌蒂,霎時逗出一大股蜜汁來,接也接不住,一縷透明的津液就從脖
子上流下來,直垂到衣領中去了。

  可卿抽抽泣泣的,粉麵暈眼兒濕,又覺王爺的舌頭深入嫩蕊中,不禁心神皆
酥,雙腿含住王爺的頭,雪膩的小腹收不住的亂蠕,從那嬌嫩的玉蛤�不住地吐
出一股股透明的蜜汁來。

  北靜王�眼見可卿俏臉宛若那帶雨嬌花,心�愈是愛她,又見她神情欲仙欲
死,生怕她忍不住要丟身子,浪費了那絕好的精元,況且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
了,便長身而起,也脫了衣裳,雙臂將她粉腿分搭在兩胯上,握住巨莖,龜首對
準蛤心,破開那�邊嫩嫩的凝脂慢慢地推了進去。

  可卿嬌軀直顫,貝齒咬住自己的一隻手兒,渾身皆麻,隻覺蛤口撐張欲裂,
花房脹滿難容,一大團燙熱堅挺直侵入嬌嫩中,心中卻美不可言,終於又嚐到了
那無法忘卻的滋味,就這麼一下,已差點令她泌出陰精來。

  北靜王慢慢地推到一半,隻覺身下佳人�邊窄緊緊的,又滑溜溜的,嬌嫩之
物不斷收束蠕捏,忽的忍不住,下體猛挺便一聳到底,龜頭就碰到了那嬌嫩無比
的花心,頂得可卿“噯呀!”一哼嬌呼出來,一副香魂欲斷的模樣,令人心痛心
醉,卻又引誘著叫人再去品嚐一回,兩回,直至難以罷休。

  北靜王俯下身,用寬廣雄健的胸膛壓住可卿那兩隻嬌彈彈軟綿綿的玉乳,玉
杵一下下有章有法的抽插,間中暗合巧妙無比的房中秘術。

  可卿美極,不禁回想起半月前的那秋千架上與花叢之中的情景,心�歡暢無
限地呢喃道:就是這滋味了。

  迷醉中雙臂摟住男人的脖子,待到驚覺時,卻已不忍分開,心頭甜膩膩的,
愈感親密,瞧瞧身上的男人,美眸如絲如倦,漸漸閉上,腦海�那張俊臉忽模糊
成另一個人的臉,不禁暗暗地嚇了一跳,忙睜開眼再瞧,又換回了北靜王那俊美
無比的臉,細細體會,還是不知哪幾處地方跟心�頭的那個得意的人兒長得相
似,情意不由又因而滋生了幾許。

  北靜王也接著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隻覺銷魂無比,下邊的抽插不由勇猛了
起來,頓插得玉人丁香半吐,媚眼如絲,下邊的嫩唇肥起,愈覺緊窄,�邊卻滑
如油注,又絲毫不阻突拽,更是暢快之極,下下抽至蛤口入陷嫩心,才不過幾十
個反複,忽聽身下可人兒輕輕急呼道:“要丟。”脖子已被粉臂死死抱住。

  可卿下體仿佛生出無窮的力氣迎了上來,神情嫵媚入骨,北靜王一瞧,心中
發狠,下下重擊,大龜頭如雨點般頂在那奇嬌異嫩的花心上,可卿拼了小命拱起
的玉股又落回毯上,張著小嘴哆哆嗦嗦尿似的丟了……

  北靜王隻覺龜頭前端一片奇酥異麻,他半月前偷香時已知這可人兒丟出來的
陰精乃萬中無一的絕佳珍品,對自己修煉的月華精要有極大的益處,忙運功守住
被可卿那陰精淋得一觸即潰的精關,用心汲納,哪敢絲毫浪費。

  可卿隱隱覺得花心眼�透入一股吸力,頓美得百骸俱散,聲如顫嬌嚀不住,
粉臂死死抱住男人的脖頸,雙腿分開彎貼在兩邊毯上,雪膩的小肚皮一鼓一鼓
的,更是丟得死去活來,但求就此下去,再無他求。

  北靜王深深地插住,一邊汲納一邊享受,瞧著眼前這可人兒丟身子時的銷魂
花容,隻覺天地間的至美,也不過如此了。

  不知過了多久,可卿的魂兒悠悠飄回來,一張眼就瞧見那男人正若有所思的
在一旁看著自己,頓然羞得無地自容,拉手拉過丟在一邊的衣裳遮住胸前,又閉
上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躲藏一點點什麼。

  那天真可愛的神態惹得北靜王莞爾一笑,心歎這便是人間的極品了,一顰一
笑都是這樣動人心神,叫人愛憐叢生,又忍不住俯下頭在她發際、耳畔輕輕點
吻,卻見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縮,便溫柔笑道:“娘子怕我麼?”

  可卿半晌不語,聽北靜王在耳邊柔聲道:“你不想我找你來麼?”

  可卿想了想,輕輕搖頭,也不知是不想還是不是,終啟朱唇道:“你堂堂一
個北靜王爺,身份何等尊貴,卻何苦扮作那采花賊來……來欺負妾身,如今又用
手段來要挾我夫君?”

  北靜王在都中本就做了一兩個月的采花大盜,一聽她說“扮做采花賊”便忍
不住笑了起來,又笑道:“若非如此,安能一睹玉容,一親香澤?那天花叢之
中,我問你要不要我再找你,你不是回答要麼?”

  可卿羞不可耐,聽這人老提那天之事,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由大嗔道:
“你這……這采花小賊,得了便宜還賣乖耶!”正欲伸手擰他,忽省起眼前這人
可是無比尊貴的王爺,隻得悻悻作罷,心�亦因而愈羞,隻閉了眼扭首一邊。

  卻聽那北靜王爺收了笑輕聲說:“在下因愛慕娘子之心,屢有冒犯,如今娘
子要打要殺,在下皆心甘情願領受,如果娘子不願再見我,在下也絕不勉強
了。”

  可卿靜了一會,道:“王爺肯就此放過小婦人的夫君嗎?”

  北靜王道:“我隻不過嚇唬嚇唬他,一來為的是想見娘子,二來也是為了世
家的好,莫叫人哪天告到別處,我要遮也遮不過來了,如果娘子再不肯見我,我
也不會再去為難他的。”

  可卿心中的煩惱盡去,隻餘羞澀,又停了半晌,才幽幽說道:“把人家欺負
夠了,就裝老實啦,堂堂一個北靜王爺‘在下在下’的叫,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
話麼?”

  北靜王一聽,心中大喜,知這天仙般的美人兒已順了他,當下將可卿轉過身
來,笑道:“這話隻有娘子一人聽過,除非娘子狠心說出去,別人又哪會知道
呢。”

  可卿埋首入他懷�,用貝齒輕咬他胸膛,嚶嚀道:“你這樣欺負人,誰才不
狠心,還想咬死你哩!”

  北靜王滿心歡悅,他從來美色易得,十幾房妻妾也無法令他如此動情了,當
下輕吻她粉額道:“娘子隻管咬吧,我世榮死在娘子手�亦心甘情願。”

  可卿�首問道:“真的?”北靜王點點頭,兩人凝眸對望,竟皆未避,久久
不分。

  兩人別而又逢,心中皆懷情意,且那顧慮盡去,如此良宵自是如膠似漆濃雲
密雨,纏綿間再度顛鸞倒鳳起來。

  可卿伏於軟毯上,鬆脫的黑亮亮長發披至柳腰,毫無瑕疵的雪滑玉體盡情舒
展,享受著北靜王從後邊來的銷魂,隻覺他那識情知趣之處比賈蓉還要溫柔美
妙,敏感無比的嫩背體會著男人那燙熱的舌頭體貼入微地舔掃,下邊微微翹起的
玉股承受著那脹滿而有力的抽插,著實快活難忍,情不自禁地喘息道:“與君歡
好,怎的這般快美?”

  北靜王笑道:“你那郎君可有我這般好?”

  可卿咬唇道:“此時莫要說他。”

  北靜王俯在她耳邊輕聲道:“以後你也叫我相公吧?”可卿紅了臉,搖搖頭
哪�肯叫。

  北靜王便探手到前邊握了可卿兩隻軟彈彈的美乳,發起一輪凶狠的抽插,下
下深突,挑刺她那最敏感軟弱的嫩花心,直搗得她嬌呼不住,爽不可言,卻又覺
得捱不過,嚶嚀叫道:“怎能如此,隻碰那兒,弄煞人啦……”

  北靜王笑道:“那你是叫我不叫?”

  可卿玉首急搖,北靜王也不停,反加了勁道速度,直插得她兩隻白白的腳兒
在後邊亂蹬亂踢,眼淚都要掉了下來,求饒道:“王爺饒命,不可如此,妾身
要……要壞啦!”

  北靜王哪肯善罷甘休,道:“你若不肯叫,是斷不能饒你的。”

  可卿隻覺那深處的嫩肉兒似欲酸壞,再經受不住,隻得吟叫道:“叫郎君如
何?”還沒等北靜王答應,忽覺下體一片森然,竟似欲丟欲尿,那滋味從未有
過,不禁魂飛魄散,急呼道:“相公!相公!快饒妾身吧,要……要弄壞啦!”

  北靜王這才緩了下來,再不下下深入,一招一式,心滿意足地撫慰佳人。可
卿鬆弛下來,玉頰殘淚,嚶嚀嬌嗔,與背後男人癡纏嬌鬧,兩廂愈是親密無間銷
魂蝕骨。

  可卿不一會便又如癡如醉了,黏膩的花蜜橫流,濕透股下柔毯,隻覺北靜王
那根炙熱的巨碩肉棒在花房�邊動一動都是美妙無比,忍不住妖嬈道:“妾身真
個要仙去了哩!”

  北靜王貼在她背上,望著可卿那半露的嫵媚玉容,忍不住道:“如娘子不怕
虧了身子,我還可再令你更加快活哩。”

  可卿平日外在賢惠端淑,天性卻其實淫媚,此際正逢極美之處,心�活潑潑
的美意浪浪,就嬌滴滴地說:“人家不怕,你盡管來吧!”

  北靜王搖搖頭輕聲笑道:“不是這麼叫。”

  可卿嚶嚀一聲,才黏黏膩膩地叫了聲:“相公!”

  北靜王愉悅不已,便放出手段,使出數般他“聖門”中非同尋常的絕巧淫術
秘技,隻把個秦可卿給送上了天去。

  玩到三更,可卿已欲仙欲死地丟了四、五回,雖然通體暢美無比,卻再也捱
不過了,眼餳骨軟道:“好郎君,果然美妙,人家要死在你這兒啦!”

  北靜王汲納了可卿的陰精,隻覺丹田內的月華精氣不住地流轉回蕩,心知這
番受益非淺,卻怕她丟得太多,壞了身子,正要補補她,況且又想極了射她一
次,便散了守元神通,在她耳邊柔聲道:“小卿卿,我要射你了,好好接著。”

  可卿聽北靜王叫得親昵無比,又聽他要射自己,芳心甜壞,通體皆融,點了
點頭,也嬌語道:“榮郎,你插深深的,卿卿都接著。”暗將花房努力收緊,含
握住北靜王的巨碩肉棒,又強忍酥酸,把最敏感嫩花心放出池底,去與龜頭交
接,隻求能令這個男人銷魂。

  兩下盡情綢繆,又抽插了數十下,北靜王隻覺精欲洶湧翻騰,待一下刺到美
處,脹至極點的龜頭揉到花心眼�的最嫩之物,頓如大江決堤般射了,滾燙燙的
陽精灌到可卿的花心眼�,又叫她魂飛魄散了一回,嬌嬌地輕呼一聲“親親相
公”,嬌嫩的花心眼兒叼住龜頭,排出一大股麻人的陰精來。

  正是: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雖說不肖皆蓉出,此端一起必葬寧。

     ***    ***    ***    ***

  寶玉自從與鳳姐有了私情,數日來又共赴那後園穩秘處的小木屋偷歡了幾
回,兩個濃情蜜意暫且不提。

  這日午後,睡了一覺起來,隻覺精神爽利,過去尋黛玉,紫娟卻說還沒醒 
呢。正有些無聊,突想起前幾天在老祖宗宴上飛身捉蝶的那個白婆婆,心道:
“趁下午不用去上課,我何不去求她教我兩手那本事,以後夜�晚些回來,也不
用老去驚動二門上的人了。”想到這�,便興致勃勃地直往眾婆子處去了。

  到了婆子的歇處,早有幾個婆子慌忙迎上來,驚訝道:“二爺怎麼到這�來
啦?”

  寶玉不答反問道:“那南安郡王府過來的白婆婆在這�麼?”

  眾婆子七嘴八舌道:“那白婆婆雖說和我們一樣是個下人,但畢竟是南安郡
王府薦過來的,又有本事,老太太說不能虧待了人家,就安置在珠大奶奶的院子
�一間屋子�自個住著,平時也不跟我們一起用飯,隻在巡更時才過來的,可受
用得很哩。”

  寶玉懶得跟這些婆子多說,轉身又往李紈的院子去了。

  進了李紈的院子,正碰見小丫鬟素雲,卻說白婆婆不知哪兒去了。

  寶玉一陣晦氣,又問素雲:“蘭兒在不在?”

  素雲道:“在屋子�呢,跟奶奶睡著哩,不知起來了沒有。”

  寶玉想起那天請白婆婆的宴上,自己與鳳姐偷偷親熱時李紈那似笑非笑的表
情,心中不由一陣惶然蕩漾,便道:“我過去瞧瞧。”

  便往正屋走去,進了門,又見碧月在外屋的炕上歪著,也不起身,懶懶的對
他道:“奶奶還沒起來呢,二爺晚些再來吧。”

  寶玉道:“反正沒什麼事,我就在這兒等等吧。”他見碧月模樣清秀,白皙
的臉蛋上透出一團淡淡的紅暈,櫻唇淺淺的雖沒咬紅,卻也滋潤潤嬌嫩嫩的,不
禁又生了那調紅弄玉之心,在炕上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找碧月說話,問她家住
哪兒,家�還有什麼人,想不想家。

  碧月初時隻歪在炕上迷迷糊糊的應著,見寶玉越靠越近,話語�也親昵起
來,便漸漸有些清醒了,想起這公子的種種劣跡,心兒不由“通通”直跳,待寶
玉來牽她的手,慌得坐起身來,笑道:“我嘴上從來不塗那甜甜的胭脂,可沒得
給二爺吃的,你還是找鴛鴦她們去吧。”便跳下炕,溜出屋外去了。

  寶玉悵然若失,在那混賬的思量道:“我不就是想跟她們親近些麼,有什麼
不好的了,為什麼這兩年來姐妹們都漸漸跟我有些避忌了?”又想起那禮書上教
人說的“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更是恨死了。

  本想瞧瞧賈蘭,見見嫂子,一時也沒了心思,起身便出了屋子。

  碧月在那邊廊下遠遠地叫道:“二爺不等奶奶起來了麼?”寶玉沒好氣的搖
搖頭,走出院子。碧月咬了唇跟到門口,凝目送他遠去。


            第十四回  天機·玄機

  一縷暖和的晨暉穿透了泛著柔潤光澤的白玉珠簾,落入天香樓南邊的華麗閣
子,柔柔地撒在軟毯上一對繾綣而眠的璧人身上,仿佛在悄悄尋找那昨夜顛鸞倒
鳳後遺留下來的絲絲銷魂痕跡。

  北靜王世榮睜開眼睛,就見一頭紫發妖豔絕倫的紫姬正悄悄地走進來,便輕
輕拿開搭於胸前的雪臂,隨手為身邊的可人兒拉好被子,坐了起來。

  紫姬跪於王爺身後,一邊服侍其著衣,一邊仔細端詳那正甜甜靜靜地睡在被
窩�的女人,難以覺查的幽幽歎了口氣。

  北靜王起身,往閣外走去。

  紫姬跟在後邊,直到了另一邊的閣子�,才開口說話:“寧國府的這個美人
兒果真是那天仙下凡呢,連我們女人看了都怦然心動,難怪都中王侯個個垂涎,
妾身恭喜王爺啦!”

  北靜王微微一笑,於鏡前坐下,卻道:“什麼事?”

  早有數名華服美婢端水扶巾一旁侍候,紫姬接過清茶請王爺漱口,又立在身
後,要了梳子為其梳理,凝眉道:“昨夜有人偷偷摸進來,外圍的崗哨居然絲毫
未覺,直到了二門內才被阿壽和阿祿截住,但也留不住他,說那人的輕功高得驚
人,我與六姝守在東太師的小千金旁邊,沒敢去追。”

  北靜王神色如常,道:“他們有沒有交上手?看出那人的路數了麼?”

  紫姬道:“阿壽跟他對了一掌,沒占什麼便宜,也看不清是什麼路數。”

  北靜王點點頭,沒有再問。紫姬卻猶豫了一會,終忍不住道:“阿壽的‘摧
心勁’刁鑽強悍,自成一路,江湖上多少內家好手都不是他對手,卻傷不了那
人,不知會不會是……是那個侯小月?”

  北靜王搖搖頭,微笑道:“你被你姐姐給說怕了,侯小月還在路上,我一直
有人跟著。如果真的是侯小月,阿壽別說占便宜,就是想自保都成問題。”

  紫姬舒了口氣,幫北靜王束好了頭發,上了玉麟冠,對著鏡子用手扶正,警
惕道:“莫非東太師那邊已有些察覺了?他府上近日邀來了不少江湖上的好手,
另外還有些人是不請自來,衝著那幾萬兩懸紅進京來尋他的小千金,間中不乏能
人異士。”

  北靜王麵無表情道:“那些人來的越強越好,越多越好,我隻怕都中亂不起
來。東太師還懷疑不到我頭上來,昨夜摸進來的隻怕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貨
色。”

  紫姬放下梳子,又從旁邊婢子手上拿了巾帕,在另一婢子端著的銅盆�浸
潤,擰了水來為王爺擦臉,又道:“對啦,有一個就不可小覷,聽說武當的冷然
也來了,此人名列十大少俠之中,最近剛在泰山腳下殺了白蓮六妖之一的劍妖為
龍應銘祝壽,哄動黑白兩道,在江湖上正紅得燙手哩。”

  北靜王望著鏡中正為自己輕輕柔柔擦拭的紫姬,微笑道:“劍妖好像曾得罪
過你麼,此人可為你出氣了。”

  紫姬玉容輕暈,嬌哼道:“用不著別人,如果我想,現在也能殺掉劍妖。”

  北靜王搖頭道:“如果你的還驪大法現在能練到第四層,才可以說有把握殺
了劍妖。”

  紫姬不語,顯然已是認同,她從來就沒有絲毫懷疑過這個主人的判斷力,也
等於說,自己如果碰見了那個冷然,就得小心了。她忽然嗅了嗅,奇怪道:“好
香的氣味,從哪兒來的?”

  卻見北靜王微笑不語,便把鼻子湊到他衣領上,朝�邊又嗅了嗅,果然濃了
些許,恍然道:“難道是那美人兒身上的香氣?”

  北靜王搖搖頭,仍微笑不語,紫姬不信,道:“一定是哩!平時你身上可沒
有這種氣味的。”往下一路嗅去,香氣竟然愈加濃鬱,不禁歎道:“那美人兒可
是寧國府�的少奶奶,自然不會什麼媚功,身上卻能有這麼濃鬱的香氣,果然是
天生的尤物喲。”心底不禁有些泛醋,她自幼修煉魔門的淫功媚術,也不能達到
這種程度的效果。

  北靜王笑道:“不是啦,你再往下聞去,就明白了。”

  紫姬便跪到他兩腿中間,再往下嗅去,那異香果然更是濃烈,到了襠前,真
是熏人欲醉,忍不住就鬆了他腰�的汗巾,也不命身旁眾婢退下,就把褲頭卷了
下來,掏出那根巨碩的寶貝來,用那雙纖纖玉手輕輕扶住,終有些明白了,道:
“難道是因為她的……她的陰精。”

  北靜王點首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她與東太師的小千金所懷的陰精,乃
‘月華精要’�記載的極品,萬�無一,隻是當時無覺,風幹之後便會散發出這
種異香來。”

  紫姬把那巨碩寶貝貼在滑嫩的玉頰上,忍不住嬌嚀說:“竟然還有這樣的銷
魂之處,想來王爺以後肯定更加疼愛她們啦。”

  北靜王聽出她話�的醋勁,笑道:“又來了是不是?我何時不一樣疼你
呢。”

  紫姬嘟了嘴兒,悶悶不樂道:“妾身可沒人家身上那種極品的東西,也沒有
那種迷人的香氣。”

  北靜王柔聲道:“我疼你之處,並非於此,而在於當日你毫不猶豫地丟下南
疆的權勢與富貴,死心踏地的跟我回了中原。”

  紫姬仰首望著北靜王,甜絲絲道:“這些你都還記著麼?”

  北靜王道:“怎麼不記得,我還記得在南疆與你初遇時的情景哩,那時你老
想殺我,從疆北跟到疆南,整整追了我七天七夜,哈哈!”

  紫姬心中迷醉,玉頰暈起,嚶嚀道:“誰叫你當時那麼……那麼壞!”

  北靜王拉起腿間的女人,摟入懷中,笑道:“當時不那麼壞,怎能抱得美人
歸?”

  紫姬嬌嬌癡癡地望著麵前的男人,咬唇道:“如今抱回來了,卻又……卻又
不稀罕了。”

  北靜王佯怒道:“小東西,還來勁呢,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一手掏到她
腿心,頓把她給弄酥了。

  紫姬嬌喘籲籲著,雙臂抱住王爺的頭,香唇在他脖子上亂吻,還膩聲道:
“人家就是吃醋哩,好不了啦,你……你又怎麼樣?”

  北靜王見她又媚又浪,不禁也十分動情,鬆了她腰�的汗巾,一臂插入間
中,把那外邊的綃裙連�邊的褻褲一並扒了下來,露出一大段滑雪雪嬌嫩嫩的下
身來。

  紫姬歡悅非常,心知今早鬧鬧又得了王爺一寵,不由眼餳臉熱,對旁邊眾婢
擺擺手,說:“你們先下去,等會叫了再進來。”

  北靜王心念一動,卻道:“都給我留著。”命眾婢過來扶住紫姬,自己隻坐
著,叫她們圍著戲耍。

  眾美婢笑嘻嘻的,你掀霓裳我扯綃裙她褪小衣,七手八腳一起剝光了紫姬,
不睬她的抗拒,一人扶首,兩人托著背,又有兩人抱著她下體,獻到王爺身前,
側後還有兩個將她雙足一邊一個端在懷�,好叫她雙腿大開迎著王爺。北靜王便
悠悠閑閑坐於中間,當著眾婢的麵前,用手指指點點,撥弄玩賞。

  紫姬不禁筋麻骨軟又羞又喜,她曾聽王爺這麼玩過另一個愛妾,沒想今日卻
輪到了自己身上,隻覺王爺指掌間的一碰一觸都快令自己融化了,那花蕊中的蜜
汁便如水珠般泌了出來,不一會兒已是狼藉不堪。

  忽聽北靜王對眾美婢笑道:“你們平日不是奇怪這奶奶的下邊毛兒麼,現在
都過來仔細瞧瞧吧。”

  紫姬不由大羞,急忙嬌呼道:“不可以。”

  眾婢有王爺準許,而且平時跟王爺什麼都耍過的,哪個睬她,紛紛湊過腦袋
來圍著看,這個道:“六奶奶這�的毛兒果然也跟她頭發上的顏色一樣哩。”那
個說:“哎呀,這�怎麼有一顆亮晶晶的銀珠子呀?”

  卻聽北靜王笑道:“下邊還有一顆呢。”竟用手分開紫姬那玉蛤�的塊塊如
脂嫩物,來與眾婢瞧,隻見那蛤嘴的下角果然還鑲著一顆銀珠子,惹得個個稱
奇,有一婢道:“這對小珠子一上一下夾著,王爺弄進去,隻怕不爽壞哩!”

  紫姬雪膩的粉頸都紅了,隻覺這情形比給某個男人看了都還要羞上百倍,不
禁大嗔道:“王爺,你壞死啦!合著一幫丫頭來整人家,人家……人家不玩
了!”

  正待掙動,卻被北靜王閃電般疾點了身上的幾處穴道,頓時渾身皆酥,一點
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又聽王爺與眾婢玩笑道:“可惜你們不是男子,要不也讓你們嚐嚐。”

  有婢子吃吃笑應道:“若我們真的是男子,王爺隻怕連瞧都不讓瞧了呢!”
眾婢知王爺心意,都合著出言來耍紫姬,隻把這妖嬈奶奶羞得無地自容,無奈身
子乏力,絲毫動彈不得。

  北靜王平日見慣了這愛妾的大膽作風,此際瞧了她那羞不可耐的嬌態,頓覺
十分新鮮,下邊那玉莖就慢慢地昂起頭來,笑道:“你們既然試不了,就好好看
本王怎麼弄她吧。”當下喚眾婢送上來。

  眾婢笑嘻嘻的,便一起擁扶著紫姬,大分其腿,把她那花底的玉蛤獻到王爺
的寶物前。一個機靈的小俏婢見王爺隻坐在那不動,便貼在王爺的身畔,乖巧的
扶握住那根悠悠晃晃的玉莖,對準了蛤心,對眾人頑皮笑道:“好啦,你們快把
奶奶送過來呀!”

  眾婢便合力將紫姬往前一送,隻見王爺那巨碩無比的肉棒就破開了那蛤心的
嫩物,油油潤潤的刺入了,頓迫得花唇四周肥起,不知從哪擠出許多白糊的漿汁
來。

  待到王爺的巨杵尚餘寸幾在外,已顯有些難入,但聽紫姬呀呀叫道:“不能
啦,碰到……到底啦!”

  眾婢見對麵的王爺眨了眨眼,哪�管她,便又合力前送,有人笑道:“奶奶
莫要哄人,我們試試就知。”

  紫姬隻覺王爺那渾重的龜頭已結結實實地墩到了嫩花心上,眾婢還一個勁的
往前送,頓被頂得嫩心酸壞花容變色,失聲嬌呼道:“噯呀!要死了!”

  眾婢再瞧王爺,見他眯目吸氣,似是無比享受,當下個個雀躍,隻把懷中的
奶奶大拆大送,但聞那嬌啼聲與嘻笑聲不絕於耳,閣內早已是春色濃濃。

  北靜王悠悠閑閑地坐於鏡前,背後靠著兩個小婢,左右兩旁還有一對扶著,
不用絲毫動作,前麵的眾婢便一浪浪的將紫姬送上來,挨著自己的玉莖挑刺,心
中十分愜意,享受了一陣,尚嫌那銷魂處瞧得不夠清楚,又命一婢去推開旁邊的
窗子,讓光線落到那交接之處。

  眾婢也都把眼瞧來,隻見王爺的玉莖巨如藥槌,青莖蜿蜒,插在這紫發奶奶
的花苞中,竟不見一絲縫兒。而奶奶那花苞�的嫩物便似融了般,紅紅粉粉的與
王爺的肉棒溶成一片,直到被龜頭勾出了老長一塊,待緩緩縮回時,才發覺那是
�邊的東西。

  最叫人銷魂的還是那花蛤嘴�的兩顆銀珠子,一上一下緊緊地壓在王爺的肉
棒壁上,肉棒一進一出間都被揉出凹痕來了。眾婢瞧得個個臉紅心跳,嬌喘籲
籲,早已暗濕羅裙,皆想:“這奶奶原來令王爺如此快活,難怪這般得寵。”

  紫姬被眾婢大開大獻,初時酥酸難挨,到了後邊,卻愈來愈美,媚眼如絲一
乜王爺,正見他凝目與己的交接之處,更是芳心蕩壞,下邊那玉蛤痙攣般陣陣絞
結起來,不知不覺間把所學的魔門媚技吐了個淋漓盡致。

  王爺爽極,暗運月華玄功鎖住精關,仍舊不動,隻把眼在美人身上的銷魂之
處遊蕩,享受著她那萬千種撩人的風情。

  眾婢迎送到手臂酸軟香汗淋漓,卻都舍不得失掉這場令人心動神搖的美景,
況且見王爺來了罕有的興致,個個奮力,繼續擁送,隻聽紫姬軟軟嬌呼道:“噯
呀!這樣挨不過呢,老……老碰到……碰到心子上了,噯……噯呀!爺……孔雀
兒身上麻麻的了,隻怕……隻怕……”

  眾婢聽了她那浪語,都覺得可比別的奶奶淫蕩多了,個個心醉神迷,隻瞧著
他們那交接之處。

  但見紫姬的淫汁如泉水般一陣陣發出來,粘得雪膚上東一片西一片的濕滑,
北靜王的那根大肉棒上更是包得乳白一層,待有一下抽出來,竟勾出了一大團濃
濃的白漿來,滴得一地皆是,頓把旁邊一個年幼的俏婢看得站立不住,突坐倒地
上,一隻手捂在腿心,無聲無息地痙攣起來,那絳裙上也慢慢地濕出了一朵美麗
的桃花。

  北靜王瞧得心頭一蕩,心想什麼時候也好好玩玩這小丫頭,回首見紫姬不知
不覺把自己的一根纖指放進嘴�吸吮,杏目朦朧,其狀淫媚之極,心底頓然如
熾,忽一擺手,叫眾婢撒手,自己把紫姬抱起,放於鏡台前,俯身深深插住她那
嬌彈彈的花心子,用暗力一下下狠揉,在她耳邊道:“寶貝,你也有你的美妙之
處呢。”

  紫姬早就魂不守舍,顫聲道:“是什麼?”

  北靜王道:“你這動人心魄的淫蕩和妖嬈,可都是那兩個人沒有的。”

  紫姬聽得又羞又喜,仰首凝望著男人,一對杏眸簡直都要滴出水來,嚶嚀
道:“你要喜歡,人家天天都淫蕩和妖嬈給你看!”長長的美腿徑自高舉,掛於
王爺雙肩之上,尖尖的玉筍彎彎勾起,竟用那根粘滿唾液的手指來塗北靜王的乳
頭。

  一時惹得男人淫興大盛,發力狠插她的花心子,才沒十來下,就聽她嬌啼
道:“這幾下狠得不行,小孔雀忍……忍不了啦……”

  北靜王置若罔聞,繼續凶猛。

  眾婢在周圍緊張地瞧著,都望著他們那交合之處,忽見一股白漿不知從哪迸
了出來,轉瞬模糊一片,個個立時筋麻骨軟,心�均想:“奶奶被王爺弄丟身子
啦。”她們極少能得王爺寵幸,哪個心�不是癢壞。

  北靜王近日收了可卿與東太師的小千金,惹得紫姬醋意漣漣,心中痛惜,當
下使出功夫,又把她弄丟了兩回,喂了個心滿意足,方在她花房內泄了陽精。

  雲收雨散,紫姬重新侍候王爺洗漱,身上隻著了條桃紅繡花夾紗褲,嬌挺的
雙乳貼在王爺的頸上,手持犀角梳為其梳理頭發,神情甜蜜慵懶,通體卻是無比
舒泰,心中醋勁已去了許多,對王爺更是盡心盡力,擔心地問道:“王爺派出跟
著侯小月的人能靠得住麼?可莫叫他給偷偷潛回都中壞了王爺的事。”

  北靜王道:“我派去的那人武功不高,但是機靈多謀,也有一套哄人的本
領,不會讓我失望的,不用擔心。”

  紫姬道:“對於侯小月這個人,真是不得不小心提防,多少稱霸一方的強人
都栽在他那手�,我姐姐傾倒整個南疆,天不怕地不怕,卻就怕這成日傻笑的小
白臉,這可非我多心。”

  北靜王淡淡道:“這人不是我的對手,他可能的所有變化我都算好了。”

  紫姬嫵媚道:“我知道,你今生的對手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倒黴的昏庸皇
帝。”

  北靜王卻默默地搖了搖頭。紫姬本以為十分有把握的答案被否定,不禁大感
訝異,脫口問道:“那又是誰?”

  北靜王凝目望著鏡中的自己,半晌方道:“不知道,或許沒有,或許是另外
的一個我。”

  紫姬怔怔的,也望著鏡中的那個北靜王,心�生出一種無法說出的奇怪感
覺。

     ***    ***    ***    ***

  可卿迷迷糊糊的,飄飄蕩蕩來到一處地方,隻見四周珠簾麗幕,繡帳鴛衾,
輕煙氳氤,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又似還在那天香樓中的閣子�,再一仔細,
竟覺是那曾於夢中到過的仙闕之內。

  正當迷惑,那邊忽轉出一人,笑吟吟過來,卻是北靜王世榮。

  可卿不解道:“榮郎,此處到底是哪?”

  北靜王抱住她道:“管他何處,我們再來銷魂。”

  可卿嬌嗔道:“昨夜鬧了個通宵,還不夠麼?”兩個便又纏綿綣戀起來,漸
至難解難分,突聞一人叱道:“大膽妖孽,竟敢潛來我太虛幻境魅惑我妹子
耶!”

  北靜王大吃一驚,轉瞬不見。

  可卿隻見眼前多了個荷袂蹁躚,羽衣飄舞,雲堆翠髻,唇綻櫻顆,榴齒含 
香,纖腰楚楚的仙子來,拉住她道:“那物乃迷津的邪魔,與神瑛侍者素來有
怨,妹子切莫叫他給誑了,待我誅了他再來。”徑自追出去了。

  可卿隻覺那仙子和藹親切,容貌熟極,正努力思量是誰,又見麵前走來一
人,臉似那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似懸膽,睛若秋
波,說不出何處,竟與北靜王有幾分相似,不禁大驚,顫聲道:“你……你又是
誰?”

  那人也上前抱住可卿,柔聲道:“姐姐怎不記得我了,那日警幻姐姐帶我到
此與你相會,種種柔情繾綣,柔語溫存你都忘了麼?”可卿這才猛然想起當日之
事,訝道:“難道你是寶玉麼?怎麼又來欺負人家。”

  寶玉道:“那日跟你出去遊玩,不小心跌入迷津,好不容易才被警幻姐姐救
起,所以今日才來。”

  可卿想想,好像真有其事,再看看寶玉,忽覺這人才是心中的得意人兒,不
禁眼餳臉燙,呢聲道:“可知人家這些日來都想著你呢,你卻不見了。”兩人情
意綿綿竟也顛鸞倒鳳起來,果然美妙至極。

  可卿隻覺魂魄欲銷,通體酥麻,似到了那欲丟不丟的光景,正嬌啼道:“寶
玉!”

  但聽前麵有人輕聲問道:“寶玉是誰?”

  可卿睜眼一瞧,麵前的人兒又換成了北靜王世榮,正望著自己溫柔的微笑,
隻覺亦真亦幻,驚疑不定,忽然清醒過來,頓然唬了個魂飛魄散,原來剛才不過
發了一夢,此際還在北靜王的懷中哩。

  明媚的陽光已從簾子透進閣子�來,也不知北靜王何時著整了衣裳,想來早
就過了巳時,可卿渾身冷汗滿麵暈紅,拽過被子遮住胸前,半晌方支吾道:“隻
是妾身夢中的胡亂之語罷了。”

  北靜王仍笑吟吟的望著她,道:“我這府第,在都中雖不算最好的,不過值
得玩賞之處卻有不少,如娘子願意,今日便讓我陪你好好遊玩一番吧。”

  可卿不敢拒絕,亦不想拒絕,眼角偷看著這個昨夜與自己交頸相歡的俊美男
子,心中一片情迷意亂,竟分不清芳心所屬了。

     ***    ***    ***    ***

  寶玉從李紈處出來,心中悶悶不樂,對家�的姐姐妹妹們一個個仔細思量起
來,果然這兩年來大多對他隱約疏遠了些許,想來想去皆是因為自己又長了兩
歲,多少有了那避嫌之心,不由愈加煩悶,黛玉處便不去了,寶釵那兒更覺沒意
思,對找那白婆婆學兩手飛簷走壁的本事也再提不起興致,隻想尋個沒人的靜處
自個呆著,依稀記得李紈院子西邊有一小片竹林,罕有人至,便懶懶走去。

  步入竹林,隻覺幽靜蔭涼,偶聞幾聲清脆的鳥鳴,心情不由好了些許,轉過
幾簇竹叢,忽見前邊有兩個女人正怪異的纏在一塊,皆紮著馬步,兩掌相對,仿
佛粘在一起似的。

  其中一個少女年約十七、八歲模樣,長發及腰,一身水藍裳子,容顏豔麗,
臉上卻含著一股煞氣;另一個女人大約四十出頭,體態豐腴,不正是那南安郡王
府薦過來幫看內府的白婆婆麼。

  寶玉看她們兩個滿麵赤紅,頭上白氣蒸騰,一聲不響,心中十分奇怪,上前
作了個揖,問道:“白婆婆,你們在做什麼?這位姐姐又是誰呢?好像不是我們
府中之人哩。”

  誰知她們仍粘在那�一聲不吭,寶玉更覺奇怪,上前輕輕一碰,隻聽空氣中
“啵”的一聲悶響,胸口頓時如遭重錘,一口氣接不上,往後一仰便倒了下去。

  兩個女人也於刹那間分開,各震飛退數步,心中皆叫“好險”,如非這呆公
子於此刻撞上來,怕是隻得來個同歸於盡。

  那美豔少女狠狠一拭嘴角湧出的一絲鮮血,咬牙道:“白湘芳,隻不過半年
多,你的功力竟精進如斯,那如意索就暫且寄在你那了,待師父親自來跟你討
吧!”

  白婆婆背倚一簇細竹叢上,無力地笑道:“淩師妹,如你能將師父從墳墓�
請出來,那我便將如意索雙手奉上,再饒上這條賤命。”

  那美豔少女冷笑一聲,縱身欲起,卻打了個趔趄,忙奮力直起身,搖搖欲墜
地走了。

  白婆婆不敢絲毫鬆懈,凝神守望了許久,方坐下打坐,運功療傷。

  過了半個時辰,白婆婆緩緩立起,看看倒於地上的寶玉,心忖道:“這公子
哥兒挨了我與淩采容的內勁,定然活不成哩,看來這榮國府�也是呆不下去
了。”

  正欲離去,忽想起一事,不由暗覺奇怪,原來寶玉身上居然不見絲毫血跡,
便上前察看,一摸鼻息,竟還微有呼吸,心中大為納悶,忖道:“這小子不識武
功,挨了我與淩采容的氣勁,卻還沒死,而且連半口血都沒嘔,這是怎麼回
事?”

  百思不得其解,便扶起寶玉,雙掌抵於他背後,發功為之療傷,權當盡盡人
事,卻不禁又大吃一驚,原來所發內力竟如泥牛入海,不知所終,可真是從未遇
見過的奇事呢。

  才沒一會,寶玉低哼一聲,便悠悠轉醒過來,口中呻吟道:“胸口好痛
哩。”在懷�摸了摸,自己迷迷糊糊地解開衣裳,低頭一看,不由“啊”了一
聲。

  白婆婆收掌轉到前麵一瞧,也吃了一驚,原來他胸口上陷了一塊大如雀卵,
燦若明霞,瑩潤如酥,周遭還有五色花紋纏護的玉石,忙幫他從凹陷的胸口取
出,隻見那玉石正麵寫著:通靈寶玉。旁篆文注雲:莫失莫忘,仙壽�昌。翻過
背麵又見注雲:一除邪祟,二療冤疾,三知禍福。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掛
在胸前的這塊寶玉受了我與淩采容的氣勁,方才救了他一命。”卻不知這塊通靈
寶玉可是大有來曆的。

  原來這便是寶玉與生俱來銜於口內的那塊寶玉,本乃大荒山青埂峰下那塊頑
石的幻相,內�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機。後人曾有詩嘲雲:

    女媧煉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
    失去幽靈真境界,幻來親就臭皮囊。
    好知運敗金無彩,堪歎時乖玉不光。
    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

  寶玉揉著胸口道:“白婆婆,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姐姐呢?”

  白婆婆沈吟半晌,方道:“剛才那小賤人叫做淩采容,是我當年在江湖上結
下的仇家,今天追尋到這�,跟老身正在比拼內力,不想誤傷了公子,真是該
死,不過那小賤人也受了重傷,已逃出府外去了。”

  寶玉聽得似懂非懂,心�卻關心那美麗少女的傷勢,不由脫口道:“她傷得
怎樣了?會……會死麼?”

  白婆婆道:“那小賤人在江湖上作惡多端,殺人如麻,死不足惜,可惜她功
力極強,老身還斃不了她,但至少也得教她回去躺上個一年半載。”

  寶玉聽得將信將疑,心中發寒,正替那美麗少女暗暗惋惜,卻見白婆婆躬了
身子,道:“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答不答應?”

  寶玉忙去扶她,說:“婆婆有什麼事盡管說。”

  白婆婆道:“老身在江湖上還有一、兩個大仇家,如果今日之事傳出去,隻
怕在這府�也呆不下去了,還請公子莫將今日之事給傳出去。”

  寶玉連忙點頭,笑道:“這個不難,我就把樁奇事給忍了,不說出去,
但……”

  白婆婆瞧著寶玉道:“但是什麼?”

  寶玉笑道:“但是前幾日在老祖宗宴上看見婆婆那一手飛身捉蝶的本領,心
�好生羨慕,不知婆婆能不能教我一點呢?”

  白婆婆鬆了口氣,笑道:“這個不難,隻是學起來可得長久哩。”

  寶玉皺眉道:“要學得像你那天飛那般高,得學多少日呢?”

  白婆婆本就懶得教他,想令這心血來潮的公子知難而退,便故意誇大其詞,
笑吟吟道:“如果是練那外家的縱跳功夫,一、兩年也就成了,但要是想如老身
飛得那般高,便非得修習內功,待修到能馭氣輕身時,隻怕要……要三、五年
吧,如果資質不行,七、八年也是要的。”

  寶玉聽了,一下子就沒了興致,學這本領,隻不過是為了晚點回家,不用老
去驚動二門上的人,哪�值得花上三、五年的功夫呢,當下就決定作罷,又怕這
婆婆笑他沒毅力,便道:“那你教我那內功的學法吧,等我有空就自個修習。”

  白婆婆本想叫他改日再開始學,但轉念一想又不是真的要教他,何必認真
呢,當下便教他如何打坐、養氣、行氣、運氣、馭氣……流水賬般說過,間中還
遺漏了些許重要之處。

  寶玉聽得一頭霧水,白婆婆隻好耐下心來告訴他這�是氣海,這�是神京,
這�是丹田……“氣”得由某處而生,再經某處某處,聚於某處……

  寶玉倒似有些懂了,說這些穴位在醫書上看過,隻是怎麼沒有“氣”生出來
呢?

  白婆婆敷衍地又教了一會,說要生出這“氣”,沒修習一、兩年不行,叫他
回去有空再慢慢學。寶玉隻得答應,白婆婆便躬身告退。

  寶玉仍愣愣地傻呆立原處,心中隻思念著那“氣”,突然心念一動,隻覺從
胸口那懸掛寶玉之處忽傳來一股氣流,轉過許多經絡脈穴,滌蕩於腹中某處,身
子一輕,竟騰空而起,早就離地數尺,四周空無一物,心中驚慌,雙手亂抓,已
掉回地上,跌得狼狽非常,心中卻雀躍無比,跳起來哈哈笑道:“原來這飛簷走
壁的本領也不是太難學,等我好好練習練習,以後晚些回來,再也不用去驚動那
些二門上的人啦!”

  白婆婆傻在不遠處,望著那個興高采烈的公子哥兒,不禁目瞪口呆,一個原
本絲毫不懂武功的人竟然在片刻之中就學會了內家輕功,這可是武林中聞所未聞
的事情呐,如非親眼所見,就是打死她也不相信呐。


             第十五回 開門揖盜

  寶玉興衝衝地從李紈院後的小竹林�出來,想了想,又尋到外圍一處偏僻的
高牆邊,看看四周無人,吸了口氣,心中默念白婆婆剛才所教之法,欲試試能不
能“飛”到牆外去。

  誰知想了又想,那“氣”竟不出來了,一時憋紅了臉,隻等到滿頭發汗卻仍
不見蹤影,心�不禁懊喪起來,尋思道:“白婆婆說的恐怕沒錯,要生出那
‘氣’來,沒修煉上一年半載不行,想來剛才準是碰巧的。”

  但他天性最會鑽牛角尖,又想道:“既然剛才是碰巧,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再
碰碰呢?”於是就傻立在那�,對著那堵高牆,苦苦思念著那“氣”。

  等到頭昏眼花,那氣再也不曾出來,弄得這最怕吃苦的公子哥兒終想作罷,
卻在不知不覺間捂了捂胸口,忽覺似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湧動,頓時一陣舒泰,腦
子也如早上醒來時清清楚楚的,周身都爽利起來,記起剛才那“氣”就是從胸口
生出來的,忙凝神又想,隻覺從懸掛著通靈寶玉處的胸前流過一股暖洋洋的東西
來,識路似地流轉於白婆婆說過的數處經脈穴位,通體立時都輕了,心中一喜叫
道:“剛才就是這樣了!”

  雙足一發力,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四周已是空空蕩蕩,一眼看到了圍牆外邊
的景物,竟然比剛才在小竹林�躍得還要高出許多,心中頓慌了,隻怕這一掉下
去不跌個鼻青臉腫才怪,忙努力思量著那“氣”,那“氣”便源源不絕的從胸前
流入體內,身子就仍輕飄飄的,待落回地上,雖一跤坐倒,卻一點沒傷著。

  寶玉喜得心�樂癲癲的,想道:“原來這‘氣’是從胸前生出來的,剛才白
婆婆怎麼教我說是從腹中的‘丹田’穴生出來呢?莫非她教錯啦?”

  當下又試了幾次,心神隻聚集於胸口,果然那“氣”來得容易多了,到了後
來,竟能一念即生,從空中落回地麵上也能不跌倒了。

  寶玉開心之極,看看那高牆,準備試試看能不能“飛”出去。當下深吸了口
氣,從胸口引出那“氣”,作勢向前騰空而起,隻見圍牆便從腳下掠過,轉眼間
已落到牆外的地麵上,不禁樂得開口大笑,想到自己從此便能似那鳥兒般飛翔,
逍遙之處何止以後晚些回來不會驚動二門上的人那麼簡單?

  正洋洋得意時,忽聽旁邊有人驚呼一聲,寶玉轉首望去,卻見那邊大樹下一
人正緩緩歪倒下去,忙上前一瞧,不正是剛才在小竹林�跟白婆婆纏在一起拼內
力的那個美麗少女麼。

  寶玉上前欲扶,誰知那少女掙紮坐起,作勢防守,無力地嬌叱道:“你過來
呀,瞧我能不能殺了你!”

  寶玉吃了一驚,呆在那兒,卻見那少女嘔出一口鮮血來,又一頭歪倒地上。
原來她剛才與白婆婆比拼內力,已傷得極重,勉力逃出賈府,剛躍出圍牆,再也
支撐不住,便坐在那樹底下療傷,沒想寶玉正好“飛”出圍牆,落到麵前,還以
為是敵人追到,心中一急,傷勢又惡化,體內氣勁再難聚集,終於不支倒下。

  寶玉見狀,又想起白婆婆剛才所言,心知這姑娘傷勢極重,忙道:“姑娘別
怕,我並沒有歹意,雖然白婆婆是我家�的婆子,可我不會幫她傷害你的。”他
素來向著女人,特別最心疼這樣水靈靈的女孩子,一時竟不害怕,又上前扶那少
女。

  那少女又驚又急,喘息道:“小賊,你敢碰我!”再嘔出一口鮮血來,淋得
胸前的水藍裳子皆赤。

  寶玉見那少女嘔得花容慘白,慌得連連擺手,哆嗦道:“我不碰你我不碰
你,你快別嘔血啦,少年吐血,年月不……”怕那少女傷心,後邊的“保”字終
究沒說出來。

  那少女奇怪望著寶玉,神情稍緩,胸口起伏不住道:“你是這榮國府�的人
麼?跟白婆婆又是什麼幹係?”

  寶玉向那少女作了一揖,道:“在下姓賈名寶玉,從小就在這府�住著的,
因為最近都中鬧采花賊,南安郡王府便薦了這個白婆婆過來幫我家巡看內府,她
說姑娘是她江湖上的仇家,其實何必呢,哪�吃了虧,何不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
地說說,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待何時讓我作個中人,幫你們化解了
吧?”

  那少女聽他囉囉嗦嗦地說了半天,才有些明白了,但覺又酸腐又好笑,心�
忖道:“原來是個不諳世事的呆公子,隻是他一身輕功挺俊的,不知內功如何?
我此時絲毫無法聚集內力,何不哄他幫幫我?”主意一定,便笑笑道:“你叫寶
玉麼,我叫淩采容。你說得倒似有點道理,等我想想呦,或許到時就聽你的,隻
是我現在吐了這麼多血,恐怕就快死了。”

  寶玉見她一笑起來,竟如嬌花綻放,明豔動人,不禁一癡,又聽她言語�淒
慘,心中大痛,忙道:“不會的不會的,我這就立刻去找大夫來幫姑娘瞧瞧,定
能醫好的。”

  淩采容道:“那你就放我在這�等著麼?要是碰上個歹人怎麼辦?”

  寶玉一愕,尋思道:“家�到處都有人,我能把她帶到哪兒去呢?”正在踟
躇,聽淩采容道:“寶玉,你家�這麼大,有沒有沒什麼人去的地方?”

  寶玉心念一動,想起這幾天來跟鳳姐兒幽會的那個小木屋,鳳姐為了方便,
已給了他一把鑰匙,當下思量道:“何不就把這姑娘送到那�去暫時歇著,就是
鳳姐姐碰見了也不打緊,她最疼我,自然不會張揚出去,說不定到時還得求她幫
我請大夫來呢。”

  便應道:“有一處,還算舒適,請姑娘暫時去那兒歇歇吧,我再去請大夫
來。”

  淩采容道:“好啊。”卻見寶玉仍在那�發呆,便問道:“怎麼啦?為什麼
不走?”

  寶玉紅了臉,嚅嚅囁囁了半天才說:“不知怎麼進去呢?要是……要是有人
看見我帶了個……個姑娘回去,別人還好,若是傳到我父親那�,隻怕……隻怕
不把我的骨頭給拆了。”

  淩采容“卟哧”一笑,道:“你很怕你爹爹麼,你的輕功不是俊得很麼?背
我翻進牆去,再偷偷溜到你說的地方不就行了?”

  寶玉望著那少女道:“背你進去?”

  淩采容道:“不可以麼?”奇怪地看著寶玉,淡白的玉腮上忽有些泛紅,啐
道:“你不敢麼?人家都沒說什麼呢,反正人家現在一步也走不了,你不……不
背著怎麼辦?”

  寶玉高興道:“是,是,救人要緊呢。”其實這家夥骨子�最喜親近女人,
在家�何時不想方設法調紅戲玉,騙人家丫鬟嘴上的胭脂吃,此刻聽了那少女如
此美妙的建議,肚子還不知怎麼快活呢。

  當下就過去扶起淩采容背在後邊,隻覺背上一片軟綿溫熱,身子霎時酥麻了
半邊,鼻中又聞到少女身上的香氣,不由暈乎乎地想:“女人身上的香氣怎麼個
個不同呢?這姑娘跟我的林妹妹、寶姐姐和鳳姐姐身上的香法就迥然不同哩。”

  淩采容從未與男人有過這般親密,心兒正“撲通撲通”的亂跳,卻見身下那
公子站在牆邊,傻了似的在那�發癡,不禁羞澀了起來,在他耳邊叫道:“呆
子,怎麼不跳?!”

  寶玉正在陶醉,不由嚇了一跳,連忙點點頭,道:“這就跳了,請姑娘捉緊
我。”當下默含胸前那“氣”,轉流經脈,便背著少女飛身往上一縱,誰知眼睛
剛齊了牆頭,便再上不去了,身子一滯跌落回地麵上,幸好還能站住。

  淩采容傷勢甚重,被這一頓,立覺周身血氣翻湧,辛苦道:“怎麼啦?”

  寶玉苦著臉答道:“背了你,身上重了許多,就跳不過去啦。”

  淩采容秀眉大皺,嬌嗔道:“人家很重麼?怎麼這樣蹩腳?剛才見你飛出來
的模樣,不是俊得很麼!”叫他再試。

  寶玉便再次奮力跳躍,仍是不成,又努力了幾回,終是過不了牆,不由喪氣
道:“姑娘,背著你怕是跳不進去啦!”

  淩采容急了,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心�害怕白婆婆療完傷追出來,便在他
頸後輕輕地點吻了一下,鼓勵道:“好弟弟,剛才已很接近牆頂了,你再加把
勁,肯定就能跳過去哩。”剛親過後俏臉上就飛紅了一片,幸好沒叫這公子給瞧
著。

  寶玉被這一親,骨頭都酥了,心�輕輕飄飄的,點點頭道:“那我再試試
吧。”便深深的吸了口氣,凝思那“氣”,再次奮力一躍,果然比前幾次高出了
許多,但膝頭到了牆頭,胸口那“氣”已不繼,眼看又要功敗垂成,突覺頸後衣
領一緊,身子便不可思議地提高了數尺,圍牆已掠過了腳下,眨眼間已落到了圍
牆內側的草地上。

  兩人大奇,定神一看,隻見旁邊已多了一人,手上還抓著寶玉的衣領,原來
是他把寶玉兩人給“提”進來的。

  那人笑嘻嘻道:“老弟,看來你的輕功可稀鬆平常得很呐。”

  寶玉見那人一身秀才打扮,手�一把折扇,長相清清秀秀的,心�頓生好
感,卻從未曾見過,正欲發問,但聽牆頭上又有人笑道:“不是稀鬆平常,我看
是糟糕透頂了。”一�頭,隻見幾條人影從牆頭上呼呼飛落,皆輕輕鬆鬆跳到了
地麵上,轉眼身邊又多了四個形容各異的男人。

  寶玉嚇了一跳,問道:“你們是誰?怎麼都會這飛簷走壁的本事呀?”

  隻見一個形容猥瑣卻也是書生打扮之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我們
呐,跟小兄弟你一樣,都是那貪花戀色風流瀟灑的采花盜,隻不過你是個小賊,
我們卻是大盜。”

  寶玉吃了一驚,傻了道:“采花盜?!跟我一樣?……我……我怎麼會是采
花……采花……?”

  那猥瑣書生瞧著他賊嘻嘻道:“不是嗎?你背著個小姑娘在牆頭上鬼鬼祟祟
地跳來跳去,不是采花賊還會是什麼?你就別在老前輩們麵前裝蒜啦,我們又不
是那幫成日喊著捉拿采花大盜的正派鳥人,小兄弟,別怕別怕。”

  淩采容伏在寶玉背上偷眼瞧那幾人,心�漸驚,看那形容裝扮,隻怕眼前這
五個人真是江湖上幾個惡名昭著的采花大盜。

  卻聽寶玉還在不開竅地爭辯:“我……我不是采花的,我就是這�邊的,這
姑娘……”話還沒說完,就被背上淩采容在腰�悄悄地狠掐了一下,差點沒叫出
聲來。

  另一個文士打扮的白淨中年人笑道:“原來小兄弟早就來了,想來這�邊的
路子都探好了吧,既然一個道上的,自是有福同享,小兄弟幹脆跟著我們一塊做
筆大的,你就帶帶路吧。”

  寶玉越聽越驚,脫口問道:“難道……難道最近把都中鬧得沸沸揚揚的那…
那些事就是你們做出來的?”

  旁邊一個高大漢子挖著鼻孔笑道:“不是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我們幾個
原來隻在江南逍遙快活,最近聽到都中有了這等盛事,都想何不也來鬧他一鬧,
莫叫人小瞧了我們江南的采花盜,所以就結伴來了,準備跟這都中的采花大盜比
比高低,他能去劫了太師府的小千金,名揚四方,等我們大鬧了這美人如雲的榮
國府,名頭到時隻怕不比那家夥遜多少,哈哈哈!”

  寶玉聽得麵如土色,差點沒癱軟在地,半晌方哆哆嗦嗦道:“你們難道不怕
官府捉拿麼?”

  那高大漢子也上來拍拍寶玉的肩膀,隻把他拍得東搖西晃,大笑道:“所以
說老弟你隻是個小賊,隻好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鬧,而我們才叫做大盜,個個一身
絕活,自然就敢在江湖上明目張膽的逍遙快活,在江南時有多少官府懸紅想拿我
們,可到現在,我們不是都還好好的麼。”

  寶玉嚅囁道:“我家……我聽說這府�最近去武館和鏢局請了許多好手,個
個武藝高強,你們的本領能強得過他們麼?”

  那漢子笑了笑,突然隨手一揮,旁邊的土牆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溝子,露出
�邊的磚塊,不屑笑道:“小兄弟,你可見到他們那些所謂的好手有這樣的功夫
麼?”

  寶玉目瞪口呆,哪�說得出話來。背上那少女也是一驚,心道:“此人掌尖
尚未碰著牆壁,就能憑氣勁劃出這樣一條深溝,想來定是江浙一帶出沒的采花大
盜‘花山鱷’紀豪了。”

  原來這五人正是江南幾個有名的采花大盜,除了淩采容認出的“花山鱷”紀
豪;那白淨的中年文士姓肖名遙,外號“春水流”,一套陰柔詭秘的“春水絕流
袖”曾令江湖上多少好漢膽戰心寒。

  那猥瑣秀才卻是江西一帶出沒的采花賊王令當,在五人�麵,輕功最好,曾
在一次必死無疑的大圍捕中憑著神出鬼沒的身法逃脫,所以被人稱之為“再世淫
僮”。

  而那提著寶玉躍過圍牆的清秀書生人稱“午夜淫煙”滿連,最會使用迷魂香
之類的伎倆偷花盜蜜,不知禍害過多少良家婦女,近來最得意的一回卻是糟蹋了
武林中的大美人江如嬌,早已令江湖上無數正派人士恨得牙癢,無不欲啖之而後
快。

  最後一人,一直不曾開口,容貌普普通通,讓人見了多半不會留下什麼印
象,卻是江南采花大盜中名聲最大的“無極淫君”韓將,此人機智多謀,屢破白
道數次計劃周詳的大圍捕,又最善易容之術,令人防不勝防,已隱隱成為江南眾
淫賊的老大哥。

  那“再世淫僮”王令當上前對寶玉笑了笑,不陰不陽道:“這土包子還不算
厲害的,韓大哥閉著眼睛都能打贏他,小兄弟你跟著我們包管吃不了虧,先帶我
們尋個僻靜的地方歇著,待晚上我們再出來逍遙快活,把這榮國府�的美人兒都
玩個遍。”

  寶玉被眾盜圍著,心驚膽戰,一時想不出脫身的借口,想了想,隻好先虛與
委蛇,背著那少女帶路,把那五個采花大盜引往李紈院後的小竹林來,盼望白婆
婆還在那�。

  淩采容卻是大驚,對她來說白婆婆比這五個采花大盜還要可怕上百倍,無奈
眾盜在旁,開口不得。

  眾人躲躲閃閃,避著府中行人,來到李紈院後的小竹林�,都坐下來歇息。

  寶玉也將淩采容放下,把眼四望不見白婆婆,心�焦急,正盤算如何帶著淩
采容溜走,卻見那“再世淫僮”王令當瞧著少女,邪笑道:“不錯不錯,小兄弟
眼光不差啊,摘了支這麼水嫩的花兒,享受過了沒有?”

  寶玉連忙擺擺手,卻混賬的應道:“沒有沒有,我還沒有……”羞得淩采容
又在後邊狠狠掐了他一下,心�怒道:“什麼叫做‘還沒有’?!”痛得寶玉睚
目裂嘴莫名其妙。

  王令當不屑地笑道:“緊張個屁!又不是要跟你爭,傳聞說這榮國府�的美
人兒可多著哩,到時我們兄弟幾個累死,隻怕也享用個不完。”

  “春水流”肖遙也淫笑道:“聽說這榮國府�有個鳳二奶奶,最是風流標
致,我們到時可不能錯過哦。”

  那“午夜淫煙”滿連卻輕搖折扇說:“我卻愛這府�如花似玉的小姐們,多
嫩喔,想想就要流口水啦。”

  寶玉更是心焦,真怕被這幫采花大盜給得逞了,自己的林妹妹、寶姐姐和鳳
姐姐們可就遭殃啦,當下聽眾盜說話,漸知了他們的名號和許多“輝煌”往事。

  盜中有人問起寶玉名號,寶玉一時編不出謊來,隻好照實說了:“在下叫寶
玉,沒有什麼名號。”

  眾盜皆沒聽說過,隻當他是個在都中廝混的小毛賊。“花山鱷”紀豪還開玩
笑說要收他做徒弟,唬得寶玉麵無人色,心想要是拜了這采花大盜做老師,給他
老子知道不把他打死才怪。幸好那漢子隻是說過就罷,並沒逼他過去磕頭。

  滿連瞧見淩采容胸前血跡,搖頭嘖嘖笑道:“看不出小兄弟你斯斯文文一
個,對女孩子卻這般下得了辣手喏,依我說呐,我們采花大盜,對女人嘛……應
該溫溫柔柔的調教,弄得她們離不了咱,這才叫高明呢。”

  寶玉連忙應是,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怎麼才能……才能叫她們離不了咱
呢?”聽得淩采容一旁心�大罵:“下流無恥的小淫賊。”

  那滿連笑嘻嘻道:“你學過什麼禦女秘術沒有?”寶玉想起夢中仙子教過的
秘術,卻是不能說的,便道:“沒有。”

  那滿連搖搖手中折扇道:“難怪難怪,難怪要對人家小姑娘用強喏,等有空
了,哥哥就教你兩手吧。”眼睛乜乜淩采容,道:“要不趁現在沒事,哥哥這會
子就拿這小姑娘給你做做示範,看我怎麼把她弄得服服帖帖的。”

  淩采容大驚,幸好見寶玉雙手亂搖,道:“不要不要了,等以後再說吧。”

  那滿連哧笑道:“這妞兒不過水靈點,就這般放不開手,沒出息!沒出
息!”

  寶玉不敢再惹他說話,悶在一邊。淩采容心�感激,情不自禁的仔細看他,
但覺越來越順眼了。

     ***    ***    ***    ***

  賈蓉連日隻在房�喝悶酒,正在心焦,忽聽丫鬟來報奶奶回來了,慌忙迎出
去接住。本以為可卿定是撲入懷中悲聲痛哭,誰知她卻麵無表情,連賈蓉也不乜
一眼,就無聲無息的入房內去了。賈蓉心中又驚又怒,卻不敢發問,也不回房,
就叱過小廝牽了馬,滿懷抑憤的奪門而去了。

     ***    ***    ***    ***

  待到天色漸暗,想來已是晚飯之時,眾盜肚�饑餓,有人就道:“差不多
了,不如這就出去吧。”

  卻聽那“春水流”肖遙道:“別急,再等晚些,這府中的護院沒什麼真本
事,但要是驚動了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馬,我們的好事也就泡湯了,不如誰
先出去弄些吃的來吧。”

  寶玉心頭一動,忙道:“我去吧,這�麵我……我先前來過了,比較熟
悉。”

  有人便說好,誰知那“無極淫君”韓將瞧了瞧他,卻淡淡道:“還是令當去
吧,他輕功最好,有什麼事也能脫得了身。”那王令當應了,起身摸出小竹林
去。

  寶玉一陣沮喪,暗歎一聲:“真是天不助我也。”淩采容在旁邊悄悄推了推
他,低著頭小小聲問道:“寶玉,你會什麼武功?能跟他們打麼?”寶玉一陣哆
嗦,忙搖搖頭壓低聲音道:“我不會。”看著對麵那幾個采花大盜,心想就是茗
煙那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在這兒,恐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吧?淩采容失望的把臉
埋在腿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才見那王令當回來,背上背了一袋子東西,手上還提
著兩壇子香氣四溢的好酒。眾盜一擁上前,把那袋子解開來看,竟是許多見都沒
見過的精致美食。眾盜早就餓壞,紛紛動手爭搶食物,送著美酒,大快朵頤起
來。

  有人遞給寶玉一隻雞腿,寶玉哪�吃得下,又給了淩采容,她卻不肯要,低
聲道:“那些人碰過的,我才不要。”寶玉隻好過去尋了一碟精致的糕點拿來,
淩采容才接過吃了。

  隻聽王令當在那邊道:“……我從後邊拿了這些酒菜出來,又順路到前邊的
大廳子上探探,果然如那外邊的傳言不假,真真把俺給瞧花了眼,那滿席上下都
是美人,燕瘦環肥,百般顏色,先不說那些羞花閉月的小姐們,連那旁邊侍候的
小丫鬟們個個都是華服麗妝,唇紅齒白的,就是上了年紀的婦人哪個不是皮膚白
膩,身子肥嫩,眼睛�也水汪汪的,要是幹那事的時候瞧著你,定叫人把魂都丟
了。”

  聽得眾盜垂涎三尺,“春水流”肖遙神遊物外道:“這種婦人玩起來最銷
魂,我今晚準要快活死了。”

  “花山鱷”紀豪卻挖著鼻孔邪笑道:“別的都給你們,我隻包了那些水靈靈
小丫頭們,嗬嗬。”

  但聽“無極淫君”韓將道:“兄弟們可別太大意了,這偌大的榮國府�恐怕
不會沒有一、兩個好手,昨夜令當去北靜王府踩點子,就碰上了好些凶險。”

  “再世淫僮”王令當點點頭,似有些餘悸地道:“不可大意不可大意,畢竟
都中不比江南,大夥可別栽在這�了。”

  那滿連抱起壇子灌了一大口酒,淫笑道:“管他什麼好手不好手,待我今夜
用離魂散魄香把這園子�的人全都熏倒了,那些美人兒還不都得乖乖給我們享受
個透!隻怕大夥兒到時倒有些力不從心呐。”眾盜皆邪笑起來。

  眾盜吃了酒食,苦候至初更時分,隻聽“無極淫君”韓將道:“兄弟們,快
活去吧,隻是一切皆得小心,如遇不測,大家切記不可貪戀。”

  眾盜紛紛起身,“午夜淫煙”滿連笑道:“大哥說得是,留得青山在,不怕
沒柴燒嘛,不過等我把這無色無味的離魂散魄香一點,這榮國府內今夜怕是無人
能醒的啦,嘿嘿。”扭頭問寶玉道:“小兄弟,你不是早就來探過路子了麼?說
說這府�哪處最高,我好去放迷香。”

  寶玉苦著臉,隻好說了。

  “無極淫君”韓將突往淩采容身上幾處穴道一點,淩采容還來不及反應,便
一頭歪倒在草地上。韓將道:“這丫頭幾個時辰內不會醒的,我們走吧。”眾盜
便叫寶玉帶路,趁著夜色摸出了小竹林。

  寶玉磨磨蹭蹭的,一路苦思對策,無奈他從小嬌生慣養的沒見過什麼世麵,
哪�想得出來什麼辦法,平時最煩碰見的巡夜婆子們這回卻偏偏遇不上了,待挨
到他老子那軒峻壯麗的正堂前,滿連不用等他說,也知是最高處了,分給眾人每
人一粒小丸子含了,說是離魂散魄香的解藥,手�提了一袋東西便借著各處凹凸
縱上屋頂去了。

  眾人在下邊等了約莫半炷香時分,方見午夜淫煙從屋頂躍下來,笑道:“得
了,我已在上邊燃放了足以令整園子人沈睡到明天午時的離魂散魄香,現在大夥
自個尋快活去吧。”

  眾盜個個摩拳擦掌興奮於表,正欲散去,寶玉也想趁機開溜,卻聽無極淫君
道:“且慢,我們還得再做一件事,大夥先探探這府�還有沒有沒被麻倒的人,
免得到時麻煩。”轉首對寶玉問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這府中請來的那些武師
住在哪�嗎?”

  寶玉本想答不知,心中卻一動,便照實說了,道:“那幫武院弟子和鏢局的
鏢師都是男人,進不得二門的,他們都在東北角上薛姨……梨香院旁的廂房�住
著。”心�卻是盼望這五個采花大盜能與那些武館弟子和鏢師碰上。

  那滿連一聽,暗呼僥幸,道:“我這離魂散魄香的藥力到不了這大院之外,
幸好有老大提醒。”

  “春水流”肖遙接口道:“所以說大意不得,我們兄弟幾個先過去瞧瞧,最
好能將他們通通放倒,才能放心的快活。”眾盜便又叫寶玉帶路,個個躍上房
頂,往東北角摸去。

  寶玉隻好帶著他們,一路默默馭駕著那“氣”,居然也能像他們一樣在房頂
上輕鬆縱跳,初時還有些生澀,到了後來,胸前那通靈寶玉處的“氣”竟源源不
絕流入體內,身子便輕似鴻毛,起落間無比自如了,頭上頂著滿天繁星,望著家
�一間間房屋從腳下一晃而過,不禁生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來。

  “花山鱷”紀豪輕功較遜,氣喘籲籲趕上來道:“小兄弟,你的輕功這麼
俊,怎麼下午背了個輕輕小姑娘就跳不過牆了?”

  寶玉自己也不大明白,胡亂答道:“我下午剛剛學會,可能還不大熟練
吧。”聽得那采花大盜一頭霧水,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眾人正奔到一套大房子頂上,“無極淫君”韓將突疾追到寶玉身邊,一把將
他按倒,低聲道:“下邊有人。”後邊四盜俱是江湖老手,經驗十分豐富,立時
也都伏臥於房頂,霎間無聲無息。

  寶玉趴在房頂,看那下邊景致,原來已到了梨香院,忽聽有人暴喝道:“你
這賤人定是惱我醉了酒,就算計著用茶來燙我的嘴麼?!”

  寶玉立時聽出是薛蟠的聲音,又聽他喝罵道:“我不過晚些回來,你就這麼
不順心麼!”但聽“啪”的一聲,不知誰捱了他一巴掌,接著響起一個女人的低
泣聲,寶玉心道:“薛大哥定是喝多了酒,又在房�尋人耍酒瘋了。”

  薛蟠卻似仍不解氣,怒道:“還裝委屈麼?今番定把你趕出這門去!”隻聽
一陣碰倒物品聲和開門聲,便見薛蟠揪著一個女人的頭發從廊下搶出來,拖到了
屋後的花園中。

  寶玉借著廊下的燈火一瞧,但見那女人生得如花似玉,肌膚賽雪,模樣竟有
幾分像東府�的蓉大奶奶,不禁心頭一跳,暗忖道:“聽人說,我薛大哥上京前
強買來個叫做香菱的小丫頭,後來收作了房�人,長得十分標致,人人背後都說
薛大哥玷辱了她呢,難道就是這個女孩子?”

  隻聽那女孩子哭道:“爺好不容易才把奴家帶到京�來,現在又想把人趕出
去,不如讓我在牆上撞死罷了。”寶玉一聽,心道:“果然是那個香菱了。”

  薛蟠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意思我搶你來的是麼?你還在想著你那馮公
子是麼?好,大爺我今天就讓你如願!”把她揪了,竟真似欲往廊下的石欄杆撞
去。

  從房�跟出來的小丫鬟臻兒見狀大驚,拼死上前抱住薛蟠的手臂,卻連人都
被拖了過去,大哭道:“大爺饒了奶奶吧,要罵要打也不能這麼絕呀!”

  寶玉看不過眼,幾欲就從房頂上跳下去,卻被“無極淫君”韓將緊緊按住,
低聲喝道:“做什麼?英雄救美麼?武館的人可能就在附近!”寶玉隻好照舊不
動。

  薛蟠怒喝道:“你個小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囉嗦了,給我滾一邊去!”
一腳就把那臻兒給踹出去了,幸好也沒再把香菱往石欄杆上撞,紅著眼睛瞪著衣
裳淩亂的女人,罵道:“大爺我為你這小賤人險吃了官司,現在想下去見你那鳥
情人,可沒那麼便宜!不折磨殘你,大爺往後就不姓薛!”把香菱往石階上一
按,竟掀起她下邊的羅裙,將�邊的玉色夾紗褻褲撕得粉碎,自己也脫了褲子,
掏出那不知何時硬了的大肉棒,往她股心便插……

  可憐那香菱慘哼一聲,反手來推薛蟠,卻被男人一把扭住緊緊壓在背上,幾
乎擰折,不禁哭叫道:“痛煞人哩!”

  薛蟠卻獰笑道:“便要如此,給我慢慢捱著吧。”仍一個勁的往�狠推,顯
然沒有絲毫潤滑,十分困難。

  寶玉在屋頂瞧了,不禁心如刀割,心道:“薛大哥對女人也忒狠了,誰做了
他房�的女人可真是不好過哩。”

  待見薛蟠腹下完全貼緊了女孩子的玉股,顯然已插到底部,香菱花容慘白,
嫩唇也失了血色,哆哆嗦嗦的不住嬌顫,那副模樣像是隨時會昏迷過去,薛蟠卻
無絲毫憐香惜玉的念頭,竟開始抽插起來,嘴�還罵道:“真是隻幹瓷,半點湯
沒有,不喜歡爺幹你麼!”

  香菱半邊臉上紅腫火燙,身子�便如刀割一般,被薛蟠罵了,還覺自己不
該,趴在冰冷的石階上,顫聲道:“喜歡,隻是……隻是這外邊涼得很,爺帶奴
家回房�去,奴家一定好好侍候爺的。”

  卻被薛蟠狠狠的猛撞了一下,冷笑道:“你涼麼?大爺我卻覺熱得很,你還
想回屋�去,做夢!”

  香菱痛得幾欲暈卻,再聽了男人的冷嘲熱諷,不禁又哭出聲來,求道:“爺
要怎麼懲治奴家都成,隻是回房�去吧,要是驚動了夫人,奴家……奴家……”

  薛蟠道:“你還要臉麼?要是夫人出來看,我才更快活呢!”看著女人衣下
露出的半隻玉股,不由動興,便發力把她羅裙撕成兩半,衣裳也往上高高掀起,
香菱自腰以下便完全露了出來,受了夜�的涼風,股上的玉肌不禁抽搐了一下。

  屋頂上的寶玉和眾盜瞧見香菱那欺霜賽雪的粉股,雖然小巧玲瓏,並無一絲
肥肉,卻被薛蟠一抽一插間扯得暈起一圈圈白浪,不禁心馳神搖,皆想道:“定
是嫩極,才會如此。”

  香菱百般無奈,隻得咬著櫻唇苦苦捱受,但那花房�邊愈來愈痛,身後男人
的每一下抽插,便似剜心割肉一般,心中又想起以往種種委屈,不禁淚如泉湧,
隻是再不敢發出聲來,趴在石階上默默悲慟。

  薛蟠把香菱兩條白生生的美腿大大分開,如蛙足般彎放在堅硬的青石階上,
邊聳邊欣賞,偶然俯頭,隻見肉棒上已染得鮮紅一片,心頭一顫,卻如那嗜血的
蒼蠅般隻覺愈加刺激興奮,滋味也仿佛跟平時大不一樣了,肉棒勃得更是硬如金
鐵,當下大弄大創,龜頸的深溝不斷勾出�邊的嫩物,忍不住道:“很痛是
麼?”

  香菱正痛得死去活來,連忙點頭,嬌顫應道:“痛得實在捱過不去了,爺…
爺就饒了奴家吧!”

  卻聽薛蟠溫和道:“你逼�沒覺得爺的家夥比平時強許多麼?我最愛你這
樣,好好捱著,待爺玩高興了就讓你回屋�去。”扭首又對嚇傻在一邊的臻兒喝
道:“去屋�把家法給我拿來!對了,還有床頭枕邊的那隻小藤箱。”女孩兒滑
嫩的臉蛋貼在粗糙的石階上,那原本豔若嬌花的玉容霎間�已完全失色。

  寶玉與眾盜在屋頂麵麵相覷,隻覺這薛蟠也太過殘忍了。待見那身材肥大的
薛蟠還用手恣意去揉弄女孩兒玉蛤�那受傷的嫩肉,眾盜更是一陣心蕩神搖,皆
想道:“原來這些官家的紈絝子弟,在家�是這麼折騰女人的。”個個於心底生
出了一絲殘虐的念頭來:“等會也要在這美人如雲的榮國府�這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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