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 BT Javbooks 上線了 (BT每日更新)
【廣告】友站 番號最齊 新作上架最快!(每天更新百部AV)



請使用轉址到網站新介面模板瀏覽, 3600 秒后,
会转跳到 ==> https://18av.mm-cg.com



小說名稱:[玄幻仙俠]《一個太監闖後宮》第二部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感謝大家之前投票活動的幫忙 ! 下面這些連結,想支持就評分,不想也無所謂~
【活動】經典一句就夠!!
【活動】嫦娥奔月,捷足先登
【活動】日本爆紅的<<開胸衣>>

                第二部

                第八集

             第一章 太監之神

  南唐皇宮,占地廣闊。宮殿建築得十分精美,兼且氣勢磅礡,不愧為一代大
國的政治中心。

  在一處裝飾華美的宮室內,香閨中的大床上,嬌弱的皇妃已經昏迷了過去,
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上,遍布歡好後的痕跡。而那看上去約有十四五歲俊美少年
卻還壓在她的身上,大力抽送,弄得那比他大上十歲的年輕皇妃,在昏迷中,還
在蹙眉輕輕呻吟。

  在旁邊的床榻上,玉體橫陳,躺著三四個小宮女,個個都是眉清目秀,嬌軀
纖細苗條,也都是一絲不掛,雪白身下還帶著片片落紅,眼睜睜地看著內宮副總
管李公公在對自己的主子施暴,可是卻因嬌軀綿軟無力,不能上前救護,直急得
淚水長流。

  一個十六七歲的宮女強撐著初破身後的劇痛,勉力爬過去,抱住少年赤裸的
身子,低聲央求,道:「李公公,婉妃娘娘已經昏過去了,再弄下去,會出人命
的!」

  興奮中的李小民這才停下來,看看身下皇妃果然已經昏迷,不由抱歉地笑了
一下,道:「你們娘娘身子虛弱,倒是我沒有注意到。回頭叫禦藥房給她配幾付
好藥,調理一下身子,免得這麼容易就暈倒了!」

  宮女蹙眉輕歎,低頭暗想,以李公公這麼強健的體魄,能禁受住他的皇妃,
隻怕不多。真不知道從前那些接待過他的宮中的娘娘們,是怎麼忍過來的。

  可是不容她細想,李小民已經轉換了目標,從她的主子身上下來,將她按在
床上,便行雲雨起來,弄得初經人事的少女哭哭啼啼,卻也隻能蹙眉齧齒忍耐。

  到了清晨,剛睡了一會的李小民睜開眼睛,但覺體內仙力流轉,遍經周身,
讓他的精神更覺健旺,坐起來,看看昨夜與己雲雨的皇妃已經坐起來,嬌慵無限
地穿著衣衫,而那幾個服侍她穿衣的宮女們看上去比她更是疲憊無力,卻隻有勉
力支撐,努力服侍娘娘穿好衣服,免得玉體再度暴露在李副總管的眼中。

  清晨醒來,李小民心情甚好,穿好衣服,摟著皇妃嬌弱的身子在懷中,與她
坐在桌邊吃了一頓早餐,還親手喂飽了她,看著她嬌弱無力地靠在自己懷中,甜
甜微笑著品嚐自己手中喂過去的飯菜,不由一陣憐惜,撫摸著她嬌美玉顏,低頭
輕吻了一下。

  吃過早餐,李小民見天色已然大亮,站起來按照一個太監的本份,規規矩矩
地向婉妃娘娘行了個禮,便行離去。

  見他要走,皇妃慌忙送他出門。自己卻因嬌軀無力,不得不叫上幾個昨夜一
同承歡的宮女,相互扶持著,送他走出了大門。

  皇宮之內,大道旁側,一個嬌俏佳人在幾個美貌宮女的扶持下,靜靜地望著
李小民離去的背影,眼波流動,已然是看得癡了。

  在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語聲:「好妹妹,你又在看什麼呢?」

  婉妃嚇了一跳,回頭去看,卻見一個嬌嬈美人,正站在自己身後,手中執著
一方手帕,用貝齒輕咬著錦帕,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婉妃慌忙行禮,道:「原來是辰妃姐姐,今天怎麼這麼的巧,能遇到姐姐來
此?」

  她身子一動,便覺酥軟,若非身邊有宮女咬牙強扶著,隻怕當場便會跌倒在
地。

  辰妃手帕一揮,嬌笑道:「婉妃妹妹快不要多禮。你昨夜一定勞累極了,還
行禮做什麼?」

  婉妃聞言,嚇得臉色雪白,慌忙道:「姐姐說哪�話來,我夜�怎麼會累了
呢?」

  辰妃掩口笑道:「妹妹還要瞞我做什麼,看小民子從你這�出去,還不知道
嗎?」

  見她瞧破了自己與李副總管的奸情,婉妃已是嬌軀劇顫,花容失色,淚水盈
眶。正要跪下來求她饒命之時,忽見辰妃伸手過來抱住她的香肩,嘴唇湊到她的
耳邊,低聲笑道:「小民子那方麵最厲害了,能弄得人死去活來,隻怕你和這幾
個小宮女,也喂不飽他吧?」

  婉妃更是大驚,呆呆地看著辰妃,喃喃道:「難道說,姐姐也和他……」

  辰妃噘起櫻唇,輕哼一聲,不滿地道:「這個小太監,從前他還是一個不知
名的小太監的時候,我就照顧他,努力讓他快活,可是現在他倒好,十天半個月
也不見他來一次,讓本宮都悶死了!」

  婉妃�眼看著她,驚魂不定。她一向性情溫和,很少出門,對於宮中秘事,
一向知之甚少,甚至還不如她的貼身宮女。忽然聽說麵前這位辰妃姐姐也和他有
了肌膚之親,不由心神大亂,如墮夢中。

  這個時候,李小民正走在宮廷中的大路上,忽然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
心�疑惑:「難道是起得太早,受涼了,所以打噴嚏?或者說是夜�幹得過癮,
沒穿衣服凍著了?」

  想起昨夜那位與自己一夜風流的皇妃,李小民的臉上,不由露出了興奮的笑
容。

  這位皇妃,說起來倒是昨夜在外麵無意中遇到,看到她那嬌怯怯的模樣,李
小民便不由心動,抱著她進了她的宮殿,與她雲雨起來。而婉妃嬌滴滴的,竟然
不知道反抗,任由他所為。連帶幾個美貌宮女也一同被他拐上了床,婉妃也肯與
眾宮女共用他的身子。

  他在這�奇怪婉妃和那幾個宮女的柔順,卻不知道,在皇宮之中,他已經是
大名鼎鼎,受所有上下人等崇拜感激的英雄人物。

  第一次,煞王率領大批厲鬼進攻皇宮之時,宮內就嚇死了不少體弱多病的太
監宮女,沒有死的也是在宮殿�抱成一團嚇得涕淚交流,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

  漫天厲鬼嘶嚎聲中,眾宮人正在跪地叩頭,流淚祈禱,忽然聽到小民子公公
在外麵縱聲長嘯,以無上仙法,一舉擊破了厲鬼的攻勢,讓滿宮人等,得以逃出
生天。

  第二天,眾宮人戰戰兢兢地從屋�麵出來,談起此事,才知道昨天救了自己
性命的乃是禦膳房總管李公公,不由對他都是心懷感激。回去向娘娘們一說,皇
妃們也都感激不已,對這身具仙法的少年,高看一眼。隻可惜他一向神龍見首不
見尾,每天在皇宮露個麵就不知道去向,讓她們無緣得見尊顏。可是芳心之中,
也都記住了李小民這個名字。

  第二次,錢鬆與李熊密謀叛亂,命令錢伍林率軍進攻皇宮,意欲奪朝纂位。

  卻被李小民部下鎮邪軍將士,緊閉皇城,擋在宮外;因此激怒了錢伍林,宣
稱待得殺進皇宮,便要將滿宮上下,殺得一個不剩!

  當時宮外殺聲盈天,嚇得眾皇妃也隻能得抱緊身邊服侍的宮女哀哭,生怕會
落到別國城破之時,皇妃與宮女一同被亂兵強奸殺害的悲慘境地!

  在這局勢萬分危急之時,又是安南將軍李小民,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擊
破叛軍,命令他早埋在叛軍中的臥底大將當場活擒了錢伍林和莫尚籌,隨後又出
城力戰,率領數萬大軍,一舉擊潰了參與叛亂的十二萬禁軍,保住了滿城官民性
命,由此而被滿城百姓感恩戴德,立下他的牌位,香火供奉。

  不說在城中民間,便是在皇宮之內,感激他的宮女也在所多有,在自己屋�
立下牌位,焚香禱告,隻望李公公長命百歲,永鎮皇宮,讓自己能夠太太平平地
在這宮中過著幸福安樂的日子。

  不僅如此,李公公還被下令封為中書令,掌管大唐政事,已經是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對於那些太監宮女們來說,這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讓他們
誠心敬仰。便是對於久居宮中的皇妃們,中書令一職,也是她們的親人難以企及
的高位,讓李小民實際上的位置隻會在她們之上。因此滿宮上下,對李小民是又
敬又畏,遠勝於那位臥病在床、眼看就要咽氣的老皇帝了。

  因此上,對於李小民的親密舉止,婉妃心�是又羞又喜,驚訝之中,一時也
想不起來反抗,待得二人合體時,那銷魂蝕骨的快樂感覺更是讓婉妃如升雲端,
哪還有一絲反抗的意識存在?

  宮廷中的道路上,李小民倒背雙手,緩緩獨行。迎麵而來的太監和宮女們看
到了他,都慌忙跪倒,恭敬地向李副總管大人行禮。

  身為上位者,李小民早已習慣了這些太監和宮女的行禮。

  也不再去還禮,隻是仰頭向天,暗自沈吟道:「豔陽高照,和風送暖,果然
是當街殺人的好天氣啊……」

     ***    ***    ***    ***

  南唐都城,金陵。

  在平日�最繁華的鬧市街頭,今天更是人頭攢動,大批百姓聚集在街道兩旁
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反國逆賊被當街處斬。

  喧嘩聲從遠處傳來,看著人流如潮水般向兩邊分開,一支長長的佇列向這邊
行來,隊中所有人,都帶著凝重的氣勢,令人望而心驚。

  走在佇列最前麵的,是手持棍棒的步兵,大聲呼喊開道,用力推開擋在路上
的百姓,開出一條道路,向法場行去。

  接下來是大批的騎兵,手舉著寒光閃閃的長槍,拍馬行來,警惕的目光掃視
著四周的人群,提防著有人前來劫法場,搭救死囚。

  在騎兵後麵,十幾輛囚車在眾兵圍繞之下推了過來,�麵都坐著一個人,個
個蓬頭垢麵,身上汙穢不堪,渾身鎖鏈團團重鎖,絲毫看不出當初身為大臣名將
時的氣派威嚴。

  雖然處境一致,但他們的表情,卻各不相同。有的麵如土色,呆若木雞;有
的掩麵哭泣,渾身顫抖;有的咬牙切齒,指天大罵,即使是身處囚籠,也擋不住
他那一身的豪雄氣勢。

  但是這樣的大罵,隻能招致四周圍觀百姓一致的痛恨,石塊如雨點般地砸過
去,打在籠中大將錢伍林的頭上身上,捎帶著將其他十幾個叛國亂賊也打得滿頭
滿臉都是傷痕,趴在地上哀叫不止。

  盡管石如雨下,錢伍林卻是不管不顧,昂首立於籠中,仰天大吼道:「李小
民,你這狗太監!我今生不能食你之肉,死後定要生啖汝魂!」

  他卻看不到,在他身邊,一個隱身監視他的鬼衛聽得惱火,揮起靈刀,用刀
背重重砸在他的頭上,以懲罰他辱慢主人的大罪。

  錢伍林正在舉著帶著鎖鏈的雙手,指天大罵,忽然頭上一痛,鑽心入骨,當
場便跪倒在地,捂著頭大聲痛呼,隻道自己是被氣得頭疼病犯了,哪�知道旁邊
有厲鬼環伺?

  四周圍觀的百姓看得大聲歡呼,都道是自己一石塊打倒了這叛賊,才讓他不
至於再口吐大逆不道之言。

  在隊伍的後麵,李小民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行,看著前麵亂石如雨,打得
籠中囚犯和籠外守兵四處亂躲,不由心中得意:「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沒有在隊
伍前麵,不然的話,隻怕也會挨上幾石頭!」

  在他身邊,催馬緊緊跟隨著他的刑部尚書席泉湧拱手笑道:「李大人,你看
這麼多百姓圍在這�,對反國逆賊恨之入骨,可見造反作亂,不得人心,當受千
夫所指!」

  李小民哈哈一笑,跟他隨口閑聊,一路向法場行去。

  這次行刑,他和小民子負責監斬,小民子雖然是新任刑部尚書,卻是以他為
尊,自然對他恭敬有加。何況小民子本是周泰一派的幹將,差點便被叛軍殺了滿
門,若非李小民駕龍趕回收降了叛軍,隻怕就要步了周泰的後塵。後來又在李小
民的保舉下,得以留任,心中自然有些感激,對這深受周皇後寵愛的中書令大人
言聽計從,從不敢因為他年紀小而稍有輕視之意。

  百姓們擲過石頭,狠狠砸了那群造反作亂的大臣將領們一通,心情舒暢,看
著囚車漸漸遠去,尚還覺得不夠過癮,持石四顧,希望後麵還能來上幾輛囚車,
讓自己打上個痛快。

  接下來行到此處的,卻不是罪犯,而是兩位騎在馬上的大人。後麵那位黑麵
長須的大臣倒也罷了,走在前麵,身穿蟒袍玉帶的少年,眉清目秀,年紀卻隻有
十四五歲,便有了如此高貴的地位,看上去甚是稀奇。

  有聰明的百姓,心念一轉,便已猜出前來的是誰,當即拜倒在地,大聲呼喊
道:「前麵可是平亂的李公公來了?」

  守衛兵丁有心討好李小民,便大聲回話道:「不錯!就是獨力平複叛亂的中
書令李大人親自到此,監斬眾位反賊來的!」

  此言一出,百姓們驚喜交集,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叩頭高喊道:「李大人
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李小民高高騎在馬上,含笑拱手還禮,看著滿街跪倒的百姓,心中感歎,中
國的老百姓就是好糊弄,隻要對他們稍微好一點,他們就會感激涕零了。

  大街之上,百姓們紛紛跪倒磕頭,感謝歌頌之聲,遍揚城中。

  在前邊,依然是石如雨下,早就等候在前方的百姓們大聲怒罵著,將手中捏
得溫熱的石頭砸向囚籠,怒罵聲與感激稱頌聲混成一片,夾雜著眾位叛亂大臣的
哀叫,組成了一支奇特的樂曲。

  穿越重重阻礙,好不容易來到法場,刀斧手們將十幾名罪犯牢牢綁在木樁之
上,橫眉立目地站在他們身後,就等著李小民一聲令下,便要斬下他們的首級。

  李小民與小民子高高坐在監斬台上,看著下麵麵如土色的一眾罪犯,搖頭歎
息。

  這些人,本都是當朝大臣,平時�威嚴氣派,對自己這種小太監未必便能正
眼看上一眼。現在卻是自己這小太監坐上了中書令的高位,前來監斬眾位大臣,
人生遭際之奇,卻是難以言述了。

  負責實施斬刑的劊子手頭目恭敬地捧上來一張大紙,上麵寫著十幾名大臣的
名字。李小民看也不看,便抄起一支朱筆,在那十幾人的名字上麵豎著一道抹下
來,將那張死亡名單擲下來,喝道:「準備好了嗎?」

  劊子手頭目叩頭應承,恭聲道:「請大人下令!」

  聽到上麵的對話,下麵的罪犯們都是一陣狂顫,心知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
了盡頭。

  肥胖如豬的莫尚籌早已顫抖成一團,若非被綁在木樁上麵,隻怕早就癱倒在
地。此時已是哭得滿臉是淚,�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小民,大聲哭道:「李
公公,饒命啊!我這都是被錢鬆和李熊害的,他們是設下圈套逼著我幹的啊!」

  「住口!」一聲斷喝在旁邊響起,一名魁梧壯漢,滿眼鄙視地瞪視著莫尚籌
怒喝道:「莫尚籌!你也是武將出身,如何這般懦弱無用!」

  即使被綁在木樁上,錢伍林依然是一身的豪雄氣勢,仰頭怒視著監斬台上端
坐的李小民,眼中烈火熊熊,放聲怒吼道:「狗太監!今天叫你得勢,他日你必
遭惡報!」

  李小民冷冷一笑,也不跟這要死的罪犯計較,他伸手拿起一支紅簽,向下擲
去,喝道:「斬!」

  十餘名刀斧手,高高舉起手中大刀,深深吸了一口氣,便要重重斬落!

  錢伍林仰起頭,放聲高呼道:「今日我死在此處,他日丹陽王回轉金陵,定
要將爾等殺得幹幹淨淨,為我報仇雪恨!」

  劊刀揮落,重重斬在他的脖頸上,喀嚓一聲大響,頭顱被從中砍了下來,摔
落在地,和另外十幾個頭顱一起,滿地亂滾。

  幾乎便在同一時刻,十數道幽魂,自噴血狂濺的脖腔中飄飛而出,瞪著茫然
的雙眼,恐懼地看著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就象在他們死前一樣,四周到處都是麵目猙獰的劊子手,以及大批圍觀的老
百姓。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許多滿身血痕的恐怖厲鬼,手持刀槍,圍繞在法場
之中,到處飄浮。尤其是監斬台周圍,圍護的厲鬼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在監斬台上,李小民眯著眼睛,凝視著那些新產生出來的鬼魂。以他用符紙
法水洗過的眼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幽魂臉上恐懼迷惑的表情,與那些隻顧看
著屍體大聲叫好的老百姓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語。

  地麵上,數十道幽魂飄出,卻是黑白無常帶著大批陰兵,自地下升起,向李
小民遙遙一拱手,便指揮著部下前去搜羅那些新生的幽魂。至於四周環伺的鬼衛
雙方互不理睬,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幹涉誰的事。

  李小民向那片虛空遙遙拱手還禮,凝神看著黑白無常的日常工作。

  那些新生之鬼,都是滿臉驚惶,尚未及反應,便被陰兵們套上枷鎖,拖了便
走。

  莫尚籌那胖胖的鬼魂隻來得及叫聲:「你們是什麼?」

  便被陰兵拖入地下,如淹沒在水麵下一般,再也不見蹤影。

  法場中央,一個身材高大的鬼魂舉目四顧,臉上迅速現出了然之色,像是已
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的目光,遠遠落在監斬台上的清秀少年臉上,鬼魂臉上露出了狂怒之色,
縱身飛騰,便向監斬台飛去。

  四周陰兵見狀,慌忙扔出鎖鏈,嘩啦啦幾聲,將他的脖頸套住,緊緊一拉,
大喝道:「咄!閻王叫你下地獄,安能饒你到處逃!快跟我們去了!」

  錢伍林的鬼臉上,怒容升起,仰天放聲嘶吼,聲音淒厲,果然如鬼嚎一般。

  他的靈體之上,迅速放射出一道道血光,向四周彌漫而去。

  李小民微皺眉頭,認得那血光便是鬼魂的怨氣,錢伍林有罪被殺,怨氣倒還
當真不小,其怨念之強,在金陵之鬼中,也是少見了。

  似乎是受到他怨念的感應,在廣泛的地麵上,血光迅速泛起,與錢伍林身上
散出的怨念融合成一體,化為一道血光巨柱,直衝天際!

  那些陰兵被這血柱一衝,霎時向後飛退,麵色發青,指著錢伍林大聲怒吼,
卻不敢接近那道血光巨柱。

  錢伍林呲牙咧嘴地怒吼著,靈體迅速膨脹,振開雙臂,向李小民直飛而去!

  對這含怒衝來的厲鬼,李小民冷冷一笑,看向錢伍林的目光,充滿了不屑之
色。

  看到他的輕蔑眼光,錢伍林的鬼魂更是狂怒,嘶聲厲嘯道:「狗太監,你壞
我大事,奪我性命,今天我一定要生啖汝魂!」

  李小民連看都懶得看他,輕輕一彈指,當時便有數十鬼衛圍護身前,揮舞著
靈刀怒吼道:「小鬼敢爾!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免得魂飛魄散!」

  錢伍林哪�肯聽,揮動雙臂,血光迸射,直向李小民飛射而去,便要用盡死
後所有靈力,將李小民當場吸魂而死!

  林利飛身而出,手中靈刀當頭劈落,衝破血光巨柱,重重地斬在錢伍林的頂
門之上,嗤地一聲大響,錢伍林被這一刀狠狠劈落在地,腦袋已經從中裂開,向
兩邊分叉。

  鬼魂撲落地麵,錢伍林掙紮著爬起來,被從中劈開的兩半個腦袋緩緩向當中
回複成一個腦袋,喃喃嘶叫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怕我的怨念!」

  林利在他麵前揮刀騰空而飛,冷笑道:「我乃李大人座下鬼衛林利是也!你
那怨念初生,哪�及得我等三百年的怨念,象這種我等已棄之不用的小小手段,
哪�進得了我等法眼!」

  李小民坐在監斬台上,懶洋洋地揮揮手,示意林利別跟他廢話。林利會意,
手一揮,便有數十鬼衛四周圍上,獰笑著揮刀狂斬,在錢伍林身上,亂剁而下。

  錢伍林陡遭痛擊,渾身劇震,仰天狂嘯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會有這種事
情!這狗太監,怎麼會有這麼多厲鬼圍護!」

  話音未落,靈刀揮來,便將他靈體的頭顱橫斬而落,一個鬼衛縱身飛來,一
把撈住那片天靈蓋,便似吃西瓜一般,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他一開吃,別的鬼衛也不肯示弱,紛紛搶了幾塊碎片,塞進口中大嚼。不多
時,便將錢伍林的靈體分食得幹幹淨淨,魂魄再也不能在天地之間遊蕩。

  在李小民身上所佩收魂玉中,一縷赤影飛射而出,在空中現形,向黑白無常
斂袂行禮,卻是月娘在李小民的示意下,前去向二鬼詢問其中奇怪之處。

  黑白無常還禮,苦笑道:「多謝援手!今天雖然少收了一個鬼魂回去,卻也
沒讓他跑掉,也少了一個厲鬼橫行世間。」

  月娘奇道:「請問二位鬼使,你們不是專門負責收魂的嗎?為什麼這一個小
小的新鬼,你們都抓不住?」

  黑白無常麵麵相覷,半晌,白無常頹然長歎道:「此事說起來話就長了。金
陵一地,甚是古怪,乃是陰地之中的陰地,常有怨鬼生出,不服我們管製。別處
的怨魂,雖然心存怨念,終究力量不強,我們一抓就能抓到。金陵一地的怨鬼,
卻是隻要心存怨念,便有怨氣自靈體中透出,與地下所積大量怨氣聚合在一起,
形成強大的法力,讓我們這些陰間使者無法接近。」

  「倒是你們各位,一向都是稟承怨氣而生,反倒不怕這些怨魂的怨念,今天
要不是各位幫忙,這個新鬼,又要讓他逃走了!」

  黑無常也低頭歎道:「幾百年來,金陵一地的怨氣越來越強,簡直讓我們都
無法忍受。若非金陵一地如此古怪,我們又怎麼會讓這麼多鬼魂,在金陵一帶飄
蕩,不服陰間管束!」

  「我們也曾派鬼到地下去探訪,卻發現金陵地下深處,有的地方很是古怪,
怨念之強,讓我們這些陰間使者根本無法接近。就算是常在金陵飄蕩的怨鬼,在
我們的逼迫下,替我們前去探個究竟,卻也受不了那極強的怨力,有不少魂飛魄
散的。而我們陰間鬼使最近這幾百年又是人手不足,因此隻得放任不管。」

  月娘奇道:「這樣說來,陰間今後就不管金陵一帶了麼?」

  白無常搖頭歎道:「哪�會一直不管,隻是力有不及而已。若是貴上能夠探
出其中秘密,我陰間鬼使,盡感大德!」

  在遠處的監斬台上,李小民微笑著站了起來,雙唇輕動,將人耳不能聞的聲
音,傳到黑白無常的耳邊:「二位請放心,若是我能夠做到,一定把金陵地下的
秘密,探訪出來,報知各位知道!」

  黑白無常躬身行禮,率領部下,緩緩沈入地下,消失無蹤。

     ***    ***    ***    ***

  皇宮之中,內事房前麵的大片空地之上,聚集了大批的太監宮女,都滿臉喜
色,竊竊私語。

  李小民端坐在台階上的一把太師椅上麵,看著滿目的太監宮女,心中舒暢,
甚感欣慰。

  就在剛才,他已經從周皇後那�,拿來了封他為內宮總管的旨意。反正老總
管已經在多次驚嚇之後,一命歸西了,這個職位空出來,除了德高望重的李小民
之外,再也無人敢於坐上這個位置。

  在拿到旨意的時候,周皇後已經被他幹得香汗淋漓,神智不清,也顧不上問
他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太監總管職位,便隨手拿過印鑒,蓋在李小民準備好的聖
旨之上,然後又被李小民抱到床上,幾度雲雨,直到周皇後滿足地昏迷過去,李
小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出來下令,讓小太監們召集滿宮太監宮女,前來內事房
聽令。

  內事房前,有著大片的空地,現在擠滿了整個宮庭的太監和宮女,便顯得有
些擁擠。不過這些太監和宮女都深知禮儀,沒有人敢於互相推擠,秩序倒是顯得
很好。

  李小民手下一個得力的骨幹,剛被李小民下令封為了司禮太監,也是水漲船
高,誌得意滿,站在階前,大聲喝道:「眾家兄弟姊妹聽了,今天李公公被皇後
娘娘親口封為內宮總管,這是我們宮�的一件大喜事啊!今天,滿宮上下人等,
都來向李公公道喜了!」

  禦膳房的幹部們帶頭叩拜下去,高聲大喊道:「李公公德高望重,我等無不
敬服!」

  別的太監和宮女見李小民現在權勢熏天,自也不肯落後,紛紛拜倒在地,大
聲恭喜,隻道李小民不負眾望,終於當上了內宮總管,實是內宮之福。在李公公
的帶領下,內宮一定能井井有條,受眾人稱賞。

  在石階之上,李小民端坐在太師椅上麵,看著滿眼的太監和宮女拜倒在自己
麵前,不由心情大暢,嗬嗬笑道:「免禮!今天咱家升任總管,這是皇後娘娘的
恩典,卻也多虧了眾位兄弟姊妹的支持。今天大家先去喝杯酒,再去領個紅包,
就算咱家給各位的一點見麵禮!」

  這些太監宮女早就知道李小民出手闊綽,自從在南征發財回來,給各位太監
宮女打賞的也不少了,現在他升了內宮總管,都知道他會再次打賞。聞聲都是大
喜,叩頭禮拜,稱頌之聲,不絕於耳。

  各房的管事太監,都從地上爬起來,圍繞在李小民的身邊,諛詞如潮,拼命
地巴結拍馬,隻道李公公年少德高,天才絕世,內宮之中,自建國來未曾出現過
這麼一位偉大的少年公公。便是有史以來如此少年天才的公公,也是獨此一位,
再無人可以及得上。

  這些太監,溜須拍馬都是專業手段,李小民被捧得嗬嗬大笑,站起來看著自
己的數千名部下,誌得意滿,想著自己終於坐上了這個內宮太監中最為崇高的職
位,不由笑道:「好了,大家現在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我們去喝酒去吧!」

  禦膳房早就在自己房頭前的空地上排開了大量的宴席,那些太監宮女們坐在
席上,放口大吃大喝,又借著酒勁猜起拳來,呼三喝四,呦五喝六,一個個興高
采烈,都道是托了李公公的福,今天才能吃喝得這麼痛快。

  內宮總管確實是整個宮中太監眼中最為崇高的職位,能坐上這個職位的人在
他們看起來,便如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一般,受所有太監和宮女的敬仰。

  而這位李公公少年得誌,這麼年輕,就以太監之身,坐上了比左右二相更高
的中書令之位,簡直是太監之神,全天下太監們萬世崇拜的偶像!

  而那些美貌的宮女們,也都芳心暗跳,看著坐在上席的李小民那俊俏白皙的
麵龐,紅暈滿頰,心�暗自思量,自己的容貌也頗有幾分姿色,若能攀上這位少
年得誌的李公公,不僅自己在宮�會受所有人的敬重羨慕,隻怕自己在宮外的家
人也要多蒙其恩。不少人已經開始暗自盤算,該怎麼接近這位高高在上的李公公
了。

  所有在宮中能說得上的話的有頭有臉的太監都跑去向李小民敬酒,拼命地拍
馬溜須,隻望李小民能看得起自己,最好能多多提拔,至少也不要把自己的職位
交給他親信的太監,讓自己以後沒有進項。所有的太監都眼巴巴地看著他,隻望
自己能成為他的親信,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女官與宮女的席位上,高素娥和她部下的小桃紅、柳綠坐在席上,遠遠
看著李小民在眾位太監管事的圍繞之下,大笑飲酒,那般瀟灑飄逸的姿態,果然
是世人難及,都不由暗自羞喜,自羨有識人之明,能與這位偉大的太監之神有過
魚水之歡,他日定然會多蒙其照顧。這樣又有才華又有權勢的天才少年,便是在
宮外麵僥幸找到一位金龜婿,也遠遠不及她們現在的幸運。

  另外一張席位上,坐的是周皇後身邊得力的宮女們。除了幾位還要服侍周皇
後的宮女在當值外,其他的宮女都坐在席上,含羞看著不遠處的李小民,心中憂
喜參半,既怕自己與他風流一度的事情敗露,被拉去內事房打死。

  又知道自己隻要能討他的歡心,以後的日子必然會好過得多。不過,以他現
在的權勢,以及周皇後對他的依賴,便是事情敗露了他也有辦法將事情壓下去,
絕不會出什麼漏子。

  這一場酒,直喝到月上樹梢,眾人才盡歡而散。

  李小民此時已經喝得半醉,雖然酒是薄酒,也架不住這麼多人來敬酒,走起
路來,有點歪歪斜斜。

  幾個聰明伶俐的美貌宮女慌忙上前來扶,順手將自己得來的紅包塞到旁邊的
太監們手中。那些太監得了好處,也就不再為難,將攙扶李公公的好事,讓給了
這些小姑娘們。

  高素娥看著李小民醉了,心中不由關心,雖然也想上前去扶,可是又怕別人
看出自己與他的關係,隻好罷了,帶著貼身的宮女,怏怏地回去歇息。

  還有些太監管事不識趣,想要巴結這位新上任的上司,便湊了上去,想用自
己的身份壓製那些宮女,讓她們走開。可是李小民睜開醉眼,一看他們那老皮老
臉便覺心煩,喝令他們退下,隻要這幾位女孩扶著自己回去休息就可以了。

  那些宮女扶著李小民向他的居處走去,喜得滿臉都是笑。

  看著那如花的笑靨,得了雙份紅包的太監們倒心有不甘起來,自歎沒有生為
女兒身,便是想與李公公對食,也沒有那個功能啊!

  正是「月兒彎彎照九洲,幾人歡樂幾人愁」。最為高興的,便是那些能扶住
李小民的美貌宮女們了。歡天喜地地扶他走進了宮中李小民居住的那處大房子,
一看臥室�麵的樣子,都不由有些驚訝,想不到李公公喜歡睡這麼大的床,象他
這麼小小的身子,難道要在上麵打滾翻跟頭嗎?

  李小民被她們扶著坐在桌前的寬大坐椅上,幾雙柔軟的小手在身上替他捶肩
捶腿按摩鬆骨,又有嬌俏的少女捧上醒酒湯,替他解酒。

  醒酒湯喝下去,酸酸甜甜,味道甚好。李小民果然有些清醒了,睜開眼睛,
倒嚇了一跳。自己臥室�,鶯鶯燕燕,倒站了十幾個美貌少女,都眼巴巴地看著
自己,微微含羞作喜,眼底像是有點想要吃掉自己的意味。

  李小民搔搔頭,用半醉的頭腦想了一陣,明白了。自己現在是深宮中獨一無
二的鑽石王老五,受所有年輕宮女的愛慕,虎視眈眈地守在一邊,隻望能與自己
發展親密關係,若能與自己形成「對食」的良好關係,那就更好了!

  李小民的雙眸變得深邃而充滿智慧,目光越過她們頭頂,望著窗外的星空,
想起了自己的前生,不由暗自慨歎。

  在前生,自己是一個不起眼的青年,雖然長得還算英俊,可是卻被所有女生
漠視。而現在,自己雖然是宮中名義上少了一塊肉的太監,卻成為了所有宮女的
夢中情人。果然象那句話說的,權勢是最好的春藥啊!

  在這一刻,李小民終於領悟到了人生的真諦,智慧得到了進一步加強,站起
來,用悲天憫人的口氣,淡然說道:「你們的心意我都已經明白了。既然來了,
也不能讓你們白來一趟。把衣服都脫了,躺到床上去吧!」

  聽到這句驚世駭俗的話,所有的宮女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低地驚呼出
聲。鶯聲燕語,充滿了房間,�麵都帶著極端的訝異之情。

  眾女驚悚,隻有一個伶俐俊俏的小宮女滿懷敬畏地看著李小民,暗自讚歎,
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一語道破了眾宮女來此的目的,並以悲天憫人之心,滿
足了所有來此女孩的心願,這等大智慧大氣度,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並不是所有的宮女都象她這樣能夠充分理解李小民的苦心,有幾個宮女已經
嚇得手腳發軟,一步步地向後退去,有些膽子小的,已經準備好要奪門而逃了。

  「砰」的一聲,門自動關上了。接下來,打開的兩扇窗戶也自動關閉,將這
個寬敞的臥室,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保證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看著李小民含笑充滿同情的雙眸,想起李公公會仙法的傳言,那幾個不識�
舉、妄想逃走的宮女們悲鳴一聲,已經再不敢有一絲反抗之意。

  李小民伸出手,牽起一個渾身發抖的美貌宮女,領著她走到床邊,一伸手,
便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熟練地替她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
然後回轉身,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淡淡地道:「各位妹妹,請上床吧!」

  一個宮女哀鳴一聲,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她終於明白,李公公要這麼大的
床,是做什麼用的了!

  李小民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美少女的麵龐。他的目光似帶有魔力,讓那些宮
女都不敢反抗他的命令,或羞或喜或悲或恐地低泣著,緩緩寬衣解帶,一個個地
上床去,顫抖地蜷縮躺下,或是抱膝而坐,低頭顫抖不語。

  原來看起來太大的大床,自從有這麼多少女上去,顯得頗為狹窄起來。這讓
李小民微微歎息,自己還是沒能及早擁有洞察先機的大智慧,不然的話,早點做
張更大的床,不就不會這麼擠了嗎?

  不過,這事可以以後再說。李小民彎下腰,將那昏倒的少女抱在懷中,莊嚴
地走到床邊,將她的身子,放在床上,三下兩下,把她剝得清潔溜溜。

  深夜的寒冷讓這女孩迅速蘇醒,睜開美目,看著麵前的李公公,又羞又怕,
慌忙躲到床上,與一個相好的姊妹緊緊抱在一起,低聲抽泣。

  李小民倒沒有向她施出魔手,反向後退了幾步,微微一笑,笑容中,帶有強
烈的安撫之意,讓那些恐懼的少女們,都平靜下來,含羞看著李小民,眼中都有
認命的欣喜之意。

  站在床前,李小民的手,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衫。外衫所穿的德高望重的太監
總管的衣服,隨手扔到一旁,露出了�麵的內衫。

  他的上身迅速變得赤裸,露出了纖細健美的身材,隻有下身,還穿著褲子。

  他的手,伸到了腰帶之上。在所有少女緊張的目光注視之下,突然一伸手,
將腰帶解了開來!

  所有的美少女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至極地看著他那健壯有力的下體
之處,就象閃電撕裂黑暗,掠過腦海,讓她們的頭腦一陣大暈,幾疑身在夢中。

  在床前,太監之神,內宮總管李公公那健美的身材是如此驚人,健美得幾乎
不象人類所能擁有的身材。

  一道柔和的亮光,照在他的身上。床前的赤裸少年,渾身沐浴著光輝,象赤
裸的天神一般,威風凜凜地站在那�,經受美少女們敬畏驚恐的目光瞻仰。

  少女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床前散發著光輝的少年,誰也沒有發現,隱身在暗中
的月娘,正在按照李小民的指令,用自己的靈力發出光芒照射著他的裸體,以增
強他出場時的震撼感覺。

  踏著莊嚴的步伐,李小民就象一個真的天神一般緩緩走到床前,翻身上床,
摟住一個十六七歲的純潔少女,將她因驚恐而變得僵硬的赤裸嬌軀按在身下,帶
著慈祥的微笑,輕輕吻上了她的額角。

  修長玉腿被輕柔地分開,太監之神伏上了那具純潔無瑕的少女嬌軀,在一聲
嬌弱的慘叫之後,突破了純潔的障礙,與這少女合為一體。

  緩緩低下頭,太監之神悲天憫人地看著少女下體緩緩流出的處子之血,心�
暗道:「哼,前幾天做夢,居然夢到有人在小說網站上發書評,說我搞處女搞得
太少,簡直不象個現代人,這是什麼話!處女情結,那是銘刻在每個中國男人心
頭的魔咒,難道我會和別人不一樣嗎?哼,就為這句話,我也得做一番驚天動地
的大事業,一下子破處十幾個純潔少女,這麼偉大的壯舉,你們誰能比得上!」

  大床之上,美貌的少女們赤身裸體地擠成一團,驚恐羞澀地看著李公公與那
個姊妹糾纏在一起,弄得她又哭又笑,雪白嬌軀也漸漸泛上粉紅之色,讓眾位美
少女的心中,又開始有一絲期待好奇之意,漸漸升起。

  看著那個少女在李小民的身下,聲嘶力竭地興奮呻吟起來,少女們開始羞澀
地互相打量,猜測著下一個被李公公看上,或是大著膽子主動獻身於他的,究竟
會是哪一個姊妹呢?

             第二章 女將姊妹

  清晨,曠野之中,一支軍隊正在急匆匆地趕路。

  這支軍隊,看上去甚是狼狽。士兵們身上都滿是塵土泥漿,有些人身上還有
血跡,或是包裹著傷處的白布。看上去,倒像是一支打了敗仗的隊伍。

  為首的將官,身材強壯,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自己部下這支敗兵,不由
暗歎。

  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率軍逃亡。每天都隻能讓士兵們睡上一小會,連飯也吃不
飽,還要小心不要露出痕跡,免得引來後麵朝廷大軍的追殺,這日子過得甚是難
熬。

  想到苦處,高大正不由仰天長歎。隻恨那該死的太監李小民,率軍殺了錢相
爺,不然的話,自己如何能落到如此境地!

  自從對自己恩重如山的錢相爺發書來邀,先革寨知寨高大正便率軍起義,帶
領部下軍兵向金陵進發。誰知未到金陵,便聽說錢鬆被殺,李熊逃走,反叛軍已
是一敗塗地,自己還未曾見到金陵,便已成了叛賊,要受大唐所有軍民的追殺!

  為防被當成叛軍殲滅,高大正當機立斷,決定北上抗趙,率軍北去,先躲開
朝廷大軍的追擊再說。至於到了邊境是不是抗趙就不一定了,是自己拉杆子起義
占山為王還是投靠哪一方,到時候再做考慮。

  在前進的途中,遇到了幾支忠於朝廷的軍隊,和他們惡戰幾場,雖然自己一
方也頗有損傷,不過敵軍也都被擊潰,不能擋住自己前進的步伐。

  不過朝廷大軍的追擊也真不是鬧著玩的,據說率軍追擊的是一名女將,接連
平滅了幾支響應錢鬆號召率軍起義的部隊,現在正在搜尋漏網之魚,若被他們逮
到,隻怕會有麻煩。

  想到此處,高大正冷冷一笑。朝中哪有過什麼有名的女將,也隻有一個秦貴
妃,前次出征平滅叛匪,多半還是靠了她的侄子和那個太監之力。

  至於別的女將,自己浸淫武道數十年,征戰無數,難道還會怕什麼女人嗎?

  大軍北行,直走得口幹舌燥,才看到一條小河。高大正發下號令,讓士兵們
前去取水,休息一陣,再行北進。

  士兵們得令,都爭先恐後地跑到河邊,打水解渴,隊形一時有些混亂。

  高大正坐在河邊一處高地上,喝著部下親兵奉上的河水,微微歎息。自己帶
兵這麼多年,倉皇而逃時也不是沒有,不過在自己的國境內,被朝廷大軍追得到
處逃竄,心�想起來也甚是難過。

  在河邊,士兵們亂哄哄地坐著休息,大口大口地喝著水。這附近一帶沒有什
麼大軍兵營,而且這一路也沒有看到什麼敵兵,因此心都散慢,除了有些斥候在
四麵觀察,也不多做防備。

  陡然間,高大正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股煙塵,在天邊飛揚而起,滾滾向這邊而
來。

  高大正的眉頭陡然皺了起來,望向那邊,大聲呼喊道:「兄弟們,都給我起
來!有敵人來襲!」

  部下士兵們,慌忙從地上站起來,匆忙地列隊,準備迎戰。

  可是遠方的那支部隊,來得甚快,帶著滾滾煙塵,飛速馳來,可以看清,在
大片煙塵之中,那支部隊大多是由騎兵組成,手中揮舞著寒光閃閃的戰刀,放聲
狂嘯著,直向這邊殺來!

  高大正在親兵的服侍下,迅速披掛整齊,騎上戰馬,抄起長槍,率領一支整
理好的部隊,向前迎去。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震得大地不住地顫抖。那支騎兵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狂馳而來,眨眼間,便已來到高大正的麵前!

  高大正舉目看去,卻見那支騎兵穿著西路軍的盔甲服飾,看上去甚是凶悍,
士兵們騎在馬上,個個滿臉猙獰,那衝天的殺氣,一見便知是一支百戰雄師,已
將殺戮變成了骨子�的一部分。而他們的目標,明顯便是自己這支疲兵!

  在敵軍中央,率軍疾馳而來的那員大將,卻是一名美貌女子,瓜子臉形,模
樣看上去似有二十餘歲,身穿甲胄,頭戴雉雞翎,相貌頗美,隻是眼神微有幾分
凶狠,手中揮舞著柳葉刀放聲嬌叱,帶著滿身殺氣,率領大軍,直向這邊殺來!

  高大正見是女子率軍前來,不由暗自心驚。卻不肯在女子麵前失了氣勢,立
即率軍迎上前去,揮槍指向前方,厲聲喝道:「呔!哪�來的女人,敢在軍前撒
野!報上名來,我槍下不死無名賤人!」

  陡聞他口出狂言,那女子柳眉倒豎,麵現怒色,厲聲嬌叱道:「好一個油嘴
匹夫,看本將軍取你首級!」

  駿馬飛馳,霎時間來到高大正麵前,那女子揮舞著柳葉雙刀,不由分說,便
向高大正剁來。寒光閃閃,殺氣懾人,直向高大正狠劈而下!

  見刀勢凶猛,這女子的武藝竟比大多數男性大將更為純熟,高大正心中大驚
慌忙舉槍上擋,刀槍相交,轟然大響,高大正連人帶馬被震得向旁側斜馳而去,
雙膀麻木,手掌劇痛,已經是被震得虎口都裂開了。

  那女子得理不讓人,拍馬衝上,大喝道:「匹夫,哪�走!」

  鋒利的雙刀,劈頭落下。高大正慌忙回槍抵擋,再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奮
盡平生武藝,與這女子拼殺一陣,十幾個回合之後,漸漸竟覺得氣力衰竭,而那
女子卻是氣息綿長,毫無倦意,讓高大正心中更為驚訝。

  拼了幾招,高大正見那美女力道雄渾戰意強烈,而武藝也是高出自己甚多,
當下再無一絲鬥誌,虛晃一槍,拍馬便走。

  洪三娘哪肯容他這樣便逃走了,拍馬揮刀,追殺上去。卻被高大正部下親兵
拼死攔住,眼睜睜地看著高大正拍馬逃遠了。

  洪三娘怒氣填胸,這些天來被那邪惡少年侮辱奸淫的憤怒俱都爆發出來,大
聲嬌叱,柳葉刀漫天揮開,寒光暴射,霎時間劈開幾名親兵的兵刃,重重斬在他
們的頭上身上,在眾親兵的慘叫聲中,將他們一個個地斬落馬下,血染塵沙。

  數千騎兵,在洪三娘的率領下,拍馬狂馳,衝向那支疲兵之中,放手大砍大
殺。那些叛軍士兵早就累得半死,陡遇這支生力軍追殺過來心下已怯,氣力更是
不支,被這支騎兵衝殺進佇列中,直殺得人頭亂滾,哭喊盈天,早已潰不成軍。

  洪三娘緊咬銀牙,率軍到處衝殺,奮力揮動玉手中的鋼刀,鋒利的刀刃重重
斬在叛兵的脖頸上,霎時間鮮血狂噴,頭顱飛起,看著叛兵慘叫著倒斃於地,暴
烈的殺機,在美貌女將心中狂卷。

  高大正拍馬逃了一陣,回頭看到敵勢凶猛,本軍已然潰敗,再無反抗之力,
隻得長歎一聲,拍馬便走。但望能逃出敵軍追殺,先逃到國境之外,再做道理。

  在後麵,洪三娘卻是咬牙率軍衝殺,誓要斬盡敵兵,以平息胸中怒火。

  柳葉刀起處,人頭不斷地飛起,整個人便似一名美貌的女煞星一般,在萬軍
亂戰之中,殺人無數,嚇得一眾叛軍將士,見她來了,便大步奔逃,已是徹底喪
失了鬥誌。

  高大正帶領親兵,催馬賓士。忽然聽到身後殺聲漸近,回頭一看,卻見洪三
娘已衝殺到近前,不由大驚,暗道:「這女子好生厲害!就是她胯下那匹馬,也
不是凡品!」

  洪三娘騎著的,卻是李小民派人精挑細選的寶馬良駒,腳力強過戰場上所有
凡馬,在洪三娘的奮力催動下,馬速極快,瞬間衝破敵軍的抵擋,直向高大正殺
去!

  眼見身邊親兵死傷殆盡,敵軍已然殺來,高大正知道無法逃脫,沒奈何,隻
得回身麵對著洪三娘,大吼一聲,挺槍當胸便刺,隻想一槍將她刺落馬下,讓她
知道男人的厲害!

  看著鋒銳的槍尖當胸刺來,洪三娘揮動柳葉刀,重重斬在槍尖之上,霎時將
槍尖斬向一邊,微一側身,寶馬飛馳眨眼來到高大正身邊,柳葉刀向側方一撩,
重重斬在高大正腰間,劈裂了一條長長的裂口。

  高大正痛得大吼一聲,捂著腰間傷口,驚怒交集。身後卻又有馬蹄聲傳來,
卻是洪三娘撥馬而回,再度舉刀殺來!

  他勉力提起長槍回身刺去,卻也知道,今天這一戰,便是自己畢命之役了!

  千�良駒之上,相貌絕美的女將柳眉倒豎,銀牙緊咬,鋒利的鋼刀高高舉了
起來,嬌叱一聲,刀鋒迅速劈破狂風,狠狠斬在高大正的脖頸上!

  喀嚓一聲,戴著鐵盔的頭顱,轟然斷裂,滾落馬下。無頭屍身,依然伏在馬
背上,被無主的戰馬帶著遠遠馳開,許久之後,屍體的那雙手方才鬆開,將手中
鋼槍,當啷一聲,掉落在戰場之上。

  此時,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洪三娘帶來的西路軍騎兵,個個悍勇,將一眾
叛軍,殺得走投無路,四處奔逃,哭喊盈天。

  洪三娘柳眉一挑,仰首向天,在這掠過戰場的烈烈罡風之中,縱聲長嘯,嘯
聲中,充滿了豪情壯誌,似要將畢生不平之氣,盡都在這嘯聲中,散發出來。

  天空中,陽光燦爛,照射在那貌美如花的女將身上,但見她神威凜凜,恍若
女武神一般,讓眾軍不敢仰視。

  一股欽佩崇敬之意,自所有西路軍將士心中湧起。他們都是最重勇力的悍勇
戰士,即使是麵對著一個女子,隻要看到她超凡脫俗的絕世勇力,率軍狂戰的淩
雲壯誌,亦讓他們不得不生出欽敬誠服之意。

  而叛軍士兵,卻是心膽俱裂,遠遠看著那女將一刀斬殺了自己的將軍,都是
恐懼至極,心中哪還有一絲鬥誌,都跪地求饒,隻求不死。戰場之上,迅速得變
得安靜下來。隻有幾個傷兵臨死前的掙紮呻吟,遠遠飄來,在風中散落無蹤。

  洪三娘昂然騎在馬上,看著那些悍勇將士們尊敬的眼神,芳心微微歡喜,暗
自明白,自己已經爭得了他們的心,隻要假以時日,這支部隊,便會成為自己的
忠實部下,讓自己報仇雪恥,更能多一分勝算。

  仰首向天,看著藍天白雲,蒼狗變幻,洪三娘暗自發誓,便是窮盡自己畢生
之力,一定要斬殺了那個狗太監,讓他為淫汙自己母女,付出應有的代價!

     ***    ***    ***    ***

  大軍押著俘虜,緩緩來到附近一個縣城中,以中書令大人的手諭為憑,下令
縣官打掃出大批民房,以供西路軍將士休息之用。而那些俘虜,也都被押進縣城
大牢,由獄卒嚴加看管起來。

  洪三娘的中軍駐地,卻在縣衙之內。縣令很知趣地將自己的家眷都搬出了縣
衙後院,將這處城中最好的宅院,讓與洪將軍安歇。

  身上穿著結實精良的盔甲,率領親兵走進縣衙,看著這處大宅院已經可供自
己休息之用,洪三娘心中微微歡喜,可是一想到這是托了那個淫邪少年的福,靠
了他的命令才得以有了一個休息之所,不由有些憤憤不平起來。

  她用力搖搖頭,振起精神,大聲下令道:「傳我命令,叫各軍好生休息,卻
不許擅自擾民,不然,定不輕饒!」

  傳令兵悚然驚懼,領命而去。

  洪三娘大步走進縣衙後麵的宅院之中,看著宅地建築得十分精美不由暗歎,
這些官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在這有名的貧困之縣,建起這樣好的
住宅,好讓自己住得舒舒服服。

  剛才與敵軍惡戰了一聲,洪三娘已是香汗淋漓,微微有些疲憊。低頭看看自
己身上,些微沾了幾點血跡,還都在外麵罩的盔甲上麵,倒是不太多。隻是滿身
香汗,還是得要洗涮一下才好。

  她命令身邊親兵下去,自己走進宅院的屋子�麵,正想著是不是該叫些人來
燒洗澡水來供自己使用,突然想起,上個月在金陵那處宅院洗澡時,李小民突然
不知從哪�鑽了出來,落在浴桶中,便抱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求歡。那時自己
還未與他達成協定,自然是拼力掙紮抵擋,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力氣,被他按在浴
桶中,幹了個稱心如意。

  直到自己眼淚汪汪地趴在桶邊呻吟著昏了過去,他才結束,將那邪惡的種子
射在自己體內,抱著自己洗浴一陣,又抱到床上去讓自己與自己女兒一同承歡,
把自己壓在最下麵,聽著女兒嬌聲呻吟,卻隻能無力地流著恥辱的淚水,恨他入
骨。這還不算,弄昏了自己女兒以後,他興致未盡,又抱住自己大肆雲雨淫戲,
弄得自己母女,第二天都幾乎起不了床。

  想到羞處,洪三娘不由滿臉火燒,心中羞怒,心�暗道:「現在我已經不在
金陵城中,他該不會趕過來,再次偷窺我洗澡吧?」

  剛想到此處,身後忽然有一個身子貼了過來,兩隻手從後麵伸過來,捂住了
她胸前兩處玉峰,用力揉捏起來。

  洪三娘歎息一聲閉上眼睛,心中憤怒沮喪,心知在這離金陵數十�的小城,
還是躲不開他的魔手。隻要他想要,便是相距遙遠,他還是能夠最快地趕過來。

  在這美貌女將身後,俊俏少年嘻嘻笑著,抱緊她的身軀,用力在她胸前捏了
幾把,卻隻覺觸手冰冷,摸到的隻有堅硬的盔甲,不由暗惱,幹笑道:「娘子,
為夫來看你來了!」

  叫了幾聲,看洪三娘閉目不理,李小民也覺得沒趣,輕咳一聲後,威嚴地說
道:「洪將軍,本相前來軍中視察,為何你不列隊迎接?」

  聽他振起官威,洪三娘心中好氣又好笑,輕啟朱唇,懶洋洋地道:「未知大
人前來,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李小民抱緊她的纖腰,伸手從盔甲下麵摸下去,卻隻能摸到她健美結實的大
腿,在她身後過著手癮,聽她聲音嬌慵誘人,不由心中一蕩,沈聲道:「洪將軍
既然知道有罪,何不下拜,以求寬恕!」

  洪三娘被他伸手到盔甲下麵,摸著大腿,還在向上方大腿內側摸去,不由大
羞,慌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退開兩步,看著李小民嘻笑的俊俏麵龐,暗歎一
聲,躬身抱拳施禮道:「末將有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禮參拜,還望恕罪!」

  洪三娘生怕李小民再在這密室中,對她做些什麼勾當,慌忙道:「大人此來
疲憊,我這就出去喚人來服侍大人休息!」

  也不等李小民回答,她便轉身急匆匆地走出房間,來到豔陽高照的庭院中,
輕輕籲了一口氣,為自己能逃過這一次淫虐而慶幸不已。

  她�起頭,正要叫人來服侍中書令大人,可是舉目望去,庭院中一片靜悄悄
的,一個人都沒有。便是剛才隨自己來的親兵,也都消失無蹤,縣令府中的下人
更是見不到半個。

  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芳心,洪三娘慌忙到處尋找起來,一直快走到縣府大門
還是找不到半個人影。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洪將軍,不用找了。我剛才已經下令
讓他們都下去了。沒有我的召喚,是不會有人到這�來的!」

  隨著這一聲,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麵伸過來,抱住身穿甲胄的美女纖細的腰
肢,伸手探到她甲胄未曾遮擋住的大腿處,不斷地向�麵侵入。

  李小民抱緊這身材窈窕的美女,感覺著即使是鎧甲也遮不住她的傲人身材,
心神搖蕩,湊過頭去,在她散發著幽香的後頸,輕輕一吻。

  洪三娘又羞又怒,用力掙紮。她雖是女將出身,力氣甚大,在戰場上拼殺時
所向披靡卻終究是擋不住身後少年的巨力,被按在牆上,上下其手,亂摸起來。

  那雙魔手摸在成熟女子的身上,讓洪三娘的力氣迅速流失。

  她費力地轉過身來,強忍住身上燥熱,美目迷離,努力保持清醒,正視著俊
俏的少年,顫聲道:「大人,此地會有人來,不要在這�……」

  李小民已經是興致發了,哪管別的,笑道:「有人來,就要他們看好了!反
正從前我們做愛的時候,侍女和你女兒也都在旁邊看著的!」

  他的手,伸到洪三娘的束甲絲絛上,輕輕一扯,將它扯開,又伸手到鎧甲�
麵,將洪三娘下身所穿錦褲扯脫,露出了雪白修長的大腿。

  手摸上柔滑綿軟的大腿,李小民不由輕輕歎息,那柔嫩的感覺,讓人簡直不
敢相信這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子,而且她的女兒,已經比自己現在還要大一些。

  大腿赤露在空氣中,讓洪三娘在一陣涼意之後,感覺著那雙魔手在腿上款款
撫摸,身體也不由變得綿軟起來,不由自主地抱住麵前的少年,將他的頭,按在
自己的胸前,渴望著他象從前那樣,吸吮自己胸前雙峰。

  玉峰被鎧甲覆蓋,李小民吸之不到,隻得退而求其次,仰頭親吻著成熟的美
女的香唇,雙手亂摸,美腿雪股,無一不至。

  包裹著褻褲的香臀,曲線柔美,在李小民的手中,不住地微微變形,手指深
陷在柔軟的肉體之中,李小民的手,伸進褻褲中,用力撫過香臀,探入了那讓人
迷亂的方寸之地。

  洪三娘大聲呻吟著,抱緊麵前的少年,雙腿不由自主地,�起來,向李小民
的腰間湊去。

  李小民興奮地微笑著,伸手解開自己的褲帶,讓褲子落到腳麵上,用手架起
一雙玉腿,讓洪三娘盤在自己腰上,堅定地向前挺進著,緩緩地和這成熟美豔的
女將,以最緊密的姿勢,合為一體。

  陽光燦爛,照耀在縣衙後麵的庭院之中。在高大威嚴的圍牆之內,一對俊美
男女,緊緊糾纏在一起,輕聲呻吟著,場麵香豔至極。

  一名美豔成熟的女子,身上穿著鎧甲,頭戴雉雞翎,看上去像是馳騁沙場的
女將裝束,後背靠在圍牆上麵,緊緊抱住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顫聲嬌吟著,雪
白修長的玉腿緊緊盤在少年的腰間,上下聳動著,努力尋求著戰場上所找不到的
快樂感覺。

  而那個俊美少年抱住這位身穿鎧甲的成熟美女,將她按在牆上,用力挺腰,
借著圍牆對她玉背產生的擠壓,用力在她體內衝刺挺動,感覺著她已動了情,不
由更是興奮,動作也愈發狂烈。

  在他狂猛的衝刺之下,美豔的女將玉靨嬌紅,抱緊李小民的頭,搖頭呻吟,
媚眼如絲,滿眼水汪汪的,哪�還有半分馳騁沙場的巾幗英雄的模樣?

  這一對俊美男女,在空曠寂靜的縣府之內,燦爛陽光照耀之下,肆意交歡,
直弄得洪三娘升天了好幾回,李小民才和她到了最後關頭,用力挺腰,將她按在
牆上,虎軀劇震,在洪三娘哀哀的哭泣聲中,與她達到了最徹底的親密交流。

  雨散雲收,李小民抱著發絲散亂的美女,放下地麵,讓她跪在地上,清理服
侍自己。

  洪三娘無神地跪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隻顧按照他的教導,伸出
香舌,替他清理身上那些粘乎乎的東西,不管那是從誰的體內流出來的。

  在她朱唇香舌下意識的含吮下,李小民的雄風不由再起,直抵喉間,抱住女
將的臻首,撫摸著她的青絲雲鬢,以及頭上象征英武風姿的雉雞翎,站在她的麵
前用力挺動著腰部,感覺著這美女將領口中的緊窄滑膩,不由興奮得仰天長嘯,
胸中充滿了豪情壯誌,對自己能夠征服這驕傲的女將,興奮萬分。

  洪三娘卻被嗆得咳嗽起來,用力扭頭,躲開讓她窒息的物體,伏在地上,微
微有些幹嘔。

  李小民蹲下身,好心地拍著她的玉背,幫她舒服一點。另一支手,卻摸上她
修長健美的玉腿以及香軟的臀部,一直探到剛才令二人都暢快萬分的神秘之地。

  洪三娘一邊幹嘔,一邊卻又忍不住嬌聲呻吟起來。回過頭,看著笑咪咪的俊
美少年,微微有些驚慌,紅著臉道:「大人,我們是不是回到屋子�麵……」

  李小民的手,猛地探了進去,沈著臉訓斥道:「在沒有人的時候,要叫我主
人!」

  洪三娘哀鳴一聲,身子軟軟地,幾乎癱在地上,淚水不由自美目中滴落,抽
泣道:「是,主人!」

  李小民滿意地點點頭,看看自己現在是在縣衙的花園之內,便將她按在花叢
中,讓她伏在滿地的鮮花�麵,拉高香臀,對著自己。

  洪三娘顫聲呻吟著,回頭看看這興高采烈的少年,再看看自己身上還穿著鎧
甲,不由一陣大悲,自芳心中湧起。

  就在半日之前,自己還在縱橫戰場,威風凜凜地追殺敵兵;現在卻尊嚴盡失
以這樣恥辱的姿勢,如一條母狗般,跪伏於地,等待這邪惡少年的奸淫臨幸!

  想到傷心處,晶瑩的淚水不由自美目中流出,一滴滴地落到花叢�麵,與鮮
花浸染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鮮花瓣上的滴滴露珠,惹人憐惜。

  李小民看這女將傷心哭泣,心中也生起憐意,便用雙手扣緊嬌嫩香臀,挺動
腰部,探尋著滑膩濕潤的美妙之處,緩緩進入她成熟的嬌軀,一直進入到她身體
最�麵。

  在探尋的過程中,兩人都忍不住輕輕呻吟,感覺著緊密的結合,快感升起,
讓洪三娘又悲又喜,知道自己和這邪惡少年再度緊緊聯結在一起,檀口中卻不禁
發出了讓自己都感覺到羞恥的呻吟之聲。

  聽她嬌聲輕吟,李小民興致大發,抱緊玉人胯部,大起大落,肆意奸淫。直
幹得洪三娘嬌軀劇顫,香汗淋漓,口中也開始胡言亂語,大聲浪叫起來。

  二人正在雲濃雨密,快要到了緊要關頭之時,忽然聽到外麵有一陣喧嘩聲傳
來,似乎有守門的士兵在大聲驚叫道:「貴妃娘娘,中書令大人有令,誰都不能
進去!」

  接著,便聽到「啪」的一聲,似乎是那攔路的士兵挨了一記耳光,隨即便躲
到一邊,不敢說話了。

  院門打開,腳步聲傳來,好像是有人走進了縣衙後麵的庭院。

  聽到這腳步聲,洪三娘大為羞慚,努力縮進花叢之中,隻望能借著花叢的掩
蓋,不要讓來人發現自己。

  李小民側耳聽著腳步聲,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雖然也是推著洪
三娘向花叢中躲去,動作卻是更為狂暴,如疾風暴雨般,傾泄在這嬌弱無力的女
將身上。

  受到意料之外的強烈衝擊,洪三娘不由嬌吟出聲,雖然及時驚覺,拼命低頭
咬住頭上垂下的雉雞翎,希望能消除口中淫聲,卻已經是來不及,被進來的那人
聽見,腳步聲直朝這邊而來。

  洪三娘大驚,拼命掙紮著想要脫離李小民的奸淫,卻被他緊緊抱住香臀,不
管不顧地大肆衝擊,把她幹得魂飛天外,哪�還有力氣,再反抗他的暴行?

  陡然間,一聲驚怒嬌呼響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這一聲,將洪三娘從迷夢中驚醒,�起頭,卻見一個金盔金甲的美女站在花
叢外麵,美目噴火,怒視著花叢中的一對男女。

  洪三娘驚惶至極,�頭看著秦貴妃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再回頭看著緊緊抱住
自己奸淫的少年,羞慚無地,不由伏在花叢中,大哭起來。

  在這一刻,庭院中的景象,充滿了令人震撼的迷幻色彩。

  在茂密鮮豔的花叢之外,站著一位絕世美貌的女子,長身玉立。陽光照射之
下,她身上的盔甲閃閃散發著金光,看上去便似戰神一般,卻又充滿了美感與力
量,此時正緊握雙拳,怒視著花叢中的男女。

  花叢�麵,一位同樣美貌的女將,以恥辱的姿勢,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雲鬢之上,雉雞翎垂落地麵,與花叢中的鮮花混在一起。本是象征力量的女
將頭飾,此刻卻帶著一絲淒涼的美感,上麵沾滿了零落的花瓣。

  在她身後,一個少年抱住她赤露的雪白下體,與緊密的姿勢與她結合著,還
在不斷地挺腰衝刺,麵對金甲美女的怒視,毫不在意,反而望著她笑道:「貴妃
娘娘好!小人現在有事在身,不及行禮,勿罪!」

  秦貴妃怒氣填胸,看著這膽大妄為的小奴才,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
朵,切齒道:「我就知道你關上門在這�不幹好事,果然一逮就逮到!」

  她這次率軍出行,也是來追殺叛軍的。卻晚了一步,被洪三娘搶了先。部隊
疲憊,也要到這個縣城休息,聽到守門士兵說,中書令大人也在�麵,還命令所
有人都出來,秦貴妃立即猜出他在�麵做些什麼,含怒孤身闖進來,果然逮了個
正著。

  李小民見她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什麼隨從,倒也不害怕,反過來一把抱住秦
貴妃,調笑道:「娘娘,你說我不幹好事,可是我從前和娘娘所做的,都是好事
啊!」

  一邊說著,他的腰還向前用力一挺,聽著洪三娘嬌吟一聲,嬌軀向前一顫,
心中大樂。

  秦貴妃被他抱住,又聽他說出了二人之間的秘事,不由大羞,伸出玉指,用
力在他腰間一擰,顫聲道:「小奴才,又在胡說什麼!」

  李小民嘻嘻一笑,用力將她抱在懷中,低下頭,重重地吻在她的嬌嫩紅潤的
香唇之上。

  秦貴妃嚶嚀一聲,嬌軀迅速軟化,在李小民熟練的熱吻之下,身子也開始發
熱起來,素手按在李小民胸前,想要推開他的動作也變得不那麼堅決。

  洪三娘伏在地上,顫抖地回過頭來,看著李小民正抱著秦貴妃熱吻,不由暗
自歎息。這景象如此熟悉,前日�是自己的女兒被他抱在懷�親吻,現在卻又換
了這個曾與自己為敵的美貌女將,一邊與自己交合,一邊還在與她熱吻,讓洪三
娘不禁感歎世事的變幻莫測,即使從前是不共戴天的死敵,下一刻,卻又可能變
成了同病相憐的姊妹。

  不過,現在的洪三娘,發現自己能有一個替死鬼,再也顧不得別的,慌忙顫
聲道:「娘娘,換你來吧,臣妾已經受不住了……」

  聽著她嬌弱無力的呻吟聲,秦貴妃�起頭來,看著滿麵疲憊迷亂的美貌女將
心中又憐又恨。憐的是洪三娘如此可憐,被俘虜後,不光要替李小民賣命打仗,
還要在戰後滿足他旺盛的情欲;恨的是,李小民這小奴才,竟然能下此狠手,將
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幹成了這般疲憊可憐的模樣,難道他就不知道憐香惜玉麼?

  可是還不及她對李小民進行懲罰,李小民就已經先下手為強,迅速解開她的
束甲絲絛,將她按在地上,大肆親吻撫摸起來。

  感覺著他抽離了自己的身子,洪三娘一頭撲倒在花叢中,嚶嚀一聲,滿心慶
幸羞澀,知道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

  李小民趴在秦貴妃身上狂吻著,感覺著她的鎧甲如此厚重礙事,不由微微皺
眉,爬起來跪在她身邊,將她身上金甲扯脫,露出了�麵的勁裝。

  秦貴妃顫抖著,呻吟著,雖然想要推拒,可是身體�麵的熱量越來越讓她難
以忍受,隻得躺在花叢中,任由他所為。

  在李小民的快速動作之下,不多時,她便如白羊一般,被剝得一絲不掛,接
著便看到李小民邪笑著,撲在她身上,在一陣刺痛之後,深深的滿足感,突然籠
罩住了她整個身心。

  洪三娘趴在一旁,輕輕地喘息著,勉力�頭看著那風華絕代、冷若冰霜的貴
妃娘娘,在李小民身下嬌吟嘶叫著,被他強勁的衝刺弄得淚水在玉麵上流淌,俊
俏的少年和絕美的女子,在鮮花叢中瘋狂交合,這般刺激的場麵,卻又有著奇特
的美感,讓洪三娘不由看得癡了。

  鮮花叢中,李小民抱緊兩個馳騁沙場的美女,與她們肆意交歡,甚至把她們
抓來當戰馬騎,直弄得她們涕淚交流,顫聲呻吟,在他的高超手段之下,什麼淫
聲浪語都叫出來,看上去便是兩個沈浸於男女歡愛之中的嬌媚女子,哪還有半分
受萬軍景仰的巾幗英雄的模樣?

  直到最後,兩個美女都被李小民弄得身軟如綿,迷離低泣著,相互裸身擁抱
在一起,承受著身上少年忽左忽右的攻擊。從前不共戴天的死敵,現在真的成為
了同病相憐的好姊妹了。


             第三章 嬌弱公主

  大軍得勝而還,四處出沒的叛軍,一個不剩,都被朝廷大軍剿滅無蹤。

  朝廷征討大軍入城之時,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夾道歡迎。

  洪三娘和秦貴妃頂盔披甲,並馬齊驅,在軍中緩緩向前行進。聽著滿耳的歡
呼之聲,看著道路兩旁的百姓出於至誠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卻是一片迷亂,不知
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歡樂的場麵。

  在前麵,李小民卻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揮著手,催馬在軍前行進。看上
去,完全是一個與民同樂的中書令大人的模樣,讓二女看得又恨又好笑,對視一
眼,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小民卻不管她們在那�惺惺相惜,自己滿心舒暢,上殿繳令,與周皇後眉
來眼去一陣,恭敬地道自己部下軍兵,已經將叛軍盡數消滅,皇後娘娘,以後自
可高枕無憂了。

  一邊說著,心�卻一邊在想:「哼,果然是高枕,隻可惜這高枕不是枕在娘
娘的頭下,每次交歡,我都是把她的枕頭墊在她屁股下麵的!」

  殿上文武百官無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隻見他恭敬地低頭謙遜,
道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覺中書令大人謙虛有禮,絕無半分少年輕狂的模樣,
不由心下欽敬。

  周皇後坐在珠簾之後,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淡淡地勉勵幾句,又下令
賞賜李小民,給他加了一千戶的封邑,而他部下眾將,又各有封賞。

  下得殿來,眾官齊來賀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賞。便是從前與李小民不夠親
近的,也都來道賀,希望能與李小民拉近關係,免得被視為異黨,遭到清洗的命
運。

  李小民嗬嗬大笑,向眾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閑,請到山居來,
喝一杯水酒,慶賀天下太平!」

  眾官喜動顏色,能得到中書令大人的邀請,在一起喝酒,關係自然會親近一
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亂糟糟的,中書令大人又忙著率軍追殺叛軍,因此一直
沒有能向他道賀,飲宴相慶,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李小民率領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大批車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來。

  這一日,中書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請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已準備
好了賀喜的禮物,令人從家�拿來,獻與中書令大人,為他這些天來加官進爵而
道賀慶祝。

  無數官員,上前舉杯道賀,稱頌安南侯功高蓋世,若非有他在,隻怕朝廷傾
危,徒讓錢鬆這群賊子奪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謙虛而笑,隻道眾官功勞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這麼快便
將亂局平定。一時間,滿堂和氣,朝中官員,盡皆舉杯而笑,大半官員都在深喜
自己躲過一次大亂之劫,又可以過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來,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舉杯殷勤勸酒,與眾官痛飲一番。看著滿堂
官員,朝臣無數,盡以自己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權傾朝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雖然也不願意讓一個太監當政,主持朝中政務,怎奈安南侯李公
公的功勞太大,幾乎是一力擊潰了錢鬆等人的叛亂密謀,天下兵馬,又大半在其
掌握。不論是實力還是功勞,都穩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許多朝臣都心悅誠服,聚
集在他旗下,一心為朝廷出力。便是心懷異誌者,見李公公勢力如此之大,也隻
能虛與委蛇,裝作是他的忠實部下了。

  偶爾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對於李小民升遷得太快,頗有怨言。可是李小民派
遣在他們身邊的耳目甚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將密室之語,傳到情報官
的耳中,彙聚起來,交給了李小民。

  對於這樣不忠誠的家夥,李小民也不想濫殺,隻是將幾個罪行證據確鑿的交
與了大理寺,當作錢鬆的同黨,砍頭了事。那些曾對同僚們說起李小民不是的,
也在金陵城的紛亂中,被亂兵所襲,不小心死於非命。而那些亂兵殺人搶錢之後
一哄齊散,又到哪�找他們去?

  這麼來回幾次,朝臣們也大都心�有數,就算心�有怨言的,也不敢多說,
隻好暫且忍耐,畢竟軍權在別人手�,如果自己還敢亂說話,那真是嫌自己命太
長了。

  當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過份,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出來平定亂局,把亂兵
趕出金陵,從此便再沒有亂兵襲殺朝廷大臣的事發生了。

  此刻在中書令府中,眾朝臣一團和氣,笑嗬嗬地飲酒作樂。酒過三巡,李小
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興。

  當一隊隊的美貌少女按照眾官未曾聽過的美妙音樂,輕聲曼唱著歌舞起來,
百官半醉之間,都互相喜笑,聽著仙樂般的絲竹之聲,看著那些美若天仙的美少
女們,一時幾疑身在瑤池,享盡人間所不能有的至樂了。

  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夢寐以求而難以得到的。也隻有李小民這般有錢,
才能買到這麼多色藝雙絕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過小氣,放著這麼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給人,讓眾官徒呼奈
何,心中漸生不滿之意。

  戶部尚書丁管正在舉杯飲酒,一眼看到自己夙來的政敵,工部尚書狄人吉此
刻也在飲酒作樂,眯著一雙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時的美妙儀態,一副樂
在其中的模樣,不由暗生不平,揮手一拍桌案,借著酒意笑道:「果然是美妙歌
舞,隻可惜這般美女,還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邊聽到的人都有些驚訝。

  一個與丁管相好的官員便湊趣笑,道:「尚書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卻是哪一
個?」

  丁管借醉笑道:「還有哪一個,京城官吏眷屬之中,最為美貌的,當然非狄
尚書的夫人莫屬了!」

  狄人吉聞言麵現微怒,卻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哪�,拙荊醜陋,
哪�及得上丁尚書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聽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書大人在談論什麼,這般高興?」

  丁管知道李小民雖是太監,卻甚是好色,不然也不會養這麼多美貌歌女不給
人了,當即添油加醋,將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誇得天下少有,一心隻想將禍水引
到他家�去。

  李小民看著兩個長須大臣,俱都四五十歲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夫人,
不由搖頭不信。

  丁管卻笑著說道:「狄大人斷弦再續,卻有了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福
氣啊!」

  李小民這才知道狄人吉是續弦再娶了一個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想要看
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過當著眾官,自然不能問到此事,李小民便笑著將話題岔開,與眾官一同
欣賞起歌舞來。

  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書令大人的府第中,盡情飲酒,直到大醉方散。可是
在李小民的心中,卻記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著將來一定要看一看才好。

     ***    ***    ***    ***

  身體一向好得令人吃驚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厲害。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皇後正躺在床上,與內宮總管李小民激烈交歡,
直幹得香汗淋漓,鳳體嫣紅,忽然聽到外麵跑來的小宮女驚慌地說真平公主突然
昏倒,還要咳血,不由大吃一驚,想要推開身上的李小民,卻又不及他力大,隻
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從身下離開,也不及梳妝,披上衣衫雲鬢蓬亂地離去,
前去看望女兒,隻留下那個送信的標致宮女,給李總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這一打擾,也沒有了什麼興致,隻是躺在床上,讓那名美少女伏在
自己胯下,吮吸舔咂著從皇後娘娘鳳體中流出的玉液,心�暗自納悶:「怎麼真
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幹她的時候,她還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與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豔場麵,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將那名負
責侍候周皇後的宮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歡,心�懷念著真平公主的冰肌玉膚,
氣喘籲籲,不多時便已完事,懶洋洋地趴在宮女的身上,不想起來。

  美少女低泣著,也不敢推開李公公的身子,隻能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壓得她
有點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見周皇後回來與自己重尋歡樂,李小民有點無
趣,便爬了起來,看看身下的宮女,已經累得嬌喘籲籲,也有些不忍,便喚了另
一個宮女前來幫自己清理幹淨,穿上衣服,拍拍剛才那個美少女的臉頰,讓她躺
在皇後娘娘的鳳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這宮女哪有膽量一直躺在皇後的床上,見他走了,慌忙勉力撐起嬌弱無力的
身子,在另一個宮女的攙扶下,向外麵走去。

  那一個少女隻是用口舌服侍了李小民,幫他清理了一下,被弄得嬌喘不止,
臉色飛紅,看向自己姊妹的目光,也充滿了羨慕。心下暗自盤算,如果有這樣的
好機會,一定要自己搶著來報信才好。

  李小民出去轉了一圈,找了長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親親,親吻了一陣,隨
口將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訴了她。

  長平公主與她姊妹情深,果然一聽便著了急,帶上李小民,直向真平公主的
寢宮走去。

  走進寢宮,迎麵便見大批的宮女圍繞在庭院�,低頭侍立,臉上都有惶急之
色,看起來真平公主的病勢不輕。

  李小民跟著長平公主走進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但見太醫數名,垂首立於床
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絕色少女氣息奄奄,嬌弱無力地躺在那�,麵白如紙,看上
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殞的模樣。

  周皇後坐在她的床前,拉著她的手,眼淚漣漣,顫聲叫道:「我的兒!你怎
麼會病成這樣,幾天不見,就病得如此沈重!」

  真平公主勉強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母親,輕聲道:「母後!孩兒此去,便
是與母親再無相見之期。請母後保重身體,我們母女,來世再見!」

  周皇後大驚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兒天兒地地大哭,直哭得幾乎暈厥過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後抱在懷�,麵色平靜,絲毫不以死為意。目光一轉,落到
李小民臉上,忽然麵色大變,一陣劇烈地咳嗽,直咳出血來,灑在周皇後的衣衫
上麵。

  李小民慌忙低頭退後,心�納罕:「剛才看她還好好的,怎麼一見到我,就
變了臉色?難道是這病跟我相衝克不成?可是又沒聽說我練這仙法會克死什麼人
啊!」

  可是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變成了這副模樣,李小民還是心中慘然,低
頭不語。

  門外珠簾一卷,聞得香風繚繞,卻是秦貴妃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自己女兒
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卻也不及去查問,忙上前扶住周皇後,柔聲勸
慰,卻止不住周皇後滿心的哀痛,淚水打濕了衣衫。

  幾個嬪妃也聞訊趕來圍住周皇後,努力勸慰。秦貴妃脫身出來,微蹙柳眉,
向那幾名太醫道:「請問幾位太醫,真平公主得的是什麼病,嚴不嚴重?」

  那幾個太醫苦笑道:「貴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瞞。公主實是憂思過度,
才得了這一場重病。須得好生用藥調理,若能解除她心中憂思,治療起來便多了
幾分把握。」

  周皇後抱住女兒哭道:「真平,你告訴母後,你到底在思念什麼,母後一定
替你想辦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後懷�,目光看著躲到屋角處的李小民,口唇蠕動,在伏
下頭來的周皇後的耳邊,輕聲道:「母後,你若真的為我著想,就去找一個叫李
白的人,隻有他來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遠遠地聽到,心下大為難過:「原來這位公主殿下是為了我
才生的病,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丟在一邊,這麼久都不來找她,害她思念過
度,弄壞了身子。唉,這麼好的身體,怎麼能隨便弄壞,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一個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經哭得眼淚汪汪,卻是真平公主
同母的親妹妹安平公主。幾個妃嬪一圍,長平公主也上前陪著一同哭泣,順手把
她推了出去,不讓她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麵。若是也染上病,那就太可憐了。

  大家都在圍著周皇後與真平公主勸慰,沒有人理睬安平公主,隻有李小民急
公好義,拉著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聲安慰道:「公主殿下,不要著急,
真平公主的病一定會好的。這�太亂,空氣又不好,我們先出去休息一陣,再回
來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麵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發現拉著自己的
是那個曾經輕薄過自己的壞人,慌忙將手抽了出來,瞪著紅腫的大眼睛,怒視著
李小民,咬牙道:「你這個壞人,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李小民低頭歎息道:「公主殿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姊
妹和皇後娘娘著想,這才這麼說的。現在真平公主已經病成這樣了,你若也急出
病來,讓皇後娘娘可怎麼辦才好!」

  這一番話,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緒,流著眼淚道:「你說,姐姐這一次是不
是會死了?」

  李小民拉著她的小手,領著她走向庭院後麵的花園�,沈吟道:「看起來像
是病得很重,要是沒有我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輕蔑的樣子,嬌聲道:「看你又在胡吹大氣,難
道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幾天內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嚴重打擊,臉一板,挺直腰杆大聲說道:「不是吹
牛,隻要我一動手,五天之內,定然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動,卻做出不信的樣子,撇著嘴道:「哼,我才不信!除非
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話,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個滅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惱,這小女孩這麼愛記仇,不過是摸了幾把,親了幾下,她就
一直針對自己,現在更是設下圈套讓自己鑽,若是治好了她姐姐,她自然高興;
若是治不好,她還可以借此機會除掉自己這個強仇大敵,倒是兩不耽誤。

  他回頭看著安平公主白玉般潔淨的小臉,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如此,
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眼看著他,咬牙道:「打什麼賭?」

  李小民從容道:「不如這樣,我們打賭,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內治好真平公主
的病,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安平公主一雙烏黑靈活的眼睛在眼眶�骨碌碌地亂轉,心�暗自尋思:「答
應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又想占我便宜了!也罷,就讓他高興一回
吧,隻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過才一次,我就閉眼忍下來好了!」

  她�眼看著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過,若是五天之內治不好,你
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姐姐有
什麼不測,我就讓你在下葬的時候,自己跳到墓穴�麵,為我姐姐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雙黑眼珠靈活地亂轉,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猜出肯定不
懷好意。不過,自己有從公孫不敗那�搜羅來的大量靈丹妙藥,自然不會把這點
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應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擔心起來,連忙補充道:「五天之內
你一定要還我一個跟從前一模一樣的姐姐,不然我們的賭約就算你輸!」

  李小民點頭答應,安平公主卻笑道:「還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行,若是
還有些悶悶不樂,就不是和從前一樣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惱,這病人的心情怎麼能是醫生能控製得了的?

  看看四下無人,李小民索性當場報複,將安平公主摟在懷�,渾身上下亂摸
著,嚇得安平公主幾乎尖叫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李小民低頭吻住她的櫻唇,用
力一吸,便將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掙紮,揮動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頭上,低聲叫道:「你
這壞太監,又在做壞事,當心我告訴母後,滅你滿門!」

  就在真平公主的寢宮院內,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亂來,鬆開手,順手摸了摸她
小巧綿軟的酥胸,心中暗道:「好像發育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摸過她的
功勞?」

  安平公主氣乎乎地跑開,跑出十幾步後,又回身小聲叫道:「記著剛才你說
的話,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看著眾人還在那�忙亂,也不敢多說什
麼,隻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淚。

  秦貴妃撫摸著她的頭發,歎息道:「好可憐的孩子!咦,安平,你剛才去哪
�了,怎麼頭發有些亂?」

  就象李小民從前說的那樣,安平公主確實不敢告訴別人,說自己「被一個太
監摸到了咪咪」,隻能咬著牙說道:「承貴妃娘娘掛懷,我剛才出去吹一吹風,
頭發被風吹得亂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公主殿下,外麵風大可不要到處亂跑,
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轉過頭去,怒視著一臉悲天憫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一腳,
跺在他的大腳趾上,免得他再說這麼假仁假義的話來惡心人。

  李小民捧著一個盒子,裝作沒有看到安平公主臉上的怒容,向周皇後躬身行
禮道:「啟稟皇後娘娘,小人這�有家傳的仙丹,對重症之人,頗有奇效。現在
奉獻出來,請娘娘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說不定。」

  見這位神通廣大的小情人捧來一丸仙丹,皇後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
命稻草,慌忙上前打開盒子,從�麵拿出一丸丹藥,顫聲道:「好,既然有仙丹
就好,快來人,倒水,喂公主把藥吃下去!」

  旁邊幾個嬪妃一陣忙亂,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溫水,將李小民拿來的丹
藥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沈沈,也就把藥吃了下去。

  不多時,真平公主的身體果然好像好了許多,也不再象剛才那樣發熱咳嗽。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滿了驚佩感激。

  周皇後輕歎一聲,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虧你了!」

  李小民一臉謙虛,躬身道:「這都是托了皇後娘娘的洪福,我不敢居功。」

  周皇後�起美目,感激地看著他,想起剛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歡的時候,未
曾服侍得他盡興,便聽說女兒急病,趕忙下床趕了過來。等一會,回到了自己的
寢宮,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服侍他高興才是。一想到自己即將對他做的事,美
麗的嬌靨,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李小民暗自笑著,示威般地看了旁邊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怎麼樣
啊?小將出馬,一個頂倆,什麼五天之約,隻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病治好!」

  安平公主麵色微紅,雪白光潔的貝齒輕輕咬著櫻唇,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說道:「對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會很高興,就象從前
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嬪妃們慌忙點頭稱是,長平公主也微笑著將她攬在懷�,親昵地刮著她的小
鼻子,隻有和她打著啞謎的李小民,低頭站在床邊,微微地冷笑。

     ***    ***    ***    ***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處大莊院中。

  莊院外麵,戒備森嚴,許多士兵圍在莊門外,小心地守護著公主的安危。即
使是已經到了深夜,還是有士兵在盡職地值班,免得有什麼不測發生。

  真平公主本來是應該住在皇宮中的,可是卻因為她生了病,中書令大人上奏
周皇後,道是隻有住在宮外的莊院中,方可采天地元氣,對病況大有幫助。周皇
後對中書令大人已經是言聽計從,立即下令,將真平公主送到宮外居住。而這居
住之所,便是她常與李小民幽會的那處莊院之中。

  此刻,在莊院最中間的一處高高的繡樓上麵,燈火盡熄,�麵的人似是已經
睡著了。

  但是,睡著的隻是侍候公主的宮女們。在最大的一間臥房�麵,依然點著一
支紅燭,燭淚緩緩流下,在紅燭底部,形成了一片淚海。

  在繡房的臥床之上,躺著一個嬌弱的少女,美麗的臉龐上,一片慘白,似乎
是大病未愈的模樣。

  她瞪著迷蒙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語,隻有幽幽的歎息,
自她香唇之中,輕輕散發出來。

  錦被蓋在她的身上,這纖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還在輕輕地咳
嗽著,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惜。

  時間已經是夜深人靜,現在還在注視著她的,隻有在屋外偷窺她的那個少年
男子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個自製的潛望鏡,偷偷地伸進窗子
�麵,觀測床上少女的一舉一動,深深的憐惜,自他心底緩緩湧起。

  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與她初見之時,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歡的少女
為了思念自己,落到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也不好受,便要翻身越過窗子
跳進屋�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發軟,讓他的動作不能象往常那樣隨意。這腿軟的原因,卻
是拜了床上這位公主殿下的母親所賜。

  他撫摸著自己發軟的雙腿,回憶著在昨天的夜�,自己在周皇後寢宮中停眠
整宿,與她徹夜尋歡,周皇後出奇地嫵媚柔順,對李小民的要求,一一照做,盡
心盡力地服侍他快活,讓這一夜成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的一次。

  不僅昨夜,就是剛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後的床上,抱起周皇
後的玉體,便行雲雨起來。

  周皇後因為一夜疲憊,還未睡醒,可是被他在睡夢中雲雨一陣,驚醒過來,
也沒有責備他的趁夜偷襲,反倒強撐著疲憊的嬌軀,盡力支陪,口舌奉侍,嬌軀
狂浪搖動,直到在極度的快樂之中尖叫昏迷過去,李小民才在她玉體內發泄,在
幾個麵紅耳赤的美貌宮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宮。

  他的周皇後的私情,在她的這些貼身宮女�麵,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
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後身邊的幾十個宮女他都已經一個個地嚐了個遍,不
知采了多少處女元紅,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們到處亂說。而且就算她
們想說,身邊還各自有一個宮女鬼魂守在暗處,任務就是阻止她們亂說話。以這
麼強大的暗中實力,還怕什麼走漏消息不成?

  看著屋�嬌弱美麗的真平公主,想著剛才周皇後嫵媚狂浪的模樣,不知道她
們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想到這�,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來。

  屋中靜靜臥床休息的少女聞聲一驚,�起頭來,虛弱地道:「外麵是誰?」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黑衣人推開窗子,跳了進來。

  真平公主微微一驚,卻不叫嚷,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濕潤起
來。

  皮膚黝黑的黑衣少年,緩步走到床邊,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床上擁被而臥的
嬌弱少女,柔聲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緩緩坐在床上,輕輕抱起真平公主,將她隻穿著小衣的嬌弱身子抱在寬闊
的懷中,垂首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睛�,流淌著純潔的淚水,用盡力氣抱緊了他,香舌深深地
進入他的口中,與他有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撫摸,每一處都沒有放過,似乎是要重新
回憶起在這具嬌軀上曾經享受過的溫情和歡樂。

  在他的撫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輕輕地呻吟出來,扭動著嬌軀,慘白的臉色也
微微泛起了紅暈。

  李小民的手,已經撫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玉乳,另一隻手,自
柔滑雪股而下,撫摸著那微有幾分濕潤的公主禁地,心�想的,卻隻是如何讓她
的身體更快地好起來。

  除了搶來的丹藥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用陰陽雙修之法
讓仙力在女子體內流轉,修補她傷損的各處器官和細胞。這樣的做法,即使是作
為鼎爐,與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為了救助自己喜歡的少女,李小民不顧自己已經在她美貌的母親身上發泄了
過多的精力,忘卻了幾天幾夜擁美苦戰的疲憊,毅然爬上床榻,脫下褲子,便伏
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紅了麵頰,卻不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任由其所為。

  纖弱少女趴伏在床上,因為大病而一絲力氣都沒有。李小民也不忍讓她過於
操勞,於是甘於自己累一點,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把她的粉臀稍�高一些,自己
的胯部貼緊真平公主柔滑細嫩的香臀,讓那還帶著周皇後鳳液的微微濕潤的仙器
從後麵進入了她的身體。

  真平公主嬌喘息息,微微發出哭泣似的呻吟,隻覺玉體內部被撐得滿滿的,
被李小民的巨大弄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小民抱住纖弱無力的少女,不顧自己的滿身疲憊,在她身上大起大落,同
時強行運起心法,讓仙力自交合處進入她的玉體,流轉周身,聽著她的嬌喘哭泣
之聲,想起她為自己而大病一場,心中又是快樂,又是感動,動作更是賣力,將
真平公主弄得幾次攀上了愛欲的巔峰,哭泣尖叫著李白的名字,反手抱緊他,幸
福地昏迷過去。

  李小民不辭辛苦地繼續工作著,讓仙力修補好她所有受損的內部器官,這才
鬆了一口氣,趴在她身上崩倒喘息,感覺著她玉背粉臀美腿的柔滑細嫩,低頭看
一看,那在同一夜進入了大唐兩個尊貴女子玉體的器具已經累得微微紅了起來。

  雖然累成這樣,但這樣的犧牲,在李小民看來,是應該付出的。於是,他堅
強地爬了起來,盤坐在真平公主玉背之上,瞑目調息,用仙力來修補操勞過度的
仙器,讓那上麵,微微閃出了淡淡的光芒。

  真平公主悠悠醒轉,感覺著背上似乎有什麼在壓著,卻並不沈重,回頭一看
卻看到李小民已經微微飄浮起來,隻是身體還不時下落,壓在她的玉背上,溫暖
的大腿和臀部與她柔滑的玉背進行親密的接觸。

  真平公主掙紮著爬起來,隻覺精神好了許多,看著已經虛浮到空中的李小民
輕聲問:「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在空中低頭,寶相莊嚴地微笑地道:「我新學了一門飄浮術,還不能
熟練掌握,須得常加練習才行。」

  他盤膝浮在空中,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在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那個部位,是
由仙力催生出來,自然與別的器官大不相同。

  真平公主的目光被那一處閃光點吸引住了,靜靜地看著近在麵前的仙器,臉
色微微泛紅,柔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小民苦笑道:「它最近有些疲憊,因為飄浮術影響到它的緣故。如果你能
幫幫我,它能恢複得快一些。」

  真平公主柔順地點頭,正要詢問該怎麼幫助他,李小民的手已經從空中伸手
按在她的頭上,引導著她的臻首,向自己胯間貼來。

  美麗嬌弱的少女,溫柔地舔舐吸吮著;飄浮在空中的少年,麵帶微笑,嘉許
地點頭,對這肯於吸去母親殘留玉液的孝順少女欣賞萬分。在飄飄欲仙之下,自
己的身體,也飄浮得更高了。

  真平公主仰起頭,香舌攪動,緊緊纏繞,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正在吸吮三個人
的體液,包括自己的在內。而除她之外另兩個人,都是與她至親至近之人。隻是
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的動作更形溫柔細膩,口腔的吸力幾乎要把李小民的魂魄
吸出來。

  這樣的打擾,讓李小民無法專心練習飄浮術。通地一聲,從空中落下來,恰
好將真平公主砸倒,赤裸臀部坐在她美麗的臉龐上,而她仍在盡職盡責地緊緊含
吮著。

  李小民雙腿夾緊公主殿下白玉般的麵頰,與她的口腔親密接觸了半晌,將她
拉起來,抱在懷中,溫柔撫慰。

  他的手,辛勤地揉動著真平公主柔軟滑膩的雙峰,努力讓它變得更大一些;
至少也要象她的妹妹安平公主那樣發育良好,不然若是比那個小女孩的還要小,
實在是太失為姊的尊嚴了。

  真平公主柔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嬌靨上帶著一絲紅暈,纖細的蔥指輕輕撥弄
著他的乳頭,輕聲問起了他離去後的經曆。

  李小民信口說了一陣,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著然後抽身離去,忽
然聽到真平公主輕聲道:「小白你什麼時候考取狀元,到宮�向我母親提親?」

  李小民一怔,心�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親提親?我怕她會不願意啊!
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幹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定她就會神智迷亂地答應
把你嫁給我了。」

  他幹笑幾聲,敷衍道:「最近沒有什麼考試,隻怕要等將來開考以後,我才
有機會中了狀元,那時再向你母親提親,才有希望。不然的話,我一介布衣,根
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著急呢。不如這樣,我向母親說一聲,提前
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機會可以中狀元了!」

  李小民幹笑道:「這樣也行啊?可是你母親未必便會答應,你公主幹政,怕
有人會說閑話吧?」

  真平公主聽了,也有些為難,蹙眉思索一陣,忽然眼睛一亮,微笑道:「我
想起來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求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太監小民子,他現在已經
是大權在握,當上了中書令,你也聽說過這件事吧?」

  李小民點點頭,由衷地讚歎道:「以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居然能這麼快地做
到中書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簡直是所有太監們崇拜的偉大偶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說的是,他真的是很厲害,這幾次危機,都是靠他才
化解了,不然的話,大皇兄的陰謀,就要得逞了呢!隻可惜我的外祖父……」

  一說到被殺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發紅,李小民慌忙撫慰,與她交歡
一陣,弄得她哼哼唧唧嬌聲大作,也顧不得傷感,抱緊李小民,輕聲呻吟,舒舒
服服地享受著情郎帶給自己的美妙的快樂感覺。



             第四章 美貌貴婦

  工部尚書狄人吉的府第之中,來了一位貴客,讓他好生忙亂,一麵吩咐管家
快快準備宴席,一麵親自出迎,恭恭敬敬地將他迎到了家中。

  家中的婢仆,都甚為好奇,不知道來的是哪一位貴客。一看之下,卻有些驚
訝,來的貴客卻是一個少年,身上穿著大唐重臣的華貴服飾,卻不是皇子衣飾,
讓眾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朝臣,能這麼年輕,就做到大臣之位,讓自己家�
的老爺,也如此敬重。

  對於狄人吉的惶恐迎接,李小民拱手笑稱自己路過此處,忽然想起一件水利
工程的大案子須當提早進行,也不及到朝堂上去說,便先進狄人吉府中,與他商
議妥當,再行上奏。

  對於中書令大人的勤勉,狄人吉深為讚歎。一邊命人排開宴席,一邊與李小
民細細探討,從準備資金、征集民夫到這條河道該如何修改,都談了一遍。而李
小民對那一帶的清楚,所準備計畫之周密都讓狄人吉歎為觀止,暗自欽佩不已。

  說完了公事,狄人吉當然要請中書令大人在此用飯。宴席之上,狄人吉殷勤
勸酒,賓主盡歡而醉。

  狄人吉身為尚書之尊,家�也養著些歌伎琴師,喚出來歌舞助興。李小民醉
眼看去,但見那些少女歌舞得也還算可以,雖然遠不及自己家�的美貌少女們,
可是在金陵城也算是一般水準之上了。

  他們飲酒許久,此時,夜色已然籠罩大地。外麵倒是高高懸著一輪明月,照
耀得門前一片明亮。

  看著窗外的月色,李小民舉杯笑道:「尚書大人,不若我們出去賞月飲酒作
樂,如何?」

  狄人吉自然應承,喚家人在後園涼亭中,另排一桌酒席,帶著歌舞伎,一行
人迤邐向後園行去。

  坐在風景優美的後花園中,感受著夜風吹拂臉龐的爽快,李小民心中大暢,
飲酒時也談笑風生,更多喝了幾杯。

  月光如水,照耀在後園之中,將整個花園映照得一片優雅之意,撲麵而來。

  再加上歌舞伎又在月下微笑著且歌且舞,烘托得氣氛,更為讓人迷醉。

  李小民喝了不少,帶著醉意,舉杯笑道:「狄人吉大人,久聞尊夫人美若天
仙,不知可否請出一見,讓我一嚐好奇之念?」

  狄人吉一呆,中書令大人提出的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十分過份,同屬朝臣,如
何能在別人家�,說出要看別人老婆的話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記起李小民本是太監。雖然中書令之尊令人震恐,可說
到底,不過是一個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小太監,就算讓他看了老婆也沒什麼。不要
說看,就是把他們剝光了放在一起,也絕不會出什麼事!

  想到此處,狄人吉心中大定,不願為此小事得罪權勢熏天的李小民,便拱手
笑道:「大人有命,安敢不從!侍女,快去請夫人來!」

  旁邊侍立的婢女一呆,慌忙答應,跑去請夫人。

  李小民耐心地飲酒等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狄人吉閑聊著。狄人吉也含笑相
陪,努力讓中書令大人感覺到快活。

  他們坐在涼亭之中,賞花賞月,看著鮮花帶著淡淡的銀白色,在月下搖曳,
談笑風生,甚為開心。

  遠處,似有暗香向這邊襲來。李小民�起頭,遠遠看去,不由微微一呆。

  在花園圓圓的月亮門內,一個俏麗佳人,正帶著婢女,輕移蓮步,盈盈向這
邊行來。

  她看上去約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容貌絕美,清麗至極,鼻如懸膽,目若秋水
一樣,一股清雅氣息,撲麵而來。在月下循著花園中的道路,婷婷而來,在月光
映照之下,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聖潔銀光,讓人油然而生崇敬不敢輕瀆之意。

  整個花園被月光映照得一片靜寂優雅。坐在長亭之中,看著月下美人緩步行
來,李小民忽然覺得喉嚨一陣發幹,無法說出話來。

  那絕世美人帶著幾名俏麗小婢,緩步走到亭前,盈盈下拜道:「妾身拜見中
書令大人!」

  李小民慌忙站起身來,拱手還禮,澀聲道:「夫人快請免禮,下官實是愧不
敢當!」

  狄人吉站起身來,陪笑道:「這便是拙荊白氏,是下官三年前剛續弦的。其
父本是本朝大儒,書香門第,家教嚴謹,受人敬重。隻可惜下官四年前外放回來
未曾識得嶽父大人,便聽說他早已辭世,便輾轉托人,聘了其女為妻。這些年琴
瑟相合,也甚是和睦。」

  李小民回過神來,拱手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請夫人上坐,下官也好
在學問之上討教一二。」

  狄夫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絲毫不肯多看李小民一眼,隻是在狄人吉
的催促之下,盈盈走進亭中,坐在狄人吉身邊,微垂雙目,竟將李小民這般美少
年,視若無物。

  李小民心下不服,努力說些笑話來逗她開心。狄夫人卻最多隻是淡淡一笑,
從不肯開懷暢意,讓李小民不由感歎,果然是一代儒家大賢教養出來的好女兒,
行事循規蹈矩,絲毫不肯走錯了一步。看她這般遵守禮儀自知內外有別的道理。

  若非自己是個太監,隻怕她還不肯遵從夫命,出來見自己一麵。

  在一起喝了幾杯,李小民看出狄夫人有告辭之意,慌忙笑道:「下官聞聽,
狄夫人精通音律,不知可肯彈上一曲,讓我聆聽仙音否?」

  狄夫人微微一怔,含笑搖頭道:「妾身許久不彈琴,已經生疏了。況且這�
沒有瑤琴,隻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李小民撫掌笑道:「說起來倒是巧了,我剛才去市上買東西,看到有一個人
在叫賣古琴,索價甚高。我一時好奇,拿來彈了幾下,感覺音色甚美,便買了下
來。本要回府,忽然想起那件水利大案,便順路進了貴府,與狄大人商談。現在
那古琴我正帶在身邊,狄夫人不若就此古琴,彈奏一曲,如何?」

  狄夫人聞聲也不由驚訝,她本是愛琴之人,聽聞有古琴,自然好奇,便點頭
應允,看看李小民拿出來的是什麼琴。

  見她應允,李小民倒肅穆起來,站起來喚人端水來淨了手,從身邊帶著一個
長袋子�麵,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古琴來,莊嚴地放在長案之上。

  一見此琴,狄人吉倒先驚呼出聲:「中書令大人,這琴好生古樸,難道便是
前朝有名的落雁琴麼?」

  狄夫人也是驚訝,素手輕輕掩住櫻口,沒有驚呼出來,一雙美目靜靜地看著
那張古琴,眼中頗有歡喜之意。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據我看來,此琴的年代更為古老,隻怕已有千年
不止。至於其名,已無可查考,不如就請狄大人賜名,如何?」

  狄人吉哪�敢為中書令大人的愛琴取名,慌忙推辭謙謝。又喚狄夫人快去淨
手焚香,準備彈奏一曲,以供中書令大人傾聽。

  見了這等好琴,狄夫人自是欣喜,用銀盆之水洗淨了素手,旁邊的俏婢焚上
香,在淡淡香煙之中,狄夫人端坐在案後,素手輕彈,一首美妙的樂曲,自琴上
飄了出來。

  李小民坐在亭中,看著月光似水,皎潔無限;佳人如玉,美若天仙。襯著這
般音質優美的古琴彈出的美妙的古曲,不由心神迷醉,癡癡地舉杯望著那絕世佳
人,恍若已然登仙一般。

  一曲彈畢,亭內亭外,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絕世優美的琴音震懾,心神
迷醉,靜靜地不發一言。便是狄夫人自己,也被這從未彈出過優美琴音,迷醉其
中,半晌不能言語。

  幾聲清脆的鼓掌打破了這難言的寂靜,李小民站起身來,鼓掌微笑道:「果
然是好琴藝!如此好的琴藝,也隻有這等好琴才能配得上。下官這張琴,便贈與
夫人,望夫人勿卻!」

  狄人吉驚道:「中書令大人,這如何使得!此琴乃是無價之寶,千金難買,
下官如何敢收這等厚禮!」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這等說。常言道,寶劍贈俠士,紅粉贈佳人。這等
好琴,必得有琴藝超絕之人方能彈奏。吾觀金陵城中琴藝如夫人者,絕無僅有。
這等好琴,不送與狄夫人彈,還能送與誰彈?那豈不是糟蹋了這般好琴麼?」

  其實在金陵城中,琴藝與狄夫人差相彷佛的,還有一位秦仙兒。不過李小民
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古琴還有幾張,已經送了她一張好的,諒她也用不了這麼多古
琴。因此這張琴,他是鐵了心要送給這位清麗不可方物的狄夫人了。

  看著那位清麗佳人坐在案後,玉容之上,微有猶豫之意,李小民趁熱打鐵,
拱手笑道:「這等好琴,配上夫人之琴藝,那是人世難得一聞的絕世天音!隻望
夫人能容下官時常來聆聽仙音,便是下官之福了!」

  狄人吉又驚又喜,李小民要送琴給自己,那是頗有籠絡之意。而且要經常來
聽自己夫人彈琴,那就經常會見麵。要以此來聯絡感情,那是最方便不過。自己
從周相故後,彷徨無措,生怕被大權在握的李小民和周皇後當成異黨清除出去,
如今李小民主動示好,安肯不從?當下慌忙躬身拱手,陪笑道:「既然中書令大
人有此美意,下官卻之不恭,在此先行拜謝大人厚賜了!」

  狄夫人聽得丈夫如此說,也盈盈站起,拜倒在地,輕啟櫻唇,鶯聲道:「妾
身拜謝中書令大人賜琴!」

  聽著她清脆的嗓音,李小民喉間一陣發幹,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樣,拱手
笑道:「夫人過謙了。這般好琴,能得夫人彈奏,讓我等得以聆聽仙音,那是我
等的福份才是!」

  他的目光望向那張無名古琴,微微一笑,沈聲道:「如此好琴,不可無名。
以吾意,此琴可名『鳳凰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狄人吉擊掌讚歎道:「鳳凰琴,好名字!中書令大人果然不同凡響,所起之
名,震古懾今,貼切之極!」

  狄夫人垂下長長的睫毛,美目凝視著那具古琴,想著它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好
聽的名字,不由心中歡喜,在優美的唇線邊,現出了一個淡淡的隱約笑容。

     ***    ***    ***    ***

  夜色已深,狄夫人坐在自己香閨之中,長案之後輕拂案上瑤琴,喜不自勝。

  在人前,她須得按照家中自幼的訓導,目不斜視,不得妄言妄動,做出有損
身份的事來,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閨房之內,便可以不必事事依照規矩來,看向鳳
凰琴的目光也充滿了欣喜,臉上的笑意濃重,便似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
笑容燦爛至極。

  輕輕笑了一陣,狄夫人支頰沈思,想著今天見到的那個少年,到底是個什麼
樣的人。

  剛聽到小婢帶來丈夫的傳話之時,狄夫人一陣驚訝,不知道丈夫如何想起來
讓自己去見別的男子。後來聽說這位中書令大人本是內宮出身,太監之體,這才
讓她明白,因此才從了丈夫之命,不知道這算不算違了父親的遺訓。

  想了一陣,狄夫人輕輕搖了搖頭。反正自己這次出去見的不是男人,自然不
會有事。何況出嫁從夫,丈夫之命,自然須得遵從才是。

  而那位少年更是讓人驚訝,以內宮侍從之身,小小年紀,便已立下天大的功
勞,幾次將金陵滿城上下人等救於危難之中,現在更是做到了中書令的高位,比
之原來的左右二相,地位更為崇高,簡直是大權獨攬。若非他是內宮侍從,沒有
兒子以供繼位,不知道會不會有不臣之心。

  狄夫人搖頭苦笑,想想這等事,不是自己一個婦人女子應該想的,便低頭仔
細欣賞那張瑤琴,心中卻怎麼也放不下那個含笑長身而立的俊俏少年的影子。

  這般俊美的少年,是她畢生未曾見過的。父親治家甚嚴,不允許女兒見外麵
的男人,而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她許嫁了狄人吉。進府之後家事雖由她掌管,
見的男人也不多。狄人吉府中家法森嚴,那些僮仆見了她,都不敢�頭,而狄夫
人稟承主母威嚴,自然也不能假以辭色。而今天能看到外麵的男人,雖然還不是
一個完整的男人,也讓她芳心微亂,新奇之中,亦不禁有一絲惶惑升起。

  那少年俊美的麵龐,飄逸的氣度,親切的笑容,都讓她芳心微跳,不知道為
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說,自己竟然會違背祖訓,對那少年動了什麼不應有的
心思麼?

  她用力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伸手到琴上,開始彈奏一首
古曲《鳳求凰》來。

  這一首曲子,本是她應了鳳凰琴之名,偶然想起,隨手彈出來的。可是情由
心生,這一曲竟然彈奏得盡善盡美,其中意韻深遠,令狄夫人自己也甚為驚訝。

  一曲彈畢,狄夫人幽幽歎息,想著自己雖然發揮出了超常的琴藝,將這鳳凰
琴的獨特音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是心緒已亂,又如何能將它平息下來?

  一陣鼓掌聲,清脆響起,在夜色中,甚是響亮。

  狄夫人悚然驚懼,站起來清聲問道:「是什麼人?」

  這一問,其實隻是為自己壯膽而已。以她那敏銳的聽覺,剛才在席上聽到的
鼓掌聲,與這鼓掌聲幾乎完全相同,讓她可以輕易地猜出,鼓掌的人究竟是誰。

  李小民緩步從窗邊暗處走出,撫掌微笑道:「夫人所彈這一曲《鳳求凰》甚
得其中意境。這也是我將鳳凰琴贈與夫人的緣故,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我
二人心心相印,夫人這麼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麵色羞紅,芳心驚疑至極,顫聲道:「中書令大人,為何星夜到此?
此事不合禮法,還請大人速速離去!」

  李小民搖頭笑道:「下官誠心而來,夫人又何必拒人於千�之外?我來之事
請夫人放心,絕不會傳到別處去。下官不才,學過一個昏睡咒,夫人的婢女,現
在都已經睡熟了,絕不會聽到我們之間的隻言片語!」

  這個時候,正在回身尋找著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雖然不再擔心婢女
們將此事傳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對,孤男寡女,雖然此人是個比自
己小七八歲的少年,還是個太監,終究於禮不合,讓她安能不芳心驚悚?

  李小民踏上幾步,站在她的麵前,誠摯的目光看著狄夫人,溫聲道:「夫人
在上,請容下官一訴衷腸!自從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讓下官情難自己,
因此星夜到此,來見夫人,請夫人萬勿推拒!」

  說罷,他張開雙臂,幹淨俐落地將狄夫人抱在懷中,低頭便吻在她的嬌嫩櫻
唇上。

  狄夫人已經是驚得呆了,直到他將舌頭伸進自己唇中,才想起來掙紮,貝齒
並得緊緊的,死也不肯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著急,舌尖在她光潔貝齒上輕舔,嘴唇吮吸著她香甜的柔唇,雙
手抱緊她的嬌軀,雖然這美女比他這身量未足的少年還要高一點,卻被他將一雙
玉臂連同嬌軀抱在懷中,無法掙脫,雙手還能抽空在她纖細腰肢上摸上幾把,隻
覺觸手酥軟,甚是令人銷魂,不由大樂。

  嘴�狠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頭,輕舔她的瓊鼻,感覺著熱熱的氣流
急促地打在自己舌頭嘴唇上,知道她已經動了情,更是竊喜不已。

  狄夫人張惶失措,畢生未曾遇到過這般無賴的男子,如今卻在一個太監身上
遇到了。一雙修長玉腿並得緊緊的,玉手下探,抵擋著他那魔手無恥的撫摸和深
入,卻防不了上方,被他一隻手臂抱住自己的雙臂,另一隻手探上酥胸,狠狠地
一抓!

  未曾著過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這麼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神大亂
張開口,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趁此機會,李小民的舌頭迅速闖了進去,與狄夫人滑膩香舌糾纏在一起,用
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再來一番激烈舌戰,弄得狄夫人嬌喘籲籲,無力地閉上美目
兩行晶瑩的淚珠,自長長的睫毛中,緩緩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憐惜,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晶瑩淚水,舔著她的耳垂,
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倫,難道夫人自己不知道嗎?」

  狄夫人眼閉雙目,顫聲道:「中書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婦,永遠
不會改變!大人此行,甚是無禮,還請罷手!」

  李小民搖頭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受傷以
來,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過是掩人耳目,借此來掩蓋自己的軟弱
無能而已。夫人現在尚是處子之身,又何來狄氏之婦之稱?」

  配合著自己的話語,他的手迅速下移,從酥胸上一直摸到處女最神秘的禁地
一把扣住,緩緩撫摸,感覺著羅衫絲褲�麵毛發與肌膚輕輕摩娑,耳邊彷佛聽到
了那幹燥悅耳的聲音,在俊美的麵龐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經被他剛才的話震得幾乎昏了,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從嫁入狄府之後與狄人吉從未在一張床上呆過,每日�相互間住得甚遠,
更未曾有過親密舉動。初時自己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還隻道本來應當是如此。

  後來聽婢女們說起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曉男女之事,不由訝異萬分。至於
狄人吉當初在任上受傷之後,便失去了男性的功能,卻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談
論此事,自己也是偶然聽一個忠心的仆婦所言才知道,而中書令大人,又是如何
知道這等大事的?

  極度震驚之下,連李小民如此過份的動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體傳來奇怪
的磨擦感覺,狄夫人才拼力掙紮,一股強烈的委屈自胸中湧出,她哭泣著呻吟,
道:「你……你不要這樣,我……我不要……」

  李小民聽著她語無倫次的呻吟聲,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低頭輕吻著她的櫻唇
微笑道:「這次的一吻,隻怕還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初吻,下官幸何
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點,容下官來安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
下官可有幸與夫人同榻尋歡麼?」

  多年來獨守空閨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淩的恐懼憤怒,化為了強大的力
量,讓狄夫人奮力將李小民推開,大聲嬌呼道:「不要!我生是狄家人,死是狄
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麼樣,我一定不會做出這等失節之事!大人
若再逼迫,妾身隻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飛快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將鋒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長的玉頸,
清麗的麵容上一片堅定的表情,靜靜地看著李小民,隻待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
動,便一釵刺進去!

  李小民麵色微變,靜靜地看著她,見她死誌已生,也不敢太過逼迫,隻得將
手掌緩緩從她的下體移開,歎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隻是想找一個知疼
著熱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願,下官不再強求便是。隻可惜,隻可惜……」

  他仰天長歎道:「我李小民又到哪�,去尋找夫人這般蘭心慧質的絕世佳人
啊!便是有,隻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紅顏知己!除非她們的丈夫不在人
世,可惜啊可惜,哪有這般的好事!看來我還是隻能指望夫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卻也不想死,隻盼李小民能知難而
退。聽李小民這般說,慌道:「你不要再來纏著我,我可以把我妹妹介紹給你,
至於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來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調查得一清二楚,不然安
能記住狄人吉不能人道這等小事。臉上卻是一片慘然,搖頭歎息道:「令妹是不
是已經嫁人了?隻怕我與她,也是於禮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擇言,顫聲道:「寡婦再嫁,不違禮製。你若有意,我便讓
妹妹與你見上一麵,她若不願,你不可強求。」

  李小民仰天長歎道:「為何想要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如此困難!難道我們
太監,就不是人麼?」

  他頹然鬆開懷中美女,轉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淒涼,輕聲吟道:「知
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轉身,無限依戀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過窗子,跳入
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卻是大驚,自己這處閨閣是在三樓之上他這樣跳下去,隻怕會受傷。

  她慌忙放下金釵,顧不上淑女儀態,快步跑到窗邊,看著茫茫夜色中,一個
身著白衣的少年淒涼地寂寞獨行,向客房那邊而去,這才微微放心。

  轉過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邊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著剛才那奇異少年所說的話語,回想剛才之事,雖然
他是個太監,沒有能力破壞自己的貞潔,但是與他一吻,便日已然失了婦道。幸
而沒有被他脫下衣衫,不然的話,更是失了大節,死後也無顏去見去世的父母!

  突然間,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剛剛去世,自己便要給她介紹男子,於禮不
合;況且妹妹心智堅定,更甚於己,在妹夫病重之時,常道若有不測,定然守節
終生。雖然太監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讓她寡婦再嫁,隻怕會敗壞了她守貞一世
的誓言,這又如何對得起她?

  芳心紊亂之下,狄夫人撲倒在繡枕之上,嗚咽痛哭起來。對於自己出賣了妹
妹的行徑充滿痛悔,恨不得當場死掉才好。

  她卻不知,在旁邊的空氣中,飄浮著幾個仆婦的冤魂,死死地盯著她,若她
微有死意,便會上前阻攔,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她輕易地死掉,招致仙主大人
的震怒責罰。

  當初仙主大人與狄夫人親熱時,這幾個鬼奴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不過,仙主
離去時,曾下令絕不許出事,否則便要她們魂飛魄散,反之,做得好定有重賞。

  這些仆婦慌忙從窗外飛入,圍護在狄夫人身邊,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外人或
是她自己的傷害。

     ***    ***    ***    ***

  第二天早上,宿醉剛醒的李小民從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仆役的服侍下,
梳洗完畢,出去與狄人吉拱手見禮,坐上轎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於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將自己與狄人吉商量好的水
利工程之事,報給了珠簾後麵的美貌情人。

  周皇後細細問來,李小民推說此事由狄人吉負責,交給他來回答。

  周皇後轉而詢問狄人吉,狄人吉昨夜與李小民探討了許久,對一眾細節了然
於胸,躬身立於朝堂之上,一一道來,說話井然有條,讓一眾朝臣,不由暗暗點
頭,知道狄人吉是搞內政的一把好手,讓他做工部尚書,確實是合適不過。

  周皇後沈思半晌,立下決斷,讓狄人吉來全權處理此事。至於一應資金,都
可由國庫中供應。對於他的勤於政事,也大加勉勵,並賞了幾十匹絹帛,聖眷之
隆,讓一心想看他倒楣的戶部尚書丁管等人眼睛都紅了,也隻能心中暗罵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謝周皇後的厚賜,心中歡喜無限。

  這幾十匹絹帛,雖然價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隻有興修水利之
事,耗費資金甚巨,確是貪汙受賄的大好良機。若做完了這件差事,就已經夠自
己子孫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還能有子孫的話。

  他知道此事多虧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攏自己的一個手段,下得殿來,
將李小民拉到一邊,再三拜謝,並隱約提出,逢年過節,定有孝敬的厚禮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興成這樣,還有與自己坐地分贓之意,也不由心�嘀咕:「他
這麼高興,該不會是跟後世的貪官汙吏一樣,想要下狠手把這水利大事造成豆腐
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貪得太多倒也沒什麼,就算老子付給他的費用了。可是要
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饒得過他,周皇後也放不過他!」

  「回頭我還得我派些耳目跟著他,免得他貪得太多了。隻可惜出了金陵百�
時,我手下的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上一次派幾個冤鬼出去到西路軍送
信,剛走出一百二十�,就被黑無常帶著幾個陰兵截住,差點把他們抓到地府去
問罪,治他們不到地府報到的大罪!」

  「幸好他們報了我的名字,黑無常才給了幾分麵子放他們過去,不然的話,
我的信就傳不到了!唔,看來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這百�之內,鬼魂想要逃離
地府的壓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這百�,就沒有生命安全的保障,這事真的很稀
奇!這樣的話,他要是出去興修水利,還真的得找些厲害些鬼衛跟著他才行。」

  他心�胡思亂想,與狄人吉打著哈哈,看他千恩萬謝地去了,自己轉過身,
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門,走進了內宮之中。

  其實以他內宮總管的身份,下了朝再進內宮,也算不得什麼。尤其是在一眾
侍衛都已經換上了他的親信士兵之後,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不是還要留著
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漁,好讓周皇後可以名正言順地以皇後之位垂簾主政,提前把
他結果了,也不算什麼事。

  站在宮中的花園�,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著純淨的空氣,心
�歡喜,在這內宮之中,才是自己可以盡情享樂的地方,絕不會有什麼女子,稟
承著什麼大節不放,做出拒絕自己的這種傻事出來。

     ***    ***    ***    ***

  在金陵城東南百�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無比,直聳入雲。

  這座山峰,雖然高大險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繚繞的,都是愁
雲慘霧,看上去陰森無比。

  高山之中,道路險峻非常,山中陰風呼嘯,灌入四處密布山體的山洞中,聲
音刺耳,令人聞而膽寒。

  山外遠處,些許還有幾家人類;山下與山中,卻早無人類蹤跡。在山中到處
盤踞的,卻都是一些恐怖的厲魂與閑散小妖,借著地下陰氣,強行抗拒陰曹地府
的管轄,四處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羅上山,聚成強大的勢力,不肯入陰間投�
轉世,還不時四下出動,殘害生靈,令陰間使者,頭痛無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強烈的陰氣聚集,讓那些厲魂足可憑此抵擋
陰間派來的陰兵,與金陵共為南唐最讓陰間使者頭痛的兩處地麵。

  這一處高山,因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離開,因此被遠處
的人類,稱為鬼山,不敢接近。

  本來這座山上,雖然有鬼魂盤踞,卻還不至於發展到這般地步;可是自從龜
山派一派覆滅之後,南唐沒有了護國道門,山上鬼怪便都倡狂起來。其中最強的
一個鬼魂,依其多年修煉的強大法力,一舉震服了所有其他厲魂小妖,自號東山
鬼王,據此山中,號令群鬼,無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極陰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還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來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較為繁盛,在天下嘯聚山林,不時下山去捉拿幾個
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為快活。

  可是千年前道門興起,天下修道之士,無不以斬妖除怪為己任,經過上千年
的慘烈殺戮,天下的妖怪被殺得一片調零,許多山中,妖怪滿門九族,盡被修道
之士屠盡。本來東山之上,也被龜山派上輩法師屠了幾次,將大小妖怪殺得幹幹
淨淨,成為一片可以夜行無阻的淨土。

  怎奈妖怪雖去,鬼魂又來,近幾十年來,此地陰氣日盛,鬼魂聚集無數,直
至今日,勢力龐大至極,便是龜山派複生,亦難能動搖其根基。

  遠處的妖怪,身居北趙、陳、蜀等國,被道門正義之士殺得�不起頭來,些
微聞得此處鬼勢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帶口,前來投奔。雖然到了此處,本係少數
民族,要受東山鬼王節製,至少能在他的庇護之下保住性命,也就心滿意足了。

  東山鬼王看自己轄下的妖怪眾多,漸漸已經達到了鬼魂之數的十分之一,便
從中選拔有些法力的,設下十二妖將,讓他們統管一眾妖怪。

  對於這樣膽敢抗拒地府權威的鬼魂組織,陰間自當派兵征剿才是;可惜陰間
最近實力不足,因與西方魔界大戰幾回損兵無數,也隻撐持了一個不勝不敗的局
麵,很難有餘力來收拾陽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組織,因此隻得睜一眼閉一眼,
將此事交給人界的帝王法師去處置了。

  別的國家還有護國道門,倒還不怕;南唐國內,卻是護國道門盡滅,雖然帝
王李漁欲立陰山派為新的護國道門,怎奈陰山派的法師們大都因為前次一場大戰
內傷未複,不能前來應召。因此也隻得任由東山鬼王率領群鬼眾妖,在此處逍遙
度日了。

  東山鬼王部下兵強將廣,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本應快活才是,可是今日,他
站在山峰中帥帳之內,卻是滿麵怒色,大聲怒吼道:「怎麼,我拜弟幽冥煞王被
人害了,讓你們去給他報仇雪恨,你們竟然說沒有辦法?」

  東山鬼王,身高丈餘,麵色發黑,容貌獰惡,頭上長著一雙利角,兩個銅鈴
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頭顱晃一晃,便似凶神惡煞一般,令人望而膽戰心驚。

  此時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處精心搭製於山中大樹上的涼篷之下,
指著部下大聲怒吼:「我早就說要起滿山之鬼,大舉前往金陵,屠滅城池!你們
卻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艱險,怕陰間閻羅王派軍於陰氣衰退之地,伏擊我軍;而
那狗太監內憂外患,遲早要倒大黴。」

  「可是現在聽到的消息卻是,那個狗太監做了中書令,掌控大權,日子過得
越來越舒服!爾等如此誤我,難道不怕我律法森嚴麼?」

  他部下厲鬼,漫山遍野,見他發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頭,滿山跪的
都是瑟瑟發抖的厲魂。

  一個身穿朝臣服飾的老鬼,戰戰兢兢地上前跪下,叩頭稟道:「大王息怒!
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實是最近地下陰氣,變動異常,尤其是十餘�外,陰氣幾乎
消失,若茂然出動,遇上陰間前來捉拿之兵,我滿山之鬼,隻怕會多有損傷!」

  「大王若是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太監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二妖將前往金陵,
伺機一舉擊殺太監中書令!就算殺不了他,也可以攪得他滿城大亂,讓那太監焦
頭爛額,為大王出一口惡氣!」

  東山鬼王聞言,精神一振,緩緩後退,坐在一張巨大無比的座椅之中,目光
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既然不出聲,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一時間,滿山之中,寂
靜一片,便是山中的鳥獸,亦不敢出半點聲音,來驚擾這凶殘可怕的東山鬼王。

  半晌之後,東山鬼王�起頭來,用力一揮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妖將何
在!可有願意去替我分憂,將金陵擾得一片大亂的麼?」

  話音未落,他帳下一員勇猛至極的虎將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抱拳,
粗聲粗氣地道:「大王勿憂,末將願前往金陵,定要斬了那狗太監的首級回報大
王!」

  東山鬼王�起頭來,見那員大將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目光如電,口似血盆
一般,卻是他帳下妖將中,最為勇猛的一員虎將,不由眼前一亮,點頭道:「說
得好!難為你這麼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帳下的虎將啊!」

  那虎將得其讚揚,喜得咧開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額頭上碩大的「王」字也
喜得顫動不停,嘴�卻謙遜道:「多謝大王褒獎,末將愧不敢當!」

  東山鬼王轉過頭去,看著另外十一員妖將,眼中微有不悅之色。

  那十一個妖將,見虎將搶了風頭,本來就不高興;現在看東山鬼王不悅,更
是驚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東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達忠心,搶著要去
人類聚集的金陵城中,攪個天翻地覆,便是殺不了那個狗太監,也要弄得他心�
難過,睡不著覺!

  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妖將,叫得最是響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聲道:「大
王,請派我出征,定要斬了那狗東西的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跪在他旁邊的一個妖將卻是心中憤怒,轉頭怒視著這個家夥,知道他是趁機
指桑罵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還是派我出征,如果不砍了那個笨東西的豬頭
回來,大王就斬了我的頭!」

  此言一出,旁邊的豬將心生不快,轉過頭,與狗將怒目相視,若非在東山鬼
王座前,便要與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飽以豬拳!

  東山鬼王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部下爭相出戰,輕咳一聲,道:「先不要著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猴將,你先將你前次去金陵城,偵察到的情報說出來
看看!」

  妖將之中,一個身穿紅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聲道:「是!前次末將在
金陵城中偵察,混跡街頭,正在進行才藝表演之時,忽聽旁邊一個正在欣賞表演
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邊的人說起上次的大戰,卻是那個害了煞王的太監李小
民施展仙法,破了敵方一個道士的法術,當場擊殺了那個道士。隨後又率領部下
眾軍,一舉擊殺了敵軍首領,這才平息了叛亂。」

  「而那個太監也因此大功,受到賞識,被封為中書令,掌管軍政大權!末將
一聽此事,便心中大怒,那個太監如此大膽,害了煞王還不急著逃走,竟敢在此
為官!本來末將想要潛入宮中,取其性命,隻是未得大王號令,不敢擅動。求大
王命末將出行,定要斬了那太監的狗……那太監的大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他這話臨時收回,總算沒有介入到豬將與狗將的爭端之中,卻引得旁邊一個
大腦袋的虎將心生不快,斜目看著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你那點本事誰不
知道,也就是能扮個小醜,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麼街頭才藝表演,直接說是耍
猴戲不就得了嘛!」

  猴將聞聲大怒,扭頭怒視著虎將,卻被他一雙暴眼瞪了回來,惡狠狠地瞪著
小小的猴頭。

  猴將立即氣勢頓消,縮在一旁,低頭不敢說話。

  在眾妖之中,他是法力較低的一個,本來輪不上他為將,可是前一個猴將年
紀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極樂逍遙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這個位置,才由猴
中最強的一個頂上,卻也比不上別的將領的妖術厲害。

  在群妖之中,常受人欺負,怎奈猴單勢孤無法反抗,也隻能咬牙忍耐而已。
除了偶爾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麵前耍耍威風,滿足自己扭曲的心理需
求之外,別的時候,就隻能是受欺負的命運。

  東山鬼王看得開心,嗬嗬大笑道:「好好好,你們都搶著去,你們都很忠心
啊!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樣,不怕陰兵來抓,這點好!」

  他的目光,掃過十二妖將,突然伸手點了幾點,大聲道:「鼠牛虎兔,就你
們幾個去吧!對了,把猴子也帶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戲掙錢,對金陵城的一切都
比較熟悉,讓他替你們打探情報,也算有個照應。至於其他的,可以在下一批進
城攻擊!」

  此言一出,被點到名字的幾個妖將,一隻碩大的老鼠,聽到自己被第一個點
名,不由鼠軀一震,愣在當場;一頭憨厚的老牛,聽到自己被第二個點名,也不
由牛軀一震,愣在當場;老虎也是虎軀一震,還有兔軀猴軀,皆是一震,剩下的
妖將們也是一震再震,怔怔地看著東山鬼王,想不到他會派出這樣的戰鬥組合。

  虎將震過之後,目光掃過一旁震來震去的妖將兄弟,心中大喜,知道此去可
以肆意地欺負猴子,正要上前請求一個先鋒的位置,東山鬼王卻揮手止住他的話
沈聲道:「你們幾個,要一個一個地來,按照我說的順序,一一率領部下進城搗
亂,不可亂了順序!老鼠,你第一個進城攻擊,等會到我帳後來,我有話交待於
你!」

  一個賊眉鼠眼的胖老鼠,聞聲鼠軀劇震,雖然心中害怕,還是不得不上前叩
拜,顫聲道:「謝大王信任!」

  虎將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議,卻見東山鬼王冷冷掃來一眼道:「小
老虎,你有什麼事嗎?」

  虎將被這一眼看得渾身冰冷,虎軀微顫,低頭道:「是,末將是想謝大王信
任,讓末將第一批出戰,末將感激之至!」

  東山鬼王點點頭,恐怖鬼麵上露出一絲微笑,淡然道:「很好!你們先下去
收拾一下,老鼠,你跟我來!」

  看著東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轉身走進後麵的巨大山洞之中,一眾妖將鬼魂,盡
都鬆了一口氣。

  牛虎兔猴四將,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準備出征。老鼠低著頭,走進山
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會有什麼話交待自己。

  不一會,他便連滾帶爬地從洞中離開,鼠臉上滿是憂喜交集之色,飛快地跑
開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東山鬼王獨自站在黑暗�,臉上已經消失了那狂暴的表
情,平靜地望著老鼠離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陰森的聲音,低低地傳了出來:「李小民,你的出現,
倒很有趣呢。我這千萬年來的圖謀,說不定便要著落在你的身上,替我實現!」


             第五章 兩代皇後

  第二天早上,李小民從一位皇妃的床上爬起來,伸個懶腰,隻覺心曠神怡。

  回過頭,看著那位美貌宮妃,正趴在床上,纖細的赤裸嬌軀蓋著錦被,雙拳
護在麵頰側旁,緊閉美目,臉上微微還有淚痕,讓李小民不由歎息,看起來這麼
美貌的女子,卻是身體如此柔弱,承受不了自己的臨幸,輕輕鬆鬆便昏過去幾次
弄得自己不能盡興。

  這位皇妃的名字,李小民也懶得去記,隻記得昨天酒醉,隨意挑了一處皇妃
的宮室走進去,溜進了她的屋�,把她按在床上便行雲雨起來。

  那位宮妃卻是認得他的,又驚又喜,帶著恐懼盡力支陪,怎奈體質太差,與
他激烈交歡一陣,便支撐不住,苦苦哀求他不要再玩了,弄得李小民草草收工,
從她玉體內退出,搖頭歎息不已。

  因為是不得寵的皇妃,身份也不高,身邊的宮女也很少,而且老的老,小的
小,都不夠漂亮,讓眼界漸高的李小民看不上眼,因此隻能抱著這位美貌皇妃過
過幹癮,用她的柔嫩小嘴、纖細玉指稍稍泄火,隨後便抱著她悶悶地睡了一覺。

  早上起來,李小民正是精神旺盛的時候,可惜這位妃子身體太弱,便是再度
與她雲雨,一定也不能盡興,隻得伸手到她錦被中,撫摸她柔嫩的香臀玉乳,過
過手癮,然後便穿上衣服,去找可以承受自己旺盛精力的美女。

  縱觀宮中,體力最好的美女非周皇後莫屬。李小民輕輕微笑著,直向內宮中
央的那處宮殿走去。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周皇後的宮殿之中,迎麵忽然看到一個美貌少婦跪在周皇
後的臥室門前,滿頭珠翠,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華麗至極,卻是渾身顫抖,垂首
伏地,不敢�起。

  李小民一怔,這才想起,是自己有些想念太子妃的身體,想想她在道觀�麵
住得一定很悶,因此假傳周皇後旨意,召她入宮交歡解悶。而太子妃多半是會錯
了意,昨天接了旨,以為是周皇後找她治罪,因此今天早早地進宮,跪在周皇後
門前請罪。

  現在這時候,隻怕周皇後還未起床。自從她平定叛亂之後便藉口身體不適,
每月上朝時間減少為十五天,日常事務都交給李小民處理。這樣,她就有一半時
間可以睡懶覺,以彌補夜間與中書令大人商討國事帶來的通體疲憊。而昨夜,李
小民又據羅依依來報,周皇後批閱奏章直到深夜,現在多半是起不來了。

  見太子妃嚇成這個樣子,李小民滿懷同情地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撫摸著
她的頭發安慰道:「好了,不要怕,有什麼事做錯了,改過就行了!實在不行,
我還可以替你求情啊!」

  因為是伏跪在地上,讓她的窈窕身材中,後凸的香臀頗為惹眼。李小民的另
一隻手,忍不住便伸過去,撫摸著香軟的玉臀,用力捏了幾把,心中暗道:「不
愧是皇家最尊貴的王妃,下一任的皇後,手感就是好!」

  太子妃驚慌地�起頭來,看到是他,又羞又氣,伸手推著他的胸脯,顫聲哭
道:「你還說!都是你做了那件事,讓母後現在要降罪,我該怎麼辦?」

  李小民歎息著,伸手到她微鬆的腰帶內,羅衣之中,直接撫摸著柔滑香臀,
沈吟道:「罷了!既然事因我起,我去向皇後娘娘請罪好了!有什麼事,都加罪
在我身上,絕不會連罪了你!」

  聽他這般說,太子妃心中感動,也忘了這個小太監正在輕薄撫摸自己尊貴的
身子,一把拉住他,感動流淚道:「小民子,你肯這麼做,真是難為你了!你放
心,你去了以後,我一定給你多燒紙錢,再燒幾個紙宮女去服侍你,不會讓你一
個人孤單單地在陰間受苦!」

  李小民一怔,心中大罵:「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死?哼,兩個人做出來的好
事,讓我一個人去頂罪,你沒有一點不意思嗎?這麼不講義氣,回頭一定要幹得
你死去活來!」

  看著太子妃驚慌哭泣的帶淚嬌靨,他忽然想起:「她怎麼好像還不知道我已
經大權在握了?對了,六莊觀離得遠,我又一直派大軍圍護,�麵的消息傳不進
去,她不知道詳情,也是情有可原。」

  他的手用力擰了太子妃香臀一把,戀戀不舍地從綢衫�麵抽出來,拿到上麵
撫摸著太子妃的頭,安慰道:「請王妃娘娘放心,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
連累了娘娘!」

  說出這樣的狠話,李小民悲壯地站起身來,帶著舍生取義的感慨,邁著沈重
的腳步,一步步地,緩緩向臥室門走去!

  看到小民子如同刑場就義的義士一般,悲壯地絕然而去,太子妃心中大為感
動,雙手捂著玉麵,嚶嚶哭泣,對這舍身救人的小太監充滿了感激欣賞之情。

  李小民莊嚴地伸手打開周皇後臥室房門,踏入了�麵。接著,他便把門隨手
關上,將太子妃的滿腔思念與關懷,都關在了外麵!

  臥室�的大床上,又是一幅佳人春睡圖。那絕色美貌的佳人,蓋著錦被躺在
床上,正在熟睡著;一隻白藕般的手臂落在錦被外麵,上麵還帶著幾個金玉鐲子
玉容上一片安祥,嬌豔紅唇邊,還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在做著什麼好夢。

  這美人,看起來如此嬌慵,絕色美豔仿若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般,偏偏又帶著
極為成熟性感的女性魅力,讓李小民看得心頭火起,緩步走過去,輕輕握住了她
放在錦被外麵的玉臂。

  皇後娘娘的手臂,雪白嬌嫩,襯著腕上光芒閃爍的鐲子,更顯誘人;李小民
小心地將她的手臂放在被中,免得她著涼了。

  接下來,他又伸手到被子�麵悄悄撫摸,感覺著周皇後玉體綿軟光滑,好像
什麼也沒有穿,不由暗自欣喜微笑,悄悄地掀開下麵的被子,露出了玉腿,免得
周皇後熱著了。

  修長挺拔的美腿,從被子�麵探出,渾圓雪白,絕無一分贅肉,看上去充滿
了優雅的美感;李小民的手,緩緩撫上去,在綿軟光滑的大腿上輕輕撫摸捏弄,
一直摸到圓圓的膝蓋處,再向下撫摸著光滑如玉的小腿。

  周皇後的玉足,看上去曲線優美,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李小民捏住晶瑩雪白
的小腳,輕輕撫摸,看著這對白玉般可愛的小腳,魂飛天外,忍不住將皇後玉足
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

  周皇後睡夢中感覺到一陣發癢,輕笑一聲,玉腿隨意地一掙,掙脫了李小民
的手,翻了個身,繼續她的美夢。

  李小民�頭看她還未醒,暗自笑著,將頭鑽進被中,臉部磨擦著周皇後的雪
白大腿,觸麵滑膩,顯示這尊貴麗人的皮膚如此之好;舌頭也不閑著,在修長美
腿上輕吻舔吮,占夠了便宜。

  周皇後昏睡之中,不知外事,任其所為。李小民抱著她的雪臀翻過身來,分
開一對玉腿,將她擺成常用的交歡姿勢,在昏睡的周皇後玉體上輕舔半晌,大腿
內側的性感地帶更是不會放過,伸手一摸,發覺周皇後已經被自己挑逗著鳳液溢
出,露珠掛在玉門之外,知道到了時候,便直起身來,抱住周皇後如花嬌軀,下
體與周皇後親密地接觸著,緩緩進入到她尊貴性感的嬌軀之內。

  初入之時,終究還是有幾分艱澀緊窄,李小民和昏睡的周皇後都不禁呻吟一
聲,感覺著二人的結合是如此緊密,幾乎讓李小民把持不住,當場走火。

  他深吸一口氣,平抑心神,半晌後感覺已經不那麼興奮衝動,方才開始挺動
腰部,與睡夢中的周皇後交歡。

  在夢中,周皇後方才夢到自己追逐著小民子,終於追上了他,將他按在地上
欲行周公之禮。忽然便感覺到這一陣難言的暢美襲來,不由張開朱唇,低聲嬌吟
雙腿夾緊李小民的腰部,在夢中也在和李小民肆意雲雨,尋歡作樂。

  李小民被她的回應弄得興致高昂,將一雙修長美腿架在肩上,便行大肆攻擊
起來。這一雙美腿比他的腿還要長得多,李小民架在肩上,卻不覺不適,隻因早
就做得熟了,反倒用手大肆撫摸著光滑的大腿和雪白粉臀,順手吃著豆腐。

  在強烈的快感刺激之下,周皇後悠悠醒來,睜眼看到李小民正在自己身上賣
力苦幹,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張開櫻唇,嬌慵地道:「小民子,你在幹什
麼?」

  李小民一邊在她體內快速進出著,一邊興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皇後娘娘
早啊!我沒幹什麼,就是在幹你啊!」

  周皇後半睡半醒間,玉腿夾緊他的頸部,半晌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由大羞
著扭動身子,將錦被拉上來,蓋住了玉顏。

  李小民微笑著,賣力大幹,弄得周皇後嬌喘連連,玉體火熱,再也顧不得矜
持,伸手抱住李小民,張開櫻唇,熱情地獻上香吻。

  二人緊緊地擁吻著,唇舌激烈糾纏,交換著口中的唾液,李小民腰部也在用
力挺動,二人上下處的身體,都在親密地激烈接觸。

  周皇後在夢中已經和小民子雲雨了許久,醒來又經受了這一番挑逗,再也忍
耐不住,仰頸發出一聲吟鳳,用力翻身將李小民壓在下麵,就象在夢中一樣,騎
在他的身上,猛幹著他。

  李小民幹了一陣,也微有些疲憊,趁勢乖乖地躺在床上,積蓄精力,準備一
舉將周皇後的鬥誌衝垮,當然,還要捎帶上外麵那位美貌驕傲的太子妃。

  周皇後雪白性感的鳳體跨坐在他的身上,低頭看著這位比自己小一半還多的
英俊少年,想著自己女兒都比他大,如今卻在自己胯下承歡,一股滿足的快感,
不由湧上心頭。

  修長美腿屈在李小民的身側,夾緊他的腰部,曲線玲瓏的鳳體上下聳動,用
力地狠幹著李小民,周皇後一雙玉掌按在李小民臉龐兩側,嬌喘籲籲,通體香汗
淋漓,低頭看著他的俊俏容顏,一股肆意奸淫美少年的興奮感覺,讓她的動作更
為劇烈,帶給李小民的刺激也更強勁至極。

  二人激烈交合,直到周皇後累得嬌喘息息地撲倒在李小民胸膛上,由她主導
的這一場交歡才告停止。

  李小民卻不肯放過她,一手握住緊貼在自己胸前的美乳,一手抱著香臀,下
體聳動,從下麵進攻著周皇後的鳳體。周皇後此時已是疲憊不堪,無力地抵擋著
他的進攻,感覺著他深深地侵入自己體內,卻隻能趴在他胸上嬌吟,再也無力掙
紮。

  交歡一陣,李小民將周皇後翻過身來,讓她伏跪在鳳榻之上,從後麵侵入她
的玉體。

  周皇後嬌聲哼著,媚眼如絲,雪白窈窕的性感嬌軀伏在床上,感覺著從後麵
侵入自己的少年如此勇猛可愛,不由伸手向後幫助他更激烈地進入自己的鳳體。

  劇烈的磨擦讓周皇後下體火熱,口中也忍不住發出了陣陣浪叫嬌吟。李小民
也不阻止她,反而動作更加劇烈,然後得意地欣賞著皇後娘娘發出的動人悅耳的
嬌吟之聲。

  二人激烈交合,用上了各種姿勢,弄得周皇後浪叫連聲,聲音嬌媚,動人心
魄。若非李小民早在屋中設下了聲音的禁製,隻怕已經傳到了屋外,讓太子妃聽
去了。

  李小民也想起外麵還有一個驕傲美女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傳喚,可是她
卻想不到,自己到了周皇後屋�,卻是和她在做這種事。自己和她一在屋�一在
屋外,一個提心吊膽,一個肆意尋歡,其中苦樂,可說是天差地別了。

  想到太子妃在外麵等著自己和周皇後交歡完畢,雖然知道她聽不見,李小民
還是心中興奮,抱起周皇後便下了床,讓她伏在大紅地毯上麵,自己仍從後麵侵
入著她,推動雪白豐臀,讓她向前麵爬去。

  用這樣羞恥的姿勢在地麵上交合,周皇後羞得滿臉通紅,低聲央求著他不要
這樣玩弄自己,可是卻抵擋不住他推動腰臀的力量,下體傳來的衝擊力道也讓她
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動,被他推擠衝撞著向前爬去。

  一直來到屋門前,李小民站在地毯上,一邊與周皇後激烈交合,突然伸手拉
開了門。

  周皇後四肢著地,正處於交歡的迷亂之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從門外吹
來,驚訝地�起頭,隻向門外看了一眼,立即渾身冰涼。在門外跪在自己麵前的
豈不正是自己的兒媳婦?

  此時,太子妃拜伏在門外,提心吊膽,不敢�頭。而屋�更是一聲都沒有傳
出來,讓她更為心驚膽戰,不知道李小民在屋�受到了周皇後怎麼樣的折磨。

  可是事實是,現在遭受折磨的卻是母儀天下、尊榮至極的周皇後。她驚恐地
看著外麵伏拜的華衣美女,生怕她�起頭來,咬緊牙關,一聲浪叫也不敢再發出
可是李小民在身後卻還在猛烈地撞擊著她的雪臀,啪啪的聲音,混雜著淫糜的水
聲,太子妃又怎麼會聽不見?

  她呆了一陣,見太子妃一直沒有�頭,這才想起,身後的少年慣會運用隔絕
聲音的法術。現在屋內屋外,顯然便是兩個世界,不管有多大聲音,外麵都聽不
見。

  可是聲音聽不見,氣味還是會傳到外麵去。太子妃拜伏於地,忽然嗅到一陣
濃烈的香氣,似乎便是自己母後身上常用來熏衣的那一種。

  她正要�頭,周皇後見狀大驚,慌忙將臻首伸出屋外,厲聲喝道:「不許�
頭!」

  陡聞耳邊這一聲大吼,太子妃嚇得嬌軀亂顫,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心中叫苦
不知道母後悄悄開門訓斥自己是什麼意思。

  此時,李小民正是用力一擊,擠得周皇後上半身出了屋外,看太子妃不敢�
頭,心中稍定,可是李小民仍在那留在屋�的下半截玉體上大為肆虐,弄得她幾
乎呻吟出來,不由大恐。

  她回過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李小民,鳳體也在拼命地向後退去,頂住李小
民的胯部,一點點地往�縮。

  李小民微微一笑,也不為已甚,便稍稍退後,放她縮回了門�。

  可是一旦回來,他的動作就變得更加狂暴激烈,大開著門,凶猛地狂幹著皇
後娘娘尊貴的鳳體,同時盯著外麵伏拜顫抖的太子妃,胯部用力撞擊著周皇後的
玉臀;每一下劇烈衝撞,都似乎要將周皇後的身子撞到門外去一般。

  周皇後被他衝撞得內髒一陣陣地緊縮,躲在門�,大聲浪叫嬌吟不止。看著
屋外的太子妃,錯亂的快感占據了這尊貴麗人的整個身心,她的叫聲更加狂放,
終於承受不住李小民的狂暴攻擊,大聲尖叫著昏倒在大紅地毯之上。

  此刻,李小民也到了最後關頭,抱緊周皇後的雪白鳳體,顫抖著,將自己的
精華,盡數射到皇後娘娘的尊貴鳳體之中。

  當周皇後醒來時,感覺到自己胸前一對豐乳正被人用力揉捏著,她側躺在地
毯上,無力地睜開美目看著麵前微笑的少年,想起剛才的事情,羞得滿麵通紅。

  她的頭已經垂到了門口,青絲散開,已經灑到門外,搭上了伏拜不敢�頭的
太子妃的雲鬢。看到這一景象,周皇後慌忙翻身爬起,呆呆地看著外麵伏地抽泣
的太子妃,芳心狂跳不止。

  現在她隻想在兒媳婦麵前保持身為一國之母的尊嚴,可是李小民卻抱住她的
臻首,微笑道:「請娘娘屈尊,幫小人一把!」

  感覺著玉頰上傳來的濕潤觸感,似乎還有液體從臉上流淌下去,周皇後羞得
玉顏通紅,努力推拒,可是看到外麵跪拜的太子妃,又怕被她知道,隻得長歎一
聲,張開鳳唇,幽幽地服侍起小民子來,替他吮吸清理著。

  她一邊輕舔吮咂,一邊舉目看向屋外,提心吊膽地看著同樣提心吊膽的太子
妃。幸好她在恐懼之下,一直沒有�頭,這才讓周皇後稍稍安心。

  忽然,一個十六七的小宮女邁步走了過來,繞過廊角,忽然看到周皇後跪在
地上為內宮總管大人品弄吮舔著,不由大驚,站住了腳步。

  周皇後最為羞恥的狀態被人看到,不由羞得無地自容,狠狠咬住嘴�軟綿綿
的東西,怒視著那個不知趣的宮女,心�想著,是不是應該殺她滅口!

  那個宮女,名喚香蘭,生得眉清目秀,也與李小民有過數夕之歡,隻是周皇
後這般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見她麵色不善,慌忙拜伏在地,苗條嬌軀,不住
地顫抖。

  李小民麵前,遠近三處,倒跪了三個美貌女子,身份各不相同,其中最尊貴
的一個此時正跪在他的胯下替他品弄吮吸,弄得他大感有趣。隻可惜還差一個公
主,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李小民伸出手來,悄悄地招手,喚香蘭過來。

  香蘭遠遠看到,不敢不依,顫抖著站起身來,遲疑地走向周皇後鳳閨之門,
一步步地從太子妃身邊走了過去。

  太子妃跪伏在地,不敢�頭,雖然感覺到有一個女子從自己身邊走過,也隻
能俯首低泣而已。

  香蘭走進屋中,苗條纖細的嬌軀輕顫,隨手輕輕帶上了門。

  低頭看到周皇後憤怒的眼神,忽又跪了下來,叩首抽泣不已,隻道:「娘娘
饒命!總管大人饒命!」

  李小民歎息一聲,對這女孩滿身奴性憐憫不已,也不與她們多說,彎下腰,
將大小兩個美人兒都抱在懷�,直接向大床走去。

  香蘭本是一個小小宮女,與尊貴的皇後娘娘一同被總管大人抱在懷中,本就
驚惶不已;而周皇後更是羞怒,多日來卻已經被李小民的威風震懾住,不敢向他
抱怨,隻能怒目瞪著香蘭,恨她無端出現,害自己赤著身子,鳳體上下,以及一
切醜態,都被她看到了。

  她這倒是冤枉香蘭了。香蘭本是她房中貼身宮女,時辰到了,怎麼能不來打
掃,並服侍她起床梳洗?倒是別的宮女,看到李小民鑽到周皇後屋中,一時不敢
來,隻有香蘭一大早剛出去采花,未曾得知此事,此刻一無所知地前來服侍周皇
後,卻看到她正在服侍男人,遭此無妄之災,心中叫苦不�,芳心更感驚懼。

  李小民也不管她們怒的怒,怕的怕,直接一視同仁,放在鳳榻之上,按倒便
幹。周皇後本就是赤裸著雪白嬌軀,被他一通狂風暴雨,弄得再度魂飛天外;而
宮女也在他的命令下,哭哭啼啼地脫光了身上宮裝,與周皇後並肩躺在鳳榻之上
承受著總管大人的臨幸。

  雖然一開始二女俱都羞澀,心中各有滋味,但在李小民熟練的本領之下,弄
得她們哭的哭,笑地笑,都將原來的事,忘諸腦後。

  半晌之後,香蘭方才悠悠醒轉,�頭看著李小民,心中羞澀,隻道總管大人
如此厲害,能弄得人生死不知,這般能耐,隻怕也是所煉仙術的一種,果然是常
人難測其威。

  周皇後此時在一旁喘息未定,李小民轉過身去,便將香蘭摟在懷中,一邊與
她款款交合,一邊在她耳邊,將自己的計畫說了出來。聽得香蘭花容失色,瞪著
李小民,見他麵容嚴峻,並不是在開玩笑,也隻有流淚點頭,應承下來。

  她的一雙玉臂,牢牢抱住李小民的脖頸,雪白雙腿盤住他的腰,嬌喘息息地
聳動著,迎合著他的衝擊,香唇湊到李小民耳邊,帶著哭腔,顫聲道:「總管大
人,此事一了,皇後娘娘一定會賜奴婢一死,還求總管大人救命!」

  李小民理解地點了點頭,輕輕捏著她小小的美乳,伸手撫弄柔滑纖腰,想著
如此美少女,要是被周皇後弄死了,那真是十分可惜。於是,便挺動著腰部安撫
道:「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不過,剛才我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
一點都不許有違才行!」

  香蘭流淚答應,嬌軀顫抖著微微點頭,抱緊李小民,想要服侍他盡歡,卻覺
他推開自己坐了起來,心下微覺失望,卻也不敢多作要求,趕忙爬了起來,胡亂
穿上衣衫,跳下床去,跪在床邊,向周皇後叩頭顫聲道:「奴婢大膽,求皇後娘
娘饒命!」

  周皇後連番雲雨,已經同嬌軀無力,連責罰她都沒有了氣力,看著床下跪著
的女孩,想起剛才與她並肩躺在床上承歡,雖然心中怪她不知上下尊卑,竟然和
自己並肩承受寵幸,卻也知道她身不由己,怪她不得,隻是輕輕哼了一聲,並不
說話。

  此時,李小民也下了床,穿上那件太監總管的外袍,彎腰撫摸著香蘭的頭,
柔聲安慰道:「錯了沒有關係,以後改了就行了!好了,快去按我說的做,別耽
誤時間了!」

  香蘭叩頭答應,把心一橫,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努力裝出冰冷的聲音,
冷冷地道:「皇後娘娘有旨,太子妃韋氏,可膝行入內進見!」

  太子妃早就跪得玉膝酸痛,心下驚懼悔恨欲死,等了許久,終於聽到這一聲
宣召,慌忙叩頭顫聲道:「是,臣妾尊旨!」

  她酸麻的雙膝一步步前行,順著大紅地毯,爬行到周皇後鳳閨之中,微微�
頭,卻見一個身影,穿著太監服飾,跪在周皇後床前,亦是俯伏於地不敢�頭,
不是那個與自己犯下通奸大罪的太監小民子又是誰?

  看到小民子跪在地上,太子妃的嬌軀一陣恐懼顫抖,半晌方息,再往上看去
卻見周皇後躺在鳳榻之上,身上蓋著錦被,隻露著頭臉在外,絕美的麵龐上卻滿
是威嚴之色,潔白如玉的麵頰上微帶一絲緋紅,看她來了,微微哼了一聲。

  這輕哼一聲,本是周皇後為了保持自己僅有的一點可憐尊嚴,努力作出來的
可是聽在太子妃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她撲倒在地,低聲哭泣起來,一
邊哭,一邊叩頭顫聲道:「兒媳該死,犯下濤天大罪,求母後寬恕!」

  規規矩矩拜伏於地的李小民�起頭來,看著床上滿臉威嚴的絕代麗人,周身
上下,威儀無比,不由讚歎她果然是天生做皇後娘娘的料,即使自己不說,她也
知道該保持威嚴,不枉自己拜她一拜。

  香蘭輕輕掩上門,回身走到鳳榻旁側,冷冷地道:「皇後娘娘有旨,太子妃
韋氏,所犯何罪,可自己招認!」

  太子妃一呆,羞得玉麵赤紅,顫聲道:「臣妾,臣妾罪大,母後明察秋毫,
豈不都知道了嗎?」

  香蘭寒聲道:「胡說!皇後娘娘讓你自己招認明白,你敢違旨不成?」

  李小民�起頭,驚奇地看著這個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的弱質宮女,暗
歎果然是近朱者赤,在周皇後身邊呆得久了,連她的威儀都學到了幾分,果然有
演戲的天分。

  站在床邊的美少女,看著他臉上讚歎的表情,心中歡喜,臉上卻是絲毫不露
隻是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太子妃經這一嚇,果然不敢推托,顫聲將自己與李小民在皇後寢宮偏殿內做
的事,一一道來,雖然是一語帶過,語焉不詳,卻也讓她羞得麵紅耳赤,無地自
容。

  李小民在一邊伏拜偷聽,聽她語聲羞澀,承認自己與她做過那事,不由心中
大樂。�起頭,對香蘭再度做了個眼色。

  香蘭會意,寒聲道:「皇後娘娘有旨,太子妃所言不詳,須得再做一次,讓
皇後娘娘看個清楚,才好定罪!」

  太子妃聞聲大驚,�頭怔怔地看著周皇後與香蘭,生怕是自己聽錯了。母儀
天下的皇後娘娘,如此會下這種命令?

  周皇後躺在床上,身軟如綿,連說話都覺乏力。見李小民與香蘭如此胡鬧,
心中好氣又複好笑,隻是不願管李小民的事,閉上眼睛,隻做不見太子妃臉上哀
婉乞憐的神色。

  李小民卻是恭敬地叩頭,惶恐萬分地道:「尊皇後娘娘旨意!」

  他緩緩移過身來,將手搭在太子妃香肩上滿臉沈痛之情,哀聲歎息道:「王
妃娘娘,皇後娘娘的旨意不可不遵,隻得委屈你了!」

  太子妃大驚,跪在地上一扭身,用力打落他伸向自己衣帶的魔手,然後顫聲
道:「母後,您這是何意?」

  香蘭見她不從,心中一急,生怕李小民說她辦事不利,不再管她的死活,當
下厲聲道:「大膽!皇後娘娘有旨,令太子妃韋氏即刻與內宮總管李大人重現那
日之事,如有違者,立即送內事房亂棍打死!」

  此刻的香蘭,一心隻顧承順李小民以保住性命,不管是皇後娘娘還是太子妃
都隻有拋在腦後,威風凜凜地站在鳳榻之側,英氣勃發,這美貌少女挺起胸來,
倒是別有一番英姿。

  李小民驚訝地�頭看了她一眼,暗暗點頭稱讚,心道:「有潛力!好好調教
一番,將來定是可造之材!」

  太子妃果然被嚇得嬌軀狂顫,拜伏在地毯上,哭泣不止。

  李小民悲痛地歎息著,移到她的身邊,將嘴湊到她耳邊,顫聲道:「王妃娘
娘,旨不可違,奴才為了你的安危,就算再受累一次,也是心所甘願!」

  他的手,緩緩移到太子妃腰帶之上,跪在她的身邊,替她寬衣解帶。太子妃
卻隻顧拜伏哭泣,任由他所為,心中惶懼,無可言喻。

  不一會,太子妃雪白性感的窈窕玉體,便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鳳閨之中。

  李小民仰天長歎,滿臉悲壯之色,先將太子妃擺成了傳說中的「雪天跪地裸
求的姿態」,自己站起身來,輕輕一拽腰帶,那件太監總管的長袍,飄落在地。
在那�麵,什麼都沒有穿,直接便露出了健美的身材。

  太子妃趴在地上哭泣,自然看不到他的快捷,隻覺一雙手撫上身子,香臀被
�高,隨後便覺有男子從後麵侵入了自己玉體。因在恐懼之下,十分艱澀,倒比
往常痛了幾分。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後,悲壯地開疆拓土,再次征服這塊誘人的土地,在香蘭
冰冷毫不留情的命令之中,不斷地與太子妃變換姿勢,在鳳榻前潔淨的地毯上,
演出了一幕幕的香豔場麵。

  太子妃開始是羞愧哭泣,可是在李小民高超的技巧之下,漸漸地魂飛天外,
忘卻了塵世間的一切,甚至在香蘭無情的命令之下,與李小民奮力交歡,抱緊他
努力迎合,嬌喘尖叫之聲,響徹鳳閨之內。

  周皇後躺在床上,雖是滿身心疲累,想要休息一下,卻被她的尖叫聲弄得無
法合眼,看著她在李小民身下閉目扭動嬌軀的放浪儀態,也不由周身發熱,緊咬
櫻唇,努力抑製著自己興奮的呻吟聲,免得發出來被太子妃聽到,自己的威儀便
蕩然無存了。

  李小民將太子妃按在地毯上,肆意交合,直幹得她抱緊自己,尖叫一聲暈了
過去,再低頭看她,此時已是身軟如綿,閉目不語,不由讓李小民搖頭苦笑,對
自己的超強能力自豪不已。

  他放下太子妃,從她身上站起來,走到床前,卻見周皇後已經滿麵紅潮,目
光嬌媚如水,不由心動,掀開錦被,便伏在她的身上,長驅直入,毫無阻礙地進
入了她的鳳體。

  周皇後滿麵羞赧,想要推拒,卻是嬌軀無力,隻得蹙眉忍耐,緊咬貝齒,不
肯發出一絲淫聲。

  李小民見她這般識趣,也不說話,二人緊緊相擁,緩緩交合,似在運動,又
似在休息一般。

  而太子妃躺在鳳榻之前的地毯上,失去了知覺,半晌方才悠悠醒轉,�頭四
顧,見自己仍是躺在周皇後臥室之內,周身赤裸,下體濡濕,而那害人精小民子
卻不知了去向,不由心�一急,哭了出來。

  她翻身跪倒在鳳榻之前,�頭恐懼地看著周皇後,忽然心中一動。周皇後雖
然還是象剛才的姿勢,仰天躺著,可是身上的錦被高出了不少,像是�麵還藏了
一個人一般,而且還在不停地顫動,不知道�麵在做著什麼。

  她驚訝地看著周皇後輕咬櫻唇、努力保持平靜的玉容,再看看旁邊亦咬著嘴
唇努力忍笑的香蘭,心中忽然起了一個荒謬的猜想,不由芳心大驚,瞠目結舌地
跪在那�,動彈不得。

  這個猜想實在太過驚人,即使是膽大如太子妃,也不敢妄斷。倒是香蘭知情
識趣,笑著走過來拉住太子妃,示意她到鳳榻前來。

  周皇後慌亂地睜開鳳目,嗔怒地瞪了香蘭一眼,眼中頗有惶急之色。香蘭卻
裝作不見,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除非總管大人救命,不然自己難
逃一死。當下隻顧拽著太子妃靠近,一切都按照總管大人的計畫辦事。

  太子妃膝行上前,跪在榻邊,在香蘭的示意下,伸出顫抖的玉手,緩緩拉開
周皇後身上覆蓋的錦被。

  縱然是心中有了準備,陡見此情景,太子妃還是不由玉手掩口,驚愕地尖叫
了一聲。壓在皇後娘娘身上,與她處於交合狀態的,不是那膽大包天的太監小民
子,還會是誰?

  李小民縮在周皇後胸前正在享受地低頭吸吮她的柔滑玉峰,忽然眼前一亮,
被人把被子從頭上掀開,也不著惱,轉過頭,將臉貼在玉峰之上,向太子妃微微
一笑。

  這一笑倒讓太子妃清醒了許多,心下恍然明白,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出這
於這小冤家的作弄,芳心頓時大怒,站起身來,一把揪住在周皇後身上賣力聳動
的李小民,便要把他揪下來,飽以粉拳!

  周皇後忽覺身上少年一動,睜眼看到太子妃正在用力將他拖下去,不由心頭
微怒,舉目看著太子妃,冷冷地哼了一聲。

  聽到這熟悉的哼聲,太子妃心中下意識的便是大驚,慌忙跪倒在地,口稱:
「母後饒恕!」心�明白,周皇後正在享受,自己虎口奪食,那豈不是犯了她的
大忌?

  磕了幾個響頭,太子妃忽然一呆,�起頭來看著交合中的二人,心中恍然想
道:「她也做了這種事,那就是說,她也犯了大罪,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想到剛才被這一對奸夫淫婦戲弄了個夠本,太子妃羞怒至極,雖不敢與周皇
後撕破臉,卻也不把自己與小民子的奸情放在心上。看李小民正按住周皇後幹得
高興,不由怒哼一聲,索性自己也站起身來,�腳踏上床去,一手按住旁邊的香
蘭肩膀,借力站起在床上,邁步從李小民的腰部上方跨了過去。

  她跨這一步,實是無禮至極。母儀天下、至為尊貴的皇後娘娘就在李小民身
下,她這豈不是在皇後娘娘身上跨過去了麼?

  香蘭在皇後娘娘身邊許久,忠心護主,見她如此無禮,不由娥眉皺緊,正要
怒斥她的無禮,忽又停下。連周皇後都不說什麼,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周皇後也看到兒媳如此行為,隻是自己現在與李小民這般模樣,實在是沒什
麼立場可以訓斥她的無禮,隻能閉目蹙眉,當做看不見,努力享受起李小民帶來
的快樂感覺。

  太子妃赤身裸體地在李小民二人身邊坐下來,盤腿大坐,低頭欣賞著二人交
合情狀。見周皇後仰天躺在床上,玉容泰然自若,隻是微微有些飛紅,而李小民
壓在她的身上,溫柔服侍,比之跟自己在一起,要尊敬輕柔得多,不由心生醋意
暗道:「整天裝得跟聖人一樣,結果還不是犯了淫亂宮閨的大罪?哼,今天就要
看她浪起來,是什麼樣子!」

  可是看李小民動作如此緩慢輕柔,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直到皇後娘娘發浪,太
子妃心中一急,決定自己動手,幫他一把。

  她的纖纖玉手,緩緩伸出,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下,一把握住了周皇後的玉
乳,熟練地揉動起來,努力挑逗著,帶給她更強的快感。

  李小民一怔,扭頭看著盤坐在一邊的赤裸佳人,眼中帶上一絲讚許之意,想
不到她這般大膽,連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也敢輕易褻瀆。

  周皇後也微微驚訝地睜開鳳目,目光轉動,淡淡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這一眼,雖不淩厲,卻帶著無上的威勢,其中所蘊威嚴,何異千鈞。太子妃
的眼睛隻接觸了這目光一刹,立即駭得呆住,嬌軀狂顫不止。

  在長久以來周皇後的積威之下,太子妃芳心劇震,周身香汗淋漓,鬆開抓住
周皇後玉乳的賤手,跪倒在床上,叩頭哭泣道:「皇後娘娘在上,臣妾知罪!求
母後寬恕!」

  李小民也看到了這一眼,見其中所蘊威嚴深重,即使他幹了周皇後這麼久,
還是不由心驚。

  一股敬仰之意,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抱住皇後娘娘的尊貴鳳體,他的動作愈
發輕柔,生怕褻瀆了皇後娘娘的威嚴。

  雲雨一陣,周皇後仍是那般清淡從容的模樣,絕美玉容上的威儀,絲毫不因
紅暈漸濃而衝淡。

  一直保持這樣的正常體位,李小民倒做得有些無趣起來,轉頭看見太子妃溫
潤嬌軀,曲線柔美的身段,纖細腰肢,圓潤的雪臀,都和周皇後有得一比,不由
伸出手去,撫摸著她的纖細雪臀,召喚她到下麵來,服侍自己。

  太子妃終究是害羞,搖頭不應,同時擔心地看著周皇後,生怕她不快。

  李小民更覺無趣,轉頭看向香蘭,喚她上來服侍。

  香蘭已是視其為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慌忙脫衣上床,爬到他的身後,跪在周
皇後兩條玉腿之間,伏下身去,伸出鮮紅香舌,細心舔舐著他的身子,即使是任
何羞人的所在,都細細輕舔,一處都不放過。

  太子妃此時也被李小民的魔手弄得嬌喘息息,欲心漸熾,看到香蘭做出了榜
樣,而周皇後也沒有什麼嗔怒的表示,而香蘭倒是吸吮得津津有味,不由微生醋
意,慌忙爬下去推開香蘭,跪在周皇後玉腿間,接替香蘭的位置輕舔品嚐起來。

  低頭含吮雙丸一陣,忽然看到周皇後兩條大腿雪白粉嫩,晶瑩如玉,讓她不
由心中一動,紅唇不由自主地向那兩條玉腿湊去,直到接觸上柔滑結實的大腿,
更是芳心狂跳,嬌喘不止。

  懷著對周皇後異樣的情愫,太子妃輕輕喘息著,一邊舔著李小民的大腿,一
邊趁機向下輕舔,細細舔舐著周皇後的美腿。而周皇後也因李小民漸趨激烈的動
作,而香魂飄蕩,嬌喘漸漸劇烈起來,快意之下,也就無暇注意是誰在下麵舔自
己尊貴鳳體了。

  太子妃在下麵恭謹勤奮地舔吮著,不時偷偷卷起一兩滴鳳液,含入口中,細
細品那難得的滋味。而李小民看她如此喜歡,也不時照顧她的櫻桃小口幾下,直
噎得她美目翻白,方才離去,再度進入了皇後娘娘的鳳體,留下她獨自品味那味
道濃烈的鳳液。

  出於對周皇後的崇拜和愛幕,太子妃輕輕舔著周皇後的美腿,一路向下,直
到最後,將她晶瑩雪白的玉足含在口中吮吸,想著自己終於與美麗尊貴的皇後娘
娘有了這般親密的接觸,因心理巨大的滿足感,而讓太子妃興奮得急促喘息,抱
緊一雙玉足,幸福得幾乎暈了過去。

  李小民一邊和周皇後交歡,一邊回頭向下麵看去,見太子妃臉上的幸福表情
不由好笑,伸出自己的腳,在她玉容上蹭來蹭去。

  沈浸於美夢中的太子妃睜開眼睛,看到是李小民,俏臉微紅,幽幽地歎了一
口氣,抱住李小民的赤足,輕輕吻舔,就象對待周皇後玉足一般,施以帝皇般的
服務。

  李小民此時,卻是享受到了曆代帝皇都難以享受到的超級服務,與兩代皇後
的人選肆意交歡,身邊還有一個美少女嬌喘息息地將酥胸在自己背上磨擦,快樂
無以複加。

  雲雨許久,直到周皇後再度嬌吟著昏迷過去,李小民也終於疲倦,趴在皇後
娘娘的鳳體上,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再度睡一個回頭覺。

  他的嘴,與周皇後嘴對嘴地輕吻著,吸吮著她口鼻間沁人的幽香,下體也與
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而他的腳趾,仍在那位剛出現有戀足癖傾向的太子妃口中
被她抱緊深含,香舌不斷地蠕動吸吮。而那位宮女香蘭,已經悄悄地下了床,看
著床上令人臉熱心跳的香豔場麵,穿衣出去,望著外麵明媚的陽光,手捂發燙的
俏臉,幾乎以為剛才自己是做了一個離奇古怪至極的春夢。


             第六章 老鼠進城

  清晨,朝陽初升之時。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個矮小的生物,正遙遙望著遠處的金陵,臉上的表
情充滿悲涼。

  它的身高,不過尺餘,剛好達到人類小腿的高度,用兩條後腿,堅定地站在
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亂蓬蓬的,上麵還沾滿了塵土,一副滿身風塵的模樣。

  帶有尖嘴和胡須的小臉上,滿是猶豫的神情,卻狠狠咬著尖牙,悄悄磨動,
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吱吱磨牙聲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得堅定起來,最後狠
狠一咬牙,邁開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為了大王的大業,做出
一份應有的貢獻!

  可是,鼠將的腳剛剛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得悲壯
萬分,麵頰的肌肉輕輕扭動著,一行濁淚自左眼緩緩流了下來。

  它尖尖的嘴巴緩緩張開,帶著無限的悲涼,狠狠咬著牙,喃喃說出了一句讓
人感動的話語。

  「好痛!」

  它的鼠頭,慢慢地轉了過去,帶著無限的憤恨,怒視著站在自己身後,那滿
麵友愛表情的猴子。

  一隻猴子,筆直地站在它的身後,眼睛不眨不眨地看著它,濃濃的關愛之情
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鼠將。而它的一隻腳,微微前伸,剛好踏在
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麵,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壓住鼠尾的根部,直深入地下的沙
土之中。

  鼠將回轉身子,恨恨地看著它,咬牙問道:「猴子,你在做什麼?」

  猴將靜靜地看著它,滑稽的猴臉上滿是讓人感動的兄弟友愛之情,顫聲道:
「因為你要出征,我舍不得你,所以要親自前來送你進城!」

  它的聲音,十分悲涼空曠,讓鼠將聽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覺它的猴爪在激動
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讓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難忍。

  狂風自曠野上刮過,吹動猴子周身的毛發,簌簌作響。這站在曠野中的猴子
顯得如此蒼涼痛苦。

  它的猴臉,已經開始劇烈地扭曲起來,淚水自它的雙眼中緩緩流下,低頭看
著與它相對流淚的鼠將,動情地說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是誰踩我尾巴!」

  它的猴頭,驀然轉了過去,怒視著身後的一頭老牛,臉上悲憤的表情,與被
踩了尾巴的鼠將,別無二致。

  那頭老牛,身高卻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堅硬,帶著老牛超絕的體重,狠狠地
踩在長長的猴尾之上,直將猴尾中間那一部分深深踩進了沙土之中。

  那頭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無辜地看著憤怒的猴將,緩緩張開牛口,嘿嘿
奸笑道:「我看你們踩來踩去很好玩,想著你一定也喜歡被人踩尾巴,所以就來
幫幫你!」

  在最前麵的鼠將,雙爪抓緊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腳爪下的長尾巴,解恨地
冷笑道:「黃雀捕蟬,老牛在後,果然是惡人自有……那個善人磨!」

  猴將怒視了老牛一陣,又回過頭,輕蔑地瞪著鼠將,磨牙道:「連成語都會
說錯,怪不得人都說鼠目寸光!」

  鼠將鼠目泛紅,怒道:「你一大早跑來欺負人,還敢說我!我知道你是沒當
上第一,心�不高興,可是大王發下來的命令,你敢說有什麼不對嗎?」

  猴將怒道:「什麼不高興,欺負人,我這是本著兄弟友愛之情,跑來送行的
誰知你鼠咬呂洞賓,不識好猴心!」

  它轉過頭,又怒視著牛將,咬牙道:「你這頭老牛,整天騎在老子的頭上,
今天又跑來攪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挨了這頓罵,老牛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臉上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對它的關切,
嘿嘿奸笑道:「猴子別生氣,回頭我請你吃清蒸猴尾,怎麼樣?」

  它堅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著轉了個圈,但見猴將臉上的淚水,刷地奔
流而下,仰頭向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著,正要出言安慰猴將,忽然牛臉上表情一變,回過頭,看
著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幹什麼?」

  一隻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並用,緊緊抓住它的牛尾,然後吊在上麵
笑道:「你們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後麵,一隻身材壯碩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腳爪來,獰笑道:「今天是
踩尾巴大會嗎?看來我不踩也說不過去了!」

  它�腿便來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幾腳也未踩到,不由怒氣上湧,狠狠一腳
向兔子的屁股踹過去,卻被兔子靈活地一閃,那一腳正踹在牛將的腿上,痛得它
一聲大叫,哞哞地震響在曠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個趔趄之際,猴將趁機將自己的長尾巴收回來,悲痛
地抱在懷�,臉上流淌著憤怒的淚水,厲聲喝道:「別鬧了!大王命令我們五個
一起去進攻金陵,你們倒窩�鬥起來,象什麼樣子!」

  兔將此時已經跳到牛將的背上,跳著舞尖聲大笑道:「你還說!不是你第一
個跑去欺負老鼠的嗎?再說不是我們一起進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寵信,讓它最先
去進攻,你不要搞錯了!」

  猴將聞言更是惱怒,心�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麼久,對金陵最是熟悉
了,憑什麼要把這個立功的機會讓給老鼠!要是老虎搶去這個機會也就算了,可
是現在老鼠這個小不點也開始耀武揚威了,以後還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將的身上,鄙視道:「大王一定是搞錯了,怎麼會
派這種小東西去金陵打頭陣?」

  虎將在後麵大喝道:「不錯!這麼小的東西,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派出一員
虎將,一舉攻下金陵,讓那些人類知道我們妖族的厲害!」

  牛將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讓這種小東西進城,隻怕一個照麵,就
被人類的馬給踩死了!再怎麼說,也該派一個大些的妖將進城,免得丟了我東山
的麵子!」

  說著話,又伸蹄去踩猴將的尾巴,嚇得猴將慌忙將尾巴向旁一甩,躲開了牛
蹄。

  兔將站在它的身上,摸著胡須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寵信,你說這麼多,
有什麼用!沒辦法,就算丟了我們大家的麵子,也隻有讓它先去了!誰讓我們不
會溜須拍馬呢!」

  猴將的尾巴,剛才被踩得生疼,現在一甩,更是難受得鑽心刺骨,心中怒氣
勃發,卻不敢向法力強大的牛將泄火,飛起一腳,將麵前的老鼠踢飛怒道:「真
丟臉!憑什麼讓它先打第一陣!」

  鼠將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飛上半空,隨後又重重落下,在地麵上,摔成了
一團。它費力地爬了起來回頭怒視著猴將,緊咬尖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猴
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煩,是不是?」

  猴將怒道:「廢話!我什麼找麻煩,我是本著兄弟友愛之心對你諄諄教導,
免得你一步走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話未說完,便見鼠將滿麵怒色,伸手到口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

  眨眼間,在地麵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腦袋,嘰嘰吱吱地亂
叫著,互相用鼠語傳遞著資訊。

  猴將臉色微變,向後退了一步,怒道:「老鼠,你想怎麼樣?找幫手來我就
會怕你嗎?」

  鼠將怒視著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聲大叫,便見滿地老鼠,迅速從洞中
跳出,順著鼠將的手勢,瘋狂地向猴將衝去!

  縱然猴子身形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隻老鼠猛撞,轟然倒地,被一大群老
鼠站在身上,揮動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將的身上!

  先前那隻最大的老鼠見同族一舉奏功,也跳了過來,先施了個法術,讓猴將
渾身無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隻猴指,讓猴將無法捏法訣念咒,自己
跳上猴頭,揮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頭之上。

  它生怕東山鬼王怪責,也不敢用尖利鼠牙傷了猴將,隻帶領大批部下,揮動
鼠拳狠砸在它的頭上,一邊打一邊怒罵,還不時跳起來在猴頭上猛踩泄憤。

  被幾百上千的小拳頭打在身上,縱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住,痛
得周身酸痛,連聲哀叫當場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頓胖捧,直打得昏了過去。

  後麵三個妖將都臉上變色,不由向後退了幾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場火拼
想不到一向賊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來的鼠將還有這等剛烈脾氣和本領。

  鼠將騎在猴頭上狠狠亂打了一頓,將一直以來受同夥欺壓的火氣大肆發泄一
陣,猶自不足,跳起來振臂高呼道:「東山鬼王萬歲!為了東山鬼王,我們可以
拋頭顱,灑熱血,不斷地前進,前進!打倒一切敢於我們為敵的家夥!」

  豪情壯誌,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胸中燃燒。鼠將狂跳起來,望著太陽
振臂大喊,淩雲壯誌,直衝雲霄!

  它緩緩轉過身,怒目看向幾個站在一邊瞠目結舌的同伴妖將,冷冷地哼了一
聲,轉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怒吼道:「既然大王派我做了這
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不
後悔!」

  那些老鼠們都用後肢直立起來,看著自己慷慨走向人類城市的頭領,小小的
鼠眼中,都不禁熱淚盈眶!

  這衝天豪情,影響到的不僅僅是老鼠而已。旁邊幾個妖將,也是深受觸動,
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觸動最大的,莫過於虎將了。聽到鼠將的壯誌豪言,他不禁虎軀一
震,舉目遠眺,隻見在通紅的朝陽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顯得如此偉岸,竟然
隱隱散發出王者之氣……

     ***    ***    ***    ***

  在金陵城中,一處民宅之內,傳出了女子哀傷的哭泣之聲。

  一個頭陀緩步走到那處民宅之前,仰頭看去,卻見那處民宅也是高宅大院,
顯然是富裕人家。隻是門前掛著白幡,看上去是正在辦喪事。

  那個年輕頭陀搖頭歎息,走上前去,輕輕叩門問道:「請問�麵有人嗎?」

  �麵哭聲漸息,停了一會,院門打開,一個美貌女子出來開門,紅腫著雙眼
仔細地看著那個頭陀,問道:「請問大師到此,有何貴幹?」

  那頭陀�手撩開自己臉上遮掩的亂發,仔細打量著開門的女子。但見此女一
身素妝,戴著重孝,似是雙十年華的模樣,容貌清麗至極,簡直可以說是美若天
仙,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襯著素衣,更顯清麗誘人。

  她的頭上,青絲雲鬢烏黑發亮,上麵紮著白色的帶子,束住了頭發,因為哭
泣而微微有些鬆開,發髻上還戴著一朵白花。

  她此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紅腫起來,卻更顯得俏
麗嬌弱,惹人憐惜。

  頭陀雙掌合十,躬身行禮,溫聲道:「請問夫人,此處可是許仙居士的家中
麼?貧僧前日曾與居士有一麵之緣,今日路過金陵,特來拜會。」

  聽到亡夫的名字,那帶孝美女眼圈又紅了起來,努力抑製住流淚的衝動,顫
聲道:「承大師掛懷,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頭陀驚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見到許仙居士,隻覺他麵帶黑氣,似被妖孽
纏身,因此一直掛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了!不知可下葬
否?」

  帶孝美女掩麵哭道:「現在還未下葬。隻待七日之後,再行下葬之禮。」

  頭陀合什歎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許小僧進去看一眼,向許仙居
士的靈位行個禮麼?」

  素妝女子紅著眼圈,點頭答應,帶著他走進靈堂。

  頭陀舉目觀瞧,但見靈堂之內,到處懸掛著白幡,一片淒慘景象。屋中卻沒
有別人,隻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靈。

  頭陀在靈牌之前,合什為禮,口中喃喃念誦一段經文,為許仙超度,望他早
日前去投胎,千萬不可滯留塵世,做了他人的電燈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許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滯留金陵陰地,也能輕易超脫他
前去投胎轉世。何況許仙早已病亡,鬼魂說不定也都被黑白無常帶去,隻怕早就
轉世為人了,他念這一段經文,也隻是略盡人事,以防萬一而已。

  素妝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麵哭泣起來。

  頭陀念完了經文,回身歎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見了夫人,便是有緣。
敢問夫人,可是姓白,名諱上素下貞的麼?」

  白素貞麵現驚色,拭淚疑道:「大師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閨名,敢是先夫告訴
你的麼?」

  頭陀點頭微笑,心中暗自感歎道:「果然曆史還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
啊,白素貞要嫁許仙,這已經是天命注定的了!」

  看著他亂發掩蓋下的俊俏容顏,白素貞美目之中,忽然閃過一絲疑色,輕聲
問道:「請問大師,法號為何,在哪座寺廟出家?」

  頭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為家,不過是一個孤苦的行腳僧人。至於法號
麼,貧僧法海,請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貞麵現驚色,向後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頭陀點頭微笑,沈聲道:「娘子聽到貧僧法號,可有些驚訝麼?」

  白素貞淒美的麵龐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為一片冰冷,望著這年輕頭
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驚訝,不是因為大師的法號,而是因為大師笑得
這麼奇怪,讓妾身想起一個人來!」

  頭陀不動聲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貧僧的笑容,能讓娘子想起什麼人來
呢?」

  白素貞冷笑道:「那個人,卻是一個油嘴滑舌,隻會調戲女子的輕薄之徒!
據妾身所聞,那個人的笑容,便是這般邪邪的,和大師一般無二!」

  頭陀一怔,�起頭看著這冰雪聰明的清麗女子,忽然大笑起來:「娘子果然
厲害,我第一次扮頭陀,就被你認出來了!看來還是我扮得不象啊!」

  白素貞唇邊露出一絲譏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雖然見的行腳僧人不多,
可是打扮得象大人這般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誰見過,披發頭陀還穿著一雙官
靴的?」

  李小民低下頭,看看僧袍下麵的那雙官靴,�起頭來,一臉無辜地道:「這
雙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麼,難道想穿得舒服點也有錯嗎?」

  白素貞語塞,看著這位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淡然道:「我一個寡婦之門,
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無別事,就請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來慢來!我當然有別的要事,看你這意思,一定是你姐姐
找你談過話了,怎麼樣,你姐姐有意撮合我們,你有什麼意見嗎?」

  想起姐姐麵對自己悲憤的哭訴,白素貞又羞又怒,咬牙恨道:「大人此言差
矣!妾雖愚鈍,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許許仙,便會為他守節
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卻穿著頭陀的衣衫,喬妝改扮,上我寡婦之
門,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開個玩笑嘛,這也要大驚小怪的!」

  看白素貞麵色不善,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與
下官正是良配,不如我們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親,娘子看如何?」

  白素貞怒視著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看他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好幾歲,
說話卻恁地無恥,也不願與他廢話,回身拿起一根哭喪棒,咬牙道:「大人若再
輕薄,休怪小女子無禮了!」

  李小民一怔,倒撐不住笑了,撫掌笑道:「好好好,我輕薄,你無禮,我們
倒真是天生一對了!」

  還沒笑得幾聲,哭喪棒便已當頭打來,李小民一時不防,頭上挨了幾棒,被
直接打出了門,光當一聲,將大門緊緊關上了。

  站在門外,披發頭陀揉著頭上長出來的大包,嘀咕道:「真是開不起玩笑,
要不是怕打傷了你,當我不會還手嗎?其實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聽說有個
節婦在這�,來看看新鮮,結果卻受這一頓無禮!切,不理你了,我回去辦我的
正事要緊!國家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啊!」

  頭陀大人回頭就走,手中亂敲木魚,仰起頭,還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大
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紛紛側目,不知道做頭陀有什麼值得驕傲的,為什
麼這個頭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樣?

     ***    ***    ***    ***

  金陵城門處,熙熙攘攘,城內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著,進城出城的
人流穿梭不絕。

  守門的兵士,分兩行站在城門邊,盡職盡責地守衛著金陵城門,嚴防有間諜
混入。

  突然間,一陣驚呼聲從城門處向外麵傳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瞪口呆
地看著大道上遠遠走來的一個生物,臉上盡都露出了古怪驚愕的神色。

  那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頭上的士兵,也可以輕易地看出,那
個緊攥小拳頭走來的,豈不正是一隻碩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達人的膝蓋部位,身材健壯,渾身的鼠毛粗糙不堪,此時
正奇特地以雙足站立,象人一般直立著向城門走來。兩個小小的鼠爪,緊緊地攥
成拳頭,小小的鼠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昂然麵對著堅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
慨赴死的模樣。

  城門上下,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被這奇特的事件驚得呆了,靜靜地
看著那隻碩鼠,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來。

  那隻老鼠,心理素質甚好,在眾人驚訝瞪視的目光之下,一點都不覺害羞,
攥著鼠拳,堅定地走到城門前,仰頭看著城門上方寫的「金陵」兩個大字,站住
腳步,長長地歎息一聲,喃喃道:「金陵,我來了!」

  這一聲既出,遠處皆聞。所有的人,都驚得大叫起來,一時間,驚呼之聲,
響徹城門一帶。

  那些挑著擔子、拿著行李的百姓,都驚懼地向後退去,恐懼的眼神瞪視著這
隻奇特的碩鼠,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即使是守門的士兵也都心驚膽戰,卻不敢輕易退後,以免遭到上司的責罰。

  守門的小隊長,強忍住心中的驚懼,大聲呼喝,命令部下快將這隻碩鼠圍起
來,不要讓它靠近!

  一小隊的守門士兵,紛紛抄起長槍,將那隻碩鼠團團圍住,銳利的槍尖對準
老鼠,成一個圓形排列。槍尖處寒光閃爍,卻在微微顫動,顯示了持槍者心中的
不安。

  這一圓陣,氣勢森嚴,若是一般人被這麼多士兵持銳利長槍逼住,自然是不
敢反抗。可是那隻老鼠卻是英雄膽大,橫眉立目地看著這群持槍壯漢,鼠鼻中冷
冷地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邁開小腿,大步向城門走去。

  看著它邁著堅定的步伐,昂然走來,眾士兵們心中驚駭,竟無人敢於上前阻
攔,即使是擋在它前麵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後,走到一旁,將大道讓開
給它。

  小隊長看得心驚,大聲怒喝,斥責那些讓路的士兵。士兵們挨了一頓痛罵,
這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隻老鼠,不由羞得麵紅耳赤,可是小隊長命令他
們上前攻擊那隻老鼠,卻是沒有人敢於上前,就是小隊長本人也隻能舉刀呼喝,
大聲命令那隻老鼠停下來,再不敢真的上前攻擊它。

  城門前方,一個奇怪的局麵顯露在眾人麵前。一群衣甲鮮明的士兵,挺著長
槍,槍尖微微向下,逼住一隻大老鼠;那隻老鼠卻是滿臉昂揚鬥誌,昂首闊步走
向城門,竟無人敢於真的攔阻它的去路。

  就在那隻老鼠快要踏上吊橋之時,一個憤怒的吼聲從城門內傳了出來:「大
膽!哪�來的鼠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我大唐都城,難道不怕王法律條麼?」

  城門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挺槍站在
大道上,一雙暴眼怒視著前方的敵鼠,滿身的豪氣,直衝雲霄!

  這位膽敢與老鼠對峙的壯士,便是衛戍軍城防營屬下,新近提升為佐將的何
大牛壯士!

  自從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運連連,接二連三地升官,現在更是被提拔為
佐將,負有在城內巡邏的職責。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城防營的將領,個個臉上紅光顯現,和何大牛一樣,酒
氣醺天。卻是剛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館,慶賀他升職,喝得半醉,這才帶上士
兵,巡邏到此。卻看到一隻老鼠公然蔑視朝廷的權威,不由讓何大牛大怒,挺槍
而出,要以一身正氣,震懾住這隻不知好歹的鼠輩!

  何大牛的氣勢,不可謂不豪勇;怎奈那鼠輩,鬥誌更堅,卻是一眼不看何大
牛,昂首挺胸,邁步走向吊橋,滿身的豪氣,竟將前方那大將壓了下去!

  何大牛看到這老鼠竟然視自己如無物,不由怒氣填胸,瞪著老鼠,呼嗤呼嗤
地直喘粗氣。而在他身後,那些酒醉的將佐們已經在戲謔地大聲呼喊起來:「何
將軍,怎麼連一隻老鼠都不怕你?哈哈,看起來還是你的威力不夠啊!」

  「這麼小的一隻老鼠都不把你放在眼�,你要是連它都震不住,以後你的士
兵若學起樣來,你怎麼對付他們啊?學貓叫嚇唬他們嗎?」

  幾個將佐原本對何大牛升遷如此之快,心懷不平,現在醉意湧來,更是大聲
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氣,盡化為戲謔之言,大聲喊出來,羞得何大牛滿麵通紅。

  看著一員大將與一隻小小的老鼠對峙,而且那隻老鼠還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
有,這般滑稽的場麵,讓那些將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甚覺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堪這般調笑戲弄,當即大吼一聲,道:「鼠輩敢
爾!」

  這一聲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城得城門上下,都不禁嗡嗡作響。滿
街人等,盡都嚇得目瞪口呆,瞪著這位滿身豪勇氣勢的大將,心中讚歎,果然不
愧是軍中大將,呐喊起來也這麼威勢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點表情都沒變,仍是緊握鼠拳,昂然走來,竟絲毫未
將何大牛放在心上。

  剛當上了將領,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之際,哪堪如此輕視,當即憤然怒吼一
聲,挺起長槍,拍馬直向城外鼠輩衝去!

  他胯下的戰馬,速度越來越快,飛快地馳上吊橋,邁開四蹄,大步衝向那小
小的敵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個豪氣衝天的魁偉武將,手持鋒利沈重的長槍,拍
馬飛馳,越過吊橋,挺起長槍,直向前方的鼠輩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卻是橫眉立目,滿臉堅毅至極的表情,緊握鼠拳,站在大
道上,昂然怒視著疾馳而來的大將!

  雙方的身材比例,相距可謂天差地別。所有人都在瞠目看著這一幕驚人的情
景,驚訝敬佩之意,從心中狂湧而出。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那鋒利長大的鋼槍,如暴龍般狂刺而出,直取地麵上
老鼠的麵門,便要將它一槍挑飛,以成就城防大將何大牛的不敗偉名!

  那老鼠,卻是穩穩站在當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小的身體陡然漲大,渾身
鼓得如同皮球一般,看著銳利的槍尖飛刺而來,寒光狂閃,陡然間吐出胸中氣息
大聲怒吼道:「滅世轟天拳!」

  隨著這一聲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瘋狂擊出,以萬鈞之勢,重重砸向閃著寒光
的槍尖,竟似對槍尖的鋒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驚,對這老鼠的膽量也不禁暗自欽佩。隻是身在戰場,勢處敵
對,便是敬佩這老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軟,隻能拼盡力氣,將長槍直向前刺
去!

  老鼠憤然揮拳,這一拳,帶著狂暴的威勢,重重擊在銳利槍尖之上,發出一
聲轟然巨響!

  巨響聲中,便見那員身材魁梧的大將,連同巨大肥壯的高頭大馬,盡都被鼠
將一拳,狠狠地轟上天空!

  與此同時,狂暴的氣浪,向四麵八方狂卷而去,將周邊站著參觀的人群,衝
得東倒西歪。一擊之力,狂猛如斯!

  老鼠的小拳頭,早已在它的獨門武技之下,被煉得如同鋼鐵一般,重重砸在
槍尖上,雖然槍尖也是精鐵鍛造,它的鼠拳卻出奇地絲毫未損,怒視著空中翻滾
慘呼的敵將敵馬,一縷勝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臉上,浮現出來。

  何大牛壯碩的身體,在天空上翻翻滾滾,滿心驚駭地大叫著,隨著那戰馬一
同向下墜落。但聽一聲巨大的水響二人馬俱都落入護城河中,濺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卻不大會遊泳,更兼醉意上湧,更忘了遊泳是怎麼回事。在河中,被
灌得滿口是水,隻能大聲掙紮呼救,模樣狼狽不堪。

  吊橋上,那小小的老鼠,帶著勝利者的威嚴,緩緩轉過頭,看著河中掙紮呼
救的手下敗將,張開嘴,輕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牛的頭上。

  何大牛瞪大了雙眼,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老鼠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憤之情,
自心底瘋狂湧起,不由仰天悲鳴一聲,向水下沈去。

  護城河�,早有幾個水鬼巡邏,卻都是他父親何炯的部下,被下令來防守護
城河的。雖然看到他和老鼠決鬥,卻因那老鼠妖氣衝天,不敢擅自插手,更兼光
天化日,陽氣太盛,讓這些水鬼不敢輕易出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司的獨生兒
子被鼠一拳打落水中,慌忙上前救護,扶著他的身子,托著他碩大的屁股,將他
推上岸去。

  吊橋上的老鼠卻是絲毫不將這值得輕視的人類放在心上。它邁開兩條小腿,
龍形虎步般地踏過吊橋,直向城門走去!

  城門處,幾個將領早就驚訝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剛才親眼看到一員大將和一個老鼠較勁,還用著訓練時的標準姿勢,挺槍拍
馬衝殺,直讓這幾個將領笑斷了腸子,大呼這家夥殺雞用牛刀,把城防營的臉都
丟盡了!

  誰知這老鼠更狠,隻一拳,便將那大過它身子幾十上百倍的壯漢大馬轟上了
半空,這般巨力,讓眾將領看在眼中,涼在心�,知道便是換了自己上去,也定
然是一般的悲慘下場!

  看著老鼠昂然走來,幾個將領慌忙撥馬退到一旁,相視苦笑。

  他們知道若是上去,也擋不住那隻老鼠;若被它當場擊敗,自己一世英名,
盡付諸護城河中流水,而且此後也�不起頭來,要永遠被人恥笑!

  這偉大的老鼠,在眾人滿懷驚懼的目光下,甚至於讓人無法仰視——因為它
長得矮小,眾人最多隻能俯視它而已。

  帶著滿身的豪氣老鼠緩緩踏入城門,沒有人敢擋在它的路上。它昂首闊步,
翩翩遠去,消失在遠方的街道拐角處。

  在街道邊的下水溝�,幾個驚訝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卻是和它一樣的老鼠,
隻是身量上,要比它小得多了。

  一個渾身灰白的年老老鼠,撫摸著嘴上花白的胡須,激動得熱淚盈眶,顫聲
驚呼道:「天哪,那不是……皇族滅世轟天拳!想不到終我一生,還能再度看到
這般神奇至極的本領!」

  它仰麵向天,虔誠地喃喃稱頌道:「老天不滅我鼠族,讓我大鼠一族,終於
又出了這麼一位蓋世英雄!」

  直到老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城門處的眾人才想起來驚呼大叫,
一時間亂作一團。

  這個時候,那個頭陀正在街上高高興興地走著,忽然聽到前麵一陣大亂,許
多人都在亂哄哄地叫著,好像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心中一陣納罕,不由加快腳步
向城門的方向跑去。

  待得跑到那�,已經是鼠去無蹤,隻留下大批百姓,在那�驚歎議論,口沫
橫飛地講述著剛才發生的奇事。

  護城河邊,幾個士兵扶著一個滿身水濕的將軍,幫著他把口中喝下去的河水
吐出來。李小民遠遠看去,似乎有些麵熟,慌忙跑過去看,站在那將領身邊,低
頭一看,認出他便是自己從前的親兵何大牛。

  何大牛趴在地上大聲嘔吐著,將腹中河水吐出來,忽然看到麵前有一雙熟悉
的官靴,心中一動,慌忙�起頭,看著頭陀驚訝的麵容,一股悲意自心底湧起,
淚水緩緩從虎目中流出,顫聲道:「伯父,侄兒被老鼠欺負了,你可一定要為侄
兒做主啊!」



                第九集

             第一章 女神初現

  皇宮之中,後花園�,百花盛開,奼紫嫣紅,爭奇鬥豔。

  一名年約二十四五的美貌麗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製成的華麗宮裝,站在花
叢之中,望著滿目豔麗的鮮花,輕輕嗟歎。

  這一處皇宮花園,占地廣闊,花叢鮮豔,到處都生長著豔麗的鮮花,滿目鮮
豔,萬紫千紅,讓人不由不讚歎皇宮果然是世界上最為奢侈的地方,便是一個花
園,也能做得如此盡善盡美,把世界上其他的一流園林都比下去了。

  那位麗人,被香氣四溢的花叢團團圍繞,美麗的臉上,卻現出了淡淡的憂傷
之色,望向這滿目誘人美景,幽幽地歎息著,傷感之意,溢於玉容之上。

  在她身邊,沒有什麼太監宮女。她一個人站在這空蕩蕩的大花園�,雖被鮮
花圍繞,卻是一身的孤單寂寞,令人望而歎息。

  身後,緩緩傳來沙沙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人踩在花園中的落花之上,緩緩
向這邊走來。

  麗人驚訝地轉過頭去,卻見一個俊美至極的少年,身上穿著舒服的便服,緩
步走向自己。

  他的臉龐,清秀無比,眼中帶著深深的同情之意,那柔和的目光,似要一直
探到她的心�去。

  麗人輕輕咬住櫻唇,有些不知所措。這位少年,她卻是認得的。此人雖然年
紀幼小,還是太監之身卻多次立下大功,救金陵皇室、官吏、百姓於危難之中,
因此被封為中書令,掌管大唐朝局,集軍政大權於一身。

  另外,還兼任內宮總管,掌管宮中大部分實權,這一權柄,對於她們這些生
活在宮中的皇妃來說,比前一個職務更為重要。

  她不及多想內宮總管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忙斂袂為禮,柔聲道:「妾身
見過中書令大人!」

  以皇妃之身,拜見內宮總管是不太合適;可是拜見百官之首的中書令,卻是
理所當然,這也顯示了皇室對大臣們的尊敬。

  李小民深深的注意著她。眼前的女子,豔麗如花,雙頰潔白柔滑如玉,櫻唇
紅潤,拜見自己時微微的羞澀一笑,現出光潔的貝齒,如排金碎玉一般;年約二
十四五,正是最成熟美豔的年齡,酥胸高聳,羅衫之下,凸現出兩座誘人的高聳
玉峰;纖腰盈盈一握,身材誘人,已是好到了極處。便是後世的模特,也未必能
有這般波濤洶湧,誘人噴血的絕好身材。

  他本是因為那老鼠的事出的奇怪,讓他心中煩悶納罕,隨便走走,路過這處
大花園,想要進來看看,以放鬆心情。誰知卻看到這位麗人,一身寂寥地站在大
片的花叢之中,不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上前搭訕。

  待她轉過身來,李小民更是眼前一亮,大歎自己沒有識人之明,竟然讓這麼
美貌的女子獨守深宮,而沒有去安慰她的寂寞芳心,實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眼前這麗人,他卻是認得的。前次在周皇後壽辰大宴妃嬪之時,他便從那些
美貌宮妃之中,看到這位成熟美豔的妍妃娘娘,當時就不知吞了多少口水;本來
想宴後就去與她聯絡感情的,可是突然有陰山妖人殺出,妄圖謀害辰妃與蕭淑妃
的性命。李小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與陰山妖人一陣大戰,消滅了妖人,卻也因
為這陣忙亂,把這位妍妃娘娘給忘到腦後了。

  現在辰妃和淑妃兩位娘娘都已經被李小民金屋藏嬌,放在宮外的私宅之中,
時不時去那�看望她們,慰籍她們寂寥的芳心。雖然不能時常臨幸二位皇妃,卻
也比從前她們久居深宮、多年不見男人強得何止百倍!

  可是眼前這麗人,顯然是芳心寂寞,無可排遣,這樣時間長了,說不定會對
身體和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損害。

  本著治病救人的仁者之心,李小民暗自歎息道:「唉,深宮中怎麼會有這麼
多需要心理治療的美女,簡直比後世有心理問題的大學生還要多上好多!沒辦法
啊,雖然這麼久一直很累,我還是得拖著疲憊的身子努力去安慰她們,用最新科
學驗證過的療法,來治療她們心�的創傷。雖然我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可是就
算再苦再累,我也得努力撐下去!佛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句偉大的佛理如閃電般在腦海劃過,李小民劍眉一挑,炯炯有神的雙眼中
射出強烈的堅毅之色,帶著舍己救人的崇高理想,緩步走上前去,用柔和的動作
堅定地,將妍妃香軟的嬌軀抱在了懷中!

  妍妃低低地嬌呼一聲,驚訝地看著這比自己小上十歲左右的少年總管,芳心
劇烈地跳動起來,呆呆地看著近在眼前的俊美少年,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舍己救人的偉大少年,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可堪憐惜的深宮美女,緩緩低下頭
堅定地,將自己的雙唇印在了她略顯蒼白的櫻唇之上!

  妍妃已經是芳心亂跳如麻,更哪堪這般唇舌襲擊,隻嚶嚀一聲,便已深深地
沈浸在他高超的治療手段帶來的迷幻之中。

  李小民的舌頭,如牙科醫生的鑽探機一般,靈活地鑽進了濕潤嬌嫩的櫻唇之
中,挑開貝齒,與麗人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口水交流,舌戰激烈,弄得妍妃嬌軀
輕顫,渾身發熱,若非有李小民摟住她的纖腰,隻怕已經跌倒在地,無法動彈。

  李小民的手,緩緩鬆開,讓這位美女的嬌軀無力地滑落在地,軟軟地跪倒在
自己腳下。

  輕輕撫摸著她高聳的青絲雲鬢,柔滑玉頰,李小民的手按在美人腦後,輕輕
一拉,便讓她滾燙的嬌靨,緊貼在自己的胯間。

  嬌美的麗人,明亮的雙眸陡然瞪大,驚訝地感覺著臉上傳來的堅挺感覺,即
使是隔著褲子,依然能感覺到,那般令人吃驚的硬度。

  她的手,顫抖地�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隔著褲子撫摸著,從那外形和硬度上
都能清楚地感覺出,眼前的少年,並不是讓她一直嗟歎惋惜的太監之身,而是一
個完整得令人吃驚的男人!

  她俏麗的麵龐,緩緩�了起來,跪在地上,仰頭看著滿麵同情之色的清俊少
年,美目中滿是驚恐之色,渾然忘卻了,自己的纖纖玉手,仍隔著褲子,緊緊地
握住他那不該出現在太監身上的東西,還在下意識地揉弄著。

  李小民微微笑著,感覺到這樣的「震撼療法」已經起到了效果了,這位寂寞
麗人,已經不再是那樣身上帶著一絲不合年齡的暮氣,而是有蓬勃的活力,自她
青春年少的身體上強烈散發出來,這從她激動的表情,急促的嬌喘,以及劇顫的
嬌軀,就可以感覺得出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引導病人治療自己,是他們偉大的天職。李小民
的手,就這樣引導著妍妃的纖纖素手,為自己解開了玉帶,讓那美女眼睜睜地看
著便服的褲子脫落,露出了他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治療「寂寞美女症侯群」的全套
治療器具。

  妍妃瞪大美目,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物體,芳心劇震,思維在那一瞬間,徹底
停滯,整個人便似跪在地麵的美女玉雕一般,無法動彈,隻有急促的溫熱呼吸,
不停地打在眼前的器具之上。

  這個時候,心理治療醫生的治療器具已經準備好了,李小民滿意地看著自己
鬥誌昂揚的助手,抱住美人的臻首,以一個醫生的專業精神替她擺正姿勢,便似
牙科醫生在牙齒上打孔的機械一樣,迅速鑽探進了她溫暖濕潤的香口之中。

  在他富有專業精神的熟練引導下,妍妃已經開始呆呆地吞吐起來,櫻唇吸吮
香舌纏繞,帶著醫生無限的快樂,讓李小民在治病救人的同時,也得到應有的報
償,讓他深深感歎,「助人是快樂之本」這句話,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他�起頭,誌得意滿地向四麵看去。這一片萬紫千紅的大花園�,隻有他們
兩個人,在燦爛鮮花叢中,緊緊糾纏在一起。俊男美女,百花盛開,如此美景,
便是天上人間,都難得一見。

  皇宮花園占地廣闊,四周都有月亮門可以進出。

  李小民眉頭一皺,心道:「治療心理問題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受到外界打擾。
如果被人撞見,隻怕這位女患者的心理會受到強烈衝擊,對治療會很不利!若是
讓她因此而有了強烈的心理創傷,那就弄巧成拙了!」

  為了防止有不知趣的太監宮女闖進來撞破好事,也為了試驗自己新近練習的
禁製之術是否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李小民口中喃喃念動真言,一股微不可見的強
烈波動無形地自他身上散發出去,籠罩住了整個花園。在他的咒文加固之下,強
大的禁製,漸漸成形,不論是人還是聲音,都無法透過這道禁製隨意出入,便是
飄浮的鬼魂和天上的飛鳥,亦不能例外。

  李小民不習慣被鬼魂偷窺自己治療病人,因此早就命令部下的鬼魂都退出花
園,免得真的被自己詛咒長出針眼。他的詛咒之術也練習得有了一點成效,前些
日子,月娘真的長出了一個針眼,嚇得她再也不敢偷看了。這一次,他出來的匆
忙,換上便服時忘了帶上她的收魂玉,倒也少了一個喜歡偷窺的電燈泡。

  布下了禁製,李小民安下心來,雙手扶住胯下麗人的臻首,微閉雙目,享受
起她柔軟滑膩的香舌和櫻唇的服侍起來。

  在下麵,妍妃細心地吞吐著,雖然芳心依然是震撼莫名,可是已經漸漸能夠
思考,以她冰雪聰明蘭心慧質,很快便猜出了這位中書令大人本是混入宮中的,
這等大事,若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人頭落地,自己若想不被殺人滅
口,隻有服侍得中書令大人舒服了,他心�高興,不但不會殺自己,還會多加照
顧,讓自己在宮�的生活好過許多。就連自己的親人,也會多蒙其利。

  更何況,有這麼一個英俊少年的陪伴,會讓以後的日子,多了很多趣味呢。

  妍妃的俏臉,悄悄地紅了起來,隻能用激烈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嬌羞,玉手
輕輕扶住他的大腿,櫻唇含吮起來更是用力,啾啾有聲。

  在這片美不勝收的廣闊花園�,茂密的鮮花開得十分燦爛,而這一對俊美至
極的男女,一站一跪,動作和諧自然,讓人不禁慨歎,大自然的傑作,以此刻堪
為最美的一瞬間。

  就在這美景令人讚歎之時,天空中,忽然飄過一朵紅雲,還在不停地擴大,
讓這一片花園,迅速籠罩在紅雲繚繞之中。

  李小民警惕地�起頭,望著四周團團包裹著自己二人的桃色煙霧,一絲奇特
的法力波動,讓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這片桃紅色的煙霧之上。

  煙霧之中,似有大片煙霧形成美人浮現,站在空中,點頭微笑。

  李小民仰頭看著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形,雙手按住胯下佳人的頭部,凝神或備
不知道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空中的美女,漸漸由桃色煙霧凝聚成一個巨大的人形,揮起手臂,用力向下
一指!

  就在這一刹那,所有的煙霧,化為一個巨大的箭頭,轟然向下衝去,目標直
指李小民,和他胯下渾然不知禍事已至的美貌麗人!

  李小民嚇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凝神抵擋,那巨箭來勢卻是甚急,其中法力龐
大,竟將他的仙力壓住,讓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一個法術!

  就是剛才那美女,亦化身鑽入巨箭之中,以更快捷的速度,轟然撞落在地麵
上,箭尖所指,正是李小民和妍妃的交合之處!

  轟然巨響,塵煙四起。李小民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完了!這一箭下來,
真的得變成太監了!唉,可憐這位美人,我沒有雞雞還能活下去,她沒了腦袋,
該怎麼辦啊!」

  巨箭落下,地麵被震得敞開了一個大洞,讓他的身體,迅速下落,似是跌入
了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李小民絕望地感覺著身體下落速度越來越快,突然有些奇異的感覺浮上他的
心頭:「奇怪,為什麼挨了這一箭,隻是有一點點疼痛,而且還是象剛才那樣爽
快?」

  這樣的結果,卻是因為妍妃突然落入深淵,嚇得狠狠一咬,將他用來治療的
器具狠狠咬在口中,貝齒咬得他有些疼痛,恐懼之下,含吮得卻更是用力,就象
含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叭地一聲,二人跌落實地,觸地柔軟,讓這對俊美男女,滾作一團。

  在巨大空曠的洞穴中,李小民睜開眼睛,仰頭上望,卻隻看到頭頂上方有一
個小小的洞口,與自己離得甚遠,不由暗自慶幸,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還沒
有當場死去,實在是太幸運了!

  可是在皇宮花園的地麵之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空洞?李小民抱住顫抖的妍
妃,輕輕拍著她的玉背,舉頭向四麵看去。

  第一眼,就讓他嚇得冷汗直流。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的美麗
麵容!

  美女的臉,李小民已經是看慣了的,絕不會因此而嚇成這樣。真正讓他吃驚
的是,這位美女的臉,比他整個人的高度還要高上好多倍!

  這樣一張巨大的臉湊在自己身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即使這張臉絕色美豔
也不能引起李小民的一絲興趣,慌忙抱緊妍妃顫抖的嬌軀,坐在地上,強自鎮定
地大聲問道:「你是何方邪祟,竟敢來尋我大法師,難道不怕我仙法厲害麼?」

  那個美女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朱唇輕啟,從血盆巨口中吐出了一行清晰的詞
句:「這位小法師,你們從高處落下來,要不是我接住你們,你們就早摔得粉身
碎骨了,怎麼不知報恩,反而這樣說我?」

  李小民一怔,抱著懷中顫抖的美女站起身來,舉目四顧,發現自己現在是在
一個巨大的洞窟�麵,從剛才落下來的地方來算,這個洞應該是在皇宮花園的下
麵,或者還要再大一些,說不定連勤政殿都在這個洞的上方。

  而這位美女,並不是隻有一張臉而已。她的整個身子,長身玉立,身高足有
李小民的上百倍還多,雪白赤裸的身體上麵,不斷地向外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雖然是這般高,但昂首站在洞窟之中,卻一點不顯擠,反而顯得十分空曠,
距上方的洞口還有很遠,足見巨洞之大。

  這美女雖然身材高大,她的皮膚卻光滑得有如凝脂一般,酥胸高聳,一對凸
出的玉峰足以令人震撼衝動。腰肢纖細,帶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擺動,美妙的身材
好得無可言喻,簡直是絕色美豔,再加上身上那一絲空靈之氣,讓她整個人看起
來便似誘人的女神一般,一絲不掛的玉體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誘惑之意,遠遠勝
過了李小民所識的人類美女和鬼魂美眉。

  而李小民二人,現在就站在她一雙玉掌之上。她小心翼翼地托著這一對男女
看著這微小的人類,嬌豔紅唇邊不由露出一絲興奮欣喜的笑容。

  她的麵龐,因興奮而微微泛紅,身上和臉上散發著桃紅色的光芒,帶著難言
的誘惑之意,舌尖從櫻口中伸出,輕舔香唇,看得李小民也是一陣喉嚨發幹,幾
乎有些想要上前幫她舔舔紅唇,順便咬她誘人的舌頭幾口。

  他慌忙收斂心神,暗自警惕,此女媚意如此濃烈,簡直是人力無法抵擋,堪
稱絕色尤物,誘人至極。其法力強大,自然也不用說。以他暗自窺測到的,此女
的法力與自己一比,簡直是皓月比之燭光,若要動起手來,隻怕自己連一下都撐
不住。

  他輕咳一聲,沈聲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為什麼會居於皇宮之下?」

  高大的美女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疑道:「這�是皇宮地下嗎?原來人類也
開始有自己的帝皇了,有趣!」

  李小民聽得納悶,一時猜不出她的來路,可是懷中的妍妃已經快要嚇昏了,
抱緊他的腰,顫抖不止。纖纖素手,不知該抓什麼好,竟然將他露在外麵的治療
器具緊緊抓在手�,弄得他一陣疼痛。

  李小民久經風雨,現在已是毫不羞澀,表情自然地伸手掰開她緊握的玉指,
彎腰順手提起褲子,遮住了不適合在陌生女性麵前露出來的東西,一邊紮著褲帶
一邊溫聲道:「多謝姑娘救了我們一命,請將我們送上去吧,有什麼話,我們到
了上麵再說!」

  絕色美女潔白如玉的俏臉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幽幽地道:「可是人家上
不去啊!現在這個身子,也不是人家的真身,隻是人家用法術幻化出來的,上麵
的陽光那麼強烈,好像比當年的烈陽更加厲害。人家的這個法身,一旦上去,就
會被�麵的陽氣激得化掉,一點都不會剩下的!」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李小民的褲子上,透骨的媚意自美目中流露出來,
柔聲道:「剛才你們在做些什麼,繼續做下去,好不好?其實人家就是因為被你
們剛才做的事驚動,才知道上麵原來有了你這樣陰氣陽氣都十分充足的男子,這
才破開地麵的禁製,把你們弄進來的。快做吧,說不定人家的脫困希望,真的在
你們身上呢!」

  她張開朱唇,緩緩地,向玉掌上的一對男女,輕輕吐了一口氣。

  氣息如蘭,幽香撲鼻。可是因為她的高大,氣流之強,就似一股清風般,在
二人身邊流過,將這一對俊美男女,團團裹在一片幽香之中。

  這幽香中,似乎夾雜著極強的誘惑力,玉掌上的男女,立即臉色泛紅,看向
對方的目光,也充滿了情欲。

  妍妃最先抵受不住,緊緊抱住李小民,一把扯脫了他剛穿上的褲子,握住他
的仙器,用力揉動起來。

  李小民還好一些,苦苦抵禦著血管中奔流的情欲,心中暗驚:「好厲害的催
情本領!月娘要是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差得天差地別!她到底是什麼來路,怎
麼會有如此強的法力和催情本領?」

  看他抱著那成熟女子,下體鬥誌昂揚,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顯是在抵擋著自
己的欲望,絕色美女驚疑地「咦」了一聲,張開朱唇,再度吹出一口香氣,紅潤
香舌自口中探出,在李小民的下體上,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被巨大的紅潤舌頭舔在尖端,李小民隻覺轟的一聲,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
起來,再也忍受不住,將妍妃按倒在地,如野獸般地撲上了她的身子,瘋狂撕裂
了她的華麗宮裝,分開一雙玉腿,狠狠地闖進了她的玉體之中!

  妍妃低低地嬌吟了一聲,多年未經人事的成熟美體,緊緊纏住李小民的身體
玉腿盤緊在他腰上,與他糾纏在一起,嬌軀顫抖,閉目呻吟,臉上紅潮滾滾,已
整個身心都沈浸在這強烈如天崩地陷的劇烈刺激之中。

  在絕色美女的玉掌之上,這一對年齡相差約有十歲的俊美男女翻雲覆雨,激
烈交歡。在他們赤裸的身體之上,淡淡的粉紅氣息散發出來,化為道道煙霧,被
目現興奮之色的絕色美女深深地吸入了瓊鼻之中。

  此時的絕色美女,臉上滿是興奮欣喜之色,貪婪吸吮粉紅氣息的瓊鼻幾乎壓
到二人身上,白玉般的鼻尖輕輕頂著李小民的赤裸臀部,陶醉地歎息道:「太好
了,終於找到這樣合適的男子,可以幫助我們脫離困境了!啊,原來這個時代的
人類,也是這樣做的,和那時候的人類好像沒什麼分別嘛!」

  李小民壓在妍妃美豔玉體之上,胯部瘋狂聳動,激烈地撞擊著美人的玉臀,
聽著她嬌滴滴地嘶叫呻吟,胸中的熊熊欲火,幾乎要把他整個淹沒。

  可是每當臀部向後收回時,都會撞上什麼東西,好像還挺富有彈性。他伸手
向手一摸,握住了一個柔軟堅挺,光潔如玉的東西。

  李小民奇怪地回頭一看,發現自己握住的是一個巨大的鼻尖,而那如玉瓊鼻
的主人,正皺著鼻子,好笑地看著自己,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比自己見過的所有
美女的眼睛的麵積總和還要大。

  此時的李小民,已經是被那絕色美女的法術弄得欲火焚心,也顧不上害怕,
用力一推瓊鼻,然後用力把身下美女翻過身來,將她緊緊按在巨大柔軟的玉掌之
上,自己撲在她的身上,再度瘋狂進攻起來。

  妍妃伏跪在絕色美女的玉掌上,顫聲嬌吟,被身後少年的瘋狂衝擊弄得魂飛
天外,此時的快樂,便是給個天仙讓她做,她也絕不換。

  二人的瘋狂交歡,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妍妃美目翻白,昏厥過去好
幾次,李小民才在她玉體之內酣暢淋漓地發泄完畢,抱著她一絲不掛的嫣紅玉體
用力喘息。

  喘息許久,理智終於回到了李小民的身上。他驚恐地�起頭,看著那陶醉地
吸吮粉紅氣息的絕色美女,卻無力氣爬起來。所以他隻能仰躺在她的玉掌之上,
道:「請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用法術,讓我們做這樣的事?」

  那女子睜開眼睛,嫵媚地看著自己掌上的赤裸少年,嬌笑著道歉道:「真是
對不起啦!我實在是被困得太久了,一時著急,也沒有問你,就讓你們做出這件
事來。」

  李小民奇道:「你被困?困在什麼地方?」

  絕色美女目光向下一掃,幽怨地道:「就是在下麵啦!我現在的身體,也是
我用殘餘的法力模擬出來的,要不是從你們的欲望�麵得到了強大的能量,隻怕
下一次幻化法身都會有些難度呢。」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掌上少年,顫聲道:「請你幫助我,以後多帶女子來這�
交歡,讓我能有足夠的能量,衝破束縛,回到世間,好不好?」

  李小民眼珠轉了一轉,道:「我幫你有什麼好處,你又不肯陪我做那事!」

  絕色美女急道:「怎麼不肯,我肯的!你要我做,我就會陪你做,隻是現在
不行,我現在的法力還做不到這樣,不如等到我真身出來,陪你做個痛快,怎麼
樣?」

  她白玉般的臉色,微微地紅了起來,微垂雙目,幽幽地道:「其實,人家還
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呢。你要是救出了我,我就答應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這話從她散發著幽香的口中說出,帶著無盡的魅惑之意,讓李小民的欲望之
火,轟地點燃。

  他強忍著欲火,正要再問那女子的來曆,卻見那女子麵現急切之色,快速地
道:「時間快到了,這一個時段是禁製最薄弱的時候之一,馬上禁製就會加強,
我的法身會消失。你快些走吧,下一次,這個時間,一定要再帶些女子來,讓我
能夠積聚更強大的法力!」

  絕色美女的臉上,露出了依戀的楚楚可憐之色,粉紅色的香舌,自朱唇內吐
出,在李小民赤裸的身上輕輕一舔,霎時覆蓋住了他的大半身體,像是蓋上了一
層肉色的厚被子一樣。輕輕舔舐著,將他身上的液體,舔吸幹淨。

  在她一舔之下,李小民的突出部位受到的刺激最大,狠狠頂在她的紅潤香舌
之上,弄得她一陣臉紅,慌忙將香舌收回了口中。

  她輕輕一笑,高大纖細的身子,陡然飛騰起來,粉紅色的衣袂飄飄,似是散
花天女一般,帶著令人敬畏欣羨的高貴氣勢,飛上天空,玉掌托著李小民和昏迷
的妍妃,自洞中伸出去,將他們送上地麵,小心地放在地上。

  陽光直射下來,照耀在她晶瑩的玉掌之上,嗤嗤連聲,玉掌消失不見,連帶
她整個身子,也化為一團桃紅色的煙霧,直向下方黑暗的深淵射去。

  皇宮花園�,地麵上有一個巨大的洞,下麵黑洞洞的,深不見底。李小民就
趴在這洞的旁邊,向下麵瞠目而望,卻是什麼也看不到,那個洞,將那絕色美女
一口吞入,再不留半點痕跡。

  看了許久,李小民怏怏地站起來,歎了口氣。

  搔搔頭,心�暗道:「她剛才說的禁製,肯定不是我剛才布下的什麼禁製。
以她這麼強的法力,還要怕什麼禁製,那禁製又是誰布的?還有,她的來曆到底
是怎麼樣的?」

  想了半晌,還是不得要領,隻得回身抱起昏迷的妍妃,替她將碎裂的宮裝覆
蓋住她的赤裸玉體,看著她昏迷中俏臉上滿足的微笑,心�明白,自己用盡力氣
幹了她整整一個時辰,多少年鬱積的不滿也都讓她滿足夠了,心理上的鬱結多半
也會迎刃而角。而自己卻累得腰酸背痛,得回去好好休息一陣才好。象這樣舍己
為人、不顧自身疲憊的好醫生,隻怕這個時代,也隻有自己這樣一位了。

     ***    ***    ***    ***

  第二天,李小民沒有如約而至。他的飄浮術練得不好,如果從那麼大的大洞
跳進去,隻怕是會很危險,更不用提他還得帶上一位美女一同前往了。何況這位
絕色美女到底安的什麼心,他還不能十分確定,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為了安全起見,他下令部下鬼衛去那大洞側壁打出一條地道,以供自己從較
為平緩的地道�鑽進大洞中。可是那洞中傳來的森寒陰氣,讓鬼衛們也忍受不住
隻能一邊顫抖著一邊打洞,進展很慢,幸好越是遠離那處大洞的地道,寒氣就越
輕,鬼衛們打起地道來,還能快上一些。

  他們在那�打地道,那個絕色美女卻也一直未曾出現過,似是知道李小民不
會來,她也就不費神出來一樣。

  這一天,李小民陪著真平公主,來到了周皇後的寢宮。

  盡管已經知道真平公主病勢漸愈,可是看到她歡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還是讓周皇後吃了一驚,心中喜悅萬分。

  在行過禮後,周皇後歡喜地將跪在地上的真平公主抱在懷中,玉容上流淌著
珠淚,顫聲道:「病好就好,好了就好!」

  真平公主撲在母親懷�,偷偷地笑著,心情已經好到了極點。隻是微微還有
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母親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旁邊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姑娘看到了,也是歡喜至極,跑到她的身邊,抱住姐
姐,嘰嘰喳喳地大聲問候,和她說起了家常閑話。

  可是她的目光,越過真平公主的身邊,看到站在門口的一個少年大臣,雖然
外表恭謹,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讓她不由俏臉微變,有些驚惶地咬著嘴唇
回頭看著母親,似乎想要從她那�得到援助。

  可是她看到的,卻是自己母後感激地看著那個壞太監,顫聲道:「小民子,
真是多虧你了!真平能好得這麼快,都是靠了你的仙丹之力!」

  李小民心�暗道:「何止是仙丹,還有『仙雞』之力,你沒有算上呢!唉,
治病救人做到我這麼舍身賣力的,也算是天下獨一份了!」

  可是在表麵上,他還是恭恭敬敬,躬身肅容道:「娘娘過獎了。微臣這隻是
僥幸所至,一切盡托了娘娘的洪福!」

  周皇後感激地看著這位得力的臣子,芳心之中,卻有淡淡的憂慮升起。她心
�明白,當著別人李小民越是謙恭,到了夜�,在床上做得就越發賣力,還常要
她做些極端羞恥之事,以保持心理上的平衡。一想到今夜可能會被他弄得昏死過
去幾次,周皇後就心�發顫想想明天的早朝,恐怕自己是不能有力氣去上朝了。

  因此她心�一算,慌忙笑道:「愛卿過謙了。今天你有什麼要求,盡管現在
提出來,本宮自當允許。」

  李小民心�一動,�眼看看周皇後,再看看她的兩個女兒,直看得安平公主
驚慌地向後麵縮去,方才收回目光,倒沒說要把皇後或是哪個公主賞給他作為治
病留念,隻是謙虛地道:「微臣也沒有什麼需要的,隻恨當年識字太少,不能從
科舉出身。現在雖是為國出力,終究心有遺憾,求娘娘允許,今年多加一場恩科
讓微臣當一回主考官,為國家選舉良才,也就滿足了。」

  真平公主回過頭來,滿心感激地看著李小民。她剛才去拜托了自己的妹妹長
平公主,讓她和她一向交好的小民子去說,要母後多加一場恩科,好讓自己的情
郎可以名正言順地參考。而小民子真是有義氣,看長平公主帶著她去了,當場便
拍著胸脯擔保答應向周皇後上奏,請求加一場恩科。有他這位國之重臣出麵,周
皇後答應起來自然要容易得多。

  周皇後微一猶豫,想想錢鬆之案,牽連也不少,確實需要一些新人為官,來
彌補官員不足,便點頭答應,道:「這樣也好。小民子,此事便交由你全權處理
好了。」

  李小民躬身領命,心�暗笑:「自己考自己,這場考試還真是有意思啊!」

  隨便上奏了幾件事,李小民告退出去,守在門口,一心守株待兔,絕不能讓
安平公主偷偷地溜走了。

  安平公主果然心�有鬼,跟周皇後、真平公主說了幾句話,便推說身體不適
要回去休息。

  周皇後聞聲,果然大為著急,叮囑她快回去休息,不要象她姐姐一樣,再病
倒了。

  安平公主偷偷地從後門溜出來,東張西望,見那個壞太監不在附近,一溜小
跑,鑽到不遠處茂密的桃樹林�麵,想著那個壞太監應該追不到這�來了,這才
拍拍小胸脯,放心地長出了一口氣。

  身後,忽然伸出一雙手來,扣住她喘息起伏不止的小小酥胸,一把握住那兩
個小小的突起,放心大膽地撫摸揉捏起來。

  安平公主嚇得尖叫一聲,回頭一看,在身後緊緊抱住自己,邪邪而笑的俊俏
少年,不是那個壞蛋太監,又是誰?

  她用力掙紮,李小民卻是抱住不放,他雙手舒舒服服地揉捏著羅衫�麵的玉
乳,閉目享受著良好的手感,唇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安平公主驚羞交集,掙紮不開,�起腳來,狠狠在李小民的大腳趾頭上,重
重跺了下去!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聲,跳開去抱著腳亂跳,跌坐在地上,指著安平公主怒斥
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摸兩把有什麼,又用腳跺人!」

  安平公主氣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掩麵哭泣道:「你這壞蛋太監,又、又對我
做這種事!」

  李小民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樹雪雪呼疼道:「好了,我這次來,是來
跟你談上次我們的賭約的!」

  安平公主一聽果然是這事,不由麵色微變,卻強撐著道:「什麼賭約?我怎
麼不記得?」

  李小民一聽便著了急,叉著腰叫道:「喂,你姓賴的?明明答應我的事,這
就想要賴掉?」

  安平公主搖頭嬌笑道:「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是敢去向母後告狀,我
就告訴母後,你摸我的、我的……」

  李小民怒視著她,長歎道:「真是人心不古,就連你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公主
也學會撒謊騙人了!唉,反正我要被人以侮辱公主之罪綁赴法場開刀問斬了,不
如就幹個痛快,也不枉我這一刀之苦!」

  說罷,他便似惡狼般猛撲上去,一把按倒嬌俏可愛的小女孩,低頭在她的俏
臉上亂親,雙手趁勢深入了她的衣衫之內。

  安平公主驚得大叫一聲,感覺著他的手靈活至極,已經伸到了小衣之內,一
把扣住了少女最珍貴的神秘禁區,不由羞憤欲死,抱住李小民的頭,用力揮動小
拳捶打,哭泣道:「壞蛋太監,我打死你這壞太監!」

  李小民正在享受少女柔嫩肌膚帶來的良好觸感,忍痛挨了幾拳,索性爬起來
把她按在身下,連手臂一同抱住,另一支手,便肆意在她衣衫內遊走,撫摸著小
小嬌軀上各處柔嫩的部位,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被他魔手摸到身上,安平公主的身體迅速發熱軟化,已經沒有力氣再與他搏
鬥,隻得嚶嚶哭泣道:「不要,不要!」

  李小民心�嘀咕道:「你還是叫『雅美蝶』更好一點,那樣我會有身臨大片
現場的感覺!」

  不過他也隻是和這小女孩鬧著玩的,以報複她對自己的毆打辱慢,現在看嚇
得她也夠了,便從她小小的酥胸前�起頭來,滿臉愁容地歎息道:「公主殿下,
小人平生最重然諾,既然公主許給了我,又怎麼能反悔?小人絕不能容許這種事
發生,就算拼著一死,也要公主把許給我的事做到!」

  安平公主驚叫道:「我可沒有許配給你,你不要亂說!不過你剛才說的那件
事,我已經想起來了,你說治好我姐姐已經做到了。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李小民精神一振,滿臉親切地笑道:「其實要什麼賞賜隻要跟皇後娘娘要就
行了,我要的,隻是公主答應小人一件事。」

  安平公主隻求脫身,慌忙叫道:「好吧,快說,什麼事?我答應你就是!」

  李小民臉上紅光泛起,興奮地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請公主答應我,
以後隻要我想親公主,旁邊又沒有別人,殿下就容許我親個痛快!」

  安平公主大驚,小臉羞得通紅,顫聲道:「這怎麼可以!你,你這個要求太
過份了!」

  李小民也不說什麼,手再度伸進她的宮裝�麵,一直向下麵探去。

  感覺著他的魔手伸進小衣,款款撫摸著自己雙腿間最隱秘的部位,靈活的指
尖輕拈挑動,安平公主羞得嚶嚶哭泣,無力地抽泣道:「好啦好啦,我答應你就
是!你快把手拿出來!」

  李小民戀戀不舍地從她的衣衫�麵把手拿出來,看著指尖上那一點露珠在陽
光下閃閃發光,不由有些失神。

  見他在發怔,安平公主悄悄推開他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及拍去身上
的塵土,偷偷地從後麵便要開溜。

  李小民回過神來,跳起來追過去,從後麵抱住安平公主,輕輕親吻著她的玉
頸,微笑道:「公主殿下,你要到哪�去?」

  安平公主羞得滿麵通紅,顫聲道:「我回去休息一下。你不要先回去休息一
會嗎?」

  李小民一邊伸手到前麵,小心地摸她的咪咪,一邊搖頭笑道:「我才不要。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現在想親公主了,請殿下轉過身來,讓小人親個痛快!」

  安平公主驚慌地向樹林外麵四處張望,低聲道:「現在這�人多眼雜,不要
讓人看見,快放手!」

  李小民微笑道:「公主殿下放心好了,現在滿宮都是我的親信人手,誰會去
亂說?何況這又是在密林之中,沒有人能看見的!」

  安平公主聽得心中微驚,照他這般說,那是連宮中的安全都能一手掌握,若
是自己不從,隻怕這壞太監陡起凶心,連自己母女都要害了!

  微一猶豫,李小民已經把她的嬌軀扳了過來,不容分說,便將她抱在懷中,
低頭向她的櫻唇吻去。

  安平公主嚶嚀一聲,香唇已經被李小民溫熱濕潤的口唇包圍,柔滑的舌頭還
從她香唇中探入,頂開貝齒,與小小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這個長長的濕吻,激烈的唇舌糾纏,讓安平公主渾身發熱,一股從未感受過
的奇特感覺,從心底升起,小小的嬌軀,不由自主地和比自己稍大一點的少年擁
在一起,喘息劇烈,帶著濃烈的少女的幽香,打在李小民的臉上。

  李小民低低地微笑著,擁抱著這嬌弱的少女,一邊深吻著她,吮吸著她的櫻
唇香舌,一邊小心地伸手到她身上,撫摸著她小小的酥胸,纖細的腰肢,柔軟的
少女香臀。而安平公主在少女的初吻獻出之時,被他吻得神魂飄蕩,意亂神迷之
下,也就不大阻拒,任由他大吃豆腐。

  可是當李小民解開她的衣帶,伸手到酥胸上亂摸亂捏,她小小的蓓蕾被手指
捏得疼痛,驚醒過來,用力推開李小民,哭泣道:「你,你說話不算話!說是隻
要親的,怎麼還要摸起來了?」

  李小民摸摸鼻子,幹笑道:「啊,一時忘了。好吧,我就隻親好了!」

  他再度抱緊安平公主,親吻她小小的柔嫩臉蛋,雪白的玉頸,漸漸移下去,
一直吻到敞開衣襟的酥胸之上。

  安平公主一開始看他改過,還稍稍放過,誰知他越做越奇怪,甚至還親到胸
脯上,用牙齒咬住小小的嫣紅蓓蕾,用力吮吸,弄得她疼痛酥麻,抱住李小民的
頭部,哭泣道:「你在做什麼,這樣是在……還不快點把嘴拿出來!」

  李小民�起頭來,一臉無辜地道:「公主殿下,我這可是完全按照協議來的
啊!不是說讓我親個痛快嗎,我這麼親,才能痛快!」

  說罷,他又低下頭,親吻吮吸著柔滑的酥胸,將剛剛發育的柔嫩蓓蕾,含在
口中,肆意吮咂,舌尖還不時在上麵挑逗。

  安平公主被他弄得又哭又笑,嬌軀酸軟,不得已,隻得哭道:「好了,不要
親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不親?」

  李小民�起頭,環抱著她的纖腰,沈思一陣,忽然點頭道:「我知道了,我
之所以要這麼做,都是它在作怪!」

  安平公主奇道:「誰?是誰在作怪?」

  李小民脫下褲子,指著曾經讓她母親尖叫顫抖哭泣的東西,歎息道:「這個
怪東西,這些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長大了許多,大概是因為它在作怪,我才
會對公主無禮。」

  安平公主從來未曾見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害怕地看著他身下的昂揚之物
躲到他的身後,畏縮道:「這該怎麼辦才好?」

  李小民回身拍著她的頭,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隻要讓它變小就行了。
至於怎麼變小,你看,隻要這樣,就可以了。」

  他拉住女孩的纖纖小手,引導著她放在上麵,溫柔地撫摸揉弄,一邊舒服地
歎著氣,一邊讚揚道:「不錯不錯,公主殿下你真是聰明,一教就會。這麼過一
會,它就會變小了。」

  安平公主又好奇又畏懼地看著那奇怪的東西,纖細潔白的小巧玉手款款撫摸
套弄,半晌之後,見沒有什麼異狀,漸漸好奇心起,在它的附近到處摸了個遍,
好奇地歡笑起來,喃喃道:「真是奇怪的東西!」

  李小民卻是舒服得不得了,站在桃樹林中,緊緊抱著當朝最受寵的小公主,
享受著她纖纖小手的撫摸套弄,低下頭,深深吻著她的櫻唇,身子漸漸變得僵硬
起來。

  安平公主閉著眼睛,仰頭與這小太監深吻著,唇舌糾纏,交換著香津甜唾,
一雙白玉般的小手也不閑著,不停地在下麵動作著,漸漸神魂飄蕩,不知所之。

  陡然間,她驚叫一聲,雙手劇顫不止,低下頭,吃驚地看著手中跳動的仙器
不知所措。

  李小民雙手扣緊她的香肩,閉目低低地呻吟著,隻能感覺到自己抱緊這美麗
少女的爽快感覺,身子已經是不能動彈,除了那一個部位。

  安平公主呆呆地看了幾眼,直到奇怪的汁液射到她的手上、臉上,她才驚叫
著跳開,低頭看看身上的漂亮衣服,已經沾上了一些白白的東西。而李小民呆呆
地閉目站在那�,像是已經不能動了一樣。

  自己的漂亮衣服被他弄髒了,安平公主心中大恨,趁機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腿
上,看他跌倒在地雪雪痛呼,安平公主轉身跑出了桃林,一邊跑還在一邊發狠叫
道:「壞太監,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李小民捂著腿,半晌才能爬起來。感覺著剛才的暢美爽快,就是在她母親身
上能得到的快樂,也不過如此了。

  月娘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靜靜地看著李小民,幽幽地道:「主人,您
剛才做了什麼?」

  李小民臉上一紅,舉起手,摸著這位長身玉立、比自己還高的美女的青絲雲
鬢,哄道:「月娘乖,剛才你肯定又偷看了,對不對?算了,我也不怪你,來,
替我清理幹淨!」

  月娘幽幽地歎息一聲,跪在他的麵前,雙手扶住他的胯部,伸出香舌,細心
地替他清理起來。


             第二章 淫蕩貴婦

  金陵城下,在城牆附近的一處廢棄的巨大的地下水道內,聚集了無數的老鼠
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眼巴巴地等著召開會議的鼠出現。

  等待許久,終於看到一個毛發灰白的老老鼠出現在最高處的一個台子上,滿
麵紅光,用鼠語興奮地大聲叫道:「小的們,我們偉大的鼠族出現了一位大英雄
一拳就把人類打翻在地!這位偉大的英雄,現在已經來到了我們金陵城,請大家
鼓掌歡迎!」

  在場的老鼠,大都未成大道,智力有所不足。聽得那老老鼠的話,劈劈啪啪
地拍起了鼠掌,聲音雖小,但千萬老鼠同時鼓掌,聲勢亦自不弱,震得下水道一
陣陣的轟鳴。

  眾鼠之中,一個健壯碩鼠昂然而出走到台上,微笑著揮手致意大聲道:「眾
家兄弟不必如此!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老鼠,也隻是靠著自己的修煉,才走到今
天這一步。這和兄弟們的支持是分不開的,現在,我把我的修煉經曆,向大家說
一遍……」

  接下來,鼠妖口若懸河,將自己幾百年修煉的經曆大談了一番,直說得口沫
橫飛,聽得一眾老鼠如醉如癡,昏昏欲睡。

  平日�,它都是站在台下,聽東山鬼王大聲訓話,心中早就羨慕萬分。現在
有了自己講話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在台上大談特談,直說得口幹舌燥,看看
台下的老鼠都快睡著了,這才停下,說起了正事:「吾此次前來金陵,為的是尋
找一件寶物!」

  那個崇拜英雄的老老鼠總算聽到它說起來意,精神一振,忙拱爪問道:「請
問大英雄,您要尋找什麼寶物?」

  鼠妖微笑道:「這件寶物,到底是什麼樣子,沒有人說得清楚。不過,我可
以說,它就埋藏在金陵城下,很深的地方!這件寶物十分巨大,大家可以一直向
下麵挖過去,應該就能找到了!」

  老老鼠微微一驚,麵露難色,歎息道:「大英雄有所不知,金陵城下很是奇
怪,我們隻要挖下十丈,就會覺得渾身發冷,難以再行挖洞!尤其是靠近城中心
的那一片,在地下挖不太深,就會凍得渾身麻木手足發顫,心�也會覺得害怕,
這樣的話,我們是沒辦法挖得太深的啊!」

  鼠將倒聽得渾身一震,興奮起來,叫道:「沒錯,就是因為那寶貝在地下,
所以才會這樣的!你們別怕,聽我的,努力挖下去,一定能找到它!」

  它大跳向上一躥,跳到最高處,放聲大吼道:「各位父老兄弟們,隻要你們
能找到那件寶物的確切所在,我一定厚禮相贈!便是萬斤米麵,也絕不吝惜!」

  那些老鼠智力低下,可是鼠語說出米麵二字,它們還是聽得懂的,不由驚喜
地大呼起來,拍掌叫好,個個摩拳擦手,準備好要衝到地下,大幹一場,一定要
把那個什麼寶物找出來!

  鼠將仰天微笑,心中狠狠地道:「狗太監,就讓你逍遙幾日,隻要能找到寶
物,大王定要一舉滅了你整個金陵城!若是找不到,我也要發下命令,將金陵鬧
個天翻地覆,絕不叫你安生!」

     ***    ***    ***    ***

  秦淮河上,頭牌姑娘秦仙兒的花船之中,來了兩位客人,出手豪闊,包下了
她整個花船,不要她再接待別的客人了。

  此時,在艙室之中,看上去正是雙十美貌年華的名妓秦仙兒姑娘肅容坐在案
前,手拂瑤琴,彈奏著一首古曲,以供客人賞鑒。

  在她的對麵案後,坐著男裝的真平公主,好奇地看著這位出名美貌的風塵女
子。隻覺距上次見麵之後,秦仙兒姑娘好像是更為成熟美豔了幾分,看上去雖然
年紀比原來大了一些,卻更為誘人,充滿了女性的魅力,就連同為女子的她,也
不由為之心動。

  而真平公主的身邊,坐的卻是皮膚黝黑,化身為李白的李小民。略有些尷尬
地看著對麵彈琴的秦仙兒,心�暗自叫苦。若不是真平公主耍起公主脾氣,一定
要來聽秦仙兒姑娘彈奏,他也不會帶她來,免得讓她們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可是看起來,秦仙兒倒是沒有多生氣,隻是彈的琴音隻多了幾分殺伐之聲,
聽得李小民心驚膽戰。

  秦仙兒所用的琴,便是李小民送的,從地下挖出來的古琴當中的一具,音質
也甚是美妙,聽得真平公主如癡如醉,擊案叫絕。

  她這次來也是因為想起秦仙兒琴音美妙,因此逼著情郎帶自己逛到這�來。

  聽完一曲之後,與秦仙兒討論一陣詩詞歌賦,興致盡了,也就告辭而去。

  李小民先把她送走,忽又托辭離去,悄悄地跑回到花船上,卻見秦仙兒正在
案前冷冰冰地收拾著古琴,便繞到她的身後想要一把抱住她,再解釋今天之事。

  陡然間,秦仙兒猛地一旋身,一個飛踹,穿著繡鞋的玉足重重踹在他的胸膛
將李小民一腳踹飛出去,後背轟然撞到牆壁之上,喀察一聲,幾乎將木壁撞碎,
一縷鮮血,不由自主地從他嘴邊流了下來。

  痛苦不堪地瞪視著秦仙兒,李小民有氣無力地道:「你幹什麼,是我!」

  秦仙兒慌忙收腳,跑到李小民身邊扶住他,關切地道:「疼不疼?真對不起
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一個登徒浪子想要輕薄人家,所以下腳重了一點點!」

  李小民幾乎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心中暗叫道:「這叫重了一點點?我看你
簡直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也就是我,要換了別人連脊梁骨都讓你踹斷了!
哼,我看你多半是公報私仇,借此來報複我的是不是?」

  可是這話又不能直說,說了秦仙兒也可以抵賴不認,因此隻得憤憤地把血咽
下,幹笑道:「仙兒啊,我這次來,是有機密情報給你的啊!」

  秦仙兒精神一振,態度也好了許多,殷勤地替他擦幹嘴邊的血跡,笑吟吟地
道:「夫君,這次你又有什麼重要情報告訴我啊?」

  李小民哼了一聲,道:「我胸口悶得厲害,你替我揉一揉!」

  秦仙兒見他賣關子,而剛才也確實是踹得他太狠了些,隻得扶著他坐下,撫
摸著他的胸膛,道:「夫君,剛才仙兒用力稍大了些,你不要緊的,是不是?」

  李小民哼哼唧唧,也不說話,等她替自己揉得順了氣,又握住她的手,向下
麵撫去。

  秦仙兒紅了臉,一邊替他按摩小腹,一邊關切地問:「夫君,那是份什麼情
報?」心�打定主意,如果他敢欺騙自己,就把他扔到秦淮河�麵去!

  李小民哼了一聲,道:「也沒什麼,就是有的國家想要進攻蜀國,沒什麼大
不了的。」

  秦仙兒聞聲一驚,再要追問,李小民卻按住她的香肩,緩緩按著她,跪到了
地上,嬌俏玉顏正對著自己兩腿之間。

  秦仙兒柳眉一挑,幾乎要痛下殺手,可是看著李小民已經凝神戒備,知道這
一掌下去,多半傷不了他,倒把雙方的良好關係搞壞了,自己的情報也會得不到
了。

  隻得咽下這口氣,伸出纖纖素手,替他解開腰帶,低下頭,顫抖紅唇,輕輕
地含了進去,小心地吮吸起來。

  李小民得意地撫摸著這位秦淮河第一頭牌名妓、賣藝不賣身的秦仙兒的頭上
青絲,心�想著:「我就知道賣藝不賣身是句空話,關鍵是你能不能出得起價錢
象今天,用一份機密情報來換一次歡娛,值!」

  他一邊享受著這位元高傲美女的細心服務,感受著她香舌的潤滑有力,一邊
撫摸著她的頭,細細講起了自己所得到的情報。

  原來這些天,金陵城外來了許多客商,采購的卻是軍械和一應軍用物資。而
他們采購的對象,乃是兵部那些貪官汙吏,將大唐庫存的兵器等物,都賣了一部
分給他們,得來的錢,卻是兵部的官吏們私分了。

  這種事,李小民不是不知道,不過也懶得去管。反正自己正在著手建立一個
新的兵工廠,原來那些舊貨,都賣掉幹淨。而那些賣貨掙來的錢,先存在那些官
吏的家中,有空再去他們家�抄家,把他們的錢都搬到自己家�去。

  他叫部下的鬼魂去逮了一個客商回來,嚴刑拷問之下,得知了他們都是陳國
派來的軍械販子,因為陳國製造兵器的工藝比較落後,鐵礦也不多,因此隻能上
別國購買兵器。除了向他們的盟國北趙購買之外,還到敵國西蜀、南唐偷買兵器
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這次戰爭,目標卻不是南唐,而是西蜀。據那軍械商所言,陳國與北趙已經
達成協定,要一同進攻西蜀,獲勝後對半平分其地。

  他在這邊絮絮叨叨地講著,下麵秦仙兒心中驚怒,唇舌和蔥指的動作也更快
了些,借此來發泄心中憤怒。待得她驚覺自己有些失態,李小民已經忍耐不住,
將自己的精華噴射在她檀口之中。

  秦仙兒猝不及防,幾乎沒有被他嗆死。幸好她是女俠出身,水性亦好,強忍
著慢慢換氣,磨著貝齒,一口口地咽入腹中,�起頭,懇求地看著李小民,櫻唇
蠕動,卻是還在用力吸吮著,一滴都不漏掉。

  李小民感覺著她口腔的濕潤溫熱,以及她口腔強勁的吸力,不由笑了起來,
拍著她的頭笑道:「仙兒不必著急,這些客商,都回不到陳國去!回頭會有一支
盜匪襲擊他們回國的商旅,所有帶著的東西,都會被搶得幹幹淨淨,一點都不能
帶到陳國,讓陳國的士兵拿它們去攻打西蜀!」

  秦仙兒美目中浮現出喜色,知道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意,心中歡喜欽佩,
低下頭,盡心盡力地服侍起他來。

  以高傲的女俠心意,原本是不願跪在這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少年麵前,以這
樣屈辱的姿勢服侍他的,怎奈他本領太大,掌握著兩國邦交的大權,可以隨時支
援西蜀的抗趙戰爭。這一次,若無南唐的支持,西蜀要抵擋兩方的攻擊,也要經
曆一番苦戰,便是不會亡國,隻怕也會傷了元氣。

  在美貌女俠香舌纏繞之下,李小民雄風再起,緩緩站起身來,彎腰抱起秦仙
兒,便向後堂走去。

  來到秦仙兒的臥室,李小民隨手關上門,用力擁抱著她,上下撫摸。

  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子站在李小民的麵前,微微喘息,低頭看著這微帶一絲稚
氣的少年,見他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不由暗歎,伸出玉臂抱緊他,雙手撫摸著
他的身子,一直摸到下麵,替他套弄起來。

  李小民被她弄得興高了,抱緊這年輕美女的性感嬌軀,大步走到床邊,解衣
登榻,與她共尋歡樂。

  秦仙兒盡心盡力地與他交歡,裸著玲瓏有致的雪白嬌軀,跨坐在他身上,賣
力地聳動著,小腹一陣陣地收縮,努力帶給他更強烈的快感。

  感覺著他深深地進入了自己玉體內部,似乎是能直達小腹之中,秦仙兒伏下
嬌軀,高聳酥胸輕輕磨著他的赤裸胸膛,貝齒輕咬他的耳垂,已經是下定決心,
今天一定要讓他舒舒服服,好讓他答應給予自己的祖國,以更大的軍事援助。

  李小民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滿懷敬意地抱住這位一心舍身報國的美女,撫
摸著她光滑如玉的雪白嬌軀,香臀玉乳,盡在其手,也已決定,就憑這位女英雄
的愛國情操,也一定得讓她今天快快樂樂地昏過去才行。

     ***    ***    ***    ***

  朝堂之上,珠簾之後,那位絕代風華的麗人輕啟朱唇,溫聲說道:「當今天
下,正是用人之際。今年特開一場恩科,諸位卿家以為可否?」

  李小民慌忙出班,持笏上奏道:「娘娘說得是。臣也以為,現在京官人手不
足,為示皇恩浩蕩,開一場恩科,很有必要。」

  戶部尚書丁管玲瓏八麵,見周皇後與李小民都這般說,搶先一步,上前躬身
奏道:「稟皇後娘娘,中書令大人所言極是。而且此事宜早不宜遲,不如便在下
月開考,如何?」

  周皇後點頭道:「也好。此次開的恩科,便讓李卿家、丁尚書主考好了。一
應事宜,你們一起去辦。」

  二人躬身領命。丁管喜不自勝,心知借此機會,又有希望與李小民將關係拉
近一步了。

  下得殿來,李小民與丁管一同商討科舉之事,一直走到車馬之前。

  丁管忽道:「中書令大人,若不嫌棄敝府粗陋,不如就前往敝府用頓便餐,
一同探討此事如何?」

  李小民點頭答應,二人各上馬車,兩行車駕,浩浩蕩蕩,向丁府而去。

  丁府之中,大排宴席,供中書令大人與丁大人一同飲宴。

  李小民坐在桌案後麵,一麵與丁管相對飲酒,一邊暗自尋思:「這位戶部尚
書,在我們那個時候,也是位部長大人吧?怎麼也算得上高級幹部了,高高地站
在人民的頭頂上,用人民的血汗錢,養肥了自己。不知道他的夫人,究竟是如何
美貌的模樣?」

  他的心思,已經回到了昨天自己再去白素貞家�的情景。身穿重孝的清麗佳
人,手持哭喪棒,再度把好心好意地微服前去吊孝的中書令大人打了出來,一邊
還在憤怒地指斥道:「大人,我們小門小戶,不敢接待你這位朝廷大臣!你若真
喜歡找樂子為什麼不去那位多嘴多舌的丁尚書?他的夫人,也是有名的美貌!」

  李小民一怔,指斥道:「喂,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嫁禍別人嗎?
這豈是節婦應該所為?」

  白素貞語塞,惱羞成怒,回身找了一把剪刀來,抓住李小民便刺。李小民躲
閃不及,差點把手都刺破了,饒是躲得快,還是被剪破了衣服,大為著惱。

  當時李小民毫無辦法,又不想霸王硬上弓,隻得歎了口氣,躲開白素貞追來
的剪刀,回頭便走,口中怏怏地道:「不過是來解解悶,好心替你排遣一下愁悶
罷了,你還要這麼樣,真是狗咬呂洞賓!」

  「真可惜你不是一條白蛇,不然貧僧非用無邊法力,鎮住你這條蛇妖不可!
哼,你不就是怪丁尚書說出你姐姐漂亮,惹來了這些事嗎?回頭我一定要好好�
舉他,給他加工資,對了,還得看看他夫人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坐在丁管的家�,李小民忽然又想起了這件事,舉杯醉笑道:「上次聽說丁
大人的夫人很是美貌,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上
一見?」

  丁管也已半醉,聽得中書令要見自己夫人時,頓時嚇了一跳,正要拒絕,忽
然想起:「不過是見一見,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他雖然喜歡女色,終究是個太
監,又能出什麼事?」

  他憐憫地看著李小民一眼,點頭答應,回頭向仆役道:「快去請夫人!」

  其實倒也不必很遠去請,那位夫人就躲在一旁的屋子�麵,隔著簾幕,偷看
這位有名的中書令大人。

  對於這位名聲在外的中書令,一般人都甚為好奇,而這位丁夫人更是好奇得
厲害,常想著一個太監,怎麼能立下這麼大的功勞?

  聽說他現在在自己家�飲宴,便忍不住好奇,躲在一旁偷看,果然是聞名不
如見麵,這位中書令大人,相貌俊美至極,比之自己家�所有的小廝,都美上百
倍。隻可惜他是個太監,不然的話,若能嫁與他,那才是不枉一世!

  正想得嬌軀發熱,忽聽中書令大人說要見自己。丁夫人驚喜交集,慌忙出了
側門,從遠處繞了一圈,帶上婢女走回到宴會廳中,向李小民斂袂為禮,嬌聲念
道:「妾身拜見中書令大人!」

  李小民帶醉看去,但見門內站著一個美貌女子,年紀似有三十以上,卻仍是
美豔異常,嬌軀性感惹火,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

  李小民微微發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醉笑道:「夫人請坐!」

  丁夫人嫵媚地微笑著,坐在席上,離李小民不近不遠,舉杯與李小民對飲,
隨意談笑。

  丁管雖然不喜歡自己家的女人和別人說話,不過這位是中書令大人,還是太
監之身,也就不再管束,反而湊趣說上幾句笑話,三人其樂融融,盡歡而醉。

  這一夜,李小民象前次在狄人吉家�一樣,喝得大醉。趴在桌案上,呼呼大
睡,爬不起來。

  丁管也喝了不少,早就鑽到了桌子底下。倒是丁夫人,巾幗不讓須眉,喝得
半醉,也還是強自支撐著,不肯離去。

  看二人都醉了,丁夫人招呼著讓婢仆扶著丁尚書下去休息。至於親手去扶尚
書大人的事,她是不肯做的。丁管因為寵愛年輕女子,已經好幾年沒有來她房中
了,而且二人前幾個月因為尚書大人寵愛一個小妾的事生氣拌嘴,現在還沒有和
解,因此平常也不怎麼說話,也就是今天來了一個大家都關注的客人,說話才多
一些,不至於在客人麵前露出破綻。

  可是對於李小民那就不一樣了,丁夫人親手扶起大醉如泥的李小民,與幾個
婢女一起,扶著他來到客房之處,命令婢女們快去照顧尚書大人,而她自己,卻
關上門,拿著一塊毛巾,用溫水浸濕,細心地擦拭著李小民的麵龐。

  李小民卻是裝醉,自眼縫中偷偷觀察這位美女,卻見她三十餘歲,猶是容光
照人,身材惹火,不由悄悄伸出手去,在她豐臀上,輕輕摸了一把。

  丁夫人正在回身浸濕毛巾,感覺著身上似乎有一支手在摸,微微一怔,回身
看到李小民還在閉目昏睡,心下納悶,也未多想,用毛巾擦幹淨他的麵龐,看著
他俊美容顏,呆呆地發怔。

  如此英俊少年,本是她心中最愛。隻是丁管家規森嚴,小廝都不能隨意進內
宅,更遑論讓丁夫人能有機會與男人親近了。這一次,是借了丁管酒醉的機會,
才能與這俊美少年獨處一屋,隻可惜這少年身子,卻是太監之身,便是獨處一室
也不可能讓自己滿足心願。

  想到此處,她忽然好奇心起,暗道:「反正他睡著了,我不如脫了他衣服看
上一看,太監的身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等會再給他穿上便是!」

  她也是有了幾分醉意,借酒壯膽,伸出溫軟的雙手,在李小民身上款款撫摸
起來。

  李小民隻推睡著,閉目不理。卻覺她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腰帶上,不由心
中暗笑,感歎這位尚書夫人實是寂寞到了極處,連自己這位小太監都不肯放過。

  他的心思,又轉到了尚書大人的身上,心�暗道:「哼,象這樣吸盡民脂民
膏的高級大臣,本是人民的死敵,我既然有機會,當然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這才
是正義者的所為!」

  懷著正義之心,李小民一動不動,感覺著下身微涼,卻已經是被丁夫人脫下
了衣衫。

  看著清俊少年胯下的東西,年過三旬的美豔女子目瞪口呆,嚇得酒都醒了大
半。

  眼前所見之物,實是可怕,單以此物而論,足可令無數人人頭落地,不知有
多少人會因為這個秘密,而滅門傾家!

  丁夫人呆了半晌,忽然想道:「若是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說不定會殺
我滅口,或者連我一門都要除掉也說不定!」

  惶恐之下,丁夫人慌忙伸出顫抖雙手,替李小民提起褲子,一眼看到那一處
可怕的東西,不由咽了口香津,感覺口幹舌燥,幾乎想要伸手去握住它。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那�碰了一碰,心中暗叫不好,驚慌地�起頭來,果
然看到李小民圓睜雙眼,靜靜地看著她。

  丁夫人忍不住尖叫一聲,正想逃走,香肩之上,卻有鐵鉗般的雙手,緊緊扣
住,讓她無法動彈。

  丁夫人美豔的麵容之上,滿是驚慌恐懼之色,尖叫道:「不要殺我!我什麼
也沒看見!」

  李小民心中暗笑,卻皺眉道:「唉,真是麻煩,居然被夫人看到了!我也不
是心狠手辣之人,隻是此事被夫人知道,我實在不能放心啊!」

  丁夫人瞪大明媚雙眸,呆呆地看著他,忽然福至心靈,低下頭,一口便將那
犯禁之物吞到了口中!

  香舌攪動,紅唇吸吮,丁夫人品弄了一陣,�起頭來,淒然道:「中書令大
人,現在,你該能相信妾身了吧?」

  李小民心中暗叫厲害,這一招便叫做「投名狀」,就是知道秘密的人,自己
也犯了罪,便是同犯,自然不怕她去告密了。不要說自己本來就沒想殺人滅口,
就算真的起了這心思,也會被這乖巧的美婦弄得殺心盡去。

  可是他還是皺眉歎道:「丁夫人,此等事,事關重大,還是讓下官不能放心
啊!」

  丁夫人呆呆地看著他,看出了他眼中的笑意,這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心
中大羞,伸出纖手撫摸著他的身子,心中暗道:「這麼漂亮的少年,能與我春風
一度,是我的福份才對!隻是他比我小了一半還多,實在是有些羞人。」

  見她久久沒有動作,李小民眉頭一皺,眼中寒光射出,丁夫人心神大亂,慌
忙褪下身上衣衫,露出了雪白性感的嬌軀,顫抖著爬上李小民的身子,纖手摸索
著,小心地扶住,與他緩緩合為一體。

  一陣極為充實的滿足感傳來,美豔貴婦輕聲呻吟著,低頭看著十餘歲的少年
感覺著他深入在自己體內,羞澀興奮,讓她的美目中,止不住滴下淚來。

  她的手按在李小民胸前,小心地動起纖腰,由慢至快,與李小民深深交合。

  多年來的獨守空房,讓她忍不住動作漸趨激烈,嬌吟聲也是更加抑止不住。

  看到這位美女如此主動,李小民忍不住大笑著將她按倒在床上,大肆雲雨,
將這位初次見麵的成熟美女,幾度幹昏過去。

  事畢,二人裸身擁在一起,劇烈地喘息著。

  酒後幹渴,李小民隨手抄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喝下。那茶壺不大,被他喝得
一滴不剩,回頭看到丁夫人渴求的眼神,想起她也喝了酒口渴,不由微含歉意,
幹笑道:「沒有了!」

  丁夫人幽幽地歎息一聲,抱緊他的裸體,帶醉歎息道:「好渴啊!」

  卻又不敢出門去叫侍女拿茶水來,又舍得不離開李小民這健美的少年身體出
去喝水,心下躊躇不定。

  李小民喝了水,感覺有點脹,卻又不知道這�是否有廁所。忽然心中一動,
抱起身上成熟美女,讓她將臉貼在自己胯下,笑道:「別急,我這�有讓你解渴
的東西!」

  丁夫人一怔,羞得滿麵通紅,�起雙眸,嬌媚地瞪他一眼,嗔道:「我才不
要!」

  李小民不由分說,硬闖進她嬌豔紅唇之中,調笑道:「快點聽話,不然,我
可要殺人滅口了!」

  丁夫人噗嗤一笑,芳心也有些忐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有此意。正在琢
磨,忽然感覺一股熱流強勁衝來,幾乎被它嗆到,慌忙用貝齒咬住,�眼瞪了李
小民一眼,一口口地喝了下去,果然口渴大為減輕。

  李小民心中忽然想到:「記得從前那個世界出了一種人叫『喝尿族』,據他
們說,喝了尿能讓人青春長駐,健康永存。他們為了這個目標,忍人所不能,拼
命地喝尿以求長生,不光自己喝,還把尿偷偷地摻在飲料�麵放上冰糖和冰塊,
供自己的家人喝下,以保證他們的身心健康,實在是令人肅然起敬啊!」

  「好像還有位以宣揚佛理著稱的台灣作家據此寫了一篇文章,來稱讚這些有
著堅定信念的健康衛士,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好朋友。我倒想要看看,這一招是
不是真的能讓人青春永駐!」

  伏在他胯下的丁夫人恍然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他新食療方法的試驗品,還在
報複似地賣力吮吸著,似要將它整個吸到腹中一般。

  她的香舌挑逗性地四處輕點,狠狠地頂著它的尖端,弄得李小民興致再起,
抱住她性感的嬌軀,連場大戰,將她雪白玉腿架在肩上,激烈交合,弄得丁夫人
嬌喘連連,幾乎喘不過氣來。雙腿緊緊夾住李小民的身體再次昏迷,從上到下,
都沐浴在他強烈的歡愛之中。

  「我平生最恨貪官汙吏,不論從前還是現在!丁尚書貪汙了那麼多民脂民膏
早該有些報應,我這不過是先讓他償還一點罷了!」

  李小民一邊幹,一邊滿臉大義凜然地,這樣暗暗地想著,抱緊丁夫人的嬌軀
腰部用力壓下去,狠狠地侵入了她玉體的最深處。


             第三章 妖氣彌漫

  「吼!」

  一聲淒厲的狂吼之聲,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中響起。吼聲如此響亮,令遠方城
池中的守兵,都不禁為之一震。

  緊接著,瘋狂的虎嘯之聲,自荒野中到處震響。城頭上的守兵聽到,都不禁
渾身發抖,不知道在城外究竟來了多少猛虎。

  此時,在金陵城外的小山崗後麵,幾十隻吊晴白額猛虎,在荒野中大肆咆哮
嘶吼著,張牙舞爪,個個滿眼凶光,似是欲擇人而噬一般。

  一隻巨大的老虎,立於山崗之上,體形要比它們大上一倍還多,粗壯的肌肉
似要從粗糙的虎皮中脹裂開來一般,高高站在山頂,朝向金陵的方向,厲聲嘶吼
眼中凶光暴射,寒氣逼人。

  望著那座繁華的城池,巨虎怒嘯一聲,縱身從山崗上躍下,輕鬆地落到地上
邁開大步,便要向金陵奔去。

  陡然間,一道黃影從空中飄落,飛到巨虎的背上,用力一揪它的尾巴,惶聲
叫道:「虎老大,先別急,我們商量商量再說!」

  被揪了尾巴的巨虎虎眉一皺,麵現凶光,尾巴狠狠一搖,砰地一聲,將那隻
膽敢爬到它身上的猴子打翻,怒聲吼道:「死猴子,沒事爬到本將軍身上來做什
麼?」

  猴子慘叫著倒在老虎身上,頭暈眼花,正要回答,忽見那根粗大的尾巴又立
了起來,不由大驚,正要躲避,卻已不及,虎尾如巨柱一般倒下,砰地打在它的
額頭上,打得猴子又是一聲慘叫,撲在虎背上用力抓住虎毛,嘶聲尖叫道:「虎
老大,別動尾,我們有話好說!」

  巨虎�起頭,望向遠方的都市,怒道:「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磨蹭!」

  猴子摸著疼痛的猴頭,呻吟呼痛道:「虎老大,你也太狠了吧,都起了兩個
大包了!」

  它喘息一陣,見巨虎又有不耐之色,慌忙道:「虎老大,我是想說,既然小
老鼠已經進城去了,我們是不是該等上一等,看他有什麼消息沒有?」

  巨虎怒道:「你說那隻死老鼠?我呸!這家夥和死猴子一樣,都不是什麼好
東西!老爺在這�等了這麼久,它一點動靜都沒有,想讓老爺在這�等它一輩子
嗎?做夢!我虎將軍什麼時候等過一隻賊頭賊腦的小老鼠?呸!今天我就進城去
把那狗太監的腦袋咬下來,叼給大王去看,還用得著這麼麻煩!」

  見老虎發怒,猴將也不敢亂說,隻能陪笑道:「虎老大啊,咱們是不是多等
兩天,說不定老鼠在�麵還有什麼事沒做完呢?再說了,大王有令,咱們也得一
個個地來啊!」

  巨虎麵現怒色,狂吼道:「放屁!我看你是皮癢了,想找抽是不是?當大爺
不知道,你怕大爺殺了太監,搶了你的風頭,所以才想藉口來攔阻虎大爺的,對
不對?」

  猴將臉上麵色大變,幹笑道:「虎老大,看你說的,咱們同山為兄弟,怎麼
會有這樣的心思!來來來,我給你理理毛,你就別那麼生氣了!」

  它的猴爪,小心地撫摸著老虎身上的粗毛,一直摸到它的屁股上麵,一邊撫
摸,一邊替虎臀理順虎毛。

  被猴摸到了屁股,老虎怒不可遏,瘋狂怒嘯一聲,虎尾如鐵棍般狂掃而來,
砰地一聲,將身上的猴子打翻到地上,飛起一腳,將這膽大妄為的猴子踹飛,回
身怒吼道:「小的們,跟我上,把金陵一城,徹底鏟平!」

  幾十隻猛虎都大聲怒吼起來,跟在巨虎身後邁開虎步,快速向金陵城衝去!

  猴子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連聲慘呼,�起頭看著向遠處奔去的大隊虎群,
咬牙道:「虎咬呂洞賓,你這隻笨老虎!我看你這一去,若是敗了,怎麼向大王
交待!」

  一隻兔子如鬼魅般地突然出現在它身邊,咧開三瓣嘴,冷笑道:「猴頭!你
是不是發昏了,連老虎的屁股也敢摸?」

  猴子一聽,倒來了精神,躺在地上,仰天大笑道:「說得不錯,我就是想摸
老虎屁股!人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直截了當地伸手去摸了,不是也
沒什麼事嗎?哈哈,哎喲!」

  卻是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痛得它捂住傷處,在地上蜷縮慘號起來。

  兔子縱身一躍,跳到猴子身上。

  踮起腳尖遙望老虎奔去的背影,微微冷笑道:「笨蛋老虎!笨蛋就是笨蛋,
也不多想一想,要是那個太監這麼好對付,大王還會叫我們這麼多妖怪一起來對
付那個太監嗎?」

  猛虎大隊瘋狂賓士,不多時便進入了金陵附近一帶。

  時值清晨,一個行人正在路上走著,肩上挑著沈重的擔子,卻是城外趕著進
城賣貨的鄉民。

  虎嘯聲自身後傳來,這行人麵上變色,回身一看,卻見一隻巨大至極的老虎
瘋狂怒吼著,大步飛奔而來,不由嚇得手腳冰涼,丟下擔子,撒腿便向城門方向
逃去。

  還沒跑上幾步,那老虎便已騰雲駕霧般飛縱而來,虎嘯連聲,三步兩步追上
行人,一口叼住他的肩膀,用力丟在地上。

  行人放聲慘叫,還未掙搓起來,便被巨虎低下頭,狠狠一口,喀嚓一聲,將
他腦袋咬下半邊來,鮮血腦漿,流滿一地。

  城頭上的守兵,遠遠看到這一幕慘景,個個都是直嚇得手腳冰涼,渾身劇顫
不已,在小隊長的命令下,大聲招呼城外守門的兄弟們逃進城�,迅速拉起吊橋
關上了城門。

  巨虎一口咬死行人,卻也懶得吃他,張開血盆巨口,噗地一聲將半邊腦袋吐
出去,仰頭狂嘯一聲,震得遠處的城牆,嗡嗡作響,隨即邁步飛奔,一眨眼便已
飛奔到護城河邊,望著對麵城頭上的士兵們,大聲怒吼咆哮不止。

  城上的士兵們,個個心驚膽戰,看到黃毛巨虎在護城河邊停下來,都不由噓
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這邊關門及時,不然的話,隻怕一隊兄弟,還不夠這一隻老
虎吃的。

  還未慶幸完,便見那老虎怒嘯一聲,邁開四爪,縱身一躍,腳下竟然出現飄
飄渺渺幾朵黃雲,托著它龐大的身體,刹時飛過護城河,落在城門之外。

  它本是妖體,雖然不能象修煉了幾千年的前輩高妖那般足生烏雲,托著它飛
天遁地,卻也些微有了些飛騰的法術,要躍過這寬闊的護城河,也不過是小事一
樁。

  它也不停頓,巨大的虎頭,望著城門外高高的拉起的吊橋,狠狠一撞,砰地
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城門都搖晃起來,幾乎將城頭上的士兵們震倒在地。

  城上的士兵,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東倒西歪中,都不由驚慌呼叫,生怕
那巨虎將城門撞個大洞出來。

  他們用力在城牆上扶住,勉強保持身體平衡,伸頭向下看去,卻見那吊睛白
額巨虎捧著腦袋,正在城外的地上雪雪呼痛,像是被撞得不輕。

  本來以它的巨力和鋼鐵頭顱,將吊橋連同城門一齊撞個大洞出來,也不是辦
不到;怎奈幾百年之前,龜山派的法師便對城門施行過加固的法術,以後更是十
年一次,對城門進行加固。一切妖體法力,都不能對城門造成損害。若非如此,
怎麼能保得大唐都城,數百年的平安?

  現在龜山派雖然整派覆滅,城門上法力仍在,以巨虎這般妖力,尚不能對城
門造成什麼傷害,倒撞得它頭暈腦脹,幾乎撞成了腦震蕩。

  它抱著腦袋,在地上打了一會的滾,趴下來,呼嗤呼嗤地直喘粗氣。

  負責守城的守兵隊長見有機會,慌忙下令:「放箭,快射死它,別讓它在外
麵堵著門,我們就都出不去了!」

  士兵們答應一聲,慌忙張弓搭箭,將利箭向巨虎射去。

  箭若飛蝗,歪歪斜斜地射到巨虎身上,卻絲毫不能射進它的皮肉,被它厚如
鋼板的粗皮一一彈了回來,落在地上。

  對於巨虎來說,不過是象撓癢癢般的箭雨,卻激起了它的凶性,怒吼一聲,
翻身而起,瘋狂揮舞著雙爪,將射來的利箭狂劈到一邊,大步奔到城牆之上,怒
嘯著向上爬去。

  它的雙爪,便似鋼鉤一般,狠狠砸上城牆,便聽一聲轟響,碎屑四濺,堅固
的城牆,竟被它一爪砸出了數個孔洞,讓它鋼爪般的鋒利指甲,伸到了�麵。

  另一隻虎爪,亦狂猛劈來,抓上了城牆。兩隻虎爪交替向上抓去,下麵的虎
爪也不閑著,踩著兩隻前爪劈出的孔洞,迅速向上爬去,不過瞬間,便已爬到了
城頭之下。

  守城的隊長嚇得臉色煞白,大聲下令,叫部下前去攻擊。

  士兵們顫抖著,慌亂地刺出長槍,自垛口處伸出來,刺向白額巨虎!

  鋒利的槍尖刺在它的身上,帶著士兵們恐懼反撲中的瘋狂力量,凶猛至極,
卻對巨虎毫無傷害,隻聽喀嚓一聲,長槍斷折,一個士兵用力過猛,一頭撞在城
牆上,若非有城牆擋著,隻怕要摔下城去,腦漿迸裂而死。

  巨虎快速爬上城頭,伸手一揮,狠狠拍在他的頭上,但聽一聲慘叫,這士兵
被巨爪打得滿腦白漿橫流,還是沒有逃脫腦漿迸裂的命運。

  巨虎站在城牆上麵,立穩了身子,一揮爪,將剛才刺自己的一個士兵撈在手
�,怒嘯一聲,將他的身體向後麵一扔,從自己的肩上遠遠扔出去,許久之後才
傳來叭地一聲,那士兵已經落到了護城河外麵。

  此時,那幾十隻猛虎也已奔到護城河邊,隔河怒吼著,張牙舞爪,用吼聲來
替自己老大助威壯膽,並用以威懾敵兵。隻是隔著護城河,甚是寬闊,它們不想
弄濕皮毛,便安心在這�等待,知道老大一定有辦法將它們弄過去。

  見這士兵從城內扔過來,猛虎們喜得大吼起來,知道這是老大送給自己的甜
點,紛紛撲上去,按住那已經摔得半死的士兵,低頭猛撕亂咬,不一會便將這倒
楣士兵吃得隻剩下了一半。

  城頭上,瘋狂的戰鬥仍在繼續。巨虎奔到人叢之中,對那些驚慌失措的士兵
們大肆攻擊,虎爪輪處慘叫連聲響起,士兵們紛紛被那鋒利的虎爪打斷了刀槍,
再一爪,便拍碎了頭顱,僥幸沒死的,也是骨斷筋折,倒在地上掙紮慘號不已。

  而猛虎的身上,那粗糙的皮毛,便似極堅固的鎧甲一般,刀槍刺在上麵,絲
毫不能撕裂任何一個小口,反倒在挾風劈來的巨爪之下,隻一聲脆響,便被當中
打折,看上去便似細木柴做的次品一般。

  與這樣刀槍不入的強敵作戰,看著同伴接連慘死在它爪下,守城士兵們肝膽
俱裂,發一聲喊,回身便逃,拼命地逃向城下。有幾個士兵逃得急了,一步踏空
便摔到城牆�麵,摔斷了腿,抱著斷腿慘嚎哭泣不已。

  那巨虎追上去,連抓帶咬,再度奪去了幾個士兵的性命,也不再追趕,回身
去吊橋鐵索邊,伸出巨爪,轉動絞盤,將吊橋放了下來。

  遠處逃遠的士兵們�麵,有人大著膽子回頭來看,卻見這猛虎正在幹著這既
需體力又需技術的活,都不禁大驚失色,驚呼不止,滿眼驚慌迷茫之色,不知道
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老虎也都能變得這麼聰明了?有這麼聰明的老虎,難道
人類還能有活路嗎?

  轟地一聲,吊橋從上麵落了下來,砸得地麵上一大片塵土飛揚。

  護城河外麵的幾十隻猛虎喜悅地大吼著,縱身撲上吊橋,大步奔向城門。

  還未奔到門前,便見大門緩緩打開。在城�麵,滿臉喜悅迎接它們的巨大身
影,不是它們的老大虎將,還能是誰?

  站在城門之內,虎將伸展著巨大的身體,舉起壯碩前臂,揮爪怒吼道:「小
的們,跟我衝啊!殺上金鑾寶殿,將狗太監連同文武百官,一齊吃得幹幹淨淨,
就是皇帝老兒,也要先讓我咬一口再說!」

  幾十隻猛虎,同聲嘶吼,跟著巨虎身後,大步飛縱,順著大道,興奮至極地
向城市中心賓士而去。

  城內的百姓,正在街道上做著生意,忽然看到一隊士兵驚慌失措地哭喊著從
外麵跑來,正在驚懼,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造反叛亂;緊接著,又看到一群老虎
張牙舞爪地怒吼著順著大街跑來,都嚇得滿臉失色,大聲哭喊著滿街亂逃。

  有聰明的,回身便逃,不管是誰的家先鑽進去躲避再說;有的人身後卻是大
戶人家的圍牆,找不到進去的門,又兼嚇得慌了,便在大街上拼命狂奔,將鞋子
都甩脫了,也不敢稍有停頓。

  那些老虎順著大街飛奔,也不去咬旁邊和後麵的人,隻是大步追上前麵奔逃
的人群,連撕帶咬,將他們打翻在地,從他們的身上用力踩過去,也懶得看他們
變成了什麼樣子,隻是一股勁地向前狂奔,直向金鑾殿的方向衝去!

  那些奔逃的士兵們,哭喊連天,看著後麵的猛虎群越追越近,虎嘯聲便似就
在耳邊,都不由嚇得麵色慘白,大哭大叫,隻道自己這條命,便要送在這些猛虎
口中了!

  也是他們命不該絕,迎麵走出一支巡邏隊,卻是禦林軍副統領林中立所率一
支精兵,見了這般情景,亦複駭然,慌忙下令部下上前排成陣勢,放那些逃兵過
去,同時大聲吼道:「快上殿,向中書令大人稟報此事!」

  那些士兵得了援助,喜極而泣,相互扶持著,拼命地大步奔向金鑾殿,已經
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了出來。

  巨虎率領部下,狂奔而來,陡然看到前麵有百餘士兵,各持長槍,在街道上
布下陣勢,鋒利的槍尖,都在指向前方,在自己前方,便似槍尖之林般,直指自
己這邊。

  老虎最討厭的便是刺蝟,從前未得道成妖時,見到刺猥,都無法吃到嘴�,
現在看到這些人又布起了刺蝟陣勢,勾起了從前慘痛的回憶,不由心中惱怒,仰
頭長嘯一聲,縱身躍起,足下生於黃煙,大步跳到那些士兵麵前,用力一揮虎爪
將自己前方的數支長槍,一齊從中打斷。

  林中立見而變色,卻不肯後退,大聲呼喝道:「上前,突刺!」

  這些士兵,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精兵,雖然見猛虎凶暴,也咬著牙大聲答應,
踏前一步,鋼槍直刺而前,噗噗地狠刺在它身上。

  巨虎怒嘯一聲,卻不覺疼痛,揮舞利爪,將長槍一一打折,猛地拍出一掌,
重重擊在一個士兵身上,將他擊得口吐鮮血,向一邊摔落。

  在它的狂猛攻擊之下,排列嚴密的槍林,被擊出了一個缺口,可以容巨虎衝
進去,在�麵殺個痛快!

  林中立大吼一聲,大步躍出,拔出腰刀,狠狠一刀劈下,寒光一閃,重重劈
在巨虎頭上的那個「王」字上麵。

  虎將隻覺頭上一陣轟響,腦中一陣眩暈,眼前這個人類,力量已經大得異乎
尋常,讓悍猛如它,也不禁受到傷害。

  狂怒之中,它巨爪拍出,重重拍向林中立的胸膛。爪勢迅速無倫,讓林中立
亦難閃避,慌忙向旁一讓,那虎爪重重擊在他的肩上,將他猛地打飛了出去。

  虎將怒吼著,正要追殺,旁邊的士兵們卻都舍生忘死,挺槍刺來,攔住了它
的去路。另有忠心的親兵,抱起受傷昏迷林中立,大步逃向一邊,以保全將軍的
性命。

  虎將利爪拍擊,將那些士兵們一一拍飛,後麵的幾十隻猛虎也都趕到,加入
戰團,將士兵們驅散打倒,也有幾隻老虎被鋼槍刺中,鮮血淋漓,舔著傷口大聲
咆哮。

  被他們這麼一阻,那些守門士兵已經拼命逃到了金鑾殿前,守宮的士兵們見
他們如此狼狽,都不由吃驚,檢查了他們的身份號牌之後,令他們放下兵器,稍
一搜身,便帶進殿中,向中書令大人稟報事情經過。

  此時,李小民正在殿中,恭敬地向持笏上奏,向自己的美貌情人稟報這些天
來的政事,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嘩,不由眉頭微皺,回身向外麵看去。

  文武百官亦都微微一驚,轉身看向殿外,卻都不由一驚。幾個士兵,連滾帶
爬地從殿門外跑進來,身上沾滿了灰土血跡,個個都是狼狽不堪,臉上充滿了恐
懼張惶之色,撲倒在地,口中亂叫,卻是驚慌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最前麵的一個士兵還算鎮定,喘息兩下,回頭指著外麵,張嘴叫道:「大、
大,巨、巨,那個,它們……」

  李小民聽得莫名其妙,皺眉斥道:「什麼大大、巨巨的?說清楚些!」

  卻也不由暗自心驚:「大大巨巨,難道說是從前網站上那些寫書的大大和更
有名的巨巨作者們殺來了?沒道理啊!」

  那士兵被中書令大人這麼一罵,更是嚇得厲害,口中嗚咽連聲,卻再說不出
話來,隻是伸手指著殿外,渾身顫抖不已。

  李小民皺著眉頭,也不再問他,大步走出殿去,聽得宮庭外麵,有大聲厲嘯
之聲,以及人類的慘嚎聲,也不由心驚,口中默念真言,身下自然升起一朵淡淡
青雲,托著他的身子,向上麵飄去。

  在金鑾殿前,中書令大人飛升到半空中,低頭向下看去,驚得下麵的士兵官
吏,紛紛拜倒,對中書令大人的仙術驚歎不已。便是內中有幾個有心造反作亂的
大臣將官,也不由氣喪神沮,知道自己在找到強大的法師之前,是不可能威脅到
中書令大人的生命了。

  浮在半空之中,李小民的目光,越過高高的宮牆,遠遠望去,卻見幾十隻猛
虎,在一隻巨虎的率領下,直向宮門衝來,身後留下了大批血淋淋的士兵屍體,
不由暗驚道:「原來是巨虎和大老虎,不是那些作者殺上門來了!」

  雖然不及被作者們殺上門來那般匪夷所思,可是這些老虎也得費神應付。

  李小民念動真言,腳下淡淡青雲飄動,托著他緩緩向宮門外飛去。

  巨虎率領部下直奔到宮門近前,正要撲向那些守門士兵,忽然看到頭上一個
人影落下,�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朝臣服飾的少年,不由揮爪怒吼道:「來的
是什麼人?快報上名來!」

  見猛虎口吐人言,更是嚇得士兵們麵如土色,慌忙布下防守陣勢,顫抖著麵
對這奇怪的猛虎。

  李小民落在地上,冷笑道:「吾乃大唐中書令李小民是也!你是何方妖孽,
竟敢身入皇城,難道不怕吾仙法厲害麼?」

  聞得此言,虎將不由虎軀一震,雙眼一亮,狂喜大呼道:「原來是你這個死
太監!好了好了,真是踏破虎爪無覓處,得來渾不費功夫!隻要殺了你,金陵城
便是我們的了!」

  它也不多說,飛身衝上,揮動虎爪,直向李小民砸來。

  李小民冷哼一聲,身子一扭,閃電般地退到一旁,隨手拔出腰間軟劍,如風
般斬落。

  這一劍,迅速至極,隻見寒光暴射間,劍刃已經重重斬在虎爪之上,鮮血迸
射而出,痛得巨虎大吼著退到一邊,顫抖低頭看來,卻已被斬下了一個指頭,血
如泉湧。

  虎將�起頭,怒視著李小民,心下也自驚悚,知道他手中寶劍是一柄吹毛斷
發鋒利至極的寶刃,再混上他的仙力斬來,便是自己刀槍不入,也擋不住他的攻
擊。

  後麵的士兵們,大聲叫好,為中書令大人一出手便斬傷了怪物而興奮狂呼。

  叫了幾聲,他們忽然想起。中書令大人身配利刃,卻是上殿亦帶著兵刃,實
是於理不合,若較起真來,隻怕中書令大人也有罪責。

  李小民聽他們呼聲漸弱,回過身來,瞪了他們一眼,已經猜出他們都在想些
什麼。

  那些士兵被這一瞪,都嚇得渾身顫抖,拜倒在地,生怕自己被中書令大人殺
人滅口。幸好附近還有些百姓躲起來偷看,便是滅口,也滅不了這許多,他們的
生命,還算有幾分保障。

  虎將伸出巨大粗糙的紅舌,舔去爪上鮮血,�頭怒視著李小民,暴嘶一聲,
再度瘋狂撲上,雙爪輪開,重重拍向他的頭顱,恨不能一下將他拍得粉碎!

  李小民便似遊魚一般,滑溜溜地從他爪下逃開,縱身飛退,腳下一使勁,飛
上一邊的大樹,大喝道:「妖孽,可敢到這邊來,與我拼個高下!」

  他念動真言,身子飄浮而起,遠遠飛出,落在宮門前方遠處的一座大理石小
橋之上,回身望著巨虎,微微冷笑。

  虎將哪肯放他走了,想著自己在東山鬼王麵前已經誇下了海口,必得取了李
小民的首級回去,才好交差露臉,大聲咆哮著,飛奔向前,足下也生出黃雲,速
度更是快捷至極,一眨眼便撲到橋上,揮動利爪向李小民拍去。

  李小民早已凝神戒備,見虎將撲來,使出自己勤練的劍術,晶瑩刃漫天刺去
霎時便將虎將龐大的身子,籠罩其中。

  虎將見了,也是心驚,慌忙舉起利爪相迎。爪上已經凝足了妖力,與晶瑩刃
重重相撞在一起,鏘鏘作響,火星亂迸,在妖力狂運之下,卻也一時不會被晶瑩
刃所傷。

  李小民這一劍,凝聚了巨大的力量,漫天揮開,從四麵八方劈斬而下,將虎
將一連逼退數步,身上也數處中劍,雖然妖力遍布周身,亦是皮開肉綻,滿身鮮
血淋漓,染紅了深黃的毛發。

  虎將吃痛怒吼,揮爪狂拍,瘋狂反攻。李小民見它吃痛拼命,也不敢小視,
揮劍抵擋著,用個引字訣,將它的爪勢引到一旁,重重拍在小橋石欄之上,頓時
轟然大響,石屑橫飛。

  一人一妖,在小橋上一陣狠殺,利爪寶劍,四麵八方暴揮,重重拍斬在石欄
上,轟響不絕,石屑到處亂飛,不一會,便將小橋欄杆,擊毀了大半。

  那些跟著來助威殺人的猛虎,追到橋邊,見橋上劇戰,也怒吼著想要上前助
陣。怎奈橋上狹小,它們隻能看到虎將的背影,卻不能從它身邊穿過,去夾擊那
個人類,直急得亂跳狂吼不止。

  禦林軍將領張清已經聞訊趕到,帶著大批強弩手在四下圍住,將強弩對準那
些猛虎,卻不射擊,隻怕亂箭之中,傷到了主公,那自己便萬死莫贖了!

  李小民與虎將在橋上一場惡戰,卻也是留著餘力,未曾舍命死拼。那虎將卻
是越戰越是吃力,暗自心驚道:「果然厲害!怪不得幽冥煞王那般本領,也栽在
他的手下!」

  想想自己的本領,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主人的拜弟,怯意一生,虎將身上巨力
便漸漸消逝,一雙暴眼,隻是四處亂看,尋找著逃走的道路。

  李小民卻是已經戰得鬥誌盎然,隻覺這一陣戰鬥甚是暢快,大聲喝道:「妖
孽,看劍!」

  隨著這一聲怒吼,精妙至極的劍法,自他手中狂暴揮出,如狂風暴雨般,卷
住虎將的身形,從四麵八方瘋狂斬去。

  虎將大驚失色,揮爪拼命抵擋,卻哪�擋得住這般狂暴的四麵痛擊,被李小
民的利劍擊破防禦圈,瘋狂斬在虎軀之上,鮮血從大片傷口中,狂射而出。

  虎將痛得虎軀劇震,大聲厲吼咆哮,利爪扒住地麵,瘋狂向後退去,口中大
吼道:「小的們,給我擋住他!」

  那些猛虎見老大受傷,都怒吼著撲上,攔在橋邊,不許李小民通過去追殺它
們的老大。

  李小民立於橋上,看著下麵厲聲咆哮、張牙舞爪的猛虎群,冷冷一笑,心中
暗道:「這麼多老虎,殺了可惜;也隻有在這個時代,才有這麼多的野生猛虎,
而我們那個時代,老虎都被人吃光了,哪還有這麼多?這些老虎�麵,隨便拿一
隻運回原來那個時代,都夠一個動物園吃上幾年的!」

  「可是,如果不殺,難道就任由這些老虎肆虐於金陵城中麼?這個世界還沒
有建立動物園的物質基礎和社會基礎,反正野外老虎那麼多,殺他幾百隻,不算
什麼!」

  殺心一起,李小民的眼中寒光暴射。俊秀的少年,昂然立於小橋之上,清風
流水,環於周圍,卻掩不住他滿臉殺意,震人心魄!

  他仰起頭,望天長嘯一聲,縱身飛躍,眨眼間便闖進猛虎群中,身子如飄飛
落葉般,四麵飄走,動作疾如閃電;手中晶瑩刃如風般刺出,在那些猛虎還看不
清之時,便已電射而出,刺在它們的胸膛之上,噗地一聲,刺透心髒,又閃電般
地拔出,隨手刺入了另一隻猛虎的胸膛。

  這俊秀少年,如風飄動,穿梭於猛虎之側,躲過一隻隻拍來的鋒利虎爪,霎
時便在猛虎群中,殺了個七進七出,陡然縱身退後,昂然立於小橋之上,負手看
著橋下猛虎,微微冷笑。

  那些猛虎,個個臉上都失了血色,不敢置信地相互對視,突然間,同時慘嘶
一聲,轟然撲倒在地,胸膛間,鮮血迸流。

  原來還算幹淨的小橋之下,霎時間,虎血流滿地麵,染得一群吊睛白額大虎
毛發盡紅,看上去淒厲驚人至極。

  四麵八方持刃嚴加防備和藏起來偷看的士兵、百姓,都滿麵震驚,渾身微微
發抖,看著橋上負手冷笑的中書令大人,一股崇敬之情,油然狂升,幾乎便要拜
倒在地,向這位本領通天的大人致以無上敬意。

  虎將正在一邊舔著傷口,拼命喘息著想要上前給李小民致命一擊,一�頭卻
看到自己的部下盡被屠滅於橋下,不由心膽俱裂,仰天狂嘶一聲,足生黃雲,騰
空而起,直向李小民撲去!便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為自己這些忠心的部下,報
仇雪恨!

  看著猛虎駕雲撲來,李小民那冷峻的俊秀麵龐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也
縱身而起,足下青雲托著他,向虎將的來路飛射而去!

  黃雲之上,虎將撕心裂肺地怒吼著,揮動著虎爪,瘋狂向前一縱,撲向李小
民,已經是將所有的妖力都運在利爪之上,隻求一爪將李小民擊傷,或是抱著他
一同摔下去,摔個粉身碎骨,也算完成了大王發下的使命!

  李小民的身邊,狂風湧起,讓他長發飄飛,衣袍鼓動。有力的手臂,高高舉
起晶瑩刃,怒吼一聲,拼盡渾身仙力,聚集在晶瑩刃上,以毀天滅地的威勢,鋪
天蓋地直向虎將擊去!

  天空之中,寒光暴射,厲嘯連聲,四麵圍觀的士兵百姓,盡都目瞪口呆,舉
頭看著這一場惡戰,心中震驚至極,已經渾然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轟然巨響,自空中傳來,虎將淒厲的狂嘶之聲,刹那間,響徹天地!

  蓬的一聲,眾人隻見眼前一花,大片血雨鋪天蓋地向四麵飛射,夾雜著片片
殘肢,劈劈啪啪地落在地麵,砸在圍觀人群的身上。血雨噴射處,將許多人身上
澆得一片潮濕,那些手持盾牌的士兵,便是用盾拼命遮護,擋不住那漫天血雨,
灑落身上。

  天空中,血光過後,現出了中書令大人挺拔的身形。但見他負手微笑,在空
中緩緩落下,拿在背後的寶劍上麵,鮮血淋漓,還在不斷地向下滴著鮮血,落入
橋下河水之中,將河水染得點點泛紅。

  他修長的身子緩緩落到橋上,看著虎將被自己一劍斬碎的肢體,冷笑:「還
敢跟我玩?哼,叫上你一家子出來也沒用!」

  四周人群瞪大了眼睛,張大嘴看著中書令大人,一時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陡然間,一個百姓撲倒在地,用力叩頭,大聲嘶叫道:「中書令大人大展神
威,斬盡大蟲,保住一城安危,小人以後一定立下大人牌位,天天在大人牌位前
焚香磕頭,隻求大人福壽康隆,永鎮金陵!」

  轟然一聲,所有的百姓士兵都拜倒在地,拼命磕頭,口中亂哄哄地大聲讚歎
拼命地誇頌中書令大人的神功偉績。

  李小民立於橋上,微笑點頭,心中卻在暗自歎息道:「可惜剛才殺得順手,
沒能留下活口。唉,國之將亡,必出妖孽,難道說,南唐國真的要亡了麼?」

  他收劍入鞘,緩緩走下小橋,踏過那群猛虎的屍體,漫步向宮門走去。

  擋在前麵的士兵百姓,紛紛讓開道路,敬畏地跪在一旁,向他叩頭致謝,感
激他讓自己免去了一場與大蟲拼命的劫難。

  宮廷之內,禦林軍將士與大內侍衛們,看著中書令大人緩步走來,都不由拜
倒在地,滿心敬畏,看看中書令大人如此神威,再想起他這些日子�的以身作則
的嚴密訓練,以及對自己親人的照顧,心中都有效死之意。

  李小民緩緩走上殿前玉階,麵色一片冷靜,莊嚴華麗的朝服之上,已經染上
了點點血跡。那些朝臣們見了,也都各自心驚,在兩旁俯首躬身,不敢仰視這位
殺虎神人。

  漫步踏在金鑾殿上,李小民走到玉階之前,翻身拜倒,從容上奏道:「臣一
時失察,帶劍上殿,驚擾了鳳駕,請娘娘降罪!」

  珠簾之後,那頭戴鳳冠的麗人看著他如此英雄豪情,不由心神俱醉,卻聽他
這般說,不由幽幽地歎息了一聲。

  周皇後與他同床共枕這麼多時日,衣服都服侍他脫了多少回,怎會不知道他
腰藏利劍,芳心中暗自歎息道:「不要說帶劍上殿,帶劍上床的事,難道你就少
做了嗎?」

  想到此處,周皇後不由玉麵微紅,慌忙溫言撫慰道:「卿家不必如此。你一
劍劈殺妖孽,功勞甚大,此後可帶劍上殿,若再有妖孽,盡可出劍斬之,不必上
奏!今日你出劍殺虎,保住了金鑾寶殿,不受猛虎所襲,當予厚賞。你的封地,
再加一千戶采邑吧!」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伏地叩謝,心�暗暗感激周皇後如此給自己麵子,這樣說
來,今天晚上,一定要讓她高高興興地快活一次才好。反正明天也不用上朝,和
她痛痛快快地瘋狂一夜好了。

  他拜謝之後,又伏地上奏道:「啟稟娘娘,外麵有許多老虎,都是被臣一舉
擊殺的,沒有什麼傳染病,可以放心食用。娘娘,是不是要將它們送到禦膳房,
做成菜請娘娘嚐嚐鮮?」

  周皇後嚇了一跳,慌忙擺手道:「這種東西,我不吃!你拿去自己吃吧,好
好補一補!」

  李小民心中暗笑:「補得龍精虎猛,好和你大戰一場,弄得你氣若遊絲麼?
哼,你老公這般厲害,還用什麼大補!」

  他規規矩矩地叩頭上奏道:「啟稟娘娘,依微臣之意,可將這些虎屍,削成
小塊,分賜滿城官吏軍民,讓金陵百姓,盡沐娘娘厚恩!」

  周皇後點頭微笑,溫聲道:「也好,就依你之意,便如此辦吧!」

  李小民磕頭謝恩,站起來,回身下令,宣召大批屠夫,前去解虎!

  皇命一下,不多時,便有大批屠戶應召而來,將虎屍運回去,在屠宰房中剖
解,碎成大小肉塊,大塊的送到官吏之門,小塊賜與滿城軍民,以供壓驚之用。

  而虎骨虎血,亦不能浪費,都被李小民下令,送到禦藥房去,用來配藥。

  滿城軍民,食用著這難得的大蟲之肉,同聲稱頌周皇後與中書令的恩德。滿
城之內,一片喜慶氣氛。

  可是在這喜慶之中,身居高位掌控朝廷的中書令李小民,卻是心中暗憂,隱
隱已經感覺到了,似有強敵在暗中窺伺。

  站在高處,望著繁華的金陵城,他不禁暗暗歎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那敵人
是誰,可是他強大的實力,已經些微顯現出來,一旦大舉來襲,定是石破天驚之
勢,令人難以抵擋。

  但日子還得過下去,不能因為這點隱憂就整天憂心忡忡,把日常的生活都搞
亂了。李小民暗下決定,為今之計,也隻有外鬆內緊,下令部下嚴加戒備,靜觀
其變了。

     ***    ***    ***    ***

  「你這幾天,讓人類的女子為你口交的次數多了一點點,對不對?」

  站在高大寬闊的漆黑地洞之中,那位長身玉立、身材巨大的絕色美女將李小
民托在掌上,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幽幽地問。

  李小民嚇了一跳,吃驚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絕色美女柔媚的眼中,帶上了一絲笑意,就象一潭湖水泛起波紋一般,簡直
讓李小民擔心這潭秋水會不會突然傾泄下來,把自己淹死在她的手上。

  絕色美女淡淡地道:「我是愛欲之靈,自然能感覺得出來。」

  李小民站在她的掌上,看著她明媚雙眸,緩緩地道:「我一直想問,你到底
是誰?」

  絕色美女修長優美的唇線邊,露出了一絲笑意,淡然道:「我是愛欲之靈,
你可以叫我愛欲天女!」

  李小民驚訝地看著她:「你到底是什麼來曆,怎麼會被人關在這下麵?」

  愛欲天女淡淡地笑道:「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隻要能將我救出來,我就把
一切都告訴你。」

  李小民不滿地道:「你還賣什麼關子,直接說了不就行了!」

  愛欲天女微微一笑,用清脆的聲音,溫柔地道:「隻要能救了我,我就會陪
你做你愛做的事,你要怎麼做都可以!」

  被她柔媚的眼神一看,李小民立即不由自主,胸中的欲火熊熊燃燒起來,也
顧不上別的,張口念起真言,運起飄浮之術,飄到空中,緩緩飛到愛欲天女的麵
前,抱住那嬌嫩的巨大紅唇,狠狠一口,親在那上麵!

  她線條優美的嘴唇,橫向比李小民整個人的身高還要長,可是卻柔嫩無比,
李小民輕輕舔著她的紅唇,神魂飄蕩,再也念不動飄浮術的真言,一頭掉了下去
摔向黑暗的岩石地麵。

  他的身子在空中迅速墜落,眼看著就要摔個粉身碎骨,忽然有一隻玉手使了
個海底撈月之勢,將他硬生生地接了回來。

  愛欲天女將他捧在麵前,微笑道:「你怎麼這麼急色,連命都不要了?」

  吐氣如蘭,熏人欲醉。這股溫熱的氣息便似春風一般,吹得李小民渾身上下
的毛孔無不舒暢,更是顧不得別的,站在愛欲天女玉掌之上,抱住她的紅唇,大
肆親吻,親了下唇,再親上唇,即使是踮起腳尖,也一定要吻到才甘心。

  就象喊了「芝麻開門」一樣,雙唇微啟,象兩扇大門般敞開來。粉紅色的香
舌從�麵伸出,輕輕舔在李小民的臉上。

  李小民幾乎被這一舔弄得窒息,雙手抓住那又厚又軟的滑膩香舌,用力咬住
大口大口地吻舔吮咬,與這絕色美女做著奇怪的舌吻。

  愛欲天女娥眉微蹙,似乎被李小民咬得有些疼痛。不過這麼小的人兒,就算
再使勁,也不會讓她痛得有多厲害,最多不過是象螞蟻把舌頭夾了一下,起個小
泡罷了。

  她的津津甜唾,自舌尖流到李小民的口中,雖然不多,也差點把李小民嗆死
了,退後幾步,大聲咳嗽著,神智倒是清醒了許多,暗自嘀咕道:「昨天夜�你
哪去了,有你在,簡直不用喝茶水了,光唾沫就能把人淹死!」

  他喘息了一陣,�起頭,有些警惕地看著愛欲天女,皺眉道:「你好像有點
奇怪啊,怎麼稍一吹氣,我就會失去理智,隻想幹了你才好?」

  愛欲天女臉上微微現出歉意,輕聲道:「那真是對不起了。我是愛欲之靈,
上古時稟承天地間的愛欲而生,因此我微一動作,就可能引你的情欲,讓你失去
理智。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免得再犯這樣的錯誤。」

  李小民摸著嘴唇,嘿嘿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的嘴唇和舌頭,親吻起來
味道也挺好的,好像還有靈力摻夾其中。真可惜不能跟你陰陽雙修,不然的話,
說不定我的仙力能再上一個台階呢!」

  愛欲天女絕美的麵頰微微泛紅,溫婉微笑道:「真的嗎?這是我的第一次,
可以算是初吻呢!」

  李小民精神一振,卻笑道:「今天的是初吻,昨天你親我的小弟弟又算什麼
啊?照我看,昨天那才是你的初吻吧?」

  愛欲天女玉頰飛紅,舉起另一隻手,作勢欲打,卻不小心將另一隻手上躺著
的宮裝美女弄得差點掉下來,嚇得慌忙接住,將他們兩人並排放在一起。

  李小民回頭看看另一隻玉掌上的辰妃,這才想起今天自己的來意。

  費了幾天的工夫,鬼衛們終於把地道挖好了。自己就從遠處的地道打著火把
一直走過來,順便帶上辰妃,來履行對愛欲天女的承諾。

  辰妃不知就�,以為小民子良心發現,想起來要安慰她寂寞的芳心和肉體,
高高興興地跟著他一路走過來,雖然奇怪小民子把她帶到這麼隱秘的地方做什麼
卻也沒有細問。隻是被黑暗嚇得嬌軀顫抖,抱緊李小民的手臂,不敢鬆開。

  出了洞口,站在高大寬廣的黑暗大廳之中,陡然出現了一個絕色美女,可是
身材高大優美得令人窒息。辰妃本來就生怕黑暗中會突然出現一個鬼魂來把自己
吃掉,忽然看到這個女巨人出現,當場便嚇昏了過去。

  現在,經過顛覆,她又蘇醒了過來,軟軟地撐起身子,看到那張絕色美麗的
巨大臉龐依然在自己上方,向自己含笑點頭。麵對這樣的好意,辰妃絲毫沒有領
情,反而一聲尖叫,幾乎再度昏倒。

  李小民早有防備,一個箭步躥到另一隻玉掌上,抱緊辰妃,溫聲道:「沒事
沒事,她不是壞人,絕不會害你的!」

  辰妃驚魂稍定,抱緊李小民,放聲大哭。

  愛欲天女麵色微紅,看著上古禁製微微鬆馳的兩個時辰時間已經過了一段,
卻也不敢再拖延時間,張開朱唇,輕輕吹了一口氣,便似刮了一陣香風,將二人
籠罩其中。

  這一口氣過去,二人哭的也不哭,叫的也不叫了,立即脫光衣服,在她的玉
掌之上,來了一場盤腸大戰。那火爆刺激的場麵讓愛欲天女既興奮又喜悅,玉容
上微帶一絲羞澀的表情,靜靜地看著這一對俊美的小人兒在自己掌上交歡。在她
的靈力催動之下,二人的愛欲化為桃色煙霧,緩緩地被她吸入到了瓊鼻之中,轉
化為她所需的法力,補充著她多年來被禁錮時的損耗。

  辰妃伏在她的玉掌之上,大聲尖叫著,被龍精虎猛的李小民弄得死去活來,
昏迷多次,直到李小民氣喘籲籲地伏在她身上崩倒喘息,她才嬌喘著昏死過去,
雪白的嬌軀上,到處都是歡好的痕跡,癱在愛欲天女玉掌上,仿若脫力一般,神
智昏迷,無法動彈。

  李小民趴在她的裸體上喘息一陣,翻過身來赤裸裸地躺在愛欲天女玉掌上,
周身上下,都暴露在她秋水般的美目之下,卻也不害羞,隻顧大笑道:「愛欲姐
姐,今天怎麼樣,給你補充的法力還夠多吧?」

  愛欲天女微笑點頭,鮮紅的香舌再度覆蓋到他的身上,舔去他裸體之上的點
點汗水和精華,柔滑的舌頭在他胯下突起之處磨擦挑逗著,就象功能超強的印度
神油抹在上麵一般,讓李小民雄風陡起,看向愛欲天女的目光,也充滿了桃色的
愛欲。

  愛欲天女寬大柔滑的舌尖更是在那一處挑逗不止,濕潤的舌頭拂過弄得李小
民心火狂燃,索性一把抱住絕色美女寬大的舌頭,狠狠按在自己胯下,替自己擦
拭著每一處汙漬。

  愛欲天女被他抓住了舌頭,微微有些疼痛,卻不責備他,眼中帶著笑意看他
胡鬧,就象看一個小弟弟在玩耍一般。

  李小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愛欲姐姐,如果是你直接接受我的精華,
會不會對你的法力更有說明?」

  愛欲天女一怔,側著頭想了一想,也不回話,伸出的鮮紅舌頭一卷,便將李
小民整個人都卷進了口腔�麵。

  在她的櫻桃口中,李小民嚇得大叫:「愛欲姐姐,我也就是一說,沒說讓你
連皮帶骨都吃下去啊!」

  連叫幾聲,卻沒有回音,隻在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聽起來微微有些
沈悶,大概是愛欲天女的笑聲通過顎骨傳到口中,聽起來便是這樣了。

  李小民此時一絲不掛,在愛欲天女口中翻滾著,被她的柔嫩香舌卷在中間,
推來推去。

  雖然是在她的嘴�,李小民很奇怪地,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氣悶。大概是空氣
能夠通過肺部氣管傳到口腔中,怪不得他嗅到的氣息,都帶著濃烈的幽香,而且
還暖烘烘的,原來是美人鼻中呼吸的氣息,再度到他這�,讓他再呼吸一遍。

  她的口中一點都不黑,不知從哪�還有光線傳來。粉紅色的口腔表麵,分泌
出大量的唾液,香津襲來,將李小民的身體,泡在大水之中,用美人的唾液衝刷
得幹幹淨淨。

  她的香舌,忽然擠壓過來,整張櫻口用力吸吮著他的身子,將他身體表麵的
每滴液體,都吸到了口腔�麵,李小民混著她唾液的體液,如美味一般,讓她吸
了又吸,吮了又吮,一滴也舍不得浪費。

  李小民躺在她寬大的香舌之上,已經是聽天由命,心�既覺新奇,又複驚訝
把手枕在腦後躺著,感覺也甚是舒服,趕上從前用過的上好的水床了。

  從頭至尾,他一直沒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看來這跟她的法力有關,或者是
一直在小心讓他不至於窒息也說不定。

  絕色美女把他象冰棒一樣吸吮了許久,才吐出來,放在晶瑩的玉掌之上,兩
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歡笑道:「好弟弟,多謝你了,剛才我真的覺得自己的靈力
增強了呢!」

  看著這絕色美女如小女孩般興奮快樂的表情,李小民也很為她高興,大度地
道:「不用謝,有事您說話,你什麼時候想要替我口交,說一聲就行!」

  愛欲天女歡笑著,手中托著他和辰妃,轉身向黑洞深處走去,道路一直盤曲
向下,走了許久,讓李小民心中有些驚訝,想不到皇宮下麵的大洞窟,居然有這
麼深,這麼長。

  終於,愛欲天女停了下來。李小民站在她手上向前看,驚訝地看到,一道七
彩簾幕,似是瀑布一般,閃閃發光地掛在前方的洞壁上。

  愛欲天女指著那條發光瀑布,微笑道:「姐姐就是從後麵出來的,還要好遠
才能到呢!不過,托你的福,我有希望越過這層簾幕,將你帶到下麵去了!」

  李小民一怔,問道:「把我帶到下麵去,有什麼用嗎?」

  愛欲天女笑道:「當然有啊!隻有帶你下去,才能見到我的另一個姐妹,讓
她也能獲得你的真陽,補充靈力,幫助我們齊心合力,一同脫出禁製!好弟弟,
你可知道,你的體質與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的真陽是我們脫困的唯一希望呢!」

  聽到自己這麼偉大,李小民不由暗自得意,一層自豪的感覺,在胸中油然而
生。對於她們想要借助自己真陽之事,也不放在心上,慷慨大方地道:「姐姐們
既然想要,就隨便拿去吧!想要我多少真陽,隻要你們開口就可以了!」

  愛欲天女微笑著聽他說出這語義雙關的豪語,舉頭看看那層七彩簾幕,忽然
驚叫道:「兩個時辰快要到了,我的法身也要消散了!好弟弟,我得送你們回去
了!」

  她的嬌軀,迅速飄起來,循著來路,飛速狂奔,不多時便順著地道跑回了原
來那個黑洞洞的大廳,舉手向上,托著他們,飛出了洞口。

  李小民抱著辰妃赤裸嬌軀,看著洞內愛欲天女的法身漸漸消散,不由心中戀
戀不舍,凝視好久,方才歎息一聲,抱著辰妃,手�拿著她的衣服,向花園外麵
走去。

  這一個大花園,已經被他下令禁閉,隻道�麵有邪祟作亂。那些宮女太監一
聽是這等事,都嚇得臉色發白,沒有人敢來惹花園中禁錮的邪祟。而侍衛們都是
他在鎮邪軍的忠實部下,雖然害怕,也還是盡職地守在花園門口,禁止任何人出
入。

  在花園門口,李小民把辰妃放下,先念了清心咒,將她救醒,再好言安慰,
讓她穿好衣服,二人衣衫整齊,這才緩步向花園外麵走去。

  守門的侍衛,見中書令從�麵走出來,心中微驚,卻也不敢攔阻,跪在地上
行禮之後,看著中書令大人和辰妃娘娘翩翩遠去的背影,想不通他們到那�去做
什麼,不由微微地發怔。


















0.018805980682373__us____US__us__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