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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誘紅樓》1-9集(實體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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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17 18: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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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麵人物:王熙鳳

  第一章:大聖之血

  天上會掉餡餅嗎?不會,至少現在不會!

  石鈺站在夜店後門的巷子,�頭仰望著夜空,做出否定的答案,因為現在從
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餡餅,而是一滴鮮血、一片柳葉還有一隻花瓶,最後竟然是要
人命的——如意金箍棒!

  「轟」的一聲巨響,回蕩在三十三天。

  南天門倒塌了,不是天宮玩拆遷重建,而是大地之魔一腳踩下,將天門踩成
廢墟。

  片刻後,天界的霞光因為滿天疾飛的法器而變成破碎的光斑。

  不僅天宮兵將全部出現,連靈山神佛也一個不少,在玉皇大帝與如來的率領
下,滿天神佛麵帶驚懼之色,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唯一敵人。

  這時,道佛兩大領袖齊聲下令,一場大戰立刻拉開慘烈的序幕。

  「殺——」

  天門四大天王衝鋒在前,托塔天王與十大神將緊隨於後,哪吒與二郎神淩空
下撲,而靈山的十八羅漢則從後殺出,十八件法器掀起最強的浪濤。

  地魔見狀,卻不屑地冷笑一聲,隨即噴出一大口氣,將四大天王吹成一片血
霧,雖然在後麵的李靖搶先放出寶塔,但寶塔卻被魔氣的餘風吹到十萬八千�之
外。

  同一刹那,地魔淩空一掃,十八羅漢就有如巨浪之巔的小舟般,略一掙紮,
他們就撞在一起,無數骨頭撞斷的刺耳聲如鞭炮般響個不停。

  而在上方,哪吒與二郎神看到地魔的一絲空隙,他們用盡全身法力,一槍一
戟刺向地魔的天靈蓋。

  「當」的一聲,火花四濺,可地魔卻連發絲也沒有動一下,天界戰力最強的
兩將卻被震上半空。

  地魔再次冷笑一聲,那變長、變大的雙手往左右一伸,就像抓住兩隻小雞般
,抓住哪吒與二郎神。

  就在這一刻,靈山四大古佛從十八羅漢的血霧中光速殺出,這才是天界的真
正殺招,四個佛家大手印如鋪天蓋地般,終於擊穿地魔的護體法罩。

  諸天神佛頓時心神一喜,不料地魔身軀一抖,又一層強大一倍的法罩瞬間透
體而出,硬生生震散四個大手印;下一刹那,地魔兩手一掄,哪吒與楊戤的身軀
如炮彈般射向四大古佛。

  幾聲悶哼同時響起,在以燃燈為首的四大古佛聯手之下,雖然接住哪吒與二
郎神,但六人卻同時鮮血狂噴。

  看似驚天動地的圍殺瞬間慘敗,玉帝與如來不由得臉色發白。

  這時,地魔輕輕一抖手,悠然點燃一根人間的雪茄。

  煙圈緩緩飄動,充斥著強烈的譏諷,地魔的眼神無怒無息,平靜無比地道:
「凡人有句話:」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連你們這些廢物也敢自稱神仙?

  還不叫盤古出來,本座要再次與他決戰。「玉帝的臉色已經發綠,如來則上
前朗聲回應道:「上神盤古為了創造一二界,已經化為三界萬物。」

  「什麼?盤古死了!本座衝破封印隻想與他一戰,他卻死了!」

  聽聞盤古已死,與渾沌同生的地魔沒有一絲喜色,隻有極度的憤怒:「好、
好、好!既然他要創造無聊的三界,那本座就毀滅它!」

  「地魔,渾沌已開,蒼天為大,你休想逆天而行!」

  萬道佛光籠罩如來佛身,同一時間,道家三清憑空突現,天界與佛界的最強
四人終於聯手。

  「憑你們幾個無知小兒也想與本座鬥?哈哈……」

  地魔怒極而笑,又吐出一道譏諷的煙圈。

  「地魔,那老夫等人呢?」

  南天門的廢墟突然再次霞光萬道、瑞氣千條,就見三道人影仿佛從虛無中走
出來。

  道家三清的師父鴻鈞老祖竟然出現,而鴻鈞老祖身邊的兩人雖然形貌陌生,
但能與鴻鈞老祖並肩而行,自然也非同小可。

  驚喜的歡呼聲頓時在天界回蕩,即使活了上萬年的神仙,也忍不住雙目浮現
崇拜的光芒。

  「原來是你們這三個盤古的小跟班,本座還以為女媧會出現呢!」

  相較於天界眾神佛的歡呼聲,地魔卻失望地歎息一聲,隨即聲調一冷,蔑視
道:「也罷,本座剛衝破封印,就用你們活動一下筋骨吧!」

  地魔的話音未落,無邊黑霧已經強行籠罩住整個天界,然後地魔衝向七個最
強的對手。

  一聲,黑霧內隻響起一聲巨響。

  刹那,三十三天中回蕩著地魔森冷的聲音:「鴻鈞小兒,十日之後,爾等等
著化為塵埃吧!哈哈……」

  隻見黑霧迅速消失,如來四人雖然神色萎頓,但鴻鈞三人則傲立原地。他們
勝了,用兩敗俱傷的方式打敗地魔。

  諸天神佛剛要歡呼出聲,鴻鈞老祖卻苦笑道:「地魔剛衝破封印,法力還未
完全恢複才會受傷敗走,我等如今靈體受損,下次再也擋不住他。唉!難道三界
逃不過此劫了嗎?」

  「鴻鈞道兄,三界還有一線生機。」

  聖潔的霞光從天而降,觀音大士隨侍在上古大神女媧身邊,悠然出現。

  雖然女媧娘娘在補天時法力大損,至今仍未回複,但即使是鴻鉤也立刻很恭
敬地迎上前。

  此時,希望之光在萬千神靈的眼中浮現。

  女媧當先走向雲霄寶殿,微笑道:「玉帝、如來,請隨我來,有事商議。」

  天界,過了一日後。

  在女媧的帶領下,諸天神佛殺向虛無天,要在地魔完全回複法力之前,不惜
一切代價將他再次封印。

  天界突然間人去樓空,連普通仙女也飛向戰場,當最後一縷煙雲飄過殘破的
南天門刹那,一朵觔鬥雲從北天門疾飛而出,瞬間飛出天界。

  「悟空,你這是要去哪�?」

  茫茫虛空中,隻見觀音菩薩坐在九品蓮台上拈花而笑,聖潔之美絕不在女媧
之下。

  觔鬥雲瞬間靜止,齊天大聖的火眼金睛微微一眨,猛然怒斥道:「地魔,休
得在老孫麵前賣弄。」

  「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可笑一群蠢貨,以為這等小小計謀就能
令本座上當。」

  「觀音」的外貌依然寶相莊嚴,但卻口吐男聲,一陣狂笑後,又用女聲道:
「本座喜歡你大鬧天宮的膽色,怎麼樣?要不要投入本座的名下,讓你做回縱橫
三界的美猴王?」

  「妖孽,老孫如要自在,又何須投靠他人?」

  孫悟空從耳中掏出如意金箍棒,迎風一晃,怒喝道:「既然被你這妖孽識破
,正好了了老孫心願,今日就會一會你!」

  話音未落,孫悟空已經高高躍起,重重一棒打下,道:「呔,妖孽,吃俺老
孫一棒!」

  麵對諸天神佛,地魔連正眼也未看一下,但在如意金箍棒出現的刹那,他的
雙目卻微微一縮,歎息道:「如此神兵在你這猴頭手中,完全是浪費天地至寶,
連百分之一的力量也沒有發揮出來,可惜,真是可惜呀!」

  電光石火間,如意金箍棒已經打到地魔的頭頂上,可地魔手指一彈,孫悟空
竟連人帶棒倒飛而去。

  「既然盤古已死,留你這塊廢石也無意思了,死吧!」

  說著,地魔一拳打向孫悟空。

  孫悟空竟然閃躲不開,十重魔氣連續擊打在他的胸前,隨即孫悟空倒在浮雲
上。

  下一刹那,孫悟空竟彈身而起,令地魔「咦」了一聲,就隔空打出一拳。

  「砰」的一聲,雖然拳上隻有一重勁氣,但孫悟空的胸膛卻凹下去,血箭激
射而出。

  地魔冷漠地鬆開拳頭,不料孫悟空卻又緩緩站起來,道:「痛快,真痛快,
老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你這塊石頭還沒有全廢呀,有點意思。」

  讚歎的意念令地魔的拳頭更加巨大,「轟」的一聲,勁氣擊中悟空的前胸,
後背則凸出一個拳頭的形狀。

  「妖孽,你打不死老孫,老孫要將你打成肉醬。」

  雖然孫悟空一次次倒下,但又掙紮地站起來,雖然一次比一次艱難,卻總是
能站起來。

  十幾拳過後,悟空的身軀已經變形,但他握著金箍棒的手掌依然剛猛有力,
道:「地魔,老孫可以神魂俱滅,但絕不會向你下跪。」

  「猴頭,你比天宮那些廢物強多了!若不是本座誓要毀滅三界,回複渾沌,
還真不想殺你。唉,可惜!」

  地魔看著剛猛化身的神石靈猴竟然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感慨,隨即緩慢地打出
充滿尊重也最是淩厲的一拳。

  「悟空,小心!」

  這時,真正的觀音破空而至,用盡全力扔出她從不離手的楊柳淨瓶。

  隻見上古神器之一的淨瓶擋在孫悟空的身前,在強大魔氣的衝擊下,神器雖
然無恙,但瓶中的柳枝卻瞬間炸成齏粉,隻剩下一片柳葉隨風飄蕩,然後魔氣餘
勁穿透淨瓶,還是擊中孫悟空。

  孫悟空鋼牙咬碎也擋不住半聲慘叫,在一片血霧中,一滴特別的鮮血從孫悟
空的後心激射而出,那滴血珠五彩閃爍,正是孫悟空的本命元神之血。

  這一刹那,觀音再次急聲呼喚,並飛身上前抱住昏迷的孫悟空,同時悄然一
揮手,那滴五彩鮮血瞬間疾飛而去,灑落在茫茫虛空中。

  不待觀音做出第二個動作,一道魔氣結界已瞬間禁錮住她與孫悟空。

  地魔略顯急切地將如意金箍棒吸入手中,橫空一掃,隨即黯然歎息道:「果
然隻有這猴頭才能使用。」

  說著,地魔隨手扔掉如意金箍棒,冷冷地看著元神已經破裂的孫悟空,怒聲
道:「殺了你,三界之內再無人能揮舞這金箍棒,十日後本座就可以滅掉三界,
重回渾沌極樂之境了。哈哈……」

  當地魔的拳頭再次彌漫著魔氣,如意金箍棒突然一聲嗚鳴,爆發出悟空從未
見過的五色光芒,那光芒竟然連地魔也禁不住閉上眼睛;緊接著隻聽「颼」的一
聲,如意金箍棒竟然衝破地魔的結界,如有生命般光速逃逸而去,它卷起的狂風
也將淨瓶與那片柳葉吹走。

  「啊!這煉化的五色神石竟然通靈了!」

  地魔喃喃自語後,又看著孫悟空與觀音狂笑道:「有意思!本座就留下你們
的性命,讓你們陪本座看一看金箍棒能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哈哈……」

  對風華正茂的石鈺來說,這原本是很平凡的一天,他上班下班,然後與幾個
好哥們結伴尋歡。

  在進入夜店前,一個叫阿良的兄弟壞笑著問道:「石頭,最近有什麼心願呀?」

  石玨對阿良話中的意思心知肚明,不由得握緊拳頭,瘦高的身子挺直成一杆
標槍,大喊道:「雪恥,我要雪恥,報上次一箭之仇!」

  「好,我們幫你!」

  幾個兄弟同時靠向石鈺,緊接著一起大聲道:「勞務費,每人一百塊。」

  不待石鈺用友情化解大家對金錢的喜愛,阿良又調侃道:「石頭,老大去停
車,馬上就要過來了,再不給錢,可別說兄弟們不夠意思。」

  「對呀,那可是老大,我們幫你,風險絕對不隻一百塊……」

  小包身為這間夜店的金牌部長,為了那很有意義的一百塊,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我給!」

  石頭咬牙說道,錢包就迅速幹癟。

  兄弟們將鈔票塞進口袋,隨即齊聲賊笑道:「我們每次都被老大灌得吐了又
吐,還從沒見他躺下過,嘎嘎……石頭,這次我們會幫你完成心願。」

  「你們一群奸商,還我一百塊!」

  見眾人原來都有報仇之心,石玨就有上當的感覺。

  當眾人正在嘻笑時,老廖出現了,身為這群最佳損友的老大,他自然地融入
男人間的惡趣味玩笑,卻沒有發覺一群兄弟眼底都有躍躍欲試的光芒。

  在喧囂的夜店內,看著一群女人晃來晃去,被戲稱為五指姑娘的小五雙眼發
亮,歡聲道:「今晚美女真多,肯定不會一個人睡了。」

  老廖點燃極品雪茄,用專業的目光掃視一圈,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搖頭道:
「一群人工產品,不行;還是「紅樓‘�的女人才叫女人呀!」

  其實老廖對於「紅學」極其迷戀,身為成功人士又是花叢聖手,卻總是帶著
一本《紅樓夢》而且一有機會就用「紅學」提升一幹色狼兄弟的品味。

  要是換成平時,石鈺一定會想盡辦法打斷老廖的長篇大論,可今天他卻主動
舉杯道:「老大,再給我們講講《紅樓夢》我們要聽美女的故事。來,老大,咱
們幹一杯。」

  三杯烈酒下肚,老廖一邊掃視著現實中的紅粉骷髏,一邊開始講《紅樓夢》
石鈺等人一邊聽著早已聽了很多次的故事,一邊不停舉杯,開始車輪戰。

  石鈺的願望越來越近,而《紅樓夢》的內容也在不知不覺間刻入石鈺的腦海
中,最後他竟然難得為《紅樓夢》中的美人發出唏噓的感歎,隨即又舉起酒杯。

  三個小時後,石鈺用力撞開酒吧的後門,趴在後巷的牆角吐著膽汁。

  報仇了,終於報仇了!

  在大家的鼎力相助下、在兄弟們倒下一大片後,老廖終於第一次倒在酒瓶上
,然後石飪早已相中的一個美女——腰如水桶、臉像泡麵,還年過四十歲的超級
「美女」登場了。

  「美女」饑渴無比將老廖抱進電梯,電梯門還沒關上,她竟就將英明神武的
老廖脫成半裸,然後開始蹂躪。

  「救命,強奸呀——」

  「帥哥,不要反抗,我會給你錢的!」

  老廖的一隻腳才踏出電梯門,緊接著「颼」的一聲,那隻腳就被那女人凶猛
地扯進去。刹那間,兄弟們仿佛都聽到老廖的悲鳴,引來眾人一抹同情的眼淚。

  「哈哈……」

  想到那情景,石鈺靠在牆上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下一秒,頭往上仰的他
眼珠陡然擴張。

  「咦,那是什麼玩意兒?流星嗎?」

  嘀答一聲,一滴鮮血從天空飛灑而下,滴在石鈺的手上,緊接著鑽進他的手
心,不留絲毫痕跡。

  不待石鈺感到驚恐,又一片柳葉憑空突現,落在他的頭頂上,然後是一隻小
巧精致的古典花瓶好似一片羽毛飄落在他手中,「咦,這是什麼狀況?從什麼地
方吹來的東西?」

  石鈺的思維當機,他本能地再次仰望著夜空,暗自希望天上再掉下餡餅:要
是掉下一個「林妹妹」那該有多好呀,最好還是身家上億的那種。

  「哦嗚……」

  在色狼的嗷叫聲中,天空果然再次流光飛逝,一根直徑足有一米的鐵棒對著
石紝的頭頂急速飛射而下。

  「啊!」

  石紝一聲怪叫,在這危急一刻,他爆發出潛能,縱身一躍跳到一丈開外,不
料落空的鐵棒往上一彈,緊接著竟又砸向石飪的頭頂。

  醉眼蒙矓的石鈺下巴一緊,再次爆發出潛能,在心中大喊:「我跳!我跳!
我再跳!」

  恍惚間,鐵棒縮小許多,好象在說:我追!我追!我再追!

  幾個眨眼間,地麵被鐵棒戳出幾個大窟窿,石鈺嚇得大叫:「我的媽呀!」

  隨即撒腿狂奔,卻衝到後巷盡頭的死胡同。

  石鈺的大腦完全當機,但身體竟跳上三米高的牆頭,完全可以當世界冠軍。

  就在石鈺想從牆頭跳下的刹那,鐵棒竟追上來,光芒一閃,鐵棒以很下流的
招式戳中石鈺的屁股。

  隻聽某個人類「嗷」的一聲,緊接著「颼」的一聲,鐵棒托著他衝天而起,
化作一抹星光,射向無垠宇宙的最深處。
  第二章:寶玉通靈


  留都金陵,十八城門與三山群脈傲然相對,明帝雖已遷都燕京,但六朝古都
依然彌漫著天潢貴胄之氣。

  金陵城內,一個牆高十丈的夾道巷子�,一群市井孩童一邊玩遊戲,一邊唱
著金陵人乃至天下人都耳熟能詳的歌謠。

  「賈不賈,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
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童稚的歌聲向四方飄散,飄過那道十丈高牆。

  高牆後,入目一片深宅大院,高處飛簷翹角、低處雕欄玉砌,端是富貴逼人。

  可如此豪奢府邸此刻卻烏雲彌漫、陰風盤旋。

  無數的丫鬟婆子、小廝奴仆忙成一團,一群錦衣華服的老少婦人、妙齡少女
圍在一間廂房門外,門內不時傳出慘烈的叫聲,回蕩在大地之上、蒼穹之下。

  「人呢?怎麼還不來?快去請,請不來,老身打斷你們的狗腿,快去呀!」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婦人渾身發抖,手中的龍頭拐杖不停拄地,素日吃齋念佛
的她已經急得喊打喊殺。

  「回老太太,妙玉仙姑回道山了,下月才歸來。去玄真觀請大老爺的小廝已
經去了三批,請老太太別急,大老爺很快就會到,他可是咱們金陵的老神仙。」

  扶著老婦人的高挑丫鬟柔聲細語,舒緩著老婦人的怒火。

  老婦人果然呼吸緩和三分,隨即再次催促道:「鴛鴦,別人老身不放心,你
親自去一趟吧!」

  鴛鴦那比尋常男子還高出一點的身子矮身一禮,玉臉雖然閃過一絲微不可察
的不耐,但卻急速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院門口衝入一個小丫頭,一臉慌亂、驚恐,大喊道:「老太太,
不好了,璉二奶奶也瘋了!」

  小丫頭的話音未落,一個披頭散發的瘋癲少婦已經出現,手執寒光閃爍的鋼
刀,見人砍人、見樹勞樹。

  院內頓時雞飛狗跳、沙塵飛揚,混亂有如瘟疫般蔓延至四周。

  「這可怎生是好?」

  老婦人老淚橫流,悲聲大喊道:「賈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青天白日竟然妖
邪入宅!」

  房內的慘叫聲突然一頓,緊接著「砰」的一聲,一個同樣披頭散發的少年抱
著頭,慘叫著衝出房門,一幹人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往少年衝來。

  「快,攔住寶二爺!哎喲!」

  中邪的少年力氣奇大,兩臂一掃,好幾個壯健的下人被掃倒在地,他隨即衝
到發狂的少婦麵前。

  兩個瘋子麵麵相對,雙目赤紅的璉二奶奶一聲嘶吼,高舉起明晃晃的鋼刀,
狠狠一刀劈向少年的頭頂。

  「不要!」

  眾人齊聲驚呼,老婦人更是驚嚇過度,當場昏死過去。

  就在刀鋒臨頭的刹那,神奇的變化阻止慘劇的發生。

  萬道霞光突然從少年的胸前冒出,瞬間將發狂的兩人籠罩在其中,耀眼的光
芒讓人有目如盲,看不清光團中絲毫變化。

  片刻,霞光消失不見,中邪發狂的一男一女俯臥於地,胸口還微微起伏,隻
是昏迷了,令眾人的心髒咚的一聲落回原位。

  「二爺的神玉通靈了!」

  一個機靈的奴婢一聲尖叫,隨即歡呼聲此起彼伏,更有虔誠者雙膝跪地,為
川這一幕「神跡」向上天禱告。

  當混亂過去,一個去玄真觀求救的小廝這才滿頭大汗跑過來,跪在地上稟報
道:「回老太太、太太、各位小姐,大老爺說不用他出手,自有神物顯靈、仙人
降世。大老爺還說將寶二爺與通靈寶玉放在一起,靜養三十三日,不僅怪病到時
自然痊愈,而且二爺還會脫胎換骨、光宗耀祖。」

  一幹大小婦人頓時又驚又喜,雖然有點懷疑,但一位雍容典雅的中年美婦還
是立刻道:「趕快將寶玉�入房內。」

  中年美婦話音微微一頓,略微猶豫後還是道:「將璉二奶奶也�入房內,與
二爺放在一處,如今隻有靠靈物救治他們了!」

  為免驚擾房中兩個「奇怪」的病人,小院內隻留下中年美婦的貼身丫鬟,餘
者皆四散離去,而腿快的小廝急忙召喚城中名醫為昏厥的老太太診治。

  一場可怕的風波暫時消失,全府則開始流傳起「寶玉通靈」一事,眾口傳誦
下,京城一日之內已是街知巷聞,一時之間,寺廟、道觀香火鼎盛,遊人不絕。

  「嗯……」

  在舒爽的夢囈聲中,石鈺自無盡的黑暗中蘇醒過來,眼簾微顫的刹那,「夢」
中景象猶如鏡花水月,在他腦海中旋轉回放。

  在「夢」中,石鈺看見自己飛入一個黑洞,然後靈魂出竅,瞬間軀體炸成麗
粉,就在他的靈魂也要化為輕煙的刹那,那片柳葉變成一個清麗出塵的古裝美女
,親密地抱住他的靈魂之軀。

  美女的摟抱雖然誘人,但卻隻能令宇宙黑洞的壓力減緩刹那,石鈺隻覺得眼
前突然爆出萬道金光,金光中,一塊晶瑩通透的心形玉石憑空突現,玉石猛然淩
空一轉,將靈魂、柳葉、花瓶、還有那根鐵棒都吸進去。

  在所有感覺消失的刹那,石鈺恍惚間看到鐵棒上的幾個大字——如意金箍棒!

  嘿嘿……天上掉下金箍棒,這是哪門子的怪夢呀!夢境回放完畢,石鈺自得
其樂地笑了笑,隨即雙手一撐就欲起床下地,不料身子才一動,渾身頓如萬千根
針紮般,疼得他「啊」的一聲大叫,重重倒回床上。

  不自在的感覺浮現在石鈺的心中,但剛醒過來的他一時半刻還未完全清醒,
幻沒有找出不妥之處。

  「寶二爺,你醒了,太好了!」

  帶著驚喜的清脆女聲從門口傳來,隨著話語,一個嬌俏的古裝少女邁步而入。

  此刻,石玨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古董木床上,四周全是古代之物,不由得詫
異地問道:「你是在叫我嗎?這是在拍戲,還是有人在惡搞我?是不是老廖?叫
他快出來!嗬嗬,他報仇還真舍得下血本呀。」

  「我的寶二爺,你怎麼又說混話了?府�這幾天可沒有請戲班來,這「戲‘
也能拍嗎?又不是拍蒼蠅!嘻嘻……」

  說著,那少女忍不住就笑起來。

  「你……你是誰?」

  石鈺隻覺得眼前閃現無數小星星,結結巴巴地詢問道,雙眼則緊緊盯著少女
的表情,希望看出她撒謊的跡象。

  「哼!」

  少女不滿地翻起白眼,道:「寶二爺,裝什麼呀?我知道你有那麼多的好姐
姐、好妹妹,自然不會把我這小丫頭放在眼�。」

  天啊!石鈺一臉慘白,他可以看出少女的話語沒有虛假,自己真的掉入一個
可怕的「噩夢」中。

  石鈺暗自一掐大腿,急速清醒起來,而那根可惡的鐵棒立刻就在他的腦海中
跳來跳去,散發著「邪惡」的光芒。

  「二爺,你怎麼啦?你可別嚇我!」

  少女見石鈺突然麵色蒼白、目光散亂,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不停搖晃,畢
竟主子要是在這種時候出了事,當奴才的可就要倒大黴了。

  片刻,石鈺「虛弱」地望著少女,如傻子般問道:「我……我是誰?」

  少女微微一愣,但見石鈺可憐的情態不似假裝,芳心一酸,雙眸彌漫著同情
,道:「你到底怎麼啦?你是榮國府的寶二爺、老爺的二公子賈寶玉呀!我是太
太的貼身丫頭金釧兒!」

  「什麼?」

  石紝聞言,隻覺得一陣晴天霹靂,不由得雙目圓睜、嘴唇大張,再次昏死過
去。

  天啊!不公平!昏過去的石鈺在夢中仰天悲呼:自己竟然變成史上最沒有男
人味的「賈寶玉」不要!我不要——朝陽的光輝在房中逐漸移動,石鈺終於醒過
來了,然後他一言不發將金釧兒趕到屋外。

  緊閉的房門內良久無語,讓門外的金釧兒驚疑不定,不時貼門輕聲呼喚二爺
,她本想回稟老太太與太太,可是又怕這位素日就癡癡呆呆的寶二爺再出大事,
一時之間左右為難、心慌意亂。

  房內,石鈕木然地坐在銅鏡前,對外麵的聲音過耳不入。

  望著鏡中那張十七、八歲的麵容,石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在過度的刺激下
,反而不言不動,整個人可說傷心欲絕,畢竟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麵孔不見了,
而鏡中少年雖然唇紅齒白、眉目俊秀,可那雙唇上明顯的口紅及雙眉黑黑的描漆
色,還有臉上那層「可怕」的胭脂水粉,不由得心想:天啊,這簡直就是他媽的
人妖一個!

  看至此處,石鈺虛弱的身軀一晃,差點再次癱倒在地。

  「二爺!」

  忠心的金釧兒再次在門外輕聲呼喚,聲音驚醒悲傷的石鈺,令他不顧雙腿的
酸痛,猛然衝到門口,道:「水,我要洗臉水,快點!」

  「二爺,你不能出來,」

  金釧兒急忙走至房內,然後將石鈺扶回床榻,道:「你等著,我立刻去打水!」

  一會兒,一盆清水洗淨石鈺的三千煩惱,望著鏡中雖然麵色蒼白但卻已經正
常的麵容,他開心地笑起來。

  目光一轉,石鈺笑道:「小姐,謝謝你!」

  金釧兒見石鈺神色開朗,也不由得為之欣喜,不過眼底又多了一絲擔憂,道
:「二爺,你怎麼又說胡話了?我是丫鬟,可不是小姐!這話要是讓太太聽到,
還不扒了我一層皮!」

  石玨聞言微微一愣,方才想起自己已經是「賈寶玉」心中不由得思緒萬千,
不知該如何應答。

  「言一爺,我就在外間伺候。老太太說了,這三十三日誰也不能打擾你,沒
事你可別叫我!」

  金釧兒帶著調侃的話音未落,就已端著水盆行出房門。

  被「戲弄」的石鈺不由得心想:看來這「賈寶玉」還挺平易近人,連小丫頭
都不怕他,嗯,這樣也好!

  有著超強適應力的家夥在最初的驚惶後,風流的「毛病」開始發作,不由得
陷入遐思中:當賈寶玉雖然不好,但就像老廖說的,「大觀園」可是男人夢想中
的天堂。

  對了,金釧兒不就是投井而死的那位嗎?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自殺,真是太
可惜了!全都要怪那沒有男人氣的賈寶玉,惹出大禍後隻知逃避,才讓美人慘死
,真是個廢物。不對,我不就是「賈寶玉」嗎?我怎麼會做那種蠢事!

  念及此處,石鈺禁不住唇角一動,露出笑意,大喊道:「老廖,你真是個好
人呀!哈哈……謝謝你的講學,既然上天把我送回六百年前,那我一定要改寫「
紅樓‘女子的悲淒命運!」

  飛揚的神采鑽入石鈺的雙目,他緊握著雙拳,看著鏡中的自己在心中宣告:
從現在起,我,不再是石鈺,而是假寶玉!

  由焦慮變為興奮的假寶玉在一番幻想後,一陣倦意襲來,他搖晃著走回床榻
邊,連床上還有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身子一歪,頃刻間呼呼大睡起來。

  當假寶玉再次沈睡時,高高懸掛在床帳上的「通靈寶玉」輕輕一晃,再度射
出萬道霞光。

  在霞光的籠罩下,寶玉與王熙鳳體內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黑氣在霞光中左
衝右突,片刻後,「吱」的發出有如生靈的慘叫聲,隨即化為一縷輕煙隨風而逝。

  同一時刻,在賈府上空突然刮起一股烏風,風中有一團黑影惡狠狠地撲向懸
掛通靈寶玉的院子。

  人間的草木樓宇怎能抵擋妖邪之力?就在黑影發出獰笑聲的一刻,一道金光
穿透屋頂,有如一枝利箭般射穿烏風。

  「汪」的一聲尖叫,滿天烏風瞬間消散,那團黑影飛出賈府,重重砸落在十
丈高牆外,然後原地一滾,就見一隻跛腳黑狗夾著尾巴,一瘸一瘸地逃進巷子深
處。

  院子內,通靈寶玉用力一震後,萬道霞光迅速收縮,轉眼間就恢複成晶瑩通?

  透的俗世之物。

  在黑狗慘叫的刹那,金陵郊外一座庵堂內,一個一臉陰鷙的老太婆也發出慘
叫聲,她好似被無形的重拳擊中,先飛出幾丈,這才口噴鮮血跌倒在地。

  「師父!」

  站立一旁的幾個道姑急忙上前,扶起老太婆。

  「有高人破了為師的五鬼附身術,我們趕快離開京城躲避一陣子,否則破法
之人尋跡而來,我等會有殺身之禍!」

  一夜之間,鍾山腳下的庵堂人去無蹤,庵主馬道婆從此一生再未回過金陵。

  豔陽西沈,天邊布滿美麗的紅霞,映照著賈府那特別的小院。

  王熙鳳眼簾微顫,緩緩張開細長的眼簾,詫異地打量著周身的環境。

  其實中邪後的王熙鳳並未失去意識,隻是不能控製手腳的行動,眼睜睜看著
自己做出那些不可思議的行為,直到寶玉突然從房中衝出,他胸前佩帶的「通靈
寶玉」竟然真的通靈,並發出五彩霞光,她才真正昏厥過去。

  一聲長歎在王熙鳳的唇角悠然回繞,一縷輕微的壓迫不適感隨即從她胸前傳
來。

  「啊!」

  王熙鳳一聲驚叫,素有「鳳辣子」之稱的她氣得柳眉直豎,但此刻她嬌軀虛
弱、聲如蚊蚋,叫聲連守在門外的金釧兒也聽不到。

  原來王熙鳳竟見自己胸襟半解,而寶玉的一隻大手正緊緊握住她的玉峰,更
令人氣憤的是,寶玉的指縫竟然夾住她那粉紅色的乳頭。

  王熙鳳蒼白的玉臉刹那間一片羞紅,不顧嬌軀難忍的刺痛,艱難地撥開寶玉
的色手,隨即鳳目圓睜地怒視著寶玉。

  王熙鳳雖然潑辣,但卻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更不能容忍好色的登徒子,即
使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賈寶玉,也不行!

  可見「洗盡鉛華」的寶玉沈浸在美夢中,王熙鳳高舉的玉掌微微一頓,因為
這張清新的麵容對她來說十分陌生,而那成熟與純真交織的笑容更是從未見過。

  芳心一顫,王熙鳳不由得暗自思忖:想不到寶玉原來長得這麼俊秀。

  刹那的猶豫後,王熙鳳強行抹去心中的雜念,用力一打,「啪」的一聲,寶
玉的臉上立刻浮現紅紅的五指印,將他從睡夢中打醒過來,而大病未愈的王熙鳳
則用力過度,又跌回床榻。

  「鳳……姐姐,你幹嘛打我?」

  假寶玉雙目蒙矓、睡意猶存,愣了一下,隨即有點別扭地喊出「鳳姐姐」三
字。

  假寶玉從金釧兒口中已經得知一起養病的美豔少婦就是大名鼎鼎的鳳辣子、
賈寶玉的堂嫂,也是榮國府的二奶奶王熙鳳。

  「你……你這混蛋小子!」

  一臉脹紅的王熙鳳見寶玉一臉無辜,不由得更怒火攻心,氣得渾身哆嗦。

  「鳳姐姐,你怎麼啦?又發病了嗎?」

  還未明白過來的寶玉下意識俯身探視,關切地凝視著王熙鳳扭曲的玉臉。

  「寶玉,你再敢胡鬧,小心姑奶奶對你不客氣!」

  王熙鳳以為寶玉心存不軌,情急之下力量大增,嬌軀猛往後退,不料這一退
,尚未完全係好的衣襟再次敞開,竟露出大半豐盈膩滑的酥胸,連鮮紅的乳暈也
映入寶玉的眼中。

  「假寶玉」可不是「賈寶玉」見此「美景」他不由得心神微蕩,同時也隱約
猜到原因。

  天公地道,剛才睡夢中的寶玉的手放在王熙鳳的胸前,這絕對是無心之失,
不過他現在直勾勾的目光則絕對有意。

  在王熙鳳即將發怒的時候,寶玉這才移開目光,解釋道:「鳳姐姐,你別誤
會。我剛才睡著了,什麼也沒做。」

  寶玉一邊真誠的向王熙鳳解釋,一邊往後退了三尺以示清白。

  最初的羞惱過後,鳳姐也逐漸恢複往昔的精明,她快速係好衣襟,隨即盯著
寶玉,問道:「寶玉,你沒有欺騙我?」

  「小弟句句是真,如有虛假,就讓「賈寶玉‘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假寶玉毫不猶豫的指天發誓,不過一臉大義凜然的他卻在心中偷笑:對不起
了,賈寶玉,反正你已經死了,這樣說你不會介意的,對吧?嘿嘿……

  「好了,嫂子相信你就是!」

  古人曆來重視誓言,鳳姐見寶玉發下如此毒誓,自然相信他的話,哪能想到
對方話中的「玄機」「謝謝好姐姐!」

  一臉感激的寶玉在「激動」之下,一把抓住王熙鳳柔滑的玉手表達著欣喜之
情,心中卻暗自感慨:這雙手真是又滑又柔,好舒服呀!

  因為先前的誤會,王熙鳳雖然覺得這樣有點不妥,但隻是略微掙紮,又怎能
掙脫得了寶玉的雙手?

  掙脫不了,王熙鳳隻得任由寶玉緊握著她的手,隨後寶玉將他們得病後的神
奇變化向王熙鳳敘說一遍。

  在講述的過程中,寶玉完全「忘記」放開鳳姐的玉手,而鳳姐不知道是被不
可思議的「神跡」吸引,還是習慣成自然,最後竟連輕微的掙脫也沒有。

  寶玉兩人都是大病初愈,身軀虛弱,一番交談後不由得覺得神倦意疲,再加
上又有老太太的命令,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隨即略顯尷尬地合衣而臥,同躺在一
張床上。

  第三章:孤男寡女


  假寶玉望著頭頂上那塊晶瑩剔透的玉石,不禁又想起那場怪夢。

  那個由柳葉變成的仙女到底是誰?是神仙,還是鬼怪?世間真有那些怪力亂
神的玩意兒嗎?自己現在已是「假」寶玉,又該走向怎麼樣的人生呢?一個接一
個的疑問鑽入寶玉的心海,弄得他心煩意亂,忍不住瞪了「通靈寶玉」一眼,無
賴地譴責道:「都是這塊石頭惹的禍,幹嘛沒事把我變成什麼紅粉公子,變成一
個超人不可以嗎?」

  煩亂中,一縷幽香鑽入寶玉的鼻中,眼角餘光竟看到王熙鳳豐盈的絕美曲線。

  天啊,自己竟然與這麼美麗的少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女人還是紅樓夢的
璉二奶奶,咦……心海一蕩,假寶玉想起老廖曾經陶醉的話語:「王熙鳳是紅樓
夢中最有性格的美女,潑辣精明,時而輕佻淫蕩,敢與男人打情罵俏;時而又心
狠手辣,置人死地,絕對是「出得廳堂上得床‘的絕色尤物。」

  輕佻淫蕩?嘿嘿……想到這�,假寶玉的呼吸頓時如火燃燒般灼熱,大手試
探著摸向王熙鳳高聳的乳峰。

  「寶玉,你幹什麼?」

  突然王熙鳳美眸一睜,惡狠狠地看著寶玉的手;此時此刻,寶玉的手正做出
抓揉之狀。

  「鳳姐姐,你的頭上有一隻蚊子,我幫你趕走它。」

  刹那之間,假寶玉手掌一翻,幾乎是貼著王熙鳳的乳峰之巔一掃而過,假意
在她的頭頂上趕著蚊子。

  「啪」的一聲,王熙鳳用力打掉寶玉的手掌,神色一正,以鄭重、嚴厲的口
吻道:「寶玉,無心之過嫂子就不怪你了,但如果你是誠心輕薄、心存不軌,嫂
子絕不輕饒!還有……」

  王熙鳳話語一頓,更加決絕地道:「從今天起,嫂子睡地,你睡床,我們兩
不相幹。」

  「不行!」

  寶玉立刻大聲阻止,並在鳳姐變得憤怒時,他才說出理由:「地氣陰寒,嫂
子你大病未愈,如果寒氣入體可就糟了;我是男人,身子骨結實,還是我睡地上
吧!」

  寶玉的話音未落,他已抱起被褥跳下床。

  鳳姐詫異地看了看這個丈夫的堂弟、自己的親表親,眼神雖然略有不忍,但
她還是沒有反對。

  夜色悠然,假寶玉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絲寒氣侵入體內,他就悲歎一次
:「這樣也能遭到老廖的戲弄,太過分了,嗚……」

  一夜折磨終於過去。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金釧兒小心翼翼走進來,手上的托盤上放著一隻大瓷
盅與兩隻晶瑩玉碗。

  「寶二爺、璉二奶奶,這是太太為你們燉的參湯,一早就送來了,奴婢不敢
打擾,所以一直放在爐子上熱著。」

  麵對璉二奶奶,金釧兒可一點都不敢放肆,令見識過她活潑一麵的假寶玉竊
笑不已。

  「拿過來吧!」

  鳳姐對著金釧兒雖然語音虛弱、中氣不足,但話�行間依然透出一股不可違
逆的威儀。

  「慢著!這湯燉的是什麼?」

  寶玉出言詢問,同時引來王熙鳳兩女不解的眼神。

  「百年野山參,大補的,有什麼問題嗎?」

  樸寶玉臉色一變,連連搖手道:「吃不得!吃不得!」

  見鳳姐與金釧兒一臉不信,寶玉解釋道:「我們現在過於虛弱,哪能吃這大
補之物,你們豈不知「虛不受補‘的道理?兩位姐姐還要考我嗎?」

  「哦!」

  王熙鳳兩女齊聲驚歎,可寶玉的臉上還未浮現喜色,她們又同時「打擊」寶
玉,道:「不明白!」

  寶玉隻覺得眼前浮出自己的虛幻身影,「砰」的一聲,虛影重重跌倒在地,
頭頂蕩起一圈小星星,他想不到二十一世紀人人皆知的淺顯道理,精明幹練的鳳
辣子竟然也不懂,不由得心想:唉,沒知識真可怕!咦,在這世界,自己豈不是
最有知識的大儒?嘿嘿……

  初來乍到的家夥又開始浮想聯翩,那傻樣令王熙鳳兩女又緊張起來,王熙鳳
更是暗自擔心是不是昨夜的寒氣侵入寶玉的腦子。

  「寶玉,你是不是累了?再休息一會兒吧!」

  「鳳姐姐,我沒事。」

  假寶玉臉一紅,一邊抹去雜念,一邊繼續解釋現代人人都懂的淺顯醫理。

  一番周折後,聰慧的王熙鳳兩女倒是明白幾分,不過仍然不是十分相信,金
訓兒更直接質疑道:「寶二爺,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還有這參湯怎麼辦?」

  虛榮感令假寶玉胸膛一挺,脫口而出道:「我可是從醫書上看到的,你們不
信可以去問醫生……問郎中!」

  說出「奇怪」名詞的寶玉急忙糾正口誤,隨即轉移王熙鳳兩女的注意力,道
:「金釧兒,參湯你就悄悄喝了吧,也別告訴太太,要是令她誤會就不好了,嗬
嗬……」

  這一下,王熙鳳心中的驚歎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寶玉竟然懂得為人著想?

  嗯,好在這樣的變化是天大的好事,老太太若是知道,定然十分開心,也會
更加疼愛寶玉,說不定他以後真會成為賈家兩府的掌權人。

  王熙鳳的思緒不由得飛出這幽靜的養病小院,飛到賈府上空,盤旋在一片名
利、權勢交織的雲霧中。

  幾秒後,寶玉暗自呼出一口大氣,道:「金釧兒,替我們熬兩碗清粥,隻需
要加點普通補氣血的東西就可以了!」

  寶玉輕柔的話語,不知為何讓金釧兒芳心一熱,玉臉上更浮上一層紅霞。

  心慌意亂的金釧兒疾步轉身離去,連桌上的參湯也忘記帶走,讓看了很多愛
情大片與「小片」的男人不由得心中一喜:桃花運來啦,我的桃花運終於來啦!

  哈哈……一個金釧兒就足以成為現代娛樂圈的玉女掌門人,還有身邊更加美
豔絕色的鳳辣子,還有紅樓夢最美的林黛玉、薛寶釵、妙玉及……哇,太多了,
數不清楚了!

  見寶玉突然又開始「犯傻」鳳姐習慣後已不再擔心,她朱唇一張,突然覺得
說什麼都有點怪異,昨夜的情景強行鑽入她的心房:嗯,寶玉真是變了,也變得
有點……壞了。

  刹那間,房內沈默起來。

  沈默繼續著,而曖昧則在沈默中有如漣漪蕩漾般,悄然彌漫房中每一寸角落。

  曖昧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王熙鳳的呼吸越來越灼熱,人妻的矜持令她有了很
不妙的預感,少有的慌亂如海浪般不停衝擊她心靈的堤防。

  鳳辣子之名絕不是浪得虛名,在心口發悶的刹那,王熙鳳強自收攝心神,首
先打破沈寂,並自然地回複親切的稱呼:「寶兄弟,你以往不是最討厭那些枯燥
乏味的東西,現在怎麼看起醫書啦?」

  「最近才看的。就是怕大家取笑,所以不好意思說,嗬嗬……」

  寶玉再次嗬嗬一笑,紅著臉撓了撓頭,他遮掩破綻的本領越來越純熟。

  鳳姐眼見寶玉的赤子情態,不由得微微一笑,在心中道:看來寶兄弟還沒有
完全蛻變嘛,咯咯……而且他這傻樣,看起來並不可憐,也不厭惡,甚至還有點
可愛。

  沈寂一打破,寶玉心思一動,借著談話之機,詢問著賈家的事情。

  叔嫂倆愉快地談天說地,每遇不知之事,寶玉就借口病痛忘卻,而「賈寶玉」
的過往糗事則一件件從王熙鳳的朱唇飄出。

  欣喜之下,寶玉的現代思維層出不窮,讓王熙鳳又驚又佩,思量之下深覺有
理,不由得視為絕妙之言,心中早已將以往的寶玉忘得一幹二淨,隻剩下眼前這
個「怪異」的寶兄弟。

  快樂時光總是轉瞬即過,不知不覺就已過了一個時辰。

  金釧兒手托熱氣騰騰的清粥邁步而入,久未進食的寶玉兩人聞得粥香,頓覺
腹如雷鳴、津液直冒。

  「二爺,你的粥!」

  金釧兒將粥碗遞到假寶玉的麵前,話語輕柔中不自覺的透出絲絲異樣。

  心眼明亮的寶玉伸手接碗時,故意碰了碰金釧兒纖細的指尖,道:「金釧兒
,我向太太討你到我房�好不好?」

  「嗯!」

  金釧兒瞬間紅透耳垂,微不可察的輕點玉首,羞喜交加地答應。

  近在咫尺的寶玉眼見金釧兒情懷初開,心中不由得情火狂燃,嘴唇猶如著魔
般,向金釧兒晶瑩剔透的耳垂緩緩吻去。

  金釧兒頓時好似受驚的小鹿,猛然掙開寶玉的摟抱,身軀輕盈地逃向門外。

  可跑至門口時,金釧兒又回眸一笑,羞澀無比對呆立當場的寶玉道:「二爺
,你急什麼?是你的始終就是你的,金釧兒不是三心二意的女子,你放心吧!」

  話音未落,金釧兒加快步伐逃走。

  寶玉呆立良久,方自收回癡癡的目光,他最後望了金釧兒消失的方向一眼,
然後回首深深望了望側臥的鳳姐,心中不由得生出萬千感慨:純真無邪的俏麗少
女、端莊守禮的絕色少婦,天啊,這世間還真有如此「珍寶」在某男的期盼中,
第三個夜晚悠然降臨。

  鳳姐眼見寶玉自動睡在地上,意念微妙變化下,她極力平靜地道:「寶兄弟
,你也是大病未愈,還是回到榻上吧,你我各睡一側就好了。」

  寶玉經過一番艱難的猶豫後,最終點了點頭,答應鳳姐的提議。

  在大床上,叔嫂倆先是輾轉反側,後來終於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懷著忐忑
的心海進入夢鄉。

  清晨,鳳姐張開美眸,下意識低頭一看,衣襟依然完好,令她不由得呼出一
口大氣,可下一刹那,她玉足一動,異樣立刻從雙腳傳來。

  寶玉竟然抱著王熙鳳的秀足睡覺,並一臉滿足。

  王熙鳳的臉忽紅忽白,就在她難以判斷的一刻,寶玉夢囈一聲,一股熱氣就
噴在她的腳心上。

  「啊!」

  瞬間一股電流穿透王熙鳳的心窩,一聲驚叫中,她下意識用力一縮秀足。

  在如此動靜下,寶玉醒過來了,金釧兒也在同一秒鍾推開房門,一如既往地
道:「二奶奶、寶二爺,奴婢這就替你們打水。」

  王熙鳳一邊暗自藏腳,一邊沈著玉臉斥責道:「金釧兒,以後沒我的呼喚不
要隨意推門進來,這�雖然是偏院,但也不能失了禮數。」

  「奴婢知道了。」

  金釧無辜挨了一頓訓斥,低垂著眼簾退出去。自此之後,一天中的大部分時
間她都沒有在寶玉與鳳姐的麵前出現。

  「鳳姐姐,你心情不好嗎?要不,我講個笑話吧。」

  鳳姐瞪了一臉無辜的寶玉一眼,隨口回應一下。原本她並沒有抱希望,不料
寶玉的笑話卻無比新奇,片刻就逗笑她。

  「咯咯……寶兄弟,你這是從哪�聽來的呀?」

  「嗬嗬……鳳姐姐喜歡,那我再說兩個。」

  現代人要想唬弄古代人,自然有孤男寡女的是方法,假寶玉不用多費心思,
就讓鳳姐姐度過快樂的一天。

  喜悅之中,王熙鳳禁不住意念盤旋:嗯,幸虧沒有對寶兄弟發火,他一定是
睡著了才會抱住我的腳,怎麼能怪他呢?

  又一個夜晚來到。

  王熙鳳心有忐忑,睡意減少許多,而寶玉則很快就發出悠長的鼾聲。

  終於,王熙鳳的等待有了結果,睡夢中的寶玉先是踢開被子,然後手腳開始
亂動,最後自然地抓住王熙鳳的秀足,用力抱在懷中。

  王熙鳳頓時心弦顫抖,緊張片刻後,她輕笑一聲,心想:看來是怡紅院的丫
頭們將他慣壞了,肯定每晚都有丫頭陪睡。

  王熙鳳對豪門世家的事物自然一點也不陌,她心弦一轉,突然又想到寶玉已
經長大,他與幾個丫頭會不會做出越禮之事呢?

  雲雨聯想就此在王熙鳳的心窩回蕩,不知不覺中,她的嬌軀已是彌漫嫣紅,
當「熟睡」的寶玉又吐出一口熱氣時,酥麻從她紅嫩的腳心擴散開來:嗯,好久
沒有這種感覺了,啊……死人賈璉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

  時光一晃,又是夜晚。

  「啊……」

  羞人的呻吟突然衝出鳳姐的朱唇,原來寶玉竟然迷迷糊糊中一口咬住她的足
尖,然後就像吃糖葫蘆般吮吸著她粉嫩的腳趾。

  天啊,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啊……比與賈璉行夫妻之禮還……鳳姐的玉腿猛
然一縮,一縷濕痕在胯間薄紗上迅速擴散開來。

  直到這一刻,王熙鳳才知道原來秀足也是她羞人的敏感處,心想:啊,寶玉
又開始「咬」了,討厭的寶兄弟。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

  天亮了,寶玉舒爽地張開眼睛,可迎麵就看到鳳姐猶豫的眼神。

  「寶兄弟,你今晚還是睡過來吧,咱們一人蓋一床被子就是。」

  王熙鳳費盡心力,終於用平靜的語調說出原本很羞人,如今卻理所應當的話
語。

  假寶玉迷惑地眨了眨眼,隨即欣然點頭答應。

  隨後一連兩夜都風平浪靜,假寶玉好夢酣然,鳳姐卻反而心生煩躁,令金釧
兒躲得更遠。

  「鳳姐姐,你也待悶了嗎?我好想出去走走呀。」

  「寶兄弟,中邪非是小事,切勿大意,出去不得。」

  王熙鳳美眸一眨,道:「要不你再講幾個笑話,打發時間。」

  「好姐姐,我知道的笑話已經講完啦!」

  假寶玉的笑話自然不隻這麼多,但他卻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鬱悶片刻後又雙
目一亮,歡聲道:「鳳姐姐,要不咱們玩遊戲吧。」

  鳳姐看了看房內的擺設,又搖頭道:「這�沒有片葉子,也沒有投壺,更沒
有玩伴,能玩什麼呢?」

  「嗬嗬……」

  假寶玉得意地一笑,故作神秘地道:「沒有那些一樣可以玩遊戲。聽聞姐姐
也讀過私塾,咱們就較量一下,在對方的手心上寫字,看誰的感覺更敏銳。」

  「手心�寫字?」

  一抹羞紅從鳳姐的臉上一閃而過,照理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在這一刻,她卻
想到這是寶玉的好心,不能誤會他,再說他連腳也咬過了,在手心上寫字又有什
麼呢?

  「好姐姐,我先來。」

  說著,假寶玉雙目放光,率先抓住鳳姐的手掌,另一隻手的指尖則在她的手
心上緩緩滑動起來。

  「咯咯……是個「鳳‘字,該我了!」

  在寶玉的指尖滑動的刹那,王熙鳳的身子微微一顫,緊接著迅速平靜下來。

  遊戲幾番後,寶玉大半時候都輸得眉開眼笑,手掌已經握在王熙鳳柔膩的手
臂上;可正當王熙鳳的臉蛋再添一絲紅暈的刹那,他卻主動地鬆開手。

  「好姐姐,今天我認輸了,明天一定要贏你。」

  雖然寶玉大聲發出豪言,但他卻一連三天都一敗塗地,終於他不滿地嚷道:
「鳳姐姐,你肯定偷看我寫字,我要換個地方,在你背上寫。」

  不待王熙鳳有所反應,寶玉的手指就已經動起來。

  「啊……」

  低吟聲在王熙鳳的唇邊飄動,而且寶玉的指尖仿佛通上電流般,令她的雙腿
不由得麻了三分,甚至兩粒乳珠竟然隔衣凸起兩點羞人的痕跡。

  濕啦,王熙鳳感覺私處的薄紗濕透啦。

  「哈哈……好姐姐,你輸了。」

  王熙鳳心慌意亂,假寶玉自然大占上風,緊接著身軀一轉,大聲道:「該你
了,來吧,我一定會猜出是什麼字。」

  王熙鳳的雙眸已是波光迷離,寶玉這麼一催,心中的戒備立刻化為羞窘:唔
,我在想什麼呀,不就是猜個字嗎?有什麼大不了,不能輸給他!

  王熙鳳本性的好強驅散眼底的羞澀,修長的手指終於落在寶玉的背上,一筆
一劃地動起來。

  很快,寶玉又連連敗北,他再次大耍無賴,嘻笑道:「好姐姐,我不信贏不
了你,再換一個地方。」

  這時,寶玉竟握住王熙鳳的秀足,然後在她的腳心寫起字。

  酥麻雖然直透王熙鳳的小腹之下,但她卻隻是輕哼一聲,還準確地說出答案。

  時光在寶玉兩人的歡笑聲中悠然流逝。

  兩天後,寶玉已經將王熙鳳的雙腿摟入懷中;可王熙鳳絲毫沒有掙紮,還微
微調整身子,換了更加舒適的姿勢。

  在遊戲的過程中,寶玉的指尖輕輕劃過鳳姐的大腿,頓時心火一蕩,身子向
前一俯,充滿壓迫力地道:「好姐姐,我要在你這�寫字。」

  寶玉那火熱的指尖探入王熙鳳的大腿內側,距離幽香濃膩的私密處隻有幾分
距離。

  「咚!」

  王熙鳳能清晰聽到心房跳動的聲音,身子一顫,賈璉的影子浮上她心海:不
能再玩下去了!賈璉雖然鎮日眠花宿柳,但自己不能紅杏出牆。

  心靈界限一旦觸動,王熙鳳的笑容迅速凝結,沈聲說道:「寶兄弟,我累了
,你去找金釧兒玩遊戲吧。」

  說著,王熙鳳身子一翻,竟就開始假寐,再也不搭理寶玉。

  假寶玉暗自罵自己一聲,過於心急的他也倒在床榻上,相隔幾日後,叔嫂倆
又過了一個沈寂的夜晚。


  第四章:曖昧之夜


  「二爺、二奶奶,洗臉了!」

  金釧兒推門而入,出於少女的直覺,她感覺到一絲怪異的氣息,一抹疑惑從
她眼底飛速閃現。

  「金釧兒,你今日再跟老祖宗說說,我與寶二爺已經痊愈,能不能現在就回
府?」

  王熙鳳神情平靜,但眼眸卻沒有素日的威儀。

  「回二奶奶,奴婢昨日已回過老太太與太太,她們都說你與二爺是中了邪,
一定要遵從大老爺的指示,三十三日一日也不能少。」

  一股怨氣鑽入寶玉的心窩,他追到門口,故意提高聲調道:「金釧兒,能不
能放我出去待一會兒?我保證就一會兒!」

  「不行,萬一又犯了妖邪怎麼辦?」

  自那日勇敢的表露真心後,金釧兒對寶玉更是關懷備至,但也把他看管得嚴
嚴實實,毫不放鬆。

  「唉!」

  寶玉長長歎息,垂頭喪氣躺回床榻,一時之間也不說話,暗自與鳳姐較起勁
來。

  細長的眼角微微一挑,鳳姐看著寶玉憤慨的神色,禁不住心弦微顫:難道又
是我誤會他?他隻是在玩遊戲,並沒有輕薄的意思?

  想起這幾日的快樂,鳳姐心中的愧疚再次微妙變化,她咬緊銀牙,心想:遊
戲隻能到這兒,絕不能再玩下去。

  金釧兒正好有事要離開一會兒,她為了預防寶玉跑出去,幹脆就用大鎖鎖死
房門。

  就在假寶玉無聊至極的一刻,假寐的王熙鳳突然蜷曲著身子,臉色急速發白
,捧著小腹呻吟起來。

  「呃……」

  王熙鳳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聲,音律起伏顫抖。

  假寶玉元先還以為王熙鳳在做春夢,但越聽越不對勁,急忙緊張地問道:「
鳳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嗎?」

  王熙鳳的玉臉已經微微扭曲,寶玉這麼一問,她隻是搖頭卻不出聲回應,一
向爽朗火辣的她竟然別扭無比。

  「好姐姐,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別怕。」

  見鳳姐的臉上已經浮現汗珠,假寶玉驚慌之下又冒出現代詞彙。

  寶玉一個箭步衝到門口,卻被大鎖擋住腳步。

  雖然鳳姐疼得渾身抽搐,但看著寶玉如此驚惶,眼底還是閃過一抹異彩。

  「寶兄弟,別……別出去,我沒有……大事,隻是……呃。」

  要砸門的寶玉放下椅子,略顯詫異地回過身,問道:「鳳姐姐,你是說你的
……月事來了?」

  在假寶玉明亮目光的關懷下,王熙鳳的朱唇顫抖十幾下,最後還是不得不輕
輕「嗯」了一聲,因為她要再是不說,寶玉就要砸門了。

  「啊,鳳姐姐,你怎麼會疼得那麼厲害?」

  科學常識給了假寶玉厚臉皮,放下心來的他發出這個世界最奇特的驚歎。

  「呃……我也……不知道,可能與中邪有關。」

  「好姐姐,既然這樣,那你用這塊玉按摩一下肚子吧。」

  假寶玉踩上凳子,伸手去摘通靈玉石。

  「寶兄弟,千萬不要!」

  古人篤信鬼神,更認為月信乃不潔之物,鳳姐怎敢汙染神聖無比的「通靈寶
玉」「好姐姐,不要那麼傻,玉石再貴重,也不可能有你的身子重要。」

  假寶玉說得輕鬆隨便,但鳳姐卻如遭雷擊,半卷曲的身子瞬間仿佛變成化石。

  天啊,我有那麼重要嗎?寶玉又說渾話了,不過聽著好舒服呀!啊!突然鳳
姐在心中一聲驚叫,不由得低頭一看,竟是寶玉拿著玉石放在她的肚子上,並輕
輕揉動起來。

  鳳姐二十幾年的認知戰勝病痛,她猛然跳起來,嚇得花容失色,在心中大念
罪過罪過。

  「寶玉,別害我,快拿開,嫂子會下地獄的!」

  「好姐姐,別生氣,我拿開就是了。」

  假寶玉隨手扔開玉石,隨即雙目靈光一閃,道:「我用手掌幫你按摩吧,手
心的熱氣可以緩解疼痛。」

  不待鳳姐回應,假寶玉的手掌已經貼在鳳姐的腹部,並按摩起來。「寶兄弟
,這、這……」

  「好姐姐,你就當咱們在玩猜字遊戲,嗬嗬……」

  寶玉在說話的同時,手心增加兩分力氣,令王熙鳳覺得舒服許多,心想:是
呀,就當是在玩遊戲吧,這幾天不是經常這樣嗎?啊,真的舒服多了,寶玉的手
心真熱!

  「好姐姐,好點了嗎?要不要我再用力點?」

  「這樣就可以了,也沒有那麼疼了。」

  鳳姐每說一個字,玉臉就會多一絲暈紅,轉眼間,她的臉頰已是紅若滴血,
雙眸嫵媚欲滴而不自知。

  「好姐姐,你以前也疼嗎?」

  「嗯,疼,隻是沒有這麼厲害,唔……」

  鳳姐話說到一半,突然咬住下唇,眼簾急速下落,恨不得立刻躲入黑暗中,
心想:啊,羞死人啦,竟然與男人談論月信之事,而且還是與丈夫以外的男人,
要是被人知道,豈不……

  「好姐姐,剛才嚇死我了。」

  寶玉開心地笑道,同時繼續幫鳳姐按摩著。鳳姐的銀牙咬著朱唇,舌尖微微
顫抖的同時,芳心深處波瀾翻騰:寶玉這不是輕薄,而是關懷,幸虧沒有出聲,
不然再次誤會寶玉就不好了。嗯,真的舒服多了。

  也許是心房紊亂出現幻覺,也許是寶玉通靈,王熙鳳能清楚感覺到一股熱流
從寶玉的手心冒出,然後鑽入她的身子,令那羞人的疼好象雪花般被迅速融化。

  不知不覺間,王熙鳳的美眸半開半合,覺得仿佛飄在雲端般。

  雖然疼痛消失,不過熱流還在增加,突然王熙鳳的雙峰向上一彈,乳頭甚至
脹大得連幾層衣裙也遮擋不住。

  假寶玉已經兩手放在王熙鳳的腹部上,喉結一震,雙眼緊緊盯著乳尖,雙手
則緩緩分開,一隻手移到小腹上,另一隻手則滑向乳球的邊緣。

  啊,寶玉要做什麼?王熙鳳的身子瞬間有了感覺,兩腿一並,眼底的戒備與
迷醉糾纏在一起,心想:不能,絕對不能,不過也不能隨便懷疑寶兄弟。

  下一刹那,寶玉的手掌輕輕一轉,手指沿著乳球的弧線劃了一個半圓,巧妙
地閃開王熙鳳的禁地,繼續在腹部按摩起來。

  原本緊張的王熙鳳慢慢放鬆,內心卻多了一絲複雜之情。

  「好姐姐還疼不疼?不疼的話我就休息了。」

  假寶玉突然一臉喜悅地收回雙手,然後自然地躺在王熙鳳的身邊。

  一番折騰後,寶玉兩人都有點疲倦,逐漸閉上眼眸。

  房內再次恢複沈默,不過氣息卻由死寂變成迷離。

  寶玉的呼吸近在咫尺,王熙鳳的眼簾顫抖幾下,隨即躺在原處,任憑熱氣一
股股湧到她的臉頰上,化為一片片動人的紅霞。

  王熙鳳逐漸意識迷離進入夢鄉,最後心海深處剩下唯一的意念——寶兄弟真
好,隻是喜歡胡鬧,自己隻要守著底限,偶爾讓他鬧一鬧也沒什麼大不了。

  「呃……」

  突然疼叫聲打破寂靜,也打斷寶玉的夢境。

  鳳姐又開始肚子疼,寶玉剛要有所反應,鳳姐就搶先嬌嗔道:「寶玉,閉上
眼、背過身子,不許偷看。」

  「為什麼?啊!」

  寶玉「無辜」地眨著雙目,不滿地坐起來,但不待鳳姐回應,緊接著他就滿
麵通紅。

  原來在床側的屏風上映出王熙鳳的火辣身體曲線,甚至不用細看王熙鳳的動
作,隻是搭在屏風上的血色薄紗就完全暴露羞人的真相。

  在這有如密閉的空間內,也隻有那屏風能派上用場,寶玉這麼一看,王熙鳳
卯的呼吸頓然粗重無比,她一聲嬌呼,急速扯下紅潮薄紗。

  這時,強烈的曖昧猛烈衝擊著寶玉與王熙鳳的心窩,直到躺回床榻,王熙鳳
的銀牙也沒有離開朱唇;假寶玉則整個人縮入被窩內,不是他膽小,而是藏在被
窩內的某樣物什已經咆哮好久好久。

  「好姐姐,金釧兒一回來,我就讓她備一個熱水袋。」

  「嗯,寶玉,謝謝你。」

  隨著叔嫂倆的談話,尷尬的氣息逐漸隱藏起來,而心跳卻越來越快。

  半個小時後,金釧兒沒有回來,鳳姐的臉色卻更白了。

  王熙鳳還想繼續強忍著疼痛,寶玉則大方地道:「好姐姐,躺平一點,我再
幫你揉一揉。」

  「嗯。」

  火辣的王熙鳳仿佛變成未出閣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躺下去,看著寶玉的大
手隔衣貼在她的腹部上。

  寶玉的手掌還是那麼火熱,在王熙鳳的上腹部位揉了幾下後,很快就移到疼
痛集中的小腹上。

  鳳姐隻覺得乳頭再次猛烈上翹,小腹下、雙腿間,甚至那深藏的花瓣更是反
應劇烈,陡然縮成一絲細縫,不由得心想:啊,寶玉的手已經……碰到……碰到
那兒了。唔……臭小子,怎麼能按摩那麼下麵?怎麼辦?

  寶玉的手不時擦著芳草邊緣滑過,可王熙鳳卻生不出怒火,心中隻有緊張:
寶兄弟肯定是不知道衣裙那麼厚,他怎麼會知道那是我的……唔,他又往下一點
了,討厭!

  這時,寶玉的手掌微微用力,讓鳳姐忍不住身子微側,緊夾著雙腿。

  「好姐姐,上麵又疼起來了嗎?」

  假寶玉一臉純真關懷,手掌自動往上移去。

  鳳姐高懸的心窩重重一落,可不到幾秒,芳心又向嗓子眼撞去,不僅是因為
寶玉的手碰到她的乳緣,也因為她的乳球酥麻而腫脹,竟然隱隱希望寶玉狠狠捏
一把。

  寶玉的呼吸有點熱,不過手掌依然平穩,這一次他的手指輕輕貼著鳳姐的乳
緣,又劃出一道唯美的弧線落在兩肋。

  危險過去了,鳳姐忍不住肋部的癢意,身子開始扭動起來,道:「咯咯……
好兄弟,別撓,好癢呀。」

  「原來鳳姐姐怕癢呀,早知道就比賽這個了,嗬嗬。」

  假寶玉再撓了幾下,這才歡樂地停下動作。

  片刻的嬌喘籲籲後,鳳姐羞澀地白了寶玉一眼,背過身睡下的一刻,她下意
識重重捏了自己雙乳一下,這才緩解雙乳的難受。

  一日、兩日、三日,鳳姐承受著月事的痛苦,而寶玉每一次都會主動伸出「
救援」之手。

  即使金釧兒早已回來,但寶玉卻沒有再提熱水袋之事,而鳳姐好象也忘記。

  這一日,鳳姐突然在半夜疼醒,而且疼得很厲害,隻著中衣的她下意識就滾
向寶玉。

  在迷迷糊糊中,寶玉一伸手,半隻手掌竟然壓在鳳姐的乳球上,這一壓,叔
嫂倆的心窩同時「咚」的一聲,劇烈地跳動一下。

  「好姐姐,我摸錯了,你……打我吧。」

  「寶兄弟,不怪你,啊……快幫嫂子揉揉,好疼呀。」

  此時的鳳姐哪會發怒,而且寶玉碰到的地方竟然令她舒服三分。

  「呃,好。」

  假寶玉愣了一下,大手竟然握著鳳姐的一隻乳房揉個不停。

  「寶……寶玉,你……弄錯了。」

  「啊,不是揉這個呀。」

  假寶玉無辜地睜大雙目,隨即慌亂地轉移目標。

  王熙鳳頓時羞窘無比,卻又哭笑不得,她忘記發怒,隻以為寶玉一時迷糊,
理解錯誤。

  疼痛逐漸減弱,可中衣很快就被揉成皺紋,腰肢小腹的春光若隱若現,令鳳
姐下意識雙手緊抓著衣角。

  寶玉的手一次次移動著,終於碰到鳳姐的乳球,可這次寶玉卻沒有立刻移開
,而是在乳球下緣緩緩摩擦,乳尖一下子翹立起來,比任何一次都更腫脹。

  迷離的氣息在鳳姐的美眸中打轉,她本要出聲,不料雙乳卻舒服得顫抖,心
想:嗯,脹得好難受呀,就讓寶玉再按摩一下吧,就一下,然後立刻製止他。

  「好姐姐,不疼了吧?」

  在這時刻,寶玉卻突然打著嗬欠倒下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意外令鳳姐有如中了定身咒般,可雙乳的難受更加強烈,在情況的微妙變化
下,她反而恨恨地瞪了寶玉一眼,然後也躺回被窩卻久久不能入眠。

  火辣人妻的玉手好幾次都放在自己乳球上,但又總是不能突破心底的屏障。

  時間在難受時分外緩慢,鳳姐一直翻來覆去,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她的乳球,
然後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指縫還夾住她脹大到極限的乳頭。

  啊,寶玉,他……鳳姐湧起怒火,玉手一揮,卻停在半空中。

  原來寶玉還在沈睡,隻是在做夢,並呢喃道:「好姐姐,還疼不疼?不要再
嚇我了,嗬嗬……」

  王熙鳳的銀牙咬住下唇,玉臉忽紅忽白,好一會兒後,她無力地鬆開抓著寶
玉手腕的玉手,隨即自動挪了挪身子,讓寶玉揉捏乳房的動作更加方便,並心想
:嗯,寶兄弟不是有意的。啊,他捏得好舒服呀!反正他也不知道,隻要自己堅
持就沒事。

  寶玉仍一直揉捏著,王熙鳳的雙乳越脹越舒服,就在她感覺呼吸困難的刹那
,寶玉再次翻身,一條大腿巧合地壓在王熙鳳的桃源禁地上。

  寶玉的大腿輕輕一動,一股巨浪頓時湧入王熙鳳的花徑深處,刹那間,王熙
鳳竟然在寶玉無意識的蠕動下飛上高潮之巔。

  春水打濕褻衣,紅潮也流到王熙鳳的腿彎處。

  「啊!」

  王熙鳳一聲長吟過後,神情羞澀地移開寶玉的手腳,不料寶玉的指縫夾得特
別緊,在乳頭滑出的刹那,竟然將乳球扯起來,乳波蕩漾了好久好久。

  王熙鳳慌亂地走到屏風後,寶玉則繼續沈醉在美夢中,唇角悄然飄過一抹壞
笑。

  月隱日升,寶玉習慣性地又開始止疼的工作,他的動作雖然越來越隨便,但
最多隻是摩擦乳緣,從未爬上那粉紅的頂端。

  到了夜�,寶玉很快就睡著了,然後……

  啊,寶玉又翻過來了!怎麼辦?鳳姐的心房一聲驚叫,身子卻隻後退了一點
,眼睜睜看著寶玉的手掌放在她的玉乳上,很溫柔地動作起來,心想:唔……不
能驚醒他,萬一驚醒了多羞人呀!啊……脹得好難受呀。

  恍惚間,王熙鳳很希望寶玉在夢中發狂,而寶玉竟還真是聽話,大手揉捏得
越來越有力,五指完全陷入王熙鳳飽滿而渾圓的豐乳,弄出各式各樣淫靡的形狀。

  白天與黑夜就此循環往複,幾天後,王熙鳳的紅潮已經結束,可寶玉一覺醒
來,大手依然放在王熙鳳的腰間,自然地緩緩按摩著。

  可鳳姐沒有嬌嗔、沒有掙紮,隻是微閉著迷離的雙眸,一邊與寶玉閑話家常
,一邊抵抗著雙乳內越來越強烈的難受。

  「嫂嫂,璉二哥怎麼不來探望你呀?」

  假寶玉說話的同時,手掌往上一�托住鳳姐的乳球。

  「你二哥他……」

  提到賈璉,鳳姐頓時渾身有如火熱,一種特別的刺激又一次讓她的乳珠脹大
,連私處花瓣也劇烈顫抖,與此同時,她心中卻怨氣彌漫:賈璉在幹什麼?不用
多猜,肯定沒回過院子,肯定在城中最出名的青樓與那群狐朋狗黨尋歡作樂。

  而趁著王熙鳳出神的機會,假寶玉的手掌輕輕搖晃,充分感受到乳球的渾圓。

  王熙鳳雖然看到乳浪的異常起伏,但寶玉立刻鬆開手,再加上心弦微妙變化
,她隻是白了寶玉一眼。

  假寶玉頓時心中大喜,大手再次攔住王熙鳳的腰肢,在一番試探後,手掌又
托住美乳,指尖緩緩移向禁忌的乳頭。

  「寶玉,別鬧了,待會兒金釧兒就要送飯進來。」

  鳳姐心慌了,她下意識扭身逃走,但聲調卻令天下任何男人都渾身發軟,唯
有一個地方反常地堅硬。

  「好姐姐,我找到一個更好寫字的地方,嗬嗬……」

  假寶玉追了上去,目光直射王熙鳳的雙乳,在遊戲的掩護下,鳳姐找不到發
怒的理由,半真半假在房內閃躲起來。

  終於,寶玉抱住王熙鳳嬌軀,兩人四手正嬉戲糾纏,門外卻響起金釧兒小心
翼翼的聲音。

  遊戲立刻結束,王熙鳳正襟危坐,寶玉也隻能老實聽話。

  午後,假寶玉就打著哈欠上床睡覺;鳳姐美眸閃爍好一會兒,還是紅著臉躺
在床榻上。

  果然,寶玉睡覺的毛病又發作了,他一個翻身,幾乎壓在王熙鳳的身上,然
後迷迷糊糊地動作起來,手掌一下子就鑽入王熙鳳的衣襟內,然後握住乳球。

  唔!寶玉太過分了,做夢也太過分了,啊,捏得好疼!王熙鳳臉若滴血,一
邊暗自大喊不能繼續,一邊要翻身逃離,突然「滋」的一聲,寶玉竟咬住她的乳
尖。

  「轟」的一聲,鳳姐整個人呆了。她從未想過寶玉的吮吸這麼厲害,一下子
就將她的魂魄吸出來,欲要反抗的玉手下意識一軟,她又倒回原地。

  寶玉依然迷茫,但唇舌與大手的動作卻越來越激情萬丈,鳳姐的衣襟已經被
完全拉開,雙乳從中衣跳躍而出,粉紅的乳頭落入魔掌,乳溝一夾,兩顆乳頭迅
速靠近。

  鳳姐的心中瞬間生出不妙的預感:不好,不能再玩下去了,再下去會玩火自
焚!

  在這樣的情形下,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寶玉沒有真的睡著,何況是精明狠辣的
王熙鳳?她用力挺身想逃下床,不料她這一挺身,卻將乳頭送入寶玉的口中。

  「滋」的一聲,寶玉竟然同時吸住王熙鳳的兩顆乳頭,吸得她身子一弓、朱
唇大張。

  同一時刻,寶玉張開雙目,火熱的目光一掃,他口手再次用力,將鳳姐的乳
暈也吸進嘴�,並在用舌尖彈打乳頭的同時,膝蓋巧妙地壓在鳳姐的小腹下,不
輕不重地一壓。

  「呀——」

  寶玉的動作很迅猛,膝蓋一壓在鳳姐的花瓣上,鳳姐就尖叫出聲,聲音回蕩
在春色空間的每一寸角落。

  「二奶奶,有事吩咐嗎?需不需要奴婢進來?」

  門外,金釧兒被奇怪的叫聲吸引而至。

  寶玉仍輕輕撫弄著鳳姐的乳尖,絲毫沒有顧忌的意思。

  鳳姐又羞又氣地推了推寶玉,隨即極力鎮定地道:「沒什麼,我與寶玉正比
拼嗓音。啊!」

  話音未落,鳳姐又低低叫了一聲,寶玉竟然在這種時候咬住她的乳頭,咬得
扣她又疼又酥,還有點羞急。

  在大怒之下,鳳姐狠狠地掐住寶玉的手臂,在他臂上種下一串草莓。

  寶玉頓時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得不笑著回應道:「金釧兒,這遊戲很好玩,
你要不要進來一起玩呀?呀!」

  寶玉那如殺豬般慘叫嚇了金釧兒一大跳,她雖然活潑,但她可沒有膽子與王
熙鳳一起玩耍,趕緊老老實實地退到外院。

  第五章:紅樓諸美


  房內突然沈默下來,鳳姐惡狠狠地盯著假寶玉。

  假寶玉揉了揉瘀青的手臂,隨即飛身一撲,竟膽大包天又咬住鳳姐的乳尖。

  「嗓音」比賽真正開始了,而且無比熱烈,金釧兒坐在院子的涼亭內,下意
識豎起耳朵一聽,發現王熙鳳的叫聲很差勁,而寶玉的叫聲則很慘烈。

  一刻鍾內,寶玉一直大占上風,直到最後一刻,王熙鳳才陡然尖叫一聲,那
一聲令金釧兒莫名地臉頰發紅,玉腿緊並,久久沒有回複平靜。

  時光悄然流逝,一轉眼,寶玉養病已經大半個月了。

  最近這幾日,每個清晨鳳姐一睜眼,就會發現寶玉不安分的大手必然放在她
的乳房上。

  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也許是無可奈何下又不忍傷害寶玉「純真」的內心,鳳
姐發現她已經忘了生氣。在不知不覺中,她內心理智的堤防開始鬆動,正被「無
賴寶玉」逐分逐寸的催毀。

  「搗蛋鬼!」

  這一天一如既往,鳳姐睜開美眸,立刻感覺到寶玉的大手正撥弄著她的乳頭
,她不由得嬌嗔一聲,捏了捏寶玉挺直的鼻翼,然後才推開他。

  寶玉則不再裝睡,大手握了鳳姐的乳房一把後才鬆手,隨即引來鳳姐的不停
追打,然後就是他沒有誠意的求饒聲。

  嬉鬧過後,鳳姐突然神色幽沈地躺回床榻。

  「好姐姐,你在想什麼?」

  寶玉關懷地問道,然後從後麵摟住鳳姐的腰肢。

  對於寶玉公然的親熱,鳳姐已經接受,不過每當寶玉的大手滑往桃源禁地時
,她總是堅定地拒絕。

  「鳳姐姐,我說個笑話給你解悶,好嗎?」

  男人火熱的氣息吹入王熙鳳的耳中,吹起她心中無盡的漣漪。

  「不用了,我就這樣躺著,挺舒服的。」

  鳳姐挪了挪嬌軀,側身躺在寶玉的懷中,幽幽地道:「還有幾天咱們就要出
去了。」

  寶玉身子一僵,眼中的火熱迅速下降,他不隻想女人情欲之事,還想更多東
西。如果不是王熙鳳此時提起,他差點就忘記他可是假寶玉,一旦走出這道門,
就會真正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今後……他應該做什麼?

  一對人兒各有所思,一時相擁無語。

  日子繼續一天天過去,最後一個夜晚來臨了。

  雖然鳳姐苦苦堅守那最後的防線,可世俗的枷鎖卻被心靈的火花緩緩點燃。

  王熙鳳纖細的手指在寶玉俊秀的麵容上滑過,無力地做出最後的抵抗:「寶
兄弟,你若真心愛我,就不要讓嫂子背上淫婦之名,答應我吧!」

  正輕撚著王熙鳳豔紅乳珠的寶玉大手一頓,臉上浮現無奈的苦笑,在心中暗
自低歎:天啊,鳳姐竟將決定權交給自己,交給我這個心有不軌的色狼手上,怎
麼辦?不管了,「吃」了她吧!在現代,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做嗎?但不行,這
樣會傷害她,鳳姐姐可不是以前那些庸脂俗粉。

  寶玉在心中天人交戰,「欲望」與「真情」正做著最後的搏鬥。

  就在欲望不出意外占據上風時,鳳姐的美眸映入寶玉的眼中,眼底的哀求好
似萬斤巨錘般,重重砸在他的心中。

  心窩一熱,一向風流的男人竟然大聲道:「鳳姐姐,你放心,你一日不解開
心鎖,我就一日隻做你的寶兄弟!」

  寶玉神情鄭重地立下誓言,心中卻痛哭流涕:嗚,這麼漂亮的大美女隻能摸
,不能吃,簡直比地獄還慘呀!

  「嗚!」

  鳳姐聞言哭了,盈盈淚光滑過臉頰,她嬌軀一縱,首次乳燕投懷般撲入寶玉
的懷抱。

  郎有情,妾有意,奈何羅敷已有夫,隻恨相逢未嫁時!

  這一刻,鳳姐忘記爭名奪利、忘記所謂道德倫理,隻想緊緊抱住寶玉盡情地
哭泣。

  真情蕩漾、情絲迷離,如此唯美一刻,一根火熱的物什卻突然翹起來,重重
地抵在鳳姐的小腹上。

  假寶玉頓時臉紅過耳,他正用雙腿鎮壓陽根,不料王熙鳳卻突然羞聲道:「
寶玉,你要真是……難受,嫂子就……用手給你……」

  「轟!」

  假寶玉腦海一震,被巨大的狂喜弄得說不出話來,隻知道猛點頭。

  夜色迷離,春風回蕩。

  寶玉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積壓了一月有餘的欲火令肉棒堅挺無比、紅光直
冒;鳳姐卻衣著完整,柔媚地跪在寶玉的身邊。

  寶玉與王熙鳳的目光同時落在那震顫不已的陽根上,不僅王熙鳳一臉驚歎地
搗住朱唇,就連假寶玉也禁不住大為狂喜:想不到賈寶玉生性像娘兒們,卻長著
一根令很多男人眼紅的巨物。

  在這一刻,掛在床頂的「通靈寶玉」光芒一閃,仿佛抗議人類對它功勞的忽
視。

  鳳姐呼出一口大氣,緩緩伸出玉手,肉棒與手心相觸的刹那,芳心驚呼道:
好大、好硬呀!與它比起來,賈璉簡直就像毛毛蟲,如果被它插進去,恐怕……

  唔……我在想什麼呀!不要想,自己已經決定用這一次回報寶玉,絕不能多
想!

  王熙鳳銀牙一咬,一道決絕的光華頓時充斥她的雙眸,可惜寶玉沒有看到,
還幻想著怎麼樣繼續深入。

  王熙鳳略顯羞澀地開始動作,她已是人妻人母,對此等床笫之事自然不會陌
生,一隻手上下擼動,另一隻手則輕輕揉捏寶玉的精囊。

  「啊……」

  轉眼間,酥麻就湧入寶玉的背脊,生理的快感固然刺激,可心理的感覺更是
醉人:那可是王熙鳳,紅樓夢中最有個性的人妻少婦!呃,她竟然捏著我的肉棒
、竟然為我手淫!

  寶玉的呼吸如火般噴出,大手不自覺放在鳳姐的玉腿上撫摸起來。

  「啊!」

  鳳姐低低呻吟一聲,就在寶玉的指尖想往花徑刺去時,她身子一俯,送上豐
乳還有她動情的熱吻。

  「呃!」

  假寶玉瞬間悶哼一聲,腦中一片空白,這可是他第一次與鳳姐深吻,心想上
彖門少婦終於願意與自己兩舌交纏,嘿嘿……

  可有時過度興奮並不完全是好事,寶玉在鳳姐唇舌、玉手的連番刺激下,小
腹突然酥麻起來。

  糟啦,不要,千萬不要這麼快呀!男人的自尊令假寶玉閃開鳳姐的熱吻,隨
即深吸一口大氣,終於壓下那蠢蠢欲動的精關。

  不料鳳姐嫵媚欲滴的美眸閃過一抹戲謔,竟突然低頭對著那通紅的圓頭噴出
一股禁忌的氣息;同一刹那,她的兩隻手同時握住棒身,一隻手旋轉,另一隻手
急速上下擼動。

  幾十下後,隻聽寶玉一聲悲鳴,一股岩漿頓時洶湧噴出,全部射在鳳姐勇敢
承受的身上。

  「咯咯……寶兄弟,你休息一會兒,我先去洗個澡。」

  這一刻,王熙鳳表現出她的心狠手辣,隨即搖曳著身子走到屏風後,跨入早
已備好的大浴桶內。

  在床上,寶玉五官扭曲地怒視著不爭氣的小兄弟,也許是上蒼心軟,也許是
通靈寶玉看不下去,突然寶玉隻覺眉心一熱,毛毛蟲猛然彈立而起,無盡的英雄
氣概磅�而生,不可阻擋。

  身影一閃,假寶玉衝到屏風後,得意洋洋地道:「好姐姐,我還要!」

  大浴桶內,飄著花瓣的水浪掩藏鳳姐醉人的身材,她驚詫地看著寶玉神奇變
化的物什,緊接著突然臉一沈,堅決無比地道:「寶玉,你若敢放肆,就給我收
屍吧!」

  「啊,我,你……」

  假寶玉愣住了,連胯下的陽根也迅速垂下去。

  少年與少婦四目相對,久久沒有出聲,他們一個坐在浴桶內,一個站在浴桶
外,兩具赤裸的身子近在眼前,卻好似遠在天邊。

  天亮了,隨著外院大門的打開,這世外桃源迅速消失。

  金釧兒站在門外,脆聲稟報道:「寶二爺、二奶奶,老太太傳話要你們前去
拜見!」

  「時間過得真快呀!」

  寶玉黯然神傷,望著初升的朝陽喃喃自語,心中充滿的則是無盡的不舍及懊
悔:唉,怎麼忘記時間了,早知道昨夜就發狠插進去了!

  鳳姐似乎聽到寶玉的心聲,嬌軀微微一顫,柔媚的丹鳳眼瞬間波光流轉,在
寶玉還未從神傷中回過神來時,她紅潤的朱唇猶如蜻蜓點水般,在他的唇上輕輕
一吻。

  可下一刹那,王熙鳳一咬銀牙,再次決絕地道:「寶玉,走出這道門,一切
就過去了,你不許來找我,更不許提起你我之事,不然……嫂子死給你看。」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王熙鳳已經大步走出房門。

  望著王熙鳳離去的背影,寶玉禁不住長長一聲歎息,他知道與王熙鳳的這段
情緣,就在適才一吻中黯然落下帷幕。

  「寶二爺、大官人,請快一點,老太太還等著呢!」

  金釧兒清脆的聲音透著幾分不滿,寶玉這些日子顧此失彼,她自然有氣,但
怨氣不敢對王熙鳳發作,就隻能撒在寶玉的身上。

  寶玉一揮衣袖,瞬間拭去他心中陰鬱的迷霧,隨即一邊與金釧兒鬥嘴取樂,
一邊走出院門,正式在「紅樓」的地麵上留下他堅定的腳印。

  一連穿過四重大院門及十幾重小院門,寶玉才來到老太太的居所,外表平靜
的他心中卻驚歎不已:好一個豪門世家!

  沿途所遇的丫鬟、小廝們對走在前麵的鳳姐畢恭畢敬、低眉順眼;可對寶玉
卻是嘻笑無忌、牽手拉足,不知賈寶玉日常行止的西貝貨唯有裝癡賣傻,以蒙混
過關。

  「寶玉,快過來讓我看看。」

  寶玉還未踏入接見內親的偏廳,坐在炕上的賈母就激動得高聲呼喚起來。

  寶玉原本早有準備,可他怎麼也做不出賈寶玉的「女兒」情態,麵對賈母,
他不由得愕然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老祖宗,你就不疼孫媳啦?」

  鳳姐看見寶玉眼底的別扭,知道他如今「性情」大變,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為這冤家化解尷尬的場景。

  賈母果然轉移視線,咧嘴笑道:「大家看看鳳丫頭,嘴還是這麼不饒人,連
我老人家也數落起來。好,過來讓我看看瘦了沒有?」

  鳳姐借勢來到賈母的身旁,親昵的替她程肩捶背,令她高興得「嗬嗬」直笑。

  賈母身後站著一個身子高挑的丫鬟,正是金釧兒的好姐妹鴛鴦,她見寶玉呆
立門口,嘴角微微一撇,雙眸閃過一抹不屑,心想:金釧兒還說二爺變了,看他
如今還不如從前,反而更加癡呆,真不知道金釧兒怎麼想的,定要好好勸勸她,
幹嘛喜歡上這麼一個繡花枕頭,看她也不像是貪慕富貴的女子呀?

  「寶玉,還不見過你祖母。」

  賈母下首,一位中年美婦出聲催促寶玉,柔和的雙目透出慈愛,風韻不減的
麵容帶著欣慰的笑意。

  嗯,這一定就是「賈寶玉」的母親王夫人了!比想象中年輕好多呀,古人還
真早結婚。假寶玉在心中立刻斷定那婦人的身份,雖然明知對方是賈寶玉的母親
,但一種孺子思慕之情卻在心中一掠而現,盤旋不休。

  石鈺從小就沒有母親,在這一刻,王夫人慈愛的眼神與他的向往突然重合在
一起,澎湃的熱流迅疾衝破理智的提防。

  寶玉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恍惚之中,竟衝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片刻,「清醒」過來的寶玉發現自己竟然半跪於地,頭臉深埋在王夫人的腰
腹間,臉上濕滴滴的全是淚痕。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

  王夫人撫摸著寶玉的頭,言語間盡透溺愛之情,麵對劫後餘生的寶玉,她的
雙目也不由得紅了。

  半身側臥在「陌生」女人的懷中,假寶玉心情平靜後,頓覺別扭至極,他的
臉頰能清晰感受到滑嫩的肌膚,還能嗅到風韻美婦散發的幽香。

  啊,我這不是在褻瀆這端莊婦人嗎?她可是賈寶玉的母親,而自己的身體可
就叫賈寶玉。想到這�,寶玉麵色一紅,眼神突然變得慌亂,隨即他離開王夫人
的摟抱,跪到賈母的麵前。

  「寶玉讓老祖宗擔心了!」

  離開王夫人的懷抱,寶玉心中沒有那一絲愧疚,卻生出幾分失落。

  「寶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竟然下跪了?」

  嬌俏的話語從寶玉的身後響起,話音未落,三道曼妙動人的倩影已在一群丫
鬟、婆子的簇擁下悠然而至。

  寶玉回首一看,「轟」的一聲,他隻覺得腦中一震,世間萬物瞬間消失,隻
剩下三張風姿各異、美麗絕倫的玉容在他眼前閃動。

  出言調侃的探春身材高挑、亭亭玉立,深邃的雙眸宛如夜空星辰,讓寶玉不
由得在心中暗自驚歎:此女若生在二十一世紀,必是一代知性麗人。

  「寶玉,你趕快起來吧,你大病初愈,小心著涼。」

  稍後的迎春年歲稍大,嬌軀豐腴,隱約透出還未綻放的嫵媚風姿,看得好色
的家夥心中一片火熱,目光如炬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此女媚骨天生,日後必是絕代
尤物。

  最後的惜春年歲最小,身軀還未完全發育,雖然容顏秀美,偏偏是一臉寒霜
毫無表情,好似冰雕般,十足的冰美人,令寶玉微覺失望,因為惜春美則美矣,
但他從不喜歡這類女子,所以並未特別注意。

  十三、四歲的惜春並未多言,隻是上前拉起寶玉,瞬間一股醉人心神的幽香
鑽入寶玉的鼻中,心神蕩漾下,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天啊!真是出乎意料!寶玉在心中狂吼起來:上天為何待賈家女兒如此厚愛
,將千萬靈秀鍾於賈府一家?

  「探春,你薛姐姐與林妹妹怎麼沒來?」

  賈母平日最喜聰慧乖巧的女孩子,見到探春三姐妹出現,不由得喜笑顏開。

  「回老太太,薛姐姐家中臨時有事,昨日不得已回去了,臨走托我向老太太
、太太問安。」

  探春的聲音輕柔動聽,有條不紊地道:「而林妹妹與大嫂子正在趕來的路上
,稍後即到。」

  寶玉聽聞「寶釵」與「黛玉」之名,不由得心猿意馬,臆想這兩位花中之首
、群芳之冠是何等驚豔絕塵、才氣縱橫!

  就在寶玉無限遐想時,門口風兒微蕩,一大一小兩位絕世佳人進入眾人的視
野。

  成熟少婦與鳳姐的年歲相若,烏黑秀發挽成出閣之髻,怒突的雙峰即使是寬
大素雅的衣衫也難以遮掩,令寶玉頓時眼睛一亮。

  花信少婦優雅地跨過門檻,渾圓的香臀在修長玉腿交替間,產生層層迷人的
浪濤,走到眾人近前,如水明眸深處那一縷淡淡的輕愁立刻映入寶玉的心窩。

  寶玉雙眼發直,心中大聲喝彩:好一個端莊婉約的絕色李紈!成熟之美竟與
鳳姐各有千秋,不分軒輊!

  李紈見慣寶玉的癡呆之狀,並未多想,而且叔嫂倆的關係一向良好,見寶玉
身體康複,她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欣然微笑,隨即嬌軀輕輕一讓,現出身後的妙齡
少女。

  「啊!」

  刹那間,寶玉腦海內雷電交加、霹靂連環:見到了,終於見到林黛玉了,見
到紅樓夢那個最純淨無瑕的絕世美女!

  隨著少女的走動,寶玉心房的「鼓聲」越來越密集,眼見那完美精致的玉容
因適才快走幾步泛起一絲病態的紅暈,並秀眉微蹙,「砰」的一聲,寶玉隻覺得
心房隨著那眉梢間的痛苦之色瞬間疼成碎片:我的媽呀,這就是——西子捧心,
痛絕世人!

  「天上掉下一個林妹妹呀!」

  假寶玉癡癡自語,就像真正的賈寶玉那樣,被林黛玉的無塵秀美迷得七暈八
素,不過那隻是瞬間,風流色狼突然就想起天上人間。

  「寶兄弟!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林妹妹,怎麼又說起當初的渾話了?」

  李執略帶詫異地打趣寶玉,引來紅樓眾女的哄堂大笑,羞得臉嫩皮薄的林黛
玉芳容低垂,羞怯不已。

  賈母最為憐惜這個外孫女,向林黛玉招手道:「到外祖母這兒來,你們可不
許再笑話她,要笑就笑寶玉一個人就好!」

  「嗬嗬……」

  寶玉聞言不惱反喜,傻笑道:「應該的,你們都來笑話我吧,可不能羞了林
妹妹。」

  話剛出口,「假」寶玉猛然心神一顫,他發覺自己越來越像「賈寶玉」片刻
內竟然多次癡呆、傻話連篇。

  心中一寒,假寶玉猛然打了一個哆嗦,心想:天啊!自己不會真的變成「賈
寶玉」吧?他奶奶的,不行,我一定要做回瀟灑不羈的「石玨」「寶兄弟,你還
不坐到老祖宗身旁,讓老祖宗好好看看。」

  鳳姐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從寶玉的身上一閃而過,不敢過多停留。

  眾人與寶玉相隔整整一月有餘不見,此刻更是顯得分外親切,一時之間廳堂
內鶯聲燕語、百花綻放。

  假寶玉隻覺得幸福從天而降,一上午都在眼花繚亂、暈暈乎乎的狀態下度過。

  須陽高升,時光變換。

  「老太太,午飯已準備好了!」

  鴛鴦俯首在賈母的耳邊輕聲說道。

  「好吧,你們都留下陪我老人家吃頓飯吧。」

  賈母見寶玉與鳳姐安然無恙,心情大好,要與眾人一同飲宴。

  航籌交錯時,眾女均淺嚐輒止,唯有寶玉舉杯不斷,覺得微甜的米酒醇香爽
口,至宴席散盡時,他已是腳步虛浮、醉態明顯。

  「這孩子怎麼喝成這樣?」

  王夫人浮現關愛之色,凝聲道:「金釧兒,你小心將寶玉送回「怡紅院‘吧!」

  「太太,我陪金釧兒一起送二爺回去!」

  情同姐妹的鴛鴦見嬌小的金釧兒困難地扶著寶玉,急忙快步上前相助。

  「鴛鴦這丫頭就是懂事,難怪老太太這麼疼她。」

  鳳姐收回眺望寶玉遠去背影的眼神,強裝笑顏誇讚鴛鴦。

  「是啊,可惜這丫頭心氣太高,我都不知該幫她找個怎麼樣的好人家了。」

  賈母卻感慨不已,鴛鴦年歲已大,賈母一向將鴛鴦視為親孫女,並幫鴛鴦找
了好幾戶人家,可鴛鴦統統看不上眼,說什麼不圖錢財,隻看人品,弄得賈母也
沒有辦法,隻能暗自著急。



  第六章:初入怡紅


  被金釧兒兩女女扶持行走的寶玉在她們不注意時,微閉的雙眼迅速閃過一抹
狡黠,心中暗自偷笑:我真是天才呀!嘿嘿……這樣就可輕易找到「怡紅院」還
可以避免認錯人露出馬腳!想到這�,得意洋洋的寶玉一不小心踢到石塊,就歪
倒在身邊的鴛鴦懷中。

  鴛鴦以為寶玉是存心非禮,「啊」的一聲驚叫,心高氣傲的她假裝驚慌,嬌
軀一閃,寶玉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地。

  「寶玉,你摔到沒有?」

  金釧兒情急之下給了鴛鴦一記白眼,心疼地扶起寶玉,仔細檢視他身上有無
傷痕。

  「沒什麼!是我自己踢到東西摔倒,與鴛鴦無關。」

  寶玉淡然的笑了笑,並未生氣,道:「我們走吧!」

  鴛鴦眼眸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略帶詫異地看了寶玉一眼,隨即再次扶
住「性情」大變的寶玉。

  在金釧兒與鴛鴦的扶持下,裝醉的寶玉雙目微睜,借著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所
行路徑,隻見沿途木翠林青、奇峰異石,亭台樓閣、曲徑通幽,好一處人間仙境。

  寶玉三人行至一條碎石鋪就的小路上,兩側繁華似錦,花香怡人,走到盡頭
處,悠然一轉,一列竹籬迎麵而來,春藤蔓延,生機勃勃。

  假寶玉三人沿著竹籬繞行片刻,一道雅致的圓形拱門映入眼簾,拱門上三個
大字「怡紅院」躍然入目,仿佛紅樓幻夢向假寶玉撲麵而來。

  「二爺回來了!」

  驚喜的話語傳入寶玉耳中,低頭的他雖然看不到來人麵容,但卻聽出柔順的
氣息,隨即聽見一連串歡快的腳步聲而至。

  「襲人姐姐,我把你們二爺還給你了!」

  金釧兒還有點不舍,鴛鴦則半拉半扯地帶走好姐妹。

  寶玉再次倒入一個柔軟的懷抱,聞著少女幽香,他不由得神思恍惚、遐想連
篇。襲人等女合力將寶玉弄進房間,房內飾物自然更是奢華無比。

  「咦,寶玉怎麼變重這麼多?沈死了,咯咯……」

  「對呀,你們看,他沒有描眉塗唇,看著怪怪的。」

  「嘻嘻……要不咱們幫他畫上吧。」

  「不要再鬧了,二爺大病初愈,鬧騰不得。」

  在又寬又大的軟榻上,眾女一邊嬉戲歡笑,一邊熟練地脫去寶玉的外衣,隻
留下貼身中衣。

  寶玉雖未真的醉倒,但也有幾分酒意,此刻被幾個美女摸來摸去,不由得心
中一熱,差點「原形畢露」他急忙強提心神,壓下「蠢蠢欲動」的小寶玉,雙目
緊閉在心中數起小綿羊,隻盼這香豔的折磨能早點結束。

  「這個寶玉許久不見,一回來卻醉醺醺的!」

  最初的歡喜笑聲過後,一道甜美清脆的嬌嗔在眾女中響起。

  「晴雯,你就別抱怨了,明日叫寶玉給你賠個不是如何?」

  先前柔順穩重的話語在寶玉的耳邊回繞。

  「我可不敢!襲人你與寶玉是什麼關係,竟能替他拿主意?」

  晴雯半真半假的詢問出聲,調侃的話語透出一絲隱約的疑惑。

  「看你說的,你與他什麼關係,我與他就什麼關係。」

  襲人柔順中透出一絲精明,讓晴雯無言反駁。

  「收拾好啦,我們出去吧!」

  另一道聲音適時響起。

  「麝月,你與碧痕回房睡吧,今晚我與晴雯留下來照顧寶玉。」

  襲人輕柔的話語讓寶玉心中一「驚」不會是陪睡吧?這下可發了,大發了,
嘿嘿……

  隨著幾女離去,房內隻剩下襲人與晴雯,可晴雯略帶倦意的話語打破好色家
夥的「美夢」「我們還是到外間睡吧,反正寶玉一時半刻是不會醒了!」

  襲人略一猶豫,便與晴雯走到外間。

  片刻,外間傳來依稀可聞的寬衣聲,引來某男不停伸長脖子、口水飛速增加。

  唉,早知道就不裝醉,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她們究竟長什麼樣子!在浮想聯
翩中,寶玉不知不覺睡著了。

  夜色無聲、萬籟俱寂,佩於寶玉胸前的「通靈寶玉」輕輕一顫,發出淡淡的
霞光,靜靜籠罩著一臉微笑的假主人。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兒?」

  一片黑暗中,寶玉茫然而立,不由得驚慌地大喊道:「有人嗎?」

  靜寂的空間閃出一點亮光,寶玉心中一喜,全力向亮光之處跑去,可亮光始
終在他前方閃現,卻總是跑不到近前。

  就在寶玉筋疲力盡時,一道霞光從天而降,無聲無息注入他的體內。

  霞光化作蓬勃的生機在寶玉的體內運轉,瞬間他覺得充滿力量,雙足用力一
頓,身軀好似出弦之箭般向前方飛去。

  光華閃爍,耀眼奪目,空間突然一片明亮,寶玉發現自己已經衝出黑暗,更
加神奇的是他竟然淩空虛立,雙足下全是翻騰的雲霧。

  目瞪口呆的寶玉小心翼翼地往前踏出一步,如履實地的感覺讓他樂得手舞足
蹈:太好了,自己會飛了!

  興奮不已的寶玉猶如孩童般歡呼起來,可歡聲未落,他眼前一花,前方憑空
出現一片瓊樓玉宇,雲遮霧繞。

  不敢置信的寶玉在大腿上使勁一扭,清晰的疼痛傳入腦海,可眼前的「神奇」
屋宇卻並未消失。

  「你是誰?」

  平靜的話語回蕩在無盡空間,勝比天籟的語音好似春風拂過心田,讓人心神
舒暢。

  如飲甘露的寶玉雙目迷醉,癡癡回答道:「我是寶玉!」

  「你不是寶玉,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嗎?」

  美妙的女聲透出一絲期待。

  「假」寶玉聞言醒悟過來:對了,自己可不是「賈寶玉」他老老實實的揚聲
回答道:「我叫石鈺。」

  醉人的仙音再次傳來:「你本是石鈺,但已不是,想起那滴鮮血了嗎?那才
是現在的你。」

  假寶玉心想:鮮血?從天而降鑽進手掌的那滴血珠,什麼意思?

  「喂,話說清楚一點!」

  好奇心的驅使下,假寶玉飛向「瓊樓玉宇」可一道耀眼的光牆憑空突現,擋
在樓宇之前,收不住勢的假寶玉好似巨石般往光牆撞去。

  「砰」的一聲,輕柔的反彈之力將假寶玉彈飛。

  那醉人的仙音歎息道:「你現在不通玄法,見不了我,去玄真觀吧,記住,
盡快去玄真觀,當你學得玄法時,你我自會相見。」

  「這兒是什麼地方?」

  無奈之下,寶玉放棄撞擊光幕的念頭,問道。

  「這兒是「太虛幻境‘,是「如意金箍棒’變化出的渾沌空間。」

  寶玉微微一愣,又問道:「那你又是誰?」

  「你可以稱呼我為「警幻仙姑‘,去吧,現在多說對你有害無益。」

  一股微風從光幕後彈出,「颼」的一聲,寶玉被遠遠彈上高空,瞬間變成一
個小黑點。

  「啊!」

  寶玉一聲驚叫,就從床榻上摔下來,睜眼一看,原來是南柯一夢。

  「寶玉,你怎麼啦?」

  襲人與晴雯急步衝進來,情急之下,她們隻穿著貼身中衣,可看見那盈盈一
握的蠻腰、修長的雙腿,更加讓寶玉目不轉睛的是肚兜遮掩不住的兩對酥胸。

  「二爺,你摔傻了?」

  晴雯見寶玉隻是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們,不由得手掩小嘴,輕聲淺笑。

  「你快起來,地上涼。」

  襲人一彎腰,挺拔的乳球在中衣下輕輕一蕩,蕩得假寶玉心髒猛烈抽搐。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習慣被人伺候的寶玉隨手一擺,「惡狠狠」看了襲人兩女曼妙的曲線一眼
後,以不舍的語調輕聲說道:「你們……還是加件衣衫吧!天涼,小心風寒!」

  「啊!」

  襲人與晴雯聞言低頭,隨即不約而同地驚叫一聲,她們不僅玉臉布滿紅霞,
就連頸項下的嫩白雪膚也嫣紅一片。

  羞澀不已的襲人兩女瞬間玉足一頓,迅疾消失在寶玉的視野中。

  寶玉收回戀戀不舍的眼神,若有所思爬回床榻上,心中思緒萬千,眼前再次
浮現出夢中的情景:難道那根追著自己打的鐵棒,真是……如意金箍棒?難道「
夢」是真的?那個神秘的女人會不會就是那片柳葉?唉,我快瘋了,竟然會想起
一片樹葉,嗚……

  滿腔煩惱之際,寶玉大手用力一揮,將煩惱拋到九霄雲外,隨即拳頭一緊,
喃喃自語道:「玄真觀,會有神仙妖怪等著我嗎?」

  第二天,一早。

  「寶玉,天亮了,趕快起床,該去拜見老太太了。」

  襲人推門而入,走到床前,卻突然不動了。

  隻見睡夢中的寶玉嘴角帶笑,那縷邪氣與純真交織的笑意令襲人芳心一顫,
目光呆滯許久許久。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嗬嗬……」

  當寶玉醒過來時,隨即被襲人的目光嚇了一大跳。

  「寶玉,你變了。」

  襲人輕聲說道,玉臉閃過一縷羞澀。

  寶玉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又變回「石鈺」嗎?

  寶玉急忙下床,快步來到鏡子前,鏡中浮現的還是他已經熟悉的「寶玉」麵
容。

  「襲人,你知道城外有座「玄真觀‘嗎?」

  小小插曲後,寶玉注視著襲人,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心想:如果真有玄
真觀,那這個世界與老廖的夢想空間可就差距大了!

  襲人一邊整理床榻,一邊忍不住莞爾一笑,打趣道:「二爺,你還真是健忘
呀,大老爺不就在玄真觀修仙求道嗎?」

  大老爺?寶玉在心中快速搜索,片刻後,想起寧國府的老太爺賈敬酷愛修道
,最後誤服丹砂中毒而亡,看來這位「大老爺」就是指賈敬了。

  寶玉不由得暗自納悶:「警幻仙子」為何叫自己去玄真觀,難道是去找賈敬?

  但他肯定不會是得道高人,不然怎會吞丹中毒?

  疑惑一閃而過,假寶玉隨即立身而起,道:「襲人,陪我去一趟玄真觀,我
要見一見大老爺。」

  「嗯!」

  襲人輕點玉首,雖然對寶玉的變化很疑惑,但她沒有多問,隻是凝聲提醒道
:「寶玉,要去也不用急在一時,反正道觀跑不了。可你若再不去向老太太請安
,鴛鴦很快就會來催人了,到時你哪兒也別想去。」

  「嗯,說得是,我聽你的。」

  假寶玉知道世家大族規矩特多,家法也特別恐怖,初來乍到的西貝貨感激地
笑了笑,隨即大步奔向賈母的居處。

  當寶玉來的賈母的居處時,王夫人與「大觀園」內眾姐妹早已端坐一旁。

  寶玉與眾女一番見禮後,心思靈活的他主動談笑起來。

  超前六百年的知識令假寶玉妙語如珠,不時還會隨口說出幾句人生至理,讓
一幹大小女子無不美眸大張,驚喜之餘又詫異不已。

  至於賈母更是被寶玉討好得喜笑顏開。老懷欣慰。

  狡猾的寶玉知道,要想在賈府內隨意行事,就必須先獲得賈母的歡心。

  眼見賈母與王夫人慈愛的目光中透出強烈的喜悅,不由得暗自得意:看來自
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久待唯恐露出破綻,還是先溜吧!

  念著玄真觀的寶玉說著說著,突然神色萎靡,還連打哈欠。

  不用寶玉主動開口,賈母立刻一臉擔憂急切地道:「寶玉,快回房歇著,明
天、後天都別來請安,身子好了就派個丫頭通知祖母。」

  「孩兒不敢讓老祖宗掛念,身體一好立刻來給老祖宗、給母親請安,孩兒先
下去了。」

  寶玉轉身離去,步履快速而不失平穩,頎長的身軀更是挺拔不凡,令目送他
的一幹姐姐妹妹無不朱唇微啟,異彩與迷惑在她們眼底久久交織。

  金陵,東門外十�之地。

  在一片蒼鬆翠柏的掩映中,雅靜古樸的「玄真觀」隱約可見,道觀雖沒有鼎
盛香火、絡繹遊人,但因有賈家大老爺在內清修,寧國府自是捐獻良多、供奉不
絕,讓其反因人跡稀少而顯得仙氣飄逸,深合道家之清淨無為。

  寶玉與襲人騎馬慢行在官道上,因襲人不會騎馬,坐轎又顯得太過張揚,寶
玉靈機一動,將襲人喬裝打扮成漂亮公子哥,悄然從側門離開賈府。

  主仆兩人共乘一匹馬,襲人初時並未在意,直至因快馬急行而倒入寶玉的懷
中,玉臉瞬間一片羞紅,美眸低垂,不敢�起頭來。

  馬鞍狹窄,襲人隻得依偎在寶玉的懷中,起伏顛簸中,襲人的後背貼在寶玉
的胸前,而她比尋常少女渾圓許多的臀丘更是一下一下摩擦著寶玉的大腿內側。

  寶玉因心情急切並未在意,而襲人隻覺得寶玉胸前一片火熱,熱流隔衣鑽入
她的身子,令她的呼吸逐漸急促,突然隨著馬兒一次跳躍,一樣物什抵在襲人的
腰肢下、臀溝�。

  「啊……」

  襲人銀牙一顫,呻吟飄出唇角,心海蕩起記憶的波瀾,眼前浮現出寶玉中邪
之前那羞人的一幕。

  也是事有湊巧,那日「怡紅院」內一幹丫鬟、婆子皆有事外出,隻剩下賈寶
玉與襲人在。

  賈寶玉在無聊之下,翻出薛家大少爺私下贈送的閑書來看,一翻才知是坊間
禁書。從未看過如此「好書」的賈寶玉看至情動時,正巧襲人前來伺候,不由得
「情興」大發,強行拉著襲人就要行那雲雨之事、享那魚水之歡。

  襲人身為賈寶玉的貼身丫鬟,自知那是她的宿命,柔順的她雖不愛戀,但也
有那麼一點喜歡賈寶玉,所以也就半推半拒的依從。

  不料,初經人事的賈寶玉學那書中所言奮力向前一挺,硬挺的異物還未找到
桃源洞口,突然猛烈的顫抖起來,猶如火山迸發般「岩漿」激射。

  通體的酥麻讓賈寶玉享受不已,「戰場」初哥的他,以為如此就已經完成人
生大事,身子一翻,刹那間呼呼大睡起來。

  襲人年歲更長,又從婆子們口中知道一些羞人的事情,但少女的矜持讓她羞
於出口,隻得又氣又笑的收拾一番。

  「唉!」

  回憶起當日可笑一幕,襲人略帶無奈的低聲歎息。

  自那次之後,寶玉一病就是月餘,如今雖然已經痊愈,但他卻好象已將那日
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自己雖未與他真的銷魂,但清白已損,如今怎生是好?淡淡的幽怨浮上襲人
的臉頰,眉梢一顫,她悄然側轉偷看寶玉的神色。

  飛奔的馬兒上,錦衣少年雙目肅然直視前方,鬌角的黑發迎風飄動,挺拔的
身形盡顯男兒氣概;如此寶玉哪有半點脂粉之氣?

  襲人偷看著這個「陌生」的寶玉,心弦顫動得越來越強烈。

  在這奔馬之上、在這無意之間,每個妙齡少女夢想的甜蜜愛戀就此降臨。

  襲人臉兒一紅、美眸微閉,發熱的身子緩緩倒向寶玉的懷抱。

  就在襲人芳心枰怦直跳的刹那,馬兒突然四蹄頓止,寶玉輕柔地問道:「這
就是玄真觀嗎?倒是一個好地方。」

  襲人�頭一看,他們果然已經來到玄真觀的大門前。

  一個小道士正從門內迎出,單掌作揖一禮道:「敢問施主,可是前來拜見賈
居士?」

  寶玉驚訝地反問道:「小道士,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來見大老爺的?」

  「居士昨夜卜了一卦,卜相說今日會有貴客臨門,所以小道一早就在此等候
,正巧兩位施主到來,所以有此一問。」

  「是嗎?」

  寶玉驚聲低歎,半信半疑隨著小道士進入道觀。

  半路上,一個中年道士迎麵走來:「賈居士說了,請男施主單獨入內,女客
請至偏廳用茶。」

  寶玉又是心中一驚,不由得暗自思忖:這個賈敬看來真的有點「道行」竟然
連襲人是女扮男裝都能算出。

  兩分鍾後,假寶玉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凝重地推開房門,跨步而入。

  「果然是你!寶玉,坐下吧。」

  樸素潔淨的丹房內馨香繚繞,一個年已古稀的老者盤膝於地,下頷一縷須發
,盡顯他的道骨仙風。

  「孩兒見過大老爺!」

  寶玉學賈敬的樣子,盤膝坐在蒲團上。

  「老夫昨日一時心動,不由得卜了一卦,今日你果然應卦而來,看來賈府子
侄中隻有你與仙道有緣!」

  賈敬細長的雙目開合間精光隱現,感慨的話語帶著一絲黯然。

  寶玉眼珠微微轉動,試探著問道:「孩兒此來欲請大老爺解我心中疑惑,孩
兒最近總做一個怪夢……」

  「寶玉,警幻仙姑已經授我法旨,你也無須多問,機緣到時一切自會明了!」

  賈敬打斷寶玉的詢問話,末了有點失落地道:「老夫雖然幼年巧遇仙人,修
得一點神通,奈何資質有限,始終難以大成。」

  話語一頓,賈敬突然神色一正,朗聲道:「寶玉,賈家大劫將至,命數已終!」

  「啊,大老爺,你是說大劫?」

  寶玉神色愕然,心中則波瀾翻騰:這賈敬還真不是個神棍,按照紅樓夢的故
事,不出幾年,賈家的確都要完蛋。

  賈敬半白的眉毛微微一抖,無比沈重說出八個字:「妖魔亂舞,為玉而亡!」

  第七章:動門道書


  不待寶玉說話,賈敬放緩語調,繼續道:「老夫一直不明其中奧秘,直到近
日方始參透,此八個字與你有關!」

  假寶玉心神一震,再也坐不住,因為這可與他的猜測有所出入。

  「什麼,與我有關?」

  「準確的說,是與你的「通靈寶玉‘有關。」

  賈敬若有所思地瞥了寶玉胸前的玉石一眼,沈聲繼續道:「月前寶玉通靈,
再次應證卦象。寶玉,賈府很快就會有妖魔前來肆虐,亦有人間修道之士前來相
助,至於他們的來意是善是惡,就要靠你自己分辨了!」

  「靠我?」

  寶玉大口微張,被賈敬的話語嚇了一大跳。

  不待假寶玉再開口,賈敬手掌向後一指,道:「機緣天定,人力不可強求!
老夫身後有一間靜室,內�藏有道家典籍,有諸多神奇之處。可老夫資質有限,
雖守寶山卻無所得,現在就看你的緣法了。」

  賈敬緩緩閉上雙目,最後歎息道:「寶玉,得書後,帶回府中自行修煉吧,
也不必向老夫辭行,一切小心,慎之!慎之!」

  「孩兒明白。」

  這一刻,假寶玉在心中歡呼雀躍:想不到竟有接觸神通道法的機會。

  強烈的好奇心衝散寶玉心中的陰霧,忘卻即將到來的危機。

  「怎麼這麼少?」

  片刻後,假寶玉一臉不滿、大失所望。

  原本寶玉以為靜室內必是卷冊如山,不料四壁皆空,隻有四本卷冊橫放在矮
桌上。

  寶玉欲跨步走向矮桌,突然眼前空間有如實質般神奇變化,層層波紋蕩漾不
休,最後虛空之中浮現一篇文字。

  寶玉在養病時為打發無聊的時間,曾叫金釧兒找了一些書籍,古字雖難,但
他連猜帶想倒也能認個八九不離十。

  虛空文字為:「「道‘之一派內含三百六十法門,門門皆可成正果。餘畢生
求道,窮一生之力僅隻求得四卷道冊,乃「術、流、靜、動’四門法書,望有緣
人用之造福蒼生。」

  寶玉在心中默念一遍後,虛空文字立刻化作萬千光點,消失無影。

  沈浸在如此玄妙異象中,寶玉的神色不由得莊重許多,微微緊張地拿起「術」
門法典,瞪大雙目仔細一看,�麵皆是符咒圖形、星象問卜之法。

  寶玉開心得嘴角帶笑,心想:賈敬肯定就是學這一套,看他卜卦還挺準,自
己學了這一招豈不是可以趨吉避凶,預見未來?嗬嗬……回到現代當個預言家,
一定比那隻章魚更出名!

  欲與章魚爭鋒的寶玉將書一合就欲揣入懷中,可就在此刻,神奇的異變再次
發生了——他胸前佩戴的「通靈寶玉」輕輕一顫,迸發出肉眼凡胎視而不見的萬
道霞光,霞光好似無形的大手猛然一拽,將術門道書扔回矮桌上。

  「咦!」

  寶玉最近見識太多怪異,此刻驚而不怕,以為這是「道書」自身法力作祟,
略帶失落地低歎道:「看來我與「術‘門無緣呀!」

  這時,一股意念自玉石內傳出,鑽入寶玉的腦海。

  正在惋惜的寶玉突然心想:驅符畫咒、星象卜卦隻是下乘法門,對自己沒有
一點益處,隻會平白浪費光陰!

  寶玉心念微妙變化,隨即目光看向第二本道書。

  「流」門道書悠然翻開,其中講究的則是吞丹服砂、煉造法器之類。

  寶玉嘴角一撇,立刻想起賈敬就是誤服丹毒而死,這本道術頓時變作蛇蠍猛
獸,「砰」的一聲掉落於地,心想:嗬嗬……服砂吞金這類玩意兒太危險了,有
時間還是勸勸大老爺放棄這麼危險的「愛好」吧!

  連續棄了兩本道書後,寶玉拿起「靜」門道書,其中講究的是清淨無為、打
坐調神、誦經念佛,透過天長日久的苦修悟通天地之理,從而得成正果。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幹的嗎?寶玉想也不想就棄書,心想:自己可做不來苦
行僧,一生麵對青燈木魚的滋味那可比死還難受!

  在「通靈寶玉」神秘意念與寶玉本性的雙重影響下,他眼前隻剩下最後一本
道書——「動」之法門。

  寶玉終於感到緊張,暗自祈求這本書適合自己,要不然可是入寶山卻空手而
回了。

  寶玉緩緩翻開「動」門道書,入目一看,不由得瞠目結舌,因為�麵全是男
女交歡的圖解,入目四個大字——陰陽和合!

  「哈哈……」

  寶玉的笑聲肆無忌憚,大笑道:「太好了,我太喜歡它了!動之法門——這
個「動‘字原來是指床上運動,妙,真是妙呀!」

  正當寶玉欲將「床上運動」收入懷中時,先前的古怪意念又冒出來:這也是
下乘之法,習之無用!

  瞬間猶如冷水澆頭般,寶玉心灰意冷地將其放回桌上。

  可下一刹那,「石玨」的意念浮上腦海:管它有用無用,反正自己喜歡,總
好過一無所獲!

  意念轉動下,寶玉大手一緊,又抓住「動」門法書。

  「莫名意念」立即揮軍殺來,「石鈺本性」頑強反抗,寶玉的腦海頓時天人
交戰,大手時鬆時緊、眼珠忽大忽小,最後竟然麵色通紅、五官扭曲。

  「呀!」

  寶玉雙手抱頭、痛叫出聲,可是腦中的兩道意念兀自爭鬥不休。

  在寶玉曾經多次夢到的「太虛幻境」內,風華絕代的警幻仙姑一臉迷惑,無
奈自語道:「難道是天意要讓他修習旁門左道嗎?罷了,既然他本心如此堅持,
順其自然吧。」

  柳葉化作的仙女玉手一揮,寶玉的腦海立刻一片清明,劇痛也隨之消失不見。

  本性強大的家夥完全不體諒仙子的苦心,兀自雙手高舉道書,無比虔誠地道
:「得到你可真不容易,剛才的疼痛是你在考驗我吧?嘿嘿……你放心,我的決
心無比堅定,我以後的「性‘福生活全靠你了!」

  吱呀一聲,丹房的側門悠然打開。

  「二爺,你出來了。」

  寶玉剛跨出房門,耳邊就傳來襲人的輕言軟語:「快午時了,我們回府吧;
若是讓夫人發現你偷跑出來,又要挨罵了。」

  「嗯!」

  假寶玉心情興奮,並未注意到襲人眼角眉梢的情意,隻是心急如焚想快點回
到家中,好好參詳「好書」駿馬一聲嘶鳴,絕塵而去,假寶玉就此滿載而歸。

  回到賈府的寶玉吃過午飯,正想回房研究寶書,不料金釧兒意外出現,很平
靜地傳話——王夫人要寶玉去一趟。

  寶玉不由得暗自思忖:難道自己私自外出被「母親」知道了?嗯,聽老廖這
個偽紅迷、真色狼說過,「賈寶玉」就曾因此差點被賈政打死,我這個假寶玉不
會也要步他的後塵吧?

  忐忑不安的寶玉隨著金釧兒走,本想從她的口中套點內情,不料金釧兒卻是
一臉冷漠,對他毫不理睬。

  「金釧兒姐姐,你就告訴我,我母親找我有什麼事好嗎?」

  寶玉兩人走出「怡紅院」的大門後,寶玉見四周沒有人影,適才強裝的老實
消失不見,上前一把握住金釧兒的玉手。

  可金釧兒的玉臉一片寒霜,小手一甩,竟掙脫寶玉的拉扯,不過腳步卻悄然
偏離正路,往林間小道而去。

  「好姐姐,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幫你出氣。」

  寶玉一臉無賴緊追在金釧兒的身後,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膛保證。

  「寶二爺,你可別亂叫,我隻是一個奴婢,可不敢當你的「好姐姐‘。你還
是回去叫你的花姐姐、晴姐姐吧!」

  金釧兒行至樹林濃密處,雙足一頓,坐在一方石凳上,話音未落,她的雙目
已紅了起來。

  經驗豐富的寶玉見狀不由得啞然一笑,終於明白原來金釧兒是吃醋了。

  應付這種美妙的困難,假寶玉可是手到擒來,他剛欲開口來一番一萬年的經
典告白,不料卻看金釧兒的哀怨淚光。

  一股酸楚突然從假寶玉的心海油然而生,這可是「石紝」從未有過的感覺,
在這刹那,他猛然明白賈寶玉的確不在了,但這具軀體卻留下賈寶玉的精神烙印。

  準確的說,現在的「寶玉」有八分是邪性自在的石鈺,但還有兩分是柔弱純
淨的賈寶玉。

  心頭一軟,天花亂墜的說詞哽在寶玉的心窩,他原本帶點嬉戲的心思立刻被
心海激蕩的情思衝擊而散。

  純真與邪魅交織的微笑在寶玉臉上浮現,他握住金釧兒的玉手,將之按在胸
膛上,柔聲問道:「我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金釧兒聽著寶玉的表白,眼眶中淚花一湧,無聲地抽泣起來,隨即略帶不滿
地反問道:「我知你也明白我的心思,隻要你不認為我輕賤,我今生就隻認定你
了。但這幾日,你為何卻連一封信也沒給我?反怪我不明白你!」

  寶玉上前溫柔地拭去金釧兒臉上的淚痕,充滿歉意地道:「金釧兒,是我錯
了,你不要再哭了!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好不好?」

  真情爆發的少年輕擁少女,再次為她拭去臉上新添的淚珠。

  金釧兒「嚶」的一聲倒入寶玉的懷中,大聲哭泣起來,哭出幾日來芳心的猜
疑、恐慌與酸楚。

  「賈寶玉」附體的假寶玉緊緊擁抱金釧兒,用他有力的雙臂帶給她強大的信
心。

  寶玉與金釧兒無聲地相擁在一起,沒有如蜜的甜言,有的隻是縷縷情絲自心
間迸出,虛空交織。

  寶玉凝視著觸動他真心的金釧兒,激情的熱流開始激蕩,不斷衝擊著他理智
的堤防,他火熱的雙唇不由得緩緩靠向金釧兒紅潤的檀口。

  金釧兒的玉臉深埋在寶玉的胸前,寶玉親密的動作令她芳心一顫,她從未經
曆過如此陣仗,幾番掙紮後,情絲彌漫的美眸終於閉上,期待著那動人的瞬間。

  隨後,金釧兒嬌喘籲籲,情動不已;而多日未近女色的家夥再也不可自製,
雙臂一緊,胯下某物搶先蘇醒,頂得金釧兒小腹一疼,忍不住又「嚶嚀」一聲。

  就在天雷即將勾動地火的刹那,一道清脆的驚叫聲打破寶玉兩人的好事。

  「啊!二叔你們在做什麼?」

  一簇花叢之後,閃身而出一位明眸皓齒,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她一臉好奇
望著寶玉與金釧兒。

  被撞破好事的寶玉兩人一時反應不及,隻是愕然地望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小丫
頭,癡呆無語。

  「呀!」

  片刻,金釧兒一聲驚叫尖銳無比,欲轉身逃走。

  寶玉也清醒過來,他倒不放在心上,反而感覺一種刺激燒熱他全身,他一把
摟住金釧兒,低聲問道:「怕什麼呀?這小姑娘是誰?」

  金釧兒感到羞澀不安,紅著臉道:「寶玉,你怎麼連她也不認識了?她是巧
姐呀,璉二奶奶的女兒,這事要是傳到太太們的耳中,那可怎麼辦?」

  說著,金釧兒用力地掙紮著。

  「不要怕,一切有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

  寶玉低沈但堅定的安慰著金釧兒,眼珠一轉,道:「你先去那邊等一下,我
待會兒與你一起去見我母親!」

  男人的堅強總會擁有神奇的力量,猶如春風拂過金釧兒的心田,令她焦躁的
心靈瞬間一片平靜,乖巧地輕點玉首,隨即羞澀地道:「其實太太並沒有找你,
是我找借口見你而已,你不會怪我吧?」

  寶玉用動作回應金釧兒的忐忑,柔聲道:「那你先回去,時機一到,我就向
母親討你到我房中,好不好?」

  「嗯!」

  金釧兒的玉臉布滿紅雲,神情幸福的深深望了寶玉一眼,就放下芳心所有的
包袱,歡快的走出樹林。

  「二叔,你們談完了沒有?」

  巧姐睜著明亮的雙目,好奇地望著寶玉兩人。

  看著巧姐的純真之態,寶玉心中的怒氣煙消雲散,麵對這樣一張粉妝玉球的
可愛麵容,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狠心責備,何況她還是鳳姐的女兒。

  「巧姐,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啦!」

  即使寶玉的臉皮很厚,但也有點不好意思,隻得無話找話。

  巧姐烏黑明亮的眼珠一轉,清脆的話語悅耳動聽:「二叔的意思,是不是怪
我不應該來這兒?」

  寶玉不禁暗自感慨:果真不愧是鳳姐的女兒,年齡雖小,口齒竟如此伶俐。

  「二叔可沒有這麼想。」

  寶玉的心中浮現出王熙鳳明媚的玉容、那若有情似無情的火辣雙眸,道:「
鳳姐姐近日過得好嗎?」

  「母親一切安好,隻是心情有點差,」

  巧姐肯定遭受池魚之殃,麵露委屈之色,嘟著嘴道:「昨日又與父親吵了一
架,還無故罵了我一頓,哼。」

  寶玉正想繼續追問鳳姐的情形,可巧姐搶先話鋒一轉,問道:「二叔,你還
未回答我昵!你與金釧兒姐姐在幹什麼?幹嘛要抱在一起?」

  「這……」

  一臉尷尬的寶玉雙手互搓,腦中急速運轉,道:「剛才是我眼睛進了沙子,
所以叫她幫我吹一吹!」

  「哦!」

  巧姐小臉微晃,可寶玉才剛放鬆,她卻直接命中要害:「我還以為你們在親
熱呢!既然是吹沙子,那我跟老祖宗她們說一說也無妨,嘻嘻……」

  巧姐歡聲笑語,卻讓寶玉驚出一身冷汗,在心中直呼:厲害!看來這小姑娘
不好對付,還真有「鳳辣子」的遺傳!

  「嗬嗬……巧姐乖,你就當沒看見這件事,叔叔會買好吃的、好玩的給你,
怎麼樣?」

  寶玉一臉「慈祥」的笑容,意圖收買巧姐,但他僵硬的苦笑怎麼看更像一個
「狼外婆」巧姐眼珠微轉,以手支頷做出思考之狀,卻在寶玉的期待中斷然說道
:「不行!母親時常教我小孩子不說謊話。」

  巧姐眼見寶玉一臉失望,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又道:「不過……」

  「不過怎麼樣?」

  寶玉見巧姐不過了半天沒有下文,隻得自願跳入套中,說道:「你說吧,能
辦到的二叔絕不推辭!」

  「隻要你每日給我好吃、好玩的,另外加每日一個好聽的故事,我就將今日
看到的事情忘記,就這樣說定了。」

  巧姐飛快將「賄賂」提高無數倍,然後還不忘「總結陳詞」「好吧!」

  寶玉隻得咬牙答應這個不平等條約,心中卻下意識一喜:這樣自己就有借口
找鳳姐姐了!

  「那就從明日開始吧,二叔再見,別忘了明天的「禮物‘。」

  巧姐歡快的鑽入樹林中,臨走還不忘大聲說道:「我再四處轉轉,看還碰不
碰得到這樣的好事?咯咯……」

  隨後,隻剩下寶玉苦著臉呆立於地:天啊!每天一個好聽的故事,這豈不是
比一千零一夜還長、還慘!

  好不容易「搞定」巧姐,準確的說應該是被巧姐輕鬆「搞定」寶玉意念一轉
,猴急地回到怡紅院,終於開始看起他的寶貝道書。

  道書很快就翻過一半,卻沒有一個字能在寶玉的腦海留下半點印象。

  可寶玉的學習熱情卻不受半點影響,連連讚歎道:「好書!真是好書!這畫
師真不錯,畫的這些女人真是勾魂奪魄,都是天使麵孔、魔鬼身材呀!」

  目放「綠」光的寶玉盯著道書上的裸女,一時陷入無盡的意淫中,不知不覺
張開嘴巴,好在沒有垂涎三尺。

  過足眼癮後,渾身火熱的寶玉這才想起正事,開始認真閱讀圖上的文字。

  世事總是如此奇妙,懶惰的家夥想認真研究,偏偏天公不作美,那些古字竟
然猶如蝌蚪般在紙頁上遊走浮動,相信世間還沒有人能看懂這奇怪的「天書」寶
玉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睜大眼睛,但「詭異」的文字依然未變,他下意
識在大腿上輕輕一扭:有感覺,自己不是做夢!

  「唉!」

  確定事實後,寶玉不由得一臉失望:看來自己與如此「好書」沒有緣分!

  可當寶玉的歎息聲飄出唇角時,已經不算奇跡的神奇事情發生了。

  「通靈寶玉」突然發出五彩霞光,將寶玉連書帶人籠罩在其中,一股熱流頃
刻間鑽入寶玉的體內,並飛速流轉起來。

  與此同時,道書上的文字仍在遊走,速度越來越快,其勢不可遏止,「轟」
的一下,文字衝出書麵,化作萬千光點融入五彩霞光中,最後勢若奔雷般貫入寶
玉的眉心內。

  寶玉首次在清醒狀態下目睹「通靈寶玉」的神奇,眼見光芒射來,他不禁驚
駭得魂飛膽喪。

  「我沒事,我竟然沒事!哈哈……」

  片刻,嚇得身軀僵硬的寶玉大笑起來,可笑聲未盡,他整個人突然昏倒在床
榻上。

  唉,他高興得太早了!

  第八章:十二仙花

  一片朦朧中,寶玉再次站在虛無幻境中。

  「警幻仙姑,你快出來,我已經學會仙法了。」

  「唉,你那隻是下乘小法,隻要不能突破這層結界,你我就不能相見。」

  警幻的歎息從瓊樓玉宇飄出,令得意洋洋的寶玉一下子變成霜打茄子。

  怨氣突然從寶玉心中浮現,埋怨道:「不是你叫我去玄真觀嗎?現在學了法
術,你卻說沒有用。」

  「玄真觀隻是你踏入仙道的第一塊石子,你不用灰心,隻要繼續……」

  「不繼續了,我沒興趣!反正當大少爺很不錯,我幹嘛要聽你的話,整天打
打殺殺呀?」

  假寶玉突然打斷警幻仙姑的話語,而且作勢轉身就要離去。

  「罷啦!我就成全你的心思,告訴你真相吧!不過你會麵臨更大的危險,你
可想清楚了。」

  警幻仙姑輕易看穿寶玉的內心,無奈之下,唯有改變既定計劃。

  「嗬嗬……早說嘛,說清楚了,我一定好好工作。」

  假寶玉頓時露出無賴的笑容,突然一道霞光從結界射出,狠狠射入他的眉心
內,他兩眼一翻,立刻昏迷。

  刹那之間,一幅幅畫麵湧入寶玉的腦海,就像放電影一樣,他看到地魔衝破
封印橫掃三界,也看到齊天大聖與觀音被俘的一幕,最後則是金箍棒追打他,又
將他弄入時空隧道,來到這個五百年前的紅樓世界。

  萬千畫麵的閃爍隻在刹那之間,寶玉身子一晃,立刻清醒過來,驚歎道:「
你就是那片柳葉?怎麼與觀音大士長得一模一樣?」

  「我在淨瓶內千年,日夕感應大士靈光,所以靈化後自然變成這樣。」

  警幻仙姑平靜地敘說自己的來曆,隨即感歎道:「這原本是大士的使命,不
過弄成如此情形,警幻也隻有秉承大士的願望,盡力輔助你拯救三界。」

  「拯救三界?」

  冷汗倏地從假寶玉的全身冒出來,一想到要與地魔爭鬥,他第一個反應就是
送死,第二個反應則是立刻逃跑。

  這時,一道法力定住假寶玉,警幻仙姑歎息道:「這就是我不願意現在告訴
你真相的原因,唉。你聽我繼續說下去,自然一切明白。」

  原來,一切的起因要回到渾沌未開時。

  天地之初,一片渾沌,原始神魔自渾沌而生,並同時孕育出天地間第一神物
——五色神石。

  傳說原始神魔之間曾有一場驚天大戰,大戰的後果則是渾沌化為天地,三界
初生。

  眼看萬物即將毀滅,中立的女媧心生不忍,求得五色神石的同意,就用一百
零八塊神石煉出後來的天地第一神兵——如意金箍棒!

  最後,原始之魔終於被盤古打敗,而盤古為了永久封印原始之魔,則化身為
三萬道山川河脈。

  女媧感念神石之功德,不惜損耗元神,將一堆神石灰燼煉化成一塊小小的神
石,也就是後來的齊天大聖孫悟空。而因同源而生,所以三界內唯有齊天大聖方
能揮舞如意金箍棒,可惜卻難以達到上古大戰時的無敵境界。

  地魔再現,欲滅三界,女媧在危難時想出唯一一線生機。

  原來在小神石還未靈化變成石猴之前,在神石四周有十二株仙花,神石為了
不讓仙花被妖魔鬼怪采去,用五色神光保護它們,天長日久下,五色神力就此流
入仙花內。

  一次天地劇變,仙花還是毀在妖魔之手,失去大部分神力的小神石也墜落凡
間,最後在花果山之巔變成石猴。

  不識人類情欲的齊天大聖忘卻前塵往事,但女媧娘娘卻牢記於心,要悟空尋
找那十二株仙草取回失去的五色神力。

  聽到這�,假寶玉立刻明白過來,問道:「仙姑,你的意思是說,猴哥取回
五色神力,再加上金箍棒,就可以打敗地魔了嗎?」

  不待警幻仙姑回應,寶玉一攤雙手,困惑地問道:「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得到大聖的一滴元神之血,等於是大聖的化身。而現在的你雖然是凡人
,但隻要取回五色神力,重新拿起金箍棒時,你就會是另一個——齊天大聖!」

  「啊啊啊!」

  假寶玉不由得張大嘴巴,心想:自己竟然會是另一個齊天大聖?

  媽媽咪呀!

  「寶玉,你去吧,找到十二個身有五色仙花印記的女子,運用雙修之術取回
神力,你就可以拯救三界了!」

  「別急,我還有問題要問……哎喲!」

  假寶玉還想賴著不走,不料卻被警幻仙姑一指彈上半空,變成一顆人形的流
星。

  「二爺,你醒了!」

  突然驚喜的話音自寶玉的身邊傳來,接著襲人就柔順地遞上清茶。

  寶玉迷惘地回望著襲人,心中還回蕩著夢中的情景:地魔滅世還有十日,天
上一日。人間一年,也就是說自己還有十年的快活日子!十二個女子?五色仙花
印記?雙修之術?啊……難道警幻的意思是要我找十二個天仙老婆,嗬嗬……這
工作還是可以幹下去。

  「二爺、二爺……」

  襲人的聲音透出明顯的慌亂,再次飄入假寶玉的耳中。

  假寶玉回過神來,能看見襲人眼底的血絲,他猜出襲人肯定整夜都在一旁伺
候,雖然是服侍「賈寶玉」但他的心中也是感激不已,禁不住柔聲道:「襲人,
辛苦你了。」

  「不辛苦,照顧二爺是我們奴婢的分內事,再說我也願意……與你待在一起。」

  說著,羞澀的少女情懷在襲人的眉梢眼角悠然打轉。

  又一個美人如此傾心,令寶玉心中一片火熱,頓覺精神百倍、睡意全無,突
然就跳下床來。

  「呀!」

  襲人低聲驚叫,玉臉羞紅地轉過身,不敢正麵與寶玉相對。

  寶玉一愣,俯首一看,隨即尷尬地再次縮入床褥,因衣衫單薄,男人的「晨
勃」自是原形畢露,搭起高高的帳篷,怎不讓矜持的襲人羞澀不已?

  片刻,襲人臉若三月桃花,強自鎮定為寶玉穿衣,不過她微微顫抖的玉手完
全將心中的羞澀出賣無疑。

  寶玉能感覺到襲人呼吸急促,豐盈玉峰上下起伏著,更在舉手投足間產生層
層誘人的乳浪。

  頭暈目眩的寶玉再次心海一熱,他雖然沒有愛上襲人,但男人的本性風流多
情,初一見麵,他就對這溫柔可人的她有著一分喜愛。

  此時此刻,寶玉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因情生欲,而男人則由
欲生情。

  嗯,反正仙姑都叫自己找十二個老婆,也許襲人就是其中之一,為了拯救三
界,自然應該好好檢查,嘿嘿……「正義」點燃寶玉積壓已久的欲火,趁著襲人
伸手整衣的一刻,他大手一拉,襲人好似乳燕投懷般倒入他的懷抱。

  「唔!」

  猝不及防之下,襲人剛欲驚呼,灼熱的雙唇已經封住她的檀口,將她的呼聲
堵在咽喉內,化作動人的呻吟聲,誘人回蕩。

  兩唇相觸,襲人心房一震,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隻有那如觸電般的酥麻在她
心中盤旋。

  「二爺,不……不要……」

  襲人不是要反抗,而是太過矜持,對於突然來臨的人生大事,一時間慌亂不
已。

  「好襲人,從了我吧。」

  花叢老手強自壓下急躁之火,輕輕撫摸著襲人的酥乳,雖然襲人的雙峰沒有
鳳姐的渾圓肥美,但卻更加挺拔。

  「啊……二爺,現在不合適,等以後……」

  寶玉的指尖好似彈琴般撥弄著襲人的乳尖,才三兩下,襲人的呼吸就變亂了
,乳頭在火熱的刺激下隔衣凸出兩點完美的誘惑。

  「沒什麼合不合適,這兒我說了算。」

  隨著襲人的呻吟,豪情萬丈的寶玉兩手一攬,將襲人曼妙肉感的嬌軀橫抱而
起,大步走向床榻。

  衣物猶如彩蝶般四散飛舞,飄落在房內各個角落,當寶玉將襲人橫放在床榻
時,眼前已是赤裸的玉體。

  「啊……唔……」

  襲人羞得雙目緊閉,還微微搖頭,心中則思緒盤旋:算啦,反正總會有這一
天。成為寶二爺的妾侍,擺脫下人的命運,不正是自己多年的願望嗎?

  襲人的美眸悄悄打開一絲縫隙,看著寶玉如今英挺的身影,她禁不住心弦微
顫:能嫁給寶玉,也算值了。

  就在這五分喜愛、五分攀附的心情下,襲人不由得伸出香舌,與寶玉的紅舌
糾纏在一起,追逐交纏的兩舌微微一分,中間拉出一條淫靡的絲線。

  襲人的順從令寶玉歡喜無比,自從來到這紅樓後,除了鳳姐用手撫慰那一次
——不對,隻能算是半次,他還一直沒有嚐到肉味。

  如今這麼一個美少女任憑寶玉擺布,在激動之下,寶玉竟然好似菜鳥般,急
不可待地咬住襲人的乳頭,然後一邊吮吸,一邊大手往下滑動,輕輕分開襲人的
雙腿。

  看到了,寶玉終於看到紅樓美女的桃源禁地。

  隻見在芳草的保護下,處子幽穀緊窄無比,好象隻是一條細細的紅線,而那
兩瓣媚唇與襲人的嬌軀一樣有著少女的嬌嫩,也有著一般少女沒有的飽滿。

  假寶玉為了看到�麵的風景,手指夾著襲人的乳頭輕輕一搓。

  「啊!」

  襲人一聲低吟,不僅朱唇開了,連花徑也打開,在那蜜唇頂端,小小的陰蒂
晶瑩剔透、粉紅誘人,還有一滴花蜜發出處子幽香。

  恍惚間,襲人隻覺得火熱在玉峰上爆發,一股股酥麻不停湧入她乳尖,然後
十倍、百倍地放大,最後酥麻有如洪流般湧入她的小腹下。

  襲人肉感的嬌軀一挺,玉手緊緊抓住寶玉的肩背,並在一汪處子春潮湧出玉
門的一刻,她禁不住心生迷惑:寶玉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東西」了?上次他可是
……

  啊……哦……

  寶玉嗅著處子的香味,心火轟地燒到他的頭頂,接著大手在襲人的蜜唇上滑
動幾下,然後用力分開襲人的雙腿,昂揚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抵上去。

  「嗯!」

  龜冠與陰唇相觸的刹那,寶玉自然欲火升騰;襲人則心窩一緊,雙手下意識
抓住床單。

  襲人心想:來啦,寶玉要插進來了,他會不會像上次一樣……

  「呀!」

  襲人突然一聲慘叫,處子之血瞬間染紅床單,她的擔憂沒了,貞節也沒了。

  寶玉這麼一挺,其實肉棒隻進去三分之一,但他不敢太過莽撞,唯有強行停
下來,一邊享受著處女蜜穴的猛烈收縮,一邊再次吻著襲人的檀口,大手則抓住
她那正在顫抖的乳球。

  寶玉的舌尖透著溫柔,撫慰著襲人的緊張,大手則充滿激情地撫弄著她的嬌
軀。

  終於,一股股酥麻從全身湧到下體,撕裂的劇疼一絲一絲化為酥癢。

  襲人能感受到寶玉的憐愛,美眸一眨,留下兩行莫名的淚花。

  刹那間,愛戀之情占據襲人的心窩,她勇敢地抱住寶玉的身子,含情脈脈地
道:「寶玉,來吧,我……不疼了。」

  襲人如此柔順,寶玉禁不住又深深吻了她好一會兒,隨即突然用力一挺。

  「滋」的一聲,寶玉的肉棒勢如破竹、直搗黃龍,就此盡根而入。

  「呀——」

  穿雲裂空而又充滿幸福的慘叫聲,從襲人的口中迸射而出。

  襲人瞬間全身緊繃,十指在寶玉的背上留下十道耀眼的「愛痕」「啪啪……」

  肉棒在柔膩的夾擊中一插到底,寶玉隨即奮力聳動腰臀,用插入的快感抹除
襲人的破處之痛。

  「啊……寶玉,好疼呀,啊……寶玉、混蛋,啊,不要……」

  襲人疼得花容扭曲,不管是愛戀還是攀附都抵不過此刻的疼。

  可寶玉回應襲人的依然是大開大合的抽插,為了不讓襲人掙紮,他兩手環住
襲人的腰肢,並將襲人的臀丘淩空托起來,然後又是一陣猛烈的「啪啪」聲。幾
分鍾過後,處子血絲被春潮淡化,而襲人扭曲的玉臉緩緩舒展,她看著猛烈起伏
的酥胸,私處一顫,夾得男人之物更加緊窄,她終於感受到雲雨交歡的快樂。

  「好襲人,還要不要我停下來呀?嘿嘿……」

  突然寶玉的動作慢下來,肉棒隻是在玉門上淺淺打轉,故意挑逗著襲人花心
的搔癢。

  襲人本已嫣紅的玉臉更是晚霞密布,在寶玉的騷擾下,她羞怯地扭頭、閉眼。

  「襲人、我的好寶貝兒,你說,要不要二爺我停下來呀?」

  「寶玉,不……不要停。」

  在寶玉的逼問下,襲人艱難地張開檀口,羞澀地說出淫蕩的話語。

  假寶玉感受到欲望的刺激、邪情逸趣的撩撥下,肉棒一下子又脹大了一圈,
將花襲人的蜜穴撐大到極限。

  「噗」的一聲,寶玉的肉棒有點艱難地插進去了,可因為花徑太小,肉棒太
大,插得蜜液不停往後回湧,一直湧入襲人的子宮花房。

  「噢……寶玉,破……破了,要插破了,呀!呀……」

  襲人低頭一看,她那平坦的小腹竟然已經鼓起來,一道浪頭正湧向她的心窩
,恍惚間,她還以為寶玉的肉棒插入她的心窩�。

  「呃……」

  寶玉也在呻吟、也在強忍,他可不想成為快槍手,但襲人的花徑確實太緊窄
,夾得他魂酥魄蕩、意亂情迷。

  男人的自尊拼命怒吼著,但依然節節敗退,就在寶玉的精囊發脹的刹那,神
奇的變化悄然而生,真正的「性」福降臨到他頭上。

  「通靈寶玉」突然大放光芒,寶玉隻覺腦中一震,「砰」的一聲輕響,「動
門法書」在他「意識之海」重現,書上的一幅幅交歡圖好似電影般不斷循環地放
映。

  恍惚間,寶玉變成圖上的男人,不僅動作一模一樣,而且連體內法力的運轉
路徑也是一般無二。

  同樣的夜色籠罩下,寶玉的房間是春意融融、豔福無邊;而在賈府大門外轉
角之處,一條黑狗卻卷曲著身軀,在秋風中瑟瑟顫抖。

  就在「通靈寶玉」的霞光衝天而起的刹那,黑狗茫然的雙目突然變得陰森而
恐怖,狗身不由得跳起來,好似利箭般射向半空。

  下一刹那,黑狗一聲慘叫,又被霞光打回原地,尾巴一夾,黑狗口吐人言,
咒罵道:「他媽的,這「神物‘太厲害了,連大爺修煉兩百年的妖力也敵不過!」

  黑狗在原地轉了轉,貪婪地吞了吞口水,最後無奈地歎息道:「唉!看來大
爺搶不到這寶貝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稟大王吧!」

  一陣詭異的黑霧憑空出現,霧中的黑狗四肢緊縮,接著一陣夜風吹來,黑霧
散盡,黑狗已然不見蹤影。

  黑狗剛走,兩道人影立刻駕霧而來,停在賈府的上空。

  「老大,下麵就是那近日盛傳出世的通靈神物,若是吸收�麵的靈力,真的
可以縱橫三界嗎?」

  尖銳而刺耳的聲音難聽至極,不知發話者是天生如此還是咽喉受傷。

  「老二,你連我的話也不信了?隻要我們兄弟能將這寶貝搶到手,足可少修
千年,到時我們兄弟聯手就可以橫行三界,壓倒那些討厭的正道家夥!哈哈……」

  那老大東西還未到手,就已幻想著將正派的修真者踩在腳下。

  兩個一身邪氣的家夥道力已達「駕霧」境界,腳下黑霧猛然一卷,就欲往「
怡紅院」撲去。

  「兩位道友何必急在一時?」

  清朗的話語自那兩人的身後傳來,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經腳踏白雲停在他
們身側,純淨的白雲不僅表露來人正道的身份,而且顯出他深厚的法力——已達
人間界少有的「騰雲」之境!

  無論正邪,隻要進入此境就已是「散仙」之身!

  「老大不好,又是「五莊觀‘的牛鼻子!」

  老二語帶驚惶,停下欲動的身子。

  老大也是心驚神亂,要知「五莊觀」可是人間界散仙之首,屹立神州大地已
有數千年,除了幾百年前的齊天大聖敢拔虎須之外,人間界還無人能擋其威。

  一道月光傾灑而下,正巧映照在身處半空中的三人身上,所幸他們腳下的雲
霧擋住真身,不然如果讓凡人看見,還不引起掀然大波?

  仙風道骨的中年散仙豎掌一禮:「貧道靜塵,乃清風道師座下二代弟子,見
過兩位道兄!」

  兩名邪道聞言心中再次一驚,因「五莊觀」弟子自「鎮元大仙」以下,以「
清、靜、無、為」排號,「清」字輩道人早已不問塵事,而「靜」字輩弟子在人
間修真界可說是泰山北鬥。

  那兩名邪道並未因為靜塵的彬彬有禮而有好感,反而語帶緊張、色厲內荏地
問道:「牛鼻子,你我無怨無仇,為何擋我道路?難道你也想搶奪「神物‘不成?」

  「道兄誤會了,貧道奉「鎮元仙祖‘之命下山而來,隻因此物之主與仙祖有
舊,特此前來護他安全,並無爭奪之意!」

  靜塵向遠方遙遙禮拜,目露崇敬之色。

  「什麼!鎮元大仙回來了嗎?」

  兩個邪道差點從天上跌下去,因為這下可沒戲唱了,即使有命搶到「神物」
他們也沒命享受。

  「仙祖飛升「天外天‘已有數百年,早已不管人間事,此次隻是略盡心意。」

  靜塵話鋒一轉,沈聲道:「鎮元仙祖有法旨:」

  一切機緣自有天定,神物有靈,自會擇主!「隻要你等不傷害玉之主人性命
,自可隨意!「靜塵環視著四周,清朗的話語傳遍夜空,讓無數藏在黑暗中的心
懷不軌者暗自一驚,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搶奪?」

  兩名邪道半信半疑地看向負手而立的靜塵。

  靜塵眼底閃過戲謔的笑意,單掌一禮,道:「道兄請隨意!」

  話音未落,他已腳踏白雲向遠方飛去。

  「老大,怎麼辦?」

  老二遲疑著詢問老大:「我們還搶嗎?」

  「搶!幹嘛不搶?」

  老大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道:「隻要得手,我們就不必怕那「五莊觀‘的
牛鼻子,就算是那清風與明月兩個老牛鼻子,我們也能將他們打趴!」

  一股狂風在虛空刮起,兩名邪道全力催動法力往霞光所起處撲去。

  「啊!」

  慘叫聲穿雲裂空,那兩名邪道剛觸及到霞光範圍,一道不可抵擋的巨力瞬間
襲來,猶如摧枯拉朽般衝散他們的護體法罩。

  身受重傷的兩人被高高拋起往遠方彈去,至此他們方才明白靜塵離去時眼底
出的笑意是何所指,可惜悔之晚矣。

  眼見那兩名邪道悲慘的下場,眾多隱藏在黑暗中的奪寶者紛紛無奈地飛躍而
去,他們也顧不得再掩藏身形,一時之間,虛空中塵霧翻騰、法器橫飛。

  第九章:如意之棒

  賈府內,一個角落中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庵堂,名曰「櫳翠庵」庵堂內,一個
閉目打坐的妙齡道姑悠然張開深邃的雙眸,清麗如仙的玉容望著寶玉居所之處,
感觸萬千地歎息道:「果然是他!」

  歎息聲中,道姑神色一緊,凝聲自語道,「妖氣!看來賈府也不再是平靜之
地,我還是早做準備吧。」

  道姑素手輕�,一隻棲息在庭院樹上的雲雀飛掠而入,輕巧的停在手掌上,
口吐人言道:「妙玉主人,有什麼事要翠羽做?」

  妙玉憐愛地輕撫靈鳥,親切吩咐道:「翠羽,這次要辛苦你了。你速速回到
無稽崖,告訴師尊我已找到宿命之人。不過如今因為「玉石通靈‘引來妖邪覬覦
,情勢不妙,希望師門增添人手保護賈府!」

  「妙玉主人,你放心吧,翠羽一定辦到!」

  翠羽親昵地啄了妙玉手掌一下,細小的雙翅迎風一展,騰空而起,飛到半空
微微一晃,已由平凡的「雲雀」恢複美麗耀眼的靈禽真身。

  一場危機悄然過去,天空與地麵再次回複平靜,賈府眾人則酣然大睡,茫然
不知已經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怡紅院內,春色正值高潮一刻。

  寶玉的神思已經回歸軀殼,雙修秘術立刻大放光芒,緊接著寶玉發現一處異
常的地方,他的肉棒竟然能大能小、能長能短,變化自如,好似那害他的——如
意金箍棒。

  嘿嘿……這可是動門法書上沒有的東西!意念一轉,假寶玉開始不停實驗,
實驗的對象自然是襲人的嬌嫩花徑。

  可襲人隻是凡人之軀,怎能抵擋這一塊好色的石頭?不到片刻,她已是癱軟
如水,隨即又被寶玉那變大、變長的肉棒挑起來。

  「寶玉、好寶玉,不要啦……」

  襲人哀求道,但蜜穴卻自行套住肉棒,甚至布滿春水痕跡的臀丘已經抵在寶
玉的小腹上。

  「襲人,忍一忍,我也快來了。」

  寶玉一邊說,一邊將襲人弄成趴伏的姿勢,然後他一隻手抓著秀發,另一隻
手把玩著玉乳,下體一挺,又開始猛烈聳動起來。

  十下、百下、兩百下……在襲人蜜穴幹涸幾次後,「激戰」終於到最後一刻。

  「呀——」

  寶玉一聲激情的嘶吼,滾燙的精液轟然爆發,將襲人的子宮花房完全灌滿,
就連腹部也鼓起來。

  「啊!」

  不堪撻伐的襲人本已累得動不了一根手指,但在陽精的衝擊下,她一聲呐喊
,嬌軀猛然一挺,隨即在無與倫比的極樂中昏厥過去。

  鬥轉星移、黑白交替,天地之間初露曙光。

  經過一夜的「操勞」仍然神清氣爽的寶玉睡意全無,耐不住心中高昂的情緒
,他為襲人蓋好被子,隨即悠然行至庭院中。

  在寶玉踏出房門的瞬間,正值天邊第一絲曙光突現的刹那,今非昔比的寶玉
身形猛然一顫,突然「靜」下來,一隻早起的鳥兒劃空而過,還在這奇怪的「植
物」上停留片刻。

  寶玉的身軀沒有絲毫動彈,而元神則化作千絲萬縷向四方飄散。就在這無意
之間,寶玉自然而然融入天道自然,達至「神遊虛空、身化物外」的境界,超過
普通人十年的苦修。

  寶玉細細體會著黑夜的陰柔之情、白晝的陽剛之意,還有那大地萬物的陰陽
和合,不知不覺,感動的清淚悄然滑出眼眶、流過麵頰,飄散在虛空中,湮沒在
塵土內。

  「寶玉,天涼了,別待太久。」

  一件外衫披上寶玉的肩頭,溫柔的話語鑽入他的心田,將他從「虛幻」中拉
回現實。

  「你怎麼出來了?」

  寶玉心疼地輕擁衣衫單薄的襲人,肩上的衣衫與襲人身上僅穿的中衣形成強
烈的對比,令他分外感動。

  心窩一熱,飄逸之氣立刻離寶玉遠去,回歸紅塵的他低頭一看,襲人麵若桃
花、豔光照人,一股嫵媚的春意在襲人的眉梢眼角間若隱若現。

  什麼樣的女人最美?沈浸在愛情中又剛沐浴情郎恩澤的女人最美麗而誘人!

  襲人的身上雖然沒有出現五色仙花,但假寶玉對她的喜愛依然直線上升,在
美人豔光的籠罩下,瞬間心搖意動,並暗自驚歎:「陰陽和合」果然厲害!才過
半夜,襲人就已恢複,而且平添三分豔麗,自己還以為她三天之內下不了床呢。

  少女——應該是少婦依偎在愛郎的懷中,一臉幸福的微笑,腳步因下體的刺
痛而別扭地走動。

  感受到襲人的不妥,寶玉色色地一笑,大手一抄一攬,體貼地將她橫抱起來
,快步鑽入溫暖的被窩。

  當朝陽的光輝籠罩大地時,假寶玉站在王夫人的院門前,除了要裝孝順兒子
討好賈府後宅的第二號女人之外,他還有一個盤旋已久的心願。

  自從走出養病別院,鳳姐果然說到做到,完全不給寶玉接近的機會,令他黯
然神傷之餘,更加牽掛嬌俏丫鬟的淚珠。念及此處,寶玉在王夫人的居所�外逛
了一圈,除了幾間偏房有幾個小丫頭外,竟然空無一人。

  正當寶玉無精打采地向門外行去時,金釧兒差點與他撞個滿懷,寶玉不由得
滿心歡喜地道:「金釧兒,我母親到哪兒了?我今日就要討你回房,開心嗎?」

  金釧兒微微一愣,雙眸閃過疑惑,隨即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竊笑,道:「太太
到老太太那兒問安了。寶玉,你真要討我回房呀?不怕襲人她們吃醋嗎?」

  「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

  寶玉雖然感覺金釧兒有點奇怪,但男人的情火突然發作,他雙臂一合,將猝
不及防的金釧兒抱入懷中,道:「好釧兒,讓我親親你,這次不會有人來打擾我
們啦。」

  「咯咯……」

  然而迎接寶玉的不是金釧兒含情脈脈的眼神,更不是欲拒還迎的朱唇,她的
玉臉好似盛開的春花般,笑得花枝亂顫。

  寶玉一呆,頓時欲火全消,驚疑不定地望著這個「奇怪」的美少女。

  「寶二爺,你還不放開人家。」

  說著,那少女鑽出寶玉的懷抱,一臉戲謔地道:「可讓我逮到了,看姐姐這
下如何狡辯!咯咯……難怪我這幾日總覺得她有點奇怪,原來是這樣,竟然連我
這個親妹妹也要瞞著。」

  「姐姐?妹妹?」

  寶玉不由得在心中仰天高呼:老天爺呀,你竟這樣玩我!

  在這關鍵時刻,偉大的老廖又從寶玉的腦海中出現,大聲說道:「金釧兒還
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玉釧兒。可惜曹公對她們著墨不多,可惜呀,那可是紅樓夢中
唯一一對雙胞姐妹花,多好的雙飛美女呀!」

  「好妹妹,這……」

  厚臉皮的寶玉難得俊臉通紅,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二爺不叫我「好釧兒‘了嗎?」

  玉釧兒雖然與金釧兒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情卻更加活潑大膽,怎會這麼輕易
放過寶玉?

  「好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是做定你姐夫了。」

  寶玉笑臉一收,鄭重的向玉釧兒保證,隨即話鋒一轉,低聲請求道:「不過
在我未向母親討你姐姐之前,你可別讓其他人知道,小心另生事端。」

  玉釧兒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與詫異,既為金釧兒終身有靠而欣喜,也為寶玉此
刻的豪邁明快、敢做敢當而詫異,心想:怪不得姐姐常說寶二爺大病一場後性情
大變,不僅變得很有男兒氣概,還很是聰明。

  念及此處,玉釧兒更為金釧兒高興,嬉戲之心也更強,打趣道:「二爺說的
「其他人‘恐怕是指襲人、晴雯她們吧?不然就是林姑娘、薛姑娘,還是史姑娘
……」

  寶玉見玉釧兒「刁蠻」地指認出一大串的「姑娘」急忙雙手連搖,表明自己
的清白:「好妹妹,沒有的事!我是擔心府�那些討厭的規矩,為了你姐姐,你
一定會答應,對吧?」

  玉釧兒眼中的笑意更甚,故作猶豫之狀,道:「可以是可以,不過……」

  糟糕!寶玉見狀心中驚呼,他可在巧姐身上有過慘痛教訓,在壓力之下突然
靈機一動,望著玉釧兒身後,歡聲道:「你姐姐回來了!」

  玉釧兒隨著寶玉的話語回首一看,卻什麼人都沒看到,剛要轉身嗔怪,寶玉
已經像風兒般消失在院門轉角之處。

  玉釧兒望著逃之夭夭的寶玉,再次忍不住「噗哧」一笑,喃喃自語道:「寶
玉果真變得有趣多了,人好象也變得更好看,哎呀,我在想什麼呀?羞死人了!」

  玉釧兒摸著滾燙的麵容,暗自思忖:姐姐已經找到如意郎君,自己是不是也
該找一個好情郎了呢?

  寶玉逃離「魔爪」隨即卻發現他迷路了,其實嚴格說來,他還從未仔細欣賞
過賈府,興起之下,雙手一負,當起跨越時空的大觀園遊客。

  寶玉剛一跨入園門,迎麵就是一列奇峰橫擋於前,恰到好處的遮掩後麵的幽
雅美景,轉過山石後,隻見一條大道環繞在亭台樓閣之間;甬道兩旁,布滿若隱
若現的通幽曲徑,隱藏在重巒疊嶂的林木之間,巧奪天工地將園內的各處院子連
在一起。

  不知路徑的寶玉隨意亂逛,沿途所遇之人無不親熱的前來招呼,寶玉全部以
微笑回禮,並不多言。

  而見慣寶玉怪異行經的丫鬟、婆子們也一笑置之,並未放在心上。

  半日間逛,寶玉猶未將大觀園走完,就在他心神疲倦準備返回居所時,遠處
樹林邊閃過一襲白色的衣裙,絕美的倩影曇花一現,轉眼就消失在林間小道上。

  隻需驚鴻一。瞥,寶玉的心神就沈醉不已,不由得向「飄逸美人」消失的方
向追去。

  經過通靈寶玉改造後,寶玉已經比普通人強健數倍,但任憑他怎麼加快步伐
也追不上前麵的白色倩影。

  心中詫異不已的寶玉頓生好奇之心,更希望見到那名女子,腳步不知不覺中
£越來越快。

  寶玉快,那白衣女子也快,美女加速,寶玉再加速,如此循環之下,隻見林
中兩道幻影一掠而過,其速度令人匪夷所思。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子進入一座庵堂內。

  寶玉心中一。喜,下意識雙足一頓,就停在庵堂門口,舉目一望,「櫳翠庵」
三個大字躍然入目。

  難道她是帶發修行的道姑?寶玉雙目透出一絲惋惜,隨即靈光一現,猛然想
起此女的身份,她就是「紅樓夢」中清高孤僻,最後被賊人虜去而下場悲慘的美
麗道姑——妙玉!

  「貴客蒞臨,何不入內稍坐片刻?」

  清雅的仙音娓娓動聽,猶如春風拂過心田,令人心海一片平和靈靜。

  寶玉在心神陶醉中,又禁不住大為吃驚,因為妙玉的話音越過寬廣的庭院直
達庵堂門前,雖然溫言軟語,但卻清晰無比,好似在他耳邊說話一般。

  要知道,寶玉與妙玉相隔足有上百米,怎不叫他大吃一驚?不由得心想:看
來這個妙玉必非常人!

  寶玉順著話音步入妙玉所在的廂房,頓時雙目一直,在心中直呼:我的天啊!

  世間美女不外如是,隻有如此方配稱作天仙化人!

  妙玉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雙眸輕輕眨動間仿佛夜空繁星閃爍,柔聲道:「
寶二爺,看你身體康健,妙玉就放心了。」

  寶玉呼吸一緊,緩步上前,他本想再看明白,不料一股疑真似幻的煙波憑空
出現,在妙玉周身環繞流轉,任寶玉如何睜大雙目也看不清她的麵容,神奇至極。

  妙玉沒有再多言,隻是素手輕揚,示意寶玉坐在她的對麵。

  「寶二爺,月前你邪氣入體,奈何妙玉不在庵中,萬幸的是聽聞「玉石‘通
靈,救了你與二奶奶一命,不知可確有此事?」

  妙玉一邊說,一邊從身側取出一套精美的木製茶具。

  一絲警戒鑽入寶玉的心窩,他呼出一口大氣,隨即半真半假地回應道:「我
當時癲狂,失去常性,並不記得實際狀況,但聽老太太所言,應該有這怪事發生。」

  「二爺,請飲茶!」

  片刻之間,妙玉已沏好一壺香茶,還隨手燃起一爐檀香,樸素潔淨的廂房內
頓時馨香繚繞,茶香四溢,清新怡人。

  寶玉雖不是愛茶之人,但畢竟生在資訊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無聊時他也看過
一些關於「茶道」的節目,裝作內行,輕笑道:「一杯為品,二杯為喝,三杯為
牛飲,我今日能品得仙子親手所沏之茶,真是不虛此行呀!」

  「寶二爺果非凡品,我這杯茶可不是普通俗物,是從孤山寒梅的花瓣上所取
的第一滴朝露所製,也是二爺好運,你如今可是品嚐這「朝露清茶‘的第一人!」

  寶玉聞言頓生受寵若驚之感,正想謙虛幾句時,不料妙玉話鋒一轉,讓他頓
時嚇出一身冷汗。

  「你是誰?你絕不是寶二爺,他可不會神行之法!」

  此刻的妙玉依然白衣勝雪,但美眸卻迸射出兩道寒光,涼氣直透寶玉的心窩。

  「仙姑此言何意?我怎麼不明白?」

  寶玉心中波瀾翻騰,外表卻十分無辜,裝傻充愣可是他的專長。

  一道霞光猛然自妙玉的嬌軀透體而出,法力激蕩下,秀發無風自動、升空而
起,道:「大膽!若不是你身上沒有妖力,我早就出手了。憑你那點微弱的法力
,我不出十招就能取你性命,還不快點交代你到底是誰?」

  話音未落,妙玉腦後束發的玉簪如有生命般飛上半空,迎風一晃,變成三尺
青鋒。

  妙玉的劍氣直逼寶玉咽喉,寶玉卻心情一鬆:還好妙玉並未知道真相。

  眼珠一轉,寶玉計上心來,故意困惑地回應道:「聽仙姑這麼一說,我倒想
起來了。自大病康複後,我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找了好幾個大夫,他們隻說我
是受驚過度,產生幻覺。」

  寶玉話音微頓,臉上浮現期待之色,道:「仙姑應該知道其中緣故,還請解
寶玉心中疑惑。」

  妙玉凝視寶玉片刻後,心隨意動,利劍變回玉簪,而她也恢複飄逸的仙姿,
悠然細語道:「看來是妙玉誤會你了,請別介意。如妙玉所料不差,寶二爺是吸
取了神物精華,所以有超人之處。」

  寶玉對自己知道的事情沒有興趣,而是試探著問道:「請問仙姑是神仙還是
妖怪?是為我胸前這塊玉石而來的嗎?」

  「咯咯……」

  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在庵堂內回蕩,妙玉這麼一笑,幽靜的雙眸波瀾迷離,不
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頓時墜入凡塵,變得親切而自然。

  寶玉被歡聲感染,不由得放鬆緊繃的心弦,再次試探道:「你肯定是神仙。」

  妙玉芳容未變,隻是搖了搖頭,玉簪上的兩點輕穗隨著頭輕輕晃動,晃得寶
玉的心房砰砰直跳。

  「難道……你是妖怪?」

  心如擂鼓的寶玉口幹舌燥、雙腿發緊、冷汗往下流。

  妙玉對此既未承認,也未否認,隻是含笑不語,幾秒後才歎息道:「唉!既
然被你識破,本妖怪也隻好殺人滅口。」

  話音未落,先前的霞光再度突現,在輕煙籠罩下,隻見一個青麵獠牙、血盆
大口的「經典」造型呈現在寶玉的麵前。

  「鬼啊!」

  寶玉一聲驚叫,雙腿猶如加足馬力的車輪般逃向門外,卻被無形的力量抓回
去。

  下一刹那,「厲鬼」消失,妙玉一臉笑意恢複本來麵目,道:「寶二爺請原
諒,適才我是與你開個玩笑。」

  寶玉想起賈敬的話語,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你究竟是?」

  「我的身份本不應對世俗凡人說的,」

  妙玉別有深意地望了寶玉一眼,白色道袍微微一動,繼續道:「但你如今也
可算半個修真者,我就如實對你說吧。我來自道家福地大荒山無稽崖,既不是神
仙,也不是妖怪,同你一樣我也是人,隻不過是修真求道之人!」

  不待寶玉有所反應,妙玉再次沈聲道:「寶二爺,你定要千萬小心,各方妖
魔不日就會來臨,搶奪你的通靈寶玉。」

  「轟」的一聲,假寶玉的腦海翻起滔天巨浪,當賈敬的預料變成事實的一刻
,他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更不想成為妖怪的早餐。

  一時之間,假寶玉再沒有欣賞美麗的心情,連怎麼離開櫳翠庵也記不清楚,
隻是木然行走在林間小道上,向遠處走去。

  煙波籠罩的妙玉靜立在庵堂門口,看著寶玉沈重的背影,她看似平靜無波,
芳心卻波濤翻騰,萬千意念同時閃現:他就是自己苦尋的宿命之人嗎?難道自己
真的注定要與他一生牽連?可自己對他並無男女之情,如何一起雙修?更何況以
他那微弱的法力,又怎麼能夠幫自己度過大劫?

  仙緣深厚的妙玉回到房中,然後盤膝打坐。

  片刻,妙玉的元神融入天地自然中,心海浮現師父渺渺真人臨行前的話語:
「徒兒,一切存乎於心,道法自然,順心而行!」

  第十章:群魔亂舞

  寶玉茫然地行走在大觀園內,心中開始擔憂:嗯,未來我該做什麼?我能夠
做什麼?

  「二爺,你原來在這兒閑逛呀,可讓我們急死了。」

  清脆的嬌嗔在前方響起,驚醒沈思中的寶玉。

  婀娜多姿的晴雯快步走向寶玉,話音未落,她拉住寶玉的手腕,催促道:「
走吧,襲人與麝月她們還在四處尋你呢!你不在,我們不好意思先吃,你是不是
想餓死我們呀?嘻嘻……」

  看著嬌嗔的晴雯,寶玉心中一熱,隻覺得手腕相觸之處溫軟柔滑、近在咫尺
的玉人笑顏如花,煩惱瞬間就被他拋到腦後。

  晴雯可是怡紅院最美的丫頭,秀美之姿色甚至不在三春之下,這麼嬌嗔一笑
,可謂如花解語,比玉生香!

  「快點啦!」

  晴雯見寶玉又開始發呆,不由得用力向前一拉。

  未飲先醉的寶玉借勢大步一跨,手腕自然地反握住晴雯的纖纖玉手,道:「
好啊,我也餓了!」

  反被拖著走的晴雯微微一愣,寶玉的大手溫暖厚實,一種陌生的悸動在她的
心房一掠而現,再看著寶玉挺拔軒昂的身影,全無往日的脂粉習氣,她的玉臉上
悄然爬上兩朵紅雲。

  在賈府此等豪族之家,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鬟其實就是沒有正式入門的妾侍,
她們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唯一的希望就是遇到一個好主子,不會將她們玩厭後
掃地出門,賣給從未謀麵的陌生人。

  晴雯雖是麗質天生,難免有點孤芳自賞,所以被賈母指派到寶玉身邊時她是
又喜又悲,喜的是寶玉心性善良,不是奸邪之輩;悲的是寶玉身為男兒,卻比女
子還不如,一身脂粉氣、空自錦繡皮,完全無能草包一個。

  正因為如此,心性頗高的晴雯雖也是盡心服侍寶玉,但卻不像襲人柔順乖巧
,她不時會使點小性子,就是為了發泄對未來的迷惘與恐懼。

  不料天意變換,一場大病之後,如今的寶玉脫胎換骨,如此俊朗的好男兒,
又是命運安排的主子,晴雯的一顆少女芳心自然開始淪陷。

  晴雯略一掙紮後,她就主動向前一步,與寶玉並肩走去。

  就在寶玉準備捕獲晴雯芳心的刹那,晴雯突然又用力掙脫他的手掌,有如美
麗的鳥兒翩然起舞,遠離寶玉。

  情趣的誘惑令假寶玉不惱反喜,嘻笑著追上去,在大觀園內嬉戲起來。

  歡樂時光轉瞬即過,寶玉突然覺得路途太短,一�頭,他已經回到怡紅院,
迎接他的是襲人溫柔的關懷。

  每一個清晨寶玉醒來,必然會看到襲人情意綿綿的美眸。

  「二爺,薛姑娘回來了,還有薛姨媽與薛大爺,他們都在老太太那�,太太
催你快點前去拜見。」

  薛寶釵?寶玉聞言,頓時迫不及待地一掀被子跳下床來。

  「我的爺,不用這麼趕,薛姑娘走不了。」

  襲人雖然遠比晴雯、金釧兒她們溫柔,但並不是不會吃醋。

  I假寶玉尷尬一笑,抱住襲人越來越豐腴的身子,道:「好襲人,我不趕,
先把我的襲人伺候好了再去不遲。」

  「不要……寶玉,別、別鬧……啊……」

  春色頓時彌漫,在羞澀的呻吟聲下,空間再也嗅不到酸酸的味道。

  突然外間傳來麝月的催促聲:「襲人姐姐,二爺起床了嗎?太太又派人來催
了!」

  「啊!」

  襲人頓時從激情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是羅衣半解、酥胸全露,急忙雙
手推著寶玉。

  可情火大作的寶玉對外麵的呼聲不管不顧,雙手仍然把玩著襲人的雙乳,隨
即腰身一挺,「滋」的一聲,他的「如意金箍棒」插入花徑。

  肉棒一入,隨即開始變大變小、變長變短,弄得襲人瞬間眼眸一亂,賈府的
規矩也忘到九霄雲外。

  「啊……寶玉、好二爺,弄……弄死我啦!」

  隻聽「啪」的一聲,襲人主動撞上肉棒,四肢更緊緊纏住寶玉的身子。

  兩刻鍾後,在晴雯,麝月,秋紋等人很懷疑的目光中,寶玉打開房門,大大
方方地走出怡紅院。

  嘿嘿……當爺的滋味真是爽呀!嗯,為了拯救三界,也許該在另外幾個丫頭
身上也找一找,第一個自然是最美的晴雯。在胡思亂想中,寶玉站在賈母的麵前
,一邊請安,一邊在一大群美女中尋找聞名已久的薛寶釵。

  「見過老祖宗、母親、姨媽。」

  「寶玉,你怎麼現在才來?還不見過你的寶姐姐與薛大哥。」

  賈母語帶寵溺地「責備」寶玉,富態的麵容透出發自心底的喜悅。

  「寶兄弟,聽聞你前些日子身有微恙,我未能前來探望,在這�賠禮了。」

  輕柔的話語婉約悠揚,好似天籟之音鑽入寶玉的心田。

  寶玉心神一顫,目光如受「牽引」般緩緩轉動,四目相視的刹那,他隻覺眼
睛一亮,強烈的衝擊掀起心中無邊波浪。

  美眸如水,閃現著睿智靈慧的光華;玉臉豐潤,彌漫著端莊大氣的豐姿;再
一看到那滑如凝脂的如雪肌膚,寶玉的腦海中隻剩下四個字——國色天香。

  初見黛玉,寶玉隻覺「西子捧心」之美天下無雙;再見妙玉,飄逸出塵,足
以平分天下;此時此刻,薛寶釵盈盈而立,寶玉的心靈「轟」的一聲三分天下,
如此寶釵有如「環玉再生」怎不令寶玉在心中狂呼:國色天香!這就是傳說中的
國色天香!

  「哈哈……」

  粗豪的笑聲突兀響起,驚醒「癡呆」的寶玉:「寶兄弟,我還以為你變了一
個人,原來還是這麼有趣!」

  薛蟠本性豪爽,素來不喜老實本分之人,初見寶玉舉止規矩不由得深覺無趣
,如今見寶玉大失儀態,不由得頓生知己之感。

  「蟠兒,休得胡言亂語!」

  王夫人身側坐著一位滿頭珠翠的中年美婦,她與王夫人有著七分相似的玉容
風韻猶存,此刻蛾眉倒豎,被薛蟠氣得嬌軀輕顫。

  「妹妹不要生氣,蟠兒也是無心之言,不必認真。」

  王夫人握著她妹妹的手柔聲安慰,姐妹倆深厚的情誼自然流露而出。

  「姨媽,你不要生氣,薛大哥如此直言,更能顯出我們兄弟間的親熱。」

  「假寶玉」言語真切,目視雍容美豔的「母親」與薛姨媽,他嚴重的「戀母
情結」猛然爆發,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賈寶玉」「寶兄弟這話我愛聽,咱們本
就該多多親近。」

  薛蟠雖然並不懼怕他母親,但仍然對寶玉的出言相助心生感激,禁不住暗自
思忖:這個姨表兄弟看來開竅了,有機會得找他出去玩樂,日後有了他做遮掩,
也免得母親與妹妹總是囉嗦。

  「薛大哥說的極是,日後還望你多多提攜。」

  寶玉首次與薛蟠正麵相對,心中對這個「金陵一霸」也充滿好奇,想及薛家
乃官商之家,另有所思的他就想曲意相交。

  寶玉覺得薛蟠果然人如其名,天生「霸」相,身材高大、肩寬手長,原本不
錯的麵容卻被一臉戾氣掩蓋,果然不愧為「混世魔王」之名。

  「蟠兒,你不要帶壞寶兄弟!」

  薛姨媽麵帶無奈的輕言囑咐,語調一轉,柔和地對寶玉道:「寶玉,過來讓
姨媽好好看看,一段時日不見,你這孩子竟變得這般懂事。」

  薛姨媽將寶玉輕擁入懷,見其不像往日般脂粉敷麵,變得清爽俊秀,不由得
更加喜愛,道:「寶玉,就你知道心疼姨媽。」

  寶玉雖是少年之齡,但他的內在可是熟透的「石紝」之魂,如今麵頰緊貼薛
姨媽豐盈的雙峰,滑膩的肉感與成熟玉體的幽香直浸心脾,陶醉其中的他不由得
心中一熱,一股暖流直竄腹下,欲望之源瞬間「�頭挺身」寶玉不由得緩慢而有
力地移動麵頰,仔細感受著成熟雙峰的飽滿、柔軟,大手也悄然在薛姨媽柔滑的
腰肢上來回撫摸。

  寡居多年的薛姨媽嬌軀微微一顫,玉臉迅疾掠過一絲紅暈,她詫異地低頭瞧
了懷中的「小孩」一眼,見他雙目微閉、一臉幸福之狀,芳心不由得生出疑惑:
不知寶玉是陶醉在親情中,還是故意輕薄自己?

  不能確定的薛姨媽不好推開寶玉,隻能側了側身子,避開玉乳與寶玉麵頰的
直接碰觸,雖然如此,寶玉幾番蠕動下,令薛姨媽羞澀不已,玉臉浮現羞紅,一
絲明悟從薛姨媽的心中油然而生:當年的小娃娃已經長大成一位俊秀少年了!

  「寶玉,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別再纏著姨媽了。」

  王夫人見寶玉在自己妹妹的懷�「撒嬌」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無端生出酸意
,好象兒子要從身邊離開似的。

  「享受」不已的寶玉心中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這個被自己「非禮」的女
人可是母親的親妹妹,怎麼能對她生出「非分」之想?要是被人發覺,自己還能
在賈家混下去嗎?

  念及此處,假寶玉不安地站起身,下意識偷瞥薛姨媽一眼,不料與她疑惑的
目光在虛空中相撞,兩人同時心弦一緊,仿佛遭到電流襲擊般。

  羞怒之餘,薛姨媽寂寞的心田生出莫名的異樣。自幼生長在世家大族的她雖
然謹守婦道,但耳濡目染下,對豪門之家的不倫之情並不陌生,如今此事竟然發
生在她自己身上,不由得渾身躁熱,思緒萬千,不知究竟是怒、是羞,還是……

  薛姨媽的異狀進入寶玉的眼簾,他同樣忐忑不安,但緊張片刻後,見薛姨媽
並未揭破自己的荒唐行為,他才稍微安心,隨即找了個借口逃之夭夭,連薛寶釵
的絕世玉容也無心再看。

  眾人看著寶玉匆忙離去的身影,不由得紛紛麵露不解之色,隻有薛姨媽若有
所悟,她最終肯定自己的猜想,嬌軀瞬間急速發燙,心想:天啊,寶玉是真的輕
薄於自己!唔……剛俗世紅塵之外、深山大澤之中,吹的是陰風邪氣、走的是山
精木怪。

  蠻荒的一座高山上有一座金牛洞府,洞中有一名金牛大王,此妖可不是尋常
之輩,乃是當年妖界霸主牛魔王的私生子,也是如今的妖界四大天王之一。

  此時此刻,那頭在賈府牆外的黑狗跪在金牛大王麵前,將「通靈寶玉」之事
詳細稟報一遍。

  「哦,果真如此?」

  麵容粗獷、大眼寬鼻的金牛大王猛拍石桌,興奮而又懷疑地盯著還不能完全
變成人身的黑狗。

  「小的所言千真萬確,怎敢瞞騙大王!」

  「哈哈……想不到這世上還有最後一塊真正的五色神石!」

  金牛大王高聲大笑,興奮無比地道:「隻要我金牛大王得到這件寶貝,必可
一統妖界,不!不隻妖界,我還要下占地府、上據天庭,到時一統三界,唯我金
牛獨尊!」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一統三界,金牛獨尊!」

  群妖四肢著地,諂媚高呼金牛大王享受著群妖的恭維,等笑聲消散,更加興
奮地道:「此玉必是傳說中的五色神石,想不到會在人間出現,你們知道此神石
有何神奇之處嗎?」

  金牛大王微微一頓,不待眾妖回話,興致大發下,一向粗豪的它難得很有耐
心地將五色神石的來曆宣之於眾,內容與警幻仙姑所說大同小異。

  最後,金牛大王重重一拍桌子,道:「你們想一想,孫悟空隻是一塊神石殘
料就已經這麼厲害,要是得到這一塊真正的五色神石,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啊!」

  金牛大王這麼一說,頓時猶如巨石砸中水麵般,在群妖中掀起滔天波浪,要
知道「齊天大聖」的名號在妖界可是比如來還響亮。

  「大王,不知你從何得知?」

  排在眾妖之首的是一個人形的鼠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告訴你們也無妨,此話就是孫悟空親口所言。」

  金牛大王不知為何今日談興大發,滔滔不絕地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父親「
平天大聖‘牛魔王與孫悟空乃是八拜之交。一次孫悟空酒醉後,道出他的出身來
曆,我父親又在無意中告訴我母親,最後這秘密就落入我的耳中,這下子你們明
白了吧!哈哈……」

  群妖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自豪的大笑聲過後,金牛大王一擺手,道:「你們退下吧,本王要好好想想
,應該派哪位兄弟將這神石奪來。明日一早,全部到此聽令!」

  群妖四散,喧嘩不再,然後金牛大王獨自在後洞自斟自飲,原本粗豪的眼神
突然消失不見,陰沈的精光連連閃動。

  「大王,今日的興致為何這麼好?」

  一雙玉手悄然攀上金牛大王的肩背,溫柔地為它按摩著。

  金牛大王握住肩上的玉手輕輕一帶,將身後的女子拉到身前,道:「胡姬,
來陪本大王喝一杯!」

  豐腰肥臀、風情萬眾的胡姬借勢依偎在金牛大王的懷中,道:「大王,我們
在妖界活得逍遙自在,何必費神搶那什麼五色神石,不去好嗎?」

  「不行!」

  金牛大王臉上的柔情消失無影,雙目透出無盡仇恨,道:「我苦苦修煉千年
,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殺上天庭,為我母親報仇雪恨!」

  金牛大王將滿滿一杯烈酒倒入口中,陰森的話語自齒縫中蹦出:「在八百年
前,孫悟空為保唐僧取經,一棒打得我母親玉麵狐狸魂飛魄散。此仇不報,死不
瞑目!」

  「啪!」

  金牛話至激動處,不由得將酒壺用力砸碎在地,道:「孫悟空法力高強,我
遠遠不是對手,不過隻要有五色神石相助,我到時一定可以達成心願,縱橫三界!」

  「大王,那你為何又要將這秘密公諸於世?要知道,妖兵�難保沒有其餘三
王的眼線。」

  「嘿嘿……」

  金牛得意地笑道:「若不如此,它們又怎會為我打頭陣?其實黑狗在回稟之
前,我已知道詳情,連這個蠢貨想私吞寶貝也未瞞過我的耳目,若不是還要利用
它,本大王早就一口吞掉這頭吃�扒外的蠢狗了!」

  「大王,你永遠是妾身心中的英雄!」

  胡姬雙目射出崇拜之光,性感的嬌軀動情地在金牛大王的懷中扭動起來。

  「啊!」

  一聲激情的呻吟,牛鞭深深插入狐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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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麵人物:麝月

第一章:君子可欺
  就在金牛大王尋歡作樂時,一切如他所料般發生了。

  金牛洞的三個妖兵果然偷偷離開,各自跪在妖界其他三大天王腳下,繪聲繪
色重複著有關“神石”的驚天秘密。

  在妖甲北方一座高插雲霄的孤山之頂,白霧茫茫的洞府內,大鵬化身的黑羽
大王語含誇獎,對那隻黑狗道:“你這次做得很好,好好幹!等本大王一統三界
,一定重重有賞。”

  “謝大王!”

  原來黑狗還是個雙麵間諜,它激動地不停晃動著狗頭。

  在妖界西端有一汪浩瀚無垠的碧波,在堅不可摧的妖術結界內,獨角大王的
水底宮殿金碧輝煌。

  墮落成妖的獨角蛟龍雖然脫離四海龍族,但他改不了貪戀寶物的天性,稟性
奇淫的他一邊聽著手下的報告,一邊肆意玩弄身下的女妖。

  當獨角蛟龍聽到“神石”的強大誘惑時,不由得眼放精光,貪婪之色不可抑
製,更幻想著與神石融為一體,雖然衝上天宮,將天界所有仙女奸淫的“美好”
生活。

  “啊!”獨角蛟龍身下的女妖忍不住痛呼出聲,原來獨角大王心中越想越興
奮,下意識的將身下的女妖幻想成七仙女的絕代風華,不由得瘋狂地奸淫起來。

  空間一轉,來到妖界另一端。

  奇峰異石、繁花似錦、草木成春,不明真相者定會以為無意間走入仙境,可
惜那些走動的“樹木”、跳躍的“怪石”將所有的美夢破壞無疑。

  在修竹之後,一座飛角連雲的豪華府邸躍然入目,其精工細雕與人間豪宅一
般無二,連走動者也是衣著綾羅的丫鬟、仆婦。

  在秀雅馨香的臥房內,修練千年的落梅女王半臥在枕榻上,自從聽到“神石”
秘聞後,她一直鬱鬱寡歡、落寞良久。

  “妹妹,你又想起那隻死猴子了。”豔色驚人的桃妖不愧“三月桃花”的美
名,肌膚紅潤滑膩,看起來風情萬種。

  “姐姐,當年的事我早已忘記,隻不過有點疲倦而已。”

  雖然清麗無雙的落梅女王是妖,可清麗的麵容卻比仙女更加飄逸出塵。

  桃妖微微一笑,肉感的嬌軀在落梅女王的身邊坐下,玉手輕撫其肩,道:
“當年你為了死猴子,一氣之下不惜墮入妖界,怎麼可能輕易忘得了?剛才你一
聽到‘神石’兩字立刻神色大變,你瞞不過姐姐的!”

  “姐姐,別說了!”落梅女王美眸紅潤,語帶慌亂阻止桃妖的下文。

  “不,我要說,你苦了這麼多年,那隻死猴子卻在天界逍遙快活!”

  桃妖為好姐妹打抱不平:“當年孫悟空為救唐僧,答應取完西經就前來迎娶
,你才會借‘風月寶鑒’給他,可是這負心薄幸的死猴子卻翻臉不認,上天成佛!”

  “唔!姐姐!”落梅女王一聲悲泣,撲入桃妖的懷中,深藏在她心底的往事
被揭露,無盡的幽怨好似長河奔流般,化作熱淚滾滾不休。

  “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為你做主!”

  桃妖憐惜地輕擁落梅女王,玉臉彌漫煞氣,道:“隻要奪得神石,到時姐姐
親自上天將死猴子抓來,讓你們拜堂成親!”

  群魔亂舞,為玉而狂!

  假寶玉不知滿天風雲正向他撲來,兀自在怡紅院過著他的神仙日子。

  這一日,朝陽初升,天地一片光明,假寶玉的第一個考驗突然來臨。

  “寶二爺,老爺回府了,夫人傳話,叫你快去拜見。”

  寶玉正悠閑地吃著早餐,晴雯卻一臉不安地走進來。

  “父親?”

  寶玉一愣,用了好幾秒的時間少反應過來“父親”指的是“賈寶玉”之父,
榮國府的二老爺--賈政。

  寶玉不由得思忖:自己成為“假寶玉”一轉眼已有兩個月,但還從未與賈政
謀麵,不知這位長年在外任職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疑惑之際,寶玉立刻尋找救星,腦海一轉,英明神武的廖老大就出現,朗聲
道:“賈政此人標榜忠義,迂腐無比,喜歡以書香世家自居。”

  晴雯對賈政與寶玉的關係知之甚深,不由得擔心不已,美眸閃現靈慧光華,
小聲道:“要不我去鴛鴦處報信,一有不妥,立刻叫老太太來救你?”

  假寶玉心中暗自發笑:自己可不是以前那個蠢貨,自然能應對賈政這等人。

  “不用了,我自有辦法,你就等我回來陪你吧!”言罷,寶玉的大手故意在
晴雯晶瑩剔透的耳垂上一拂而過,留下大笑聲,隨即疾步行出房門。

  被調戲的晴雯並未驚呼責怪,隻是出神地望著寶玉灑脫的背影,耳邊回繞著
他自信而豪邁的笑聲。

  幾秒後,晴雯突然方心怦怦直跳,玉臉緩緩爬上兩抹羞澀的紅雲,手撫著被
寶玉摸的耳垂,呢喃低語:“他真的變了!”

  寶玉還未走到前宅,遠遠就看見金釧兒迎麵而來,不由得興奮地迎上去,道
:“金釧兒,你……”

  多情的話音中途而止,寶玉懷疑地望著眼前的少女,上次的教訓可是記憶猶
新。

  “怎麼了?”嬌俏少女嘴角帶笑,聰慧的心思猜到寶玉眼中的意思,道:
“你看我是金,還是玉?嘻嘻……”

  眼見少女活潑的模樣,寶玉的腦海不由得浮現個性率真的玉釧兒,差點脫口
而出,可就在“玉”字衝到嘴邊時,少女眼底的一抹深情一閃而過,他不由得恍
然大悟。

  明白過來的寶玉故意歎息一聲,趁著少女疏於防備時,他猛然將其抱入懷中
,道:“好釧兒,竟然裝你妹妹戲弄我,看我不教訓你!”

  寶玉手起掌落,“啪”的一聲,在金釧兒挺翹的香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啊!”金釧兒一聲驚叫,隨即跳開,嬌嗔道:“誰叫你上次鬧了個大笑話
,讓人家被妹妹笑話好幾日。”

  一對情人正親密地嘻笑,遠處卻傳來玉釧兒的呼聲,金釧兒頓時嬌軀一顫,
想起正事,道:“太太叫我傳話,待會兒見了老爺千萬不可頂撞,老爺好像心情
不是很好。”

  “知道了!”寶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現王夫人寵愛的目光,一股暖流頓時在心
間流過,隨即禁不住暗自詫異:怎麼每個人都怕賈政,他很厲害嗎?

  幾分鍾後,寶玉恭敬地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眼角餘光卻打量著端坐在太師
椅上的中年男子。

  “見過父親大人!”

  “起來回話,”峨冠華服的賈政麵容方正,雙目炯炯有神,頷下一縷短須,
神色平靜,不見喜怒之情。

  這絕對是一個規行矩步的“孔孟”弟子!寶玉瞬間對賈政下了絕對正確的判
斷,隨即又是一聲偷笑:老廖這次沒說錯,隻要賈政是“君子”就好,嘿嘿……
古人不是常說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嗎?

  思及此處,寶玉露出自信的微笑,並對眼前這個一臉威嚴的“父親”毫無敬
畏之心,曆史早已證明這種人往往是守舊古板的代名詞,無數愛情悲劇的劊子手。

  在賈政的示意下,寶玉坐在他的下首,未待賈政開口發問,首先發話道:
“不知父親此次差事是否順利?孩兒在家甚是掛念。

  剛欲開口的賈政微微一愣,雙目閃過一抹詫異與欣慰,沒想到寶玉這個頑劣
子竟會說出如此貼心懂事的話語,他甚至有了老天開眼的喜悅感。

  臉色略微柔和的賈政微微點頭,隨即平靜而威嚴地道:“為父此行還算順利
,隻是……唉!不說也罷,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父親不妨說說看,即使孩兒不能為您分憂,但長長見識也好。”寶玉見
“戰略”奏效,繼續討乖賣巧,他可不想與“父親”談論到四書五經上。

  賈政忍不住心中疑惑,下意識望向王夫人,他不知這個一向頭疼的兒子是真
的變得如此乖巧,還是有人事先“教導”?

  王夫人看懂賈政的眼神,欣慰地微微搖頭,並露出一抹自豪的光華。

  賈政見狀雖然也是心情愉悅,但卻未完全釋疑,回過頭道:“寶玉,為父之
事一時半刻也說不完,還是等會兒再談。你在家這段時日可曾熟讀四書五經,給
為父背上一段吧。”

  寶玉心中一驚:這個“父親”還真不容易糊弄,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能
過關了,我可不想像“賈寶玉”一樣被賈政打個半死!

  “回父親,孩兒這段日子並未細讀四書五經。”

  寶玉麵色從容鐵定,毫無窘迫之狀,甚至不待賈政臉色大變,他搶先話鋒一
轉,道:“不是孩兒不求上進,隻是這段時日心中諸多困惑,幸得大老爺指點,
這才解惑。”

  “那你說說看,你都想了什麼?”賈政眼帶怒氣注視著寶玉,欲得一個滿意
的回覆,不然他早已家法伺候。

  寶玉臉色平靜地回望賈政,而且一開口就讓賈政與王夫人嚇了一跳:“孩兒
此次中邪雖然牽累父母掛念,但卻因禍得福,夢中巧遇仙人,終於痛悟昨日之非
,所幸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話音未落,寶玉撲通一聲再次雙膝跪地,一臉誠懇地望著賈政,道:“父親
,請您責罰孩兒以往的頑劣!”

  賈政在回家途中就聽聞“寶玉通靈”一事,先前還以為不過是道聽途說,回
到賈府卻從王夫人口中得到證實,因此對寶玉的話語不由得信了七、八分,感歎
地道:“隻要你以後能勤讀詩書,他日取得功名富貴,為父也就放心了。”

  寶玉一臉悲淒,心中卻暗自偷笑:這樣胡扯都能過關,我他媽的真--是天
才!嘿嘿……

  “地上陰涼,趕快起來!”王夫人更加欣喜不已,上前扶起寶玉,憐惜地為
寶玉拍去膝蓋上的灰塵。

  寶玉見“戰略”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再拋出一舍殺手鐧,道:“父親放心,
孩兒已決定重新做人。先賢曾言:‘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孩兒
雖不想名留青史,但也不願庸碌一生,自當繼承先祖遺誌,耀我賈家門楣!”

  “好!”賈政臉上平靜不再,激動得一掌拍在案幾上,道:“寶玉,你果真
不愧是我賈政的兒子,為父以你為豪!”

  寶玉隨即故做猶豫之狀,直到引起“父親”注意,他才期期艾艾地說道:
“孩兒近日苦思,心中有一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講?”

  “你說吧,說錯了,為父也不怪你。”心情大好之下,賈政隨手一揮,雙目
笑意頻現。

  “父親,古有名言:‘盛極必衰,物極必反。’我賈家如今已是顯赫至極,
坊間有一戲語:‘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不知父親可有聽聞?”

  賈政雖為官數十載,但為官清正,不知變通,對寶玉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
問道:“為父也曾聽過這番話,但不過是坊間戲語而已,這有何問題?”

  “父親,自先皇遷都燕京以來,兩廠橫行,欺上瞞下,正所謂樹大招風,長
此以往,我賈家必將引起廠衛注意,到時難免橫生禍端。”

  寶玉話音一頓,見賈政毫不在意,語出驚人地道:“孩兒知父親為官清正,
無畏無懼,但賈府家大業大,人口不下千人,再加上同戚連枝,藤蔓牽連,誰能
保證其中沒有人行差踏錯?”

  賈政聞言,不自覺點頭同意寶玉的話語,道:“孩兒說得沒錯,人非聖賢,
孰能無過!”

  寶玉見賈政終於開竅,立即再下猛藥:“父親,樹大招風,我賈家這棵樹太
大了,如被廠衛抓到一點把柄,再落入有心人手�,哪怕隻有一點,也能弄出千
般不是、萬種過失,到時賈家危矣!”

  “這……”賈政一臉震驚,隻覺冷汗直冒,不自覺地問道:“那當如何?”

  寶玉雙目精光閃現,自信地凝視著“父親”,大聲道:“孩兒已有定計,隻
要我們上通廠衛,下整府風,更要結交北靜王爺這種豪爽正直之人,自可躲過滅
頂之災!”

  賈政雖為人古板,但也深明為官之道,如今被寶玉一言驚醒,方醒悟過來,
卻有點為難地道:“可是為父與兩廠素無瓜葛,北靜王爺也少有來往。”

  “孩兒願為賈家盡一己之力,請父親恩準孩兒隨時出府行事。”

  寶玉第三次激動地跪在地上,一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之狀,可心中
卻有一個頭生雙角的“幻影寶玉”邪笑不止:隻要賈政中計,自己就可以不受賈
府家規的管製,盡情出門遊玩,還可以用公款吃喝,真是無上妙計!嘎嘎……

  “好!好!寶玉,你終於長大了!”

  被“賣”了的賈政還高興得為寶玉“數錢”,一副老懷安慰的笑道:“一切
都依你!為父不久又要外出赴任,府中一切就靠你了,若要銀子,盡管向帳房支
取。”

  “孩兒遵命!”寶玉俯首聽命,他的“策略”終於達至完美的一刻,而且比
期望的還要多,心想:找帳房領錢,那不就要找鳳姐?呼……終於有藉口、有機
會見到鳳姐了。

  “寶玉,你終於長大了,不枉老身疼你一場!”這時,賈母歡快的笑聲從門
外傳來。

  隨著話音,賈母在王熙鳳、李紈的攙扶下快步走進來,後麵是迎春三姐妹、
林黛玉、賈寶釵,一個也不缺。

  原來襲人與晴雯不放心,生怕寶玉會挨板子,左思右想下,本就膽大的晴雯
決定先發製人,不管賈政有沒發火,為了以防萬一,先請出賈母再說。

  隨後,晴雯找上鴛鴦,雖然鴛鴦對寶玉沒有情意,但也知道他是一個好主子
,自是欣然應允。

  而鴛鴦向賈母傳話時,正值賈府三春前來請安,聞言也芳心焦急,眾女還未
踏房門,迎麵就與王熙鳳碰個正著,行至中途,又遇到無事閑逛的李紈與薛寶釵
,才有如今浩浩蕩蕩的隊伍。

  一幹“救兵”風風火火趕來,卻並未看到想像中“嚴父教子”一幕,反而將
寶玉的一番話語聽了大半,眾女也與賈政一樣又驚又佩,最後滿心歡喜,一臉驚
詫。

  見“父子”兩人談話結束,賈母才忍不住開口說話。

  寶玉想不到一番“胡扯”不但唬弄“父親”成功,還無心插柳也唬弄賈府眾
女成功,見她們此刻眼中隱現的“小星星”,不由得竊笑不已:嗯,自己總算完
全擺脫“賈寶玉”的陰影,這下子……

  “兒子見過母親!”

  賈母一來,輪到賈政乖乖磕頭,在一旁的寶玉更是暗爽不已,當磕頭蟲可不
是好活兒。

  眾人依上下尊卑折騰一番後,紛紛再次入座,前後竟然花了七、八分鍾,寶
玉還是第一次這樣折騰,不由得心中發寒,這才完全明白大戶人家的禮數有多麼
可怕,以前的簡單全是因為賈母對他的疼愛。

  賈政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賈母等女出現的原因,好在寶玉已經幡然悔悟、痛
改前非,他也不會為此再與賈母發生衝突。

  念及此處,賈政不由得對寶玉更是喜愛,歡聲道:“兒子不在這段時間全靠
母親教導有方,如今寶玉總算有所長進,我賈家後繼有人了!”

  賈母聞言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道:“寶玉打小我是怎麼說的?這孩子生來奇
異,長大後必有出息!你還不信,反怪我過於寵愛,不該由著他性子,今兒怎麼
著,老身的話你還信不信?”

  “兒子錯了,自比不得母親見識長遠。”賈政惶恐地向賈母施禮道歉,然後
俯身一禮,道:“今後就拜托母親看顧寶玉了!”

  “老爺回來了嗎?怎麼不讓妾身出門迎接?”

  突兀的話語從門外傳來,賈母聽見來人的聲音不由得眉心一皺,多有不喜。

  寶玉不知是誰出聲,不由得充滿好奇,而見眾女大多麵色不快,唯有探春在
不滿中隱現一絲難堪。

  見此情形,假寶玉心中靈光一閃,立刻明白來人必是賈政的小老婆、探春的
生母--趙姨娘,一個一心想坐上正室之位,卻沒有什麼頭腦的蠢笨婦人。

  靈光再現,寶玉不由得從“趙姨娘”三字想到“賈寶玉”與“鳳姐”的怪病。
據紅樓之神廖老大所說,元凶就是這個趙姨娘,正是她出錢買通馬道婆施下巫術
,才會有“賈寶玉”發瘋一事,不料卻成全他這個“假”寶玉。

第二章:神仙棒
  我該不該將她揪出來呢?寶玉心中暗自思忖,越想越複雜:她會不會再對我
下毒手?還是斬草除根為好!

  寶玉在心中剛有所決定,�頭卻看見探春低垂的眼簾,心中頓時一軟:算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沒有她的毒計,自己又如何會有此番奇遇?更不會與鳳
姐有此天賜良機!不過,還是要想個穩妥的辦法根絕後患。

  在眾人的注目中,一個豐乳肥臀的熟婦走進廳門,能生出探春這等美女,趙
姨娘自是容貌不俗,可惜她原本秀美的五官卻被濃濃的胭脂俗粉破壞無疑,與王
夫人相比可說天差地別。

  “見過老太太、老爺、太太!”趙姨娘口呼三人,一雙媚眼卻隻對著賈政大
送秋波,希望他多注意自己。

  在一旁的寶玉見狀,心中好笑不已:果然是個笨蛋,不會討婆婆喜歡,又如
何得到男人的喜愛?

  “起來吧!”賈母懶洋洋地�了�手,心中對趙姨娘的表現甚為不喜,道:
“不要總是聒噪不休,賈家可是大戶人家,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總要有個體統。”

  “妾身記得了,老太太教訓得是。”

  趙姨娘平白討了一個無趣,不由得手足無措地坐在王夫人的下首,並下意識
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為她說一句好話。

  賈政見趙姨娘受氣,並未出言為她辨解;而探春也是低垂玉首,裝作不見,
這種情形她可見多了,誰叫自己母親如此不會做人?

  與趙姨娘關係最為密切的兩人都不開口,其他人對她本無好感,自然也不會
在賈母麵前自討無趣。

  趙姨娘不由得低著頭,頭差點就碰到她高聳的雙峰上。

  就在趙姨娘心灰意冷時,一個最意外的“救星”出現了!

  “老祖宗,姨娘想必是與父親分別已久,忍不住心中思念之情,所以才有些
失禮之處,我們都是一家人,自不會怪她!老祖宗心胸寬廣,更不會介意的,對
吧?”寶玉麵露微笑,又對一臉驚訝的趙姨娘點頭致意。

  什麼時候寶玉變得如此這般?他真的完全變了!眾人不約而同呆立當場,被
這巨大的震撼衝擊心神,久久無法回神。

  先前寶玉的言論還可說是男子普遍的誌向,但他此刻表現出的胸襟卻非常人
可比,趙姨娘可是說寶玉最多壞話的人。

  探春比起其他姐妹更是深受感動,雖然她表麵上對俗氣的母親不理不睬,口
稱隻認王夫人為母,但畢竟血濃於水,又怎能真的斬斷親情?

  以往趙姨娘出醜露乖,夜間探春都會獨自偷偷哭泣、自怨自憐。

  如今寶玉的一番言語,遠比任何甜言蜜語更令探春感動,深藏在心中的怨氣
就此得到釋放,整個人突然變得心舒神暢。

  探春笑了,少有地真正開心笑起來,寶玉的身影就此占據她芳心一處重要的
地方。

  王熙鳳在眾女中驚詫最小,因她早已親眼目睹寶玉的脫胎換骨。

  自進入廳中,王熙鳳就不停閃躲寶玉那火辣辣的目光,不敢與他相看。

  聽聞寶玉有難,王熙鳳這才不顧一切隨眾趕來,相看之下,她果然心潮激蕩
、情懷大動,月餘的強自壓抑反而令她更加害怕。

  王熙鳳心弦迷亂的刹那,賈璉的麵容浮上她的腦海,讓她頓時清醒過來,玉
手悄悄在大腿上用力一扭,藉著肌膚的疼痛抹殺心海的漣漪。

  守寡十年的李紈與其他人一樣,為寶玉巨大的變化而震撼,可與別人不同的
是,她望著談吐揮灑的寶玉,腦海中卻浮現出亡夫賈珠的麵容。

  充滿男兒氣概的寶玉身上有越來越多昔日相公的影子,如果相公不死,此刻
必是父子三人相談甚歡,其樂融融呀!念及此處,李紈不禁悲從中來,雙眸瞬間
紅潤,可她不想掃眾人雅興,悄悄偏頭拭淚,不料卻看見王熙鳳那奇怪的動作。

  兩個各有所思,但心緒同樣複雜的美少婦不禁啞然而笑,心中陰鬱來得快,
去得也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林黛玉、薛寶釵、迎春、惜春四個妙齡少女也是驚喜交加,連連為寶玉暗自
喝彩。

  迎春與惜春還好,兩女與寶玉同宗同族,生來隻有兄妹之緣;但林黛玉與薛
寶釵這兩位心比天高的絕世佳人則芳心一動,如星辰般的美眸悄然閃過一抹異彩
,她們與寶玉隻是姑表、姨表之親,如能兩情相悅,自可配成良偶。

  在林黛玉與薛寶釵的心中,原本黯淡無光的“賈寶玉”經此一日終於發出微
光,引來她們的注目,雖離情竇初開相距甚遠,但能引來如此玉人一瞥,對世間
男子來說已是滔天之幸。

  一時間,眾人各有所思,房內突然安靜下來。

  片刻,賈母第一個開心說話:“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讓人疼愛,說得在理,
若再怪你姨娘,倒顯得老身小氣!”

  “老祖宗,我就知道您最通情達理了。”寶玉近乎撒嬌的倚在賈母身邊,輕
輕搖著她的臂膀,他可不想因自己的“成熟”而失去賈母的溺愛。

  眾人見寶玉原本的稚氣再現,卻再也生不出輕視、不屑之心,反而覺得他更
加高深莫測,充滿男性魅力。

  “我的乖玉兒又回來了!”賈母果然“中計”,慈愛的輕拍寶玉的手背,轉
頭對眾人說道:“大家見也見過了,說也說過了,各自散了吧!”

  賈母的命令自是無人不從,一時間眾人告辭離去,隻留下賈政與大小兩個老
婆在房內傾訴夫妻離別之情。

  眾人跟在賈母的身後行出宅院門,隨即各回居所。

  寶玉見王熙鳳轉身就走,急忙大步上前擋住去路。

  “你……有事嗎?”鳳姐見寶玉突然出現在麵前,不由得大為慌亂,道: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寶玉雙目火熱地凝視著王熙鳳,見其玉臉通紅,方才收回充滿“侵略”的目
光,大有深意地道:“鳳姐姐,我前日答應巧姐每天為她講一個好聽的故事,你
回去幫我傳個話,我午後就去找她。”

  靈慧的王熙鳳豈會不明白寶玉真正的意圖?她銀牙微咬,強自壓下心中的慌
亂與羞澀,委婉拒絕道:“小孩子不能慣壞了,說說就算了,不必認真。”

  “不行!”寶玉大聲反對,連在一旁的李紈也被嚇了一跳,然後寶玉繼續說
道:“我可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這樣會教壞巧姐,好姐姐,你說對吧?”

  話鋒一轉,寶玉意有所指的反問道:“說出的承諾,可以收回來嗎?”

  王熙鳳心房一顫,不由得想起寶玉養病時的話語,又見李紈在一旁微笑,權
衡利害下,她隻得無奈歎息,點頭道:“好吧,我讓巧姐午後在前院等你。”

  話音未落,王熙鳳就急步離去,背影卻透出無盡的慌亂。

  耶,搞定!“虛幻寶玉”在腦海中伸出食中兩指,歡快的狂吼道。

  正午還未過去,寶玉就已經站在王熙鳳居所的大門前。

  “二叔,你來啦!”驚喜的話音童稚脆嫩,粉妝玉琢的巧姐蹦跳著迎上來,
雖然她姿容未開,但身為美人胚子卻也是一身靈秀、含苞欲放。

  “你母親呢?”寶玉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院子,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母親與平姨出去辦事了。”

  “啊!”寶玉聞言,頓然好似霜打的茄子般,興奮消失無蹤。

  “二叔,你快講故事吧!”

  巧姐那黑溜溜的眼珠凝視著寶玉,神情充滿期待。

  巧姐愛聽故事在賈府是出了名的,府中一幹人等全都被她纏過,麵對她純真
可愛的笑臉大家是又愛又怕,暑地都稱呼她是愛聽故事的“小魔女”。

  現在“假”寶玉還不知道他惹上怎麼樣的“麻煩”,失落幾秒後,他自信滿
滿地問道:“你想聽怎麼樣的故事?說吧!”

  “什麼故事都可以,隻要沒聽過就行了。”巧姐興奮得跳起來。

  “這麼簡單?”寶玉還未真正覺悟,反而為巧姐的要求如此之低感到詫異不
已。

  “嗯!”巧姐重重點了點頭,催促道:“二叔,你快講吧!你講完了,等平
姨回來,我叫平姨做好東西給你吃,平姨做的糕點可好吃了!”

  巧姐真不愧為鳳辣子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以物相誘。不知自己真正
處境的寶玉聞言心中一喜,其實他並不在意糕點,而是想到如果能等到平兒回來
,自然可以見到王熙鳳。

  寶玉精神一振,動力大增,有如孩童般開心地笑起來,他隨即清一清喉嚨,
朗聲道:“唐朝的時候有個小孩名叫蘇軾,他聽老師講課很不專心,有一天……”

  “鐵杵磨成針嘛,聽過了,換一個吧!”寶玉話音剛起,就被巧姐打斷。

  “你聽過了?那我講另外一個故事。”寶玉並未放在心上,畢竟這個故事確
實太大眾化,繼續說道:“宋朝的時候,有一個名叫嶽飛,他……”

  巧姐立刻揮手阻止:“聽過了,又是精忠報國。二叔,你再換一個。”

  寶玉再接再厲,從唐朝來到元朝,道:“元朝的時候,有一名叫竇娥的女子
,她……”

  “聽過了,二叔,你再換一個故事吧。”巧姐翻著白眼,說道。

  寶玉全身開始冒冷汗,終於感覺到不妥,看來巧姐對古人的故事耳熟能詳,
那他隻能講神話傳說了。

  “從前,有個青年名叫牛郎,他……”

  “聽過啦!聽過啦!聽過啦……”巧姐那興奮的心情迅速冷卻,並不停重複
著同樣的三個字。

  天啊!怎麼會這樣?一炷香後,假寶玉已是冷汗淋漓,他終於知道“尷尬”
是什麼滋味。

  “這……”

  認清“現實”的寶玉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但他不願失去與王熙鳳接觸的
唯一機會,不由得冥思苦想。

  哼,我就不信“鬥”不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幹脆說點這個時代之後
的故事,反正巧姐隻是小丫頭,不會懷疑的。寶玉心中閃過一道靈光,隨即故作
高深的道:“我倒是有一個故事,你肯定沒有聽過!”

  “真的嗎?”巧姐半信半疑地問道,然後充滿期待地望著寶玉。

  “這個故事有點嚇人,你怕不怕?”寶玉遲遲不入正題,他要吊一吊巧姐的
胃口,發泄先前的鬱悶。

  巧姐果然中計,急切地催促道:“不怕、不怕!你快講吧!”

  寶玉滿意的再次清了清喉嚨,以低沈而詭異的語調,繪聲繪色地為巧姐講了
一個《畫皮》的故事!

  “啊!”

  巧姐膽子再大也隻是小孩子,加上不知是寶玉講得太活靈活現,還是故事本
身太嚇人,她一邊聽得津津有味,一邊緊張地抓住寶玉的胳膊,嬌小的身軀直在
寶玉的懷�鑽。

  半個小時後,巧姐真不愧是“聽故事大王”,即使初次聽到這種恐怖故事,
竟很快就忘記害怕,隻剩下滿心的著迷,甚至還在寶玉的懷中撒起嬌,扭動著嬌
軀不肯起身。

  “二叔,真好聽!”你再講一個吧,好不好!”

  突然寶玉身軀一震,臉色急速發紅。

  雖然巧姐還是小姑娘,但卻麗質天生,柔軟的身體這麼一扭動,無意間摩擦
到寶玉的要害處,讓寶玉的欲望之源蘇醒了。

  可在這種時候,不懂男女之別的巧姐摩擦得更加厲害,還好奇地埋怨道:
“二叔,你身上帶這棍子幹嘛?弄得人家好疼呀。”說著,巧姐還好奇地伸出小
手,要從寶玉身上找出那根神秘的棍子。

  “轟!”

  瞬間寶玉有如被雷電擊中般,腦中一片空白,身軀一動也不動,鼻血直往外
噴。

  下一刹那,等寶玉回過神來,巧姐已經隔衣抓住“棍子”,歡呼道:“哇,
好奇怪呀,還在發熱。二叔,你這是什麼寶貝呀?”說著,巧姐緊緊握著“棍子”
的小手還晃動兩下,緊接著又如發現新大陸般,張大美眸,驚叫道:“升……升
起來了,二叔,這是什麼好東西?好好玩呀!”

  “這……這是我在玄真觀得到的……神仙棒,當然……好玩啦。”

  巧姐的小手每動一下,寶玉就劇烈地顫抖一次,而且隨著快感的猛烈刺激,
邪惡的欲望在他的腦海瘋狂滋生。

  “神仙棒?咯咯……變大了、變長了,二叔,你這個真的是神仙棒呀!”巧
姐的兩隻小手握住寶玉的陽根,隔著衣袍捏出一根無比清晰的“棍子”形狀。

  “巧姐,你如果……上下動一動,它會變得更大,呃……”寶玉喉間熱流滾
動,雙目已經彌漫邪火,看著巧姐秀美的小臉,心中的罪惡感急速上升,可是罪
惡感越強,他的快感越是咆哮洶湧,不可阻擋。

  巧姐再次睜大美眸,試著上下擼動,由於錦緞衣料並不厚,可以清楚地看到
“神仙棒”的圓頭形狀,讓她不由得好奇地伸出小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呃!”寶玉心窩的悶哼衝到舌尖,坐在椅子上的身軀徒然僵硬。

  巧姐這一捏,寶玉隻覺得小腹一麻,差一點當場精液暴射。

  “咯咯……二叔,它在動呢!神仙棒是活的嗎?太神奇了,我要看一看。”
巧姐的右手隔衣擼動著寶玉的肉棒,左手則抓住寶玉身上的衣角。

  啊,巧姐說要親眼看看,她肯定還會用手摸,說不定還會用嘴……舔一舔,
嗬嗬……想到這�,寶玉的呼吸越發急促。

  就在邪惡之火要滅絕寶玉理智的一刻,巧姐突然冒出一句話,嚇得寶玉渾身
直冒冷汗。

  “二叔,你還有這種寶貝,我一定要告訴娘親她們,讓她們都來觀賞,咯咯……”

  啊!要是讓人知道這件事,自己還怎麼在賈府混下去?還有鳳姐,她還不一
刀……閹了我!不行,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電光火石間,寶玉猛然掐了自己一
把,強行壓下罪惡的欲望,隨即將巧姐抱下來,遠離這個可怕的“小魔女”。

  “二叔,人家要看神仙棒!”巧姐噘嘴說道。

  “巧姐,不是二叔不給你看,而是……這寶貝暫時不能見光,我還在修練。”
情急之下,寶玉編了一個謊言。

  “喔,那我什麼時候能看呢?”

  “如果你保證不對任何人說起它,時間一到,我就給你看。”寶玉極力保持
臉上的平靜,最後一臉凝重地道:“這可是大老爺給我的道家法寶,可靈了,你
要是不講信用,它立刻就會消失。”

  巧姐看著那還微微顫抖的高聳帳篷,美眸又圓又亮,然後�頭望著寶玉的眼
睛,很鄭重地道:“二叔,你是好人,我答應你,一定不說。不過……”話語微
微一頓,巧姐的心思又回到正題,道:“不過,你一定要講新故事給我聽,現在
就要講。”

  眼見巧姐又要撲上來,寶玉急忙求饒道:“小姑奶奶,你要聽,也要等我編
好才行呀!二叔答應你,明天再講一個新故事,好不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二叔,你真好!咯咯……”巧姐回嗔作喜,充滿童真地
伸出小指,生怕寶玉反悔,要跟他拉勾勾。

  一臉無奈的寶玉卻不敢再碰巧姐的小手,隻是重重一點頭,就匆匆逃走。

  “我的媽呀,小蘿莉太可怕了!”

  逃出院子後,寶玉仰天一聲長歎,雖然吐出熱氣,卻消滅不了被巧姐撩起的
欲火,意念一轉,他飛身衝向怡紅院,心想:現在也隻有襲人能幫自己滅火了,
寶貝兒襲人等著二爺啊,嘿嘿……


第三章:水中撈月
  寶玉被巧姐“非禮”的時刻,在怡紅院內,幾個丫鬟正笑成一團。

  “襲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潤、好看?”襲人夜夜與寶玉感受“動門法術”
的神奇,少婦的豔光與法術的功效悄然顯現在她臉上,終於引起晴雯等女的注意。

  麝月也湊過來,目閃亮光地道:“是呀,好像還有一抹光華流動,比太太房
�的玉器光澤還好看。襲人,快告訴我,是不是二爺私下給了你什麼好東西?”

  秋紋深有同感,眼底疑惑中還透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嫉妒,暗自怪責寶玉偏心。

  “就你們疑心多!”襲人雖已經人事,但依然玉臉緋紅,她將臉伸到麝月的
麵前,戲語道:“你自己摸摸看,我可什麼東西也沒抹,哪有二爺給的好東西?”

  襲人是怡紅院的大丫鬟,麝月雖然很懷疑,但動作卻有點遲疑。

  “我來摸摸看,嘻嘻。”

  麝月膽小,晴雯則不怕事,伸手就摸著襲人的臉頰,隨即驚歎道:“還真沒
有抹東西呢!”

  “真的嗎?我摸摸看。”秋紋眼底的嫉妒又多了一分,她也上前摸著襲人的
臉頰。

  相比秋紋的妒意,麝月完全出於好奇,她細腰一扭,來到襲人的麵前。

  三雙玉手同時伸出,嚇了襲人一大跳,立刻向後一退,有點羞澀地道:“真
沒抹什麼,你們要相信我。”

  襲人當然明白原因,但那種事她怎能輕易說出口?她隻得盡力掩飾。

  “不對!”晴雯的聰慧在整個賈府下人中可是出了名的,她美眸閃現異彩,
嘻笑追問道:“就是沒抹胭脂水粉才不對勁。襲人,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與寶玉
有關?”

  怡紅院的丫鬟可沒有弱者,全都是賈母精挑細選出來的,晴雯這麼半真半假
地一問,其他兩女隱約猜出真相,麝月是玉臉通紅,秋紋則暗自咬了咬銀牙,垂
下眼簾。

  就在氣氛變得怪異的一刻,廂房外響起小丫頭的稟報聲:“襲人姐姐,到時
辰領取月錢了。”

  從古至今,領工資都是打工族最快樂的一天,襲人幾女立刻雀躍起來,紛紛
整裝待發。

  出門之際,襲人道:“寶玉還沒有回來,咱們必須留一個人。”

  “襲人,我留下來吧,但要記得幫我代領月錢。”

  麝月停下腳步,蘋果玉臉如花綻放,笑道:“不過我要進你的房間、用你的
大浴桶洗個澡,咯咯……”

  當欲火燒身的寶玉快步衝回怡紅院,內外卻是一片安靜,連負責雜役的小丫
鬟也不見一個,他不由得苦笑起來:唉,難道堂堂寶二爺還要用五姑娘解決生理
問題嗎?

  寶玉一聲長歎,隨即往臥房走去,可他腳步提起還未落下,輕微的水響聲就
鑽入他的耳中。

  咦,聲音自左側侍女房傳來,那兒正是襲人的居所,難道……想到這�,寶
玉的腦海頓時浮現襲人躺在浴桶內輕舒玉臂、撫弄雙峰的誘人畫麵,體內的欲火
頓時狂燃,他一個箭步飛身來到襲人房門前,伸手一推,可門卻不動。

  欲進門的寶玉猴急地噴出熱氣,他想開口呼叫,又怕襲人羞澀地推拒。

  現在可是光天化日,素來守禮的襲人決不會同意自己這荒淫的要求,而且萬
一驚動到其他人,那自己又要忍到晚上了。再說,偷偷摸摸多刺激呀,這次怎麼
樣也要給襲人一個驚喜。嘿嘿……心之所至,意為所動,寶玉體內的一股熱流立
刻透體而出,化作無形的大手托起門栓,然後悄無聲息放在地上。

  咦,原來動門道術還能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夜半采花、陰陽雙修之用?驚喜
令寶玉心神飄蕩,不過現在他隻有熱血沸騰的衝動。

  木門悄然開啟,隨著“淫賊”跨入房中,木門再次緊閉,將欲跟進來看“大
戲”的陽光擋在門外,也將一室的春色關在房內。

  一道美麗的屏風後,朦朦朧朧的水霧中,可容三人共浴的巨大浴桶內,模糊
不清的嬌柔玉體若隱若現,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麵”,欲拒還迎總比一絲不掛
更挑動人心。

  呼吸一湧,寶玉的欲火瞬間竄上新的高度,他急不可耐地以平生少有的速度
脫光身上的衣服,然後撲向浴桶。

  寶玉腳步雖快,卻悄無聲息,完全將偷香賊的風範發揮到淋漓至盡的境界。

  “撲通”一聲,屏風後突然水花四濺,少女見一具赤條條身子的影憑空突現
,不由得驚駭至極,朱唇一張就欲開口呼救。

  霧氣與欲火的交幟下,寶玉並未看清楚眼前的可人兒,想當然地大手一摟,
將嬌嫩玉體狠狠摟入懷中,隨即大嘴一張,搶先封住她紅潤的小嘴。

  “唔!”少女腰身被緊摟,頭下意識往後仰,整個身子向後彎成弓形。

  寶玉品味著少女幽香,身軀順勢壓上去,他激情地親吻著,大手還捏住酥乳。

  “是我!”幾十秒鍾後,寶玉才鬆開一直拳打腳踢的“襲人”,附在她耳邊
,親昵地調戲道:“襲人寶貝兒,怎麼不等我回來?咱們一起鴛鴦戲水呀!”

  寶玉原本以為表明身份後,必會引來佳人激情的投懷送抱,不料對方微微一
愣,然後竟發出尖銳的驚叫聲:“呀!”

  寶玉頓時嚇了一跳,大手一伸,封住“襲人”的小嘴,暗自詫異:她為何如
此反常?

  這次少女並未極力掙紮,隻是不停扭動嬌軀,意圖脫離寶玉的魔掌,他們都
是不著片縷,又緊緊摟抱在一起,乳珠不停磨蹭著寶玉的胸膛。

  起初寶玉兩人都未在意,不過在少女不停扭動下,激情的男女都意識到這嚴
重的問題。少女玉體嫣紅、羞澀難當;而寶玉卻情火肆虐,火熱的異物緊挺無比
,膨脹欲裂。

  片刻後,不知道少女是放棄反抗,還是不好意思與寶玉貼身廝磨,她嬌軀一
僵一軟之後,無奈地停止扭動,不過依然盡力在後退,以避開寶玉火熱的身體。

  “二……二爺,是我。”

  “啊,麝月,怎麼會是你?這不是襲人的房間嗎?”

  瞬間寶玉麵紅耳赤,呆若木雞地挺著肉棒。

  下一刹那,寶玉迅速地“活”過來,欲望之根不僅不受影響,反而更加雄壯
威武:自己不是早就想嚐嚐其他幾個貼身丫頭的味道嗎?今日也算是天賜良機,
他怎會拒絕這上天的美意?

  麝月嬌軀一矮,將誘人的雙峰藏進水中,隻剩下通紅的蘋果玉臉露出水麵,
羞聲道:“你這個色狼,襲人她們去領取月錢了,隻留下我一人,想不到你……”

  話語一頓,麝月的雙眸少了三分羞窘,多了幾許調侃,道:“我早就覺得你
與襲人不對勁,這下看她還怎麼狡辯?嘻嘻……”

  “這也真巧了!嗬嗬……”寶玉並未為襲人辯解,而是緩緩遊向麝月,意圖
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你想幹什麼?”麝月終於意識到寶玉不軌的企圖,見他看清楚是自己卻色
心不改,芳心不由得慌亂起來,道:“你還不出去?我可不是你的襲人寶貝兒!”

  麝月的嬌嗔並未能阻止寶玉,甚至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意反而更加助長寶玉
心中的欲望:當寶二爺真是好呀,又一個美麗丫鬟吃醋了!

  “唔……”

  不待麝月再次嗔責,寶玉已經猶如山嶽般逼到近前,再次封住她的小嘴,讓
麝月還未出口的嬌嗔化作動人的呻吟聲,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

  兩唇相觸,麝月隻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巨響,矜持瞬間化為灰燼,隻留下
那醉人的酥麻在心房流轉。

  酥麻一蕩,緊接著變成躁熱,麝月的美乳鼓脹飽滿,峰頂那誘人的嫣紅更是
高高挺立,隨著急促的喘息顫抖不休,好似掛在枝頭迎風搖擺的兩顆紅櫻桃。

  寶玉情不自禁地一口含住那紅櫻桃,大手在麝月柔膩的酥胸還有挺翹的香臀
上盡情肆虐、猛烈揉捏。

  “啊……二爺,不要、不要……”

  麝月的臀瓣在寶玉指縫間被迫變換各種淫靡的形狀,羞得麝月嬌喘籲籲、美
眸散亂,出於處子少女的本能,她用力推開寶玉吮吸乳頭的舌頭,不料雙乳卻脹
得難受無比。

  “麝月,二爺很喜歡你,給我吧。”

  寶玉的手掌一緊,半強迫地抓住麝月盈盈一握的酥乳。

  “啊!”麝月唇角頓時飄出一縷低吟,在寶玉的揉捏下,她的乳球不再脹痛
,而是有種酥麻的快感。

  “嗯,原來是這種感覺,難怪……襲人會與寶玉偷情,啊……哦……又來啦
,好熱呀!”

  麝月理智的堤防在灼熱的情火焚燒下,逐分逐寸化為輕煙,青春的情欲洪流
猛然奔湧而出,以不可抵擋的氣勢直奔神秘的幽穀而去。

  “啊!”麝月突然咬住朱唇,但未能擋住那誘人的呻吟,一縷蜜汁衝出玉門
,她的雙腿雖然在水中,但那膩滑的蜜液依然沿著大腿內側緩緩向下流。

  刹那麝月隻覺得下體又酸又麻、又癢又脹,白晢嬌嫩的玉腿下意識微微扭動
著。

  身為花叢老手的假寶玉雙手伸入水中,摸到幾縷芳草,隨即指尖一伸,在那
誘人的玉門珍珠輕撚起來。

  “呀!”當寶玉的手捏住兩瓣陰唇揉搓時,麝月的呻吟終於化為尖叫,嬌軀
不由自主倒入寶玉的懷中,遠遠看去好像撲在男人的胯間。

  寶玉見麝月一臉紅暈、美眸蒙矓,盡顯嫵媚春情,他隻覺得喉嚨一震,再也
忍受不住欲火的衝動。

  水浪一蕩,發情的猛獸將麝月提起來,腳步一動,將麝月抵在桶壁上。

  “二爺,不……不要在這兒。”

  麝月意識到羞人一刻即將來臨,玉臉羞澀中再添紅暈,微閉著眼睛,道:
“到床上吧,我自會從你的!”

  麝月羞澀不已,可寶玉卻更喜歡這美妙的情調,一邊分開麝月的雙腿,一邊
邪魅低語道:“麝月,二爺就要在這兒占有你的第一次!”

  “唔……”

  麝月雖然沒有襲人溫順,但卻比晴雯膽小,主子這麼霸道的威脅,她有幾分
情意,也有幾分依從的芳心頓時怦怦直跳,雙手不由得緊抓著浴桶。

  寶玉沒有再耍威風,火熱的肉棒準確地找到紅潤的陰唇,在水浪的幫助下,
他虎軀一挺,“滋”的一聲,有意縮小的金箍棒刺入花徑。

  “呀--”隨著麝月私處兩瓣粉紅陰唇往內一陷,撕裂的痛楚油然而生,隨
即湧出清淚,而蕩漾的水麵上一縷血絲醒目無比。

  “麝月,等一會兒就不疼了,忍一忍。”

  處子之血令寶玉產生征服的快感,也令他心中多了幾分憐惜,肉棒插入後,
蜜穴的夾擊雖然緊窄,但他還是毅然停下動作。

  “嗚……”麝月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並在感覺到寶玉此刻的體貼後,眼中
淚水更多了。

  寬大的浴桶內,一男一女一動也不動地赤裸相擁,少女的雙腿盤在少年的腰
間上,而少年的肉棒則插入少女的蜜穴。

  水浪一直在寶玉與麝月連接的部位打轉,處子血絲逐漸淡化。

  一盞茶後,麝月覺得花心突然有股酥癢,那酥癢好似螞蟻爬行般,令她如筆
管般纖細的蜜穴越來越難受,半浮在水麵的翹臀不由得微微顫動、緩緩旋轉。

  假寶玉頓時如奉綸音,緩慢地聳動著腰身,肉棒一寸一寸插入,又一寸一寸
抽出。

  “噢……”麝月發出沒有具體涵義的顫音,其嫵媚之情絕對誘人心神。

  寶玉一隻手托住麝月的翹臀,將她修長的玉腿掛在他的雙肩上,另一隻手則
盡情揉捏著酥乳,不時用兩指輕輕夾起那脹大的乳珠。

  “啪啪……”幾分鍾的輕抽緩插後,假寶玉的“如意金箍棒”悄然放大,隨
即有如打樁機般猛烈抽插不休。

  肉體撞擊的聲音轉眼間充斥春色空間,“如意金箍棒”耍起來好似狂風暴雨
般,不停將麝月送上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欲狂潮之尖、快感巔峰之頂!

  “啊!寶玉、好寶玉、寶二爺……”麝月隨著抽插拋蕩著,並激情地狂呼道。

  麝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春潮狂湧、多少次神魂飄蕩,而十指早在寶玉的背上
抓出百十道刺目的“愛痕”。

  半小時後,小麵上己經浮滿少女的蜜汁。

  寶玉見麝月已是強弩之末,再也不堪撻伐,他為了加快最後快感的來臨,有
意催動體內情火衝擊微麻的精關,“陰陽和合”之術不但能使他久戰不疲,還能
令他隨意控製“火山”迸發,這才是真正的神奇。

  “呃!”男人一生無數次重複的悶吼衝出寶玉之口,灼熱的“岩漿”轟然射
出,悉數灌入麝月的子宮花房。

  “啊!”本已癱軟如水的麝月被寶玉的灼熱“岩漿”灌溉,立刻再次“複活”
,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叫穿雲裂空,初承恩澤的她在最後的衝擊下昏迷在極樂之境
中。

  激情過後,寶玉憐惜地拭去麝月臉上的汗珠,然後嘿嘿一笑,邪情逸趣就此
深刻在心海:嗯,難怪人們常說不同的環境會有全新的快感,下次在哪兒做愛呢?

  “啊,對了,差點忘記正事了。”

  寶玉眼睛一亮,隨即認真檢查麝月的身子,可惜結果卻令他情緒急速低落:
唉,麝月的身上也沒有五色仙花的印記,看來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中容易,這十
二朵仙花究竟在哪�?

  隨後,寶玉抱著麝月離開浴桶。

  很快,寶玉的手指就將麝月弄醒過來,房中再次呻吟流轉、春色彌漫。

  一對縱情歡愉的男女癡迷沈醉,並未察覺門外有一個嬌俏的身影悄然離去。

  竟是回來取東西的秋紋,她一臉酸意,一邊走出怡紅院的大門,一邊喃喃自
語:“難怪麝月願意一個人留下來,原來是要與二爺偷會,真不要臉!”

  秋紋越想芳心越恨,不由得連寶玉也恨上,道:“二爺也太偏心了,枉費我
對他一心一意,卻先與麝月好上,恐怕襲人與晴雯也早已與他勾搭上,奸夫淫婦!”

  心性狹窄的秋紋醋意大生,嫉妒的種子一旦撒下,很容易就會開出黑色的毒
花。

  房內,歡鳴幾番起伏,麝月又一次在極樂中昏迷。

  雲雨翻騰之際,寶玉也沒有發覺“通靈寶玉”一直散發著淡淡霞光,籠罩著
他們赤裸的身軀,不僅寶玉總是龍精虎猛,就連麝月私處的紅腫也消腫許多。

  時光悄然流逝,麝月從美夢中醒過來,眼簾微顫,如水的雙眸帶著一絲嫵媚
與慵懶,還未完全清醒,習慣性地玉手微伸,然後舒展腰肢。

  “啊!”突然麝月驚叫出聲,原來她的手指摸到一個火熱的物體,她隨即偏
頭一瞧,竟見一個赤裸的男子背對著她。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寶玉被尖叫聲驚醒,翻過身來,關心地將麝月擁
入懷中。

  麝月這才看清楚寶玉的麵容,由於嬌軀的移動牽扯到下體的“傷勢”,明顯
的刺痛終於喚回她的記憶。

  羞人的畫麵在腦海中連續回放,不堪如此“刺激”的麝月隻覺得心房一熱,
借勢偎入寶玉的懷中,布滿紅霞的玉臉藏在寶玉的胸前。

  不明情況的寶玉還以為麝月情動,欣喜之餘,不由得“狼性”大發,下身的
異物再度昂首挺胸、“殺”氣騰騰。

  寶玉的陽根一彈,重重抵在麝月的小腹上。

  麝月嬌軀一抖,又羞又怯,語帶哀求道:“二爺,我不行了。”

  寶玉雖對麝月欲大於情,但天性多情的他麵對美女總心軟萬分,見麝月一臉
驚駭與不安,心中升起憐愛之情,道:“寶貝兒,別怕,這隻是自然反應,誰叫
你這麼漂亮呢?嘿嘿……放心,我會等你完全恢複後再好好……”

  麝月沒有晴雯的膽大,但卻比襲人更潑辣,寶玉調侃加調戲的話音未完,她
伸手狠狠地掐住寶玉的大腿,製造一連串漂亮的花朵,嬌嗔道:“你這個大色狼!”

  “啊!”“大色狼”一邊慘叫,一邊反擊。

  一對歡情男女你攻我守,開始嬉戲,若不是麝月先前“受創”過重,此刻必
然又是一場天翻地覆的大戰!

  笑鬧過後,寶玉擁著麝月,令麝月心房一暖,又一次倦意襲來,躺在寶玉的
懷中,幸福地閉上美眸。

  當襲人諸女回來時,兩個偷情男女已經各自回到房間。

  見襲人與晴雯看著月錢滿心歡喜,並沒有奇怪的反應,而秋紋表麵上也很正
常。假寶玉得意一笑,還以為偷情的手段有多麼精妙,全然不知她們走進房間時
,瓊鼻都不由得顫了顫。

第四章:薛蟠相邀
  第二天,寶玉拜見賈母過後,風流多情的心想起金釧兒:已經有好幾日沒有
見到她,還是趁早將她討到房中才好,要不然真怕生出事端。

  嗯,怎麼樣才能找到好機會呢?通常母親應該不會同意,而且賈政離家時還
特別對她有所囑咐,不許自己沈迷男女之情!寶玉腦海中百轉千回,可他費盡心
思也沒有想出好主意,隻得強自抹去心中煩亂的思緒:唉!不想了,先去看她再
說。

  “二爺!”這時,一個小廝從遠處奔來,額上的汗水表明他已經找了寶玉很
久,道:“薛大爺派人送帖子來,約你現在去天上天吃酒,那�可是金陵最出名
的酒樓。”

  “薛蟠?”寶玉眼前浮現薛蟠驕橫的麵容,心想:想不到這家夥還真將自己
的話放在心上,但該怎麼辦呢?一方是情意綿綿的金釧兒,一方是官商世家的薛
蟠,雖然我看不起薛蟠這種家夥,但對薛寶釵可是大有幻想,怎麼能輕易得罪未
來的大舅子呢?

  “二爺,你去不去,要不小的幫你推掉!”這小廝自小就是賈寶玉的書僮,
知道主子一向不喜結交薛蟠那等俗人。

  “不用。”寶玉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道:“你與薛府來人
說我等一會兒就到,另外馬幫我備好!”

  “是!”小廝微感詫異地望了寶玉一眼。但寶玉話語雖然平靜,但卻隱隱透
出不可抗拒的氣息,使得小廝湧到嘴邊的話立刻吞下去。

  小廝走後,寶玉快步走向王夫人的居所。

  原來寶玉要讓金釧兒與他出府,既可赴薛蟠之約,又可一路上與金釧兒卿卿
我我,自是兩全其美。

  也許是天公作美,寶玉到時王夫人竟然不在,而金釧兒正躲在樹蔭下無聊地
數螞蟻,不過那些小螞蟻卻一個個全變成“討厭”家夥的名字。

  一番驚喜與癡纏後,寶玉半含著金釧兒的耳垂竊竊私語,讓金釧兒高興得忘
記推拒他那不老實的大手。

  金陵,天上天的大門前。

  “兄弟,你讓哥哥我好等啊!”寶玉剛勒馬,薛蟠已迎上前。

  “大哥的邀請小弟怎敢怠慢?隻是有急事耽擱一會兒,還請大哥原諒!”寶
玉神情親熱地上前與薛蟠把臂相握。

  “兄弟,這位是……”薛蟠少在賈府走動,自然認不出在寶玉身後女扮男裝
的金釧兒。

  “嗬嗬……”寶玉未語先笑,然後低聲在薛蟠的耳邊說出實情。

  “哈哈……”薛蟠本就是出名的浪蕩公子,聞言不禁生出知己之感,更覺得
寶玉親近無比,道:“寶玉,你不愧是我薛蟠的好兄弟,早該如此了!”

  話語微頓,薛蟠一拍胸膛,道:“兄弟,你飲酒不忘美人,幸好哥哥我也不
差,等會兒也讓你見一見。”

  “大哥的美人定然是絕色,才能與大哥這英雄相配。”

  假寶玉來到這紅樓世界後,除了一幹美人之外,還沒有交到一個損友,此時
不僅對薛蟠好感大生。

  寶玉與薛蟠相談甚歡,並肩走進天上天,一直走到貴賓廂房。

  隻見廂房內坐著一個俏麗的女子,她一見有人進來,嬌軀一閃,就欲進入後
廂躲避。

  “香菱,快來見過寶兄弟,自家人講那麼多禮數幹嘛?”薛蟠見寶玉帶著金
釧兒,他自不願讓寶玉以為他“小家子氣”。

  寶玉聽聞“香菱”兩字,不由得心中一跳,腦中迅速轉動:對了,她不就是
那個自幼被拐,後來被賣入薛家,成為薛蟠侍妾的“甄英蓮”嗎?老廖還說過,
她最後是在薛蟠的蠻橫淫虐下悲慘死去!

  “見過寶二爺!”輕柔的話語喚醒沈思中的寶玉,隻見雙十年華的香菱矮身
一禮。

  雖然香菱見過寶玉一、兩麵,但卻從未與他真正接觸過,此刻在薛蟠的命令
下,隻得強忍著羞澀,玉臉微紅地拜見寶玉。

  寶玉凝神一看,覺得果然名不虛傳,香菱那細滑紅潤的肌膚如玉石般光澤流
轉,略顯清瘦的麵容上,一雙美眸黑漆明亮,一抹淡淡的輕愁隱約可見。

  目光如炬的寶玉急忙拱手還禮,見香菱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怨懟,聰明
的他隱約猜到對方心思,不由得語帶歉意,真誠地說道:“都是我不好,累著姐
姐了!”

  薛蟠粗人一個,絲毫不明白寶玉話中的意思,問道:“兄弟,你說什麼話,
讓她拜見一下為什麼會累?”

  靈慧的香菱自幼飽經磨難,但也讓她閱曆大增,微一細想,就明白寶玉話中
所指,不由得內心感慨萬千:寶二爺竟然如此通情達理、體貼入微,鴛鴦她們怎
麼說他是一個草包?

  假寶玉挺直腰身,意念一動,對金釧兒道:“釧兒,你陪姐姐四處走走,我
要與蟠大哥吃酒聊天,不喜歡有人打擾。”

  金釧兒也是聰慧伶俐的丫頭,主動握住香菱的手,兩女並肩走出廂房。

  臨走之際,香菱忍不住感激地多看寶玉一眼。

  “兄弟,今日你我不醉不歸!來,幹杯!”薛蟠哪�有心思管香菱在想什麼
,拖著寶玉就走向酒桌。

  當日落西山、紅霞滿天時,寶玉與薛蟠都喝得有八、九分醉意。

  結帳時,寶玉一伸大手,語氣很堅定地道:“蟠大哥,這兒是金陵,我是東
道主,你一定要讓我付帳,不然我不交你這朋友。”

  “好,好兄弟!”薛蟠對寶玉的豪情歡喜無比,一隻手撐著酒桌,另一隻手
指著寶玉,道:“錯……錯啦,他們以前對你的評價都錯啦,好兄弟!”

  雖然寶玉慷慨激昂,但金釧兒看過帳單後,玉臉卻迅速發白,走到寶玉的麵
前,小聲說道:“二爺,咱們帶的銀子不夠。”

  “啊!什麼?不是剛領月錢嗎?”寶玉不是沒有聽清楚金釧兒說的話,而是
不敢置信,因為他可是榮國府的寶二爺,怎麼會沒有銀子付帳?

  金釧兒又小聲說了一遍,末了,有點埋怨地道:“你的月錢都是襲人在保管
,再說,就算全在你身上,也不夠這頓酒錢,這�可是金陵最貴的天上天。”

  “那你立刻回府去帳房取錢。”

  “我的二爺,臨時取錢要很多人同意,你以為我是管事的璉二奶奶呀!”

  “這……”寶玉的臉脹得通紅,尷尬之色比酒勁厲害多了。

  薛蟠聽到寶玉與金釧兒的對話,哈哈一笑,走上前來,道:“兄弟,你的情
大哥領了,你的情形我也知道,這頓就讓大哥付帳吧,薛家對外的營生可是大哥
我負責。”

  寶玉的臉色再次通紅,他喜歡豪爽,但沒有豪爽的本錢又怎麼能豪爽呢?

  薛蟠隨手扔出一大疊銀票,隨即與寶玉腳步飄浮地行出天上天,而金釧兒與
香菱則擔憂地緊跟在他們身後,就生怕他們跌倒。

  “兄弟,我今日太高興了。”分別之際,薛蟠親熱地拍著寶玉的肩膀,大笑
道:“我還怕你不來,所以沒有邀請其他朋友。改日我將其他兄弟都邀來,咱們
再熱鬧、熱鬧!”

  “好,就這樣說定了,不過下次一定得我請客!”

  寶玉滿臉通紅,同樣重重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不料竟將薛蟠拍翻在地。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嗬嗬……”寶玉嘻笑著上前提起薛蟠,然後詫異地
望著雙腳淩空的薛蟠,道:“你怎麼這麼輕巧?”

  薛蟠本已有九分醉意,再加上寶玉的一掌令他七葷八素,直到寶玉將他放至
地麵他也沒有弄清情況,還以為是酒醉才會輕易倒地。

  在一旁的金釧兒與香菱則驚愕得瞠目結舌,她們沒想到寶玉這秀氣的公子哥
兒,竟然會如此有力。

  寶玉與薛蟠又說了幾句醉話後,寶玉就身子歪斜地爬上馬兒,並把著有點害
怕的金釧兒絕塵而去。

  行至中途,晚風一吹,頭熱眼赤的寶玉才稍微清醒一點,低頭望了望懷中的
金釧兒,不禁生出愧疚之心。

  原本寶玉想帶金釧兒出來遊玩一番,不料卻與薛蟠喝了一天的酒,浪費這大
好光陰,而金釧兒卻對此毫無怨言,這讓寶玉感到更加慚愧:我都喝得醉醺醺,
就算想與她談情說愛都不行。

  突然寶玉腦中靈光一閃,想起“通靈寶玉”,心想:警幻仙姑不是說這是一
塊什麼渾沌時期的法寶嗎?那應該能解酒吧,嘿嘿。

  用上古神器解酒?五色神石哭了……

  寶玉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意念一動,體內那股奇異的“熱流”開始運轉,頃
刻間,他已是神清氣爽、雙目明亮。

  寶玉不由得欣喜若狂,連昨天偷香竊玉時用意念開門的情景也回想起來,心
想:難道自己已經有法力了?

  寶玉的心窩頓時怦怦直跳,他試探著“命令”法力運行到指間,然後學那些
高人術士兩指一並,指向路旁一棵大樹,還有模有樣的一聱大喝:“倒!”

  隻見風吹樹葉嘩啦啦地響,可百年古木卻毫無變化。

  寶玉突兀的行為沒有“嚇倒”大樹,反而嚇了金釧兒一大跳,嬌嗔道:“二
爺,你想嚇死我不成?討厭!”

  仙法不靈光的寶玉一臉微紅,尷尬地笑了兩聲,隨即一提韁繩,二人一騎在
暮色中迅速遠去,消失不見。

  “虛驚一場”的大樹在涼風中揮枝舞葉,似乎比出不屑的中指,蔑視小小人
類的癡心妄想。

  然而下一刹那,一股大力突然在樹身內部爆炸,“砰”的一聲,百年古木斷
成兩截,它忍不住一聲悲鳴,咒罵道:“他媽的,這是什麼法術呀?現在才發作!
哎喲,完蛋啦!”

  金陵城內,夜市街道上。

  寶玉與金釧兒下馬步行,一對情人一邊說著綿綿情話,一邊在小攤上討價還
價,體會著平凡人家的真實人生。

  直到明月高懸,寶玉與金釧兒才意猶未盡地走回賈府。

  依依不舍的金釧兒在分別之際,羞紅著玉臉問道:“你何時才向太太討我呀?
萬一這件事兒提前被太太知道,我可就遭罪了。”

  “好釧兒,你放心。”寶玉溫柔地輕擁金釧兒,話鋒一轉,語帶不滿的說道
:“都怪父親,臨行時說我未得功名不許納妾,母親一向聽從父親的意思,唉!”

  “我也明白,但就算不能做妾,做你身邊的丫鬟我也願意。”金釧兒柔情萬
千地偎入寶玉的懷中,側頭傾聽意中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送走金釧兒後,寶玉一邊走向怡紅院,一邊想起今日兩件丟臉的事情:法力
不靈,是動門道術隻適於做床上運動,還是自己靈力不足呢?嗯,看來要加緊練
習,當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嘿嘿……

  還有就是付酒錢的事,就算寶玉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臉上無光,心想:堂堂寶
二爺竟然沒錢付帳,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不過要怎麼賺錢呢?
就算向賈府要,但根據丫鬟們所說,要到了也不可能想怎麼花就怎麼花,更別說
像薛蟠那樣尋歡作樂、一擲千金。唉,真他娘的,要是……啊,對了!我為什麼
不做生意呢?我可是來自現代的知識分子,嗬嗬……像賈家這等官二代要掙錢還
不是手到擒來?

  “二爺,你可回來啦!”

  襲人的呼喚喚醒沈思中的寶玉,眼底的金錢之光頓時化為熊熊欲火,心想:
掙錢還沒想到具體方法,那就先當個勤奮學生吧!

  一夜春色,“陰陽和合”再現神奇,而“通靈寶玉”上流轉的五色霞光再次
微不可察地黯淡一點點。

  當寶玉穿戴整齊來至賈母的居所時,賈母正坐在外間炕上吃著早點,而身材
高挑的鴛鴦則側立在賈母身後,細心地為賈母按摩。

  “寶玉,過來讓老身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才一日不見,你怎麼變得更俊
了?嗬嗬……”賈母寵溺地將寶玉拉到炕上坐下,慈祥的目光帶著明顯的詫異。

  “是老祖宗想念我吧!”寶玉乖巧地坐在賈母身旁,極力假裝純真地道:
“孫兒再怎麼變,也還是老祖宗的乖寶玉。”

  “嗬嗬……”賈母受用的笑道:“好了,去向你母親請安吧!對了,我這�
有幾道好吃的糕點,一早就想送去給你母親,趁便讓鴛鴦與你一道過去。”

  寶玉聞言,下意識望向一直靜立未語的鴛鴦,見其有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一
臉平靜,既無喜色也無怨言,不由得略感無趣。

  當寶玉兩人行出頁母的居所,時辰尚早,晨間的朝露還未完全消失,在早起
鳥兒的歡叫聲中,隨風送來道旁花草的縷縷芬芳。

  寶玉身處在其間,享受著鳥語花香的人間美景,一股“賈寶玉”的本性不由
得浮上他心海。

  “鴛鴦姐姐,我幫你拿食盒吧!”

  “二爺,你我分為主仆,叫我名字就是,鴛鴦不敢當‘姐姐’二字。”

  鴛鴦露出禮貌性的微笑,卻更顯她與寶玉之間的生疏,隨即鄭重地說道:
“你是一個好主子,但卻不是我心中喜歡的人,請以後人前人後都不要隨意調笑
,奴婢隻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子,不管他是什麼身份!”

  鴛鴦一衝動,竟將心中所思所想全都說出來,不由得緊張地環視著四周。雖
然這番話不算離經叛道,但也可說是驚世駭俗,要是被那些多嘴的婆子聽到,肯
定會惹出很多是非。

  寶玉意外地愕然呆立,擁有現代人靈魂的他,覺得這番話語很熟悉,還有點
親切,不過因為身在局中,他被一個女人這樣輕視,頗覺不爽。

  自尊在寶玉的心海浮動,但他卻禮貌地微笑道:“鴛鴦姑娘,你真讓我刮目
相看,我向你保證,從現在起絕對尊重你的意見,絕不對你起任何歪心!”

  “謝謝二爺!”鴛鴦愣了一下,這才驚喜回禮,她沒有想到有人讚賞她這想
法,而且這人還是寶玉。

  在這一刻,鴛鴦終於完全相信金釧兒所言--寶玉完全變了,再也不是以前
那個繡花枕頭、爛草包!

  就在鴛鴦心弦微妙變化時,寶玉臉上的笑容更加瀟灑,突然話鋒一轉,道:
“鴛鴦姑娘,你似乎誤會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姐姐隻是我對你們的
尊稱,並沒有別的意思,哈哈……”

  鴛鴦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覺得遭到強烈的嘲笑,而且這嘲笑還令她難以反
駁。

  寶玉頓時覺得渾身舒暢,隨即帶著一身男兒傲氣加快腳步走向前方,再也不
想搭理鴛鴦。

  高傲的鴛鴦咬住朱唇,看著寶玉挺拔的背影,她輕哼幾聲,隨即也加快腳步。

  一時之間,寶玉與鴛鴦走在同一條路上卻相對無聲,有如陌路人。

  “寶玉!”金釧兒的歡聲迎麵而來,鴛鴦雖然就在寶玉身後,但金釧兒的眼
中卻隻有情郎。

  鴛鴦心神紊亂,下意識加快腳步想遠離這一對情人,不料慌亂之下她踩到一
顆圓滑的小石子,整個人不由得向後,後腦杓正對路旁的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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