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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暴力虐待]《命運三部曲》第一部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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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18 16:3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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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突變

  那一年我二十九歲,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妻子比我小二歲。有兩個小孩,
一個男,一個女。男孩八歲,在大學讀書;女兒六歲,剛考上本市的一所重點大
學。妻子漂亮,賢惠,對我非常體貼。

  我也生得眉清目秀,熟悉我的人都講我生了一幅女人相。年青剛結婚時,妻
子要與我反串角色照一張結婚照。她把我化妝打扮,穿上婚紗,套上假發。她自
己穿上西服,裝扮新郎。妻子是一個大個子和我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六八。照
片放大後,妻子仔細看了看,又和原來一張結婚照新娘打扮的她反複比較,帶著
女人特有嫉妒口氣說:「你要真是女人,可比我還漂亮。」所以我們一對兒女長
得也非常清秀,人見人誇。

  我與妻子情投意合,家庭融合。我們心情很開朗,即使生活上遇到困難,生
意上碰到波折,我們都一笑了之。再加上我們生活上無不良嗜好,起居有規律,
飲食節製,又經常科學服用天然保健品,所以我們都是快三十歲人了,看起來隻
有二十多歲,與子女在一起,不知內情的還以為是兄弟姐妹在一起呢。

  我二十歲離開單位,辭職自辦公司。在單位主管保健品出口生意,熟悉了這
項業務,了解產地、收購、生產各環節;再加上我有良好信譽,近十年來生意做
得很紅火;也有了相當的資金積累,一切都很順利。女兒上大學,生活己完全自
理。

  妻子在家十分空閑,我就與她協商,將現有生意全交給她經營,公司由她充
當法人來管理,我去開發新的天然保健品。

  她知道開發新的天然保健品,要長年在外出差,而且去的地方都是一些不開
化相對落後山區,那些地方法製不健全,黑社會勢力雄厚,有一定風險。故她認
為,守住現有業務就可以了,不必去冒險。

  我認為,我外出做生意多年,對外界各方麵情況比較了解。國家通過幾十年
的建設,目前己非常富裕。就是再落後的地方,也沒有吃不飽飯的人,更沒有土
匪,現在人們最關心的是健康長壽,我們經營的保健品是最熱門商品,更新快,
國內外市場競爭都非常激烈;若不進則退,死守現有品種,肯定沒有出路。同時
人活著就要有目標,否則生活就失去意義,她也知道我是一個上進心極強,有事
業心的人,最後同意了我的意見。

  開發不到一年時間,我就創新了七八個品種。其中以原始傳統天然材料生產
的,市場反映最好。我幾乎是長年不回家,與家�主要通過互聯網聯係。她在家
也忙得天昏地暗與單純持家時大不一樣,無精力過問我,也很少打電話給我,關
心我的日常生活。我等於又過起了單身漢的生活,我這才發現她不僅在家庭是個
好主婦,在事業上還是個女強人。

  有一次,聽人介紹某省某市山�生長一種俗名叫長生果的東西,出產這種東
西的當地人常常食用這種果實,終生無疾;百歲以上老人隨處可見,而且耳聰目
明。該市還有水平很高的生命研究機構和醫院,開發這種保健品條件相當好。

  這�深入內地,離家有數千�遙遠,山區通訊不便,與家�聯係困難。隻有
在錢用完時才與家�聯係,將款彙到我臨時開立銀行戶頭上,所以我日以繼夜地
工作努力,在最短時間拿出產品。

  終於二個月後研製出首批提取原液,自己服用感覺很好,皮膚感到收緊,變
細光滑。我準備帶這近1000克樣品,回家先開發產品,這時發生了一件想不
到的事。

  我剛到這�不久,就發現有人跟蹤我。我當時心想,我在當地沒有熟人,也
沒有與人糾紛,身上也沒多少錢,找我這種書呆子沒價值。

  隻有一次,當地人找了我一點小麻煩。有一次在旅館,一個當地衛生防疫管
理官員模樣的人在旅館主人帶領下,來到我的房間,通知我去醫院作體檢。聲稱
外地流行一種傳染病,為防止波及到該市,外來人員全要做體檢。當時就把我帶
到醫院,責令我交了一筆費用,從抽血到CT,作了全麵檢查,並通知我,第二
天上午十點,來取結果。

  第二天上午我有急事外出,上午八點趕到醫院,想早點取了結果。就走到了
體檢辦公室,發現胸前佩帶『主任』標牌的醫生前沙發上坐著兩個男青年,正是
經常跟蹤我那些人中的兩個。我連忙閃過來,沒有讓他倆看見我。又向�看了一
眼,隻見主任手中拿著編號為九號的體檢單,與他們交談。主任看見有人張望,
走到門前,將門關上鎖起來。我把耳朵貼著門,偷聽。

  「這個人體質與我們帶來資料是否差異很大?」兩青年中一人在問。

  「差異肯定是有,不可能有完全一樣的人。」主任回答說:「但這個人的檢
驗數據,與這幾年尋找過幾千人都不一樣。與貴方資料吻合點最多,也就是說排
斥性非常小,接近同卵雙生。在目前技術條件下,隻要稍稍采取一點技術措施就
行了,這完全是有把握的。但可惜這人是疤痕性體質反而在這方麵要考慮周道一
點。這個問題在目前科技水平是一個小問題。總之,這個人材料很難得呀。」

  「這個人健康怎樣?」

  「基本可以,很健康,缺點是年齡偏大,要相差二十多年。不過男人這是生
命最旺盛時期,男女年齡相差大,後代健康聰明。」

  「那就謝謝了。」

  「說謝還早呢。不過你們最困難任務總算完成了,恭喜了,老板獎償你們,
別忘了請兄弟客。」

  「那我們告辭了,老板急等消息。」

  「告訴老板結果剛出來,從後門走,馬上病人要來了。」

  我聽見他們談活,感到有些莫明其妙。

  九點五十分體檢室開門,那個主任己不在了,工作人員將表交給我。我看了
結論,體檢無異常發現就放心了。順便看了一下編號,發現是九號,就是主任手
拿的那一份。心�有些奇怪,但要趕路也不多想了。

  正巧醫院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我跳上去趕到旅館,整理行李,準備出發。

  這時旅館老板走進來,關切地問我體檢情況。我放下行理,請他坐下。他看
我忙得滿頭大汗,說:「出門在外,不能太性急。」

  說完,他用水瓶的水給我倒了一杯,叫我先去洗手間洗個臉,抹抹汗,再喝
點水,他去給我辦退房手續。我將住宿卡和房費交給他,他就出去了。

  我去洗手間洗了臉,很快收拾好行李。杯�水也涼了,我忙了一上午,沒有
喝上水,一口氣將水喝完。喝的時候,感到今天水有點怪味。喝完水,剛放下杯
子,旅館老板就走進來,將發票交給我,把我送到大門口。

  送我來的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那兒,我向旅館老板告別後,鑽進汽車就走了。

  我向司機講了一聲到汽車站,車就開了。

  過了一分鍾,我感有點惡心,頭昏。接著人昏沈沈地睜不開眼睛。突然,轟
的一聲,身子一震,人猛然向前栽,碰到前麵靠背上放的濕毛巾上。我立即意識
到出車禍了,隨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  病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慢慢蘇醒了,睜開眼,眼前看見是一片雪白。

  原來是病房。牆,床,被單一切都是白的,房�放滿了各種白色儀器。用手
摸摸,除了四肢,全身纏滿了白繃帶,頭,脖子,特別是胸,腹,下身鑽心的痛
疼。左手還掛著吊水,頭腦一片空白,我現在到那兒了?

  漸漸有了頭緒,啊!我是乘出租車到汽車站,遇上車禍。想到這�,頭又發
昏,又睡著了。再醒來時,發現床前站了好多穿白衣服的人。我現在清醒多了,
想說話,但嗓子�痛,發不出聲。

  看來這都是醫生,我聽見他們在議論,這個人情況比那個好,體溫己正常。

  說明排斥反應己消失,也沒有炎症。

  一個醫生看看我的臉,高興說:「看,他蘇醒了。」

  這時一個年老醫生上來,翻翻我的眼皮,說:「很好,一切正常。注意,房
間要嚴格消毒。嚴禁無關人進出。病人七天內嚴格禁食,禁止喝水和禁止講話。

  一切營養素都通過靜脈輸進。護士24小時值班,儀器24小時監控,有異
常情況,隨時報告。這七天是手術後期護理關鍵。」

  以後七天�,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渾身疼痛慢慢減輕,作息也逐漸正常。

  夜晚能睡眠,白天很清醒。就是嗓子發不出音。

  第八天,護士將我移出這間特別護理病房,到一間單人病房,房間�沒有儀
器,而放著電視機。並且開始吃些流質。

  上午十點,來了很多醫生,護士將繃帶全部撤掉。他們仔細檢查了刀口,生
長愈合很好。在刀口上又抹上一些藥膏,據他們說,這種藥膏是一種最新生物製
劑,能有效防止疤痕生成。半年後,開刀痕跡幾乎能完全消失。全身繃帶換成新
的,下身導尿管重新更換。護士在換繃帶時,將我全身洗擦一遍,人感到舒服多
了。

  下午,在住院醫生陪同下,來了一位交警官員和一位保險公司職員,來向我
介紹情況。

  交警官員說:「十五天以前,你乘的出租車與另一輛疾駛的轎車發生撞車。

  在兩車相撞前,出租車為了避讓,向左邊急轉方向盤,但未讓開。轎車速度
太快,撞上出租車後部,將你撞傷。由於搶救及時,到醫院開刀保全性命。由於
小轎車駕使員反道行駛,違反交通規則,所以承擔事故全部責任。」

  保險公司的職員接著講:「這兩部車都買有保險,你住院治療期間一切費用
由保險公司承擔。但傷愈後,按保險合同規定不再承擔後續康複期醫療費用。

  保險公司按合同給一定經濟補償。保險公司應承擔的費用,委托醫院掌握使
用。」

  最後住院醫生介紹我的傷情說:「你頭,頸,胸,腹部和下身是嚴重扯裂性
撞傷,特別是胸部,腹部扯裂到胸,腹腔,下身陰莖和睾丸全擠碎,己經無法修
複,隻能切除;今後可能不能過性生活。頸部氣管撕裂,作了修補,隻有神經完
全恢複,才能說話。大出血,若非及時搶救和現代先進醫療技術,否則早回天無
術。」

  又介紹說:「你的手術進行了二十六個小時,手術輸血量是你自身血量四分
之二。當然大部分血是將你流失的血回收,血液淨化再輸回體內的。手術後會長
時間有不適感。但神經生長好,互相接通後,不適感就會消失。」

  交警又拿來一包東西交給我,說:「這是你的物品,請清點。」

  醫生最後講:「你的治療已進入後期,一切都很順利。但以後康複治療非常
重要。這關係到你今後生活質量。治療結束後,不要作激烈活動,乘車移動不要
超過一小時,步行不要超過一公�,以防內外刀口迸裂有生命危險。當然經過一
段時間康複治療,完全可以恢複到車禍前狀況。」

  我聽了醫生敘述,特別失去了性器官,心�很悲哀。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嗓
子發不出聲。他們交代完了,叫我安心養傷。告辭走了。

  我打開行李,物品都在。看到那瓶長生果提取液,我想,我隻有先享用,我
幾乎付出生命代價的勞動成果了。

  故我每天定時定量服用它。又過了二天,繃帶全解除了,醫院又將我移到一
個雙人病房。除了每天在刀口抹藥膏外,沒有進行其它治療。我想可能是長生果
和藥膏同時起作用,刀口很快長得除了色稍淺一點,同周圍皮膚完全一樣,連醫
生和護士都認為是奇跡。胸部原來毫無感覺,麻木的皮膚,慢慢有了針刺一樣痛
感,乳房部位兩塊鬆弛的肉塊,也有了冷熱的感覺。

  但我認為乳房比車禍前大,我曾指給醫生看。他們認為是手術期大量使用激
素造成的,正常後會變小和原來一樣。

  又過了兩天,導尿管也拔了。護生叫我學習蹲下來小便,開始很不習慣,後
來也習以為常。同房的病人是一位年青小夥子,也是車禍動手術住院。他的家看
來很有勢力,每天來看的人很多,他父親是當地一個規模很大私營公司老板,為
人看起來很熱情。

              第三章  困境

  住院八個月後,醫院告之,我的錢全用完,叫我設法籌錢,否則中斷康複治
療。

  主治大夫對我說:「目前正處在康複關鍵時期,還要治二個月,現在出院,
肯定今後會有不良後果。但治療費最少要五萬元。」

  我將我剩下全部現金六千多元,都拿出來給了醫院,維持治療,餘款我另設
法。我目前情況我不想告訴家�,這樣對她們打擊太大。怎麼才能湊夠這樣多的
錢呢?我真急壞了。鄰床病人的父親見狀,主動援助我,他向醫院擔保,費用由
他暫墊,我非常感謝。

  又過了二個月,身體恢複非常好,若不細心觀查,幾乎看不出開刀痕跡。而
且逐步能到戶外鍛煉。醫生講我恢複得出乎他們意料,但我自己明白,身體還很
虛,不同車禍前。手腳沒力氣,腰瘦細了一圈,原來是二尺四寸腰圍,手術後不
到一尺八寸。原來褲子的褲腰變得肥大,皮帶重新打眼,才能將褲腰紮緊。

  但胸部反而變大,特別是乳房,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不同以前,手術前身上
都是肌肉,現在全是軟綿綿的肥肉。

  特別是腹部,近四個月來總是隱隱痛,而且總是從新開的尿道口流出黃水,
後來幾天還流出血。每隔二十來天就要犯病一次,犯病時是乳房脹痛,手都不能
碰。我心�非常害怕。我不敢告訴醫生,怕要花費更多錢,我已經負債了。好在
體溫正常,心想不會有多大危險。熬了二五天,果真沒事了。

  並且每發一次病,我發現乳房都要長大一點,乳頭不但沒縮小,反而變得更
大,更突出,顏色變得更深。犯這種病四個月後,乳房長大得超過一般婦女,弄
得我在別人麵前不敢穿單衣,在醫院拿一些繃帶,將乳房捆得緊緊的,盡可能使
胸部扁平一點。

  頸部刀口完全好了,病房沒有鏡子,我也不知恢複怎樣,反正用手摸,很平
滑。原來凸出的喉節沒有了,可能手術時切除了。脖子感覺比原來細多了。有一
次向護士借了一根軟尺,量一下,原來是一尺二寸,現是九寸。我想我肯定變得
怪模怪樣的,今後怎樣見妻子,兒女。

  自從住院後,己十個多月,從未跨出醫院一步。住院前忙於業務二個多月未
理發。住院後缺錢,為了節省我又未理發。頭發長的披到肩頭。反正現在男人留
長發,見多不怪。但我每周清洗,保持幹淨。

  目前各方麵恢複更好,更快。我幾乎天天到房外跑,跳,做操。嗓子也能發
聲了,不過嗓音變了,變得很細,同小孩說活一樣。反正在這座城市�,誰也不
認識我,我也不怕見人。

  有天洗澡,我衝洗尿道口,摸到一個小肉包。我心�一驚,不是長腫瘤吧。

  用手用力摸了摸,突然身上如同觸電一樣,有一種過去做愛時射精時那樣快
感。整個人發軟無力,乳房發脹,乳頭變硬。這是怎麼回事?我想這可能是殘餘
陰莖吧。

  以後常常這樣做,尋求刺激。但做後,又後悔,心�十分矛盾。

  看來,我很快要出院。我這模樣,再不想回家見家�人。首先要找一個工作
養活自己,再掙錢還債。

  出院前一段時間,天天跑職業介紹所。但看我手無縛雞之力樣子,想找一個
工作很困難,即使能找到的,不是工資太低;就是工作生活條件太惡劣。

  有一天我找到一條冷街,人很少。但發現有一條巷子人進入不少,到那條巷
子一看,這�還有一個職業介紹所,門麵不大,進出人很多,而且都是打扮花枝
招展小姐。進去一看,�麵很大。

  我走進辦公室,對工作人員講述要求,那知他連聽都不想聽,說:「這�沒
有適合你的工作。」

  我纏著他。講述我的不幸遭遇,當講到同病房病人的父親為我擔保時,另一
張大辦公桌一個胖子,叫我到他那邊去談。這位工作人員聽見,立即站起來,必
躬必敬地說:「是,老板。」他把我領到胖子對麵一張空椅子上坐下等他向話。

  這位老板不問別的,隻問同病房病友父親模樣。然後說:「你稍等,我去打
個電話。」

  他到�麵一個小房間�,打了很長時間電話。出來對我說:「有一個地方可
用你,工資高,可簽二年以上合同,不知你是否幹?」

  我到處找不到工作,吃飯都成問題,己無路可走。連忙說:「幹,幹。再苦
也幹。」

  他笑了,說:「不要把活說早了,到地方再說吧。」

  他帶我到外麵上了一輛小車,對司吩咐幾句,車就開走了。

  出了城,司機停下車,交給我一個黑布套,叫我套在頭上,睡在後排的座位
上,不要起來。並說:「這是商業秘密,他們的委托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地
址。」


              第四章 新職業

  車子開了很長時間,最後停下來。司機叫我拿下頭套,下車。

  這是一座灰色大樓,掩在高大樹叢中。走進大樓,上了電梯,來到八樓。看
見一個模特兒招聘處。司機送我進去就走了。

  一個留長頭發的四十多歲男子,手臂上刺了一條青龍,坐在一張特大辦公桌
後。他示意我坐在一條大沙發上,然後告訴我,他們主要招聘男女演員,上演特
別受中產階層歡迎的戲劇和小電影。一般演員月收入在2000元以上,生活費
用,服裝,日用化妝品,住宿全包。

  我想這條件別的地方難找。我對他說:「我願幹,但不會演戲。」

  他笑著說:「這可以訓練。」

  他順手遞給我一本劇照,我翻了翻,發現除了正常演出照片外,更多是男男
女女赤身裸體,一絲不掛;還有繩捆索綁,腿鐐手銬,披枷帶鎖,倒吊鞭打。

  我指著這些照片,對他說:「這也是演戲?」

  他說:「是的,這類叫奴役節目,英語簡稱叫SM,是最受歡迎節目。在西
方和日本有幾十年曆史,在中國也才十幾年,我們希望你能演這類節目。它工資
高,起點6000元。我們可以一次性替你償還全部債務,再分兩年從你工資中
扣除。也就是說,要訂兩年合同。」

  「演出時是真捆,還是同一般電影�那樣做做樣子?」

  「這可不是做樣子,不但是真捆,而且是緊緊捆綁。不過你放心,一方麵捆
綁是講科學的,有專門捆綁技師,捆得緊,但不傷身體。另一方麵你要鍛煉,增
加身體柔軟性。」

  我覺得怪有意思,我從未被別人綁過,不知被綁起來是什麼樣子。可能好玩
的很。另一方麵,來錢快,能盡快擺脫目前困境。這樣就答應下來,簽了二年合
同。

  男子拿起合同對我說:「你不用回去了,醫院的一切手續和債務由我們去清
算。醫院�的個人物品,我們給你暫存處理,這�用不上。你的日用品,衣服,
分配給你的房間�全有。你欠多少債務,打個條子給我就行了。」

  辦完手續,他打了個電話,來了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叫她領我去我看看住宿
房間。並讓我沐浴洗塵。

  這女人帶我下了樓,來到後門。樓房後麵是草坪,一條小路通向後麵山穀叢
林中。

  我們上了一輛小車,往山中開。穿過山溝,樹林,村舍,多次越過山溝中流
出的一條條清清小河。

  約行了二十�到了一處別墅,這是一個二層小洋房,看陽台上養的花,就知
道大部分房間都住了人。

  她不聲不響地引我走上二樓,打開一間房。�麵豪華,漂亮,房門邊衣櫃�
放滿了各式華麗性感女裝。�麵是臥室,從微開門縫中,隱隱看見一個巨大梳妝
台在�麵。我估計是她的房間。

  她叫我快脫衣服,衝澡。說完她到浴池�調節水溫。我真不好意思在一個女
人麵前脫衣服,就站在那�。

  一會兒她在�麵叫:「快進來!」見我無動靜,就跑出來,她己脫得一絲不
掛。我羞得立刻低下頭不敢看她,

  她生氣了,二下五除二地扒下我所有衣服,脫掉鞋。發現我用白繃帶緊緊纏
著乳房,一邊幫我解,一邊笑著說:「老板真有眼力,找了一個天生M女。」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除掉繃帶,原本受束縛的乳房立刻高高挺起,她驚叫一
聲:「好大好漂亮乳房,是不是用矽膠填充的?」

  她用手捏了捏,我渾身同電擊一樣顫抖一下,立刻用手推開她的手。

  她笑了,順手把我一推,推進浴池,用加了香水的水,將我徹底清洗一遍。
然後說:「難嗅的藥味總算洗掉了。」

  是的,我天天住醫院,毛孔�都是醫院藥味。她用浴巾給我披上,用幹毛巾
包著我濕頭發。自己穿好衣服,從外麵拿了一張橙子,叫我坐下。

  她打電話叫來美容師,先給我美容化妝,又給我做頭發。我癡呆呆地坐在那
�,同一個木頭一樣,由她們擺布。

  美容師化好妝,做好頭發就走了,那女人把我穿來的衣服和繃帶也不知仍到
那�去了。她又把我帶到客廳,從壁廚中拿出一套年青女人穿的,特別性感黑色
繡花絲內衣給我穿戴。

  我有些氣憤,怎麼給我穿這些女人東西,極力抗拒。

  哪知現在虛弱到這地步,力氣還沒有她大。她一隻手抓住我兩隻手,將我反
剪,我動也動不了。另一隻手給我先套上乳罩,又不知從那兒抓來一雙手銬,將
我雙手「哢嗒」一聲鎖上。一邊報怨,一邊說:「你這樣人我見多了,我早有準
備。現在不願穿這種內衣,將來還有更暴露,更性感的,你也得穿。你雙手不要
掙,否則手銬扣得更緊。」

  我嚇得不敢動了,由她將三角短褲,吊襪帶,網狀黑絲襪等女性用品穿上。
還給我穿了一雙後跟高達十公寸的女式涼鞋,又給我穿上耳鈈。最後把我拉
站起來,她去收拾浴池和客廳。

  我第一次穿後跟這樣高的鞋子,雙手反扣。怎麼也站不穩,最後站好,腿惦
起來,小腿肌肉拉得特緊。為了平衡,腹部得回收,胸部要挺起。剛從繃帶緊縛
中解放的乳頭摩擦著乳罩,癢得鑽心。

  她收拾好,雙手叉在腰上,對我左看右看說:「這麼漂亮,還不願穿。賤骨
頭。我把你手銬解了,你不許亂動,否則不客氣。」

  我給她嚇怕了,順從地說:「不敢了。」

  下樓時,她看我走得搖搖晃晃,關心問:「你是第一次穿高跟鞋?」

  我點點頭,她說:「慢慢就會習慣,這雙鞋是平時穿的,要是在演出時,後
跟更高,最高後跟有十五公分。走路時,幾乎完全用腳尖。」

  我聽了嚇得冷汗直冒。今後我不知道這個惡女人怎樣擺布我。命運為什麼要
這樣捉弄我,非要安排我這個男人作女人打扮,過這種令人尷尬的女性生活。大
丈夫能伸能屈,等我度過了目前困境,再恢複我本人麵目。


              第五章 洪玫瑰

  這女人又把我帶上汽車,開回灰色大樓。到了最高九樓,走到門口掛有總經
理室門口,小心輕輕敲敲門。

  一個高大男人,將開了一條縫,女人上去壓低聲音講了幾句,男人開門讓我
們進去。

  到第二道門,一位西裝革領的年青女人迎上來,再打開�麵一扇門,讓我們
進去。�麵很大,布置得古色古香。

  招聘部那個男人規規矩矩站在那�。�麵一張巨大黑色辦公桌,坐著一個紅
光滿麵的老頭。帶我來的女人進去後,畢躬畢敬的彎腰致禮。

  男人走到老頭跟前說:「王嫂把人帶來了。」說完揮手叫王嫂出去。

  老頭看了我一眼說:「老九,就是她?」

  老九說:「是的。」

  「叫什麼名字?多大?」

  「回老爺子,我們給她起了個名,洪玫瑰。二十歲。」

  我吃了一驚,怎麼我叫紅玫瑰?二十歲?我二十九歲了。大男子漢。

  老頭站起來,圍著我前後看了看說:「嗯,老九。相當不錯,叫老黑來調教
她吧。不過要愛惜哦。她是有背景的。」

  「是的,老爺子。我們照辦。那我告辭了。」

  「按原計劃辦吧。」

  老九叫我跪下,向老頭行了個大禮,帶我來到八樓招聘部。王嫂在那�等我
們。老九打了個電話,一會兒來了一個二十多歲高大男人,皮膚黑,滿臉胡子。

  老九說:「老黑,這個M女紅玫瑰老爺子交給你了,你可要調教好。這可是
老爺子的人,要小心從事,不要出漏子。」

  老黑低頭向老九行了一個禮說:「謝謝九爺關照。」

  老九令我跪下,向老黑磕了頭,算是行拜師禮。然後叫我起來,對王嫂說:
「生活上你要好好照顧,若不聽活,可采取一定強製手段。」

  又對我說:「合同己定,好好努力,不要叫大家失望。你條件很好,將來可
是我們的大明星。」

  回來路上,我問王嫂:「什麼是M女。」

  王嫂笑了,說:「這是戲�一個角色,就同京劇中花旦一樣。通俗解釋是有
愛受虐待傾向女主角。以後你就是戲�主角啦。」

  我聽了覺得怪有意思,又問:「老黑是什麼人?」

  「他是我們這�技術最好的繩師。」

  「什麼是繩師?」

  「繩師是專職用麻繩捆綁演員的後台工作人員,若到前台上演,一般與M女
搭擋。繩師是我們這個藝術團體中地位最高演職員啊。」

  「這就說他是來專門捆綁我的。」

  「也可以這樣講,他還要調教你的各種技能。」

  王嫂又把我送到二樓房間,打開門讓我進去,說:「這是你的房間。要叫我
時,按床頭或門後地上紅色按扭。」說完就開車走了。


             第六章 我就是她?

  我走進房內,仔細看看。進大門是客廳,左手是洗手間,右手是廚房;向前
走,�麵是臥室,地麵鋪著厚厚地毯。

  我推開門走進臥室,�麵有很大一張床,床的右手是大陽台,從天花板到地
板是四扁巨大推拉玻璃門;從陽台向外張望,盡收眼底的是秀麗青山綠水,樹木
草坪。左手是巨大梳妝台,一個巨大穿衣鏡裝在床頭牆上。

  望鏡子�一望,發現�麵有一位年青女人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趕忙蹲下回頭一望,並沒有人。再看鏡子�麵,人也沒了。我
好奇怪,慢慢站起來。�麵也有一個女人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我趕忙蹲下,鏡子
�麵人也蹲下。怪了,我站起來,向鏡子走去,鏡子�麵女人也向我走來。啊,
鏡子�麵人就是我。

  自從車禍後,我從未照過鏡子。難通這麼漂亮姑娘是我?

  烏黑發亮的頭發象瀑布一樣披在肩上,又黑又細的眉象細長柳葉,又大又亮
的杏眼,又密又長向上微卷的眼睫毛,又直又高的鼻,小巧鮮紅性感的嘴,瓜子
臉,白�透紅的皮膚。

  看看細長脖子,幾乎看不到開刀痕跡,也沒有車禍前原有喉節的一點跡象,
肩看來較寬,手稍大,有原來的一點影子,但皮膚細白,同白玉一樣。胸部乳房
挺得高高,又大又園,幾乎要把乳罩脹破;腰很細,顯得屁股又園又大;兩腳細
長,穿著黑色內衣,花邊吊襪帶,黑色網狀絲襪和十公分高涼鞋。哪還有一點男
人影子?除了臉形五官還有過去我的模樣外,其它麵目全非。

  鏡子�的姑娘確實漂亮動人,勾人魂魄。要是車禍前的我,遇到鏡子�的姑
娘,我也會被她迷住的。不管怎樣,盡管我失去男性器官,但骨子�我決不是女
人,還是男子,一個被閹割的男人。

  照著鏡子,我慢慢一件件脫下內衣,脫得一絲不掛。我想看看車禍後的手術
把我改造成什麼樣的人。

  首先以胸部乳房為中心,上到鎖骨下到乳房下部,左右到腋下是一個巨大橢
園形刀口;胸部幾乎全部給一對巨大乳房占據,乳房大但很堅挺,並不象有的乳
房雖大但鬆弛,乳暈上凸出一個大乳頭,這樣乳房即使在女人中都不多見,完美
無缺更增加幾分性感。

  腹部從肚臍下,兩邊到達大腿根部,有一條拋物線狀刀口隱約可見。腰很纖
細,臂部肥大,更突出女性美。但切除我原來男性陰莖來陰囊的刀口未發現,可
能在這個刀口創建一個尿道口。

  尿道口周圍又長滿陰毛。在尿道口兩則還突出兩片皮辨,合起來平時能蓋住
尿道口。扒開兩片皮辨,中間是鮮紅肉,尿道口上麵長了兩個肉包,一大一小。
小的質地硬,摸起來有一種說不出快感。

  再看看一對乳房,又園又大。小算盤子大的黑紅色乳頭長在一元硬幣大的乳
暈中心,看來缺少足夠量的雄性激素的男人乳房發育起來能超過女人。我就是實
例。

  看到我的現在模樣,就是我妻子兒女站在我對麵,可能也認不出我。看來我
要永遠失去我的家庭,妻子兒女。想到這�,感到無奈的悲涼。從心�痛恨那個
製造車禍的司機,是他毀了我一切。轉眼又想,這可能是老天安排,是天意吧。

  讓我這輩子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還是回到現實吧,以我目前男人的心理去看,若鏡子�赤身裸體漂亮年青女
人,被繩捆索綁,可伶無助的樣子,任何男子看見都會津津樂道,性欲大發,肯
定會揮金如土,舍得在她身上花錢。作為一個女子,被緊緊束縛,幻想男人來觸
摸她最敏感的部位,也是一種快樂。真不知道被繩捆索綁是什麼滋味,反正別人
都認為我是女人,那就做一個假女人吧。


            第七章  M女生活小區

  自從車禍後,半年多從來未過個安穩日子,前期傷口痛,治療藥物反應,生
不如死;後期為今後生活奔波,煩惱伴隨焦慮,日夜不安。現在總算找到一個安
身的地方,不管今後日子怎樣過,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咬咬牙,估計能
挺得過去。反正現在衣食不愁,先渡過目前的難關。等身體徹底康複,再另謀生
路。想到這,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輕鬆。

  晚飯未吃,倒在柔軟的床上,一覺睡到笫二天上午九點多,才懶洋洋地爬起
來,隨便套了件褲衩,頭也懶得梳。

  當我正在刷牙洗臉時,房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我忙將一件睡衣披在身上,
王嫂就走進來。

  她看我衣冠不整的樣子,很生氣地說:「一個小女孩生活怎能這樣不檢點,
作為公司演員,一定要有一個整潔的外表。早上要早起鍛煉,不準睡懶覺。」說
完上前一把拎著我的耳朵,扯到梳妝台前。

  我痛得雙手護著耳朵,忍著淚,不敢出聲,默默坐下,由她給我梳妝。

  她將我頭發梳到後麵,紮了一個馬尾,又在衣櫃�找了幾件衣服叫我快穿,
帶我下去吃飯。這是幾件很暴露的衣服,衣料很薄幾乎能看透衣服�肌膚,也很
小,上麵露出大半乳房,下麵肚臍也蓋不住;下麵裙子隻到大腿根,�麵是紅色
的乳罩和三角褲,穿一雙紅色高跟涼鞋。

  身著這樣打扮,我真不敢出去。王嫂把我一推,說:「快走,還要磨到什麼
時候。」

  我從未穿過這樣的高跟涼鞋走路,給她一推,差點跌倒。我咬著牙,一步一
拐地跟在王嫂後麵上了路。

  這�人很少,住房很分散,一幢幢小樓掩在樹叢中。

  王嫂給我介紹:這�是公司女演員生活小區,很多同你一樣做M女的。小區
生活設施齊全,應有盡有,並全對M女免費。你去消費隻要簽上姓名即可。公司
的班車每十分鍾一班,從公司各個居民小區到公司大樓,再延伸到市內二十四路
車終點站。上下車憑公司發的職員磁卡,不收費,無卡不準上車。所以這�麵很
安全,沒有外人。以後生活上你自己料理,正式上班在十天後,到時我會接你。

  王嫂帶我用過餐就走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來,無事在樓下走走。發現這�很特別,這�的女孩子都
很漂亮。早上人較多,練功的,跑步的,晨煉的;就是有的女孩脖子上鎖個狗項
圈,有皮的,也有金屬的,上麵還掛一節鐵鏈;有的還鎖上手銬;還看見一個女
孩跑步時,風將短裙掀起來,�麵競穿著金屬製的丁字短褲,上麵還掛著鎖。後
來聽同事們說,這叫《貞操帶》。

  有一次,在吃飯時,我碰見一個女孩,很漂亮,頭發很黑,向後梳成園巴,
一笑嘴邊兩個很深的酒窩,很甜。穿一身閃閃發亮紅旗袍,脖上掛了幾圈珍珠項
鏈,手上帶了幾隻鑽戒,顯得非常榮華,高貴。

  她坐在我對麵,時時看看我,對我微笑;我給她看得好不自在。

  吃飯時,我總是聽見飯桌下有鐵器碰擊聲,時不時「叮當」響一下。我非常
奇怪,在她目光下,我也不敢四處看。她吃得很少,吃完後,她要走,向我點了
點頭,我對她笑笑。

  當她起身走到吧台簽字時,鐵器碰擊聲叮當,叮當又響走來。

  我向她下身一看,天啦!這麼美麗的天使,腳上穿一雙十五公分高的涼鞋,
涼帶上鎖了把小銅鎖,腳脖上鎖了一對鐵鐐,顏色黑�發亮。兩腳之間粗鐵鏈約
有二十公分,從旗袍下擺拖下一根銀白色細鏈,吊住腳鐐粗鐵鏈。隻要她腳稍一
動,鐵器碰擊聲叮當,叮當就響起來。

  我一直目送她「叮當,叮當」走出食堂,人都看得發呆。再看看食堂服務人
員,他們連看也未看一下,習以為常,在忙自己活,我也不好意思,吃完飯趕快
回家了。

  過了四五天,王嫂送聘用合同來。我一看�麵條款,這簡直是一張賣身契。

  學員身份一年,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服從公司五花八門的規章和紀律,毫無
人身自由。一年後稍有些行動自由,五年合同期滿才能恢複自由身。

  王嫂看我默默不語,就勸告我說:「紙上的東西和實際上是兩回事,隻要你
聽話,努力工作,能吃苦,公司決不會虧待你的。這�的女職工個個生活得很幸
福,叫她們走都不會走。我們公司在本地是一個財團,黑白兩道通吃,若得罪了
老板,恐怕你在這�無立足之地。」

  她又是規勸,又是威脅。我心�明白,這字肯定要簽,不簽我身無分文,又
能到那�去呢?

  於是我忙笑著對王嫂說:「我肯定要在公司幹,我剛才看條款,主要是我對
公司不熟悉,看看公司有那些規章製度,以免我犯了錯還不知道。」說完就簽上
姓名。

  「原來是這樣。」王嫂一邊收起合約,一邊高興說:「不要管那些條條,你
有什麼需要,就對我說,我會幫你的。」

  我看她很高興,就乘機問她我這幾天看到的那些事。

  王嫂笑著說:「哦!你講那些帶鎖鏈的女孩。傻孩子,這些人同你一樣,都
是演M女的演員。她們努力,演得好,給那些大款看中,把她們這輩子都包了。
這些女孩很有錢。她們帶鎖鏈,有的是包養她們的爺們高興,把她們鎖起來後,
將鎖鑰帶走了,隻有見麵時才能打開。有的是女孩自己愛好,將自己鎖起來。我
們這�興這個,你在這�住長了,說不定也會這樣。」

  「我才不會呢。」我心想那除非頭腦毛病了,才會喜愛這個。

  王嫂收好合約,將公司的職工磁卡交給我,把我帶到小區美容院,對我的頭
發,眉毛,眼捷毛,嘴唇都作了整容,護理後回公司去了。


          第八章  我做M女學員的第一天

  上班的那一天早晨,我早早起來。我也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去上班合適,原來
我穿的男裝早被清潔工扔掉了;我把衣櫃�所有的衣服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一件
稍中性的,樸素一點的套裝。

  正在著急,王嫂趕來了一看,我什麼都未準備,有些生氣。我把我的想法說
了,她的表情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指著衣櫃說:「這麼多漂亮衣服還說沒有衣服
穿。趕快先把頭梳好,化好妝。」

  「當學員還要化妝?」我吃驚地問。

  「這不是中學,你也不是中學生。以後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化妝。」

  「我不會呀。」

  「不會就學,慢慢就會。化妝是女孩的天份,今天我幫你也等於教你。」

  我到梳妝台前坐下來,心想,我又不是女孩,我怎會學這個。

  王嫂先把我臉上妝化好,然後給我梳頭。

  發生車禍前,由於開發研究工作忙,整天在山�轉,二個月未理發,再加上
住院到現在半年了,有九個月未剪頭。頭發己從肩部長到胸部,有一尺多長。

  王嫂把我的頭發向後梳挽起來,用發夾卡在後腦上,再噴上發膠。這樣沒有
一根亂發,烏�油亮的頭發都伏伏貼貼包在頭上。

  接著脫掉我身上所有衣服,給我穿上白色真絲的乳罩和三角褲;灰色連褲絲
襪和一雙足有十五公分高後跟的白色高跟鞋。穿上後我幾乎是腳尖落地,小腿肚
棚得酸痛,很難站穩。

  最後她找出一件長袖白織綿鍛旗袍,胸口,下擺和袖口用絲線繡的紅色玫瑰
花。

  我真不想穿這種妖豔的衣服出門,就對王嫂說:「第一天去上班就穿這種衣
服?」

  「不穿這件穿哪件?最近一周都是在教室聽課,又不要你幹事。聽我的話,
穿這件長袖較厚實的衣服,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自個去鏡子照照,我把你
打扮得多漂亮。」

  我對鏡子�一看,羞得我臉通紅。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逼得我收腹挺胸,一
對乳房高高挺起,幾乎要把衣服掙破。這種油頭粉麵的樣子哪是男子漢穿戴,要
不是生活所迫,打死我也不能這身打扮外出。

  今天王嫂開了小車過來,公司九點上班,到大樓十八層頂樓小教室,時間才
八點四十分。還好,除了門衛,一路上到公司遇到的人很少。沒有出洋相。

  王嫂走後,我在小教室最後麵座位上坐下。

  九點鍾,前前後後共來了8個學員,連我共7女2男九個人。她們都穿的很
薄,很透的連衣裙。

  九點正,老師正式上堂,原來今天講課的是公司招聘部老九。

  老九首先介紹公司情況,一些規章和M女必須遵循的守則。原來學員請假外
出隻能是周六和周日,其它日子不準離開公司。學員遇到老師和自己的調教師,
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下跪,低頭,老師不叫起來就不能起來。調教師對M女的每句
話,都是命令,不能有任何反抗。

  介紹完了,就請緊縛師正式講課。

  第一個上台講課是一個女緊縛師,手持一條皮鞭,自稱姓馬。她主要講捆綁
的科學和捆綁技術。我這身打扮,在學員中別具一格,渾身都不自在,思想老開
小差。馬老師的話我也沒聽進幾句。

  突然,「叭」的一聲響,我肩頭劇痛起來。

  原來是馬老師抽了我一鞭。我叫痛還沒叫出口,就聽見一聲大喝:「後麵穿
旗袍的叫什麼名字,到講台上來。」

  我知道老九剛才宣布的規矩,趕緊哆哆嗦嗦站起來,小聲應道:「我……我
叫,叫……洪……洪玟瑰……」

  我邊應聲,邊搖搖晃晃地走到講台上,低著頭跪在她身邊。

  「洪玟瑰,我剛才講捆綁方式分那幾類?」女緊縛師厲聲問道。

  「分……分……」我剛才一句也未聽進,故一句也答不上來。

  「怎麼不回答,�起頭來。」

  我嚇得頭更低下去。

  「啊!我的話你聽不見,不�頭。得讓你長點記性。叫你頭�得更高,低不
下去。」女緊縛師指著我說:「我現場給學員們演示一下我國傳統捆綁方法。」

  我不知她要幹什麼,要給我什麼懲罰,心�緊張極了。

  過了一會,聽腳步她走到我身後。突然一隻繩圈從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後
一拉,扼住我嘴下巴頸脖。

  兩股繩頭從背後纏上我的兩隻胳膊,繞了幾圈,繩頭又從背後繩套對穿,一
收力,兩隻胳膊被拉向背後。胳膊上繩圈收緊,將胳膊扼緊,頓時手胳膊血流受
阻,手指頭發脹。

  為了讓背後繩子鬆一點,我努力把胳膊向背後靠,胸隻有往前挺。但女緊縛
師把背後繩收得更緊,收得我肩頭針刺一樣痛。她在我背後打了幾個死結,兩隻
胳膊一動也不能動。我以為該結了,但她仍站在我身後又用多餘繩頭,從胳膊往
手腕繞圈,繞一圈緊一下。

  繩繞到手腕後,猛的抓緊我兩隻手腕反向擰在背後交叉,用繩把兩隻手腕緊
緊捆在一起,捆兩圈打一個死扣。

  然後將兩股繩頭合在一起,從後頸處繩圈穿過,又用勁先往上一提,腕被往
上提,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斷了一樣,又往下一拉,哎喲!我實在忍不住痛,叫起
來。前麵橫過頸脖的繩索,扼得我氣出不來,頭不由自住地往後仰。她把餘繩分
開,又從我乳房上下繞兩圈,

  最後走到我前麵,在雙乳之間打了死結,並把乳房上下繩係在一起。

  我跪在那�,腰伸的筆直,挺胸仰頭,動也不能動。

  最後她說:「好了,今天給你一點小小處罰,也給大家上一堂實習課,起來
吧,到座位上去好好聽講。」

  早上我給王嫂這麼精心打扮,穿這樣漂亮。結果,在大廳廣眾之下,給這樣
五花大綁。我真是無地自容,當時真是有個地縫也能鑽下去。

  我雙手反縛,用不上力。艱難地慢慢站起來,頭低不下去,看不到地麵。穿
這樣高的高跟鞋,更走不穩。我看前麵有個空位,就先坐下來,再作打算。


           第九章  SM行業金科玉律

  坐下後,緊張的情緒稍放鬆,胳膊立刻像刀割一樣痛起來。

  感到繩索勒得特別緊,像切入肌膚中一樣。稍後是麻木,一會兒又癢起來,
凡是繩緊縛的地方,都像有無數螞蟻在爬、在咬一樣,十分難受。而且人隻能直
挺挺地坐著,頭仰著,胸必須挺著,乳房給上下繩索一擠,更加突出。即使是這
樣,我再也不敢分心,聚精會神地聽馬老師講課。

  現在馬老師講課的內容我總算記住了。內容很多,但有一條我到現在還記得
很清楚,在以後M女的生涯中,受益非淺。

  她講,當緊縛師捆綁你的時候,無論什麼類型繩索,不管它有多粗糙,接觸
皮膚時多紮人,一定要提醒緊縛師,要綁緊,打上死扣。這樣不僅表演逼真,而
且繩索固定在皮膚上,不滑動磨擦。盡管可能在皮膚表麵上留下較深的繩跡,但
這不會傷及皮膚,鬆綁後要及時按摩,皮膚受到繩索刺激和按摩保健,加快新陳
代謝,皮膚會變得更好。

  並且現場傳給我們一套按摩皮膚繩跡的手法。同時提醒學員,在被捆綁後,
千萬不要四肢掙紮。特別是綁縛得不緊的時候,繩索極易和皮膚磨擦。由於表演
時間長,往往皮膚破了也不知道。再受汗水和外界的不潔物品汙染發炎,造成疤
痕。

  對於一個M女,健康光滑皮膚是表演最大資本。所以演出需要M女掙紮時,
可用兩種方法:其一是大幅度擺動軀幹和將頭搖動;其二用手指不斷地伸張和緊
握成拳頭;同樣能取得表演效果。馬老師講的這一切可真是SM這一行業金科玉
律,寶貴的經驗。

  第二節課,又換了一個年青男緊縛師。他專門介紹現在很流行的捆綁方法。

  他當場叫了一個女學員上講台示範,這個女孩穿得很少,四肢基本都露在外
麵。而被捆時,我看見繩索直接捆在皮膚,全都陷進肉中。痛得她淚水直流,也
不敢叫,一口接一口喘著氣,手都變成紫紅色。鬆綁後,深深的繩跡橫七豎八,
摸都不要人摸。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王嫂堅持要我穿高領,長袖,厚實旗袍,否則我會比那
個女孩更慘。她很快被鬆綁,可我還給反剪雙手,緊緊五花大綁,誰也不給我鬆
開,他們要將我捆到什麼時候?

  上午課結束了,大家都說說笑笑出去了。可我不敢出門,中飯也未吃。下午
是各人的專職緊縛師授課,我想乘中午吃飯時人少,赴快溜到老黑那�去,以免
被人發現。

  老黑辦公室在十二樓,等教室人走光了,聽聽外麵安靜下來,我站起來,走
到門邊,伸頭向外麵看看,果然沒人,再走出教室門。往電梯門口走道看看,也
沒人,我放心了趕快向電梯走去。

  腳穿高跟鞋,幾乎是用腳尖在走路,本來就走不穩;而手被反綁高高吊在背
後,就更走不穩了。再加上脖子被繩索向後勒無法低頭看路,心又慌,結果剛走
開步,就搖搖晃晃控製不了身體平衡。勉強走了兩步,腳一歪,失去重心,身體
往前一撲倒了下去。

  我習慣用手去撐,可一動,雙手被牢牢反綁在背後。這樣筆直倒下去,頸子
上的綁繩將頭勒得後仰,結果一對被繩勒得鼓脹脹的雙乳先著地,上半身的重量
全壓在上麵。雖然過道上鋪的是厚厚地毯,但雙乳還是象爆裂一樣痛徹入心,兩
腿痛得亂蹬,足足兩三分鍾才緩過氣來。

  不行,我不能這樣,得趕快起來走。可是腳穿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站不起
來。

  我忍著頸脖被綁繩勒得出不出氣,先彎腰跪起來,再試著站起一隻腳,慢慢
�起另一隻,終於站起來。吸收了教訓,我再小心往前走,站穩才走第二步。一
小步一小步地往電梯口走。短短五十米距離我同走了十公�路一樣遠。心�咚咚
跳,害怕那個房間突然冒出個人來。

  好容易走到電梯口,身上大汗淋淋,全身冒火一樣,反而沒有被捆綁感覺。

  電梯在八樓,還往下行走。我背過身,用手順牆往下摸,手被在背後高高吊
著,放不下;隻有雙腳慢慢往下蹲,好不容易摸到開關,用手指狠狠按一下。然
後焦急等待。邊等,邊用眼四處張望,生怕有人來。心�不停叨念:「快些。快
些!」

  終於電梯到,等門一打開我不顧一切鑽進去,突然我看見電梯站著一個人,
我的心一下沈下去,頭腦一片空白。


            第十章 辦公室走廊遭遇

  正當我不知所措,嚇得渾身冷汗直冒時,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玫瑰,你怎麼啦?臉色這樣難看,是否身體不舒服?」

  我睜開眼一看,唉呀!原來是王嫂。我鬆了一口氣,象遇到親人一樣,情緒
一下穩定下來。

  「王嫂,你好!你上樓來有什麼事?」我扭動著繩捆索綁的身子,眼睛不敢
正視她,極不自然地說。

  「來找你呀!來看看你。你現在模樣好漂亮,真是天生的M女演員。第一天
上班不習慣吧?」

  從她那神態看,對我現在狼狽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奇怪的感覺,還非常欣賞,
就同平時見到我一樣。這下我徹底放心了,她不會笑話我。

  我又掙了掙,緊縛的麻繩動也不動,又扭動了一下已被綁麻木了的身子說:
「還好,是有些不習慣。特別是頸子上那根繩,勒得氣都出不來。王嫂,電梯�
沒人看見,你能不能把我身上繩子解開,我的胳膊都給繩子勒得沒有知覺了,我
怕被捆殘了。你做做好事解開我,我太難受了。」

  王嫂前前後後扯了扯我身上的繩索說:「是緊了一點,沒關係,明天我給你
按摩按摩,慢慢就習慣了。從事這個職業,總要過這一關。按這一行的規矩,誰
綁的繩,誰才有權利鬆除;除非在公司地位比捆綁的人高,才可代勞。早上我強
迫你穿這件長袖旗袍,沒害你吧?」

  我聽她這樣一說,更著急了連忙說:「謝謝你,王嫂,我知道你為我好。那
她什麼時候才給我鬆綁?」

  「如果她當時不解開繩子,那就不給你鬆綁了。可能你有過錯。」

  我更急了,著急地問王嫂:「那怎麼辦?我今後就這樣綁著過日子?」

  王嫂笑笑說:「傻孩子,這項規矩當天有效,第二天誰都可以幫你解開。」

  我這才真著急了,這半天我怎麼過?我怎樣回宿舍?晚上怎麼辦?

  王嫂看我犯呆不講話,就問我:「吃了飯嗎?你現在到那�去?這樣慌慌張
張的。」

  「上午上大課,下午到負責調教我的老師那兒上小課,我想現在先去老黑老
師那兒等。」

  「好!我送你去。你穿這鞋還不習慣,我照顧一下。」

  「那太好了,謝謝你,王嫂。」

  王嫂陪我下到十二樓,我緊緊跟在她後麵。老黑辦公室在過道另一頭,離電
梯有四十多米。過道兩邊都是辦公室,中午休息,門都關著,有時從�麵傳出談
話聲。

  我雖然跟在她後麵慢慢走,但緊張得心都提到嗓門眼,根本不敢向二邊望,
生怕有人開門出來。幸好,直到我們走進老黑辦公室,也沒看見一個人。謝天謝
地,總算又過了一關。

  在老黑辦公室門口,王嫂跟我打了個招呼說:「我下午還有點事,先不陪你
了。」說完就走了。

  辦公室門未鎖,�麵沒有人。老黑辦公室布置很簡單,靠窗口是一張大辦公
桌,辦公桌後麵靠牆是一排書櫃。辦公桌前有二張雙人大沙發。

  我走進辦公室後,用肩輕輕將門關上。發現門後是一張一人多高穿衣鏡。我
看沒人,就走到穿衣鏡跟前,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模樣。

  對著鏡子一看,�麵是一個高挑漂亮的姑娘。一對秀麗的大眼,長而濃的眼
捷毛,大大的黑眼珠撲閃、撲閃,活靈活現,勾魂攝魄;柳葉狀的眉毛,又黑又
長;鼻子又直又挺;性感的小嘴紅潤潤的。

  原來瓜子型白哲的臉盤,給頸下雙股麻繩勒得充血發紅。黑而微微有點卷曲
的頭發,有些亂;前額的頭發給汗濕透了,緊貼在臉上。小手指粗的黃色雙股麻
繩,橫七豎八地緊緊綁在白色旗袍上,將雙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後。手掌、手指勒
得紅紫。雙乳給上下麻繩扼得高高凸起。麻繩在腰上密密繞了二圈,將腰束得更
細,臂部顯得更大;人變得更婀娜多姿,楚楚動人;給人一種無奈,妖繞,動人
的感受。

  想不到細細的繩索也能造就出一種平時難以見到的病態美。

  我不斷轉動自己身腰,將前身後身仔細看了看。突然心�產生一種從來沒有
過的感覺,心跳加快,很興奮。我感我現在這模樣太美好了,我想經常保持是件
非常誘人的事。

  想到這�,渾身緊縛的難受感緩解了許多。但是這模樣,隻能孤芳自嚐,若
在大眾麵前,那就羞愧難當了,我的臉麵就掛不住了。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我嚇得趕快走到門邊。門輕輕開了,我連忙雙膝跪
下。老黑走進來,我輕輕說:「老師,下午好。」

  老黑看了看我說:「不錯,第一天就能準時來。」

  他將皮包放在辦公桌上,圍著我走了二圈,身前身後仔細看了看說:「好繩
技,捆得服貼,漂亮,是個高手。洪小姐,這是誰的傑作?」

  我�起頭,看著老黑說:「是馬老師。」

  「啊!馬前輩,你福份不淺啦。馬老師已退居二線,能被她親手調教,機遇
難得呀。」說完,他把我扶起來,坐在沙發上。他走到辦公室後,不知從什麼地
方抱出一堆繩索,放在我麵前。我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他在另一條沙發上坐下,將繩索分成幾堆,對我說:「今天主要介紹我們使
用的道具。這是繩索,是我們使用最多的。等一會兒我還要帶你去排練房,道具
庫房參觀。首先要了解它們的特性和構造,這對我們將來演出使用是必須的。」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身上綁著的繩拉了拉,將多餘繩頭拉到我眼前,首先給
我介紹:我身上綁的是過油亞麻繩。它表麵看粗糙,實質上很柔軟,也很結實,
是最常見的一種。接著將棉繩,絲繩,塑料繩,橡皮繩等不同種類,不同粗細型
號一一講解……

  長時間坐在沙發上不動,人整個麻木了,好幾次想請求他給我鬆綁,讓我活
動活動雙手,但考慮到王嫂對我講的公司規矩,終不敢說出口。

  最後,他講完了,將繩收起來後,將我從沙發上拉站起來,拿出一條帶鐵鏈
的狗脖圈,套在我脖子上;又拿出一副腳銬,鎖住我的雙腳。對我說:「現在,
我們去地下室,參觀庫房道具和看看我們今後上課的排練房。」

  我一聽,就急了。這時出去,滿過道是來來往往的陌生人,不把人的顏麵和
人格丟盡了。就跪在老黑腳下哀求說:「老師,能不能改日。我今天是第一天上
班,什麼都不習慣。我從未穿過這樣的高跟鞋,路都走不穩,再鎖上鐐銬,無法
移步。求求你了,好老師。若今天一定要去,能不能將我鬆綁再去……」

  老黑理也不理我,轉身不知從哪兒拿來一隻紅色橡皮球,捏住我下巴,迫使
我張開嘴,將球一下塞到我口腔牙床後麵,然後用橡皮球伸出二條皮帶在我腦後
固定起來,把我口腔塞得滿滿,不但話講不出,連氣也在口腔中出不來了。

  我知道我犯規了,老師的話是要無條件服從的,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對表示
了。

  老黑將狗脖圈套上鐵鏈用力往上一提,我掙紮站起來。老黑打開門,不由分
說拉著鐵鏈就向外走,我隻好一小步一小步挪動著腳尖,也走出了辦公室門。

  辦公室外走廊上人開始不太多,但移步腳鐐上鐵鏈碰擊的叮當聲,很快引起
了人們的注意,我不敢四麵張望,雖然想把頭盡量往下低,但頸子上勒緊的麻繩
,隻允許我仰著;我又不敢閉眼,因為高跟鞋加腳鐐本來就走不穩,不看好前麵
的路,肯定要跌倒,那更出洋相了。隻要硬著頭皮往前走。

  「大家快來看,老黑帶來一個漂亮小妞,仰首挺胸,大方得很。」

  「喲!真漂亮。老黑送給我的吧。」

  「老黑真福氣,綁個美女來散步。」

  「還穿旗袍呢,怎麼五花大綁,是逃跑的女囚吧,要送警署。」

  「啊!怎麼還拖著腳鐐,肯定是重犯。」

  「不要亂扯,這肯定是來的新學員,這模樣是能上得了台麵。」

  「老黑,不要急著走,到我們辦公室坐一下,讓大家同她親熱親熱……」

  「你看她的奶子多大,都要爆出來了。」

  「看她的眼都會說話,太迷人了。」

  「……」

  過道人越來越多,名種胡言亂語象刀子一樣撕割著我的心。我無地自容,要
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我出生到現在,在這種場麵還真是第一次這四十米路我就
象走了四十�一樣。

  好容易上了電梯,一窩風故意擠進了好多人,塞得滿滿的。將我擠在中間,
有人乘機摸我的大腿,捏我的乳房,添我的頸,甚至把嘴貼在我臉上。我雙手給
綁得死死的,動也不能動,讓也無法讓;嘴給塞緊,喊又喊不出,隻好直挺挺地
站著。隻能任人所為。直到我走出電梯,來到道具庫房才解脫。



            第十一章  公司的道具

  這是公司大樓地下室,走出電梯是丁字型走廊。出了電梯,老黑牽著脖圈上
的鐵鏈向右邊走廊走;那�有醒目的標誌,左邊是庫房,右邊是調教室。地下室
很暗,走廊�每隔五米才有一盞昏暗的小頂燈。老黑走得很慢,讓我熟悉環境。

  這�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也定下來,步子也走得穩多了。地下室很安靜,
隻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磚上清脆咯咯聲,腳鐐鐵鏈拖在地磚上的嘩啦聲和相互碰
撞的叮當聲。

  我向兩邊張望,走廊左邊一扇扇門邊都有個小牌,上麵寫著《庫一》,《庫
二》……右邊是《101》,《102》……最後在《106》室門口停下來。

  老黑打開門,�麵很黑;老黑進去後打開燈,�麵很大,左邊同舞蹈練功房
一樣,整個牆是一麵巨大鏡子;對麵牆上裝有許多木架;右邊是大大小小鐵籠;
天花板上垂下幾個吊鉤,地麵是木地板,上麵鋪著一層光滑黑塑料地毯。

  整個房間顯得陰森可怕。老黑告訴我,除了周六,周日兩天,每天下午二點
到六點在這�單獨給我上課,到時要我準點來。我望著老黑點點頭。看到這地牢
一樣的地方,要在這�接受訓練,心�真有點發毛。

  參觀好教室,老黑又打開對門的庫房。老黑告訴說:「這�是我們學習和演
出用的各種道具。我來給你介紹,要記好。」

  我跟老黑走進去,老黑打開燈,�麵是一排木架,上麵整齊的放著各種所謂
的道具。

  老黑邊走邊給我講解;開始是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繩索;我在老黑辦公室
見到僅是其中一小部分;然後是各種皮具,聽老�講,它們可以用於束縛身體從
頭到腳每一部分,功能不一樣,種類很多;然後是名種鐐銬、鎖鏈和西洋各種金
屬戒具;各種皮鞭以及我也記不了的各式各樣瓶瓶、罐罐。

  在庫房最�麵,還有個小庫房,上麵有個牌子寫到《戲劇用品》。老黑手不
停地比劃,嘴不停地講,越講越興奮。到了這�,他也把我拉進去,告訴我說:
「這�麵是公司戲劇團的道具,我們的演出一般用不上。但這些道具最貴重的,
是公司自製的,科技含量非常高。」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仿古的刑具。各種各樣木製、或帶鐵皮的大大小小枷,
手銬,腳鐐和囚車等等。與庫房口現代風格相比,顯得厚重,粗糙。

  老黑順手拿起一隻木製大手銬,告訴我說:「這表麵看好象是一根插梢,將
木製大手銬兩部分連在一起,將雙手鎖住,實際上這插梢是一把非常精製的鎖,
鎖頭在插梢頭上;不用一把特製的鑰匙,是打不開的,這木銬的用料,大小,尺
寸全是公司專家查閱了許多文獻製造,外觀完全和古代一樣,但使用的靈巧和可
靠性是古人不能比的。」

  看完公司道具,走出庫房。老黑看了看手表講:「時間不早了,今天課就上
到這�,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你自己乘電梯到一樓,王嫂在公司大樓後小停車
場等你。」

  嘴�給大橡皮球塞得滿滿的,我無法開口,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心想,反正
你也不給我鬆綁,你先走,我在這沒人的地方多等一會,等公司人都下班,再上
去,以免我這濃妝豔抹五花大綁的樣子在眾人麵前出醜。

  謝天謝地,老黑臨走前,去掉使我行走困難,而且叮當作響,招人注意的腳
鐐;拿掉讓我口水不停順嘴角往外流的大橡皮球。

  老黑走後,我靠在走廊的牆上,讓被高跟鞋折磨得又酸又痛的雙腿減輕一點
體重壓力,休息一會;慢慢將被大橡皮球崩得僵硬的下巴合上,讓失水的口腔滋
潤滋潤。人從緊張狀態鬆弛下來,原來被壓抑的痛疼變厲害了,特別是被反綁了
近一天的雙臂,幾乎失去知覺。

  而且肩與雙臂間的關節越來越疼。我試著努力把胳膊往胸前掙,力圖減輕肩
關節壓力;但這樣做隻能使繞著胳膊麻繩勒得更緊。看來靠牆站著,人更難受,
還是走動走動。那知一走,下身變得又痛又癢。

  原來馬老師將我綁好後,又拿出一根繩,掀起我旗袍前後擺,在我腰上緊繞
上二圈,在身後打上死繩節,然後從後麵肛門處穿過,在陰部,我手術後開的尿
道口拉出,在肚臍處,穿過腰上麻繩勒緊。而且在尿道口,把麻繩故意打了幾個
疙瘩,卡在尿道口上,這一走動,繩疙瘩來回磨擦,雖隔了一層薄薄短褲,但尿
道口仍然痛癢難忍,特別是磨到尿道口兩個小肉包時,往往同電擊一樣弄得人發
軟,動都動不了。

  這樣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還是抓緊時間找到王嫂,請她設法把我帶回宿舍;
否則,以我目前狀況,回房間都困難。下定決心,做一次再出羞被人嘲弄的思想
準備,從地下室上來。

  電梯到一樓停下,門一開,還好電梯口沒有人。努力放輕腳步,走出來。但
電梯外大理石地麵,高跟鞋走在上麵還是感到咯嗒、咯嗒非常響,高跟鞋敲擊大
理石地麵的聲音,震得我心驚肉跳。

  來到一樓大廳,發現電燈亮了,再向窗外一看,天己快黑了。啊!原來時間
不早了,公司早下班了。大廳人不多,靠大門有幾個人。有兩個人發現我,眼睛
死死盯著我,並用手指著我對另外幾個人在講什麼。

  可能一個姑娘,繩捆索綁一人在大廳走,不能不叫人好奇。反正他們離我比
較遠,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急急往大廳後門走,很快出了大廳。

  來到小停車場,馬上就看見了王嫂的小車。王嫂也看到我,打開車後門,我
不顧一切鑽進汽車,倒在後排坐位上,王嫂關上門,一言不發開車就往我們住的
小樓上行駛。

  唉呀!總算到家了。我連說:「謝謝,謝謝王嫂。你今天可救了我了。」

  王嫂笑了笑,開了車門讓我下了車。王嫂抓著我身後綁繩,又象扶著一個病
人,又象押著一個女犯,把我送到二樓房間�。


          第十二章 公司戲劇演員——水仙

  進了房間,王嫂打了一盆熱水幫我洗了臉,又用熱毛巾擦了擦我被綁在身後
的已麻木雙手,然後扶我坐下幫我脫掉那雙該死的高跟鞋,又打了一盆熱水,將
我雙腳放在�麵泡,這是我一天最舒服的時時,泡了十多分鍾,兩隻腳不疼也不
麻木了。

  一天都未吃東西也未喝水。王嫂從廚房冰箱中拿出一瓶飲料,插了根吸管,
我幾乎是一口氣吸完。

  她又拿來一雙拖鞋給我穿了,然後說:「好了,小姐。我己幫你收拾好了,
我有事要走了。你若還需要什麼服務,就用腳踩房間門後地板上紅色按鈕,有人
來服務。」

  這時我才徹底明白,為什麼叫人服務的紅色按鈕要裝在地板上。象我這樣雙
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後,怎樣按按鈕?隻有腳最方便。看來,我不是公司被緊縛
過夜第一人。看來,今天晚上就這樣五花大綁過夜了,現在我最痛苦的是綁在下
身尿道口那兩股麻繩,想了想,變個辦法試著求求眼前這個捉摸不透的女人。

  「王嫂,請你再幫我一個忙,謝謝了。」

  「什麼事?」

  「我尿急,一天都未解小便。能否把我雙手解開,我小便後你再綁上。」

  「不行,公司規距,我不敢破。我來幫你將褲子脫下,讓你方便。」

  我真不想叫一個女的幫我幹這事,但也無法,隻好說:「我下麵也有繩子綁
著……」

  「不要緊,你到衛生間來。」

  我跟她到了衛生間,她把我旗袍前後衣擺都掀起來,卡在我前胸後背的綁繩
�;叫我彎下腰,然後走到我身後,隻聽見哢嚓一聲,她用剪刀一下將我短褲剪
了,將剪碎的短褲片從綁在陰部的麻繩中扯出來;再將麻繩從尿道口扒到大腿根
部,她用手拽著,叫我坐在便器上;我也顧不了許多,憋了半天的小便一下噴出
來,足足有三分鍾。

  小便後,肚子�有說不出的舒服。王嫂用便紙給我擦了擦,又將帶疙瘩的麻
繩重新卡在我尿道口上,再將衣擺放下來。這下更慘了,現在沒有內褲阻隔,麻
繩直接勒在手術後改造尿道�的新肉上,隻要稍一動彈,變得更痛,更癢。

  王嫂臨走時,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不以為然說:「幹這一行,這點捆綁算
什麼?將來的調教還有更難受的呢。看來,你這是第一次,晚上可能也睡不好。
我順便到對麵房間水仙那兒去看看。水仙姑娘不是幹M女演員的,是公司戲劇團
響當當頭牌花旦。她的戲唱得非常好,在我們這一帶小有名氣。但她今晚日子不
比你好過,按道理講,她肯本不可能受這個罪,但攤上這事,又有什麼法呢?我
帶你去見見她,對門對戶,早不見晚見,交個朋友,說說話也好。看看她,你心
�也平靜了,這叫見多不怪。」

  聽王嫂這麼一說,我也想見見她,平時來來往往,省得孤單。

  我跟她出了房門,來到對麵房門前。隻聽王嫂說:「水仙,現在可好些。我
馬上回公司,我帶個姑娘讓你們認識認識,她就住你對門,是新來的。」

  王嫂邊說邊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去。

  這間房與我那間一模一樣,大廳沒人,隻聽見臥室�麵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說
話:「王嫂,是你嗎?快請進!」

  說話的時候,很奇怪,還傳帶一陣鐵鏈碰擊的叮當聲和鐵鏈落在地板上的嘩
啦聲。

  王嫂推開臥室門,我跟著走進一看,目瞪口呆。一個古裝花旦打扮的姑娘從
床上下來,站在床邊迎接我們。

  這姑娘還未卸裝,滿頭珠花首飾,銀光閃閃;臉上濃裝豔抹,還是舞台上花
旦化妝,而且扮相非常漂亮,美麗而不落俗套;她的眼大而有神,臉很飽滿;身
穿描龍鏽鳳,金光閃爍的宮裝;雙手細長,十個長長指甲塗著鮮紅丹寇。

  但她被一隻厚重的鐵枷鎖著,看其份量不少於10公斤;雙手被扣在枷的前
麵兩個緊靠的圓孔�,而脖子被扣在枷後部稍大圓孔�。這姑娘看樣子脖子比較
長,雖然枷板有一寸多厚,仍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麵;而且雙手和脖子扣得很緊,
幾乎難再插進一根手指。

  這枷上午我在庫房見過,聽老黑介紹,這種枷是古代專門給死囚戴的,是橡
木板包鐵皮製成。扣住雙手和脖子的圓孔可以調節大小,有專配鑰匙。而且公司
在鎖�加了電腦控製板,可以設定時間,在規定時間內,用專配鑰匙也打不開。

  看來給姑娘上刑具的人把孔調得比較緊,戴的人脖子和雙手活動空間小,時
間長了是很難受的。

  在枷的下方,在脖子上掛一把古老長鐵鎖,鎖著一根圍著頸脖的長鐵鏈,長
鐵鏈拖在地上,又鎖在一個約20公斤大鐵球上。枷的下麵雙手腕上也鎖上一對
厚實鐵銬,兩鏽銬之間連看一根五寸長粗鐵鏈;拖地長裙看不到腳,但露出一段
粗鐵鏈,看樣子雙腳肯定鎖著鐵鐐。

  從上午參觀公司道具聽老黑講過,死囚的枷和腳鐐手銬都是配套的,鎖是一
樣設計的,都很沈重。看姑娘這身披掛的這套死囚才配戴刑具,肯定難受。


             第十三章 共渡患難

  水仙看王嫂進來,雙膝往下一跪說:「今天真要感謝你給我解了大困,我這
�給你行大禮了。」

  王嫂很傲慢地說:「起來吧!遇到這事也是很偶然的。為了公司的榮譽,你
就委曲點吧,不要再對外講了。至於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到有關部門去為你
伸張正義。你姿態也要高一些,要與同事們搞好關係,有利於工作。這是新來的
玫瑰姑娘,今天介紹你認識,你現在是公司骨幹,我相信她以後也是。對不?洪
姑娘。」

  我聽了忙說:「我能力差,恐怕辜負你的期望。」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其實我是很喜歡水仙的,特別愛看她的戲。今天聽
講她們在彩排,我從老黑那兒出來就到她們劇組搭建的攝影棚。那知那�沒電,
漆黑,連個人影也沒有,正準備離開,聽見�麵有動靜,好象有人。進去一看,
是水仙一人,就這個樣子坐在地上。原來是那隻大鐵球卡在門口,她動不了。我
就將她先弄回來。準備明天去找鑰匙給她解開鎖鏈。這樣接你時己下班了。正想
去找你,你就出來了。好了,我走了,你們先熟悉熟悉。」

  我看水仙跪在地毯上,頭低著,既不看我們,也不講話。我想她可能不歡迎
我。就對王嫂說:「水仙要休息,我也回房去吧。」

  從水仙那兒出來,送走王嫂,就回到房�。時間己快二十點,活動了一天,
人有點疲倦,就上了床準備睡覺,好好休息。床很軟,剛睡上去還舒服。雖然雙
手給這樣綁在後麵,從未這樣睡過覺,但白天太辛苦,迷迷糊糊也好象睡著了。

  但不知什麼時候,肩關節和壓在身子下交叉捆綁的雙手腕,一陣比一陣疼得
利害,我側身睡,壓在下麵的胳膊又疼得很;我又翻個身俯在床上,肩關節和胳
膊疼得好些,但脖子上的麻繩又勒緊了,壓迫氣管,人出不過氣;這樣一拆騰,
再也睡不著了;怎麼睡都不舒服,就坐起來,這樣下身尿道的繩又勒緊了,又疼
又癢。

  這樣怎麼也不是,一人待在房�,渾身關節都疼起來。看梳妝台上鍾,才二
十三點,這樣熬到天亮,還有七八個小時。怎麼辦呢?還是到水仙那�去,不管
她高興不高興,兩個人在一起,也好一點。於是我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水仙門
口,輕輕叫到:「水仙,你睡了沒有?」

  「是玫瑰吧!我哪睡得下,進來吧,門未鎖。」

  我用肩推開房門,大廳沒人。又推開臥室門,看見水仙仍跪在地毯上,彎著
腰將枷的一頭支在地上。完全不象傍晚時那種冷漠的樣子,�起插滿首飾珠花的
頭,微笑地看著我說:「我想你一定還會來,我也特別想你來。我身上鐐銬鎖得
我動不了,否則我早到你那�去了。」

  「我怕你不歡迎我,不敢來。」

  「誰不歡迎你呀!五花大綁的大美人。你長得真漂亮,今年多大。」

  我想了想說:「二十二。你呢?」

  「二十。那我就叫你玫瑰姐。他們真狠心,把你捆得這樣緊。你剛來,這是
第一次吧。」

  「是。長這樣大的第一次,而且綁了一天了。我的雙手己沒有知覺了,無論
什麼姿式,都睡不著。渾身又疼又麻。想來想去還是到你這兒來談談心,也許好
一點。」

  「我也是。這笨重的枷越來越重,腰壓得無法直,脖子和手腕給扼得越來越
緊;頭和手都不能動,一動就像斷了一樣,疼得鑽心。這隻大鐵球我拖不動,雙
腳又帶了重鐐,用不上勁來推。不然的話,能走動走動也好一點。從你們走後,
我己跪了四個小時,我隻有這樣才能堅持,真是生不如死。雙膝都麻木了,哪還
能合一下眼。」

  「我也是。我現在最難受的是下身陰部,勒住小便處的麻繩又疼又癢。我又
無法解開,求王嫂她也不幹。」

  「這些人最缺德,非要綁女人這個最敏感的地方。王嫂可不是好人,你可要
防著點。她也是M女出身,善於巴結。後來給公司老總這個老頭子看中,明是秘
書,實為小老婆。她才不會同情你呢。你去衛生間用嘴叼一條毛巾來,我來給你
想辦法。」

  我用嘴含了一條毛巾到她身邊,她用手抓住毛巾,掙紮著站起來說:「這�
不行,到客廳沙發上。你坐下來。我這兩隻手給枷和下麵手銬勒得用不上勁,否
則可以把繩子解開。現在隻有把毛巾塞在繩子下,護住陰部,你就好受些了。不
過,我拖不動鐵球,你用腳把它從臥室推出來,我鎖在這隻大鐵球上動不了。」

  水仙站起來後,我用腳蹬大鐵球,將它往客廳沙發邊推。水仙扛著枷,拖著
腳鐐慢慢移動腳步。她一動,身上鐵鏈就嘩啦的響。在這夜深人靜時刻,響聲格
外脆,格外響。

  到了沙發邊,我坐下來,她慢慢在我身邊跪下,艱難地用手掀起我的旗袍衣
擺,將毛巾一點一點塞進陰部繩索下,護住了肛門和尿道口。總算解決了我難言
之苦。這樣我能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為了改善她的處境,我將雙腿叉開,讓她
坐在我兩腿之間,背靠沙發,將枷托在我腿上,減輕枷對她身體壓力,她也好受
多了。

  我們太疲倦了,雖然一個披枷帶鎖,一個蠅捆索綁,也迷迷糊糊睡了。雖然
睡得不沈,但比上半夜好多了。


            第十四章  難忘的一夜

  在蒙朧中,好象有人在拉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人我不認識,他緊
緊抓住我的手,我掙紮著但怎麼也掙不脫。他反扭住我的手,我的胳膊和肩關節
給弄得好疼。他把我頂在牆上,分開我的雙腿,用他的膝蓋一下、一下輕輕撞擊
我的陰部,而且正好撞在我尿道口小肉包上,我本能地用手去護,但雙手給他扭
在背後,緊緊靠著牆,動也動不了,隻能由他去撞。

  但是他每撞一下小肉包,就象電擊一樣,全身酥軟、放鬆,非常舒服。而且
撞過以後,更迫切的希望他再來第二下,最好就這樣讓他束縛住我的手,使我無
法阻止。他一下又一下繼續撞擊,我全身幾乎軟癱,舒服極了。身子不由自住地
扭動著配合,並控製不住呻呤起來。我非常奇怪,我怎麼有這種感覺,這是多麼
淫賤。

  想到這兒,突然聽見水仙在大聲喊我,怎麼給水仙看見了,我一驚,清醒過
來。睜眼一看,還在水仙房間�,原來是一場夢。

  「你怎麼啦!玫瑰姐,你又是扭又是叫的,我喊你四五聲都不答應。」

  「唉呀!剛才做了一個怪夢,吵醒你了。真對不起。」

  「我那�能睡得著,開始還眯了一小會,後來就不行了。頭沒有地方靠,枷
把脖子卡得太緊,好難受,腳手腕越來越疼,原來我還能上下活動,不讓腳鐐手
銬的鋼圈老固定在一個地方,但手腕給鐵銬卡在枷的下麵,我手摸不到,鐵銬和
上麵的鐵鏈又沈,匝著手腕向下拉,我看不見,但那地方很疼,可能勒腫了。」

  水仙扭過頭與我說話,她一動,枷的後梢就撞了我一下,正好撞在捆綁在尿
道口的麻繩疙瘩上,繩疙瘩隔著毛巾正好頂一下那個敏感的小肉包,又象觸電一
樣。啊,原來是水仙枷的後梢在不斷地撞擊我的那個部位。水仙手腳都給鐐銬束
縛,一會兒就要活動一下。我向下一看,我雙腿托著她的枷,枷的後梢就抵在我
的下身陰部,枷本身就重,那怕是她稍微動一下,枷的後梢就撞擊尿道上麵。

  我也不好意思把這件事告訴她,但我現在有個奇怪念頭,我希望水仙的枷的
後梢這樣不斷地撞擊那個地方,好刺激,也願意這樣把雙手緊緊反綁,使我失去
自由,我沒有阻止的能力。

  我自己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水仙嗚嗚地哭起來,我忙直起身來問:「怎麼
啦?」

  「怎麼啦!」水仙一邊咽嗚,一邊說:「我本想與你談談心,分散注意力,
減輕一點痛苦,開始你睡著了,我不敢叫你,現在你醒了,還是不理我。你知道
我給這套刑具鎖著是多難受,真想有人來分擔我的痛苦。你沒來,我多盼你。你
來了,還是這樣冷冰冰的,叫我好傷心。我在公司�孤苦一人,連個說悄悄話的
人都沒有,好苦悶。和你一見麵,就有親切感,我己把你當成親姐姐了。」

  「唉呀!我怎麼不理你呢。那你現在要我怎樣分擔你的痛苦?我的雙手也不
自由。」

  「我沒有姐妹,娘也死的早。我特別想你來親親我,摸摸我,吻吻我。」

  「我……」

  說真的,除了我的妻子,我從不跟任何女子肌膚相親。我可不習慣這樣。但
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是的,人隻有在最痛苦的時候,才最需要親人安慰,反正
她現在把我當成她姐姐,就滿足她吧。於是我親切地對他說:「好吧。那你先動
一動,讓我起來。」

  水仙向前彎下身,將枷的前梢支在地上。鐵銬的鐵鏈和套在頸子上的鐵鏈嘩
啦一下掉在地上。她又�起臀部,將坐的姿式改為跪的,然後直起腰,挺起胸。
再把腳從宮裝的百折裙中伸出來,以防站起來時踩著了拖地長裙。

  憑著客廳頂燈溫柔的光線,看到她穿的是綠緞麵繡花鞋,鞋頭上是一紮紅絨
花。腿腕上套著粗重的腳鐐。我當時在庫房�看到一樣,這些仿古道具都是又粗
又苯重的,可能製造者認為古代人沒有技術,隻能生產這種粗糙的家夥。

  她慢慢地艱難地拖著鏈子小心站起來。她知道,萬一摔倒,那可慘了。然後
向前移了一步,這時我又看到一個較小的鐵球從裙子�露出來,當她用另一隻腳
再移一步時,鐵球又被拉進長裙。原來連接她兩隻腳鐐的鐵鏈上還鎖了個鐵球,
難怪她從臥室出來需要有人幫她推那隻連著脖子的大鐵球,然後她緩緩轉過身,
用掛著淚珠的秀麗大眼睛,親熱地、充滿期望地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水仙是個大個子,比我稍矮一點。臉雖飽滿,但身材婀娜苗條。
滿頭球翠首飾閃閃發光,長長的耳環吊墜,頭上插的鳳釵墜下珠鏈,隨著身子的
活動,晃來晃去。身上掛的玉佩和繡花腰帶與束縛她的鐐銬鐵鏈一起相互碰擊,
叮當作響。濃妝豔抹的臉部化妝,再配上亮麗鮮豔的描花繡朵,金絲銀線走鳳飛
龍的戲服,真是美麗極了,雖然黑色沈重的鐵枷束縛了她的雙手和脖子,這絲毫
不影響她光豔照人的風彩,還增加了一種楚楚動人的病態美。

  這身打扮若是穿在我身上不知是什麼樣子。唉呀!我又在想到那�去了,我
怎麼可能裝扮成這樣,我又不是戲劇演員。這幾天怎麼啦,我怎麼對女式衣服,
女人打扮有興趣了,也可能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吧,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來對水仙關切地說:「你這樣站著吃不消,一夜都未休
息,你還是靠沙發,坐在地毯上舒服點。」

  她聽了我的話,又慢慢跪下去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將枷的後梢搭在沙發
上,雙腿曲起來用膝蓋頂著枷的前梢。我也跪在她身邊,彎下腰,將我的臉貼在
她的臉上。

  剛一接觸,感到她的臉熱得燙人,身子也顫抖起來。她迅速將臉更緊地貼在
我臉上,立刻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氣味直撲進我的鼻孔,鑽進我的大腦,浸透
了我每一根神經,我整個人都陶醉在這令人舒坦的氣息�,好多年都沒有這樣的
感受了。

  她頭上鳳釵吊鏈輕輕掃動我的上額,耳環上的吊墜磨擦著我的頸脖,覺得癢
癢,想把它們拿開,但被緊縛的雙手根本做不到。一會兒她把臉慢慢向我這邊轉
動,將嘴唇貼在我臉上,伸出舌頭添我的臉。我立刻也將臉轉過去,將嘴唇緊貼
她的嘴唇。她呼吸變得急促了,張開了嘴,將舌頭插進我的嘴縫,我也打開嘴,
剛將舌頭伸出,她一下把它吸進自己口中,兩條舌絞在一起,嘴唇貼得更緊。

  為了貼得更緊,這時我雙膝慢慢向她前麵移動,她也將曲起雙膝放平,將兩
腳分開,直到把腳鐐的鐵鏈拉直,兩腳不能再分,再將枷的前梢往下放,我雙膝
跨過她的一隻腿,跪在她兩腿之間,我跪下雙腳背正好架在她腳鐐間的鐵球上。
我們的臉正麵相對,貼得更牢。

  突然,她鎖在枷前麵雙孔中雙手,一下抓住緊縛我,從後頸順兩肩伸到兩腋
下的雙股麻繩,並用她最大的力量往她身邊拉。這麻繩在我背後吊著我捆在一起
手腕,在腋下繞在雙臂上。她這一拉,我雙手吊得更高,雙臂勒得更緊。一陣疼
楚從肩關節擴散到雙手,我忍不住要叫起來,但嘴被她堵得死死的,一陣疼痛過
去,反而又有舒服的感覺。

  我倆就這樣,直到她臉上熱消退,我們才鬆開。她長長出了口氣說:「玫瑰
姐,你真好,我這下舒服多了。」

  然後,我也靠著沙坐下來,把頭搭在她的枷板上,她也將她的頭靠在我的頭
上,她仍支起雙膝頂著枷的前半部,她認為這是她最好受的休息方式,一會兒我
倆真得又睡著了。


              第十五章 水仙

  不知什麼時候,我覺得一隻柔軟的東西在撫摸著我的臉,怪癢癢的。

  我還想睡,就想用手把它推開,但手給什麼東西壓著,我使勁地想把手抽出
來,那知一用力,肘關節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睜眼一看,我雙手還是
反綁著,剛才的掙紮使幾乎麻木的雙臂又疼起來。不由得「唉喲」叫了一聲。

  水仙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正彎著腰用一隻被枷鎖著的小手,摸我的臉,
看我醒了微笑著說:「真對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妝,都這
樣漂亮。你皮膚真好,又細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雙手被枷銬著不靈活,
掌握不了輕重,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沒關係,我胳膊又疼起來了。我也該起來了,不知幾點
鍾了。」

  「己四點半了,要是平時,我已到外麵練功,吊嗓子。」水仙難過的說。

  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是也在練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陽台去,你的嘴巴也沒
有堵著。」

  我邊說邊直起了腰,誰知這一動,立刻又感到整個上身被麻繩勒得難受,特
別是胳膊和手腕象火燒的一樣疼,大概那兒的皮都勒破了。這時突然迫切希望誰
能夠把我身上麻繩鬆一鬆,按公司慣例,己到第二天,現在誰都可以解開我的繩
索。

  我看一看水仙雖鎖在枷上但能活動的雙手,就對她說:「水仙你那兩隻手還
能活動,能不能幫我解開麻繩?我實在給勒得難受極了。」

  「我怕不行,這枷將雙手腕扣得特緊,稍用力就卡得疼,一點都用不上力。
昨晚給你下身塞毛巾時,稍用點力,就這手腕痛得象斷了一樣。不然的話,昨天
你不求我我也會把你身上麻繩鬆開;我還想過到廚房拿剪刀幫你,但一想,剪刀
和其它幾把刀都掛在牆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綁,連摸都摸不到,就
別費那個心了。」接著她笑了笑說:「我看不解開更好,白繡花旗袍,高跟鞋,
大美人,繩捆索綁多迷人啦。」

  「別逗我了,那你試一試吧!我求你了。」

  水仙聽我這一說也無法,就彎下腰試著幫我鬆綁。她在後麵搗鼓半天,也未
解開一個繩節。長歎了一口氣說:「唉呀!不行。這樣彎著腰,枷要把我的脖子
壓斷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點腫,一點力也沒有。這繩結扣得太緊,一個
也打不開。」

  我看沒指望隻有忍著,這時口也渴了。我站起來對水仙說:「你喝水不?我
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現在小便急得很,但無法去方便。」

  「這樣吧我去叫人來送點水來,再幫你小便。我先送你到衛生間,回頭我去
踩按鈕叫人。」

  我用腳推著那個大鐵球,水仙披著枷,拖著鐐叮當、叮當響地跟在後麵。把
她送到後,我到臥室�踩了按鈕,然後用肩關上臥室門。

  一會兒聽見門外腳步響,一個人在門外輕輕敲門,我叫了一聲:「門未鎖,
進來吧。」

  一個人走進客廳,對臥室輕聲問:「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這五花大綁的樣子可不敢出來,就隔著臥室門吩咐道:「送兩瓶菊花茶,
帶吸管,放在客廳小桌上;安排一個女服務員送來。」

  來人走後,我將背轉向門,用反綁的手摸到門鎖,將門開了條縫,對客廳觀
察。幾分鍾後,一個女服務員用盤子托著兩大瓶菊花茶走進客廳,將茶放在桌上
說:「小姐。有什麼要服務的?」

  我在門後說:「衛生間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為她服務一下。」

  「好的。」她應聲走進衛生間,一會兒就傳來鐵鏈碰擊的叮當聲和鐵鏈落在
衛生間地磚上響亮的嘩啦聲。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過了幾分鍾,鐵鏈碰擊的
叮當聲又清脆的響起來,可能是女服務員在給她整理衣裙。

  「請你用熱水將我臉和手洗一下,然後弄點熱水把我的腳泡一下。」這是水
仙在說話。

  又過了好一會我看見女服務員出去了,趕快走出來,先用腳將房門關好,然
後走進衛生間。我看到水仙臉上化妝仍舊就奇怪地問道「你剛才沒洗臉?」

  「洗了,怎麼啦?」水仙聽我問急忙照照鏡子。

  「那你臉上油彩為什麼一點也未洗掉?」

  水仙一聽笑彎了腰說:「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聞。虧你還是個女人,現在
姑娘誰不知道有一種能保持時間長,不易洗脫的化妝品,對皮膚還有很好保護作
用。這種高檔產品在文藝圈�廣泛使用,若要卸妝,便要用專門的卸妝水。我們
公司使用的化妝品,是自己研究生產的一種高科技生物產品,比社會上賣的要好
很多倍。它最大特點是自然,對皮膚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說了,我也渴死了,
我要喝水。」

  我幫她走進客廳,坐在桌邊。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鐵銬鏈子也嘩啦一
聲放在桌上,雙手捧著水杯,用吸管一口氣吸掉一大半,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
「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時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現在情緒還好,就好奇
地問道:「你昨天是怎麼回事?」

  水仙歎了口氣說:「這叫紅顏多薄命,反正今天還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
訴你吧。」


         第十六章  水仙的遭遇——公司劇團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離本市有400多公�的大山區;屬於西部一個
更窮的省份。母親死得早,家�有一個老父和兩個哥哥。兩個哥哥都成了家。我
們家祖祖輩輩務農為生。

  我愛讀書,但家�沒錢。小學快畢業時,眼看無錢上中學,聽說本省藝校來
召地方戲學員,由於這個劇種列入國家挽救地方劇種名單,所以能考上,所有費
用國家全包;我就報上名試試。

  我從小愛唱小調,長相還可以,還真錄取了。憑著幾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資,
畢業後分到某市戲團,很快成了戲團新秀,擁有自己一批觀眾,在我們這一帶小
有名氣。

  國有戲團待遇低,但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貧寒,什麼苦都能吃,再苦再累
也不會影響我對藝術的追求。在國有戲團�最不能容忍的是論資排輩,講政治靠
山,完全憑人情關係安排演出,上角色。我這個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
就更努力鍛煉。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歡迎,安排演出的單位常常點
名要我上戲,這更遭到劇團領導和團�混混嫉妒,經常刁難我。

  兩年前,我父親突然中風癱瘓住院,雖然搶救及時轉危為安,但是用掉很多
錢。家�負了很多債。二個哥哥務農,根本拿不出錢,他們指望我;我工資低也
沒存多少錢,我隻有向單位求救,但他們一毛不拔。如果當時不想法弄一筆錢,
那我父親不僅後續治療不能進行,連今後生活都成問題。

  這時我在報紙上看到本市《如意娛樂公司》招聘演職人員,錄用後工資是國
有戲團的十幾倍。雖然我熱愛我的事業,但我要生活,要救我的父親,隻要能滿
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應聘。那知應聘時答複很好,賣藝不賣身,來去自由,給
我充分的機會表演自己喜愛劇種;他們也知道我在當地名聲,條件格外從優,於
是我辭職來到這�。

  講老實話,公司兌現了他們的一切承諾。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他們對劇目的選
擇和劇情安排與眾不同。

  劇目上選擇都有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竇
娥冤》等,而且將女優披枷戴鎖的內容在整個戲演出內容比重大大加大。劇情上
更區別舞台表演手法,更多地采用實物。騎馬就用真馬,而不用道具馬鞭。刑具
更是真材實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製造。除了例如表演斬首,除了不真把人頭
割掉,其他全是貨真價實表演。上刑場就同對待死刑犯一樣,繩捆索綁。就同你
現在一樣。

  我第一次演出是《竇娥冤》,演竇娥上法場。一根麻繩把我綁得死去活來,
而且還要我大段大段說唱。開始不習慣,現在也行有時反而覺得真實,表演得更
投入,更逼真。由於用的是實物,實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
搭建實景的攝影棚�,然後製成DVD出售。也奇怪,在國有戲團不僅演出機會
少,而且演出的門票非常難賣。而這�就不一樣,在舞台演出座無虛席,製作成
DVD也好賣得很,效益很好。

  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劇組�有一個管道具和場記的職員叫李奇,我知
道這類職員都是一些混混,沒本事,但在公司有來頭。我對這種人既不得罪,也
不搭理,完全公事公辦態度。我反正憑本事吃飯,在這個效益壓倒一切的商業公
司,隻要你是公司搖錢樹,誰也不敢把你怎樣,我的演出特受歡迎,所以我也不
怕這些人。

  工作時,李奇經常挑逗、騷擾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惱羞成怒,多次揚言
要給我顏色看。導演和其它職員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麵子,壓壓我的傲氣,常常
是一種看我笑話的態度,縱容李奇行為,但我時時防範,他們也無計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計劃,二點鍾準時演出《蘇三獄中辭廟起解》一場戲。演
出時間比較緊,想六點前結束,因為晚上整個攝影棚大廳電路檢修停電。我吃完
中飯,早早在房�化好妝,換好衣服,佩戴好首飾,叫攝製組小車把我送到攝影
棚。我有個習慣,我雖是主角,我從來不擺架子,總是準備好,準時到場。

  這次也一樣,當我來到攝影棚�搭建的監獄現場時,很奇怪一個人也沒有,
導演也沒來,他一般是提前來的。

  一會兒李奇搖搖晃晃走了進來,與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工作。他打開道具
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鐵手銬,叫我坐在一隻小板橙上。我知道這是表演前準備工
作,就坐下來,將戲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將雙手伸出去,讓他上了鐵手銬。

  他將鐵手銬鋼圈調了調,哢嗒,哢嗒二聲將我雙手腕鎖死。我當時感到有些
緊,本來想叫他鬆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也懶得開口求他。他又從
牆角地上拖來一根鐵鏈,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鐵鎖將鐵鏈鎖好。我發
現今天的鐵鏈好象比以前長一點,這樣表演時可能拖在地上礙事。

  但那時有扮「崇公道」的演員幫我提著,也不要緊。接著他又將那行枷拿過
來,先套在我脖子上,又叫我把帶銬雙手伸進枷前麵兩個小孔中,然後將兩片枷
合上,將前後穿釘木插好,哢的一聲將暗鎖鎖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給枷鎖
得特別緊,就再也忍不住叫到:「李奇。這枷扣得太緊,你把它打開重來,我的
脖子勒緊了,等會表演時怎樣唱?」

  哪知他理也不理我,又從道具箱�拿出一副腳鐐要往我腳上套。我急了,厲
聲對李奇說:「你要幹什麼?下午劇情安排沒有上腳鐐的,這樣無法演出。導演
給你這樣安排了嗎?」

  李奇對我做了個鬼臉,抓住我一隻腳就上腳鐐。我拼死掙紮,但上身戴了個
沈重的枷,一掙身體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鐵鏈,
輕薄地說:「我的美人,你這樣連枷栽倒人可受不了。這可不是蘇三起解用的行
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麼?誰叫你給我上這種枷?」

  李奇仍不理我,將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腳放在凳子上戴上腳鐐。

  我對他大叫:「李奇,快把我解開。我要叫喊了,等會劇組的人來了看你怎
麼辦。」

  李奇笑著說:「我的寶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誰來。今天原計劃晚上更換
攝影棚變壓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兩點半。一會兒所有燈都要滅了。導演叫我通
知大家,排演改期。我獨沒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這�等待。白天人多不
方便,晚上我來接你。你不要瞎吵了,這樣白費力,沒有我的鑰匙,誰也打不開
你身上的鎖。而且我把鎖定時了8小時,8小時之內有鑰匙也開不了。」

  「你這個王八旦,你快把我放了,否則……」

  「否則怎麼樣。就是有人發現你,也無奈何我。有誰能證明是我幹的。我可
以說是你自己鎖的。以前演出時,你不是常常不要我為你服務,你自己給自己上
鐐銬。」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

  「好好休息,耐心等我吧,我走了。」李奇邊說邊一溜煙地跑了。


          第十七章 水仙的遭遇——死囚犯

  聽到李奇腳步聲漸漸消失,周圍寂靜無聲。我側身躺在地上,一隻腳仍架在
木凳上。我非常害怕,想爬起來,但沈重的死囚枷緊緊鎖著我的雙手和脖子。掙
了一身汗也坐不起來。

  當我費力地先把腳從木凳上拿下來時,感到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沈重。將雙腳
放下地後,我將身子曲起來,然後翻身伏在地上再努力收腹,雙腿向腹部收攏,
拖得鐵鏈嘩啦、嘩啦響。好不容易才將雙膝跪在地上,將腰慢慢伸直,費力地把
枷舉離地麵,使枷的重量落在雙肩上,最後拖得鐵鏈總算站起來了,然後一步一
步向牢房門口走。

  才走兩步,腳鐐之間鐵鏈就被什麼東麵掛住了,往下一看,唉呀!這個該雷
打火燒的李奇,在我腳鐐鐵鏈上鎖了一個小鐵球,難怪腳鐐之間鐵鏈特別沈重。
好在我是練功的底子,用點力還拖得動腳鐐和小鐵球。我得趕快走出牢房,到攝
影棚外找人開鎖,不能坐等李奇晚上來欺負我。

  當走到離牢房門口還有五六步時,脖子上套著的鐵鏈一下拉直,棚緊,差點
把我帶倒。我慢慢轉過身一看,心�一下涼了。鐵鏈那一頭也鎖了一個大鐵球,
要是平時,我完全能拖動它,但今天穿的戲服,長裙拖地,行動不方便,又腳鐐
手銬,披枷戴鎖,肯本用不出力氣。

  我試著拉了幾下,大鐵球動也不動。這時我真得急了,拼命扭動著手腳,想
掙開枷鎖的束縛。但除了弄痛我的腳手腕,弄得腳鐐手銬和鐵鏈互相碰撞叮當,
叮當響之外,毫無用處。特別在這寂靜的攝影棚的死牢�,這種鎖鏈碰撞叮當聲
格外響,響得令人恐怖。

  突然燈光熄滅了,黑暗立刻吞沒了一切。隻有很遠的攝影棚大廳窗口帶來一
絲光線,隱隱約約反映出牢房�粗大的木柵欄。我心�害怕極了。我真的成了一
個死囚,披帶著死囚沈重的刑具,鎖在這陰森可怖的囚室�,等待那個壞蛋李奇
對我的欺淩。不行,我得想法。我拉長聲調,帶著哭腔拼命叫喊:「有人嗎?外
麵有人嗎?快來救救我……」

  ……

  「救命啦!救命……」

  我叫了很久,一點回音也沒有。攝影棚大廳很偏僻,遠離辦公區域。除非有
拍攝任務,平時很少有人來。同時也禁止與工作無關的人到這�來。看來不可能
有人聽見,李奇也明白這一點,否則連我的嘴他也會堵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
不靈。

  還是自己想辦法,我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到大鐵球跟前。怎麼辦?用手推,雙
手鎖在枷上夠不到。用腳抵,腳本身帶著鐵球。想了一會兒,我先跪下來,再坐
到地上。將屁股抵著大鐵球,先將腿曲起,把腳後跟頂在地上,用臂部推;居然
推動了。向腹部收腳,將腳鐐上小鐵球往前拖。在鎖鏈清脆的碰擊聲中,累了,
休息一會,再努力。終於將大鐵球移到牢房門口。

  這時更大困難出現了,我無法將大鐵球翻過牢房門口半尺高門坎。同時帶著
小鐵球腳鐐鏈太短,帶著小鐵球也過不了門坎。我實在無計可施,就坐在門坎上
嚎陶大哭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好象聽到有人喊話。我停止哭泣,注意聽,果然很遠的攝影
棚大廳有人喊:「�麵有人嗎?」

  我興奮極了,立刻高聲回應:「有人!快來救救我……」

  同時雙腳拼命擺動,身子不斷扭動,弄得渾身鐵鏈叮當、嘩啦地響。幾分鍾
後,遠處出現一個人影,邊往這邊走邊問:「�麵是誰呀?」

  我立刻高興叫到:「是我。水仙!」

  「啊!是水仙姑娘嗎?今天隻有你一人在這�。」

  這時我才看清來的是王嫂,她也是我的戲迷,這特別愛聽我大段的唱詞。我
排演時,隻要能抽出時間,她總是來觀看。她身份特殊,可以到處走動。昨天她
也不知道停電不排演了,故仍來攝影棚大廳看戲,碰巧救了我這一劫難。雖然受
一夜罪,但比被李奇他們劫持糟踏好。

  聽了水仙的遭遇,我也倒吸一口涼氣,人心險惡呀。

  水仙話講完了,我一看時間已快上午八點。估計王嫂要來了,我就向水仙告
辭說:「水仙,時間不早了,我要回房間了。謝謝你昨夜給我的幫助。」

  「玫瑰姐。不要客氣了。我們都一樣,昨夜患難之交,今後我們是好姐妹。
來!我要把你下身毛巾拿掉,給王嫂看見,對你不利。你可要防著點,她不是好
人。」

  水仙跪在我麵前,用她那雙有些腫脹的小手,抽出我陰部繩索下的毛巾。那
粗糙的麻繩疙瘩又卡在我尿道口,那種又癢又痛重新折磨著我。趕快回到房間客
廳,坐下。兩腿緊緊夾著,坐在沙發上要好受得多。

  快九點,王嫂風風火火走進來對我說:「快梳洗一下,上午還要去上課。」

  我現在最迫切的要求是解開我身上綁繩,特別是尿道口那兩股帶疙瘩麻繩。

  我急切地求王嫂對她說:「王嫂。現在你可以給我鬆綁了吧,我己被捆了一
天一夜了。」

  「不可以。」王嫂斬釘截鐵地說。

  「那為什麼?」我失望地問。

  「這為你好。」王嫂彎下腰,摸了摸我的臉,輕聲細語地對我說:「漂亮的
姑娘,今天還是馬老師的課,應當是她親手解放你。」

  唉呀!這熬到什麼時候呀?我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


          第十八章  調教——我的必修課

  王嫂見我坐在沙發上發呆,就一把抓住我身上麻繩,將我拉到梳妝台前。我
站在那�,陰部給繩勒得癢一陣,痛一陣,又麻一陣;但在這痛癢交織中,莫明
其妙的又有一陣接一陣的快感象電流一樣衝擊我全身每一隻細胞。不由得我緊夾
著雙腿,彎著腰,渾身微微顫抖。

  王嫂端來一盆清水,仔細地將我臉洗幹淨。又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給我重
新化了妝;然後打開我的頭發,編了兩條辨子,用兩條白綢帶紮在辨梢頭上,再
在鬢角上插一朵黃色小絹花。

  我對鏡子�看了看,這模樣倒象一個清純的女學生,但與穿左身上,被麻繩
交織捆綁的白旗袍又不相稱了;接著又給我穿上後跟特高的白涼鞋,最後她長歎
一口氣說:「我的小冤家,總算把你收拾好了,起來走吧!」

  我�麵的內褲昨天給她剪了,下身兩股麻繩直接勒在尿道口嫩肉上特刺激又
難受;同時這旗袍兩邊分叉高,走路時稍不注意,屁股都會露出來,想請她給我
穿條內褲,看她風風火火極不耐煩的樣子,想說又不敢開口,就在那�磨著不想
走。王嫂有些生氣了,她抓起拖在我背後,緊縛我長繩富餘的二尺長麻繩頭,往
上一提,叫道:「還磨什麼,時候不早了,還不快走。」

  這繩頭直接與捆手腕的麻繩相連,她把繩頭往上一提時,反扭在背後,吊得
很高很緊,捆著的雙手腕也被往上拉,肩關節象刀砍一樣劇痛。我吃不住,叫了
一聲:「哎喲。」身不由己地站起來。

  王嫂用另一隻手狠狠又把我向前推了一把,我站不穩,往前一裁;她又把繩
頭往後一拉,繩頭牽住我,我才沒倒下。這一下我害怕了,這樣反綁雙手給她弄
摔一跤可受不了,趕快向門外走。

  好在昨天穿了一天高跟鞋,身體平衡控製要好多了,走得也穩一些。就這樣
被五花大綁的我走在前麵,她提著繩頭跟在後麵,走到王嫂汽車邊,上了車,她
一溜煙地把車開到公司大樓後停車場。有了昨天經驗,我下了車,極力忍耐著繩
索對下身劇烈的刺激,頭也不�,急急往電梯口走。

  雖然周圍一定要不少人圍觀,議論。我即不聽,也不看,在這一樓大廳停留
時間越短越好,盡可能快地往前走。王嫂也許怕我跌倒,伸直她的左手抓著我背
後綁繩,右手牽著我背後那二尺長繩頭,緊緊跟在我後麵。如同押解一個美麗女
囚。

  上了電梯,我也不想知道跟進來多少人,也不管有多少雙手在我身上各處摸
捏,反正我也無法掙紮,無法擺脫,隻有麵緊靠牆,背對著眾人,閉著眼,靜靜
等待電樓把我盡快送到頂層教室�。一會兒好象電梯人漸漸少了,最後王嫂用力
拉了一下她手上繩頭,我知道到了,走出電梯,來到教室門口,王嫂輕輕在我身
後說:「我叫你快點,你非要在家�磨時間。看到了吧,馬老師己上堂了,你遲
到了,好自為之吧。今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我要走了,去給水仙要開枷鎖的鑰
匙。」

  說完後,她給我將衣服整理一下,就下樓去了。我心�害怕極了,不知今天
的犯規要受到什麼懲罰。我硬著頭皮走到教室門口,跪下,頭也不�輕聲說了一
聲:「老師好!」

  「進來吧,到講台上來!」

  聽到馬老師口氣不是很生氣,我忐忑不安地進了教室,上了講台,正要往下
跪,馬老師開口說:「不用跪了,麵對同學站好,頭�起來!」

  我麵對同學�起頭,往下一看,教室的人比昨天多。不但學生多,後排架了
好幾台攝象機。還坐著老九、老黑和公司其它幹部。估計是緊縛師之類。麵對這
麼多佰生人,我極不自然,渾身發熱,臉發燒,一會兒汗都出來了。我朝老黑看
了一眼,他左手拿了一隻相機,右手對我樹了樹大拇指,發現他充滿了讚許的眼
光,我心�放心些了。

  馬老師從我身前走到身後,又掀開我旗袍的下擺,仔細地查看了我身上每一
個繩結。最後她吻了我額頭,一下回到了講台上,對大家說:「調教學——是人
的身體解剖學,美學,力學和心理學相互滲透的一門邊緣學科。學好它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特別對學員有嚴格的要求,除了外表上與一般對演員的要求一樣,如
相貌、身材等,一個優秀的M女演員,還要有特別良好的心理素質。因為調教是
你們的必修課學。」

  「不學好這門課,你們就成不了一個M女演員。今天洪玫魂小姐就給你們做
出了一個好榜樣。昨天我給她緊縛的方法是一種比較嚴酷的方法,叫《中式勒頸
五花大綁》。這種方式起源於中國傳統,這是古代對將要執行死刑囚犯的一種束
縛。一般來說,被這種緊縛的方法束縛的人很難受,呼吸受到一定影響。」

  「沒有別人的幫助自己是無法解脫的。是最考煉學員心理承受能力的一種方
法。我昨天有意識考查一下這位學員,把她綁得很緊。我估計她熬不過規定的時
間,一定要想方設法找人解開。但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她能堅持到現在。剛來
時,我認為她己被人鬆綁後再重新捆好,但我仔細檢查了我特殊的繩扣和我做的
暗記,證明不是這樣。」

  說到這幾她又走到我身邊,手中不知怎麼多了一把剪刀。她當著眾人麵,從
我腹部到後腰,將我旗袍前後下擺一下剪掉。我的下身一下暴露出來,我羞得無
地自容,反綁的雙手阻止不了她的行動,隻好本能地夾緊雙腳往下蹲。她毫不客
氣的抓住我背後繩頭,往上一拎,我雙胳膊吃不住痛,流著淚又直起了身。

  她指著我下身緊縛的兩股麻繩對大家說:「玫瑰同學為了小便,寧可剪掉內
褲,也不動我捆的麻繩。這一點對於一個初縛的演員來說,就非難難得。這種地
方的綁繩,就是給被縛女人一種特殊感覺。痛,癢,麻的難受和飄飄若仙的快感
交織一起,但從心理上時時都想鬆開。但她沒有。」

  她放下繩頭,低聲嚴厲的對我說:「不要扭扭捏捏。站直。�頭!挺胸!」

  我不敢違抗她,站好。但我不敢正視下麵的同學,�頭看著天花板。生平第
一次赤裸下身,五花大綁對著大家,己恥辱到極點。人己變得意識模糊,兩腿發
抖,好象隨時都能倒下。
 

           第十九章  初縛的永久記念

  我就這樣站在講台上,人整個都麻木了,也聽不清馬老師在講些什麼。她一
會兒把我麵朝前跪著,一會兒將我麵朝黑板站著,叫我做著各種姿勢。教室後麵
不斷閃動著照相機閃光燈刺目的白光,有人不停地拍照。我已變成一個模特,由
馬老師擺弄著;後來身體突然有一種刺痛,原來不流暢的血管又通暢了,一種又
痛,又漲,又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

  這種強烈的刺激把我從半昏迷狀態喚醒,我睜大眼一看,原來馬老師在一點
一點解開我身上的繩索。並解開邊講解。仔細聽,她是在詳細介紹這種捆綁我的
方法和技巧,隨著緊縛的麻繩鬆開,又麻,又癢的感覺更強烈;身上皮膚變得非
常敏感,稍一觸動,同電擊一樣,渾身顫抖。

  雖然最後一根繩索已解開,我的雙手已無任何束縛,但我的兩隻胳膊好象不
屬於我,仍保持反扭在背後狀態,拿不到前麵來。這時老黑從後排走上講台,拿
了一件長睡衣披在我身上,馬老師將解開的麻繩放進一隻精致的手袋�,送到我
跟前對我說:「洪玫瑰同學,這是初縛的永久記念,你帶回去好好收藏。」

  老黑在我身旁接下手袋,我向馬老師深深彎腰致了禮,說:「謝謝馬老師的
調教,謝謝馬老師的禮品。」

  她又對老黑說:「這個人材很難得,要好好調教,要備加愛護。這次她幫助
我完成教學任務,很辛苦,給她放假十天。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老黑恭敬地對馬老師說:「謝謝!我一定照辦不辜負您的希望。」

  老黑領著我來到了地下室的教室�,取掉我身上睡衣,叫我跪在地上。這時
身上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是全身發熱,胳膊,手腕和陰部原來
繩索緊勒的地方,一陣陣刺痛。但雙手恢複了知覺,行動自由了。我看老黑架好
了相機和攝像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你杷衣服全脫掉!」老黑突然開口說,我吃驚地望著老黑,不明白他的用
意;但知道老師的話不敢違抗,右手伸到左腋下,去解隻剩下半截的旗袍大襟的
紐扣,慢慢解開脫下外衣,放在地上,雙手護著下身。「把乳罩也脫掉!」

  「好!」

  我不敢怠慢,連忙脫掉乳罩。他走到我身邊,將馬老師送的麻繩拿出來,抖
開,放在我身邊。對我說:「你把麻繩放在身上,我要給你照相,給你一個永久
的留念。」

  「老師,就這樣不穿衣服?」

  「你已經穿好衣了。」

  我看了看自己,非常不理解他的說法。他看到我大惑不解的樣子,笑著說:
「你仔細看看你的皮膚。」

  這下我才明白,經過一天一夜的緊縛,除了大腿,全身布滿了或紅或紫,在
手腕上甚至還有紫黑色,密密麻麻繩索捆綁留下的印跡;淺的是條槽,深的象條
溝;有些繩印腫起來反而在皮膚上凸起。我皮膚本來是又白又細,這些或紅或紫
繩印,格外醒目。

  我不由得愛憐地摸扶著我受傷的皮膚,而且感到繩印深的地方,火燒一樣灼
痛。老黑乘機一張接一張的拍,並叫我擺出不同姿勢;還要我麵部表現出或滿意
的笑容,或痛楚的樣子,或無所謂的神態;叫我躺著,站著,坐著,蹲著一口氣
拍了6個膠卷,並攝下全過程。這些素材以後有的製成寫真冊,有的作為我主演
節目片頭,有的製成廣告畫;學員的這些攝影材料版權歸老師所有,老黑用這樣
膠片,後來在我走紅時發了大財。

  當拍攝完了的時候,不知王嫂什麼時候來到地下室的教室。她給我帶來一條
內褲和一件幾乎透明的繡花真絲連衣裙。幸好是長袖的,基本上能蓋住手腕上紫
紅繩印。但穿好後一看,隱隱約約全身繩印都顯露出來,在回宿舍的路上,雖然
引起眾人好奇,但比來時五花大綁的樣子好多了。

  回到宿舍王嫂放水,並在水�給我放了一些不知道的藥水,給我泡個澡。洗
好後又給我作了二個多小時按摩,我感到渾身舒服極了。我仔細觀察了她使用的
手法,與馬老師課堂上講的有些不同。

  但由於是在我身上實際演示,我牢牢記得。王嫂把一沏辦好後,我也看出她
累出一頭汗,從心�也非常感謝她。她收拾好對我說:「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要走了。今後每次都要這樣做,對你身體對皮膚都有好處;但要及時,合理采
用適當手法,否則適得其反。」

  在我千謝萬謝聲中,王嫂離開了。

  我心�一直惦記著水仙,王嫂走後我趕緊去看她,但她房門緊閉,喊了半天
無人應。估計不在家,可能己從枷鎖中解脫了,就回來休息了。

  到了後半夜,感到下身涼涼的,內褲有些濕。我從夢中醒來,用手一摸有些
粘,開燈一看滿手是血。心�十分驚恐,看來老毛病又犯了。可能麻繩在下身磨
將尿道口手術刀口又撕裂了。我又換了一條內褲,在床上墊了厚厚一層手紙。躺
在床上,心�十分害怕,如果大出血,那就慘了。目前我不僅身無分文,而且欠
了公司好多債,那有錢上醫院。有錢拿錢頂,無錢隻有拿命拼,前思後想,到天
亮都未合眼。

  第二天,血一股股對外流,但每股之間間隔時間比較長,沒有出現血流不止
和發燒現象,反正公司給我十天假,先熬著再說。也許吉人自有天象,這次能渡
過這一關。

  第三天血流得明顯少多了,心�稍安一點,迷迷糊糊一直睡到下午,突然有
人敲門。

  「誰呀?」我躺在床上問:「是我。水仙。」


             第二十章 水仙來訪

  聽到是水仙的聲音,我非常高興,趕快爬起來,披了件睡衣開了門。門一打
開,水仙一下撲到我身上,抱住我,在我臉上重重地親吻一下。立刻一股少女特
有的清香,直鑽我的鼻孔,熏得我昏昏然。水仙興奮的叫道:「可想死我了,玫
瑰姐。」

  我本能地推開她,怪嗔地說:「這麼大的姑娘,還這麼瘋。」

  我仔細看了看她,日常打扮的水仙,遠沒有戲妝漂亮。她皮膚不太白,這是
山�人水土關係;也不太細,甚至有少量極微小的疤痕,這與她從事戲劇職業有
關;長期在舞台上濃妝豔抹,若使用化妝品質地不好,是很傷皮膚的。但她五官
清秀,瓜子臉,苗條的身段,修長的腿,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她上衣是淺綠本
裝長綢衫,下麵是淺綠燈籠綢褲,腳穿軟底練功鞋,一身練功打扮,倒也英俊。

  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留有明顯的枷鎖勒出的印跡,看到這些,我關切的問:
「水仙,你那天的事怎麼解決的?」

  「不要提了,真把人給氣死了。那天上午,王嫂把劇組人都叫來了,從李奇
那兒把鑰匙要來,打開了困我一天一夜的枷鎖。劇組人除李奇外都來了。大家開
始都安慰我,導演還正式代表劇組向我道歉,並一再要求我不要把事鬧大,與大
家都不好。本來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一個弱女子那鬥得過大家,但最後與李奇特
要好,並把他要到我們劇組編劇一句話把我氣死了。」

  「什麼話?」

  「編劇說,非常可惜,水仙姑娘這一天一夜的經曆這是多好的一組節目。可
起名叫《名花旦戴枷實錄》。若當時拍攝下來,絕對叫座。我當時就火了,我受
了一天一夜欺淩,你們還想大做文章,我就堅決到公司去告。」

  「後來怎樣?」

  「還能怎樣。扣了李奇一季度獎金,調離劇組,回家反省,三個月停發工資
了事。」

  「就這樣輕描淡顯處理一下。這是犯罪!」

  「李奇有後台,能這樣就不錯了。這樣也好,除掉一個大對頭。玫瑰姐,你
臉色不好,怎麼啦?」

  我看了看水仙,想把心�話說出來,但又說不出口。就含糊地說:「我下身
開過刀,這次被綁得太緊,刀口掙裂,流了不少血。」

  水仙關切問:「厲害不?給我看看。」

  「在床上,你去看看。」

  水仙掀開被子一看笑了,對我說:「這很正常呀。這那是毛病,正常女孩每
月都有一次。」

  「可我不一樣。」

  我嘴�回答,心�想,我是個男子漢,那有這事。水仙看我悶悶不樂就說:
「這樣吧,明天你請個假,我帶你市�看看。我表姐夫妻倆都在四院,姐夫還是
外科一把刀呢。」

  「我剛來,還未發工資,手�沒錢。」

  「不要緊,我先借給你。」

  第二天早上,我們決定去市�。吃早飯時候,我對王嫂講,我今天仍和水仙
一塊兒出去。看來王嫂也巴不得我出去玩,她省心去幹別的事。隻叮囑晚上早點
回來,就走了。

  八點左右,水仙進來,她頭發向後紮了根又粗又長又黑的獨辮子。臉上化了
點淡妝,僅將眉稍描一下,塗了點口紅,顯得清秀雅致。身上穿一件胸前繡了兩
棵綠葉黃花水仙的白絲綢襯衫,下穿一條直筒短裙。近似肉色絲襪和一雙白涼鞋
顯得文雅大方。

  她進門就問還未準備好。我心�直犯愁,我想找我原來穿的男便裝,但不知
王嫂收到什麼地方去了,到處翻遍了也找不到。我實在不想穿女人的衣服進城。

  在公司小範圍穿,周圍的人習慣了,無所謂。但是穿著女人衣服到城�招搖
過市,太尷尬,太別扭。萬一碰上能認出我的人,那真是羞的人無地自容了。可
是衣櫃�的全是女人衣服。不僅非常女性化,而且太暴露,太性感,太華麗。也
不是女人日常生活中能穿得出的。我不便把我心�所想告訴水仙,隻好說:「水
仙妹,我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出門好。」

  水仙上來捋著我的脖子,先親熱的吻了我一下說:「姐姐呀,這樣大的人都
不知打扮自己。來!我們搞戲劇的就是會打扮,好我來幫你。」

  她放開我,打開我的衣櫃。驚奇地叫道:「呀!好多漂亮衣服。」她一件件
看。「唉呀!穿這些衣服上舞廳,夜總會,參加婚禮,登台演出都很合適。平時
穿這種服裝上街太出格了。我來找找。」

  最後找出一件白底,胸口繡了一朵紅玫瑰花的軟緞無袖短旗袍,她笑著說:
「隻有這件了,不過穿出去可要小心點,小心男人會象蠅子一樣盯著你。」

  我實在不想穿這種女人才能穿的衣服,對水仙說:「你有沒有中性一點的便
裝,借給我穿。」

  「你個子那樣高,我的衣服你那能穿?就穿這件吧,穿上後肯定美麗大方。
來,坐好。我先給你打扮。」


           第二十一章  市立第四醫院

  我重新洗了臉,她給我稍稍把眉毛修了一下,用眉筆輕輕描了描。然後用眉
筆在眼睫毛根部描了描。又給我塗上紫紅,擦不掉的口紅。說:「你的皮膚不用
化妝,白�透紅,細膩光滑是一種天然美。再化妝反而弄巧成拙。但要保護。」

  她先給我臉上抹一層護膚霜,又給我加了一層防曬霜。接著又在脖子,手胳
膊凡是露出皮膚地方都抹上護膚霜和防曬霜。最後把我的頭發向上梳在頭頂,紮
好。多餘長發盤在頭上,用幾十根夾子固定好。再噴上定型發膠。又在太陽穴,
脖子,腋下噴點香水。

  我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是一張完全女性化美麗的臉,隻是五官還有原來模
樣。我想,即使認識我的人可能隻會把原來的我當成我的哥哥。水仙又找了套白
色內衣叫我穿。我看乳罩較小,肯定勒得乳房向上挺。在給我穿乳罩時,水仙冷
不防用嘴含住我的乳頭。開始同電擊一樣,渾身發抖。她接著用牙輕輕一咬,我
痛得「唉喲」一聲。水仙雙手捏著我的乳房,鬆開嘴,笑道:「我試試你這對大
乳房是真的,還是矽膠做的。」

  我一下把她雙手反扭到背後,用一隻手抓住。另一隻手伸到她胸前,用力捏
她的乳房。她拼命掙開我的手,討饒說:「玫瑰姐,我再不敢了。」

  穿好衣服,我選擇了後跟最矮的一雙白涼鞋,但後跟也有十公分。穿上後也
得挺胸收腹。好在最近外出都是穿十五公分高的,所以現在穿十公分反而不太難
受。水仙是會打扮,我對鏡子照照,鏡子�的女人美麗,大方,高雅感覺不錯。
我背上一支小白皮包準備走時,水仙叫我稍等,她想到洗手間小便。等仙從洗手
間出來,我們一塊兒上街。

  到路邊,水仙告訴我,我才知道這�周圍百十�全是公司財產。公司大樓所
在地是起點,一直延伸到兩條山溝。我們的樓房在兩條山溝會合山間田野上。左
邊是是一條很深的山溝,右邊未去過,聽說�麵風景如畫,氣候宜人。公司頭頭
和高級職員都在�麵,有大大小小的莊園和別墅。

  從右邊溝�每隔十分鍾就有班車出來,開到公司大樓過去前方五公�去市內
24路車終點站。站名就是公司名稱《如意娛樂公司》。公司班車不收費,負責
接送公司人上下班或公司人外出到市內或織市內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時均有車,
24路車也是通宵的,故公司人進城很方便。

  公司班車上人很少。上了24路車,開始人很少;但後來人多起來,進入市
內人更多。我這一身女人打扮,叫我渾身不自在。仿佛全車的人都在看著我,議
論我:「瞧,這個男人裝扮女人……」

  「瞧這男人還穿旗袍……」

  「喲!他還穿後跟那樣高的高跟鞋……」

  「……」

  我自己羞得不敢�頭,也不敢看任何人,處於一種非常尷尬的窘境。心�好
後侮,今天不應該出來進城。

  「到站了,玫瑰姐下車了。」

  水仙拉了我一下,我站起來,仍低著頭跟她下了車。下車後我扯了扯她的衣
服,吞吞吐吐說:「水仙,我們還是回去吧……」

  「什麼?回去!我們剛進城就回去,你不舒服。」

  「不是,那回去幹什麼?我們先去百貨大樓看看。」

  她興致勃勃拉了我就走,我低頭四處看看,周圍並沒有人圍觀我。我心�踏
實點。上前挽著水仙胳膊,並排往前走。今天是星期二,現在是上班時間,街上
人並不多。走在人行道上,雖然有不少人看看我,但我發現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什
麼特別的表情,我也不敢正視他們。

  走了一段路,水仙悄悄對我說:「玫瑰姐,你的回頭率真高。」

  「什麼回頭率?」

  「那就是迎麵而過的人,忍不住又回頭看看你。」

  我一聽心�緊張起來,莫非別人看出我是女人打扮的男子。

  「你不要緊張,你太漂亮了。男人幾乎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別胡址。」

  我羞得臉通紅,說:「快走吧。」

  水仙又領我往市立第四醫院去。她邊走邊說:「我表姐大我十幾歲,學醫學
的。是麻醉師,很有本事。住何重要手術都必須請她到場。姐夫是外科大夫,手
藝精湛。我從小出來,始終是她照顧我。」

  她叫了一輛的士,看來路不近。果然轉了大半個城,來到城北在一個醫院門
口停下來。下車一看,環境非常熟悉。

  走到醫院大門邊,唉呀!壞了。這是我手術的醫院,市立四院。這�好多人
都認識我,這真叫我出羞了。他們看到當初住院的男病人,現在塗脂抹粉,身穿
女人的花旗袍,腳上穿的是高跟鞋,作何感想。想到這�,頭發脹,身發熱,冷
汗直冒。趕快調頭就走。水仙一把抓住我,說:「玫瑰姐,不是往那邊走,是往
這邊走。」

  醫院門口好多人進進出出,我不敢掙紮,怕引起更多人圍觀。水仙把我拉到
傳達室門口,親切叫到:「王大爺。」

  「啊!你來找孔主任吧,她今天未上班,在家。這位小姑娘是誰?長得挺秀
氣,還挺害羞。」

  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頭也不敢�。門衛大爺非常熟悉,我住院後期天天見
麵。但很少說活,主要當時嗓音變得同小孩一樣,除非不得己,盡可能不與人講
話。

  「她是我們公司小姐妹,同我一起來的。」

  門衛打開門,讓我們進去。難道王大爺未識出我?我出院還不到一個月,可
能老年人眼花,一下末識出來。走到生活區,這�全是十層樓房。在九幢408
室,我們敲門。水仙叫到:「表姐,我來了。」

  她表姐打開門,我�頭一看,趕快低下頭,心髒撲咚,撲咚狂跳起來。她表
姐我認識。手術後幾天,她天天來給我用冬眠療法。她是一個文靜的大夫,從未
見過她高聲說話,臉發白,沒血色。眼總是那麼有精神。雖不太漂亮,但五官端
正,一看就知是一個專業科技人材。

  她很客氣把我們讓進屋,換了拖鞋坐在客廳沙發上。水仙象一個主人似的給
我倒水遞茶。然後介紹我:「她是我的同事,住在同一樓房,是新來的演員,叫
洪玫瑰,比我大一歲。」

  表姐的眼光始終在我身上臉上掃來掃去,看得我心�直發毛;臉上白一陣紅
一陣。忐忑不安。


            第二十二章  重大秘密

  正當我忐忑不安時,孔主任笑著對水仙說:「表妹,今天難得有空進城。你
父親身體還好吧?」

  「還好。」水仙用手指了指我說:「今天她身體有些不適,想到你們醫院看
看。」

  孔主任對我親切地說:「洪小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我看了看孔主任,又看了看水仙,欲言又止。我不想在水仙麵前,談我的過
去。就吞吞吐吐地說:「我想看外科……」

  孔主任看出我的心思,就說:「看外科。好辦!我那位是外科主任。你也不
要到醫院去了,一會幾他就回來給你看看。今天我倒班休息。這樣,你們先在客
廳休息,我去準備午飯。我的兩個孩子都在外地上大學,家�沒外人。」

  水仙對我說:「我還要上街給老爸寄點錢。玫瑰姐。你就在這�等我姐夫張
主住給你看看,中飯前我一定回來。」

  她倆走後,我一人在客廳看看報紙。半小時後,有人在外麵叫:「敏。在家
嗎?」

  孔主任從廚房急急走出來說:「來了。今天回來怎麼這樣早。」

  「今天手術很順利。原計劃五個小時,準備吃中飯後再回來。那知二小時就
好了。原以為病竈是惡性的,誰知切開是良性的,故後麵就很好做了。」

  這時一個身體高大,體形稍胖的中年男子跟著孔主任走進來。我一看,好麵
熟。在我住院時,常看到他。我不由臉漲紅起來。孔主任指著我說:「你是一個
勞累的命。看!家�病人等著你呢。」

  張主任看看我,對孔主任說:「她是誰?」

  「她是小水仙同事,單位要好的朋友。」

  「啊!」張主任邊點頭,邊坐下來。

  這時孔主任也坐下來,對她丈夫說:「洪玫瑰這個名字好熟悉。」

  張主任接口道:「我看這五官也好熟悉,在病房見過吧。小姑娘你是什麼毛
病,要看外科。」於是我就把我遇車禍前後遭遇對兩個主任講述了一遍。張主任
拍拍前額,自言自語說:「車禍!住院在什麼時候?」

  我說:「一年前。」

  「一年前。我想想。我所經手和知道的沒有你所講的車禍大手術呀。而且在
醫院住了十個多月,你沒記錯吧。是我們四院?」

  「沒錯,我當時還經常看到你。」

  張主任說:「這真是活見鬼了。」

  孔主任口�念到:「洪玫瑰,洪玫瑰……小姑娘,你當時住院時登記的什麼
名字。」

  我想了想說:「住院時,我己昏迷,不知登記的什麼名字。反正在病房�大
家都叫我特二號。」

  「特二號。」孔主任夫妻倆一聽這個名字目瞪口呆。他倆再把我仔細瞧瞧,
口�不斷的講:「奇跡!奇跡!」大家沈默了一會兒,孔主任對我說:「你在這
兒稍等一會,我同張主任去工作室電腦�查一查。」

  大不一會兒,從�麵房間�傳來低聲但激烈爭執聲。

  半小時後,張主任出來了。很嚴肅地看著我,對我說:「洪小姐,在我開口
之前,你必須給我一個承諾。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得透露出你從我這�
得到的消息。」我看張主任那一本正徑的樣子,心�很有些害怕。但對於發生在
我身上的事,我迫切想知道。

  於是我緊握雙拳,一字一頓的說:「我用我的生命承諾,任何時候,任何地
點,都不會泄露你今天告訴我的每一個字。」張主任把孔主任叫出來,叫她把門
關好,並注意有無外人來。我看他們慎重的樣子,就更好奇了。

  最後張主任輕聲,但清楚地告訴了一個令我每個細胞都驚震的重大秘密。


          第二十三章 我變成一個真正女人

  「本來我不應當對你說。」張主任望著我的眼睛說:「這個手術被列為院方
高度機密病案,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當時就感到這個手術背景很深,我認為你
是當事人,從我的職業道德上講,我要告訴你。我的目的是,你知道後,正確對
待目前身份,更能適應今後生活,不要去追究過去得失,更沒有必要去挑戰那些
強大社會勢力。在我講話時,不要插言,今天的話我隻講一遍,你要聽好。」

  「首先,我要告訴你,這次手術不是車禍槍救,而是一次高難度的性器官移
植。你全套的男性器官,包括喉節都移給了一個需要變為男性的女孩。醫院對你
和她的基因檢查,有高度的吻合點,從理倫上講,基本排除了排異反應的可能。
而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包括乳房都移植給你。當時手術的目的是盡最大努力保
證那女孩接受男性器官的成功,而你僅作為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的載體,是一個犧
牲品;萬一女孩接受男性器官不成功,再將你保存女孩女性器官移回去。」

  「因為當時已對外宣布你已腦死亡,入院時作為人體器官的供體的植物人接
收的,入院時就取了一個女孩姓名洪玫瑰,以避外界耳目。這次手術前後準備了
五年之久,主要是沒有合適男性器官供體。由於準備充足,所以手術很成功。你
也意外蘇醒。我個人認為你入院時就是一個健康人,但後期發展,女孩比你好。
在付出極其昂貴的治療費用後,她男性器官的功能全部恢複,陰莖勃起,排精和
體內雄性激素水平都正常。」

  「這當然與女孩家庭條件有關。對於你,主要作用代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
官,對你采取的治療手段是維持你的身體和保管女孩全套的女性器官的活力,六
個月後,女孩徹底變為男孩後,就不再需要了你了。手術後四個月曾給你作了一
點簡單檢查,當時狀況是體內雌性激素水平未達到正常婦女水平;移植後乳房沒
發現明顯增大;因為你得到的是一個十七歲女孩乳房,應當處在增長期。」

  「我們多次從外部觀察,未發現胸部隆起,同時,術後長達十個月也未見有
月經出現。大家分析認為你移植的女性器官可能萎縮了,今後發展趨向是類似太
監的中性人。當然,醫院後來也未對你做仔細全麵檢查,我當時曾想將你作為研
究對象,但遭到院方阻撓。除了極個別院方指定醫生,禁止任何醫生接觸你和你
的病曆。故你這個特二號病人,大家印象較深。」

  「從外表上看,你的變化很大,住院時是一個標準成年男人,現在看很象一
個女人,我都認不出了。但你體內女性器官是否真正存活,仍是未知數,我建議
你作進一步徹底檢查,你目前經濟比較困難,我可以資助你。我對你這個病案有
興趣。下午叫孔主任帶你去婦產科檢查。」

  聽了張主任一席話,我同五雷轟頂一樣,當時驚呆了。這個發達的現代法製
社會,競發生了這樣一件喪盡天良之嚴重違法之事,拿人命當兒戲,隨心所欲地
奪取一個人的器官,天理難容;而且就發生在我身上。

  我恨極了這個女孩和她身後的惡勢力,他們毀掉我的後半生;毀掉我幸福的
家庭和我的事業,這件事我決不能罷休;我一定要找出慕後主使人,我一定要報
仇雪恨。我也曾是頂天立地男子漢。

  張主任看我低頭不語,以為我心�很難受 就來安慰我說:「即來之,則安
之。當務之急是將你身體狀況查清,以便你更好安排今後生活。你能活到今天己
是三生有幸了,不要難過,來日方長,一切都會好的。你的過去,我們會守口如
瓶,為你保密,讓你能輕鬆適應新的生活。你從心�如何看待自己的?」

  「我始終認為我是一個健康男人,我迫於生計,才這身女性打扮。待我脫離
目前困境,仍要想法恢複我男兒本來麵目。這些日子隻要穿上女服,我就不敢見
人。我總是感到有人在背後嘲笑我,說我變態,我生活在這重重矛盾之中。今天
進城我是迫不得己的,幾次我都想返回,被水仙硬拉來的。」

  張主任笑著說:「這在情理之中,過了幾十年男人生活,突遭這樣變故是無
法很快適應的。不過無論檢查結果如何,我認為你最好以女性身份生活為好。因
為現在你給人的感覺更傾向女性,以目前科技水平,是無法再造男性器官,除非
再找一個與你基因基本吻合的人,把他男性器官移植給你。好了廢話少講,中飯
後在我家工作室�我先檢查你的刀口,看看它後長得怎樣,你目前出血是否是手
術後遺症。若是這方麵問題,我能解決若不是這樣,下午到婦產科去作進一步檢
查。我們得抓緊時間,否則檢查不完了。」

  我從心�感謝這兩位正直的醫生,他們為我揭開了一些關於我鮮為人知的秘
密,為將來尋找仇人提供了一點線索。我非常誠懇地對張主任說:「我十分感謝
你,首先感謝的是你的正直和高尚的醫德,其次是你助人為樂的精神。今天所有
的費用,我拿到工資後立刻歸還。大恩不言謝。請你安排檢查,你放心,我會正
確對待發生的一切事情。」

  張主任給我作完檢查,有些疑惑。

  他對我說:「非常奇怪,你是一個疤痕型體質的人。當初手術時,我們作為
一個重大課題研究。那個女孩接受你的器管時,雖然化費了那麼多錢,用了當時
最好的藥,還是留下少量疤痕。你的刀口為什長得那樣好,被接受器官的皮膚與
你本身皮膚幾乎熔為一體,僅僅有一條很淡的白線才看出是原來縫合的刀口。真
奇怪,你當初可用過什麼藥?」

  「當時住在你們醫院,用得全是貴院的藥。」我嘴�雖這樣講,但我心�明
白,是長生果提取液起了決定性作用。但我以生命為代價換取的成果,我是不能
外泄的。

  張主任收拾好器械後,很自豪的對我說:「刀口決沒有問題,乳房也發育很
好,陰道及下陰部與正常女人無異;處女膜很完整。看來手術在你身上也非常成
功。」

  下午在婦產科作了全麵檢查,除了盆骨較小,醫囑注意難產外,其它與一個
健康女人無區別。檢查我帶來血樣隻有一個結論,那是婦女的月經。


            第二十四章 公司的戲劇

  從城�回來後,我對於醫院的結論,在心�上還不能完全接收。回家後的第
二天,那兒也沒去,整天睡在床上,胡思亂想。水仙過來幾次想找我玩,我也懶
得理。

  第三天,水仙一早跑來,把我從床上拖起來,悄悄對我說:「怎麼啦!玫瑰
姐。在醫院查不是沒病嘛。你這樣也會睡出毛病的。你不是缺錢花嘛,這次有個
掙錢好機會,幹不幹,一天二百塊。」

  的確,我現在身無分文,出去都用水仙的錢,還欠張主任一千元檢驗費。還
有六七天休息時間,能掙點錢也不錯。水仙介紹的事決不是什麼皮肉生意,我有
點心動。就問:「幹什麼工作一天能掙200元?」

  水仙說:「明天我們又要開拍一場新戲,需要臨時演員,你去試試?拍攝時
間正好在你休假期間,你看怎樣?」

  「我也不會唱戲。」

  「你又不是主要演員。就是一二句台詞,現燒現賣。你這樣聰明,應當難不
到你。」

  「什麼時候?」

  「下午臨時演員麵試。如果錄用,明天就上場。」

  「我行嗎?」

  「行。我看沒問題。」

  下午我略打扮了一下,就同水仙去了。這次來應聘人還真不少,都是在休假
的公司職員和市�一些時髦青年男女。女的隻要二個。我對水仙說:「這樣多的
人,我怕難選中。」

  水仙說:「要有信心。」

  臨到我麵試,我看一溜排坐了七個考官,心�有些緊張。水仙走上前,對中
間一個中年男子說:「王導。這是我找的一個,怎麼樣?」

  王導站起來,圍著我轉了二圈,興奮地對水仙說:「好漂亮。我的大明星,
你從那兒給我找來這個尤物。用了,明天來!」

  王導一席話說得我麵紅耳赤。水仙瞪了王導一眼說:「大色狼,你給人家一
點麵子好不好。」

  王導對我做了一個鬼臉,回到坐席上去了。在錄用現場,我給王嫂打了個電
話,王嫂設講什麼,隻叮囑不允許出現我的特寫境頭,她要給劇組打個招呼。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我們一塊兒吃了一頓豐盈早飯,並囑咐我多吃
點,中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吃。飯後她先將我臉部清洗好,叫我先換上化妝專用
服,給我化了個花旦妝,並戴上麵首,假發,首飾 珠花;最後換上一套描花繡
朵,淡青色緊身戲服裝。

  扮好後反複打量,突然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你戲裝打扮更迷
人。」

  在她化妝時,我在鏡子前照了照,我幾乎認不出自己。�麵是一個有沈魚落
雁,閉花羞月之貌的古妝美女。看來演戲也不錯。

  水仙穿了一套大紅戲服與我一同趕到攝影棚。�麵人來人往,一派繁忙。他
們辦事效率真高。王導看見我們叫到:「我的大美人,快到道具房準備。」

  我倆趕到道具房,�麵一個人講:「她們來了。」

  另一個人接口說:「給她倆上死囚刑具。」

  接著上來二個人,扶我坐在一隻矮橙上,叫我把腿伸直放在一個鐵錠上。他
們一人捉住一隻腳,嘩啦一聲從道具箱拿來一副腳鐐,套在我腳上。合上後,在
接頭處插上一根鐵鉚釘,一人拿一隻鐵錘,叮當,叮當把鐵鉚釘釘死。鐵錘敲的
時候,震得雙腳痛。接著如法炮製,又釘上手銬。

  我以為完了,一會兒又上來二個人,先用一根鐵鏈套在脖子上,用一把長鎖
鎖上,再一人拿半片枷,合上我的頸脖 將我的雙手塞進前麵兩隻孔�,不斷調
整孔的大小。等我講不緊也不鬆時,再合死,將我側身放倒。

  從枷的側麵兩端 釘穿木釘。隨著錘子敲擊,穿木釘一頓一頓從側麵穿進木
枷。敲擊聲震得我全身發麻。等穿木釘從另一則出來,又將我扶起來,把兩隻高
橙,一前一後將枷托起,用四根粗短的鐵釘,把兩根穿木釘釘死。把套在脖子上
鐵鏈 纏在枷上。最後把我扶起來站著就走了。我回頭看看,水仙她的刑具早上
好了,在一旁等我。這一身鐵家夥真不輕,少說也有十幾斤,套在身上有一種奇
怪感覺,有時新奇有時刺激,也有些難受。水仙問我:「緊不緊?第一次鬆一點
好。要是緊了,我叫他們重來。」

  我可不願再來一次,忙說:「不緊,不緊。還好。」

  這時王導走進來看看,笑著說:「不錯。好美麗的一對女囚。」

  接著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摸我的臉說:「你這迷人的尤物,好好表演,我不
會虧待你。今後常請你來。」

  我給他作弄的心煩意亂,習慣地用手去推他,但雙手被緊緊鎖在枷上,隻得
將臉扭到一邊,盡可能避開。突然叮當一聲,水仙用帶鐐的狠狠踢了他一下說:
「人家是客人,放尊重點。」

  王導嘻皮笑臉說:「我的大明星,快到攝影現場去,準備開拍。」

  這時上來兩個差婆打扮的女演員,拿著纏在枷上鐵鏈頭,一人牽一個走進攝
影棚中搭建的牢房中。


          第二十五章  謝瑤環和她的侍從

  我從未拍過錄相之類節目,也未見過攝影棚。在我想象中,攝影棚與舞台應
當是差不多的。

  當我與水仙一身古代仕女打扮,濃妝豔抹,披枷戴鎖的拖著叮當,叮當作響
鐐銬,被兩個差婆押到攝影棚時,立刻引起所有在場人注意。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緊張。走路頭也不敢�,想急急往前趕,以擺脫這
種尷尬場麵,但腳鐐限製了我,隻能小步往前走,急得我渾身出汗,再看水仙,
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視,從容不迫往前走,受她影響,我也不那麼拘束了。

  我偷偷往四周一看,唉呀!這個攝影棚是一個巨大的大廳,真氣派,麵積最
少也有幾千平方米。幾十盞巨大的攝影燈懸吊在頂棚上,�麵搭建了許多臨時房
屋和街道。我跟著水仙後麵,走街竄巷來到一間黑洞洞的大房子,門口書寫二個
大字《死牢》。房子�用飯碗粗的園木,隔成一小間一小間的。差婆打開最�麵
一間木柵門上的大鐵鎖,把我倆拉進去就走了。

  王導不知什麼時候跟進來,這間牢房三麵是木柵欄,一麵是石牆。王導走到
石牆邊,按了一個開關,整個房間立刻亮起來。原來牆上有兩盞攝影燈隱藏在牆
�,燈亮後立刻從天棚上伸出三四個攝相機頭,真夠先進的。王導走到我身邊,
握住我扣在枷上的二隻手,親熱的對我說:「我的眼光就是不錯,一眼就看準作
是塊好料,看你化妝後多漂亮,希望今後能常來。」

  水仙在一旁插話說:「我說王導呀。原來討論劇本時,謝瑤環的侍從不戴枷
的。怎麼人家一來就把這麼重的刑具架在她身上,你成心要作弄人是吧。好。明
天她就不會來了。」

  王導急了,忙說:「這是誤會。這情節是編導新添上的。據他考證,謝瑤環
的侍從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女俠客,不披戴重刑具,肯定會救走謝瑤環。決不是為
難她。水仙。我的大明星。別找麻煩了。我要趕忙給你們安排演出細節,洪姑娘
剛來,什麼都不清楚。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小時,讓你與洪姑娘研究一下劇本。主
要是你把劇本內容和洪姑娘承擔的演出任務給她介紹一下。教會她那二小段唱詞
和對白。時間很緊,十點開機,上午一定要完成《牢房鬥智》這一段戲。」說完
就匆匆離去。

  臨走,王導關掉燈。牢房隻剩下天棚上一隻小電燈微弱的光線,整個大牢立
刻顯得陰森可怕。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水仙那天在牢房心情。

  牢內沒有桌椅,隻在地上鋪了些草。

  水仙笑著對我說:「今天真對不起你。這次拍攝的節目是《大唐禦使》,本
來我打算安排你扮演大唐禦使謝瑤環的侍從丫環,隻在幾段演出中跑跑龍套,很
輕鬆的每天拿二百塊錢,這都是王導在使壞,叫你披枷帶鐐受這個死罪,這也怪
你。」

  我奇怪了就問:「水仙。怪我怪我什麼呀?我什麼也未做。」

  「怪你長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對你動歪點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隻好請你
陪我一塊做一個死囚了。我們身上鎖著這樣重的刑具,站到很累,先坐下來。」

  水仙一隻腿先跪下來,然後把另一隻也跪下,再坐到草鋪上。弄得身上鐵鏈
嘩啦,嘩啦的響。我也學她坐下來。水仙對我說:「你從來未戴過枷吧?」

  「沒有。」

  「很難受吧?特別是一雙手,長時間懸空鎖在枷上,下麵手銬帶著鏈子往下
拉,最難過。」

  「我開始沒感到什麼,時間長了,手腕有點痛,但比我那天雙手反綁好受多
了。我現在反而感到目前這模樣怪有意思的。」

  「你沒有真正體會,如果戴枷時,脖子卡得緊,手腕也匝得不能動,那茲味
真不是叫人過的。上次要再鎖半天,我肯定會殘廢的。閑話少講,我先給你說戲
吧。」

  據水仙介紹,謝瑤環是女皇帝武則天的女官,由於替老百姓說話,受到武則
天的侄兒武三思等人迫害致死。我們這曲戲主要表演謝瑤環受虐到處死的經過。

  上午的演出任務很順利的完成了。作為主角水仙,演得太好了。我在旁邊都
著迷了,難怪她擁有那樣多的戲迷,連那個高傲的王嫂都不例外。

  她優美的唱腔,實在令人陶醉;雖然身披刑具影響了她的表演,但還是看出
她深厚的戲劇舞蹈功底;鎖在枷上的雙手,配合麵部表情,將人物的心理活動刻
畫得淋漓盡至;婀娜的身材輕盈的腳步,使整個人象一朵彩雲在場地上漂浮;若
不是雙腳移動時帶動腳鐐上的鐵鏈叮當作響,真不相信她是用腳在行走。

  水仙唱的這個地方劇種,基本上建立在當地流行的民歌基礎上,很好上口。
我很快將那二句台詞唱會了,在演出時,我就跪在那�,沒有什麼表演動作;王
導居然表揚我演得不錯,我自己都莫明其妙,我不知我不錯在那�。

  中午休息二小時,劇組供應中飯。演出一結束,水仙把鎖住我脖子,拖在地
上長鐵鏈繞在我腰上;同樣也叫我把她的鐵鏈也繞在她腰上。

  然後叫我跟她走,她走的是舞台碎步,即快,短短腳鐐鐵鏈根本不影響她行
走。我可不習慣,頸上枷影響我看清地麵,腳鐐鐵鏈限製我的腳步,幾次差點絆
倒。跟著她跌跌撞撞來到領份飯的地方,己有很多人排隊。很多人都認識水仙,
讓她到前麵去。但她堅持排隊。講真的,雖然也有一些演員未卸妝在排隊,但象
我們這樣腳鐐手銬,披枷戴鎖的還沒有。我真想插隊先領,但看水仙那副認真樣
子,就隻好作罷。這個地方的明星真沒架子,很難得。

  份飯是一鐵罐飲料加一塊三明治,非常簡單。我倆領好離開時,王導也在排
隊。他看見我倆,忙打招呼。走到水仙麵前,悄悄說:「大美人,你這樣子自己
能吃嗎?等我一會,到我辦公室,我喂你們。怎麼樣?哈哈。」

  水仙給他一句,賴哈蟆也要吃天鵝肉,頭也不回帶我走了。七拐八彎帶到一
間小屋邊,水仙蹲下來,把枷�成水平,叫我把份飯放在她的枷板上,後又從她
頸子�拉出一根套在脖子上的紅絲線,上麵係有一把鑰匙;然後叫我打開門,�
麵是一個小房間,有桌椅和床。水仙站起來,走進房間,用腳關上門,坐在椅子
上,叫我把她枷板上份飯放在桌上。她長出一口氣說:「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這是我一個秘密房間,沒有人知道。」


            第二十六章 尷尬的赴宴

  當我和水仙的在秘密房間安定下來後,才感到肚子也餓了,口也渴了。這時
我望著桌子上的三明治和飲料犯了愁。我和水仙的雙手緊緊鎖在枷的前半部,就
是手指伸得再長離嘴也有半尺;而兩隻手也被枷左右分開,相互觸摸都不可能;
雖有美食,但無法送到口邊;就是同狗一樣直接用嘴去啃,脖子上扣著枷也吃不
到;同時一隻手也打不開飲料蓋。想來想去,無計可施。就問水仙:「水仙。中
午休息,他們也不打開我倆的枷鎖。」

  「劇組規定,當天這類的鏡頭不拍完,是不卸妝的。」

  「那我們自己想法把枷鎖弄開,反正現在也沒人看見。等演出時再戴上。我
過去看戲沒見過休息時演員也腳鐐手銬的。」

  「你怎樣能打開身上的枷鎖?」水仙反問道:「不要說我倆手無寸鐵,就是
放一大堆工具在你身邊,叫你開你也打不開。你沒看見我們的腳鐐手銬不是上鎖
的,而是硬用鐵錘敲打用鉚釘鉚死的。而這死囚枷,除了二根穿木釘,並用大鐵
釘釘死,就這樣靠自己根本開不了;另外�麵還有精密的機關和鎖,不是公司道
具組�的人,外麵的鉗工也開不了。」

  「那我們就這樣被鎖著,餓死渴死嗎?」

  「你餓了?怎麼不早說,餓不死的,玟瑰姐。」

  水仙站起來,用右手拿起一瓶飲料走到我身邊,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
在鐵蓋的環,往上用力一拉,飲料瓶就開了,再插上一根吸管,從我手上接過飲
料,遞到我嘴邊。

  啊!就這樣簡單,解決了吃飯的事。她左手又拿起一塊三明治,當我吸完飲
料後,又喂我;接著我用同樣辦法喂她,這個中午,我們過得真開心。

  下午也是披枷戴鎖的鏡頭。

  主要內容是《計拿謝瑤環》和《庭審》這兩段戲。這本是二天的任務,由於
劇組人同心協力,拍得很成功,一下午就把大部分內容演完,隻剩下二個很短的
分鏡頭。大家一致同意,連夜完成,明後二天休息。我同水仙也高興,這樣三天
披枷戴鎖的演出一天搞定,我們少受二天罪。

  特別是上刑具時候,真是難為人,最難受,這就免去二次上刑具了。製片人
也高興,決定晚上到市�大飯店,包席加餐,大家一片歡呼。下午拍攝結束,這
邊關燈,那邊就來了一輛大巴,演職員十幾個人爭先恐後往上擠。我和水仙可犯
了愁,晚上還有演出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別的演員可以馬上換掉戲裝,我倆
不可能換,看大家都上了車,我們決定留下,那怕是餓一頓也不能這樣到市�出
羞。

  但是王導和劇組男職員可不放過我倆,他們上來幾個人,拉著鎖著我倆頸子
的鐵鏈,架著我倆的胳膊,不分由說的往車上拽。

  我與水仙拼命掙紮,除了弄得腳鐐手銬嘩啦叮當響以外,一點作用也不起,
被大家押上車。車向市內飛駛,我和水仙被大家擠在坐位上,再加上又戴枷,又
腳鐐手銬,整個身子動也不能動。看到我倆這一副狼狽相,大家特別開心,有說
有笑。路上水仙一再抗議,甚至痛罵那幾個把我倆架上車的職員,見即無人答,
也無人理,隻有人對我們做著鬼臉,氣得又哭起來。我悄悄對水仙說:「水仙,
即然上了車,就隨他去吧,省省力氣,晚上還要工作。」

  水仙也無汁可施,狠狠地自言自語說:「到酒店,我不下車,大庭廣眾之下
看你們把我有什麼辦法。」說完就沈默不語,在那�閉目養神。

  我也作了心理準備,我也曾五花大綁,大白天在公司大樓,樓上到樓下招搖
過市,出盡了洋相,這次還有個水仙陪著,頂多再出一次羞。

  很塊大巴進了城,停在一個燈火通明的大酒樓門口。大家都下車了,水仙掙
紮著,怎麼也不肯下車。王導笑著對大夥說:「先把洪小姐弄下來,水仙就會下
來。」

  這時上來二個人要拉我,當他們抓住我枷鎖下手銬間鐵鏈要往下拖時,手銬
夾著手腕,鑽心的痛。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連忙說:「不要拉。我下車不就行了嗎。」

  我彎著腰從座位上起來,拖著腳鐐走到車門口,一腳伸出車門,往下下。那
知腳鐐之間鐵鏈太短,車門太高,前麵一隻腳還未落地,鐵鏈扯著另一隻腳往下
拉,整個人失去重心,手鎖在枷上,又不能扶著車門,我大叫一聲:「唉喲!不
好。」

  連人帶枷往車外倒,幸虧車外人多,上來二三個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麵一
個人身上,枷的邊拐砸得那個人痛的也「唉喲」叫了一聲。我的脖子也給枷勒了
一下,半天氣都出不來。

  車�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被車�早有準備的二個人,順
勢拖了下來。當我們一下車,大巴立刻就開走了。我和水仙站在店門口,己無退
路。店門口人來人往,我們這身打扮,顯然與店門口氣氛不協調,己開始有人停
下來圍觀。我起忙說:「水仙。快進店,這�呆著不是好事。」

  水仙點了點頭,在大家攙扶下,我倆扛著枷,拖著腳鐐,叮當,叮當走向店
門。來到門口,兩個穿著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迎上來,看見我們模樣,吃驚的嘴
都合不上來。當我走到她倆身邊時,聽到她倆在悄悄說:「看!這夥客人可能是
那個老板請到包箱唱堂會的。」

  「可能是唱蘇三起解,但也不對,不會有二個蘇三。」

  「會有二個。我看過京劇小合唱,三個蘇三同樣打扮在一起唱。」

  我聽了心�反而安定下來。對!我們是來唱堂會的,這樣打拌很正常。


             第二十七章  舞會

  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我們一行快步竄過大堂,來到電梯口。當電梯門打開
後,一位禮儀小姐先走進去,按住開門鍵。我掙脫攙扶我男職工的手,嘩啦,嘩
啦拖著腳鐐先擠進電梯;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搖右擺的擺動,把其它人趕開,跨進
來。當她腳上拖的腳鐐鏈一過電梯門,她馬上將戴的枷橫在電梯門口,擋住其它
想擠進來的男士們。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先生們!請下一班上,�麵的空間
有限,人多了,我的枷會磕到你們的。」

  我也趕快對禮儀小姐說:「小姐。快關門吧!」

  電梯門關上後,很快到了第二層,禮儀小姐將我倆帶到一個大廳後,很快走
了。我倆走進一看,原來是舞廳。昏暗的舞廳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圓桌。舞
廳兩邊是兩個明亮大餐廳,擺滿各種食品;一邊是中餐食品,一邊是西餐食品;
原來是自助餐。乘大家還沒來,水仙叫我在西餐廳隨便拿了兩瓶飲料,她一手托
著一隻盤子,另一隻手抓了點麵包之類,然後我倆跌跌撞撞,拖著腳鐐找了一個
偏僻角落坐下來。

  這時,大批人馬走了進來,我倆趕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閉目養
神。突然一陣刺耳的麥克風的聲音傳來,我睜眼往舞池一看,隻見製片人站在那
�,握著麥克風對大家說:「大家停一停,聽我講講。現在是七點半,吃飯半小
時;二小時舞會;十點回攝影棚,十二點將剩餘鏡頭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
跳得要賣力,歌唱得要過癮;但最後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色。今天最後鏡頭拍不
好,大家都不許睡覺。現在大部分人在吃飯,誰先吃好,上來給大家唱首歌,助
助興,好不好。」

  大家在下麵齊聲擁護,製片人問:「誰吃好了,有沒有人先吃好。」但回答
他的是一片吃喝的聲音。

  突然有人發話說:「我發現有人吃好了。」

  我與水仙一聽,嚇得狠不得往桌下鑽。有人問:「誰呀?請他出來露一手,
在那兒?」

  有人站起來手往我們這兒一指,並說:「在那兒。」

  好多人往我們這兒邊瞧邊問:「是誰呀?都是同事,別婆婆媽媽的。」

  不知那個好事之徒用手電往我倆身上一照,我們立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啊!原來我們的大美人藏在這�。」王導手�拿著一個大蘋果,走到我們
跟前笑眯眯的說:「唉呀!難得。我們的大明星早早來到這�,提前吃好飯,準
備為大夥露一手。歡迎,歡迎!」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理也不理。這時製片也走過來說:「水仙晚上
還有重頭戲,請這位新來的靚妹來一段好不好。」

  大家齊聲附合起來,我那見過這種場麵,臉紅得象關公,渾身冒汗,一時競
不知怎麼辦才好,在那�愣住了。

  水仙一下站起來,扯得身上鐵鏈叮當,叮當響。她伸出鎖在枷上的小手,指
著製片說:「你們不要欺負新來的……」

  製片一本正經地說:「水仙姑娘,這話講的有點不合情理。我們都是搞藝術
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種鍛煉,怎麼可以講欺負誰呢?」

  水仙給頂得啞口無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來我今天的醜是出定了。硬著
頭皮站起來說:「好。我唱,我唱……」

  王導興奮地扯著嗓門叫道:「大家鼓掌,歡迎洪小姐表演……」

  一陣熱烈掌聲後,舞廳突然安靜下來,舞池所有燈一下全開了,舞池透亮。

  我心�突然狂跳起來。

  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的表演,而是要看我這古妝花旦,穿金戴銀,濃裝豔
抹,花團錦秀被披枷戴鎖腳鐐手銬的狼狽相。即來之,則安之。越是失態,越是
召來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緩緩離開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間走。周圍特
別靜,腳鐐鐵鏈在地板上拖動的嘩啦聲特別響,兩隻被腳鐐緊鎖的腳顯得非常沈
重;手銬鐵鏈隨著走動時身子的搖擺,鐵鏈環相互碰擊的叮當聲尤為清脆;兩隻
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弄得木枷也吱呀,吱呀響。

  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大家注視中,我膽顫心驚地走到舞池中間。

  兩個舞廳工作人員一邊好奇的看著我,一邊在我身旁架起麥克風。王導走到
我身邊,輕輕問:「你想唱什麼?我叫樂隊伴奏。」

  「唱什麼呢?」我問自己:忽然我記起我在單位上班時,有事無事愛哼二段
京戲。看我現在這一身打扮,靈機一動就說:「來一段京劇蘇三起解吧。」

  王導高聲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劇蘇三起解,樂隊開始奏樂。」

  一陣悠揚的京胡京劇過門調傳來,事到如今隻有豁出去了,這時整個人反而
放鬆了,隨著調門節拍,我一板一眼地唱開了,也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來。但
這身鐐銬不是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這一舞起來,不是腳鐐鐵鏈拌住了腿,就是木枷弄痛
了手腕。形成了樂器,歌聲和鐵鏈碰擊聲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剛
唱完,一位舞廳經理模樣的人上來給我獻上一束鮮花,走得我身邊悄悄說:「你
這別開生麵的表演,叫人特別難忘。」

  他又往我脖子�塞了一個小紙條又說:「上麵有我的電話,希望你能來我這
�表演這類節目。」

  我想拒絕他的紙條,但手被鎖在枷的前半部,夠不到脖子,幹著急。

  製片接著走上來,握了握我的手高興說:「你真不簡單,還有這一手。過去
學過京戲?」

  我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一個跟一個職員上來表演。我趕快退回坐位。水仙對
我說:「我尿急,想去洗手間。」

  我說:「我也是。但我們得找一個人幫忙。」

  我倆離開座位到洗手間,出大廳口就看見那位引路的,身著大紅旗袍的禮儀
小姐也在那�看我們的表演。水仙走上前去請她帶我們去洗手間。到了那�,我
們請她幫幫我們。

  這位禮儀小姐也很漂亮,聽完我們的請求後,吃驚的嘴合不上,美麗的大眼
瞪得老大。

  她在幫我們脫褲子和穿衣服時,忍不住摸摸我們的腳鐐手銬,說:「這真是
鐵的?」又提了提係在我們脖子上鐵鏈說:「是怪沈的。」

  水仙說:「你看我們戴著這些東西感覺怎樣?」

  她說:「不難看。怪好玩。你們真解不開?這不是道具?」

  「你幫我們解解看。」水仙回答道:她仔細觀察了木枷和腳鐐手銬接口,驚
奇地說:「呀!真全都釘死了,你們就這樣過日子?」

  水仙開玩笑的說:「就這樣若把你也這樣鎖起來,怎樣?」

  她笑了笑說:「這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廳,剛坐一會兒,大家開始跳舞。製片上來拉著水仙,王導拉著我,
要下池跳。水仙急了,說:「製片。這腳鐐手銬怎麼跳?」

  製片說:「我的大腕,可以跳慢三步嘛。」

  水仙可不敢得罪製片,製片與水仙肩並肩,他右手抓著水仙腰帶,左手抓著
水仙手銬鐵鏈,隨著舞曲跳。王導也一樣抓著我。這那是跳舞,我純粹變成一個
玩偶。

  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否則拉得手銬環夾得手腕痛;他左手往後拉,
木枷卡住脖子氣都出不了。兩隻腳在腳鐐束縛下,行動不靈,常被腳鐐鐵鏈拌得
失去平衡,這時他的右手抓緊我的腰帶,使我不跌倒。鐐銬叮當聲隨著節拍響,
時間長了,腳腕也給腳鐐磨得好痛,好容易盼到舞會結束,重回攝影棚,拍完了
最後鏡頭。


           第二十八章  法場的恥辱演出

  那天最後一組鏡頭拍完,己是夜�十二點。管理道具的職工用了整整一個小
時,才卸掉我與水仙的枷鎖,撬開腳鐐和手銬。在撬的時候,用鐵錘敲擊帶刀刃
口的鐵鑽,硬把腳鐐和手銬的鉚釘衝掉;雖然用厚皮墊護著我們的腳手腕,但那
種鐵錘敲打的強烈震動,幾乎將我倆手腳都震麻木了。回家卸完妝,我洗澡肘發
現我的腳手腕給磨掉一層皮,並有些紅腫,難怪在跳舞時腳腕處有些痛,可能是
給腳鐐磨的,這可能是腳鐐鏈太短造成的。

  那天太辛苦了,我倆第二天睡了一天,晚上水仙才到我這�來。

  「怎麼樣?唱戲的味道好吧。」水仙一進我的房間,就笑著對我說:「辛苦
吧,玫瑰姐。」

  我�起頭看了看她說:「辛苦也談不上。不過這跟坐牢沒什麼兩樣,等於判
我蹲死牢一天。但我覺得打扮得那麼漂亮,而被鐐銬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你
們那個劇組人太壞,專門捉弄人,特別是那個王導,叫我在舞會上出盡洋相。你
想想,一個人腳鐐和手銬,行動都不方便,怎能跳舞。你看看我的腳手腕都磨破
了皮,腳還紅腫起來了,真氣死人。」

  「王導人倒不壞,那個製片,可是一肚子壞水。他有權有勢,大家都有些怕
他。那個晚宴加舞會純粹是他故意整我們的,也許他暗地把那天晚上的情節給拍
攝下來賣錢呢。」

  「我怎麼沒有發現攝相機?」

  「有一種微型的,你根本發現不了。公司用它在演員不注意時,錄製一些生
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說真的,今後幾天的演出倒沒有什麼,我最怕最後一
天《謝瑤環法場問斬》這一場會出些什麼新花樣來做弄我。那天是一些長鏡頭,
有大量群眾演員,場麵很大,花錢很多,這種場合製片人的話就是聖旨,一旦有
什麼歪點子,我們都無法抵製。」

  「那天你扮謝瑤環上法場,可是真同被判斬首犯人一樣被綁著。」

  「那可不,我己演過幾場女犯上刑場的戲。一根麻繩會把你捆得死去活來。
同時你還得按照劇本有大段說唱和動作,表演難度非常大。」

  「那我也要那樣……」

  「根據劇本,你當時隻戴鐐銬陪著我。這種鐐銬可以隨時開啟的,你不必害
怕。在宣布將我押送到法場問斬時,就同時卸掉我倆鐐銬,給我上綁繩後,拖出
審判大堂。你的戲就結束了,去充當一般群眾演員。我還要被押上刑車,拖到法
場。一路上有大段唱詞,直到跪在法場上,刀斧手高舉屠刀時,我的戲才結束。
但願那天不要有什麼意外。」

  真是不幸,那天真得發生了一件意外,使水仙蒙上奇恥大辱,促使她後來痛
下決定,離開公司,自辦劇團過上了正常演出生涯。

  最後一天演出,我和水仙早早起來,化好妝。頭上仍是插滿首飾,珠花,打
扮的非常漂亮。不過服裝則都是戲台上女囚穿的大紅戲服,不是長裙拖地,倒也
精幹利索。

  到了拍攝現場,場麵確實不小。從搭建的衙門到搭建在攝影棚大廳外的法場
之間,有一百多米長街道,兩邊是古老式樣房子。房子後麵架了好幾台攝相機。
街道兩邊站滿了古妝打扮的群眾演員。王導前麵跑到後麵,忙得一頭大汗。製片
站在搭建的衙門口,對幾個衙役打扮身強力壯的演員在交待什麼。

  我們一到現場,管道具的職員立刻上來給我倆鎖上腳鐐手銬。一會幾扮演武
三思的演員坐在公案後的椅子上,這邊王導立刻打手勢,準備開拍。時間安排得
真緊湊。忽聽一聲鑼響,演出開始。那邊一聲喝:「帶囚犯上堂。」

  立刻上來幾個衙役打扮演員,將我們押上大堂跪下。水仙與扮演武三思的演
員有大段對白和唱詞,我今天無任何唱詞和對白,隻要跪在那�就行了。

  表演進行到半小時,隻見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員大聲喝道:「將謝犯待從
押回大牢。」

  立刻有兩個人把我架下來,到了後台,馬上有人解開我的腳鐐手銬。王導叫
我在囚服外加穿一件婦女的錦袍,扮跟在刑車後麵看熱鬧的婦女。我穿好衣服,
走到攝相機旁看水仙表演。水仙一段演唱剛結束,隻聽扮演武三思的演員一聲厲
喝:「奉旨將謝犯瑤環處斬。」

  立刻上去四個身強力壯衙役打扮演員,將水仙按跪在地上,摘去她的腳鐐手
銬。接著公案上演員又是一聲厲喝:「將謝犯剝衣上綁示眾。」

  刹那間,還未等水仙反應過來,四個衙役打扮演員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全
部上衣,最後連乳罩也扯了下來,露出白花花顫魏魏一對大奶,肚臍以上赤條條
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四個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雙股麻繩,搭在水仙後頸上,抹雙肩,順雙
臂繞手腕,將她緊緊五花大綁。特別是在將捆住雙手腕的繩頭,穿過後頸的雙股
麻繩,往下猛力一拉時,兩隻被緊縛在一起雙手在背後緊棚棚高高吊起。水仙痛
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來:「唉喲!唉喲!我的胳膊擰斷了,痛死我了。」

  四個人將繩頭又穿過緊縛手腕的繩索,打了個死結。將富餘繩索順胳膊在乳
房上下各勒了二圈後,又在手腕處打了個繩節。後分開往上越過雙肩,在前胸靠
近頸部地方又合在一起,打了個繩節。

  餘繩順兩乳房之間乳溝,將乳房上下兩股繩束在一起,又打了一個死節。將
兩乳房勒得高高凸起,然後將一塊寫有《奉旨處斬謝犯瑤環》亡魂木牌,插在手
腕處綁繩上。再將乳溝處繩節富餘兩個繩頭,往上分開順雙肩到背後,係在魂木
牌上,將其固定。

  這一切在短短數分鍾完成。我這才真正體會到水仙昨天對我講,一根麻繩將
她捆得死去活來的體會。待水仙回過神來,己被緊緊捆綁完畢,動也不能動了。
水仙見此情況,急得拼命掙劄,並高叫:「不行誰叫你們這樣幹的,我要到法院
告你們,你們這是汙辱人格。王導,你這個王八旦,快叫他們把我解開,劇本�
可沒有這種情節。」

  王導走上前去對水仙說:「這種安排是製片今天早上才定下來的,他們四個
人的動作是製片親自設計的。你剛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憤怒地打斷他的話說:「好個屁。有戲劇女演員赤身露體上台的,你們
這是犯罪。這時如果你們不解開繩子,給我穿上衣服,我絕不再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時候,製片走過來。


          第二十九章  製片人的成功創舉

  「你們在鬧什麼?」製片人走到水仙身邊嚴肅地說:「趕快開拍。你們知道
我們每分鍾要消耗多少錢。」

  在四名大漢挾持下,水仙拼命掙紮。

  見製片這樣講,痛苦地淚水嘩嘩流下來。她邊哭邊說:「我是一個戲劇女演
員,能這樣赤身裸體上舞台嗎……」

  「那有什麼不可以,我們劇組以紀實為基礎,一切從真實出發。這幾天我查
閱大量曆史資料,唐代女囚處死都是赤裸身體的,謝瑤環上刑也不能例外。」

  「但我是唱戲的,不是紀實片演員……」

  製片粗暴地打斷水仙話說:「戲劇必須改革,否則無法生存。你必須適應,
勇於創新。」水仙哭著說:「你們這樣做汙辱婦女,侵犯人權,我不會演的。」

  製片暴跳起來,厲時道:「怎麼你敢拒演,是不想好了。」

  一把抓住捆綁水仙乳溝上繩節,用力往前拉一下。粗糙麻繩本來就勒得緊深
深陷入水仙皮膚,這一拉,水仙就痛得渾身亂顫,哭叫起來:「唉喲!不能拉。
麻繩勒死我了。」

  我在一旁,看到周圍的人不僅無同情的,反而默默欣賞水仙被麻繩緊縛凸凹
有序的婀娜身體和水仙掙紮時被繩勒得突起乳房不斷的顫動。由於哭鬧,水仙是
滿臉的淚水和流出的鼻涕,十分狼狽。但她被五花大綁,無法自己擦洗。這樣疆
持下去,水仙肯定吃虧。於是我找了一條幹淨毛巾,鼓起勇氣走上去對他們說:
「請你先放開手好不好。她這個樣子是沒法演出的。我來幫她抹一抹。」

  製片使了個眼色,他們幾個同時鬆開手。水仙一下倒在我身上,嚎陶大哭起
來。我抱著她的赤裸上身,發現麻繩幾乎都陷進肉中,不比我那天綁的鬆。那天
我穿了一件織錦鍛夾旗袍皮膚要好受點,而她是裸體,所以被繩索緊縛突出的皮
膚由於血流不暢,由白色變成赤紅;兩隻手幾乎變成紫紅。

  我給她把臉上淚水和鼻涕擦幹淨,悄悄勸她說:「水仙。你這樣下去,自己
肯定吃虧。拖的時間越長,這種尷尬場麵時間越長。反正己被這樣綁起來了,趕
緊把這段唱完就結束了。否虧你還落一個罷演罪名。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時王導也走上來勸道:「一切都準備好了,早唱早完事。今天你吃了虧,
演出費翻翻。」

  水仙是個聰明人,她也知道鬧下去決沒有好結果。

  就乘機下台,對王導演說:「你講話算數?」

  「算數。算數。絕對算數!」

  水仙慢慢站起來,我將水仙脫下上衣,戲服拾起來,退下來。王導趕緊指揮
各技術小組,大聲喊道:「各位準備。演員進出角色。開拍!」

  這時上來兩個劊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夾起水仙。演員真進入角色,什麼
也不顧了。水仙挺起了繩捆索綁赤裸身體,開口演唱。濃妝豔抹的臉蛋又恢複了
她固有的美麗,滿頭珠花,首飾一閃一閃在燈光下發亮。

  清脆,圓潤的唱腔,將戲中謝瑤環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嚴密地有機地揉和
在一起;那種悲憤,無奈但又堅強的心情,通過優美,動聽的唱詞,如泣,如訴
表達出來。真是感天地,泣鬼神,叫人驚歎不己。楚楚可憐中又帶有妖淫,光豔
照人的美麗中又夾雜受虐和無奈。這件製片人真會設計,這台劇目有傳統戲中的
優美,但又具有極刺激人的現代虐戀,不虧為一個成功的創舉。後來該劇出售獲
得較好的收益公司,對他發了巨獎。在金錢第一的時代,演員的個人尊嚴是一句
空話。

  一切都很順利,水仙不虧為一個優秀的演員,當她真正投入時,演出效果還
是非常好。由於雙手被反綁限製,不可能做出優美動作,但她用自己富有感情的
演唱和豐富的表情,還是把劇中人物演得活龍活現。

  當她最後跪在法場刑台上唱完最後一段詞時,劊子手拔掉她背後亡魂牌,高
高舉起屠刀時 她倒在刑台上。王導說:「很好。結束。準備假人上場。」

  這時我立刻衝上去,用她的上衣先包住她裸露的上身,將她扶起來,離開現
場。刑台上放了一個與水仙裝扮一模一樣的假人,劊子手一刀下去,鋒利的刀刃
立刻將假人頭砍下來,假人頸子�立刻噴出血水,落地假人頭在地上滾動,眼還
一眨一眨的,同真人一樣。我明知是假,但還是看得膽戰心驚。

  這時,整個拍攝才全部結束。由於一遍拍攝成功,無論是製片,導演,還是
其它演職員都很高興,又商量怎樣慶賀了。我攙扶著上身包著衣服,仍被捆綁的
水仙急於想回家。

  水仙不想在這�再裸露身子來鬆綁,同時我們擔心這幫壞家夥又會出什麼新
花樣作弄人,謝絕了大家邀請,堅持回家。製片走過來,為裸體表演事前未與水
仙商量,向她道了欠。為表誠意,專門把他的小車叫來,送我們回家。上車後,
王導演遞給我一信封,說是幾天工資,並一再邀請我今後再來,還特意轉告舞廳
老板話,想與我合作。最後對水仙信誓旦旦講,他一定給她雙倍演出費,這件事
算告結束。


           第三十章  水仙的內心秘密

  離開攝影棚,汽車把我們送回家。將司機打發走了後,我倆上了二樓。先打
開我的房門,水仙走進來,高興地說:「總算到家了。」

  在我關門時,她徑自往�走,身上披的衣服隨著她的步子從身上滑下來,露
出了五花大綁的赤裸上身。我起快將衣服拾起來,往她身上披。她肩頭一晃說:
「在家�怕什麼,不披了。」

  我將信封放在客廳小桌上,忙過來給她鬆綁。上綁時最後一個繩節在她兩乳
房之間的地方,我站在她麵前,先解這個繩結才能解開其它繩結。這個繩結係得
非常緊,繩與繩套在一起,緊得很怎麼也鬆不了。

  我正手忙腳亂地盡力去解,不一會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又後退幾步,掙脫
我的手。我奇怪地問:「怎麼啦?」

  水仙笑彎了腰,胸前兩隻被勒得高聳乳房隨著笑得不停抖動身體上下顫動。
好容易停下來對我說:「你繩結未解開,反而弄得我那兒癢得要命。我實在忍不
住,才笑起來。」

  我明白了,女孩乳房最敏感,最怕刺激。我也笑了說:「這繩結是死扣,太
緊,解不開。我去找把刀來割。」

  我從廚房拿來一把水果刀,從水仙身前看到身後,無處下刀。水仙個子雖不
矮,但也不瘦。由於繩子捆得緊,繩索全陷在肉�,怕傷到她,竟無處下刀。水
仙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又笑了。她說:「解不開算了,就這樣綁著。」

  「那你身上勒得不疼嘛?」

  「剛上綁時,有些痛,以後麻木了,反而不痛了。就是給你搗鼓的,癢得難
受。」

  說完轉身往房間走。

  「水仙。你要幹什麼?」

  「我想看看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她走到穿衣鏡跟前,前麵後麵反複看看。悄悄對我說:「玫瑰姐。你看我這
樣子漂亮不。」

  一句話提醒我,是的,今天我始終為她處境擔心,倒沒很好觀察她。

  水仙古妝打扮非常好看,她扮相好,化妝成花旦,青衣豔麗無比;配上滿頭
釵鈈,珠花,首飾,閃閃發亮,尤為妖豔。她皮膚雖沒有我好,但給這黃色粗糙
麻繩這麼緊緊這麼一捆,皮膚反而顯得又細又白又光滑。雖然有點胖,但該細的
地方給麻繩纏得比平常細,該鼓出的地方給麻繩上下一勒,乳房高高聳起,倒變
得更窈窕;顯示出一種平時見不到的美。這時,在我眼�,黃色粗糙麻繩仿佛變
成一件不可多得時裝,勾畫出水仙身體美麗的線條。水仙見我不語,急得用腳踢
了踢我說:「玫瑰姐。你說話呀。」

  我故意板著臉說:「我不敢講,怕你見怪。」

  她更急了,催促說:「你說呀!快說。否則我生氣了。」

  我看了看她,慢聲細語的講:「我看啦,你現在好像穿了一件麻繩編織的漂
亮衣服。穿了這件衣服,比你演出時穿最華麗的戲服都漂亮。顯露出你平時我從
未見過的美麗。難怪製片要這樣安排。」

  水仙半信半疑的說:「真的?你不騙我。」

  「我從不說假話。也不喜歡開玩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水仙聽我說完,又對鏡子反複照了照。走到我跟前,盯著我的眼,極神秘地
對我說:「玫瑰姐。我想告訴你我一個秘密。希望你不要笑話我,也不要說我變
態,還要你替我保密。」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不以為然地回答:「什麼東西這樣神秘。我答應你
的條件。」

  她叫我在沙發上坐下,走到門旁聽聽,又到臥室陽台上看看,生怕有外人看
到,聽見。

  然後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黃色粗糙麻繩緊縛的上半身靠在我身上,被麻繩
勒得高聳乳房壓在我前胸乳房上,嘴巴伸到我耳邊輕輕對我講:「玫瑰姐。你不
相信吧。我有一個天大秘密。我非常喜歡這樣赤身裸體被繩索緊緊束縛。我今天
好過癮,我從來沒這樣被人綁過,感覺好極了。我也認為,我這樣最漂亮。你今
天說出我心�話,所以我實在忍不住要告訴你。」

  「什麼?」我聽了大吃一驚,就反問:「那你今天在拍攝表演時為什麼要大
哭大鬧?」

  「我是一個女人,在大眾眼皮下給人扒光衣服,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抗。我又
是一名女演員,我不能在舞台上赤身露體,因為我們要在社會上混,不能不用一
種假麵具掩蓋自己。那天我看你被真正五花大綁來到我房間,我真好羨幕你。也
是有內心這種原因,我才應聘到這�演戲。但是我心�還是很不安。這�的人一
肚子壞水。今天我最反感的是,要侵犯別人,還不商量的霸道作風。所以我肯定
還是要離開的。你怎樣看待我的,講老實話。」

  這種太親密的接觸,我還不太習慣。我直起身,把她推到我身邊坐下來,又
安慰性地摸護她被麻繩繃緊的皮膚。親切地說:「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但我說
不出來。那天被綁的時候,特別是緊勒陰部那根繩,常常給我一種電擊似的輕鬆
快樂感覺。理性告訴我要把它解開,但雙手反綁無法去解,這樣心�麵就得到一
種安慰,不是我不解開,而是我無能為力。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刺激,這種
快樂感覺。這樣反而認為被捆綁不是受難,而是一種享樂。」

  水仙高興應道:「是這樣。剛才你解不開繩索,我反而高興。我內心希望你
解不開,讓我這樣五花大綁。既然你把事實挑明了,我還要求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你把我下麵的衣服都脫了,把我的腿也綁了,放在地上。讓我體會一下真
正無助的感覺。而且也同你上次一樣,在我陰部也加一根繩。」

  「那不行。你已被捆了半天了,你受不了。」

  「我練過功,忍受力比你強。」

  水仙從沙發上站起說:「到我房間去。把我綁好後,晚飯時解開。現在是十
一點,捆六個小時。求求你了。」

  我捱不過她,隻好把她帶到她房間�,用上次捆我留下繩索,將她從腳到大
腿一圈一圈密密麻麻捆起來。也同我上次一樣,同一根帶繩疙瘩的麻繩勒在她陰
道口上。當這根繩收勁時,她一再要求我收緊些。在我用力緊的時候,她的臉色
由白變紅,頭上出現密密麻麻汗珠,口微張著,輕輕地哼起來,看是特別興奮。

  當這些綁好後,她又扒在地上,還要求將捆在一起兩隻腿對折,將小腿腕和
大腿根再用捆起來,她認為這樣才算徹底失去自由。說老實話,我未綁過,也不
想把這位仍化著戲劇濃妝的女孩這樣嚴厲捆綁。

  但捱不過她。最後我把她扶起來,她現在隻能一絲不掛跪在地板上,身上的
麻繩同網一樣緊縛了她全身,現在她真正的穿上一件繩衣。我站在她跟前,她將
被捆的上身靠在我身上,�著頭望著我笑。我也笑著對她說:「看來你好像還有
什麼話說。」

  水仙道:「玫瑰姐。你真好。你不僅有一個美麗女人的軀殼,還有一顆男人
寬厚,善良的心。和你在一起,有主心骨,放心。」

  「謝謝你稱讚。你這樣不害怕嗎?」

  「不害怕。你放心走吧!今天王導給你多少錢?」

  「五仟。」

  「這個王導真色。你幹了五天,每天二佰,共壹仟。他給伍仟。真給你迷倒
了,小心他以後吃了你。走時把我門鎖好,鑰匙你帶走,下午六點見。」

  臨走時我把她移到沙發邊,讓她靠在沙發上。看到粗糙麻繩緊縛她赤裸皮膚
上,暗暗慶幸我還沒這樣被綁。那知幾天後,這種命運很快就降臨到我的頭上,
經曆了一場更嚴酷的考驗。

  回到房間,卸掉戲妝,換了一身素一點服裝。趕到城�水仙表姐家,還了欠
下的二仟元借款,餘款存進銀行,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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