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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暴力虐待]《命運三部曲》第二部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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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18 16: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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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冤家

           第六十一章 尋找長生果產地

  自從結束了學員生活,個人的行動要自由多了,除了參加奴役婚禮攝製組幾
次籌備會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活動,在這期間我抓緊了長生果項目研製工作。

  很快工廠方麵工作有了很大起色,試製出各種製劑,小批量樣品並通過毒性
試驗和臨床試驗,獲得臨時生產批準文件。

  生產一批合格產品寄到我老家公司,試銷一炮打響,市場反映很好,特別是
用於各類大手術後的病人,康複有出人意料的奇效,收到大批定單。但遇到一個
想不到的問題,那就是長生果貨源的問題。

  在我向礦產研究所注入50000元資金擴大收購時,高工向我反映< 大嶺
腳一帶長生果資源並不是我們想象那樣豐富,它僅局限在< 鬆樹嶺一帶,分布區
域很狹窄,必須找到新產地,否則無法擴大生產。

  天氣也一天天冷起來,馬老師最近召開了一次劇組會,宣布無限期推遲「奴
役的婚禮」拍攝。主要原因是沒找到合適的地點,原定在水仙家鄉方案作廢,是
因為那�天氣太冷。但劇組成員不得隨便離開,在公司待令。

  這一下弄得我手忙腳亂,本來我想跑幾個山區尋找,這一下動不了。礦產研
究所對植物分類這方麵知識了解不透,有些東西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太多。我始終
對它們講,我提取這些東西是做工業合成用的,故新的產地要我自己親手找。同
時貨源分散化,也是今後生產保障。怎麼辦?這幾天真是急得吃不香睡不好。

  幾天後,水仙硬拉我陪她進城購物,正巧路過市圖書館。我突然想起,怎麼
不可以到那�查資料,這不是最省力的方法。回來後立即與高工聯係,幫我查找
長生果拉丁文學名,然後天天到市圖書館查尋。公司的人,包括我樓上的夥伴都
認為我想自學考文憑,為將來尋出路,我也樂得這樣承認。

  在市圖書館�查閱了大量文獻,走了很多彎路,終於在《植物誌》上找到了
它。

  文獻上講:它分布在一些特殊地理環境,例如高海拔,深厚土壤,特定小氣
候。從道理上講,本市周邊山區都有分布。但不符合這些條件的地方,即使有這
種植物,成分功效大不一樣。還有一些與長生果同科的植物,雖然它外形同長生
果,但它的提取物不但無保健作用,反而有一定毒性,使人產生某種幻覺。這種
東西當地人也叫它長生果,或叫神仙果。

  這幾天跑圖書館收獲真不少,對長生果有了更深認識。

  圖書館前麵一條路是一條冷街,行人不多,右拐就是公共汽車站。跑市圖書
館二周後一天,走出圖書館院子大門,向公共汽車站走。

  剛拐彎,突然,從前麵左拐彎竄出一輛小汽車,我嚇一跳,趕快讓到路邊停
下,想等車過去再走。那知車到跟前「吱」的一聲停下來,後排車窗打開,一個
年青女人將頭伸出來,叫到:「喲!怎麼是你呀。」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到食堂吃飯,有時能遇到的那個戴腳鐐的漂亮女人。
我與她僅有點頭之交,連她的姓名也不知道。怎麼今天遇到她了,我忙走到車旁
答道:「你好!原來是你。你也進城了?」

  「你到那�去?到車上來坐,後排就我一人,我帶你,順便到我家坐坐。」

  她邊說邊打開車門,用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往車�拉。我一邊後退,一
邊想把我的右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我還有好多事辦,不想跟這閑而無所事事的女
人浪費時間。同時很客氣的拒絕她說:「對不起。我還……」

  我話剛出口,就聽見了卡嚓一聲,我右手腕感到涼意,她左手將一付沈甸甸
的手銬鎖上我右手。我大吃一驚,忙對她說:「在大街上,不要開這種玩笑。快
把我鬆開。」

  「你上車來,我把你解開。」

  她笑眯眯地放開我,將身子縮回車�。但手銬仍吊在我右手上。我看已經有
路人過來了,這樣在大眾眼皮下,右手帶著手銬,多難為情,隻有上了她的車。

  上了車,我用左手關上車門,右手伸到她跟前對她說「行行好,快把我右手
解開。」

  她狡猾地笑著說:「鑰匙在你屁股下麵,你身子往前傾,我來拿鑰匙。」

  我信以為真,將身子前傾,把屁股�起來。那知車突然起動,我站不穩。她
用左手從我背後抓住我左手腕,往她身邊一拉,我一下倒在她懷�。但左手給她
反扣在背後,她右手迅速將手銬另一隻環將我左手鎖上。

  當她將我扶起來時,我雙手己被反鎖在背後。還設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她不
顧我的拼命掙紮,又用一幅腳鐐將我雙腳也鎖起來。

  我氣極了,但無濟於事。這時她反而非常安詳地看著我。

  「你這是幹什麼?」我氣憤質問她說:「不幹什麼,隻不過看到你想請你到
我家做客,決無惡意。」

  我知道,在我們這個小圈子�的人,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是正常人無法理解
的。我無可奈何的坐下來,她親熱地用雙手抱著我,將臉緊貼著我的臉。那種女
人特有的香氣一陣文一陣龔來,弄得我全身發熱,渾身不自在。

  雙手反銬在身後,無法推走她,讓又讓不掉。隻好閉上眼任由她作弄去了。


            第六十二章 金銀花的家

  不知什麼時候,汽車停下來,司機打開車門,她放開我下了車。她走到我這
邊,打開我的車門,將我扶下車。司機很快將車開走了。

  我一看,唉呀!多豪華的別墅。門口是一個大花園,花園�長滿奇花異草。
三層別墅小樓古色古香。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在城�還有這樣漂亮的房子。一個女
仆打開大門,她挽著我走進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布置的還比較樸素,僅一張巨大雙人床,一張堆滿形形色色、各種
各樣名貴化妝品的梳妝台,一組真皮沙發。但牆上掛滿了一看都知道價格不菲的
名貴字畫,顯示出主人的富有。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女主人的一張巨大照片,插滿貴重首飾的頭上,烏黑發
亮雲鬢高高盤起;園溜溜的杏眼深情注視著前方,白�透紅的臉龐笑容可掬,身
著金邊繡花大紅軟緞旗袍,依偎在一個青年男子懷中。

  確實是一個大美人。唯一與正常情侶照片不同的是,她婀娜苗條的身上,纏
滿了橫七堅八手指粗的麻繩,五花大綁將其緊縛,雙手高高反吊在背後;跪在地
上雙腿鎖著黑亮鐵鐐,顯得那樣無助和無奈。照片男人一隻腿跪在地上,一隻手
緊緊抱著她,另一隻手牽著捆綁她的麻繩頭,深情地注視著她。

  我走到沙發旁坐下,她端來一杯茶,上麵放了根吸管。接著,她自己也倒了
一杯茶,在我前麵沙發上坐下。

  這時她的一雙腳在長可拖地的大擺裙下露出來,一幅與照片上一樣的黑亮鐵
鐐鎖在她長長的雙腳上。啊!她競敢戴鐵鐐上街,膽子真可以。

  「洪小姐。早都想與你交個朋友,始終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有緣了。」

  「我倆在公司食堂室吃飯時經常見麵,但我不知你的名字。不敢貿然與你打
招乎。請問你貴姓?」

  「我姓金名叫銀花,今天我這樣把你請來,你不生氣吧!我隻想與你交個朋
友,平時可以往來,說說話,談談心!」

  我笑了笑對她說:「請朋友回家,不能同罪犯一樣,腳鐐手銬。」

  「不這樣,你能老老實實上我的車,到這來?」

  「好了,我認了。」我站來無可奈何地說。然後在房間�轉了轉,感到皮膚
有點粘衣服,突然想清洗,一下走到她身邊說:「請你把我鬆開,我幾天沒洗澡
了,讓我在你這兒洗一洗,好不好。」

  這幾天,天天跑圖書館,今天在汽車上給他這樣一折騰,又出了不少汗,確
想洗一洗。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你洗澡,我去叫人安排晚飯。」

  「晚飯就不吃了。我想趕回公司,我怕劇組臨時有事找我。」

  「沒關係。你等會給馬老師留個我這�電話,有事我用車送你回去。」

  我想到我來時告訴水仙表姐,講回去換衣服的。若突然又不去了,怕她們擔
心。所以仍堅持想回去。她聽了也不同我爭,隻講洗完澡再說。

  金銀花打開我的鐐銬,將我帶到隔壁一個房間。這�是一間巨大的,功能齊
全的浴間,有桑拿,盆浴,淋浴,非常氣派。我將衣服脫掉放在外間,然後洗了
個盆浴。

  在巨大浴盆�,我整泡了一個小時,從頭到腳洗個透。洗後感到特別舒服。
幾天來查閱資料疲勞徹底解除。

  出來後,我的衣服不見了,隻見外麵放一件棉浴袍。一個女仆站在那兒,看
見我出來立刻迎上,來將棉浴袍幫我穿上,並告訴我,主人外出有點事,晚上一
定回來,我的一切由仆人們安排。我的隨身攜帶物品放在女主人房間�,衣服拿
去洗了。

  看來今天身不由己了,隻有聽從安排了。但是仆人們的一個要求叫我怎麼也
接受不了。

  晚飯後,四個身強力壯的女仆,送我回到女主人房間後,她們都在我麵前跪
下。我忙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洪小姐。你大發慈悲,一定要答應小人們一個要求。否則我們將會受到嚴
厲懲罰。」

  「什麼要求?」

  「為了防止你不辭而別,我們要將你束縛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以。我是貴府客人,而不是囚犯。」

  「主人要我們這樣做,我們不敢違抗。」

  我心�特別惱怒,金銀花這樣捉弄人。但仍耐著性子說:「我向你們保證,
主人不回來,我不離開。」

  「請原諒我們,隻能按照主人命令去做。實在對不起。」她們堅持說。

  我看她們鐵下心要辦成這件事,看到仆人們頑固的態度,若這樣抗下去,她
們動起粗來,還是我吃虧,隻好讓步。我低下頭,萬般無奈地說:「你們真要這
樣,我也無法,請動手時輕一點。」

  「那太感謝你了。你真是好人,能體貼我們下人難處。」

  女仆們從地上爬起來,我這才發現有二人手上已拿著二捆麻繩,原來早有準
備。我隻好背過身,將雙手放在身後,由她們動手捆綁。

  首先上來一人,將我披散在肩上頭發攏起來紮好。另一人上來要解我浴袍腰
帶,我大吃一驚,她們要裸縛。立即製止她說:「這樣不行!不能脫衣服。」但
她們也不應聲,一人早解掉浴袍腰帶,後麵二人,一人抓住我一隻手,將浴袍從
我身上扯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繩圈早套上脖子,雙股麻繩己搭上雙肩,三下五除二
的,四個人輕車熟路,很快將我緊緊五花大綁。我還沒從勒緊脖子繩套中換過氣
來,仆人們完成任務,已悄悄退出房間。

  當我感到麻繩非常粗糙,勒得全身又麻又疼時,走到梳妝台鏡子一看,不覺
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呀,怎麼捆得這樣緊。胳膊,前胸,腹部一道又一道麻繩
都陷到肉�去了。而一對乳房給勒得高高突起,這怎麼行,要她們給鬆鬆。

  我想追出房門,叫她們回來。急忙之中,也未往下麵看,剛一動腳,腳脖一
緊,鐵鏈一聲叮當響,身子一歪直挺挺倒在地毯上。原來她們還給又上了腳鐐。
腳鐐之間鐵鏈很短,一下把我扯倒了。


           第六十三章  金銀花的自縛

  由於麻繩勒得緊,雖然地毯很軟,很厚,可也跌得我頭昏眼花。我正要掙紮
起來,突然一雙柔軟的雙手將我扶起來,我�頭一看,原來是女主人回來了。

  她將我扶到沙發上坐下來,然後退後幾步笑著說:「公司�的人都講五花大
綁的洪玫瑰是一個天生尤物,看來真是名不虛傳。我今天可大飽眼福了,真是一
朵美麗的,人見人愛的紅玫瑰花。」

  我原指望她很快給我鬆綁,看她那個樣就急了,很不高興的對她說:「金銀
花。我的好妹妹。你真會作弄人,看你的下人把我綁的胳膊都快斷了,我實在受
不了,快把我解開,讓我回去。」

  「回去?回到那�去。你要想走,現在就可以。」她走到房門口,拉開門,
作了一個憂美的送客動作,微笑地對我說:「請吧!洪小姐。」

  我真給她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在公司,不是特殊情況,誰也不敢這樣裸縛出
門。何況在城市�。我實在拿她沒辦法,隻好對她軟纏。就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跪下來對她說:「就算我求你了,把麻繩鬆一鬆。你不能這樣留客吧。不能把我
就這樣繩捆索綁過夜吧。」

  她一把將我拉起來,又扶我到沙發上一同坐下,摩摸著我的身子說:「你的
皮膚真好,經常被繩綁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你放心,我會陪你的,而且綁得不會
比你鬆。」

  我十分奇怪望著她,也要女仆將她綁起來。她站了起來,將房門鎖好然後,
在我麵前將衣服一件件脫光。

  金銀花不僅臉盤漂亮,身材也很好真。楊柳細腰,一對挺拔碩大的乳房,肥
臀,長腿;皮膚光滑細膩,同玉脂一樣。脫掉內褲,�麵也鎖上一條貞操帶,是
銀白色。一條銀白色細鏈與貞操帶焊死,下端拉著腳鐐之間鐵鏈。仔細看看她腳
上鎖的鐵鐐,油黑發亮,鐵鐐的環好像是整的,即沒有接縫,也沒有鎖孔。難怪
她整天戴鐐,可能不容易打開,或者無法打開,當初不知怎麼戴上的。

  她脫完衣服,一隻手提著連著腳鐐細鏈,叮當,叮當走到我身邊。仔細看了
看我的貞操,帶驚訝地說:「唉呀!你也鎖上這種式樣的貞操帶。除了你是金黃
色,其它都一模一樣。我倆真是有緣。你的貞操帶是從那兒弄到的,我想肯定是
男人幫你鎖上的,你肯定脫不來,否則你不會還穿在身上。」

  麵對她一連串的提問,我無法回答。隻好笑了笑,不停的點頭,算是給她的
回答。

  看來她對我的表達並不滿意,但也無奈。就把我拉起來說:「你先到床上去
休息。我馬上也上床,在床上我倆好好聊聊。」

  我乘機對她說:「好妹妹。能不能把繩子鬆一鬆,不要你解開,鬆一鬆總可
以吧!麻繩勒得我真吃不消,求求你了,捆得這緊無法休息。」

  「不要緊。就這樣你才好看。聽話,先上床。」

  她邊說邊將我往床上推,我無法,隻好躺在床上。床非常軟,枕頭很高,很
舒服。若不這樣緊縛,在這種床上真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覺。

  金銀花安排我睡下後,從床下掏出幾捆麻繩,抖開後開始自縛。

  我奇怪地問:「你自己能將自己綁住?」

  「那有什麼不可以。你看好了。」

  隻見她用繩在身上一道又一道纏,開始綁得還不緊,等道最後將一個繩頭,
打一個活扣,固定在牆角一隻鐵環上。雙手反背,穿進一隻事先做好繩圈中。身
子往前傾,繩頭收緊。

  開始是反綁雙手腕的繩圈收小,將手腕勒緊,高吊在背後;再用力,繩頭繼
續收緊,全身繩索逐漸收緊,慢慢陷進肉中,緊緊把她縛牢。最後她大叫一聲,
軟癱在地上,隻見她大汗淋淋,緊閉雙目,動也不動伏臥在地上,十多分鍾後才
艱難地翻過身,跪在地上,低頭用牙咬著活扣繩頭,用力一扯,活扣鬆開,繩索
從鐵環脫下。

  她站起來,拖著一截繩頭走到床前,對我說:「洪小姐。你看緊不緊?」

  我看得目瞪口呆,連忙答道:「緊。非常緊。你自己可以解開嗎?」

  「可以。你看我事先準備的,綁住雙手腕的繩圈,有一個活扣。活扣在捆住
我手腕繩圈下。有一個我左手指還能夠上活扣繩頭,隻要慢慢扯,活扣上麵繩圈
就會脫開活扣上的繩環,活扣就鬆開,捆住腕繩圈也鬆開,雙手也解脫了。但要
是不小心,倒過來將活扣繩頭從下麵繩環中抽出,活扣就變成死扣,就自己解不
開了。」

  我突然有一個閃念,她害苦了我,我何嚐作弄一下她呢。我就故意問:「什
麼樣的活扣?你給我看看在什麼地方。」

  她不知我有詐,就將背轉過來對著我,坐在床對我說:「活扣在手腕下麵,
你仔細看,我在手能勾上那個繩頭就連著活扣。」

  「讓我仔細看看。」

  我邊說邊將頭伸過去,用嘴一下咬緊活扣上麵繩圈。金銀花發現不對勁,身
子一扭,想看看我在幹什麼。那知這樣一用力,我咬住繩圈一扯,反而將繩頭從
下麵繩環中抽出,這樣活扣變成死扣。金銀花沒想到這一點,用左手慢慢抓住繩
頭,用力扯,想鬆開活扣。但越扯,繩扣越緊,她驚慌了,問我怎麼回事。我高
興地笑著說:「那個活扣變成死扣,你再想其它方法解開吧。」

            第六十四章 另類的愛好

  金銀花半信半疑的,拖著鐐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反複查看,確實變成死
扣。她不但不生氣,反而開心地笑起來。走到床邊對我說:「今晚我本想與你玩
一玩繩捆雙花遊戲。沒想到你搞了點花樣。這好了,我解不開,那有誰幫你解。
那就舍命陪君子,我倆就這樣過夜吧。我好多年沒這樣做了。」

  然後又扭了扭身子,用力掙了掙,自言自語地說:「早知這樣,不該用那樣
大勁收緊繩索,也捆得太緊了點,不知能否吃得消。」

  我聽她這樣一說,也呆了,心�好後悔。上次被縛了一夜,身上還穿著厚旗
袍。這次可是一絲不掛,而且麻繩特別粗糙,也不柔軟,好像是根新麻繩。這樣
反綁一夜肯定受不了,真是自作自受。我還抱有幻想對她說:「不可以叫仆人來
解?」

  「你別做夢了。」金銀花冷笑一聲說:「我們這�規矩,早上九點前沒那個
人有膽敢進我的房間。」

  我聽了啞口無言,靜靜躺下。金銀花也上了床,也躺在我身邊。對我輕輕的
說:「洪玫瑰。今晚感受如何?」

  我沒好氣地說:「有什麼感受?隻有受罪。你把我請到你家�就是這樣做客
的,沒看見捆我用得是什麼,是一根新麻繩。我不知道皮膚是否破了,現在隻有
麻木感。唉呀!我得換個姿式,胳膊壓在下麵,都沒有感覺了。」

  我翻了個身側睡,將背對著她。她也翻過來,將頭伸到我耳過說:「我好興
奮。今天的情景不由得我回憶起住事。」

  「什麼往事?」我扭過頭,好奇地問道:她向我講述她令常人無法理解的過
去。

  她出生在本市一個富豪家庭,而且是家�唯一的女兒。她上麵有二個哥哥,
所以父母親特別疼愛她。剛考上大學,父母就送給她這套別墅過著獨立生活。

  她的父親是江南水鄉人,搞水上運輸起家,掘得第一桶金後,後來到本市在
房地產生意上發了大財。所以她幼年在船上長大。那是她家僅有一條機帆船,為
了防止她落入江中,同一般水上人家小孩一樣,平時總用一條繩子拴在腰上,另
一頭固定在桅杆上。

  這樣,她就被束縛在一定範圍內活動,不會失足落水。但她特別調皮,長大
一點,她學會解開身上繩子,在船上亂竄。結果她有幾次險些落江。所以在工作
忙,無人照看時,她母親實在無法,用一條絲巾將她雙手反縛,使她無法解開身
上繩。

  久而久之她也為一種習慣,這樣反而感到一種安全感和被在束縛中獲得一種
無肋狀態下的滿足。後來離開船,上岸生活,反而有些不習慣。

  隻有在學校上課時,老師要求將雙手放在後麵,認真聽課。她將雙手放在身
後,幻想被一根繩索束縛一樣,感到特別舒坦。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聽課。所以老
師和同學還認為她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但誰也不知道她內心的秘密。

  進了大學後,一切都在變,變得那麼自由,己沒有任何東西可束縛自己,她
反而感到不適。這時她有了自己的別墅,有了一個安全的家。為了尋求心理上的
平衡,她開始自縛,並從有關網站上學會自縛方法,從網站上買到了各種自我奴
役的工具。

  每當她把自己緊緊束縛起來以後,開始的感覺是心�特別的安寧,但是隨著
身體發育和年齡增長,慢慢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衝動和快感。開始她喜歡把自己
正在發育的乳房纏得緊緊的,讓其鼓起凸出,然後反縛雙手和雙腳,直挺挺倒下
去,讓凸出乳房無保護先著地,雖然是倒在柔軟的床上,或厚厚地毯上,但整個
身子壓在柔軟乳房上那種強烈的剌激,使她如仙似癡。

  開始是劇痛,使她渾身顫栗,但隨後從乳頭釋放出電擊一樣快感,一波又一
波像潮水一樣衝擊身上每個細胞,四肢產生一陣又一陣痙癇。隨後下身奇癢,陰
道不知不覺分泌出大量淫水,叫她久久不能平靜。

  大學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雖然,她在家愛自虐,好像是一種十分淫蕩的女
人。但在學校,她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清純、文靜、美麗的女孩;是班上男同學們
追求對象。

  她那拒人於千�之外的態度和富家女的身份,令大部份追逐者望卻止步。還
是有那些契而不舍追求者,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向她獻殷勤,想獲得她的芳心。但
這些追求者無法了解她心靈深處,了解她真正的喜愛,所以沒有一個成功者,但
這並不妨礙同學們之間正常往來,所以她有時也邀請男女同學到她家�,來舉辦
各種文學沙龍和舞會。

  久而久之,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的秘密,終於讓一位學友,即現在丈夫發
現,改變了她以後命運。

  她丈夫的父親是如意娛樂公司的一個大股東,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小夥子。他
總是尋找各種機會接近她,終於他發現一種奇怪現象。金銀花有時不經意露出手
腕,上麵經常有一些不注意看不到的淡紅色印跡,開始他以為是一些微小疤痕,
但後來這些淡紅色印跡總是不斷變化位置。

  他就奇怪了,聯想到他父親公司的業務,他猜想是否與SM有某些聯係。但
看到金銀花美麗高雅的形象和富貴的家庭背景,他想也不敢那樣想了。後來發現
每次周末,隻要金銀花家�沒有客人造訪,下周一手腕上總會有新的淡紅色的印
跡,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尋找一個非常機會,來找到這個答案。


            第六十五章 難忘的周末

  金銀花談到這兒,眼睛突然發亮,顯得有些激動。滿麵通紅,粗粗地喘了幾
口氣。我看她那樣子,也很好奇,掙紮地想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繩子綁得太緊,
用不上勁,再加上腳鐐礙事,擺弄了好一會才在這軟綿綿的床上坐穩,伏下身關
切地問道:「你怎麼啦?」

  她笑著說:「我也想坐起來。唉喲!我的手都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手。」

  她也掙了一大會兒才坐起來,她想活動一下雙手,但高吊在背後的雙手都也
不能動,隻是十個手指一張一合動幾下。她苦笑一下說:「真是自己同自己過不
去。你看。我綁得比你都緊,渾身上下又麻又癢又痛,好難受。但心�有一種特
殊感覺,好刺激,同我那天一樣。」

  「那天?」

  「那個難忘的周末。」

  她邊說邊跪起來,向我身邊移動,弄得腳鐐鏈子嘩嘩的響。她將她的頭靠在
我肩上,輕輕,但很急促地說:她靠在我的肩上,臉發燙。她的眼光充滿幸福,
十分神往地對我講述了她刻骨銘心的那一夜。

  那是一個臨近期末考試的周末,為了迎考,下周一到周三放假,讓同學們自
己安排複習。周四、周五、周六這三天考試。幾周來課程緊,學校周末活動多,
沒有時間在家自縛自娛自樂,這一下有時間了。我想徹底過一下癮,回家後我早
早吃了飯,洗了澡,當時家�隻有一個老媽子照顧我,沒有其他人。

  晚飯後,我對她交代,晚上沒有什麼事,她可以回房�早點休息,這樣借故
把她支開。洗完澡,我赤身裸體什麼也沒穿,這樣一方麵,大小便很方便,另一
方麵玩起來更剌激。

  當時我按照網站上介紹的方法,將鐐銬的鑰匙凍在一塊大冰塊�,用線吊在
衛生間�;然後將頭發梳洗好,盤在頭頂上,用發夾固定結實;再給自己淡淡化
了個妝。

  當時我自縛的技術並不好,隻是胡亂地用繩子在身上亂纏一氣,束縛主要用
鐐銬。當我將口中塞好一個紅色大橡皮球,並用帶子固定好,綁好身上繩索,給
雙腳上好腳鐐,再反銬好自己雙手時,內心就十分激動。因為,當時的我口不能
言,手腳都已失去自由,是一個毫無抵抗能力女孩。若衛生問冰塊不化,我是拿
不到鑰匙,無法解開我身上束縛的。

  按照以前的習慣,我非常喜歡這個樣子到別墅前大花園�散步。我用反銬在
背後的手打開房門,向外看看,整個別墅鴉雀無聲,除了花園大門上一盞節能昏
暗的燈火外,到處籠罩在黑暗�。看來女傭人也休息了,她耳朵聽力不太好,隻
要不是響動特別大,一般她是聽不見的。

  我走出房間,帶上房門,慢慢往樓下走,盡管動作很輕,但腳鐐的鐵鏈還是
發出一點金屬敲擊的聲音,特別是路過一樓客廳傭人房門口,我緊張得心像吊在
咽喉上,一聲聲鐵鏈碰擊聲,同撞擊在我頭頂一樣,隻到輕輕打開別墅大門,腳
踏上花園柔軟的草坪,緊張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我剛走出別墅大門,屋�電活響了,我想去接,但渾身這種打扮,若接客廳
電話,萬一女傭人闖出來怎麼辦?到房間去接,行走非常不便,也許等我到了房
間電話早掛了。我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幾聲也就停了,我也就不管這
些了。

  當我拖著腳鐐的鐵鏈,慢步在大花園�,在花園�觀看滿天星鬥,風吹來,
秋天涼輕輕摸抹著由於興奮而發熱的皮膚,感到好涼爽。

  走路扭動著身體,捆綁得比較鬆弛的繩索摩擦著光潔的皮膚,癢癢的,特別
刺激,好像又回到童年那個女孩時代,雙手被媽媽用絲巾反縛在背後,身子被間
繩子固定在一定範圍�活動,無助也無奈地看著大人們在船上忙忙碌碌,但心�
卻非常舒坦,又感到安全。

  正當我陶醉在這忘我境界時,突然,一道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掃過黑暗天
空。遠處有汽車馬達的聲音。我停下腳步仔細聽了一下,發現聲音迅速地向我這
�接近,我的心猛然劇烈跳動起來,難道有人來造訪我。現在二十一點還不到,
完全有可能。但是如果有人來,一般都電話預約,不會冒冒失失地撞進來。

  啊!我突然想起來,剛出門時,電話響過,莫非真有人來。

  這下我可慌了,急匆匆往別墅大門走,想盡快回到房間,但腳鐐的鐵鏈限製
了我,盡管我快步住前走,腳鐐的鐵環磨得腳腕好痛,但仍走不快,還未等我接
近別墅大門,雪亮的汽車照明燈光從花園大柵門射進花園,整個花園照得通明。

  我趕快往後退,燈光一掃而過,花園又恢複黑暗,但汽車聲音已很近了。我
害怕了,不管是否上我家,我得在花園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若是過路車,那千好
萬好,走了以後我得趕快回房間,但這一帶不是交通要道,晚上更稀少,若不是
過路的,那要趕快避一避。

  我慌不擇路地躲在一叢月季花後,靜靜地站在那兒,注意聽那汽車馬達的聲
音。聲音越來越大,燈光越來越強,終於我最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強烈是汽
車照明燈光照亮整花園,一輛小車在停泊在花園的鐵柵門前,有人下車按響了門
鈴。

  別墅�響起了門鈴優雅的音樂聲。我趕快蹲下來,躲藏在花叢的陰影�。花
園的鐵柵門緩緩打開,小汽開進花園停在別墅大門口。


             第六十六章  暴露

  「誰呀?」女傭人起來了,打開客廳大門,站在門口問。

  「是我。銀花同學。」

  當時我一聽,就知道是誰了。這個機靈鬼這麼晚來幹嘛?

  「有什麼事呀,明天不能來?」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銀花同學,剛才,打電話沒人接,所以就趕來
了。」

  我一聽就來氣,在我最不想見人的時候,他偏要來,分明是找借口往我這兒
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真希望女傭人想個法子把這小子趕走。

  「姑娘可能休息了,你明天來吧。」女傭人在下逐客令了。

  「大嬸。這件事很重要,今晚必須通知她,否則出了事,對銀花很不好,我
也有責任。」

  這小子真壞,有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在嚇唬傭人。我真想訓斥他一頓,但現
在這模樣,怎能現身,何況小嘴給塞口球堵得嚴嚴實實,有話也說不出。

  「那我給你去喊一下。」看來女傭還真給嚇住了,到樓上去叫。

  過了一會兒,我聽女傭說:「先生。姑娘不在房間�,你還是先回吧。有事
打電話來,等會姑娘回房時,我請她等你電話。」

  「銀花沒出門吧?」

  「沒有。她對我講過今晚不出門。」

  「那我既然來了,就直接告訴她。你去休息,我就在客廳�等。」

  「那也好,這邊有飲料,你自個用,我回房了。」

  這下我可急了,這個王八蛋不走了,我可怎麼辦。彎彎一牙月亮,從山邊升
起,月光越來越亮,花園�也明亮起來。我到那�去藏身呀?同時我也不敢動,
生怕將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我蹲在那兒,又急又慌苦苦思尋解脫的方法。

  月亮越升越高,銀白色月光撒滿山川,房舍、樹木、花叢一點點從黑暗中顯
露出,但也把我徹底暴露在月光下。我得離開花園,想法輕輕移動到房屋下,設
法進入屋內。我慢慢彎起腰,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讓腳鐐鏈子輕輕地在草地
上滑動。

  反背的雙手,緊握手銬鏈子,盡量不讓其發出聲響,一步,二步,一點點向
房屋靠近。同時眼時刻注意大門和客廳動靜,在離房屋牆根還有十多米時,在我
小心移動一步,身子向前傾時,綁在身上繩子突然緊了,拉住我。我回頭一看,
繩頭不知什麼時候鬆了掉在地上,掛在花叢中。

  我身子住前移了一小步,然後挺起腰想把繩頭拉過來,但拉不動。這時我有
點急了,心髒通通猛跳起來,頭上冒出汗珠。我雙手鬆開手銬鏈,反過身抓住繩
子慢慢用力拽,但還是拽不動。

  我心慌了,全身上下用了全部力量去拉,好像也有點鬆動,再加一把力,那
知繩子突然一鬆,我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歪倒在地上,腳鐐手銬的鏈子碰響的
聲音在我當時耳�不亞於一聲驚雷,這下完了,我雙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慢慢我感到身上很暖和,漸漸有了知覺,我感到我是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
床薄薄被子。小心睜開眼睛,向周圍看了看,沒有一個人;房間�有一盞床頭燈
發出柔和的光線,房門緊閉著。

  我的頭腦逐漸清醒,再睜大眼仔細看了看,是躺在自己房間床上。我想,我
不是倒在花園�,怎麼又在床上呢?是不是在做夢?我試著翻身,剛一動手腳,
床上立刻響起鐵鏈子碰響的聲音,我這才感到我還被腳鐐手銬,這不是夢,是現
實。

  我用腳掀開被,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地毯上放著一捆繩索,而且就是我常用
自縛的棉繩,是有人解開身上繩索。

  這時,我思路突然清晰起來,回憶發生的一切,我的臉立刻紅了,心髒狂跳
起來。我的一切都暴露在那壞小子麵前,真叫我無地自容。這叫我怎麼去見人,
若消息傳到學校,那我隻有退學,甚至離開這座城市。想到這,突然感到心�十
分恐懼,翻身倒在床上,將頭深深埋在枕頭�,頭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心靜卜來,左思又想,反感到特別舒坦,激動不已,
這一切不正是我從心底渴望的呀。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隨它去吧。

  由於倒在花園�,身上弄得肮髒,應當去洗一下,我下了床,拖著腳鐐走進
衛生間,包裹鑰匙的冰塊早己溶化,鑰匙掉在地上。我用它打開腳鐐手銬,到浴
池衝了澡,身上裹了條大浴巾,回到房間。無意中發現我的塞口球放在床頭櫃上
麵,下麵壓了個字條,我趕忙拿起來看,上麵寫到:

  銀花學友。

  學校臨時通知,考試前到下周二,班主任叫我比須在今天晚上通知到所有同
學,以免耽誤複習和考試。你是我必須通知的最後一位,電話打不通,所以冒昧
衝進你家,看到了我不應當看到的東西。請你一定要原諒我,為了保密,我未叫
女傭大嬸,直接將你抱回房間。請你放心,並以一個人性命作抵押,向你保證,
不向任何第三人泄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值得你信賴的同學——範思友


             第六十七章  摯友

  我邊聽銀花的敘述邊想,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不是聽她親口所講,我
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女子,把束縛當成一種嗜好,甘心受人捆
綁。特別是金銀花這種高雅美麗的白領女士,有這樣受虐本性,真是匪夷所思。

  「那這個範思友後來怎樣看待你,不認為你精神上有毛病?」我好奇的問:
「好。你講我有神經病,看我怎樣收拾你。」

  銀花翻身就壓在我身上,床上很軟,我仰著身倒在床上,一下深深陷進柔軟
鵝絨被中。雙手被緊緊反縛壓在身後,她雙腿騎在我腹部,她的腳鐐鏈扣住我雙
腿,動彈不了。

  她用嘴一下咬住了我的乳頭,我的乳房已被粗糙麻繩勒得高高凸起,又脹又
痛,這下又在乳頭上一咬,痛得鑽心,躲又躲不掉,我忍不住大叫起來。她鬆開
牙,又用口用力吮吸,這下更難受。乳頭上象有無數螞蟻在爬,麻酥酥的奇癢無
比,這種麻酥酥的感覺隨著她不斷吮吸,很快由乳頭向全身擴散,全身發熱,心
跳加快。

  我拼命掙紮想擺脫她,但被緊縛的身體深陷在床上,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
我隻有上氣接不到下氣的向她求饒說:「好銀花。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
過我吧。」

  「利害吧」銀花鬆開口,對我做了個鬼臉對我說「那個該死的範思友就是這
樣把我整得死去活來。」

  我忍不住問:「這就奇怪了,從範思友字條上看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怎
麼可能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女同學。他敢這樣做不怕犯罪。」

  「你真傻得可以。他是我的丈夫,他怕誰?」銀花說完後笑得直不起腰。

  我看機會來了,將腹部用力往上一挺,銀花毫無防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倒在床上彈下一下,由於雙手被反吊在背後,無法控平衡,滾到床下。雖然她及
時將頭高高仰起,頭未落地,但胸部先落地。盡管地毯很厚,不會傷著她,但那
對被繩勒緊挺拔乳房也壓得夠受的,上次我在公司大樓有這樣經曆深有體會。

  見她跌到,我連忙下床,彎下腰看她連聲說:「對不起。沒摔著吧,我不是
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她半天才緩過氣,掙紮著坐起來,眼�含著淚花,邊呻呤邊說:「你的報複
心真強。唉喲,我的奶要炸了,好痛呀。你來幫我揉揉吧。」

  「我怎麼幫你揉,我的雙手不是反吊在背後,用不上力。」

  「你用臉幫我揉,用嘴含著奶頭,邊吮邊揉。」

  我沒辦法,是我的錯。我慢慢跪下去,她靠在床沿上,我用口輕輕的含著奶
頭,臉貼著她的乳房,輕輕的揉著。她身上有一股女人特有香味,令人陶醉,叫
人不忍離去。在我輕輕揉磨下,她合上眼,半張著口,輕輕呻呤著,很享受,不
知不覺我倆都睡著了。

  突然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將我倆驚醒。我睜開眼,發現我伏在銀花身上,口
�還含著她的奶頭,口水從嘴�流出,淌在她身上。我臉一下紅了。這是什麼樣
子,真不好意思,馬上挺起身站起來。

  這時才發現腿完全麻木了,半天動不了,反縛的雙手又紅又腫,毫無知覺,
可能是血流不暢。我看銀花情況也差不多,她仍靠在床沿上。問道:「誰呀?這
麼早來吵人。」

  「是我。銀花。都上午八點了,該吃早飯了。」

  銀花一聽悄悄對我講:「我丈夫回來了,你趕快上床,不要動。」

  我一聽,趕快到床止躺下。銀花用嘴咬住一床被單蓋在我身上,然後坐在床
上說:「進來吧。」

  我躺在床上,嚇得不敢睜眼,假裝睡著了,聽見門開的聲音。

  「銀花。你好,我從外地出差回來,剛下飛機。你……」一個男人激動的在
說話。

  「廢話怎麼多,還不快把我身上繩索解開,我的手都要斷了。」

  「好,好。馬上解」

  「唉喲!你輕一點好不好,你把我弄痛了。」

  「我夠小心的了,這繩太緊。」

  「不緊還用得上你。」

  「這床上躺著的大美女是誰?好像是公司大明星洪玟瑰。」

  「怎麼又看上了。快解!解好了馬上出去,在飯廳等我。」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銀花說:「唉喲!這手怎麼啦,怎麼不聽使喚?」

  「可能是捆得時間長了,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不要你幫,你出去一下。親愛的,我馬上就來。」

  我聽見腳鐐鏈拖動的聲音和關門的聲音。有人將我身上的被單掀開,我睜開
眼,發現是銀花笑眯眯的看著我。她哲白的皮膚上橫七豎八布滿了紅色,在肩和
手臂上甚至是紫色的印跡。我想,我鬆綁後身上也不會比銀花好那兒去。

  銀花在給我解開繩索時,由於綁得緊時間長,又是非常粗糙的新麻繩,繩子
幾乎是貼在皮膚上。在腋下皮膚特別嬌嫩的地方都破了,甚至有少量血滲出來。
所以繩索可以講是從皮膚上撕下來。

  每解下一段繩索,那個地方先是毫無知覺,當血液開始流通時,皮膚由紫紅
變白;這時開始是脹,接著是麻,最後是火辣辣的痛。當繩索全解開後,我全身
脹,麻,痛交織,忍不止呻呤起來。

  銀花自己也不好意思抱歉地對我說:「痛嗎?是不是叫大夫來處理一下。」

  「沒有那個必要。你的手下一點也不懂緊縛技術,這那�是緊縛師所為,這
純粹是綁死囚。我不是在公司訓練了近一年時間,身體有一定適應性,否則這一
夜非叫你們給弄殘廢。」

  「真對不起。我平時要求他們綁得越緊越好,沒想會產生不好後果。他們平
時綁我時也不像這樣。」

  「那因為你是主人,不敢下手那樣重,對我這個外人就不同了。」

  「看來也是,要好好叫他們研究一下這方麵技術。」

  「請你把我衣服拿給我,我得走了。」

  「吃了飯走好嗎?」

  我謝絕了,這次皮膚上留下的痕跡處理不好會留下疤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
皮膚。銀花見我堅持要走,就安排車送。臨別時,她緊緊擁抱我,稱我是她最好
的摯友。


             第六十八章  故鄉

  回到宿舍,我趕快用公司處理繩跡的藥水將全身塗抹了一遍,這種神奇藥物
有消炎、消腫、潤膚的特殊功效。塗完後,全身火辣辣的脹疼感沒有了,而取代
的是潤涼舒服感覺。

  到食堂吃了點飯,回來就睡。折騰了一天一夜,非常疲憊不堪,,一覺睡到
下午三點;又泡了個藥浴,精神完全恢複,身上的繩跡大部會消失,特別嚴重的
地方仍是紫色,,但表麵結了點疤。

  第二天全身開始脫皮,至到三天後連紫疤也脫掉,皮膚才完全正常。

  這幾天劇組連續開了幾次會,最近,公司對我們的節目非常重視,要求我們
盡快開拍。馬老師也很著急,冬天快到了,本地氣溫很低,很難在野外拍攝。若
在攝影棚�,真實效果大受影響。最後導演認為隻有遠征到南方,才可能實景實
拍,獲得最佳效果。但我們節目內容不可能在沒有政治勢力保護下在外地拍攝。
所以打了個報告給公司,請公司能在當地安排。

  公司很快同意了我們的意見,並作了布置,地點確定在江南省水陽市。我聽
了非常高興,因為那個地方緊鄰我的故鄉津河市,我有機會回去看看。而且我開
發的長生果係列產品在那�賣得很不錯,我也非常想考察一下銷售市場,改進生
產工藝。但最重要的是看看已分別三年多的妻子,兒女。

  但想到三年前她們己被告之我己車禍身亡,而我已變成女性,就是相逢也是
不可能相認。想到這�,感到特別淒涼和傍徨。

  很快馬老師和老九帶領導演等劇組後勤人員先行出發,大部分演員等他們安
排妥善後再去。我也抓緊時問跑了幾趟礦物研究所和重生公司藥廠,與高工和殷
廠長對科研生產作了詳細的研究和布局,以保證產品質量穩定和供貨不脫節。

  由於本市沒有機場,等我們最後一批演員出發,全部乘火車軟臥車箱。出發
前劇組給每個演員發了個行李箱,�麵是四季服裝,全是大眾化的。所以我平時
穿的那種妖豔性感服裝一件沒帶,看了這些,我從心眼�感謝劇組考慮周道,也
方便我們在外地出門。

  出發那天,公司派車直接將我們送到火車站貴賓室,上了火車一看,原來是
鳳仙和司菊同我在一個包箱。她們是上輔,我是下鋪,不知另外一個下鋪住的是
誰。

  鳳仙和司菊穿的當地流行短皮大衣,�麵是高領羊絨衫,像兩個清純的高中
生,一個文靜,一個甜蜜,真是人見人愛。不像我們這個行當的女演員,塗脂抹
粉打扮的花�胡哨,同她們在一起心�很愉快。

  到開車前十分鍾,有一位穿著體麵三十歲左右英俊男青年,拉開包箱們,客
氣的問道:「這是6車2號包箱嗎?」

  這聲音好熟悉,幾天前好像聽到過。我也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時男人後麵竄
出個女人,她一下撲到我身上,帶來外麵寒氣,將我壓倒在輔上,緊緊抱著我高
興地叫到:「啊!玟瑰。原來你也在這包箱�。」

  包箱外男人輕輕說:「銀花。車要開了,我得下車。這是你的行李。」

  銀花這才站起來說:「玟瑰。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聲音熟,那天在銀花聽他叫門,不過沒見麵。我趕快站起來,理了理
弄亂了的頭發和衣衫。銀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趕緊將手伸出,他緊緊握
住我的手說:「範思友。顧名思義對於朋友是時刻銘心刻骨思念,特別是你這樣
的名演員。你看有你在,這兒這個包箱顯得蓬蓽生輝,光彩奪目……」

  「你這個色鬼,見不得女人。那來這樣多的廢話,要開車了。快下車!」

  銀花一邊嗬斥他,打斷他的話;一邊將他往外推。範思友對我做了個鬼臉,
消失在包箱外走廊�。銀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鋪上,歎了口氣,對我說:
「你看他,就是這個樣。見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個了。你看,當我麵都敢
這樣。」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則我們全都要失業,你上那兒去?」

  「聽說,你們到水陽市拍戲,那是我的故鄉。那兒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
鄉,到處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長,到了那�,我要好好帶你們出去玩
玩,盡我地主之情。我這次是回家省親,去看看外婆,你們正好去那兒,能一塊
去,好開心。」

  其實,我知道水陽是什麼地方,津江從那�直通長江,水麵開闊,江中有好
多江心小島,當地人叫江心洲。島上芳草遍地,百花盛開,樹木茂密,風景特別
美。小的島無人住,大島上有上萬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銀花脫掉外套和厚實的長裙,我眼一亮,發現她依然帶著那腳鐐。我大
吃一驚,她真膽大,敢這樣出門。我控製不住自己好奇地問: 「銀花。你就這樣
出門?」

  銀花沒弄明白我的意思,反問我說: 「怎麼啦?出外還有什麼特別講究,我
有什麼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腳,說:「南方溫暖,衣衫單薄。你帶著這個笨重家夥出
門,那兒不同本市,弄不好給別人當成逃犯。」

  銀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隨後平淡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隨機應變
吧。唉!要不是帶著它,通不過機場安檢,我就到省會乘飛機了,那會在火車上
熬幾天。

  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結婚時去拍婚紗照時,他從你們公司搞來這幅腳鐐,
拍我們房間掛的那幅照片。上腳鐐時我沒注意,後來想打開時發現,它很特別。

  我問老公要鑰匙,他說沒有。我還以為他騙我,當他給我鬆綁後,我仔細一
看,然後用手摸摸,發現這鐐環上沒有鑰匙孔,確不是用鑰匙打開。但整個腳鐐
環是完整的,沒有一點縫隙,我不知當時是怎樣鎖上的。想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
當時我很急,我老公確不以為然,似乎他很樂意我這樣。

  剛開始,這幅腳鐐給帶給我很多麻煩,不敢出門,不敢會友,真正地變成老
公的囚犯,工作也辭掉了,朋友也不往來了。後來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隻要
能掩蔽的好,什麼事都能幹,那兒也敢去。

  這樣腳鐐時刻伴隨我,幾乎成了我身體一部分。後來老公告訴我,他故意用
這種腳鐐把我鎖住,叫我無法離開他。你想想,還有男人敢接受一個被別人鎖住
的女人,所以剛才他敢當我麵那樣放肆。」

  我知道,鎖住金銀花這種腳鐐是如意公司設計一種高科技產品,它預先設計
好時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十年,時間不到,是不容易被打開。時間到
了,會自動打開。具體時間可能隻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她
始終戴著,設計時間不會短,看來,她老公真不是好東西。

  談著談著,我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火車什麼時候開都不知道。


            第六十九章  水鄉澤國

  幾天後,我們準點到達水陽市。攝製組住在郊區,一個四麵環的花園式高擋
四星級賓館。公司真有錢,包下一幢樓。

  銀花愛熱鬧,在水陽市親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們這兒。

  馬老師和老九他們早到幾天,一直和當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攝前各項準
備工作。

  我們到了,休息二天後,就召開有分公司主要負責人參加的攝製組全體工作
人員工作會議。老九在會上告訴大家,由於遇到了在家�沒有考慮到的困難,加
大了前期工作難度,故正式開拍要等一段時間。但具體時間沒法定,所以大家主
要任務是要休息好。這�風景秀麗,可以出去遊覽,但不要長期外出。短期外出
一定要請假,要讓公司知道去向。

  接著,當地分公司負責人介紹了當地一些情況,最後強調,雖然這�繁華富
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當地黑社會控製的一些黃、睹、毒,甚至綁架,販賣
人口勾當。所以外出最好有當地熟人作向導,結伴而行。

  我當時聽了很好笑,我們這個如意娛樂公司是貨真價實的黑社會公司,真是
賊喊捉賊。

  在賓館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盤算怎樣找機會到老家,與這�緊鄰的津河市去
一趟看看。雖然家�人認為我己不在人世,也認不出我,但很思念他們,很想去
看看他們現狀。但鳳仙和司菊首次來到這錦繡江南,天天吵著要出去玩。

  攝製組為了控製這些漂亮女演員外出,出來時不給我們帶錢,到這�給的另
花錢很少,我想把這錢餘下來好去老家,所從以無錢為由拒絕去玩。

  那知銀花來後,她們找她去磨。銀花很大方,願帶大家玩,費用她出。而且
她也是當地人,對這�比較熟。而鳳仙司菊又是馬老師學生,假一請就準。

  為了聯係方便,老九請當地分公司也派了一個叫向陽花年青女職員和我們一
塊活動。

  開始幾天玩的是公園,水上樂園等人造景點。一路上銀花和向陽花吹噓當地
田園風光是如何好,農村鄉下小菜是如鮮美可口,逗得鳳仙和司菊跟在銀花和向
陽花後麵,求她們到農村去玩。

  後來,我們租了一條小船,到市郊不遠的一個江中小島去玩。可真不錯,那
彎彎曲曲沙子路,穿過百花爭豔的江堤,穿過翠綠的稻田,穿過農舍,穿過楊樹
林,大家玩得很開心。

  晚上就在一家農舍過夜,江南農家,不但飯菜可口,而且,家�收拾得窗明
幾淨。睡在那�,聽見窗外蛙聲一片,真是城�人無法想象的那種世外桃源的境
界。

  第二天,我們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幾處無人小島。這�離市區較遠,岸邊出
現了青綠交錯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頭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
家盡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擺脫了平時在公司受到的束縛,顯出小姑娘天真爛漫
本性。

  雖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煩的就是船不好找,這事責無旁貸的落在向陽花
頭上。每到一地,我們去玩,她去找船,離市區越遠,越難找。最後玩到據向陽
花講離市區有40公�的地方,看看天要變了,起風了,我們商量該回去了。

  風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陽花好不容易才找來一隻帶蓬的小船,上了
船,很顛簸,完全不象來時風平浪靜時那樣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長得凶
悍,怪可怕。但江麵上又沒有別的船,沒法,隻有上他的船。上船後,風小了,
浪也小了,但船離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顛得更利害。

  我和鳳仙、司菊顛得頭暈腦脹,惡心得利害,想吐,不得不臥在倉板上。這
時銀花也象堅持不住的樣子,伏在倉板上。鳳仙、司菊開始嘔吐。我心�也非常
難受,一睜眼天旋地轉。一會兒船體搖擺減弱了,在船尾搖漿停止了。

  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邊走來,他走到身邊,把我本來側臥的身體,搬成了伏
臥,並將我雙手反剪,一根繩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將緊緊我五花大綁。我想掙
紮反抗,但渾身癱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很快我感到緊縛後粗糙的繩索幾乎勒到
肉�去了。

  這次出來玩,衣杉單薄,身上給繩索勒得火辣辣的痛。身上痛疼和驚嚇,反
使我清醒多,勉強睜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後船艙取出一捆繩索,同時拿出一麵小
紅旗插在船尾,可能是發出一種信號。

  他提著繩索,獰笑著走到吐得一踏胡塗的鳳仙身邊,將她也翻成伏臥狀。鳳
仙上身壓在她吐出汙穢物上,衣衫弄的髒穢不堪。他反扭鳳仙雙手,熟練的捆綁
著。鳳仙同我一樣軟癱,毫無反抗。我

  看了看船頭躺著的銀花和向陽花,一動也不動,心�越發緊張,不知什麼命
運在等待我們。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帶很少發生這樣青天白日公開綁架女人事
件,難道幾年時間世道大變。

  由於鳳仙和司菊頭朝船尾,船老大綁她們時,也是頭朝船尾。也可能是他過
於自信,也可能前麵幾個女孩毫無抵抗,所以根本對船頭兩個女人沒有存一點戒
心。

  當他綁好鳳仙又專心致誌去綁司菊時,我突然看到銀花己站起來,手執一根
船上短漿,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後,高高舉起手中漿。我突然緊張得氣也不敢出,
當銀花手中船槳重重落下時,我嚇得趕緊閉上眼。

  聽見嘭的一聲,沈默了片刻,就聽見銀花的聲音:「跟老娘鬥。老娘在風尖
浪頂上長大的。天生不暈船。就憑這點本事,把老娘做倒,做夢去吧。」

  聽這一聲,我連忙睜開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暈,伏在司菊身上。被綁好的鳳
仙閉著眼,歪在一旁。銀花一手拿著船槳,一手叉著腰站在那兒冷笑。向陽花不
知什麼時候也爬起來,站在她背後。

  這時由於船無操縱,船身己橫過來,隨波逐流往下趟。銀花喊向陽花來到船
尾,把舵正過來。安排向陽花扶好,這才騰出手來,很熟練的用準備綁司菊的繩
索,將船老大結結實實縛起來。又從後艙拿出一些可能準備捆銀花和向陽花的繩
索,將船老大整個頭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將眼、耳、嘴全緊緊繞纏起來。

  這時向陽花突然手指一公�外江麵,叫起來,緊張地說:「有船。有二條汽
艇朝我們這兒開。估計八成是船尾小紅旗招來船老大同夥。」


              第七十章 逃脫

  我伸頭順著向陽花手指往江麵一看,果真在江對岸發現兩條船急駛而來,隱
隱約約還傳來馬達聲,銀花叫到說:「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要追上我
們。司菊快來幫我搖櫓,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幫鳳仙鬆綁,但繩扣太緊,她身體還未恢複,加上受到驚嚇,怎麼
也解不開。銀花急得叫到說: 「司菊。不要解了,快來幫忙。向陽花。快把舵往
右搬,讓船進左邊江岔,那�水淺,汽艇可能進不去。」

  司菊她雖不會搖櫓,但銀花教她順著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
連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頭一看,前麵江麵上有個很大的江心島,右邊江叉是主航
道,很寬。左邊江叉很窄,離江岸很近。

  鳳仙靈機一動,跑到船尾。她雖然雙手綁在背後,但可以用雙腿夾著舵,在
銀花指揮下控製方向。這樣替出向陽花去幫銀花搖櫓,三人參加搖櫓,速度快多
了。

  我也想幫忙,但被雙手被吊反綁,什麼也幹不了,幹著急,急得亂轉。銀花
對我喊道:「玟瑰。在船頭坐下,不要亂動,小心掉到江�去了。」

  小船很快駛入江岔,由於江心島灘地上高大楊樹林遮擋,後麵追趕氣艇看不
見了,但馬達聲越來越清楚。走了一陣,江水越來越淺,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
見。一會就感到船底擦著水底砂子,船速慢下來。

  銀花放下櫓槳,叫鳳仙穩住舵,然後叫司菊和向陽花一塊兒把緊緊捆綁的船
老大,拖到船邊,三人合力將他推入江中。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滾了幾下,從水
中站起來,水隻浸過他大腿,但他看不見,站在水中動也不敢動。

  拋掉一個近二百斤大漢,船輕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遠江岔出現一片茂密
蘆葦叢,銀花對我們說:「我們要分散逃走,我雙腳帶鐐,陸上行走不便,我一
人駕船,引開追兵。你們在前麵蘆葦叢左邊岸上上岸。

  上岸後,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不要出聲,等追來的人走後,再行動。找到農
戶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麵的水己很淺,你們下船後,船更輕,吃水更
淺,我能過得去,汽艇肯定過不去。」我們幾個誰也沒經曆過這種事,都沒了主
意。

  這時後麵的馬達聲更近了,由於蘆葦,追來的人看不見我們。當銀花船開往
左岸時,由於水淺再也靠不上時,我們按照銀花所說,爭先恐後跳下水,往岸上
走。水雖很淺,但由於心慌,又被五花大綁,控製不了身體重心,剛下水就倒在
水中,渾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我扶起來,身上己濕透。緊縛我的麻繩浸水後
收縮,變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氣都透不過來。

  江中亂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狽不堪。離船後,銀花將小船飛快開走了,我們
上岸後找了一片楊樹林躲了起來。

  過了片刻,汽艇的馬達時己近在咫尺,但始終未見進蘆葦叢。一會兒馬達聲
停止了,傳來幾個男人對話聲。

  「媽的。這地方水怎麼這樣淺,陷到泥�。快下來推。」

  「老狼。你怎麼搞的,陰溝�翻船。怎麼叫幾個娘們捆得象棕子一樣,真是
雞沒抓住,反叫雞啄瞎了眼。沒有的東西。」

  「二老板。怪我大意了,我以為都是些旱鴨子,沒想到�麵還有一隻水鳥。
當時我在水麵上一折騰,她們個個暈船,吐得眼都掙不開,軟得象一攤泥。沒想
到那個妞是裝的,給她冷不防打暈了。

  真可借,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財氣又冒了;其中有一個特標致,當時軟
癱在船艙�,我第一個就把她結結實實捆起來。大老板近來一直想物色這種貨,
當時捆她時真高興,這下可發大財了。唉!真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聽見他們講話,我倒吸一口涼氣。好險!真的遇上了黑社會人販子了。

  「二老板。我們從江心州那邊繞過去,截住她們。」又一個說話年青一點的
人在說。

  「在那�截?這江岔出口處有好多采江砂的作業船,你敢到那�去搶人。但
可派條船到那�等她們出來,找機會再下手。黑子。就你帶條船去吧!從這�到
江岔口有十幾�路,你的汽船快,從洲那邊過去來得及,我們先回去吧。」

  馬達聲又響起來了,可能他們的船推出淺灘,漸漸遠去。



             第七十一章  山路

  聽了他們對話,我對銀花又有些擔心。不過,她越往下遊走,離市區越近,
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兒。快出來!」

  我聽見司菊在叫我,我從樹叢中鑽出來,順她的聲音去找,發現她們幾個都
在四五十米遠一塊草坪上。這兒人跡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們喊,還真找不
到。

  我趟過齊腰深的草叢,走到她們那兒。司菊正費力地幫鳳仙解繩扣,向陽花
也走到我身後給我鬆綁。

  過了好一會,司菊才透了囗氣說:「鳳仙。這個王八旦繩結真打得真緊,我
手牙並用,才解開。」

  當司菊把鳳仙完全鬆綁後,我身後的向陽花還沒有一點動靜。我有些急了,
說:「怎麼搞的?還沒解開。」

  「你這繩結太緊,又浸了水,繩結硬得同石頭,用牙都咬不動。」

  「讓我來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後說。她用盡所有手段,也無濟於事。最後
不得不放棄努力。說:「這真叫緊,除非用刀割,否則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麼也顧不上,哪帶有小刀。」向陽花著急的說:
「我們不要在這�耽誤時間了。」

  向陽花看看天空太陽又說:「天快黑了,我們還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
不到村子。那晚上隻有在野外過夜了。這兒己是山區,遇到野獸怎麼辦。現在是
秋末,這�晚上還是挺冷的。」

  「那趕快走吧!我們往什麼方向走?」大家不約而同的說: 往那兒去,誰也
拿不出主意。我當時未想這些。我著急的是我還被五花大綁著呢。她們都是自由
身。這樣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會怎樣看待我。越想到這兒,我就越感到
麻繩勒得身上難受,越感到無地自容。若這樣繩捆索綁的出現在佰生人麵前,倒
不如就在這�呆著。

  「玫瑰。你平時最有主張,辦法又多。你怎麼不說話啊,快想想辦法,好姐
姐。」鳳仙走到我身邊,用手搖著我己被緊縛,幾乎失去知覺濕漉漉的身子,撒
嬌地對我說。

  她的話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們三張焦急年青的臉。是的,我太自私,怎能
讓這些姑娘在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過夜呢。我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二個小山在兩
旁,中間一座稍高山連成一體圍著我們所在的江邊,到處是青鬆翠竹,看不到人
跡。看來主意隻有我拿了。

  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對大家說:「在山�迷失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
個;一個是順山溝小河往下遊走;一個是向上到山梁。那兒風大,土質薄,樹矮
草稀,肯定有路。這江邊山不太大,好爬。現在我們就從這�,往左手最近山頭
上爬。要挑樹木高大濃密的山坡上,樹密草稀,地麵障礙物少,用手攀住樹,方
便爬山。為了能相互幫助,把鳳仙身上解下繩索拿來,係在腰間,大家就連成一
串,能防止滑倒滾下山,每人間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聽我講完,就行動起來。向陽花先用繩捆在我的腰上,然後再捆在自己
腰上,司菊在我後麵,鳳仙殿後,向陽花在前。

  我們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綁雙手,不能用手擋住草莖樹枝,為了防止它們
掃到我的臉,我隻有彎著腰,低著頭往前走。但這種姿式叫我呼吸困難,主要是
從前麵勒住脖子的雙股麻繩繃得更緊,壓迫氣管。所以走幾步,就要挺起胸,讓
脖子上雙股麻繩鬆一下。幸虧我從小在山�長大,經常翻山越嶺,所以現在雖然
雙手高吊在背後,身體不易保持平衡,但我仍然走得較穩,能跟上她們的腳步。

  這山不大,比較平坦,沒有什麼徒坡。上山不久,鑽進一片茂密竹林。由於
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長得很少,整個林地鋪蓋上一層枯死竹葉,
走在上麵軟綿綿的。

  這樣順利走上山頭。果然在山頭上發現一條小路,沿山梁通向遠方。雖然氣
溫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到山頭後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繩
還是濕潤的,緊繃在我身上,雙臂被束縛的動也不能動。坐下不易,起來就更不
易了,所以我隻有昴首挺胸,站在那�,望著快要西沈的紅日。

  向陽花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邊給我解係在腰間麻繩,邊悄悄在我耳邊說:
「玟瑰姐,你真了不起,這樣五花大綁著爬山,比我赤手空拳還快。你站在這青
山之上,迎著紅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寧死不屈的女英雄,美麗極了。真不虧是
公司名優。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現在這麼漂亮的形象。」

  我笑了笑對她說:「漂亮?你不知道這五花大綁的滋味啊。我現在上身是又
麻,又脹,又癢;你認為好看,那天把你綁一下試試。」

  「我才不幹呢。這樣羞死人了,怎麼見人。我再給你試試解繩扣,你這模樣
怎好下山見人。」

  但是向陽花努力仍無效果,隻好這樣下山了。


          第七十二章  才離虎口又進狼窩

  大家休息一會,抓緊時間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村子安頓下來;與
公司取得聯係,盡快返回市�。當我們走到二山之間一個山口時,發現一條大道
橫在前麵。這時天快黑了,我們站在山口上,發現兩邊都可以下山。往那邊走可
以到最近的村莊?我們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邊山下樹叢中有隱隱約
約的燈光,我們就決定往那兒走。

  為了走快一點,司菊和鳳仙一右一左的扶著我,這下我真象一個被押解的逃
犯。果然走不到二�路,就到了一個小村子,萬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則別人
會怎樣看待我們。這個村子似乎很小,隻有四五戶人家。我們到了一戶有很大院
子的人家,向陽花走到門前叫道:「�麵有人嗎?」

  門打開了,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驚奇地問道:「你們幹什麼的,
從那兒來。」

  向陽花說:「我們租條船遊玩,在江岔上船壞了,與家�人聯係不上,故上
岸投宿,好與家�聯係。請行個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快進來
吧!山�麵夜�涼,你們穿得單薄,小心受涼。」我們走進屋內,頓時感到暖和
多了。

  「這位小姐怎麼啦?怎把她綁起來。」那男人看著我驚訝的問道。我羞紅了
臉,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頭不敢看別人。

  「啊!是這樣的。我們船上做了個遊戲,誰輸了要被綁起來,那知繩結打得
太緊,解不開。我們還想借把剪刀,剪斷它。」向陽花連忙撒個慌,應聲答道。

  「啊!是這樣啊。現在年青人真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給她們用一
下。」男人雖然這樣說,我從語氣中明顯聽出來,他不相信。

  不一會出來一位中年婦女,拿來一把鋒利剪刀。司菊接過來,終於把繩剪斷
了。我終於從緊縛中解脫,我連聲對中年婦女說:「謝謝!謝謝!」

  這戶人家從外麵看不起眼,�麵還不小,有好多房間。雖然簡陋,但也很幹
淨。但奇怪的是都是單人間。而且房間麵積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僅有一張
同醫院病人住的小鐵床,其它什麼也沒有。房間�柱子不少,有一根還立在房中
間,上麵沒有天花板,露出房頂橫梁。大概山�就地取材的全木結構房子就是這
樣。

  房主人還很好客,晚飯還挺豐盛,都是山�的特產和江�的水產,我們吃得
很香,飯後簡單洗了個盆澡,好舒服。我們每人一個房間,大家太累了,早早都
睡了。山�很安靜,我上床後就進入夢鄉。

  突然一陳敲門聲把我驚醒,我聽見司菊在叫門。

  「玟瑰姐。起來一下,房東找你有點事。」

  我趕緊起來,披上那套未來得洗的肮髒衣服,打開房門。

  這時司菊她們三人和房東,再加上一個油頭滑腦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房東給
我介紹,這是他們大老板。這時我才仔細看了看,房東是一臉橫肉,決不是什麼
善良之輩;大老色迷迷的眼睛,充滿一種邪惡。

  我心�頓時忐忑不安起來。大老板握了握我的手,文質彬彬地對我說:「有
客自遠方來,不亦樂呼。我非常高興你們能到這深山老林來做客。我有點事有求
於各位,這�不方便,我們到會客廳談。」

  在會客廳,他們介紹了他們自己,原來這�還是個茶廠。這兒人煙稀少,植
被茂盛,原始生態保持好,雨水充沛,無寒冬酷暑。出產一些高擋茶葉和名貴特
產。每年這時都要舉辦一次拍賣會。之所以要到這�開,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
�客商,想到這青山綠水的地方遊玩,順便做點生意。

  他們需要模特兒來參入,主要方式由模特兒捧著這些土特產,向坐在貴賓席
上的客商展示。然後競買。事先約好的模特兒因故不能來,後天就要開會,客商
基本到齊。他們正一籌莫展,我們的到來無疑是雪中送炭。看他們無可非議的理
由,我們又有求於他們,不答應也要答應。

  第二天,我們早早被他們叫起,請來裁縫給我們量體製衣。在爬山過程中,
我們穿的衣服就是不髒也給掛得破破爛爛。當時未注意,現在看來不能再穿。連
衣帶鞋都給那個中年婦女桂芝收去,丟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們哭
笑不得。

  雖然穿在身上非常合體,做功也很精致,都是夾衣,正適合現在穿。但麵料
全是彩緞,上紅下綠,再配上軟緞繡花鞋,按年青人觀點看,土得掉渣。那式樣
更要到民國時代去找,全是斜大襟,盤扣。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來。向陽花
還有點意外地對我們講,她過去從未穿過這種衣服,她以為我們穿到非常漂,相
信她穿著也不會差。

  她真想找個穿衣鏡照照,但可惜沒有。隻是在換衣時,桂芝悄悄問我,道:
「姑娘。你給講實話。她們把你綁到這兒來,是不是人販子,把你綁去賣。」

  我連忙回答說: 「不是。不是。她們是鬧著玩的,不是人販子。」

  「鬧著玩不會捆得那樣緊。你看你身上,到現在還有繩印,隻有人販子才這
樣捆人。」

  「你見過人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絲憂愁和同情,自言自語的說: 「給你們穿這
種豔麗服裝,是存心不讓你們走。人販子花樣多,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同狼
窩一樣。綁你來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這是小巫見大巫。」

  聽了她這樣講,心�也起了疑團。這兒到底是幹什麼的?


            第七十三章  拍賣大會

  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點才起來。經過
充分休整,大家恢複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銀花不知是否脫險,攝製組又不知
道我們流落何處,得想法與市�聯係。

  於是,我們四個出門,到村中一看,大失所望。這�僅四戶人家,沒有電話
亭,村中看不到一個人。另三戶房子也不小,門都虛掩著,出來個人,也同房東
一樣是四十多歲婦女或男人。偶然還傳出一倆聲女孩的尖叫聲,這真是一個怪地
方。

  現在看,周圍確實很美,長滿翠綠毛竹的群山,懷抱這個小山村,一條十多
米寬小河,從山下流過。清徹見底的河底,布滿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從巨石中
竄來竄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河邊到村莊邊是大片碧綠茶園。村子周圍是高
大杉木和銀杏。一大塊,一大塊鮮黃野菊怒放。空氣中充滿了那特有清香。

  這風景真是和畫中一樣,我們這群穿紅掛綠花一樣女孩,同周圍青山綠水,
真還怪協調的。

  既然沒有公用電話,我就問桂芝有否與外界通訊工具。桂芝告訴我,村中無
電話,也是手機信號盲區。隻有一條路。昨天我們幸好往這邊走,往那邊走二三
�就是一個廢棄木耳種植場,再住前就沒路了。從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
山區,所以這�是很隱蔽偏僻的地方。這樣一講,若沒有大老板的幫助,是走不
了的。

  到拍賣會開始的早上,村�熱鬧起來。那些客戶全是用藤椅�上來的,山路
太徒,車上不來。

  早上桂芝叫醒我門,把我們帶去化妝。真看不出這個房子�還有不小的化妝
間;�麵有各種品牌化妝品;我還發現我們公司用得那種非常高級的名牌。今天
來了二個化妝師,首先給我化妝。

  我開始認為,肯定是化一個休閑素雅生活淡妝,因為客人主要是關心商品,
而不是我們這些模特兒。出人意料,化妝師給我來了個濃妝豔抹,長而彎的假捷
毛,細長吊耳環,同四十年代山東小媳婦發型,頭發攏在腦後盤成園型發髻,還
從右邊拖一束毛發。頭上還插滿了絹花、首飾。這同舞台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

  正好大老板也到化妝間來,我不解地問他。他解釋道,商品目標小,捧著它
的人目標大。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先用美人把他們吸引過來,才能注意商
品,這樣才有拍賣掉的希望。

  他對我的外觀很滿意,肯定能拔頭籌。這�連我們共十個模特兒,化好妝,
然後又換上彩緞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寸高跟鞋。這種鞋比我們在公司穿的
還矮一點,我們無所謂,但我看那六個模特兒和向陽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
穩。我穿的是帶有銀白色暗花,鵝黃的底色,以春天桃花為主彩色山水畫為圖案
花色的長袖夾旗袍。穿上很合體。雖是突擊製作的,但製作精湛。

  在開會前分配好商品後,我們十個模特兒都坐在一條長橙上休息,大老板帶
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幫人,來做最後檢查。這夥人一律平頭,黑西服,個個凶神惡
煞。大老板走到我跟前,我發現坐在我兩旁模特兒在發抖,大老板把我叫站起來,
對他的夥計們說:「這個模特兒怎麼樣?」

  「好!好!這是大哥夢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聽這聲音好熟,好像在那兒聽到過。

  「好!好!」

  這夥人同時附和。當他們離開休息室時,除了十個模特兒,己無別人。我在
邊穿墨綠色旗袍模特兒還在發抖,我看她不過十七八歲,十分同情就問道: 「小
姑娘。你怎麼啦?生病了嗎?有那兒不舒服。」

  她�起頭看看我,她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噙著淚水,嘴唇顫抖了一下,
輕輕掀開旗袍下擺,露出她的陰部。我看見一隻假陽具插在陰道�,用細鐵鏈做
的丁字褲卡在陰道口,一把小鎖把假陽具露出一端鎖在鐵鏈上。

  她問我:「姐姐。是不是也是被綁來的?」

  我見她問得好奇怪。發現她從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顯紅色的繩印跡。於是她
要求我伸出手腕給看,她驚奇的說:「你也是綁來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她正想說什麼,一個穿黑西服平頭小夥子進來宣怖,拍
賣會開始。於是我們按前胸上別的號碼,依次出場。我是第六號,當那個平頭小
夥子把我導入會場時,我才發現房子旁邊大院支起一個大天棚,地上鋪滿紅地毯。
中間用白色地毯鋪了一條U字型的路。約二十多個七老八少的客戶做在U字型的
路兩邊。

  我手捧一隻精致竹編托盤,�麵放了二支赤靈芝,這就是我要賣的商品。我
高昂著頭,梃著胸,緩緩沿著U字型的路向前走,並不斷被客戶攔下,借口觀察
商品,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著網狀長襪大腿,胸部,甚至擰我的臉;嘴
�還講著汙言穢語。

  我知道此非善地,極力忍受著。這U字型的路還過二十米,我足足走了一個
小時。最後我站在主席台拍賣師旁,拍賣師五千、六千……二萬、三萬在喊叫、
下麵不斷有人在舉牌,我也不知道賣到什麼數,最後聽到三聲震耳鑼響,我才退
下來,回到休息室,我們任務完成。人輕鬆多了。

  那女孩在我前麵演出,等我坐下來,又來到我身邊問我說道:「你從那兒給
綁來的?」

  我微笑地對她說:「從江上的遊船上。」

  「我是給騙來的。」女孩輕輕哭泣著說:「我今年在江南大學藝專畢業,看
報紙津河市一個集團公司召模特兒,待遇高,我就去應聘。入選後把我用汽車拉
到深山丁橋鎮,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兒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車站等車時給他們抓
回來。他們說你的基本訓練還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繩把我緊縛起來,當
時骨頭幾乎給捆斷了,還說這樣給我糾正體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這�才鬆綁。
鬆綁後又用細鐵鏈鎖住我的身子,用夾子夾乳頭,用假陽具塞下身。」

  她邊說邊解開旗袍紐扣,讓我看。她�麵什麼衣服也沒穿,一條細鐵鏈做成
的乳罩鎖住雙乳,一雙乳頭夾咬住乳頭,兩乳罩中間固定一組大功率電池。鐵鏈
的乳罩和丁字褲用細鐵鏈串聯,這些細鐵鏈實際也是導線。


            第七十四章  人販集團

  她將紐扣重新扣上後說:「那天下午,他們把這些鏈子鎖在我身上後,就把
我又反綁在房間中間那個柱子上。」

  我聽到這兒斷了她的話問道:「房間什麼柱子?」

  「這個柱子立在房間中間,我剛進房間也奇怪,好好的房間立一根柱子在中
間,多礙事,原來是綁人的。他把你綁在柱子上,你叫天不應,叫地不寧,想自
殺都不成。他們當時把我捆的動不了,這時他們又拿出一支遙控器,打開開關。
我立刻感到陰道那個假陽具澎脹起來,然後在�麵攪動。

  我真不了開口,你是女人,知道那種滋味。後來他們在開關上又撥弄一下,
我的兩個乳頭突然有被電擊感覺,一下接一下;這是我們女孩最敏感的地方,這
時我全身都在顫栗,身上每個細胞都在跳動,我無法回避,我無法掙紮,因為全
身都被牢牢綁在柱子上。汗水濕透全身。

  我也曾與男孩做過愛,非常刺激。但那種感覺過了頭,就變成痛苦。我隻有
拼命喊叫來,緩解這種強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說到這兒,泣不成聲。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對麵那戶人家,聽到的
女孩尖叫聲,看來就是她了。從她描述的房間布局,同我們這�一樣,這不是客
房,而是關女孩的牢房。這不是什麼茶葉加工廠,是人販子的黑窩。

  我突然明白了桂芝那個女房東話的暗示。我的天啦,我們鑽到人販黑社會集
團�來了。我不寒而栗。那這個拍賣會又怎樣解釋,也許是抓幾個女孩來做模特
兒。恐怕我想得太多了,現在的法製社會,怎麼可能有公開的犯罪集團。這樣一
想,心�要輕鬆多了。就關切地問女孩:「後來又怎麼樣了?」

  「後來他們告訴我,給你鬆綁,也不會再綁你。隻要你聽話,不要逃跑,叫
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快樂得很。否則我們隻要按動開關,有你受的。姐姐你是
誰綁來的。」

  我把我們來的經過說了一遍。就安慰她說:「可能他們請不到模特兒,就想
了這些壞點子。拍賣會完了,也許把我們都送回家。這深山老林,人煙稀少,交
通不便,留我們幾個女孩何用。」

  這些話說給她聽,也安慰自己。心�還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賣結束,又
把我們請到了主席台。

  拍賣師宣布,這次十件拍賣品,實際拍賣成功四件。其餘六件流拍,出價人
未能出到底價。四件拍賣成功的,以我的靈芝賣價最高,超出底價八倍。不知真
實身份的買家,聽講近年來一直在物色這件東西。另外三件是鳳仙的鳳形山雲尖
茶,向陽光的猴頭菇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姑娘的黃楊木根雕。

  宣布以後,在一片掌聲中,我們四個出列站在前麵,給我們披紅掛彩。主持
人拿來四隻大禮品包,這是各購買者送給我們模特兒的禮品。最後主持人又請我
站在最前麵,大老板春風滿麵地走到我跟前,送給我一束剛采來鮮豔的山花,會
場上再次響起一片掌聲。

  我當時興奮極了,出娘胎也未受到這樣待遇,我好像是拍賣會最重要主角,
看來這是真正的商業活動,雖有些做法欠妥,但我們顧慮也太多了,這次拍賣會
他們還請了公安保衛部門的人來維持秩序,還有公證人員,應當是合法生意。

     ***    ***    ***    ***

  晚上大老板設宴招待購賣方四位代表,邀請我們四個模特兒參加。大老板多
次給我敬酒,雖一再推讓,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點,晚飯後,不勝酒力回房間
就睡了。

  早上天剛亮,桂芝來到我的房間,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對我說: 「小姐。
快起來,大喜了。大老板今天送你們走,叫我來幫你收拾。快點!」

  我聽後,高興地從床上跳起來,拉著她的手對她說: 「真的?你沒騙我。」

  「不騙你,十點對你們上路。現在都快五點了,我還要幫你洗澡梳妝,忙好
你,還要幫另外幾位。」

  「那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們的接待。我抓緊時間。」

  桂芝帶我到了浴池,他們真客氣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鮮花和香水,浴後渾身上
下香噴噴的,好舒服。早飯簡單,三個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臉後,在化妝
間梳頭。往鏡子一看,大吃一驚,雖經過洗浴,臉上仍是濃妝豔抹。

  我明白昨天,化妝師給我用的是水洗不脫的化妝品,於是我對桂芝說:「大
姐。請你幫幫忙,給我找一點專用的卸妝水,我把臉重新洗一下,這樣子回去無
法見人啦。」

  桂芝一邊幫我梳頭,一邊冷笑著說: 「不要緊,小姑娘嘛。怎樣打扮都不為
過。我不管化妝品,不清楚這些東西放在那兒。」

  聽她這樣講,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這�,當天直接回到市�,不是五花大
綁嗎,不也要見人,那更羞。桂芝麻利地給我挽了個與昨大一樣的小媳婦發型,
不同的是用發膠仔細固,定沒有一絲亂發。

  梳好頭,回到房間。桂芝說: 「快換衣服。拍賣會公司給你穿的禮服是不能
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說這樣的話,就反駁她說: 「這種豔麗旗袍能穿得出去嗎?我也
想換,但我沒有衣服。昨天換旗袍換下的衣服,都叫你們拿走了。」

  「這禮品箱是衣服,是買家送給你的,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麼服裝,將就
換上算了,這也算你走得清爽,沒帶走這�一絲一線。」

  我聽她說得有理,就拆封打開禮品箱。禮品箱�是一套紅禮服,大紅軟緞料
子,上麵用金絲繡的鳳凰和牡丹花式樣。是斜大襟,窄腰,大盤扣,衣領袖口滾
有金邊的中式上裝。褲子也一樣。除外還有一雙同樣麵料繡花鞋和好多絹花,首
飾。看了這些,我驚呼說: 「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樂哈哈地說: 「很好。你就算我們這�出嫁女,穿這一套上路正
合適。」

  實際上這話中有話,我當時都未聽出來。

  也沒有別的辦法,原來的衣服丟了,隻有穿這套了回去再說。也怪,這套衣
服穿著正合身,就象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後桂芝叫我把鞋也換了,絹花、首飾也
全插到頭上去了,說這樣走輕鬆。禮品箱也不用帶了,並告訴我大老板還有禮品
送給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後後仔細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
她歎了口氣對我說:「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過的姑娘無數,還沒有比你美
的。你落到這兒,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這花容月貌。

  當時你們幾個來,就你一個人被那樣緊緊捆綁,我就知道了今大命運。按我
們這兒規定,被拍賣掉的模特兒,要立刻被控製起來,以防發生意外,對客戶交
不了貨而失信。本來昨天晚飯後,就要把你綁在這柱子上過夜,但我可憐你,你
不是那種風月女子,沒那樣做。但現在對不起你了。」

  她邊說邊從床下抓出一捆麻繩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麵說:「這是咋天都為
你準備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對你有好處。好女個吃眼前虧,我總比那些粗漢
要溫柔些。」


             第七十五章 真麵目

  聽了桂芝的話,我嚇傻了。就象從天上掉到地下,頭腦一片空白,一句話也
說從出來。憑由桂芝抹雙臂,縛雙腕,勒脖子五花大綁。再解開我的褲子,扒開
貞操帶,往陰道塞上和那與我交談的小姑娘一模一樣的假陽具,然後又把我推到
柱子邊,背靠木柱,從頸到腳一圈又一圈結結實實綁在柱子上。

  然後吻了我說:「真對不起。我實在不想這樣做。既來之,則安之。聽天由
命吧。我把那幾位收拾好了,再來看你。現在隻五點多,好好休息一會兒,今天
還有好多山路要走,很辛苦的。聽話!」

  桂芝說完鎖好房門走了。房子�很靜,鴉雀無聲。好半天我才回到現實,這
是怎麼啦?是不是做夢,我想活動一下手腳和身子,但一點動不了。繩子很緊,
我環顧一下我的身子,黃色麻繩纏在豔麗的紅禮服上,條理分明,這是標準五花
大綁。雖勒得緊,但不難受。這桂芝雖貌不驚人,但緊縛技術決不在老九之下。
大概是綁的人多了,練的。

  現狀表明,我們又落入狼窩,這是一個專門販賣人口的組織。拍賣土特產是
假,實際上是公開賣人。這個地方應當在津河市範圍內,三年後首次回到家鄉,
沒想給賣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場,全都泡湯。

  這都是給銀花害的,沒有她怎麼會出遊,不出遊,怎會落到如此叫天不應,
叫地不靈地步。怎樣才能脫身,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高招,一籌莫展。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門外響起開鎖聲音。桂芝打開門,走了進來說: 「現在
不到八點,還早。我來把你從柱子上解下來,綁在柱子上時間長了,連路都不能
走。進來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話剛落音,門外響起鐵鏈碰擊的叮當聲。司菊彎著腰,套著鐵鐐雙手提著一
根連著腳鐐鐵鏈子,艱難走進來。還未開口,淚水就落下來。桂芝將我從柱子上
解下來,由於腿被綁麻木了,立不住,繩子剛鬆開,一下軟癱在地上。

  桂芝拽著我背後綁繩,拖到床上坐下。對我們說:「你們先談一下。我把你
們另外二位同伴也帶來,聚一聚,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在一起了。」說完出去,將
門鎖了就走了。

  司菊也坐到床上來,她的彩妝己洗去,頭發紮了個馬尾;上身穿的是草綠斜
大襟中式夾襖,下麵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襪,穿了雙黑布鞋。是一幅清純模樣。

  她頸上鎖了一隻帶著一根長鐵鏈的鐵項圈,這根長鐵鏈連著腳鐐和手銬。她
二話沒說,就上來給我鬆綁,我掙脫了,沒讓她解,對她說:「謝謝你的好意。
我們逃不掉,如果給他們發現,對你沒有好處。快來給我說說,你對這�有什麼
了解。」

  司菊放下手,歎了口氣說: 「這下我們可慘了,我們己變成別人的商品。拍
賣會剛結束,這�的人把我們流標的六個模特帶到一個大房間,叫我們六個將衣
服全脫光。我這才發現,有二個模特旗袍�麵什麼也沒穿,而鎖著一幅用細鐵鏈
做的連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褲。乳罩上配有一對夾子,緊咬著乳頭;丁字褲連著
一隻假陽具,固定在陰道�。我現在就給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這樣一件內衣也沒有,和會前與我談心姑娘一
樣裝束。

  她接著說:「現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則被夾著乳頭磨擦衣服,癢得人發
軟。他們手中還有搖控器,一旦打開,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戲時,你有體會。
這個假陽具與公司�不同,它雖塞在�麵,軟綿綿的不影響排泄。但如果搖控器
打開,可了不得,一會兒鼓脹起來,將陰道充滿,在�麵橫衝直撞,把你弄個半
死。然後給我統一穿上這套行頭,關在一間大房間�。

  其中有個女孩來了有半年了,她告訴我,這�實際上是人販子市場,這�大
部房間都是臨時關人的牢房。所有拐騙綁架來的人都集中在這�拍賣。其中好多
買家實質上是二道人販子。當然也有人在這�買二奶,性奴和妓女。象我們這種
年青姑娘的拍賣,每月都有一次,賣不掉或買方無好價格,都換上我這身行頭,
等第二次再賣拍賣。

  形式是土特產,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價。其中靈芝代表姑娘價格最高,這
種好事讓姐姐你遇上了。聽說前幾次都缺靈芝擋次的姑娘,所以這次爭的人多,
你賣了個好價。不過姑娘們都公認你當之無愧。如果她們能看到你現在光照人的
樣子,還不知怎樣評價……」

  我站起來活動活動麻木的腳,打斷了司菊的話。嚴肅的對她說: 「唉!現在
是什麼處境。繩捆索綁,還光彩照人。這不是選美,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們
的肉體去發財。我們要想方設法與劇組和當地公司取得聯係,從他們給我們鐐銬
加身情況看,逃脫的可能性很小。」

  正說著,門開了。向陽花和鳳仙被桂芝帶了進來。桂芝臨走說:「對不起。
我把你們要加腳鐐,我怕出意外。你們談,我把門鎖了。要是有事,會來通知你
們。」說完她用一副隻能走小半步的腳鐐,把我們四個都鎖了。然後離去,又將
房門反鎖。可見他們防範多嚴密。

  一夜未見,向陽花和鳳仙看到我,就非常親密偎到我身邊。她們同我一樣打
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陽花是桃紅,而鳳仙是稍淡一點粉紅,她們的頭飾比我
少,臉上仍是昨天彩妝。同樣被手指粗麻繩反綁,明顯綁得比我緊。她們就告訴
我,早上沒有配合桂芝,是那個五十歲老頭綁的。鳳仙受過訓練還好一點,向陽
花就不同了,臉上有好多汗珠。

  我關切地問她,說:「怎麼樣。難受吧?這下你也體會到了五花大綁的滋味
了。」

  她點了點頭。我又對她說:「被綁後,人一定要放鬆,思想上不要緊張,不
要做無意義掙紮,讓身體盡可能適應繩索。這樣要舒服多了,女人身體柔軟,慢
慢就會適應。」


           第七十六章 新娘子起解出嫁

  我們幾個身著豔麗服裝,濃妝豔抹的女人,五花大綁的坐在那�,實在想不
出好的脫險方法,唯一能做的,盡一切可能,與劇組聯係,並力爭將自己去向互
相轉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門打開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對我們說:「走呀!姑娘們。你們大喜的時
候到了。」立刻進來六個粗壯悍婦,兩個架一個,將我鳳仙和向陽花架住。這時
司菊象瘋了一樣,撲在我身上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喊叫,不讓我走。

  正在這亂作一團的時候,一個平頭男子拿出一隻遙控器,反複按了幾次;司
菊同被電擊一樣,渾身發料,手慢慢鬆了,咬著牙癱倒在地。桂芝走過來,把她
拖在一旁,見狀我也拼命掙紮,嘴�大叫:「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兩個壯婦夾著,雙手反綁吊在背後,兩隻腳幾乎被腳鐐鎖在一起,怎
樣掙紮也無濟於事,被她們架出房門。鳳仙她倆也被拖出門,桂芝嘭的一聲關上
房門,上了鎖,房�傳出司菊有氣無力的一陣陣喊叫聲。

  到了走廊上,她們放下我們,在脖子上鎖上一隻帶有長長鏈子鍍成金色鋼項
圈,並用一大塊紅綢蓋在我頭上。我隻能看見腳前不到一尺地方。這才發現地上
鋪上紅地毯。忽然鼓樂聲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聾。有人牽著項圈上鐵鏈往前
拽,腳鐐鏈太短,我隻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兩邊有人抓著吊在背後雙手,
扶著繩索纏繞的雙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長一段路抓住我的兩個人把我拉住,前麵拽我的長長鏈子忽然鬆了,
嘩啦一聲被扔在地上。鼓樂聲慢慢停下來,一陣攸楊的輕快民樂奏起,好象是流
行江南的送親曲,一曲完畢,一個宏亮的男高音叫: 「到送親儀式現在開始!」

  我想這人一定是司儀。

  「出嫁女靈芝姑娘下跪。」喊聲剛落,有人在我膝蓋後腿彎處踢了一腳,我
不防,「卜咚」一下跪下來,疼得我「唉喲」不由自主叫了一聲。

  「出嫁女永記娘家培養之思,拜家長。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縛在背後雙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給反吊地鑽心痛,為了減
輕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頭往下低,直到接觸到地麵,他們才停止將反剪雙
手往上提。這樣按照喊的節拍,連提三次,我的肩關節幾乎給扭斷。

  「下麵由出嫁女靈芝姑娘家長講話,大家歡迎。」

  下麵響起一陣掌聲,上麵傳來了大老板的講話聲音。我的肩膀和膝蓋給他們
折磨的又酸又痛,本來從早上到現在,己反綁了四五個小時,肩膀到手指全麻木
了,這樣一作弄,又好象變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著粗氣,那還聽見他的
胡言亂語。

  不知他的話什麼時候說完,隻聽見司儀在喊:「給新娘子靈芝姑娘拿掉頭蓋
布,從拿掉頭蓋布後,靈芝姑娘就永遠離開娘家了。」

  有人拿掉頭上布後,我感到一陣輕鬆。睜眼一望,原來,在我們住的房子門
口,在這�搭了個台,我在台口,大老板一行人坐在台上主席位子上。兩個穿紅
著綠三十多歲壯婦站在我兩旁。就是沒見鳳仙她倆。

  台下稀稀拉拉有幾十號人,男人一律平頭黑西服,胸間口袋插一朵小紅花。
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歲壯婦,打扮花枝召展。村上到處張燈結彩的,一派喜氣洋
洋。

  「請拿掉靈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我十分奇怪,我沒有穿他們任何服飾呀。這時那兩個婦人一個給我鬆綁,一
個給我開鐐,最後把我頸上項圈也解下來。這時我不僅心�高興,身上也是說不
出輕鬆。原來這就是娘家物品,那個願意要他們這些物品,肯定是頭腦有病。

  儀又叫到:「請�上男方送來物品,給新娘子靈芝姑娘穿戴。」

  我看見一男子提來一隻長箱子,打開後,先拿出是一隻鍍金項圈,有三十亳
米寬,五毫術厚,上麵帶有三米長鐵鏈。

  一婦女套上我脖子鎖好,我用手拉了拉,鬆緊正好。後麵拿出一件我做夢也
想不到的東西,一幅通體黑色魚形枷鎖,黑色魚頭卡住我脖子鍍金項圈,魚尾兩
個孔卡住我雙手,從魚頭和魚腰處釘進兩根穿木釘,然後用鐵釘從枷麵上釘死。

  項圈的鐵鏈鎖在魚尾兩片枷的結合處鐵環上,餘鏈拖在地上。最後拿出一幅
精致的手銬,鎖住我雙手。手銬鏈中間,也鎖在魚尾兩片枷的結合處鐵環上。我
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沈重,可能是木製的。

  這時司儀又叫道:「新娘子靈芝姑娘起解出嫁,請家長給出嫁女靈芝姑娘送
行,鳴炮奏樂。」

  大老板拾起地上鐵鏈,左右兩個婦女將我扶起來,鞭炮和鼓樂聲驚天動地響
徹雲屑。大老板用鐵鏈拽著我從台上慢慢走下來,沿著村�鋪的紅地毯,在人販
子夾道歡送中,開始我出嫁的長解路。

  走到紅地毯的盡頭,大老板放下手中鐵鏈。隨行的人將其纏在枷的魚尾處,
將鐵鏈末端放在我手中。

  大老板抓住我鎖在枷上的手說:「姑娘。你真美。要不是這個客戶來頭大,
我真舍不得你走。這次四個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個是你的陪嫁。別的人
不敢與他爭,一個姑娘也不敢要,否則這次十個姑娘哪還有剩的。我這兒的姑娘
都是上等貨色,但象你這樣的,還真是麟毛鳳角,稀少的很。

  上次在江麵上,我們盯了你幾天,還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綁送
上門,我們真是有緣,下次有機會一定到我這兒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聽他這席不打自招的話,我真氣得七孔冒煙。我的計劃,我的工廠,我的試
驗,我的事業全叫他給毀了。我真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
了他,就不顧一切地吐了他一臉吐沫,然後狠狠踢了他一腳,對他大吼一聲,咬
牙切齒罵道:「我恨死你了,你毀掉我一切。」

  他開始是目瞪口呆,在他這個王國,你誰也不敢這樣對他。他稍回過神來,
冷笑一聲,拿出手拍擦掉臉上口水,對我說:「小賤人,給臉不要。來!給她上
幅腳鐐,讓她在這三十�山路上吃點苦頭,否則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飛也似的從房子�拖出一幅腳鐐,又上來幾個人,把我放倒在地。

  他們�來一塊鐵砧子,把我的腳放在上麵,在腳腕上合上腳鐐鐵環,用鉚釘
敲死。我一邊哭喊,一邊拼死掙紮。但放不過他們人多勢重,還是讓他們將腳鐐
給釘上了。

  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還不解恨,從手下人手中拿出遙控器,狠狠地按
了幾下。

  我下身陰道中假陽具立刻彭脹扭動起來,乳頭上傳來一陣又一陣電擊。我的
身體立刻變得疆硬,隨後便顫抖起來,從陰道和乳頭同時釋放出一輪又一輪酸、
麻、刺疼和無限快感,衝擊我每一根神經。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人上氣接不上下
氣,渾身軟癱。

  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樣,指著凶狼的叫道說:「若不看客商麵子,今天就
做了你。另外告訴你,必須下午六點前趕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否則你身上
那些玩意會自動開放,直到電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說完帶著他的手下,去下動也不能動的我走了。


          第七十七章  漫長長解路(一)

  王老八。這個大老板叫王老八。我把這個壞蛋銘記在心�,君子報仇,十年
不晚。

  他們走後十多分鍾,我才從強烈的刺激中恢複過來。雙手鎖在枷上,用不上
勁,費了好大力氣才站起來。往村�望去,隻有彩旗飄舞,紅燈高掛,一個人影
也不見。回過頭往前看,兩邊青山夾著一條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的,隻有住前
走。

  山路僅一尺來寬,兩旁是茂密的罐木叢;樹叢中黃色野菊,白色的油茶花怒
放;路麵是砂子鋪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疊成台階。前麵樹高林茂,山道彎彎
的,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隱匿於樹林中,一人走這種荒涼山路,確有
些心虛,何況,我披枷帶鎖,毫無抵抗能力。但目前沒有退路,直有硬著頭皮向
前。

  剛動步,才發現帶著腳鐐走路是何等吃力,拖著二尺長的腳鐐鐵鏈,向前邁
不動步。鐵鏈與砂子石塊撞擊,磨擦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穀中特別清脆。這叮
當的響聲,叫人心驚。

  我雙手鎖在枷的前麵,不能自由活動掌握不了身體平衡,再加上腳鐐限製,
很容易摔跟頭,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象。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往前
移。心�存在一種幻想,現在無人看守,我若遇見好人,也就獲救了;或者能走
出這荒山野嶺,找到善良人家,也就獲得自由想。

  聽到王老八一席話,才知道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們,實際上我們離開城市,
己陷入困境。可惜我們當時一點未覺察到,直到拍賣會前,王老八帶一行人與我
們見麵時,其中有一個人聲音很熟,現在猛醒悟過來,這個人聲音和在江岔中追
我們汽艇人稱二老板講話聲一模一樣。當時為什麼不把這兩夥人聯係起來,這樣
當天晚上也許還能逃掉,我為什麼那樣遲鈍。

  正在胡思亂想,沒有注意腳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掛住腳鐐鐵鏈,差點將我判
倒,我見勢不對,趕忙將身子往下一蹲,坐下來,將腳鐐鐵鏈從青石板角上退下
來。看到雙腳上鎖的這幅笨重腳鐐,自己很惱怒責備自己。

  自車禍後,比這嚴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為什麼這次沈不住氣,和這個土匪
頭王老八衝突,結果給自己套上這幅腳鐐,不僅自己找罪受,還給今後逃脫增加
困難,我真混蛋透頂。

  也許他們認為我已是無能為力,隻有在下午六點前走完這三十�山路,到丁
河口乖乖受他們的擺布。我得尊重現實,先得脫離這個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這幫
人販子,盡可能利用這幾個小時,想方設法擺脫他們的控製。

  我努力往前趕,剛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幾個人在同時喊叫:「玟瑰姐。你
終於來了。」

  我�頭往前一看,原來是向陽花,鳳仙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在叫我。她們都
被反吊在路邊一棵大槐樹下。

  我不顧一切地趕過去,她們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蹲在地上,但解不開背後
的繩結,無法脫身。吊住她們的繩結並不緊,很快就解開了。

  她們三人穿戴一樣,均是比我這一身底色稍淺的新娘裝,都是在腦後梳一個
發髻的新媳婦發型;都被一條紅色麻繩,勒頸抹肩五花反綁;但繩結特緊,我雙
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銬,出不了勁,解不開她們身上的綁繩;同時解開也沒
有用,因為她們同時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銬,胳膊上還扣有肘銬,脖子上鎖著鐵項
圈。

  鐵項圈前麵連著半尺長的短鐵鏈,吊在胸前。後麵同樣一截短鐵鏈,短鐵鏈
末端鎖在手銬鏈中間,繃得緊緊的。肘銬鏈中端,鎖在鐵項圈後的鐵環上,就是
能給她們解開綁繩,也沒用,她們雙手仍反剪在後,所以也就罷了。

  她們七嘴八舌告訴我,在與我同時被押出房間後,直接被帶到這兒,換了綁
繩,上了背銬,就被吊在這�,長時間無人過問。在這害怕與恐慌之時,突然發
現我,真是激動萬分。看來我們還未脫離危險地區,得抓緊時間離開這王老八控
製區,於是我也不多解釋,催她們快走。

  在這青山翠穀的石板路上,在鐵鏈與石板叮當地撞擊聲中,匆匆忙忙走著一
行濃妝豔抹,衣著鮮豔奪目的女人。

  笫一個被枷帶鐐,彎著腰艱難地邁著小步,後三個雙手反剪,昴首挺胸,小
心的沿著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體平衡。雖是初冬,山穀之中涼風已帶寒氣,
我們僅穿一身夾衫,但緊張地步行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噓唏。現在最想的是能休
憩一會,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脫離危險區域,越遠越好,大家咬著牙住前
趕。

  這時太陽開始偏西,在翻過一個山坡時,前麵是下坡路,風仙突然緊張的叫
道:「你們看。前麵有一個村子。」

  我們一行停住了腳步,我�頭向前觀看,在坡底路旁,小河邊,分布有二間
農舍。還有幾戶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農舍房頂全是是用一塊塊很薄的石
灰石板所蓋,牆由塊石砌成。與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從小就熟悉
的津河市山區,這是典型的農戶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辦法不從村中過。」向陽花首先停滯不前了,焦急的對大夥
說:「我從來沒化妝打扮成這樣子,還繩捆鐐銬,怎好見人,能不能找條路繞過
去。」

  鳳仙和另一個女孩立刻附和說: 「能不從村子中走是最好。」

  說實在的,這種裝束就是臉皮最厚的娼妓,也不願見麵對佰生人,誰願意從
人群中穿行。別的不說,若碰上不懷好意的男人,甚至惡作劇的雅童,也夠招架
的。但我仔細觀察,除了從村旁河中繞過,別的地方草深林密,我們雙手反綁,
是無法通過的。

  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滿巨石,上麵長滿青苔,奇滑無比。石之間流水喘急,
我帶著腳鐐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別無選擇,隻有順路穿過村子,我停下腳步,對
她們說:「除了大路,我從那�走都不行。這樣我先進村試探村中反應,你們看
到我的遭遇後,再決定行動。」

  「你隻身進村,太危險。再想想有無更好的辦法。」鳳仙關切地對我說。

  我知道從外圍繞更危險,下定決心,將她們安頓在村頭小橋山核桃樹林�,
一人往村�走去。離村子還有一段路,但腳鐐鐵鏈在路上拖動的聲音,早就驚動
了村莊�的山民。

  三三二二的村民打開大門,走出石板屋,站在路邊,往我們這邊望。快進村
子時,我的心狂跳起來,羞恥,難堪,侮辱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頭更不
敢�,臉燒得發燙,越接近村子,心越慌。當走近山民身邊時,不敢往兩邊望,
盡可能快地移動腳步,無可奈何默默聽著他們的議論。

  「喲!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個月那幾個好看多了。」一個
女子感歎的說。

  「今天化了妝,上次沒化妝,當然顯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鮮亮,比我們
這�新娘都美麗。這次真怪,以前賣的姑娘穿得破舊不堪。光這身衣服首飾要值
多少錢,我不明白,人都賣了,還穿這麼貴重東西,合算嗎?」另一個婦女接著
說。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一個老頭接著說:「前幾天我遇到王大老板的一個手
下,他告訴我,今天買這個姑娘是個大客商,他共買了四個,後麵還有三個。她
們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來的。以前都是二道販子買的,自然沒有這身好衣服。」

  「穿得這身值錢的東西,沒人押送,不怕弄丟了?」有人問道說。

  老頭回答說:「王老八的生意,那個吃了豹子膽敢壞他的事。這條路直通丁
河口大街,沒有第二條路。既使有隱蔽的采藥小道,她們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
到。即使找到,她們在山�肯定迷失方向。另外這些姑娘都無縛雞之力,又披枷
帶鐐,又被繩捆索綁,是無法穿行那種崎嶇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這些年來,
從未聽說有那個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說: 「她們在半道上不走怎麼辦?」

  老人笑著說:「那就不用你操心了。這深山夜晚,風聲鶴吠,又沒有人敢收
留,那個女孩敢在外過夜。同時他們還有特殊方法,所以這些可憐的姑娘再難,
也都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聽到村�人議論,我不由得心驚肉跳。人販王老八勢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
象,看來我們不可能有逃脫的希望,隻能做這些人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實
實走到他們指定的目的地。還必須按時到達,否則乳頭上的夾子和塞在陰道假陽
具啟動發作,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就感到這枷壓得我喘不過氣,手銬將手勒得特緊,腳上的鐐更沈
了。雖然隔了一層厚棉襪和夾褲,也感到腿腕給鐵鐐磨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繩把
腳鐐鏈用繩吊起來,減輕腳鐐重量,避免腳鐐鏈與地麵碰撞和磨擦,行走時肯定
輕鬆方便多。


          第七十八章  漫長長解路(二)

  走過小山村不久,鳳仙她們也趕過來了。可能她們也聽到了村民們的談話內
容,深知我們已陷入無助境地,原來抱有一絲能逃脫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心情很
沈重,大家默默無語地趕著路。

  但有一點寬慰,從村民中了解到,雖這路上山民不可能幫助我們逃脫,但也
不敢為難我們,走路時也不必避開村莊了。看來山民已看慣了我們這些被販賣的
女人,我們再與他們接觸也坦然多了。

  大約又走了二�路,又經過一個稍大的村子。但未見到什麼人,可能這已是
午飯後,山民都上山幹活去了。這時我實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
林中一戶無看門狗的人家,鳳仙她們也跟上來,我在虛掩的大門口叫到說:「有
人嗎?」

  「誰呀?」有人應聲,出來一位五十多歲老婦。當她看見我們,有些恐慌。
忙對我們說:「我家�人都上山鋤包穀草去了,沒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幫你
們。姑娘們,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得罪不起下塘塢的王老板。你們趕快走,對
不起了。」

  看來這位大媽誤解了我們,以為我們請她幫忙逃跑,給我們鬆綁的。我笑著
對她說:「大媽我們口實在渴得要命,隻想求你做點好事,給口水喝。沒有別的
意思,行行好吧!」

  老婦聽我這麼講,就走出來到路邊,緊張地往路上望了望。對我們說:「你
們上我家,沒人看見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樣子,更感到人販猖獗。我們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老婦說:「那就進屋吧!」

  我們隨她走進屋�,坐在客廳橙子上。鳳仙她們雙手反綁在後,我雖雙手在
前,但鎖在枷的前麵,也無法自己端碗喝。所以隻好由老婦一人一人喂。老婦邊
喂邊說:「快點喝喝完就走,給別人看見就麻煩了。」

  乘她喂別人時,我和她講講話,表示我們的感謝。「大媽。您真是好人,我
們不知怎樣謝謝你呢。」

  「大媽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我見到多少你們這樣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進
火炕。但我們也怕呀,得罪他們,我們也是死路一條。而且他們耳目眾多。」

  「你怎麼知道我們從下塘塢來?」

  「誰不知道。凡是你們這樣的姑娘,都是從那兒來的,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
的。」

  「丁河口街是什麼地方?」

  那個地方和我們這兒都屬青峰鄉,原來也是一個很偏僻的小村。自從通了一
條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來的許多客商都住那兒,王老板在那�開旅館,辦商
店,就熱鬧起來。我們這個村叫銀峰塢,也是個老地名。」

  「那麼,這�是水陽市地界嗎?」

  「不是。歸津河市,但緊靠水陽。」

  青峰鄉。這個地名好熟,它位於津河市東北,津江從它群山中穿過,流入水
陽市圩區。銀峰,我當時是為了采購銀杏樹葉,好像也到過。從津河城到銀峰,
要經過一片高大的銀杏樹林,據當地人介紹說,銀峰地名也由此而來,即銀杏樹
山峰,印象比較深。但我現在觀察,為什麼這樣佰生呢?難道我的記憶有問題。

  老婦喂完向陽花,又去倒涼茶去了。我往我身邊小桌上看了看,桌上雜亂地
放著幾本翻得破破爛爛的小學一年級課本和一隻文具盒。我往文具盒�一看,幾
支長短不齊的鉛筆中間有一支削筆刀。

  我突然緊張起來,對了,我一定要把它弄到手。等老婦又去倒水,我悄悄把
手從枷上小孔中盡可能伸出去,還好,手指正好夠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輕
輕拉過來一點,迅速將削筆力抓住握在手心,心�緊張咚咚直跳。

  我看老婦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掃了一下桌上課本,心猿意馬地說道:
「大媽。你還有讀小學孩子?」

  「那是大孫子。今天周六,不上學,跟他爸媽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婦又到路邊四周看了看,確信無人看見,才叫我們迅速離開。

  喝了涼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轉過一個山角,一片
高大筆直的樹木出現在我眼前。樹幹銀白色,樹葉橙黃,隻有少量草綠色,落下
樹葉都象一柄打開的折扇,在地上鋪上厚厚一層。好一片銀杏樹。

  我仔細回憶這個地方,終於有了印象。好多年未來,樹長得更粗壯過了,樹
林前是一個地名叫十八拐的盤山路,過了盤山路到了峰頂,上麵有一棵高大金錢
鬆。這十八盤山路比較徒,不好走,特別是拖在地上腳鐐鏈,要想辦法。進了銀
杏林,我找一塊路邊石塊坐下來。鳳仙上來問我說:「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紅色的繩索緊緊束縛著她的雙臂,從正麵幾乎看不見,胸前交
叉捆綁的繩將雙乳勒得高高凸起,緊繃的綢衫可以明顯的看見挺起乳頭和上麵的
乳頭夾。

  頸子上從前往後勒有雙股麻繩,當她稍稍低下頭看我時,可以看出由於頸上
繩勒住氣管和血管,濃妝豔麗的臉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氣出得很粗。所以她
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減輕繩索對頸部壓力,但很快,由於衣衫壓迫乳頭
夾,她不由自主地搖晃著胸部,想擺脫乳頭所受的刺激,但雙手被緊緊吊綁在背
後,而無可奈何。

  我笑了笑對她說:「你想不想鬆綁?」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說的話。帶有一點懷疑的口吻說:「你能幫我解開繩子
嗎?」

  我點了點頭,她高興的幾乎跳起來,就走到我前,背對我跪在我前麵。我拿
出小刀,小心割綁住她手腕的繩圈。我雙手卡在枷上,手銬鎖得緊,稍用力手腕
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鋒利,割一會到石頭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終於將她手腕的
繩圈割斷。

  鳳仙手腕鬆開後,雖仍受手銬限製,但自由多了,甚至手可以從腰部伸到前
麵。所以剩下繩索也都鬆了,很快全身繩索都解下來。鳳仙活動了綁麻木胳膊和
手腕,弄得鐵鏈在背後叮當響,嘴�嚷著說:「好輕鬆。好舒服。」

  我將割下繩索理出一段,交到鳳仙手上。對她吩咐說: 「你把繩在我腰上係
上,留一個繩頭係在腳鐐鏈中間,將其吊起來,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來,雙手將枷�起,鳳仙雙手雖反銬在後,但仍靈巧地將繩在我腰
上係好,將鏈吊起來,這樣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陽花她倆也要求鬆綁,我對她
們說: 「這兒離村莊太近,時間久了會被人發現。我們往前走,找一個隱蔽的地
方,再給你二人解。鳳仙將剩餘繩頭帶走,不能留下痕跡。」

  鳳仙在我耳邊悄悄說:「玫瑰。好姐姐,你從那兒弄來刀片,真有辦法。」

  我沒理睬她,隻是催大家快走。


             第七十九章 天王寺

  小路走出銀杏樹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來拐去,彎彎曲曲向山頭延伸。
相傳要彎十八次,叫十八盤。路徒且窄,為了安全,我們把餘下繩索抓在手中,
連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縛著,走這路即害怕,又緊張,一步一步
往上走,不一會汗就出來了,汗水順臉往下趟。

  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水迷了,一點看不見,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麵鳳仙停
下來,用臉在她身上擦擦,將臉麵上汗擦幹,又繼續往上爬,一會兒我看到了那
棵金錢樹前,麵就是山頂。

  到了山頂,一陣山風吹來,好舒服。我們坐下來休息。向陽花走到我跟前,
背對著我跪在我前麵。我故意問: 「你這是幹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問。我長這樣大,沒這樣被捆過,我的胳膊一點感
覺也沒有了,可能毀了。」

  「我認為你這樣非常好看,平時在公司上班還沒有這種機會呢。可惜沒有相
機,你化妝得這麼漂亮,背襯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綁,多美麗的人物風景照,可
以作一種永遠的留念,現在解開太可惜了。」

  「你不要講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講錯了,還不行。我是老實人,講的是老實
話。你那被綁的樣子,就是不一樣嘛。絕對比我這個樣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
若能回到水陽城�,我一定請客。」

  「我們還有機會回家。我真擔心,我們這次能否脫險。現在當務之急要擺脫
人販子的控製,若我們順他們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沒有希望的。我們要找一條他
們做夢也想不到的路走,讓他們找不到我們。」

  那個從不開口的女孩開口說:「這�不就是一條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
若往樹林�亂鑽,迷了路怎麼辦。我們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無生存能力,在這
深山野獸出沒的地方,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按他們指的路走,起碼沒有性命攸
關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說這種話。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仔仔細細觀察她。這女孩
象一個剛出學校門的學生,園園的臉,眼睛大,睫毛長,有一種天真的美。和鳳
仙當時一樣,給麻繩束縛地無所適從,不斷地扭動身子,頭上的汗把頭發都浸濕
了。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黃,叫杏花。」

  「啊!黃杏花。」我轉過臉,用手指著向東長滿箬竹的山梁,對大家說:
「我知道這密密麻麻的箬竹叢中,肯定有一條小徑,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
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來的山道;若求解脫,就跟我走。」說完,我帶頭走
進箬竹林中。

  箬竹葉片大,竹竿很細,一般長不高,在三到四米。但生長茂密。進入小道
後,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麵人稍遠一點就看不見後麵的人。由於在山脊上,
路雖小但很平我沿這曲徑通幽,不見天日小道前進,一鼓作氣地走了半個小時,
來到一個山口。這�是一大片毛竹。

  我知道,再沿依稀可辨林間小路,穿過這片竹林,就到一個山口,沿山口右
邊鬆樹林中一條砍柴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這條路,
輕鬆又好奇。眼前這身女裝打扮,還同罪犯一樣鐐銬加身,真是兩重天。

  走出箬竹林,剛進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壯毛竹下一塊光潔的青石上坐下,
將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這時她們也從箬竹林中陸陸續續走出來,最後
連黃杏花也來了。

  我花了很長時間,把向陽花和黃杏花身上繩索都割斷解開了。大家很開心,
說說笑笑,我們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們問下一步怎麼辦?我就把到天王寺的計劃和行走方向大致說了一下,最
後談了我的想法。

  我依然靠在毛竹上對大家說:「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鄉與涇川縣溪山鄉交界

  山頭的半山腰上,這�位置是水陽市,津河市,涇川縣三地交界處。天王寺
是一個天然溶洞改造的寺,是無人荒廟,但香火還好,常有信男善女來進香,上
供。我們今天力爭趕到那�休息,現在我們要將我們身上那些遙控裝置除掉,否
則發作起來我們寸步難移。」

  大家聽我一說,立刻行動起來。她們先互相用反銬的手脫掉褲子,一個人用
手將丁字褲卡在陰部的細鏈盡力往外拉,另一個人將假陽具掏出來,然後用小刀
割開,將乳膠部分切掉;最後將乳頭夾鬆開,並將連接導線割斷,這樣除了身上
鐵鏈和鐐銬除不下來,大部分威脅基本解除了。最後她們整理好衣衫,幫我也除
掉那些東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為什麼對這一帶這樣了解。

  我隻好半真半假地對她們說:「我很早以前幫別人收購南方土特產品,到過
這一帶山區,走了很多山�小道,而這一帶我也來訪過。不過當時還沒有這幫土
匪。這次很僥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這一方地形,我們逃走的方向是涇川縣,
這是他想不到的,明天他們肯定象無頭蒼蠅到外找我們,到那時我們早脫離他們
控製地區了。」

  天色漸漸晚了,我們還是用老辦法,用一段繩拴住腰連成一串,互相照顧,
從竹林盡頭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終於趕到天王寺。在離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
櫟樹林�,我們停下來,觀察寺�有無動靜。我們這身打扮,不敢冒險進寺,若
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嬈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鐐銬鎖住手腳,無任
何反抗能力,能保證不勾起男人色心。

  過了半小時,除了鬆濤聲,空山鳥語和昆蟲哀鳴,寺�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
沒有。於是我們決定進寺,伴隨身上叮當的鐵鏈碰擊聲,我們幾個腳鐐背銬的花
團錦簇的年青女人,走進古刹,進了破舊不堪的山門,�麵有幾百平米的一塊石
板地,中間有一小石橋,過了橋,是一座高大石香爐,青煙嫋嫋,還有餘香在燃
燒;今天是周六,有香客來過。

  �頭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層,依一個巨大絕壁而建,雖破破爛爛,缺少維
修,但也幹淨,估計常有香客來打掃。走進大殿,原來正殿利用一個高大石洞,
四尊張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鳳仙她們三個進來後,立刻嚇呆了趕快跑
出去。

  我發現香案上放著許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餓,就走進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
才上供的,彎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麵果,很香,也顧不了許多了,抓了一些放在枷
上,然後平托著枷走出來,高興地叫道:「快來呀!有好吃的了。」

  她們可能早就餓了,看見後,伸手來抓,但反銬在後麵的手拿不到枷上麵的
果,就用嘴來咬。我一看,笑了,忙說:「這樣不行,就是咬著了,隻能吃一口
就掉了。我跪下來,這樣你們用手就可以抓著麵果,拿著互相喂才行。」


             第八十章  黃杏花

  吃完了麵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橋邊一看,下流淌著清涼的山
泉,但就是下不去,順小溝往上找,原是大殿左邊石璧上,離地麵三米高的石縫
中,不間斷的湧出一股清泉,順石璧流進小溝。我們擁到石璧旁,用口直接吸取
甘甜的山泉。

  人在緊張的時候,不感到什麼,但危險一旦消失,才感到周身都難受。特別
是兩條腳,帶鐐走了幾十�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來,腳腕給鐐磨得有
些紅腫,一碰疼得鑽心。身上的枷越來越重,手長時間固定在前麵,整個都麻木
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但冷靜一想,在這荒廟�也不行,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
冷,我們衣服單薄;更重要的是還抓緊時間打電話聯係劇組,叫他們營救我們;
若明天再下山,我們這模樣,老百姓會怎樣看待;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沒有這
個膽量走下山。

  我掙紮著站起來大聲說:「大家起來,這個地方不能憩。我們還得走,天王
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夜找一個有電話的地方,通知劇組來接我們,找一個
老百姓家藏起來,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動。黃杏花望了望我說: 「大
姐。我實在走不動了。腿痛得要斷了。晚上就在這�先休息,反正壞人也找不到
我們,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時路上也沒人,再找一戶人家打電話也來得及。」

  向陽花也隨聲附和,大家都不動,我也沒有辦法。隻好歎口氣說: 「即便不
走,也不能坐在外麵。我們乘天未黑,分頭趕快找個地方。」

  我還是到大殿去,隻有那�才是個擋風避雨的地方。剛在大殿上轉了一圈,
風仙在外地叫道: 「玫瑰姐。快來!這兒有個好地方,快來看啦!」

  我聽了喊聲,急忙趕過去。原來在山泉湧出的石壁緊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
門,推開一看,原來是個小山洞,象一間小夥房,�麵有不少鬆枝幹草。可能是
香客燒開水的。

  門關上很暖和。鳳仙高興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幹草上。剛著地,又
大叫痛,原來高興起來,忘了肘銬和手銬,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是忘乎所以
了。

  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來,仔細觀察一下,由於小門年代久遠,變成灰
黑色,幾乎和石璧顏差不多,隱蔽性很好,所以剛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發現,真
是個好地方。

  我信步走到石橋上,極目遠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個個出現在頭頂,青綠
的群山變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風已夾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脫險,心�還是曖烘烘
的,隻是緊鎖著我頸項和雙手的魚形枷,鎖著雙腿的鐵鐐,還限製我的自由,還
未完全脫離危險。

  天全黑了,我走進小屋,發現向陽花和鳳仙側身躺在幹草上睡著了。借著星
光,看到這兩張年青的臉龐,心想也難為她們,小小年紀就遭遇這種事,真是不
幸。

  我突然發現黃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兒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沒看見她。下
山了,不會。她首先反對。是不是在廟�找地方遇到麻煩,我得去找一找。我急
忙站起來,到外麵殿�外找了個遍,也沒發現,又到山門�外看看,也沒有。我
有些急了,就回頭站在石橋上,大聲喊:「黃杏花。杏花,在那兒呀!」

  山穀傳來我喊聲的回音,但未見黃杏花答應。我又喊了幾聲,過了一會兒,
在廟的石璧上麵,我們走過的路上,傳來了黃杏花的答複聲。又過了十幾分鍾,
才看到她走進山門。我很不高興的說: 「你跑到那兒去了!」

  「我找睡覺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門來找,但沒有一
點遮風的地方。於是我想找有沒有看守樹木的草棚,那知走遠了,天黑了,差點
都走不回來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就上前幫她整整衣服。對她說: 「地
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過去了,我用一捆草墊起頭,使枷不卡脖子,但帶這種刑具睡覺,
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過了一夜。

  突然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好多人在走動。我立刻驚醒了,坐起來,
看門縫隻有一線星光,天還未亮,進香的客人不會來得這樣早,不知是什麼人。
在黑暗中,我發現黃杏花也起來了,靠門邊站著,聚精會神的在聽外麵動靜。

  外麵一會兒安靜下來,好像在大殿門口有人在喊叫:「冉桃青。桃青你聽見
沒有?」

  我心�緊張極了,看來這夥人不是香客,是來找什麼人的。但我想,他們是
不容易發現這�的。一會兒許多聲音同時喊起來。突然黃杏花大叫起來,邊開門
邊對外麵人說:「我在這兒!二棍子,我在這兒邊。」我給黃杏花行動驚呆了,
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銬在後麵的手。她拉開門,掙脫我,跑出去。

  門大開,一股寒氣從外麵撲進來,我不由打了個冷驚。立馬有一幫人向這邊
衝過來,我把房門關上。鳳仙和向陽花也驚醒了,我用身子頂著房門,將木栓重
新扣好,對發呆的鳳仙說:「有人來了,快拖東西把門頂緊。」

  我們三人將小洞�麵一切可移動的東西,桌子,樹枝等全頂在門上。這時門
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我們三個嚇得抱成一團,縮在最�麵。

  一會兒敲門聲變成粗暴的撞擊聲,門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斷裂。那些雜物也
在強勁力量衝擊之下土崩瓦解,門一點點被推開,門外黑壓壓站了許多人。天已
開始亮了,一些男人踩著門口堆集的雜物衝進來,將我們對外拉。我們喊叫著:
「救命啊!」

  拼命掙紮,但無濟於事。由於我披枷戴鎖,根本無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幾個
孔武有力的大漢�出來,放在地上。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們立刻用塞口球封住
我的嘴,然後裝進一隻方型竹籠子�。

  我認識這種籠子,是山�人囚野獸的。我倦縮在�麵,再加上戴著枷,動也
不能動。這時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圍的人,都一律平頭黑西服,原來是王老八
的人,這下徹底完了。小房間�還傳出打鬥的聲音,鳳仙她們還在掙紮。

  在我前麵我看見黃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麵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二老板。這
個女人把我們徹底出賣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麼通知王老八的,因為她始終與我
們在一起。黃杏花依偎著他撒嬌,她邊扭動身子邊說:「我的事做好了,你還不
把我鬆開,我的胳膊實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寶貝,我給你開鐐。」

  二老板將她身上的鎖鏈都解下來,原來這女孩叫桃青,是他們安排在我們身
邊的押解人。難怪路邊老百姓不敢招惹我們,放任我們自己走,實際上早安排監
控我們的人。其實這女孩有些行動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沒有往更深一點去想,
弄了個功虧一簣。

  這女孩外表上那樣天真,純樸;實際上極陰險毒辣。隻怪我看走眼,若早識
破,其實完全可以擺脫她,隻能留下後悔和自責。

  他們很快將鳳仙她倆拖出來,口中塞了一個紅色塞口球,關進竹籠中。二老
板看事情已辦妥,高聲對他的手下兄弟們說: 「弟兄們。大家辛苦,這個地方在
涇川縣地麵,天王寺林業公安分局與我們交情不深,我們要用盡快速度撤離。每
四個弟兄負責一隻竹籠,二人一班換著�,不到津河市地麵,不休息。冉小妹大
家背著走。行動!」


            第八十一章  再落虎口

  二混子帶著他的手下,�著囚在籠子�的我們,從天王寺後山的一條大道直
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籠後麵,他倆邊走邊說著
話。

  「二棍哥。前麵那個女人可不簡單,你們對她可要多留點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們是怎樣跑到天王寺。從我們那兒到天王寺,
要先到白虎鄉,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

  「二混哥。我們走的是一條小路,很近,最多也隻二十多�。」

  「哪條路?我在這�也有四五年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條路前麵那個女人不知怎樣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邊,絕沒有當地人
告訴她。我們盡在林子中鑽,我現在也記不清了。剛進小路,我就給你們發信號
了,但你們就是不答複。

  後來走在一片竹林�,她們用小刀割斷捆綁她們的繩索,扯斷了我乳頭上導
線,摘下乳頭夾,把我微型手機電源切斷了。你知道電源就是乳房間被鎖定的電
池。我急壞了,若不想法穩住她們,那她們肯定逃脫了。所以到天王寺後,前麵
的那個女人堅持連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對。好在另外兩個累得夠嗆,也不想走
了,好險。

  我連忙找個借口單獨跑出來,想方設法把導線接通。你知道我雙手反銬在背
後,手很難伸到乳房間,所以我左手盡量往後捌,右手盡量往前掙,結果兩隻手
都給手銬弄毀了,現在是又紅又腫。記住,下次有任務,不能同她們一樣綁得那
樣緊,手銬要鬆一點。」

  「桃青妹子。真要謝謝你,昨天下午六點,丁河口通知你們未到,我們立刻
與沿路眼線聯係。知道你們過銀峰村後就消失了。大老板大發雷霆,這筆生意非
同小可,差點要了我的命。正在節骨眼上,你來了消息,可救了我。結果我連夜
出發,弟兄們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山路,清晨三點才趕到。」

  「反正這個女人太聰明了,不好對付,鬼點子多得防不勝防。到現在我還不
知道她手中小刀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幸好給她上了副死鐐,上的是死枷,否則肯
定給她跑了。」

  「因為她太重要了,對她采取的手段比別人特別。到現在為止,賣了這麼多
女人,還沒有戴這種嚴厲的刑具,還專門安排你這個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後,你
要多辛苦點,看緊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

  聽了她們的對話,我感到心灰意冷,看來我是沒有逃脫希望了。在天王寺,
要是堅持連夜下山就好了,離成功還有一步之路,都未堅持下來,真可惜。

  我開辦的公司,開發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幾年來忍辱負重,吃了那麼多
苦,受了那麼多罪和磨難,積累的資金,統統都付諸東流。想到這�,我幾乎要
發瘋,要大喊大叫;但嘴給堵得死死的,給枷和囚籠限製得動也動不了,隻有暗
然淚下,獨自傷心。

  太陽出來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內,他們停下來休息,用了塊大紅布將籠子包
起來。我什麼也看不見,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沒休息好,後來被他們�得搖
搖晃晃,昏昏沈沈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變得非常安靜,籠子也不搖晃了,布也拿開了,眼前亮堂
堂的。

  我睜開朦朧朧的雙眼,一看在一簡陋的房間�,周圍牆上都是潔白的瓷磚,
其它什麼也看不見。

  過了幾十分鍾,來了兩個年青男人和一個中年壯婦,又把我�出來放在房門
口一個鋪滿青磚的院子�。兩個男人把竹籠打開,將我�出來,長時間禁錮,我
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來,隻好帶枷躺在地上。兩男人費了好大勁才將
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雖然感到很輕鬆,但渾身酸痛,四肢麻木,費了好大勁才
站穩。

  那中年壯婦又把我帶進那個房間,進去後再細看,原來是洗浴間。那壯婦對
我嗬叱說:「你在路上怎麼搞的,渾身上這麼髒,又是泥,又是灰,滿頭草屑,
這麼漂亮的衣服給你糟蹋不成模樣。等會你從頭到腳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將我頭上首飾卸下,將衣服脫掉抱走,臨走時將門鎖起來。

  我一人留在那�,我看了看頸脖、手腕和腳腕全都給刑具磨得又紅又腫,有
的地方還破了皮。

  走進�間,有一大浴池,�麵放滿帶藥味的熱水。我下進池子,泡在�麵十
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滌用品,而且還有一瓶卸妝水,我十分高興,終於可
以將臉上濃妝洗去,還我本來麵目。

  等我洗好,那壯婦又帶件浴衣給我穿上,領我吃了飯,到一房間叫我休息,
鎖上門就走了。

  看來買我的人還不壞,雖然下人粗魯,凶暴,但暫時還沒有難為我,讓我好
好休息了兩天。

     ***    ***    ***    ***

  第三天清早,我還未起床,那個壯婦穿了一身紅喜服,進門就說:「姑娘,
你今天大喜了。快起來早作準備。」

  我知道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了,賴在床上不起來。她將我拉起來,將鎖在身
上已四天用細鐵鏈做的乳罩解下來,然後將我雙手反剪,用解下來細鐵鏈在手腕
處纏繞後鎖上,帶到浴池邊,甩在撒滿鮮花的水中,浸泡過了半小時。又將我拽
起來,擦幹水,用大毛巾包起來,扛在肩頭上就走。

  這幾天的休養,上次鐐銬留下的傷痕還未完全退去,看樣子新的一輪緊縛又
要開始了。

  壯婦將我扛到一處收拾得很幹淨的房間,看布置是一處新娘化妝間。除了梳
妝台推滿了名貴的,各種各樣品牌化妝品外,在房屋的一角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禮
服,有鑲金邊描龍繡鳳的紅色中式新娘衣物,還有白色的西式婚紗。冉桃青身穿
紅旗袍,胸佩紅花,帶著幾個人已在化妝間等候。

  壯婦將我放在梳妝台坐下,以後就站在房門口。冉桃青兩手叉腰,走到我身
邊。滿臉傲氣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對她掃了一眼。前幾天剛見到她,由於她
化了濃妝,又給麻繩五花大綁緊縛,楚楚可憐,給我的印象是純潔,美麗少女。

  現在看,雖然她淡淡的化了一點妝,但也正好顯露出妖媚本來麵目。特別是
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一種叫人不可捉摸的邪氣和殘忍。

  她一隻手抓住我的頭發,另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地說:「洪玫瑰。
老實對你說,你在不要耍小聰明,給我們找麻煩。我現在是女方全權代表,在你
同你馬上結婚的丈夫,即你的買主離開之前,我會很好照顧你的。

  如果你聽話,你的行動將隻會受到最低的限製。否則我有最嚴厲的刑具伺候
你,叫你每動一下都會付出很大代價。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們勢力大
得很,無論你逃到哪�,我們都可以將你抓回來。就是警察�頭,好多都是我們
的人。」

  她鬆開手,自言自語地說: 「其實你不僅美,還有一種勾魂攝魄氣質。我實
質上也好喜歡你,什麼原因我自己都說不上來。這個買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
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終沒有機會對你下手。

  這次你自己跑到我們地盤上,聽講來的時候,是自己五花大綁送上門,白讓
我們的大老板發了一筆財。這位大富翁急於生米煮成熟飯,非要在這�宴請四方
賓客,搞一個隆重的婚禮儀式;一方麵是熱鬧,另一方麵避開他的老婆,放心大
膽的快活一下。反正這些老板有錢。」

  聽她這麼一講,渾身上下都涼透了。如今,陷入這虎穴,還有如此精明的女
人看守,想逃是不易。但我起碼要弄清自己在什麼位置,我相信機會總是有的,
而且機會隻給那些有準備的人。


           第八十二章  龍潭湖畔莊園

  聽了冉桃青一席凶神惡煞的警告,我吸收與王老八衝突的教訓,極力壓抑心
中對她的憤怒,強裝微笑地對她說:「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有你這樣聰
明才智,機敏過人的能人在我身邊,十個洪玫瑰也不敢輕舉妄動。我會老老實實
聽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為難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興奮的說:「知道就好,這樣大家都好,但是,無論
怎樣,你的身份決定,必要限製還是不可少的。說難聽一點,不怕你聽了心�難
受,別人花錢買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顯要的身份,高貴的出身,現在就是任
主人支配的女奴。在公開場合可能都有些束縛,或戒具,或綁繩;否則的話,把
你打扮得那麼漂亮,穿著那麼華麗,和正常人都無法區分。」

  「當然,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不過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
太緊,綁得能鬆一點,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萬分感謝了。我想問姑娘,這�是
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這�舉辦婚禮。」

  「這�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給你鬧得,大老板怕又節外生枝,就把你接到
他夏天度假的莊園。這�在一個大水庫的半島上,讓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禮在水
庫中一個島上,離這兒還遠,乘船要行三小時。啊!化妝師來了,你抓緊時間化
妝吧。」

  這時進來二個化妝師,花了整整四個多小時把妝化好。把頭發做好,仍是將
頭發攏在後腦,挽了一個園園大發髻,上麵同樣插了些絹花,戴了好多亮閃閃的
金銀首飾。妝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內的人都嘖嘖稱讚我太美了。

  我苦笑一聲,說:「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裝飾一下,使它有一個華麗的
外表,才能賣個好價格。」

  冉桃青笑著說:「洪小姐說得太精辟了,一語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妝還不
行,還要有豔麗的衣衫。俗語,『菩薩要金裝,女人要衣裝。』來!快中午了,
先吃飯,再給換洪小姐的衣服。」

  她們解開我手腕上的鐵鏈,披著浴衣,隻給我吃了一個雞蛋,喝了一小杯牛
奶。我要求吃點米飯,早上到現在什麼也沒吃,肚子�空蕩蕩的,餓得好難受。
但被拒絕,因為下午要舉辦婚禮儀式,要盡量避免大小便。

  午飯後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將衣服換好。換上的是一套大紅織錦緞中式新娘
禮服;上裝是斜大襟,盤花扣夾襖;下裝是拖地大擺裙;上下裝都是包金邊,底
色上暗花是閃爍金色光亮的龍鳳圖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繡繡的是水紅色牡丹花,
綠葉,紫梗;腳下是同樣圖案的繡花鞋。但是什麼內衣也沒穿,覺得�麵空蕩蕩
的。

  穿著打扮好後,大家讚不絕口,冉桃青高興地說:「這麼漂亮的新娘,貨主
一定高興,晚上我們肯定能得到好多紅包,發財啦。其它閑雜人都出去,我要給
美麗新娘最後裝扮了。」

  其它人都離開了,隻剩下她和那個壯婦。她倆從牆角拖出一口皮箱,打開後
是一副金光閃爍的魚刑枷和腳鐐。我看見後心�發麻,這金屬造的大枷,最少有
幾十斤,壓也把人壓死。但我別無選擇,壯婦將我按跪下,她倆開始給我上枷。

  待將我鎖好後,我用鎖在枷前麵小孔的雙手往上�了�,發現枷並不是想那
樣重,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鎖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並沒有給硬物磨得感覺。
戴好枷之後,將腳鐐也鎖在雙腳上,然後將我拉起來。

  我低頭一看,擺裙蓋住雙腳,從外表上看不出腳上有鐐,而且鐐環也不割腳
腕,走路時也不重,僅限製我隻能走半步;但鐐鏈碰撞的聲音非常清脆,很響;
隻要一動、就叮當響,不知是用什麼合金製造。

  冉桃青前後左右反複打量我,並不斷給我整理衣衫和調整頭上首飾,最後滿
意了。對我說:「不錯。真是漂亮啊,楚楚動人。買你的人一年前剛發現你的時
候,就根據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強度好質地輕的合金,做好這套刑具,並
在上麵鍍金,早就給你準備好,發誓要把你搞到手。配戴在你身上,如今總算他
如願以償。

  好了,我最主要任務完成了,到送親還有幾個小時,在這個莊園別墅�,你
可以自由活動,舒展一下自己筋骨,活動活動關節,以後就不一定有這樣好機會
的。我想你再聰明,鎖上這套枷鎖也跑不掉。這�風景和你一樣美,有興趣就到
處走走,除了莊園大門你出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動。我還有其它事,暫
不陪你了,送親時再見。」

  冉桃青和壯婦急急忙忙走了。

  當她離開後,我站在化妝間,不知如何才好。對,首先了解這枷怎樣開啟。

  我走到化妝鏡前,望�一看,隻見一個滿頭亮閃閃釵鈈,首飾和絹花的新媳
婦出現在鏡子�,確實漂亮。但雙手和頸脖,緊緊卡在一副金色魚刑枷三個園孔
�,園孔周圍,枷的邊緣和中縫,都鉚上密密麻麻鉚釘,顯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枷的下方露出大紅喜服。怎麼看也找不到鎖孔,用力晃了晃兩扇枷板,不見一點
鬆動,好像是一塊整的一樣。

  看樣子這枷製作非常精湛,與劇組導具完全不一樣,不了解的人可能都不知
道怎樣開啟,憑我自己是開不了,隻有認了。但不知他們要把我鎖多久,我深有
體會,鎖得時間太長,是很難受的。

  但眼前打扮得這樣漂亮,披枷帶鐐在這山水如畫的山莊,到處走動,從內心
湧出一陣陣快感和滿足,幾乎忘卻所有煩惱和擔憂,精神興奮,完全感受不到刑
具給我帶來的不便和痛苦,非常渴望能在大廳廣眾之下展現自己,既然毫無羞恥
之感,我對自己突發出這種情緒也莫名其妙。

  對於車禍後自己的這種變化,常常有無地自容的感覺。是不是在如意娛樂公
司這特定環境下,神經出了問題。

  在這異常興奮情緒支配下,我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門,來到林深葉茂的屋外莊
園小道上。腳鐐的清脆響聲,起莊園工作人員好奇目光。但沒有人圍觀。

  這�人僅在走到我身邊時,往往故意放慢自己腳步,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男
的是色迷迷貪婪的眼光,從我頭頂掃到腳下;女的是嫉妒的眼光,但又擺出一幅
不屑一顧的神態,傲慢地從我身邊走過。有的嘴�還輕輕罵一聲:「狐狸精,騷
婊子。」毫無憐憫之心。聽了這話,臉上臊得通紅。

  何存有人這樣汙辱過我,急忙往人少的湖邊走去,遠離這些不明真相的人。
他們應當明白,打扮如此漂亮女人,為什麼會同囚犯一樣披枷帶鐐,有這樣勾引
男人的嗎?這肯定是被綁架的受害人,落到如此地步,也沒有必要與她們計較,
還是來看這周圍環境吧站。

  在湖邊,極目遠眺,碧波蕩漾的湖水與很遠的群山相連,一群大雁在水中嬉
鬧玩耍。不遠的湖中間,有一長滿楓樹的小島,一座七層白塔在火紅的楓葉中格
外醒目。這一切好眼熟。

  啊!這不是津河市龍潭水庫,在少年時代,放暑假時常到那白塔島上玩耍。
這島原是龍潭口鄉山�一座古刹,叫龍王廟。修上水庫,就淹成一個小島。我再
回首看這個倚山傍湖的山莊,原來是龍王廟後大山,在青鬆翠竹掩飾下,露出青
磚,黃瓦,紅牆的一幢幢建築,真是風景秀麗好地方。

  想不到我以被人買賣,刑具加身新娘子這幅模樣,重遊少年時代故鄉,世事
難以預料,不由感慨不已。正在這傷感之時,有人在呼叫我。

  「洪小姐。洪小姐!快過來,喜船來了!」

  右邊樹林中出來一行人,邊往這邊走,邊叫。�麵好像還夾雜有鐵鏈的碰撞
聲。我往右一看,原來是冉桃青一幫人,有兩個穿紅色長旗袍姑娘,頭上插了幾
朵紅色絹花,紮了一根獨辨,在身後擺來擺去。冉桃青對身後兩個穿紅色長旗袍
女孩叫喊,對她們說: 「快!快!快去把洪小姐扶過來。」

  看她倆想盡快上來扶我,但走不快,走動時,身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鐵鏈碰撞
的叮當聲,當走到離我三十米遠的地方,她倆輕輕呼叫我,說:「是我倆,玫瑰
姐。」

  我才看出她倆是向陽花和鳳仙。原來她倆帶著手銬腳鐐。由於是迎麵光,銀
白色鐵鏈,手銬和腳鐐同穿得綢緞都反射出銀光,故隻聽見鐵鏈碰撞的叮當聲,
而看不見身上的銬鐐,所以走不快。

  她倆走到我跟前,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胳膊,我這才看清她們脖子上套個鋼項
圈,一根鏈子從鋼項圈上拖下來,下端吊著腳鐐的鏈子,中端連著手銬鐵鏈。由
於腳鐐的鏈子有二尺長,所以行動起來比我要方便多了。


            第八十三章 奴役的婚禮

  出了樹林,湖岸彎曲到這�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碼頭,一隻張燈結彩的迎親船
停泊在那�。碼頭上集中了好多人。我剛走到冉桃青麵前,她先拿出一幅帶有較
長鐵鏈的手銬,將我露在枷板下麵手腕銬上,再拿一塊很大,繡有花草,厚實緞
麵紅喜帕蓋在我頭上;帶有金絲長穗的喜帕邊從魚刑枷上滑下,拖到腰上。我隻
能看到一片紅色,其它什麼也看不到。

  鳳仙她倆在兩傍扶著我,冉桃青扯著手銬的長鐵鏈拽著我,緩慢地往前走。
一會兒鼓樂齊鳴,鞭炮喧天,震耳欲聾,驚天動地地轟鳴,完全掩蓋了我們仨個
鐐銬的撞擊聲。

  我感到腳底下在晃動,我已上了船,船上好象鋪了厚地毯,走在上麵軟綿綿
的。到了一個地方,冉桃青不再拽我,鳳仙她們也鬆了手。冉桃青對我喝到說:
「新娘子。跪下!」

  我慢慢跪下來,她抓住我胳膊往後剪,有根繩索橫過後頸,順腋下穿過在胳
膊上,繞上幾圈後,把我往後拉,靠在一根柱子上,將胳膊往柱上反綁。我手腕
還扣在前麵枷上,她用力一拉,將胳膊捆牢在柱子上後,整個兩隻手絲毫動彈不
了。又將繩從雙肩竄到枷下麵胸前,交叉,再拉到柱子後麵係緊。這樣我連人帶
枷被緊縛在柱子上。這時手腕卡在枷的小孔上,同脫臼一樣疼。

  我哀求冉桃青,對她說:「冉姑娘。求求你。不要把我綁得這樣緊,我的兩
隻手同斷了一樣疼。你己給我上了枷,套上鐐,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再捆綁,就
毫無意義。求你做做好事,杷繩鬆一下。」

  「對你這種狡猾的婊子,不能憐憫。」冉桃青冷笑一聲說:「俗話講。三女
為奸。你們三人在一起,我不可不防,要做到萬無一失。忍耐一下吧,就四個小
時,平安到達,大家高興。」說完,響起一陣腳步聲,她走了。

  這時鼓樂鞭炮啞然中止,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馬達聲不緊不慢的響著,船體
微微晃動著,可能船已在開了。忽然一陣抑製不住的哭泣聲,在我身邊不遠的地
方傳過來,我看不見,悄然問道: 「是誰?誰在這兒。」

  「是我們。是向陽花在哭。我也想哭,我們怎麼辦,我害怕,嗚……」

  這是鳳仙的聲音,我忙對她們說: 「莫哭。哭也不能解決問題。我給喜帕蓋
住了,看不見這兒,有其它人嗎?我們在船的什麼位置?」

  「我們在船的後艙。就我們仨,沒有其它人。」

  「那你們快幫我解開身上繩索,我給勒死了。」

  「我們去不了。他們用鎖,把我頸脖上的項圈鎖在船艙壁的鐵環上。我們隻
能跪在這兒,動不了。向陽花在你的左邊,我在右邊。你被的喜帕,將你上半身
連枷帶胳膊全罩上了,綁在中間桅杆上。就是解開也沒用,船艙門鎖上了,還是
逃不了。」

  「唉!這個冉桃青太利害了。看來在船上是逃不掉了。即來之,則安之。慢
慢找機會吧,哭是沒用的。」

  鳳仙她們停止哭泣,向我訴說了在莊園的遭遇,與我基本上大同小異,還基
本上受到照顧,沒有太為難她們。在我們互相交談中,時間過得很快。

  突然不遠的地方,「咚」的一聲炮響,緊接著鞭炮驚天動地得炸響,中間還
夾雜緊鑼密鼓的鑼鼓聲,船上有人緊張地叫道。

  「大家做好準備,到岸了。靠船!」

  船艙門打開了,我聽見進來不少人。有開鎖的聲音,接著有人低聲說: 「別
磨時間了,快起來,船已靠岸了。」

  鳳仙好像帶著哭泣聲說:「我站不起來,腿跪麻木了,不聽使喚。」

  「快!上來兩個人,把她倆架起來,讓她們自己把腿揉一揉。馬上她們還要
攙扶新娘。」

  這好像是冉桃青這個惡婆在說話。緊接著一陣鎖鏈移動的叮當聲,大概將鳳
仙她們架起來拖出去了。有人到我身邊,給我鬆綁。繩解下來,身上輕鬆多了。
特別是手腕那種痛感馬上消退。有人將我攙起來,**著柱子,活動了一下跪麻木
了的膝蓋。這時又上來兩個人,給我整理弄皺了的衣服和蓋在頭上喜帕。

  岸上的鞭炮聲慢慢稀疏下來,但一陣悠揚的嗩喇聲傳進船艙。我一聽,這又
是很熟悉家鄉迎新曲。少年時代的我,最喜歡追逐這響亮的樂曲,跟隨迎親的隊
伍,奔跑在山間小道上。在新娘子前前後後,溜來溜去,去欣賞新娘子姣容。想
不到我自己成了迎親的主角。

  沒等我從憶舊中回過神來,冉桃青一把抓起垂在枷下麵手銬的鏈子對我說:
「新娘子。走穩了,我們要上岸了。」

  她拽著我,緩緩往前走。一群人簇擁著我,腳鐐限製我的步子,隻能在別人
攙扶下,伴隨著叮當鐵鏈碰擊聲,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走了多遠,反正周圍有
好多人,在嘈雜人聲中,走過不少台階和門坎,好像來到一間房子�,腳下踩得
是地毯。我旁邊人少了,拽我的手銬的鏈子被丟下,嘩啦一聲重垂在枷下,冉桃
青也離開了。

  僅有兩個人攙扶著我。聽她們身上,隨腳步移動,而有節奏地響起鎖鏈的叮
當聲,我就知道她倆是誰了。又走了一段路,她倆拉扯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停
下。這時,除了有人小聲談話外,全都安靜下來。鳳仙在我耳邊悄悄說:「新郎
來了,好俊俏。」

  這時可能是司儀高聲喊道:「婚禮儀式開始。奏樂!」

  話聲剛落,鼓樂大作。司儀高喊: 「一拜天地!」

  鳳仙和向陽花攙扶我跪下,將我頭輕輕往不按,連續三下。她們有些緊張,
她們手銬的鐵鏈顫栗著,控製不住地,連續不斷敲打我枷鎖的邊。雖然隔了層喜
帕,但都是金屬相碰,仍很響,震動得我頭昏。我輕輕說:「你們身上鐵鏈老碰
我的枷。你隻要扯下我的胳膊就行了,不要按我的頭。」

  我還未說完,司儀又一聲高呼: 「二拜高堂!」

  鳳仙扶我起來,轉了個身,又跪叩三下。

  「夫妻對拜!」

  我又起來,鳳仙拉我轉了個方向,跪叩三下。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有人塞了個綢布在我手中、我感到對方同時拾起垂在地上我手銬的鐵鏈,將
我拽著。風仙同時扶起我,緩慢地往前走,隻聽見許多不同的聲音在我周圍議論
說: 「看伴娘都這樣漂亮,新娘子肯定不差。」

  「當然不差。池老板動她的點子有一年多了,這次剛通過王老八買到手,差
點叫她跑了。」

  「這個新娘子絕對聰明,計謀多。要是看不住,讓她逃走,還是一場空。」

  「你放心,聽見沒有,新娘子隻要一動步,腳下就叮當響不停,那肯定是上
了鐐。」

  「那是。連伴娘都差點給新娘帶跑了。所以王老八不放心,這次把伴娘都腳
鐐手銬,新娘更不例外,必須鎖好。若再跑掉,否則真不好向池老板交代。」

  「……」

  進了洞房,聽叮當的腳鐐手銬碰擊聲逐漸遠去,鳳仙她們全出去了。就我一
人坐在那兒,外麵嘈雜聲仍一陣陣傳來。

  突然有人將我頭蓋掀去,一個西裝革領,胸帶紅花三十多歲男人,目不轉睛
地看著我。他一手拿著喜帕,一手攝著我的臉,笑逐顏開地說:「寶貝。總算把
你弄到手了。」


            第八十四章  新婚之夜

  這個神秘的大客商總算與我見麵了,雖然與鳳仙所說,確實英俊,並不象那
種凶神惡煞的歹徒;但也不象我想象那種大富豪的模樣。如此年青,即有這樣財
力,肯定不是善良之輩。落到這種人之手,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他處心積慮地,長期算計我,毀掉我再次設計人生的一切計劃,而淪落
為他的玩偶。雖然到如意公司,也常繩捆索綁,披枷帶鎖,但那究竟是演戲,是
假拌的,還是個自由身。而現在鐐銬加身,是連罪犯都不如的性奴;罪犯還有個
服刑期,而我這種身份,腳鐐手銬伴隨終身。

  想到我由一個家庭幸福,事業有成的商人,變成一個靠出賣色相SM女優,
再淪落為奴隸,真是可悲。不由得從心�對這個再次給我製造悲劇的男人,充滿
刻骨仇恨。我頭一歪,掙開他的手,�起帶鐐做雙腳,狠狠踹了他一下。

  他冷不防給我踢中下身,「唉喲」一聲倒在地上。

  其實我知道,長裙扯住雙腳,發力受到影響,腳上穿著軟底繡鞋,這一腳對
他並不能造成多天傷害,僅是給自己出口惡氣。但反而吃虧的是我,由於上身帶
枷,控製不了身體平衡,雙腳用力,身子反而往後倒,雙手被固定鎖在枷上,一
下仰臥倒在床上。脖子磕在枷大孔沿上,頭都震昏了,頸脖又酸又疼。

  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惱怒,嘻皮笑臉地說:「大美人。怪有個性,還
是個帶刺玫瑰。看來對你還要提防一點。」

  我躺在床上掙紮,但枷礙事,雙手又用不上,雙腳鐐鏈太短分不開,一時競
起不來。就氣得在床上罵道:「你別癡心妄想,想占我的便宜。姑奶奶穿的有貞
節帶,你狗咬刺蝟無處下牙。」

  他站在床前冷笑一聲說:「我先把你製服了再說。」

  他爬上床,抓住我手銬長鏈,把我腳鐐短鏈抓起往上提,帶得我雙腳高高提
起,然後將雙腳套進手銬鏈中,並將手銬鏈拉到膝蓋後腿彎處。這樣我隻能倦縮
在床上,雙腿再也伸不直。

  他扯起我的長裙,翻過來套在我頭上,我上身帶枷都罩在長裙下,什麼也看
不見,而腰以下部位則暴露無遺,僅剩貞節帶遮擋陰部。我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氣得罵道:「你這個王八旦。快將我放開,你不得好死……」罵了一會,競無人
理會,原來他己走了。

  過了幾分鍾,聽腳步他又來到床前,在我腳靠近膝蓋處用繩繞了幾圈係緊,
當在另一隻腳用繩綁時才發現,是在我兩腿之間固定一根長根,將我雙腿強行分
開。腳分開後,拉緊了套住兩腿的手銬鏈,迫使膝蓋往頭部靠近。

  等他將長棍固定好後,整個手銬鏈和腳鐐鏈都繃緊了,兩隻腿一點也動不。
手銬也給帶得往肘部滑,卡得很緊。陰部整個暴露在外。他又將我提起來,伏身
向下跪在床上。並將枷的前部頂在床頭攔杆上,並用另一幅手銬穿過攔杆,從枷
板上麵鎖我分別卡在枷前小園孔手腕上。

  這樣,我雙肘撐在床上,雙腳跪著,赤裸的下身高高翹著,一點也動彈不了
了。他又在我乳頭,耳根,並插入貞節帶中在陰部抹了些潤滑的油脂藥水。我知
道我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我也沒精神罵人了,隻有等他來拆磨我。

  他將我束縛得一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了,並沒有象我預料那樣來對我動手動
腳,反而聽到他的腳步聲離開房間,出去並鎖上門。

  房間�隻剩下我一人,寂靜無聲;隻是外麵傳來一陣陣喝酒劃拳吆喝聲,人
們嘻鬧聲和人來來往往走動聲。我隻有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開始感到雙腿,兩
9胳膊給鐵鏈扯拉得由痛到癢,至麻木。

  頭卡在枷上,長時間�著,頸又酸又麻。但時間不長,凡是給他抹過油的部
分開始發熱,並且向全身擴散。一會兒全身燥熱,煩躁不安。我用力甩著頭,想
掀開蓋在頭上的長裙透透氣,但徒勞無益。很快頸部,乳頭,陰部開始癢起來,
而且越來越癢,人也變得異常興奮。

  我心�明白,他塗抹得肯定是性藥類的東西,但感覺完全脫離了正常思維的
控製,我突然對我這身豔麗的打扮非常高興,對於枷鎖和鐐銬緊鎖我的身體感到
舒適,開始那種痛苦消逝得無影無蹤,情緒變得越來越亢奮,陰道口,陰核部位
和乳頭越變越敏銳,就同有千萬螞蟻在上麵爬。

  我極想用手去抓,但怎麼掙紮,手被枷和銬鎖得死死的,一點也動不了。隻
有十個指頭毫無意義一張一合。兩隻大腿想並在一起磨擦,但給木棍撐得張開到
一尺多寬,再努力也近不了一點。兩隻乳房發脹,乳頭高高凸起,奇癢無比,那
怕想與衣服擦一下也好。趴著的身子乳房下垂,而由於興奮而收縮。

  外穿新娘禮服,由於胸部用金絲銀線繡的花,有一定份量,衣服也往下垂,
與乳頭保持一點距離。無能怎樣挺胸收腹,擺動乳房,乳頭也接觸不到衣衫;隻
有兩隻肥乳不停顫攸悠晃動,絲毫解決不了乳頭燥癢。越是這樣,越是渴望那個
來摸我一下也好。

  強烈刺激,幾乎讓我失去理智,我發瘋的掙紮,床都給我搖得「哢啦啦」的
響。

  突然有人開門,我從半昏迷中又醒過來,是他來了。

  這時對他厭惡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心�產生一種渴求。嘴�不由自主地呻
呤著,喃喃自語說:「快。快!快來!求你摸一下。快!求你啦。」

  他不聲不響地走過來,上了床。當他手接觸到我臂部時,我同被電擊一樣,
渾身顫栗起來。

  隻聽「叭」的一聲,感到貞節帶鬆了。一絲清涼帶給被貞節帶長期禁錮的皮
膚。他怎麼能解開貞節帶?但這一閃念的疑惑,馬上被他手模撫陰部快感衝散。

  貞節帶脫離,使長期封閉的陰道裸露出來,一股水流從中流出,順大腿從下
淌。他在我身後,用雙手握著我的腰。我覺得他雙手特別柔軟,好像比我剛進洞
房攝我臉的手要小許多。這可能是我高渡興奮下的錯覺吧。

  忽然,我感到他往前一挺,一件軟軟肉棍一下滑進我的陰道。同時陰核也受
到強烈碰撞,一種無可比擬的舒適感從這�電擊般擴散到全身,全身肌肉都在收
縮。在陰道收縮的刺激下,肉棍逐漸變硬,頻繁在陰道中衝擊,一陣又一陣快感
刺激全身每個細胞。我變得更瘋狂,配合他的動作,口中「哦哦」的叫喊。

  我拼命想舞動雙手,想抓住後麵的人,拼命搖擺著頭,張著嘴,想咬後麵的
人。但在重重鋼鐵禁錮下,一切都是徒勞的。後麵的人一下從下麵抓緊我雙乳,
他的下身頂死我的陰部,那肉棍一陣強有力跳動,一股熱流湧進陰道深處。

  我突然感到同漂起來一樣快樂,興奮傳遞到每個細,全身都在收縮,化成宇
宙中一個微粒在到處漂流,這個世界變得什麼都不存在了,隻有我興奮的喊叫。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變得十分安靜,一陣寒風吹過,全身的熱度急劇降低。
身上濕漉漉的汗水粘貼每寸皮膚,全身乏力,軟癱。很想躺下休息一下,但在鐐
銬的束縛之中,我隻能保持趴在床上姿勢。高度興奮後口渴利害,全身酸痛。仍
保持這種姿勢非常難受,頭無力垂在枷板上,咬著牙受著剪熬。

  時間不長,有人走進來,首先是解掉撐開雙腿的木棍。這樣所有的鐵鏈都鬆
弛了。我給撐得緊緊雙腳和給手銬鏈拽得緊緊的胳膊一下解放了。身子不由自主
軟癱,側身連枷倒下,接著把長裙從我頭上掀下來。

  我一看,原來是鳳仙。仍是腳鐐手銬,她吃力將我手銬鏈從腿上退下來,這
樣我終於能伸直身子,好舒服。我對鳳仙說:「鳳仙。謝謝你。我口渴,給我點
水喝。」

  我雙手仍給另一幅手銬鎖在床頭欄杆上,無法下床。

  鳳仙說:「你這樣側睡,我不好喂你,還是趴在床上,我去拿水去。」

  鳳仙將我的長裙扯到小腿下,蓋好我的下身,出去了。我又重新吃力地爬起
來。還好,這中式的木床沒有沙發床墊,否則帶枷的雙手銬在床頭,真起不來。

  一會兒鳳仙捧了一瓶帶吸管的鮮牛奶,走到我床頭,將瓶遞到我手上,輕輕
對我說:「快喝。你的新郎池老板來了,我得走了。」

  我舉著牛奶瓶,將吸管送進口中,幾乎是一口氣吸完,好解渴。鳳仙從我手
中拿過空瓶,正準備離開,池老板己進來,對鳳仙說:「你不要走。新娘要去沐
浴,你要照料一下。」

  他走到床前先打開銬在床頭攔杆手銬,對我說: 「寶貝。我把你身上枷鎖打
開,你和鳳仙到新房後麵衛生間洗浴一下,看你身上都汗透了。」

  可以看出,他是善意。但我對他仍是厭惡。我不明白,明明在被他奸汙,當
時為什麼不僅不討厭,反而那末迎合他?迎合這個給我製造苦難的畜生。

  我發現我頭腦在這一連串的變故中真出了什麼問題。我現在這位不知姓名的
新郎取下枷,開了鐐和銬,身上真如釋重負,輕鬆得好舒服。他同時也打開鳳仙
手銬腳鐐,然後把我倆項圈的鐵鏈鎖在一起,揮身離去。


         第八十五章  婚禮後宴會怎麼就這樣

  去掉我們身上戒具,解放了我們手腳。當然,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有無機會逃
跑,我拉著鳳仙奔到門邊,想開門,那知一試鎖死了。再到各窗口看,都一樣。
鳳仙說:「玫瑰。算了吧,逃不走的,認命吧。看你身上的汗漬,還是洗一冼,
身上舒服點。以後再找機會。」

  我心想,也隻能這樣。剛才緊張,這下感到想大小便,好長時間未方便了。
就急不可待奔向衛生間,我倆方便後,在梳妝台卸了妝。我們被項圈鎖在一起,
無法分開,隻好共同洗盆浴。我還從未和女人在一起洗澡,雖然這二年在女人堆
�混,還是不習慣,拘謹。鳳仙無所謂,她自己洗好,還非要幫我洗,弄得身上
癢酥酥,的好不習慣。

  洗好後,在衣櫃�找了二件睡衣穿上,回到房間。在床前,我看床單己狼跡
不堪,就把床單掀掉。這時,人非常困,都折騰一天了,怎不想休息。我倒在床
上。

  鳳仙說: 「我怎麼辦?」

  我不假思索地說: 「你當然也上床。」

  鳳仙憂心忡忡地說: 「新郎回來怎麼辦?」

  我開心地回答道: 「那你也做新娘。」

  鳳仙有些惱了,用手狠狠擰我胳膊。

  我笑著說: 「不要鬧了。時間不早了。太困,睡吧!」

  鳳仙也無法,她無法解開鎖鏈,也隻好上床睡了。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感
到下身濕漉漉的,不會是小便吧。我起來一看,從陰道流出好多微黃的液體,下
麵不舒服。這才回憶起昨天,在毫無能力抗櫃情況下,被強行做愛。想到這兒,
有一種奇特而又矛盾感覺。看到這些汙穢,我惡心。但回憶昨天情景,我又向往
對於那種快感,刻骨銘心。

  我現在真希望那位姓池的家夥,再把我打扮得美麗妖豔,再用繩索牢牢地反
綁,讓我不能抗抵,強行插入強奸;那無可奈何又無助的處境,那豔麗又被束縛
的倩影,那興奮又快感的強烈衝擊,那身體電擊般刺激使人如醉如仙,令人難以
忘懷。

  大概我起身牽動鐵鏈的響聲驚醒了她,鳳仙驚恐地�起頭,四周看了看說:
「池老板回來了。」

  我說: 「沒有呀。怎麼啦!」

  「唉呀!我剛才做了個夢,池老板抓著我項圈的鏈子拽我,把我嚇醒。」

  「那是我。起身牽動了你脖子上的項圈。起來吧!我們去方便一下。」

  當我們洗漱完畢,同坐在床邊談天時,房門開了。向陽花仍是昨天打扮,托
了一盤食品走進來。我這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頭看牆上鍾,己快十點。

  吃完飯,向陽花帶走殘剩飯菜和食具。冉桃青走進來,解開把我與鳳仙連在
一起的鎖,又將我雙手反銬後,拉著我項圈的鏈子出了房門。

  她將我七拐八拐拉到一個大的化妝間,在化妝鏡前坐下,將我項圈上的鐵鏈
鎖在椅子扶手上,對我說: 「大美人。你在這兒老老實實坐著,一會兒馬上有人
來給你化妝。今天舉行婚禮晚宴,下午四點你就要在宴會大廳門口歡迎客人,時
間很緊。我還有事先出去一會兒,等會過來。

  冉桃青走了,鳳仙與向陽花也給幾個壯婦押進來,坐在另幾張化妝台前。不
一會進來幾個三十多歲化妝師,看模樣肯定是風塵女出身。鼻子上,嘴唇上,都
打的洞,掛著金晃晃的環;每隻耳朵掛了四五個,連舌頭上都打洞,裝有舌釘。
她們先仔細地給我們清洗了頭發和臉上的上次殘妝,然後將我頭發先包起來,仔
細化上的妝。

  與昨天不一樣,她們最特別的是,將特長假睫毛安在眼上,而且上下眼線都
用假睫毛;眉毛畫得黑,從眉頭到梢由粗而細,顯得非常嫵媚;上眼皮刷上藍色
眼影,並塗上金粉,更顯妖嬈;紫紅口紅,深紅胭脂,將我的臉形拉長;一隻鼻
環夾在鼻孔上,一條金色細鏈從鼻環拖到右耳環,完全是現代新潮妝扮,幾乎把
我變了個人。然後將我頭發攏上頭頂,在頭頂盤起形成園形發髻,用大量發卡固
定,再噴上金粉,用發膠定妝。

  前前後後忙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她們滿意為止。對於這樣妝扮,我都不敢往
鏡子�看,不要說,肯定是個女妖精。

  冉桃青早就回來了,見化好妝,拿來一隻由粉紅小花組成的花環,套在園形
發髻下,打開我的項圈和手銬,脫掉睡衣,赤身裸體穿上一件坦胸露脖的白色婚
紗;帶上一組珍珠項鏈,在左胸別上一朵大紅花,大紅花下紅綢條上,用金字寫
得「紅娘」二字。再穿上白色長襪,白色特高根鞋,手上穿上長白綢手套。

  打扮好以後,冉桃青認為非常滿意,才從一隻手提箱中拿出一隻德國馬丁公
司產的頸手枷,先將我兩手鎖好,再合起來將頸脖套在鋼環�,用一隻帶有五十
公分長鐵鏈的鎖將枷鎖好。這種國外戒具比中國枷戴著要好受得多。然後又取出
一幅腳鐐,由兩塊半園型不鏽鋼條加工,合起來正好將我腳脖子套上。

  鐐鏈有四十公分,份量較重,最少有五公斤,是我這幾天戴的最重腳鐐,走
路有些吃力。她又叫我坐下,在我頭上捌上帶有麵網的婚紗巾。最後她叫我張開
嘴,她用一把醫用開口鉗將我的嘴張到最大限度,然後塞進一個球,再迅速拿掉
開口鉗。我口一合上就痛得直擺頭,出不了一點聲。

  想不到冉桃青弄了一個大麻胡桃塞到我口腔�,它尖銳的陵角上頂上齶,下
刺舌頭,表麵看不出口腔有東西,實際上連舌頭都動不了。這是我國最古老,最
利害的塞口器。我隻在公司馬老師那兒試過,想不到這兒也有這玩藝,可真是家
鄉給我的一份厚禮。

  剛把我打理好,鳳仙和向陽花也打扮好了。身上原來的衣服和戒具也都去掉
了,從頭到腳是另一種式樣的水紅色婚紗,妝化得比較普通,倒也露出一種天然
美。一根新麻繩將她倆五花大綁,麻繩綁得很緊。鳳仙還好一點,向陽花可能不
習慣這樣捆綁,頭上布滿細小汗珠,呼吸不自然,不斷的喘著氣;橫過頸子的雙
股繩,將她臉憋得發紅。

  兩個壯婦將她倆推到冉桃青麵前,她仔細檢查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揮
手。幾個壯婦把我們仨推出化妝間,押解到宴會廳大門口。想不到這山�水庫小
島上還有這樣豪華飯廳,絲毫不比市�差,門口早己張燈結彩。

  池老板一身白色西裝,紮了根紅領帶,胸前也佩了朵帶有「新郎」字樣綢布
帶的大紅花,手捧一束鮮花,正在給幾個工作人員交待什麼,看見我們走來,立
刻迎上來,將鮮花送給我。我用鎖在枷前麵雙手接過鮮花,池老板從押送我壯婦
手中接過鎖住鋼枷鎖上的鏈子,牽著我向宴會大廳門口走。

  從下麵到大廳口要上十幾級石台階,我拖著鐐艱難地往上走,腳鐐鏈擦著台
階石塊不斷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沈重的腳鐐,高跟鞋再加上雙手扣在
枷的前麵,走路不易平衡,盡管我小心翼翼,但有幾次還是歪倒,要不是池老板
死死揪住鐵鏈,把我扯住,肯定要摔倒。

  池老板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拽著鐵鏈自顧自往台階上,等走到大廳門口,我
己給折磨得疲憊不堪,氣喘噓噓。

  到了大廳門口,池老板站在左邊,鳳仙跪在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邊,向陽
花跪在我身旁。台階兩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靜靜等待客人到來。我站在宴會廳門
口,往遠處望。今天天氣很好。在我的記憶中,津河市的初冬天氣向來好,有八
月暖,九月溫,十月有個小陽春,冬月有點冷,臘月要開春之說。

  現在正是小陽春季節,晴空萬�,平靜的湖麵上三三兩兩的各種船紛紛向小
島開來,大概是赴宴而來。本來我最喜歡這小陽春季節,氣候溫和,蛇蟲入洞,

  滿山鮮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種野果;毛板票、獼猴桃、山�紅;

  是冬遊最佳季節。可現在失去自由,心�很悲切。

  我初步印象,現在的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惡之人,婚禮後放我們到山上玩
耍,也許他能答應……正在胡思亂想,喇叭銳耳的樂曲聲響起,是一曲兒時都熟
悉的迎賓曲。台階下有人喊:「客人到!」

  隻見三三兩兩的客人,男賓西裝革領,女賓花團錦簇,絡繹不絕的過來了。
男賓上來都要吻我的手,有的還吻我的臉,我無可奈何,也無法抗拒,隻好極力
忍耐。

  突然我看見來了一條很大的汽艇,上麵有很多人,一會兒就上島了,黑壓壓
一片;男的全是平頭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鎖在枷上兩隻手發抖,頭
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帶著一幫手下也來了。


             第八十六章  冤家

  很快他們一行來到宴會廳下。老遠王老八就大聲叫喊道:「池大老板。大喜
呀!老哥來給賀喜來了。」

  池老板見了他們,立即迎下台階。邊走邊說:「王大哥來了,小弟來恭迎貴
客。」

  迎住了客人,池老板與王老八親熱手拉手,一同往宴會廳走。走到我身邊,
王老八站住了。對池老板說: 「怎麼樣。老弟,如願以償了吧!這個小妞可費了
我一番周折。」

  池老板笑逐顏開說:「還是多虧老哥幫忙。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
之美,小弟再次感謝。」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的鼻環和耳環之間細鏈,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剛
動,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齶和舌頭;頭給王老八扯住細鏈也不能動;痛得淚水馬
上流出來。一隻腳在地上直蹬,弄得腳鐐叮當響。

  這時,王老八心猿意馬說:「你這小妞,若不是池老板麵子大,別人給再多
錢,我也不賣她。本來就五花大綁自己送上門的,應當是前世有緣。你看她這檔
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嬈,勾魂攝魄。池老板,跟你說實話吧,看到她現在模
樣,我實感悔之晚矣。」

  池老板用手輕輕把王老八的手從我臉龐上拿下來。笑容可掬地對他說:「王
老板手中佳麗如雲,你看你身邊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愛,小弟
感謝不盡。」兩人哈哈大笑,走進飯廳。

  這時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後有一女子,她藏在他身後,不好意思見我。原來
是拍賣會上那個被騙來的大學生,她縮在王老八身後。

  我從上到下仔細打量她,同那次一樣,濃妝豔抹;頭發都盤在頭頂,上麵插
滿釵鈈和珠花;兩耳吊著碩大耳墜,身穿桃紅繡花夾旗袍,黑色網襪和桃紅高跟
鞋;這鞋後跟同我們在公司常穿那種後跟一樣,特高。站起來,腿杆和腳麵幾乎
拉成直線,高跟鞋上鞋帶鎖著一把小銅又鎖。可能她自己脫不下來。

  我看她不好意思見人,這身妖豔打扮和化妝是一個原因,作為一個社會地位
較高女大學生,裝扮得同三陪小姐一樣,去出頭露麵,就夠難堪;但主要的原因
是她被束縛著,黃色的麻繩抹肩勒頸,纏胳膊束胸,緊縛的繩索陷進了華麗衣衫
中,雙乳給綁得突出。想不見人,頸部麻繩勒的頭卻低不下去。

  我看到那一雙秀麗的眼睛,淚水從她眼角斷斷續續流出。一個女大學生這樣
赴宴,她一定感到奇恥大辱,無比難堪了。走到在我前麵她輕輕喊了我一聲,我
不能回答使勁點了點頭。緊跟王老八後麵的是二老板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對
我點點頭。

  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珠光寶氣。身穿一件白色緞麵旗袍,上
麵是中國花鳥畫桃花圖案,帶著一隻金晃晃手銬的雙手挽著二混子胳膊。經過我
身邊時,看也不看我一眼,誌高氣昴地走進大廳。

  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後後來了一百多人。這個偏僻的地方有多麼多有
身份的人來祝賀,可見池老板麵子之大。

  在樂隊伴奏聲中,宴會開始。鳳仙和向陽花仍五花大綁站在宴會廳大門口,
充當迎賓小姐,對來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彎腰鞠躬並,講一些歡迎和感謝的話。池
老板帶著我從大廳到包間,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給每個客人倒酒,然後由池老板
敬。

  在平時這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今天對我是一件非常艱難的工作。他們要我戴
著枷倒酒,雙手鎖著非常不便,盡管兩隻手靠得很近,但雙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
力。開始時身子和雙手都緊張得發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後來就熟練了,要快多
了。幸好是外國鋼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難了。

  我看見那個女大學生五花大綁的坐在王老八身邊,羞得不敢�頭,盡管這樣
給頸部繩子勒得呼吸困難,她咬著牙堅持著。王老八隔三叉五的喂她酒菜,周圍
得客人不斷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

  就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盡量掩飾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她用一隻手將另一隻
手的手銬盡量往旗袍袖筒�塞,並用一隻手托住另一隻手腕,僅用一隻手喝酒吃
飯。在這種公開場合下仍鎖著戒具,證明她的身份仍是一個被賣買的商品,可惜
她仍為虎作脹。

  我當時心態和她們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從內心非常高興,打扮得漂
亮,光彩奪目,或繩捆索綁,或被枷戴鎖在這種場麵招搖過市,感到一種莫名其
妙的興奮和滿足。

  在給包間客人敬酒時,路過一個無酒席的小包間時,包間門被打開,出來一
位穿著隨便的客人。我以為可能是宴會工作人員,順便往�隨意瞅了一眼,看見
有幾個人在半掩房門�沙發上坐著聊天。

  我突然發現有一個人非常像張衛男。這個奪取我男性器官,使我變成現在模
樣的大仇人,又和我舉辦結婚儀式,奸淫過我,是我名義丈夫的大冤家。平時我
對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但在此時此地突然發現他,我感到強
烈震驚。他不可能出現在這兒,是否這一眼看花了。

  於是我急中生智,用腳故意踩著婚紗裙邊,再往前一走,腳被一拌,池老板
措手不及手中鏈子來不及抓緊,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顧摔倒疼痛,抓緊時間再
仔細往包間�細看。

  由於天色己晚,�麵燈光暗,雖很像他,但不能確定。這時我是同一個將要
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雖恨死他,但現在真是他,他能救我,起
碼還我一個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聲,看他反應如何。嘴剛張開,口腔
立刻有產生刀割一樣劇痛。痛得我渾身顫抖,我情急之中忘了口中的麻胡桃。

  池老板以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來,嘴�不斷地說:「不怎麼這樣不小心
啊。」

  當我站起來再看,那房間門己關上,隻好失望得離開。之後我總是心神不安
的,胡思亂想,敬酒時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也不高
興。池老板非常惱火,敬完客人酒後,在送我回房時,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這
麼掃興,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回到房間�,床上被褥全換了。我在床上坐下,膽戰心驚地看著池老板,不
知他要怎樣處罰我。他安頓好之後,叫來一個健婦,在房間門口對她關照一翻。
我隔得遠,聽不見他們講什麼,反正沒有什麼好事。最後池老板指了指我,大聲
說: 「一定要把她照應好。」

  這健婦一臉橫肉,我看見心�發慌。她三十餘歲,滿臉脂粉,紅襖綠褲,俗
不可耐。走到我身邊,一言不發,板著臉先給我打開頸手枷,又給我開了鐐。我
揉著長時間禁錮隱隱作痛的手腕和腳腕,不知她要怎樣擺弄。由她去,反正是他
們案板上肉,由他們是砍還是割。

  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頭上所有頭飾,再用開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

  這時,我真有點感謝她,這口長時間受麻胡桃控製,都麻木了,現在能活動
了,真舒服極了。我連聲對她道謝。她就同龔子一樣,理也不理,就將房門反鎖
出去。

  我一身輕鬆,在房間踱著步,將手甩來甩去。這手腕,這胳膊最造罪,幾乎
天天給束縛,很難得有這樣自由自在的時候,乘這機會活動一下全身關節。

  半小時後,門被打開。那婦人揣了個盤子進來,�麵一小盤菜,一小碗飯,
一大碗湯。我確實餓,狼吞虎咽把它們一掃而光。除湯有點怪味,飯菜很香,量
太少,僅吃了過半飽。

  吃飯時,婦人給我準備澡水去了。等她出來,我早吃好,本想請她再拿點飯
菜,看她鐵青著臉,也不敢開口,隻好去衛生間洗澡。澡水溫度正好,泡在�麵
很舒適。漸漸身體發熱,出汗;我就感到有點悶,再不敢再洗,擦幹身子,走出
來,準備到衣櫃取睡袍。那健婦喝道:「新娘子。不用拿了,這�有。」

  我看她在床邊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並沒有衣服。我小心翼翼
地問道: 「大姐。請問衣服放在哪�?」

  她將原本放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對我揚了揚說:「在這�呀。我馬上服侍你
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沒好日子過,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
粗的白棉繩。在公司己養成習慣,見狀我自覺地跪下來,將雙手放在背後。

  這婦人對我說:「新娘子。你還算乖巧。這樣對你好。我這繩衣包你穿著得
體。」邊說邊動手。

  我身上寸紗未穿,棉繩直接束縛在皮膚上,頓時感到陷進肉中,血液流通受
到影響。雖然房間�溫度比洗澡時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動不安,身上發熱。
這棉繩捆上身,皮膚受刺激,到處癢起來。非常渴望她把我縛緊點,但隨著緊縛,
那些未接觸繩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頭,耳下頸部和陰部癢得令人發狂。最
後勒到頸部時,感到太緊了。

  我雖然盡量把頭往後仰,但橫過前頸部的雙股繩還是有壓迫氣管感覺。我不
得不求她,對她說:「你把我頸子勒得太緊,這樣會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語氣說: 「沒關係。我有經驗,我就是要這種效果。」


            第八十七章 洞房第二夜

  當她給我完成了,她裝束在我身上繩衣時,我仰臥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了。
雙手五花大綁,高吊在背後,雙乳給束縛得凸出,乳頭像山頭一樣挺立;雙腳給
拉在床架上兩股繩分開,大腿和小腿折疊綁在一起;整個陰部暴露無遺。從背部
到臀部給我墊了二個柔軟大枕頭,這樣緊縛在背後雙手陷在柔軟大枕頭�,並不
感到被身體壓迫得難受。

  這婦人想得挺周到,我的陰部被枕頭高高�起,而頭部未墊什麼東西,反仰
直垂在床麵,這樣減輕了頸部繩索壓力,但頭是無法�起來。她用一個大的黑眼
罩,將我雙眼蒙住,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她走後,雖然我一動也不動的仰臥
在床上,但燥熱一點也沒消退,而騷癢越來越利害。我又動不了,隻有大聲喊叫
和呻呤來減輕這種刺激,情況同昨天一樣。

  我肯定吃了淫藥,而且一定是那婦人將淫藥放在湯�,當時有異味是最有力
證明。但明白過來也晚了,隻有在這黑暗中忍受這淫火的剪熬。正在這水深火熱
之中,進來一個人爬上床。

  我唯一的渴望這是來個男人,用他女人沒有的東西,趕快進入陰道,衝擊陰
核,以減輕那難以啟齒的需求,我不能自製的喊叫道:「快些……快進去!求你
啦!」

  果真不負我所望。我感到一股清泉流進那熾熱的陰道,一根硬棒在�麵橫掃
千軍,我身不由己,全身顫栗,嘴�發出興奮喊叫,拼命扭動繩捆索綁的身子,
來配合他的動作,發泄自己熊熊燃起淫火。

  不知什麼時候,體熱降下來,全身大汗淋漓,汗水濕透的棉繩不斷收縮,本
來很緊的繩,現更深勒進肉體中,引起肌肉陣陣痛楚。周身的疼痛和寒意,將我
被淫火燒昏的頭腦澆醒。

  我越來越清醒。在黑暗中,我突然對剛才的行動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愧,我不
明白我怎麼變得如此淫賤,如此不知羞恥,我洪玫瑰是如何麵對像水仙家鄉工廠
廠長,礦物所高工,市四院張主任等等認識我的人。我狠不得想一頭碰見。

  但又想,我能脫離池老板的控製嗎?每天同牢�死囚一樣,鐐銬不離身,放
我走我也跑不了。這不由得想起在宴會小包間那個非常像張衛男的那個人,雖然
我恨死他,要把他至於死地而後快,但他要是真在有多好。憑他的勢力,救出我
不是易於反掌。

  突然我的直覺告訴我,剛才奸淫我的男子決不是池老板,肯定是他,而且動
作習慣是那麼熟悉。我手術後成為女人和男人發生這種關係,除他沒有外人,隻
有他的習慣,我才熟悉。聯想起來昨夜的男人,也是他。但歸根到底我還是沒有
真憑實據,僅猜測而已。夜己很深,折騰了一天,倦意陣陣襲來,在黑暗中慢慢
進入夢鄉。

  我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動了動手腳,還是綁得緊緊的。身上蓋了東西,很暖
和。就是周身是麻木的,這是綁長了必然結果。把眼睜開,看見了床頂粉紅色喜
帳,有人把眼罩拿掉了,但頭還是�不起來,頸部繩子還是勒得很緊。

  歪頭一望,隻見池老板麵朝我,合衣側睡在我身邊,打著呼隆。而我單獨蓋
著一床薄被。一束陽光從窗簾縫中照進,來又是一個白天。由於長時間未運動,
身子同鉛一樣沈重。肚子又餓,小便也急,我不顧一切地叫喊起來。

  喊聲驚醒了池老板。他很不高興地對我說:「吵什麼!時間還早,睡覺!」

  「我睡不著。我要起來。」

  「你起來就是了。叫什麼,不要影響別人睡覺。」

  「你看不見,這繩子綁著我,起不來。」

  他睡眼蓬鬆的爬了起來,將係在床攔杆兩股繩解開。兩眼一閉,自言自語的
說:「昨天酒喝多了。那個王老八,死灌我,我頭痛死了。」說完又翻了個身,
同死豬一樣,扯看呼隆又睡著了。

  我再叫喊他,也不理睬我。小便脹得利害,總不能尿到床上,要想法下床。
由於解開拉開兩腿的繩索,兩腳能自由活動了,雖然小腳折疊和大腿綁在一起,
不能站起來,但整個身子能移動了。

  我一個翻身,從枕頭上翻下來,滾到床邊。再試著把腿往床下放,當屁股剛
離床沿時,由於頸部繩勒得頭低不下來,看不見前麵,身體失去重心,連人帶被
滾到床下。床不甚高,再加上被子保護,倒在床下,並未摔痛。

  於是**著床,在地上跪起來,用膝蓋慢慢移動兩隻腳,向衛生間靠近。在衛
生間門口,用肩推開門,艱難的進入洗淋的地方,對下水口,痛快地將小便一氣
排空,這時才喘了一口氣。

  在衛生間瓷磚上用膝蓋移動,磨得很痛,小便完後,就坐下來,然後,再倒
在地上,滾出衛生間。到房間�靠著牆的支撐,就靠牆而坐。看到華麗洞房,熟
睡的新郎,我這個裸體繩捆索綁的新娘。思緒萬千。在劇組決定到江南製作電視
劇時,是多麼高興。幻想能見到故鄉親人,考察市場。

  現在雖然就在故鄉的地麵上,赤裸裸的被綁在一個佰生房間�,還不知道今
後路怎樣走。是什麼命運在等待自己。不覺得黯然淚下。但我對人生宗旨就是拼
搏,身處逆境而不自暴自棄,這樣才能對得起父母給予的生命。幸福是拼來的,
也是適應來的。

  對於束縛,經過這幾年調教和適應,己變成自己愛好。金銀花不也是這樣。
像這樣五花大綁不也是我們的追求的境界,就是別人不綁自己,還自縛呢。這樣
經常被禁錮,而無生命之憂,錦衣美食,不正是我們內心渴望的生活。不乘機好
好品味,將來還沒有這種好機會呢。對那些凡夫俗子的庸俗生活,我們為什麼仿
效,追逐、想到這�,心�反而滿足,人精神也興奮起來。

  這時小肚有點隱隱作痛,陰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外流,是不是連續兩夜被
強奸,造成了手術留下刀口發炎潰破。繩子勒得我無法觀察我的下身,返過身看
衛生間我經過的地方,有點淡黃色液體遺留,不知是什麼東西,心�有點忐忑不
安。

  時間不早了,池老板醒了,他打了個嗬欠坐起來,發現我不在床,而是跪在
衛生間門口,趕快下床走到我身邊,笑容可掬地對我說: 「我的賢妻。這麼早就
跪在這兒,真委屈你了。快起來吃早飯。」

  他蹲下來解開繩索,扶我站起來。我對他說聲謝謝,又到衛生間衝了個澡,
從衣櫃�取了件睡袍穿上。女仆端來了早點,我同池老板笫一次單獨在一塊兒吃
了頓飯。

  在吃飯的時候,他對我講述了他返鄉計劃。我聽了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這次我就是這樣回到故鄉,又變成拐賣女,徹底失去自由之身,再次離開故
鄉。也再不可能與水仙,月季和荷花相聚。但離開湖中孤島,遠離王老八,二混
子,冉桃青這些惡男霸女,心�還是高興的。

     ***    ***    ***    ***

  第二天,天變了。冷空氣南下,俗語:雪落高山,霜降平地。這深山也漂起
了雪花,冬天真正來臨了。池老板訂了火車軟臥車箱票,帶鳳仙和向陽花等共四
人,正好一個包箱。準備晚上起程,按江南規矩,新婚女三天回門,而我三天後
要遠離故土了,也許是永遠。


            第八十八章  虛驚一場

  深山�的氣候說變就變,上午還風和日麗,我,鳳仙和向陽花身穿花緞夾旗
袍,仍手銬腳鐐乘船離開湖中小島,來到山莊。午後起北風變天,寒風將暖和空
氣驅散,氣溫徒降,下午就由涼變冷。俗話,雪落高山,霜降平地。傍晚時分,
天空中紛紛揚揚漂起了朵朵雪花。

  晚飯後,池老板給我拿來一套很時髦的皮裝;帶帽的皮披風,皮夾克,皮裙
和高跟皮長筒皮靴。打開手銬腳鐐,脫掉花緞夾旗袍,�麵穿了一套緊身純棉內
衣,外套這套皮裝,很合體,非常大眾化。不像那些奇裝異服。

  池老板這樣做,也怕在路上召惹來不必要麻煩。我為了出門方便,未化妝,
隻是塗了些護膚香脂。當然為了防犯我們逃脫,在將大腿綁起來,兩大腿間僅留
五六公分距離;即能小步行走,上坎下坡,但走不快,更說不上跑。而且皮裙放
下後,根本看不出雙腿被束縛。

  皮夾克穿好後,用一根黑皮繩將我五花大綁,再披上披風,戴上風帽,口中
塞上麻胡桃,再戴上口罩;從外表看與一個普通女孩毫無區別。火車是夜�二十
二點三十分從津河市車站開出,我和池老板同乘一輛小車,二十點就出發下山,
往津河市開去。

  吃晚飯時,我就沒看見鳳仙她倆,可能乘另一部汽車。在夜深人靜山區公路
上,汽車風馳電掣向前奔馳。雖然過去我對這一帶很熟,這�到處留下青少年時
代的足跡,但外麵很暗,看不清。

  待外麵變得稍明亮,黑色大山的山影漸漸變矮,路也越走越平,雪也變成瀝
瀝細雨。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一線燈光,燈光越來越強,那就是津河市。到了津河
市,雨也停了。

  津河變化很大,已從一個山區小縣城變成了一個現代化中型城市。車在熟悉
的大街上行駛,市�紅旗劇院,津河賓館,華聯超市燈火輝煌;市中心廣場上,
人聲鼎沸,正在舉辦一個文藝晚會。這一切是多麼熟悉。但我變成了這個城市的
陌生過客,而不是三年前那個小有名氣的正功商人。原先一切設想全落空了,非
常傷感。

  車子駛進了火車站,在貴賓室門口停下,池老板帶著我走進去�麵。已檢票
了,我們直接進了靠近餐車的八號軟臥車。車箱車內溫度高,上車後,在車箱過
道上,池老板就脫掉外套。他把我的口罩拿下來,把我的風帽摘下來。

  我長出一口氣,悶到現在,這下鬆了口氣。接著他要給我脫披風,這下我緊
張了。披風遮擋我被五花大綁的上身,在這長途火車上,給其它旅客看見,作何
感想;要脫,也要到包箱�,不能在這走廊上。但我扭不過他,最後露出被緊束
縛的身子,這池老板成心要出我的羞,我毫無辦法,硬著頭皮跟他走。

  說也奇怪,這正上客的時候,這節車廂竟沒有碰到一個其它旅客。在走廊中
間,他打開一間包廂,我不由分說地鑽進去,長出一口氣。坐了一會,心情才平
靜下來。池老板把我的披風往鋪上一扔,就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鳳仙和向陽花也進來,打扮同我一樣,緊張得臉變得紅彤彤
的,出著粗氣。一個送她們來的男子將她們披風丟下來,將包廂門拉上就走了。
我們仨都無法開口說話,都歪躺在床上,各人想著自己的心事。

  直到開車,池老板也沒進來。一個小時後,火東停靠在水陽市。這是我們從
公司到江南來下車的地方,劇組的人可能還在市�到處尋找我們。向陽花的臉緊
貼車窗對外望,淚流滿麵,被高吊在背後雙手,在拼命掙紮。她馬上要離開她的
家鄉,她的親人,不知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怎不悲傷。

  一會兒包廂外麵走廊�人來人往,十分嘈雜,在水陽站,這節車箱可能上了
不少客。突然包廂門嘩的一下拉開,金銀花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三個呆若
木雞,頭腦一片空白。她身後還跟著池老板幾個人,推著我們,把我們往車箱外
拉。我們給他們弄得不知所措,稀�糊塗給拽下車。

  在深夜寒冷的車站,昏暗的月台上,幾乎沒有,人隻有稀稀拉拉站著幾個車
站值班人員,連列車員都縮進車箱。而我們這節列車門口圍了一大幫子人,我們
剛下到月台,我就聽到公司老九在大聲說:「快開車了。大家站好,動作快點!
站好!站好!人到齊了吧,那開始吧。」

  我像一個木偶一樣給人拉來拉去,最後站在第二排中間,夾在馬老師和老九
中間。司菊,鳳仙和向陽花蹲在我們前麵。我們對麵十來米的地方架了幾台攝影
機和照相機,原來是照團體照,完後大家又急急忙忙返回車廂。

  我給大家拖回包廂,剛坐一會,隻見滿麵春風向陽花挽著鳳仙反綁的胳膊走
進來。向陽花不知什麼時候給鬆綁了,露出的手腕是一道道紫紅色的繩跡。

  司菊和鳳仙也跟著進來。向陽花進來之後,撲到我身上,把我緊緊抱住,將
臉緊貼在我臉上,淚水奪眶而出。哽泣著說:「玫瑰姐。你真好,下次有機會一
定要看你。」

  我雖然不能說話,但也激動得熱淚盈眶。由於要開車了,向陽花依依不舍離
去。車開出不久,馬老師,老九,金銀花和劇組各部門主要負責人都來到我的包
廂,擠得滿滿的。我見馬老師來,趕忙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馬老師一把將我拉
起來,吻了吻我的額頭,笑容可掬地說:「這次辛苦你了。你太棒了,效果出乎
意料之好。」

  她順手攝住我的下巴,我下額出奇酸脹,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她已將我口中
麻胡桃取出。接著,她又將跪在旁邊的鳳仙口中麻胡桃取出,叮囑我們要好好休
息,就帶著一行人走了。

  夜己很深,估計已是深夜三點。折騰了一天,一天變化太大了,等於從地獄
又回到人間。這七八天看來肯定是劇組安排的,雖說是在拍戲了,但其中好多細
節我無法參透,也無法理解,更無法解釋。越想頭越痛,後來幹脆不想了,昏昏
沈沈睡著了。

  一覺醒來,太陽光從車窗外透過白色窗簾照進來,看樣子已快中午。對麵鋪
上金銀花麵朝內,側身睡得正香,一隻帶著腳鐐的腳伸在被子外麵。上麵兩張鋪
睡的仍是司菊和鳳仙。

  我坐在床上,想努解開身上捆綁,來解決尿急,但白費力氣。我再也忍不住
了,決定弄醒金銀花。我一屁股就坐在她露在被外的腿上,終於她吃不住疼痛,
「唉喲」叫了一聲說:「誰壓住我的腿,快鬆開!」

  一睜眼看是我,笑逐顏開對我說: 「快起來,我的腿要斷了。」

  我也不言語,又狠狠往下壓。金銀花痛得坐起來,使勁推我,但她疼痛令她
力乏,推不動,於是求我。我漫不經心地說: 「鬆開可以,把我鬆綁。」

  她沒辦法,費了好大勁才解開我身上皮繩。我連忙趕到衛生間,解掉大腿上
的皮繩,排泄一空。感到特別舒服。洗漱完畢,回到包廂,大家都起來了。鳳仙
和司菊的束縛也解開了。吃過飯後,金銀花向我們講述了這次拍片經過。

  實際上,金銀花是公司特邀演員。她僅知道前一段安排,對後麵並不知情。
所以外出遊覽這全是當地分公司安排好的。我們一行五人,其它的四人,我,鳳
仙,司菊和向陽花全不知情,可見得公司保密工作做得之好。

  這次在車站月台合影,我看見了冉桃青,池老板。就是沒看見王老八和他的
手下,有些奇怪。金銀花告訴我,冉桃青和她一樣是公司特邀演員,現在還在車
上,聽說是我緊縛師老黑的夫人。但銀花對王老八和他的手下毫不知曉。

  我特意提醒在江麵上追我們那一幫土匪,銀花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知道如
意公司除了老九,馬老師和那個神秘的張孝男別人是無法了解全部內幕的。

  在車站月台照相時,我看到了他,不要說在湖心小島上那個極像他的人,就
是他兩次強奸我的人,也是他。否則別人是開不了我身上的貞節帶的。在劇組成
立時,我就知道他要參加劇組拍攝工作,現在我明白,他在劇組的主要任務了,
強奸我。

  經過這一次風波,我自己都糊塗了,生活中發生的事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
假的。這幾天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疲憊不堪。還有一種被深深愚弄的感
覺,但說到底,還要謝天謝地。我不希望前幾天的故事是真實的,我寧願是在演
一曲戲,它是一個夢,這樣我這幾年的努力成果還在,我還有希望和明天。


            第八十九章  真相大白

  回到如意公司,己是天寒地凍的天氣。劇組讓我們休息一周。第三天,我正
在房間�歎惜這次回老家,沒有機會考察市場,沒有到當初我創辦公司看一看和
看望一下我日夜牽掛的親人。

  水仙就來了,她見麵就說我又黑又瘦,但精神還好。我不在的時候,她感到
特別孤單。這幾天她們也沒有什麼節目,天冷了,她擔心老父親身體,請假回去
一趟送點錢。她還特地告訴我,她去了一越家鄉那個藥廠看往昔日中學好友即那
位殷廠長,看到現在效益好多了。生產未間斷,故廠�工資能正常發放,那位年
青廠長現在幹勁實足。

  我聽了很高興,看來我研製的長生果係列銷售還正常,但也很擔心,不知水
仙和殷廠長是否知道我是給廠�下定單的人。

  接到公司通知,周一到老九辦公室開會。所以,剛上班我就到他辦公室。進
去後,公司那個老頭,馬老師,編劇司馬誌強,導演康永新,老黑和夫人冉桃青
都在。

  老九特別客氣,首先問我休息好了沒有,然後和我談上次到江南拍片之事真
相。從他口中得知,這一切活動大部分是事先周密計劃過的,費用浩大,是公司
單個影片投入最多的。光工作人員就有百多號人,當然大部分是通過當地分公司
在當地聘用的。為了追求逼真和自然的效果,包括我這個1號主演,及其它幾名
主要演員,鳳仙,司菊和臨時借用的向陽花,都不知道這次演出計劃,所有的操
作都是保密的。

  我聽了後非常生氣,他們這樣做,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簡直是對我們
精神上的摧殘。我和鳳仙司菊受過捆綁訓練,而向陽花從未經曆和這些肉體受虐
待,精神上的恥辱和生活上的絕望,使她在最後時刻,神經幾乎崩潰。我們這些
傷痛確實使影片獲得成功。

  老九強調,雖然這次拍攝計劃安排得非常周密,但實際操作還是出現了意外
事故。

  我在銀峰鄉山頭突然拐進小道,企圖逃脫,那一段完全出乎他們意料。在接
到冉桃青發來的消息後,整個劇組亂了手腳。一方麵向王老八施加壓力,一方麵
緊急調來備用萬分之一軍用地圖,找到這條通往天王寺小道,並找來非常熟悉當
地地形的采藥農民,用小型直升飛機空投技術人員在可能經過的地方,裝上隱蔽
的攝像機,連我們準備從天王寺下山的路上都安置了。

  為了以防萬一,在天王寺下山路上還安排人力,準備萬一我們連夜下山,扮
土匪截住我們。這個變故造成費用大幅上升,當時劇組壓力很大,怕成本過高,
造成虧損。當時我就非常奇怪,就按老九所言,聘用百拾人那有那樣大的費用?
其實就是在公司內拍攝,所消耗的攝影器材費用也差不多。當我提出疑惑時,老
九笑了。

  他說:「我的大明星。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這次用人突破了過去常規。不
是一般聘用,而是收買,利用。王老八是貨真價實的黑道老大,拐賣人口慣犯。
為了演出逼真,我們是假戲真做,在半年前,我們在當地公司用一名職工假扮成
大客戶,送上你的玉照,出了個大價格要購買你。」

  我忍不住插嘴說:「是不是那個池大老板?」

  「是的。我們還向王老八提供了你在如意公司工作的信息。他曾多次派人到
本市,想綁架你,但在此地是不可能實現的,隻能無功而返。後來劇組南下,我
們又將這信息告訴他。所以從你踏上這片土地時起,他就監視著你。但我們暗中
嚴加保護,同時又在水陽地麵,他無法下手。

  後來我們安排了你到他控製靠近津河市的江麵上,我們與金銀花詳細研究首
次逃脫方案。若不成功,那你當時就會落入他手中。若成功,在那�上岸,落入
他手中隻是時間問題。那�憑你們幾個弱女子,是無路可逃的。」

  我笑著說: 「你們用什麼價格買我?」

  「五萬。但須毫發未傷。」

  我聽了後很生氣,自言自語的說: 「我隻值五萬?」

  「這已經是天價了。王老八賣出的女孩,最高未超過一萬。但我們的附加條
件是,要按他們拍賣女孩一樣,走完所有程序,並允許我們拍攝下來。所以我們
在你們剛出去遊玩時,己在你們所有途徑上,包括你們從江邊逃到王老八老巢可
能經過的地方,全都安裝自動攝像係統。為了跟蹤和控製自動攝像係統,我們還
租了一條定位衛星線路,你想一想費用多大。」

  這時公司老頭插話了。他對大家說:「作為公司,是要追求效益降,低成本
的。最後在劇情剪接時,老九靈機一動,出了個好主意,何不將劇本拍成上下集
呢。如意公司傳統上隻拍單集,這主要是沒有特別好的劇本。這次拍攝意外地獲
得好多珍貴鏡頭。若按原計劃,江邊脫險和天王寺這些都要剪掉,太可惜。所以
用上,下集可以全用上。一集變兩集,成本降低一半。我看了一下毛片,沒有一
點拖拉和拼湊的感覺,非常好。」

  編劇司馬誌強接著說:「我考慮了,總片名不變,仍叫《奴役婚禮》。前集
叫《窈窕淑女》,後集叫《君子好求》。為了擴大宣傳和銷售,我們對發行也作
一次變革,改由主演簽名售片。」

  我聽到這樣安排,心中一動,這一下我肯定脫不了幹係,但不知他們是如何
安排。

  一直未開口的馬老師開口了。她說:「這件事,公司早就有這方麵計劃,但
未實施。主要是考慮到社會輿論和環境。我們認為現在條件比較成熟了。首先政
府對人的私隱幹涉得越來越少,隻要是不影響穩定和社會安全的活動,一般不過
問。」

  馬老師講到這兒,掃了大家一眼。大家心�明白,她實際上是在傳達大老板
張孝天的意見。

  她繼續說:「從我們調研情況看,我們這類體裁的觀眾群體在不斷擴大。同
時還有更多的潛在消費者,用適當的活動引導他們成為我們的觀眾,是我們今後
發展的基礎。所以在條件好的城市,開展作試點,非常必要。你們研究一下,選
擇一個合適的城市,來運作。具體安排由老九策劃。」

  大家沈默了一會兒。

  導演康永新說:「安排是這樣。組織一次《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內容是舉
辦新片介紹,新片發行儀式和主演簽名售片,最後是主要演員和愛好者交流。入
場券一律有價出售。在我們各個DVD銷售點,張貼海報和售票。票價要高於當
地戲票一倍。主要演員一律按劇情人物的打扮。進場時不束縛,售片結束後,根
據售片發號,然後搖號中獎,由中獎者在公司工作人員指導下,給演員加戴刑具
或上綁,最後舉行聯歡交流活動。」

  不可思議的是,聽了導演康永新這樣安排,心髒突突狂跳不止,臉發熱。有
一種發自心腑的渴望,在那種大庭廣眾之下,濃裝豔抹,花團錦簇的裝扮,由一
個完全佰生的人來給我披枷戴鎖,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各種人交流,是多麼的刺
激,多麼激動人心的事。

  老九見我不做聲。就問:「洪小姐,有什麼想法?」

  我仍自我陶醉在那種如夢如癡的狀態,根本就沒聽見老九的話。突然有人將
手搭在我頭上,我一驚,�頭一看,原來是馬老師。她和顏悅色地對我說:「玫
瑰。老九在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呆呆地望著大家。大家都笑了,老九把導演康永新
話又重複了一遍。我忙說:「很好。為了公司的效益,我服從公司安排。」

  老頭說:「很好。大家分頭去準備,散會!」


          第九十章  聯誼會上的售片活動

  散會後,有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水仙突然提起她家鄉藥廠之事,是不是知道
我與他們合作關係。同時我也要了解一下重生公司財務現狀和藥廠生產安排,所
以第二天我冒著嚴寒趕到製藥廠工廠。

  殷莫者見了我非常高興,他正急於找我。縣�想賣掉這個老賠錢的藥廠,來

  安置那些天天到政府鬧事的一百多名無業職工;縣�意見是每個職工二萬元安置

  費用,誰拿二百萬廠就歸誰;若誰能安排一名職工,縣�可安排四萬元扶貧
貼息貸款。

  在這個毫無資源的偏遠西部山區,就是再賤也無人來購買這個工廠,可能我
是唯一潛在購買者。當然,我是很樂意這樣做。這個廠土地不算,沒有一千多萬
是蓋不起來的。我當時答應可以考慮,殷莫者聽了非常高興。

  我乘其興頭上,故意漫不經心地問他是否有個漂亮的演員女友。他聽了很是
自豪,並告訴我她是當地小有名氣演員,這次還專程看他,為他廠�有點起色而
高興,並很想結識我這個給廠�帶來生機的女強人。

  我聽了放下心來,看來我沒有在他倆麵前暴露身份。接著我到了設在廠�重
生公司辦公室。這�由我聘請的鍾先生打理一切。鍾先生告訴我,老家公司要貨
量大時間緊,查賬麵上有十幾萬回籠貨款,我安排劃五萬給廠�,預付部分加工
費,不要影響生產,新年要到了,要考慮職工過年。我又拿了八萬彙票連夜送到
高工礦研所,叫他們加大收購長生果力度,擴大生產。

  等忙了三天趕回來,老九正好找我,叫我作好參加售片簽字準備。真沒想到
導演康永新的計劃得到市場這樣熱烈的響應。首次售片簽名活動安排在省會,選
擇礦業集團一內部會堂,作為舉辦首次《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地址。這個可容納
三千人的會場,不到三天票己售完。

  《束縛愛好者聯誼會》定在周六晚上。上午我,司菊,鳳仙和冉桃青趕到公
司一樓專用化妝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化妝間,豪華,寬敞,氣派。有專門高級
化妝師。經精心化妝打扮,我們四個個個花容月貌,光豔照人。我仍穿一身大紅
喜服,她們三個是繡花旗袍。

  簡單的吃過午飯,公司老頭,老九,老黑,編劇和導演乘一輛大麵包車出發
了。本市到省城有三百多公�,到省城己是下午三點。當我們靠近礦業集團禮堂
街道時,發現車輛很多,當我們到達禮堂前麵,廣場時己是人山人海。禮堂要到
六點開門,廣場上人早超過三千。

  老九電話聯係到會議組織者,好不容易將車開到後門,讓我們進了禮堂休息
室。

  會議組織者給老頭彙報說,售票開始,消息還未傳開,買票的人並不擁躍;
最後一天,各售票點幾乎給擠炸了,好多人沒買到票,早上都趕到禮堂門口等退
票。主要是這種另類活動,從未舉辦過。雖然我們宣傳活動非常低調,但還是吸
引來大批年青好奇者。

  老頭指示組織者一定要注意安全,入場人數一定要控製好。

     ***    ***    ***    ***

  五點正,在未開門前我們先入場作好銷售準備。為了吸引購買者,司菊、鳳
仙、冉桃青作為發貨人,她們都是腳鐐手銬。為了方便工作,用得手銬鏈較長;
同時也給我鎖上鋼環較寬的哥特式腳鐐手銬,方便我簽字。

  因為門票中己含有DVD光碟費用,所以大門一開,人們蜂擁而入,很快在
領碟和我跟前排起長隊。在司菊她們伴隨腳鐐手銬碰擊聲,手忙腳亂發片中,我
開始簽字;雖然我周圍有很多工作人員保駕護航,但人們還是在我身邊故意擠來
推去,等我給他簽字。

  按照會前規定,用了二個小時簽字,雖然隻簽了108張DVD光碟,我的
手又酸又痛,連拿筆的力氣也沒有了;主要雙手被鎖上鐐銬,行動不方便,手銬
鋼環壓在手腕上,越來越重;雖然觀眾的熱情叫人感動,但我還是在會務工作人
員的幫助下,突出重圍,回到後台休息室。

  下麵的安排是演員和與會者互動時間。我和司菊她們在後台由工作人員解開
鐐銬,然後由現場搖號產生的幸運者捆綁。共產生了八位幸運者,二人一組站在
台上,分別束縛司菊,鳳仙,冉桃青和我;我是最後一個出台的,我雙手捧著一
束用油煮過,外觀毛糙,實質較柔軟麻繩走上台。

  我一出場,台下雀騰鼠躍,人聲鼎沸;各種口哨,尖叫,喊叫聲震耳欲聾;
我上台一看,司菊,鳳仙和冉桃青己被綁好。看來這些幸運者也都是捆綁行家�
手;司菊是標準中式五花大綁,旁邊站著的是兩個女幸運者,一手挽著司菊纏著
繩索的手臂,另一隻手扣著她頸脖後的繩扣,綁得不太緊。

  我看了看司菊,她還調皮地對我做鬼臉;鳳仙由兩個中年男人,用日本標準
束縛方法,她被按著跪在台上,我經過她身邊時,她�頭對我笑了笑;這日式捆
綁,人被縛著不太難受,所以鳳仙也很輕鬆。

  冉桃青就沒那好運氣了,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女的很壯,她用歐式方法將
冉桃青兩隻手肘在背後綁得幾乎靠在一起,我走到她麵前幾乎看不到她的雙臂,
她痛苦的閉著眼,胸部拼命往前挺,以至將繡花旗袍的布扣都掙開露出乳罩,來
減輕雙肩的絞痛,她並不是專業演員,平時訓練少,這種嚴厲的綁法肯定夠她受
的。

  到了台中間,準備綁我的兩個人走到我跟前。這是兩個年青男人,有一個充
滿一種叫人害怕的邪氣的臉,由於過度興奮變得赤紅,胸部裸露的發達肌肉油黑
發亮,上麵剌了一隻虎頭;另一個青年長發披肩,身上陵角分明的健壯肌肉布滿
了鬥毆留下傷痕。

  看到他們,我心�不由自主顫栗起來,腿一軟身不由己跪了下來,低下頭再
也不敢看他們;按著約定,雙手高高捧著麻繩,對他們說:「勞駕兩位尊貴的客
人,我非常希望二位能把我用這根麻繩綁起來,請您們捆緊一點,不要有顧慮。
謝謝。」

  這時台下傳來一浪高於一浪的喊叫;「快點!把洪玫瑰綁起來。」

  「綁緊點!」

  「勒得緊緊的。」

  我低著頭,誰也不敢看,難怪司菊對我做鬼臉,鳳仙對我笑,她們在等好戲
看。

  一會兒有人抓著我的手腕,反扭在背後,將兩隻手腕,疊在一起開始綁。他
們在手腕上纏繞好幾道,雖然綁得緊,但一般日式緊縛是從手腕開始綁,若真是
用日式方法,看來今天也不會有多大罪受。想到這�,心反而放下,不由得往台
下看。

  這時台下反而安靜下來,麵對這麼多陌生人打扮這樣漂亮,被人公開上綁,
這多難為情;而且這身女裝打份,以後怎麼出門,想到這兒渾身不自在,不由得
把頭低得更低,若地下有個洞也能鑽進去。

  估計他們綁好手腕,把繩子往上拉,我的手腕也隨著往上�,他們應當綁上
臂了。但出乎我意料,他們將繩頭從右肩上拉到前麵,有力往前一拽,我背後雙
手一下吊到後頸下,肩關節和肘關節給反扭得好痛。

  我忍不住輕輕叫了一下,那知他們將繩勒過前麵頸部,從左肩又拉到背後,
我一下給勒得出不了氣,叫了半聲就堵回去了;我隻有拼命將頭往後仰,以減輕
雙股麻繩對頸部壓力,我不知他們用什麼綁法,待緩過氣,我生氣的叫到:「你
們不能這樣,要把我勒死了,把頸脖前麵繩鬆一鬆。」

  他們並不理我,將繩頭在手腕處纏一圈,打了個結;分開繩頭,順著兩隻胳
膊從手腕往上用力纏繞,到肩部後,右邊繩從左肩順腋下,再繞左上臂二圈;左
邊繩從右肩順腋下,再繞右上臂二圈;兩隻繩頭在背後會合,收緊;這樣兩臂反
而往背後收緊,又打了一個結,肩關節更痛了;我知道盡管他們不理睬,我還是
叫喚:「太緊了,太緊了。痛死我了。」

  想引起會務工作人員注意,加以幹涉,但無人過問。

  綁到這種程度,他們再用日式方法捆綁。實際上再加任何捆綁己毫無意義,
我已給來縛得動也不能動;日式捆綁隻是勒得我的腰更細,將雙乳勒得更突出,
待他們完成束縛時,我頭上布滿了細細汗珠。他們抓住我背後繩索,將我拉站起
來時,我這時全身脹痛,發麻。我頭往上仰,低不下來。下麵照相機的閃光燈,
閃光彼此起伏,快門時響成一片,但我頭腦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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