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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謎男《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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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藍色



人生的不同階段,同一個人對同一件事物,或許會有不同的愛憎。記得從前我喜歡過藍色,喜歡藍色的天,藍色的海,藍色的球拍,藍色的信紙,還有藍色的襯衣。 



琳曾忍不住問我為什麼?我答:「藍色代表從容,飄逸,純淨,深遂,還有一絲淡淡的憂鬱,我喜歡這些感覺,你呢?」琳笑:「可我總覺得太扎眼了。」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襯衣上,悠悠地補充了一個詞:「輕浮。」記得我為琳用這樣的詞形容藍色而鬱悶了整個下午,她縮起雙腳,斜躺在吊椅上懶懶地抱著一本雜誌翻看,我默默無言地望樓下來來往往的車和人,當時可真年輕啊,有那麼奢侈的時間和心情。



某一年,我們經常在咖啡屋這樣度過。



二、虛擬中的嫵媚



我是比較早使用網絡的,因為單位有電腦,而且能上網,那時還沒有寬帶,打開一張圖片都要大半天,但我們科裡幾個人都搶著玩,除了玩連一點圖型都沒有的文字泥巴,大部份都去聊天室瞎聊。



我最感興趣的卻是在一個內部文學網遊逛,以藍襯衣的網名先後貼了幾十篇小文,半年下來,已是人氣頗高,還混了個版主玩。



那個文學版上還有一個叫做眉兒的,略有文采,常有小詩小詞貼上來,偶爾還有幾篇小說,人氣也高,似乎在我之上。



才子佳人自古相惜,我們挺談得來,某個中午在聊天室碰見,聊得投機,我說你應該改個名字。



「改什麼才好?」她問。



「嫵媚。」雖然沒見過人,但我從總覺得她叫這個名字更合適。



「好,以後我就叫嫵媚。」她飛快的打字過來,沒有問為什麼。



從這之後,她的網名一概改成嫵媚,人氣也越來越高,在網上為她神魂顛倒的人恐怕不止一打。



我說是不是該謝謝我,這名字讓人浮想聯翩。



嫵媚說:「要人家怎麼謝你呢?給你相片呢還是讓你請吃飯?」我叫屈:「謝我還要我請客?」嫵媚說:「你知道有多人想請我吃飯嗎?這算是天大的面子啦。」我說:「還是等下次再說吧,這個月我已分文不名了,現在正靠打秋風過日子。」嫵媚回:「唉,多可憐的孩子,那我就破例一回,也讓你打打秋風。」早就曾想像她的樣子,但那時我正熱戀著琳,心中歪念只是一閃而過,就婉拒了:「這機會留著,等沒人肯讓我打秋風的時候,再去找您。」「呸,過期作廢,本小姐從來不等人!!!」記得她用了三個感歎號,透露出某種層度的老羞成怒。



三、只談一次戀愛



跟琳不清不楚了五、六年,雖然在初見的那一刻就決心娶她做今生的妻子,但「我愛你」三字始終說不出口。



不為別的,只因沒自信。



琳一年一年地長大,包圍在她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精彩。



而我沒發展,工作平穩,時有文章發表於報刊雜誌,不算窮,但發不了財。



琳一年一年地變化,每年的日子都過得跟去年截然不同,她喜歡有滋有味的生活,所有最流行最先鋒玩意兒都會很自然、很合襯地出現在她身上,但我沒覺得她俗,反而更感受到了一種女人味。



琳的骨子裡其是非常非常傳統的,記得她說:「今生只談一次戀愛。」我緊張起來:「一次戀愛?初戀往往是最盲目的,萬一碰上個不合適的怎麼辦?」「所以戀愛前我會仔仔細細考慮的,一旦開始了,無論好與壞,就要從頭到尾,除非……是他不要我了。」她認真的說。



想不到今天的都市裡還有這種女孩子,從此我惶惑不安,深恐一個不小心,今生的至愛就被誰捷足先登了。



但我還是說不出那三個字。



四、初戀不見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琳上夜校,攻讀當時最熱門的商貿管理,每次上學放學,均有個開著大烏鯊的小子負責接送。



「他叫楠,最喜歡說笑話了。」琳跟我說,此後的談話中不時提到他,說他家裡是做房地產的。



我五內如焚,在某個神魂顛倒夜第一次傻守在琳的家門口,看著那小子載她回來。



兩人在門口站著聊了二十三分半鐘,當我在網上通宵達旦玩泥巴的時候,這不過是彈指霎間,那一刻,我卻彷彿等了漫漫長長的整個世紀。



沒看到他們接吻,但黑暗中的我已肯定琳的初戀不見了。



五、頹廢



男人的頹廢對某些女人有巨大的殺傷力。



半年裡我夜夜笙歌,與酒為伴,迷倒了一打女孩和女人,沒什麼本事,只靠頹廢,真正的徹底的頹廢。



與琳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她的貼身丫頭如如幾次約我不成,就通過家成找我出去玩。



我拒絕不了家成,他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我們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甚至互寫色文玩看,用的是紙和筆,那時還不知道有網上有個元元,還沒有無極,更沒有風月、海岸線和羔羊。



那時也只有摩托車,常常是我載如如,家成載琳,爬山遊島卡拉ok,似乎其樂融融,但我和琳越來越客氣,越來越陌生。



琳漸漸知道了我的荒唐,某次忍不住說:「真奇怪,你怎麼老是去惹那些已經有男友的女人呢?」皺著眉兒,神情似乎有點不屑。



我只青著臉喝酒,心裡下流而痛快:「我還上了有夫之婦呢,關你屁事!」



六、約會



系統內有個小才女叫景瑾,眉清目秀的,因追求者頗眾且在晚報上開了個小專欄而心高氣傲,平時不怎麼理睬我,近來卻老是噓寒問曖:「這麼憔悴,失戀了?」我知她有個定了婚的科長男友,邪笑說:「真乃繡心慧眼矣,你是要給我做心理輔導呢?還是要捨身成仁?」景瑾不煙不火:「都沒興趣,二十九晚的團拜會,你來不來?」我說:「不來,領導太多了,見一個就得點頭哈腰一次。」自從踏進這個單位起,每年的春節團拜會我都不參加。



景瑾說:「今年有抽獎呢,頭等是雙人泰國遊。」那時泰國遊還是非常新鮮的事物,幾個大頭目曾以經濟考察為名兜了一圈回來,口沫橫飛大侃人妖多嬌多艷,把我們這些小卒子給饞得垂涎三尺。



但我還是提不起興致,起碼有三個可以上床的女人約了那晚:「偶運氣從來不行,買彩連個未等獎都沒中過,再說少一個來,你就多一份中獎機會,這還不好?」景瑾忽然說:「我有個節目,你不想看嗎?平時不是老聽你們嚷嚷的。」我盯著瑾,奇怪她到底有什麼企圖,穢笑說:「艷舞嗎?是我就來。」景瑾似乎有點臉紅,居然說:「光膀子的,來不來隨你便!」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我襠裡熱乎乎的,這種平日端莊的女人浪起來倒真別有風情。



七、跳舞女孩



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與幾個同舞的女孩子在絢麗的燈光下個個顯得嬌艷欲滴。



她們身上像是只包著一條大紅布,裸著一邊雪肩一條皓臂,另一邊拖著長長的水袖,腰肢婀娜,搖曳生姿,舞名記不清是《霞滿天》還是《彩霞飛》。



對於舞蹈,我可謂一竅不通,看了半天也沒明白她們究竟在表現什麼,只快活地欣賞著一條條養眼的玉臂晃動舞動,它們的主子都是系統內的淑女名花,平時絕難一露的。



這支舞後,再沒什麼能令我提起興致的節目,我坐在角落裡無聊地等著最後的一次抽獎。



幾個跳舞女孩卸了裝背著大包小包從台邊的小門出來,系統內的一幹好色男自然引目相隨,她們臉上的粉彩還沒完全洗掉,眉眸如畫,艷若桃花。



景瑾和一個女孩朝這邊走過來,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遊顧周圍,說:「沒椅子了?」我忙去搬了兩張椅子過來,景瑾指了身邊女孩一下:「李佳,xxx財務科的。」卻沒跟她介紹我。



我點點頭,李佳小聲說了句:「你好。」雖然臉上還有殘妝遮掩,可我總覺得她在臉紅,不覺多看了兩眼,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掛著微笑,目不稍霎地望著我。



景瑾忽用普通話電影腔說:「怎麼著,一見鍾情?」我的臉皮雖然在單位裡有名的厚,也被這句突如其來的瘋話惹得有點發燒,當即胡亂反擊:「小瑾瑾,別吃醋,等會陪你宵夜。」景瑾想都不想就應:「嗯,去海晶,訂好位子了。」我猝不及防,第一次發覺這女孩原來如此厲害。



李佳嫣然坐下,靜靜地看節目。



八、中獎



call機震盪,我去辦公室回電話,是玲玲催促過去。



我回多功能廳找景瑾,把對獎卷遞給她:「我先走,等會幫我對獎,中了一人一半,到時可別全吞了。」景瑾不接,瞪著眼說:「不是說好一起宵夜的嗎?」我嘻嘻地笑:「真的要去海晶?」景瑾氣乎乎說:「訂了位子的,你問李佳!」李佳望著我,不置可否。



我愕然,這才明白她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只好說:「朋友約好的,改天偶請客賠罪。」景瑾面籠寒霜:「不行!你去就翻臉,以後別去我那裡複印東西。」我苦笑坐下,心裡悻悻地自慰:「不去就不去,難道這兩個美人兒還頂不過一個小淫娃麼?」睨著兩張如花似玉的嬌顏想入非非。



搖特等獎的時候,亂哄哄的大廳裡安靜了下來,系統裡的一號頭目被請上台抽獎,他從搖獎箱裡摸出一張對折的卷根,展開來仔細看了看,大聲念出幾個號碼。



我只掃一眼對獎卷的兩個尾碼,就知與獎無緣了,對景瑾笑:「別告訴我你中獎了。」景瑾歪了歪紅艷艷的嘴兒,把對獎卷撕成兩半。



大頭目又念了一遍中獎號碼,大廳裡嗡嗡地低響起來,眾人紛紛遊目四顧,想看看中獎的幸運兒是誰。



我也東張西望,聽見旁邊一聲輕輕地叫,轉頭見李佳垂頭望著手裡的對獎卷不動,景瑾湊腦袋過去,立時歡叫了起來:「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長臂高高舉起,搖晃著朝台上喊:「在這邊在這邊!」彷彿中獎的是她。



九、現實中的嫵媚



還沒到海晶,我的綺念就破滅了,原來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長未婚夫,還有幾對單位裡的鴛鴦同事。



在海晶一邊透過玻璃窗俯瞰海景一邊喝啤酒吃美食,的確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



腰裡的call機不停地振,那時我還沒手機,又懶得去回電話,不勝其煩乾脆就關了機。



李佳坐在我的旁邊,幫我舀了一碗湯,嫣然說:「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吧?」我想了想琳,不禁沮喪起來:「不是,她現在不call我了。」李佳乜眼看我:「你們倆吵架了?」我搖頭:「沒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李佳咬著筷尖,忽然問:「你們有多相愛?」我滿懷皆苦,好一會才能回答:「沒有相愛,只有我愛她,她不愛我,我們沒有開始。」李佳呆了一下,笑起來:「單相思?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看著她的笑,沒好氣地說:「不能嗎?為什麼我不會是那樣的人?」李佳笑得很好看,露出白白的牙齒:「因為你平時總是意氣風發的,好像老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懷送抱似的。」我奇怪:「我平時意氣風發?你怎麼知道?」她臉上微微一紅,彎彎的嘴角讓人覺得很甜:「那篇《今生的歎息》裡邊,有個沒心沒肝的琳,寫的就是她吧?」我恍然大悟:「你是嫵媚!」李佳笑吟吟地望著我說:「覺得像不像?」嚴格的來說,她並不屬於嫵媚類型,而是清麗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會猜錯,因為網上的嫵媚曾經刨根問底地跟我討論那篇文章裡的琳。



「想不到你是這種多愁善感的人。」嫵媚笑嘻嘻地看我。



我覺得十分地刺耳,還了她一句不輕的話:「我不是,別聽了幾句就斷章取義。」嫵媚叫:「哎呀,說錯了,應該叫做一往情深的人。」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輕狂模樣。



我終於老羞成怒:「也不叫人,叫情聖,你運氣真好,千百中才一個就叫你給碰著了,要不要我也對你情深一回?」嫵媚低頭喝湯,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似笑非笑地說:「有也不錯呀,送上門來的還不要嗎?不過,領不領情可是我的事。」我怔怔地看她,心裡掂量這甜美女孩的妖精級別。



她用餐巾抹了下嘴,擡起頭望著我說:「告訴你吧,我也是從來不中獎的,今晚一遇見你,不知怎麼就中了個頭獎,我想……」她停了一停,臉上浮著淡淡的紅暈接著說:「我的今生運氣要來了。」我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光臨了,這半年裡並不陌生,幾個帶給我這種感受的女孩或女人結果都倒了黴。



十、桃花運



第二天中午,景瑾來電話,聲音慵懶。



我一邊意淫著那被窩裡的香肩一邊審她:「你倒送上門來了,昨晚究竟怎麼回事?快招免打!」景瑾說:「你小子的桃花運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著了魔,春心大動,前陣子排舞時,知道我跟你一個科的,就整天纏著問東問西,後來還鬧著要我介紹你們認識。」我有點得意:「鬧你來說親?」景瑾罵:「說你個頭!我說你吊兒郎當的有什麼好,誰知她偏偏就是鬼迷心竅,總之人算是我介紹的,你好自為之,要是敢亂來,小心我剪了你!」「剪了你」是當時流行的狠毒話,女孩子咬牙切齒地說這一句總叫男人心裡打個突,我跟她正經起來:「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難自棄矣,但是!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以後不見她行不行。」「臭美什麼!還吊起來賣了,知道嗎?人家不單長得漂亮,而且現在就已經副科級了,前程似錦的,老爺子是市裡退下來的大官,你小子幾輩子積的德才讓人家瞄一眼!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自從琳的初戀不見後,我已知道這輩子白活了。



十一、醉



跟嫵媚的發展很快,沒怎麼刻意經營,第二次約會就吻了她。



但這丫頭並不像景瑾描述的那樣熱切,我若不找她,她也就不找我,往往十天半月不聯繫。



景瑾倒是熱心,和她的科長男友約我們出去喝了幾次茶,一有機會就在我耳邊灌湯,諸如瞧人家的條件多好多好,你小子哪裡配得上等等。



我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奮起反擊,嘲她:「別那麼沒骨頭,只不過請你去泰國玩了一次,回來就老幫著說話,好像你跟人家從前也沒多好。」結果惹來一通痛罵並拒絕我去她那裡複印文件,為此我付出了每天多跑近十趟樓梯的代價。



看見琳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爛醉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忘了在哪個酒巴,有一晚嫵媚忽然call我,打電話過去,聽她幽幽地問:「在哪裡?」我說了名字,問她來不來。



嫵媚說沒什麼事,電話裡聊聊算了。



我說好,不知聊了多久,心臟突突的跳,就跟她說:「等下,吐完回來。」當我被人從洗手間裡擡出來的時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見了嫵媚。



幾個哥們幫她把我弄上的士,跟司機說了我的地址。



地址是單位分的二手房,位於老市區的燈紅酒綠之處,樓下大大小小的髮廊遍佈,被哥們稱之為「雞島」,專供鬼混和鬼混後的歇腳用,父母平時不在這邊住,天知道嫵媚那晚是怎麼把爛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樓的。



我頭昏腦脹地躺在沙發上,聽她在耳邊說:「我沒力氣了,你自已能上床去嗎?」我只一動不動,不時欲仙欲死的嘔吐,那是一種奇異的狀態,腦子既似迷糊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熱毛巾敷著我的額頭,知道她在餵我喝開水,知道她在拖地板,知道她在浴室裡沖涼……'



十二、你愛我嗎



我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壁上的掛鐘,時針指著淩晨五點。接著看見身上的被子,然後就看見了蜷縮在沙發另一端的嫵媚,她身上披著一條毯子,底下露出一隻纖巧細膩線條絕美的腳兒,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見上邊淡淡的青色脈胳,趾甲上塗著均勻的玫瑰彩,趾底至腳掌卻是嫩紅的,彷彿在提醒人這並不是一件工藝品。



那景象無須費力就能回憶得很清楚,記得當時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聽見嫵媚說:「你怎樣了?」才發覺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過來,用被子圍住,吻她。



嫵媚搖頭,說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覺她的反抗並不堅決,所以沒有停頓。



果然她只輕輕地掙扎了一下,就酥軟成一團。



我們吻了,分開,又吻,你來我往,感受著彼此的滑膩、挑逗與熱烈,我想著剛才看見的那隻腳兒,開始撫摸她的身子。



嫵媚嬌喘起來,手無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猶豫要不要拒絕。



當我的臉感受到她滾燙的鼻息時,手掌用力往下插去,穿過重重阻礙,指尖劃過柔軟的毛髮觸到一點滑溜溜的嫩膩。



嫵媚「嚶嚀」一聲,兩手死死的撫在我的那隻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動作,指尖貪婪地感受著那一點奇嬌異嫩,我知道女人到了這一步只有投降,我以為她不過是垂死掙扎。



嫵媚忽然問:「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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