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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學生校園]我的高中生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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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生活(1-6)

          (7)女友好友的慶生KTV(上)

  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麼?我竟然當著妍萱的面,對著暐榕硬來!

  回想起暐榕剛剛那面無表情的側臉,我好擔心,剛剛的粗暴舉動不曉得對她
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雖然我不知道她一開始為什麼願意讓我「頂」她,但我的確
感覺的到剛剛到最後時她掙扎的力道,而我一時衝動,竟然不顧她的抵抗,好像
還在她體內……射出來了。

  也許她只是糊裡糊塗地聽了那群姊妹亂說的,可以讓男生在底下動一下比較
好,誰知道我會這樣對她。她對我那麼好,又是那麼樣的相信我,而我竟然因為
妍萱她們對我的傷害,而把痛苦也轉嫁到她身上。

  我在座位上坐了許久,冷靜下來後,才想到應該要先去找暐榕。我在那層樓
的女廁等了一會也不見她出來,我想她應該回班級教室去了,才拖著無力的步伐
跟著人群走回教室大樓。


  忽然間,我在樓梯間的轉角瞥見也正在緩步上樓的妍萱,她扶著樓梯把手,
長髮隨著身體搖曳。剛剛在視聽教室的座位上,她的身體和長髮也是被他從底下
頂得像這樣一搖一晃的。

  我又想起了她剛剛回眸望著我的迷離眼神,那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會剛剛
被他搞得很爽,現在才站都站不穩吧!妳這一段時間以來,究竟跟他幹過了多少
好事?

  想著想著,心中一把怒火又點燃,我一個箭步衝上前,也不管旁邊還有班上
其他的女同學,就緊抓著她的手腕說:「跟我上來一下!」

  我一路拉著她的手到屋頂,那個我們秘密幽會的小角落,「妳……剛剛跟他
在視聽教室做什麼?」我激動的喘著氣說。

  「沒……沒有啊,就椅伴間的……動作。」她的頭低到不能再低。

  「椅伴間……」我氣得接不上字。

  「你……你跟她還不是一樣。」她忽然微微�頭回了一句,又低下頭去,看
著她自己互相捏著的雙手食指,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我……還不是因為看到你們……」我講到一半才發現,我承認自己也做了
同一樣的事,根本站不住腳。

  兩人沈默了好久。

  「如果他真的想怎樣,妳可以拒絕他吧?」我率先打破沈默。

  「我……我有啊!」她一邊低著頭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好像有說不盡的
委屈,就要滿溢而出。

  「文,我……」她突然向前伸出一隻手來,好像想抓著我,而我卻反射性的
退了一步。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一直掉下來。如果是往常的我,早就緊緊摟著她,怎麼會
放任她杵在那一直流淚?但是我腦海一片混亂,剛剛的視聽教室、她房間的書桌
前、放學後的自修。她,為什麼還要瞞著我,為什麼要欺騙我?

  我一怒之下竟然脫口說出:「我都看到了,剛剛教室的動作,還有你們放學
後的自修,我都看到了!呂妍萱!妳怎麼會變成這樣!?」近乎大吼的說完,我
轉身頭也不回的下樓了,只留下身後不停抽泣的聲音。

  回到走廊上,才發現最後一堂課已經開始了,我索性連書包都不回去拿,直
接走到學校側門的圍牆,從最矮的地方爬了出去。我雖然不愛讀書,但也從來沒
像這樣子翹過課,我現在腦子真的一團亂,什麼都不想去管。




  在回家的公車上,我戴上耳機,才靜下心來回想剛剛發生的經過。

  我好後悔。明知道氣頭上去跟她攤開來講,事情一定會越弄越糟,而且我竟
然還把看到的都告訴她了,這樣難堪的事實,一定會讓她很難受。想到她不停流
淚的樣子,我才突然覺得心疼,我們交往半年多來也不曾吵過一次架,更不用說
這麼大聲的兇她,沒想到這第一次,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了。我們,究竟還算不算
男女朋友呢?

     ***    ***    ***    ***

  隔天一早進到教室,看到暐榕呆坐在我們位子上的背影,才想到昨天本來想
找她,想跟她道歉,卻因為頂樓的爭吵全都忘了。

  我還沒想好,昨天對她做了那麼過份的事,現在該怎麼面對她。我站在她背
後,用手指輕輕地戳了她的肩膀:「暐榕……」我還沒說出口,她就站起身來,
像往常一樣先讓我坐下來。她在我身上坐下來時,我看到她依然冷冷的沒什麼表
情,而且她今天坐得特別前面,整個上半身貼在桌子上。

  「暐榕,昨天……對不起。」我不敢靠太過去,隔著一段距離在她背後說。

  「你昨天為什麼沒有回來教室?」我沒想到她的回應竟然是這個。

  「對不起嘛!」

  「連書包都沒有回來拿,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嗎?」她好像沒有因為我昨天粗
魯的對待而生氣,反而還在關心我!?

  「妳……對不起啦!還有昨天……昨天在視聽教室……」我話還沒有說完,
她好像不想聽似的,整個人往前趴到桌上:「你不要跟我說啦,我不記得昨天的
事……」

  「對不起啦……我……」我忍不住靠上前,在她耳邊還沒說完。

  「你昨天……好可怕,好像變了一個人……」她的表情好委屈。

  「對不起啦,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她沒有再回應我,但,我從側臉看到她小嘴微微嘟著,看起來真的沒有再在
意昨天那件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願意原諒我,但至少讓我的愧疚感減少了許
多。這時我才放下心來,要是因為昨天的一時衝動而讓她也跟我決裂,如果連她
都失去的話,那我就真的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    ***    ***    ***

  這幾天,雖然不想去注意,但我偶爾還是會瞄到妍萱的神情,好憔悴。她的
眼睛總是紅紅腫腫的,看起來她已經連續哭了好幾晚。

  但我何嘗不是呢,這幾天夜裡,每每闔上眼睛後,我就會不斷地從我們交往
的甜蜜開始回憶,一直到前陣子她和他發生的那些事,到我們在屋頂上的爭執,
就這樣一直輪迴著,直到天明。

  她進教室時,如果看到我還在位子上,總是會低著頭,閃躲我的目光。下課
後,她也會快快離開教室,盡量不留在位子上。我注意到平常不太離開位子的何
宇民,開始跟前跟後的和她一起離開。

  但,那又如何呢,我已經不想再管她了,他們想怎樣都不關我的事了!




  這陣子在課堂上,我都不去看斜前方的他們,盡量將目光放在身前的暐榕,
還有她抄寫的筆記上。但由於昨天一整晚又沒睡好,整個早上都昏昏沈沈的,偏
偏早上第三節又是我最討厭的地理課,聽著徐老師操著濃厚的口音,平淡地唸著
課本內容。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忍不住將下巴靠在暐榕的肩上,稍微閉上眼睛
休息。


  突然間,我聽到數學老師鍾馗的聲音:「這次小考,有幾位同學考得很差,
我唸到名字的上台來,接受體罰。蕭惠娟、廖雅欣、吳暐榕、應孟真……還有呂
妍萱,馬上上來!」

  平時功課很好的妍萱,竟然也被叫上去處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獨自
坐在教室最後面的位子上,不禁開始為她們感到擔心。

  我看到講台上不知何時擺了一排桌子,被叫上台的女同學有七、八個,各自
站在排好的桌子後面。

  「妳們這些女孩子,我看跑操場都沒用了,今天我要用更嚴厲的處罰,看妳
們還敢不敢不認真,全部給我趴下去!」

  不會吧?都已經高中生了,還要給打屁股,而且當著大家的面要她們翹起屁
股被打,這樣子對女孩子太過了吧?

  「她們的椅伴是哪些人,現在上台來,由你們執行處罰。」

  老師,不是要打屁股嗎?現在這是在幹嘛?

  我看到她們的椅伴走上台後,各自站到女孩子的背後。等他們就定位後,我
才注意到暐榕背後的是那個詹少勳,跟她們比較熟的那群當中,最常跟她坐的那
個,他是一個有點憨憨胖胖的男生。這時才想到,我才是暐榕的椅伴吧,可是想
上台時卻為時已晚。

  「好,都就定位了,現在開始處罰!」老師一聲令下,我竟然看到後排男生
們開始在解開褲子拉下拉鍊,好像從裡面掏出什麼,因為被女生身體擋住而看不
到。這些動作,引起了班上一陣喧嘩。

  「不要吵!你們看清楚,不用功的話,下場就是這樣。」

  男生們已經開始在摸女孩子的身體,我看到暐榕的裙子已經被往前掀開,雖
然因為角度看不到後面,但從詹少勳的姿勢也知道,他正隔著內褲在摸暐榕的屁
股。她兩眼緊閉,好像非常驚恐。

  「老師,這樣太過份了吧!怎麼可以讓女孩子當眾被其他男生那個?」我聽
到暐榕的好友之一婷妤勇敢地發聲。

  「好,不然如果有男友在現場的,現在承認自己上來,我就讓你們換人。」

  老師一邊在說,卻見到那些餓鬼般的男同學根本沒有停下動作,我從桌子下
方間隙看到有的女同學內褲已經被脫下來了,掛在雙腿膝蓋間。

  望向妍萱那邊,發現何宇民那傢夥就正在做這件事,他把雙手插到妍萱屁股
兩側,然後把內褲一直往下拉,拉過了膝蓋,她的內褲並沒有卡在那裡,而是直
接落下,套在兩腳腳踝上,我看到它的襠部中央已經濕了一圈。妍萱已經兩眼緊
閉,小口微微張著,好像準備承受這一切。

  「倒數三秒,沒人上來就開始了。三、二、一……」

  我這才想到,視線轉到暐榕那邊,發現她正望著我,眉頭深鎖,表情非常害
怕。

  「啊∼∼」

  「嗯……」

  「不要啦∼∼喔……嗯……」

  「唔……」

  『不要啊!』我在心中大喊,但,已經來不及了,在老師倒數完後,台上的
女生哀叫聲四起,我看到暐榕雙眼緊閉,嘴唇抿得緊緊的。

  她的身體在震動!暐榕已經被身後的胖子頂得一前一後晃動,我看到那傢夥
扶著暐榕的腰,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很享受。

  從左到右掃視一回,有的女同學摀著臉,有的則是和妍萱一樣,緊閉雙眼低
著頭;只有孟真看起來最淫蕩,小口微張,被插入的瞬間還會張開雙眼,媚眼如
絲的望著台下。

  這些女孩子,幾乎都是班上最具姿色的女生,雖然表情和淫叫聲不同,但她
們的身體都被幹得一震一震的,撐著的桌子都被幹到發出「吱喳」聲響。

  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隔壁獨自一人的男同學已經解開褲帶,掏出肉棒來手
淫了;而坐在靠後面的很多對椅伴們也都開始有所動作,男生偷偷的在挺動下半
身,把坐在上面的女孩頂得開始上下搖擺。整間教室充斥的淫靡的氣味,而老師
卻視若無睹,好像這就是他想見到的。

  「喔∼∼嗯……不要啦∼∼輕一點……」

  「唔∼∼嗯……這樣……好深喔∼∼」

  「啊∼∼受不了了……這樣不行……好舒服……」

  有的女孩子已經淪陷,經不起身後肉棒的抽插,開始淫叫了。

  我望向暐榕,雖然她身後撞擊的力道很劇烈,但她還是閉著雙眼低著頭,緊
緊抿著她的雙唇。我看到她一手緊抓著桌角,一手靠在桌上無力地揮舞著,好像
想抓住什麼。她,一定忍得很辛苦!

  我不顧老師和其他同學,快步跑到前面講台邊,到了暐榕的桌子前,我才聽
到「啪、啪、啪、啪……」的聲音。她身後的胖子因為肉比較多,每次大力抽送
時都和暐榕的屁股產生巨大的肉體撞擊聲。我沒有辦法想像他這麼大的力道,瘦
弱的暐榕怎麼吃得消。

  我趕緊上前,握住了暐榕那隻還在無助揮舞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之後,她
握得很緊,尤其是每次被插入的同時,都會用力地捏著我的手。

  「你……你怎麼……」
  「不要看我。」
  「拜託你……不可以,不要看……」

  她微微睜開雙眼,發現是我,忍著身後的衝擊,一字一句勉強地跟我說。

  「暐榕,不要怕,我在這裡。」我緊握著她顫抖的小手。


  「啊∼∼嘶∼∼好舒服,受不了了∼∼」胖子一聲低吼,突然地開始加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肉體撞擊聲在他的衝刺下毫無間斷,每一下都
像在刺痛人心那樣劇烈。

  「嗚……嗚……」暐榕受到衝擊,一手緊緊摀著嘴巴,從手中發出嗚咽的聲
音。她握著我的手,握得好緊好緊,我看她的表情好痛苦,也跟著好難受。

  身後的胖子最後大力一頂,腹部緊緊頂著暐榕的屁股,死死地黏貼著不動。
「嗯∼∼」暐榕從鼻腔洩出一聲嚶嚀,身體不斷抽搐。

  她,被中出了?我看得手心冒汗,握著暐榕的手都濕黏黏的。還不只是手,
我的身體也是,全身上下的衣褲都濕透了,就好像……就好像身在水中一樣……




  突然間,我在水裡驚醒過來,這裡是?

  好像是學校泳池的最深處。我發現我的腳居然搆不到地,而且本來深黯水性
的我,想奮力遊到岸邊,卻發現此時竟然全身無力,而且兩岸都離我好遠好遠。
我在水中載浮載沈,不停掙扎,吃了好幾口水。

  眼見我就要沈入水中,突然旁邊「噗通」一聲,有人丟了一個救生圈在我身
旁,「許建文,你快點起來!」有一個女孩子在岸上喊著。

  我緊緊抱著那個泳圈不放。

  「快點起來啊……」那個聲音不斷在耳邊迴盪。

     ***    ***    ***    ***

  「喂,喂∼∼起床了啦!死豬!」我感覺有人在搖我,張開眼才發現,我趴
在暐榕的背上睡著了,雙手還環抱著她的腰。

  「都下課了欸,你會不會太誇張?」

  「哎呀,你看!口水都流到人家衣服上了啦,你要賠我喔!」

  「你最近是怎樣啦?每天早上都在打瞌睡,晚上都跟陳忠良他們連線打電動
到很晚齁?」

  還沒清醒過來,我只能任由她碎唸著。

  過了一會兒,終於掙扎著從她的背上�起頭,等我坐直身子後,她才能爬起
來離開位子。

  「我們要去福利社,要不要幫你買什麼?」她還站在位子旁問著。

  「不用了啦,謝謝妳。」

  「你最近真的好奇怪喔!」她扔下這句話後就跑了。

  自從在屋頂罵了妍萱,和她鬧翻了之後,我這幾晚都輾轉難眠,幾乎沒有睡
覺,因為在夜裡獨自一人的房內,我的腦子總會不停轉著,去想事情怎麼會發展
到這種地步,我知道自己也有不對,但她為什麼要做那些事、為什麼這樣對我?
那些思緒在腦海裡怎麼也停不下來。

  好像只有在上課的時候,偷偷摟著暐榕的腰時,會讓我暫時忘卻這些煩惱傷
痛。我喜歡將額頭靠在她的背上閉起雙眼休息,她總能給我一種好溫暖的感覺。

     ***    ***    ***    ***

  這天下午的英文課,上到一半又開始播放英聽短片,教室的燈又暗下來,我
索性又把額頭靠在暐榕背上,悄悄的閉目養神。

  「死豬,你還沒睡夠喔?」前面傳來她用氣音說出的囉唆。我沒有搭話,還
把手輕輕地環在她的腰上。

  我閉著眼睛,聽著影片中的英文對白,就在我感覺又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
好像聽到另一種奇怪的聲音由我的右後方傳來:「唔……嗯……」這,聽到這聲
音,讓我瞬間清醒了。

  這聽起來像女生呻吟的聲音,由我的右後方傳來,而坐在那邊的是癡漢吳永
興和女友的好友孟真。他們在搞什麼?聲音大到我都隱約聽到了,那我右邊跟後
面的同學應該也聽得到吧!

  我忍不住回頭去瞧了一眼,孟真雙眼緊閉低著頭,嘴唇微微張開,好像在喘
著氣,癡漢則是將他的臉靠在她的右肩。還好,他們應該都沒注意到我在偷看。
由我的視角看過去,只看到他們兩人的手都在桌子底下一直規律的動著。

  我知道偷窺別人很不道德,但實在壓抑不住好奇,很想知道他們在桌子底下
幹什麼。我轉回頭繼續靠在暐榕背上裝睡,悄悄地摸出了手機,打開前鏡頭的鏡
子功能,伸到椅子下的低角度拍過去,我想我手機的高感光相機鏡頭應該可以看
得到桌下陰暗的動作。

  從螢幕看到的畫面讓我吃了一驚:孟真的腿竟然開開的架在癡漢的腿外,裙
襬微微翻起,她的內褲已經被翻到一旁,濕淋淋的小穴中有一隻手正在摳弄著,
我甚至看不到那隻手的食指,可能已經整隻插進去了。

  而小穴的前面有一根不是很大但黑壓壓的肉棒,上頭一隻白嫩嫩的手正在套
弄著。我看到那隻手突然停下來,�上去不知道接了什麼,又回來繼續套弄。那
隻小手的手掌上似乎閃著液體的反光,幾次套弄下來,也把整根黑肉棒弄得油油
亮亮的。

  她,竟然還用口水幫他潤滑!

  「唔……唔……嗯……」她的喘息聲一直飄到我耳裡,不曉得暐榕有沒有聽
到?就算沒有,她應該也感覺到我現在下面那根又脹得厲害,因為她開始不安的
移動屁股的姿勢,剛剛的角度可能頂得她有點不舒服。

  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精蟲衝腦的我開始猶豫著到底還要不要像上次一樣。
但我還沒開始動作,只是移了一下屁股,不讓肉棒那麼服貼的卡在暐榕的私處,
沒想到她就很用力地捏了下我的腿,還示意要我去看筆記本上寫的字:

  「死變態」、「在這裡不行啦,等下被後面的看到怎麼辦」

  她也挪動了一下屁股,稍微往前坐了些,讓我們的私處分離得更開,龜頭只
能抵在屁股縫那邊。

  等等,她剛剛寫的是「在這裡不行」,意思是在別的地方可以嗎?我忍不住
想,是不是除了我以外,她也被那個跟她坐過的胖子或是其他人頂過?我好想問
她這個問題,但又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目。(事實證明,這確實是個自討苦吃的爛
問題,我後來半開玩笑地問了她,之後她一整天都不理我。原來誤會她才是真的
會讓她生氣的事。)

  眼見沒戲唱了,我只好用手機繼續觀察後面那組。我看到兩人的手都已經濕
答答的,小穴縫流出來的愛液順著流到下方抵著小穴的肉棒根部,甚至連他的卵
袋都沾到而泛著光。

  突然間他們停下動作,我把鏡頭往上帶,看到癡漢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她微微點了頭,然後張開眼悄悄地環顧四週。我趕緊把手機縮回來,還好她沒有
注意到。

  接下來他們的聲音靜止了幾秒,我也不敢再繼續拍,卻突然聽到:「噢∼∼
嗯……」她這次發出更大的嬌聲,然後緩緩吐了一大口氣。
  
  他們剛剛又做了什麼?我忍不住又把手機伸出去拍,竟然看到黑黑的肉棒前
端已經消失,進入她的小穴中。他們竟然在課堂上搞起來!而且孟真看來也已經
不是處女了。

  隨著鼓動的下半身,我看到黝黑的肉棒在她白皙的下體中進進出出,每次抽
出來都帶了點白色的黏濁狀液體,沾在黑肉棒上格外顯眼。透過螢幕,我看到小
穴內的小陰唇不斷隨著肉棒的擠壓而沒入,又隨著肉棒的抽出而被帶出來,兩片
嫩肉紅通通的泛著愛液的光。

  就這樣抽插了好像五分鐘,他突然加快速度,「啊∼∼啊∼∼」她竟然失聲
叫了出來。我右邊的男同學也聽到了,不由得轉身想去看,我趕緊把收手機收起
來,也跟著轉頭過去。

  就看到她一手摀著嘴,化了妝的雙眼瞇瞇的跟我們對望,兩頰緋紅,身體還
在陣陣的痙攣,沒有停下來。她趕緊低下頭去,我也不好再繼續盯著人家,默默
轉回頭。他們竟然在課堂上搞到高潮內射,這真的太過份了!




  那堂下課後,我趁沒人注意,悄悄躲到廁所馬桶間內,因為剛剛聽覺、視覺
的刺激讓我小弟弟真的脹到消不下來。我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躲在這自己解決,
就聽到外面兩個男生進到廁所。

  「幹∼∼剛剛真的好爽!」說話的是癡漢吳永興。

  「媽的,你們會不會太誇張?你前面的都聽到了耶!」回話的是他們那掛的
林政成,他的位子就在他們的右手邊。

  林政成是孟真的另一個椅伴,就是她的「二夫」之一。我和癡漢在班上都還
算高,但體格都比不上這傢夥,他是班上第二高的,但另一個高個子鐵定沒他那
麼壯,我記得他好像還是田徑社的隊員。

  「厚,就是要被聽到才爽。你不知道她下面流得有多誇張。」這癡漢竟然還
在無恥地炫耀著。

  「媽的,都你在爽啦!聽你講都飽了。」

  「欸,不要這樣說齁,我還不是有叫她幫你打出來。」

  孟真她……她竟然也跟另一個有發生關係!這女生到底怎麼了?

  「媽的,爽度還是有差好嗎?」林政成還在不滿足的抱怨著。

  「好啦,不要說我不照顧兄弟,我們明天要去唱歌,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們社團明天要練習欸!而且我去看你們在那邊搞幹嘛?還不是只能自己
尻。」

  「幹,你不要喔?我有叫她找妹一起來欸!」

  「誰呀?」林政成好奇地問。

  「就是那個呂妍萱啊!」

  「靠,她超正點的欸!媽的,要是可以上到這種乖乖女,不知道有多爽。
馬的,我明天下課就去社辦請個假,你們先去,再留言給我。」

  「幹,你超現實的。而且我跟你說,我這次還有準備……」

  隨著他們的離開,聲音漸漸消失在廁所中。我躲在馬桶間,聽得不禁好替妍
萱擔心。她,真的會去嗎?







          (8)女友好友的慶生KTV(下)

  隔天早上某節下課,暐榕離開座位後,我又趴在桌上準備繼續睡一下,就聽
到女友的好友孟真到座位旁找她,而何宇民好像不在位子上,只有她一個人。因
為我的座位就在他們斜後方,因此就算孟真壓低聲量,我還是隱約聽得到內容。

  「小萱,妳真的不要去喔?妳上次不是說好嗎?而且今天我生日欸,妳忍心
讓我一個人應付他們兩個喔?」

  「對不起啦,我最近……真的沒心情……出去玩。」

  「我就是看妳最近這麼悶,才一定要找妳一起來啊!來唱歌發洩一下嘛,好
嘛好嘛∼∼」

  「真真,對不起啦!而且……我晚上還有補習,真的不行啦!」

  「唉唷,不是才考完試不久,妳就跟補習班請個假嘛!拜託啦∼∼」

  「這……好啦,那不然我再問看看能不能請假。」女友拗不過她,還是先答
應赴約了。但是,妍萱她現在明明就沒再補習了,她是要跟誰請假,難道還得要
跟他請假嗎?想到這,我原本的睡意都沒了。

     ***    ***    ***    ***

  雖然,我不確定自己到底還算不算是妍萱的男朋友,而且我根本沒辦法原諒
她和何宇民做的那些事情,但我還是很擔心如果她這次真的赴約,會被那兩個癡
漢二人組怎麼樣。因此下課後,我決定還是悄悄地跟著她。


  我看到妍萱跟孟真一起出了校門,她最後果然還是答應一起去了。我刻意跟
她們倆保持一段距離,到了公車站,等她們上了車後才搭同一線的下一班公車前
往市區。我知道昨天那兩個男的說的KTV,而且那間店我有個國中朋友在那打
工,還算滿熟的。


  一到KTV,我就先到櫃台查留言簿,看看有沒有他們留給林政成的留言。
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他們任何人的名字,正要放棄時,才突然才看到一筆留言:
「318包廂:正妹在等你,大個趕快來!」這應該是癡漢留給他朋友的沒錯,
「大個」好像就是林政成的綽號。

  我直接上了三樓,東張西望想找看看我的國中同學阿堯今天有沒有上班。我
記得他跟我說過他主要的工作在控制室,因此我悄悄的推開了控制室機房的門,
沒想到裡面是個不認識的工作人員。

  我隨便唬弄他一個理由,說啥女友背著我跟別的男生來唱歌,想從控制室的
監視器看看他們在幹嘛。求了半天,連阿堯的名號都搬出來了也沒用,最後還是
把錢包裡所剩的兩千多元都掏出來給他,當作請他吃飯,才肯讓我待下來。

  「小子,我去吃個晚餐,給你一個小時。記住,你只能看,機器不要給我亂
動!」他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我趕緊把門鎖上,在佈滿整面牆的眾多畫面中搜
尋他們的身影。

  不一會我就找到了,她們果然在318號房,不過房內只看到兩個女生。四
人包廂非常小,裡面只塞了兩個雙人小沙發,擺成「L」型的形狀,她們倆擠在
靠側面牆的沙發上,一起盯著點歌機在點歌。

  過了一會兒,癡漢開門進來,手上端著餐盤,上面有四杯飲料。沒想到這個
癡漢竟然還會貼心地幫女生服務。

  「來來來,這兩杯有吸管的給妳們。」

  「謝謝。」妍萱見他進來便主動讓出位子給他,自己退到後面,到面對螢幕
的那張沙發上坐下,拿起杯子咬著吸管默默地喝起飲料來。

  癡漢一坐下來就跟背對著他還在點歌的孟真說:「老婆,妳坐上來啦,我也
要看。」沒想到他叫得這麼親密,原來他們已經在交往了。但為什麼他還說讓孟
真幫林政成打過手槍呢?他們的關係實在有夠亂,搞得我都糊塗了。

  孟真坐上他的腿後,便開始唱第一首歌,想不到她還滿會唱的,看來應該常
常跑KTV的樣子。她唱了前半段便交給妍萱接手,自己則是繼續點著歌。我從
控制畫面看到,她們進來才沒幾分鐘,都快把歌單點滿了。她們點的幾乎都是女
孩子的歌,有慢有快,後段才夾雜了一些男女對唱的曲目。

  她們倆就這樣一會輪流、一會齊聲的唱了好幾首。妍萱的歌聲也很好聽,我
這才想到我還沒跟她唱過歌,以後恐怕也沒有機會了,想到這邊,心裡又一陣酸
楚。


  突然,包廂房門又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頭都差點撞到門框了。
「哈囉,抱歉,剛有事來晚了。」大個一進門先跟不熟的妍萱打了個招呼。

  「嗨!」妍萱害羞地回應。

  人高馬大的他一在妍萱身邊的空位坐下來,就顯出這沙發有多麼的小,她整
個人必須縮到一旁才能讓他入座。

  「你們這樣會不會太擠啊?我看不如跟我們一樣用『上課坐』好了,反正在
教室也坐慣了。」癡漢說。

  「對呀!同學,我的腿很寬很舒適喔,坐過的女生都說讚呢!妳要不要試試
看?」大個自己誇著。

  妍萱露出無助的眼神望著她的好友,可沒想到孟真也跟著敲邊鼓:「沒關係
啦,小萱,妳就試試看嘛!反正妳在學校只有跟妳的椅伴和那個人坐過吧,偶爾
也可以試試看跟別的男生坐啊!」

  這個應孟真,居然把跟自己也發生過關係的大個跟妍萱送作堆,而且她剛剛
說的「那個人」聽起來就是在說我,看來妍萱有跟她說過我們的事情,而且聽那
個口氣,她對我的印象應該不太好。

  妍萱聽了三人這樣說,還真的害羞地站到大個的腿前,小心翼翼的壓著裙襬
坐下來。我看她的屁股只坐在他大腿的前半部,看來非常謹慎,但因為他腿實在
太長了,小腿撐起的高度讓妍萱的腳懸空搆不到地,只能在那邊無助地晃動著。

  K歌Party就這樣在兩兩疊坐的情況下開始進行了,要是有人誤闖進門
來,應該會以為是兩對情侶在唱歌。


  前面幾首歌都是她們女孩子的慢歌組曲,又唱了好幾首後,終於有夾雜的快
歌出現。隨著音樂的節奏,包廂內的氣氛漸漸High起來,幾個人的身體也跟
著輕輕搖擺律動。

  這時我才注意到,因為沙發高度不高,大個立起來的小腿又太長,讓整個大
腿有點向身體傾斜。妍萱不知何時開始一點一點地向後滑,兩首快歌過去,身體
都已經滑到底,屁股貼到他的腹部了。由監視器的畫面看過去,嬌小的妍萱像是
被高大的他整個包覆著。

  幾首快歌過後,又接了幾首男女對唱的歌曲,他們就這樣一組一支麥克風輪
流各唱一段。

  「在屋頂唱著你的歌∼∼」

  「在屋頂和我愛的人∼∼」妍萱在輪到大個的時候,微微轉身把麥克風伸到
他面前讓他唱,兩人就這麼共用一支麥克風,唱完前半段才換另一組。

  「同學,我也可以叫妳小萱嗎?」

  「可以啊!」

  「沒想到妳看起來乖乖的,唱歌這麼好聽欸,該不會私底下也是常常來唱歌
的玩咖吧?」

  「才沒有勒!」她還是有點怯生生地回應著。

  因為這間KTV有錄音服務,所以其實控制室可以收到麥克風傳回的聲音,
他們的對話,就算小聲如妍萱,透過調整音控系統,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隨著快歌和對唱的互動,兩人之間開始熱絡起來,偶爾輪到他們休息時,大
個都會找機會跟妍萱聊天,而她也開始有所回應。

  「欸欸欸∼∼你們都忘了我們今天來幹嘛,是要幫我老婆慶生欸,你們竟然
自己聊起來啦!」

  「對嘛!小萱,妳怎麼可以見色忘友啊?」孟真又在敲邊鼓,想把他們送作
堆。

  「我哪有……」

  「好啦,不是有買蛋糕嗎?趕快拿出來切一切吧!」大個說話轉移了話題。

  幾個人開始七手八腳的準備,癡漢從旁邊袋子裡拿出一個蛋糕,粗手粗腳的
拆開盒裝,妍萱細心的幫忙插上蠟燭,大個從口袋拿出打火機把蠟燭點亮,關了
燈大夥開始唱生日快樂歌。

  唱完歌,在一陣吆喝中,癡漢又從旁邊拿出了個小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
精緻的盒子:「老婆,生日快樂!送給你的。」想不到這個癡漢還會送禮物給女
友,但他為什麼還讓她跟自己的好友發生關係,他到底珍不珍惜這個女孩?

  「喔,我老公好棒喔,這是名牌的手鏈欸!」

  我看不懂那些牌子,那是條玫瑰金的手鏈,上面還有像是鈴鐺的金屬掛飾,
她興高采烈的戴上後,搖起手腕發出「匡啷啷」的金屬聲響,然後開心的摟著她
男友的脖子,當著大家的面嘴對嘴的親下去,兩人竟忘情地舌吻起來。

  「他們……常常這樣嗎?」妍萱在一旁小聲地問。

  「對呀,妳不知道他們每天都在放閃?我都快受不了了,還好今天有妳陪我
欸。」

  妍萱淺淺回應一個尷尬的笑,然後默默地幫大家切起蛋糕。她站起來幫大家
分完蛋糕後,因為大個還坐在位子上,一樣沒什麼空間,她竟然又主動地坐回他
的大腿上,而且好像還忘了壓好她的裙襬。

  在慶生活動結束後,包廂的氣氛更High了,女孩子們點的快歌一首接一
首的來,雖然沒有站起來唱跳,但她們也都跟著節奏全身搖擺。男生也抖著腳打
著拍子,害得腿上的女孩子也跟著晃動得更大力。

  這畫面,讓我想到在學校教室桌子底下偷偷進行的那些私密動作。



  連續的勁歌熱曲轟炸了快半個小時……


  「好熱喔!這間空調是不是壞掉了啊?」孟真唱到出汗,兩頰紅撲撲的在抱
怨著。

  「好熱不會脫衣服啊?」癡漢作勢雙手伸到她胸前,要解開她的扣子,「不
要鬧啦你!」孟真把他的手撥開。

  我從控制室的電腦顯示介面看到,他們那間的溫度已經調到22度了,照說
應該很冷,難道是偵測的溫度計壞了?


  又幾首歌過去,我突然發現,本來唱得好好的孟真不知何時開始常常落了拍
子跟不上,氣也換不太過來。那些快歌就算了,連現在原來唱得挺好的抒情歌也
是,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癡漢不知何時開始,不但當著其他兩人的面悄悄地
挺動著下半身,而且一隻手還伸到她的裙內。

  「思念太猖狂……嗯……一個冷不……防……」孟真被搞得一句都唱不好。
她好不容易才撐到換妍萱接手,癡漢卻沒有閒下來,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而且
一隻手還當著大家的面摸上了她的胸部。

  妍萱好像也注意到了,只能假裝認真的盯著螢幕。不知何時開始,她的臉也
變得紅通通的。

  接下來的幾快首歌,孟真雖然手還握著麥克風,但根本沒有要唱的意思,因
為我還從麥克風收音中聽到她正在喘息的聲音。

  「沒關係,我陪妳唱。」大個見狀便在妍萱耳邊說,於是兩人又共用一支麥
克風,一會兒由妍萱拿著給他唱,一會兒又換回來自己唱著。

  透過高清的監視鏡頭,我似乎看到大個的腿和下身也開始微幅的在抖動,又
不像是隨著節奏在打拍子。

  「馬德里不思……議∼∼突然的……想念你……」這,妍萱突然也開始唱得
上氣不接下氣,聲音越來越微弱,而且呼氣聲很重。難道,她也被這個還不太熟
的男同學頂著私處?由我這陣子以來的經驗看,以他們的姿勢,如果這男的下面
硬起來,肉棒肯定是服服貼貼的卡在妍萱的恥丘陰戶上。

  歌曲間奏時,我透過麥克風收音竟然聽到妍萱好像開始微微在喘息的聲音,
而且她的眼神也變得好迷濛。

  終於一首歌過去,接著又是一首快歌。

  「那個……政成,這首歌是孟真點的,我不會唱,能不能幫我切導唱?」妍
萱竟然要他切成歌手導唱模式,而不是要他直接切歌換下一首,她是想休息還是
怎樣?

  大個一手環著妍萱的腰,就這樣抱著她也沒先讓她下來,屁股很輕鬆地直接
在沙發上滑動橫移,拿了遙控器切換成歌手模式。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蔡依林的歌聲在唱著歌。

  妍萱他們兩人就這樣面對著螢幕,看著Jolin的MV播著,而大個持續
地挺動他的下半身,妍萱竟也沒有阻止他,也沒想從他身上下來。

  「嗯……不要這樣,不要在這裡啦!小萱她在……唔∼∼嗯∼∼」孟真嚶嚀
的這一聲,不要說透過麥克風的我,現場的另外兩個人應該也聽見了。

  透過畫面,我看到孟真的裙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掀開來了,內褲被脫下來掛在
一隻腳上,兩腳又被癡漢的腿頂得開開的。他剛剛似乎用手指插進她濕淋淋的小
穴中,而且我看到好像中指跟無名指都插進去了,一次插進去兩根手指,難怪她
會失聲叫出來。

  孟真和癡漢兩人坐在靠側邊牆的沙發上,雖然兩人斜著身體面朝螢幕,但相
信後面的兩人對剛剛發生的事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妍萱有點不敢置信的捂著嘴,
身體繼續跟著身下大個的挺動而晃動著。

  「小萱,你想不想跟他們一樣,也讓我摸一下?」

  「啊……什麼?」妍萱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

  「你也很想要吧?」

  「什麼……我才……沒有……」

  「騙人,不然你看這是什麼?」大個竟然將妍萱的裙子掀起。

  我看到,大個褲子內翹起的肉棒形狀正在磨著妍萱的粉橘色內褲,內褲的襠
部看起來並沒有像是濕掉一樣不同的顏色。但是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兩人身下的
黑色沙發上泛著液體濕答答的反光。難道,妍萱整件內褲都濕了?

  「怎麼樣,沒有看過這麼大的雞雞吧?」大個炫耀的說著,從他褲子隆起的
大帳篷,可以估計他的肉棒起碼跟何宇民那細長的傢夥一樣長。

  妍萱沒有答話,但我聽到麥克風收音中,她的喘息聲隨著他持續的挺動而越
來越快。

  「看過我的以後,應該會覺得你的椅伴的很小吧?」大個繼續得意的說。

  「哪有,他的也很長……」儘管最後一個字很小聲,妍萱還是來不及把話收
回來,一個乖乖牌好學生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哇,這麼說你有摸過囉?」

  「我……沒有……嗯……」妍萱的私處持續被磨著。

  「你沒摸過喔,那如果你椅伴翹起來怎麼辦?上課時一直卡在你下面,不會
很不舒服嗎?不然我教你怎麼幫他弄消。」說著說著,大個竟然把拉鍊拉下來,
將內褲包著的肉棒掏出。

  肉棒彈出來後我才看到,由內褲包覆的輪廓可以看出他的肉棒跟何宇民一樣
有近二十公分的長度,但光看龜頭的形狀就可以猜到,寬度應該有他的兩倍粗。
妍萱也低下頭偷瞄了一眼,驚訝的小口微微張開。

  「來,我跟你說,一開始要像這樣握著。」忽然他將妍萱的手拉過去。

  「啊,不用啦!」妍萱雖然拒絕,但小手的力哪敵得過那隻粗壯的手。

  他將妍萱的小手拉到肉棒的中段,虎口朝下的反握著它,並且那隻大手還覆
著她的小手不讓她抽離,然後繼續挺動下身。

  「啊∼∼」妍萱看著在自己手中和內褲間抽插的大肉棒,不小心發出一聲驚
嘆。

  手中進出的大肉棒因為兩人手上的壓力而更貼緊她的內褲,讓棒身更緊密地
沿著內褲中間的凹縫摩擦著,如此大的刺激讓她開始忍不住叫出聲來:「嗯……
嗯……嗯……快……停下來啦……」

  「啊……嘶∼∼好舒服啊!小萱,我跟你說,還有一招……」他繼續在妍萱
的內褲和嫩手之間抽插了好幾下之後,將她的手更往下帶,然後從根部開始,慢
慢往上滑到龜頭的下緣,再由上面慢慢套下來。

  他就這樣握著她著手反覆套弄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整個肉棒的形狀
啊,很粗吧?」

  「嗯……」妍萱竟然小聲地回應了他,這是我將控制室的音量切到最大才聽
到的。

  「來,換你自己試試看。」

  「我……」她竟然在猶豫?她真的要幫他弄?

  妍萱微微的�起頭,看了一下另一對,還繼續背對著他們在公然愛撫著。她
猶豫了一下,確認過不會被另外兩人看到,竟然真的開始幫他套弄起來。

  她學著他的手法,慢慢地由下往上,擼著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棒,再由上往下
套回肉棒根部,並且每一下都刻意讓龜頭緊貼著自己的內褲磨擦著。

  「嗯……嗯……嗯……嗯……」妍萱隨著自己手上套弄的頻率輕輕悶哼著。

  「喔∼∼小萱,你好棒喔!果然是高材生,一教就會了。」

  我也沒注意到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歌單的歌都播完了,剩下KTV墊檔的
廣告MV在小聲播放著。

  突然我聽到前面孟真那組傳來的聲音:「不要,不要啦,不可以在這裡……
噢∼∼好深……」他們竟然當著另外兩個同學的面插進去了!

  妍萱聽到,不由�起頭看,驚訝地張開已經瞇起來的杏眼,手中的套弄也停
了下來。

  「小朋友,未成年不能看喔!手不要停,繼續嘛!」大個用一隻大手將妍萱
的雙眼摀住。妍萱竟也聽話地繼續手上的工作,一下一上的隔著內褲幫他套弄粗
大的肉棒。

  「喔∼∼這樣真的很舒服,但是還不夠爽,我再教你一招。」他說完,一隻
手伸到內褲縫中,將整隻肉棒連同卵袋都掏了出來,巨大的肉棒,龜頭還閃著液
光。這尺寸好像只有在西洋A片中,白人或黑人才有的大小,這下竟然讓我看到
了,而且剛剛我的女友還握著它。

  「妳的手再借我一下。」他將妍萱白嫩的手拉到嘴邊,在上面啜了一大口口
水,再拉著她的手放回肉棒讓她繼續握著。

  妍萱的小手直接碰到他粗壯的肉棒後,身體微微一震,也不敢繼續套弄,就
這麼握著不動。「怎麼了,太大嚇到妳了喔?會怕的話那不要看它就好了。」他
繼續摀住她的眼睛。

  女友一開始還是不敢動,猶豫了一會才用非常小的幅度開始上下套弄,但每
一下都好像往自己的私處壓,讓棒身在濕透的內褲穴縫中摩擦著。套弄了一會兒
後,她開始習慣那個手感,才慢慢套到最底下肉棒根部,再慢慢往上擼,直到握
著棒身的小手卡到龜冠下緣才停下。

  妍萱套到龜冠那邊都會多停一會,好像在感受龜頭的大小,才慢慢繼續往下
套弄,整根大肉棒被她小手上的口水弄得油油亮亮的。

  「喔∼∼嘶∼∼對,就是這樣,這樣弄真的超爽的。這招我也有教孟真說,
等你學會這招,你椅伴一定擋不住的啦!」

  妍萱聽到他的呻吟,慢慢加快手上的速度,並且竟然將另一隻手放到嘴邊,
自己吐了一小口水到手指前端,然後放到他的大龜頭上,用濕滑的指腹慢慢地在
馬眼上滑動,然後在整個龜冠上面繞著圈。

  「喔∼∼靠∼∼小萱,這樣也太舒服了,你怎麼那麼有天份?」

  妍萱好像受到鼓舞,更加加快套弄的頻率,就這樣弄了幾分鐘,眼見龜頭暴
脹,棒身上青莖滿佈,但它還是屹立不倒。

  「啊……嗯……輕點∼∼不行……我要到了∼∼」突然孟真放聲淫叫出來。
她好像被插上高潮了,但癡漢還繼續在下面挺動著他黑壓壓的肉棒,沒想放過她
的意思,肉棒上頭已經沾滿白沫狀的愛液。

  「小萱,你看,她被弄得這麼舒服,妳要不要也試看看?」

  「不行……我……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那你放心把第一次交給我,我一定會讓你永生難忘的。」大個
聽到妍萱還是處女,整個眼睛都亮了。

  「不行啦……我……第一次……要給我男友的……」我聽到這裡,心揪了一
下,不知道她指的男友還是不是我,還是其實是何宇民那個傢夥?

  「可是你這樣一直弄下去,它也不會消啊!而且你手也很痠了吧?萬一他們
等下先搞完了,看到我們在弄怎麼辦?你應該也不想被他們看到吧?」

  「那……怎麼辦?」

  「不然你把小褲褲脫下來,讓我在外面摩擦一下就好。」大個見插入不行,
想退而求其次。

  「不要啦,這樣……很奇怪。」

  「可是你只用手,再弄一個小時我也出不來。」大個誇張的說。

  「那……我幫你用……嘴……好不好?」妍萱極小聲地回答。

  「妳說……」他跟我一樣都無法置信,這種話竟會由妍萱這樣的乖女孩口中
說出。

  大個恍神了一會,才興奮地將她扶起。妍萱先瞄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另一對,
確認他們還面向著螢幕在幹活,才轉過身來緩緩蹲在大個的雙腿間。因為空間有
限,所以她蹲下來後,臉龐面對著大個的肉棒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她猶豫
了好久,才慢慢伸出手再次握著那根大肉棒,然後繼續緩緩地套弄。

  妍萱雙眼盯著手中套弄著的肉棒,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眼神比在視聽教室
望著我時還迷離,就好像失了神一樣,眼中只有當前那個巨大的性器官。

  褪下的包皮依著她的小手往下套時被緊繃的拉平,又在往上擼時擠在龜冠的
下緣皺成一團,陰莖上的青筋被弄得暴脹,馬眼分泌的液體多到都流下來沾到她
的手。她就這樣幫他套弄了好幾分鐘,輕咬著下唇,好像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

  忽然,妍萱微微�起頭看了大個一眼,雙脣微張慢慢靠向肉棒,好像同時也
下定了決心。當她低下頭繼續盯著龜頭時,嘴巴距離龜頭已經剩下不到五公分的
距離。

  她慢慢伸出舌頭,輕輕舔了龜頭一下,大個受到刺激,肉棒抖了一下,下半
身也跟著微微往後縮。妍萱好像受到鼓舞,繼續伸出舌頭,像隻小幼貓在舔食牛
奶那樣,一下一下地輕舔龜頭。一下、兩下,到第三下時,妍萱還邊�起頭望著
大個,好像在確認這樣弄他到底舒不舒服。

  看著螢幕中妍萱的動作,就好像A片中稚嫩的女優,乖順又青澀的在幫男優
口交一樣。看到這樣淫靡的畫面,我發現下面竟然鼓脹到不行,忍不住拉開拉鍊
自己打起手槍來。

  她一隻手繼續開始套弄肉棒,濕滑的舌頭則不停地在輕舔龜頭,並且由龜冠
週圍慢慢舔到馬眼,當舌尖離開馬眼時,上頭的分泌物沾黏在舌尖上連成一絲,
最後也進了她的小嘴中。

  她一直舔著龜頭尖端,直到把馬眼上的分泌物舔光,才慢慢地舔到龜頭的下
端,大個被她這樣舔得屁股往後一縮一縮的。妍萱見狀,發現這邊好像是他最敏
感的地方,索性就伸直舌頭,一直抵著龜頭下的部位,並且一前一後的輕舔摩擦
著。

  「喔∼∼小萱,這樣好爽!你去哪學的,怎麼這麼厲害?」

  妍萱開始瞇著眼,伸直了舌頭,前後舔弄龜頭下方,隨著往前的幅度越來越
大,妍萱的上唇不小心碰到了龜頭,她嚇了一跳,突然收回舌頭。

  她竟然就這樣不小心的親到了對方的龜頭,我以為她要停止了……沒想到,
她嘴唇微張,頭往前一伸,竟將龜頭前端的三分之一含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加速手上自褻的動作,原本清純的女友,竟然主動含
住了不太熟識的男同學的龜頭!我還看到她的下顎一直在鼓動,看起來像是用舌
頭還不停地在口中舔著的龜頭。她越含越深,直到整個龜頭二分之一才停下,吸
了好一會才吐出來。

  「好舒服喔!小萱。如何,我的很大吧?好吃嗎?」

  「好……好粗,人家……含不下去……」她�起頭迷離的望著對方說完,又
低下頭看著肉棒繼續幫它套弄。

  「你可以的,來,啊∼∼把嘴巴張到最大試試看。」

  妍萱竟然聽話的張大她的雙唇,讓大個將他的大肉棒往她的小嘴裡送進去。
大龜冠好不容易擠進她的雙唇中,妍萱吃力地含著龜頭,又�起頭望了他一眼,
才開始慢慢地晃動她的小腦袋,手口並用的幫他套弄著。

  大個受到刺激,忍不住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龐還有秀髮,一手則隔著制服開始
揉捏她的胸部。我這才注意到,妍萱空下的一隻手非但沒有阻止正在摸著胸部的
魔手,反而已經伸到她蹲下的雙腿中,裙襬蓋著看不到的地方。

  她的嘴將肉棒含得越來越深,但最多也只能含到二分之一而已,剩下的後半
段則是交給小手快速的套弄。她偶爾還會�起頭,用瞇瞇的杏眼看著對方享受的
表情,好像在確認自己有成功取悅對方的小弟弟。

  「喔∼∼嘶∼∼不行,我受不了了……」大個突然屁股往後一縮,將肉棒由
妍萱的口中抽出,大龜頭拔出時還帶出了一些濃稠的唾液,順著妍萱的嘴唇和下
巴流下來,滴到她的學生裙上。

  他的肉棒還被妍萱握在手中,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就要噴發,但此時他屁股一
夾,龜頭馬眼處突然冒出了一沱沱白濁的液體,一波接一波,抖了三次就停下來
了。那些溢出的精液說多也不多,但有些還是從龜頭上流到妍萱的手上。

  「這是……你……出來了喔?怎麼……那麼快?」妍萱驚訝地小聲說。

  「沒有啦,這……這是太舒服的分泌物。因為我第一給女生口交,而且還是
班上的大正妹。」大個喘著氣,聲音有點大。

  「你……小聲一點啦!不然……不幫你弄了。」妍萱緊張的回頭看了一下身
後兩人。

  「好啦,小萱,你要不要舔舔看這個?聽說有美白效果喔!」這傢夥竟然想
騙女友吃他的精液。

  「我……才不要。」妍萱雖然拒絕了,可她還是繼續幫他用手套弄,甚至一
邊握著龜頭在套弄,一邊用大拇指去把上頭的白濁精液往旁邊抹開,也沾得她滿
手都是。然後她黏呼呼的手又繼續往下套弄起來,搞得整根肉棒都沾滿精液,閃
著乳白色的反光。

  「喔∼∼嘶∼∼這樣好滑,好爽喔!」大個爽得又開始呻吟起來。

  妍萱受到鼓舞,又加速了手上的動作,並且側著頭壓低身子靠了過去。我起
先還在想她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麼,沒想到她伸出短短的舌頭開始輕舔他的卵袋。

  「喔∼∼那邊也太舒服了∼∼妳的舌頭真的好厲害!」大個受到刺激,屁股
又縮了一下,他應該沒想到妍萱會幫他弄到這種地步。

  妍萱像一開始那樣,一下一下的輕舔他的卵袋,左邊弄完,也沒忘了照顧另
外一邊。突然她張開小口湊上前,將卵袋含了進去,因為他的睾丸看起來實在太
大顆了,妍萱的小口根本就沒辦法完整含住,看起就含著卵袋在親吻它一樣,她
一吸一放的,透過麥克風我還聽到「啵、啵、啵」的聲響。

  「喔∼∼嘶∼∼小萱,妳好棒喔!」

  妍萱聽了大個的稱讚,好像很想把她會的都幫他弄過一次一樣,因為她接著
又有了新動作。

  只見妍萱一手扶著龜頭,把它平貼按在他的腹部,然後開始伸出舌頭,由卵
袋沿著青筋暴露的棒身,一直慢慢地往上舔,直到龜頭處,還會用雙唇輕含住龜
頭,看起來就像在親吻心愛的東西一樣。我突然想到,它的棒身和龜頭上還沾著
剛剛的白濁液體,妳這樣,不就吃到他的精液了嗎?

  女友繼續不斷重複由下而上舔著整根肉棒,精液和唾液弄得整根肉棒又濕又
滑,她的小手也沒停過,並且開始不斷針對龜頭套弄著。

  「喔∼∼嘶∼∼小萱……這樣真的太刺激了……妳再這麼弄下去……我要受
不了了啦……」大個被搞得呼吸越來越重。

  「那……你快點出來……」她邊舔著大個的卵袋,邊�頭看著他說。

  「喔∼∼小萱……那你再幫我含一下龜頭好不好?」聽到她這樣講,大個也
忍不下去了。

  妍萱順著他的意,這次往上舔到龜頭,就大口把它含下去了,小手開始快速
的套弄肉棒後段,「唧……唧……唧……唧……」肉棒上濕滑的愛液經由小手的
套弄,開始發出聲音。

  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我還是注意到妍萱裙下的那隻手擺動得越來越快,而
她幫大個服務的嘴和手也隨著越來越快。「唔……嗯……嗯……」躺在旁邊的麥
克風收到了妍萱越來越大的悶哼聲,要不是嘴巴塞著東西,我看她應該已經在嬌
喘呻吟了。

  妍萱將肉棒越含越深,小腦袋一前一後的伸著,原本一頭文靜的氣質長髮,
也跟著淫亂的擺動搖曳起來。

  「嘖……嘖……嘖……嘖……」妍萱不光含,她吸得連兩頰都微微凹陷了。

  「喔∼∼小萱……我……快受不了了……」

  忽然妍萱將大肉棒吐出,再次伸長了舌頭,抵在龜頭下方最敏感的部位舔弄
著,然後一手加快速度的套弄肉棒,「唧、唧、唧、唧、……」肉棒在妍萱的小
手飛快套弄下,不斷發出摩擦的水聲

  「啊∼∼我忍不住了,要來了∼∼」大個抽回肉棒自己加速套弄起來,並且
看到妍萱吐著舌頭沒收回,還媚眼如絲的望著自己,便將龜頭貼在她的舌頭上,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套弄。

  「哦……哦……來了∼∼喔∼∼喔∼∼嘶∼∼」急速套弄了幾十秒後,一聲
低吼,滾燙的精液在妍萱的舌頭上噴發而出,強烈的勁道,讓有的部份射到口腔
裡,有的射到嘴唇週圍和鼻子下,沾得妍萱滿臉都是,還有些流下去滴到她的制
服裙子上。

  妍萱回過神後,才趕緊摀著嘴,衝到包廂的廁所內。

  我這時才注意到另一組,孟真已經被放平在沙發上讓癡漢用正常體位幹著,
大個則是癱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回味著剛剛班上最正的好學生給他帶來的口交服
務。

  妍萱過了好久都還沒出來,大個覺得奇怪,在位子上休息一會兒,恢復平靜
之後才悄悄走到廁所前敲門。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開門從裡面走出來,並
且看了一下還在辦事的好友,跟大個說了幾句,然後就先走了。



  「叩、叩、叩……」

  「喂,你在裡面幹嘛?鎖什麼門啊?快點打開!」

  控制室的大哥剛好回來了,我趕緊開門道了歉,就離開了。


     ***    ***    ***    ***

  我緩慢地走往車站,一方面怕走得太快會在站牌那遇到妍萱,一方面回想著
剛剛妍萱的舉動,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被脅迫,反倒是很享受的樣子。何宇民平
常到底怎麼對待她的?為什麼會讓她變成這樣,竟然跟不熟的男同學也可以發生
關係。

  等了好久,車終於來了,我跟著人群擠上車,狹窄的車廂內擠滿了夜歸返家
的乘客。車上有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人,一個人一張臉,底下都藏了多少秘密?

  臭著臉的公車司機,也許他家裡有病老的雙親還有嗷嗷待哺的小孩要養,家
庭生計的壓力讓他掛不上笑容;杵著拐杖大聲嚷嚷、沒有人要讓座的老太婆,是
不是以前對待丈夫子女不好,才會落得現在孤老的生活;兩個聊著同學八卦的高
中女生,數落著別人的不是,妳們會不會跟其他同學在一起時,其實也在講著對
方的壞話呢?

  車上的人們,有的跟同行的人交談著,有的在講著電話,也有的滑著手機在
傳訊,這些人看起來都好像都戴著面具。他們,對待對方都是真心的嗎?

  我突然也好想找個人說說話,一個可以真心相待的人。我拿出手機,默默地
在「高中同學」群組中找到了暐榕。盯著她的名字半晌,卻按不下那個通話鍵。






(9) 第一次的約會

  「突然好想妳∼妳會在哪裡∼過得快樂或委屈∼∼」
  
  突然響起五月天的歌,我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才發現是隔壁女乘客的手機在
響,她跟我用了同樣一首歌,那是我設定給妍萱的專屬鈴聲。我漫不經心地滑著
手機,其實我現在想接到的並不是妍萱的電話,而是剛剛才分開的暐榕。
  
  在返家的公車上,我不斷地在回想著剛剛跟她的第一次約會,還有,吻她的
那一瞬間,想到這不禁讓我內心又狂跳不已。我剛剛吻了她,是不是代表我們在
一起了?而我和妍萱真的結束了嗎,我們還算不算男女朋友呢?
  
  我,是不是劈腿了?在還沒有搞清楚之前,這樣做,對她公平嗎?
  
我的思緒紛亂,於是戴上耳機,找到剛剛偷錄的,暐榕唱的那首我最愛的歌:
  
『天天想你-暐榕』〈歌單自動撥放,千萬不要亂切啊〉

按下播放鍵,彷彿又回到了剛剛那讓人小鹿亂撞的,昏暗的KTV包廂。
  
  
***********************************
  
  
  以往週五下課放學的時分,總是令人雀躍的,然而現在的我實在是高興不起
來。自從目睹妍萱那一幕幕讓人心碎的畫面後,我下課回家、還有週末時,總是
把自己封閉起來。今天也一樣,我又推掉了阿良他們網咖團戰的邀約。我緩慢地
踱步在校門,準備前往返家的公車站牌。
  
  
  「啪!」突然有人從我後背好大力地拍了一下。
  
  「白吃,你在這裡發什麼呆啊!」原來是暐榕,這小妮子手勁還真不是普通
大。
  
  「妳幹嘛,很痛欸。」
  
  「你沒有要跟你的小情人去約會呀?」她一雙大眼睛瞇成一條線,狐疑地盯
著我。
  
  「沒有啊,就…就等下有別的事。」
  
  「少假了,還不是回家打電動!」
  
  她猜對了一半,我是要回家,卻不知道回了家要幹嘛。
  
  
  「欸,那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啊!?」我被她扯著書包肩帶拖著走。
  
  「哎唷,來就對了,問那麼多幹嘛。」
  
  
  我被她拉往另一邊的公車站,最後停在一個站牌前排隊。這是往市區的路線。
  
  「到底要去哪裡啦?」我一頭霧水的問。
  
  「吼,一直問,你很煩欸,囉囉嗦嗦的,是不是男人啊?」
  
  我被她講的語塞,每次跟她鬥嘴,我總是落居下風,被說得只能噤聲無語,
這小妮子的嘴巴實在太伶俐了。算了,反正現在回家也像遊魂一樣不知道幹嘛,
就跟她這一趟,看看她要我陪她去哪吧。
  
  上了車後,很幸運的右側還有一個單人座的空位,我示意要她趕緊去坐下,
免得下一站更多人上來後沒得坐。
  
  「欸,你不坐喔?要不然…你先坐,我再坐你的腿啊,反正在學校都習慣
了。」
  
  「不用啦,我站一下沒關係。」
  
  「去市區還要半小時欸,你確定要站這麼久?」
  
  最後,我還是聽了她的建議先坐下來,再讓她坐在我的腿上,這動作我們在
學校已經做過千百次了,非常的熟練。老舊的巴士緩緩開動,顛簸的厲害,我用
靠外側的左手,輕輕地扶著她的腰,以免她往外跌下去。
  
  要是在半年前,我們這樣的動作,一定會引人側目。不過新制上路了一段時
間後,車上不論是學生、老人家、甚至是上班族,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現在常
常在上下課時段位置不夠時,都可以看到男女生疊坐同一個座位的情景,我甚至
還看過一個女孩子,去問不認識的男同學,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坐,坐他的腿上呢。
這種情形在之前實在是很難想像。
  
  
  舊巴士車上並沒有空調,所幸現在已經入秋,暐榕將車窗拉開一個小縫,涼
爽的秋風灌入有點悶熱的車廂,總算是舒服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離開教室那
種詭譎又淫糜的氣氛後,在這車廂中,同樣女上男下疊坐的姿態,卻不會讓我想
入非非,而是給人一種非常放鬆和自在的感覺。
  
  她側著身將手肘撐在打開的車窗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車外路過的風景,
那雀躍的表情,就好像小時候要遠足出遊那樣的天真無邪。我突然有點慶幸跟上
了她的賊車,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讓我忘記去想那些傷人的事,這也是為
什麼最近我寧願上課,也不要放學的原因。
  
  巴士穿越了一個又一個的路口,乘客在停靠站上上下下。
  
  在開往市區的路上,會經過一條河,當巴士緩慢地開上了那座橋,河面上的
涼風吹了進來,帶來前方她那淡淡的茉莉髮香,她的短髮被吹的紛亂,卻有序地
飄在她的臉頰旁。我看到遠方夕陽的光芒,灑在河面上,也把她紛飛的短髮和無
邪的側臉映成了溫暖的金黃色。
  
  這畫面,實在太美了。
  
  我連眨一下都捨不得的直盯著她發光的臉龐,想把這一幕記在心中。過了好
一會才想到,趕緊拿出手機,『喀擦』一聲把它偷拍下來。
  
  「你幹嘛,偷拍我喔?」被她發現了。
  
  「沒有啦,我在拍夕陽。」
  
  「騙人,給我看!」
  
  就在這小小的拉扯中,我不小心把那張照片刪了。那畫面,現在只留在我心
中,也許腦中記憶裡存的,會比記憶卡中的,還更美吧。
  
  
  
  後來一路上我們就這樣吵吵鬧鬧的,感覺沒有半小時那麼久,車就開到了市
區。下了車後,她也沒有跟我說去哪,就逕自走自己的,我只能傻傻得跟在後面。
  
  「欸,到底要去哪啦?」
  
  「你跟我走就對了啦。」她還是沒跟我說她的目的地。
  
  她個子雖然不高,但走起路來卻非常輕快,像隻小麻雀一樣蹦蹦跳跳的,我
還得跨大步伐才能跟得上她。
  
  還好,走了幾個路口後,開始進入鬧區外圍,她馬上被第一個碰到的小攤子
吸引過去。那是一個賣飾品等小物的攤販。
  
  「欸∼你看這個,好可愛喔!」她拿了一個看起來像手機吊飾的小玩意到我
眼前晃呀晃的,因為近到快碰到我的鼻子,我根本沒辦法對焦看清楚,只大概看
到它的輪廓和配色。
  
  「喔,還好啦。」
  
  「哼,你們這些男生,都不懂,早知道就不要帶你來了。」挖哩,那你不會
找你姊妹來喔,拉我來幹嘛。我心底想著,也沒敢發出聲。
  
  
  可能因為被我吐槽,她在那個攤子看了許久,也沒挑到其他的東西就離開了。
我們繼續在大街上逛著,她的步伐依然很快,我只能在後面苦苦追趕。
  
  突然,我看到前面路口號誌轉黃燈,這小妮子還加速想過去,我一個箭步往
前,拉住她一隻手:
  
  「要紅燈了,等下再過啦,又不趕時間。」號誌轉紅,對向的車陣疾駛而來。
  
  「唉唷,都是你啦!這個燈要等很久欸。」
  
  我知趣地讓她念完也沒再反駁她。只是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剛剛抓著她的手,
到現在還沒有放掉,而她好像也沒有鬆開的意思。我們就這樣一直牽著手看著紅
色的行人號誌燈倒數。
  
  她的手握起來比想像的小,柔柔軟軟的,在秋天微涼的空氣中,感覺暖暖的。
我偷偷的瞄了她一眼,發現她好像假裝還在看對街的號誌燈,小嘴微微嘟著,也
不敢回頭看我一下。
  
  綠燈了,因為被我牽著,她也沒辦法再走得太快,只好依著我的速度,我們
慢慢走過幾個街口,進到了鬧區中心。
  
  一路上,我們沒有再多說話,倒是我一直聽到,好像自己心跳撲通撲通的聲
音。在學校每天都跟她有更親密的肢體接觸,可不知到為什麼,光是這樣牽著她
的手反而比在學校時還更緊張。
  
  我們轉進了鬧區的巷子後,陸陸續續逛了好多攤販和店家,大概每三間就會
被她拉進去逛一次。
  
  
  這次進去的是一間韓風的服飾店。她興奮地在吊滿整排的衣服中翻來翻去,
看到喜歡的總會拿起來在身上比呀比的,然後給我看一眼,但那些衣服在我眼裡
看來實在沒什麼區別,我都很敷衍地搖搖頭,她則是會回給我一個白眼。
  
  「先生,你女朋友請你過去幫她看一下。」服飾店員示意要我去更衣間門口
看看。我愣了一下,一時也懶得更她澄清我們的關係,就先跟過去看。
  
  「鏘鏘∼」更衣室門簾拉開,她還給自己配了一個誇張的音效。
  
  我又愣了一眼,她穿著一件高腰的長洋裝背心,微微側著身子,一手扶著腰,
一手還將短髮扎成馬尾,煞有其事的擺著姿勢看著我。
  
  她的下半身是素色的黑裙,高腰的板子往上延伸至胸下,而長裙的下擺很長,
只露出腳踝和她的上課穿的娃娃鞋,上半身則是黑白橫紋的貼身背心,外頭還罩
了一件牛仔背心,用它的下擺綁在腰間。
  
  沒有扣起來的牛仔背心被她的大胸部往兩旁撐開,而且因為內襯的的黑白橫
紋背心太緊身,把她的胸部輪廓更加地凸顯出來。我看得出了神,嘴巴都忘了和
上。
  
  「欸,你發什麼呆啦,人家在問你好不好看耶?」
  
  「呃…還不錯啦,就是顏色...單調了點,然後 ...有點小件。」
  
  「吼,你現在是在說我胖就對了!」她說完就氣呼呼的把門廉拉上。
  
  其實我撒了個謊,這一套衣服在她身上好看極了。只是,妍萱她也有一件一
模一樣的洋裝。我以為這樣說會讓她打消念頭,沒想到離開那間店時,她還是買
了三件衣服,包含剛剛給我看的那一套,只是她換了大一號的、另一種配色的。
  
  後來我們又逛了幾家店,好在我手上幫她拿的袋子沒有再變多,不知道是不
是我都沒有給她正面的反應,總之她都沒再出手買東西了。
  
  
  突然,經過了一間小遊樂場,她把我拉進去,我還以為女孩子是要玩夾娃娃
機還是拍貼,沒想到她把我拉到一排投籃機前,說要跟我挑戰。
  
  「先說好喔,輸的人要欠對方一件事。你小心點,我可是很厲害的。」她自
信滿滿地說。
  
  我們一起投了硬幣,按下連線紐,比賽開始了。我平常也是有在打籃球的人,
這種小朋友玩的機器哪裡難的倒我。第一關要超過『50分』才能過關進到下一
輪。
  
  「兩分球∼ 三分球∼ 三分球∼」機器在倒數10秒鐘吵雜的叫著。
  
  倒數結束,我看了一下我的分數。嗯,『75分』還可以。我想女孩子應該
很難到的了50分,應該連下一輪都進不了。回頭一看我嚇了一跳,『90分』,
什麼鬼啊,這小妮子是作弊的吧。
  
  倒數三秒後,下一輪又開始了,這次要超過『150分』才能過關。我右手
投到都痠了,越來愈不準,結果時間終了只有『125分』。我回頭看了她一眼,
發現她正得意的轉著眼珠子。她得了『172分』。
  
  她的下一輪又開始了,我只能在一旁乾瞪眼,我看她一會兒右手投,一會換
成左手,一邊投還一邊說:
  
  「你真的很遜欸,竟然投輸女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又再一次被她攻擊的無言,只能呆看著她帶著笑涔涔的側臉,繼續開心地
投籃,看著她有點嬰兒肥的臉頰,真想一把捏下去。最後她玩到第四輪,得了
『236分』。
  
  
  「哦∼好累喔,肚子都餓了。」玩完投籃機,我們又漫步在街上。
  
  「誰叫妳要一直進球,還玩到第四輪。」
  
  「唉唷,人家今天狀況不好,不然我之前還可以玩到最後一輪勒。」原來這
小妮子平常有在練喔,還騙我跟她賭。倒是她也忘了賭約,忘了跟我說我要為她
做什麼事。
  
  
  「欸,聽說這間很有名喔,你有沒有吃過。」她把我拉進一個賣肉羹的小店,
小小的店面,用餐時段已經快沒座位了。找到座位後,她很快就點了碗肉羹麵。
而我還在猶豫著。
  
  「小姐你一碗麵,那男朋友要什麼啊?」老闆好像在問我。
  
  「呃…老闆,肉羹麵跟肉羹飯料都一樣嗎?我兩種都有點想吃…」我還沒做
好決定。
  
  「唉唷,老闆,那你給他點碗飯好了。」「你早說嘛,我點麵、你點飯,我
們再換著吃不就好了。」她跟老闆說完,又對著我說。
  
  沒多久,熱騰騰的兩碗肉羹就送來了。這位小姐好像真的很餓,一點也不注
重形象,稀哩呼嚕的就吃大口吃起來。她的速度真的很快,我還沒吃一半,她就
把碗連同湯匙一起推過來。
  
  「吶,先生,你的肉羹麵來囉。」我只好把我那碗連湯匙也一起換給她。
  
  是說,我們這樣直接用對方用過的湯匙,不就是間接接吻了嗎。這小妮子還
真是大喇喇地,漫不在乎的,繼續用我的湯匙稀哩呼嚕的吃起我那一碗。
  
  
  「哦∼好飽喔」她已經吃完,滿足的說。
  
  「欸,妳今天叫我跟妳來,就是來逛街喔?」
  
  「沒有啊,我看你最近很悶的樣子,想說找你一起來逛逛、透透氣嘛。」她
故意看著旁邊說。
  
  我回頭繼續吃了一口我還沒吃完的這一碗。
  
  「好啦,其實…今天是我生日。」她說。
  
  我差點噎到,緩了口氣趕緊把口中剩的吞下去。
  
  「是說,你這個椅伴,都不用表示點什麼喔?」她見我沒答話又繼續說。
  
  
  「那…這一攤我請好了。」我頓了一會才回。
  
  「哪有人家這樣的啦!」
  
  
  「是妳自己不早說的欸,不然我就請你去吃大餐。」
  
  「吼,不管啦,大餐先欠著,你再想別的。」
  
  
  「那…不然買個蛋糕給妳慶生好了。」
  
  「好啊好啊,可是要去哪裡切蛋糕呢?」
  
  
  「不知道欸…」
  
  「那不然我們去KTV唱歌吃蛋糕好不好?」她眼睛一眨一眨興奮地說。
  
  一聽到『KTV』,我才又想起了前幾天在KTV看到妍萱他們做的那些事。
突然心又揪了一下。但是我心想,跟她在一起,一定沒問題的,於是便答應了。
  
  
  
  我們買了一塊小蛋糕,到市區另一間KTV去,訂了一間最便宜的情侶包廂。
這房間真的很小,裡面只塞的下一張雙人沙發,我們倆坐下來剛好就把它給擠滿
了。我讓她坐左邊,點歌機旁,方便她點歌,因為我其實不是很喜歡唱歌。
  
  
  「是什麼讓我遇見這樣的你∼是什麼讓我不再懷疑自己∼」她一開口就把我
的耳朵抓住了,沒想到這小妮子平常對我講話那麼大聲,唱起歌來卻是輕輕柔柔,
音質高亢清亮,白安這首歌被她唱的還滿有自己的味道,滿好聽的。
  
  「唉唷,不錯唷,還滿會唱的嘛。」我學著周杰倫說。
  
「廢話,你不知道她們都叫我高二乙小阿妹嗎。」她得意地回答。雖然唱得
滿好聽的,但這也跟阿妹差太多了吧。
  
  「唷∼你小阿妹,那我不就新中張學友。」
  
  「好呀,那你還不趕快去點首歌,唱來聽聽。」
  
  我慢慢翻著點歌本,聽著她一連唱了好幾首歌,猶豫了很久後,我才用遙控
器點了一首老歌,張學友的『心如刀割』,想用歌聲唱出我連日悲傷的心情。又
讓她唱了幾首,終於才輪到我的歌:
  
  「不覺我說著說著∼天就亮了∼ 我的唇角嚐到一種苦澀∼∼」我唱到高音
處,覺得喉嚨卡卡的已經快不行了,很勉強的我才把第一段唱完。歌曲進入間奏,
休息時我才發現,旁邊一直在震動。轉頭一看,這小妮子一手摀著嘴巴,一手扶
著肚子,竟然笑到在沙發上抽蓄。
  
  這,真的太過分了,我知道自己的聲音很扁,高音唱上不去,也常常對不到
Key,但我也是掏心掏肺地在唱著。沒想到這小妮子這麼不給面子。我白眼瞪
著她,她卻還一直揮著手笑個不停。搞得我悲傷的情緒都沒了。
  
  硬撐著把那首歌唱完,我就作勢把麥克風往沙發上一丟:
  
  「哼,我不唱了,你自己表演啦。」
  
  「唉唷∼張學友,不要這樣嘛,那我們改唱快歌好不好∼」她看我假裝生氣,
竟然也假裝撒起嬌來,一時還真不習慣。
  
  她一連插播了好多首歌,第一手就是張惠妹的經典嗨歌『三天三夜』。
  
  「耶∼∼我的主題曲。」她尖叫地站到沙發上,在我身旁蹦蹦跳跳的邊唱邊
跳起來。
  
  「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 跳舞不要停歇∼」……
  
  「欸,你不要一直坐著嘛,跟著站起來跳啊,一起大聲唱出來。」她在間奏
時,把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我只好學著她脫了鞋,也站到沙發上。
  
  一開始還不太敢,但幾首歌過後,受到她的感染,我也開始學著放聲大喊,
她看到我邊吼邊跳的蠢樣,又捧著肚子在大笑,這次惹得我也跟著笑到了抽蓄。
開心的情緒真的會傳染的,兩個人就像瘋子一樣在沙發上又跳又叫的唱著。
  
  突然發現,所有的不快,跟著汗水和聲音都宣洩出來了。
  
  一連唱了好多首快歌,我喊的喉嚨都快啞了。下一首歌終於輪到我給她點的,
康康的『快樂鳥日子』,這是一手快版的生日歌,我覺得比較適合現在的氣氛。
我趁著前奏未完趕緊打開蛋糕,用火材點了蠟燭,才接著開始獨唱。
  
  「Ha-ppy-bir-th-day 哈哈哈嘿嘿嘿∼ 我祝你食甲兩仟三
佰五六十歲∼」我獨自給她唱著,餘光喵到她又扁著嘴在憋著,卻又不敢笑得太
誇張。進到間奏時,我按了暫停,用清唱的方式給她唱了生日快樂歌:
  
  「祝妳生日快樂∼」
  
  「祝妳生日快樂…」她兩手扶著臉頰,一會看著蠟燭一會看著我。
  
  「祝妳生日快樂∼兒∼」「祝妳生日快樂∼∼」
  
  「好啦,不要以為你是壽星就可以一直笑我喔,趕快許願啦!」我看她一直
在傻笑著,趕緊催促她在蠟燭還沒燒完前許個願。
  
  「嗯…第一個願望,希望我身邊的人,每天都可以快快樂樂的。」「當然包
括你這個白吃。」她原本許願時閉上的雙眼,還偷偷睜開了一隻看了我一眼。
  
  「第二個願望,希望我們這一組的功課都可以越來越好。」
  
  「第三個願望………」第三個願望不能說出來,她默想了很久,想必這個願
望對她非常的重要。我趁著她閉著眼,偷偷的盯著她瞧,搖曳的燭光把她可愛的
臉蛋映的紅通通的,豐厚的雙唇微微嘟著,好像在默念她的心願。我的視線停在
她的雙唇,突然有一股,想靠過去,親下去的衝動。
  
  這時,她剛好睜開雙眼,呼的一吹,把蠟燭吹熄了。
  
  我把燈光調亮,讓她把剛剛買的一片的小蛋糕再切成兩份,然後切到導唱模
式,把剛剛唱到一半的歌播完。我們一邊聽著康康的歌聲,一邊吃著蛋糕。
  
  沒多久,又進到了她快歌組曲的時間。
  
  她吃完蛋糕不久,看到自己的歌來了,又興奮地站上沙發,繼續蹦蹦跳跳地
唱著。
  
  轉頭過去,就看到沙發被她還套著白色半筒襪的小腳丫採的凹陷,雖然一半
被襪子包著,還是可以看出她的小腿真的非常勻稱。因為由下而上的角度關係,
可以看到的白皙大腿又更多了,而且制服的裙襬隨著她的跳躍飛揚著,如果再稍
微灣低身子,都要看到她的小褲褲了。
  
  「我不管 你是誰的 誰是你的 我是我的∼讓心跳 動次 動次 動次 動次 感覺活
著∼∼」她唱著五月天的快歌,身體隨著音樂動次動次的低音在沙發上跳著。
  
  我的目光忍不住被她手舞足蹈的姿態和開朗的笑容吸引,雖然正在放著的是
震耳欲聾的舞曲快歌,但我腦海底浮現的背景音樂,卻在撥著她一開始唱的其中
一首慢歌『天天想你』。
  
  她所有的動作仿如慢動作一般,短髮隨著搖擺的小腦袋,緩緩飄灑在兩頰旁,
包廂內球狀的氣氛燈光五顏六色地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龐又閃耀著光芒。看
著她開心的模樣,我的內心又被她感染了。
  
  我到現在才發覺,也許她今天找我來,其實不是要幫她慶生,而是她也感覺
到我這陣子心情的低落,真的希望能陪著我,讓我開心一點。
  
  她帶著純淨的笑容繼續開心地唱著,我想如果這個世上有天使的話,大概就
像她這個樣子吧。
  
  
  「你怎麼那麼快就沒力了,快點起來繼續啊∼」她邊唱邊跳著還一邊想把我
拉起來。
  
  「啊∼」一個不注意,她一腳踩空, 往我這邊倒過來。我瞬間反應靠過去,
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她接下來。
  
  定下神後才發現,她躺在我臂膀上,兩頰紅撲撲的,不曉得是剛剛唱跳的關
係還是緊張,胸口還在大力起伏的喘著氣,她的大胸部把白色的制服都撐的緊繃。
我跟她雙目對望好久,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心一橫,就將嘴巴湊上去,吻上了她
的唇。
  
  閉著眼的我感覺到,她的嘴唇好柔軟,我悄悄睜開眼,才發現她還在驚嚇中,
剛剛才要閉上雙眼。我就這樣用我的雙唇,輕輕地含吻著她的上唇。不曉得是唇
蜜的關係,還是她剛剛吃了的蛋糕,總覺得她的嘴唇嘗起來甜甜的。
  
        還是,這是所謂的,戀愛的滋味呢?
  
  我感覺她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停留了好像有十幾秒
後,我才捨不得地從她的嘴上離開。
  
  「你…怎麼…」她水靈的眼睛望著我,還在大口喘著氣。
  
  「妳…妳看妳,嘴巴上還有奶油。」我將抱著她雙腿的左手抽出,讓她側坐
在我的腿上,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揩掉她唇角上還沾著的一點奶油。
  
            然後,又吻了上去。
  
  這次她有了心理準備,在我的唇還沒碰到前,她就已經閉上雙眼。我這回吻
住了她豐厚的下唇,並且輕輕地吸允著,感覺她的下唇比上唇還更柔軟些。
  
  她的身體羞澀的往我懷裡縮了一下,雙手捏成拳狀抵在我的胸口,好像要把
我推開,但又輕輕的扯著我的衣服。親了幾下之後,我發現她也開始給予我回應,
她也用她的雙唇在輕啄我的上唇,感覺還有點…生澀,難道,這是她的初吻?
  
  我感覺心臟在狂跳著,也感覺到她身體傳來,跳的一樣快的脈搏。懷裡的她
的體溫,在有點涼的冷氣房中,感覺暖暖的。彼此的呼吸越來越大,兩人溫熱的
鼻息在緊貼的鼻子中流竄。我將她右側的頭髮撥到耳後,用手輕輕托著她的右臉
頰,手指在耳後溫柔地撫弄著。
  
  感覺到她給我的回應越來越強烈,我也將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雖然沒有
伸出舌頭,但口腔中溢出的唾液,還是藉由彼此的交疊的雙唇而交融在一起。
  
  「嘖... 嘖... 嘖...」雙唇分開時的啾聲,在慢歌抒情的配樂中悄悄地響著,只
有我們自己聽的到。我不知道我們吻了有多久,剛剛點的快歌好像都播完了,剩
下最初點的輕柔情歌還在襯著底。
  
  「叩、叩、叩」服務生突然敲門進來。我嚇得趕緊分開,她羞澀的窩到
我懷裡,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臉蛋紅撲撲的,好可愛。
  
  「呃…先生,你們的歡唱時間已經到了,請問還要續唱嗎?」他見我們抱在
一起,有點尷尬的說。
  
  「啊…不用了。」我也尷尬地回應。
  
  「那稍後請至櫃台結帳,謝謝。」他說完把門帶上又出去了。
  
  
  付了帳後,我們就出了KTV,在大街上漫步。時間已經有點晚了,鬧區的
人潮漸漸變少,大家都往公車站的方向走去。而剛剛尷尬的氣氛,好像還跟著我
們,沒有人敢開口先說話。
  
  不過我這次很主動的牽起她的手,我們很有默契的將十指緊扣。秋天的夜風
有點涼,我感覺到她的手也有點冰冷,便把她的小手也一起插到我的外套口袋裡。
  
  回程的路上我們走得很慢很慢,沒有多說話,就這麼在外套裡緊握著彼此的
手。緩慢的步伐,蓋不掉我內心的悸動。雖然亢奮,但同時卻又有種非常安心、
自在放鬆的感覺,讓人不禁想多享受這短暫的時光,於是不自覺的越走越慢。
  
  鬧區的夜晚,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有剛下班的上班族在趕著路;也有成群結
伴還在外面鬼混的中學生;當然還有成雙成對的情侶檔。偶爾和擦肩而過的路人
對上眼,不知道在他們眼中,我們是不是也像一對登對的熱戀情侶呢?
  
  
  「…暐榕…妳們家…住哪啊?」我先打破了沈默。
  
  「我…我家在北區。」她頭低低的看著地上講。
  
  「我想說,這麼晚了,妳自己回去會不會危險,我…陪妳搭車回去吧?」
  
  「不用啦…你這樣回程還要轉好幾次車吧,等下連最後一班都搭不到怎麼
辦。」確實,我們家在南區,一南一北的,跟她有好大段距離。
  
  突然,我看到一個東西,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那…妳先去妳的那邊排隊好了,我去買個東西,等下去找妳喔。」
  
  快到公車站前的那個路口,我注意到她的站牌那已經很多人在等了,我想說
讓她先過去排隊,免得錯過了這一班車,因為她要搭的車好像隔很久才有一班。
  
  「你會來找我齁?」
  
  「嗯。」
  
  「那我等你來再上車喔。」
  
  「好啦,快去啦。」我們一直到這一刻,才放開了彼此暖烘烘的手。
  
  她邊走又回頭瞄了我一眼,發現我還在看著她,趕緊又轉過身繼續往站牌走
去。
  
  我悄悄地回到剛剛她逛的第一個小攤子,那個賣飾品的攤販,還好老闆才剛
要收攤。憑著印象找到了她剛剛給我看的那個手機吊飾,這下我才看清楚,原來
它的形狀是由兩隻手機軟體的公仔組成的,是一隻熊從後面環抱著一隻兔子。我
忍不住在心裡笑出來,因為一看到這個吊飾,就想到我們上課坐在一起的樣子。
  
  我付了錢,讓老闆簡單的包裝後,就往她的站牌走去。遠遠見到她的車子剛
好來了,便趕緊小跑步過去。
  
  「你好慢喔,都要上車了耶。」她小嘴氣嘟嘟的說。
  
  「對不起啦,暐榕,這個…給妳的。」
  
  「這是…」
  
  「給妳的生日禮物啊,笨蛋。……生日快樂啦!」
  
  「你…你真的…很討厭欸,謝謝你啦。…今天…好開心…」她瞄了我一眼,
又低下頭咬著嘴唇,傻傻的看著手上的小禮物。
  
  
       傻瓜,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跟妳說的。
     謝謝妳,有妳一直陪在身邊,才讓我可以忘了感傷。
  
  
  「暐榕,其實我…」還沒來的及想清楚該怎麼把心裡的話跟她說,她就被排
隊的人潮帶的往前走,最後只能匆匆地跟她說再見。
  
  她也來不及回話,就被擠上車了。我看到她上車後,穿過人群,盡量地擠到
窗邊,微微的跟我揮手道別。我看到她臉上洋溢著靦腆的可愛笑容,跟她在學校
恰北北的樣子,還真的差很多。
  
目送她的公車駛離後,我才緩步走到我返家路線的站牌前等著,不久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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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佇立在窗前 你愈走愈遠∼」
  「我的每一次心跳 你是否聽見∼」
  「當我徘徊在深夜 你在我心田」
  「你的每一句誓言 迴盪在耳邊∼」
  
  「隱隱約約 閃動的雙眼」
  「藏著你的羞怯 加深我的思念」
  「兩顆心的交界 你一定會看見」
  「只要你願意走向前∼」
  
  「天天想你∼ 天天問自己∼」
  「到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你…」
  「天天想你∼ 天天守住一顆心∼」
  「把我最好的愛留給你∼」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老歌,因此暐榕在唱的時候,我就悄悄地拿出手機偷偷
錄了下來,雖然只來的及錄後半段,但我還是很珍惜的一遍又一遍地在車上重複
撥放著。
  
  她唱這首歌的時候,雖然不像前幾首慢歌一樣穩定,還微微抖著音,好像比
較緊張,但是她沒有用什麼技巧,就是很直、很真誠地唱著,配上她清亮而帶點
稚嫩的嗓音,反而特別好聽。
  
  回憶當時,雖然她很認真地盯著螢幕,但是從她的歌聲我卻感覺的到,她好
像在跟我傾訴著什麼。
  
  我默默地將這首歌,設定為她的手機來電鈴聲,儘管我們還不曾通過電話。
  
  我突然覺得,心底有好多好多話的想跟她說。但是,一想到跟妍萱還沒理清
楚的關係,我還是按不下那個通話鍵,最後又按了『返回』,繼續聽著她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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