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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黑暗中的光明】【1-2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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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婦



  一座充滿鄉間風味的小鎮建立在距離山腳四十里處,在她面前的是一道連綿不絕的山脈,從而形成天然的屏風,把來自北部的寒風減弱、阻隔,為這小小的城鎮帶來相對溫暖的氣候。

  這是西方同盟中極不起眼的一處地方,只不過這一座小小的城鎮,對於山脈另一方的居民來說,有著「希望之城」、「天堂」、「自由之路」等等的美稱。

  位於同盟的東北角落上,是整個同盟中最接近魔王之國阿魯法尼亞的地方。理論上,作為邊境重鎮,守兵應該不少,只不過這兒只有普通的農民兵,連正式的軍人也沒有。那道高聳入雲的山脈,除了阻擋了冰冷的北風,也同時把魔王軍隔絕在山脈的另一邊。

  而城鎮的建立之處,是山脈中唯一一個能夠讓人翻越的部分──一座相對低矮的山的背後。山路險,無法容納大量士兵長期駐守,但是小量的守軍利用天險,緊緊的握著魔王之國的出口,便能讓無數渴求自由的生命喪於此,只有少數幸運的人才能夠從中離開,逃離魔王之國,走到「希望之城」重新展開自己的人生。由於此處極為凶險,故而被命名為狼吻,他的意思是指想要穿過它,就如同在餓狼的嘴邊走過一樣,九死一生。

  正因為狼吻其實是一座山,只不過和兩旁的高山相比,就如同一座峽谷一樣凹陷進去,故此才被稱為峽谷,一座不高但葬送了無數人命的山,沈靜的山脈缺口,如同張開的狼口般以人命為糧,寫下了數之不盡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是夜,一輪如眉的新月高掛在天空上,那暗淡的光華在穿透雲層後,無法帶來足夠的光明,讓晚上的山嶺一片漆黑,而狼吻峽谷也正好迎來了每月一次的大逃亡潮。這個時代,能夠飽食的人始終是少數,大多數的人一生都只是半飽半餓的活著,夜盲症是十分普遍的疾病。故此當夜幕降臨時,守軍的視力便會大減,特別是在新月夜,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在守軍看來只是一片漆黑。相對逃亡著來說,這是最好的機會,所以打算翻越狼吻、投奔自由的人大多選在新月夜行動。

  人數雖然不少,但每一個都靜悄悄的,其中一名農婦打扮的女人,正抱著自己的女兒行走在人群當中。作為逃亡者,他們絕不可能走正式的山路,能夠供他們行走的只能是沒有道路的叢林,而且還是必須遠離哨岡、但又能夠讓人走至山頂,然後才可下山,最後才能走至「希望之城」。

  瑪格麗特,今天二十七歲,她本來是居住在距離這兒數十里外的小鎮當中,只不過由於阿魯法尼亞與奈爾法那永不完結的戰爭,讓本就處於貧窮線的她生活更為困難,當今年丈夫被強行徵召入伍,不久便客死異鄉後,她決定帶同唯一的女兒離開這個國家,逃向那被稱為「希望之城」的地方。在逃亡開始以前,瑪格麗特便把煤灰塗在臉上,將母女兩人的美貌遮掩起來,那頭亞麻色的頭髮同樣被頭巾包裹著,讓人以為她們只是普通的農家女子。

  領隊的是一個紅髮男子,生得十分矮小,只不過他身手極為靈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腳步也沒有絲毫停頓。而這逃亡群中每一個人都死命跟著他,而且一直保持不發一言,安靜而又快速的向著峽谷處走去。

  『停!』領隊微微舉起他的右手,輕聲向其他人說道:『接下來向前直走便會到達出口,那兒會有最後一個哨岡,只要通過那兒,就能夠離開。』

  說完後他便馬上往回走,因為他已經完成任務,至於這些人是不是能夠逃離阿魯法尼亞就不是他所負責的事。帶領人在狼吻峽谷逃亡以賺取報酬,就是此人的工作,每一個漆黑夜空下都走在這片叢林當中,藉著夜色離去的他不一會便從其他人眼中消失了。

  還差最後一段路程就能夠離開,這是支撐著眾人的信念,只是失去領隊的逃亡團隊,雖然還向著目標步步進迫,但其實早已經不是一個整體。瑪格麗特抱著比自身還重要的女兒,伴隨著人群緩緩的走向最後的哨崗。

  接近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十多人順利的走過了哨站,而事實也如同領隊所說一樣,當越過哨站後便會看到通向希望的道路。

  但就在他們心中為快要成功之時,一道尖銳的破風聲從後直奔而來,然後隊伍中走在最後的人便已經倒下。

  『愚蠢的玩具們,你們該不會以為真的能夠逃離吧?』沙啞的話從背後中傳來:『兄弟們,缺月夜的狩獵祭,開始!』

  接下來發生的事,瑪格麗特都忘記了,她只知道自己把女兒緊緊的抱著,然後不停的向前跑,不管身後傳來什麼聲音也不能使她回頭。而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在平地上,明白自己離開了那吞噬人命的地方後,她馬上察看懷抱中的人兒,那是她和丈夫唯中的聯繫。

  一條紅色的絲巾,為了讓女孩不會隨便發出聲音而綁在她的嘴上,但此刻早已濕透,還微微覆蓋在她小小的鼻孔處,慢慢的讓小女孩失去呼吸,此時女孩的體溫已漸漸下降。

  『妮可!』少婦察覺到自己女兒的危險情況,不禁大叫起來。為了懷中寶貝的將來,她才下定決心中魔王之國逃走,沒有想到當希望就在眼前時,自己最為重要的女兒,正一步步的走向終結,而兇手居然是她自己。

  一雙雪白無暇的柔荑,乘少婦失神的一刻間伸至她的懷中,把正處於危險狀態的女孩抱走。但當瑪格麗特望向對方時,看到的是她一生也忘不了的景象。

  銀色長髮如瀑布般垂在腦後,眉毛成新月狀,點綴著那兩顆明亮的藍色瞳仁,嬌柔的身軀在夜空下站得筆挺,但不管多麼黑暗,瑪格麗特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因為這穿著墨綠色修女服的聖職者,身上不斷的散發著白色光芒,散發著一種讓人能夠從黑暗中獲得安心的氣息。

  而那六歲的小女孩妮可,此刻正被她抱在懷中,和對方一起沐浴在這種聖潔的光芒內。修女輕輕的把食指放在她的櫻唇上,作出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她彎下身,把妮可放地上,一邊為她急救一邊說道:『我會盡力救她的,現在還沒到沒辦法的地步,請放心。』

  修女的朱唇微張,溫柔地貼在六歲女孩的嘴上,開始為她進行人工呼吸。那雙散發著白芒的玉手,則在妮可的胸膛上按壓著,將那屬於生命的能量灌輸進去,同時也刺激她的心臟。沒多久後,小女孩的嘴唇由微紫變成蒼白,雖然還是虛弱的象徵,但以比先前陪回在死亡邊緣上好得多。

  瑪格麗特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淚水滾滾的從她雙眼流下,女兒由生轉死,再由死回生的過程,使她驚恐,使她害怕,最後使她高興。

  『繼續留在這兒實在不太好,無法作進一步的治療。』溫柔婉潤的聲音,自修女的口中發出,而她也再一次把剛救回的小女孩抱回懷中,然後俯身背向著瑪格麗特:『請上來吧,我背你回到神殿。』

  讓瑪格麗特驚訝的是,背負著和自身差不多的人,懷中也抱著小孩,這名修女依然健步如飛,穩穩的向前走。同時間,她身上閃耀著的白光也絲毫沒有減弱,伏在她身後的瑪格麗特能夠清楚感受到身上眾多的傷口,正以過去無法相比的速度癒合。

  「神官」,腦中不禁浮現出這個名詞。侍奉神明,擁有神靈所賜予特殊能力的聖職者。傳言中,五年前這鎮上來了一名神官,一名精通光明神術的神官,本來在各地流浪的他最終定居於此,在每一個漆黑的晚上,沒有戰鬥力的他都會走到荒野中,等待著能夠自阿魯法尼亞逃出的人,為他們治療、帶領他們入城、引領他們重回人類的土地。可以說,正是因為有這位神官的存在,「希望之城」才會有希望,不用像過去般,自狼吻逃出的人,要帶著一身傷走過四十里路,讓不少人是飲恨的死在自由旁邊。

  只不過,瑪格麗特所聽到的傳聞中,那是一位男神官,年輕而又善良,來自法拉米亞的他,放棄了過去的一切,甘願成為指引平民百姓的夜燈,無私的盡自己所能去救助身邊所有人。

  四十里路,說遠不是很遠,但說近也不是很近,但這名修女的腳程很快,沒多久便來到小鎮外圍,城鎮只有大約兩米高的城牆,簡陋的木門伴隨著修女的接近而開啟,而當她進入了後便馬上關上,動作熟練的讓人驚訝,彷彿是已經合作了無數次一樣。

  『漢蒙太太、鍾斯太太,辛苦你們了。』在進入城鎮後,修女向兩旁負責城門的中年婦女表達她的謝意。

  『卡莉爾大人,不用客氣,這是我們該做的。』負責左門的那位婦人馬上回應。

  街道在瑪格麗特眼中飛快的向後移動,而熟悉鎮內道路的修女沒多久後便在一幢兩層高的神殿前停下,想必這就是她所屬的教會在這兒的駐地。

  修女伸手推開沒有上鎖的大門,然後直奔至禱告堂的祭壇,小心翼翼地把妮可放在上面,最後才讓瑪格麗特下來。

  帶著兩人跑了這麼多路,當修女一停下來後便立即喘息不已,只不過她還沒等自己調整好呼吸便馬上跪在祭壇前,十指互扣,閉上雙眼的她開始祈禱。

  『賜予萬物生命的生命女神啊,請聆聽卑微者的祈求……』如歌曲、如禱詞,一字一字清晰的自修女口中說出。如同和她的祈禱相呼應,以祭壇為中心,一個散發著淡白光芒的圖案浮現在地上,而修女身上的白芒也變得越來越亮,一瞬間讓瑪格麗特以為是天使降臨。

  當光芒消失後,名為卡莉爾的修女汗如雨下,整個人彷彿虛脫似的,只能勉強的跪在地上喘氣:『孩子……救……救回了,不用擔心。』

  淚水再一次不受控的自瑪格麗特眼中落下,只能嗚咽著不停向對方道謝,她看得出對方為了自己的女兒消耗相當大。為了一個從沒見過的孩子,也甘願如此盡力救治,卡莉爾的善心讓瑪格麗特震驚。

  『不好意思……因為……情……情況比較特殊,現在……我沒有餘力……力幫你治療。』

  看著那張滿是悔恨與抱歉的嬌容,少婦才見識到什麼叫偉大,付出不求回報,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也全力幫忙,瑪格麗特才知道為什麼剛才守門的婦人對她一臉敬重。

  看到卡莉爾勉力的站起來,瑪格麗特自然的伸手扶著對方,在獲得幫忙下,卡莉爾從旁邊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瓶子,從中倒出一些粉末。只見卡莉爾手指如沾水般的動作,以瑪格麗特無法看清的速度塗抹在她身上的傷口處。

  『這些是醫治外傷的藥物,等會你拿一些回去,在那些我不方便上藥的地方也塗些,大約數天後便會好的了,以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方便使用治療術,希望你能體諒。』

  『不,不會的,你能夠救回妮可我……我已經十分感謝你了。』對於眼前這名修女,瑪格麗特完全無話可說。很明顯對方把救人視為第一要務,而從傷口處傳來的陣陣清涼感,這名懂得治療魔法的神官想必也花費了大量心力學習藥理。

  察覺到對方的驚疑目光,卡莉爾簡單的答覆她:『我是生命女神的神官,在女神的眼中,眾生平等,每一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

  簡單的說話已經道中卡莉爾心中的信念,也許這就是她願意獨自一人走到邊境上,帶給每一個成功逃離的人希望的支柱。

  或許是早已習慣人們的震驚反應,卡莉爾沒有理會還在發呆的瑪格麗特,他慢慢的走到祭壇,覺看小女孩妮可的情況。臉色紅潤,嘴唇是淡淡的粉紅色,呼吸細而綿長,很明顯剛才的治療魔法十分成功,小妮可已經乖乖的入睡了。

  當少婦回過神時,卡莉爾把女孩從祭壇中橫抱起來,交到作為母親的瑪格麗特手中:『情況很好,就目前來看不會有什麼病症留下,只不過這數天你要小心點。』

  『我會的,我會的……』雖然沒抱著女兒只不過是很短的時間,但當中的生死一線的恐懼,讓短短的時間被拉長至無限,直到女兒再一次回到自己懷中,她才確認這不是夢,她的女兒沒事了。

  在卡莉爾的帶領下,瑪格麗特和她的女兒走進了一間給神職人員住宿的房間,簡單的擺設,但除此以外就沒有任何宗教上的裝飾物,完全不像是神殿內的房間。

  『生命女神,本身就是生命,存在於世間上的一切,只要我們願意,在任何地方都能夠與她溝通,所以神像、圖騰等等都是多餘的。』察覺得瑪格麗特目光中的詢問意思,卡莉爾簡單的向她介紹生命女神。

  『衣櫃內還有一些其他修女的衣服,不介意的話可以拿來穿。』那雙玉手指向床邊的木製衣櫃說道:『那麼我先離開了,等會我會拿水來,請上藥後便好好的休息吧。』

  緊抱著女兒,這一夜,對瑪格麗特來說,比過去的任何一晚都來得溫暖,而她也在清洗好傷口後,安穩的入睡,沒有再因為惡夢而醒來。

  瑪格麗特來到穆斯泰奧斯已近一個月,此刻的她漸漸習慣了這兒的生活。和自己的故鄉很像,但比單純農村的家鄉更繁華。每當太陽還沒升起來時,當趕牛下田的農戶開始工作時,空中偶然傳來的牛叫聲,讓她感到如同回到小時候,一個一去不復回的幸福時光。

  農村的生活,很苦,但只要沒戰爭的話,每一個人都能夠活得下去,但現實是連連戰爭,一次又一次的加稅,還有抽調壯丁入伍,讓農戶只能夠留給自己少量的糧食。而在這種環境下,瑪格麗特和很多同村的年輕人決定出外闖闖,因為在城市中還有很多別的賺錢方法。

  離鄉三年後,什麼工作她也做過,曾睡在她枕邊的男人也有不少,為的只是希望能夠賺錢,讓故鄉的親人能夠過得比較好。諷刺的是,當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血汗錢給予父母,最後得到的只是無聲的責罵和以斷絕關係作為回報。

  她永遠忘不了當他們知道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工作後,瞬間變得青鐵的臉色,眼中沒有為女兒的遭遇而有絲毫哀傷,有的只是把自己視為厭惡物的目光,以及後來送來言明斷絕關係的信。

  當看到信的一刻,她以為自己會哭出來,但整整一晚她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經死了,所以淚水根本流不出來,那一年,她十八歲,離開故鄉已經三年,而且也已經永遠失去了。

  幸運的是,沒多久後她便碰到了命中的另一半,一個不介意她的過去,只希望能夠和她在一起走過剩下人生的好人。兩人一起在小鎮內經營雜貨店,接下來她更懷上了兩人的結晶,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誕生在這平凡的家庭當中。

  無奈的是好景不長,在小女兒妮可六歲生日前夕,她的父親被徵召入伍,原因是奈爾法皇國在大皇子、大皇女和四皇女三人領軍下,再一次向魔王之國阿魯法尼亞開戰,這一役以奈爾法的勝利作結,付出的是阿魯法尼亞內無數失去家中支柱,面臨破碎的家庭,而這也讓瑪格麗特下定決心離開,期望能夠為女兒找一個能夠安居的地方。

  希望之城-穆斯泰奧斯中的生活,簡單而又平靜,不像繁華的城市中每天都在趕時間,機會也遠比故鄉多,更重要的是也沒有不把人當人看的魔族,而且戰爭也甚少波及此處,這邊境小鎮的絕對是讓人安居的所在,但有一件事讓瑪格麗特不得不在意。

  『西蒙特太太,你有什麼事嗎?』水果店的大嬸向正在發呆的瑪格麗特問道。

  『不……沒什麼事,只是還不太習慣。』西蒙特,是瑪格麗特丈夫的姓氏,就算是已經失去對方,而且遠離了兩人為之努力的寓所,但她還是會以妻子的身份活下去。

  『該不會……』大嬸貼近少婦的耳邊說道:『你想起了丈夫,而且晚上只有自己一個,總覺得很寂寞吧。』

  『不……怎麼會。』雖然經歷過很多事,但瑪格麗特的本質還是沒有改變,一個從農村出來的純真女子。而且由於過去的影響,在她眼中,沈淪於性是墜落的行為。那短短三年的工作,把一個青澀的少女身體完全開發,讓她曾為達高潮只能如狗般向人哀求,但在肉慾獲得滿足的同時,內心中的痛苦就更為激烈。

  『真的有需要的話,就找卡莉爾神官吧。』大嬸拍了拍瑪格麗特的肩膀後,轉身回去繼續做生意。

  看著人來人往的市場,少婦只是搖了搖頭,放棄購物的念頭。在回神殿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在這兒定居,始終這城鎮的唯一缺點壓在她的心頭,那就是極度的男女數量不平衡。

  神殿前的路上,小妮可正和其他孩子在一起,得到治療的她早已康復,加上過去她的母親擔心妮可會被有勢力人士看上後抓走,所以一直很少讓她出外玩樂。但在這兒,希望之城穆斯泰奧斯,雖然經歷過一件十分不幸的事,但漸漸喚發出新的生機,一路上可以看到四處走動的孩子。

  而且生活在這兒的孩子有著其他地方所沒有的幸運,那就是卡莉爾神官。每一天的早上和下午,她都會開設課堂,教導每一個來到神殿的孩子,而且不只有最基本的文字認識,如果是對方能夠應付,而且她本人也懂得的知識,也會盡力相授。

  無私的奉獻,更為下一代人注入名為智慧的種子,讓這曾經差點完全絕望的城鎮點燃起新的希望。當越瞭解這兒,瑪格麗特就越覺得神官的偉大,兩年前東方帝國法爾特攻下阿塞蕾亞後,感到危機的公國之主發佈徵兵令,強制徵召所有十二歲以上所有男性入伍。卡莉爾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但理所當然的,一個地方神官的說話,對領有命令的官員來說根本就沒有效果。

  最終的結果是上一任領主賈克斯子爵被迫帶著全城所有十二歲以上的男丁參戰,也許是心存報復,公爵把他們投放在最為激烈的戰場之上,一戰之後,沒有任何人能夠活著,只不過公爵本身也於此一戰中被帝國鐵騎所殺。幸而不久後便傳來同盟反攻的消息,讓法爾特不得不抽兵回援中線,讓公國倖存。

  為了讓剩下來女居民和未成年孩子能夠重拾信心,卡莉爾毅然穿上修女服,以女性的裝扮出現在大家眼前,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打破了一項不成文的禁忌,對所有願意的學習的人提供教學,讓讀書不只是貴族和有錢人的專利,讓平民百姓也能夠有學習的機會。

  人的命運是很奇妙,來到這兒的瑪格麗特更是清晰的感覺到這一點,像眼前的人,他的決定影響了數之不盡的人,使他們的人生走上完全不同的軌道。自己、女兒、這些年來她所救回的逃難者,還有城鎮內每一個人,如果沒有他,每個人的人生都會完全不同。

  『卡莉爾大人,今天辛苦你了。』瑪格麗特看到正在神殿內收拾的卡莉爾,心中百感交雜,她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完全無私至此,對她自己來說,丈夫和女兒是高於一切的存在,而現在對她來說,女兒是她最重視的人,每一個決定都會以她為中心。

  『不會,這些孩子們很有熱情,而且用心學習。』卡莉爾頓了一頓才繼續說:『西蒙特太太,今晚開始進入新月週期,我會比較晚回來,請你把門窗鎖好便可以。』

  每當夜色低沈,化為阿魯法尼亞逃亡者的保護衣時,卡莉爾便會走到那必經的平原上,等候著成功逃離狼吻的人,為他們送上治療與指引。年復年、月復月,不管風吹雨打,自她來到這兒後便一直如此。

  過去在世界各地流浪的他,因為偶然聽到有關這個城市和領主的構想,想親眼見證這構想能否實現,所以他來到此處。最後,他由一個旁觀者,變成合作者,最後成為了城鎮的領導者,為世界帶來了一絲光明。

  這夜瑪格麗特一直無法入眠,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在過了大半夜後,當她聽到自己的房間出現敲門聲時,不禁嚇了一跳。

  打開門後,看到的是身上沾滿鮮血的卡莉爾,瑪格麗特的心跳得更為慌亂。還好受傷的不是神官本人,只不過他所帶來的人身受重傷。當他簡單解釋完後,便拉著瑪格麗特的手走向祈禱堂。當走進去後,只見一名女子躺在祭壇上,而且從她胸口的位置可以看到一截長條形的物品突出。

  走近後才發覺,女子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爛不堪,下半部的裙擺被利刃割掉,屬於女性的私密處很明顯已受到侵犯,而胸口部分的皮甲則被人劃出兩個圓形,使那對碩大的乳房從中突出。但最重要的一點是一支木箭從後射入,在她右乳穿胸而出。

  『情況如你所見,有些傷我不太方便治理,等會希望你能夠幫忙。』卡莉爾一臉抱歉的向瑪格麗特說道,同時還指著祭壇旁的水桶。

  『不,不用客氣。』在看到女子所受的淩辱痕跡,讓瑪格麗特想起了當初那段黑暗過去,一股同病相憐的心情浮現在她心底,使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援助之手。

  和一個月前一樣,當卡莉爾唱誦起那如歌如詞的祈禱後,祭壇四周再一次浮現結構複雜的魔法陣,白色的光芒在陣內不斷閃耀飄揚。這一次瑪格麗特感受得更深,空氣好像被淨化了,每一次呼吸都能從中獲得難以形容的舒暢。

  卡莉爾一手握著箭頭,另一手凝結出一顆光球,接下來的一刻,那支穿透女子右胸的箭便被拔出來,同時間卡莉爾把那顆帶有治癒效果的光球按上,所發生的事瑪格麗特只能以奇蹟來形容,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雖然還沒完全癒合,但很明顯已康復不少。

  在做完這些事後,卡莉爾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似的,本來握著斷箭的手無力的鬆開,沾上血跡的木箭掉落在地上。卡莉爾好像失去了一切力氣,只見她左手按在右胸上,一抖一抖依著牆壁站著,但她口中的詠唱沒有停止,魔法陣的光芒沒有結束。

  『西蒙特太太,接下來拜託你了。』說完這句話後,卡莉爾便合上雙眼,繼續維持著這能夠增強治療效果的魔法陣。

  用沾濕的毛巾在女子身上拭擦,昏迷中的她好像還處身在惡夢當中,每當身體被觸碰時總是會扭動身體,但又因為牽動傷口而停止,加上要為她脫下破爛的皮甲,讓瑪格麗特累得滿頭大汗。

  『謝謝你了。』休息了一會的卡莉爾在瑪格麗特清洗完對方後向她道謝,同時她也解除了魔法陣的運作:『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就由我來吧。』

  看著臉色蒼白的神官,瑪格麗特覺得該休息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因為剛才的治療很明顯對她是很大的負擔:『不如我留下來幫忙吧,卡莉爾大人。』

  『現在對她來說,最需要的是能夠安靜的休息。』一道微光自卡莉爾如玉的食指上閃現,瞬間沒入昏迷的女子額上:『而且接下來的治療由我負責就可以,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等會能再幫一個小忙。』

  卡莉爾身上墨綠色的修女服突然蠕動起來,彷彿有著巨大蟲子在扭動,接下來從修女服的衣袖、裙下中冒出一條又一條形如男根的東西。對於這種東西,瑪格麗特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她永遠忘不了,因為那是被稱為淫邪魔物的觸手,能夠把女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存在。只不過眼前的觸手和曾經看過的不同,通體散發著聖潔的白光,而且當牠們纏繞在女子身上後,她身上的傷勢獲得進一步的治療。

  『觸手在很多地方是被視為屬於淫邪與墜落的魔物,但其實,牠們也只是按照著本能行事,本身沒有任何錯誤,有錯的是利用他們來滿足私慾的人。』同樣被觸手纏繞著的卡莉爾繼續說道:『像這觸手,自小便沐浴在神聖之光下,讓牠所擁有的治療能力比很多聖職者還高。』

  瑪格麗特彷彿第一次認識對方般,那平和的眼神,一如過往,不帶半點邪念。但眼前的境像明明無比的淫穢,一根根觸手把赤裸的女體綁起來,那如男根的形狀讓女人不由得臉紅。但那聖潔的白光與卡莉爾的表情,反而為這一切增添了一種神聖的感覺。

  在神官的帶領下,三人走進了另外一間房內,同樣是為神職人員而設的房間,卡莉爾讓觸手把對方放在床上後,便把觸手收回體內,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但女子身上已癒合大半的傷勢,就是剛才的事最好的證明。

  『西蒙特太太,你能否幫她穿回衣服呢?』大約為了避嫌,身為男人的卡莉爾不方便為對方穿回衣物,所以向身為女性的瑪格麗特請求幫忙。

  對於神官的請求,瑪格麗特自然是答應。沒多久後,那名女性軍人便穿著略顯寬鬆的修女服睡在床上。當一切都完成後,兩人才離開房間各自休息。

  這一天的清晨,瑪格麗特是被一聲尖叫聲驚醒的,完全突如其來的女性尖叫聲,自距離瑪格麗特不遠處的房間內傳出。

  當安撫好同樣被驚醒的妮可後,瑪格麗特便走到驚叫聲的源頭,那名女性的房間。但房門已經被鎖上,而且隱約傳來談話聲,想必是卡莉爾神官聽到尖叫聲後便馬上趕來,現正處身在房中和對方說話吧。

  雖然瑪格麗特還有點睡意,但由於已經醒來了,她還是決定梳洗好後便為大家做早餐。特別是卡莉爾神官,昨晚他的情況看起來很差,雖然自己完全不懂魔法,但還知道治療術是屬於稀有魔法,整個世界只有少部分神職人員才可以施展。

  方便儲存而又可以充飢的長麵包,新鮮煮沸的牛奶,而且為了補充營養,瑪格麗特還特別為他們各煎了一隻雞蛋,這就是她們一天的早餐。

  使少婦驚訝的是,昨晚還因為受到重傷而昏迷,更處於死亡邊緣的女子,但在早餐的時候,她已可以自己慢慢走動,來到食堂和大家一起吃。對於這種超乎正常人的康復速度,她除了把這歸類於神跡外就沒有別的想法。

  在吃完早餐後,卡莉爾神官開始自我介紹:『由現在開始,我們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所以先介紹一下會比較好相處。

  『我的全名是卡利爾。維納。安。希列斯,流浪各地的生命女神神官,現居於穆斯泰奧斯。你可以叫我卡莉爾。』

  聽到神官的名字後,獲救的女子雙眼張得很大,彷彿這是一件讓她極為驚訝的事。過了好一會後,她才開口說道:『媞米娜。奧古斯都,阿西斯皇女親衛隊隊長,按奈爾法軍階為將軍,本來打算經由同盟領地回奈爾法。』

  奈爾法皇國的軍人,而且更是屬於指揮階級的將領,聽到對方的話,瑪格麗的不自覺的緊握著手中的湯匙。她的丈夫就是死在和奈爾法的戰場上,對方可是殺害丈夫的兇手之一,讓她幸運的生活毀於一旦的人,此刻就在她的眼前,諷刺的是昨晚自己還用心救助對方。

  『逃亡者,我和女兒是由阿魯法尼亞來的,我丈夫姓西蒙特。』強壓下心中的不快,瑪格麗特以盡可能平靜的語調回應。

  『卡利爾神官,冒昧請問一聲,你有和奈爾法相關的訊息嗎?』媞米娜向神官問道。

  『有是有,只不過都不是些什麼好消息。』卡莉爾神官把她所知的事回答對方。聽到這些相關的事情,瑪格麗特才驚訝於之前擊敗魔王軍的奈爾特軍,其後的結果也沒多好。皇王病重、大皇子被要求回國受審,但他身在塞拉曼,歸期未定、大皇女領軍回國時中伏,至今音訊全無、二皇女被永剝皇籍,定為叛國者、三皇女涉及毒案,身陷牢獄當中。

  一個接一個壞消息,讓媞米娜感到如同世界崩潰,盛極一時的皇國,有如偶像般受國民擁戴的皇子皇女,如今一個又一個的爆出醜聞。

  『不,我一定要馬上回去!』媞米娜立時站起來,打算動身回國。

  『你認得路嗎?你身體能夠支撐到回去嗎?』卡莉爾平靜的回應她。

  『不認得路,我可以找,傷可以在路上上藥治理。但身為一個軍人,在自己的國家、還有自己效忠的人身處險境時,不可以不在場!』斬釘截鐵的話,表示出自己的信念和決心。

  『沒錯,作為一名軍人,你的決定是對的。』卡莉爾微笑著回答對方,但他接下來的話,讓在場的兩人也不禁驚訝:『只要你康復後,我不會管你要去什麼地方,但在這以前,如果你想離開的話,請先打倒我。』

  神官,而且是擅長治療術的神官,卡莉爾她懂得如何戰鬥嗎?這是瑪格麗特心中的一個疑問。但沒多久後,被摔倒在地上的女將軍就是最好的答案。

  『連我這種不擅長戰技的人也打不倒,你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想重演昨晚的事?』完全壓抑著對方的卡莉爾輕聲的說著,然後她便放開手,留下倒在地上的女軍人在沈思。

  面對單獨一人躺著的媞米娜,瑪格麗特心中不斷變化著,對方是殺害自己丈夫的兇手,更是破壞她家庭幸福的人,但真的能夠責怪她嗎?但不是他們的錯,那又是誰錯?魔王之國阿魯法尼亞已經存在超過百年,生活在那兒的人就不算是人嗎?哪兒就不能是人的故土嗎?

  『妮可,吃飽了就去找卡莉爾大人,上課不要遲到。』瑪格麗特捏了捏女兒的鼻子,讓她笑著跑開。

  從坐椅處站起來,少婦緩緩的走近對方,這時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切麵包用的餐刀,好像每一步都必須下定決心才能夠踏出似的。

  『你想殺我?』女將軍雖然沒有任何防避,但長期處於生死之間的她,對於想殺自己的普通人又怎會不察覺。

  『對。』平靜的話語,彷彿訴說著最普通的事。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肯定之前沒有看過你,而且聽卡利爾神官所說,昨晚你還幫忙救我的命。』媞米娜頓了一頓才繼續說:『而你對我起殺機是聽到我是奈爾法的軍人,加上你是自魔國逃出來的,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你要殺我。』

  『我的丈夫,是守衛軍的成員,但他死了,被你們奈爾法的軍隊殺了!』語氣依舊平靜,但從那沒半點起伏的聲音中,可以感覺到瑪格麗特心中的怨憤。

  『什麼?身為人類,居然不幫助我們,反而加入魔軍,這種人死了才好。』

  『尊貴的媞米娜小姐,你對阿魯法尼亞又有多少認識?你不會以為我們有「拒絕」的權利吧?』

  『不能拒絕,就反抗到底!讓那些邪惡的魔族見認我們人類的骨氣和傲氣!』

  『將軍小姐,剛才的早餐,你覺得夠嗎?但我能夠告訴你,在我的家鄉,每天只是吃兩餐,每一餐的量比剛才的還少,田里出產的糧食大半都被徵收了。』

  『那些該死的魔族,沒想到比我們所知的更惡劣,不過不用怕,只要等奈爾法的軍隊把你們解救出來,到時就有好日子。』女將軍的話更為激昂,彷彿這是什麼重要的消息,更增強了她的信心。

  『對啊,等你們攻進來後,阿魯法尼亞的人都在天國過日子了。』瑪格麗特如夢囈般繼續說:『每一次你們進攻,到底有多少人被徵召上戰場,被你們所殺?之後又有多少個家庭因而被你們破壞?』

  『犧牲是必要的,只要是大義所在,那麼……』媞米娜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瑪格麗特打斷。

  『那麼死去的人,因此而一生不幸的人,為什麼要他們犧牲?你們有什麼權利要他們去死!』少婦想了一想後繼續說道:『將軍小姐,昨晚被人輪姦,感覺爽嗎?』

  『你!』被人直指向不願回憶的事,讓媞米娜立時坐起來,雙眼也緊緊盯著對方。

  『我啊,十五歲便離開故鄉,心裡想的只是賺多點錢,好讓父母和弟弟過上好日子。後來碰上一個人,一個有錢的變態,他用錢買下了我的身體,你昨晚嘗過的事,我足足連續過了三年。每一天都有不同男人在玩弄自己的身體,那些散發著腥臭味的精液,差不多沾汙了我每一處身體,後來他們玩膩了,我才能夠離開。』

  『你……你怎麼不反抗?』

  『錢!食物!』瑪格麗特直接回答她:『像你這種生活富足的大小姐,又怎會明白我們平民百姓的艱難,你們只是一次又一次以解救我們為名,然後拿我們的性命來作為榮耀。』

  幾近失控的少婦沒有再和對方說話,握著刀的手毫不猶豫直刺向對方。下一瞬間,瑪格麗特看到的是天空,然後在淩空飛了一會後倒在地上。

  『對於你的過去,我深表同情,還有我軍所造成的不幸,我願意以個人名義向你致歉,但我還是相信只有當魔王離開人間,魔軍消失後,阿魯法尼亞才會有真正的幸福。』媞米娜以堅定的語氣說道。

  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瑪格麗特眼中流下,到底是解脫後的歡愉還是復仇失敗的悲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剛才媞米娜只是把她托起推至遠處,她身上並沒有受傷,如今的她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場。

  暫居的房間,此刻是她最好的避風港,細小的房間內,佈滿了她與妮可和卡莉爾神官的記憶。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這名新認識的神官,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居然在她心中佔據著如此重要的地位,而已經逝去的丈夫,連身形音容也慢慢淡忘。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傳入瑪格麗特的耳中。『誰?』

  『是我,卡莉爾。』那獨特聲音,飽含著溫柔與清澈,自門外傳來。在認出是卡莉爾神官後,瑪格麗特快速的伸手擦掉淚水,此刻的她好像回到那豆蔻年華,慌慌張張的整理自己的儀容。

  『卡莉爾大人,請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後,立時讓瑪格麗特驚訝萬分,那頭長至腰際的銀色長髮,此刻被梳理成一條馬尾綁在腦後;身上所穿的也不是平常所見的修女服,而是同為墨綠色的祭司服。只是簡單的改變發形與服飾,便由一個千嬌百媚的修女化身為俊俏的祭司,這除了讓人感歎為世界的奇蹟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解釋。

  『怎麼了?』換上男裝後,卡莉爾的行為舉指也顯得男性化,當中的差異讓瑪格麗特感到有點不習慣。

  進入房間後,卡莉爾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事情的經過我聽堤米娜小姐說過了,對於我沒有察覺到這件事而讓兩位受到傷害,我深感抱歉。』

  『不……這不是你的錯……』瑪格麗特立時回應,在她心中這件事根本和卡莉爾神官無關,完全是她自己的問題:『但是……但是我放不下,能夠接受骯髒的我,還願意……願……意和我在一起……就只有他一個……他願意娶一個婊子,一個被人玩膩丟掉的玩具為妻,當時我……我根本無法相信,連父母……也拋棄……我……和我斷絕……關係,但是……他喜歡我……而且一直都是個好……好丈夫……好爸爸……我……』

  抑壓多年的哀傷終於在此刻完全爆發,淚水自她眼中滾滾而出,一滴又一滴的劃過她的臉頰。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神官,只是伸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拍著,雖然沒有任何回答,但這簡單的動作表達了很多意思,最重要的是給予了瑪格麗特一種無形的支持。

  這時瑪格麗特才明白卡莉爾為何要換上男裝,此刻的她十分希望能夠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一個可以保護她,讓她盡情痛哭的男人。而卡莉爾他早就知道會發展成這樣,所以特意穿男裝進來開解她,安慰她。

  那雙如玉的手從後抱起哭泣中的女子,緩緩的俯身下來,吻上瑪格麗特的嘴唇。卡莉爾的吻很特別,讓少婦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深情和憐愛,憑著直覺,她知道那不是出於愛情,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能、也不該愛上特定的人,但對於瑪格麗特來說,她是第一次感受簡單的雙唇接觸,便能夠傳達出如此深的感情。

  隔了好一會後,緊貼在一起的櫻唇才宣告分開,接下來鮮紅色的舌尖舔拭著瑪格麗特的臉額,把她眼角流出的淚水帶走:『離開故土的種子,在得到水分和營養後,會在新的地方成長,然後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新家園。』

  說完後的卡莉爾再一次俯身親吻對方,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處,同時間他的雙手也搭上她的肩膀,讓兩人一起倒臥在床上。

  右手熟練的解開修女服的紐扣,讓瑪格麗特只穿著貼身內衣的模樣展現出來。成熟女體的豐滿雙峰,正散發出陣陣香氣,彷彿正訴說著誘人之處。接著在獲得解開後,鮮紅如同的乳首挺立在雪白柔軟的山頂上,有如是給登山者的禮物。

  『不……不要看。』雖然曾經是任人玩弄的娼妓,但對於已成為少婦的瑪格麗特來說,羞恥心早已重新回到她的心中,使她不由自主的伸手遮掩著胸前。

  沒有打算採用強迫的方法,卡莉爾只是再吻向對方,白晢纖細的頸項、形狀優美的鎖骨,被他一次又一次吻上,在雪白的肩膀上留下了數不清的痕跡。有時候,他在吻向鎖骨的凹陷處時,特意的吸吮著,讓那空氣的擠壓聲在她耳邊響起。

  一點一點的挑逗,讓這美軀重新喚起早已沈睡的反應,嬌嫩的花房已經開始滲出甜美的花蜜,察覺到身體變化的瑪格麗特,雙腿緊緊的合上,但如此大的動作反而讓對方知道她的情況。這一次,他先是再一次擁抱著對方,用那雙嫩滑的手抓起掩蓋著胸前的手,然後把頭陷進山谷當中,呼吸著帶有少婦香味的空氣。

  早已經過開發的肉體,終在卡莉爾的引導下重新展現她的魅力,因為興奮而通紅溫熱的皮膚,因為情慾高漲而變得急促的呼吸,還有那正不斷流出愛液的秘處,都在訴說著瑪格麗特已經進入發情狀態。但對她來說,現在的情況和過往有所不同,她的意識十分清晰,沒有被性慾掩沒理性,而且她知道自己身體的渴求,而對象就是身上的神官。

  最後的貼身內褲也被脫下,只見一條細絲連結著下身與內褲,漸漸的被拉長、變幼、最後斷裂。而瑪格麗特光滑的恥部也完全展露在對方眼前,使她因為害羞而讓臉色更為紅潤。兩根雪白的手指,在玉門處溫柔的推壓著,隔著肥厚的肉唇間接刺激那顆挺立起來的花蒂。

  源源不絕的蜜液,自那被推開的玉門深處湧出,紅艷的通道,伴隨著瑪格麗特的呼吸而張合,從外已能看出內部那凹凸不平的肉壁。眼看對方的身體早已準備好,卡莉爾也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幼細的脖子,白滑而又有著肉感的鎖體,粉紅色的乳首,比女性更為嫩滑的雪膚,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誘人,不只吸引男性,同樣也讓女性心動。在胯間,那根挺立著的肉莖,因為充血而顯現出暗紅色。

  讓肉冠在瑪格麗特的肉唇處來回撫弄,除了使她的身體更為需要外,也為肉莖帶來一層光澤。接著卡莉爾一挺腰部,輕易的進入早已濕潤的肉穴。緊窄的通道,完全不像生育過的婦女,而長滿肉芽的內壁,正不斷刺激著插入的男根。

  溫暖的蜜道,是肉棒的最佳住所,當卡莉爾的腰部開始晃動起來後,那敏感至極的肉體便感受到一陣陣酸麻的快感,有如一道又一道電擊,使她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只不過刺激實在太強烈,瑪格麗特根本就無法發出實質的呻吟聲,而卡莉爾雙手也同時在揉弄著那雙柔滑的乳肉,讓她們在手中變化出各種形狀,配合不時的親吻,沒多久把這具成熟的女體帶到絕頂。

  在瑪格麗特的心中,眼前這同時散發著男性與女性魅力的人,是第一個讓她在肉體滿足的同時,也填滿她心中的空虛,同樣也是她首次覺得性愛不是墜落,而是愛的昇華。

  一次又一次的翻雲覆雨,身心雖然極為疲倦,但也讓她感到快樂,特別是當對方在自己體內發射的時候,曾經無比厭惡的液體,此刻居然讓她感到一股幸福。而這時枕在他的手上,有著可以依靠的對象,感覺真的很幸福,雖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獨佔他,但只要偶然讓她重回這種感覺就可以了。

  『卡莉爾大人,我有一件很嚴重的事想問你。』混亂的思緒中浮現出一個問題,讓瑪格麗特禁不住向對方提出。

  『問吧。』沒有任何反感,依然微笑著的卡莉爾簡單的回應道。

  『這……這個,之前水果店的大嬸……她曾經和我說……這個……如果夜裡寂寞的……的話……這個……』如同重回少女時代的少婦,結結巴巴了好一會也說不出完整的問題。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經常這樣子安慰別人?』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卡莉爾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我是認真的』臉紅耳赤的瑪格麗特不禁伸手搥打著對方。

  『我可以答你,沒有。這樣子安慰別人,我是第一次。』卡莉爾以認真的表情回答。

  『那……那她為什麼說可以找你?』雖然得到回答,但化為少女心態的瑪格麗特反而固執起來。

  沒有馬上回答,卡莉爾只是伸出他那修長柔美的食指,而指尖則散發出絲絲白光:『安寧心神的神聖魔法,只要配合受術者本身的意願,單純寂寞而產生的一時衝動就能夠化於無形,像昨晚我就使用過一次。』

  『原來是這樣啊!』驚覺完全是自己誤解,瑪格麗特趕緊拉起被褥,蓋過自己的頭。只不過剛剛那一章的景像讓她忘不了,卡莉爾神官就像剛才的魔法一樣,是黑暗中的光明,會為世界帶來指引和幸福。而她也決定在這兒居住下去,如卡莉爾剛才所說般,她雖然是離鄉的種子,但在獲得水分和營養後,還是可以在新的地方建立屬於她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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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這故事是一個群像劇,每一章都有自己的主角,但中心點是相同的。﹙笑

  至於這兩節中出現的新角色是下一章的主角,這邊因為是以瑪格麗特的視點為依據,所以同樣的事情上,媞米娜的感情與想法只是輕輕帶過。而到了下一章時,有些瑪格麗特所不知道的事才會浮現出來。

  像在這一章中,奈爾法就被寫成侵略者,而魔王之國反而是受害國。

  但當在下一章時,情況就會倒轉。因為每個人的視點都會有所不同。

  最後,有什麼感想看法的話,請多多指出,感謝!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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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定:卡莉爾-日語可愛い一詞略作發音更改而來穆斯泰奧斯-Mosterhouse怪物屋「離開故土的種子,在得到水分和營養後,會在新的地方成長,然後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新家園。」此句出自遊戲沙耶の唄中的兩句歌詞「そんな風に、たんぽぽを跳ねた、心の決めとしたら、どんなところでも?」和「それはね、その砂漠に、ただ一人だけでも、花を愛してくれる人がいるってし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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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將軍



  晚風,從城郊處吹起,帶著絲絲涼意,對於只穿著皮甲的士兵來說,寒意能夠輕易的滲透入體內。

  二十七名騎兵分成三列,全都安靜的坐在馬上,而且當中只有一名女性。她的一雙在皮甲下也顯得豐滿無比的胸部,纖細的腰部以一道充滿曲線美的弧度,向下延伸至肉感十足的臀部。她那雙明亮的碧綠眼睛,依然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善於偵察敵情,從細微之處找尋敵方破綻的她,腦中正不斷對眼前的地形和地圖作出比例。

  這是一支屬於奈爾法大皇女阿西斯的親衛隊,每一名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而作為親衛隊隊長的媞米娜。奧古斯丁,更是皇國最為前途的將領。雖然是貴族出身,但作為軍人世家的奧古斯丁家族,一直以來均以從軍為榮,而媞米娜除了在軍士學園中以優異成績畢業,更是一名有著輝煌戰績的將軍。

  皇國奈爾法,偶像崇拜是一種長久以來的習慣,故此能夠成為皇子皇女親衛隊隊長的,一直以來都必需是將軍級別的年輕人才,如此才能夠發揮出這支精英軍隊的實力。

  此刻的他們,身處敵國西部、沒有補給、沒有援兵,而且連最重要的歸途也沒有,完全成為孤軍的他們,並沒有和普通部隊那樣垂頭喪氣,慢慢的等待死亡的到來,反而積極的擴大戰果,化身成為一根插入魔王之國阿魯法尼亞的毒針。

  偵察兵,看似是最沒有用途的兵種,但對媞米娜來說,這是軍隊中最為重要的成員。如同軍隊眼睛的他們,只要能夠看得更遠、更清晰,那麼就能夠作出更好的準備,配上得當的指揮,就能夠以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果。

  這一支孤軍目前橫行了阿魯法尼亞大半的國土,只要能夠回到奈爾法,就算只剩下一個人,對皇國將來再一次和魔王軍對戰也十分有利,所以在媞米娜的心中正不斷計算如何才能順利回歸。

  以目前的環境和距離,媞米娜最終決定通過狼吻山進入同盟領地,再由同盟處折返回奈爾法。

  『兄弟們,前進。目標是狼吻山,我們取道同盟回去,為我軍打開勝利之門。』媞米娜做出決定後,立時鼓勵身邊的戰友,忠誠、榮譽、勝利,是奈爾法軍人的三大信念。

  劃一而整齊的回應,顯示出這支軍隊的質素與合作性,同時也顯示出在這些士兵的心目中對媞米娜的信任。對於這支孤單來說,媞米娜是領袖,但同樣是他們精神支柱。

  長著水藍色頭髮的媞米娜,為了方便活動而把長長的秀髮綁在腦後,柔美的臉容看似軟弱,但每一名士兵均知道他們的長官是一個狠角色。比起正面攻擊,媞米娜更擅於尋找空隙,讓軍隊一次又一次調動,誘使敵方露出破綻後才給予全力而致命的一擊。

  數天後,這二十七騎終於抵達阿魯法尼亞西方邊境最後的一個城市,安勒斯。在離城外有段距離,哨兵也無法看到的地方,媞米娜和她的士兵們都下了馬,然後把這些陪伴自己殺入離國的坐騎送上最後一程,因為接下來的路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雙腿,而且為了減低被人發現的風險,他們只好忍痛把坐騎都處理掉。

  安勒斯的盤查遠比媞米娜想像中簡單,完全不似是邊防重鎮。分批入城的親衛隊成員,此刻正聚集在城中的酒吧當中,他們化身成為冒險者團隊,讓他們能夠直接穿著皮甲而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每一處地方均有黑幫存在,就算這是魔王之國也不會有所例外,而安勒斯的黑幫組織還有一項別的城市所沒有的服務,那就是幫助人逃離阿魯法尼亞。當然,實際的情況是他們只負責帶路,不會真的帶領他們到境外,而且還有傳言說他們其實是和狼吻關口上的守軍有聯絡,沒有任何真正重要的逃亡者能夠離開。但不管真相如何,媞米娜她們如果想要穿過狼吻山,就須要借助對方才可以。

  每月一次的大逃亡潮,再一次在安勒斯出現,而且由於有媞米娜她們的加入,人數就更是是難得的多。近五十人的逃亡大隊,靜悄悄的走在山路上,如果是在視野良好的晚上,只怕不用多久便已經被守軍發現,但新月夜的漆黑成為了他們最好的保護。

  一個接著一個、一人跟著一人,全隊人當中有老有幼有男有女,目標都是翻越狼吻山,投奔傳說中的希望之城。

  看著有這麼多人打算離開魔王之國,媞米娜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是正確的,為了解救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阿魯法尼亞居民,奈爾法必須要獲勝,讓同為人類的阿魯法尼亞人能夠恢復人的身份和尊嚴。

  大隊的前進十分順利,領隊根本不用偵察,便已能沿著適合的路帶著身後的人潛入至山中深處,而此時距離出口只有不到一半的路程。

  但就在希望將被握在手中時,一聲聲尖銳的嗡嗡聲破風而來,然後是難聽的噗噗聲。之後只見一具具化成屍體的人倒下,他們身上都插入了數量不一的箭,最先倒下的就是身在最前方的領隊。

  作為最後一道關卡的守軍,此刻已經發現逃亡者們,剛才就是以弓箭作為第一波,而接下來,一小隊身穿皮甲、手拿砍刀的士兵們向著他們衝過來。

  『走,不要戀戰。』媞米娜低聲和身旁的戰友說道:『我們的目的是把情報帶回國,不是戰鬥。』

  來自奈爾法的二十七名士兵,慢慢、但一致的移向樹林,打算利用陰暗的樹林來增加逃脫的成功率,只不過在守軍的身後,一支又一支的火把點燃起來,同時本來向前衝的魔國守軍也立時站定,然後被他們所遮掩起來的弓兵再一次向人群進行投射。

  伴隨著提刀的魔軍漸漸迫近,無形的壓力在人群當中漫延,屠殺,這是每一個逃亡者心中浮現的詞語。

  手起、刀落,只不過沒有如想像中的鮮血噴出,只見一把把亮晶晶的砍刀架在他們的頸上,然後鎖上手扣、腳鐐,被帶往後方。

  以偵查兵為主的媞米娜一行人,靜悄悄的藏身在樹林陰暗處,她們在賭,賭狼吻關卡的守軍不會到對樹林作出詳細搜查,這樣他們就有機會重新組織和穿越這道關卡,直奔西方同盟。

  最後如同他們所想的,由於夜視能力不佳,守軍只是對樹林大約看看就離開,伴隨著被抓到的逃亡者的哀號漸漸遠去。

  雖然守軍已經處於看不到的距離,媞米娜還是謹慎行事,等了好一段時間後才派出三名得力手下到前方查看,而其他人都依舊藏身在樹林,務求把危險性減至最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出口只有很短的路程,能否順利自阿魯法尼亞逃出就在這最後一關上,只要成功,那麼皇國就能夠增加二十多名有著深入敵國而且能夠順利離開經驗的人才。這時的媞米娜已經開始把目光放在下一次與魔王之國的戰爭當中,而手上的人才更是她必須要帶回去的貴重財產,這沈重的壓力讓媞米娜行事更為小心,要求做到萬無一失。

  良久以後,從山路上可以看到一個漆黑的身影正在向樹林走來,當對方漸漸走近後,躲在樹林中的眾人都呼了一口氣,因為那正是前去偵察的人。新月夜的黑暗雖然為他們提供了絕佳的保護色,但同時也讓平日所用來通訊的手勢失去作用,身處樹林內的他們根本無法分辨得出偵察員到底在傳遞什麼訊息。

  對媞米娜他們來說,獲得的新情報是守軍在哨站處聚集,正開始進食,同時也把剛才抓到的逃亡者趕入籠內,準備運至別的地方。當媞米娜到達哨站不遠處時,她看到剛才那名隊長似的人物正帶領著其他守軍在大吃特吃,手中拿著滿是油脂的肉排往嘴裡塞。

  正在吃飯中手無寸鐵的敵軍,對媞米娜他們來說實在是難得的良機,她的手一揮,讓身邊的同伴知道她的決定,如同波浪似的,出發的訊息一個傳一個的發送開去,然後,他們向前衝了過去。

  『放箭!』當媞米娜他們衝至離哨站只有百來步時,一聲嬌斥從哨兵處傳來。再一次,一陣箭雨從守軍處投射向媞米娜等人,而正在吃飯的士兵也馬上丟掉手中的食物,轉身準備在弓箭攻擊後衝上前。

  意料之外受襲,讓媞米娜等人大吃一驚,本來預計是直接湧上前假裝衝殺,然後轉而逃向出口,但沒想到守軍一方居然依舊留有弓兵,使自己的衝殺化成自殺行為。

  『衝前。』雖然已經遲了,但媞米娜還是向她的士兵們發出命令,有如自殺式的動作,為他們爭取到一線生機。雖然落在後方的同伴有些中箭受傷,但相比分散後的風險,這樣子集中在一起反而比較好。

  只是當他們準備和湧上前來的士兵作白刃戰時,那聲嬌斥再次傳來。平射,沒有了從天而降所帶來的壓力和衝力,但在人數不佔優、同時也被對方掌握著地利的情況下,這一次射擊實實在在讓媞米娜等人的實力再一次削減。

  兩輪箭雨後,狼吻關卡的守軍也作好了準備,雖然大多數士兵連嘴也來不及擦乾淨,但已經手拿砍刀迎向這隊孤軍,為這隊曾經橫越阿魯法尼亞的軍隊送上最後一擊。

  作為唯一的女性,媞米娜沒有和其他人綁在一起,而是單獨一人被綁在距離其他人有點遠的樹下,也就是士兵們吃飯的帳外。看到這情況,媞米娜很清楚對方是打算侵犯自己,只不過她實在不懂得,為何同為人類的他們,會這樣千方百計的謀害同類,甘願當魔族的爪牙。

  接著從敵軍當中有一名女性走了出來,那雙異常豐滿的乳房在她胸前擠出一道如同深淵的乳溝,渾圓的形狀和充滿彈性的乳肉在她走動下抖出了一個又一個浪花。她的衣著極為暴露,勉強遮蓋著半身的馬甲,而且只是以馬甲上緣處的尖端勉強蓋著乳首,讓她紫色的乳暈也露出大半。

  她那頭紫色的秀髮長至腰際,在發尾處略為彎曲,一雙鳳目有著難言的誘惑力,那紫色的眼瞳好像每一刻也在勾動男人的慾望。她的美臀一左一右的扭動,讓每一個看到的男人都不自覺的把視線投放在上面,連同為女性的媞米娜也不禁受到驚歎於對方的魅力,那是一具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性的誘惑的軀體。

  『媞米娜。奧古斯都小姐,我們等你很久了。』溫和的聲線中帶著化不開的甜膩,連她的聲音也一樣能夠勾動人心,讓內心中的慾望不由自主地浮起。

  對於紫發少女一開口便能說出自己的全名,讓媞米娜心中不由一緊,也許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她所面對的不知名對手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一直在等待著她向下跳,而自己則在不知不覺間中伏,面對的結果可想而知。

  『哎,怎麼不說話?』紫發少女用她那同樣是紫色的修長指甲在媞米娜的臉頰、下巴等地來回刮動,如同挑逗小貓的動作為媞米娜帶來異樣的感受。

  就媞米娜的感覺來說,眼前的女子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看樣子大約才十五、六歲,但她所散發出來的風韻魅力是媞米娜生平罕見,一種騷魅入骨,誘惑眾生的姿態。

  接下來媞米媞只見對方俯身下來,一雙朱唇便貼在自己嘴上,一陣如蘭花的體香從對方身上傳入鼻內,純淨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而口中的津液帶著絲絲甜美,使媞米娜自然而然的喝下。

  『接下來就來一場比賽吧。』紫發少女摸著媞米娜的頭說道:『魔王陛下駐狼吻邊防軍副指揮使蘇妮與奈爾法長公主親衛隊隊長媞米娜,我們就好好地比拚一下誰能擊敗更多對方的部下吧。』

  『哦?把我綁起來,然後說要比賽,你還真是佔盡便宜。』媞米娜刻意以和平常不同的語調說出譏諷對方的話。

  『呵呵。』紫發少女蘇妮輕輕一笑後繼續說:『其實沒什麼關係的,又不是要比並殺人技巧,我們要比的是性技嘛。

  『作為名門淑女的媞米娜小姐,我想你的經驗一定不多,所以現在這種姿勢不是正好合適嗎?由我的部下作主動,你只要好好的運用下面的洞穴,盡量搾出他們的精液就好。而我就辛苦一點自己作主動,這樣你的部下全都被綁也沒問題了嘛。』

  沒想到對方所提的居然是如此下流的主意,讓媞米娜心中極為憤恨,但對於接下來所要經歷的命運她反而能夠坦然面對。自小從軍的她接觸的男性雖多,但她還是一名處女,唯一與其他貴族女孩不同的一點是她早就作好了萬一作戰失敗被擒,便會面臨被輪姦失貞的心理準備。唯一可惜的是難得他們收集了不少阿魯法尼亞國內情報,如果能夠有一人回到奈爾法,這些資料絕對能夠使皇國更有把握應付對方。

  就在媞米娜還在後悔時,屁股感到一陣涼意,然後一根硬挺的東西便挺入她後面的菊穴,在沒有任何潤滑下強行插入,突如其來的痛感使她不由得大叫了一聲。這是在她身後出現的士兵在得到蘇妮的首肯後,便開始以媞米娜的美體來發洩過盛的慾望,他從中掏出自己的肉棒後,吐了口唾沬在棒身,在沒任何前戲下直接扒開媞米娜的褲子,將肉棒插入後庭內。另一個士兵則瓣開媞米娜前方的肉穴,吐了些口水作潤滑後便挺著他的肉棒突入。

  『嗚……呀……』媞米娜貞潔的象徵在士兵粗魯動作下被破壞,化成點點落紅滴在地上,而不適合用作性交的肛門也因肉棒的進入而被撕裂,艷紅的血液同時在她下身兩個洞穴中流出。

  媞米娜的悲鳴點燃起士兵們的嗜虐心,畢竟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駐守可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每月的消遣除了虐殺姦淫逃亡者外,平日就只有呆呆的看著森林,或者玩玩沒死去的逃亡者外,只能期望每季的調動能夠讓他們離開此處。

  『叫什麼叫!』在媞米娜身後抽插的士兵喝道,同時他伸手抵著媞米娜的下巴,然後用力一推,強行把下顎脫臼。

  『喂,這樣子不就聽不到她的慘叫了?』前方的士兵很明顯對女性的哀號有所愛好,在後方男子一收手後便馬上把媞米娜的下巴推回原位,兩人的動作完全沒把處於中間的媞米娜當成活物,只是把她視為發洩的玩物。

  兩人之間誰也不服誰,以媞米娜的下巴作為戰場,來來回回的用力推撞,而專心於競爭的他們自然停止了下身的動作。

  『哎呀哎呀,媞米娜將軍的魅力真強呢,小妹兩名手下居然為了你的嘴巴而快要大打出手呢。』甜膩的聲音自正騎在媞米娜手下身上的蘇妮雙唇間發出,似感歎、也似驚訝,語氣如同在和親密好友在閒話。

  媞米娜感覺到進入她體內的兩根肉棒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意外的變故讓她留上心,想必這些士兵們對蘇妮有著深深恐懼,而且她說的話從另外一方面可以理解成在責怪他們。

  如同證實媞米娜心中的想法,兩名士兵在短暫的發呆後便把她的下巴復原,然後再一次開始活塞運動,略為凝固的血液無礙於他們的動作,肉棒把剛剛止血的通道撐開,讓傷口再一次流出鮮血。這一次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的抽出、插入,然後如同約定好般同時向上挺進,在媞米娜前後的洞穴內發射。

  發洩完畢的兩人立時從媞米娜體內離開,失去支撐的她只能以麻痺的雙腿勉力站著,被反綁在背後的雙手無法給予她什麼幫助,最後只能跌倒在地。而從媞米娜被撐開的前後兩穴中流出白紅色混合的黏稠液體,把草地染上一層粉紅色。

  對此不滿足的蘇妮伸出鮮艷的舌頭在指尖舔抵了一會後,輕輕的咬破皮膚,然後曲指一彈,一滴與唾液混了血珠便飛濺至媞米娜面上。一陣芳香的氣味從血跡上散發出來,使媞米娜的心跳加速,同時她下身蜜道也出現一種痕癢感,屬於女性的本能反應也被挑動起來,肉穴內開始分泌出大量蜜液。

  『快點上哦,要努力點,不然人家會小看我們的。』眨著明亮大眼的蘇妮向自己部下們說道,同時把才纔咬破的指尖在身上的男兵嘴唇拭擦。

  一名略胖的守軍士兵從人群中走出,俯身扶起媞米娜後便吻向她,伴隨著他的動作,其他圍觀的士兵們也一起動手,前方的肉穴已被胖兵的肉棒插入,後方菊蕾則再一次迎來另一位訪客。

  媞米娜雙腿曲膝跪在地上,讓後方的男人是躺著進入,同時男人接著她反綁著的手讓她的纖腰向後彎曲,形成一個字母「C」的體位,讓她的口含著另外一根肉棒。

  受到蘇妮的血液所影響而進入發情模式的媞米娜,在半昏半醒間以本能套弄著進入體內的肉棒,搾取著當中的精液。直到所有的守軍都輪了三次,一身白濁液的媞米娜才回復理智,此時她下身已積了一小灘精液,而在蜜道、子宮與菊道內還感受到還有不少精液存在。

  而她的部下已全部被強迫射出精液,一根根軟垂的肉棒顯示出主人們沒有任何體力。下身不著寸縷的蘇妮以如同勝利者的姿態站著,興奮的目光顯示出她對結果感到滿意。

  『媞米娜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你喝了我的部下們這麼多美味的精液,作為回禮,你也該請他們喝些什麼吧?不過他們現在都很累,所以先弄出來,等涼了以後就可以安心的飲用。』蘇妮從其中一名士兵的腰間摸出一個裝水的皮囊,食指在媞米娜的肉蒂上撫弄,而母指則按壓著她的尿道口,修長的指甲在粉紅嫩肉上刮弄著。

  雖然深知對方打算對自己作出怎樣的羞辱,奈何剛才的一翻大戰已把媞米娜的體力消耗一空,在對方技巧性的玩弄下,膀胱內的壓力得到宣洩,一道淡黃色的清泉從細小的洞口內噴出,然後被裝在水囊內。

  更讓媞米娜羞憤的是蘇妮在絕妙的控制下,一道絕倫的刺激自花蕾上傳來,讓她排出尿液的同時達到高潮。淚水不由得自她眼角落下,從臉上開始凝固的白濁液上流過。

  悔恨與憤怒的想法充斥在她心頭,復仇心使媞米娜想盡力一搏,或許這會是她人生的最後一擊,但當她的目光掃過躺著的隊友們時,如同一盤冷水淋在頭上。犧牲了這麼多同伴,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一無所有,最少……最少也要有一個人能夠回去帝國,如此隊員們的努力才不會白費。

  然後,她察覺到綁著自己的繩索變鬆了,而腳上的束縛也早在輪姦時解開,一絲逃脫的希望重新出現在她心中,隊友們都失去了,離自己最近的武器也超過二十步,而且正好和逃脫路線不同,最後她心中作出了一個決定,一個豪賭的決定。

  交纏在背部的手指小心地動著,一點一點的把繩結解開,過程緩慢而緊張。而她的對手,有著一頭紫發的蘇妮正捧著水囊強迫阿魯法尼亞的守軍們喝下剛才的尿液。

  繩索已被媞米娜解開,而她的體力也已回復小部分,雖不足以戰鬥但單純想逃離此處的話該足夠。乘著蘇妮背對著自己的一刻,媞米娜向著出口所在地跑出第一步時,一直用眼角注視著她的蘇妮也同時動了。

  一道笑容出現在媞米娜臉上,當她踏出第二步時便改變方向,向著武器所在地跑去,看到她的動作的蘇妮也順勢一踏地撲向她。然後娜米娜再一次停步、轉身,乘著蘇妮身在半空的時間把距離拉開,飛身奔向出口。

  但當走到出口處時,身經百戰的媞米娜感覺到自己被人鎖定,接下來的是一道破風聲從後傳來,時機之短讓她只能略為移動,剎時間一支木箭便從後射來,在她的右乳穿胸而過。媞米娜一咬牙,勉力使自己向前不斷跑,一直一直跑,而在她失去意識前,她好像看到前方有一個身影正向自己走來,在一片漆黑的意識中,那道人影是多麼的光明。

  黑暗彷如無窮無盡似的包圍著媞米娜,一個又一個男人發出猥褻的笑容,他們全都光著下身挺著形狀各異的肉棒走向她,而她則揮動著手中利劍把來犯的人一個又一個砍掉,但突然間她全身無法動了,同時耳邊響起一把甜膩的笑聲,一頭紫色頭髮的蘇妮正從後把她緊抱著。

  她的聲音化成枷鎖使媞米娜無法作出任何動作,蘇妮那雙細皮嫩滑的玉手在媞米娜的肉唇上來回撫摸,強迫她在達到高潮的同時失禁,極度的驚恐感讓媞米娜驚叫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渾身是汗的提米娜坐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語的重覆說著相同的單詞。

  一陣敲門聲從外邊傳來,把媞米娜拉回現實,此時她才察覺到剛才的一切只是夢境,現在的她正安坐在床上。媞米娜打算下床開門時,下身發出一陣如同撕裂的痛感,加上每一次呼吸時總要花費比平常更大的氣力都在告知她身體的情況並不樂觀。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溫柔磁性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請進。』身體的情況不容媞米娜下床,嚴重受傷的身體只能算是剛脫離危險期而已。

  沒有上鎖的門被一雙白晢的手推開,然後一頭銀髮的修女走了進來,在察看了媞米娜一眼後,一根散發著白色光芒的指尖點向媞米娜的額頭。在平時,媞米娜是絕不會這麼不作防禦便的便讓人觸碰她的身體,但也許是重傷之下體力不足,又或者是對方那如陽般的溫柔微笑使她感覺不到惡意,所以她沒有作出任何防避。

  當白色光芒入體後,柔弱的心靈就好像獲得保護,擔憂、驚恐、害怕的感覺雖然依舊存在,但媞米娜已能理性的去面對。

  『感覺好了些嗎?』眼前的修女向媞米娜問道。

  『好多了,謝謝。』媞米娜依稀覺得眼前修女的模樣有點熟悉,但她明明就從不認識對方,然後她想到了對方的光明魔法,讓她聯想起昏迷前所看到的身影,那道如同黑暗中的光明影像:『是你救了我嗎?還有我昏迷了多久?』

  『是的,能夠把你救回穆斯泰奧斯我也感到高興,而你大約昏迷了七小時左右。不過為了接下來的治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受傷,能夠知道過程的話會更好。』修女有點為難的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不堪回首的事,但站在醫療的角度來說,我希望能夠盡可能幫助你。』

  一道苦笑自媞米娜臉上浮現,也許是因為魔法的奇妙關係,現在的她就算回想起當時的經歷也能平靜的面對。不過她對於自己只是昏迷了七小時這點感到訝異,當時她身上可是受了被箭穿胸的重傷,但現在自己居然已經醒來,而且明顯脫離瀕死階段。感受到對方醫術的高深,讓媞米娜點了點頭以示同意,畢竟她必須要盡早回國。

  『為了能夠讓你的傷好得更快,我希望能夠一邊聽你說明一邊為你治療,可以嗎?』修女向問道。

  『沒、怎麼會有問題呢。』媞米娜立即回答道:『那怕是早一點也好,我也想早點復原。』

  本來媞米娜想自己解開衣服,但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使她放棄,只能任由對方幫自己脫掉。如她自己所想的,身上各種都被綁上繃帶,而且更上了不少藥物,而從氣味中媞米娜嗅出了三種常用的外科藥物。

  『能否告訴我受傷時的細節?』修女解開纏在媞米娜右胸部的繃帶,對飄散出來的濃重藥味毫不在意,潔白的玉手在媞米娜碩大的胸部上來回拭擦,把散開的藥物重新塗在傷處,而此時媞米娜才看到本來被箭穿胸而過地方,傷口已經癒合,只是重新長出的皮膚帶著一種初生的嫩紅。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傷居然已經癒合了?』媞米娜本來以為自己的傷只是勉強止血,從沒想過這種嚴重的傷居然已經癒合,而且更是發生在一晚之內。

  『鎮定一點。』帶著純白光芒的手指再一次點向媞米娜的額頭,瞬間心靈便感受到那種絕對平靜的舒適,耳中也傳來對方的解釋:『皮膚上的傷口只是在治癒術激發下癒合而已,受創的肺部和內裡肌肉其實還沒治理。』

  『就算只是這樣也已經很了不起了。』媞米娜讚揚道:『傷口能夠癒合就不會失血過多,死的機會就大大減少了。』

  『不。』修女直接否定媞米娜的話:『只是皮膚不再出血而已,受損的內臟依舊會流血,而且不理會的話會演變成內出血,讓器官在體內腐爛,所以需要更精確的治療。本來就算你沒有醒來我也會在早餐前叫醒你,為你作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畢竟治療魔法不是萬能。』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傳說中治療魔法能夠起死回生,把傷口癒合了自然就同時把傷勢治好。』

  『起死回生的魔法我也懂得,只不過代價太大了,而且結果不一定是如人所願。』對方輕聲的說著。

  『真的……真的有起死回生的魔法?怎麼一直以來也沒有聽過?』被勾起好奇心的媞米娜問道。

  『不,你就算沒看過也聽過,死靈魔法就是其中一種,只不過喚回來的不是無意識的殭屍,就是失去理性的怨魂。』對方平靜的答道。

  『死靈魔法嗎?我還以為你真的是說讓人復活的魔法,那些只是玩弄亡者的惡劣行為,對死者的褻瀆。』媞米娜的話中毫不掩飾她對死靈魔法的厭惡。

  而對方只是苦笑著說道:『我們畢竟只是人類,世界對我們的規範與對神靈的規範是不同的,有些事當我們想照著神靈的方法去做,但達成的結果總是強差人意,這就是神與人的分界線。』

  『怎麼我覺得你好像和其他聖職者很不同?感覺你好像真的見過神靈似的。』

  這一次對方沒有作出任何回答,只是開始對媞米娜的治療,同時也向她查詢受傷的經過。詢問的過程中每當媞米娜的情緒一出現變化,那能安定人心的光明魔法便會為她帶來安寧,平和的感覺讓她的心靈得到治癒.

  『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你的外傷基本上不難治療,而精神上的問題我想以你的堅強也一定可以克服。』修女頓了頓才說道:『但還有一個重大的問題,按你的描述,那名叫蘇妮的女子很可能是魔王屬下的魅魔一族。』

  『魅魔?對我身體的影響會是?』由於連續接受魔法安定心神,現在的媞米娜提對蘇妮這名對手也沒有情緒上的波動,只是平靜地向眼前人求教。

  『魅魔一族以吞食雄性精氣為生,雖然單純身體接觸也能獲得對方的精氣,但她們偏好直接以性交的方式來進食,而為了引誘目標與她發生關係,她們的身體能夠分泌出一種強烈的催情素,大多數是混和在唾液中。

  『但我曾看過有些記載提到,當魅魔的血液混入唾液,會把催情素的效果加強數倍至數十倍,而且效果會持續數個月。』修女詳細的向媞米娜解釋情況。

  『那有什麼解決辦法?』雖然心靈不起波瀾,但這畢竟事關自己的情況,故此她十分想知道有沒有方法解決。

  對方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後才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壺,從中倒出一隻細小的白色蟲子,然後伸手遞向媞米娜說道:『宮蟲,寄生在女性子宮內的魔物,能夠控制宿主的性慾,使女子強制發情以至高潮。而這只宮蟲是當中的變異體,自出生、成長的過程中均接受著光明魔法的照耀,故此植入這種光明宮蟲後,就能夠增加光明魔法的效果,同時也能夠加強身體的能力。

  『以你的情況來說,植入光明宮蟲是一個不錯的治療方法,當餘毒發作時,利用宮蟲強制達到性高潮來應對,而且牠的治療效果對你傷勢的復原會很有幫助。』

  『這……這到底……』呆呆的看著眼前玉掌上的蟲子,居然要在女性最重要的器官內植入這種怪物,對媞米娜的心理負擔實在不少,但平靜下來的她正在衡量是否值得:『請問如果……我說如果,植入了這蟲子後,我大約多久才能夠痊癒?』

  『這不好說,畢竟每一個人的情況均有所不同。』對方沒有給出確實的答案,只是就現實作出評估:『以我的推測,在植入後一小時你便能夠下床以及作簡單的動活,徹底痊癒就很難達到了,但基本康復大約兩個月後吧。』

  『如果不用的話?』沒有比較就沒法得出答案,媞米娜立時追問道。

  『一星期後才能下床自理、半年至一年後才基本康復,至於徹底復原是無望,始終你傷的是肺部,加上胸膛被完全貫穿,就算植入宮蟲,你永遠也無法回到當初的水平,終生只能當一個比普通人強健一點的人。』

  『這樣啊……』媞米娜低頭想了一會後便作出決定:『那便植入吧,作為一名軍人,我早便預了為國捐軀,現在只不過是體內多出一隻蟲子便能為我節省這麼多時間,值得了。』

  『那麼請你躺下吧。』沒有多言,醫師已經把情況說得清楚明白,接下來要做的是尊重對方的決定,然後讓醫療效果完全發揮。

  修女白滑的手指輕輕推開媞米娜的肉唇,露出她那粉紅色的肉穴,伴隨著修女手指的插入,為顯得紅腫的細小洞穴內開始分泌出蜜液,接著她把手掌貼近,讓掌心處的蟲子爬上媞米娜的蜜道。

  修女那已經空著的手掌散發著白色光芒壓在媞米娜的下腹上,慢慢的引導著牠進入神聖的宮房,把女性最重要的器官變為牠的巢穴。

  媞米娜感到一陣異樣感自她腹部深處處來,她心想到這必定是宮蟲植入後的特殊感覺,只不過除了這絲異常外,她感到有一股熱流自下身深處傳出,緩緩的流向身體各部位。

  『請先好好的躺著休息,讓宮蟲順利的在子宮內植根後就可以了。』修女在完成這一切後便告辭。

  『請……請等一下,請問你的名字是?』這時媞米娜才想起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

  略顯驚訝的神情出現在對方面上:『抱歉,之前也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卡莉爾。』

  媞米娜的身體如卡莉爾所說的獲得好轉,放鬆心情躺上床上的媞米娜感到身體正以驚人的速度回復,當門外再一次響起敲門聲時,媞米娜已經能夠下床走動,讓自己慢慢走到飯堂吃早餐。

  麵包、牛奶與雞蛋,就是全部的早餐。負責夥食的少婦細心的為大家把長麵包切成小塊,就算是重傷初癒的媞米娜也能輕易吞嚥;煮沸後變得溫暖的牛奶,讓人喝下後全身也感到一陣暖和;而剛煎好的雞蛋則讓她感到一種簡樸的美味。雖然遠遠比不上在帝國時的食物,但與在阿魯法尼亞時相比已經好上太多了。

  慢慢的吃著早餐,媞米娜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名為平凡的生活,一種簡單的生活。而同桌的小女孩在向少婦訴說她學習成果的模樣也讓媞米娜感到為何會有很多人會稱呼這兒為「希望之城」,這種氣氛確實使人無法忘懷。

  『由現在開始,我們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所以先介紹一下會比較好相處。我的全名是卡利爾。維納。安。希列斯,流浪各地的生命女神神官,現居於穆斯泰奧斯。你可以叫我卡莉爾。』剛才為媞米娜施救的修女在大家也吃完早餐後說道。

  在聽到對方全名的一刻,媞米娜腦中好像被炸開了似的,有關「卡利爾。維納。安。希列斯」的事跡她早已有所聽聞,出自法拉米亞一個沒落貴族家庭,五歲時進入戰神神殿,後來轉往信仰至高神的神殿,之後更以十歲之齡獲得進入至高聖殿深造的資格,,但在十五歲時他便失蹤,媞米娜沒想到這位擁有強大的光明魔法的「天才」會選擇在這兒當引路人,化作逃亡者的路燈。

  驚訝的心情很快便在先前的魔法作用下平伏起來:『媞米娜。奧古斯都,阿西斯皇女親衛隊隊長,按奈爾法軍階為將軍,本來打算經由同盟領地回奈爾法。』

  『逃亡者,我和女兒是由阿魯法尼亞來的,我丈夫姓西蒙特。』正抱著女兒的少婦說道,但媞米娜覺得當自我介紹後,這名少婦好像對自己升起了一絲敵意。

  由於才剛主要是在治療,媞米娜沒有向對方查詢有關帝國的情況,而現在她便順勢問道。

  『有是有,只不過都不是些什麼好消息。』卡莉爾向媞米娜說道:『詳細情況我不太清楚,但聽說奈爾法爆出一件大醜聞,被稱為「皇室毒血」事件。大皇女、二皇女與三皇女也被捲入,而同時間,本該已回到奈爾法的大皇女中伏而不知所蹤、二皇女因叛國而被永剝皇籍、三皇女則因涉及毒案而一直在獄中。

  『至於皇王這位最高領袖則病重而把國政大權交給二皇子,讓他成為攝政王,而大皇子則聽說身在塞拉曼,還不知何時才會回國。』

  『不,我一定要馬上回去!』聽到如此嚴重的消息,媞米娜立時站起來打算立即回國,沒有激動的心情,有的只是作為軍人的使命感。

  『你認得路嗎?你身體能夠支撐到回去嗎?』回應她的是卡莉爾平靜的話。

  『不認得路,我可以找,傷可以在路上上藥治理。但身為一個軍人,在自己的國家、還有自己效忠的人身處險境時,不可以不在場!』斬釘截鐵的話,表示出自己的信念和決心。

  『沒錯,作為一名軍人,你的決定是對的。』卡莉爾微笑著回答,只不過對他接下來提出的條件讓媞米娜感到驚訝:『只要你康復後,我不會管你要去什麼地方,但在這以前,如果你想離開的話,請先打倒我。』

  神官,而且是一名曾經在戰神神殿學習的天才神官,雖然對方是以治療術和對教義的理解而聞名,但媞米娜絕不敢小看對方,五歲時的自己好像連什麼是招式也還不懂,只不過正如剛才所說,身為一個軍人是絕不可以在國家危難時退縮。

  單純站著的卡莉爾,全身看似沒有任何防避,但媞米娜卻感覺到不管自己從哪兒發動攻勢,結果都只會是自己被打敗。而面對必敗的一戰,自己又該如何抉擇呢?

  如同媞米娜所料,只是一擊自己就已經被打敗,耳邊聽到的是對方的話:『連我這種不擅長戰技的人也打不倒,你現在回去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想重演昨晚的事?』

  媞米娜心想道「是的,現在的自己根本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連回去拚命的資格也沒,除了養好傷外,自己好像就什麼也不能做。」

  『妮可,吃飽了就去找卡莉爾大人,上課不要遲到。』耳邊傳來少婦對女孩的話語。

  『你想殺我?』此時媞米娜雖然沒有任何防避,但長期處於生死之間的她,對於想殺自己的普通人正在走向自己又怎會無法察覺。

  『對。』少婦以平靜的聲調回答,彷彿訴說著最普通的事。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肯定之前沒有看過你,而且聽卡利爾神官所說,昨晚你還幫忙救我的命。』媞米娜頓了一頓才繼續說:『而你對我起殺機是聽到我是奈爾法的軍人,加上你是自魔國逃出來的,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你要殺我。』

  『我的丈夫,是守衛軍的成員,但他死了,被你們奈爾法的軍隊殺了!』語氣依舊平靜,但從那沒半點起伏的聲音中,可以感覺到瑪格麗特心中的怨憤。

  『什麼?身為人類,居然不幫助我們,反而加入魔軍,這種人死了才好。』在媞米娜的認知中,魔王之國正是因為有不少人類願意為魔軍提供幫忙,所以每一次的征戰都無法獲勝,而在狼吻關口上的遭遇更使她痛恨這些成為魔族軍人的人類。

  『尊貴的媞米娜小姐,你對阿魯法尼亞又有多少認識?你不會以為我們有「拒絕」的權利吧?』

  『不能拒絕,就反抗到底!讓那些邪惡的魔族見認我們人類的骨氣和傲氣!』聽到少婦的話,媞米娜心中不禁想起與自己一同橫渡阿魯法尼亞的同伴,他們每一個人也反抗至最後一刻。

  『將軍小姐,剛才的早餐,你覺得夠嗎?但我能夠告訴你,在我的家鄉,每天只是吃兩餐,每一餐的量比剛才的還少,田里出產的糧食大半都被徵收了。』

  『那些該死的魔族,沒想到比我們所知的更惡劣,不過不用怕,只要等奈爾法的軍隊把你們解救出來,到時就有好日子。』媞米娜的話更為激昂,對於魔族如此不把人當人看的行為,更是加深了她的厭惡感。

  『對啊,等你們攻進來後,阿魯法尼亞的人都在天國過日子了。』少婦以如夢囈般的語調繼續說道:『每一次你們進攻,到底有多少人被徵召上戰場,被你們所殺?之後又有多少個家庭因而被你們破壞?』

  『犧牲是必要的,只要是大義所在,那麼……』媞米娜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所打斷。

  『那麼死去的人,因此而一生不幸的人,為什麼要他們犧牲?你們有什麼權利要他們去死!』少婦想了一想後繼續說道:『將軍小姐,昨晚被人輪姦,感覺爽嗎?』

  『你!』被人直指向不願回憶的事,讓媞米娜立時坐起來,雙眼也緊緊盯著對方。

  『我啊,十五歲便離開故鄉,心裡想的只是賺多點錢,好讓父母和弟弟過上好日子。後來碰上一個人,一個有錢的變態,他用錢買下了我的身體,你昨晚嘗過的事,我足足連續過了三年。每一天都有不同男人在玩弄自己的身體,那些散發著腥臭味的精液,差不多沾汙了我每一處身體,後來他們玩膩了,我才能夠離開。』

  『你……你怎麼不反抗?』

  『錢!食物!』心情激盪著的少婦直接回答道:『像你這種生活富足的大小姐,又怎會明白我們平民百姓的艱難,你們只是一次又一次以解救我們為名,然後拿我們的性命來作為榮耀。』

  幾近失控的少婦沒有再和對方說話,握著刀的手毫不猶豫直刺向對方,而早有防避的媞米娜以如同卡莉爾的手法,借用對方的力度反過來擊敗對方。

  『對於你的過去,我深表同情,還有我軍所造成的不幸,我願意以個人名義向你致歉,但我還是相信只有當魔王離開人間,魔軍消失後,阿魯法尼亞才會有真正的幸福。』媞米娜以堅定的語氣說道,這番話除了說給對方聽,也同時是說給她自己聽,為的是加固自己已受到衝擊的信念。

  目送對方離去的媞米娜心中也不好受,魔王邪惡論已經是她根深柢固的想法,但在聽到來自阿魯法尼亞逃亡者的控訴,讓這信念不由得出現裂痕。而剛才的兩場小戰鬥雖然只是輕微的動作,但對於昨夜才受到致命傷害的她來說還是十分勉強。

  獨自一人安坐在房間中沈思,只不過思緒混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而不知過了多久後,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媞米娜小姐,請問在嗎?我是卡莉爾。』

  『還有妮可。』小女孩的聲音接在卡莉爾的話後說出。

  『對對,還有妮可。』

  『請進來,門沒有鎖。』媞米娜有點疑惑的想到卡莉爾為何會帶著那名少婦的女兒前來。

  一身修女服的卡莉爾進入房間後沒有坐下,只是向媞米娜說道:『接下來我有點事要到子爵府中,但現在妮可的媽媽瑪格麗特身體不太好,所以想麻煩你照顧她一會。』

  『好的,沒有問題。』雖然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但女性的天性使媞米娜不會排斥,而且她也想找點事情做,否則自己一直在胡思亂想總會出現問題。

  『妮可,你先和姐姐玩一會,不過你要記著姐姐身體還不舒服,不能玩太久,知道嗎?』得到媞米娜首肯的卡莉爾向懷中的妮可說道。

  『知道,妮可會乖乖的。』妮可以甜美可愛的聲音作出回答,而卡莉爾也轉身離去。

  妮可這小女孩十分乖巧,而且也不怕生,沒多久便和娜米娜混成一片,不過她牢牢記著卡莉爾的話,知道媞米娜身體不太好,玩沒多久便向停下,以便讓媞米娜可以休息。

  『姐姐,接下來我們說故事吧。』天真無邪的笑容在妮可臉上高掛著,讓媞米娜深深感受到為何父母總是會不自覺的在看著孩子們時發出欣慰的笑容。

  『說故事啊……姐姐平時很少看故事書的。』媞米娜自童年起便開始學習軍事知識,要她說戰略、戰爭勝敗原因、士兵種類等沒有任何困難,但說故事便是她的一大難題了,她記憶中就只有兒時為了幫助學習而被改編的軍事常識故事,但總不好和妮可說這些吧。

  『不是不是,不是姐姐說,是妮可說。』妮可挺起胸膛說道:『妮可說故事的技巧連卡莉爾老師也讚揚過的。』

  『好,那麼姐姐就好好的聽妮可說的故事吧。』媞米妮也樂得不用自己想故事。

  一個又一個有關平凡家庭的故事從妮可口中說出,甜美清翠而又帶著童聲的話語為這些故事帶來一份夢幻感。那是一種希冀,大多數平民百姓所渴望的生活,當中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農家故事,經過一年的辛勞而獲得豐收,而領主也為慶祝豐收而減稅,使農家得到了富足,堆滿倉庫的金黃色小麥就是他們快樂的源頭。

  那是一個媞米娜所不曾接觸過的境況,此刻她才驚覺到自己從來沒有由平民百姓的眼中看過問題,而且還有一個重點,就是他們的要求都十分簡單,一個安定的環境,重視他們的領主,這就他們渴求的全部。

  緊抱著妮可那小小的身軀,媞米娜自她身上得到了一種過往所不曾瞭解過的事實,而時間就這樣在妮可的故事中渡過,平和寧靜的生活,讓媞米娜感到快樂。

  在晚餐的時候,卡莉爾沒有穿著修女服,反而穿上正式的神官服安坐著,帶著妮可來到飯廳的媞米娜才真的驚覺對方是一個男人的事實。

  讓媞米娜感覺心頭一鬆的是,當瑪格麗特自她手中接過妮可時,她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而那一聲謝謝更使媞米娜感慨萬千。

  『老師,你今晚怎麼穿得這樣奇怪?』坐在椅子上的妮可向她的老師問道。

  『因為老師答應了一個人,今晚都會這樣子穿。』卡莉爾簡單的回答後便開始說教:『妮可,你要記著,做人是一定要負責,當你承諾要做到的事就要盡全力去做,這樣才是對的。明白嗎?』

  『明白!』高舉雙手示意的妮可,引得在場的三名成年人也笑了起來,而他們的晚餐也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

  晚餐過後,當媞米娜回到只有她自己一人的房間時,剛才飯廳中歡樂的氣氛如同化為尖刺,狠狠的襲向她的心,在腦中好像不斷有聲音在說「你不是屬於這兒」、「殺人兇手」、「屠夫」等等。

  當最後一絲陽光也自窗戶退去,讓黑暗再次掌握一切時,媞米娜感到她的心跳又一次變快了,而蜜道也感到空虛起來,渴望能夠有東西能夠塞滿她的肉穴,佔領她的身體、驅策她的身體、舞動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得到滿足。

  『我……我活下來真的對嗎?』卡莉爾的魔法已隨時間的流逝而失效,此時媞米娜心中充滿了猜疑、自責、驚恐等負面想法。

  在她的眼前彷彿出現昨夜的情況,在蘇妮的命令下,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正打算再一次淩辱她,而自己只能無助的捲曲著身體而無法反抗,但最讓自己崩潰的是下身正不斷流出蜜液,為即將來臨的淫亂行為而興奮。

  就在媞米娜快要陷入絕望的漩渦時,房間的門被推開,穿著男裝的卡莉爾正站在門前。察覺到媞米娜的情況,卡莉爾伸手輕拍著媞米娜的頭,雖然是如同安慰小孩的動作,但對這時的媞米娜來說能夠得到卡莉爾的支持是最為珍貴的事。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任何事的。』簡單的說話便為媞米娜注入動力,嘩的一聲,淚水自媞米娜眼中滾滾而下,曾經被稱為「鬼姬之眼」的她已化作無助的女子,祈求著男人的支撐與幫助。

  擡頭仰望著正抱著自己的卡莉爾,媞米娜只覺得自己很弱小,也很虛偽,過往堅強的外表只是她假裝出來的保護罩,而當發覺這根本不能保護自己時,媞米娜只想找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這對象就是眼前的男人。一個敢於獨自一人走在逃亡道路上,為解救受苦難的人而承擔一切的男人,更是一個知道了自己所受的苦難而沒有歧視或以異樣眼光投向她的男人。

  略為仰身吻向對方,雖然不是初吻,但這的確是媞米娜第一次主動獻吻,她害怕對方會不接受骯髒的自己,但更害怕失去對方。

  卡莉爾沒有讓她失望,沒有迴避她的吻,兩人的嘴唇緊緊的疊在一起,舌頭在嘴間來回纏繞,口中的津液不斷的互相交換。

  『我愛你。』激烈的接吻中,媞米娜以含糊不清的話向對方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傻瓜。』卡莉爾輕聲的回答道。

  良久以後兩人才分開雙唇,而媞米娜的俏臉早已爬上一抹紅暈,略為休息過後媞米娜便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名神官,我和你是注定永遠沒有結果的,但我想讓你佔有我,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好嗎?』

  回應她心意的是卡莉爾的擁抱,面對面的擁抱。卡莉爾那雙秀美而又有力的臂彎把媞米娜擁在懷中,然後向前一推,兩人便一起倒在床上。

  媞米娜交疊在一起的大腿正互相磨擦著,看在卡莉爾眼中自然是知道那是魅魔的淫毒發作,本該直接利用宮蟲的強制高潮能力為對方驅除毒害,但他更知道此刻不適宜採用這種方法,而是該讓媞米娜仔細品味性愛的樂趣,自然而然的達到高潮。

  『好吧,那麼我就讓你好好的品嚐人間極樂。』在把兩人的衣服全都脫掉後,卡莉爾再一次吻向對方,而他也同時召喚出那神聖的觸手。

  一條又一條型如男根的條狀物自卡莉爾背後伸出,媞米娜一看便認出是傳說中的淫獸──觸手,但不管是顏色還有氣氛也和媞米娜的認知有所不同,使她呆著沒有說話。

  『這觸手和宮蟲一樣,都是變異為光明屬性的魔物,自小便沐浴在聖光當中。』卡莉爾向媞米媞解釋:『牠們很關心你呢,始終昨晚你身上的小傷都是由牠們來治理的,而且以你還沒康復的身體,還是讓牠們在一旁支援會比較好。』

  觸手捲上媞米娜的四肢,雖然感受到被纏繞的感覺,但她只感到暖洋洋的,就如同泡在溫泉當中渾身舒暢。

  其中兩根觸手在媞米娜一雙碩大的胸部上來回撫弄,特別是右邊的那根更是小心翼翼的活動,而從觸手身上所流出來的液體迅速被女體所吸收,然後進入體內循環,讓治癒魔力流動至美軀的每一處。

  在觸手的束縛下媞米娜的嫩膚很快便泛起一片粉紅色,受到刺激而流出的香汗更是加添一層光澤,同時下身肉唇也不斷流出不絕的蜜液。

  卡莉爾控制著觸手的動作,慢慢的讓其中一根觸手抵在微微凸起的菊蕾上,而他自己則挺起肉棒頂在滿佈蜜液的肉穴前。接下來兩邊同時向上一頂,直接插進媞米娜前後兩邊洞穴。

  經過一夜休養的提米娜身上諸多傷處已經癒合,昨晚弄傷的菊道也已經回復,此時被溫熱的觸手一插,在治癒魔法的作用下,細小的菊道雖被撐至極限,但沒有發生如同昨晚的情景,菊道輕易的收納了這根粗獷的觸手,更讓牠能夠從中來回抽插。

  蜜道本來就是為性交與生產而準備,充滿彈性而且能夠擴張的通道已經回復,雖然卡莉爾的肉棒極為粗長,但還是能夠順利的進入,然後開始活塞運動。

  媞米娜那雙碩大的乳肉在觸手中不斷變形,嫩滑而且充滿彈性的雙峰是媞米娜的性感帶,特別是長在峰頂的兩顆蓓蕾,只要含在口中吸吮,沒多久媞米娜便能達到一個小高潮。

  兩人的胯間不斷碰上,媞米娜體內的慾望得到宣洩的渠道讓她的肉壁緊緊地包裹著對方的肉棒,通道內的肉芽正不斷的給予刺激,同時蜜液也源源流出。

  肉棒的攻勢非常淩厲,每一次插入時均能把蜜道內的肉芽全都刺激到,而那暗紅色的龜頭更是在每一次挺進時震動著緊閉的子宮口,讓快感在媞米娜的體內深處積聚。

  卡莉爾瞭解到媞米娜的身體情況實不適宜長時間交合,故此當他的慾望積蓄至差不多時便放鬆控制,在媞米娜體內深處發射,同時間點燃媞米娜深藏起來的慾望,兩人在同時間達到極樂的喜悅。

  閉上雙眼的媞米娜正仔細品味著這一次靈肉合一的高潮快感,而她的雙手緊抱著卡莉爾的背部不願分開。最後當媞米娜睜開雙眼時,看到的是散發著白色光芒的卡莉娜,這影像和昨晚看到的那模糊影重合在一起,是黑暗中的光明,為人帶來救贖,而她甘願在他身邊,為的是與他在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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