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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長篇連載]【月影霜華】(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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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月兒和李天麟到底規矩了很多,至少不敢當著蘇凝霜的面太過親熱。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正襟危坐,私下裡聯手不敢拉。就是如此,也總是看見蘇凝霜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來掃去,有幾次從李天麟臉上掃過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臉上發紅,下意識的避開李天麟的目光。

    蘇凝霜自是有苦難說,上次無意間喝了那一杯東西,心中又羞又氣,只是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不能對外人說得,不管底下如何咬牙切齒,在兩人面前的時候也不能表現出來,只是盯著兩人越發緊了,打起精神不給兩個小壞蛋亂來的機會。

    天氣越來越熱了,大白天的時候外面的太陽火球一樣,照得地面白亮白亮的刺得人眼生疼,出去走幾步就是一身汗。蘇凝霜白天裡在佛堂誦經祈福,月兒卻發懶的賴在屋裡不肯出門,拿著小勺子一口口喝著冰鎮酸梅湯,閑得無聊時候翻幾眼書,像一隻偷懶的小貓一樣。只有李天麟每天奔走於各家店鋪,幾天下來人都黑了不少。

    天氣大黑之後,李天麟才從外面回來,進了自己房中急急地換掉汗水淋漓的衣服,洗了個冷水澡,才到客廳去與蘇凝霜和月兒一起吃晚飯。

    眼見李天麟進來,月兒向旁邊挪了挪,讓出位置,給李天麟盛了一碗粥,偷偷的瞄了一眼母親正低頭吃飯,飛快的夾了個雞腿放進李天麟碗裡。
蘇凝霜早看見月兒的小動作,心中好笑。眼看著李天麟這幾日的辛苦,也就不再計較,只當沒看見。

    李天麟吃了幾口飯,似乎是不經意的夾了一塊肉,放進月兒碗裡,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自己碗裡的飯。月兒悄悄看了蘇凝霜一眼,只見母親毫無反應,抿嘴笑了一下,飛快的又夾了一塊魚放到李天麟碗裡。

    如此幾次,最後蘇凝霜實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狠狠盯了兩人一眼,兩人才老實了,彼此看了一眼,偷偷一笑,低頭吃飯。

    吃完飯,三人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李天麟向蘇凝霜報告了這幾天在店鋪的情況,說了幾句街上的趣聞,才起身告退,和月兒一起出來。

    兩個人肩並著肩,兩隻手握在一起,慢慢走著,天空中半輪明月,照在兩人身上,兩個長長的影子緊密的靠在一起。

    走到月兒房門,李天麟悄悄在月兒面頰上親了一下,小聲道:「月兒,我想你了。」

    月兒輕笑一下,反過來也在李天麟臉色親了一下,道:「月兒也想師兄了。」

    李天麟心中一陣激動,身上探向月兒的肩膀,卻被月兒輕輕拍開,嗔道:「小心娘親看見。」

    李天麟笑道:「離得遠呢,師娘不會發現的。」

    月兒此時也是情動不已,心底柔情蕩漾,紅著臉低頭小聲道:「過半個時辰,你再過來。」說完快步走進房內,關上房門。

    半個時辰後,李天麟悄悄來到月兒房門外,拿手一推,房門虛掩著應聲而開。剛一進屋,黑洞洞的什麼也沒看清,一個火熱的身子已經貼上來,柔軟的嘴唇印在自己嘴上,不安分的小舌頭往自己嘴裡鑽。

    李天麟抱住月兒的身子,一面親吻一面道:「月兒,等著急了吧。」

    月兒不答,只是抓著李天麟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摸。李天麟的手摸索著探入月兒衣內,握住驕挺滑膩的乳峰,不住揉弄,明明一片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偏偏比以前幾次更加覺得刺激。

    月兒忽然停止動作,微微喘息著說:「這裡離娘親的房間不遠,不會被娘親發現吧?」

    李天麟心中早已欲火燃燒,一面繼續親著月兒的嘴唇,一面道:「放心吧。小心些,師娘聽不到。」說著伸手去解月兒的腰帶。

    月兒將李天麟的手按住,喘了幾口氣,忽然拉起李天麟的手:「師兄,跟我來。」

    兩人關上房門,小心翼翼的順著甬路繞過蘇凝霜的臥室外面,一直向後走。過了兩層院子,來到後面的花園。

    花園正中是一個幾畝地大的水池,裡面種了荷花,涼風習習,月光在水波上蕩漾,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來到池塘邊的涼亭,只見裡面有一張長桌,幾把石凳,月光從外面照下來,石桌上光滑一片。

    李天麟輕聲笑了一下,抱起月兒的身子,輕輕放在石桌上:「小媳婦,準備好了嗎?」

    月兒坐在石桌上,輕輕擺動著兩隻小腳,挺了挺胸脯,嬌媚的哼了一聲,媚眼如絲,笑著看著李天麟動作。

    李天麟彎腰,將月兒的鞋子脫下,兩隻手握住兩隻白嫩的玉足,在掌中把玩,只覺得柔軟可愛的緊,忍不住低下頭去含住一隻腳趾。

    月兒哎呀的輕輕叫了一聲,腳趾被李天麟的舌頭一下下舔弄的酥麻,忍不住要縮回來,卻被李天麟緊緊握住,動彈不得,只得咬緊了牙,口中發出一陣陣輕哼聲。

    李天麟的動作越來越放肆,輕輕掀起月兒的柔裙,舌頭順著小腿慢慢向上舔弄,裙子越掀越高,終於到了腰部,露出地下潔白的褻褲。

    在月兒注視下,李天麟俯下頭去,輕輕咬住褻褲一角,輕輕向下一拉,月兒紅著臉配合的嬌臀一舉,褻褲順利的被扯到膝蓋下麵,褻褲與玉門只見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在月光下無比誘人。

    李天麟笑道:「好月兒,這麼快就濕了呢。」

    月兒嗯了一聲,紅著臉小聲說:「都是師兄弄得……」聲音軟綿綿的無力。

    李天麟將頭埋在月兒兩腿之間,溫柔的舔弄著肉縫中的花蜜,入口滑膩,微微有一股腥氣卻不令人難受。只是剛剛舔弄乾淨,馬上又有一股新的花蜜湧出來,氣息比剛才更加濃郁,在月光下閃著誘人光澤。

    一波波的快感從玉門處傳遍月兒全身,令她不由自主的身子後仰,手肘撐在桌子上,螓首微微擡起,發出一聲聲嬌弱的喘息:「嗯……師兄,好會弄……啊,別,舌頭,舌頭進去了……」

    月兒忽然身子一轉顫動,一股股花蜜噴湧出來,濺了李天麟一臉。

    李天麟笑了笑,擡起身來,伸手解開月兒的紗衣,將紅色肚兜扯到一邊,手掌握住驕傲挺立的玉乳,嘴唇向著月兒的嘴唇吻去。

    月兒咯咯笑了幾聲,探出香舌,舔乾淨李天麟臉上的花蜜,然後乖巧的探入李天麟口中,與師兄那條舌頭彼此纏弄著,同時伸手解開李天麟的腰帶,握住那根早已憤然崛起的火熱的肉棒,引導著向自己雙腿間的肉縫探過去。

    粗大的肉棒頂部頂住肉縫,摩弄了幾下,便已經沾滿了粘稠的花蜜,在一隻玉手的引導下,跳開肉縫,直挺挺刺進花房,引得月兒啊的叫了一聲。

    上面雙舌相戲,底下肉棒挺動,兩人輕輕的喘息著,只覺得世間沒有什麼時刻比得上此刻最美。月兒的身子慢慢躺倒在石桌上,白天被曬得灼熱的石桌此刻只餘下淡淡的溫暖,她探出香舌與李天麟的舌頭嘻嘻,同時腰肢輕輕挺動,應和著師兄的發力,粗碩的肉棒填滿了嬌小的花房,如同一根燒紅的鐵棍在嫩肉上搗弄,又漲又酸的感覺混雜著一陣陣誘人的酥麻感覺,令少女暢美的如同身處雲端,仿佛整個世界都離自己遠去,眼中只能看見愛人英俊的面容,耳邊只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和下面傳來一陣陣淫靡至極的撲哧撲哧的水聲。

    「師兄……壞蛋,要……弄死月兒了。」月兒顫抖著聲音,目光迷離。

    「啊,月兒,師兄才要被你弄死了呢……」

    「哼,……那就,看誰……先受不了……啊……」

    兩人一邊喘息著,一邊彼此調笑。

    李天麟雙手捧著月兒的翹臀,手指上都沾滿了濕淋淋的花蜜,一面用力挺動下身,感受著身下少女的濃濃愛意。無意間一擡頭,餘光中只見池塘靠近岸邊的地方一個濕淋淋的頭慢慢露出了,兩隻美麗的眼睛驚詫的看著自己。

    「師娘!」李天麟險些叫出聲來。

    正是蘇凝霜。

    今晚天氣實在是熱的不行,蘇凝霜在房中躺了片刻便出了一身汗,才發現屋子裡備好的冰早已化盡。有心讓僕人去冰窖取些來,又想到府中僕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天色這麼晚了,實在不宜再勞動他們。正在炎熱中,忽然想到後面池塘,於是悄悄的起身,來到池塘裡洗澡。

    蘇凝霜本來就頗通水性,池水此時不涼不熱,正是舒適。洗的正舒服,卻看見月兒和李天麟兩人一齊過來。自己赤身露體,怎能和他們相見?所以只好躲在水下,暗自期盼著這兩人能趕緊離開。

    忍耐了半晌,只聽上面的聲音越來越不對,當下小心的浮上水面,只瞥一眼,整個人立刻呆住。

    只見月兒躺在石桌上,身上不著寸縷,兩條腿鉤在李天麟腰間,隨著李天麟身子的挺動,一下下的隨著顫動,白玉般的身子在月光下如同無助的小綿羊一般被李天麟肆意揉弄,兩顆嬌豔的鮮紅乳頭在一下下的顫動,嘴裡卻發出自己絕難想像的淫聲。那根在女兒玉門中插弄的肉棒,又粗又長,每一次抽動都讓女兒浪叫連連,帶出一股股的淫水,甚至可以看見一股水跡順著石桌流下來。

    正在此時,蘇凝霜陡然看見李天麟的目光掃過來,心中頓時轟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天啊,他看見我了。

    李天麟此時也是吃驚非小,下面的動作一停,立刻被月兒察覺,目光迷離的喘息著嬌聲道:「師兄,怎麼停下來了?是不是……嗯,受不了了……咯咯……」

    李天麟心中急轉,就在月兒轉頭的一剎那,飛快的撿起旁邊月兒脫下的紗衣,刺啦一聲扯下一條,蒙在月兒眼上。

    「啊,師兄,做什麼怪?」月兒嬌嗔道。

    李天麟下面用力,狠狠一挺,月兒的聲音頓時化作一聲呻吟。

    「好月兒,咱們玩一個新花樣,現在,轉過身去。」

    聽了這話,月兒咯咯一笑:「師兄大壞蛋,總算想弄出新花樣。哈……不會是……快出來了吧。」一面說著,也不將肉棒從穴中拔出,順從的翻了個身,將美臀翹起,蒙上雙眼的面孔正對著蘇凝霜的方向,臉上帶著迷罪的笑容,慢慢擺動身體,一對嬌小的玉乳前後搖擺,愛液滴濺得四處都是。

    李天麟一面用力挺動,一面用眼色向蘇凝霜示意,一面道:「早著呢,小丫頭,看師兄怎麼收拾你。」

    「嗯哼……誰怕誰?」

    在兩人的一句句話語中,蘇凝霜小心翼翼的從池塘中站起身來,凹凸有致的身體展現在李天麟面前,胸前一對高聳挺拔的玉乳上滴下一行水珠,蘇凝霜心中只覺得羞澀得無以復加,躬下身子雙手護住胸口,但是那一對乳峰何等高聳碩大,兩隻手根本遮掩不住,只是護住了乳頭部分。她小心翼翼地慢慢爬上岸,羞澀地向李天麟望了一眼,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快步向自己臥房走去。

    雖然沒有回頭,蘇凝霜卻幾乎感受到了李天麟的目光放肆的掃視著自己的後背,美臀,修長的玉腿,禁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她心中慌亂,越走越快,耳邊卻偏偏傳來女兒的聲音。

    「好,好硬,……它,又大了……」

    「師兄,月兒快不行了,今天怎麼這麼厲害,好像,好像要把月兒刺穿似的……」

    「啊……師兄……用力,月兒,出,出來了……饒了小媳婦吧……」

第十章

    馬車飛快的飛奔在山路上,顛簸得讓車內的少女幾乎嘔吐出來,而後面一陣陣馬蹄聲,夾雜著山賊們肆意的叫喊聲和護衛們被砍翻時的慘叫聲。

    前面的路一個轉彎,馬車輪子軋到了一塊石頭,整個飛起來,少女被甩出車外,眼看著飛向石壁,猛然旁邊探過一直臂膀,將少女抱在懷中,放在馬背上。

    少女仰頭,只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和一張英武不凡的臉。

    「你,你是誰?」

    「姑娘受驚了,」那人微笑著,笑容真好看:「在下韓劍塵。」

    笑容漸漸變得模糊,再次清晰起來時,少女驚訝的發現自己身穿大紅嫁衣,桌上紅燭高照,對面的英武的年輕人身穿喜服,挑起自己的蓋頭,溫柔的眼光令自己心中砰砰直跳,羞澀的低下頭去。

    一雙溫和的手探到自己腰間,解開腰帶,慢慢褪去身上衣衫,露出潔白的嬌軀,然後低頭向著高聳的乳峰吻下去。

    「夫人,你真美。」

    自己是他的娘子了啊。

    然後,自己被夫君粗暴的推到床上,緊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衣裙被褪下,火熱的巨物插入玉門,隨著一下下挺動,一股股酥麻舒爽流遍全身。

    「夫君……霜兒好幸福……」初為人婦的少女幸福的呻吟,滿滿擡起頭,看著夫君含笑的面容。

    然後,那張面孔漸漸模糊,逐漸變成了李天麟的面容。

    「天麟!」

    少婦驚叫一聲,奮力掙扎,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按住,身體下面玉門中巨物猛烈的撞擊著,伴隨著響亮的啪啪聲。

    「啊!」

    蘇凝霜猛地從夢中驚醒,心臟劇烈的跳動,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呆呆的躺在床上,身子輕輕抖動著,目光呆滯的望著屋頂。

    第二天一早,李天麟早早的起來練功,月兒照例到後面看自己練功。等到練完,兩人相視一笑,洗漱過後去蘇凝霜房中請安。

    站在門口,月兒連著叫了幾聲,未見回應,不由的心中疑惑,示意李天麟用肩膀撞門。

    門被撞開了,兩人進入房內,只見床上一團被子淩亂的揉成一團,似乎裡面有人。

    月兒心中詫異,此時天氣如此炎熱,娘親怎麼蓋上了這麼一層厚被子?當下走上前去,輕輕揭開被子,叫了一聲:「娘親?」

    只見蘇凝霜縮在被子裡,雙目緊閉,臉上的紅色如同鮮血一樣,拿手一摸額頭,燒的燙手。

    月兒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娘親你怎麼樣了?」

    蘇凝霜身子動了動,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李天麟急道:「師娘生病了,我去請大夫。」

    過了半晌,城中最有名的回春堂趙大夫被李天麟半拖著身子進來,顧不上與月兒答話,伸手為蘇凝霜號脈,又翻開眼皮看了看,沈思片刻,道:「韓夫人這病可是不輕啊。先是心中積鬱不得散發,昨夜想是又心神震動,受了風寒,濕寒入體,陰陽不調,……」

    月兒插口道:「趙大夫,我娘親有沒有危險?」

    趙大夫道:「韓夫人病體沈重,雖然不會危及生命,可是也要好生調養,千萬不能懈怠。而且即使病好了恐怕也是元氣大損,沒有兩個月時間無法恢復。」

    當下開好藥方,叮囑幾句,起身告辭。

    李天麟送大夫出了門,回來只見月兒坐在蘇凝霜床邊,淚水連連,忍不住上前輕輕將月兒抱住。

    月兒將頭埋在李天麟胸口,哽咽道:「娘親怎麼會這麼苦?先沒了爹爹,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病。如果有個好歹,我也不想活了。」

    李天麟只得安慰幾句。

    早有僕人抓了藥,熬好後送上來,月兒親自捧著藥碗服侍母親用藥,可是蘇凝霜牙關緊咬,怎麼也喂不進去,最後還是徐婆婆拿筷子撬開牙關,生生灌進去,最後還吐出大半,惹得月兒又是痛哭了一場。

    蘇凝霜一整天病情不見好轉,月兒坐在床頭侍奉了一整天,飯都沒吃幾口。等到掌燈之後才草草吃了幾口飯。

    眼見月兒雙眼紅腫,臉色蒼白,徐婆婆勸道:「小小姐,小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你忙了一整天了,快去休息吧。小姐這裡有我照看。若是小小姐再積勞病了,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月兒此時也感到渾身乏力,勉強站起身來,對徐婆婆一禮,道:「有勞婆婆了。」

    徐婆婆疼愛的撫摸著月兒的頭,笑道:「放心吧,老婆子自打小姐還在府上的時候就伺候著,說句愈禮的話,小姐跟我親女兒一樣,肯定不會出差錯。」

    月兒謝過徐婆婆,由李天麟攙扶著回房休息。

    徐婆婆熬好了藥,坐在床頭,看著蘇凝霜雙目緊閉,臉上痛苦神色,忍不住淚珠在眼裡直轉:「天殺的,小姐這麼好的人,怎麼還受這麼大罪?」

    眼看藥涼了,服侍蘇凝霜喝了藥,就在床邊坐著守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蘇凝霜輕輕的呻吟聲。

    徐婆婆急忙道:「小姐醒了嗎?」

    蘇凝霜呻吟了幾聲,額頭滲出汗來,斷斷續續自語道:「夫君,別離開我,霜兒好怕……」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淚,拿過毛巾,小心的替蘇凝霜擦去汗水。

    過了片刻,忽然蘇凝霜啊的一聲,叫道:「天麟!別……別舔那裡,我是你師娘啊。」

    聲音漸漸低下去,蘇凝霜重新進入夢鄉。

    徐婆婆拿著毛巾的手凝在空中,目瞪口呆。半晌,臉上現出古怪神色,終於輕聲歎了口氣,溫柔的給蘇凝霜擦去汗水,然後坐在床頭,呆呆的出神。

    第二天一早,月兒早早過來,侍奉母親喝藥。眼看蘇凝霜氣色有些好轉,到了中午甚至清醒過來,與自己說了幾句話,歡喜地眼淚直淌。

    待到晚上,月兒回房休息。李天麟正要回房,卻聽徐婆婆道:「麟少爺,老婆子昨夜熬了夜,今晚有些撐不住,能不能請你照顧一下小姐?」

    李天麟一愣,道:「婆婆身體不支,為何不找其他僕婦伺候師娘?我畢竟是男子,深夜在師娘房裡恐怕多有不便。」

    徐婆婆雙眼一瞪:「你是從小被小姐養大的,如同親兒子一樣至親,怎會有什麼不便?其他幾個婆子粗手笨腳,還能照顧人?難道你為了顧及自己名聲,就不肯照顧小姐的身子嗎?」

    一番夾槍夾棒的話說出來,李天麟無言以對,只得答應。

    眼看李天麟答應,徐婆婆才連上露出笑容,陪著他在房中坐到將近亥時,才回房休息。

    夜色越來越沈,四下寂靜一片。

    李天麟就著燭光,只見蘇凝霜面容泛紅,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子伴著輕輕的呼吸上下起伏,沒來由的心中一痛,仿佛有一根針一下下的刺著。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床前,雙眼凝視著蘇凝霜的面容,漸漸竟有些癡了。

    蘇凝霜的腦海中一直昏昏沈沈,不知過了多久陡然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場景漸漸變得清晰,只見床頭一個人坐著,頭埋在床上沈沈睡著,正是李天麟,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原來是天麟一直在照看我呢。」

    身子剛一動,李天麟立刻驚醒,驚喜道:「師娘,你醒了?」

    蘇凝霜嗯了一聲,輕聲道:「什麼時候了?」

    李天麟道:「過了醜時了。」眼看蘇凝霜嘴唇發幹,問道:「師娘想喝水嗎?我這就讓人起來燒水。」

    蘇凝霜搖搖頭,慢慢道:「天氣太晚,不要麻煩他們了。」眼看李天麟驚喜的樣子,心中溫暖,柔聲道:「這兩天都是你和月兒照顧我?」

    李天麟道:「嗯。師娘這兩天病的重,月兒嚇得哭了好幾次呢。您好起來就好了。」眼看蘇凝霜額頭滲出汗水,急忙拿過毛巾輕輕的擦拭。

    蘇凝霜含笑看著李天麟給自己擦汗,忽然覺得下面一股尿意湧來,在床上躺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解手,忽然而至的尿意來的甚急,一下子變忍不住的樣子,不由的低聲呻吟了一聲。

    李天麟惶急道:「師娘不舒服嗎?」

    蘇凝霜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只是尿意越來越強烈,幾乎忍耐不住,只得強忍羞意道:「天麟,房裡準備了……淨桶嗎?」此言出口,只覺得臉上火燒一樣,羞澀難忍。

    李天麟臉上一紅,急忙出去將便桶拿進來,道:「師娘,淨桶拿來了。」說著自己走到屏風後面,背過身去。

    蘇凝霜忍著羞意,掀開被子,起身下地,腳才沾地,只覺得身上一軟,撲通一下坐在地上。

    李天麟聽聲音不對,急忙探出頭來,問道:「師娘,怎麼了?」

    蘇凝霜道:「沒什麼。」身子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兩條腿又軟又麻,仿佛斷了一樣沒有知覺。偏偏此時尿意難忍,才一用力,一股尿水差一點湧出來。

    蘇凝霜幾乎要哭出來:「要,要出來了!」

    李天麟心頭狂跳,眼看著師娘坐在地上一副難忍神色,終於咬了咬牙,走上前說了一聲:「師娘,得罪了。」

    蘇凝霜心中一慌,驚道:「你做什麼?」

    李天麟將蘇凝霜抱起,來到淨桶前,將蘇凝霜雙腿分開,如同給嬰兒把尿一般,雙眼緊閉。

    蘇凝霜心中羞澀到了極點: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徒兒,未來的女婿如同嬰兒般把尿?只覺得羞憤欲死,叫道:「天麟,不可以,快放我下來。」

    李天麟閉著眼,心中砰砰直跳,低聲道:「師娘,快點尿出來吧。」

    蘇凝霜又叫了幾聲,李天麟只做不聞。

    尿意此時已經不可忍耐,蘇凝霜哭泣著道:「小壞蛋,壞蛋……」雙手抖抖索索褪下褻褲,閉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一股尿液從蘇凝霜嬌嫩的美穴中泄出來,打在淨桶壁上如同水箭一樣。這泡尿持續時間如此之長,聲音激烈的持續了老長時間,才慢慢變得輕柔,最終化作淅淅瀝瀝的聲響,最後滴了幾滴落入淨桶,才最終止住。

    蘇凝霜紅著臉,輕聲道:「完……完了。」提上褻褲。

    李天麟閉著眼睛,口鼻中傳出濃重的呼吸聲,一動不動。

    蘇凝霜又連續說了幾聲,李天麟才抱著蘇凝霜,放回床上。

    蘇凝霜平息一下呼吸,強忍羞意道:「今日之事,不能告訴別人……」

    話未說完,只聽李天麟急促的呼吸了兩聲,忽然睜開眼睛,向著蘇凝霜的紅唇吻下去。

    蘇凝霜啊的一聲,躲閃不及,被李天麟結結實實親個正著,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響,茫然不知所措。

    李天麟大口吸允著蘇凝霜的紅唇,舌頭霸道的探入口中上下攪動,同時雙手緊緊握住蘇凝霜的雙乳,用了揉弄。

    蘇凝霜吃痛,才反應過來,急忙用手推著李天麟:「天麟,快停下……我是你師娘啊……」

    「師娘!」李天麟喘息著:「我喜歡你!」說著話,雙手用力,呲的一聲扯開蘇凝霜身上衣服,張口將一隻玉乳含在嘴裡。

    一股酥麻的顫慄感覺瞬間包裹了蘇凝霜的身子,幾個月不曾接觸男子氣息,此時這股刺激幾乎令蘇凝霜難以抗拒。她口中呻吟一聲,昂起秀麗的脖頸,渾身沒有一絲力氣,任由李天麟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嬌嫩的乳頭被對方舌頭舔弄的又酥又麻,如同身處雲端。

    「師娘,我愛你。」李天麟喘息著。

    師娘兩字入耳,蘇凝霜猛然驚醒,奮力推開李天麟,揚手啪的一聲抽在李天麟臉上。

    兩人同時愣了。

    過了片刻,蘇凝霜拉過被子,將身子緊緊裹住。眼看著李天麟的眼睛,淚水慢慢流下來。

    李天麟終於冷靜下來,呆立半晌,澀聲道:「師娘,對不起。」

    蘇凝霜眼中流淚,靜靜的抽泣,過了老半天,才道:「今天的事,忘掉它吧。以後都不許說出去,也不許想起來。否則,師娘唯有一死了。」

    李天麟臉上忽然變得堅定,目光炯炯:「不,師娘,我喜歡你。我想要你!」

    蘇凝霜哭泣道:「你還想怎樣?你是我的徒兒,是月兒的夫婿啊,卻……卻想著,欺負我。」

    李天麟俯下身子,在蘇凝霜額頭輕輕一吻,道:「師娘,我會照顧好你,也會照顧好月兒。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請您好好休息。」

    說完話,起身提起淨桶走出門去,將房門關上。

    蘇凝霜目光凝望著門口,縮在被子裡的身子微微顫抖,眼淚又慢慢流下來。

第十一章

    蘇凝霜的病本來已經有了起色,誰知道第二天月兒來探看之時,發現母親的病又加重了。

    月兒免不得又哭了一陣,沒日沒夜的照顧,足有半個月的時間,蘇凝霜的病才算好起來。

    病好起來了,身體卻遠遠沒有復原。原本珠圓玉潤的身子此刻消瘦了不少,臉色也十分蒼白,讓人看一眼就心痛的無以復加。

    蘇凝霜原本還打算每日去佛堂誦經,月兒卻是死活不允許了,逼著母親在自己房中調養身體,每天裡都過來陪母親說話,時不時講幾個笑話,逗母親開心。

    接連幾天,李天麟在店鋪裡跑得更勤了,每天早出晚歸,飯都是在外面吃的,幾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圈,頂著兩個黑眼圈,被月兒找機會狠狠嘲笑了幾次。

    這一日晚上,蘇凝霜被女兒強拉到客廳,進門只見桌子上滿滿一桌子菜,不禁問道:「月兒,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弄這麼多菜?」

    月兒笑道:「娘親您病體康復,難道不該慶祝嗎?這幾道菜都是我這幾天抽空學來的,今天特地請您嘗嘗,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蘇凝霜在月兒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女兒給娘親做的菜哪有不和口味的道理?」

    月兒咯咯一笑,攙著母親坐下,道:「再等一下,我跟師兄說好了,今天早點回來,估計馬上就到了。」

    蘇凝霜心頭一跳,若無其事的說道:「天麟這幾天辛苦了,在忙什麼?」

    月兒撅起嘴:「誰知道忙什麼?天天不見人影,連慶祝娘親病體痊癒的慶祝宴也敢遲到,看他回來我不罰他。」

    正說著,門口人影一閃,李天麟走進來,一面擦著汗水,一面道:「師娘,月兒,我回來了。」

    月兒臉上一喜,隨即板起臉嗔道:「怎麼又遲到了?叮囑幾次都記不住。」說著拿過毛巾,遞給李天麟擦汗。

    蘇凝霜瞟了李天麟一眼,低下頭喝了口茶。

    李天麟笑道:「本來下午就查完帳的,多寶閣的候掌櫃聽說師娘大病初愈,特意從西域弄來一尊羊脂玉觀音像作為禮物,我去了一趟城外的福寧寺,請主持方丈開光,所以回來晚了些。」

    福寧寺離玉州城甚遠,道路難行,一個下午時間哪怕是騎馬也要兩個時辰才能來回。想到李天麟為了一件禮物如此奔波,哪怕是蘇凝霜心中也湧出一絲暖意。

    月兒興奮的叫道:「快拿出來,快拿出來!」

    李天麟笑著拿出一個木盒,打開後裡面現出一尊白玉觀音像,通體潔白無瑕,玉工道法十分老到,觀音形象惟妙惟肖,手托玉瓶,眉目祥和,果然不是凡品。

    月兒托著觀音像看了半晌,忽然咯咯笑道:「娘親,這觀音和您很像呢。」

    一旁徐婆婆上前來看了一眼,笑道:「真的呢。這觀音的眉眼簡直是比著小姐的模樣雕出來的。」

    蘇凝霜抿嘴笑道:「觀音大士萬千法身,偶爾與一個人的面目相似有什麼稀奇?」

    李天麟道:「這可不一樣。這觀音像是西域玉工雕成,竟然與師娘一般無二,說明觀音菩薩也眷顧著您呢,一定會保佑您無災無病,青春永駐,心想事成。」

    月兒和附和著說道:「就是就是,這一定是菩薩顯靈了。」

    蘇凝霜接過觀音像,只見果然與自己十分相像,心中便明白了幾分:定然是天麟暗自派人雕刻而成的,卻騙自己說是玉工早就雕好的。不過這份心意卻是難得,當下也不戳破,讚歎幾句命徐婆婆奉入佛堂。

    幾人說了幾句話,便開始吃飯。

    月兒請母親坐了首座,強按著徐婆婆坐在旁邊,然後和李天麟坐在下方,斟滿一杯酒,起身敬酒道:「這一杯酒,敬娘親病體康復。祝您身體康泰,無病無憂。」

    蘇凝霜笑吟吟喝下酒。李天麟在月兒暗示下也站起身來祝酒道:「徒兒也敬師娘病體康復,祝您青春永駐。」

    蘇凝霜飲下酒,一旁徐婆婆卻也站起身來來:「老婆子也湊個熱鬧,祝小姐永遠喜樂,永無煩惱。」

    三人敬過酒,月兒又給徐婆婆敬酒,感謝這幾日照顧母親的恩情,然後幾人說說笑笑,邊吃邊聊,氣氛十分融洽。

    蘇凝霜吃了幾口菜,無意間瞟了一眼糖醋魚,只是隔得遠了,不便下筷。李天麟卻早已起身,殷勤的夾了一塊,放入蘇凝霜碗中。

    蘇凝霜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將魚放入月兒碗中,道:「月兒,你最愛吃魚,嘗嘗這魚味道如何。」

    月兒笑嘻嘻的將魚夾回蘇凝霜碗中:「娘親,這是師兄特意給您夾的,趕緊吃吧。」

    蘇凝霜無奈,慢慢吃下這塊魚,放下筷子道:「正巧家裡人都在,我有件事要宣佈一下。」

    三人挺住筷子,靜靜等著蘇凝霜說話。

    蘇凝霜說道:「月兒,天麟,你們兩個兩小無猜,在一起這麼多年感情深厚,夫君故去時已將月兒許給了天麟,我看過幾日就讓你們成親,你們覺得如何?」

    月兒霎時臉上羞得通紅,低著頭扭捏的笑聲道:「娘親,怎麼突然說這件事情?人家,人家還不想嫁人呢。」

    蘇凝霜笑道:「你呀,口是心非。恐怕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吧。」

    月兒低著頭不說話,手指揉弄著衣角,羞澀不已。

    李天麟心中立刻知道了蘇凝霜的意思,當下起身離座,跪倒道:「師娘賜婚,徒兒自然願意。只是師父屍骨未寒,徒兒正在孝中,實在不敢談婚嫁之事。」

    眼看蘇凝霜還要說什麼,李天麟搶聲道:「師父離世時雖然說不必苛于禮法守孝三年,但身為徒兒和女兒,豈能做出如此不孝的事情?成親之事還需以後再議,請師娘成全。」

    蘇凝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本意是讓李天麟與月兒儘快成親,好斷了李天麟對自己的綺念,可是李天麟卻咬住一個「孝」字,堅決不肯成親,自己終究不能強迫。

    眼看母親和師兄態度有點僵,月兒急忙笑嘻嘻的道:「娘親,師兄說的對,爹爹才去不久,女兒怎麼能成親呢?而且女兒年紀還小,還想在娘親身邊多留幾年呢,才不願意早早嫁人呢!」

    蘇凝霜強笑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都不著急,娘親也不勉強你們了。」

    此事作罷,幾人繼續吃飯。

    蘇凝霜心中憂悶,酒力不支,又喝了幾杯,頭有些暈。一旁徐婆婆看著,急忙攙著蘇凝霜回房休息。

    蘇凝霜回了房,被徐婆婆伺候著去了外衣,躺在床上,頭腦暈乎乎的如在夢中。恍惚中似乎見到夫君的身影坐在床邊,伸手握著自己的手,默默的看著自己。

    蘇凝霜輕聲說了一聲:「夫君?」

    韓劍塵的身影呆了一下,然後俯下身子,在自己唇上吻下去。

    蘇凝霜忽然抱住韓劍塵的頭,貪婪的允吸著夫君的嘴唇,眼淚流淌下來,喃喃的說道:「夫君,霜兒好想你,好想被你疼愛……」

    夫君似乎怔了一下,輕輕吻去蘇凝霜臉上淚水,撫摸著柔軟的背脊:「好好睡吧,我一直陪著你。」

    蘇凝霜輕輕抽泣著,躺在夫君懷中,慢慢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蘇凝霜猛然驚醒,叫了一聲:「夫君?」

    床邊卻空無一人。

    「果然是夢啊。」蘇凝霜低聲自語著。哪怕夢中感覺是何等真實,甚至唇邊仍然留著夫君嘴唇的味道。

    終究還是夢啊。蘇凝霜想著,一行眼淚慢慢流下來。

    接下來幾日,日子過得甚是平和。蘇凝霜每日在佛堂誦經,月兒讀書習字,而李天麟在外奔走,無論多忙都會在晚上趕回來吃飯。而無論多晚,蘇凝霜和月兒都會等著李天麟回來一起吃飯,雖然沒有成親,卻早已和一家人沒有什麼兩樣。

    偶爾,李天麟會帶回一些小禮物:綢緞,胭脂,各種首飾,必然是師娘一份月兒一份,惹得月兒時常取笑他都快變成女人了,挑東西的眼光比女人都好。

    蘇凝霜笑著接受李天麟的禮物,有時看著李天麟熾熱的眼光,總是把目光移到別處。少年人心性,就算是一時癡迷於自己,終究不會長久,而且月兒是他未來的娘子,兩人如此親密相愛,早晚他會幡然悔悟。

    蘇凝霜這樣想著。

    大半個月後的夜晚,月亮掛在天上,銀色的光芒照亮大地。

    佛堂中,蘇凝霜坐在蒲團上低聲誦經,眉眼低垂,安靜柔和,手中輕輕撚動一串佛珠,銀色月光籠罩在身上,每一根頭髮都閃耀著光澤,聖潔無比,與對面桌上的白玉觀音像遙相對應,仿佛菩薩真身降臨凡塵。

    天色晚了,蘇凝霜念完最後一遍經文,站起身來,回過頭,只見一個身影站在後面,癡癡的看著自己。

    蘇凝霜心臟忍不住地微微跳動,不覺手心滲出一層細汗,柔聲道:「天麟,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

    李天麟沈默了片刻,忽然走到蘇凝霜面前,伸手拉住蘇凝霜的手:「師娘……」

    蘇凝霜輕咬嘴唇,擡手輕輕在李天麟頭上撫弄了一下——昔日在自己身前玩耍的幼童,如今已經比自己還高出半頭了——,慈愛的道:「快去睡吧,晚了明天起不來,耽誤練功了。」

    李天麟呼吸急促了起來,張開雙臂,將蘇凝霜抱在懷中:「師娘,我想你。」

    蘇凝霜任由李天麟將自己抱在懷中,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才慢慢道:「天麟,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是你師娘,你跟月兒成親後便是你的岳母。你還是個孩子,偶爾心性不受控制在所難免,聽話,趕緊回去吧。」

    李天麟道:「我知道,師娘。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對你有非分的念頭,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師娘,我喜歡你,像喜歡月兒一樣喜歡你。每次看見你笑我就高興,看見你流淚我的心就一陣陣的疼痛。你病了的時候,我寧願是自己病倒在床上。我知道不對,可我忍不住。」聽了片刻,聲音變得堅定:「師娘,我愛你,我要做你的男人。」

    沈默了片刻,蘇凝霜輕輕推開李天麟,微微仰起頭,微笑著,眼淚卻慢慢流下來。

    「天麟,你真的想要師娘嗎?」她慢慢說著,緩緩伸手解開衣帶,任由身上紗衣滑落在地上,露出裡面僅著貼身小衣的柔美嬌軀,在月光下微微顫抖。

    蘇凝霜閉上眼睛,挺起身子,輕聲說道:「你真的想要的話,師娘現在就可以給你。無論你想對師娘怎麼做,今晚師娘都由著你。」聲音漸漸變得冷下去:「但是過了今晚,我們之間只能是未來岳母和女婿的關係,你要有一點對不起月兒的地方,我絕不原諒你。」

    李天麟愣愣的呆立了半晌,久久沒有說話。

    蘇凝霜的心臟一聲聲的跳著,心中又酸又苦,一片茫然,等了片刻,一雙強壯的胳膊輕輕抱住自己的身子,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破碎了,陡然一酸,晶亮的淚水從緊閉的雙眼流下來,卻倔強的挺直搖搖欲墜的身子,一動不動。

    一對火熱的嘴唇輕輕舔舐著自己臉上的淚痕,接著,落在地上的紗衣重新披在自己身上。

    「師娘,對不起。」李天麟哽咽著:「你是我最敬愛的師娘,是月兒的母親,我的岳母。永遠……永遠不會變。」

    蘇凝霜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的倒下去。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笑聲:「呵呵,想不到啊,竟然被我看到這麼一對癡男怨女啊。」

第十二章

    兩人同時一驚。李天麟豁然轉身,將蘇凝霜護在身後,喝道:「什麼人?」

    一個人影慢慢走進來,帶著悠然的語調說道:「一進城就聽說韓劍塵的夫人貌美如花,三貞九烈,本來我還想見識一下,沒想到,呵呵,暗地裡卻躲在這裡和自己的徒兒幽會。韓劍塵啊韓劍塵,你墳頭上恐怕早就綠油油一片了吧。」

    只見來人身穿青色儒衫,手裡拿一把摺扇,面容還算清秀,舉止間倒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樣子,只是兩隻眼睛隱約透著一股邪異。

    李天麟喝道:「什麼人?深夜闖入韓府意欲何為?」

    那人用扇子頂了頂額頭,輕笑著道:「不用喊,整座府裡上下人等都被我的迷藥弄翻了,你再喊也喊不來幫手。在下不才,人稱穿花蝶是也。知道玉蝴蝶嗎?那是我的師兄。」

    李天麟和蘇凝霜同時一驚:玉蝴蝶是有名的淫賊,穿花蝶是他師弟,自然也絕非善類。李天麟下意識的上前幾步,擋在蘇凝霜前面,蘇凝霜心中突突亂顫,緊咬著嘴唇,心中卻暗自決定,如果天麟不敵,自己立刻咬舌自盡,覺不給對方侮辱自己的機會。

    穿花蝶悠悠的笑道:「不用怕。小兄弟身為弟子,卻敢打自己師傅守寡老婆的主意,了不起,你我可算同道中人。你們想做什麼大可繼續,區區只想在旁邊觀摩一番。不過小兄弟完事後,區區想分一杯羹,想必小兄弟不會拒絕。又或者韓夫人願意與你我二人一起共用魚水之歡,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天麟喝道:「去死!」,腳下一錯,腰間發力帶動臂膀,一招丹鳳朝陽,舉拳打向穿花蝶太陽穴。

    穿花蝶笑道:「啊喲,小兄弟打算吃獨食啊?這可不太好。」身子一偏,躲過李天麟的拳頭,手中摺扇點向李天麟胸口。

    李天麟閃身避開,化拳為爪,五根指頭成龍爪形狀,扣向穿花蝶檀中,兩人你來我往快速交手幾招,穿花蝶心中微微有些意外:早聽說韓劍塵的徒弟不愛習武只愛念書,是個廢物,如今看來還有幾分功力啊。當下收起玩耍心態,認真對待。

    李天麟本來就聰明,早已將韓劍塵的武功招式學的七七八八,這幾個月又狠下了一番功夫,功力大漲。只是以前沒有跟人真正動過手,經驗不足。被對方的摺扇在身上打了幾下,渾身疼痛,卻咬緊牙堅持。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招式越用越熟,從一開始只能防守漸漸到後來能夠反擊一兩招。

    穿花蝶又打了幾招,心中暗自怨恨自己太過大意,這次滿以為手到擒來能采得絕世美人的身子,除了一把摺扇,連匕首或者暗器都沒帶一件,才費了這麼多麻煩。這般想著,使出全身解數,手中扇子時開時閉,上下翻飛,瞅著一個破綻,啪的戳在李天麟胸口大穴。李天麟身子晃了晃,倒在地上。

    穿花蝶這才松了口氣,暗自道:幸好這小子沒有經驗,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回頭看著蘇凝霜雖然面色慘白,其容顏秀麗實在是平生罕見,淫心大起,一步步慢慢逼過去,笑道:「韓夫人,等的心急了吧。不要緊,今天這一晚長著呢,在下定然能讓夫人欲仙欲死。呵呵,夫人不要想著自盡,在下口味有些獨特,就算是死人,以夫人這般美貌,相信也能令在下心滿意足。」

    蘇凝霜身子晃了兩晃,嘴唇都咬破流出血來,坐倒在地上,身子不住顫抖。

    穿花蝶心中興奮不已,他平日最愛看女子在身前絕望的神情,此時勝券在握,對方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眼前浮現出這絕色婦人被肆意淩辱的模樣,只覺得渾身發熱,正要邁步,忽然後面一雙胳膊將自己攔腰抱住。

    李天麟雙眼充血,雙臂用力,將穿花蝶摔倒在地上,舉拳一面砸一面喝道:「無恥惡賊!我絕不允許你動師娘一根手指頭。」

    穿花蝶吃了這幾拳,口鼻噴血,眼睛上烏青一片,看東西都不真切,心中大怒,再也顧不得風度,一個翻身,將李天麟壓在身下,拋開摺扇,雙手掐住李天麟脖子:「小兔崽子,敢偷襲老子?看我不掐死你。」

    李天麟掙了幾下無法掙開,眼中噴火,反手也掐住穿花蝶脖子。

    兩人你上我下翻騰起來,終究李天麟不是穿花蝶對手,僵持半晌,氣息減弱,手臂漸漸無力的鬆開,眼光渙散。

    穿花蝶哈哈大笑:「小兔崽子,看你還囂張。」

    忽然只覺得腦後一痛,登時暈了過去。

    蘇凝霜手中捧著銅香爐,砸在穿花蝶腦後,血花飛濺。眼看穿花蝶跌倒,蘇凝霜渾身發顫,半是哭半是嚎叫的舉起香爐,向著穿花蝶的後腦一下又一下砸下去,直到對方顱骨破碎,紅白物流了一地。

    蘇凝霜跌坐在地,滿臉淚痕。忽然爬到李天麟面前,只見李天麟直挺挺躺著,口鼻間沒有呼吸,霎時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天麟!」蘇凝霜哭泣著,趴在李天麟胸口。壓抑已久的感情像泄了閘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

    「天麟,不要死。師娘答應做你的女人,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活著啊。」

    蘇凝霜一下下的機械的按著李天麟的胸口,淚水止不住的流,心中充滿了悔恨:「天麟,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師娘,師娘也喜歡你啊。」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李天麟張開眼睛。

    第一眼便看見蘇凝霜滿臉的淚水,傷心欲絕的樣子,李天麟不由自主的擡起手,替蘇凝霜擦去眼淚。

    「師娘,不要哭了。每次你一流淚,我心裡就會疼。」

    蘇凝霜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俯下身子,重重的親在他唇上,隨後趴在李天麟胸口,嗚嗚的哭泣著。

    李天麟勉強笑了笑,輕輕撫摸著蘇凝霜的後背。

    不知過了多久,哭泣聲漸漸停下來,蘇凝霜躺在李天麟的胸口,安靜的一動不動。

    「師娘……」

    「嗯。」

    「剛才你答應做我的女人了呢。」

    蘇凝霜心中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身子一抖,剛想起身,卻被李天麟的強壯的手臂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勉力掙扎了兩下,終於放棄,重新將臉埋在李天麟胸口,閉上眼睛,聽著耳邊李天麟的心臟一下下跳動。

    「那就約定了,師娘要做我的女人呢。」李天麟輕笑了一聲。

    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蘇凝霜腦海中空空的,有些茫然,有些無措,還有一些羞怯以及……喜悅?

    一隻手慢慢滑下去,放在蘇凝霜腰上,輕輕撫弄。

    蘇凝霜紅著臉,將那只手挪開,擡起頭,羞澀的臉上滿是醉人的紅色。

    「天麟,師娘還沒準備好。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李天麟沒有回答,只是向著這張含羞的粉面上深深的吻下去。

第十三章

  儘管兩人心中充滿柔情蜜意,但身邊躺著個死人實在是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更何況不知道賊人後面有沒有幫手,府裡其他人境況如何。恢復過精神後,兩人站起身來,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確認不會被人看出什麼問題。李天麟取了涼水,進入各個屋子將府上人弄醒。眾人這才知道當晚來了賊人,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一陣陣後怕。

  月兒一路哭著跑到娘親的房間裡,看到母親沒有事才放下心來,反而被蘇凝霜安慰了大半夜,直到天色濛濛亮才在母親懷中睡過去。

  天色剛亮,李天麟便派人到州衙去稟報此事,馬上有兩名捕頭帶十幾名捕快一路小跑著趕到韓府,查看案發現場,收拾了穿花蝶的屍首,接住追問李天麟案情經過,亂糟糟的直到快中午了才完事,袖子裡揣了韓府送上的銀子,高高興興回去向州中的老爺報功。穿花蝶是朝廷緝拿的要犯,身上背著十幾樁案子,這次栽在玉州城,衙門裡自上而下都能沾幾分功勞。

  等到一切安定下來,李天麟才去蘇凝霜房中稟報。月兒一直靠在母親身邊,聽師兄將昨夜的驚險經過說了一番,其中自然隱去了與蘇凝霜後來的事情,一陣陣的後怕,緊緊拽著母親的袖子,臉上滿是憂慮神色,幾乎要流下淚來。蘇凝霜反過來安慰了月兒幾句,才平靜下來。

  到了晚上,李天麟給府裡下人聚集起來,分派了晚上巡視警戒的班次。誰也不知道穿花蝶在城裡還有沒有同黨,會不會前來報復。每個人都打起精神,睜大眼睛不敢懈怠,幸好一夜無事,到了天亮眾人才放下心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月兒才重新恢復了平日的活潑,一家人高高興興吃了飯,又在一起說了一會兒閒話,蘇凝霜起身回房。

  李天麟殷勤的為蘇凝霜掌燈,兩人出了客廳,眼看四下無人,李天麟悄悄靠近蘇凝霜身後,悄聲道:「師娘,我們的約定怎麼樣了?」

  蘇凝霜臉上一紅,小聲哀求道:「天麟,師娘,還……還沒準備好,再等幾天。」

  李天麟微笑著小聲道:「嗯,那我就一直等著師娘的答覆了。」趁著蘇凝霜不備,擡手在蘇凝霜翹臀拍了一下,啪的一聲響。蘇凝霜嚇了一跳,回頭嗔怪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快步走到自己房門,推門進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李天麟微微一笑,提著燈回去。卻不知蘇凝霜剛關上門,身子立刻軟了下來,手撐著桌子,臉上身上半是羞澀半是欣喜,悄悄的用手在自己嬌臀聲摸了一下,霎時臉色通紅,眼中半是迷茫,半是羞澀,呆立半晌,癡癡的說了一句「小壞蛋」。

  晚上,蘇凝霜心中仿佛燒著一團火,翻來覆去睡不著,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中不住做著夢,一會兒夢見夫君,一會兒夢見李天麟,兩個形象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最後漸漸凝成了一個人似得,半強迫的與自己做了讓人羞澀的事情,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做過多抵抗,只是開始時候掙扎了幾下,然後便順從的任由擺佈,到最後甚至是悄然擺動身子應和起來。等到驚醒之後,只覺得下面濕了一片,渾身發熱。折騰了大半夜,最後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天色放亮,蘇凝霜起身穿衣,摸了一把身下潮濕的床單,紅著臉塞進衣櫃,待徐婆婆進來服侍自己淨面之後,坐在鏡子面前,由徐婆婆給自己梳頭。

  眼看著鏡子少婦容顏嬌豔欲滴,似羞似喜,眉宇間掛著淡淡光彩,蘇凝霜有些發呆:這就是我此刻的樣子?

  徐婆婆一面為蘇凝霜梳妝,一面道:「小姐,你有什麼心事嗎?」

  蘇凝霜臉上微微一紅,衡量了片刻,才輕聲道:「徐婆婆,我心裡很亂,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婆婆若無其事的應道:「嗯。是和麟少爺之間的事情吧?」

  蘇凝霜心中一驚,霎時額頭滲出汗來,顫聲道:「您……您都知道了??」

  徐婆婆道:「小姐生病的那幾天,還不自覺的喊著麟少爺的名字呢。後來病好了那幾日您一直心神不寧,老婆子都看著心疼。這幾日您自己感覺不到,我可是看著小姐您每看一眼麟少爺眼裡頭都含著情意呢。老婆子總歸也年輕過,多少能猜到一些事情。」

  蘇凝霜玉手輕輕按住胸口,顫聲道:「徐婆婆,我該怎麼辦?」

  徐婆婆道:「小姐,您真的喜歡麟少爺嗎?」

  蘇凝霜遲疑片刻,搖搖頭,又點點頭,茫然道:「我不知道。我原以為夫君走了以後心裡就不會再有其他男人,可是自從那天以後,為什麼每次被天麟送了東西就心裡喜悅,有他在身邊陪著就心裡安靜許多,看著他高興的時候也沒來由的高興?可我是他的師娘啊,將來還還會是他的岳母,我怎麼能和他在一起?」

  徐婆婆歎道:「小姐,這就是冤孽啊。躲不開,剪不斷,化解不了,纏在身上越掙扎越緊。明知道不該做一件事,可是無論做與不做,心裡卻刀割一樣難受。」

  蘇凝霜眼圈一紅,抽泣道:「徐婆婆,我該怎麼做,您教一教我啊。」

  徐婆婆道:「感情的事情老婆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至少有一點:小姐這幾天臉上的喜氣比前幾日多了許多呢。您想怎麼樣就去做吧,無論如何,老婆子都永遠站在小姐這邊。」

  蘇凝霜怔怔的出神,兩隻玉手下意識的絞在一起,久久無語。

  接下來幾天,日子過得平淡,府上眾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蘇凝霜照例去佛堂念經,月兒卻沒了讀書的耐心,偷偷跑出去玩耍,蘇凝霜見了也只是笑笑,不做深究,李天麟在府裡上下忙活,裡裡外外打理得周到,府上的老人都私底下佩服小小年紀能將這麼大的家業打理起來不容易。

  晚飯的時候,家人照例在一起,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眼看著月兒和李天麟在下面嬉戲打鬧,蘇凝霜只是微笑,渾不在意,有時被女兒胡亂牽連進去,便放下矜持陪著他們兩個一起瘋一陣。

  李天麟仍然隔三差五的買幾件禮物回來,每一次月兒都很高興,在母親面前一件件的擺弄,彎彎翹起的嘴角藏不住喜悅的神情。蘇凝霜接到禮物也笑著手下,首飾就戴在身上,綢緞就讓人裁剪了,各種吃食也毫不在意的品嘗。偶爾李天麟熾熱的目光看過來,蘇凝霜也不再回避,溫柔的應對著。

  如此若即若離過了幾天,李天麟得不到師娘回復,暗暗心焦,終於有一日,趁著月兒不在,悄悄靠近蘇凝霜身子,道:「師娘,我們之間好像還有個約定呢。」

  蘇凝霜嗯了一聲,微笑著低下頭去不回答。

  眼看師娘並未生氣,李天麟膽子打了幾分,又追問了幾聲:「師娘,好幾天了呢。」

  蘇凝霜低著頭,臉上越發紅暈,帶著笑意不說話。

  李天麟有點摸不著頭腦,眼見師娘並未生氣,膽子不由得大了些,半開玩笑道:「師娘再不給我答覆,可當心徒兒夜裡要去把師娘偷了啊。」

  蘇凝霜嬌嗔著瞪了李天麟一眼,低著頭快步走開,離開了幾步後,忽然回過頭來,白了李天麟一眼,面頰通紅,小聲說了一句:「你倒是來偷啊!」

  說完這句,霎時間臉上豔若桃李,明豔不可直視,慌不及地扭頭快步向房間走去,只覺得腳下發軟,不由自主的靠著門癱坐下來,手捂著砰砰直跳的心臟,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竟然說出這一句話來,心裡面半是羞澀,半是喜悅。

  「你倒是來偷啊!」,這幾個字在李天麟聽來不亞於天籟,勝過世間一切美妙的音樂,當下一呆,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心中忽然生出無限歡愉,忍不住發出興奮的笑聲。

  夜色深了。

  蘇凝霜坐在床頭,看著桌上燃燒了一半的蠟燭,心中半是羞澀,半是喜悅的期待著,兩隻手下意識的絞在一起。臉上施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唇微張,顯得柔軟而濕潤,一雙眼睛如同春水般流淌,身上穿著特意挑選出來的藕色紗衣,高聳的乳峰將紅色肚兜高高撐起,幾乎遮掩不住,兩點突起之處隱隱可見。絕色美人含羞帶臊,緊張的坐在床頭,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整個人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誘人的氣息擋也擋不住。

  房門輕輕的被拍打了三下,蘇凝霜臉色更加紅了,只覺得手心出汗,心臟止不住的砰砰直跳,頭幾乎要低到胸膛中去。

  房門輕輕打開,李天麟微笑著走進來,關上房門,坐到蘇凝霜身邊,看著師娘嬌美容顏,心中一蕩,伸出雙手,慢慢捧起師娘的面頰。

  燈光下,美豔絕倫的少婦眼睛閃動著羞澀的光澤,吹彈得破的面頰仿佛生了暈的羊脂美玉,光滑細膩,兩片微微張開的香唇吐出一股誘人的甜香。

  李天麟心中一陣激動,慢慢的俯下頭,火熱的嘴唇含住這兩片誘人無比的香唇,用力允吸著,一雙大手不自覺的覆上蘇凝霜的一對驕挺玉乳,輕輕揉弄。

  蘇凝霜忍著羞意,閉上眼睛,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香唇輕張,含住李天麟的舌頭。

  兩人的口腔成了戰場,彼此的舌頭互不相讓的彼此纏弄挑逗,香甜的津液在口舌間流淌,再難分清彼此。半晌之後,嘴唇慢慢分開,兩條舌頭之間拉出一條亮晶晶的柔絲。

  兩人相視而笑。

  李天麟溫柔到:「師娘,我來『偷』你了呢。」

  蘇凝霜羞澀的低下頭去嗯了一聲,連脖頸都成了玫瑰色,擺弄著衣角,不敢與李天麟對視。

  李天麟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顫抖著手解開師娘的紗衣,解開肚兜,一對飽滿驕挺的玉乳頓時顯露在眼前。

  不同于月兒的嬌小,師娘的玉乳圓潤高聳,如同羊脂美玉雕琢而成,兩隻嫣紅乳頭驕傲的挺立,仿佛鮮嫩的紅葡萄。豐盈的玉乳如此碩大,哪怕是李天麟手掌寬大,卻仍然難以把握,雪白的媚肉帶給手掌一股柔軟滑膩的感覺,彈性十足,讓人忍不住想用力蹂躪。手掌微一用力,乳球在掌中隨意變換著形狀。

  李天麟俯下身去,將另一枚乳頭含在嘴裡,輕輕允吸著。

  蘇凝霜身子一顫,將李天麟的頭抱住,臉上現出溫柔神色,輕輕呻吟:「嗯……小壞蛋……」

  撫弄良久,李天麟的手放棄了師娘的乳峰,慢慢探向更深入的地方,解開師娘的腰帶,將繡裙解下,雙手一推,蘇凝霜順勢倒在床上,一對碩大乳峰輕輕搖動。

  迫不及待地分開師娘的雙腿,李天麟向下一看,忽然笑了一聲:「師娘今天穿的褻褲是那天的那條呢。」

  蘇凝霜想低頭看,只是被一對巨乳擋住視線,心中不明所以,道:「什麼那天那條?」

  李天麟不答,俯下身,隔著褻褲在蘇凝霜的玉門外輕輕的舔弄,一陣酥麻感覺令蘇凝霜輕輕呻吟。不多時,褻褲已經濕透了。

  李天麟一拍蘇凝霜的嬌臀,蘇凝霜會意,將玉臀擡起,褻褲被李天麟剝了下來,只覺得胯間一涼,一股花蜜汩汩流淌下來,粘在床榻上。

  李天麟微笑著將手上褻褲給蘇凝霜看,正是當日躲在衣櫃中用來擦汗的那條。蘇凝霜霎時羞紅了臉,嬌嗔道:「快給我。」伸手去搶,卻被李天麟笑著避過,放在一邊。

  李天麟再次俯身,只見師娘的陰戶色澤呈嬌嫩的粉紅色,周圍沒有一根毛發,光潤潔淨,兩片粉色肉唇中間一條細縫,緊窄的根本不似生養過的,亮晶晶的花蜜流淌在玉門周圍,燈光下閃閃發亮。如此完美的美穴幾乎讓李天麟呻吟出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吸引一般,伸出舌頭,在玉門周圍舔弄,舌尖上沾滿了花蜜,拂過敏感處時,蘇凝霜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玉門周圍的嫩肉不受控制的顫動不已,一股股的花蜜流出來。

  蘇凝霜只覺得又是羞澀又是喜悅,下面傳來的刺激感雖然看不見,卻可以想象到天麟深情舔弄是何等模樣,想著夾緊雙腿,卻被天麟雙手撐開,只得含羞任由他施為,只是一股股酥麻快感幾乎要將自己身子融化了一般,忍耐不住,一面呻吟一面道:「小壞蛋,別再弄了,嗯……舌頭,舌頭探進去了。」

  那惱人的舌頭在花房中肆意攪動,一對玉臀被徒兒的大手用力揉弄,蘇凝霜身子一陣陣發顫,哀求道:「天麟,別再使壞了。快,進來吧。」

  李天麟早已熱血奔湧,嗯了一聲,起身飛快的脫掉衣服,將胯下巨物抵住蘇凝霜的玉門,喘息道:「師娘,要進去了。」

  蘇凝霜還未回答,只覺得一根粗碩火熱的巨物挑開肉唇,猛地刺進身體,花房中充滿花蜜,幾乎沒有受到多大阻礙,大半根東西沖關過寨,深深的進去,肉穴中瞬間被填滿,發出一聲清晰的撲哧聲。

  李天麟興奮的呻吟了一聲。師娘的美穴裡面實在太美了,不同于月兒的緊窄,卻分外的柔軟緊湊,形狀呈葫蘆口狀,剛探進去不甚擁擠,每向裡挺進一分,便覺得龜頭上與媚肉的摩擦令自己一陣陣酥麻,仿佛一隻柔軟的小手在調皮的揉弄,肉棒不自覺的脹大了幾分,突突亂跳。

  「嗯,進來了啊。」蘇凝霜被肉棒挑弄的目光迷離,喘息著。卻不妨李天麟喘了口氣,腰間又是一挺,巨物猛地頂開前面阻礙,又插入一截。

  蘇凝霜啊的一聲,睜大眼睛:「還……還有?」

  巨物的挺進並沒結束,稍稍一頓後,以更加猛烈的氣勢衝破緊密包裹的嫩肉,沖關破鎖,殺透重重包圍,到達了以前從沒有人到達的地方。

  蘇凝霜身子一陣抖動,聲音都發顫:「怎麼這麼長?」心中卻想著:原來男子的那根東西不是只跟夫君一般長短。只是這年頭剛湧出來,霎時只覺得羞澀不安,恨不得鑽進地縫去。

  火熱的巨物仿佛燒紅的鐵棒,硬生生擠開了夾緊的嫩肉,竟然給自己帶來撕裂般的疼痛,與新婚之夜一樣。

  李天麟一面喘息著,一面開始挺動著腰。肉棒被夾得緊緊的,每一次退出都很艱難,粉色的嫩肉被生生帶出體外,夾著一股股愛液,半張床都淋得濕乎乎的,一股醉人的香氣揮發出來,彌漫了整個屋子。然後,不等蘇凝霜喘息,巨物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再次挺進,如同撞城門的沖車一樣,撞得蘇凝霜身子一陣陣晃動,身不由己的雙腿盤繞在李天麟腰間,整張床咯咯作響。

  蘇凝霜緊咬下唇,臉上嬌媚神情不可直視,伴隨著李天麟的抽插輕輕搖擺著腰肢,柔嫩的美穴吞吐摩擦著徒兒的肉棒,一股股銷魂蝕骨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起初之時還能勉力應和,但後來卻幾乎被一波又一波越來越強烈的快感吞沒,放下所有矜持,兩條玉腿緊緊環繞住李天麟的腰部,兩眼失去了焦點,不知身處何處,只有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下下被李天麟帶動著抖動,口中發出一聲聲銷魂的呻吟。

  「啊……天麟,好,好……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李天麟悶哼了一聲,在蘇凝霜體內噴射出來,大口的喘息著,然後來不及拔出東西,伏倒在蘇凝霜的身旁。

  又不知多久,兩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李天麟看著師娘帶著高潮餘韻的臉頰,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問道:「師娘,舒服嗎?」

  蘇凝霜只覺得心裡暈乎乎的,幾個月來積累的情欲在剛才一下子全部釋放出去,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嚶嚀一聲,迷離的看著李天麟,道:「小壞蛋,怎麼這麼厲害?師娘都快要被你弄死了。」

  這恐怕是一個男人最喜歡從愛人那裡聽到的責怪了。李天麟嘿嘿一笑,溫柔到:「師娘才厲害呢,徒兒從沒有這麼舒服過。」

  蘇凝霜溫柔的撫摸著李天麟的臉頰,柔聲道:「你這麼喜歡師娘,師娘很高興呢。」說著話,忽然臉色一變,啊的叫了一聲:「小壞蛋,你都射進去了?」

  李天麟愣了一下,笑道:「師娘不喜歡嗎?」

  蘇凝霜嗔道:「師娘怕壞了孕呢,到時真沒法見人了。」感受著體內那根半軟不硬的肉棒,嬌聲道:「還不拔出來?」

  李天麟壞笑著:「徒兒一刻也不想離開師娘的身子啊。」話雖然這麼說,仍然慢慢的將肉棒拔出來。

  蘇凝霜紅著臉低頭看著那根令自己欲仙欲死的壞東西一分分的拔出來,出來了四五寸仍然有一截陷在美穴中,忍不住哼的一聲,羞澀道:「怎麼這麼長?」

  啪的一聲,肉棒終於完全出來,鮮紅的龜頭上沾滿愛液,光亮亮的帶出一股愛液,炫耀著赫赫戰功。混雜著乳白色精液的愛液噴灑得到處都是,本來已經濕透的床單頓時汙穢不堪。

  李天麟笑著抱起師娘,一手扯下床單,抱著師娘來到衣櫃前,找了一條乾淨床單鋪上,將蘇凝霜放下,順勢躺在一旁,輕輕揉弄師娘胸前的玉乳。

  「師娘,還想要嗎?」

  蘇凝霜紅著臉,哼了一聲:「是你這小壞蛋還想要吧?」嘴裡雖然有些埋怨,身子裡的渴求卻無法忍耐,只得靠近徒兒的身子,輕輕張開雙腿,閉上雙眼,羞澀的等待著徒兒的進入。

  房中再次響起了誘人的呻吟聲。

  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李天麟才起身,穿好衣服,在蘇凝霜面頰一吻:「師娘,我回房了。」

  蘇凝霜癱軟在床上,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雪白的肌膚上汗水淋漓,尤其是自高聳的玉乳到小腹之間滿是斑斑點點白濁色的液體,只是無力的嗯了一聲。

  李天麟憐惜的親了蘇凝霜一口,打開房門,剛走出去,就聽見旁邊一個聲音低低道:「麟少爺。」

  李天麟心都要跳出來,身子一僵,慢慢轉身,臉色蒼白顫聲道:「徐……徐婆婆?」

  徐婆婆哼了一聲,冷然道:「下次記得聲音小一點,還有記得關窗子。事關小姐名聲,馬虎不得。不要還得老婆子一大把年紀還得替你們操心。」說完也不等李天麟回答,顫巍巍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等到徐婆婆走遠,李天麟這才長出一口氣,摸了一頭汗水,只覺得後背整個都濕透了。

  而在房內,蘇凝霜也是啊的一聲,猛地將身子裹進被子裡,縮成一團。過了老大一會兒,被子裡面傳出吃吃的笑聲。

第十四章

    天色剛亮,李天麟早早起來,照例到後面練功。自從上一次的穿花蝶之事後,對於武功上可不敢有半點懈怠。

    過了一會兒,月兒悄悄來到練武場旁邊,找了石凳坐下,也不打擾李天麟練功,只是手托著香腮,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微笑著看著師兄在場中一招一式的演練。

    過不多久,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月兒一回頭,只見母親身穿白色羅衫漫步走來,眉眼中含著藏不住的喜意,身姿婀娜,如同拂風擺柳一般,急忙站起身,迎上去道:「娘親,您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蘇凝霜笑道:「早就醒了,想著你們兩個肯定都在這呢,就過來看看。」

    月兒嗯了一聲,忽然退後幾步,圍著母親轉了一個圈,道:「娘親,今天看起來真漂亮。」

    蘇凝霜被女兒看得心中一陣慌亂,嗔道:「死丫頭,淨會奉承。娘親老太婆了,那比得上我家月兒漂亮。」

    月兒咯咯笑著,拽著娘親的衣袖,回頭問道:「師兄,你看娘親好不好看?」

    「師娘當然好看了,和月兒一樣好看。」李天麟停下來,一面擦著汗水,笑道:「別人見了師娘,定然以為是月兒的姐姐而不是母親呢。」

    蘇凝霜臉色微微一紅,笑著捏了一下月兒的鼻子:「就你們兩個會說話。」伸手遞過一條毛巾:「去給你師兄擦一擦。」

    月兒接過毛巾,走到李天麟身前,為他擦去汗水,彎彎的眼睛看著他的面頰,充滿柔情蜜意。李天麟心中一顫,突然生出一絲愧意,伸手去接毛巾,精神不集中,卻將月兒的小手一起握住。

    月兒臉色一紅,小聲道:「娘親在呢。」

    李天麟尷尬的笑了笑。

    蘇凝霜道:「好了,趕緊收拾一下,一會兒要吃飯呢。」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走進客廳,早有僕人準備了飯食。三人坐定,說笑幾聲,各自捧了碗吃飯,蘇凝霜偷偷瞟了李天麟一眼,吃了兩口菜,漫不經心地拿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李天麟碗裡:「天麟練功辛苦了,多吃點肉。」

    李天麟心中一蕩,道:「謝謝師娘。師娘也辛苦了,也該補補。」「辛苦」兩個字微微加重語氣,旁邊月兒筷子敲著桌子,嬌嗔道:「娘親偏心,我也要。」

    蘇凝霜笑道:「知道了,月兒這麼乖,也賞你一塊肉吃。」夾了一筷子肉放進月兒碗裡。

    月兒轉了轉眼珠,將肉夾起來,放到李天麟碗中:「還是師兄吃。」

    李天麟一笑,將兩塊肉同時夾起,放進口中咀嚼。月兒盯著李天麟,問道:「好不好吃?」

    李天麟道:「嗯,好吃。」

    月兒咯咯直笑,蘇凝霜卻微微低下頭去,脖頸間微微紅了一片。

    三人吃完飯,李天麟便準備出門去做事,月兒一直送到門口,眼看著四下無人,忽然貼近耳邊道:「師兄,今晚我在屋裡等你。」

    李天麟輕聲一笑,同樣伏在月兒耳邊說道:「那你今晚記得穿那件粉色衣服啊,師兄很喜歡呢。」

    月兒臉上一羞,擡腳在李天麟的腳上踩了一下,咯咯笑著跑進府裡。

    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間,月兒拿出一本書開始研讀,看了只是一小會兒,心裡熱熱的怎麼也看不進去,把書放到一邊,呆呆的出了一會兒神,忽然跳起來,打開衣櫃,找出那條粉色衣裙,拿在手裡看了看,臉上紅了一片,嬌哼了一聲,飛快的換上。

    想到師兄在床上那令自己想起來都耳熱心跳的動作,月兒心裡直跳,拿白白的小手摸了摸發燒的面頰,這書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出了門,直向佛堂走去。

    進了佛堂,卻不見母親蹤跡,四下裡找了找,恰好遇上徐婆婆。「小姐?應該在後花園賞花吧。」

    「賞花?」月兒笑了,自從爹爹去世,母親總是在佛堂裡呆著,時間長了自己都有點擔心了,如今聽到母親有心情賞花,頓時高興起來,快步向後花園走去。

    後花園不大,種滿了各種花卉,芍藥、海棠、月季等等正當花時的鮮花爭奇鬥豔,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花香,一對對蝴蝶翩翩起舞,幾隻蜜蜂嗡嗡的采蜜。繞過一顆花樹,只見蘇凝霜正站在一株牡丹前,裡面穿著粉白色貼身裡衣,勾勒出誘人身材,外面披著淺色的紗衣,下面一條繡著牡丹圖的百褶裙,腰間一條鵝黃色腰帶,唇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豔勝桃李,人比花嬌。

    月兒叫了一聲:「娘親。」走到跟前,從後面抱住母親的嬌軀,小臉蛋在母親背上摩弄。

    蘇凝霜笑道:「月兒,什麼事這麼高興?」

    月兒臉一紅,小聲道:「哪有?我是看到娘親高興,自己才高興的。」伸手接過母親手中的花鋤,為花樹鬆土。

    「唔,真的沒有嗎?」蘇凝霜調笑著。

    月兒心中慌亂,擡頭看到母親頭上的簪子,急忙岔開話題,道:「娘親這根簪子好漂亮,能給我戴嗎?」

    蘇凝霜一笑,拔下簪子插在月兒頭上,道:「鬼丫頭,總想著從娘親手里弄東西,什麼時候你有好東西孝敬給娘親啊?」

    月兒嬌笑了一聲:「我的東西不都是娘親的?衣服,首飾,胭脂水粉,娘親喜歡哪件只管去拿好了。」

    蘇凝霜嗯了一聲,心中砰砰直跳,輕聲道:「要是,要是這東西是月兒很喜歡的呢?」問完了這一句,只覺得手心裡都捏出汗來。

    「那也要先給娘親啊。」月兒笑道:「如果有兩件,我一件娘親一件;如果只有一件,就給娘親用。」

    蘇凝霜笑道:「娘親可不會奪月兒喜歡的東西。」

    「沒關係啊,大不了那娘親用一天,我用一天。」月兒調皮的笑道:「娘親,我也很喜歡您那條羊脂玉的鏈子呢,您能不能讓我戴兩天?」

    蘇凝霜笑道:「在我房裡首飾盒裡呢,一會兒自己去拿。」

    夜色朦朧,四下無人,李天麟來到月兒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答道:「門沒關,進來吧。」

    李天麟推門進去,關上門,剛一回身,一個火熱的身子撲到自己懷中,驕挺的小胸脯在胸前一下下的擠壓。

    月兒仰起頭,雙手勾住李天麟的脖子,小嘴不由分說的親上去。

    「笨蛋師兄,這麼多天不來找我。」

    李天麟一笑,伸手將月兒抱起,直接抱到床邊,一面親著月兒的嘴唇,一面道:「怕師娘發現呢。」

    月兒哼了一聲,臉上掛著嬌嗔的神色,眼睛裡卻泛起喜悅的光彩,坐在床上,兩條小腿一下下的搖晃,腳上沒有穿鞋襪,兩隻素白的小腳丫白嫩嫩的十分誘人。

    看著月兒嬌嗔可愛的樣子,李天麟一笑,蹲下身軀,握住月兒的雙腳,張開嘴含住玉石一樣的腳趾,輕輕允吸。

    月兒身子一顫,咯咯的笑了起來,嘴裡叫著:「好癢!」,擡起另一隻腳,放在李天麟肩頭,一臉壞笑的用腳趾蹭著師兄的面頰。

    「月兒,真淘氣。」李天麟笑道。

    月兒臉上現出嬌豔的紅色,道:「還有更淘氣的呢。」探身解開李天麟的褲帶,露出那根高高挺起的巨物,臉上嬌豔的笑著,擡起玉足,在頂端摩弄著。

    李天麟忍不住打了個舒爽的冷戰,握住月兒的雙腳,一同按在巨物上。

    月兒咯咯嬌笑著,兩隻腳輕輕摩弄,腳下傳來的熱度令她面頰都泛起紅色,鼻息有些淩亂。不大一會兒,白白的小腳丫上已經沾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李天麟哼了一聲,再也無法忍耐,分開月兒雙腿,解起衣裙,伏在月兒雙腿間,大手隔著褻褲撫弄著小巧的玉門,不大一會兒功夫,褻褲已經深處一圈水漬。

    「壞蛋師兄……」月兒面頰紅暈,眼中含著一汪清水,顫聲呻吟道,伸手脫下貼身裡衣,解開肚兜,雪白的身子一覽無餘,伸手抱住李天麟的頭,輕輕的撫摸著面頰。

    「師兄,月兒好想你啊。」

    李天麟嗯了一聲,將褻褲褪至膝下,擡起身來抱住月兒的身子,一隻手扶著月兒的纖腰,火熱的肉棒頂在胯間,在早已濕淋淋的玉門上摩擦。

    月兒呻吟一聲,一面親吻著師兄的嘴唇,一面探下小手,握住那根作怪的肉棒,引導著抵在正確的地方,身子向下一沈,輕哼一聲,將半截肉棒吞進去。

    纖腰輕輕擺動,羞人的啪啪聲從緩到急,酥胸在結實的胸膛上一下下撞擊,粉嫩的乳頭被師兄的大手輕輕撚動,一股股酥麻電流一樣流遍全身。

    「師兄,壞蛋……」月兒通紅的小臉洋溢著幸福的神彩:「小媳婦……好喜歡……」

    李天麟一下下挺動身子,看著眼前月兒的柔美的面頰,心神一晃,與師娘羞澀中帶著幸福的面容重疊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愧意,卻偏偏同時升起一股奇異的刺激感,下面的肉棒硬的像鐵棍,不由自主的越插越是有力。

    「月兒,我的……小媳婦!」

    兩人彼此輕聲呼喚著,身子上下起伏,床板跟著吱呀作響。

    過了一會兒,月兒長長的呻吟一聲,緊緊抱住李天麟的身子,雪白的小腳勾住他的腰部,渾身一陣亂顫,一股熱流湧出來,澆在李天麟肉棒上,隨著一下下的抽插滴落在床上。

    李天麟悶哼了一聲,腰部挺動的更加用力,一下下頂的月兒嬌喘連連,渾身酥麻。

    忽然,李天麟從月兒身體裡拔出來,粗大的肉棒高高挑起,一滴滴愛液順著流下來。

    李天麟伸手捧起月兒的臉,月兒會意,俯下身子,將肉棒頂部含住,輕輕的搖動頭頸。

    「嗯——哼……」李天麟呻吟一聲,雙手抱住月兒的後頸,肉棒一陣顫動,身子僵直。過了一會兒,身子才鬆弛下來。

    月兒鼻息急促的抽動幾下,鬆開李天麟的肉棒,微微擡頭,仰望著師兄的面龐,臉上掛著調皮的神情,張開嘴,口中含著乳白色液體,接著雪白的喉頭一陣吞咽,將液體咽下肚裡。

    李天麟愛憐的撫摸著月兒的臉:「月兒,委屈你了。」

    「嗯哼。」小小的鼻子中傳出不滿的哼聲,月兒將頭伏在李天麟胸前:「難吃死了。」

    「對不起。」李天麟只得說道。

    胸膛上傳來柔柔的聲音:「可是,師兄的東西……月兒喜歡吃呢。」

    兩個人緊緊擁抱,沒有一絲間隙。

    同一時刻,另一間房間中,美豔的少婦,同時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聲。

    「小壞蛋,」美麗的眼睛緊緊閉著,臉上掛著燦爛的紅暈,被子裡的手一下下抽動:「你害死我了……」

第十五章

    吃飯的時候,月兒一直覺得母親的目光總是怪怪的盯著自己,弄得自己心中發毛,不由得正襟危坐,連平日裡私底下與師兄的小動作都不敢做了。

    等到吃完飯,蘇凝霜喊了月兒一起去後面賞花,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花叢中,蘇凝霜忽然回頭道:「月兒,是不是又和天麟亂來了?」

    「哪有?」月兒下意識的說,只是兩隻眼骨溜溜的直轉,臉上的紅暈怎麼也遮擋不住。

    蘇凝霜又好氣又好笑,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家要矜持,怎麼就是不聽呢。」

    月兒紅著臉,訥訥的道:「師兄非要的……」

    蘇凝霜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啐到:「這個小害人精,今晚回來我說他幾句。」

    月兒慌了,急忙道:「娘親,不願師兄的,是我自己忍不住去找的他,您可不能責怪他。」

    蘇凝霜眼眉一挑,深深呼吸了一下,神色平靜下來,拉住月兒的手道:「你們兩個小傢夥從小就膩在一起,彼此間也不知道注意男女之別,如今剛嘗了甜頭,難免食髓知味,忍受不住。可是畢竟還沒有成親,如果傳出去,總歸不好聽。」嘴裡這麼說著,心中卻突然想到自己跟天麟之間理不清的關係,微微一怔。

    月兒羞紅著臉,聽母親勸告,隔了一會兒,才擡頭輕聲道:「那……我和師兄儘早成親,不就好了嗎?」

    蘇凝霜沒來由的心中一慌,脫口道:「不行!」隨即意識到語氣不對,口氣緩了一下,想了想,才說:「不是才說好過一段時間在讓你們成親嗎?是你們兩個自己堅持的,怎麼現在又要反悔了。」

    月兒低下頭,噘著嘴小聲嘟囔:「是師兄的主意,我可沒這麼說。」

    蘇凝霜好笑的撫摸著月兒的頭頂:「你這丫頭,這麼想早點嫁人,留娘親一個人孤零零的自己過啊?」

    「不會啊,就算是和師兄成親了,我們還是住在一起啊。我,娘親,師兄,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月兒擡起頭,與母親對視著,面頰緋紅,卻鼓足勇氣說道:「娘親,月兒喜歡師兄,從一開始就喜歡,好想有一天穿上嫁衣,做師兄的娘子。」說著話,眼裡湧現出無限光彩,目光明亮的如同天空中的星辰閃爍。

    望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眼睛,蘇凝霜心中忽然湧出一股愧疚,將女兒摟在懷裡,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神色,輕輕歎口氣:「月兒,娘親一直都愛你,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幸福啊。」

    「我知道的。娘親,我知道。」月兒微笑著說道。

    月色下的佛堂中,蘇凝霜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低聲念經,只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一雙手從後面探過來,輕輕抱住蘇凝霜的嬌軀,接著在唇上親下去。

    「師娘,想死我了。」

    蘇凝霜掙開李天麟的懷抱,回身道:「天麟,師娘有話跟你說。」

    李天麟卻不肯鬆手,一面追逐著蘇凝霜的香唇,一面笑道:「有什麼事情,我聽著呢。」

    蘇凝霜躲開李天麟的嘴唇,猛地推開他,後退幾步,雙手護住胸口,正色道:「不許亂動。天麟,我有話跟你說。」

    李天麟一愣,停下腳步,道:「什麼事?」

    蘇凝霜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天麟,我們之間的事情,到此為止吧。過幾日,我就安排你和月兒的婚事。」

    李天麟驚訝問道:「為什麼?」

    蘇凝霜神色黯然,低聲道:「我想了好久,我們終究不能在一起,你和月兒早晚要成親,我們之間早點了斷,免得以後弄到不可收拾。」

    李天麟呆立片刻,忽然擡頭注視蘇凝霜的眼睛,怒道:「師娘,這算什麼?」

    蘇凝霜心中一慌,不禁偏過頭去,道:「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以後我們私下裡不要再會面。那天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夢,我們都忘了吧。」

    「一場夢?忘掉?」李天麟重重的呼吸了兩下,緊緊抓住蘇凝霜的胳膊:「師娘,你真的能忘了嗎?師娘那天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能忘了?」

    蘇凝霜痛呼一聲:「放手,你弄疼我了。」

    李天麟雙眼噴火,兩手抓住蘇凝霜的衣服,用力一扯,從外面的紗衣道貼身裡衣,頓時被撕開一個大裂口,一對飽滿雪白的乳峰頓時露出來。

    「天麟!你要幹什麼?」蘇凝霜驚叫道。

    李天麟雙手緊緊抓住蘇凝霜的乳峰,用力之大令蘇凝霜眼淚差點痛出來。

    「師娘不是說要忘了嗎?我看你現在忘了沒有。」李天麟咬牙道:「師娘,我現在就要你。」

    「不行!」蘇凝霜驚叫道。

    李天麟伸手擡起蘇凝霜一條玉腿,咬牙切齒的道:「師娘,我要狠狠地操你。你的小穴,後庭,每一根頭髮,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我要讓你整個身子都記得我,永遠不能忘記。」

    聽著李天麟粗俗無禮的話,蘇凝霜心中慌亂,猛地手肘撞在他胸口將他推開,準備跑出去,卻被李天麟回手抱住,嗤的一聲扯下衣裙,然後兩隻手抱著離了地,放倒在地上。

    「天麟,快放手。」蘇凝霜哀求著。

    李天麟悶哼一聲,怒道:「師娘不聽話,該打!」擡手在蘇凝霜的玉臀上大力拍打幾下,伸手解開褲帶,扯下蘇凝霜的褻褲,挺立的肉棒狠狠的插進去。

    蘇凝霜痛呼一聲:「快停下!好疼!」

    李天麟俯下身子,雙唇封住蘇凝霜的嘴唇,下身一下下猛力的抽動起來。

    蘇凝霜嘴裡嗚嗚的說不出話,臉上流下淚來。

    李天麟看著蘇凝霜的眼淚,呆了一下,霎時心頭仿佛被紮了一刀一樣疼痛,身子如同墜入冰窟,動作緩慢下來。

    「師娘,對不起。」他惶恐不安道:「我是混蛋。」

    蘇凝霜哀怨的看著李天麟,滿臉淚痕,忽然抱住他的身子,雙唇狂亂的親吻著他的嘴唇,同時兩條玉腿緊緊攀住李天麟的腰部。

    「小壞蛋,壞蛋!」她哭泣著:「操我!用力操師娘!拿去吧,師娘全都是你的!」

    她了兩隻手緊緊抓著李天麟的後背,指甲深深陷入肉中,雪白的銀牙咬住李天麟的肩頭,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李天麟悶哼了一聲,緊緊將師娘的嬌軀揉進懷裡,那對豐滿嬌嫩的玉乳緊緊壓在胸前,變了形狀。

    「是,師娘,徒兒要狠狠操你!」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玉腿架在肩頭,雙手大力揉弄著師娘豐盈的乳峰,粗大的肉棒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速度一下下撞擊著她的陰戶。蘇凝霜一面低低哭泣,一面扭動腰肢回應著。兩個人的動作如此狂野,沒有一絲顧忌,火熱的身子彼此糾纏,摩擦,撞擊,夾雜著喘息和呻吟,以及水漬飛濺的聲響。過了不知多久,終於在一陣激昂的演奏後安靜下來。

    幾乎脫力的兩人躺了好久才緩過精神。李天麟捧起蘇凝霜掛著淚水的臉頰,輕輕親了一下。而後者臉上帶著臉上一片潮紅,哀怨的看了對方一眼,輕輕別過頭去。

    「師娘,好師娘。」李天麟輕聲呼喚著:「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蘇凝霜輕輕抽泣著:「你害苦了我。我以後怎麼辦?怎麼去面對月兒?」

    李天麟撫摸著師娘汗水津津的身子,用不容置疑的聲音道:「不要想著離開我。師娘,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懷中玉人癡癡地看著李天麟的眼睛,良久沒有說話,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慢慢將身子靠在他身上,喃喃的說道:「天麟,如果這是一場夢,不要讓師娘醒過來。」

    李天麟在她唇上莊重的一吻,站起身來,扶蘇凝霜半坐起來:「師娘,起來吧,地上涼。」

    蘇凝霜半坐著,擡頭看著李天麟肩頭上殷紅一片,輕聲道:「天麟,師娘抓的你還疼嗎?」

    李天麟笑道:「怎麼會疼呢。師娘,這次徒兒比上次還舒服呢。」

    蘇凝霜輕聲道:「師娘給你道歉。」說著目光盈盈的看了李天麟一眼,俯下頭檀口輕張,將面前的那根重新挺立的肉棒含在嘴裡。

    香舌輕輕舔弄,玉手摩弄著底下兩顆肉袋,蘇凝霜頭頸一下一下前後挪動,將又粗又長的肉棒幾乎整個含在嘴裡,頂端幾乎觸到了喉嚨。

    平日端莊嫺靜的師娘此刻刻意侍奉之下,李天麟舒服得呻吟了一聲:「師娘,你弄得比月兒好很多呢。」

    蘇凝霜鼻中嗯了一聲,緩緩吐出肉棒,身子挺起一些,伸手托起兩顆飽滿的乳峰,緊緊夾住肉棒,一下下的摩擦著,肉棒上掛著的液體塗滿了乳峰,龜頭被埋在深深的溝壑中,馬上又頑強的跳出來,一隻兇惡的獨眼猙獰恐怖。蘇凝霜擡頭看了李天麟一眼,低下頭去,探出舌尖在頂端輕輕舔弄。

    「天麟,」蘇凝霜喘息著:「喜歡嗎?」

    「喜歡,太舒服了。」

    粗大的肉棒一下下跳動,青筋暴起,噴出一股股白色的液體,沾滿了潔白的胸膛和嬌豔的面頰。

    李天麟微微喘息著,看著師娘帶著喜悅神色的眼睛,忽然俯下身,將師娘抱起來,自己做到地上,然後將師娘的美臀放在自己腰上。

    「師娘,徒兒舒服了,接下來該讓你舒服了。」

    蘇凝霜白了李天麟一眼,嬌聲道:「是你想要舒服吧。」手指握住剛剛軟下去的肉棒,靈巧的撫弄一會兒,眼看著它不一會兒就恢復了精神,低聲嗔道:「小壞蛋,怎麼這麼快就有精神了?」腿上用力擡起身子,另一隻手分開自己的花瓣,輕輕坐了下去。

    巨物挺入泥濘的花徑,蘇凝霜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低頭眼中含著脈脈柔情看著李天麟的眼睛。李天麟一笑,將師娘的腰扶住。後者嬌媚的微笑著,雙手按在徒兒強壯的胸膛,身子一上一下的起伏著。粗大的肉棒一下下進出,發出淫靡的撲哧聲。

    「師娘,我愛你……」李天麟喘息著:「你是我的菩薩。我的觀音娘娘……」

    「小壞蛋,」師娘呻吟了一聲,慢慢加快節奏:「喜歡使壞的善財童子……」

    月光照在蘇凝霜潔白無瑕的身上,仿佛一尊聖潔的白玉觀音。

    靜靜躺在床上,蘇凝霜雙眼呆呆的盯著天花板。桌上燈燭閃動,天花板上紋理變幻不已。

    自己明明去找天麟要了結這段孽緣,怎麼後來變成了這種模樣?

    想到最後兩人的癲狂,蘇凝霜忍不住臉上發燒,心臟的跳動聲在夜色中大得嚇人,似乎全世界都能聽見。

    這個小壞蛋,最後不僅讓自己騎在上面好好侍奉了一回,還用那條可惡的舌頭將自己全身都舔了個遍,全然不顧及自己苦苦告饒,連最羞人的地方都沒放過。

    又想到今後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蘇凝霜輕輕歎了口氣,側過頭去,瞥見一隻飛蛾圍繞著蠟燭拍著翅膀亂飛,離燭火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幾番進退之後,最後終於沖進火焰中,將自己燒成灰燼。

    自己就像是那只飛蛾吧,蘇凝霜癡癡的想著。明知道那有光的地方最後會把自己燃燒殆盡,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要迎上去。也許自己心中一直欺騙自己不能舍棄的,是那被火焚燒的一刻的片刻的溫暖吧。

    蘇凝霜慢慢進入夢鄉,臉上還掛著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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