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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女兒的幸福(1-1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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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沒有女人的日子



  這是父與女的一個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有些人常在你左右,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你人生拼圖所缺少的一塊。她從來就在那裡,你卻沒有聯想到她可以填補那個空位。因著成規、偏見,你根本不會把她放進你的圖畫裡,但是,時機來臨,她陰差陽錯的闖進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個騰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構圖從此改變,翻天覆地的改變了。

  我說的那個扭轉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獨生女兒敏兒。我在人到中年百事憂的生活裡,用愛燃點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說的是禁忌之愛。是天意和人願,讓我的女兒做了人生的伴侶。

  那一年,老妻撒手塵環,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鬆了一口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對我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來照顧我。我若續絃,她不會介意的。

  她不單不介意,甚至為我著想,甚至撮合。我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了無牽掛。幾年來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難過家了菲傭,家務有人打理。我就寄情於事業,化悲憤為力量,有了長促的進步。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

  直至聖誕前夕,午飯後,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節目,而我,是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孤獨一人過節。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是個沒什麼不良嗜好,除了抽煙和喝點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生活就那麼簡單。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開門,獨個兒呆在家裡,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嗎?》(Are You LonesomeTonight?)黑膠唱片。

  電話鈴聲響起。敏兒打來的。她自結婚之後,聖誕假期多不見蹤影,不是開派對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爹地,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一個人嗎?」

  「還有誰?連瑪麗亞都放假了。妳呢?人在那裡?沒出門嗎?」

  「爹地,我來看看你好嗎?」

  「太好了,什麼時候來?」

  「現在。」

  敏兒不久就到了。敏兒提著一個小行李包站在門前,形容憔悴。

  「渡假回來?你一個人。他呢?」

  敏兒搖頭頭,回應我一連串的問題。

  她四顧家裡的聖誕妝飾,每年都是老婆佈置的,今年,瑪麗亞不用我吩咐,把聖誕樹拿出來,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會這樣做。

  她走過去,把會閃的綵燈串亮了,說:

  「那麼多年了,聖誕樹還在。」

  「對,還在。媽媽捨不得丟。」

  「老家和從前一樣,只是媽媽走了。」

  這話唏噓,在聖誕夜說出來倍覺傷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邊的沙發坐下。

  貓王重複唱那個老調,我們之間一片沈默。終於,她說話了。她說,爹地,你已經夠寂寞了,不必貓王提醒你。聖誕嗎,聽些應節合時的歌吧!我記得你有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聖誕」,英皇書院聖歌團的聖誕詩。

  她走到唱機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istmas」(聖誕夜我會回家),放在唱盤播出。

  聖誕夜我會回到,愛的生活之所在,我會在聖誕節回家,路途迢迢,但我答應你,

  一定回家去……

  我點點頭,表示這首我愛聽。她又回到我身邊,踢掉高跟鞋,把兩條腿放坐沙發上,把著膝蓋。她說:

  「爹地。只你一個人嗎?我以為你會出去了。」

  「聖誕節一個人出去幹什麼?」

  「聖誕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廳完全寧靜。

  樓下有教會詩班報佳音的歌聲傳上來。她打開窗門,往街上看,向著下面的詩歌班大聲叫聖誕快樂。

  午夜時份了。

  我說:「夜了,你該回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看你一肚子心事,發生了什麼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讓爹地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不用,讓我冷靜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個傢夥,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交給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簌簌淚下。我圈住她的腰,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覺得,是何等的親切,也是何等的疏離。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在一起過一個聖誕節是何等的溫馨。我為失去了老妻而獨自哀傷,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這麼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紅燈,沒有鼓勵過她。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街上的聖誕歌聲漸漸遠去,我們不發一言。良久。然後,敏兒把她貼著我胸前的乳房挪開,抹去眼角的淚痕說:

  「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我說:「這是你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她說:「謝謝你。」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不要,讓我想清楚。」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覺吧!」

  「你呢?」

  「妳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記不起女兒會喝啤酒。對她說,你還是先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著茶幾上的空瓶子說。

  「最後一瓶。」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著媽媽。但是,要保重身子。」

  敏兒給我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樣。但是,她粘著我嘴邊,很久,令我有點緊張,我將頭一縮,她的吻,並開口說話去解圍的時候,我啟開的嘴徑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對美艷的唇。

  那是個香甜的吻,青春迫人來,令我臉紅耳熱起來。敏兒抽身走了。關上房門時,探出頭來,對我說:

  「爹地,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裡去。」

  我忍不住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是多麼為女兒擔心。但我還未明白到,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照顧她。她忽然回來,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個天使化身成為我的女兒,排遣我的寂寞。她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裡暗暗地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我們的心裡,暗暗地抽芽滋長,破土而出。









  二、情陷焰火夜



  女兒歸家,我心裡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裡。丈夫雖然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晚上回來,有個女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身體尚好的時候。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語氣十足她一般。

  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都是媽媽做飯,飯來張口。結了婚也請了菲傭服侍。她何時開始懂得下廚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湯。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麼?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麼時候回去?」

  「我一早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不要說永不。」

  「爹地,你想趕我走嗎?」

  「噢,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未想到那麼遠。」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裡,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開會就呆在家裡,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公司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借口。我沒有。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讓我試試。」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髮、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店大堂,衣香鬢影之中,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低胸晚裝。

  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裡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個紳士,讓女兒挽著臂彎,步入餐廳。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淺笑,笑的時候胸前微微起伏。撥弄頍前細碎的劉海是一條裸露的,白晢的玉臂。她把盤中的肉切成小塊,放在嘴口,嘴嚼時,看著我,我也看著她的嘴動,和紅唇上的油膩。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紅,在小鏡盒子後面塗一塗。然後對我說:

  「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我看看,舞池無人。起來,扶起她,帶她到舞池裡,跳第一支舞。我帶著醉意,與她貼得很近。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臉上,她頸彎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來了。她說:「老爸,這裡人多,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房間?」我不明所以。

  「我們訂了一個向海的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裡還有一瓶香檳等待我們品嚐。」

  「我還不明白。」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麼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裡淘出房門籲匙,交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我們將會在那裡做些什麼?當然是來看維港的煙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焰,深藏在我們心底裡的慾念,在我們肉體的互相接觸的一刻,將會引爆,升到天上雲間。

  等待煙火發射,尚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並排坐在一張在臨海落地大窗前的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麼兩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你丈夫那裡?

  她說,沒有。

  為什麼?下了氣,一人讓一步,就要重修舊好。

  都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離不棄,呵護備至,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沒碰過別的女人。男人都應該像你一樣……

  她問我,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媽媽之外,有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幹過別的女人的丈夫碰她。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人。為什麼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後再沒有人會聽她說話。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她,我可憐的女兒。

  她說,爹地,幸虧有你,容我留下來,我這個聖誕和新年不知怎樣過。我的家沒有了,你不收留就沒有人要我了。

  「女兒別哭。」

  我替她擦去淚水,她像小時候,攀附著我,把她兩條腿提起,擱在我的大腿上。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她的頸子鬢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沒錯,性感,是個誘惑的符號。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而且,她是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在你懷裡,要求你安慰,而你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性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燦爛。

  敏兒止住了抽泣,擡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那個糟透了的傢夥,瞎了眼,這麼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到,也不明白的話。

  忽然,她站起來,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條玉臂繞住我的脖子,與我面對面。她的氣息呼越來越近,噴在我臉上。

  柔軟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有個唇印在衣領上不好看,我替你脫掉,不要弄髒。」

  「不用了。」我說,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著,心跳加促,瞪著眼看著她把我的衣襟打開。她的手探到襯衣下,輕輕撫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溫暖。

  「爹地,老實告訴我。你寂寞嗎?告訴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聽到你說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趕走寂寞的的話,啊,我們的寂寞,會是多麼的可怕!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細細的肩帶從玉臂滑下來。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朵煙火綻放。她轉過身,用一個美妙的姿勢,把小內褲脫去。她比媽媽有個更圓、更翹的臀兒。

  別人不準看,只給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兒微微的動,輕輕的說。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嚨乾澀,不能說話。

  她俯下身,嘴兒向我湊過來,貼著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我怎能在這個時刻推開我的女兒,對她說,不行。我不會吻你。這會傷了她的心。

  她閉上眼睛,唇兒貼著我。我心裡在掙扎,要不要推開她,拒絕她,對她說我們不可以。還是愛她,吻她。

  終於,我吻了她。她不肯放開,要我把她的唇兒吻得濕潤。可憐的孩子,她需要有個憐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愛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我不敢去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裡做著這些,這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不顧道德倫理的規範,脫下彼此的遮掩,復還原始,發生肉體的關係。

  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她的身體火燙般灼熱,我的肉體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頭。我們把盈滿的慾火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領我路,讓我輕易就進入了她的芳草小徑。她是何等的空虛,我來給她填補。

  「噢……呀……」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她眉頭緊皺,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咬著枕頭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興奮,此刻,想懸崖馬,從她的小屄裡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已太遲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已緊緊地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爹地,抱緊我。爹地,給我,給我……」

  我不能放開,更不能停,如像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緊緊的陰道,是久違了的女人的感覺。我哭了,為著自己的卑鄙。敏兒哀求著,也哭了,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愛。

  我沈下去,在她裡面擠出最後一滴精液,頹然的壓住女兒赤裸的身體,窗外的煙火仍然燦爛,然後我聽到她在我耳畔,說:

  「爹地,我以為你不會,比我想像中更好……」

  我承認,都是我錯,我要負責。

  寂寞的人兒,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麼,你尋找拼圖上那失落了的一塊。

  誰是你需要的那一塊?可能是在你生命裡,忽然闖進到你的寂寞裡的人,無論她是誰。









  三、當女兒變成情人



  你醒來,開張眼,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向你微笑。

  你驚覺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為是個綺夢,希望沒發生過,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你確實做了,被窩裡她赤裸的身體緊貼著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對你無限的依戀。

  你無處可逃,必須面對一切的後果。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向你微笑。我情願她大吵太嚷,我會懂得應付。我可以跪地認錯,罵自己一頓。她卻側臥著,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兩個乳房的重量令它們輕輕的下垂,顫動,另一隻手正在輕撫你的頭髮,說:

  「爹地,你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才看見,你頭頂快要變成地中海。」

  和女兒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見,沒有黑夜和煙火來遮掩。她挨過來的乳房,迫我直視她,確認她的存在。我需要有個交待,找個台階下,並為我所作的事解釋。我先要遮蓋我的醜態,目光四處搜尋衣服,散亂的在地氈上和沙發上,渾身不自然,對她結巴的說:

  「我……我們先穿上衣服……」

  「我替你拿浴袍來。」敏兒說。

  敏兒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膚,兩個屁股蛋兒,一上一下的扭擺,看得我眼珠也突出來了。她走到衣櫥,披上浴袍,再拿一件過來給我。

  我做為父親,對女兒軀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迴避。但是,又不能放過春光一瞥,那個和我做過愛的青春肉體。記得煙火爆發的時候,我們越過了親情的界線,共渡了一個花月良宵。

  她卻無意迴避,坐在床邊。我的那話兒又勃起來,而我覺得它比昨夜進入她時更敏銳有力。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點退房好嗎?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談一談。你說對嗎?」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開門。我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綁住去啟門。待應生把餐車推進門來,我連忙打發他離開。

  「爹地啊,不想別人騷擾我們嗎?掛上『Don't Disturb』的牌子。」

  敏兒提醒我。

  這般場合,我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或跑進我們的房間。酒店的服務員雖然不會知道我們的關係,都看慣了,一見這床上淩亂的光景,就明白我們做過什麼事。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這麼昂貴的房租,難道光是為了看煙火?

  好了,現在敏兒要把我困在房裡,逃不了。我不知道她會拿我怎麼辦,我必須面對犯下的錯誤的全部後果。遲早都要面對,早一點談清楚,是好事。

  與我曾侵犯過的半裸的女兒在床上共進早餐。很侷促,食物很難下嚥,我的懲罰開始了。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帶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從裡面蹦出來,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看見。

  她的坐姿簡直似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秘的方式,將恥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以最誘人的角度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後未曾抹乾的水或是什麼,就看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我乾咳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的行為。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曖昧一笑,說:

  「爹地,你的早餐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樣盯著人家。」

  噢,噢!我沒有盯著,只敢偷看。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和神態也十足一樣。

  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於她的吸引力,表現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她絕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她,並且歡迎我這樣看她,那是她對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她已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好爸爸的錯處,讓我坐在談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條件。

  而我必須習慣女兒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無處收藏的起勢。

  她在評論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務?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勃起時,它不效力。現在,不想在女兒面前勃起,卻銳不可當,搭起了個帳篷,醜態畢露。

  上過床,做過愛又怎樣?和你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兒,總要掩飾。為了禮貌或是尊嚴,這副罪惡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態一點。

  我受夠了,你不開口罵我,我自己招認吧!

  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錯事,全是我錯。我會負責。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對我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擔心。

  「那麼,告訴我,你要我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錯?」

  「我知道你會為我著想,以後好好的對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會信任一個侵犯過她的爸爸嗎?我連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為她作什麼設想呢?

  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後她願意和丈夫復合,或是離婚再嫁都由得她。我們住在一起,做個伴兒是彼此都有好處的。

  我們釀大錯,都是寂寞之故。既然承認了在性生活上有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逾越了界限,沒有理由否定會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的話,何嘗不是個各得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時候,我從何拒絕她?父女之間,情投意合,彼此慰藉,有時關上門上床去,也不妨礙別人。一切只為了方便,不需要借口……

  不過,我們再次上床……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我妄想起來了。竟然把內疚自責變成非非之想。

  之後的一個禮拜,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那裡敢再提起那煙火夜裡的艷事,那侵犯女兒的罪名足以叫我身敗名裂。而敏兒做她一個暫住父家的外嫁女兒,與我相安無事。

  骨子裡,我進入緊張狀態,打醒精神,對敏兒的舉止察言觀色。一切身體的語言,那怕是輕輕的碰觸,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會給我的暗示。

  但是,沒有……

  可能她後悔和我有了性關係,和我保持距離。她也可能隨時會變臉,向我追究。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絕對應該壓抑對女兒的慾念和妄想。那個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兩顆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錯誤……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能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將會由她擺佈,情緒被她牽動。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回到家裡,菲傭瑪麗亞不見了。

  「爹地,我替你和瑪麗亞提前解約了。我賠償了她,要她今天馬上離開。」

  「為什麼?她幹得不錯,做了五年多了。為什麼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是為了你嗎?」

  「我不明白。她有什麼妨礙?」

  「如果你不認為她對你有妨礙,我可以馬上請她回來。」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我就直說。告訴我,你整天心裡最想做什麼事?你不用說,誰都看得出。你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親熱一下?坦白的說,你想不想?」

  我耳根像火炙般紅了起來,在女兒面前,原來露出個急色相。但她說的是事實,我又不敢承認,羞於啟齒。

  她面對面的繼續說:

  「在你自己的家裡,想和我情熱一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為什麼要尋找機會?你是你家的主人,瑪麗亞不是。

  因為有瑪麗亞在我們中間,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嗎?為什麼我們一起看電視時你不親我一親?因為瑪麗亞隨時會從廚房走出來。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愛。你知道我叫床時叫得多大聲?你想瑪麗亞聽到我們做愛的聲音嗎?

  早上,給她發現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鋪蓋時,檢到我們抹精液的骯髒毛巾,在你的枕頭套上檢到我的頭髮?

  你以為禮拜天她放假,與眾鄉親聚會時會說什麼?把我們父女如何親熱,如何做愛,繪形繪聲,加油添醋的搬出來,流傳於世?「

  我才明白敏兒對我表現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兒在家裡上床,先決的條件是使開家中另一個女人。我才舒了一氣。

  「敏兒,我以為你討厭我。」

  「爹地,是我開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討厭我。賠給瑪麗亞的錢,你不肯付,我付。至於家務,就由我擔當。」

  我想,我真是神魂顛倒了,竟有一個這樣乖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兒做一個愛,任何代價也願意付。

  「錢不是問題,只要令你覺得安心就是。家務從來不是我的嬌生慣養的女兒做的。請個不留宿的家務助理,告訴她你是女主人。就解決問題。」

  我竟口中說出這種骯髒主意。

  「即是說,你同意了。」

  「同意。我現在才明白你想得那麼周到。」

  「你看,家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寬敞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會礙手礙腳。你會怎樣報答我?你快說啊!」

  她挪過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順頭髮,拂撫我的臉。我展開臂膀,把她的細腰纏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就投進我的懷抱裡,她的鼻息與我漸漸接近。

  「以後,家裡的事就交由你去打點吧!」

  「我會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麼菜,媽媽做的菜,我會做。而且,天氣這麼冷,各自孤單獨眠多淒涼啊!記得小時,北風天,睡了半晚還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裡,鑽進你和媽媽的被窩裡取暖。現在能再像從前一樣,靠著你的肩頭,給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裡,會是多麼幸福的感覺。」

  然後,我抖動的手揚起她的頭,與她相看。她把小嘴送上來。我就試探地輕吻一下,她熱烈地回吻,我當然能分辨出這是一個需索的吻,那是十天來等待的信號。

  我也大膽起來,把她的唇兒都含在嘴裡,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去和她舌頭糾纏在一起。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襬,摸她的膝蓋,她沒抗議,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對,於是,我就明白她已預備了把自己交給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讓我抱進我的房裡。

  她說,是的,自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很久沒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麼溫柔地和她做愛。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麼災難來臨也不怕,只要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相愛。媽媽不在了,她也孤單,只剩下我們兩個,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她相任你,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因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熱烈的吻,把她的頭髮都揉亂了。我開始解她的衣扣,她靜靜的躺著由我解,讓我剝去她的衣服,並幫助我解開她的乳罩。

  房裡的光線暗淡,但是她的肉體光潔,彷彿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她脫光至只剩下內褲,我才看著她的裸體完全願意的向我敞開著,自己脫西裝。當我脫下內褲,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話兒向她正面露出來時,她垂下眼,羞不自勝。

  我喜歡她這個反應,因為她若不迴避而直視我,我反而會覺得尷尬。讓女兒看見我為她而硬堅,我覺得太難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邊,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愛撫她的乳房。我輕輕的碰一碰,乳頭就脹大了。

  我覺得需要找個理由和她做這個愛,於是想到可以先讚美她,就柔聲的說,你幾時變得那麼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臉紅了,我記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關山時,她的臉有沒有紅。但我就是愛她臉上一片紅暈,因為我也臉紅耳熱。和女兒做愛,的確不容易,比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處女我是處男,都沒有和女兒再次上床那麼緊張,那麼怯生生的。

  敏兒在床上的表現也很飄忽,好像她還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愛似的。我對她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假定她願意,甚至是要求。

  她卻覺得需要掩藏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緊緊地。我吻得太熱烈了,而且馬上就摸她的私處。她似是猶疑,別過頭或扭動下體躲開,好像是要讓我明白她不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慢下來,輕輕的吻,溫柔的愛撫。她就不再閃避,和我互吻。我沒有把她的內褲馬上拉下來,輕輕的隔著褲襠,撩撥她的陰唇,撫摸她至濕透了。

  她全身漸漸的酥軟,並且摸上去覺得燙手,我就知道她已準備好了。我才讓她完全裸露,而她擡起臀兒讓我把她的內褲拉下來。她仍抱著我,和我緊貼著,不讓我直接看她的私處,當然她小時已給我看過了,做愛時就會那麼矜持。

  敏兒到底是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她不會害怕做愛,也懂得做愛的技巧。她開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傳過來。

  接著,我們都進入狀態,交合的過程暢順,好像我們已做過很多次一樣。我壓著她,她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進去,我栩栩沈下,進入她完全接納的體內的時候,她哼了一聲。我們蠕動著身體,尋找一個合拍的韻律,很快就融合了。

  她的嬌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達某個高潮,她叫床的聲浪放得更大,毋須顧忌。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勢射精的時候,她擡起臀兒去承載,然後讓我沈下來,推進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處,在她體內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滿足,半帶羞赧的面容。

  我從她體內退出來之後,她將自已埋在我懷裡,輕輕的撫拂我的胸膛,說:

  「爹地,你和媽媽是這樣做愛的嗎?」

  和亡妻做愛的記憶有點模糊了。怎樣拿和妻子和女兒做愛的情形作比較?確是很難說。我想了想,說:

  「你為什麼要問?」

  「我希望能像媽媽做得一樣的好。」

  「你和媽媽都一樣好。都有些不同,一時說不出來。你們反應不同,敏感的地方也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嘛,感覺是不一樣的。」

  「能說清楚一點好嗎?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媽媽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難說。我們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話都說完了。她做愛時不說話。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樣,全裸做愛。」

  「是你沒有把她脫光?」

  「其實我也沒脫光,做愛不一定要脫得精光的。我們在床上有點老派。」

  「媽媽會叫床嗎?會叫得大聲嗎?」

  「你有沒有聽到我和她做愛的叫床聲?」

  她想了一想,說,沒有。你們做愛可以那麼安靜啊!

  「我們都很安靜,沒有太多激烈的場面。」

  「你也不說話?」

  「對,很少話。」

  「但是,你要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話。」

  「有什麼話好說?」

  「你心裡的話。做過愛之後,男人的話最能打動人心。」

  「這道理我倒沒聽過。男人的好話都在做愛前說盡了。」

  「你與別的男人不同。做過愛才會聽到你說真心話。很想知道你心裡想些什麼。」

  「敏兒,是的,我倒有些心裡的話要說。為你擔心了好幾天,現在才放心。」

  「擔心什麼?」

  「怕你討厭我。我以為你想逃避我。誠惶誠恐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現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見你那患得患失,十五十六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會掩住嘴兒笑了。」

  「所以,其實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才對。」

  「現在你知道了。」

  「你有什麼安排,應該一早說出來。」

  「爸爸,你不害羞嗎?那些事情怎好拿出來討論呢?羞死人了。」

  赤裸裸的和女兒相擁著,是一種新鮮的感覺。敏兒心頭的事,我難以明白。不過,我不敢追問,只願意這一刻能抓得住她的芳心。









  四、有的男人很賤



  急景殘年,敏兒卻不忙著辦年貨。

  從前,辦年貨?度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家裡只有敏兒一個女人,順理成章的由她當家。只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我吃什麼穿什麼都歸她管了。

  諸如過年要不要旅行。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後,把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她以為兩個人做愛親密的事,光裸著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

  其實我已累得想倒頭便睡,但她不容許我睡,會像只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胸膛,有時會把挺拔的酥胸壓下來,把性愛後的餘溫維持著,絮絮不休的說,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做反應。血液都注入那東西去了,腦筋都轉得慢起來。

  「爹地啊,過年了,你要我打點些什麼嗎?」儼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沒想過,從前都是你媽媽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鄉去探奶奶嗎?」

  「今年做過喪事,來拜年的人有避忌,留在家裡沒事做。奶奶其實很疼你,你媽媽病了的日子,我都沒回去看她老人家。不知何時開始,你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我想帶你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氣熏天的茅廁,蹲下來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來。有沒有想過和我去旅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過旅行了,過年帶我旅行好嗎?」

  我在思量。每逢佳節倍思親,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獨地過。在家過年會觸景傷情,氣原本是孤獨地過,氛也慘淡。如果不是敏兒回來,例有回鄉見一見老母的念頭。但敏兒回來了,事情不一樣。

  至於可能來拜的人,除了同事們,其實沒太多親人會來。我是三代單傳的男丁,家族人口不多,而且很多都在大陸。女兒女婿都鬧離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們會來。

  出門旅行未嘗不是好主意,和敏兒兩父女,離開香港,離開擁擠、令人煩厭的人群,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裡放開懷抱,沒有掛礙,像對情侶一樣,想做什麼就什麼。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時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個人代替她來服待我。從前很多男人想納妾,有些大老婆會把自己的妹妹引進來給老公做妾侍。親姊妹共事一夫,不會爭風吃醋,肥水不流別人田。

  我這個小姨是個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憐憫。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裡最小女兒。聽妻說,自十三、四歲就有男人追求,結果嫁了個做生意的,有兒有女。

  原本以為會有個好歸宿。丈夫北上投資失利,欠了一身債,她仍樂意把私已錢全都賠上。可是後來發現,丈夫在大陸有女人,他「理屈氣壯」地也承認了。

  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樣比不上那個女人,跑上大陸親自去打探,結果讓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脫得赤條條的,大被同眠,正在開一場令她嘔心的「無遮大會」,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麼賤,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術,她每天都到醫院探病。回家休養,每天我出門上班時她就過來。下班時還在。吃過晚飯,菲傭瑪麗亞扶著妻回她房間休息,(妻病後為了馬利亞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兩指夾著香煙未到嘴邊,她就送火過來,替我點。整晚,我們兩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離婚的女人會更風騷。每一次見她,她總是抹上淡妝,只有兩片薄唇塗得亮汪汪的,嬌紅欲滴。補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煙,問我可以嗎?我既可以抽煙,她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要問過我準許?

  她有一個習慣,是舉起胳膊,把雲鬢往後別,肘彎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來。她夾著香煙的手指,指甲是專業修護的。我扲滅香煙時,她也隨著我,但好像不知覺的,直至我們的手在煙灰盅碰到。

  她習慣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當我向睡房那邊看過去時,她會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煙吐煙的頻率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個時候向她那個方向走過去,刷過她身邊,用指尖輕輕掃過她的胳膊,她會馬上捺熄香煙,起身隨我入房脫衣登上我的床分開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著,好像一個站在街角的應召女郎。姊姊默許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沒動過心嗎?沒動過心就不是男人。

  怨婦最能得到男人的愛憐,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滄桑際遇教她願意卑曲,承歡於知遇她的人。

  到底,有很多機會,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都沒有和她上床。是什麼原因沒法解釋。可見我這個「正人君子」不是浪得虛名的。

  在世途上,遇過不少色慾試探,坐懷不亂,直至敏兒回到我的生命裡。

  當我提到小阿姨和表弟妹會來的時候,敏兒以她女人極敏銳的觸覺,發出即時的反應。

  「爹地,我不要她來。」

  「為什麼不要見她?她看著你長大,自小就很疼你。」

  「爹地,是你很想見到她嗎?」

  「不是。」

  「總之我不要她來。我們一起度假好嗎?」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們的蜜月,好不好?」

  蜜月!和女兒度蜜月是什麼一回事?有點難以理解,卻又充滿憧憬。那一定是個兩情相悅,甜蜜溫馨的時光。不過,她這麼一說,也把我喚醒,回到現實生活去。

  「不過,你一天未正式離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婦兒。禮貌上,你要回去婆家長輩拜個年。否則人家會說我這個父親沒教養。」

  「不去,不去。一想起他們就討厭了。我要去旅行。如果你答應帶我去旅行,我現在就多賞你一個愛愛。」

  她爬上我身上,跨坐在我大腿上,她的愛液和我的精液在她的小屄裡調勻之後,徐徐倒流出來,混成粘粘著劑,把她的小屁股和我的大腿膠著。

  「不要吧,我怕沒這個本領。」

  我對要連下兩城有點虛怯。我的做愛哲學是一鼓作氣,全力出擊就夠,再次出擊就會無力。我記憶裡沒試過一晚做兩次愛的。換上是亡妻也不會和我做。她做完一次比我更累,不會要求添食。

  「爹地,你是不想做還是怕不能?你想做的話,看看我能做什麼?」

  我不能說不,於是讓敏兒兩隻小手把我已經軟下來的東西捧在手中,輕輕的揉一揉它,吻一吻它,唸唸有詞的,像唸咒語似的說:「你可以的,可以的……如果你愛我的話。」

  我閉上睛眼,集中精神,像自我催眠的隨她一起在心裡說,你可以的,為了女兒。我的女兒那麼年輕,正是性慾旺盛的時候,如果她做一個愛不夠,再要做一個,我都要給她。

  當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要我按上去,搓揉她一對堅挺的乳峰時,我有一種充電的感覺,一股生命的力量從她堅實的乳房充注在我的體內。

  她在我耳畔悄聲說:「大情人,不用擔心,你看看,它已經勃起來了。你又可以做愛了。」

  我不用看,也不必她告訴我,我已經感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身下那個地方。我吻住敏兒的小嘴,把我這個小尤物壓下去。她握著我的「準頭」,描準她的「卯眼」,就插進去。溫熱,濕滑,舒服,貼合。

  兩個的身體甫接合,敏兒的熱力就滲過來,令我振奮起來。我搓揉著她飽滿的乳房和大腿,覺得自己很夠艷福。兩個乳房貼著我的胸前,給我壓著而能一起一伏,和敏兒做愛的無限風情,莫過於此。她張開嘴兒,吸吮我的津液。而她的舌頭欲吐還留,就在追上去,給她捕獲了,把我帶上愛情的小徑,直達萬花燦爛,百鳥和鳴的秘密花園,享受人生的至樂。我忘形地一深幾淺的抽插,不久,又射了。沒有第一次那麼強勁有力,但是更持久,穩穩的插在敏兒的小屄中。敏兒就憑幾陣餘波,抖擻幾遍,來了大大小小幾個高潮。

  「爹地,你好厲害啊,又能幹又能射,像個少年人一樣有力。我答應你,跟你……跟你……去」

  接著,她用最輕的,彷彿不要讓人竊聽的聲音,說:「honey moon.」

  如果敏兒篤信她的理論,做過愛後的男人會坦白一點,追問我,我會招認,我有幾分想見到她那位酥在骨子裡的小姨。於是,我把話題轉移到旅行去。

  從前有機會和素琴上床,沒抓緊,我沒後悔。當時的淫慾不及現在旺盛。妻子有病沒心情去想其他的。自從和敏兒發生了亂倫之戀,人也開放了,反而會有和她上床的念頭,甚至以她為續絃的對象。

  可是,我已經有了敏兒,和她剛做完愛,想起素琴,竟然有點罪惡感,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小姨子,把她們放在一起,一視同仁的作為性伴侶去想,有點兒奇怪?

  現在,女兒和我在肉體已有如此親密的結合,彷彿體會到她的心思。她和她媽媽不一樣,素琴不是她妹妹。她不會容我和她的小阿姨有任何機會。

  她有一份執著,把屬於她的東西抓得越來越緊。

  的確,越來越緊了,像她那個給我做著愛的小蜜穴。









  五、女兒的傷痛



  自從敏兒提出要跟我「蜜月旅行」。我靈魂的深處就觸動了。

  平凡的生活有了個期待,每天看日曆,倒數著,並憶幻出一幕又一幕似曾有過的情景。在加勒比海某小島的海灘上,椰林棕樹婆娑之上,浮現出一對相伴相偕的影子。我牽著敏兒的手,印下兩行足印。我們凝立交抱,傾身扶持,或俯仰相吻,並肩偎傍。

  我和女兒成為愛侶,擺脫人世間一切世俗的纏擾,去傾飲愛情的甘漿。

  我必須承認那是愛情,一個男人和對他所愛的女人的戀慕。那種曾經有過的經驗,如果愛情真的能讓人的感情赤裸裸的自由,那麼現在發生在敏兒和我之間的大小事情,都會叫我忐忑不安。因為我對敏兒拿的是什麼主意還是摸不透。我願意做她的一隻救生圈,在她最孤單寂寞時的臨時抱緊著。但我,我自己的把握呢?

  出發去旅行前的忙碌,並不干擾我的胡思亂想。另一種考驗等待著我。

  為了放一個長的年假,必須每天加班完成案頭的工作,再加上一些年晚的應酬,忙上加忙。

  我告訴她出門前會很忙,和忙些什麼。

  她說,她諒解。

  她會趁我忙著,打點去旅行的事,辦年貨,和私人的事。

  就是她那些私人的事令我心緒不寧。一個夜深的時分,她仍未回家,我嘗試不干涉她的生活但也按捺不住打電話給她。

  她說,回「家」去了。她的夫家,她說已和丈夫分居了的那個家。

  我再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說,有事在做,做完就回來,有話回來再說。

  她在那裡有什麼事可做?和丈夫冷戰結束了,重修舊好,別後做愛更癡纏?我雖然對這個女婿沒有好感,但女兒要離婚總覺不體面。男人那個不搞婚外情,逢場作興動輒都要鬧離婚的話,我認識的朋友之中大部份已家變了。

  大猩猩抱著我的小提琴,這是我把女兒交給他時的想法。我的要求降低至無可再降,只要那畜牲好好的待她,像我一樣。可是,我卻等她回來。

  但是,女兒很多個晚上很晚才回家。我已習慣了回到家裡看見她,看見她的笑容,吃她燒的菜,一起看電視,看到夜半。有時,我們一個眼神相遇,大家覺得有這個興致,或是需要,我們會上床做個愛。

  有一個晚上,煙灰盅滿是煙屁股,杯裡殘餘的咖啡都喝乾了。電視播著深宵重播的節目,我打了盹。

  兩隻冷冰冰的手爬上我的臉,把我弄醒。

  「回來了?敏兒,那麼晚。外面很冷啊!」我捏著她的手背,把她留住。

  「是是,夜了。你不去睡覺?。」

  「等你回來。你忙些什麼?一連幾個晚上都見不到你面。」

  「爹地,不用掛心?我有事要辦。」

  「我可以幫忙嗎?」從前對夜歸女兒下「宵禁令」時這是這般口吻。

  「辦分居和離婚手續囉。」

  「你真的想清楚嗎?離了婚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其實,只要仍有愛,大家遷就一點、犧牲一點,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你知道我和你媽媽在一起有多少年了?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早已想清楚了。早已決定了。」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認識幾位律師朋友,要不要替你去找他們幫忙。」

  「不用了,我是個大人了,這些事,我懂得自己辦了。」

  「辦手續要忙到深夜嗎?」

  「不完全是。我回去收拾屬於我的東西。」

  「來,讓我們好好的談談。」我著她坐在我身旁,看見她一臉倦容,心也不忍。

  我說:「看你憔悴的樣子。是不是捨不得他?捨不得那個家?一夜夫妻百夜恩啊!」

  「不是。但是……」她說。

  「女兒啊,我明白的。Let go說的容易做的難。」

  「和他相識、結婚至今,終於分手,只怨怪當初沒聽你勸告。不過,我決不走回頭路了。」

  「都過去了。路你自己選的,無論如何我支持你。」

  其實我當初反對他們,憑的只是做父親的直覺,天下的父親都覺得沒有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小公主。

  「爹地,你明白嗎?我曾經死心塌地的愛過他。可是……爹地,我確有一些事隱瞞了你,恐怕你擔心。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他離婚,主要的原因,是他是變態的!」說著,淚水盈眶。

  「什麼?他把你怎樣對待了?」

  「他要做愛的時候就揍我,我呼痛他才有快感,他要……捆住我……用鞭子打我屁股,要我做那些我不願做的事。我不肯做,他強迫我。我強硬反抗,不和他合作,就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他們帶到我的床上……」敏兒說著,用手比劃,示意手腳怎樣給捆起來,怎樣給鞭撻那些令她難堪的待遇。

  「你說什麼?那個傢夥簡直不是人,把我的心肝寶貝來虐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替你出頭?」

  我怒火中燒,咽喉乾澀,說不出話來。我緊握拳頭,如果現在給我見到他,會一拳打坍他的鼻子。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有第三者,所以留下餘地他們有一天可以復合。原來他把我的女兒糟蹋到如斯地步。我心裡面的那頭猩猩現在不是抱住我的小提琴,而是把我的女兒剝光了,拿在手中極其淫虐地玩弄,壓在它身下蹂躪。

  「爹地,要我怎樣對你說。你有眼睛看的,做愛的時候,都把我脫得清光,難道你沒看見我身上的傷痕?」

  我如何能看見不呢?做愛時,敏兒她全身衣服都不是全部給我脫去,一絲不掛的任我摸任我看,現在你告訴她對不起沒看清楚她的身體?

  或者,不敢看得太清楚。竟然沒有察覺女兒身體的異樣。燈光調得太暗了,是的,關了燈才敢上她。太激動了?也是的。而我只敢在掩影中偷看,和擁吻時愛撫︳仍未敢把她擺在床上,正眼的向女兒的裸體看過去。

  「傷痕在哪裡?」

  「這裡青了一塊,那裡瘀了一塊。」她像個小女孩告訴我受傷的地方。

  「讓我看看。做愛時候有沒有弄痛你的傷口,弄痛了為什麼不喊痛呢?」

  我把敏兒攏過來在我懷裡,她的話聽了心痛,要把她襯衣的鈕扣解開來,要看過究竟。

  「爹地,都幾個月了,消了。」

  我把她的膀子從袖子抽了出來,在她光裸的肩和頸子不住的吻,找疤痕。

  「女兒啊,我是多麼的心痛你。」

  「他不會在這裡留下痕疤的,人人都知道他打老婆了。」

  「傻女兒,給人欺負,該早一點回來。」

  「爹地,都不要緊。我回來了。記得你和媽常對我說,羽翼豐了就要飛走,但要我記住,無論飛到了哪裡,若遇到風雨、或是倦了,家裡永遠都有地方留給她。」

  「對,鳥兒回家了。」

  女兒倦了。像小時候撒嬌時一樣,枕住我的膝頭,我撫摸她的頭髮和裸露的背,去尋找傷痕,嘗試去安慰她。

  我的女兒我該怎樣撫慰你?保護你?

  她忽然擡起頭來仰視我,說,經過這些事,我明白了,幸福不會選擇人,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來爭取。回來之後,我感覺到幸福是什麼?是一個體諒我,無論如何都愛我的男人。

  我說,但是,我不夠細心,女兒受了那麼多傷害,我竟然看不出來。而我不懂得愛護我的女兒。

  她充滿委屈的眼明亮起來,破涕為笑,說:「爹地,你看你樣子那麼嚴肅,嚇死人了。」

  「什麼?我不該嚴肅嗎?」

  她埋頭在我的胸膛,拉著我手要我環抱她的腰,悄悄的說:「我現在不是已經受著你諸般的愛護嗎?」

  我該怎樣愛護我的女兒?

  我對她的憐愛,產生了現在馬上和她上床做愛的念頭?向她作個示範,一個愛她的男人,會如何的體貼她,愛護她。

  一股熱血湧上心胸,那個不配的傢夥和我的女兒做過幾次愛了。我願意以百般愛撫去體貼她,千次的交合去撫平她的創傷。

  我追著她的嘴兒去狂熱地吻她,把她的乳房像麵團般搓揉。她察覺我異常地激動的,以更熱辣辣的吻作回應。我撩起她的衣裙,向上捲起,在她身上任何一處裸露出來的地方吻下去。

  她並不躲閃我的觸摸,她的領口敞開,從那裡探進去,撫摸她細滑的肌膚,把她豐滿結實的乳房握在手裡。我愛撫她每一寸給那頭可惡的大猩猩褻瀆過,蹂躪過的嬌嫩肉體。按著她的胸前,托住她胸前峰巒的起伏,輕輕的揉捏處,乳蒂為我升起。

  她仰起一臉倦容,眼睫顫動,張合,看見我無限的憐惜和親愛。就閉上了眼睛,陶醉在給人愛著的感受。她撲倒在我懷裡,把全身的重量移過來,身體沈沒在我的胸膛。

  她扯起束在裙頭的襯衫,我伸手進去,在那裡抱緊她的細腰。她漸漸變小,變回一個小baby.

  我無法控制要和敏兒做愛的衝動,而那幅大猩猩抱著我給剝光了的女兒的圖畫,揮之不去。我摸下去,摸她大腿,我心怦怦直跳。

  揭起她的裙,她並不遮攔,摸上去,在她溫熱滑澤的股間來回愛撫。她高高擡起腿來讓我看她的搭帶高跟鞋,我替她脫了,然後回到大腿那潤滑處,把她的棉質內褲褪下來,褪到膝下。她的兩片陰唇在裙下大腿之間閃現。

  給我一個理由,令我不要和敏兒做愛。聽過她給大猩猩玩SM之後,已經傷害夠了我還要和她繼續在亂倫的愛裡沈溺。這不是為人父親對女兒該作的事。但我找不到,因為我覺得敏兒需要我。除非她拒絕我。

  拒絕我吧?我的欲焰已高張!你若有半點婉拒,我便會抽回我貪戀的手。我的那話兒若果這麼插進你的小屄裡,就會留戀在你那裡,不想拔不出來了。

  我的女兒卻不拒絕我,投在的懷裡。我扶起她,拉著她的手走向我的睡房。她站起來,一臉迷離,跟著我走。

  卡在膝下的內褲隨著兩腿移動,徐徐滑下來,落在腳腕之間,像對腳鐐。當我脫掉她的衣裙,全身赤露的她只剩下這一條纏在腳腕的內褲。她用腳趾夾住內褲管,把她拉脫了,才可以完全敞開,讓我進入她,並愛她。

  女兒啊,為什麼不拒絕我?為不麼不說一聲不?









  六、愛情的印記



  她沒拒絕我,反倒催促我,在我身下,扭動身子,兩條腿盤著我,兩手按住我的肩頭,兩眼朝天反了白,拱起腰來承受我一波又一波的激盪。我想著那頭大猩猩和女兒在床上,把她揍得全身都是紅道道,我就氣了。她的叫床聲音越來越大,呼息越來越急。我們的被窩暖得像個火爐。我極盡全身的氣力,深深的推到盡頭。她的手抓住我的膀子,我射了。塗得她小腹和大腿一片濕潤。

  我摟住她不放,維持著射精時的體位,插在她裡面,接合在一起,繼續的攪動,良久。我像個繩結把她像個越索越緊,彷彿恐怕那頭大猩猩會從我懷抱裡搶奪她,我的女兒。

  喘息片刻,待我的那話兒滑脫,敏兒才輕輕的推開我,說:

  「放開一點,你快把我憋死了。」

  「噢,對不起。」

  她翻過身來,用她的奶子壓住我,對我說:

  「爹地,有話想說,你要聽嗎?」莫非又是嚴肅的話題?

  「有話說吧!有什麼要求都可以。」

  「你以為女人和你做完愛就會向你勒索?」

  「絕對沒這個意思。」

  但那確是從男人得到甜頭的絕佳機會。

  有個歷史歌劇叫做《莎洛美》,莎洛美向聖者求愛不遂,就在父王希律御前跳了一場充滿著性暗示的熱辣辣的脫衣舞,就討得了曾拒絕她的男人的頭臚。希律王最後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不用在舞台上做出來,看倌們也心知肚明了。

  「我只想告訴你,我現在才知道,你愛我,比我以為的更深。」

  「我……」我看著她,張開嘴巴卻沒有聲音。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心裡卻甜絲絲的。她和我做愛不單是為了寂寞,她把這個叫做「愛」。我不用再擔心她以後會恨我。

  「爹地,為什麼不說話?開開金口,說句話啊,沒反應的?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她的一對乳房壓在我胸前,把我迫得透不過氣來。愛已做過了,話不知怎樣說。

  請原諒我身為父親如此平庸,虛偽,女兒已經成為了床上的伴侶,但對她說句我愛你卻難以出口。縱使在公事上我可以滔滔不絕,卻在感情上不善辭令。

  我很久沒對親愛的人說過我愛你,最後一次是妻彌留時,在她的床邊,流著淚,握住她的手說的。和敏兒做過一次又一次愛,聽過她訴說的屈辱,和她這一句話,觸動了我的神烴。我想把女兒怎麼看待,已經佔有了她的肉體了。

  而我知道,如果我不愛她,我就是個只禽獸。我既有膽子繼續和她這床上的關係,而她也不抗拒,愛她是不用擔心些什麼的。

  於是,我的喉嚨變得乾涸,鼓起從未有過和勇氣,對她率宜的說:

  「敏兒,你知道,我從來都愛你。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到現在才明白,和你一樣,是這麼的愛。」

  「爹地,你是只鸚鵡,人家說什麼你說什麼。」

  「你要我怎樣說?我愛你還容我說出口嗎?女人真難搞,你不說愛她,她以為你不愛她。說了,又不相信。你要我怎樣做才相信。」

  「看你那麼緊張,我不是不相信。只不過你說得太差勁了,你要多練習。女人都愛聽男人告訴,他怎樣愛她。媽媽告訴我,你追求她的時候,沒說過幾句情話。不曉得她為什麼會嫁給你。」

  「她還告訴你什麼?」

  「她說,你的嘴巴不靈光,不過床上的功夫還可以。」

  「她真的說過嗎?」她這句話真的叫我緊張起來了。

  「爹地,她沒說,我把說話放在她口中。你不說話,人家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從前,我以為你不愛我,因為我永遠夠不上你的要求,自討了那麼多苦頭。但是,你竟沒罵我一句。」

  「女兒啊!苦你已經受夠了,我怎忍心罵你呢?我只擔心愛你愛不夠。」

  「謝謝你,吻我,可以嗎?」

  我們再次相擁互吻。

  在暗中,微弱的牆腳燈光中,我看見她眼眸裡泛起淚光。她脈脈含情的在我嘴上深深和我互吻,代替話語。其吻香甜無比,有如醇醪。

  女人接吻時通常會閉眼睛,我卻像我吻過的女人一樣,自己閉上眼睛,讓女兒用暖溫濕潤的吻作主導。當我想要給她多吻一會兒,要以我吻回應她時,她就停下來。我睜開眼睛,變了個臉,對我說:

  「煙精,你口的很嗅很苦。如果你不戒煙,以後不許碰我。」她這句又觸動我的神經。

  「那個很好辦,做愛前先漱口。」

  「爹地,香港特區政府忠告市民,吸煙危害健康。」

  「活到這個年紀,我不怕死了。」那是前一陣子我的想法,人生無常,妻子先我而去,女兒大學畢業結了婚,死也沒遺憾。

  「爹地,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死了,撇下我怎辦?」她枕住我的肩頭,依傍著我,嬌聲嗲氣的說。

  「放心,人生下半場剛開始,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這幾個月,我們走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我說認真的,你還那麼年輕,前面會有很多好日子等著你,早晚你還會再嫁人,爹地雖然是願意,但不能永遠在你身邊。」

  「你又來這一套,我不要聽。如果你愛我,就為我好好保養身子,我還那麼年輕,我要你活到老做到老。」

  好一個「活到老做到老」,語帶相關,我明白她的女兒家的心事了。

  「看著辦,有能力做的,都會做,為了你,做到老。」

  我的手移到她屁股溝之間,探到兩片潤透了的小肉瓣,和粘在一起的恥毛。小肉瓣飽脹而微開,是做過愛後的狀態。我在那個小縫兒,探索,搔上去,抹下來,但不插進去。她的屁股也隨著扭動,一收一放,不覺是滋擾。我就安心再進了一步,用手指和她做了一會兒愛。

  「那麼,你答應了沒有?」

  「什麼?妳要我做到老?」

  我這個做字特別說得大聲,我開始覺得,在閨房裡打情罵悄並不肉麻,如果是和自己所愛的人說的,不會吃虧。

  「你要做,就要答應我戒煙。」

  「我什麼嗜好也沒有,遲些才戒煙行嗎?」

  「不行。要聽話,若不戒煙,不許碰我。」

  「代價太大了。」

  「我沒強迫你,由你選擇。」

  我毫無討價還價的能力,只有把兩個指頭插進小屄去,深深抽插,以加強得我的說服力。可是,她挪開身體,一頭潛進被窩裡,用她的小舌頭舔我的乳頭,肚臍和那話兒,把它含在嘴巴裡。我越要制止她,她越鬧著玩,把它直當做個氣球吹。

  「敏兒,不要。我們還有些正經話要說。」

  「爹地,你必須知道,把本小姐招上你的床上來,不是好應付的。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嗎?你多了兩個口要餵飽。」

  「兩個口!」

  莫非我把她的肚皮已弄大了?我冒了一身汗。那非同小可,為了性生活而跟女兒談避孕,是極難為情的事。

  經常和女兒做愛,每一次射精就有一次懷孕機會。我假定她既已結婚,應該有吃小丸子。怕的是萬一沒有,懷了我的孩子,我尚未有心理準備做女兒的孩子的父親。

  「你緊張什麼?所有女人都有兩個口,一個在下面。告訴你吧,我的性慾極強,所以說告你要保重。」她越說越調皮了,在被窩裡現始鬧著玩。

  我只能也鑽進被窩裡,蒙頭蓋著沾了我們做愛的氣味的鵝茸毛被子,和她打鬧。我們兩條肉蟲,躲在被窩裡,互扭作一團,像一對小兄妹在床上大打「枕頭戰」,不同之處是我們都是赤條條的大人。

  她專門找我的癢處來搔,抓我的腋肢窩,我也不吃虧,乘機大肆手足之慾,在她的乳房吮一口,在她的屁股摸一把。我追著她的嘴巴強吻,她不給吻就不給吻,別過頭,抿著唇,搖頭說不。你不戒煙休想和本小姐接吻。你不讓我吻我偏要吻。

  最後,這場床上的追逐演變成為肉搏摔膠。

  敏兒個子不小,但也敵不過他爸爸。我擒住她,把她大字壓低,趴在床上。她嬉笑著投降了。我命令她不許動。她閉上眼睛,攤軟在床上,真的不反抗。我在她豐腴的臀兒上,拿住兩片屁股,撥過來,撥過去。敏兒咭咭的笑,不住搖擺著屁股。她猜不到我端詳了她背後誘人的曲線之外,會在股下兩個小丘之中,選了一個,咬了一大口。

  「喲,救命啊!爹地,你來真的。」她搓著屁股叫痛,然後在我胸口捶了幾下粉拳。

  沒錯,我要在你的屁股上留下我的烙印。日後,如果給那頭大猩猩把你賣到女奴市場,我會找到你,在拍賣台上一百幾十個光屁股之間,憑這一口齒印認出你,把你贖回來。

  我呵氣在掌心,也來幫忙著搓揉女兒的嬌嫩的肉團。









  七、床底下的秘密



  旅行之前,我和敏兒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來。

  她和我商量。離婚了,公寓要賣掉,她的東西沒處可容,都要丟掉。我建議她都全搬回去。媽媽都走了,我房間的衣櫥可以騰出地方放她的東西。我心裡這樣盤算,她把東西都搬回來。

  敏兒覺得我對她這樣通容,是個極大的恩惠。其實,那是為自己著想,她搬進我的房裡之後,同居的關係便固定了。

  那一天早上,雇了搬運公司。我親自陪她回去。那是我第一次進入她的睡房幫忙她把各式當頭塞進紙盒裡。一共幾十個盒子,都拿回去。她說,婚後不如意的生活,教她變成了個購物狂。家裡推滿了衣服、鞋子、手袋、飾物和雜物……其實我覺得個個女人都是如此。

  搬運工友都把盒子搬走之後,我替她打開每個抽屜和衣櫥,檢視一下有沒有遺留的東西。除了敏兒的東西外,我要從他們的睡房瞭解一下那頭大猩猩,開開眼界,看一看他用來對待女兒的如鞭子,繩索等等。正如女兒所說,他先搬走,和另一個女人同居。她回來這裡和他重修舊好的猜想不攻自破。把抽屜衣櫥都翻出來看過,只剩下一些夏季衣物。那些道具,應該叫做刑具,都給他帶走了,令我有點失望。

  忽然,我在床底下看到半個乳罩露了出來。滾蕾絲邊,半杯罩,黑蕾絲薄紗的,戴上去可以給人看見乳暈和乳頭。我拿起來看,是名家設計的名牌貨,其實頗有品味。想像一下敏兒的乳房和這個乳罩的襯起來的顯出來的身段會如何性感看了一番,搖搖頭。如果那是大猩猩賣來送給敏兒說,算是他識貨,沒浪費敏兒的美腎兒的線條。如果是敏兒自己挑選的,為增加性愛情趣的,她的確曾為這個男人動過真情。

  「這個要不要?」我提聲呼叫,拿著她的乳罩在空中揮舞。

  她轉身看了一看,問道:「在那裡找到的?」

  我指著床底下。

  她略假思索,叫我拿過去,從我手上拿過來,搓成一團,順手塞進手袋裡。

  那我明白了。敏兒不是拒絕性愛的歡愉。黑蕾絲和鞭子,她是樂意承受的,如果還存在著愛的話。

  「替我看看床底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她說。

  我趴在地上,伸手探進去,摸到了一些東西,想法子把它撈出來,有一個黑皮眼罩,和幾條女人內褲,丁字的算是正常,有一條褲檔開了個岔兒,有一條豹紋的,一條是G弦的,也有一條皮製造的超迷你三角褲。還有些不堪入目色情雜誌和電影光盤。

  一幕又一幕在這房間裡上演的SM床鋪,叫我噁心。這個地方是女兒的人間地獄,大猩猩強迫女兒看那些淫穢的東西,穿戴這些給奇異的服飾,把她變成一件洩慾的工具。

  我把一條內褲湊到鼻子去,追蹤最後一次穿在敏兒身上的情境。她會怎樣給蒙著眼,綁起來,穿著那條低腰黑皮三角褲,擡起屁股露出屁股溝和G弦內褲的幼細得像繩子的鬆緊帶。

  一響空鞭,女兒就跪在地板上或床上,像頭將宰的羔羊……這些東西,都記錄著女兒一段哀羞的歷史。敏兒說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但這些東西幫助我把當時的情境重構出來。就像納粹的奧維茲集中營給保留下來以為猶太人的紀念一樣,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女兒受過的羞辱。

  我轉身瞄一瞄,敏兒不在視線範圍,急忙把這幾件東西塞進褲袋裡。然後,把那條塞不進口褲的皮製三角褲給敏兒看。

  她一手搶過來,就想扔在垃圾堆裡。

  我知道這條內褲觸動了她的哀愁,我把她攏過來,擁抱著,對她說,不要隨便亂丟,人們會在垃圾堆中看見你的私生活,這是不能讓鄰居看到的東西。要丟就丟到別的地方,不要讓人知道是屬於你的。我把黑皮小褲拿過來,她緊緊的抓在手中不肯放,和我拉扯著,並且很激動的說:

  「我不要再見到這些東西。」

  以為父最慈祥的聲音對她說:「是的,你不想再記起那些痛苦的經驗。Letit go,baby,let it go.把這個給我,讓爹地替你把它丟掉。不用害怕,有我和妳在一起。沒有人會傷害你。一切都已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點點頭,靠在我的肩頭,哭了。

  她手一鬆開,就把它拿走。我在她耳畔悄聲說,給我,baby,一切都交給我你是我的女兒,有什麼難處我都會替她擔待。

  她的身體鬆弛下來,我輕輕的吻她的額頭,她仰起臉,踮起足尖,嘴兒向我湊近,但頓了一頓,好像要通過一個思想的關口,然後就攀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拉近她。

  我環抱著她的腰,承托起她翹起的屁股,讓她深深的吻了我。

  「爹地,幸好你來了,沒有你,看見那些東西,真的不知道怎樣應付。」

  我也吻了她,對她說:「一些都了結了。我們以後不會再來這裡。」

  敏兒把頭枕在我肩上,我撫拂她的頭髮,和她的臉,好言的安慰她,然後,我的手順勢下滑,拿著她一個乳房,便輕輕的揉。這是我能給她的撫慰。而我,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體貼的對待過一個女人,這樣顧及她的心情。我做的這一切,是要讓敏兒和我的關係繼續下去嗎?我應該把她留在我身邊,或寧願她再找個男人嗎?我把她接回去了,但是,我憑什麼留住她呢?

  我再次揚起敏兒她的臉,端詳她的面容,對她亦憐亦愛。接著是再度擁吻,而我發覺我們如此吻著,是一種浪漫的情懷,使我們的性關係和對未來的期待成為一玫。性愛,已經不止於一種方便,而是愛戀的開端,而道德的犯罪感,令我更不顧一切的依戀著她,追求她。

  在她香甜濕潤的唇上和齒頰之間,我將我對她的體貼,和不能言說的愛,傾倒在她身上。我想,情人都應該這樣的接吻,我起了一個自私的念頭,要把她據為己有。那頭大猩猩曾粗暴地把她佔有了,我恨他,也羨慕他,曾和我的女兒在那張床上做那些愛。

  他能教我的女兒穿上那條G弦供他欣賞。他的床曾讓我的女兒歡悅,也令她痛苦。我吻著她的時候,我的手潛裡她的裙頭下,愛撫她的臀兒,想像著如果她穿了那條G弦,那條皮內褲,我手的感覺如何。

  我從她的肩頭看過去,看到她的睡房,那張大床,和一片的狼藉。我很想現在就讓她穿著那條黑色真皮的內褲,在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我的胸臆躁動,我的話兒怒勃起來,硬得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像一根鐵柱,抵住敏兒的大腿和她磨擦著。她的內褲和我的褲襠都一樣濕,再斯磨一回,恐怕我會洩了。

  她張開眼,擡起來,仰望我,好像要弄清楚吻她的人是誰。我使了全身的勁兒,隔著衣服的愛撫了她,我掌心的熱力,直透進她的體內。

  我捧著她的臉說:「女兒,爹吔想要吻你,但你要張開眼,不要闔上。不用害羞,我只想你看著,吻你的是誰。是我,不是別人。」

  我就輕吻她,她果然沒闔上眼,那是一個很特別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和一個睜著眼睛的女人接吻。我們吻得熱烈時,她又閉上眼睛。敏兒不是害羞,而是要讓自己沈醉在我的溫柔裡。她的回吻,是那麼順從和接納,彷彿告訴我,這就是她下半生所需要的。

  我我放開了,再輕輕的吸吮她的唇兒時,她的眼又張開了。吸吮一下,她也吸吮一下。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褲襠之間,直截了當的以事實告訴她,此刻我是多麼的需要她。當我把她的襯衫鈕扣差不多都解開,把手潛進乳罩下面,摸她的乳尖時,她撥開我手,說:

  「爹地,不要。」

  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摟住她,更熱情的吻她,撩起她的裙,使勁的用大腿抵住她,和她廝磨。當我要把她一隻袖子脫下來時,她推開我的再次說不要。

  「爹地,你怎麼了?你想怎樣了?不要在這裡。」她別個頭說,逃避我的吻。

  「敏兒……你不想嗎?」我差不多要提出做愛的要求。

  「放開我,現在不行。搬運工人在等我們。」

  「敏兒,很快的做個愛,不會耽誤時間。」

  「爹地,聽我說,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做愛,我不想,除非你強姦我。」

  「敏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衝動起來,想馬上要你。」

  「請你明白我,我不想留在這裡。你要做愛我何時拒絕過你呢?請你體諒我,我不能在這張床上做愛,和你做也不行,會令我想起從前的事。爹地,快帶我回家去。回到家裡,在你的床上,我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不要在這裡。」

  「是的。這是個傷心之地。我們走罷。」

  「爹地,are you alright?(你沒事嗎?)我擔心你。」她仰臉看我,輕撫我的臉和淩亂的頭髮。敏兒仍在我的懷裡,仍未放開。

  「I am sorry,一時不能控制自己,以後不會這樣對你莽撞的。」

  我輕撫敏兒的臉,不住說,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沒事,沒事了。)









  八、兩個女人爭鋒



  我把敏兒從那個曾是她的囚牢的地方帶走,我要給她新的生活。我把她從那個地方帶回來,象徵著我們的一個開始。她正式是我的女人,我家的女人。

  車子在停車場一停下來,就急不及待的吻她,愛撫她,把我的手從她裙下膝蓋往深處裡探索。我差不多著在車廂裡強姦了她。我說強姦,意思是她不住的要掙開我,叫我不要胡來。她說,著急些什麼?到家了,不能等一等?

  家門前,搬運工人先到等待著。我有一個衝動,待搬運工友把最後一盒東西放下,就馬上把敏兒脫光,在地板上,沙發上,什麼地方也好,把我脹大得像要爆炸的東西插進她又緊又滑的小穴裡,就地交歡。

  事情就是那麼發生,門一關上,我就摟住她接吻,急不及待的開始解她的鈕扣,不過,她還是要按住我的手,說:

  「爹地,愛等一會才做好嗎?現在有正經的事做。包括把我的東西放好,把我們的房間收拾好,和去旅行的衣服預備好。安頓了,讓我們洗個澡、開一瓶香檳播點音樂、輕輕鬆鬆,舒舒服服的做。這樣好嗎?我的大情人。」

  她踮起腳尖,給我送一個吻,就把我抱住她的胳臂甩開,微笑著對我說:

  「你坐一會兒。我替你開一瓶啤酒。」

  一大口冰涼的啤酒灌進肚子裡,我才清醒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急色?我口袋裡的東西好像有魔法一樣,令我失去自我和為父的尊嚴。我大可以從後面撲上去,把她按倒在地上強姦了,她不會拒絕我,但這種行為令我和那我厭惡的大猩猩有什麼分別?

  於是,我坐在床上,兩手環在胸前,看她把她的衣服掛到衣櫥裡,她把她的貼身衣物,小內褲啦,乳罩啦,和我的內衣褲放在同一個抽屜裡,對我說,不要錯拿了她的東西去穿。我會心的微笑,憧憬著我們一起生活的光景。最後,撿出旅行的衣物和日用品,一起放在她帶回來的一對Samsonite行李箱裡。

  她媽媽在生時,每逢出門,就會親手替我收拾行裝。我帶什麼去旅行,她代我決定。敏兒卻每一樣要問,要帶些什麼?東西放在那裡?我想,以後,我們常常去旅行,她就像她媽媽一樣,我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比我更清楚。因為,一切都由她打點了。我找不到我的衣服時,倒要問她放在那個抽屜。

  她打開盒子,整理裡面的東西時,提醒我:「明天就走了,叫素琴小阿姨別來拜年。」

  我虛應著她,在房間裡打電話,並趁這檔兒,我把我搜集的東西,偷偷地存放在睡房裡一個上鎖的抽屜裡。冷不提防她已進來。

  「爹地,我的東西太多了,房間放不下,怎辦?」

  「媽媽的東西,你看看那些有用那些沒用。」

  敏兒很小心的把媽媽的衣服、鞋物、首飾,物品一件一件拿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看。那些東西上面有很多她溫馨的記憶,與她一起成長的事情。有些,她記不起的,會問我,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有些甚至是她出世之前的年代,她似乎覺得她都有份參與。

  她搬走了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進盒子裡,打上記號。叫我按照編號,叠起來放在她的房裡。她房子裡已放滿雜物,就放在她的床上。堆得像個小山。她在騰出來的空間,把她的衣物和房間的東西放進去。

  老妻有一些衣裙,她認為合身的,雖然款式舊了,但留在衣櫥裡。她媽媽比她矮了兩三吋,但裙裾可以加長,或不介意短了一點。她的腰圍比媽媽細,可以收緊的,都放在身上比了比,叫我看漂亮不漂亮。

  「都漂亮,差不多有媽媽一樣的漂亮。」

  「差不多而已?」

  「和媽媽一樣漂亮。」我沒說出來的,是她比媽媽最有風韻的時候,還勝一籌。她有一股的魅力,把我的魂魄牽引著,令我看不見她時就會想她。

  「我和媽媽差得遠了。她是個賢妻良母,我做什麼也不好。」

  「好做家務也很好,燒的飯很香。只不過你遇人不淑……」

  她找到一本照片簿,裡面是老照片,從敏兒出生,至小學的家庭照片。有她第一張裸照,未滿週歲在浴盤裡洗澡和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的照片。小時候的敏兒胖嘟嘟的。到小學四、五年級,突然長高,將身上的孩子脂肪從新分佈在前前後後的地方,成為今天我愛不釋手的幾團肉。

  「為什麼我沒有這些照片?」

  「日子久了,膠卷都丟了。」

  「給我可以嗎?」

  「我死了之後你可以拿去。」

  「你侵犯了我的人權,沒問過人家就替人拍裸照?」

  「沒關係,baby的裸照看了不會叫人心邪,而且有純真的美。」

  「答應我,不能給別人看。」

  「放心,我女兒美麗的裸體只有我一個人能看。」我色迷迷的盯住她說。

  「你這樣看人家,說你心不邪教誰相信?」敏兒說。

  「我不敢相信你長大了,我還有機會看見你不穿衣服的身體?」說著,把她撲倒在床上,正要動手脫她衣服時,她避開,說:

  「等我換過床單。」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換床單,女人有很多古怪的想法。我著急地看著她換上新花款的床單。墊子很重,她擡不起來,叫我幫忙她。枕頭也換上新的套子,都弄好了,就對坐在床上。

  我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端詳,她含羞的低下頭來,說我這個醜小鴨有什麼好看我說,小時候的醜小鴨,長大了變成美麗的白天鵝。她說,你從來都認為我不夠好,讀書不夠好,結婚的對象也不夠好。我有什麼好?

  我說,敏兒,我的寶貝,你是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了。她說:是嗎?我說:是的。說著,我把她攏過來,她就依偎著我,像小時候跑到我的床上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說:我的小女孩原來已經是個能持家的主婦,直能幹,你看,不到半天,已把我們的房間都弄得整齊。

  她舉起手來,拂撫我的臉。我把她的身體再挪移過來,讓她的乳房壓在我胸口,吻她的臉頰。正吻著,撩起裙腳,把手滑進裙底下,在裡面摸她的大腿的深處。爬上去,把她的裙子像舞台的幕幔慢慢揭起,一截一截的揭露她雪白修長的腿,和棉質的小內褲。

  小內褲的褲襠也濕透了,透現出布料下隱隱可見的飽滿的恥丘,和恥毛。我幻想像著她為我穿上那個透明乳罩和丁字褲,那條小得像條細縫的G弦。

  我把手探進她的小內褲裡面,把它拉下一點,裸露她上半邊臀兒。她挺起身跪在床上,脫下內褲,解開裙頭,動作利落。我幫忙她把上身的罩衫脫掉。乳罩早已在給我愛撫乳房時移了位,順手扯下來,乳房在我鼻尖前亮出來,微微幌動

  我真幸運,能把我長大了的小baby仍像個baby抱在懷裡。她替我解鈕扣,把褲襠的拉煉拉下來,掏出那挺立的東西。我記得說過,我們都想做愛,要開瓶香檳,邊喝邊做愛。我在她耳邊說,要不要香檳?她說,要。香檳的芬芳和我們做愛的味道配搭在一起,令我想起除夕夜。

  她說,冰櫃裡有香檳和乳酪。但是,我不能放開她。她說,可以先做愛後開香檳慶祝?慶祝什麼?做愛是個慶祝的理由嗎?如果做得好的話。

  敏兒把我的皮帶解開,褲子腿到膝,爬上我的大腿,掏出拿著那根擎天柱,對準她的小屄的肉縫兒插進去。臀兒慢慢的沈下來,把我的東西吞沒在她那個深溝裡,騎坐在我的大腿上。兩腎擡起,窩肢外露,把長髮向後別,束住它,頭向後仰。

  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廝磨,呼息隨而深了。我扶住她的腰枝,讓她的身體一升一沈的壓在我的大腿上,像古老的打椿機的活塞作用。敏兒的呼息越來越快,喘噓噓的,呻吟著是歡悅的叫喚,孟浪的呼聲……將門鈴聲掩蓋了。

  「管它?我快要射了。」

  射的時候,敏兒把我摟得緊緊的,不讓我鬆脫,並收縮陰道,把我牢牢的套隱。

  門鈴繼續響。敏兒趕快的替我揩掉大腿上的愛液,說:

  「快去應門吧!在這個時候來的人,一定是熟人。或者有要緊的事。」

  門鈴聲連續的韾,而且很急。在催促。

  天殺的,連忙起床,拉起褲頭,去看不束之客是誰。來者是素琴,帶著一對小兒女。她常常來,在大廈和我一起出入,保安一度以為她是我家的新女主人。她見我衣衫不整,和臉上頸上留下的吻痕,有點錯愕。

  「大哥,打擾你嗎?你電話裡告訴我要出門,特別趕來拜個早年。」

  「我說過,不用拜年了。」

  既然來了,請他們進來不是,因為裡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素琴已在門縫窺探裡面情形,還有她一對小兒女都來了。送他們走也不是,更惹她懷疑。

  於是,她進來了,在客廳坐下來,她的老位置。對我說:

  「大哥近來可好嗎?」

  我說:「托福。」盡量隱藏神色。

  她說,聽到我說會去旅行。這一兩個月都很忙嗎?都說沒空,不讓她來,所以趁過年前一定要帶兒女們來拜年,謝謝我照顧。

  於是吩咐兩個兒女給我拜年問安,說些吉利的說話。我撫摸兩個小孩的頭,對他們說些勉勵的話。

  素琴坐得不安頓,四周顧盼一番。我跟隨她的視線。她對女兒的房間和床上堆積如山的雜物,盒子打量著。我睡房的門緊閉,她想看穿房門,一窺裡面的乾坤。

  我說,對不起。年晚收拾打掃一下,東西放得亂七八糟。敏兒回來了暫住幾天。

  她也意會到我神色有點兒緊張,便說,你一給我打電話,就抓緊時間帶兩個孩子來看看你。沒預先約定,來得不合時,對不起。

  那是個最不合時宜的來訪,正在和敏兒做一場愛,高潮叠起的時候。

  她看見一大一小兩隻行李箱,放在近門處。門口的鞋架上有幾雙高跟鞋。

  我對她說:我和敏兒明天出門了。

  你們一起去?

  她嘴邊有個問號。從她的坐位看過去,不住的窺伺敏兒的房間。妻病重時,我從主人房讓出來,睡在那裡。房裡有些紙盒的蓋子打開,盒子裡面都是女人裡面和外面穿的衣物。正在這時,睡房門開了。她應聲看過去,地上和床上放了些她姊姊的遺物,有些放在盒子裡。並且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走動……

  我正想解釋時,敏兒已穿得整齊,頭髮還有些蓬鬆散亂,從房間裡冒出來。素琴見到她,舒了一口氣,卻未釋疑團:她在我房裡面搞什麼鬼,現在才出來?敏兒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用手指理弄頭髮。素琴不敢向我們直視,但企圖在我和敏兒的臉上尋找線索。

  我好像覺得,她鼻翼微動的時候,嗅到我們身上有做過愛的味道。其實我自己也嗅到,我們的汗味,體臭和精子愛液混和的氣味。

  敏兒看見素琴暗暗的打量她,機靈的向小姨媽也拜個早年,說些應酬敷衍話語氣冷漠。就起身,回到我的睡房裡,掩上門。但很快就再出來,手裡原來拿著幾個紅封包,把兩個塞在表弟妹的手裡,說:

  「大的一封是姨丈給的,小封包的是表姐給的。」然後把兩個向素琴遞過去中途收回一個說:

  「這個是爹地給你的利是。」

  琴素接過收下,著兒女們道謝。她沒估計會在我家裡見到敏兒,亦未想過要派紅包,所以神色有點尷尬。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裡。過年時才把紅包補回給你們。」

  「爹地沒告欣你嗎?我們不會在家過年。我跟爹地旅行去。兩個禮拜才回來到時已過了年,所以爹地叫我先派紅封包。你都明白的,爹地這些日子很傷心難過,沒心情應酬,叫我陪他遊船河去散散心。」

  「他早就應該去旅行。你媽媽病了的時候,我常來陪伴大哥。女人死了老公日子還容易過,男人喪偶就難過得多了…你不知道了,我也提議過陪你爸爸去旅遊。我單身一人,沒事忙,隨時可以和他做個伴兒。但這個也好,有你陪他去」

  「那就不同了,你的兒女還小,要你照顧,怎可以走開?你的心意代爹地謝過了。你都看見,家裡亂七八糟,做大掃除,明天大清早我們就起程,要帶的東西很多,還沒有收拾好……真是,對不起,不知道你突然來到,房子我沒收拾好招待不周,失禮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見外了。我看著你長大,結婚,嫁人。那麼……那麼,不耽誤你們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了。」

  「是啊!時間都很晚了。表弟妹們年紀還小,要早睡。而且我們明天天未亮就要去趕飛機,也要早一點上床。哎呀,不好意思,你們來了,沒倒茶。我去給妳倒杯茶。」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走了。」

  敏兒連忙開門送客。臨走時,素琴往我的睡房再偵察一下。我也有點緊張,生怕她看到我們床上有什麼蛛絲馬跡。

  我拍拍素琴的肩膊,說聲保重。她還有話想說,但敏兒卡住在我們中間。敏兒蹲下來,和表弟妹妹親切地說話,抓了一把糖果塞在他們手裡,在他們臉上親了親。我目送他們三母子離開,有點黯然神傷,老妻生前也叮囑過我要照顧他們除了是補貼些學費和書簿費外,他們其實需要個爸爸。

  大門關上。一切復歸平靜。

  我們才鬆了口氣,敏兒打個眼色,向著睡房看過去。我會意。

  我端著香檳和酒杯,來到睡房。門沒帶上,她正在床前寬衣。她知道我在窺看她,卻沒有閃避,反而向我看過過來,微笑。我也不裝作,湊近她,在她臉頰親了一親,並獻個殷勸,替她解開背後乳罩的扣子。

  在衣櫥的鏡子,看見她胸前波峰波谷的美景。她見我對她身材的注目,垂下眼睛,羞紅了臉,摀住胸前兩個小點子,半裸的跑進浴室。

  我其實已疲累不堪,全身癱軟,大字攤開,躺在床上。呷一大口冰凍的香檳酒精給我即時的剌激,保持清醒。把酒杯放在床頭櫃,上面擺放著一幅與亡妻的合照,她端莊的打扮,和含蓄的淺笑,但覺得此情此景,有點剌眼。

  把女兒當作情人的荒誕事情,不應該讓她看見。心中有愧,我對她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無法解釋我的行為,和與敏兒發生的事。我承認自己沈溺在亂倫的快感之中,但我相信沒有傷害我們的女兒,是她自願的。不過,請她最好不要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我所做的事。我把相片藏在抽屜裡。

  敏兒回來的時候,穿著質料柔軟輕薄的睡袍,裙擺在膝上,坐在妻的化妝台前刷頭髮,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她回眸一顧,眼波閃閃溜溜。

  漫長的一天過去,我將會和她同床共話。我會告訴她我如何的愛她,想和她做愛,如果我有膽量說出口的話。很多時候都不用說,她就是知道我想要她,我拍一拍床墊子,她就過來,爬上我的床。揭起被子,鑽到我身旁,柔軟的身體貼近我,枕著我的肩膀。我展開膀子,把她包裹在懷裡。

  「忙了一整天,你勞累了。」我說。

  「你知道我們有那麼多事要做,叫她來幹嘛?」

  敏兒語帶埋怨。如果不是她不請自來……在我們愛意正濃,慾望高漲時,干擾了我們的美好時光,剛才我就有可能把叠起的高潮,帶給敏兒。

  「我沒叫她來,我只是依照你的吩咐,告訴她我會出門,但她就來了。她的人怎樣,你是曉得的。」

  「我本來很尊重她,和疼愛她一對兒女。自媽媽病了,就覺得她對你眉目傳情,教我討厭她。如果不是看在媽媽臉上,我會替你把她趕走。」

  「不能對她無禮,她是長輩,還有兩個孩子呢。我們是他們至親的人。而且她的遭遇淒涼,是可憐的女人……」

  「可憐的女人,我的好爸爸都不能拒絕的。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看來,你是想她來的,是嗎?我是不是妨礙了你們?」她似乎惱了,把我推開,轉身背向我。我追著她,把她摟住,說:

  「你說到那裡去了。不要理會她。我們還有些沒做完的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來,香檳喝要趁冰凍喝,讓我們共飲一杯香檳……慶祝一下。」

  「慶祝我和那個臭男人離婚。」

  「離婚不是太值得慶祝的事嘛。」其實心裡的想法和口裡說的不一樣。和敏兒在床上提起她的丈夫,不是味道。我不能接受女兒離婚的事實,認為很丟臉,但享受到她離婚對我的好處,不然怎麼會和她親密地在同床舉杯痛飲。

  「是的,不要提起他,不能為一個壞男人喝名貴的香檳。要為開心的事,就為我們快樂的假期,乾一杯吧!也為一個好人,我的好爸爸干。你是世界上僅存的男人。」

  她喝了一半,我喝一半,她把嘴兒湊上來,主動的吻我。我也吻了她,嘗了她嘴裡的美酒的芬芳。

  「爹地,你不單是個好人,我發覺你很可愛。」

  「什麼?」

  「從早上,我就看見你那個東西硬起來。勃起了一整天,像個青春期的小男生。」她隔著內褲,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輕輕的搓。敏兒的說法厚道了,我今天簡直像條小公狗,差不多把女兒強姦了。我為著失儀而尷尬,於是把話題扯開。

  「我戒了煙,你知道嗎?很久沒抽煙了。」我借這個機會向她呵了一口氣,並追著她的嘴巴狂吻,她裝出一個陶醉的樣子。

  「你真乖,真聽話。媽媽沒說錯,你是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聲明過,你不戒煙不許碰我。煙戒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說任我做些什麼,卻採取主動,兩手貼著我的臉,反守為攻,和我濕吻一番,她的舌頭在我嘴裡像條小蛇,竄出竄入,令我神魂顛倒。我想做些什麼?

  想做個愛恐怕體力不繼。我沒做什麼,只是吻她,愛撫她,直至我們都吻得累了。正如她說,我的東西其實沒有軟下來,只是沒有衝動再幹一次。她掏了出來,把它插進溫暖的小屄裡,那個感覺是好得無比。我們找到了一個體位,可以把她抱在懷裡,插著她的小屄,留在她裡面而不會滑出來。敏兒也累了,沒要求做愛,我抱著她,和她一起睡覺,她就沒有其他要求了。

  要完全擁有敏兒的慾望不住澎脹,敏兒和我同床共枕,身體交纏著,任由我玩弄乳房和愛撫臀兒。一個女人一天終了,想得到些什麼?不外乎有個愛她的男人擁抱著她睡覺,對她說愛她,並和她做愛。將來有沒有別的男人會像我一樣愛她,體貼她,我不去推測。此刻,我就是那個她需要的男人。她很快就呼呼入睡睡得多麼安穩、香甜。

  矇矓中,我感覺到,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兒,我應該把她當作我的妻子。



九、女人有個盤絲洞



  只不過二個多月的光景,事情發展得太快了,好像做夢一樣。和敏兒好像熱戀中的情人,浸淫在愛裡。我們已經沒有身體的界線,在對方面前就敢脫光或脫他的衣服。我好像敏兒所說,像個整天處於性亢奮的少年,插在她裡面,就不願意停止。留在她裡面,能多久就多久。

  我開始有個錯覺,我們已經相戀多年。敏兒現在不再避忌的在我面前展露身體最秘密的地方,我對她說,那地方我早已看過了,她天真無邪的時候不會怕我看見,我以為父的心情,曾替她洗過澡,換過衣服。忽然,她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再讓我全部看見時,已是個成熟豐滿的胴體。我不知道她如何在那些地方豐滿起來,當任我愛撫任我吻時,我明白為什麼從前要隱藏,因為父親對女兒也有邪念,我也有,我不能否認。

  我似乎也拋開了我的束縛,放縱自己過著荒唐的亂倫生活。畢竟,和女兒有了如此超世脫俗的關係。當女兒無拘無束地和我上床做愛時,心底裡會隱隱有內疚。她為什麼能這樣做呢?對自己不能掩飾,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淫慾,常責備自己。相信每一個做過同樣事情的父親都有同感。

  你想像得到嗎?每當你的手在女兒身上,解開她衣服的鈕扣,把她的乳房暴露出來,你才感覺到你的心房在那裡,你的心加速地跳,把血液泵從到你的那話兒。你的褲頭她會替你解開,看到你對她心存的淫慾。

  你的醜態無所遁形,索性不再掩飾,因為你要和她做的亂倫行為無法開脫你的嘴唇和你的女兒貼著,舌頭吐出來,吸吮女兒的津液的時候,你會想把她舌頭引出來,和她交纏。而那個纏綿悱惻的熱吻,超越了父女的親情。

  你驚訝自己對開發女兒的身體的敏感地帶,有何等心得,你能親密地接觸,喚起她的反應,令她不能抗拒你。然後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前戲,把她的身體擺佈妥當,或由她喜歡,把你引進入她濕潤的小洞裡。你那東西像蛇的舌頭,探索一縮一放的肉壁,剌她深處,追尋快感。而她會為你源源輸送……

  使你的快感增值的慾望之源,是你壓著的女體,那個身體屬於你的女兒。

  我為這種乖僻的行為,憎惡自己。而我竟然享受著這種可憎可恥的行為!我得承認自己是個人格分裂的人。我有個近乎荒謬的想法,在我們的「蜜月假期」把自己和敏兒關在船艙房裡,都不穿衣服,整天赤裸相對,做愛、做愛、做愛,誓要把敏兒的裸體看到膩,愛撫到厭倦,做愛做到反感,像史丹利寇比力克的電影《發條橙》中用來治療那與妹妹亂倫的不良少年的方法。

  或者這樣,我可以不再對女兒的肉體有不正常的情慾。

  蜜月旅行,這是我們前赴「愛船」的目的。先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才上船在飛機的客艙裡,敏兒好像忘記了「蜜月」,什麼話都不話。她不先開口我就說不出來。話兒少,可做的事更少。敏兒戴著耳聽筒,看一出她愛看的愛情故事電影。我閉目養神,滿腦子是將要和她如何親密地交合的壞念頭。

  大概因為閒來無事,我的手沒事做就不守規矩的伸過去她那邊,放在她膝蓋上,用掌心輕輕的搓揉。她沒穿絲襪,所以有和她的肉體直接接觸的感覺。女人的大腿,有時不穿絲襪會更好看,即是如果把她的裙子逐寸撩起,那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會發亮。

  沒錯,機艙的燈都暗了下來,大部份旅客都睡了或看電影。我的掌心在她圓潤的膝蓋上打圈,她若無其事注目在面前的螢幕看戲。我循序漸進的向上推進,她的膝蓋稍為分開,讓出一條深入去的路,我的手可從那裡一直潛航到大腿內側的終點,那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要把女孩子弄到手,先從摸大腿開始。她讓你摸表示不討厭你。這是少年時代試探女孩子的底線的攻略,讓你摸大腿的女孩子可能會願意和你接吻。願意接吻表示不會介意愛撫。愛撫過大腿,就可摸乳房,乳房摸過,可以進一步摸下體可是這一招用在已經和我上過床的女兒上,有點無聊。我這個自命君子的人會覺得這些無聊的事有趣。這是我旅途上唯一的娛樂。

  在我追述這段經歷時,香港的一份報紙,同一天報導了五宗法庭審訊的風化和倫常案件。其中一宗涉及一位有家庭的老師,坐巴士時,用手摸鄰坐女人的大腿兩次,就給送拿官辦,判為有罪。所以摸女人大腿的時候要注意,也不能隨便摸。你的女兒到了某個年紀,會忽然明白她的身體是屬於她自己的,不讓摸就不讓摸。摸了可能會吃官司,告你非禮女兒。所以要搞清楚,如果你們不是情人關係,不要亂摸女人的大腿。

  中途遇到強烈的氣流,航程顛簸,坐不安寧。失去了胡思亂想的心情,閉目養神。在這個空檔,素琴和她一對小兒女就在腦海中出現……

  也許,陪我去渡假的應該是素琴。妻子在病重和離留時,一心想要撮合我和她,天下萬事好像都有機緣,當時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和素琴未曾開始,似有若無,了了之。素琴似乎好像放棄苦纏著我。

  我以為寂寞不難排遣,而喪妻的哀傷令我抗拒續絃的想法。不久,敏兒回來了,將我死了的心復活過來。我承認自己的情場經驗是有限公司,忠於少年結合的妻子。在職場上,有很多女人喜歡成熟有成就的中年男人,色慾誘惑不絕。但是,我就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與別的女人好像絕了緣。結果,一世英名,就在自己的女兒的懷抱裡栽了個斤斗。

  以我現在的尺度沖量素琴,如果和女兒可以做情人,為什麼和素琴不可以?她是妻子之所默許,甚至撮合的女人,不可以那個呢?為什麼要令她那麼委屈呢這個思想一跑進來,想起昨晚敏兒如何對待她,就有說話,如骨梗在喉。

  等待敏兒看完電影,除下聽筒,我說敏兒說:

  「敏兒,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

  「我覺得應該提醒你。素琴是你的長輩,你自小她就疼惜你,你好像對她有敵意呢?」

  「敵意?沒有喔。」

  「但我看得出你對她不甚禮貌,她來向我拜年,雖然打擾了我們,你總不該對她那麼冷漠,好像我們不歡迎她。」

  「這話,你是以生我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還是以和我上床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的?」

  「噓!小心說話。」我警戒地看看通道隔鄰座座和前後的搭客,恐怕隔牆有耳。而她這麼一說,一股熱力冒上頭來,面紅耳熱,給她看在眼內。

  「喲,爹地,你害怕些什麼?讓人知道你最愛的是誰嗎?你一定弄不清楚,自已你是誰,要我來提醒你。我對你的小姨子沒敵意,我只想保護我的爹地。」

  「保護我?」

  「對,保護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不管在任何場合,都不放過向你放電流的機會,伏特克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魄攝去。除非你對她有意思,願意投入她的盤絲洞裡。」

  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是真的。女人像蜘蛛精吐絲織網把男人網住,捆住、困住。使我想起《沙丘之女》電影情節,男人墮入沙丘的陷阱裡,給女人囚禁做女人的性奴,永無天日……可怕!

  「沒有,沒有。那裡有這回事。」我忙不叠的否認。

  「沒有什麼?沒有給她電到嗎?女人這方面的觸覺是銳利的。她想幹什麼和你的表現,不能瞞得過我。你們長輩大人的事,我沒資格過問,如果你對她有意我會馬上消失,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好事。」

  「我說到哪裡去了?」

  「說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她的語氣很倔強,不再瞅睬我,哼的一聲……繼續看下一齣電影。

  「乖女兒,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把我的話通通收回。」我把敏兒的一隻手拿起,裹在我兩雙手中。她沒有抽回,但是在餘下的途程,沒朝我這邊看過來,也不回答我的話。

  倒楣了,我的蜜月。她讓我上了一課。跟女孩子說話要小心。有什麼得罪的話,她會給你好受。我怕她和我僵持下去,就弄成真的和女兒去旅行了。

  天氣惡劣,航班誤點,終能及時趕到碼頭。「愛船」是一間海上的豪華大飯店,船上設備,應有盡有。船上的樂隊在甲板奏樂,船員列隊迎候。在櫃檯登記後,服務員替你把行李送到房間。我們是最後一批登船的,郵輪很快就解纜起航我們留在甲板上,看邁亞密灣的夜色漸漸遠去,才到我們的房間。

  因為敏兒的一句話,我們訂一個「蜜月套房」。房門打開處,在茶幾上放了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她把我親手寫的卡片拿起來,看了看。佈置擺設刻意營造浪漫的氣氛。雙人大床和雙人浴缸,和柔和的音樂。

  我以為敏兒一看見我送的玫瑰花,就會給感動到流出眼淚,送上香吻來答謝我。那麼,順理成章,就揭再船上的床上戲的序幕。但是她說,餓了,要到餐廳吃點東西。而一整天行程,也勞頓了。我們吃飯,並且參觀船上各種設備。從登上藉故挽著她的手,我都不放過拉著她的手的機會。但她的手,握著在你手中,你會感到,不太親密,比較像是父女挽手,有意與你保持距離。

  我已經作了最壞打算,我激怒了她,她不讓我再踫她。我阿Q精神給自己的一個安慰。這兩三個月來,和敏兒已經作過不少愛了,幾多個父親能有如此艷福總算沒白活過。蜜月不成也可以父女旅行,只要能令敏兒快樂……

  活該,誰教你渡蜜月還要提起第三者!

  吃過飯,參觀過愛船,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我頹然倒在床上,敏兒打開行李箱,把衣服用品拿出來,略為整理,就走過來。側臥在我旁邊,支對下巴,向著我,對我說:

  「爹地,你怎麼了?很累嗎?」

  「有點兒,人老了就容易累。」

  「你很少這般沒神氣的。」

  「敏兒,你惱我嗎?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提起素琴的事。」

  「啊,啊,爹地,你認真的嗎?你看你的樣子又可憐又可愛,好像做錯事的孩子向我認錯?我那裡會惱你呢?只不過是關心你。」

  「果真?」

  「不要錯過現今的時刻,那是我們能掌握的。讓我們盡情享受我們在一起的快樂吧!」敏兒把嘴兒湊近我,我攬住她的肩胛,吻了她。

  這一吻好像大旱久望雲霓,她給我灑下雨來,一身清爽。我猴急起來,就想盡快脫掉敏兒的衣服,和她肉帛相見。

  敏兒卻推開我,悄悄的說,你先去洗個澡,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本希望和敏兒泡個鴛鴦浴,但是她把我推進浴室去。服務員已替我們準備好一池香熏水療浴。

  我已開始幻想著敏兒給的「驚喜」。會是穿上最性感的內衣,像那些丁字內褲和把大半個乳房露出來的透明乳罩嗎?老實說,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一個女人穿著這些「行頭」和我做愛。

  我想,也許今晚可以再無拘無束一點,從浴缸起來,擦乾身子,就赤裸裸的走出來。敏兒看見我挺著翹起的那話兒走到她身前,她噗哧笑了。

  敏兒拂一拂我的頭髮,在我額上印了一個吻,說:

  「爹地,可以等我一等嗎,很快就出來了。」

  我當然可以等,一絲不掛躺在床上,那話兒脹至極限,指向天花板。光著屁股空蕩蕩的,給女兒看個精光,是有示威之意,表示整天都能勃起。如果她不想多做些愛,就不會建議遊船海,兩個人困在船上,除了行房之外沒事可做這種淫慾的思想十分可恥,但我不能抗拒。而她又有什麼想法?在淋浴的時候會不會想著同樣的事呢?當然,在這種場合,如果我們都沒想到要做愛,是難以明白的。

  於是,就在等候著,無聊的當兒,想像著在浴間裡,敏兒淋浴的香艷鏡頭,並她將要和她合體交歡的種種情形。我的確太老實,沒走進浴間裡,光是發著白日的綺夢。

  敏兒浴罷出來,不是我所幻想的那些妖繞打扮。上身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棉質吊帶小背心,下身一條相襯的棉質小三角內褲、比以前見過她穿的內褲,小得無可再小,前面一塊三角布料,由兩條細繩子綁在腰下。但不是丁字褲,不是G弦的,我有點失望。

  不過,她不知是有意,還是匆忙中,身上的水分並末抹乾,小背心貼著肌膚把身體的線條,特別是乳房的形狀,乳頭兩個小圓點都清清楚楚的,將拓碑似的現了出來。下體飽滿的恥丘,也在那三角的尖端微微的隆起,那裡有她兩個肥美的陰唇瓣和陰護它的黑壓壓的一叢恥毛。

  我伸展兩臂把我的情人女兒迎入懷抱,她的棉質小背心和小內褲是她貼身的另一層皮膚,我愛撫她,揉搓每一個起伏的小丘。

  她告訴我:「爹地,謝謝你的玫瑰花。九十九朵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數過嗎?」

  「數過了。你在浴室的時候。」

  「九十九,不懂嗎?我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是這個意思嗎?」

  「敏兒,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

  「爹地,謝謝你把我收留。」

  「這也是向你陪不是的。我說錯了話,叫你不開心。」

  「你有什麼對我不起?」

  「敏兒,為了素琴的事,你還生我的氣嗎?我保證以後……」

  「不要再提她了。你希望她現在,我們做愛的時候,拍我們的門嗎?」

  「當然不想。她不會來的。我們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那就不要提起她,特別是做愛的時候,她會把我的興致都趕走的。」

  「明白了。」

  性交的過程就開始了。我吻遍她全身,她的小背心胸前的兩個隆起的小山丘給我吻得濕透。小內褲的三角布塊也是。敏兒覺得那些布料礙事,就自己脫了下來,讓我吻在她的肌膚。

  我在她的腰間恥骨之下開始,以指頭描出一條隱形的G弦內褲。在她的腰了一周,在背後股溝向下,菊心和小屄的小肉瓣之間的一道肉繞,而陰唇處,手指頭就像G弦帶子陷裡去,到一個深度,應該是一條貼身的G弦能勒住,與她的陰道磨擦的地步,就在那裡,想像著她走路時的動作,一下一下的磨擦,以手指當作G弦。

  噢,爹地,你做什麼?你壞透了。人家難為情的嘛……呀,不要太快,慢一點。對,對,就這樣,不要停。就是這樣,我和女兒這個美麗而雪白的小屁股做愛。

  你弄得我太舒服了……爹地。









  十、眼睛的宴饗



  敏兒在我嘴唇上一個濕潤的吻,把我喚醒。

  咖啡初沸,溢出香氣,稍稍將昨晚我們做愛的氣味掩蓋了。敏兒只穿了昨晚的小內衣褲,蹲在床頭,凝視著我。

  「爹地,起床了,咖啡沸了。」

  太好了,不應該睜開眼睛,讓她多吻一會兒。我心裡想。

  敏兒把我從被窩里拉起來,我卻滿滿的抱住她,把她拉下來。在床上,扭做一團,翻來覆去,擒住了她的嘴唇就咬住不放,把她摟得緊緊的,吸啜她嘴裡的朝露。我搓揉她的裸肩,乳房,和小內褲的剪裁藏不住的,或是故意讓裸露出來的大半個光屁股,留住昨夜的溫柔。

  我不是想一睜開眼睛又做愛,證明寶刀未老。昨晚我已經做到令敏兒向我求饒。我對她的愛護和體貼,是毫無疑問的,而我會以愛撫誘發她的性慾,看著她亢奮提升,再施以深淺合度的抽插。明白到你的女兒的婚姻曾經失敗過,她往日的性生活有障,那麼你和她在床上,就不會乘人之危,佔盡便宜,剝削她的肉體像別的男人一樣。

  你會願意讓那投進你懷裡的女兒,都得你所有的關懷和愛護,和性生活的尊嚴和滿足。

  不過,我倒是對和女兒的蜜月存著一個獵奇式的願望—把我們的親密程度升級,除了做愛時要把彼此的衣服盡都脫去,那是做愛的前戲,現在差不多變成一個禮儀。不做愛的時候呢?她會不會毫不保留的在我面前光著身子,陪我喝咖啡聽音樂,吃飯……

  或者這是個妄想,只存在我的心裡,很難開口。說,女兒啊,你敢在爹地面前脫光光,走來走去看看好嗎?還是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把她因在房裡做愛?親密最難能可貴的是發乎自然、自願,絕對沒有半分勉強,勉強是沒有幸福的。我相信,敏兒這年青的一代,思想開放,她要做,會做得到。

  正當我差不多已經把她的小背心捲起,從她頭上扯脫時,她掙脫了我摟抱,拉下背心,把一對已經挺拔起來的乳峰藏起來,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巴,說:

  「你做愛做的累了,船上好好玩的去處很多,吃過早餐找節目去。你賴在床上我不管你,你不走我自己去。」

  她這麼一說,我不得不爬起身來。而我想以身作則,或施以苦肉計,赤條條的站起來。那話兒已微軟了,垂了下來,蕩來蕩去,屁股一陣涼浸浸,有點像個露體狂。敏兒掉過頭來,看見我正面的裸體,瞪眼盯住,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的掃瞄,好像是要對我作個解剖學的研究。昨晚從浴室全身赤裸,昂首闊步跑出來的勇氣不知如何跑掉,好像需要向女兒解釋,我為什麼光著屁股。

  「我……」

  「爹地,你找內褲嗎?沒看見我已經替你放在床上麼?」

  我搖搖頭,拍一拍自己額頭,罵自己冒失,替自己打圓場。但我的內褲,確是在床上找不著。

  「在那裡?」

  「真的看不見嗎?」敏兒把我視而不見的一條小三角內褲,遞到我手上。

  「是我的嗎?我以為是你的,和你穿著的一樣。」在我眼裡,那條小內褲的布料和款式沒有分別。

  敏兒從我手上拿過來,把鬆緊帶拉開,向下看一看我空蕩的胯下,蹲下來,把它放在那裡比一比,說:

  「沒弄錯吧?不是我的,是你的。」

  「看起來是女人的。」

  「爹地,你沒見過嗎?這是Calvin Klein的中性內衣褲系列,沒分男女。你穿了幾十年都是興士牌(香港名牌內褲),太老土了,所以過年買新衣,替你買些新款的。」

  「會不會小了一點呢?」

  「相信我,合穿的。布料有彈性的,這些款式,穿大一碼去就不好看。你自己穿過就曉得了。」她翻開褲頭裡面,看一看尺碼,很肯定的對我說。

  敏兒把那條內褲挪開後,我的小東西和她的鼻尖相距只幾寸。她親眼看見了那個小東西好像變形俠醫,在幾句話之間,忽然已經脹大,向著她向上升。

  那是個極為不雅的儀表,卻身不由已。

  「你那個東西脹到這樣大都可以。不過,再大一點,我就不曉得了。」

  我站在那裡,像尊雕像,讓女兒品評我的陽具。在她眼裡,我的陽具是否夠班,和大猩猩比,有沒有給他比下去,她沒再說下去。似乎對那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英雄見慣亦常人,沒有碰她一碰也沒有拿起來吻,或是放在嘴巴裡當冰棒舐,再而要求我操她。如果她這樣做,我反而會好過一些。

  我對「陽具崇拜論」一向半信半疑,現在確信它立不住腳。即是說女人看見男人的大雞巴就會激發性慾,俯首稱臣。奉勸不要強施於你女兒身上。她會害怕你或鄙視你。就算你和她已經有了像我和敏兒那種更深一層的關係,也不管用。

  設想在你的女兒面前,光著屁股,那話兒蕩來蕩去無處著落,除非你要強姦她或迫她和你口交,否則你只能強作自然,若無其事,趕快在她面前穿上那條內褲,以掩飾窘態。

  女兒定睛看著我穿內褲,一點兒也不尷尬,而且好像是要肯定我把她買的那條內褲穿上才放心,然後以讚賞的語氣說:

  「乖乖啊,你自己照照鏡子看,沒難為你,穿上了讓你更神氣。」她的小手在那條小內褲褲檔裹著的那一團隆起來的東西捏一把,完全沒顧及她爹地我的尊嚴。我恐怕她再盯稍我的新內褲,趕快穿上衣服。並催促她也穿衣,到外頭找節目去。

  豪華郵輪上的假期,有什麼好做的事呢?船上娛樂場所,康體設備,應有盡有。不外乎吃喝玩樂,暴飲暴食後有健身設備是讓賓客減肥。晚上有有夜總會、酒廊、迪斯可,和極盡視聽之娛的表演,例如法國「癲馬艷舞團」表演,還有一個賭場,可以碰碰運氣。白天呢?有什麼去處呢?都跑到在甲板上,面對無邊無際的天空和海洋冥想,曬太陽,看小說。或者跳進泳池裡遊泳。

  她是我的女兒嗎?幼受庭訓,一向規從蹈矩,衣著從不會如此暴露。

  敏兒似乎不察覺我有不悅的神色,趴在沙灘床上,解開乳罩,吩咐我替她在完全赤裸的脊背搽防曬油。

  「敏兒,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我又忍不住板起臉孔說話。沒說出來的下一句是,好女孩不會這樣。

  「我以為你會喜歡,特別為你買的。」

  我承認,我喜歡看。已經和女兒有了最親密的身體接觸。你說不喜歡她向你顯示身材,誰會相信?你剛才在房間裡還偷看她在浴間更衣,並以為美不勝收。不過,把女兒的身體幾乎全裸的當眾暴露任人看,沒有一個父親甘願。

  「我不懂,你穿的好像比內衣褲連暴露。」

  「你真的不懂了,這是今年最新款的。識貨的人就瞧得出來。」

  「我總是覺得太暴露了,不適合。」

  「曬太陽嘛,人人都是這樣,你四處去看看。」

  事實如此,在甲板上正在展覽著名師嘔心瀝血瞧設計,能把女體徹底坦露出來泳裝款式,男的如是,女的如是。波光臀影,目不暇給。在我不遠之處,有一個身材不錯的金髮女郎,乳罩也是解開的,在挪移身體,伸手去拿一杯飲品時走了光,把一隻大號的乳房攝進我眼底。

  當我替敏兒的臀兒搽油的時候,很小心周到地替她把乳房外側,和泳褲包不住的部份,它連屁股溝也包不住,和泳褲裡面也搽上,有幾對眼睛,在太陽眼鏡的掩護之下,朝著敏兒那邊直射過來。

  你看別人女兒和和老婆的乳房,人家看你女兒的裸背和屁股,我再沒話好說了。我總是覺得我方吃了虧,因為她是最出眾,受到最多艷羨目光所注意的算了吧,喜歡看就看,這一場眼睛的宴饗會看膩的。

  於是,我專心的替她搽油,按摩,並為以優差。或許,那些艷羨的目光裡,有幾分榮耀歸於我,能有一個惹火身材的美女裸露她的背,讓我愛撫。沒錯,那是愛撫。我做在她身上的事,我知道。而她享受。

  她的超性感泳衣無非是引人注意,我親手把它脫下來,把不能公開的那部位剝開了。乳房和三角地帶仍然白晢,對比曬得棕色的皮膚,好像是穿著同一款式但是透明的泳衣。那一叢黑壓壓的恥毛和兩顆個深色的乳蒂,托出一個誘人的幾何圖形。甲板上的那些觀看者無緣欣賞,我就阿Q精神起來。當然,敏兒是我最大的安慰是能和她做愛。當我擁著她,吻著她,愛撫她並,進入她身體的深處時我開始相信這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正午的陽光太熾熱,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我做著少年人的綺夢。搭郵輪渡假,比較合適我這些中年人士,因為沒有緊密的行程。航程經過加勒比海的幾個小島,泊岸觀光,其餘時間都在海上航行。我和敏兒不分白天晚上,喜歡吃的時候去吃,喜歡做愛就做,喜歡睡覺就睡,優哉遊哉。

  敏兒推我一推,對我說,你要想就回到有冷氣的房間去睡吧。我起來,牽著她的手,把一身陽光氣息和海風的氣味帶回我們的房間,做愛去也。

  懶洋洋的下午,和我的好女孩賴在床上,越過大西洋以至加勒比海,做著沒完沒了的愛,這是我們的蜜月假期。你問我,有沒有一些剌激的事可說?我的經驗是,每天做愛,情人節也好,不是情人節也好,都要以平常心去做愛。和女兒情人做那些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事。就是那樣平凡,像生活一樣。我告訴你,如果你能這樣生活的話,應該知足了。

  要激情嗎?有的,不過要先看看價錢牌,它有代價的。那要下回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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