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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欲望都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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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當小姐把已經很少的衣服脫掉的時候,她小肚子上的贅肉都對我有著著難以言喻的誘惑。更何況她那白皙豐滿的奶子,腿間濃密黝黑的毛髮。我已經是慾火中燒,迅速的扯下短褲,把那白花花的身體壓在我的身下。鼓脹的小弟急匆匆的尋找著可以容身的地方,但就是不得其門而入。小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稚嫩,雙腿分開,臀部略一向上擺動,小傢夥順勢就滑進了她的洞穴。

  啊,裡面有滑滑的,溫暖的感覺,我開始前後的動著。小姐用放浪的聲音給我伴奏,我感覺她的洞內似乎有只小手,不停的揉捏著已經膨脹欲裂的小弟。突然我感覺大腦暫態空白,一股熱浪沖破阻攔噴射而出。哦,我的第一次,就這樣交給了她。同時也完成了我從男孩兒向男人的轉化。

  我叫張非,是一個到城市打工的農民。我出生在河北農村,雖然我們那裡很窮,但是我家不窮,因為我爸(我們那裡叫「大」)是村長。不是說嗎,別拿村長不當幹部,我爸是我們那裡最大的行政長官,他的權利真的大的很。他把國家劃撥給村裡的公糧款全都據為我家所有,然後再情況分配一些,正大家輕易也不敢找他的麻煩。他每天在村子裡瞎轉悠,如果你看到他和哪個女人搭訕,多半晚上就會去她家睡了。好在他找的都是寡婦或是丈夫常年在外打工的,到是一直沒有什麼麻煩。我娘已經習慣了,她任勞任怨的在家操持家務。一般我爸回家的時候不是喝醉了,就是已經快天亮了,我想他們可能已經不會做我們叫「日」的事了。除了找女人、喝酒,他還賭錢,但是他賭錢不用自己帶錢的,而且每次都會贏很多。當然,輸錢的人也會得到自己所需要的。

  所以在小時侯,我最崇拜的人不是周潤發(雖然我喜歡他的電影),而是我爸。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當村長,和找一個我媽那樣的老婆。可惜的是,我還沒有長大,我爸就進了監獄,我媽也因為得病早早的走了。一時間我從富人到了連乞丐都不如的地步,村子裡的人都拿我當敵人看待。我想,這可能是我爸造的孽。我媽出殯的那天,連幫忙的人都沒有。後來還是當時的村長找了幾個人,很不情願的把她送到了墓地。她的墳,是我們村子裡最小的,因為是我一個人堆起來的。

  等我媽過了五七,我就想離開這裡了。在這裡我要飯都沒有人搭理我,我不再崇拜我爸,我甚至開始恨他。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進城,那裡沒有人認識張非。我可以重新開始我的生活,也許將來我還會回來,但是我不想當什麼村長了,我不想給自己的後代留下不好的影響。

  離開村子的時候,是在一個清晨,地裡的莊稼已經收完了。小路上都是落葉,踩在上面很鬆軟,就像女人的身體,雖然那時我還沒有見過女人是什麼樣子。我把整塊的地已經賣給了一個遠房的表哥。我需要路費,所以我很著急的就賣了,我知道他給我的價錢連一半都買不了。可是我已經顧不上了,如果是賣給村子裡的人,估計會更少。我想等我有了錢,我會把它買回來的。

  一個沒有見過任何世面的人到了城市,最大的感覺就是眼睛不夠用。尤其是走在街上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兒,這在我們那裡是絕對看不到的。短短的一條街,我竟然兩次撞在了人的身上。都是那些白花花的腿惹的禍,我想不看都不行。我這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農民地都不種,非要來城市打工。我想,他們不是僅僅為了可以掙錢才出來的。我一定要日一個城市裡的女人,這是我初到城市時,為自己定的目標。

  我先要找到住的地方,所以我不停的看路邊的牌子。旅館、酒店雖然很多,但那不是我要住的地方。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小旅店,花二十塊錢要了一間可以同時住七、八個人的房間。屋子到是很乾淨,也很寬敞,已經有兩個人住在裡面了。他們都在四十歲左右,我進屋的時候,他們只是擡了擡眼皮,就繼續躺在床上看雜誌。

  第02章

  在夜色中的城市街頭遊蕩,即使你不故意,也會有一些穿著暴露的小姐主動和你搭訕。尤其是像我這樣一看就是初來詐到的,更成了她們爭相追逐的對象。幾個小姐把我圍住,我真有些不知所措了,未經人事的我又不敢接觸她們那過於暴露的身體,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脫身的。我聽他們不停的介紹著服務專案,什麼按摩、敲背、推油…,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我不知道其中的哪個代表日,但我想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只不過是城裡人的叫法比我們鄉下文明一些而已,我們鄉下人實在,說的話也直接。

  我說了一句話,小姐們就都狠狠的瞪我一眼散開了。我說的是,我真想和你們走,可是我口袋裡沒有錢。其中的一個小姐還用一個「傻」字加上她身體上那個部位的通俗叫法組成詞,罵我。我沒有敢說話,在這裡,最緊要的就是不要惹事,這個我懂。但是,我下定決心,等我有了錢,我要把她們全都日了。回到旅館,那兩個人已經睡了,我躺在床上說什麼也睡不著,那幾個小姐的胳膊、大腿在我的腦子裡打轉,趕也趕不走。我的下面把褲頭頂的快破了,我只好從側面把它拿出來,放鬆一下。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又去摸了它,有點說不出的感覺,當時我不懂得自己也可以的。折騰了好久,我才睡著了。

  小姐有的是,找工作可就難了。我轉悠了一整天,累的我骨頭都疼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收穫。只好回旅館,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日頭還很高。我剛想推門,聽見我住的房間裡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人的呼吸聲,還有床被晃動產生的吱吱聲。我輕輕把門推開一個縫,看見我的一個同屋趴在床上不停的上下動著,就像我上體育課練俯臥撐的動作。在仔細看,他的下面有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不停的哼哼唧唧。好像想喊又不敢發出聲音,我知道他是在日她。我還知道人家幹這種事是不能看的,但是我的手就是不聽我使喚,不但沒有把門關上,反而開的更大了些。門發出吱的一聲,女人似乎聽見了,趕緊推那個還在不停忙活的男人。我嚇的趕緊跑開,我想我跑時發出的聲音,一定讓人家聽見了。我聽見身後有人在樓道裡大聲罵了兩句,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我一口氣跑了很遠,竟然沒有感覺累。確定已經安全了,我才停下,俯著身子大口喘氣。

  等氣息均勻了,我才感覺已經累的站都站不住了,我一屁股坐在花壇的邊上。這個地方很寬闊,就像是我們農村的曬穀場,當然要大了很多,也漂亮很多。這裡有綠油油的草地,還有很多的花,有很多人都在樹陰下納涼。我歇了一會兒,天漸漸的黑了。我想他們肯定已經完事了,就又往回走。這次我學乖了,趴在門上仔細聽聽,屋子裡很靜,沒有任何聲音。我慢慢把門推開,先看見一張空的床,然後就是那個人的床,他側著身子,臉朝裡躺著,好像是在睡覺。我躡手躡腳的溜躂到自己的床邊,剛想坐下。

  「小兄弟,剛回來啊。」那個人看見我,馬上坐了起來,看來他沒有睡著。

  我不由激靈了一下「是啊,我剛回來。」

  「小兄弟是剛進城的吧,是不是還沒有找到活幹那。」「是啊,大哥怎麼看出來的。」我問道。

  「我是閱人無數,還看不出你是剛進城。」他很得意的說,還晃了晃他那肥大的腦袋。

  「那大哥一定很有本事,能幫我找個活嗎?」我藉機套近乎。

  「你都會幹什麼?」他的嘴撇的真大,估計可以同時放進四個雞旦。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還是實話實說,不然也是麻煩。「我只能幹力氣活,我沒有什麼手藝。」「那你會做飯嗎?」他又問。

  「我只能做平時吃的飯。」我在家的時候,我媽經曾經教過我,她常說:「有些活,許你不幹,但不能不會。」這做飯就是其中之一。

  「廢話,你以為我還讓你去飯店啊。你明天去找我,我等著你。」「我明天上哪裡去找你啊。」雖然我不是很相信我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但我還是想去試試,大不了白跑一趟。

  他從褥子下面找出一張已經發黃的紙,在上面寫了一些字,然後遞給我「你明天按這個位址去找,你認識字嗎?」我說:「我認識,我讀過初中,您怎麼稱呼啊。」「真沒看出來,還有文化。行了,以後你就叫我張哥吧。」我告訴他我也姓張,他狠狠拍了我一下說:「他媽的,看來咱亮有緣,還是一家子。」我們又嘮了一會兒嗑,我知道了張哥是一個小工程隊的頭,他出來就是來找小姐解悶的。說完話他要回工地,我就把他送到街上,這時已經是萬家燈火了。回來我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睡覺了,不僅沒有感覺餓,而且很快就睡著了。

  第03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起來了,我把所有的衣服都試了一遍,可惜沒有哪件是能讓我滿意的。我穿上一件紅背心,還有一條藍色的褲衩,腳上是一雙布鞋。然後,拿上所有的行李,退了房。

  雖然有地址,但是對於人生地不熟的我來說,找那個工地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幾乎磨破了嘴,等找到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其中有兩個人還告訴了我相反的方向。

  張哥在工地的大門口張望著什麼,看見我生氣的說:「真他媽的笨,怎麼到現在才來。」說著,拍了我脖子一下。

  「對不起,張哥,我真笨。」我趕緊道歉。

  「行了,快到廚房做飯,再晚一會兒幹活的人回來非拿板磚拍你小子。」我幹活一向很麻利,擇菜、切肉、洗米煮飯,很快飯菜就準備好了。這時一群渾身是土的民工向食堂走來,我的心開始蹦蹦跳起來。如果他們吃不慣我做的飯,我想我就該走人了。我悄悄躲在了廚房的一個角落,啃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剩下的饅頭。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飯,我早就餓了。大概過了個把鐘頭,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偷偷一看,大家都圍著張哥說什麼,還不時聽見有「飯」啊、「菜」什麼的字眼。我想一定是我做的飯有什麼問題了,我不能躲在這裡,我不能給張哥找麻煩,大不了走人就是了。

  我趕緊從廚房出來,湊近人群,大家的手裡拿著吃飯的盆兒和勺子。看見我出來,張哥衝我擺擺手說:「小子,過來。」我驚慌的走了過去,張哥用胳膊摟住我的肩膀,然後向大家說:「大家看,就是這個小子,我一定不讓他走。大家安心去幹活,晚上一人給二兩酒。」說完,幾十個人都大聲喊叫著散去了。

  張哥拍著我的後背說:「張非啊,你小子行。大家都說今天的飯菜好吃,讓我一定把你留下,說以前的廚子做出的飯菜只能用來餵豬。好好幹,張哥不會虧待你的。」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說:「放心吧張哥,我會好好幹的。」張哥叫人給我安排了睡覺的地方,我不和工人門住在一起,而是和一個姓吳的會計還有買菜的李大個子住。張哥自己住一間屋,有時他會出去找小姐。不出去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有女人來陪他,而且不只一個。張哥是我第二個崇拜的人,第一個是已經在監獄裡的我的爸爸。

  其實對於我來說,一天做兩頓飯,真的很輕鬆。早晨都是買現成的,不用開火。另外,還有專門的人負責把菜買回來。我每天就忙活兩、三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不是在工地呆著,就是到街上閒逛。

  工人們幹活以天黑為標準,我一般在黑之前就把飯做好,等他們來正好吃。大家很喜歡我,吃飯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和我搭幾句話,開開玩笑。我不怎麼會說話,只知道傻笑。吃完飯,大家一般就回去睡覺了。有些年輕一些的會三五成群的到街上逛,我知道他們去幹什麼,我也想和他們一起去一次,但還是沒敢去。

  很快,我在張哥的工地已經幹了一個多月了。一天中午,我吃完飯正在床上躺著。吳會計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我看見他就坐了起來。他走到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從衣兜裡拿出一摞錢遞給我。他囑咐我,把錢放好,而且不要和任何人說。我點點頭,把錢接了過來。等他走了,我數了一下,是五百。我心裡想,為什麼發錢還偷偷摸摸的,難道張哥多給我了。我把錢放在自己的被子下面,感覺不好,又拿出來放在裝衣服的袋子裡。躺在床上我想,這五百塊錢不知道能日幾個女人。

  第04章

  都說飽暖思淫慾,我就是這樣的。自從有了那五百塊錢,我就感覺我的慾望在不停的膨脹,而且近乎一種煎熬。每天躺在床上,我的手都會不自覺的摸那裡。後來,需要緊緊的攥住它,然後上下動才能滿足。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反正越來需求越強烈。有一天,我似乎找到了更好的方法。我用我的手巾把它裹住,然後用手握著,不停的抽動。我的感覺越來越好,動的也越來越快。終於達到了頂峰,一股粘忽忽的液體噴了出來,我有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快感,那感覺讓我久久回味。

  天氣依然很熱,幹活的工人們都光著膀子。我沒有光膀子的習慣,一般都會穿件背心。有的人還取笑我,說我像一個女人。要說我對我的長相還是很有自信的,我雖然才二十歲,可是已經一米八了。我的五官很端正,皮膚也很好,雖然不是很白。我身上的肌肉很發達,我曾經練過兩年的啞鈴。進城之前,還一直堅持長跑。如果我穿上一套城裡人的衣服,我想我一定比他們好看。

  我正在廚房削茄子,李大個子拿著一塊肉進來,放在案板上。他什麼也沒說,抓了一把剝好的花生米,吃著就出去了。我一邊削一邊聞到廚房裡有什麼不對的味道,我站起來四下找找,原來是那塊肉。我把肉拿起來,放到鼻子邊,一股腥臭讓我差點把早晨的飯都吐了。我去找李大個子,可是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只好去找張哥了,張哥聞了一下,罵了一句很難聽的話,然後掏出手機給李大個子打電話,在電話裡狠狠罵著他,叫他趕快回來。我回去繼續做飯,一會兒聽見張哥在自己的屋子裡喊著。我想,李大個子一定恨死我了,但是我總不能做昧心的事情。

  果然,很快李大個子氣呼呼來找我了。他進來沒有直接罵我,而是指桑罵槐,還不停的敲敲打打的故意發出聲響。我沒有說話,我不想惹事,主要是不想給張哥惹事。他發洩了一通,看到我沒有反應就知趣的走了。

  那天我的心情很差,晚上吃了飯就自己出去走走。大街上很熱鬧,很多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都不回自己的家,在我們老家一般天一黑就都回家了。不回家的除了聚在一起賭錢的人,還有就是不正經的人,就像我爸。街上的燈五光十色,還不停的變換,照的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那些路邊小屋裡發出的昏暗的粉紅色的燈對我簡直就是一種誘惑,我像丟了魂一樣被吸引了過去。小屋門口,很多打扮妖艷的女人向路人招著手。看見我過來,立刻有兩個過來把我架進一間屋裡去。裡面很小,還有一個小門,上面掛著簾子,看不到裡面是什麼,但我知道所有的事都要在那裡做。有四、五個穿的衣服不能再少的小姐胡亂的坐在謝謝上不知道說著什麼。他們的年紀大都在三、四十歲左右,雖然畫了裝,但還是能看出臉上的皺紋。看見我進來,她們遊離的目光變的好像狼發現一隻羔羊時那樣貪婪。我有些失望,我不想把錢花在這樣的女人身上,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脫身。

  「小哥,玩玩嗎?」

  我沒有說話,我想看看這幾個人中有沒有能說的過去的,可惜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進去吧,小哥,一定讓你快活。」

  「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玩的。」我急中生智說。

  「找人,我靠,到這個地方找你媽呀。」說著其中的一個把我推了出來,我不懂她說的「靠」代表什麼,但我想一定是在罵我,我讓她們失望了。她們竟然還說找我媽,我媽是不會幹出這種丟人現眼的勾當的。

  我繼續走著,我不想回去。我的身體好像被火烤著,非常的燥熱。不知怎麼,我走到了一條很小的巷子。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燈光,只有零星的幾家還亮著。我轉身想走,聽見有人說話。

  「那個小哥,來玩的嗎?」這個聲音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感覺最好聽的,我禁不住回頭。我看見一個身材不是很高的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個女孩兒站在我後面。她的臉上和我一樣,透出青春的稚嫩。她雖然長的不是很漂亮,但足以吸引我了。

  她把我帶到一間和剛才那個佈局相似的小屋,我隨著她進了那個有簾子遮擋的小門。裡面是一條很窄的過道,曲曲折折的轉了好幾個彎又進了一個房間。一路上我的心跳不停的加快,到了這裡已經跳成一個了。屋子裡只有一張床,比一個人睡的那種寬一些。小姐拿一個盆接了一些水遞給我:「把你那裡洗洗。」我知道她是嫌我髒,我心想你不知道比我髒多少。但我還是接過來,脫褲衩的時候,我把身子背了過去,她還發出了笑聲。

  等我洗完,把褲衩穿上轉過身來,看見她已經把僅有的兩件衣服扔在床上。我是第一次這樣看一個女人的身體,我被烈焰焚燒。

  第05章

  接下來就是大家在本文開頭看到的情節,在這裡就不贅述了。這第一次並沒有給我留下太多好的回憶,僅僅幾分鐘的時間,甚至還沒有脫衣服的時間長,我就給了小姐二百塊錢。我很心疼,我想這些錢可以買很多的東西。但是我又想,人家一個姑娘,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就讓你日了,這樣想心裡就平衡多了。再有讓我有些失落就是,當我問她是哪裡人的時候,我們竟然可以算是老鄉,她家離我家最多不到一百里。

  我回到工地的時候,已經漆黑一片了。我摸索著回到我的屋子,吳會計和李大個子已經睡下了,我沒有開燈爬到床上就睡覺了。今天我腿間的小傢夥很老實,我很快就睡熟了。

  轉天早晨,我是在李大個子的罵聲中醒來的。我一聽,還是衝我來的,我忍無可忍,但是我還是喊他李哥。我說:「李哥,你拿來的肉都臭了,根本就沒法作菜。我找了你好半天,沒有找到才去找張哥的。」吳會計也說他這麼大人了,不應該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又說了幾句氣話就出去了。吳會計和我說,張哥扣了他一百元錢,所以他才生這麼大的氣。我這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和我過不去,他也太小氣了,不就是一百塊錢嗎。

  我還是天天做我的飯,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我的錢我基本不用花,有吃有住的,而且腦子裡也不怎麼想女人的事兒了。晚上有時還會自己解決一下,既經濟又實惠,而且不用擔心生病。

  一連下了幾天的雨,工地上成了沼澤。沒有辦法開工,大家都在工棚裡歇著,過著窮極無聊的日子。除了李大個子天天要去買菜,別人都不出去。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張哥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知道他在擔心工程的進度。本來想勸勸他,又不知道說什麼。那些女人晚上也不來找他了,我想可能張哥也沒那心思了。有幾個實在鱉不住的民工,不知道從那裡買來一台舊電視,大家就開始聚在一起看節目。我叫張哥去看電視解解悶,他擺擺手讓我出去。

  終於可以開工了,張哥的臉上從見了笑容,大家的心情也都好了很多。中午吃完飯,把東西歸置好了,我溜躂到街上閒逛。可能天氣比較涼爽吧,街上人很多。特別是有很多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兒,她們都三、五成群的說笑著在街上走。其中有一個留著馬尾辮的女孩兒,長的真漂亮。她個子不高,但很瘦,穿著粉紅色的背心和一條藍色的裙子,顯得很精神。我的目光被她吸引著,也就慢無目的的跟在人家身後。不知不覺竟然跟著人家進了一個居民區。

  人世間的很多事兒,也許真的有什麼人已經安排好了。然後逐一的去發生,你是想躲都躲不開的。我剛想轉身回去,發現前面那個女孩兒被兩個大一些的男孩兒給攔住了。女孩兒想擺脫糾纏,那兩個人嬉皮笑臉的就是不放她走。我當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也把張哥千萬不要在外面惹事的囑咐忘記了,這也許就叫色膽包天吧。

  我快步走過去,大喊了一聲:「你們想幹什麼,欺負女孩子。」兩個人嚇了一跳,轉身一看不由破口大罵:「他媽的,我以為誰呢,原來是個鄉巴老,找死啊你。」說著就衝我過來了,我看見那個女孩兒也在看我。我的膽子更大了,拉開架勢準備迎戰。

  說真的城市人的身體比我們差很多,兩個人一起上都沒能把我放倒。我緩過手幾下子就把他們打的趴在地上,兩人站起來還衝我說讓我等著,一會兒叫人來。我知道他們說話為了顧及面子,他們才不會回來呢。我看了女孩一眼,她也在看我,目光相對的剎那,我的感覺彷彿觸電。我剛想走,她叫住我問我叫什麼,在哪裡打工?我告訴他我叫張非,在一個建築工地做飯。她聽完笑了起來。她笑的樣子賊好看,我知道他想起了《三國演義》。她說她叫葉玲玲,我說我記下了,就和她分手了。那天我是一路跑回去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跑,好像要發洩什麼。

  第06章

  我一口氣跑到了工地,大家都在幹活,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出現。我剛回到屋裡吳會計就告訴我,說張哥已經找了我好半天了。我趕緊到他那裡找他,張哥正跟一個人說話。等那個人走了,他告訴我一會兒去買趟菜。他遞給我一張紙條和一些錢,紙條上是需要買的菜的名稱和數量。走的時候我還想,李大個子哪裡去了?

  我剛出工地的大門,就看見李大個子笑呵呵的站在那裡,好像特意在等我似的,他可有好幾天沒有和我笑過了,我想一定是有什麼事了。

  「小張,你是去買菜嗎?」他問我。

  我說:「是啊,有什麼事嗎?」

  他說:「你對這裡也不熟,我帶你去吧。」

  我想也好,不然我還要自己去找,就說:「那謝謝李哥了。」他摟著我的肩膀,很親密的樣子。讓我奇怪的是,我們路過了兩個很近的菜市場,都沒有進去。我問他,他說裡面的菜貴。他可能已經買出來經驗了,就一直跟他走。

  我們走到一個很大的市場,大概有幾百個攤位,菜品也很多。我剛問了一個攤主土豆多少錢一斤,大個子就把我拉走了,我聽見攤主喊土豆一元錢四斤。他把我徑直帶到一個攤子前說:「這裡的菜很全,價格也便宜。」我看見他和攤主寒暄,好像很親近的樣子。我隨意問了幾個菜的價格,他這裡的土豆是五毛錢一斤。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雖然我沒有確定問題出在哪裡。

  大個子催促我趕緊買了回去,我說:「我想先轉轉,有些菜這裡沒有。」其實所有需要買的菜這裡都有。大個子很生氣,說:「你他媽的瞎轉悠什麼,也不怕把你丟了。」我心想雖然這裡很亂,到還不至於迷路。

  我自己問了幾個攤子,都要比剛才那個便宜很多。我買好了菜就去剛才那裡找大個子,他還在和那個攤主說話。看見我過來,他又變的嬉皮笑臉的了。一路上,他一直說我太老實,其實買一次菜多花個三、五十的誰也不知道,況且張哥的錢多的沒個數。我明白了,原來他買菜時偷偷賺張哥的錢。這小子真不是東西,太不應該了。人家有錢是人家的,銀行還有錢呢,難道就要去搶銀行嗎?我想。

  回去以後,我把剩下的錢交給張哥,張哥特意數了數說:「以後你負責買菜,這個大個子真他們黑了心了,什麼錢他都要賺。」我想原來張哥是在試探他,我沒有告訴張哥剛才的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大家出來打工都不容易。

  吃完晚飯,大個子又來找我,問我張哥和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也沒說。他好像不相信,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說帶我出去開開眼。我說不想出去,他死活不依,我只好和他去,我想他可能是要帶我找小姐了。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他把我帶到一個很破舊的像是禮堂的地方。門口有個人坐在一張小桌子的後面,原來是在賣票。大個子花十元錢買了兩張,我也沒有和他爭,回去給他就是了。進去以後,我發現裡面已經快坐滿了,少說也有一百多人。而且,都是和我們穿著差不多的民工。

  我們找了個前邊點的坐位坐下,很快演出就開始了。先是一男一女在台上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逗的觀眾們不停的哈哈大笑,還吹口哨。可是我真沒感覺有什麼意思,大個子已經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接著,上來一個得有三十幾歲的女人在台上跳舞。看不出跳的什麼舞,就是不停的扭來扭去的。跳著跳著就開始脫衣服,一邊脫一邊做那些似乎只能在床上才能做的動作,看著看著,我的眼就直了。大個子趴在我耳邊問:「怎麼樣,小子,過癮吧?」我說:「挺好的。」第07章

  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葉玲玲會來找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知道我們這個群體裡的人在城市人眼裡是和愚昧、無知、暴力、色情這類字眼聯繫在一起的,更何況是她那麼好看的一個女孩子,可是她真的來了。

  那天我正在擇菜,吳會計領著一個女孩兒從大門口走過來。其實很遠的時候我就已經看見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走在工地就像是在野草中盛開的一朵牡丹花,太不和諧了。我沒有細看(雖然我很想像其他人那樣眼光隨著她一直走。),繼續低頭擇菜。「張非,」吳會計喊了我一聲,我擡頭就看見了葉玲玲。

  「你怎麼來了?」我傻傻的問,手裡還機械的削著土豆。

  「怎麼,不歡迎我來啊,我特意來謝謝你。」葉玲玲甜甜的說。

  「不是不歡迎,這裡好髒的。」我說,「有什麼可謝的,你別放在心上。」葉玲玲說著還走了進來,說實話,我們這個地方真的不適合女人來。這裡是純男人世界,所以沒有去顧及它的形象。到處都是垃圾和便溺,廚房裡還有女孩兒最怕的老鼠。我很尷尬,我想葉玲玲一定後悔死了。沒有想到她竟然蹲下來幫我擇菜,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從外面搬來兩塊整磚,上面蓋上一張乾淨的報紙,讓她坐。她衝我笑笑,就高興的坐在上面繼續擇。

  我感覺我的勁頭好足,非常興奮的幹著活。等都做好了,玲玲說什麼也不讓我吃,說要請我到外面吃。說實話,我真不好意思讓她在我們這裡吃飯,哪怕只是說客氣話。

  我讓她到門口等我,我換上前兩天買的衣服,然後和張哥說了一聲,就跑出去了找玲玲。她看見我換了衣服,笑著說「張非,你還挺精神的。」「我還精神,一個鄉下人有什麼精神的。」我不好意思的說。

  「鄉下人怎麼了,好多中央領導人還是農民呢?你幹嗎那麼貶低自己?」「呵呵,要是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我們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好遠,我一點兒都沒有感覺累。我真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但是,很快就到了她要請我吃飯的地方,我只好隨著她進去。這家飯店雖然不大,但裝修的很好,金碧輝煌的。坐在裡面我感覺很彆扭,心想這本來就不是我們這種人來的地方。葉玲玲給我點菜的單子說:「張非,你看喜歡吃什麼,你自己點。」我說:「我沒在飯館吃過飯,還是你點吧,我什麼都吃。」「那我就點了啊,你喜歡吃肉還是吃蔬菜?」

  我心想有肉誰還吃菜啊,但嘴上說:「都行,我都愛吃。」她點了四盤熱菜和兩盤涼柴,我趕緊說:「行了,我們吃不的。」她說:「那怕什麼,吃不了就剩下。」

  我想這城裡人真能糟蹋東西,花錢買的菜,吃不了全扔了。但是我也只是想想,我知道我不能說這些的,那會讓她看不起。

  很快菜就上齊了,還沒有吃,我只是看顏色、聞味道就已經很舒服了。等到吃到嘴裡,我才知道這才叫菜。我真不知道我做出來的菜怎麼就那麼難吃,當然今天以前我還感覺很好的。

  她很愛說話,吃飯的時候問了我很多,好像我的什麼事她都好奇。

  我告訴她我媽很早就病死了,我爸也死了,我不想說他的事。我還告訴他我家只有我一個,從前有個哥哥,沒有成人。她還問我要在這裡干多久,我說大概要一年多。

  我試著問她,她什麼都說。她也是家裡的獨女,正讀大學,現在放暑假了。他的父母都是教師,家庭條件很好。

  吃完我說送她回家,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她說要去找同學,讓我自己回去。我知道她不會讓我送,鄰居朋友看見一定笑話她的。

  回去的一路,我感覺好遠,累的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知道,我們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當然也許在馬路上碰見。我們之間有一條河,河水好深,誰都趟不過去。

  第08章

  很快我在張哥的工地上做了有半年了,這半年過的很平淡。天氣已經很冷了,所以晚上早早的就睡覺,那次花二百元的經歷讓我至今都心疼不已。我想,這大概就是一個窮人的悲哀吧。自從那次吃飯以後,葉玲玲真的沒有出現。對此我到是可以坦然面對,這是我早就預料到的,而且我不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應該是叫壓抑吧。

  李大個子離開工地了,他把蓋房用的木料偷去賣了,而且不只一次。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間出租屋裡和一個歲數很大的女人鬼混。張哥沒有難為他,臨走還扔給他五百元錢。他明白張哥的意思,本來想說些什麼,被張哥用手勢攔住了。回去的路上,大家都不說話。

  我買菜已經不去大個子領我去的那裡了,太遠。可能是去的時間長了,而且我每次都會買很多,很多攤主都認識我了,他們都願意和我搭訕。我想,可能就是想要我買他們的菜。也有的攤主私下裡和我說不要太愚笨,給老闆買東西,不賺白不賺,至少一天搞包煙抽。這時我就笑笑說:「我不會抽煙的。」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張哥的事兒,大個子的教訓我不會忘。我不想失去這個工作,更不想欺騙張哥。

  我一般都會問幾家再買,其實菜價都差不多。後來我發現市場裡有母女二人,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賣。她們的品種太少,所以根本沒有人過去。那天我好奇的走過去,她們的目光滿是期待的看著我。尤其是那個女孩兒,大概比我小個一兩歲的樣子。她的眼神讓我想起了街上貼著的那個什麼希望工程宣傳畫上的女孩兒,她的眼睛也很大。我不忍心拒絕這樣的眼神,就在她們那兒買了菜。她們的價格很低,但就是品種少,我還要到別的攤子補齊。那天夜裡我又睡不著了,腦子裡都是那個女孩兒的眼神。但是我對她沒有任何壞的想法,我也不會想著她去用手摸我那兒。我只是覺得她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她應該像葉玲玲那樣。我突然感覺很奇怪我怎麼又想起了葉玲玲,本來我以為已經忘了。

  以後我每天都先去她們那兒買,實在沒有了再去別人那裡。慢慢的熟悉了,我知道她們也是從農村來打工的,女孩兒叫絹子。絹子的爸爸不務正業,天天喝酒,一家人全靠母女兩人賣點菜謀生。我想她們的生活一定很困難,就問她們為什麼不多批發些菜,這樣不好賣。她們只是歎氣,什麼也沒有說。我想,她們可能是沒有那麼多的錢。

  我的工錢張哥已經給漲到了六百,而且從來都是很準時給我。每次張哥都囑咐我,不要亂花。他說在這個鬼地方,你一年掙的錢不夠你一晚上上花。當時我認為他說話太誇張了,怎麼可能一晚上就花七、八千塊錢。後來我知道就是七,八萬也一樣花出去。我很聽話,就把錢都放在自己床下面的袋子裡。除了買了幾件應季的衣服,其餘的都存著。

  上午去買菜的時候,我拿出了一千塊錢,我想給絹子她們批髮菜用。我去的時候只有絹子在,我就問:「你媽怎麼沒有來啊。」絹子說她媽病了,今天不能來了。

  我雖然很窮,但我從來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我有了錢,我是不會像很多有錢人那樣看不起人的。我把那一千塊錢掏出來,對絹子說:「拿著給你媽看病吧,本來是給你拿來去批髮菜的,明天我在拿來。」絹子說什麼也不要,我知道她是怕以後沒有辦法還我。我硬塞在她的手裡,她的手很涼,很軟。絹子還要還給我,我趕緊跑開了,今天她那裡沒有我要買的菜。

  第09章

  轉天我去市場的時候,依然是絹子自己在。我問:「你媽還沒有好嗎?」「沒有,我用你給的錢給她買了一些藥,昨天晚上吃了。」絹子說。

  「怎麼樣,好些嗎?」

  「我看沒有什麼變化,還是發燒,我好怕。」絹子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別急,你應該弄她去醫院看看。這樣吧,下午我來找你,和你一起去。」我說。

  絹子點了點頭,她實在也沒有可找的人了。

  中午吃完飯,我急匆匆的趕著去找絹子。路上我還想,絹子的爸爸也太不是東西了,怎麼這麼不關心自己的老婆。我想我以後要好好待自己的老婆,這時我又想到了葉玲玲。我真想抽自己個嘴巴,怎麼就這麼沒出息,既然不可能的事兒,幹嗎老去想,可是人的想法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絹子的媽得的是肺炎,如果再不送醫院真的會有生命危險。醫生給她打了點滴,很快燒退了。我三點多趕回去做飯,我告訴絹子等我回來,先不要自己走。絹子很聽話,又點點頭。我做飯的時候想,將來娶個絹子這樣的老婆也行了,想著想著,我的褲子又被頂了起來。我很久都沒有自己用手做了,我怕會毀了我的身體,等將來可以隨便在女人身上做了反而力不從心。

  我又拿出一千塊錢,還在路上買了一些水果。絹子果然等著我,她媽非常感激我,說真是遇見好人了。我不知道怎麼說,就笑笑沒有說話,我掏出五百塊錢遞給絹子,讓她去批髮菜。推辭了一會兒,絹子就收下了。我把她們送回了家裡,說明天一早我和絹子去批髮菜,讓她媽休息幾天。絹子送我到門口。她身上有一股香味,讓我心裡有癢癢的感覺。她回去的時候,我從後面看見她身材很好,還有就是她的屁股很圓,很好看。

  我慢慢走在街上,臉上有熱熱的感覺,就像喝了酒。因為有風,一會兒就好些了。花錢有時會成為習慣,我這兩天花了很多,而且不是給自己。我腦子中出現了另外一個我,他在說:「張非,幹嗎不給自己花些呢?你留錢有什麼用呢?」「當然有用了,錢多了總是有好處。」

  「可是,你知道嗎,只有花了的錢才是你的。存來存去,還不知道給誰存的呢。」他終於說服了我,我掏出口袋中的錢數了數,有四百多。

  我還沒有吃晚飯,就找了一個小飯館(我不敢去大飯店,怕人家不讓進去),點了兩個菜和一碗米飯。服務員問我要不要酒,我要了一瓶啤酒。吃完我感覺渾身都有發燒的感覺,我腦子還清醒,知道是酒精的事兒。

  好像是有一根繩子牽著我,我徑直就向著燈紅酒綠的地方走去。我看見路邊的小姐都在瘋狂的招攬著生意,我來回走了幾趟,看上一個還算說的過去的小個子女人,就走了過去。她看見我過來,趕緊上前架住我的胳膊:「小哥,來玩的。」我說:「是啊,你這裡都能玩什麼?」

  「呵呵,小哥想玩什麼我們這裡就有什麼。」

  我隨著她進了小屋,然後還是進一個小門。不過這次好像走了好長的時間,似乎已經離開那個屋子很遠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我問。

  「小哥不要著急啊,最近條子抓的緊,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兒。」我知道條子就是員警,這是看電視時學的。我們竟然一直走到了一個居民區,然後上了幾層樓。她拿出鑰匙打開一個門,我們一起進去,她回手把門鎖上。我看看屋裡的擺設,像是一個人家,我想一定是小姐們租的。

  小姐一進屋就甩掉了鞋子,把自己摔在謝謝上說:「媽的死條子,累死我了。小哥,你想怎麼玩?」我感覺這裡真的很安全,比上次的地方好多了。我也沒有那次那麼緊張,我坐在她的旁邊問:「你先說說,你都有什麼服務。」小姐把大腿順勢放在我的腿上,雖然已經有些冷,她只穿著一條皮裙子。「呵呵,看不出小哥還挺有經驗,有按摩、夢遊、還能動真格的。」「夢遊是什麼,多少錢。」那兩種一聽就明白了,這夢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第10章

  小姐告訴我,夢遊就是她要用嘴吻遍我的全身。最後用嘴親那裡,直到弄出來為止,要三百元錢。我感覺很刺激,而且不會像直接做那麼快,就同意了。小姐先把我的上衣解開,然後她俯下身用舌頭舔我的乳頭。頓時一種麻酥酥的感覺充斥了我的全身,讓我無法安靜的躺在那裡。我看見小姐非常認真的工作著,她的乳溝正好在我的眼前,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深了進去。小姐沒有拒絕,我開始揉捏起來。她那裡好大,好鬆軟,在我撫摩的過程中慢慢的變的堅挺起來。她的舌尖不住的向下滑動,先是小腹,然後退下我的褲子,我的那裡已經硬棒棒的矗立在兩腿之間。她先用手摸摸,說:「小哥的傢夥好大啊,我都想要了。」我說:「那你就要吧。」

  她笑笑,就把我的傢夥放進了她的嘴裡,她不停的嘬著、吸著、舔著,我實在忍不住了,把小姐推倒在床上。我分開她的腿,她竟然沒有穿內褲,黑白分明的地方透著濕潤。我用手摸摸那兒,她發出呻吟聲,這聲音更加刺激了我。我找準位置插了進去,她有些誇張的叫著。我說:「你能不能忍著點兒,我還沒有動你叫什麼?」小姐說:「你的傢夥好大啊,那你動啊,我想要啊。」我用力的做著前後的抽動,她的身體放蕩的扭著。也許是酒精的麻醉,我感覺我們做了很久,最後幾乎同時達到快樂的頂峰。

  第二天早晨我差點起晚了,我答應和絹子去批髮菜的。我到的時候,絹子正四處張望。看見我來了,她開心的笑了,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們一起批發了好多菜,然後用車拉到市場,我選好我用的,剩下的絹子繼續賣。一連幾天都這樣,絹子的生意也好多了。

  快要過年了,大家都沒有心思幹活,當然我不用考慮這些。張哥知道我沒有地方去,他讓我在工地看家。張哥最近非常忙,後來還是吳會計告訴我,張哥在四處找錢給大家發工資,工人門已經幾個月沒有拿到錢了。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每次給我錢,吳會計都偷偷的了。

  「不是說張哥有很多錢嗎?」我問吳會計。

  「是有,可是都是帳,沒有現金。你總不能給工人們白條子回家過年吧。」我想張哥一定很為難,可是這個忙是沒有辦法幫的。

  張哥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了,工人門也已經停止幹活。開始僅有幾個,後來每天增加,他們都圍聚在張哥辦公室外面吵吵著。再後來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而且還有人說什麼要砸東西賣。我和吳會計全力的勸說,但是無濟於事,還被他們罵做走狗。就在可能真的爆發一場事件的緊急關頭,張哥回來了,他的手裡提著一個很大的包。

  很多人看見張哥回來就偷偷的散了,但仍然有不少人聚集在那裡。

  「你們想幹什麼,要造反嗎?」張哥大喊了一聲。當時,又有一些人分頭走了。張哥對剩下的人說:「不就是錢嗎?我給你們,拿了錢都他媽給我滾蛋。我還不信了,還能找不到幹活的人。」很快所有的人都散了。

  張哥把那個書包扔給吳會計說:「去,給他們發了,先一人給兩千。告訴他們,剩下的過完年一準兒給。」說完張哥進屋狠狠的把門關上了,直到晚上一直也沒有出來。

  絹子家的菜攤已經有規模了,相應的菜也賣很多些。她們還還給了我五百塊錢,一開始我不想要,絹子媽死活非給,我只好收下了。不過說實話,當初拿出來就沒有打算再要。絹子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笑的也多了。

  第11章

  工地上只剩下三個人了,另外的兩個人也都是沒有家的。每天我只做三個人的飯,所以閒著的時間更多了。我經常去市場幫絹子賣菜,叫絹子媽回家休息。雖然我很少買菜了,但絹子家的生意還說的過去,大概是快過年的原因吧。

  一天早晨,我開門的時候感覺像是有什麼頂著。費了好大勁才打開,一看原來下雪了。雪真的很大,大概有到膝蓋那麼深。我拿出一把鐵掀從廚房鏟開一條路,雖然下了雪,但天氣不是很冷。我因為干的很快,還出了一身汗。

  鏟著鏟著,我眼前出現了一雙很漂亮的紅色的靴子。接著我看見黑色的褲子,棕色的外套,然後就是一張美麗的有些驚艷的臉。葉玲玲,這個已經幾乎在我的記憶中已經消失的女孩兒。

  「張非,你好,還記得我嗎?」依然是那麼好聽的聲音。

  「是你啊,怎麼這麼久沒有見你。」我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抖。

  「我上學去了,你到哪裡見我。怎麼樣?你還好嗎?」是啊,人家還在上大學,「我還那樣兒,你呢,放假了。」我竟然忘記了叫她進去說話,就這樣站在冰天雪地裡,我們聊了很久。她說哪天她來找我請我吃飯,我說這次該我了。她說了一句到時再說,然後就走了。紅色的靴子在一片銀白的大地上留下了兩行美麗的足跡,我傻傻的看著,直到有人喊我我才回過神。

  街上幾乎沒有車,大家都在清除積雪。我感覺有點冷了,就一路跑著去絹子那裡買菜。市場裡因為見不到陽光,比街上還冷。絹子在那裡不停的蹦著,增加身體的熱量。看見我來了,她跑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問我怎麼好幾天都不來。我說只有幾個人,買一次菜還不得吃幾天。

  我選了一些菜,問她媽最近怎麼樣。絹子說就是經常和他爸爸生氣,他爸爸喝酒越來越凶了,每天都醉著。有時他還會打絹子媽,絹子都不想回家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也沒有辦法幫她,只能祝福她能有好運。

  我帶絹子到商場買衣服,我感覺周圍人的眼光有些異樣。我心想,你們的日子不一定比我強呢,幹嗎看不起人。我買了一件防寒服,給絹子也買了一件。開始她說什麼也不要,我說了好多話她才穿上了。我其實是為了過幾天和葉玲玲吃飯才買衣服的,她穿的很好,我想我也不能給人家丟臉。

  葉玲玲找到我的時候我剛好做完飯,那天是陰曆二十八,還有兩天就是春節了。張哥早晨還來電話,叫我買一些炮放,還囑咐我放是時候注意安全,不要著火。我一直沒有叫過葉玲玲的名字,她問我為什麼,我說不知道該叫什麼。她說,以後你就叫我玲玲,其實我是一直想這樣叫她的。

  我和玲玲一起走在街上,和絹子的感覺不一樣。如果是絹子,我會有很多話,而且很輕鬆。和她就很緊張,心跳也快,不知道說什麼。玲玲可能感覺到了,就主動的多和我說話。我們還沒有走到準備吃飯的地方,我發現有幾個人在身後跟著我們。我偷偷看看,有上次被我打的那個。我告訴玲玲說:「你不要回頭,聽我說。」玲玲以為我在逗她,笑著說:「怎麼了,演電影啊。」我告訴她那次騷擾她的人在跟著我們,她嚇的說:「那還不快跑。」我說:「我不怕,看他們敢怎麼樣。」

  我故意往一條清淨的街上走去,玲玲用手抓著我的胳膊。雖然隔著衣服,我還是很興奮。那幾個人看見沒什麼人了,就大聲喊:「嗨,小子,站住。」我轉過身,用手指著自己說:「你們喊我嗎?」我想,當時我的動作一定很瀟灑。

  「廢話,你別他媽裝傻,打完人就完了。」那個被我打過的小子說。

  說著幾個人想我們圍攏過來,我攥緊了拳頭,準備迎戰。

  第12章

  雖然他們有三個人,但還是打不過我,我把他們摔的滿地滾。突然,玲玲尖叫了一聲。我回頭一看,其中的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尺來長的刀。

  說實話,看見刀光閃爍,我真有些怕。我到不是怕受傷,而是怕把事情搞大了。但是想這些已經晚了,刀已經奔我的身體刺過來了。我沒有練過工夫,所以我不可能很輕易的躲開。但是,我還是盡量的把心臟讓開了,刀撲的一聲,扎進了我的胳膊。我感覺刀尖在我的骨頭上停止了前進,然後很快又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看見一股紅色的液體隨著刀子離開我的一剎噴了出來,一直噴到那個小子的身上。他似乎比我還害怕,扔下刀和兩個同伴一起跑了。

  玲玲看見了整個的過程,她已經僵立著不能動彈。我用手緊緊握住傷口,但好像無濟於事,血依然往外湧著。我感覺我的思想越來越慢,變的遲鈍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我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聽見有人和玲玲吵吵著。就故意閉著眼聽。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玲玲,你可真行,怎麼和一個鄉巴老打交道。

  「你怎麼說話呢?我不愛聽。」這是玲玲的聲音。

  「你說我怎麼說,你不是愛上這小子了吧。」男人有些歇斯底里了。

  「我就是愛上他了,怎麼了。他可以為了保護我犧牲自己,你呢?你能嗎?」玲玲氣憤的說。我心裡真的很激動,玲玲竟然說愛我。雖然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氣那個人。

  我聽見那個男人氣忽忽的走了,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玲玲好像在抹眼淚。玲玲看見我醒了高興的去喊大夫。我用一隻胳膊把自己支撐起來,感覺頭還是有些暈,大概是失血過多了。

  大夫來看了看,說是失血性休克,現在已經沒事了。回家注意休息,不要沾水就可以了。玲玲把我送回工地,一路上都在說對不起。我說沒什麼,又沒有生命危險,養幾天就好了。

  晚上的時候,胳膊很疼,但想到玲玲在醫院說愛我的聲音,就感覺好多了。我在腦子裡想著她說這話時的樣子,自己竟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睡著了。

  早晨起來,我看見胳膊腫了起來,但不是很疼了。我昨晚沒有脫衣服,因為有很厚的紗布。我爬起來用一隻手洗了臉,然後走出工地。我要去買現成的飯菜,還要買炮。我順路去告訴絹子,說這兩天就不去她那裡了。絹子看見我受傷,很著急的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她不小心碰了一下,已經沒有事兒了,然後就趕緊走了,我可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我買了很多的炮,我知道這是驅邪的,我要讓張哥的工地什麼事情也不要出。我回去的時候,玲玲在廚房等我呢。我說:「你來了,今天沒事啊。」她摸摸我的胳膊,問:「胳膊還疼嗎?怎麼還出去啊?」我說:「沒事兒了。」說著我想動一下讓她看看,疼的我哎呦一聲。她趕緊過來扶住我:「你幹嗎啊」埋怨著說。

  我說:「我真的沒事了。早晨出去買點吃的,就不做飯了。」「張非,你為了我受傷,我感覺很對不起你。」「這有什麼,你不要總是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說。

  「張非,你喜歡我嗎?」玲玲用很小的聲音說。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你說什麼?」

  「我問你喜歡我嗎?」她提高了聲音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看見她的臉紅僕僕的,真好看。

  「說話啊,你怎麼了?」玲玲又問我。

  我說:「我不能喜歡你的。」

  「什麼叫不能,你怎麼了。」玲玲皺著眉頭問。

  我不能說因為我們之間有很大的距離,我不想她看不起我,可是我能怎麼說呢。她著急的抓住我的胳膊推了兩下:「你快說啊。」她推的是我受傷的胳膊,疼的我直叫喚。她趕緊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說實話雖然當時真是很疼,可我的心裡美孜孜的。

  第13章

  終於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在我們老家是沒有什麼意思的。大家都會很早的睡覺,然後準備在初一的早晨早起。一般要在五點以前起來,俗名叫起五更。起來後開始吃餃子、放鞭炮,還有就是給本家的長輩去磕頭。如果是一個大戶人家,那就要走幾乎整個的村子,挨家轉。

  在城市了裡不一樣的,三十晚上要熬夜,要到半夜十二點放炮,我想這就是城鄉的差距吧,我只好入鄉隨俗了。如果我早晨起來放炮,不被罵死才怪。

  三十晚上我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我們三個人一邊看春節聯歡會一邊喝酒吃飯。有一個工友喝著喝著想起了自己家裡的遭遇,一時傷心哭了起來。我也受他傳染,想起了我媽,不由眼圈也紅了。這頓飯,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吃完飯,我沒有心情看電視,就到街上逛。街上很清靜,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很多店舖包括那些小姐們做生意的小屋都關門了。她們也都忙了一年了,也該回家了。我感覺其實自己的狀況還比不上小姐呢,人家至少還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我呢?過年都是孤零零一個人。我又想起了葉玲玲和絹子,不知道她們現在幹什麼呢?估計也是一家人在一起,絹子爸不知道又要喝多少酒。

  街上幾乎沒有人,我隨意的走著。我在想我去幹什麼呢?難道就這樣慢無目的的走下去,這就是過年該做的嗎?對了,我應該去洗個澡,自從受傷以後,我連衣服都沒有脫過,估計身上都臭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怎麼也要乾乾淨淨的。

  很多大眾浴池都停業了,只有那種裝修豪華的洗浴中心還燈火輝煌。我不敢進那種太豪華的,我怕我花不起錢。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一家小些的,我猶豫了一下就進去了。一進門有一個很大的空間,有幾個小姐正在一起說笑。她們可能也想不到在這個時間有人來,但還是很熱情的和我打招呼,「先生洗澡啊,裡邊請。」我隨著小姐走到換衣服的地方,等小姐轉身走了我開始脫衣服。胳膊已經不是很疼了,我慢慢把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來。我的傷口還裹著紗布,我找了一個塑料袋子把傷口裹好,然後走進洗澡的地方。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看見池子裡的水很乾淨就躺在裡面了。水的溫度很適宜,我覺得真是享受,就閉上眼睛體會著這幸福時光。

  躺了好一會兒,我才睜開眼睛。我看見這裡地方很大,就是幾十個人一起洗也沒問題。在迎面還有一個門,上面寫著休息廳三個字。我洗完就向那裡走去,推開門,有一個小夥子遞給我一身衣服。我穿好以後,他領著我來到一個昏暗的大廳。這裡有很多的床,很窄的那種。前面還有那種很大的電視,正在放著聯歡會。等適應了這裡的光線,我看見有幾個人大概是服務人員,都在這裡看節目呢。

  我找了一張床躺下,床與床的中間有擋板。如果幾個人都躺下,互相不會看見。很快,一個女服務員給我送來一杯茶水,然後低聲問我:「先生,要不要按摩啊。」我心裡想,難道真的有沒有回家的小姐嗎?「多少錢啊?」我問她。

  「按摩要三十,小費看您給了。」

  我一聽不是很貴就答應她了,很快她不知道從那裡領來一個只穿很少衣服的小姐。小姐在我的身邊坐下,她身上有一股很誘人的香味。

  「先生,大過年的沒有回家啊?」她一邊用手在我身上胡亂摸著一邊問。

  我說:「我沒有家,我就一個人,你怎麼也沒回去啊?」「我要是回家了,誰陪你啊。」小姐說著把手放在我已經鼓起的地方。

  第14章

  小姐問我:「舒服嗎。」

  我心想,舒服才怪,嘴上說:「舒服啊。」

  她的手伸進我的褲子,抓住那裡,然後不停的捋著。弄的我很難受,我想日她,可是我怕傷口會繃開。接著我就想到了葉玲玲,不行,我不能對不起她,我不能這樣放縱自己了。我把小姐正在忙活的手抓住說:「你給我按摩就行了,我不需要這種服務。」小姐很失望的繼續想挑逗我,但我沒有受她的誘惑。

  後來小姐走了,我在那裡一直待到十一點多。十二點之前我回到工地,和那兩個工友一起把買的炮放了,一時間整個城市就好像正在發生著一場戰爭,被隆隆的炮聲籠罩著。初一早晨走在街上的時候,我看見大家都穿著新衣服。尤其那些年輕的女孩兒們,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惹人喜歡。我很隨意的逛著,看著快樂的人們在新年的第一天裡做著自己喜歡是事兒。我也有自己喜歡事兒,我想去找玲玲。想到這我就憑著印象開始找那個小區,雖然費了一番周折,但還是讓我找到了。我看見小區的地上被紅色的炮屑覆蓋著,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我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在一輛自行車的後座上,仔細看著從每一個從樓口走出的人。他們都是一家家的,手裡拿著禮品,大概是去串門的。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玲玲,我沒有感覺很難挨,而且很願意就這樣一直的等下去。就在我肚子餓的難受,想先去吃飯的時候,玲玲從樓裡走出來了。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防寒服,一條粉色的褲子和黑色的皮靴。她是一個人出來的,我等了一會兒,看到後面沒有人就跟過去。像玲玲徑直走到街上,我在後面喊她,她回頭看見我,開心的笑了。

  「你怎麼在這裡啊?」玲玲很吃驚的笑著。

  我傻傻的笑著說:「我是來找你的,我在你家樓下等了好久了。」「是啊,你可真傻,這麼冷的天。」她的目光透著關心,讓我心裡暖暖的。

  「沒事兒,我不怕冷。」

  「對了,我告訴你一個手機號,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玲玲說著,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號遞給我。

  我看看,認真的疊好放在口袋裡,還不放心的摸了摸。

  「你找我有事兒嗎?」玲玲問。

  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麼事兒要出去,就說:「我沒事兒,就來看看你。好了,你去忙吧。」沒等她說話我就跑開了。我一邊跑以便哼著一段歌「我要的不多,無非是你的眼裡有我……」。

  我不知道絹子在今天是不是會出來,反正也沒事兒,就去市場看看。市場裡很冷清,只有很少的幾個攤子有人,其中就有絹子。她自己在,買菜的人還不少,可能就是因為賣菜的人少的原因。我等沒有人了才走過去,絹子看見我也很高興的笑著喊我。當時我想,我應該感覺很幸福,至少有兩個女孩兒看見我的時候都會笑,而且她們都很漂亮。

  絹子說昨天晚上一家人一起吃的飯,她爸爸又喝多了,還打了絹子媽。她不願意呆在家裡,所以一早就出來了。她想就是沒有人買菜也比待在家裡好,那個家庭已經沒有溫暖給她。我說想和她一起出去玩會兒,她很開心。我們把菜收好一起來到街上,這時已經變得很喧囂了。我們肩並肩的走著,看著快活的城裡人享受著自己是生活。我問絹子想去幹什麼,她說聽我的。我想總不能一直在街上走,就說:「我們去看電影吧。」她說:「好啊,好啊。」

  我想她可能還沒有進過電影院呢。其實我也沒有去過兩次,看一場電影要十幾塊錢,也太貴了。我們找了一部叫《頭文字D》的片子看,也不知道是什麼劇情,但從宣傳畫上看出是中國人演的,我們都不願意看外國電影。

  電影院裡也沒有幾個人,我不知道城市人在這樣的日子都去幹什麼呢?比如玲玲,她會去做什麼呢?

  第15章

  電影的內容很吸引人,絹子看的很投入,我也是。其實即使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對絹子有什麼想法的,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更何況,她不是城裡人。我想也許葉玲玲真的喜歡我,可是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種壓力,沒有來由的壓力。她那天問我是不是喜歡她絕對不是隨意問,一定有什麼目的。我後悔為什麼當時沒有給她肯定的答覆,我還是怕我們之間的距離太大。我想等我有了錢,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城裡人有什麼,就是有足夠的錢和時間打扮自己。

  我送絹子回家的時候,在巷子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真像李大個子。但是他很快就消失了,我也沒有看清,也就沒有喊他。不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是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我不認為張哥開除他有什麼不對,他做的也太過份了。

  在大年初三,張哥就回來了,他還是不放心工地。這次有個女人和他一起回來,她長的有些妖裡妖氣的。張哥叫我喊她嫂子,但我想這個人不會是張哥的老婆。以後的幾天他們都是形影不離的,一起出入。張哥基本不在食堂吃飯,有時他們會買回來一些吃的東西在屋裡吃。

  我還是沒有什麼事兒做,就每天幫絹子去賣菜,絹子媽也不經常去了。葉玲玲似乎消失了,好幾天沒有消息。那天,我鼓起勇氣給她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她問我,這幾天有沒有想她?我說想,她說她也想我。當時我的心裡就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美,幸福的我都想哭。我們還約好,在正月十五的晚上一起去看花燈。

  正月十五那天,我從早晨開始就知道該什麼好,總好像塌實不下來。好容易到了傍晚,我洗了臉,還刷了牙(我平常很少刷牙的),換了一身還說的過去的衣服。我站在鏡子錢,看見裡面的小夥子還是很帥的。雖然我不知道帥所表示的具體意思,但我感覺自己已經達到那個標準了。

  我們在一個很大的公園門口見了面,玲玲穿了一身皮衣,有點像電視上的模特,特別好看。我到門口買了兩張門票,然後隨著人流往裡面走。玲玲的手突然穿過我的胳膊,我心裡感覺一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場面。我的胳膊像是已經僵硬,不知道如何擺放。雖然我已經有過女人,我已經是男人了,但面對玲玲,我還是緊張的不得了。玲玲似乎感覺到了,她用手指著掛在樹上的燈讓我看。我看見各種各樣的花燈爭齊鬥艷,把公園映襯的美麗異常。各種造型的燈,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慢慢的我放鬆了很多,我試著用手去摟玲玲的腰。她的腰很細,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我還是感覺很柔軟。玲玲沒有拒絕,她還就勢把頭依在我的肩頭。我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洗髮水的香味。我估計玲玲也會聞見我身上那劣質肥皂難聞的氣味。

  我們好像已經轉了好幾個來回,公園裡的人已經很少了。玲玲說她累了,想找個地方歇一會兒,我沒有感覺累,我一直在興奮的狀態中。我們找到了一個小亭子,裡面沒有人,而且這兒附近沒有燈光,光線很暗。我坐在長凳上,玲玲依偎在我懷裡。過了好一會兒,她問我:「張非,你為什麼會不顧危險的救我。」我說:「遇見這樣的事情,誰都會這樣的。」

  玲玲說:「不是,我的男朋友就在這種情況下扔下我跑了,還說去找人,結果一直就沒有回來。」我的身子震顫了一下,玲玲坐直身體問:「你怎麼了,冷嗎?」我說:「不是,原來,原來你有男朋友啊?」

  「是,但已經過去了,他太自私了,我不喜歡他。」說完又靠在我的身上。我心想原來這樣,我還以為她現在有男朋友呢。

  「你喜歡我嗎?」這是玲玲第二次問我了。

  「喜歡,但是我不敢。」我說。

  「什麼叫不敢,我有那麼可怕嗎?」玲玲看著我說。

  「不是,不是可怕,我是說我,我畢竟是個農村人。」「呵呵呵呵,」玲玲笑的很開心。「農村人怎麼了,只要你對我好就可以了。」我想這我能做到的,也開心的笑了。

  「張非,你抱抱我好嗎?」玲玲站起來,張開雙臂對我說。

  我沒有猶豫,緊緊抱住了玲玲,我感覺她的身體也在發抖。她在我的耳邊輕聲說:「張非,我喜歡你。」我說:「我也喜歡你。」我用我的嘴唇找到了她的嘴唇,有一種涼爽、甜美的感覺。我一邊吻著一邊想,幸虧我出來之前把牙刷了。

 第16章

  過了十五,工人們開始陸續回來了。張哥在陰曆二十請大家吃了頓餃子,是從外面買的。在二十一的早晨,我們在工地門口放了很多炮,然後就開始幹活了。我去絹子那裡買了菜,回來繼續做飯。葉玲玲又是幾天沒有消息,不知道在忙什麼。我知道她還在上學,一定有很多的事情的,也就沒有給她打電話。

  我正低頭擇菜,玲玲突然出現了,她看來挺生氣的樣子。「張非,你最近很忙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忙說:「不忙啊,怎麼了?」「不忙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玲玲質問我。

  「我,我怕你忙啊。」我放下手中的菜,站起來說。

  「你就是沒有想我,你說是不是。」玲玲的嘴撅起老高。

  「真的不是,我天天都在想你,就是怕打攪你,才沒有打電話。」我解釋說。

  「那你今天晚上請我吃飯賠罪。」

  我心想,想要我請你就直說,幹嗎這樣,但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了。

  晚上做好了飯,我告訴張哥我出去吃,張哥把我叫住了。他問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我說是。張哥告訴我,早晨他看見玲玲了,是很漂亮。但是他希望我不要太認真,城裡的女孩子多變,小心傷害自己。我嘴裡說我知道,心裡卻想她怎麼可能傷害我呢?在當時我還不知道人不僅身體可以受傷,心裡也會的。

  我們一起去吃的涮羊肉,她的飯量很小,我也不好意思多吃。反正每次和她一起吃飯我都吃不飽,她還說我吃飯很有風度。我心想風度有了,肚子可委屈了。我們吃完飯就在街上閒逛,我問她去哪裡,她說先走走,一會兒再說。我們就不停的走著,有時她會進商店裡看看,也不買什麼東西。大概已經很晚了,我剛想說送她回家。玲玲對我說:「你會一直喜歡我嗎?」「當然了」我說。

  「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嗎?」玲玲低低的聲音說。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陪你,怎麼陪啊。」玲玲把頭靠在我的肩頭說:「去我家,我家沒有人,他們上夜班了。」我當時的大腦有一陣空白,我沒有想到可以有這樣的艷遇。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兒過一晚,而且她還是城市人,我不過是一個到城裡打工的農民。

  玲玲家的房間很大,大概有一百多米。我還是第一次到一個城市人的家,看哪裡都新鮮。玲玲看著我的樣子笑著說:「怎麼了,沒有見過啊。」我說:「是啊,我怎麼會見過呢。我一直在農村,我們那裡沒有樓房。」「張非,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啊。」我不知道她要問什麼,但我想一定和女孩子有關。

  果然她問我:「你有過女朋友嗎?」

  我說:「沒有,我一直在工地,到哪裡交女朋友啊。」「那你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了。」玲玲問我。

  「沒有」我不能告訴她我找過小姐,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會再搭理我了。

  玲玲叫我去她家的廁所去洗個澡,我很認真的洗,尤其那個地方我洗了好多遍。我想,一會兒估計要用。等我洗完玲玲也去洗,她洗澡的時間很長,我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她。雖然我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但我根本不知道演了什麼。我的腦子裡很亂,不知道想些什麼。

  玲玲出來的時候穿一件很大的背心,直接到膝蓋那裡。看得出她裡面沒有穿內衣,因為可以清晰的看見她的乳頭鼓鼓著。我幾乎無法自制的想衝過去,但我還是頑強的控制自己。我不想讓她討厭我,我要努力裝出很斯文的樣子。

  玲玲的目光很誘惑的看著我,我看出那是一種期待的眼神。她走過來,一下子坐在我的腿上。我那裡已經鼓起來,我真怕會硌到她。我把她摟在懷裡,開始吻她,她把舌頭深進我的嘴裡,我用力的吸吮著。我的手開始摸她的身體,先是隔著衣服。後來我伸了進去,摸他的乳房。雖然我以前也摸過,但這次的感覺依然很新奇。我感覺很柔軟,挺挺的。

  玲玲發出呻吟聲,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我把她抱起來,走到她家有床的房間,放到了床上。我看見她閉著眼睛蜷縮在那裡,我脫下自己的衣服,走過去。

  第17章

  玲玲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她的身體真白,白的有些發青。我趴在她上面,她顯得很緊張。我不停的吻她的嘴唇、臉頰、脖頸,接著是乳房,她扭動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她抓住了我的那裡,把它放在自己的腿間。口中說著:「非,我要,快啊。」我用力向前一送,進入了玲玲的身體。她那裡已經很濕潤,緊緊包裹著我的小傢夥。我慢慢的前後動著,她閉著眼享受著這美好的感覺。她顯得有些羞澀,這更加激發了我的慾望。我逐漸加快了速度,不停的撞擊著她。玲玲忍不住興奮的叫出了聲音,身體象蛇一樣纏繞著我。我們在床上翻滾著,終於快樂的頂峰來臨。就在即將噴發的一剎,我奮力離開了玲玲的身體,幾乎同時一股白色的液體射向了她白皙的身體。我知道如果在裡面玲玲有可能懷孕,所以我在最後的關頭清醒了。玲玲知道我的用意,也知道我為她想,她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我說:「非,我愛你,我要你永遠對我好。」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的嘴被另一張嘴裹住了。

  早晨很早,我就離開了玲玲家,我不想讓鄰居看見。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我的心裡有一股火艷在燃燒。我興奮的不住跳起來,用手觸摸樹掛(北方冬天樹上結的冰)。我還掰下一塊,放在嘴裡,享受那份清涼。

  我順路到絹子那裡去買菜,他們一般早晨五點左右就開始賣了,一直要到晚上八、九點。一天下來腿站的直挺挺的,都不能打彎了。絹子那沒什麼生意,她不停的活動著身體,市場裡真是太冷了。幾乎所有的菜都用棉被蓋著,即使這樣依然會結冰。兩個人面對面說話,噴出的水霧交織在一起,變濃又變淡。我一邊挑菜一邊問絹子她媽最近好嗎。絹子說她媽老是腰疼,那次讓她爸打了一次,更嚴重了。我真的很想去找絹子的爸爸,我要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後來一想,人家男人打女人,關我什麼事。在我們老家,老婆挨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像夏天下雨、冬天下雪。

  我幾乎每天都會和玲玲見面,當然不是在晚上,也不是在她家。我們就是隨便的在某一個地方,摟在一起待上一會兒,親親嘴。玲玲說那個夜晚讓她難忘,可惜沒有太多的機會,如果可以她願意天天和我做。我知道玲玲和我不是第一次,但是我沒有問她,畢竟我也已經有過兩個女人了。她也沒有問她是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想可能城市人對這種事兒已經麻木了。

  又下雪了,這次不是很大,但還是影響了施工。大家又都圍在工棚裡看電視,而且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我心想什麼節目這麼吸引人,我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擠了進去。屏幕上有一對外國的男女,他們都光著身子摟抱在一起。那個女的把男人的那裡放在嘴裡,用舌頭舔著。男人不住的叫著。接下來就是男的舔女的腿中間,女的叫的很誇張。雖然我已經日過三個女人,可是我真沒有仔細看過女人的那個地方。我想等下次,我要好好看看。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認真的看著,呼呼的喘著粗氣。我不想看下去,那裡漲漲的很難受。我想幹嗎不去找個小姐日一下,在這裡活受罪。我以後不會去那種地方了,因為我有了玲玲,我不能對不起她。

  玲玲要走了,我想去車站送她,所以那天我買了豆角和茄子,都是很省事的菜。我匆匆忙忙的把飯做好,然後跑著去車站。我們那個工地距離車站很遠,我跑到的時候已經滿身大汗了。在這樣的季節,行人看見我淌汗,都奇怪的看我。玲玲也看見我了,她心疼的說:「你怎麼不坐車來呀。」我說:「幹啥花那冤枉錢。」說完我就後悔了,怎麼這麼沒有水平。

  果然玲玲生氣的說:「真是小農意識,賺錢不花留著幹什麼?」我說:「是啊,我又說錯話了。」

  玲玲拿出一張香噴噴的紙給我擦汗,我幸福的笑著。

  我們在車站一起待了一個多小時,玲玲抱住我親了一下就剪票進去了。我等到一點也看不見了,才轉身離開了。車站這個鬼地方是小姐最多的,我走了不到五百米,至少有十個小姐拉我。可是我是不會去的,我要為玲玲守身。

  第18章

  我快到工地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不對。往常漆黑寂靜的工地現在竟然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我還看見有很多的救護車在裡面,我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我趕緊跑進去,看見張哥急匆匆的來回走著。

  「張非那個小王八蛋去哪裡了,快去找。」張哥瘋了一樣的吼叫著。

  我趕緊走過去,說:「我在這。」我看見張哥的眼睛冒著火光,看的我感覺身體已經快要被點燃。

  「你他媽的,光想著泡妞了,不打算活了你。」張哥擡起手,沒有打又放下了。

  我知道事情一定是很嚴重,不然他不會這樣。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貨。這時有兩個穿制服的人走過來,把我拉到一輛車上。我看出他們不是警察,可能是查衛生什麼的。他們問我今天的晚飯是不是我做的。我說是。他們又問我有沒有什麼證,我說我什麼都沒有。他們把我帶下車,但是還是不讓我走。這時來了一輛警車,從上面下來兩個警察,很快我的手被他們用手銬銬上了。他們揪住我,然後把我幾乎是扔進了車裡。門光的鎖上了,我真想不到我要和我爸爸走一條路。但我真的不知道,做飯也會做進監獄。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我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我被帶到一間白色的屋子裡,那裡的光線刺痛我的眼睛,我瞇著眼。我看見有一張桌子,後面有兩個傢夥。其中的一個問了我很多的問題,比如叫什麼,老家是哪裡的,家裡有什麼人等等,我一一照實說了。問完我另一個把我帶到一個沒有窗戶的小屋裡,等他關上門,一點光都沒有,我連自己的手都看不見。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裡非常的冷。我的身體一直在發抖。我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要待多久,我感覺到了恐懼。

  我開始胡思亂想,我先想到我媽。想到她受的苦難,我幾乎落淚。接著我就想到了葉玲玲,我閉上眼睛(其實睜著也看不見什麼)想。想她的身體,想和她摟抱在一起的情形。我一遍遍的想著,直到沒有了思維。

  等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似乎有了一些光亮。我睜開眼睛看到屋頂有一些很小的孔透進點兒太陽光。我站起來,感覺腰酸腿疼的。我開始做起操,動作已經記不清了,但我還是胡亂的做,這樣就不會瞎想了。這時我聽見鐵門響,有人在外面很粗暴的喊我出去。我走出去,一個警察把我的手銬摘了。然後叫我和他走,他一直把我帶到大門口,然後衝我說:「走吧。」我回過頭,問:「走,我去哪裡。」

  「怎麼,還住出感情來了。」

  「我是說我怎麼了,讓我在這裡待著。」我想他們可能是抓錯了。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叫你走就走,再不走還把你送回去。」他氣呼呼的向我走過來。

  我真不想再進那裡,趕緊回頭跑開了。

  我直接回了工地,張哥正在那裡等我。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張非,哥錯怪你了,不要怪我,我也是急的。」我說:「沒什麼的,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張哥歎了口氣罵到:「這些狗日的,就知道惹事。」後來還是吳會計給我講了整個過程。原來那天晚飯後不久,有幾個工人突然鬧肚子。而且很厲害,張哥趕緊打了120,醫生來了一檢查說是食物中毒。然後就問晚上吃了什麼,聽說有豆角,就認為問題一定出在這裡了。接著就找你,誰知道怎麼也找不到。後來你回來了,後面你就知道了。等你被抓走了,人家把我們吃剩下的菜拿去化驗,結果沒有問題。等那幾個人清醒過來一問,原來他們是在外面吃的東西。

  我很生氣,警察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把我關一個晚上。那裡的感覺像是進了地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

  第19章

  葉玲玲走了之後,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但是她好像很忙碌,估計在學校有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就不再給她打了。我想反正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早晚還是會在一起的。我仍舊在工地上幹活,那次事兒以後,張哥還給我辦了健康證,我算是名正言順了。

  絹子媽不知道是什麼病,已經起不來炕了。我還是每天早晨很早幫絹子把菜批發來,然後幫她賣一會兒,就回去做中午飯。張哥的工程估計是快完工了,從前蓋樓的工人差不多都走了,又來了一批干裝修的。我有時自己想,如果張哥的工程做完了,我該怎麼辦呢?我知道張哥肯定還會有新的工程,但不一定還在這個城市。如果他們離開,我該不該跟著走呢?我不想離開這裡,因為我還要在這裡等玲玲呢。

  一天早晨,張哥叫我去他的辦公室。他對我說:「張非,再有半個月我們的工程就完了。我們工程隊要去別的地方了,你是跟我們走還是自己留下呢?」我很清楚張哥明白我的心思,我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想走,我想留在這裡。」張哥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我已經有安排了。這片樓房我們要維護一段時間,還有幾個人要留下,你就和他們一起幹。」我很感激張哥,我知道他是真心對我好。我當時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我要對得起他。

  很快張哥他們撤走了,我和其他的六個人留了下來。我們有兩間平房,三個人住一間。和我同屋的兩個年紀都在三十多,但是還都沒有討老婆。他們都是河南人,一個姓周,大家都喊他周扒皮。另外一個姓趙,我叫他老趙。

  陸續的有人開始來這裡裝修自己的房子,我們這裡變的很雜亂。整天都是拉建築材料的車出出進進的,還有裝修的工人一撥撥的來了又走了。有時房主來找我們,詢問預埋的電線什麼的在什麼位置。我們就按照圖紙告訴他們,還有時有破損的管子什麼的,我們還要負責更換。大概得有小半年的時間,這裡才消停些了。

  天氣逐漸的暖和了,這裡有很多的住戶已經搬進來住了。住在這裡的人差距很大,有的人開著很豪華的汽車,有的騎著已經生�的自行車。我們的房子就在小區的大門口,和保安的房子對著,主要是為了人家找我們比較方便。我們的工作很清閒,很少有什麼活找我們。我們幾個人就輪流在這兒待著,剩下的出去閒逛。我很少出去,我知道玲玲快回來了,我怕她來了找不到我。所以在大部分時間裡,是我自己在。後來,張哥來了一趟,問了問情況,然後捎走了五個人,只留下我和周扒皮。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扒皮迷上了看錄像。他幾乎整天泡在那裡,有時回來就給我講,都是一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後來他幾乎整夜不回來,我勸他幹什麼都不要上癮,他說他懂得。就是因為沒事兒幹才去的。

  我自己在的時候一般看書打發時間,有時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想玲玲,很快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最難熬的是晚上的時間,我不怎麼愛看電視,只是隔著玻璃看進出小區的人。其中有一個人我一直在注意,因為她和別人總是不一樣。比方說現在的天氣,大家都穿長袖衣服。她早就穿短裙了,而且總是畫著很濃的裝。也看不出她實際長的什麼樣子,身材還可以,腿很長,頭髮是那種紅色的。我幾乎每天都看見她,時間長了就好像是成了我的一項工作。有時一天看不見她,心裡還覺得有什麼事兒。

  一天的晚上,外面下雨。周扒皮早早的吃完飯走了,我自己在屋裡看書。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的聲音,回頭一看,是那個女的。我打開門問她怎麼了,她說她家的房頂漏雨了,讓我去看看。我趕緊穿上雨衣跟她走,一路上一股很鬧的香味不時飄進我的鼻孔。

  她家住的是越層,大概有二百平米,很大。裡面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像是酒店,雖然我不知道酒店到底什麼樣。我看了看漏雨的位置,然後從天窗爬了出去。雨已經很大了,雖然穿著雨衣,很快就淋濕了。我看見有幾塊瓦掀起來了,估計就是那裡漏了。我慢慢爬過去,把那裡堵了堵,然後把瓦蓋上。因為房頂是斜坡的,我回去的時候差點沒溜下去,真的下去一定成肉餅了。

  第20章

  我回到屋子裡的時候,那個女的把我從凳子上扶下來說:「可嚇死我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兒可就麻煩了。」原來她一直在擔心,怕我出什麼危險。

  我說:「沒什麼,以後有事儘管找我。」

  「你快點洗個澡吧,不然要生病了。」她看著我渾身淌著說。

  我趕緊說:「不了,不了,我還是回去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佞,我讓你洗你就洗,聽話。」她像一個長輩那樣說話,其實她不會比我大多少。

  我也是真的感覺很難受,就答應了。她家洗澡的房子比一般人家的住房還大,裡面還有一個大圓型的大池子,裡面的水可清亮了。我把門鎖好,然後把濕漉漉的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

  我在池子裡盡情的享受著溫暖,我的小傢夥支稜著,我用手把它按住了。我想這個女的不會是一個人在這裡住吧,她怎麼有這麼大的房子呢?我四下看著,我發現在一個鏡子下面的洗手盆上有男人刮鬍子用的東西。我趕緊從池子裡出來,心想可別讓人家男人看見,那就怎麼也說不清了,搞不好還要挨打。可是等我擦乾身子麻煩來了,我沒有乾衣服,這樣穿上不是百洗了嗎。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聽見那個女的說:「洗完了嗎,給你衣服。」「洗完了。」我趕緊回答,可是我怎麼開門呢?

  「那你開門我遞給你。」

  我用毛巾擋住那兒,把門打開一條縫,一隻很好看的手伸進來遞給我兩件衣服。我穿上一試,大小差不多。我想可能她家男人的身材和我一樣。

  我出來,看見她正看電視。我說:「我走了。」她回頭看著我說:「你穿挺合適啊,還挺精神,你不坐會兒了。」我說:「不了。」然後拿起雨衣和我的濕衣服象門口走。她一邊送我一邊說:「衣服不用送回來了,給你穿吧。」我知道人家是嫌棄我們的,就說:「那就謝謝了。」雨一直下著,而且越來越大,我一直注意著小區口,並沒有發現有男人進去。在以後的幾天,我還是只看見她自己,沒有看見她和任何的男人在一起。我不明白她到底是做什麼的,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就在我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的時候,玲玲放暑假回來了。她是在回來的第三天來找我的,她問我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我說怕影響她上學,反正是要回來的。那天我們一起吃的飯,玲玲說想吃什麼比薩。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既然她想我就陪她去了。

  等人家把比薩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說:「原來就是發麵餅啊,幹嗎非叫那個名字。」玲玲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胡說什麼,什麼發麵餅,不懂別瞎說啊。」我心想什麼瞎說,明明就是。等我放在嘴裡一咬,我的天,一種難聞的味道讓我差點沒有吐出來。我還是堅持嚥了下去,我怕惹玲玲不高興。她吃的到是有滋有味的,臉上有開心的笑容。我看著她,想起那個夜晚,我腿間的小傢夥又開始蠢蠢欲動。

  吃完飯,我們去了正月十五看燈的那個公園裡。我們找了個昏暗的地方,玲玲一下子就撲到我的懷裡。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非,我想要。」我知道她說話的意思,可是我們去哪裡呢?總不能在這裡站著吧。她在我的懷裡不住的扭動著,:「快啊,非,我想要。」「我也想,可是我們去哪裡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這方面我經驗太少了。

  「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心想,怎麼突然又要去看電影,女人真是多變。反正也沒有合適的地方,我想看電影就看電影。

  電影院裡幾乎沒有人,幾十塊錢看一場電影真還不如吃點兒什麼,誰來看啊。我本來想坐靠前些,可是玲玲拉著我坐在了最後一排。她把頭靠在我的肩頭,手挽著我的手。電影開始了,是一部外國片子,我不怎麼愛看。玲玲似乎也不愛看,總是動來動去的。過了一會兒,玲玲把我的手放進了她的背心裡,我摸到了她的乳房。我開始揉捏著,她有點興奮,期待的看著我。然後她拉開了我褲子上的拉練,一把抓住了我的小傢夥。

  第21章

  玲玲把頭紮到我的懷裡,突然我感覺她用嘴舔我的小傢夥。我幾乎無法在椅子上安靜的坐著,我抓著她的頭髮,有些無所適從。玲玲接著把小傢夥含在嘴裡,我真想喊點什麼,但我還是控制住了。我只好通過不住的扭動身體來讓自己平靜些,可是慾望在逐漸的膨脹著,我已經無法忍耐,我只想,快一些,進入她的身體。

  玲玲停止了動作,她蹲下身,把自己的短褲脫了下來,放進書包。然後她撩起裙子,坐在我的腿上。我感覺她那裡很濕,我知道她同樣很需要我的進入。她稍稍擡起屁股,用手抓著我的小傢夥,然後對準自己的穴口坐下來。我感覺一下子舒暢多了。玲玲摟著我的脖子,不住的上下動著,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興奮,我真想把她放倒,然後狠狠的衝殺一陣。但在這樣的環境,我還是有所顧及。玲玲的動作越來越快,她開始發出囈語般是呻吟。我知道她舒服,而且就要達到快樂的頂點。我極力的的控制著自己,想盡量的延長時間,我知道女人需要的時間很長。可是,玲玲發出的聲音刺激的我無法控制自己,終於我沒有堅持住,精液射進了她的身體。

  這是我第一次完成整個的過程,和小姐做的時候都是帶著套子。和玲玲的第一次是射在體外,所以說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事後玲玲坐在上面很長時間不願意下去,把我的腿都坐麻了。在回家的路上,玲玲說上學的這段時間她可想我了,真想馬上就回來。她還說我那裡很大,讓她特別滿足。我知道她不是和我一個人做過,她一定是做了比較才這樣說。

  周扒皮在屋子裡著急的走來走去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看見我回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的小祖宗,你可回來了。」說完就跑走了,我想今天又是我一個人了。躺在床上,我很自然的想著剛才在電影院的情形。心想,城市人就是開放,連這樣的事都可以隨便在哪裡做。想著想著,小傢夥又挺直了。

  我很久沒有看見絹子了,因為我已經沒有時間幫她去批髮菜了。我必須得隨時在小區裡待著,尤其是周扒皮不在的時候。我現在買菜就在小區口,畢竟就我們兩個人,隨意買點兒就行了。這天我路過市場就走了進去,我看見絹子的攤子裡站著一個男人,好熟悉的樣子。我走近了一看,竟然是李大個子。他看見我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我先喊到:「大個子,你怎麼在這裡。」他嘿嘿笑著說:「你不知道吧,這是我家的攤子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問:「你說什麼,你說這菜攤是你家的。那絹子?」「絹子是我閨女,怎麼了。」

  「我的天,原來那個不是東西的男人就是你啊。」我說。

  「嘿,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不是東西。」「你還有臉說,你幹嗎老是打絹子媽?」我生氣的問。

  「你他媽聽誰說的,不要誣陷好人啊。」他說著,狠狠瞪了絹子一眼,絹子很害怕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和他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乾脆走了,絹子好像要追我和我說什麼,被大個子攔住了。我看著絹子的眼神似乎在說:「張非,不要忘了來看我啊。」我衝著絹子喊:「絹子,我過兩天來看你。」她聽見我的話,開心的笑了。

  玲玲來找我,商量租一間房,那樣我們就可以隨時在一起了。她說她要在家待一個多月,我們總不能老是去電影院解決啊。我想想也是,就答應她了。

  城市人的住房一般都很緊張,但還是有的家有閒著的。他們一般就會把房子租出去,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所以在這裡租房子不是很難的事兒,但是找地點合適的就不那麼容易了。離玲玲家既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以免被她家人看見。而且因為我只租一個月,所以人家都不願意租給我。我費了好大勁才租到一間,房主是一個老太太,租金每個月四百。

  我和玲玲一起收拾了一天,就像佈置新房一樣。晚上我們在那裡炒了幾個菜,還喝了些酒。吃完飯我們躺在床上,相視笑著摟在了一起。

  第22章

  我找周扒皮談了一次,我告訴他不能天天晚上出去,我以後也會有事兒。他很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我和玲玲每隔三五天就到出租屋去一次,她的慾望很強烈,每次去都要做二、三次。我買了一些避孕套放在那裡,但我還是喜歡直接的接觸。玲玲也不喜歡帶套子的感覺,只是因為怕出事才不得不做到半截套上。大概十二點左右我會送她回家,然後我自己回出租屋睡覺。本來我可以回小區住的,但我想既然租了一個月,一直空著也太虧了。

  我很少去絹子那裡了,因為大個子的原因,我不想和他見面。有時我想當初大個子給工地買菜的時候,他家已經有攤子了,可是他寧可去別人那裡買。他對家裡一點兒也不關心,只知道自己弄錢自己享受。我想絹子媽的病八成也是讓他氣的。這樣的男人真的很沒意思,所以我不願意和他說話。

  小區裡那個女的依舊自己獨來獨往的,有時看見我,她會衝我笑笑,算是打招呼了。我也就笑笑回應一下,但很少說話。有時她手裡拿著一些吃的東西,就會給我點兒,我也是嘿嘿笑笑,表示感謝。我不知道她男人是做什麼的,怎麼經常不在家。

  一天晚上,我送走玲玲,自己回小區。周扒皮非要我回去,我也不好拒絕。我剛走到小區口,就看見有兩個人在吵架,其中一個正是那女的。我躲在一棵樹的後面,聽見他們很大聲的爭論著什麼,一會兒好像那男的要走,女的緊緊拉住他的胳膊。那男的使勁一甩,女的摔在地上,他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我等那個男的走了,趕緊過去扶起還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看見是我,馬上就勢站起來說:「小兄弟,這麼晚才回來啊。」我說:「我有點事兒,你怎麼坐在這裡。」我故意裝做沒看見剛才的情形。

  「我不小心摔了一交,幸虧碰見你了,我都疼的站不起來了。」我看見她的胳膊和腿都摔破了,就扶著她往回走。在門口我告訴周扒皮我回來了,他好奇的看看我,就急匆匆的走了。我一直把她送到樓上,問她家裡有沒有藥水,她說沒有。我趕緊跑下樓,到藥店買了紅藥水和紗布。

  我回到樓上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腿搭在茶幾上。我蹲下小心的往傷口上抹藥水,她疼的直吸氣。我看看她說:「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她說:「沒關係,謝謝你。」

  我抹好了藥水,又用紗布給她裹好。

  我擡頭看見她的眼裡噙著淚珠,就問她:「還疼嗎?」她說:「不是疼,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照顧過我。」我說:「這有什麼,你家沒有別人了嗎?」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知趣的沒有再問什麼。

  她讓我陪她說會兒話,我不好拒絕,只好在她旁邊坐下。她告訴我她姓劉,叫劉應,以後就讓我喊她應姐。她是四川人,幾年前來這個城市打工的。開始什麼活都干,可是掙不到錢。後來碰見一個姓方的老闆,很有錢,人長的也帥氣。不久,兩個人就同居了。直到現在她依然清晰的記得第一次和方老闆作愛時的感覺,真是刻骨銘心。當時方老闆並不知道她還是處女,所以在她身上盡情的發洩著獸慾。當他凶巴巴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劉應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利刃分開一樣的疼痛。他猛烈的撞擊,讓劉應幾乎昏迷。等到他發現床單上可血跡,也後悔的安慰她。可是傷痛讓她對男女間的事兒感到恐懼,幾乎每次她都有要上刑場的感覺。

  這些年她一直充當著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方老闆本來有老婆、孩子的。她知道以後大哭了一場,但是於事無補,這就是她的命。她很相信命,也認命,何況方老闆一直對她很好的。只好就這樣的一天天的混了,她知道遲早有一天,方老闆會離開她。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有了這個思想準備。

  第23章

  我和劉應聊到很晚才回去,她很感激我,說以後需要她幫忙的時候一定要找她。我說知道了,就徑直下樓去了。

  在小區口和應姐吵架的男人就是方老闆,他的老婆後來發現他在外面有女人,瘋了一樣的和他鬧。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很長時間沒有來陪應姐。今天應姐騙他說有事兒,他來坐了一會兒,一看沒事兒就要走。在樓下應姐說想讓他住一夜,他說什麼也不住,所以出現了先前的一幕。應姐很可憐,但是方老闆也沒辦法。

  玲玲就要走了,假期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在出租房裡一起大吃了一頓,還喝了一些酒。玲玲說她一天都不想離開我,我說我也是。我們脫光了所有的衣服,抱在一起。我吻著她,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她的手抓著我的小傢夥,在她的腿間摩挲著。我感覺她那裡越來越濕潤了,她興奮的哼著。我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後分開她的雙腿,我看見她那誘人的地方,呈現粉紅的顏色,像含苞待放的花瓣一樣,周圍有濃密的黑毛點綴著。我有嘴舔了舔,有點兒腥鹹的味道。她好像很喜歡這感覺,用手按住我的頭。我開始用力的舔她,還把舌頭伸進花瓣裡。她興奮的叫著,身體迎合著我的動作。她突然坐起來,瘋狂的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後跨在我身上,對準我的小傢夥坐了下去。

  玲玲好像變成了一個蕩婦,她用她的身體侵蝕著我。我感覺我們已經不在是做愛,她像一個侵略者,要佔領我這塊土地。她不停的上下套動,左右搖擺,我的小傢夥被她折磨的有點兒疼的感覺。我想攔阻她,但我知道這樣的時候她已經無法控制。終於,我的JY射進了她的身體,她也滿足的趴在我的身上。那天晚上,玲玲沒有走,我們一共做了三次。她還說,真想把我的小傢夥用刀割下來,帶到學校。我已經不想任何事情,我太累了,我感覺全身每一個地方都累,尤其那裡。

  玲玲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她這一走就是大半年,她能忍受沒有我的日子嗎?她會不會喜歡上別人,畢竟她每天都會接觸很多的同學。算了,不想這些了。這時我想起了我爹最愛說的話: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沒有用。

  我繼續著我生活,出租房退了,周扒皮又自由了。我去看了絹子兩次,大個子都沒在。絹子說他很少來了,來就是拿錢。我想大個子可能外面還是有女人。我問絹子媽好嗎,絹子眼淚下來了,說感覺不是很好,最近不怎麼吃飯了。我問她為什麼不去醫院,絹子說去了。醫院說像她們這樣的情況根本負擔不起醫藥費,人家不讓住院。我心想:這是他媽的什麼世道,窮人連病都治不起。我安慰了她幾句,就走了,我知道這些事兒我沒有辦法。只是感覺絹子很可憐,我想等我有了足夠的錢,我會讓絹子過上好日子。

  我依然能看見劉應出來進去的,她還是每天穿著很暴露的衣服,好像心情好多了。有一天,她來找我說晚上是她的生日。她不想自己吃飯,讓我陪她一起吃,我很高興的答應了。中午吃完飯,我去蛋糕店買了一個蛋糕。這種東西我從來沒有吃過,但我知道城裡人過生日都要吃。快五點的時候,應姐來喊我。我早告訴了周扒皮讓他盯著,他還是很不情願的嘮叨。我拿著蛋糕和應姐去她家,應姐看見我買的蛋糕眼圈又紅了,但沒有說什麼。

  應姐家的飯桌上擺滿了吃的東西,很多我都沒有吃過。我們開了一瓶酒,應姐倒好遞給我一杯。我端著杯和應姐碰了一下說:「應姐,祝福你,生日快樂。」應姐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把一杯酒都喝了。我也喝光了杯子裡的酒,然後拿過酒瓶給應姐倒上。應姐不怎麼說話,也很少夾菜吃,就是喝酒。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就勸她幾句,但她還是不停的喝。為了不讓她喝太多,我也搶著喝。本來我就不怎麼會,這樣一杯杯的灌,一會兒就感覺迷糊了。我的大腦好像已經不在受我支配,在我眼中應姐變成了玲玲,我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看。我站起來,抱起應姐,向臥室走去。

  第24章

  椐應姐後來說,其實那時她並沒有醉,她看見我的眼睛已經被慾火燒的通紅。她不忍心拒絕我,雖然她對男女間的事是充滿排斥的。她說我脫她衣服的時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動,她只好主動把自己的衣服脫了。

  我趴在應姐的身上,雖然我的腦子被酒精左右,但我還是溫柔著吻她的嘴。然後我吻她的奶子,她有點興奮的發出聲音。我繼續向下吻著,當我吻她那裡的時候,她發出了興奮的聲音。應姐開始抱緊了我,她也開始吻我。當我進入她的時候,我感覺應姐還是習慣性的有些緊張。我一直很耐心的刺激她,慢慢的應姐的身體開始放鬆了。

  應姐躺在我的懷裡說,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事兒還能讓她有如此甜蜜的感覺,她開始喜歡,不再認為是痛苦的經歷。她說要我經常來陪她,她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房子,晚上經常被噩夢驚醒。我說我會的,但是已經清醒的我想以後不能和應姐這樣了。不然讓玲玲知道還了得嗎?

  以後的日子,我再看到應姐的時候總是很尷尬的感覺。應姐見我時一般只是笑笑,不和我多說什麼。我覺得我很沒有良心,不該這樣對待她,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女人。那天晚上又下雨了,而且很大,還時不時的電閃雷鳴。我想應姐一定很害怕就上樓找她,我想陪她一會兒,等雨停了我就下來。我敲開門,應姐未著一條浴巾,可能沒有穿別的衣服。我看見她的眼圈紅了,想是剛哭過。我就問她:「應姐,你是不是哭了。」「快進來,進屋說話。」應姐說著把我拉了進去。

  「應姐,你是不是哭了。」我又問了一遍。

  「沒有,我迷眼了。」應姐背對著我說,我知道她一定是忍不住眼淚。

  我扳過她的身體,看見淚珠不停的往外湧著,「應姐,到底怎麼了。」應姐趴在我的肩頭,哭的越發厲害了。我把她摟緊,用我的體溫安慰她受傷的心。

  玲玲幾乎每天都要來電話(我們的房子裡最近安裝的,張哥為了方便。),一說就是幾十分鐘。說的話幾乎都是一樣的,我幾乎都可以背下來。但我還是很認真的聽,因為我喜歡聽她說話。她說她每天都很想我(我想主要是想我的小傢夥),特別是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說讓我去找她,我說我不能離開這裡。她又說如果我不去,她就要找別人了。我知道她是故意逗我,就說那你就找,找一個好點兒的啊。

  包養應姐的老闆徹底拋棄她了,留給她的是一套價值四十幾萬的房子。可是應姐沒有任何的收入,她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她幾乎交不起物業費,一想到這些她就會傷心的哭起來。她讓我幫她找份工作,我心想我都不知道我以後去幹什麼,還給你找呢。但我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我想想辦法吧。

  玲玲還是會給我打電話,但不是每天都打了。我想她的學習肯定又忙了,今年是最後一年了。我有時想,我和玲玲是不是有可能成為一家人,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至少的父母就不會同意的,誰捨得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民工呢。每每想到這些,我就會問自己。難道我就像現在這樣過一輩子嗎?不行,我要想辦法掙錢,掙很多的錢。到那時也許我和玲玲之間寬寬的河流就會乾涸,我們也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一天,張哥來電話說晚上他會來,叫我等他,而且不要告訴周扒皮。那天我一直等到後半夜,直到我認為他不會來了,躺下準備睡覺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我看見張哥很狼狽的樣子,身上出的汗把衣服都弄濕了,他的手裡只拿著一個破書包。一進屋張哥就躺在床上,閉上眼說:「張非,不要喊我,讓我好好睡一覺。」我不知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但是我感覺情況不是很好。張哥從來沒有這樣過,即使那次工人門逼著找他要工錢的時候他還是那樣的鎮靜。

  第25章

  我把門鎖好,然後去找應姐,我想讓張哥安靜的睡覺。應姐已經睡了,我敲開門,應姐故意生氣的說:「張非,有沒有搞錯,幾點了都。」我趕緊說:「對不起,應姐,我那來個人,我沒有地方睡了。」「我知道,要不你也想不起我來。」應姐打著哈氣說。

  「哪裡啊,應姐我一直想著你的。」

  「好了,好了,快睡覺吧。好不容易睡著了。」說著應姐躺在了床上,我躺在了沙發上,我怕我不能忍受和應姐躺在一起的刺激。

  我剛剛進入夢鄉,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看見應姐正扒著窗戶往外看。我問她:「應姐,出什麼事兒了。」「你醒了,我正要喊你呢。快來看,好像你住的屋子那出什麼事兒了。」我一下子竄起來,跑過去。我看見有幾個警察還有很多看熱鬧的人,門已經開了,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給砸的。

  我和應姐說:「我得走了,拿起衣服往外走。」應姐一把抓住我,說:「等會兒,先看看,別冒冒失失的下去。」我想想也對,就又從窗戶向下看。張個出來了,兩個警察在他的身旁,他的手上戴著手銬。我想一定出什麼大事兒了,我很著急,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哥被架上了警車,然後鳴著警笛開走了。

  我癱坐在地板上,應姐遞給我一杯水說:「張非,先喝點水,這些人出點事兒很正常,都是錢多鬧的。他們自然又辦法出來,大不了花錢。」我想想也是,對應姐說:「謝謝應姐,我知道了。」應姐摸摸我的頭,笑笑說:「真的想過我嗎?」我說:「真的,我經常會想你。」

  「行,小子,還算有良心。」應姐高興的說。

  那天我還是在應姐睡的,我們沒有做什麼。我的心裡很難受,應姐也看的出來,所以我們各自睡覺了。我的心裡還一直想張哥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會不會有很大的麻煩。後來我又想,怎麼我崇拜的兩個人--我爹和張哥都進了監獄,難道我最終的歸宿就是那裡嗎?我可打死也不想再去那個鬼地方了。

  終於有了張哥的消息是在第三天以後,周扒皮告訴我的。他一直在打探這個事兒,因為將關係到我們將來的命運。他托他的一個在警局上班的親戚給問的,說張哥是因為拖欠工人工資數額巨大無力償還,被警察帶走的。現在能搭救他的唯一也是必要途徑就是把所有的工資補齊,可是誰能辦得到呢?

  開始這件事情似乎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後來問題出現了。首先是我的工資沒有人給了,接著是我們維修房子的時候已經沒有錢買材料了。開始我還搭進去幾百,後來也就不再管了。我想可能我的好運到此為止了,我又像剛進城的時候那樣變的一無所有了。沒過幾天,有人來接收我們的房子,我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兒,所以也沒有太出乎意料。反倒是周扒皮,看見人家貼封條的時候,竟然哭了起來。我安慰了他幾句,我們就分手了。

  我先把我的隨身用品放到應姐那裡,我提前已經和她說好了,我說我去外面租間房,等租好就搬走。那天晚上應姐買了很多吃的東西,我看著滿桌的飯菜就是吃不下去。應姐看我這樣也沒吃多少,她對我說:「張非,你先不要租房子了,我這裡裡好幾間,你幹嗎還花那冤枉錢呢。」我說:「應姐,我老是住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我還是自己去住。」「怎麼了,你還怕我訛上你啊,你怕什麼?」應姐很生氣的說。

  我怕應節真的對我產生誤會,所以就暫時住在了她那裡。當然住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免不了有情不自禁的時候。後來應姐也和玲玲一樣了,她的需要越來越強烈,我幾乎不能滿足她了。

  玲玲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電話了。一天上午,我給她打了一個。她好像還沒有睡醒,說話不是很清楚,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問是誰來的電話。我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不然她怎麼會在一個男人的身旁睡覺呢?我決定,我要去找玲玲。雖然我不一定非要娶她,但是我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26章

  我沒有告訴應姐我去哪裡,我只是說我要出去一趟,最多三五天就回來了。應姐囑咐我路上小心,現在的社會很不安全,我說知道了。

  我是坐汽車去的,玲玲上學的地方不是很遠,大概二百多公里。一路上我都在想,玲玲一定是無法忍受一個人才這樣的。我真後悔當初沒有來陪她,這次如果她再這樣說,我就留下來不走了。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在夢裡玲玲穿著粉色的婚紗,正快樂的向我跑過來。我張開雙臂去抱她,可是怎麼也抱不到。她不住的跑,我喊她,她也不停下來。這時,一個男人出現了,他站在那裡,玲玲馬上投入了他的懷抱。我想看清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我怎麼也到不了他的前面。一著急,我醒了。

  我下車後沒有給玲玲打電話,我想自己找到她。問了好多的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我才找到玲玲上學的地方。我站在大門前,遲疑著沒有敢進去。我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雖然有很多人不停的出入,但看起來都是學生。我試著往裡走,沒有人問我。可是裡面實在是太大了,有很多的樓。我哪知道玲玲在哪裡啊,看來想要找到她還要費一番周折。我決定還是打電話吧。

  我想到學校外面去打電話,我剛才看見有公用電話。學校裡都是插卡的,我沒有。我正在往外走,忽然聽見很熟悉的笑聲,我馬上意識到是玲玲。我轉身果然看見了玲玲那熟悉的面孔,可是她沒有看見我。她攀著一個男人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笑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是不是要喊她。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喊:「葉玲玲。」那個男人比玲玲反映還快的回過頭來,很準確的看到了我。玲玲也很快看見我了,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你他媽瞎喊什麼。」那個男的問我。

  這就是中國的大學生嗎?我心裡問自己。嘴上說:「我他媽喊什麼,關你什麼事?」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話,不由楞了一下。玲玲急忙說:「張非,你怎麼來了。你們兩個別鬧了,都是誤會。」我聽見那個男的問玲玲我是誰,玲玲說是她鄉下的表哥。我的天,我成她表哥了。我沒有說什麼,我想等我們單獨一起的時候再問她怎麼回事。玲玲不知道和那個人說了些什麼,反正很親密的樣子,那個人看了我遺一眼恨恨的走了。

  玲玲的表情很複雜,她一直不說話,我們只是默默的走著。我猶豫了一下說:「玲玲,我是不是不該來。」玲玲看了看我,還是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啊,生氣了嗎?」我問。

  「我想生氣也應該是你,我有什麼資格生氣。」玲玲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我不會生氣,只要你快樂。」

  「和別人睡覺你也不生氣嗎?」玲玲注視著我,等著我回答。

  「如果你需要,我想我不能攔住你的。畢竟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這不是原因,原因是你,你讓我品嚐了性愛的樂趣,我無法忍受沒有你,你知道嗎?」玲玲有些激動的說。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本來該來陪你的。」我看著遠方天空中的雲彩說。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能來看我,我還是很高興,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好吧。」說完,我跟在玲玲的後面走著,她好像也故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離。

  走了很遠,我們才找到一家飯店。其實我知道,玲玲是故意離她們學校遠一點兒。我們點了四個菜,沒有喝酒,只是默默的吃著。我感覺胸口很堵,所以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幾口,玲玲也是一樣。吃完飯,我們隨意走到一個小公園裡。這時,我想起和她一起到公園看燈的情形,那不過才半年前的事情。走著走著,玲玲突然轉身趴在我的肩頭哭起來,我緊緊的抱住了她因哭泣而抽動的身體。玲玲慢慢停止了哭聲,她開始講述自從離開我以後的經歷。

  第27章

  玲玲和我說,在剛回到學校的時候,她真的非常想我。她的身體經常處於亢奮的需求狀態,所以她打電話,要我去陪她,可是我當時的情況是不允許的。玲玲的很多室友基本都和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租房住,晚上宿舍裡只有玲玲和一個同學劉芳在。躺在床上被慾火煎熬的滋味真是不好受,玲玲幾乎每天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劉芳看見她這樣,感覺很有意思。一天晚上她問玲玲是不是和男人做過,玲玲沒有回答,但她已經明白了。劉芳很熱心的鑽到玲玲的被窩裡和玲玲說悄悄話。

  劉芳說她以前也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住過,後來男朋友把她甩了。有一陣她也像玲玲現在一樣,每天都很煩躁。後來她看了一本書,知道女人原來可以自己得到快樂的。從此劉芳開始自慰,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了。玲玲還不懂這些事兒,劉芳笑她老土。

  開始玲玲並沒有對這事兒上心,可是終於無法忍受生理的需要,她主動爬到劉芳的床上問是怎麼回事。劉芳看玲玲終於上鉤,內心很高興,但她故意裝做不願意告訴的樣子。她越是不說,玲玲越是好奇,一個勁兒的抹劉芳告訴她。劉芳裝做很不情願的說:「我說了,你可不要後悔啊,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玲玲說:「不會,是我讓你說的。」

  「那好吧。」劉芳說完,穿著小褲頭跑下床,到門口看宿舍門是不是鎖好了。

  玲玲感覺很奇怪,心想怎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劉芳回到床上,讓玲玲把衣服脫了。因為畢竟都是女人,玲玲很快就脫光了。劉芳也脫光了自己,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的身體,都不由心生愛慕。劉芳讓玲玲躺下,她開始吻她的身體。開始玲玲感覺非常的彆扭,簡直無法忍受,可是她又不好說什麼。後來玲玲感覺進入了一種幻境,劉芳已經變成了張非。

  玲玲閉著眼睛,腦子裡想像著和我纏綿的樣子,真的感覺很好。可是她最終的需要,劉芳是沒有辦法滿足她的。玲玲感覺自己的身體裡好像有小蟲子在蠕動,很癢,癢的無法忍受。她的手不由的摸到自己的腿間私處。開始她還在外面摩挲,終於她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身體。她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她開始扭動身體,手指也不住的抽動著。劉芳開始摸玲玲的乳房,玲玲不斷發出呻吟聲。劉芳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女用的自慰器,插入了玲玲那裡。玲玲已經喪失了辨別能力,她被慾望的火焰燃燒著,盡情的享受著快感。

  劉芳很有經驗的調動玲玲的性慾,讓她充分享受到快樂,從而達到她的目的。原來劉芳是一個有些心理障礙的女孩兒,自從男朋友拋棄她以後,她對所有的男人都恨之入骨。後來交的幾個男朋友只要是一碰她的身體,她就會出現一種無法忍受的反應,她已經無法接受異性的愛撫。原來曾經有一個女孩子和她經常在一起,後來那個女孩兒畢業走了。她感覺很空虛,於是就開始尋找新的夥伴,此時的玲玲正好成為她最好的選擇。

  劉芳很有耐心,她知道現在的社會對她們這個群體還存在著歧視與偏見,她怕玲玲看出什麼苗頭離她而去。所以她沒有盲目行事,她想讓玲玲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再暴露自己。那時玲玲就是砧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了。

  玲玲畢竟是一個心理很健康的女孩兒,只是處於青春騷動的年齡,有些不能自控而已。每次自慰之後,她都感覺很自卑,為自己墮落到如此的境地而自責不已。她決定要懸崖勒馬,不能讓自己就這樣破罐破摔。她知道劉芳對自己沒有安什麼好心,她以前聽說過她的事兒。把所有的事情一連繫,不難知道劉芳的居心。所以她偷偷的找同學幫她在外面租一間房,盡快擺脫劉芳的糾纏。

  很快,同學告訴她看上了一處房子,讓她自己去看看。玲玲趁一個星期天去看了,那是一個兩居室的房間。她只是租了其中的一間,另外的一間早有人租了。廚房廁所是共用的,房間很乾淨,玲玲當時就決定了。當天的下午,玲玲在幾個同學的幫助下把自己的東西從宿舍搬走了。劉芳當時沒有在,玲玲想等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罵她呢?但是她已經不能再住下去了,她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第28章

  搬完家,玲玲請大家吃了飯,然後自己回出租房。玲玲用鑰匙打開房門,她感覺好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回想前幾天的經歷,簡直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她甩掉自己的高跟鞋,把背心、短裙也脫了,她想徹底放鬆一下。玲玲穿著內衣走到廁所,這裡有淋浴,她要洗個澡。她把最後的兩件衣服脫掉,然後站在噴頭下面任憑水柱自己沖洗著白皙、豐滿的身體。在打肥皂的時候,她的手在腿間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拿開了。想起過去的行為,她對自己感到厭惡,她拿著噴頭對著那裡沖洗了很久。雖然這樣,留在她心靈上的汙垢在短時間之內是無法沖洗掉的。

  洗完澡,玲玲光著身子走出來。突然她聽見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幾乎忘記了,這個出租屋中還有一個不知為何處神仙的房客呢。玲玲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聽見那個人在方廳裡似乎停頓了一下,她想起自己的衣服還在外面呢,還有自己的胸罩和內褲掛在廁所裡。完了,想不到給自己的室友留下這樣的第一印象,真是糗大了。她在心裡祈禱那個人先回自己房間,然後自己可以有機會把廁所裡的衣服拿回來。可惜,隨著一陣腳步聲之後,她聽見的是花花的聲音,她知道那是他在撒尿。

  終於盼著聽見關房門的聲音,玲玲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溜到廁所,看見自己的三點還在那裡隨風搖晃。她一把抓在手裡,快步想回屋。隨著開門聲,玲玲和自己的室友在方廳裡不期而遇了。她的室友是一個男的,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身體很健壯。他只穿著一條小褲頭,身上的肌肉一覽無餘。玲玲穿著一件大背心,手裡抓著自己的內衣。兩個人很尷尬的愣了一下,同時說出兩個字「你好」,然後分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玲玲沒有再出去,她聽見他忙活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她也是確實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轉天很晚玲玲才醒了,她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看見室友的門開著,他已經走了。玲玲長出了一口氣,開始洗漱。玲玲上午沒有課,她把自己的房間還有方廳打掃了一遍。本來想把室友的房間一起打掃,可是想想還是算了。人家不在,不好進人家房間。

  中午的時候,那個室友回來了。他們相視笑笑,沒有說話,然後分別做自己的事情。玲玲感覺這樣下去很彆扭,於是再次看見他的時候她主動問到:「嗨,你叫什麼?」「我叫周俞,你呢?」

  「我叫葉玲玲,很俗氣的名字吧。」玲玲說著,心想自己是怎麼了,先是張非,現在又遇上周俞,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遇到劉備呢。

  「挺好聽的,你也是A大的嗎?」周俞問玲玲。

  「是啊,我是計算機系的,你呢?」

  「我是中文系。」

  「是啊?很厲害啊。A大中文系全國有名啊。」玲玲興奮的說。

  「沒什麼的,我只是喜歡中文而已。」

  他們聊了一會兒,周俞說要去外面吃飯,玲玲說要和他一起去,反正自己對這裡也不熟。他們找了一個很小的飯館,要了兩個菜和兩碗米飯。很快吃完了,他們就分別去上下午的課了。

  下課以後,玲玲正往學校的門口走。突然,她發現劉芳鬼鬼祟祟的在大門外徘徊,她想劉芳一定是在等她。她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事,所以玲玲轉身想從另外一個門走。可是劉芳已經看見她了,「葉玲玲」她大聲的喊她。

  玲玲不好裝聽不見,只好站住了。

  「怎麼搬家也不打個招呼啊。」劉芳開門見山的問。

  「不是的,我也是因為搬的很匆忙,沒有來得及和你說。」「其實說不說也沒什麼,我是想一起住啊這麼長時間,怎麼也要幫幫你。」劉芳說。

  「那真要謝謝你了,我同學幫我搬的。」玲玲說。

  「我和你去認認門啊,以後也好去找你玩。」劉芳很有心計的說。

  「我,我那裡不方便的。」玲玲可不敢讓她知道自己住的地方。

  「怎麼了,還有別人嗎?」劉芳追問。

  玲玲想只有騙她一騙了,她說:「我男朋友在,他不想讓別人去。」「哦,這樣啊,我說你這麼著急搬走呢。那不打攪你們了,我走了。」說完劉芳轉身走了。

  第29章

  玲玲一邊往回走,一邊回頭看劉芳是不是在後面跟著她。等進了屋,她的心臟還砰砰的跳著。周俞還沒有回來,一般男生是很少放學就回家的。玲玲躺在沙發上想,劉芳該不會糾纏不休吧,她甚至想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幫她解決。後來一想還是算了,也許根本就是自己杞人憂天。

  周俞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在外面吃完飯了,玲玲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麵吃。屋裡沒有電視,玲玲感到很無聊,只好看書打發時間。忽然她發現周俞的屋裡有光不住的閃,她大著膽子過去一看,原來周俞有一台電腦,他正在不停的敲擊著鍵盤。玲玲悄悄走到周俞的後面看見他正在寫什麼東西。

  「你在寫什麼?」玲玲問。

  「哦,你來了。」周俞寫的很投入,「我在寫小說,見笑了。」「是啊,你還會寫小說啊。」玲玲新奇的問,玲玲從小一直很佩服作家,她感覺作家都很有本事,他們可以把自己想說而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話很恰如其分的寫出來。

  「沒什麼的,你也可以寫的,關鍵是要堅持下去。」周俞停止了打字。

  「我哪會啊,你繼續寫,我是不是打攪你了。」「沒有,沒有,我閒的沒事兒才寫的,又不等著著交稿。」周俞說著站起來給玲玲搬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我正找你有事兒呢。」「你找我,幹什麼。」玲玲坐在椅子上問。

  「我是說以後我們住在一起,要互相照顧。我有很多的壞毛病,你不要介意啊。」周俞很誠懇的說:「我這個人是個夜貓子,晚上睡覺很晚,希望不要影響到你。」「不會的,我很容易睡著的,你不用客氣,能湊在一起就是緣分。」那天他們聊了很長時間,兩個人決定以後一起吃飯,房子的費用也是AA制,這樣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煩。在以後的日子裡,玲玲感覺周俞真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他沒有很多男孩兒的壞毛病。比如他不吸煙,不喝酒,也從不帶女孩子回來過夜。其實她是有女朋友的,也許是怕來了以後,看見玲玲產生誤會。反正是和他住在一起,感覺很安全。

  劉芳並沒有再找她,玲玲想自己真是多慮了。她開始過起了舒心的日子,除了難熬的夜晚,玲玲學習生活的很快樂。晚上躺在床上,她依然會想我,想和我一起快樂的時候,越想越難以自持。她真想我當時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只能只美好的願望。周俞還是不停的寫自己的小說,他似乎沒有別的愛好。只要回來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坐在電腦跟前。

  一天晚上,玲玲等到很晚周俞都沒有回來,就自己吃了。直到十二點多,周俞還是沒見人影。本來他是不是回來和玲玲是沒有關係的,可是畢竟是在一起的同學。所以玲玲就多等了一會兒,直到一點鐘看還有動靜,玲玲就要去睡了。她剛站起來,周俞開門進來了。他看見玲玲在,就問:「你怎麼還沒有睡覺啊?」「我看你這麼晚沒有回來,怕有什麼事兒。」玲玲說。

  「謝謝你啊,我沒事兒。」周俞很感激的說。

  玲玲看出周俞一定有什麼事兒了,他的臉色很難看。周俞回到屋裡把門關上了,第一次他沒有打開電腦。玲玲敲了敲門,周俞問她有事嗎?玲玲說:「開開門,有點事事兒。」周俞打開門,玲玲看見他的眼圈有點紅。「周俞,你拿我當朋友嗎?」玲玲問。

  「當然是朋友了,怎麼了。」周俞問。

  「那你有什麼事兒應該說說,幹嗎自己悶在肚子裡。」玲玲有些責怪的口氣。

  「哎,說什麼,都是難以啟齒的事兒。」周俞低著頭說。

  「如果是不方便,那就算了。」玲玲說完,轉身想回屋。

  「等等,對不起,不是不方便。我說了,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們是朋友,我怎麼可能笑話你呢。」玲玲說著坐在了沙發上。

  周俞似乎是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開始說。原來今天下學以後,周俞去找自己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在一家酒店做服務員。他在酒店的大堂問了幾個人,人家都說不知道他女朋友去了哪裡。他知道她是不會離開酒店的,因為現在是上班的時間。他從一樓開始尋找,可是誰都說知道他女朋友在哪裡。等他過去,幾個人在他身後指指點點的說什麼。他想一定有什麼問題了,不然那些人不會這樣。

  第30章

  周俞在酒店裡不停的找著,在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外,他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發出的陌生的聲響,好像呻吟又好像囈語。周俞很激動,他一腳把門踹開。房間裡的一幕,讓他震驚,讓他幾乎昏厥。一個肥胖的男人,趴在他女朋友赤裸的身體上盡情的發洩著。聽見撞門的聲音,胖男人驚慌失措的爬起來,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走了。周俞的女朋友一邊面帶羞澀、慚愧的看著周俞,一邊穿上衣服。所有的這些周俞並沒有看見,雖然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床鋪的位置,但他的腦子已經變的一片空白。

  周俞在恢復理智後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離開這裡,門外看熱鬧的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他轉身望外跑去,他的女朋友在後面追出來。在酒店外的一條胡同他的女朋友喊道「你聽我說啊,你至少聽我說幾句話。」周俞站住了,他沒有回頭,「你有什麼可說的,你不會說他強姦你吧。」「我承認,是我自願的。但是我有苦衷,你知道嗎?」她哭著說。

  「你有苦衷,你有苦衷就可以出賣自己嗎?」周俞在咆哮,「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不碰你嗎,我是想留到那一天。可是你呢,你竟然這麼下賤。我他媽就是傻子,傻子。」「我承認我下賤,但你就沒有責任嗎?」

  「我,我有什麼責任?是我讓你和人家上床的嗎?」周俞喊道。

  「是,你是沒有讓我這樣。可是我家需要錢,你能給我嗎?」「那你為了錢就可以出賣自己嗎?錢對你就那麼重要嗎?」「當然,因為錢可以挽回我媽的生命,你說能不重要嗎?我的身體是我父母給的,為了我媽我什麼都可以拋棄。」說完,她轉身跑走了,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周俞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局面。他愛她,愛的很深。在他的眼中,她是美好的化身,可惜如今一切都改變了。雖然他已經知道她是為了給自己的媽媽治病,才不得已而為之。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豁達的對待這樣的事兒呢?

  走了很久,他心情平靜了很多。他勸自己先回去睡覺,什麼都不要想了,也許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想到這裡,他感覺到了累,全身象散架一樣。回到出租房,周俞在門外稍微遲疑了一下。他想讓自己的情緒盡量穩定一些,他不想讓玲玲看出來。可是很顯然他不是很會偽裝,還是被玲玲看出來了。

  周俞說著這些,眼淚不住的往外淌。玲玲並沒有認為周俞很不男人,反而感覺這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男人有淚不輕流,只因未到傷心處。她安慰著周俞,她知道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傷。一番傾訴,加上玲玲的勸說,周俞感覺好受些了。他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兒難受,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呢,現在都快兩點了。他對玲玲說:「你等我啊,我請你消夜。」說完開門出去了。

  很快周俞手裡拿著很多吃的東西回來了,畢竟已經半夜了,只能買到一些簡單的小吃。玲玲接過來,發現還有一小瓶白酒。「你不是不會喝酒嗎,怎麼買酒啊。」「我想喝點兒,你陪我喝吧。」

  他們說著、吃著、喝著,在酒精的作用下,玲玲想到自己此時的心境,頗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周俞根本不會喝酒,雖然只是喝了一點兒,但已經站不穩了。玲玲攙扶著他回到他的房間,然後讓他躺在床上。她還幫他蓋好了被子,才回自己屋裡睡覺。其實玲玲早就困了,不過周俞的樣子讓她不好說要去睡覺。

  玲玲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她真的累壞了。玲玲夢見我來找她了,她撅著嘴埋怨我心狠,讓她一個人忍受寂寞。她把我帶到了她的出租房,一進屋就把我摟住吻我。玲玲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點燃,她需要、渴望男人的愛撫。她夢見我撕開她的衣服,開始撫摩她的身體,吻她的乳房。她一把抓住我的小傢夥,放在她的腿間。進入時的痛讓她驚醒,但是她的思想已經被慾火焚燒的不在清醒。她沒有反抗,也許她還以為就是我在她的身體上,雖然她已經醒了。

  周俞睡了一會兒就醒了,酒精在他身體上的作用依然存在。他感覺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燒的無法忍受。他起來到廚房找水喝,他喝了一杯冷水,感覺好些了。正準備回去繼續睡覺,聽見玲玲的房間裡有輕微的說話的聲音。

  第31章

  周俞情不自禁的走進了玲玲的房間,藉著月光,他看見只穿著胸罩和內褲的玲玲恬靜的躺在床上。玲玲的嘴裡喃喃囈語著,手在自己是身體上滑動著。這樣的誘惑即使柳下惠重生也不一定能拒絕,何況是剛喝了酒,正處在青春萌動時期的周俞呢。他輕輕的解開玲玲的胸罩扣子,摸著玲玲白皙的乳房。他感到自己體內的火焰越發的兇猛燃燒。他扯下自己的短褲,趴在了玲玲的身上。

  等到周俞發洩完自己的慾望,玲玲也得到暫時的滿足之後,他們清醒了。他們都不敢彼此看對方依然赤裸著的身體,只是默默的坐在床上。周俞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他必需求得玲玲的寬恕。「對不起,雖然我知道說這些沒有任何的意義。我還是要說,真的對不起。」玲玲沒有說什麼,在心裡她並沒有怪他,畢竟他也滿足了她的需要。但她總不能這麼和周俞說,那自己企不是太下賤了。看到玲玲什麼也不說,周俞穿上自己的短褲悄悄走了出去。玲玲躺了下來,慾火消逝過後她的身體更加疲憊了,但是她怎麼也睡不著了。

  玲玲在和我說這些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只是不時的喝一口已經發涼的咖啡。我一直沒有插話,如果沒有和玲玲的關係,這個故事無疑是很感人的。可是我感覺的是無奈,我不能責怪玲玲,是我讓她嘗到了性愛的歡娛,然後讓她自己承受寂寞。但是我依然沒有辦法接受現在的事實,我的女人,怎麼可以被別的男人日呢。這是說什麼也無法接受的,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接受。

  「那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問玲玲。

  「我們沒有什麼承諾,我想只是互相需要而已。」玲玲的聲音很小。

  「那麼說不再需要我了。」我問。

  「不一樣的,他怎麼能和你一樣啊。」玲玲說著,手裡端著咖啡。

  「是不一樣,你們已經睡在一起了。」我很生氣。

  「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是愛你的。」玲玲說著看了我一眼。

  「愛我,卻和別的男人上床,這就是愛我的表現嗎?」我越說越氣。

  「我到是想和你上床,你在嗎,你為什麼不來?」玲玲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難道你離開男人就不能活了,你怎麼這麼墮落。」我說完就後悔了,我怎麼可以這麼說玲玲呢。果然,玲玲哭著衝出了咖啡廳。

  我追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她,「玲玲,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你。」「你說的對,我其實就是一個墮落的女人。我有過很多男人,你滿意了嗎?對不起,我要走了。」玲玲甩開我的手,走了。

  我站在那裡,很久很久。我不知道我該何去何從,是不是該離開這裡。

  我回到應姐那裡的時候正好是早晨,應姐剛醒一會兒,還沒有穿衣服。她叫我鑽到她的被窩裡,我挨到她光滑的身子,感覺很溫暖。應姐摟住我輕輕的說:「我好想你,愛愛我好嗎?」我知道應姐的意思,我開始吻她。應姐已經不再矜持,她熱情的回應著我。

  應姐用手摸我那裡,她還有些難為情,她說她從來都不主動的。應姐紅著臉吻我的小傢夥,她說她很喜歡它。我的慾望被她激發,我讓她躺下,然後吻她那裡。應姐顯得很興奮,不住的用手抓我的頭髮。「非,我想要,快給我,不要逗我了。」我把應姐抱到沙發上,讓她坐在那裡。然後我把她的雙腿放在我的肩頭,我進入她的時候她興奮的叫出了聲。她的嘴唇努力著想吻我的嘴,我湊過去,和她動情的吻著。這次我的動作激烈了很多,應姐沒有感覺什麼不適,她說喜歡我勇猛的樣子,她需要我征服她。

  我睡了一上午,醒的時候應姐沒在家,我想可能去買菜了。果然一會兒她那著很多菜回來,說要慰勞慰勞我,我趕緊爬起來。應姐還問我怎麼不多睡會兒,我說不用了。

  第32章

  轉眼就快到六月了,我一直在應姐家住著。我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的一萬多塊錢積蓄很快就花光了。我必須要想辦法賺錢,應姐是沒有任何收入的。我想了很多條途徑,但都不是很可行。就是在這樣的時候,發生了幾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先是有一天,有兩個警察找我,他們是打聽了很久才找到我的。我不知道他們找我什麼事兒,但我仔細想想自己沒有幹什麼,也就坦蕩了些。「你叫張非?」他們問我。

  「是啊。」我感覺我的聲音還是有些發抖。

  「你認識張建民嗎?」一個警察問。

  「認識啊,怎麼了?」張建民是張哥的名字。

  「那你和我們走一趟吧。」說完他們把我帶到一輛汽車上,不是有警察標誌的那種。

  汽車開了很長的時間,到了一個很偏僻的所在。我一看,原來是監獄。他們把我帶到一間有很多椅子的的大廳裡,迎面被一面玻璃牆隔斷。我看見玻璃牆的裡面有鐵柵欄門,還有站崗的警察。他們讓我等一會兒,我坐在椅子上休息。大概有五分鐘的樣子,張哥從那個鐵柵欄門裡被帶了出來。我們分別坐在玻璃牆的兩邊,只能看見人,聽不見說話。我看見張哥戴著手銬,精神到是還可以。張哥示意我外面有說話的東西,我看見一個電話放在台上。我和張哥分別拿起一個電話,然後就可以說話了。

  「張哥。」我喊他。

  「他媽的,你小子沒有良心,怎麼也不說來看看我啊。」張哥說的時候面帶笑容,我知道他沒有怨我。

  「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啊,我怎麼來。」我還是解釋說。

  「我知道,你小子是好人,不然我今天不會讓你來。」我們說話的時候,張哥的後面始終有一個警察來回的走動著。但很顯然,他對我們說的話並不感興趣。

  張哥找我來是有事找我的,他在承包工程的時候自己在外面經營著一個飯館,如今是當初跟他的一個女人在照看著。可是這個人很沒有良心,每次來看張哥都說不怎麼賺錢,只能湊合維持著。張哥知道這樣的人是靠不住的,他就想到了我,他想讓我把飯館接過來。一是可以維持我的生計,如果幹的好還可以用錢把張哥保出去。我知道監獄這個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什麼苦都要忍受,尤其我們農村人在城市的監獄,那更是人下人了。我沒有多想就答應張哥了,我讓他放心,等有了錢第一件事兒就是來救張哥。我們又說了些別的,我就離開了。

  第二件事,絹子的媽死了。絹子找到我的時候,絹子媽已經下葬了,絹子哭著和我訴說這件事。絹子媽臥病在床的時候,李大個子是從來不過問的。他只知道從絹子的攤子上拿錢,然後自己去享受,而絹子媽最後連買藥的錢都沒有。沒有多久,絹子媽終於很不放心的走了。李大個子還算沒有完全泯滅人性,借了些錢把她的喪事辦了。由於絹子自己很難支撐那個攤子,李大個子根本不管,所以生意慢慢差了很多。沒有了錢的大個子整天在家裡待著,吃了睡、睡了吃的。人有時就是這樣的,什麼毛病一旦養成上很難改變的。李大個子的毛病就是不能沒有女人,哪怕一天。但找女人是要有錢的,他只能想別的辦法。從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現在已經行同陌路。

  一天晚上,實在無法忍受的大個子竟然喪心病狂的爬上了絹子的床。絹子開始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等絹子明白了他要做什麼,瘋了一樣的反抗著,終於沒有讓他得逞。絹子哭著跑了出家門,她想去找我,可是不知道我具體在什麼地方。絹子一個人在街上遊蕩了一個晚上,在早晨才回家了。李大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絹子躺在床上,她實在太累了。

  下午,絹子到應姐的小區找我。因為我和應姐的關係,以及以前幹的工作的原因,很多人認識我,所以很快她就找到我了。我安慰了絹子幾句,她總算是不哭了。我想和應姐說說,讓絹子暫時住這裡,我想她會答應的。誰知道和應姐一說,她死活不同意,而且態度很堅決,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最終還是我說如果這樣我也走,應姐才勉強同意讓絹子住幾天,但是只能住幾天。

  第33章

  晚上絹子自己在一間屋,我和應姐在一起。我問她為什麼不讓絹子住在這裡,她說我們住在一起多個人很不方便的。我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想怎麼女人都這樣,只要嘗過了甜頭就總是想要。

  第三件事兒,在一天的晚上大概十點左右,玲玲打電話找我。(我告訴了她應姐家的電話)在電話那頭玲玲幾乎是痛苦失聲,她說那個劉芳帶人把她和周俞住的地方給砸了,還把周俞痛打了一頓。原來那個劉芳根本沒有放過玲玲,她一直在耐心的找機會報復她。終於劉芳摸清了玲玲的住處和周俞的來歷,找了幾個人實施了她的計劃。臨走她警告玲玲,三天之內搬回宿舍,不然還會來的。周俞被打的傷痕纍纍的,嚇的自己搬走了。我心想:真他媽不是男人,玲玲怎麼跟了這麼一個人。

  沒有辦法這件事情是最緊急的,我必須馬上去。我托付應姐照顧好絹子,另外去找找張哥說的飯館,等回來我就去接收。我馬上到車站買好車票,好在車很多,半個小時就一班。我上車不久車就啟動了,一路上我都在罵周俞。心想怎麼能這樣對待曾經和你睡過的女孩子呢,真是混蛋。

  我到玲玲那裡的時候,玲玲正在沙發上坐著,看見我玲玲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撲到我的懷裡,痛哭起來。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我問她挨打沒有。她說沒有,那些人只打了周俞。我心想活該,這種人就是欠揍。我問玲玲打算怎麼辦,她說她不知道,估計劉芳是不會放過她的。

  晚上我和玲玲住在一起,雖然肌膚相親著,但似乎都沒有什麼想法。我知道我永遠會介意玲玲和周俞的事兒,以前的事兒可以裝做不知道,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而和周俞不同,她是作為我張非的女朋友被人家睡了。

  轉天一早,玲玲吃完早飯就去上學了。我自己在屋子裡待著沒有什麼意思,就隨意到街上逛。快到中午放學的時間了,我去玲玲的學校門口等她。我剛到一會兒,玲玲就從不遠的地方走過來了,大概距離我還有一百米的樣子,一個女的和兩個男的攔住了她。我想可能就是那個劉芳了,我趕緊走過去。我聽見劉芳威脅玲玲說:「告訴你小賤貨,明天不搬回來,我饒不了你。乖乖的陪我一年,我就放過你。」「你是幹什麼的,怎麼這麼牛啊。」我學著他們說話的口氣說。

  玲玲看見我來了,趕緊躲到我的身後。

  「你他媽是幹什麼的,找打是吧。」其中一個男的說。

  「我看是你找打,你想怎麼打。」我說。

  看到沒有嚇住我,劉芳開始勸我,「大哥,你和她什麼關係,幹嗎倘這混水。」「你問我嗎?」我用手指指自己,「她是我女朋友,未來的老婆,你說我管不管。」劉芳聽我這麼說,笑了,「大哥,她不值得你這樣,她是個賤貨,前幾天還和別人睡覺呢。」「這和你有關係嗎,我願意。」我大聲說。

  看看沒有辦法說動我,那兩個男的走過來,拉我往外走。我甩開他們的胳膊說:「幹嗎外面,這人多,咱就這吧。」說完,我一拳就打倒一個。另一個來抱我,被我一腳踢的躺在地上了。我抓住其中一個,劈啪、劈啪的一頓嘴巴,的他臉都紅腫了。劉芳在旁邊一個勁的說著好話,我看見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就不再答了,我對劉芳說:「看你是個女的,不然我打折你的腿。再欺負人,他就是你的下場。」說著,我一指躺在地上的小子。

  我拉著玲玲穿過人群走了,大家也都知道劉芳的事兒,所以沒有人攔阻我們。我把玲玲送回住的地方,告訴她我得走了。她含著眼淚問我,可不可以原諒她。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了看她的眼睛,然後轉身去車站。

  應姐和絹子相處的還不錯,這讓我很高興。應姐告訴我她已經找到了那個飯館,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老闆確實是個女的,不過好像還有一個男的和她一起幹。我早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很簡單的,但既然答應了張哥,我就一定要把它要回來。



第34章

  我在中午的時候來到了那個飯館,我看見很多人出出進進的,生意應該是不錯。我不想冒冒失失的找她,所以我進去以後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個長的很秀氣的服務員過來問我吃點什麼,我隨便的點了兩個菜,然後四下打量一下這個店堂。這裡大概有將近一百平米,有十幾張桌子,後面還有幾個單間,現在已經都滿了。在一個擺著酒水、小吃的櫃檯後面,一個面相和善(這是她給我的第一印象)的女人正在扒拉算盤。她大概有三十歲左右,不是很高,也不是很胖。很快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我嘗了幾口,味道還不錯。我胡亂吃了些就感覺飽了,因為心裡有事兒,沒有什麼食慾。

  我來到櫃檯前讓那個女人給我結帳,她算了算說:「二十二,給二十得了。」她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擡。我沒有拿錢,只是看她什麼時候擡頭。等了一下,她看看我說「二十,拿錢吧。」說完伸出一隻手,又低頭去算她的帳。

  我說:「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大嫂,張建民是我的大哥。他讓我來找你。」她先是愣了一下,馬上滿臉堆笑著從櫃檯後面走出來,「小兄弟,怎麼不早說啊,快給我兄弟炒兩個菜。」我趕緊說:「不用了,大嫂我吃過了。」大嫂不知道要幹點什麼,非常熱情的招呼著我。一會倒水一會拿瓜子的,這種情況是我最不希望見到的。還不如象潑婦一樣和我大鬧一場呢,也讓我有狠心的理由。她這麼客氣我反到不好意思了,我只好另外想辦法。

  大嫂把我讓到裡面的好像是辦公室的一間屋子,她讓我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想,她是把我當成乞丐了。我想了想,然後對她說:「大嫂,張哥在裡面過的很難,說讓我幫幫他。」「哦,這樣啊,那你怎麼幫他啊。」

  我說:「這不正想辦法嗎?我看這裡生意不是挺好的嗎?」「你看見什麼就挺好的,你知道來這裡吃飯的都是貧下中農,吃半天也沒多少錢。」她說著面色開始有些難看起來。「還有啊,什麼工商、稅務、城管沒有不要錢的。一個月下來過吃飯已經不錯了。」「哦,這樣啊,那要是這樣你還不如幹點別的,飯館多累人了。」我故意這樣說。

  「誰說不是啊,其實我早不想幹了。」大嫂似乎沒有意識到我來這裡的目的。

  「哦,正好,張哥說讓我來接收這個飯館。」我藉機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她的臉色勃然大變,馬上又變的和顏悅色的說:「那太好了,正好可以讓我歇歇。你準備什麼時候接啊?」「她這樣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什麼時候合適呢?我的腦子快速的運轉著。

  「你看吧,你看我什麼時候接合適。」我把難題推給了她。

  「好,那你給我留個電話,等我商量一下,回頭給你消息。」她說著站了起來,我想是想轟我走了。

  「好吧,那你盡量快一點兒啊。」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你放心吧,小兄弟,我盡快給你消息。」她一直把我送到了飯館的門外。

  我往回走的路上還在想,這個女人會輕易的把飯館給我嗎?應該是沒有那麼簡單,我一定要有思想準備。我在路上買了一些吃的東西,我想今天晚上就不做飯了。等我回到應姐那裡,她正和絹子包餃子呢。我說:「本來想省點兒事,你們怎麼這麼積極啊。」「我們也不能天天吃白食啊,你說呢,絹子。」應姐說。

  「是啊,我們也得幹點什麼,不能老讓你做飯。你還是留著勁兒做大事去吧。」絹子笑著說。

  「哈哈,我又什麼大事可做。」我把菜放到桌子上,然後坐在沙發上看他們兩個人包餃子。我不禁想,這兩個人要是我老婆就好了,想著想著不由笑出聲來。

  「今天的事一定很順利,看把你樂的。」應姐說。

  「但願順利吧,我想沒有那麼簡單的。飯館的生意很火,人家怎麼可能輕易給咱們。」「不要著急,慢慢想辦法吧。」應姐勸我說。

  「我知道,我一定能想出辦法的。」說著我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第35章

  確實如我想的,當我再次出現在飯館的時候。那個女的竟然問我:「你找誰啊?你是幹什麼的?」我知道她是決心要裝傻了。我沒有說別的,只是告訴她,做人要實誠一些。她根本沒有搭理我,連門都不讓我進了。

  應姐家沒有人,我想他兩個人可能出去逛街了。我看了一會兒電視,感覺很煩躁,說什麼也不能靜心。我去廁所用冷水沖了個澡,洗完腦子清醒了很多。應姐和絹子一直沒有回來,中午我也沒有心思吃飯,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我心想這兩個女人幹什麼去了。

  我到街上吃的點東西,然後奔那個飯館走去。我已經決定,對付這樣的人就不能客氣,反正我是占理的。我剛到門口,就發現情形有點不對,怎麼門口站了那麼多人啊。我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見那個女老闆象凶神一樣和人叫喊著,她的對面竟然站著絹子和應姐。兩個人毫不示弱的和那個女的對峙。我想過去,應姐發現了我,她用顏色示意我不要過去。我知道應姐一定有她的想法,所以我就悄悄退了出來。我看看四下沒有藏身的地方,乾脆回去算了,一會兒等她們回去聽她們說就是了。

  大概過了一個鐘頭,應姐她們回來了。她們一邊開門還一邊說笑著,看來收穫不小。我剛要問,應姐對我說:「趕緊的,張非,實施第二步計劃。」我不知道應姐的計劃是什麼,問:「什麼計劃,還第二,第一的。」「計劃的第一步,我和絹子已經實施了,後面看你的了。」應姐說。

  「到底什麼意思,跟我說明白啊。」我著急的問。

  「沒有時間了,你去那個飯館等那個母夜叉關門。然後,你跟在她的後面,找個偏僻的地方嚇唬她一下。」應姐神秘的說。

  「呵呵,你們在搞什麼鬼。」我問。

  「你快去啊,一會兒來不及了,回來再和你細說。」絹子著急的說。

  我穿好了衣服,又來到了飯館門外。我看見裡面已經沒有人吃飯,估計很快就關門了。果然沒有多久,我就看見她提著一個包走了出來。我悄悄跟在她的後面,很快她走進了一條很僻靜的胡同。我緊走了兩步,大聲喊:「站住。」她趔趄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我。她用顫抖的聲音問:「你,你想幹什麼?」「不幹什麼,要回屬於我的東西。」我狠狠的說。

  「我不認識你,你怎麼能這樣。」她倒退了幾步。

  「你認不認識我已經不重要,我沒有家,沒有親人,現在也沒有吃飯的地方。你不一樣的,所以你好自為之。」說完,我沒有等她說什麼就走了。我想她一定傻傻站在那裡,想該怎麼辦。

  我回去和應姐、絹子一說,她們笑的前仰後合的。我問他們下午的事,應姐說她和絹子早晨一起出去買東西。中午正好路過那個飯館,她們一合計。心想去找點事兒,教訓教訓那個女老闆。她們進去點好了菜,坐下來等著。那裡上菜到是挺快,大堂裡人也很多。她們等吃的差不多了,從口袋裡掏出從外面打的一隻蒼蠅偷偷放在菜裡。

  然後先是絹子大叫了一聲,「怎麼菜裡有蒼蠅?」應姐也幫腔喊著。先是女老闆趕緊過來問怎麼了,絹子說你們的菜裡有蒼蠅,你說怎麼辦吧。老闆看了看,大概明白是故意找茬的。她想讓應姐她們去裡面說,她們當然不會同意,於是那個男老闆也過來幫著說。應姐可不怕他們,她不住的大喊大叫,一時引來好多人圍觀。許多吃飯的人也都不吃了,他們也都向著應姐她們說話。兩個老闆實在沒有辦法了,不但沒有要錢,還給應姐她們一百,算是賠償了。就這樣,她們還很不滿意呢。

  我們那天說到很晚,都快天亮了才睡覺。轉天醒的時候都快中午了。我穿好衣服,想著是不是該去飯館看看,又想這樣太著急了,還是等等再說。估計那個女的不會再耍什麼花樣,那些話對她還是應該有作用的。

  第36章

  三天的時間,我想該差不多了。我一大早就去飯館了,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能出現的情況。誰知道,到了那裡,全用不上了。飯館的大門敞開著,大廳裡除了一些垃圾之外什麼都沒有了。我再往裡看,我真想罵她祖宗八代。裡面所有的東西,甚至連掛在屋頂的燈都摘走了。她做的可是夠絕的,我想開張,可有的干了。

  我回去和應姐一說,她也很生氣。但生氣歸生氣,還是得想辦法啊。我們簡單計算了一下,添置東西還有簡單裝修一下,至少也要兩萬多。可是到哪裡去弄這麼多的錢呢,真是個大難題。我們三個人都是窮光蛋,加在一起也麼一萬。後來還是應姐想出了辦法,她說把自己的房子出租,我們可以住在飯館裡。說實話,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但我怎麼能答應呢?應姐很生氣,說我和她見外。其實我當時有自私的想法,我那時和應姐幾乎像夫妻一樣的生活,我怕和她之間牽扯太多,將來不好脫身。

  最終應姐還是把房子租出去了,每個月兩千八,一次交一年的。如果不是急著用錢,應該可以三千多。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飯館,佔用了兩個單間用來睡覺。下一步就開始買東西,裝修。有了錢這些都不成問題,不到一個月,飯館已經煥然一新了。張哥曾經說過,我炒的菜只能在家裡吃,不能開飯館。所以我要請兩個廚師,這可是將來是否可以招徠顧客的關鍵。所以我找了好幾天,還分別讓他們炒了幾個大陸菜。我們三個人品嚐之後,留下了其中的兩個。他們一個是山東的,姓趙,今年三十歲;另一個姓馬的是四川人,今年三十三。

  應姐從外面找了四個外地的女孩兒,她們都只有二十左右,來做服務員。萬事具備,我們就選好日子準備開業了。應姐提醒我,先不要著急,還有很多事兒要辦。我不明白這裡還有什麼需要做的,應姐說不上下打點好了,開了業也讓你關門。提前三天,由應姐出面,把各方神聖請了個遍。有的還送了不少的東西,我在心裡不住的罵著,但臉上還要裝出笑容。

  終於,在一陣鞭炮聲中,我們的飯館開業了。我給它起的名字叫「張家酒店」,反正張哥也是姓張的嗎。無論哪裡的人一般都有追新的心理,所以飯館的生意一上來很火暴。絹子每天負責去買菜,應姐在大堂兼著收錢。反倒是我沒有什麼事兒,只好在廚房幫幫忙,順便學學炒菜。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一盤點,收入五千多。這還是刨去了六個人的工錢,應該說可以了。我給應姐和絹子每人五百塊錢,她們開始說什麼也不要。但我還是硬給了她們,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的,她們花錢的地方多。我把剩下的錢交給應姐保存著,我是想等夠了三萬,直接就給她了。應姐心離明白,所以沒有說什麼。

  我還是和應姐住在一起,絹子和那四個服務員住一起。兩個廚師不在這裡住,他們都有家眷,晚上回家住。每當和應姐做那種事兒的時候,我都有一種歉疚的感覺。我知道我不會娶她的,她將來還要嫁人,可是我還這樣。但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這又是不可避免的。如過真是住在一起而沒有什麼事兒,反而是一種病態了。我有時會給應姐買一些東西,偷偷的放在她的櫃子裡。她從來不說什麼,我知道應姐明白我的心思。有時我半夜醒來,能聽見應姐飲泣的聲音。我只好裝做沒有聽見,我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只能順其自然了,我想應姐應該可以找到自己的歸宿。

  絹子過的到是很開心,她和那四個服務員的年齡接近,又都是外地來的,所以很說的來。平常沒有事兒是的時候他們還經常一起逛街。李大個子來找過絹子,我知道他就是要錢。我給了他五百塊錢,然後告訴他,從今以後不要再來了,不然我對他不客氣。

  飯館運轉的很平穩,但越是這樣。我的心裡越是不安,我不相信那個女的就這樣算了。我去看過兩次張哥,張哥聽說我已經把飯館接過來了,很高興。他說沒有看錯人,還告訴我他一個朋友的電話。哥說這個朋友本事很大,將來有可能用的上。我說我記住了,讓張哥安心等我兩年,我一定讓他從這裡出去。張哥笑笑,沒有說什麼。

  第37章

  我應該說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人,但是我從來不把錢看的有多重。我出手一向是很大方的,所以我們這個飯館從來沒有被官面找過麻煩。有時也會有一些叫流氓的人來搗亂,遇到這樣的情況應姐不好對付。我就以老闆的身份出面,先免去飯錢,然後再給塞上幾盒好煙。這些人都很注意自己的面子,我這樣對他們,他們也就不好意思再搗亂了。大不了白吃頓飯,有時他們不知道發了什麼橫財,還會多給些。

  我的擔心看來不是杞人憂天,該來的還是來了。一天晚上,大概已經快一點了。我聽見光光的砸門的聲音,等服務員把門打開。衝進來幾個警察。我和應姐還躺在一起呢,嚇的應姐還叫了一聲。警察叫我們先把衣服穿上,我一邊穿一邊說讓他們出去,應姐怎麼能當著男人的面穿衣服呢。警察可不管,說你們做這種事兒還怕丟人啊。

  我們被分別帶到兩輛車上,我上車前把張哥給我的電話給了絹子,讓她明天給那人打一個,看能不能幫忙。我被帶到和上次幾乎一樣的一間屋子裡。我不知道是哪裡有了問題,但只是把我和應姐帶走,說明事情出在我們身上。他們問了我的姓名和什麼地方人,然後讓我說做了什麼。我說我什麼違法的事兒都沒有做,為什麼要抓我。警察說我很不老實,我想在電影裡這個時候該上大刑了。這裡沒有,只是用很亮的燈照我,照的睜不開眼。幾乎是折騰了大半夜,我才弄明白了。原來我和應姐這樣在一起叫「非法同居」,是不允許的。

  很快警察把我放了,讓我拿錢了事兒。說要罰款兩萬,我的天,這成本也太高了。應姐在轉天早晨才回來,她一邊打著哈氣一邊罵。原來審問她的警察非問她和我在一起都做了什麼,應姐說完。又問做了多少次,接著要應姐說怎麼做的,把細節描述一下。應姐不說,他們就把應姐關到一間小屋裡,說什麼時候想說了就放她出來,我想可能就是沒有窗戶的那種。應姐沒辦法,最後胡亂編了一些,他們才把應姐給放了。我心想,這哪裡是警察啊,簡直就是無賴。

  我去找張哥的朋友,原來他就在分局上班。我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他抄起電話給負責這事兒的警察打了一個,幾句話過來。他說,行了,沒事兒了。我掏出提前準備好的五千塊錢遞給他,他收了一千。說要請那幾個人吃飯,剩下的說什麼也不要。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告密警察才來的,不然半夜三更人家還在警局休息呢。一定是那個死女人,她看著飯館生意好生氣,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找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小區裡找到了她的行蹤。跟她一起的已經不是飯館那個男人了。我心想這個女人可夠濫的,怎麼男人還經常換呢?我想還是採取老的辦法,不能明目張膽的幹,那會找很多的麻煩的。還是慢慢找機會吧,反正我不著急。

  等到機會的時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我不怕那男人,這樣的男人都是小白臉,一嚇唬就傻的那種,就像周俞。我這次站在他們的迎面,等他們走過來。等看見我的時候,男的連話都沒敢說,女的眼神裡有些慌亂。我更加確定了,壞事兒就是她幹的。我沖那男人說:「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識相的趕緊走,我和她說幾句話。」那個男人看看她又看看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就溜走了。「嗨,你他媽是男人嗎?我看你在床上挺大本事,怎麼跟狗一樣。」女的罵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說:「別罵了,說咱們的事兒吧。」「小兄弟,真不是我告的密。」她衝我說。

  我看著她,笑了笑。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我什麼都沒有問,她就自己招供了。她想改嘴,已經晚了。我說:「今天我不難為你,我花的錢我也認了。可是有一樣,如果今後再出現任何的問題,我和你一塊去個地方。」「那,那要是不是我幹的呢?」她真害怕了。

  「你只能為自己祈福了,盼著我那裡不要出什麼事兒。」說完我轉身就走,我知道,這個時候話越少越有份量。

  第38章

  我到這個城市來已經整整三年了,我少年時的很多理想都已經一一實現了。但是,人的理想是不會滿足的。飯館的生意一直還不錯,我們整天都忙忙碌碌的,生活過的很充實。我和應姐在外面租了房子,絹子和那幾個服務員還住在那裡,順便看著點。我在想該怎麼擴大飯館的規模,不能就這樣被動的經營下去。我在經營飯館的將近大半年的時間裡,認識了不少的朋友。看來一個人是不是有朋友,並不在於你是農村人還是城市人,而是看你是不是夠資格。

  在飯館的旁邊是一個小浴池,生意很差。說實話,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去浴池洗澡了。所以單純洗澡的地方根本無法生存,而需要依靠一些其他的服務來吸引顧客。我在閒暇的時候經常和老闆閒聊,老闆是南方人,姓梁。梁老闆經常和我訴苦,說他已經舉步為艱了,我也是從那時開始對這個地方有了想法。我和應姐商量,應姐說可以考慮,不過涉足這個行業是很冒險的。搞不好,就會身敗名裂的。

  我主動找梁老闆談,說想把他的浴池買過來。梁老闆很精明,他動了動眼珠對我說:「張小弟,你是自己人我才和你說。其實我這個地方還是蠻不錯的,每個月的收入也很可觀。我還真不想出手,可是既然……」我沒有等他繼續說下去,對他說:「是這樣啊。那真對不起了,其實我也並不想買,只是看你很為難,想幫你。既然你沒有出售的意思,那就當我沒有說。呵呵,你忙吧。」說完我轉身走了。梁老闆的表情我沒有看見,但我想一定不會好看的。三個月的時間,加在一起沒有五十個人來洗澡,還他媽蠻不錯。你自己留著不錯吧,我心想。

  以後的幾天梁老闆見到我時總是笑咪咪的看著我,好像期待著我能跟他說點什麼。我除了和他打招呼外,再沒有說過浴池的事兒。第四天一早,梁老闆終於忍不住了,他到飯館來找我。我很熱情的招待他,但還是絕口不替買浴池的事兒。梁老闆很無奈的對我說:「張小弟,都說我們南方人做生意精明。我看啊,你可比我精明多了。」「梁老闆這話怎麼說,我精明在那兒啊。」我故意裝傻。

  「沒什麼,我是說我那個浴池你不是一直想要嗎?」他終於把話題引到浴池上面了。

  「哦,你說浴池啊,既然梁老闆經營的不錯,幹嗎要賣呢?」「兄弟,我是打腫臉充胖子啊,你還看不見我那的樣子嗎?」梁老闆說。

  「所以說還是你們南方人精明啊,我還真以為你的生意不錯呢。」我心想北方人實誠但可不是傻。

  我沒花多少錢就把浴池買了過來,然後花了一萬多裝修。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慾望之都」洗浴中心,光這個名字就可以吸引不少人了。可是有一個問題是我無法解決的,到哪裡去找小姐呢?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我很快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一天晚上,我誰也沒有告訴就從飯館走了出來。然後我直接奔小姐最多的那條街走去,此時應該是她們生意最好的時候。我找了一家規模很大的足療中心,這裡裝飾的很豪華,在以前我可不敢進這樣的地方。看來錢真是好東西,有了錢走路時的腰板都挺的直。門口有四個小姐(她們只是引領客人)熱情的和我打著招呼,我現在的穿著應該看不出是一個鄉下人了。進門先是一個大廳,中間有一個養魚池。四邊還有花草裝飾著,顯得富麗堂皇的。小姐問我找幾號小姐,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不懂也要裝懂,所以我隨口說:「五號。」小姐把我帶到一個單間,給我倒好茶水。然後小姐對我說:「先生,你稍等,五號小姐馬上就到。」很快,一個穿著小背心(小到連肚子都蓋不上,後來我才知道,那叫露臍裝)和超短皮裙的小姐。她的裝化的很濃,所以看不出真正長的怎麼樣。她的身材還可以,不胖不瘦。小姐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手順勢就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先生,經常來嗎?」「不是,我第一次來。」我還是不能很從容,不知道怎麼和小姐搭訕。

  「那先生怎麼選我啊,看來我們很有緣啊。」小姐忽閃著長長的,不過一看就是假的眼毛說。

  「是啊,是有緣。」我心想,找小姐都講緣分,這年頭緣分也不值錢了。

  第39章

  小姐根本不願意浪費時間和我閒聊,她還想多接幾個客人呢。所以小姐的手一直在我的身上劃拉著,最後在我的兩腿之間停留下來。「先生,我們做點什麼吧。這樣瞎聊沒意思的,快,我幫你放鬆放鬆。說著拉開了我褲子的拉練,手深了進去。我拿開小姐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她,說:」先不要著急啊,我們先說會兒話。「小姐高興的接過錢,順手塞在自己的雙乳間。」好啊,先生,我們說什麼。「「小姐哪裡人啊。」我問。

  「我是***(為了不要惹麻煩,還是省略掉)的,先生是本地人嗎?」小姐說。

  「在這裡做的好嗎,我是說這裡的生意好嗎?」「怎麼說呢,還可以吧。這種生意很有市場的,而且我們這裡的小姐很優秀,還經常換。」「為什麼要經常換。」我不解的問。

  「很多客人找小姐都是要找刺激,如果每次都是那幾個就沒有人來了。」小姐說著又有點不耐煩起來。我想可能那一百塊錢在作用已經失效了,我馬上又遞給她一張。

  「那被換走的小姐去哪裡啊。」我繼續追問。

  「你不是寫小說的吧,幹嗎問這些?要不你就是記者。」小姐警惕的說。

  「不是,不是,我是做生意的。我不知道到哪裡找小姐,所以來問問。」我趕緊說出自己的來歷,真被誤會為記者可就麻煩了。

  小姐知道了我的來意,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挺聰明,你怎麼想到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能幫我嗎?」我問她。

  小姐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這一批有二十幾個,在有幾天就要換走了。我們直接去你那裡好了,你看行嗎?」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順利,趕緊說:「好好,說話算話啊。」說完我站起來就要走。

  「嗨,生意談成了,不開心一下啊。」小姐笑著說。

  我都忘記了我現在是在足療中心的單間裡,還以為是在咖啡廳呢,我說:「當然要開心,來,我們辦正事兒。」很快兩個人的衣服就脫光了,小姐萬般柔情的和我摟住一起。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小姐了,這種感覺還是很新鮮。這個小姐似乎已經著急了,她用各種姿勢和我做,恨不能趕緊完事才好。我心想我白多花二百塊錢了,我得把本撈回來。我盡力忍著,推遲著最後時刻的來臨。小姐的哼叫我裝做聽不見,我的腦子故意去想別的事兒,想過去的苦難經歷。

  小姐生氣的說:「你怎麼這樣啊,專心點啊。」她看出我是故意的。

  「怎麼了,是你功力不夠啊,你要對工作認真些啊。」我對她說。

  小姐使出渾身的解數,終於讓我一瀉千里。小姐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如果每天遇到幾個你這樣的,我們那裡都該磨破了。」我回去以後,應姐正著急呢。誰都不知道我去了哪裡,兩個廚師也沒有走,他們都怕我出什麼事兒。我感覺我現在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竟然有這麼多人關心著我。為了他們我也要保重自己啊,想著想著,我高興的笑出了聲。應姐生氣的說:「你怎麼還笑的出來,我們都快急死了。」「我不會有事兒,謝謝大家,都回去睡覺吧。」我說。等大家都走了,我和應姐也回去了。一路上我告訴應姐我找朋友聯繫小姐的事兒,所以沒有和大家說。應姐看了看我,說:「你真的要做啊。」我說:「什麼意思,房子都裝好了,還能不幹嗎?」「你最好還是考慮好,這種生意不是誰都能做的。」應姐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我。

  「我想好了,我們有很多需要錢的地方。張哥還在監獄等著我,我們的生活也需要錢。」我說。

  「既然你決定了,我不再說什麼了。」我感覺應姐說話怪怪的,但我沒有多想。

  洗浴中心開業的時候,很多人來捧場。都是花錢買通的朋友,說實話我看不起他們,但還不能招惹。俗話說: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些人沒有君子,只有小人。我還在我的飯館擺了酒席,請所有的人吃了一頓。有的還給了一個信封,裡面裝的是十張百元鈔票。我很清楚,該花的錢必須要花,不然會有麻煩的。

  第40章

  玲玲回來了,這次回來就是和學生徹底的告別了。我正在指揮人掛燈箱呢,玲玲在我後面問:「大哥,麻煩你張非在嗎?」她竟然沒有認出我,當然我是背著身的。我一回頭,玲玲很吃驚的看著我。確實,我這時的樣子和那個當夥夫時的毛頭小子有了天壤之別。「你怎麼成這樣了,我都沒有認出是你。」玲玲笑著說。

  「怎麼,不好嗎?你沒聽說現在無論什麼都要與時俱進嗎,也得跟著進啊。」我說著把玲玲讓進了飯館裡辦公室。玲玲剛回來兩天,她能來看我我還是很高興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她對於我的意義,是其他任何女人都沒有辦法比的。她讓我有超越的快感,有征服的滿足。一個農村來城市打工的農民,能夠曾經擁有過一個城市的,還算是漂亮的女孩兒,這還不夠嗎?我已經很知足了,我知道我們之間好像走在兩條平行線上的人,雖然經常會不期而遇,但永遠也走不到一起。這是什麼,差距,永遠也不能填平的河流。

  我問玲玲她後來的經歷,她說劉芳再沒有來找過她。有時在學校遇上了,劉芳都趕緊低頭走開。那個周俞呢,後來竟然還不顧羞恥的來找過玲玲,玲玲當然不會原諒他。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男人的無能,尤其是臨陣退縮的行為。玲玲說她就要上班了,單位是她的父親給找的,是一個外資企業。我很為她高興,我對她說有什麼事兒來找我,我一定幫忙。我感覺,我想玲玲更會感覺,我們之間似乎生疏了很多。究竟是什麼原因,沒有辦法準確的概括,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無論男人、女人都是自私的,都不能讓別人分享自己的任何東西。

  黃穗,就是那個答應幫我找小姐的小姐。她很守信用,準時帶著十幾個小姐來了。我很高興,對她說:「你很夠意思,我對你也會夠意思。」黃穗笑笑說:「看你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她說這話的時候,應姐在,她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不能讓應姐知道我還找小姐,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天晚上,應姐早早的躺在床上了。我洗完澡也要上床,應姐爬起來睡到了沙發上。我知道她一定是為了白天黃穗的話和我慪氣,所以我想安慰她兩句。但好說歹說就是不行,我只好自己睡了。

  我很清楚,這個色情行業是藏汙納垢的所在。憑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能駕御,所以我去找了張哥的那個朋友。他叫馮乾坤,在這個地盤上真的有扭轉乾坤的本事。我跟他說明了來意,他笑了。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小子,挺上路啊。」。他沒有兜圈子,直接給我推薦了一個人。是他的小舅子,叫孫玉成。外號:駱駝。這個人自從有了進監獄的資格,在裡面住的時間比外面長很多。他沒有什麼愛好,吃喝嫖賭都不沾,就是好打架。說實話,我很佩服這種人,他們講義氣,關鍵時候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我謝過馮乾坤,高興的回去了。

  應姐和絹子打理飯館,玉成在洗浴中心盯著,黃穗不想在做小姐了,我讓她當了總管,就是小姐頭。(也有叫雞頭,媽咪的)我更加的沒有什麼事兒做了,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去廚房幫著擇菜了。我很少去洗浴中心那邊,應姐和絹子都對我做這個生意很反感。自從那晚以後,應姐經常藉故不回家睡覺,而是和絹子睡在飯館裡。後來乾脆就不回去了,說是來回太折騰。我什麼也沒有說,我想這樣也好,不然老是這麼住在一起將來也麻煩。

  玲玲來找過我兩次,我們只是坐著說說話。我知道她有很多的悄悄話想和我說,但我故意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和周俞之間的事兒時時在我腦子裡顯現,我不能說服自己。有一天,玲玲給我打電話,約我去一家咖啡廳。我想拒絕,但聽的出玲玲的情緒很低落,我想還是去的好。也許總是這樣逃避也不好,乾脆說清楚。

  我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照鏡子真的很精神。但是我真不喜歡這種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玲玲看到我的樣子也笑了,「真想做城市人啊,你就沒有感覺熱。」那天是很熱,大概有三十度。這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的後背都濕透了。好在咖啡廳裡有空調,不然我非得中暑。

  第41章

  玲玲只是默默的喝咖啡,我無法接受那怪異的味道,看來我距離真正的城市人還很遠。我看著玲玲的樣子,心裡一陣歉疚,不管怎麼樣我們曾經經歷過一段快樂的日子。我怎麼忍心看著她傷心的呢,我握住玲玲的手,很涼。玲玲依然沒有擡頭,桌子上不時落下的水珠告訴我,她在哭。我握的更緊了些,「玲玲。不哭好嗎?」……

  「玲玲,你說話啊,有什麼委屈你和我說啊。」「張非,難道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你知道嗎?我愛你。」玲玲哽咽著說。

  「我沒有怪你啊,你不要瞎想。」我說道。

  「不是,我感覺的到,你不喜歡我了。」玲玲淒哀的說。

  「玲玲,你知道嗎?我一直是喜歡你的,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我會永遠疼愛你的。」這真是我當時的想法,但說完我都想抽自己兩嘴巴。拿人家當妹妹還和人家上床,真是口是心非。

  玲玲畢竟是個大學生,她無須我說的很清楚就明白我的意思。她沒有多說什麼,眼睛默默看了一會兒窗外。「說真的,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我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麼。」「不要這麼說玲玲,我……」

  「好了,不要說了。有你這麼一個哥哥我很幸福。」玲玲用紙巾擦了一下眼睛,站起來說:「我們走吧,你趕快回去忙吧。」大街上有很多人,我在玲玲的身邊走著,再也找不到從前的感覺了。看來人是善變的動物,很多因素都會影響人的變化。我一直把玲玲送到小區口,她猛然轉身,撲在我的懷裡,把我抱的緊緊的。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非,再給我一次,就一次好嗎。」我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

  我和玲玲打車來到我的住處,有時真是機緣巧合。如果應姐不是和我慪氣不在這裡住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總不能還去電影院啊。玲玲一路上都躺在我的懷裡,我知道她是那樣的不想失去我。我幾乎要改變我的想法,但我說服不了我自己。我和玲玲抱在一起,動情的吻著,我們的舌頭卷在一起。我的手撫摩著她光滑的脊背,玲玲的皮膚真好。我一件件的脫著她的衣服,很快玲玲就全身赤裸的被我壓在身下。她在我的耳邊喃喃的說著:「非,我不能讓我不愛你。」「我知道,我也是。」這種時候說的話我感覺比喝酒之後的話還不可信。我的嘴唇在她的身體上徜徉,玲玲閉著眼睛,專心的享受著性愛給她的樂趣。她的手伸向我的腿間,緊緊抓住。

  我擡起身子,溫柔的吻著她那裡,有些濕潤的花瓣顯得格外鮮艷。「我想要。」這是玲玲向我發出的進攻指令。我分開她修長、白皙的雙腿,小傢夥刺溜鑽了進去。格外的熟悉,久違的親切。我感覺玲玲的身體對我的誘惑是最大的,雖然她即將不再屬於我。我很溫柔,很耐心,但玲玲需要我的激情迸發。我在她的身體上肆意的揮灑自己的慾望,她從平靜到瘋狂。我們一起向著快樂的頂峰發起衝擊。

  我抱著玲玲,她用嘴唇不住的吻著我,我們就這樣睡著了。我睜開眼睛時,發現天光已經大亮。玲玲好像早就醒了,正一臉幸福的看著我。我看見在晨光輝映下,玲玲那美麗的大眼睛忽閃著,真好看。

  生意運轉很正常,但說實話,能夠剩下的錢很有限。慾望之都的大部分收入都給了馮乾坤和「駱駝」孫玉成,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一直沒有出什麼事兒。在這個圈子裡,任何的一點兒失誤都是足以致命的。所以我要謹慎,我不能犯錯誤。應姐的錢我已經還給她了,她說不要。但我還是給了她,我說那是她的錢,還是拿著吧。她接過錢沒有再說什麼,但臉色有些不好看。她一直不肯回去和我一起住,我也不好過於強求她。只好順其自然了。

  絹子做的很開心,她每天把菜買回來,基本就沒有什麼事兒了。但是她從來不會閒著,不是幫著擇菜,就是幫那幾個服務員做衛生。大部分的時間,慾望之都的小姐都在浴池裡面等活,只是吃飯的時間才來飯館這邊。一般除了那幾個服務員,其他人都不搭理她們,而且都用讓人很難接受的眼神看這些小姐。

  第42章

  如今社會什麼最吸引人呢?一個字--錢。在四個服務員當中有兩個來辦公室找我,想去慾望之都那邊去做。我看著她們期待的目光,真不知道說什麼。黃穗領來的小姐,無論是因為什麼來我這裡做這種工作,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這兩個女孩兒不同,我找到她們的時候,她們還是很好、很單純的,在我這裡她們的任何變化都是和我息息相關的啊。我怎麼可以把她們往火坑裡推呢。我問他們是不是工錢太少了,她們搖頭,但我知道一定是這個原因。我說讓她們等等,回頭我答覆她們。

  我和應姐商量了一下,應姐說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慾望之都的小姐一天可以掙飯館服務員一個月的錢,你怎麼給人家加工錢。你真給那麼多,小姐們都過該過來了。我想想也是,就徵求應姐該怎麼辦。應姐說管也管不了,想辦法不要引火燒身就是了。我告訴應姐這事兒我會辦,另外讓她再去找兩個服務員來。我心想,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女孩兒從這裡走向慾望之都呢。

  我找來那兩個服務員,問她們是不是考慮清楚了。她們都很果斷的點了點頭。我告訴她們,慾望之都並不由我說了算,你們想過去就辭職,然後去找黃穗商量。她們似乎早有準備,很高興的答應了。等她們走了,我把絹子叫了進來,囑咐她以後不要和那些小姐多說話,有為難的地方儘管和我說就是了。絹子說的很乾脆,打死都不會為了錢去出賣自己,這我就放心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拿絹子當自己的妹妹看,我可不想她出什麼事兒。

  慾望之都的生意越來越火爆了,街上都在流傳這樣的說法。說慾望之都是公安局的三產,是這個城市最安全的妓院。我聽到以後並沒有感到高興,從小我就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所以我很擔心。擔心慾望之都成為被打擊的對象,畢竟在我們這個國家任何方式的賣淫嫖娼行為都是違法的。在我還沒有想出辦法的時候,慾望之都出事了。

  一天晚上,有四個人在慾望之都因為爭奪小姐大打出手。孫玉成那天恰好不在,黃穗都快嚇傻了。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打了110報警,我感到的時候警車早停在那裡了。我心想完了,警察一進去就什麼都明白了。我沒有馬上進去,我不知道這是哪裡的警察,萬一有什麼不對就麻煩了。一會兒,警察帶走了那幾個打架的人,還有其他幾個人和幾個小姐。我知道,肯定是警察進去的時候,他們正消魂呢。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進去找黃穗。黃穗嚇的還哆嗦呢,看見我進來才長出一口氣說:「我的媽啊,可嚇死我了。」「先不要忙著害怕,快說說怎麼回事。」我坐在沙發上問。

  「別提了,還不就是從飯館過來的那兩個丫頭嗎。她們都還是處女,我想賣個好價錢。誰知道,兩火人嗆起來了,一個勁的加錢。開始我還挺高興,後來一看局面沒辦法控制了。他們動手了,打的挺熱鬧的。不知道哪個多事兒的還報警了,警察一來挨屋看,結果抓了四對。」我走到外面給馮乾坤打電話(我當時已經有手機了,是應姐買的。),他一聽就火了。在電話裡罵:「誰他媽這麼大膽子,在老子的地盤上抓人。你別管了,我想辦法。」放下電話我又找孫玉成,他其實就出去了一會兒,我想就是在也沒有什麼辦法。打架的都是有錢人,和他們沒有道理可以講。

  很快被抓的小姐被放了,她們說沒什麼,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我安慰了她們幾句,順便囑咐黃穗以後加小心,穩當點。黃穗點點頭說:「知道了。」我又囑咐玉成,以後出去一定告訴我。他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說:「一定,一定。」第43章

  我又去看張哥了,他的精神很好,我想有馮乾坤照顧他,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我把我做的一切都告訴了張哥,他很高興,說真是沒有看錯人。我拿出一沓錢遞給警察讓他交給張哥,張哥說什麼也不要。他說現在給他錢什麼用都沒有,還是等他出去的那一天再說吧。我想想也是,就沒有堅持。

  我去找了馮乾坤,上次幫那個忙不是白幫的,我給了他五千塊錢。我把錢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我問他想要保張哥出來需要花多少錢,他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沈思了一會兒,他對我說:「你涉世未深,很多事兒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現在就安心做你的生意,老張想出來早出來了。」我真的搞不懂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難道張哥不想出來嗎。不可能啊,誰願意在那個鬼地方待著啊。看來我鬧不明白的事兒真是挺多的,還得慢慢學啊。我去慾望之都找玉成和黃穗,一是看看最近有什麼事兒沒有,二是該把錢收一收了。那裡平常的收入都放在黃穗那兒,我隔半個月去收一次。玉成正在大廳的沙發上抽煙呢,看見我進來趕緊站了起來。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尊重的感覺。我掏出一千塊錢遞給玉成,對他說:「最近很辛苦,玉成哥看看買點兒什麼吧。」玉成和我客氣了幾句把錢收了起來,我和他閒聊了會兒。正好黃穗出來了,她過來和我說話,玉成就走開了。

  黃穗說開業這麼久,小姐一直是這些人,是不是該換了。我知道這是必須的,就問她有沒有辦法。黃穗說她的老家很好找的,實在不行自己回去一趟,很快就可以搞定了。我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就說:「那你就辛苦一趟吧。」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電話是應姐打來的,說飯館出事了。我趕緊喊玉成一起過去,這個時間沒有人吃飯,都是自己人在。應姐看見我,著急的說:「張非,絹子不見了。」我心想,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那麼大個人還能丟了嗎。「怎麼回事,先別急。」「從早晨出去買菜,到現在都該做晚上飯了,還沒有露面。」應姐說。

  「這樣啊,這是有問題了。找了嗎?」我問。

  「這不她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應姐指著那幾個服務員說。

  我想了想,絹子應該不會不和我說就自己離開的,別的也沒有什麼跡象啊。我回頭看看玉成,他搖了搖頭。

  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開始擔心了。就在我準備報警的時候,有人打電話來,說絹子在他的手裡。綁架,我馬上意識到了。我很仔細的聽著對方的條件,不要報警,準備十萬塊錢,隨時聽電話,然後按電話的要求把錢送去。我把一個字說了好幾遍「好,好,好。」我必須首先保證絹子的安全,不要說十萬,一百萬也得給。我告訴大家,這件事兒誰也不要說出去,我自己來辦。應姐趕緊去買菜了,我讓玉成先回慾望之都。我自己守在電話旁,我知道綁架者會很快通知我的。

  (以下所用地名都是虛構的,只是為了敘述方便。)連成路,郵局。我告訴了對方我的手機號碼,馬上出門。當然帶著十萬塊錢,這是我和應姐所有的積蓄。剛到連成路郵局,手機響,改到玉海路玉海商場門前,我馬上趕過去。手機又響,改成黃海大街的一家咖啡廳。我靠,我真想罵他,但是我忍住了。一路上我的腦筋一直沒有閒著,口音不是本地人,但對這裡很熟悉。我想自己的仇家,沒有啊,我沒有和誰結仇。飯館的那個女老闆沒有這個膽量,我知道不會是她。

  我走進咖啡廳,裡面沒有幾個人,我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我把裝錢的書包放在桌子下面,眼睛盯著外面的行人。看著每個人都像,但是又都不像。大概過了一個小時,電話才響了起來。「小子,我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再說。另外,換個人來,我不和你交易。」「我X你媽,」我實在忍不住了,咖啡廳僅有的幾個人都回頭看我。

  我失望的回到飯館,應姐給我把飯菜端了過來,我看了看,沒有食慾。應姐沒有問我,誰都可以從我的臉上看出結果。我的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托著腦袋,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我的腦子逐漸清醒,我必須冷靜,我勸說著自己。我的思維在運轉,那個人一定是去了咖啡廳,他看見我了。他不想和我交易,一定是有什麼顧及。這樣就很明顯了,他很有可能認識我。在這個城市認識我的外地人,和我有仇恨的人。對,是他,一定是他。

  第44章

  我想到的人是李大個子,我想只有他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對策,守在電話機旁等著。連續接了兩個電話,都是找那幾個服務員的。我生氣的告訴她們,以後不要告訴外人電話。終於,電話來了,「讓人帶著錢,到…」我沒有等他說完,「我說,你女兒好嗎?」大概有十幾秒的沈默,「什麼他媽的女兒,你是不是有病了。」「大哥,你知道你綁走的人和我什麼關係嗎?」我平靜的說。

  「說這個幹什麼,有用嗎?」他表現的很急噪。

  「有必要,我要讓你知道她對我並不是很重要。」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你他媽的瘋了,不想讓她活了嗎?」他已經變的有些狂躁。

  「大哥,昨天其實你很有機會拿走這十萬塊錢的,當時我很衝動。現在我想通了,不過是一個小服務員,我用的著花這麼多錢去贖她嗎?一會兒我去報警,她是死是活就看她的命了,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

  「你是個沒有良心的畜生,她和別的服務員一樣嗎?你說。」終於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

  「大個子,沒什麼不一樣。絹子在你那裡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不過,你要是敢碰她,我饒不了你。」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哭聲,太難聽了。無論什麼時候,男人的哭聲都不會好聽。

  絹子回來的時候,我把她摟在懷裡,讓她痛快的哭了一通。然後我告訴她,今後誰也不可能再傷害到她了。我還要去找李大個子,這個禍根不除,對絹子對我永遠都是威脅。絹子領著我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我想他可能想到了我要找他,躲起來了。但早晚他得回來,他自己無法在外面生存。

  我暫時先不找他了,等過些時候他準得回來,我再去也不晚。飯館的生意更加紅火了,關鍵還是沾了慾望之都的光,洗澡前吃點東西是很多人的習慣。但可能真是小姐沒有換的原因,客人相對還是減少了。我問玉成黃穗有消息嗎?玉成說走了一個星期了,一直沒有消息。我給黃穗打電話,裡面一個溫柔的聲音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停止使用。我的腦子有一絲不祥的預感。「玉成,黃穗走的時候有沒有把錢給你?」「沒有,錢不是一直她管著嗎?」

  「來,我們去看看。」我和玉成來到黃穗平常待的房間,門鎖著,我一腳踹開。不少穿著暴露的小姐聽見聲音都跑出來看。我沒有理她們,直接進了屋。屋子很亂,就像電影裡演的國民黨撤退時的樣子。

  所有的抽屜、櫃門都是空的,很明顯黃穗拿著錢跑了。我大概算計了一下,得有幾萬。媽的,我心裡罵著,真是沒有良心。我夠對得起她的,她怎麼還這樣。都是錢鬧的,我就不應該讓她管錢。說什麼也晚了,自己認倒黴吧。

  黃穗跑了,生意還得干,到哪裡去找小姐呢?總不能還像上次那麼找,那是太巧合了。我讓玉成問問他的朋友,他認識的都是做沒本生意的。玉成很快給我回話,說是有專門送小姐的,關鍵是要找到這樣的人,他們會定期負責調換。我想還得從小姐身上打注意,只有她們清楚這裡面的事兒。玉成幾乎不近女色,這是我很佩服他的地方,所以這事兒還得我親自出馬。

  我到慾望之都,找了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小姐,把她叫到了辦公室。小姐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一進屋就要坐在我的腿上。我用手攔住她,讓她坐在了我的對面。小姐不解的看著我,我笑笑,對她說:「其實賺錢的方式有很多的。」小姐笑著說:「那是你們,我們只能用自己的設備搞生產,別的本事沒有啊。」「如果有機會呢?你願意做嗎?」

  「如果能有別的賺錢的辦法,哪個王八旦要做雞。這哪裡是人幹的,天天讓人摸,讓人騎的,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小姐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我想找一個人代替黃穗,當然錢不會比現在多。」我試探著問。

  「錢多少的,至少可以擡著頭走路啊,我願意幹,你看行不行吧。」看的出她是一個很乾脆的女人。

  我對她說要試用一下,看能不能適應,她滿口答應了。我和她說出了我的想法,她說去姐妹中問問,應該可以問出來。我問她叫什麼?她說叫杜鵑,甘肅人。我心想都是窮鬧的啊,如果不是窮誰家讓自己的閨女出來幹這個。

  第45章

  應姐堅持不再回去和我睡了,我一直自己住。我想讓絹子住在那裡,主要是為了她的安全,但不知道是不是合適,所以一直沒有說。應姐最近有些變化,沒有事兒的時候經常出去,誰也不知道她去幹什麼。我也不好多問,人家又不是賣給我了,只要不影響飯館的事兒,任憑她吧。

  杜鵑來告訴我,她摸清了一個人的來歷。這個人叫胡大海,人稱胡八爺。這個人是個地頭蛇,今年四十幾歲,可以說是手眼通天。凡是這種色情生意他都會攙和,找他一定有辦法。我給了杜鵑一千塊錢,她很高興的拿著走了。我問玉成是不是認識胡八爺,他說知道這麼個人,但是沒有什麼交情。胡八爺在道上名聲不好,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和他辦事不要拉關係,他是認錢不認人。我心想這樣反而好辦,花錢就是了,省不少麻煩。

  我自己在街上買東西的時候,發現一個人走到我身邊,然後忽然跑了起來。我回頭一看,是李大個子。我馬上追上去,他拼了命的跑。追到後來,他鬼使神差的跑進了一條死胡同。我停下來,大口喘著氣,他乾脆坐在了地上。「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我問他。

  「你怎麼老跟我過不去啊。」大個子氣喘籲籲的說。

  「你真他媽的混蛋,我什麼時候跟你過不去了。」我真氣壞了。

  「你追我幹嗎?」

  「我他媽追你是想救你,要是真和你過不去,你現在還能在外面嗎?」我大聲和他喊著。

  他不說話,「你他媽說呀,怎麼不說了。」

  大個子哭了,我看著這麼大男人猥瑣的坐在地上飲泣,心裡很不是滋味。說真的,我是一個情感比較豐富,而且心腸很軟的人,這也是我最致命的弱點。大個子現在的處境很可憐,他主要是幫人家幹活換飯吃,和乞丐沒有什麼兩樣。有時一天只能吃一頓飯,他比我剛見到他的時候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

  我把大個子帶回飯館,絹子看見他扭頭就進廚房了,她不願意見他。我讓服務員給大個子拿來點兒吃的,他開始狼吞虎嚥的吃起來。我去裡面和應姐商量能讓他幹點什麼,應姐說絹子在這兒,他在這邊幹不好,乾脆讓他去洗浴那邊。我想想也是,就帶他去找玉成。玉成說就打掃衛生完了,別的他也幹不了。大個子到是願意幹,現在只要有口飯吃他什麼都干。

  我和玉成找到胡八爺的時候,他正在一家酒店和兩個小姐玩呢。我們進房間時,小姐的衣服還沒穿利落呢,好在她們都不在意這些。胡八爺擡眼看看我們,眼皮又耷拉下去了。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裡面裝著一千塊錢,遞給他。他接過去,用手摸摸。順手放在了床上,再看我們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笑容。真他媽的見錢眼開,我心想。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嘛?只要用得著胡某的,儘管說。」他知道我們不會平白給他錢的。

  「八爺,我們是慾望之都的。」

  聽到這裡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哦,久仰,久仰。早就聽說咱這裡有個慾望什麼都,原來是你們幹的,那可是大買賣啊。」「八爺見笑了,小門小戶,不值一提。」我說。

  「怎麼,有什麼麻煩嗎?」他問。

  「是啊,這不麻煩您來了嗎?」

  「別提麻煩,有錢大家賺嗎。說,什麼事兒。」他時刻把錢掛在嘴邊。

  我和他說明了來意,他打量了打量我和玉成,「你們怎麼知道我能找小姐,是誰告訴你們的?」看來他對我們還有點不放心。

  「誰不知道八爺在這條道上是手眼通天,還用誰告訴嗎。」我笑著說。

  「哈哈哈哈,」他右手摸著自己的腦袋說:「說是那麼說,現在風聲緊,貨又少,不好辦吶。」「八爺,您多幫忙,我辦事一向爽快,您說個價,我答應就是了。」我抓住他的弱點,他只能就範了。

  「好,一看兄弟就是爽快人,你夠意思,我也夠意思,你說要多少吧。」很快我和胡八達成了協議,每三個月換一次,每次二十個小姐。我一次付給他一萬塊錢,說完我和玉成滿意的回去了。

  第46章

  生意運轉總算是正常了,我也可以松心了。慾望之都的收入改成每天結算,我不能允許再次出現類似黃穗的事情。杜鵑很理解,她對於我給她的工資已經很滿足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就是我要回老家一趟。雖然那裡已經沒有我的任何東西和牽掛,但我還是要回去看看。其實準確的說,是讓村子裡的人看看我,看看當初被他們當成豬狗不如的人現在的樣子。還有,我要買回當初賣掉的本來屬於我的土地。雖然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但即使讓它荒著,我也要買回來。還有就是我要帶一個女人回去,雖然現在還沒有我想要娶的女人。想了半天,我決定帶玲玲回去。因為他最能讓村子裡的人羨慕我,絹子和應姐都不行。我想如果是在我剛進城的時候,哪怕葉玲玲是個小姐我都會很高興的答應娶她的。如今為什麼就不行呢?我為什麼就從心裡無法接受她呢?無論怎麼說,她都配的上我。

  還有,我要去看看我爸。雖然他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值得我回報他的東西,但他畢竟是我爸。我知道他關在哪裡,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想他應該受了很多的苦,這些完全可以抵償他的錯誤了。

  我去找玲玲,和她說明了情況,她很爽快的接受了。她說等請好了假,就和我一起回去。我很高興,能帶她回去是我最幸福的事情了。

  我回到飯館的時候,正好過了中午。絹子和那幾個服務員在擇晚上用的菜,廚師在廚房忙活著,只是沒有見應姐。「絹子,應姐呢?」我問。

  「她出去了,有人來找她。」絹子一邊擇菜一邊說。

  「知不知道是誰啊,認識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件事兒,本來我不是這樣的人。

  「不知道,但這個人來過幾次了,每次都是開車來,看來很有錢。」絹子說。

  我心想,有錢很了不起嗎?什麼東西。問完,我就回屋睡覺了。我告訴絹子,等應姐回來說我找她。我找她幹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剛迷迷糊糊睡著,應姐就回來了。她以為我找她有什麼急事兒,一回來就喊醒了我。我的眼都沒有睜開,就聽見應姐問。「有事啊,張非。」我揉了揉眼,坐起來說:「沒有啊,誰說我找你。」「絹子說的啊,人家不會騙我吧。」

  「哦,我想起來了。」其實我是在想該怎麼開口問。

  「什麼事兒,快說,我還有事兒呢。」應姐顯得很匆忙的樣子。

  「你最近忙什麼?」

  「什麼叫最近忙什麼,不是在飯館嗎?」應姐問。

  「我知道,我是說在飯館沒有事情的時候。」

  「呵呵,」應姐笑了,「你這個老闆管的可夠寬的啊,怎麼連休息時間也要管嗎?」「不是,不是。」我笑的很尷尬。

  「那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我定的盤子和碗,需要我去一趟。」「去吧,去吧,我沒事兒。」

  說完硬姐轉身走了,我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了。躺下也睡不著了,乾脆起來,我想到慾望之都看看。

  玉成在門口站著不知道和誰說話呢,我沒有打攪他,直接走了進去。杜鵑在大堂裡招呼著出出進進的客人,看來人還是很多的。看見我進來,杜鵑走了過來。「老闆來了。」「怎麼樣,沒有什麼事兒吧?」我問杜鵑。

  「沒有啊,很好。我們進去說吧。」杜鵑說著往辦公室走。

  我看見很多生面孔的小姐在陪客人,就問杜鵑:「胡八是不是已經把小姐弄來了。」「是啊,昨天換的,剩下的小姐他帶走了。」杜鵑說。

  「哦,我知道了,那錢有沒有給他啊。」

  「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兒,昨天沒有找到你。我去問玉成哥,他說知道,我就給了胡八一萬。」杜鵑說。

  「哦,沒關係,我知道的。」我知道杜鵑是怕承擔責任。

  第47章

  玲玲請好假來找我,說隨時可以動身了。我告訴她明天一早我們就走,晚上想請她吃頓飯,玲玲很高興的答應了。將近七點,玲玲穿著一身很漂亮的衣服來了。我請她去吃比薩,我記得她說最愛吃這個和大餅差不多的東西。說實話,我對這類東西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吃了一點兒就感覺難以下嚥,我叫過服務員,說我想要點醋。服務員問我要醋幹什麼?我說:「我要蘸著醋吃比薩。」很多人都聽見了我的話,他們笑的把自己嘴裡的東西噴的到處都是。真的有那麼好笑嗎,我不明白了。

  那天我特意的穿了一身西裝,還打了領帶。玲玲說我真的像個企業家,不過前面要加個詞。我問她加什麼?她說:農民。我不高興的說:「你還是對我有成見啊。」玲玲忙說:「哪裡啊,你看現在除了農民企業家,誰還打領帶啊。」原來是這樣啊,我笑著,一把把領帶拽了下來。

  到我老家的車很方便,幾乎半個小時就有一班。我們趕在八點前到了車站,這樣過中午時就可以到家了。在車上玲玲不停的讓我給她講我小時侯的事兒,我挑選了些比較有趣但又不會貶低我的往事給她說了說,她聽的很有興致。這樣說著,很快幾個小時就過去了。當我下車踩在家鄉的土地上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些酸楚的感覺。

  我和玲玲手拉手的往村子裡走,很多在地裡幹農活的人都停下來注視著我們。我故意不去看他們,我知道我和他們已經不是一樣的人了。即使要打招呼,也要他們主動。

  「是非子嗎?」我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喊到。

  我轉身,看見是在地頭坐著的一個滿臉鬍子的人喊我。我又仔細看了看,認出來了,是原來的鄰居。這個老人雖然當初沒有幫助過我,但確是少有的沒有對我家落井下石的人裡的一個。他也姓張,論起來是我的叔叔輩。他單身一人,沒有別的親人。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往往好人才會遭受苦難。

  「張叔,是我啊,您老還好吧。」我停下來說。

  「好,好。」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趕緊走過去,扶住了他。

  「小子,多少年沒有回來了?」

  「快四年了。」我的眼睛裡有眼淚在打轉,但我不會讓它流下來,我決不讓這裡的人看到我的眼淚。

  「行了,出息了。沒有去看你大啊?」張叔問。

  「沒,我這次來會去的。」

  「受罪了,那裡不是人待的。」說完,張叔好像有點支撐不住,就又坐下了。我和他說了幾句,然後給了他五百塊錢。他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我和玲玲來來到我家原來住的地方,因為很久沒有人住了,已經有些破落。院子裡長滿了野草,都有半人高了。屋頂有的地方已經陋了,木頭門已經糗壞。玲玲叫我快走,她可不願意在這裡多待。我和玲玲一路走到縣城,雖然不是很遠,但已經把她累的受不了了。我們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旅店,裡面只有幾個房間。我們的房間臨著大街,下面很熱鬧。我讓玲玲先洗澡休息,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我知道監獄就在縣城的東南部,離這裡大概有幾里路。我買了一條好煙,然後租了一個電三輪,不一會兒就到了。我來到監獄門口,先把煙遞給了正在把門的一個人。他推辭了幾下,就把煙塞在了抽屜裡。

  「有事兒嗎?小兄弟。」他和顏悅色的問。

  「哦,沒什麼大事兒,我想找一個人,看是不是在這裡。」「是犯人還是看守啊。」

  「是犯人,叫張紅建。」我說。

  他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沒有這個人啊。他是你什麼人,哪年進來的?」「他是我大,有三年多了。」我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哦,那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問問。」說著,他從另一個門進到裡面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出來了。他說獄警都是新來的,不知道這回事兒。要等明天一個老獄警來了,才能知道。我謝過他,然後還坐那個三輪迴旅店。這時天已經擦黑了,我小心的上樓。剛到門外,就聽見房間裡似乎是玲玲在哭。我一把推開房門,看見玲玲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第48章

  看到玲玲的樣子,我知道出事了。我趕緊跑過去,我看見床上血跡斑斑。玲玲的下身赤裸著,腿間也有一些血跡。「畜生,簡直是畜生。玲玲,是誰,告訴我,我宰了他狗日的。」我幾乎是在怒吼。

  玲玲一個勁的只是哭,我把她抱在懷裡,讓她冷靜些。過了好久,玲玲才停止了抽泣。「張非,我要回家。」這是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讓我有心碎的感覺。本來她該開開心心的在城市裡上班的,可是因為我,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

  「玲玲,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玲玲只是搖頭,什麼也不肯說,我知道她不想回憶那段經歷。

  「玲玲,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不用了,帶我回家吧,我好想我的媽媽。」玲玲的表情讓我很不好受,自從認識她,真的沒有見到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不好再說什麼,幫玲玲把衣服穿好。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沒有可以回去的車了。我告訴玲玲我們要明天早晨才可以回去,她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靠著我眼睛茫然的望著窗外。我們就這樣一直待著,玲玲的眼睛一直保持著一種眼神。這眼神讓我不敢正視,我覺得是我毀了玲玲,毀了她美好的生活。

  我要娶她,這是當時我看著她眼神時的想法。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要守護這個因為我受傷的女人,守護她一生。但是我知道,我那時是不能說的,我只是自己決定。

  好漫長的一個夜晚,但終於天還是亮了。我是攙扶著玲玲去汽車站的,她的眼神還是那令人心碎的樣子。在車上玲玲像一隻溫順的綿羊,乖巧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也許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終於閉上眼睛。但很快,像是突然受到什麼刺激,身體一激靈,又睜開了。我把她的頭攬在我的懷裡,愛撫著用嘴唇吻著她的頭髮。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一切動聽的語言在當時看來都顯得那麼蒼白。

  就要到玲玲家了,我不知道她這樣回去會給她的父母以怎麼的視覺打擊。但無論我怎麼說,她都堅持要回家。她可能覺得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需要家的保護。我把她抱住,在她的耳邊說:「玲玲,你要記住,我愛你。」我沒有回飯館,而是直接上了回去的汽車。玲玲的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有就是我要知道我爸的消息。等我回到那個縣城的時候,天剛黑。我依然回到那家旅店,找到那裡的老闆。老闆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女人,有些風騷的樣子。

  「你是這裡的老闆啊。」我問她。

  「怎麼,不像嗎?」她笑著說。

  「不是,我只是確認一下。」

  「有事嗎?」

  「有,我朋友在你的店裡被人強姦了。」

  「不會吧,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這種事情玩笑不得啊。」她有點驚慌的說。

  「你看我像是和你開玩笑嗎?」

  第49章

  老闆有點不敢正眼看我,我知道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小事情,人命關天你知道嗎?」「快別嚇唬我了,不就是幾個男人玩了一個女娃娃,有什麼大不了的。」她不以為然的說。

  我一把抓住她的脖子:「你說還是不說。」

  「我說,我說,你先放開我啊。」她嘶啞著嗓子喊。我鬆開手,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和你說了也沒有用,你惹不起。」「惹不惹的起是我的事兒,說不說是你的事兒,別廢話。」強暴玲玲的一共是三個人,在我們一到縣城就被他們盯上了。等我一離開,他們就摸上了樓。玲玲還以為我回來了,所以就把門開了。誰知道是三個畜生進來,她沒有能力反抗,三個人分別強姦了她。老闆說這三個人是這裡有名的二流子,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其中的一個是縣委書記的兒子,所以沒有人管的了。

  我很容易就打聽到了他們的行蹤,其實即使在街上等也能遇見。縣城沒有多大,他們能去的地方更是少的可憐。我想如果這裡和城市一樣有那麼多的小姐,玲玲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兒了。看來小姐的存在也有它的好處,社會的穩定程度可以高一些。

  他們正在一家很普通的酒樓喝酒,看了我一眼,根本沒有當回事兒。他們知道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他們就是爺。我走過去,壓著我的火氣說:「幾位大哥,我想問個事兒。」「有話說,有屁放。」其中的一個小個子大聲說。

  我看了他一眼,「我想問問在昨天幾位大哥是不是欺負了一個女孩兒。」他們的臉上馬上沒有了笑容,一個歲數稍大的打量打量我,說:「你是干他媽什麼的,和你有關係嗎?」「有,你們想好了再說啊。」我還是很冷靜的說,我一定要確定他們是不是元兇。

  「是我們,怎麼著,你要給那小妮子報仇啊?」說著他們站了起來。

  「你們打算怎麼著吧。」我順手拿起一個酒瓶。他們互相看了看,好像感覺對我有些楚頭。

  終於那個大些的說話了,「小子,我們今天心情好,放在平常你他媽早躺下了。聽你的,你打算怎麼辦。」我慢慢移動腳步,感覺差不多了。我突然舉起酒瓶狠狠的砸向那個歲數大的,砰的一聲,酒瓶在他的頭頂開了花。我剛想轉身,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下巨痛。一把椅子砸在我的背上了,看來他們是經常打架的。我彎了一下腰,感覺胸口有些堵。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倒下,倒下了可能就永遠不能站起來。在這個偏僻的小縣城,死個把人和死條狗沒什麼區別。

  我看見那個被我打的小子滿臉都是血,另一個正用手捂著傷口。我的第二個酒瓶就打中了他,砰,又是一個。只剩下那個小個子了。他的目光開始恐懼,手裡的椅子不住的抖動。我看見他突然把椅子扔了,然後從背後抽出一把足有一尺長的刀子。他眼睛露出狠毒的目光,直接奔我來了。說實話,我沒有練過武術,看見刀子我還是害怕。我抓過一把椅子,想去擋他的刀。可是已經晚了,等椅子舉起來他的刀已經刺過來了。我就感覺自己的大腿上方一陣麻木,接著是痛。他沒有再向裡使勁,也就是進去一寸多點吧。他有些害怕,看我一眼,就把握刀子的手鬆開了。我順手拔刀,一道血光隨著噴出,噴了那小子一身。就在他打愣的一瞬間,我把刀扎進了他的身體。

  第50章

  我感覺到刀子插入肉時的快感,但我很快的意識到,我必須離開這裡,而且是馬上。如果我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離開,那任何人都很難把我和這件事兒聯繫起來。可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當我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不少人被剛才的聲音吸引著翹首望著,我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酒樓。

  我是跑著離開縣城的,而且是沿著一條我都不知道能去哪裡的路。汽車的大燈照的我睜不開眼,我用手遮擋著。我已經沒有力氣跑了,只是機械的邁著步子。我想這不是辦法,我需要趕緊攔輛車,這樣跑不是等著人家來抓嗎?當我第五次伸手的時候,才有一輛車停在我身邊。我拿出二百塊錢,遞給了那個司機。他衝我一揮手,我就坐在了他的旁邊。他問我去哪裡,我說你就開吧,只要離開這裡。

  汽車再次經過了那個小縣城,但很快就把它拋在了夜色中。我沒有看出那裡有什麼大事發生過的跡象,也許這樣的事情現在已經無法觸動人們近乎麻木的神經。汽車停在了一家路邊店,我估計離開那個縣城至少有一百公里了。司機問我要不要樂呵樂呵,我從他色咪咪的眼光裡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笑笑沒有說話,跟著他往裡走。在一間不大是房子裡,幾個談不上什麼姿色,充其量只能算做女人的小姐用狼見到獵物般的眼光注視著我們。說實話,如果是在慾望之都,這樣的小姐一個月都不會有生意的。但在這裡,她們有市場。我感覺我有些虛脫的感覺,也沒有日她們的心情。可是她們怎麼能放棄呢,一個女人笑瞇瞇的走過來,硬是把我拉到了一間只有一張床的小屋。

  我心想,神經繃的太緊也不好,乾脆放鬆放鬆。小姐(其實叫老姐更合適)很快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然後就來解我的皮帶。我真的感覺很累,心想就任其表演吧。小姐用手不住的揉搓著我的小傢夥,可是小傢夥很不給她面子,就是不肯直起身子。她有些著急,乾脆開始用嘴舔。費了很大的勁兒,小傢夥才有了些反應。她蹲跨在我身上,對準那裡一下子坐了進去。我沒有什麼感覺,她那裡過於寬鬆了些。不過她還是很敬業的,不遺餘力的上下動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子裡出現了那個小縣城的旅店裡,那幾個畜生在玲玲身上發洩獸慾的情景。他們輪番的蹂躪著羞愧難耐的玲玲,他們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我一下子把小姐抱起來放倒在床上,然後把她的腿盡量的向上擡起。這時我的小傢夥才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我一下子插進她的腿間。小姐有些受不住痛,剛才故意裝出的叫床聲變成了真實的叫聲,只是不是快樂的聲音。我好像面對著殘忍的野獸,用矛槍刺戳著。小姐聲音顫抖的說:「啊,小哥,輕點。啊,我那裡都快被你捅漏了。」我沒有搭理她,繼續瘋狂的動著。我看見小姐那裡好像有紅色的東西流出,我有些清醒了,從小姐身上爬起來,有雙手蒙住臉坐在了床上。「你還做不做了。」她是怕我不給錢,畢竟我還沒有做完啊。我遞給她一百塊錢,她蹣跚著腿走了。

  我歇了一會兒,穿好衣服回房間睡覺。那個司機早象死狗一樣呼呼的睡了,我用被子蒙著頭才勉強能安靜些。我是快到中午才醒了,那個司機早沒影了。我心想,真不是東西,二百塊錢就把我撂這兒了。好在我帶的錢還夠花,不然我要乞討著回去了。這時應姐來電話,問我在幹什麼。我說我就回去了,讓她放心好了。我終於等到了一輛長途車,它的目的地距離我生活的城市很近。

  終於我回到了讓我感到親切的地方,雖然已經是半夜了,可是街上依然有很多人。這就是城市,那個小縣城估計在這個時候連老鼠都沒有了。我走到飯館,敲了敲門。

  「誰啊?」是絹子的聲音。

  「是我,絹子。」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啊,我們都急死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絹子一邊開門一邊說著。

  「沒什麼。」我說著走了進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絹子不停的問這問那,我什麼都不想說。後來我衝她喊:「你煩不煩那,快去睡覺。」絹子委屈的哭了,她抹著眼淚回屋了。

  我待了一會兒,感覺真不該那麼說絹子。人家好心好意的,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我站起來,走到絹子房間門外,我聽見她還在抽泣。我一推門就開了,沒有上鎖。

  「絹子,哥錯了,別哭了。」我站在床前說。

  絹子哭的更厲害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推了腿她,「絹子,不要哭了。你再哭,哥也哭了。」絹子一轉身站了起來,順勢抱住了我。

  第51章

  我感覺絹子已經長大了,這是抱緊她時的感覺。她的胸已經很豐滿,身體發育的成了女人。我們抱了很久,但是我沒有產生任何的邪念。在我心中絹子始終是我的妹妹,而不是一個女人。

  我莫名的開始恐懼,而且越來越嚴重。我已經沒有辦法保持正常的生活,每天我都會被噩夢驚醒。在夢中三個血淋淋的人,吼叫著向我張牙舞爪。我不知道那三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但我想應該是不會,至少挨砸的那兩個不會。那個小個子是肚子挨刀的,如果搶救的及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以那個地方的醫療水平,我真的擔心我就這樣成了殺人犯。我不能自己靜靜的在一個地方待著,那樣我就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要和很多人在一起,最好是喝酒或是大聲的說話,這樣可以讓我暫時忘記痛苦。應姐和絹子似乎感覺到我有什麼不對,但我不會和她們說什麼,她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幫我。

  我去找過玲玲幾次,但只是在她家樓下站上一會兒。我不敢去找她,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她的家人說的。想到玲玲的時候,我的恐懼感就會消失,我甚至認為即使三個人都死了也應該。他們的罪孽深重,給玲玲造成了永遠不可能抹平的創傷。等了很多次,我都沒有見到玲玲。我很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那天我站了大概一個下午,但依然沒有碰見。我很失落的往回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慾望之都。玉成喊我,問我吃飯了嗎?杜鵑也出來了。我想正好和他們一起喝喝酒,就叫杜鵑去飯館那邊要幾個菜端過來。

  很快酒菜就送來了,應姐也跟著過來,她問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吃飯。我說我找玉成有事兒說,應姐告訴我吃完趕緊回去。我知道她什麼意思,應姐向來看不起小姐。等她走了,杜鵑哼了一聲說:「什麼東西,又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怎麼說話呢?」玉成說。

  我沒有說什麼,在我的眼中女人都是差不多的。做小姐的女人都有自己的原因,而且很少是因為她們自己的原因。但凡有其他的辦法,她們也不會幹這行。所以我從來不會不拿她們當人看,雖然她們現在不過是我賺錢的工具。我們三個人一起喝酒,玉成很能喝,杜鵑更是厲害。我其實不怎麼會,只是最近想麻木自己才開始喝。所以我們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是看他們喝。這時我隱約聽見裡面有女人哭的聲音,我就問杜鵑出什麼事兒了。杜鵑說在這次胡八送來的小姐中有一個說什麼也不肯做,大家勸她就哭,我看可能還沒有破身呢。我讓杜鵑叫她過來,杜鵑很快把她領來了。

  我看見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兒最多有十幾歲,心想胡八真是什麼缺德事兒都做的出來。我問她:「你叫什麼。」「古春。」她低著頭說。

  「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她擡頭看了看我,還別說,小姑娘長的還是真漂亮。「我怎麼知道,說是來打工的。」「那是誰說來這裡打工啊。」我對她很感興趣。

  「是我鄰家的姐妹,說來這裡可以賺很多的錢。誰知道是要陪男人睡覺,我才不幹呢。」她顯得很有個性。

  「那你想做什麼。」

  「什麼都可以,就是不做這個。」

  我告訴杜鵑,以後不要逼她了,可以叫她做一些雜活。等古春走了,我們繼續喝酒。很快我就喝多了,杜鵑讓我在她的床上睡,我迷迷糊糊就著了。我感覺有一個滑溜溜的身體鑽進了我的被窩,她不停的撫摩著我,我很困沒有睜開眼睛。她把我的短褲脫了,然後用手摸著我的小傢夥。一會兒她又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腿間,我感覺有點濕滑。終於,我趴在了她的身上,我的小傢夥也進入到她的肉穴中。說實話,我當時雖然喝了酒,但我清晰的知道我身下的女人是杜鵑。只是我的大腦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我的身體,我的身體需要發洩。

  早晨醒來的時候,杜鵑還光著身子躺在我身邊。我知道她是故意這樣,不然我也許根本記不得昨晚的事兒。我摸了摸她的乳房,很豐滿。她笑了笑說:「你很厲害啊。」第52章

  馮乾坤讓玉成通知我,明天晚上,全市的娛樂場所大檢查。讓我一定做好準備,千萬不能出問題,一旦有什麼事兒,就不是他能擺平的了。我找來杜鵑,問她該怎麼辦,應付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沒有經驗。杜鵑說一般這樣的檢查肯定是在晚上,沒有大白天檢查的。所以首先要囑咐好小姐們,明天從天一擦黑就只能陪客人喝酒、聊天,不能做那種事兒了。再有就是看是不是有年紀大小的小姐,先出去躲躲。我告訴杜鵑一定要處理,千萬千萬。

  我的恐懼感還是潛藏在我的腦海裡,雖然已經不是那麼的強烈。我真的想知道那三個小子到底怎麼樣了,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但這樣的猜測簡直就是折磨。我想自己是不能去的,應該派一個人去一趟。讓他去聽聽有什麼消息,順便問問我爸爸的消息。想了半天我也沒有想到很合適的人,最後我想起了絹子的爸爸。李大個子一直在慾望之都做雜活,那裡有他沒他應該沒關係。

  我和大個子交代了一番,告訴他去什麼地方。主要的任務是去那個監獄打聽我爸的消息,順便聽聽那裡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囑咐他只要聽,千萬不要找任何人去問。李大個子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只是他的精明用的不是地方而已。我看見他的眼珠轉著,想這小子一定意識到了什麼,可別壞事兒在他身上。

  剛過中午的時候,我接到馮乾坤的電話,問我是不是準備好了。看來他比我更關心這裡的安全,我叫他放心,一定不會出事的。他告訴我這次的行動是有針對的,具體是沖什麼來,他也不清楚,所以一定要慎重。我接完電話直接就去了慾望之都,杜鵑已經告訴了所有的小姐。我告訴她不要等擦黑了,從現在就開始叫小姐們全停止。杜鵑趕緊去安排了,我叫玉成和我一起出去一趟。我想他在這裡沒什麼用,省得惹事兒。

  我和玉成找了一家餐廳,在那裡喝酒聊天。我不敢多喝,主要是玉成自己喝。我的心思都在慾望之都,我總感覺還有什麼沒有想到的,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我過一會兒就給杜鵑打個電話,聽到的都是,「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玉成也說我還是太年輕,遇事兒不夠沈穩。我笑笑沒有說什麼,可是我還是不能放心。天漸漸黑了,我們要了幾個菜胡亂的吃了些飯。吃完我和玉成到街上溜躂,那天天氣不錯,所以人很多。從大概九點開始,不時的有警車的聲音傳來,我想大概是行動開始了。

  我拉著玉成順著聲音走,在一家很大的娛樂中心門口。我看見有很多的警察在那裡,警車閃著燈。一會兒,很多的小姐被警察從娛樂中心裡面帶了出來,然後塞進了警車裡。我想,慾望之都不會也是這樣吧。玉成推推我,說:「要不我們回去看看?」「看也沒有用,興許已經晚了。」我說。

  的確是晚了,慾望之都真的出事了,事情出在了古春身上。本來杜鵑已經把古春帶到了飯館那邊,按說已經很穩妥了。可是就在警察已經檢查完畢,就要離開的時候,古春出現在警察面前。她一下子就跪在了一個警察面前,說讓叔叔救救她。杜鵑的頭在那時翁的就大了,可是已經晚了。已經準備收隊的警察們重新下車,等著領導的指令。一個當官的詳細的詢問了古春,古春把自己的全部遭遇都說了出來。她的敘述一共涉及到了三個人,胡八是罪魁禍首,杜鵑曾經採取威逼利誘的手段讓她賣淫。我雖然是救她於水火,但她的話從側面反應出慾望之都的小姐都在做皮肉生意。警察帶走了古春和杜鵑,同時帶走了所有的小姐。隨後,他們把蓋著紅印的封條交叉著貼在了慾望之都金黃色的大門上。

  我怎麼也撥不通杜鵑的電話,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就在我剛停止撥打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應姐,「張非,你在哪呢?洗浴那邊出事了,人都被帶走了。」「知道是為什麼嗎?」我問,這時我反而冷靜了。

  「可能是那個叫什麼春的和警察說了什麼,隨後警察就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還貼了封條。剛才警察還來飯館找你,你先不要回來啊。」「我知道了,」說完,我掛了電話。我知道,我和玉成都不能回去了,我們先要找地方避避。我簡單和玉成說明了情況,然後我們連夜離開了那個城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回來。

  我們是打車走的,一路上我的腦子都沒有停止思考。我怎麼能灑脫的捨得下這裡的一切呢,離開了這裡我又將一無所有。還有應姐和絹子,尤其是絹子,她自己在這裡以後怎麼生存呢?還有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的玲玲。我不知道該去哪裡,玉成也沒有好注意。這時我突然想到,乾脆還回老家算了,也許那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家。

  第53章

  我們是在黎明的時候到達那個小縣城的,玉成感覺很新鮮。其實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喜歡繁華大都市的,如果回到那個用長槍盾牌拚殺的年代,玉成也許能成為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呢。我們在縣城的邊上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了,我們兩個住在一間房裡,玉成很快就睡著了,我說什麼也不能入睡。腦子裡很亂,我不知道來這裡是明智的選擇還是自投羅網。我算計著大個子應該還在這裡,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天已經大亮的時候我終於睡著了,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醒。醒來的時候玉成沒在屋裡,我想可能是去溜躂了。我問老闆,老闆說玉成是出去逛了,走的時候說他很快就回來。我洗了洗臉,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就問老闆有沒有什麼吃的。老闆說如果吃家常飯還有,要想吃好的就要去飯館了。我想想還是不要出去了,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了。老闆剛把飯菜端上來,玉成就回來了。他對這裡的很多東西都好奇,他說他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我們吃了飯,玉成依然興趣不減,還要去逛。我看看天已經黑透了,就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街上很靜,只是不時有一兩條野狗出來覓食。我們順著大街往縣城的中心走,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出事兒的那個飯館。這個飯館的所在應該是這個縣城最繁華的地方,但也沒有幾個人。我想進去看看,可是又怕真的被人認出來,想想還是離開了。突然,有人大聲喊我:「張非,你怎麼來了?」我回頭,看見了李大個子,「是你啊,你住哪裡了。」大個子說出他住的地方,距離我和玉成住的地方很近,本來就是個小縣城。「怎麼樣,有消息嗎?」我問。

  「有,人家監獄說,你問的那個人一年前就死了。」我感覺大腦忽然間一片空白,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有摔倒。玉成趕緊過來扶住了我,「能確定嗎?」「能,這是人家給的地址,說骨灰就埋在這裡。」說著,大個子遞給我一張紙條。

  我看了看,大概知道是在哪裡,然後把它團成團扔了。我沒有辦法形容我當時的感受,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我歎了口氣,問大個子「聽說這裡有什麼事兒嗎?」「有,昨天早晨路上出了車禍,死了十幾個個人。」「還有呢?」我問。

  「還有就是前幾天這裡出了人命案,現在還在查呢。」我的心裡不由打了一顫,「知道在哪出的事兒嗎?死了幾個人?」「這就不知道了,都是在街上聽說的,我沒有詳細問。」大個子說。

  玉成問我問這些幹什麼,我沒有告訴他。我想這個案子應該是和我有關係的,雖然還不能確定。

  我給馮乾坤打電話,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很生氣,認為是我把事情弄成這樣了,已經沒有什麼辦法。我問他我有事嗎?他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兒,花些錢就可以平息了,只是慾望之都不知道要查封多久。看來他更關心的是他的收入,他讓我先不要回去,等這事兒過去了再說。我說我知道,短時期我不會回去的。我讓大個子先回去,飯館那邊只有應姐也夠她忙的,絹子還不能給應姐很大的幫助。

  我問玉成有什麼打算,他說如果需要他就陪我,到哪裡都行。如果不用,他就回去等我。我想了想還是讓他和大個子一起回去了,我知道如果我真是成了殺人犯那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會受牽連的。我不能害了他,何況現在的狀況還是一個人好一點。等他們都走了,我就離開了縣城回到了村子裡。我用了幾乎一天的時間,把我家的破屋子整理了一下,基本上可以住了。好在是夏天,有些地方漏了反而涼快。

  埋我爸的地方就在村子的南邊,我很小的時候經常到那裡去玩。老人們經常說,那裡埋的都是壞人,已經有幾百年了。我根本找不到我爸的墳頭,這裡沒有墓碑,也沒有人來祭奠。我在那裡轉了幾圈,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流了出來。我想,也許不久的將來,我也就來這裡和我爸做伴了。

  作者後記

  張非的故事到這裡講完了,他的未來充滿了懸念。但是就這部作品來說,是到了不得不結束的時候了。當然,大家盡可展開自己豐富的想像為張非編織出各種各樣的多彩亮麗的未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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