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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其他故事]小冤家之合歡交結(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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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吻定情

我出神似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回憶著過往跟她同窗四年多的點點滴滴。記憶中,有很多與那女生的趣事。

「喂,小笨蛋,交作業了。」那女生稚嫩的小手,推了推出了神的我,小嘴中吐出柔媚的罵人字句,讓我爽到了骨子裏。

「吳健雄,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不要打擾我,好麼?謝謝!」那女生正經八百的跟我說著,但她的膝蓋還是跟我靠在一起。

「唔!白癡呀!現在是國語課,你拿算術幹嘛啦?!」六年級一個學期下來,原本跟我爭鋒相對的女生,也開始管起我了。在我面前雖然還是嬌蠻了些,但是羞羞柔柔的也不少。

「妳今天穿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粉色的嗎?」我還沒說完,她一把抓過我的右手,不輕不重的用潔白的貝齒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而後又小臉羞紅的瞪著我,急促的呼吸聲,顯露著女孩兒的嬌羞。

「小虹呀,妳在跟我一咬定情麼?」我看著手臂上的牙痕,真是拿她沒辦法。

那女生不再理我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壞蛋,因為她跟我同班明爭暗鬥了這麼久,也算是摸清了我的一些脾性了,要是搭理我,繼續跟我鬥嘴的話,到頭來也討不了多少便宜的。

那時為了準備升學,幾乎每天都要考試,而且每天都增加一堂補習課,以致每天放學時天都黑了。

那是某個星期二晚上,放學以後,班上同學都已經陸續回家了,那女生卻要我等她一下,說什麼再五分鐘就寫完了。到了後來,教室裡只剩下我跟她二個人。

我收拾好書包,看著她,:「寫完了沒?」

她搖搖頭,我就起身先把門窗關好,也熄了其他幾盞電燈,再走回座位。走到她前面時,因為教室裡暗了許多,一不小心忽然拌到桌腳,一陣不穩,我整個人往前倒,只聞到奇特的體香,雙手摸到軟柔的東西,一擡頭,才發現我的手正按在她的胸部,她則被我推靠到椅子上,那時我正在倉皇無措、也正在體會雙手的觸感…。

「還不放開!」那女生命令著,但口氣卻異外的溫柔。

我虧心似的瞄她一眼,那女生的表情並沒有生氣,卻有著羞紅的感覺。在那幾秒鐘裡,我的本能讓我的手未放開,卻慢慢隔著衣服撫摸起來。

「你…你在作什麽?」那女生說著,卻不阻止我。

我更大膽了,知道她不會抵抗,就加大的揉搓,那女生閉著眼、皺著眉,連耳根都潮紅起來了。我的右手慢慢在她嬌嫩的脖子滑過,左手不規矩的伸進她寬鬆的衣襟、胸罩,整個手掌按在滑嫩的乳房,慢慢的撫動,感覺她嬌小的乳尖在掌心磨擦的快感。沒多久,就感到她的乳頭硬挺起來了,我好奇的用手指捏住,她顫抖一下,整個身子縮起來。

「妳的…,好漂亮,硬起來了耶!」我調侃的說,一邊輕捏旋轉像小石似的乳尖,另一隻手慢慢的滑向她的頸背,她只是閉著眼,卻慢慢喘氣起來。

那女生轉頭看過來,眼神迷濛,像在忍耐似的發出誘人的鼻音。

「不小心的,不過我忍不住…」我失了魂似的,褲襠裡的雞雞,早就翹起來了。

「嗯…會給人看到,手拿開啦!」她發出嬌羞的聲音。

「小虹,我覺得全校,就妳最美,身材也特別好。」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特別是有點姿色的少女,你直接說她漂亮,她會不以為然,可你讓她跟別的女生比,她就會好奇,就會更想知道。

那女生就是這樣的少女,她雙手按住我的左手,輕柔的說:「真的嗎?」

「是呀!這話,我早就想說了!」我低下頭,吻她的臉頰。

「那你怎不早講?只會欺負人家。」她把臉龐昂起,閉上了眼眸。

我順勢吻上她的櫻桃小嘴,同時一手按住她的頸項。

她身子一振,稍微掙扎了一下,「嗯,你…你…不要了嘛…」

因為一直半蹲半站著,有點費事,我就說:「坐過去一點。」

那女生果然乖巧,她伸手摸一下,把另一張椅子靠過來,再移一下臀部,順從的空出一邊的椅子。

我緊挨著她坐下來,但在過程中,我跟她的嘴仍然親密著黏在一起。

這時,我右手一攏,把她抱在我懷裡,輕聲的說:「告訴妳一個秘密,我喜歡妳,很久了!」

那女生激動的「喔!」一聲,雙手緊緊抱住我後腰,「嗯…人家也是。」

「小虹,以後我們好一點,親近一點,不要再鬥嘴了,好不好?」我輕輕吻一下她的嘴唇。

「這話,人家早就想說了,是你這大笨牛,一直不懂人家。」她情切切的回吻著。

「真好,今天這樣一說,什麼都好了,太好了!」我摟緊她的身子,跟她熱烈的親吻,一隻手沒處擱,就滑下她的腰際,按在她的臀部,或是本能反應,我的手掌從她的裙擺探進去,撫住她光滑細嫩的大腿。

「嗯,不要了,太晚了,回家了啦!」她一把推開我,癡情的望著我:「以後,你要對人家好一點,我也會跟你好的。」

「好!一言為定!打勾勾!」

我倆興奮的勾了手指,算是訂了情。

那一晚,我送她回家,到了她家門口,還沒說再見,她迅速親了我一下,就跑進去了。



(18)扭傷腳踝

僅僅那一個晚上的初吻,我就和那女生搞得好像男女朋友一樣了。而我當晚就夢見了跟她抱在一起做愛,那是我的再一次夢遺。

過了幾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等她放學,快要到她家的時候,忽然一部機車飛馳而來,她急急的閃開,但還是讓那機車給碰了一下,跌倒在地。那騎車的人不敢下車,反而加大油門跑了。

我急急地到她身邊問:「怎麼樣?妳沒事吧?」

她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說:「我…我的腳好像扭傷了。」

我看一下她的腳,看起來是挫了一點傷,但腳踝處卻已經腫了起來,看起來是摔下來的時候,重重的扭了一下。

我說:「看來,妳的腳踝扭傷了。」

看著她那痛苦的表情,我說:「妳家就要到了,我扶妳進去吧。」

我剛把她扶起來,她卻馬上痛得坐回地上,搖著手說:「呀!不行了!痛死了,我走不動了!」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了,她連路都走不動了,只能用揹的了。當我向她提出的時候,她也沒有反對,於是我稍稍彎了下腰,讓她上我的背,我雙手托著她的大腿,讓她靠得舒服一點。

我當時只感覺到她的胸前軟綿綿的,跟上次用手愛撫的感覺不同。這次是緊緊地貼在背上,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胸部起伏,感受到她的心跳加速,但我並沒有想壞,只知道把她送回家。

走了將近五分鐘,終於到她家了,她的身材雖然不重,還是讓我累了一身汗。放下她讓她打開她家的大門,裡面竟然只留一盞門口燈。她有點奇怪,因為現在才晚上六點多,按理說應該有人在家才對。

她打開客廳的電燈,看到桌面上有張紙條,我拿過來給她看,只見上面寫著:虹,你外婆生病了,我們要去看她,會晚一點回來,桌上有吃的,媽留。

這時我看她的眼神,好像還是走不動,也不好問,我也不多問,一提手就把她抱進客廳,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她看看我,好像想說什麼,我卻先說:「這是妳家喔!看起來好溫暖的感覺,妳的房間呢?要不要讓我參觀一下?」

「等一下嘛!你先幫我拿藥。」她邊說,邊把紙條放回桌上。

「沒問題。」我爽快的應著。

在她的指引下,我找到了藥箱,我接著說:「身子放鬆,我先幫妳檢查一下。」仔細看了她手上和腳上的傷口,都只是皮外傷,看來問題不大。

「還好,只是有些擦傷,我先幫妳抹藥。」我在她的傷口擦了酒精,再抹一點消炎藥膏,然後看看她纖長的玉足,腳踝處已是紅腫不堪了,看來扭傷的很嚴重。我把消腫藥膏倒在手裡,再往她腳踝處輕輕塗抹,一面說:「看來妳的腳傷好像很嚴重,我送妳去看醫生。」

「那你不回家了嗎?」

「妳傷成這樣了,我怎麼回家?!」說著,看看她有點濕潤的眼睛,我又說:「借個電話,我跟家裡說一下。」

打完電話,我發現她那對大眼睛,隱隱含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她別過臉去,輕聲說道:「看你平時嘻皮笑臉的,只會捉弄人,沒想到你還那麼細心,對人家那麼好。」

我說:「我們說好的,我不照顧妳,不對妳好,我就是小狗了!」

她聽了,笑了起來,真好看!像一朵綻開的玫瑰花。

我又看呆了!

收回了神,我說:「我知道附近有家國術館,蠻不錯的,我先拿東西給妳吃,等一下去看醫生。」說著,我就從她家的餐桌上取了一些食物,跟她一起吃起來。

吃完飯,不容分說,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很自然地,她的雙手就抱住了我的脖子。一陣陣幽香,令我心神蕩漾,差點軟了腳步。我忍不住吻一下她那嬌美的臉蛋,她也沒躲閃,只是輕捶一下我的肩膀,「走了啦!小色鬼!」。

我就這樣抱著她走到門口,鎖好大門,就改用揹的,把她揹到附近一家國術館,那國術館的師傅認識我老爸,我有一次手臂脫臼,就是給他看好的。

果然,給那師傅看一下,又用藥膏推拿了一下,再敷上一片藥膏貼布,她就感覺好多了。

「記得噢!要多休息,不要任意走動。」拿了藥,臨走前那師傅又叮嚀了幾句。

把那女生揹回家,到了她的房間,將她放回床上,蓋好被子,我說:「剛吃了藥,妳早點睡,明天早上六點,我來接你。」

「那你也早點回家,免得吳媽媽擔心。」

「沒關係,等妳睡了,我再走。」

我一邊嗅著她那秀髮的香味,一個手自然地就搭上她的肩牓。我的心怦怦直跳,因為這是第一次到她的房間。

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怕一動,就把她驚醒了。

沒多久她醒來後,發現我還在,說了句:「謝謝你。」

她忽然擡起頭,「怎麽了?」我問。

她不做聲,慢慢在偎到我身邊,沈默了一陣子,然後開口小聲的說∶「我…我…我喜歡你。」

我又看見她明亮的眼眸,還有顫抖的嘴唇,從領口看下去,可以看見小巧而飽滿的乳房。她渾身都在發抖,不過沒關係,因為我也在發抖,她的表白直接又動人,我沒法子不喜歡她。

她的手指在棉被上劃來劃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天天都盼著見到你。」

我很想抱她,因為她那麽可愛,但又怕她生氣。

「你不會看不起我吧?」她細聲說。

我沒說話,輕輕捏住她的手。

她閉上了眼,喃喃地說∶「我真沒用,也沒見過我這樣的。」

我很感動,當然也很爽,竟然有女孩子這麽為我著迷,為什麽以前我不知道我這麽有魅力?不知道她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想問問她,但是又不知從何問起。我鬆開她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她顫抖著閉緊了眼睛,好像一隻小貓,鬆開的右手伸到我背後,摟住了我的腰。

「嗯…妳為什麽喜歡我?」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

她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說了,你可不要笑我。」

「我不笑。」

「因為你很呆。」

「很呆?」我很驚訝。

「不是普通的呆,簡直很笨!」

「還有什麽?」

她忽然一下臉羞得通紅,把頭抵在被子裡,說:「不能告訴你。」

「妳說嘛!怎麼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妳的作風。」我追問著。

她喘了一口氣,羞赧的說:「你…很壞。」

我湊過去吻她的嘴唇,她本能地向後一縮,但是我的手攬住了她的頭,稍稍一用力,她就屈服了,我們的嘴唇貼在了一起。一瞬間,我感到她的身子完全癱軟了。我用手把身子撐住,她兩臂環住我的脖子,急促的呼吸使她緊貼著我的胸部不停起伏。她輕柔地吸吮我的嘴唇,動作生澀而羞怯,纖細的舌尖偶爾舔到我的牙齒。

我輕輕把她放平在床上,摟住她的腰,俯下頭,讓她的身子緊貼我的胸膛。她不自覺地挪動身子,裸露的大腿碰到我已經不乖的雞雞。我們沈醉在親吻中,她的臉龐現出美麗的粉紅色,嬌嫩的嘴唇散發著香甜的氣息。摟著我脖子的手無意識地撥弄我的頭髮,弄得我很舒服。她的上衣被稍稍拉高了,露出了短短一節腰腹。我的手從她腰部滑下去,輕輕撫摸那光滑的肌膚。

她一下子繃緊了身體,緊緊抓住了我的頭髮,我把手慢慢向下滑去,指尖碰到了內褲的邊緣。她突然驚醒了,一下子從我懷中推開,望著我,卻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著她,想著要說什麽賠罪的話,她先開口了:「你好壞!」

「呃…對不起。」我小心翼翼地說。

「你是不是很色?」她的話語裏,聽不出生氣的意思。

「呃…這…我…我也是第一次…而且妳這麽漂亮。」我汗都流下來了。

她湊近我,認真地注視我,問:「是真的嗎?」

「是呀!」我完全被她的眼神吸住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其實…你那樣…很舒服,但人家會怕…」

我摟住她的腰,出乎意料地,她閉上了眼,悄然靠近我,玫瑰花蕊般的嘴唇微微噘起,等待著我的吻。

那後來的整個晚上我們都一直沈醉在愛撫之中,但沒有激情的撫摸和火辣的深吻,我跟她只會輕柔的擁抱,互相品嘗般的接吻。她關了燈,讓月光從紗窗透進來。微風、蟬鳴、鳳仙花的淡淡香氣,還有她嘴唇那香甜的觸覺、柔軟的胸部似有似無的壓迫感,構成了難以忘記的回憶。

到了十點的時候,我不得不離開她家,她拉著我的手,輕聲說:「今天…謝謝你。」

我想不出該說什麽,只好說:「我該走了,明天見。」

她點點頭,卻拉著我的指尖不放。

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斷地回味她的羞澀與溫暖,她誘人的體香與光滑的肌膚。但總的說來,這是我出生十二年來最快樂的夜晚。



(19)畢業旅行

因為我們是小學生,不能在外過夜,因此我們的畢業旅行是去擎天崗郊遊。

那年十月,正是草長鶯飛的時候,行進中,大家有說有笑,身心放鬆得很。我們大家也很活躍,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講笑話。可是很奇怪,她只要和我併肩著走,就是會臉紅,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剛開始爬山的時候,大家都很踴躍,爭先恐後地向上攀爬。我憑著身強力壯,本來可以一馬當先,首先爬上山頂的,可是我往回頭一看,嘿!大家都累得躺在山坡上爬不動了,只有一個小小的身影還在吃力地跟著我。

「是她!」我真佩服她的毅力,趕緊滑下一段,拉住她的手。她也真是累壞了,一抓住我的手,身子就像軟綿般的偎在我身上。我趕緊伸手把她攙住,情急中,手卻碰到了她的胸部,只覺她的身子一顫,我的手也像摸了個熱饅頭,那種滑滑的、軟軟的感覺,灼得我慌亂的放手,改扶著她的纖腰。

多虧她沒什麽反應,由著我半揹半抱的上了山頂。

剛到山頂,我再也支持不住,「撲咚!」一下,兩個人一起跌躺在青草地上,她的頭剛好伏在我的胸脯上,柔軟的胸部壓在我的身上,一起一伏,劇烈的喘氣,整個身子攤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漸漸聽到了人聲,我們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一下子都坐了起來,我的臉也紅漲起來,連忙地說∶「對不起,我…」

她搖了搖頭,把臉背向我,只顧看著眼前的山嵐景色。

擎天崗的風景確實不錯,我們來到山上,觀賞秋初的美景,一路有說有笑,我喜歡跟那女生聊天,但也不能忽略其他同學,甚至我們還故意裝作若即若離的樣子,跟其他人有說有笑,哈哈!

大家都玩得很高興,畢竟大家一起出來玩的機會還是不多的,我還即興幫她作詩,以增加她的好感。



秋高氣爽好郊遊,郊遊登高練身心,

心曠神怡逍遙樂,豬狗一窩快樂行。



這首詩一出,那女生自是笑彎了腰,她說:「誰跟你豬狗一窩?!」另外幾個男生卻說:「很好啊!我們本來就是豬狗一窩的呀!」

我們去的地方,是台北的七星山,那裡的擎天崗是個開闊的大草原,大家都快樂地在草坪上坐了下來。同學們拿出飲料食物,彼此互相吃來喝去,還有的跑來跑去的,互相追逐嘻笑,一時之間,真是熱鬧極了。我和那女生以及幾個同學坐在一起,大家談笑起來,就起哄要我講笑話,因為他們都喜歡聽我講那半葷不素的笑話。

於是我就說了一個叫“作弊”的笑話:



有一天,小明和小華考完試後,在下課時間互相討論。

小明:你這次考的如何?

小華:我交白卷。

小明:我也是耶!可是這麼巧,老師會不會覺得我們有作弊?

小華:搞不好喔!而且我不知道姓名怎麼寫,只好寫你的名字。



「真笨耶!有這種的…」他們笑完了,意猶未盡,又要我講一個。

我想了一下,就說:



有一天,小明叫小美爬到樹上,他就會給她10塊錢。

結果回家之後,小美很開心的跟他媽媽說,媽媽很生氣的回答:女兒,你很笨啊!他是要看妳的內褲,下次不要被騙了。

第二天,小明又叫小美爬上樹,他說:小美,你今天爬,我給你20塊。

小美很開心的爬了,結果小明給他50塊。

回家之后,小美很開心的說:媽媽,小明人好好喔,他本來說要給我20塊,可是他給我50塊!

媽媽很生氣的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要看你的內褲!

小美很開心的又說:媽媽,沒有啊!我今天沒有穿內褲!



這個笑話講完,一大堆人都笑的癱在地上了。

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叫道:「蛇、蛇,有蛇。」大家慌忙起來,到處亂跑。

原來是有人惡作劇,虛驚一場。



(20)參觀我家

用「女大十八變」這句話來形容沈虹,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和沈虹小一的時候就是同學,那個時候她瘦瘦黑黑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野丫頭,上了小二以後,我們兩個開始在一個班,只是我們像個小冤家似的,整天吵吵鬧鬧,鬥個不停。

不過到了小六,她已經今非昔比了,155的身高,在女生裡不算矮了。至於身材,她每天穿的都是很寬鬆的女生制服,但掩飾不了那凹凸有緻、玲瓏剔透的窈窕身材,至於容貌,只能這樣形容:美!

兩道彎彎的細眉,一雙帶著雙眼皮的大眼睛,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微微隆起的顴骨,在說明她是個有才情、有個性的美女;小巧適中的兩片嘴唇,吐著如蘭的香氣,偶爾露齒一笑,就可看見潔白可愛的小貝牙。

她的模樣,有點像年輕時的日本女星宮澤理惠。



「美,美極了!」

每次看見她的身影,我的心裡就怦怦直跳,望著她那靈活的大眼睛,我的心都會沒由來的一陣鼓動,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她。但是表面上,我仍然嘻皮笑臉的跟她鬥嘴,故意捉弄她,把她氣得生煙冒火,我就快速跑開,她追不到我就「白癡、笨蛋」的罵個沒停。

看著我笑嘻嘻的樣子,她常說的一句就是「無聊!」,說罷就把她「高貴」的頭扭到一邊,我呢,則趴在課桌上,偷偷的望她一下。

五年級以後,我和她開始同桌,她在桌子畫了一條38度線,凶巴巴地說:「死三八,警告你!別超過這條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說:「妳無聊呀!超過怎樣?妳看!我超過了呀!妳能怎樣?」

她氣洶洶的指著我罵:「你再超過試試看!」

我把手故意伸過界線,直直的看著她說:「哦!超過了,兇八婆。」

「啪!」的一聲,我的臂膀挨了她一掌,我搖搖頭:「君子動口,小人動手。」



當然,我們兩個的鬥爭也是蠻有趣的,比如有一次,我買了塊新的橡皮擦,剛用沒多久就被她看見了,她硬是要拿來用,沒辦法只得先借給她。可是當我看見她用舌頭把擦子舔濕,然後擦鋼筆字的時候,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她眼珠一瞪:「你笑什麼?」

我慢條斯理的說:「我剛才用的時候,也是用舌頭舔那裡,現在你也舔那裡,那我們是不是…嗯…」

一聽這話,她立刻把擦子扔給我了,惹得我是笑到不行。

轉眼之間,就到期末考了,我還是一樣的玩耍,一點也不緊張。考試結束了,我感覺考得還不錯,就更放心的玩了。

放學的時候,沈虹突然跟我說:「明天,我要跟何秋華她們去老師家,幫忙打掃,你要不要去?」

「好呀!」我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原來是陳老師要結婚了,她跟一些女生要去幫忙整理房子。又由於順路的關係,她就說早上八點來我家邀我,再一齊去老師家。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梳洗吃飯,惹得老爸和老媽連呼怪事,問我怎麼會在星期天早起?我跟老媽說了一下,老爸則是大忙人,早飯吃完就上班去了。老媽幫我準備水果,就自個到後院忙著洗衣,留下我一個人等她的到來。

我感到時間是如此的難熬,每一分鐘都過得那麼漫長。

好不容易挨到八點鐘,我走到大門口看路那頭的情形,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群五、六個女生出現在路口了,讓我反射般的跳了起來:「喂!我家在這裡!」

當我確定來人真的是沈虹的時候,我的心臟「砰砰!」直跳,我深吸了幾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對她說:「歡迎我們班的大美女光臨寒舍,不過妳們遲到了喲!」

只見一個女生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們還要等人耶,你等一下會死喔?」

另一個女生說道:「吳健雄,你家住這裡喔!讓不讓我們參觀一下?」一面說,還一面探頭往裡邊望。

我看她好像也有同樣想法,只好摸摸腦袋,訕訕的將她們讓進屋裡。

戴著一頂遮陽草帽的沈虹,今天穿一襲乳白色圓領的連衣裙,外加一件咖啡色的小背心,一頭秀髮梳的光亮整齊,清秀的臉龐,兩片嘴唇鮮紅朱潤,小巧的鼻子纖秀挺直,看起來真是可愛,要不是那些女生在場,我真想抱著她親一口。

我讓她們四處看一下,請她們吃水果的時候,老媽從後院走進來。

沈虹一看見我媽,馬上站起來說:「吳媽媽好!」其他的女生,還只顧著吃東西或是在客廳裡,對那些擺飾東摸摸、西瞧瞧。

老媽走近前,牽著她的手,欣欣然的說:「妳是沈虹吧?長得這麼高了,又這麼漂亮,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來!坐坐!不要客氣!」

老媽常送便當到學校給我,所以她倆並不算陌生。

我看著她倆聊天,又出了神。

「喂!」沈虹將我拉回了現實。

看我呆呆的模樣,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問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



(21)畢業情懷

快放寒假時,一個同學來到我的座位上,說要請教我問題。

原來這個傢夥要我幫他寫個情書,還要我寫得精彩一點。我說我從沒寫過,他說我的文筆那麼好,沒寫過沒關係。

我看他那付誠懇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動筆寫來:



小茹同學:

妳好,我第一眼看到妳,就被妳深深吸引,妳的氣質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高貴…,希望妳能接受我的邀約,在2月8日下午2點,到校門口跟我見面,我想請妳去兒童樂園玩。

孫志聰  敬上



我本來想告訴他,這樣的邀約信,那個女生可能連看都不會看。不過看著他那陶醉的樣子,也就算了。把信交給他,看著他那喜孜孜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沈虹後來問我:「那個傢夥跟你說了些什麼?看你寫了好多東西。」

我說:「也沒什麼,只是讓我幫他寫封情書而已。」

「你還會寫情書?你連一個字都沒寫過給我。」

「誰說沒寫過,我不是幫你作過一首詩嗎?」

「那不是情書呀!」

「你要我寫情書給妳,那還不容易,來!我照背一次給妳聽就行了。」

「唔,我不要,我要你專門寫給我。」

「我的大小姐呀,寫給你跟背出來有什麼兩樣,情書還不是一個樣的。」

「不行,一定要寫。」

我拿她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又寫了一份,還是她如何如何的美,我如何如何喜歡她之類的話。這些她平時看也不看的東西,現在我寫出來卻極其喜愛,女生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

「喂!你約我去兒童樂園玩呀,可是真的?」她看到文末那一段邀約,連忙跟我求證。

「怎麼?不喜歡呀?那改去KTV好了!」

就這樣,我跟她莫名其妙的約了會,是去KTV唱歌,而且就我倆,沒有別人。

我幫同學寫的情書,很快到了別班那個叫秦小茹的手裡,果然如我想的那樣,那女生連看都沒看,卻在信的後面寫上幾個字:是誰幫你寫的?叫他來見我。

實在是有夠過份!把我的同學打擊的意志消沈。

我看他的樣子,有點替他打報不平,引起了我想會會這個女生的想法。

我收好了那封被退回的情書,也對那個同學說:「既然別人對你沒意思,你也不必在意,但是那女生太驕傲了,我跟你一樣,也是有點不甘心。」

於是我寫了一張紙條,貼在那封情書的信封上,上面只寫了幾個字:妳如果有膽量的話,看完這封信!

我把紙條和情書親手交給那個女生,由於我們是舊同學,我的出現她有點驚訝,也有點不知所措。我在交信給她的時候,說道:「不喜歡也不要傷害人,如果妳不想也被傷害的話。」

後來我聽說那個女生回了一封信給那個同學,內容怎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那個叫阿聰的同學,以後一直跟我很死忠,甚至在國中時代還成了我的打手。



到了寒假,在大年初五的那一天下午,我跟她如期在KTV見了面,在包廂裡,就我跟她二個人,服務生看著我倆的神色都有點奇怪。剛開始,我跟她也都有點不自在,唱了十幾首的歌謠,大人的情歌她跟我都不會唱,也不好意思唱,就繼續點選了一些童謠或兒歌之類的,但又覺得好像有點幼稚,有點沒那個氣氛,我就不想再唱了,因為再投幣下去,只會浪費錢。

偶然間,看到歌簿上一首叫“俏冤家”的歌,我感到蠻貼切的,就問她會不會唱,她說不會。

我說:「點了再說,不會唱沒關係。」

我又跟她說:「因為妳是我的俏冤家。」

我記得影音開始播放時,我跟她才看了一眼,就一下子都呆住了!

因為那簡直是限制級的影音,只見螢幕裡,是對坐在紅木大床的一對男女,那男的抱住女的在親吻,那女的摟住男的,讓他在身上亂摸,沒多久那男的唱道:



俏冤家,妳想煞了俺,今朝來到。



接下來,那女的唱道:



喜孜孜,連衣兒忙摟緊著郎腰,直教俺,渾身上下立時堆滿俏;

雙股裏是癢還是酥,褲襠兒立時濕潦潦,心尖尖裏盡是那蟲兒又叮又撓。



接下來是男的把女的抱上床,二人一邊愛撫、脫衣服,一邊唱道:



摟一摟,愁便解;

抱一抱,悶巳消。

縱不能跟心肝郎,樂個通宵,急匆匆,豁出小命,快把那鳳鸞交,

即便是一霎時,澆澆火也是個好!



我跟沈虹一時都看傻了眼,我情不自禁的摟住她,她也抱住我,我倆就這樣摟抱著看那演唱帶。等那首歌唱完,我跟她還繼續摟抱著,二個人都默默的沒講話,後來我低下頭吻了她,她才說:「不要唱了,我們走吧!」

我想一下也對!那家KTV的包廂,一點也不隱蔽,服務生進進出出的,一下送毛巾,一下送冰塊,根本像是在提防我們這二個小學生會做出什麼事似的。

走出那家KTV,給冷風一吹,我原本脹紅的臉頰消退了一些,神智也清醒了許多。我跟她互看了一眼,二個人都發出會心的微笑。看一下時間,才下午四點多,我就帶她去不遠處的河濱公園。

到了那裡,因為正值冬天,又有冷鋒過境,雖然是假日,公園裡也沒幾個人。我牽著她的小手,走到橋下,選了一張面對河面的情人椅,我跟她坐了下來,卻是許久的沒說話。一點也不像平時嘻哈搞笑的我,她也不太一樣,平時總是趾高氣揚的管東管西,這時,卻像個小女生般的文靜羞赧。

我把她摟在身旁,問她:「冷不冷?」

她搖搖頭,說:「不冷。」還一手攬住我的腰,把額頭靠在我肩上。

過了許久,我跟她都沒說話,就只靜靜的依偎在那裡。

後來,還是她先說話:「你這個人,跟外表不一樣。」

我說:「怎麼說?」

她說:「以前,都認為你這個人,就是有點小聰明,有點自負,還瞧不起人。」

我說:「後來呢?」

她說:「其實,那只是你的外表,我覺得你蠻有正義感的,也很會幫助人。」

我摸一下她的頭髮,說:「是喔?我都給妳看透透了!」

她扭一下身體,說:「那你…覺得我呢?」

我盯著她說:「妳一直那個樣!」

她轉過頭,也盯著我說:「哪個樣?」

我說:「嬌美俏麗!」

「嗯…」一聲,她羞赧的說:「人家…哪有那麼好。」

我擡一下她的下巴,笑著說:「嬌是驕傲的驕,美是發黴的黴,俏是翹屁股的翹,麗是厲害的厲!」

不得了了!她隨即一拳打來,我起身跑了,她一面追,一面罵:「你死定了!吳健雄!你給我站住!」

後來,我停下來給她抓住,她也沒打我,只說:「你就是這樣,壞死了!」

我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又跟她親吻了很久很久。



(22)負氣分離

到了六年級下學期,由於已經實施九年國民教育,不必再考初中,所以班上的同學都輕鬆許多,而畢業的氣氛愈來愈濃,我們都忙於拍照、編印畢業紀念冊,老師們的教學,也不像以前那裡緊張了。

至於我跟那個女生,可說一直維持“有點愛又不會太愛”的程度。一方面,是我的“心智”尚未全開,根本還不懂男女生除了擁抱親吻之外,還能進一步作什麼,再說我也不敢。但是如今想來,假如我大膽一些,那女生應該不會拒絕的,因為每次我跟她單獨相處,我對她毛手毛腳,她都是軟軟的推拒一下,到後頭的反應,反而比我還激烈。而都是我膽子小,頂多到了二壘,就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或許也因為我知所節制,她反而更放心的跟我在一起。

那時,我被六年級的老師們推選為畢業生致謝詞的代表,因為我六年的成績,在整個學年裡,算是名列前矛。況且,我又擔任過三次的模範生,最重要的是:在這些“優秀”的畢業生中,我的口才算是比較好的,模樣也算是比較英挺秀氣,再加上我拿過演講比賽的第二名,上了講台比較不會怯場。

在畢業成績方面,我自認應該可以拿到市長獎,因為班上的同學,除了那個女生之外,根本跟我還有一些差距,而這些情況也一直為大家所公認。又由於我在班上常幫助程度比較差的同學,也不會因為自己比較聰明就驕傲起來,因此我在班上的人緣極好,大家都喜歡跟我玩,甚至還有些同學因為這些成果而開始幫我祝賀。比方在我的畢業留言簿上寫說:你是我們班上最棒的。也有人寫道:你是我們永遠的班長!

那個時候,我們班的級任是個男老師,我一直很尊重他,對他也沒有任何不滿,我只是跟他的互動比較少而已,若說有什麼介蒂,那也是因他而起的。

記得剛上五年級的時候,因為重新編班,陳老師就當了我們這一班的級任導師。過了沒多久,我就聽一些以前被他教過的新同學說他很會打人,有時還打得很兇,說他是全校最兇的老師。我那時聽了這個批評,也沒特別感覺,只覺得老師打學生,是天經地義。因為我自己也被打過,卻對打過我的老師毫無怨言。

那是第一次月考後的第三天,陳老師在發表成績時,顯然非常生氣,他說我們這一班的成績好濫!是六個升學班裡最差的!隨後,從男生開始,一些考得不好的同學,一個個被叫到前面處罰,連我考了98分也被打了二下,說我是班長,對我的標準是一分一下。這還不打緊,我記得班上有五、六位天資比較不足的同學,因為只考了十幾二十幾分,竟被狠狠的打了十幾下。接下來輪到女生被叫名字,也是無一倖免,幾乎人人有份,只有我那個小冤家的女生沒被打。(那時,我是猜測:因她媽媽也是學校的老師,所以他不敢打。)

第二次月考,陳老師在發表成績時,更加生氣了,全班幾乎人人被打。那時,有個女生因為畏懼,而不敢伸手給他打手心,陳老師就惡狠狠的說:「伸出來!哼!不伸是不是?」

那女生依然畏縮縮的不伸手,他就氣呼呼的箭步向前,一手掀起那個女生的裙子,一手掄起藤條,對著那女生穿著內褲的屁股,就是一鞭打下去。那時,全班看到這一幕都嚇呆了,陳老師還不罷休,抓住那女生的裙子,還要打第二下,那個被打的女生,就一面哭,一面掙扎…。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因為那個女生跟我一路同班編上來的,我知道她不算靈光,個性也比較內向,但她文文靜靜的,決不是壞學生。我立即起身擋在前面,急忙的說:「老師!老師!不要掀裙子!不要打女生的屁股!」

陳老師氣得青筋直冒,他指著我罵:「走開!啥?要不要走開?」

我還是擋在那裡,他二話不說,就往我身上一直打,連那支藤條都給打斷了,這時他又拿起一支課椅的木板條,又要繼續打,我就拉著那個女生往外跑,一直跑到郭老師的教室。(她是我們2至4年級的班導)

郭老師看我倆狼狽不堪的樣子,連忙跑出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就跟她說:「陳老師掀她的裙子,打她屁股。」

郭老師一句:「怎可以這樣?」就急匆匆的帶我們去保健室擦藥,當護士阿姨檢查我們,看到我倆身上的瘀痕,郭老師於心不忍的紅了眼框,她說:「你們在這邊等,不要亂跑。」就低著頭,往校長室走去。

過了一節課,當我倆被叫回教室時,全班同學都擁上前,把我倆團團圍住,每個人都露出關心的神色,一直問我們有沒有怎樣?還會不會痛?我叫沈虹(她那時是副班長)把那女生帶去一旁安撫,轉頭望一下四周,發覺陳老師並不在教室裡。

這件事以後怎樣,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陳老師過了一個星期才又來上課。

其後,我們班上跟他之間,就感覺怪怪的,可慶幸的是:他不再打我們了!

有一天上國語課,陳老師上課的中途講到“早”字,就要我們造詞。有的同學說早上,有的說早晨,…一直說了十幾個以後,眼看大家都講光了,我舉手說“早點”,陳老師卻不同意。

他說:“早點”不是句詞。

我聽了不太服氣,我說:“早點”跟早餐同義。

陳老師還是不認同,我跟他爭辯了幾句也就算了。(今天滿街都是“早點”,不知他看了作何感想?)

我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我: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我甚至自勉:小時了了,大也必佳。

最大的引爆點來了!

畢業典禮的前三天,我忽然被告知:我得的是局長獎,市長獎是沈虹。

又被告知:我不代表畢業生致謝詞,改為沈虹。

晴天霹靂的,我一下子就傻了!

但不是因為沈虹,而是因為感覺被耍了,覺得很沒面子。

其實我的脾氣也是很拗的,自我知道以後,我就不上學了,也不想參加畢業典禮。老爸跟老媽如何問,我都不說。後來老媽去學校問老師,當然是去問陳老師,陳老師跟他說:我是因為沒得市長獎而在鬧憋扭。又說:他重新計算成績時,因為我在一年級的成績比較差,所以只能拿第二名的局長獎。至於取消代表致詞的事,他沒說。

老媽回來後,不但沒安慰我,反而說我不是,還說我得失心太重。

到了畢業典禮的那一天早上,擔任過我四年班導的郭老師特地一大早來我家,她跟老媽一直勸我去參加畢業典禮,但是我還是拗著不去。後來她跟我老媽說了實情,老媽聽了,知道陳老師沒跟她說實話,就氣呼呼的把我老爸叫起床,她說:「你兒子在學校受委屈了,你還在睡!」

果然,老爸聽了,也是忍不下去。因為照郭老師的說法,小一的成績不穩定,各班老師計算畢業成績,通常是不列入的。再說代表畢業生致謝詞的事,把我臨時換下來的原因,是陳老師跟學校講的,他說我不尊師重道,沒資格代表畢業生致詞。

老爸氣憤的跟我說:「阿雄!這事我知道了,我贊成你不要去,反正那個獎只是虛名,不要也罷!」

我就因而沒參加小學的畢業典禮,說起來,還是蠻遺憾的。



畢業典禮的第二天,照例,我們要去學校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當然也去謝謝老師的教導,也跟同學們話別,假如一切正常的話。

當我一走進教室,卻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氛,同學們原本吱吱喳喳的吵鬧聲,突然一下子肅靜起來。我一聲不語的走到座位上,神色凝重的開始收拾東西。同學們或坐或站都看著我,但沒人說話,也沒人走動。

收拾好東西,我起身看了一下全班的同學,還特別的看一下那個跟我是小小冤家的女生,我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出那間教室。

只聽到後面傳來同學們一陣陣呼喊聲,其中最犀利、最大聲嘶叫的,是那個女生,她還跑出來追著我喊:吳健雄!吳健雄!……

我加快腳步的跑出了校門,頭也不回!

那時,我對她的想法,只是:哼!說什麼要跟我好?騙人!還不是要跟我爭!

我不管跟她同窗了五年的情誼,也不管跟她打勾勾的約定,縱然她在後面一直追,一直喊我的名字,我也未曾回頭。

因為我認定:是她欺騙了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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