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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長篇連載]姐夫的榮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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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姐夫的榮耀》第十二集
作者:小手
出版: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12/01/12


               內容簡介:

  一次跟蹤得手後,好奇心驅使著李中翰繼續探究姨媽的秘密。只是他沒想到,
這回居然得知小君的生父是誰!這個秘密,讓李中翰與姨媽之間的關系更加接近,
甚至,到了危險邊緣……
  趙紅玉仗著背後強大的勢力前來談判,一開口就是天價!再配合張思勤適時
提出買回別墅的要求,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另一樁陰謀的引線?
  秋家姐妹在這個「巧合」裡面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幫手?還是對手?


  目錄:

  第一章 小露身手
  第二章 獅子大開口
  第三章 下輩子做男人
  第四章 懸崖驚魂(一)
  第五章 懸崖驚魂(二)
  第六章 取暖
  第七章 打針
  第八章 沒見過這麼淫蕩


  人物介紹:

  「我」、李中翰:一位年輕、帥氣,從沒野心到很有野心,從笨蛋到奸猾的
小白領。
  李香君:李中翰的表妹,狡猾、刁蠻、古靈精怪。暗戀表哥的美少女。
  戴辛妮:行政秘書,李中翰心目中的女神,冷傲孤僻。
  杜大維:投資部經理,狡詐多疑、陰險好色,出色的投資顧問。
  葛玲玲:杜大維的妻子,本作第一大美人,很容易被環境影響,潑辣凶悍,
又心有不甘的女人。
  郭泳嫻:??公關秘書。
  朱九同:??公司總裁。
  何鐵軍:上寧市委書記。
  羅畢:??的副總裁兼總經理。
  楚蕙:羅畢的妻子,小麥色的肌膚獨一無二。
  唐依琳:??的頭號公關。
  莊美琪:公關部秘書主管。
  楊瑛:李香君的同學。
  閔小蘭:李香君的同學。
  喬若塵:李香君的同學。
  侯天傑:??的財務經理。
  張思勤:??的大股東。
  張亭男:張思勤的兒子。
  曹嘉勇:??的大股東。
  章言言:??的公關。
  趙紅玉:??的公關。
  何亭亭:??的公關,何書記干女兒。
  羅彤:??的公關。
  樊約:??的公關。
  何芙:何書記的女兒。
  秋雨晴:何書記地下情人。
  秋煙晚:何書記妻子。
  孫家齊:??策劃部職員。


第一章 小露身手

  我心髒狂跳,來不及整理衣服,迅速推門而入。見一樓沒人,我沖上二樓,
在樓梯口卻看見小君靠在郭泳嫻的臂彎裡打哆嗦,而郭泳嫻也是一臉驚詫。
  我焦急地看看小君又看看郭泳嫻:「怎麼了?」
  郭泳嫻還來不及說話,小君哆嗦著指了指靠近樓梯一側的小房間,顫聲說:
「媽媽好嚇人。」
  「嚇人?」我大感驚奇,趕緊朝小房間走去。推開一絲門縫,裡面透出朦朧
燈光,我緊張地瞄了兩眼,沒發現異常。我繼續把門推開,終於看見姨媽半裸著
身子盤坐在小房間的中央。
  我大感驚奇,踏入房間,赫然發現姨媽身下的地磚上有一圈水跡。水跡猶新,
估計是姨媽身上的汗水。
  她薄薄的睡衣已濕透,修長白?的脖子滿布汗珠,穿著健身褲的兩條豐腴長
腿交叉盤起,左右兩臂垂放在大腿上,手掌握成拳,雙目緊閉,如老僧入定。
  我越加好奇,眼珠子在姨媽鼓鼓的胸脯上打轉,薄薄的睡衣裡是一款性感的
胸罩。由於睡衣濕透,我能看清楚胸罩的蕾絲與吊帶後扣。
  可以確定,姨媽身上這款性感蕾絲內衣是楚蕙代理的FIRST。
  汗珠不停從姨媽的臉頰滴落,不偏不倚滴在兩團無比飽滿的肉峰上。飽滿之
處完全蔑視這幾滴汗液的敲打,因為它們渾圓挺拔,就算有一只手按下去也無法
令它們屈服。可是每一顆汗珠的滴落猶如一把小鐵錘一次次敲打我的心房,我既
興奮又緊張。
  這是我如此近距離欣賞這雙無與倫比的肉峰,雖然我曾經傷害過它們,甚至
留下令人憤怒的牙印。幸虧牙印沒有破壞它們的美感。我很想走上前撫摸這兩團
肉峰,安慰它們,為我曾經的魯莽道歉。
  可惜我沒有勇氣。雖然伸手可及,但姨媽的強大可不僅僅只是擁有一雙無與
倫比的肉峰,她還能輕而易舉地將我捏成兩截。
  何況她此時充滿神秘,往日的波浪長發扎成海螺型發髻,發髻正上方赫然籠
罩著一團裊裊的霧氣。
  頭上冒煙是神仙的標志!我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但要說姨媽是
神仙也不太可能。我心驚膽顫又好奇重重,剛想走近細看,突然一道空靈的聲音
傳來:「快滾出去,把門關上。」
  我嚇得渾身哆嗦。這道空靈的聲音似姨媽的聲音,又略有不同,仿佛從遙遠
的四面八方匯集而來。
  我趕緊後退至門口,一只小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猛拉出房間。我回頭一看,
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李香君,她一邊晃動兩條怪異的羊角辮,一邊示意我噤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房門輕輕掩上,我怔怔地看著小君,她與姨媽都
怪怪的。在這三更半夜裡,兩位怪怪的美女都充滿神秘氣息,令我啼笑皆非。
  「會不會是鬼上身?」小君柔柔地半靠在我身上,半瞇起眼睛思考。看她傻
傻嗲嗲的樣子,我又憐又愛。
  她仍對計程車司機所說的恐怖經歷心有余悸,突然發現姨媽怪異奇特的行為,
這位三千美人都無法比擬的仙女不被嚇哭已算是奇跡。
  我暗暗自責,告誡自己往後少在小君面前說鬼怪的事:「世上沒有鬼,別
怕。」
  小君顫聲道:「不怕、不怕,只是媽媽這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剛才我和
泳嫻姐姐聽到房間有古怪的聲音,我們就推門看一下。誰知、誰知……哥,我敢
肯定媽媽不是鬼上身,所以沒……沒什麼好怕的,看你們比我還膽小。」
  「嗯嗯,是哥膽小。」我苦笑,這時候必須遷就小君,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姨媽的模樣連我見了都心底發毛,何況是小君?聽她聲音在發抖,我心疼不已。
  郭泳嫻走過來,輕輕抱住小君顫抖的香肩:「我本想帶小君去看方姐,哪知
方姐的房間突然反鎖。我以為方姐不想被人打擾,就帶小君到廚房喝飲料。小君
喝完了就說困,我見已是深夜了回去不安全,就勸小君到左邊的小房間休息。沒
想到我一推開門,就發現方姐坐在地上,那小房間相對簡陋,也不是方姐平時住
的房間。突然看見這模樣,把我和小君都嚇了一大跳。」
  我笑問:「媽會不會是在練瑜珈?」
  郭泳嫻搖搖頭:「不像。」
  小君的羊角辮搖得更猛:「我也覺得不像。」
  我朝郭泳嫻擠了擠眼:「難道……難道真是傳說的中邪?」
  話音未落,我身後突然傳來姨媽嚴厲的聲音:「我不是中邪,而是被你氣瘋
了。」
  我猛然轉身,身後真是如假包換的姨媽。她看起來體態輕盈、冷艷高傲,那
海螺型的發髻依然盤在頭頂,只是布滿汗絲的美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我注意到
姨媽身上披著一件小外套,把傲人的曲線隱藏起來。
  怎麼回事?姨媽怎麼會從大家的身後出現?我們三人都站在姨媽剛才盤坐的
小房間前,此時姨媽在我們的身後出現,又把我們嚇了一大跳,這是變戲法還是
真見到鬼了?
  「啊!」小君一聲怪叫,撲到郭泳嫻的懷裡。
  我雙手發麻,心跳加速:「媽,你是怎麼出來的?我剛才還看見你在左邊的
房間裡,現在你卻從右邊的房間出來。媽該不會是仙女轉世吧?」
  姨媽一聲嬌斥:「胡說什麼?媽剛才在練功。」
  「練功?哦。」我略有所思又疑竇叢生:「那為什麼媽不在自己的房間練?
你也不跟泳嫻姐說一下,把小君嚇壞了。」
  「媽本想在自己的房間練,可是媽住的房間裝飾豪華,又鋪了昂貴的木地板,
媽擔心練功出汗會把木地板弄壞,就去左邊的空房。那房間比較空曠,鋪的又是
不怕水的瓷磚。」
  「媽還沒解釋你是如何從左邊的房間跑到右邊的房間?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什
麼乾坤大挪移?」我不敢直視姨媽,眼簾垂下,忽然發現姨媽下身依然穿著貼身
的健身服。
  不知為何,我的眼光下意識地瞄了一下姨媽的下體,健身服太過貼身,雙腿
間隆起一處丘陵。
  我腦袋頓時一陣空鳴,血氣上湧,趕緊把目光轉開。只是眨眼間,我的目光
又悄悄向那塊神秘的丘陵看去,如同中魔咒一般,我再也不願意將目光移開。
  姨媽何等敏銳,我如此猥瑣的視線豈能不被她察覺?姨媽一聲厲喝,美臉驟
寒:「你們兩個三更半夜不待在家,專門跑來這裡審問我嗎?哼,白天的事情我
還沒有找你們算賬,晚上又跑來搗亂。是不是翅膀長硬了?」
  見姨媽發怒,我心頭大駭,趕緊將視線轉移,把小君搬出來救火:「小君想
媽了,我就帶她來。媽千萬別生氣,聽說練功最忌諱生氣了。」
  「媽媽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我實在太想媽媽了,就纏著哥帶我來,都是我
不好。」一旁的小君拼命維護我,我感動得真想上去抱住她親兩口。
  「哼!」姨媽的臉色稍緩,眼神卻依然盯著我。
  我陷入困惑之中。如果沒有什麼乾坤大挪移,那姨媽只能從左邊房間的窗子
出去,然後進入右邊的房間,把反鎖的門打開走出來。可是兩個房間的窗子一東
一西,要想完成這些匪夷所思的動作,除非姨媽會飛簷走壁。
  姨媽真會飛簷走壁嗎?我心裡嘀咕,估計郭泳嫻與小君也是這麼想,但大家
想問又不敢問。因為繃著臉的姨媽氣勢逼人,大家只能將疑惑吞進肚子裡。
  姨媽柳眉輕挑,冷峻的眼神意外地轉到郭泳嫻身上。郭泳嫻一陣緊張、無所
適從,卻聽姨媽冷冷道:「我看你是想見小嫻吧!」
  我一聽,心髒頓時砰砰直跳,姨媽這是怎麼了?雖然我與郭泳嫻的關系是公
開的秘密,但姨媽也不應該當著小君的面挑明。
  看來姨媽仍然在生我的氣,她仍然無法釋懷被我跟蹤的事,特工被一個蹩手
蹩腳的笨蛋跟蹤而渾然不知,又被我偷聽到秘密,這是一名特工所無法容忍的。
  我暗暗後悔,貪圖一時的好奇與刺激,竟然置姨媽於挫敗的境地。作為一名
特工,一次失敗就意味著一切的終結,包括生命與使命。雖然我只是惡作劇,但
以姨媽的傲氣,她一定很難原諒自己。從她靈氣全消的雙眼中,我讀到了自責與
羞怒。
  「如果只想見嫻姐,我又何必帶小君來?」我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姨
媽,希望她能讀懂我的言下之意。
  我來這裡不僅是想見郭泳嫻,更想見見美麗的姨媽,相信姨媽一定能領會我
幽幽歎息中所隱含的深意。姨媽臉色微變,抿了抿小嘴說不上話,唯獨胸脯微微
起伏不停。她如此內斂沈著,能讓我看出身體出現異樣已是匪夷所思,估計是被
我的話深深震撼。
  郭泳嫻見氣氛不對,急向我使眼色,恰到好處地站出來打圓場:「方姐,你
不是失眠嗎?練功後能不能改善?」
  姨媽一臉冷淡:「我沒事了。出了一身汗,現在有些困了。我先洗個澡,洗
完出來後,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他們兩個。」
  「方姐……」
  郭泳嫻並不想我離開,雖然幾乎天天見面,但她對我有種依賴,加上年紀偏
大,又與姨媽關系密切,她偶爾會表現出大老婆的姿態。除了小君,她幾乎不把
我身邊的女人放在眼裡,就是在公司裡遇到戴辛妮,她也不卑不亢,絕不低聲下
氣。
  「沒得商量,我不想見他們,老惹我生氣。」姨媽滿臉怒容。
  但在我眼裡,這應該是惱羞成怒。她埋藏多年的秘密被我偷聽,換做是別的
女人早離我遠遠的;可是姨媽畢竟是姨媽,她必須面對現實,因為她與我之間有
著無法割捨的血緣親情。
  「媽……」小君跺跺腳想撒嬌。
  往日,姨媽都會一臉溫柔地接受小君的撒嬌,可今天姨媽的心情顯然惡劣到
極點:「不聽媽的話,以後就別叫我媽。」
  「嗚……人家回去就是啦!」小君的小嘴微扁,似乎強忍著眼淚,姨媽如此
絕情,讓小君難以接受。
  姨媽看了小君一眼,轉身就走,留給我們豐腴的背影和世界上最美的臀型。
姨媽穿健身服實在性感,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加上剛才那詭異的老僧入
定,姨媽在我心中越來越神秘,更吸引我。
  「回去吧,你姨媽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郭泳嫻郁悶地看著我。知道我要來,
她一身性感的打扮,睡衣裡蕾絲隱現、乳溝清晰,滾動的豐滿與姨媽有得拼。我
丹田火熱難耐,更不願意早早離開。
  可是,姨媽的話就像無上的懿旨,哪怕我是皇帝天子也不敢違命。見小君噘
著小嘴不吭聲,我歎了歎:「我們走吧。」
  一層薄雲遮擋晴朗的夜空,大地一片蕭瑟,就連一直鳴叫的秋蟲也安靜了下
來。誰都不願離開燈光明亮、溫馨舒適的屋子,投身於蕭瑟的黑暗之中,何況這
燈光明亮、溫馨舒適的屋子本來就屬於我的領地,我為什麼要離開?
  站在小洋樓前,我摟著小君的香肩,依依不捨地向郭泳嫻道別。不知是不是
因為風流多情的緣故,我的依依不捨竟然喚醒眼眶裡的濕潤。
  「快走吧,等會你姨媽洗澡出來看見你們還在,連我也會被罵。」郭泳嫻溫
柔地撫摸小君的羊角辮。盡管小君是我的至愛,但郭泳嫻對小君一點敵意都沒有。
因為小君不會威脅她的地位,她很願意與小君一起分享我。
  踏入蕭瑟的夜色中,我與小君苦苦等待計程車,我發誓半個月內,為自己也
為小君添置一輛小車。
  「哥,你是不是跟王怡姐姐有一腿?」此時,小君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明
亮的地方。
  我看向黯淡的夜空:「沒這回事,你的小腦袋瓜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很熟悉的冷笑,帶些嬌嗲:「別在我面前賣鐵錘。我問你是給你坦白的機會。
別不識時務,識時務者是烏龜,不識時務者連烏龜都不如。」
  「咳咳。」我干咳了兩聲,只好承認:「哥與王怡姐是有過一腿,不過那是
好久以前的事了。」
  小君憤怒地猛跺腳:「你……你這個下流胚子!色情狂!你比媽媽更討厭!」
我靈光一閃,趕緊轉移小君的火力:「是啊!?這麼晚了,媽還要把我們趕走,
真是莫名其妙。」
  小君晃了晃腦袋,嘟噥道:「哥,要想知道媽媽有沒有古怪,不如……」
  小君一邊欲言又止,一邊轉動靈動的眼珠子,我看得出她眼睛裡沒有多少怒
火,倒是有滿腔的好奇。我不禁暗暗欣喜,小君可能默許王怡的存在。
  「哥也想知道媽有什麼古怪,不如……」我轉身眺望不遠處的小洋樓。
  郭泳嫻這邊依然透著燈光,想必姨媽還在泡澡。而王怡那邊已是漆黑一片、
燈光全無,仿佛佳人已就寢。
  「討厭,說話說一半。快說!」小君嬌嗔中又跺了跺腳,感覺她與我之間有
了相同的靈犀。
  「不如不走。」我笑答。
  小君冷笑:「不走就一定會被媽媽打成豬頭。」
  蕭瑟的夜色中,小君的冷笑仍然美不勝收。
  王怡仍穿著猩紅色的內衣,因為我一眼就看到她薄薄的睡衣內有一抹隱約的
猩紅。待小君走進浴室洗澡,我忍不住問:「怡姐,你不換內衣?」
  王怡嫵媚搖頭,對於我突然而至,她眼裡閃耀著難以壓抑的興奮:「我會不
得換。我只有一件這種顏色的內衣,這件內衣會給我帶來好運。」
  「不就是房子升值了,高興成這個樣子?總不至於把房子賣了、大賺一筆,
然後遠走高飛吧?」我把手滑進王怡的內衣裡,揉捏把玩兩粒熟悉的小葡萄。
  王怡垂下眼簾,佯怒道:「我都懷了你的骨肉,還會遠走高飛嗎?」
  我賊賊壞笑,手上的動作更放肆:「說錯、說錯,等會我會狠狠地刷牙,刷
刷這張臭嘴,懇請怡姐不要生氣。」
  王怡這才轉怒為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買給我的房子升值了,我
當然高興;同時這也證明我旺你,既然我旺你,你一定會經常來看我。」
  我動情大笑:「一定、一定,怡姐的旺夫穴要經常來愛愛。」
  滿臉嬌紅的王怡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條嶄新的男性內褲:「今晚是你第
一次在我這裡過夜,我要你抱著我睡。」
  「以後我會經常來這裡抱著你睡。」我萬丈柔情,大手掀開內衣,熱力穿透
王怡胸前每一寸肌膚。滾燙的肉柱不知何時跳出樊籠,頂在同樣猩紅的蕾絲內褲
上。
  王怡一聲歎息:「中翰,你這呆頭鵝,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暗示過你可以追求
我,可你眼裡卻只有戴辛妮。我想問你,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嗎?」
  「我真是呆頭鵝一只!如果早知怡姐在暗示、早知怡姐能旺夫,我什麼女人
都不追,就娶怡姐一個。」
  「哼,你捨得郭姐、辛妮,捨得那些花花綠綠?」王怡當然知道我的話有灌
水,不過她仍然興奮不已。
  此時她全身上下熱得足以將冰山融化,見肉棒挑進猩紅蕾絲內褲裡,她馬上
用茂密的陰毛溫柔地摩擦著光亮黝黑的龜頭。
  「娶了怡姐我就發大財了,發了大財自然能把花花綠綠都迷住。到那時不管
郭姐還是辛妮,統統都會送上門來,免得我一個個去追求,多辛苦、多麻煩啊!」
  王怡紅著臉啐了一口:「去你的。」
  我大笑,粗壯的肉棒老馬識途,哪怕王怡倚牆站立,大龜頭仍然能插進濕潤
的蜜穴:「腿分開點,好緊。」
  王怡的內褲沒脫下,對於我的催促她也無能為力。瞧了瞧身邊的浴室,王怡
嬌聲道:「褲子沒脫分不開。嗯,好粗,別在浴室門口弄,小君……小君會聽
到。」
  「聽到就連她一起收拾。」我下身半弓,尋找到最佳角度挺入,終於將整條
大肉棒完全插進最深處。也不管王怡是真擔心還是假矜持,我連續三十幾下凶悍
的抽插,把她弄得媚眼如絲、浪聲不斷。我剛想將猩紅內褲扯下,浴室門卻突然
打開,小君從裡面探出嬌嫩的裸體。
  「哥,你們先停下來,快去看看。」小君興奮地直跺腳,她的羊角辮已放下,
滿頭青絲如雲似瀑、無風自動,唯獨發梢盡濕、水珠垂滴。
  「看什麼?」我尷尬地拔出肉棒,在小君的注視下塞回褲襠。只是肉棒硬挺
著,強塞回褲襠簡直就是受罪。
  天苑別墅在城西算是首屈一指的別墅。
  當初在這一帶買別墅時有幾種考慮。首先是天苑別墅遠離繁華的城東,金屋
藏嬌之地自然要選擇戴辛妮不常去的城西;另外,城西的房價比城東便宜不少;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天苑別墅依山而建,設計錯落有致,每兩棟形成一個連
體。
  兩棟房子之間的間隔很近,房子的二樓陽台相連,各有半腰高的精美工藝漆
鐵圍欄分隔,打開圍欄兩個陽台就能互通。
  王怡與郭泳嫻住在這裡,既能獨立生活、有自己的隱私,又能彼此照應,我
自然少了擔憂。
  王怡喜歡栽花,她家陽台上種滿各種各樣的花草。據說愛花之人心地善良。
  此時,我正彎著身子躲在一株茂密的大葉榕盆栽旁,窺視著郭泳嫻家陽台上
的一切。那邊陽台上一個熟悉的人影令我大為緊張,我極力屏住呼吸,以免被陽
台上的人察覺。
  其實兩個陽台相隔十公尺,大葉榕枝繁葉茂,陽台中間又隔著兩排漆鐵圍欄,
就算姨媽耳朵再靈,也不可能聽到我的呼吸聲。
  只因姨媽神秘強悍,我對她敬若神明,在她身上或許一切不可能都會變成可
能。幸好,我有了偷窺姨媽的經驗,所以膽子比別人大一些。小君就怕得要命,
她躲在王怡家浴室的窗口遠遠地觀望。
  姨媽不認識王怡,更不知道我沒有帶小君回家,她壓根沒想到旁邊的小洋樓
也是我的領地。我不禁暗暗得意,狡兔三窟也不過如此。
  「我該怎麼辦?我快瘋了!靖濤,他跟你很像,越來越像。他受傷的樣子與
那年你在清邁受傷時一模一樣,唉!」
  歎息聲清晰而傷感,如泣如訴。姨媽叨念的靖濤是誰?清邁這個地方我略為
知曉,是一座靠近緬甸的泰國小城,那裡風景優美、安靜祥和,難道姨媽去過?
據說一代歌後鄧麗君就仙逝在清邁,傳言鄧麗君也是一位資深特工。如果姨媽去
過清邁,那會不會與這位絕代歌後有過接觸?
  這時那邊陽台上的幾盞琉璃燈突然亮起,把陽台照耀得如同白晝。一位雍容
的熟婦拿著大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從屋裡走進陽台,香風飄動。我眼睛一亮,
對郭泳嫻豐盈的體態神迷不已。
  郭泳嫻輕輕走到姨媽身後,柔聲問:「方姐,我們還要等嗎?趙紅玉可沒說
一定會來。」
  我心髒劇跳,不敢相信趙紅玉要來。
  「不知道中翰與小君到家了沒?」姨媽沒有轉身,仍然背對著郭泳嫻,微微
的秋風將姨媽的歎息傳到我的耳裡。
  郭泳嫻笑答:「城東到城西哪有這麼快?估計還在路上。」
  姨媽漠然轉身:「剛才來的那人一定與趙紅玉有關系,想不到身手這般了得,
看來這個趙紅玉不簡單。」
  郭泳嫻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那會不會是趙紅玉?以前在公司裡可沒發
現她有武功底子。」
  我頭皮發麻,心想:趙紅玉怎麼陰魂不散?纏不了我,纏上郭泳嫻,不知道
她又要耍什麼陰謀。
  姨媽輕輕搖頭:「剛才那人不是趙紅玉,是一個男的。哼,跑得夠快,我竟
然沒發現他往哪邊跑。」
  「如果是趙紅玉的人,恐怕早被方姐嚇壞,說不定趙紅玉改變主意不來了,
我們會不會白等?」郭泳嫻微微甩動濕發,舉止隨意卻優雅大方。
  我暗暗驚詫她在姨媽面前的淡定,這表示她與姨媽的關系非常融洽。
  姨媽冷笑兩聲:「他們急著要錢,不會不來。再說,我與那人也沒發生沖突。
唉,李中翰也夠渾蛋的,自己來就算了,還帶著小君。萬一發生什麼事情,我怕
嚇到小君。」
  「我知道,這也是方姐把他們趕走的原因。」郭泳嫻放下手中的毛巾,上前
抱住姨媽的胳膊,柔聲說:「其實也不能全怪中翰,小君既想方姐又愛黏中翰。
她吵著要來,中翰哪能拒絕?不過,趙紅玉非要見中翰,中翰又不在場,這件事
她恐怕不想談。」
  姨媽傲氣十足:「不想談也要談!哼,想訛錢想瘋了,居然訛到我們頭上!
我今晚倒要看看這個趙紅玉是何許人!」
  一陣夜風吹來,剛沐浴出來的郭泳嫻衣著單薄,她忍不住把身體往姨媽身上
靠著取暖。
  我暗暗嫉妒,改天我也要抱著姨媽散步,在姨媽身邊我總有一種特殊的安全
感,我喜歡這種安全感,就如同辛勞的水手喜歡避風港一樣。
  郭泳嫻越摟越緊,和姨媽一起越走越遠,加上風向改變,她們說些什麼我聽
不到,心中一陣焦躁。窩在大葉榕旁半天,手腳酸麻、腰脹脖子硬,可我卻一動
也不敢動,那滋味苦不堪言。
  幸好兩位大美女蓮步輕移,又沿著陽台邊緩緩走來,越走越近,與大葉榕的
距離已不到五公尺,令我喜出望外,趕緊豎起耳朵。
  「方姐,你在夢中老嘀咕的那位靖濤,真的很像中翰?」
第二章 獅子大開口

  姨媽幽幽歎息:「是啊,他越來越像靖濤。」
  郭泳嫻好奇問:「方姐是喜歡靖濤還是喜歡李嚴大哥?」
  姨媽的語氣極度傷感:「感情上,李嚴無法跟李靖濤相提並論。李嚴是組織
為我撮合的掛名丈夫,我們之間只有工作上的關系。當然,相處了十八年,我們
多少有點私人情誼,但我們從來沒有逾越過友誼,更沒有夫妻之實。」
  郭泳嫻小聲驚呼:「這麼說,小君的爸爸另有其人……」
  姨媽又是一歎:「不錯,小君的爸爸不是李嚴,而是李靖濤。」
  我大吃一驚,雙腿一軟,滑坐在地上。
  郭泳嫻問:「方姐,既然你說中翰越來越像李靖濤,莫非這個李靖濤是……」
  我一聽,頓時全神貫注。這些疑問困擾了我二十多年,我始終覺得姨媽對我
的身世了如指掌,但懾於姨媽的威嚴,我始終無法得知。難道今天能一一解開?
我激動得渾身發抖。
  「叮咚、叮咚。」
  天啊!這緊要關頭,門鈴卻突然響了。
  姨媽聞聲而動,對郭泳嫻叮囑道:「一定是趙紅玉來了。小嫻,你就按我們
之前說好的應付她,把她引到陽台。我先埋伏在附近,必要的時候我再現身。」
  「嗯,全聽方姐安排。」郭泳嫻轉身而去,一點都不慌張,離開陽台前她機
靈地滅掉陽台的琉璃燈,只留下一盞白熾燈。
  我注意到姨媽看著郭泳嫻的背影不停點頭,心裡不禁又是一番得意,我李中
翰的女人豈是路邊的庸脂俗粉可比。
  可得意沒幾秒,我就發出痛苦的歎息,這是老天故意捉弄我嗎?
  耳邊一陣風聲,我眼睜睜地看著姨媽身形起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大葉榕
旁。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姨媽與我都看準大葉榕是藏身偷聽的絕佳位置,難道說
我也具備做特工的潛力?
  燈光昏弱、月色黯淡,我與姨媽大眼睛瞪小眼,她是大眼睛,我是小眼睛。
不過我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點都不小,特別是恐懼的時候。
  姨媽很平靜,面不改色,甚至連語氣也很平和:「怎麼是你?小君呢?」
  「她在後面。」我警覺地看著姨媽的雙手。
  姨媽沒有再說話,而是奇怪地看著我,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正當我在尋思
姨媽會如何對付我時,突然一聲嬌哼,我眼前一花,姨媽已站在我面前。我想躲
避已來不及,只覺得左耳陣陣劇痛。
  「天啊,真的是你!你三番五次氣我,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氣死你才舒服?我
擰死你、擰死你……」
  我齜牙怪叫:「哎喲、哎喲!媽,你等會再打啦!那趙紅玉非要見我,我就
見她好了,等見完她你再打也不遲。哎喲、哎喲。」
  耳朵一松,姨媽果真放過我,只是她的胸口起伏不停,小嘴裡仍然發出「呼
呼」的怒氣。
  我揉著耳朵訕笑:「媽,現在治安不好,改天你教我兩招擒拿防身,你這招
擰耳朵挺好用的。」
  姨媽美臉含霜,點頭道:「好,我現在就教你。」
  「哎喲、哎喲,這招不學、不學了。」我自找麻煩,姨媽再度出手,我仍然
無法閃避。
  姨媽深得抓耳朵的精髓,手指在我耳朵上如同上了膠水,我怎麼掙扎都沒用。
  唉,既然無法逃脫就只能寄希望在小君身上,希望她跑出來救我。可是等了
半天也不見小君的影子,為了減輕痛苦,無奈之下我只好往姨媽身上靠近,希望
削弱耳朵被拉扯的力度。
  就在這時,輕碎的腳步聲傳來,姨媽敏捷地蹲在大葉榕旁,我的耳朵被捏緊,
隨著姨媽一同蹲下。
  電光石火間,我與姨媽緊緊地貼在一起,肩膀與左臂無意觸碰到一團飽滿的
地方。噢,好豐滿,我耳朵的疼痛立減。
  琉璃燈亮起的同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中翰呢?」
  透過大葉榕,我果然看到趙紅玉。
  都大半夜了,她的打扮仍然性感火辣、花枝招展。姨媽眉頭微皺,瞪了我一
眼。我明白姨媽的心思,她想詢問來人是不是趙紅玉。
  我急忙點頭,卻扯痛了耳朵。我乞憐地看向姨媽,期望她松手,很遺憾,姨
媽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郭泳嫻輕聲道:「總裁很忙,他不一定會來。」
  「嘻嘻。」趙紅玉兩聲嬌笑:「郭姐,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男人。」
  「誰是我的男人?」郭泳嫻不留痕跡地把趙紅玉引向大葉榕,這是她與姨媽
事前商量好的。
  趙紅玉亦步亦趨跟在郭泳嫻的身側:「郭姐,你就別瞞我了,這裡又沒別人。
如今KT上下除了戴辛妮之外,誰不知道你是中翰的情人?說真的,我很羨慕你,
要不是我現在處境艱難,我也想跟你搶。」
  趙紅玉話音剛落,我的耳朵又是一陣劇痛。眼光瞄向姨媽,她正看著我,似
乎在責怪我太過風流。
  什麼味道?一縷幽香夾著一絲淡淡的汗味直沖我的鼻子,我頓時恍惚,身體
緊挨著姨媽,手臂上的飽滿更加真實。
  姨媽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她猛地松開我的耳朵,挪開飽滿之地。我不知道是
腦子進水還是腦子充血,姨媽剛與我拉開距離,我的左臂就下意識伸出,將姨媽
攔腰抱住。手一緊,姨媽的身體重新靠在我身上。
  姨媽大驚,轉頭看著我。我卻表情嚴肅地把右手食指豎放在嘴唇上,姨媽咬
了咬嘴唇只能沈默。
  我暗喜,得寸進尺,左臂再用力,緊緊攬住姨媽豐腴肉感的軟腰,讓她整個
身體隨慣性依偎在我的左胸前。啊,這算不算親密接觸?這一刻,我如同吃了豹
子膽。
  愜意的夜風拂過我的臉,相信也會拂過姨媽的臉。我假裝盯著郭泳嫻與趙紅
玉,實際上我內心如翻江倒海。
  姨媽同樣注視著對面陽台上的一舉一動,可我敢肯定,姨媽此時的心情比我
更慌亂。因為我沒顫抖,而姨媽卻抖個不停,雖然她抖動得很細微,但我能感覺
得到。
  「你坐吧,我給你倒杯水。」靠近大葉榕的陽台上放著一張圓桌和幾張籐椅,
郭泳嫻很有禮貌地請趙紅玉坐下。
  趙紅玉也不客氣,小臀一撅一落、雙腿一合一張,眨眼間完成一個優美性感
的姿勢。
  我吞了一口口水,趙紅玉剛好把雙腿間的部位朝我敞開,我肯定她穿白色內
褲。
  眼角的余光告訴我,姨媽又向我看來,我興奮莫名,也看向姨媽。如此近的
距離、如此曖昧的摟抱,我沒有從姨媽明亮的眼神中搜索到一絲一毫的憤怒。
  我向姨媽眨眨眼,對著趙紅玉猛搖頭,表示我跟趙紅玉沒任何關系。
  姨媽一邊咬牙切齒,一邊輕搖姣好的美臉,意思很明確,她不相信。
  我苦笑,姨媽就是姨媽,她能輕易分辨出我話裡的真偽。我索性轉移話題,
貼著姨媽的耳朵問:「媽,李靖濤是誰?」
  姨媽一愣,沒有回答,怔怔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如此美麗,她的唇瓣嬌艷欲
滴。我又把嘴巴貼過去:「李靖濤與我有何關系?」
  姨媽深吸一口氣,對我做出「閉嘴」的口形。
  我很老實地閉上嘴,但卻把姨媽摟得更緊,幾乎把她摟進懷裡。
  出乎意料,軟綿綿的姨媽沒有一絲掙扎、反抗、反感。以前我曾經摟過姨媽,
包括肩膀與腰部,那是晚輩對長輩表示親暱。
  可如今摟的部位仍然一樣,但地點、時間不同,所以感覺完全不同。奇妙的
是,姨媽並沒有拒絕我的摟抱。如果她拒絕,就意味著她心虛。
  姨媽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為了證明與我的感情坦蕩蕩,所以她故意
大方地任我摟抱。只可惜,她的身體出賣了她,她不停顫抖。
  我露出一絲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微笑。
  「搬了新房也不跟小妹說說,等會我要四處參觀。哇,好大的陽台,好清新
的空氣!中翰對你真好,真令人妒忌。聽說這裡的房價升得比火箭還要快,如今
這棟房子少說也值五、六千萬。」趙紅玉伸了伸懶腰,貪婪地呼吸著。
  郭泳嫻遞上一杯水,淡淡笑道:「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趙紅玉接過茶杯,狡黠地眨眨眼:「那等中翰借錢給我,我出五千萬買下你
這棟房子。」
  郭泳嫻不置可否:「等你借到錢再說吧。」
  趙紅玉詭異一笑:「你放心,中翰一定會借給我。」
  郭泳嫻很好奇,問:「你打算借多少?」
  趙紅玉放下茶杯,伸出纖纖十指:「十億吧。」
  「呵呵。」郭泳嫻笑了,連姨媽也想笑,我趁機又把嘴巴貼過去:「我有十
億,但那些錢是用來孝敬媽的。」
  姨媽抿抿嘴,居然笑了,我從她風情萬種的眼神中知道她內心一定很開心。
姨媽開心,我當然得意,手上一緊,又將她摟緊一分。見姨媽沒任何反應,我逐
漸放肆,手掌張開,完全放在她的軟腰上,悄悄地摸索片刻。雖然隔了一層衣服,
卻也摸得我血氣上湧、邪念叢生。
  「嫻姐覺得可笑?」趙紅玉並不理會郭泳嫻的譏笑,她站起來伏趴在陽台邊,
兩條修長裸露的美腿不時抖動,翹圓的美臀撅得很高。
  我內心不由得一陣躁熱。
  姨媽猛地側身瞪著我,把我嚇了一跳,心想:難道內心的欲念被姨媽察覺出
來?我露出疑惑的眼神,黯淡的月色下,姨媽緩緩地將左手握成拳頭,我臉色大
變,趕緊把注意力轉向對面陽台。
  郭泳嫻盯著趙紅玉的臀部,臉色很難看,趙紅玉的美臀多少能引起郭泳嫻的
嫉妒,她的語氣有了一絲不善:「我是覺得很可笑,先不說中翰有沒有這麼多錢,
就算真的有,我也竭力反對他借給你。」
  這次,輪到趙紅玉笑了:「中翰當然有,我知道他賺過三十億,除了分一半
給何鐵軍外,他手上應該有十五億,我跟他借十億應該不難。」
  「你想錯了。他有十五億不假,但購買公司的股票花掉兩億、幫公司沖掉壞
帳花掉七億、把我安置好、給他家人零用等等,也差不多用了一億,加上其他投
資,他手上現金不會超過五千萬。我經手做的帳目,每一筆都很清楚,所以你說
要借十億,我覺得很可笑。」
  趙紅玉的表情有些僵硬:「你說的都是真的?」
  郭泳嫻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趙紅玉冷笑道:「我不信,即便你說的全是真的,那也必須湊齊十億。」
  郭泳嫻笑得更冷:「你這不是借,而是搶,好象你一定能搶到?」
  趙紅玉咬咬牙:「我是一定要借到。不至於是搶,但如果我們沒這筆錢,會
死很多人。與其等死,還不如獅子大開口。」
  郭泳嫻趁機揶揄:「你也知道獅子大開口?」
  趙紅玉恨恨道:「我是沒辦法了。」
  郭泳嫻干脆直接問:「如果中翰不借呢?」
  趙紅玉露出痛苦之色:「那除了我死之外,還要加上中翰的姨父。」
  話音未落,我的懷中突然失去姨媽的身體。等我反應過來,姨媽已走出藏身
的大葉榕,輕飄飄地來到趙紅玉面前:「中翰的姨父夠不夠?不夠的話加上我。」
  「你是?」趙紅玉嚇了一大跳。
  姨媽平靜地回答:「我是中翰的姨媽。」
  「哦,久仰英名。我聽說您就是三季梧桐中的雨季梧桐方月梅。」趙紅玉意
外地說出姨媽的底細,令我大吃一驚,我看到姨媽的臉色也起了變化。
  「方姐,你們聊,我去煮消夜。」郭泳嫻察言觀色,知道不方便待下去,所
以找個借口離開,真是一位八面玲瓏的賢內助。
  郭泳嫻剛離開,姨媽的口氣突然變得異常客氣:「你知道的不少,就沖你用
『您』字稱呼我,我一定不會為難你。」
  趙紅玉露出恭敬之色:「謝謝,怪不得我們的人總覺得有絕頂高手在,原來
是雨季梧桐。想當年雨季梧桐、風季梧桐、雲季梧桐都是國安戰線上赫赫有名的
三名女將,除了雲季梧桐曹衡菊為國捐軀外,雨季梧桐與風季梧桐都還健在。聽
說風季梧桐屠夢嵐已抱病退休,如今就剩下雨季梧桐仍然青春長駐,只是沒想到
雨季梧桐如此年輕美麗。月梅姐,我很崇拜您,就算您為難我,我仍然崇拜您。」
  姨媽淡淡笑問:「你是國安的人?」
  話音剛落,趙紅玉居然向姨媽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報告長官,編號
765561向您報到。」
  姨媽微微點頭:「稍後我會去查問。從你編號上看,你的級別很低,但你膽
子不小,知道的也很多。關於國安的事,我按規定暫時不會隨便問你,我只想知
道你為什麼要向中翰借這麼多錢?」
  趙紅玉囁嚅了半天:「這裡面的原因錯綜復雜……」
  姨媽突然轉身,朝我藏身的地方大喝一聲:「中翰,你出來吧。」
  我當然不能再躲也不想躲了,站起來,我伸了伸懶腰,踢了踢發麻的雙腿,
來到姨媽跟前。
  見趙紅玉一雙深情的眼眸盯著我,我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如我也去煮消夜?」
  看我轉身要走,姨媽又是一聲嬌斥:「你站住!既然這事情跟你有關,你就
要負責。」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心裡卻已大泛苦水,龐大的十億,只怕我想負責
也負不起。
  「小趙,你坐吧。」姨媽示意趙紅玉坐下,連稱呼都變了,看來麻煩總有解
決的途徑。
  趙紅玉向我使了使眼色,恭敬道:「長官先坐。」
  我會意,也跟著附和:「對對對,長官您先坐。」
  姨媽也不客氣,無論輩分、資格還是職務,她都遠遠超過我們,理應接受我
們的尊敬。
  就算姨媽落座,趙紅玉與我也不敢坐下,而是站在姨媽兩側。趙紅玉半彎下
腰,很誠懇地解釋:「這事確實與中翰的姨父李嚴主任沒有任何關系,我只是嚇
唬中翰而已。其實我的目的是為了把月梅姐引出來,然後懇請月梅姐高擡貴手。」
  「你們的目的達到了,那就說詳細點,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姨媽很清楚這段時間她單槍匹馬將上寧市攪翻了天,一口惡氣出完後,她心
中隱然覺得太過了。
  如今一位不知名人士的下屬前來向她求情,那就意味著對手有意和她和解。
姨媽審時度勢,也表現出願意和解的姿態,況且對手還包含國安系統的人,她就
更願意給足面子。俗話說得好:大水豈能沖倒龍王廟。
  「這件事與前市委書記何鐵軍有關,他權傾上寧市多年,鋪的關系網盤根錯
節,涉及的人脈、企業也非常廣泛。但他死得太突然,很多交易、契約、合約中
斷的中斷、破壞的破壞,加上一連串惡性連鎖反應,眾多與何鐵軍有瓜葛的企業
都面臨崩潰的邊緣或者已經崩潰。
  「一些龐大的股票、債券、投資損失慘重,所有何鐵軍勢力圈子裡的人都處
於極端不穩定之中,前兩天甚至開始有人死亡。為了維護社會穩定,政府極力做
出安頓動作,可是杯水車薪,缺口太大,需要的資金至少需要十億。我受何鐵軍
的女兒何芙委托到處想辦法,就連何芙在上寧市的房產也都變賣掉了。」
  何芙回來了?我內心一陣激動,這位命中貴人的父親間接死在我手上,我不
知道她會不會恨我。如果不恨我,她為何不來找我?
  沈默,趙紅玉說完後是令人壓抑的沈默,我與她都在等待姨媽的表態。事關
重大,我也不敢嘻嘻哈哈,而是嚴肅地站在姨媽身側。燈光下,姨媽表現出剛毅
冷靜的一面。
  「政治斗爭的險惡可見一斑,這事件的後遺症確實很嚴重,我也不願意看到
有更多的人死去。多年來我一直很少涉足官場,就是擔心一招不慎,招來無盡的
麻煩。這次若不是為了中翰,我也不想管這些事。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我們
總要妥善處理。小趙,你回去跟你那邊的人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盡力。中翰,
你有什麼想法?」姨媽把目光轉向我。
  我訕訕道:「媽有什麼想法,我就有什麼想法。」
  姨媽微慍:「你這樣說,我不等於白問嗎?」
  我心虛不已:「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媽的意思,我完全同意媽的意思…
…」
  姨媽馬上打斷我的話:「那我是什麼意思?」
  我把心一橫,咬咬牙:「媽希望我把錢拿出來。」
  「哼。」姨媽冷哼一聲:「你明天想辦法籌錢,把那筆不義之財全給我吐出
來。」
  「全聽媽的意思。」我心疼不已,這一大筆錢雖然屬於不義之財,但也是憑
我的真本事獲得,何況如今要想賺大錢一定會用上不正當的手段。
  姨媽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趙,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們盡量籌集資金,一
有眉目我會通過市委把錢轉到你們手上。你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
  趙紅玉激動地握住姨媽的雙手:「謝謝長官,謝謝月梅姐。」
  姨媽含笑不語,我的心卻在滴血,把十億湊足送出去,我又變回窮光蛋。命
運如此捉弄我,我倒情願不曾獲得這筆錢。
  趙紅玉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了,我卻頭大了!夜風把姨媽垂下的波浪長發吹得
搖曳生姿,而我卻在她的虎視眈眈下雙腿發軟。
  「苦著臉做什麼?我叫你盡量籌,沒叫你賣血、賣房子,你一點氣概都沒
有。」
  「哦。」我欲哭無淚,心想:如果不賣房子、不賣股票,恐怕連一億也湊不
出來。你一開口就答應人家,到時候湊不出來,估計你雨季梧桐的大名變成吹牛
梧桐了。
  見我沈默不語,姨媽抿嘴輕笑,走到我跟前,用上難得的溫柔語氣:「我見
過旁邊房子的女人,可我沒想到她也是你的女人。」
  姨媽就憑我躲藏在大葉榕就斷定我與這房子的主人關系不一般,我苦笑不已,
嘟噥道:「她叫王怡,三十一歲,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
  「噗哧。」姨媽展顏嬌笑:「這些資料我都查過了,這女人不錯,人挺善
良。你愛多風流就多風流,反正我也管不著。你去把小君叫過來,你就不必過來
了。」
  「是。」我剛轉身要走,姨媽卻喊住了我:「等等。」
  我停步扭頭,向姨媽看去,這一看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姨媽飛撲而來,閃電
般抓住我的右耳:「你連我的衣服也敢解?我看你活膩了!我擰死你、擰死你、
擰死你。」
  唉,還是被姨媽發覺了。我只不過解開姨媽腰間的兩顆紐扣而已,也沒摸到
肉,姨媽有必要對我痛下殺手嗎?我拼命忍痛,就是不屈服、不求饒,等姨媽打
累了,我才幽幽歎息:「死在媽的手上,我心甘情願。」
  不料我這句賭氣的俏皮話卻給姨媽帶來莫大的沖擊。我的耳朵不疼了,姨媽
突然淚眼婆娑,呆呆地看著我,半天才吐出一句:「他也經常這麼說。」
  我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姨媽已撲到我懷裡,雙臂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
不停嗚咽:「嗚,靖濤。」
  我愕然,但隨即明白姨媽是被我一句話勾起傷心往事。我不知所措,也不知
如何安慰姨媽,更不敢詢問是什麼傷心事,只能默默地傾聽那哀傷的哭聲。
  夜色寧靜,那嚶嚶的哭泣聲直叫人肝膽盡碎。
  「靖濤、靖濤……」
  「我在。」出於憐憫、關心,或者還有別的,我張開雙臂,把姨媽緊緊地抱
住,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就像一對重逢的老情人。
  「嗚嗚嗚,你總算回來了。」姨媽哭得很傷心、很幽怨,直覺告訴我,姨媽
將奔騰的淚水都灑在我的脖子上。我輕輕拍打姨媽的玉背,一陣夜風襲來,我突
然恍惚,仿佛自己就是姨媽的愛人、就是姨媽叨念的那位李靖濤,我熾熱的嘴唇
吻上姨媽的脖子、耳根。
  「別牽掛,我回來了。」嘴唇掠過姨媽的臉頰時,我動情呼喚姨媽的名字:
「林香君,我回來了。」
  「靖濤,我好想你。」姨媽激動地送上嬌艷的紅唇。
  「我也想你。」沒有絲毫猶豫,我吻上那兩片嬌艷。
  簡直是石破天驚,我耳朵轟鳴、全身發麻,這是接吻嗎?不,這絕對不是接
吻,而是纏綿。誰都可以接吻,但纏綿只存在於情人之中。
  纏綿中的林香君始終沒有睜開眼,她陶醉其中,溫柔得就像一個多情的少女。
唯獨傲挺的雙峰表現出她的本色,驕傲、霸氣,占據了我胸膛的空間,還要擠壓
我、壓制我的呼吸,我忍不住伸出手將這兩座飽滿的肉峰移開。
  「嗯。」一聲嚶嚀,林香君發出庸俗的呻吟,令我陡然清醒。眼前這位美麗
的女人不是什麼神明,而是一位普通的女人,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姨
媽。
  可是,我剛才竟然把舌頭伸進姨媽的嘴裡,吸吮她的口水,還撫摸她的乳房。
喔,準確地說,是胸部不是乳房,是一雙很飽滿、很挺拔的胸部,比戴辛妮的胸
部還要大一些。
  天啊,我應該住手,不能再揉了。她畢竟是我的姨媽,我不能趁她迷離失魂
之際褻瀆她的身體,我不能太過分。可是我的手仍然不願意離開這兩座飽滿的肉
峰,外衣已解開,胸罩很薄,揉起來的手感很好,我越揉越想揉、越揉越起勁。
  別怪我,因為姨媽在鼓勵我,她甚至將同樣飽滿的下體貼向我的襠部,我們
彼此隆起的地方已悄然摩擦。哦,我快發瘋了!不行,要停止!雖然姨媽堅持,
但我是清醒的,我應該立即停止對姨媽身體的冒犯。


第三章 下輩子做男人

  丘陵有峽谷,摩擦峽谷似的凹陷處能帶來亢奮般的愉悅,我輕輕摩擦丘陵、
頂壓峽谷。
  姨媽沒有示弱,她溫柔地反擊,溫柔地盤旋臀部,我們的配合妙到毫端。喔,
那兩片嬌艷又橫亙在我眼前,我猶豫了。
  但如蘭的氣息像強力磁鐵般將我吸附,我的舌頭又伸進姨媽的口腔裡,翻騰
的唾液、渾濁的呼吸一直促使我將纏綿進行下去。
  「喔,嗯。」姨媽在一輪劇烈的顫抖後安靜下來,她綿軟的身體依靠在我身
上,似乎連一絲力氣都沒有,我必須用力地托住她的肉臀才不至於令她滑倒。
  一個豐腴的身影剛踏入陽台後又悄然退下,多虧郭泳嫻識大體、夠鎮靜,否
則如此匪夷所思的畫面一定把她嚇得尖叫,我奇怪小君居然一點聲息都沒有。
  「啊。」一聲短促的驚叫,我身體頓時變輕。姨媽如觸電般從我身上彈開,
她驚訝地注視著我。片刻後,她猛然雙手掩臉,轉身飛奔而去。
  我不停嘀咕:「這有什麼好羞的呢?只是抱抱而已。」
  柔和的燈光灑滿整間臥室,寬大的軟床上,兩個美麗的女人靜靜安臥。
  看見小君的鼻息均勻平和,我心中的忐忑才放下,怪不得剛才沒看見她,原
來仙女姐姐早已拜見周公。王怡警覺心高,我剛靠近大床她便睜開了眼。
  「沒什麼事吧?」王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沒什麼事。小君幾時睡的?」我走上前,溫柔地抱著王怡性感的圓肩。
  王怡打了一個呵欠:「你剛進陽台沒多久,她就在浴室的窗邊打瞌睡。我怕
她著涼,就抱她進屋睡。」
  「謝謝你。」我吻了吻王怡的額頭,心中極為安慰,情人都像王怡這麼有愛
心的話,我再養上十個八個也沒問題。
  由於得到姨媽的首肯,又懷了我的孩子,王怡自然成了我李家的女人。如果
沒估錯,王怡將是我第一個孩子的媽媽。
  「跟我客氣什麼。嗯,你要走?」王怡從床上輕輕站起,生怕驚醒小君。
  我又把王怡按回床上:「我說過,今晚在這過。對了,我的褲子呢?」
  王怡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連睡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伸了伸小舌頭,曖
昧地解開我的皮帶:「褲子等會再穿。」
  我盯著王怡身上的猩紅:「怎麼還穿這件內衣?」
  王怡的臉微紅:「人家想留下味道。等以後想要了,而你又不在身邊時,人
家可以一邊聞一邊自己弄。」
  聽著俏皮話,我被震撼了。伸手滑進豐滿的猩紅,我溫柔地揉搓:「怡姐,
自己弄舒不舒服?」
  王怡看了我一眼:「你說呢?」
  我大笑,掏出巨棒頂在猩紅上:「手指肯定無法跟我的大棒棒相提並論。」
  王怡羞得皺起柳眉:「小聲點,別吵醒小君。」
  我看了看沈睡的小君,無意發現她的喉嚨在滾動,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我沒
有馬上揭穿假睡的小君,而是捏著王怡的乳頭向她猛使眼色:「小君睡得很沈,
在她旁邊敲鑼打鼓也吵不著她。」
  「哦。」王怡會意,與我演起雙簧:「小君真漂亮,連睡覺的樣子都漂亮,
我好喜歡她。」
  「是啊,我也很喜歡她。」我偷偷瞄了小君一眼,估計她自己笑了都不知道。
  王怡忍住笑:「她的頭發好柔順。」
  我豎起大拇指:「是啊,比她的頭發更女人我還沒見過。」
  「她的皮膚又白又細,天生的美人胚子。」
  「怡姐,你有沒有覺得小君的胸部最好看,又大又圓。」
  「不錯,我剛想說小君有C罩杯了。」王怡偷笑。
  「不只吧!兩個月前是C,現在橫看豎看都應該到D了。」我向王怡擠擠眼。
  「不可能,最多C+。」
  「我摸過,我懂。」
  「男人可沒女人看得準喔。」
  「這樣好不好?怡姐你穿什麼?」我問。
  王怡羞澀地挺了挺胸脯:「我穿D呀。」
  我笑道:「那好,你用你的內衣給小君試一下便知。」
  王怡疑惑地看著小君:「給小君試穿?她睡著了怎麼試?」
  我壞笑:「她睡著了才能試,要是等她清醒時問她,她一定說自己是D罩杯。」
  王怡羞澀道:「不如就拿我身上這件試試?」
  我眉飛色舞地大贊:「好,怡姐快脫。」
  王怡脫得一絲不掛。我奇怪她脫完胸罩還脫內褲,而且是跪著脫掉猩紅內褲,
渾圓的肉臀對著我。我無論站在什麼位置,都能清晰地看見那片濕潤中的粉紅。
  實在忍不住了!我悄悄爬上床,把粗大的龜頭對準粉紅插進去。
  王怡居然能一邊呻吟,一邊脫下小君的小背心。小背心下,小君的內衣絕對
不比王怡的猩紅遜色。小女孩初長成,小君越來越懂得制造性感,哪怕沒人看到,
她也隨時準備著。
  王怡有些擔心這樣戲弄小君,她醒來會生氣,我笑道:「放心吧!小君的脾
氣和心地都很好,何況這也沒有戲弄她,我們只是想證實一下她的乳房到底有多
大。」其實小君的乳房早已到E罩杯,我幾乎每天都在觀察她兩團大乳房的變化,
我全都了然於胸。
  ……所說小君只有D,就是故意刺激她。她氣不過又不好意思突然睜開眼跟
我辯駁,唯有靜靜地給我驗證,看她起伏的胸脯,我就知道她很不爽。
  我笑嘻嘻地一邊抽送,一邊欣賞王怡如何剝光小君的小背心,套上性感的猩
紅。乳光乍現,紅豆相思,小君的兩粒相思紅豆比猩紅的內衣更嬌艷。
  剝完衣服,小君無與倫比的肉體呈現在我們眼前。以前我還嫌她稍瘦半分,
如今我只能說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她的體形已臻完美。
  王怡驚歎:「真的好大!她這個年齡這麼大很少見!我以前就沒這麼大,再
過半年,小君一定穿E罩杯。」
  我握住王怡的乳房,揉搓十幾下,目測小君的乳房隱約比王怡的乳房大了半
碼,肯定達到E,心中更是得意。一輪猛烈抽插後,我驕傲地問:「小君有D罩杯
嗎?」
  王怡急促喘息:「噢,有,絕對有,好想摸。」
  「想摸就摸,多摸兩下一定又多大幾分。」我壞笑,扶著王怡的肉臀又是狂
插猛捅,她的蜜穴不堪抵擋,終於水流成溪。
  「我摸了。」亢奮的王怡索性握住小君的乳房一遍又一遍地挑逗,小君竟然
還能閉著眼睛,我真佩服她。
  「輕點、輕點。」我不忍心看到王怡捏住小君嬌嫩的乳頭,大肉棒故意全力
摩擦陰唇,來一招聲東擊西,把王怡的注意力引走。
  「你也輕點,中翰。你別弄弄停停的,好難受。」王怡抗議了,這位心地善
良、脾氣好的女人也無法忍受抽插不連貫。
  「好,快趴下。」我於心不忍,王怡半跪的雙腿剛放下,我整個身體的重量
就集中到她的肉臀上。雖然同樣是後插式,但直上直下的感覺絕不相同。
  王怡悲鳴:「中翰,這麼粗,小君能受得了嗎?」
  我笑道:「等會你可以看看。」
  「小……小君會給我看嗎?」嬌喘的王怡屈起左腿,無形中張開蜜穴,容納
起來自然順暢自如些。我干脆抓起王怡的左腿放在小君身上,她剛才還偷偷地睜
開過一條細縫。哼,別以為我沒發現。
  「小君做愛最喜歡有人看。每次身邊有其他人,她的浪水就特別多,所以怡
姐想看很容易。」我故意刺激小君,看她能忍多久。
  「喔喔,小君的穴緊嗎?」
  「當然緊了,白虎穴都是很緊的。」
  「小君是白虎?」王怡很驚詫,搖動肉臀時回頭看我一眼。
  我摟住她的脖子,吻上她的紅唇,舌頭挑逗時,我猛揉兩團懸垂的大乳房:
「小君的穴很白,像怡姐的乳房一樣白。」
  王怡吞咽了最後一口唾液,媚眼如絲:「我……我要看看。」
  我柔聲問:「爽了沒有?」
  「差不多了,啊,中翰,你再用力點。」王怡鼻息渾濁,已近臨界。
  「噢。」王怡終於哆嗦了,據說懷孕中的女人性欲特別強烈,這句話絕對有
道理。我又猛抽了十幾下才拔出肉棒,挪開搭在小君身上的長腿,我跪在小君的
兩腿間,剝掉半透明的小內褲。她那同樣無與倫比的白饅頭完全呈現在我面前,
中間那條粉紅的細線似乎有了少許彎曲。
  「來,讓你看看小君的白老虎。」我幫王怡把身體側翻,這樣她就能更清楚
地欣賞到小君的嫩穴。丘陵般的地帶雪白如新,被我開墾數十次後看起來仍然宛
如處子,我情不自禁彎下腰,在光滑賁起的陰戶上吻下去。
  「哇。」王怡嬌聲驚叫,高潮過後的慵懶一掃而空,她的臉距離小君的陰戶
不足十公分:「真的好漂亮、好嫩滑。咦?有很多水耶!」
  我瞄了小君一眼,壞笑道:「一定是夢到跟我愛愛了。」
  「咯咯。」王怡舔舔紅唇,笑問:「你怎麼知道是夢到你?」
  見小君依然緊閉雙眼,我眼珠子一轉,挺起黏滑的肉棒放在白饅頭上:「插
進去就知道了。如果是夢到跟我做愛,小君就會睜開眼睛,因為她喜歡看我一邊
干她,一邊摸她的乳房。如果不是夢到我,她肯定一直睡下去。」
  王怡的呼吸開始急促,她夾了夾雙腿,把食指放進嘴裡,將唾液抹在龜頭
上。指尖經過之處,我的大肉棒越加粗壯,王怡擡起頭凝視我:「那……快插進
去看看。」我欲火中燒,索性脫光身上的衣服,擡起小君的一條粉腿,待小穴微
張,大肉棒迅即破門而入,直抵花心。剛想抽動,王怡卻在一旁嬌笑:「你看,
小君沒醒,她肯定不是夢見你,嘻嘻。」
  我大聲道:「沒這麼快,要插三個小時才能下結論。」
  剛說完,小君再也忍無可忍,她猛地睜開眼睛,隨即破口大罵:「你這個烏
龜王八蛋,讓你弄三個小時,死人也會醒過來啦。」
  「哈哈。」王怡笑翻在床。咂咂嘴,我的攻勢立即鋪天蓋地、棍棍滿穴。
  小君粉臉通紅,被我幾十下痛擊後顯得無可奈何:「真討厭,又上當了。力
氣沒你大,打也打不你,只能逆來順受,任人雞肉。等下輩子我變成男的,你成
了女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敢笑,任人魚肉竟被小君說成「任人雞肉」,如此低劣記性天下獨此一
家,別無分號。
  王怡的眼淚都笑了出來:「嘻嘻,對,下輩子做男人收拾他。」
  撥開猩紅,抓住兩團E罩杯的乳房,我沒有半點憐惜,又搓又咬;粗大的肉
棒在小嫩穴裡旋轉加亂扭,抽送的力度三重一輕。
  小君的花容漸漸變色,痛苦布滿她的俏臉:「哎呀,討厭,那東西越來越大,
一次比一次插得深。王怡姐姐,他有沒有頂……頂到你的腸子?」
  王怡瞄了我一眼:「腸子沒有,頂到心是真的。」說完,兩眼異彩紛紛,玉
指已悄悄摸上小君的嫩穴口,揉了揉、摸了摸,似乎意猶未盡。
  她俯下身子,吻上小君的陰部,雪白的饅頭上一條鮮紅的舌頭在貪婪地探尋,
既吮吸我的肉莖又舔吮小君的陰唇。香艷加淫蕩,讓我的氣勢更加如虹。
  「能短點就好……哎呀,王怡姐姐別舔啦!好髒,別舔、別舔。」小君此時
除了嗲嗲地叫喚外,一點辦法都沒有,正如她所說的「逆來順受,任人雞肉」。
  「好漂亮的白虎!小君,姐姐不覺得髒,很干淨、很香,姐姐好喜歡。」王
怡有些冗奮,嘴上舔吸還不夠,還用指甲刮下小君嫩穴上的晶瑩放進嘴裡。
  味道如何,看一看王怡淫蕩的眼神就知曉了。天啊,難道小君的尿尿也能催
情?
  「嗯嗯嗯,你們怎麼都這樣?泳嫻姐姐是這樣、依琳姐姐是這樣,現在王怡
姐姐也欺負我。嗚嗚,以後我大便、小便完都不擦,看你們還舔不舔?哎喲,哥
……」
  「不許這麼粗魯。」我猛然停止抽動。
  小君咬咬紅唇,趕緊道歉:「哥,人家知錯啦!屁股快動。」
  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反而是我的臀部遭受她兩條粉腿警告性拍打。
  王怡幽幽歎息:「小君真騷。」
  「哈哈。」我縱聲長笑:「我沒見過比她更騷的女人。」
  小君嗲嗲地怪叫:「人家才不騷,嗚嗚,尿尿了。」
  什麼都可以賣,就是唯獨不能賣掉KT的股份。沒有股份就沒有股權,沒有股
權,我就不是KT的總裁,所以我不能放掉手中的KT股份。
  「現在能調多少資金?」我看向戴著黑框眼鏡的戴辛妮。
  戴辛妮拿起鉛筆在紙上勾畫幾下:「外帳的話,可以調出一億二千萬左右,
內帳我不是很清楚,得問郭姐。」
  郭泳嫻今天居然也戴上黑框眼鏡:「目前可以動用四千萬,加上儲備金三千
萬,大概是七千萬。」
  「兩筆加起來不到兩億,如何籌到十億?」我長歎一聲,靠在皮椅上。
  「既然公司股票不能動,賣掉幾支國家債券也救不了急,不如就賣掉碧雲山
莊吧!本來正裝修其中一棟,現在看來要全部停工。」郭泳嫻摘下眼鏡,顯然她
還不習慣鏡框帶來的不適。
  我注意到戴辛妮露出一絲譏笑。在KT裡,戴辛妮的黑框鏡框是一道獨特的風
景,她的臉型與眼鏡搭配出完美的OL氣質。不少女人東施效顰也學著戴眼鏡,結
果總是差強人意,遠遠達不到戴辛妮的效果。
  「停吧、停吧,現在住的地方挺好的,我也不急著換。泳嫻姐,你算算看,
賣掉那五棟別墅能籌到多少?」
  郭泳嫻敲了兩下電腦鍵盤:「我算了一下。原來買的時候每棟平均一億三千
萬,現在每棟可以賣到二億,這是保守估計。」
  我很意外,聽說房價暴漲,可沒想到暴漲到這個程度:「僅僅兩個月就翻了
近兩倍?泳嫻姐,你沒弄錯吧?」
  郭泳嫻淡淡一笑:「沒弄錯。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思勤願意以每棟三
億的價格重新買回那五棟別墅。」
  「什麼?」我從皮椅上彈起,眼珠子睜得比牛鈴還大,見郭泳嫻不像開玩笑,
我馬上叨念:「你意思是說,我們這一來一回就淨賺八億五千萬?」
  「是這樣沒錯。」郭泳嫻確實應該得意,畢竟這五棟別墅的交易全是她一手
策劃與經手,如此業績,真不枉我力薦她做CEO。
  我剛想再誇贊一下郭泳嫻,卻發現戴辛妮的臉越來越陰沈。
  心念急轉,不由得搞起平衡,稀釋掉郭泳嫻的功勞:「這要感謝小君。當初
我只想買一棟自己住,小君耍性子,非要我買下這五棟別墅,沒想是買到了聚寶
盆。哈哈,小君真不是一般的英明,哈哈。」
  「嘻嘻,小君冰雪聰明,能指土為金。」戴辛妮的學識遠在小君之上,引經
據典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郭泳嫻一臉尷尬,我趕緊大叫:「快聯系張思勤。」
  郭泳嫻馬上恢復自信:「他就在接待大廳。」
  當著戴辛妮的面,我沒有絲毫贊賞之色,但實際上我暗暗佩服郭泳嫻的工作
效率:「哦?這麼說來,張思勤比我們還急。他是一個精明的人,這裡面會不會
有什麼問題?泳嫻姐,既然張思勤急,那我們就別急,拖一拖他。你與幾個部門
經理再仔細分析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張思勤願意如此大手筆。」
  郭泳嫻顯得意氣風發:「好的,我馬上召集業務經理與企劃經理開會,共同
研究一下。你與辛妮聊,我不打擾了。」
  「嗯,現在你是公司的CEO,一切都是你拿主意,決定好了告知我一下就好。」
我深知郭泳嫻的言下之意,她是希望我多陪陪戴辛妮,想必她已經為將來做好準
備。
  畢竟戴辛妮是我唯一的法定妻子,郭泳嫻並不想風頭蓋過戴辛妮,但我必須
要加強她的地位,因為公司的最高管理者必須有威信。
  郭泳嫻有些不好意思,她含情脈脈看著我:「你才是公司的最高決策人。」
  戴辛妮醋意大發,不停敲打手中的鉛筆:「好啦、好啦,郭姐快去開會吧。」
  郭泳嫻看了看我,輕聲道:「我聽中翰的。」郭泳嫻話語中綿裡藏針、不卑
不亢,很有大將風度。
  自從羅畢撂下擔子後,我曾經一度為KT擔心。如今由睿智持重的郭泳嫻執掌
大權,我才舒了一口氣。
  郭泳嫻召集人手開會,辦公室裡只剩下我與戴辛妮。她一臉不高興,手中的
鉛筆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清晰地敲出韻律:「哼,當了CEO很囂張嘛!」
  「既然你也清楚她是CEO,你就應該注意分寸。你剛才這般催促,好象你比
她更有權力似的,換成是你,你樂意嗎?」該是給戴辛妮上課的時候了。
  如果縱容她,以她的脾氣,別說將一堆女人納入我的寵幸之中,就算我只有
王怡一個情人,她也絕對不會善罷罷休。
  果然,戴辛妮搬出無可挑剔的地位:「我……我是你妻子。」
  我柔聲道:「這裡是公司,又不是在家裡。在公司裡,你要學會尊重泳嫻
姐。」
  「哼。泳嫻姐、泳嫻姐,叫得挺順口的。」戴辛妮的黑框眼鏡裡隱露著不爽
之色,即便如此,她腰板筆直、坐姿不亂,修長脖子上的鵝蛋臉仍舊冷傲無匹。
  我趕緊訕笑:「辛妮、辛妮更順口。好啦,別生氣了。再怎麼說泳嫻姐還是
要聽我的,而我卻要聽辛妮的。」
  戴辛妮不同於小君,她是我所有認識的女人中最高傲的一個,要說服她必須
有足夠的耐心與智慧。看得出她對我的奉承很受用,態度有所緩和。
  挪了挪黑框眼鏡,她用鉛筆敲了敲嫩白的脖子:「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既然
聽我的話,快過來幫我捏捏脖子,昨晚睡到落枕了。」
  我樂呵呵跑到戴辛妮身後,在她落坐的沙發上跪下來:「是不是跟章言言顛
鸞倒鳳扭傷了?」
  戴辛妮扭頭注視我,眼神淩厲:「為什麼是言言?為什麼不是男人?」
  我雙手齊出,用上所知曉的按摩手法:「別的女人我會懷疑,辛妮我就絕對
不會懷疑,因為辛妮愛我。」
  「哼。」驕傲的美臉有了一絲笑意,也有了一抹桃紅。
  我趁機跟她玩曖昧:「老婆,告訴我,除了脖子外,你還想捏哪裡?」
  「都捏。」戴辛妮扭了扭筆直的身子,臉越來越紅,紅得害羞、紅得嬌艷,
我怦然心動,殷情揉捏嫩膚下的穴道。
  見藍灰制服礙事,我幫戴辛妮脫下外套,見裡面的白襯衫多余,我寬下她散
發幽香的上衣,還是覺得兩條黑色吊帶阻擋我的指尖,我又幫她褪掉胸前的蕾絲
胸罩,見到了久違的大蜜桃。
  發覺我的雙手捏錯地方,戴辛妮嬌嗔:「別老是按前面,多捏捏脖子。是脖
子落枕,不是奶……胸部變形。」
  我忍住笑,雙手回落於香肩,極盡溫柔:「好好好,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娘子,這幾下力道怎樣?」
  戴辛妮舔了舔紅唇,吐出一個慵懶的詞:「舒坦。」
  看著戴辛妮靠在我身上半瞇著眼享受的樣子,我的愛意迅速泛濫:「我願為
娘子效勞,繼續捏下去會更舒坦,酬勞便是娘子施捨一個笑容給夫君。」
  「我可笑不出來。嗯,嗯嗯,中翰,我要告……告訴你一件事,言言她……」
哼哼唧唧的戴辛妮抿了抿小嘴,搖晃兩下胸前兩團碩大的乳房,她身上所散發出
來的誘人性感令我瘋狂。
  「她怎麼了?」我吞咽一大口唾液,分出一只手抓住其中一團大乳房輕輕揉
搓,嬌艷的乳頭瞬間立挺。
  戴辛妮瞄了瞄我的手:「言言告訴我,那晚你跟小君斗酒後,她一直在旁邊
照顧你。結果、結果……」
  「結果怎麼?別吞吞吐吐,快說呀!」我一著急,手上多用了點力,戴辛妮
柔柔地發出一聲呻吟:「結果你把人家給欺負了。」
  「欺負?」我大感納悶,不知道戴辛妮葫蘆裡賣什麼藥,眼珠急轉,決定以
不變應萬變:「喔,喝醉酒的人愛胡言亂語。如果那晚我對言言說了什麼大不敬
的話,她替我向她道歉。呃,改天我親自道歉也行。」
  戴辛妮冷笑:「可不只有說話這麼簡單吧?」
  「還有什麼?」我回想起那晚香艷又遺憾的一幕,雖然章言言納入我的肉棒,
可惜只是蜻蜓點水、一插即退。
  戴辛妮依然半瞇著眼睛:「你、你把人家的衣服脫了,還做了那事情。」
  「喂,戴辛妮,雖然你是我的娘子,但不等於你可以胡亂誣陷你的夫君。根
據刑法第三百六十七條,你犯了誣陷誹謗罪,法官就算念你是初犯,也會判你半
年拘禁。」
  如此義正詞嚴,連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
  戴辛妮驀然從我身上彈開,一雙美麗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我:「我會誣陷你嗎?
言言會誣陷你嗎?你看這是什麼?」說完,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東西扔在我身上。
  我撿起一看,頓時明白,只是表面上裝出驚訝的樣子:「電子磁卡?是我的
期貨交易指令卡,怎麼會在你手上?」
  戴辛妮也不管胸前兩團大乳房如何勾人:「哼,我來替你解釋吧!你那晚確
實喝醉了,但酒醉三分醒。你欺負了照顧你的章言言,得手後你覺得愧疚,打算
賠一些錢給言言,結果昏頭昏腦地錯給了指令卡。你本來打算給銀行卡的,對不
對?」
  「經過娘子的縝密調查,此事大致水落石出,只希望娘子看在我捏乳房有功
的分上從輕發落。」我感覺自己有點像竇娥,不過戴辛妮肯定做好冤枉我的充分
準備。我不如先引頸就戮,爾後再絕地反擊。


第四章 懸崖驚魂(一)

  戴辛妮罵完後,眼睛猛眨,似乎強忍住笑意又怕被我發現。她趕緊轉身背對
我,重新把香噴噴的肉體靠在我身上。這次我雙手齊出,同時握住兩團大乳房,
左右盤旋、極盡粗魯。戴辛妮一聲嬌呼:「叫你捏脖子,怎麼捏到胸部了?」
  我壞笑,猛搓兩顆嬌艷的乳頭:「胸部捏舒服了,脖子的酸痛自然減輕。你
看,乳頭硬了喔!」
  「我要回辦公室了。」戴辛妮抓起衣服欲站起。
  我哈哈大笑,把戴辛妮摟在懷裡:「別裝了,我敢打賭娘子的內褲一定濕透
了。」
  戴辛妮咬了咬紅唇:「如果沒有濕呢?賭什麼?」
  我又是一番猛揉,直把兩團雪白的大乳房揉得粉紅:「我輸了,娘子在上面。
娘子輸了,我在下面。」
  原以為輸贏我都賺到的賭注會引來戴辛妮大罵,沒想到她卻羞澀地點點頭:
「賭就賭。」
  戴辛妮輕解短裙,露出透明吊帶黑絲襪。我的上帝啊!黑絲襪配長腿,我快
窒息了,竟然忘記揉搓大乳房。戴辛妮突然盈盈淺笑,伸了伸小舌頭,在我癡迷
的目光注視下屈起一條美腿,雙腿間的黑色蕾絲小內褲裡毛草清晰可見。她用一
根蔥白的手指輕探禁地,隔著絲襪在三角地帶輕輕磨了兩下遞到我眼前:「也不
是很濕啦,只有一點而已。」
  我抓住尖尖手指長歎:「隔著絲襪和小內褲都能摸出水,你還能說只有一點
點而已?唉,我真佩服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敢肯定小內褲一定能擰出水來。」
  「是嗎?我不相信。」戴辛妮一邊吃吃嬌笑,一邊在我貪婪目光的注視下緩
緩將小內褲脫下,連同黑色絲襪一起遞給我。我翻開內褲,那片包裹禁區的地方
濕得一塌糊塗,我得意地看向戴辛妮,看她怎樣說。
  戴辛妮臉一紅,狡辯道:「那是汗水。」
  我吃驚地看戴辛妮問:「難道你只有那地方出汗?」
  戴辛妮撇撇嘴:「這有什麼奇怪。」
  見我拿起小內褲欲嗅個明白,她惱羞地想奪回來。我反應神速,避開她的搶
奪,她不願意善罷干休,整具美妙的肉體撲了上來。
  我再也無法得知小內褲上到底是不是汗水,我只知道發瘋似的脫掉身上的衣
服,靜待美妙的肉體纏繞我的靈魂,熱力噴射、欲望縱橫,我的肉棒一柱擎天。
  「坐好點,嗯……嗯,其實奴家也想在上面。夫君臉色不佳,昨晚一定沒休
息好,夫君就……就不需太耗體力了。嗯,好脹。」吞沒我的大肉棒,戴辛妮居
然自稱「奴家」,如此卑賤的自稱從驕傲的紅唇裡說出來,絕對真令人驚歎。
  我扶住戴辛妮的小蠻腰,縱容她放肆搖動,吞吐的「滋滋」聲蕩人心魄,我
關切地問:「每次都插這麼深,會不會頂到腸子?」
  戴辛妮輕甩肉臀,放慢搖動的速度:「你懂不懂?腸子連著屁股,不是穴
穴。」
  我又問:「那什麼時候給我頂頂腸子?」
  戴辛妮猛搖臀部:「新婚之夜。」
  我一陣哆嗦,趕緊收束心神,沈著應戰:「據說女子在新婚之夜才獻上最寶
貴的貞操,莫非娘子的貞操是腸子?」
  「不錯,有大腸、小腸、盲腸、十二指腸,夫君要哪種?」戴辛妮越搖越快、
越搖越自如,這招「地動山搖」,戴辛妮從無師自通到運用自如只需要短短一分
鍾。
  我大贊戴辛妮悶騷,雙手重新攀上兩團把我晃得眼花繚亂的大乳房:「我要
娘子的好心腸。」
  戴辛妮夾了夾雙腿,漸漸加速:「我的心腸一直好好的,你要多少我有多
少。」
  我笑答:「都要。」
  「要了我的好心腸,你也要給我好心腸。」戴辛妮有些累了,她俯身趴在我
懷裡,唯獨小穴還在吞吐。
  我愛憐不已,輕輕為她擦拭肌膚上的香汗:「你夫君的心腸一直不錯啦!」
  戴辛妮幽幽道:「那……你不能對言言太過分。欺負了人家,你就……就要
賠禮道歉。」
  我豁然明白戴辛妮的心思,一定是章言言見杜大維鋃鐺入獄,威脅已經解除,
就想通過戴辛妮把指令卡還給我。戴辛妮一定覺得奇怪,詢問後知道那晚章言言
已經與我有過親密接觸,不過她見我對章言言不冷不熱,以為我嫌棄章言言。
  一心撮合章言言做我的小老婆的戴辛妮對章言言心懷愧疚,希望我善待她,
演了一出惡人先告狀的好戲。既把指令卡還給我,又把章言言偷竊之舉粉飾一番,
說成是我的過失。她用心良苦令我動容,雖然讓我受到一點小委屈,但我心甘情
願。
  「放心,我會賠禮也會道歉,眼下要先好好地跟娘子愛愛。舒服嗎?要不要
夫君用力點?」我目光溫柔,挺動也溫柔。
  戴辛妮見一切水到渠成,芳心大喜,問騷味躍然臉上:「都是妾身在用力。
喔,要來了、要來了,夫君,我愛你。」
  「娘子,我也愛你。」最後關鍵時刻我當然不能溫柔,大肉棒如蛟龍出海,
聲勢驚人,配合著戴辛妮的搖動密集出擊,讓她在震顫中嬌啼。
  一段時間沒見張思勤,他變胖了,頭上不該禿的地方全禿了。拖了他一個多
小時,他依然沈穩、語氣平靜,一點都不焦急。而郭泳嫻與部門經理經過一個多
小時的研究討論,也沒查出張思勤每棟三億的報價有任何可疑之處。可以說,這
筆生意已是勢在必行,或許這也是張思勤淡定的原因。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
蹊蹺,但又說不出原因,只是憑直覺。
  我的直覺一直很敏銳,做金融期貨的人都有異乎尋常的直覺。
  「小君還好嗎?怎不見她來公司?」張思勤居然關心起小君。
  我笑道:「來了,來了之後跟一個員工去玩了。」
  與我一起回到公司後,小君馬上找到樊約。兩個小美女臭味相投,找了個借
口,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就去玩了。
  「呵呵,我家亭男總是惦記著小君,哪天讓他們兩個小孩子相處一下。」張
思勤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他的寶貝兒子能泡上小君,我內心一陣冷笑,快盡
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對對對,改天、改天。」我簡單敷衍一下,然後把話題一轉:「今天請張
先生來就是要談談出售那五棟碧雲山莊別墅的事宜。公司經過磋商,同意張先生
的出價,合約已擬好,張先生看過後沒什麼異議,我們就簽合約吧。」
  張思勤淡淡地點頭:「合約我已經看過,沒任何異議。」
  我暗暗欣喜,如此順利地賺上一筆就能完全解決籌錢之事,這個張思勤可真
是及時雨!當然,表面上我還要裝出一絲無奈:「沒什麼異議我們就簽約了。雖
然那五棟別墅我沒去看過,但聽說風水、環境俱佳,本想留一棟自己居住,不過
張先生出手不凡,我也只好忍痛割愛,只是可惜了那些裝修。」
  我剛歎氣,張思勤突然臉色大變:「裝修?」
  我點點頭,有些納悶:「是啊,有一棟本想自己住,所以就安排人去裝修了,
只裝修了一半左右。」
  張思勤焦急道:「怎麼裝修的?有沒有大規模翻土?有沒有動地基?這些我
怎麼不知道?」
  我更覺得奇怪了,看了看身旁同樣疑惑的郭泳嫻,我干笑兩聲:「應該沒有
大規模改造吧,只是裝修房子而已,有什麼特別的問題嗎?」
  「沒什麼,我們現在能不能去看房子?」張思勤似乎松了一口氣,但又很擔
心。
  我向郭泳嫻遞了個眼色:「當然能,十多億的生意當然要看。泳嫻姐,備
車。」
  張思勤有些迫不及待:「坐我的車吧。」
  郭泳嫻也向我遞了個眼色:「總裁,我就不去了,等會有位姓秋的客戶來洽
談業務。」
  想起秋煙晚要來,我早就安排郭泳嫻接待,於是爽快同意:「好,那我就陪
張先生去看看。」
  碧雲山莊地處上寧市城北,三山環水、風光秀美、林木茂盛,有兩條源自山
上的小溪匯成一條叫娘娘江的小河,河水清澈甘甜、干淨無汙染,碧雲山莊恰好
就建在娘娘江上遊的一片開闊地上。如此絕佳的地理環境本應是居住的聖地,只
可惜這裡道路崎嶇,往來的人不多。
  前不久,市政府修建一條途經這裡的高速公路,這裡的地價才一夜千裡,碧
雲山莊的身價也因此水漲船高。即便如此,碧雲山莊也遠遠達不到每棟三億。
  「為什麼只建造五棟?」車子剛停穩,我就迫不及待地呼吸這裡的新鮮空氣。
人住在這裡,至少能多活幾年。
  「這些別墅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買下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曾經
聽一位建築師說這一片地表面上平坦,實際上並不平坦,有些土質要嘛過硬,要
嘛過於松散,根本不適合建造,所以剛才聽說你們裝修我就很緊張。」
  「哦,原來這樣。」踏在草地青青的土坡上,我遙望五棟呈正反品字形的別
墅。別墅已建好,配套設施基本完成,有一條蜿蜒嶄新的柏油路通往每棟別墅。
  「路剛修好,上面還有瀝青味呢!呵呵。」張思勤對碧雲山莊異乎尋常地熟
悉,我不禁暗暗納悶,當初張思勤為什麼要賣掉這五棟別墅呢?
  「哇,河水很清,有魚。」眺望那條清澈的娘娘江,我不時看到有魚躍出水
面又落回河裡,發出「沙沙」的響聲,我大感驚喜。據說這是魚躍龍門之相,乃
上上大吉的好風水。
  「呵呵,是啊,我小時候就曾經在娘娘江的下遊釣魚。那魚肉特別鮮美,是
江魚中的極品。」
  我好奇問:「叫什麼魚?」
  張思勤大笑:「就叫娘娘魚。」
  「呵呵,真羨慕啊!以後張先生嘴饞,就來這河裡釣上幾條娘娘魚,清蒸或
者紅燒後,再配上一壺好酒,那絕對是神仙過的日子。」我誇贊的全是實話。
  如果不是要籌集資金,這五棟別墅剛好容下我的女人們,姨媽又是烹魚高手,
這神仙般的日子本來是我來享受。可惜房子要賣了,真可惜啊!
  張思勤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中翰想解饞隨時來我家做客。萬一我們有
緣,做上親家,那中翰愛怎麼解饞就怎麼解饞。」
  「哈哈。」我也大笑,張思勤把話挑明,可我只當他在放屁。小君能救我、
給我帶來榮耀和好運,又美麗可愛,這世上也只有我有資格擁有她,其他人滾一
邊去。
  當然我不能因此和張思勤翻臉,該忍耐還是要忍耐,我尷尬笑了笑:「張先
生都看完了,這幾棟別墅既沒有翻土也沒有動地基,現在該放心了吧?不如我們
回去簽合約?」
  張思勤鼓掌附和:「對對對,我們回去吧。」
  剛要鑽進張思勤的賓士S320,我忽然發現不遠的一片竹林裡冒出裊裊青煙,
張思勤也夠眼尖,竟先我一步看見:「咦,那邊是霧還是煙?」
  我仔細一看:「應該是煙,怕是有人生火。不好,秋高氣爽的時節,萬一失
火毀了這片竹林就大煞風景了!我去勸勸,叫人把火給滅了,請張先生稍等。」
  張思勤連連點頭:「呵呵,中翰真有愛心。好,快去快回,我等你。」
  「好的。」我幾個箭步,跨過多處高低不平的草地,直向竹林跑去。越靠近
竹林,那青煙越濃,鼻子都聞到焦嗆的氣味。心中有些氣惱,不知道誰人如此沒
規矩,竟然在這片寧靜優美的地方燒東西。
  進入竹林、穿過小徑,我赫然發現這片竹林延綿至一處陡峭的懸崖邊,裊裊
青煙從懸崖邊飄來。快到懸崖時,我愣住了。前面三十公尺外,有一個藍影隨風
而動,看身材、衣著,顯然是一位女人,矗立在懸崖邊的土坡上。這裡靠近江邊,
四處空曠,一陣山風吹來,把漫天的青煙吹得四處飄散,一些灰燼殘屑隨風飄到
我臉上。我抓起一聞、一看,斷定那藍衣女人在燒紙錢,心中不禁嘀咕:人家在
祭拜逝者,我去打擾人家多不好,還是別多管閒事了。
  想到這,我轉身正準備走人。
  突然耳朵傳來一聲厲喝:「誰?」
  咦?聲音很熟悉耶!我的心怦怦直跳,極目向那藍衣女人看去,越看越像某
人。我心中大驚,邁開腳步向藍衣女人走去,那藍衣女人也向我走來。眨眼間,
我們就看清楚了對方。
  沈默,難以形容的沈默。片刻後,我哆嗦著呼喊:「媽,怎麼是你?」
  「你又跟蹤我?」姨媽咬牙切齒,卻不失嫵媚。
  我苦著臉:「天地良心,我哪有這般能耐?我是隨朋友來看別墅,準備變賣
後籌集資金給趙紅玉。」
  姨媽一愣,忙問:「你說的別墅就是外面的五棟房子?」
  我木然地點點頭。
  姨媽發出幽幽的長歎:「唉,這麼巧,在這荒山野地裡也能碰見你,真是天
意。」
  我連忙附和:「是是是,是很巧,這證明我與媽永不分離。對了,媽在祭奠
誰?」
  見我話中有話,姨媽的臉微微發紅,也不好發作,只能避開我的眼神:「一
位朋友,也是你的前輩。你來得正好,過來給你前輩磕頭。」
  我不太情願,但姨媽既然說出口,我只好隨她來到土坡上的一座墳塋前。意
外的是,竟然沒有墓碑,只有墳頭上的白紙在招搖,墳前有四散的灰燼。我不禁
疑竇重重,忙問:「媽,鞠躬就好了,還用磕頭這麼大禮?」
  姨媽劈口斥罵:「住嘴,我叫你磕頭就磕頭。」
  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是是是,那我應該怎麼稱呼這位前輩?」
  姨媽沒想到我有此一問,略為想了想說:「就叫老師吧。」
  「老師?」我瞪大了眼。
  「對。」姨媽翻了翻眼,那神態十足像極小君。
  我小聲問:「老師也有個名吧,叫張老師、黃老師等也順口些。」
  姨媽沈吟一會告訴我:「老師姓李。」
  我一聽,馬上整理衣服,恭敬地跪下,嘴上嘀咕著:「原來是本家前輩,那
這一跪可值得了。」
  姨媽又是一聲呵斥:「虔誠點。」
  我趕緊在墳塋前連磕三個響頭:「李老師在上,請受晚輩一拜。來得匆忙,
沒帶錢幣、果品,還望老師多多體諒,改天一定帶上大魚大肉前來補償。」
  姨媽在我耳邊提醒:「李老師不愛吃肉。」
  我瞄了瞄姨媽,發現她在抿嘴咬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已略有明白,
嘴上繼續虔誠地對著墳塋念念有詞:「那就多燒一些紙錢給李老師,老師有錢了
愛買什麼就買什麼。要不然,我給老師多燒幾個美女,也讓老師風流風流……」
  話還沒說完,姨媽已勃然大怒:「你給我閉嘴!李老師一生只愛一個女人,
懂得珍惜愛情、懂得專一,哪像你這般風流。」
  我把心一橫,很直接地問:「李老師不會是李靖濤吧?」
  姨媽頓時渾身劇顫,呆了呆,竟然目光迷離,輕皺鼻子,「嗚嗚」地哭了起
來。與昨晚何其相似,完全就是一位受過創傷的女人,絲毫沒有霸氣強悍的本色。
  我大驚,閃電般從草地上跳起,來到姨媽跟前安慰:「媽,我不問了,你別
哭。」
  姨媽一抹眼淚,背過身去:「你先走吧,我再待一會。」
  「我陪媽。」
  姨媽大聲怒吼:「我叫你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哪敢再勸,猶豫了一會,郁悶地向竹林走去。
剛想穿過竹林與張思勤會合,心裡總覺得悶得慌。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偷偷地
觀察姨媽。這一回頭,猛然發現姨媽站在懸崖邊眺望遠方,把我嚇得半死。不容
思考,我一邊大聲呼喊姨媽別跳,一邊發瘋般朝她狂奔。
  「鬼叫什麼?」姨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氣喘籲籲,盯著姨媽腳下的懸崖發愣:「媽,你站在懸崖邊干嘛?後退一
點。」
  姨媽眨眨眼,一副驚詫的表情:「你擔心媽想不開?」
  啊?我誤會了,也糗死了。不過知道姨媽根本沒有輕生的念頭,我心頭安慰,
瞇著眼睛傻笑起來:「我……我是擔心這裡風大,萬一不小心……」
  「噗哧。」姨媽笑了,忽如一夜春風來,怎麼看怎麼美,慈祥的目光盡是醉
人的溫柔:「傻孩子,媽如果經不起風浪還怎麼混國安?早回鄉下種紅薯了。你
看看你,鞋子都跑沒了。」
  我這才注意右腳的皮鞋掉了,姨媽越笑越美麗:「難得你這麼關心媽,值得
表揚。快回去吧,別告訴小君你在這裡見到我,什麼都別說。」
  我立正答道:「是,什麼都不說。」
  姨媽輕甩她的波浪長發:「走吧。」
  我依然站得筆直:「是。」
  姨媽等了一會,見我依然紋絲不動,臉色又不好看了:「別傻站著,走啊。」
  我柔聲道:「媽,你退後一點。」
  姨媽的大眼睛彎成了月亮:「好,媽退回來了。你別擔心,這山崖嚇不著
我。」
  見姨媽邁開腳步離開懸崖邊,我猛點頭誇贊:「嗯,媽武功蓋世,三千人都
比不上你。我多慮了,晚上見。」
  姨媽頷首:「晚上弄紅燒魚給你們吃。」
  我一聽眉飛色舞,右腳一跺,想敬姨媽一個標準的軍禮。沒想右腳的鞋已弄
丟,我這一跺正跺在尖凸的巖石上,腳掌頓時劇痛,「哎喲」一聲痛呼,我的右
腿本能地縮起,身體往左邊傾斜。此時,我呈金雞獨立的姿勢,傾斜的身體難以
控制重心,整個身體竟然向左側倒下。恐怖的是,左側就是高高的懸崖,我大驚
失色,極度驚慌中更是笨手笨腳。電光石火間,什麼也沒抓住,身體滑向了懸崖。
  耳朵聽到一聲驚叫:「小心,中翰!」
  「啊!」我睜大恐懼的眼睛,淒厲地嚎叫,身體急劇向山崖掉下去,看來我
的好運氣到頭了。
  突然,一個人影撲來,我的衣領一緊,下墜的身體在空中停頓一下,但也只
有半秒鍾,我的身體還是繼續下墜,而這一次下墜的速度更快。我的雙腿被人緊
緊抱住,我已來不及去看是誰抱我的雙腿,在空中停頓的半秒裡,我求生的本能
爆發,雙手往懸座壁亂舞。終於,我抓到一根碗口粗的松枝。
  穩住身體,我赫然發現抱住我雙腿的人竟然是姨媽。我豁然明白,姨媽是捨
身救我。雖然她抓住了我的衣領,但我的體重與下墜的力量遠遠超過她的臂力,
她不但救不了我,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天啊,多麼偉大的姨媽,只要我不死,
我發誓一定要好好報答姨媽、好好孝順她。我在絕望中歇斯底裡地吼叫:「媽,
抓住我、抓緊我!救命啊!張思勤快來、張思勤快來。」
  「你先別喊,手抓緊。」姨媽把手插進我的褲腰,緊攥我的皮帶。我們的身
體在無助飄蕩,隨時都會掉下山崖。
  一陣山風過,我與姨媽搖晃得更厲害,褲子有滑脫的跡象。更可怕的是,手
上的松枝咯吱作響,根部的泥土紛紛脫落,眼看連松樹也要連根拔起,哪還能支
撐超過一百公斤的重量?我再一次嚎叫:「媽,樹枝快斷了。」
  姨媽大聲喊:「別亂,鎮定點!現在聽媽的,等會我蕩你的身體,像蕩秋千
一樣盡量往你身後蕩,我叫你松手你馬上松手。」
  我一時不明白:「松手?那不是掉下去嗎?」
  姨媽冷靜道:「別怕,你身後有樹林,很茂盛的樹林,一定是大樹,我們掉
到樹林裡還有生機。勇敢點,像你爸一樣勇敢。」
  「好,我全聽媽的。」不知為何,姨媽的鼓勵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熱血上
湧、視死如歸,心想:死就死,又不是沒死過,大不了二十六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想到這,我膽氣暴增,跟隨著姨媽擺動身體。
  姨媽尖叫:「現在開始蕩,一、二、三,再來,一、二、三。」
  小時候孩子都愛玩蕩秋千,那是多麼愉快歡樂的遊戲。只是眼下這種蕩秋千,
絕對是蕩魂魄。兩個來回後,我手上的松樹已快連根拔起,心中驚恐,又大叫道:
「媽,樹枝要斷了啦!」
  姨媽怒罵:「別看樹枝,一起喊,掉下去時拼命抓住任何東西。」
  「一、二、三。」
  「松手。」姨媽喊了,我松手了,腿也輕了,估計與姨媽分開了。感覺如騰
雲駕霧,眨眼間,我的淒厲尖叫聲與「劈啪」、「嘩啦」聲連成一片。手、腿、
全身上下都在急劇墜落中產生刻骨銘心的劇痛,尤其左臂幾欲折斷。我雙手緊緊
抓住一根不知長短粗細的樹枝,穩住下墜的身體,在昏暗光線中,我艱難地撐起
身體,把雙腿交叉掛在樹枝上。
  多虧年少好動、多虧我是在野外玩大的調皮小子。穩定好身體,我重現生存
的渴望,渴望是如此強烈,牽掛更是扣人心弦。我極目搜索,在茫茫的樹林中大
聲嘶吼:「媽、媽……」
  「中翰……」得到姨媽的回應,我的眼淚流了下來。
  「媽,我抓住東西了,你在哪?」我大喊。
  「太好了,你有沒有受傷?」姨媽的聲音傳來,我竟分得清楚她在哪個方向。
漸漸地,我適應了樹林的昏暗。
  「手好象斷了,媽有沒有受傷?」我朝一處隱約晃動的地方訴苦。
  姨媽大罵:「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哪能不受傷?不過不礙事,你千萬要挺
住,就是手斷了也要抓牢。你忍耐一會,媽來救你,別擔心。」
  「我……我不……不擔心。」話音剛落,突覺不遠處的一片樹葉有異動,喘
息間,一個微藍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笑了,深情地呼喊姨媽的名字:「
林香君,我在這,我看見你了。」
  「閉嘴,林香君是你叫的嗎?」
  「我叫香君總可以吧?」
  「愛叫你就叫,別對我叫。」
  「香君。」
  「別對我叫。」
  「我對樹林叫、對蒼天叫。香君、香君我愛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時候,我才真正領略到姨媽的真本事。她雖不至於能飛箭走壁,但身體的
柔軔性與彈跳本領絕對是我生平僅見,她像只猴子似的,幾個敏捷的撲騰縱躍,
離我幾乎已伸手可及。



第五章 懸崖驚魂(二)

  「小心點,這裡應該還是半山腰,掉下去的話還是很危險。但我們還要繼續
跳,怕不怕?」姨媽找到一處結實的樹杈,身體一躍,整個人掛在樹杈上。樹杈
搖晃不已,姨媽看起來就像八仙中的何仙姑。
  我抱著樹枝嘻笑:「烏龜王八蛋才怕,這話是另外一位香君最愛說的。」
  「噗哧。」姨媽忍俊不禁,四下看了看,開始脫衣服:「這小君一點都不斯
文,整天說這些粗俗的口頭禪,叫她改也不改,真拿她沒辦法。」
  咦,姨媽脫衣服干嘛?我正大感疑惑,姨媽已開始撕咬脫下的上衣,不一會
就撕出一片片布條。她把布條打結,連成一條長長的繩索。
  「不夠結實。唉,總比沒有好。」抖了抖手中的布條,姨媽微微歎氣。
  「媽,不如我們打電話求救?」我哆嗦著想用斷臂掏口袋,可一動,鑽心的
劇痛簡直要人命,只好做罷。而那條沒受傷的手必須抓緊樹枝無法騰出來,真是
無奈。姨媽眼睛一亮:「廢話,有電話就馬上打呀!還用問?」
  我看了看破爛不堪的褲子,苦歎道:「哎喲,身上的東西都……都掉光了。
媽,你的手機呢?」
  姨媽撇撇嘴:「媽的手機在身上的話還用你來提醒?」
  我難過地問:「現在怎麼辦?」
  姨媽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我們先爬下去,離地面越近越好。」
  我心想也只能如此,耗在樹上困意越來越濃,也不能睡。何況這裡是山野,
一入夜,什麼野獸毒蛇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就更悲慘。想到這裡,我打了一個
寒顫,趕緊挪動身體。不小心觸動斷臂,頓時痛得眼冒金星、慘叫連連:「哎喲、
哎喲。」
  姨媽怒罵:「叫什麼叫?手斷了更好,讓女人都討厭你,看你還風流?」
  我沒好氣,嘟噥道:「我什麼女人都不要了,以後就伺候媽。」
  姨媽一聲冷笑,猛甩手中的布條,甩得啪啪作響:「這句話是你說的。以後
見到你與別的女人勾搭,我就見一次打一次,吊起來打。」
  沈默,我突然有一種沖動,就是想被姨媽鞭打的沖動。雖然我不是受虐狂,
姨媽也不是虐待狂,但我眼前居然有一幅曖昧的受辱圖。圖片裡我被高高吊起在
潮濕的地下室,身上掛滿鐐銬、鎖鏈,而姨媽則身穿性感黑皮衣、腳蹬黑長靴、
手執長皮鞭在我面前咆哮揮舞。每揮舞一次,皮鞭都準確擊中我的身體,或肩膀、
或胸膛、成人腿、成腳踝,我受盡折磨。
  「哼,說啊、繼續說啊!?整天油嘴滑舌,怎麼不吭聲了?」姨媽惡狠狠的
目光充滿野性。以前總覺得葛玲玲夠野蠻,如今看來,她與姨媽簡直就是小巫見
大巫,姨媽才是真正的女王。
  「媽,你真美。」我淡淡地說。
  「混賬。」姨媽把頭一轉,胸口急劇起伏。我剛想笑,姨媽卻立身而起,
「颼颼颼」幾個起落,竟然不見蹤影。我目瞪口呆、後悔不已,大罵自己胡言亂
語。
  「家裡的孩兒餓囉,想吃飯吶,家裡孩兒冷囉,想穿衣。母親來囉抱孩兒吶,
餅子帶米糊。媽媽來囉抱孩兒,棉襖帶熱淚。山再高啊,沒有媽媽的情高,水再
深啊,沒有母親的情深……」
  我想起一曲小調,腦筋急轉彎,馬上就編上詞唱起來。聲音高亢淒涼,相信
能在茫茫的樹林裡傳很遠,我一邊唱一邊笑,就不知我的歌聲能不能把姨媽騙回
來。
  一曲完,我聽到「颼颼颼」聲,心中大樂。剛想呼喊姨媽,卻猛然發現左上
方不遠處的樹枝上掛著一條一公尺多的大蛇,蛇身紅綠色,蛇頭呈三角,吐著蛇
信,瞪著恐怖的眼珠子。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小時候聽捕蛇人說過,蛇身越艷麗就越毒,蛇頭圓
鼓無毒,蛇頭菱形則小毒,蛇頭是三角,百分百是劇毒。眼前這條色彩斑斕、目
帶凶光的三角蛇頭正朝我發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它想干嘛?
  我後悔了,歌聲沒把姨媽喚回來,卻激怒了一條大毒蛇。此時,我敢肯定眼
前這條恐怖的毒蛇不是要逃跑,因為它正朝著我的方向迅速爬來。
  它想干嘛?我渾身起滿雞皮搭瘡。
  「別說話,別動,爬到你身上也別動。」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
有些激動,身體一抖,反而引起毒蛇的警覺,它把身體盤起,這是即將攻擊的訊
號。我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聚集腳部的力量,準備先下腳為強,把毒蛇踢下樹
枝。
  「冷靜點,別沖動,你不動蛇就不會動。」身後的姨媽急了,她也不敢輕舉
亂動,因為毒蛇距離我不到兩公尺的距離。
  我聽從姨媽的忠告,穩定身子、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毒蛇一動不動。那條
毒蛇也狡猾異常,沒再向我靠近,盤起的蛇身上下左右晃動,仿佛拳擊手的虛晃
動作。
  時問一分一秒過去,我與毒蛇僵持著。如果是平常,這種僵持不成問題,可
如今我身受重傷,還懸在空中,這已不是考驗毅力,而是煎熬。
  漸漸地,我開始崩潰,身上的劇痛加上內心的恐懼徹底把我擊垮。我動了一
下,想把發麻的腿換個姿勢,可這一動馬上引起毒蛇的激烈反應。它閃電般地撲
來,我擡起左腿回擊,不料一腳踢空,胯下露出空檔。那條狡猾的毒蛇竟然長驅
直入,從我的雙腿穿過,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咬了一口。我一陣劇痛,剛想再踢,
不料樹枝晃動,我怕掉下去,只好摟緊樹枝。那毒蛇似乎察覺我顧此失彼,又張
開獠牙大嘴閃電般向我撲來,我暗叫不妙,又無反擊之力,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
遭受毒口。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由布條系成的繩索從我身後飛來,迎向那條毒蛇。毒蛇
反應奇快,居然能躲開繩索的攻擊,可是繩索的變化更快,一擊不中,抖了抖,
又來一擊。這次毒蛇沒這麼幸運了,「啪」的一聲脆響,繩索準確擊中蛇頭。毒
蛇縱身一跳,隨即荒落而逃。
  「媽,你應該早點出手。」我不停大叫,不知是欣喜還是痛苦。
  姨媽道:「還用你教嗎?有把握我早就出手了,你以為我們在平地嗎?」
  我感覺屁股有鑽心的刺疼:「這不是成功了嗎?」
  姨媽哼了一聲:「那是運氣好。」
  我沒心思責怪姨媽了,屁股的刺疼很快就消失了,代替而來的是麻木,半邊
屁股都麻木了:「媽,我……我屁股發麻、心跳加速、頭暈眼花。」
  「中翰!」姨媽大驚,把繩子向我甩來:「你接住繩子,把繩子綁在你身上,
然後往下跳。」
  我依言把並不結實的布條綁在褲腰的皮帶上,嘴上嘀咕:「跳下去會死嗎?」
姨媽猛搖頭:「我剛才下去查看了一下,大樹下是一個大水潭,潭裡的水很深,
你別怕。」
  我欲哭無淚:「怕也沒用。媽,如果我死了,你可別告訴小君,就說我出國
去找爸了。」
  姨媽怒道:「胡說什麼,沒事的,這裡離地面已不遠,只要不直接掉到地上,
絕對死不了。再說有媽在,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被姨媽這麼一說,我的膽氣陸增:「那我跳囉。」
  「嗯。」姨媽又用力地點點頭。
  我咬咬牙,閉上眼睛,身體筆直地落了下去。
  「啊……」我呼喊著,耳邊是掃過樹枝、樹葉的嘩啦響,感覺身體被綁在身
上的繩子扯了一下,我頓時四腳朝天,墜落的方向也有所改變。隨著「撲通」一
聲巨響,我落入冰冷的水中,緊接著又一聲「撲通」巨響,應該是姨媽也隨我墜
入水中。
  水潭並不大,潭裡的水也不深。我體重比較重,下落的速度夠快,一下子就
沖到水潭底,膝蓋重重地磕到潭底的硬石上,疼得我連嗆了七、八口水。浮出水
面時,我的眼淚都嗆出來了。
  「中翰。」我轉過身,發現姨媽就在我身邊。鼻子一酸,我撲了過去,將姨
媽緊緊抱住:「媽,我沒死,我還活著。」
  姨媽同樣用力擁抱我,但她小心地避開我垂下的斷臂,她沒有詢問我的傷勢,
就是希望我再堅持,只是她的眼裡流出了眼淚。是啊,從險象環生到死裡逃生,
我們能不激動嗎?
  潭水冰冷刺骨,我與姨媽都意識到必須馬上離開。姨媽關切問:「能走嗎?」
  「應該能。」我動了動水中的雙腿,沒覺得有異樣。
  「那我們快走,順著小溪的流水走,盡量趕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姨媽首先
躍出水面,那瞬間,我又見到兩座高聳飽滿的乳峰。
  「好。」我全身突然充滿力量。
  小溪流淌的方向自然是河流,姨媽不但能避開溪流的彎曲路程而直接走直線
距離,還能輕易地避開崎嶇荊棘的地方。走了約莫兩小時,我們走出小溪,看到
蜿蜒的娘娘江,我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整個人虛脫地跪趴在江邊的草地上。
  「媽,我走不動了,休息一會。」真是累不堪言,全身上下都痛,特別是屁
股痛得要命,我只能趴著。
  姨媽環顧一下四周,一把將我從草地上揪起:「快走,這裡還不是可以休息
的地方。天黑之前,我們必須爬回山上。」
  我轉頭遙望上百米的山頂大吐苦水:「啊?這麼高怎麼爬?在這裡過一夜
吧。」
  姨媽厲聲道:「不能在這裡過夜,這裡到晚上十二點水位就會上升,雖然淹
不死人,但我們總不能一整晚待在水裡。別囉嗦了,快走。」
  我怔怔地看著姨媽:「媽,你好象對這裡挺熟悉的。」
  「認識點路。走吧,我知道有一條山路,很快就能到山頂。」姨媽背過身,
盡量不將濕透的上身面對我,她是不是發現我的眼神很不老實?
  姨媽果然沒有吹牛,她找到一條通往山頂的盤山小徑,一小時後,我們回到
山頂。盡管天色已暗,我依稀還能看到蜿蜒的柏油路,放眼望去,哪裡還有張思
勤的影子?我只希望張思勤能及早與郭泳嫻聯系,連夜開車來接我。
  「泳嫻聰明,聽到消息後一定會來找你,我們先到房子裡休息。」姨媽一邊
攙扶我,一邊指向那幾棟別墅。由於要變賣,所有裝修工人都已撤離,那五棟別
墅四周,一片空空蕩蕩,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媽,這幾棟別墅本來就是我的。我買來要自己住,其中一棟是孝敬你的。
這下全都要賣了。」走進唯一一棟已裝飾外牆的別墅,我欣喜地發現滿是塵土的
房子已通上水電。打開燈,找到水龍頭,我第一次覺得自來水是如此味美甘甜。
  姨媽隨意環顧一下頗為華麗的房子問:「這麼大的房子,一棟至少能住上十
個人,就算小戴幫你生五個孩子也能容得下,你買五棟做什麼?」
  「這……」我的眼珠子猛轉,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姨媽頓時臉色鐵青:「你是不是打算把小琳、小樊、美琪她們都接來住?」
  我囁嚅了半天:「那……那是媽的想法,我可沒說。」
  「你就是這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是你……姨媽,你想什麼我難道不
清楚?」姨媽柳眉一挑,手臂又向我的耳朵伸來。不過見我衣衫襤褸、手臂下垂,
一副可憐的模樣,她於心不忍,硬生生地將手臂停在空中。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
路,姨媽濕透的衣服干了七七八八,那飽滿的部位有所收斂,唯有她生氣的時候,
我才又看到乳峰畢露。
  我暗想,姨媽就是姨媽,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反正意圖已被察覺,該
面對的總要面對,於是我戰戰兢兢地問:「媽,如果、如果,我說如果那幾個女
人都願意跟我呢?我應該怎麼辦?」
  「別問我。」姨媽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轉身要離開。
  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媽,不料觸動到斷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
我大吼一聲,暈厥過去。
  悠悠醒來,我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腦袋卻枕著溫暖柔軟的地方。我轉了轉
脖子,馬上明白枕頭是肉肉的大腿。
  「媽,泳嫻姐怎麼還沒有來?」
  「我哪知道,或許沒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虧你手沒斷,只是脫臼而已,
我幫你接回去了,你轉轉手臂。」
  「哦。」我輕輕地轉動腦袋,揮動手臂。記憶中,我還是第一次頭枕姨媽的
大腿,那感覺如枕母親的大腿一樣溫馨愜意。
  姨媽淡淡警告我:「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手沒斷,但蛇毒比較嚴重。等會我
幫你排毒血,會有點痛,你忍著。」
  鼻子聞到一些刺激氣味和草藥味,我側了側身,發現姨媽在燒東西,我好奇
地問:「燒什麼?」
  姨媽說:「發夾。」
  我又問:「為什麼燒發夾?」
  姨媽回答:「消毒。」
  我打了一激靈:「媽打算用發夾當手術刀了?」
  姨媽敲了我一爆栗:「不錯,反應挺快的。估計蛇毒沒進腦,還有救。」
  「怎麼會有打火機?」小時候發燒,打針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針頭恐
怖一百倍的發夾扎屁股,我把所有怨恨都發洩到打火機上。
  「可能是裝修工人留下的吧,我找到了好幾個。」姨媽把發夾燒得通紅,為
免被燙,聰明的姨媽剖開一根小竹筒,夾住發夾。
  我無可奈何,為了保住性命只能接受手術:「媽可要小心點,那部位……那
部位至關重要。」
  「知道啦。」見燒得差不多了,姨媽吹了吹發夾冷卻一下,同時瞄了瞄我,
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一陣膽寒,脫口而出:「屁股毛很多。」
  姨媽眉頭急皺,怒聲道:「你惡不惡心?」
  「我是在提醒媽,免得你嚇一跳,不小心把發夾戳進屁眼裡,給人家留下個
心理陰影,將來把陰影遺傳給後代。孩子們生出來個個都跟像我一樣沒屁眼,你
做姨婆的也臉上無光。」說完,我干笑兩聲。
  姨媽猛推開我站起來,揮舞著小竹筒大罵:「我戳、我戳死你!看你還嘴
賤。」屁股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被發夾戳了又戳。
  我悲歎道:「唉,愛戳就戳個夠吧。反正我不是媽的對手,只能逆來順受,
任人雞肉。」
  姨媽冷冷問:「意思說,如果你能打贏我,就輪到我逆來順受,任你雞肉
了?」說完,姨媽忽然覺得拗口,想了想:「嗯?應該是任人魚肉才對。」
  「哈哈,媽果然知識淵博、學富五車。」我忍不住大笑,姨媽精明似鬼,可
傻起來也是可愛至極,與小君沒什麼兩樣。
  姨媽嬌嗔:「轉過去,趴著。」
  「媽千萬要小心喔。」我老老實實趴好,也顧不上地上都是灰了。
  「知道了,再囉嗉我真戳你的屁眼。」說完,姨媽「噗哧」一聲笑出來,我
扭頭看去,姨媽笑得花枝亂顫,還有翻滾的乳浪。
  「撕……」褲子被扯爛,但我不心疼,反正都破了。
  「把屁股擡高點。」姨媽命令。
  「為什麼?」我疑惑不解。
  姨媽笑了笑:「那傷口的位置很怪。」
  我更納悶:「如何怪?」
  沈默一會,姨媽怒罵:「問什麼,叫你做就做,惹急了我就真戳你屁眼!」
  我壞笑:「媽,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屁眼可不能隨便看的。」
  姨媽笑道:「我是你……姨媽。」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除了父母和老婆外,別人都不能隨便看。」
  姨媽哼了哼:「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我就是你媽。」
  「所以,我現在給你看了。」我嘻笑點頭。這話裡有話,很隱晦地調戲了一
下姨媽,暗示姨媽雖然不是我親媽,我也願意把屁眼給她看,心想:就算姨媽聽
出端倪也拿我沒辦法。
  果然,心細的姨媽語氣不善:「你又想氣我?你以為這髒地方人人爭著看?」
  我歎了歎:「人人說不上,不過,確實有不少人想看。」
  這話夠損,果然,屁股馬上招來「啪」的一聲巨響。
  「哎喲,媽……」屁股被猛拍了一掌,痛得我眼冒金星,趕緊撒嬌求救。姨
媽哼了哼後,繼續觀察我的傷口。憑感覺推測,那傷口應該在臀肉與之間,怪不
得姨媽說傷口的位置很怪,原來如此。我暗暗發笑,腦子裡盡是胡思亂想。
  「不行,要把內褲也脫了。」姨媽終於下了結論。
  「媽來脫吧。」我把屁股撅起。
  「啪」的又是一掌,力量更大。
  「我脫、我脫。」我趕緊扯下內褲,露出屁股也露出下體,那狂妄的「青龍」
淩空彈起、不可一世。
  「呼,可以……可以把屁股放低一些。」姨媽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我不用
看也能明顯感受到她有過一次深呼吸,心想是不是巨大的「青龍」把姨媽嚇壞了?
  「傷口嚴重嗎?」我小聲問。
  姨媽把我的破褲子扔了過來:「咬著衣服忍住了。」
  「嗯。」我趕緊把破褲子卷成長條,張嘴咬住,等待姨媽的手術。
  「哇!啊!救命啊!哇!痛死了!」咬住破褲子也沒用,我仍然痛得猛敲水
泥地,把整棟房子敲得砰砰作響。如果不是姨媽按住我,我早已經滿地打滾。
  姨媽興奮道:「別動、別動,血出來了,都是黑血。」
  「哇!」不能動,叫總可以吧?我拼命大喊,如受厲刑。
  「忍住!黑血很多,又腥又臭,不擠干淨會有生命危險。」姨媽似乎用膝蓋
頂住我的腰椎。
  椎骨一陣亂響,我惡得眼淚狂飆:「哇啊!苦命的娃想媽媽囉……有媽疼的
娃沒蛇咬……」
  姨媽咯咯直笑:「嗓子不錯,繼續唱。」
  我當然理解姨媽的虛假鼓勵,她是希望我用唱歌的方法分散注意力,減少疼
痛感,這與關二爺刮骨療傷時看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我有更好的方法減輕劇痛感,方法很簡單,就是拼命幻想姨媽的兩座肉峰:
「娃兒冷囉躲懷裡,媽媽的胸脯暖又軟。娃兒餓囉有奶吃,媽媽的奶大又圓。命
好的娃囉天天摸媽媽的奶,媽媽的奶好結實囉……」
  姨媽一聲嬌斥:「你閉嘴,唱這什麼破歌?我以前怎麼沒聽過,怎麼都是奶
啊奶的?」
  「這是北方民謠,非常……好聽。」我忍住笑,把「非常」兩字說得特別卷
舌。
  姨媽不懂北方民謠,也不跟我爭論,而是突然跪在我身側大聲說:「把屁股
擡高點。」
  「哦。」我依言撅起屁股,這會不只屁眼全暴露出來,就連大肉棒都落入姨
媽的視線中。相信姨媽看到會有諸多感悟,至少證實了唐依琳的描述。
  「嘶……呸……」傷口突然發麻,我聽到姨媽吐口水的聲音。
  什麼?姨媽在吸毒血?我的腦袋一陣轟鳴,深深地被震撼了,半天才反應過
來:「媽,你這是干嘛?不要吸、不要吸,我就是被毒死,也不能讓媽吸毒血。」
  姨媽輕擰了我一把:「囉嗦什麼,你以為媽願意啊?趴好,嘶……呸……」
  感動之余,我張開五音不全的破喉嚨,大聲唱道:「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
的孩子像個寶……」
  姨媽一聲尖叫:「李中翰,你別吵!要是媽不小心吞下幾口毒血你就開心
了。」
  我不敢唱了,連話也不敢說。想想姨媽吮吸我屁股傷口的樣子,我就亢奮不
已,畢竟那傷口離屁眼不遠,離更近。
  碧雲山莊的房子雖然才裝修一半,門窗卻已俱全。
  可是即便姨媽離開時把房子的門窗都關緊了,秋夜的涼意依然令我難以忍受,
何況我身無寸縷。
  一陣微風過,有人推開門,我知道是姨媽進來了。見我發抖,她悄悄靠過來,
柔聲問:「墊了塊木板還冷?」
  「不冷。」我側臥在一塊八十公分長、六十公分寬的木板上,面朝著冰冷的
牆壁,把光溜溜的屁股對著身後的姨媽。長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裸睡。
  姨媽嗔道:「不冷你抖什麼?」
  我嘟噥了一句:「抖抖更健康。」
  「啪!」屁股被拍了一掌,姨媽怒罵:「你不貧嘴更健康。」
  「媽,你也冷嗎?」我關切問。
  「不冷。」姨媽回答得倒爽快。
  「我才不信,你把衣服、褲子拿去晾了,身上什麼都沒有,不冷才怪。」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知道我去洗衣服?」
  「媽愛干淨,怎麼能忍受全身都是汙垢、泥土。出去這麼久,不是去洗澡就
是洗衣服,還能干什麼?」我偷偷陰笑,總不能告訴姨媽我根本就沒睡著。為什
麼?原因很簡單,一處野外、一棟房子、一對男女相處一室會有什麼奇情發生?
我腦子想都不夠想,怎能睡得著?何況女人光著身子,何況女人貌如天顏、雍容
鳳儀。
  姨媽冷冷道:「知道就好,不許把身子轉過來。」
  「固定一個姿勢睡覺多難受,媽怕我看,不如把燈關了。」我幽幽歎氣,一
個詭計閃上心頭。
  見我凜然正氣,姨媽似乎不好意思:「亮著燈能散發一些熱量,暖和一點。
你身上還有蛇毒,剛才敷了一些很普通的消炎草藥,你會怕冷,會有些虛脫。」
  我淡淡問:「既然知道我冷,為什麼不抱抱我?」
  「這……」姨媽沒料到我會有這個要求。這個要求在能力之內,也在情理之
中,姨媽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歎得很憂傷:「如果換成是小君,媽一定會抱是不是?唉,不是親生的就
不是親生的,有區別的。我理解……理解啊。」
  姨媽「噗哧」一笑:「別酸了,媽抱你便是。」說完,姨媽在我身後緩緩躺
下,溫暖的肉體貼了上來。一條雪白的玉臂從我的肋骨穿過,溫柔地抱住我的胸
膛。我四肢僵硬、腦子缺氧,還沒反應過來,姨媽的臉又溫柔地靠在我的腦後。


第六章 取暖

  我抓住姨媽放在我胸膛上的手臂,一邊品味她肌膚的細膩,一邊低唱:「世
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裡,幸福哪裡找……」
  還沒等我唱完,姨媽就迅速地將手臂抽了回去:「媽知道你的心意,別唱了,
那破嗓音比小君還難聽。我說你一天到晚有時間到處風流,為什麼不去練練唱
歌?」我向後靠了靠,真實地感受到擠壓在背部的兩團飽滿:「暖和、真暖和,
媽能再抱緊一點嗎?」
  姨媽突然摸了我的額頭:「喲,你身體好燙,是不是發燒啊?」
  我心想何止發燒?感覺身體就像一個狂燒的大熔爐,當然我嘴上仍然斯文:
「是媽把熱量傳給了我,如果媽把腿搭過來,那就更暖了。」
  姨媽朝我呼出一口粗氣:「再胡說,媽就不抱了。」
  我暗暗好笑,也難怪姨媽不高興。如果她真的把大腿跨在我身上,那姿勢就
太不雅了,完全不符合她的個性,所以我也不敢過於強求,以免被看出有不良企
圖。
  「媽,我想問你一件事。」我想翻個身,雖然翻身會引起屁股的巨大疼痛,
但翻身能看到我想看到的東西。
  「要問快問,我困了。」姨媽用膝蓋頂在我的後腰上,雪白的手臂再次伸過
來把我抱緊,很巧妙地化解我轉身的姿勢。我一看,知道奸計落空,也不氣惱,
正所謂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漫漫長夜,我就不信姨媽都能防守得滴水不漏。
  「那墳裡埋的是不是李靖濤?」我按部就班,其實墳裡埋的是誰對我無關緊
要,我的目的就是要勾起姨媽的往事。讓她失落、迷茫,然後我才有機可乘,多
麼卑鄙的陰謀啊!
  「嗯。」果然,姨媽本來舒展的身體突然一緊。
  我繼續問:「媽對這一帶很熟悉,是不是以前經常跟李靖濤來這裡?」
  姨媽長歎了一口氣:「是啊,媽以前在這裡住了好久,而且就住現在我們躺
的這棟房子裡。這裡原來是一間大木屋,真想不到當年的五間木屋都換成五棟別
墅。」
  「什麼?這裡是媽以前住過的地方?」我非常意外。
  「嗯,那時候,媽可以天天看日出,等李靖濤打魚回來。那時候,媽幾乎天
天吃魚。」回憶起往日的時光,姨媽的語氣異常溫柔,我卻聽得心口泛酸。
  酸歸酸,為了奸計,我只能繼續引導:「怪不得媽燒魚的技藝如此精湛,特
別是紅燒魚。」
  姨媽道:「嗯,娘娘魚用來做紅燒魚最好吃。」
  「媽是不是很想李靖濤?」
  「很想。」
  「我真的像他?」
  「像。」
  「呵呵,外甥像姨父不正常。」
  「誰說的。」
  「媽,我母親真的很漂亮?她會做紅燒魚嗎?」
  「嗯,比我做得更好吃。」
  「她是……她是怎麼離開的?」
  「別問了,我也不知道,睡覺吧。」
  「媽,我有很多話想問你。」
  「改天再問吧。」
  「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好煩啊。」
  「三歲那年,我真咬傷了媽的奶……胸部?」
  「別提了。」
  「媽,給我看看那牙印。」
  「你想干什麼?」
  「媽別誤會,我只是覺得背暖和了,胸口卻冷颼颼的,就想找個借口抱抱你。
既然媽不願意給我看,我不看便是了,能不能讓我抱抱你?」
  沈默,令人窒息的沈默,我的心如搗鼓般抨忤直跳。同樣的,我也能清晰想
覺到姨媽的胸口怦怦直跳。
  我用最乞憐的口氣再問:「不行嗎?」
  半晌,姨媽才幽幽道:「等我先把燈關了。」
  我沒有叫,但我幾乎要跳起來把姨媽抱在懷裡,想到能重溫昨夜的旖旎,我
激動得全身發抖。幸好姨媽去關燈了,不然她會發現我在奸笑。
  燈滅了,朦朧的月光從沒有窗簾的窗子投射進來,照在一條曲線完美的白影
上。我硬了,硬得厲害。
  「把眼睛閉上。」姨媽向我走來,我依稀看到她潔白的下體。
  「黑乎乎的,我什麼都看不見,閉不閉無所謂啦。」我不是笨蛋,哪怕看得
見也說看不見。
  姨媽把手臂橫在胸前,快速來到我身邊,背過身,慢慢地躺了下來。那木板
似乎難以承受兩人的重量,發出一連串「吱呀」聲。
  我假裝鎮定,但沒用,那個世界最美的臀部就在眼前,我怎麼可能鎮定?
  「抱就抱吧。我可警告你,如果不老實,我就把你扔到娘娘江喂魚。」
  「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老實?我一直很老實。」我舒展左臂,溫柔
地把姨媽結結實實摟在懷裡。天啊,是真的,沒有做夢,我真的把姨媽抱在懷裡。
我的手掌按在她腴潤的小腹上,與想象中一樣,沒有多余贅肉,細膩而光滑。
  輕觸圓潤的玉背,感覺有點冰涼。於是,我火燙的身體覆蓋上去,堅硬的巨
物也壓在姨媽的美臀上。
  「你……」姨媽嬌軀顫抖,雪白的臀部往前挪了挪,擺脫火燙的巨物。
  「媽的皮膚真滑,靠著真舒服。」我又貼了上去,身下的木板「吱呀」亂響。
我的腦袋搭在姨媽的耳邊,這簡直就是情人的摟抱。
  姨媽有些急了:「你……你下邊別亂頂。」
  「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笑了,笑得很奸,相信此時姨媽已芳心大
亂。
  「中翰,你越來越過分了。」姨媽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平復內心的慌亂。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說別頂我就不頂,可那東西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我的
解釋雖然有一點牽強,但也是合情合理,總不至於上半身抱在一起,下半身遠遠
分開吧?真要如此,就達不到相互取暖的初衷了。
  姨媽冷哼一聲:「我沒說這件事,我是說你的女人。現在我十個手指頭都快
數不過來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她們個個都是好女孩,你這樣對得起人家嗎?
小戴知道了會善罷甘休嗎?」
  我一聽,心裡頓時樂開花。姨媽在轉移話題,她原本是怪我把下體貼得太近,
我一番無懈可擊的狡辯後,她反應神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與我糾纏,而是搬
出我的風流債來討論。
  「我也不知道,媽見識多廣,不如幫我出個主意。」我心如明鏡,自然順水
推舟,馬上誠懇地向姨媽請教。畢竟風流債也是要還的,風流過了頭就是荒唐。
身為絕對權威的姨媽要是能插手管理,我的女人誰敢不服?就連最叛逆的戴辛妮
也懼怕姨媽。
  姨媽道:「我哪有什麼主意,現在又不是你外公的年代,可以三妻四妾。」
我提出一個壓抑在心頭許久的想法:「那我就輪流娶,今年娶一個,明年離了再
娶一個。把她們幾個都娶一遍,最後一個就固定下來做長期老婆。」
  「噗哧。」姨媽一聲嬌笑:「虧你想得出來,你倒說說那最後一個是誰?」
  「應該是辛妮。」我本想說是小君,可轉念一想,目前還不清楚姨媽是否察
覺我與小君之間的秘密,萬一姨媽極力反對小君嫁給我,那我此時坦白就等於搬
石頭砸自己的腳。
  姨媽笑了笑:「辛妮確實不錯,你有眼光,她是能與你同甘共苦的女人,你
要珍惜。」
  「她的第一個男人是我。」我知道姨媽傳統,處女情結大概比我還嚴重,我
加上這一條,是希望姨媽往後對戴辛妮和善一點。
  「哦,那更難得。」姨媽果然大贊。
  我心中得意,想知道姨媽對其他女人的評價:「是不是其他女人都不怎麼
好?」
  「那倒不是,其他女人包括王怡在內都是千裡選一的好女人,但這些女人都
是想依靠你。如果你是一個窮光蛋,她們可不一定會跟你。特別是小琳,她跟你
好就是想那事,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才好。」
  我把嘴巴靠近姨媽的耳朵,渾濁的氣息直往她耳孔裡噴:「這不能全怪小琳,
其他女人都這樣。辛妮夠正經了,可與我做那事也是浪得一塌糊塗。」
  姨媽顫抖了一下:「哼,都是水性楊花、表面正經,看來你的女人沒一個
好。」
  我輕輕撫摸姨媽柔滑溫暖的肌膚,嘴上全是恭維:「是是是,在媽的眼裡,
她們永遠都不配做你的兒媳婦。相信今日她們都在這,也沒有人願意為我吸毒血。
唉,誰要是有媽的一半好,我一定娶了她,絕不風流。」
  姨媽幽幽道:「知道媽好就要多聽話、多孝順。」
  我的手揉到姨媽的肚臍邊:「不如這棟房子不賣了,就送給媽頤養天年。這
裡與李靖濤近在咫尺,媽可以天天為李靖濤做紅燒魚,我也能沾光添口福。如果
賣給了別人,說不定人家會把這裡弄個天翻地覆,連竹林都砍了,到時候再給李
靖濤挪窩就麻煩了。」
  姨媽大驚,觸電般扭頭看向我:「哎呀,這層我可沒想過!看來留下別墅的
主意不錯。不過要想保住那片竹林,除非這五棟別墅都是我們的。再說,如果你
真想一年娶一個老婆,那這五間別墅你還真要留下來。」
  我正色地笑了笑:「那怎麼籌錢給趙紅玉?」
  眼睛看向姨媽的胸脯,她這一轉身,給了我一個窺美乳的機會。可惜姨媽的
手臂仍緊緊護在胸前,我什麼都看不到。
  「能籌多少就籌多少。我說過,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不必什麼都顧忌。男人
一定要有男人的氣概,你得到那筆錢雖然不是很光明正大,但不偷不搶、不昧著
良心,怕什麼?有些話我是當著趙紅玉的面講的,實際操作是另外一回事。你看
看你,出來混那麼久了,腦袋瓜一點都不靈光,就知道去勾引女人。」
  我瞪大眼珠子,驚喜連連:「聽媽的一番教誨勝讀十年書,我愛死你了。」
  說完,我情不自禁親向姨媽的臉,左手臂配合著向上一托,推掉姨媽的手臂。
姨媽猝不及防,手臂脫離胸脯,兩團美麗的大乳房躍然而起,顫巍巍地亂晃。我
手起掌落,結結實實抓住其中一團。
  姨媽突遭攻擊,頓時方寸大亂:「干嘛,你的胡子扎人,別蹭……嗯,你住
手。」
  我一邊揉搓姨媽的大乳房,一邊乞求:「反正昨晚也摸過了,再通融一次
啦。」
  姨媽嗔道:「你還說,昨夜媽的精神不好,你這個渾蛋……竟然連媽也調
戲。」
  我大聲辯解:「是媽先摟我,先親我的。」
  姨媽一愣,說不出話來,我趁機加緊揉搓乳房。姨媽在酒樓包廂裡被唐依琳
挑逗的一幕浮現在我腦海,我期望我的挑逗也能激起姨媽干渴多年的欲望。可是
片刻後,姨媽幡然醒悟,她一邊阻止我,一邊呵斥:「昨晚媽一時糊塗,你……
快住手。」
  皎潔的月光下,姨媽與我搏斗在一塊小木板上。雖然我傷口劇痛,但勇氣非
凡,我的手絲毫不放松對大乳房的掌控,雖經幾次易手都能奪回。待我另外一只
手加入爭奪,姨媽已顧此失彼,護得了一邊,護不了兩邊。來來回回多次,她終
於放棄,任憑我揉弄。
  我深深知道,就憑姨媽的身手,只要她不願意,縱然十個李中翰也沒有機會
摸一下她的乳房。姨媽這一番逼真的做作,又豈能蹣過我?見姨媽放棄反抗,我
趕緊灌蜜糖:「媽的乳房真美,怪不得我小小年紀就喜歡咬。」
  姨媽喘著粗氣,哪怕月光朦朧,我依然看出她的羞澀。兩顆完美得無可匹敵
的大桃子在我的雙手中如同找到舒適的棲身地,我不敢用力捏,只是輕輕地揉,
揉乳頭、揉乳暈,就連把這兩團大乳房擠在一起也是輕輕的。下意識的,我堅硬
如火的下體也如火如荼地摩擦肥美的股溝。
  「嗯,別摸了,別頂。喔……你竟然、竟然,喔……太過分了,別頂、別頂,
你頂到了。」姨媽忘情地呻吟,她全身散發的炙熱足以把我烤焦。
  「媽,我想和你親親嘴。」我把嘴唇送上去,沿途我已舔過修長的脖子、吻
過滑膩粉頰……
  「不行。」姨媽猛搖頭,躲避我的舌頭。
  「昨晚都親過了。」我哀求著,手上悄悄用勁,捏了捏姨媽的乳頭。
  姨媽倏然把身體轉過來,面對我高高舉起手臂:「再摸,我揍你。」
  我心頭大駭,急病亂投醫似的說了一句:「林香君,我回來了。」
  沒想到,姨媽突然一愣,呆呆地看著我一動不動。我一見有機會,趕緊柔聲
問:「你有沒有想我?」
  「想。」姨媽嬌羞地點點頭,她的眼神裡似乎充滿狂熱的期盼。我抑制內心
的激動,再次把嘴唇貼上去,鼻子聞到一絲淡淡的草藥味,我更是動情,知道姨
媽是用嘴嚼爛草藥,然後敷到我的傷口。
  「唔……嗯嗯嗯……」
  姨媽的手臂放在我的肩膀上,她平躺著接受我的親吻,忘情地吮吸我的舌頭。
我忍著傷口的劇痛,悄悄爬上姨媽豐腴的肉體。
  可是我很快又從姨媽的身體爬了下來,因為我的耳朵快要被撕裂了。
  「怪不得這麼多女人著了你的毒手,你連媽都哄得暈乎乎的,這個世上還有
什麼女人你不敢碰?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對小君動過歪念頭,或者說已經動過歪
念頭?」
  「媽……」
  姨媽厲聲道:「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撒謊,我保證毫不猶豫地把你埋在李
靖濤旁邊,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了。」我點點頭,心想:特工威脅人的語氣就是與眾不同。
不管如何,我就是堅決否認,至於以後姨媽知道實情那是以後的事情,眼下一定
要堅決否認。
  姨媽盯著我:「好,那你說。」
  我嚴肅說:「媽,你太過分了,我一直把小君當親妹妹看待。雖然我喜歡她,
那都是親情,我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何況……何況……」
  「何況什麼?」姨媽似乎覺得冤枉了我。
  我悄悄抓住姨媽的手,深情道:「何況我喜歡的是豐滿的女人,就……就像
媽這樣的。這一點,媽又不是不清楚。」
  姨媽嬌嗔:「哼,我看小戴、小琳、美琪、小樊、小蕙,包括王怡個個都是
身材苗條,哪裡豐滿?」
  聽姨媽的嬌嗔,我的骨頭都快酥透了:「唉,要是她們這年紀的身材都像媽
一樣,那她們情願去死。」
  姨媽又嗔:「這麼說,媽應該去死了?」
  感覺在與情人斗嘴似的,我解釋完又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每
個年齡層的女人有每個年齡層的身材。她們如果到了媽這個年齡,絕對比媽差十
萬八千裡。」
  姨媽擰了一把我的耳朵:「哼,算你會說話。告訴你,你碰哪個女人我不管,
但千萬別打小君的主意,知道嗎?」
  我再次把目光聚集在姨媽飽滿碩大的乳房上:「知道了,那……」
  「有話就說。」姨媽也不阻擋,干脆任由我看個夠,我的鼻血快都要流出來。
熱血激蕩,我的膽子突然變大:「那我可以打媽的主意嗎?」
  話沒說完,姨媽又狠狠地揪住我耳朵擰了一把,我大叫:「哎喲、哎喲。」
  「我是你姨媽,抱一下可以,其他的想都別想。」姨媽警告我。
  我哪裡管這麼多,惡從膽邊生,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是,我知道媽
喜歡我。記得那天,媽一邊喊我的名字,一邊……」
  姨媽一愣,想嚴厲也嚴厲不起來,盯著我嗔罵:「住嘴,不管你曾經聽到什
麼、看到什麼,反正媽不會跟你發生關系,你最好想都別想。今天要不是你受傷
怕冷,媽也不會光著身子抱你。等天亮了,回去好好對你的女人,早點讓我抱
孫。」
  我困了,真的困了,姨媽一番鏗鏘有力的表白後,我打消了所有的欲望。欲
望沒了困意就濃,依靠在姨媽溫暖的懷裡,我悄悄地起誓:林香君,你逃不出我
的手掌心,你和小君一樣,這輩子注定是我的女人。
  我感覺才睡一會就醒了,是被各種嘈雜聲驚醒的。天剛蒙朦亮,一支龐大的
車隊浩浩蕩蕩來到碧雲山莊。姨媽為了避嫌,叮囑我盡快去醫院治傷後,悄悄地
從後門溜出去。她動作奇快,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大家早。」我蹣跚地走出房子,眾人馬上就發現我,一片歡呼雀躍,湧了
過來。見我衣衫襤褸、全身有傷,大家又是一片驚呼,我苦笑不已。環顧了一下,
發現來人全是女的,小君、戴辛妮、莊美琪、樊約、唐依琳、章言言、羅彤、何
婷婷都來了,連楚蕙和葛玲玲也來了。放眼過去,花紅柳綠,耳朵裡全是鶯鶯燕
燕的聲音,再郁悶的心情也變好了。
  「你怎麼不打通電話回來呀?讓大家都擔心死了,嗚嗚……嗚嗚,大家差點
報警了,嗚嗚……嗚嗚。」戴辛妮淚水縱橫,眼睛都哭腫了。看看其他大小美女
也都哭成淚人似的,我鼻子一酸,剛剛變好的心情又變悶起來。
  「我滑了一下,掉下山坡,手機弄丟、手也傷了,只好在這裡過一夜。本來
想等天亮再走出去比較容易碰到人,沒想你們都來了。我肚子餓,有沒有吃的?」
我解釋了一下,隱瞞了驚心動魄的歷險過程。
  郭泳嫻馬上拿出兩盒鮮奶:「有、有、有,天沒亮大家都趕來,都沒吃也沒
心思吃。」
  眾人見狀,趕緊回車裡翻找。幸虧女人都愛吃零食,眨眼間,眾美女都拿出
了果脯蜜餞、餅干、巧克力等等之類的東西。楚蕙心細,拿出一張防水布鋪在草
地上,大家把手中能吃的都匯集在一起,不一會就堆滿防水布。
  我愁死了,這些零食又怎麼能裹腹呢?只能拼命喝鮮奶。眾美女見我不吃,
心裡都不好意思,忍不住咯咯地嬌笑起來。剛才還流眼淚,如今又笑,個個嬌艷
如花,我心情大好,也陪著傻笑起來。
  兩盒鮮奶喝完,我舔了舔嘴唇,摟著郭泳嫻的香肩問:「都這麼牽掛我,為
什麼不早點來?」
  郭泳嫻瞄了戴辛妮一眼,見她臉色難看,趕緊撥開我的手:「誰知道你去了
哪裡?我以為你去辛妮那,辛妮以為你回家,小君以為你去喝酒開心了,大家都
不在意。直到晚上九點多,張思勤打電話給我,問我你回來了沒有?別墅轉讓的
合約幾時簽?我這才知道你在山上失蹤了,於是到處找你。你電話關機,我就分
別打電話給你認識的人,幾乎能聯系的人都聯系了,可大家都說沒有見過你,大
家就商議著要報警。只是你姨媽的電話也關機,大家猜測你有可能跟姨媽去辦緊
急的事情了,所以才商議多等半天,如果再沒有你的消息,就去報警。可大家心
裡焦急都沒有睡覺,在公司裡等了一個晚上,淩晨四點就出發來這裡,幸好見到
了人。」
  聽完郭泳嫻的敘述,我忍不住一陣唏噓,嘴上不說出來,內心卻對郭泳嫻更
加寵愛。如果第一個要娶的是戴辛妮,那第二個必定是郭泳嫻。面對眾美期盼的
眼神,我大聲笑道:「放心,我洪福齊天,就是褲子破了點。誰車裡有男人的褲
子呀?」
  眾美女見我的褲子都破了,本來就好笑,聽到我這麼一問,更是嬌笑不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嘰嘰喳喳半天,也沒見誰拿出。我心有遺憾,卻期盼是這
個結果。
  突然,莊美琪大叫一聲:「我有。」
  接著轉身直奔向她的紅色賓士,大家面面相覷、嘀嘀咕咕。我怒火中燒,只
是臉上強裝笑容。
  莊美琪打開後車箱翻找了一會,拿出一件東西跑到我跟前。遞來一看,是一
條白色的運動長褲,我轉怒為喜,急忙脫掉身上的爛褲子。美女們一片嬌呼,除
了莊美琪外,個個都把臉轉過去,而我趁機向莊美琪眨眨眼,在她的妙目注視下
穿起運動長褲。可惜我的身材比莊美琪高大太多,運動褲穿在我身上猶如緊身褲,
我的下體隆起一個小山包,而且才長及小腿,更像時下女人愛穿的七分褲。我一
看,不禁啼笑皆非,可即便如此,也比穿爛褲子強。我干脆把破爛的上衣也脫掉,
露出線條不錯的身體,莊美琪盯著我的胸膛看了看,臉微微發紅。
  我一看她的嬌羞狀,更是饑餓難耐。回頭掃了草地上的零食一眼,意外地發
現一堆零食裡有三個包子,連忙問是誰的。樊約轉身遠遠地舉起小手,我大喜,
拿起來一口一個,吞完後意猶未盡。見小君風吹短裙,亭亭玉立在樊約身旁,不
知為何氣鼓鼓的,我走過去佯裝問:「樊約每天早餐就吃三個小籠包?」
  「嗯,剛才在路邊買的。現在冷了,不好吃。」樊約不好意思被眾人盯著,
趕緊向我使眼色,叫我離開。
  我不為所動,一邊擦嘴角的油膩,一邊大贊:「好吃、好吃,怪不得你身材
這麼苗條。不像小君,她至少能吃十個包子。」
  小君跺了跺腳反駁:「胡說!我愛睡懶覺,早餐與中餐一起吃,所以比樊約
姐姐吃多一點,但也沒有吃十個這麼多,最多才吃五個。再說我的身材也苗條,
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說我不夠苗條,像肥豬?」
  「哈哈。」眾美女一片嬌笑,小君反而不好意思,怒氣也消失了大半。
  我也笑瞇瞇走上前,摟住小君對眾美女大聲說:「好了、好了,我活得好好
的,感謝大家的關心。既然大家來了,就在這裡踏踏青,呼吸一下市區沒有的新
鮮空氣,順便看看我家。這五棟別墅我不賣了,改為李氏收容所,往後你們沒吃、
沒住就來這裡避一避,這裡管吃管住一百年。」
  「嘻嘻……」
  大家爭相觀看已具雛形的李氏王國,就連葛玲玲也露出心儀之色。我見她身
邊沒了楚蕙的身影,舉目四望,發現楚蕙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處土堆上拔
草。我心中一動,剛想過去問候,不料何婷婷跑來,把我拉到一邊問:「總裁,
這裡的房子好多,我以後會經常來這裡度假。你留一間房子給我,留一間給彤彤,
好不好?」
  我怔怔地看了看雙眼含春的何婷婷,剛想回答,羅彤卻飛快跑來,一把抓住
何婷婷的手就跑,我當然明白羅彤就是何婷婷所說的彤彤。
  雖說是秋季,但碧雲山莊滿目蔥郁。也許山莊的美景吸引了大家,也許是窩
在辦公室太久,這一群奼紫嫣紅的美人很快就投身於鳥語花香的天地間,享受清
新空氣、沐浴早晨的陽光。歡快的笑聲中,有人引吭高歌、有人翩翩起舞、有人
拿起DV,擺起可愛的姿勢。一切都是這麼美好,但我依然心存遺憾,這裡唯獨缺
少一位能鎮得住我的女皇。


第七章 打針

  「不賣了?」我很意外,秋煙晚沒有告訴我取消賣房子的原因,我也不好追
問。可是電話裡問起秋雨晴的情況,秋煙晚含含糊糊地幾句話帶過,令我疑竇叢
生。
  放下電話,我豎起十指推算日子。如果秋雨晴真懷了我的孩子,她就成為我
第一個孩子的媽媽,這令我非常心焦。無論如何,我都必須盡快見到秋雨晴。
  「去哪?你的傷沒完全好,別到處跑。你姨媽叮囑我好好看著你,你要聽
話。」郭泳嫻在鏡子前撥弄披散的卷曲長發,黑色長裙下的渾圓臀部正對著我。
禁欲了三天,我很難對郭泳嫻散發的成熟性感視而不見。
  「又來了,別老拿著姨媽的雞毛當令箭,你以為我是窮苦命想勞累嗎?」自
從那天在碧雲山莊與姨媽分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她。小君偶爾還可以去享受母
愛,我卻連姨媽的氣味都無法聞到,那種思念的煎熬真是難受。郭泳嫻不明內情,
老在我面前提到姨媽,我能不氣惱嗎?
  郭泳嫻扭了扭腰,交疊著雙臂看著我:「哼,人家不賣房子自然有人家的理
由。我們現在剛好資金短缺,一億八千萬確實不好拿出來,你無緣無故替人家著
急做什麼?」
  「你不懂。」我站起來,雖然身體不利落,但我仍然對三個懷孕的女人憂心
忡忡、一個是王怡、一個是楚蕙,還有一個就是秋雨晴。
  這其中我最牽掛秋雨晴,畢竟王怡、楚蕙都在我的掌控之內,可秋雨晴就芳
蹤難覓。反正醫院離我住的源景花園很近,我打完針後就可以回家抱小君,順路
還可以到秋家探聽秋雨晴的狀況。
  「我當然懂,你不是窮苦命,你是風流命。這秋煙晚確實頗有姿色,也不知
道她怎麼勾搭上你的。」郭泳嫻和所有女人一樣,天生對老公身邊的異性很敏感。
  就算秋煙晚與我有私情我都會否認,何況我與秋煙晚清清白白。
  我當然極力否認:「我說泳嫻姐,你就知道疑神疑鬼,秋煙晚是何鐵軍的老
婆,何鐵軍死了後大家都避著她。她無依無靠,現在只能賣房子過日子,我能不
幫嗎?」
  郭泳嫻大吃一驚,愣了半天後,面露愧疚:「想不到秋煙晚是大官的老婆。
以前她與我有些交情,人很低調,看來我誤會中翰了。」
  我板著臉:「想叫我喝藥湯就直說,別一副騷樣。騷也沒用,我屁股正疼,
沒心思弄你。回頭經過菜市場,我幫你買兩根黃瓜,你將就幾天。」
  郭泳嫻溫柔道:「我看看你屁股的傷。」
  我莫名其妙:「看什麼看?正準備去醫院打針。」
  郭泳嫻走到我跟前,一把將我推倒在沙發上,我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粉拳已
如雨點般落下:「我幫你打。」
  我大叫:「哎喲、哎購,我錯了、我錯了。」
  眼睛偷偷一看,郭泳嫻竟然兩眼發紅。
  我暗叫不妙,這女人的脾氣就像六月天,眨眼間就會有不測風雲。果然,郭
泳嫻打了一會,眼淚就流了下來:「枉我天沒亮就熬湯給你、枉我替你著急,我
……我真命苦,還以為你真的對我好!嗚……」
  我趕緊道歉:「呵呵,我錯了還不行嗎?別哭、別哭,我只是好久沒有吃黃
瓜了,就想讓你炒黃瓜肉片……哈哈,哎喲、哎喲。」
  話還沒有說完,郭泳嫻的粉拳又落了下來:「我現在就用你的屁股肉炒黃瓜,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大笑:「哈哈,哎喲、哎喲。」
  「篤篤。」
  有人敲門,郭泳嫻擦了擦眼淚站起來開門。見是黃鸚,郭泳嫻問:「什麼
事?」
  黃酈脆聲道:「張思勤來了。」
  郭泳嫻回頭看了看我,見我點點頭,她馬上吩咐黃鸚:「你請他進來吧。」
  掩上門,郭泳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上洗手間。」
  我向她擠擠眼:「洗手間的蓮蓬頭很結實。」
  郭泳嫻臉一紅,嗔道:「去你的。」
  「不賣了?」憋了兩天,張思勤終於按捺不住要求見我。見我改變主意,張
思勤似乎很不理解:「是不是那天你失蹤了我沒找你,所以你改變主意了?天地
良心啊!我等了你一個小時,因為傍晚要跟人家談一筆大生意,就急忙趕回去
了。」
  「就算你趕著回去,你也應該早點通知泳嫻姐!」我陰沈著臉,側坐在沙發
上,屁股的疼痛少了很多。等會還要去醫院打血清,真是受罪。
  回想起三天前掉落懸崖的事,我滿肚子的怨氣,而張思勤非常可惡,他至少
應該在天黑前就通知郭泳嫻。
  張思勤百般解釋:「我是打算告訴泳嫻,正好手機沒電,就想回去後再告訴
她,可是一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直到應酬結束回到家,我才想起這事,趕緊
打一通電話給她,還跟她說需要什麼需要幫助就盡管說。」
  我冷冷道:「但你畢竟還是忘記了,我差點沒命。」
  張思勤連連道歉:「對不起、真對不起,我老了,記性不好,這事確實也怪
我。中翰,你消消氣。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每棟加多一千萬。」
  我搖搖頭:「房子不賣了。」
  張思勤從沙發站起來,坐到我身邊,伸出兩根手指頭:「每棟加兩千萬。」
  我眼睛一亮,隨即反勸張思勤:「張總,還是算了吧。」
  張思勤急了,他想了想,咬了咬牙根,攤開一只手掌:「每棟加五千萬怎樣?
這是最高價了。」
  我拿起面前一杯鐵觀音品了品:「每棟四億,外加你手上全部KT股份,怎
樣?」
  張思勤一聽,愣住了,半天才呵呵直笑:「中翰,你……你很不理智。」
  我攤攤手、聳聳肩,很遺憾的樣子:「你考慮一下,有個買主願意每棟出五
億。」
  大吃一驚,忙問:「誰?」
  我笑瞇瞇地看著張思勤說:「張總,商業規矩你不是不懂,等將來簽了合約
你就知道是誰了。」
  張思勤干笑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時情急。嗯,你的條件我回
去考慮考慮,你好好養傷,我先告辭了。」
  「好。」我指指屁股:「身體不舒服,就不送了。」
  「別客氣。」
  張思勤走了,郭泳嫻悄悄從洗手間走出來,表情很古怪:「這事有蹊蹺。如
果沒有其他目的,張思勤出的價格已經高得太離譜,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嗯,我不會把這五棟房子賣掉,所以才故意找借口拒絕,沒想到張思勤志
在必得。泳嫻姐,你再召集部門經理商議,讓他們分頭到土地管理局、城建局、
城市規劃署打聽一下,探探他們對碧雲山莊附近有什麼大開發之類的基礎建設項
目與規劃。」
  「嗯。」郭泳嫻拿出精致的湯壺。
  我想了想又吩咐道:「另外,找一些人向當地村民了解一下碧雲山莊的情
況。」
  郭泳嫻一邊點頭,一邊從湯壺倒出褐色的藥湯,放上湯勺,推到我面前:
「好,我馬上去辦。」
  雖然藥湯的氣味大有改善,但我還是敬而遠之:「等等,泳嫻姐,聽說你調
了幾位得力助手進入管理階層。」
  郭泳嫻一愣:「是的,他們的能力都不錯。」
  我冷冷道:「據說有兩位策劃部的主管每天送花給你?」
  郭泳嫻掩嘴失笑:「咯咯……你消息挺靈通的嘛。」
  我淡淡問:「有沒有這回事?」
  郭泳嫻笑得花枝亂顫,胸前兩團肉誇張地亂抖:「有這回事,但不是你想的
那樣。他們買的花全是我出錢叫他們買的,我最近研究種花,等你那五棟別墅裝
修好了,我要在那裡種好多花、各種各樣的花。嘻嘻……知道吃醋是好事。」
  我面子掛不住了,干咳兩聲:「我沒吃醋,我……我只是隨口問問。」
  郭泳嫻撇撇嘴:「喔,咯咯。」
  我沒好氣:「別笑了,笑得一點都不好聽。對了,姨媽這兩天好嗎?」
  郭泳嫻狡猾地眨眨眼:「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
  我大吐苦水:「姨媽不給我去。」
  郭泳嫻詭異一笑:「你去看我,姨媽能不準嗎?」
  「啊哈,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眼睛一亮,抓住郭泳嫻的玉手狂吻。
  郭泳嫻把身體靠了過來,神秘地說:「姨媽這兩天旁敲側擊問了好多關於你
的問題,魂不守捨的。昨晚我給她催眠,她睡下了。半夜我去看她,發現了一個
秘密,想不想知道是什麼秘密?」
  我急忙抱住郭泳嫻:「什麼秘密?」
  郭泳嫻嬌滴滴地說:「想知道就求我啊!」
  「我求你了。」
  「先喝湯。」
  「我喝。」
  等我喝完一小碗淡香微酸的藥湯後,郭泳嫻才悄悄地告訴我:「姨媽自慰
了。」
  我冷笑:「自慰很正常吧!」
  郭泳嫻仰了仰頭,解開制服的紐扣:「關鍵是,姨媽自慰時喊了一個人的名
字。」
  我心頭狂跳:「喊什麼名字?」
  郭泳嫻舔了舔紅潤的嘴唇:「喝了湯,要適當釋放一下喔。」
  「釋放?」剛狐疑,見郭泳嫻輕甩長發、搔首弄姿,我已心如明鏡。瞄了她
深邃的乳溝一眼,我關切道:「泳嫻,以後制服的領子別開這麼大,什麼都讓人
看見了。」
  郭泳嫻雙手托了托豐胸,風情萬種地問:「看見什麼了?沒有啊,只不過看
見一點點肉而已,又不是看到乳房。」
  我無法忍受郭泳嫻雙手托乳房的動作,給了我一種沈甸甸的感覺。男人都有
責任感,看見有力量下壓,就會本能地托起。此時,我的一只手掌托住沈重的乳
房:「看來要釋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好吧,這個世界很現實,不弄你一下,
我永遠無法得知姨媽喊誰了。」
  郭泳嫻不勝嬌媚:「咯咯……快點啦,等會還要開會。」
  也不知道我喝下的是什麼湯,下體瞬間火熱膨脹。郭泳嫻適時伸手撩撥,靈
巧地取出粗大的家夥。自從受傷後,大肉棒蟄伏胯下,完全處於休養生息狀態。
經郭泳嫻挑逗幾下,它重新被喚醒,明亮的龜頭閃閃發亮,盤曲的青筋清晰凸起。
  郭泳嫻愛不釋手,大力玩弄還輕刮龜頭的稜角,我大吼一聲,把她推倒在沙
發上,掀開黑色長裙,將肉棒頂在薄薄的蕾絲內褲上。郭泳嫻伸手撥開蕾絲內褲,
露出濃密的毛草,大肉棒識路,準確地扎入濕膩的穴道中。
  「噢,中翰。」郭泳嫻雙腿盤起,媚眼如絲。
  我卻不屑溫柔,肉棒拉起潤滑幾下就瘋狂抽送,頓時地動山搖:「我干死你,
要開會嗎?我干夠你再開會,跟我提條件嗎?我干死你,快說,姨媽喊誰?」
  郭泳嫻狂浪奉迎:「喔喔,她喊你。哎喲,好有勁,用力、用力。」
  「再說一遍,喊誰?」雖然我有預感,但從郭泳嫻嘴裡證實姨媽喊的是我,
我仍然難以相信。
  郭泳嫻高舉雙腿,肉色絲襪吊帶勒緊豐腴的大腿,流香的蜜穴狂吞大肉棒:
「喊你、喊你,喊中翰兩個字,姨媽摸她下面的時候就……就喊你名字,啊、啊,
她好騷。」
  「有你騷嗎?」我獰笑,大肉棒次次都插到蜜穴盡頭,次次都撞擊敏感的蜜
穴口。郭泳嫻大聲尖叫:「比我騷多了,她摸了兩小時,流了很多水。」
  「不許偷看、不許偷看,摸兩個小時?你騙誰?我干死你、干死你。」我大
怒,一輪瘋狂持續的碾磨,終於把蜜穴的浪水磨了出來。
  郭泳嫻嗚咽:「喔,是真的兩個小時,喔……要來了、要來了,中翰,告訴
我,你想不想安慰姨媽?」
  我頓了頓身體,大聲道:「想。」
  郭泳嫻馬上不停哀求:「那就對我好,噢,用力、用力,插深點。」
  看紅腫的蜜穴正噴出愛液,我馬上強攻,不給郭泳嫻有反擊的念頭。像她這
種虎狼之婦,如果讓她喘息過來,再想征服她就難了。
  果然,郭泳嫻開始表現出不願意這麼快結束,她雙臂緊抱著我的脖子不停騰
挪臀部,就是想讓我的動作稍緩。
  我暗暗冷笑,雙手猛掐她的雙乳,固定住她的身體,身下如驚濤拍浪、石破
天驚。不出三十下,郭泳嫻就哭泣連連:「啊……」
  大肉棒最後一記勢大力沈,深插到花心後巍然不動。郭泳嫻開始劇烈痙攣,
連呼吸都沒有了。
  「這……這輩子浪費了,下輩子還要做女人,做你的女人。」
  我走出辦公室前,郭泳嫻說的這一句話令我啞然失笑。其實征服女人並不難,
只要找準機會。
  當然,征服女人不能不用錢。如果你是一名乞丐,那你連征服女人的機會都
沒有。我深諳此理,所以我必須擁有更多的財富。
  踱步到投資部,我不免心生感慨。這裡與三個月前,甚至兩年前幾乎沒有什
麼變化。開放的布局依然緊密排列,安靜嚴謹的氣氛中隱匿著激蕩風雲,這就是
投資部的特征。
  很久沒有視察投資部了,過去短短三個多月裡,我從一名投資部小職員一躍
成為這家金融公司的總裁。這神話激勵了整個投資部,我成為了大家奮斗的楷模。
  「總裁你好。」孫家齊從辦公室裡跑出來向我問候,然後轉身向投資部高喊:
「總裁來了,大家歡迎。」
  「總裁好……」
  「大家別客氣,繼續工作。」我向職員揮揮手,然後示意孫家齊:「家齊進
去,我跟你聊聊。」
  孫家齊恭敬地將我請進他的辦公室,親自為我斟了一杯水:「聽說總裁身體
不舒服,就不必親自來了。有什麼吩咐,你一通電話給我就行。」
  我笑了笑,雖然不喜歡孫家齊過分的奉承,但我已習慣被人尊敬:「別太客
氣了。最近的業績不錯,自從你接管投資部後,表現可圈可點,新進的幾個分析
師都頗有實力。我雖然把公司的決策權交給郭總監,但投資部的業務我一直關
心。」
  「謝謝總裁的關心,投資部的業務沒有因為前任的離去而停滯,最主要原因
就是有總裁的親自領導和督促。」
  孫家齊說的是實話,投資部絲毫沒有受到內外矛盾的影響,業績蒸蒸日上,
公司和客戶都大賺了不少。
  這自然有孫家齊的一份功勞,我不由得嘉許:「晚上找幾個對原油熟悉的分
析師加班,你也來。」
  孫家齊眼睛一亮,興奮道:「總裁,我們又有大手筆?」
  我佩服孫家齊的精明:「別問,到時候就知道。」
  孫家齊擠擠眼:「好的,我準備上好的古巴咖啡。」
  他知道我喜歡喝咖啡,尤其是他沖的古巴咖啡,不但味道濃郁,更重要的是
他的古巴咖啡給我帶來好運氣。他這麼一說,我更是歡心。
  我關心道:「把手頭工作安排一下,然後回家休息,晚上準備熬夜。」
  「別擔心,大家都能熬。」孫家齊一臉輕松,我卻看到他的黑眼圈。
  我淡淡一笑:「我們熬夜不是為了喝酒泡妞,而是要拼命、搏斗。現在給你
們時間休息,如果晚上我見到你們打呵欠,全部開除。」
  孫家齊臉色大變:「對不起,總裁。我馬上安排,馬上回去休息。」
  「睡不著就去醫院打一針安眠針。」我有些於心不忍,但這個世界到處充滿
殘忍。
  「是。」
  離開投資部時,我的心情有些沈重,用安眠藥、咖啡因等藥物幾乎成了投資
部職員的公開秘密。
  有時候過大的壓力促使分析師無法睡眠或者無精打采,安眠藥能讓人輕松入
睡,但過量使用會影響智商,所以用過三十次以上,基本上就自行淘汰。
  咖啡因的副作用稍微低一點,很多做金融期貨的人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正常休
息,等到熬夜奮戰的時候就使用咖啡因,其結果與打安眠針大同小異。
  使用咖啡因,腦子會處於亢奮狀態無法入眠,最終形成惡性循環,迅速衰老。
  我沒有嘗試過用藥物管束自己。除了好色外,我的克制力很強,不需要用打
針的方式來蹂躪自己的中樞神經,何況我最討厭打針。
  可我必須要打完第六針治療蛇毒的血清。醫生告訴我,別人被毒蛇咬只需打
三針,我卻必須打六針。
  因為蛇毒侵入我身體的時間過長,幸虧姨媽放掉了大部分毒血。醫生還告訴
我,如果蛇毒沒有被放掉一部分,我縱然沒有生命危險,也會變癡呆。
  我慶幸自己沒有變癡呆,如今回想起來,除了要感謝姨媽外,就是心有余悸。
在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注射室裡,美麗的小護士告訴我自行打針的訣竅:「其實打
針並不難,只要找準穴位就行。」
  我趴在病床上齜牙咧嘴:「哎喲,小冰今天是不是沒找準穴位,好象有些
疼。」小冰故意沒戴口罩讓我看她的容貌,她青春活潑,長得嬌美動人,不過她
卻是一位打針高手。
  治療蛇毒的血清一共六針,小冰打完前五針,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打針就
如同被螞蟻咬一下而已,可是今天最後一針給我的感覺就像針頭扎進骨頭似的。
  奇怪的是,小冰居然承認了:「你說得不錯,因為今天我故意偏離穴位,你
會感覺很痛。」
  「故意?」我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忍不住問:「這年頭結婚可以故意、生
孩子可以故意、什麼都可以故意,唯獨打針不能故意。哎喲,小冰護士,我哪裡
得罪你了,你何必故意?」
  小冰的臉跟她的名字一樣冷冰冰:「你沒得罪我,但你說今天是最後一針了,
以後不用見到我了,所以我讓你疼一點,這樣,你就會對我印象深刻。」
  「原來如此,我……我現在對你真的印象深刻了,請你推針慢一點。」我恍
然大悟,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對女人說話絕對要小心,否則哪天突然死在女人手上
都不知道為什麼。
  小冰笑了,笑得很美:「中翰哥,你還會來看我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我怕回答錯就麻煩了,說不準小冰會把針頭拔出來扎
進我的屁眼裡。終於等到小冰打完最後一針,拔出針頭,我才松了一大口氣:
「小冰,很感謝你這三天的照顧,你已經令我印象很深刻了。你永遠活在我的腦
海裡,多謝你。」
  小冰聽出我要告別的意思,她難過地問:「你是嫌我醜?」
  我一邊系皮帶一邊猛搖頭:「你美麗可愛。」
  小冰很迷惑:「你嫌我身材不好?我告訴你,我身材不錯的,有機會你可以
看一看。」
  我微笑道:「小冰的身材一流,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小冰噘起小嘴:「那你為什麼不留電話給我?」
  我不停苦笑:「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有很多女人。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
天就塌了。」說完,整理好儀表,我準備回家抱小君。如今只要我消失超過兩個
小時,就會有包括小君在內的無數通電話打來,我可不想破壞醫院的安靜。
  很意外,小冰氣鼓鼓地將我擋在注射室門邊,寬松的護士服裡自有一番少女
風情:「哼,我不信,我不信你的女人個個都比我漂亮。」
  我頭大了,暗暗責怪自己不應該送娘娘江邊的七彩卵石給小冰、不應該買水
果給小冰吃、不應該逗小冰笑、不應該看小冰的眼睛。
  唉,看來凡事有前因必有後果,後果嚴不嚴重,就看前因的種子有多大。幸
好,小護士的多情種子才剛發芽而已。
  突然,我眼前一亮,遙望醫院的繳費大廳,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正在繳費窗
前排隊。她的黑色長褲很緊,顯得臀部很圓,加上穿了高跟鞋,站立的姿勢很美,
我笑問:「小冰,你看到繳費窗前排隊的人群嗎?」
  繳費窗與注射室相隔不遠,小冰一眼望過去清清楚楚:「看見了,怎麼了?」
  我伸手一指:「排在第六位,穿黑長褲、高跟鞋的女人就是我的女朋友之
一。」
  小冰一皺鼻子,大聲道:「我不信。」
  我笑了笑,柔聲道:「你不信可以過去問問她。」
  小冰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好,我過去問,你在這裡等我。」
  「放心,我兩腿發軟,想走都走不了,哎喲、哎喲。」我扶著臀部呻吟。
  兩分鍾後,小冰回來了。她一臉沮喪,因為那位穿黑長褲、高跟鞋的女人也
跟了過來。雖然小冰更年輕,但她的容貌與穿黑長褲、高跟鞋的女人相比,完全
就差了一個等級。
  這個女人見到了我,居然甜甜地叫了一句:「老公,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副深情的模樣:「老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女人臉一紅:「我們回家吧。」
  我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剛打完針,你扶我。」
  女人溫柔地把胳膊攙進我的手臂裡,我回頭看了看小冰,對女人說:「你要
謝謝小冰護士,她幫我打了三天的針。」
  女人甜甜一笑:「小冰護士,謝謝你。」
  小冰的眼圈有些紅:「不用謝。」
  走出醫院,女人甜甜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臉絕對比小冰還要冰:「是不是看
上了那小女孩?」
  我得意洋洋:「準確的說,是小女孩看上了我。」
  女人譏諷道:「我可不信。如果不是我喊你一聲老公,估計你已經得手了
吧?」
  我溫情地看著女人:「雨晴姐,如果我真想勾引小女孩,我又何必叫她去請
你來?」
  女人就是秋雨晴。聽我這麼一說,她也無法反駁。臉一紅,嗔道:「誰知道
你搞什麼鬼?」
  我柔聲說:「到處找不到你,不知道是你搞鬼還是我搞鬼。」
  秋雨晴冷冷道:「找我干嘛?」
  我歎息道:「你是我老婆,我受傷了,我不找你找誰?」
  秋雨晴冷笑不已:「你老婆很多,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天都塌了。」
  「嗯?」我很意外,這話我剛才還對小冰說過,秋雨晴怎麼跟我說的一模一
樣?我狐疑地看著秋雨晴,還沒開口問,秋雨晴先自己招了:「看什麼看?我早
發現你了。你跟小護士的調情我聽得一清二楚,哼。」
  我眉飛色舞,暗叫幸運。幸好沒有對小護士下手,否則隔牆有耳,依秋雨晴
的性格,恐怕天真的會塌下來。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對小護士下手,男人的風流
無處不在嘛!我只是欲擒故縱,等哪天心情好了,再來折花。


第八章 沒見過這麼淫蕩

  見秋雨晴似怒非怒,我笑嘻嘻地摟住她的香肩:「偷聽別人講話不禮貌喔!
不過,雨晴姐應該聽到我是如何斷然拒絕小護士的。在我心中,時時刻刻掛念著
秋雨晴三個字。你的一句老公叫得好,要不然老公還真的難以脫身,謝謝儂。」
最後一句話,我用上吳越地區方言。
  秋雨晴一聽,芳心漸喜、抿嘴欲笑:「你看那小女孩多可憐,你就不怕她傷
心?」
  「我更怕雨晴姐生氣。」我手一滑,把手放到秋雨晴的細腰。那裡柔若無骨,
煞是銷魂。三十多歲的女人能保持如此體態也算是極品,我情不自禁把她抱在懷
裡。秋雨晴也知風情,把婀娜的身體貼過來,頓時芳香撲鼻。
  「別肉麻了,吾又勿是儂地老婆。」秋雨晴嬌滴滴地回以吳越軟語,把我聽
得全身酥麻。如今她又懷上我的孩子,我對她的好感突然倍增。
  「但你至少是我孩子的媽媽。雨晴,別鬧了,身體怎樣?胃口好不好?」也
不管是在大街上,我低頭吻了吻嬌羞的美人。
  秋雨晴驀然一臉詫異:「誰跟你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笑道:「別瞞我了,煙晚姐都告訴我了。」
  秋雨晴臉色微變,語氣帶有怒氣:「她……她真渾蛋,這事怎麼能亂說?」
  我柔聲責怪:「我是孩子的爸爸,不算亂說。」
  秋雨晴越想越急,忍不住撒嬌:「哎呀,我……我。」
  我莫名其妙,略一思索:「怎麼?難道孩子不是我的?」
  秋雨晴勃然大怒,從我身上彈開:「好,既然你懷疑,那今天我就進醫院把
孩子打掉。」說完,漂亮的屁股一扭,回頭向醫院走去。
  我大吃一驚,慌忙上前攔住:「喂喂喂,別嚇我,我膽子小,把我嚇死了,
孩子出世可沒爸爸了。」
  秋雨晴怒道:「沒爸爸就沒爸爸,他爸爸狼心狗肺,有跟沒有一樣。」說完,
用力推開我,我嚇壞了。這秋雨晴的驕寵跋扈,大小姐脾氣,說不定真有可能把
孩子打掉。我閃電出手,抓住她的手臂,不料她伸手向我打來。
  我不怕被女人打,但我怕被路人圍觀,一個大男人與一個女人在街上拉扯有
失體統,所以我松開了秋雨晴,她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我歎了歎直搖頭,心想女人心真難琢磨。剛想追上秋雨晴,忽然,我的眼睛
掃到地上一張折疊的白紙。模糊的印象中,白紙似乎是從秋雨晴身上掉落,我彎
腰撿起,打開折疊的白紙,赫然是一張醫院的化驗單。我拿著化驗單看了看,一
股怒火燒上眉心。
  醫院的繳費窗前,我找到排隊的秋雨晴。她也看到了我,迷人的眼神閃過一
絲慌亂,迅速放下手中的電話。
  我淡淡地問:「跟誰通電話呢?」
  秋雨晴鼻子哼一聲,連看都不看我:「不關你的事。」
  「雨晴,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我突然冷冷地看著秋雨晴,繳費窗前排隊
的人不少,但我卻一把將她拉出排隊的人群,推到手扶梯口:「從前,有一個女
人不識好歹,經常逼她的老公。有一次,她老公實在忍無可忍了,就帶那個女人
上街,等到了天橋的時候,她老公把她推下天橋。最後女人死了,男人狡辯說,
是女人自殺。」
  「你什麼意思?」秋雨晴怔怔地看著我,一時沒完全反應過來。
  我冷冷地盯著秋雨晴看,看得她全身發毛。突然,我大吼一聲抓住秋雨晴的
胳膊撞向手扶梯:「走,你去死吧。」
  「啊……救命……」倉促生變,秋雨晴嚇得大聲尖叫。醫院裡的人都圍了過
來,連護士小冰也從注射室裡跑出來,她驚訝地瞪大了眼。
  我當然不會真的把秋雨晴推下手扶梯,把她嚇出三魂六魄已達到目的。趁醫
院的保全還沒出現,我將秋雨晴拖出醫院。在一個僻靜處,我凶狠地看著她問:
「現在,我想問你一件事,你願意回答嗎?」
  「願、願意。」秋雨晴全身發抖,臉色蒼白。
  我陰森道:「好,你老實回答我,肚子裡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在你回答之
前我先提醒你,如果你撒謊,我保證把你埋到一個五十年後才會有人開發的地
方。」這是我學姨媽的威脅語氣,就不知道效果如何。
  秋雨晴一聽,花容失色,連忙搖頭:「是騙你的,我沒有懷孕。」
  我心裡暗叫成功了,表情卻依然冷酷:「那你剛才來醫院……」
  秋雨晴哆嗦著解釋:「前幾天檢查得了痔瘡,今天來復查。」
  「現在好了嗎?」我知道痔瘡屬於小病,不妨礙做愛。當然,干有痔瘡的屁
眼是不可能了,我也沒想過要干秋雨晴的屁眼,對她我另有用處。
  瑟縮的秋雨晴回答:「差不多好了。」
  我冷笑道:「那就找個地方懷孕,懷我的孩子。」
  秋雨晴瞪大了眼睛:「不,我不想懷孕,我怕痛。」
  我把臉貼過去:「死怕不怕?痛和死你選擇什麼?」
  「嗚哇……」秋雨晴失聲痛哭。
  我像拉牲口一樣,從圍觀的人群中將秋雨晴拉到路邊,舉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別哭,這是你們合謀騙我的後果。」
  「我錯了。」秋雨晴不想上車,我舉手一揮,一個耳光過去。秋雨晴金枝玉
葉,從小嬌生慣養,後來又依仗何鐵軍的權勢,哪受過半點委屈和恫嚇?被我打
了一個耳光後,整個人都傻了,任憑我將她拖上計程車。
  「城西,天苑別墅。」我把目的地告訴計程車司機,然後打電話給王怡,叮
囑她買好能綁人的繩索在家等我。
  我冷冷地看著身旁的秋雨晴,心裡開始盤算如何整治她。
  知道我要來,王怡很高興,哪怕我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來,她也不介意。
廚房餐桌上飄起誘人的湯味,如果沒猜錯,一定是冬蟲夏草燉雞湯。
  「嗯,不錯、不錯,味道很好,再來一碗。」我笑瞇瞇地看著王怡,她越來
越漂亮,是不是懷孕的女人尤其艷光四射呢?
  「給這位小姐也盛一碗好不好?」善良的王怡看著可憐兮兮的秋雨晴,見她
一直落淚,王怡於心不忍。
  我搖了搖手,淡淡地說:「不給,等會把地下室收拾一下,把她關在裡頭。」
  秋雨晴大哭,王怡睜大了眼睛:「那地下室哪能住人呢?」
  我冷笑:「不是住,是關。」
  「嗚嗚……」秋雨晴哭得更大聲了。
  我惡狠狠道:「哭?嘿嘿,等我吃飽喝足了,你就知道哭也是一大罪。我會
讓你哭個夠,把眼睛哭爛、哭瞎,嘿嘿。」
  「我承認錯了還不行嗎?」秋雨晴不哭了,猛擦眼淚,紅腫的雙眼我看了都
心軟,何況是王怡?可是我必須堅持,只有囚禁秋雨晴,才能逼秋煙晚就范。如
今看來,秋煙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至少惡意地利用了我。
  「不行。」我斬釘截鐵。
  「嗚嗚……」
  我沒有把秋雨晴關在又悶又潮的地下室,而是關在與王怡臥室相鄰的一間大
房間。將秋雨晴綁在一張又大又干淨的軟床上,給她洗個熱水澡,幫她穿上很睡
衣。
  秋雨晴呆呆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如何處置她,但她明顯感覺到我不會傷害她,
所以她說話的語氣又強硬了一些:「把我放了,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否
則……」
  「否則怎樣?」我脫下褲子,露出半軟半硬的家夥。
  秋雨晴一看,知道嚇唬不了我,她又變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不過你告訴我之前,我真不知道煙晚跟你說我懷孕了,我跟她吵了一架以後已經
好多天沒回去了。」
  我問:「那你現在住哪?」
  秋雨晴急忙道:「住在伯頓酒店,你可以去查。」
  「不急,伯頓酒店的經理是我朋友。現在你告訴我,你跟秋煙晚吵什麼?」
  我爬上床,雖然屁股的傷口還有些疼,但我上床的姿勢很矯健。我故意讓秋
雨晴穿上一件很透明的睡衣,她一點都不胖、一點都不瘦,我硬了。
  「我……」秋雨晴看了看我的胯下,臉紅得厲害。
  「快說。」我大吼。
  秋雨晴柔柔道:「我說、我說,煙晚她打算把房子賣了,我不同意。前兩天,
嚴笛找到我,非要我簽字賣房子,我死活不同意。」
  「怪不得她不賣。」我喃喃自語,隨口問:「房子你們兩姐妹都有分?」
  秋雨晴點點頭:「嗯,房契是我和煙晚聯名。」
  我很奇怪:「她們為什麼賣房子?很缺錢嗎?」
  秋雨晴忽然想起什麼:「應該是急需用錢。那天,趙紅玉跟周支農來找煙晚。
之後她們就逼我賣房子,我說賣了房子住哪?煙晚說住……住李中翰家,我就和
她吵。」
  「哈哈。」我放聲大笑,看秋雨晴被綁的樣子我沖動不已,一把抱著她猛親:
「煙晚說得好,你看這裡如何?住在這裡包你白白胖胖。」
  「我要回家……」秋雨晴輕輕搖頭,這大戶小姐住慣了豪宅,居然連王怡的
房子也嫌棄。我不禁暗怒,腦子想著等會如何教訓她。
  「周支農是誰?」我冷冷問。
  「就是以前何鐵軍的秘書,人很好。」秋雨晴的眼珠子轉了轉,已然察覺我
語氣不善,趕緊低頭垂眉裝可憐,我心裡又是一番好笑。
  「他們找秋煙晚有什麼事?」我問到了關鍵處。
  秋雨晴很茫然:「我不知道,也懶得理,但房子我堅決不賣。」
  聽完秋雨晴的話,我對秋煙晚為何不賣房子已有了答案。如果沒猜錯,那天
晚上趙紅玉對姨媽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他們為了籌集資金,不惜變賣房子,就
連何芙也鼎力幫忙。
  如此齊心,我既佩服又擔心。佩服的是他們之間的團結,雖然失勢,但絕不
崩散離析,假以時日,這些人必定能重新在華夏的政治舞台上占據一席之地。這
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擔心將來某一天,他們實力強盛後,就會尋人報復,這種政
治報復可以延綿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我長歎一口氣:「煙晚姐本來打算把房子賣給我,你不同意,她只好作罷。」
  秋雨晴道:「賣給你也不行。」
  我一愣,問:「為什麼?我不是你男人?」
  秋雨晴撇撇嘴:「你不可靠。」
  我笑了,笑得很壞:「女人就這樣,給男人多干幾下就覺得可靠了。唉,都
怪我疏忽,今天我要好好補償一下雨晴姐。」
  看我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裡,秋雨晴很無奈,因為她的雙手被綁無從反抗,只
能嬌嗔:「你……下流。」
  我施展摸捏技巧,把秋雨晴全身上下、腳趾、手指都摸了一遍:「當初你勾
引我也很下流,我們兩個都很下流。」
  秋雨晴全身發燙,眼睛水汪汪,小嘴不停微喘。見我把手指摳到蜜穴口,她
才嬌滴滴地警告:「不要,我有痔瘡。」
  「所以你要老實,萬一我不小心捅到你的痔瘡,你可別怪我。」
  我壞笑中把秋雨晴抱上大腿,讓她徐徐蹲下,如觀音坐蓮。只是這個觀音的
雙手被反綁著,待蜜穴快要壓下聳立的大龜頭,我故意懸停。不讓蜜穴吞入大肉
棒,只讓龜頭摩擦膩滑的穴口。
  秋雨晴大怒:「你還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無所謂,反正是你老公、是你男人。」我眨眨眼,放松了秋雨晴
的身體,讓她自由落下。蜜穴一觸大龜頭就馬上吞噬掉,臀部繼續下落,越吞越
多,眨眼間已經把整根肉棒全部納入,一點多余都沒有留下。
  「喔,輕一點。」秋雨晴倒在我身上喘氣。
  莫名其妙!是她在動卻叫我輕一點,我扳起她的身體,尋找喘氣的空間:
「要深一點嗎?」
  秋雨晴瞥了我一眼,嬌羞道:「有你這麼問的嗎?噢。」
  我見秋雨晴遲遲不搖動,知道她一定脹得厲害,但她倔強不肯說出來。我心
一軟,伸手撥弄那片濃密的黑森林:「雨晴姐的毛毛很整齊,我喜歡,是不是經
常梳理?」
  秋雨晴香腮嬌艷,迷眼低吟:「多年未打理,花徑始通幽。」
  我大叫:「錯了、錯了,都干第二回了。」
  秋雨晴嬌嗔道:「那次不算。」
  我若有所思,摸了一把高聳的乳房,豁然明白:「我知曉了,那一次即便進
去了,也沒有通幽對不對?」
  「孺子可教也。」秋雨晴露齒甜笑,真是風情萬種。我心神激蕩,也不願再
綁著她的雙手,欲解開繩子。不料,秋雨晴鼻息咻咻,蜜穴旋了兩圈,小聲道:
「不要解,就這樣綁著。」
  我很詫異,不過我還是點頭應允。看她雙手被反綁時挺胸收腹的樣子,我淩
虐的興致漸濃,將手伸進她的睡衣裡,用力捏摸豐滿的乳房。
  她這才慢慢搖動一下身體,吞吐大肉棒,整齊秀氣的陰毛黏滿浪水,緊窄的
蜜穴翻起嬌艷的嫩肉。片刻間,大肉棒上留下一圈圈逐漸干涸的白跡。
  正當我陶醉時,秋雨晴朱唇微啟,羞澀道:「我累,該換個姿勢了。」
  我熱血沸騰,拔出肉棒翻身而起,激動地大聲說:「那就跪趴著。」
  秋雨晴一聽,嬌軀慢慢躺下,翻了個身趴好。雙腿爬了幾下,逐漸屈起,身
體也弓了起來,美臀撅起,完成一個曼妙的姿勢。我盯著美臀中間綻放的花瓣心
神激蕩,沒想到秋雨晴這般討人歡心。
  見她雙手依然被綁,心中過意不去,肉棒再次插入後,我伸手要解開繩子,
畢竟秋雨晴趴著迎逢我很吃力。不料我的手摸上繩子時,赫然發現繩子早已松垮。
秋雨晴與其說是被反綁,還不如說她自己把自己反綁,我輕輕一扯,繩子馬上脫
落。
  我大感奇怪問:「咦,那繩子早就松了,怎麼回事?」
  秋雨晴擺了擺身體,輕輕將美臀向後挺,隨即吞沒我的大肉棒,嘴上哼了哼:
「我哪知道?是王怡綁的。」
  我哭笑不得,不停大罵:「吃裡扒外的王怡。」
  罵完了,仍覺得心中微惱,忍不住朝門口大聲喊:「怡姐、怡姐。」
  「來啦。」一聲嬌呼,似乎就在門邊。
  我大叫:「你進來。」
  「哦。」門一推開,身穿吊帶性感睡衣的王怡笑嘻嘻地走進來。她的臉比熟
透的蘋果還要紅,估計偷聽多時。
  我板起臉,指著脫落的繩子問:「你看看,叫你綁人,怎麼綁成這個樣子?
如果秋雨晴想殺我,我早死了。」
  王怡掩嘴嬌笑:「關鍵是秋雨晴不想殺你、不願殺你,你也活得好好的。」
  我瞪著王怡問:「你同情秋雨晴是不是?嘿嘿,秋雨晴不稀罕你的同情,她
現在希望你綁緊一點。」
  「真的嗎?秋小姐。」王怡不笑了,她吃驚地看看我又看看秋雨晴。
  秋雨晴早已羞得把臉埋進兩個枕頭間。聽王怡問,她從枕頭裡探出一小半腦
袋,嬌喘著:「王怡,你要綁緊一點,不用怕,綁緊一點。」說著,她又將雙手
反剪到身後,主動索綁。
  我大笑,大肉棒脹得厲害,連忙抓住秋雨晴的雙手,揮動大肉棒迅猛抽動。
秋雨晴的呻吟聲頓起,傾斜的嬌軀不停起伏,嘴裡不停喊:「不要、不要強奸我
……」
  王怡張大嘴巴,半天說不上話,良久才從欲焰激蕩的交媾場面中回神過來:
「見過淫蕩的,沒見過這麼淫蕩的,是我落伍了。」
  我興奮得哈哈大笑,趕緊催促:「怡姐,愣著干什麼?綁呀!」
  滿臉紅透的王怡抓起繩子來到我身邊,一邊看著我的大肉棒抽插秋雨晴的蜜
穴,一邊捆綁秋雨晴反剪的雙手。
  不知道王怡有意還是無心,她綁來綁去始終綁不牢,我側身看去,正好看見
她的吊帶裡兩顆大肉梨隨著軟床震蕩而晃蕩,心頭不禁一蕩,伸手抓住大肉梨。
  「哎呀,別動,我綁不好。」王怡半靠在我身上扭動身體。
  我小聲警告:「如果你綁不好,下一個就挪你,也讓你嘗嘗被強奸的滋味。」
  「呸,你是我的男人,怎麼奸也不是強奸,有本事你找一個男人來強奸我。」
話剛說完,王怡就知道說錯話了,她舌頭一伸,轉身就想跑。我的手如鐵鉗般抓
住她的胳膊,冷冷地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怡嬌羞道:「我……我隨口說說,開……開玩笑的。」
  「開玩笑?嘿嘿。」我冷笑一聲,把王怡推倒在床,拔出插在秋雨晴陰穴的
肉棒,頂在王怡的嘴邊:「快張開,看看你的嘴有多賤。」
  「中翰,不、不。」王怡吃驚地搖頭,我的大肉棒上還黏著濕淋淋的浪水,
叫王怡張嘴,情何以堪。
  可是,我仍然堅持。巨大的龜頭撐開王怡的小嘴,我一點一點地把大肉棒插
進去。王怡美目一閉,兩行眼淚流了下來,而一旁的秋雨晴卻不停地嘲笑:「又
笨又凶,一點都不溫柔。你先讓王怡舒服了,她就不哭了。」
  一言點醒夢中人,我連連點頭,拔出大肉棒,把王怡的雙腿提起,稍稍撥開
她的小內褲,潤了潤龜頭才輕挺而入。王怡悶哼一聲,果然不再流眼淚。我長驅
直入、直達花心,這才俯身而下,捧住王怡的臉說:「別難過。等會我拔出來,
也讓秋雨晴吃吃你的浪水,你們扯平。」
  秋雨晴花容失色,再也笑不出來:「我不吃,我不要吃。」
  王怡擦了擦眼淚:「我不是怕吃她的浪水,我是怕你的東西把人家的嘴撐裂
了。嗯,快動。」
  我笑了,愛憐地吻上王怡的小嘴。她的嘴確實小,是我過分了,心中感到愧
疚,想用愛欲來報答。於是我一邊吮吸她的舌頭,一邊認真地抽插,直到她有了
高潮,我們的接吻都沒有中斷。
  日落西山,湯菜飄香。王怡來敲門,催促我們下樓吃飯。誰知她推開門,發
現秋雨晴還在我身上搖動,她憤怒地敲了敲門板:「四點弄到六點還不夠嗎?你
都吃飽了,晚上他哪有精力陪我?」
  我翻身而起,將秋雨晴壓在身下:「我馬上要回公司,有工作,晚上就不陪
你們了。你們要互敬互愛,覺得不過癮,你們自己也可以弄一弄。」
  秋雨晴吃吃嬌笑,笑得不懷好意:「我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你不是想要
我懷孕嗎?射進來呀!」
  我大吼一聲,密集的抽插聲響徹整個房間。
  華燈初上時我回到公司,關上手機,我躲在辦公室裡對近期的原油期貨市場
走勢進行計算、分析、演練,然後再演練、分析、計算,反復不停。
  雖然枯燥繁瑣,但我必須為即將到來的期貨交易做好充足準備。如同上一次
交易原油一樣,我對挑戰定下目標:只許成功,不容失敗。
  其實我也失敗不起。自從秋雨晴說出秋煙晚與趙紅玉關系密切後,我就間接
證實所有幕前、幕後勢力為了既得利益,已經聯合起來對KT虎視眈眈,我預感這
是對姨媽強勢的一種反彈。
  面對如此險惡的境況,我憂心忡忡、焦慮不已,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嘛兌現給趙紅玉的承諾,要嘛放棄KT。
  我深知道KT這塊不大不小的蛋糕已經不可能讓我一個人獨吞,哪怕有姨媽和
屠夢嵐做堅強後盾也防不勝防。這就是政治,政治就是平衡,平衡被打破就是你
死我活。
  為了避免你死我活,我決定花錢消災,拿出十億給趙紅玉。但我又不想放棄
KT,也不想賣掉碧雲山莊,所以晚上我決定再賭上一把。如果輸了,我退出KT,
如果贏了,我拿出十億交給市政府,由他們出面與各方勢力達成協議,以後不管
什麼人都無權插手KT。當然,該交的稅不會少,該遵守的法律、法規也遵守。只
是在KT裡,所有的遊戲規則都由我說了算。
  想通了之後,我也不再考慮太多。一切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拿起電話,我
撥給了王怡:「怡姐,還沒有睡嗎?」
  「還早著呢,很少見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想怡姐還是想雨晴?」
  王怡的話裡有股酸味,女人與女人之間就這樣,如果不是情敵她會有同情心,
如果是情敵,那就另當別論了,除非很投契,要不然就注定是死對頭。
  下午我故意與她們一起同床歡愛,算不上淫亂,我的目的就是要她們消除心
結。現在看來效果不錯,至少王怡在電話裡對秋雨晴改了稱謂,語氣明顯親熱多
了。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來,王怡的內心依然嫉妒秋雨晴。
  的確,秋雨晴身上那種千金小姐的媚態和氣質都在市井美人王怡之上,就如
同吃豬肉,哪怕再肥也吃不膩。
  「兩位姐姐我都想。湯熬得不錯,叫雨晴多喝點,她今天才吃了兩口飯。」
我打哈哈來掩飾自己的偏心。這碗水難以端平,何況我還要利用秋家姐妹,秋雨
晴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稍重些。
  女人的感覺是敏銳的,王怡當然也一樣:「哼,真偏心,也不見你這樣問候
過我。放心啦,剛才消夜我把湯熱了給她盛一碗,結果她喝了四碗。」
  「呵呵,流了那麼多水,當然要補回來。怡姐也一樣,多喝點。」得知秋雨
晴胃口轉好,我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這證明她能與王怡相處。為了平衡,我假
裝把秋雨晴視為要防范之人,叮囑道:「記得把門鎖好,不能讓她跑了。」
  王怡笑了笑:「不會跑啦。」
  我有些意外:「你這麼肯定?跑了我找你要人。」
  王怡很堅決地說:「我當然能肯定,就算我跑了,雨晴也不會跑。我是女人,
我知道她的心思。」
  我更意外了,問:「她什麼心思?」
  王怡道:「她是千金小姐,但她畢竟年紀大了,擔心做了你女人後,受寵的
日子不長,她怕將來被你冷落,遭人白眼。」
  我哈哈大笑:「她跟你說的?」
  王怡歎了歎:「反正是這層意思。」
  其實王怡的心思何嘗不是這樣?
  我滿腹柔腸,對秋雨晴又多愛了幾分:「你幫我安慰安慰她,就說我一輩子
愛她。當然,我也一輩子愛怡姐。」
  王怡大聲道:「最後那一句再重復一遍。」


  請續看《姐夫的榮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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