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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獻身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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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身娘娘
 
  文案:當了十五個年頭的公主,接下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到兀顏國"進貢",母后說,要她愛她的"敵人",要"取悅"她的主子,這應該不難吧?取悅他?應該是黏著他,一天到晚撒嬌就行啦!可是,聽說兀顏國的人都長得像頭熊耶......咦?他長得一點也不像熊嘛!看來這次的任務應該可以"得心應手"才是......搞什麼!?月眠國竟敢丟個小娃兒給他!?他可是個王,又不是"奶媽",可沒空跟她玩"扮家家酒"的遊戲!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他也不在乎多個"玩具"來舒解壓力,嘿嘿,他最喜歡玩的就是----排排"做","吃"果果!

  楔子

  月眠國,是位於幅員遼闊大陸上的第一大湖----月眠湖中央的一個小島國。

  在四大強國分據的土地上,它不過是眾小國之一,在東西南北四大霸權的環伺下,它弱小得讓四大強國連侵略的意圖都提不起。

  但是,在月眠湖四周的小國們可就不這麼想了。

  對於四大強國,小國們是不敢妄動干戈的,可是,對於幾乎毫無守衛能力的月眠國,小國們不企圖將之納入版圖,只因月眠國有著一項非常特殊的經濟利益,那就是----月眠紗。

  月眠國因位於月眠湖上,其得天獨厚的地質和桑田孕育出奇特的"月蠶",它所吐出的蠶絲色澤瑰麗,能紡織出世上最美麗的月眠紗,為月眠國帶來相當高的經濟收益,以至於其他小國們莫不覬覦著月眠國這座肥沃的小島國。

  月眠國是個陰盛陽衰的國家,女性是特別的嬌媚可人,男性則生性溫文儒雅,所以,月眠國歷代的掌政者和執事官們清一色都是女性。

  由於男性不擅武學,所以,軍備薄弱得可磷的月眠國為能不受小國們的滋擾侵犯,每年都會向四大強國進貢,以換得其以強勢牽制眾小國的進佔。

  今年,進貢的日子又到了。

  精緻而美麗的皇宮裡,女王用來批閱奏章的銀之殿上----

  "女王陛下,這個月十號就是進貢四強國的日子了,您已經決定好今年的貢品內容了嗎?"月眠國第二十四任女王黛姬的貼身女官仙仙,輕聲細語地提醒著她尊貴的女王陛下這個重要的日子。

  "這個月十號呀!有,我早就想好了。"美艷動人的女王黛姬揮一揮手,以示這項決策她早已決議完畢晾在一旁了。

  "哦,那請您快告知屬下,屬下好準備貢品,安排朝拜進獻的事宜。"仙仙冷靜的腦子裡轉動的不是進貢的路線、運送的交通工具就是該調遣的人手。

  "仙仙呀!關於這件事兒你就不必費心了,我早就指派了四組皇家船隊分頭進行去了。"她得意地揚起線條優美的緋紅唇線。

  "皇家船隊!?那怎麼夠?每年的貢品多的都得用三、四艘大型商船來運送,光是用小巧的皇室輕舟哪能夠勝任載運之責?"仙仙杏目圓睜,不敢相信女王真的把進貢之事妥善處理了。

  "不用那麼麻煩啦!"她揮開一張簽署完畢的奏章,硃砂毛筆隨手一丟,表示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了。

  "女王陛下,您究竟是呈上了什麼貢品給四大強國啊?"可別是草草了事而惹惱了四大強國的君王,仙仙蹙眉一一拾起被女王丟棄的文件。

  "就是我那四個美若天仙的寶貝女兒呀!我想她們都已過及笄之年,也該是嫁人的時候了,所以就命令她們一一前往強國,盡心盡力地伺候她們的夫君,以鞏固我月眠國和強國之間的關係,你說我是不是想得非常周密?"黛姬豎起修長的白嫩玉指,說得頭頭是道。

  "可是,就算是出嫁,她們畢竟貴為月眠國的公主,就這麼草率地送往強國,也沒有舉行隆重的婚禮......"仙仙為公主們感到有些不值。

  原來先前女王陛下找來一些藝妓讓公主們拜她們為師,用意就是在這兒。早知道女王的計劃是這樣,她就不該幫著尋找那些"功夫高強"的藝妓了,仙仙愁眉苦臉的一歎。

  "婚禮只不過是個形式,我相信我那四個才貌雙全的女兒們,會獲得比婚禮更為貴重的東西,例如,她們未來夫君的愛。"心思聰敏的女王想的是更深一層的用意。

  "可是四位公主金枝玉葉連皇宮都甚少踏出!突然間離鄉背並到一小全然陌生的國家,著實委屈她們了。"她真不知該佩服女王無私的決定,還是該為公主們的未來擔憂。

  "話不是這麼說,她們既然身為月眠國的公主,就該為我月眠國勁上一份心力,而且事前我可是有先問過她們的意思,才作出這項決定的。"她可不認為身為月眠國的公主,就該無所事事的讓人民辛苦地供養著。

  仙仙苦著小臉,女王在掌理政務上公正嚴明,讓月眠國的百姓們安居樂業。但也因此,在母親的角色上,她就難免疏忽了些,像是嫁女兒這等大事在她看來,似乎尚不及國家的安定繁榮重要。

  是月眠國的子民讓她淡泊了親情上的牽繫,她在心中幽幽一歎。

  "不知公主們啟程多久了?"仙仙仍不死心地問,她暗忖或許還來得及追回公主們。

  "我想----這會兒她們應該都快抵達四強國的京都了吧!"黛姬想了想女兒們離開的時日說道。

  "那是來不及了......"如今公主們可能都在準備覲見強國的君王了吧!

  "仙仙,你大概覺得我不是個盡職的好母親吧!"黛姬自己也很清楚,她這個母親不夠稱職。

  "您只是為了顧全大局,不過我知道,您心裡仍是疼愛著四位公主的。"仙仙又是重重一歎。

  "那當然,我為她們選的夫君可是萬中選一、獨一無二的。"黛姬堅定的說道。

  公主們,請各自保重了。希望你們能以才貌兼備、靈秀慧黠之姿,為我月眠國,也為你們自己掙得一些庇護。仙仙在心中祈禱著。

  第一章

  "公主,可以了,你已經泡得夠久了。"宮中侍女春紅向將整個人浸泡在浴池裡的小公主喊著。

  只見全身赤裸的小人兒仍躲在水裡,不肯上來,然後不斷地自水裡向上吐著氣泡。

  最後,小人兒憋不住氣,從水裡猛地竄出頭來,"哇!"她大口吸著氣,雙手抹去小臉上的水滴,露出一張俏麗靈秀、白皙粉嫩的絕色臉孔。

  她就是月眠國十五歲的小公主----羽蜜。

  打小她就特別愛玩水,因此,疼愛她的黛姬女王,在她的寢宮裡建蓋了一座大型浴池,讓她可以好好的泡水。

  羽蜜小公主將臉蛋靠在浴池畔上,對著兩名侍女春紅、夏綠,懶洋洋地說道:"不知道兀顏國的宮殿裡,是否有像這樣大的浴池?""應該有吧。那兀顏國可是四大強國之一,怎麼會沒有這麼大的浴池呢?"隨侍一旁的春紅手上拿著一條絲巾答道。

  春紅和夏綠兩名宮女,打從七歲和六歲進宮後,就一起服侍著小她們一、二歲的小公主,至今已過了十個年頭了。

  "我想,我會想念這個浴池的。"羽蜜公主小臉一皺,然後用手捧著水,純真的臉上透露著無奈。

  黛姬女王已經分別通知四位公主,為了守衛月眠國領土的安全,鞏固月眠國與四大強國間的關係,因此,四位公主將成為今年向四國進貢的貢品,分別前往四大強國--成為四位霸主的侍妾。

  而羽蜜小公主,將前往北方的霸國--兀顏國,那是四大強國裡,國土幅員最遼闊,軍備勢力最強勝、完整的一個大國。

  兀顏國的王上,是今年二十八歲、上顏氏第五代的上顏耀,他是歷年來兀顏國最強勢的一位君王,雷厲風行的手腕讓其霸權更為穩固。

  "兩天後,我就要離開月眠國了,不知道兀顏國是怎樣的一個國家?"羽蜜露出一絲愁容,一想到自己就要離開月眠國了,讓她感到相當難過。

  "我聽其他宮女說,北方的人,不管男人或女人,個個長得虎背熊腰,高大且孔武有力,而且男人很喜歡留鬍子。"侍女夏綠將她在宮中所聽到的,告訴了羽蜜公主。

  "這樣啊,那我可以想像,兀顏國的王上,長得不是虎就是熊了,否則他要怎麼去管理一個都是虎和熊的國家呢,搞不好他模樣還很嚇人。"羽蜜吐了吐小舌,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一個大了她快二倍年紀的二十八歲老頭子,又長滿了鬍子,一想到他那像虎或像熊的恐怖模樣,羽蜜在溫水中,不禁感到一陣寒慄,身體直打著哆嗦,原本嬌俏甜美的臉蛋,頓時全緊皺在一起。

  "呵,公主,你想太多了。"春紅被羽蜜公主的話以及那可愛天真的模樣給逗笑了,"夏綠說的只是比方而已,哪有人會長得像虎像熊的。""不,春紅,我還聽說了,那個北方的霸主,不但生得可怕、恐怖,如果一個不順心,就會下令處死人,很駭人的。"夏綠又接著說。

  羽蜜的臉色更凝重了,"隨便下令處死人?"她怔怔地說著。

  "夏綠,你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傳聞了,兀顏國又不是蠻夷之國,只有犯法的人才會被處死的。"春紅畢竟虛長了她們一、二歲,因此看待事情比較客觀。

  "但是......"夏綠正要再說話時,倏地被外面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黛姬女王駕到!""啊!我母后來了,你們快幫我穿上衣服。"羽蜜一聽到母后來了,立即從浴池裡起身。

  三人頓時慌了手腳,春紅和夏綠趕緊幫羽蜜公主擦乾身子,穿上了衣服,前往覲見黛姬女王。

  **************************

  在羽蜜公主的寢宮裡。

  "你們全都退下,丁嬤嬤留下來就可以了。"黛姬女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玉手一揮,讓其他的宮女都退下,只留下羽蜜的奶娘丁嬤嬤。

  黛姬女王之所以會遣退其他的宮女,是因為在羽蜜公主出發前往兀顏國前夕,她有些話必須對這個小女兒說,也算是她出嫁前的一個叮嚀。

  "蜜兒,過來坐在我身旁。"黛姬對著自己最寵愛的小女兒說道。

  "是,母后。"羽蜜嬌甜地笑說,然後坐到母后身旁。

  黛姬女王伸出手,撫摸著羽蜜仍濕透的秀髮,疼愛地說道:"又跑去浴池玩了?"這個時候,她就只是一個母親,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

  "對下起!蜜兒不知道母后要來,所以......"羽蜜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微垂下了小臉。

  "傻孩子,母后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黛姬女王輕聲地笑著。

  "真的嗎?我就知道母后最疼蜜兒了。"羽蜜漾開了燦爛甜美的笑容,一雙晶眸純真無邪,然後伸手抱住黛姬女王。

  看著羽蜜那純真可人的笑容,黛姬也抱住了這個令她心疼的小女兒。

  四個女兒之中,她最擔心的,莫過於才剛過了及笄之年的小女兒,但是,身為月眠國人民所尊敬的公主,她們有保衛月眠國子民安全的義務,這也是她們生為月眠國公主的天職。

  雖然此舉可能捨讓外人有所誤解,認為她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是讓她這個當女王的母親給犧牲了!但,儘管有保護月眠國安全的義務,她私底下何嘗不無私心呢!

  她這四個女兒,個個才貌兼備、靈秀慧黠,唯有四大強國的霸主,才能與她們匹配,才夠資格當她們的夫婿!

  但,現在懷中的小女兒,是讓她最感到不放心的了,一來她年紀尚小,二來她還有著稚嫩的童心,常會有調皮的舉動。

  她曾經去參加過兀顏國現任的王上----上顏耀十八歲的登基大典,當時面容冷峻、威嚴的上顏耀,雖然才十八歲,但全身散發著一種領袖的磅礡氣勢,令她印象深刻。

  果然,兀顏國在他的領導之下,不但領土擴大了,上顏耀個人的權威更是名震四方。經過了十年,想必當年那十八歲的霸王,如今的氣努應該更形穩重與威厲。

  為什麼會將蜜兒安排至兀顏國,這完全是出自於她的直覺。蜜兒一出生,便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臉上漾著笑靨,那模樣讓人心裡感到甜蜜不已,因此,她將她取名為羽蜜。

  她相信,蜜兒那與生俱來的甜蜜、可愛與貼心特質,非常適合兀顏國冷峻的上顏耀,因為,以柔克剛,古有明訓。

  只不過她的童心未泯,有時又愛與人爭辯,讓她稍稍的不放心。

  "來,這個給你。"黛姬從袖裡拿出一條繡有月眠國領土的美麗絲帕,將它放到蜜兒的手心上。

  羽蜜接過手帕,驚訝地說著:"母后,這不是您最愛的繡帕嗎?""對,我現在將它送給你,你要好好地保存喔。"黛姬露出了慈母的笑容,輕柔地說著。"見到它,等於見到了母后,你要隨時記取我曾經警訓過你的話,懂嗎?"其實她是怕羽蜜到兀顏國後,會因為想念她而難過,甚至心情低落,因此,她才送羽蜜自己的繡帕,讓她在異國不至於因為想念月眠國而難過,畢竟,她才剛過了及笄之年。

  "嗯!蜜兒會記住母后曾經跟蜜兒說過的話,而且蜜兒會好好的保存珍惜它的。"羽蜜驚喜地將繡帕握在手上,不管母后將繡帕送給她的理由是什麼,總之,她好高興。

  看到羽蜜那純真稚嫩的笑容,黛姬也會心地笑著。

  "蜜兒,兩天後你就要前往兀顏國了,母后有些話必須告訴你,希望你可以牢記在心。"黛姬女王希望自己的這番話,蜜兒能好好的牢記在心,在她惹出什麼事端之前,都能好好的想一想。

  "好呀,母后,您說,蜜兒一定會謹記在心。"羽蜜睜著一雙晶瑩的眸子,專心聽著母后要告誡的話。

  黛姬女王伸出手,疼愛的摸著小女兒紅潤的臉頰,語重心長地說著:"蜜兒,你知道過了及笄之年,你就是一個大人了,因此,大人要有大人的模樣,不要再在浴池裡戲水,不要經常在宮裡到處亂跑,不要一天到晚只玩天笠鼠,更不可以再爬到樹上,懂了嗎?"羽蜜眨了下大眼,內心愁苦著,因為母后現在所說的,前三樣都是她平常最喜歡做的事,後一樣是偶爾會想做的事,但她......不做這些事的話,那在宮裡不就會很無聊了嗎?

  但是為了讓母后不再為她擔心,她決定先口頭答應了,至於以後自己會不會做這些事,反正她以後就在兀顏國了嘛!母后又看不到,又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做這些事呢?她內心不禁竊笑著。

  "嗯!蜜兒答應您,以後不再做這些事,請母后不用替蜜兒擔心。"羽蜜俏臉上勾起一抹微笑,然後直點著頭。

  毫無考慮,也不與她討價還價,就這麼爽朗、快速的答應,黛姬看了一眼古靈精怪的小女兒,馬上就知道她口是心非,她還以為她是第一天當她的女兒嗎?她還不瞭解這小丫頭在想什麼嗎?

  都怪自己平日太寵愛她了,看來這個時候才來求她做一些個性上的改變,似乎有點遲了。算了,讓她保有這份自然、純真,未必是件不好的事。

  不過,黛姬仍不忘再次叮嚀道:"你要乖,絕對不要讓人把你給送回來了,因為那對月眠國而言將是很不利的。"聽到關係著月眠國的安危,羽蜜立刻變得一臉認真,因為,這也是她此次前往兀顏國最重要的目的。

  "嗯,蜜兒會牢記在心的,我會努力成為王上最喜愛的妃子,不會讓他將我給送回來的。"羽蜜發揮著身為月眠國公主的天職,神情認真的點頭。

  羽蜜內心想著,她一定會努力成為王上最喜愛的人,就像母后疼愛她一樣,犯了錯也會捨不得罵她。

  黛姬讓她一臉認真的可愛模樣給逗笑了,正好,她也想告訴她,一些關於男女之間歡愛的事,因此,她反問著羽蜜,"那你知道要如何成為王上最喜愛的妃子嗎?"

  "嗯,這個蜜兒當然知道。"羽蜜像個大人似的老成說著,"就像這樣,抱住母后,向您撒嬌。"羽蜜抱住了黛姬,她這招可是很有用的呢!

  不過,那個兀顏國的王上若真長得像一隻虎呀熊的,她恐怕會覺得噁心,連碰都不敢了,更不用說是抱住他了。

  反正自己只要乖乖的,不讓兀顏國的王上將自己給送回月眠國,這樣就行了。羽蜜內心這麼單純的想著。

  "不,不只這樣,不能只是向他撒嬌而已,還要做其他的事。"黛姬溫柔地說著。

  "還要做其他的事?要做什麼呢?"羽蜜怔愣一雙大眼,不解地抬頭看著母后,還要有其他的什麼事呀?

  去抱一個可能像熊般駭人的老男人已經是很高難度的事了,不只這樣,難道還有更高難度的事嗎?羽蜜嘟起小嘴,一臉疑惑地看著母后。

  "例如去取悅你的夫君。"黛姬說著。

  "取悅他?"羽蜜聽得更是一知半解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黛姬看出她稚氣臉上的疑惑,很有耐心地繼續說道:"男女之間不只是這樣抱抱而已,夫妻之間還會有一些親密碰觸的行為和舉動,也就是男女在一起會有的歡愛事。

  所以不管王上要求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拒絕,因為他是你的夫君,你懂嗎?"黛姬微笑地說著。

  她雖然年紀尚小,但已過了及笄之年,就應該懂得男女之間身體上的不同,以及夫妻之間會有的親密交歡一事。

  "呀!還會有更親密的碰觸?是什麼呢?"羽蜜苦叫了聲,她聽得不是很懂,但只是聽母后這麼說,就讓她渾身感到不自在。

  如果不是身為月眠國的公主,如果不是為了月眠國的安危,她才不願意成為貢品,去服侍一個二十八歲的老頭子呢!而且,自己未來的夫婿還可能長得像只熊!

  "蜜兒,我都說你是個大人了,要有大人的模樣,怎麼可以這麼哇哇地叫呢,以後再也不可以這樣大叫。"黛姬女王柔聲責罵著。"待會,我會讓丁嬤嬤再跟你多說一些,有關夫妻床第之間的事。""女王陛下,老奴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陛下能成全。"站在一旁的丁嬤嬤對著黛姬女王,很恭敬地跪趴在地上說著。

  "丁嬤嬤,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黛姬說著。

  "老奴是想請求女王陛下,讓老奴跟著羽蜜公主一起到兀顏國去。雖然向來只有陪嫁的丫鬟,但老奴只求待到公主適應了兀顏國的生活後,老奴再回來。"丁嬤嬤請求著。

  打從羽蜜公主出生後,她就進宮來當小公主的奶娘,之後由於小公主很喜歡她,於是她就留下來服侍羽蜜公主。

  雖是主僕,但她一直很疼愛羽蜜公主,看到她十五歲就要前往一個陌生的國家,她內心除了不捨外,更擔憂她在兀顏國的生活會過得不適應。

  "丁嬤嬤,起來吧!"黛姬揮手示意丁嬤嬤起身說話。

  她知道丁嬤嬤很疼蜜兒,也知道她是捨不得讓蜜兒這麼小就到陌生的國家去,然而她又何嘗捨得呢!

  但是,若蜜兒此次前往,身邊還跟了個奶娘,這會讓人以為蜜兒還是個小娃兒,還需要奶娘照顧,這是非常不智的。

  "我知道你疼蜜兒,但我不能答應你跟去照應她,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她要懂得讓自己去適應兀顏國的生活。"她知道大國的後宮向來很不平靜,可是她相信,她的女兒們,會以她們的美貌、純真與智慧,來一一化解、克服所有遇上的困難與問題的。

  "女王陛下,老奴只是......"丁嬤嬤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羽蜜公主給打斷了。

  "丁嬤嬤,你不用擔心我了,我是個大人了,我會照顧自己的,更何況還有春紅和夏綠在我身旁,你放心,我一定可以適應兀顏國的生活。"羽蜜一副沉穩地說著。

  其實她的內心卻不斷想著,希望兀顏國的宮裡有很大的浴池,同時,她還會偷偷將自己飼養多年的天竺鼠給帶過去,萬一那邊的生活真的很無趣,而她又不能到處亂跑的話,至少還有天竺鼠可以解悶。

  "女王陛下,還是讓老奴的女兒一起跟著公主陪嫁到兀顏國,她自小就學武,可以保護公主的安全。"丁嬤嬤又提了另一項請求,讓自己的女兒跟公主一起到兀顏國去。

  因為她聽說,強國的後宮鬥爭很嚴重,有的妃子還會不明就裡的死了,她實在很擔心純真無邪的小公主,要怎麼去應付後宮的爭鬥呢?她真的很擔心。

  她女兒丁香比羽蜜公主大了三歲,她偶爾會帶她進宮來,公主也很喜歡她。當年她進宮當奶娘,因此將自己女兒托付給尚未出嫁的妹妹代為扶養,之後妹妹嫁到一間鏢局,丁香常常跑去玩,因此對習武產生興趣,就開始練起武功來了。

  "你說丁香呀,這不妥,丁香不曾在宮中待過,更不知道宮中一些應有的禮儀,而且蜜兒是要去兀顏國,不會有什麼安全的問題,就算遇上一些......難題,我相信,她會克服的。"黛姬眼神充滿著信心。

  大國後宮群妃的鬥爭,蜜兒可能無法體會,因為月眠國向來沒有這個問題,但是,與其現在告訴她,讓她處處提防著人,不如讓她自己去慢慢發現和體會,對她反而比較好。

  "但是......"丁嬤嬤像是又要說什麼,卻讓黛姬給止住了。

  "丁嬤嬤,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了。"黛姬站起身,"你就好好教導蜜兒一些夫妻床第與相處之道,我先回銀之殿了。"黛姬在臨去前,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轉過身來,細柔地說道:"對了,你的新嫁衣不是早已做好了嗎?你試穿過了嗎?""對不起,蜜兒還沒有試穿,但是,母后,那新嫁衣是為孩兒訂作的,一定會合身的。"羽蜜老實地說著。

  雖然之前母后讓人通知她要試穿,可她覺得沒有那個必要,而且,要穿那件新嫁衣是很麻煩又累贅的一件事,因為裡面要先穿上三層的襯衣,然後才穿上絲緞的大紅色外衣,穿好了之後,還要披上月眠國傳統新娘出嫁時,所必須披上的十二條紅色緞帶,要好幾個人幫她穿呢!

  "新嫁服合不合身,那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你得穿上它,好好練習一下走路,避免屆時穿上它,手忙腳亂,出了亂子,那可就不好。"黛姬警訓著。

  "是,蜜兒會找時間試穿的。"羽蜜臉上浮現俏皮的笑容回道。

  點點頭,黛姬便轉身離去。

  "恭送母后!""恭送女王陛下!"兩天後,羽蜜小公主和其他三個姊姊,由皇家船隊護送,離開了月眼國,前往她們被安排的四大強國的領地去。

  第二章

  兀顏國為四大強國中幅員最遼闊的一國,以龐大軍力、軍隊訓練有素而聞名,境內有二百多座城池,以罕喀為兀顏國的京都。

  京都也就是皇宮的所在,是一座巍峨雄偉的建築,整座宮殿外的城牆綿延數百里,讓人深刻感受到北方霸主的威權與磅礡氣勢。

  在兀顏國壯麗的宮殿上,所有朝臣站立成兩列,等著今年月眠國進貢的貢品。

  每年都會有不少像月眠國這樣的小國向兀顏國進獻貢品,藉此來維持與兀顏國的友好關係,為的就是兀顏國強大雄厚的軍備力量,這是弱小國家所缺少的。

  每年六月這個時候,月眠國就會獻上大批的貢品以表示對兀顏國的敬意。

  雖然月眠國只是個小國,充其量不過是兀顏國中一個城池大而已,但是其境內所生產的月眠紗,色澤瑰麗,所織成的絲織品,質優而美麗。

  "進貢品!"傳令官人接令後,在大殿外高喊著。

  "啟稟王上,今年月眠國的貢品是......一位公主。"一名侍衛引領著月眠國今年的"貢品",走進大殿裡,雙膝一跪,恭敬地向高坐在大殿龍椅上,一個面帶威嚴、冷峻的男人說著。

  他就是兀顏國的王上--上顏耀。

  他是上顏氏第五代的長子,一生下來就被嚴格培訓成未來的繼任霸主;十八歲繼任成為兀顏國王上的他,有著一張剛毅黝黑的俊顏,以及一雙陰鷙銳利的深眸,自然散發出其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霸王氣勢。

  侍衛話一出口,馬上引來大殿上個個朝臣滿臉的疑惑。

  "什麼?你再說一次!"上顏耀厲眸閃爍著怒芒,沉聲說著。

  "那個......那個......"被王上這麼一怒瞪,跪在下方的侍衛,因害怕而全身發抖著,"月眠國今年的貢品是......是一位十五歲的公主,羽蜜公主。""什麼?!"大殿上的朝臣們共同發出了驚訝聲,月眠國的貢品居然是一位公主?

  "月眠國的羽蜜公主晉見!"殿外的傳令官人喊著。

  此時大殿內的所有官臣莫不轉頭看向殿外月眠國今年的貢品。只見一個穿著月眠國傳統絲織的紅色新嫁娘衣裳,戴著一頂鳳冠,未蓋上喜帕,身材嬌小,低垂著臉的女孩緩慢地走進了宮殿。

  羽蜜公主慢慢地走向前,因為她身上穿著新嫁娘的衣裳長至地上,讓她只能小步地走著,而跟隨她一起來到兀顏國的宮女--春紅和夏綠,則跟隨在她的身後。

  當她緩步地走向前殿時,兩旁的文武官員們開始議論著。

  "為什麼進貢一個小公主呢?""真不知道月眠國的黛姬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不怕惹怒王上嗎?""在王后去世,新後未定之前,月眠國在這麼敏感的時刻進獻一位公主,其心可居呀!"大殿內朝臣開始議論紛紛,而端坐在殿上上方的龍顏,則因內心不悅而繃緊著。

  羽蜜走得很小心,因為她是月眠國的公主。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了,讓她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下,一下子慌了腳步,而踩到新嫁服垂至前端的一條長絲緞,頓時重心失去了平穩,"砰"一聲,整個人猛地倒下,而頭上的鳳冠則向前滾落。

  "啊!"羽蜜嚇得哎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趴伏在地上,摔相很狼狽。

  "公主!"後面的二名宮女,立刻趨前跪在公主身旁,然後將她扶起,但兩人已嚇得畏縮在公主身旁,不敢向前去撿掉在前方的鳳冠。

  "好疼喲!"羽蜜忍不住身體的疼痛,自然地喊疼,她的膝蓋、雙手、鼻子,她的整個身體都好疼喲!

  "噓,公主這裡是兀顏國。"一旁宮女春紅抖縮地細聲提醒著因為摔跤而喊疼的公主。

  噢,對,這裡是兀顏國!雖然自己剛剛那一摔,全身痛得不得了,但是,不知道那個王上會不會……生氣了呢?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就讓人將自己給送回去呢?

  不行!她答應母后,絕不會讓人將她送回月眠國的,她不能才剛剛抵達兀顏國,又立刻被送回去,不行的!

  羽蜜咬住了下唇,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害怕地慢慢抬起頭,看向坐在大殿上方的上顏耀。

  兀顏國的王上,長相雖然不像一隻熊,看起來卻很威厲、冷峻,而他那雙黑眸,看來異常冷凜,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恐怖的男人。

  恐懼頓時淹沒了她,讓她又立刻垂下眼瞼,避開了他那令人心生畏懼的厲眸,她非常緊張又害怕,顫抖地說道:"王上,萬歲,請原諒我!"

  *****************************

  羽蜜公主跌倒,發生的太突然了,讓所有朝中的官員們皆驚愕了下,但當他們看到抬起頭來的羽蜜公主那絕色細緻的麗臉,頓時又發出一聲聲的讚歎。

  傳聞月眠國的四位公主,個個長得貌美如仙,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般的美麗,算是讓他們見識到什麼是絕色美女。

  上顏耀瞇緊了雙眸,直瞅著底下摔倒的"小娃兒",怎麼也無法克制在見到底下人兒的容顏時,內心所產生的震撼。

  她看起來很小,或許是因將身材嬌小的關係,讓她看來比一個娃兒大不了多少,但卻有一張很美、很細緻的紅潤小臉,特別是她那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為她那絕色的美,增添了幾許的靈氣,讓她看來格外動人。

  看著她緊咬住紅潤細小的下唇,清澈漂亮的晶眸裡盈滿淚水,他的心不知為何緊糾了下。

  他的心思頓時晃了神,完全放在她那出塵絕美的小臉上,但見到她將臉垂了下去,卻湧起一股失落。

  "啟稟王上!"底下朝臣的突然發聲,將他拉回到現實,從朝臣右列中站出來說話的,是吏部大人哆隆。

  他的臉上沒有和其他官員一樣有著驚艷,卻多了一抹厭惡的神情。

  "依臣之見,那月眠國的黛姬未免太抬高她那小國的地位,月眠國哪有資格與兀顏國和親呢?而且王上不也很氣怒且不滿意今年月眠國的貢品嗎?臣建議,應將貢品退回。"哆隆雙手一揖,向王上提議著。

  將貢品退回?上顏耀低凝了跪著的嬌小人兒一眼,眉梢緊皺了下。

  他剛剛的確因發怒而想將她給退回月眠國,但那是在見到她那美麗容顏之前,在見到她猛然摔倒在地上,梨花帶淚的憐愛模樣之後,他是怎麼也不可能說得出"將貢品給退回"這幾個字的。

  聽到有人建議將自己給送回月眠國,羽蜜內心驚恐不已,跪在地上的小身子直顫抖著。

  看到跪在底下的"小娃兒",身體微微發顫著,上顏耀抿緊唇,銳利的黑眸閃過一抹無人知曉的憐愛。

  "啟稟王上,臣認為且慢將貢品給退回。"左列前方,國師葛魯達站出來恭揖地說著。

  今年已高齡六十五歲的葛魯達國師,是一位精通天文地理、占卜卦象的先師,他同時也是教授王上文學、禮儀的老師,他在兀顏國境內有著受人尊敬的地位。

  "國師的意思是?"上顏耀揚起眉,直瞅著葛魯達。

  "老臣倒認為那月眠國的黛姬,並無高攀之心,因為羽蜜小公主是以'貢品'進獻給王上的,並無提到要與我兀顏國和親一事。而且,傳聞羽蜜小公主是黛姬最疼愛的小公主,她將小公主獻給了王上,想必只是想表明她對兀顏國的忠誠。"葛魯達望了一眼跪著的羽蜜公主,眼底透露著智慧的輝芒。

  "國師,那個黛姬不獻貢品,卻進獻一位小公主,其心可居!"哆隆向葛魯達說道。

  "哆大人,不必做過多的聯想與猜測。"葛魯達微笑地回道。

  "夠了!"面對底下兩人的對談,上顏耀不耐煩地怒吼一聲。

  上顏耀帶著怒火瞄了下葛魯達和哆隆,氣勢威凜的下令道:"來人,將月眠國的公主帶到玉寧宮,是否遣回月眠國,本王日後再行決定!"既然王上發怒了,哆隆自是不敢多言,但一聽到王上要將月眠國公主安置在玉寧宮,立刻雙手一揖,彎身恭敬地啟稟道:"王上,將羽蜜公主安置在玉寧宮,與禮制不合,向來只有受封的妃子才有寢宮,既然羽蜜公主是月眠國的貢品,臣建議,暫且安排至城外的行宮。"與禮制不合?上顏耀眉梢一皺,為什麼他要將底下的小娃兒給安置在玉寧宮,原因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但將她安排至城外的行宮,那可不行,若自己想要看她的話,那距離太遠了,雖然他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究竟為什麼會留這個娃兒來。

  "這不是什麼重要國事,一次破例,無損什麼禮制的。"上顏耀至尊威嚴地說道。

  "王上......"哆隆仍想再上奏,卻被上顏耀不耐的止住。

  "好了,就這樣訣定!來人,將月眠國的羽蜜帶至玉寧宮!"上顏耀充滿霸氣地說道。

  "謝王上!"羽蜜終於放下心了。

  羽蜜在謝過王上後,起身時,因為她的膝蓋跌傷了,又跪在地上許久,感到有些痛麻,因此站起身時,雙腳幾乎支撐不住地晃了幾下,身旁的兩名宮女立刻攙扶住她,然後緩慢地走出大殿。

  上顏耀冷凜著俊顏,陰鷙的深眸,再度竄過一絲憐惜。

  ***************************

  玉寧宮

  宮女春紅和夏綠正檢查著羽蜜公主剛剛跌倒的傷勢。

  "兩個膝蓋都腫起來了,公主跌倒的時候一定很疼。"夏綠說道。

  "當然疼呀,否則我怎會失禮的在大殿上叫出聲呢!"回想剛剛在大殿上跌倒,自己一定讓許多人看笑話了。

  怪不得會有朝臣建議,將她這個"貢品"給退回月眠國。

  羽蜜感到有點後悔,因為她應該聽從母后的話,試穿新嫁衣練習走路,那麼今天也就不會……跌倒了,而且還是在兀顏國的大殿上。

  "看來要趕快上藥,瘀血的地方也要趕緊熱敷,否則今天晚上如果王上來找公主的話,怕公主會受不住的。"春紅看著紅腫的傷口,緊張地說著。

  在她和夏綠陪嫁前,丁嬤嬤已經跟她們兩人說過公主要服侍王上一事,因此要她們好好的照顧公主。

  聽到春紅這麼一提醒,羽蜜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那個王上......他今天會來找我嗎?"剛剛王上在大殿上那冷厲的言語,像是不怎麼喜歡她來到兀顏國。

  而且,在大殿上,大臣建議將她給送回去,王上雖然沒有明確指示,但感覺那個王上也是有意將她給送回月眠國去。

  "公主,你看到王上的長相了嗎?我害怕的一直低著頭,但聽到他的聲音,感覺他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夏綠好奇地問著主子,因為一走進兀顏國那雄偉壯大的宮殿,她嚇得差點腿軟而走不了。

  "他長得......不像只熊!"羽蜜吞吐地說著,但她的話一出,讓跪在她身旁替她擦藥的兩名宮女,忍不住笑了出來,原本緊張凝重的氣氛頓時散去。

  "公主,人本來就會長得跟熊不一樣。"春紅笑道,她這個小主子,說話仍帶著稚氣。

  她回想剛剛在大殿上見到兀顏國王上的那一剎那,她的想法是,他長得不像熊,那是一張充滿著男子氣概的冷峻臉孔,看來高大威猛,雖然長得不像熊一樣可怕,但是那雙緊盯住人的銳利黑眸,讓她不寒而慄。

  "夏綠說得對,他看起來很有威嚴,而且很......嚇人。"羽蜜說出自己內心的感覺,因為當上顏耀那雙黑眸盯著自己瞧時,她的感覺就是害怕。

  "很嚇人?那個王上......"夏綠的話,被一干突然走進玉寧宮的人給打斷了。

  一名年紀甚大、滿頭灰白頭髮交雜的公公,帶著一些人走進玉寧宮,向羽蜜參拜著。

  "拜見羽蜜公主,我是宮中的總管查索,奉王上之命,特帶一名御醫前來診治公主的傷勢,另外,王上特遣四名宮女來玉寧宮服侍公主。"羽蜜因驚愕而睜大了雙眸,那個看來很恐怖又威嚴的霸王上顏耀,竟派御醫來醫治她的跌傷,而且還給了她四名宮女?他不是想把自己給送回月眠國去嗎?

  在御醫診斷後,幸好都只是外傷,並未傷及骨頭,因此,御醫留下了一瓶化瘀止腫的膏藥,讓宮女們替公主塗抹在受傷的地方。

  之後,查總管便領著御醫,離開了玉寧宮。

  ******************************

  月寧宮

  "啟稟蘭妃娘娘,哆大人求見。"宮女對著一名體態豐盈,有著姣好容貌的艷麗女人說著。

  她是現今王上上顏耀最寵愛的妃子--哆蘭,而她的父親則是吏部大人哆隆。

  "爹來了,快請他進來!"蘭妃娘娘嬌媚地說著。

  哆隆走進月寧宮的正廳裡。

  "你們全都退下。"蘭妃立刻下令,讓所有的宮女退出,因為她爹每次來探望她,都不希望有人聽到他們父女的談話。

  "爹,您今天怎麼有空來看女兒呢?咦,爹今天的臉色看來不怎麼好,發生什麼事了嗎?"蘭妃原本的笑臉,在瞧見父親臉上異樣的神情後,納悶地問著。

  "蘭兒,王上最近待你怎樣?"哆隆臉色陰沉地說著。

  "爹,您怎麼突然這麼問呢?"蘭妃先是一陣驚愕,之後嬌笑地說著:"王上每天晚上都來月寧宮,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嗎?""那你的肚子有消息了嗎?從你十八歲進宮,二年多來,我讓人開了不少補藥給你吃,為何你遲遲還未能有身孕?不行,恐怕我得再讓人為你多配幾處藥方來。"哆隆看著女兒,眉頭深皺著。

  "爹,如果您是在擔心王上封後的問題,這您大可放心,放眼望去,這後宮妃子,最美、最能討王上歡心的,就屬女兒我了。蘭兒有把握,會讓王上封我為皇后,就算女兒現在還未有身孕,但是只要我成為皇后,生下來的兒子仍是繼承霸業的第一順位,而您,就等著做您嚮往已久的國丈位置。"蘭妃信心滿滿地說著。

  她之所以這麼有把握,當然是因為她掌握住了王上的喜好,投其所好,讓王上對她的身子愛不釋手,幾乎夜夜廝磨、銷魂著,那王上,現在不知有多迷戀她呢!

  "其實在皇后幾個月前因小產而香消玉殞後,最有後望的,也就是你了,本來爹也是不擔心,但是......"哆隆思索地停頓了下。

  "但是什麼?"蘭妃疑惑地看著她爹。

  "你知道今年月眠國進獻的貢品是什麼嗎?是一位十五歲的小公主。"哆隆面有難色的說著。

  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不能讓那位羽蜜公主留下來,怕會壞了他的大事。

  "進獻一位十五歲的小公主?她的身材很豐腴?她的長相很艷麗?"蘭妃看到父親臉上的擔憂,好奇地問著。

  因為,論身材、論容貌,她可算得上是兀顏國的第一大美女,她對自己的外貌條件是絕對有自信。

  "不,事實上,那位羽蜜公主長得很瘦小,雖不是美艷型的美女,但模樣卻是相當的俏麗,不過,或許因年紀尚小,穩重性不夠,早上她還在大殿上,當著所有朝臣與王上面前,摔了一跤。"哆隆描述著羽蜜公主的模樣,以及她剛剛在大殿上跌倒的事。

  "十五歲?身材瘦小?樣貌只算俏麗?還在大殿上跌了一跤?"蘭妃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眸,隨即用衣袖掩住了嘴,笑出聲。

  "爹,我說您實在太杞人憂天了!哈!"蘭妃笑不可遏地說著。

  "蘭兒,你怎麼笑成這樣呢?爹是在跟你說正經事!"哆隆實在不瞭解女兒為何這樣笑,他正為此事而感到相當的擔憂。

  "爹,您太緊張了,王上是不可能喜歡那種干扁瘦小的小娃兒的。"蘭妃覺得父親太小題大作了,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只有像她這樣豐腴的身子,才能滿足王上那狂野的需求。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剛剛在早朝上,建議王上將羽蜜公主給遣回月眠國,王上不但沒有遣退的意思,甚至還破例將她安置在玉寧宮,整件事情看來不是那麼簡單。"哆隆憂心忡忡地說著。

  雖然羽蜜那娃兒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一雙大眼看來相當有靈性,而且王上為了她而不顧禮制,破例將她安置在王寧官,這讓他不得不有所防備。

  "爹,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因將那娃兒好歹也是個公主呀!"想到那位羽蜜公主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爹卻要她將那種小娃兒視為對手,蘭妃就沒有了性子。

  "爹,您不用多想了,總之,王上是不可能喜歡那種干扁瘦小的娃兒的,他喜歡的是您的女兒,您要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蘭妃自恃地說著。

  "希望是這樣。總之,你在宮裡,要多留意一下玉寧宮,懂嗎?"哆隆提醒著女兒。

  他殷切盼望即將到手的國丈位置,以及未來外孫是北方霸主,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娃兒而有變化。

  "爹,這您大可放心,您女兒又不是第一天才入宮的。"蘭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個瘦小的公主,根本對她構不上什麼威協。

  "還有呀,你要多下一點功夫,討王上歡心,讓他早一點封你為後,那麼爹也就不用這樣操心了。"哆隆說著。

  看來他必須讓王上盡快宣佈封蘭兒將繼任的皇后,免得夜長夢多,或許他可以找個人去向王上進諫這事。

  "這一點,女兒早就在進行了。您放心,那皇后的位置,一定是我的!"蘭妃陰冷地笑著。

  第三章

  七月的天氣,悶熱的讓人快窒息了!

  下午未時左右,上顏耀坐在涼亭裡,喝著泡過冰涼泉水的酒,身後站有四名宮女,拿著大羽扇替他扇風,但,他還是感到燥熱無比。

  他端看著手上的銀製酒杯,這麼酷熱的天氣,那個來自溫濕月眠國的小娃兒,能適應這樣炎兒的天氣嗎?!

  三天了,自從那天在大殿上看了那個小娃兒一眼後,這三天來,她那晶眸盈滿淚水的憐愛模樣,不斷盤旋在他的腦海裡,甚至連夜裡都擾得他無法好好的睡覺。

  她叫羽蜜,很可愛的一個名字,人如其名,那張白皙漂亮的小臉蛋,就是給人一種嬌甜的感覺。

  她看起來好嬌小,完全和北方修長、豐腴的女人不同,那麼,抱她的感覺會是怎樣呢?上顏耀陰鷙的黑眸,閃爍著一絲遐想。

  正當他又陷入沉思,一旁的查總管說話了。

  "王上!"查總管低喊了一聲。

  "有什麼事嗎?"上顏耀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不悅地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老奴想問王上的。王上,您有什麼心事嗎?"查總管恭敬地問著。

  從六歲進宮以來,他在宮中已經有五十個年頭了,而身旁的霸王上顏耀,更是自小就由他服侍的,因此,他對王上可說是相當的瞭解。

  他察覺到王上這幾天,老是會像這樣出神的想事情,但臉上的神情,看來又不像有什巨大事發生,倒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

  "我哪會有什麼心事?"上顏耀冷凜地說著,又斟了一杯酒,然後又是一口飲盡。

  他突然想起她跌倒一事,因此開口問道:"那天,御醫怎麼說?"查總管被王上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先是愣了下,隨後終於瞭解王上問的是什麼了,同時也知道王上為何這幾天來,會經常像這樣地陷入沉思。

  原來是因為那位可愛的小公主!

  王上會關心人,而且是一個女人,這還是頭一遭呢!不過,看樣子王上本人倒沒有發覺這一點。

  "回王上,御醫說,那羽蜜公主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什麼大礙的。"查總管回道。

  王上會在意那個小公主,那是必然的,因為那位羽蜜公主不但長相靈秀動人,而且看起來純真無邪,給人一種清新又甜美的感覺。

  或許羽蜜公主的甜柔!可以化解王上過於暴戾剛毅的脾氣,畢竟他從小被嚴苛地訓練著,讓他不懂得什麼叫愛,更不懂得如何去愛人。

  "那她......還習慣這裡的生活嗎?"上顏耀隨口問著,但臉上依舊只有冷然的表情,不讓人讀出他的心思。

  "回王上,這老奴不清楚。不過,那月眠國是四季如春,不知道羽蜜公主會不會讓這一波的熱氣給悶出病來?"查總管不動聲色地說著。

  "悶出病?"上顏耀俊臉倏地一沉。

  上顏耀抿緊了唇,聽到那個可人的小娃兒可能因為天氣炎熱而生病,他的心就有著一股難受的躁動。

  按捺不住內心那股想去看她的衝動,上顏耀放下了酒杯。

  "走,到玉寧宮會,"上顏耀再也坐不住,他擔憂著那個小娃兒真的病了。

  上顏耀邁開腳步大步地走向玉寧宮。

  "王上駕到!"走在前端的一名公公扯開喉嚨,大聲對著玉寧宮喊著。

  "王上,萬歲!"當上顏耀走緊玉寧宮的園子,只見四名宮女發抖地跪趴在地上拜見他,卻不見羽蜜與她那兩名陪嫁過來的宮女。

  她真的生病了嗎?

  "羽蜜公主為何沒出來迎駕?"他陰沉地問著。

  "公主她......她......"四名宮女害怕的抖著,王上來得太突然了,她們根本就來不及通知羽蜜公主。

  "她怎麼了?"上顏耀急問著,捺不住宮女的回答,他低啞地說道:"你們都在外邊等著。"說完,他便壓不住急躁脾氣,快步地走進大廳,然後直走入後面的房間。

  他冷凝著一雙黑眸,訝異地看著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

  人怎麼不在房裡呢?

  此時,他聽到後方傳來一陣陣的嬉笑聲,那裡不是浴池嗎?

  他繃緊了臉,眼眸竄升怒火,大步地走向後的浴池。

  最好別讓他發現,那個小娃兒在後面的浴池裡戲水!

  *********************

  "公主,好了,你不要一直用腳打水嘛,我和春紅都被你給噴濕了。"夏綠用雙手擋在臉上,向在浴池裡的小主子求饒著。

  羽蜜雙腳快樂的打著水,水花濺得好大。

  "嘻!我就是故意要噴濕你們,天氣這麼熱,你們也一起涼快涼快吧!"話一說完,羽蜜雙手打著浴池裡的水,然後向兩名貼身的宮女潑著。

  來到兀顏國已經過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她跌倒,讓她很不愉快外,在兀顏國的生活,她一點也不會不適應。

  因為,雖然兀顏國的七月非常酷熱,但是,這玉寧宮裡的浴池,比她在月眠國,母后派人專程為她建蓋的浴池還要大個幾倍,而且還是階層式的。

  不但可以在中間的深水游泳著,更可以躺在石階上泡水,讓她簡直樂壞了,每天都在這裡玩上幾個小時呢!

  雖然她曾答應過母后,不會在浴池裡游泳,但是天氣真的很悶熱,而且,只要她小心一點,不被人發現不就行了嗎?

  她讓四名宮女在最前面的庭院守著,只要有人來了,就立刻進來通報她,因此,她才能無後顧之憂盡情在浴池裡玩著,和春紅、夏綠嬉戲著。

  羽蜜俏臉上堆滿了調皮的笑靨,她再一次用雙腳打著水,"啪!啪!啪!"噴出一波又一波的水花來。

  在浴池裡嬉鬧的主僕三人,由於水中的人兒一直用腳打出水花來,而一旁的兩名宮女又不停地喊饒,根本沒聽到外面的聲音,更不知道背後有一雙銳利的黑眸,怒盯著她們。

  上顏耀沒想到自己看到的,不是她生病躺在床上的景象,居然是她活潑亂跳,像只魚般地在浴池裡戲水?

  他剛剛還在為這個小娃兒擔心,怕她不能適應這悶熱的氣候,怕她熱出病來,沒想到她竟泡在浴池裡,而且還玩得這般快樂!

  上顏耀抑不住心中狂燃升起的怒火,俊臉上因發怒而抽緊著。

  "好舒服喔!"羽蜜從清涼的水中冒出細嫩的小臉來,漾著燦爛的笑容說著。

  她將掉在前額的髮絲向後撥弄,突然間,整個人僵住了,臉上笑容頓失,一雙晶眸瞬間充斥著驚懼與恐慌。

  是……那個恐怖的王上,上顏耀!他什麼時候來的?羽蜜因為過度的驚愕而刷白了臉。

  一旁的春紅和夏綠察覺公主臉上的異樣連忙齊問道:"公主,怎麼了?""王......上!"羽蜜在水中顫抖地說著,同時趕緊抓過水中一條橘紅色的絲巾,擋住了自己赤裸的身體,絲巾雖然不大,卻可以遮掩住自己的胸,直到腿部。

  兩名宮女一聽到公主害怕地喊著王上,她們也趕緊轉過身,看到一名高大魁梧、又具威嚴的男人,正陰沉著一張怒臉看著她們,她們兩人一嚇,趕緊跪趴在地上,"王上,萬歲!""你在做什麼?"上顏耀壓制不住內心那翻騰的怒火,大聲吼道。

  "我......我......"上顏耀的那一聲怒吼,頓時讓羽蜜因害怕而結巴著,顫抖的雙手更緊抓住自己赤裸胸前的那條橘紅色絲巾。

  她感到整個身體無法動彈,因為,他那冰冷而懾人的銳利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殺人了。

  她的耳裡不斷傳來夏綠說過的一句話--只要一個不順心,就會下令處死人!他要殺了她嗎?他要下令處死她嗎?

  一陣強烈的恐懼立刻席捲了她,讓她的身子抖得異常厲害,而清湛的晶眸,也因為害怕而滾落一顆顆的淚珠。

  "王上,請恕罪,公主只是因為天氣太熱,流了汗,下水淨身而已,請王上恕罪!"春紅跪在地上向憤怒的王上解說,同時請饒著。

  上顏耀如陰鷙般的黑眸,直盯住浴池中的人兒,發現她那小身子抖得很厲害,而當他看到自她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溢出一顆顆的淚珠,滑落過她漂亮粉嫩的臉頰時,他怔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那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他的心就會有股強烈的憐愛呢?

  該死!他不禁在內心低咒了一聲,他不是故意要將她嚇成這樣的。

  上顏耀深吸了口氣後,威嚴地命令道:"你們兩個出去!""王上請恕罪,公主她只是......"眼前高大勇猛的王上,看來相當的生氣,春紅生怕公主會受到傷害,但她的話只說了一半,立刻又被一陣怒吼給打斷了。

  "出去,你們兩個都出去!"上顏耀暴烈地咆哮道。

  "是!"春紅和夏綠嚇得趕緊走出浴池,內心不斷祈求公主能平安無事。 

  2004-5-1221: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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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華積分N/A帖子閱讀權限註冊N/A《獻身娘娘》2

  浴池裡瀰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氛。

  看到上顏耀那高大的身子向自己走來,羽蜜在水中的身子抖得更是凶,淚水也流得更猛,她瞄了下一旁桌子上的毛巾與衣物,她現在全身光溜溜的,怎麼也無法從浴池裡走出來,然後穿上衣服,向他行禮的。

  看到上顏耀那高壯的體格走到池畔時,羽蜜下意識地向後退著。

  "王......上,請......饒了......羽蜜,我......只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我......"羽蜜斂下了眼瞼,斷斷續續地哽咽著。

  上顏耀望著水中哭成淚人兒的美麗娃兒,原本內心的怒火,全被急起湧上的心疼給覆蓋了。

  他坐到池畔的石上,冷冽裡充滿怒氣的俊臉,也逐漸緩和下來,"過來。"他低聲說著。

  羽蜜被上顏耀突然轉變的溫和態度給驚愣住了,張著單純且泛著淚水的大眼,直看向他。

  "我不會傷害你,過來。"上顏耀像是要安撫她害怕的情緒,因此壓低了聲音說。

  雖然上顏耀口氣轉變,但羽蜜仍感到害怕,可是她又怕他會生氣,因此,她顫抖著身子,雙手仍緊緊抓著擋在胸前的橘紅絲巾,然後緩緩走向他那龐大的身軀。

  當羽蜜走到他的旁邊,上顏耀低凝住她那仍盈滿淚水的晶眸,心疼且愛憐地伸出大掌,輕撫著她細嫩的粉頰,替她擦拭臉頰上的淚珠。

  她的臉蛋真的很小,還不及他手掌大呢!但摸起來卻是非常的柔嫩,他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對這麼小小的一張臉蛋,感到疼惜呢?

  "別哭,為什麼要向本王求饒,你又沒有犯錯。"上顏耀一雙黑眸直瞅著眼前美麗的小人兒。

  她看起來真的很小,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他心生愛憐地小心觸摸著。

  "我......"羽蜜一時答不上話來,因為當上顏耀那粗糙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低聲地對自己說話時,原本內心的害怕雖已去掉大半,但又像是增加了一份莫名的恐懼。

  只是現在內心新湧上的這一份恐懼,又和剛剛那種害怕的感覺,有點不同,但她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同。

  上顏耀的手,沿著她的粉頰,劃過了她的頸項,撫摸著她雪白如凝脂般滑嫩的纖肩、手臂。

  她的肌膚白皙又細嫩,摸起來很柔軟、很美好,他從沒碰觸過如此細滑的肌膚,這讓他體內的慾望因子開始隱隱作祟起來,同時想扯掉她圍在身子前的那條礙眼絲巾。

  "王上!"她顫慄地喚了聲,因為他粗糙的大手,這樣摸著她的身體,讓她有股怪異的感受,有點熱又有點令人害怕。

  而且他看著她的眼神,看起來怪怪的。

  望著她雪白赤裸的小身於,上顏耀的慾望突然攀升,下腹開始傳來陣陣的灼熱,他要她,而且是熱切的想要她!

  但看到她的身體因害怕而直發抖,上顏耀內心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疼惜之情,而她眼裡的害怕,讓他克制著體內的強烈慾望,因為,他並不想傷害她。

  他在內心苦笑著,他從來不曾有過為了怕傷害一個女人而抑住自己高漲的慾望。

  她生澀且毫無經驗的純真反應,不但沒有減少他體內升高的慾望,反而更助長了他的慾火,讓他想抱住她,親吻她身上每一寸柔軟的肌膚。

  倏地,上顏耀站起身來,然後開始解下身上的衣物。

  "王上,您是要......"看著上顏耀脫著衣服,她先驚愕地怔了下,然後突然想起丁嬤嬤的話--夫妻之間裸裎以對是必然的。

  當下羞紅了臉,她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很自然地,身體又向後退了幾步。

  上顏耀深眸望了她一下,目光始終盯著她瞧,然後簡潔地說道:"天氣真是太熱了,想下去--沖涼。""您也要下來游......呃,您也要下來沖涼?"一聽到王上也要進浴池,羽蜜慌亂地說著,差點咬到了舌頭。

  她又開始害怕起來了,她望向和浴池有點距離,放著她的衣服的桌子,為什麼春紅剛剛不把衣服放在池畔就好了呢!

  在看到上顏耀脫下他身上的龍袍,裸露出他那黝黑、健壯又結實的上身後,羽蜜又是一陣羞赧,臉上原本淡薄的紅暈更深了,因為他的身材真是高大又魁梧。

  看著他繼續脫著褲子,羽蜜整個小臉像顆熟透了的紅蘋果,羞怯地立刻轉身背對著他,逕自在角落邊,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上顏耀將她因羞怯而泛紅的可愛模樣,盡收眼底,嘴角揚起一抹詭邪的笑容。

  羽蜜將身子完全的瑟縮在浴池的角落,感覺到上顏耀龐大的身體進到水裡,讓水面泛起了不少的波動與漣漪。

  上顏耀並未立刻要求她轉過身來,他望著她那赤裸雪白的細小背部,沿著她美好的身體曲線,隱約勾勒出她那嬌小的俏臀來,他目光梭巡地直往下移,清澈的水底,有著一雙纖細筆直的玉腿。

  上顏耀坐在浴池的一個階梯上,背靠在石牆上,水位只達他的肩部。他瞇緊黑眸,直凝住一旁嬌小赤裸的身子。

  真是一幅值得欣賞的美景!看來,她雖然長得嬌小,但身材比例卻是相當的勻稱。

  "過來我這裡。"上顏耀濃濁地說道,此刻,他好想將她那雪白誘人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中。

  羽蜜仍是背對著他,毫無動靜。

  體內升高的灼熱,以及渴望抱她的慾望,讓上顏耀有點失去耐性,他粗嘎且帶點威嚇的口吻說道:"黛姬將你送給我,不就是要你服侍我嗎?還是,你想讓我將你送回去?"聽到上顏耀那深具威脅的話語,羽蜜的心一驚,立刻轉過身來,雙眉微皺,瞠著一雙大眼,驚慌說道:"王上,不要,不要把我送回月眠國去!"她答應過母后,她會乖乖的聽話,絕不會讓人將她送回月眠國去的,因為,她是月眠國的公主,有職責保衛月眠國國土的安全。

  "如果你過來我這裡,或許,我就不會將你送回去。"她果然單純的可以,上顏耀其實也不想這樣用話來威嚇她,但是,他只希望,她不要這麼的怕他。

  羽蜜緊抓著身前那一條絲巾,緩緩走向上顏耀。雖然內心對他心生畏懼,但是,她更害怕他將自己送回月眼國。

  她怯生生地走到他的身旁,她覺得自己雙頰發燙著,因此她微垂著臉,不想讓他瞧見自己臉紅的模樣。

  當她依偎在自己的身旁時,他幾乎可以聞到自她身上傳來的香味,同時癡望著她那白裡透紅的美麗臉頰。

  克制不住體內那股衝動,上顏耀用手指勾起了她尖圓小巧的下巴,"看著我,不准你低頭!"強勢地讓她正視著自己,因為,他不怎麼喜歡她老是低著頭。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

  被上顏耀這麼霸道強迫自己看著他,羽蜜有點因羞澀而生氣,但卻讓她因此看清楚他的長相。

  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老,他有著一張黝黑、充滿剛毅完美的臉形,鼻樑傲慢地挺直著,一雙深邃的黑眸威嚴又有自信,讓他看來英挺無比。

  雖然他經常冷著一張臉,發起脾氣來很恐怖,但不可否認!他其實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近著,這讓她感到自己的心猛烈的跳著。

  上顏耀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則輕撫著她細緻完美的白皙臉龐,她雖不若蘭妃那般美艷,但精緻粉嫩的臉孔,配上一雙靈活清湛的大眼,給人一種自然純真、嬌俏甜美的感覺。

  "蜜兒!"他低喚著,她那清新的甜美,讓他的心為之悸動。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了她小巧誘人的朱唇,猛地,低頭吻上她那兩片嫣紅的嫩唇。

  擋他男性厚實的唇碰到她的時,羽蜜嚇了一跳,有點反應不過來,怔愣著一雙大眼,然後開始感到呼吸有點困難。

  碰觸到她那細嫩的朱唇,上顏耀的自制力已逐漸瓦解,因為,她嘗起來的味道,如同她的名字,給人甜蜜又柔軟的感受。

  原本只是想輕吻一下,但由於受到她這一股甜蜜誘惑的刺激,上顏耀完全無法停止下來,因為,他想更深入的要她!

  他的吻,給了她一種溫暖而堅定的感覺,讓她的臉發燙著。感覺到他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唇,然後滑進了自己的嘴裡,她不由得緊張地驚喘了聲,同時,頓覺天氣愈來愈熱了,讓她感到頭昏,呼吸困難,身體也熱了起來。

  雖然體內僅存最後一絲的自制力,但是,他不要純真無邪的她害怕畏懼著他,他會慢慢勾引出她的熱情,因此,他小心且溫柔地將灼熱的舌,探進她的小嘴裡,品嚐著她的芳蜜。

  他的唇充實地堵住了她的呼吸,讓她感到很難順暢的呼吸,而且體內一股莫名又怪異的熱氣,更讓她難受地閉上了眼睛,在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時,她感到一陣暈眩,身體搖晃著,像是要昏倒了。

  感覺到她的虛軟,上顏耀及時伸出手扶握住她的纖肩,低喊了聲:"小心!"並將她摟至自己的懷裡,不至於讓她倒進水裡。

  羽蜜感到一陣昏熱,雙手一鬆,放開了手中緊抓的絲巾,整個人倒向坐在石階上的上顏耀,然後趴在他赤裸健碩的胸膛上。

  看到她絲巾滑落,露出小巧渾圓的胸部時,上顏耀身體一抽緊,下腹的灼熱感更為濃烈了。

  上顏耀的一句小心,同時一雙有力的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拉回到現實,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赤裸地趴在同樣也是光溜溜的上顏耀身上,兩個人的身體可說親密地貼合在一起,羽蜜心裡一緊,羞赧且慌亂地想離開他厚實的胸膛,雙手直覺地欲擋住自己的胸部。

  她原本想要遮掩住胸部的雙手,卻讓上顏耀給抓住了,羽蜜驚嚇地看向他,正好迎向他盯視自己的炯烈目光,讓她的心猛然的跳動,臉頰立刻佈滿了紅暈。

  上顏耀的動作很快,抓過她想擋住胸前的雙手,一手將她纖細的雙手給牢牢把在背部,另一手則壓握她的俏臀,將她更往自己的身上貼近,在她仰頭望向他的同時,再一次覆上她誘人的朱唇。

  這一次的吻,不若剛剛那般的溫柔,是一種幾近強硬、霸氣,而且狂野、熾熱的吻,因為他急切想品嚐她的甜蜜。

  噢!上顏耀忍不住在內心低喊了聲,她的唇真的很柔軟,他慢慢加深了他的吻,因為,她是如此的甜蜜,如此的美好。

  羽蜜受不住他那溫熱舌頭的挑逗,以及自他身上傳來那男性濃烈的氣息,她身體微顫著,不自覺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而且感到體內像是在發燒般,很不舒服,有一股很怪異的灼熱感覺襲向她的四肢百骸。

  上顏耀狂切地需索、吸吮著她誘人的芳蜜,這一次,他會慢慢地教她、引導她如何配何他的吮吻,然後去調整她的呼吸。

  他濕熱的舌,輕吻著她緋紅的雙頰,然後滑至她耳邊,低啞道:"小口地喘息。"羽蜜只覺得頭昏腦脹,雙腳幾乎快要站不住了,加上上顏耀不斷在她耳邊吹入熱氣,她難受地呢喃道:"好熱!"上顏耀聽到她這麼純真的說出內心感受,嘴角揚起一抹得意且邪惡的微笑,看來,他已經勾引出她體內那潛藏的原始慾望了。

  他的唇順著她臉龐的弧線,吻上了她的粉頸,他愛戀地吮吻著,在她雪白的細頸上,留下一點一點暗紅的吻痕來。

  他的手放開了她原本被扣制在背後的雙手,一手緊摟著她的纖腰,另一手則自她的俏臀慢慢向上撫摸著,然後大掌握住了她那小巧豐盈的胸部,輕輕搓揉著,濕熱的舌,飢渴且充滿愛慾地低頭輕舔著她那小丘上的嫣紅蓓蕾。

  "不......啊......"強烈且顫慄的感受,讓羽蜜禁不住呻吟出聲,緊抓著他結實的臂膀。

  她是這麼的嬌小,又是如此這般的柔軟、甜美,讓他對她顫抖發熱的小身子愛不釋手,甚至已無法克制體內要她的那股強烈慾望。

  飢渴的熾熱因子,在他體內瞬間爆裂開來,讓他身體因為這一炙熱的需求,而繃緊、灼脹著。

  上顏耀大手抱住了她的纖腰,輕盈地將她從深水中抱了起來,然後讓她跨坐在自己的雙腿間,"來,坐好!"他已經不能再忍耐身體那股脹痛了,他要她,他必須要進入到她柔軟的體內!

  羽蜜突然被抱了起來,又跨坐在他的身上,臉上又是一陣紅色暈潮,但她無法像他所言地坐好,因為她的臀下像是有個硬物直抵著她,讓她失去平衡,身子不安地扭動著。

  "王上,不......好不舒服......我不能坐好......會痛......"羽蜜難受地低下頭,想看看下面是什麼硬物。

  在看到是屬於上顏耀身上的東西時,她先是一驚,然後內心湧上一陣莫名的強烈恐懼,臉色驟變,全身顫抖著,她咬了咬下唇,試圖掩飾害怕。

  她答應過母后的,不管王上要她做什麼,她都不可以拒絕,哪怕自己現在是這樣的害怕,她都不可以哭。

  雖然她極力想克制住她體內的恐懼,但他依舊可以從她驚懼的大眼裡,看出她的害怕,況且她坐在他身上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

  不行!她太害怕,又太過嬌小了!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粗暴與過度膨脹的慾望,可能會傷害到她!

  上顏耀抿緊了唇,沉默了片刻。

  "走開!"他粗暴地低吼了聲,將她嬌小的身子自他身上抱開,然後冷凜著一張臉,自浴池裡踏出,背對著她開始穿上衣服。

  上顏耀深吸了口氣,不再看水中的人兒,試圖控制、平緩他體內那股強烈的飢渴,她是如此的小,他並不想傷害她,因為她可能無法承受得了他。

  "王上......"羽蜜因上顏耀突來的低吼聲,以及走出浴池的舉動,感到錯愕。王上看起來......像是生氣了,她又惹他生氣了嗎?

  上顏耀並未轉過身來,身體因強行壓抑內心的慾望而繃緊著。因為他不能保證,當自己轉身再看著她時,能否克制得了體內炙熱的慾望,他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就在這浴池裡強行要了她!

  "王上,你討厭蜜兒嗎?我......沒有......"羽蜜想解釋,她並沒有要拒絕王上,她只不過是因為第一次見著了男性赤裸的身體,以及兩人親密的肌膚接觸,讓她感到有點害怕而已。

  上顏耀穿好衣服,不發一語,目光冷冽地瞟了她一下,便轉身離去。

  "王上......"

  羽蜜傻愣著一雙大眼,看著上顏耀離去的高大背影,她還是搞不清楚,究竟王上是為了什麼而生氣?她做錯了什麼嗎?還是他根本不喜歡她?

  第四章

  上顏耀繃緊著身體,走出玉寧宮後,直奔向月寧宮。

  "王上駕到!"蘭妃一聽到王上來了連忙出去迎駕,雖然她對王上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感到一絲不解,但她仍是很高興地出來迎接他。

  上顏耀俊顏緊繃著,大步地走進月寧宮。

  "王上,萬歲!蘭兒......"蘭妃跪在地上,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被僵著一張怒顏的上顏耀給粗暴地拉起來,然後走向房間。

  上顏耀將蘭妃推向床上,他必須發洩一下體內高漲的慾望!

  "王上,你怎麼......"今天的王上好奇怪,因為他很少會在白天要她,而且,從來不曾這樣的急躁過。

  雖然她對王上在這個時候,這樣飢渴的要她,感到很高興,但是,王上如此反常的行徑,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呢!她不免有一絲的納悶。

  "王上,讓蘭兒來幫您吧!"蘭妃嬌媚地笑著,然後伸手想要替上顏耀脫下衣服,不料,卻被他大手一揮給撥開。

  "不用了!"上顏耀粗嘎且冷厲地說著。

  他直接掀開蘭妃的裙子,拉高至她的身上,用力扯開了她的褻褲,然後解下自己的褲頭。

  上顏耀閉上了雙眼,在奔騰解放的過程中,試圖不去想一直出現在他腦海裡的嬌俏人兒。

  他粗嘎地低吼了聲,結束了這一場生理慾望發洩的追逐。

  但是在他的心裡,那美麗無瑕的小臉蛋,卻緊緊纏繞住他的心,讓他的心始終無法獲得發洩後的滿足。

  "王上,您......怎麼了?"蘭妃喘息地問著,他甚至沒脫她的衣服,就急切地要了她,這太怪異了。

  上顏耀並未理會床上的蘭妃,俊顏仍是冷漠。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著,在臨去前,冷瞟了下床上的蘭妃,為什麼他以前會覺得她長得很美艷,迷戀她豐腴的身子呢?

  不,應該說,她依舊是美艷的,體態依舊豐腴,只不過,他的心被一個小小的身子給完全佔據了,而現在可以完全滿足他的,只有一人,一個嬌小而甜蜜的小女人!

  "王上......"上顏耀如同來時匆匆一樣,走得也很快!完全不理會蘭妃柔媚地呼喚。

  在王上離開後,蘭妃起身整順自己的衣服。

  王上怎麼了?不但沒有脫下她的衣服就直接要了她,而且剛剛在要她的時候,也是閉上眼睛的,為什麼會這樣?而他停留在這裡,還不到半個時辰呢!

  為什麼王上今天這麼反常呢?不,蘭妃眼眸進射出一抹厲芒,她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出房間後,立刻吩咐身邊的貼身宮女阿蠻,去調查王上今天下午做了什麼事以及他的行蹤。

  在得知王上是先去了玉寧宮,然後直接到月寧宮來後,她美艷的臉上浮現陰沉的冷笑。

  雖然王上可能是因為那個小娃兒滿足不了他,因此來找她,但是,不可否認的,王上今天這樣反常的舉動,全都是因為那個乾瘦的小娃兒,或許爹擔心的有道理。看來,她得好好注意那個十五歲的娃兒!

  她讓宮女阿蠻,隨時注意著那玉寧宮的一舉一動。

  ***************************

  羽蜜坐在庭院樹下的石椅上,手上拿著母后給她的繡帕,呆愣地想著事情,而宮女春紅和夏綠則站在一旁。

  五天了,從王上生氣的走後,已經又過了五天。

  這五天來,她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擔心著王上會來王寧宮,然而他卻沒有來,雖然這讓她鬆了口氣,但心底的某個角落,卻因為見不到他,而感到一絲失落。

  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情緒變得這麼複雜呢?一顆心怎會有兩種極端不同的心情呢?又是放心又是失落的,她到底是怎麼了?羽蜜摸不著自己的情緒,小臉微皺著。

  還有,這幾天以來,她總是不斷想起在浴池內所發生的事--王上那粗糙的大掌不停撫摸著她的身體,摸得她全身發燙;還有他的吻,雖然吻得她頭昏發眩,但卻有著一股興奮,教她難以忘記。

  她輕輕碰著自己曾讓上顏耀吻過的嘴唇,像是還有著溫存、還熱著呢!為什麼自己會對他的吻,這麼的思念與渴望呢?

  她不由得想起了他那黝黑健碩的胸膛,是那麼的寬厚、那麼的結實,一想到自己曾光溜溜地趴在他結實的身上,她的臉頰不由得緋紅著。

  但是,王上會再來玉寧宮嗎?

  唉!她深深地歎了口氣。那天他那麼生氣的離開,或許,他不會再來玉寧宮了,因為,他並不喜歡她。

  看著身旁的主子,這幾天來,經常是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紅著臉,又一會兒歎著氣,春紅和夏綠都感到很好奇,因為這樣多愁善感的公主,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夏綠忍不住開口問道:"公主,您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沒事。"羽蜜心不在焉地說著,玩弄著手上的繡帕。

  這時,突然刮起一陣旋風來,北方的七月雖然悶熱,但經常會突然刮起像這樣的一陣風來。

  羽蜜很自然地拿起手上的繡帕,擋在臉上,或許是她太過漫不經心了,手上的繡帕反而被那一陣旋風給吹走了。

  "呀,我的手帕!"羽蜜和兩名宮女隨即追著繡帕跑,一旁的四名宮女也加入追逐的行列,但那絲織的繡帕,由於太輕了,被突來的強風那麼一吹,便給吹到了庭院裡一棵高聳的大樹,橫亙在樹枝上。

  "啊!我的繡帕,那是母后給我的!"羽蜜焦急地喊著,看到風一直吹著,像是要把那條繡帕從樹上吹走。

  "公主,我去找人來幫您取下!"春紅說道。

  "怕是來不及了,等找人來,搞不好繡帕已經被吹上天空去了。"羽蜜憂心忡忡的看著卡在樹枝上的繡帕。

  "不行,我不能讓它被風給吹走,我自己爬上去拿。"羽蜜邊說,邊拉起了裙角,然後勾在腰間,這樣比較方便爬樹。

  "不行,公主,這樹好高,很危險的,還是讓奴婢們去找人來幫忙!"春紅和夏綠兩人同時勸阻著公主。

  一旁四名王上御賜的宮女,一聽到月眠國的公主要爬樹,個個莫不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公主居然會爬樹?

  "來不及了,你們放心,我又不是沒爬過樹!"羽蜜的小手握住了樹幹部分,開始準備攀爬。

  雖然她沒有爬過像這樣高的樹,但母后的繡帕在上面,她怎麼也要將它給拿下來。

  "公主,還是讓夏綠替您爬上去拿吧!"夏綠說道。

  雖然她不曾爬過樹,但她看過公主爬樹,應該不難,而且,這樹這樣的高,讓公主爬上去,實在太危險了。

  "好了,你們幾個不用再囉嗦了,在下面等我。"羽蜜沒時間和她們再囉嗦,因為時間是很寶貴的。

  "公主......您要小心哪!"幾名宮女齊喊著。

  羽蜜小心地慢慢爬上樹,雖然這棵樹的樹枝都很細,但是,只要她小心的踩,應該是不會斷裂。

  她費力的往上爬著,終於,讓她取到了橫亙在樹枝上的繡帕。

  她將繡帕繫在腰際上,然後停頓地站在橫出的樹枝上,想先喘口氣再向下爬。

  "啪--"一陣清脆的樹枝斷裂聲傳來,原來她腳踩的樹枝已經應聲斷裂了。

  "啊......公主!"樹下的六名宮女,看到公主所站立的樹枝斷裂,不由得嚇得尖叫著,甚至有人還因為害怕而掩面不敢看。

  幸好本公主的反應還算快!羽蜜慶幸地想著,因為她的雙手及時地向上抓住了樹枝,但是雙手抓住樹枝實在太累人了,她不由得又將雙腳勾在同一根樹枝上。

  這下完了,羽蜜在內心哀叫著,因為她雖然暫時安全了,但是,她卻動彈不得的掛在樹枝上。

  ******************************

  上顏耀在御書房裡批閱著奏章。

  但一個下午下來,他只批了三本奏章,效率可說是其差無比,因為,他根本無法全心的批閱這些奏章。

  他的心,早已被一個甜美的面容給佔據著。沒錯,就是那個十五歲的小娃兒,羽蜜!

  可惡!上顏耀因為無法專心而氣悶地咒罵。

  儘管他克制著自己不要一直想她,但腦海裡始終不斷浮現羽蜜赤裸嬌羞的模樣,不但白天教他失了神的想著,到了夜晚,更是教他輾轉難眠。

  五天了,他再也沒有去玉寧宮,因為他怕自己再見到她時,會克制不住體內的慾望,但沒去的結果是,想要她的慾望更強烈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了一個小娃兒,給弄得心神不寧,內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或許,自己當初就不應該留下她,應該將她送回月眠國去,今天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他深吸了口氣,重新調整自己的思緒,然後拿起禮部大人的奏章審閱著,內容提奏的事,是關於繼任新後一事。

  宣佈繼任的王后人選?上顏耀深眸瞇緊,他幾乎忘記這件事了。

  奏文內提及新後人選,他認為是賢淑才德與美貌兼具的蘭妃,為最佳新後的人選。

  蘭妃當王后?不久前,他也正有此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是怎麼想也想不起那蘭妃的長相。沒想到才短短幾天未去月寧宮,居然忘了她的長相,甚至她的存在?

  為什麼自己剛剛在想到繼任王后的人選,腦海裡閃過的,又是羽蜜那娃兒的嬌美小臉蛋呢?

  如果是敵人,他可以領著兀顏國英勇無敵的大軍,痛快地將他們給立刻剷平與消滅;如果是一個與他作對的人,以他一國之王的地位,可以很爽快地下令將他處死。但是,偏偏那個小東西,什麼都不是,卻又不停的攪亂著他的心思,而他也無法將她剷除、消滅、處死,甚至將她送回月眠國,正因為如此,讓他的心一直無法舒暢。

  上顏耀拿起毛筆,在禮部大人的奏章上批示了"本王自有打算"幾個字後,將它給闔上。

  "啟稟王上!"查總管緩步地走進御書房,同時手上端著一杯東西。

  "有什麼事嗎?我不是說過,別來打攪我的嗎?囉嗦"上顏耀不悅地說道。

  "王上請息怒。因為天氣太熱了,蘭妃娘娘親手替王上做了蓮子湯,她讓老奴端進來給王上。"查總管尊敬地回答著。

  "放到一旁去!"上顏耀粗暴且不耐地說道。

  "是!"查總管將蓮子湯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

  上顏耀看著一旁的蓮子湯,心裡卻想著蘭妃在意他,所有的官臣在意他,甚至全國的百民都在意他,但是,她呢?她在意他嗎?

  他的心一沉,臉色也更為陰鬱,不行,他必須到外面透透氣。

  他大步走出御書房,而一干的隨從立刻跟在他身後,端看王上那甚是駭人的怒顏,誰也不敢開口問王上要去哪裡。

  說要透氣,但他卻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玉寧宮。

  上顏耀蹦緊著臉,高大的身軀矗立在玉寧宮的前方,一雙鷹眸只是看著,未發一語。

  突然,聽到自玉寧宮裡傳來一陣宮女們急促的尖喊聲:"呀!公主,小心哪!"羽蜜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上顏耀心頭一緊揪,立刻快步走向王寧宮,然後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只見六、七個宮女圍在一棵樹下,然後全部仰頭向上望著。

  他依循她們的視線向上望去,臉色夾雜著驚愕、怒氣,還有著一絲自己不曾有過的--害怕!

  ****************************

  幾名宮女圍在樹下,在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刻轉頭一看,個個都被驚嚇住了,"王上,萬歲!"幾名宮女立刻嚇得顫抖地下跪請安。

  而吊掛在樹枝上的羽蜜,一見到開門進來的人居然是王上,她不禁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同時手腳不自覺地鬆開,整個人向下直直的掉落。

  "啊......公主,危險!"宮女們看到羽蜜公主從樹枝上掉落,又是一陣驚叫聲。

  "危險!"上顏耀立刻躍起身,以飛快的輕功,從一旁的樹上輕點了下,然後飛身過去,伸出雙手,及時抱住了羽蜜。將她給牢牢地接抱在懷裡!

  上顏耀一顆心差點停止了跳動。他冷怒著臉,氣憤不已地將懷中的人兒給放到地上,這才發現她原來這麼嬌小,竟然只及他胸膛的高度。

  羽蜜驚魂未定地雙手緊抱在胸前,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幸好讓王上給救了。

  她深深的喘息後,抬頭望向身旁高大威猛的王上,察覺他的俊顏看來有點威嚴,又有些生氣似的,因此小臉漾起了甜美可人的笑靨,"剛剛真是好險,王上,謝謝您救了羽蜜!"她竟笑得出來?而且還笑得這麼燦爛、純真,想想剛剛自己見到她從樹上掉下,身上的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

  而且,如果不是他及時接住了她,她從那麼高的樹上掉落在那堅硬的地上,恐怕會……後果真令他不敢想像!

  他抑不住內心因為過度的緊張,而升起的濃烈怒火,粗暴地大聲說道:"你在做什麼?"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她。

  羽蜜被他突然的怒斥聲,給震得又嚇了一跳,她睜著一雙大眼,眼眸顯露無辜地望向高大魁梧的上顏耀,她感到十分疑惑,因為以前她若犯了錯,只要對母后笑著,母后就會原諒她。但是,為什麼他仍然會這麼的生氣呢?

  "說呀!"上顏耀又是一聲怒吼。

  "我......剛剛......其實是......"羽蜜想解釋自己為什麼去爬到樹上,但看到上顏耀那怒不可遏的恐怖神情,她困難地嚥了口口水。

  他沒想到看似嬌小柔弱的她,竟然會爬樹?難道她忘了自己是一位公主嗎?而且還蠢到不知道爬樹的危險性,她不但會爬樹,還爬上比屋頂還要高的樹上,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有多麼的危險嗎?今天幸好是他及時趕到,救了她的小命,但是,明天呢?後天呢?他是不可能隨時待在她的身旁的!

  "我母后給我的繡帕,剛剛被風給吹到樹上,我怕它飛走了,所以才......"羽蜜望著他愈來愈陰沉的怒臉,幾乎快要說不下去了。

  "就只為了撿一條繡帕?"上顏耀緊抿著唇,冷凜的問著。

  "王上,我......那是......"羽蜜小臉皺緊,微顫地想向他解釋。

  "或許,我該好好地教訓一下你這個野丫頭,教你以後都不敢再爬樹了,"他怒不可遏的瞪視著眼前嬌小的人兒,他會給她一個懲罰,讓她以後都不敢再爬樹。

  "王上!!我......羽蜜知錯了!"望著他暴怒的說要教訓她,羽蜜當場怔住了。

  上顏耀大手一使勁,牢牢地勾住她的纖腰,輕易將她提抱在腰際間,然後怒氣沖沖地直走進她的房裡。

  "王上,不要......羽蜜知錯了,請放我下來,我以後不敢了!"羽蜜覺得很害怕,同時也感到很難為情,畢竟她也是個公主,在那麼多隨從與宮女面前,被上顏耀這麼一抓提在腰間,是一件很糗的事。

  上顏耀並未理會腰間人兒的抗議,仍是將她緊緊地牢抱在腰際間,他會好好教訓她一頓的。

  一干的隨從與宮女們,個個睜大了眼,呆愣在庭院裡,看著王上生氣的抱住了羽蜜公主,給"提"進屋裡。

  第五章

  走進房裡,上顏耀龐大的身子往床沿坐下,然後將手中犯錯的小人兒給翻轉身來,臉朝下,身體趴在他結實健壯的大腿上。

  上顏耀舉起手,"啪--啪--"狠狠地用力拍打著她的嫩臀。

  "啊......好疼呀......王上......"羽蜜沒想到上顏耀居然真的打了她,而且還很用力,讓她痛得哇哇叫。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爬樹!"上顏耀一想起她剛剛讓自己差點呼吸停止,就忍不住又繼續狠打著她的俏臀。

  "王上......羽蜜知錯了,請王上不要再打了,王上......好疼喲!"羽蜜又尷尬又疼地認錯。

  上顏耀怒不可遏地連續打了小小粉臀近十下後,才摟住她的腰,讓她站立在自己的眼前。

  羽蜜雙手撫著疼痛的臀部,一雙大眼早已淚眼汪汪,她吸了吸鼻,任由淚水一顆顆自兩頰滑落下來。

  "王上......嗚......對不起,羽蜜下次......嗚......不敢了!"羽蜜微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上顏耀,細聲抽泣著。

  看到她哭花的小臉,上顏耀伸出了大手,替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珠,怒氣雖然逐漸消失,但仍是不悅地警告道:"下次再爬樹,我會更嚴厲的懲罰你,記住了嗎?""嗯!"羽蜜輕應了聲,淚水仍不斷奪眶而出。

  "好了,別哭了。"上顏耀替她擦拭著淚水,她的不知危險,讓他氣壞了;但此刻哭成淚人兒的模樣,卻又教他內心升起愛憐。

  他伸手撫摸著眼前思念多日的美麗嫣頰,看到她從樹上往下墜落,讓他第一次嘗到了"害怕"。面對幾十萬的敵軍,他奮勇的殺敵,從不曾有畏懼,但剛剛,他幾乎是震駭到忘了呼吸。

  那一瞬間,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原來是這麼的在乎她!

  或許,早在大殿上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被眼前這一張純真漂亮、清靈無瑕的臉蛋,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觸摸著她柔軟的肌膚,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濃烈的憐愛。上顏耀體內的怒火,逐漸讓更為強烈的怒火所覆蓋,他想吻她,他還記得她的味道有多麼的甜美。

  羽蜜停止了哭泣,因為粗暴的王上又變得很溫柔了,而且,又用那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讓她開始感到緊張起來。

  上顏耀充滿疼惜的捧住了她那小小的粉嫩雙頰,然後將她的頭,輕輕地壓向自己,他先是啄吻了幾下她的朱唇,然後慢慢地深吻住她。

  她還是這麼的柔軟、甜蜜,而且還有著微微的芳香氣息,在品嚐到他渴望已久的溫潤甜美的唇後,潛藏在他體內的灼熱因子全都蹦跳了起來,開始在他的體內四竄著。

  羽蜜知道他要吻她,但她並未抗拒,因為她也好想讓他吻她,雖然他每次吻她,她會感到頭昏、身體發熱,甚至體內有著難受的感覺,但是,她仍是希望他可以再吻自己。

  他熱切的探索著她甜美的芳蜜,吸吮著屬於她的誘人味道,她的柔軟與細嫩,讓他強烈感覺到自己體內那猛然竄燒起來的狂烈慾火,同時,發現自己在瞬間變得堅硬了。

  他濕熱的舌逕自挑逗著她滑嫩的丁香小舌,誘引她回應自己,在感受到她的小舌微顫的伸出後,他內心一喜,深深與她的纏捲在一起。

  羽蜜因為這一親密的吮吻所帶來的興奮而顫慄著,他又吻得她快要站不住了。

  在強烈慾望的衝擊下,一股熱氣自他腹下向上猛然竄出,他立刻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釋放出繃緊結實的健壯胸膛來,同時,他也伸出手,開始脫掉她的衣服,渴望碰觸到她柔軟赤裸的身子。

  羽蜜仍沉迷在他的熱吻中,她的頭又開始昏沉,且不自覺地伸手環抱住他的頸項,根本就不知道上顏耀和自己的衣服早已全讓他給脫下了,身上緊剩貼身的肚兜,以及白色的褻褲。

  他巨大的手掌不停地在她的背脊與臀之間,來回摩挲著,然後將她嬌小的身子往前推近靠向他。

  上顏耀灼熱的吻,迫不及待地隔著肚兜,吸吮著那挺起繃緊的蓓蕾。

  "啊......不......王上......"羽蜜禁不住那股興奮,在一陣強烈且燥熱穿透身體的同時,她發出了喘息的呻吟。

  羽蜜受不住體內那股顫慄的刺激,身體晃了下,而因為他的吻,讓她再次感到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發燙起來。

  "王上......羽蜜很難受,像是發燒了......而且......又疼著......"羽蜜懵懵懂懂,單純無邪地說著自己的感受,而且是幾近呻吟地說著。

  聽到她毫不矯揉造作,這樣自然、純真的生澀反應,上顏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笑,同時深眸裡的慾火,更為炙熱。

  "王上......"羽蜜不解王上為何笑,她真的很難受呀!

  這一次,他體內猛烈的慾望,高漲又狂熱,全身因為體內這一份飢渴而疼痛著,讓他再也無法像上次一樣,可以克制住體內這猛烈的熊熊慾火。

  腹下的發脹與痛楚,讓他伸出手,撫摸著她那泛上紅暈的美麗粉頰,因強烈慾望而粗嘎地說著:"是否有人教過你,男女歡愛一事呢?"羽蜜一聽到這麼露骨且暗示性的話語,再加上他深眸的一凝,當下羞得雙頰緋紅,她點了點頭,然後,嫡嗔地輕輕嗯了一聲。

  看到她嬌羞的甜美模樣,不知有多麼的誘人,多麼的美。

  上顏耀環抱住她嬌小的身子,溫柔地將她抱到床上。

  "王上,我......"羽蜜有點害怕的欲言又止,因為她怕再像上次一樣,因為她的不懂,又讓王上生氣的離開了。

  看出她眼裡那充滿期待又害怕的眼神,他知道她在怕什麼,這一次,他會溫柔地待她,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因為壓制慾望而憤怒的離去。

  因此,他低沉且溫柔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上次一樣生氣。"他龐大的身體輕輕壓向床上嬌小的身子,稍稍側著身體,然後在她美麗的粉頰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細吻,安撫著她害怕的情緒。

  她有一點被他眼裡所浮現的慾望,以及那溫柔的話語給迷惑住了,失了魂地直望著他,忘卻了他曾憤怒的斥責她,更忘記他適才惡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臀。

  "你不用害羞,男女歡愛是很正常的,而且你也不需太害怕,我會很溫柔的對你。"上顏耀在她耳邊輕柔細語著,同時大手解下了她上身唯一的遮蔽物--肚兜,裸露出她那對美麗尖挺的胸部來。

  他低凝著她那因害羞而泛上一層紅暈的白皙肌膚,美得讓他屏住了呼吸,他的手輕輕劃過她的細嫩粉頰,然後慢慢地滑向她小巧渾圓的胸部。

  當他的手指玩弄似的輕捏著那如含苞待放玫瑰般的嫣紅蓓蕾時,感受到她的身子輕微地顫抖,而且,低聲喘息了聲。

  "你真的很細緻、很美!"他渾厚沙啞地讚歎了聲,隨即用手托起她柔軟白皙的胸部,低頭吸吮著因他手指搓捏而繃緊嫣紅的蓓蕾,品嚐那如初春花兒綻放的美妙滋味--甜美、柔軟、細緻!

  "啊......"一股迷惘已炙熱的興奮感覺,讓羽蜜嬌喘地吟了聲,同時覺得雙腿間有股強烈的熱流,讓她不安地扭動著。

  在他身下的小身子,因燥熱而不安的扭動,不停地摩蹭著他原本高昂的偉岸軀幹,讓他體內的怒火一下竄升至他的腦海,脹痛且飢渴地想真實的擁有她!

  他稍起身,解下了自己的褲子,同時也除去她貼身的褻褲,讓兩人完全赤裸地相對。

  兩個赤裸發燙的身體,因慾望的高漲而彼此地撫摸、摩蹭著。

  他灼熱的吻,沿著她因顫抖而緊縮的平坦小腹,然後吻向她細膩敏感的濕潤部位。

  "不......我......啊......"一陣從未感受過的顫慄與刺激,讓她禁不住吟叫出聲,身體發熱,而且還微微疼痛著。她自然地弓起身子,向他健壯結實的軀體貼近,試圖減緩體內那股強烈的燥熱。

  "王上......羽蜜......求您......我......要......"她嬌喘且顫抖地需索著,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上顏耀發出粗嘎的低吼,無法否認,身下這個嬌小的胴體,竟帶給自己這麼狂切的飢渴,他從不曾因為如此渴望一個女人,而瀕臨失去控制的邊緣。

  他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細膩又甜柔。

  "蜜兒!我的寶貝,我會讓你知道,你有多麼的誘人,我是多麼的想要你。"上顏耀沙啞地說著,一雙黑眸緊凝住自己龐大身軀下白裡透紅、細嫩光滑的赤裸身子。

  "來,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隱忍住體內那即將爆發的慾望,以及下腹的脹痛,為的就是不想傷害底下嬌小的人兒。

  他微微將她的雙腿撐開,深吸了口氣後,讓自己進入到她那熾熱溫濡的體內,在穿透了那層阻礙後,深入到她體內。

  "啊......疼......好疼喲......我......"一陣灼熱且充實的劇烈痛楚,讓羽蜜當場刷白了臉,痛苦地叫出聲,但她隨即咬住了下唇,身體完全的緊繃和僵硬住,而且本能地吸緊那闖入者。

  感受到她那緊窒的吸附,上顏耀立刻以一記溫柔的深吻,試圖化解她那疼痛的凝聚,同時吻去她臉頰上的淚珠,畢竟她不若北方女子的高大,他對於嬌小的她來說,過於龐大了。

  "沒事,我的蜜兒,我的寶貝。"他深深地埋入她緊小的體內,再一次低沉輕柔地安撫道,他努力克制想衝刺的慾望,給她適應他的時間。

  察覺到自己已經逐漸適應了那股灼熱的充實,她發現,身子不再那麼不舒服,而原先那興奮的感覺又慢慢回復,取代剛剛穿刺所帶來的疼痛。

  上顏耀深刻感受著她那緊小濕熱的吸附,帶給他另一種刺激的高潮,讓他的身體更為亢奮。

  他不由自主地發出狂野慾望的低沉叫喊,無法控制地開始律動著,而後陷入一種狂野奔馳的慾望中……

  羽蜜望著上顏耀那滿足的呻吟聲,她終於知道母后所言滿足王上的需求是什麼意思了,看來,她已經讓他得到了滿足。她本能的伸出手,抱住了他佈滿汗水的身體,享受著他所帶來的一波波喜悅與高潮。

  羽蜜嬌喘不已地迎接著他,但漸漸覺得自己快要無法承受他這般的狂暴、猛烈。

  上顏耀從未有過如此高亢、激烈的歡愛,她真的好小、好緊,讓他完全陷入一種失控、沉迷的狀態,享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奮力一擊後,他高昂的嘶啞著,將體內熾烈的菁華,恣意且狂然地迸射在她體內深處。

  他粗喘著,卻發現底下的小人兒,不知早在何時已經昏厥了過去。

  看她累壞而熟睡的嬌俏模樣,上顏耀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他輕輕點吻著她小巧的鼻子與紅潤的朱唇,"睡吧!我的小寶貝。"

  ******************

  "你說什麼,王上今天又臨幸玉寧宮?"蘭妃尖銳地喊道。不敢置信地問著自己派去監視玉寧宮的貼身宮女阿蠻。

  "回娘娘的話,是的。而且王上這五天來,不但夜夜臨幸玉寧宮,連早上和下午,也都待在玉寧宮裡。"阿蠻照實說著。

  在月寧宮裡,蘭妃所著阿蠻打探來的消息,愈聽臉色愈陰沉。

  "這怎麼可能?上午、下午、晚上,整天都待在玉寧宮裡?怎麼可能?!"

  蘭妃憤怒地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發洩似的用力摔下,杯子應聲破裂成幾塊碎片。

  蘭妃眼裡迸射著強烈妒火,狠盯著地上的碎片,身體因過度驚訝與氣憤而顫抖著。

  前陣子,王上沒有來她這裡,而她向查總管打探,得知王上都是自己一人睡在龍豫宮裡,並未臨幸其他的嬪妃,這才讓她放下了一顆心,以為王上為國事忙著,因此,她還特地熬了降火的蓮子湯呢。

  結果,這幾天來,王上不但夜夜臨幸玉寧宮,連大白天也都待在玉寧宮。

  她進宮兩年多了,從未曾聽過王上像這樣寵愛過哪個妃子,就連自己得寵的時候,王上也只是晚上來,白天來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

  王上那天不是因為無法得到滿足,才會氣怒地從玉寧宮來找她的嗎?也只有她才能滿足王上那過人的需求啊!

  但是王上又為什麼這幾天都膩在玉寧宮呢?那個干扁的小娃兒可以滿足得了他嗎?

  從知道王上臨幸玉寧宮那天起,她就一直等著王上慾求不滿地來找她,但是,卻未曾見到王上來找她。甚至連她求見王上,王上都不肯見她,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而且,如果那娃兒無法滿足王上的需求,王上又為什麼要天天待在玉寧宮裡呢?

  "可惡!"蘭妃忍不住咒罵著。

  不行!她不能讓事情再這樣下去,她不能任由月眠國那個小娃兒繼續得寵下去,她必須想辦法讓她不再受寵。

  哼!蘭妃眼眸閃爍著陰狠的輝芒,到手的後位,她是絕不可能拱手讓給別人的!

  *************

  "公主,今天是宮女們每月出宮一次的日子,小喜她們幾個人問公主,是否有想要的東西?她們可以在傍晚回宮時,幫公主帶回來。"春紅對著懶洋洋躺在床上的小主子問道。

  "出宮?"羽蜜一聽到出宮二字,立刻從床上坐起身,一雙原本低斂的晶眸,瞬間閃亮了起來。

  她今天之所以這麼無精打采,這都要怪王上!

  因為王上這些天來,每天都陪在她身旁,夜裡更是不斷與她親密的纏綿著。她已經很習慣王上隨時的出現在她身邊,但今天是兀顏國王宮每月的狩獵日,他會與臣子們一起去城外的王室狩獵區狩獵,晚上則會夜寢宮外的行宮。

  昨晚,她本來是要求王上帶她一起去的,因為她從不知道王室居然會舉辦什麼狩獵日,那一定很好玩,況且她來到兀顏國後,除了玉寧宮,她哪裡都不曾去過呢。

  沒想到王上不但沒有答應,還很霸道地說著:"不行!這兩天你給本王乖乖地待在玉寧宮,哪也不准去!""為什麼不行!"羽蜜嘟起了小嘴,"人家好想去看看大家狩獵的情形,那一定很好玩的。"她再一次懇求著。

  "那不是讓你玩的地方,本王說不行就是不行!"上顏耀漠視她那渴望的小臉,俊臉繃緊,嚴肅地說著。

  他不想帶她一起去,其實是有原因的,一來因為王室的狩獵日是從早上一直到傍晚,大約十個時辰左右,再加上天氣是這麼地炎熱,而狩獵場的野獸又四處竄跑,這麼怕熱又嬌小的她,是無法承受得了那烈日的灼曬,而且,他更擔心她受到了傷害。

  再來則是他對她有著一股強烈的獨佔欲,她的純真、她的嬌美、她的可人,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他絕不與人分享,連看也不行!

  "我想知道為什麼?王上為什麼不准蜜兒去?"羽蜜抗議的問著,不准也要有個理由啊,以前母后就一定會說出個理由來。

  "沒有為什麼,本王說不行就是不行!"上顏耀不悅地抿緊唇。

  這小東西的脾氣拗起來還真倔,怕她又做出了什麼危險的舉動來,因此,他警告地說道:"這兩天你就乖乖地等本王回來,若被本王發現你又亂跑亂闖的,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本王會嚴厲的教訓你!""哼,不去就不去,我要睡了!"羽蜜生氣的惻轉身躺下。

  羽蜜一直搞不懂王上的脾氣,王上有時候很溫柔,但有時候卻很霸道又不講理!

  這些天來,王上對她很好、很體貼,她還以為王上變溫柔了,哪知昨晚他又變成那個霸道粗暴的王上了。

  王上要到明天才會回來,又命人看住她,看來這兩天,她將會過得很無聊、很悶的。

  "小喜她們要出宮買東西?"羽蜜晶眸閃爍著亮光,微笑地說著。

  她在這裡無聊到快悶出病來了,如果她可以偷溜出宮去,外面就是兀顏國的首都罕喀,想必一定是熱鬧非凡,她好想去逛一下有著北方第一大城之稱的罕喀。

  "公主,您不會是想要......出宮去吧?"夏綠看穿地說著。

  "公主,只有宮女可以出宮,而且,別忘了王上下令,你只能乖乖待在玉寧宮。"春紅也出聲了。

  一看到小主子眼裡的亮輝,她馬上就知道眼前這個俏皮的公主在打什麼主意,畢竟她跟在公主身邊已經十多年了。

  "春紅、夏綠,你們太緊張了。我當然知道只有宮女才能出宮。"羽蜜小腦子裡已經浮上一計了,她不但可以偷溜出宮去,而且還不會被人發現。

  "如果我是個宮女的話,我不就可以出去了嗎?"羽蜜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拿掉頭上的一些髮飾說道。

  "公主,不行的。"夏綠阻止道。

  "公主,如果被王上知道的話......"春紅緊張地說著。

  "我說行的!況且以前在月眠國時,我不也偷溜出宮多次了嗎?"羽蜜蠻橫地說著,並阻止她們再繼續說下去,這次她無論如何也要出去透透氣。

  "王上他不會知道的,因為他明天才會回宮。而且我傍晚就會和小喜她們一起回來了,你們快去拿一套宮女的衣服來給我穿。"羽蜜已經決定了,她一定要出宮去逛逛,宮裡的人,見過她的又沒幾個,而且那麼多宮女出宮,誰認得誰呀!

  "公主...!"春紅和夏綠面有難色的喊著,不過她們也很清楚,一旦公主決定的事,是很難去阻止的。

  "你們快去!"羽蜜堅定地命令。 

  2004-5-1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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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有一隻白兔!"上顏耀和臣子們一起騎馬狩獵,其中一人喊著,然後拉起身旁的弓箭來,欲射那只白兔。

  "等一下,我要它!"上顏耀也瞧見了那只白兔,它看起來還很小,毛色純白無瑕,這讓他想起了羽蜜那個美麗的小人兒。

  昨晚,在她提議想要跟他一起來狩獵時,他不該那麼凶地對她,畢竟,一直待在宮裡,也是很悶的。

  不過,他不帶她一起來,雖說是因為自己的私心,自己的佔有慾,但又何嘗不是怕她受傷或得了熱病呢。他可以想像現在的她,一定是愁著一張小臉。

  如果將眼前這隻小白兔送給了她,他幾乎可以想像她俏臉上會出現多麼甜美燦爛的笑靨了,如此一來,就算他不在她身邊,她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像這樣王室的狩獵日,當然是不能帶她一起來,改個日子,他會帶她出宮玩的,畢竟,他也不捨得見到她悶悶不樂的模樣。

  他拉住了韁繩,躍下馬,捉住了那隻小白兔,將它往懷裡一放,然後矯捷地再躍上馬背。

  王上這個舉動讓一旁的臣子與隨從,個個詫異地看傻了眼,因為,向來以威嚴霸氣聞名的王上,不曾有過如此溫柔的行為。

  "你們繼續狩獵,本王有急事回宮,晚一點再來。"上顏耀完全沒有注意到所有人早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張著嘴看著他,因為他的一顆心,全繫在那個可能愁眉苦臉的小人兒身上。

  上顏耀摸了摸懷裡的小白兔,威嚴的俊臉浮現一絲溫柔,然後立刻策馬奔向皇宮,而六個護衛即刻跟在王上的後面。

  臣子們在王上離去後,開始議論紛紛,聽說王上最近很寵愛月眠國的羽蜜公主,他們猜測,王上今天這樣反常的舉動,應該跟羽蜜公主有關。

  上顏耀一回到宮裡,立刻前往玉寧宮,正午時分,想必蜜兒應該在用膳,他剛好可以陪她一道吃飯。

  "王上,萬歲!"春紅和兩名宮女臉色蒼白地跪趴在地上請安。

  "蜜兒呢?快把她叫出來,本王有禮物要給她。"上顏耀自懷裡掏出了小白兔,俊逸的臉上浮著笑容。

  "王上,公主她......"春紅顫抖地說著,看來,她是找不出任何理由或藉口,來替公主掩飾了。

  "蜜兒怎麼了?"上顏耀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疑惑地問著,心想她不會是在鬧彆扭,所以不想見他吧!他可是專程回來送她禮物的。

  "公主她......打扮成宮女,和其他的宮女一起出宮去了。"春紅只好照實說,她早就勸過公主不要出宮的。

  "你說什麼?她打扮成宮女的模樣出宮了?"上顏耀僵硬了身體,任由小白兔跳離了手掌,黑眸怒瞪著跪在地上的宮女,臉上原有的溫柔,瞬間轉變為憤怒。

  "王上請恕罪!"春紅望著王上那發怒的駭人神情,嚇得直求饒。

  "她竟敢違逆本王的命令,私自出宮?!"上顏耀怒不可遏地大聲吼道,深沉的黑眸因憤怒而更陰沉了。

  "她到底要本王怎樣教訓她,才會學乖呢?才會安安分分地待著呢?"上顏耀抑不住內心那股翻湧而上的怒火,大聲咆哮著。

  體內一股強烈的憤怒熊熊燃起,幾乎快要把他給炸開了。

  "讓本王找到她,非得讓她知道違逆本王是多麼的不智!"上顏耀眼裡迸射著令人畏懼的駭人眸光,這一次,他非得要好好的教訓她不可,不管她如何哭泣、求饒!

  上顏耀邁開怒氣的腳步,立刻出宮,去尋找那個不聽話的小人兒。

  *************

  羽蜜打扮成宮女的模樣,和小喜等兩名宮女,再加上不放心而硬要跟出來的夏綠,一行四人,混雜在眾多的宮女之間,走出了皇宮的大門。

  難得可以溜出宮來,又是第一次到罕喀這個大城,羽蜜心情真是快樂的無法言喻,臉上的笑容更不曾停過,對每一樣事物都感到新鮮。

  罕喀不愧是北方的第一大城,主要的城道綿延了數百公尺長,而且街道整齊的呈十字型交錯著,整座城池不但人潮熙來攘往,熱鬧非凡,連兩旁都是商店,而街道上更擺滿了販賣各種物品的小攤販。

  "好熱鬧的城市喔!"羽蜜雀躍地喊著,如果不是因為傍晚就要趕回去,她真想留宿在這裡,花個幾天來逛這北方的第一大城。

  "公......小姐,小心!"一匹高大的馬匹從羽蜜身旁擦身而過,夏綠緊張地喊著。

  這裡不像月眠國的國都,少有人騎著馬到處亂走的,罕喀這個國都,到處可以看到人騎著高大的馬匹穿梭著,這可能和北方人習慣以騎馬代步有關。

  "好了,公主,我們該回去了。"夏綠在一旁低聲不安地說著。

  她望著這陌生的國都,不管男女,個個都長得很高大,而羽蜜公主,夾雜在這人潮中,益發顯得特別嬌小!而且,就算公主打扮成宮女的模樣,仍掩蓋不住她那美麗的臉蛋,她怕會有危險。

  "距離傍晚還有好幾個時辰,時間到了我才要回去。"羽蜜完全不予理會,逕自向前逛著。

  她們四個人到處逛著、看著,在一個轉角處,讓一名留有鬍子的北方大漢給攔住了。

  "哇,好嬌美的一個娃兒!"大漢色瞇瞇地直瞧著羽蜜,"你一定不是兀顏國的人。"

  "大膽狂徒,竟敢調戲......"夏綠和兩名宮女立刻上前擋在羽蜜公主的身前,她一時忘記公主的交代,就要說出公主的身份來。

  "夏綠!"羽蜜及時出聲阻止了夏綠的話!萬一讓人識破了她的身份,傳回宮裡,那她就有麻煩了。

  "全部滾開!"那名彪形大漢大手一揮,將擋在美麗娃兒身前的幾個弱小女子全推向一旁,然後直瞅著羽蜜,嘴角浮現出令人厭惡的邪淫笑容,"雖然穿得很普通,但長得真的很美,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甜美的女娃兒!"他大手一伸,想拉過眼前嬌美的小人兒,羽蜜適時拿出剛剛買的一支細長的髮簪,用力的往那只佈滿著濃密黑毛的手臂一刺,痛得那名大漢慘叫一聲。

  而羽蜜和三名宮女趁機跑走,她們慌亂的鑽向一旁的小巷,穿過了一個街角又一個街角,只希望那名醜惡的大漢,追不上她們。

  "我不行了,好喘喔!"羽蜜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剛剛那麼一跑,讓她整個腮幫子都緋紅著。

  三名宮女也在一旁氣喘吁吁的,看來那人追不上她們了。

  "公主,我們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主要街道,我們已經脫離了人潮,這樣很危險的。"宮女小喜說著。

  "對,公主,我們趕快回宮吧。"夏綠附和著。

  "好吧,就回去吧。"羽蜜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好玩了。

  一行人由小喜帶路,想要從其他的街道走回宮裡。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她們的背後傳來,幾個人一回頭看到是剛剛那名追她們的惡漢,才拔腿要跑,羽蜜已讓馬匹上的人給攔腰抱到馬背上。

  "終於讓我抓到你了,美麗的小娃兒,走,跟我快活去!"惡漢飛快的向前奔馳離去。

  "公主......救命呀!公主......"三名宮女在背後嚇得大聲喊著。

  "不要,救命呀,你快放了我!"羽蜜在馬背上不停地想要掙脫他大手的鉗制,無奈她的力量實在太小。

  一陣猛烈急促的馬蹄聲,從後方強而有力的傳來,像是有一群快馬奔騰的聲音。

  幾名驚慌失措的宮女,轉身向後望去,一見來人,個個更是嚇得睜大了眼睛!

  是王上!

  上顏耀雙腿奮力地猛踢著駿馬的腹部,催促其快速向前奔跑,同時自腰間拔出了一把銳利的小刀。

  他腿策著馬匹,追逐著那個膽敢擄走他的人的惡漢。

  他將小刀射到馬匹的大腿上,馬匹應聲倒地,馬背上的人,措手不及地雙雙飛了出去。

  上顏耀抽出馬背上的一條馬鞭,纏住了羽蜜的身子,及時地將她給抽往自己身邊來,而不至於跌落到地上。

  "呀......救命......"羽蜜尖叫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又是被誰給抓了?在發現用馬鞭捆住自己的人時,她震愣住了。

  王上!

  上顏耀拉住了韁繩,將仍被馬鞭給纏住的羽蜜留在馬背上,然後躍下馬背,臉上因憤怒而鐵青。

  上顏耀僵硬著怒臉,立刻走向跌落到地上的惡漢,粗暴地怒吼道:"竟敢搶我上顏耀的東西,找死!"猛地,自腰間拔起了大刀,怒不可遏地砍向那名大膽暴徒,那名惡徒立刻一命嗚呼。

  然後他轉身走回馬匹,威嚴陰冷地怒瞪著馬匹上的人兒。

  "王上......我......"看到他那麼殘暴的殺人,羽蜜因為過度害怕而慘白著臉,身體顫抖的無法說話。

  他也要殺了她嗎?因為,她違逆了他的命令。

  上顏耀緊抿著唇,俊臉繃緊地怒視她一眼,不發一語,雙眸燃燒著熊熊怒火,快速的躍上馬背。

  他一手緊緊地環抱住胸前的人兒,然後策馬前往城外的行宮。

  第六章

  上顏耀沒有解開套在羽蜜身上的馬鞭,逕自將她扛在肩上,冰冷的俊顏上,一雙黑眸充滿著怒火。

  他完全無視於下人們驚愕的眼光,大步地邁向房間。

  他用力踹開了房門,然後走到床邊,粗暴地將肩上的人兒拋落到床上。

  羽蜜被上顏耀這麼狠拋到床上,因為身上仍被馬鞭給綁住,因此她在床上翻滾了一圈半,面趴在床上,然後開始抽泣起來。

  此刻她感到很害怕,因為她連受兩次驚嚇,而且可以感受到背後那雙銳利黑眸的怒視,她根本不敢去面對暴怒的上顏耀,此刻的他,看來既嚇人又恐怖。

  雖然沒看到她的表情,但聽到她啜泣的聲音,上顏耀的心仍抽動了下,只是他太生氣了,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讓她知道惹怒他是多麼不智。

  "如果可以,本王真想像現在這樣,將你綁在床上!"上顏耀對著床上的人兒怒吼道。

  他真想看看她的小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今天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那麼他可能就失去她了。

  他無法形容自己現在內心混雜的情緒,生氣、擔心、害怕!對於她抗旨的偷溜出宮,感到氣憤不已,但看見她讓人給擄走了,他的心卻又感到抽痛,生怕追趕不上;而且在救她的過程,更害怕她會受傷……

  "該死,"他氣憤地咒罵一聲,"為什麼你就非得惹本王生氣?為什麼你就不能乖乖的聽語呢?"他無法克制內心那強烈且複雜的情緒,再一次粗暴地怒吼著。

  "王上......嗚......對不起!"羽蜜抽泣抖縮地說著,任由淚水無助且不斷自眼眶裡滑落。

  他真想好好的教訓她,但她那惹人心疼的哭泣聲,卻硬生生地嵌進了他的心,龐大的身體往床沿一坐,將她顫抖的身體自床上拉起來,讓她跪在床上,面向他。

  他替她撥開了臉上的頭髮,低頭看著她蒼白且受驚嚇的臉,以及臉頰上那一串串的淚珠。可惡!他不禁在內心憤怒地低咒著。

  "本王都還沒有處置你,你哭什麼!"他又是一陣怒吼,望著她晶眸裡盈滿著淚水,雖是生氣,但他仍無法克制體內所產生的憐借,伸出手替她擦拭著粉頰上的淚水。

  "王上......嗚......對不起......嗚......蜜兒知錯了,請王上......嗚......原諒蜜兒,蜜兒......下次不敢了!"恐懼的陰影不斷地提升,讓羽蜜哭得更凶,身體更是因為害怕而抖得厲害,此刻她因哭泣而斷斷續續的哽咽著,而無法完整地說話。

  上顏耀瞇緊了黑眸,狠厲地盯凝著她,身體俯向前,伸手替她解開了身上的馬鞭。

  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他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那股自然的芳香氣息,望著她那玫瑰紅的櫻唇,甜蜜誘人的教他無法不去吻他,體內又猛然升起熊熊的慾火。

  可惡!縱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勾起了他體內的慾望。

  體內原本的怒火尚末褪去,又升起強烈的慾火,讓他的身體瞬間因情慾的高漲而繃緊,"過來,讓我抱你!"他粗啞地說著。

  羽蜜吸了吸鼻,晶眸往上一抬,與他灼熱的眼眸對視著,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慄著。

  她仍雙膝跪在床上,然後向前幾步,偎向他龐大健壯的身體。

  一聞到她身上自然散發的芳香,上顏耀感到體內的憤怒逐漸瓦解,他伸出手,充滿佔有慾地緊緊環抱住她的纖腰,雙手用力且牢牢抱著她嬌小的身子。

  "王上!"讓上顏耀這麼用力的抱緊,羽蜜感到自己的心也跟著緊縮,她不由自主地輕喚了聲,然後雙手環抱住上顏耀的頸項。

  "知道本王為什麼不帶你去參加狩獵嗎?狩獵的活動是從早上到傍晚,整天的活動下來,就算是一般的男人,都可能會吃不消,而且狩獵場的野獸四處奔竄,是很危險的。"上顏耀親暱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著。

  "王上,到不起!"聽到王上這麼深情地說著,羽蜜內心感動不已,原來王上是這麼愛護著自己,而她卻不明事理的罵他霸道!

  王上的溫柔與疼愛,滿滿的充實在她的內心,讓她心頭湧起濃濃的愛意,她很清楚,這種愛和愛母后、姊姊們是不一樣的,是一種屬於男女之間才會有的愛。

  上顏耀將自己埋人她芳香柔軟的身子裡,低沉沙啞地說道:"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這麼嬌甜的人兒,是屬於他的!他氣憤想擄走她的人,但更生氣她如此的沒有危機意識。

  雖然王上很生氣,外表看來威嚇駭人,語氣也很粗暴,但她仍可以感受到他的幾許溫柔,而且錯的人是她,因此她再次說道:"王上,對不起,蜜兒下次不會再違背您的命令了。""下次?不准再有下次!"上顏耀低聲斥著,大手懲罰性地拍打著她的俏臀。

  "啊......王上,蜜兒知錯了,請王上不要再打蜜兒了!"羽蜜輕叫了聲,認錯地哀求著。

  上顏耀雙手摟住她的細腰,將她的身子稍微推離自己,緊瞅著她美麗的粉頰,粗嘎地說道:"要本王不打你,可以,吻我!""王上......"聽到王上要她主動的親吻他,白皙的麗臉立刻染上一層紅暈,因為一向都是王上吻她的。

  "快,否則我又要打你的屁股了。"上顏耀眼中閃過一抹捉弄,霸氣地說著,大手在她的嫩臀輕拍了下。

  上顏耀深凝住眼前嬌美的人兒,白皙細緻的粉頰,在染上那層美麗的紅霞後,出落得更美,更教人心動,直挑起他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濃烈飢渴與亢奮。

  羽蜜望著他那剛毅又有威嚴的俊臉,深眸裡燃燒著沸騰的慾火,讓她心跳得飛快,臉上的紅暈也更深了,臉頰也跟著發燙起來。

  被他這麼灼熱的直凝著,羽蜜也感到自己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或許是體內熱氣的催促,讓她將發顫的唇,吻向他那厚實的熱唇。

  當他們的唇相遇,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彼此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激情,在他們之間爆裂出來。

  他的手伸至她的頸後,充滿飢渴地深吻著她,灼熱的舌,急切、需索地探人她柔美的口裡,吸吮著她的甜蜜。

  他的需求是如此的強烈,引發她體內的原始需求,她緊緊纏繞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熾熱的吻。

  上顏爆發出一聲粗啞的呻吟,大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撫摸,然後急切地脫著她身上的衣物,渴望碰觸她柔軟的像絲緞般的細嫩肌膚。

  她完全沉淪在他那熾熱的吮吻,以及那濃烈的男性氣息裡,當他的大手觸摸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並搓揉著自己赤裸的胸部時,她不禁吟叫了聲,這才察覺自己已經一絲不掛了。

  "喜歡我這樣摸你嗎?"他在她敏感的耳邊吹著氣,同時輕輕啃咬著她細小的耳垂。

  羽蜜呻吟了聲,覺得全身上下都被上顏耀給摸得發燙了,雙手緊緊抓著他健壯的臂膀,"我......嗯,喜歡。"她顫抖地輕哼了聲,照實說出自己的感覺。

  上顏耀的手突然離開她柔軟的胸部,倏地,高大的身軀自床沿站了起來,羽蜜混沌的腦子,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怔愣著一雙大眼,望著他高大魁梧的身體。

  上顏耀站起身,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障礙物,不一會兒,黝黑、壯碩、結實的偉岸軀體,大刺刺地展現在她的眼前。

  望著他那結實有力的肌肉,熱潮再度席捲了她的身體,紅暈猛地竄上她的臉頰,當她看到他那堅硬的慾望因為自己的盯視而抽動,她更是羞赧地用雙手掩蓋住自己發燙的臉。

  "哈!哈!哈!"上顏耀扯開了喉嚨,被她嬌羞蓋住小臉的動作給逗笑了,已經歡愛過多次,她仍是這麼的害羞。

  "過來!"上顏耀一把拉過她,讓她嬌美赤裸的胴體,站立在床上,與自己裸裎相對著,而站在床上的她,總算稍微比他高了些。

  他拉起她的雙手,將它們擱在自己的胸前,臉上邪邪地笑著,輕聲沙啞道:"摸我,就像我摸你一樣。"羽蜜像是著了魔似的,顫抖的小手聽話地觸摸著他結實健壯的肌肉,探索著他的身體,感受他身體的力與熱。

  上顏耀自喉間發出低吟,他訝異地發現,她柔軟顫抖的撫摸,竟然有著如此強烈的挑逗力,讓他體內的慾火瞬間爆發。

  他大手一勾,將她嬌小發燙的身子貼向自己,雙手來回撫摸著她柔嫩的身子。

  他發現,原本生澀的身子,在經過他這些日子的撫摸與歡愛後,益發成熟與敏感,讓他收到一份意外的滿足感,同時,也發現自己對她的需求與佔有,愈來愈強烈了。

  "蜜兒......我的蜜兒,你真的很甜!"品嚐著她身上的肌膚,上顏耀發出了讚美的歎息。

  他炙熱的吻,熱切的品嚐她胸前嫣紅誘人的蓓蕾,將它們含入自己的口中,感受到那股緊繃與硬挺。

  "啊......王上!"羽蜜猛吸了口氣,身體興奮地顫慄著,自腿間傳來的陣陣灼熱感與需求的疼痛,讓她渴望地發出一聲嚶嚀。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身子因體內那股強烈的熱氣而不安的騷動著,殷切盼望他解除自己身上的痛楚。

  上顏耀伸出手指,撫摸過她緊縮的小腹,然後探向那令自己愛戀的幽森地帶。

  "啊......王上,別這樣......蜜兒......快站不住了!"他手指的恣意挑逗,讓羽蜜倒抽了一口氣,身體因這一股強烈刺激而痙攣著,同時釋放出興奮的熱流。

  上顏耀再一次臣服在她嬌柔甜蜜的身子,身體因慾望的灼熱、脹大而繃緊著,從手指上沾滿了濃烈的灼熱稠液,他知道,他已經激發出她體內那原始的熱切需求了。

  他深吸口氣,克制不住體內那一波強勁熱切的需求,粗啞地說道:"我要你,現在!"他將她推倒在床上,龐大的身軀隨即壓下,對她的渴求是如此的強烈,讓他迫不及待挺進她那緊小熾熱的體內。

  "啊......"灼熱且充實的親密結合,讓兩人因這一波激烈的興奮熱浪與高潮所帶來的喜悅,而雙雙高喊著。

  羽蜜稍微移動了下,迎接他那幾近狂暴的進人,達到最深處……

  她的緊小、她的溫暖、她的甜蜜,再一次讓他失去了控制,而更狂更野的奔馳著。

  她是一項貢品,更是上天給他的一項稀世珍品,因為她不但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激情與高潮,更讓他的生理與心理,得到了充實的滿足。

  房裡,激情的熱浪一直持續不斷地狂放翻湧著,而那陣陣的嬌喘呻吟與嘶吼聲,則不曾間斷……

  *********************

  從行宮回來後,羽蜜都乖乖的待在玉寧宮裡。

  不過,她和王上的關係又更為親密了。

  現在的王上對她真的很好、很溫柔,不但讓她漸漸化解了心中對他原有的恐懼,同時也因為他對她的好,讓她不覺地愛上了這個看似粗暴,卻又很疼她的男人。

  只是,他總會很霸道的不准她做這個、做那個的,不過,她知道,他的霸道都是出自對她的關愛。

  不過,難得今天有人邀請她到月寧宮作客,因此她高興得臉上的笑容不曾停過,因為,她總算有一個很"正當"的理由,可以走出玉寧宮了。

  她帶著春紅和夏綠,一起去月寧宮。

  "羽蜜叩見蘭妃娘娘!"羽蜜有禮的拜見著蘭妃,雖然她是月眠國的公主,但是在兀顏國,她並未受封任何封號,地位是很低的。

  她從另一名宮女小喜那裡聽來,說蘭妃娘娘長得很漂亮,之前是王上最寵愛的妃子,將來也可能被王上封為王后。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蘭妃娘娘會召見她,但可以走出玉寧宮,就已經讓她很高興了,至於要她來做什麼,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不過,在看見蘭妃娘娘後,她原本喜悅的心立刻起了變化,因為蘭妃果然像小喜所言,是一個長得很美艷的女人,而且,豐腴妖嬌的身材,更是讓羽蜜自歎不如。

  羽蜜腦海裡不斷浮現小喜的話--蘭妃是王上最寵愛的妃子,而且將來很可能受封為王后。

  她的內心因為這番話而起了不小的波動,假如王上回來找這麼美艷的蘭妃,那麼,她該怎麼辦呢?

  她雖然是月眠國的公主,可是在兀顏國裡,她只是一項貢品,雖然王上現在寵愛她,但她未曾受封,根本毫無身份地位可言。

  不過比起要求受封、要求名分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她希望王上可以永遠在她的身邊,不要找蘭妃,也不要去找別的妃子,希望王上只對她一個人溫柔,對她一個人疼愛,就算她沒有受封,沒有名分,但她只要王上!

  "公主別多禮,快請起。"蘭妃嬌媚地笑著,親自上前去扶起跪在地上的羽蜜。

  "來,這裡坐。"蘭妃和顏悅色地拉過羽蜜的手,讓她與自己一塊坐在長椅上。

  "謝謝蘭妃。"沒想到蘭妃是這麼親切和藹的人,羽蜜臉上堆起了燦爛的笑容。

  "公主,不用這麼生疏的叫我,在這後宮之中,凡是王上的侍妾,彼此都是以姊妹相稱的,我比你年長,或許,你可以叫我蘭姊姊,而且,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好姊妹。"蘭妃微笑道,眼底竄過一抹妒惡的厲芒。

  怪不得王上這陣子會夜夜臨幸玉寧宮,因為眼前這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的確頗有幾分姿色,身材雖然嬌小,看來卻玲瓏有致。

  不過,她畢竟只有十五歲,心思還很單純,看來要對付這樣一個小角色,可說是輕而易舉。她不禁在內心竊笑著。

  "可是......我並未受封,真的可以叫你蘭姊姊嗎?"羽蜜睜著一雙大眼,單純無邪地問著。

  "你當然可以叫我蘭姊姊,因為你現在受到王上的寵愛,相信王上很快就會賜封你的!"蘭妃依舊和藹可親地說著,臉上浮是笑裡藏刀的陰狠笑容。

  "謝謝你,蘭姊姊,你真是一個親切的人。"羽蜜笑盈盈地說著。

  之後,蘭妃讓人準備了許多具有兀顏國特色的小餐點,招待羽蜜。

  接著,她拿出自己珍藏的一些飾品,一一拿給羽蜜看。

  每一樣飾品都非常的美,其中一塊湛綠的圓型玉珮,上面刻著一朵非常漂亮的蘭花,讓她印象最深刻,因為整塊玉沒有任何的斑點,是一塊完全無瑕的玉珮。

  蘭妃向她解說著,那是她十九歲生日時,王上賞賜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且還特命一名兀顏國中最厲害的雕刻師傅,刻上一朵蘭花,代表著她。

  就因為這塊圓型玉珮很美、很珍貴,因此她平日並未佩帶在身上,而是將它給收藏起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之後,羽蜜在宮女小喜通報下,說王上在玉寧宮等著見她,她才起身離開了月寧宮。

  在羽蜜離去後,她拿起王上賞賜的那塊圓型美玉,陰冷地笑著:"走,我們去玉寧宮!"為了達到目的,犧牲一塊美玉,是很值得的!

  *********************

  羽蜜一回到玉寧宮,便見上顏耀端坐在廳裡的椅子上,俊臉上有著一絲不悅。

  "我不是叫你別到處亂跑,乖乖地在玉寧宮等我嗎?"上顏耀生氣的說著。雖然宮女說她去了月寧宮,但是一來到玉寧宮,不能馬上看到她,仍讓他發怒。

  看到王上生氣,羽蜜臉上立刻漾出甜美的笑靨,趨向前,嬌柔地抱住他的手臂,然後撒嬌地說道:"王上,您別生氣嘛!蜜兒只不過是去了趟月寧宮,而且,只去了一下下就馬上回來。""你呀!以為這樣撒嬌,本王就會饒了你嗎?"上顏耀雖然語氣不悅,但眼裡卻充滿無限的柔情。

  羽蜜緊緊依偎在王上壯碩的胸懷,因為剛剛見了那美艷的蘭妃,讓她不禁起了戒心,雖然王上對自己很好,但她卻感到相當的不安,怕王上讓人給搶走了。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麼地依賴、習慣王上對自己的好。

  她好高興王上這麼在意她,王上是她的,她愛他,她不想將至上讓給別人,羽蜜在內心堅定地告訴自己。

  "王上,蜜兒真的好高興王上在這裡!"她滿足地說著。

  "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嘴巴又這麼甜呢?"上顏耀雖然高興蜜兒主動的抱他,但他似乎也察覺到,今天的蜜兒看來有點不安。

  剛剛去了月寧宮,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剛......"上顏耀正想開口問她時,查總管走了進來,並向王上稟告著:"王上,蘭妃娘娘求見,說想見羽蜜公主。""蘭姊姊找我?王上,快請她進來。"羽蜜向上顏耀要求道。

  "宣!"上顏耀順從地命令道,同時一手將羽蜜給摟在身邊。

  "王上,萬歲!"蘭妃叩拜地說著。

  "平身!"上顏耀冰冷地說著,未正眼瞧她。

  "蘭兒不知道王上在玉寧宮,蘭兒下次再來好了。"蘭妃站起身來。

  "不,蘭姊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羽蜜睜著一雙晶眸,走向蘭妃,納悶地問著,她剛剛不是才從月寧宮回來的嗎?

  "這......王上在這裡,恐怕不太方便,我想,我還是改天再來好了!"蘭妃眼眸稍稍垂下,故作不方便啟齒的模樣。

  "有什麼話你就說,現在說!"面對蘭妃的故作神秘,上顏耀捺不住性子,口氣粗暴地命令。

  "好,那蘭兒就說了!"蘭妃瞄了下身旁的羽蜜,"是這樣的,蘭兒只是想來問公主,是否有看見蘭兒的一塊珍貴玉珮?那是蘭兒十九歲生日時,王上賞賜給蘭兒的。剛剛公主到月寧宮,蘭兒曾拿出來給公主欣賞,之後就......不見了,因此,蘭兒只是......想問公主,是否有看見那塊圓型的玉珮?"蘭妃佯裝出難過的表情。

  "大膽!你的意思是說,蜜兒偷了你的東西?你是不是閒日子過得太逍遙了,要不要本王將你打入冷宮呢?"上顏耀俊臉霎時陰沉了下來,氣怒地往旁邊的桌子一拍,倏地站了起來,怒斥著蘭妃。

  面對蘭妃的惡意指控,上顏耀怒不可遏的說出了狠話。

  他相信,蜜兒或許愛玩,對事情有著一定的好奇與新鮮,但她心思單純,是不可能如蘭妃話中的意思,暗指她偷了玉珮。

  王上突如其來的大聲怒吼,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王上請恕罪,蘭兒並沒有那個意思!"蘭妃一臉惶恐的說著。

  羽蜜見到王上暴怒,身子立刻擋在蘭妃前面,替蘭妃向王上求情道:"王上,請您先別生氣,我想蘭姊姊一定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丟了玉珮,心裡很著急而已。"然後羽蜜轉過身來,對著蘭妃說道:"蘭姊姊,我知道你不見了那塊玉珮,心裡很著急,但是,我真的沒有拿那塊玉珮!"說著說著,羽蜜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於是雙手一攤開,繞了個圈子。

  突然,自羽蜜的衣袖裡,像是掉出了什麼東西,摔落到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鏗鏘聲。

  那是一塊圓型的玉珮,就是蘭妃不見的那塊玉!

  ***********************

  玉寧宮的廳裡,所有人都睜愣了雙眼,直看著已經摔成兩半的玉珮。

  "這是......我的玉珮!"蘭妃立刻紅了眼眶,上前蹲下,難過地撿起摔成兩片的玉珮。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羽蜜瞪大了雙眸,一臉錯愕地看著地上的玉珮,她簡直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她根本就沒有拿蘭姊姊的玉珮,但為何玉珮會在她的身上呢?

  上顏耀見狀,黑眸緊瞇,直瞅著羽蜜,粗嘎地說道:"蜜兒,你真的拿了蘭妃的玉珮?!"虧他剛剛還那麼信任她,但玉珮卻在她的身上。

  "沒有,王上,我沒有拿,但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沒有拿蘭姊姊的玉珮!"羽蜜直搖著頭否認,她真的沒有拿!

  "王上,請不要責怪羽蜜公主,或許她只是一時的好奇或貪玩,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要偷我的玉珮,王上,請您不要責罵羽蜜公主!"蘭妃撿起地上的玉珮,擺出了好好妃子的模樣,替羽蜜向王上求饒著。

  蘭妃在內心冷笑著,這個時候她會讓王上知道,她是一個寬大又有仁慈之心的妃子,是最有資格成為王后的人。

  "我沒有,蘭姊姊,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沒有!王上,請相信蜜兒,蜜兒真的沒有偷拿玉珮。"羽蜜不知道要從何辯解,但是她真的沒有偷蘭妃的玉珮呀!她只希望王上能夠相信她,畢竟他們相處了好些日子,王上應該瞭解她的。

  上顏耀望著她那張慌亂的小臉,睜著一雙清澈湛亮、看似無辜的大眼,向自己求救著,他知道,她希望自己能夠相信她沒有偷玉珮,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玉珮真的是從她身上掉落到地上的,上顏耀抿緊唇,雖然他很想相信她,但她有過多次頑皮的舉動,難保這次不是她另一次頑皮的行徑?

  "雖然蘭妃她不追究這件事,但你拿了玉珮是事實,本王要你向蘭妃道歉!"上顏耀威厲地命令著。他不能任由她這樣頑皮的舉止一次又一次的發生,是該嚴厲一點對她!

  "王上,您......不相信蜜兒?"羽蜜錯愕了,王上不但不相信她,而且還堅定地說她偷拿了玉珮!

  面對王上的不信任,羽蜜感到很失望,同時內心也感到氣憤不已,她好氣王上為何不肯相信她!

  "快向蘭妃道歉!"上顏耀捺不住性子,再一次粗暴地命令著,深眸嚴厲地看著羽蜜。

  若真道了歉,不就表示自己真的偷了東西嗎?

  "我不要道歉,我又沒有偷拿玉珮,我為什麼要道歉?我不要!"羽蜜執著且堅定的回答,她不畏懼地迎向王上的怒視。

  "你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面對她任性又高傲的回答,上顏耀體內怒火頓時全被激起,深眸裡充斥著駭人的怒火,雙唇氣怒的抿緊。

  他因氣憤而繃緊了身體,上前抓過她細嫩的手腕,大聲怒吼道:"這裡不是月眠國,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本王要你道歉,你就得道歉!"

  上顏耀怒不可遏地用力一扯,將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公主,"一旁的宮女春紅和夏綠,看到羽蜜摔倒在地上,馬上趨向前,跪在公主的身旁。

  "王上,蘭兒不會和公主計較的,請王上不要生氣!"蘭妃在一旁故作寬容地說道,內心卻對王上發怒於羽蜜而竊笑著。

  羽蜜跌在地上,又聽到王上說什麼這裡不是月眠國的鄙視話語,就算這裡不是月眠國,她依舊是個公主,是母后最疼愛的公主,她絕不能讓人污蔑了她的人格與尊嚴!

  "我又沒有偷拿東西,為什麼要道歉?"她抑不住內心那股被污蔑還得道歉的情緒,氣怒的流下淚水。

  她鼓起勇氣望向王上的怒顏,語氣堅定地說著:"我絕不道歉!"面對她公然的違逆,上顏耀幾乎快氣爆了,俊顏因發怒而揪緊著。

  他雙手因氣憤而緊握成拳,粗暴地大聲怒吼:"你以為本王會一次又一次原諒你的任性行為嗎?你將會後悔這樣愚蠢的抗旨。你......該死!來人呀,將羽蜜公主給關進冷宮去!"他暴怒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地上那高傲的小東西路逼到了極限,讓他控制不了那爆發的怒濤,命人將羽蜜給打入冷宮去。

  "王上,您……"羽蜜心冷的看著王上,那個疼愛她的王上,又變成一個粗暴易怒,且霸道不講理的王上了。

  上顏耀狠狠地直盯住她,如果她現在求饒,願意道歉,或許他會改變命令。但他看著她卻更生氣了,因為在那張美麗的小臉蛋上,不但看不到一絲求饒的神情,相反地,還以一種失望、心灰意冷的神情直望著他。

  "王上,春紅和夏綠請求王上,將奴婢們也給關進冷宮去。"宮女春紅和夏綠跪在地上哀求著王上,她們願意跟隨著公主一起到冷宮。

  "春紅、夏綠,你們......"羽蜜難過地看著兩位貼身的丫鬟。

  "將她們三人一併關到冷宮!"上顏耀冷厲地低吼。

  羽蜜和兩名宮女立即讓侍衛們給抓起,然後帶出玉寧宮。

  看著羽蜜不發一語地任由侍衛帶走,上顏耀不禁在內心咒罵著,她剛剛那抹心冷的神情,是在怪他錯怪了她嗎?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心軟或心疼,絕對不會!

  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蘭妃在內心得意的大笑著。原本她只是想讓王上對公主的態度改變而已,卻沒有想到收穫更大呢!現在,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了,從此以後,王上又將屬於她一個人的,看來受封為王后,指日可待了!

  第七章

  龍豫宮

  上顏耀在冰涼的池水裡,像發洩似的來回游著。

  這半個多月來,他每天都得在這池裡游上好幾回,以消減體內炙熱的慾望。儘管他比平日多游了近半個時辰,但體內仍存著某種強烈的渴望,一直苦纏著他,而無法得到紓解。

  他奮力的連游了好幾圈,最後才靠在池畔喘著氣。

  雖然身體囤積著高昂的慾望,而後宮裡的嬪妃更是多得不計其數,可是,他都沒有半點意願要求找任何一個妃子來解欲,因為,他非常清楚,誰也無法滿足他,誰也不可能取代得了那個嬌小甜柔的身子。

  可惡!為什麼自己會對那個任性又頑強的小娃兒這麼掛念呢?

  他失神的望著池中的水面,彷彿又看見那嬌俏甜美的小臉蛋,對著自己漾出了美麗迷人的粲笑。

  她一直是那麼的甜美,那麼的嬌嫩,讓他著迷不已。

  但一想到半個月前她那抗旨的任性模樣,上顏耀俊臉一沉,低吼著:"可惡!"他氣怒地用力拍打著水面,試圖拍走那一直困擾著他的嬌艷臉孔。

  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侍妾乖乖地聽他的話、服從他的命令呢?為什麼?

  上顏耀不停地在內心大喊著,為什麼她就非得要一次次挑戰他的脾氣,惹怒他呢?

  為什麼?上顏耀濃眉深深地緊皺著,那麼嬌小細嫩的身子,他幾乎一手就可以將她給捏碎了,居然敢公然挑釁他的威嚴,讓他不得不嚴厲的懲處她,將她能打入冷宮。

  感受到內心某處有著一絲痛楚,上顏耀閉上了眼,然後深深吸了口氣,他該拿那個高傲的小東西怎麼辦?

  上顏耀眉梢一皺,困惑地想著,為什麼自己會對那個小東西這麼的著迷,她和其他的嬪妃又有什麼不一樣?

  除了有著嬌艷粉嫩的小臉蛋外,更教他著迷的,是她身上自然散發出那種清新甜美的芳香,特別是在與她親密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他愈能感受到她的純真無邪。

  閱女人無數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了如此精靈俏麗的小人兒,讓他的心,有著二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一想起那天她臉上所顯露的失望神情,他的心不禁抽痛了下。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嗎?

  其實他內心很清楚,單純可人的她,就算好奇過了頭,也不可能去偷東西的!而蘭兒那天替她求情的表現,又顯得太過於"厚道",他一直未正視後宮嬪妃們爭鬥的情形,這一次,他得派人好好的注意蘭兒。

  不過,就算自己真的錯怪她了,她也不該那麼倔強地公然挑釁、違抗他的命令;因此,就算她現在被打入冷宮,過得憂鬱,不快樂,那也是她自找的!

  打她入冷宮,是他下的命令,但又為何會感到心疼呢?他不就是要她吃點苦頭嗎?卻又讓自己這樣百般的思念著她。

  "可惡,任性又不聽話的小東西!"上顏耀猛地又往水中拍打著,不讓自己再度陷入她嬌小甜美的魔咒裡。

  他從池裡站起身來,一旁的宮女立刻替上顏耀擦乾身體,然後穿上衣服。

  他僵怒著一張臉,剛走出泳池,就看見查總管低著頭,雙眼直搜尋著地上,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怎麼,掉了什麼來西?"上顏耀氣悶地問著。

  "回王上,老奴找不到平日一直戴在手上的一枚銀戒指,那是王上送給老奴的,剛剛還拿在手上看著,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呢?"查總管焦急地在地上尋著。

  "不要找了,不見了,本王再送你一枚就是了,"上顏耀粗暴地說著。

  "是!謝王上!"查總管雙手一揖,向王上道謝,不料,失蹤的銀戒指卻從他的衣袖裡掉了出來!

  "喔,找到了,原來是在衣袖裡呀!一定是剛剛拿在手上看的時候,不小心掉落在衣袖裡了。"查總管灰白的眉梢挑了下,然後彎下身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銀戒指,和緩地說著。

  一旁的上顏耀冷凜地瞟了他一眼,陰沉地說道:"這麼做,你是想暗示什麼?"他當然知道這個該死的奴才在暗示什麼,而且他早就相信羽蜜並沒有偷東西,只是,他的王威是不容許旁人違逆的!

  "回王上,老奴並沒有要暗示什麼,老奴是真的戒指掉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掉進老奴的衣袖裡,不過,幸好找到了。"查總管微笑地說著。

  "下次再說掉了戒指,本王就處死你!"上顏耀威厲地說著,一雙黑眸狠盯著身旁的老總管。

  "是,老奴記住了。下次不會在王上心情不好時,再說掉了東西。"查總管恭敬地說著。

  "心情不好?本王有說本王的心情不好了嗎?"上顏耀不由得火氣直線升上,暴戾地說著。

  可惡,他就是心情不好,情緒暴躁,那又怎麼樣?這該死的老奴才,有必要說出來嗎?

  "別以為你跟在本王身旁多年,本王就不會處死你!""請王上息怒。老奴可能年老看花了,王上並沒有心情不好。"查總管和緩地說著。

  上顏耀壓抑著變得更糟的情緒,體內某處得不到滿足的疼痛,讓他的怒氣更狂烈的翻騰著,他抿緊唇,粗嘎道:"走,到御花園去!"他需要一個地方清靜,他需要去透透氣,紓解體內的怒氣。

  "去冷宮?王上,不能去冷宮的!歷年來,兀顏國從沒有王上到過冷宮的例子,那與禮制不合!"查總管緊張地說著。

  "該死!本王有說要去冷宮了嗎?本王說要去御花園!"上顏耀真會被眼前這個老奴才給氣死,他不由得大聲怒吼著。

  "王上請息怒。原來是要去御花園呀,老奴聽錯了,最近,老奴不但眼睛開始有點花了,連聽力也退化了。"面對王上的暴怒,查總管仍一副和緩自然的神情。

  "該死的奴才,你是不是真的要本王處死你,才會停止你這該死又無聊的舉動?"上顏耀怒目瞪視著查總管,早知道這個老奴才的用意,說什麼掉了戒指在衣袖,說什麼去冷宮,可惡,全提到他最不想聽到的事!

  "老奴知罪,請王上息怒。"查總管恭敬地說著。

  "而且,就算本王真要去冷宮,誰也攔不了,更不用說什麼禮制!"上顏耀暴怒地嘶吼著。

  上顏耀不滿地瞟了他一眼後,緊繃著俊臉邁開大步走出龍豫宮。

  原本是想要去御花園的,最後卻又按捺不住內心某處的渴望,而不自覺地走到了冷宮。

  他矗立在冷宮前方,神色複雜地盯著冷宮前的那道門。

  這半個月來,門裡的人兒時時刻刻糾纏著他的心,白天想的,是她那甜美嬌艷的模樣,夜裡更是被她那柔軟嬌小的身子給無情地困擾住,像根刺般的狠刺著他身上的每一處,教他夜夜失眠。

  那小東西呢?她知錯了嗎?她願意悔改她的任性與驕縱嗎?她……是否有想著他呢?

  壓抑不住內心那股想見到甜美人兒的衝動,他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你們都在這裡等本王!"說完,他便推開了冷宮的門,尋找著他思念多日的可人兒。

  他獨自走在偌大的院子裡,沒發現任何人的蹤影,這裡這麼冷清,她過得還習慣嗎?她一直是很好動的。

  轉了個彎,終於聽到有人的聲音了,而且,那聲音像是……笑聲?

  龐大的身體,忍不住好奇的朝聲音來源移動。

  *********************

  羽蜜獨自坐在後院的涼亭裡。

  一顆顆的淚水,無助且傷心地自晶眸奪眶而出,滑落至她那已形消瘦,不再豐腴紅潤的臉頰。

  自從被關進冷宮,這十多天來,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也不要再去想王上的事,更不要去回想他們以前有過的美好日子,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內心那股憂愁,常常不爭氣的低泣著。

  她並不後悔自己因為沒有道歉而被那蠻橫的王上給打入冷宮來,她氣的是,為何王上不肯相信她呢?為什麼?

  他的不信任,帶給她莫大的痛苦,因為,她是那麼深愛著他!

  那麼疼愛她的王上,那麼溫柔待她的王上,夜夜都與她繾綣纏綿的王上,為何會不肯相信她的話,不肯相信她是清白的呢?

  雖然夏綠說過,這整件事有可能是蘭妃娘娘故意設下的陷附,因為她曾聽丁嬤嬤說過,大國的後宮嬪妃眾多,爭鬥是很厲害的,而且手段陰狠,因此丁嬤嬤還特別交代,要她們兩人好好的照顧她。

  不管是不是蘭妃故意要誣陷她,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王上不相信自己並沒有偷東西!如果是母后,她一定會相信她不會偷東西的。此刻她真的很想念母后疼愛她的日子。

  羽蜜一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與苦楚,以及思念母后的心情,內心無法克制地拿起繡帕,掩面又哭了起來。

  "公主,別哭了!"春紅和夏綠自房間走出來,瞧見公主又在低泣著,兩人立刻上前安慰。

  "公主,春紅對不起您,沒能好好保護您,才讓您受到不白之冤,而且還被關到這冷宮來,嗚......奴婢真是該死!"春紅跪在地上,對於沒能好好的保護小公主,她也跟著難過的哭了起來。

  "公主,夏綠也該死,不,更該死!丁嬤嬤早跟我提過,要小心宮中的爭鬥,都怪夏綠粗心,不知道蘭妃娘娘那一宴請,居然是個鴻門宴,嗚......夏綠才是該死的人!"夏綠也跪在公主的面前,難過地懺悔著。

  "你們......你們都相信我,為何王上他就是不相信我呢?"羽蜜難過地哽咽著。

  "王上可能一時無法察覺,奴婢相信,王上只要想通了、瞭解了,就一定會跟奴婢們一樣,相信公主是無辜的。"春紅安慰道。

  "你們......"看著兩名貼身的丫鬟如此安慰著自己,讓羽蜜內心升起一股暖意,"對不起,害你們兩個也跟我一起被關到冷宮來。""不,公主,我和春紅都是自願的。不管公主去哪裡,我們都一定會跟在您的身邊。"看到公主受到這麼大的委屈,夏綠哭得不能自已。

  "夏綠,公主都心情不好了,你還哭得淚水和鼻水都混一起,你是想讓公主更難過是不是?"春紅吸了吸鼻,輕斥一旁哭得很凶的夏綠。

  "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嘛!看到公主這麼委屈、傷心地哭著,我也很難過嘛!"夏綠幾近嚎啕地大哭著。

  "你們......真是謝謝你們!"羽蜜感動地說道。

  這幾天來,她一直為王上的不信任她而生氣、哭泣,她幾乎忘了,身旁還有這兩個從小服侍她的丫鬟,她真不該讓她們兩個為她擔心,相信母后知道了,也不贊同她當個怯懦的公主。

  "好了,都不准哭了,我也不哭了,從今天起,不,從現在起,不准任何人再哭,否則就要受罰!"羽蜜用繡帕擦乾了淚水,綻放出這十多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受罰?"夏綠像想到了什麼,立刻用衣袖擦乾臉上的淚水,興匆匆地說道:"對了,公主,我們來玩踢格子吧!我們很久沒玩了,而且輸的人,要讓贏的人在臉上畫上大花臉!""嗯!"羽蜜甜甜地點著頭,整個人像是又回到十多天前的羽蜜,因為她決定了,既然王上不相信她,那麼她因為他的霸氣、無理而哭泣,又有什麼用呢?

  "好,那奴婢立刻去準備筆和硯台!"春紅也跟著笑了。

  三個人開懷地玩著踢格子,夏綠首先沒將石頭踢進格子,因此她的臉被羽蜜畫上個大X,接著是羽蜜,她讓春紅和夏綠各在左右邊的臉頰上,畫上黑壓壓的圖案。

  自此之後的日子,羽蜜稍稍能拋開所有的不愉快,臉上的紅潤和精神也逐漸恢復,就算內心仍有些難過,和對王上有著某種無形的思念,但她都把它深藏在內心裡,因為,她不能讓春紅和夏綠一直替她擔心。

  這一天下午,她們三個人又一起玩著踢格子的遊戲,春紅和夏綠都卯足了勁的玩,不因為她是公主而讓她,因此,她的臉已被墨汁給畫花了。

  羽蜜燦爛的笑著,突然她愣了下,感覺像是有人在看著她們。

  "王上?"剛剛自己瞄到的一個高大人影,好像是王上?

  但是,有可能是王上嗎?這冷宮中,除了替她們送飯來的一位公公外,不曾有任何人進來過。

  "公主,您怎麼了?"春紅和夏綠疑惑地問著。

  "呃,沒事!我們繼續玩吧!"王上怎麼可能會到冷宮來呢?她真是想太多了,因為,王上根本就不相信她,又怎麼會到冷宮來看她呢?

  其實羽蜜並沒有看花眼,因為在屋子的轉角處,真的站著一位高大魁梧的人。

  上顏耀雙手環抱在胸前,深吸了口氣後,悻悻然地離去。

  ******************

  上顏耀獨自躺在浴池裡,想起下午的情景。原以為在冷宮中,她可能會變得憂鬱、不快樂,但是,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那個讓他內心牽掛的小東西,不但俏麗的臉上沒有任何憂愁,而且,還笑得那麼開心!

  上顏耀俊臉一沉,吸了口氣,緩和著體內那強烈的怒火。

  他生氣,為何她臉上毫無半點悔意?

  他生氣,為何她仍然過得那麼悠閒?

  他更生氣的是,沒有他陪在她的身旁,她看來卻過得很好,一點也沒有憂愁的神情。為什麼?

  難道她一點也不在乎他?難道在她心裡,他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但他,卻是這麼該死的在乎著她,想念她在自己懷中那嬌柔的模樣。

  想起下午看到她的模樣,雖然嬌俏的臉上被墨汁給畫花了,卻依舊那麼撼動他的心,特別是她那璀璨的笑靨,直嵌入他的心底,教他揮之不去。

  多少個夜裡,因為沒有她的陪伴,讓他孤枕難眠,讓他身心欲焚地疼痛著,而她卻一點都不知道,一點也不在乎!

  一個月來的朝夕相處,兩人親密又狂熱的歡愛,難道她對他完全沒有半點感覺,或是情感存在嗎?但是他卻記得,在他懷裡的她有多麼的敏感,有多麼的誘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帶給他這麼大的興奮與滿足感,那麼能挑起他的慾望,他彷彿還能感受到,摟抱她在懷裡的那份溫暖甜蜜感覺。

  但她的不在乎卻深深揪痛了他的心,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在意著她呢?

  心痛讓他恍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只要她的人,他更要得到她的心,他要完完整整的擁有她,只因為……因為他……他愛她!

  在清楚知道內心那股強烈熾愛的此刻,他想擁抱她,想將她狠狠地摟在懷中,更想進人她那緊小甜蜜的身子裡!

  一股想要她的強烈飢渴,穿刺了他的身體,終於讓他壓抑多日的熾熱慾望,全然爆發了。

  他猛地從浴池裡走出,穿上衣服後,直往冷官走。

  就算與禮制不合,就算歷年來沒有王上臨幸冷宮的前例,他也全然不在乎,因為他在乎的,只有她一個人!

  而且,從她來到兀顏國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經先破了例,將她安置在玉寧宮了! 

  2004-5-122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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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華積分N/A帖子閱讀權限註冊N/A《獻身娘娘》4

  春紅和夏綠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兩人雙雙走到門口,納悶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敲門呢?

  對於王上在夜半時分闖進冷宮來,令她們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公主呢?"上顏耀未見到自己思念的人兒,納悶地問道。

  "啟稟王上,因為公主今天有點累了,因此晚膳過後,她便就寢了,奴婢現在就去叫醒公主。"春紅和夏綠跪在地上,顫抖地說著。

  公主因為下午玩得太累了,早已先睡了,而且她們並不知道敲門的人是王上,否則,她們一定會先去叫醒公主的。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行了。"說完,上顏耀便走進房間。

  房間裡有幾盞油燈燃著,讓整個房間明亮無比,這是她的習慣,因為她害怕黑暗。

  上顏耀低頭凝視著床上熟睡的人兒,床上的一邊因為他龐大身軀的坐下而陷了進去,但依舊未吵醒床上那熟睡的人。

  她睡得很沉,看來是下午玩得太累了。望著她那嬌美的臉孔,上顏耀忍不住伸出手,眼眸充滿無限柔情與渴望,撫摸著她細嫩的粉頰。

  他深情的低凝著羽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對這樣一張嬌嫩的臉蛋著迷,而且,這樣撫摸著她雪白柔嫩的粉頰,讓他的內心有著踏實、溫暖且甜蜜的感覺。

  縱使體內的慾火正熊熊燃燒著,讓他疼痛難耐,但他仍不忍心吵醒熟睡的人兒。

  突然,床上熟睡的人兒半轉過身,改成側睡,同時小手也抓住了他原本撫摸的大手,像是夢囈般地喊著:"王上!"然後臉上發出了淺笑。

  她這一緊抓著他的手,淺笑輕柔的呼喚,讓上顏耀內心驚喜,難道她也思念著他?抑或是她作夢了,夢中有他,因此喚著他?

  他想知道為什麼她會呼喚著他的名字,因此,他低聲地問著:"蜜兒,你想念本王嗎?"睡夢中的人兒,似乎聽到了他的問話,仍緊抓著他的大手,然後乖乖地答道:"嗯,很想,蜜兒很想念王上!"上顏耀嘴角浮現一抹俊笑,他終於知道,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在夜裡想著她,床上的小人兒也是想著他的。

  他彎下身,親吻著她紅撲撲的臉頰。

  "王上......"又是一聲輕柔的呼喚。

  上顏耀龍心大悅,俊逸的臉上有著得意滿足的邪笑,他又在她的粉頰上,落下更多的輕吻,然後吻著她的耳垂、雪白的細頸。

  似乎是感受到他那灼熱的吻,聽見她細吟了聲,嬌小的身子動了下,然後又轉了個身,正面向上的躺好,紅潤的櫻唇微啟,不自覺地吐了吐小舌。

  她完全不知道她這樣朱唇微張,吐著小舌,對他有著多大的誘惑力!

  他濃濁地低喘了聲,體內的慾火再一次狂燃起來,而眼底再次充斥著炙熱的飢渴。

  上顏耀控制不了體內那沸騰的血液,他低下頭去,覆上了她柔軟的櫻唇,溫柔地吻著,聞著她那自然清新的氣息,然後品嚐著她那誘人的甜美味道。

  他的大手隔著她的襯衣,充滿愛慾地探索著她柔軟尖挺的胸部,先是輕輕地擠壓著,然後整個罩入手掌,開始挑逗地搓揉著。

  聽到她嬌吟了聲,而且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俊臉上有著更明顯且得意的笑容,就算她仍在睡夢中,但是她身子對於他的碰觸反應,還是這麼的強烈。

  他吸吮著她的芳蜜,一次又一次地猛吸著,因為他已經太久沒有品嚐到這甜美的滋味了。

  上顏耀灼熱地纏繞住她小巧濕潤的舌,然後緊緊地糾結在一起。

  他開始解著她身上的白色襯衣以及褻褲,飢渴地想撫摸她那柔嫩的身子,與她作更親密的接觸。

  又夢到王上了,羽蜜不禁甜甜地笑著。她夢到王上的大掌,輕柔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然後親吻著她的耳垂,讓她感到一陣騷癢,但又讓她感到興奮。

  她夢見王上又像以往一樣深吻著她,粗狂又灼熱的吻,吻得她全身又開始熱了起來,讓她不自覺地呻吟著,因為這灼熱、發燙的感覺好真實,不像是作夢,於是她緊閉著眼睛,感受著夢中王上所帶來的刺激,不想醒來。

  感覺王上那粗糙的大手,撫摸著自己赤裸的胸,為自己帶來一陣強烈的興奮顫慄,讓她輕輕喘息著。

  "王上......王上......"她不住呻吟著,這種灼熱的感覺,真實地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上顏耀望著她沉醉迷人的嬌媚神情,雖然看不到她那雙清湛的美眸,但是,此刻閉著眼睛,完全沉淪在他熱情中的人兒,有著更自然迷人的色彩,而那一聲聲嬌喘,更是讓他血液裡的灼熱因子態意騷動著。

  他稍起身,然後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眸充斥著燃燒猛烈的慾火,直凝著床上美麗的赤裸胴體,她有著美好的曲線,雪白又柔嫩的美妙身子,真是一幅令人為之著迷、賞心悅目的景象。

  他的視線,從她美麗的嫣頰,緩緩向下滑移,停留在她那對雪白的玉乳上,他瞇緊了眼,直凝住那尖圓堅挺上紅嫩誘人的蓓蕾,感到喉嚨一陣乾燥,視線停留在她修長白皙的雙腿間,不禁讓他全身的肌肉繃緊,灼熱的慾望瞬間硬挺。

  "王上......您別走......"在感到王上的離去,羽蜜有著強烈的失落感,她不自覺地伸出手,在睡夢中搜尋著王上。

  望著她伸出手來,上顏耀再度回到床上,抓過了她的手,輕柔吻著她細白的手心,然後將它們擺放至自己的肩胛上,"抱著我!"他幾近低語地誘哄道,再一次覆上她柔軟的朱唇。

  "嗯......王上......"感覺到王上又回到她的身邊,羽蜜發出了一聲歎息,但隨即又感受到王上那熾熱的狂吻。

  她緊緊地抱住王上的頸子,回應王上那挑逗的灼吻,沉淪在兩人纏綿所帶來的興奮,與他狂野的糾結在一起。

  羽蜜一直緊閉著雙眼,雖然與王上的接觸是這般真實與燥熱,令她想張開眼睛,但最後她仍是選擇不願醒來,因為她知道,這是一場夢!她也曾夢過這樣的場景,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令她感到舒服又真實。

  她享受著夢中王上為她帶來的興奮,當王上那狂野炙熱的舌,需索且挑逗的舔吻著自己緊繃的蓓蕾時,她忍不住低喊出聲,然後雙手緊緊地掐陷在他的肌肉裡。

  上顏耀恣意吮吻著她甜蜜的嫣紅蓓蕾,她日益成熟的身子,讓他更加愛不釋手,完全無法克制的激情吸吮著。

  他伸出手,探向她女性柔軟、令他飽受折磨的慾望地帶。

  "啊......"羽蜜又是一陣驚喘,身體感到一種強烈的渴望,一種因為某種渴求而疼痛的熱氣,自雙腿間竄升,讓她自然弓起柔軟的身子,迎接那更親密的愛撫。

  她不安地蠕動著身子,不停地拱起身,摩蹭著結實健壯的赤裸身體,而臀部更是難受地扭動著,試圖讓身上那燥熱的疼痛得到紓解。

  "不,再等等,還沒有。"對於她熱情的反應,上顏耀笑咧了嘴,邪邪地笑道。

  "不......王上......不行,蜜兒......好難受......"羽蜜難受地嬌喘哀求著,嬌小的身子如同讓火燒般的疼著。

  "你真是個熱情又惹火的小東西,本王再也無法等下去了!"她那擺動的小身子,摩得他的身體也跟著繃緊難受,因熾熱的慾望而顫抖著。

  上顏耀將她的雙腿分開,輕提起她的嫩臀,然後飢渴地進入那慾望的原始地帶,發出了一聲低吼。

  "啊......王上!"那灼熱充實的漲滿感覺,適時解除了她的疼痛需求,讓她興奮地叫喊出來,同時也睜開了眼睛。

  "王上?"羽蜜怔愣住了,一雙晶眸瞪得又大又圓,不敢置信地看著在她身上的龐大身體,真的是王上!?

  "王上,真的是您?!不是在作夢?"她仍半信半疑地問著,同時雙手不停撫摸著身前的結實肌肉。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是不是在作夢了!"上顏耀繃緊著身體,汗水自他削瘦的臉頰流下,他鉗住她的纖腰,在她緊小的體內開始有力地衝刺著。

  "不,王上,您等等......您不能這樣......對蜜兒的!"羽蜜感到一陣羞愧,扭動著身子,想自他身下移開。

  "不,本王不能再等了,本王現在就要你!"上顏耀用力鉗住她的纖腰及臀部,不讓她退縮,開始狂野的奔馳著。

  "不......不要......"雖然她想抗拒,但他的佔有是這麼霸道和強勢,讓她受不住這一波波熱浪的侵襲,不自覺地雙腿緊夾住他的腰,迎接著他有力的衝刺。

  "啊......"他的狂放熾熱讓她禁不住地直呻吟著。

  當高潮逐漸攀升,上顏耀再次發出低吼的喘息聲。

  或許是渴望彼此太久了,慾望囤積太高了,因此,狂熱激情的慾火,始終在他們之間熊熊地燃燒著……

  第八章

  直到天微亮了起來,床上的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來,結束了這場激烈的歡愛。

  怕耽誤早朝時間,因為他還得先回龍豫宮,因此上顏耀起身穿著衣服,整裝後,滿足地在累壞了的可人兒額上輕吻了下。

  羽蜜雖然累到不想動了,但是面對上顏耀這一啄吻,她立刻繃緊臉,用著身後最後一絲的力量,翻過身背對著他。

  "怎麼了?不想看到本王?還在生本王的氣嗎?"上顏耀輕柔摸著她光滑的細肩,在她耳邊低語。

  "王上,您為什麼會在這裡?既然您不信任蜜兒,您就不應該來找蜜兒,再這樣對蜜兒的。"羽蜜埋怨地說著。

  她不懂王上在不信任她,又狠心的將她給打人冷宮的情況下,為何還要來找她呢?

  "本王......有需求!"上顏耀照實說出自己生理上的慾望,隱藏著內心對她的那股思念與愛意。

  "王上,您真是太好笑了,您有那麼多的嬪妃,又何苦來冷宮呢?這不是有損您的威嚴嗎?"羽蜜仍是背對著上顏耀,冷諷地說著。

  內心無助、受委屈、羞辱等複雜的情緒,頓時一湧而上,讓她難過地落淚。

  "本王不喜歡背對著人說話,你給本王轉過身來!"上顏耀讓她冷漠的態度給激怒了,他坐回床沿,粗暴地將她翻過身來,強硬地讓她與自己面對著,這才發現,她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你哭了?為什麼哭了?"上顏耀望著她那哀傷的模樣,一陣心疼,將她從床上抱起來,摟抱在自己懷裡,然後替她擦拭著粉頰上的淚珠。

  "噓!別哭了。是本王錯怪了你,本王不該不相信你的。"上顏耀將她小小的身子緊摟在懷中,輕柔安撫地說著。

  "王上......您不相信蜜兒,讓蜜兒好難過,嗚......"聽到王上這麼說,羽蜜哭得更凶,淚水更是成串地滑落下來。

  "別哭了,本王會心疼的!"上顏耀更加抱緊了她,將她摟進自己壯碩的胸膛,面對她晶眸盈著淚水的怯憐模樣,他就是無法視而不見。

  "如你所說的,本王的後宮嬪妃眾多,但是,本王只要你一人,本王只愛你一個。"上顏耀動情地說出自己真實的情感來。

  他從不曾愛過任何人,自從擁有她之後,他才懂得愛人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幸福。而她也是讓他想溫柔呵護,想永遠擁有的女人!

  "王上......您......說的是真的嗎?"羽蜜驚愕地抬起頭,望著向自己訴說愛意的王上,她怔住了,王上說得是真的嗎?

  這麼有威嚴,這麼俊帥又出色的王上,他真的愛上她了嗎?

  看著她傻愣的望著自己,上顏耀忍不住淺笑道:"小傻瓜,當然是真的,我愛你!而且,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本王一定會相信你。""王上,您......蜜兒也愛您!"羽蜜雀躍地叫著,然後伸出手,整個環抱住他結實的胸膛,"王上,之前您不信任蜜兒,將蜜兒給打入了冷宮,蜜兒還以為王上您......已經不要蜜兒了!"她再度啜泣起來,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她真的好愛好愛王上。

  上顏耀勾起她的下巴,溫柔地低頭吻去她臉頰、眼睛上的淚水,沙啞道:"小傻瓜,本王既然愛你,又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上顏耀親吻著她的臉頰、額頭、眼睛、鼻子、耳垂......吻遍了她整個臉蛋的每一處,最後覆蓋在她那紅潤的櫻唇上。

  兩顆深愛彼此的心,一種心靈甜蜜的契合,讓兩人再度陷入需索的深吻,激烈且渴求地吸吮著對方。

  "走吧!"在狂吻之後,上顏耀說著,仍是抱著她。

  "走?王上要蜜兒去哪裡?"羽蜜不解的問道。

  不過,不管王上要她去哪裡,她現在都不可能去的,她的雙腿因為剛剛激烈的歡愛,現在酸疼得很,短時間內恐怕無法走路了。

  "走,跟本王回龍豫宮。"他又為她破例了,因為他從不曾讓哪個妃子住進他的寢宮能--龍豫宮裡。

  "去龍豫宮?"那裡距離冷宮似乎有點遠,因此羽蜜的小臉不禁微皺著。

  "怎麼,你不願意跟本王回龍豫宮?"上顏耀挑起眉,困惑地問道。

  "不是的,王上,蜜兒當然很願意跟王上回龍豫宮,只是......"羽蜜尷尬地嚥了口口水,不知道怎麼向王上解釋。

  "只是什麼?快說,你是不是又要惹本王生氣了?"上顏耀故作發怒地問著。

  羽蜜心驚了下,以為王上又要生氣了,只好照實說了。

  "蜜兒有點累,想休息一下,晚一點,等天完全亮了後,再去龍豫宮。"她婉轉地說著,但已經羞紅了臉。

  "原來是這樣,但是,本王並沒有要你用走的回龍豫宮。"上顏耀俊臉上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蜜兒要怎麼去呢?坐轎子嗎?可是這麼大清早,天都還沒亮呢,有轎子可以坐嗎?"羽蜜單純地問道。

  她這麼純真無邪的問著,又惹來上顏耀一陣大笑,憐愛地賞她一吻。這麼可愛又單純的美人兒,他怎麼可能不愛呢!

  "當然是沒有轎子可坐,而是由本王抱著你走回去呀!"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力氣走到龍豫宮,但是,他就是無法等待她休息過後,再回去龍豫宮,因為,他要在下了朝後,馬上就見到她。

  "咦?王上要抱蜜兒?"羽蜜不敢置信地看著笑不可止的王上,"現在嗎?"她納悶地問著。

  "當然是現在!"上顏耀說著,然後拉起她身下的被單,將她赤裸的玉體密實的裹在被單裡。

  "王上,您要蜜兒這樣跟您回龍豫宮?這樣不行啦,讓人看見了,那多不好意思!"羽蜜漲紅了臉,大聲地抗議著。

  讓王上給抱去龍豫宮那就算了,如果身上還僅是披著被單,那不是羞死人了。

  "別再遲疑浪費時間了。現在,天還尚未完全亮,只是幾個人看見,再晚一點,可能全宮中的人都會看見喔!"上顏耀捉弄地說著。

  聽著上顏耀那麼強勢又霸氣的話語,看來王上是認真的。

  "可是......人家這樣......不然,王上,請您先解開蜜兒身上的被單,重新再裹一次,這一次,請您連同蜜兒的頭和臉也一併裹進被單裡。"羽蜜睜著一雙大眼,認真的說著。

  "哈......"上顏耀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笑。

  "王上,人家是認真的!您怎麼......這樣笑蜜兒呢!"見到王上笑不可遏的模樣,羽蜜又氣又急地說著。

  上顏耀深吸了口氣,調整剛剛因為大笑而激動的情緒,然後倏地抱起讓被單給裹住的嬌甜人兒,說道:"你這小腦袋裡的鬼點子還真多!來,將小臉埋在本王的懷裡,不就行了。""可是這樣......"羽蜜還想抗議,卻讓上顏耀低頭一吻,給堵住了嘴。

  上顏耀就這樣吻著懷中害羞的小人兒,直到走出房間,才離開她的唇。

  就這樣,羽蜜在春紅和夏綠,以及上顏耀一干隨從曖昧的注目下,將她抱回龍豫宮。

  *******************

  王上說要讓她留在龍豫宮,就真的讓她待在龍豫宮了,而且,不准她再提要回玉寧宮。

  自從被王上從冷宮給抱出來,這十多天來,王上對她的疼愛更甚以往,讓她過得很快樂。

  只不過,在這豪華的龍豫宮裡,隨處都可以看見宮女和公公,少說也有上百人以上,讓她感到不怎麼習慣,因為,這麼多的宮人,讓她走到哪裡,總覺得讓人監視著。

  雖然王上待她很好,也很寵溺她,而且一有空,還會主動帶她到城外,為她介紹兀顏國的廣大領土。

  但是,只要王上不在她的身邊,她就會感到很無聊,像今天整個下午,王上都待在議事廳裡與朝臣們論事,看來恐怕得到傍晚才會回來。

  她當然知道王上也有國事要忙,是不可能隨時陪伴著她,但是,她卻已經很習慣膩在王上的身旁,享受他對自己的好。

  "唉!"羽蜜愁著小臉,坐在椅上歎著氣。

  "啟稟羽蜜公主,宮外有位來自月眠國,叫丁香的姑娘求見。"一位公公通報著。

  "丁香來兀顏國?!"一定是丁嬤嬤要她來看我的!"羽蜜一聽到丁香來找她,驚喜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旁的春紅和夏綠也高興地睜大眼睛,對丁香的到來,也同樣感到驚喜不已。

  "快帶她進來!"羽蜜興奮地說道。

  不一會兒,丁香在一名公公的帶領下,出現在龍豫宮。

  丁香的出現,讓羽蜜和兩名宮女,不約而同興奮地齊喊著。

  "丁香!""丁香叩見公主,您在這裡過得好嗎?"丁香清秀的臉上,有著和眼前三人同樣高興的神情。

  "嗯,我很好,你快起來!"羽蜜將丁香拉了起來,將她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因為她有好多話要問她,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四個許久未見面的人,開始興奮地聊著。

  "娘聽說我要運送物品來兀顏國,她特別交代我一定要過來拜見公主,想知道公主過得好嗎?月眠國一切很好,黛姬女王也很好。"丁香簡單描述著。

  "嗯,我也過得很好,王上對我很好!你告訴母后及丁嬤嬤,說我過得很好,不用再替我擔心了。"羽蜜聽見月眠國及母后都很好,不禁紅了眼眶,因為,她真的好想母后,特別是前一陣子被關進冷宮,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王上對她很好的。

  "看得出公主過得不錯,我也替公主感到開心。"丁香說道。

  本來她也很替公主感到擔憂,因為傳言兀顏國的霸王,是一個威猛凶悍的男人,她很怕公主會受到委屈。

  但今天見到公主氣色紅潤,而且又待在兀顏國王上的寢宮,想必那霸王已經臣服在這可愛小公主的嬌柔裡了。

  "對了,丁香,咱們很久不見了,不如你多留下來幾天,在兀顏國陪我。"難得來了個月眠國的好友,羽蜜真的很高興。

  "呃,公主,這......恐怕不行。因為這次我是和鏢局另一名武師楊風一道來的,他現在還在城門外等我,我恐怕無法久留,我們還有物品要送至黑勒國和伏羲國,之後才會回月眠國。"丁香雖然也很想留下來陪伴羽蜜公主,無奈卻有公事在身。

  "咦,你還要去黑勒國和伏羲國呀!"羽蜜驚喜地說著,那不正是緋瓔姊姊和悅凝姊姊所去的國家嗎?"丁香,既然你還要去黑勒國和伏羲國,那我寫封信,麻煩你替我轉交給我二位姊姊好嗎?"羽蜜很想念姊姊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她想寫信告訴姊姊們,她過得很好,讓她們不用替她擔心。

  "當然可以!如果順利被召見的話,丁香一定替公主將信轉交給大公主和二公主。"丁香很願意替羽蜜公主傳送信函。

  "嗯,那我現在就寫。"說著,羽蜜讓春紅和夏綠立刻替她準備了筆墨和紙張,開始寫信。

  羽蜜邊寫著信邊和丁香聊天,過了兩個時辰後,丁香因公事在身,而不得不向公主告別。

  羽蜜親自送了香走出龍豫宮。

  "公主,我這裡有一顆還魂丹,是我師父給我的,不管中了什麼毒,受多重的傷,只要吞下它,就可以維持幾個時辰的生命來急救,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丁香從腰際間掏出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

  因為剛剛聽夏綠說,前陣子公主被其他嬪妃給陷害而進了冷宮,因此,她才會想將還魂丹轉贈給公主,以防萬一。

  "丁香,我不需要這種來西,你行走江湖,更應該將它放在身邊,而且,現在王上對我很好,讓我待在龍豫宮裡,我不會有什麼事的。"羽蜜甜甜地笑說著。

  "好吧。請公主不用再送丁香了,公主多保重。下次若來兀顏國,丁香會再來拜見公主的。"丁香濕紅著眼眶說道。

  "嗯,我祝你去西域黑勒國的路上,一路順風。"羽蜜也紅了眼眶,依依不捨的說著。

  丁香在一位公公的帶領下,轉身離去。

  "丁香,你要記得將我的信轉交給我姊姊!"羽蜜對著丁香的背影喊著。

  "公主,我會記得的!"丁香轉過身回道,又揮了揮手,才離去。

  *******************

  "蘭兒,你不是說有辦法對付月眠國那個小娃兒嗎?你是怎麼做事的,不但讓王上破例去冷宮,現在更是將那個小娃兒給帶回龍豫宮了。"在月寧宮裡,哆隆生氣地對著女兒哆蘭說道。

  "爹,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蘭妃也是一副氣怒的模樣。

  "我明明用計讓王上將她打入冷宮,但怎麼料想得到,王上居然會破例去冷宮找那個小丫頭,可惡,真是氣死我了!"蘭妃一說到這裡,忍不住氣憤地大叫著。

  "這提醒了我們一件事,那就是王上非常喜歡那個小娃兒。"哆隆氣怒地雙眉緊皺在一起。

  "我也感到十分納悶,究竟王上喜歡那乾瘦小丫頭什麼,居然會捨棄後宮所有的妃子,而去臨幸冷宮!"蘭妃眼眸閃爍著狠厲的輝芒。

  羽蜜那小丫頭比一個孩子大不了多少,究竟王上愛她什麼呢?論美貌,她完全不輸給她,甚至還比她更美艷呢!而且她那瘦小的身材,根本就無法和自己豐腴嬌媚的身材相比,王上為什麼對她那麼著迷呢?

  "現在不是討論王上為什麼喜歡那小丫頭的時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出個法子,好好對付她。"哆隆提醒女兒道。

  如果再讓王上一直寵溺那個小娃兒,那麼未來繼任的王后人選,就不可能是蘭兒了。

  "對,爹,我們一定要想出個法子,好好對付那個小丫頭!"蘭妃附和地說著。"我們絕對不要放過那個小丫頭,好不容易才除掉了王后,事情就要成功了,我們怎麼可能......"蘭妃脫口說著,立刻遭來父親一陣怒斥。

  "蘭兒,我不是說,不要再提王后那件事了嗎?小心隔牆有耳!"哆隆斥道。

  "爹,您別這麼緊張嘛!這裡只有您和女兒兩個人而已,不會有人聽到的。"蘭妃說著。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哆隆怒瞪了下女兒。

  "女兒知道了。"蘭妃不情願地說著。

  "啟稟娘娘,阿蠻回來了!"這時,一名宮女在外頭稟告道。

  "讓她進來。"蘭妃派自己的貼身丫鬟去監視羽蜜公主,要她一有什麼動靜,就立刻回來稟告,現在阿蠻突然回月寧宮,可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劈頭就問:"阿蠻,你怎麼突然回來,是不是羽蜜又做了什麼事?還是她又偷跑出宮了?""啟稟娘娘,羽蜜公主並沒有偷跑出宮,而是有一位來自月眠國的姑娘求見她,那位姑娘在龍豫宮裡待了許久,直到剛剛才離去。"阿蠻說著。

  "一位來自月眠國的姑娘求見她?"蘭妃重複道。

  "是,而已羽蜜公主還親自送她走出龍豫宮,兩人看來很熟稔,還說祝她去黑勒國的路上順風。另外,奴婢還聽到公主要那位姑娘記得將信轉交給她姊姊。"阿蠻將自己所聽到的照實說出。

  "去黑勒國,將信轉交給她姊姊?"聽來沒什麼,羽蜜那丫頭只是托人轉交信件給她的姊姊。

  "信件?去黑勒國?"一旁的哆隆若有所思的喃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計謀,他遣走阿蠻。"你先退下!""爹,怎麼了?您想到對付那丫頭的計策了嗎?"看到爹臉上有著一抹笑意,蘭妃問著。

  "對,來,就這樣......"哆隆靠在女兒的耳邊說著。

  聽著爹所說的計謀,蘭妃臉上浮現了一抹狠笑。

  "哈......爹,您這計策真是太好了,看來王上這次非得處死那個小丫頭不可了,"蘭妃陰狠地大笑著。

  "好了,我先從王宮的側門離去了。"說完,哆隆轉身便離開了月寧宮。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當王后了,哈!哈!哈......"

  ********************

  丁香走出了王宮,便急著到城外與楊風會合,因為剛剛和羽蜜一聊,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們還要趕往黑勒國呢!

  她想起公主所托付的信件,怕自己一趕路,會忘記了信件的事,因此,她往包袱裡抽出其中一封信函放至腰間,好隨時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羽蜜公主的交代。

  當她才一走出城門,還未到與楊風約定的地方時,突然湧上四、五名身形高大的蒙面漢,擋住了她的去路,並拔刀攻擊她。

  "你們是誰?"丁香問著眼前的幾名蒙面人,只見他們個個眼神兇惡地狠盯著她。

  幾名蒙面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話,狠厲地圍攻她,丁香雖然有武功,但她仍敵不過眼前這幾名武功高深的大漢。

  最後她因身中多刀,而倒臥在地上,身上的包袱被蒙面人給拿走,她遇上了強盜嗎?

  "找到信了,走!"幾個蒙面人掏出她包袱裡的一封信,丟下包袱,然後迅速離去。

  信?他們為什麼要殺她?又為什麼要拿取她包袱裡要轉交給公主的信呢?

  丁香躺在血泊中,困難且痛苦地從腰間拿出還魂丹吞下,旋即便陷人了昏厥。

  第九章

  翌日,在兀顏國的早朝上。

  "啟稟王上,臣有一要事稟告。"哆隆雙手一揖,語氣透露著凝重。

  "說!"上顏耀准奏。

  "王上,請您先過目這封信。"哆隆將手上的信函交給了一位公公,然後再傳給王上。

  上顏耀納悶地接過信,他驚愕地看著信函上寫著--緋瓔姊姊收羽蜜這的確是蜜兒的手跡,但是,這封信從哪來的呢?這是怎麼一回事?上顏耀俊臉一斂,拆開信封,拿出信紙來,閱讀著裡面的內容。

  "這是......"上顏耀瞬間臉色驟變,俊臉因憤怒而抽動著,銳利的黑眸狠瞪著白紙上的黑字。上面寫著兀顏國有多少的軍力,以及軍隊所訓練及駐紮的營地。

  為什麼會有這封信呢?

  他怒吼道:"來人呀!立刻將羽蜜公主抓到大殿上!"大殿內所有官員都瞪大了雙眼,不知道那信上的內容是什麼,為何會讓王上生這麼大的氣?不過,王上讓人將月眠國的羽蜜公主給抓來,敢情是與公主脫不了干係?

  羽蜜不知道為什麼王上會讓人這麼急著將她給傳喚到大殿上,春紅和夏綠兩人也戰戰兢兢地跟在羽蜜公主身後。

  "王上,萬歲!"羽蜜與兩名宮女雙膝一跪,叩首著。

  "不知道王上這麼急得傳喚羽蜜至殿上,有什麼事嗎?"她瞧見了坐在殿前龍椅的王上,陰鷙般的銳利黑眸直盯著她,她感到納悶不已。

  "有什麼事?"上顏耀氣怒地從齒縫裡蹦出話來,"你還有臉問本王有什麼事?!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不是你寫的?"上顏耀大手猛地一揮,將手上的信封及信紙朝底下拋落。

  一旁的公公撿起地上的信封和信紙,然後轉交至羽蜜公主的手上。

  這不是她昨天寫給緋瓔姊姊的信嗎?怎麼會在王上的手上呢?

  "王上,這的確是羽蜜寫的。羽蜜昨天不是跟您說過,羽蜜奶娘的女兒丁香來探望我嗎?這是我托她轉交給我在黑勒國的緋瓔姊姊的。"羽蜜睜著一雙大眼,心裡納悶地忖著,就算她沒有告訴王上寫信一事,王上也不應該氣怒成這個樣子呀!

  "你承認這是你寫的?"上顏耀冰冷地狠瞪著她。

  "嗯。"羽蜜微笑地點點頭,雖然她並未看信紙上的內容,但看這信封就知道了。"但是王上為什麼會有羽蜜寫給姊姊的信呢?不是應該在丁香的身上嗎?"她疑惑地問著。

  "哆隆,你這信是往哪裡得來的?"他從龍椅站了起來,對著哆隆大聲咆哮。

  "啟稟王上,這是臣的屬下昨天下午在城門外附近,見到了一名非我兀顏國女子,其神情與舉止看似詭異,因此上前盤查對方,豈料,那名女子拒絕盤查,便與臣的屬下打了起來。"哆隆停頓了下。

  羽蜜一聽,驚愕地看著哆大人,丁香和哆大人的手下打起來?怎麼會這樣?

  "繼續說下去!"上顏耀暴吼一聲,俊臉愈來愈陰沉。

  "在他們交手的時候,自那名女子的包袱裡,掉出了這封信函來,臣的屬下打開察看,發現了這信上清楚寫著我兀顏國的軍隊勢力,以及軍隊的駐守地原來這是一封通敵的信函,因此臣的屬下立刻逮捕了那名月眠國的女子,並得知是羽蜜公主命令她將這封信轉交至西域黑勒國去。"哆隆煞有其事的說著。

  哆隆話一說出,大殿內的所有朝臣,莫不驚訝地發出嘩然聲。

  "通敵信函?""原來月眠國會進貢一位公主,是來調查我兀顏國的軍力!""沒想到她居然會是西域黑勒國派來的奸細。""聽聞西域的黑勒國想向北擴充版圖,傳言果然是真的。"朝中的朝臣紛紛議論著。

  "通敵信函?胡說,我寫的明明是......"羽蜜低頭審閱著紙上內容,麗顏倏地刷白了,"這信......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顫抖地看著信上的內容,字跡是她的沒錯,但內容則完全和她寫給緋瓔姊姊的,迥然不同!

  這信裡淨是一些什麼軍隊的統計數量,還有好幾個地點,但她看得不是很懂,這究竟是什麼信?為什麼看來像是自己的筆跡呢?羽蜜心中有個很大的問號。

  "王上,這筆跡......雖像是羽蜜的,但是信上的內容不是羽蜜寫的,羽蜜只是要告訴緋瓔姊姊,羽蜜在兀顏國的近況而已。王上,羽蜜不知道為何信的內容會變成這樣......王上,請您相信羽蜜!丁香呢?她可以證明我當初交給她的信,不是這樣的。"羽蜜慘白著臉辯解道。

  "好,本王就讓你心服。哆隆,那名女子呢?本王要她親自來對質!"上顏耀冷聲問著哆隆。

  "回王上,那名女子自知死罪難逃,因此在被臣的屬下逮捕後,自戕而亡。"反正那個女子已經死了,也死無對證了。

  "什麼!丁香死了!不......"羽蜜震愕地叫出聲,整個人如遭雷劈,腦子一片空白。

  "王上,羽蜜公主探我軍情,通敵證據確鑿,依我兀顏國的律制,通敵者一律處以死刑,請王上即刻裁定!"哆隆提奏道。

  "死刑?"羽蜜僵硬地顫聲道,"不,王上,羽蜜沒有,羽蜜不是奸細,更沒有寫什麼通敵的信函,王上,請您一定要相信羽蜜,羽蜜真的沒有......我沒有!"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向坐在殿上的上顏耀祈求著,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判處死刑!上顏耀內心震了下,一雙濃眉緊揪著,冰冷的眼眸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詭異輝芒。

  羽蜜紅了眼眶,但她仍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顫抖地渴求著王上,希望他能相信她,她真的沒有做什麼通敵的事,她真的不知道那信的內容為何全然變樣。

  "王上,請立即下令將羽蜜公主處死!"哆隆再次奏請。

  整個大殿上,頓時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啟稟王上,"國師葛魯達出聲道,"臣認為,此事有蹊蹺之處,可否讓臣看一下那封信呢?""拿給他!"上顏耀頓了一下,命令一旁的公公,將羽蜜手上的信件,拿給葛魯達看。

  葛魯達接過那封通敵信函,一雙充滿智慧的深眸詳細審閱著。

  "國師,連公主自己都已經承認信裡的字跡是她的,而且是她讓人將信帶到黑勒國去,還有何蹊蹺之處呢?"看到葛魯達國師接過信件閱讀,哆隆內心有點慌了,不過,那寫信的人現正跪在殿上,而帶信之人又早已死亡,就算葛魯達要調查,恐怕也是無從查起。

  葛魯達只是看著信,未發一語。這信的內容,就其各駐守之地與軍隊的數量,描述得未免太清楚了吧!而且,若這信函不是公主所寫,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國師,羽蜜公主所犯的乃是通敵叛國之死罪,國師不是要替公主求情吧?"哆隆先發制人地說著。

  先前就是葛魯達建議讓羽蜜公主留下的,而這一次,他不能再讓葛魯達替那個臭丫頭說話了。

  "哆大人,您多心了,如果公主真犯了通敵的死罪,而且證據確鑿,我又怎麼會替她求情呢?"葛魯達巧妙回答著哆隆的話。

  他再次雙手一揖,朝上顏耀說道:"啟稟王上,老臣認為,就算公主到兀顏國當臥底之事屬實,但根據我兀顏國的律法,向來沒有立即處死一例,就算是死罪,也會先裁定其行刑的日子。""好,本王下令,將羽蜜公主給押入死牢,七日後處斬!"上顏耀冷峻的龍顏怒不可遏地喝令道。

  "七日後處斬?不,王上,您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沒有通敵,王上......"

  羽蜜一聽到王上下令處死自己,小臉倏地慘白,整個身於僵硬住了。

  上顏耀抿緊唇,威厲、冷怒的黑眸裡,充斥著狂焰的怒火,"你不應該背叛本王的,押下去!""不......蜜兒沒有背叛您呀!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蜜兒的,王上......您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您都會相信蜜兒,為什麼您又不相信蜜兒了,王上......"

  她感到內心一陣刺痛,淚水撲簌簌地自晶眸裡流下,沒想到王上居然又再一次聽信別人的話,還下令處死她!

  羽蜜隨即讓大殿的兩名侍衛給抓了起來。

  "公主......"跪在羽蜜身後的春紅和夏綠,同時驚惶地叫著。

  "王上,奴婢們願與公主一起死,請求王上將奴婢們一起關至死牢。"既然保護不了公主,兩名宮女願與主子一起被處死。

  "不,春紅、夏綠,不要......"羽蜜阻止著,她豈可讓她們兩人跟著她一起被處死。

  "哼!"上顏耀不屑地冷哼,"既然你們這麼忠心,連死都不怕,那本王就成全你們。全部都押至死牢,待七日後一併處斬。""不......王上,你不可以......你是昏君、你是暴君,我恨你......我恨你!"羽蜜心碎哀戚地喊著,隨即讓侍衛給拖出大殿。

  哆隆望著羽蜜公主讓王上給下令押至死牢,內心竊喜著。他瞄了一眼國師葛魯達,猜測他或許會私自調查此事。雖然七日後才處斬,但是,那丁香已死,原來的信件也燒燬了,就算葛魯達本事再大,恐怕也無從查起。

  葛魯達氣定神閒地捻了捻白鬍子,深不可測的眼底,透出智慧的輝芒。

  **************

  死牢,一個潮濕又陰暗的地方,冷颼且充滿霉味的空氣裡,透露著死亡的訊息,而壁上的一盞小油燈,為這密閉且黑暗的死牢,布上了一層悚然的意味。

  羽蜜病了,她輕闔上雙眼,虛弱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昔日紅潤漂亮的臉蛋,如今已變得蒼白且無生氣。

  春紅和夏綠,憂心的跪在她的身旁。

  春紅低泣道:"公主,您一定要吃點東西,您這樣會......熬不住的!"也難怪公主會生病,這裡的空氣實在太潮濕且不乾淨了,公主是那麼嬌貴,再加上這六天來,她吃什麼就吐什麼,當然會病倒了。

  "熬不住又如何?反正終究得死,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反而就這樣死去,未曾不是一件好事。"羽蜜微睜開雙眸,虛軟地說著。

  她好想就這樣死去,因為,她不想在上顏耀面前讓人處死,這樣自然地死去,還能保有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公主......嗚......奴婢真是對不起您!奴婢未能好好的保護公主......奴婢罪該萬死,公主......嗚......"夏綠哽咽地說道。

  "噓,你們都別哭了。"羽蜜安慰著她們。

  從她被宣判死刑,抓進死牢的那天起,她就不曾哭過,因為,她的心已經碎了、死了,一顆破碎的心,一個無心的人,又怎麼會因難過而哭泣呢?

  若真說有什麼曾令她感到遺憾的,那便是她讓春紅和夏綠陪著自己一起受罪了。

  "你們不該死的,不該陪我一塊死的,你們真是太傻了,我對不起你們。"羽蜜輕聲歎說。

  她們看得出來,從進死牢的第一天起,公主就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她不哭也不鬧,更毫無哀傷的神情,彷彿只剩下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

  "不,公主,您沒有對不起奴婢們,就讓我們跟隨您到地府,繼續侍奉著您!"春紅哀戚地說著。

  "我也對不起了嬤嬤,因為我害死了丁香;我更覺得對不起母后,我......"

  羽蜜兩眼無神地說著。

  "公主,您別說了!"春紅和夏綠覺得公主彷彿在說著遺言似的,讓她們更加難過。

  "好,反正我也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羽蜜感到身體相當的不舒服,沉重地閉上眼睛,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已經得到解脫了。

  "公主......"她聽到了春紅和夏綠的呼喊聲,不過,聲音卻愈來愈遠,愈來愈細,最後,不再聽見。

  *****************

  "啟稟王上,剛剛地牢的獄率又來通報,說羽蜜公主她......現在......"查總管走進御書房裡,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她現在怎麼了?"聽到她多日未進食,上顏耀俊臉一沉,心急如焚地問著。

  "不但生病,而且現在已經......已經陷入昏迷了!""該死!"上顏耀心一緊,大聲地咆哮咒罵。

  她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為什麼不好好吃飯呢?他暗中讓人天天來通報那個小人兒在死牢裡的情形,沒想到她卻把自己給搞得生病且陷入昏迷。

  "該死的小東西,我應該好好打她屁股的!她就不會為了本王而好好照顧身體嗎?難道她真的以為本王會將她處死,所以根本就不想活了?"上顏耀氣憤她固執且執拗的個性,怒不可遏地低吼著。

  看來,她是想以死來證明她的清白。在她那嬌小的體內,除了那股令他著迷的甜柔外,更有一份高傲又倔強的脾氣,從上次她寧願被打入冷宮,也要證明自己清白,他就知道了。

  他並沒有不相信她那天在大殿上所說的話,相反地,他完全相信她是無辜的。

  雖然她通敵的事情證據確鑿,而那個小傻瓜也承認那筆跡是她的,但他始終都相信著她,她不可能背叛他的。

  但他要知道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因此,他假裝發怒的將她判處死刑,為的就是要徹底追查出這整件事的真相。

  他派出十二名宮中的高手,暗地協助國師葛魯達去調查這整件事,而且是從哆隆和哆蘭查起,從上次冷宮事件,他就對蘭妃起疑了。

  "該死,她難道就這麼不信任本王嗎?還有,那兩名宮女是在做什麼的,故意將她們一併押至死牢,為的就是讓她們好好照顧她們的公主,居然還讓她生病又昏迷,要是蜜兒有個萬一,本王就處死她們!"上顏耀又是一陣擔憂焦躁的怒罵。

  他本來是想,明天在眾朝臣面前還她一個清白並宣佈一件大事,但是由此看來,她不但無法再多熬一天,恐怕,現在就熬不住了。

  聽到她陷入昏迷,上顏耀整顆心緊緊地揪著。

  不行,不能冒險等到明天,上顏耀雙手緊握成拳,"立刻到死牢!"他濃眉一揪,威厲地說著。

  當他走進死牢,接觸到那潮濕且充滿霉味的空氣,頓時令他感到噁心不已,"該死,這裡的空氣怎麼這麼糟!"他不禁氣怒地咒罵著,同時後悔將她給關到這種地方來,應該關到其他牢房的。

  怪不得她會生病,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待的,或許他應該命人打掉這可怕的地方。

  在他看見了躺在地牢裡,臉上毫無半點血色,像已經死了般的小人兒後,他的怒火瞬間爆裂開來,同時他的心也狠狠地抽痛著。

  她的情形,比他想像的還要慘好幾倍,讓他既心疼又氣憤。

  "該死的奴才,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居然讓她變成這個模樣!"他對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兩名宮女暴吼。

  他迅速趕上前,蹲下身抱起躺在地上的她。原本嬌小的身子,更瘦了一大圈,輕得像根羽毛似的。

  上顏耀將羽蜜給緊緊抱在懷裡,望著她那消瘦的雙頰,他心疼地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大步走出死牢。

  他將她抱回了龍豫宮,立刻召來宮裡所有的御醫,替她診治。

  同時,葛魯達也進宮來稟告他的調查結果。

  ***********************

  翌日早朝上。

  上顏耀威厲地坐在龍椅,在大殿上的眾臣行跪禮後,他立即吼道:"該死,哆隆,你竟敢捏造通敵信函來誣陷羽蜜公主,該當何罪!""王上請息怒。老臣絕無誣陷羽蜜公主,因為那封信函的確是臣的下屬自那位月眠國的姑娘手上拿到的,絕無捏造,請王上明察!"哆隆雙手一揖,堅定地為自己辯解。

  他聽聞昨天下午,王上自死牢裡親自抱出羽蜜公主,並命令宮中所有御醫前往龍豫宮,當時他就感到很不安,為何王上會突然有所轉變。

  但是,在所有的物證與人證都毀滅的情況下,他怎麼也不可能去承認這偽造誣陷一事。

  "該死!死到臨頭還不承認。好,本王就讓你心服口服。"上顏耀怒不可遏地說著,"來人呀,把丁香和燕子南帶上來。"丁香和燕子南?哆隆內心一驚,臉色驟變。丁香不是已經死了嗎?而那燕子南......王上是怎麼知道他的呢?

  只見兩名一老一少的男子走進了大殿,其中那名年輕男子還抱著一名看似虛弱的年輕女孩。

  "王上,萬歲!"三人齊說道。

  "丁香,將你告訴國師的話,再清楚地說一次。"上顏耀沉聲道。

  "是!那天我出宮後,便遇上一群蒙面盜賊,不但搶走了民女包袱裡的信,還意圖殺死民女,所幸民女讓同伴楊風所救,得以撿回一條命。"丁香雖然換回性命,但由於傷勢很重,因此仍無法行走。

  "王上,此女滿口訛言,唯一可取信的,是那通敵之信函確實是來自此女身上。"哆隆狡辯地說著。

  "王上,民女可以證明羽蜜公主交給民女的信函,不是什麼通敵信,因為公主一共寫了兩封信,讓民女轉交給大公主和二公主,其中要給緋瓔大公主的信函雖讓人給搶走了,但是另一封要給悅凝二公主的信函,民女剛好放在腰間,好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公主的交代,因此,並沒有被搶走。"丁香拿出另一封沾有血漬的信,經由一位公公呈交給王上。

  羽蜜公主居然寫了兩封信?哆隆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感到自腳底傳來的冷寒。

  "啟稟王上,羽蜜公主的另一封信,在小民手上。小民以替人寫字為生,也擅長模仿他人的字跡。八天前的一個晚上,哆隆大人讓小民照羽蜜公主的筆跡,寫了一封哆大人要的信件,小民因為不敢得罪哆大人,又怕日後遭來禍害,因此,小民保留了羽蜜公主的原始信件,同時還有一封哆大人當時親筆所寫的手抄本。"燕子南將手上信件全呈給王上。

  至此,整件事情都明朗了。

  "該死!哆隆,你還有什麼話說?"上顏耀怒瞪著哆隆。

  "不......王上......請饒命......老臣......"哆隆整個人虛軟地跪在地上,向王上求饒著。

  "休想本王饒得了你,來人呀,立刻將哆隆押至死牢,兩天後處決!"上顏耀抑不住內心那強烈的怒火,特別是想到此刻躺在床上,還昏迷的小人兒,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哆隆。

  他當然知道哆大人為何要誣陷蜜兒,這與之前蘭妃設計陷害蜜兒是相同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那空缺已久的王后位置。

  "王上,臣請王上刀下留人。"國師葛魯達請求道,"那哆大人也曾是我兀顏國有功之臣,老臣請求王上饒恕哆大人。""臣也請求王上饒恕哆大人!"一時間,大殿上的臣子,個個替哆隆求情著。

  上顏耀狠厲地瞅著哆隆,深吸了口氣,眼眸裡的怒火仍盛燃著,"好,本王就饒了哆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王下令,將哆隆及蘭妃貶為平民,即刻驅逐出兀顏國,永遠不得再踏進我兀顏國。""多謝王上饒臣不死!"哆隆手腳發軟地謝過王上,隨即讓侍衛給帶出去。

  "本王要宣佈一件事,那就是懸空已久的王后位置,本王決定......"

  尾聲

  羽蜜微微睜開了眼,感到一陣刺眼的明亮,讓她自然又閉上了眼睛,她深吸著一種舒適的新鮮空氣,這裡是……天上嗎?

  "公主,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春紅和夏綠,見到昏睡五天之久的公主甦醒過來,開心地喊著。

  "春紅、夏綠,你們也來到天上了......"羽蜜意識不清地說著。

  "公主,我們都沒有死,你快醒醒,看看這裡,這裡不是天上,是王上的龍豫宮!"沒死?不是在天上?是在龍豫宮?羽蜜不解地睜開晶眸,逡巡了四周,驚訝地坐起身來,為什麼大家都沒死,反而在龍豫宮呢?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她納悶地問著。

  春紅和夏綠將王上抱公主出死牢開始說起,並由查總管那裡得知,王上是相信公主的,故意先將公主判處死刑,為的就是要追查真相,且派出了十二個宮內密探去調查……當然,還包括哆大人和蘭妃娘娘的陷害。

  羽蜜聽著兩名丫鬟的述說,這麼說來,王上並沒有違背他當初對自己所作的承諾,他是相信她的,她的心不由得一暖。

  "雖然事情已真相大白,但是丁香她卻因為我而......"她想起丁香的死,難過地垂下頭。

  "丁香沒死,她只是受了傷,王上將她安排至城外的行宮,派宮裡的御醫診治她。"夏綠說著,"而且,在公主昏迷的這五天,丁香曾來探望過公主呢!""我昏迷了五天?"羽蜜睜大了雙眼問著。

  "嗯,我們都很擔心呢!而且這五天,除了上早朝外,王上日夜不分地陪伴在公主身邊,王上真是很愛公主呢!"春紅笑說著,王上對公主的愛,任何人都可以深刻感受到。

  "王上日夜不分地陪著我?"那麼自己睡覺的醜樣,不就讓王上給看見了嗎?羽蜜感到一陣羞愧,雙頰緋紅。

  想起那天在大殿上,她因為氣怒王上對她的不信任,而罵他是暴君、昏君,王上不但不生氣,反而還陪伴在她身邊。

  "不只這樣,王上他還......"夏綠笑嘻嘻地說著,但被房間外的恭迎聲給打斷了。

  見到王上走進房裡來,春紅和夏綠很識相地走出房間。

  上顏耀一見到床上那昏睡的人兒,已經醒過來坐在床上,俊臉難掩驚喜地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然後走向床邊,龐大的身軀在床沿坐下。

  "蜜兒,你醒了。"上顏耀低凝住她,發現她臉上的紅暈,"怎麼了?還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紅?"上顏耀擔心地伸出手,手心摸向她的額頭。

  面對王上的柔情,羽蜜的臉更紅了,同時內心也悸動不已。王上對自己的愛是這麼的真切,且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來,讓她很感動,這麼一個威嚴的霸王,對她一直是很溫柔的。

  眼前的男人是這麼的俊帥、威嚴,又是這麼的愛自己,怎能不教她心動呢!她真的好愛好愛眼前這出色的男人。

  她從床上跪起了身子,羞赧地主動親吻他剛毅的臉龐一下,然後伸手摟抱住他的頸項,嬌柔地說著:"王上,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對不起,蜜兒那天不該罵您的,請您原諒蜜兒。"對於她突來的獻吻、投懷送抱,上顏耀內心驚喜著,因為,這可說是這小人兒第一次主動親他,這麼親密地抱著他。

  他伸手環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摟向自己結實身軀,將臉埋進她小小的身子裡,聞著她身上獨有的甜蜜味道。

  "你這個小傻瓜,瞧你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模樣,你要本王相信你,那你也應該要信任本王的。"撫摸在她俏臀上的大手,輕輕拍打了下,隨即又將她摟得更緊。

  "王上,羽蜜除了請求您原諒,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請求王上答應。"羽蜜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說,本王一定答應你。"上顏耀仍抱緊她,捨不得拋開現在這份甜蜜的氣氛。

  "羽蜜請求王上,讓羽蜜回去玉寧宮。"羽蜜很清楚,她之所以會三番兩次的遭人誣陷,無非是因為自己是貢品的身份,她並未受封,卻得到王上如此寵愛,當然會遭人妒忌。而且,如果她一直待在龍豫宮,最後一定也會惹來其他朝臣的非議,到時唯恐會損及王上的威名。

  "為什麼要回玉寧宮?"上顏耀拉開她的身子,讓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如陰鷙般銳利的黑眸直凝住她,讀取她臉上的神情。

  "因為......"羽蜜微垂下眼眸,避開他緊迫盯人的視線,"蜜兒並沒有資格住在龍豫宮裡,這恐怕會惹來非議,因此,蜜兒還是回到玉寧宮比較好。""原來是這樣。"上顏耀的俊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詭邪的笑容。

  他再次將眼前的小人兒給摟進了懷裡,然後沙啞地笑說:"小傻瓜,說你傻還真是傻,你是本王的王后,當然有資格住在龍豫宮。"在將哆隆和蘭妃貶為平民,並逐出兀顏國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當眾宣佈,封羽蜜為兀顏國的王后了。

  "王后?王上,您剛剛是說......"羽蜜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見的,她睜愣著一雙單純的大眼,驚疑地望著王上,只見他俊逸不凡的臉上,淨是笑意。

  上顏耀順勢伸出手,充滿深情蜜意地捧住她那美麗嬌嫩的臉蛋,輕輕點吻著她那微啟的迷人朱唇。

  "在誣陷事件真相大白的那天,我便同時宣佈,賜封你為兀顏國的王后,並將在兩個月後舉行受封典禮。"上顏耀深情款款地說著。

  她是他最疼愛的女人,更是他這輩子最愛的王后。

  "王上,我......"羽蜜無法克制心中那份喜悅的狂潮,身體因驚喜而微微顫抖,讓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命人向各國發出了邀請函,同時本王還親筆寫了封信給黛姬,鄭重邀請她來兀顏國參加你的受封大禮。"上顏耀親了下她的粉頰說道。

  "王上......我......"瞧他為自己做了多少事,噢!她怎能不愛他呢!

  "王上,您對蜜兒的這份深情,蜜兒會永遠記住的。"她一定會更愛更愛他,來回報他對自己的這份摯愛。

  "除了永遠記住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呢?"上顏耀笑問著。

  "有,蜜兒會更愛更愛您,比愛自己還愛,勝過任何人!"羽蜜漾出燦爛甜美的笑靨說著。

  她嬌柔甜美的模樣,勾起了他體內某種灼熱的渴望。

  "還有沒有?例如更實際一點的呢?"上顏耀深眸一凝,邪邪地笑著,眼底閃爍著熾熱的慾望。

  "王上......"被他那麼一望,讓羽蜜頓時羞紅了臉,原本白皙粉致的臉蛋,因為這一紅霞而變得更嬌艷誘人。

  兩個人深情地凝望著對方,熾熱的愛與飢渴的慾望,瞬間在兩人之間迸射出來。一股強烈且灼熱的原始慾望需求,讓兩人緊緊地擁抱著對方,再次沉淪在那狂野歡愛所帶來的高潮喜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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