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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慕容驚奇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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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驚奇


作者:榜眼
2004/09/25發表於:情色海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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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有來了……

  這篇是新寫的小說的第一節,試發一下,可惜沒有「正經戲」,不過下節必
然不會如此了。我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很高興聽朋友們的意見:)並保證盡可
能地採納。

  我比較相信,讀者「代入感」強,才是一篇好色文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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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電話丁零零鬧起來時,我正滿手心濕汗地抓著短劍,沉浸在電視劇《大唐雙
龍傳》精彩的劇情中。短劍是父母兩年前去少林詩寺遊玩時給我帶回來的,雖然
未曾開刃,可劍鞘上有篆體鐫刻的「龍泉」兩個字,看起來很帶勁。

  姐姐接了電話,我悄悄撇了她一眼,她似乎並不高興,悶悶地哼了幾聲,便
掛下了。

  「是誰啊?姐姐。」我漫不經心地問道。姐姐已經回到了我身邊,可是她明
顯注意力已經在電視劇之外了。

  難道她要外出了麼?我不喜歡姐姐晚上出去,父親還在北京參加一個學術研
討會,而母親則為了外婆家的事去濟南了。家裡就我們姐弟兩個,姐姐如果出去
玩,我其實會很害怕黑夜的。

  「找我的,嗯,沒什麼!」姐姐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不經意地甩甩頭髮,一
股清爽的香氣湧來,沁入我的心脾。我轉過身來,專心致志地打量她那牙雕一般
的面龐,心想若是姐姐穿上一套雲白飄逸的長衫,綰起高高的雲髻,再提上一口
長劍,必然比電視劇裡的師妃暄還要有仙子氣息。

  「瞧什麼呢,小色狼?」姐姐發覺了我的癡態,嬌笑著捏捏我的鼻子。

  「你不要出去嘛,姐姐,我怕……」

  「誰說我要出去的?」姐姐皺皺眉頭,望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愛。

  我抓住她的手,笑著叫道,「不出去就好,嘿嘿,這麼晚了,黑燈瞎火的,
出門也危險。萬一有點麻煩,爸爸媽媽回頭要說我不照顧你啦!」

  「呸……得了便宜就賣乖,你這臭小子!」姐姐的眉頭舒展,輕盈地站起身
子,一邊解著外衣,一邊向臥室走去。

  她凝脂玉膏一樣的肌膚暴露在我眼前,我頓時覺得分身膨脹了幾倍。如果她
不是我姐姐該多好?我暗暗咬了自己舌頭一下,讓自己清醒,但清醒的結論是,
如果慕容琪不是我的姐姐,我根本也沒有機會見到她美麗的軀體。

  「怎麼?你這就要睡覺了?」能聽到姐姐的承諾,我已經足夠滿意了。於是
我的目光與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寇仲與徐子陵身上。

  「我換套衣服,你娟姐姐要我出去陪她吃夜宵。」最後兩個字是和悶悶的關
門聲一起到來的。

  娟姐姐是叔叔家的女兒,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只比我姐小一歲。叔叔和娟姐
姐的媽媽毓惠嬸嬸在十年前就離了婚,娟姐姐判給了她的媽媽。雖然叔叔一再分
辨是毓惠嬸嬸手段更高,可是爺爺還是不肯原諒他。

  爺爺說過,我慕容家的孩子行不必正,但德必正;思不必齊,但心必齊。叔
叔浮游商海多年,手段哪裡會比嬸嬸差了,他不要娟姐姐,終究是為了省事端。

  果不其然,他離婚不到四個月,就娶進了四海財團的三小姐楊詩靈。詩靈嬸
嬸出身大家族,卻仍是個俗女子,至少比我記憶中的毓惠嬸嬸俗氣。她穿著談吐
倒是高貴,可性子傲的緊,爺爺一直都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

  事實上,娟姐姐根本沒有真正離開我們慕容家。爺爺在世的時候,每週姐姐
都要去爺爺那裡,後來我爸爸媽媽接上了班。甚至於爺爺的遺囑裡還特別註明了
百分之三的遺產給娟姐姐,而且是從叔叔的那部分裡扣除。

  在周潔大律師當著全家人的面宣佈遺囑時,詩靈嬸嬸一聽到這個,臉立刻變
色了,當眾便離了場。叔叔恨恨地罵了絹姐姐「小賤人」,於是老爸虎著臉給了
叔叔一個耳光,兩人為這事齷齪了半個月。

  姐姐和娟姐姐感情好極了!

  失望,然後麻木。每個和姐姐打交道的人都有這樣的經驗。我當然無法阻止
姐姐的決定,不僅是我,全家也沒有一個人能影響的了姐姐的。以前爺爺在世的
時候,稱姐姐是「咱家的強驢子」。

  想起爺爺,我心底油然泛起一絲憂傷,但隨即爺爺往日那慈善可人的音容笑
貌卻又呈現在我眼前,這感覺仍然是美好的。

  姐姐走出臥室時,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外套卻是鑲了金絲邊的銀白色短
褂,十分的酷。姐姐的從鞋盒子裡取出一雙銀光閃閃的高根皮鞋,鞋面上有朵怪
異的花,花心內赫然鑲嵌著顆粒狀的紫色水晶。

  這雙鞋子打出盒子裡取出便光彩照人,可一踏到姐姐腳下,卻馬上掩入她更
加奪目的風采裡。

  「我出去了,不會太晚回的。你要困了就先睡覺,不要給大灰狼開門喲!」
姐姐譏誚地笑笑。

  我臊著臉說,「我才不是小白兔呢!」

  「你要帶好吃的給我喲!」

  「曉得了!」

  伴著「克答、克答」的腳步聲,姐姐離去了,我的面頰上卻還是熱乎乎的。

  我的膽子小,全家人都喜歡拿這個嘲笑我,特別是姐姐,她竟說我是「小白
兔」,還不是嫉妒我「白」嗎?不過,姐姐比我還要白,絹子姐姐說她那是「白
天鵝」。真不公平,同樣是白的,我就是白兔,她就是天鵝?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視劇已經結束了,林峰唱起了《雙子龍》,我索然
地關掉電視,打著哈欠回自己的房間。時間還早呢,我可不想這麼早睡覺,打開
電腦,接入網絡,我要開始自己的虛擬人生了。

  剛一鑽進一家小說愛好者的聊天室,十多句問候的話便向我拋來,當然這其
中有尊敬或客氣的祝福,也有挑釁的句子,譬如:「你是真的榜眼嗎?」

  「我怎麼不是?我不是誰是?」我打出十多個「哈」字,表示自己的俾倪。

  「榜眼」正是我的網名,也是我做為網絡小說作者的「筆名」。您別看我才
十七歲,不過是個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可是憑借兩部長篇武俠小說的出版,我在
網絡小說讀者中已經小有名氣了。但讓我每每偷笑的是,沒有人會知道我的真實
身份,我對外總是「不經意」地表示自己是個學者。

  學者?可不!我可以詳盡地向您描述一個中年高級知識分子的一天,比著我
爸編就是了。況且以老爸為代表的這一代中國學者「小萌芽」,生活內涵極其簡
單。在我如花的妙筆之下,您可能覺得還真實;要真讓您看到了,恐怕不罵幾句
街是不現實的。

  我喜歡聊天,在網絡聊天中,我瞭解各式各樣的人的心境與經歷,這麼一種
「虛弱」的交流方式卻增添了我的社會經驗,再加上採蜜般辛勤地閱讀,以及幾
乎「恬不知恥」的自信,我傲然地用鍵盤打造一個「隱秘」作者的人生。

  「小眼兒,你怎麼才來啊?」一個網名為「斯貝爾」的人道。

  「你誰呀?你才小眼兒呢!」我的手指跳動如飛,這種人我見多了。上來先
佔點便宜,你跟他一爭執,他也就自來熟了。著名的榜眼先生修訂的《泡妞密法
》第九式「不打不相識」便是如此。哼,跟我這兒賣弄,不是班門弄斧嗎?

  「你都忘記我了?不理會你拉!」

  竟然是撒嬌的口吻,我呸,最好不要是男人。

  我毫不理會,繼續跟一個叫「冰雪仙姬」的人白話,「怎麼著,你仙心這麼
堅定?遇到我這樣的大帥哥,都不動凡念?」

  「不嫌害臊,你就接著吹牛!」那MM也不是良善之輩,有一搭沒一搭地掛
著我,彷彿傳說中的「欲擒故縱」大法。

  「害什麼臊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便做神仙,也是歡喜神仙喲!」我在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興致索然了。嚴格的家教讓我習慣於尊重女性,重視情
感,儘管我是個「良心大大的壞掉」的人,但對自己真正感興趣的異性朋友,還
是不會用挑逗的話。

  「你真的是榜眼?」冰雪仙姬問,這句後面掛了個滑稽的小圖片,仔細看,
竟是個少女幽怨的臉。

  「怎麼了?」我第一次在這個問題後,沒有發出一串狂笑。

  「真不敢相信是你寫出的《仙人情惑》!」

  「我怎麼了?」她的話並沒有用感情化的詞彙,可卻讓我聽著特不舒服。

  「哈哈哈哈」這次第,我也是第一次被對方回復十多個「哈」字。

  「茫茫碧落,天上人間情一諾。銀漢難通,穩耐風波願始從。仙人如何?不
一樣為情消得仙顏悴?」我滔滔不絕地向她兜售「談情說愛是根本大計」。正當
我引用《仙劍問情》主題曲的關鍵一句「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准
備給她致命一擊時,屋子裡突然一暗,竟是停電了。

  我這才發覺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裡,窗簾的邊角輕輕搖著,好像有暗夜的幽
靈打算推窗進來。我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真不爭氣!我惡狠狠地罵
自己,可是恐懼感依舊悄悄梳理著我的寒毛。

  「砰砰」,有人在很配合的拍門,我又激又憤,恨不得拔除手中的短劍殺出
去。妖魔鬼怪們,不要太欺負我了,難道我阿忠自創的「斬妖劍法」是唬人的?

  「是誰呀?」我來到客廳裡,站在距離房門兩米多的地方大聲問道,可我的
聲音偏偏聽起來毫無氣勢。

  沒有人回答,拍門的聲繼續。這必然不是姐姐,她有鑰匙的!究竟是誰呢?
我攥著短劍的手也開始死命的顫抖,門上本來是有「貓眼」可以向外張望的,可
是黑燈瞎火的,那外面的怪物會不會也正堵著只眼睛向裡看呢?只這麼一想,我
後背上就已經冷汗淋漓了。

  就在我快要脫力坐到地上時,客廳裡的大燈突然亮了,原來是來電了。我眉
梢方才一翹,還未見歡喜,門卻「吱啞啞」地推開了。

  「阿忠,你在家啊?」慕容娟抓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站在門口。

  娟姐姐有我家鑰匙,這我到不清楚。娟姐姐穿了套灰色的牛崽裝,可她現在
全身都濕透了。

  「你怎麼了?姐……」我現在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了,一把接過她手裡的包
包,隨手關上門去,門外一股濃重的濕氣撲向我。

  慕容娟說道,「外面雨下的可大呢!你都不知道?黑燈瞎火的,在屋裡幹啥
呢?」她一邊說話,一邊踢掉腳上的旅遊鞋,扯掉襪子,順手把外套扔到地上,
卻把口袋裡的一隻牛皮紙包掏出來放到桌子上。

  「快去,幫我拿琪姐姐的拖鞋來。」

  我驚訝地看著她鬆開了牛崽褲上的細腰帶,把微微潮濕的乳白色小T恤向上
拉了拉,於是她腹部美麗的曲線與那誘人的肉質呈現在我眼前。

  「看什麼看?小白兔,膽子見長喲,都敢吃姐姐的豆腐了!」娟姐姐笑道,
卻眉頭一皺,一伸手把小衫也脫了,再褪下褲子,立刻在我面前只有個長髮幽掩
的裸體。哦,不,還有只黑色的丁字褲呢,但她真的沒有戴胸罩。

  「我去洗澡了,你等下把鞋子給我放在浴室門口。」

  娟姐是個不羈的性子,她雖然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可性格比男孩子還要野,
小學,初中,高中,十二年的學校生涯,她是一路打出來的。這「打」當然指的
是打架。她沒有讀大學,因為讀大學就意味著要離開龍昌市。

  她高中畢業那年,憑著敢打敢拚的性子,和我慕容家的微弱勢力,已經隱然
成為本市地下社會的一支小勢力的大姐大。如此身份,怎麼好貿然遠遊呢?

  看來我還低估了娟姐姐的魄力,我苦笑著把她的衣服撿到一處。當拈起那雙
肉色的短襪時,一絲挾著玫瑰香的異味鑽進了我鼻孔,難道娟姐姐竟在玉足上灑
玫瑰水?

  這個念頭再次讓我興奮起來,分身竟在瞬間硬化,抵在我的長褲上,微微痛
楚。卻突然記起姐姐不是應娟姐的約會出去吃夜宵嗎?她們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待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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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丟了一大筆錢,很鬱悶。寫字都有些精神恍惚,我真不是做大事的人。

  唉,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那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節寫的自己並不滿意,不過先發出來好了,存著也沒意思。不利於給我
時間上的緊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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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鏟形小勺子穿越表面那層咖啡色的可可粉,從頂至底,滑過溫軟的摩絲奶
油,到達咖啡甜酒,然後輕輕地舀起一匙嫩黃,有芝士與鮮奶油的清爽奶香、蛋
與糖的甜潤、手指餅乾的綿細、咖啡的苦甘、朱古力的馥郁、酒香的醇美。

  那種清涼,那種細膩,那種柔滑,從降落到舌尖的一瞬,就像是萬般甜美纏
綿都在頃刻綻放,似乎來不及防備,一種眼花繚亂的香甜就已迅即下滑,牽動從
舌尖到喉嚨等沿途所有的神經末梢,一起發出陶醉的呻吟。

  不要驚奇,我們不過是在吃Tiramisu,一種意大利甜點,雖然這種
漸漸走出小資圈子,步入流行的食品可以在西餐廳或咖啡屋肆意地品嚐,但你如
果想在家居也一樣地隨心所欲,就不得不有個一品眼光,二品造化,三品好手段
的弟弟了。

  我就是這樣的弟弟,在讀書之外,我傾注最多時間的事是吃,美食家是我對
自己最大的預期。

  娟姐姐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在自己的嘴唇上滾過,她突然衝我一笑,頗為誇
張地咂咂嘴道,「真羨慕琪姐,每天都有好吃的。」

  「嘿,你這做老大的,每天山珍海味還吃不膩喲?眼饞這點粗糧?」我譏誚
地撇撇嘴。

  「你這也算粗糧,天下的窮人都吃什麼去?」娟姐姐似乎觸發了心事,一句
簡單的感慨裡包含著幾分幽怨。

  這與我記憶中風風火火的慕容娟大不相同,怎麼會轉了性子呢?也不過才個
把星期不見的。

  彷彿是突然意識到我的目光有多麼放肆,慕容娟回視我一眼,凌厲與凶狠的
視線就像滴血的刀子,把我的綺念頓時打散。我甚至覺得陰囊處嗖嗖發冷,分身
都萎了幾分。

  「琪姐去了哪裡?」慕容娟問道,看她那狐疑的表情,彷彿我能把姐姐藏起
來似的。

  「嘿,你不問我,我還要問你呢?姐姐接了你的電話出去的,你回來了,她
反而沒回!」

  「我的電話……」她眼中精光一閃,「我只約她出去說幾句話啊,怎麼會這
會兒還不回來?」

  「是呀,怎麼會這樣?」我接口道,可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對,「我出去找找
她!」

  「別!」慕容娟喝住我,「天這麼黑了,你出去誰放心啊?你可是咱慕容家
的大少爺,萬一有個閃失,龍昌的老百姓都別想睡得安穩了。」

  那該怎麼辦呢?我的心情兀地差了許多,雖然和姐姐年紀差了七歲,但在家
裡我最喜歡的就是姐姐了。這種喜歡是很複雜的,只有我自己清楚它不是單純的
姐弟之情。

  姐姐是我性幻想的第一對象,男孩子,恐怕沒有哪個不對美女綺想聯翩的。
只要長齊了毛,不自慰確實很不正常。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早熟,雖然不記得
第一次遺精的時間了,但第一次自慰卻是刻骨銘心的深刻。

  何以深刻?因為有些齷齪,讓我的意識總是避忌這段回憶。

  那是在五年前,我十二歲,剛升入初中,姐姐還在美國讀她的生物學博士,
我書桌上沒有擺過明星照,牆壁上沒有貼過明星的海報,我的臥室裡隨處可見的
是姐姐的身影。

  彷彿是先天的吸引,在我眼裡姐姐就像是女神。我向她索要所有的照片,把
我五十平方的大臥室裝飾地跟小博物館似的,不同的是在這裡慕容琪是唯一的主
題。

  父親是很嚴肅的人,偶然看到我臥室的陳設,也忍不住開玩笑說,「阿琪又
多了一間臥室。」

  我當時聽得心念一動,姐姐如果和我睡在一起,那會怎麼一種奇妙呢?母親
對我的做法不置一詞,但我總覺得當姐姐和我在一起時,她看我們的目光就會是
異樣的。

  正對著我的床,我擺了一隻兩米二高的屏風,屏風向外的一面上是精確地按
兩倍放大的《花溪漁隱圖》,這是明代風流才子唐伯虎的名作。向內的一面,卻
是姐姐輕紗裹身漫步在Hawaii的沙灘上。

  這是從姐姐寄回家的DV上剪輯下的,經過技術處理,製成了與姐姐等高的
圖像。於是每天我一覺醒來,都會看到姐姐向我走來,海風彷彿隨時可以揭去她
身上最後一點遮掩,她微笑著迎接晨曦中我的一柱沖天。

  我醞釀了許久的情緒,在說出自己心理的陰暗時,卻仍羞於啟齒。我的女神
慕容琪,她的一切在我眼裡都是美好的。但她曼妙的軀體上更具有火柴效用,可
以讓我目光方一瞥到,便可點燃渾身慾火的,卻是那雙從微揚的海沙中移出的裸
足。

  她們彷彿是繆斯鼓動的節拍,隨時會落到我的心裡,奏起生命激揚的旋律。

  是的,我是戀足的。不光是如此,我還渴望被踐踏,被我的神仙姐姐踩在腳
下。

  但,那一年,包括那之後三年裡,因為她在美國讀書,我見到她的日子屈指
可數。姐姐是天之嬌女,在擁有了出眾的容貌,顯赫的家世之外,她的智慧也是
驚人的。十五歲離家到美國讀書,二十二歲獲得雙博士歸來,她人生的第一步比
最經典的教科書還具有研究性。

  我無法親近姐姐,無法滿足那剛剛在我心底萌芽,卻在意識中懵懂不識的足
欲。這時,一雙被變態地塗了Les Bellesde Ricci香水的絲
襪帶來了我的噩夢之源。

  Les Bellesde Ricci是由法國Nina Ricci推
出的香水,專為年輕的美少女們而設計,基調清新,香味樸素,體現了出少女清
純迷人的氣質魅力。

  當我第一次嗅到她時,僅僅憑著我先天的有創造力的嗅覺感受,便癡癡以為
那會是姐姐的氣味,後來當姐姐真的與我相伴時,我才知道自己錯的太多了,姐
姐的味道遠不是這些庸脂俗粉可以模擬。

  那一次叔叔來我家和爸爸談一些家族的事,詩靈嬸嬸竟尋了來,她雖說年紀
比叔叔小許多,那年也是三十歲的人了,藉著那夜的暮色,她黑色的長絲裙,黑
色的紗巾,黑色的高跟涼鞋,彷彿暗夜的精靈。

  而那濃密的烏髮盤在頭上,瓜子臉略施脂芬,秀挺的鼻樑,雙眼炯炯有神,
一對豐乳高高聳起,在衣內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渾身散發出一種淡雅、知性的
美,竟一時間讓我產生不敢正視的感覺。

  母親瞭解父親談話不喜人打攪,又不好示意當時在客廳裡談性正濃的父親
「移駕」書房,便引了詩靈到我房裡來。那恐怕是詩靈第一次到我的臥室,她一
眼看到《花溪漁隱圖》,便附庸風雅地讚了幾句。

  母親只笑而不答,待到他們轉到屏風側面去,詩靈瞥見屏風後姐姐仙人般的
姿態,竟呆了一陣,才稍有些尷尬的問,「嫂子,你怎麼給阿忠掛這照片?」

  母親不動聲色地道,「這是孩子自己掛的,他那麼大了,有自己的眼光。」

  詩靈啞然失笑,許久才道,「這麼色的孩子,將來怕不是個風流種子?」

  這段對話是去年母親與姐姐談天時,提到我而引舉的一段逸事,之前我絲毫
不知。

  姐姐聽了壞壞地笑著,一邊用手指羞著我的臉,一邊打趣道,「從實招來,
你做了多少風流勾當?」

  我只能傻傻地回上個笑容,卻不敢傾吐心中的苦水。

  那日我放學後,與好友鄭明去北城的古寺裡玩,耽擱了不少時間。

  回到家時,叔叔嬸嬸正打算離去,叔叔像往常一樣,認真地打量我一下,拍
拍我肩膀道,「好孩子!有長進。」接著和笑吟吟的詩靈嬸嬸信步離去。

  這天夜裡我在枕頭下意外地發現了一雙黑色的長統絲襪。輕輕嗅著Les 
Bellesde Ricci逸散出的少女清純迷人的香氣,我勃起的分身顛
簸一般地跳動著,比心跳的頻率還快。

  彷彿鬼使神差,我把她們套在了我的分身上,裹住那根爆漲的長龍。閉上眼
睛,輕輕揉動,黑暗的視野一瞬間變的輝煌,那片陽光海灘,十九歲的姐姐,白
紗裙,白蓮花一般的玉足……

  當我再也無法抑制自己身心的衝動,滾燙液體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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