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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露水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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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侍們個個年輕漂亮,她們穿著領口很低的小短衫,剛剛遮住胸部,露出迷人的乳溝,隨著走動,豐滿的乳房在胸前輕輕顫動;她們下身穿的與其說是裙子,倒不如說是懸在胯上的一道長花邊,裙擺只到大腿根兒,小半個屁股露在外面,黑色的陰毛和毛叢裡的肉縫兒若隱若現。

  在這些女侍中有一個女孩最惹人注目。她穿一套黑色網紋內衣,乳罩非常緊,幾乎是要勒進肉裡去,而罩杯頂端卻各開了一個洞,乳頭乳暈和一小截乳房就從洞裡突出來,很緊張地向前努著,像一對怪模怪樣的眼睛;她的下面就是什麼也沒穿,只有細細的黑色絲線繞在腰上,嵌進肉裡去,連著一小片三角形的布遮住陰戶,細密柔軟的陰毛和整個後臀就那麼裸露著。她穿的簡直就是刑具;設計這刑具的簡直就是個天才,一個暴力與色情的天才。

  如果說還有誰比這個女孩更吸引人的目光,那就是我了,當我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這一點。倒不是說我一絲不掛或穿得比這姑娘更火暴殘忍,不,我穿著最保守的長長的白色睡衣,寬鬆得顯不出身材,而且領口豎到下巴,下擺遮住腳背,袖口超過了指尖,在這個充滿烈酒香煙和裸女的火熱的地面,我端著一個茶杯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低聲地向女侍們要開水--我房間裡的飲水機壞了,沖不了茶。

  我端著茶杯坐到角落裡去,男人們的目光還在身上纏繞,當所有女人都裸露時,穿衣服的那一個就最能激起慾望。那些視線像帶倒刺的皮鞭在抽打,我知道在他們的心目中我已經被扒光並輪姦了。我不在意。女人就是被男人操或者意淫的,至少在這裡是這樣。那些還沒有真正操我的男人不一會兒就把目光轉移了,繼續關注那穿刑具女孩的乳頭和屁股,我也一面啜著熱茶,一面看她。

  她還很小,也就只有十七八歲,身姿苗條,短短的頭髮,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小鴿子一樣甜美可愛,橄欖色的皮膚,纖細的腰肢,雙腿筆直修長,後臀渾圓挺翹,那對乳房發育得很好,如果在自然狀態下一定很好看,但是現在乳頭已經被那刑具般的乳罩勒得發紫了。最讓我著迷的是她臉上有一種純潔又絕望的神情,那是一種處女在向施暴者苦苦哀求卻依舊被蹂躪時才會有的表情--她一定是被強姦過的,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跳起來了,我想看看那是怎樣的場景,糟蹋她的會是誰呢?是給她穿上刑具的天才嗎?

  女孩用托盤端了兩杯咖啡上樓去了。我向女侍們要了今天晚上的活動名單,查到在二樓的大客廳有節目,她是到那裡去了。於是我端著茶杯,尾隨她去。

  大客廳在二樓走廊的最深處,裡面有十幾個裸體的男人,是客人,還有二十幾個全裸或半裸的伺候他們的女人。客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正趴在女人身上抽動,或是在中場休息,相互間交流交流經驗,準備再戰。一個姑娘正騎在客人肚皮上前後搖曳,發出忽高忽低的呻吟。女孩剛把咖啡放下,就有一個客人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拉到自己的兩腿間,要她跪下為他口交,另一個客人則走到她身後,捧起她的屁股,拽掉那一小片罩在陰戶上的三角形的布,把陰莖直插了進去。她的身影就被這兩個男人淹沒了,我看不見她了,只看見那兩個男人的肉體一前一後地湧動。

  一個客人端起了咖啡,笑嘻嘻要懷裡的姑娘餵他喝。那姑娘把一個乳頭在咖啡裡浸了浸,然後送到客人的嘴邊。客人把乳頭含在嘴裡,咂得嘖嘖響,旁邊的客人問:怎麼樣?他說:味道好極了。於是他們一邊一個坐在那姑娘旁,姑娘輪流把兩個乳頭在咖啡裡浸一浸,再分別塞進他們嘴裡。我真有點佩服那姑娘了,咖啡是用滾水沖的,她的乳頭到底是肉還是硅膠呢?

  另有一個客人拿著第二杯咖啡,喝了一口就大喊:加點奶!加點奶!一個身材健壯的女人跳出來,一把扯掉了自己胸前的乳罩,露出一對圓滾滾碩大無朋的乳房,乳房上傲然挺立著兩顆暗紅色的大奶頭。她捧起一隻乳房,乳頭對著咖啡杯,用力一擠,一股奶水就射進了咖啡裡。她每擠一下,就有一股白色彪出來,而旁邊的男男女女就轟然叫好,於是她向著四周鞠躬致謝,每彎一下腰,兩腿間濕漉漉的陰戶就在燈光下一閃。

  這時兩個女人把一個大口袋拖到了這群男女的中間,口袋裡還有什麼在掙扎。男男女女們的眼睛突然都亮起來了,興高采烈地圍過來。我想起來了,今天是週末,這是一個特別節目,他們要輪姦一個處女,第一個乾她的人是客人中陰莖最大的。我突然覺得身體軟軟的,不想再看了,卻挪不開腳。

  口袋打開了,露出一頭長長的黑髮和一張驚慌失措的漂亮的臉。一開始她像是要逃跑,但看了看四周,只把身體蜷在袋子裡,低頭嚶嚶地哭起來了。乳房朋碩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把她從口袋裡拽出來,於是我看見了兩顆粉紅嬌嫩的乳頭和一叢淡淡的陰毛,一段雪白的身軀在掙扎著。她落在地上,隨即跳起來向外面沖,但是女人們都嬉笑著圍成圈子,把她困住,而那邊客人們已經開始測量比較,看誰的陽具最大了。

  穿刑具的姑娘走出來了,她還戴著那怪乳罩,手裡拎著那一小片三角形,看見我,面無表情地叫了一聲大姐。我嗯了一聲,用指尖碰了碰她的紫紅腫脹的乳頭,說:到我的房間裡去,把這個脫了,洗個熱水澡,問她們要一點消腫的藥,就說是我要的。女孩的臉突然紅了,低聲說謝謝大姐,然後走開了。她的短髮被燙得彎彎曲曲,好像長了一頭的陰毛。

  等我回過頭來再看大客廳裡時,四個女人已抓住那處女的四肢,把她摁在地上,擺成一個大字,雙腿分得開開的,那片毫無瑕疵的處女地裸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乳房朋碩的女人則一屁股坐在她的胸前,把她壓得死死的,再也動彈不得。我想像著那潔白柔嫩的胸脯上緊貼著那女人濕漉漉毛扎扎的陰戶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優勝的客人已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彷彿是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

  被壓在地上的女孩嗚嗚地哭著,真是個傻姑娘啊,哭泣只會讓下身變得乾澀,那樣插進陰莖會很痛的。坐在她胸脯上的女人大聲說:您看好了,這可是真資格的原封貨。那大將軍大笑說:看她怕成那樣兒就知道是個沒開苞的。他俯下身去了,圍觀的男女也擠得更近,彎下腰,伸長脖子。我看不見那女孩,只聽見她連續的嗚咽著,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細,然後發出一聲慘烈的尖銳的哭喊。我閉上眼睛,只覺得下身濕濕的有東西湧出來了,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女人啊,就是一個窟窿眼兒,一個肉套子,讓男人套在陰莖上取樂用的。男人喜歡這個肉套子有漂亮的臉蛋和豐滿的乳房,還要長一層羞答答的膜,好讓他們捅破時流血以保證他們是這個肉套子的第一個主人。男人不過是些膨脹的陰莖,他們終身的事業就是不斷地插進窟窿眼兒裡去尋求快樂,並不斷地佔有新的肉套子。世界不過是個老妓女的陰戶,鬆垮垮,冷冰冰,偶爾還能分泌點汁水,男人們則前僕後繼地把陰莖往裡填著,卻怎麼也填不滿。

  大將軍站起來了,剛才那橫空出世的大雞巴縮成一小條了,他舉起一張染有鮮血的白稠,四周的男男女女又歡呼起來。那幾個女人放開了那不是處女的姑娘。她現在不跑了,蜷在地上哭個不停。第二個客人壓到她身上去了,她既不反抗也不掙扎,只是抽抽噎噎地哭著。那個客人把她翻了個個兒,從她的背後插進去,他沒使用她的陰戶,而是在用她的肛門。女孩又一次尖叫慘呼。等第三個客人上前時她就叫不出聲了,因為他在用她的嘴。

  我站在大客廳門口,心想這女孩今天弄不好會死掉,這時被男人注視的感覺又出現了。我知道身後有個男人正在看我。在平時我是不會理睬的,但這個男人的目光不一樣,不是帶倒刺的皮鞭,是很溫和的召喚,是很纏綿很柔韌的束縛,是一種彬彬有禮的入侵,而我的下身正一片濕潤。我回頭了。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不遠處。他很客氣地問:你願不願意到我的房間裡,幫我倒杯酒?

  我說:好啊。聽見自己的聲音瘖啞黯淡得像一個縱慾過度的老妓女。

  我跟著他上了三樓,再乘電梯上了九樓。九樓是貴賓的包間,不像一二三樓那麼放肆囂張,樓道裡安靜乾淨,一扇扇門緊閉,再有什麼激烈都被關在裡面,外面是全然的悄無聲息,只有淡淡的花香氤氳飄蕩。

  他用鑰匙開了一扇門,等我一進去就立刻把門反鎖了。到貴賓房是件危險的事,很多貴賓會有奇怪的嗜好。所以被貴賓召喚的女人一般都會在總台登記。但門已經鎖上了,我出不去了。

  他很放鬆地在沙發上坐下,示意我給他倒酒。我把茶杯放在門口的牆角,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倒在杯裡,然後用托盤托著,走到他面前,跪下,把托盤高舉過頭把酒呈上。我知道自己的容貌像公主一樣典雅美麗,儀容像女皇一樣高貴端莊,行動卻是奴隸一樣謙卑下賤。他有些迷惑地看著我,沉默片刻,問:你忘了什麼吧?

  忘了什麼?啊,我想起來了,凡是被客人特別指名要求服侍倒酒的女人,需要先喝一小口,在杯口留下唇印,作為一夜風情的開始,有些客人喝酒時會把自己的嘴覆在那個唇印上。我微笑說:對不起。剛要彌補過失,他卻說算了,拿起酒杯慢慢品了一口說,你用嘴做吧。

  我說我沒用嘴做過,我願意試一試,不過就怕他覺得不舒服。他越發迷惑地看我了,像我這樣的年齡和容貌,應該是對什麼技巧都爛熟了,卻不會用嘴做,連倒酒都不會。他沉默了一下,問:你在這兒跟幾個男人睡過?

  一個。我說,就一個。

  這個答案一定深深地刺激了他,他把酒一飲而盡,說:來吧。

  我跟他進了臥室,臥室裡有一張很大的床,還有一個精美的梳妝台。他站在梳妝台前看我,說:把衣服脫掉。

  我把長長的睡衣解開。睡衣像一張萎謝的蛇皮一樣落在腳下,露出裡面純黑色的真絲內衣。他深吸了一口氣,瞇起眼睛,仔細地打量我。我知道自己的身材是妖嬈嫵媚的,在黑色內衣的襯托下,皮膚是牛奶一樣的白,泛著珍珠般的光彩,玉一樣溫潤,玫瑰一樣馨香。他笑了,說:先脫下面的。

  我脫去內褲,露出黑亮蜷曲的陰毛。在這裡很多女人會剃去陰毛,我從來不。我的毛叢不多不少,像蓬勃生長的春草。有的女人毛過密,是荒草;有的毛太稀,顯得很沒意思。他讓我上前替他寬衣。襯衣下是淺褐的皮膚和飽滿的肌肉。我把他的襯衣疊好,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而不是像別的女人一樣隨手亂扔,然後我跪下解開他的皮帶,看見白色的純棉內褲。內褲下他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了,挺立的陰莖散發著很熱烈很新鮮的氣息,讓人想到聖伯納犬,或口齒很輕的良種馬。

  他的陰莖正對著我的臉。我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直接面對男人的生殖器,不由自主地臉紅了。暗紅色的陰莖,說明他是個性事頻繁的人。他把那熱烈的陰莖放在我臉上輕輕摩擦著,並撫摸著我的耳朵和脖子,最後他把我拉起來,解開了我的胸罩,不由自主地驚歎一聲。

  我的乳房很美,無論形狀或是質地,在這裡沒有哪個女人比得上我。乳頭是嫩嫩的粉紅,由於收縮挺立,顏色稍微深了一些。他用右手握住我的一隻乳房,乳頭在他掌心摩擦著,有點癢,有點麻,雪白的肉填滿他的手掌,他輕輕地捏著,說:你看,你簡直就是為我定做的嘛!

  他想吻我的嘴,我雖然沒有明確地反對,但是猶豫了一下,他很知趣地停止了,把我翻了個身,讓我面對梳妝台趴下。我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披散著頭髮,臉色微紅,卻是很平靜的神情。

  他用手撫摸我的陰戶,很快下面就濕透了。他忽重忽輕地揉著,突然把一根手指深深地插了進去,再拿出來時,上面沾滿了液體。他把那些液體抹在我的嘴唇上,像在給我塗唇油,我就嘗到了自己的味道,似乎是有點酸。然後他問:你用不用套子?

  我愣了一下,微笑著說:那東西好像是你用的吧?

  他說:我是說,你願不願意用那種上面帶花紋和小刺的--不過我想直接碰到你,我相信你很乾淨,你相不相信我呢?

  我只是笑了笑。他在說話間已經用手把一個小小的白色藥丸頂到我的陰道裡了。我聽說那藥可以避孕,並增加很多樂趣,但我以前從來沒用過。由於我的體溫和體液,那藥丸開始融化,陰道裡立刻癢起來,彷彿千萬隻螞蟻在叮咬,我忍不住哼了一聲,夾緊了下身,並在兩腿上交換中心,想用這輕微的摩擦來抑制那鑽心的麻癢。但是裡面癢得更厲害了。那又癢又酸的感覺像一股藍色的電流,從陰道裡向上躥去,擊中了我的心臟,刺中了我的乳頭。我的乳房也開始發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乳頭裡噴出來一樣。他用手揉著我的乳房,非常舒服,我忍不住說:重……重一點!

  他重重地揉著,用舌頭挑逗我的耳垂,陰莖卻只在我陰戶門口摩擦著,並不插進去。我覺得陰戶已經洞開了,汁水淅淅瀝瀝地流著,我的下身在渴望著那又粗又硬的侵犯,可這該死的還只是在那裡挑逗我!我聽見他的呼吸已經粗重急促了,他也是在強忍著,想要讓我徹底臣服--我不禁有點欽佩他了:有幾個男人在這時候還有這樣的耐心和意志呢?那我就臣服了吧!

  就算我的頭腦不臣服,我的陰戶也已經臣服了。我的後臀不自覺地在他的腹下蹭來蹭去,陰戶在搜尋著他的陰莖--男人是一根肉棍子,女人就是兩張嘴,上面一張,下面一張--說嚴格點就只有下面一張--那才是女人,最真實的女人,肉慾,被自我放縱的念頭和藥力喚醒的--張著的嘴,滴落饞涎,想要把那根火熱滾燙的肉棍吞進肚裡去--平時沉睡著,臉蛋乳房和大腿都擺出淑女的姿態來,被男人摸一把就說是受了侮辱,等下面的嘴醒來時,整個身體都浪起來,什麼貞潔檢點,通通見鬼去吧!分開大腿,一心盼著去吞一根肉棍子,吞兩根,吞三根……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吞進去!那才是最快樂的事情!

  抬頭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看?看什麼呢?我看見鏡子裡有一個淫婦,緋紅怔忪的臉,目光水潤迷離,整個身體都是興奮的粉紅,男人的雙手毫不憐惜地擠壓著她的乳房,她卻那樣笑著,顯得很愜意很享受。他突然抓住那淫婦的一隻手放到她下身,喔,好得很,很濕,很燙,她想要自己把手指插進去,但他不讓,只把她的手放在外面,手掌上沾滿了液體,然後他把那濕潤的手放在那淫婦的胸前,讓她自己揉捏自己的乳房--她還在笑,吃吃地笑,好一個淫婦啊!

  想要嗎?他在我耳邊說。

  我沒回答,但那個淫婦嬌滴滴地說:我要……給我啊……

  你要……什麼?他問,一手揉著我的乳房,一手揉著我的陰蒂。

  我有一種想要噴尿的感覺,但是噴不出來,只是渾身顫抖。這個壞東西!我想,我才不服輸呢!但那個淫婦喘息地說:我要……要……她伸手去握那個男人的陰莖,想要把它塞進自己下面的嘴裡狠狠地大嚼。

  但是他閃開了,只催促地問:要什麼?

  我要你操我!操我啊!我聽見那個淫婦在大喊,求你快一點操我啊!

  話音剛落就有一根粗大的肉棍子猛插進了我的陰戶裡。很熱很燙。我忍不住哦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他猛烈地搖晃起來。他拉著我的腰快速地往他的身上撞著,而我也配合他的節奏,挺起屁股向他迎去。我聽見他的大腿根部撞擊著我的後臀發出啪啪的聲響,而陰戶裡發出汩汩的水聲,非常悅耳,在這種聲音裡我再次忍不住地尖叫了,隨即陰戶一陣有規律地收縮,彷彿有個開關被撞開了,一股一股的水向下湧去,我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因為他的前戲做得太足了,再加上媚藥的作用,所以陰莖插進去沒抽幾下我就到了高潮。

  他抱起我扔到了床上,然後撲上來。等高潮感覺過去時,他壓在我身上,陰莖在我的肚皮裡。他沒射,還是又粗又大,我的肚子裡像鑽進了一條惡毒的赤練蛇。這條蛇先是把那些叮咬我的螞蟻碾死了,現在它要在我的身體裡興風作浪。

  他很滿意地看我,拂開我臉上的亂髮,親了親我的臉,喘息地問:你是經常做的吧?但你下面很緊啊。

  我說嗯。

  他問:舒服嗎?

  我說嗯。笑著看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很嫵媚很迷人,能夠讓他感覺到我的臣服與奉承。

  嗯是什麼?他俯在我身上,緊緊地抱住我,咬我的耳朵,問,喜歡嗎?

  喜歡極了!我呻吟地回答,盡量分開雙腿,讓下面脹得不那麼難過。我知道他還沒盡興,又要來了,而我高潮剛過,還需要醞釀一下情緒。

  他突然狠狠地向裡沖了一下。有點痛了,我不禁啊了一聲。

  痛嗎?他問。

  我說嗯,你很厲害。

  他笑了笑,慢慢地抽動起來。他的陰莖實在很大,我只是剛才洩得太快了,需要休息一下,他稍微一挑逗,我馬上就有了感覺。我向上挺了挺腰,說:勞駕,幫我墊個枕頭。

  他把枕頭墊在我腰下,說:你也夠猛啊!然後還是那樣深深呼吸著,慢慢抽動。每一下都送得非常深,頂到我小腹深處去了,並帶著輕微的攪拌液體的膩響。我閉起眼,很放縱地發出了呻吟,用手撫摸他的下巴、脖子和乳頭,用指甲輕輕搔著他的背。他的陰莖很硬,而我正用身體最柔軟的部位和他對抗著,用充滿褶皺的嫩肉把它層層包裹起來,我美妙的嘴正吮吸著堅硬的慾望,要從他的慾望裡把吸出他的命來。而他的慾望卻像個熨斗,惡狠狠地要把我的肉褶都熨平。

  我的下身還在唧唧呱呱地響著,越來越多的水流出來。他突然停下,說:你喜歡嗎?

  我說喜歡。我睜開眼看他,看見他臉上的表情,知道他想聽我說話。你的雞巴很大,撐死我了。我說,不過我喜歡,我喜歡你操我。使勁操吧。我太喜歡你了!操我吧!操吧!

  他看著我,還是用手揉著我的胸,又用舌尖在乳頭上輕輕打轉,說,你的奶子長得很好,你下面的窟窿眼兒也很好--那叫什麼來著?

  那個叫屄。我說。

  對了,那個叫屄。他說,那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歎了口氣:那是用來裝你的騷根的。

  他笑了:那你是什麼?

  是個騷屄。我說。

  他又笑了,俯下身來親我的臉,說: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嘴裡說出這種話,真是很有趣--你為什麼不罵我臭流氓呢?我可要操你啦!

  我說操吧,操響一點,我喜歡聽那聲音。

  他把陰莖深深地向裡面捅去了,我覺得自己要被捅穿了,他的陰莖一直頂到了我的喉嚨裡,我想喊,卻只發出一聲很沉悶的聲響。

  騷屄!他說著,猛烈地插著,撞著我的胯劈啪響,床也咯吱咯吱地晃。我用雙腿夾著他的腰,用陰戶夾著他的陰莖,奮力地把身體挺起來。喜歡嗎?喜歡嗎?他喘息地問。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我說著,聽見自己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他的雞巴在我的肚皮裡前後抽插、左右搖擺,然後又轉起圈來,每動一下都像是要殺了我一樣凶狠。我覺得小腹裡的肉都被他攪得融化了,陰戶裡噗噗地噴著氣,像是在熬肉湯。那根雞巴真是太棒了!像狼牙棒一樣棒!在我的陰戶裡橫衝直撞!我拚命地把陰戶收緊,想要困住他!可他還是那樣殺氣騰騰的!真好!真好!使勁操吧!我忍不住要哭似的說。他使勁地摸我的身體,捏我的乳房,喘息地喊著。那種又酸又脹的感覺又來了,我知道高潮要來了,身體反張著,大叫著拚命把陰戶向他的小腹下貼去,一直貼到他的睪丸上再也吞不進為止;他的陰莖也一直頂到了我陰道最深處,衝擊著那神秘的開關。我聽見自己慘叫了一聲,彷彿是被他的陰莖頂到了懸崖上,然後從懸崖上掉了下去,一面掉還一面呻吟著,從陰戶裡噴出汁水來。

  他抱緊了我,身體震動了幾下,隨著震動發出滿足的歎息。然後我們一動不動地相互擁抱著,任憑下身汁液流淌,由溫熱變成一片涼津津。精液的氣味在空氣中瀰漫,像漂白水,更像椰子汁,冷森森的味道,讓人想到原始森林裡的山洞,散發著潮濕的青苔的氣息,肌膚雪白的女人被綁著,飽滿的乳房,敞開的大腿,野獸在她下身的洞府裡出沒--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野獸。我小聲說。

  淫婦!他也小聲說,吻著我的耳垂。

  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我把手伸向他的下身,用指尖在他的陰囊上輕輕一劃。他渾身一顫,啊了一聲,說:真舒服!

  我又輕輕一劃,他握住我的手,說:別這樣!我馬上會起來的--你該受不了!

  我翻身壓在他身上,手繼續在下面動作,他先是有些拒絕,看著我的眼睛,然後放鬆了,說,隨你吧

  我吻了吻他的額頭,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面頰,他想吻我的嘴,我別開臉去,繼續吻他的耳朵,用舌頭輕舔他的耳廓。他啊了一聲,身體一震,歎息似的低聲說:小妖精!太舒服了!

  我繼續吻他的脖子,吻他的乳頭,他的乳頭是暗紅色的,和陰莖一樣。我在那兩個乳頭上纏綿了許久,輕輕吸著,輕輕咬著,他忍不住地把手探向了我的乳房。我一路向下吻去,一直吻到他的小腹下,他已經再次挺立了。我在他的陰囊上親了一口,他用力地捧著我的臉,把我的嘴引向他的陰莖,但我還是別開頭,迴避了。

  我坐在他的胸前,就像那個乳房碩大的女人坐在那小巧的處女身上一樣。我的陰戶一樣是又濕又熱的,他微笑了一下,撫摸著我的腰和腿,然後又向上摸我的乳房,並用指尖輕按我的乳頭。乳頭受了刺激立刻收縮挺立,然後慢慢放鬆,然後又收縮。我向下挪動了一些,坐在他柔軟的小腹上,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個濕潤的印記,像一張嘴的模樣。

  快上來!他喃喃地說。

  我偏不!我要狠狠地報復!我也要折磨折磨他!我用陰戶在他的小腹上摩擦著,他笑起來,說:壞東西!快上來!

  我對他說:你轉過身去!

  我俯在他背上,順著他的脊椎一路吻下來,一直吻到他的臀部。每吻一下他都渾身顫抖,幾次翻身想把我掀下去。我說:別動!然後用乳頭輕輕地擦著他的後背,問:喜歡嗎?

  我喜歡!你的奶頭涼涼的!他說,太刺激了!我要操你!

  我緊抱住他,在他身上扭動著,在他耳邊吹著氣:真的嗎?真的嗎?

  我要操你!他說,快讓我操你!

  我還是用手摸著他的陰囊,問:你要什麼?你要什麼?

  他猛地翻身把我壓倒,陰莖就要往我的下身頂。我微微一閃,他就落了個空。他又氣又笑,說:好啦!就讓我操一下!算我求你了還不行?

  我說:你躺下。

  他平躺在床上,我向他的陰莖上坐去。陰戶立刻就把整根肉棍子吞沒了,那麼粗大的雞巴,即便我的下身已經充分濕潤興奮了,還是覺得脹脹的,龜頭恐怕是抵到了子宮頸口。我微微顫抖起來,用力夾了夾,覺得水正順著肉棍子往外流。他更加興奮了,把胯向上挺,說:快!

  我用臀部慢慢地劃著圓,他的陰莖就在我的肚子裡運動起來,那被我陰戶包圍的困獸,一片黑暗中,四面八方全是又濕又燙的肉,他衝不出去的牢籠。他急促地喘息起來,用力揉著我的小腹,說:好棒!快一點!快一點!

  我停下來,問:什麼?什麼快一點?

  小騷屄!他笑著罵了一句。

  我俯下身,快速地前後聳動,把他的雞巴在陰戶裡迅速摩擦。他扶著我的腰助我用力,把我狠狠地向他的雞巴上兌,並像日本武士一樣發出急促地的啊啊聲。我聽見自己的呼吸也是同樣的急促。我瘋了,屁股前後聳,左右扭,上下躥,想盡一切辦法讓他的雞巴碰到我陰戶裡每個角落,我的陰戶中毒了,癢成一片,只有男人的大雞巴才能解毒,磨著,擦著,蹭著,撞著,水汩汩地流,陰戶裡吃吃響,操啊!操啊!好棒的雞巴啊,又熱又大,快把我的騷屄撐破了!快操啊!你不是很想操我嗎!把我操爛了才好呢!用你的雞巴操我!操我吧!你不操也會有別人操!不操白不操!操啊!像狗一樣操!我的臉不是很漂亮嗎?我的奶子不是很飽滿嗎?我的屄不是又熱又燙嗎?這麼好的屄為什麼不操呢?瞧瞧,多美的陰毛!又流水了!陰毛全濕了!我們的陰毛全濕了!

  我在喘息中發出瘖啞的呼喊。他用手指揉我的陰蒂,眼睛裡閃出異樣的光彩,因為興奮臉色也紅潤起來。我立起身子在他的雞巴上上下套弄,多麼漂亮的肉套子!皮膚這麼白!乳房這麼大!快速的運動使我的乳房顫動起來,鮮紅的乳頭就在他眼前飛舞。他閉上眼,向後仰過頭去,張著嘴呼吸!

  看我!我低聲說,看我!

  他猛力地抓我的乳頭,像是要把它們從我的身體上揪下來。他的臉猙獰扭曲了,我知道我的臉也一定猙獰扭曲了。但我不管!我還是那樣迅速地套弄著!我的陰戶喜歡那大雞巴!那張沒有舌頭也會吶喊的嘴美美地吞吐著他的肉棍子!那張嘴才是主人!藏在大腿間的魔鬼!分開我的大腿你就能聽見她在吃吃笑!操她!用你的雞巴操她!又熱又濕的騷屄!她想把那雞巴融化掉!把它化成水喝進肚皮裡去!可是它那麼硬!化不掉!化不掉也沒關係!她咬著它!吸著它!吮著它!吐出來又吞進去!她才捨不得放它走呢!操不爛的小騷屄!還在笑!還在叫!還在流水!還在喊好棒的雞巴雞巴太棒了你的雞巴真是太棒了快快操啊哦太棒了……

  我咬著一縷頭髮不讓自己喊出來;我暴戾地揉搓著自己的乳房,好像那不是自己的皮肉。我在他的陰莖上拚命掙扎,像落入陷阱的猛獸,張開嘴,撕咬著刺入身體的長矛。長矛刺在我的陰戶裡,把我挑起來,我向後仰,把乳房高高地挺起,然後俯身搖撼,想挫斷他的利刃。這景象對他來說太蠱惑了,他抓住我用力搖,像是要把我搖散架然後看看我的騷屄到底長得什麼樣,最後他猛地掙了一下,而我陰戶裡的摩擦也到了白熱化,小腹裡突然一陣震動,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我喊了一聲,聽見他好像也喊了一聲。然後我被炸得粉碎。我就在他的龜頭上爆炸了。我的陰戶炸了。淫水噴湧,汗水從我的每個毛孔裡激射出來。不是汗水,是精液,我就是他的精液!我像精液一樣被射到半空,像禮花一樣落下來,落在他身上,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慢慢凝固,凝固成兩具皮囊,一個肉棍子,一個肉套子。肉棍子插在肉套子裡,肉套子涼了,肉棍子軟了,被肉套子擠出去,濕淋淋的。

  他重重地喘了口氣,翻身從床頭拿起手錶,說:兩個小時!

  我輕輕哼了一聲:什麼?

  你跟我乾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他笑著說,從來沒有女人跟我連乾三次。

  我嫵媚地一笑,再伸手摸他的下身:要不要來第四次?  

  他大笑起來:留著下次再乾吧。

  他起身去淋浴,我從床上下來,腿一軟幾乎摔倒。我坐在地上休息。他從浴室裡出來,問:你需要洗一下嗎?

  我說不了,謝謝。

  他幫我把衣服穿好,然後從錢包裡拿出一疊面額很大的票子。我看見他的錢包裡裝滿了卡,他應該是那種出門刷卡而很少帶錢的人。他恐怕是把包裡的錢都掏給我了,不是很驚人的數目,但足夠應付很多應招女郎了。

  啊,不!我說,有長期包間的客人不需要付錢,都算在包房的錢裡了。

  我知道。他說,我只是想給你留個紀念,但我現在身上除了錢沒別的東西了。

  我說:那好吧。從他手裡取了一張鈔票。

  他說:你願不願也給我留點紀念?

  我說:我身上沒帶錢啊!要不這張錢再轉送給你?

  我要別的!他說,上前解開我的衣服,退下我的內褲,蹲下身,把臉貼近我的陰部,然後猛一揚頭。我啊地叫起來。他笑吟吟地看我,齒間咬著我的兩三根陰毛。

  我笑了笑,轉身要走。他問:下次我來,你再來好嗎?

  我說:那可說不準了。

  他說:那我現在就去預定,你跟我一起到總台去吧。

  我說:你不可能預定的。

  我走到門口拿起茶杯。茶水已經涼透了,浮著一層油。他扳過我的肩說:可我下次還想要你。

  我深深地看著他:你找錯了人。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今天我是自願和你在一起--我從來、從來都沒有賣過身。

  我在自己房間的門口停住,輕輕悄悄地打開門。座廳裡沒人,卻從臥室傳來了男女嬉笑的聲音,夾著低低的啜泣和呻吟--是那個穿刑具的女孩。我本來想讓她在我的房間裡休息,看來她非但沒能鬆口氣,反而成了取樂的對象了。我實在是不想進去了,想了想,把冷茶水倒在門口的地毯上,軟綿綿地又下樓去要開水。

  樓下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客人們喝酒聊天,漂亮的小姐們在旁邊陪坐。女侍們往來穿梭地給客人們上酒上煙,客人們順手在她們的屁股上摸一把便引來一個媚眼和一句「討厭!」門口的桌子上坐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孩子,滿臉的委屈。凡是坐在那張桌子上的女孩都被稱作「牛奶桶」,她要在那裡坐一個晚上,作為免費的贈品,客人只要進了門就可以用她發洩發洩。通常是犯了錯誤的女孩子才被罰做「牛奶桶」,因為在過去一個晚上後,她的陰戶和肛門裡總會溢滿精液,流出來,白白的,和牛奶一樣。當然,雖然這裡燈光晦暗,也不是很多客人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乾私活,但今天晚上的牛奶桶是個很標誌的姑娘,身材也不錯,看樣子由於這贈品的出色,吸引了很多客人來享受免費服務,桌子上已經灘著許多黏液了。一個正在喝酒的客人又走上前,那女孩子百般不樂意也得撅起屁股。客人鬆開褲子,掏出陰莖塞進女孩的陰戶裡,有滋有味地開始運動。我記得那女孩因為相貌出眾,床上技術也好,不少客人都喜歡她,雖然平時驕傲些,大家也都容忍了,今天不知道犯了什麼忌諱了,居然被罰來做牛奶桶。

  我不想麻煩那些忙得一塌糊塗的女侍,自己倒了杯熱水,等那個客人把「牛奶」盡數射進洞裡,心滿意足地走開了,我上去問那只桶:你惹著誰了?我想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怎麼樣也能去替她求情。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做牛奶桶真是糟蹋了,我著實為她惋惜,以後好幾天她都不能接活兒,也許會得病,而且也會因為做過牛奶桶而掉價。

  她看見我,嘴一扁就哭了,說:大姐我知錯了,求您給我說句話吧!

  我說:你到底怎麼啦?說清楚了我才能幫你說上話啊。

  她只是哭,她一哭就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兩個染紅頭髮戴耳環的小青年笑嘻嘻地走過來了,說:小妹妹,有什麼傷心事啊?讓哥哥來安慰安慰你好不好?說著就開始脫褲子。我只好走開了,這種人模狗樣的東西最難纏,而這裡做生意一向是顧客至上,我倒沒什麼憚忌,就怕牛奶桶要吃虧。

  那兩個傢夥一前一後,肛交口交都來了,一面乾還一面大呼小叫,惹得周圍安靜享受的客人不大高興了。我在櫃檯後拉著一個女侍,指了指牛奶桶問:她到底怎麼了?

  那個女侍看著我,先是一臉孔的驚詫,然後歡喜地叫:大姐你在這裡啊--你別走!我這就告訴老闆去!

  我拉住她:你先別走--你先告訴我她犯什麼錯了?

  那個女侍鄙夷地說:她!哼!她也有今天,我早看她不順眼了!平時傲成那樣兒!還真以為自個兒是千金小姐呢!我呸!小騷屄!我們姐妹都商量好啦,要多多地說動客人去幹她!今晚上不把她的屄操爛了才怪!

  她說著皺著鼻子做了個怪相,然後滿臉得意地微笑,好像已經看見一個稀爛的屄了,而且她則為摧毀這屄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我說:唉,她到底怎麼了?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啊!只聽說她得罪老闆了。大姐你想想,這裡上千個的姐妹,誰不把咱老闆當老天爺伺候?她算什麼,連老天爺也敢得罪?可不是活膩味了?

  我想,只要不是得罪客人,那就好辦多了。我說:那兩個人怪討厭的,把他們清理出去,別讓他們打擾了別的客人。

  女侍答應了。我又問她要空房間的鑰匙--我的下身還在往外流東西,我也得好好清理清理。女侍給我找了一下,說:沒有空房間了,只有一間,客人剛走,還沒來得及收拾。

  我說:沒關係。

  她把鑰匙給我了。房間裡果然凌亂,還殘留著一股男人精液和女人淫液混在一起的怪味道,被單枕頭都亂七八糟,一條撕破了的內褲掛在壁燈上,擦拭後的紙團到處都是。我打開淋浴,用潔陰的藥品清洗下身。薄荷的清涼讓灼熱的陰部頓覺舒爽。陰毛在一大堆雪白的泡沫裡顯得乾淨而可愛,我用手輕輕揉搓著,想起剛才那男人要從我身上留紀念的舉動,忍不住有點自我欣賞起來。水流衝擊在陰蒂上,又激起渾身一陣酸麻的顫慄。我蹲在地上輕輕喘息,摸到自己的大陰唇是腫脹的,心裡有點發愁。要替那牛奶桶求情的最佳地點莫過於床上,可我剛和一個陌生男人鏖戰了兩個小時,哪還有體力去應付另一頭猛獸呢?

  我把身上收拾乾淨了再到樓下,那個牛奶桶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兩個人模狗樣的紅頭髮已經不見了。我坐在吧檯上喝茶,顯得很另類。女侍們笑嘻嘻地和我說話,問我今天興致怎麼這麼好,玩到這麼晚。我問她們幾點了,她們七嘴八舌地告訴我,快到十二點了。

  快十二點了!對她們來說,夜生活才剛開始。對我來說已經是深夜了。我確實沒在這裡耗到這麼晚過。我一向相信保持美麗需要睡眠充裕。我一向在晚上十一點前入睡,但是今天……我把那男人留給我做紀念的大票子往桌上一拍,說:來包煙!

  女侍們相互看了一眼,又七嘴八舌地說:大姐您別開玩笑啦!我們怎麼能收您的錢呢?

  我說:好!那也給我來包煙!

  煙到手了。我不懂煙,但我知道那是個名貴的牌子。我假裝漫不經心地拆開包裝,這不僅能掩飾自己行動的生疏和拙劣,更顯得嬌慵無力,風情萬種。我瞇起眼,半張著嘴,有點喝醉的樣子。男人們貪淫的目光又在周圍繚繞,我知道他們中有人想上來給我點煙,然後和我搭訕,然後帶我上床。我微微笑了,想像著兩片陰唇中夾著一根陰莖的模樣,就像現在唇間夾著香煙。陰莖是熱的,煙也在燒。

  一隻手把我嘴上的煙取下了,一個吻印在耳邊,親暱的聲音說:好女孩是不抽煙的。

  那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朵上令我渾身酥軟,我歎了口氣,身體再次變得潮濕,我轉過身就已經在他的懷抱裡了,然後舌頭被吸進他的嘴裡,乳房被握在他的掌中--這個欲樂之地的領主,這個設計刑具的天才,這個無數可以抽插陰莖的嘴、陰戶和肛門的國王,這個炮製牛奶桶的魔鬼,這個變化多端的猛獸--女侍們都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喊:老闆。

  我軟軟地依在吧檯上,笑著看他:我不是什麼好女孩。

  他鬆開手,把那根煙點燃了,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縷青煙,依舊在我耳邊說:和我這種壞蛋比,誰都會是好女孩的。不過今天你真不乖,我找了你很久。來吧,跟我上樓去。

  我指指那牛奶桶:她怎麼了?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說你的壞話--所以我要懲罰她。

  我說:這何必呢?你是在給我結怨啊--我不高興你這樣。

  他看了我一眼,走到那牛奶桶邊,紅紅的煙頭朝她臀上那條深深的溝壑插下去。牛奶桶抽搐了一下,似哭似笑地哼唧一聲。他在她的肛門上捻滅了煙,說:滾吧。

  牛奶桶急忙爬下桌子。一離開那張桌子,她的羞恥心好像就回來了。她用手摀住乳房和陰部,低頭快步向樓梯走去,路過我身邊時看了我一眼,滿含怨恨的目光。我歎了口氣,想安慰她幾句都說不出來了--她渾身散發著精液的味道,嗆得我有點想吐。

  現在跟我上樓去吧--猛獸把玩著手裡的半截煙,煙頭因為接觸過牛奶桶的肛門,上面也沾滿了精液。他隨手扔掉了煙,上前來撫摸我,隔著衣服,手指就在我肛門的附近撩撥。我知道他酷愛精緻的陰戶,也喜歡美麗的肛門。他插過很多人的肛門,女的,男的。雖然我從不和他肛交,但是他和別的女人行樂時常幹的事情就是在她們的肛門裡達到高潮,然後把精液射進她們的嘴裡。他說應該讓那些騷屄嘗嘗自個兒屁眼兒裡的味道,不然她們還真以為自己很香呢。

  我說:今天不行了,我來那個了。

  什麼?他輕聲問,雙手依然是隔著衣服在我乳房上揉搓。不會吧?他說,你騙我?

  他的目光滿含狐疑。我笑了:我為什麼要騙你呢?你到是給我個理由啊!

  我笑了:是啊,有什麼理由呢--除非你為了什麼緣故今天不想和我上床!

  怪念頭!我說著,笑容有點勉強了。

  他又把我摟在懷裡,吻,舌頭在我的嘴裡遊走,帶著煙味兒,和我的舌頭糾纏著。他很用力地抱我,勒得我幾乎喘不上氣來。女侍們則在旁邊偷笑,她們的老闆是很少當她們的面和我親熱的。

  你知道嗎?他終於放開我,呼吸急促,把我的胯部緊貼在他的胯部,我已經感覺到他那膨脹起來的器官的硬度了。他說:剛才她說你在別的男人的床上,我才罰她來做牛奶桶的。

  我心裡一跳,不對!我跟那男人去房間時沒人看見,樓道裡也沒有監視器,不應該有誰知道這件事;而且我離開大客廳的時候,她還沒開始上班呢。想必她是隨便說的。畢竟這些每天應酬不同客人的姑娘們對我這個只和一個男人來往的異類或多或少地有著下意識的惡毒。也許她們心裡盼望著我在哪一天和很多男人上床,有比她們經歷的多得多的男人來拿我洩慾,她們才會覺得平衡一些吧?

  所以……他在我耳邊低低地說,現在跟我走吧,向我證明一下你沒有因為別的男人而犧牲了我的感情。

  不行。我說,我來那個了。

  他抱著我的手變得僵硬了。他冷冷地注視著我: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說。

  你上個月不是這個日子!他逼近我,冷冷地說:你敢不敢讓我看看呢?

  我在他手裡掙扎著,但掙不脫:我沒騙你--你憑什麼要我給你看!我又不是在你這裡賣!我不跟你上床,你還要罰我做牛奶桶不成?

  耳邊轟地一響像是打了個炸雷,然後臉頰上火辣辣地疼痛--他煽了我一個耳光!他第一次打我!當著這麼多人!當著那些花錢來捅肉套子的陰莖和那些被操得爛熟的屄!我氣昏了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聽見自己在尖叫,然後發現他正撩開我的衣服剝我的內褲,而我也正沒頭沒腦地和他撕打。但我哪裡爭得過他呢?剝女人的衣服對他來說是拿手好戲。他把我壓倒在吧桌上,嗤地一響,我的內褲就被撕裂了,我的拚命掙扎是全然無用的,我的大腿和陰戶就裸露在他的面前,還有那些臭肉棍子和爛屄面前。

  我怨毒地看他--十年了!從他撕裂我處女膜的時候算起,到今天晚上我和那個男人上床之前,整整十年了!只有他!只有他看過、摸過我的身體!但是現在,他就公然地把我暴露在這片淫蕩的空氣裡!我惡狠狠地看他--彷彿自己是被從口袋裡拉出來輪姦掉了的處女!

  我的褲子是乾淨的,他的臉上還是冷笑的。女侍們也面帶譏諷,她們琢磨著我要失去她們老闆的寵信了,準備著要落井下石,給我來點雪上加霜。

  你看吧!我摸到線頭,把棉栓從裡面拽出來狠狠地朝他臉上扔去。飽吸經血的棉栓是鮮紅的--我沒有騙他,就在剛才淋浴時我意外地發現雪白的泡沫和烏黑的陰毛裡有一絲絲的粉紅,用手一摸,掌心出現一片溶在水裡的鮮血,那每個月的麻煩來了,而且日子提前了很多。

  這下他錯愕了。我趁他一怔之際大哭著跑了出去。他追上來。我衝出門時和兩個客人撞上了。一個說:臭婊子找死!另一個說:這妞兒不錯,喂喂!別走啊!回來陪爺們喝兩杯啊!我衝上馬路攔了一輛出租,上車就喊:快開!

  司機色瞇瞇地瞅著我的大腿:要去哪兒啊寶貝兒?

  我喊:隨便去哪兒你就快點開!

  我用睡衣把自己裹好,淚水不停地湧。那司機一面開車一面瞟我,目光總在我的大腿上掃來掃去,恨不能把我的衣服看穿了。我從反光鏡裡看見一輛出租車緊追上來。我說:把他甩掉!

  好勒!那司機說著,借換檔之機在我腿上摸了一把。他把車開得飛快,而且盡往僻靜黑暗的地方鑽,他多半是想把我帶到他想要去的地方,一面開還一面說: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和什麼人生氣了吧?嗨!就有那麼些個王八蛋不懂得心疼女人!我就看不起那種人!對女人就得體貼,像我……你要不要到我那兒去歇歇?

  我說:開你的車!

  他反而把車停下了,笑著把手往我肩上搭來,說:行了!甩掉後面的車了。你讓我打個波,我不收你車錢。你要是覺得賣便宜了,你說個地方,我再送你去。說著手就往我胸前摸。

  我厲聲說:你敢!

  他斜眼看我,說:不樂意就算--那就付車錢吧。說著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奚落地看我。我穿的是睡衣,雖然有兩個口袋也不是用來裝錢的。這王八蛋認定我沒錢才敢這麼放肆。我是沒帶錢,但忍不住手往口袋裡摸,好像真的能發生奇跡掏出錢來一樣。我想著該怎麼和他周旋,手裡卻真的出現了一張大票子。我的驚訝不壓於那王八司機的驚訝--是那個人給我的紀念!

  王八司機悻悻地收了那張錢,左看右看,又彈又捏,說:不會是假的吧?

  我說:叫個警察來看看。

  正說著吱地一響,一輛黑色的戴姆勒停在旁邊,那個貴賓房裡的男人走下來了。他拉開車門,一把奪過那張錢,隨手甩給王八司機一張票子,對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紀念,你怎麼能拿它付帳呢?說著輕輕拉我的衣袖說:跟我走吧。

  我從出租車上下來,腳剛踩在地上,腿就一軟,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我想這是在哪裡呢?房間裝潢高雅華貴,沒有絲毫的俗氣。貴賓房的男人坐在旁邊,問:好點了嗎?

  我說:我怎麼了?

  他說:也沒什麼,突然間就暈過去了,是情緒太激動了吧。

  我問他是怎麼追上我的。他說:我剛開車從車庫出來就看見你往門外沖--在哪裡穿成你這樣的女人可太少了。我想喊你,但是隔得太遠--然後我就一直跟著你坐的車--你在躲誰呢?

  我別過頭去,眼淚嘩嘩地下來了。

  他說:如果你願意就留在我這裡,反正我一個人住,空房間多得很。

  這個男人的宅邸確實豪華,在郊區,有室內和室外兩個游泳池,還有溫室和花園。但我並不驚訝--能在那個店裡開長期包間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而他看上去更像一個有權勢的人物。可是他一個人怎麼打理這麼大的房子呢?

  每天都有人來打掃。不過你住在這裡,我就沒讓他們來--我想你不大願意讓別人知道你在我這裡吧?他說。

  他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估計是他專門用做從外面帶女人回來時的尋歡場所。由於我身上不方便,差不多一個星期他都像個紳士一樣,連我的手都沒碰過,在第六天的晚上,他問我:今天我能到你房間裡去嗎?

  我說:我從來都沒鎖門。

他笑了笑。晚上他來了,一片漆黑中他像火山似的壓在我身上,熾熱的身軀和粗重的呼吸。他咬著我的耳朵,喘息地說:我真是憋壞了!今天終於可以了--

  我任憑他把我剝光,分開雙腿迎接那根粗大的雞巴。他迅猛地就插進來了,然後不顧一切地劇烈抽動,我的陰戶裡立刻響起一片水聲,我的尖叫興奮而慘烈,很快地達到高潮,在他的身下癱軟了。他輕咬我的乳頭問:還要嗎?

  我摟著他柔聲說:要……

  他在我耳邊吹著氣,低聲說:我真喜歡你下面,又濕又熱……

  我也喜歡……我低聲說,你很好……我喜歡你留在我裡面……留在裡面,別走……

  他拉開了床頭燈,溫和的柔光下我看見他寬闊的胸膛上細密的汗珠,我輕輕撫摸著,他的目光停在我的前胸--我飽滿白皙的乳房,即便是平躺著,也是圓圓的、鼓鼓的,粉紅色的乳頭嬌小玲瓏,他俯下身來放肆地親吻著,然後從我的陰戶裡抽出身來。

  我微微地吃了一驚。激情澎湃的陰戶突然失去那熱烈膨脹的肉棍子時發出了唧咕一聲輕響,噗噗地排出了一串氣體,彷彿是不滿的抗議。他坐在我的胸口,我仰望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心底漾漾地湧起了一種酸楚,以及一種近乎卑賤的渴求。我不禁閉起了眼睛呻吟一聲,想起了那個被乳房朋碩的女人壓在身下的處女,那個剛從口袋裡拖出來的要被輪姦的處女,當她仰望著那女人淫蕩的脊背時她會想什麼呢……

  你在想什麼?他低聲問著,雙手捧起我的乳房,一面在深深的乳溝裡來回抽動他的陰莖,一面用拇指撩撥著我的乳頭。

  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嵌著一面大鏡子,我看見自己迷離沉醉的表情,白嫩的皮膚滲出了微紅。他的皮膚也是微紅的,那是血脈賁張欲樂的結果。我也撩撥著他的乳頭,他笑了,再次問:你的表情好奇怪……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是一塊白綾,鋪在你的床上……我喃喃地說,你就在我身上強姦了一個處女,她的血就把我染紅了……然後你又強姦了一個處女,她的血又把我染紅了……你強姦了很多很多的處女,她們的血把我染成了一塊紅綾……你把我放在水裡洗,怎麼洗都洗不白了,最後我成了這樣的粉紅色。然後你強姦我,就是同時強姦很多很多的處女,同時聽見她們在你身子底下哭泣求饒……如果我向你求饒,你會不會饒過我呢?

  由於汗水的滋潤,我的乳溝間也發出了類似陰戶裡的水聲,他的臀部緊壓在我的胸口前後摩擦,陰莖抽動著,深紅色的龜頭從兩個乳房間探出來,直頂到我的臉上。我從沒做過這樣的遊戲,著迷地看著那龜頭。那形狀很像蘑菇,但是蘑菇哪裡有這樣熱烈兇猛呢?還是像某小而殘忍的野獸吧,光滑的,易怒的,噬人的,能鑽進陰戶裡把女人一口一口咬死……我用指尖輕輕按了按那充血鉦亮的龜頭,又熱,又軟,又硬。他向前把龜頭送到了我的唇邊,但我別過頭去表示不要。

  他笑了:我為什麼要強姦你?我要讓你自願和我上床……他喘息著再次分開我的雙腿,那野獸鑽進我的肚皮裡開始咬我了。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他在我耳邊興奮地說:喊出來吧!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高高低低地盤旋著,沒有節奏也沒有意義,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覺得陰戶裡又酸又脹,我在顫抖,在抽搐,不自覺地把胯部努力地貼近他的小腹。他猛地把我的雙腿高高抬起架在肩上,我的屁股被他提起來了,他的野獸對著我的洞穴狠狠地衝進去,一口一口地咬著我柔嫩的肉,他咬得那麼凶狠,卻又那麼舒服,我尖叫了,我的陰戶也尖叫了,一面噴出淫水,一面嗤嗤地排氣。

  他停下動作盯著我,我也盯著他。他又低頭端詳著我的陰戶,那吮吸著他的陰莖的嘴,那緊含著他陰莖的陰唇。他深吸一口氣,撫摸著我的陰毛和腫脹的陰部,然後用指尖捻著我的乳頭,那是很溫柔的酷刑,有電流從我的乳頭傳到陰戶,陰戶裡又漫漫地流水了。他緩緩地抽動了一下,我的整個身子都隨之扭動。狠一點,狠一點……我低聲企求。於是他猛地俯衝下來,我連呻吟也發不出,只在喉嚨間悶悶地響了一下。他的眼睛裡閃出殘忍的光芒,雙手狠狠地抓著我的乳房,像是要把它們捏碎一樣,肉從他的指間擠出來。他說:要嗎?

  我要我要!我顫巍巍地說,心裡有著女奴受到君王臨幸般的甜蜜的惶恐。他是我威猛健碩的君王,我只是個卑微的女奴,終身的榮耀不過是用肉體滿足他片刻的發洩。發洩,只為了精液噴射時瞬間的舒服,奴僕們在廣闊的國土裡為他搜尋美麗的處女,不管她們如何費盡心機地逃避躲藏,最終都被捕獲,送進後宮。在這裡她們不再是人,只是為了一根膨脹的陰莖而收集起來的美麗的陰戶,為了一根雞巴的快樂而等待強暴的屄。她們被洗剝乾淨,捆住了雙手,匍匐地跪在地上,高高翹起後臀,露出她們未經碰觸的的下體。成千上萬新鮮的屄就這樣裸露著,在失寵的陳舊的屄的怨恨裡,等著君王的挑選。我也在她們中間,混跡在這一堆鮮美的肉中,在無數完美的乳房和大腿間,我只是一隻真實的屄,沒有羞恥也沒有感情,只有慾望和淫水。君王來了,我看不見他,但我知道他手中握著的權杖是勃起陰莖的模樣,龜頭是一顆深紅色的寶石,火一樣燒著……君王來了,他在這屄的海洋裡徜徉觀望,看那些潔白美麗的屁股中裂開一道小小的縫,那像奇異的花,有兩片白而圓的花瓣,小小的紅色的花蕊,花蕊周圍還有鼓起的肉丘和蓬鬆的毛髮。他選中了一朵花,他用那陰莖樣的權杖點了點我的陰戶,紅寶石的龜頭頂在我的洞口,火熱的,也是冰涼的。我顫抖起來卻無力反抗,因絕望和恐懼竟感覺不出繩索勒進肉體的痛苦。奴僕們利落地把我放在他的床上,我只是一隻屄,仰望著威猛健碩的君王,現在才看見君王就是一隻勃起的陰莖,有著紫紅色的珵亮的龜頭,不顧我的哭泣和懇求,撕裂我的處女膜,就像是把花蕾一瓣一瓣地掰開,每掰開一瓣花瓣,花蕊間就流出一些蜜,最後花蕾盛開了,濕漉漉,甜蜜蜜,汁液橫流,血肉模糊,他才不管,只顧把緊湊的陰戶搗得爛熟,最後把精液射進我的花蕊深處……

  射……射……我在自己的呻吟叫喊裡聽見自己神魂顛倒的絮語,眼睛像陰戶一樣濕了,流出淚水。

  什麼?他俯在我身上問。

  我說射。

  他說是的,我射了,看見我的淚水,驚奇地捧起我的臉問:你不願意我射在裡面嗎?

  我依舊是在喉嚨深處含混不清地吟:願意……我太願意了……淚眼朦朧中我幻想著被君王蹂躪的處女,強姦,一次又一次,她在床榻間幾乎死去,而後宮裡的女人們正一絲不掛地對著君王高大的雕塑頂禮膜拜,後臀高高翹起,潔白的花瓣間流淌著蜜汁的鮮紅花蕊,那雕塑就是一隻宏偉的陰莖,一片屄的海洋裡聳立的偉岸的雞巴……

  我睜開眼睛看見鏡子裡那個嬌慵無力的美麗的肉體,乳房依舊是飽滿挺立的,但是有青紫的痕跡。他揉捏著我的腰腹,低頭要吻我,我別開臉去。

  你為什麼不讓我吻你?他說,你也不肯吻我的那兒?

  我微微笑:我從沒吻過男人的那東西。

  他把頭埋在我的乳房間,問:還要嗎?

  我問:你還能嗎?

  他說:得等一下啦。哎,三十多了,不像以前二十幾歲的時候,射掉了馬上又能起來,那時候一晚上能要五六次。他側身躺下,微笑地看著我,陰莖軟軟地垂著。唉,他說,要是我們倆的年齡掉過來多好,你三十幾,我二十幾,都是最猛的時候,那我們就一口氣乾到天亮!

  我笑了笑說:我想不出和一個比我小十歲的男人做愛是什麼樣--我喜歡年紀比我大很多的男人,體力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技巧和感覺。

  他比你大很多嗎?他輕輕地問。我想起來我曾告訴過他,在和他上床之前只經歷過一個男人。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是的,他比我大十歲。我也輕輕地,閉上眼說。

  你很喜歡他?他問。

  不知道,也許吧。我說,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了,第一次做的時候我才十六歲,那時候他也很能折騰,整晚整晚地要,一直要到天亮。所以那時候我很怕和他上床,我幹不了了他還要。所以他常常要了我以後又去幹別的女人……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幽幽地遊走,問:現在呢?

  現在嗎,他還是要別的女人,而且要的越來越多。我歎了口氣,我不在的時候他就和別的女人上床,開始是一個,後來是兩個,三個,現在他總是同時和七八個女人一起搞。

  你居然也同意?他驚訝地問。

  我介意什麼?我懶懶地、冷冷地答,現在我不也和別的男人上過床了嗎?

  他啊了一聲,沉默良久,問:那你是和他賭氣才跟我上床的?

  我不知道!我悶悶地說。

  那你跟我上床後悔嗎?他緊接著問。

  如果後悔,我現在也不在這裡了。我說著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他很高興地笑起來,手指順著我的脊背慢慢地滑到我的臀部,漸漸地探向大腿間的部位去了。我繼續閉起眼睛享受著這挑逗,幻想中的君王會採用哪種體位呢?

  你的表情很好看。他說,你又在想什麼呢?

  我閉著眼笑:我在想你是一個君王,我是你的女奴,被你強姦了。

  哦?他說,你又在說這個了--你喜歡被強姦嗎?

  我喜歡被很強悍的人征服的那種感覺。我說,心甘情願。

  他的手指在我的陰部活動得越來越放肆了。他說,是啊,你好像不是很主動--那麼,我是怎麼強姦你的呢。

  就這樣!我微笑著張開眼說,重重地壓在我身上,也不顧我的死活,用力地幹。

  他壓到了我的身上,膨脹的陰莖頂在了洞口。他問:是這樣?

  我點點頭。他的身體是那麼沉重,如果不是在床上,這樣的擠壓想必會很難受。

  他把陰莖往我的陰戶裡送。但是我下面沒有水了,幹幹的,有點澀,有點痛。他用手扳開我的陰戶,龜頭在洞口來回摩擦,他說:如果我是一個君王,我不會那麼粗暴的--我一定會很溫柔地愛你。

  不--不!我說,不要那麼溫柔,狠插進去,別管我……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狠狠地捅進來了。那真像是一把刀插了進來,我渾身顫抖地吸著氣,感覺那利刃入肉的鋒利和冷酷,好像我從來沒有長過陰戶,是那把刀硬生生地在我的大腿間劈開了一道裂縫。所謂強姦處女就是這樣吧,活生生地撕裂她們完滿的肉體,用陰莖在她們的肉中創造出一個陰戶。是的,我的陰戶不是天生的,我是被陰莖創造出來的屄……

  在那粗暴的插入下我立刻濕潤,他在我背上用力地聳動,每一下都重重衝擊著我的陰戶深處,他在一刀一刀地把那裂縫割得更深,一直到把我劈成兩半為止。我隨著他的律動歎息著,表現出最謙卑的女奴的臣服。

  他起身,並拉著我的腰,讓我擺成馬趴的姿勢。我低著頭,看見自己兩個圓潤的乳房懸在空中,長長的頭髮散落到床上,像發情的母獸。我想起那些在春天裡等待接種的母豬,渾身白淨,尾巴下的部位腫得高高的如同一個大饅頭。而現在他正輕輕地揉著我陰戶周圍的肉,想必那裡也因腫脹而格外誘惑

  真是太美了!他低聲說著,再次慢慢插入,一直頂到最深處後又慢慢地全部退出來。然後他再次掰開我的陰戶,輕柔地插進去。

  他就這樣極其溫柔地幹著,房間裡一片寂靜,不像剛才那樣充滿喘息呻吟叫喊以及肉體撞擊的劈啪聲,但這另有一番情趣,這種緩慢的動作使最細微的感覺都非常明顯。我看見自己的兩個乳頭在輕輕顫抖,陰戶裡脹脹的,酸酸的,那些豐富的神經比平時更敏感。接著一種攪拌黏液的聲音響起來了,他用指尖沾了沾,說:呵,這麼多水啊……由於濕潤陰莖很容易就滑進去了,等他一拔出來時,我的陰戶裡發出一連串排氣的聲音,噗噗噗……在安靜的房間裡,這兩種聲音格外響,聽起來格外刺激。我細細品嚐著他帶給我的每一點感覺,洞口被撐開了,龜頭探進來,然後一整只陰莖填進陰道並向深處塞去,這時候他來回輕輕摩擦兩下就更讓我渾身酸軟,濕淋淋地流出水來,然後他把陰莖往外拔,被撐開的陰戶戀戀不捨收攏來,給那大雞巴造成一種被吮吸的感覺,他吸了一口氣,顯然也是舒服極了。

  在這樣的溫柔裡陰戶很快就滿足了,我覺得下身的肉酸得都快麻木了。夠了。我說。

  夠了嗎?他俯下身來一面吻我的背,一面握住我的乳房,不等我回答就突然猛烈抽動。我魂飛魄散,還來不及叫喊出聲,陰戶裡就淅瀝嘩啦地洩得一塌糊塗。剎那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回過神來時才聽見自己在驚惶地尖叫,但一切都結束了,他已經鬆開我,我軟綿綿地倒在床上,又氣又笑地看他,他為最後惡作劇的成功也很得意地看我,陰毛陰莖都像水澆過一樣濕。

  我們相擁而眠直到天光大亮,看看表,已經是中午了,廚房裡倒是有不少材料,午飯很容易就完成了。然後他衣冠楚楚地出門去,告訴我在屋子裡只管隨便,等他回來。

  我撥了一個電話,等了很久才有人接,一個女人嬌滴滴地問:喂?同時還傳來很多女人調笑的聲音,電視的聲音。我慢慢地把聽筒放下了。

  我覺得疲倦,回房間又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時偌大的房子裡依舊只有我一個人,也許是晚上玩得過了頭,困頓的感覺遲遲不退,我在浴室裡用很熱的水洗了個澡,皮膚被燙得發紅,依舊是昏昏欲睡。他不在,我又不會在別人家裡太放肆,所以無聊之極,到廚房打開冰箱,裡面堆滿水果,還有胡蘿蔔、番茄,我挑了一些出來洗乾淨,切成丁,放進一個玻璃的大碗裡,和著沙拉醬攪拌。這時門外傳來了泊車的聲音,片刻後他進門了。嗨!他說,並遞過一枝紅玫瑰來。

  啊!我說,太漂亮了!但是我滿手的沙拉醬,沒法接。

  啊--他把玫瑰插在我的頭髮裡,說,你在做吃的嗎?太好啦!我要嘗嘗!他說著上前來就摟著我的腰,靈巧地把手探進裙子裡去。

  討厭--我喊了一聲,忍不住笑了。他弄得我很癢,別--別--我笑得喘不上氣。

  好,不逗你了。他說,卻已經把我的內褲褪下,然後蹲下身在我的大腿上吻了一下。

  啊--我不由失聲叫起來,想要阻止他,又怕手上的沙拉醬把他那身昂貴的西裝給糟蹋了。他把我的裙子也拉下來,卻笑著說:你幹你的,我乾我的--

  他把臉埋進我的雙腿間,這下我什麼也幹不了了,在從下面傳來的強烈的刺激下,只剩閉著眼呻吟的份兒了。他的舌尖在我的陰戶上一碰,我幾乎要跳起來,他順勢把我抱起來放到桌子上,桌上擺著杯盤碗碟,他用手一揮,那些漂亮的瓷器就乒乒乓乓地掉到地上去了。我不由得又是啊的一聲,很是惋惜,他卻只顧著分開我的大腿,去品嚐我的陰戶。

  我一個下午都在想你!他因為氣喘和興奮話語很含混,我要好好地嘗嘗你的味道!

  我躺在餐桌上確實像一道大菜。我閉上眼,敞開雙腿,感覺到他的頭髮拂著我的大腿根兒,心裡突然湧起一種難言的溫情,快樂得幾乎要昏過去了。他把我的陰蒂含在嘴裡吮吸著,又輕輕地咬那一小點極其敏感的肉。有一點點痛,但更多的是陣陣幾乎能讓我昏過去的電擊般的熱流。我幾乎忍不住要小便了,低聲驚呼著:別這樣!我受不了!他向下吻著我的大陰唇,依舊是把那細嫩的肉含在嘴裡輕吮輕咬。我不禁把雙腿夾緊,他重重揉搓著我的大腿,最後把舌頭伸進陰戶裡去了。

  我沒想到男人的嘴能比陰莖更刺激,那些輕巧的舔舐、吮吸和咬嚙引起一片洪水氾濫。太舒服了!我呢喃地說著,漸漸地渴望起更粗暴的動作來。

  他抬起頭,身體向我壓下來,他吻我。

  一瞬間我心裡跳了一下!他吻我!他在吻我!我有一種失貞的感覺,十年來只有一個男人碰過我的嘴唇,而現在他也在吻我!

  但是我已經麻痺了。我沒有像以前一樣及時地躲避開他的嘴唇。那就吻吧!你已經操過我的屄了,再讓你吻吻我的嘴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個一心渴望被君王強姦的女奴不正是我自己嗎?

  強姦我……強姦我吧……我在他熱烈的吻裡斷斷續續地說。嗤嗤兩下,他撕裂了我的衣服,就像在餐桌上撬開牡蠣,或剝開龍蝦,雪白粉嫩的肉在眼下一覽無餘。

  他一面吻我一面解開褲子,西裝的面料是柔軟溫和的,紐扣卻是又冷又硬,在我的皮膚上摩擦著很是疼痛。但我並不抗議--要被強姦的女奴有什麼資格提意見嗎?他把我的舌頭吸進嘴裡,我嘗到一種濃烈而鮮美的味道--那是我的淫水,然後他那美麗溫暖的陰莖生龍活虎地插進來了……

  我想起了牛奶桶,那些放在桌子上供客人們免費享用的女孩。有時候我會坐在吧桌後看她們被不同的客人們反覆使用,現在我和她們一樣躺在桌子上並為一根不安分的雞巴提供安撫。我明白那個色情與暴力的天才為什麼要把牛奶桶放在桌子上了,操一個桌子上的屄有和在床上不一樣的快感,不用脫衣服,只要把雞巴插進去就行,簡單得就像是強姦,真是太快樂了!

  強姦我強姦我……我在他的耳邊催促。他猛力地把我翻了個身,不等我穩當下來就瘋狂插入。他用力揉著我的陰蒂,掰開我的陰戶,我就在近乎疼痛的快感中達到高潮。

  他用一個小酒杯接著從我陰戶裡流出來的汁液--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然後倒在那碗水果沙拉裡。他把那碗沙拉扣在我胸前,然後低頭舔了一口說:味道很好啊。

  真討厭!我笑著低聲說,看那涼涼的膩膩的沙拉攤在乳房和小腹上。

  我來餵你。他說著咬起一小塊鳳梨送到我嘴邊。我吃了,又把他的舌頭吸進嘴裡,和他纏綿地吻了許久。

  讓我再來做點飲料吧,你喝酒嗎?他拿出一瓶XO,對我晃了晃,讓我像開始那樣臀部放在桌沿上,雙腿大大敞開。他把瓶口湊近我的三角區,酒杯放在我的陰戶下,讓酒順著我的陰部流過,落進杯裡。

  我為這惡劣的遊戲笑起來。他又讓酒順著他的陰莖流下--這杯酒是給我的。

  我看他那真絲面料的西服,那是真沒法要了,又是汗又是酒又是沙拉醬。他滿不在乎地脫了衣服,赤裸裸地壓到我的身上來,由於沙拉塗了我滿身,兩個人都滑溜溜的。我倆同時大笑起來,然後玩笑地相互舔去對方身上的食物。

  我們就赤裸地一起做晚飯,一面做飯一面做愛。我在切菜時他就從後面捅進來,結果我的菜切得歪歪扭扭,大小不勻;他炒菜時我也從後面抱住他,一面用乳房在他背上按摩,一面握住他的陰莖,於是菜都燒糊了。最後我們用微波爐熱了牛排和漢堡包。他坐下來,把我抱在懷裡,陰莖插進我的陰道,我雙腿盤在他的腰上--我們就用這種姿勢吃晚飯。等晚飯結束,天也黑盡了。

  現在我們到床上好好開心一下吧--他說,你肯用嘴給我做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什麼,含笑地點了一下頭。

  他把我帶到他的臥室裡去,而不是像昨天一樣在我的房間裡。我們先到浴室裡洗去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用淋浴,他用盆浴。等我洗完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他說你到床上等我,然後泡在浴盆裡接聽。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想要欲樂時等一分鐘都覺得很長。我躺在他的床上,Kingsize的床,真絲的床單,蓬鬆柔軟的枕頭,黯淡的燈光,正對著床擺著電視和音響,屏幕上一對男女正在交媾,女體在男人身上浪蕩地扭動。由於他在打電話,我按了靜音鍵,不然音箱裡傳出的聲音是很細緻很逼真的。

  他來了,陰莖是軟的,想必是電話打得太久了。我微笑著在床上伸展四肢,他一步跨上來,分開雙腿,跪坐在我的前胸,柔軟的陰莖垂在我的嘴邊。他用龜頭碰碰我的唇,我遲疑了一下,張開嘴,由他把陰莖塞了進來。

  涼涼的軟軟的一小條肉,但極有彈性……

  他大大地喘了口氣:太舒服了--太舒服了……

  我用舌頭逗弄那條小蟲,這受了驚動的野獸暴怒似的膨脹起來,我的嘴容不下了。他在我的嘴裡抽送著,龜頭頂到我的喉嚨。我覺得很不習慣。

  你果然不太會用嘴。他說著把陰莖抽出來:你別用牙,很痛的!

  我笑了:我告訴過你我不會用嘴做,誰叫你硬要塞進來?

  你和那個人也沒用嘴做過嗎?他問,把火熱的陰莖在我臉上輕輕擦著。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探究我和那個人是怎麼做的。不過這也沒什麼,我說:是啊,他搞別的女人花樣百出,但和我上床只幹我那兒,只不過會換很多姿勢。

  我握住他的陰莖,輕輕地用舌頭舔著龜頭,然後一路吻下去,吻到他的陰囊上。顯然他覺得很舒服,為此我也很高興。正在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天吶--他說,低頭看我,並沒有要接聽的意思。

  接吧。我說,也許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又不會憑空消失掉。

  他歎了口氣,拿起聽筒,然後靠在床頭坐著。我幫他在背後墊了個靠枕,這樣坐會舒服點。他微笑著做了個感謝的表情,又指指自己的下面,眨了眨眼。

  我俯下身去,再次把他的陰莖含在嘴裡,正聽見他對電話那頭笑著說:我在自己的房間裡啊……現在旁邊就躺著個極品美女……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在笑,顯然不相信。他一面說著,一面伸手撫摸我的臉龐。我抬頭看他一眼,他也望著我,一臉惡作劇的笑容,嘴裡嗯嗯地和那邊說個不停。然後他的臉漸漸嚴肅起來,手也停止了動作。我想他現在不需要任何打擾,於是笑著指了指門,示意他我到外面去了。他點點頭。

  臥房外是一個小小的座廳,很私人的空間,充分顯示出一個單身貴族高雅風流的品位來。有肖像畫和某種牌子的雪茄。令我注目的是一張照片,他和一個美貌高貴的女人。很久以前的照片,他們都年輕而活潑。

  他出來了:Sorry,久等了。他站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看照片,說:這是我和我前妻,剛結婚的時候照的,剛才就是她打電話來。

  我說哦。

  他等了會兒,見我不發問,咳了一聲說:你對我真是沒有好奇心!

  我說:一個女人打聽太多了會讓人討厭的,再說我們……你們……

  我喜歡你因為你有時候很像她。他說,表情舉止都很像……他歎氣說:我和她離婚是因為她不能生育,還有,她在床上很冷淡……

  我還是不吭聲。他很溫柔地吻我,吻了很久,很纏綿,甚至很恩愛。然後他捧起我的臉凝視著,低聲說:有時我真不相信--你是這樣完美,太完美了--你真的是一個人嗎?而我又是不是真的遇見你了呢?

  他的眼神裡有一種苦楚。我想他看見我的眼神裡也一定有一種苦楚,或者是我自己的,或者是反射他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輕聲問。

  我笑了笑。

  他抱著我,微微搖晃著,彷彿在哄一個嬰兒入睡。他說:我知道--你不高興了--因為我說你像她。

  我淡淡地說:我沒有不高興,我也不完美。你喜歡小孩?

  很喜歡。他說,我以後想要個男孩,再要個男孩,再要個女孩……女孩要長得很漂亮,等她長大了,走在街上所有人都得回頭……

  我說:以後?

  他說:是啊,我馬上又要結婚了。

  我說:恭喜了。

  他一言不發,突然把我橫抱起來走進臥室。他把我放在床,然後壓上來,但他的方向和我相反,所以他的陰莖垂在我的唇上,而他的頭埋在我的大腿間。他劇烈地吮吸著我的陰戶,我則把他深紅色的陰莖吞進嘴裡。

  我突然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歡愛的刺激遠不如以前來得強烈。我只想抱著他,很溫柔地抱著他,撫摸他的肌膚和頭髮,至於他要不要和我做愛到在其次。他轉過身,用肘部支撐著身體,在進入我的同時緊緊抱著我。我們雙方的私處都受到唾液的充分滋潤,他悄悄地就滑進去了。他的頭埋在我的肩上。我們是真正的耳廝鬢磨。他的臀部在我的雙腿間劇烈運動,我咬著他的耳朵,隱忍地不發出呻吟。

  他停了停,支起身來,慢慢地、溫柔地抽插。我抿緊了雙唇,不管呼吸有多急促也不張嘴。他探究地看著我,他的下身在我的下身裡摩擦,可我們倆的神情倒像是遙遠的陌生人。我們也確實是陌生人,只是我們的私處熟悉對方的私處。

  我向下看去,看見自己隆起的飽滿的乳房,在兩個雪白的肉丘間展開的平坦的小腹,因為呼吸的激烈正急劇地上下起伏,長圓形的肚臍像一隻嫵媚的眼睛橫在雪地裡,然後是一叢美妙的陰毛,深紅色的的陰莖在那下面進進出出,粗壯而濕潤。

  他忽然笑了:她知道我從不把女人帶到這個房間裡來,所以她不相信剛才我說的。

  你騙了她,覺得開心?我問。

  那倒不是。他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向我們的下體,出出進進。他說:我還沒和她離婚的時候也搞過別的女人,我說過了,那時候我一晚上要五六次。她知道她不能滿足我,也睜隻眼閉只眼地過去了。後來我覺得很對不起她,就不搞了。我也不太在意她能不能生育,但我家裡人很看重這個。所以我們離婚。我也是被迫的。

  進進出出,滑滑的水聲,唧咕唧咕,蓬鬆的陰毛因為壓迫都緊貼在肉上。我們就這麼平靜地幹著,同時平靜地談論他的前妻。

  我說:那還是你不想要她了。

  他笑:也許吧,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管感情多麼深,不在床上幹點什麼,感情也會淡下去的。而且,我必須要小孩,我需要繼承人。

  我把腿大大地敞開,夾著他的腰,歎息一聲:可惜我看不見下面。

  他說:這個容易啊,你等一等。

  他拿來一個數碼的照相機,讓我分開雙腿,對著我的陰戶照了一張,然後給我看。很清晰的圖片,我看見了一片潮濕的緋紅和閉合的肉褶。他把陰莖插進來,又來了一張。這樣旁觀自己的陰戶,我不禁笑起來。還有呢!他說著用攝像功能拍下一段動作,再遞給我看。我忍不住大笑了,閉起眼來說不看。

  他把相機插在電視上播放,然後要我趴在床上,正對著那進出的內容。我的面前是實況轉播,下面是正在進行。但我真是第一次這樣切近地看見自己的陰部,索性看個大方:因為那陰莖的動作,她腫脹得真不像話,說她像花,到不如說是兩瓣熟透了的橘子,當然比橘子柔滑細膩,那樣子確實能引起人狠咬一口的慾望。當陰莖拔出的時候,洞口裡的一些肉被帶得翻了出來,一滴淫水正順著洞口邊緣流出來,蜿蜿蜒蜒地順著肉,流到畫面外去了。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陰戶,然後送到我的嘴邊,他的手指上濕淋淋的都是汁水。我很合作地舔了舔他的手指。他拔出陰莖,把我的頭拉到他的胯下,用龜頭輕輕在我唇上抹了一圈,彷彿在給我上口紅。然後他說,舔!

  從我陰戶裡拔出來的肉棍子多了一種腥臊之氣,那是和他那興奮的命令口吻相符的味道,就像生魚片上應該蘸芥末一樣,強姦就應該是粗暴的。我順從地張開嘴,一點一點地用舌頭清理著自己的液體,電視的畫面還是那肉棍子在我陰戶裡出入的場面,這好像是有兩個我,正同時服侍著一個君王。

  他突然把我推倒,然後射精。幾股乳白色滑溜溜的黏液噴在我的乳房上。他每射一下就閉著眼低聲喘息一次,我饒有興趣地看他那饜足的表情,那是我的功績。

  精液在我的胸前很快地變透明。他用手慢慢抹著,像在幫我塗護膚霜。我想起一種說法:男人的精液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品。但女人殫精竭慮地美容到底又為了什麼呢?

  別生女孩。我凝視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說,千萬別生女孩。

  那手指停頓了一下,又在我的乳頭上劃起圈來。為什麼?

  不管多漂亮的女孩,到頭來都是睡在男人身下的--你能忍受你的女兒……我看了看他,不說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說:你對自己的生活有意見,當女人有什麼不好呢?

  會被強姦。我說。

  他笑了笑,把數碼相機交到我手裡,示意我把剛才那些圖片都刪除掉。他是個謹慎而體貼的人,這樣的東西萬一落到第三個人的手裡,對雙方都是莫大的威脅,雖然剛才他並沒有拍到我的臉。看著這些圖片,我心裡突然覺得噁心,非常噁心,那些毛髮、肌膚、器官和氣味,無一不噁心……

  並不是只有女人才會被強姦,也並不是只有身體才會被強姦。他用說指了指我的頭,說,哪兒有真正的自由呢?誰能真的隨心所欲地生活呢?我們不都在比自己更高一級的人強迫中過活嗎?

  我抱著那個數碼相機,噁心之中,那外殼冰冷的金屬質感遠比溫軟的肉體可愛。我笑了笑:做個男人,至少身體不會被強姦。

  哦,那到也是。他點頭,那麼,就讓我們被別人的強姦中享受一下自己有限的自由吧。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五張女人的照片擺在我面前。年輕漂亮的女人。

  我的未婚妻的候選人。他說,看誰順眼,你挑一張。

  我用下巴摩擦著相機,笑了:這算什麼?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

  他說:我不過是為了要個小孩才結婚的。這些女人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嗎?門第家世都相當,模樣也都說得過去。我只要結婚就行了。要真說上床,我到願意和你在一起。

  我心裡動了一下,說:我在這裡住得夠久了,我想明天也該走了……

  他怔了怔:如果我約你,還願意嗎?

  沒問題。我說著,心裡琢磨了一下,約他在某天還是在他的貴賓包間見面。他笑了,又跨到我的身上來。我說:啊,不,我想睡了。

  等到我和他約定見面的那天我提前到了店裡。女侍們看我的目光又敬又畏,同時又有鬆了一口氣的表情。我知道在我離開的日子裡,她們過得一定不輕鬆--她們的老闆,我的天才,是個很會遷怒的人。

  我的房間門是虛掩的。我輕輕走進去,臥室裡有男女交歡的聲音。我早料到是這樣的場景了,那簡直是個鋪天蓋地的人肉戰場,我略略數了一下,至少有十個女人在這屋裡,每一個都精光赤裸,而那個天才正幹著其中一個--是那個穿刑具的女孩。其他女人一看我進來,都停止嬉笑,站起身一個接一個地溜出去。天才繼續幹著那女孩,說了一句:你來啦?

  女孩看了我一眼,滿臉的淚水。她憔悴了許多。我想起自己十六歲的時候也是在很短的時間裡憔悴下去的。

  在我凝然注視中他放開那女孩,女孩立刻跳下床,倉皇逃去。但我還是看見了,她的胸前有燙傷和鞭傷。

  我不在,你過得好像比以前更滋潤了?我問。

  你還在生氣?他說著上前要摸我的臉,我別過頭去。

  好吧。他說,我去洗一下,然後乾乾淨淨地來給你賠罪。

  浴室裡嘩啦嘩啦地響起來了。我看了看表,離貴賓房的約會還有一個小時。足夠了,我想。

  他出來了,用白色浴巾擦乾身上的水。我坐著看他。他走到我身邊,問:這一陣子你在哪裡,我到處找……

  我在別的男人的床上。我說。

  他笑了:你騙我--你不會那麼做的。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說:我要不生氣,那也太賤了。你願意你床上的人很下賤嗎?

  哦!他說,看來今天你願意和我上床了。說完他就來抱我。我看著那張寬床顯出很不高興的表情。他會意,把床單扯掉,從櫃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換上。我就安閒地在旁邊看他做這種瑣碎的事情。

  行了!他說,我都親手做這些事了,你還不滿意?

  我看見他胯下的器官已經挺直了,翹在半空彷彿一個在敬納粹禮的蓋世太保。我還是冷冷的神情。他走到我面前,單膝跪下:還不滿意嗎?

  這個舉動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底不要把這個很危險的野獸逼得太絕,於是微微翹了一下嘴角,算是在笑。

  他一把把我抱起來放到床上,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他說,壓了下來。

  乾淨的床單有很清新的味道。我深深呼吸了一口,他吻上來。我摟住他的頭頸,細細品味著這個精通各種技巧的野獸能帶給我的官能的快樂。習慣性地我分開了雙腿,當一個女人仰躺著的時候,感覺到雙腿間夾著什麼東西是件舒服的事。

  我們的舌頭糾纏著,迎來送往像兩個交戰的妖怪。就算是憎惡,就算是不能原諒,可我還是迷戀這份快樂和慾望。

  這些天我真是太想你了!他喘籲籲地說,你居然一走就沒了消息,真是氣死我了!

  真的嗎?我嬌俏地問,你真的想我嗎?

  他揉著我的乳房:我真的想--我真的想強姦你!

  那為什麼還不動手呢?我依舊笑吟吟地問。任何人都是有弱點的,他也是。這見識過無數女人的猛獸,對任何淫蕩舉止都不動心的猛獸,依舊是受不了我半點的挑逗。他只管把那赤練蛇塞進我的小腹裡來,但他的七寸一定還在我手裡。

  他果然暴躁起來,撕裂我的衣服,雙手在我身上遊走,同時用力地捏著。我笑起來,我越笑他越激動,俯身貪婪地吮吸我的舌頭。我聽見他的呼吸急促了,我的呼吸也同樣急促。他揉著我的陰戶,然後把一根手指伸了進去。

  我低聲驚呼。今天是我很特別的時期,我那裡很滑很熱。他當然感覺到了。他的指尖碰到了敏感的那一點,我迎合地挺起腰示意他我很喜歡這樣。他終於按捺不住地撲上來,我的舌頭在他的嘴裡,他的陰莖在我的陰戶裡。

  狠一點狠一點!我催促著,因為下面過於濕潤,即便他的陰莖很粗大,我幾乎也感覺不到什麼動作了。他顯然比我舒服,一面吻著我一面說:你下面又緊了,我們有十幾天沒做了吧,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弄寬鬆了!

  我吃吃地笑。他把我翻了個身,側臥著,一條腿在下,一條腿高高地架在他的肩上,這樣他就能清清楚楚地欣賞自己的肉棍子如何掏弄我的陰戶。這個姿勢確實刺激,他往裡送了一下,我叫喊起來,不知道他碰到了哪裡,我渾身顫抖,幾乎受不了地舒服。

  我本能地掙扎,他死死地摟住我的腰不許我改變位置,然後一下一下狠撞著我的陰戶深處。我不知道自己的叫喊是哭還是笑了,在他的撞擊中近乎要失去知覺。這個天才到底精通女人的身體。他快意地欣賞著我在他的攻勢下狼狽不堪的掙扎,問:喜不喜歡?喜不喜歡?

  他每問一聲就往裡頂一下,我又驚又笑地喊:別--別--要死了--他變了個姿勢,把我的雙腿架在肩上,我的身體蜷起來,陰戶正洞張地對著他的臉。這個樣子對我來說很有趣,他的位置如果有些微的差池,我就會覺得洞口有被撕裂的疼痛。但這個樣子我通常會覺得愉快,因為刺激非常強烈,我甘願冒著疼痛的風險讓他用這個方式來幹。

  他深深淺淺地插著,用陰莖摩擦著我體內的肉壁,然後猛地往裡一杵,我就不自覺地慘叫一聲,叫完了我說好舒服,太舒服了,再往裡面一點,使勁一點啊……

  好啊,看我們今天誰能幹倒誰!他說著又把我翻了個身,好像把一個煎餅在鍋裡烙來烙去。我又吃吃笑起來,我想起了電熱棒,插在插座上幾分鐘後就把一整壺水燒開了。我覺得他那玩意兒就是個很棒的電熱棒,插在我充滿液體的陰戶裡,幾分鐘後就把我燒開了。

  我馬趴著,這是我和他最常用的姿勢,我想起不久前和那個貴賓房的男人也這麼幹。這個姿勢最原始最淫蕩,最能讓人享受動物性的快樂。他拉著我的後臀撞擊在他的胯上,啪啪啪地響,還有嗤嗤的攪動沼澤泥漿的聲音。來啊!來啊!他說著,惡狠狠地衝刺,於是高潮來臨,我用後臀摩擦著他的小腹,只希望那陰莖就插在肉裡不要拔出去。

  濕淋淋的東西順著我的大腿淌下。他籲了口氣,撫摸我的脊背。我嫵媚地笑了笑,故意說還要。他吻了我一下,看看表說:你先睡一下,等我回來好好地陪你開心。

  他穿上衣服出去了。這是他的一貫作風,這時候要去會晤一些重要的客人,這一去不到後半夜是不會回來的。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他出門。他一出去,我立刻起身到浴室,蹲在地上,等他射在裡面的精液慢慢流出來,然後匆匆洗浴,把身上弄乾淨了,換上衣服,到九樓的貴賓房去赴約。

  那男人正等著我。進門我們就擁抱在一起,熱烈地吻。他利落地脫去我的衣服,我也利落地脫去他的衣服,然後躺到床上。他還想先玩弄我的陰戶,我不讓。我怕他看出我剛和別人做過。我緊緊摟住他,說:我要--我要--

  他不好違拗我的意思,很快插進來。粗大美味的陰莖,我放蕩地呻吟一聲,挺起腰肢,任他急切地撫摸親吻,他用力地抽了幾下,也把我的腿架在肩上。我伸手摸到他的陰莖,說:有點痛,往前面一點。

  又是狠狠的刺激,又酸又脹。他低頭觀賞著那肉和肉的摩擦,水響,排氣的聲音。一切都那麼相似,和哪個男人幹不是這樣呢?我迷離地揉著他的頭髮,說:抱我起來。

  他把我抱起來,我掛在他身上,我的陰戶掛在他的陰莖上,太美了!他龜頭正頂在我那最敏感最刺激的地方。我摟住他的頭頸,像個樹袋熊似的在他身上扭動,他則把我的身體向上抬,然後我又落下來,重重地落在他的陰莖上。那種刺激妙不可言,我的乳房就抵在他的胸上,兩堆雪白的肉被擠壓揉搓著,而陰戶最深處最美妙地地方就在地球重力下和他的龜頭相互衝撞,淫水氾濫,我們的唇舌還相互糾纏,一會兒他把我的舌頭吞進去,一會兒我又把他的舌頭吃進來。最後他把我放在床上,大叫著射精了。

  射精……我看著他健碩的身體因這動物的天性而震動,心花怒放。陰戶就像沼澤一樣把男人吞沒,我喜歡。

  雙臂酸軟,我懶懶地躺著。他問:介意我抽煙嗎?我說隨便。他點了一根雪茄,呼出一口青煙,然後愛戀地看著我,好像第一次看見我的肉體一樣新鮮的表情。他吻了吻我的乳頭,假裝要用煙頭來燙我的樣子。我嬌媚地橫了他一眼,他笑著來咬我的嘴唇。

  願意做我的女人嗎?他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給你安排一處房子……

  我默不作聲地看他。他點點頭:啊,當然,你現在肯定也不缺房子不缺錢,那你說吧,什麼條件?

  我問: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什麼嗎?

  那當然!他說,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迷戀過哪個女人,你現在要我娶你沒準兒我都同意了。

  我用手指著天花板劃了個圈:好啊!你把這裡毀掉,把這個店封了,我就跟你在一起!

  他驚訝地看我:為什麼?

  因為我恨!我恨這裡的一切!我笑著說,我恨死這裡了!

  他靜靜地凝視我,再問:為什麼?

  因為他強姦過我。我說,這裡的老闆,這家店的主人。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煙,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明白了--原來你是他的女人。我早該想到,你出現在這裡,又只碰過一個男人,早就聽過傳言說他養著一個好得不得了的女人,真是名不虛傳,我真是羨慕他啊……他為什麼強姦你?

  我不知道。我垂下眼,翻身背對著他,把頭埋在臂彎裡,那年我才十六歲,就是我生日那天,我上街買了條新裙子,墨綠色的,真絲的。回家路上路過一家咖啡店。也是鬼使神差,我從不喝咖啡的,那天一時高興,又看店裡裝潢挺雅致的,就進去了。我要了一杯咖啡,喝完了就出問題了。不知道他在咖啡裡放了什麼,我手腳都不能動了,但意識還很清醒。他就出現了,把我抱到一間屋子裡,然後就強姦我。我嚇壞了,但是根本就動不了,也喊不出聲音來。他就把我在那屋子裡關了一個多月,每天都來強姦我。那時候我恨死他了。但是我掙不過他,也沒有死的勇氣,然後就這麼拖著,過了一個月兩個月,習慣了,我就任他搞我了,再過一陣子,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了,再到後來,我就成了他的女人。就這麼,一過就是十年……他第一次強姦我的時候還錄了象,到現在他要和我上床前,還會和我一起看那錄像,一面看一面幹我,還說真想再強姦我一次……

  那你還是很喜歡他吧?他說,十年,就算是仇人,就算是他強姦過你,你和他多少都會有點感情的。男人女人只要上過床,只要不是太爛的人,都會很在乎對方,不然你也不可能就這麼和他處了十年,他也不會就這麼把你留在身邊十年。而且你那麼喜歡被強姦的感覺,難道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嗎?

  我不知道!我悶悶地咬著枕頭說,我和他上床是一件事,我恨他是另一件事。我也恨這個店,恨這裡所有的人,男的,女的,都是很討厭的……

  他笑了:包括我?

  我說:我恨那些花錢就把女人當玩物的人。

  可我沒把你當玩物。他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輕說,我喜歡和你上床,喜歡和你在一起,這和這個店是另一碼事。說實在的,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法律是明文禁止賣淫嫖娼的,可你知道這個店為什麼越來越興盛嗎?因為那些制訂法律的人在這裡都有包間。你知道這個店每年給政府上多少稅嗎?你又知道他每年拿出多少錢打點上上下下的官員嗎?他們捨不得封這個店。除了這個店,他還插手房地產、股票、賓館、超市、電信、石油……要封掉這個店,就是要把他接觸到的這一大片地盤全封掉,可你知道這會牽涉到多少高層人物的利益嗎?

  我不知道!我冷冷地說,我只知道他行賄、走私、販賣人口,和一大堆的男人勾結起來,賺大錢,然後玩女人,而我恨這些!

  他笑了:我告訴過你,不是只有身體才會被強姦的--就算你恨,也必須接受。如果我真的和他爭鬥起來,也許我的贏面大一點,但更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然後漁翁得利。

  所以說……我偏過頭來溫柔地看著他,我們不會在一起。

  過了一個月我再和貴賓房的男人約會。他讓我到他在郊外的豪宅去。一輛車正從裡面開出來,我看了看車牌號,知道他剛和重要人物會面。他在門口迎接我,春風得意。

  你的臉色不好。他說,怎麼了?路上很累嗎?

  我笑了笑:是有點累,不過我很開心,你什麼時候結婚?

  還早。他說,正準備訂婚儀式。

  他把我迎到房間裡,這次有僕人端上飲料。

  我開門見山地就告訴他:我懷孕了。

  他跳起來:什麼!他衝上來抓著我的肩,緊盯著我的眼睛,目光震驚而欣喜:是我的?是我的嗎?

  也許。我說,上次我們見面,我是算好日子才去的,因為我也想要個小孩。那天之後我沒和任何人上床。現在確診了,我真的懷上了!

  他呆看著我:你真行!行!我馬上取消婚約,然後我們結婚,這恐怕要好幾個月,不過應該在孩子出生前辦完。

  我並不打算嫁給你。我說,我來告訴你一聲,只是因為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在那天,我先和他做過,再和你做--孩子到底是誰的,就看你們倆誰強一點。

  可是如果孩子是我的,我能放任不管嗎?他抓著我的手,一絲一毫不肯放鬆。

  可是你上次已經拒絕過了!我說,我要求我們在一起的條件,你做不到。你說過我們誰都不能真正地隨心所欲地生活。我也不想逼你和什麼人鷸蚌相爭讓漁翁得利--我很喜歡你。我們之間有這麼一段露水姻緣,我很高興,只希望這麼點緣分能結個善果。反正都要被強姦,既然反抗不了,又為什麼不享受一下呢?

  你在報復我!他捧起我的臉輕輕說,你這是在報復我!

  我沒有。我笑了笑,我只是個女人,就像你說的,我只是在被你們這些男人強姦後享受一下自己有限的自由!

  他怔怔地看著我,最後鬆開手:我現在後悔那天沒有答應你--但現在再想抓住你已經是不可能了。但是你要答應我,孩子如果是我的,一定、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負責的。

  我還是笑了笑。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任何人的,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永遠不會把孩子交給他。

  離開這個貴賓房的男人,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現在是白天,店裡還算安靜。我驚訝的是那個天才也在,而且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他的女人。

  他安靜地坐在電視前,屏幕上有一個渾身癱軟的女孩子,表情是純潔又絕望的,那是一種處女在向施暴者苦苦哀求卻依舊被蹂躪時才會有的表情,但她並沒有哀求,因為她無法發聲。鏡頭攝到她的眼神,迷離而痛苦,然後是她正在發育的乳房,很好看的形狀,可愛的乳頭,如果細心呵護,將來會有一對飽滿圓潤令人愛不釋手的乳峰,然後是她的腰,平坦的小腹上長圓的肚臍,一片蓬鬆蜷曲的陰毛,最後是她的陰戶,一隻陰莖正狂亂地在裡面抽插著,帶起混著血絲和泡沫的淫水。一個男人俯身吻她的嘴,咬她的乳頭,然後壓在她身上聳動著射精。然後男人的手指掰開她的下身,鏡頭裡是她被搗爛的陰戶,男人的手指探進去,出來時上面塗滿血水淫水和精液,一塌糊塗。

  我熟悉的場面,那是十年前的我,還有我的天才。他用遙控器後退,然後重撥。

  我真想再強姦你一次啊……他低聲說。

  為什麼不呢?我冷靜地反問。

  他笑了笑:你去哪裡了?我又有一個月沒找到你。

  我懷孕了。我說,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所以以後我不和你做了,反正這裡女人多得很,你不會寂寞的。

  他猛然回頭:孩子是我的嗎?

  我不知道。我說,那天我和你上過床,也和另外一個男人上過床,是誰的,就看你們倆誰強一點了。

  他古怪地笑了笑:孩子必須是我的。必須……因為我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什麼?我震驚地看他,你說什麼?

  他拉著我的手放在他胯間:這裡,我不行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看見你到九樓去了,看見你進了別的男人的房間,一證實了你確實和其他男人上過床我就不行了。這大概是老天在懲罰我吧,我搞的女人太多了,把一輩子能搞的女人都搞過了,所以現在不行了……那天我本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結婚的事……十年了,我們都已經在一起十年了,為什麼不一輩子在一起呢?可是現在不成了……

  我蹲在他面前,解開他的褲扣。是的,他的陰莖軟軟的,正對著我的臉,垂頭喪氣。我張開嘴,把那一小條肉含在口裡。他從不和我口交,也不和我乳交和肛交。他說這些事情他會和其他女人乾,他只幹我那裡,因為他說我應該和那些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對他邀寵獻媚,但我是被他強姦的。

  他輕輕啊了一聲,但是沒有勃起,依舊是軟軟的涼涼的一小條肉,死去的小獸。我抬頭看他,他也低頭看我。

  我們結婚。我低聲說,這樣也好,你就不會去搞其他女人了。

  他低聲笑了:我這個樣子怎麼和你結婚--你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上床呢?

  那你為什麼要強姦她呢?我問,你總是說你這輩子只強姦過我一個人,可是你又強姦了那個女孩子吧?

  他抬起眉毛,顯出驚訝的神情,最後大笑了:原來你在吃醋!你居然吃我的醋!這麼多年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齒的,居然最後也會吃我的醋!就因為我幹了她嗎?沒錯,我是搞了她!因為我覺得她有點像你,所以對她才有興趣!難道你從沒發現,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會很有情緒?為什麼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同時要越來越多的女人到房間裡來?因為我對她們的興趣是越來越小了,我要越來越強的刺激才能做那事。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正常地興奮,所以我十年來捨不得放你走!我這輩子只強姦過你一個人,因為只有對你,我才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搞到手,我怕你會被別人搶去了……現在好了,我再也動不了你了……你也可以離開我了。你找的那個男人很不錯,你去他那裡吧……

  我們結婚!我喊起來,我還是你的,你只是太累了,以後你肯定還可以……但是你要放那女孩子走,如果孩子是你的,就算你為他積了點陰德!

  他疲倦地點點頭:那個女孩子……她家裡欠了高利貸,被人追殺,不得已才到我這裡來。我把她的事情擺平了,她就留在我這裡替我賺錢。她的第一次是給我的。我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也不願意,但她不敢反抗我,她那個樣子……但是也很沒意思,她不敢像你那樣恨我,不管我怎麼折磨她,她都不像你,所以我一點也不喜歡她……

  他拿起電話,吩咐了幾聲。不一會兒那個女孩子來了,穿著刑具,戰戰兢兢。他揮了揮手:你大姐替你求情,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女孩子愕然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說:你走吧,再也不要來了。

  女孩子低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大姐……然後看著他說:謝謝老闆。

  她出去了。我們倆呆呆地相互對視片刻。我問:你想什麼時候結婚?

  他說:你再考慮一下吧。

  我說:我決定好了,不用再考慮了。

  他摸了摸我的臉:那你決定吧。這事我聽你的。而且你放心,不管孩子是誰的,我會好好對它的。

  不管孩子是誰的--我說,我一定要生個男孩兒,我不會讓它像我一樣,被人強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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